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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算賬其實,一切都是冥冥注定,讓我愛上你,可你……究竟愛我嗎?
又是早晨,雨伊非常詫異地發現,自己竟然乖乖準時醒來,並且瞪著手機發呆,等
待那熟悉的來電音樂響起。
人果真都是習慣性的動物,只要習慣被吵醒,也就習慣在那時醒來了。
只不過,等著等著,看時針都已經九點了呢!發生什麼事了?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
,把她的睡意全都趕跑了。
除了沒穿衣服的時間之外,唐澤恩總是那種機械化的、古板到極點的男人,他不可
能睡過頭、不可能忘了叫她起床,他一定發生了什麼意外!
她立刻撥了一通電話給唐澤恩,但是,沒有人接聽,老天!這下完了!驚慌和恐懼
立即席捲了她,腦子裡飛快想像過許多畫面,但她都不敢去看清。
「鈴鈴!」手機像是警鈴一樣響起。
雨伊整個人都被震動了,接起來一聽,卻不是她想聽到的那個聲音,「大嫂,我是
郭
武廷,大哥他出事了,你快到馬偕醫院來,我們在急診室!」
雨伊的心跳差點為之停止,「出了什麼事?他受傷了嗎?」
「是我們的仇家干的,現在情況還不確定,醫生正在給他急救。」
「我、我馬上來!」她忍住哽咽,掛上了電話。
腦中一片空白,雨伊幾乎無法動作,這種全身發冷又發熱的感覺,多麼陌生又多麼
深刻,難道她真的愛著那個男人了嗎?不然,她怎麼會心痛得如此劇烈?
不!現在不是遲疑的時候,她拚命告訴自己,快點,快穿衣服,快抓起皮包,快衝
出門叫計程車,否則,她可能連他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
幾分鐘後,她坐上一輛計程車,「我要到馬偕,請你快一點!我很急!」
司機先生只看了她一眼,立刻猛力踩下油門,並好心地加了一句,「小姐,後面有
一盒面紙。」
面紙?她傻愣愣地想,要面紙做什麼?然後,她才發覺到自己流了滿臉的淚。
老天!她多久沒哭了?而且還是這種渾然不覺的、無法克制的哭泣?只有十幾分鐘
的車程,為何就像十幾年一樣漫長?在這車流人潮之中,她卻聽不到任何聲音,只有心
裡那一句愈來愈強的:不要離開我!澤恩,求你不要離開我!
「小姐,醫院到了。」司機把車停在門口。
雨伊丟下一張大鈔,頭也不回地奔向前去,時間在這一刻顯得多麼珍貴,要是晚了
一分鐘、一秒鐘,她可能就沒有機會對他說:她愛他!
來到急診室,雨伊第一個就看到郭武廷,她抓緊了他的手問:「澤恩怎麼樣?他在
哪兒?」
看到雨伊淚水奔流,郭武廷稍微愣著了,「大哥他……他在那裡面。」
「他沒事吧?他還活著吧?」她迫切需要一個答案。
「唉……」郭武廷的歎息,奪走了雨伊的呼吸。
「不!不可能!」她轉身衝進病房,她非要自己看清楚不可。
他死了!這是雨伊第一個想法。
看到唐澤恩躺在病床上,緊閉著雙眼,臉上毫無血色,就像他已經拋棄了這世界,
再也沒有任何牽掛。
「唐澤恩!你給我醒過來!」她一開口就大罵道:「你膽敢這麼不負責任,我會生
生世世都去找你算帳的!」
然而,病房裡安靜得無比沉重,她聽不到任何回音。
不!不會的!老天不會這樣對她的,他怎麼能先離她而去?他曾經對她承諾過,他
不會讓她像唐奶奶一樣,獨自留在人間等待和天上情人的重逢,他說話該算話的!
抓住了他的肩膀,她用力搖晃著他,「快點睜開眼睛,我不玩這種遊戲!你簡直無
聊透頂!你不准丟下我跟孩子,你不准走得這麼輕鬆愜意!我絕對不准!」
淚水不斷滴落,她低頭吻著他的唇,希望以這淚、這吻喚醒他。
「我還沒跟你說我愛你,你怎麼可以逃走?」她哽咽著,痛哭著,「你這沒用的家
伙,你坐上了我心中的寶座,然後你就想一走了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命運開的玩笑總是太殘忍,為何就在她確定自己的心意時,卻不能親口告訴他?
