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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辦事處離港口不遠,但一路上觸目所見的都是面黃肌瘦且病的東倒西歪的人,只見每個人的臉色慘白,肚子還明顯地鼓了起來,不管大人還是小孩都是一樣,而且眼球異常發白並帶血絲,還有發燒的情形,看起來十分恐怖。
就連虎族的驕傲,幾個身穿硬漢部隊軍服的士兵也有相同的症狀,這讓我們更是加緊腳步,用最快的速度前進,深怕一個擔擱會發生不好的事。
來到了商會辦事處,空蕩蕩的大廳代表著整個業務都已經停擺,但是人命比什麼都重要,余父余母在交待一同前來的山民分批前去調查疫情後,便要求我們每個人都用布將口鼻圍上,以免感染。
一進到後堂,只見不凡、超凡還有西門彤都癱在床上呻吟並一臉頹靡的樣子,看起來十分不舒服。
但是僕人甲此時卻像沒事般地,剛好拿著毛巾一類的用品走了進來,當他看到我們後,馬上丟下手中的東西並抓著我的手,用焦急地語氣說道:「華會長,快點救救我家小姐吧,她已經病了兩天了……」
「我們先看看再說」不等我答話,余父余母便走到他們的床前檢查並低聲討論著,一臉凝重的樣子。
「呀!有辦法了」而就在這個時候,梨瑩馬上轉頭對著綺色佳說道:「佳兒,妳不是會光系的治療魔法……」
話還沒說完,綺色佳已經會意地做出祈禱的樣子並闔上了眼睛,低聲吟唱著咒語,一時之間,耀眼的白光馬上籠罩整個內堂,並照得我們睜不開眼,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光芒才漸漸地散去。
這時大家才看到,原本癱在床上的三人臉色漸漸回復平時的紅潤,且慢慢地撐起自己的身子,看來是成功了。
此刻三人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在看到房裡那麼多人先是嚇了一跳,但在僕人甲解釋後,他們才知道事情的始末。
在看到綺色佳沒花多久的時間就將三人治好,這讓完顏凝香不由地邊跳邊拍手地笑道:「哇!好棒喔!沒想到這樣來一下就好了,早知道就不用那麼麻煩帶人過來說,呵呵呵」
「小妹妹,話可不能這麼說」
此時余母在檢查三人確定沒事後,站起來用教訓地口吻說道:「現在這邊人少可以這麼做。
但是妳可別忘了,整個安蒙森林那麼大,而且不知已經有多少人被傳染,就算一天治好兩百人,但當要去治療別人時,可能那些已經好的人又被傳染。
這樣只是治標而不治本的辦法,所以我們要先找到問題的根源並解決後,才能回過來救人,這樣妳了解嗎?」
「凝香,就算我想一次救很多人也是沒辦法的事」
此時綺色佳補充地說道:「剛剛為了救他們,我用了最強的光系魔法,現在的我得休息一天才能回復魔力,所以就算我想多救幾個也無能為力,更何況安蒙森林至少上萬的人等著救治,就算耗盡我所有的魔力也救不完他們」
聽到她這麼一說,看來得走傳統方式治療才行。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被派出去調查的山民也跑了回來並帶了幾具已經發病死亡的屍體放在外堂並走進來對著余父余母報告道。
原來經他們訪查的結果,港口附近的虎族居民感染的人數並不多且不算嚴重,得病的大多是來自獅族和熊族的獸人,因為山民們並沒看過這種病症,所以帶了幾具屍體回來讓他們研究一下。
