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枯燈]魔神法師[全書完]

絕對官僚

第十一章 大敗東南
    東南的“拈花亂掌”正處於最緊要的關頭，他自是無暇顧及那火球，雖然“拈花亂掌”的防禦力少得可憐，但東南自信小小的火球還是奈何不了他的。

    可是世事總是喜歡出人意表……

    火球穿過那股強勁的旋風飛快地朝東南身上撞來，感到大事不妙的東南這才想到躲閃，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嘣……”火球打在了東南身上，火勢蔓延開始燃燒他的衣服。他重重地把自己摔在地上，忙著打滾把火熄滅，兩眼卻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火雖然熄 了，可東南也已經毫無力氣，兩隻手雖然還在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但力卻不從心，東南知道，這回自己敗了，徹底得敗了。台下的同學也是驚詫萬分，覺非的贏已經 是讓他們大感以外，更何況使他贏的竟然是他的手中那個無故出現的小火球！

    覺非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滿臉的懵懂。想到昨天小火球把地面砸出小洞的威力，這次在施放小火球的時候自己已經刻意減小了火球的力量，想不到威力還 是這麼大，強健如東南也抵擋不了一次攻擊，魔法的威力是不是太變態了？但他卻忘了受傷的東南當時是避無可避，防禦力也接近零。但是不管怎麼樣，這次也是他 從小到大第一次打敗別人，況且這次打敗的還是班級裏的大哥級人物——那個有事沒事時常來欺負自己的鸚鵡東南！興奮的眼睛緊緊盯住自己的雙手，第一次，第一 次覺非有了成就感。是的，他有能力保護自己了，甚至可以保護自己的親人和朋友，這是以前他所不敢奢望的。受人欺淩的往事一幕幕在他眼前浮現，那是多麼不堪 回首的往事啊……但是明天呢？“明天我要用自己的雙手讓世界為我感到自豪！”

    “覺非哥哥……”菲菲眼眶早已濕紅，輕嘴喃喃，“覺非哥哥，我知道你行的……”邊上的思銘握著菲菲的手也握得更緊了。

    “快送醫務室去！”武技老師慌忙叫著人，天知道在自己擅做主張的對練裏學生受傷自己是什麼下場！“今天的對練暫時取消了，大家自己練習吧。”

    幾個人抬起東南向醫務室跑去。

    “覺非，你……”看著呆若木雞的覺非，老師打消了讓他陪著去醫務室的念頭，搖搖頭跟了上去。

    “覺非哥哥，”菲菲走了上來，“不要難過了，你也不是故意的。”

    “噢……什麼？難過？！”處於極度喜悅中的覺非愣住了，“我為什麼要難過啊？真是的！”抬頭看見菲菲關切的眼神，覺非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哎，想不到我一個失手竟然會弄成這個樣子。早知道會這樣，我寧願背上懦夫的駡名也要棄權！”一副小孩子做錯事情的表情。

    “這不怪你，覺非哥哥，我知道你也不想的。”菲菲握住覺非的手輕聲地安慰著。

    “想不到以前的你那麼會隱藏實力，很高興認識你，覺非_夜！”思銘也走了上來伸出了右手。

    覺非也伸出了右手，“我也很高興！”兩個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我們都同學這麼多年了，為什麼說很高興認識我啊，搞得好象沒見過面一樣？”覺非心裏嘀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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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魔法全才（上）

    今天是覺非有生以來混得最好的日子。不僅憑藉自己的實力打敗了東南，更因此而讓同學們對自己刮目相看。一想起從學校回來的時候，那些平日裏看不起 自己的同學用敬佩的眼神瞧向自己時，覺非心裏那個叫爽啊！終於揚眉吐氣啦！覺非還記得菲菲更是要約自己出去，說是要告訴自己一個秘密呢！可惜秦老闆那裏還 沒搞定，相比較回家挨駡而言，覺非還是放棄了和菲菲出去的機會。

    “嘿嘿，今天真是……爽！”笑呵呵的覺非一蹦一跳地往“小島大酒樓”走去，嘴裏還哼哼著流行歌曲呢。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秦老闆，生意怎麼樣啊？”一進門覺非就碰見了秦老闆，“不管如何說話的主動權還是要讓自己掌握的”，覺非心想。

    “你個小兔崽子又來啦？上次害我虧了好幾瓶好酒！”秦老闆一臉的不高興。

    一聽只是陪了幾瓶酒，覺非就放心了。

    “嘿嘿，秦老闆啊，您這兒生意這麼好還在乎幾瓶破酒嗎，對不？要不回去我跟我爸爸說說，以後叫他的朋友都到您這兒買酒？

    覺非老爸秦老闆是很清楚的，那可真叫個海量啊！為人豪爽，朋友又多，最主要的是他那些個朋友都是沒酒吃不下飯的主！

    “嘿嘿，覺非啊，你可說話算話的哦。”秦老闆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可別玩我這麼個糟老頭子。”

    一看秦老闆的笑臉覺非就知道這事兒已經沒多大問題了，心裏的一塊石頭也算落下地了。“哪能呢？我騙誰也不敢騙秦老闆啊，在咱這小島上誰不知道秦老闆您是首富啊？”

