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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peca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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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家有布布]千年之約[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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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 23:04:55 |只看該作者
亞特蘭提斯帝國 皇都

在允武和完顏貞的授意下,國內大部分貴族的下一代大都已經被徵召到皇都擔任官職,除了少部份因年紀過大或有其他問題不適任外,帝國內的貴族子女都在皇都禁衛軍的掌握之下。

不過雖然如此,完顏貞還是覺得有所不足,畢竟他們也不能確定這樣就能節制這些貴族的野心。

更别說這些貴族的下一代不會在皇都結黨營派,反過來成為貴族們的眼線並藉由他們來互通有無的話,那可就前功盡棄了,所以為了此事,兩人找上剛從菲尼斯賭城回來的上官守成商量對策。

「恩……這的確需要好好地想想辦法才行」

在聽完兩人所擔心的事後,上官守成先是表示贊同地點點頭並接著用建議地語氣說道:「不過在這方面我可能幫不上什麼忙,如果要錢周轉或做生意的話,我還有點辦法。

但這種政治上的攻防我可沒皮條,倒不如把允文和秀兒找過來商量,總比要我在這陪你們乾著急好的多,畢竟秀兒以前就幫助妳們父親處理政務,會比我這個老人家對這種事來的有經驗些」

「我也是這麼想」這時完顏貞繼續說道:「前幾天我已經用加急文件請他們過來,但是得到的消息是他們目前不在城內到牧城去了。

不過東方育慈在收到通知後,已經另派人手過去傳達這件事,我想沒多久,他們應該就會收到通知並過來皇都,而之所以找父親大人過來的意思是想問問如果我們把部份的貴族子女放到菲尼斯賭城的話,會不會好些?

因為這些貴族子女的人數不少,如果要我們空出那麼多實缺和費用來給他們的話,這會讓國內的財政頗為吃重,而還要派人監視他們又是另一種人力上的浪費,況且他們離皇都那麼近如果要做怪的話,那可真會讓人防不勝防」

「也對」這時允武補充地說道:「現在經我們粗估,這些人大概有近兩千人之多,說真的,我們已經儘量將缺硬擠出來,不過還有超過一半的人,不知道該放到哪兒去,因為如果不給他們點事做的話,那真的太浪費人力物力了,所以我和貞兒才在想,希望把這些人調到菲尼斯賭城去舒解一下這邊的壓力……」

「父親大人」此時完顏貞便接著說道:「這樣一來既可以把這些人送離皇都用以分散風險,又可以讓他們有事做,我們是這樣打算的,首先我們把伯爵以下品秩的貴族子女送過去菲尼斯賭城。

因為這些人的繼承權將在兩代內結束,所以在知道升遷無望時,就會開始累積財富好應付以後變成平民時所需,如果我們給這些人擔任官員的話,難保不會大刮油水,倒過來我們的好意反而變成人民的負擔。

但如果把這些人送到菲尼斯賭城就大不相同了,首先沒了可以搜括的貴族身份,而變成賭城某部的管理人員,這時我們可以誘之以利,用賭城高額的分紅吸引他們,只要做的好,那收入也相對地三級跳,讓他們把心思都放在那兒,沒機會想到造反的事,這樣就不用擔心他們會為了想多賺點而去製造人民的麻煩。

至於伯爵以上品秩的子女就照原計畫留在皇都監視,因為如果要造反的話,這些人的家長一定都是頭頭,當然得嚴加看管才行!」

「有道理!」這在聽完允武他們的話後,上官守成用力地拍了一下大腿,然後接著說道:「如果這樣的話,那這些貴族想亂搞的話,就得先想想值不值得去幹,在賭城工作只要不出大錯,那將是比貴族更賺的鐵飯碗。

雖然沒了貴族的光環,但是收入卻差不了多少,反正他們是害怕失去貴族身份和油水完會想賭一把,如今給了他們讓自己的子女有另一種選擇未來生活的方式,只要有錢享受,其實做不做將會失去實權的貴族也沒多少差別,不過……」

「不過什麼?」允武和完顏貞齊聲問道。

「不過這只是我們一廂情願的想法」這時上官守成正色地接著說道:「誰知道那些當大老爺習慣的人,會不會願意自己的下一代去賭城服務別人。

你們可別忘了,他們可是從小被人服侍慣了的貴族子弟,雖然收入可以讓他們如貴族般的享受,但是實際上還是得做聽人使喚的工作。

所以我想這件事進行起來還是有很大的困難,但雖然如此,你們還是得先試試才行,如果此路不通,那就只好等允文他們來了再做打算了」

話說到這,上官守成先是嘆了一聲後,說道:「唉……如果華安在就好了,他鬼點子最多,說不定他有更好的方法也說不定」

「其實我也這麼想」聽到上官守成這麼一說,允武便心有悽悽焉地接著說道:「說到華安,他們到母大陸已經半年多了還沒回來,之前聽說他已經幫助蒙斯特統一安蒙森林,而現在則留在達斯丁繼續為商會在母大陸的發展努力,這讓我真有點汗顏,畢竟亞特蘭提斯當家的人是我,而我卻只能靠別人來維持國家的一切,我真想做些什麼好好表現一下……」

「其實這就是你應該做的事」此時完顏貞用鼓勵地語氣對著允武說道:「振作點好嗎!既然華安幫你登上了這個位置,那你就更應該把份內的事做好,不管成功與否都是如此。

畢竟之前已經麻煩他太多,如果什麼事都要他幫忙的話,試問要到哪一天你才能獨立?

當時我答應嫁你就是看上你絕對會有作為,如今你居然說出這種喪氣話很讓我痛心知道嗎?如果你真的想做些什麼的話,那就從這件事做起,而我也一定會陪在你身邊不論最後的結果如何」

「貞兒……」聽到完顏貞如此用心良苦地鼓勵他,當下就一掃那低迷的心情,重新振作並用發誓地口吻說道:「好!從現在起,我要靠自己的力量做件大事給你們瞧瞧,讓大家知道我允武絕不是一個軟弱的人!」

而就在允武發出豪語的同時,允文他們也在差不多的時間收到東方育慈來自天佑城的通知,不過信中並沒有特別說明允武找他們所為何事,但此時的他們也和老村長和余父他們大致討論出醫藥所的架構,所以在把事情交待後,兩人便直接前往皇都與允武他們見面。

「允武,找我們那麼急有什麼事嗎?咦?父親大人你也在呀?」兩天後,允文和完顏秀終於來到了皇都,一進到內院,馬上就見到允武、完顏貞和上官守成等人手裡各拿著一疊文件商量著。

「大哥、大嫂,找個位置坐吧」此時允武看到兩人並馬上招呼他們坐下後,立刻接著說道:「你們來就好了,這些事就我們三個真有點搞不定,看看你們可不可以給點意見,怎麼處理比較好些」

「哪些事?」允文和完顏秀不解地問。

「還不是那些貴族……」接著就把前兩天他們所討論的事和結果,全說給允文和完顏秀他們知道。

「幹的好呀!」在聽完允武的話後,允文便豎起大姆讚道:「如果成功的話,那國內的貴族問題就解決了,真聰明……」

「我想未必」允文話說到一半,完顏秀突然發話說道:「沒錯,這個方法“聽”起來不錯,但是“做”起來可沒你們想那麼容易。

首先就如父親大人所提到的,這些人都當習慣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老爺,如今要他們去服侍人家,你們想他們的腰怎麼彎的下去?光是這是一點就不是件好處理的事。

另外,雖說天下間沒一定的事,也許這些人中,真的有些品秩低的貴族早知道自己沒辦法把貴族的身份留給下一代繼承,所以有可能會讓下一代去學一技之長好傍身,而又那麼剛好這個貴族的子女又很努力的話,像這種人就真的可以送到菲尼斯賭城去,原因無它,至少他們還肯動手。

但是你們可別忘了,菲尼斯賭城才開幕沒多久,收入就非常的可觀,雖說目前大部份的進帳都要拿來支付建城的支出和國內其他建設之用,不過只要撐個幾年等付完舊欠後,那整個城的用度將會翻上一翻。

到時國內的收入除了華安的亞特蘭提斯商會外,它一定是第二,甚至還有可能會超過也說不定。

不過華安的亞特蘭提斯商會是主動對外發展,而菲尼斯賭城則是被動地等人來消費,賺錢的方向不同。

如果亞特蘭提斯商會是進攻母大陸的槍,那菲尼斯賭城就是防守亞特蘭提斯的盾,這怎麼說呢?

亞特蘭提斯商會所賺的錢大多用在母大陸發展上,也就是用他們的錢再去賺他們,而菲尼斯賭城除了要把我們自己的錢留住外,另外也要把從母大陸帶過來的錢給留下。

要知道一個國家留不住財富就留不住人材,留不住人才,國家就富強不來,這是互為因果關係,我之所以說那麼多,就是想告訴你們,菲尼斯賭城是我們亞特蘭提斯未來發展的本錢。

如果讓這些人進來分一杯羹的話,到時就有可能會分薄我們應得的利益,還有整體的發展,畢竟這些人都是前朝王公,如果國家要長治久安的話,寧願多花點時間來訓練自己所需的人材,而不要讓這些前朝遺臣影響到國家未來的發展」

經完顏秀這麼一分析,眾人才知道自己想的實在太天真,原以為自己已經想的夠遠,但還是遠不及完顏秀的深思熟慮。

這時允武若有深意地看了完顏貞一眼,而完顏貞也會意地點點頭表示同意,而上官守成和允文雖然不太理解允武的意思,但也約略猜到他的想法,所以也不發話,靜觀其變。

「大嫂」允武在得到完顏貞以及自己父兄的默許後,對著完顏秀問道:「我知道以前妳在東清的時候,就已經在這方面表現出長才,所以我想請妳……」

「想請我出來幫你是吧?」話還沒說完,完顏秀便先一步答道。

而在看到允武點頭後,完顏秀並沒有直接回答,接著站起身,來回走了幾步,然後說道:「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幫你們的話,那些貴族會怎麼想,人民百姓會說什麼?

因為我身份的關係,他們會說我有奪權的野心,為什麼呢?現在的我可是允文的妻子,亞特蘭提斯的親王妃,在任何一個國家中,我和允文的身份都不能干涉內政,不然會產生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和不想聽的流言風語。

也許你們並不在乎這些,但是對不懂內情或有心製造混亂的人來說,這是最好的素材,所以說,如果要我幫忙的話,那就只能暗著來,我在後面出主意,然後你們到台前表演,這樣一來有兩個好處,首先,人民會對你們的統治更有信心,其次,就算他們想說閒話也找不到地方下手」

「這沒問題,妳怎麼說,我們怎麼做」這時允武在聽完完顏秀的話後,允武繼續問道:「那我們要怎麼動手呢?」

「先讓我想想」這時完顏秀在沉思了一會兒後,答道:「現在你們已經答應這近兩千人的官職和薪金,沒有收回和更改的可能,不然鐵定落人話柄,所以要從這些人的去處下手,首先我要知道,實計到底有多少人要找地方放,還有已經多少人定位」

「秀姊,東西在這兒」話剛說完,完顏貞便把剛剛拿在手上的文件交給完顏秀後,解釋地說道:「這裡面有所有人的名單,包括他(她)們目前的處理狀況,假如我沒記錯,大約還剩下一千五百人還沒地方放」

「那我先看看」完顏秀在約略翻過並想了一陣,然後就把文件交還給回去,正色地說道:「我想我大概有點主意了,現在我有幾個建議你們參詳一下,首先是要求貴族把他們的私人武力全都解散,讓他們除了貴族頭銜和福利外,其他什麼都沒有,就算他們想造反也沒足夠的人手可以作亂,不過我知道這件事幹起來有點難度,等下我們再討論。

再來是已經奉召前來的貴族子女,我想乾脆不用打散,直接組成一個新的單位,給他們負責一些無關痛癢的任務,這樣總比你們到處想辦法把這些人給擠進去強的多。

而且管理上,也比之前如此分散難以掌握行蹤來的好管理些,然後在派個五百金甲部隊美其名是保護,實際上就地監視他們就行了,這樣就不用像你們之前所說,要特別派兩千人的部隊來做這件事,況且人少有人少的好處,至今比較不容易讓人產生懷疑,也就可以減少他們的戒心。

當然,這個單位的位置最好靠近菲尼斯城,因為有一個可以讓他們花錢和享受的地方,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把給他們的錢再流回我們的口袋。

畢竟這些人享受慣了,手上有幾個自己可以支用的錢,當然會手癢守不住,到時說不定他們花不夠還會跟家裡要,那我們就賺到了,至於這個單位的名稱就叫……」

「叫督務局如何?」這時上官守成插話說道:「既然給這些人的工作是要無關痛癢的,那不如就要他們到賭城各地巡視服務品質好了。

因為這樣一來,他們就更有機會和時間在賭城內消費,美其名調查賭城內的服務和美食,而實際上則是到處花錢享受,你們認為如何?」

「父親大人所說即是我所想的」聽完上官守成的話後,完顏秀接著說道:「不過我還是希望用一勞永逸的方法比較好些」

「什麼一勞永逸的方法?」允文不解地問。

「就是這樣」此時完顏秀用姆指在脖子虛劃了一下後,說道:「其實最快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把他們給全做了,雖然可能會引起一點小動亂,不過長遠來看,倒是蠻划算的。

因為就我所知,國內的舊貴族中,沒有幾個是得人緣的,如果我們透過使用武力或暗殺的方式各個擊破,相信不用太久的時間就可以肅清全境所有舊貴族,如此一來,就不用像現在要花那麼多時間才能解決貴族的問題」

「可是一但我們動手的話,難保這些貴族不會發生暴動呀!」

聽到完顏秀的話後,允文用擔心地語氣,提醒道:「要知道這些貴族早對我們有了戒心,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有可能成為他們造反的理由,到時不管成功與否,或是根本不知道是我們下的手,他們都會像驚弓之鳥一樣人人自危,到時他們可能就乾脆聯合反了,那我們不就自找麻煩?」

「這我當然知道」

此刻完顏秀胸有成竹並用解釋地口吻說道:「我剛剛說過,得要先解決貴族私人武力的問題,因為只要他們沒人手,就算想反,也找不到人跟他們一起反,你們可別忘了,沒有幾個百姓不對這些舊貴族反感的。

而沒有這些私人武力的貴族就像被拔掉爪子的猛獸,雖然還有點威脅,但對我們來說,一點影響都沒有,到時只要派個一千金甲部隊分批去對付那些想作怪的貴族就可以了」

「那重點是要用什麼方法才能讓這些貴族放棄私人武力呢?要知道這些私人武力可是他們平常做威做福的本錢,我才不相信就因為你的幾句話,他們就會聽你的……」此時上官守成用懷疑地語氣對著完顏秀問道,而允武他們也點點頭表示有相同地疑問,所以都轉頭看著她,希望得到更完整的答案。

「當然沒那麼簡單,他們又不是棒鎚,呵呵」看到允武他們的表現,完顏秀笑著說道:「如果那麼容易就可以搞定,我想你們就不用找我和允文來了,不過我已經想好該怎麼進行,首先我們要先動之以情,然後誘之以利,如果都不行的話,那就只好使出最後的殺手鐧對付他們!嘿嘿嘿」

「秀姊,妳可不可以解釋的清楚些,我想我們還是不懂妳的意思……」看到完顏秀笑的那麼開心,讓在場的其他四人都摸不著頭緒她到底在“爽”啥?,所以完顏貞只好自告奮勇地發問。

「阿~不好意思我太放肆了」而被完顏貞這麼一問,完顏秀也發現自己的行似乎是有點過頭,故用抱歉地說道:「那我就一個一個解釋給你們聽好了,首先是動之以情,既然我們並不清楚哪些貴族守規矩,哪些不聽話,所以我們得先把這兩種人給分出來,但要怎麼分呢?那就得把這些人都一起找來問個明白……」

「找這些人來問明白?秀兒妳瘋了嗎?難道妳不怕他們再來搞一次遊行示威嗎?而且他們總不會笨到連說謊都不會吧?」話還沒說完,允文便用擔心地語氣插話問。

因為之前貴族們的行動雖然沒有成功,但這件事卻深植在允武他們的記憶中,而上次之所以能順利解決,全賴那位不知名的人給了通知,不然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如今如果要這些貴族過來的話,有可能這些人會以為允武要對他們不利而提前造反,畢竟他們人多是眾,如果來這麼一下,那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秩序又要陷入混亂之中,這讓他們不由地擔心同樣的事再度上演。

「放心啦,我早就想好要怎麼讓他們乖乖過來」

此時完顏秀早知道他們的想法,所以用解釋地口吻,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要允武用他的名義開一場皇家餐會,用以邀請他們過來參加,因為如果他們不肯過來的話,就表示他們心中有鬼,那這些人就優先列入不聽話的黑名單,再來就算有人猜到這一步所以過來的話,那我們也有第二個方法可用,那就是……」

「那就是什麼?」眾人追問道。

「那就是要允武和貞兒一起唱齣好戲啦,呵呵呵」完顏秀賊賊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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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 23:05:12 |只看該作者
幾天後,亞特蘭提斯境內所有的貴族都在差不多的時間收到來自皇都的通知,要他們前去參加在皇都所舉行的年度皇室舞會,想當然爾,身在耀日城的蘇盛也不例外,而蘇家兄弟也趁著休假一起回到了家中並談到了此事。

「父親大人,您想這會不會是允武那小子的奸計,好把我們都騙到皇都一網打盡?」這時蘇圖手裡拿著來自皇都的通知對著蘇盛問,而蘇南也有同樣的疑問,所以把頭轉向蘇盛希望能得到答案。

不過蘇盛並沒有馬上回答蘇圖的問題,而是對著蘇家兄弟詢問兩人在皇都的一切,在得知貴族的子女被分成兩批和分發至新單位後,先是閉上眼睛沉思了一下,心中盤算著允武之所以這麼做的目的為何。

良久,他才緩緩地睜開眼睛對著蘇家兄弟說道:「想不到允武身邊的能人真不少,居然想到這種方法來對付我們貴族,看來允武那小子似乎真的下定決心要把我們除掉才甘心」

「把我們除掉?」此時蘇南用懷疑地語氣問道:「他有這個能力嗎?可別忘了國內所有貴族加起來就有五萬左右的私人武力,就算他們的金甲或銀甲部隊傾巢而出也不過兩萬而已,更別說貴族都分散在各處,我就不相信他有足夠的兵力可以對我們動手」

「的確,以現在他手上的兵力根本沒辦法,不過……」

這時蘇盛先是頓了一下,然後接著說道:「不過你有沒有想過,當允武動手對付我們的時候,我們貴族真的那麼團結到會群起反抗嗎?

