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枯燈]魔神法師[全書完]

絕對官僚

第九十一章 病情痊癒
    “奶奶醒了！”

    如此普通的一句話，在特定的時間和地點就顯得彌足珍貴。

    是的，老夫人已經醒過來了。

    破劍拍向立古特的右掌就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停在了半空，他急忙轉回身子向床上看去。

    “老婆子，”破劍不顧一切地向老夫人撲去，“你終於醒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老夫人現在的臉色變地紅潤光澤，比覺非剛開始見的時候要好太多了。

    她聽了破劍這充滿擔憂的話以後笑著說道，“我剛才都聽到了，當然知道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也許是興奮過度，破劍開始喃喃自語。

    趁著他失神的這段時間，立古特拉著承魂逃了出去，他可不想自己的右腿被廢掉！

    覺非看著眼前的這對遲暮老人，心裏也是一陣的欣慰。

    “世界上最浪漫的事不就是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慢慢變老嗎？”覺非可不忍心自己破壞掉這麼溫馨這麼溫情的一個氛圍，在立古特父子走後不久他也悄悄地走出了房門，輕輕關上房門把一旁急著打聽情況的父母給拉到了離稍遠的地方。

    “噫？”破劍忽然意識到了老夫人剛才話中的語病，他愣愣地問道，“你剛才都聽見了？”

    “是呀，你說你很愛我的哦。”老夫人臉上露出了一個少女般的笑容，雖然這臉不再光滑，但卻依然迷人——至少在破劍的心中她是最美的。

    “老婆子，都老夫老妻了，還說什麼愛啊不愛的呢？”這個時候，破劍反倒不好意思了。

    “我不管，反正我聽到了！”老夫人不依不饒地說道，活脫脫像一個正在戀愛的少女。

    “我……”破劍開始狡辯了，“我什麼時候說過了，醒了就好好休息吧。啊”

    “我是如此地深愛我們的孩子又怎麼可能因為他的私奔而責怪他呢？真正的原因我一直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我最愛的你……兩個人在一起久了，有很多話 便開始只能放在心裏說不出口，只能用彼此的心慢慢去體會——金盆洗手的原因僅僅是因為我想多一點時間陪你。”老夫人一字一句地說道，而這些話恰恰就是在她 “昏迷”的時候破劍對她說的。

    “你都聽見了，你當時醒著？”破劍的老臉一陣火辣，這種感覺對他來說還真的很久沒感受過了。

    “嗯，都聽到了。本來我很早就醒了，可是……可是當我聽你說那些話的時候，我就決定裝睡了。”老夫人的臉上也是一陣羞紅，畢竟都這麼大的年紀了有些話說出來真的會讓人很不習慣。

    “可惜後來，承魂他們進來了。”老夫人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很低，“真是討厭！”

    “應該沒事了吧，”破劍把手放到老夫人的右腕之上，閉著眼睛仔細地切脈，“脈象平穩，沒事了！”

    “你休息一下吧，”破劍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病剛好是該好好休息的。”

    “我想你陪我，”老夫人的聲音低如蚊吟，“我……很愛你！”

    剛到門口的破劍一陣戰慄，“我也，愛你。”

    ……

    “你奶奶怎麼樣了？”承劍焦急地問道，“痊癒了嗎？”

    “奶奶沒事了！”覺非打著哈欠說道，“好困啊，今天累死了！”

    “你個鬼小子，就知道睡！”柔心用食指輕輕點了一下覺非的額頭，笑駡道，“什麼時候學了這麼厲害的魔法都不告訴我們一聲，要不是奶奶突然暈倒，你是不是打算瞞你的爸爸媽媽一輩子呢？”

    “很厲害嗎？”覺非似乎並不大明白，他懵懂地問道“不就是一個普通的治療魔法嗎，有什麼可厲害的？”

    這話要是被大陸上那些一般的高級魔法師聽到，真的不知道該做何感想了。幸好，這裏沒有這樣的人。

    “你不覺得在與人打鬥的時候，這樣一個治……治療魔法是吧，可以令你事半功倍嗎？”承劍介面道。

    這個，覺非倒真沒想過。承劍夫妻倆不知道自己的一句無心話為覺非以後的魔法技能開創了一個新的天地。

    “孩子，以後一切都多想想，有些事情想多了自然而然地就通了。”承劍拍著覺非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父母沒跟你說過多少做人的大道理，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生活中處處充滿了知識和道理，凡事都需要多想想。”

    “嗯，”覺非重重點了一下頭，說道，“明白了，父親！”

    “咱們回去休息一下吧，天太晚了。”自從得知母親已經沒事了，承劍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四天的旅途勞頓加上對母親病情的擔憂，雖然武功不弱，但現在的他卻也已經疲倦到了極點。

    承劍拉過柔心的手，“老婆，咱睡覺覺去了哦！”

    看得覺非目瞪口呆，苦笑不已。

    “哎，父親果然什麼都沒變！”

    不過剛才父母的一席話讓他想到了在渡潭魔法大賽的情景，自己似乎經常會有一種有力使不出來的感覺。

    “也許真應該好好想想了！”

    覺非正想著這問題的時候，他的思緒突然被一聲女性的呼救聲給打斷了。

    “這麼晚了還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呢？”覺非順著喊叫聲飛了過去，有時候飄浮術真的很管用。

    “你喊啊，喊也沒用的！他們都在呢！你就乖乖地依了我，少爺我以後不會虧待你的！”從花園的黑暗處傳出了下流的聲音。

    “少爺，您就放過我吧，我求您了。我不想……”女性的聲音越顯淒慘，“少爺，我求求您，您發發慈心就放過我吧……”

    “放過你？放了你我今晚找誰去！”聲音未落，覺非就聽見一陣衣服被撕裂的聲音。

    “少爺！不要，不要……”

    覺非忍不住了，猛地跳了出來。

    眼前的一切讓他看地一陣惱火——一條赤裸裸的軀體正壓在一位衣衫藍縷的女孩身上。女孩拼命掙扎卻絲毫不見效果，眼看著那男的就要得逞了。

    “什麼人，敢如此倡狂？！難道真沒把堂堂劍魂世家放在眼裏？”覺非厲聲喝道。

    但那光著身子的男人卻連頭也不回，只是惡狠狠地應道，“本少爺的事你也想管，是不是不想活了？給我能滾多遠就滾多遠！”

    覺非心想，做壞事你還有理了不是？

    “哈，這事兒今天我倒還真要管定了！”

    那人根本就懶得理他，說了聲“有病”又繼續做他的“事兒”了。

    “至高的火之精靈，請賜予您的奴僕力量吧——小火球！”

    畢竟是剛到的家，覺非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假如那人萬一是某個親戚的兒子以後責怪起來也不好收場，所以他小火球的魔力只施加了一小點。

    一個小小的火球在覺非的手中出現，慢悠悠地朝那人的身上招呼了過去。

    “哎呀，你小子他媽不想活了！”那人一陣吃痛，猛地跳了起來，“看來老子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會歇手的了！”

    借著微弱的月光，覺非看清了那人的臉。

    “立古特，怎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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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手足相殘
    由於剛才在裏立古特被破劍罵得狗血淋頭，因此當時的他並未注意到覺非——堂兄的存在。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現在的他並不知道眼前這位年紀與自己相仿的年輕少年才是劍魂世家的長孫少爺。

    這個時候的他揉著被小火球打傷的屁股，橫眉怒目地喝道，“少爺我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不想活了是不是？”

    當一個人做壞事卻不認為自己所做的事有什麼不對的時候，突然被打攪了任誰也不會爽，更何況這人還是一向飛揚跋扈慣了的劍魂世家“獨苗”立古特呢？

    （你獨苗的日子要到頭了，默哀中……仁慈的子夜枯燈暗道）

    覺非借著月色也看清了從草叢中慌忙站起整理著衣服的那個女孩，這女孩子竟然就是在內扶著老夫人的那個小丫鬟！現在，在她清秀的臉上淚痕滿布，而清腫的眼睛下方卻深深地印著五個手指瘀痕——不用說，這就是立古特的傑作了。

    覺非這人做事一向比較隨和，也吃得起虧，對於朋友能順著的地方也都會順著人家。可以說，對他自己來講從來就不存在有利於自己的原則。

    但這只是相對於他自己而言，而這次立古特惹的並不是他自己。

    這次立古特要倒楣了，因為——

    他最見不得男人欺負女人！

    “呵呵，”覺非冷笑道，“少爺，您真是好樣的！欺負丫鬟小妹妹是不是很爽啊？”

    覺非臉上的冷笑簡直能把水給冰化了，這次他是動了真怒。

    “算你小子還上道，”立古特完全沒為覺非臉上的表情所動，他不慌不忙地整了整剛才被弄亂的衣服，指著覺非的鼻子罵道，“既然知道我是誰了，你還不滾？！”

    “滾？”覺非很有風度地笑道，“像是這樣嗎？”

    話音剛落，一個風系懸浮術便施加在了自己身上——只見他雙手抱拳橫在胸口，身子與地面呈平行狀態就憑空地躺在了半空中。按照立古特剛才給他的“指示”，他的身子在半空中慢悠悠地滾動起來。