    “呵呵，什麼首富啊，人家有錢的人多的是呢。”嘴裏雖然這麼說，可心裏卻甜滋滋的。

    “放心吧，我說話最算數了！您看，現在挽我就向您買個四瓶酒，夠意思了吧？”雖然不用為秦老闆的事找魔法老頭了，可覺非覺得還是應該履行對魔法老 頭的諾言，不是說他真講誠信，而是因為現在的他知道魔法對他來說到底有多重要了。說不得為了多學點魔法多買幾瓶因為是值得的。

    忍痛掏自己的錢買了四瓶酒，打聽清楚老頭的住處以後，覺非理了理頭髮，向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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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爺爺，我給您送酒來了。”敲開門之後覺非又開始裝孫子了。

    “覺非_夜嗎？過來吧，到我這兒來。”今天的糟老頭似乎有點不大對勁，“知道昨天我為什麼叫你今天來找我嗎？”

    “還不是因為這四瓶酒！”覺非心想，表面上還得裝出一副純真的樣子，“為什麼啊爺爺？我不知道耶！”

    “是了，我還沒告訴過你我是誰呢。”老頭示意覺非把酒放下，“來，你坐我身邊來。”

    “我的本名叫作浩斯_可，是埃爾德帝國為數不多的高級魔法師之一，這次到亞拉古國來是奉命指導魔法學院建設的。現在的魔法學院也都建得差不多了， 魔法教師的教授程式也都上了軌道，因此我就想到外邊看看透透氣，不想前幾天遇見了押送兵器的一幫官兵，於是跟著他們到了這個小島上。”

    覺非只是一個勁兒得陪著笑，高級魔法師之類的話他當然是不大信的。不過沒關係，只要糟老頭再教他幾招魔法讓他叫糟老頭國王他都願意。

    “也許是天意，竟讓我在這小島上遇見了你。告訴我，你願意跟著我學魔法嗎？”浩斯_可激動地問道。

    “跟著你，有沒有搞錯？！”覺非嘀咕著，他可不想跑到什麼埃爾得帝國去，“爺爺，我還沒畢業呢！呵呵，您現在教我不也一樣嗎？”

    “不想去？你知道有多少人求我收他為徒嗎？”浩斯_可怒道，轉念一想，“天才畢竟是少的，得耐心點就算騙也要把他騙過來。”

    “現在教也行，可你覺得一下子你學得會嗎？”糟老頭的計謀開始了，“來，我就教你火系中級魔法——火牆術！”

    “真的？”覺非兩眼放光，一想到自己的火系初級魔法小火球就有那麼大的威力，他就興奮不已。

    “來，跟我到外面去。”糟老頭提起覺非就從窗戶口飛了出去，倒不是說他是老頑童，為老不尊地不走樓梯，而是想給引誘覺非跟著他的天平上再加個砝碼。

    看著懷裏覺非的表情，糟老頭就知道自己的這個砝碼放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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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魔法全才（下）
    “‘火牆術’，就是人類調動大自然的火元素在地上形成一片具有巨大殺傷力的火牆，就像這樣……”說完糟老頭就開始念動咒語，“至高的火之精靈，用您的靈力……賜予您的奴僕力量吧——火牆術！”

    覺非朝著糟老頭手指的方向瞧去，地上果真出現一堵火牆！

    “爺爺，快教我快教我，我要學！”覺非可不想讓機會白白錯過。

    “教你也不難，只是以你現在的水準根本就學不會。跟著我的話過個三五年我保證你連高級魔法都可以學會！”糟老頭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

    我們聰明的覺非才不會上當呢，昨天的小火球學習過程可讓他信心十足！

    “老爺爺，您不先教我怎麼知道我學不會呢？”覺非一語中的！

    糟老頭想想也是，“好，咒語是這樣的，‘至高的火之精靈，用您的靈力……賜予您的奴僕力量吧——火牆術！’，你試試！”

    “就算你再天才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天之內就從低級魔法跳到中級魔法，這可不單單是咒語長度的增加，其中的‘魔悟’可不是一兩天就能明白的。”

    覺非好不容易背出咒語後，滿心期待地望向火牆應該出現的地方：

    果然如老頭所說，在等了十來分鐘以後火牆也沒出現。

    “呵呵，小夥子，這回信了吧？”看見事情正向著自己預期的方向發展浩斯_可不禁一陣得意，“還是跟我去埃爾得帝國學習吧！”

    覺非一陣失望，決心也開始動搖了，“要不真跟他去吧？”可轉念一想，“不行，這年頭拐賣少年的人多的是，別叫人賣了我還幫他數錢！”

    “好爺爺，家裏肯定不讓的！中級的我學不好，那你教我其他系的初級魔法啊！”覺非降低了要求。

    “乖乖，你可知道一個魔法師窮其一生最多也就學會兩三系的魔法，你小小年紀不知天高地厚地想學這？”

    “算啦，我也知道像您這樣的老人家會一門火系魔法已經很不錯啦，我也不求什麼了。還是早點回家吧”覺非的激將法用得未免太不成熟了吧。

    可這世界上偏偏就有那麼些人就是受不得激將——

    “誰說我不會？我可是埃爾德帝國唯一一位精通四系魔法的高級魔法師！來，不信我就教給你看！學不會可別怪我罵你笨！”