我想答案是否定的,到時我想可能還有人會扯大家的後腿也說不定,更別說他現在把大部份的貴族子女給分到新單位而且還利用靠近菲尼斯賭城的關係,用五光十色的生活來迷惑他們。

假如我沒猜錯的話,因為集中管理的關係,可能不用五百的兵力就可以搞定這些人,而伯爵品秩以下的貴族則會忌憚允武而前去皇都參加這次的舞會。

因為這時如果有誰敢不去參加的話,那就會被允武列入黑名單,到時允武就可以隨便給他安個什麼藐視王法的罪名,保證吃不完兜著走,輕則奪爵,重則喪命,連屁都不給他放一下,要多慘有多慘。

雖說你們算是比較好運分發到禁衛軍中,但一樣也是受到監視,所以在皇都的一言一行都得小心,可別讓人抓到把柄清算我們知道嗎?」

「知道」在兩人點頭表示明白後,此時蘇圖發話問道:「父親大人,那這次的舞會我們去或不去?」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當然去!」聽到蘇圖的話,蘇盛用略帶怒意的聲音答道:「如果不去,那就只有被貼標籤的份,去的話還有點活命的機會。

你們可別忘了,現在的我們有重要的任務在身,可不能說走就走,我可不想就這樣灰溜溜地回母大陸,因為那實在太丟臉了。

反正短時間內,允武還不太可能會有大動作出現,我們只要把握機會一樣會有成果,至於舞會我會和你們一起去,而且還要帶上耀日城內所有的貴族一起出席,這裡是我們的根本和執行計畫的起始點,只要熬過這次,那我們的計畫就可以開始運作了」

「開始運作?」聽到蘇盛的話後,蘇家兄弟用略帶興奮地語氣追問道:「父親大人決定要動手了嗎?」

「早就已經進行了不知道多久,只不過現在進入最重要的階段,只要等到這趟允武開始對貴族們動手並人人自危的時候,那我們就可以登高一呼,聯合並煽動這些貴族一起反了,那亞特蘭提斯一定馬上陷入混亂。

當然,這些貴族也不會那麼聽話,所以我們得要在後面推他們一把才行。

等到那個時候,允武為了平亂將所有的部隊分散後,我們就可以回亞松王國要恩斯頓國王出兵,那亞特蘭提斯焉有不手到擒來的理由?呵呵呵」


舞會當天,在蘇盛威脅利誘和勸說下,整個耀日城的貴族就如他之前所設定的,全都一起來到了皇都。

而其他地方的貴族也在蘇盛的通知下,知道允武可能會以不參加國家重要活動為由清算他們,所以參加的十分踴躍。

除了東清舊貴族因完顏秀的要求不用前來外,原列克境內的貴族全都到齊,這讓允武他們十分訝異這些貴族居然那麼團結,只好決定進行下一步計畫。

在所有人來到了國家議會廳後,上千的座位前都擺滿了各式美食,並有許多的女官侍立一旁服務著。

「諸位,朕(因為當時的文化傳承自秦始皇,所以只有皇帝才自稱朕)敬你們一杯!」此刻坐在主位的允武和完顏貞便舉起酒杯對著貴族們敬酒。

而貴族們也同時舉杯回禮後,正中央的空地上,突然從側門走進來了兩隊宮裝美女,讓貴族們十分好奇她們要做些什麼,接著答案揭曉,在音樂的帶動,開始翩翩起舞。

然後所有的貴族就開在純酒和美人間享受著,好不快活,而允武他們則靜靜等候時機到來,而那些貴族們卻都不知道自己已經一步步地踏入陷阱之中。

過了一段時間,在看到大部份的貴族已有三分酒意,完顏貞便對著允武用眼神示意,而允武也輕輕地點點頭表示明白並同時伸出手要正在跳舞的美女退下後,發話問道:「各位,你們覺得天天過這樣的生活怎麼樣呀?」

「當然好呀!」此時不少已經有點酒意的貴族雖然不明白允武為何有此一問,但此刻他們並沒想太多而紛紛附和地笑著說道:「能過這種生活真就算少活幾年我也願意~~呵呵呵」

聽到這樣的回答,允武就知道時機成熟,所以打鐵趁熱地站起來,意有所指說道:「你們覺得這樣的日子不錯是吧?可是我可不這樣認為……」

「為什麼呢?陛下」這時幾個貴族不解地插話問。

「你們想想,如果當我在享受的時候有人老是要擔心會不會有人想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或在我背後搞鬼的話,那會還會舒服嗎?」

話說到這,允武指著自己的位置,繼續說道:「天下間沒有絕對的事,誰知道你們當中會不會有人想對我不利,然後想拉我下台換他來坐這個位置?」

聽到允武話說的那麼重,不少貴族都嚇出一身冷汗,讓本來還有醉酒的頭腦頓時清醒了起來,然後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允武所說的事。

「那……陛下希望我們要怎麼做才會安心呢?」就在所有人不敢發話的同時,突然一個男爵品秩的貴族站起來用不確定地語氣問。

而話一說完,許多在場的貴族都抬起低下的頭望著允武,想聽聽他回答後,再作打算,不過他們卻都不知道這個發話的貴族是允武他們所放的暗樁,目的就是負責適時發話讓計畫順利執行下去。

「很簡單,你們手上都有上百到上千不等的私人武力,如果只有一兩個話,我也不會太在意,不過亞特蘭提斯有卻上千個貴族在。

這樣所有的私人武力加起來就有十萬之數,而我們國內的正規軍卻只有五萬,我想剩下的就不用多說你們都應該明白吧?」

在場所有的貴族聽到允武的話後,才知道此行的目的,原來是要他們解除自己手上的私人武力。

可是這些人是他們平常要魚肉鄉民的利器,如果失去他們的話,到時不但沒人保護外,就連平常收賄也沒人可以接頭,這對平常作威作福慣了的貴族可是一件難以答應的事。

而從以前每個貴族就可以依照品秩的不同可以擁有數量不同的家臣,但是現在已不是過去的列克,所以在這兒一切允武說了算。

如果不撤掉,那允武就有理由治他們個意圖不反的罪名,那可就慘了。

不過雖然如此,也不是所有的貴族都不願意放手,畢竟貴族中還是有好人在,當下就有幾個貴族站起來拍手表示願意支持允武並裁撤自己手上的這些私人武力,而蘇盛一家人當然也在列中。

在看到這個情形,其他的貴族也知道這時如果繼續唱反調的話,只會留給允武一個壞印象而已。

所以心中就算有十二萬分的不願意,還是都站了起來以掌聲代表自己的立場,此刻蘇南看到自己的父親居然輕易地同意這個要求,故不斷緊張地拉著蘇盛的衣角想了解原因。

但是此刻蘇盛的心裡卻和他們有著不同的打算,所以便用眼神示意現在時機不對,等回去再說。

當舞會結束後,抱著滿腹地疑問的蘇南終於抓到機會,便在回程的馬車上對著蘇盛問:「父親大人,您怎麼可以答應允武那麼不合理的要求?要知道這些私人武力對未來的計畫十分重要,假如我們就這樣放棄掉他們,那以後要動手的話,去哪兒找人?」

「小弟,話可不能這麼說」沒等蘇盛回答,蘇圖先一步說道:「要知道剛剛那個情況可不是我們能做決定的。

如果我們沒站起來表示自己立場的話,那鐵定會成為允武那傢伙下一個開刀的對象,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話說到這,蘇圖轉頭對著一旁的蘇盛問道:「我想父親大人應該已經有解決的方法是吧?」

「呵呵呵~~沒錯,我當然有對付他的方法」

這時蘇盛拿起手邊的酒杯抿了一口後,笑著說道:「在來之前我就猜到允武那小子早晚會來這一招,所以在兩個月前,我已經把身邊大部份的私人武力給化明為暗,分了出去。

現在帳面上,我的手下一個私人武力都沒有,不過私底下,這些人都還在領地內,只要我一聲令下,不用一天的時間就可以馬上集結完畢。

而同樣的方法我也早用貴族間獨特的通信方式交給其他人,所以今天之所以那麼多人一點猶豫都沒有就站出來表明立場,別以為他們全都瘋了,而是因為早準備好才會如此表態給允武那小子看。

我想現在他一定在為自己今天的表現暗爽,卻不知道我們早就有了對策,呵呵呵」

而在差不多的時間,允武和完顏貞也回到內院和上官守成他們討論今晚所發生的事。

「大嫂,怎麼這些人沒有如妳所說愣在那兒,而是一點猶豫都沒的站起來表示贊同,實在太不合理了吧?會不會是妳猜錯了呢?」一看到完顏秀後,允武便用不解地語氣對著她問,而其他人也有相同的疑問,所以也望著完顏秀,希望能得到解答。

「我沒猜錯的話,而是他們應該有了解決的對策才是」在考慮了一陣後,完顏秀接著說道:「既然他們已經有準備的話也沒關係,反正我們還有下一步計畫要進行,我就不相信他們還猜到的我這招!」

「不過秀兒……」正當完顏秀準備說出下一步計畫時,上官守成插話問道:「為什麼妳不讓前東清的貴族一起過來參加呢?」

「父親大人,我之所以不讓前東清的貴族一起過來是考慮到這些貴族大多是新貴族的關係,怎麼說呢?

因為之前列克與東清的最後一役後,原東清的貴族已經死傷殆盡,現在在東清舊地的貴族,大多是山民和以前東清殘存下來的知識份子所組成。

這些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沒被舊貴族給污染過,還有就是他們都是平民出身,能夠理解百姓需要些什麼、厭惡些什麼,如果讓他們過來的話,難保這些人不會受到這些舊貴族的影響。

古人說的好,學壞三天,學好三年,所以我才不想讓這些人過來和他們有所接觸,目的就是不想讓他們學到這些舊貴族們的壞習慣,這樣父親大人應該了解我的意思了吧?」

「原來如此……」經完顏秀這麼一解釋,眾人才有種恍然大悟地感覺,因為他們都知道貴族好壞將會影響到國家的整體發展,由此可知完顏秀比他們更有這方面的直覺和概念,並更加確定由她來主導計畫的進行是沒錯的選擇。

「對了,秀兒妳還沒說我們的下一步要怎麼做耶」就在這個時候,允文突然發話問道:「既然妳說這些貴族已經有的準備,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不會真的派人去暗殺他們吧?」

「那是下下策,如非必要不做此想」這時完顏秀接著說道:「現在我想他們一定不會照我們的意思遣散他們的私人武力,最有可能的處理方式就是明著解散而暗地裡將他們化整為零地佈在自己的領地內,這樣既可以對我們有所交待,又可以繼續擁有他們,這些人還真會鑽呀~~」

「怎麼辦?那我們今天所做的不就白搭了?」聽到完顏秀的話後,允武洩氣地說道:「害我還以為終於幹了件大事……」

「好啦~允武」此時允文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並用鼓勵地語氣說道:「如果那麼簡單就可以扳倒他們的話,那他們這幾十年的貴族不就都白幹了?

這算是個難得經驗,讓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這些人可不是我們這種半路出家的人所能搞定的事,所以趁你大嫂在的時候多跟她學學,總比到處碰壁摸不著頭緒強的多,不是嗎?」

「不要這樣講啦,人家會害羞說……」聽到允文的誇獎,完顏秀馬上變成小兒女狀,一點都沒之前那副精明幹練的影子,這讓所有人都對她轉變如此之大,而張開了嘴,說不出話來。

此時完顏秀也發現他們的表情有異,馬上就知道自己像是千面人的表情嚇到他們,所以趕緊轉移話題並回復幹練的表情說道:「我們的下一步是這樣的,先給他們一個月的時間將私人武力的事給安排妥當後,我們在動手……」

「等他們佈置好在動手?」聽到完顏秀的話後,完顏貞不解地問:「秀姊,如果等他們準備好在動手,那機會不就跑掉了,這不太合理吧?」

「對呀」而這時上官守成也用懷疑地語氣說道:「雖然我對政治沒妳拿手,但是這幾十年來我看的也不少,如果照妳所說,要讓那些貴族先佈好局的話,那我們不就得花更多的時間來解決嗎?」

「這就是我們的想法不同的地方」此時完顏秀接著用解釋地語氣說道:「父親大人,要知道如果我們想算計人家,那就要出奇致勝,讓人猜不到你的下一步,那這樣就算成功了一半。

畢竟多算為勝,只要抓到機會就一次把對方扳倒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能贏,就算在下流的手段也要做下去,這和劍客們所遵守的尚武精神背道而馳,我知道這很難讓人接受……」

「一點都不會」這時允文搖搖頭,接著說道:「其實商界也不會比這邊好多少,一樣是那麼黑暗,想當年我們上官家差點被甄家商會給搞垮,要不是有華安幫忙的話,現在我們就不可能還站在這,所以妳所說的我們絕對能理解。

下流的人就要用下流的手段對付他們,對付貴族也是一樣,我們之所以要對付他們就是因為要讓百姓有好日子過,妳就不要有所顧忌說出下一步吧!」

話一說完,上官守成和允武也點頭表示贊成,所以完顏秀在看到他們的表情後,正色地說道:「我的計畫是這樣的,等到他們把所有的事都搞定後,我們就給他們來個大搬風,讓他們的領地交換。

例如把隱月城和耀日城的貴族調個位置,要知道帝國的規定,已經入籍的領民不能隨意遷徙,除非有帝國發給的文書才行。

這樣一來,這些貴族就算想到作亂的話,一時三刻間也沒辦法聚集到足夠的人馬,而且一到新的領地,也不是每個地方的人都會買他們的帳,光是要重新建立自己的地盤就不知道要多少的時間,到時我們就有足夠的時間慢慢料理他們,各個擊破,這樣一來問題就全解決了」

「可是他們貴族不會把自己的人馬交給下一個接手的人嗎?因為自己也要到別人的領地去,難道他們就笨到不會互相交換一下嗎?」允武不解地問。

「當然,這點我早料到了」這時完顏秀用解釋地口吻,繼續說道:「你可別忘了,這些貴族是很現實的,要有直接的利益關係他們才肯交換,如果把自己的私人武力交給別人,而別人不給他的話,豈不是吃虧?

所以我們就要從這邊下手,首先為了怕他們用領地不均的名義抗議,所以我們要先把國內的貴族領地給分出來,然後把品秩高的大塊領地切成許多小塊,然後分給互相不對盤的小貴族,接著在把這些小貴族的領地湊成一大塊交給品秩高的貴族管理,這樣一來會造成什麼局面呢?

在帳面上看來他們一點損失都沒有,但是對我們來說,這些不對盤的小貴族在分到大貴族的領地後,首先會遇到的問題是要怎麼分配領地內大貴族所留下的資源,光是人手和貴族間協調的問題就夠他們頭疼了,更別說小貴族間的不對盤引起的紛爭。

再來是大貴族的新領地是由小貴族的領地七拼八湊出來的,相同的也會遇到相同的問題,畢竟一種人一種管理方式,領地內的油水抽成要理出一個頭緒並建立新的規費就夠他嗆了。

再說領地內的人手三教九流都有,就算要整合他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如此一來,我們就可以得到寶貴的時間來對付或各個擊破他們,這樣了解嗎?」

「秀姊妳的意思是說,我們先製造麻煩和分化他們,讓他們去狗咬狗沒辦法作怪後,我們再來撿現成的是吧?」此時完顏貞用確認地語氣問。

「沒錯,而且這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要移交自己領地時,必須要附上自己財產清冊,你們想想,如果他報的太多的話,是不是就會被我們治著圖利百姓的罪名,相同的,如果報的少,雖然對我們有交待,但是吃虧的還是他。

所以說,他們頂多帶著自己的財產離開,至於強徵來的土地或其他見不得人的收入也因此斷了線,等到新的領地又要重新做起,這時他們還沒有新的收入而又要花大筆的錢來鋪路,等到差不多時,我們再來一次大搬風,到時我就不相信他們的家底有厚到可以和我們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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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 23:05:30 |只看該作者
安蒙森林 製鹽所

在得到達斯丁大部份商家願意給他時間懷債的首肯後,我們便和西門智一行人來到了位於安蒙森林西南角的製鹽所。

不過在考慮到達斯丁內戰的將會影響到商會在母大陸的發展,所以就把志明和春嬌兩人留下以應付突發狀況。

而為了讓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所以西門彤還有僕人甲也跟著來到安蒙港定居,但是余超凡因為有很長的時間沒回辦事處的關係,就把他們兩人一起帶了回去幫忙並順便尋找居住的地方。

「前面就是安蒙鹽的製鹽場地了」當來到了製鹽所,觸目所及的是一排排不見底,三層結構的曬鹽架,上面並堆滿了安蒙鹽的成品和半成品,這讓第一次看到如此陣仗的西門智開了眼界,然後在我的一一介紹下,他才大致了解整個製作的流程。

「華會長,既然安蒙鹽那麼重要,怎麼整個製鹽所的警衛那麼少?難道你不怕的製作流程被人學去嗎?」在回到製鹽所內,西門智不解地對著我問。

「喔~這沒關係啦」聽到他這麼一問,我馬上答道:「就算有人偷偷把我這一套的製鹽方式學去也沒用。

因為母大陸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有著和安蒙森林一樣的人力和資源,所以就算學去,成本方面也一定壓不下來,所以我一點都不擔心這件事」

「也對」經我這麼一點醒,西門智便點點頭,說道:「不過這個製鹽所倒有許多地方可以改進的,首先……」

「等~~」話還說完,我立刻舉起手,阻止地說道:「現在你才是這邊的老大,所以一切你說了算,我只有一件事要提醒你,因為這邊是蒙斯特的地盤,雖然他好講話,但不代表我們可以為所欲為佔他們的便宜,所以不管你做什麼都要顧著這一點就行了」

「這沒問題」聽到我的話後,西門智接著說道:「我從商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這個我清楚」

「華安,蒙斯特知道我們過來,所以派人來請我們過去」就在這個時候,黛璽接著問道:「那我們去或不去?」

「去!當然去,剛好可以把西門會長介紹給他認識,這樣一來,以後做起事會方便許多,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上還是得先打個招呼才行」

當晚,我們一行人來到了蒙斯特的王宮,雖然經過了一場惡戰,但是因為沒打到家中的關係,所以還是繁華依舊。
而特別的是,當我們在經過城內的市集時,安蒙森林各個獸族在此採買並相處的十分融洽,這讓西門智心中暗暗地稱奇。

因為安蒙森林的各個獸族互為敵我,已是公開的秘密,而今居然能如眼前所見,毫無隔閡地生活在一起,這可是不得了的事。

要知道安蒙森林的獸族是以戰鬥力聞名於母大陸,而因為內鬥的關係,所以並沒有機會對母大陸諸國構成威脅。

但眼前的光景讓他有了警惕,雖然之前的安蒙大戰讓獸族損失慘重,但所得到的是統一的獸族,只要再過的十幾二十年,那將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你們來啦!」就在西門智思考的同時,只見蒙斯特張開雙手,親自來到了王宮門前迎接我們,這讓西門智更是一驚。

因為之前曾在達斯丁曾聽說過我在安蒙大戰中所扮演的角色,但當時自己不以為意,只當是一個被誇大的流言。

而如今身為安蒙森林領袖的蒙斯特居然大開中門並親自迎接,由此可知我在獸族人心中的地位如何。

要知道獸族只要認定你是他的朋友,那就一輩子都是,這也就是說,如果有了獸族全體的支持,那以後在母大陸,相信沒有一個國家不給我的面子的,想到此處,不由地對我另眼相看。

在一陣介紹後進到裡面,只見整個大廳用火把照個通明,而通風良好的關係,所以一點也不覺得悶熱,反而因對流讓裡面有著徐徐地微風給人清涼的感覺。

「今天沒請外人,就只有你們而已,這下可以好好聊聊了,呵呵呵」

這時只見大廳中擺滿各式美食,除此之外就沒見任何人影,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但這與平常好客和喜歡熱鬧的他頗異。

就在懷疑之際,蒙斯特也看出我們神色有異,心中也馬上猜到七八分,故先是嘆了一聲,然後解釋地說道:「唉~~被你們看出來了……」

話一說出,蒙斯特便揮揮手要全部的侍衛退出廳外並請我們坐下後,繼續說道:「大家都是熟人,所以我也不瞞你們了,這該怎麼說呢……」

話說到這,蒙斯特略為思考了一下,然後接著說道:「雖然我統一了安蒙森林,但是卻不如表面上的安定,獅族和熊族對我的敵意還在,常常藉機唱反調和不定期的暴動,這讓很多政策執行起來頗為困難。

而且在大戰之後必有大疫是不變的道理,現在重建的各項物資和藥物都十分缺乏,各族不少人因此而得了許多傳染病,造成重建腳步因此慢了下來。

其實這都還算小事,現在的我急需的一個能讓獸族團結起來的方法,不知道華會長有什麼良策?」

「這個嘛……」雖說早知道有可能會遇到難題,但突然被這麼一問,一時三刻間我也答不上來,只好在腦海有限的記憶中努力搜尋,看看有什麼歷史事件可以運用,不過思來想去,從來沒用功過的我,還真的一愁莫展,看來這下要讓他們失望了。

