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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Cardea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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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西半球]我的天師女友[已完結]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充實自己,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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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13 10:45:39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三章 狂奔…七十公里的距離(上)


列車最終在峽谷外的分叉鐵軌上停了下來,多達十五節的車廂,有三分之二的車廂停留在分叉鐵軌上

而只有三分之一的車廂留在了原先的鐵路,可想而知,若是列車一股腦沖進峽谷內

列車前方三分之二的車廂必定盡毀,那時候,必是一個悲慘萬分的場景。   

由于我及時地扳上滑動鐵軌的控制杆,總算必免了最壞的情況發生

雖則由于列車的緊急刹車造成不少乘客受了或輕或重的傷,還有一些旅客的物品損壞

但總體上來說,除了駕駛員失足跌落鐵路致死外,基本上沒有出現太多的人員傷亡。   

列車一停了下來,驚魂未定的人們紛紛自車上下來,有的一下到車,直接撲到地上便痛哭了起來

為自己還活著而慶幸。   

宋峰自車上下來的時候,直接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他的臉色也不好過,由于受到驚嚇

手腳已經酥麻無力,看著時近中午的大太陽,宋峰突然覺得這個平時相當討厭的大火球也變得可愛了起來。   

看著一個個自他身邊走過的人,看著一個個臉上和他一樣帶著劫後余生的表情的人

宋峰不由喃喃說道:“活著,真好……”   

小夏走過這個列車長的旁邊,朝他看了一眼,列車長臉色還差得很,但那只是人受到驚嚇的自然反應

就連小夏在列車快要駛到峽谷口的時候也小臉俏白,何況是宋峰這種普通人。   

在列車快要進入峽谷的時候,小夏已經准備跳車逃生了,列車速度飛快,若是普通人跳車自是難以幸免

但小夏即使在功力減退的現在,卻身手還在,她自問跳車受傷是難免的,可總好過送命,卻在最緊要的關頭

列車成功地滑行上分叉鐵軌,小夏便知道那個男人成功了。   

由于他的努力,這列車上幾百上千的人都保住了性命,小夏不由為他感到驕傲,這樣的男人

才有資格做她趙小夏的老公。   

分叉鐵軌的控制室里。   

我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從念鎖解放的狀態下退出來的我,才感覺到自己的心髒還在急促地跳動著

剛才急著趕到控制室拯救這一輛列車,倒是什麼也沒想,現在看著控制室外的場景,方覺得有些後怕

要是剛才遲上一步,那便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付場景了。    “先生…。這位先生,能不能幫我松了綁先?”   

身後傳來控制室工作人吊地聲音,我才記起這控制室里還有這號人,歉意地對他笑了笑,我走到他的身邊

把綁在他身上的麻繩一一解開。    “你是怎麼被綁住的。”我邊給他解開繩索,一邊問道。   

那工作人員激動地說道:“那一定是恐怖分子干的,他們是有意要制造這一起意外,大半個鍾頭前

我聽到有人敲門,但去開門時人影卻沒有一個,突然身後便傳來一聲笑聲,接著我就暈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

已經被人綁了起來並貼上膠布,過不了多久,我就看到峽谷那邊傳來很大的動靜,還有煙塵飄了出來

我就知道一定出事了,那些該死的恐怖分子,一定是想和當年在美國制造911事件一樣

要在我們中國也引起恐慌,要不是老子已經退役……。”    我搖了搖頭,給他松了綁後,便不去聽他絮叨

自個走出了控制室。    不過工作人員的這番話卻讓我頗感不解,不用說,他口中的恐怖分子自是暗影無疑

但如果暗影知道這一個控制室的存在,也必定會清楚控制室的作用,那麼他們為什麼不徹底毀了這個控制室

反而在列車這趟必死之旅上留下這麼一線生機。   

毫無疑問,暗影是故意這麼做的,至于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出于貓捉耗子的戲耍心情,還是留有後著

便讓我無從猜起,但無論如何,此地不能久留,先不說暗影會否趁亂襲擊我們

單是不久便會來到的救援及事故調查小組這些屬于政府方面的組織便讓我們不得不盡早離開

否則給他們找上控制室工作人員後,工作人員必會把我這個及時挽救了這輛列車的“英雄”給捅了出來

然後他們便會調查我這位“英雄”是怎麼會如此及時地趕到控制室,而再往下查起,便會引起一連串的疑問。   

我可不想整天被政府方面的人員監視著,所以最好的方法莫過于盡早離開。   

這樣想時,我突有所感地望向前方,小夏正分開人群朝控制台這邊走了過來。   

我迎了上去。   

小夏抓著我的手問道:“沒事吧。”   

我笑著搖搖頭表示無礙,並將在控制室里遇到的事情簡單地和她說了一遍:“這起事故一定是暗影布置的

但我還想不通為什麼他們會留下控制室這一線生機給咱們,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盡早離開這里

我可不想等會政府部門的組織來到,惹得我們滿身腥。”   

小夏點頭表示同意,她指了指峽谷外的分叉鐵軌那一頭說道:“剛才走過來的時候

我看到鐵路不遠有一條高速公路,我想沿著公路走,我們就可以去到楚雄。”   

拖起她的手,我笑道:“那就走吧,這里離楚雄市也就一兩百公里的距離,只要公路沒什麼車輛經過的話

以我們的腳程中午便能到市里。”   

“那我們就悄悄溜走吧。”小夏低頭淺笑,露出惡作劇一般的頑皮笑容。   

于是,在這吵雜的事故現場,沒有人發現,列車上的乘客,已經少了兩名

當救援隊和事故調查小組趕到現場的時候,我和小夏已經走在了這通往楚雄市的高速公路上了。   

時近中午,鋪著瀝青的公路已經有些燙腳,還好公路上沒什麼車輛來往,因此我拖著小夏在公路上飛奔

迎面而來的風吹散了身體周圍的悶熱,小夏因功力減退之故,輕身法也沒有平時的水准,飛奔起來自是慢我不少

但我拖著她跑,兩人的速度卻也慢不了多少,不過公路雖然沒什麼車輛,但不時還會有汽車經過

因此我們跑跑停停,半個鍾頭下來卻也走不了多少路程。   

呼——    一輛小型貨車在我們身旁經過,而我亦經曆了第三次的攔車失敗

看著我因搭順風車的算盤一次次落空而哭喪的嘴臉,小夏卻在一旁幸災樂禍般的掩嘴偷笑

氣得我牙癢癢的。    “小姐,現在我攔車可是為了你啊,你不幫忙也就算了,竟然還在旁邊看我笑話。”

我裝作生氣地說道。   

本想著我們全力飛奔下,趕在中午時進入市區是沒有問題的,但也不知是否中午接近的緣故

公路上的車輛來往逐漸多了起來,讓我們一直跑跑停停,再者天氣炎熱,看著小夏香汗淋漓的樣子

我不願她受這長途飛奔的勞苦,才有了這攔車之舉。   

但現在半路打劫的事情太多,即使現在是大白天的,卻沒有車子願意停下來載我們一程,我先後攔了三輛車

卻屢次以失敗告終。   

對于我故作生氣的話,小夏卻擺著手說道:“我可沒看你笑話,只是,攔車這種事情,還是我們女性有優勢一些

你站到一邊,看我的吧。”   

她揚了揚頭發,神氣地朝我看了一眼,還朝自己的身後指了指,我聳了聳肩膀,依她的意思站到後邊。   

小夏蓮步輕移來到公路上,此時,一輛紅色的跑車正從我們的後邊而來

她得意地朝那跑車指了指說道:“你就在旁邊看看,本小姐是怎麼拿下它的。”   

她一甩長發,烈日當空下,那一頭長發竟在陽光下變幻著各種迷離的色彩,瀏海稍稍半遮住她的雙眼

小夏半眯著眼朝我看來,便在這麼轉瞬之間,她的雙眼變得深遂迷人,看得我心髒不爭氣地急跳了起來

想不到一向表現硬朗的小夏,竟能在刹那間轉變成一個嫵媚的小女人,讓我不得不感歎,女人

為什麼會用萬種風情來形容了。   

小夏眉角一挑,便朝著迎面而來的紅色跑車揮了揮藕臂,那如初雪般白皙的手臂在大太陽底下顯得耀目非常

紅色跑車上的人似是看到了攔車的小夏,速度漸漸慢了下來,卻在小夏自認攔車成功的時候

紅色跑車卻從她的身旁竄了過去。   

一瞬間,小夏臉上的笑容凝固住了,接著,她的臉漸漸拉了下來,我幾乎可以看到她還半舉著的手

那手指間已經開始跳躍著藍色的電弧。   

趙大小姐生起氣來,說不定會一個“白電”就賞給那輛跑車上不解風情的駕駛員,我連忙來到小夏的身邊

忍著笑對她說道:“不要緊的小夏,這一輛失敗了,但我們的目光應該放得長遠些,你看

後面的車子多著呢。”    小夏給了我一個危險的眼神,卻在她差點要將手中的“白電”扔到我身上的時候

小夏的臉上卻浮起了笑容。   

我愣了一愣,然後朝後望去,原來卻是那輛紅色跑車正倒著車駛了回來。   

這是一輛鮮紅的敞蓬跑車,播放著流行音樂的跑車上坐著兩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他們穿著時尚

一看便知是非富則貴之人,那坐在駕駛位上的青年人更是對著小夏吹了一聲口哨

聽得我差點沒把他揪下車來一陣暴打。   

我陰著臉,小夏卻笑得得意。   

只聽那年青人對小夏說道:“美麗的小姐,要搭順風車嗎?”   

小夏點了點頭說道:“我和同伴正要到市里去,不知道你們可否載我們一程。”   

兩個年青人互看了一眼,隨後異口同聲地說道:“年青漂亮的小姐我們自是歡迎,但年近中年的大叔就免了。”

    大叔……。    我差點沒被氣得翻白眼,雖然我已經快三十的人,但離大叔那種程度還有一定的距離吧

這兩個小子真是可氣得緊。   

看著我生氣的樣子,車上的兩個青年哈哈大笑,那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青年打開車門下得車來

對我們說道:“你們別介意,我們是在開玩笑的,這出門誰沒遇上個難事,二位請上車吧,我們也要到楚雄去

就順帶載你們一程。”    看著青年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我不由苦笑一聲,現在的年青人真是喜歡作弄人

不過他們還是一片好意,于是我笑著說道:“那就麻煩二位了。”   

駕駛位上的青年撇了撇嘴說道:“大叔就是大叔,真是啰嗦。”   

說完,他還掏了掏耳朵似是不耐煩的樣子。   

小夏撲嗤一笑,拉著我輕聲說道:“大叔,快上車吧,我肚子餓了,還是趕忙到市里吃點東西吧。”   

于是在我的無奈中,小夏拉著我坐到跑車的後頭,一待我們坐好,紅色的跑車便發動了起來,一路上

那坐在副駕駛的青年相當健談,和他的談話中,我們知道他們兩人的名字,和我們談話的青年叫林傑聰

駕駛著跑車的青年則叫王子豪,他們兩個均是富商之子,此次卻是因為自駕車旅行的緣故而經過楚雄。   

這兩個身世相近的年輕人中,林傑聰談吐不俗,雖然之前兩人給人的感覺很無禮,但現在一番交談下

卻可看出這個青年胸中確有所學;而王子豪則是典型的富家子弟,說話談吐囂張且咄咄逼人

就連小夏也對他大皺眉頭,只是不知道這兩個性格大相徑庭的年青人是怎麼成為朋友的。   

跑車的速度飛快,不一會兒,我們離市區便只剩下區區一百公里的距離,過不了一個鍾頭,我們便能進入楚雄了

只要進入市區,不僅能與空虛等人彙合,而且在城里,暗影也不敢過于囂張,一想到這里

我和小夏不禁放松了心神。   

車上的音樂已經換成黑人的搖滾樂,駕著車的王子豪正隨著音樂的節拍輕輕地搖著頭,他一手駕車

一手放在車門邊沿上就著節拍敲打著車子,神態說不出的悠閑,卻在無意間看了一下車子的後視鏡時

這富家公子卻失聲叫道。   

“老天,那是什麼?”    王子豪的聲音引起我們的注意,除了他以外,車上其余的三人紛紛扭頭朝車後方看去

頓時,我們倒抽了一口涼氣。   

在紅色跑車的後頭,一具如機械人一般的金屬人偶正邁著大步朝跑車追來

那金屬人偶之上刻劃著眾多意義不明的奇異符號,這些符號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金光

而在人偶的兩邊肩頭上,分別坐著一個小孩和一個女生。   

眼見人偶追得近了,那女生站了起來,她伸出右手虛空一抓,一柄巨大的幽紫色鐮刀便出現在她的手中。   

這兩人,卻不正是暗影的操偶師和操縱著虛無之鐮的幽若嗎。   

暗影,最終還是出現了,而我們的身旁卻有兩人普通人,萬一打起來,恐怕會讓這兩人無辜的人枉送了性命

一瞬間,我決定不到萬不得以,不與暗影硬拼,說到底我們是因為要搭順風車才會坐上這兩個年輕人的車子

說什麼也不能把他們牽連進來。   

如果不硬拼的話,那便只能逃了,只要接近市區,暗影便不敢明目張膽地胡來,想到這里

我不由看向前方不遠一面正不斷接近的路牌,上面標示出離市區的公里數。   

現在的我們,離市區只有七十公里的距離!    “快,快開到市區里去!”我在車後座大吼道。   

其實不用我說,王子豪也看出那巨大的人偶來者不善,何況還有一個拿出巨大鐮刀的女孩

這些畫面只在動漫或電影里見過,他倒是未曾想過竟然會在現實間碰到這些事情,可眼見人偶逼近

王子豪那因人偶突然出現而短路的腦袋又工作了起來,而且他還似是興奮地叫了一聲

油門急踩,紅色跑車一聲咆哮,速度便劇增了起來。   

“那是什麼東西!”    坐在副駕駛的林傑聰吼了起來,那巨大的人偶分明是朝著他們的車子而來

而像他們這種普通人自然不會招惹到像金屬人偶這種超現實的東西,如果不是他們,那人偶的目標

自然便是我們這兩個搭順風車的陌生人了。   

既然現在大家同在一條船上,我覺得不好對人家隱瞞什麼,于是我說道:“對不起,兩位

後頭那大家伙和上面的人都是朝著我們來的,要不然你們現在放下我們也可以。”   

我的話一說完,卻聽王子豪大叫一聲:“別開玩笑了,大叔!在這種速度下我要怎麼放下你們啊

何況我最近正悶得慌,難得遇上這種有趣的事情,你們就只管給我坐穩就好

我保證那大家伙只有給我吃塵的份!”   

青年囂張地大叫一聲,油門被他一踩到底,跑車像吃了興奮劑一般直往前沖

那迎面吹來的勁風把我們牢牢按在位置上,見王子豪這麼一說,林傑聰也不再說什麼

只是搖著頭一個勁地說道:“交友不慎,真是交友不慎。”   

看著車子如離弦之箭般在公路上狂奔而去,操偶師小明卻嘻嘻笑道:“真是有趣

要是一下子逮住他們便不好玩了,這下可好,他們竟然還搭上了一輛跑車,那便讓我看看

是你們的跑車快,還是我的人偶更快一些吧。”   

于是在操偶師的控制下,巨大和人偶和紅色跑車之間的追逐開始了,在這段僅為七十公里的賽程上

上演出一場生死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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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27 20:31:04 |只看該作者
第十四章 狂奔…七十公里的距離(下)

風把幽若的一頭秀發扯得向後飛揚,這始終保持著冰冷表情的少女舉起虛無之鐮

對坐在魔方人偶另一個肩膀的同伴說道:“再接近一些,我用空間切割攔下他們。”   

“知道了,知道了。”坐在魔方人偶上的小孩不耐煩地說道

他拍了拍人偶的頭部,頓時,魔方人偶上的銘符便亮了起來,而人偶的速度亦增加了不少。   

“本來還想再玩上一會的,真掃興,那就追上他們大打一場好了。”操偶師以他自己所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速度變得快起來的人偶,每一劃步都在三到五米以上的距離,這巨大的人偶飛快地邁動著腳步

如電影中的變形金剛一般迅速地朝前方的紅色跑車奔去。   

跑車上。    “子豪,能不能再快點,那大家伙快追上來了。”半站在座位上

林傑聰看著與跑車的距離絕對超不過一百米的巨大人偶急忙喊道

他已經能清晰地看到人偶的身上兩個肩膀各有一人,但無論是那個小孩還是持鐮的女孩,都讓他感到一陣心寒

那兩個歲數都比他小的人身上,竟散發著森然的殺氣,身為富家子弟,林傑聰亦見識過不少黑道巨孽

他們的身上便散發著和眼前這兩人同樣的氣息

但眼前這兩人,身上的殺氣卻比他之前所見過的人來得都要強烈。   

王子豪大吼道:“雖開玩笑了,你以為我是超人啊,當時速超過一百二十邁之後

我的視覺神經已經跟不上車子的速度,現在我已經飆到一百三十了大哥,再加速我們四人都得玩完。”   

林傑聰自然也知道他的好朋友並沒有說謊,但不斷逼近的巨大人偶帶來的壓力,卻讓他失了平時的冷靜。   

這四人中,只有解開軒轅鎖第一重的我能夠控制速度在一百三十邁以上的車子

可問題是這魔方人偶之上還有兩名暗影成員,如果他們會乖乖坐著一點事情也不干,打死我也不會相信的

而他們一旦攻擊,若是那操偶師還好說,幽若的厲害我們可是見識過的

她可是能夠在鬼王分神下將之一擊必殺的人,那虛無之鐮的威力並不是眼下功力大退的小夏能夠抵擋得了的

因此我之所以不去駕駛這輛跑車的原因,便是害怕暗影會出手攔截。   

而這個擔心,在數秒後得到了證實。   

呯——    隨著人偶的接近,那巨大身軀在奔跑下發出的巨響也隨著傳來,銘符閃動下的魔方人偶

數息後已經把我們之間的距離拉近到五十米左右,而這個距離,正好是幽若攻擊所能達到的距離極限。   

于是,持鐮的女孩出手了。   

一聲清咤出自幽若嘴中,她舉起虛無之鐮,五只手指靈巧地轉動著這把幽紫色的巨大鐮刀,很快的

鐮刀發出可怕的嗚嗚之聲,在幽若的頭頂形成了一片圓形的刀影,下一秒,鐮刀憑空消失在空氣里。   

吱——    尖銳的聲音陡然響起,那空氣撕裂的聲音蓋過了人偶和汽車所發出來的聲響

一道白煙在瀝青路上飛快地朝紅色的跑車接近,一種若有若無的波動亦隨之襲來

這看不見的攻擊正是空間切割!   

