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枯燈]魔神法師[全書完]

絕對官僚

第五十一章初次特訓
    下午的課也沒多少新意，無非是復習前個禮拜教的初級魔法，覺非在課上無聊得直想睡。

    “下午水系老師不知道要給我什麼特訓呢？有點期待。”無聊的覺非開始想像下午特別輔導的情景。

    “如果能今天就能學會水系中級魔法——冰龍破，那我可就發了！嘿嘿……不知道‘冰龍破’施放出來的時候像不像傳說的龍呢？”

    “我騎在龍上，在青天白雲中穿梭……”腦子裏充滿幻想的覺非開始胡思亂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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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練習場。

    “覺非。夜同學，我們的特別輔導現在就算開始了。你有什麼目標嗎？”水系老師眨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興奮地問道。畢竟在眾多老師裏她是第一個對覺非進行特別輔導的，心裏難免會有點高興。

    “目標嗎？也沒什麼啦。我就想在今天把‘冰龍破’學會，這樣一來我就能成中級魔法師了！”覺非答道。

    水系老師聽覺非這麼一說嚇了一跳，原本以為覺非會說出在這個學期把“冰龍破”學會的豪言壯語，然後自己可以適當地給他點鼓勵。誰知道自己現在要輔導的學生覺非。夜竟然說要憑一天的時間學會自己花了兩年多時間才學會的“冰龍破”，那不是太可怕了嗎？！

    “好，老師一定會好好教你的！”水系老師雖然吃驚，但能夠速成畢竟是她所希望的，既然自己的學生希望短時間內就學會那自己有什麼不高興的呢？

    “不過有一點得糾正一下，”水系老師繼續說道，“不是說學會了中級魔法‘冰龍破’就算是中級魔法師的。中級魔法師是需要對魔力、魔法控制力與魔法體悟的綜合考核合格後才能被授予的。既然你有這麼大的決心，那就好好努力吧！”

    “會的！”聽了老師的解說，覺非不好意思得撓撓頭，“老師那讓我們開始吧！”

    “好，在教之前我想問你一下你對水有什麼本質的認識呢？”

    覺非記得老頭在教自己“玄冰刃”的時候就問過自己這個問題，當時自己還不假思索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水是生命的本原呢。

    “呵呵，這個我知道，以前教我魔法的老頭跟我說過的。他說水是這世界上最溫柔的東西，至柔放能克剛。不知道我的理解是不是正確的呢？”

    “這當然是對的，所以大部分的水系魔法師都是女性。那除了這個，你還有什麼認識嗎？”老師儘量地啟發覺非。

    “還有？”覺非陷入了沉思……

    “慢慢想，不急的。”

    “水……”覺非還是想不透。

    “難道是生命的源泉嗎？”覺非實在是想不下去了。

    “對啊！水是生命的源泉！”

    “呵呵……”覺非的臉在流汗，原本自己當初的一句玩笑話竟然是老師所期待的。

    “既然你已經有這種認識了，那就讓我們馬上開始吧。我先教你咒語，‘至高的水之精靈是，如心靈的契約，情化為龍……請賜予您的奴僕力量吧——冰龍破！”

    當老師念完咒語的刹那，覺非感到自己身邊的空氣開始凝結，氣溫驟降，一條晶瑩的冰龍憑空出現在空中如脫韁野馬般向結界飛速撲去。

    “哧……”結界在冰龍的巨大壓力下破了！

    “呵呵，忘了這裏是初級練習場！”水系老師不好意思地說道，“初級練習場是針對初級魔法加的結界，所以……”

    所以就發生了剛才的情景。

    “你先把魔法咒語背會吧。來，跟著我說……”

    “不用了，老師。咒語我已經記住了，我來試試，好象不是很難。”自從那次在家裏的暈倒事件發生以後覺非對魔法咒語的記憶力大大提高，幾乎可以達到過目不忘的水準。至於原因，當然是魔族長老記憶的功勞了。不過覺非並不知道這一點。

    “至高的水之精靈是，如心靈的契約，情化為龍……請賜予您的奴僕力量吧——冰龍破！”

    周圍的空氣開始凝結，氣溫也慢慢下降了。

    覺非期待自己的第一條龍的出現……

    然而冰龍並未出現。

    “為什麼呢？”覺非失望了，“難道是我剛才的咒語念錯了？再來一次！”

    “至高的水之精靈是，如心靈的契約，情化為龍……請賜予您的奴僕力量吧——冰龍破！”

    然而情景依然如此，龍兒好象躲到一邊去了。

    “老師怎麼會這樣呢？”

    “你剛才的咒語沒錯。氣溫都已經下降，照理說應該可以出現龍了啊。怎麼會這樣呢？”水系老師記得當初自己的老師在教自己的時候，自己開始的時候周圍的環境一點都沒變化過，到最後一次自己使周圍氣溫下降的時候自己也就成功地施放出冰龍了。

    “大概是魔力還不夠吧，”老師對覺非說道，“第一次釋放咒語就能使周圍的氣溫下降，已經很不錯了。以後多練習練習相信很快就可以了！”雖然自己學生剛才的“豪言壯語”沒有實現，但想到魔力原因水系老師還是十足地欣慰，在她心裏早就把覺非誇了上千遍。

    “大概是吧，”雖然這麼說，但覺非心裏隱隱覺得不對，總覺得哪里出問題了。

    “那老師我們繼續嗎？”覺非問道。

    “今天的訓練差不多了，你回去好好練練。希望下個禮拜能夠帶給老師驚喜！”

    “老師再見。”

    覺非向餐廳走去，只是他並不明白剛才自己在念咒語的時候為什麼會對“奴僕”兩個字產生反感，似乎心裏有一個聲音在對自己說，火之精靈才是自己的奴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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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宣傳造勢
    第二天李權主席一到早就跑到了覺非的班級裏，興沖沖地對覺非說學校已經同意他的想法了，正準備全面實施。對於餐廳秩序的提議也是一百個支持，現在連資金都到位了。