就當我準備舉手投降時,看到每個人都用期待地眼神望著我,這讓我真的很難說出口,但是此刻腦袋一片空白的我,要硬柪的話,也掰不出什麼東西來,所以在遲疑了一下後,我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那個……呀!有了」就當我準備說出的同時,突然看到一個獸族士兵手挽著一個頭盔從門外走過讓我有了靈感。

所以馬上跑過去把頭盔拿了過來並接著說道:「也許我們可以創造一個共同的活動讓所有的獸人都能參加並加強彼此之間的互動,這樣一來,我相信很快就能打成一片……」

「活動?什麼樣的活動?」眾人聽到我的話後,都用不解地指著我手上的鋼盔追問道:「就這個頭盔?」。

「當然不是這個」此時我順手將頭盔在手上一拋一拋地笑著說道:「在我的國家有一種運動叫做……硬漢球(本來想說叫美式足球,不過到時可能要跟他們解釋這個名詞頗為麻煩,所以才取這個名字)這種運動頗適合獸人,玩法是這樣的……」

其實我也不是很了解規則,甚至連一隊多少人我都不知道,但是我唯一清楚的就是這個運動很暴力又很注重團結,剛好適合獸族這些肌肉棒子發洩體力之用。

因為只要轉移他們的注意力,相對搗亂的機會就小的多,如此一來,問題就好解決了。

此時我連說帶比,但他們還不了解我的意思,所以我便要蒙斯特找三十個硬漢部隊過來,並帶著他們到中央廣場試演一番。

就在好奇的獸人幫助下,在廣場的兩側底端立了兩支上方有個圓圈的球門(我故意改了一下規則),然後要綺色佳依我畫的草圖用獸皮做了個克難橄欖球,然後將硬漢部隊成員分成兩隊,並交待了一下規則。

其實也只有一條,那就是抱著球衝到對方的球門並把球丟進去就對了,當然用什麼方法阻止都行,只要不出人命即可。

當一切準備就緒後,廣告的四周早就圍滿好奇的民眾,剛好給他們嚐個鮮,這時我拿著球走到場中央,只見兩方人馬都已經蓄勢待發,蠢蠢欲動地盯著球看,而我在把球放在正中央接著退回到外圍,然後大聲喊道:「開始!」

話一落下,兩方人馬立即一湧而上,剎那間拳腳肘擊膝撞全都出籠,每當一個人搶到球,其他人包括自己的隊友都衝上去爭搶,急的蒙斯特在一旁大聲地喊道:「掩護自己的弟兄達陣呀!」

此時不只我們在一旁大聲加油著,就連一旁的民眾也跟著大聲喝采,並拿起隨身的衣物或物品不斷地揮舞。

約莫亂了一陣後,兩方漸漸地打出了點頭緒,當自己隊友拿到球時,會開始集成了人牆檔住另一方爭搶,藉以掩護持球隊友突破。

終於,在經過不知多少次的交換攻擊後,一方終於達陣,這讓好不容易得點的一方抱在一起大聲歡呼,而攔截失敗的一方則在原地搥胸頓足,並不服氣地紛紛向蒙斯特要求在比一次。

此刻在外圍的民眾也紛紛叫囂著,眼看機會難得,所以我立場推了推蒙斯特,而他也馬上會意地大聲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再來一場吧!」

就這樣,圍繞在廣場四周的民眾馬上歡聲雷動,大聲叫好,於是這場異世界的美式足球一直打到了深夜,有人受傷就換人上,就連一旁看熱鬧的民眾也受不了下場小試身手,直到掛彩的人越來越多,就在蒙斯特的強烈要求下,改日再戰,才讓圍觀民眾意猶未盡的離開。

回到皇宮後,我便要求蒙斯特給剛剛上場比賽所有的人獎勵,藉以拉攏人心,並訂好下次開戰的日期。

原因無它,只要讓他們養成習慣參加這個活動,這樣生活就有目標,相對製造麻煩的機會就大大地降低。

「華大哥,剛剛那個活動好暴力,好多人受傷說……」就在這個時候,梨瑩對著我們說道,但是話一說完,完顏凝香便接著說道:「不會呀,很有趣說,每個人都在噴血,嘿嘿嘿,真刺激的運動……我喜歡」

「我就知道她喜歡……暴力女……」聽到完顏凝香的話後,我心中吶喊道,不過話雖如此,這大概跟她武將出身有關吧。

就在這個時候,西門智接著說道:「華會長,你這個建議真的很不錯,照今晚的氣氛來看,我想這個運動應該已經讓他們上了癮頭才是。

藉由這種運動讓戰敗的各族有機會從虎族手上扳回一城,如此一來,讓他們有個發洩的管道,多多少少可以收回點失去信心,也因此有了優越感。

這樣就可以減少為反抗而反抗的行為發生,對以後蒙斯特先生管理上也會更加順手許多。

但是我個人建議最好派上幾隊人馬到各族進行表演賽並在當地訓練出新的隊伍,然後和駐地防守的部隊進行友誼賽,用共同的話題以增加感情,我相信不用太長的時間就可以打成一片」

「我也這麼認為」這時蒙斯特表示贊同地點點頭,然後接著說道:「這個運動非常適合我們獸族,我想多多少少可以讓各族間的關係好些。

不過這個問題就算解決了,但還有醫藥方面沒有下落,不知道華會長可不可以給予這方面一點協助,要知道我們獸族一向身強力壯,尋常傷風感冒和皮外傷對我們一點影響都沒有,但是這種好了又被傳染的病症我們實在束手無策……」

「佳兒,我知道妳們精靈一族對醫藥方面有獨特的……」

我話還沒說完,綺色佳便先一步搖搖頭答道:「我知道你想要我找人過來幫忙,但是我不能答應,雖說我們精靈一族在這方面有獨特的見解,但親愛的你有沒有想過,連獸人都抵抗不了的傳染病是我們精靈一族體質所能承受的嗎?

就算精靈們願意,不過我想還沒開始治療,我們精靈一族可能都先病死光了也說不定,畢竟這可不是普通的病症,我想還是找人族的醫生會來的好些,至少抵抗力方面會比我們精靈一族來的強」

經綺色佳這麼一提醒,我才知道所想有欠周慮,但是要我一時三刻間去找那麼多醫生過來?而且就算願意花錢請人,也不知道去哪塞錢找人。

就在煩惱之際,黛璽建議地說道:「也許我們可以回亞特蘭提斯找允武他們商量看看。

因為之前我們曾討論過在耀日城成立一個醫學研究中心的事,或許已經辦起來了也說不定,在者,我們也有好一段時間沒回去,我蠻想老爹他們的……」

「黛璽姐說的我也贊成」這時梨瑩補充地說道:「我也好想大哥和二哥他們,我們就回去一趟好嗎?」

話畢,梨瑩便對著我雙手做出祈禱的動作和請求的表情,而完顏凝香也湊熱鬧地學著梨瑩的動作,讓我不得不考慮一下事情的可行性。

其實仔細想想,我們也快一年沒回亞特蘭提斯,雖然之前一直想找機會回去,但是安蒙大戰後,又緊接著達斯丁南城的事,就這樣讓回亞特蘭提斯的行程一延再延,說真的還真有點對不起她們。

況且母大陸這兒,我想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多大的變化,所以當下就決定帶著梨瑩她們親自回去一趟,當然,如果有任何突發事件,我們還是可以坐鐵甲船趕回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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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 23:05:47 |只看該作者
隔天一早,在把事情交待後,我和黛璽四人就搭上鐵甲船回到久違的亞特蘭提斯,但因為航班的關係,直到隔天傍晚我們才在友誼港上岸。

一下船,身體馬上就感到不適,一股壓力隨之而來,大概是我們在母大陸待太久的關係,讓黛璽她們剛走到岸上就有點腳步不穩,可能太久沒回來,反而不習慣光明結界,不過這只是小事,反正對我來說,影響不大。

就這樣一行人在邊走邊逛地來到了商會外,這時收到我們回國消息的孟洛川便領著商會內幾個職位較高的人員出來迎接,不過因為這些人從沒見過我的關係,所以表現的特別拘謹,直到我和他們寒暄了幾句後,才表現地比較輕鬆些。

當進到商會沒多久,許久不見的鐵家兄弟和穆德長老也剛好前後腳來到,想當然爾,又是一陣混亂,看到所有的親人都在,也讓黛璽露出難得的笑容,而孟洛川也貼心地大展宴席讓大家重溫亞特蘭提斯的美味。

宴席當然少不了敘舊的話,當談到余非凡要在亞松王國創辦銀行時,孟洛川便表示興趣地說道:「會長,有關這個銀行制度,我們商會也有使用上的需要,因為這一段時間菲尼斯賭城的生意十分不錯,已經超出預計的收入多上許多。

不過有許多前來消費的人常常得帶大批的金幣過來,一來體積龐大帶起來和使用都不方便,雖然可以換成籌碼,但也只限於在菲尼斯賭城內使用。

所以,如果我們能在安蒙、達斯丁、亞松這三國港口或辦事處內設立銀行的話,那只要將錢存到這些地方換張證明,然後只要帶這個證明到亞特蘭提斯的各城就可以兌換或提取的話,那將會方便許多。

而在母大陸的金幣就不用在用船運回去,可以直接在當地調用,因為錢不動就沒賺頭,放在商會的庫房也不會自己變多,畢竟亞特蘭提斯的發展有限,和母大陸比起來,還是把錢留在當地用處會比較大些」

「這個主意不錯」

此時黛璽點點頭繼續說道:「這樣一來,我們在母大陸的資金調度上會比較靈活些,因為這一段時間商會內的支出實在太多,讓資金方面頗為吃緊,反正在菲尼斯消費用的是代幣,只要國內的黃金存量足夠支付就不會出問題。

再來我們也可以在他們匯款的時候收取百分之一的手續費,這樣又可以多一筆進帳,畢竟花錢買到是方便和安全,我想這些人應該不會反對才是」

「你們這些人怎麼開口閉口都是錢呀錢的,真市儈」

就在這個時候,穆德長老發話問道:「華會長,剛剛聽古奇大師說到安蒙森林發生傳染病的事,你要怎麼解決?雖然我們沒辦法過去,但是藥物方面我們倒是可以供應一些,不過得先知道病症才行,畢竟我們迷霧森林從沒發生過傳染病,所以也沒辦法對症下藥」

「這個呀……」

其實在回來前,在蒙斯特的授意下,倒是看了幾個病人的症狀,雖然在這方面我只懂了一點皮毛,但是以現代人的基本常識還是能看出點端倪。

首先是腹瀉,這應該是飲用水不潔所引起,再來是眼白部份有血絲,這就應該是寄生蟲的問題,至於其他方面類似蚊蟲叮咬產生像霍亂或是營養不良一類的,那我就真的沒皮條了,因為這可不是我這種半路出家的人可以搞定的事。

想到此處,我便把我所知的說了出來,但在穆德長老聽完並沉思了一會兒後,正色地答道:「我想就這些不太能夠下判斷,也許真的得派人到那兒看看才行」

「不行!」

聽到穆德長老的話後,我馬上舉起手阻止地說道:「這我絕不同意,綺色佳說的對,精靈一族的體質和獸族比起來天高地遠,如果過去的話,天天跟這些病人接觸,難保不會被傳染。

就算當時沒事,可是回到亞特蘭提斯發病的話,那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要知道這種病一發起來就像野火燎原一樣,根本檔都檔不住,尤其精靈一族的體質又弱,我可不想讓你們冒這個險」

「會長,或許有人可以可以勝任這個工作」

就在這個時候,今天跟孟洛川一起前來迎接的其中一個商會人員舉手並用建議地語氣道:「前幾天屬下從天佑城那採買回來時,曾聽到當地的居民說現在有個山民部落在允文親王的支持下,成立了一個研究醫藥的中心,或許可以請他們走這一趟也說不定」

「小孟,有這回事嗎?」聽到他這麼一說,我便對著孟洛川用確認地語氣問,而他馬上也點點頭表示確有此事,看來是有個底了。

「華安,你那麼久沒回來,我們兄弟倆可有些好東西要給你看看!」我還沒回話,鐵家兄弟馬上就一人一手把我給架到了外頭。

此時只見門外放著一輛像耕耘機的大型機具,這讓我有點摸不著頭緒,不過這個疑問馬上就被解開。

當鐵男看到我的表情後,驕傲地指著機具大聲介紹道:「這是我們兄弟倆的精心傑作-翻土機」

「翻土機?」眾人皺著眉頭齊聲問。

「那我就來說說它的功能吧」這時鐵漢站了出來並用解釋地語氣說道:「這台翻土機最大的功能就是用在耕作上,要知道要增加農作物最快的方法就是開墾,但是光靠人力和獸力所能施作的面積實在有限,如果改用這台機具的話,至少可以增加五倍以上的面積……」

「嘩~~~」在場的人聽到他解說後,都不由地發出驚訝地呼聲,因為一直以來,亞特蘭提斯缺糧的事從沒解決過,就算是前東清王國也是農牧並重才能有所餘裕,如今這個發明能讓亞特蘭提斯徹底解決糧食問題和未來的競爭力又更進一步,當場就紛紛追問使用的方法,還有討論要怎麼分配到各地的事。

「大家請聽我說,我想這件得先好好考慮才行」

但就在這個時候,孟洛川突然發話說道:「有時事情並不是表面上所見的那樣簡單,你們只看到好的那一面卻沒看到背後所隱藏的危機。

沒錯,如果有了這台機具的確可以如大家所想,讓亞特蘭提斯的糧食產量多上數倍,可是你們可別忘了,現在的亞特蘭提斯只是表面上平靜而已。

這一段時間我收到很多來自皇都的消息,不少原列克王國內的舊貴族在私底下進行著對帝國不利的事,之前這些人本想到皇都鬧事,好在有人先通風報信讓允武陛下有了準備才沒讓他們得逞。

但是這些人似乎還沒學乖,沒多久前,允武陛下才在皇都以舉行舞會為名招集這些貴族前來參加。

等到所有人到齊後,便對他們提出裁撤私人武力的要求,沒想到這些人居然連想都沒想就答應並獲得全數通過,我看他們答應的那麼快,這其中一定有鬼。

如果說,這些貴族有計畫地造反的話,那這些私人武力將是他們未來的籌碼。

好在這幾十年來經過數次大戰和糧食缺乏的問題,所以讓他們沒辦法從領地內徵調太多的人出來。

如果我們這時把這些機具送到各地,那相對地就會空出許多勞力工作者,要知道這些人都屬於年輕力壯的一群,當這些可以省力的機具一到,那貴族們不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把這些被奴役習慣的人抽調出來當自己私人武力,這樣一來,不就間接地造成國家的麻煩?」

「可是允武不是已經和他們談好要裁撤掉私人武力嗎?」雖然孟洛川說的有理,但我還是忍不住要問:「難道不怕允武對付他們嗎?」

「會長,我想到時允武陛下就算有心想做,也沒辦法對他們動手,正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假如我沒猜錯的話,他們一定早將這些人化整為零分散到領地內,所以就算允武陛下要追究,不過在帳面上完全找不到任何把柄。

但是只要貴族一聲令下,這些私人武力馬上就能在短時間集結完成,如此一來,就變成我們在明而他們在暗,真要處理的話,這可能會比裁撤前難上數倍……」孟洛川語帶解釋地答道。

「小孟說的對」此刻綺色佳補充地說道:「現在如果將翻土機送過去的話,只會製造麻煩而已,要知道國家新創,人民的向心力一定不夠,這時就要盡量讓他們保持忙碌,就不會有時間去胡思亂想,如此一來,出亂子的機會也會比較少些,所以我也贊成小孟的想法」

「那我們做的這台翻土機不就變得無用武之地了?」聽到孟洛川和綺色佳的話後,鐵男用失望地語氣問道。

「這倒是不一定」

此時黛璽接著說道:「鐵男叔,雖然不能用在人族,但還是可以用在矮人和精靈族呀!

因為亞特蘭提斯帝國可不包括我們迷霧森林,而且你剛剛不是說過,翻土機操作的方法跟鐵甲船差不多,那也就是要靠激發魔晶才能產生動力。

而在整個亞特蘭提斯大陸上,除了一年前送到歌唱村的小朋友外,就只有我們精靈一族能夠使用魔法。

這些機具剛好可以幫助我們體質較弱的精靈一族耕作,而且,我想只要稍微修改一下,相信也可以用在開採礦石上面,所以說,還是有它的用處在」

「也對,我怎麼沒想到!呵呵呵」經黛璽這麼一開導,鐵男便恍然大悟地一邊摸著頭一邊傻笑道。

「那就這麼辦好了,翻土機的事先不要傳出去,就留在迷霧森林試用,等到允武把事情都處理完後再說,這樣你們覺得如何?」這時鐵漢建議地說道,當然也馬上得到在場所有人的贊同。

想不到一回來就發生那麼多事,但是在大家通力合作下,讓事情都有了點眉目,不過一想到有人想對允武他們不利,不管他們知不知道,我都有通知必要,再說安蒙森林的事也要儘快解決才行,不然多多少少也會影響到收入。

想到此處,所以我便決定先在友誼村過夜後,隔天一早在搭上鐵甲船走海路先到列克港和菲尼斯賭城看看狀況,然後再做打算。

但是在黛璽她們地強烈要求下,還是以四比一的票數否決我的決定,原因無它,因為她們要到港口一條街和綺色佳的店去逛街血拼……。

基本上,能夠帶著四個美女上街應該是件很美的事,但是一想到路人的目光後,我還是放棄這個念頭,畢竟到時可能被認為是僕人的機會來得高些,所以為了這“一咪咪”的自尊心著想,我還是決定先到她們的終點站等她們回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想不到綺色佳店裡的生意還真不錯,雖然店面不算大,但是從進來消費的人數來看,整天下來粗估進帳約有數十萬金幣。

這讓一旁納涼喝茶的我,頗為訝異,難怪綺色佳當時誇口自己有上億的身家,看來所言不假外,而且還少報了許多,因為照現在的情況來看,至少一倍有餘。

此刻店裡擠滿前來購物的女性,而只有蒂菈一人在招呼,所以砍起來有點忙不過來的樣子。

看在眼裡,我便放下手中的茶杯並走上前對著一個正在挑選並猶豫哪個好的年輕女性(基本上,當美女皺著眉頭猶豫的神情真讓我……),禮貌地微笑問道:「小姐妳好,有什麼我可以效勞的嗎?」

「我正在考慮買哪個好」突然聽到有人叫她,所以反射地回頭答道,但是當看到眼前是一張平凡到沒辦法在平凡的臉,先是失望了一下,然後便再度皺起眉頭對著我問:「你是?」
「我是……」被她這麼一問,我居然答不出來,因為總不能說我是老板的丈夫吧?而這時我也不知道哪來的膽量,便用自認幽默地語氣,笑著答道:「呵呵~~我是上天派來幫妳的人」

「就憑你?」聽到我的回答,此時美女先是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眉頭也跟著皺的更緊且並用不屑地語氣對著我說道:「下輩子吧!」

「靠~~原來這就是被拒絕的感覺呀~~」聽到美女的話後,我突然覺得屁股癢癢的,而且還一路衝到了腦門,原來被拒絕是這麼“奇妙”的感覺,本以為會羞恥至死說,早知道是這樣的話,那我以前就不用老是在暗戀中失戀了,真是千金難買早知道呀~~(編按:不知廉恥為何物,淨把下流當飯吃……)。

「吼!該死的傢伙!趁我們不在又在把妹妹了!」就當我還想說些什麼測試我臉皮厚度的同時,好死不死地,完顏凝香剛好拿著大包小包走進來並撞見這一幕,然後用手指著我大聲叫道,真讓我百口莫辯。

「我……」就在我思考該怎麼回答時,黛璽她們也跟著走了進來,此刻我反射地雙手往臉上一遮,並同時叫道:「不要呀!郎母西哇台ㄟ(台:人不是我殺的,通常是被強光照臉時,才會有的反應)」