只要跑車給這種技巧切上一記,我保證車子會完整地裂成兩斷,因而幽若巨鐮消失

判斷出她將使用這種厲害無比的技藝時,我的眼晴頓時變成了銀白一片。   

軒轅鎖,念鎖解放!    “保持好車子的平衡,等下會出現劇烈的震動!”    我在後座站了起來大聲叫道

小夏自是知道我的用意,但王林二人卻嚇了一跳,要知道在車子高速行駛時產生的風壓

會把站起來的人一下子吹了出去。    “你想干什麼,大叔,不想死的話快坐下。”    王子豪一聲大吼。   

如果我坐下才真的要死了呢。我在心里如此想道

“斬魂”來到手中,一聲清鳴,豔紅長鋒便彈了出來,對著車後的空間,我回身便是打橫的一斬

又是一聲尖銳的破空聲響起,在紅色跑車後面的公路上,一縷白煙如箭般迎上幽若的空間切割。   

兩道看不見的高段攻擊技巧在魔方人偶和紅色跑車之間的公路上相遇,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沒有炫目的光影

只有如歎息般的一聲輕響發出,隨後公路上的空氣出現不符常規的波動

大氣如波浪般一波波的以兩道空間切割相遇之地為原點,不斷地朝四周擴散,隨後又在一秒不到的時間里

空氣密度迅速地膨脹了起來,超過了臨界點之後膨脹空氣驟然爆裂,整條高速公路突然一晃

接著黑色的瀝青路面和大量的泥沙如土龍般自地面沖天而起,最後如炮鳴般的巨響才隨著傳來。   

受到空氣沖擊波的影響,跑車劇烈地顫抖起來,但相對于汽車的劇烈搖晃

王林二人更是對我剛才的作為大為震驚,他們無法理解為什麼公路上會突然出現爆炸的現象

但就算是白癡也猜得出來必是和我這返身一斬有關,更別說從一塊普通木頭似的東西上突然延伸出來的紅光劍鋒

只要不是瞎子,就知道我並不是普通人。   

“劍仙?大俠?”反應過來的王子豪已經嚎叫了起來:“剛才那是什麼,必殺技嗎?

天啊,竟然讓我遇到這種事,大叔,不,大俠,你一定得收我做徒弟……”   

我撓了撓頭,還收徒弟?

單胡靚一人都已經夠我們忙活了,要再收個富人徒弟,我還不被煩死,何況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再說公路上,兩記空間切割互碰的地方,煙塵散去之後出現了一個清晰的十字裂痕,呼的一聲

被空氣沖擊波震得飛退的魔方人偶又追了上來,巨大的人偶一腳跨過了公路上的裂痕,繼續朝著紅色跑車追去。

操偶師的笑容依舊,但身上卻被剛才的煙塵弄得黑一塊灰一塊,多少看起來有些狼狽,但他卻甚不在意

只是盯著前方那紅色的跑車笑呤呤地說道:“不錯不錯,竟能在幽若你最得意的技巧下毫發無傷

看來要攔下他們,你還要多加努力才行。”   

收回巨鐮的少女冷冷在鼻間哼了一聲,對于操偶師的話只當沒聽見,不過她心里清楚

空間切割已經是她現在所能掌握的最高段的攻擊技巧,眼下這種攻擊技巧也攔不下前面的人

那要拿到他們手中的蚩尤石,恐怕便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操偶師向少女擺了擺手

他擺出一付認真的表情對幽若說道:“先此聲明,既然你已經攻擊過了,那接下來就得看我的手段了

你可不要插手。”    “隨你。”    幽若在嘴里冷冷地擠出了這兩個字。   

“這可是你說的,不准反悔哦。”操偶師舔了舔嘴唇,眼睛里露出危險的光芒:“接下來,就看我們的吧

沖啊,把他們攔下來。”   

在操偶師興奮的叫聲中,魔方人偶的速度漸漸提升了起來,緩緩地追上之前和跑車間拋開的距離,此時

人偶經過了一塊綠色的路牌,上面用白色的數字清楚地標出此地與楚雄市的距離。    還有五十公里!   

“還有五十公里嗎?”操偶師扳著手指頭計算著說道:“我們一定要在他們進入楚雄前截下他們

否則一進入市區,我們就不能明目張膽地對他們進行截擊,如果政府出動警察部隊進行干涉的話

面對現代的武器,大概只有首領才能全身而退,所以,我們要在到達高速公路收費站之前截下他們!”   

魔方人偶像是得到了某種命令,它在飛奔途中,大手一伸,便把一支路燈給齊腰折斷,接著高舉了起來

把尖利的路燈斷口對准了紅色的跑車,然後用力地扔了出去,黑色的燈柱像一杆標槍般,在公路上劃出一道黑影

便朝著汽車落下。   

看著那自空而降的黑色標槍,坐在車前方的兩個年輕人不由臉色大變

連王子豪這種膽大妄為的人也現出驚駭的神色,如果被那燈柱砸中,那必是車毀人亡的下場。   

瞬間,黑色燈柱帶著厲厲風壓已經逼近,我不及細想,腳在車上用力一蹬,人沖天而起

“斬魂”高舉過頭,迎著來勢洶洶的燈柱力劈而下,紅色的焰紋激蕩而開,劍未到,焰紋已經破開了燈柱

然後“斬魂”刀鋒隨之補上,合二者之力把這長近三米的黑色燈柱從中剖開。   

但斬開燈柱後,我的臉色不由一白,雖說現在的我進入了念鎖解放的狀態

但念鎖只讓我感受到這世界的力量規則以及眾多作戰的技巧,對我的力量卻沒有太大的提高

而那燈柱之上卻挾帶萬均之力,我雖成功地將其切開,卻難免氣血一陣浮動。   

被從中斬開成為兩截的燈柱呼嘯著往兩旁分開,此時我身形開始落後地面,尋得一斷離得較近的燈柱殘軀

我腳尖借力一點,人便橫空而出,投往跑車的方向。   

看著我安然無恙地落下跑車,王林二人均是一臉震驚。   

“大俠…………你還是人嗎?在這種速度下你還能回到車上?”王子豪更是忍不住回過頭來朝我說道。   

我還不及答話,卻同時聽到小夏和林傑聰同時驚呼出口。    “小心前面!”   

在跑車的前方,出現了一輛長途客車,這時紅色跑車正像一頭瘋牛一般朝著長途客車的車尾撞去

王子豪也甚不簡單,他大吼一聲,方向盤急轉,跑車便飄向了客車的右方,與之相差毫厘地擦身而過。   

我們才剛松了一口氣,後面卻傳來了呯然大響,原來魔方人偶已經再次追上。   

這下子,客車上的人也看到了後面巨大的人偶,旅客們紛紛伸出頭來張望,驚歎聲在客車里此起彼伏

但他們還在驚歎著那巨大人偶的時候,魔方人偶突然用力一腳踏在了地面上,現時

如地震一般的震動從公路上傳了開來,人偶卻沖天而起。   

那巨大的陰影甚至遮住了太陽,人偶上升到了一定的高度,便又呈拋物線落了下來。   

在這一刻,聲音似乎消失了,世界一片安靜,所有的人都默默地看向天空,看著那不斷落下的巨大黑影。   

“糟糕,他們要搶在我們的前面!” 我看著那人偶的落點竟然足足超前了我們數個車位有余,不由驚呼出聲。   

果然,一聲大響中,人偶落到我們前面的公路上,整條公路又是一晃

瀝青公路更是被人偶這一從高空落下而震起了一片塵煙,事情發生得太快

以致公路上我們的跑車和旁邊的客車連反應的時間也沒有,便朝著人偶撞去。   

但落下的人偶卻又隨即跳起,然後在半空翻了一圈,變成了面向我們,人偶頭下腳上的落下,一手在地面一撐

便又彈了起來,在空中調整好姿勢後的魔方人偶又重重落下,這一次人偶已經變成正面面對著我們

我幾乎可以看到操偶師臉上帶著惡作劇般的笑容,隨後魔方人偶舉起一手,便欲打橫著朝我們掃來。   

“捉緊了,我要沖過去!”王子豪一聲大吼,腳猛踩油門,跑車掠起一道紅影,但向著魔方人偶沖了過去。  

  速度不斷劇增之下,汽車的時速表已經超過了一百三十邁的距離,呼一聲,便從人偶的雙腿間竄了過去

及時避過了被其手臂一掃而過的危險,但後面的客車便沒有這麼幸運了,在一車人的驚叫聲中

客車發出尖利的磨擦聲,整輛車子因為緊急刹車而打橫著擦了過來,最後撞上了人偶的手臂,轟然巨響中

汽車被震得後退少許,而車前的玻璃全數被震碎,汽車司機更是一下子就給震暈了過去

側倒在駕駛位已經是人事不省。   

沒有理會一車人的哀號聲,操偶師臉色陰沉地操縱著魔方人偶返身朝前方的跑車繼續追去。   

“看上去,你也拿他們沒辦法啊。”平視著前方,幽若冷不防說出這一句話。   

操偶師不忿地擰過頭不去看幽若,要以他平時的性格,早拿話擠兌過去,但現在兩波的攻擊都被對方化解

一時之間,操偶師也找不到話搪塞過去。   

“那麼,接下來便輪到我了。”幽若默默說道:“離高速公路收費站還有三十多公里的距離

但離收費站越近,那車輛必定越多,現在那輛被我們撞翻的車上,應該有乘客開始報警了

雖然警察不可能馬上趕到,但只要接近收費站,我們的任務便算失敗了,因此十公里後的路程我們可以忽略不計

如果無法在這十公里的路程里截下他們,那麼,這個回合我們便又輸了。”   

“那就在這十公里的距離里決一勝負吧。”操偶師默默說道。   

以一小時一百公里的速度計算,十公里不過就是六七分鍾的光景

何況現在人偶和跑車的速度都在每小時一百公里的速度之上,因此滿打滿算

暗影出手的機會也不過僅余一次而已。   

“盡量接近他們,給我創造一個近身攻擊的機會。”幽若說道。   

操偶師沒有回答,卻以行動來說話,魔方人偶身上銘符再度亮起,這巨大的人偶速度也隨著上升

它一點點地接近和跑車之間的距離,魔方人偶在加快速度,王子豪卻已經無法再提速,剛才沖過人偶旁邊的時候

他已經以極限的速度沖刺過一次,那種快要把人活活逼得窒息的極限速度,他說什麼也不敢再嘗試一下

在那種速度下,大腦的運作根本無法跟得上速度,胡亂提速的話,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丟了性命。   

人偶和跑車之間的距離如起先般再次拉近,但這一次,人偶卻平升著手臂朝向我們,就在我納悶的時候

便看到幽若沿著人偶的手臂跑了起來,少女來到人偶手臂的手掌前端時,腳尖在人偶的手指上一點

便像一朵云彩般朝我們飄了過來。   

隨著幽若的身影掠來,那巨大的鐮刀在她手中時隱時現,龐大的壓力也隨著而來

我在一瞬間明白她這是要近身攔截我們,一旦被她上得了汽車,那麼除了我和小夏外

王林兩個青年必會丟了性命。    “你們快走,不要管我!”   

我咬牙說道,屈腿一彈,我迎向了幽若,只有把她攔下來,其余的人才不會有事。   

幽若見我撲來,腰肢左右一晃,巨鐮晃出六道殘影,自六個不同的方位迎向了我而來。   

六道殘影,六記空間切割,在如此匆促的情況下能夠連續發出六記空間切割,這種技巧我自問還辦不到

由此推來,這必是虛無之鐮的功勞,怪不得空虛有言,當實力接近時,持有絕世神兵的一方必定占盡優勢

眼下看來,此話當真不假,至少我手中的 “斬魂”便無虛無之鐮的異能。   

我手中雖無神兵,但終究處于念鎖解放的狀態下,甫一遇險,無數意念便憑空自腦海中生出,我一聲清嘯

手腕以難以言喻的規律振動起來,“斬魂”不斷地抖動間,晃起無數紅點如勁雨般澆向幽若。  

  一連串如雨打芭蕉般的急促爆響在公路的上空響起,空間切割雖然無堅不催

但若是把空間切割比做一把鋒利的刀的話,那麼我的如雨劍芒便是尖銳的戳子,無數的紅光落在那鋒利的刀面上

密集的打擊下,即使是空間切割也被我的劍雨崩解了開來。   

幽若睜圓了眼睛,想不到六記空間切割竟被我如此破去。   

光雨如繁花怒放後,卻又突然一收,隨後在我懷中暴出一點最璀璨的光芒,那紅至極點的光芒中

挾帶著狂暴的力量點向幽若的胸前。   

幽若一聲清咤,虛無之鐮橫到胸前擋下我這一擊,紅光映上幽紫的鐮刀,幽若全身一震,隨後臉色一白

終檀嘴一張,吐出一小口鮮血,人卻已經如斷線風箏般飛撞向後面的魔方人偶。   

操偶師輕輕一歎,幽若無功而返,說明他們已經再輸一回,眼看高速公路的收費站已經遙遙在望

操偶師控制著人偶雙掌一捧,輕輕接下了幽若,隨後停在了公路上。   

我落回地面,卻又後退了數步,體內翻騰的氣血才平複了下來,再看向魔方人偶

它那巨大的身影卻漸漸消失在操偶師所制造出來的空間門內,暗影的突然離開讓我為之一愣

隨後看到出現在不遠處的收費站和各種車輛時,我才恍然大悟。   

紅色的跑車停在了離我數百米處的公路上,看著小夏自車上下來,我才從軒轅鎖的狀態中退了出來

這場追逐,在魔方人偶離去的那一刻,終于落下了帷幕。   

“天,嚇死我了,不過,還真是蠻刺激的。”王子豪拍著自己的胸口說道

而他旁邊的林傑聰早已經臉色蒼白地攤坐在車內。   

我迎上小夏,和她一起來到車邊。    “謝謝兩位了,要不是你們,我們恐怕還真會給他們纏上。”我笑著說道。

也不知道是否我的表現震住了這兩個青年

連囂張的王子豪也連連擺手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再說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反而是大叔你救了我們,噢

不,大俠才對,大俠,要不你干脆收了我們兩個做徒弟吧,你那功夫,真是太酷了。”   

我和小夏互看了一眼,相互一笑後,便扔下他們便朝收費站走去

一邊走,一邊大聲說道:“我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這一次你們便當成一次奇妙的經曆好了

但我們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所以,就此告別吧!”   

說完,也不再理後面王子豪的大呼小叫,我緊緊牽著小夏的手,朝著楚雄市走去。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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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27 20:35:51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五章 會合


這個世界無奇不有。   

在這個信息爆發的年代,地球上什麼樣的事情都可以發生,老女人嫁給年輕男人已經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

和尚開著轎車四處跑也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但是,一個和尚和一個女人坐在一間咖啡店里,還是會引來人們的指指點點。   

特別是一個俊俏的和尚和一個美麗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   

空虛自幼修佛,雖還沒到四大皆空的境界,不過離那個境界也差不了太遠

至少他不會去理會旁人那些帶著某種猜度味道的眼光,但坐在他對面的美麗女人可就沒有空虛的心境了。   

空虛對面的女人很美,她的美,完全不同于現下那麼時尚的女孩所彰顯出來的時尚美麗,這個女孩的美

卻是透著一種古意。   

仿佛她是那散發著淡淡墨香的山水畫中走下來的佳人一般,這個女人展現著一種近乎于空靈的美麗

她像高山上的一縷清泉,如綠水中的一株芙蓉。   

毫無疑問,這個女人是美麗的,唯一讓人感到惋惜的是,這個美麗的女人卻有著一雙至冰至寒的眼睛

那仿佛被她瞪上一眼便會結成寒冰的冰冷眼神,讓最好色的男人也不敢朝她打量。   

她是姬冰心,是被譽為昆侖上清宮近三百年來最出色的劍手。   

但姬冰心修的是劍道,她的劍雖然厲害

但並不代表她能夠如空虛一般把這咖啡廳里對她評頭論足的目光視若無睹,因此她坐得並不舒服。   

“空虛師兄,他們還沒到麼?”姬冰心開口說道,她的聲音偏于中性,卻甚是好聽

就如一道清澈的溪水流過了山澗,那不染一絲塵俗般的聲音讓人如聞仙樂。   

空虛淡淡一笑,這女孩強則強矣,可心境的修為還不到火候,才會如此容易受到環境的影響,但無可否認的

姬冰心對于劍道卻有著本能一般的悟性,只要一劍在手,她便會化身為萬年不化的玄冰

任何事物也無法影響到她的劍心,那時的姬冰心,才是真正的姬冰心!   

而眼下,只不過是一個不譜世事的小女孩罷了,所以,她才會為旁人的目光感到不耐煩。   

“快了,他們的那班火車是在中午時分到達,一下了火車,他們就會和我聯系的……”    空虛這話還沒有說完

放在桌上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他朝姬冰心說道:“你看,這不來電話了。”   

隨後,空虛接聽了電話,姬冰心卻看到和尚臉上神情數變,先是緊張,然後又放松了下來

但過不了多久,臉色又緊張了起來,最後才歸于平淡,看著空虛放下電話

姬冰心好奇地問道:“是不是他們出事了?”   