    “少爺，您覺得這如何？”覺非一個鯉魚打挺，堪堪站在了空中。

    立古特明白今晚自己是惹了個難纏的人了，於是也開始全身戒備起來，渾身發出一種淩厲的氣勢——武者的氣勢，魔法師身上不曾出現過的氣勢。

    “要玩大的，老子陪你！”現在的立古特跟剛才那個意欲強暴丫鬟的人簡直有天壤之別，單看他的氣勢就讓人直覺得認為他是個高手而非只知道尋花問柳的敗家子。

    事實上，立古特也當得起“高手”二字。在風月城的年輕一輩當中，他的身手絕對可以說是數一數二。要不然，他也就養不成那飛揚跋扈的個性了。

    “‘寧打老城主，不惹立古特’，你沒聽過？”立古特陰狠地說道，“今天惹到我手裏，老子今天就廢了你的狗腿！你也就別再抱怨老天爺對你不公了，這可是你自找的！”

    覺非看了他的樣子心中也是一懍，不自覺地就落回了地面暗自小心戒備起來。倒不是說他被立古特的這幾句話給嚇住了，而是他身上的那種覺非不曾經歷過或者說是未曾想像過的陌生氣勢——未知的永遠是最可怕的。

    他暗暗戒備著，甚至於已經開始準備發動他現在所掌握的最強悍的魔法——“紫電狂龍”！

    立古特臉上輕浮陰狠的表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對武學的莊重。而這一刻，便是他要發動攻擊的前兆。

    畢竟是武林世家的公子，在武功上的態度總是很嚴謹的。

    當然，這對於沒有一點武功（他所接觸的只是武技）基礎的覺非來說也是陌生的，可怕的。

    “請吧。”話未完，立古特的右手就已經如蛇般向覺非的胸口穿梭而來。雖然不會武功，但覺非的反映速度卻是不慢，以右腳為軸左腿點起，一個側身便閃了開去。

    然而，覺非還是太輕敵了。

    “啊，”覺非一聲慘叫，他的右腿痛得像裂開一般——骨折了！

    原來，就在覺非躲開立古特攻向他胸口的那一掌的時候，立古特的右腿已經不知不覺得踢向覺非的右腿，以魔法師柔弱的身體又怎麼能抵擋得住他這兇猛的一招呢？

    “接下來，是左腿。”立古特斜笑道，“不知死活的傢伙！”

    覺非痛得滿頭大汗，他現在知道父親對他說的話的深意了。如果在打鬥之中能夠給自己施加治療魔法，那現在的他完全就不用理會這撕心的痛了。

    然而想要發動“柔情似水”需要太多的時間和太多魔力的關注，倘若現在的他一時衝動去發動“柔情似水”，那結果是可想而知的——右腿可能治療好了，但其他三肢勢必保不住。

    覺非硬生生忍住這鑽心的痛，不屑地說道，“你以為就憑你的這卑鄙手段，我就會輸在你面前？”

    他快速地又給自己施加了一個飄浮術，這樣一來雖然腳上的傷依然在痛但卻不會影響到他的行動了。

    “飄？”立古特大笑道，“你以為飄在空中我就逮不到你了？”

    “摘星手！”隨著立古特的一聲大喝，他的右手做一個取物狀，身體如電閃般騰空而起，直向覺非撲去。

    但這一次他沒那麼容易得手了，覺非咬著牙齒一個“幻速光影”瞬移到了一邊，再向撲空後順勢落向地面的立古特全力發出了一把“玄冰刃”。

    “至高的水之精靈，請賜予您的奴僕力量吧——玄冰刃！”

    立古特正處在半空之中，想要借力躲開卻無從下腳——這一次，他避無可避！

    眼看著玄冰刃就要刺入立古特身體的時候，意外再次發生。

    一股猶如實質的氣把覺非的玄冰刃給包圍在了離立古特胸口只有兩寸的地方。

    “劍魂鬥氣，破！”立古特喊道，那團氣就像受了立古特的指揮相互扭絞起來，不一下便把覺非的玄冰刃給弄成了一團白霧。

    覺非大感詫異，他可以確定剛才立古特使用的並不是魔法，因為他根本就沒感受到他周圍有魔法波動。自己的玄冰刃雖然說未必是堅硬無匹，但被非魔法的力量給弄得煙消雲散倒還是第一次。

    他有點沮喪，同時也有點心驚。

    但是，現在他沒有時間去感受這種感覺，因為立古特的攻擊又開始了！

    “還有點道道嘛，再來！”

    “十字破魔掌！”立古特雙手掌面朝內交叉成一個十字形，猛喝一聲“破！”

    只見他雙掌外翻，緩慢推出——一團白氣夾雜著發著金光的十字就朝空中的覺非襲來。

    覺非暗道不妙，看他的氣勢要比剛才的“破”鬥氣還要厲害。

    “乖乖，剛才那鬥氣就把我的玄冰刃給弄得憑空消失，我現在要被它打到那豈不是要粉身碎骨？”

    “幻速光影！”覺非可不想被這“十字破魔掌”給傷到，他再次瞬移到了一邊眼看著破魔掌在自己的身邊爆開心裏不禁暗自慶倖。可是他開心得太早了，如果“十字破魔掌”的威力僅限於此，那立古特也不會在“破”鬥氣失敗以後施用這個了。

    “十字破魔掌”最強的地方不是在於他的威力，而是它的跟蹤功能！

    覺非隱隱感到身後又有一股強大的能量向自己襲來，又是一個“幻速光影”瞬移到了一邊，在瞬移的同時他還不忘回頭向那能量看去——十字的金光比剛才更強烈了，這說明它的威力還在不斷加強。

    覺非剛到，破魔掌又至……

    難道覺非的魔法在和武功的第一次對決中就這麼蒼白無力？

    子夜枯燈不會甘心，你們也不會甘心，覺非更不會甘心！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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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認祖歸宗
    看著追蹤而至的“十字破魔掌”，覺非突然想起了在家鄉海邊遇見間諜時候的情景。

    當時自己的“紫電狂龍”向那幫間諜撲去的時候，為首的間諜暗中組織一幫人共同發出了“萬佛朝宗”，眾人魔力聯合後強大的威力把紫電狂龍沖得一塌糊塗。

    “就是這個，用力量阻止力量！”覺非臉上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

    他快速地施展“幻速光影”，一瞬間，空中“漫山遍野”地都是覺非的身影和他那暖暖的微笑。

    “還好我的‘幻速光影’不需要咒語！”覺非暗樂。在爭取到這時間以後，覺非的嘴巴開始動了。

    “孤寂的黑暗，吞噬一切的寂寞……聽從你主人的號令吞噬我眼前的一切，讓一切都煙消雲散吧——紫電狂龍！”

    刹時風聲水起，亮光暴漲。一條虛幻的紫龍發著電光突兀地出現在半空之中，迅猛無比地朝立古特的“十字破魔掌”撲去。

    兩團能量就在這一刻相撞——魔法與鬥氣的首次對決！

    “轟……”一聲巨響，地面也為之震顫不已。

    煙霧消去的時候，從裏面出來的是口角掛血的立古特夜和麵帶微笑的覺非夜，雖然結果是一贏一輸，但他們倆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兩人都同樣的狼狽不堪。

    “知道錯了嗎？！”覺非的身體靠著樹木冷冷地問道，“以後要讓我再看到你幹這種事情，那受的就不會是一點點內傷了，而是你的命！”

    因為剛才的響聲實在過於巨大，把原本就因為老夫人的病情而一宿未睡的劍魂世家又吵醒了。眾人紛紛叫嚷著發生了什麼事往兩人所站的位置跑來。

    “錯？”立古特陰笑道，“少爺我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錯！”

    話雖如此，但他的眼睛卻四處打量著，似乎在期待什麼的到來。

    “嘿嘿，別瞧了，你的幫手已經來了！”覺非這次是真豁出去了，也不管劍混世家是如何寵愛立古特，自己與父母的到來引起了爺爺多大的不快。他只知道，這樣一個淫賊根本就不配姓夜！

    “哈哈……”立古特見四周果然如覺非所說圍滿了自己的人不禁大笑道，“該說你小子什麼好呢，笨吧又知道我的人來了，聰明吧卻不知道該跑！”

    “覺非夜永遠不會跑。”覺非淡淡地說道，那語氣就像自己在“說我每天都要吃飯”那樣平淡。

    “覺非夜？你姓夜？！”在神魔大陸上姓夜的人可不多，聽了覺非的姓氏立古特心中也是一驚，生怕自己惹的這人是老爺子的誰誰。但不久他又坦然了，“你再怎麼姓夜，和爺爺再怎麼親也比不過我這嫡系親孫子！”

    “不會跑更好，嘿嘿……只怕過了今晚你想跑都難了！”立古特的眼睛有意無意得往覺非的四肢瞧去，特別是那只受傷的右腿！瞧那意思分明是在說，過了今晚你的四肢不全斷掉才怪。

    “哦，是嗎？”覺非口中冷冷地答道，“就不知道你有沒有這本事了！”

    覺非所說的話並非是真的，也只是為了虛張聲勢，先前在給他奶奶療傷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快把他的魔力給消耗完了，雖然中間他已經休息了一下，但魔力也 只恢復了十之五六，再加上被立古特打斷疼得要命的右腿，現在的覺非只感覺自己一陣暈眩，他深知再打下去吃虧的絕對是自己！