「你在幹什麼?」

但是數秒過去,在發現並沒有被“那個光”照到後,我放下遮住臉的雙手,然後對著她們問道:「咦?佳兒呢?」因為眼前只有黛璽、梨瑩和完顏凝香站在我的面前,而綺色佳卻不見人影,故如此問。

「等下再說,快點關門!」此時黛璽並沒有回答我的疑問而對著正在為客人介紹地蒂菈說道。

而就在我懷疑之際,綺色佳突然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然後叉著腰,氣喘吁吁地指著大門道:「有…有…有蒼蠅,快關門!」

「為什麼要躲我!」不過就在蒂菈就要闔上門之際,一個男精靈用力地推門衝了進來並對著綺色佳喊道:「佳兒,難道妳還不懂我的心嗎?」

「很煩耶!就跟你說我已經嫁人了咩~~」然後綺色佳便指著完全搞不清狀況的我,繼續說道:「哪~~就是他」

「你!」聽到綺色佳的話,那個抓狂的男精靈馬上順著她所指的方向望了一眼,接著把頭轉回來對著綺色佳,笑著說道:「呵呵~~哪有什麼人,我就知道妳在騙我對不對吧?」

「喂喂喂~~」雖然我一向有讓人覺得有不存在感,可是並不代表可以如此無視於我,所以我走到男精靈的旁邊並用力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然後說道:「朋友,很過份喔,難道我不是人嗎?」

「誰?」這時男精靈發現有人在對他說話便回過頭看了一下,但是只看到一個頭頂(因為他約高我一個頭),所以在把頭略低五度才看見我。

不過當我倆正面對視一眼後,男精靈先是指著我,然後在轉頭用懷疑地語氣對著綺色佳問:「就是他?」

「沒錯,就是他」這時綺色佳先是點了點頭,然後走到我的身邊並挽著我的手,對著男精靈說道:「早跟你說過我嫁人了,你還不相信,現在人就在這,你還是死心吧」

「妳是說,我加奈達在妳心中居然不如這小子?」男精靈追問道。

「朋友,你很囂張喔!」聽他這個叫加奈達的精靈那麼看不起我,讓我火大地接著說道:「你只不過比我高一點、帥一點、有氣質一點……嗚嗚嗚嗚」

話說到這,突然一陣悲哀從心底竄了出來,就連剛剛燃起的那把怒火也消失地無影無蹤,原因無它……真的不能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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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 23:06:04 |只看該作者
「華大哥你怎麼了?」看到我蹲坐在牆角用手指在地上畫圈圈並陷入極度自閉中,看到這個情形,梨瑩關心地對著我問。

「還不是比不上人家,所以躲在那兒裝憂鬱呀~~呵呵呵」此時完顏凝香先我一步笑著答道。

「華大哥是真的嗎?」聽到完顏凝香的話後,梨瑩用確認地語氣再次追問,而我的頭也不爭氣地點點頭表示沒錯。

看到這個情形,梨瑩便用鼓勵地語氣對著我說道:「華大哥,你是我最崇拜的人,沒人比你厲害的!」然後便對著我伸起了右手脕做了個加油的動作,讓我又重新地燃起勇氣而站了起來。

「對呀!就算是棒槌,也是根最厲害的棒槌!」這時完顏凝香補充地說道。

「喔?」聽到她這麼一說,我好奇地追問道:「那有什麼不同?」

「這個嘛……我想一下先」這時完顏凝香認真地想了一陣後,開口笑著答道:「還是棒槌呀!呵呵呵」

「靠~~」

不過此時加奈達還是一點都不理我,繼續對著綺色佳追問:「我不相信妳會嫁給這傢伙,他哪一點比我好!?」

「他呀~~」這時綺色佳連想都沒想地答道:「他只不過矮了點、醜了點、笨了點外,基本上還算是個好男人,所以我就嫁他了呀」

「說的好!不過為什麼聽起來那麼……刺耳?」雖然應該是贊美的話,但是總覺得不太舒服,此時我心中不解地想。

「我不相信!」這時加奈達聽到綺色佳的話後,暴走地大聲叫道。

「不相信喔……」這時綺色佳側著頭想了一下,然後有了靈感,答道:「那這樣你應該會相信了吧」

「要幹嘛?」

只見綺色佳走到我身邊然後抓起我的手,就在我懷疑之際,就把我的手放在她的XX上,這個舉動讓在場的人和加奈達都看傻了眼,因為精靈一族不管和人有多熟識,但絕對不會和人有過多的身體接觸,尤其對女性精靈來說,身體接觸更是禁忌。

如今看到綺色佳的動作後,更沒人會懷疑我倆之間的關係,雖然手上的感覺很不錯,但總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我要和你單挑!」就在這個近似挑釁的舉動讓加奈達接近瘋狂地指著我叫道,看來不給他一個滿意地答覆是解決不了的。

「咦?佳兒妳看」這時梨瑩偷偷地指著加奈達的耳朵,不解地問:「他那邊怎麼紅了?難道他……那個來了?」

「呵呵呵~當然不是」此時綺色佳笑著說道:「加奈達是我們精靈族中,專門負責戰鬥的一族,算起來,他也是古奇家的人,只不過和我不同支而已,至於耳朵紅是因為他正處於戰鬥狀態,如果不解決掉敵人是不會消失的」

「要幹掉敵人才會消……」這時完顏凝香用力地拍了手一下後,笑道:「那不就是要掉華大哥嗎?好棒喔~~如果他掛掉的話,就不用嫁他嘍~~呵呵」

「最好是這樣的啦!」聽到完顏凝香的話後,我暗罵道:「說到我好像是山大王強搶民女一樣,我又沒要娶她,是她自己硬要擠進來的,現在卻說的像我逼婚似的,實在是……」

「是男人就拔劍吧!」不過加奈達已經完全進入暴走狀態,馬上就拔出腰間的細劍對著我喝道,看來是上火了。

更扯的是,他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就一劍刺來,好在來這個鳥地方後打過幾場仗,當下就一個轉身退後了幾步躲過他的攻擊,正準備要拿劍抵抗時,卻發現自己的腰間空空如也,才想起我沒帶武器的習慣,看來這下糟了。

而加奈達也不管我有沒有武器,手中的細劍像是狂風暴雨般地像我攻來,這更是讓店裡的女性驚叫連連,不過他們卻不是我所想因害怕才有如此反應,而是擔心店裡的精品被毀心痛呀……。

「要打出去打啦!」這時看不下去的完顏凝香抽出腰間的長劍把加奈達的細劍削斷後,一把抱著差點被刺穿的包包,緊張地仔細檢查並同時說道:「包包妹妹別怕,有沒有受傷呀?凝香姐姐保護妳!」

當下完顏凝香抱起那個差點受傷的包包,然後就像抱著阿斗,七進七出長板坡的
趙雲一樣,威風凜凜地用長劍指著加奈達,喝道:「如果包包妹妹有任何損傷的話,我唯你是問!」

而這時綺色佳的店在加奈達的破壞下,空出了一小片地,此刻他丟下手中的斷劍對著我用不屑地語氣說道:「哼~廢物,居然軟弱到要女人幫忙」

「你~~」聽到他的話,不由地讓我怒火中燒,要不是我手上沒武器,哪容那你那麼囂張。

不過,就在我要罵出口的同時,加奈達接著說道:「小子,不要說大爺不給你機會,明天我在村裡的廣場等你,不見不散!」丟下這句話後,便不理人地轉身離開,只留下一臉錯愕的人愣在原地。

「佳兒,那個傢伙是來真的嗎?」在送走店裡的客人並每人奉上一份禮物後,才讓這些受驚嚇地女性滿意地離開,當目送最後一個人走出門外後,我對著綺色佳問。

「應該吧」這時綺色佳順手帶上門,然後答道:「從以前他就像蒼蠅一樣纏著我,而族裡只要對我有意思的精靈沒有沒吃過他苦頭的,直到我們離開亞特蘭提斯為止,誰知道我們這趟回來又剛好被他遇到,所以就這樣啦~~呵呵呵」

「什麼叫所以就這樣!」聽到她的回答,讓我生氣地叫道:「假如剛剛我被劍刺到怎麼辦?會痛會死人耶!」

「刺到就刺到嘍~~」這時綺色佳笑著答道:「反正我在這,只要你還有一口氣在,那就鐵定死不了,怕啥?哈哈哈」

「那如果妳沒回來呢?」

「這樣呀……」此時綺色佳想了一下後,回道:「那我就等著再嫁嘍~~」

「最好是這樣啦!」

不過雖然如此,明天的死約會看來是跑不掉了,因為今天讓我丟那麼大的臉,我可要討點利息回來,但是對打架一事,其實我蠻反感的。

基本上,我從小到大是一個和平愛好者(因為都只有挨打的份),如今居然要和人單挑,也算個新鮮的經驗,畢竟,這對我來說還是第一次為了搶女人和別人動手,真他X的像黑社會說……。

既然決定要去,那就得先準備一下才行,因為今天在店裡一役,加奈達的速度的確比之前我所遇到的對手快上許多。

但精靈天生體弱是不爭的事實,我想只要跑給他沒力那就沒問題了,就算他會魔法也沒關係,想當年我在躲避球上的造詣可不是開玩笑的,只要他發的出來我就一定躲的掉,就算發個火燄魔球……不不不,應該說火燄魔法我也不怕,因為我還有一個秘密武器可用,嘿嘿嘿。

雖說心理上的準備已經搞定,但是要是知道對手絕技的話,那勝算就更高了,所以這時我對著綺色佳提出這個疑問。

「這個嘛……」

此時綺色佳側著頭想了一會兒後,答道:「因為古奇一族是在精靈族中專門負責戰鬥的,而因為亞特蘭提斯大陸有光明結界會影響魔法威力,所以每個人都是魔武雙修。

武技方面你今天應該見識過,他用的是騎士細劍,至於魔法,假如我沒記錯,應該是火系,而且有我三分一的威力,大約有三到四級的破壞力」

「就這樣?」本以為還有多強,原來只不過如此罷了,不過就當我正暗自竊喜將要在自己的單挑史得到第一勝的同時,卻沒看到綺色佳邪惡的笑容。

而其他可能提醒我的三人都不在現場,那她們去哪了呢?我想不用解釋,想必各位看倌也都應該猜的到吧……。

平靜無波地渡過一夜並養足精神後,我們一家五口就來到了村裡的廣場,本以為只會有小貓兩三隻,卻沒想到此時卻有數百的精靈、矮人和人族將整個廣場圍個水洩不通。

而更扯的是,還有人在廣場的上方掛滿了各色布條,並在上面寫著各種標語,但內容居然都是有關我和加奈達決鬥的事。

雖說不少人都知道亞特蘭提斯商會的大名,但是商會的會長卻沒多少人見過,這時終於有機會見到這個傳說中的奇人,怎麼可能不來湊熱鬧?

「喔勒~喔勒~喔勒喔~~」而此刻在場的觀眾還在商會人員的帶領下,揮舞著手中的旗幟並大聲喊叫和吹奏樂器,還有不少人臉上還塗上迷彩,假如不知道的人看到,可能還以為是世界杯足球在這舉辦也說不定。

「會長,夠熱鬧吧?」

就在我驚訝的同時,只見孟洛川正拿著一方手怕擦著額頭的汗水並用高興地語氣對著我說道:「昨天會長夫人稍來消息要我辦這件事,我可是動用全商會的人力通宵直到今早才佈置完成,差點趕不上時間,呵呵呵」

「呀?你說什麼?」這時我第一時間就想到兇手是誰,所以轉頭對著綺色佳用不解地語氣問道:「為什麼要搞這麼……大?」

「因為……嘿嘿嘿,秘密」綺色佳神秘兮兮地答道。

「靠~~連我喜歡搞神秘這招都學去了」

聽到綺色佳的回答真讓我哭笑不得,本來昨晚我經過周公大大的提醒,要我使用華安四大絕技對付加奈達。

但是眼前的陣仗讓我怎麼出的了手?

想當年我的「挖眼、掐喉、撩陰、踩腳指」四大連續技可是我的保命不傳秘技,不過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只能封印它們了。

「讓我們歡迎來自精靈族的挑戰者-加奈達!」

就在我思考要怎麼換招時,加奈達已經在民眾的簇擁下進場,此時他的表情一會兒驚訝一會兒興奮,看來他頗喜歡這種陣仗。

而現在也沒有太多的時間讓我思考,只見加奈達一進場,馬上就脫掉身上的斗篷往上一拋,然後秀出底下貼身的火紅武士袍。

此刻的這個舉動更是讓在場的年輕女性瘋狂尖叫,如果這時他在拿的不是劍而是麥克風再加個樂團的話,鐵定就可以開起演唱會。

「小子,昨天讓你逃過一劫,今天的你可沒那麼好運,拔劍吧!」

話剛說完,加奈達便抽出腰間的細劍向我攻來,奇怪,以前在小說裡看到的精靈不是很有禮貌的嗎?怎麼現在說打就打,簡直像流氓一樣,所以說,如果有機會回地球的話,我一定要出書告訴大家這個事實。

「五月花雨!」

此時加奈達挽了個劍花便挺起細劍向我衝了過來,只見他手中的金色細劍像是暴雨般地向我灑來,就我的經驗(從小說中看來的),通常這種招式都是虛中帶實,所以只要檔住最致命的那一劍就可以保住自己的小命。

雖說看不清哪招是實哪招是虛,但是我手上拿著是鐵漢所鑄的騎士巨劍,所以便把劍橫放胸前當盾,先看看哪招是實招再說。

不過當加奈達的劍一接近,我就感到一陣灼熱,這讓我不由地退後幾步,才閃過這次的攻擊。

這時加奈達發現我居然躲過他的成名技,頗為意外,但他可不想把這個先攻的優勢給讓了出去。

所以便深吸了一口氣後,使出連續的刺擊,把我一步步逼退,眼看就要退到人牆,我馬上抓住一個空檔反手拿劍,使了一招橫掃千軍,這招可是我在安蒙大戰中,對付熊族大軍的絕技,就連身強體壯的獸人都檔不住,更何況是精靈?

果不其然,在我這類似亢龍有悔的招式下,加奈達當然不願用手上的細劍和我硬拼,在這電光石火間,我們兩人又再度回到場中。

這讓在場圍觀的民眾先是靜了一下,然後轟的一聲爆了出來,登時歡呼聲充滿全場,每個人都在為我們精彩的對決拍手叫好。

「檔的好,想不到你手上還有點功夫,不過我就不相信打不贏你!看招!」

話一落下,加奈達先將劍平舉胸前,接著一個半轉身便從側路向我刺了過來,而我當然也不會呆呆站在那兒等死。

想當然爾,我還是只有一百零一招橫掃千軍可用,但是聰明如精靈一族的加奈達怎會笨到和我硬拼,所以招招都往我的空檔鑽了過來,讓我都沒辦法使全就得收招防守。

不過這都不算什麼,我不解的是,不知道他的劍上是不是加了魔法,因為剛剛被它帶過的地方都有燒焦的情況發生,這讓我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像乞丐裝。

而和衣飾修潔的他相比之下,簡直就像王子和乞丐在單挑一樣,這讓我更是懷疑他是不是故意要先耍耍我,好讓我在這些人面前丟臉。

想到此處,一股不服輸的精神便從心底湧了出來,反正是打不贏了,那就來搏一把看看。

但是現在可不像大規模戰鬥,所以實力上的差距可不是爭一口氣可以打的平的,如果不出奇招的話,根本沒有贏的機會,雖然我還留了一手,但現在不是用的時候,看來得先毀掉他手上的劍才是辦法。

不過雖然如此,加奈達手上的劍卻沒停過,本來我來還有三成的進攻機會,而現在卻只剩一成左右。

此時只守不攻讓我頗為吃力,而且他手上的劍還會不時放出高熱更是難以抵檔,原來他手上這把劍是精靈一族的寶物,叫做碧火劍,除了也是矮人鑄造外,本身還在前幾任主人的加持下,附有兩級的火魔法,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威力。

雖然我不斷地以劍當盾來防守他的攻擊,但時間一長,我手中的巨劍也開始有缺口產生,畢竟鐵漢鑄的劍在堅固,也比不上同等級並附上魔法的劍。

再來劍身也因為在高熱和碧火劍的穿刺下,出現了數個小洞,看來劍斷是早晚的事,如果現在不出奇招的話,那就完全沒勝算了。

想到此處,當下抓了個空檔,一個迴身就把劍丟到一旁的黛璽手上並從背後拿下一面盾牌抵擋加奈達的攻擊。

這一個交換雖讓所有的人摸不著頭緒,但是他們卻不知道這面盾牌可是魔法的剋星,所以當兩件兵器一交會,馬上就分出了高下。

雖然攻擊的是他,但是卻反過來不斷地被我一步步逼退,這讓所有人看傻了眼,而加奈達也暗自心驚眼前這個狀況,因為照理來說,退的應該是我而不是他,怎能讓他不覺得奇怪。

但是雖然如此,加奈達還是不死心的由刺轉砍的攻擊,而我就像烏龜般把自己防個水洩不通外。

當他喘息有空檔時,便靠著盾牌向他衝去,藉此消耗他的體力,並希望能用硬碰硬的方式毀掉他手中的劍,只要沒了它,那到時加奈達就只剩魔法可用而已。

「X的!小子快出招呀!閃閃躲躲算什麼英雄好漢?」

這時加奈達對我這種另類的作戰方式感到十分的不耐煩,本來他打算先利用自己高超的劍術把我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燒掉,讓眾人取笑一番,然後在打敗我。

不過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自己在表面上雖然還佔著進攻的優勢,但實際上苦在心裡無人知。

因為體力差是精靈的致命傷,就像鹹蛋超人一樣,只要過了三分鐘,胸口的燈一變紅就要被打回原形,所以他才用如此快速的進攻方式對戰,就是希望在短時間擊倒對手保持體力。

而如今被我用“拖”字訣搞成目前不上不下的局面,而且時間一長還有可能被我扳倒的可能,想到此處,手下更是不留情的猛攻,務求在短時間打敗我。

但是我也從他的動作猜到他的想法,所以我更是努力防守著,不管他怎麼叫囂、挑釁、示弱,我也不管,只保持敵攻我檔、敵退我擾的守則,完全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因為我知道勝利就在不遠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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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 23:06:20 |只看該作者
「叮~~~」

就在加奈達的積極搶攻下,武器碰撞應該是叮叮叮的輕脆的敲擊聲,但是現在卻因為速度實在太快而變成一個長音。

好在我用的是劃時代的武器,不然照這樣下去,可能連這面盾牌也檔不住這如狂風暴雨般的攻擊,雖然他出劍的速度並沒慢下來,不過此時從盾面傳來的攻擊力道卻比之前已經弱了許多,看來他也快到臨界點了。

「噹~~~」

就在下一波攻擊,加奈達手中的碧火劍在經過長時間與我手中的盾牌碰撞後,終於不支斷裂。

要知道他每攻擊一次,手中的碧火劍就要被自身的魔法和攻擊力量反衝一次,也就是說,它等於在和自己對抗,想當然爾,當然只有走上毀滅這條路。

「可惡呀!」

這時加奈達丟下手中的斷劍,然後雙手在胸前交叉,看來是要用魔法給我最後一擊了,而我撐了那麼久也就是等著這一刻到來。

只見加奈達的背後出現十數個紅色光球,而它所發出的熱力讓在加奈達背後加油的民眾不由地退後了幾步,由此可知熱力有多驚人。

而在還沒搞清楚他的招式前,我也不敢冒然上前,雖然會失了先機,但小心駛得萬年船,反正現在贏他只是時間的問題,沒必要佔這個便宜。

「小子,已經很久沒人把我逼到這個地步,接招吧!」

此時加奈達已經準備完成並高舉雙手後,大聲喊道:「火雨流星!」

話一落下,只見他背後的紅色光球迅速地飛到天空,就在我抬頭等待光球下來的同時,加奈達突然狂笑道:「還不上當?火舞流雲!」

「小心呀!」

就在眾人的驚呼下,這時加奈達放下高舉的雙手然後互握並朝我發出一連串的火柱,好在有了黛璽她們的提醒,讓我反射地低下頭的同時看到眼前的火柱,才知道剛剛的光球是虛招。

當下就用肩膀頂住盾牌硬檔他的魔法攻擊,而盾牌在和魔法接觸後,馬上便反射了回去。

看到這個情形,但加奈達也不是省油的燈,馬上一個反身便躲過被我反射的魔法,雖然此刻他並不了解為什麼魔法會被反射,但在電光石火間怎能容他多想?而本以為就這樣結束的我,卻沒猜到他還留一手。