空虛鄭重地點了點頭:“不錯,在大理前往楚雄的這一段旅程上,暗影對他們進行了兩波攻擊

所幸他們都沒事,現在已經進入市區,正打了的士來和我們會合。”   

“暗影…”姬冰心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寒光:“師尊有言,凡俗中人

能夠如暗影的首領君夜月般修練到那種程度的人,已經少之又少,我真想會會這個男人

看看是他的碧落黃泉厲害,還是我的仙劍?冷泉強!”   

空虛苦笑一聲,這姬冰心的要強,他是見識過的,剛上昆侖山的時候

這個女孩就是聽聞他空虛是普世禪院的內定下任接班人,硬是拉著他比試了一陣

雖然空虛當時沒有使出全力,但姬冰心的上清劍法確實厲害

那種得竊天機般的劍術逼得空虛最後不得不拿出壓箱底的絕活扳回了一城,表面看來兩人最後以平局收場

但空虛自己知道,其實自己已經輸了,因為他連卻邪印法也拿了出來

但人家卻還有“上清三絕劍”的秘傳招式沒有使出。   

因此,空虛對于姬冰心的實力並沒有懷疑,只是他擔心,暗影的首領冥王,並非是那麼容易啃得下的軟子。   

“冰心,不要小看君夜月這個人,你要知道暗影手中的邪兵魔器,這些位列洪荒級的兵器無不是深藏在絕險之地

但君夜月卻能把它們找了出來,從這一點來看,便已可推測他的厲害,你雖是我們這一方的王牌,但也不要掉以輕心了。”

空虛語重心長地說道,他可不然昆侖宮的得意劍手會敗在大意的情緒上。   

姬冰心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受教了,空虛師兄,你放心吧,我不會對任何人掉以輕心的。”   

聽姬冰心這麼一說,空虛才略微放下心來,便在這時,咖啡店門外停下了一輛出租車,空虛二人的座位在臨窗的位置上

因此看得清楚,那出租車上下來了兩個人,分別是一男一女,男的先是警戒性地朝四周望了一眼,隨後看到空虛時

朝和尚輕輕點了點頭。   

空虛的眼睛亮了起來:“他們來了!”   

我們進入市區後,便和空虛通了一通電話,取得他們位置的同時,亦將這一路上的事情簡單地和空虛說了一遍

隨後在市區里攔了一輛出租車,便來到空虛口中所說的地點。   

我先下車,然後朝四周看了一眼,感覺不到任何殺意後,我才讓小夏也下了車,望向咖啡店里的時候

正好看到空虛那俊俏的臉,我朝他點了點頭,隨後便看到坐在他對面一個美麗的女子。   

我呆了一呆,隨後小夏在我耳邊輕聲說道:“怎麼,看到美女,眼睛都舍不得移開了。”   

“別胡說。”我隨即說道:“我們快進去吧,省得人家等得不耐煩了。”   

小夏呵呵一笑,也不在這事上和我瞎扯,她牽著我的手,就如同一對親密的戀人般,一同走進了咖啡廳里。   

“空虛師兄。”來到和尚旁邊時,小夏乖巧地叫了一聲。   

空虛和那名女子都站了起來,和尚微笑著剛要和我們介紹那名女子,但那女子卻自己伸出了手

小夏連忙和她握上。   

“姬冰心。”女子簡略地說出自己的名字,我和小夏本在來咖啡廳之前,便在腦海里想像姬冰心是什麼樣的人

但現在看到,卻是和我們想像中的樣子大相徑庭。   

這名叫姬冰心的女子身上,帶著我從沒見過的奇異特質,她的氣質和冥王君夜月很像

總是在舉手投足間帶著若有若無的壓迫感,這倒不是他們故意為之,而是修為到了他們那種層次的人

所無意識散發出來的強者威壓。   

只是比起冥王,這姬冰心所給予我的威壓感便輕了許多,一來她算得上半個自己人,二來她少了冥王身上的那種死亡氣息

看來這個姬冰心,多數是涉世未深的昆侖弟子。   

和小夏握手後,姬冰心也同樣朝我伸出了手,我本想著禮貌性地和她稍微握一下手,卻不想手指剛與之接觸

一股如刀鋒般冰冷的氣勁便自這女劍手的手指內撞進我的體內。  

  一時間,我嚇了一跳。   

姬冰心的氣勁帶著堅冰的寒冷與刀鋒的銳利,就像一把鋒利的寶劍突然刺入我的體內一般,我不及細想

紫天炎勁隨心而發,浩瀚無匹的炎勁在接觸到姬冰心的氣勁時,卻為她如劍般的氣勁輕易破開

那冰冷的氣勁竟朝我的心室刺去。   

若被其刺中,心髒怕不立時受傷甚至會要了我的命。   

頓時,我雙眼一片銀白。   

在念鎖解決的狀態下,體內的炎勁迅速活躍起來,我心念電轉,姬冰心的氣勁是凝氣成點

因此能夠破開我的炎勁,而即使我模擬她的方法把炎勁凝成一點,至多和她平分秋色

卻不足以把她的氣勁驅逐出體外,若兩氣在我體內對抗,勢必對我的經脈會造成損傷

只有比姬冰心的氣勁更加密集的力量,才能一舉擊破。   

如此想時,我做了一個大膽的嘗試。   

調運起體內的炎勁,在念鎖狀態下的我,輕易便改變了炎勁一向的運行模式,我把炎勁旋轉起來

形成一道螺旋的炎勁迎向姬冰心的氣勁。   

螺旋的旋轉模式,不僅能夠使能量朝一點密集排列,而且螺旋更兼具了穿透的性質,果不其然

兩氣一接觸,姬冰心的氣勁便土崩瓦解,全數被我逼退了回去。   

姬冰心臉色一變,卻在這時,空虛輕輕一指彈在我們兩人手掌相握之處,我和姬冰心同時身體一震

兩人的手掌卻是分了開來。   

空虛的臉上先是一白,過得片刻,才恢複如常。   

他朝姬冰心低喝一聲:“胡鬧!”

   這時,我才從念鎖解放的狀態下退了回來,再看姬冰心,她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女孩一般,吐了吐舌頭

只聽她辯解道。    “空虛師兄,我也就試探他一下嘛。”   

空虛寒著臉說道:“有你這麼試的嗎,萬一試出事來呢?”   

“不會啦,如果他擋不住我的氣勁,我會在傷害到他之前把氣勁散去的。

不過…”姬冰心朝我深深看了一眼:“不過他真讓我意外,最後的那一下反撲,差點讓我受點輕傷呢

不過從你剛才的表現來看,最後的反撲似乎是突然領悟的方法,那是軒轅鎖的力量?”   

“算是吧。”我曬笑道,不過對于這個一出手就差點讓我受傷的女子,我不由多加了一份戒心

說到底,她雖然是昆侖上清宮的人,但我們只是初識,還不真正了解她。   

“坐下說話吧。”    一場小小的風波之後,我們四人在咖啡廳里坐了下來

我和空虛兩人交換著這分開的時間里所經曆的事情,而小夏則因為我差點傷在姬冰心手上的緣故

故對姬冰心投以不友好的目光,于是,一種奇異的氣氛在我們的周圍滋生著。   

“咳!”空虛干咳一聲,把其余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他的身上,只聽和尚說道:“就目前的情況看來

我們這一邊已經是處于劣勢,暗影那邊已經得到了四塊蚩尤石,若給他們再拿到最後一塊

那我們便徹底輸了,先不論君夜月喚醒魔神蚩尤的真正目的為何,我們只知道無論是哪一種理由

被喚醒的魔神絕對會給世界帶來不好的影響,所以我們和昆侖兩宗才會不遺余力地參與到這場角力中來。”   

“那麼,現在最後的蚩尤石在你們手里?”姬冰心問道。   

我點了點頭:“不錯,最後一塊蚩尤石就在我們手上,要不然,暗影也不會三番五次的對我們加以襲擊。”   

“這樣的話,不如把蚩尤石交給我們上清宮吧,以我們的實力,即使冥王親來,也無法從上清宮里搶了去的。”

姬冰心帶著一絲驕傲的味道說道。    “不行!”    小夏想也沒想的說道:“這最後一塊蚩尤石出現的情況頗為詭異

而且似乎還和我的身世有著一定的關系,所以我無法在現在把它交給你們上清宮。”   

姬冰心想再說什麼,卻為空虛阻了下來,和尚朝她擺了擺手說道:“我也不贊成把蚩尤石送回昆侖去

一來此地離昆侖甚遠,路途上的變數太大,暗影多的是機會;

二來,也是因為小夏的緣故,她那個奇怪的夢我也已經聽說了,我覺得或者讓小夏回到夢中的那個地方

說不定有令我們意外的收獲也說不定。”    空虛如此說道

姬冰心也不再堅持:“那就按空虛師兄你的意思吧,我們護送這位趙小姐前往她夢中所見的地方

但如果沒什麼收獲的話,我還是堅持把蚩尤交給我們上清宮保管。”    我和小夏互相看了一眼

姬冰心所說也並非全無道理,因為昆侖上清宮和普世禪院均是中原正道的兩大宗派

而且比起隱世不出的普世禪院來說,上清宮的實力可能還要勝上一籌

所以把最後的蚩尤交給上清宮保管也無可厚非。    “這點沒有問題。”

于是我替小夏答應了姬冰心這個要求。   

突然,一股無以言喻的巨大壓力憑空出現,我們四人均心有所感,紛紛朝咖啡廳外面看去,只見在街的對面

君夜月一身白色西服,手握著魔槍?碧落黃泉朝我們冷冷看來。  

  “……祈禱吧,年青人,祈禱下一次,不要碰上我,否則,殺無軾!”   

刹那間,我想起了在成都的那個晚上,冥王離去時和我說過的話。   

暗影的首領,終于親自出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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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姬冰心的劍


沒有人知道,君夜月是何時出現的,仿佛他本來就站在街中心,只是此時才為我們發現一般,這突然出現的冥王

帶給我們的是無比震撼的壓力。   

君夜月站在離咖啡廳十米開外的大街上,這個一身白色西服的男人卻手握一柄古奇清拙的黑色長槍

讓街上路過的行人都誤以為他只是一個行為藝術的愛好者,但咖啡廳中的我們都知道,冥王的槍雖然沒有舉起來

但槍意卻已經籠罩住整條街方圓十米之內,一旦他的槍勢發動,十米內除了我們

大概沒有一個人能夠擋下冥王一槍之威。   

他是在造勢!   

冥王一出現便表現得如此強勢,為的便是營造此下的情景,那把方圓十米內的人和物都籠罩在其槍勢下的他

無非是為了把我們留下來,除非我們能夠不顧及普通人的生死,在冥王那威凌天下的槍勢發動前全身而退

否則便是被其硬拉下來打一場硬戰。   

而事實上,無論是空虛還是姬冰心這兩個出身名門的弟子,即使是我和小夏也無法昧著良心要普通人為我們送死

于是一如冥王所願般,我們只是在默默地提升著體內道力,卻不敢輕易離去。   

可以說當冥王出現的那一刻起,君夜月便掌握了主動,他若不發動攻擊,我們也不敢有一絲異動

否則在他現在蓄勢為之的情況下,必是准備不足的我們面對全力以付的冥王,那種情況下,高下立判

我們可能連擋下他一擊的力量也沒有,便會被他秒殺掉。   

真是可怕的男人,一出現便掌握了全局的優勢,這才是真正的冥王嗎,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啊。   

我在心中暗暗感歎,並按之前在姬冰心的進逼下突然領悟出來的道力運行功法

把自身體內的炎勁以螺旋的方式運行起來,比平時的狀態速度快上三倍的炎勁讓我迅速地進入最佳的作戰狀態。

不過我們現在卻是心中暗暗叫苦,冥王的槍意雖然籠罩著方圓十米,但最強的一點卻始終集中在我們身上

那種感覺就像看到紅外線瞄准器在自己身上打轉一般,偏是他的槍勢還在不斷增強中

這樣子我們戰也不是退也不是,要是被冥王的槍勢積攢到最強的一點時,那我們就更加難過了。   

所以現在,我們需要一個契機,一個打破現在僵局的契機。   

契機是在服務生接近我們的時候出現的。   

普通人是無法感知到冥王的氣與勢的,因此這咖啡廳里的其它人並不知道他們現在正站在懸崖邊上

一個不小心便會跌入萬劫不複的深淵里,因此他們依然故我的聊著天,或者干著別的事情。   

發現我們這一桌人異狀的是咖啡廳的服務生,那是一個年輕的女孩

她看到我們這一桌四人畢臉色緊張地看著外邊的時候,心里便隱隱覺得不妥,身為一個服務生

便要為客人服務為優先,雖然不知道這四位客人因何一臉緊張的樣子,因此本著服務客人的宗旨

年輕的服務生走了過來。   

發覺有人走過來,我卻是暗暗心急,我們以四人之力才堪堪擋住冥王那似無止境的槍勢,要是普通人接近

萬一冥王把槍勢朝普通人身上渲泄,那我們雙方勢均力敵的勢便會被打破,我們尚不打緊

但被冥王的槍勢所襲的普通人,我自問沒把握在冥王的槍下能夠救得下來。   

但那服務生尚且不知道自己正向死神走了過來,她來到我們的身邊

微笑地問道:“各位客人,有什麼需要嗎?”    卻在服務生說話的當口,冥王動了。   

咖啡廳外本來是午後的陽光傾泄滿地,卻在突然之間,整條大街暗了下來,那是一種了無生氣的黑暗

仿佛九幽黃泉突然出現在了人間,頓時,世界的生機被一掃而空,只有死氣在蔓延著。   

幾乎是天地變得黑暗的一瞬間,姬冰心便清咤一聲說道:“冥王交給我,你們快走!”   

姬冰心的話尚余音未絕,咖啡廳的玻璃窗卻無聲無息地碎裂開來

一點黑光帶著無盡的死氣刺向了尚一臉模糊的服務生。   

“咤!”我一聲大吼,雙眼頓時浮起一片銀白,瞬間進入念鎖解放狀態中的我

世界的時間流動也被放慢了下來,在一格格如同電影分鏡的畫面中

我清晰地看到冥王只是朝我們這個方向虛刺一槍,但他的槍勢卻如同實質的刺至

我更看出了他這一記無論力量還是氣勢均強橫無匹的一槍,竟是毫無破綻可尋,單以力量的強弱論

冥王的槍力量分布平均,讓我找不到可供切入的點。   

但找不到,不代表我不能自行創造一個切入點。   

于是大吼聲中,“斬魂”來到我的掌中,這把道界異寶激身出暗紅長鋒,似乎感應到冥王一槍的厲害

“斬魂”一展開便自動蕩出道道焰紋,只是這些平時切金斷鐵的焰紋這一次卻對冥王這一槍毫無影響。   

刹那間,黑暗的槍已經快點到服務生的胸口。   

紅色的光芒在咖啡廳中閃現了五次。   

紅芒斂去時,我倒飛而出,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但冥王的氣勢之槍卻被我斬了開來,便在方才

我以螺旋的氣勁運行方式斬上冥王的槍,而且每一斬均斬中同一個地方,在旋轉不休的炎勁鑽擊下

能量分布平均的槍勢出現了缺口,只是化解了這一槍,但槍上所附帶的力量卻全數侵入我的體內

才讓我如遭電譴般倒飛開去。   

只這一擊,我便從軒轅鎖解放的狀態中退了回來,無論是剛才瞬間判斷冥王一槍的威力及後來成功斬開這一槍所耗費的心力

都讓我無法再保持在軒轅鎖解放的狀態中,何況冥王的力量反侵入我的身體,立時便讓我身受內傷。   

我撞上對面的一張桌子,這張木桌頓時四分五裂,而坐在桌旁的一個男人更是直接被我撞飛出去,等到摔倒在地上的時候

那男人連哼都沒哼一聲,便已經不省人事。   

我也不好過,胸口脹痛欲裂,全身酥麻無力,已經無力再戰。   

想不到冥王厲害如斯,只是一擊,便讓我無再戰之力,再看向前方,那服務生已經尖叫一聲跑開了

而小夏正一臉關切朝我跑來,空虛和姬冰心則同時朝窗外躍出。   

冥王的一槍後,窗外又恢複了原先的光亮,只不過路邊的行人均停了下來,一個個無比驚駭地看著舉槍的冥王

又看著臨街的玻璃窗全數被震碎的咖啡廳,然後驚叫聲蔓延了開來。   

君夜月有些意外地看著咖啡廳中的情景,他本來想著一槍立威,那一槍凝聚了他全心全神的一槍

君夜月自問和咖啡廳里的四人換個位置,自己也未必能夠完好無傷地接下來,在冥王的計算中

那一槍至少要拿一個人的命,但現在,那威力無匹的一槍卻被擋了下來。   

算起來,那個男人如今已經是擋下自己第四槍了呢,有趣,真不知道他還有多少的成長空間。   

君夜月在暗自測度的時候,姬冰心和空虛已經躍出了窗外

但來自昆侖的女子卻比空虛快上一線的速度搶在和尚的前面,只見她足尖在地上一點

整個人便輕飄飄地掠向冥王,同時,一把銀白色的長劍虛空而現,姬冰心輕輕握住,便對著君夜月刺出了一劍。

頓時,君夜月的身體四周盡是一片白雪皚皚的情景,這在夏末出現的奇景立刻讓路人驚訝無比

只有空虛知道,姬冰心已經決定不讓自己插手與冥王的一戰。   

因為冥王四周出現的奇景,是姬冰心現在手中所持銀劍冷泉所擁有特殊異能--冰雪領域!   