一聽到要解剖屍體,只有完顏凝香表示興趣地想跟去看,至於怕見血的梨瑩她們則留下來陪伴剛康復地不凡她們。
來到大堂,只見兩具發病死亡的屍體已經放在台子上,此時余父余母示意我們退後了幾步,然後兩人便拿起隨身地小刀,逕自走向前去。
很快地,在兩人解剖並研究了一陣後,這時在一旁幫忙的山民突然發出驚呼聲,讓我們不由好奇地走上前想看個究竟。
一到了台前,只見滿是乾涸的黑色血塊和已經被解剖成數部份的屍體,這是我第一次那麼接近看到內臟,讓我不由地乾嘔了幾聲,但完顏凝香卻一點也不害怕地指著山民剛剛打開的頭部,好奇地問道:「裡面有什麼嗎?」
「妳看」
聽到她這麼一問,余父便把那個頭部給拿了過來,並用夾子從靠近眼睛的部份拉出一條類似寄生蟲的白色條狀物,然後正色地說道:「我想這應該就是傳染病的禍首了」
「這個是什麼呢?」完顏凝香不解地追問道。
「應該是蟲吧?」
這時余父繼續用解釋地語氣對著完顏凝香說道:「不過這種蟲我沒見過,但是從發現的位置來判斷,這應該是發病的原因,所以現在我們得找出這玩意兒是怎麼鑽進來的才是」
「呀!」話說到這,余母突然叫了一聲,然後轉頭對著我交待道:「剛剛裡面那個人怎麼沒發病,快把他叫出來問問,也許會有答案也說不定」
聽她一說,我馬上就知道她說的是僕人甲,所以我馬上去把他找了過來回話。
不過當他一過來並看到余父手上的蟲後,便失聲地叫道:「是它!」
「你認識這玩意兒?」余父用確認地語氣對著他問。
原來僕人甲以前也是山民,有一年他們的村落也發生傳染病,而他也因染病被趕了出來在森林中等死,可是在他垂死之際遇到當時經過安蒙森林要到萊比錫交易的西門智並被他給帶了回來治療後,居然不藥而癒。
至於他們村裡的症狀跟現在發生的一樣,而當時在離開前,他就是看到這玩意兒從他父親的眼睛跑了出來,因為實在太嚇人,所以就算過了那麼年,他還是印象深刻。
「那你知道當時你們村子是怎麼得病的嗎?還有,你在等死的時候有沒有吃過或用過什麼,不然你怎麼沒發病?」
「這……」
接連幾個問題讓僕人甲一時之間答不上來,不過在略為思考了一陣後,開口答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只記得那時接連下了幾天的大雨,然後又反常地出了幾天的大太陽,把田裡的莊稼和水井全都曬乾了。
所以大家只好到森林裡找水喝,呀!我想起來了,那個時候我們吃的是森林的野獸,喝的是地上積的雨水,很髒……」
話說到這,剛剛出去調查的山民也補充地說安蒙森林前一陣子也是連下了幾天的大雨,水井和溪裡的水並不乾淨,看來就算不是同一病症也相去不遠。
「這就對了,髒水是傳染病的根源,現在只要知道你以前住的地方就大概可以找出傳染源,不過」
這時余父接著問道:「那當時你有吃過什麼東西想的起來嗎?或許這樣東西可以用來對付這次的傳染病也說不定」
「那時我病得很嚴重,所以我也不知道,依稀記得我根本沒體力找東西吃,都是靠吃樹皮和挖到的幾個大蒜渡日,至於哪種樹皮我還有點印象,我知道哪邊很多,等會兒我帶你們去找」僕人甲努力地回想道。
其實當時我就猜想他們是不是得了瘧疾和痢疾一類的病,只不過我對這方面只學了一點皮毛不敢妄下定論。
如今聽到他吃這兩樣東西時,讓我突然想起以前在外公家曾聽他說過銀杏的樹皮有盤尼西林的成份可以用來治療瘧疾和高燒,也許他吃的樹皮是類似的植物也說不定,至於大蒜可以用來治療痢疾是連我都知道的基本常識。
但是寄生蟲要怎麼排出體外的話,那我可就沒皮條了,總不能把每個人的頭都給挖開然後抓出來吧?