    但立古特不知道這一點，剛才對決吃了小虧的他還以為眼前的這個少年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妖法”沒有施展出來。因此雖然感到自己的人已經來得差不多了，但依舊遲遲不能下“殺”的決心。

    “哼哼……”兩人同時色厲內荏地哼道，行動上卻沒有絲毫動作。

    就這樣，兩人冷冷地瞧著對方好一陣了還是沒有出手。

    “你們在做什麼！”從人群的週邊傳來破劍蒼老的聲音。原本對於一個有著強大防禦系統的武林世家來說，出了這麼點事情是不需要家主親自過問的，可是 也該覺非和立古特倒楣，由於老夫人的病情完全好了，開心之餘她在聽到響聲後執意要破劍陪著過來看看。勸說了好一陣的破劍拗不過自己的夫人，只好不情不願地 跟在她的後頭朝這邊走來。

    不想這巨響竟然是自己的兩個孫兒弄出的！

    “立古特夜，”破劍特意連名帶姓地說道，“你是越來越行了，在家裏都敢放肆了？”

    立古特聽後不由臉上一綠，“爺爺，我是有不對，可您也不能胳膊軸往外拐幫著別人啊！”

    “別人？”破劍氣得渾身發顫，“是別人你就可以欺負了？！這些年我不在外走動，你別以為這樣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寧打老城主，不惹立古特’，好威風啊，好魄力！”

    立古特嬉笑著應道，“爺爺，沒什麼啦，就那麼點名頭不值得您提起的。”

    “名頭？大夥兒都聽見了沒，他竟然以為這也算是名頭！”破劍的臉也跟著綠了，不過這是被氣綠的。

    “我這老臉都被你給丟盡了！”破劍破口大駡道，“你這畜生，我劍魂世家的基業要被你給毀了你才甘心嗎？”

    也許是因為一向被寵慣了，聽了破劍的大罵後立古特也不為怵，依舊笑嘻嘻地說道，“爺爺，那都是他們瞎傳的！我你還不瞭解嗎，怎麼可能幹壞事呢，你說對不？”

    趁著這一老一少在對話的時候，覺非悄悄地給自己施加了一個治療魔法“似水柔情”，右腿的傷在不知不覺中痊癒了。

    “呵呵，他當然不會幹壞事了，”覺非冷笑著開口了，“他只會強姦丫鬟之類的好事，哪會去做什麼壞事呢？”

    “強姦丫鬟？！”破劍看出爆炸巨響的端倪了，“說不得今天真得廢了你了！”

    “爺爺，一個外人的話您能信嗎？剛才是他想在咱家偷東西我才忍不住和他動手的，我正準備把他送官呢！”

    “外人？”覺非聽後神色不禁一暗，他第一次感覺自己在這個家裏還真沒什麼地位，也許父親離家出走的事傷爺爺的心太深了吧。他為自己感到傷心，更為父親感到不甘。

    誰知破劍說出了一句令立古特大感意外覺非父子大感欣慰的話——

    “覺非不是外人，他是我的長子也就是你的伯父承劍夜的兒子！”

    聞訊趕來的承劍這個時候正在人群的週邊，聽了父親的話後眼睛一片濕潤，嘴裏喃喃地說道，“父親終於認我這個兒子了，我又是他兒子了！”

    柔心也是一陣激動，緊緊地握著承劍的手重複著“真好真好……”

    “可是……”狡猾的立古特又想到了脫身的辦法，“凡事都講究證據對嗎？爺爺，他說我強姦丫鬟，人證物證呢？”

    “我就是人證！”覺非道。

    “你當然會這麼說了，我還說我可以證明是你強姦了丫鬟呢！”立古特冷笑道，“你不知道原告不能做證的嗎？”

    覺非為之氣結，“那受害人總可以了佐證了吧？”

    “行啊，你說我強姦丫鬟，那受害的丫鬟又在哪里呢？”

    覺非四處觀察，終於在人群的角落裏找到了那個現在還瑟瑟發抖的小姑娘。

    “你把他的罪行都說出來吧，爺爺會給你做主的。”覺非鼓勵道。

    “是啊，有什麼就說什麼吧，有我爺爺在，你吃不了什麼虧的。”立古特把“爺爺在”故意說得很重，言下之意就是事後爺爺不在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小丫鬟茫然地盯著覺非和立古特，半晌沒說話。

    覺非急了，說道：“你有什麼話就快點說，不用怕他的！”

    “說吧，小妹妹。我一向都是很仁慈的哦。”立古特的眼神陰冷地在她的臉上掃過。

    小姑娘終於屈服在了立古特的淫威之下，只聽她怯怯地說。

    “沒有，少爺什麼事都沒……沒對我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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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初涉武功
    世界上永遠不存在公理，因此人們才有了宗教信仰，把裁決權交給了虛無縹緲的老天。當人們遇到不公平的事的時候，總是在心裏乞求著它的幫助而不是自己去努力爭取——這也算是人類的劣根性吧。

    遭受立古特調戲的小丫鬟在心裏痛苦地衡量過輕重以後，強忍著屈辱的淚水否認了他欺負自己的事。

    “哈……”立古特聽候得意地大笑道，“大家都聽見沒，我什麼都沒對她做過！我可是個真正的正人君子，怎麼可能會做出那麼不知廉恥的事情來呢？既然大家都明白了還站著做什麼，快回去睡覺去，明天還得工作呢！”

    家丁們對於自己的這個少爺是十分瞭解的，在來這兒之前心裏都已經猜出了事情的大概，明明知道他在做惡卻都敢怒不敢言。誰叫自己是下人呢，在下人的 世界裏沒有對錯，有的也只是主子的喜好——倘若今天不是家主破劍及時趕到，說不定自己還要背著自己的良心去充當立古特的打手呢！看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了，眾 人紛紛搖頭歎息離去，那小丫鬟也被幾個關係好的姐妹給扶了回去。

    “……”覺非看著離去的人群，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憤憤不平地站在一邊咬牙切齒。

    “爺爺，您也看到了，我原本就很乖的。”立古特又開始嬉皮笑臉地說道，“您也快扶奶奶回去吧，奶奶這身子骨我看還是經不起這習習夜風的吹拂啊！”

    “哼，你還不給我滾回去？！還嫌不丟人嗎？”破劍罵道。

    聽破劍這麼說，立古特也懶得自討沒趣便轉身離開了。但在他心裏卻恨死了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的小野種——覺非夜，發誓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這時候，現場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覺非和他的四個長輩——祖父母，父母。

    “孩子，看開點，公道自在人心。”承劍在經過覺非的身邊的時候，輕輕地在他的耳旁說道，說完這句便向破劍走去。

    “爹、娘……”承劍跪倒在地，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兒啊，你在外面受苦了……”破劍扶起跪在地上的承劍，聲音哽咽地說道，“回來就好，這些年也怪我，要是當初我不阻止你和兒媳婦在一起的話事情也不會是這樣了。”

    “爹，您別這樣說。是孩兒不孝，孩兒這些年沒能在雙親身邊盡孝，還害得娘思慮成疾，我……”

    “什麼都不要說了，都過去了。說起來這還都虧了我的好孫兒覺非啊！”破劍招過覺非問道，“孩子，跟爺爺說說這些年你都過得好嗎？”

    “還不錯，”覺非下意識地認為“有其孫必有其祖”，看過立古特的表現以後對自己的親爺爺也沒多大的好感了，於是冷冷地回答到，“我過得還不錯，不勞您老費心。”

    這麼冷的話任誰都聽地出來他心中的不滿，承劍暗地裏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亂講話，可覺非卻倔強地轉過了頭假裝沒看到。

    破劍也聽出他話裏頭的意思了，卻絲毫不以為怵，還道，“正直，果然是我夜家的子孫！孩子，你也練武麼，剛才你和立古特大打出手的時候弄的聲響好大。”

    “武技我一向不行的，我學的是魔法。”

    “武技？”破劍狐疑地望向承劍，希望能從他那裏得到答案。

    “是這樣的，爹，”破劍慌忙解釋道，“因為未曾得到您的允許，我不敢私自教他武功，所以到現在為止覺非大概還只知道這世界上有武技而不明白有武功的存在。”

    “哎，也難為你了。”破劍聽了他的解釋歎氣道，“看自己的兒子學那些不入流的武技而不能傳授他武功，哎！現在我以家主的名義宣佈，覺非夜自今日開始獲准學習本門家傳武功的資格！”

    “覺非，還不快謝謝爺爺！”承劍說道。

    覺非倒不忙著謝，“武功”一詞他前不久剛從奧斯忒處聽說，還記得奧斯忒之所以大老遠地從美斯跑到亞拉來為的就是學習亞拉的武功——最後卻無功而返。他沒想到這武功離自己的距離竟是如此地近，甚至於是自己朝夕相處的父母！

    “武功，武技？它們有什麼不同嗎？”覺非問道。

    “武技不過是花架子，擺樣子的，它全部的內容就只有動作，而武功分為內功和外功，是一門深奧的技藝啊！你以後學了就會明白這之間的差別了。”承劍耐心地解釋道。

    覺非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心想怪不得那混蛋立古特給自己的壓迫感如此地巨大而又陌生，原來那就是他們所說的武功。