在這個領域中,方圓五米內會出現雪花四飄的情景,而這些雪花可不是為了營造視覺效果被創造出來的,事實上

這些薄如紙頁的雪花其鋒利程度絕對不遜于一把神兵利器,而且每一片雪花的溫度都在零度以上

身處冰雪領域中的人,不僅要對抗姬冰心的劍,還要同時小心那些鋒利的雪花,還有雪花不斷帶來的低溫

一旦領域中的人為低溫所影響了動作之時,便是他落敗之刻。   

在冰雪領域里,除了姬冰心不受這個領域的傷害外,其它人都不能幸免,因此領域一展開

即使空虛有心幫姬冰心共禦強敵,卻也只能望洋興歎。   

既然如此,便依照她方才所說,先帶小夏離開吧。   

空虛馬上在心中有了計較,他馬上又退回了咖啡廳里。   

小夏剛扶著我起來,便見空虛又急忙從窗外退了回來,只見和尚一把換過小夏,把我背了起來。   

“我們馬上走,這里交里姬冰心對付。”    空虛急忙說道。   

“但是,一個姬冰心能夠對付得了冥王嗎?”小夏終是不放心地說道。   

空虛看向窗外,那大街上已是一片冰雪彌漫,風雪繞著姬冰心和君夜月二人旋轉,那一片雪幕中

兩道人影不斷閃現著,和尚搖了搖頭說道:“如果給姬冰心十年的時間,她有望勝過冥王,可現在卻不行

只是憑心而論,現在我們四人中,只有她才有實力與冥王單獨纏斗,雖然纏斗的時間極其有限

卻足以我們逃離此地了,好了,我們別再耽誤了,小夏帶路,我們必須趕去你夢中所到之地。”   

見空虛已經表態,我們也不再遲疑,在來楚雄之前,我們已經查到楚雄前往八角鎮的路徑,小夏馬上在前頭領路

空虛則背著我,一行三人匆匆離開了這家咖啡廳。   

冰雪領域中,君夜月面無表情地作戰著,一把魔槍在他手中總是能夠在瞬息間刺出百記

翻騰的槍影把接近他身體的雪花都絞成了粉未,在剛才不一小接觸了一片雪花

然後被其在衣服上拉開一道口子後,君夜月劍不敢讓這些看似無害的雪花接近自己的身體

而且那些雪花中蘊藏的極低溫度也讓他不敢小瞧,在這種層次的戰斗中,一個小小的失誤也能夠讓他飲恨當場

冥王自然不希望會發生這種情況。  

  因此,槍影袂蕩中,沒有一片雪花能夠接近冥王的身體。   

姬冰心卻是越打越驚心,在昆侖上清宮中,除了師尊和幾位師叔伯外,幾乎無人能夠做她的對手

但此刻,冥王卻面不改色地接下她所有的攻擊,和她的仙劍冷泉在同一檔次的魔槍,每一次與之擊碰

姬冰心便會感覺到那黑色長槍上所傳來的吸納之感,若不是她凝勁不發,或許幾下碰觸之後

姬冰心的功力就得給吸去一兩成,但她知道,這吸納功力或者只是這柄魔槍的一個異能而已

就如同自己的仙劍能夠釋放冰雪領域一般,姬冰心不相信這把名為碧落黃泉的魔槍會沒有一兩樣強大的異能。   

事實上,就如同姬冰心心中所想一般,冥王的這柄魔槍之所以會喚作碧落黃泉

實是因為它也能夠制造一個如同冰雪領域一般的黃泉死境,在黃泉死境的覆蓋范圍內,會把空間里的生氣排除

只余下黃泉死氣,在這種環境下作戰,除了冥王自己不受影響,其它人則要不斷運功才能抵抗死氣侵體

而在死境中,冥王才能真正運用他的槍技。   

只是,眼下冥王卻不打算這樣做。   

一來,在前幾天收到以前一位友人的緊急救援中,他推測出那持有蚩尤石的那兩個人的去向

而除了成都那一晚操魂使和醫生兩人對他們全力出手外,冥王和幽若幾人卻沒有用上全力,若非如此

在鐵路斷道的那會,冥王大可毀去那處控制室,而不用特意留下這一線生機,便即使是剛才那一槍刺出

他也只想著能夠擊殺一人當然不錯,即使不能,也能夠匆促著他們盡快趕往那個地方,和友人接觸之後

冥王的計劃已經產生了一點改變,那就是在得到蚩尤石的過程中,順便幫那個友人一把,反正他們兩人的目的並無沖突。   

至于在姬冰心的步步進逼下尚不使出全力的第二個原因,則是冥王對于這個女子心中亦有顧忌

雖然自己全力施為下要擊敗她甚至取之性命,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要付出的代價卻同樣巨大

無論是她的劍法還是現在手中所持的銀劍,都讓冥王感到眼前這個女子並是出身名門的弟子

而能夠調教出足以和他單打獨斗的弟子,且是使劍的門派,冥王思來想去,也只有昆侖上清宮有這份實力

對于這個超然于世外的宗派,冥王不希望和他們產生太大的矛盾,至少在把全部蚩尤石奪到之前。   

所以到現在,冥王只是被動地化解著姬冰心的攻擊,如果不是姬冰心的冰雪領域之故,他早已脫身而走

但現在這麼一個冰雪紛飛的領域卻在他身體周圍紛擾不休,要脫出這個領域,冥王不是辦不到

只是在硬撼這個領域時,他一定會出現足以引來姬冰心全力攻擊的破綻,因此冥王沒有這麼做

他在等,等領域達到極限的那一刻。   

無論是功力還是劍法,甚或其它異能,皆有極限之時,這領域也不例外,凡是威力巨大者,它的時間便極其有限

所以冥王在心中計較,這個領域大概還能夠施展五分鍾左右的時間,五分鍾之後,領域一消,自是他脫身之時。

君夜月確實是算無遺策,如同他猜想的一般,姬冰心的冰雪領域確實只能夠施展七八分鍾左右

而剛才已經過去了兩分鍾,也就是說這五分鍾內無法擊敗冥王,那麼一旦冰雪領域消失

姬冰心便更沒希望擊敗這個男人了。   

于是,姬冰心手中的劍也加快了幾分,但說到底,她也有所顧忌

現在這個男人已經不是普通的劍法道術能夠擊敗得了的,除非她姬冰心拿出壓箱底的絕活,例如昆侖的得意劍法

號稱功參造化的“上清三絕劍”,但三絕威力巨大,不適宜在鬧市中施展,就如同眼下的情況

雖然在鬧市交戰已經夠驚世駭俗了,但以上清宮對世俗的影響力,這樣的影響能夠消彌于無形

但一旦她使出三絕,那絕對能夠上全國新聞的首條,到時即使以師門之力,也無法將此事壓下

屆時便會給師門引來諸多麻煩。   

何況,她姬冰心沒有使出全力,冥王又何嘗全力以付了,所以姬冰心心中也沒個底,恐怕即使把三絕劍使出來

也無法將冥王擊殺當場。   

隨著時間的推移,冰雪領域的威力已經漸漸減弱,姬冰心暗暗在心中計算,可怕警察也快到達了,可到這個時候

她依然傷不了冥王一根毫毛,若此事傳出去,昆侖上清宮的面子要往哪擱,于是姬冰心銀牙一咬,提前撤消了冰雪領域

而把這一領域最後剩余的分多鍾的威力,全數灌注在姬冰心配合冰雪領域的而自創的一劍上。   

頓時,銀白的長劍上注入冰雪領域的零點冰度,整把長劍不斷生出厚厚的冰霜,姬冰心手腕一抖,劍上的霜甲炸開

包裹著姬冰心氣勁的無數霜塊如勁雨般射向了冥王,而在這些密集的霜晶中,姬冰心一劍點至。   

只此一劍,冥王五米之內皆在這一劍的威力覆蓋之下,冥王相信那無數冰霜中的極寒之力,只要一沾上物體

絕對會將之冰晶化,何況這些看似美麗的冰霜中還暗藏著姬冰心的氣勁,而最危險的

則是深藏在讓人眼花繚亂的冰霜之雨後,姬冰心那與冰霜融合無間的一劍。   

此一劍,名為冰雪漫天!

天使長(十級)

充實自己,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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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27 20:53:18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七章 君夜月的槍

空虛背著我,小夏在前面領著路,我們出了咖啡廳,現在街上的行人正被姬冰心與君夜月的打斗吸引著

倒是沒有人注意到我們的離開。   

不敢去看大街上那兩人的劍槍相爭,我們拐入一條小巷子,來到另一條大街上

這邊的大街尚不知道鄰街正出現一場只會在電視或電影中看到的爭斗,因此我們很容易地攔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麻煩開往八角鎮。”    一上了車,小夏急忙說道。   

那司機猶豫地看了我一下,在方才為冥王那一槍的力量反撲時,我連吐幾口鮮血

眼下身上這件T恤已經是血跡斑斑,看起來頗為嚇人。   

小夏見狀,想也不想地在司機面前虛空畫了一個符錄,那司機的眼神漸漸茫然了起來。   

“師傅,麻煩你開車,我們要去八角鎮。”小夏放輕了聲音說道。   

那司機終是點了點頭,一聲不吭地踩上油門便啟動了出租車。   

“小夏,他不會有事吧。”我指了指司機說道。   

小夏搖頭說:“他沒什麼大礙,只是我用了一點點深層的催眠術而已,對他的身體是不會造成傷害的。”   

她說完,看著我的樣子擔心地說道:“倒是你,覺得身體怎麼樣,要是太難受的話

到八角鎮後先找間醫院治療一下吧。”   

我笑道:“沒心,沒那麼容易死得了,不過冥王那一槍著實厲害,我拼盡全力才斬散了他的槍勁

但終為槍勁侵體所傷,眼下功力是半點運不起來了,但行走還可以,我想只要過一段時間,會慢慢恢複的。”   

空虛在一旁拉過我的手腕為我把脈,片刻之後,和尚點頭說道:“小夏確實不用擔心

阿強的功力現在看似被冥王的槍勁震至粉碎,但眼下,他體內的力量正一點一滴地彙聚著

我看最多只要一天,便能恢複如初。”   

“不過,由冥王這一著,也可看出他的厲害啊。”空虛輕輕歎道:“如果換個時間,換個地點

縱使冥王這一槍威力無匹,但我們盡可搶在他的力量威勢提升到極致時先行出手

而不必像方才一般只能被動地抗拒著他的威勢,卻不能搶先出手。

冥王確實可怕,無論是功夫還是智謀,都在上上之選,但最可怕的還是他的智謀

竟能把握到我們這麼一個尷尬的時間出手,逼得我們諸般手段無從使起

而只能乖乖地按照他的布局走進去。”   

“嘖!”我苦笑著搖搖頭:“我怎麼有一種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的感覺。”   

小夏那美麗的雙眼眯了起來,一雙眼睛里射出危險的精光:“阿強,難道你不覺得

從成都那天晚上後,我們遇到暗影接二連三的襲擊,卻像是一個套著另一個的布局,冥王他

像是在匆促著我們趕往八角鎮一般。”  

  “此話怎說?”我一愣,問道。   

小夏用手輕輕撓著她的頭發說:“第一,便是我們遇到的鐵路險情。按照我們知道的情況看來

暗影是先一步在那峽谷內動手掀翻了諸多亂石,以形成亂石堵道的情景;但這樣問題就來了

如果暗影有意讓火車撞入峽谷的話,那他們大可毀掉鐵路的監控系統,甚至那個分叉鐵軌的控制台

而從最大破壞率考量,暗影甚至可以在火車即將入谷時才掀翻亂石,那樣豈不是可以達到最佳的預期效果嗎?

但他們卻沒有,不僅事先造成亂石堵道的情況,而且還給了我們一定的反應時間,若暗影存心要我們的命

那這一點便顯得太不合理了。”    空虛和我聽罷,不由連連點頭

這一路上給暗影追得甚緊,我倒是沒去想這些細節的問題,除了當初覺得暗影會留下控制台這個破綻覺得奇怪外

我便沒想那麼多東西,現在小夏這一分析,我心底也開始覺得有些不妥了。   

“至于第二點,也就是在高速公路上由操偶師的魔方人偶和幽若對我們的阻截看來,則更讓我感到疑惑了。”

小夏皺起兩道秀眉:“因為他們這一次,所表現出來的也和鐵道的情況相似,同樣沒有盡全力。”   

“沒有盡全力?”我臉色古怪地說道:“沒盡全力就是假的,你不知道,幽若最後一次撲上來的時候

一共使用了六次空間切割啊,我的姑奶奶,你以為我擋得很輕松啊。”    沒有理會我的抱怨

小夏繼續說道:“不,你理解錯了,我並不是說暗影出手沒有用上全力,而是說,他們沒有一開始用上全力

無論行動也好,布局也罷,都沒有用上全力。”   

空虛是因為不清楚事情的始末,我則對推理毫不擅長,因此這會,我們都沒插嘴,只是靜靜地聽小夏說下去。   

“鐵路那一點我們暫且不談,現在我們為說說高速公路上對我們阻截的這事情,如果換成我是冥王的話

絕對不會等到我們坐上順風車才出現對我們進行阻截,別忘記了,他們既然先一步破壞了鐵路

也就是說暗影其實早就到了,那我們離開鐵路到搭上順風車這中間多少也花去大半個鍾頭的時間吧

若我是冥王的話,即使自己不出手,也會令幽若兩人在這段時間對我們出手,那時我們沒車好乘

絕對快不過那魔方人偶,再加上一個手持虛無之鐮的幽若,此時對付我們

不是勝過等到我們搭上順風車才現身阻截嗎?要不然,以冥王的實力,親自出馬也行,那時候冥王出手的話

除了你可能能夠逃脫,但功力減退的我絕對是逃不掉的,可那麼好的機會冥王不出手

卻偏要等到我們和空虛師兄二人會合後才出手,這是為了什麼?是什麼原因讓冥王舍易取難?

而且冥王現身時雖然威勢無匹,似乎要將我們一舉拿下吧,但被姬冰心纏住時,他卻沒有半分動作

只是任由我們離開,要說以他的能力無法脫開姬冰心的糾纏從而追擊我們,那我是說什麼也不相信的

縱使這其中冥王會付出一點代價,可我們這邊卻是有最後一顆蚩尤石啊,在如此巨大的利益之前

冥王去依然不為所動…”小夏說到這里,臉色有些沉重的說道:“綜合種種跡象看來,我覺得冥王似乎知道我們要去哪里

而他則不斷制造一波波危機感催促著我們動身前往那個地方,而我敢肯定的是,那個地方,冥王那真正的布局正那等著。”   

我不由說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們馬上掉頭,會合姬冰心後把蚩尤石送到昆侖上清宮

又或者請上清宮增派高手,我們才前往小夏你那夢中之地。”  

  “那是不可能的。”空虛搖頭歎道:“如果真如小夏所言,那麼冥王一定留有後著

我敢打賭,現在一定會有他的耳目監視著我們的動向,如發現我們沒有前往那目的地的話

冥王可能會拼著擊殺姬冰心,然後發動全力對我們進行截殺,到時候,孤立無援的我們絕無幸免之理。”   

“所以。”小夏接下去說道:“現在最好的方法,莫不如逐了冥王的意前往那個地方,這樣一來

他定會因為不願得罪昆侖上清宮的緣故而放過姬冰心,而同時又能夠達到他的目的。”

   “那我們呢?”我不解地說道:“這樣我們和自己送上門有什麼分別?”   

“分別在于,我們是在猜到冥王的目的後自己送上門的,雖然很有限,但我們畢竟掌握著一點點的主動性。”

小夏嘿嘿笑道:“現在就讓我們看看,能否利用這麼一點主動性,和冥王扳回一局了。”   

不知為何,我突然覺得這車廂里飄著那麼一點詭異的味道,而且也決定,以後絕對不能對小夏隱瞞什麼

我到現在才突然發現,趙大小姐竟然會有這麼厲害的推理能力

僅從冥王留下的蛛絲馬跡就推理出冥王大概的目的,而且看她現在這個樣子,已經是准備反將冥王一軍了。

以前的小夏因為強悍的道術把她這種邏輯推理的能力給掩蓋住了,想不到現在她功力減退了

反而讓這種能力大放異彩,而且我隱隱覺得,這種能力比之她的道術還可怕一些。   

便在這個時候,出租車停了下來,司機喃喃說道:“八角鎮到了。”   

小夏往窗外看去,出租車正停在一條大街之外,這條大街商店林立,但不同于楚雄市內的建築

這條大街上的建築都只有兩三層的高度,人走在街上,抬頭便能看到海藍色的天空。   

這里,正是小夏夢境初時看到的那條大街!   

“我們下車吧。”小夏淡淡說道。   

沒有了冰雪領域限制後的冥王,終于讓姬冰心看到其可怕之處。   

當冰雪漫天這一招使出來後,君夜月身體五米之內皆是此招的威力覆蓋之中,只要被任何一點冰晶沾上

那冰晶中蘊含的絕對零度會把任何物體瞬間結成冰塊

而姬冰心暗藏在冰晶中的氣勁便會在內部破壞已經結成冰塊的物體,但這一招最可怕的還是隱藏在漫天冰晶後

姬冰心那飄塵若仙的一劍。   

那一劍,渾若天成,劍尖不斷地顫抖中,似乎可以在下一秒便改變劍的軌跡,讓人無從測度。   

但君夜月,卻完全沒有打算去測度姬冰心的這一劍。   

冥王一個旋身,魔槍碧落黃泉插進路肩上的暗紅花磚上,君夜月運勁一挑,路肩上的花磚瞬間被掀起了一大片

像一條暗紅的綢帶一般,百十塊花磚迎上了繽紛而落的冰晶之雨。   

頓時,花磚在接觸到冰雨時皆化為冰塊,然後又為姬冰心的暗勁震裂而開,晶粉彌漫在了街心中

姬冰心眉頭一皺,一劍仍舊刺下。  

  卻在這時,前方冥王的氣息出現了移動,在讓人無法看穿的晶粉中,姬冰心感覺到冥王往她左側掠來

她毫不遲疑的,劍尖一顫中,立時改變了軌跡,變為一劍劃去。   

長劍斬破了晶粉,但晶粉後,卻沒有冥王的身影。   

姬冰心為之大駭,冥王竟然用氣息騙了她一回。   

但她已經來不及細想,眼角只見黑光一閃,一柄長槍掃過晶幕,掄圓了掃向她的右肩。  

  姬冰心只來得及倉促運功集中在右肩,然後不得不硬吃冥王這一槍。   

巨力傳來,年青的上清宮弟子一聲悶哼,竟給冥王這一槍掃得飛撞向街的另一頭

一輛停放在街邊的小轎車被姬冰心撞凹了進去,汽車在巨響中連彈了數彈

車門凹陷,車窗上的玻璃更是碎了一地,而姬冰心整個人則幾乎嵌在了車身里。   

她噴出一口血,看向冥王,這男人單手橫槍,正對她露出一個似是譏諷的冷笑。   

姬冰心一手拍在車上,車身一震,她脫身而出,卻一個站不穩,差點栽倒在地上,冥王這一槍確實不太好受

無論是槍上的萬均之力還是撞上汽車的巨大震力,都已經讓她的內腑受了傷害,體內氣勁運轉間

經脈傳來陣陣的刺痛,姬冰心暗自計量,只此一擊,她基本上已經沒有勝算。   

但沒有勝算歸沒有勝算,姬冰心可沒打算就此離開,在大街遠處,已經隱隱傳來警笛的聲音

想是這個城市的警察業已趕來。   

那麼,至少要把他拖到警察到來為止,好讓他有所顧忌而無法去追擊離開的三人。   

姬冰心如此想道,冥王卻嘴角略一抽動,曬笑道:“你這個表情,別不是還在想著要拖住我吧。”   

“是又如何,你以為我辦不到嗎?”姬冰心站直了身體,一劍指向君夜月說道。   

君夜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擋下我的槍,你大概還可以,但他們呢?”   

