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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童家莘的治療相當順利。
反倒令童雲柚失望的是,那個天天說要查勤的男人,除了第一天聯絡得到外,剩下的幾天好像是從空氣中消失一樣,還聯絡個屁!
找他的電話全都因為他在忙而被推託,王大哥也說了,這幾天力凱的主管天天報到,阿翌和她可是忙著關在同一間會議室裏詳談呢!
胸口有一股氣莫名爆發,也就不客氣的從第三天開始,關上手機杜絕對外聯係,反正他在臺灣這麼忙,她也不想打擾他。
童雲柚知道自己這樣的推論太過分,可是她真的覺得很不舒服嘛!只有拿手機出氣了。
倒是隔天趕來美國幫忙的葉湘嵐不知道吃錯什麼藥,打從她關機後,卻每天都催促著她回臺灣,說什麼來前受到Arn口的拜託,要她提早回去。
這不是很可笑,一個到處都聯係不上的男人,還要她提早回去做什麼呢!
“柚子,你到底把回去的機票提前了沒?”
“再過幾天等姊姊情況穩定一點,我就回去,有沒有提前有什麼關係?”
“怎麼會沒關係!”
“小嵐,你叫這麼大聲幹嘛?”
“我、我只是要提醒你,你老公千叮囑、萬交代,你一定要馬上回去,你就快回臺灣讓他安心啦!”
“是嗎?我卻覺得他挺忙的,忙到沒什麼時間注意到我。”
葉湘嵐壓低音量,低喃幾句,“事實才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古怪的瞄了去,“小嵐,你的表情好奇怪,一直要我回去……難道阿翌對你做了什麼還是說了什麼?”
“才不是這樣……”她聲音一小,不敢讓人聽見,“是我對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原本只是個玩笑,誰知道前幾天和共犯聯絡,才發現這個玩笑鑄成大錯了。
“你喃喃自語什麼?”
“哎呀!總而言之,柚子,你就是快點回去就對了,算我求求你啦!你姊姊有我在這裏幫你照顧著,你就先回臺灣去讓你老公安心一點。”
不過好友每日三餐耳提面命的苦苦要求,就這樣,童雲柚提前兩天回來。
站在機場內,盯著行李輸送帶上送出來的行李,一股又甜、又酸的記憶逐漸湧上。
如果不是曾經誤拿到他的行李箱,她也不會和阿翌結了婚,更不會有現在這種酸味發酵在心裏。
想著那個漂亮女主管就這樣靠在阿翌身邊,對她老公笑得好不開心……
咦?
童雲柚揉揉自己的眼睛;,眼珠子偷偷望向身邊和一個男人站在一起等行李的女人……
不會吧?怎麼會是她腦裏想的那個女人!
“這趟回去,一定要跟老闆要上三天假,都快累死了,要操職員也不是這麼個操法,把我們當超人,兩天去這家公司拜訪,第三天又得去另一家設計公司談判。”
“蘇菲,別忘了回去後,老闆要你再多跟藍斯的董事長打點交道,看能不能請他再替我們挑選鑽石,又或者是由藍斯出面替我們的珠寶打響名氣……”
“……饒了我吧!”
“幹嘛露出這麼哀怨的表情?我聽說你和藍斯的董事長相談甚歡,對方好像也很喜歡你,只要派你去談,所有條件藍斯都接受,老闆為了這件事高興得不得了。”
“什麼相談甚歡?我才不想再踏進那個男人的公司裏。”
“怎麼?我還以為你很喜歡往藍斯跑,聽說程董事長對你的評價很高,喂喂,能讓他看上不是很好?”男人故意擠眉弄眼。
“別再跟我提他有多好,我就是誤信謠言,才會浪費那麼多時間在討好他身上,每次見面前我都得下足功夫,還得熬夜想破頭的把預算降到最低,更不能讓兩方虧本和少賺,結果你知道他是怎麼回報我的嗎?”
“哦?怎麼個回報法?”
