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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Cardea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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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西半球]我的天師女友[已完結]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充實自己,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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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9:57:51 |只看該作者
第十九章 名為紫依

在大門即將合上的瞬間,張文山看到了一片黑潮中,一個穿著民國學生裝的女生拾級而上,在那一刻

校長的心髒像鼓風機一般迅速地鼓動著,血液混和著恐懼一起沖上了腦袋,讓他腦子里嗡的一聲響。   

同時響起的還有關門的聲音。   

張文山同樣為這聲大響嚇了一跳,關上了大門之後,他才意識到,這辦公室里同樣也靜得可怕,像是置身于一個無聲的世界一般

唯一響起的聲音只有校長自己的心跳聲。   

辦公室里的窗簾緊緊遮住了外邊的陽光,透過了窗簾,只有蒙蒙的微光照了進來,讓辦公室流動著青幽色的光芒

這種顏色的光讓張文山覺得周身發冷,他用手摸索著去開旁邊的照明開關,手掌一寸寸摸索過貼著榆木板的牆壁

卻在要碰到開關的時候,張文山摸到了另一只手掌,手掌冰涼濕膩,像死人的手。   

“啊!”    校長大叫一聲,人已經嚇得摔倒在地上,他看向牆壁上的開關,那里卻什麼也沒有

但他知道剛才的感覺是不會錯的,他確信自己碰到了一只手,至于為什麼他的辦公室里有另一個人的手,那恐怕只有天才知道。   

張文山一時驚恐莫名,也忘了從地上起來,就這樣兩手撐著地一直退向後面,直到碰到門邊的鞋架,身後挨著了實物

讓校長的心情稍安,他才松了一口氣,突然就覺得脖子癢癢的,像是有什麼在撓著他的脖子。   

他沒細想,便一手捉過去,卻在脖子邊上抓到一叢東西,張文山拿過來一看,卻又是大叫一聲

原來他的手上抓著的竟是一叢頭發,黑色的,干枯的長發!   

校長像抓住了一條惡心的蟲子一般,他大叫著把這叢頭發甩了出去,但卻有更多,更密的黑發緩緩在他眼前垂了下來

張文山張大了嘴巴叫不出聲,只是使勁地喘著氣,他感覺到頭頂上一股涼氣在打著旋

像是有人在他頭上吹著氣一般。   

他緩緩抬起頭,脖子像老朽的機器,骨頭發出卡卡的聲音,張文山的脖子慢慢彎起,他看到了一叢黑發下一個雪白的額頭

然後,卻是一雙紫色的眼睛,那雙眼睛里透著恨和怨,讓張文山一看,靈魂差點便為之凍結。   

張文山一聲尖叫,連滾帶爬地從地上起來,卻還沒來得及跑開,一雙同樣蒼白的纖手抓住他的肩膀

提一拋,張文山近兩百斤的身體便被這一雙柔弱無力的手扔向了辦公室左側的沙發上。   

雖然有柔軟的沙發墊著,但這一摔還是讓年過六十的張文山呼痛不已,一身骨頭差點就這麼給摔碎了

他還是撐著身體在沙發上半坐起來,只見一個身著民國學生裝的女生站在大門邊的鞋架之上冷冷地看著他。   

下一刻,女生身影一陣模糊,便消失在鞋架之上,張文山一愣

然後驚恐地看到黑色的頭發自他肩頭兩邊冒了出來,他仰起頭,再一次和那紫色的雙眼對望

這一刻,張文山的驚懼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那沙發之後便是辦公室的一面牆

牆體和沙發之間的距離絕對超不過二十公分,這一點距離根本站不了人

于是張文山的眼角掃過沙發的後頭,那身後的女生竟有半截身體是隱沒在牆體之內的。   

看到這一個詭異的畫面,張文山不禁大聲叫道。   

“鬼,有鬼!”    他這不叫還好,一叫之上,一雙冰涼徹骨的小手便輕輕握住張文山的脖子

張文山頓時叫不出聲來,這一雙手可是輕易將他拋起來啊,要是這麼輕輕一握

他張文山的脖子可沒有身體結實,只要這對手一掐住他,他大概就別想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大仙,大仙饒命啊。”張文山開始討饒,他現在這個樣子已經沒有一點一校之長的風范,但為了生存

再怎麼難看他也不在乎:“我給你燒紙錢,很多很多的紙錢,好不好,大仙,求求你放過我吧

我一點也不認識你,你冤有頭債有主,別把怨氣往我這撤啊。”   

女鬼不吭聲,一雙紫色的眼睛冰冷冷地看著這個不斷磕頭作揖的男人,突然它笑了

笑聲尖銳,像針一樣刺進張文山的耳朵里,然後狠狠攪了起來,張文山痛叫一聲

只耳朵便流出鮮紅的血來。   

“紙錢……。”它張開嘴說道,卻似是很久沒開口說話一般,聲音沙涉難聽

我們…還需要那些東西嗎!”   

那最後一句話,已經變得憤怒起來,抓著張文山脖子的手也緊了一分,張文山頓時大駭

睛緊緊盯著頸下的這一雙纖手,看得眼珠子都快凸了出來,但聽得女鬼說不要紙錢,張文山可犯難了

這冥幣也不要,卻要燒什麼好,可為了活命,他只能亂說一通。   

“不要紙錢也罷,大…大仙,要不我給您燒房子,還有電器,我再給您燒兩仆人,好讓他們伺候您

您也就有個伴不是……”   

誰料張文山這最後一句話卻似觸犯了女鬼的禁忌,它一聽之下勃然大怒,那整一頭黑發如一條條細蛇般揚了起來

抓著張文山脖子的兩手猛然用力一勒,張文山頓時張大了口卻喘不過氣,只聽女鬼咬牙切齒地說道

“寂寞,你也知道我們會寂寞,可這些年來,誰又會記得我們,外面的世界陽光明媚,你們都快活地生活在外頭

卻把我們拋棄在最陰冷的深處,讓我們和黑暗及孤獨作伴,你知道,看著自己的身體漸漸腐爛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嗎?

我們也是受害者,我們也不想死在那里頭,但你們,不單拋棄了我們,還把我們隔絕起來,

我們上天不得,入地無門,這多少年來,我們便在最黑暗的地底詛咒著你們,詛咒你們不該拋棄我們

不該忘記我們,更不該把我們囚禁起來!!”   

那最後一句,女鬼幾乎是用吼得,那尖銳的厲叫聲像鋒利的刀一般劃過整個辦公室,窗戶電燈紛紛爆碎開來

而掛在校長座位後方的一幅山水畫更是直接從中破開,嘶拉一聲,半邊畫卷裂了開來,和畫框一起砸到了地上。   

張文山卻幾乎窒息過去,女鬼的雙手隨著憤怒又加大了力道,差點把他的脖子給擰斷了,但聽女鬼這麼一說

張文山的心里頓時涼拔涼拔的,因為,他知道這女鬼是從哪里來的了,他日夜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自從S校第二任校長手中接過這所學校時,他就一直擔心著這個秘密終有一天會曝光,

心那被囚禁的它們有一天會自那深淵里出來。   

這一天,終于過來了。   

但女鬼的話卻讓張文山感到矛盾,從把學校交接給他的前任校長那里得知,他們之所以設立第四校區的原因

為的便是防止里面的它們有一天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可現在看來,卻是前人所做的事情,導致了它們現在這般模樣

整件事情變成了一個惡性循環的怪圈,已經說不清誰對誰錯了。   

女鬼把憤怒直接表現在它的雙手上,那看似無力的雙手竟緩緩把張文山給提了起來,被吊起來的校長不斷踢著腿

試圖掙脫女鬼的嵌制,但這無疑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張文山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被越提越高

然後身體里的每一分氧氣都給擠了出來,而他拼命蹬腿的動作卻讓氧氣流失得更快,不到一分鍾,張文山已經開始臉色發黑,眼看就要窒息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絲暖洋洋的氣息出現在張文山的胸口,在他的衣領之中升起一團橘黃色的光芒

光芒漸漸強盛起來,最後如一個發亮的黃色燈泡一般,那讓人無法目視的光芒在觸到女鬼雙手時

一縷縷青煙竟從那蒼白如雪的手上冒了起來,張文山的眼角看到那握著自己脖子的雙手出現一塊塊細小的黑斑時,身後便傳來女鬼不甘的叫聲。   

橘黃光芒炸裂開去,辦公室里頓時亮了起來。   

張文山只覺脖子一松,人便摔倒在沙發之上,而一片黃光中,女鬼憤憤地叫道

“我會回來的,你們這些遺棄了我們的人,好好記住我紫依之名,當你們再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

便是你們的死期!”   

黃光暗下,辦公室里已經沒有了女鬼的身影,張文山艱難地從沙發上爬起來,他的脖子出現一雙幽黑的手印

校長解開衣領,只見胸口吊著的一塊觀音玉墜已經變得烏黑,他輕輕拿起玉墜的時候

玉墜發出一聲輕響,卻是碎成了幾塊。   

張文山歎了口氣,把玉墜從脖子上扯了下來,隨手扔進了茶幾旁的垃圾桶里

他心里清楚,下次再遇到女鬼之時,就算旁邊擺滿了諸天神佛的雕像,也阻擋不了它那滔天的怨恨。   

S校的大門口,剛從精神病院回來的我們在辦理了相關手續後,胡靚便帶著我和小夏走進這所百年老校

卻還沒走上幾步,我們三人頓時停下了腳步,六只眼睛幾乎同時看向了同一個方向。   

在那里,我們感覺到一股深沉幽暗的氣息,那股帶著強烈怨恨的鬼氣突然提升到一個難以置信的濃度

卻在那如淵如獄的鬼氣里又升起了一股祥和之氣,一瞬間,兩股氣息又同時消失得干乾淨淨。   

我和小夏面面相覷,那鬼氣的濃烈,竟比之修羅亦不惶多讓。   

小夏望向胡靚,指著鬼氣出現的方向問道:“那是何處!”   

胡靚急急說道:“是教學大樓。”   

一說完,他便往鬼氣的方向跑去,我們連忙緊跟其後,這鬼氣突然出現在教學大樓里,只怕又有誰遇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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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20:01:44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章 不能說的秘密

我們一路狂奔,還好現在是上課的時間,學校走道上沒有多少人在走動,要不然看我們在學校里橫沖直撞的,不被校警攔下來才怪。   

來到教學區時,那鬼氣正漸漸淡下,但在我們的感知中,鬼氣正停留在教學大樓的最高一層

胡靚馬上帶著我們去乘坐大樓電梯,隨著電梯不斷地升高,那鬼氣的感覺亦越來越強烈。   

在青白色的燈光下,小夏的臉色不是太好,她的一雙眉頭擰了起來

“這鬼氣的濃度已經不少于鬼妖那一級別的惡靈,等下由我們負責對付鬼物,如果有老師或什麼人干擾就交給胡靚你解決。”   

我和胡靚點頭答應,對于小夏這個安排倒沒什麼異議。   

叮一聲響,電梯門打了開來,一個教師打扮的男人看到我們時愣了一下,我們也顧不得和他解釋

門一打開,我們便沖了出去,那男人急忙在後面喊道

“你們是什麼人,這里是教師辦公場所,無關人員請離開,喂,說你們呢。”   

“胡靚,攔住他。”    我見那男教師已經在後邊追上來,忙對胡靚說道,胡靚答應一聲

便停下了腳步攔下了這位老師,現在情況緊急,他也顧不得太多,一把扯住老師的袖子

一手往後一圈,那老師便頓時動彈不得,只能哇哇在那憤怒在吼著。   

我們一直往這走道的最後一個房間跑去,那鬼氣正是從那里面滲透出來,這時候不時有一兩個老師從辦公室里出來

想要攔下我們,但那卻是不可能的事情,見攔不下我們,有的已經開始打電話給保安科

讓校警上來了。    這教學大樓的最頂一層由于我們的出現而變得熱鬧了起來,在這片喧鬧中

我們來到這掛著校長室字樣的大門前,我低喝道:“小夏,閃開!”   