而且以現在的醫學能力來看,可能等蟲拿出來,人也差不多掛了。
想到此處,我先是看了余父一眼,然後就把我所想的方法說給他聽,看看可不可行,而余父則和余母討論過後,對著我說道:「你說的方子我倒是沒見過,但是既然你知道有效,那我們就先來試試,然後看看狀況如何再做決定如何?」
當晚,就在山民尋找到的藥材和綺色佳的手藝下,調製出一大缸一大缸的藥材大蒜粥,讓本來已精病到沒了食欲的獸人在聞到後,馬上開了胃口。
只見每個人一碗接一碗,而熱粥也因此溫暖了他們的胃,看來不用幾天的時間應該會有成效才是。
隔天一早,就由僕人甲帶路前去尋找兒時的村落位置,看看傳染病是不是從那兒傳出來的,而我和黛璽她們則留在安蒙港觀察疫情,並派人通知蒙斯特事情已經有了眉目,請他在各族間設路障,不要再讓疫情擴散出去。
一連十數天的樹皮大蒜餐讓每個人的口氣都很……特別,但是成效也出來了,不少獸人表示每次拉肚子都會有蟲一起排出,不少人已經漸漸回復健康,看來不用多久疫情可告解除,所以在確定有效後,我也馬上通知蒙斯特要他在第一時間將這種治療方式分發到各族實行。
而在差不多的時間,余父余母也帶著好消息回來,因為他們找到僕人甲兒時村落的舊址並發現早已人去樓空,到處積水髒亂不堪還有大量的蚊蠅在此繁衍,並變成了一大片類似沼澤一樣的溼地。
而且剛好村落的位置是在山頂的河流上游處,因為接連的大雨就將這些髒水和蚊蠅的幼蟲和卵一起沖到河裡並流到下游給獸人們飲用,讓他們因此得病。
所以他們在看到這個情形,先是放火將浮在沼澤上殘餘的建築物給燒毀後,又灑上大量的石灰(因為石灰在安蒙大戰時發揮很大的作用,所以在我的授意下,商會存了不少在倉庫待用),在確定將傳染源處理後,才又到獅、熊兩族持續追蹤治療。
這時才發現原來這兩族因為缺糧且水井乾涸的關係都到森林裡打獵和窪地取水,但是沒做好處理才會讓寄生蟲給吃進肚子。
所以在余父余母的講解和教導下,才讓疫情沒有繼續發展下去,正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就是這個意思吧。
不過我們派人前來救助的事卻得到他們一致的好感,所以對虎族的仇恨也少了許多,這也算是額外的收穫吧。
達斯丁王國北城外圍
此時康德大公站在臨時趕製出來的高塔上眺望遠方,不過眼前除了漫漫黃沙和耀眼的烈日外,根本連隻鬼影子都沒有,更別說有任何生物在那遊蕩。
他之所以頂著高熱在此,就是因為一粒沙族久久沒有動作,這讓他十分地不解與不安,一方面不希望在這不利於重甲兵作戰的地形碰頭,但又希望早點和他們對上,好放下心中因等待而產生的重擔,畢竟拖的越久,對己方越不利。
因為現在整個北方防線的駐軍已經達到二十萬之數,另外還有五萬的替防部隊在路上,不過平常這一帶只有十萬的軍隊在,原因無它,不是缺糧而是飲水不足的問題。
在北面靠卡密那沙漠的交界處並沒有河流經過,只有深水井可用,所以在扣除留給這邊墾荒的百姓使用外,現在的情形很不樂觀。
因為附近的幾個深水井已經見底,現在只能靠著配給的方式供應用水,而這個行為已經讓軍心開始浮動,要知道一但士氣不振又遇敵的話,那將有敗戰的可能,所以康德大公才想盡快和一粒沙族交手,結束這曠日廢時的等待。
不過事與願違,直到夕陽西下還是看不到任何一粒沙族的蹤跡,只好搖搖頭洩氣地走回自己的軍帳休息。
但就在這個時候,從夕陽的落下處突然揚起漫漫沙塵,不過因為一整天的監視已經讓高塔上的士兵失去了精力和注意力,所以並沒看見眼前這個異象,直到沙塵被夜色所掩沒也沒發現這件事。
夜晚的沙漠與日間炎熱形成強大的反差,因熱對流的關係,冷風變成由沙漠往北城的方向,而吹起的沙塵也讓北城的駐軍根本睜不開眼,更何論看到風沙之後的景象?
