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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深藍啤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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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流浪的蛤蟆] 仙葫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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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7-20 11:04:27
百六二 極樂天境,永恆淨土

空海眼望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形成的金光罩,淡淡,笑道:「焦飛師弟可否跟這位道友一起,幫師兄護法。我要分化法力下去,擒捉了祖神荼,下方那些道友似乎力有未逮,仍舊在苦鬥之中。」

     焦飛應了一聲,空海和尚腦後立刻現出一盞形制奇古油燈來,燈頭上青光如豆,有一尊小如米粒的古佛正在燈頭中盤膝而坐。空海衝著焦飛一點頭,青陽燈燈焰中的古佛就飄了出來,迎空化作一個牛止濯濯,相貌淒苦,丈六身材的老僧。

     焦飛亦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佛家的金剛真身,儘管空海並非是以佛門正宗法力凝聚,卻也顯出不凡來,這尊青燈古佛一現身便有二十八圈佛光,每一圈佛光便代表一種莫大神通。據傳說修成金剛真身者,身具四十八種大神通,有四十八圈佛光護持,顯然空海的青燈古佛尚有未盡完善之處,故而才少了二十圈佛光,也少了二十種莫大神通。

     空海和尚見焦飛似是發愣,知道這少年乃是天河劍派弟子,見識非比尋常,應能看出來自己的法力缺憾,不由得笑道「焦飛師弟仔細了,我這清燈古佛一去,自家的法力就跌落到初開第九識阿摩羅識的境界,又要住持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全無防護之力。

     焦飛聽了,一笑道「師兄儘管去,焦飛省得!」

     他給天音女尼施展了個眼色,這女尼也是玲瓏剔透之輩,忙恢復了真身,把如意七寶大咒放了出來,把自己和空海和尚的肉身一起護住。空海見到這如意七寶大咒,不蠢得眼睛一亮,笑道「原來這位女道友,居然身具佛門法力,當真是讓小僧也瞧走眼了。有了你幫我護持肉身,小僧人走的也安心!」

     空海和尚把雙眸一田,那尊清燈古佛立刻化成流光射入了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中,青燈如影,純淨精粹。天音女尼看到那清燈古佛身土的二十八圈佛光,不由得微微歎息道「聽說佛門就,百零八小神通,只要開了阿摩羅識,便能自然悟出,只是領悟的多少不同罷了。還有四十八大神通,乃是佛門煉就金州真身之輩才能修成。我這如意七寶大咒獨佔七種小神通,自以為在佛家也算是獨樹一幟,沒想到空海和尚居然能身具二十八種大神通,果然煉就金身之輩,非是我等可比。」

     焦飛一笑說道:「我記得空海師兄未曾成就金身之前,也只煉就了三圈佛光,未見得你日後就不如他。」

     天音女尼知道焦飛這是安慰,幽接歎息了一聲,再也不語。佛道兩家,煉就金身,元神都是極難,極難。天音女尼本來已經修煉了數千年之久,在煉氣第九層頂峰徘徊了也有千年,自然知道這最後一步有多麼艱難。

     天音女尼全力運轉法力,把自己和空海和尚的肉身罩在七道佛光之下,焦飛一個人在旁消化剛才所得。他收拘了不計其數的幽冥火咒,雖然已經全數轉化到了七道心魔大咒之中,但是一次性吸攝了這許多元氣,焦飛也有些承受不住,正要慢慢煉化。

     在紫會缽盂中的一戰,雖然並無驚險,卻也讓焦飛領悟出來一些手段,比如劍氣成絲,日後只要他修為到了,便不用重新修煉這門絕世當,術。除了劍術上的突破,焦飛隱隱也對六陽封神法和心魔大咒,有了另外一層的領悟,正好趁此功夫,好好參詳m番。焦飛於元蜃訣為橋粱,心魔大法和六陽封神法為兩端,想要把這兩種都不屬於佛,道,魔三家的法術融會貫通起來。

     除了櫻天女之引,六陽封神幡的五道心魔大咒都已經飽吸元…氣,生生拔到了丹成二品的境界,焦飛自家操縱的兩道心魔大咒亦谷催到了丹成二品的層次,現在七道心魔大咒匯聚,可說的上是最為平衡的一刻。

     焦飛心中異有底數,試著先把六陽封神幡上所有的副魂,包括櫻天女這個主魂一起壓下,只留了五道心魔大咒閃耀。他試著從六陽封神幡上抽取了一道心魔大咒,送入了元蜃幻景當中,慢慢將之煉化,不過焦飛並不是把這道心魔大咒上的六陽封神法去掉,而是嘗試用元蜃訣的法力重新祭煉。

     焦飛原本祭煉六陽封神幡,用的是天河正法為根基,不過兩種道術都帶有他的真氣烙印,倒也並不排斥。元蜃訣又是最善模擬一切法術,焦飛試著祭煉了幾個時辰,這道心魔大咒驟然。輕,居然如同焦飛原本的兩道大咒一般,可以被他召喚出來,當做精魂一樣駕職其中的法力。

     焦飛這次祭煉的乃是千幻神咒,在心魔大咒算是較為溫和,嘗試了此法可行,焦飛心頭也頗有喜色,暗忖道「若是我能把六陽封神法和心魔大咒合一,中間以元蜃訣為橋粱,豈不是可以任意借用六陽封神幡上主魂的法力?不過這個法子只能借用咒靈之力,如櫻天女這個主魂,我就沒法以元蜃訣運使。」

     ,就算是如此,若是心魔大咒的七道咒靈我皆能運用自如,既可以用元蜃訣來驅使,也能全數注入到六陽封神幡中,雖然本身功力不會增長,卻有許多便利,六陽封神幡運使起來也會增加威力。」

     焦飛一試之下,就知道此法可行,但自己的元蜃訣修為必須要再度提升,且重新祭煉六陽封神幡和心魔大咒,也需要花費許多時日,沒有三年五載都難以練成,因此試過了可行之後,把那道千幻神咒退出了元,蜃幻景,重新歸附到了六陽封神幡上。

     焦飛收了六陽封神幡,見天音女尼和空海和尚的肉身仍舊打坐,心裡也有些羨慕。

     道家煉器手段最多,旁門雜家更是煉器為尚,因為旁門大多數所學的法訣不成,沒有法器輔助,總要弱人一頭。故而大多數的厲害法器,轉都走出自旁門,比如焦飛所用的六陽封神幡極是旁門九大散仙之一的百骨道人所創法門。

     東極青帝所創的五道天府真符,亦是每一道都有鬼神莫測之威,光是太乙真形符就奧妙無窮,讓焦飛都險些吃了大虧。

     佛宗和魔門,一個修煉金剛真身,一個修煉太古神魔之軀,雖然兩家也祭煉法器,卻更崇尚自身的法力。焦飛遇上的幾個佛宗弟子,包括了空海,真宗,真言,真一,真空都是以本身法力應敵,並不使用法器。

     佛門弟子一旦開了第九識阿摩羅識,便能至少參悟出來一種小神通,身具佛光護體,並不輸給任何道家法器,這也是佛宗弟子不愛祭煉法器的緣由之一。只要法力日深,自然便可參悟出來許多神通,不似道家各項法術蕪雜,雖然威力奇大,卻要花費苦功去修煉。

     只是佛家弟子修持也比其他三家更為艱苦,如今天下道門,旁門煉就元神的不少,魔門證道長生之輩也多,但是佛家只有四大聖僧,七大士煉就了金身,除了佛門四宗之外,外道七宗和其他的佛門外道,就只出了一個空海和尚。顛倒來去也只有一十二人,才身具大神通法力。如果不是佛門二祖,釋陀,龍迦各自化身為極樂天境,永恆淨土庇護佛家弟子,佛門如何能有現在的興盛?

     據說佛家二祖開闢極樂天境,永恆淨土,就是為了跟冥凰爭上一線,讓佛宗弟子都不入冥獄,死後徑直轉生極樂天,清淨土,依目參悟佛門土乘正果,只是這佛家二祖雖然法力無邊,卻也還不能跟創世七凰相匹敵。這極樂天境和永恆淨土,只能讓極少數心志堅毅無比,修佛虔誠之輩,生前又是修煉到了阿羅漢境界以上,也就是至少開了第九識阿摩羅識的佛門弟子,才能轉去投生。

     比如當年創出了七寶如意大咒的直家和尚,也都是沒有這種資格的。

     「萬般道法,盡可長生,只要修為夠了變成,我又何苦去艷羨佛家法術精妙?」

     焦飛把微微掐訣,運煉天河正法,把心中一片天地,化為純淨剔透,玲瓏如玉,剛才的」些煩擾,全都拋諸腦後,靜靜的等空海和尚出來。不過空海和尚去了這久,還不能誅殺祖神荼,焦飛亦有些擔心,暗忖道「祖神荼也不知吸攝了多少生靈的元氣,他又只是專修一道,本身功力也高,難不成也能突破,把咒靈轉化為無上心魔不成?若是那樣可就難辦了!咒靈一旦成了無上心魔,所有的咒靈分身,皆成本我,只要被幽冥火咒侵蝕的生靈還有一個不滅,祖神荼就能解體重生。可是被祖神荼收伏的幽冥鬼兵,不知有幾十萬頭,卻讓人如何去盡數誅除?」

     焦飛想了一想,也覺得自己多慮,薦是祖神荼真有那個能耐,也就不會被空海和尚圈住,無上心魔已經和金剛真身法力相仿,而且更加詭異,只要祖神荼一心避戰,空海的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絕對圈他不住。

     焦飛和天音女尼等了回,忽忽就是十餘日過去,這一場大戰仍舊如火如荼,好幾次都有戰場轉移到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附近,除非是招惹到自家,焦飛也懶得出手,偏偏就是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中毫無動靜。

     焦飛塵計了時日,心頭也焦慮起來,不過這些事情非是他能把握,這黃臉少年也無可奈何。

     天邊一道碧火若隱若現,似是跟誰人在玩耍,後面七道遁光銜尾緊追,每當那道碧火陷入了圈境,悍然猛撲的時候,那七道遁光中的任何一道,都不敢正面相迎,只能散開一個缺口,讓戰局恢復到一逃七追的場面。

     焦飛只看了一眼,就猜出那道正在逃竄的碧火,…必定是祖神荼手下四大魔頭之一,一聲修為不在刀神老祖之下。焦飛也不知為何這些煉氣數峰的人物,為何也會中了心魔大咒,還一昏樂在其中的模樣,他沒有任何參與此戰的念頭,悠然望著天空。

     那道碧火卻不肯放過他,見到下方有空海和尚,這個魔頭還有些畏懼,但是在他天空繞了一大圈,也不見空海和尚動彈,頓時膽子大了起來,猛然飛撲下來,目標卻不是空海,而是焦飛。他終究還是怕空海法力強橫,想要撲殺焦飛,試探一下空海究竟能不能出手。

     焦飛忙把雙手一拉,無數淡金和深紫的絲線,交織成網,那道碧火也不以為意,以為這麼一個少年,能有什麼法力?但是他的護身碧火一撞到這股淡金和深紫絲線組成的大網上,立刻尖叫一聲,以違反天地軌跡的速度,猛然想要逃脫。焦飛把如意雷咒和道心純陽咒分化出來的紫電光雷和琉璃光焰煉化成劍絲,已經是能夠威脅到煉氣九層之輩的厲害劍術。好容易得了手,焦飛哪裡肯容他輕易逃開?劍絲大網猛然一合,把那道碧火籠了十分之一的殘焰下來。

     這也是那道碧火大意輕敵,又有空海和尚在一旁,後面還有七位海外厲害的高人追殺,他分心三用,這才為焦飛所算。焦飛一招擊退了此人,自也是不敢大意,頭上六陽封神幡現了,化為五彩斑哦的光華,隱隱有一員女武將坐鎮其中。這是焦飛在紫金缽盂中新悟出來的法門。

     那道碧火撲了一記,損失了一成的功力,心中大怒,反手一揚,六根烏沉沉的鐵錐飛射下來,這乃是他隨身數百年的一件法器。焦飛見這六根鐵錐古怪,精芒如電,但是光華內斂,只有尺許長,手指粗細,顯然有特殊的功效,專門破佛道兩家的護身功力。

     他雙手放出數百根劍絲,頭上六陽封神幡中的櫻天女也把血河劍氣射出,兩下合力,這才抵住了這六根鐵錐。

     焦飛試了一下,自己的六陽封神幡和兩道心魔大咒所化的劍絲,根本撼不動這六根鐵錐,這才暗道一聲可惜,棄了奪取這六跟鐵錐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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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六三 百里破神錐

道門9大派,有一半都以劍術為主,道門御劍術中的纏絞等法訣,轉為奪取敵人的法器而設。焦飛對別人的法器並無多少貪念,只是想試試新練成的劍術威力。

    道門中煉氣的修為和御劍術的威力息息相關,必須要煉氣第三層感應的境界才能修煉御劍術,但也只是最低層次的取劍百步;到了煉氣第四層凝煞,便能劍氣生煞,可以抵禦污穢的法術;到了煉氣第五層煉罡的境界,才能劍氣化虹,亦是御劍術高段的變化,身劍合一,御劍飛行的起步;煉氣第六層丹成,便有資格穩定劍氣成絲的絕世劍術,不過也不是任何一個煉氣第六層的道門羽士都有這般資格,不但要丹成上品,更要有獨門的劍術法訣,還要在劍術上有相當的天份,許多煉氣第九層的高手,也未必就能窺到練劍成絲的門徑;到了煉氣第七層道基,便是劍術的最高境界,劍光分化,不過焦飛修煉的心魔大咒在這一項上可以取巧,因為心魔大咒本來就最善分化咒靈分身。

    憑著咒靈分身、焦飛也能模擬出來劍氣成絲,劍光分化的神通,要不然他也沒可能一招就擊退了那道碧火。

    可焦飛就算有心魔大咒提升功力,也就只是丹成二品的修為,一當,逼退這道碧火,已經走出其不意,意料之外的戰果,他想要奪下對手祭煉數百年的法器,自然是艱難無比,幾無可能。

    如果是焦飛單獨面對這個大魔頭,他除了憑著六陽封神幡苦守,便是尋機逃走,絕不會正面對拼,但是除了他之外,還有七名海外諸派的高人,因此他也並不畏懼,抗下了那六根鐵錐之後,便冷冷的看著後面追上來的七道遁光、各出法術,把那道碧火打的滿天翻滾,這才一抖手,把數百道劍絲籠著的那團碧火殘焰收了回來。

    焦飛聽的那七道遁光中有兩三人高聲喊道:「道友不可,那碧火厲害,不能近身!」

    焦飛知道這些人擔心他被心魔大咒摟住心神,但是他可不懼這殘存的碧火,數百道劍絲猛然膨脹,又復化為紫電光雷和琉璃光焰,圍住了幽冥碧火,開始煉化起來。

    這些幽冥火咒已經生出了本我意識,被焦飛用道心純陽咒和如意雷咒一煉,那道碧火猛地顫抖,發出不似人聲的淒厲驚叫,那七道遁戈乘此機會,各自發動了各自最厲害的法術,把那道碧火打的碧火四射,流螢星散,顯然是是受到了重創。其中一道遁光微微一斂,一個容貌極美的女道士看了焦飛一眼,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神色。海外諸派受祖神荼的禍害,也不知多少人想要破解心魔大咒,都無功而返,這個黃臉少年卻似輕而易舉的就能克制幽冥碧火,讓她心裡好生奇怪。

    只是戰況正熾、這個女道士也只緩了一刻…,就投入了和那道碧火的苦鬥之中,在焦飛這裡吃了個大虧,這道碧火頓時凶威大滅,他和那七道遁光略作糾纏,就猛的竄到海水之下。然後焦飛便看到無數海族生靈從海水中沖飛起來,他們身土的幽冥火咒似乎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召喚,頃刻…間就破體而出,下一刻那道碧火就帶起千百丈的海浪,化成沖天火柱,再度飛上九霄。

    當那些海族妖怪體內被抽離的幽冥火咒和那道碧火合一,這個大魔頭立時便顯出了神完氣足,法力盡復的模樣。這道碧火迎空一分,一個面容體魄,都完美至無可挑剔的男子,冷冷的看著焦飛,一直兀自在空中跟焦飛的劍絲交擊的六根鐵錐,清喝了一聲,這六根鐵錐就爆發出了難以形容的力量。

