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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水漾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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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林曉筠] 前妻難纏[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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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3 10:07:54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皮佳琦一走進「Miss  Sweet」就馬上武裝出一副高傲的姿態,當車子伶望著她時她的下巴一拾,眼神也充滿了任性。

  「我可是為了龍智生才來的,你不要以為——」

  車子伶突然衝向好友,並緊緊抱住了她,聲音充滿了自責和感情。

  「佳琦,對不起,我不該……」

  「子伶……」皮佳琦也立刻回抱住她,「是我自己有錯在先,我才不該……」

  「那我們倆都沒有錯。」車子伶馬上一臉的粲笑,「我們是兩個神經病。」

  「兩個三八女人!」皮佳琦自嘲的又加上一句。

  「完全正確!」

  「把我愛吃的甜甜圈都拿出來,我今天要一口氣吃個夠,別家的甜甜圈都太難吃了。」皮佳琦鬆開了車子伶,「咖啡下要給我加糖,奶精也免了。」

  「來幫忙啊!」車子伶笑罵。

  「唉!我喜歡當大小姐。」

  「你就是太好命。」她轉身去張羅甜甜圈,並且煮咖啡,轉頭見皮佳琦悠悠哉哉的坐在她原來坐的椅子上,地下禁搖搖頭。「佳琦,龍智生怎麼了?」

  「我才要問你,你到底是想跟他怎樣?」皮佳琦非常想要知道。

  「做朋友啊!」她很平淡的回答。

  「只做朋友?!」皮佳琦試探的問。

  「不然怎樣?嫁他?!」

  「你想嫁他?」皮佳琦一驚。

  「我到底要怎麼說你才滿意啊?」她無奈的瞥了好友一眼。

  「但是你和雷鈞澤……」

  「怎樣?」車子伶突然莫名其妙的臉紅。

  「子伶,你……」皮佳琦的眼睛可是非常銳利,「在臉紅啊?你做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有做!」她擺出—副對天發誓的姿態,「我敢拿任何人和任何事來發誓,我和雷鈞澤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車子伶愈是心虛的想要澄清,她的話就更加令人起疑,其實那一夜,她和雷鈞澤真的沒有做什麼,可是第二天早上,她卻是在他的懷裡醒來,他的手臂環著她的肩,而她的頭舒服的靠在他的心窩處,大腿橫跨在他的腹部上,就像以前……他們還是夫妻時。

  雷鈞澤並沒有刻意佔她便宜,在她離開之前,他迅速的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吻,然後攤了攤雙手,一臉無辜的樣子,但是從他眼中,她看到了情感與慾望,他依然要她,可是他謹守一個君子的份際,這更令她感動。

  她開始相信他和黃純純可能真的沒什麼了。

  「車子伶!」皮佳琦搖了搖她,「你在想什麼?我打賭你現在不只是臉紅,你的臉還發燙咧!」

  「沒有就是沒有。」她慌張的否認。

  「『沒有』什麼?!」皮佳琦有些奸詐的問。

  「我不會中計的。」車子伶強裝鎮定。

  「魏伯伯雖不是雷鈞澤的親生父親,但是他視他為自己真正的父親,魏伯伯想要孫子,他一定會不計一切代價、不擇手段的幫魏伯伯達成心願。」皮佳琦的心情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得超好。

  「他不需要不計一切代價、不擇手段,想幫他生小孩的女人可以擠爆全台灣的婦產科醫院。」車子伶把咖啡放到她面前。「你想暗示什麼?」

  「魏伯伯希望他孫子的媽是你。」

  「我沒意願。」

  「雷鈞澤希望他兒子的媽是你。」她調皮的來個換句話說。

  「兒子?!誰保證我一定生兒子。」

  「所以子伶……」皮佳琦逮到她的語病,「你並不真的排斥幫雷鈞澤生孩子嘛!」

  「皮佳琦,你是想結束我們之間的友誼嗎?」車子伶正色道:「本來我只是想藉著龍智生來令雷鈞澤死心,可是現在……」她聳了聳肩,「或許我該敞開心胸試著給龍智生一個機會。」

  「子伶……」皮佳琦對她突如其來的改變有些措手不及。

  


  雷鈞澤並下真的那麼想當君子,可是他知道如果自己和車子伶發生了關係,那麼他們之間的問題非但不會迎刀而解,反而會更加複雜,她可能會更加抗拒他,所以他必須等她心甘情願的「降服」才行。