小夏馬上住旁邊一讓,我從她身邊沖過去,一腳踹在了門上,大門發出一聲巨響,嘭一聲便被我一腳踹了開去。   

大門里的房間很陰暗,這一間還算寬暢的辦公室里卻是一片狼籍,玻璃的碎片灑了一地,地板上還飛滿了紙張文件

而正對著大門的牆壁上,一幅山水畫更是裂開了一半,而左側房間中的沙發上,一個六十多歲上下的老人卻呆呆地望著我們

似乎被我們剛才過激的舉動嚇住了。   

但是,這房間里卻沒有惡靈,只有正不斷消散的鬼氣。   

我和小夏同時皺起了眉頭,這下可就不太好辦了,要是房間里有惡靈在害人那還好說,現在什麼也沒有

要我們如何和人家解釋這麼粗暴的踹門行徑。   

果然,沙發上的老人愣了一下,馬上回過神來朝我們喝道。   

“你們是誰,怎麼能夠隨便闖入我的辦公室。”   

我們正不知道如何回答,胡靚走了進來,他的身後正跟著十多個老師,但他卻不加理會

只朝這老人低聲說道:“校長,他們是來救你的人。”   

那被胡靚稱為校長的老人一聽之下,臉色頓時為之一變:“你,你說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胡靚瞄了房間的情況一眼說道:“張校長,剛才遇到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了吧,我們正是察覺到一些奇怪的事情發生

才急急忙忙地沖了上來,如果我猜的沒錯,那讓曉風兩人失蹤了的東西剛才來找上你了吧。   

他這句話剛說話,一群老師和三個校警已經沖了進來,一把將我們的手拉住

大喝著把我們朝辦公室外面扯,卻聽張校長在辦公室里大叫一聲:“住手,都給我住手,他們是我的客人!”   

如此一來,倒是校警和老師蒙住了,看著門鎖半跨的大門,眾人皆是暗想,有這麼粗暴的客人麼。

但校長的話不容反駁,他見校警還捉著我們不放,便又吼了兩聲,那些校警才施施然的松開了手。   

“你們先出去吧,我和他們還有話要說。”    校長揮了揮手說道

校方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均感心中疑惑,但卻沒人再問上一句,這麼一群人便這麼三三兩兩地散了去。   

見人都走開了,校長才對我們說道:“進來說話吧。”   

我們走到校長身旁坐下,這六旬老人看著我們,頗有點難以啟齒之感,半晌之後

他才吞吞吐吐地說道:“你們真有本事對付一些奇怪的東西,例如,例如……”   

“例如什麼?”我問道。   

校長小聲說道:“例如鬼。”   

我笑了笑,心念一動,左手掌間便騰起了一朵紫炎,這房間里尚殘存著一絲鬼氣

紫炎遇邪自燃的異能便自己發動,從我掌間的紫炎上不斷散發出一絲一縷的炎流

這些細細的紫線一接觸到房間中殘留的鬼氣便燃燒了起來,校長張大了嘴巴

驚奇萬分地看著房間不斷燃起的紫色火焰,但這些火焰卻又不會燒及書桌椅子等物,這紫炎的神奇

卻看得他良久都合不攏嘴。   

經紫炎這麼一燒之後,房間里的氣息沒剛才那麼死氣沉沉了,連從窗簾外透進來的陽光也明亮了幾分

校長眼看著紫炎在我手中熄滅之後,他突然大叫一聲,就要往我撲來,我嚇了一跳,看他神情激動,連忙扶住了他。   

卻聽校長連連叫道:“大師救我,大師救我啊。”   

我朝小夏無奈地笑了笑,剛才只想著露一手讓這老人信服,卻不想他的反應會如此之大

只得在他的後背畫了一個安甯符,校長激動的心情才平複了下來。   

小夏見校長心情平靜下來,才輕聲問道:“我們救你自是不難,但你總要讓我們知道你遇到了什麼

對吧。”   

“小姐說的是,說的是啊。”校長忙不迭地點頭說道,隨後便把他遇到一只女鬼的事情說給我們聽

還描述了那女鬼的外貌。   

當校長說到女鬼有紫色的眼睛和穿著民國學生服的時候,我低呼一聲,小夏數人都把目光看向了我

我忙說道:“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我夢到了一個女生,眼睛和服飾就像校長剛才描述的一般

但我之前安全沒見過這只女鬼,卻怎麼會夢到她的模樣呢?”   

小夏略一想道:“這並非不可能的事情,一來我們昨晚住的酒店離學校就近,難免會接觸到周圍的各種能量磁場;

二來那女鬼的鬼氣相當濃烈,再加上你近來靈力大進,會感應到她並不奇怪。

不過我想請教校長,校長可知這只女鬼的來曆。”   

校長張口欲說,卻硬是把話停在了嘴里,他沉默了一會,才接著說道:“我不清楚。”   

他這個模樣當然逃不過我們的眼睛,校長剛才分明要說些什麼,但他卻突然改口,這又是為何。   

我皺著眉頭說道:“校長先生,請你務必把實情告訴我們,我看得出來

你不會不知道那只女鬼的來曆,俗話說得好,冤有頭債有主,惡靈是不會隨便找上不相干的人

所以我肯定你知道那女鬼是什麼來頭,你不用顧忌什麼,只要你知道的,你直管說出來好了。   

我想著盡量從校長嘴里套出一些東西,誰知道這老頭卻像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他這番改口

卻是鐵定了心堅持到底,無論我怎麼說,他就是不說出女鬼的來曆。   

小夏從旁插嘴說道:“校長先生,你這樣子我們根本沒辦法幫你啊。”   

校長捉著頭說道:“我真的不知道它到底是什麼來曆,你們也別再逼我了行不,我真的不知道啊。”   

我歎了口氣,也不知道這話要怎麼問下去,校長見我們停住,卻突然抓住我的手說道

“大師,你就不用管那只女鬼的來曆了,我只求你給我一張符或是什麼東西保命即可,要多少錢你盡管說。”   

我無奈地笑了一聲,錢在現在對我們來說根本是無關緊要的東西,我們現在最需要的是關于第四校區的情況

看這校長應該是知道什麼的,卻沒有辦法讓他說出來,難不成我們還能對他動武不成,他要是不說

我可真不知拿他怎麼辦好。   

小夏這時卻對校長說道:“要不然這樣吧,校長先生,我們來做個交易,只要你回答我們一個問題,我們便救你一命,如何。”   

“什麼問題。”校長馬上把注意力轉移到小夏身上。   

“只要你告訴我們關于第四校區的事情,我們便救你一命,如何?”

小夏笑嘻嘻地說道,她不相信有什麼東西會重要過自己的性命。   

誰知校長一聽,卻差點沒從沙發上跳起來。   

“你們,你們怎麼會知道第四校區的事情。”他像被人踩到了尾巴的貓一般大叫了起來

又看了看胡靚,校長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胡同學,是不是你說的,我不是告誡過你,不能對別人說起第四校區的事情麼?”   

“張校長,你到底還要隱瞞這個秘密到什麼時候。”胡靚終于不耐煩地說

“因為這個所謂的第四校區,李哲瘋了,曉風兩人失蹤了,到目前為止有四個學生遇害了

甚至我也被當成殺人嫌疑犯給扣了起來,現在都這樣子了,你為什麼還要隱瞞這個秘密

這對你根本一點好處也沒有。”   

“你們根本就不明白。”張校長歎了口氣說道:“這第四校區,是不能說的秘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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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20:07:07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一章 分頭行動

“不能說的秘密?”    我們三人齊聲說道。   

這老頭子既然這樣說,那就是擺明了不會說出第四校區的秘密,只是讓人想不明白的是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甯願不和小夏做這筆交易,也不肯向我們透露第四校區的事情。   

“你們走吧,我是不會和你們做這個交易的,如果要我在性命和第四校區之間做選擇的話,我甯願選擇後者,走吧,你們都走吧。”   

張文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一片死灰,好像在一瞬間老上了許多,他本來以為遇上了能夠救命的能人

卻不想人家是為了第四校區之事而來,相對于這個已經在三代校長口中輾轉流傳的秘密,張文山自己的性命便顯得渺小了許多

他並不是視死如歸的勇士,但他卻是一諾千金的君子,自答應上一任校長保守秘密的那一刻開始

張文山便已經決定讓這個秘密爛在肚子里,即使現在已經有人在調查這件事。   

我們還想再勸勸這個老人,他卻不欲再談,手一揮,作出個請我們出去的手勢,沒辦法

我們只得作罷,告辭了這個老人,卻在臨走之際,小夏贈送給張校長一張辟邪符

這卻讓他喜出望外,開始時他還推遲,最後還是收了起來。   

我們要和他交這筆交易,為的無非是第四校區的秘密,但他不肯說,我們卻不能見死不救

這張辟邪符雖然不能完全保護他的周全,但至少能夠拖延惡靈傷害他的時間,多少還是有些用處。

從校長室出來時,已經是中午時分,胡靚帶著我們去食堂用餐,卻離食堂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

一個女孩自食堂邊上奔過來,她跑到胡靚身邊,然後對著他便是一陣猛錘,這人卻是周茹靜。   

“死胡靚,臭胡靚,從警察局里出來也不和我說一聲,早上也不來上課,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可你這沒心沒肺的東西卻從昨天到現在連一個電話也沒給我,要不是班里的男生說昨晚看到你

我還不知道你已經出來了。”   

這女孩對著胡靚便是一通如機關槍掃射般不容他辯解的話,胡靚露出苦笑,他昨天從警察局里被我們保釋出來後

便忙著和我們說這第四校區的事情,而今天一早卻又要帶我們去精神病院找李哲,哪還有時間打電話給周茹靜

現在被她一雙粉拳捶打著,胡靚也只能認了。   

但在心里,他卻是別有一翻滋味。   

我和小夏看著好笑,這年青人之間的相處倒是熱烈得很,而且胡靚這小子對頭其它人的時候機靈得很

倒是面對這個小姑娘時,卻像一根木頭似的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傻笑。   

心想這兩人不知道花槍還要耍到什麼時候,我忍不住干咳一聲,聽得我的咳嗽聲,周茹靜才發現胡靚的身後還有兩個人

一張臉頓時和熟透了的蘋果一般紅了起來,她連忙收起捶打胡靚的“野蠻”行徑,小聲說

“你這木頭,有人在後邊你也不會說一聲啊,害我這下可糗大了。”   

胡靚撓了撓頭,心你一上來就噼哩啪啦地說了一大堆話,哪有我插嘴的時間,但周茹靜這樣一說,也提醒了後頭還有我和小夏的存在

他拉著周茹靜的小手走到我們身旁,把我們介紹給周茹靜認識,同時也推了周茹靜走前一步說道。   

“強哥,小夏姐,她,她是我女朋友,叫周茹靜。”    小夏看胡靚說得滿臉通紅的樣子

再忍不住撲嗤一聲笑了出來,害得胡靚又給周茹靜暗地里捶了兩下,最後還是我打的圓場。   

“好啦,小夏你就別笑話胡靚了,還嫌他被人家修理得不夠麼。”隨後又同胡靚說道

“走吧胡靚,不是總說你們食堂的小炒怎麼個好吃法,帶我們去嘗嘗吧。”    胡靚忙不迭的點頭

便牽著周茹靜,帶著我們去了食堂的小炒部。   

點了幾個菜後,我們吃得不亦樂乎,這食堂小炒部還有些水准,炒出來的菜不比外面的飯館差,而且價格又便宜

小夏吃得贊不絕口,聲稱在Q市這段時間天天要來胡靚這里蹭飯,聽得胡靚暗自為他的荷包擔心起來。   

吃完飯之後,周茹靜著急地問起這兩天的情況,胡靚對她倒沒有隱瞞,便從他被疑似蘇丹丹的魂體引到圖書館說起

一直說到剛才在教學大樓頂層和校長談話的整個過程,周茹靜倒像極一個稱職的聽眾,她聽得胡靚被警察捉走時便氣憤地說警察胡亂捉人

在聽到李哲自己用了黑魔術封印靈魂時又倒抽了一口冷氣,最後聽說校長打死不肯說出第四校區的秘密時又亂猜了一通

我們看著這個眼睛里只有胡靚的女孩,由衷為胡靚感到高興,這個叫周茹靜的女孩,對胡靚的在意和關心即使是瞎子也能夠看得出來

胡靚能夠遇上這樣的女孩,也算是他的運氣。   

“那麼,用不用我幫忙啊。”聽完胡靚的話後,周茹靜便搶著說道,只是她嘴上用著商量的口氣

臉上卻擺出一付“你不讓我幫忙就有你好看”的樣子。   

胡靚卻認真地考慮了一番,然後正色說道:“如果你要幫忙的話,我希望你能幫我們看好蘇丹丹

她畢竟是我們這一群人中第一個見到第四校區的人,雖然她沒有進去過,但不知為何

我總覺得這事情會把她牽涉進來。

這件事本來應該由我來做,可她是女生,我終究還是有些不方便,你也不用時刻盯著她

只是她有什麼奇怪舉動的話,第一時間通知我。”   

周茹靜興奮地說道:“保證完成任務!”   