    “爸，既然武功這麼好你以前怎麼不早點就教呢，害我每次期末都要提心吊膽地怕武技不及格。”覺非抱怨道。“

    “這個……”破劍代為解釋道，“因為祖上的規矩，沒有家主的同意私自教授他人本門武功者將被逐出家門永生不得踏入風月半步。所以你的父親就不敢教你了，甚至連提都不敢提。”

    “哦，我懂了。”覺非恍然大悟道，“怪不得現在的人只知道武技而非武功，原來都是敝帚自珍惹的禍啊！”

    這一句話，弄得破劍一陣臉紅。

    “乖孫兒，你父親既然沒教過你武功，想必我們的家傳絕學鑄造技術也沒傳授給你吧？”破劍故意用袖子擦汗的動作來掩飾自己臉上的陣陣火燒。

    “稟告父親，孩兒未曾教過他。”承劍必恭必敬地回道。

    “嗯，明天就跟我學習鑄造技術吧，這一門絕學可不能毀在你我手裏！”破劍拍著覺非不算結實的肩膀說道，“好好學，有你出息的一天！”

    “可是爺爺，”覺非又想起了什麼來，問道，“外面不是說你已經金盆洗手不再鑄劍了嗎？難不成是你騙他們的？”

    “這，”破劍被他說得再次臉紅，“人有的時候難免會感覺無聊，總想著找點什麼事兒來做，那樣就不會無聊了嘛！”

    “所以？”

    “所以我就偷偷在在地下室繼續鑄造了！”破劍沒好氣得白了覺非一眼，可不一會兒又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我這乖孫兒還真是幽默啊！！”

    旁邊的人都在那裏賠笑，唯有覺非心中不爽，“我這叫執著，懂不！”

    此時此刻，覺非一家終於真正意義上地團聚了。這最高興的人莫過於覺非的父親承劍了，看他笑得合不攏的嘴就知道了。而覺非也正式開始了他的“武功歷程”，離最終的大成功又近了許多。

    只是當一家人開開心心地往回走的時候，在柔心的臉上卻看不到歡樂，反而是愁雲密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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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殊途同歸
    看到男方一家的問題已經解決了，並且看著又是如此地幸福，柔心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爹娘可曾像我一樣地想過我呢？”柔心心裏暗歎，“也許，在他們心裏早就把我這不孝女兒給忘得乾淨了！”

    老夫人堅持要把還給承劍一家住，最後無奈的破劍只得同意把她攙扶回了較遠處的主臥室。經過這連番的鬧騰，承劍和柔心回到自己的房間已經很晚了。

    “老婆，有什麼心事說出來吧，兩口子有什麼事不能談呢？”承劍看出了柔心愁眉下的心事。

    “沒什麼，看著咱們一家大團聚，我只是忍不住地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柔心假裝著笑臉說道，但她傷感的語氣卻怎麼也掩飾不住，令承劍的心都疼了。

    “老婆，咱明天就到岳丈大人家去好嗎？”承劍的眼睛有著水般的溫柔，他深情地注視著柔心，用不再細膩的手撫著柔心的臉頰說道，“這一輩子，我最不想的就是讓你傷心。”

    “老公，”柔心的話裏也滿是溫柔，“這一輩子我所做的事情最不後悔的就是跟了你，生了我們的孩子覺非。”

    承劍緊緊摟住了柔心的腰。

    夜已深，房內的燈火逐漸暗淡，伴著夜色傳出一陣令人遐想聯翩的聲音……

    第二天一早，承劍夫妻就把自己想要去趟玫瑰世家的事情稟告給了破劍。破劍雖然心裏捨不得，但一想到這二十年己對兒子的思念也就同意了，畢竟這天下 的父母心是相通的。而等覺非表示也要跟著父母去趟外公家的時候，破劍卻死活也不同意了。他實在是太喜歡自己這個有點倔強而又柔弱的孫子了，這不僅僅是因為 他救了自己的老婆子，更重要的是，在覺非的身上，破劍真切地感受到了血濃與水的親情。

    “兒子啊，”承劍勸覺非道，“這幾天你就留下來多陪陪爺爺奶奶吧，同時也向爺爺多請教請教武功鑄造方面的知識。”

    承劍這麼說其實是有私心的，在這世界上雖然父親的武功不是無敵的，但鑄造技術卻當真無人能及，他讓覺非留下一方面是為了滿足老人疼愛孫兒的需要，另一方面則是出於對覺非前途的考慮。覺非的年紀也不小了，倘若能因此而繼承了劍魂的事業，作為父親他是很欣慰的。

    “不用考慮了吧覺非？”坐在主位上的破劍伸著脖子問道，“你是劍魂家的傳人，總不好意思一點鑄造的本事都沒吧？”

    覺非一副關我屁事的模樣令破劍看了極是不爽，但他忍了。

    “我的鑄造本領可是天下第一哦，”眼看著威逼不成破劍又開始了利誘，“如果你繼承了我的本事，那可是很受人尊重的！”

    覺非依舊愛理不理。

    “尤其是女孩子的尊重，尊重的成分多了就會演變成愛的！”破劍拋出了他的殺手招。

    果然，覺非的眼睛一亮。

    “真的？”

    “真的！”

    於是覺非便送別了父母一個人留在了劍魂世家，開始了他的武功鑄造學習生涯。破劍求人學習自己鑄造技術的事情要是被傳了出去，一定會讓整個武林大吃 一驚——這是絕對難以想像的事。而史書上所記載的覺非夜學習鑄造技術的初衷並非像我們所看到的這樣，而是“為了繼承父母長輩的事業，完成他們的心願。”

    真正的原因誰也不知道，除了覺非這個當事人。

    劍魂世家練武場。

    “武功者，以氣入門，氣分陰陽：陽者，剛強似金雖鐵石亦可斷；陰者，柔陰若水雖百煉成繞指。一陰一陽，一實一虛，合而為之……”

    這便是破劍教授覺非武功入門心法的啟示語。

    “這和水系魔法中的‘玄冰刃’不是一樣的道理嗎？水至柔亦至剛，可以是春風如沐，也能無堅不摧。”覺非聽了破劍的講解後忍不住插口道。

    “雖然我不知道你所謂的水系魔法是什麼東西來著，但這天下萬物皆是相通，它們的本源都是一個‘道’字。”破劍欣喜地說道，“乖孫兒啊，你有這樣的 認識真是不錯！就像我們家吃飯的夥什——鑄造一把劍，不論其優劣好壞，都需要煉化極為堅硬的金石使其成水狀，就算最後它已經成型還是需要鐵的鍛打和水的 ‘淬劍’！”

    “可是爺爺，”聽了破劍的這一番解釋以後覺非覺得這老頭除了有點護短以外其他方面還不錯所以這聲“爺爺”也叫得心甘情願，“我還是弄不懂這所謂的‘氣’是什麼東西，就是那個什麼鬥氣嗎？”

    “不錯，正是鬥氣。鬥氣在內可以改造自身的經絡氣脈，增強人體各項機能，在外則可以以氣禦物，以氣摧物！”

    看著覺非似懂非懂的模樣，破劍便耐心得親身示範。

    “就像這樣，氣運丹田，”破劍指示小腹下的丹田部位說道，“用你的意志指揮它們在身體有規律地各處遊走，想要做攻擊了便再用意力控制身體內的氣使其在瞬間激發出去，破！”

    隨著破劍手掌的揮動，一股勁風從他體內激射出來向十步開外的兵器架上的長矛射去。

    長矛的刺尖發出一個清脆的響聲，驀地斷了。

    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覺非若有所思。

    覺非按照剛才所記憶的心法嘗試著在自己的丹田內運氣，卻如何也抓不住破劍所傳授的那種感覺。

    “這氣究竟是什麼呢？”覺非喃喃自語，既像在問破劍又像在問著自己。

    “氣如道，是虛無，是實在。是天下萬物的構成也是眾妙之法門。”破劍耐心地開導道，“你只需要慢慢地體驗，這東西只能靠悟，頓悟是急不來的。”

    “悟嗎？”覺非閉上了眼睛，用力深吸了一口氣，用心念控制著這外來的空氣下墜到自己的小腹，“難道就是這樣，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難道是……”

    覺非感到自己似乎已經抓住這感覺了，可是他腦海中的這個感覺卻一閃而過絲毫不給覺非多餘思考的時間。

    “至高的水之精靈，請賜予您的奴僕力量吧——玄冰刃！”

    覺非睜開眼睛突然念動了咒語。他的玄冰刃如有靈性般朝著斷了的長矛方向飛了過去，一把打在邊上的長戟身上，戟跟長矛一樣，也在強大的衝撞下斷了。

    “這魔法果然厲害！”破劍看過它的威力以後由衷地贊道，同時也為有這樣的一個孫子而感到欣慰。只不過覺非施展這“玄冰刃”的目的可不是為了讓自己的爺爺稱讚自己，他現在所想的是魔法與武功之間是否真的有什麼共同點。

    “至高的火之精靈，請賜予您的奴僕力量吧——小火球！”

    “至高的火之精靈，請賜予您的奴僕力量吧——小火球！”