    浩斯_可其實說了大話，在埃爾德帝國會四系魔法的人是只有他一個，但並非“精通”。他除了火系魔法勉強算得上是精通以外，其他水系，土系，風系魔法只是略懂皮毛，勉強施個初級魔法還可以，要真讓他施中級高級魔法他可就萬萬不能了。

    “水？你知道水的本質是什麼嗎？”老頭問一邊的覺非。

    “水是生命的源泉嘛，所以我們要珍惜生命之源！”從小受老師節約教育的覺非脫口而出。

    “你要這麼理解也未嘗不可，但你不覺得水是天底下最柔的東西嗎？來，水系的初級魔法是玄冰刃，口訣我教你，‘至高的水之精靈啊，請賜予您的奴僕力量吧——玄冰刃！’”話音剛落，一把冰做的小彎刀就從老頭的右手飛了出來，前面的一棵小樹應聲而倒！

    看得覺非目瞪口呆，“不是說水是最柔的東西嗎？怎麼一下子就變得那麼硬可以砍倒一棵樹了？”

    “嘿嘿，不行了吧，小夥子？”糟老頭看著不知所措的覺非一陣的幸災樂禍！

    “柔能克剛，可柔柔的水怎麼又變成剛剛的冰呢？……不對，冰受熱還是能變回水啊……冰就是水，水本來也就是冰，它們根本就沒改變過！”

    “至高的水之精靈啊，請賜予您的奴僕力量吧——玄冰刃！”覺非的右手朝前面的樹甩去——一棵樹緩緩倒了下來！

    “我成功了！”覺非今天可真是走運！先是打敗了東南，現在又學會了玄冰刃！

    “老爺爺，還有土系風系的呢？‘

    “不可能，怎麼可能？想當年我揣摩了將近半年才學會的，這小子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學會了？！”老頭無比詫異。

    “好，風系初級魔法是懸浮術。‘至高的風之精靈啊，請賜予您的奴僕力量吧——懸浮術！’”念完老頭就淩空飛了起來。想要覺非跟著自己走的老頭乾脆只跟覺非說咒語，不告訴他原理了。

    “風是輕靈之物，清風撫面的感覺真好……‘至高的風之精靈啊，請賜予您的奴僕力量吧——懸浮術！’”覺非的身體緩緩升起，深秋的微風吹起他長長的黑髮，說不出的飄逸。

    “土系的初級魔法是困龍咒……”

    還沒等老頭說完，在空中的覺非就介面道：“土乃萬物生長之本原，對萬物充滿著愛，困龍其實就是懷抱著龍……‘至高的土之精靈啊，請賜予您的奴僕力量吧——困龍咒！’”

    老頭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動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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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畢業考試（上）
    從老頭那兒回來，覺非說不出的輕鬆自在，在路上一瞅准沒人的空擋就左來一個小火球，右來一個玄冰刃，看見路邊樹上停著的小鳥更是懸浮上去和它們咧嘴打招呼，嚇得小鳥們從此一見著臉上帶著笑容的人就沒命地跑！這樣的生活可真是——真是愜意非凡啊！

    一想起老頭被自己的困龍咒困住動彈不得的樣子，覺非心裏就特爽，“嘿嘿，看那老頭以後還敢不敢喝我的酒了，喝了我四瓶酒，害我零花錢全沒了！難道 這世界真的是有得就有失嗎？！不過那老頭也挺怪的，明明被自己捉弄了卻一點都不生氣，還一個勁兒地要自己拜他為師去埃爾德帝國學習魔法。魔法這東西還真是 好，如果就留在這小島上學習，拜師也就拜師了，給一個年紀大自己好幾倍的老人家磕幾個頭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問題是要去什麼埃爾德帝國啊——自己除了離小 島最近的城市——渡潭去年過年的時候去過一次以外，還沒出過遠門呢！所謂的埃爾德帝國在哪里都不知道，估計爸媽也沒聽過這麼個地方。再說了，雖然老頭會魔 法，可又沒地方規定說會魔法的人就不是人販子，自己要是被他當豬賣了，那把自己辛苦養大的父母多冤啊！”

    覺非搖了搖頭，心裏為自己沒被騙暗暗得意。至於臨走的時候老頭叫他再想想，如果以後想通了就到埃爾德帝國去找他的事情他早忘光了，連那張老頭給他的寫著老頭在埃爾德帝國住址的小紙條都還是他媽在第二天洗衣服的時候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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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在學校，覺非發現同學們對他的態度明顯和以前不同了，雖然談不上巴結，可那種崇拜強者的眼神就足以讓覺非心裏樂開花，想他覺非什麼時候這樣被人看得起過啊？沒被人追著打就算自己運氣了！

    至於東南的傷也早就好了，畢竟再怎麼說他也算是學校裏武技的佼佼者，身體素質當然沒得說了。原本還擔心東南傷好後會來找自己麻煩的覺非，今天可放心了，因為昨天下午東南屁顛屁顛地跑過來紅著臉對自己說——大哥，以後就讓我跟著你混吧！呵呵，這叫什麼世道啊！