胡靚最後又叮囑一句:“記得把我送你的墜子時刻戴好,就算是出現危險,它也能保你一時無恙。”   

知道胡靚把自己親自加持了道力的玉墜送給了周茹靜,小夏不忘又取笑了他一下,我看飯也吃得差不多了,便分配一下接下來的事情。   

“胡靚,你畢竟現在還在讀書,實在不方便總陪我們四處調查,這樣吧,你下午還是和小靜一起照常去上課

而我和你小夏姐則開始著手調查這件事情,雖然最直接的方法是我們摸上後山去見識一下那所謂的第四校區

但現在是白天,我們又不是學校的人,總是不方便的事情,所以這後山之行,我們就定在晚上

你們看這樣安排可好。”   

胡靚兩人倒是沒有什麼異議,只是小夏還補充了一句:“胡靚你剛才顧慮到蘇丹丹的事情我覺得也不能掉以輕心

因為你之前曾經被人以蘇丹丹的魂魄騙過一次,也就是說蘇丹丹這個女孩可能正被人利用

所以請小靜你看好蘇丹丹,最好這兩晚都和她呆在一起。”   

“沒問題。”周茹靜從書包里拿出手機說道:“我這就給家里打電話,這兩天我就暫時住在學校的宿舍里吧。”   

小夏點點頭,又拿出了一張辟邪符,再和周茹靜要過胡靚送她的玉觀音,小夏先將辟邪符卷成了一條

再小心地放進玉觀音座下的一條細縫里,做完這一切後,,小夏才把玉觀音還給了周茹靜,看著這個小女孩一臉不解的樣子

她笑了笑說道。    “這玉觀音本是辟邪之物,又加上我的道力加持,現在還有一張辟邪符坐鎮

雖然不敢說是百邪僻易,但等閑的邪物是不敢接近你的,你可要戴好,別弄丟了。”   

周茹靜這才知道原來小夏是為她加強玉觀音的辟邪功效,不由滿心歡喜地說道:“謝謝小夏姐。”

我看時間也差不多快上課了,便說道:“那我們就暫時分開吧,胡靚,下午放學後便打電話給我,我們彙合後再看看晚上的事情要怎麼進行。”   

安排好這一切後,我和小夏先一步離開了學生食堂,走在學校的林蔭道上,小夏問我:“你看這事要怎麼入手調查。”   

我想了想說道:“目前來說,明顯的線索有兩條,一是李哲,二是張校長,但前者要等靈魂封印解除後才能提供我們有用的資料

而後者則擺明了不會對我們說出第四校區的秘密,所以現在這兩條線索基本上沒有多大作用。”   

“李哲可以等白華解除了他的靈魂封印之後,我們才找他問話。”小夏也開始分析了起來

“而張校長雖然不肯說出來,但我可以用深層催眠讓他自己說出來,只是如果他保守秘密的意願非常強烈的話

可能會對他的腦域產生一定的影響,例如會引起暫時性失憶之類的,哎,如果可以的話,我真不想這樣做,強迫別人說出不想說的話終非我所願。”   

“不,小夏,我不贊同你這樣說。”我在一旁接過話來說道

“如果事情已經嚴重到超出你我預料的程度,我不反對你用這個方法來套出我們想知道的東西,非常時刻總得使非常手段嘛

當然了,如果能不用到那是最好,所以你這個深層催眠就當作是一種備用方案吧。”   

小夏聽我說完,卻默不作聲,我覺著奇怪,便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她卻笑呤呤地把我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像是剛認識我一樣。   

“怎麼了?”   

“沒什麼。”

小夏笑著說道:“只是我覺得你的改變好大,看看現在的你,完全和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不一樣了,現在的你變得更有決斷力

頗有幾分大將之分,而且這份氣質,從J市的事件之後便變得越加明顯了。”   

我變了?   

我在心里這樣問自己,大概真的是這樣吧,不是有句話說,人都是會變的,而且自從古玥死後,我覺得自己的轉變更加明顯

現在的我,在遇到問題的時候,總以最能夠解決問題的考量出發,而把自己一方的安危擺在最重要的位置

像這一次,如果我們不能從張校長處得到有用的資料從而會使我們遇上危險的話,我絕對會讓小夏以深層催眠的方式套取我們所要的東西

哪怕會對張校長有所損傷,這就是我的改變。   

見我良久不說一句話,小夏走上前來挽住我的胳膊說道:“怎麼,你不高興?”   

我搖了搖頭:“無所謂高不高興的,轉變是人一種必經的過程,是一種不斷學習的過程,而我的轉變,便是為了不讓曾經的錯誤再次發生而已。”   

小夏歎了口氣,低著頭說道:“你還是忘不了古玥的事情,阿強,她的死真的不關你的事,你別總是放不下才好。”   

“你誤會了。”

我笑著說道:“我不是放不下,只是在時刻提醒自己,不讓同樣的事情再次重演罷了。”   

小夏還想說什麼,我卻輕輕捂住她的嘴巴。   

“好了,不要說這些了,還是來說說我們下午干什麼吧。”   

“你說,我聽你的。”   

我點頭說道:“那好,我覺得但凡這種陳年舊事的東西,離不開調查相關的資料,我想我們下午兵分兩路

你負責到學校圖書館去調查,圖書館一般會有報刊之類的,你就查查以前的報紙上有沒有報道過S校學生失蹤的記錄和相關內容

這學校的圖書館有對外開放,所以即使你不是學校的學生,應該也能夠進去。”   

“這個沒問題。”小夏看了看我說道:“那你呢,你叫我去翻舊報紙,不會自己跑去泡學校里的小美眉吧,這S校的美女我一路可見得不少啊。”   

我舉起雙手作投降狀:“你這樣想那我可是太冤枉了,我自己下午去學校的網吧

查查他們的學園網有沒有這方面的信息,要是你怕我出小差,那要不然我們換換

我去翻舊報紙怎麼樣。”   

小夏長發一甩,人已經走向圖書館的方向,只聽她遠遠說道:“免了,要我去對著電腦

還不如去翻舊報紙呢,我可不想被電腦的輻射弄得明天起床就發現了粉刺什麼的。”   

當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小夏已經遠遠走開,我笑了笑,便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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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20:11:24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二章 持鐮女孩

我在S校的網吧里泡了整整一個下午,遺憾的是,竟然在校方的BBS上找不到一條有用的信息

我輸入“第四校區”字樣的搜索關鍵詞後,呈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個空白的頁面,而相關消息的提示卻是“0”

我變著花樣去搜索相關的內容,但彈出來的消息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于是當我從網吧里走出來的時候

除了頭腦因長時間地盯著電腦而發漲外,其它的完全可以用一無所獲來概括。   

我坐在操場的一角,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夏未的夕陽分外紅豔,把整個天空染成一片血紅

那紅色,讓我感到刺眼。   

這學校里不允許吸煙,我雖感到煩躁,很想吸上兩口香煙來緩解心里那股悶氣,但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現在已經是下課的時候,操場上學生漸漸多了起來,看著一個個和胡靚差不多大小的學生在我身旁走過

看著這一條條洋溢著青春氣息的生命臉上綻放的燦爛笑容,我根本無法把死亡和黑暗和這些鮮活的臉孔聯系在一起。   

突然間,我好像有點理解張校長要隱瞞第四校區的苦心

如果被這些年輕人們知道自己的學校里竟有一處如此可怕的地方存在,我想他們的臉上,一定再找不到現在的笑容。   

手機響了,小夏也從圖書館里出來,她告訴我,胡靚約了我們在學校食堂見面

我答應了一聲,便拍了拍沾滿了草根綠葉的屁股從操場上起來,緩步走向食堂的方向。   

食堂大門口,小夏和胡靚不知道在說著些什麼,我插著褲兜閑晃似的走過去,看著我悠閑的樣子

小夏卻來氣了,她老遠就沖我說道:“你這人倒是悠閑得很啊,人家下午忙死忙活的在翻那些積得像小山高一樣的舊報紙

你倒好,一付無所事事的樣子,要是你整不出一條有用的消息來,本小姐准讓你好看。”   

我來到他們兩人身旁,聳了聳肩攤開手說道:“那還是請趙大小姐讓我好看好了,很遺憾,我對著電腦好幾個鍾頭

卻連一條有用的信息都找不到,好像第四小區這個敏感的問題已經完全被校方封殺了。”  

  “你也找不到?”小夏攏著她那有點凌亂的秀發說道:“我那邊也白費了功夫,那些報紙多是多了

但翻了半天,同樣找不到相關的內容,連學校是否有學生失蹤的記錄也找不到,不過我發現了一些情況

就是在1975年和1983年這兩年有一些報紙找不到,我懷疑這兩年可能有出現過什麼異常,而這些報道卻被校方抽掉了。”   

“那是什麼報紙?”我問道。    “還有哪種報紙,當然是Q市的日報羅。”小夏白了我一眼

像是在懷疑我的IQ似的。   

我無謂的笑了笑:“要是Q市的城市日報的話,我想市圖書館應該有這方面的資料,我們不妨找個時間去看看。”   

“別,要去你自個去。”小夏連連擺手,像是下午翻報紙已經翻怕了。   

“自己去就自己去。”我嘿嘿笑道,看了看一直在邊上笑呤呤的胡靚,我突然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

他冷不防被我拍了一掌,頓時嚇了一跳,我對著他說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這里,你那小女朋友呢?”   

胡靚咧著嘴揉著被我拍痛了的肩膀:“她去學校的醫護室看著蘇丹丹了,等會我還要幫她送飯過去。   

我點頭說道:“這小姑娘也算幫了我們的忙,胡靚你可不准欺負她,我看這小姑娘挺不錯的,和你又合得來

你大山里的爺爺要是知道你小子一來學校就給他找了個孫媳婦,那還不樂得合不攏嘴。”   

胡靚被我這麼一說卻紅起了臉來。    “強哥,我們八字還沒一撇呢……”   

他這話剛說了個一半,手機卻響了起來,胡靚朝我們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是小靜的。”   

走到一邊接聽了電話,胡靚還沒說話,卻聽手機那邊的周茹靜刻意壓低了聲音說道:“胡靚,你快來。”   

胡靚一聽,頓時緊張了幾分。    “你在哪,小靜?”   

“我現在正跟在蘇丹丹後面,剛才來到醫療中心門口的時候,我剛好看到丹丹走出來,不過她的神情很古怪

眼睛一動也不動,臉上也毫無表情,她像是夢游一樣地走出了大門,然後朝著教學區後山的方向走去

我怕她會出事,就跟在她後面,現在她要上山了,你們快過來吧,我掛了…。”    周茹靜匆匆忙忙地說完便掛上了電話

胡靚立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那第四校區不就在後山的山坡上嗎,蘇丹丹這時去那里,分明就和第四校區有關可周茹靜還跟了去,還不給自己一個阻止她的機會,胡靚能不著急嗎。   

看著胡靚臉色緊張地走過來

我收起笑容連忙問道:“怎麼了,難道你的小女朋友出事了?”   