因為就當我抬頭之際,只見加奈達前一手發出的紅色光球正同時從我背後的數個方向飛來,原來這不是虛招,而是虛中帶實、實中帶虛的招式。

不過此刻不容我細想,當下就來個空中後翻兩周半再加個側轉一周落地躲過這次的攻擊(編按:最好是那麼華麗啦!)。

但是紅色光球在加奈達的操控下,就如他延伸的兩隻手般,砸的我毫無招架之力,這是我始料為及的。

雖然如此,這卻讓我想起以前我和小強之間戰鬥的事,在向後連退數步躲過幾個光球的攻擊後,我便用雙手抓住盾牌的邊緣,像是柯董(台灣一個喜歡到處舉牌抗議的人)拿抗議牌子的方式舉起並面對加奈達挑釁道:「喂!有膽就一次通通丟過來!大爺我不怕你!」

「好!就如你所願!」

一聽到我的話,加奈達馬上用手在空中連招了幾下,所有的光球便聽話地回到他的頭頂並發出比之前更強的光芒,看來是要分勝負了。

就當本來像棒球大小的光球變得像籃球一樣大時,加奈達用力手向下一揮,只見所有的光球就朝我衝了過來。

不過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就當光球離我約兩步左右時,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拿起盾牌往光球上砸去。

說到這招的出處可以追述到有一天回家我發現有隻小強正帶著他的家人在享受我的晚餐。

看到這個情形,我當時隨手桌旁的電話本往這家人砸去,不過就當要接近之際,這一家人突然發現我的蹤跡並張開翅膀做鳥獸散,當然我也不會讓它們稱心如意,立刻拿起電話本追殺他們。

雖然它們到處亂飛,但我的手可沒閒下,就這樣,小強一家沒人能逃出我手上的追魂電話本攻擊。

如今眼前的光球比當時的小強大上數十倍,對我來說當然不成問題。

這時只聽到一連十數聲乓乓乓的碰撞聲後,所有的光球就被我全都檔了回去,並且全都往加奈達身上招呼的同時,我突然想到如果這些光球打在他身上的話,那鐵定會死無全屍。

但此刻的我卻已沒辦法收手,就在光球就要砸在加奈達身上時,一股熟悉的白色的光幕從人群間閃了出來,並且將這十數個光球給包裹住,然後消失,而此時已經脫力的加奈達在發現沒被自己的魔法反蝕後,也跟著心神一鬆,昏了過去。

「勝利者是亞特蘭提斯商會會長-華安!」

此時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給嚇矇的觀眾在聽到司儀的宣佈後,才回過神來並大聲歡呼,本來一開始,其中不少人看到我不是他們想像中那種英雄人物時,或多或少都有點失望。

而如今我打敗在迷霧森林中,赫赫有名的加奈達後,都對我的看法有所改觀,原來真正厲害的人都是從外表看不出的,而剛剛昏過去的加奈達則在其他的精靈扶持下靜靜地離開人群。

「親愛的,剛剛可真險呀~~呵呵」

就在這個時候,綺色佳和黛璽她們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並對著我說道:「要不是我在場,加奈達可能早就化成一堆灰也說不定了,不過這樣也好,終於擺脫了一隻大蒼蠅,我想以後就連那些小蒼蠅都會消失地無影無蹤嘍~~呵呵」

「年青人,不錯喔!」

不過就當我們慶祝的同時,一個和綺色佳有八分像的女精靈一邊拍手一邊笑著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笑道:「難怪佳兒會看上你,不錯不錯」

「妳是?」突然有個美女走過來拍我的肩膀已經是怪事,而且表現地和我很熟似的,這讓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和她有何交集,直到……。

「老媽你來啦?」當綺色佳看到那個女精靈後,馬上跑過去抱住她的手臂,並親密地說道:「收到我的通知來看女婿啦?我的眼光不錯吧!呵呵」

「當然是來看女婿啦」

這時那個女精靈上下打量我一眼後,笑著說道:「本來我要來看看是哪個傢伙那麼厲害,把我們佳兒迷得連家不回了,想不到……」

話說到這,那個女精靈若有深意的說道:「如果單從外表來看,的確讓人失望,不過卻讓我有種特別的感覺,剛剛站的遠,所以感覺比較淡些,不過現在倒讓我覺得他身上有著跟我們祖先一樣的血脈,這是在其他人族身上所感覺不到的」

「血脈?呀!」聽到她這麼一說讓我想到剛來這時,那個叫賴特的賤人跟我提過,這星球上的生物都是由地球上的基因所演化來的,所以也就是說,我應該是他們的先祖才是,至少有幾億分之一是吧?我想。

不過就在我發呆的同時,那個女精靈看到我的傻樣,便用調笑地語氣對著我說道:「呦~~是不是看上我了呀?不過不好意思,我早就嫁人嘍,你等下輩子吧~~呵呵呵」

光聽到她說話的方式,先且不看她們的外表,讓我覺得綺色佳和她根本是同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真不虧是母女。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背後傳來一陣涼意,這讓我反射地退了一步不斷揮手並解釋地說道:「她亂講的,妳們別當真呀!」

「我相信你,凝香不要胡鬧了」話一說完,黛璽便伸出手攔住完顏凝香她們並對著綺色佳的母親,禮貌地說道:「妳好,我是……」

「姊姊?」就當黛璽說話的同時,綺色佳的母親一看到她的正面後,不由地脫口問道:「仙奴姊?」

「呀?妳說什麼?」突然聽到有人這樣叫她,黛璽先是一愣,然後用不解地語氣回道:「會不會妳認錯人了?我叫黛璽不叫仙奴」

原來這個女精靈就是當年的施倩碧,在菲爾國王下令抄家的那一天,施家父女便回到迷霧森林避難,不過這二十多年來,他們從沒斷過尋找施仙奴母女的念頭,但是卻不知道她早已隨萊理而去,而如今看到了黛璽怎能不激動?

雖然如此,施倩碧還是繞著黛璽細看的了一周後,不由地點頭嘆道:「像!真的太像的!就連教訓人的口氣都像……。」

「算了,先不談這個」話說到這,便換了個語氣,笑著自我介紹道:「我是綺色佳的媽媽,叫我倩碧姐就好了……」

「可是……」聽到她這樣一說,梨瑩本想說這於理不合,但施倩碧卻擺出生氣的表情佯怒道:「難道妳們嫌我老不肯叫姐姐嗎?」

然後她的身後開始放出熟悉的白光,這讓我有一股寒意從腳底竄到了腦門,當下就用力地揮手並表示不是這個意思她才滿意地收回魔法。

當晚就在梨瑩和完顏凝香的強烈要求下,所有人便移師她家享用晚餐,至於為什麼那麼堅持的原因,就是她們還是念念不忘綺色佳店裡的精品而已。

不過在晚餐時倒是看到了施無為,但是這一家人卻在命運的作弄下,親人就在眼前而無法相認。

餐後聊天的話題不外乎是今天對戰的結果,但是黛璽對之前施倩碧叫她仙奴的事耿耿於懷,因為她心想,或許這個人和自己有所關聯也說不定。

想到此處,便開口對著施倩碧問道:「倩碧姐,今天妳說我長的像一個叫仙奴的人,可不可以跟我說說她的事好嗎?我是個孤兒,或許妳說的那個人跟我有關係也說不定」

其實當施無為從黛璽進來的那一刻起,內心便泛起了陣陣激動,不過他知道,就這樣沒頭沒腦地上去對人問東問西也不太禮貌。

而又在施倩碧眼神的示意下,所以就強壓下自己心中的疑問,如今既然黛璽提起,那剛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問個明白。

當下想清楚後,便對著施倩碧示意由自己來解釋,然後就把他所知以有關仙奴和貝理所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給說了出來。

話畢,在場的人都因此說不出話來,而這時完顏凝香用力地緊握雙拳,然後用憤怒地語氣罵道:「那個洛曼真該死,如果我是仙奴的話,一定把他碎屍萬斷才能消心頭之恨!對了,那如意呢?有沒有去找過她?」

「找不到」

這時施無為搖搖頭,繼續說道:「那天仙奴帶著如意用空間魔法離開後,我們就再也沒見過她們了。

當時我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猜她們母女也許會去貝理的墳墓那兒,但是當我們趕到卻撲了個空,至於之後就不用講了。

因為在洛曼被殺的隔天,菲爾國王就派人來抄我們家,所以就和仙奴她們一直失聯到現在,雖然我們有輾轉拜託來迷霧森林交易的商人幫我們留意,但直到今時今日還是沒有任何有關她們母女的消息傳回來過……」

「華大哥」

聽到施無為的話後,梨瑩便對著我詢問道:「我們商會的人那麼多,也許我們可以幫他們一把也說不定。

而且現在菲爾國王已經死了,那仙奴她們母女也就可以不用在過著躲躲藏藏的日子,要不如乾脆要二哥發個公告找人可能會比較快些,畢竟現在亞特蘭提斯是他當家,我想他應該不會拒絕才是」

「這是不錯的建議」這時黛璽對著施無為,補充地說道:「那請問她們有什麼特徵可供我們比較好找人呢?」

「特徵呀……」

就在施無為思考的同時,施倩碧先一步答道:「老爸,仙奴姊長的和黛璽很像,乾脆我們拿她的畫像來找人可能會比較快些」

「呀,我想到了!」經施倩碧這麼一提醒,施無為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接著說道:「我在仙奴十六歲的時候送過她一個紫如意墜子,從那天起她都一直戴在身上,也許把這點寫上去的話,可以多增加點機會也說不定」

「喔?那玩意兒長的怎樣?」這時我不解地發問,然後施無為便拿出一張紙且馬上畫了出來。

但是畫越接近完成,黛璽的臉色也越來越凝重,沒人發現此刻她的右手正緊緊握住胸口那個從小到大一直戴著的墜子,而墜子也因她的手而溫熱了起來。

「咦?這個墜子好眼熟?」看到施無為的畫後,梨瑩側著頭一面思考一面說道:「我好像在哪看過說……」

「不用想了啦!」就在梨瑩思考的同時,完顏凝香便指著黛璽說道:「就跟黛璽姐身上的那個墜子一模一樣呀!」

「什麼?不會那麼巧吧?」聽到她這麼一說,我馬上轉頭對著黛璽問道:「這是真的嗎?」

「這……」因為事情實在來的太突然,就算平時一向冷靜的黛璽也不知該怎麼回答,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綺色佳已經先一步打開黛璽的手掌,並把那個被她握地發燙的墜子給亮了出來,便示意她拿下給施無為他們看看。

這時已經沒了主意的黛璽在看了看我後,就把墜子取下交到我的手中,表示由我轉交,而我也立刻點點頭表示理解後,拿給了施無為。

「讓我看看……」而施無為用些微顫抖的手在接過墜子並仔細看了一下,然後就抓住墜子和項鍊的交界處用力一拉,當場就分成兩段。

「呀!」看到這個情形後,黛璽馬上叫了出來,因為這個墜子對她來說十分重要,如今被“分屍”,讓她不由地指著施無為怒道:「為什麼要弄壞它!」

不過就在說話的同時,施無為手上的玉如意便放射出一道紫色的光暈,並從中投射出一個和黛璽很像的人影,雖然這個人比黛璽看起來還年輕了幾歲,但由她的表情不難發現她們倆的身份,因為同樣溫柔且堅定的神情,讓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她們倆之間的關係。

就在我們訝異的同時,投射出來的人影突然側著頭對我們微笑,看起來像是活的一樣,而施家父女也流著淚對著人影叫道:「仙奴(仙奴姊)」,不過人影對他們的行為卻一點兒反應也沒,只是不斷地點頭微笑而已。

須臾,當紫色的光暈漸漸淡去,巧笑盼兮的女子也跟著消失,只留下我們的一聲嘆息。

此刻在多的話也不能表示他們內心的激動,因為我從黛璽一向堅強的臉龐上看到了兩行清淚,這時我輕輕地把她推往了施家父女的方向,本來黛璽正躊躇著要不要上前,但就在我助她一臂之力後,便順勢走了過去,而此時的施無為也帶淚含笑地張開雙手等著擁抱這讓他魂縈夢繫牽掛二十載未曾蒙面的外孫女。

「外公……阿姨……」這時黛璽怯生生地喊道。

「呵呵~~乖孩子」此刻三人溫馨地抱在一塊兒,讓在一旁的我們不免感動,良久,施無為才放開黛璽並對著她問這二十多年是如何渡過的,而黛璽也把鐵漢將她養育成人的事,原原本本地說給他知道,這時才了解事情的前因始末。

「老爸,我想我們應該去找鐵漢好好問問仙奴姊的下落才行」施家父女在聽完黛璽的話後,施倩碧語帶建議地說道。

「這我贊成」這時我補充地說道:「反正不問清楚我想你們也睡不著,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就在接近子夜,當我們一行人來到鐵漢家時,剛好他們兩兄弟正坐在門口乘涼聊天,一看見我們如此陣仗,讓他們不由地吃了一驚,並同聲地對著我們問道發生什麼事,而已經在車上等不及的施家父女馬上衝下了車並對著鐵漢追問施仙奴的下落。

「唉……該來的還是會來,只不過想不到來的那麼快」

此時鐵漢看到施家父女並經他們一問後,便知黛璽的身世已經曝光,這時鐵漢心想事情既然已經說開,自己再隱瞞也就太不上道了。

親人相認乃人之天倫,而且如今事過境遷,現在也已不是當年的列克王國,想到此處,便開口將當時仙奴殉情的事,娓娓道來。

初聽到這件事,讓本以為還有見面機會的施家父女一陣失落,不過在仙奴離開的那時,其實他們心中早猜到她會這麼做,只不過自己欺騙自己不願相信罷了,但當時的小如意如今已長大成人,也算是了了一樁心願。

雖說黛璽自小就從鐵漢口中自己父母不在的消息,但對他們的一切卻是陌生的,如今聽到鐵漢親口說出自己父母的往事後,不免神傷,而又知道他們就葬在迷霧森林中時,便央求鐵漢想去看看他們安眠之處。

這時鐵漢也不拒絕地答應道:「也好,我也有一段時間沒去看看貝理兄弟他們,那就跟我來吧!」接著手一招就帶著我們往迷霧森林的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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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 23:06:38 |只看該作者
雖是午夜時分,但在月色和綺色佳的魔法下,周圍照個通明,一點都沒有夜晚給人那種陰森恐怖的感覺,反而靜宓地像是散步般的輕鬆,在加上蟲鳴鳥叫,讓人有種悠閒的感覺。

一路上都沒人說話,直到眾人來的了一個瀑布旁,鐵漢便停了下來並指著邊上的一個小屋說道:「那兒就是當年貝理和仙奴隱居的地方,一切都是從那開始的」

「是這裡沒錯」

這時施倩碧也點點頭,補充地說道:「當年仙奴姊在生如意時,就是在這兒,我有印象」

聽到他們這麼一說,黛璽也對這個地方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此時黛璽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後我就會意地拉著她的手走到小屋前並推開了門。

「咿~~呀~~」當門被推開的那一刻,本以為屋內會充滿灰塵或是落葉,但在魔法的照射下,裡面居然乾淨異常,這讓在場的人十分訝異。

此時只見一張簡陋的床和竹子編成的一點傢俱外,就只有一個嬰兒的竹搖籃擺在一旁頗為顯眼。

這時黛璽放開我的手,逕自走到了搖籃前默默不語,直到施倩碧走到她的身邊並用感傷地語氣介紹道:「以前妳就睡在這裡面,仙奴姊每天不管多忙多累,只要妳一哭,她就會唱歌給妳聽,妳還記得嗎?」

就在黛璽搖頭之際,綺色佳突然唱起歌來,雖然我聽不懂內容是什麼,但是從旋律中卻可以感受到那份溫柔,此刻就像被一雙溫暖的羽翼給擁抱般,身體的疲勞也彷彿被抽掉一樣,讓人有種不想結束的感覺。

本來只有綺色佳一個人唱,沒多久後,施倩碧也跟著唱了起來,而黛璽也在她們的歌聲下唱和著,一曲唱畢,森林再度回到原本的靜宓。

「真好聽……」這時完顏凝香一臉滿足地說道:「我從來沒聽過那麼好聽的歌,雖然我完全聽不懂妳們在唱什麼……」

「這是我們精靈一族的聖歌,其實也算是魔法的一種」這時綺色佳解釋地說道:「這首歌沒有歌詞只有語調,主要是安撫人心之用,也可以讓人的體力回復並除去心中的雜念,簡單來說,類似光明魔法,只不過不用魔力而已」

此時月光剛好從窗外灑了進來,讓我們隱隱約約看見一個拱起的土坡就在屋旁。

「那邊就是貝理兄弟和仙奴的長眠之地」

這時我們順著鐵漢所指的方向走了出去,走近後,只見墓碑寫上了矮人的文字,在場的人除了黛璽和鐵漢外,無人識得。

此刻鐵漢便對著我們解釋道:「因為我怕哪天不小心被別人發現這裡面埋的人是誰,所以我才用矮人文字,為了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墓中人的身份」

就在說話的同時,黛璽半跪在墓前並用手輕輕撫摸墓碑上的文字,而施家父女也跟著靜靜地蹲在她的左右一起凝望著,這時梨瑩輕輕地拉了拉我的衣角示意離開,要我們把這溫馨時刻留給黛璽她們。

「華大哥」當我們來到瀑布後,梨瑩便叉著腰並指著我用命令地語氣說道:「想不到黛璽姐的身世那麼可憐,華大哥以後要對她好一點知道嗎?