  那天早上他向她致謝之後就告辭,沒有死纏爛打,也沒有賴著不走,縱然想念她身上的餘溫及體香,縱然想永遠再像那樣擁著她醒來,但他不能急,一急可能會搞砸一切。

  帶了一大束花及一盒比利時純手工的巧克力來訪,他知道那些鑽石、首飾只會令她反感,她寧可要浪漫又窩心的東西。

  「專程來謝你的。」中午的「Miss  Sweet」並沒有很多客人,畢竟咖啡和甜甜圈不能當午餐。

  如果可以,車子伶真的不想再去回想那一晚的事,因為那顯示了下意識裡,她的身體和她的心會自動的靠向他。

  不想表現得太小家子氣,她收下了花及巧克力,並且禮貌的倒了一杯黑咖啡給他。

  「謝謝。」這表示她願意讓他待下來。

  「雷鈞澤,你別想太多,這只是禮尚往來,你送了我花及巧克力,我回請你一杯咖啡。」車子伶硬要面子的自清。

  「那這杯咖啡可珍貴了。」他向她放送一個超強電力的笑容。

  「喝完你就可以走了。」她故意忽視,假裝沒看見。

  「子伶,我想和你談一件事。」雷鈞澤暍了口咖啡之後說道,表情沉穩且理性。

  「我不認為——」她直覺排斥。

  「你聽過代理孕母吧?」他明快的打斷她。

  「我會沒有聽過嗎?」她反諷回去。

  「那你有沒有想過當代理孕母?」

  「幫誰生?」明知道答案,但是車子伶就是要裝傻,「我知道當人家的代理孕母是可以拿錢的。」

  「子伶,我會付你錢。」他淺淺又自信的笑。

  「提供精子的人當然是你,但是哪個女人會提供卵子啊?」她硬是壓下怒氣,表面上仍舊和他哈啦,「我個人是很贊成優生學的觀點,因為遺傳這東西很微妙,你一定想要生出個人中龍鳳吧!」

  「子伶,提供卵子的人將是你。」

  「我?!」她冷笑。

  「還要把小孩生下來。」他說出自己的計劃。

  「所以總括這一件事……」車子伶替他歸納出,「就是要我和你生小孩,然後你會付我錢?」

  「老爸會很高興的。」

  「那你呢?」她目光犀利的看著他。

  「我也會啊!」他理所當然的答。

  「那我呢?」她「甜甜」的再問。

  「你——」

  「雷鈞澤,我會很不高興!」她打斷他,差一點想當他的面將他送來的花和巧克力扔到垃圾桶裡,「一來我不愛錢也不缺錢,對我而言,日子只要過得下去就可以,有得吃、有得住:心裡自在就好,而你,居然要我為了錢和你生一個孩子?!」

  「是為了老爸,他得了肺癌——」

  「如果他不積極去治療,那麼就算我真的懷了孕,他能等到他的孫子出生嗎?」車子伶反擊,「你是在要我嗎?」

  「子伶,我從來沒有要過你!」他嚴正道。

  「那這提議算什麼?」

  「我只是為了老爸著想。」

  「那就安排他去醫院治療。」她放柔了表情,「你們三兄弟都有錢,魏伯伯自己更是富可敵國,去試試嘛,說不定還是有機會的。」

  雷鈞澤頓時啞口無言。

  「況且你也見過了龍智生,我現在正和他交往,怎麼能做你的代理孕母?」車子伶拿出了「護身符」。

  「你和他不可能玩真的。」雷鈞澤不接受這樣的說法。

  「沒有什麼不可能。」

  「他條件是還可以,但我不認為他適合你。」

  「他是哪裡不適合我?」她找到機會損他,「當時我也以為我們倆很合適,所以才會答應你的求婚,結果呢?」

  「我們是中了黃純純的計。」他可是被冤枉的。

  「好!那黃純純現在呢?」

  「工作和私人的事下能混為一談。」

  「原來公私是下能混在一起。」車子伶嘲諷道,「那麼……如果把找代理孕母這回事當作是一樁公事,那你就可以找黃純純幫你生一個小孩了。」

  聞言,雷鈞澤氣到青筋猛暴,模樣嚇人。

  「反正只是要一個小孩,誰當代理孕母並沒有差別!」她故作輕鬆的說。

  「你自己也提到了優生學。」他咬牙道。

  「黃純純很優秀,精明、美麗啊!」她微斂眉。

  「子伶……」雷鈞澤突然大失所望,「我以為在經過了那一夜,我們之間或許會有什麼突破性的發展,看來是我想太多了。」

  「你是想太多了。」她不客氣的回他,「那一夜沒什麼。」

  「你的身體還記得我!」他驕傲的說。

  「別忘了人在熟睡時意識是不清的!」

  「你的意識不清,但你的心呢?」

  「雷鈞澤,別玩文字遊戲,反正……」車子伶把話拉回正題,「我不會當你的代理孕母,倒是龍智生若提出這種建議——」

  「我不會准!」他拍桌大吼,「車子伶,除了我,你別想幫任何一個男人生小孩!」

  「你沒資格管我!」她也拍桌吼回去。

  「沒有嗎?」他拋給她一個冷硬的笑,「我們走著瞧吧!」

  