“小靜暫時沒什麼事情。”胡靚解釋道:“但她現在跟著蘇丹丹正朝著後山山坡上的第四校區而去,我怕她會出什麼事情。”   

“那還愣著干什麼。”我推著他說道:“還不快帶我們去那什麼後山。”   

胡靚答應一聲,便帶著我們朝後山的方向奔去,所幸現在已經是學生的用餐時間,在經過教學區時

這里已經沒有多少學生,我們通行無阻地跑過了教學區,朝著教學大樓後頭而去,教學大樓之後開始還看到小徑

但隨著大樓離我們越來越遠,這小徑已經被掩埋在雜亂的草葉之中,再跑得片刻,一個小山坡便出現在我們跟前。   

這山坡也說不上陡峭,可山坡上雜草蔓蔓,怪樹橫生,基本上整個山坡為雜草樹木所掩蓋,根本就看不到上山的路

也不知道像蘇丹丹這樣的女生當時是怎麼上得了山坡的,還好我們也不是普通人,雖然這山坡並不好走,卻也難不倒我們。   

我帶頭走在前方,以“斬魂”銳利無邊的紅鋒硬是在雜草堆中開出一條路來,這山坡還只走上了一半

一股震蕩著靈魂的悸動便自那山坡之頂傳來,一時間,本來已經回巢的宿鳥紛紛鳴叫著飛了起來

看著林鳥飛天,我們的心里頓時生出不好的預感。   

“快!”    我低喝一聲,手上紅鋒翻動,“斬魂”蕩出一波波焰紋,把前方的雜草盡數切開

我們的速度快上幾分,全力朝著坡頂奔去,那股悸動帶給我們的感覺非常強烈,能夠讓我們感覺到危險的存在

可不是周茹靜這種普通的小女孩能夠面對的,我們擔心她的安危,特別是胡靚,行走間他的全身開始泛起微微電芒

分明已經用上了九天雷法中的引雷入體,身泛電芒的胡靚速度比我和小夏猶要快上一線,他本是落于我們二人之後

但片刻之後卻已經奔在了我的前面,我們害怕他沖動之下為敵所制,便牢牢地跟緊了他。   

卻不想來到坡頂之時,我們竟看到了三個女生。   

一扇赤紅的鋼鐵大門這山坡之上的盡頭,在夕陽的映照下,這扇大門像是在淌著血一般,流動著讓人窒息的紅光

而在這一片血色的紅光前,便站著一個女生,她的身材高挑,皮膚白皙,配合她那美麗的臉孔

讓人感覺到一份熱烈的美豔,可惜的是現在這個女生表情呆滯,只有一雙眼睛卻閃爍著幽幽紫光

而那份讓我們感到心悸的感覺便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   

我雖然不認識這女生是誰,但看她還穿著素白的病服,應該便是胡靚口中的蘇丹丹。   

而在這蘇丹丹跟前的卻是另一個女生,由于這個女生背對著我們,我們看不到她的樣貌,只見到她剪著及肩的半長頭發

穿著S校的校服,從她的背影看,這個女生和周茹靜一樣屬于纖弱的那一類型,但這麼一個看似軟弱的女生卻手持一柄猛惡的兵器。   

那是一把足有女孩一個半人高的巨大鐮刀,巨鐮造型古樸清拙,由不知名的黑紫色金屬相互扭結形成鐮刀的刀柄

而在連接刀鋒的地方打造出一個蓮花的圖案,在這一朵黑紫色的蓮花之上又延伸出彎月型的巨大刀鋒

在其刀梁之上銘刻著無數奇形符號,一縷縷幽紫的光芒不斷自那蓮花圖案中流向一個個符號,讓那些符號不斷在明滅之間變幻著。

而鐮刀的刀鋒處卻不斷在實質和虛影之間變幻著,虛實的變幻相當頻繁,兩者的不斷變幻竟產生了空氣的低鳴聲

似是蟲叫一般的聲音自那鐮刀不斷地傳出來。   

這一把奇特的鐮刀同樣讓我產生危險的感覺,而小夏更是在身後直接低呼一聲。   

“魔兵?虛無之鐮?”    我心里頓時格登一跳。   

魔兵?莫不是和那暗影組織是一伙的?   

但此刻我沒心思細究這些,因為在這持鐮女孩的身後,卻躺著周茹靜,看她的樣子應該已經失去了意識

那麼是誰弄暈了她,這持鐮女孩站在她的身前,是在保護她,還是挾持了她。   

卻在我們鬧不清眼睛形勢而不敢輕舉妄動的關口,那持鐮女孩突然舉高了巨鐮,巨鐮嗡得一聲響

頓時在我們眼中化為一片虛影消失不見,卻見女孩身體四周閃過數道黑光,一陣碎裂的聲音傳來,那鐮刀才複又出現在女孩手中。   

“她只是暈了過去,無礙。”    背著我們說出這句話的持鐮女孩,突然腳下一點

人已經飄升而起,那速度竟快絕無比,只是幾個起落,便已經消失在我們的視野中

看著她離去,我有追上去的沖動,但那站在赤紅大門之前的另一個女孩卻打消了我的念頭。   

濃郁的黑氣正自蘇丹丹的腳下冒出來,被那黑氣一觸,她腳下的綠色迅速化為灰白

無數的雜草伏下了身子,綠色一點點地被抽離,取而代之的卻是那毫無生氣的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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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20:15:57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三章 怨魂沖擊

看著不斷從腳下冒出黑氣的蘇丹丹,我們悚然一驚,這種濃郁的鬼氣,怎麼會從一個普通的女孩子身上冒出來

但胡靚更緊張的卻是周茹靜,那黑色的鬼氣伸出丑惡的觸角,正迅速朝周茹靜的方向蔓延而去。   

眼看黑氣如巨蛇般即將卷上周茹靚的時候,胡靚出現在她的身邊,他甩手便劈出一道雷火,天雷辟邪

藍白色的雷光擊在黑氣上,那黑氣頓時縮得一縮,胡靚趁機抱起周茹靜,便退到我們身邊。   

在胡靚抱起周茹靜的瞬間,蘇丹丹那沒有表情的臉卻突然表現出憤怒的神情,但這個神情一閃便逝,只是被我和小夏看在了眼底。   

“她被附身了。”小夏在我身邊輕聲說道。   

我點點頭,一個大活人自然不可能湧出如此強烈的鬼氣,那麼被惡靈附身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附在她身上的惡靈厲害到何種程度,我只看得出,蘇丹丹被這只惡靈已經附身有一段時間了

看她面無表情的樣子,分明靈魂已經被惡靈壓迫在哪個不知名的角落里,若不快些驅逐那附身的惡靈

只怕蘇丹丹的魂魄會有危險。   

但聽得蘇丹丹被惡靈附身,剛把周茹靜放下的胡靚卻臉色一變,他看向蘇丹丹

那自她一雙赤足之下蔓延而開的黑色鬼氣已經籠罩住她身體方圓五米內的空間

一襲白衣的蘇丹丹站于這一片黑暗的領域之中,沒有感情的雙眼亦看向了胡靚。   

胡靚看得心中一痛,他雖然沒有喜歡過這個女孩,但看到平時那麼一個活潑好動的女孩變成現在這番模樣

讓他心中感覺像被什麼東西輕輕刺了一下一般。   

他站起來,踏前一步喊道:“丹丹,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蘇丹丹臉上閃過一絲掙紮的神色,隨後又恢複了平靜。   

胡靚沒有放棄。   

“丹丹,我知道你聽得見的,不要再呆在那里了,我們回去好嗎。”   

他伸出手,極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如同往常一般,蘇丹丹的臉上現出迷惘的神色

她仿佛真的聽得到胡靚的聲音,卻看不到他的人似的,胡靚又叫了兩句,她露出側耳傾聽的樣子

然後朝著胡靚邁出了一步。   

“我們不要輕舉妄動,胡靚在呼喚蘇丹丹

這種情形就像一個親人在呼喚一個植物人從永久性暈迷中蘇醒過來一個道理

你看蘇丹丹已經有反應了,只要把她的靈魂喚醒,那麼惡靈便無法在依附在她身上。”   

小夏在我身後放低聲音說道,我點了點頭,握著“斬魂”的手也緊上幾分

只待惡靈脫離這個女孩的身體,我便會第一時間斬殺惡靈,不讓它再有附身的機會。   

草地那邊的蘇丹丹再走上兩步,每走一步,她的神情就活躍上一分,胡靚不斷地喚著她,這似乎真的產生了作用

但她身後的黑氣卻沒打算就這樣任由它離開,黑色的鬼氣從那最濃郁的部分探出幾股觸手般的黑色氣流

自蘇丹丹身後纏上她的身體,像鎖鏈一般讓蘇丹丹無法再向前走上一步,同時,她的臉上開始出現掙紮的神情。   

“胡靚,快,把她喚回來,那惡靈又開始壓制她的靈魂了!”    小夏急忙低聲喝道。   

胡靚一聽,頓時焦急起來,連聲音也帶著催促的味道。   

“丹丹,快過來,我們回去,不要再呆在這里了。”   

他連連叫道,卻見蘇丹丹突然尖叫一聲,兩手掩住自己的臉,她像是很痛苦般蹲到了地上

胡靚一急便往前走去,那鬼氣卻像是會自動攻擊入侵者一般,胡靚只走上前兩步

鬼氣中冒出數道黑流便把胡靚逼了回去。   

蘇丹丹再叫一聲,聲音尖銳得可以震碎玻璃,我和小夏被這波音浪震得臉色一變,而胡靚卻臉上一下子蒼白了起來

人也半蹲在地上,小夏連忙一手按在他背心上,渡過一股道邊幫他平息被音波震得沸騰起來的血氣。   

胡靚除了被蘇丹丹的尖叫聲震得氣血翻騰而顯得臉色難看外,這叫聲還讓他想起了另一件事

那就是在圖書館里的閱覽室中,他也是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尖叫聲震得直接暈倒過去,莫非那時的尖叫聲

便是附身在丹丹體內的惡靈所為。   

卻見蘇丹丹叫得這一聲後,便全無聲息,她緩緩得放下了雙手,我們看到的是一付扭曲了的臉孔

那曾經美麗的臉龐,扭曲起來之時卻是如此的可怕,我們從蘇丹丹的臉上讀出了怨和恨。   

“叫我回去,你真的有那麼好心嗎,胡靚,你關心的,永遠只有你的周茹靜而已!”

蘇丹丹朝著胡靚厲叫道,她像是一頭看到了紅布的牛一般,鼻子里喘著粗氣

一雙美麗的眼睛都快冒出火來了一般。   

胡靚沒想到蘇丹丹憤怒起來會如此嚇人,他一時愣住了,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   

“我恨你,胡靚,為什麼我那麼喜歡你,你卻一點也沒將我放在心上,甚至連正眼看我一眼都沒有

我有哪點比不上周茹靜,她不就做仗著一付娃娃臉會討人喜歡嗎,我恨你們……”

蘇丹丹歇斯底里地叫著,白皙的脖子上冒起了道道青筋,顯得異常的可怖。

“我恨你們,恨不得你們去死!”    胡靚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此歹毒的話竟然是從蘇丹丹的嘴里說出來,小夏看著他木然的身體,連忙在他耳邊說道

“那不是她的本意,只是眼下她的靈魂已經開始受到惡靈的影響

那平時一些很小的積怨也會因為惡靈的怨氣而擴大百倍甚至更多,所以她現在所說的話

並不是她的本意。”   

“被擴大的積怨嗎?” 胡靚露出一絲苦笑,他想不到和周茹靜交往卻令到這個女孩傷心和有了積怨。“

即使是被擴大的積怨,但也說明了她本身對我就有了怨言不是嗎。”   

“這些問題還是留待以後再解決吧。”我也來到胡靚身邊,紅鋒指向蘇丹丹,她體內的惡靈似是對“斬魂”也有幾分忌憚,這個女孩向後退了兩步。   

“小夏,有沒有辦法壓制她體內的惡靈?”   

“有是有,不過要先打昏她,我才好為她驅魔。”   

“打昏?”我深吸了一口氣,身體馬上進入作戰的狀態。

那就交給我處理吧,胡靚,你負責保護周茹靜,小夏,掩護我。”   

我馬上作出了安排,胡靚二話不說便退到周茹靜的身邊,他的這個舉動仿佛刺激了蘇丹丹一般

這個女孩又發出了一聲尖叫,這一次的尖叫聲比之剛才又尖銳了不少

竟隱隱可見連空氣也為之扭曲,隨著這股音波散開,她腳下的雜草紛紛以她為中心而拜服下去。   

“要想打昏我,有那麼容易嗎?”    突然,蘇丹丹的聲音為之一變,少了剛才的憤怒

卻多了一份似是不屬于她的陰柔。   

我們一愣,再看蘇丹丹,她的一只眼睛竟變得如紫色的寶石一般幽亮,而另一只眼睛卻紅得像血,更詭異的是

她的臉上沒有了剛才那種瘋狂和憤怒,卻出現了陰森的冷笑。  

  “不好,惡靈開始控制她的身體了!”   

小夏大叫出聲,我暗罵一聲,身形立時展開,腳在原地一蹬,人便炮彈般沖向了蘇丹丹

卻見處于黑暗領域中的她抿嘴一笑,一手輕揚,數十根雜草頓時抖直了身子

如箭一般自地上飛射向我而來。   

那每根草葉都拉得如劍般筆直,我毫不懷疑這些長短不一的雜草所能呈現的殺傷力

那絕對不會比利箭遜色上多少,那草箭來得突然,兼又數目繁多,我只來得及以手中紅鋒連斬數次

斷開絕大部分的草箭,但還是被十數根草葉擦過身體,頓時皮膚便被割裂開來

其中一根竟紮入我的大腿中,讓我不得不停了下來。   

想不到連人家的衣角也沒摸上,我卻已經受了一點輕傷,這大出我們的意料之外

隨手把紮入大腿的草葉抽了出來,這似利箭一般的草葉射中身體後卻軟了下來,但威力還是不容小瞧的

小夏見狀,便朝我叫道。   

“你要小心,她使用的是念力攻擊,只要在她念力作用范圍內,一切物體都會成為她的武器!”   