    開心之餘，也有令覺非驚奇的事情，就是他的同學，那個可愛的菲菲小姐竟然也會魔法，並且已經是中級魔法師了！要不是那天和她一起出去放風箏，打死 覺非他都不信！覺非還記得由於那天沒什麼風，一心想研究火牆術的自己就高興地想藉口回家。那玩心方起的菲菲自然不讓，拉著自己的手非要自己把風箏放起來不 可。於是他說了一句令自己後悔的傻話——如果你能叫風刮起來，我陪你玩到天黑都可以！看著信誓旦旦的自己，菲菲舉起了自己的右手，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 了……

    “至高的風之精靈啊，請讓您的輕靈給我力量，用您無比的智慧……掃除這世界的骯髒吧——風羽翼！”

    據覺非母親透露，那天晚上覺非的手一直在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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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很快就過去了，轉眼就到了畢業考試的時間。有過用魔法打敗東南經驗的覺非心想，小小的畢業考試難得倒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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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畢業考試（中）
    吃過早飯一大早地覺非就跑到了學校，雖然有十足的把握，但畢業考試多少還是讓他有點緊張的，還是早點來看看好。心想著考完試就可以放假了，再加上假期裏還可以過年，覺非心裏就是爽。

    覺非記得自己小學的時候寫過一篇作文，題目叫做《趕集》，大體是這麼寫的：今天我們島上趕集，我很早就被我媽媽叫了起來，她要叫我和她去賣鴉（不 是我的錯別字！）到了集市，人擠人，鴉踩鴉……賣完了我就想，真累啊。真是有意義的一天！今天的學校也上演了這一幕悲劇，還沒進校門呢，覺非就感到窒息了 ——不是學校跟風學人家突然擴招了，而是很多學生的家長都來了！

    “不是吧，不就畢業考試嘛，有這麼誇張嗎？”覺非心想。

    “覺非哥哥，你怎麼就自己一個人來啊？”菲菲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在她後面還跟著一對中年男女，估計就是她父母。他父親文文弱弱的，就像一個書生 ——在這麼個武力至上的國度裏，書生可是不怎麼被人瞧得起的。至於她的母親，覺非翻遍了自己的詞典，硬是找不出來形容她的詞語來，說“閉月羞花，沉魚落 雁”並不恰當，那是一種成熟而又不失莊重的美，並非美極但卻能讓人由衷讚歎——一種，一種高貴的美。

    “伯父伯母好！”在大人面前，覺非一向是很乖的。

    “你就是覺非_夜吧，常聽我們家菲菲提起你呢。”菲菲母親的話異常具有磁性。

    “是一種天籟之音。”很久以後有人問起這一次改變他命運的談話，覺非如是說。

    “呵呵，晚輩正是覺非_夜，那個……伯母好漂亮啊！”不擅長和同學父母打交道的覺非一開口就說出了大實話，但一說完就發現不對了，第一次見面就這麼說一位女性，並且還是同學的母親，不是太輕薄了嗎？！覺非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再說出什麼讓自己尷尬的話來。

    “哧哧……”原本還有點驚愕的菲菲母親一看見覺非的窘樣，忍不住就笑出了聲，“我當然漂亮啦……聽說你懂得魔法，哪個級別了啊？”自己的女兒羞紅了臉，菲菲母親把話轉到了正題上。

    “我會初級魔法！”腦袋溫度降下來後，覺非還是記得兩腿抽筋的那一夜，“……當然比起菲菲就差多了。”

    “初級嗎？”說完，菲菲母親瞪了眼旁邊的菲菲，心裏暗道，“這死妮子，每次一回家就覺非哥哥覺非哥哥的，我還以為他多厲害這麼讓她傾心呢，原來還比過她自己啊。”

    “是啊，”覺非有點自卑的說，“我只會‘小火球’‘困龍咒’‘懸浮術’‘玄冰刃’這四種初級魔法。”在他看來，自己的四系初級魔法是遠遠比不上菲菲的中級魔法“風羽翼”的。

    “四系？”這回菲菲母親傻眼了，要知道這個世界上能夠運用四系魔法的人並不多，況且站在自己面前的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毛孩。“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打算嗎？我還沒想過呢，也許會跟著我爸爸，成為一個出色的鑄造師！”覺非認為這一刻自己的形象一定很偉大！

    差點暈倒的菲菲母親好不容易緩過神來，“我是說，魔法方面。”

    “魔法我倒是想過的，以後鑄造的時候可以給火爐里加火，不想走路的時候還可以用‘懸浮術’飄著呢！”覺非有點陶醉。

    “難道你就沒想過去學習更高深的魔法？！”菲菲母親滿臉的不相信。

    “……”覺非還真說不出什麼來。

    “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去魔法學院好好學吧，不要浪費了自己的天賦。”說完她就和丈夫走到一邊去了，留下菲菲一個人。

    “覺非哥哥，等一下考完試我有東西送給你。”說完也跟了過去。

    覺非呆在了原地，“我為什麼要學更高的魔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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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時難得一見的校長穿得人模人樣的站在比鬥臺上，打著官腔宣佈了考試規則，排在下面隊裏的覺非迷迷糊糊的自然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感受著被人矚目的驕傲的校長意氣風發地宣佈——

    “現在，我宣佈，考試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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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畢業考試（下）
    “現在，我宣佈，考試開始…！”