  皮佳琦硬要龍智生帶她去吃牛排大餐,說什麼她最近營養不良,MC又剛過,可能失血過多,需要大啖牛排補一補。

  龍智生當然覺得這論點很荒唐,可是他根本不可能拒絕她,就算她要他帶她去吃滿漢全席,他大概也不會說不,皮佳琦不知從哪一天起便賴定了他,把他當做她的衣食父母。

  一頓牛排大餐吃得開心無比,如果不是為了穿漂亮的名牌衣服,她平時根本不必忌口。偶爾大吃一頓,雖然有罪惡感,但是身心都得到了滿足,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全新的人。

  「龍智生,我們來個約定,以後每星期都要找一天出來好好大吃一頓美食。」

  皮佳琦一臉酒足飯飽:心滿意足的快樂神情。

  「每星期一次?都我請嗎?」他打趣道。

  「一人請一次嘛!」

  「你有錢?」他提出疑問。

  「只要……」她微瞪他一眼,「只要我多收一些會員,然後他們持續向我購買產品的話,我就會有錢。不然我可以把一些我現在不太穿的名牌衣服拿去二手店寄賣。」

  「你捨得?」

  「當然捨不得。」

  「那麼這方法不可行。」龍智生搖搖頭,「皮佳琦,雖然我不會向你催債,但是如果你是一個負責任的人,是下是要想一想日後該怎麼還錢?」

  皮佳琦忽然笑不出來了,她低下頭來認真思考。

  龍智生注視著她,忽然發現她其實也很美、很可愛,雖然平時氣焰有些高,說話有些太自我,舉手投足都是驕氣,但是平心而論,她是個非常迷人、非常有個性的女人。

  「我……」她突然靈光乍現,「我現在有一個想法。」

  「什麼想法?」其實龍智生並不當一回事,只是逗她玩的。

  「我可以和你上床。」皮佳琦發出驚人之語。

  「什麼?!」他差一點打翻桌面上的咖啡。

  「上床,」她不耐煩的重複,「陪你睡覺。」

  「你是說……做愛?」

  「廢話!」她翻了個白眼。

  「皮佳琦,你想利用和我做愛來抵債?」他猛的口乾舌燥,很想灌下一大杯的冰水。

  「聰明。」她笑。

  「那麼一百八十萬元的債務,你想怎麼抵?」龍智生決定陪她玩下去,既然她敢提出來,他又有什麼不敢玩的?

  「一次……一萬如何?」她也下是很清楚行情。

  「一次一萬?」他馬上眉一揚,「你是怎麼訂出這樣的價碼?而且……」他的神色肅穆了一些,「你有多少次這種經驗?」

  「什麼經驗?」她疑惑的眨了眨眼。

  「把自己零售的經驗!」他氣憤的說道。

  「第一次。」皮佳琦感受到了那股侮辱的味道,不禁怒道:「龍智生,我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你以為我是『職業』的啊?你太過分了!」

  「所以你是第一次『賣』?」

  「誰叫我欠你錢!」

  「那麼你的性經驗很豐富嘍?」因為她開出了一次一萬的價碼,他以為她是「高手」。

  「沒有。」她坦承。

  「沒有?!」又一驚人之語。

  「我沒和男人上過床。」

  「你是處女?!」他覺得今晚也未免太多「驚喜」了吧!

  「我不行是處女嗎?」她很不爽的看著他,「我一直沒有機會和男人上床啊!」

  「沒人追你?」

  「沒有男人認真追我。」大部分都是玩一玩就散了。

  「該不會是你很難搞吧?」龍智生冒出一句。

  「這算挖苦還是稱讚?」

  「你既然沒有經驗,那麼一次還要一萬元?」

  「處女不是比較貴嗎?」

  「皮佳琦……」他不禁打了個冷顫,但是隨即又開始全身發熱,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他突然有種栽在她手裡的感覺:心想借給她的錢大概是肉包子打狗,怎麼也要不回來了。

  「你可以說不。」她馬上接口,「我不會硬把自己塞給你,我可沒那麼賤。」

  「那麼一次一萬,我和你得上床一百八十次?」他忍著笑問。

  「如果我有多餘的現金,就可以還你錢。」

  「那麼你打算多久還—次?」這個女人真有本事令一個大男人崩潰。

  「一星期一次可以嗎?」她正色的問。

  「那全部還完……」他大歎一口氣,「要三年多耶!皮佳琦,你確定你想用這種方式?」

  「可是絕下能讓子伶知道。」她警告他。

  「你要瞞著車子伶?」

  「這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

  「而你還要繼續幫我追車子伶?」

  「我說到做到。」皮佳琦把承諾放在第一位,「和你上床還債和幫你追子伶是兩回事。」

  「皮佳琦,你的思考方式異於常人!」龍智生驚歎。

  「不管啦!你到底要不要接受?」她逼問他。

  「給我三天時間考慮。」

  「要這麼久?!」

  「我不是你。」龍智生挖苦道:「我不會隨隨便便就和一個女人上床,除非我對她有感情。」

  「你說我隨便?!」她真想當場翻臉。

  「不,你是異常之人。反正讓我想想好嗎?」

  