    焦飛暗歎一聲,心道:「我劍術再高明,也抵不過修為上的差距!」

    他雖然能運用兩道咒靈的法力,但是加起來也未必及得上丹成一品的道門羽士,更被說這個煉氣的功夫已經是第八層頂峰,只差半步就能夠突破到煉氣第九層溫養層次的大魔頭了。剛才他只是乘其不備,烈在這人拼盡全力,焦飛便從容放手,把所有的劍絲都召喚了回來。

    焦飛在紫金缽盂中吸攝了無窮元…氣,雖然那尚不能把他的修為繼續沖高,卻讓他的咒靈法力,渾虐到了極點。道心純…陽咒和如意雷咒,分別能分化出八百八十七道琉璃光焰和七百三十二到紫電光雷,這些琉璃光焰和紫電光雷都生出了本我意識,能夠如劍氣一般化為劍絲。比一般道門煉氣第七層道基的羽士,分化的劍光還要厲害,因為他每一道劍光都是宛如實質,劍氣凝集,力量不似分化的劍光般還有減弱,而且這些琉璃光焰和紫電光雷,本身的力量便已經極為強大,也不像煉就了多口飛劍的修士,還要把真氣分擔出去。

    有如此雄渾的根基,加上櫻天女在六陽封神幡中現身照拂,焦飛倒也不懼這名大魔頭,只是他為人謹慎,也不遠輕易犯險。

    那名完美到讓人無法形容,也無法挑剔出半點缺憾的男子,也微微訝異,為焦飛根本就不和糾纏。

    不過他能夠從容收回自己的六根鐵錐,倒也信心倍增,仰天一聲大喝,正面對著他的那道遁光,頓時微微一震,匆忙避讓了開來。

    「一群土雞瓦狗,也想圍剿本神君,我就在空海和尚的面前,把你們都誅殺了罷!」

    剛才那個偷窺了焦飛的極美女道士也在遁光中現了身,一聲輕叱道:「百里神君,你口氣也未免太大!當初你可是曾敗於張九機真人的劍下,現在卻來吹這等大氣,也不怕口氣太大,讓人恥笑!」

    「也罷!黎九姑,我就先拿你開刀罷!」

    百里神君把自家的六根鐵錐一堆,這六根鐵錐立刻迎空飛鑽,發出了真氣激盪之聲,就連大氣也給鐵錐上急速旋轉的真氣攪亂,變得聲如雷霆。

    焦飛是道門大派,還是以劍派為號的天河弟子,當然知曉這也是一種高明的御劍手法,不過這招比起練劍成絲來要遜色了一籌,只是憑著一股霸道的真氣、讓飛劍繼續旋轉,鑽透之力比起通常的直剌,要大上許多倍」般來說,都是要專門的法器才能施展。很顯然這個百里神君在這套鐵錐上花了不少的苦功,這一招氣勢甚盛,比剛才掙脫焦飛的劍絲糾纏時大了至少五倍。顯然是報了要立威的心思,一擊殺敵,斃了這個叫做黎九姑的極美女道士。

    見到百里神君使出了這一招,七道遁光一起散開,顯然是誰也不敢硬接他這一擊。焦飛嘻嘻一笑,心道:「這一招雖然厲害,恰好我新近練成了劍絲,專門就破你這一招的劍法!」

    他也不是好勝,而是藝高人膽大,方敢攬下這般凶險的活計。把手一揮,數百道劍絲飛了出去,柔弱無力的纏繞上了六根鐵錐,這劍絲柔不受力,鐵錐一轉就絲絲繞繞的纏了土去,百里神君頓時就覺察出來自己這六根鐵錐,就像是鑽到了棉花裡,而且這些劍絲越來越多,他只是略微送了一口真氣,六根鐵錐就似要不受他控制一般。

    「諸位道友,百里神君的破神錐被制,此良機千載難逢,我們快些一起下手!」

    黎九姑一聲嬌喝,首先迎了上去,其餘的六道遁光,也把自家威力最大的法器放出,剛才他們都怕自己的法器被破神錐所毀,根本就不敢豁盡全力,如今焦飛纏住了破神錐,立時都把自己的得意法器放了出來。一個身材雄壯的老者放出了的是十多團紅光,火球般的法器,另外幾個都是飛劍之屬,只是刀,叉,鉤,針都有,還有一個使一道飛煙,詭異莫測,在眾人中最為突出。

    這些人也都是海外各派,諸島的一方高人,若不是祖神荼太凶悍,害了不知多少人,他們也被毀去了家園,甚至有親人子侄,門人弟子被祖神荼殺害,甚或種下了幽冥火咒,很多人都是多年不問世事,只在自家的島嶼中逍遙。每一個都對祖神荼,以及他的手下痛恨無比。

    焦飛功力不足,雖然克制了對手破神鋒,卻也只是把百里神君的鐵錐延緩的飛遁的速度,讓其轉動起來加倍艱難。焦飛不是沒有更強硬的手段,只是那樣會然他跟百里神君對拼功力,焦飛寧肯這般,只是順勢而為,絕不出死力。

    百里神君來不及向焦飛出手,只是把六根破神錐運使,用來迎擊七名大敵,本來他破神錐一出,這七名大敵都不敢輕櫻其鋒,但是破神錐被焦飛的劍絲纏緩,他稍微運使真氣不足,都會被焦飛的劍絲帶偏了方向,士其是焦飛纏繞在破神錐上的真氣千變萬化,每一瞬間使力的方向都在改變,讓百里神君難過的想要吐血。

    他剛感覺焦飛的真氣往下一沉,自己往上硬抬,破神錐上就會忽然傳來一股也隨之向上的力道,幾次都險此用錯的力道,讓六根破神錐變化更加難以測度,本來是要衝著黎九姑去的,不知怎麼突然鑽了下海,把一條海魚鑽的屍骨無存。

    這些大敵也還罷了,百堅神君能夠感應到,焦飛頭上那桿五色斑珊的小幡中,穩穩坐在一個寶座上,頂盔貫甲的女武將,身上散發的煞氣,法力,比他所有的大敵都還要強大,只是剛才這名女武將除了出手迎擊他刺向焦飛的破神錐之外,就再也沒有動手,只是把冷冰冰的目光籠罩在他身上,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麼。

    「海外的出名高人,我都有耳聞,為何就沒有見過此女?這個黃臉少年一手劍法出神入化,能夠練劍成絲,定是中土道門大派的弟子,倒也不需去猜測來歷。就是這個女人有些古怪,我總覺得她身土的氣息,十分凶狠」

    櫻天女本是血珂派的三代弟子,一身血河**強橫霸道,當年甚至連天河劍派的諸位高人都是頭疼。雖然櫻天女沒有到了血河道人的那個地步,但是她所修的法術,也並非是泛泛,血河**亦是媲美道門任何家派的曠世絕學。櫻天女被焦飛圈在了六陽封神幡,雖然修為再世無法寸進,但是她得了凰牙冥將鎧和四極寶座,已經能夠徹底發揮出來血河**的威力。雖然還比不得天音女尼,卻也不在這位百里神君之下。

    焦飛讓她留力不出手,就想要在最關鍵時候,出其不意的斬殺了這位百里神君,這個級數的精魄煉化到六陽封神幡裡,足以倍增這桿妖幡的法力。

    百里神君陷入了如此苦鬥,依舊戰意旺盛,他把身上的幽冥碧火注入到了破神錐裡,本擬震開焦飛的劍絲,但是卻沒有想到,他無論如何發力,幽冥火咒能侵蝕別種真氣的特性都用不出來,甚至他稍有鬆懈,幽冥火咒還要被對方的劍絲煉化去一些。

    這卻是祖神荼被焦飛騙了之後,痛定思痛,也覺得自己太過老實,每次收伏了手下,傳授幽冥火咒的時候,都在關鍵地方留了一手,焦飛懂得的法門,這位百里神君卻不懂得,故而在拼比真氣的時候,十分吃虧。

    「刀神老祖,萬惡天君,浮龍島主,快來助我。臂之力,破開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好把主公放出來!」

    百里神君知道自己單人匹馬,已經拾掇不下這七名大敵,連忙提氣高喊,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溫和的聲音,略帶蠻真,懶洋洋的說道:「百里道友,就算你把四大鬼王一起叫來,也已經無濟於事,你看小僧手中是什麼!」

    空海和尚睜開了雙眼,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所化的金光大罩倏忽收去,一尊清燈古佛掌托一團盈盈碧火,正飛上空海腦後的青陽燈。百里神君見了大駭,怒喝道:「空海和尚,算你狠毒,總有一日,我要報了此仇!」

    百里神君連自家的六根破神錐也不要了,猛然一竄,化為一溜碧火,就要飛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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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六四 玉島主

「百里神君莫要走!」

     空海和尚一聲輕喝,那清燈古佛把身上的二十八圈佛光一指,頓時有一圈佛光飛了出去,憑空一吸,就把百里神君收入了佛光之內。

     焦飛暗道一聲可惜,只能把劍絲加緊一絞,收到了手裡。焦飛摩挲這六根鐵錐,見上面被劍絲絞殺了這麼久,居然毫髮無傷,一絲劃痕也沒有,不由得心裡暗忖道:「這咒力煉就的劍氣,還是要遜色真正的飛劍。要是換了天星劍丸,我絞殺這麼久,百里神君的破神錐就算不碎裂,系少也要傷痕纍纍。

     這六根破神錐,讓焦飛又記起了那套天星交丸,當初他已經把天星劍丸當做修道護身的唯一法器,怎料到後來卻沒能保住?焦飛暗忖道:「真氣凝練的劍氣,雖然變化靈活,但是鋒銳上卻比起真正的飛劍差的遠,便是葫蘆劍訣這樣的金系道法,到了後期似乎也要借助法器之力,只是葫蘆劍訣所用的不是飛劍,而是劍器!」

     修煉飛劍的道門高人之所以有一劍破萬法的自詡,便是因為飛劍鋒銳,任何品級不夠的法器都能一劍斬破。再厲害的法器,一旦被斬破了禁制,威力也就無從發揮。比如六陽封神幡已經是焦飛手上威力最大的法器,不要說同級拚鬥,就算是越了幾個級別鬥法,也是大佔上風的。可是要真遇上蘇真這樣的道門真傳弟子,只需一劍就能把六陽時神幡上的禁制斬破,讓這桿妖幡再也拘束不住幡上的凶魂厲魄。

     焦飛用咒靈分身練劍成絲,於劍術匕也算是取了巧,一口真正的飛劍煉化為劍絲,比焦飛把咒靈分身要艱難的多。故而現在焦飛以劍術而論,已經躋身頂尖的劍俠之剩,但是劍術的真正威力,卻比蘇真這樣實打實修煉出來,又有真正劍丸在手的人遜色的多,也沒有當真能一劍破萬法的厲害。

     焦飛一反手,把六根破神錐收入了陰陽葫蘆,他心底對郭嵩陽真人答應幫他祭煉的三套劍丸更多期盼了。焦飛自忖:「我若是能夠得到一套上好的劍丸,只需功力精深,到了真正煉氣第六層丹成的境界,有了此刻的經險,必然能到了真正的練當成絲的地步。那時候一劍在手,才真稱得上一劍破萬法,斬斷一切無明!」

     青燈古佛收了百里神君之後,又縮成了米粒般夫小,落入了空海和尚腦後的青陽燈燈焰中。原本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中,飛出了十餘名形貌各異的海創修士,每個人身上的法力都淵深如海,居然個個都是煉氣巔峰的大高手,其巾有一個和尚焦飛倒也認得,正是蛟王寺的真言。

     空海把清陽燈一收,笑吟吟的說道「諸位辛苦!祖神荼終於被眾人合力降伏,雖然還未伏誅,但只要我花上百餘日苦功,煉化他也只是遲異的事情。剛才又收了百里神君,如今祖神荼麾下也只有三大鬼王厲害,這三個大魔頭還要諸位齊心合力,方能一一擒捉。」

     眾人見到空海收了祖神荼和百里神君都大大鬆了口氣。這段時日,海娃諸島也不知被神荼老祖禍害了多少人物,許多仙山勝景一般的島嶼都成了廢墟。如今這大魔頭已經被封印,煉化也是指日可待,雖然還有三個鬼王尚逃竄在外,卻也比前容易對付多了。

     一個禿頭老者大聲叫道:「還要多虧了空海大師住持,那刀神老祖,萬惡天君和浮龍島主也要一網打盡,不然留下一個,也是禍害。」有人應道:「是極,是極,我們誅殺祖神荼花費了許多力氣,再不能出現一個如他這般的人物了,刀神老祖,萬惡天君,浮龍島主這些人,還要那些幽冥鬼兵一個都不能放過。」

     空海呵呵一笑,說道:「那諸位就分頭行事,去助自家的好友,門下弟子一臂之力罷!」

     能夠參與圍剎祖神荼的,儘是一派高人,雖然他們要合眾人之力也無法誅殺祖神荼,卻並不懼怕祖神荼座下的四個大魔頭。聞言各自御起遁光飛散,空海也不追去,笑吟吟看著一個被他佛光圈住的清衣老者,打了個的問訊道:「玉島主」小僧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您能答戈!」

     天音女尼見空海出手阻住此人,不由得激動萬分,但她知道此事不合插言,仍舊化成七圈佛光落在焦飛頭上的六陽封神幡中,把一切都托付給了焦飛和空海去處置。

     玉島主神色有些陰沉的喝道:「空海大師這是什麼意思?為何定要留下本人,我亦有門人弟子在跟幽冥鬼兵苦戰,我晚去一步,說不定便有心愛的弟子戰死。」

     空海笑道:「一句話的功夫,不會讓玉島主有甚遺恨。我聽說亞、島主新近收了一頭獨角雷兄的幼崽,我欲問島主討要此獸,不知島主要如何條件,才肯割愛?」

     玉島主嘿嘿一笑道「空海大師你也不是不知,我最多還有三十年壽元,沒有這獨角雷咒的幼崽,卻讓我如何奪舍?若是你能讓我在三十年內煉就元神,這獨角雷兄我不要也罷,若是不能,其他條件一概免談。」玉島主的態度甚是強硬,空海和尚輕輕,笑道:「玉島主有所不知,我求了一位道友出手救治各大派中了心魔大咒弟子,他的條件便是要我討要這一頭獨角雷兄的幼崽。玉島主何以教我?」

     玉島主怒道:「這些事情跟我有什麼相干?我又無門人弟子求人,空海大師難道就要用我的東西去許人情!」

     空海笑道:「若是有人跟我說,願意用你玉島主的一頭性命,來換其他幾十條性命,我權衡利弊,也是一樣肯換的。」空海雖然說話和藹,但是煉就金身的高手霸道,卻在這幾句話中盡露無疑。如玉島主這樣的一方大豪,煉氣頂層的高人,在空海和尚眼裡仍日不是需要平等對答之輩。

     我問你要,你可以選擇給,還是被我殺了,仍舊留不住東西。

     空海和尚本身也不是人族出身,自然不會覺得為了延壽就奪取獨角雷兄幼崽奪舍有什麼天經地義的地方。如果焦飛不求他,他也懶得去管,既然焦飛來求,空海卻不過焦飛這般天大的情面,自然就要伸手。何況自從他煉就青燈古佛之後,燃燈佛宗在海外名聲大噪,這位玉島主卻有頗多詰難,兩家本來就有仇怨,空海和尚異就有了出手之心。這也是為什麼焦飛一說,空海和尚就包攬下來,因為在他心目中,玉島主乃是可殺之人。

     玉島主運盡法力也掙脫不得那一道佛光,知道空海和尚絕不是空言恫嚇,心頭暗暗惱道:「早知如此,我當初就不跟燃燈佛宗作對了,這空海和尚手段雷霆,想是異有除我之心,難道三百年前我暗地裡勾結人截殺了他徒弟的事兒暴露了?」

     玉島主想到此處,冷口噹一聲,身上飛出了一個布袋,布袋口自動打開,裡面飛出了一頭幼獸,空海和尚見玉島主認了命,一笑放開了他身上的佛光。天音女尼在六陽幡上甚是激動,忙把手一伸,菩提寶樹化為一圈柔和的佛光,把那頭獨角雷兄幼崽攝到了身前。這頭獨角雷兄幼崽在玉島主身邊,餵養的甚好,玉島主是要用它來奪舍的,自然什麼都捨得,平常也頗吃了幾顆靈丹,無數海外的奇異果子,更吃過許多種異獸的奶汁,長的身為壯壯。