    ……

    覺非快速地念動小火球的咒語，於是便只見覺非的手像機關槍一樣不停地發射出一個個熾熱的小火球，火球頓時漫天飛舞，練武場的溫度片刻就升高了。

    這回破劍是看得咋舌不已了，要讓自己用鬥氣發出比這更強大的攻擊波絲毫不難，可是絕對無法像覺非這樣輕鬆自在，更不可能像他這樣連續不斷。

    “劍魂世家要開創新時代了！”破劍聽見自己的心如此說道，他似乎做了一個什麼決定，神色也開始變得堅定。

    而覺非卻絲毫不曾注意破劍的神情，依然顧我地發著他的小火球，而大腦則在快速地思考著，像要捕捉住身體內的某一個感覺，一個足以大幅度提高他目前修為的感覺……

    “莫非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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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戰神再現
    “流動……波動……”

    覺非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前額之上有一股能源的波動，雖然這種感覺不是很清楚，但他依然明白這便是破劍口中所謂的“氣”——“魔氣”！

    “我感受到了，大地的精神現在和我是相通的，”覺非閉著眼睛享受般地說道，“大地上有太多的魔法元素在歡快地跳舞，它們是如此地活躍快樂，就像一群貪玩的孩子互相纏繞著！”

    “魔法元素？”從未接觸過魔法的破劍自然不大明白覺非所指為何物，好奇地問道，“那是個什麼東西？”

    “爺爺，”覺非猛地張開雙眼興奮地對破劍說道，“我在我的前額找到你口中的那種感覺了！”

    破劍越發不明白了，“難道不是在小腹嗎？武功鬥氣的本原應該在丹田才對！”

    覺非聽了也是一愣，對於這點他也並不明白。這也算溫藤魔法學院的教育漏洞之一吧，由於魔法在亞拉算是個新興事物而國家對它的態度就是儘量普及—— 普及的結果是先期培養教學性人才，對於“魔力”感受這種高級境界只會在高年級的時候教授，而覺非自從到了學院以後在“學不會”高級魔法的壓力下自然也不可 能有時間靜下心來去仔細感受了。今天也是由於破劍不厭其煩的指引才讓覺非第一次感覺到了自身的魔力的波動。

    “笨蛋，連儲存魔力的上丹田都不懂的傢伙我還能指望你什麼？”躲在角落裏的偉大的子夜枯燈白著眼睛說道。

    “爺爺，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我現在卻真實感受到了你所說的東西，這應該也算是好事吧？”

    破劍聽了仔細一尋思覺得覺非的話也不無道理，畢竟一個將近二十歲的人開始練武已經算晚了，能有這樣的“成績”作為祖父是應該高興的。但他在心裏又隱隱覺得這樣的事情不是很妙，似乎會讓自己的寶貝孫子走火入魔。

    “有這樣的感覺已經不算差啦，想當年你爺爺我可是練了四五年的武功才達到你現在這水準的呢。”破劍在鼓勵覺非的同時又引導道，“你現在試著把這中力量往丹田引去，看能不能在那裏找到它的位置。”

    “好的！”覺非開心地答道，現在自己的感覺是這一輩子以來最好的，那是一種把自己融入自然的感覺。

    覺非又閉上了眼睛，按照破劍所說的一步一步地努力把那股力量往下丹田引去。

    如萬馬奔騰又似歸海大江，魔力在覺非意念的指揮下跌跌撞撞地往下丹田走去，只是在它行動的時候覺非卻痛苦萬分，自己的經脈就像一根管子被塞進比它大了好幾倍的東西一樣刺痛。

    覺非咬牙堅持著，破劍剛才的話語給了他很大的信心，雖然現在有很大的不適但覺非想它忍忍就應該能過去的。

    冷汗，已經在大熱天的覺非臉上流下。

    破劍在一旁看著心疼不已，這樣的經歷是他這個六十多歲的人所不曾擁有的。

    “實在不行就先歇歇吧，練武功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速成的。”看著痛苦的覺非破劍心疼地說道，“要不你先回去房間好好休息一下，等明天再說？”

    在堅持一段時間以後覺非心裏其實也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甚至開始懷疑破劍所說的東西的正確性。

    “呼……”覺非長吐了一口氣，“也只好這樣了。”

    “擦擦汗吧，”破劍拿出一條毛巾就往覺非臉上靠了過去，仔細地擦拭起來。

    “爺爺，還是我自己來吧。”被破劍這麼一搞覺非反倒不好意思起來了，他從破劍手裏接過毛巾在自己臉上胡亂一抹就算完成“任務”了。

    在回的路上覺非看著破劍臨走送自己的“穴道大全”仔細回想著自己這個爺爺的態度轉變，最後得出的結論是——爺爺還是很心疼自己的父親與自己的，只是有時候在面子上卻放不下來，身為他的孫子的確應該好好孝順他。

    小小年紀的覺非又怎麼能明白大凡上了年紀的人總是很看重面子問題的，更何況在亞拉古國這崇尚武力的國家有的時候人的名譽比性命還要來地重要。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以後覺非開始端詳起“穴道大全”來，上面的知識是自己從未接觸過的，可他卻感覺自己對它們非常熟悉。

    “怎麼會這樣呢？”覺非又有點想不明白了，突然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一樣猛地一驚，“這，不是在《戰神訣》裏曾經出現過嗎？！”

    《戰神訣》是神族戰神傲凡所遺留下來的自身修煉法門分為內外兩部分。外者稱之為《戰魂曲》，記錄了傲凡神力的運用法門，即為外功；內者稱之為《魔神印》，乃是傲凡修煉神力的方法，即為內功。

    覺非順著剛才的思路慢慢回想當初自己從逸塵那裏得到《戰神訣》後自己無意間所記憶的內容，與“穴道大全”兩相比照起來竟發現這其中有著莫大的淵源！“穴道大全”所記載的東西在《戰神訣》上都有所提及，而這正是覺非當初看《戰神訣》所弄不明白的地方。

    其實說白了《戰神訣》就像一本小說，而“穴道大全”就相當於詞典，其功能就是為不認識多少字的人提供查閱辭彙意義的工具。

    想明白這點以後，覺非開始按照《魔神印》所記錄的修煉心法練習起來，在不知不覺中便開始入定了。

    經過一個下午的打坐，覺非醒來的時候感到自己的丹田似乎隱隱有一種氣息在流動，而最為明顯的感受是現在的自己好象渾身都充滿了力量（由於覺非的體質一向都比較弱有這種感覺並不為奇）。

    “逸塵大哥還真夠義氣，送我的東西還挺管用的嘛！”覺非欣喜地說道，“要是按照上面所記載的東西一直練下去指不定哪一天不用魔法我都能打敗東南呢，嘿嘿……”

    哎，這話要是被逸塵聽見他不氣得吐血才怪呢！堂堂神族戰神的神力心法竟然被覺非用來打敗東南這樣一個凡夫俗子，這叫傲凡情何以堪？！

    但是逸塵不在這兒，所以他聽不到；破劍正好從窗外經過，所以他聽到了——但他並未把這當一回事，在他想來這定是覺非的朋友所送給覺非的一種強身健體的方法，所以他也懶得去問。

    “乖孫兒，今晚吃過飯跟爺爺到地下鑄造室學鑄造技術去？”破劍試探性地問，他可不想自己一個不小心又惹自己這個有點“反復無常”的孫子不高興而拒絕。

    “好啊！”覺非高興地答道，記得自己的父親剛交代自己要跟爺爺好好學鑄造技術呢，現在既然爺爺主動找上門來了覺非怎麼可能會拒絕呢？

    “不過爺爺，其實你不用自己親自跑這趟的，叫下人跟我一聲不就好了嗎？”

    “下人笨手笨腳的，我怕他們不小心把消息給帶錯了呢！”破劍露出了慈祥的笑，繼續說道，“聽你父親說你現在還在什麼魔法學院學習，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有空，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麼急著就想傳授我們的家傳技藝了，畢竟一邊練武功一邊學鑄造也太累太難為你了。”

    “沒事的，”末的，覺非輕聲說道，“爺爺……謝謝！”

    “呵，傻孩子。爺孫倆有什麼好謝來謝去的呢？”破劍摸著覺非的頭輕輕笑道，“以前你爸讓你受苦了，以後爺爺會儘量把那些東西都給你補回來的！”

    從未感受過祖父關懷的覺非聽了不禁一陣感動，顫聲說道。

    “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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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鑄造靈性
    晚上，底下鑄造室。

    覺非按照破劍的要求吃完飯便早早地跑到大廳，跟著破劍進入了在劍魂世家有“半禁地”之稱的鑄造室。

    鑄造室，是為劍魂世家不傳之秘之所在，歷代“劍魂”都將其列為禁地，沒有家主的授權或者同意，普通人是一步也不敢踏進去的——死絕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乖孫兒，”破劍現在一副短打裝束，他系好圍裙後對覺非說道，“今天帶你來這兒呢是有目的的，知道是什麼嗎？”

    覺非明白自己之所以被叫到這兒來原因很簡單，無非是長輩們意欲寄希望於自己身上，打算讓自己繼承“劍魂”的稱號。雖然覺非平常很少仔細去想自己的 事情，但是在他心裏對於“打鐵郎”的身份是很排斥的，認為這是很沒出息的事，雖然自己的父親祖父都是。他所希望的是自己能夠成就一翻轟轟烈烈的事業。