聽得小夏如此說道,我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在蘇丹丹的腳邊,少說也有百千根草葉

若她一次性用上的話,只怕我們都會被紮成馬蜂窩。   

便在此時,數發天火從我身旁掠過,原來小夏已經用上了火術,但這些火球攻擊的對象卻不是蘇丹丹,反而朝著她的身旁落去。   

“笨蛋,既然她能夠使用草葉作武器,我們便燒光她的武器好了。”   

小夏的叫聲在我身後響起,我一拍腦袋,這麼簡單的辦法我怎麼想不到,我立時也依法施為,火印一結

便有十數發天火拋了過去,燒得蘇丹丹腳下的雜草變成了草灰。   

卻在這一片火焰之中,蘇丹丹卻夷然不懼,她冷冷笑道。   

“真是膚淺,難道我只有這一招可用嗎?”   

冷笑聲中,她周身的黑氣頓時旋轉起來,在她的身後像一個旋渦般轉個不休

然後一點點的白火在黑色的旋渦中亮起,白火越來越多,到得最後似是有數百朵之多

只聽蘇丹丹尖嘯一聲,那些白火自黑色旋渦中帶起一道道黑流橫空而出,出得旋渦之後

那些黑流幻化成一只只黑色骷髏,而那白火便是這些骷髏的雙眼。   

數十具黑色骷髏便這麼憑空出現,它們尖叫著分別沖向我和小夏的方向,揮舞著利爪的魔魂

像是要撕裂我們一般地怪叫而至。   

小夏在看到這些黑色骷髏的時候,立時便失聲叫道。    “怎麼可能,這是怨魂沖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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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20:19:35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四章 鬼王級惡靈

數十具黑色的飛天骷髏怪叫著朝我們撲來。   

小夏在後面叫道:“小心,不要被它們纏住,這些邪物會吸人精血的。”    吸人精血?

也就是說不能被它們近身了?   

心中這樣想著,我手中紅鋒以肉眼難見的速度連番劃動,身旁的虛空頓時出現四道虛線,虛線翻動

紫炎天刀便呼嘯而出,交織成一片刀網迎面攔下近半數量的飛天骷髏,炎刀交錯間,便將它們絞成了粉碎。   

斬天劍第一式便消滅了近半的黑色骷髏,卻還有一小半沖出了刀網,時間已經不容許我再發出一式斬天劍,只得紅鋒大展

“斬魂”蕩出道道焰紋讓黑色骷髏近身不得,然後將之逐一擊散。   

小夏用發動速度最快的“南離天火”應戰,她飛快地結出火印,不斷射出火球擊在每一具近身的骷髏身上

天火不能完全消滅這些骷髏,但卻能持續性地在它們身上燃燒著,這大大拖延了它們的速度,只待這些骷髏速度稍減

小夏便連續幾發天火砸過去,頓時把這些黑色的魔魂焚燒成黑煙。    我和小夏應付蘇丹丹這一波怨魂沖擊

雖算不上游刃有余,卻也不至于手忙腳亂,但胡靚卻應付得頗為吃力,他還要照顧一個躺在身後的周茹靜

本身對敵的經驗也沒有我們兩個豐富,或許對付一兩只普通的惡靈還難不倒他,但近十只黑色骷髏朝著他撲來時,便有些騰不開手腳了。   

胡靚劈出數道天雷,順利地擊中三只飛天骷髏,卻有幾道天雷落了個空,眼見骷髏撲近,胡靚看了身後的周茹靜一眼

一咬牙便沖上前去,他不能讓這些會吸人精血的骷髏拉近周茹靜,如果它們會吸血的話,那就來吸他的血好了。   

但處于引雷入體這個狀態的胡靚,一身的精血又豈是那麼好吸的,那不斷在身體表面游走的電蛇便是一層絕佳的保護網

電蛇中蘊含的天雷正力讓這些骷髏不敢往胡靚的身體上挨,但七八只飛天骷髏圍上來,紛紛揮舞著利爪往胡靚身上招呼

卻也夠他好受的,一分鍾不到,胡靚身上已經出現一道道血痕,雖不致命,卻也影響了他的動作。

我把身旁的骷髏都擊散後,眼見胡靚被飛天骷髏所困,空著的一手虛空一抓,紫天之炎便纏上我的手腕

朝著胡靚的方向遙遙一拍,一道炎流橫空而出,在胡靚身旁炸裂,騰起的紫炎燒得骷髏們呱呱大叫

胡靚趁機以劈掛掌配合著雷勁把這些骷髏打得七零八落。   

好不容易把這些黑色的魔魂盡數擊潰,被惡靈控制著的蘇丹丹卻沒有打算給我們喘上一口氣的時間

在我們忙于對付飛天骷髏的時候,她已經操控了方圓數米內的草木,但見雜草樹枝等物皆浮上了半空

在她的身旁悠悠懸浮著,單此陣仗便相當壯觀。   

我們看得倒抽一口冷氣,蘇丹丹冷笑連連,眼睛朝著我們一瞪,百千道草箭掀起一波波綠色的波浪

便朝著我們湧來,看著那頭上遮天蓋日的草箭,小夏雙手各持星符,立時便引來南方朱雀之力

雙符化為兩只火鳥沖向了那綠色波浪,無數的草箭在空中燃燒了起來,但火鳥卻在片刻間為更多的草箭所洞穿

隨即便為綠潮所淹沒。   

我一手擦過“斬魂”紅鋒,紅鋒的外表頓時燃起了熊熊紫炎,手執炎劍,我迎向來到身前的綠潮,腳下踏出奇妙的步法

我的身影便一化二,二化四,四個虛影同時各劃出一劍,炎勁怒放,化為四條紫炎天龍撲向了草箭。   

斬天第二式?四方逐鹿!   

四條炎龍的威力比小夏的兩只火鳥要大上數倍,它們粗壯的身軀一擦過這些力能洞石穿金的草箭

便把綠潮引燃了起來,炎龍所過之處,綠潮便為火海所吞沒,但這些紫炎燒毀了被附著鬼氣的草葉後

落于地下時卻沒有引燃起其它枝葉,不然,這學校的後山恐怕就毀在這四條炎龍之下了。    把綠潮吞沒之後

炎龍去勢不止,它們咆哮著撲向了蘇丹丹,蘇丹丹的臉上再不能保持冷笑,她收起笑容,等得四條炎龍即將撲上她的身體之時,她突然張口發出一聲尖叫。   

這聲尖叫如刀般鋒利,肉眼可見的音波卷向了炎龍,無論炎龍如何使力,它們終沖不出蘇丹丹所發出的音波

再過得片刻,炎龍的身上出現道道裂痕,它們身上的炎力便從這些裂痕里泛了出來

數息之後,這四條炎龍竟硬是給蘇丹丹這一叫震散了去。   

炎龍一散,它們身後的草葉樹木便暴露在音波之下,音波所過之處,草葉被連根拔起,就連紮根在土壤中的樹木也被震斷了下來

于是這後山坡上,便給蘇丹丹這陣音嘯給“剃”出一條路來。    我看得咋舌不已,這陣音爆要是朝著我們而來

我可沒多大把握擋下這種無形無質偏又威力強大的攻擊,而且比起排水村遇到的那同樣使用音波攻擊的小鬼來

蘇丹丹這音波的威力可要大上許多倍,如此看來,附在蘇丹丹身上的惡靈已經是鬼妖級別,甚至更厲害的邪靈。   

“想不到這學校里還有你們這樣的人。”化解了炎龍攻擊後的蘇丹丹面朝著我們說道

“本來剛才那個女孩子就夠讓我吃驚的了,現在卻還有你們三個

說,是不是這破學校的人請你們來對付我的!”   

她這最後一句話卻說得聲色俱厲,我們亦看到,蘇丹丹另一只眼睛也漸為紫色所染,小夏看得心急

小聲說道:“再不快點弄暈她,那惡靈就快完全占據蘇丹丹的身體了。”   

我點一點頭,便要沖向蘇丹丹,卻見她臉上現出一絲笑意,像是在嘲諷我自不量力一般

蘇丹丹雙眼中亮起兩點精芒,突然,一股無形的波動掠過我們身體周遭,奇怪的是

我卻從這波動中感覺不到一點殺意。   

弄不清楚那陣波動究竟是什麼,我暫時不想去理會它,心里想著還是先把蘇丹丹給弄暈了

可剛要向她奔去,卻發現自己的兩條腿竟然不聽使喚,不止雙腿,我驚恐的發現

自己的全身也動彈不得,連想動一下手指頭也做不到。   

“這是怎麼回事?”    我驚叫出聲,現在身體唯一能動的便只有嘴巴和眼睛,我眼角掃過小夏兩人

發現他們也給定在了原地上。   

“天,這是念力封鎖,再加上剛才的怨魂沖擊的話。”小夏的聲音帶著化不開的沉重

“我想我們是遇上了一只鬼王級別的惡靈了!”   

“怎麼可能!”我失聲叫道,鬼王級別的惡靈已經等同于被鎮守在地獄十八層中的凶靈惡煞

地府是不會放任這麼厲害的惡靈出現在人間的,但凡有這種惡靈出現在人間

地府會第一時間將之拘禁,否則,它們會對人間造成重大的危害。   

另一邊的蘇丹丹卻對于我們的討論一點興趣也沒有,她封住我們的行動後,雙手一張

向著身旁遠處的草葉虛空一抓,那地上的草葉便像給無形的手提起來一般,紛紛豎起了身體

蘇丹丹再一招,兩邊便又騰起了無數草葉,蘇丹丹兩手一合,那些草葉便在她的頭頂上旋轉著

然後形成一把月牙刀的形態。   

這把綠色的月牙刀不斷旋轉著,空氣被割開而形成了振蕩,在一片嗡嗡聲中,蘇丹丹瞄向我們的脖子

她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分明就想用頭上這把月牙刀割下我們的頭來。   

“凡是這學校里的人,都該死!”   

只聽蘇丹丹咬牙切齒地說道,那旋轉不休的月牙刀便劃出一道綠色的軌跡朝著我們飛來

我的脖子感覺到了森然的涼意,同時,這股死亡的威脅卻讓我的泥丸劇烈地跳動起來,我心中一動

運起一道炎勁便往泥丸處沖去,炎勁一入泥丸,我的腦海中頓時轟一聲響了起來,同一時間,我雙眼所見盡是一片銀白。   

這個世界的速度被無限放緩了下來,那快速飛至的月牙刀像是定在了半定一樣,半晌才移動一丁點的距離

我知道自己又再度解開了那與我息息相關,卻又神秘非常的“軒轅鎖”

而眼前這般模樣,便是“念鎖”解放的狀態,在這樣的狀態下,我能夠看得見世間萬物的本質

而且自身的速率已經遠遠高于現實空間。   

看向自己的身體,無數如發絲般細小的黑線正纏繞著我的身體,同樣的,小夏和胡靚兩人身上也有這樣的黑線

大概便是因為這些小東西,我們的身體才會被封住的吧,如此想時,我將體內炎勁外放,讓紫炎燒上這些細線

黑線一觸紫炎,卻發現一聲聲碎響,讓我想起了持鐮女孩離去前的情景,莫非那時她也受到了蘇丹丹的念力封鎖

但她那把虛無之鐮卻輕易地破開了封鎖,才能讓她遠遁而走。   

黑線逐一斷開的時候,我看到蘇丹丹臉上一付不可置信的樣子。   

蘇丹丹確實是感到意外,之前的女孩能夠破開她的念力封鎖已經頗讓她感到意外

而眼下這個男人前一刻還被念力封住了身體,而下一刻雙眼化成一片銀白後,自己的念力就再也封鎖不住她

蘇丹丹只覺得眼前突然一花,那男人已經消失在原地,然後後脖子一陣劇烈的震動,一股說不上強烈

卻古怪非常的力道侵入體內,竟死死將自己的意識包裹了起來,雖然不甘心

但蘇丹丹還是雙眼一閉,身體便軟倒在了地上。   

此時,才飛出一半距離的月牙刀沒有了蘇丹丹的念力支持,立時便在半空散成百數根草葉飄了下來

而同時,小夏和胡靚二人的身體也脫離了蘇丹丹的念力封鎖。   

我閉上眼睛,再睜開時,雙眼中的銀符已經消失,舒出一口氣,這次真的好險

要不是及時解放了“軒轅鎖”,說不定今天我們三人都得栽在腳下這個小姑娘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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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20:24:28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五章 另一只惡靈