     它感應到了天音女尼身上氣息,母子天性,頓時嘩樣的叫了起來,焦飛微微一笑把六陽封神幡一抖,讓天音女尼抱了這頭幼獸隱入裡面,衝著空海和尚一聲謝道:「焦飛讓師兄作難了,只是此事不得不做,也沒得辦法。」

     空海微微笑道:「師弟不嫌棄我把你放在紫金缽盂中做苦力,師兄出這麼一點力氣算什麼!祖神蒜已經受縛,此地也沒什麼事情了,師弟可要跟我去大光明島上去敘日?」

    焦飛忙搖頭道:「!;,弟不似師兄閒暇,還要去北方有事。」

     空海居然也不留他,只是一聲清喝,連身化成了一道佛光,轉瞬投入了西方,想是去加入某一場大戰了。焦飛收了六陽封神幡,也不願多做停留,把琉璃光焰和紫電光雷化為劍氣,破開了大氣的阻力,一下子就飛出去了數十里。焦飛一路行來,這才發現海上的戰鬥比前要減弱太多,許多戰鬥已經將近尾聲。顯然是空海和尚這一方的修士大佔上風。

     焦飛不欲多事,飛了熟個時辰,徹底脫了戰圈。眼前已經是一片鬱鬱蔥蔥的綿延群島,風光之佳,竟然是焦飛從所未見。

     焦飛手上雖然有當年從琉球海訌購置的海圖,但是那幅海圖只有幾條航線,並不算完全。何況他的嚮導烏賊王木恩,又被焦飛借給了蛟十力,去了黑風島讓碧水仙子凝煞。他就更無從得知,下方是什麼地方了。

     「這群島風光不錯,若是瓦日後修行有成,來這裡開闢個洞府倒也不錯。」

     焦飛把遁光往下降低,從群島上方飛過,還特意盤旋了一圈,見到這處群島最大的幾處島嶼,已經有了居民,雖然還未稱得上是島國,卻仍舊有些氣象,在最東方的一處景致最好的島嶼上,還有一座法陣,隱隱發出雲霧,顯然已經有了修道之士定居,焦飛微覺失望,不過他本來也不可能在此地停留,看過了風光之後,這才想要離去。

     忽然間,南方一道精白光華如電,緊緊向著這邊飛來,焦飛隱約認得那道遁光似乎是那位玉島主所習,心頭微微一驚,暗忖道:「難道這老頭不甘心,非要來搶奪回去那頭獨角雷兄幼崽麼?不過他的法力雖然厲害,我也未必就怕他!」

     焦飛把遁光往高了一提,驟然增速,心魔大咒最善飛遁,焦飛雖然法力不及那位玉島主,但是飛遁之法卻不輸此人,他把遁光增速,那位玉島主果然急了,也放出了一件法器來劈開大氣,把遁光的速度也提了起來。焦飛和玉島主兩人一前一後,轉瞬就追逐了數百里之遙,焦飛的道心純陽咒終究是勝出了一籌,漸漸把兩人距離拉開。

     焦飛偶然回顧,見到那位玉島主的身影越來越小,由原來的數十里遠近,拉開到了百餘里開外。他心中暗忖道:「再有半個時辰,我就能把他甩的不見影子,這樣也好,免了,場戰鬥。」

     焦飛奮力把飛遁的速度再度提升一級,想要徹底把後面的玉島主甩開,忽然聽帶一身尖銳的空氣振鳴,當他回頭的時候,看到那位玉島主背上已經多了一對白玉般的翅膀,發出滾滾風雷之力,速度也比之前快了愈倍。焦飛大為驚訝,心道:「難道這位玉島主是什麼猛禽的道不成?」

     眼看後方的玉島主越追越近,焦飛把遁光折轉,頻頻改換方向,這倒不是焦飛不死心,而是他想要試看這位玉島主的一對白玉翅膀是僅僅能增加飛遁的速度,還是連身法的靈活也能變化。這一仗已經難以避免,焦飛當然要試探多一點地方的底細。這位玉島主是參與絞殺祖神荼一役的,修為已經是煉氣第九層溫養境界。焦飛縱然有天音女尼和櫻天女傍身,也不敢稍微大意,這個級數的道術之士,有哪一個是好相與的?

     焦飛認識的幾個,當初的空海,後來的真言,祖神荼,甚至那位刀神老祖,都是厲害到不得了的角色。這位玉島主焦飛雖然不知底細,但是只看他隨意用的這一對白玉般的翅膀,威力如此奇異,誰能知道此人還有沒有其他利害的手段?故而焦飛並不著急停下來交手,只是把遁光施展的更加靈活。

     玉島主漸漸追近了距離,一聲獰笑道「現在沒有了空海和尚幫你撐腰,看你還有什麼能為?快把我的獨角雷咒幼獸還來,再把那六根破神錐交給我,我便繞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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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六五 多寶訣

「原來這對翅膀如此奇異。」

     焦飛任是如何飛騰變化,也還是被玉島主把距離漸漸拉近。那對白玉般的翅膀也不知是什麼法術變化,還是玉島主自家生的,不但飛遁速度奇快,靈活也不輸道心純陽咒和如意雷咒。

     眼看玉島主逼迫到了近處,焦飛扣指連彈,放出了三團琉璃光焰,四團紫電光雷。玉、島主並未見過焦飛出手,他從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夫陣出來時,焦飛的劍絲正在跟百里神君的破神錐糾纏,看起來就是一團雲絮般的東西,玉島主也並未在意。

     見到焦飛放出的這三團琉璃光焰和四團紫電光雷,玉島主還以為是罡煞雷珠一類的法術,冷冷一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華!」讓把手一揮就是數十團雷火飛出,這是玉島主自練的雷法,他也是走的凝煞,煉罡的道門路數,故而這數十團雷火威力也極大,迎空爆震,不但想把焦飛發出的琉璃光焰和紫電光雷震破,還想趁勢反擊,把焦飛從天上打下來。

     「也不知這黃臉小賊煉就了什麼道術,居然能發兩種雷法,不過憑他的功力如何抵禦得我?讓我教教他,什麼才叫道術!」

     玉島主雷火一發數十,比起焦飛的三道琉璃光焰,四團紫電光雷來,聲勢要大得多。但是焦飛怡然不懼,兩大咒靈齊同運轉,三團琉璃光焰化為了三面道心純陽鏡,這道心純陽咒有個特性,專一反彈一切法術,除非自身崩潰,不然壓勁越大,反彈之力就越強。

     焦飛又有意把這三面道心純陽鏡或側,或斜,或翻轉不休,讓開了正面的雷火炸力,紫電光雷更是搶先一步猛烈爆開,把這數十團雷火一起引動起來,轉瞬間就化成了一片罡煞氣雲。玉島主也極驚請焦飛的精妙手法,但是他仍舊自信滿滿,高聲喝道:「小賊,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是快把那個女尼放出來。讓她還了我的獨角雷見!」

     焦飛微微催法,琉璃光焰和紫電光雷就各自化成游絲般的光芒,穿破了罡煞氣雲,迎頭往玉島主臉上一絞,也虧得玉島主背後那對白玉小般的翅膀奇異,猛地張開,飛出了數里之外,這才心頭羌怒,喝道:

     「好小賊,居然暗算!著寶貝!」他隨手發出一團曲曲折折的紅光,世不知是什麼奇形飛劍,焦飛把七道劍絲往上一迎,頓時把這口散發紅茫的飛劍,切成了七八截廢鐵,從空中落了下來。

     焦飛和玉島主司時驚訝萬分,焦飛是沒有想到玉島主放出來的劍光居然如此之弱,玉島主是沒有想到自己煉製的這件法器,居然連抵擋一時三刻都不能,心中驚訝,忙把遁光往上一抬,心中暗忖道:「我這手慶寅小九沖煉寶訣,七日就能祭煉一件法器,雖然品質甚低,但是不拘什麼法器都能夠抵擋上一陣,為何就抵擋不住這小賊的法術?他的雷法為何如此詭異,還能變為劍絲般的東西…」

     焦飛破去了玉島主的雷法,忙把六陽封神幡祭出,喝了一聲道:

     「請道友現身!」司時也把道心純陽咒和如意雷咒的咒靈分身,化為數百道淡金,深紫步絲,隨手一捲,向著玉島主發了出去。玉島主被空海和尚強奪了獨角雷兄幼崽,心中十分不忿,只在戰場上繞了一圈,就,匆匆忙忙追趕了上來。

     玉島圭新近練成的幾種厲害法術,就連圍攻祖神荼的時候,都不肯露底,他本以為就算焦飛加上那個身居佛光的女尼,自己也盡應付的來。沒想到幾次交手,自己居然被一個看起來也不過煉氣第六層丹成的小子,掙了先手,居然還要暫避鋒芒,心頭十分惱怒。當焦飛發出了數百道劍絲的時候,他也沒有想到,焦飛居然有取巧的方法,不但練劍成絲,還能劍光分化,但也把自己最得意的五臟神法用了出啦。

     一枚小小的赤紅銅鐘,一個黑皮口袋,一個青色葫蘆,一個精白的圈子,還有一個黃色的珠子,五件法器丟溜溜亂轉,放出地水火風,萬丈黃沙,鋪天蓋地的法術,頓時和焦飛的數百道劍氣糾纏在了一起心焦飛畢竟是取巧練成,沒有到了真正斬破萬物,一劍破萬法的境界,和玉小島主放出的五件法器各自放出的法術斗在了一起,一時居然不分上下。

     「小,輩!好叫你得知,本島主道號多寶,這五臟神法是把心,肝,脾,肺,腎,五臟一起祭煉成法器,修為越高,這五件法器的法力就越強橫,比普通煉器的手段不同。

     看你如何能破我這五臟神法!」

     焦飛連聽也沒有聽過這種法術,也不由得嘖嘖稱奇,暗忖道:

     「看來旁門雜家,果然不愧了這這一個雜,字,連這般奇異的法術,都有人能想的出來。」

     這五件法器是玉島主的五臟所化,跟他本身的法力息息相關,發動法術也靈活萬分,五件法器配合無間,竟然把焦飛的數百道當絲牢牢圈入其中,顯露出來煉氣頂層的大高手真正實力。

     天音女尼抱著自己的孩兒,一臉慈愛,在六陽封神幡上現了身之後,把手一指,七圈佛光一起飛出去,她尋回了一個愛子,百般疼愛都還嫌不夠,哪裡有心思跟人鬥法?因此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勢要把勝負分與瞬息之間,好空出來功夫,多陪陪自己出了娘胎就失散的孩兒。

     玉島主雖然見識過天音女尼身具佛光,卻也沒想到這個女尼一出手,就如雷霆,根本就不容他緩手,也一咬牙把畢生祭煉的最厲害的一件法器放了出來,此寶名曰六形圈,倒不是玉島主自己祭煉的,而是他暗算了一個同道好友,偷偷奪在手中。玉島主所修的道法奇特,能夠把別家的獨門法器祭煉,故而隨身的法器極多,還有個多寶島主的道號。

     他早就聽說百里神君的破神錐厲害,一上來出了討要獨角雷咒幼獸之外,便強要破神錐,也是為此。

     六形圈一放出來,就變幻不定,時而做正方,時而溜圓,時而多角,幻化成一個時刻都在變幻不定的光圈,把玉島主籠罩在了其中。

     天音女尼的七圈佛光往下一落,和六形圈的寶光一碰,頓時發出燦爛奪目的光華來。以天音女尼功力,居然也無法破開六形圈的防禦。

     玉島主抵擋了天音女尼的佛光,抽手有放棄一件法器,這件法器形如龍頭,放出來就個七為一道白氣,那個龍頭一聲長吟,宛如一條大龍復活了過來一般。天音女尼忙招起一圈佛光,化成了菩提寶樹抵擋住了這件古怪的法器。玉島主冷哼一聲道:「便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才叫道術!」

     他一揚手又放出了百丈紅砂,天音女尼只能再召回一圈佛光,抵禦住了這百丈紅紗。玉島主一口氣連放出十餘件法器,雖然天音女尼盡抵擋的住,但是也不禁暗自吃驚,再無餘力分心。

     焦飛亦暗忖道:「為何這玉島主能運使這麼多件法器?他就算道法獨特,能夠煉化別人法器上的禁制,但是一身法力難道也不見底麼?按理說便是煉氣第九層的大修士,也不可能同時御使這麼多法器的。」

     焦飛看不破對手深淺,暗暗號令,櫻天女就在六陽封神幡上現身,一道血河劍氣橫空斬出,正中玉島主最弱的一件法器上,沒想到這一當,斬落,那件法器立刻爆散成了一團真氣。玉島主哈哈一笑,把那團真氣收回了體內,不旋踵就又放出了另外一件法器出來。

     「好叫你得知,我這虹法器,有些是巧取豪奪得在手內的,有些卻是多寶訣幻化。我這多寶訣奧妙出不下佛門四十八種大神通之一的指物為寶歌訣,能夠以真氣凝練為法器,縱然被人毀了,只要收回來,稍加運煉,便能恢復如初,再度幻化出來。」

     櫻天女再飛出一道血河當氣,卻是斬中了一件實物,那件寶物十分堅硬,血河劍氣無功而返。

     玉島主一捏掌中的法訣,三件正在抵禦天音女尼波羅神幻的法器,忽然合併起來,化為一口神刀,長虹驚天,竟然掙脫了波羅神焰的糾纏,向著焦飛當頭斬落。

     「多寶訣!看來這個玉島主法力神匠,也不比當初的祖神荼,真言和尚稍弱,怪不得能參與圍殺祖神荼的戰役。」

     焦飛把六陽封神幡一亦,幡上的五彩光華如光幕,向玉島主的那口神刀一刷,五道咒靈各自分化出了數團咒靈分身附神刀之上,不夠玉「島主畢竟也是煉氣第九層溫養的大高手,已經煉就了仙氣,這此咒靈分身竟然侵蝕不入。饒是如此,玉島主也按吃一驚,他感應到自己多寶訣幻化的神刀,居然有此真氣散逸之意,忙把這口神刀招了回來。

     這口神刀擺脫了六陽封神幡,立刻化為七道蛇梭,靈活萬分,尋隙向焦飛週身竅穴射來。焦飛一面御使六陽封神幡抵禦這七根蛇梭,一面暗自盤算,該如何給玉島主一個狠手。不過焦飛也未曾想到,這個玉島主的法術居然如此精奇,聞所未聞,可以憑空幻化出種種法器來。

     「如此下去定然只一番苦戰,也罷!給他驚喜,讓他見識一下,九大散仙的真容!」

     焦飛把手中的兩道太乙真形符取出了已經了八層符陣,已經能夠發揮出來七八分的威力的東極清帝真形符,迎空一抖,就是一桿青色大旗迎空飄揚,只是一卷,就把玉島主的幾件法器收入了進去,至於那些真氣凝聚的法器,更是被當做了大大的滋補品一樣,被這桿大旗用來補益被陰陽葫蘆吸攝走的元氣。

     玉島主亦沒有料到,焦飛還有這等殺手銅,他的護身至寶六形圈被這桿青色大旗一卷,頓時凝住不動,在一旁窺伺良久的天音女尼猛的一張口,發出了一聲長吟,這可不是如意七寶大咒的威力,而是她身為獨角雷兄的天賦能力,天雷吼!只這一聲怒吼,就把玉島主震的全身真氣一滯,那桿青色大旗順勢收了六形圈,等天音女尼的七圈佛光擺脫了所有糾纏的法器,迎頭落下時,玉島主雖然身上真氣不斷的爆漲,無數形態各異的法器從真氣中飛了出來,卻也抵禦不得如意七寶大咒的威力。

     「這玉島主好生厲害,如果給他大機緣,煉就元神,這多寶訣恐怕還真就不次於佛家的四十八種大神通的指物為寶歌訣。

     焦飛也定住了五臟神法煉就的五件法器,看著玉島主在天音女尼的七圈佛光緊緊收縮下,睚眥盡裂,鬚髮皆張,拼盡全力卻仍舊被七圈佛光一點一點的禁錮,心中也暗歎一聲道:「這位玉島主修煉到如此境界,難怪不捨得一身修為。換作是我,要是沒能修煉到元神大成,卻壽元將近,是不是甘願轉世投胎,把這一世得來的法器,符器,道法全數捨棄,倒也是難說呢!小,焦飛也知道自己一身法力神通得來煞費容易,就算是轉世投胎之後,被蘇星河,郭嵩陽這樣級數的高人尋到,落生就懂得修持,也未必能在這個歲數,就有這樣的道行了。

     這個,問題,對任何修道之人都是難解,焦飛還算是有一招備手。

     如果他能夠在有生之年,修成黑水真法第五層,肉身死後,還能仗著黑龍分身延壽,只是天河正法的修為,還是要被全數荒廢了。除非再修成黑水真法第六層,分身真身合一,才有可能保住肉身,但是想要把這一身的修為全部留下來,黑水真法還要更近一層。

     焦飛看著天音女尼一聲清喝,七圈佛光隱隱化為如意七寶,把玉島主徹底封禁,這才把這些思緒拋開,焦飛亦知道,在沒有了老師指點的情況下,自己或者還有可能把黑水真法修煉到第五層,但除非他尋到玄冥訣或者再遇上藍犁道人,不然在黑水真法上,今生成就該止步於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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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7-20 23:15:28
百六六 元磁極光圈

玉島主被天音女尼的佛光禁錮住,他的真氣凝練出來的法器紛紛爆碎成真氣,向他本人湧了過去。玉島主這是還想拚死一逞,但是東極青帝的那道真形符所化的青色大旗,漫天一卷,頓時把這些湧回來的真氣都吸攝了進去。吞吸了這麼多的元氣之後,這桿青色大旗更是青翠欲滴,純青的旗面上隱隱要化出一幅圖案來。

    玉島主見到此景,這才心喪若死,再也無力掙扎了。就連他背後的那對白玉般的翅膀,也漸漸融化,化作了精純真氣。

    焦飛抬眼一掃,心頭也是暗讚一聲玉島主這多寶島主的綽號果然名不虛傳。除了真氣幻化的那些法器,還有五臟神法發出的五件法器,至少還有四件法器兀自在空中丟溜溜亂轉。每一件看起來都不是凡品的樣子。焦飛用東極青帝的真形符把這幾件法器一起收了,尤其是那件六形圈,威力奇大,竟然能夠抵擋住天音女尼的佛光,焦飛特意審視了一番,才一一收入到陰陽葫蘆裡。

    至於五臟神法變化出來的五件法器,便是玉島主的五臟,外人根本沒法收去。

    焦飛運起劍絲正要將之絞碎,玉島主已經大聲喊道:「道友饒我!