  車子伶主動約了龍智生,既然連雷鈞澤都覺得這個男人還不錯,她更該給自己一個機會,天底下沒有兩個人是完全合適或完全不合適的,都是需要彼此的適應和包容。

  今晚他們飯也吃了、也散了步,接下來……好像沒有其他的事可以做,當然如果他們很有話聊,可以再找個浪漫、有情調的地方好好培養感情,問題是……龍智生早早就決定要送她回家,她也早早就決定要回家休息,他們之間彷彿就是少了些什麼。

  她心裡已經有數,她和這個男人大概就只能做朋友了。

  「龍智生,送到這裡就好了。」車子伶給他一個滿含溫暖與友情的笑容,「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如果你堅持的話。」他也不勉強。

  「今晚謝謝你的陪伴。」她客套的說。

  「彼此彼此。」

  車子伶不是一個藏得住話的人,尤其是對龍智生這樣的男人,她覺得沒有必要隱瞞。

  「我想我們之間不太『熱烈』。」她幽默的說。

  「我承認有冷場。」他亦笑。

  「常常沒有話說。」

  「或是接不下對方的話。」

  「你大概也覺得我們不會……」她點到為止,「有些男女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和做不完的新鮮事,哪怕只是一起看個電視都會覺得心意相通,而有些人哪怕被同關在一個小小的狗籠裡,大概也相對兩無言,能閃多遠就閃離對方多遠。」

  聽她這麼說,龍智生突然想到了皮佳琦,發現即使和她在自己的辦公室裡一起看個新聞,他也覺得很有意思。

  「我和你當然不是我剛剛所說的那兩種極端情形,可是很顯而易見的,我們可能也……」話說到這裡她下禁頓了頓。

  「車子伶,你覺得皮佳琦這個女人能不能娶回家當老婆?」龍智生忽然問。

  「佳琦?!」她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你的好朋友皮佳琦。」

  「我不太清楚你的意思。」她完全在狀況外,「到底是誰想娶佳琦?」

  「只要是正常男人都可能想吧!」

  車子伶一開始並沒有想到會是龍智生,但是他的表情和眼神給了她太多的想像空間,這個男人不但大方借錢給好友,還讓自己的辦公室淪為她的工作室,一副上輩子欠了她的理所當然狀……

  本來沒想笑出來的,但是她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老天的安排真是太神奇、太有趣了,把皮佳琦和龍智生湊在一塊兒,真的是「天作之合」,而她的笑令龍智生眉頭糾結在一起。

  「我的話有笑點嗎?」他不解的問。

  「你喜歡佳琦?」車子伶不答反問。

  「我……」他不想去承認這種事。

  「你真的喜歡佳琦!」她臉上寫滿了驚喜。

  「車子伶,我想我只是……比較習慣和她相處。」他保留的說。

  「佳琦也這麼覺得?」

  「我不清楚。」

  「你不知道她的心意?」她面露欣喜之色,「佳琦絕對是一個善良、熱情、永遠都活力十足的女人,唯一的缺點就是花錢沒有節制、喜歡名牌東西。」

  「只有這個缺點?」他半笑半嚴肅的問。

  她點點頭。「只有這個缺點。」

  「那像任性、獨裁、霸道……」龍智生細數,但他的表情卻充滿了寵溺。

  「你受得了嗎?」

  「受得了。」

  「那就把她娶回家吧!」車子伶開心的說。

  「可是我不知道她對我存什麼心,她到現在還是很努力想要把我和你湊在一塊兒,你說過她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我看她不達目標是不會放棄的。」他失笑道,「她還說要告訴我一些追妞秘笈。」

  「那個三八女人……」車子伶搖頭。「我想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剩下的事是你和皮佳琦的問題。」

  「子伶。」不再連名帶姓的喊,因為龍智生當她是真正的朋友了,「雖然我只見過雷鈞澤一次,但是我強烈感覺到他仍認為你是他的。」

  「我不是他的。」她馬上反駁。

  「如果你們對彼此的恨意沒有到不共戴天的地步,如果他願意改變,那麼舊的不見得會比新的糟,難道你認為你碰到的下一個男人會更好?」他覺得至少舊人比新人多了分熟悉感。

  「我根本沒想過再去談任何戀愛、結識任何男人。」她低聲說苦。

  「是真的被他傷得太深,還是仍在等待和他復合的契機?」他不怕死的明說。

  「龍智生!」車子伶第一次在他面前勃然大怒。

  「想想吧!」

  「你怎麼可以說我在等待和他復合?」

  「因為你心裡清楚他不是那麼糟、那麼不堪的男人,因為你不肯承認自己內心深處還是對他有感情,你放不下的只是自尊和面子而已!」龍智生一口氣說完,「給別人機會就是給自己機會。」

  「龍智生,你根本下瞭解!」她氣極敗壞的道。

  「旁觀者清。」

  「我會叫佳琦好好……」車子伶撂話,「替我修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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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3 10:08:31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黃純純加班到十一點,等到她把明天股東會所需要的全部資料都準備好,想去和雷鈞澤說一聲時,只見到他站在一大片的窗前孤單寂寥的看著窗外,這身影令她心痛又不滿,為什麼三年多了,車子伶還是能影響他這麼深?