    “小夥子，盡力發展你的能力，好好幹！！”李權現在還能感受到從學生處辦公室出來時主任拍他肩膀的力度。

    “覺非，既然學校已經同意了，那我就把這個計畫全權交給你了，需要我出面的時候儘管跟我說一聲就是了。”

    覺非想不到學校竟然完全同意了自己的建議，畢竟那是對學校的一次改革行動。原本他以為學校能支持自己的餐廳秩序計畫就不錯了。

    “嗯，我會的，放心吧學長。”

    “覺非，盡力發展你的能力，好好幹！！”臨走，李權把這句話送給了覺非。

    既然學校已經同意了，覺非知道該正式實施自己的計畫了。

    “卡布衣，你們組織部部長你熟嗎？”覺非找到正在教室外瘋玩的卡布衣，問道。

    “你找她幹什麼，看上她了？”看卡布衣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

    “對，喜歡上她啦！！”覺非沒好氣地回答，“想不出你這小腦袋裏都裝了些什麼！我找她有正經事。”

    “你能有什麼正經事哦！”卡布衣想半天實在想不出覺非這人能幹出什麼正經事來。

    “我們部長可是很忙的，你預約過她嗎？”

    “預約？”覺非的腦子裏出現了組織部大老闆的形象，“預約你個頭！！”

    “昨天我已經和我的幾個部員說過了，讓他們去跟你的部長商量這件事。我想她應該心裏也已經有數了。”

    “那你還不快走？”卡布衣施展了一個懸浮術就向組織部長的班級飄去。

    “用飛的？”覺非忘了在學院裏學校是鼓勵同學們使用類似“懸浮術”這種沒有殺傷力勤練又對魔力有所提高的魔法的。

    “我也來~~！至高的風之精靈啊……”覺非向卡布衣追了過去，看的出來，他的速度明顯要比卡布衣快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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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長你好。”在卡布衣的指引下覺非很快找到了組織部長。

    “是覺非。夜吧？昨天他們跟我說過了，怎麼今天親自來了？”組織部長是一個看起來很調皮的“小女孩”。“怪不得卡布衣會分到組織部，原來她們兩個還挺像的！”覺非如是想。

    “我是叫覺非，學長，昨天說的那個事現在學校已經同意下來了。所以我現在過來就是想請你和你的組織部幫忙一下。”

    “姐姐，什麼事要我們幫忙啊？”卡布衣問部長道。

    “姐姐？她是你姐姐？！”覺非驚問，自己可是被當過一回她“姐姐”的人啊，現在又冒出個姐姐來，莫非也是男扮女裝的？

    卡布衣看覺非那忍住笑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放心，人家是真正的女孩子！你什麼想法嗎，真是的！”

    “那我該叫學長姐姐了？”覺非問組織部長道。

    “還是叫我名字吧，我叫碧雨。清。這妹妹是我昨天認的，看她對可愛啊！”碧雨。清捏了捏卡布衣的小臉蛋，開玩笑地道。

    “還是叫清學長吧。剛才說到哪里了……對了，還請你們組織部多幫忙啊！”覺非狠狠瞪了卡布衣一眼，怪她把自己的思路都打亂了。

    “這個沒問題的，不過事成以後你有什麼表示啊？”組織部長臉上現出了狡猾的神色。

    “表示？這不是學生會的事嗎？”覺非有點不大明白，疑惑地問她道。

    “學生會獎勵那是另一回事，可你也得有所表示啊。”部長這回倒認真起來了，“如果不把那幫人的心給拉過來，你覺得他們會認真幹嗎？”

    “原來是說這個。”拉攏人心覺非是一開始就想過的，只是後來感覺這有點過於陰險就打消這念頭了，現在聽組織部長一提起，他又開始動起腦筋來。

    “這世界上的事情莫不是和人有關的，如果抓住了人心，成事就是必然的了！為了目的也許還真得陰險幾次啊。”

    “呵呵，這個我知道啦。我想把宣傳活動在今天中午就開始，連續三天怎麼樣？晚上我請客。”

    “今天中午嗎？只怕來不及吧。”組織部長想想了，“別的不說，宣傳部的海報就是個問題。還有人員的召集呢？等明天吧，急不來的這些事。”

    “說的也對，那就明天吧，要清學長你多費心了。”

    忙完碧雨。清的事，覺非兩個就飛回教室去了。曠課可不是好玩的事。

    覺非現在已經有了打算了，他想以學生會的名義召集膳管、組織、宣傳三個部門在今天中午開一個會議，把事情的重點說一下，最重要的是——拉攏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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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巧用心計
    覺非吃過晚飯就往小禮堂跑，他要把自己的計畫儘快地實施。

    “呵呵，如果成功了，這可就是我這一輩子第一次有那麼點成就感的事啊！”覺非心想。

    會議上覺非是盡可能地說明這次任務的重要性，並一再地強調自己是新人不懂的東西太多希望大家多多幫忙。覺非明白，想要讓人幫忙抓住那個人的心才是最重要的。學生時代的人，心裏面是沒多少“贏利”觀念的，有的也只是一個“名”。

    “大家聽我最後說一句，如果這次我們能夠如預期般成功，那麼，你們都將是這次最大的功臣！學校是肯定會大力表揚的！！有的人會說了，就算成功了功 勞也是我的，我們為什麼要替我賣命啊。可大家想過沒有，我只是一個新人，學校會相信一個新人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嗎？他們當然明白這一切都是靠你們大家弄 的，對不？再說，如果成功學校總不好意思把這麼大的功勞給抹殺了吧？那也說不過去啊。不過話又說回來，假如失敗了，我被學校職責是絕對的，畢竟我是負責 人，可是我只是一個新人，出錯學校也不會過於責怪。挨駡的同時還有你們，學校會說你們沒給學弟學妹們做好榜樣。”

    聽完覺非的話，底下的各部部員們心裏都熱烘烘的。以前自己也沒少幫學生會的忙，但到頭來功勞不是被部長占去，就是讓學校不了了之了，不像現在能夠揚名。

    這的確是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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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你有時候還真夠陰險的，軟硬兼施啊。”會後卡布衣笑呵呵的對覺非說道。