    可憐我攙道六百年,也煞費容易,道友萬勿下次狠手!」

    焦飛笑道:「若是我法力不濟,落在你手,玉島主可肯饒幫」

    玉島主不是不肯說謊,而是擔心觸怒焦飛,亦只好沉默應對,焦飛落入他手中,是定死無疑,玉島主怎會留下焦飛,再去找空海和尚告狀?焦飛嘿嘿一笑,心底暗忖道:「這玉島主已經是煉氣第九層溫養的修為,若是煉化到了六陽封神幡上,定然是一大臂助,只是他這個修為的旁門散修,非是頃刻能煉就,不如我哄騙他一番,讓他自家心甘情願的配合。玉島主自稱再有三十年便要大歸,我就不信他會不上鉤?」

    想到這裡,焦飛嘿嘿一笑道:「玉島主你落在我手,生死一任我意,不過我還是要給你一個天大的機會。」焦飛一指天音女尼說道:

    「這位道友便是獨角雷兄,為祖神荼奪去了肉身,只剩下了魂魄。我奪還獨角雷兄的幼崽,便是讓它們母子團聚。不滿玉島主,本來我也勸她自去轉世,還有參悟大道的機緣,但是獨角雷兄道友不肯,我便許了個折中的法子,只要她肯上了我這陰陽輪迴幡,便能暫且保住魂魄不散。」

    天音女尼聞聽焦飛拿她來說嘴,忙把身上佛光收束,身形若隱若顯,顯出了魂魄之體。

    焦飛怕六陽封神幡名聲太臭,臨時杜撰了個陰陽輪迴幡的名目,見玉島主將信將疑,便乘機說道:「我行將去北極有事,若是道友肯先脫了軀殼,把魂魄上我這六陽封神幡上,待我用法術將你的肉身保存起來,便不會受肉身壽元的限制,等我北極的事情順利,道友盡心出力,我就放了道友回頭如何?」

    玉島主哪裡知道焦飛是在哄他,獨角雷兄雖然存身在六陽封神幡上,卻不是幡上的精魂。焦飛的這個建議可說的上合情合理,玉島主又是身在囚禁之下,便是想要做選擇,也只有更差的,比如說元罡自爆,拼著毀去全身功力。不過那種行徑,修道之人大多數做不出來,只有那種從小就被洗腦,已經把腦漿鍛煉的跟鐵塊一樣結實的死士,才會毫不猶豫的生出這種念頭,並且動不動就敢付諸行動。

    玉島主若有如此悍不畏死,那他也不用去搶奪獨角雷兄的幼崽了。

    玉島主沉吟了半晌,才艱難的啟齒道:「此法真能夠延壽?」

    焦飛笑道:「現成的例子擺在這裡,道友如何不信?」

    玉島主思前想後,知道命在人手,抗拒不得,心中又存了幾分凱覦,暗忖道:「本來我若是三十年後還不能煉就元神,強行奪舍,用了獨角雷兄的幼獸軀殼,雖然能延壽萬載,但是卻沒法繼續參悟大道了。

    說不定這卻是一個轉機!」

    焦飛見他意動,便又添加了一句道:「我此去北極,頗為危險,若是道友肯真心相助,我許諾在此行之後,不但讓道友自行離去,還肯把你的法器盡數歸還!」

    玉島主聞言,說道:「那你可否容我把五臟神法收回來,那五件法器是我五臟所化,放出去久了,肉身也有些吃不消。」焦飛含笑點頭,暗地裡卻使了個眼色,讓天音女尼不好鬆懈,免得玉島主逃脫。

    玉島主不是不想趁機逃脫,但是他見到焦飛雖然言笑晏晏,卻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剛才又吃過了苦頭,也不敢怎麼弄鬼,收回了自己的五臟,便長歎一聲道:「道友仔細,莫要傷了我的魂魄!」

    焦飛把六陽封神幡抖開,五道光幕把原地包裹了個結結實實。王、島主才把魂魄飛出來,就被六陽幡攝去,有了這玉島主的配合,焦飛容容易易的就把這位煉氣第九層的大修士收入了六陽封神幡中。焦飛運使法力,把六陽封神幡狠狠的搖了一搖,幡上的禁法發動,玉島主頓時就有些顛三倒四起來,神智迷糊。

    天音女尼一聲輕笑,抱了自家孩兒,也躲回到了六陽封神幡裡。

    天音女尼一走,便把禁錮玉島主肉身的佛光撤了,焦飛本想順手毀了,反正玉島主也不大可能再用的上了,但是轉念一想,還是先招到手上,細細的搜身了一遍,這才存到了陰陽葫蘆裡。

    就如同焦飛猜想的一般,似玉島主這樣的煉氣絕頂的高人,對他們來說,天下最安全的莫過於自己身邊。焦飛輕易便從玉島主的一件儲物法器中,找出來一冊道書。這冊道書的名目就叫做玄天多寶經,前面都是一些小法術,比如庚寅小九沖煉寶訣,五臟神法,後面才是最為精華的多寶訣。

    多寶訣除了一部總綱之外,便有一百四十四種變化,焦飛翻了到七十九頁才找到了玉島主追趕他的時候,所用的那對白玉般的翅膀修煉法門,這雙翅膀不知是玉島主模仿了什麼法器創出來的法門,喚作無雙劍翅,乃是御劍術的一個旁支,焦飛揣摩了一番,心中暗忖道:「幸虧這位玉島主分心蕪雜,於劍術上並不如何精通,不然他要是也煉就劍氣成絲,劍光分化的手段,這無雙劍翅的威力比他所用的還要大上一籌,飛遁的速度也要快上一倍。同為劍遁之術,這無雙劍翅的飛遁速度,只怕不輸給號稱道門最快的六種遁法之一的霹靂劍遁!」

    焦飛手上有小諸天雲禁真法的口訣,白雲仙還還懂得清羽乘風訣、自然也會生出對比之心。以遁法的速度而論,道門六大遁法不相上下,只不過小諸天雲禁真法需要水系法力才能盡展所長,清羽乘風訣以風系的法力催動最佳,霹靂劍遁須要有道門九大派之一的崆峒派獨門霹靂劍,訣才能使出。

    這多寶訣中的無雙劍翅卻是個取巧的法門,只要修為不差,把多寶訣修煉上第二層便能使用出來。這多寶訣共分五層,第一層就要有煉氣第五層煉罡的修為,隨著修為日益加深,凝聚出來的法器威力便也越大,顯然這法門不是玉島主獨創,也是個煉氣巔峰的前輩所想,最高也只到煉氣第九層,沒有元神級數的法術。

    不過這多寶訣只是法術,不是道術,只能夠用來對敵,不是長生之術。玉島主的道術並未有記載在其中,像是法不傳六耳,不立文字的妙法,只是焦飛本身已經修習了大道法門,反而不似這些應用的法術,還能用得著了。

    「天河正法修煉到巔峰之後,配合上這多寶訣,就算比不上當年的徐問師兄仗無形劍縱橫天下的威風,只怕同級數的人也鮮有對手了。

    天河正法真氣雄渾天下無雙,這多寶訣正是法力越深厚,就能變化出更毒的法器來,尤其是這些法器不須耗費時間去祭煉,其實應該算是一種法術,隨著功力日益深厚,法術的威力自然是越來越強。

    焦飛把玄天多寶經一收,此時他也無心練法,把遁光展至極限,仍舊一路向北。

    兩道咒靈輪番催運,焦飛在大海上飛了月餘時光,這才感覺氣候越來越寒冷,路上的景致也跟東海不同。

    這裡已經該算是北海的境內了。時中土人士提起東海,或有稱作四海,但其實稱呼的都是那一片汪洋,對中土人士來說,只是稱呼不同,並無什麼區別。即便在海外,也常有人把東海和四海混著稱呼。

    其實東海面積極大,從海岸起,東行數十萬里都算作東海,乃是龍宮的勢力所在,再往東便被稱作海外,那些地方龍宮也管不著,不是海中妖王,就是海外散修的居所。南海只是在東海之中,有一處海域,不過方圓五萬餘裡,到並不是在東海之南另有一處汪洋。南海的得名是因為第三龍王落珈龍女,這位龍王又號稱南海龍女。

    西海亦是因為第四龍王所居,比南海大些也不多,這兩處都是在東海之中。只有北海才算是一處海疆,只是這邊氣候寒冷,龍空中也無人願意來此擴展勢力,只是把一些犯了事情的龍宮罪臣,發配來北海苦熬。只北海東海本是一體,也無人具體劃分清楚,疆域也頗為含混。

    若是從陸地上走,一直向北,就進入了北方魔門的勢力,但若是從海路上走,雖然也算在魔門勢力範圍之內,但是名義上龍宮還是有權管轄,加之海洋上寒冷,魔門中除了那些修煉的法門,需要在苦寒之地的修士,也無人願意到北海來。

    焦飛取道北海,也是想要避開麻煩,他可不想跟那些魔門中的「師兄弟」熱絡的認認親!

    如此長途跋涉,饒是焦飛修為不淺,有道術在身,也有些吃不消了。進入了北海之後,氣候更是惡劣,海面上又經常濁浪滔天,焦飛不管大意,就先找了個落腳的地方,歇息了下來。

    他打坐煉氣,恢復了精力,這才心中暗忖道:「我也只知道北極玄陰凹這個地名,不知道寒冰道人具體在什麼方位,此行想必艱苦,我可要打熬的住!」焦飛休息的地方,乃是一處荒島,島上寸草不生,光禿禿的都是岩石,觸手冰冷如鐵,不是焦飛這樣的道術之士,在這種地方根本就活不下來。

    焦飛休息了一日,便繼續縱起遁光前行,這一次再飛了七八日,海面上就偶爾碎冰飄過,海中的魚群生相也都古怪起來,不是鱗甲奇厚,就是生的極為肥大,靠了厚厚的脂肪御寒。焦飛偶然食指大動,下去打了兩條海魚,運起法術生活,隨便弄熟了吃,都會覺得膏腴滿嘴,肥美異常,比之平生嘗過的海魚都要美味。

    只是北海之地本就艱苦,焦飛倒是少見什麼海族精栓,許多海魚只是體積龐大,壽元也極長,卻不曾開了靈識,仍舊是蠢笨不看的禽獸之屬,不能踏入修行之門。

    焦飛這般趕路,漸漸也不去多想,每日除了全力催動遁光,便是略感疲累了找個荒島落下休息,有時候找不到荒島,便施展玄霜陰煞在海面上凍出一大塊寒冰來,也能略作小憩。繼續一路深入北極,焦飛也不知飛了幾十萬里,漸漸的海面上的碎冰,換成了巨大的冰山,晶瑩剔透,看起來堅硬非常。

    焦飛仗著法力,雖然還能支撐,也越來越是心寒,不知道再往北去,會是什麼個樣子。

    「算計路程,我也快要飛入北極了,據說極北有一圈元碰極光,什麼金屬質地的法器,都難以抵擋,只要一運用就會被元碰極光吸攝了去。我雖然還未見到這北極元磁極光圈,但是最多三兩日,也就該看到了罷!」

    想到此處,焦飛也知道,該是自己把冰魄寒光鉤煉化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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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六七 天鵬尊者,佑聖真君



咋魄寒f的是萬熬寒冰精精混合了太不方會所煉所用的親則是寒冰道人的獨門法術冰魄寒光禁法正篆」。

寒冰道人接了這對冰魄寒光鉤數百年。傳給了廣寒仙子之後這位仙芋也祭煉了數百年本質既不比天星友丸差蔡煉的年頭又比天星夕丸夫畢竟蘇星河還是修道數百年之後才湊足了材料煉出了天星奮丸前後也就花費的百年苦功。

故而感力擾在蘇星河的天星奮丸之上這對冰魄寒光鉤的推構封印了一十六重禁制雌鉤卻封印了一十七重禁制蓋因為廣寒仙子修為比乃師高也。

萬年杜樹的精靈杜冰娥讓他拿了冰魄寒光鉤為信物自然是也有幾分不良之心焦飛心領神會當然也要在這方面下點功夫。拿了冰魄寒先鉤卻不能運用就未免是個大大的馬腳。

焦飛尋了一處冰山運起天河玄霉慮煞枕了一個冰恫出來便躲進去祭煉這對寶鉤也萬得焦飛有心魔大咒可以轉化原本的冰魄寒光構內的禁製法力。

這應冰小原本極大焦飛這了他之後就任憑這座冰山順著海流的方向轉而向南楓去。不過冰山在海面上漂流日行不過數十里廊遁飛行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兒倒也毋庸有走回頭路之嫌。

焦飛這一閉關就是十餘日冰山漸漸漂流到了一應烏嶼附近並且順著海流。狼恨的撞了這座島嶼。泣股巨大的震動讓整座烏嶼都暖沒的一震島上的一座火山忽然噴發了起來火接衝霄足足肆虐了半日這才止歇。這般進劫,讓島嶼上的生靈都大難臨頭許多生活在島上的野獸都悔死在火山噴發之下。

島嶼上飛起了十多頭會翅大鵬鳥在天空上說著飛行了半日其中一頭十分悔怒衝著已經被火山噴射的火場融毀了小、半的冰山一遇扇下頓時把這座冰山打裂成了兩半。

這十餘頭念現大鵬鳥在天空盤旋其中一頭眼頭看到冰山中似有一人忙收了法術化成了一個美貌高挑的女子落下遁光只是探手一抓就把焦飛抓了出來。

旁邊的令粗大鵬鳥也份份飛落見到蕉飛其中年紀最老的一頭化為了一個會袍老者開口說道原來是個小道士不知什麼原因被冰凍在了裡面

不樣的圃瀆體驗語剜毗股z用肌肌am那個美貌高挑的女子仔細看了焦飛幾眼。這才笑道師父你
看這小道士骨骼請奇也算是不錯的人才何不也收了做門下?讓我們多個小師弟。」會袍老者聞言淡演一笑道那你就先放他醒來看他有無此相球罷」