    “不清楚，”覺非裝傻道，“我猜應該是讓我來參觀一下吧，畢竟身為劍魂世家的一份子而不知道自己家族留傳千年的鑄造技業是很丟臉的。我說的對嗎，爺爺？”

    “也算對了一半吧，不過讓你來熟悉家族事業是其一，但最重要的還是要從今天開始傳授你我劍魂世家飲譽武林的鑄造技術！”當說到“飲譽武林”的時 候，破劍的眼中充滿了自豪感，在他看來劍魂世家有今日的成就完全是歷代“劍魂”辛勤耕耘的結果，這份耕耘裏就有他自己晶亮的汗水在。

    “可是爺爺，你看我的這身體，這麼柔弱根本就不適合打鐵啊！”

    覺非說的倒是大實話，以前在家鄉的時候他就曾經幫過他父親的忙，但每次都是越幫越忙，以至於後來父親一見他來都會趕緊把手上的活兒丟開，生怕又被 覺非給幫了倒忙。雖然後來擁有火系初級魔法的覺非也真的起到了一點作用，但如果讓他獨立去完成一柄劍的鑄造也還是比登天還難的——至少在他看來就是這樣。

    “身體不是問題，你不是已經開始練武功了嗎？以後即便不能出類拔萃，但強身健體還是可以做到的，再說就憑你今天下午的表現，我可以斷定你日後在武功方面的成就絕不會比我這老骨頭低呢！”

    “那都是後話了，我就怕有個萬一，那豈不是要辜負長輩們的一番期望了？”

    “年輕人怎麼能這麼沒自信呢？”破劍苦口婆心地說道，“你認為我能放心把傳承大任交給你弟弟嗎？他的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以他的人品，與其讓他勉強繼承，我還不如讓祖先的這門絕技就此斷送在我手裏呢！”

    好嘛，搞了半天，教授覺非鑄造竟成了無奈的選擇了。

    “那好吧，我試試。”覺非一想破劍的話也不無道理，他也不喜歡立古特那討厭鬼，那就試試看吧。

    “這才對！也不枉我和你父親對你的一片苦心啊！”

    破劍吩咐心腹家僕點燃了鑄造爐，耐心地執導覺非道。

    “生火是鑄造的基礎和關鍵，一個不懂得火的人是成不了鑄造大師的，甚至連普通的鐵匠都無法勝任。”

    看著自己眼前的畫面，覺非根本不以為意，一件祖父可以放心讓家僕做的事會有多重要？

    破劍看出了覺非眼裏輕視的神色，於是指著那家人又說道，“你知道他用了多久時間才掌握這門工夫的？”

    “這個……不會太久吧？”

    “十六年，他還是家僕當中最有資質的一個人。”破劍淡淡地報出了這個令覺非為之咋舌的數字。

    “十六年？！”覺非驚問。

    “是的，小少爺。小人從二十二歲開始被老爺選中，整整在他旁邊呆了十六年他才放心讓我來控制火爐的。”那家人只顧著手裏的活，頭也不回地答道。

    看著那家人堅毅的神情覺非信了，同時又為自己是否真的能如破劍所說繼承他的技業而深深地感到不安。

    “你也別擔心，現在還年輕嘛。有的是機會！”破劍看出了他心中的顧慮，於是打氣道。

    “我儘量吧。”覺非猶豫地說道。

    “生火的關鍵是控制火候，急的不能太慢，慢的時候又不能太急，文武要隨時搭配，千萬不能一個勁地加火或者拖拖拉拉地讓它半燃不燃。”

    對於這點，覺非還是有自信能做到的，火系魔法令他對火有著高於普通人的覺悟。

    “難道只要控制住火候就算是掌握生火的竅門了嗎？”覺非問道。

    “也可以這麼說，但具體操作起來要比這難得多。”

    “那爺爺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說一旦我能掌握生火訣竅，那離‘鑄造大師’的距離也就不遠了？”

    “哈哈……”破劍忽然莫名其妙地大笑了起來。

    覺非不解地看著差點笑岔了氣的爺爺，心裏頭千萬個不明白，難道自己剛才說的話很幼稚？

    “哈……”良久，破劍終於喘回了氣，“孩子啊，你這問題問得和我當初問我父親一模一樣！”

    覺非還是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笑的，充其量也就是一個“有緣”而已。

    “記得我父親當時是這麼說的，‘劍與人很像，長了副健壯的身軀不過是武夫，重要的是他的內涵！’”

    “劍的內涵嗎？”覺非問道。

    “對，每一把好劍都是有它自己的精神的。沒有靈性的劍是死物，這樣的劍在我們劍魂世家是不允許出現的。”

    大自然是活的，覺非明白；劍有活物，覺非不明白。在他心裏，人類所創造的東西原本就被賦予了太多的實用價值而失去了它們原本應該具備的特點，說它們可以是活物就更荒唐了。

    “只可惜，在第一代劍魂打造出第一柄極具靈性的寶劍——‘魂劍’以來，我們劍魂世家所打造的劍就一代不如一代了，靈性雖然也有，但卻少得可憐，與其稱它們為活物，還不如叫它們稱心利劍來得確切些。”

    原來他的笑聲是對自己技業的無奈表現！

    “讓死物變成活物？”覺非沒去注意破劍笑聲背後的絲絲無奈，而是陷入了靈性、活物的思考中了。

    “真不知道再這樣下去，這劍魂世家還能不能在武林立足！”破劍最後說道。

    “老爺，您別操心了，子孫自有子孫福。您看小少爺現在的情景，我看他就很有可能把劍魂二字發揚光大！”生火的家人安慰破劍道。

    破劍被他一說也開始注意起覺非的神情來。那是一副苦思冥想不得而哀傷的表情，有這樣表情的人從來就不可能是普通人！

    “也許，劍魂真的有望再次輝煌了！”破劍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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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另類鑄造
    一位偉人曾經說過，當類人猿點燃了第一顆火種，人類便出現了。從某種意義上說，火對於人類的生存意義甚至超過了水，就因為有火的存在，人類才逐漸走向文明。

    覺非思考問題的時候會很專注，就好象把自己整個人都埋入自己的思維裏面。他明白破劍口中所說的“活物”絕對不可能是真的把一個人的靈魂放入劍中，但究竟該如何他又想不明白了，這樣的說法原本就有點玄乎。

    “想不明白就先不想了，”破劍一臉欣慰地對覺非道，“很多事情都是不能一蹴而就的，往往需要頓悟。等哪一天你遇見什麼事情了，就會突然想明白。”

    “可是爺爺，我真的很不明白你所說的。就好象是遇見了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在我的觀念裏死與活是有很大區別的，植物雖然不能動但我是把它當活物，畢竟它是有著頑強生命的，可是一把劍……”

    “所以我才說這需要頓悟。”破劍示意生火的家僕從隔壁房間拿來礦石繼續道，“如果鑄造大師有那麼好當，那我們劍魂世家也就沒存在的必要和條件了。今天咱們就不想那些了，你先把鑄造的過程熟悉一下就好。”

    “也只能如此了。”覺非長籲了一口氣說道，“這世界上還真的有很多事不能心急呢，需要耐心和一顆甘於平凡的心。”

    於是覺非開始專注起破劍的動作來，除了技術更顯純熟外他看不出爺爺的手法和父親的有什麼區別，無非是化鐵，築型，打磨，冷淬幾個步驟。

    “爺爺，你所說的活物就在這幾步平平常常的步驟出現的嗎？”在破劍把手裏剛成型的劍再次放進火爐裏鍛煉的時候，覺非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記得我父親曾經說過，賦予一柄劍生命需要平常心，不能因為單單想要讓它具備生命而刻意地去做什麼事情。但說來慚愧，這一點我一直都沒做到，所以打造出來的劍器雖然也有少許的靈性可與前人所造的一比就屈於下乘了。”

    破劍用鐵夾把劍從火爐裏夾了出來放進水中，一陣霧氣伴隨著嗤嗤聲在鑄造室裏蔓延開來。

    “你看，顧著與你說話這把劍又是一個死物，沒有絲毫靈性可言。”破劍歎口氣把劍扔進了被他稱之為“劍塚”的一口枯井之中，“從我接手劍魂以來也不知道扔了多少劍進劍塚了。”

    覺非就這樣默默看著傷感的破劍，他知道自己不會也沒資格去安慰一位不甚得意的暮年老人。

    “爺爺，問題在哪里呢？”過了很久覺非問道，“為什麼會讓它成了死物？”

    “呵呵，傻孩子。”破劍笑道，“如果我知道原因也就不會這樣了。”

    “那會不會是鍛造的時候有什麼地方的工藝不到家呢？”

    聽覺非這麼說，破劍一點也不以為意反而真的開始思考起工藝到家與否的問題來。

    “或許是這火與水屬於凡品，不能把外界的靈性傳進去。”破劍若有所思地說道。

    “把靈性傳進去？”覺非感覺自己的腦袋突然閃過一道強光，“難道可以這樣？！”

    “爺爺，我來試試行嗎？”覺非請求道，“我好象明白一點你剛才所說的了。”

    看著覺非熾熱的眼神，破劍再次確定自己沒看錯人，劍魂後繼有人了！

    “當然可以，今天讓你來這兒本來就是為了讓你學習的嘛。”