    “呵呵，我也是沒辦法呀。”覺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臉都有點紅了。

    “嗯，看來我也得努力了，不然功勞都被那些人搶去了！”卡布衣下了堅定的決心。

    “不是吧，她……”覺非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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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風系特別輔導，覺非也沒多少放在心上。火系和水系的中級魔法自己都沒有成功，想要在風系裏有所作為，也是不大可能了。

    果然，當風系老師講解完風系中級魔法“風羽翼”後，覺非便開始念動咒語。咒語過後，覺非的周圍出現了一股強勁的旋風——僅此而已，風羽翼根本沒出現。

    “已經很不錯了，能達到這水準！”風系老師欣喜道，“想當年我都不知道練了多少時間才把這‘風羽翼’給練成的呢！”

    覺非也不多說什麼，總不能把念咒語時自己心裏再次出現的“奴僕”說出來吧？不被老師罵死才怪！！

    覺非上完風系老師的特別輔導後就向餐廳急急跑去了，因為還有人在等著他。

    “哎，還好有兩個老師的‘生活補貼’啊，不然請那麼多人吃飯我自己不是要餓死啦！”

    出乎覺非的意料，原本約好在餐廳二樓吃飯的三大部三十幾個人現在只到了三個人。

    “難道他們都這麼矜持的，有人請客都不來？”覺非心想。

    “那些人呢，怎麼都還沒來啊？”覺非問道。

    “哼，聽了你的話他們現在都在那裏拼老命呢！”三個人當中有一個就是卡布衣。

    “那你怎麼來啦？嘿嘿……嘴讒了吧？”覺非說道。

    “誰願意來啊？要不是我們部長說我跟你比較熟又是新人也幫不上多大的忙叫我過來跟你打聲招呼說他們都不來了，我才懶得來呢！”

    “那你們呢？”覺非又問其他兩位。

    “我們也是，大家都說還是先忙正事要緊，吃飯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那就下次再說吧，既然我們現在都來了四個人，我們就先吃吧，想吃什麼儘管點。”覺非招呼三人道。

    “不了，我們還得趕回去呢。下次吧。”兩個人說完就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呵呵，這些人還真是盡職！就剩你啦，卡布衣。要吃點什麼？”覺非又向卡布衣走去。

    “我也先走了！”

    “不像你的作風啊，”覺非打趣道，“卡布衣不是最喜歡吃和玩了嗎？”

    “我才不要呢！還是先回去幫忙吧，不然我的前程就完了！”卡布衣裝出一副可憐像。

    看著卡布衣遠去的背影，覺非心想，“我的那些話真起作用了？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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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戰神訣》
    一切都在預料之中發展著，第二天中午覺非提前來到餐廳前宣傳欄前的時候，發現已經有很多學生會的人在了。

    “你們可真費心了！”這話不是客套話，純粹的發自內心。

    難堪的是，竟然沒人回答他！一大幫人都在忙著，就是沒人願意上來跟他搭訕。

    “呵呵……”覺非也只好笑著上去幫忙了。

    雖然膳管部是這次計畫的最終實踐者，但對於宣傳的事情膳管部是插不上手的，一切都有宣傳組織兩個部門處理。

    很順利的，宣傳工作開始了。在大家的辛勤勞動下，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現在一進餐廳，學生們都會自覺排隊不再像以前那樣毫無秩序，亂糟糟的。不過這一切還得需要膳管部的維持。

    “一切新秩序都需要時間才能成為一種習慣。”覺非對自己說道。

    只是到了最後，覺非還是出了血——請大家吃了整整一大頓的好菜啊！！

    這幾天覺非雖然一直忙著餐廳的事情，但說到“累”倒不至於，越是到最後，作為指揮者的他越是輕鬆，甚至到了插不是上手的地步，被卡布衣稱之為廢物。

    一切都在平淡中度過，不知不覺中覺非到學校都過了兩個多月。這一天是週末，趁著校長到京都開會去的空擋，覺非逃得一日閑。於是就約了卡布衣到逸塵的娛樂場去玩。

    “覺非少爺，我們老闆想得你好苦啊！”覺非一進門就被夥計認了出來。

    “我嗎？”覺非對於“少爺”這稱呼可真是陌生得緊，除了來學院報到時被卡布衣的隨從們叫過以外，這一輩子還從來沒被人這麼尊稱過，因此聽到這一聲“少爺”不自覺的就開口問道。

    “當然是您了！”夥計的熱情不像是裝出來的，“我們老闆吩咐了，只要您一到就讓您到他房間去！”

    “嗯，好的。謝謝你了。”覺非說完就和卡布衣徑直向逸塵的房間走去。

    留下夥計呆呆站在那裏，“覺非少爺！從來……從來還沒人跟我說過謝謝！”

    因為上次來過這裏，所以不一會兒兩人就到了。覺非在門上輕輕地敲了一下。

    “誰？進來吧。”從門裏傳出逸塵不在意的聲音。

    兩人推門進去，發現逸塵正端坐在桌前專著得看著一本書。

    “給我倒點水吧。”逸塵說話的時候眼睛根本就沒離開過書本。

    卡布衣乖巧地倒了杯水端到他面前。

    “你下去吧。”

    過了很久，逸塵發現面前的人影並未離去，於是就抬頭道，“不是叫你下去嗎？……啊，是你們啊！”

    逸塵站了起來，“你們可真想死我了！上次回去以後也不想著來看看我！”

    “呵呵，我出不來啊。”覺非開始他的撓頭計畫。

    “都忙什麼了，把大哥都忘了？”逸塵也不知道為什麼，對前面這個只曾見過一面的小男孩就是有說不出的好感，直把他當做自己的親弟弟一樣來看。

    “其實也沒什麼啦，”覺非可不想把學生會之類的事情告訴這個“前世”見過的大哥，“就是被老師逼著學習魔法。”