集飛怎料得在冰山中極愛你冰魄寒光鉤。也有大禍上頭?冰山撞上了這庫會噴發的火山島嶼時他就醒了過來那十餘頭會翅大鵬鳥飛上天空身上的精氣澎湃有一四頭都接近煉氣七八層的規界最老的一頭更有相當於煉氣第九層的功力他就算有無數法呆法術在身也是抵指不過這此粉獸的。

何況人家身為大鵬飛行速度自然毋庸置疑。他把多寶訣中的無雙自坦練成還有幾分逃走的機會現在卻是連逃的念頭也不敢轉。只能躲在冰山裡暗暗盤算等那欺會迪大鵬鳥回巢自家再偷價逃走。

等到那頭會翅大鵬鳥一翅拍下打裂了冰山焦飛也只能見機行事開始裝作被凍僵的模樣。

還好他縫煮大成玄霖陰煞冰寒無匹倒也模擬的毫無破炎。

那個美貌高挑的女子運起真氣在焦飛的幾處竅穴微微一轉然後亞指鞋鞋一拂。點在了焦飛的眉心蕉飛真是連做假都不用就驚叫一聲翻身挺了起來。這女子的真氣實在太可怕了鋒銳如刀臉此一舉刺破他的元蠶幻景也由不得焦飛繼續裝死。

熏飛手拖眉心暗暗調理了翻海成團的唇氣。那眉心租竅的元晝幻景此刻已經混危一片過了良夫這才怪復了無數層次重現顯出了喊郭人物。建現道路河流山1

弟弟。你姓甚名誰?為何會在這冰山中?」

美貌高挑的女子票聲問了一句焦飛眼淚汪汪的答道我是北極玄冊凹人士。家中幾代人都住在那裡我修煉法術的時候不知怎麼忽然地動。走岔了真氣就人事不知了。多謝仙子姐姐教我

焦飛眉心袒竅被那女子刺了一說幸動了附近的幾處竅穴這眼淚汪汪倒不是做假而是確實抑制不住。那美貌女子有些悔愛的說道

此去玄陰凹還有數十萬里你一個人如何回去?」

此時那十餘頭會栩大鵬鳥都紛紛化為人身焦飛心裡暗暗稱奇

心道這此人的法術卻也古怪我居然看不出家數來。

平生所見的佛道兩家都不是這個樣子。難道妖族大宗都是這個樣子?可會迎大鵬鳥乃是上古異種早就沒有聽說這世上還有在留

他對美貌高挑女子倒是有幾分好感牛竟人家對他溫票有加當下焦飛實話實說道小子也不知該如何若是果如姐姐所說此去數十萬里才能到玄陰凹那我根本就回不去家了。」

那個美貌女子聞言笑道我這裡有個主意。不若你拜在我師尊門下給我做個小師弟等修煉出一身本事豈不是天下都可去得?回家也示過是指砸間事兒。何況你尚年劫待得練成了一身本事回去家中父女也高興。」

焦飛訝然對這個美貌女子的熱忱倒有七八分不知所獵。他出身道門平時見的都是精挑如選才能收錄門徒的例子他能夠在天河自派站穩腳跟。除了請多機簿巧合之外也有自己的無數努力這才勉強有了個還待考臉的地位。這女子開口就要替師收徒說的再容易不過生似去集市上買兩個小膺般焦飛還真不知該如何答她。

那美貌女子見焦飛愕然愕住就有幾分不悅道難道你不願舊在我師草門下麼?」回焦飛隱隱感覺周圍有了幾分殺氣忙說道姐姐說哪裡話來?我平時聽說想要拜的姐姐這樣的高人都要無窮考臉。艱苦卓絕才有說名的資格。然後還要十數年臉看修為能不成成客。才會真個收錄。

一時班喜的呆了不知咱們這一家喚作什麼名字?」

聽了焦飛這番解釋那美貌女子才回填作喜說道你聽的是中土道門的做派。那些道門之士十分做作收個徒兒也煩鋤無比。我們神宗魔門便沒有這許多說法只要看著順眼便可收了入門。並且立刻傳接無上大法。

神宗魔門

焦飛聽了四個字當真驚訝無比神宗魔門推踞北方丹人弟子幾乎足不屬中土。焦飛還是第一次見到除了籃犁道人之外的魔門弟子。

不錯」

那個美貌高挑的女子對焦飛說道我們便是魔門西宗的一脈專修大鵬逍逞怯。只要你能把本門心法修煉到第四層便能煉出天鵬皚可以展撾翱翔。干裡萬里都瞬息可達」

原來本門法術如此神奇那我不是幾年間便能回去家了?」

焦飛嘴上如此說心底卻盤算道我聽說干年前神宗魔門跟太白奮宗一戰陌落了兩支其中除我們北宗之外就是西宗沒了看來這神宗魔門支脈錦延北宗除了我師籃犁道人西宗也有了傳承。」

美貌女子見焦飛答應入門便指著那位會袍老者說道這位便是我們的師尊叫做天鵬尊者你入得門來就排名十四。師弟你叫做什麼名字?」

焦飛老老實實的說道卜弟叫做焦飛。」他本來就給例也不用那個美貌高挑的女子指點就過去在天鵬尊者面前拜倒叩了八個響頭。焦飛這也是無條他知道魔門規矩雖是寬鬆但是出手殺人也是如呼吸般起鞋松。就連門下弟子也是一旦修煉不夠勤勉進境不如預期便舉手殺了免得胎笑大方。何況他這樣的少年如果一意倔強誰肯來跟他講什麼道理?當然是舉手殺了往海裡或者火山裡一扔隨他下輩子去後悔。

天鵬尊者微微一笑但是眼中蛛無差樣之意只有一股介森森的寒氣拍了拍焦飛的額頭一道法訣就那麼突無的出現在焦飛的識海焦飛忙躬身道謝。天鵬尊者演隙說道這此師兄師姐你日後自然會慢慢認識現在先去淚府中讓你公別師姐指點一下本門的道法罷她在我門下排名第七你叫她士師姐便好」

焦飛再對天鵬尊者深施一機這才跟了那位叫做公剁紅的美覺高挑的女子去了島上的恫府。天鵬尊者開闢的調府十分簡陋似乎也居住不夫公削紅似是察覺了焦飛的疑問就有些氣惱的說道本來我們在會霞島開派不但面職比這裡大了數十信除了我們之外還有無數廁僕宮殿樓閣不計其數風景也雅致。前欺時候來一個自稱佑聖真君的人甘著手下有萬餘道兵竟然生生奪了我們的基業要到這裡來受苦。師尊最近正在修煉一件法器要等修煉成了就去條回奎霞島基業。」

焦飛聽了公剁紅的話知道這個美貌高挑的女子並無多少心

機不然也不會跟自己說這此事兒。他只是心裡暗甘道過了一五日我找個借口離開管它跟誰人有仇?」

公駒紅把他安頓下來心中也好奇問道師弟你一家都在玄陰凹聽說那邊極是艱苦你從卜都怎麼過來?」

焦飛哪裡知道玄陰凹是什麼模樣不過他聽公別紅似是聽過玄陰凹的所在便旁敲側擊的迂迴問了幾句果然套出來玄陰凹的一此詣息。

焦飛這才知道。原來玄冊凹那一家散修在北極也頗有名氣雖然從未出過煉就元神級數的高人但是家中卻有一位煉氣第入層以上的長輩加上玄陰凹那地方陰寒無比被那家人用法力練成一座大陣也無人願意前去拖惹。

何況那家散修跟魔門中幾位長老都有來往門中也有幾個子弟去了魔門做弟子。焦飛和公削紅正在鬧該急然足下土地又是一陣震動公別紅忙帶了焦飛衝霄飛起。

天鵬尊者和他的其餘十二名弟子都在空中嚴陣以待看著一個少年我將足下黑雲滾滾正在好整以暇的說道女鵬尊者難道我不曾跟你說知?讓你跟門下都離開會霞烏更遠一此?」

天鵬尊者大怒道佑蛋真君你莫要強橫難道我就真怕了你不成看我新煉就的這件法器讓你有來無回。」天鵬尊者把手一舉就有一座小小的眾陣在掌心盤旋數百口游絲般的眾光在刻陣中盤旋遊走看起來會光燦爛。

佑蛋真君笑道憑你還未練成的九天友陣。還不是我的對手。

出來吧兒郎們萬餘翼兵在佑聖真君座下的黑雲中一一現了身這位莫軼真君。一聲喝一道黑氣被他從無窮算兵體內獨出化成了一口奇異的神刀。刀頭宛如蓮花一頭六刀稀銳無匹。

焦飛不認的佑蛋真君但是這位真君卻認得他。公刷紅帶了焦飛飛上來他也不著急跟天鵬尊者出手笑畢介的對都下說道你們看我說這個方向能捉住這個小賦果然樁著了他罷?我說要尋會霞島上主人的晦氣。果然引出了這個小賦來事事科放如神你們還有甚話?」

那宴兵中的愚笨之輩立刻哄聲交好莫兵的頭目中有比較聰慧的也不肯開口去觸碰自家主公的霉頭。只是把本身翼氣鬼氣全力灌備給主公運用。讓佑蛋真君那一口神刀刀氣吞吐。越發的成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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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六八 錦繡前程,請君毀之

天鵬尊者雖然氣惱,可也真不敢出手,他修煉的這一座九天劍陣還未大功告成,未有全勝的指望。見佑聖真君這一次似乎也無心動手,便按耐煮了心頭火氣,和佑聖真君對峙起來。

佑聖真君看到焦飛,心頭微有幾分遺憾,也自心忖道:「這黃臉小子東邊不去,南邊不去,西邊也不去,非要來北邊。虧我還想放他多逍遙幾日,也好自己廝混,現在看來是不成了。這個天鵬尊者也不是我對手,想也護他不住。也罷!雖然此番下來,還未有玩的盡興,但若是一直都不回去,那幾家冥王又該囉唣!」

佑聖真君把神刀一催,道光驟然大盛,天鵬尊者十分心思都在佑聖真君的身上,見狀忙把九天劍陣祭出,數百道劍光從橫,游絲般的劍氣把漫天的大氣都切割成了寸寸碎裂的空洞,這九天劍陣本是魔門西宗的秘傳,要把大鵬逍遙決修煉到第七層以上,身上的羽毛可以分身變化,這才能把翎毛連成一口口的飛劍,但是要完成九天劍陣,非要有第九層以上的精神功夫不可。

天鵬尊者原也是個海外散修,偶然一起出東海採藥的時候,發現了一頭白鸚哥整跟一隻不知名的海鳥交談聽這兩頭靈禽提起附近的一處荒島,時有豪光衝霄,不知是什麼變故,就起了心思。

繞道去那座荒島搜索了一番,找到了一頭金翅大鵬鳥的骸骨。見到了他,那頭金翅大鵬鳥的骸骨似乎被氣機引動,撲上了身,天鵬尊者腦海中便自浮現了一篇伐決,正是魔門西宗最根本的大法,大鵬逍遙訣。

也不知是他的資質更為合適魔門功法,還是融入了他體內的那副金翅大鵬鳥的骸骨有助他長功力,脫胎換骨之效,天鵬尊者得了這番奇遇,百餘年內,居然把大鵬逍遙訣修煉到了第九層,只差一步就能鑄成天鵬真身,成就長生不死的仙業。他本是一味古修,除了偶爾收幾個徒弟,倒也並不惹事,沒想到閉門家中坐,禍事天上落,佑聖真君居然殺上門來,也不知是什麼由頭。

本來兩人法力不相上下,但是佑聖真君有萬餘冥兵助陣,又有冥獄練就的神通陣法,天鵬尊者雖然一味苦修,功力不弱,但他的本是畢竟是奇遇得來,平時又不注重道術,沒有把大鵬逍遙訣中的厲害法術下過苦功,因此不是佑聖真君的敵手,被驅逐出了金霞島。

天鵬尊者把九天劍陣祭出,佑聖真君也怡然不懼,刀光一卷,化作成了撕天裂地的精氣,刀光和劍陣一拼,天地間竟然出現了無數龜裂,雖然只是瞬間,這些裂縫便自彌合,但也可見兩個人拚鬥之威。

到了這個時候,天鵬尊者縱然害怕,但是也不肯有絲毫退縮,數百道劍絲宛如金針刺繡,使出了一套秘密綿綿的劍法來。這個卻不是魔門西宗的嫡傳,確實天鵬尊者原本苦修的劍術,他原本的劍術專走陰柔,綿密交織,原本是一套針法變化出來。天鵬尊者自忖身為堂堂男人,使用飛針被人說一聲娘氣,臉上怎都掛不住,故而把針法改成了劍法。

這一套針法,原名叫做錦繡十八織,換了劍法之後,劍意絲毫不改,天鵬尊者也無獨創劍法的天分,故而氣象還是如原來的陣法一般。只是配合了魔門西宗的九天劍陣,這一套劍法更為厲害。

「如許娘兒的劍法,也好拿來現眼麼?」

佑聖真君硬拚一記知道這天鵬尊者修為深厚,九天劍陣也頗精妙,自己縱然能硬拚贏了,也要耗損元氣,甚至然手下冥兵受傷。近天鵬尊者使出了錦繡十八織,他也把自家的獨門道法使出來。那口萬餘冥兵鬼氣,融合了他本身最頂峰的真氣修為,凝練出來的神刀,也化為了重重刀光。

天鵬尊者把錦繡十八織的第一式,錦繡山河使出,頓時滿空劍光,秘密綿綿,竟然織就了了一副山水大畫,天鵬尊者把九天劍陣融合其中讓這一招錦繡山河變得氣象萬千,就像是把整個天下,都收攏在數百丈空間之內,然後迎頭罩下。

佑聖真君見妝輕笑道「這一招劍術,上次我就破過了,怎麼這次還用?就讓你再度見識一下,我的冥獄十九刀之破山河!」

冥刀刀光一卷,也不知道多少道刀氣交錯,形成了一上一下兩瓣鳥喙的樣子,鳥喙中滿是許多細小的牙齒,只是一張一合,就把天鵬尊者的這一招錦繡山河破去,滿空的劍氣猶如秘密綿綿的交拼,就如數百面擂鼓,一聲接一聲的古典不絕於耳,震爆到所有人都耳鼓生疼。

焦飛雖然也有練氣第四層的修為,卻也當不得這般震鳴,恨不得把兩道心魔大咒召喚出來,但是思及自家的身份,也怕天鵬尊者見這個新收的徒弟忽然發力打進,當作賊人奸細也順手一劍劈了,焦飛也只能強忍。

天鵬尊者的一招錦繡山河被破,心頭也是鬱悶,暗道「我只道練就了九天劍陣,劍術比前威力增長看三倍有餘,這一招錦繡山河總不會這般容易被破去了。沒想到還是被人輕易破去可恨他來得太早,再有三五個月我這九天劍陣大成,便不懼怕他了。」

天鵬尊者硬著頭皮,大喝一聲,把九天劍陣一變,變化為錦繡十八織的第二試,錦繡文章!數百道劍氣化為無窮文字,這些文字都極為古拙,乃是一片上古神文。這一片上古神文乃是天下文字之始祖,有不可思議的威力,鳳凰便是憑了這一篇天生的身份,號令天下飛禽走獸,統帥萬妖。據說媧凰所創的神宗魔門打法,便是由這種神文寫就。只是後來這篇山谷神文隨著鳳凰歸隱,早就失傳,神宗魔門的大法,也因之散佚了不少,只留下了三十六篇,只是這三十六篇已經不在上古神文寫就的了。

天鵬尊者所傳的這一套錦繡十八織,當初那位創出這套針法的奇女子,也是偶然的了上古神文的幾個殘缺文字,就化為了這一招錦繡文章,雖然這篇文章把幾個殘缺的上古神文錯亂排序,也不是什麼咒法,但威力已經不可思議,乃是錦繡十八織中威力最大的三招之一。上次天鵬尊者連這一招都沒來得及使出,就被佑聖真君打的抱頭鼠竄,帶了門下弟子逃出了金霞島。也虧了佑聖真君無意傷他性命,不然也輪不到他來矢志報仇了。這一次天鵬尊者見自家的九天劍陣尚不足持,錦繡十八織其他的招數,也未必能勝,便把這壓箱底的本事使了出來。這一招錦繡十八織中的威力最為恢宏的錦繡文章使出,就連佑聖真君也忍不住叫好道「原來人間也還有人記得上古神文,好叫你得知,你家佑聖真君從小蒙童識字,便書寫的是這般文字,你這一招用在別人身上倒也還罷了,用在你家佑聖真君身上,便是班門弄斧,關廟耍刀……吃我一記鳳羽著文章!」