    隨著校長宣佈開始，場內的學生自主地分成了兩撥：一部分留在了原地，也就是比鬥台周圍；剩下的一部分則往訓練場走去。頓時，操場內又出現了人踩人“鴉”踩“鴉”的情景。

    雖然剛才心不在焉，但看這情況覺非還是知道肯定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發生了。覺非一把抓住從自己身邊經過的東南，“虛心請教”道：“東南，你們怎麼都往訓練場趕啊，那邊發生什麼事了嗎？難道今天不考試了？”

    “大哥，你不會是又遲到了吧，剛才校長的話你沒聽？！”自從上次說要跟著覺非混以後，東南就一直喚覺非為大哥，沒辦法，誰叫他比自己強那麼多，煮熟的鹹魚是不能指望翻身的。

    “嘿嘿，”覺非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勺，“剛才在想事情，沒怎麼聽清楚。發生什麼事你就快點說吧，賣什麼關子啊！”

    “呵呵，准又是在想菲菲吧？說實在的，菲菲她真的是很可愛，要不是被大哥您看上了，我也去追！”（好象追過，並且不止一次了吧？）發現覺非的臉色 大不對勁，東南識趣地把下面的話給打住了，清了清嗓子，續道，“大哥，你不會是不知道我們今天的考試是分為畢業考試和升學考試兩場吧？喏，升學考試就在比 鬥台這裏，畢業考試是在訓練場。”看見覺非一臉懵懂的樣子，東南再次提醒道，“剛才我聽到大哥第一場考試好象就是升學考試……大哥，我先過去啦，不然要遲 到了，遲到者說是要取消考試資格呢！”說完東南就招呼著一幫人望訓練場走了過去。

    “考試都搞得這麼麻煩？”覺非頭有點大了，他還想早點得到菲菲的禮物呢，“畢業考試優秀的直接升學得了嘛！”擁有四系初級魔法的覺非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

    升學考試的內容是考察學生的實戰能力，形式就是上次武技老師要求覺非他們練習過的二人對打。這次的考試具體而言就是把考生分成四組，由各組老師對 學生分別進行實戰考察，表現優秀者就可以進入更高一級的學院深造了。注意，這裏所說的是優秀者而不是優勝者，對於一個隻擁有六年武技學習經歷的初中生而 言，你以為有可能打得贏老師嗎？

    覺非_夜很幸運地被分到了第三組，因為負責考察他的老師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師，那兩顴紅紅樣子很像魔法老頭。

    “老頭？呵呵……”覺非腦海裏浮起了上次浩斯_可手腳不能動的情景。

    “至高的土之精靈啊，請賜予您的奴僕力量吧——困龍咒！”

    沒有絲毫防備的武技老頭開始後悔自己昨晚酒喝的太多，反應過於遲緩了。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人打而還不了手的情景讓這位擁有四十多年酒齡的老人家硬生生地把酒給戒了。因為每次他想喝酒的時候，酒杯裏就會出現一個文文弱弱的初中生，打得自己差點滿地找牙的初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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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利拿到升學資格證明書的覺非樂呵呵地來到了訓練場，心裏琢磨著現在的考試越來越形式主義了，“學校這不是多次一舉嗎，如此優秀的我隨隨便便就拿到了升學資格證明書，馬上就是要進入武技學院的人了，還要求我參加這種低檔次的畢業考，這不擺明瞭是放屁脫褲子嗎？”

    可是等到看到公告欄上貼的畢業考試內容安排時，志得意滿的覺非_夜傻眼了。公告欄上赫然寫著——

    畢業考試分為三項內容：

    1．挨打能力測試：一次性男性承受五千拳女性承受四千五百拳以上不倒者，合格。

    2．舉重測試：男性三百磅，女性二百五十磅以上者，合格。

    3．拳力測試：一分鐘內男性打破牢固度六十女性五十五沙袋者，合格。

    “媽呀，這麼一搞我的骨灰還有誰認得啊？！”據傳，當天小島中級學校出現了首位放棄考試資格的考生。

    史書記載，偉人覺非_夜於神魔曆4996年成為亞拉古國首位不能畢業的“升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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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憐的覺非即將面臨待業，因為根據規定沒有畢業證書者是不允許進入升學程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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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記憶戒指
    考試失敗後的覺非沒去看菲菲的禮物就逕自回家了。回家後的這幾天，覺非除了吃飯就一直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 這次是徹底心灰意冷了，前幾天學習魔法建立起來的自信心早被不能畢業的事實打得煙消雲散了。父母也都過來勸過他好幾次，說考不上就算了，也沒多大關係的， 最多再復習一年。可他比誰都清楚，憑自己的這點實力，就算再復習十年百年也未必能考上，更別說是區區復習一年了。

    雖然以前跟別人說自己對未來沒什麼打算，可他明白其實自己內心裏是非常渴望進入武技學院的，這不僅是對父母的一個交代，更多的是一種小小男子漢的 榮譽感。現在的他都不知道如何面對父母關切的眼神了，每次一聽到父母的聲音，他就有一種愧疚感，對辛勤養了自己十六年的父母無言的愧疚。

    “阿非，你一個叫菲菲的女同學來找你，你跟她出去走走吧。”這一天覺非的母親敲開了覺非的房門。

    “媽，我不想出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房間裏的覺非有氣無力地回答道。

    “這孩子，人家小姑娘都等了好些時候了，我也跟她說過這幾天你不想出去，可她執意不肯走，說一定要見了你才肯離開。”覺非母親的眼睛開始濕潤了，“阿非啊，你這樣老是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裏會悶出病來的，出去走走吧。”