    “這是好事啊，怎麼能說是逼呢！”逸塵板起了臉色，“不喜歡讀書嗎？”

    “他啊，”卡布衣笑著說道，“他可是我們學院老師公認的天才啊！老師們都想著辦法讓他跟自己學習魔法呢！”

    “噢？說來聽聽！”逸塵來了興致。

    覺非不想把這事都說出來，因為他覺得這會很難為情。

    “其實也沒什麼啦……逸塵大哥，你看的什麼書啊，這麼入神？”

    “這本啊，還是一個朋友送我的呢，”逸塵的眼神似乎望得很遠很遠，一個遙遠的過去，“是他寫的，你要不也來看看？”

    “我先看！”站在一旁的卡布衣搶了過去，仔細一看——

    “這什麼文字啊，我一點都看不懂！”

    “呵呵，看不懂嗎？讓覺非看看吧。”說完逸塵滿懷期待的看向覺非。

    覺非接過書一看，“《戰神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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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逸塵回憶
    “你能看懂？”卡布衣的眼神疑惑中帶著佩服。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沒學過……但總覺得這些字很熟悉，忍不住就念了出來。”覺非也是很奇怪。

    “別想啦。”逸塵拍著覺非的肩膀，然後意味深長地說道，“既然你看得懂就送你了，記得多看！”

    “不行，這是你朋友送你的，我怎麼能拿呢？”覺非這回倒很客氣。

    “叫你拿著就拿著，我反正也看過好幾遍了，留著也浪費。”見覺非推辭，逸塵說道。

    “那……我收下了。”覺非不好意思地說道。

    “嗯！記得要多看看。”

    “會的，逸塵大哥。”覺非點頭道。

    卡布衣被晾在了一旁，逸塵發現了。

    “卡布衣小妹妹，你幹嗎嘟著個嘴啊？”逸塵明知故問。

    “哼！”

    “呵呵，我帶你玩去？”逸塵笑呵呵地說道。

    “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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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覺非兩人回去又是深更半夜了，逸塵回房時吩咐下人不准任何人進來打攪。

    逸塵看著書房裏熟悉的擺設喃喃自語道，“大哥，這裏的一切就跟那個地方一模一樣。”

    他走到一幅侍女圖前面，從食指射出一股柔和的光，射到畫中侍女的眼睛中——牆上一個暗門緩緩打開了，裏面一片漆黑。

    逸塵也不點燈，徑直就走了進去，好象黑暗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成問題。他順著暗道一直往前，過了好久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逸塵點燃了一對蠟燭，透過微弱的燭光依稀可見暗室裏供奉著一幅畫像，畫像裏是一位中年男子，剛毅的臉上有著一對深沉的眼睛——一對從覺非臉上也能看見的眼睛。

    逸塵又點上三根香，鞠完三個躬後把香插到了畫前的香爐裏。

    “大哥那本送我的書我把它轉贈給覺非了，我知道大哥你一定不會怪我的。覺非？”說到這兒，逸塵的臉上現出了深思的神色，“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他我就會想起你。特別是他的一雙眼睛，那雙眼睛根本就和大哥你的一模一樣！”

    “你知道嗎大哥？送他書的時候他竟然可以看懂上面的文字！那種文字即便是在我們神族也只有高階神族才能看得懂啊！”

    “是了，他一定是大哥你的轉世之體，一定是的！！”逸塵的眼睛露出了極度喜悅的神色，然而這種神色稍縱既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抑制的悲傷。

    “可是……大哥你卻早已經被那幫蛀蟲打得魂飛湮滅，不得超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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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本什麼書呢？”回到寢室的覺非就著燈光仔細端詳著這本逸塵剛送給他的書，“書上面的文字我根本就沒學過，可為什麼我會有一種刻骨銘心的感覺呢？這種感覺比什麼都熟悉，比什麼都親切，就像是……是自己在很久以前寫的一樣！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呢？”

    這時候金天從他哥哥那裏回來了。

    “夜大哥，你最近都在忙什麼啊，可有點神龍見首不見尾哦。”

    因為覺非被要求特別輔導，所以兩個月來都不得空。特別是最近幾天，校長怕自己去京都了覺非這小子會偷懶就讓覺非睡他那裏，把覺非每天晚上的時間都 給占了過來，美其名曰“掉課”。只不過被占去的時間遠遠要比原本週末輔導的時間多得多！不過也幸虧這些，覺非現在在空間魔法這門新興的魔法類別上的造詣進 步神速，都快趕過校長本人了。

    “呵呵，學生會的事有點忙。”有些事情說出來了反而徒增麻煩，覺非明白，特別輔導的事情說得多了對自己和別人都不好。

    “哎，早知道以前我也參加你們膳管部了！”提起學生會金天就後悔，當了個看著挺氣派可實際上什麼都不是的主席助理原本還樂殿殿的，可現在一看覺非膳管部在外的名聲自己心裏就委屈。

    “夜大哥，什麼時候讓我也到你們膳管部算了。”

    “呵呵，好啊。”

    心裏有事的覺非有一陣沒一陣的跟金天閒扯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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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不是偷懶（上）
    第二天覺非上完課後照例來到了訓練場，跟著水系老師繼續接受可憐的水系特別輔導。

    經過兩個來月的學習，覺非在魔力上雖然沒多大進步（每個老師都這麼說），但對於初級魔法的把握可以說是爐火純青最頂層了。覺非現在也不再學中級魔 法了，倒不是說他已經學會了那四門中級魔法，而是基於覺非“學會又學不會”的表現，四門老師經過商量最後一致決定先教他高級魔法。

    覺非心裏也挺急的，因為學的魔法越是高級心裏面那個蔑視精靈的聲音就越強烈，像詛咒一樣附在自己的身上，甩都甩不掉。搞得自己到頭來什麼都學不 會，班裏好幾個同學現在都已經練到中級魔法了！幸好這是從小就被認為是“差生”的覺非，要是換了別人還真扛不了這巨大的心理壓力。