“先猜猜簽約那天他請我們吃什麼?吃面線耶!還是那種路邊一碗三十五元的面線,搞屁呀!我們一群人跟他浪費時間浪費這麼久,討個大餐不為過吧?結果居然以一碗面線就打發我們!
“這也就算了,連喝酒慶祝的錢都要省,直接跑到便利商店買啤酒罐回來,我真是受夠了,買瓶紅酒要不了多少錢吧?”
“可是我聽人家說,他對他老婆可大方得很,又是送項鏈,又是帶她出國,完全不像你講得這麼小氣呀!”
“我也知道,所以我才想極力討好他,讓他對我印象深刻;可是你知道嗎?他不知道是木頭,還是對女人沒興趣,每次我只要太靠近他,他就會不著痕跡推開我,或是冷顏要我離開!
“只有在談到公司獲利時,他才會給我好臉色看,好像我的用途就只有幫他賺錢,真是夠了!這種男人,才不是他看不上我,而是我看不上他……”
她的行李箱出來了!
童雲柚嘴上揚著大大的微笑,心中那團疙瘩隨著身邊女人嘮嘮叨叨的抱怨聲全數消逝,一手勾起行李箱,朝回家之路前進。
當她趕回家,卻發現家裏不但冷冷清清,還一片亂七八糟,今天是週末,照道理,阿翌應該會在家才是。
難不成又在加班?
童雲柚撥了電話找他,沒料到卻是王衍接的。“王大哥,怎麼是你接電話?”
“我也希望這通電話不是我接的,不過你回來就好。”真是感謝老天。
不知道為什麼,沒見到他的臉,卻可以聽出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色一定相當慘。
“王大哥,你在哪裏?”
“公司。”
意思是她老公也在公司羅?“我聽小嵐說,阿翌要我回來,可是我人都到家了,卻沒看到他的人影,你們還在公司加班嗎?”
“那個……不是在加班,只是Arron他……”
“他怎麼了?”童雲柚想起了好友的怪異態度,怎麼一扯上她老公,這兩人就這麼支支吾吾的?
“咳咳,我說,你一定要體諒我,這一切都是你那姓葉的朋友搞出來的,雖然是替你出氣的成分多,可是我要申明,我是被拖下水的,所以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喔!”
童雲柚聽得一頭霧水。“王大哥,我實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阿翌呢?他在不在你身邊?可以請他聽電話嗎?”
“Arron呀!”那頭聲音頓了一下。
童雲柚隱隱約約好像聽見王衍在詢問人的聲音,之後有幾聲雜音,沒多久,電話那頭又出現聲音。
可惜不是她想聽見的聲音。
“還是沒用,他現在根本聽不進我的話,還是你親自來公司一趟,我再和你好好解釋,不過記得聽完,千萬千萬不要生我的氣呀!”
王衍的口氣讓人著急,一方面也想知道他們是在玩什麼把戲,童雲柚二話不說,立刻殺去公司。
她前腳才踏進,後腳就被王衍拖入會議室裏,這也才得知讓她震驚的事情。
“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跟阿翌說!”
這種玩笑實在開得太惡劣了。
“我也不曉得結果會這樣呀!”王衍抓著頭,對著既震驚又氣憤的童雲柚苦笑。
現在搞成這樣,他也很難收拾呀!