    聽見母親哽咽聲的覺非猛地醒悟：“我這是在幹什麼，自己讓母親傷心的事已經夠多了，難道現在還要讓他為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流淚嗎？”想到這兒的覺非走出了房間的門，笑著對母親說，“媽，我沒事了，真的沒事了。我這就出去，啊。”

    覺非在樓下果然看見了菲菲。

    “菲菲現在應該已經收到錄取通知書了吧。”覺非心想，“可是我卻連個畢業證書都沒有。”

    “覺非哥哥，那天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就自己走掉啦？”

    “你考試失敗了能不走嗎？”鬱悶的的覺非心裏暗想菲菲還是這麼的可愛。“哦，上次我忘了，不好意思啊。我們出去走走吧！”

    “好啊！”菲菲愉快地答道。

    兩個人走出了家門，門後是充滿擔憂的父母，“希望我的阿非沒事了。”

    走著走著，兩個人無意間又來到了那片覺非飽受欺淩過的草地，“呵呵，看來爛泥果然是扶不上牆的啊！”覺非苦笑道。

    “覺非哥哥，你的事我聽說了。你不要這樣子了，其實在我心裏你一直都是很優秀的。”可愛菲菲安慰道。

    “優秀？這兩個字離我好遙遠啊！你們多好，輕輕鬆松就能進武技學院，可我……”覺非神色黯淡。

    “可是覺非哥哥人聰明啊！”感受到哀傷氣氛的菲菲幽幽地說。

    “我聰明嗎？聰明的人不會連個武技學院都考不上的。”

    “覺非哥哥，你還記得考試那天我媽問過你以後打算幹什麼嗎？其實我也不瞞你了，我媽媽是美斯公國的高級魔法師，她說你很厲害呢！現在這個世界會四系魔法的人是少之又少，更別說像你這樣年輕的人了。她說如果你在魔法這方面發展的話，前途一定光明！”

    “魔法嗎？”消沉了好多天的覺非有點心動了，“可是我們沒有魔法學院啊！”

    “覺非哥哥你不知道嗎？我國現在正在大力發展魔法學院啊！雖然現在還不怎麼多，但各個主要城市都已經有魔法學院了啊！”

    覺非忽然想起來，糟老頭就是說自己是來指導魔法學院建設的。

    “真的？”覺非的眼睛一亮，但馬上又暗淡了下去，“可我連畢業證書都沒有，進不了的。”

    “看，這是什麼？”菲菲拿出了一封信，“我媽媽為你寫的推薦信！”

    “這有用嗎？”覺非有點懷疑，雖然菲菲母親確實很漂亮（好象不搭旮的吧？），“你媽……”

    “你看不起我媽啊？她可是很厲害的哦，高級魔法師在美斯公國都沒多少，更別說是在亞拉了。我媽說你這樣的人才如果不學魔法就真的太可惜了。”想起母親那天說的話，菲菲臉就紅了，“‘菲菲，覺非這孩子很不錯哦，好好珍惜！’”

    “那真是太謝謝了，我決定了，明天我就去報名！”覺非興奮地說。

    “現在都寒假啦，覺非哥哥！呵呵，過完年我們一起去吧，我可能也要去的。”菲菲看見覺非的樣子也開心了起來，從口袋裏摸出個錦盒送到覺非手裏“這個是送給你的！你要好好保管哦，它可是我媽在我六歲那年開始學習魔法的時候送給我的。”

    “嘿嘿，上次你說要送給我的東西就是它吧？我會好好保管的！”覺非撓了撓頭。

    “對啊，那次你跑掉了！”菲菲吐舌頭扮了個鬼臉。

    “是什麼呢……”覺非打開了盒子，出現在他眼裏的是一枚不知道質地，樣式非常古樸的——

    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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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長老記憶
    告別菲菲已經快晚上了，覺非的衣服沒有口袋，就把菲菲送的戒指直接戴在了右手食指上。雖然依舊不能進入武技 學院，也不能拿到畢業證書，但有了菲菲的保證，覺非倒也坦然了。對於一個平時成績並不好的學生而言，考不上武技學院也在情理之中，覺非這幾天的失落主要也 是因為魔法令他澎湃的自信受到了挫折導致的，當然還有不能畢業對他的打擊太大了。但是沒關係，我們剛受挫折的主角現在就要進入他輝煌人生的起步階段了。

    到家已經是晚飯時間了，覺非的父親依然在鐵鋪裏忙碌著。上面定的兵器也快到日期了，他還得趕在過年之前把貨交上。

    “爸，我來幫你吧。”覺非道。

    “非兒……好，你來！”許多天來都沒聽到兒子聲音的覺非父親有點錯愕，他知道這些天自己兒子心裏一直很苦，而自己也恨不得能代他受苦，現在看見兒子似乎沒事了，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自己再也不能讓父親母親擔心了，從心理陰影裏走出來的覺非暗下決心。

    “至高的火之精靈啊，請賜予您的奴僕力量吧——小火球！”一團火球從覺非戴著戒指的右手飛了出來，直往火爐裏竄去。爐裏的火焰大盛，把爐上面赤紅的大劍燒得更紅了，劍接觸到空氣裏的水蒸氣伴著哧哧聲在它上方形成了一股輕霧。