    “覺非，前天教你的高級魔法‘玄冰咆哮’你練得怎麼樣了？”水系老師問道。

    “老師，我覺得你還是直接教我禁咒得了。”覺非半開玩笑的說道。

    “小小年紀怎麼這麼不懂事呢？”水系老師的臉上一陣紅，“沒練好基礎你怎麼盡想著平地起高樓啦？快，把‘玄冰咆哮’施展一遍給老師看看。”

    “好吧老師，可是真的還是那樣。”覺非懊惱地回答，“可……”

    “你施展就是了，哪那麼多廢話！”溫柔的姑娘發火可不是一般厲害的。

    覺非把說了一半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

    “至高的水之精靈啊，充滿寒氣吧，我的敵人就是你的敵人啊，渴求你同意我主張，化作無比的力量，賜予您的奴僕，吞食我的敵人吧！！！！————‘玄冰咆哮’！！！！”

    念完後，周圍的氣溫急速下降，連兩個人呼出的氣都凝結成霧氣……

    “沒了？”等待結果出現的老師問覺非。

    “沒了。”覺非的回答可謂言簡意賅，無所謂地說道，“剛才說了你還不信現在總該信了吧？呵呵……”

    “我能相信嗎？”水系老師瞪起了雙眼，那水靈靈的眼睛更顯水靈了，似乎要把這兩個月來受到的“委屈”全都發洩出來，“第一次教你的時候那動靜簡直比我施展的時候還要強！原本還以為你可以從初級直接跳到高級呢，誰知道你……”

    覺非知道水系老師真動氣了，於是滿臉無辜地望著她。

    “誰知道你這麼懶！就是不好好練！！”

    老師說完就氣呼呼地坐到了地上，也不管它有多髒自己平時多麼愛乾淨。

    原來老師把覺非學不會中高級魔法的原因歸到他懶惰上面去了！也難怪，換了誰也不會相信像覺非這樣如此有天賦的人只能學會魔法的“前奏”，除了說他懶惰以為還真找不到什麼其他的原因了。

    覺非可憐兮兮地走到老師的旁邊，也坐了下來。

    “老師，您生我氣了？”

    “沒有，只能怪我自己教得不好！”老師的語氣明顯帶著怒氣。

    “其實……”覺非想著到底要不要把施展魔法的時候心裏出現的想法告訴老師。

    “其實什麼？其實你沒偷懶對吧？！”

    “老師，其實我真沒偷懶！”覺非狠了狠心，“死就死吧，總比讓老師這麼生氣好。”

    “老師，實話我告訴你吧。每當我念動的咒語中出現‘您的奴僕’的時候，心裏面總會不自覺得出現厭惡的感覺，總像有個聲音在說精靈是我的奴僕才對。”

    “呵呵，別騙我了。”老師的笑容比生氣還難看，“如果真是這樣，那你又怎麼會施展初級魔法呢？難道是‘您’的奴僕出來幫‘您’的？！”

    “老師……”覺非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老師，我真的很認真學了。你看看班裏那幾個學會中級魔法的同學不可一世的表現，你說我敢偷懶嗎？”

    水系老師想了想，覺得覺非說的也很有道理，於是氣也消了一大半。

    “可是你剛才所說的你自己能夠解釋嗎？”

    覺非撓著腦門仔細想了想，“我記得老頭在教我初級魔法的時候我的心裏並沒有出現那種情緒的，或許……”

    “是奇怪了點，但也不能說沒有可能。你先回去吧，我和其他老師商量商量，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那您先回去吧，我再練練。麻煩老師們了。”覺非可不想再讓老師誤會自己懶惰。

    “也好。”

    “老師，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不是不會禁咒啊？”剛往回邁不了幾步的覺非忽然想起了什麼。

    “你……”水系老師跺了跺腳氣呼呼的走了。

    “我又做錯什麼了？”覺非怏怏地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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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不是偷懶（下）
    水系老師氣呼呼地回到辦公室，辦公室裏的老師們正討論地如火如荼。

    “你說的不對，”儒雅的風系老師笑咪咪地說道，“覺非這孩子可不是一般人。”

    “怎麼不對了？”土系老師紅著臉爭辯道，“他就是偷懶！這樣的人能成為非凡人才怪！這世界還不亂套！”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風系老師心裏還是向著覺非的，“你以為天才是光靠努力勤勞就能得來的嗎？！天才是不需要勤勞的，懶散地成為高級——不，大魔導師才是天才的本色，懂不？”

    “你這麼說可別怪我不給你面子！照你這麼說，那其他學生學個屁啊！我們土系學生當中現在就有兩個已經學會中級魔法了，他們還不是勤勞得來的？嘿嘿，你教的風系當中有會中級魔法的學生嗎？”

    “你……”說到風系老師的傷心處了，至今為止在覺非班裏還真沒出現一個會風系中級魔法的學生。

    “你不能這麼說，”火系老師出來打圓場道，“你們沒聽說嗎？覺非那小子最近幾個月都在忙那個所謂的學生會的事情呢！聽說他現在在咱們學院可是響噹噹的名人，學院最近的一系列改革都是我們院長聽了他出的主意後決定實行的。”

    “天才！“風系老師聽了用勝利的眼神斜眼看向土系老師道。

    “這就說明他不懂什麼叫作主要和次要，還天才個屁啊！”

    水系老師在門口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進門就說：

    “你們都別爭了，爭得面紅耳赤的幹什麼呢。”

    “你來得正好，”風系老師認為自己找到靠山了，“我們在討論覺非這兩個月來的表現呢。你倒說說，他是不是天才？”

    “天才嗎？應該是吧。”水系老師想了想，“可是大家沒注意我們所教的魔法他到現在都沒學會一個嗎？”

    火系老師站起來倒了杯水說道，“當然注意到這點了，不然我們也就不會在這討論了。”

    “那大家知道他憑著那麼好的資質為什麼還學不會嗎？”水系老師說完後瞧向大家。

    “還不是以為自己聰明在偷懶！”土系老師對剛才的爭吵還忿忿不平，“正經事不做，偏愛去做那些無聊的事。我想過了，以後我就特別輔導那兩個優秀學生去。”