魔槍橫伸,指向了街道兩旁的普通人,姬冰心臉色立時大變。   

“你敢?”    “有何不敢?”君夜月冷笑說道,那把魔槍頓時黑光連閃,整條街道又是一暗。   

然後,在沒有聲息的黑暗中,姬冰心看到冥王的魔槍驟然爆發,那一把槍化作千百黑雨

帶起獵獵呼嘯之聲,盡數往街道另一邊的人群落去,這輪槍雨的威力自是無法和他那第一槍相比較

但普通人哪能接得下冥王的槍。   

一念至此,姬冰心雖然明知冥王這一著是逼她不得不應子,但可惜的是,她卻無法改變這個局面,于是她只能清咤一聲

一個閃現間來到槍影前方,那槍影未到,撲面而來的勁風已經壓得她有點喘不過氣來。   

但姬冰心終歸是昆侖上清宮的得意弟子,在這讓人眼花繚亂的萬千槍影中,她看到了冥王那真實的一槍。

   叮!    一聲清響,姬冰心一劍斬在魔槍槍尖,萬千槍影頓時消失,街道亦恢複了方才的明亮

只是姬冰心再噴出一口鮮血,人卻被冥王魔槍上的勁道震得再飛出去,兩番下來,姬冰心已是傷上加傷。   

姬冰心飛撞入一家商店的櫥窗內,還好她勁氣護體,才沒有被破碎的玻璃所傷,但外傷雖然不礙事

內傷卻已經夠她受的了,當她站起來時,忍不住又咳出了一口血,直把店中的店員嚇得尖叫連連。   

從商店里走出來,姬冰心那平靜不波的劍心卻起了一層層漣漪,原來冥王又將槍指向了另一邊的普通人中

姬冰心不由大怒。   

“冥王,你也算得上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這般連番對普通人出手,難道不覺得羞恥嗎?”   

對于姬冰心的喝問,君夜月卻在鼻間冷冷一哼。   

“羞恥?可笑啊,出身上清宮這等名門的你,也是帶著一身的偽善啊,成大事者,無不是不擇手段之輩

像你這般縛手縛腳的人,又能夠干出什麼事情來呢,便像剛才,如果你不理會普通人的死活而向我全力出手的話

那麼你至少有三成的機會能夠令我受傷,可惜,你卻拼著自己受傷而替和你毫不相干的人擋下了我的攻擊

以致你現在的力量直線下降,回答我,上清宮的弟子,你,還能夠擋得了我多少槍?”  

  多少槍?   

姬冰心不由苦笑,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絕對擋不了冥王三槍之數,而他若是使出那第一波攻擊的槍技

別說一槍了,姬冰心自問連半槍也接不下。   

冥王見她不答,卻是頭也不回地一抖槍身,魔槍尖聲大作中,又是一蓬槍雨刺出。   

雖然冥王剛才的攻擊已經令得在附近圍觀的群眾跑掉了不少,卻仍有十幾人落在冥王槍雨的籠罩中

姬冰心只得銀牙一咬,再次掠向槍雨之前。   

哪知道這一次,槍雨在將至未至間,卻突然消失,這驟然消失的壓力讓姬冰心身形不由一泄,然後

冥王真正的殺著出現了。   

姬冰心的表現大出冥王的意外,雖然他因為上清宮的關系,不想取她的性命

但冥王卻不想這個女子在以後成為他的阻力,因此君夜月打算廢她一手,無論一個多少出色的劍手

一旦沒有了握劍的手,大概也就無所作為了吧。   

因此以槍雨引得姬冰心再次攔截之後,君夜月淡淡一笑,魔槍回收,在背後一個旋轉,卻自左腰眼處標射而出。

如同一道激電一般,魔槍射出一道黑影刺向姬冰心的右肩胛骨,破空聲中,街道被吹起了一片灰煙

姬冰心心中驚駭莫名,那一片灰煙中,一點黑暗瞬間襲至,其速之快,讓她連一絲反應到沒有

如若讓冥王這一槍擊實,她姬冰心以後就別指望再拿起劍了。   

在這個時候,她已經不能再作保留,于是……    “乾坤玄冥,四方守護!”   

姬冰心一聲清咤中,四道不同顏色的光芒憑空出現,冥王的一槍點在這片光幕上

發出如銅鍾般“咚”的一聲,隨後,光幕漸漸收斂

四面不同顏色的古樸盾牌飄浮了姬冰心身體四周不斷地緩緩旋轉著。  

  “仙甲四方?”君夜月瞳孔頓時為之一縮,然後,一絲笑容在其嘴邊逸出:“看來,計劃得稍稍改變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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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27 21:01:06 |只看該作者
第十八章 神女…隱者之村


“君夜月絕對殺不了姬冰心的,雖然兩者有實力上的絕對差距,但姬冰心身上卻有上清宮的保命寶貝。”   

在一條偏巷里換下小夏剛給我買的新T恤,旁邊的空虛如此說道。   

進入八角鎮後,雖然我已經能夠自己行走,但血跡斑斑的上衣實在是過于引人注目

于是小夏在附近的一家服裝店里給我買了件新衣服,而終歸擔心姬冰心一個防敵的小夏

還是記掛著她的安危,于是空虛才有了上面那一番話。   

“姬冰心的身上,除了足以媲美魔器邪兵的仙劍冷泉外,還暗攜著師門秘寶仙甲四方。”   

“仙甲四方?”小夏睜圓了眼睛說道:“原來上清宮真有這件寶貝。”   

我卻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只看著和尚和小夏像是在打啞迷一般的對話著實讓人不爽

于是我插嘴問道:“那是什麼東西,盔甲嗎?”   

“不是盔甲。”小夏搖頭說道:“正確來說,那是四面盾牌,分別彙聚了四方星君之力的盾牌

而且名為四方,並不單指彙聚了四方星君之力,更重要的是,一早仙甲出現,那麼處于仙甲保護中的人

便會受到全方位的保護,因此有這寶貝在手,任君夜月再怎麼厲害,也無法取姬冰心性命。”   

我點點頭:“明白了。”    “穿好衣服的話,那我們就走吧,我們可不是來旅游的。”

小夏朝巷外努努嘴說道。   

既然確定了姬冰心不會有性命之險,那我們自然將精力全放在趕路上,出了小巷,小夏憑著夢中的印象

帶著我們朝這條八角鎮的主大街一直走下去,街上行人不少,看得出來這八角鎮也頗為熱鬧

還好我換過上衣之後,盡管臉色有些蒼白,卻不像之前一般引人注意了。   

很快的,小夏在大街上突然停了下來,接著她擰頭看向左方,在她的左側出現了一條老街坊

由青石鋪成的街坊彎彎曲曲地延伸至遠處,小夏一言不發地拐了進去,我和空虛連忙跟在其後。   

我訝然地看著這條大街上的各種老舊建築,這些只有在發黃的相片里才看得到的建築,如今卻真實地呈現在我的眼前

無可否認,八角鎮對于這些文化遺產相當完整地保留了下來,這是另一個年代的縮影

卻和現在的這個時空交叉在一起,一時令我感觸良多。   

再說這老街上,卻是以外國游客居多,三三兩兩的洋人漫步在這條老街上,用他們手中的DV記錄下這片街景

而小夏穿行在這些洋人中間,在她後面的我,卻看著她的背影,越發地感覺到一絲怪異。   

“你有沒有覺得,從小夏走進這條老街開始,神情就有一些奇怪。”我撞了一下和尚的手臂說道。   

空虛點點頭:“確實有一些異常,小夏她似乎對這里的場景很熟悉,而且,從她看這條街坊的某些建築來看

她的眼神里總帶著一點緬懷的味道。”   

我看向前方,小夏正擰頭看向自己右方的一棟騎樓式建築,眼睛里的神色很迷茫,又似是懷念這一付付場景一般

讓我不由猜想,她是否以前來過這個地方。   

但從小夏在醫院醒來時話中所談對于八角鎮的陌生來看,她又不像有來過,總之,當小夏走進這一條老街之後

我便感覺到一絲詭異的氣氛。   

而當她帶著我們走出老街,來到名為雙橋的村子時,那種氣氛便更濃重了,因為小夏的臉上

竟露出游子歸來時的那一種欣然喜悅之情,她似是知道村子的路通往哪里一般

也不用問人,便這麼走走停停地帶著我們不斷前進,其間我和空虛交流過多次意見,卻都以無果告終。   

現在看來,要不是小夏曾經來過這個地方,要不就是她的記憶里,對這個地方有著強烈的印象

只是平時這份記憶被掩埋了起來,直到此刻,才顯露出來一般。   

至于這段對于此地的記憶是她自己擁有的,還是另外有人以術將之移入小夏記憶中的,便讓我們無從推測了。   

“總之,不要打擾她,只要到了那個她夢中所看到的村子,或許一切事情就豁然開朗了。”    空虛如此說道。   

我雖然擔心小夏現在的狀態,但也知道和尚說得在理,于是也只能同意空虛的話

待到了小夏夢中所見的那個村子再作下一步的決定。   

走出了雙橋村,入目的便是一片連綿的青山,小夏沒有猶豫,一直朝山上走去,她現在像是被催眠了一般

臉上總是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山本無路,卻不知怎的,她似是走得相當輕松,一腳邁出去

好像已經知道落腳的會是什麼地方,是凸出來的石塊可供借力,還是凹進去的松軟泥土會造成登山的障礙

諸如此類的這些,她都能感覺得到,就好像她已經在這山上走過了無數次一般,幾乎是憑著本能和直覺

小夏便避過了許多危險,輕輕松松地朝山上走去。   

可跟在她身後的我們就走得沒那麼輕松了,如果換作以前,即使是再難爬上去的山,也還不至于難倒我

可我現在半分功力都使不出來,身體素質大概比普通人只強上那麼一丁點,卻來爬這樣連路都沒有山體

而且手上還沒有任何登山器具,在山腳那一段還好走一點,等到了半山腰,山體傾斜,便真的是舉步唯艱了。   

還好空虛在旁邊不停地摻扶著我,要不憑我現在的狀態,可能早就走不上去了。   

“要說她以前沒來到這里,現在我打死也不相信了。”我扶著一株巨大的樹木直喘著粗氣

看著小夏在上邊輕松上山的身影,我忍不住說道。   

空虛搖了搖頭,便走到我旁邊架住我一條胳膊:“還是我扶著你吧,再這樣走下去,我怕你會體力不支

一個不小心滾下山去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我忍不住狠瞪了他一眼

心想這和尚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烏鴉嘴起來了。   

和尚自然不知道我心中所想,他一架住我,便快步往山上走去,有了空虛的幫忙,我基本上不用花什麼力氣

身體輕飄飄地便往上掠起,心里真感歎,還是有功力的時候好啊,至少不會走得那麼狼狽。   

小夏又一次突然停下。   

現在我們正身處一片密林之內,陽光稀疏地照了進來,在厚厚的草葉之地上投下細碎的光影,小夏回過頭來

朝我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到了。”她淡淡說道。    “到了?”    我左顧右盼,這半山之上,除了樹便是草,根本沒什麼村子。   

“跟我來。”小夏朝我們招招手。    我和空虛面面相覷,但還是照她說的走了上去,小夏牽著我的手

卻閉上了眼睛。    “我感覺到,現在,我離那扇很近,很近…”   

我和空虛兩人莫名其妙地看著小夏,卻不想閉著眼睛的她突然走動了起來,我剛想讓她把眼睛睜開

這半山上要是磕著碰到可不是小事,空虛卻及時捂住我的嘴巴,示意讓我不要說話。   

小夏便這麼合著雙眼,牽著我的手朝前面一株大樹走去,空虛在一邊架著我的手,也緊緊跟上

我們三人在小夏的牽引下,來到了樹旁,這株大樹相當巨大,怕要七八人合抱才抱得來

便在我暗自想著莫不是和普世禪院一樣通道藏在樹後的時候,小夏牽著我從樹的右側繞了過去。   

樹的後方本來還是崎嶇的山路和各種樹木,但當我們從右側繞到樹後時,我差點沒叫出來,樹後什麼也沒有

只有一面被爬滿了青藤的山壁。   

我指著山壁半天叫不出一聲來,這算什麼,空間轉移?

還是障眼法,為什麼在前面看是山坡和綿延的樹木,但到了樹後卻又是另一番光景。   

但更奇怪的卻是小夏接下來的另一句話。   

她睜開了眼睛,眼睛里竟然有淚花在滾動,但小夏還保持著笑容,她指向山壁對我們說道:“就在那里面,村子

就在那里面。”   

我忍住想摸一下小夏額頭的沖動,她現在這個樣子,像是被燒糊塗了一樣,那對面是一塊山壁

她卻說村子在里面,那我們要怎麼進去,一頭撞過去,或者拿炸藥來炸開這堵山壁。   

小夏放開我的手,掛著一臉奇怪的微笑,她緩緩朝前走去,而她的前方卻是一堵山壁,我剛要叫住她

卻被空虛攔下。   

“別出聲,隨小夏去,她不會有危險的,現在的這個情況,看起來她似是感應到什麼,我們什麼也別做

就這樣等著。”   

“就這樣等著?”    “就這樣等著!”空虛無比肯定地說道。   

既然普世禪院的高徒都這麼說了,我還能夠說些什麼,只能和空虛站在一邊,看著小夏緩緩走向山壁。   

來到山壁旁,小夏伸出一手,卻在快要碰到山壁的時候,一片半透明的藍光出現在山壁之上,藍光中電蛇閃爍

還不是爆起點點星芒,我駭得差點大嚇,卻見小夏的手碰上藍色光幕,那光幕中的電光立時消失

隨後,藍光自中分開,出現一個能夠通行一人的空隙。   

小夏舉步向前,于是我和空虛看到一付不可思議的場景。   

她竟然一步跨進了山壁中,那堅硬的山壁像是水紋般蕩起一圈圈的漣漪,隨後,小夏的身體便穿過了這層山壁

消失在我們眼前,隨著小夏的消失,藍電光幕只是閃得數閃,也隨後消失,山還是山,樹還是樹

但小夏卻不見了。    “這…這算怎麼回事?”

我指著山壁吼道:“那是什麼,障眼法嗎?為什麼小夏會不見了,她現在功力大退,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   

空虛卻鎮定地說道:“你不要緊張,小夏不會有事的。”   

“為什麼?為什麼你這麼有把握?”    我扶住後邊的樹干,方才一個激動,身體差點撲倒

被冥王大傷後,不僅功力暫時無法運行,連身體素質也下降了,以至現在手軟腳軟的

還真不習慣這樣的狀態,但相比這些,小夏的安危更讓我擔心,她便在我們面前突然消失了

但空虛卻好像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   

和尚微笑著笑道。    “那是因為,小夏她,非常非常地熟悉自己啊!”

他頓了頓,看向那山壁說道:“從進入這片山區開始,小夏便好似對這里的一花一木都熟悉非常

剛才你也看到了,我們只是繞過一棵大樹,卻看到完全不一樣的光景,這是非常高明的障眼法

至少要不是小夏帶著我走的話,我也是認不出來的,而且這山壁上同樣被布上了很厲害的禁制

像剛才那片藍電光幕,要是不小心撞上,即使是我,恐怕也會受很重的傷,可是小夏碰上去的時候

光幕卻分了開來,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小夏身上有可以令到光幕識別敵我的印記,所以我才敢肯定

小夏絕對不會出事的。”   

“那山壁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小夏能穿行過去?”我指著山壁緊接著問道,那太不可思議了

人的身體怎麼可能穿過堅硬的山壁,又不是穿山甲,估計就是穿山甲也不可能咻一聲就穿透山壁吧。   

“你可以理解那山壁其實是一個門,只是被山壁的外表所遮蓋而已,這種術你可以稱之為結界,或者屏障

總之是類似的東西,而且還會自動識別敵我,估計如果是懷著歹意的人,即使能夠破開那藍電光幕

也無法進入山壁吧。”末了,空虛還感歎了一句:“真是相當高明的術,而能夠布下這種術的人

就更加厲害了。”    空虛話音方落,山壁漣漪再起,我們二人不由又是一陣緊張

只見一個人影漸漸自山壁中走了出來,卻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嫗,老嫗面目慈祥

一頭油亮烏黑的頭發自中而分,她拄著一根比她的人還高的青木拐杖,然而身體卻不見絲毫倭巍

反而挺得筆直。    “兩位護送神女回歸的尊敬客人啊,請隨老婦人我進山谷一述吧。”那老嫗微笑著說道。   

她一說完,卻好似知道我們一定會跟隨一般,也不等我們表態,自己便轉了個身,向山壁內走去。   

空虛大步走向山壁,我連忙叫道:“等一下,難道我們真的要進去?我是說,就這樣走進山壁里?”   