太陽已經完全落下了,天邊只剩下最後一線紅暈,但漸漸的,也為夜的黑所遮蓋。   

胡靚抱著周茹靜,我則扛著蘇丹丹,小夏在前邊為我們引路,一行人便下了山坡

剛才的打斗可能會引起學校的注意,因此今晚進入第四校區一探究竟的打算也只能暫緩一緩

但這麼大搖大擺地進入學校可能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而且蘇丹丹現在這個樣子還需要小夏來為她驅魔,實在不宜回學生宿舍。   

“那不如,去學校的招待所吧。”胡靚如此說道,學校的食堂上邊便是招待所,那是為了平時來學校探望學生的家長所設的

收取的費用便宜,更重要的是,那的地方很少有人入住,因此安靜得很,也適合用來為蘇丹丹驅魔。   

于是我們先把周茹靜喚醒,她本身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只是被人刻意弄暈了過去,小夏在其背後為她推宮過血

不出一刻,她便自然醒轉,醒過來的周茹靜一看到我們和蘇丹丹,免不了便是一番追問,胡靚簡單地把經過說與她聽後

便讓她和小夏兩人架起蘇丹丹,讓蘇丹丹看起來像是喝醉了酒的樣子。   

為了不讓人懷疑,來到食堂下時,胡靚還在旁邊的小賣部買了兩罐啤酒

然後用紙巾沾著啤酒在蘇丹丹的臉上和手背擦了擦,讓她遠遠便能聞到一陣酒氣。   

有了這番准備之後,我們住進招待所便方便得多,出示了相關證件後,我們開了兩間房間,都是挨在一起的

有起事情來也方便照顧得到。   

胡靚雖然在學校里有宿舍,但現在也只能暫時和我住在同一間房間里,而小夏三女則住進另一間房

安頓好一切後,我回了趟酒店,把我和小夏的行李帶了回來,順便又在學校外叫了外賣,才又在招待所里集中。   

吃過了飯,又梳洗了一番,大家才有了精神,只有胡靚被飛天骷髏所傷,體內被侵入少許鬼氣

我著他自已到另一間房間里以雷勁化去鬼氣,周茹靜本來也想跟去,卻給我們攔了下來。   

“小靜,胡靚他運功的時候不能被打擾的,你還是和我們呆在一起吧。”小夏拉住周茹靜的手說道。   

周茹靜看了看小夏,再看了一眼胡靚,最後還是依小夏的意思又坐了下來。   

房間里只有兩張床,蘇丹丹一人躺在在張床上,小夏和周茹靜則坐在另一張床

而我找了張椅子坐在蘇丹丹旁邊觀察著她,她身體上陽氣流動非常微弱,有被陰氣取而代之的趨勢

還好小夏一進房間就給她貼上了振陽符,以幫助她本身的陽氣流動。   

“怎麼樣,小夏,能幫她驅魔嗎?”我皺著眉頭問道,蘇丹丹體內的惡靈並不普通

而是一只鬼王級別的惡鬼,我在開啟“軒轅鎖”的狀態下也只能暫時封印她體內的惡靈

而無法完全驅逐,便可知這惡靈的厲害。   

小夏歎了一口氣,她走到蘇丹丹的身旁,手指輕輕提起她的眼簾,只見蘇丹丹的一雙眼睛里

那紫潮正侵蝕著她,看到如此異狀,周茹靜低叫一聲,我連忙朝她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這個女孩已經被這只惡靈依附了太久,你看她的雙眼,已經快被鬼氣所淹沒了。”

小夏在蘇丹丹身旁坐了下來:“當她的雙眼完全被鬼氣淹沒,那她就徹底沒救了

偏依附在她身體上的又是一只那麼強大的惡靈,如果強行驅逐的話,我怕會傷害到蘇丹丹的靈魂

畢竟真是強行驅逐起來,那麼戰場可是在她的體內

她一個普通女孩哪能承受得起我們和一只惡靈的角力啊。”   

“那怎麼辦,總不能放著她不管吧。”   

“現在只能暫時拖延惡靈侵蝕的速度,其實最後的辦法就是逼這只惡靈自己脫離蘇丹丹的身體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更好的方法。”

小夏把蘇丹丹扶了起來。“來,幫我固定好她的身體。”   

我答應一聲,坐到床上來扶住蘇丹丹的雙肩,不讓她倒下去,而小夏則拿出一些符錄

正一張張貼在蘇丹丹背後重穴之上。   

“這只惡靈那麼厲害,要逼它自動離開談何容易啊。”我邊扶著蘇丹丹,一邊卻在想著方法

但任憑我挖空心思,卻想不出哪一種方法可行一些。   

小夏把一張符錄貼在蘇丹丹的後脖子上,便慢慢扶著她的身體躺下,最後在她的心髒位置也貼上一張符錄

才舒了口氣說道:“暫時就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她又朝我笑了笑:“要逼出她身上的惡靈,那便要讓這只惡靈感覺到再呆在蘇丹丹的身體里會有危險

但同時,又不能真毀了蘇丹丹的身體,這需要對力量有最透徹的理解和把握

像我,或者其它人要達到這種程度當然並不容易,但如果你處于軒轅鎖解放下的狀態的話,我想應該辦得到的。”   

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回想在念鎖解放的狀態下,我對于力量都有著最透徹的理解

操控自己的力量自然更加沒有問題,但這個方法終歸是要拿蘇丹丹的性命作賭注,萬一那惡靈拼著受傷也不肯離開她的身體

那我們的如意算盤便打不響了,所以,如果不到萬不得以,我不想用這個方法逼出她體內的惡靈。

這時,扣門聲響起,胡靚推開門進來,他臉色如常,想是已經化解了侵入體內的鬼氣。   

“沒事了……”我朝他說道,剛要叫他進來討論接下來要怎麼繼續調查第四校區之事,但突然間

一股冰涼的殺意刺激著我的神經。   

和我同樣發現了異狀的還有小夏和胡靚,我們三人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似的,周茹靜不解地看著我們

卻不知道我們現在竟然感覺到校園里又出現了一股鬼氣。   

那股鬼氣雖然沒有蘇丹丹身上的惡靈厲害,但卻多了一分殘暴的殺意,方一接觸

便讓人生出被活生生撕裂的恐怖感覺。   

“怎麼回事,這學校里還有其它惡靈?”我馬上站了起來,想不到除了蘇丹丹身體中的惡靈外

這學校里卻還有另外的惡靈存在,既然有一只,那麼可能還會有兩只,三只甚至更多

如此一來,豈不是全校的人都會有危險。   

“我們走吧,不能讓遇害的人數再增加,不然情況會超出我們所能控制的范圍。”

小夏亦站了起來。   

我卻看了看床上躺著的蘇丹丹:“我和胡靚去吧,你看著她們兩個,這只惡靈的鬼氣並不怎麼強烈

我們兩人應付得來。”  

  “那你們小心點。”小夏複又坐下,蘇丹丹現在的情況剛穩定,但說不定還另有變數

只扔下周茹靜一人來照顧她,小夏還真放不下心。   

周茹靜只來得及和胡靚說一聲“小心”,他便和我奔出了房間,空曠的走廊上只有我們的腳步聲在回響著
讓人聽了心里感到沉重,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或許這連續出現的兩只惡靈只是一個開端

而更多惡意的存在,說不定正在哪些角落里窺探著,等待著收割活人生命的機會。   

下得樓來,整個學校突然變得安靜無比,連風也未曾拂起一絲,如泥濘般的死氣在學校中飄蕩著

然後不由分說地灌進我們的口鼻中,像要讓我們為之窒息一般。   

那鬼氣正迅速在學校中移動著,我閉上眼睛全神感應,只覺那股鬼氣正向著校園大門的方向移動,我招呼胡靚一聲,便追著鬼氣而去。   

貫通著學校的主道上,被茂盛的樹木稍微擋住的路燈提供著朦朧的橘黃燈光,幽靜的林蔭道上一個人也沒有

站在路中看去,那路的盡頭卻是延伸到一片黑暗之中,像是會把人吞噬的黑暗!   

而我們,便是朝著這黑暗跑去。   

一路上,只有我們跑動時的風聲和呼吸的聲音響起,那迎面而來的風帶來一絲絲血腥的味道

讓我們的腳步不由加快了許多,兩邊的樹木不斷在向後滑退,跑著跑著

總感覺在那看不見的樹木陰影之後,有許多惡意的眼光正看著我們,間或響起的不知名聲響

卻像是惡獸在吞著口涎,貪婪地看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在它們眼前奪過。   

我搖了搖頭,把這些胡思亂想都壓到了腦海深處,轉眼間我們已經來到校門管理處附近

這是設立在校門不遠處的一棟兩層樓的建築,主要是供看守大門的人員夜間休息之用,便現在管理處的燈火卻是熄滅著的

現在還不到十點鍾,按說應該還有人在值夜才是,我們來到管理處門前,卻發現大門竟然打開著

里面卻一個人也沒有。   

正猶豫著要不要進管理處看一上看,一聲沙啞的求救聲卻從管理處後的樹林里傳來。   

S校的樹木植被做得相當不錯,整個校園百分之七十的地方都種著各種樹木,這林蔭道兩旁便各是一個小樹林

平時在日間,學生便喜歡呆在這樹林里納涼和呼吸樹木所釋放的清新氧氣,但現在,此時的樹林卻顯得陰森恐怖

再加上這聲突如其來的求救聲,更彌漫著一種恐怖的氣氛。   

我們向著聲音的方向跑進了樹林里,在這里面已經沒有任何照明,只有冷冷的月光灑了進來,

樹木的影子在地上拖得老長,我們沒跑多久,便看到一個人影正倚在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槐樹下

他驚恐地四處張望,而在那槐樹之上,一個黑色的影子正無聲無息地枝葉中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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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守門人

王山可以說是在S校里呆過了一輩子,除了當年抗日戰爭那會,他迫不得已的離開了一段時間

但解放後學校重建,他便又回來了,且一呆便呆到了現在。   

王山的父親當年是在民國時S校建成時便到這所學校來做一個守門人,對于從一個鄉下來的農民來說

即使是在城里當一個守門人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工作,也讓他的生活比鄉下時好上不知多少

于是,他把年僅六歲的兒子,王山也帶到城里來,並和他一起住在學校里。   

王山一個鄉下孩子哪見過大城市的風光,再加上S校環境優美,王山馬上便喜歡上這個新環境

可以說,王山從六歲到八歲這兩年的時間,是他最快樂的日子。   

但快樂的時光總是會結束的,隨著浩浩蕩蕩的抗日戰爭打響,王山快樂的童年時光也由些告終

接下來的日子,王山無不是在驚天動地的炮火中渡日,到後來,S校更是被日軍占領

王山的父親是一個小小的守門人,日軍自然不會對他們有什麼興趣

但王山卻親眼見證了這個美麗的校園被日軍踐踏了,戰火讓S校的美麗蕩然無存,而人們的哀嚎聲

則讓曾經的天堂淪為地獄。   

受戰爭所迫,王山的父親帶著他離開了,在那個戰爭的年代,他們經曆了一段顛沛流離的日子

到新中國成立的時候,王山的父親已經離他而去,已經成為了一個少年的王山則開始過起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