「你可惡、你可惡……你是大壞蛋……」病房裡,只剩下無盡的後悔和傷心」。
寂靜中,突然傳來一份天籟,那是唐澤恩的聲音,「雨伊,你……你在哭嗎?」
「我就是在哭,難道你看不出來嗎?」她恨恨地罵,愣了幾秒鐘,卻又狂喊起來,
「我的天,你復活了!這是奇跡嗎?我……我真的把你哭回來了?」
「復活?」唐澤恩皺起眉頭,「你在說什麼?我又沒死……怎麼會復活?」
「可是……可是……剛剛你明明死了,小郭他告訴我的。」雖然興奮莫名,雨伊還
是無法相信,他怎麼會到鬼門關走了一圈又回來呢?
唐澤恩呼吸還是不順,斷斷續續地說:「我昨天半夜肚子痛得要命,被送到醫院來
……發現是盲腸炎,所以立刻緊急開刀,武廷他……沒有跟你聯絡嗎?」
啥?這是一場騙局?雨伊瞪大了眼睛,「那……那傢伙說有仇家對你下手,還暗示
我說你已經掛了!」
「哦……」唐澤恩點了點頭,沒什麼生氣的意思,「所以你才哭成這樣?」
她臉一紅,實在無法否認,因為她臉上都是淚痕,而床單也被她哭濕了。
她只得做出盛怒狀,「大笨郭竟敢騙我,我非砍了他不可!我要叫小文文把他甩了
,氣死我了!」
打開病房門,外面當然早就沒人了,郭武廷可也很聰明的,先溜為妙了。
唐澤恩勉強要坐起來,卻牽動了手術的傷口,不禁低吟一聲。
「你小心一點,你不想活啦!」雨伊趕緊上前幫忙,拿了個枕頭替他墊在背後。
唐澤恩坐好了,摸摸自己的臉,「奇怪,我臉上也濕濕的,這味道……鹹鹹的。」
「你!」她羞到極點,轉移主題,「你縱容自己手下謊報災情,你到底是在搞什麼
?
是不是你叫他這麼做的,你說!」
「我被送進醫院後,根本就失去了知覺,我什麼都不知道。」他一臉無辜,「不過
,剛剛麻醉快消退的時候,我好像聽到你對我說了很多話。」
「那是你在作夢啦!」她立刻尖叫。
「是嗎?」他溫柔一笑,「我夢見你說你愛我,還說我已經坐上了你心中的寶座。
」
「你開什麼玩笑?」她打哈哈道:「那醫生一定是拿鴉片或嗎啡給你麻醉,難怪你
會產生幻覺,真好笑!」
「而且,你吻了我,這是你第一次主動吻我。」他可是什麼都記得清清楚楚。
完蛋!她有一種踏入陷阱的感覺,怎麼她英明一世,竟會糊塗一時呢?就算她死不
承認,可能也會被他「虧」到斷氣的時候。
唉!投降吧!她稍微坦承道:「我只是不想讓孩子沒有爹。」
「我真榮幸,你已經把我當成孩子的爹了,那我可不可以聽你喊我一聲老公呢?」
「等下輩子吧你!」她冷冷的瞪住他。
「哈哈……」他笑了起來,卻又觸動了傷口。
看他那難受的模樣,她又緊張起來,「笑什麼笑啦?笨蛋,你再笑我就叫你哭喔!
」
唐澤恩從大笑轉成微笑,「老婆,盲腸炎真好。」
「笨蛋!」她這麼罵著,卻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啊!愛就愛吧!雨伊滿心感動望著他,這男人還是活著比較好,既然老天把他還給
了她,那麼不管能愛多久,她就要好好地愛他。
大約一個小時後,唐雲生和方若瑜來到醫院探視兒子。
門一開,他們看見了一幅美麗的畫面,雨伊坐在病床邊,枕在唐澤恩的手臂上,已
經沉沉睡著了,而唐澤恩仍醒著,另一隻手撫在她的發上。
聽到開門聲,唐澤恩抬起頭,對父母作了個沒事的手勢。
方若瑜對著老公說:「看來不用我們擔心了。」
唐雲生低聲道:「看他們這麼恩愛,我們自己也加油點吧!」
於是,夫妻倆對兒子揮手道別,就又悄悄把門給關上了。
「是不是該準備婚禮了?」
「你挑首飾,我挑飯店。」
「成!」
夫妻倆手挽著手,走在紅磚道上,抬頭一看,人間四月天,正是春意鬧枝頭。
盲腸炎這手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出院之後,唐澤恩必須在家裡休息幾天,而雨
伊也自然而然成了他的「專職護士」。
唐澤恩頗有「以病欺人」之勢,強行要求雨伊「隨伺在側」。
「苦茶糖,為什麼我得照顧你?」雨伊雙手擦腰,氣呼呼地問。
唐澤恩倒在床上,裝出病厭厭的模樣,「爸媽都出門了,張嫂不理我,武廷又那麼
粗魯,除了老婆還有誰能照顧我?」
「閉嘴!」雨伊哇哇大叫,「不准你再說那兩個字!」
不過說來也真絕,唐家上上下下竟然都沒人來關心,眼前也只有她能救他了。
唉!每次都這樣,她對自己搖頭,為何她要有一顆俠義心腸呢?