    “爸，我想明年到魔法學院去。”覺非把心裏剛做的決定告訴了父親

    “兒子其實已經很優秀了。”看見火球的覺非父親對自己說，“也許魔法學院真的更適合他。“

    “明年去嗎？好啊，”覺非父親答道，“回頭我跟你媽說說，就怕她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面。”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覺非的心裏一陣感動，這世上最關心自己的還是父親母親啊！

    這時候火上的大劍由於受熱過度，導致溫度過高開始出現熔化的現象。熔化的鐵漿猶如火山岩漿般冒著氣泡。覺非父親剛想提醒覺非的時候，一滴鐵漿已經濺到覺非右手戴的戒指上。戒指爆發出奇異的光芒。

    一陣痛，從戒指上傳了過來，通過手指一直鑽到覺非的心裏。覺非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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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麼地方，”覺非用力睜開了眼睛，卻發現自己處於一個黑暗的地方——吞噬一切的黑暗“是哪里？！”

    “長老，我們撐不住了！”身邊忽然多了一個全身鎧甲的戰士。

    “是我的戰士，我的魔族好兒郎！”不知道為什麼，覺非腦海裏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句話。

    “長老……”眼前突然一亮，上萬的士兵出現在了眼前，一樣的衣衫襤褸，血跡斑斑，“我們撐不住了……”

    魔族神族的撕殺聲回蕩在天際，滿地的屍體堆積如山，空氣裏充斥著血腥。

    血，已流成了河流——

    “不，不要……！”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覺非聽見自己在喊，“難道我想讓我的兒郎們過得好一點都有錯嗎？！有錯嗎！！有錯嗎……”

    聲音開始嘶啞，身旁的戰士們一個接著一個地倒下了。

    “都是我的兒郎啊！為什麼…為什麼……”

    這時候從血霧中走出一位全身裹著黑袍的美女。儘管衣衫已經多處破裂且沾滿了鮮血，但還是難掩她傾城的美貌。她吃力地向覺非，不，應該說是長老走來。

    “長老，敗局已定。今生惜妍幫不了你了。來世，惜妍必定再傾我所有為我魔族效勞……”說完露出淒美一笑，轉身向神族大軍撲去，引發了自爆。霎時間，天地間失去了空間時間……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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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人生感悟
    “不……！！”

    “非兒，你這是怎麼了啊？”覺非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父親關切的眼神和母親濕潤的眼睛。

    “非兒，你擔心死我們了。大夫說你只是受驚昏迷了，睡一下就沒事了。可你已經昏迷整整三天了啊！”

    “還好，只是一個夢……”覺非喃喃地說，“爸，媽，我沒事了。”說完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雖然只是一個夢，可覺非總覺得好象有什麼東西已經進入他的體內，滲進了他的心。

    “沒事就好，都三天沒吃東西了，我給你拿湯去。”覺非媽轉身往廚房走去。

    “非兒，你嚇死你媽了，以後……”堅強如覺非父親，也流出了眼淚，“以後不要再這樣了，知道嗎？”人有時候就是喜歡把人力不能控制的事情叫給別人去完成。

    “知道了，爸。我真沒事了。”對於父親的關懷，覺非只能笑笑，親人間有些話是說不出口的，也不用說出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覺非父親抹了抹眼淚，“那我去鐵鋪了，這幾天都在這兒，現在還得去趕工呢……呵呵，瞧我，跟孩子說這些幹嗎呢？”

    “爸爸，我……”父親在門口停了下來，“沒事了……”感激的話還真的很難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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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覺非從昏迷中醒來已經有五天時間了。這些天覺非被母親逼著就一直躺在床上。雖然那個夢沒再出現過，但覺非像是受了什麼打擊一樣，心裏老是在想一些事情，比如

    我從哪里來，要往哪里去；我為什麼活著，又為什麼要學習魔法；學習魔法又有什麼用呢，就像夢裏一樣，“自己”雖然具有超強的能力，可是看到那麼多人死，自己依然什麼事都做不了。

    隨著躺在床上日子的增加，壓在心裏的問題就越多越沉重。

    這一天，覺非實在是憋壞了，於是在他百般的哀求下，覺非母親終於答應讓他出來透透氣了。

    有時候，父母的關懷還真不容易承受。覺非苦笑。

    腦子裏裝滿問題的覺非沒有意識地走著，不經意間來到了海灘上。

    “呵呵，也許是想讓自己的腦袋吹吹風吧。”覺非心想。

    覺非住的這個小島的海灘風光其實還是挺好的，除了沒有連通到渡潭城的大橋這個原因以外，很適合發展成旅遊勝地。平時小島上的情侶就喜歡到這兒來談情說愛——菲菲也約過覺非到這兒來過，只是覺非_夜怕被人看見了笑話就沒來。

    藍天白雲，椰林沙灘——多美的一副圖畫啊！

    今天沙灘上的人也不少，一對對青年男女摟摟抱抱的，看得覺非臉紅不已。

    “還是回去吧，這裏……呵呵，太那個了。”覺非對自己說。

    當他剛想回頭的時候，他看見了一副奇怪的畫面：

    一個小女孩在沙灘邊緣撿著退潮時來不及游回大海的小魚——這種小魚對於海島上的居民來說是沒有任何價值的，它們實在是太小了。小女孩撿這些小魚並不讓覺非感到奇怪，畢竟小孩子有時候做事只是為了好玩。但奇怪的是，小女孩撿起小魚後就直接把魚丟進了大海。