和尚朝我笑道:“你不進去,莫非想呆在這里,別忘記了,小夏可是在里面,現在難得主人家請我們進去

難道我們還要呆在外面不成?”   

說完,也不等我回話,空虛便如那老嫗一般走進那山壁里,看著三個大活人先後消失在山壁之處

雖然空虛之前已經說過那是一種術,但無論如何,我總覺得太過詭異了。   

但就如空虛所說,在這里站著也不是辦法,于是我也走到山壁來,也不知道是否那老嫗撤去了藍電光幕

我走得近了,也不見那光幕出現,我吞了一口口水,然後雙眼一閉,認命般地往山壁撞過去。   

沒有出現預想中的疼痛,卻有一種好像穿過水幕一般的感覺,一陣涼意之後,我睜開了雙眼

卻看到一個幽致甯遠的村莊。    就如同繞了一圈大樹之後看到山壁一般,沒想到穿過那片山壁之後

我好似又來到了另一處景地。   

現在我所處的地方是幽谷內的一道斜坡之上,斜坡之下按著一條小河,河流之上建有一道石橋

石橋連接著兩岸的碎石小徑,而這條小徑,便彎延向遠處的青翠樹林之內。   

而那片樹林之後,卻是梯田無數,梯田層層而上,其間正有人在勞作著,牛鳴狗吠此起彼伏,正是一片美麗的鄉野景色。   

在那梯田之後,便是一大片房舍,房舍以十字軸線劃分而建,整齊而有序,一條寬大的石徑貫通著村子首尾

而在村子的中心處,建有一座如廟宇一般的建築,卻不知道里面供奉的是何神靈。   

這幽谷內的景色帶給我強烈的震撼,當我緩過神來時,卻發現空虛正微笑著看著我

而小夏,卻和那老嫗不知道在交談著什麼。   

見我終于回過神來,那老嫗親熱地牽著小夏的手朝我們走來。   

“兩位尊敬的客人,再一次感謝你們把我們的神女安全地護送回來,回到她的故里,回到這隱者之村來。”   

“隱者之村?”    我和空虛互看一眼,均從對方的臉上只看到了茫然,我自然不用多說

但連空虛這個聖地的傳人也不知道隱者之村是什麼,那這個村子,就更加神秘了。   

但老嫗話卻讓我覺著奇怪,她竟然說這里是小夏的故里,莫非是她爺爺的故鄉?   

還有,她稱小夏為神女,這又是哪門子的事情。

莫非小夏的身世,還有著什麼曲折的故事在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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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27 21:10:10 |只看該作者
第十九章 女媧血裔

“這麼說起來,他們應該到達目的地了吧。”   

一棟大廈的天台之頂,君夜月淡淡說道。   

在他的身後,操偶師和幽若各站一邊,聽得冥王發話

操偶師嘻嘻笑道說:“他們到達了,我們可是遠遠吊在他們的後邊,親眼看著他們上了山

然後消失在一棵大樹之後,那樹大概布有結界一類的術,總之,他們確實是消失在我們眼前。”   

“那個術很厲害,我用了很多種辦法,卻無法解開。”幽若在操偶師說完後幽幽補充說道。   

君夜月卻沒有怪罪他們的意思,冥王看向下方的街道,複又望向遠方連綿的青山

他淡淡說道:“隱者之村的術如果那麼容易破開的話,那霸他們就不會那麼煩惱了

再怎麼說,那些村民,可是女媧大神的侍衛之後啊。”  

  “義父,那接下來的行動呢,蚩尤石已經被他們帶入村中,我們應該怎麼辦?”

幽若問道,頓了頓,又用極小的聲音說道:“其實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們不一開始用上全力把蚩尤石弄到手

現在他們在隱者之村中,我們的難度不是無端地增加了許多麼?”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君夜月難得露出為難的模樣

他輕輕皺了一下眉頭接著說道:“本來我以為集齊了五顆蚩尤石後,便能夠召喚魔神蚩尤

可與那霸見面後,他才告訴我,原來我們還缺少了一件東西,而那件東西正在隱者之村中。”   

“什麼東西?”操偶師和幽若幾乎同時問道。   

冥王搖了搖頭。    “暫時還不知道,那霸以那件東西要求我協助他奪回隱者之村的絕對控制權,當他成為村長後

才會把那樣東西交給我。”

說到這里,冥王卻冷笑了兩聲:“不過,還真是膚淺的願望,只是那樣東西如此重要

迫不得已,我們只能暫時和他合作一回,而我們一路上所布置的種種,為的無非是讓他們加快速度進入這個局而已。”   

說完,君夜月回頭朝兩人說道:“好了,也是時候讓我們去見見這暫時的盟友

看看怎麼樣把隱者之村鬧個天翻地覆吧,只有水也混,我們才能得到更多的利益啊。”   

操偶師點點頭,他拿出魔方不停扭轉,在三人的身後隨即生成了一道空間門,當空間門合上的時候

天台之上已經沒有一個人影,就好像,冥王三人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隱者之村中。    “神女,還有兩位尊敬的客人,請隨我來。”    老嫗笑容可掬地說道

我們卻有太多的問題要問,而小夏已經從之前的恍惚中恢複過來,她摸著自己臉頰邊的淚水

也不明白為什麼看到這里的景色時,會讓內心產生如此劇烈的情緒波動。   

“我知道你們有許多問題要問,特別是神女,大概對自己的出身來曆還一點也不清楚吧

不要著急,老身自會把一切事情都告訴你們,但我們總要找個地方坐下不是嗎?”   

老嫗淡然笑道,我們也覺得她說得有道理,就在這里站著確實也不是個事,于是我們三人點頭同意

見我們同意民,老嫗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整個臉像是會發光一般,她似是相當高興

又像是一個溺愛著孫女的婆婆一般,親熱地牽起小夏的手,便引著我們走下斜坡。   

以小夏的身手,自是不會那麼容易被人捉著,但老嫗向她伸出手來時,小夏卻沒有生出反抗的情緒

便這麼任由老嫗握住了她的手,然後,一種似乎已經被她淡忘了的情緒隨著而生,被老嫗握著的手上

竟傳來了淡淡的溫馨感覺。   

那種感覺,叫作親情。  

  走下了斜坡,走過了石橋,在經過那片樹林之後,眼前的景色豁然開朗。   

在頭頂上幽幽的藍色天幕下,一層層的梯田呈現在我們眼前,雖然在斜坡上時早已經看到這個景象

但當萬頃良田出現在你跟前時,除了張大了嘴巴外,我已經作不出其它的表情。   

那似乎一眼看不到邊的青色田地里,有不少村民正在勞作,在我們經過梯田間的小徑,朝梯田後的房舍走去時

田間勞作的村民在我們一行經過時,都紛紛入下手中的勞活,朝老嫗彎腰問好,看得出來

這個老婆婆在村中的地位還不低。   

而我們走過之後,仍能感覺得到村民對我們這三個外來人的背景指指點點

似乎相當奇怪老嫗為什麼會帶我們三人來此。   

“神女回歸的事情我還沒向村民們宣布,本來我只是在夢中接到守護神使的預示神女即將回歸的訊息

但一來神女已經離開了這村子整整百年之久,二來也不知道神女何時回歸,因此我隱瞞了村民

只對另外兩個長老說明了此事,只等神女真正回歸時才對村民說明情況,所以還請三位莫怪。”

見我們臉有異狀,于是老嫗向我們解釋道。   

我們也只是“哦”了一聲便算回答,心底下卻覺得這事情越來越不靠譜,繼小夏這個神女後

卻又出現了個什麼神使,真不知道這村子究竟是什麼地方,不過話說回來,凡是和“神”這個字扯上關系的

大概來頭都不會小到哪里去。   

卻在我低著頭自己想著事情的時候,空虛輕輕撞了我一下

只聽和尚用很低的聲量說道:“不知道你發覺沒有,這個村子里女人多過男人,真是奇怪。”   

“空虛師兄,你這樣留意女人不太好吧。”我一臉揶揄地說道。   

空虛卻不在意,他淡淡一笑自顧說道:“我只是覺得奇怪而已,按說像勞活這種工作

理應是男多于女才怪,但剛才一路走來,我心底默數了一下,這田間的男子絕對不會超過十人之數

而女子卻有數十人之多,真是奇怪。”    被空虛這麼一說,我忍不住回頭看去,果然一眼看到的幾乎都是女人

甚少有男人出現在田中,這景象不由讓我猜想,難不成這村中的男人都在家里帶孩子不成?   

“噫?”    小夏的一聲驚呼把我和空虛的注意力拉向她的身上,只見她踮起腳尖

指著不遠處說道:“難道,那是白鹿?”    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一個小孩正騎在一匹渾身雪白的動物身上

那動物果然和鹿有八分相似,但這同樣長著彎彎鹿角的動物,卻披著一身白色皮毛,說真的,要說那是鹿的話

我還真不知道世界上還有白色的鹿。   

老嫗微笑著點點頭:“那確實是白鹿,不過現在它們的只數很少,這村子里大概只剩下十來只這種瑞獸了。”   

小夏卻驚歎著說道:“那可是山海經中的奇獸啊,難道人間界里還有它們的存在麼?”   

我一聽忍不住朝那白鹿再望上幾眼,想不到這村子里竟然會有傳說中才存在的奇珍瑞獸,只見那白鹿果然非凡

全不似普通的鹿那般膽小,見了我們,它非但不跑,反而用一雙清澈的眼睛朝我們看來,仔細看時

我才發現這鹿比之普通的鹿要雄壯不小,一身長長的雪白絨毛讓其透出淡淡的威嚴。   

再向前走,我們又見識了幾種現實世界里不會看到的動物,比如以咽喉下的須毛來飛翔的怪鳥,其名當扈;

又如喜歡抱著孩童,人面馬身,鳥翼蛇尾的奇獸孰湖;更有一種形貌威武的獨角吉獸,它的樣子像馬,白身黑尾

虎牙虎爪,這種名為馬交(這個字打不出來,只能打成兩字)的獸,在我們快要登上梯田入得村中時突然出現

它的速度奇快,第一眼看到它的時候還在很遠的地方,但它奔過來時像一道白電似的

只一眨眼就出現在我們眼前,這獨角馬獸用警惕的眼光看著我們這幾個外來的人

卻在看到小夏時竟發出一聲親昵的叫聲,直到老嫗搖了搖手,獨角獸才風一陣地跑了開去

據說這種馬獸在村中也只有五匹,它們行動敏捷,而且力勝猛虎,因此被村子馴服以作在村內巡視之用。   

連番見到這些平日里只存在傳說中的奇獸,讓我們三人不由暗暗咋舌,真不知道這村子究竟是什麼來頭

竟然馴養著如此多奇獸瑞獸。   

走上村子的中心大街後,我發現這條大街竟相當寬敞,大概可以容納三輛汽車並排而行

這樣的道路在村子里已經算得上大道了。   

沿著這一條大道,老嫗一點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這樣看來的話,她是想帶著我們去村中心那廟宇

果然,過不了多久,我們已經來到這外牆已經有些泛黃的廟宇大門前了。   

這廟宇看上去比普通的城隍廟大不了多少,但我們走入其間時

才發現這里面的空間竟比那些大寺院的大雄寶殿亦毫不遜色,這前後巨大的空間落差,沒我只懂得抬高了頭

張大了嘴巴,呆若木雞地站在一旁感歎不已。    就在我如鄉下人進城般的感歎時,空虛也表現出驚訝的神色

這讓我的心理多少平衡了一些,免得我看上去像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一樣。   

“能夠影響和操縱空間的術,天啊,凡人怎麼可能擁有這種力量。”

空虛感歎著說道:“無論什麼樣的術,五行道術也好,時空諸術也罷,都存在著極限,人力有時窮

即使是最厲害的術者,能夠使用空間方面的術法,最強的也不過是空間轉移

又或者和暗影那操偶師一般借用外物制造空間裂隙,但現在,這是實實在在的里外空間不等,這種程度的術

大概只有神仙才能辦得到啊。”   

且不論空虛的感歎有炫耀自己博學之嫌,但這種里外空間不等所造成的震憾,確實讓我的思維一時短路

在聽罷空虛的話後,老嫗的聲音跟著傳進了耳朵里。  

  “這種道術確實不是我們凡人所擁有,那是在建造這個村莊時,由初代神女親自布下的術法,連同那出口的禁制

皆是我等後人所無法比擬的偉大術法啊。”    此時老嫗正站在一方神案之前,神案之後,卻是三尊巨大的石像

那當中的一具石像高達十米,我仰頭望上去,那石像為半人半蛇的模樣,上半身的人形為女子形像

而下半身則是一條巨大的蛇身,這半人半蛇的石像雙手上,卻似捧著一方石碑般的事物

但這個形象卻讓我想起了上古時代的某位神靈,傳說中那造人補天的女媧大神不就是這付模樣嗎?   

在疑似女媧大神的右手側立著一付高約五米的女子石像,雕像以精湛的工法把人物的服飾紋理表現無遺

讓我一眼便看出這女子身披一件紗質長袍,在匠人那鬼斧神工的刀法下,雕像上的衣飾表現出飄飄欲仙的模樣

而女子臉上,更是表現出輕紗半遮臉的神秘形象,讓人只能看到那女子的一雙眼睛,卻無法完全看清她的樣子。

在這尊女子石像的對面,卻是一尊無首的巨人石像,那巨人差與女媧大神等高,形態凶猛,只見巨人雖無首

卻在其胸膛雙乳處刻著一雙怒眼,而肚臍之處卻是一張巨嘴,巨嘴張開,似是在無聲地怒吼

巨人左手持盾,右手上揚成握形,似握著什麼東西,只是那手中卻空無一物,但從這巨人的形象

我很容易就猜到一位上古的凶神,也就是被後世譽為戰斗之神的刑天!   

除去那半遮著臉的女子石像,在這隱者之村的廟宇里便供奉著上古有名的兩位神祗

就不知道這女媧大神和凶神刑天和他們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關系。   

老嫗也不打擾我們觀看廟中事物,直到我們似是回到神來時,她才輕輕朝小夏說道:“神女,你可認得這三尊石像?”   

小夏點頭:“中間的是女媧大神,左手邊的則是刑天,只是這右手邊的女子形象,我雖不知道她是誰,但在夢里

我卻是見過她的,那時她自稱,是我的守護神使之類的。”   

老嫗含笑說道:“不錯,這半遮著臉孔的女子石像,正是隱者之村的守護神使,亦是第一代的神女!”   

“初代神女?”   

“是的,初代神女,也是女媧大神以自身精血所造的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人類,而每一代的神女

皆為女媧大神的血之後裔!”   

“什麼?”    我們三人頓時同一時間驚乎出口,特別是小夏,想不到她的神女身份中

還包涵著這麼一個重大的意義,每一代的神女,竟然是女媧大禍的血之後裔,這簡直令人不敢相信。   

“等,等一下!”我急忙叫道:“不對啊,傳說中,女媧大神所造的人類,不都是用泥巴所造

沒聽說過她用過精血造人啊;還有,如果說小夏和女媧大神有血統上的關系的話,那麼小夏應該不同于常人才對

至少,也會像女媧大神的形象一般半人半蛇吧,但她看起來完全就是普通人一樣啊。”   

老嫗似是料到我們會有這些疑問一般,她望向女媧大神

輕輕一歎道:“不錯,女媧大神在傳說中確實是用泥巴造人,但當她以五色石補天耗盡心血即將死去之前

神識卻跨越了時空,預料到後世會有一場驚天之戰,因此,她以最後一滴精血創造了具有莫大神通的神女

並且讓我們這一族成為神女的侍衛,為了後世將會出現的曠世之戰作好萬全的准備

這一點等下我會慢慢告訴你們;至于你說神女與普通人無異這一點嘛……”    回過身來

老嫗笑著說道:“除了因為神女的本命血源還沒有覺醒,因而無法變化為半人半蛇的形象外

莫非你們真的覺得神女和普通人真的沒有區別嗎?

普通的人,能夠召喚其它世界的生靈為其所用嗎?

普通人能夠架構起和其它世界產生聯系的通道嗎?

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吧。”   

這老婆婆這麼一說,我才省起小夏那召喚惡鬼神獸的異能,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召喚

是在架構起與其它世界產生聯系的通道後,才能實現的召喚,只是和她相處得久了,我才忽略了這一點

而正如眼前這位老婆婆所說,別說普通人,即使是傳說中的神仙,似乎也沒聽說過能夠召喚惡鬼神獸的存在。

   “但我這種異能,是因為我婆婆那一脈的血統,應該和女媧大神沒什麼關系才對啊。”

小夏自己似乎也不能接受自己竟然和女媧這麼一個大神扯上關系,因此她也下意識地為自己辯解說道。   

卻不想她的話讓老嫗長聲一歎。   

“你的婆婆,菩桑她,便是本村上一代出走的神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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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27 21:18:26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章 村中隱患(上)


“你的婆婆,菩桑她,便是本村上一代出走的神女啊!”    當老嫗如此說時,小夏差點沒跳起來

事情繞來繞去,最後繞到婆婆身上,卻還是依舊和這隱者之村扯上了關系,如果小夏婆婆是這村中的上代神女

那麼小夏的身份基本上就可以確定下來了。   

“我菩菁,還有本村其它兩個長老,都是你的婆婆菩桑的朋友,當年她離開村子的時候,我還二十歲不到

如今八十年過去了,她的孫女卻終于回到村子來,這是天意,天意啊。”   

老嫗在神案前的一個蒲團坐下,並招呼著我們其它人也過來。   

“坐下吧,你們要知道的事情還很多,就讓我一件一件地告訴你們吧。”   

我在心里默默計算,按老嫗的話說來,那她現在的實際年齡已經百歲有余,可樣子看上去卻只有四五十歲

也不知道是保養得好,還是這村子里有駐顏的妙方。   

不過我們還是依她所說在地上盤膝而走,小夏則因為還處在震憾中,神色木納,直到我拉了她一把

她才失魂落魄地坐到地上。   

“首先,先讓我告訴你們這隱者之村的由來,特別是神女你,更要清楚這村子存在的意義。”

菩菁婆婆望向頭上的石像,神情仿佛在緬懷著以往的歲月般,只聽她以沉靜的聲音娓娓道出這隱者之村的由來。

上古時期,火神祝融與水神共工交戰,共工最後不敵退敗至不周山下,眼看著自己一敗塗地憤怒的共工一頭撞在了不周山上

這不周山為天地的支柱,不周山一倒,頓時天傾地陷,人間災劫頓起。   

天破之後,天火不斷降下人間,大地陷入一片火海之中,為了不讓自己所創造出來的人類滅絕

女媧大神以地心烈焰煉制了五色神石,再以五色石補上那已經破碎不堪的天空,最後,為了徹底把天空補齊

女媧大神更是決定以自己的身軀與精血填補天空的漏洞。   

卻在她即將飛上天際作那補天壯舉之時,她的神識卻跨越了時空,看到了多年後將會出現的一場戰爭

那是一場將會波及到神、人、魔三界的曠世大戰,也就是後世所流傳的逐鹿之戰。   

在神識跨越時空的瞬間,女媧大神看到了那千古不滅的大魔神王有熊?