    “就他們兩個？哈，最多也就一中級法師的料！”風系老師挖苦道。

    “你！”土系老師擼起了袖子，看模樣是要打人了。

    “好啦，你們都別再爭了！”對於自己的這幾個同事水系老師是有苦說不出，“我怎麼就攤上這麼幾個活寶啊？”

    “我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

    三個人都圍了上來，期待地看向水系老師。

    “什麼原因，你快說！”

    “我也不知道是與不是，”被三個大男人這麼盯著看水系老師還有點不好意思，“剛才他對我說自己在念咒語的時候心裏回不自覺的出現厭惡‘奴僕’的情緒。”

    “厭惡？！！”三個人異口同聲大喊。

    “是厭惡，”水系老師搖了搖頭繼續道，“他說每次念道‘請賜予您的奴僕力量’的時候，心裏面就好象有個聲音跟他說精靈才是他的奴僕。怎麼樣，大家有什麼看法嗎？”

    “胡扯！”三個人又異口同聲，看來他們今天還真是難得，竟然有這麼多的共同觀點。

    “怎麼說呢？”水系老師意味深長地問道。

    “呵，我學了這麼久的魔法教了這麼久的魔法還真沒聽過這麼荒唐的理由呢！”土系老師不客氣地說道。

    “他這樣根本就跟我們的魔法是對立的啊，”風系老師若有所思，“我們現在的魔法是通過自身對精靈的請求，由自身的些許魔力引發它們賜予我們大自然 的力量，如此這般才會出現具有殺傷力的魔法。高階段的魔法師甚至還與精靈結下契約，把自身完全賣給了精靈呢！照他的想法，怎麼可能會成為魔法師呢？”

    “所以，他的話是假的？”

    “對，是謊話！”

    “可他說話的神態不像是在撒謊，可能真的也說不定。”水系老師說道。

    “我看我們還是問校長去吧，他在我們國家都算是頂尖的，應該會給我們答案的。”火系老師說了個中肯的見解。

    “你傻啊？”土系老師破口大駡，“校長現在去開會了！”

    習慣了土系老師“不給面子”的火系老師也不以為然，笑呵呵地絲毫沒有生氣。

    “等一下……”風系老師想到了辦法，“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們水系魔法中好象有個是不自稱‘奴僕’的治療魔法吧？”

    水系老師為難地說道，“有是有，可‘似水柔情’的機理和我們的魔法完全不同。它是人和自然的平衡，跟我們的魔法可以說是背道而馳啊！”

    “那有什麼關係，試試而已。如果真的找出癥結了，那我們以後就可以有針對性地教他了。”

    “可是……”水系老師憋紅了臉。

    “不要告訴我你不會？”大家都看向水系老師。

    “嗯……”水系老師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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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似水柔情
    雖然水系老師不會“似水柔情”，但咒語和機理還是知道的。經過商量，四個老師直接向訓練場走去，他們最終決定還是去試試他們心中的天才學生覺非。夜。

    到了訓練場，四人看見覺非還在訓練場上搖頭晃腦地比畫著。

    “怎麼，有什麼收穫嗎？”今天畢竟是水系老師的時間，她問到。

    “沒……”覺非抬頭看見自己的幾個老師都來了，大吃一驚，“老師們好，你們怎麼都來了？”

    “呵呵，來看看自己的學生嘛！”

    “老師，讓你們失望了。”覺非懊惱地說道。

    “沒關係，這不能怪你。我們商量了一下，想讓水系老師再教你一個水系的治療魔法。這次你一定行的！”風系老師給覺非鼓氣道。

    “教吧，學不會別罵我。”覺非對自己已經失望了，學不學得會已經不再重要，只要不被罵就好。

    “你……”剛向開口罵人的土系老師被風系老師按住了。

    “那我們開始吧。”水系老師對覺非說道。

    “可是老師，治療魔法沒人受傷怎麼治療啊？”覺非說出了問題的關鍵。

    “這個……”沒等水系老師說完，後頭傳來了一聲淒厲的喊叫聲。

    “呦~~~！！”

    覺非回頭一看，風系老師的右眼成了熊貓近親，土系老師正得意洋洋地看著。

    “要教治療魔法嘛，當然得有被治療的人。”

    “你……”“啪”的一聲，土系老師的眼睛也不是漆黑一片火星亂冒。

    “別忘了，還有要學的。”

    水系老師搖搖頭，無可奈何地說道：

    “跟著我念，這魔法很簡單的，最主要的就是集中精神，用愛心去感受世界。‘天地間神聖的水之精靈啊，擁有母性的仁慈氣息啊……祈求您救救在我面前的這個人，用您的慈愛寬懷，救救他吧！——似水柔情！’”水系老師的右手指貼在土系老師受傷的眼睛前方。

    可魔法似乎並未見效，他的眼睛一如既往。

    “呵呵，因為是治療魔法所以見效會慢了點。”水系老師不好意思地解釋道。

    “真的？這個好玩，我試試。”覺非學著水系老師的樣子把右手指貼在了風系老師眼睛的近處。

    “天地間神聖的水之精靈啊，擁有母性的仁慈氣息啊……祈求您救救在我面前的這個人，用您的慈愛寬懷，救救他吧！——似水柔情！”。

    奇跡出現了，從覺非的右手發出一陣白色的光芒，風系老師只感到眼睛一股清涼，眼睛的疼痛感就消失了。

    “成功了！老師你看，你的‘黑眼圈’不見啦！”覺非高興得跳得了起來，自從到了魔法學院以後這還是他第一個真正意義上學會的魔法，開心是正常極了的事。

    四個老師面面相覷，“難道他所說的是真的？！”

    拋開樂極忘形的覺非。夜，四個老師又回到了辦公室。

    “你們怎麼看？”剛到門口，土系老師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可能這就是他的癥結所在吧。”風系老師緩緩說道，“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只要我們能夠找出解決的方法，一切都將不成問題。”