    “小妹妹，能告訴哥哥你在幹什麼嗎？”覺非起了興致。

    “大哥哥你沒看到嗎，我在讓它們回家啊！”說完，她又撿起一條小魚丟進了大海。

    “可是你看這麼多魚，你都幫得了嗎？”覺非有點開始弄明白了，但還是不太懂，順手也從沙灘上撿起一條小魚丟進了大海。

    “可我知道，我丟進去的魚就可以回家了！”小女孩開心的說，“大哥哥，和我玩的那些人都說我傻，你說我傻嗎？”女孩伸手指了指遠處玩沙子的一群小朋友。

    “你是這世界上最聰明最可愛的女孩！”覺非由衷地誇到，因為困擾他好多天的問題終於解決了——

    是啊，一個人的能力終究是有限的，幫不了所有的人，但對於被幫助的人而言，自己就是救命稻草。

    偉人覺非_夜這段感悟人生的事被後人編成了許多故事，教育了一代人也影響了一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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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新年表白
    從沙灘回來後的覺非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心情逐漸又變得開朗了起來。因為覺非昏迷的那段時間父親一直陪在他 身邊沒去鐵鋪，所以現在的父親每天都在拼命地趕工，以期能夠按時交工。在看見父親如此辛勞的覺非再三要求下，被上次昏迷事件嚇壞了的覺非父親終於答應讓他 再到鐵鋪幫忙。半個多月的時間覺非一直待在鐵鋪裏幫忙，其中倒也學到了不少鑄造的技巧。

    轉眼，新年到了。

    過新年是很有意思的，尤其是在亞拉古國。它保留了上古時期某個東方民族習俗的原汁原味，過年最重要的就是——壓歲錢！每到除夕夜，孩子們就開始揣 測著今年爸媽會給多少壓歲錢，叔叔、伯伯們會給多少紅包；並且為了父母是否會拒收別人的紅包而祈禱。另一方面，為人長輩者就得煩惱今年該編列多少預算作為 “壓歲錢基金”？該發多壓歲錢給自己的孩子？給孩子之後，他們會不會拿出去亂花？雖然覺非過了年就十七歲算成年了，可每逢過年，家裏人總還少不得給壓歲 錢。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在島上覺非從來沒見過爺爺奶奶更別說叔叔伯伯了，父母也從來沒跟他們聯繫過。

    過年的另一個特點就是家家戶戶無不帖春聯慶賀。鮮紅紅的春聯，抒發了人們美好的願望，點綴出一派盎然春色.。

    除夕夜吃過團圓酒後還有花燈，舞獅——一種傳說中的動物。正月裏還唱戲……一年當中就春節最熱鬧了！

    除夕晚上覺非吃過團圓酒就約菲菲出去看花燈了，對於菲菲，覺非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喜歡她，她不在的時候自己也不會怎麼想她，但她在身邊的時候覺非會感覺自己很開心。也許這就是少男情懷吧。

    覺非和菲菲兩個人一起來到了小島的中心地帶——“小島大酒樓”附近。現在的街上已經人滿為患了，好象整個島上的人都聚集在了這邊一樣。也難怪，畢 竟身在海島的人們平時也沒多少娛樂活動，趁著春節不用為生計勞碌的時候開心一下也無可厚非。絢麗的花燈，湧動的人潮，喜氣的人們——

    “過年真好！”菲菲雙手拉著覺非戴著戒指的右手上，心裏一陣甜蜜。

    “是啊，以後去魔法學院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再看見這麼美的花燈呢。”打定主意一心想要進魔法學院的覺非應道。

    “覺非哥哥，我可能不能去了。”菲菲委屈地說。

    “為什麼啊？”覺非有點著急，“不是說好了你也會去的嗎？”

    “上次我跟你說過的，我媽是美斯公國的人。因為剛開始的時候我外公不同意我爸媽婚事的，他們就……就私奔了。現在外公年紀大了，越來越想念媽媽了，於是就想讓她回去。我們過完年可能就要離開這裏了。”說完不無幽怨地看了覺非一眼。

    “要走了嗎？”覺非覺得這是個表白的機會，錯過了以後可能再也沒有了，“菲菲，其實，我……我們去看舞獅吧！很好看的呢！”

    膽小的覺非_夜還是把“喜歡”吞進嘴裏了。（希望不要消化掉，會消化不良拉肚子的——昨天被動吞下卡布衣影子的子夜枯燈說）

    “好，我們過去吧！”菲菲牽著覺非的手向鑼鼓響起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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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夜裏，覺非無數次的想表白，又無數次的把喜歡吞進肚子。直到熱鬧過後快回家了依然沒說出半個字來。

    “菲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覺非想在到她家門口的時候來一次“絕地大反攻”！

    兩個人默默無語地往菲菲家走去，很快就到了。

    “菲菲，我……”正當覺非想開口的時候，菲菲把小嘴湊到了覺非的右頰上，輕輕地親了一口。

    “覺非哥哥，我喜歡你！”說完就飛也似地跑進了家，留下呆呆的覺非摸著自己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