“誰知道你朋友會這麼對Arron說,說你們住的飯店因為地震而整個倒塌,你們還埋在磚石瓦礫下麵,生死不明;剛剛好又這麼巧,洛杉磯真的發生大地震,也有不少屋舍倒塌,我誤導讓Arron相信你們住的飯店就是倒塌的建築物之一,加上你的手機打不通,他就信了。”
一堆的巧合同時發生,這讓受騙者不信也難。
“我原想跟Arron說這是假的,誰曉得你朋友還嫌不夠過分,因為Arron的態度讓你傷心,你朋友就說要再多給點教訓,她先飛到你那裏阻斷你和Arron的聯絡,臺灣這邊再由我處理,就是設法讓你打來的電話找不到Arron。”
“原來這就是我聯絡不到阿翌的原因。”童雲柚垂著雙眼,盯著自己握得死緊的一雙手,只能怪自己對阿翌也不信任,故意不接阿翌的電話,難怪這玩笑會被當真。
“千萬別對我生氣,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他也好後悔。
“王大哥,你怎麼可以跟小嵐一起胡鬧,你該告訴阿翌實話才對。”事情都發生了,再罵也來下及。
“我也覺得太過分了,所以決定坦白,可是阿翌已壓根聽不進我的話,就像剛才,他死也不肯接電話,因為他不相信那頭是你,以為我在騙他。如果不是有你朋友先趕去美國假裝探消息,我再用公司名義壓著他,他早殺去美國了。”
他無奈的揉著眉心,“你不知道,從昨天開始,他發神經似的賣起手邊所有能變賣的資產,直吵著要放棄一切去找你,不管花多少錢和時間,他都要找到你。”
可憐的他,只有不斷幫好友收拾惹出來的一堆爛攤子——一個猛在前頭賣,他呢?就只能用另一個名義在後頭幫好友買回來。
不然到事實澄清的一天,那家夥一恢復正常,自己可不知道有多少個腦袋可以給他砍。
靜默數秒的童雲柚,內心可不如表面上這麼平靜,早已不知道暗罵程凱翌愚蠶的行為多少逼了,不過卻也為他固執要找到她的行為,感動極了。“阿翌呢?他還在公司嗎?”
好想趕快見到這個笨蛋,告訴他這都是假的,她沒事,也回來了!
童雲柚心急如焚,轉身就想衝出去,“是不是在他辦公室裏,我現在就上去找他……”
“等等,你別衝動,在你來的前十分鐘,他就離開了。”
“離開了?他跑去哪裏?”
“我應該知道他去哪。”十成十,是到酒吧喝酒去,昨天,昨天的昨天,還有前前天,他都是在那些地方把Arron撿回家的,只是不確定哪一家。
“那還不快帶我去!”
“……咳咳,你保證你不會因為生氣而不讓我知道你姊姊的消息。”
“先帶我去見阿翌!”她現在根本沒空管自己是不是在生氣。
“你先給我個保證啦!你保證不會不讓我去見你姊姊。”
童雲柚怔怔的盯著這個對姊姊有著莫名關心和在意的男人,半晌她回神,噙起一抹微笑,“當然不會。”
這個男人也照顧了姊姊一個月,她信任他!只不過……
“要見我姊姊,當然可以,但是以後請以秒計費;想說話也成,以字計費;我會在一旁替你們計算時間,離開的時候,記得付現給我就好。”
王衍渾身一僵,瞪著眼前搶錢不輸程凱翌的可怕女人。
童雲柚仍然笑得如天使一般,彷佛剛剛的話不是出於她的口,“現在,可以帶我去找我老公了吧?”
這兩個家夥這樣的設計她老公,還讓他傷心傷神的惡作劇,她會找他們討回來的!
找了許久,終於在一家酒店門前發現那道喝得狂醉的闌珊身影。
童雲柚上前攙住醉醺醺的程凱翌,臉上滿是著急和不舍,回頭命令王衍快去把車開來。
“你……你是誰……”一雙黑眸蒙朧的盯著她看。
“我是你老婆,童雲柚呀!”
他瞇了眼,狠狠盯著她,隨後甩開她的手。“不對,你不是我老婆,我老婆個見了,我要去找她,對,我要飛去美國找她,她現在一定很害怕……我要去找她……”
搖搖欲墜站起來,可惜沒走兩步就天旋地轉,差點整個人往前倒頭栽。
“阿翌!”心一緊,她趕緊又上前想扶住他。
“不要抓著我,我要去找我老婆,我要見她,她會回來,她一定會回來……”聲音漸漸轉為嘎啞的粗音,“她沒有事的,她才不會被那個狗屁大廈壓著,我不信,雲柚她一定會回來,她一定會沒有事,我要見她,我要去找她……”
“阿翌,我就在這裏,你張大眼睛看清楚好不好?”她知道要一個酒醉的人腦袋清醒過來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她只希望他別再沉浸在哀傷裏就好。
“不是、不是、不是……你不是雲柚,她在美國,在那堆該死的碎片下麵!”他突然抓了狂似的推開她,掩面大叫。“不要再騙我了,雲柚她不在這裏……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我應該跟她一起去美國,我為什麼沒跟去!”