  「我要下班了。」她對著他的背影說。

  雷鈞澤點點頭,既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頭。

  「你……需要我為你做什麼嗎?」

  他搖頭,只是逕自抽著煙。

  「我……可以陪你。」她鼓起勇氣說:「陪你一起打發時間。」

  「回去吧!」他回以淡淡的一句。

  「不然……我們可以去喝酒,只是小酌一杯,明天有股東會,我們剛好可以討論相關事直,如果你不怕別人誤會的話……」

  「我怕誰誤會?」他轉過身來面對她,並且把手中的於往煙灰缸裡一捻。

  「車子伶。」黃純純大膽的說出。

  雷鈞澤眼中有一抹憤怒一閃即逝,每個人都認為車子伶對他有很大的影響力,雖然事實也是如此,但他不想別人揭露他的心事。

  「你沒有吼我也沒有糾正我。」

  「沒有什麼好吼、好糾正的。」

  「那我說對了?」

  「黃純純,你完全沒有錯,我是在乎她、想千方百計把她弄回身邊,」他終於向她坦承,「但是沒有一點效果,這令我很挫折、很沮喪,不知道是該宰了她還是砍了我自己。」

  「你應該知道有些事是強求下來的。」黃純純現在的口氣不是在對她的董事長說話,而是以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方式來說。

  「三年多前如果不是你……」

  「就是別的女人。」她搶白,「董事長,雷鈞澤先生,一定還有別的女人會做這種嘗試或努力,你難道不知道你是每一個女人夢寐以求的男人嗎?」

  「每一個女人?」他嘲諷的挑眉。

  「車子伶例外。」

  「對,這個女人不要我。」他一哼,臉上不禁浮現一抹慘笑。

  「但有其他女人要啊……」

  「可是我只要車子伶。」他低吼。

  「但車子伶不要你!」她一再強調,哪怕得說一千次、一萬次,只要能把這六個字灌輸進雷鈞澤的腦子裡,就算要地說到變成啞巴,她都心甘情願。

  他目光凶狠的瞪著黃純純。

  「起碼暫時忘了她,我們去喝酒,抒解一下你滿腔的不甘願。」她非常樂意陪他。

  「你的勇氣可嘉。」

  「那麼……」她緊張得心差一點從胸腔跳出來。

  「有何不可?」他拿起他的西裝外套,決定不再去想車子伶。

  


  雖然不相信這種事會重演,但是當車子伶接到黃純純的電話,要她非去她家一趟不可時,即使已是三更半夜,她還是去了,因為任何女人都壓抑不了那股好奇心及接受挑戰的心,也都嚥不下那口被看扁的鳥氣。

  車子伶依言來到了黃純純的公寓,她記得上回是在飯店,這回……她是想證明她和雷鈞澤的關係更進一步了嗎?

  不意外的,進了門果然看見他躺在黃純純的床上,但是這一次他身上的衣服都在,看起來似乎睡得很熟、很安穩,看起來好帥、好迷人,他真的是那種或動或靜都能抓住女人視線的男人。

  看了一會,她把視線拉回到黃純純的臉上。「怎樣?」車子伶平靜的問她。

  「又一次!」黃純純唇角勾起一抹勝利的笑容。

  「又一次什麼?」

  「雷鈞澤在我的床上。」

  「黃純純,我想你沒有弄清楚。」她沒有被擊潰,這一回竟是那麼的理智、鎮定而且不慌不亂,「上一次雷鈞澤是躺在飯店的床上,光著身體和你一起,而這一次……他是單獨躺在你家的床上還穿著衣服。」

  「車子伶,你以為這麼說就可以表示你很伶牙俐齒嗎?」黃純純沉不住氣的疾聲問。

  「我只是比較兩次的情形給你聽。」她不感興趣的聳聳肩。

  「車子伶,雷鈞澤躺在我的床上!」黃純純憤怒的低吼,「你眼睛看到了嗎?」

  「看到了。」

  「那麼就該有點反應!」

  「我該做什麼反應?」她疑惑的瞧著眼前的女人。

  「隨便!」黃純純開始有些不知所措,劇情不該是這麼走的,這樣的發展根本不在她的編劇內,車子伶的反應不該這麼平淡,「你的男人正躺在我的床上!」

  「我的男人?」

  「不要否認!」

  「黃純純,你認為雷鈞澤是我的男人?」車子伶又再看了床上一眼,「如果你真的是這麼想,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明知這男人不是你的,你卻仍想硬搶過去?」