    “可是要是找不出呢？”水系老師說出了一個大家都不願意提起的問題。

    是啊，要是找不出辦法那覺非別說成為高階魔法師了，就連些許進步也是萬難。

    “這個問題我想我們還是等校長回來以後再談吧，現在的問題是對覺非我們要如何教授。”

    “教什麼呢，與其這麼亂教一通我反倒覺得不教要好！”土系老師揉著自己的眼睛，說道，“反正現在他也學不會，不如放自己和他一個假，一切都等校長回來以後再說。”

    “這也不能說不是辦法，不過他的學習能力是無庸質疑的，對吧？”風系老師說道，“一般的魔法，不管咒語有多長他都能一次就記住，並且在第一時間就能夠學會——當然，施展不出是另一回事了。”

    “我看我們還是先教著吧，先讓他來個囫圇吞棗，或者等哪一天他突然‘看開’了一下子想通了也不一定。”火系老師有鑒於覺非的表現說道。

    “要真那樣，我們的功勞可不小啊！呵呵……”

    三個大男人都沉浸在這虛幻的快樂之中。

    “你怎麼了？有心事？”風系老師看見水系老師在一旁默不作聲就問道。

    “嗯……噢，沒。”水系老師整理了一下思緒，最後一字一頓地說道，“‘似水柔情’是水系高級魔法，到目前為止，世界上擁有施展‘似水柔情’能力的魔法師不超過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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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布衣故事
    覺非帶著興奮在訓練場上又試了幾次“似水柔情”，直到完全順手了才捨不得地去吃晚飯。

    回寢室的路上覺非突然很想念卡布衣，“這鬼丫頭！”

    不過這些天還多虧了她，不然覺非不被壓力壓死才怪。他還記得她前幾天給他講的一個故事。

    當時因為魔法學習上的事情，覺非心情極度低落。看見哀傷的覺非，卡布衣難得一次的正經了起來。

    “怎麼了？心情不好嗎？”卡布衣的聲音異常溫柔。

    “呵呵，沒事。”覺非用笑聲來掩飾。

    “還騙我呢！”卡布衣早看出來了，“我來給你講個故事吧，我最喜歡講故事了！”

    “不要！”覺非可不想讓身心已經飽受折磨的自己再遭什麼打擊——特別是讓自己看自己的笑話的打擊。

    “哼，不聽我也要說！”卡布衣才不管覺非怎麼想呢，

    “在很久以前的美斯公國，有一個小男孩兒。小男孩兒跟他的同桌還有好多同學一起學習一起玩耍，日子過得無憂無慮。可是有一天，問題出現了。”

    “小男孩兒發現自己的成績很糟，比起自己總拿年級第一的同桌來簡直是天壤之別——他最多也只能排到班級三十來名。於是，意識到這點的小男孩與同學玩耍的時間漸漸少了，坐在自己桌前學習的時間漸漸多了起來……”

    “又是一次考試，小男孩的成績終於上來了一點，然而比起從玩耍嬉鬧中走過來的同桌，他的成績依然是擦差得可以。他想不明白，於是就去問他的媽媽。”

    “孩子的母親不忍心告訴自己的孩子說天下人的智力是有區別的，那樣會傷孩子的心。可她也不想用其他母親慣用的謊言比如不夠勤奮來欺騙自己的孩子，於是他就回避了這個問題，只是淡淡地說，‘孩子，不要去管自己比別人差多少，你只要知道自己學到了多少就好了。”

    覺非不自覺地就聽得入了迷，“那後來呢？那個小男孩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小男孩就學得更勤了。他推脫了所有邀請他一起玩的小夥伴，總是一個人呆呆地坐在桌子前面認真地學習。日子一天天過去，小男孩的成績又上來不少，但年級第一對他來說依舊像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小男孩的情緒一天比一天低落，成績也漸漸地下降了。小男孩兒不敢問母親這是為什麼，因為他知道從自己的母親那裏，永遠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那個小男孩兒後來是不是就這樣一直下去，最後……”覺非突然感覺那個小男孩兒就是自己，雖然自己先前的成績很好，但那反而徒增了自己的煩惱，他的情緒也更低落了。

    “你別吵！”卡布衣講故事的時候不喜歡別人打攪，頓了頓又繼續用富有感情的嗓音說道，

    “就這樣過了幾年，小男孩兒考了個不好不壞的成績小學畢業了。小男孩兒的母親明白，對於成績一般的學生他所付出的努力不會比優等生少，有的甚至更多。她也不怪自己的孩子，因為他已經盡力了。”

    “那個暑假，為了給自己的孩子散散心小男孩的母親就帶著小男孩到海邊去玩，在海邊發生了一件改變小男孩一生的事情……”

    “若干年後，在小男孩的母校舉行了一次校友會。學校請剛獲得魔導師稱號的的小男孩——不，現在的他已經是是個大小夥兒了。請他推介先進的學習經驗。”

    “小男孩兒（這樣叫著舒服）站在發言臺上說了多年前那次在海邊發生的故事。‘那時候，有很多的海鳥都在海邊爭食貝殼。突然一個海浪打來，海鳥們都 開始逃命。那些小巧的麻雀（不知道麻雀會不會在海邊出現，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吃這些東西的，姑且就這麼認為吧——無知的子夜枯燈說），很輕易地就從海浪裏逃 了出來。而那些海鷗，卻只能笨拙地在海浪裏掙扎，打得一身濕才能脫離海浪的魔爪。’”

    “小男孩環視四周，在觀眾席的前面他看見了自己已經老去的母親，‘當時，我母親對我說了一句話——笨拙的是海鷗，而能真正征服大海的也是它們！’底下響起了熱烈是掌聲，小男孩的母親早已經淚流滿面。”

    故事說完了，卡布衣又對覺非說道，

    “謹以此獻給那些學習上碰到難關的人們。”