因為從我認識黛璽姐的那一天起,就知道她是一個堅強的人,很多事都藏在心裡不肯說出來,所以你一定要多關心她才行,不然我可是會生氣的喔!」

「好好好,我知道」看到梨瑩佯怒嘟著嘴的表情後,我笑著答道:「呵呵~~妳放心,我疼都來不及了,哪有可能還會欺負她?反而是妳和凝香還有佳兒老是製造麻煩讓她擔心,妳們才應該乖一點不要讓她生氣才是」

「人家哪有不乖!」

這時完顏凝香氣鼓鼓地從樹後轉了出來反駁道:「我很乖的,每次……」

話說到這,完顏凝香本想說些什麼光榮的事蹟來辯證我們,但是她左思右想,卻怎麼也想不出自己有做過什麼值得嘉獎的事,只好嘟著嘴愣在那邊跟我們大眼瞪小眼,直到綺色佳的出現。

「呵呵呵,你們都躲在這兒呀」說話的同時,綺色佳從虛空中拿出一個籃子,雖然不知道裡面裝了些什麼,但從中發出的香味來判斷,鐵定是吃的,而折騰了那麼久,其實肚子還真有點餓,所以凝香便二話不說地一把搶了過來,而綺色佳也拿出一件披風放在地上充當野餐墊用。

當籃子一打開,各式的點心便紛紛地拿了出來,美食、月光、瀑布、美女,加在一起像是幅優美的畫,而美中不足的是,有一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男人坐在其中,感覺好像就變成山大王在溫柔鄉的畫面,不過沒關係,反正沒人看見。

「好想吃魚喔~」這時完顏凝香在吃完籃中最後一個點心後,看著瀑布旁小溪流裡的游魚,神往地說道:「上次和華大哥在逃離的時候就像現在一樣,只不過那個時候吃的是竹子餐和烤魚,好懷念……」

聽到她這麼一說,梨瑩便皺著眉頭並從她的神情可以看到偏心二字,讓我趕緊拍拍屁股站起身來陪笑道:「這還不簡單,我馬上去找,等我嘿!」

「我們跟你去!」話剛落下,梨瑩三人立刻同聲回道,既然如此,反正黛璽她們還不知道要多久,而且預備的點心也被我們吃光,得要找點東西讓她們填填肚子才行。

想到此處,我便帶著她們三個往一旁的森林裡尋找食材,而這次有了綺色佳這個好幫手下,沒花多久的功夫就帶著滿滿地食材和青竹回到小溪旁的空地開始整理。

而我也在溪旁表演「熊的爆發力」,也就是拿石頭砸石頭的戲碼,當場許多的游魚被我震暈而浮了上來,完顏凝香也早就拿著帶葉的樹枝等在一旁準備撈,至於
梨瑩和綺色佳則在旁用溪水清理剛採集回來的食材。

「華安,你們在幹什麼?」

也許是我們的聲音太大,這時黛璽她們被石頭的碰撞聲給吸引了過來並對著我問,但是在看到簼火和燒烤和鹽燒的游魚後,也就大概猜到我們正在野炊。

當下,他們就選定幾個較大的石頭坐下看著我們準備,很快地,每人手上都有一隻烤魚和一管青竹,而在完顏凝香的示範下,大家才知道怎麼打開青竹大快垛貽一番。

「真好吃,要是有酒就更好了」在將所有的食物一掃而空後,鐵漢意有未足地摸了摸肚子說道。

而綺色佳也沒讓他失望,馬上就從虛空中拿出一個裝飾精美的琉璃瓶,笑著介紹道:「呵呵呵~這可是我親手釀製的「百果精靈釀」,就讓大家嚐嚐鮮吧!」接著就拿出數個杯子分別注滿,然後分給各人。

「好!就讓我們舉杯為貝理夫婦道賀一家團圓吧!」這時鐵漢高舉酒杯大聲地說道並一口將酒飲盡,然後倒了倒杯子表示沒剩。

雖然我並不喜歡喝酒,但是香氣實在誘人,讓我不免多喝了幾口,所以就在穹蒼為頂,大地為席下,互相乾杯,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紀念方式吧。

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有人扯了我的衣角幾下,側頭一看,身旁的黛璽也同時望著我,而她的手也正抓著我的衣角。

此時我從她的眼神中知道她有話要對我說,而綺色佳也發現黛璽的舉動,所以便對我們眨了眨眼並頑皮地笑了一下後,故意對著眾人說了個笑話,然後用小動作示意我和黛璽離開。

這時黛璽也輕輕地對著她點點頭表示謝意,就在眾人不注意下,我們兩人便來到了一旁的竹林間,然後挑了個大石並坐著。

此時我知道黛璽心中一定有很多話想說,但是從她欲言又止的神情來看,可能是理不出個頭緒想說什麼,所以我便給了她一個諒解的微笑,而她也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然後靠在我的肩上輕聲說道:「你還記得以前我們在上官商會台階前一起看月亮的事嗎?當時真希望我們能……」

「能天天如此是吧?」

話還沒說完,我便伸出食指封住她的嘴笑道:「我知道妳不想在梨瑩她們面前和我太親密怕她們吃醋,而擺出大姊的樣子,其實這又何必呢?

我只希望妳每天都快快樂樂,不要把事情都藏在心裡,這樣可是會悶出病的,妳知道嗎?

而且妳可別忘了,我是妳的丈夫,保護妳、照顧妳、為妳分憂是我的責任,岳父岳母的事,我一樣感到惋惜,但是仔細想想,妳母親將要形單影隻地過一輩子,而如今她選擇另一種方式與妳父親相聚,這不是件好事嗎?」

「可是我想他們呀……」這時黛璽語帶哽咽地說道:「本來我早就知道他們已經不在世上,但我還是放不下……」話說到這,便轉過身用力地抱著我痛哭,像是要把多年壓抑的情感通通宣洩出來似的。

而我當然也緊緊將她擁入懷中,給她安全感,雖然我沒交過女朋友,但本能引導著我給她撫慰,畢竟這件事對她來說實在刺激太大,而長久以來的情感壓抑讓她一時之間控制不了自己,如今大哭一場對她也是好的。

良久,黛璽才抬起滿臉淚光的臉龐對著我問:「華安,你愛我嗎?你會陪我一輩子嗎?不會像我父母一樣不理我了吧?」

聽到她這麼一問,我一面輕輕地拍著她的背,一面看著她答道:「我當然愛妳,而妳的父母也沒不理妳呀!妳是他們愛的結晶,他們永遠活在妳的心中,死是必然不是偶然,妳也就別想太多了,我相信他們也不希望看見妳傷心對吧?」

話說到這,我突然有種想坦白的念頭,故接著說道:「黛璽妳知道嗎?其實我也是個孤兒」

「你是孤兒?」突然聽到我這麼一說,黛璽不解地追問道:「為什麼?」

「這說來話就長了……」然後我就把從為了慶賀我考上大學全家搭遊輪到美國然後遇到災難的事一股腦兒地全都說了出來,到最後就連十八歲之前的事也都約略說了個大概。

這時黛璽才知道,原來我並不是什麼一國之君而是另一個世界的普通人。

「我覺得早晚都會讓妳們知道,所以還是先說了,我不想騙妳,只不過當時為了活命才編了這些……」

就當我想繼續說下去的同時,黛璽撫摸著左臂上的魔晶臂環對著我問:「那你是真心想娶我嗎?」

「當然是真的!」我想都沒想地答道。

此時黛璽用她深邃地雙眼望著我,而我也認真地和她互相凝望著。

「我相信你」沒多久,黛璽便微笑地接著說道:「就如同你相信我一樣,其實你是什麼身份對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

因為我愛的是你,而不是那些權力和地位,不過這件事我想我們還是都不要說出去,畢竟現在的你在此已經有了新身份,不要讓你的過去影響到你的未來甚至我們的未來,這樣好嗎?」

「這沒問題」這時我點點頭彷彿放下心中大石般,繼續說道:「唉~~終於把這個秘密說出來,不然一直悶在心裡還真痛苦,要不然我還真擔心那天我不小心露餡就慘了,呵呵」

「那我們勾勾手,這就是我們倆之間的小秘密喔!」而黛璽也跟著笑道:「到時你要是出去亂搞的話,我就說給大家聽,看你怎麼辦,呵呵」

就在這一刻,我倆開懷大笑著,胸中的那股鬱悶之氣彷彿也跟著笑聲遠去,而我倆的心,也就更近了。

此時天邊也漸漸亮起,萬道的金光從山頂現了出來,沒多久的時間,天空彷彿開了燈似的,而從沒認真看過日出的我,第一次感到原來日夜變換如此之快,也讓我對時間這兩字有了更深的體會。

當我們手牽手回到溪邊時,本以為會被取笑一番,但得到的卻是每個人理解的眼神,所以也沒多說些什麼,在略為整理一下在回到墓前待了一陣後,便在鐵漢地帶路下,回到了友誼村。

不過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因為我們還得到皇都提醒允武有關裁撤貴族們私人武力的事,所以也不能在這兒擔擱太久。

畢竟誰也不知道這些貴族什麼時候會動手,所以這是刻不容緩的事,而施無為他們也能理解這件事的重要性,只是和我們約定,有空就和黛璽多回亞特蘭提斯看看他們,敘敘天倫那就行了。

從友誼港離開兩天後的清晨,我們一行人終於來到了列克港,一下船,馬上就發現岸邊的市集比我們上次離開時又大了一倍有餘。

而且整個市集內擠滿了剛下船準備到菲尼斯“進貢”的母大陸旅客,還有各地前來進貨的商家,可見我們的商品已經在母大陸打出了口碑,所以才會有如今熱鬧的景象,這讓我不自覺地感到驕傲。

不過我們並沒有在菲尼斯賭城多做停留,而是直接前往皇都,畢竟,沒有其他事比提醒允武他們來的更為重要。

一進到皇宮,因為身份的關係,我們很快地就到了內院並見到了允武他們,想到離上次大伙聚在一起也是一年前的事,所以免不了一陣寒暄問候,接著我們把孟洛川之前所擔心的事說了出來,而完顏秀也把她的計畫和盤托出,當知道他們已經有對策後,著實讓我們鬆了一口氣。

「大姊,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呢?」此時完顏凝香好奇地發話問道。

「這要等貞兒派出去的刺客回來再做決定」這時完顏秀接著說道:「不過我想應該不會太久才是,因為在他們回去的隔天,我們已經派了專人前去監督這件事的進度,所以我想他們應該不敢拖才是,反正他們早就安排好那些私人武力的去處,只不過如果太快完成的話,反而會讓人覺得懷疑,所以依我判斷,可能會弄個十幾二十天吧」

「那需要我們留下來幫忙嗎?」聽到完顏秀的回答,梨瑩便對著她問。

「我想不用了,這件事我們應該可以自己搞定,再說你們不是趕著要帶人回安蒙森林治病,我想你們還是把握時間快點去余大哥他們,請他們帶人過去協助,順便讓那些山民醫者一起過去多增加點經驗,這樣一來,那他們學得就更快更有效率了,等到哪天我們也有相同需要時,就不會像安蒙森林一樣亂了手腳」

「也對,那我們也應該早點動身才是,本以為這趟回來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的,想不到發生了那麼多事,看來我還真是勞碌命,呵呵呵」我自嘲地說道。


回亞特蘭提斯不到幾天的時間,我們又帶著余父余母和他們的徒子徒孫近三、四百個人,還有應急的各項藥物從東清港登上鐵甲船後,就直奔受傳染病影響且災情慘重的安蒙森林。

一上岸,我們就發現大事不妙,因為本來應該熱鬧且許多人卸貨、進貨的港口變得冷冷清清,只有三三兩兩的獸族士兵在附近巡邏著。

當他們看到我之後,其中一個品秩較高的虎族軍官趕緊三步當兩步走地跑到我的面前,用興奮且期待地語氣說道:「華會長,終於等到你回來了,蒙斯特陛下要我們在這等你已經等好幾天,現在整個安蒙森林好像被詛咒一樣,就連余處長他們都病倒了……」

「什麼!我家的不凡她們怎麼了?」一聽到獸族軍官的話後,在旁的余父余母馬上對著他追問。

「余處長他們都在辦事處休養……」

「還不快帶我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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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 23:08:10 |只看該作者
好在辦事處離港口不遠,但一路上觸目所見的都是面黃肌瘦且病的東倒西歪的人,只見每個人的臉色慘白,肚子還明顯地鼓了起來,不管大人還是小孩都是一樣,而且眼球異常發白並帶血絲,還有發燒的情形,看起來十分恐怖。

就連虎族的驕傲,幾個身穿硬漢部隊軍服的士兵也有相同的症狀,這讓我們更是加緊腳步,用最快的速度前進,深怕一個擔擱會發生不好的事。

來到了商會辦事處,空蕩蕩的大廳代表著整個業務都已經停擺,但是人命比什麼都重要,余父余母在交待一同前來的山民分批前去調查疫情後,便要求我們每個人都用布將口鼻圍上,以免感染。

一進到後堂,只見不凡、超凡還有西門彤都癱在床上呻吟並一臉頹靡的樣子,看起來十分不舒服。

但是僕人甲此時卻像沒事般地,剛好拿著毛巾一類的用品走了進來,當他看到我們後,馬上丟下手中的東西並抓著我的手,用焦急地語氣說道:「華會長,快點救救我家小姐吧,她已經病了兩天了……」

「我們先看看再說」不等我答話,余父余母便走到他們的床前檢查並低聲討論著,一臉凝重的樣子。

「呀!有辦法了」而就在這個時候,梨瑩馬上轉頭對著綺色佳說道:「佳兒,妳不是會光系的治療魔法……」

話還沒說完,綺色佳已經會意地做出祈禱的樣子並闔上了眼睛,低聲吟唱著咒語,一時之間,耀眼的白光馬上籠罩整個內堂,並照得我們睜不開眼,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光芒才漸漸地散去。

這時大家才看到,原本癱在床上的三人臉色漸漸回復平時的紅潤,且慢慢地撐起自己的身子,看來是成功了。

此刻三人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在看到房裡那麼多人先是嚇了一跳,但在僕人甲解釋後,他們才知道事情的始末。

在看到綺色佳沒花多久的時間就將三人治好,這讓完顏凝香不由地邊跳邊拍手地笑道:「哇!好棒喔!沒想到這樣來一下就好了,早知道就不用那麼麻煩帶人過來說,呵呵呵」

「小妹妹,話可不能這麼說」

此時余母在檢查三人確定沒事後,站起來用教訓地口吻說道:「現在這邊人少可以這麼做。

但是妳可別忘了,整個安蒙森林那麼大,而且不知已經有多少人被傳染,就算一天治好兩百人,但當要去治療別人時,可能那些已經好的人又被傳染。

這樣只是治標而不治本的辦法,所以我們要先找到問題的根源並解決後,才能回過來救人,這樣妳了解嗎?」

「凝香,就算我想一次救很多人也是沒辦法的事」

此時綺色佳補充地說道:「剛剛為了救他們,我用了最強的光系魔法,現在的我得休息一天才能回復魔力,所以就算我想多救幾個也無能為力,更何況安蒙森林至少上萬的人等著救治,就算耗盡我所有的魔力也救不完他們」

聽到她這麼一說,看來得走傳統方式治療才行。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被派出去調查的山民也跑了回來並帶了幾具已經發病死亡的屍體放在外堂並走進來對著余父余母報告道。

原來經他們訪查的結果,港口附近的虎族居民感染的人數並不多且不算嚴重,得病的大多是來自獅族和熊族的獸人,因為山民們並沒看過這種病症,所以帶了幾具屍體回來讓他們研究一下。

一聽到要解剖屍體,只有完顏凝香表示興趣地想跟去看,至於怕見血的梨瑩她們則留下來陪伴剛康復地不凡她們。

來到大堂,只見兩具發病死亡的屍體已經放在台子上,此時余父余母示意我們退後了幾步,然後兩人便拿起隨身地小刀,逕自走向前去。

很快地,在兩人解剖並研究了一陣後,這時在一旁幫忙的山民突然發出驚呼聲,讓我們不由好奇地走上前想看個究竟。

一到了台前,只見滿是乾涸的黑色血塊和已經被解剖成數部份的屍體,這是我第一次那麼接近看到內臟,讓我不由地乾嘔了幾聲,但完顏凝香卻一點也不害怕地指著山民剛剛打開的頭部,好奇地問道:「裡面有什麼嗎?」

「妳看」

聽到她這麼一問,余父便把那個頭部給拿了過來,並用夾子從靠近眼睛的部份拉出一條類似寄生蟲的白色條狀物,然後正色地說道:「我想這應該就是傳染病的禍首了」

「這個是什麼呢?」完顏凝香不解地追問道。

「應該是蟲吧?」

這時余父繼續用解釋地語氣對著完顏凝香說道:「不過這種蟲我沒見過,但是從發現的位置來判斷,這應該是發病的原因,所以現在我們得找出這玩意兒是怎麼鑽進來的才是」

「呀!」話說到這,余母突然叫了一聲,然後轉頭對著我交待道:「剛剛裡面那個人怎麼沒發病,快把他叫出來問問,也許會有答案也說不定」

聽她一說,我馬上就知道她說的是僕人甲,所以我馬上去把他找了過來回話。

不過當他一過來並看到余父手上的蟲後,便失聲地叫道:「是它!」

「你認識這玩意兒?」余父用確認地語氣對著他問。

原來僕人甲以前也是山民,有一年他們的村落也發生傳染病,而他也因染病被趕了出來在森林中等死,可是在他垂死之際遇到當時經過安蒙森林要到萊比錫交易的西門智並被他給帶了回來治療後,居然不藥而癒。

至於他們村裡的症狀跟現在發生的一樣,而當時在離開前,他就是看到這玩意兒從他父親的眼睛跑了出來,因為實在太嚇人,所以就算過了那麼年,他還是印象深刻。

「那你知道當時你們村子是怎麼得病的嗎?還有,你在等死的時候有沒有吃過或用過什麼,不然你怎麼沒發病?」

「這……」

接連幾個問題讓僕人甲一時之間答不上來,不過在略為思考了一陣後,開口答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只記得那時接連下了幾天的大雨,然後又反常地出了幾天的大太陽,把田裡的莊稼和水井全都曬乾了。

所以大家只好到森林裡找水喝,呀!我想起來了,那個時候我們吃的是森林的野獸,喝的是地上積的雨水,很髒……」

話說到這,剛剛出去調查的山民也補充地說安蒙森林前一陣子也是連下了幾天的大雨,水井和溪裡的水並不乾淨,看來就算不是同一病症也相去不遠。

「這就對了,髒水是傳染病的根源,現在只要知道你以前住的地方就大概可以找出傳染源,不過」

這時余父接著問道:「那當時你有吃過什麼東西想的起來嗎?或許這樣東西可以用來對付這次的傳染病也說不定」

「那時我病得很嚴重,所以我也不知道,依稀記得我根本沒體力找東西吃,都是靠吃樹皮和挖到的幾個大蒜渡日,至於哪種樹皮我還有點印象,我知道哪邊很多,等會兒我帶你們去找」僕人甲努力地回想道。

其實當時我就猜想他們是不是得了瘧疾和痢疾一類的病,只不過我對這方面只學了一點皮毛不敢妄下定論。

如今聽到他吃這兩樣東西時,讓我突然想起以前在外公家曾聽他說過銀杏的樹皮有盤尼西林的成份可以用來治療瘧疾和高燒,也許他吃的樹皮是類似的植物也說不定,至於大蒜可以用來治療痢疾是連我都知道的基本常識。

但是寄生蟲要怎麼排出體外的話,那我可就沒皮條了,總不能把每個人的頭都給挖開然後抓出來吧?