  「雷鈞澤已經不是你的丈夫。」黃純純恨恨道:「你們三年多前就已經離了婚了。」

  「那你還叫我來幹麼呢?」

  「我只是要你看清楚。」她要她發火,而不是這副平心靜氣的樣子。

  「看清楚什麼?」車子伶捺著性子問,不中她的計。

  「雷鈞澤在我床上!」黃純純吼了出來。

  「你要講幾遍?我知道啊!」

  「那麼你不該……」黃純純又氣又心亂如麻,「你不該是這樣的反應。」

  「黃純純,我沒有資格管雷鈞澤躺在哪個女人的床上,三年多前就沒有資格了。」車子伶更平靜的說:「今夜的情況和捉姦在床無關,因為我和他沒有法律或是道德上的任何約束,而你三更半夜把我找來,實在是擾人清夢。」

  「難道你對他真的不在乎了嗎?」

  「他又不是我老公。」

  「雷鈞澤依然很在乎你。」而她卻視若無睹。

  「你還不死心呀?」車子伶笑問。

  「我本來死了心去美國,還找了個男人把自己嫁掉,但是我過得不快樂,所以離婚又回來台灣,本來以為只要雷鈞澤沒有和你復合,我就有機會。」她忿忿不平的道。

  「你當然有機會。」

  「哼!」這一句話說得像是施捨她似的,「你是想在我的傷口上撒鹽巴嗎?」

  「我到底可不可以走了?」車子伶無奈的問。

  「你要走了?」黃純純雙手握成拳頭,「就這樣?!」

  「我很睏,明天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我需要睡眠。」

  「車子伶……」她又輸了。

  「下次,」車子伶苦笑道,「別再找我過來了,去做些有意義的事,任何男人都不值得你這麼費盡心機、不擇手段。」

  「你真的不愛雷鈞澤了嗎?」她想知道答案。

  車子伶沒有回她,只是再看了床上的雷鈞澤一眼,然後朝她揮了揮手,便離開了。

  黃純純挫敗的往床沿一坐,想哭卻哭不出來,她實在是輸得太慘、太難看了,她怎麼會讓自己變得這麼不堪、這麼惡毒?雷鈞澤不會是她的,永遠都不會是,車子伶還是贏了她。

  「這下你真的死心了吧?」原本該昏睡的雷鈞澤緩緩出聲,並且坐了起來。

  「你……」黃純純猛的彈跳了起來,「你沒有……你不是……」

  「我從洗手間走回座位時,正巧看到你在我的酒裡下藥,我馬上叫你去結帳,接著偷偷把酒倒掉,讓你以為我把酒喝下去了,為了弄清你的意圖,接下來只要裝不省人事就可以了。」他簡單的說。

  「那……只是我平常吃的安眠藥。」她一臉呆滯,事已至此,她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我不知道你對我還安這種心。」他遺憾道:「我會介紹你去我朋友的公司上班。」

  「謝謝你。」黃純純認了。

  「我也謝謝你,你今夜幫我證明了一件事。」他下了床。

  「證明了什麼?」

  「車子伶變成熟了。」雷鈞澤笑道。

  「她的表現是成熟?!」

  「我本來打算隨時『醒』過來的,如果場面失控或是無法收拾時,但是……」

  他搖搖頭,「車子伶竟沒有給我這機會,我居然得等到她離開了才能『醒』,你說她的表現是不是太令人激賞?」

  「你不怕她根本不愛你?」

  「我認為她是信任我。」

  「信任?!」她詫異的吐出這兩個字。

  「她很清楚同樣的錯誤我不會把第二次!」雷鈞澤瀟灑的笑了笑,「黃純純,你當了兩次我的秘書,難道還不清楚這一點嗎?」

  「我是該輸。」黃純純哭笑下得。

  「好好去尋找你真正的幸福。」他真摯的祝福她,「每個女人都該擁有自己真正的幸福。」

  


  皮佳琦忽然找人來把所有她堆放在龍智生辦公室及汽車修護廠裡的東西搬走,決定和他劃清界線,因為在她提出那「以性抵債」的提議後,回去一想,不禁覺得自己很可悲、很齷齪,她認為自己無法再面對龍智生和好友,她真是太壞了。

  龍智生靜靜的看著她收拾私人用品,原來在他的辦公室裡,她有那麼多東西放著。

  「別忘了你的LV零錢包。」他提醒她。

  皮佳琦看了看他指的方向。難怪她一直找不到,原來是放在他的資料櫃上。

  「還有你的香奈兒5號香水。」他又說。

  打開了他的抽屜,她本來就沒有忘掉這一瓶香水,在他抽屜裡還有她的粉餅、口紅、髮夾……等等,一些奇奇怪怪的小東西。她到底佔據了他這裡多久?又是從何時開始的?