蚩尤,也看到了黃帝將其靈魂封印在五色靈石,也就是後世被稱為蚩尤石的石頭當中,但黃帝的封印是不完全的

他雖然封印了蚩尤的靈魂,但大魔神王的肉體卻無法封印,為此,女媧大神在了解這一切後

便作出先一步的准備。  

  女媧大神知道在斬殺了蚩尤之後,黃帝將會創造上古神界,從此將神人魔徹底地分離開來

上古神及其神民往居神界,而魔則下落魔界,只有人才居住在人間,如此一來

那遺留在人間那魔神的肉體一旦和他的靈魂融合,人類將會有滅頂之災,為了避免這一切的發生

女媧大神以自己的一滴精血混合殘余下來的五色神石,創造出第一代的神女。   

女媧大神教給這猶如自己親生女兒一般的人類諸多術法,包括架構各個空間的通道

以女媧之血中含有萬物之母的氣息為束縛,讓被召喚出來的各種異物為神女所用,然後在飛天之際

女媧大神把封印魔神肉體的方法傳授給神女,並找來她第一次制造出來的人類做為神女的侍衛

在作好這一萬全的准備之後,女媧大神才放心地飛升補天。   

再說女媧大神飛升後,初代神女便帶領著她的侍衛們尋找一處可以休養生息之地住下,而為了多年後的封魔之戰

初代神女收集了女媧大神遺留下來的五色石,便日夜不停地煉制用以封印魔神肉體的器具,直到初代神女臨終時

終于制造出能夠封印魔神肉體的器物--蚩尤碑!   

神女可與人類男子結合,但誕生的嬰兒卻一定只會是女嬰,女嬰繼承了母親的血脈與異能,但除了第一代神女一出世便是半人半蛇的形象外

後代的神女只有極少的機率會出現這種狀況,當然,如果神女的本源血統覺醒的話,也會回複半人半蛇的亞神狀態。   

當初代神女死後,她的意識卻沒有消失,作為第一代的神女,她從女媧大神那里繼承到的力量是其它神女所無法比擬的

雖然肉身死亡,但以意識而存在的初代神女,便成為了神女及其它人類的守護神使,也因為有守護神使的存在

才能保護著每一代的神女健康的成長。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那曠世的戰爭終于發生了,在守護神使的指引下

神女和她的護衛們也加入到黃帝的行列中來,直到黃帝斬殺了蚩尤後

神女以早已准備好的蚩尤碑封印了魔神的肉體,而封印其靈魂的蚩尤石其中一顆,更是由神女及其護衛們守護。

在完成了封魔大業後,神女帶領著她的護衛來到退隱山林

而每一代的神女便盡自己的力量守護著蚩尤碑和蚩尤石不落入邪人之手

隱者之村,便是由神女與其護衛漸漸演變而來。    “這就是隱者之村的由來。”

菩菁婆婆以這句話結束了對隱者之村由來的述說。   

從這老婆婆剛才出聲說話起,我們就連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更想不到隱者之村還牽涉到遠古時的神話故事

我不由自主地抬頭看向神案前的石像,原來這供奉著的神像還有著這樣的故事在里邊,不過小夏的身份確定後

不知哪一天她的本源血統要是覺醒過來,便會變成半人半蛇的樣子,一想到這一點,我便覺得有點詭異。   

我看到女媧石像雙手上所捧的石碑,忍不住問道:“莫非那石像上所捧的便是蚩尤碑?”  

  “是蚩尤碑。”    見菩菁婆婆肯定地說道

我失聲叫了出來:“那麼重要的東西,你們就隨便擺在這上面?”   

“有什麼好奇怪的。”菩菁婆婆相對于我的一臉震驚

這位年邁的老嫗卻淡淡笑道:“那蚩尤碑早已被下了禁制,除了本村的人和神女外,其它外人一觸便會受到攻擊

即使有人能夠壓下那碑上的禁制,但強行要解開封印的話,蚩尤碑會在瞬間粉碎

所以你認為它放在哪里有什麼不妥嗎?”  

  “如果你這樣說的話,那倒是沒有。”我呐呐地說道。  

  “那刑天的石像呢,這位有名的凶神難道也和我們有什麼關系?”在經過最初的震憾之後

小夏已經基本上接受了自己是女媧大神的血之後裔這樣的事實,而事實上,無論是她血脈的奇異

還是那個讓她來到此處的異夢與夢中那守護神使所說的話,無不在指出她便是神女的事實

因此現在小夏也漸漸開始認同自己的這個身份。   

“刑天舞干戚啊。”菩菁婆婆感歎著說道:“在黃帝斬掉刑天的頭首之後

這個凶神便不斷對天狂舞著巨盾與利斧,還不斷發出悲憤的吼聲

那一代的神女為了不讓無辜的人們被這位凶神所傷,便以大能收伏了刑天

只是這位凶神的劣氣太甚,神女無法平息它的怨恨之氣,又怕它暴起傷人

于是便把它封印在它自己的大斧之內,然後建石像以供奉著,希望可以借此平息它的怨氣。”   

“但那把斧頭呢,好像不在這里啊?”我一早就覺得那刑天的石像,右手里似乎少了什麼東西

原來卻是少了刑天的斧子,想那東西可是凶神的武器,要是能見上一見,倒也能增長下見識

可眼下那斧頭指不定已經被收了起來。   

“那斧頭,哎,說起來話就長了。”菩菁婆婆深深看了小夏一眼

語重心長地說道:“說到此事,還和神女你有一定的關系。”   

“我?”小夏指著自己說道,她一點也想不通,自己還能和刑天的武器有什麼關系。

    “各位剛才進村時也發現了吧,本村男少女多,出現這種異況,卻得由上一代的神女出走一事說起。

菩青婆婆輕歎一聲說道:“我們這隱者之村世代為神女的護衛,女子擅長使用各種道術,男子卻擅長擊技之術

兩相配合下,得保村子一直安甯無失。

本來每一代的神女,皆會從村中男子選出一人作為自己的夫婿,以延續神女的血脈

但上一代的神女,也就是你的婆婆菩桑她,卻和你爺爺私奔了。”   

“私奔?”    我慶幸沒有在喝水,要不然肯定是一嘴巴水大噴特噴,想不到以神女的特殊性

竟然也會和私奔這兩個字掛上鉤,不過仔細想來,這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除去神女的神性

她們也和普通女子沒有兩樣,就拿小夏來說,除了她那召喚惡鬼神獸和異能以及使用各種道術

她也是一個有著輕微購物狂,而且又對金錢十分敏感的都市女子。   

不過話說回來,這神女私奔,倒不失為一件極為八卦的新聞。   

菩菁婆婆干咳一聲,暫時把我們從失神的狀態里拉了回來。   

“不錯,是私奔!”菩菁婆婆加重了語氣

說道:“當年你的婆婆適逢一次出山采藥之時,遇到了你的爺爺,當時他不知道因什麼事情而暈倒在樹林里

好心腸的菩桑便把他帶回村中療養,隱者之村也時常會遇到受傷的人,也不是沒帶過這些傷者來村療養過

只是這些人在離去時都會被我們以術抹去關于村子的記憶,所以當菩桑把你爺爺帶回村子時,我們並沒有在意

誰想得到你爺爺也不知對菩桑說了什麼甜言蜜語,就這樣把我們的神女拐跑了!”   

我聽得已經在旁邊暗自偷笑,這菩菁婆婆自見面時便一付慈眉善目的樣子,唯獨在說到這件事的時候

卻是咬牙切齒,好似過了這麼久的時候,她依然對小夏爺爺拐帶他們村里神女一事久久不能釋懷

不過這樣看來,小夏爺爺那泡妞的手段還真不是蓋的,竟然連人家的神女也給泡走了。   

相對于我暗地里的偷笑,小夏則是一臉古怪的神色,她卻是想不到,爺爺和婆婆竟然還有這麼一段羅曼蒂克史。   

“當神女出走後,這村子也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沖擊,而變化,也是從那時候出現的。”菩菁婆婆說到此處

忍不住長聲一歎:“神女離開之後,村子里那一顆對俗世影響頗重的蚩尤石也隨之不見

連接失去了重要的人和物後,村子里漸漸有了懷疑的聲音,大部分的男村民認為神女已經墮落了

不肯再肩負起守護蚩尤石的重擔,既然連神女也離去了,那麼這隱者之村自然也沒有了存在的必要

便這樣村里分成了兩種派系,一系認為要解散隱者之村,另一系則堅持神女必會回歸,前一系以男子居多

這後一系,自然是我們這些女人,爭執持續了一段時間之後,前一系的人憤而出走

他們不僅帶走了大部分的男村民,而且還拿走了刑天的武器,離開隱者之村的他們,便在這山林里建立了另一個村子。”   

“分裂?”    我們想不到,這樣一個小小的村子也會出現分裂這種情形,更想不到這一切的原因

只是因為神女的離開,看來神女在他們的心里,占著相當重要的位置

要不然也不會生出這種被自己年尊敬的人所背叛的憤怒情緒,從而導致了這一切的發生。   

“對不起,想不到因為婆婆的原因,會讓這個村子出現這種狀況。”小夏懷著歉意說道。   

菩菁婆婆擺了擺手:“這不關你的事情,事後我們想起來,其實這件事,也不能全怪在菩桑的身上

因為我們強加上神女身上有太多的神性,太多的理所當然,而忘記了在一代又一代的傳承後

神女身上的神性已經漸漸為人性所代替,說到底,神女和我們一樣,是人,而不是真正的神

所以現在想來,當年的菩桑應該是承受不了大家強加在她身上的壓力而逃跑了吧。”   

便在此時,另一把女人的聲音插了進來。    “菩菁,聽說菩桑的孫女回來了,你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

莫非是害怕我這個長老識破你那個所謂的神女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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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10 14:38:40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一章 村中隱患(下)


“菩菁,聽說菩桑的孫女回來了,你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莫非是害怕我這個長老識破你那個所謂的神女是假的?”   

話音方落,廟堂之外走進一個女人,看年紀也在四十歲左右,這中年婦人身披素袍,一頭烏黑的頭發高高束起

她雖然沒有穿金戴銀,但一股雍容寶貴之氣卻油然而生,這女人剛一進得屋來,便自然地生出一股迫力

讓我們自然生出感應。   

“菩茹,這里是廟堂,禁止高聲喧嘩,即使你貴為二長老,也不能無視這條規定!”    菩菁婆婆站了起來

此刻的她滿臉的嚴肅,一種高高在上的威儀頓時表露無遺,她只是從地上站起

但那股氣勢卻已經超過了這剛進門來的二長老,但見這貴婦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半晌後才聽得她細聲說道。   

“是,大長老!”    雖然貴婦人回答得不情不願,但菩菁婆婆也不再追究

此時,廟堂中那股有點讓人喘不過氣的壓力才隨著消失,我們三人不敢置信地相互交換了一個眼色

均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驚訝,先不論這個二長老,就說這菩菁婆婆,從和我們見面那一刻起

她給我們的感覺就像一個和藹的婆婆一樣,可沒想到這樣一個老人卻在剛才爆發出來的威壓竟不比冥王低多少

而名為菩茹的二長老氣勢也是不弱,照此推來,這兩人即使對上冥王,也不致輕易落敗。   

想不到一個村子里兩個老人便有與冥王一戰之力,這隱者之村不愧是女媧神女的護衛之後。   

“那麼,讓我給幾倍介紹一下吧。” 又變回慈眉善目的菩菁婆婆轉過身來朝我們說道。   

我們連忙起身,只聽這位婆婆說道:“這一位是我們隱者之村的二長老菩茹

村里共有三名長老,第三位長老菩芯現在不在這兒,不過晚上為神女洗塵的宴會,三位長老都會到齊的。”

   “當然是會到齊了。”

菩茹長老冷冷說道:“即使神女要回歸,也必須由三位長老投票決定其身份的真實性吧,我也不怕丑話說在前頭

如果神女不能拿出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我這一票是絕對不會投出去的。”   

“菩茹!”    菩菁婆婆低喝一聲。   

“神女的身份是由守護神使親自布夢告之,我們三長老都有接到夢喻,難道她的身份還會有假不成,還是說

過了這麼多年之後,你還是放不下那樁往事,而現在則在這里公報私仇?”  

  “不錯,我就是在公報私仇怎樣?”二長老針鋒相對地說道:“當年菩桑一句話也沒說就把大伙丟下了

憑什麼現在她的孫女說回來就回來,按照規定,村里凡是重大的事件都要三大長老表決投票

神女回歸這麼大的一件事,即使有守護神使的夢喻在先,但我們也不能夠全然無視規定,您說是嗎?

尊敬的大長者閣下!”    在丟下這麼一句話後,二長老冷冷地盯了小夏一眼,然後哼了一聲拂袖便走。   

廟堂里的氣氛頓時尷尬起來。   

這二長老也不知道為何對小夏這個神女懷著很深的怨意,照剛才的情形看來,即使小夏為守護神使指定的神女

想要得到全村人的認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在我看來,小夏這神女的身份認不成也沒有壞處,要是她真當上了神女,說不定就要留在這村里了

那我可怎麼辦?   

剛才被菩菁婆婆那關于上古的秘聞所吸引住了心神,倒沒怎麼去想小夏成為神女之後的事情

可現在聽這婆婆說晚上還要搞什麼晚宴來確定小夏的身份,我這時才緊張起來,萬一小夏真的成了神女

那我大概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是陪她留下,二是學小夏爺爺般把這新任神女也給拐走了。   

卻說我這邊正打著二度拐帶神女的不良主意,那邊的大長老卻又是一歎。  

  “讓你們見笑了。”菩菁婆婆朝我們勉強一笑。   

小夏不解地問道:“婆婆,這位二長老似是和我有什麼過節似的,我怎麼感覺她好像是在針對我啊。”   

菩菁婆婆苦笑一聲說道:“她不是在針對你,確切地說,她是在針對菩桑,也就是你的婆婆。”   

“為什麼?”    “菩茹她…”大長老微微一頓,然後似是作了什麼決定般,才對我們繼續說道

“那是因為,當年的菩茹,也是暗地里偷偷喜歡著神女的爺爺啊,但當年你的爺爺,卻選擇了神女

並把她帶離這村子,菩茹她一直念念不忘這件事,其實說起來,那個時候的我,還有菩茹和菩桑

都是無話不談的好姐妹,不想到因為你爺爺的出現,帶給了我們一連串的變化,這只能說是造化弄人啊。

”八卦,絕對的八卦!    如果不是在這氣氛嚴肅之極的廟堂中,我絕對會忍不住叫出聲來

不想繼小夏爺爺拐帶人家的神女私奔這個八卦新聞之後,竟然又爆出一個二長老喜歡上小夏爺爺的新聞

由此推來,那二長老必定對棄她而去的小夏爺爺由愛生恨,繼而之連同小夏的婆婆菩桑也是她的懷恨對象

而這個時候,小夏這個神女又回到了村子中來,這個二長老不趁機報複那就真的有鬼了。  

  聽得菩菁婆婆這樣說,不單是我,連小夏的臉色也不然起來,她自然不是害怕二長老從中作梗

她只是想不到爺爺和婆婆這間還有這麼多的故事。   

但大長老可不這麼認為,她見小夏臉色數變,以為小夏是害怕這神女回歸一事有變數

于是菩菁婆婆安慰小夏說道:“神女大可不必為此事擔心,雖然回歸一事重大,需由三大長者投票決定

但三長老菩芯是一位公正不阿的人,當年她的父親帶同自己的兄長離開村子時,她不只沒有一同離開

還義正辭嚴地痛斥她的父親與兄長,後來她的父親惱羞成怒,欲對當時的長老不利時

菩芯還以自己的身體為長老擋下一劍,所以這樣的一個人,她一定會按照守護神使的夢喻

對你投下肯定的一票的。”   

小夏聽罷,頗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她最初會來隱者之村,是因為感覺這村子和自己有莫大關系的緣故

卻是對神女這個身份一點也不在乎,但看菩菁婆婆這陣勢,是非要讓她當上這個神女不可了

一想到當上神女後就要留在這村子里,小夏是一百個不願意的,她喜歡熱鬧的都市,喜歡可以供她消遣的娛樂場所

而不是對著一個連電視機也沒有的落後村子,哪怕這村子有太多的神秘之處。   

可想在說不想干恐怕也是不行的。   

小夏在心底暗自合計著,要是自己立刻說一句我不想當神女之類的話,為了防止婆婆那種事情再次發生

這大長老還不立時拿條繩子綁住自己,所以走還是要走的,但卻不能立時表態,而且看這村子大有來頭的樣子

說不定還可以利用自己神女這個身份,號令這村子來解決冥王的威脅

隱者之村怎麼說也是女媧所選擇的神女護衛之後,應該足以抵禦暗影這個大敵吧。   

不過,貌似自己有利用隱者之村的嫌疑啊……。   

想到這里,小夏也只能在心里暗自苦笑,雖說自己的動機不良,但眼下如果不這樣做的話

又去哪尋找足以和冥王抗衡的“勢”啊。   

略一猶豫之後,小夏還是決定了先利用自己神女這個身份,來換取足以抗衡冥王的勢力,至于其它的

也只能留待以後再說了。   

先不說小夏心底的這番打算,我卻從菩菁婆婆的話里和那二長老的表現,看得出來這村子似乎沒有表面那麼平靜

雖然自己是一個外人,但看起來我們似乎得在這里呆上一點時間,所以知道多一些村子的狀況,萬一有起事來

也好有個對策,于是我小心地措辭說道:“菩菁婆婆,這村子,好像看上去沒那麼……。和諧…”   

似乎想不到我會這麼一說,菩菁婆婆微微一愣,隨後她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豈止不和諧啊

而是這隱者之村的內憂外患,已經快達到爆發的時候了。”   

她望向神案前的女媧石像,感歎地說道:“想當年村子建成之初,有神女為核心,又有男女村民的術法擊技為輔助

村子得以從無數的風雨中走了過來,但沒想到一沒有了神女,這曆經千萬年的時光也未曾消失的村子

卻在百年不到的時間里,卻變得如搖搖欲墜的老人一般,隨時有消失的可能…哎……。”  

  “有這麼嚴重嗎,婆婆?”小夏忍不住說道

這村子從表面看來,好像並沒有嚴重到菩菁婆婆嘴中所說的程度。

   “遠比你想像中嚴重啊,神女。”菩菁婆婆苦笑著說道:“先說內患

自當年菩芯長老的父親連哄帶騙卷走了村子里近八成的男村民自成一村之後,隱者之村的情況便每況愈下;

一直以來,村里的血脈一直是男女村民的結合而延續,而通過初代神女留下來的秘法

讓村子里出生的嬰兒不會因為近親血緣的關系而出現崎形兒這樣的悲劇,而大部分的男村民離開後

村子在這百年間出生的嬰兒竟不到百人之數,這第一個內患便是人丁稀少啊。”   

“那第二個,是否武技得不到傳承?”小夏雖說是在發問,但看她的樣子,似乎非常肯定自己的判斷。   

菩菁婆婆點了點頭,眼中露出贊許的神色。   

我奇道:“小夏,你是怎麼猜到的?”   