    破劍示意家僕再次把活生起，不料卻被覺非給拒絕了。

    “爺爺，我想試試我自己的方法。您只要把礦石給我拿來就成了。”

    於是覺非就在破劍和家僕兩人驚詫的眼神裏念動了小火球的咒語。

    “至高的火之精靈啊，用您的強大賜予您的奴僕力量吧，小火球！”

    一團經過改良的“小”火球在覺非的左手掌心慢慢升起，因為覺非把魔力大量聚合的關係，火焰的顏色變得黯淡。

    礦石在極溫之下迅速熔化純化——那是一種連破劍都沒把握可以達到的純度。

    破劍已經開始逐漸習慣自己這個總是出人意表的孫子，當下也沒說什麼。可那家僕就不同了，雖然從其他人那裏聽過這位小少爺用叫什麼“魔法”的東西治 好了老夫人的病又與囂張跋扈的立古特少爺大打了一架也沒吃虧，但他總以為這是他們以訛傳訛，無意誇大了的，但誰知今天自己所見的要比他們傳的更玄乎，簡直 是匪夷所思，從掌心裏冒出火要是傳出去有人信才怪呢！

    “爺爺，這裏有劍的模具嗎？我沒辦法用意念控制它成型。”

    “有的，小少爺！”家僕飛快地往另一個房間跑去。

    這裏的模具是特意為初學者所準備的，今天一大早那家僕就在劍魂的吩咐下把模具從倉庫裏提了出來——很久沒有初學者來過鑄造室了。

    不一會兒工夫，家僕就拿來了模具。覺非控制著把一團鐵水放了進去。在放鐵水進模具的同時，他還偷偷在慢慢降溫了的鐵水裏面巧妙地輸入了大量的火性魔法元素和水性魔法元素，這便是剛才覺非從破劍那裏得到的啟示——把靈性之物放入劍內，劍便有了生命。

    雖然沒有人告訴過覺非魔法元素是有靈性的東西，但覺非最近分明感到自己周圍魔法元素的跳動，尤其是今天白天時候的感受更讓覺非認為魔法元素一個個都像調皮的小孩子。

    鐵水隨著模具的形狀從高流向低處，不一會兒便把整個模具給填滿了。由液體到固體，由豔紅色到暗紅色，模具中的“鐵水”逐漸變成了一柄通體銀白若水 的劍的模樣。覺非再次催動玄冰刃的改良魔法，讓冰變得極其細小，小到很多冰粒聚集在一起以後在肉眼看來根本就是一團水的地步。他把這團“水”猛地往開始降 溫的劍身上射去，就在“水”與劍接觸的瞬間，從劍身發出一道強烈的金色光芒，一時間整個鑄造室都紅光大盛！三人的眼睛因為強光的關係暫時失去了視力，只見 到暗黑一片。在三人焦急的等待中，他們的視力終於恢復了過來，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柄樣式古樸，做工略顯粗糙的劍。它的劍身不再銀白若水，而是在銀白的基 礎上“開裂”了一道細長的紅“縫”——一道紅線在劍身正中央從劍尖筆直劃到劍柄，而在離劍尖三分之二處則是一團火焰的形狀，遠遠望去竟像在燃燒。

    “這是什麼手法？”那家僕驚奇地問道，在他的觀念裏還從來沒想到過鑄造原來還能這樣的。

    覺非看了看劍開裂的模樣歎了口氣，說道：“果然不行，爺爺您把它也丟到劍塚去吧。”

    “為什麼要把他丟了呢？”破劍笑吟吟地把劍抓到了自己的眼前仔細端詳起來。

    “父親說一把好劍最重要的是顏色要純，可它……”覺非有點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撓頭說道，“我看還是把它扔了吧，等下次我再試過好了。”

    “不，”破劍斬釘截鐵地說道，“這是我所見過最特別最有潛力的一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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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靈劍幽影
    “難道這把劍還算不錯嗎？”覺非不太自信地問道，“可它的成色真的不好啊。”

    “呵呵，”破劍激動地抓著覺非的肩膀說道，“傻孩子，你自己看看這劍到底好與不好吧！”

    覺非疑惑地接過破劍遞過來的劍仔細查看起來。

    劍長八十五釐米，刃長六十六釐米（尚未打磨，只具雛形），劍的工藝的確是粗糙得令人不敢恭維，甚至可以說是很拙劣，劍身乍一眼看著是如水般銀白不 錯，但仔細一看就可以看見上面坑坑窪窪起伏不平，顏色上也是斑斑點點很多，至於韌度方面倒是很不錯，劍身打彎成環後彈開絲毫不見變形——但覺非認為這只是 因為材料好的緣故，於他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爺爺，您不會是在想著方地笑話我吧？”覺非把劍遞回給破劍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實在是看不出來它哪里好。”

    破劍笑著搖了搖頭，又把劍遞到了生火的家僕手中說道：“你來看看，我這乖孫兒打的劍到底是好是壞。”

    那家僕接過劍看過一陣以後回道，“稟告老爺，小人實在是說不上來。雖然從外表上看過去這劍沒多少可取之處，可是仔細一看又讓人覺得似乎蘊涵了大量的能量，而這能量又像是活的在裏面一直跳動不停。”

    “嗯，就是這樣！”破劍很滿意他的回答，又再次把劍交到了覺非手裏讓他仔細觀察。

    家僕所說的覺非不是不知道，但他一開始就主觀地以為那是水火魔法元素在劍中的緣故，但當他再次接過劍的時候他發現自己錯了，這波動絕對不像是自己 所想的那樣簡單。於是覺非試著把自己的魔力輸入到它裏面，一開始倒是沒什麼，可沒過多久問題就出現了——這劍裏分明有東西在回應他所輸入的魔力！

    “爺爺，裏面好象有東西在吃我的魔力！”覺非驚道，同時把手縮了回來。

    “這下你總該知道這劍並不普通吧？”破劍滿意地撫摩著這柄劍說道，“雖然從外表上看它並不如何出眾，但單從它的內裏來說絕對是柄好劍！孩子，你第一次煉劍就有這樣的成就，做爺爺的真的感到很欣慰。以後你可得更加努力了！”

    “孫兒遵命！”覺非聽了破劍的誇獎興奮地答道。

    “那你先給這把劍取個名字吧，好劍是不能沒有名字的。”

    “按照爺爺所說的，它的外表不出眾但內裏卻很好，倒不如就叫它為——幽影吧！”

    “好，就是幽影了！”破劍把幽影從覺非手裏拿了過來說道，“今晚就到這兒吧，明天我親自給它做劍鞘和扶柄。”

    破劍所沒有告訴覺非的是，幽影是一柄有著靈性與生命的劍。

    從這一天開始，覺非便跟著破劍白天練武晚上煉劍，祖孫倆變得越來越親密，破劍也越來越疼愛起自己的這個只接觸過短短幾天的孫子來。而幽影在第二天 配上紫木扶柄（微具粘性，不容易脫手；木質柔軟，手感舒適），雕龍劍鞘以後被破劍“送”給了覺非，覺非也算是擁有了自己的武器了。

    日子匆匆過去，從覺非到劍魂世家算起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十幾天，十幾天來覺非雖然在武功上進度並不大但在鑄造技術方面卻可以說是一日千里，隱隱有達到一流鑄造師之勢（不是鑄造大師）。

    這一天跟破劍練完武功以後，覺非獨自一個人跑回了他自己住的地方——繼續修煉起《戰神訣》中的《魔神印》來。十幾天來，除了像第一次修煉的時候那樣感到有一股氣息在下丹田流動以外，覺非絲毫沒有感到自己有一點進步，不禁開始煩躁起來。

    “難道我所記的有什麼錯誤嗎？”他打開空間袋，把從學校回家的時候順手丟進空間袋的《戰神訣》給掏了出來。

    “沒錯啊，我的記憶和這書上所記載的東西一模一樣，可問題到底出在哪里呢？”

    煩悶的覺非再次仔仔細細翻看起《戰神訣》，扉頁裏的幾行字把他給看呆了——

    “練此功者……三百年有小成……”

    “三百年？！”覺非感覺自己喘不過氣來了，“三百年後我的骨頭都不知道爛了幾回了，我還哪有可能有什麼所謂的小成？”

    覺非狠狠地把書砸回空間袋，抓起放在案頭的幽影一個人鬱悶地往練武場跑去。

    “啊！”他毫無章法地揮舞著幽影，痛快地發洩著自己心中的悶氣。幽影在覺非的舞動下發出淡淡的紅暈，呼呼的破空聲中似乎還夾雜著它歡快的笑聲。

    “嘿嘿，我說哥哥，”這時候從覺非的身後傳來一個另人討厭的聲音，“今天這麼有心情這麼晚了還出來練啊？不過看樣子和三歲小孩沒多大區別哦。”

    不用說，這人就是覺非的堂弟——立古特！自從覺非跟隨破劍進入鑄造室以來，立古特心裏就沒有一天爽快過，總是想方設法地去為難覺非，也幸好因為破劍疼愛覺非的緣故使他不至於亂來。

    “哼！”覺非收回幽影頭也不回地就想往走。

    “我說哥哥，你別這樣啊。”見覺非要走的模樣，立古特急了，“我是來向你道歉的，這幾天我做錯了很多事，現在想想還真的對不住你。”