  「還有——」

  「還有衛生棉。」皮佳琦冷冷的打斷他,「你不用在這邊監視、提醒,我會把所有屬於我的東西都拿走,一樣都不會剩,你甚至不會感覺我曾經存在過,這樣可以了吧?你不要站在那邊煩我。」

  「哈!你比我還凶哦!」

  「還有錢的事。」皮佳琦正色說道:「過兩天我會親自交給你。」

  「你去哪裡弄錢?」龍智生板著臉問,這事可不能鬧著玩,「別告我你找了地下錢莊。」

  「我找了我的錢莊。」她用力關上了他的抽屜,「我老爸、老媽!」

  「你真是寄生蟲。」他笑著搖頭。

  「要你管!」她吼他,「反正我會把錢還你就是了,一百八十萬元!」

  「那麼那一百八十次上床的——」

  「閉嘴!」她街到了他的面前,差一點把她整理出來的那一袋東西往他身上砸,「不要再提這回事,當時是我神智不清、瘋了!」

  「神智不清?瘋了?」龍智生雙手抱陶,想到她的提議他就忍俊不住,「皮佳琦,我不認為你是因為這兩個原因才提出那個還債方式。」

  重重的把那一袋東西放下,皮佳琦仰起頭看著他,既像是懺悔,也像是在自我剖析。

  「那提議……我後來才發現有多爛、多可怕,子伶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你將來可能會是她的老公,我卻和自己好朋友的老公上床,這……不是該天打雷劈的事嗎?」她懊悔的說。

  「這樣說也對。」他含笑點頭。

  她忍不住又責備自己,「回去後我好好的想過一遍,我怎麼會這麼墮落、這麼可怕,我不該再買名牌,我該學著量力而為,控制自己的購買慾,少一件名牌人生還是可以繼續。」

  「皮佳琦,要不是男兒有淚不輕彈,不然你這番話……」他有些稱許又有些挖苦的說。

  「總之——」皮佳琦一臉平靜,但雙眸中儘是哀傷,「我要和你徹底的了斷。」

  「了斷什麼?」他怔了怔。

  「不清不楚的關係。」她正經八百的回應。

  「我們有不清不楚嗎?」他喊冤。

  「你不覺得?!」她—副嫌他笨的表情,「連你那些汽車修護廠的員工、學徒都私下偷偷叫我『老闆娘』,他們認為我和你有一腿,他們都以為我是你的……你的女人。」

  「我倒不知道他們是這麼想的。」龍智生還在捉弄她,「我的一世英名毀了。」

  「龍智生,我沒有這麼差吧!」她指著他的胸膛罵。

  「我沒這麼說。」

  「但你的態度……」皮佳琦氣爆了,想不到在這些日子的相處之後,他居然還會說這種話,好像和他有一腿,是她高攀了他、是佔了他便宜似的,這口氣她實在嚥不下去,「滾!站遠點,我要走了。」

  「走去哪?」他一反常態,一個轉身把辦公室的門關上並且上鎖。

  「反正先離開這裡!」她因為太生氣而沒有去細究他的反常行為。

  龍智生轉回身,臉上的表情完全和剛才判若雨人,此刻的他……深情、堅定,而且「不計一切」。

  「我記得你還沒去過我家嘛!」

  「我去你家做什麼?」她氣極敗壞的嚷道。

  「我也還沒親過你。」他正經的看著她。

  「你發神經啊!你在追子伶耶。」皮佳琦心痛的提醒他,「四點快到了,你還不快去「Miss  Sweet」,別讓我耽誤了你。」

  「我早就沒去「Miss  Sweet」了,你沒有發現嗎?」他語氣帶苦挑逗。

  「龍智生,你什麼意思?」她的心瞬間怦怦狂跳。

  「你還要我說出來?你的智商這麼低?」話說得嘲諷,但瞳眸裡卻儘是滿滿的笑意。

  「你污辱我?」

  「你欠污辱。」

  「你的意思是……」她眼睛一亮,有種「死而復生」的感覺。

  「我看那一百八十萬就當是聘金嘍。」他一臉無奈的道。

  「我這麼便宜嗎?」

  「那……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他更覺得無奈了,「在我付出了一切,而我的員工們又認為我們一定有一腿的情形下……」他把皮佳琦拉到懷裡緊擁著,「你是不是該給我點甜頭嘗嘗?」

  「甜頭?!」皮佳琦伸出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在你付出了一切之後,一點甜頭算什麼,只是子伶那邊……我這樣算不算背叛朋友?」

  「算!」龍智生假裝一臉苦惱。

  「那怎麼辦?」她哇哇叫。

  「只要你得到幸福,我想車子伶就下會計較了。」他寵溺的說著。

  皮佳琦用一個吻來向他表示自己得到了真正的幸福。

  