而且以現在的醫學能力來看,可能等蟲拿出來,人也差不多掛了。

想到此處,我先是看了余父一眼,然後就把我所想的方法說給他聽,看看可不可行,而余父則和余母討論過後,對著我說道:「你說的方子我倒是沒見過,但是既然你知道有效,那我們就先來試試,然後看看狀況如何再做決定如何?」

當晚,就在山民尋找到的藥材和綺色佳的手藝下,調製出一大缸一大缸的藥材大蒜粥,讓本來已精病到沒了食欲的獸人在聞到後,馬上開了胃口。

只見每個人一碗接一碗,而熱粥也因此溫暖了他們的胃,看來不用幾天的時間應該會有成效才是。

隔天一早,就由僕人甲帶路前去尋找兒時的村落位置,看看傳染病是不是從那兒傳出來的,而我和黛璽她們則留在安蒙港觀察疫情,並派人通知蒙斯特事情已經有了眉目,請他在各族間設路障,不要再讓疫情擴散出去。

一連十數天的樹皮大蒜餐讓每個人的口氣都很……特別,但是成效也出來了,不少獸人表示每次拉肚子都會有蟲一起排出,不少人已經漸漸回復健康,看來不用多久疫情可告解除,所以在確定有效後,我也馬上通知蒙斯特要他在第一時間將這種治療方式分發到各族實行。

而在差不多的時間,余父余母也帶著好消息回來,因為他們找到僕人甲兒時村落的舊址並發現早已人去樓空,到處積水髒亂不堪還有大量的蚊蠅在此繁衍,並變成了一大片類似沼澤一樣的溼地。

而且剛好村落的位置是在山頂的河流上游處,因為接連的大雨就將這些髒水和蚊蠅的幼蟲和卵一起沖到河裡並流到下游給獸人們飲用,讓他們因此得病。

所以他們在看到這個情形,先是放火將浮在沼澤上殘餘的建築物給燒毀後,又灑上大量的石灰(因為石灰在安蒙大戰時發揮很大的作用,所以在我的授意下,商會存了不少在倉庫待用),在確定將傳染源處理後,才又到獅、熊兩族持續追蹤治療。

這時才發現原來這兩族因為缺糧且水井乾涸的關係都到森林裡打獵和窪地取水,但是沒做好處理才會讓寄生蟲給吃進肚子。

所以在余父余母的講解和教導下,才讓疫情沒有繼續發展下去,正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就是這個意思吧。

不過我們派人前來救助的事卻得到他們一致的好感,所以對虎族的仇恨也少了許多,這也算是額外的收穫吧。


達斯丁王國北城外圍

此時康德大公站在臨時趕製出來的高塔上眺望遠方,不過眼前除了漫漫黃沙和耀眼的烈日外,根本連隻鬼影子都沒有,更別說有任何生物在那遊蕩。

他之所以頂著高熱在此,就是因為一粒沙族久久沒有動作,這讓他十分地不解與不安,一方面不希望在這不利於重甲兵作戰的地形碰頭,但又希望早點和他們對上,好放下心中因等待而產生的重擔,畢竟拖的越久,對己方越不利。

因為現在整個北方防線的駐軍已經達到二十萬之數,另外還有五萬的替防部隊在路上,不過平常這一帶只有十萬的軍隊在,原因無它,不是缺糧而是飲水不足的問題。

在北面靠卡密那沙漠的交界處並沒有河流經過,只有深水井可用,所以在扣除留給這邊墾荒的百姓使用外,現在的情形很不樂觀。

因為附近的幾個深水井已經見底,現在只能靠著配給的方式供應用水,而這個行為已經讓軍心開始浮動,要知道一但士氣不振又遇敵的話,那將有敗戰的可能,所以康德大公才想盡快和一粒沙族交手,結束這曠日廢時的等待。

不過事與願違,直到夕陽西下還是看不到任何一粒沙族的蹤跡,只好搖搖頭洩氣地走回自己的軍帳休息。

但就在這個時候,從夕陽的落下處突然揚起漫漫沙塵,不過因為一整天的監視已經讓高塔上的士兵失去了精力和注意力,所以並沒看見眼前這個異象,直到沙塵被夜色所掩沒也沒發現這件事。

夜晚的沙漠與日間炎熱形成強大的反差,因熱對流的關係,冷風變成由沙漠往北城的方向,而吹起的沙塵也讓北城的駐軍根本睜不開眼,更何論看到風沙之後的景象?

此刻北城的駐軍卻不知道在沙牆的背後,一粒沙族的三萬的駱駝騎兵正在不遠處看著他們。

「族長大人,想不到您料的真準,今晚真有大風沙呀!」這時在沃斯可族長身旁的軍官用佩服地語氣說道。

「呵呵呵~這不算什麼」聽到軍官的話,沃斯可族長笑著說道:「要知道我們一粒沙族在這片土地生活可有百年之久,當然了解這片沙漠的一切,今晚的風沙是這個月最強的一天,剛好可以掩護我們不被發現,現在交待下去,準備動手,我要給康德那老小子一個驚喜!」

約莫一刻鐘後,收到命令的駱駝騎兵整整齊齊地分成三大隊,然後就在沃斯可一聲令下,立刻分成左、右、前三個方向朝康德大公的駐軍處衝去。

「敵襲!敵襲!」就在駱駝騎兵離不到五百步時,三萬駱駝騎兵所造成的地面震動讓負責警戒的士兵有了反應,雖然因風沙看不到敵人的身影,但對這沉重蹄聲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當下便用力地敲起警鐘並大聲喊叫示警。

雖然來的突然,但是北城的軍隊也不是嚇大的,這些人中,不乏與一粒沙族惡戰過不下十數次,所以全軍並沒有花多少時間就穿戴完畢,並帶上武器來到矮牆前防守,準備應戰。

不過雖然如此,漫天的風沙還是讓這些防守的重甲兵幾乎睜不開眼,使得順風的駱駝騎兵佔盡了優勢。

就當駱駝騎兵衝破沙幕後,強大的衝擊力馬上把不少重甲兵給撞倒在地,而那些低矮的土牆也對這些一流的騎兵不構成任何威脅。

只見騎兵們如履平地般地從正面躍過,而就算沒躍過,土牆也承受不起這樣的衝擊,紛紛垮了下來。

「變陣!重甲兵!上前迎敵!」這時在中軍的安德大公看到這個情形後,馬上命人揮舞軍旗變陣應敵,此刻雖是防守,但卻像是在平原應敵一般,行動緩慢的重甲兵怎是移動迅速沙漠騎兵的對手?

其實安德大公何嘗不想成立一支重甲騎兵,但是實在有它的難度存在,一來達斯丁本身並不產馬,如果要的話,得從其他國家輸入。

至於駱駝就不在考慮範圍,因為在相同情況下,一身輕甲的沙漠騎兵鐵定會比身著重甲的騎兵移動來的迅速。

其二,一匹馬的糧食和飲水量都是尋常士兵的四倍以上,而先且不論糧食,在缺水的北方防線光是要供應人民和駐軍就夠緊張了,如果這時再增加一萬匹馬的話,那可能沒幾天水就見底,那還怎麼打下去?

況且數量太少的話,又發揮不了戰力,所以在兩相比較下,還是放棄建立重甲騎兵這個念頭,只好退而求其次,將全軍變成號稱『移動城堡』的重甲兵。

至少在追不過人家時,可以結成堅固的長槍方陣防守,讓他們的騎兵沒辦法在戰場上予取予求。

安德大公每每變陣,都被沙漠騎兵搶先一步突破,而且這些騎兵只要一接近重甲兵,馬上就拿起手中的勾槍、繩索一類的武器將其絆倒。

而這些重甲兵好不容易撐起身來,又會被下一個沙漠騎兵給料倒,就這樣連站都站不起來,又怎能從容應敵?

此時只見敵人越來越接近中軍,這讓安德大公頗為心急。

不過人多也有人多的好處,在發現已經被敵人衝進腹地後,安德大公立刻下令部隊向內收縮形成長槍方陣。

這種陣勢是由多人集結而成,簡單來說,只要人數夠的話,可以形成一個四層厚的人牆,如此一來,就算沙漠騎兵的衝擊力在多強,也沒辦法將它給衝倒,而且每個重甲兵手上都是拿著專門對付騎兵的長槍,後面三人剛好可以把武器架在第一人雙肩和腰側,就算騎兵們要硬撼也會先被長槍刺倒。

因為安德大公知道一粒沙族並沒有類似投石機的機具,所以不擔心會被重武器攻擊而造成大規模的損傷。

反正只要檔住這波攻擊讓他們一無所獲的話,那就達到防守的目的,因為只要逼退他們就達到目的,至於殲滅可不是現階段可以完成的事。

但是在北城守軍集結的同時,沃斯可族長也猜到安德大公的企圖,所以立刻下令左右兩路靠著騎兵的速度往北城軍的縱深處穿插,而他自己所帶領的一萬駱駝騎兵則在正面負責牽制安德大公的軍隊。

沃斯可手下這一萬騎兵可是全族的精銳,在得到命令後,紛紛抽出腰間的馬刀開始對落單的重甲兵發動攻擊。

要知道這些駱駝騎兵的馬刀重心都在前端,十分適合在馬上劈砍之用,比起一般重心在尾端的刀(如武士刀)攻擊力強上一截,每每一個揮砍,馬上就有一個重甲兵慘叫躺下。

此刻雖然北城軍人人身披重甲,但是這一萬騎兵手中的馬刀卻都能準確地砍在接縫處,雖不致命,但是斷手斷腳的也不在少數,而這些人的唉嚎和求救的聲音也間接影響到部隊的集結速度。

因為北城軍一向有著如手足般的情誼,如今同袍受傷,焉有見死不救的道理,所以在搶救傷患的同時,讓本來應該完美的方陣裂出了許多缺口。

而安德大公看到這個情形後,只能氣的跳腳,但是此刻的他也無能為力,只好繼續要求剩餘的部隊往存糧的的方向集結,因為他知道,一粒沙族出兵絕不空手回去,他們的目標絕不是眼前所見,只是殺幾個士兵那麼簡單,而是應該放在他們所缺乏的糧食上才是。

想到此處,又在看到另外兩批沙漠騎兵的動向,這讓他更加篤定自己的想法,此刻安德大公回想了一下儲糧處的位置,因為當時並不認為一粒沙族會對自己的中軍動手的關係,所以三個儲糧處並沒有多少兵力看守。

如今照現在的情形來看,應該是保不住其中兩座較遠的糧倉,所以便效壯士斷脕之法,只回救位置在正中央的大糧倉。

而在正面牽制,由沃斯可族長所帶領的一萬騎兵也沒辦法衝開由數萬重甲兵所形成的人牆,只能在他們面前來回跑動示威,讓安德大公沒辦法分兵前去支援其他地方,相同的,安德大公也不敢打開方陣對他們發起攻擊,所以只能維持僵持不下的局面。

不過想當然爾,另兩路的沙漠騎兵便可以順利地盡情搜括糧食。

而在出兵之初,沃斯可族長早就跟另兩隊的頭頭說好,要他們完成任務後,就直接往兩側繞大弧轍退,不用回中間集合,至於他的工作就是負責斷後,這是在一粒沙族中,對族長不成文的規定。

反正兩隻腳的重甲兵是絕對跑不過騎兵的,就算要追擊,也要考慮到在沙漠裡,他們是不是大自然的對手。

沒多久,站在高塔的安德大公便看見位於外圍的兩個儲糧處發起了大火,看來已遭了毒手。

但現在的他也不能分兵前去救援,一來以重甲兵的腳程,去了也來不及,二來,目前這個糧倉是北城軍希望所在,只要不被破壞,那還可以撐下去。

更何況一粒沙族在搶走另兩座糧倉後,也應該滿足地退兵才是,所以說,這也是一種退敵的方式,雖然面子上頗掛不住。

但是至少保住了大部份的人命和糧食才是最重要的,況且剛剛他也想到另一個不去救的理由,只不過不能說出來罷了。

就在安德大公思考的同時,沃斯可族長手中的馬刀突然往上一舉並大喝了一聲後,這近萬的沙漠騎兵就像講好了似的,立刻調了個方向,絕塵而去。

在看到這個情形,安德大公的重甲兵還是只能直挺挺看著他們漸漸遠去,沒人敢提出要追擊的事,因為如果自己輕率追擊的話,那誰勝誰負還是個未知數,說不定還有可能是故意為了讓自己追擊他們而設下的陷阱,等到方陣一開就來個回馬槍,那豈不是輸的冤枉,畢竟沙漠中的一切對自己是陌生的,小心為上。

但在看到沙漠騎兵們漸漸遠去,此刻他們的心中卻像是放下千斤的重擔,因為每個人心裡都知道,這些人短時間內是不會再回來了。

「方陣解散,打掃戰場」

在確定一粒沙族離開後,安德大公對著身旁的軍官用交待地語氣說道:「等會兒把傷亡和戰損統計一下,然後給我個數,知道嗎?」

「是!」軍官在收到命令,便一個抱拳,然後就轉身離開,前去調查戰損情形好做回報之用。

這時安德大公脫下了頭盔,獨自走下了高塔並朝著自己的中軍帳走去,之前因為天色的關係看得並不是很清楚,但此刻太陽初升,一路上看到許多遭到馬刀砍傷和被駱駝踐踏的士兵在一旁唉嚎著,雖然數目不多,但也是一陣心痛。

畢竟這些人都是他領地內的子民,他有責任和義務要保護他們,不過戰爭是現實的,縱有死傷也是難免,如果自己這時給他們過多的安慰反而讓他們無法體會何謂戰爭的殘酷,所以安德大公還是忍住同情心,快步地回到了中軍帳。

進到中軍帳,安德大公就順手抄起桌上茶壺猛灌,喝急了,反而嗆到了自己,這時安德大公用袖口抹了一下嘴後,心想這次自己算是栽了,不過好在有保住大約十萬人左右的糧食,剛好可以可以留給平常駐防的軍隊使用,反正一粒沙族已經退兵,前線也不需要留太多的軍隊在。

再說,自己剛剛想到以目前的情來看,如果威爾森國王仍然硬要他出兵西城的話,那就可以用軍糧不足以支用兩線出兵為由拒絕。

這樣一來,康德大公就可以免了自己這一線的防守,雖說威爾森國王手上可動用的兵力約有三十多萬,但是進攻方總是吃虧些,所以,康德大公將手中的二十萬兵力只守不攻的話,也不是短時間可以被打下的。

因為現在安蒙森林在華安的幫助下,對西城已沒威脅,這也就是說,只要守住南城和皇都這兩面的話,那根本就動不了他。

而南城雖然號稱有十五萬的兵力,但在扣除四萬的海軍後,只剩十一萬的強弩輕步兵可用。

如果在平原作戰的話,這些強努兵倒真的可以和西城的重甲兵一拼,因為這些強弩所射出來的箭,五十步內可以射穿重甲。

但是要攻城的話,西城因為有著高牆做屏障,這些強弩兵將沒有任何優勢存在,至於剩下能發揮戰力的,就只剩威爾森國王和東城的軍隊。

但是兩邊加起來十多萬軍隊中,其中有兩萬攻擊力驚人的魔法騎兵在,如果被他們攻破城門的話,那勝負可能就是未知數了。

到時失去城牆保護的西城軍,將會遭遇三十多萬軍隊的圍攻,在人力物力都吃虧的情況下,除了自己出兵幫他一途外,就只剩認輸的份而已。

想到此處,不免為老友的未來擔心,本想就此和威爾森國王攤牌並和康德大公並肩作戰,就算打不贏,至少也能維持不輸的局面,因為安德大公知道,在除掉康德大公後,下一個開刀的鐵定是自己。

但是現在的情況自己又不能表現地太過另人懷疑,否則過早被知道他和康德大公的關係,那整個局面就完全不相同,也會對自己的處境更為不利。

在怎麼說自己也是達斯丁王國的一員,如果就這麼反的話,北城的領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挺自己,就算到時領民們願意支持。

一但威爾森國王對他用兵的話,那北面的一粒沙族就可以趁虛而入,再加上東城也會加入戰局,到時反而讓自己陷入三面夾攻的窘境,所以就算自己有二十萬的兵力可用,但是要分成三部迎敵,根本首尾難顧,更何論要出兵助戰?

所以在事情還沒到絕境時,還是先觀望,讓自己成為伏兵,等到需要出手時,就可以殺它個措手不及,這才是上策。

在確定未來的方向後,前去調查戰損的軍官也在這時走了進來報告此役只損失五千人左右,而大部份都是負責另兩個儲糧處的士兵,至於較遠的兩個糧倉也被洗劫一空。

「知道了,下去吧」聽完他的報告後,康德大公什麼也沒說,不至可否地揮揮手示意他出去。

因為這些戰損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一點也不擔心,而此刻他心下決定要把戰損多報些,好讓威爾森國王相信現在的北城已經沒多餘的兵力能幫他出兵西城,但是一個意外卻讓這件事弄假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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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 23:08:26 |只看該作者
卡密那沙漠某個綠州,此時負責斷後的沃斯可族長也已經回到這兒並要另兩隊回報此趟的成果,不過在看到堆積如山的糧食後,便知收穫頗豐。

「族長大人,這趟我們帶回來大概可支用半年所需的糧食,這可是近年來最多的一次,這下族裡的人可以吃個飽了,呵呵呵」

此刻一個身材壯碩,年約三十上下的漢子大聲笑道,此人是沃斯可的左右手,名叫帕米爾。

而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個帶隊的頭頭則不發一語地站在一旁,彷彿有話要說似的,這讓沃斯可不解在這值得慶祝的時刻,為什麼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欣喜之情,故對著他問:「庫克,怎麼擺著一張臉?難道你覺得有什麼不對頭的嗎?」

「族長大人」

這時庫克先是頓了一下,然後接著說道:「我覺得我們還可以拿更多才對」

「喔?這怎麼說?」

聽到他的話,沃斯可表示頗有興趣地示意他說下去,而在得到他的守肯後,庫克便繼續說道:「是這樣的,一直以來,我們一粒沙族從沒有在剛略奪後又馬上動手,這件事似乎是變成鐵律一般,所以我想安德那邊應該也不認為我們會再度出擊,就衝著這點,我們就應該反其道而行,打他個措手不及才是」

「你當安德他們笨到不會保護剩下的資源嗎?」

聽到他的話後,帕米爾便用不屑地口吻說道:「你應該知道,現在安德大公的中軍有超過十萬的重甲兵在,這次是因為我們偷襲才有如此戰果,如果跟他們硬碰硬的話,那吃虧的鐵定是我們,你還是早點放棄這個白癡的念頭吧!」

「不,我想庫克說的對」

就在這個時候,沃斯可接著說道:「而我想你也誤會他的意思」

話說到這,便轉頭對著庫克問道:「我想你應該是想去偷襲最遠端的北城軍而不是他們的中軍吧?」

「不虧是族長大人,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這時庫克用興奮地語氣解釋道:「假如我沒猜錯的話,現在他們中軍被襲的事應該已經傳到其他各點的駐軍,所以都在做轍退的準備才是。

此時的他們也是防衛最弱的時候,不管在生理和心理都是,只要我們這個時候派兩隊騎兵去偷襲兩側的話,一定不會空手而回的!所以希望族長大人能給屬下一個機會,表現給您看」話畢,便低頭且雙手抱拳,希望沃斯可同意他的請求。

經他這麼一說,沃斯可此計也覺得可行,就連剛剛持反對意見的帕米爾也不由地點頭表示同意。

這時沃斯可望了兩人一眼,心想他們都是下一任族長的人選,不如就讓他們去試試,也可以讓族人看看他們的表現,好為以後推選族長時,有個比較,不過基於各人意見,沃斯可便對著帕米爾問:「那你也要去嗎?」

「去!為什麼不去!」話剛說完,帕米爾忙不迭地答道,看來他也不想輸給庫克這一把,不讓他專美於前,有意互別苗頭。

想到此處,也就同意兩人前去劫營的事,而在同一時刻,北城軍在收到安德大公收兵的消息後,開始整理行裝準備明日一早轍回中軍。

當晚,因為收兵的關係,所以中軍以外的北城軍早已先行將大部份的防禦設施拆除並打包好,方便運送,這讓他們在不知不覺中少了一個防守上的依靠。

此時跟前一晚不同的是,沒有被風揚起的沙幕為庫克和怕米爾提供掩蔽,但兩人卻一點也不擔心,因為沒有拒馬一類的防禦設施阻擋的話,一比一的兵力根本不怕重甲兵手中的長槍。

況且以目前的狀況來看,北城軍的防守是鬆懈的,所以就算要殲滅他們的話,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這時帕米爾和庫克兩人腦中所想是相同的,那就是要趁這個機會好好表現給族人看,好讓自己在未來族長的競爭上多點優勢。

而戰況也如他們所預料的,當兩人交換了眼色,從對方的眼裡可以看到挑戰的意味十分濃厚,不過對他們來說,用下三流的手段打擊對方是自己所不屑的,只有靠在戰場的表現才是真正地擊敗對手。

此時兩人分別帶著自己的隊伍離開,也幾乎在同一時間到達目標並進行偷襲,雖說是偷襲,但是卻和一般進攻無異。

此刻負責左方的帕米爾是採中央突破的方式進攻,當他一馬當先地殺入營盤後,手起刀落瞬間劈倒兩個向他衝上來的北城士兵後,便舉起染血地馬刀並大聲下達衝鋒的命令。

此時所有的騎兵們馬上分散開來進行屠殺,雖然北城軍人人身披重甲,但是不少人認為一粒沙族不會再來的關係,所以都鬆懈了。

要知道在戰爭中失去了專注力如同失去活命的機會,因為戰爭是殘酷的,敵人可不會給你時間準備。

當場就有許多還沒穿齊甲冑的士兵身首異處,要知道沙漠民族可是那種一但見血反而興奮的種族,而現在的這種情況讓他們更是瘋狂。

本來此行只是以偷襲搶糧為主,如今戰況卻呈一面倒的局面,帕米爾便當機立斷地改下格殺令,準備殲滅這批北城軍。

而雙方的兵力本來就在伯仲之間,但是帕米爾他們有著奇襲和騎兵上的優勢,沒花多久的時間就把這些殘兵敗將打的潰不成軍。

而這些北城軍早將烽火台內的木料送給附近居民的關係(因為燃料在接近沙漠這一帶很珍貴,而又要帶回去頗為麻煩,所以就留下給當地的居民使用),就算想求救也沒辦法。

雖然幾個反應較快的士兵把留下過夜用的軍帳給點火燒了起來用以希望能引起中軍的注意,但是他們心中都知道,如果自己防禦設施還在的話,或許還能撐到安德大公帶兵來救,而如今以眼前兵敗如山倒的情況下,看來是兇多吉少,就算想逃,也逃不過騎兵的追擊。