    …………

    “這鬼丫頭！”覺非從回憶裏回過神來，不自覺地又叫了句鬼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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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期末話別
    回到寢室覺非拿出昨天逸塵送的那本寫著奇怪文字的《戰神訣》仔細研究起來。

    三四個小時以後，覺非大大得舒了口氣，雖然裏面的很多名詞如“穴道”之類的他不是很理解，但他現在大體可以瞭解這是一本練習武功的書籍——這是覺非最頭疼的！童年的慘事他可是還記憶猶新，那種武技白癡的感覺讓他不寒而慄。

    “算了，找個時間把書還回去吧。”覺非已經決定了，這種東西自己留著只能給自己帶來麻煩。只是他不知道，剛才的閱讀已經讓書上的內容深深地刻進他的腦海裏了。

    等金天回來的時候，覺非笑嘻嘻地跟他說自己學會了一個治療魔法，原本是打算炫耀的，哪想反倒招來了白眼。

    “這有什麼好得意的？治療魔法充其量不過就一初級魔法，咱班裏會初級魔法的人現在可不少。夜大哥，我看你有空還是多往學生會跑跑吧，他們都有話說了。”

    金天顯然不明白覺非所說的治療魔法指的是“似水柔情”，以為只是平常的神聖教徒所擁有的普通光系治療術，不然以他的個性不跳起來才怪！沒辦法， “似水柔情”的威力實在太大了，可以這麼說，不管受了多重的傷，只要是還沒斷氣的，治癒的幾率就可達八成。當然，這個覺非是不知道的。

    覺非聽了也只是笑笑，“開玩笑，還學生會？！”他可不想讓自己心中的偶像——子夜枯燈再次被人罵。

    接下來的日子，四系的老師也不管覺非是否能夠學會自己所教的，只知道把自己所知道的東西一股腦的都抖給可憐的覺非，害覺非的原本就小的自尊心變得更小了。即便當校長回來以後，他對於“厭惡奴僕”情緒也理不出個所以然來，“囫圇吞棗”計畫依然繼續。

    覺非的失落呼喚起了卡布衣的母性，這些天也不再和他鬧了，還經常主動邀請覺非到自己家在學院附近的酒樓吃飯，即便偶爾開開玩笑也只是想令覺非開心一點。覺非也樂得享受這難得的溫柔，有時候明明很開心，一見到卡布衣就開始裝苦臉。

    學生會因為覺非的“突出貢獻”現在也有了自己的專門會議室辦公室。不過雜七雜八的事情現在也不大需要覺非怎麼去管了，反正經過幾個月的時間一切都 已經上了軌道，身為“領導”的他到學生會也只是過過場，裝裝樣子。至於他原先提出的“協會”的事情現在卻已胎死腹中，原因是學校領導的堅決反對，其理由正 大光明——過度的娛樂會影響、耽誤學習。

    校長在京都開了一個多月的會，回來後就立刻要求空間魔法實力已快接近自己的覺非和他一起研究空間魔法，說是為了在下學期亞拉古國各個魔法學院的魔 法比試中要讓溫藤魔法學院爭口氣。不過這只是表像，真正的原因卻是在這次會議中研究空間魔法的他倍受奚落，不甘心的他抬出了覺非這塊“料”，準備讓他協助 自己。只是在後來的研究中，解釋新魔法原理的人往往是覺非，而虛心聽教的卻是堂堂校長大人。

    有人說，這世界上跑的最快的不是劉翔，而是時間。時間的流逝悄無聲息，卻又實實在在，半點不由人，不會因為誰而停留也不會因為誰而加速。當一個人覺得時間走得快了，那是因為他處在甜蜜之中；當一個人感覺時間走得慢了，那是因為他痛苦。

    魔法學院的第一個學期，覺非時而感覺時間過得慢時而又覺得時間又走得快了。但不管他怎麼想，一個學期就在這樣的氣氛中結束了，他比我們命好，沒有期末考——下次我也去他們學院讀書去！！

    離別在即，覺非、金天、卡布衣還有一位卡布衣的室友婷婷一起到了卡布衣家的酒樓，說是要話別。從卡布衣的介紹中可以知道，婷婷是“女扮男裝”事件後才到學院報的名，被分在九班。因為寢室床位有限的關係被分到了八班的卡布衣寢室。

    “明天咱們就要離別了，現在想想還真有點捨不得。”覺非已經微醉。

    “暑假的時間好長啊，兩個多月見不到你了！！！我不要不要不要……”卡布衣用筷子敲著碗大吵大鬧，看來她喝得也不輕。

    “他們真是……”金天眯著眼看向婷婷，那賊眉鼠目的樣子一看就知道對婷婷動了歪腦筋。

    “呵呵……”婷婷今天是和他們第一次見面，很有些拘束，酒也喝得不多，一看金天的眼神就覺得尷尬。

    “哈哈，你看！”覺非發現了那兩人的不對勁，指著兩人哈哈大笑，“金天動春心嘍！哈哈……”

    “金天，要不要我給你們牽牽線？”注意力被吸引過來的卡布衣也來了興致，乘著酒勁開始肆無忌憚，“我們家婷婷可是個好姑娘！”

    “你們……”金天發覺婷婷的臉色有點不大對，連忙辯解道，“我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面啊，哪里會動春心啊？要說動也是你們兩個啊！”

    話音一落，世間的一切聲音似乎都靜了下來。

    “我們？”覺非的醉意完全消失了，“我到底是不是喜歡上她了？”覺非問自己，“我已經有一個菲菲了，怎麼可能會喜歡上卡布衣呢？可我真的沒有喜歡過她嗎？”

    不用覺非自己回答，答案也已經有了。從他每天都會想起卡布衣的事情來看，覺非是真的喜歡上卡布衣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

    卡布衣的醉意也早就沒了，看見覺非支支吾吾的樣子心裏別提有多難受了，於是就說道：“我們哪里可能哦！”

    離別宴在尷尬中結束，到學校後臨分手時覺非突然吟詩道：

    清霜難解百年愁，

    春水泛舟頹不流。

    平素本是歸家箭，

    而今卻恨難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