此刻北城的駐軍卻不知道在沙牆的背後,一粒沙族的三萬的駱駝騎兵正在不遠處看著他們。
「族長大人,想不到您料的真準,今晚真有大風沙呀!」這時在沃斯可族長身旁的軍官用佩服地語氣說道。
「呵呵呵~這不算什麼」聽到軍官的話,沃斯可族長笑著說道:「要知道我們一粒沙族在這片土地生活可有百年之久,當然了解這片沙漠的一切,今晚的風沙是這個月最強的一天,剛好可以掩護我們不被發現,現在交待下去,準備動手,我要給康德那老小子一個驚喜!」
約莫一刻鐘後,收到命令的駱駝騎兵整整齊齊地分成三大隊,然後就在沃斯可一聲令下,立刻分成左、右、前三個方向朝康德大公的駐軍處衝去。
「敵襲!敵襲!」就在駱駝騎兵離不到五百步時,三萬駱駝騎兵所造成的地面震動讓負責警戒的士兵有了反應,雖然因風沙看不到敵人的身影,但對這沉重蹄聲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當下便用力地敲起警鐘並大聲喊叫示警。
雖然來的突然,但是北城的軍隊也不是嚇大的,這些人中,不乏與一粒沙族惡戰過不下十數次,所以全軍並沒有花多少時間就穿戴完畢,並帶上武器來到矮牆前防守,準備應戰。
不過雖然如此,漫天的風沙還是讓這些防守的重甲兵幾乎睜不開眼,使得順風的駱駝騎兵佔盡了優勢。
就當駱駝騎兵衝破沙幕後,強大的衝擊力馬上把不少重甲兵給撞倒在地,而那些低矮的土牆也對這些一流的騎兵不構成任何威脅。
只見騎兵們如履平地般地從正面躍過,而就算沒躍過,土牆也承受不起這樣的衝擊,紛紛垮了下來。
「變陣!重甲兵!上前迎敵!」這時在中軍的安德大公看到這個情形後,馬上命人揮舞軍旗變陣應敵,此刻雖是防守,但卻像是在平原應敵一般,行動緩慢的重甲兵怎是移動迅速沙漠騎兵的對手?
其實安德大公何嘗不想成立一支重甲騎兵,但是實在有它的難度存在,一來達斯丁本身並不產馬,如果要的話,得從其他國家輸入。
至於駱駝就不在考慮範圍,因為在相同情況下,一身輕甲的沙漠騎兵鐵定會比身著重甲的騎兵移動來的迅速。
其二,一匹馬的糧食和飲水量都是尋常士兵的四倍以上,而先且不論糧食,在缺水的北方防線光是要供應人民和駐軍就夠緊張了,如果這時再增加一萬匹馬的話,那可能沒幾天水就見底,那還怎麼打下去?
況且數量太少的話,又發揮不了戰力,所以在兩相比較下,還是放棄建立重甲騎兵這個念頭,只好退而求其次,將全軍變成號稱『移動城堡』的重甲兵。
至少在追不過人家時,可以結成堅固的長槍方陣防守,讓他們的騎兵沒辦法在戰場上予取予求。
安德大公每每變陣,都被沙漠騎兵搶先一步突破,而且這些騎兵只要一接近重甲兵,馬上就拿起手中的勾槍、繩索一類的武器將其絆倒。
而這些重甲兵好不容易撐起身來,又會被下一個沙漠騎兵給料倒,就這樣連站都站不起來,又怎能從容應敵?