入夜了,門口傳來聲響,照樣只有餐車和晚餐,卻不見張嫂的人影,雨伊扶唐澤恩
坐起來,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地進餐。
「好好吃喔!」唐澤恩像個孩子般撒嬌道:「有老婆餵我吃,果然特別好吃。」
雨伊只覺得全身發麻,「你噁心夠了沒?再吵我就讓你吃盤子!」
唐澤恩低低沉笑,他就愛看她那副害羞生氣樣,誰教她非要撐到他「裝死」以後,
才肯說出真正的心意?被她折磨了這麼久,他怎麼能不稍微平反一番?
吵吵鬧鬧之中,雨伊總算完成這任務,看他閉上眼緩緩入睡,她才把握時間衝進浴
室洗澡,過了十幾分鐘出來,就聽見唐澤恩在床上低吟,「老婆,你跑哪兒去了?」
「大少爺,這不就回來了嗎?」她覺得自己真像個丫頭。
「過來。」他低喊著,要她爬上床。
「知道了啦!」她立刻照辦。
雨伊一上床,唐澤恩立刻抱住她芳香的身體,他全身都感到沉重有如鉛塊,唯有抱
著她才能得到救贖。
「好了好了,快給我睡。」她趕緊命令,唯恐他會有什麼驚人之舉。
「只要老婆陪著我就好……」他閉上眼,靠在她胸前入睡了。
睡到半夜,唐澤恩卻又低吟著醒過來,她摸摸他的額頭問:「你覺得怎麼樣?頭昏
不昏?肚子餓不餓?」
「我怎麼沒穿衣服?」他握住她的小手,啞聲問。
「你發燒、流汗了,我就幫你脫掉、幫你擦乾。」她回答得毫不扭捏,故作大方道
:「不用謝我啦!咱們朋友一場,應該的。」
又來了!這女人每次都愛拿「朋友」兩字當擋箭牌,今天非要她喊出老公不可。
「朋友?你對每個朋友都這麼好?」他把她的手拉到他胸前,感受他變亂的心跳。
好棒的胸肌喔!她忍住亂摸的衝動,試著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叨絮道:「才不呢!
我對朋友很挑的,要善良、要正直、有才華、有智慧……」
「我都符合條件嗎?」他將她拉下,讓她躺在他面前。
「嗯……說真的,一點也沒有!不過,看在你還有一點小錢的份上,我什麼都可以
通融啦!」她故作大方道。
「你為什麼要留下來?」他用手指捲著她的長髮。
「你不是很需要我嗎?」她故作天真地說。
他的眼睛更深更沉了,「是的,我需要你,很需要很需要……」
雨伊不能說話了,她的嘴唇被搶了去,只能嚶嚀幾聲,任他侵佔、任他索求,不過
,掙扎了一下,他就慌忙壓住她全身,讓她根本無法動彈。
當她被他如此輾轉舔弄著,只能融化成夏天的冰淇淋,又甜又軟又好吃。
當他暫時吻夠了,雙唇繼續往下發展,雨伊立刻嬌叱道:「你做什麼啦?你是病人
耶!怎麼可以對保母做這種事?」
「我餓……」他的聲音沙啞,開心的發現她在那件唐衫底下什麼都沒穿。
「我已經餵你吃過了,大少爺!」她抓住他不安分的手,「都是你害我得留下來,
我沒衣服換只好穿你的了,別以為我在誘惑你喔!」
慘了!這不是不打自招?此地無銀三百兩,只有萬萬兩了……唐澤恩沒怎麼注意她
說什麼,他只能盯著她窈窕的身段,驚歎道:「你太美了……」
「別看!」她遮住他的雙眼,「誰准你看的?要收錢!」
他拉開她的小手,「只要你開得出價碼,明天我拿空白支票讓你寫,但是現在……
我要看你,我要碰你,我要抱你,我什麼都要!」
她被他瞧得心慌,「我……我後悔了,我不要你的錢!」
「不要也不成!」他咬上她的頸子,大手捏上她的臀,灼熱的呼吸迷惑她的感官,
彷彿被一層延燒的火苗包圍著。
情慾這種東西就像傳染病,一染上身就得發作一番,如果交叉傳染的話,那就又發
作得更厲害,沒辦法,貪歡享樂乃人之常情,雨伊想了想也只得認了。
畢竟,夜晚這麼長,不做點摩擦生熱的事情,還能做啥呢?