  雷鈞澤來到了「Miss  Sweet」,此時車子伶正在做帳,見到他的到來,她只是平靜的放下了帳本和計算機,然後緩緩站了起來。

  「你讓我很沒有面子,你並沒有在黃純純家裡『一哭二鬧三上吊』。」他幽默的說。

  「我看到你眨眼睛了。」車子伶突然說。

  「什麼?!」他猛的一震。

  「你不是真的不省人事。」她淡淡的笑。

  「所以你才不生氣?」

  「我要生什麼氣?」她由櫃檯走出來,「我又不知道你和黃純純是在搞什麼把戲,而且不管你們玩什麼遊戲,我都只能笑笑,我又不是你老婆。」

  「但你是信任我的吧?」他在意的是這一點。

  車子伶沉默以對。

  「你該知道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你做任何事都不會對不起我。」

  「子伶……」雷鈞澤出聲喚道,他的眼神是那麼的堅定、那麼的執著,「回到我身邊來。」

  「為了老爸?」她的反應很平靜,不像之前那麼大反彈。

  「為了我自己。」他終於鬆了口,「子伶,我不想再過沒有你的日子。」

  「但你已經過了三年多沒有我的日子。」

  「那是很折磨、很痛苦的,你知道嗎?」他幾乎要向她掏心掏肺,「我只是沒有表現出來,我的自尊和男人的面子逼得我得佯裝不在乎這一切。」

  「是嗎?」車子伶只是淡淡的看著他。

  「不管老爸有沒有得肺癌,不管他多強烈的想要一個孫子,那都不是我要你回來我身邊的理由,我要你回來……」他放下自尊,「就只是因為我要你!」

  「你要我?」

  「我這三年多來沒有一天忘記過你。」

  「但你的日子還不是繼續過著,沒有我也可以活得很好。」她輕描淡寫的說。

  「子伶,你真的喜歡龍智生那個傢伙?」以為她不回自己身邊的理由是為了那個傢伙,他克制自己情緒,保持風度的問。

  本來還想要要他,令他緊張一下的,但是想想還是不要這麼惡毒好了,他八成是真的受到了教訓,不然不會在她面前如此「謙卑」。

  「我當然喜歡龍智生。」看到他臉色一黯,車子伶好笑道:「因為他是我好友的准老公啊,他和佳琦已經在籌備婚禮了。」

  「果然!」雷鈞澤不禁鬆了口氣,「不用把他當情敵看的感覺真不錯,我其實不討厭那傢伙。」

  「他真的曾經讓你感到威脅?」她淘氣的眨了眨眼。

  「龍智生看起來是那種只要愛上一個女人,就會不計一切愛到底的男人。」雷鈞澤半褒半貶,「看來他只是想追你,但並沒有愛上你。」

  「皮佳琦比我有魅力。」

  「錯!命中注定皮佳琦和龍智生是一對,我和你則是一對。」他自以為是的認為。

  「都是你一個人說的。」她揶揄道。

  「子伶,再嫁我一次!」他定上前去握住她的肩頭,「你會令很多人快樂的。」

  「例如老爸?」

  「還有麥傑豪、敖霆風,你只要再嫁給我,他們倆的壓力會頓時少一大半,」雷鈞澤後來想想這說法有點自私,「但你不必因為要讓他們快樂而答應我的求婚,你要為了你自己。」

  車子伶沉默以對。

  「以後每天早上你都要在我的懷中醒來。」他一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低下頭凝視她,「你不知道我那天早上得發揮怎樣的超人自制力才能離開你。」

  「那頂多只是一種身體的慾望。」她低語。

  「子伶,你一定要逼我說出我愛你嗎?」雷鈞澤不習慣說這三個字。

  「你愛嗎?」她嚴肅的問他。

  他用點頭來表示。

  「說出來。」她命令他。

  「我愛你!」

  「沒有任何目的,不是為了任何人,更不是為了老爸的肺癌或是他想要孫子,你是為了你自己?」車子伶再一次確認。

  「是為我自己。」他堅定的回答,「我已錯過了三年多,不想再多錯過一天。」

  在雷鈞澤的眼中,車子伶看到了真誠與愛意,還有一股永不放棄的果決,於是她輕輕栘開他的手,轉身走向了「Miss  Sweet」的大門,把「營業中」的牌子朝外翻轉成了「休息中」。

  「子伶……」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有點「邪惡」。

  「我只是想好好談一談。」她回他一個無辜的眼神。

  「談?!」他走向她,眼裡儘是想要將她整個人融人到自己身體內的渴望,「子伶,以後我們有得是時間談,現在……」

  「你果然沒變,還是邪惡又霸氣……」車子伶揚起幸福的笑容,「但我就愛這樣的你!」

  破鏡還是可以重圓的,只要彼此有愛,一定可以突破困難。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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