此時只見敵人越來越接近中軍,這讓安德大公頗為心急。
不過人多也有人多的好處,在發現已經被敵人衝進腹地後,安德大公立刻下令部隊向內收縮形成長槍方陣。
這種陣勢是由多人集結而成,簡單來說,只要人數夠的話,可以形成一個四層厚的人牆,如此一來,就算沙漠騎兵的衝擊力在多強,也沒辦法將它給衝倒,而且每個重甲兵手上都是拿著專門對付騎兵的長槍,後面三人剛好可以把武器架在第一人雙肩和腰側,就算騎兵們要硬撼也會先被長槍刺倒。
因為安德大公知道一粒沙族並沒有類似投石機的機具,所以不擔心會被重武器攻擊而造成大規模的損傷。
反正只要檔住這波攻擊讓他們一無所獲的話,那就達到防守的目的,因為只要逼退他們就達到目的,至於殲滅可不是現階段可以完成的事。
但是在北城守軍集結的同時,沃斯可族長也猜到安德大公的企圖,所以立刻下令左右兩路靠著騎兵的速度往北城軍的縱深處穿插,而他自己所帶領的一萬駱駝騎兵則在正面負責牽制安德大公的軍隊。
沃斯可手下這一萬騎兵可是全族的精銳,在得到命令後,紛紛抽出腰間的馬刀開始對落單的重甲兵發動攻擊。
要知道這些駱駝騎兵的馬刀重心都在前端,十分適合在馬上劈砍之用,比起一般重心在尾端的刀(如武士刀)攻擊力強上一截,每每一個揮砍,馬上就有一個重甲兵慘叫躺下。
此刻雖然北城軍人人身披重甲,但是這一萬騎兵手中的馬刀卻都能準確地砍在接縫處,雖不致命,但是斷手斷腳的也不在少數,而這些人的唉嚎和求救的聲音也間接影響到部隊的集結速度。
因為北城軍一向有著如手足般的情誼,如今同袍受傷,焉有見死不救的道理,所以在搶救傷患的同時,讓本來應該完美的方陣裂出了許多缺口。
而安德大公看到這個情形後,只能氣的跳腳,但是此刻的他也無能為力,只好繼續要求剩餘的部隊往存糧的的方向集結,因為他知道,一粒沙族出兵絕不空手回去,他們的目標絕不是眼前所見,只是殺幾個士兵那麼簡單,而是應該放在他們所缺乏的糧食上才是。
想到此處,又在看到另外兩批沙漠騎兵的動向,這讓他更加篤定自己的想法,此刻安德大公回想了一下儲糧處的位置,因為當時並不認為一粒沙族會對自己的中軍動手的關係,所以三個儲糧處並沒有多少兵力看守。
如今照現在的情形來看,應該是保不住其中兩座較遠的糧倉,所以便效壯士斷脕之法,只回救位置在正中央的大糧倉。
而在正面牽制,由沃斯可族長所帶領的一萬騎兵也沒辦法衝開由數萬重甲兵所形成的人牆,只能在他們面前來回跑動示威,讓安德大公沒辦法分兵前去支援其他地方,相同的,安德大公也不敢打開方陣對他們發起攻擊,所以只能維持僵持不下的局面。
不過想當然爾,另兩路的沙漠騎兵便可以順利地盡情搜括糧食。
而在出兵之初,沃斯可族長早就跟另兩隊的頭頭說好,要他們完成任務後,就直接往兩側繞大弧轍退,不用回中間集合,至於他的工作就是負責斷後,這是在一粒沙族中,對族長不成文的規定。
反正兩隻腳的重甲兵是絕對跑不過騎兵的,就算要追擊,也要考慮到在沙漠裡,他們是不是大自然的對手。
沒多久,站在高塔的安德大公便看見位於外圍的兩個儲糧處發起了大火,看來已遭了毒手。
但現在的他也不能分兵前去救援,一來以重甲兵的腳程,去了也來不及,二來,目前這個糧倉是北城軍希望所在,只要不被破壞,那還可以撐下去。
更何況一粒沙族在搶走另兩座糧倉後,也應該滿足地退兵才是,所以說,這也是一種退敵的方式,雖然面子上頗掛不住。
但是至少保住了大部份的人命和糧食才是最重要的,況且剛剛他也想到另一個不去救的理由,只不過不能說出來罷了。
就在安德大公思考的同時,沃斯可族長手中的馬刀突然往上一舉並大喝了一聲後,這近萬的沙漠騎兵就像講好了似的,立刻調了個方向,絕塵而去。
在看到這個情形,安德大公的重甲兵還是只能直挺挺看著他們漸漸遠去,沒人敢提出要追擊的事,因為如果自己輕率追擊的話,那誰勝誰負還是個未知數,說不定還有可能是故意為了讓自己追擊他們而設下的陷阱,等到方陣一開就來個回馬槍,那豈不是輸的冤枉,畢竟沙漠中的一切對自己是陌生的,小心為上。
但在看到沙漠騎兵們漸漸遠去,此刻他們的心中卻像是放下千斤的重擔,因為每個人心裡都知道,這些人短時間內是不會再回來了。