所幸一個木匠收他做徒弟,讓王山結束了流浪的日子。   

王山當了兩年的徒弟後,一次隨師父到城里來接一單生意,卻沒想到,這單生意卻把他和S校重新聯結了起來。   

原來S校決定重建時,便向城里鄉間招收大量的工匠,而王山也由此重新踏入這所學校,在重建S校的這段時光中

成為王山自戰爭結束後最為開心的一段時間,看著自己的雙手一點一滴地把學校重新恢複了原貌

即使自己所干的不過是整個工程中相當微小的一部分,但王山已經相當滿足了。   

學校重建之後,王山沒有隨木匠師父離開,他留在了學校里,和父親一樣,當起學校的守門人

用自己的雙眼,見證著學校這數十年來的風風雨雨,他看到許多的年青人由各個地方而來

又看著他們帶著豐富的知識邁出校門投身到社會的建設中去。   

就在這日升日落,春去秋來的日子里,王山由人們喚他為王哥,繼而王叔,再到如今的王伯

他把一生都給了這個學校,卻沒有給自己留下一子一女,對于這個呆在學校里幾乎一輩子的守門人

學校的校長老師都對他相當照顧,知道王山無妻無子,便把管理處的一間房子騰出來做王山的寢室

雖然校長曾多次想讓王山退休,並聲明即使王山退休了,也一樣可以住在學校里,由學校養成他

但身體還很硬朗的王山卻拒絕了校方的美意,而和另一個守門人以輪值的方式繼續呆在管理處里。

而今晚,便是輪到王山輪值。   

九點的時候,交接的守門人已經回家了,王山便搬了一只靠椅從在大門邊上,這樣子,他即能休息

而每一個進出學校的人他都又能看到,他拿來一台收音機

這台泛著冰冷光澤的袖珍型收音機是去年生日時學校送給他的禮物,王山很喜歡這小東西

每個輪值的夜晚,他都要打開收音機,聽電台播出的一些優美的歌曲或深夜談心的節目。   

最近S校里並不太平,王山也有聽聞學校里死了人,他覺得氣憤,卻對自己的安危並不怎麼在意

雖然校方最近一段時間曾要求他暫時不要守夜了,王山知道這是校方對他出于安全方面的考慮

但經曆過戰爭的王山已經見過太多的死亡,他自己也曾數次差點送命

因此這個老人倔強地再次婉拒學校的美意,依舊還是守他的夜,只是那靠椅的旁邊

多了一條警棍而已。   

打開收音機,電台正播放著一首老歌,歌聲在房間里飄蕩著,仿佛一把開啟時光的鑰匙一般

這一首老歌讓王山想起了以前的日子,緬懷在歲月的記憶中,聽著耳中悠揚的歌聲

王山漸漸感到眼皮越來越重,那旁邊的電風扇不斷送出的輕柔微風,讓王山漸漸地睡著了。   

收音機的歌曲已經播完了,主持人正說著些什麼,突然,收音機的聲音卻走調了

便像是受到什麼干擾一般,主持人那本來低沉悅耳的聲音卻變得尖利起來

這尖利的聲音再說上一會,收音機發出一陣盲音,這讓人聽了不舒服的音波讓王山突然醒了過來。

被突然嚇醒的王山捂著自己的胸口,那狂跳不已的心髒才稍為平緩了一些,他皺著眉頭拿起收音機

又轉了幾個頻道,但卻沒有一個能夠接收得到,王山覺得奇怪,這收音機一向質量不差

怎麼這會倒突然壞了?    他拿起收音機放到自己的耳邊,生怕自己是年花耳背聽不清楚

但頻道轉來轉去,卻還是一片沙沙的聲音,王山剛想放棄,卻聽得收音機中傳來一聲不一樣的聲響

聽著像人在說話,他一高興,馬上小心翼翼地調整著這個頻道,那收音機里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

最後,王山終于聽清楚了,那確實是人在說話的聲音,但音量很低,那聲音細碎地說著一些話

王山卻聽得一愣,因為機子里傳出來的聲音說的卻是日語。   

經曆過戰爭年代的他自己不會聽錯這門語言,甚至王山自己便會說上一兩句

他正奇怪怎麼會有說日語的電台時,他又聽到了另一種聲音,那是一個男人的尖叫聲

王山被嚇了一跳,怎麼好端端的又會有尖叫聲出現,但令他害怕的是,那尖叫聲竟然越來越大聲

像是有人自遠而近的跑來,並一邊跑一邊大叫一般,到最後,這收音機里便只有一個男人的叫聲

那叫聲非常淒厲,像是相當的痛苦,又夾雜著憤怒的情緒,王山聽得手一顫,收音機便摔到了地下

啪一聲,這小東西卻突然又啞了。   

什麼聲音也沒有了,只有王山自己那沉重的呼吸聲在響起,剛才的事情便像一場夢一般的不真實

王山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年紀太大,所以開始產生了幻聽。   

呼——呼——    在這寂靜的房間里,只有電風扇的聲音依然在響著,但王山似乎聽到了另一種聲音

那是喘息的聲音,像有人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又像某種巨獸呼氣的聲音,總之

王山感覺到這房間里似乎不止他一個人,有另一人或者其它什麼東西正躲在角落里窺探著他

那櫃子的後頭,那二層的樓梯之上,那些黑色的陰影里,有什麼東西正在看著他。   

王山馬上把警棍拿到了手中,手上傳來的沉甸感讓他稍微安心了一些,卻于此際

他聽到一聲尖銳的劃拉聲,那種聲音像是有人用尖利的刀子劃過牆壁所發出的聲音一般

王山甚至能夠在腦海里想像出那種場景,刀子劃出了牆壁,帶起點點星火,那把刀必定相當銳利

銳利得足夠輕易切開他的身體。   

王山悚然一驚,然後感覺到臉上突然沾上了些什麼東西

他下意識地抹了一把,把手拿到眼前一看,卻是一些灰樸樸的粉末,應該是牆灰一類,王山抬起頭

但頭頂上的天花板並沒有什麼異樣,可他還是感覺到不對勁,他四處張望著

然後發現自己身後的牆壁上出現一條長長的劃痕。   

被什麼東西劃過的痕跡。   

這個想法浮起時,王山心里便打了一個格登,那牆上的劃痕離地面至少有兩米多,在那個高度上

又是什麼東西才能劃出這麼一道痕跡,下一秒,王山的眼睛里

那牆壁之上又憑空出現了另一道裂痕,劃拉的聲音也隨著響了起來

于是王山張口瞠目地看著另一條劃痕與方才的那一道交錯而過。   

王山一驚便從椅子上起來,他這一剛起來,那方才在收音機里響起來的淒厲叫聲亦隨著響起

聲音像是從四面八方湧來一般,王山慌亂地四處張望,伴隨著厲叫聲的還有無數物體被撕裂的聲音

像是有一群人沖進了管理處一般,這房間里所有東西突然都出現了一條條裂痕

櫃子被劃開,燈泡被劃碎,各種尖銳駭人的聲音不斷響起,王山驚恐莫名地退到牆角里

看著房間里的東西被劃得支離破碎。   

然後所有的聲音又突然停止了,王山幾疑剛才那是一個惡夢,但滿室都是觸目驚心的裂痕卻告訴他

那不是夢,王山不敢想像,要是那裂痕出現在自己身上,那自己恐怕已經變成了一堆肉碎

一想到這,王山便馬上想到了逃。   

遠遠離開這間恐怖的房間。   

他才一轉身,又是一聲劃拉的聲音響起,但一聲,卻和剛才的有所區別,除了有衣物纖維被撕開的聲音外

王山還聽到了皮肉裂開的那種撕拉聲,他只覺背後一痛,手向後摸起,再拿到眼前

自己的手掌已經被血染得一片鮮紅。   

頓時,一聲慘叫聲在管理處內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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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紅門之秘

王山從管理處里跑了出來。   

他經曆過戰爭,面對過死亡,本來他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再害怕什麼事情,但現在,他害怕了

那房間里憑空出現的無數裂痕,那看不見的存在給他背後一刀,這些東西,都讓他感到害怕

他不清楚那房間里有什麼,他只知道再呆在里面,他會被殺掉的,就像那被劃碎的燈泡

還是從中間斷開的暖水瓶一樣,他也會成為一具破碎的尸體。   

王山今年已經是快七十的人了,雖然身體一直硬朗,但畢竟不如年青人靈活,他才跑出管理室

便自己拌了自己一腳摔到了地上,他連忙爬起來,驚恐地朝管理處大門看了一眼

房間里的燈火已經熄滅了,那黑洞洞的大門里漸漸冒出一些黑色的煙,然後一只手突然按在門框上

那只手不斷在淌著血,血是從手背上插著的幾把小刀的傷口處流下來

接著王山看到黑暗里亮起了兩點紅光,那腥紅的光芒像野獸的眼睛,充滿了暴劣的氣息。   

王山不敢再看,那黑色的煙已經蔓延到管理處外面來,把通往校園大門的道路給切斷了

王山可沒勇氣往那黑煙里闖,于是他只能朝著學校里跑,他才一邁開腳步,爭一聲響

一道切痕便出現在他方才摔倒的地方,看得王山心下又是一驚,再看向貫通著整座校園的這條林蔭道

平時王山很喜歡這條筆直的大路,但現在,這過于筆直的道路卻讓他的身體暴露在後方那兩點腥紅之下。   

一咬牙,王山往管理處後面的樹林里跑,那里面樹木眾多,都是絕佳的掩護物體,而不似大路筆直

隨時都有被那東西從背後砍上一刀的危險。   

跑進了樹林中,王山不時回頭望去,這樹林里雖然沒一點照明,但月光清冷,卻也一點不遜于路燈

只見銀白的月光下,那團黑煙正往樹林里吹進來,煙氣像一條條黑蟒游過樹木草葉,吐著毒信緊追著王山不放。   

王山一緊張,腳下不知拌到一根樹枝,便又摔了一跤,他這剛一摔下,後頭樹林遠處的黑暗里便是銀光一閃

王山左腿立刻裂開了一道口子,暗紅的血馬上從裂開的口子里流下,滴下了草地。   

低叫一聲,王山再爬起來,那黑暗中又亮起幾抹閃光,破風聲起,王山的手臂和肩上同時飆出了血線

老人大叫一聲,痛得他又跌回了地上,只是這一次,他卻沒有力氣再爬起來,他轉了一個身,面對身後那不斷湧來的黑霧

撐著手盡量挪向後頭,同時還大喊著“救命”,雖然王山心里清楚,這時候大概很少人會聽到呼救聲

而即使聽到了,普通人又怎麼能從那看不見的東西手下救下他,但人總會存在著僥幸的心理,王山也不例外

他即使已經不再年輕,卻也不想就這麼死了。   

仿佛王山的呼救聲嚇到那東西一般,追來的黑煙突然就這麼散了去,王山還依稀看到了大路那邊的橘黃燈光

但王山並不認為那東西已經走了,因為他還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那東西像貓耍著老鼠一般,正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碰!   

王山全身一震,卻是撞到了一株大樹,但這一聲響之後,他卻發現,這樹林里安靜得可怕,草叢里的蟲子不再叫了

樹葉被風吹動響起的聲音也停止了,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在這樹林里彌漫著。   

這時,王山的頭頂上響起一片不規律的沙沙聲,他抬頭一看,一只插著小刀的手從茂密的枝葉里探了出來

然後又是另一條手臂,王山張大了口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憂懼地看著一個身體從那樹葉中露了出來。   

一個男人,一個身體上被插滿了大大小小,長短不一,不下百把尖刀的男人自樹干上一點一點地朝王山爬下來

那男人的臉劃出十幾道裂痕,結了疤的暗紅色血線讓他看起來猙獰恐怖,他朝著王山叫了一聲

然後揚起一手,那手上便憑空出現了一把鋒利的長刀,王山毫不懷疑那把長刀的鋒利

即使不能一刀劈開樹木,拿來斬斷他這老朽的身體卻已經足夠了。   

王山的眼睛里,那插滿百把尖刀的恐怖男人揚起了一道銀光,就在那銀光快要灑落之際,一道豔紅破空而至

立時把那男人持刀的手掌釘死在了樹干上。   

同時,王山聽到有人朝他喊道。   

“快跑!”    他低下頭,看到兩個男人正朝他跑來,這兩人一個穿著S校的校服

另一個則較那學生模樣的人年長,正是他朝著自己呼喝著。   

我們循聲奔進樹林里後,便看到一個老人正無助地坐倒在一棵大樹下

而一只身上插滿尖刀的惡靈正朝他揚起了長刀,我想也沒想,便把“斬魂”當成標槍般甩了出去

“斬魂”在半空嗡一聲綻放出豔紅長鋒,一下子便將這只惡靈持刀的手掌釘死在了樹干上

我見它哇哇怪叫,一時掙脫不了紅鋒的嵌制,便馬上叫那老人快跑,可他像是被嚇到了一般

良久卻沒有回應。   

這時我們已經來到他的身邊。   

那惡靈尖叫一聲,忍著“斬魂”傷魂斬魄的異能,它另一手捉在紅鋒之上

頓時一陣陣惡臭和黑煙便自它手掌上冒起,它痛叫一聲,卻是把紅鋒拔了出來

然後惡狠狠朝我們盯了一眼,便怪叫一聲朝我們撲下來。   

只覺惡風撲面,我抬起頭,但見惡靈揮刀撲至,我冷哼一聲,雙手騰起紫焰,對著樹干便是連續拍上兩掌

紫焰順著樹干迅速逆游而上,那惡靈避之不及,便被紫焰纏上了身體,燒得它慘叫一聲便自樹干上摔了下來。   

紫焰的煌煌正力不斷吞噬著惡靈的身體,這只惡靈可不像在J市遇到的混沌一般,能夠吹熄這股遇邪自燃的紫天之炎

但它也甚是凶悍,被紫炎燒得黑煙四起的身體突然自地上彈起,大叫一聲便朝我們揮刀砍來。    “閃開!”   