    “哦？”覺非止住了腳步，“真的？”

    “千真萬確！”立古特用力點頭以顯示自己的誠心。

    “哎，算了。”覺非想了一下覺得畢竟他也是自己的弟弟，有錯能改也就好了，沒必要真弄地跟仇人似的，於是說道，“其實以前你雖然有點壞但也沒捅出什麼大漏子來，以後能學好也就行了。”

    “嘿嘿，還是覺非哥哥瞭解我啊！”立古特嬉皮笑臉地湊近覺非身側，“以前我之所以那樣主要還是因為沒幾個人關心我，現在不同了，覺非哥哥一定會監督我的，對嗎？”

    “做哥哥的照顧弟弟是理所應當的，我當然會了。”

    “就是說嘛，那我就放心啦！先玩去了。”說完立古特便作勢欲走，突然又轉回身子對覺非說道，“對了，哥哥。有個地方很好玩，並且是你肯定不知道的，現在我要過去玩會兒，你要不要去呢？”

    看到立古特能主動學好覺非是很欣慰的，再加上因為武功上沒有絲毫長進他今天的心情也著實鬱悶，聽立古特這麼一說不禁心動，心想出去走走散心也好。

    “好啊，”覺非說道，“說實在的，到了風月城以後我還沒怎麼出去玩過呢，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城市到底有哪些名勝風景，現在有你帶路就太好了！”

    “哥哥想錯了哦，”立古特假裝神秘地說道，“我說的這地兒可不是在外面的風月城哦。”

    “那是哪里？莫非是在我們劍魂世家裏面？”

    “哈哈，難怪爺爺會這麼喜歡你，現在看來哥哥你還真的是夠聰明，說得沒錯，就是在我們劍魂世家裏面！”

    這下覺非可真來大興致了，雖然劍魂世家挺大但每個地方他覺非也是走過的，現在竟然聽到立古特說還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心裏難免有點動心。

    “這可是你說的，我們家裏的地方我可都走遍了，要是到時候如果是我所熟悉的又或者不好玩我可不答應哦！”覺非笑道。

    “好玩……絕對好玩！”立古特嬉皮笑臉的背後露出了一個陰狠的表情，只是這表情在他臉上一閃而過，不曾留下絲毫痕跡，一旁的覺非也未曾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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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致命錯誤
    覺非跟在立古特的後面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傳過了大堂和幾個建築以後，周圍開始變得冷清。

    “立古特，還要走多遠？”覺非忍不住問道，“再走就要出劍魂世家了！”

    “呵呵，你就慢慢跟著我走吧。”立古特熱情地說道，“就快到了，那地方我保證你沒去過，還很好玩呢！”

    覺非搖搖頭暗歎，這立古特別看他平時囂張跋扈的，原來有時候也像個孩子，凡事都會以“好玩”與否來做標準的。

    又走了不少路，立古特在山前的一對獅頭石碑中間停了下來不走了。盛夏的青山樹木鬱鬱蔥蔥，奇怪的是安靜地可怕，連鳥叫蟲鳴都沒。山前的石碑上面似 乎刻有字，但由於年代久遠的關係上面的字跡已經變得有點模糊，再加上前幾天下雨的令其粘滿了黃泥根本就看不出寫的什麼東西。

    “就是這裏！”立古特指著石碑說道。

    “就它們嗎？”覺非暗笑立古特這人還真是有點無趣，怎麼會帶自己到這麼冷清又沒有景致的地方來呢？

    立古特看出了覺非心裏的懷疑，於是便假裝神秘地說道，“等一下你就知道我沒騙你了！”

    只見他邁步走到左邊的石碑跟前，用手在它頭上輕輕地連敲三下，再雙手合力左右各轉了四次……

    “隆隆隆……”

    山前，一道門打開了。

    “這……”覺非驚奇地看著立古特，希望他能解釋一下。

    “嗯？我說你不知道吧。”立古特盯著覺非的眼睛，在確定他真不知道後才繼續說道，“這裏面關著一頭怪獸，是爺爺年輕的時候降伏的，後來看它也怪可憐的於是就狠不下心來殺它，但又怕它在外面害人，無奈之下只好把它關在了這裏，平時的食物就從山的那裏給扔進去。”

    順著立古特手指的方向，覺非依稀見著了一個小洞之類的東西，估計便是進食口了。

    “難怪這裏沒有生氣了，原來裏面竟然有怪獸關著，只是奇怪平時怎麼就沒聽過怪獸的吼叫聲呢。”覺非暗想。

    “你說好玩的地方不會就是這裏面吧？”覺非說道，在他看來洞穴之流根本就什麼好看的，更何況裏面還關著一隻怪獸——沒人敢說和怪獸零距離接觸是件好玩的事情。

    “嗯，”立古特點點頭說道，“就在裏面，裏面除了怪獸好玩之外，自然景致也是很不錯的，等會兒咱們還真得好好玩玩呢。”

    見覺非沒作答，立古特又道，“哥哥你不會是怕了不敢進去吧？如果真怕了我們現在回去也是一樣的。”

    “呵呵，”這麼劣質的激將法覺非當然一眼就看出來了，模糊的字跡和“爺爺年輕時候”也有著邏輯上的錯誤，不過他倒是很想知道立古特這葫蘆裏到底賣 的什麼藥，心想反正現在是在家裏料他如何胡作非為也不敢在家中做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來。於是便點頭道，“為什麼不敢？咱們現在就進去！”

    “這才像我大哥嘛！”立古特眼裏閃過一片得意，“那我們快點進去吧，過會兒天就晚了。”

    說完便一頭鑽了進去，覺非依然跟在他的後頭。待二人進了洞門，右側石碑上的獅頭忽然開始轉動，在它的帶動下，石門迅速關閉了。

    隨著隆隆聲，石碑上的黃泥被震落了不少，慢慢露出了上面的字……

    當石門關閉的時候，石洞裏的光線一下子變沒掉了，整個洞穴開始變得漆黑。跟在立古特後頭的覺非心中一驚，忙把魔力聚集在雙手，好在遇見危險的時候有更多的時間釋放魔法保護自己。

    “呵呵，別緊張。”立古特一臉的不屑，“不就關個門嗎，有什麼好怕的，過了這段路前面就亮了。”

    果然，在走了一分鐘左右，石洞開始變得明亮也寬敞了好幾倍。

    “這麼亮是爺爺特意放在這裏的夜明珠的功勞，”立古特指著洞頂發光的幾個珠子說道，“它們的光亮可不比油燈什麼的差哦。”

    覺非抬眼望去，果然可以看見幾顆如鵝卵般大小發著淡淡螢光的夜明珠——單單是這種手筆便可看出劍魂世家絕對可以被稱之為富貴之家，普通家庭有這裏 的任何一可夜明珠也夠他們一家幾口一輩子的花消了。二人又往前走了幾步，周圍的環境開始變得肅穆，石壁的顏色也逐漸變成了冷色調。在這裏，覺非竟隱隱感到 一股陰涼之氣迎面撲來——現在可還是在盛夏啊，但他們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前面就是我說的好玩的地方了，”立古特強打精神笑呵呵地說道，“我這一輩子還真沒看過比它更好玩的地方呢！”

    覺非被他一說，好奇心又起了。也不管裏面是否真有危險，一個勁兒地加快了腳步往裏面走去，同時也暗暗做足了準備以應付一些突發事件。

    “等一下，”立古特再次叫住了覺非又說道，“因為裏面關著怪獸，所以還是有一定的危險的，如果你想放棄的話現在咱們就出去，要是有個萬一就不好了。”

    “算了，”覺非說道，“既然都到這兒了，也沒必要再多加考慮了，咱們就進去吧。”

    “是你自己要進去的，到時候可別怪我。”立古特輕聲地對自己說道，“我已經給過你太多的機會了，如果你自己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我也幫不了你，誰讓你這麼討爺爺喜歡的！”

    他的表情是如此地陰毒，讓人不敢在他臉上多加逗留片刻。立古特故意放慢了腳步，在不知不覺中走到了覺非的後頭，換句話說現在走在前面的人是覺非。夜。

    又一會兒過去了，在他們面前所呈現的東西只是一面光禿禿的石壁，除此之外別無它物。

    “又有機關嗎？快打開吧。”覺非柔聲對他的堂弟說道，“玩一會兒我還得去鑄造室呢。”

    “鑄造室？”立古特惡狠狠地大笑道，“來了這裏你還打算出去嗎？我跟你說，這輩子你再也不用去那地方了，那裏以後只屬於我，立古特。夜！”

    覺非大驚，不料表示過要改邪歸正的立古特竟然會說出這麼令人難堪的話語來。正當覺非為立古特的表現感到惋惜的時候，一件更令人吃驚的事情發生了——覺非所站的地方忽然裂開了一道縫，來不及思考的覺非被猛地丟了進去。

    立古特的腳從石壁邊上的開關上移開，嘴裏陰笑道，“從此，劍魂世家只有我立古特一個小少爺，我才是劍魂當之無愧的繼承者！”

    洞口，獅頭石碑上隨著黃泥的脫落逐漸顯示出了一行字——劍魂天府，擅入者死！

《 本帖最後由 絕對官僚 於 2010-3-4 03:15 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