「方陣解散,打掃戰場」
在確定一粒沙族離開後,安德大公對著身旁的軍官用交待地語氣說道:「等會兒把傷亡和戰損統計一下,然後給我個數,知道嗎?」
「是!」軍官在收到命令,便一個抱拳,然後就轉身離開,前去調查戰損情形好做回報之用。
這時安德大公脫下了頭盔,獨自走下了高塔並朝著自己的中軍帳走去,之前因為天色的關係看得並不是很清楚,但此刻太陽初升,一路上看到許多遭到馬刀砍傷和被駱駝踐踏的士兵在一旁唉嚎著,雖然數目不多,但也是一陣心痛。
畢竟這些人都是他領地內的子民,他有責任和義務要保護他們,不過戰爭是現實的,縱有死傷也是難免,如果自己這時給他們過多的安慰反而讓他們無法體會何謂戰爭的殘酷,所以安德大公還是忍住同情心,快步地回到了中軍帳。
進到中軍帳,安德大公就順手抄起桌上茶壺猛灌,喝急了,反而嗆到了自己,這時安德大公用袖口抹了一下嘴後,心想這次自己算是栽了,不過好在有保住大約十萬人左右的糧食,剛好可以可以留給平常駐防的軍隊使用,反正一粒沙族已經退兵,前線也不需要留太多的軍隊在。
再說,自己剛剛想到以目前的情來看,如果威爾森國王仍然硬要他出兵西城的話,那就可以用軍糧不足以支用兩線出兵為由拒絕。
這樣一來,康德大公就可以免了自己這一線的防守,雖說威爾森國王手上可動用的兵力約有三十多萬,但是進攻方總是吃虧些,所以,康德大公將手中的二十萬兵力只守不攻的話,也不是短時間可以被打下的。
因為現在安蒙森林在華安的幫助下,對西城已沒威脅,這也就是說,只要守住南城和皇都這兩面的話,那根本就動不了他。
而南城雖然號稱有十五萬的兵力,但在扣除四萬的海軍後,只剩十一萬的強弩輕步兵可用。
如果在平原作戰的話,這些強努兵倒真的可以和西城的重甲兵一拼,因為這些強弩所射出來的箭,五十步內可以射穿重甲。
但是要攻城的話,西城因為有著高牆做屏障,這些強弩兵將沒有任何優勢存在,至於剩下能發揮戰力的,就只剩威爾森國王和東城的軍隊。
但是兩邊加起來十多萬軍隊中,其中有兩萬攻擊力驚人的魔法騎兵在,如果被他們攻破城門的話,那勝負可能就是未知數了。
到時失去城牆保護的西城軍,將會遭遇三十多萬軍隊的圍攻,在人力物力都吃虧的情況下,除了自己出兵幫他一途外,就只剩認輸的份而已。
想到此處,不免為老友的未來擔心,本想就此和威爾森國王攤牌並和康德大公並肩作戰,就算打不贏,至少也能維持不輸的局面,因為安德大公知道,在除掉康德大公後,下一個開刀的鐵定是自己。
但是現在的情況自己又不能表現地太過另人懷疑,否則過早被知道他和康德大公的關係,那整個局面就完全不相同,也會對自己的處境更為不利。
在怎麼說自己也是達斯丁王國的一員,如果就這麼反的話,北城的領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挺自己,就算到時領民們願意支持。
一但威爾森國王對他用兵的話,那北面的一粒沙族就可以趁虛而入,再加上東城也會加入戰局,到時反而讓自己陷入三面夾攻的窘境,所以就算自己有二十萬的兵力可用,但是要分成三部迎敵,根本首尾難顧,更何論要出兵助戰?
所以在事情還沒到絕境時,還是先觀望,讓自己成為伏兵,等到需要出手時,就可以殺它個措手不及,這才是上策。
在確定未來的方向後,前去調查戰損的軍官也在這時走了進來報告此役只損失五千人左右,而大部份都是負責另兩個儲糧處的士兵,至於較遠的兩個糧倉也被洗劫一空。
「知道了,下去吧」聽完他的報告後,康德大公什麼也沒說,不至可否地揮揮手示意他出去。
因為這些戰損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一點也不擔心,而此刻他心下決定要把戰損多報些,好讓威爾森國王相信現在的北城已經沒多餘的兵力能幫他出兵西城,但是一個意外卻讓這件事弄假成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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