“猜?”小夏嘟起嘴說道:“你用這個詞簡直就是在汙蔑我的智慧,先生,這叫推理。”   

我略想了想,隨即恍然大悟地說道:“我明白了,這村里女村民擅長道術,男村民擅長擊技

因此大批的男村民離開後,諸多武技失去了傳承,因為武技雖然可以通過書籍等東西記錄保留下來

但少了老師的指導,想必很多武技已經只具其形,而不得其神吧。”   

“情況就是這樣。”說到此處,菩菁婆婆臉上神色一暗:“村子里的武技,各家有各家的特點,有的擅長正面攻

有的擅長刺殺之道,可經過百年前那場分裂之後,村里的武技之道便凋零了,沒有了武技的輔助

單靠我們這些使用道術的人,很難抵擋來自天外村,也就是男村民後來成立的村子的威脅。”   

“威脅?”小夏訝然說道:“莫非他們還對隱者之村不利?”   

“是啊,這就是隱者之村的外患。”菩菁婆婆說道:“當年菩芯的父親便是一個相當有野心的人

他從許久之前便看中長老之位,可惜隱者之村的長老一向由女性擔任,他也只能望洋興歎,而神女出走

只是給了他一個借口,一個得以威脅村子的借口,那時他雖然帶著男村民成立了天外村

但也明言若讓他坐上長老之位,他便帶同其它村民回歸,可村子千百年的傳統難能因他一人而廢棄

所以這事也就一直無果,直到菩芯的父親去世,其兄長那霸的野心卻比其父還要大,他竟然想拿到村中秘寶

由女媧大神留給曆代神女的武器,淨水戟!”   

“淨水戟?很厲害的武器嗎?”小夏忍不住問道,她的武器辟邪棍在鬼王一戰中損壞,如果能得到這神女的兵器

說不定她的實力還可借此連跳幾番。   

“那可是由女媧大神留給神女的兵器,哪能不厲害啊。”

菩菁婆婆笑著說道:“淨水戟,具有引動世間水氣的大能,同時,水亦為生命之源

因此淨水戟中浩瀚的水之源力能使持有者的壽元大增,這等神器,那霸垂涎已久,更是因為這個原因

他三番五次地鼓動村民對我們施以攻擊,要不是村子布有初代神女的防禦術法這樣的禁制,那霸早就帶人打上門了。

但即使有術法的防禦,我們卻不能長年龜縮在村子內,村子雖然自給自足

但一些東西還是要到山下城鎮和人交易才能得到,那霸便好幾次趁我帶同村民出村的時候偷襲我們

想捉住我這個大長老用來脅迫村子交出神器,但他哪時知道,神器並非凡物,知道它下落的,只有神女而已。”  

  “我?”小夏指著自己說道:“但我完全不知道它在哪里啊。”   

“那是因為時間還沒到,孩子。”    聽菩菁婆婆這樣說,小夏也就沒再問,但隱者之村現在這個樣子

可沒有多大的力量為抗衡冥王啊,要知道以那男人神出鬼沒的槍技,如果沒有武技方面的人員輔助的話

單靠以術法見才的女性村民是沒有辦法牽制住這個男人的,那麼要讓隱者之村起到它應用的作用和力量

是否代表著自己要想辦法徹底解決隱者之村的內憂外患呢?   

小夏輕輕咬著自己的手指,陷入了思考之中。   

本來以她原本的意思,是要利用隱者之村的實力反過來將冥王一軍,如果是擁有完整力量的隱者之村的話

小夏完全有把握讓暗影把其余四顆蚩尤石吐出來,因為這村子的力量,並不會比昆侖上清宮那樣的宗派遜色

可惜現在村子分裂為兩派,本來一個實力強悍的村子,在分裂之下便無法避免出現致命的破綻。   

失去正面作戰人員的隱者之村,絕對無法抗衡得了冥王,而要抗衡冥王,則必須讓隱者之村恢複原來的風貌

但如此一來,自己這個神女的角色豈不是要越陷越深?   

一想到這里,小夏不免有些猶豫。   

她根本就沒打算要長居此地,哪怕神女的身份在這村子里是何等的尊貴,但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因此她的離開是勢在必行的,可按照上面的推斷,如果不利用神女的身份,小夏要讓隱者之村恢複完整的力量

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而反過來說,一旦神女這個角色演得太久了,到時她要退出這個舞台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但是,冥王的蚩尤石畢竟關系重大,一個不好可能人間會出現一場浩劫,因此相對于神女的身份

還是前者比較重要一些。   

小夏眼睛一轉,漸漸理清著自己的思路。   

自己以後絕對還會步婆婆的後塵再“私奔”一次的,那麼幫隱者之村恢複原來的模樣也算是對他們的一種交待

再退一萬步講,即使為了防止自己的再次出走而又讓村子陷入分裂的境地中

那自己也完全可以利用神女的身份命令全村的人隨自己到城市里生活,反正他們是女媧大神為血裔挑選的護衛

那麼神女到哪,護衛也到哪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只是到時這舉村遷徙之舉可能沒那麼容易進行,不過只要神女堅持,他們大概也不能拒絕吧

除非他們開除了自己這個“神女”。   

既然如此,那就讓解決村子的諸多隱患,然後以隱者之村完整的力量讓冥王大嚇一跳吧。   

主意一定,小夏的眼睛便亮了起來,雖然那雙明亮的眼睛很漂亮,但一看到她露出這種眼神

我便沒來由地打了一冷顫。   

准沒好事。   

我在心里這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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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冥王之計(上)

根據菩菁婆婆所言,這村子之所以會分裂的原因,絕大部分是因為神女離開之故

再加上有心人的煽動之下才會出現這種狀況,那麼,現在要恢複村子原貌

必須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讓神女回歸這個訊息傳到那天外村去,如此一來,天外村的村民知道神女已經回歸,作為女媧所挑選的護衛,他們自然也就沒理由不回到村子中來。   

一想到這里,小夏便把這個想法向菩菁婆婆說了出來,這大長老聽罷連連點頭。   

“我也是這麼想的,如果神女回來了,以神女的號召力,當可把村外的村民給召集回來,所以今晚的洗塵夜宴是第一步

然後待三長老肯定了神女身份後,我們再通知天外村那邊的村民,即使以那霸的武力,也無法全壓下村民回歸的心思

因為在我們的心中,神女便等同于女媧大神,這已經是千百年來形成的傳統,不是一個區區那霸就能改變得了的。”  

  說到這個那霸,小夏不由暗自留心,怎麼說對方也是一村之長,自己這一做為難免要傷及對方的利益,他沒有作出相應的回應才怪

所以,為了預防對方惡意的“回應”,那麼了解這個人便是必須的事情。   

“婆婆,能不能和我說一下關于那霸這個人。”小夏說道。   

菩菁婆婆搖著頭說道:“那霸這小子,自小便脾氣不好,一丁點事情就發脾氣,是村里出了名的小霸王

一直到成年之後,他這個臭脾氣不僅沒有改,反而變得更加暴劣了。”   

“也就是說,他是那種易怒的人?”   

“是啊,而且做事不經大腦,容易沖動,完全是身體比腦袋先行動的人,不過他的武技確實相當了得

有幾次被他率眾埋伏偷襲的時候,要不是有菩茹在,說不定我這條老命還得栽在他手上。”   

不對啊。   

聽菩菁婆婆說到此處,小夏突然感覺到有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婆婆,你們外出村子下山購物的日子會不會是固定的,比如一年中就那麼幾次下山?”小夏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于是這樣問道。   

“不可能是固定的。”雖然不知道小夏為什麼這樣問

但菩菁婆婆還是據實回答:“雖然我們是用收成的作物去和山下的城鎮作交易,但許多時候,由于節氣和天氣的變化

作物的收成無論是量還是時間都是不固定的,為什麼你會這麼問?”   

果然如此。    小夏暗暗想道,從婆婆之前的話可以知道,這個那霸並不是一個聰明的人,反而是屬于易怒鹵莽的那一種

這樣的人是不會花心思去了解作物的收成時間,如果沒有了解作物的收成時間,他也就無從推斷婆婆們下山的時間

何況他還要先一步埋伏在婆婆他們下山的行經路線上,若是這麼想來,只有兩個可能。   

一是那霸身邊有智材絕倫之士,才能為他謀劃這麼一些事情。   

但如果不是這個可能的話,那麼第二個可能就更可怕了一些。   

因為除了第一個可能之外,那第二個可能只能說明村子里有那霸的內應

所以才能把婆婆出村的時間和行經路線通知那霸,從而讓他把握到最佳的偷襲機會。   

但這第二個可能還不能告訴婆婆他們,要不然,一來會打草驚蛇,二來,若是判斷錯誤,豈不是傷了村子里眾人的感情。   

所以,還必須掌握更多的線索,才能夠下結論!   

“說到菩茹婆婆,她很厲害嗎,能夠在那霸偷襲的時候保護菩菁婆婆您,二長老的術法很強吧。”

既然不打算馬上把自己心中所想說出來,小夏便干脆扯開話題。   

“哎…”卻不想小夏這麼隨便一問,倒讓菩菁婆婆歎了一口氣:“菩茹她,為了這個村子犧牲了很多啊

她本來在術法方面是很有天份的,要不然也不會擔任長老一職,但為了對抗天外村的近戰武力

菩茹毅然放棄了她的道術,從而把心思都放在了召喚之術上,要知道我們並不同神女一樣

天生具有構架異界通道的異能,菩茹她,整整花費了十年的功夫,才讓她成功地召喚到地獄羅刹鬼

然後以上古流傳下來的秘術讓羅刹鬼暫時依附到自己身上,從而得到能與那霸抗衡的強大武力

因此,菩茹她是整個村子中唯一能夠與那霸正面抗衡的人,要不是她,在那幾次偷襲中,我早就被那霸脅迫了。”   

“以道入武啊…”小夏感歎說道:“二長老的確很有毅力,不過這種以邪鬼換取武力的方法,對她身體的負荷實在太大了。”   

“不錯,菩茹她現在等閑不敢召喚羅刹鬼,每一次惡鬼依負,都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嚴重的負荷

一旦身體承受不起這股負荷的話,惡鬼便會反噬其身,所幸的是近幾年那霸沒有來犯

否則村子撐不撐到今天尚不可知。”   

“大長老擅長道術,二長老以道入武,卻不知道三長老有何本事?”

既然決定了要以神女之名讓隱者之村恢複完整的力量,那麼在接下來的行動里,便必須調用到村子里每一分力量

于是小夏不遺余力地打聽起三位長者的本領,才不會到時要用到人時,出現了判斷失誤這樣的情況。   

菩菁婆婆對于小夏的提問倒是不厭其煩地回答著。   

“三長老菩芯,由于從小身體欠佳,雖然也修行了一些道術,但總的來說,也只不過是中上水平,談不上優秀

但她卻對勞作有著近乎本能的天賦,自她教導村民如何種作後,村子的收成要以前要好上許多

這對村子也是很大的貢獻,再加上她與父親兄長劃分了界限,所以村民才會推舉她成為三長老的。”   

“哦。”    小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不行,單憑這些還無法確定誰是內鬼。   

小夏想道,大長老菩菁在村子里的地位是僅在神女之下,對其它村民或者兩位長老都有著極大的權威

這樣的一個人自然不可能是那霸的內應,因為她沒有足夠的利益和動機讓她這麼做。   

接下來,這二長老和三長老就不怎麼好說了,先說二長老,由于她得不到爺爺,心里一直存在著妒恨

這一點可以從剛才對自己的態度可以看得出來,如果說這村子里誰最不希望自己當上神女的話

一定是這個二長老了,可單憑這一點還無法確定她便是內應,因為在那霸的幾次偷襲中

她又確實的保護了大長老不落入那霸之手,所以對于這個二長老,只能打上一個問號。   

至于三長老,卻是嫌疑最大之人,即使她在當年和父親兄長劃清了界限,但她始終是他們的女兒及妹妹

這樣的關系能讓她徹底斬斷雙方之間的親情嗎?

不過現在這三長老還沒見著,也無法單憑這些就判定人家有罪,只能說她具有最大的嫌疑

看來現在也只能把這些放在心底,然後再呆在村子里觀察幾天,保不准內鬼不是兩位長老

而是其它村民也說不定。   

“神女,你在想些什麼?”見小夏露出思索的樣子,菩菁婆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從剛才小夏問她那些問題時

她便覺得這神女似乎是發現了一些什麼東西,這時見小夏一雙眼珠子一直轉個不停,她心里的疑惑便越重。   

“沒什麼,婆婆,我只是在想如何處理天外村的事情。”小夏敷衍說道

隨後,她似是想到什麼,又開口問道:“對了婆婆,每次你們下山,要多少人同行?”   

“雖說我們要拿作物和山下城鎮的人交易,但一起下山的人卻不多。”

菩菁婆婆笑道:“你們一定很疑惑,為什麼我們要運送作物下山卻不用太多的人吧

那是因為村子里以前的神女造出幾個乾坤袋的緣故,那乾坤袋從表面看只是一個普通的麻布袋子

但其實里面卻能夠容納下幾車的作物,所以每一次下山,除了二長老和我之外

也就不過幾個男村民隨行而已。”   

“那就奇怪了。”我看了眾人一眼說道:“你們不覺得嗎,要是運送作物需要運用大批人馬的話

那麼會給天外村伏擊就一點都不奇怪,可只有婆婆幾個人的話,他們是如何知道婆婆他們的路線?除非……”   

說到此處,小夏連連向我打起了眼色,但菩菁婆婆卻臉色大變。   

“你是想說,我們隱者之村有人向那霸透露了我們的行蹤,那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笨蛋!    小夏在心里暗罵一聲,她本來就不想打草驚蛇,現在可好,就這麼被某個口無遮攔的男人捅了出來。   

我用很無辜的眼神看著小夏,卻見她對我氣呼呼地白了一眼,只能無奈地聳了聳肩,閉上自己的嘴巴。   

“婆婆,他只是亂猜,你不用理會他的。”小夏本著亡羊補牢的心思說道。   

菩菁婆婆擺了擺手說道:“他說的話未必就不對,只是,哎……。這樣吧,神女和兩位客人

我先讓人帶你們下去休息,有什麼事情,等過了今晚的晚宴之後再談吧

老身現在心思很亂,需要一個人靜一靜,三位莫怪啊。”   

我們連說“不會”,只見菩菁婆婆拍了拍手,不多會,廟堂外便進來三個妙齡少女

菩菁婆婆讓她們帶我們三人下去休息,我們起身告辭,在走出廟堂後,我悄悄捅了捅小夏說道。   

“剛才我是不是說錯話了,難道這村里真的有天外村的內應。”    小夏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   

“你這人啊,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不該聰明的時候倒是機靈得很,這村子里要不是沒有內應的話

你認為一個鹵莽的武夫能夠准確地把握到婆婆她們的下山路線和時間嗎,我不說出來只是不想打草驚蛇

待找到更多的線索後才說出來,你倒好,一下子就捅了出來,還好廟堂里只有菩菁婆婆

她應該會把這事放在心里而不亂說出去,現在只希望她不會表現出失常的舉動

讓這村子里的內應看出什麼端倪來。”   

我望向廟堂之中,只見菩菁婆婆正仰望著女媧大神的石像,那背影,看起來似乎蒼老了不少

在心底默默一歎,我回過頭來,和小夏二人跟著三名少女繞過廟堂,朝後面的房舍走去。   

而這個時候,與隱者之村足有幾個山頭之隔的天外村中,卻迎來三個特別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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