都傳上古之時,沒有毛筆,人人使用山雞的錦羽做筆,但這乃是最差的一種,最好的便是上古七鳳身上脫落的羽毛,所稱之筆,便號稱鳳羽筆,只有人中聖賢,才有資格得到。故老傳說中,有許多文章驚天動地,詩畫傳千古的人物,都會在讀書大成之後,偶然一夜夢到有一白袍老者贈送鳳羽筆一支,從此之後,文采翩翩,詩畫雙絕,變成人中龍鳳。冥氣刀光在空中交錯,居然也形成了無數上古神文,焦飛再也顧不得其他,眼睜睜的看著那縱橫無匹的道氣,繪出的上古神文,目光中華彩連連,一個字也不肯錯過,都暗暗銘記在心,心中暗道「這個佑聖真君是什麼來歷?聽說上古神文乃是修行魔門三十六真傳的關鍵,若不是後來失傳了,也無需人指點,那上古神文奧義無窮,讓人一見了便能領會,不似後世的文字,每一字語意多雜,含混不清,有許多歧義。可惜我一字不識,不過也要都記下來,若不定日後能有多大用."佑聖真君刀法如神,一招就破去了天鵬尊者的錦繡文章。這位天鵬尊者到此已經知道絕無幸理,雖然大家都相當於道門煉氣頂峰,佛門開了第九識得層次,但是在這一層次也分高低,天鵬尊者已經知道自家非是此人的對手,但他也知道對手不但法力驚奇,就連遁法也比自家高明,便是想逃也有些礙難,何況身後還有十四個弟子!顧念良多,天鵬尊者大怒道「我已經讓了金霞島基業給你,卻兀自不肯罷休,佑聖真君你欺人太甚……」這金袍老者拋去了一切顧忌,身子一轉,化為了一頭金翅大鵬鳥,撞入了自家的九天劍陣中。

天鵬尊者捨得一身修為,九天劍陣的威力就猛然大了數倍,把錦繡十八織中搏命的最後一招「錦繡前程」配合了九天劍陣一併試了出來。

這招錦繡前程名稱好聽,卻是「前程錦繡,請君毀之」之意。只要一使出來,自身的法力便會倒退,出力越盡,倒退的越厲害。甚至有可能一招使出,修為便低落一個層次,從煉氣第九層跌落到煉氣第八層。這招損耗如此之大,在天空組成了燦爛畫卷。只是這畫卷和錦繡河山不同,錦繡河山的畫卷乃是靜止,這錦繡前程的畫卷,卻是流動不休,每一刻都變化,無數人物走馬觀花一般出現,短短數息,便走完燦爛一生。

佑聖真君也沒想到,天鵬尊者明知不敵,居然會如此拚命。把座下黑雲一催,漫天刀光匯聚成一口,然後一道劈斬下來。前程錦繡編織成的畫卷,一下便被撕裂一半。但是天鵬尊者這一招威力許大,佑聖真君這驚天動地的一刀,也沒能撕裂全部。錦繡前程被砍去一半,剩下的錦繡煙霞只是微微停滯,便漫捲了過去,把佑聖真君淹沒。

佑聖真君亦不肯束手待斃,五彩雲霞中刀光劍氣交拚之聲,不絕於耳,足足苦鬥了有半小時,才有一道黑氣,衝破了五彩雲霞,只是在天邊一閃,便遁走的無蹤無影。天鵬尊者收了法術,跌落下來,神色灰敗,氣息微弱,他的十四名弟子都圍了上來,剛才的戰鬥他們實是插不入手去,倒不是不肯幫忙師父。

天鵬尊者低聲喝到:「我剛才拼了損耗元氣,才一舉敗走了那人,他最多修養數日便能復原,這裡我們不能再呆了,趕緊隨我搬場!」

公孫紅有些惱怒的道:「我們的金霞島已經被他佔了,憑什麼還不肯罷手?難道非要殺了我們師徒才罷手麼?」

天鵬尊者低聲歎息道:「此是想要奪取我門中秘法,本來這大鵬逍遙訣雖然奧妙,傳給他也不是不能,只要他肯罷手只是」天鵬尊者低聲歎氣,其他弟子也都神色黯然,被人打上門來也就罷了,還要把本門秘書傾囊相授,日後不管怎麼修煉,也不可能復仇了,這口惡氣怎能容得?」

天鵬尊者在這處荒島也沒住幾日,眾弟子也不需收拾什麼,只是半個時辰後,就都化為了金翅大鵬鳥沖天飛起,焦飛還未「修煉大鵬逍遙訣有成」便躲了個懶,坐在公孫紅的背上,閒看風景,心頭不住的思考著:「難道我的運氣便這麼的差麼?臨時投了個門派,都要被人打上門來。或者是我和魔門犯沖?我在天河便沒事,在藍犁老師門下,也是這般,才拜師不久,就失散了。」

同時焦飛也對佑聖真君好奇,佑聖真君用的法術精奇,但是也不似道佛兩家的法術,倒是更近於魔門的肉身成神魔之軀的法力。

「難道這人也是魔門哪一宗的弟子?」

ps.第一更到,還有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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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六九 五鬼天王

焦飛坐在公孫紅的脊背上,心頭忽然生出遐思,暗忖道:「公孫師姐這是變化成了大鵬的模樣,若是人身,我這般騎著……公孫紅身材高挑,一雙玉腿極是修長,腰肢窈窕,雙胸飽滿,焦飛自忖,若是公剁紅以人身飛行,自己雙手要扣在哪裡,方才把穩。

想到這兒,焦飛也不禁暗笑,自己實在太過黠促。焦飛本來就是個機智百出,活潑頑皮的少年,但是在拜入天河劍派修道之後,因為身份尷尬,便謹言慎行,變得拘禁起來。後來他修為日高,道心堅固,漸漸悟出了隨意而行,自由自在的精義,卻有因為出海凝煞,來時乘船,來北極御遁,都似常常孤身一人超路,幾十天不說一句話都是常事,弄得比較沉就寡言。

這一次來北極,公孫紅,天鵬尊者這些人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的生靈,焦飛情不自禁的就活潑了起來。

焦飛只是思緒活潑,倒也並不是登徒子一流,故而想到此處,也就不肯深想了。只是在公剁紅的背上,暗暗琢磨自己那對新近祭煉完成的冰魄寒光鉤。這對寶鉤雄鉤有十六重禁制,雌鉤有十七重禁制,祭煉已經煉成的法器,不比自己從頭來祭煉,要比較容易的多,但是焦飛也還是花費了好久,才把兩口寶鉤都祭煉完全。

「這對寶鉤的運使起來別有變化,我的天河九篆劍訣催動這對寶鉤,非要稍稍改動不可,不過這麼一改,劍法上便會生出許多破綻來「」

道門大派的當法,都是千錘百煉而示,有無數前輩高手數百年,乃至上千年的積累,就劍術本身幾可稱得上完美無缺,毫無破綻。天河劍派更是以劍丸為特色,配合劍丸的天河九篆劍訣別具奧妙,是別家別派沒有的。但是這一套劍法運用到普通的飛劍上,還算是勉強,用來飛鉤這類特殊的法器上,就有許多破綻,容易為敵人所乘。

若是普通的對手,焦飛的劍術,加上冰哦寒光鉤倒也盡足應付了,但他剛剛看過天鵬尊者和傷聖真君的一場惡戰,自然就把假想中的大敵,水準往高了挑。

想了一刻,焦飛自知這法靠自己彌補這些劍術上的鯨域,也就不去想了。其實冰魄寒光鉤也非是他應敵的重要法器,就算有甚差訛,焦飛還有許多手段可用。

真到了關鍵時刻,焦飛也不忌憚把六陽封神幡拿出來使用。畢竟天鵬尊者師徒幾個真正讓他忌憚的也就是天鵬尊者,既然這位老師已經被估聖真君重創,焦飛憑了六陽封神幡,便是最強的一個,那些師兄都不是他對手,根本無須太過小心。

天鵬尊者帶了十四個徒兒,一口氣向北,花了十餘日的功夫,飛出了七八萬里。焦飛見跟他所去的方向相同,便沒在路上走脫。安安穩穩的在公孫紅的背上呆著。眼看前方不遠,便是一道五彩天幕,便像是把天地切割了兩半,橫檔在前方。

天鵬惠者低聲喝道「前方不遠,便是元磁極光所化的天幕,你們各自運用法力把金鐵之氣屏蔽起來,不然被元磁神光一卷,連我也救你們不得。」

焦飛早就把所有的法器,應用的東西,轉移到了陰陽葫蘆裡,憑著這件法器阻隔,也不懼元磁極光的吸攝。饒是如此,他還是覺得不放心,偷偷把道心純陽咒和如意雷咒召喚了出來,反正他在公孫紅所化的金翅大鵬鳥的後背上,也無需動用什麼法力,這兩道心魔大咒,引而不發,護住了全身,看起來外表一無異狀。

這也是焦飛的元蜃訣修煉到了第二層,才有如此功力,換了之前,他之牙運使心魔大咒,不是金光罩體,全身毛髮色做淡金,就是化為昂藏大漢,通體紫電漆繞。現在卻是不溫不火,兩道心魔大咒運用的得心應手,深淺如意,轉折自如。比那時候不知道高明了幾許。

焦飛做好了準備,才見十三頭金翅大鵬鳥猛地振翅,全身金光繚繞,向元磁極光撲了過去,公剁紅在天鵬尊者的諸多徒兒中,算是功力較深的一個,真氣鼓蕩,連焦飛一起都護住了。其實天鵬尊者的這些徒兒,每一個修為都不弱,那些不努力的,天資差,機緣差,心性差的都給他清理門戶了。

焦飛早就聽說過元磁極光的厲害,蓋因南北兩極,乃是天地間最大的兩處元磁精煞地脈,這些元磁極光便是這些元磁精煞衝破了地面,亙古不休的向天空釋放,所形成的奇景,宛如天幕一般,把整個南北兩極和外界戈,分了開來。非是有煉罡以上的修為,本身又不是修煉金系功法的人,才能強行闖過去。

這元磁極光圈乃是天地大力,便是法力極高的人,一進一出也要小小心翼翼。

焦飛在公孫紅的後背上,幾乎沒花費什麼力氣,就穿過了元磁極光,焦飛心中暗道:「幸虧我把葫蘆劍訣的修為,已經渡入到了陰陽葫蘆裡,不然還真未必過得來這元磁極光圈。不知天鵬尊者要在哪裡落腳,我這十師父,看起來很是窘迫哩」

衝破了元磁極光圈,天鵬尊者就恢復了人身模樣,雖然這一路疾飛,但是大鵬逍遙訣耐力最久,長途趕路不但不會耗費太多力氣,反而可以一路調息,雖然他使用錦繡前程損耗的功力難以彌補回來,但是把傷勢略略壓住,還是勉強能辦得到。

「前方不遠,就是為師好友,魔門天宗的五鬼天王所居,這一次被佑聖真君趕出了金霞島,為師只有托庇這位老友門下。等練好了法術,再去搶回基業,你們到了五鬼天王的冰火島,絕不可大意,處處都要謹慎,這位魔門天宗的大長老脾氣古怪,出事兒我也庇護你們不得。」

焦飛暗暗好笑,心道:「我這位新拜的師父,做人也太委屈了點,不過這烏龜天王是什麼人?能被天鵬尊者托庇,法力至少該高他一個級數。

魔門七宗,天魔宗最強,聽說這天魔宗獨得十八種真傳,不知道這位五鬼天王精善哪幾種。」

魔門七宗所修的都是三十六真傳,只是各宗所得不一,有多有少。有些真傳是好幾家都有傳承,有些真傳卻是某一宗派獨有。儘管如此天魔宗所收集的真傳最多,法力高深之輩亦是最多,為魔門第一大宗。

還有一件,魔門三十六真傳中,也分有高低。最頂層的十套心法都是一十五層,煉成之後便被成就十大魔神,和道門煉氣九層,元神六層的功法相等。道門中原就是參悟了魔門真傳,許多心法到了元神之後,就再也沒有進階的心法了。

比如元蜃訣,創立此法的幻忘子,連自己也沒成就元神,自然無法創出元神之後的功法,便僅僅到了元…神那一步為止。

黑水真法共分一十三層,在魔門三十六真傳中,算得中上的功法,卻不是最頂層的功法了。土古黑龍玄冥法力無邊,但是仿著它所創的功法,畢竟不能真的到了上古黑龍一族之王玄冥的層次,這倒不是玄冥法力不夠。十大魔神中有許多不如玄冥之輩,只是所創的功法奇特,能夠達至哪一層次,其中微妙,難以分說。

天鵬尊者所學的大鵬逍遙訣只有十層心法,那是還不如黑水真法了,不過不走到了第十層以上,大家修為相若,功力倒也無高低之分。

天鵬尊者帶了眾徒兒在一座有兩座山峰的島嶼上落下,這座島嶼煞是奇怪,一邊陰寒徹骨,有骨朵朵的黑氣衝霄,另外一邊卻是座火山,雖然尚未噴發,卻有黑煙裊裊,熱浪丨逼人。

天鵬尊者在冰火島上落下,提氣高聲吧道:「五鬼天王,小弟天鵬來訪,道友可在家乎?」

一把尖細的聲音,從兩邊島嶼上的山峰頂端一起傳來,似是有些開懷的笑道:

原來是老友過訪,天鵬老兒你別來無恙乎?」

冰島上衝起兩道黑氣,火島那邊衝起三道黑氣,在空中化為五個椅佬大的髓髏,傑傑笑道,五口白牙卡卡相碰,聽起叫人好不毛骨悚然。天鵬尊者驚喜叫道:「原來老友已經煉就了五鬼化身,長生之路不遠,當真可喜可賀!」

這五個髓髏往起一滾,化成了白衣少年,風度翩翩,如果不是身子骨過於瘦弱,氣質又太陰寒,原也算的上是一個美男子。這位五鬼天王搖了搖頭說道:「想要練成身外化身,以旁門大法證就長生,當真是難之又難,我這五鬼化身尚未盡全功,還稱不上什麼長生有望。倒是最近聽說海外佛宗出了一個奇才,竟然把燃燈佛宗和大輪寺的兩家心法合一,煉就了一尊青燈古佛化身,成就了長生,有機會我倒想見識一下這位空海和尚的能為。」

焦飛聽得這位五鬼天王口氣甚大,似乎也不怎麼把空海放在眼裡,心頭就打了個突突,暗忖道:「身外化身原本是佛門大法,第二元神原本是道門真傳,只是後來這些法術流傳,也不分佛家道家了,轉倒是旁門雜家修煉的多。這位五鬼天王所學蕪雜,居然連身剛化身之法也去修習了,看來他是自覺憑著魔門大法,無法證道長生,才有此念的。不過所學越多,轉越容易證道,就是不知他最後成就如何。」

焦飛暗自哂笑,又一想道:「我擔心別人作甚?我自家煉氣成罡這一關都還沒過呢!」

五鬼天王甚是好客,把天鵬尊者師徒十五人迎入了自家在冰火島上修築的魔宮中,立時就有無數的僕人送上來飲食,美酒,幾乎頃刻之間就把宴席辦好。五鬼天王的三十餘個徒兒,也全都出來陪客。五鬼天王的這三十餘個徒兒,好幾人的法力,幾乎不在天鵬尊者之下,焦飛見狀,更加謹慎,只是跟在自家的師兄弟身後,不多話,也不多事兒。

宴席排開,五鬼天王也就是略略問了天鵬尊者別來之情,就喚上了魔宮中的美女歌舞助興。魔門中人不比道門,需要苦修到元神,才能長生,不然就只有幾百年壽元而已。魔門中只要修為有個五六層,便能壽有萬歲,雖然魔門長生之士也不見得就比道門多,但是魔門中耽於享樂之輩卻比比皆是。

幾乎所有的魔門中人都會建有魔宮,收羅天下美女,金珠玩好之物,在自家的魔宮中享樂無窮,誰會願意出門遊蕩,冒險跟人鬥法?故而魔門中人幾乎都在北方定居,等閒不行走世間,如無必要也絕不惹事兒。那些煉就了神通的如此,那些才入門的弟子還要擔心自己修煉不成,被師父清理門戶,更是少有人出門走動。