想到此處,負責帶隊的幾個軍官相視一眼,然後像是說好似的一齊點頭,接著什麼也沒說地回到自己的崗位下達死守的命令。

因為他們知道,反正左右是死,倒不如留下硬拼也許還有一線生機,先前雖然亂了陣腳,不過這些北城軍也不是新生的雛兒。

在軍官們的合力調度下,士兵們開始結成小方陣,接著和其他戰友所組成的方陣相結合成較大的方陣,而一但結成方陣,沙漠騎兵們就不敢太過接近,因為陣前的長槍會讓他們考慮衝過去值不值得。

就這樣方陣越集越大,落單的北城軍也趕緊加入方陣尋求保護,相對地傷亡也越來越少。

眼看進攻受挫,帕米爾心想就這麼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如果讓安德大公帶兵來救的話,那可能自己還有戰敗的可能。

想到此處,馬上要求手下的兩千騎兵前去劫糧,然後剩下的部隊則留下牽制北城軍的方陣。

其實之所以北城軍的軍官不把方陣往儲糧處集結是因為考慮到,如果自己硬守,那這些沙漠騎兵在拿不到好處的情況下,一定會發起強攻。

而以已方已經處於挨打被動的局面,被全殲的機會頗大,所以便採棄卒保車之法,把沙漠騎兵的注意力引到劫糧的方向,用以保存自身戰力的完整。

畢竟糧食的問題好解決,可是訓練一個合格的重甲兵可不是短時間可以完成的,而戰況也如他們所料的,帕米爾同樣也想保持自身軍隊的完整,就把目標轉到糧食方面。

就在沒人防守下,兩千騎兵的後面都馱著一到兩袋的糧食揚長而去,在確認他們已經跑遠後,帕米爾也馬上大手一招,在北城軍的眼前從容徹退,但他們神出鬼沒的行軍方式也給北城軍一個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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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2 23:10:47 |只看該作者
同樣是雲淡風清地夜晚,此時在沙漠的另一頭,庫克領軍的方式則和帕米爾有著明顯不同,因為兩人在個性上迥異,庫克是屬於一但決定目標絕不輕易更改,帕米爾則是機會主義者,只要對已方有利,隨時變更戰術。

在來到目標營盤前,此地的北城軍可能因指揮者較為警慎的關係,大部份的防禦設施並為先行拆除,而且負責守夜的士兵也不在少數,這讓在不遠處觀望的庫克稍微皺了一下眉頭,不過這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很快神色就回復了正常。

這時庫克轉頭對著身旁的幾個帶隊頭頭交待了幾句,其中兩人便會意地帶著自己手下離開。

就在他們走遠後,庫克就下令原地休息待命,而所有人雖不理解為何如此,但還是耐著性子坐下等著,畢竟自己跟庫克已經有不算短的時間,而他又身為下任族長的熱門人選,一定有他的考慮在,自己只要照著做就對了,不用想太多。

也不知等了多久,直到月兒高掛夜空,庫克突然站起身下令全軍備戰,聽到這個消息,蓄力已久的戰士馬上興奮地騎上駱駝,待命出擊。

沒多久的時間,所有的騎兵都已經整裝完畢,當下庫克抽出手中的馬刀並大喝了一聲,便一馬當先地衝了出去,而其他的騎兵也跟著一湧而上。

此時這個與平常一粒沙族隱跡奇襲背道而馳的戰術,立刻引起北城軍的注意並馬上發起了警報,就連求援的簼火也燃了起來,但庫克還是不管眼前諸多的障礙,還是一股腦兒地往前衝,這讓負責防守的北城軍指揮官笑著說道:「想不到他們那麼笨,難道沒看見我們已經發現他們了嗎?」

話一說完,指揮官便對著身旁的傳令說道:「傳令下去,結陣迎敵!」

沒多久,在此駐守的北城重甲兵馬上就在儲糧處四周圍成堅固地方陣並立起長槍防守,這讓庫克所率領的騎兵還沒對他們形成傷害就已經失去偷襲的先機。

這時位於中央的北城軍指揮官更是下令不準擅自出擊,因為只要撐到安德大公的軍隊前來就可以化險為夷,所以沒必要去和他們硬拼而增加無謂的傷亡。

但在如此不利的情況下,庫克還是沒有退兵的念頭,依然帶著手下的騎兵不斷地繞著方陣打轉並高舉馬刀大聲叫囂著。
不過北城軍人人都心知只要不貪功守好自己的位置,那就立於不敗之地,所以每個重甲兵不管庫克他們怎麼叫囂或示弱都不為所動。

「長官你看!」就在這個時候,站在北城軍指揮官旁的近衛指著兩旁突然出現的騎兵用提醒地語氣叫道。

當看到這兩支騎兵時,北城的指揮官也嚇了一跳,不過轉念間,馬上想到自己的守軍已經結成方陣,就算現在多了他們也不用擔心,畢竟已經完成集結的方陣可是騎兵的剋星。

但為了穩定軍心,還是大聲喊道:「弟兄們不用擔心,他們是衝不進來的!」

話說到這,然後轉頭對著庫克挑釁地叫道;「來呀!不怕死就衝過來呀!想搶我們的糧食就得問問我們手中的槍!哈哈哈」

此時騎兵們聽到他如此挑釁的言語便紛紛地請戰,但是庫克一點兒都不生氣地拿起手中的馬刀挑起一個點上火的木頭朝那兩軍連揮了數下,接著那兩支部隊在收到訊號後就運動了起來並朝著北城軍集結的方陣衝了過去。

但就在雙方快要接觸時,突然從騎兵們的身邊燃起帶著熊熊烈火約半個人高的火球並朝守軍衝了過來。

當兩方約離三十步時,就在一個號令下,由兩匹駱駝拉著的火球便藉著衝力給放了出去,而且馬上就滾到北城軍的方陣邊上。

雖然此時北城軍立刻用手中的長槍把這些火球給檔住,但是火球卻被這麼一刺立刻爆了開來,紛飛火屑所帶來的高熱,立刻就讓最外層的北城軍受不了並開始產生騷動。

畢竟重甲兵也是人,並不是真的牆壁,尤其身上穿的是容易導熱的鐵甲,當場就有很多人拋下手中的長槍並開始脫離隊伍,在地上翻滾或拍打身上著火的地方,而本來堅固的人牆就如土台遇到大雨般,整個方陣就在轉瞬間分崩離析。

變化如此之快,這讓北城軍的指揮官根本來不及反應下,馬上就被庫克的騎兵給抓到空檔衝了進來。

至於之後的事就不用多說了,在沙漠騎兵的不斷穿插下,北城軍所組成的方陣被衝個七零八落,根本發揮不了戰力。

但此時庫克卻出人意料地不趁機進行攻擊而是指揮著手下開始搬運糧食,而剛剛過來的兩隊騎兵則在負責掩護這些人撤退,所以不斷地橫衝直撞,讓北城軍無法收攏部隊進行防守。

而就在兩邊北城軍正在水深火熱之際,身在中軍的安德大公也在守夜士兵的通知下來到了高塔並看到不尋常的畫面。

此時一面是火光熊熊,看起來像是失火的右營盤,另一邊則是發起求救的簼火和狼煙,然後簼火就延著左方最遠的營盤順著中軍的方向一路燒了過來,看到這個情形,安德大公馬上追問這何時發生的事。

「就在剛剛」守夜的士兵立刻答道。

這時安德大公心下盤算,看來是自己大意讓一粒沙有機可趁,但是如果要分兵去救的話,可能兩頭都會落空。

因為一但分兩路出兵救援的話,至少也要八萬左右的兵力才夠,到時中軍這將剩不到兩萬人要守住最後一個糧倉,很可能引起他們的覬覦。

在不知道對方的意圖下,有可能這是個陷阱要誘他們離開好進行偷襲。

畢竟中軍所保護的糧食實在重要,可不能冒險,當下就決定先救一邊,將一半的兵力留下防守。

至於救哪邊,安德大公在心中思考了一下後,馬上有了計較,此時右方的營盤燒的並不是烽火台的簼火而是自己的帳篷,這也就是說,一定是在沒有準備下遭襲,所以就算自己趕到可能也已於事無補。

而左方的營盤則和右方相反,看來還有點機會,想到此處,馬上點齊兵馬前去救援,不過在他帶兵趕到後,卻發現敵人早已不見蹤影,只留下一堆被火燒傷地士兵在地上呻吟著。

看到這個情形,安德大公馬上對著此處的指揮官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在有準備之下還會被突破,而指揮官也驚魂未定地回答不久前所發生的事,同時也把在這麼不利的情況下,一粒沙族卻沒有將他們一網打盡而只是將糧食搜括一空就迅速離開所以傷亡並不嚴重的事說給安德大公知道。

在聽完他的報告,安德大公便走到火球的殘骸旁並拿起來細看一會兒後,轉手交到索德的手上並對著他問:「這是什麼?」

「請先讓屬下研究一下」

這時索德先在手上折了幾下,接著拿到鼻前聞了一聞後,正色地答道:「城主大人,這應該是由木材、野草還有火油組成的。

如果加上之前指揮官所形容的樣子,我想他們應該是用這些材料先捆成圓球然後澆上動物油脂所製成的武器,接著在藉由駱駝的衝力將將這個點火的火球滾到我們面前,這可是從沒見一粒沙族用過的新武器,看來他們的頭腦可不像以前我們所想的那麼簡單,以後得小心點才是」

就在這個時候,安德大公突然想起另一邊的營盤也遭了毒手,所以在稍作擔擱並要求這些部隊休整就撤退後,便帶領部隊離開前去支援另一邊的營盤,雖然戰鬥可能早已結束。

而的確就如安德大公所想,就在回到中軍並換了另一批留守士兵後,隔天正午終於來到位於最右側的營盤,不過此刻觸目所及的是滿地的死屍和被燒毀的營房,看來是被全殲了,因為找遍整個營區完全看不到任何活口。

而更讓安德大公氣憤的是,這些一粒沙族人還把所有軍官的頭給砍下並吊在一根高桿上,還在下面寫上許多挑釁的字眼,讓在場的人都氣得說不出話來。

直到安德大公開口說道:「傳令下去,所有的死去的弟兄就地火化,回去之後,家屬從優撫卹,畢竟他們是為達斯丁而光榮戰死,我們有責任和義務要這麼做,知道嗎?」

「是的,城主大人!」眾人悲憤地答道。

「城主大人,我們找到費斯塔將軍(此處的指揮官)了!」就在所有人準備離去時,之前派出去搜索的士兵跑回來對著安德大公報告他們在離此地約兩里外一座懸崖旁的綠州發現約一千守軍的蹤跡,因為不知道是否附近有伏兵的狀況下,所以回來請求安德大公派兵前去一探虛實。

本來以為此處的軍隊早以被敵人全殲,如今聽到還有生還者,當下安德大公就召集所有援軍往綠州方向前進。

到了目的地,只見不少北城軍堵在一個由馬蹄鐵型懸崖包圍住的綠州前,守著後方一座原本供守軍飲用的水塘,不過由他們臉上可以看出體力已經透支。

「全軍警戒!」這時安德大公馬上下令前來支援的軍隊就地擺開陣勢以防偷襲後,然後便帶著五千近衛軍來到綠州前,而本來早以絕望的守軍在看到城主親自帶兵前來都興奮不已,但是身為北城軍的一員有著它的傳統與驕傲,所以都強自壓下這份欣喜之情,都擺出軍人應有的本色,迎接安德大公到來。

此時全身是傷的費斯塔也在士兵的攙扶下來到他的面前,然後雙手把身旁的士兵一推,忍著身上的痛楚,勉強地左手撫胸並從他已經因乾燥而裂傷的嘴唇說道:「費斯塔參見城主大人……」

話剛說完,費斯塔的雙膝就跪了下來並用懺悔地語氣繼續說道:「屬下有負城主大人所托,您交給我的一萬守軍只剩不到一千,屬下罪該萬死」接著就不斷地磕頭表示自己的無能。

「起來吧,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這時安德大公趕緊扶起跪在地上的費斯塔塔並招來剛剛扶他的士兵並接著問道:「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此刻費斯塔本想推開前來攙扶他的士兵,但奈何自已因前一晚的死戰受了重傷,只好任他們扶起。

就在同時,五萬援軍已經完成部署並搭了幾十個大型軍帳,供這些受傷的守軍治療之用,而剛好接近水源的關係,也讓這些連夜奔波趕路的士兵們能有個解渴休息的機會。

「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損傷那麼多人?」在包費斯塔紮治傷的同時,安德大公對著他用不解地語氣問,因為和另一邊同樣遭襲的北城軍相比,這裡的損失的確是大的多,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疑問。

「是這樣的……」聽到安德大公這麼一問,費斯塔馬上打起精神答道。

原來前一晚本來在把糧食讓出來給一粒沙族搶奪後,本以為他們會就此滿足離開,而事情也如他所料的發展。

但是就在他們“滿載而歸”時,突然北城軍中有幾個士兵像是發瘋地大吼大叫並脫離了方陣,而此刻的北城軍就像得了傳染病般,開始騷動並亂成一團,看到這個情形,雖然費斯塔不斷地調整兵力好維持方陣的完整,但是這也讓本來要打道回府的帕米爾發現有機可趁。

當下就調轉方向再度把北城軍團團圍住,而這個舉動讓北城軍更加的慌亂,一開始只有兩三的士兵逃跑還能靠調度調整,但是跑的人越來越多,空出來的位置讓方陣根本無法維持下去,當場分崩離析。

看到這個情形,一粒沙族怎能放過這難得的大好機會,在帕米爾的一聲令下,騎兵們便丟下搶來的糧食並抽出馬刀往他們衝殺過來。

而此時北城軍的方陣只剩下由費斯塔手邊跟他超過兩年以上的近衛軍所組成的小方陣,而其他的士兵就像驚弓之鳥般地四下逃散,要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就算是名臣宿將也無力回天。

「轉進綠州,快!」想到此處,費斯塔馬上要求手下這一千士兵開始往平時取水用的綠州撤退,要以那邊的地形繼續防守,至於已經無法管束的士兵就只能讓他們自求多福,如果自己硬留下的話,可能下場只有死路一條而已。

而就在這一千士兵轉進的同時,因為還有著防禦上的優勢,所以帕米爾並沒有派兵對付他們,而是針對那些落單的士兵下手,畢竟柿子挑軟的吃,沒必要和這一千人方陣硬拼增加損失。

想當然爾,這些四下逃竄的士兵就遭殃了,一時之間,慘叫和騎兵們的訕笑聲不絕於耳,雖說每個人身上都著有重甲,但是駱駝騎兵們手上的馬刀全都不留情的砍在接縫處,而這些北城軍根本只顧自己逃命根本失去了鬥志,所以沒多久的時間就有數千人慘死駝蹄和馬刀下,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活抓他們的頭頭!」在清光這些逃散的重甲兵後,帕米爾一聲高呼,近萬的沙漠騎兵馬上就隨著他的腳步進行追擊。

但是此刻費斯塔和一些落單的士兵已經退到了綠州並開始進行防禦,因為這個綠州的三面有高大懸崖的關係,所以只要守住這個外寬內窄的入口就如同守住四面一般。

這也就是說,只有一千多人的方陣在此可以發揮出超過四千人的防禦力,雖說撤退的突然並沒有帶任何的補給品,但是他們還有著沙漠中最重要的水源,所以只要不被打進來的話,撐個兩三天絕不是問題。

而在帕米爾這方面,當他們來到此處並看到周圍的狀況後,帕米爾便高舉馬刀要隊伍停下,然後要身旁的五百騎兵跟著他繞了綠州一圈,好讓他能思考要怎麼對付這一千多名的殘兵敗將。

回到隊伍後,帕米爾便心下決定放棄進攻,因為看到此地的地形,並不適合自己手上的騎兵運作,如果硬要打的話,可能會損失慘重,況且這兒也不是短時間可以拿下,如果這樣拖下去,難保安德大公不會派兵來救,到時誰勝誰負還是個未知數。

再者,對沙漠民族來說,水是神聖且重要的,如果在此地開打,水源鐵定會被污染,這對他們來說決不是件好事,因為等到北城軍撤退後,這個綠州又重歸他們的懷抱,畢竟沙漠中取水不易,沒必要為了這一千人而損失一個可供萬人使用的水源地。

想到此處,帕米爾便要求全軍收拾戰利品後撤退,至於之後就不用多說了,因為雖然費斯塔看到帕米爾他們離開,但在不知虛實的情況下也不敢冒然下令回營盤,只好在此苦苦等待,畢竟一但離開這個地方,那將會失去所有的優勢,至少在這還有點機會可以活下去。

聽完費斯塔的解釋後,安德大公設身處地地想了一會兒,似乎在那種不利的情況下,只有這種方法才能保存戰力,所以也就釋然了。

不過北城軍一向是以團結著稱,怎麼會發生士兵擅自脫隊的事讓他頗為不解,後來在經過調查才知道,原來這一萬的北城軍中,有超過五成以上是訓練不到一年且沒上過戰場的新兵。

這次因為敵人來的突然,所以才把這些新兵打散到各軍中,想給他們一點機會教育,不過沒想到這些新兵受不了眼前刺激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這是始料未及的事,所以要怪在費斯塔身上也不太合理,畢竟他已經盡力了。

在帶著殘存士兵回到中軍後,此時其他分佈在外的北城軍也在差不多的時間回到此處集結。

雖然前一晚他們都看到友軍求救的訊號,但是軍令如山,讓他們只能乾著急而不能前去營救,如今知道結果,雖然心中早有準備,但還是讓全軍陷入一片哀悽之中。

因為這些死去的同袍中,不乏自己的兄弟或親人,此時人人心心中都想為他們報仇,可是這幾年的軍旅經驗讓他們知道,除非一粒沙族瘋了要跟達斯丁硬拼,否則想消滅他們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所以只能祈禱上蒼要處罰這些兇手,以慰戰友們的在天之靈。

就在同時,沃斯可則帶著三萬騎兵浩浩蕩蕩地回到若思城內,而城內所有的居民都在夾道的兩旁大聲歡呼著,這讓沃斯可頻頻揮手向他們致意,就連身後的大軍也與有榮焉地挺起胸來接受歡呼。

因為前一趟和這一趟所掠奪來的物資在分配給族人後,至少一年之內都不會有問題,這讓沃斯可在族人們的心目中的地位和向心力更加穩固許多。

回到了內城,沃斯可便召帕米爾和庫克兩人前來報告掠奪過程,因為雖然自己沒辦法參與每場戰役,但事後還是會問個清楚好讓自己多點經驗和了解將領們的個性好作為日後提名的依據。

而帕米爾和庫克也深知沃斯可實是求是的個性,所以在回答時一點都沒有為了表功而誇大,在帕米爾和庫克的報告中得知,兩人都百分之百地完成此趟任務,也就是將這兩邊北城軍的糧食全都搶了回來。

至於其他方面,帕米爾殺敵約八千人,損失約兩千人,而庫克損失只有兩百不到,但是粗估至少兩千北城軍死在他們的刀下,但是在對敵時,庫克利用火攻造成己方優勢的作法倒是為自己加方不少相比之下,庫克此次略佔優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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