聽著他固執的嚷嚷,童雲柚心一緊,緩緩靠近那縮成一團的身軀,陪著他一起蹲在地上。“阿翌,我們回家好不好?”
她不敢太大聲,怕又讓他激動起來,“你不是說你老婆沒事嗎?對呀!她沒有事,現在就在家裏等著你,你乖乖回去就會看到她了。”
“你騙人!”
“你跟我回家去,就知道我有沒有騙人了,雲柚真的在家裏等你喔!”忍著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可惜聲音中帶了點濃濃的鼻音,“她替你煮了宵夜,還替你放了洗澡水,就在等著你,你不快點回去,她會等你等到很晚,沒辦法早點休息,明天上班要是遲到怎麼辦?”
好半天,把臉藏起來的程凱翌這才露出迷茫的表情望著她,視線想抓住眼前開口的人卻辦不到。“雲柚真的在家?”
他的口吻像是一個小孩子,充滿了期望和害怕。
“真的。”
“你保證?”
“我保證。”
“……好,我要回家。”
童雲柚鬆口氣,終於說動了他,不然憑她一人的力氣,哪拉得動又想到處亂跑的酒鬼。
車子剛好開近,有了王衍的幫忙,很順利的便把醉成一攤泥的男人載回家,也多虧王衍在,才能將他安置在床上。
“Arron就交給你照顧,我先走了。”松了一口氣,下一個任務便是打電話通知大海另一端的共犯。
送走王衍,童雲柚擰了條溼毛巾回到主臥房,替那個躺下便呼呼大睡的男人擦把臉。“你笨蛋呀!不會先去查查事實真相,居然這麼輕易就相信了小嵐他們的謊話,還把自己折騰成這模樣,我要真出事了,又看不到你為我憔悴的模樣,誰來照顧你?”
口氣似埋怨,眼底卻滿是心疼。
將他身上的衣服脫去,用毛巾簡單的替他擦拭身體,再努力套上睡衣。
大功告成,卻也讓她累得氣喘吁吁,香汗直冒。“其實我也很笨,一直以為還得多努力才能讓你更加喜愛我,卻看不出來其實我在你心裏早就這麼重要了。”
重要到這家夥一聽見自己出事,就亂了分寸。
她彎身親了他的唇一下。
隨後,童雲柚收拾扔在地上的衣服,又到廚房簡單弄了點食物,一來怕他半夜醒來肚子餓,不過依照他醉成這副德行,應該不可能;二來是她餓了,今晚為了找人,她晚餐還沒吃呢!
結果弄得臟兮兮、累兮兮的卻成了自己,吃飽休息後,到浴室放盆熱水,她脫去衣服,準備入浴泡澡好好休息一下。
驀地,砰一聲,浴室門讓人推開,龐然大物頂著雙通紅大眼衝了進來。
一時間童雲柚也傻了,誰會料到應該睡死死的男人會突然生龍活虎衝進來。
“雲柚!真的是你回來了嗎?”他的嗓音依然沙啞低沉。
她知道他還沒清醒,因為他眼中的焦距還是很散漫,只是剛剛認不出她,現在居然認出她了!
一個大力擁抱,將她擁得死緊,好似下一秒,眼前這個夢就會消失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沒事,我只是作了噩夢對不對?夢到他們說你被壓在大廈下麵,夢到他們說你死了,那是夢,一定是夢,我才不相信,等我一睜開眼,你馬上又會出現在我眼前了。”
喃喃低語讓她的心軟了,她輕輕環住他,給了他一些反應,免得他老以為自己是在作夢。“對呀!我沒事;可是你卻有事,像個笨蛋一樣,人家隨便開開玩笑你就信,我還沒死呢!”