胡靚在我身後喊道,我依言向旁邊一閃,兩道藍光天雷便從我身後射出,轟一聲擊在惡靈身上,天雷威力甚猛

竟撞得惡靈的身體飛向了後邊,再落下來時,這只惡靈的靈體已經開始潰散

但它還是強撐著被紫焰和雷蛇肆虐的身體,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它看著我們,以無緣怨恨的聲音吼道。   

“你們都要死,被遺棄的我們,終會讓你們嘗到和我們一般的痛苦!”   

大吼聲中,它的靈體化成了無數黑色的粒子,然後像塵土一般緩緩地落向了地面,但惡靈的話

卻久久在我們耳邊繚繞。   

它話中的“我們”,說明它不是唯一一只惡靈,那麼除去依附在蘇丹丹身上的那只惡靈外

是否這學校里還潛藏著其它的惡靈,如果是,那數量又是多少才能夠稱之為“我們”?   

懷著這個讓人心驚的疑問,我們扶著這位老人回到了凌亂不堪的管理處,從剛才的介紹中

我們知道他是一位守門人,名為王山。   

王伯回到管理處後,便歎了一聲坐在那還沒損壞的椅子上,我以為他是不知道要如何向校方解釋這管理處中的模樣,便安慰他說道。   

“王伯,你不用擔心,校長也知道最近這學校里出現了那種不乾淨的東西,像我們

就是他請來對付這種東西的人,所以你只要據實向校長報告這里的情況,他一定不會過問你的。”

我隨口胡亂扯著話,心想那張校長自己也是心知肚明這是怎麼一件事情

想必不會過問這老人何以好好一個管理處便變成眼前這般模樣,但王山想的卻不是這些

他低歎一聲。   

“這位先生,你誤會了,我只是奇怪,為何我在學校里呆了一輩子

卻從不知道我們學校還有這些不乾淨的東西,真奇怪,如果有鬼的話,那我早就該知道才對啊

難道它們是最近才出現的?”   

我聽他說一輩子都呆在這學校里,卻心中一動。   

“王伯,你說你呆在這學校里都一輩子了,那你可有聽說過第四校區沒有?”   

“第四校區?”王伯臉上露出茫然的神色:“我在這學校里呆了那麼久,還真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我看他的樣子不似在說謊,看來這學校倒是對這第四校區的事情保密得緊

連這麼一個長年呆在學校時的人都不知道,胡靚卻似是不甘心就這樣放棄

他走上前說道:“王伯,其實所謂的第四校區,就是學校後山那道紅色的門

你知不知道那門里有什麼東西。”   

讓我們意外的是,這王伯不知道第四校區的事情,卻聽到後山紅門時神情一動

甚是激動地說道:“我哪會不知道那紅門的事情,那還不是小日本做的好事。”   

“日本?”我和胡靚面面相覷,難道這事情還和日本人扯上什麼關系不成。   

“就是小日本!”王伯激憤地跺上兩腳:“要不是這些混蛋,我當年也用不著離開這學校

抗日那會,日軍占領了學校,更在後山不知干什麼勾當,一付神神秘秘的樣子,後來解放了

我回到學校里,那後山卻已經多了一扇紅色的大門,我雖然不清楚什麼原因

但這事情肯定和小日本有關,因為我親眼看過,他們弄了很多東西

對了還有人,很多人也給弄到後山去了。”   

“王伯,麻煩你把事情詳細地說一遍。”我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

或許第四校區的秘密今晚就能從這個老人口里揭開。

天使長(十級)

充實自己,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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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20:36:51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八章 逃逸的蘇丹丹

一聽我們要了解當年的事情,王伯卻高興了起來。   

“你們要聽,那好,我就講給你們知道,好多人都不相信我的話,我還說給校長聽了

說那大門另一邊都是鬼子的東西,鬼子的哪會有好東西,我叫他把地方清理一下

但校長當我在說笑話,這麼多年了,聽過的都不相信我,我也就不再提了

難得你們今晚會問起來啊。”    王伯說得興致勃勃

我和胡靚卻心里有數,不是校長他們不相信王伯的話,而是他們根本就知道那里面有什麼東西

只是不希望王伯總提起,才會表現出不相信王伯的態度,這久而久之

自然也就沒人會相信王伯的話了。   

“王伯,那里面當真都是鬼子的東西,你知不知道是什麼?”   

我和胡靚找來兩張椅子坐在老人旁邊,王伯此刻來了談興,倒已經忘記了剛才那恐怖的事情

老人臉上興奮得一片通紅,他一掌拍在大腿上說道。   

“當然是鬼子的東西,那還會有假?”    他清了清喉嚨,繪聲繪色地說道

“當年戰爭打響的時候我還小,那時和我的父親一起呆在學校里,後來Q市也打仗了

連S校也給日軍占領了,那鬼子一占領了學校,就把大批的學生扣押了起來

還弄了一個連的士兵看管著,我父親由于沒什麼文化,鬼子倒沒將他扣起來,只讓他干起了苦力活

和一大批苦力在後山開起了山洞,據我父親回來說,鬼子像是要在山洞里干些什麼

我則幸運地沒有被關進監管營里,只是不允許我隨便走動。”   

“那鬼子占據了後山卻是怎麼回事?”我聽王伯沒有直接進入重點,倒是有些心急了。   

王伯呵呵笑道:“別急別急,我這就說。

鬼子占領了學校三個多月後,有一天,監管營那邊傳來消息

說是所有被扣押起來的學生老師都要參加勞動,再過得數天

便有一輛又一輛的大卡車載著一些東西進入了學校里,我躲在一邊偷看

但那卡車里的東西都要油布包著,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只看得出來好像是一些器材什麼的

只知道鬼子很重視這些東西,一路上都有拿著機槍的鬼子在一邊護送著。”   

“那些東西都運到後山去了?”胡靚在一旁問道,其實這個答案不問也知道

或許就是因為這些東西的原因,才會有第四校區的出現,但那會是什麼東西呢

恐怕只有親入第四校區才知道了。   

“不錯,那些東西通通都運到後山去了。”王伯點頭說道:“那時我相當好奇

不知道鬼子弄的是什麼,于是就偷偷跟著去了,那會我人還小,鬼子又把一付心思放在那些卡車上

倒沒人發覺我悄悄跑到了後山,那時候我就躲在一棵大樹後看著,那些卡車在山坡下停了下來

然後鬼子呼喝著從監管營里放出來的師生搬著那些東西上了山坡

整個坡道上都有一身武裝的小日本守著,我也就沒敢走近瞧

只遠遠地看著那些負責監管的鬼子凶神惡煞地催促著學校的師生干活,但奇怪的是

那些搬東西進入後山的師生,卻沒有一個走出來,開始時我以為他們是被趕到後山干活去了

也問了在後山干活的父親,父親卻一臉緊張地不許我胡說,父親既然不說

我就自個沒事便跑去後山看上一會,可除了看到鬼子用鐵絲網把上坡的路封住外

便看不到其它情況了,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月,我竟然看不到一個師生走出來過。”   

“王伯,難道你的父親一點也沒和你談起後山的事情嗎?”聽王伯這一番話

他分明也不清楚那後山里鬼子干了什麼事,這可讓我大大失望了一把

只能寄望他那在後山上干活的父親會向他透露一些情況。   

但王伯卻露出古怪的神情:“當時我也問父親好幾次,父親卻露出很害怕的表情

並叮囑我絕不能把後山的事情說給別人聽,再到後來,有一天晚上父親帶著我偷跑出學校

然後我們就在各地流浪,等到解放後,有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回到學校

卻發現原來後山的山坡上多了一道紅色的大鐵門,我記得離開那會,還沒有那東西

但那時候學校在重建,我也就沒那麼在意,直到學校重建完成,我還留了下來

有一次到後山時又看到那扇大門,那扇紅色的門孤零零地立在山坡之上,我遠遠看著它

竟然會感到害怕,好似那紅色都是由鮮血淋成的一般,而且我還記著當年的師生都沒有出來過

也不知道最後解放了,他們是逃了出來還是怎麼樣了,有很多次,我都向校長提出當年的事情

並要求打開大門,把鬼子留下的東西清理出來,卻被校長屢次拒絕,後來再說給其它人知道

卻被當成了笑話,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那里面變成什麼樣子了。”   

王伯說完,自己便感歎起來,我們再問了一些東西,卻問不出一個具體的答案

本來想著今晚或許就能真相大白,誰知道情況還是依然不明朗

那第四校區就如同蒙上了一層濃霧一般,看來不親自走上一趟,怕是不會清楚的了。   

看這管理室里一片凌亂的模樣,我們請王伯也一起到招待所過夜,他卻拒絕了

說是已經在這里呆出感情來,怕是換了地方也睡不安穩,我們拿他沒辦法,便只得作罷

安頓好這老人下榻之後,我又在他房間的角落里貼上數張符錄,以防再有惡靈出現

一切布置完畢之後,才和胡靚靜悄悄地退出了管理處,王伯今晚受了驚嚇,我們給他處理好傷口後

一躺到床上已經呼呼大睡起來,連我們離開他也不知道。   

回到招待所里,小夏卻還沒睡覺,只有周茹靜已經躺在另一張床上睡著了

我們不想吵到房間里這兩個女生,三人便到隔壁房間談起話來。   

把今晚的事情,包括王伯說的話向小夏複述了一遍後,小夏說道

“日軍的這番動作,會不會是開辟研究所什麼的,你們想,這學校里就有許多師生

這些人即能夠當苦力使,他們的知識也能夠提供日軍研究上的幫助

雖然必定有一些人不願把自己的知識貢獻給鬼子,可那時人那麼多

只要十個人里面有一個肯為日軍做事,那已經足夠了,別忘記,當時他們的性命還捏在鬼子手里

他們又不是什麼戰士,想來沒有太多人能夠做到視死如歸吧。”   

“有道理。”我同意小夏的說法,不過卻有一個疑問

“就不知道他們進行的是哪方面的研究,竟要那麼多人,而且還要大費周章開洞劈山的

就算是為了保密性,在學校里加派人手看守不就得了,用得著那麼麻煩嗎。”   

“這才是我擔心的地方。”小夏捏了捏眉心說道:“你們想,如果要做研究的話

在學校里不是方便得多,為什麼非得往後山跑呢,所在我在想,日軍的研究不僅是想保密

可能研究的東西還想當嚇人,那王伯的父親不是屢次提起後山時便會露出害怕的神情嗎

如果不是研究的東西太過駭人的話,一個年過半百的男人會那麼害怕嗎?”   

我和胡靚均點頭同意,一個經曆了戰火洗禮的男人,是不會被一些小事給嚇著的

如果連那樣的人也會感到害怕的話,莫非日軍當時做著非人的研究

這些視人命如無物的鬼子又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的。   

房間里陷入了沉默之中,我們沒有想到,這第四校區卻把日本人也牽涉了進來

現在知道的情況是多了,但卻使事情更加複雜起來,小夏看了看牆上的時鍾說道

“現在天色也不早了,大家早點睡吧,明天才有力氣接著查這事情。”  

  “說得是,今天發生了很多事情,看我到現在還沒時間洗個澡,身上的味道都怪怪的呢。”

我提起自己的衣服聞了聞,皺著眉頭笑道。   

我這一說完,小夏便皺著眉頭,捂著鼻子說:“你不說我還不覺得,這一說

你們兩人身上還真有一陣鬼味,快洗澡去吧,兩個垃圾蟲。”   

我和胡靚呵呵笑起來,卻在這時,隔壁的房間傳來窗戶打開的聲音,胡靚說道

“一定是小靜醒了,我先過去看看她。”    他一說完,人便往房間外跑

我和小夏均感到好笑,這小子平時一付老神在在的樣子,但一提起周茹靜卻毛毛躁躁的樣子

可胡靚沒過去多久,我們就聽到他在那邊喊了一聲。    “不好!”   

我們的笑容現時消失,連忙也跑到隔壁的房間,房間里,周茹靜依然熟睡著

但房間的窗戶卻打了開來,夜風從窗戶外邊吹進來,吹得旁邊床上的床單獵獵作響

但床上,卻沒有了蘇丹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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