魔門乃是道,魔,佛,雜四家中,最為安分的一家,因為他們長壽得來容易,相對而言,就更不願打破自己的美好生活,無窮享受。

五鬼天王掃了天鵬尊者的幾十徒兒一眼,笑嘻嘻的說道「天鵬老友來的正好,我這裡新收羅了幾十魔姬,便送與你的幾個徒兒好了。我這做長輩的也沒什麼見面禮,些許微薄之意,天鵬老友萬勿推卻!」

天鵬尊者也笑道「五鬼天王說哪裡話來,長者賜,不敢辭。只是卻讓我怎麼好意思,我也是空身來訪,都不曾準備什麼,卻要叨擾老友!」

五鬼天王連道:「不妨!不妨!」

他伸手一指,就有數十個美貌佳人歌舞罷了之後,站成了一排,任憑天鵬門下的十四個弟子挑選。天鵬尊者門下共有三位女弟子,當然是都不用選了。剩下的十一個,有八個「都是興高彩烈,另外兩人卻都推辭了。焦飛本擬順水推舟,免得太過突出,但是看自家師兄也有人不受這美人,他便也說「我亦不要!」

天鵬尊看見焦飛靦腆,就笑道「你那兩個師兄是看上了你那兩個師姐,故而才不受五鬼師伯的好意,你又是為了哪位師姐?難道這幾日就喜歡了紅兒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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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七十定情,留情

  公孫紅顏頓時被弄了個紅臉,焦飛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諾諾兩句,企圖含混過去。

  五鬼天王瞧了焦飛幾眼,笑道:「天鵬老友,你這個徒兒不錯,不知他已經把你的大鵬逍遙訣修至第

  幾層?」

  天鵬尊者搖了搖頭說道:「我才收了他不過月餘,還未有讓他修煉本門道法!」

  五鬼天王輕輕哦了一聲,對焦飛笑道:「這位賢侄,若你果真對師姐有意,便要努力潛修,我本來還

  想幫你做個媒人。卻沒想到你是才入門。」說了這句,五鬼天王似乎有些惋惜,隨即就把話題轉到了其他

  的上面,這一場宴席,也算是賓主盡歡。

  焦飛被安排到冰火島魔宮的一處偏殿裡,論起起居的宏偉豪奢,乃是焦飛平生僅見。什麼天河劍派,東級

  教,比起五鬼天王的魔宮來,都似草房一般,根本都不能比。光是服侍他的侍女就有二三十人,雖然算不

  上絕色,可也都是姿容清麗,面目嬌好,體態婉轉的少女。

  焦飛一時好奇,問過了一位侍女,才知道附近的七八個島嶼上,總計生活了數十萬人口,都是在魔宮

  的管轄之下。這些侍女被挑了來,服役最多三五年,如果沒有被選中為宮中魔姬,就會被送回去成親,五

  鬼天王和門下弟子也並不會強迫。除了她們這些侍女之外,魔宮裡還有許多干粗活的壯僕,這些人也跟這

  侍女一般,都是過了服役年限,便可回家。

  畢竟魔門雖然收徒容易,可也不會傳授這些普通人法術,這些僕人和侍女,年齒稍長,力氣不佳,活

  著容貌衰老,留在魔宮中也不堪用了。

  這些都是魔宮中的普通人,只有那被宮中修士寵幸過的女子,才會被收為魔姬,並且傳授一些法術,

  算作是宮中之人,再也不許離開。

  焦飛一個人艱苦慣了,也不喜歡被這些侍女服侍,問過了話之後,便即把這些侍女都打法出去,自己

  一個人在寢宮中靜思。

  「看來一時半會兒也無法離開,何況寒冰道人在什麼地方沉睡,也要搜尋一段時間才能找到,暫且現

  在這裡落腳也不錯。不過我就既然留下來,就得修煉那套大鵬逍遙訣了。」

  焦飛識海一動,關於這道魔門真傳的口訣便浮現出來,他有天河正法,黑水真法的底子,這大鵬逍遙訣對

  他來說,上手起來半點也不難。何況魔門法訣,本來就是道法自然,直指先天,入門比佛道兩家都容易,

  焦飛也就是嘗試著略一修煉,就能感覺到一團金風在體內流轉,大鵬逍遙訣的第一層心法,居然在小半個

  時辰內變練成了。

  焦飛隨手一招,就能看到一團金風打著旋自掌心鑽了出來,想起當初自己修煉黑水真法的時候,似乎花了

  月餘也沒這般境地,不覺有些暗笑。

  大鵬乃是風之王者,上古極凶的猛禽,就算是遇到真龍也敢惡鬥一場,更是飛行最快的天禽。故而這大鵬

  逍遙訣和黑水真法的路數截然不同,似乎變化少些,卻更直截了當。

  焦飛這般容易就把大鵬逍遙訣修煉到第一層也不禁好奇心起,把這套魔門西宗的嫡傳心法運煉,想要試試

  能否衝破第二層的桎梏。

  魔門三十六真傳,焦飛只見過兩種,在前面五六層雖然修煉的法力不同,但是步驟的大致相仿。第一層都

  是培養特殊的真氣法力,第二層便是出略運使,第三層煉開竅穴,第四層凝成神魔鎧甲

  焦飛能夠把黑水真法修煉到第四層,是因為先後得到了真龍穴竅圖和真龍精煞,至於這大鵬逍遙訣修煉到

  後面心法該如何進境,焦飛也不知道,但是頭兩層心法簡單,焦飛本身根基又雄厚無比,卻也不是沒可能

  自行修成。

  大鵬逍遙訣修成庚金神風,原本是金、風兩系,但是金能生水,大鵬又有水系的法力,可以隨意把庚金神

  風轉為無形真水,這無形真水也是天下七大真水之一。天鵬尊者師徒十三人,便是憑著大鵬逍遙訣的這一

  特性,才闖過元磁極光圈,不然憑庚金神風的屬性,不拘他們功力多高,也是過不去這南北兩極的天然屏

  障的。

  焦飛本身也算是水系法術的大行家,故而這大鵬逍遙訣第二層,要把庚金神風轉為無形真水,對他來說也

  並不艱難。焦飛在寢宮中修煉了一夜,待得天色大明,他一聲清嘯,身上已經覆蓋一層無色無形的清冽水

  流,和一元重水,玄冥真水都不相同,這無形真水本身並無任何屬性,卻能輕易被任何水系法力吸收,侵

  蝕到其他種類的水系真氣之中,也不易為人察覺。

  玄冥真水號稱萬水統帥,天一真水號稱萬水之母,一元重水號稱萬水源頭,這無形真水號稱萬水之賊,能

  侵蝕到其他真水法力之中,別人法力的特性,並且模擬出來。

  焦飛嘻嘻一笑,無形真水忽然化為純黑,散發陣陣寒氣,忽而化為一滴警營真水,其中無比,試演了幾回

  法術,焦飛收了大鵬逍遙訣,逕直去了寢宮,他昨日問了公孫紅所居的宮室,因此一大早就奔著這位師姐

  去了。

  公孫紅也不知怎麼,坐在自己的寢宮中那張奇大無比的白熊皮上,身上只穿了件褻衣,遇足輕輕的在白熊

  皮的長毛上磨蹭,心底卻有幾分惱意,翻來覆去只是想:「十四師弟那個小混蛋,人小,心卻不小,居然

  打起我的主意來。他才剛剛入門,若是修煉不成,遲早也向那些不成器的師兄師弟一般,被師尊清理門戶

  ,這黃臉的小混蛋怎就不知自愛?"

  突然聽到門外侍女驚慌叫道:「十四公子你可不能進去,紅小姐還未起床梳洗.....你要進去,得讓我

  去通稟一聲。」

  就聽得焦飛懶洋洋的聲音答道:「我們師姐弟,從來不拘束這些俗禮,公孫師姐不會怪罪你們的!」公

  孫紅眼前一亮,卻見焦飛身上微微有一層水汽繚繞,見了他就大聲叫道:「七師姐,我昨夜辛苦修煉,但

  不知怎麼的,把庚金神風轉為無形真水後,就沒法收起來。」

  公孫紅本來惱他,五指上偷偷捏了五團金風,想要等焦飛進來,就把他打飛出去,好生教訓一下這個

  小師弟。

  不要以為自己對他好臉,就如此放肆起來。但是焦飛這一進來,就讓公孫紅大為驚訝,看著焦飛身上那

  一層無形真水,還有臉上得意洋洋的笑容,這份驚愕立刻轉為好笑。

  「什麼練功出錯,無法把真氣收束起來,他這是向我炫耀,一日夜間就把大鵬逍遙訣修煉到了第二層

  境界。我們幾個師兄弟裡,可從沒有出過這般人才啊!難道說......」

  公孫紅突然想起昨日五鬼天王的話,心頭的惱意淡了,羞意卻大增,暗襯道:「這個小混蛋不是要在

  數年內把大鵬逍遙訣練到第四層以上然後去五鬼師伯那求他做媒吧?」想到自己被這麼個小鬼惦記,公孫

  紅頓時羞不可抑,一聲嬌叱,把手指頭的五團金風放了出去。

  焦飛闖進來自是有意逞能,卻並無多少風月心思,進來時見到公孫紅只一身褻衣,玉足,小腿,手臂

  ,許多都露在外面,也深覺不好意思。但是想到魔門崇尚自然,只道這位師姐也是不拘小節,卻沒有想到

  公孫紅是氣惱之下,忘記了以真氣凝練衣衫。

  這會公孫紅說打就打,焦飛也一聲長嘯,把冰魄寒光鉤放了出來,這對寶鉤威力神妙,公孫紅又是隨意出

  手,並未想真個傷了他。故而焦飛雙鉤一展便把五團金風擊散,笑道:「師姐怎麼忽然動怒?難道是嫌棄

  小弟魯莽?」

  公孫紅本有興師問罪之心,但是焦飛屢次出她意料,剛才的修為進景,已經讓公孫紅驚詫莫名,一轉眼又

  使出這一對冰品寒光鉤來,隱隱竟讓公孫紅有了一絲擔憂之意。

  「原來這個小混蛋法力也不弱,加上這件法器,是要來強求歡好不成?」

  這會公孫紅只是一想就知道大謬,且不說焦飛法力遠不如她,就算加上了這對寶鉤也不會是她的對手。這

  又是在五鬼天王的魔宮之內,兩人稍微爭鬥,毀了這位魔門長老的家什,便是大禍臨頭。

  "你何來如此寶鉤?居然連我也隱瞞了!"

  焦飛見公孫紅不曾繼續出手,就收了冰魄寒光鉤笑道:「這對寶鉤是小弟家傳,我看師姐似乎沒有法器隨

  身,難道師父也不曾傳授不成?」」

  公孫紅含羞帶怯的瞪了他一眼,這才想起自己疏忽大意,卻讓這小混蛋飽了眼福,忙把庚金神風真氣運轉

  ,身上覆蓋了一層淡淡的金色錦袍,這才有些恨恨的說道:「你道誰都有那麼好的家世麼?我就算想要自

  己煉一套法器,在北極這種孤寒之地。又哪裡去尋材料!師父他老人家自也只得一套九天劍陣,更沒法賞

  賜我們這些徒弟了。我勸你也不要把這對寶鉤拿出來炫耀,不然被別位師兄看到,問你要時你給也不給?

  」

  焦飛笑道:「若是公孫師姐要時,我便給了。」

  這句話大有調笑之意,讓公孫紅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低聲說道:「那我就要了,你快些拿來」

  焦飛毫不遲疑的掏出一對碧色飛鉤,遞給了公孫紅說道:「我早就給師姐備下禮物,只是一直都沒機會送

  出手。我知道師姐要我那對飛鉤是句笑話,畢竟小弟祭煉多年也煞費辛苦,這對飛鉤是當年家父奪自一位

  無名道人,品質極佳,就轉送了小弟。我一直都沒能煉化,總想著送給如師姐一般的親人!」

  公孫紅心地不壞,卻是不是真想要焦飛的飛鉤,只是暗恨這小混蛋說話輕飄,要看他出醜,然後趁機呵斥

  了出去。沒想到焦飛順手就送出一對飛鉤來,這對飛鉤是焦飛奪自圍攻蛟十力的三名道人之手,本有六把

  ,他送了兩口給柳輕煙,這時再拿出兩口來,也不過是順水人情。

  當初他拿了這六口飛鉤,是想要做進身之階,先青帝苑已經回不去了,也明知道了,寒冰道人的所在,更

  有了信物在身,這些飛鉤轉無用了,正好送人。

  公孫紅請請撫摩這一對碧色飛鉤,心情略有異樣,忽然想到:「這豈不就是定情信物?這小混蛋果然居心

  叵測!不過他連這樣的禮物都送的出來,倒也真是煞費苦心……」

  可憐價的,焦飛其實還真沒這麼多花花心腸,只是他知道公孫紅對自己不錯,便想要討好,方便自己日後

  行事。但是女孩兒家的心思最難捉摸,他又不是小仙童泰漁那種人,整日價花叢裡打滾,對女孩子家的一

  眸一笑,都宛如肚子裡的肝腸一般,心領神會。

  公孫紅甚是喜愛這對飛鉤,不過想了又想,還是對焦飛說道:「師姐不能收你這般禮物,小師弟你對師姐

  有心,我亦不是流水無情。只是本門規矩雖然寬鬆,但是修為進鏡一旦不如人意,師傅就要清理門戶。你

  若是真對師姐有意,可在把大鵬逍遙決修煉到第四曾時,再來送我這份禮物。」

  公孫紅一對妙目,盯著焦飛,要看他如何回答。焦飛悚一驚,暗襯道:「我都是沒想到魔門的這個規矩!

  本來我是打算及早離去的,但是現在已經到了北極,我尋找寒冰道人也需要時間,要在北極這裡帶上許久

  甚至得了口訣,修煉冰魄神光也是在北極最好。種種原因相加,在這裡說不定就要呆上一段時日,這大鵬

  逍遙決的修為,就得不斷精進了。」

  想到這裡,焦飛輕輕笑道:「我次來就是想師祖討教大鵬逍遙決的第三層心法。至於這對飛鉤,若是小弟

  無能,早晚被清理門戶,留在我手也是無用,到時就留給師姐做個念想。不過……」

  焦飛頓了一頓,忽然笑道:「公孫師姐難道就對小弟這般沒有信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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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7-20 23:16:40
百七一 天鵬十八擊

公孫紅被焦飛這一笑,頓時弄得芳心大亂。雖然那她明知道焦飛最多也不過是煉氣第四層的小子。

    但是焦飛的自信,卻恍惚讓公孫紅覺得,眼前是一個轉戰天下,修行之路從無半分窒礙,從而培養起堅不可摧自信的曠世天才。

    焦飛從未有在天鵬尊者和公孫紅面前隱瞞自家法力高低。以魔門中人的性子,隱瞞這些只是畫蛇添足罷了,就像天鵬尊者收徒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考慮焦飛的來歷。

    「光是空口說話有什麼用?你不是想問大鵬逍遙訣第三層的奧妙麼?我這就教你,看你能學到幾成!」

    公孫紅以此來掩飾。臉上的燒,至於那對碧色飛鉤自然被她轉手收入了袖中。公孫紅對焦飛說道:「大鵬逍遙訣第一二層,只是喚醒體內上古大鵬的血脈,煉就庚金神風的獨家真氣。上手容易,你能在一夜間連破兩層心法,雖然稱得上進境神,可也並不稀奇。這大鵬逍遙訣的第三層要以真氣凝就大鵬幻身,並且凝就大鵬幻身的全身竅穴,需要跟本門的天鵬十八擊配合,才能慢慢修成。」

    公孫紅一雙玉手翻飛。一頭小小的金翅大鵬鳥便在她掌心成型,這頭金翅大鵬鳥飛騰變化。開始掩飾天鵬十八擊的法門。這套法術是以大鵬之身使出,也可以說是大鵬之身時的搏擊招法,每一式都配合有特殊的運氣法門,還能用來凝練大鵬金翅鳥的幻身竅穴。