“我不要你再離開我身邊,老婆,我才不管那個什麼狗屁大廈,你回來了,就不準再跑回去給那鬼東西壓著,我不管,我不管……”
她翻了眼,顯然這家夥根本沒把她的話聽進去,當她是鬼嗎?她吃飽撐著給他抱一抱,再回去給大樓壓在下面?
大掌仍是不安的在她身上到處摸索,然後,她的臀讓人舉起……
她圓眼一瞪,喂喂喂!他不是醉得昏天黑地,分不輕是真是假嗎?
雙腿也讓人扳開,她才想出聲抗議叫這個神智不清的男人放下她,卻被他眼中赤裸裸的感情燙得心頭發熱。
“雲柚,我好想你,你終於回來了。”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和一個喝到爛醉的男人計較什麼,只有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尋找藉慰。
只不過……
“阿翌,我們可不可以坐到浴池裏面再繼續?”
她實在不想臟兮兮的和人玩親親運動,不只自己,還有他。
沉重的眼皮緩緩掀開,程凱翌就算頭再痛,也知道自己正躺在床上。
他是怎麼回來的?
明明記得是去酒吧喝酒……是阿衍吧!
手捂著發疼的頭,該死!為什麼要送他回來,他一點都不想回家!
家裏有雲柚的影子,只要一想到她很有可能被壓在那些沉重的石頭下面,他的胸口就抽緊到一種無法負擔的疼痛,他需要酒精麻痹這種痛覺,該死的王衍還用公司當藉口,不讓他去美國……
該死!姓葉的女人怎麼還是沒有消息……
簡直混蛋!
所以他每晚都醉到一場糊塗,只有這樣才能暫時忘記焦急,讓他夢到雲柚,他甚至可以回想起昨晚擁著她的甜蜜美夢。
夢……不對!
空氣中屬於女性獨有的清新香氣,讓他驀地一怔,記憶中的觸感似乎太過真實,就好像他昨晚真的抱了一個女人睡覺。
血色從那張本來就不好看的俊容上撤下,他不會醉到在路邊,隨便抓了個女人來替代雲柚吧!
不管是真還是夢,就在他想把自己的頭發全部揪下來,好懺悔這樣的行徑時,一個從房外傳來的細微聲響驚動了他,
有人在他的屋子裏!
隱約傳來說話聲令他的臉色冷凝下來,是女人!
他若真的做了什麼不該的事,是他的錯,但是那個女人怎麼可以擅自在他屋裏動手動腳,那是他妻子才能擁有的權利。
一股憤怒讓他忍下宿醉的頭痛,跳起身,來不及套上褲子,人便衝出主臥房。“你是誰?憑什麼在我房子裏……”
嘴巴倏地撐大,差點闔不攏,他幾乎不敢相信廚房裏,穿著圍裙回身的女人是誰。
童雲柚脖子上還夾著電話,驚訝張著小口望著這個不穿衣服想著涼的男人,一直到話筒對邊有人叫她,她才回了神。“你等等,阿翌醒來了……”
她先交代幾句,彤紅的臉才轉向這頭在玩天體營的男人,抱怨著,“拜託,你先去穿衣服啦!哪有人這樣出來吃午餐的。”
原以為他至少會睡到下午才會醒,沒想到這麼早。
旋過身,她結束和對方的通話,繼續忙著把蓮藕放進排骨湯裏,倣佛她出現在廚房裏是件多麼尋常的事情。
“童雲柚!”
“幹嘛啦!”她沒好氣的瞥他一眼,盡量不讓視線往下亂飄。
“你真的是童雲柚?!”
“廢話!不是我是誰?這家裏還有哪個女人進得來?”明知道他口氣裏為什麼充滿不可置信,她卻故意反問道:“你是不是趁我不在臺灣的時候偷偷幹了壞事?不然為什麼我一回家,你就露出這種嚇死的模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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