挑逗只為了一個結果,互相折磨是為了更多的滿足,越過了最後一道防線,唐澤恩
再也壓抑不住,挺身佔有了她的美好。
那突來的充實感,讓雨伊暫停了呼吸,接著,他又往前推進,兩人之間再無距離。
「你是我的!全部都是!」他依戀不已,反覆律動。
「輕點!你當你是十幾歲的人啊?當心閃到腰了!」她忍不住罵道。
他把她的雙腿更拉高了些,惡狠狠地說:「是你讓我變成這樣的!你以為我喜歡失
去理智嗎?還不是因為你這可惡的女人!」
想到這將近一年來,他所吃的苦、受的氣,還不都是為了她的藝術家性格?好不容
易把她逮到手,他心中卻還是有點忿忿不平。
「是你自找苦吃的!」雨伊還是嘴硬,卻被他深深嚇著了,別那麼快……」
汗流、氣喘和心跳、呻吟、體熱和進出,多麼炙熱的這一刻,總要到徹底燃盡的時
候,才能稍微降下一絲溫度。
「說愛我!」一次又一次的衝擊,只為了一個答案。
「不說,我偏不說!」她可沒那麼傻,既然她確定了這是愛情,當然得多製造些樂
趣,畢竟,她骨子裡還是個壞女人的。
果然,唐澤恩的雙眸變得更為深邃,從齒縫中擠出聲音來,「我就不相信我不能讓
你招出來!你等著瞧,哪怕要用一整夜的時間,我都要逼你說出來!」
一整夜?雨伊又喜又驚的,其實,她早就對自己承認,她對這男人的身體上癮了,
不過,她還是得裝出無辜可憐的樣子。
「人家才不要呢!你走開!」她七手八腳地要爬下床。
唐澤恩壓迫在她背上,從後方進入了她的溫暖中,大手也揉捏在她腰上和胸上,多
處齊來的快感攻擊,幾乎讓雨伊瀕臨崩潰。
「要投降就要趁早,免得自己暈過去!」他輕咬在她的耳垂上,腰間律動愈來愈猛
烈,「告訴你,男人的自尊是不容挑戰的!」
慘了!雨伊一愣,心想自己好像真把他惹火了,不過,她又調皮地想,就讓這把火
燃燒到永遠吧!呵呵……五月,天暖了、花開了。
文化基金會順利運作,雨伊每天都忙得不亦樂乎,尤其最近又認識了不少藝術家,
讓她幾乎都要把她的大老闆給忘了。
好不容易,唐澤恩在午餐時間抓住了她,以便當盒誘拐她一起用餐。
看在有好吃的份上,雨伊恩賜給他一些時間,大大嚼了幾口說:「喉糖,我告訴你
,我最近認識一個很有才華的畫家喔!」
「男的女的?」這是唐澤恩唯一的問題。
「男的,這有什麼好問的?」她只頓了一下,又笑得非常燦爛了,「他要請我擔任
他的模特兒呢!」
他皺起眉頭,「模特兒?穿衣服還是不穿衣服?」
「那有什麼差別?反正是藝術嘛!」
「穿衣服的話我要在旁邊看著,不穿衣服的話免談。」他直接做出決定。
雨伊立刻指著他大罵:「你這傢伙!你根本不懂藝術!滿腦子都是色情廢料,我跟
你不能溝通啦!」
唐澤恩寒著臉,「我不管你什麼藝術不藝術,總之,我老婆的身體不能讓別人看到
。」
他又使出威脅的老法子?雨伊冷哼一聲,「我還不是你老婆呢!還好我在婚前就認
清了你的真面目,告訴你,我不嫁了!」
唐澤恩握緊雙拳,到手的老婆怎可讓她跑了?「想毀婚?沒那麼容易!」
「媽的,你到底是想怎樣?」她單腳跨上桌子,動作有如不良老少女。
他鎖上門,目光兇惡,一步步向她逼近,「我今天非要先讓你簽字不可,你認命吧
!」
「救命啊!有人要強暴孕婦啊!」
不管辦公室裡有多麼吵鬧喧囂,守在外頭的郭武廷和石靜文還是照樣做自己的事,
反正這種每天上演的戲碼看多了,現在他們連掌聲和噓聲都懶得給了。
「小文,我們什麼時候也去挑戒指?」郭武廷試探地問。
石靜文懶懶抬起雙眸,「這是求婚嗎?」
「應該是吧!」他抓抓後腦,有點不好意思,生平第一次嘛!
她溫柔一笑,說出來的話卻不怎麼溫柔,「回去多練習幾次,我再回答你。」
唉!郭武廷哀怨地想:女人果然難惹,尤其是讓她知道他愛上她以後!
五月三十一日,明天柯振念和李玉環就要回來了,柯家四姊妹把握最後一天的假期
,整夜狂歡、舉杯互敬,因為,這一年來大家都「收穫」良多。
「到底雨娥你是怎麼把到那位總經理的?」雨伊像個好奇寶寶,什麼都想知道。
「美食、裝醉、裝可憐、不理不睬、不為所動。」雨娥的微笑中帶著得意。
「哇!了不起!」雨伊讚歎地豎起大拇指,又轉頭問:「到底雨珊你是怎麼挽回計
程車先生的?」
「還不簡單?只要哭一哭、親一親、抱一抱就得了。」雨珊此刻可是幸福得不得了
,沒上妝的肌膚都在發光呢!
「哦!原來如此,」雨伊連連點頭,「到底雨思你是怎麼收服乘風小弟弟的?」
雨思眼中閃過一抹狡詐的光芒,「從小就要好好教育他,讓他毫無機會搞外遇,只
能專注在我一個人身上。」
「天!沒想到你們都這麼厲害,佩服、佩服!」
雨娥眨眨眼,反問道:「你呢?大姊,到底你是怎麼撈到這麼個好老公的?」
望著三個妹妹的詢問表情,雨伊聳聳肩,無奈道:「我什麼也沒做啊!我只是把他
當好朋友,沒想到就莫名其妙變成這個樣子了,唉!」
雨珊哼哼一笑,眼光狡詐,「看來大姊才是最高招的人,什麼都沒做就可以變成這
樣子,真讓人羨慕又嫉妒啊!」
「好,看我的水果攻擊法!」雨思把一顆顆葡萄往大姊嘴裡塞。
「還有我的蛋糕攻擊法!」雨娥把所有小蛋糕都放到大姊面前。
「我這就為大姊調製雞尾酒,絕對適合孕婦飲用!」雨珊拿著酒瓶搖晃。
「救命啊!就算我再愛吃也吃不下的啦!」雨伊拿起手機,準備向唐大少求救。
但在兵荒馬亂之中,那隻手機早被搶走了,「哪裡逃?還敢求救兵?」
「別怕,我們是要孝敬大姊啊!」
「出人命啦!哇啊……」
歡鬧聲傳出屋外,只見小巷中停了三輛車,一輛勞斯萊斯轎車,一輛法拉利跑車,
一輛賓士計程車,三個男人正在聊天。
談及那屋裡的壞女人,他們都是為之一歎,至於問起自己為何在此等待,那則是無
語問蒼天。
無論如何,他們也想把握這最後一夜,不管等會兒要照顧醉女、惡女或瘋女,反正
從情人盲目的眼神看去,總是自己最愛的女人。
尾聲
緣聚
只有這一刻,我心已滿足,讓我和你,攜手走上幸福人生。
六月一日,週五,傍晚,天清氣朗。
一年容易已過去,柯振念和李玉環兩人從南投回到台北,帶著幾件簡單的行李,卻
是豐盛的心情。
當他們打開漆上新彩的家門,走過綠意盎然的小庭院,發現玄關處有許多雙鞋子,
除了本來就很多的女鞋以外,還有不少是男士們的皮鞋。
夫妻倆莫名其妙地對看一眼,沒說什麼,打算進了門再看情況。
在過分安靜的屋子裡,正等他們打開紗門,將是一陣陣香檳、拉炮和綵帶的迎接。
除此之外,還有四對佳偶將要齊聲說道:「爸媽,我們要結婚了!」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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