    大鵬之身總共只有一十八個竅穴,比起人類之軀,還有黑龍真身來都要少的多。但是每一處竅穴都代表著一項天生的神通。有一式天鵬**配合。

    焦飛看著公孫紅演示,頓時心領袖會,暗歎道:「我若是有人教導,也不需去尋什麼真龍竅穴圖了,黑水真法中必定有類似天鵬十八擊的法門,讓我來凝練黑龍分身的竅穴。」

    焦飛雙手十指翻飛,靈巧無比,就像是抽絲錄雖一般,把新修成的庚金神風真氣煉化成細如絲線的真氣,這一手又得益於他新近練成的劍氣成絲的絕世劍術,頃刻間就有一頭真氣幻化的大鵬金翅鳥在掌心成型,這頭大鵬小巧玲瓏,不過巴掌大小,但是顧盼雄偉,天生就帶了一股傲慢之氣。

    據說上古之時。創世七凰為禽鳥之長,鳳凰更有號令天下妖族的神威,偏偏就是大鵬鳥不服鳳凰管轄,也自號鳥王。有此可見這頭上古凶禽的驕傲和不甘心雌伏於任何生靈之下的勃勃雄心。

    焦飛按照公孫紅演示的天鵬十八擊,操縱這頭巴掌大的大鵬鳥有樣學樣。公孫紅見了,有些不屑的說道:「不要看你一夜間練成練成兩層心法,這天鵬十八擊,我也是花了三個月才練成了第一擊。」

    焦飛微微一笑。旭一上手便知,這大鵬逍遙訣畢竟是魔門心法,雖然修煉的真氣不同,但是諸多法門還有相似之處。要不然當初魔門北宗的玉礬娘娘也不會習成九種真傳。獨步當世。焦飛有過修煉黑水真法的經驗,就好像是已經修煉過一遍,只是稍微改動一下心法的細微之處。

    焦飛嘗試了數次。一次比一次得心應手,就在公孫紅再度開口,想要說他是白費力氣時,焦飛一聲輕笑道:「成了!看來我不用三個月那麼辛苦,也能練成這天鵬第一擊。」

    焦飛掌中真氣凝成的天鵬,在胸腹處忽然變化,多了一股漩渦般的氣旋,雙翅一展,便有層層金光化為劍氣,且凝聚不撒。正是天鵬第一豐。

    公孫紅驚訝的小嘴張開,那模樣說不出的可愛,焦飛略有些得意的笑道:「師姐看我這天鵬第一擊,還使得麼?」公孫紅忙叫道:「你也不過是湊巧罷了,這天鵬第二擊你第一擊猶難,看你沒有」

    公孫紅想了一想,暗忖道:「師父門下十四個弟子,四師兄天賦最高,也要一個月光陰才練成第二擊,我就不信小師弟能比四師兄高出那麼多。」想到此處。公孫紅便說道:「看你沒有半同時光,絕難入門。」她最後還是把焦飛高估了一倍,顯然對焦飛能夠一夜練成兩層大鵬逍遙訣,頃刻間煉就天鵬第仁擊,印象實在太深玄了,特意把話說的寬鬆了些。

    焦飛雙手微微輕動。掌心的那一頭小巧天鵬飛騰撲擊,他也不理公孫紅的激將法,先把天鵬第一擊磨練純熟,勿要把這一式變化掌握才肯罷休。焦飛心中想道:「虧了我得到的那條白龍的精煞。得了它生前的部分記憶,不然化為黑龍該如何戰鬥也都不知。不過那種殘缺的記憶,怎能比得上魔門千錘百煉的法訣?說不定配合黑水真法的玄冥訣中,也有一套黑龍十八擊,或者玄冥龍爪手之類的功夫,可惜我沒機緣學得!」

    直到第一擊參悟通透,焦飛才把手掌側轉,掌心的大鵬鳥後頸有開了一處竅穴,身上庚金神風形成了一道道氣旋,從頭到尾,再延展至兩翅,形成了護體的罡風。

    公孫紅看著焦飛練成天鵬第二擊比第一擊更加容易,心頭更是不忿,暗道:「我就不信焦飛師弟的天份就這麼好?」嘴裡又說道:「天鵬十八擊頭兩式都簡單,第三擊起才是精華,便是師父當年也要十餘日才修煉成功。」

    焦飛熟悉了兩式變化,對這套天鵬十八擊便了於胸然。對他來說,便如同給黑龍分身凝練竅穴一般無二,都是他做熟了的手段。的此接下來焦飛也不在故弄玄虛1一口氣把大鵬分身連開了一十六處竅穴,把剩下的天鵬十六擊一一演示。公孫紅看的目瞪口呆,良久,良久,小嘴裡才冒出一句道:「焦師弟,你是從前修煉過魔門心法的

    焦飛笑道:「果真如此,師姐怎知?,

    焦飛公然承認了,公孫紅轉不肯信,嗔怒道:「你這人便是沒有個正經。」

    焦飛把手一張。大鵬分身就驟然變化的巨大,在他的背後形成一頭氣度威猛,意態昂揚的金翅大鵬鳥虛影,對公孫紅笑道:「小弟跟師姐哪裡敢撒謊,偏偏師姐就不後;不討毒能修煉到第二層,便差不多是極限了從前姊寸引1這一步,便再也不能有助益。」

    焦飛精修黑水真法,對照大鵬逍遙訣之後,便即明白,這些魔門真傳**,到了第四層之後便開始漸漸不同,自己仗著黑水真法的底子,能把大鵬逍遙訣輕易修成前三層。說穿了半點也不稀奇,但是從第四層開始,便是換了五鬼天王這樣的麾門長老,也需要曠廢時日,再不能憑著原來的魔門修為根底,一蹴而就。

    魔門三十六真傳畢竟是一脈相承,不似道家蕪雜,各有源頭。

    焦飛有天河正法的底子,修煉其他的水系法術,頭兩三層也是不難,但走到了凝煞的層次。便要跟別人一樣辛苦,以前的修為都不能再有幫助。若是以天河正法的底子,去修煉跟水系法力毫不相關的道法比如葫蘆劍訣,就還是得從頭修煉。

    道理便是如此。

    焦飛自己明白,公孫紅卻只道他在哄騙自己,怎麼也不肯信他的說法。當下便把配合第四層大鵬逍遙訣的法術傳了給焦飛。焦飛正自揣摩,忽然有魔宮侍者前來延請,原來五鬼天王又開了酒宴,請天鵬尊者師徒。焦飛和公孫紅應了一聲,各自收拾了起身,兩人到了魔宮正殿的時候,酒席早就已經開了,除了五鬼天王之外,在座的還有個美貌的道姑,一個頭大如斗,身子卻如幼童的怪人。天鵬尊者似是也十分敬畏這兩人,五鬼天王的三十餘名弟子和天鵬尊者的其餘十二名弟子都已經在下列席陪客,焦飛和公孫紅轉是最後到的兩人。

    焦飛入了席之後,見左右兩邊,一個是天鵬尊者的十三弟子,一個是五鬼天王的一個新入門的弟子。便向自家的師兄問道:「那兩位前輩都是何人?」

    天鵬尊者的十三弟子,見這位小師弟動問,便順口答道:「那個。道姑乃是道門九大派之一的崑崙派高人,叫做於瓊娘,一身劍術極為厲害。另外一個乃是苗疆最頂尖的三個人物之一,百蠻山的辛神子,此人可大大的了不起,已經是煉就元神的人物,比我們師父還要厲

    。

    「百蠻山辛神子?」

    焦飛暗暗咋舌,心道:「我好像還殺過他的徒弟,幸虧那賊贓我已經送給麻九龍老道了,他須尋我不著。」

    苗疆百族雜居,漢人極少。苗疆百族信奉自己的祖先,不服漢化,因此中土道門也不去涉足。佛家在哪裡也難傳道,魔門更是不去。只有一些苗疆本地之人,或者久居苗疆,已經同化的漢人修士,多半是旁門雜家。

    辛神子在苗疆就如神祇一般。弟子遍佈苗疆百族。蘇環出身十萬大山最大三股勢力,便是禾山道。黑沙童子和萬盅仙娘,其中萬盅仙娘就是辛神子的親傳弟子。

    焦飛對這位旁門的厲害人物,也是聞名已久,就連天河劍派都有人跟他說過,辛神子憑著苗疆流傳的三流功法,集齊苗疆百族之長,也不知經歷了多少險阻,居然練就了一身厲害法術,修出了元神,不但天賦驚人,逛堅毅,更是有極大機緣的人物。焦飛卻沒有想到,這位傳聞神奇的辛神子,居然丑成這個樣子。

    至於那位於瓊娘,他反不大在意。崑崙雖然是道門九大派之一,但是門中長老,煉就元神的高人,都自行其事,互相間聯絡極少。不管是怒山真人,還是那位譚道姑都不大可能把自己的事兒說給同門。

    這次宴席的主客,自然是於瓊娘和辛神子,天鵬尊者也就是個陪客。五鬼天王作為主人,他的弟子也都是陪客之列,焦飛他們這些人,轉到是湊數瑰

    焦飛想的明白,取了酒杯就飲,有佳餚上來便吃,半句話也不多說。他甚至都懶得去琢磨,這兩位主客的來意,反正那肯定不會幹他的事兒。能讓崑崙長老出門,又有辛神子這種旁門中煉就元神的大高手坐鎮,要說能跟他這個煉氣第四層的道門弟子能扯上關係未免也太荒謬。

    眼看賓主甚歡,五鬼天王這個主人忽然笑道:「我們歌舞也看的膩了,於仙子又不喜此調,不如我讓門下弟子表演些法術,以搏諸位一笑如何?」

    辛神子先交好,大聲說道:「我在苗疆也常讓百族的巫師,上我百蠻山來玩耍巫術,比各族女子的歌舞要好玩多了。」

    於瓊娘也笑道:「便要看看道友門下高弟的法力。」

    五鬼天王喝道:「哪位弟子出列!」

    這幾人的交談,五鬼天王的眾弟子都聽的清楚,那幾個修為高的不欲出這種風頭,倒是那些新入門的,都覺得是個討好師父的機會。都真得若是這次討好了師父,下次清理門戶時,自己也好安穩些。當下就有一個長身玉立,一襲藍衫的青年長身而起,離席到了殿前,大聲道:「師父,弟子就給幾位前輩表演個小法術。諸位前輩若是看著不妥,還望多加指點。」

    他把雙手一籠,頓時有無數蝴蝶從衣袖中飛出,五彩斑瀾,色彩鮮艷之極,有的蝴蝶潔白如雪。有些五彩繽紛,有些紫金蝶翅上有無數暗紋,種類繁多,焦飛連一種也不識得。

    那藍衫青年也不說話,便有十餘頭最多的蝴蝶捧起了席間的酒壺小給五鬼天王,辛神子,於瓊娘。天鵬尊者各自斟滿了一杯,然後才一躬身,無數體形稍小的蝴蝶捧起自家師兄弟和天鵬尊者的十四個徒弟面前的酒壺,也給這些陪客各自斟滿。這次含笑回了自己的席位。

    於瓊娘先叫好,就連辛神子也多喝了兩杯,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天鵬尊者在酒席間敬陪末坐,心中十分不暢,但是他法力最弱,自然也沒什麼好抱怨。見到五鬼天王的弟子拔了頭彩,也一聲喝道:「徒幾們,你們誰有什麼把戲,也拿出來給諸位師叔,師伯顯露。」

    天鵬尊者不喝這一聲還好。他這一喝,十四個弟子裡,到有十三個露出尷尬神色。天鵬尊者自家底子不足,傳授徒弟也以實用為工。二尚花巧,哪裡能像那位磐衫青年一樣。招蜂引蝶,盤呼

    天鵬尊看見門下弟子無人應聲。更是覺得窘迫,五鬼天王咳嗽一聲,正要打個圓場,焦飛環顧左右,見自家師兄,師姐們都自低頭,便笑嘻嘻的站了起來道:「徒兒在家時曾學了一手法術,雖然沒五鬼師伯門下網才那位師兄的法力精奇,許多好看,卻也有幾分趣致。

    他大步走到殿前江把雙手微微一拍,就有一團金風在掌中旋轉,這團金風繞了七八圈之後,就化為了無色的水流,然後就有許多泥鰍從水流中跳躍了出來,這些泥鰍條條透明,滿地亂跳,倒是讓坐席中許多人都笑出了聲音來。

    焦飛施展了這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訣,見辛神子和五鬼天王都笑的時分開懷,自家師父也都滿意,於瓊娘卻有些皺眉,心道:「看來女子都不喜歡這般滑溜的小東西。更喜歡那些五彩繽紛的蝴蝶,不過我也不想搶了五鬼天王門下的風頭,只要湊個趣就成了。」

    他一收法術,正要回席,五鬼天王似是想到了什麼,把焦飛喚住,問道:「若是老夫記憶不錯,這位賢侄昨日還未精通大鵬逍遙訣,為何今日就能把庚金神風轉為無形真水了?」

    焦飛躬身說道:「我初拜師,就跟誰師父起縣來到五鬼師伯的冰火島,一路上雖然不方便習練,卻也琢磨了許久,昨日安定下來,五鬼師伯的魔宮十分幽靜,便試著修煉了一番,在公孫師姐的點撥下,已經修煉到了第三層。總算是不負師父和師伯的期望。」

    「一日夜間,便能把大鵬逍遙訣修煉至第三層?你原來習練的是什麼功法?有第幾層修為?」

    五鬼天王驚疑的喝道,就連於瓊娘,辛神子,天鵬尊者都看著焦飛,停杯不飲,這番震驚實在太過巨大了。能在一日夜間把魔門真傳修煉到第三層,這個黃臉少年豈不是蓋世奇才?

    焦飛恭謹的說道:「弟子拜師之前,修煉的是家傳道法,已經有了凝煞的修為。」

    聽說焦飛原本就有煉氣第四層的修為,五鬼天王神色才稍稍和緩,對天鵬尊者說道:「倒要恭喜老友,居然收了個了不起的徒兒,你這十四弟子說不定長生有望,出你我。」

    天鵬尊者謙虛了一句,轉而對焦飛問道:「你果真修煉到了第三層麼?」

    焦飛身子不動,背後猛然浮現了一頭金翅大鵬鳥的虛影,這頭上古凶禽桀驁不馴,傲視萬物的氣勢,一時狂飆,竟然讓四位道魔雜家的大佬也微微生出訝異,焦飛本身的修為不高,但是這一頭金翅大鵬鳥分身,卻意態昂揚,有了這頭上古凶禽的七八分凶威。

    焦飛施展法力,自然不須再解釋了,這種實打實的薦為,比什麼說法都有利。

    天鵬尊者心頭大喜,忙對焦飛說道:「徒兒你肯如此努力,為師心中甚是欣慰,快些入席去吧!」這位天鵬尊者被佑聖真君打的連老巢都沒了,心頭憋悶無比,但是忽然的了一今天份奇佳,比預想的要好上一百倍的徒兒,心頭也是一陣歡喜,暗忖道:「就算我這輩子都打不過那個估聖真君,但是我這個徒兒卻有可能給我報仇,回頭把他叫來我的寢宮,多加點撥,定要讓他在短短十日內,修為大進。」

    於瓊娘忽然笑道:「天鵬尊者這個徒兒多麼好,我也來錦上添花一番罷!不瞞諸位,我恰在十幾年前得了一截上古金翅大鵬鳥的翅骨,一直都想祭煉成法器。卻有沒有到出手來。聽說大鵬逍遙訣從第三層突破到第四層這一關時,需要把本身的上古金翅大鵬鳥的血脈培養渾厚,最是耗費時間,我就幫這位師侄節省這一段苦功罷!」

    說畢,於瓊娘忽然揚手,一團散著無窮凜冽之氣的金光中,一截鳥類的翅骨正盤旋在其中。這根翅骨不知在地下埋藏了多少年,但是兀自燦爛如純金,正是上古凶禽金翅大鵬鳥的一截骸骨。

    天鵬尊者忙道:「這卻怎麼好意思?」

    於瓊娘笑道:「此物於我用處不大,縱然祭煉成法器,也是送給門下弟子,轉不如贈給這位焦小哥。他得了此物修為大進,比我門下弟子用處可要多的多了。」

    天鵬尊者忙道:「十四徒兒,還不來謝過於師姑!」

    焦飛心頭盤算,總覺得像有些古怪,暗忖道:「我跟這位於瓊娘素未平生,她為何會對我如此好?咦」網才我席間獻法時,她似乎對我的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訣有些心思,難道是這套法術有什麼來歷,跟這位崑崙的女長老有關?」

    焦飛拜到在地,謝了連聲。於瓊娘纖手一指,那節金翅大鵬鳥的翅骨就化成了一道金光,打入了焦飛體內。此物一入體內就化為了濃濃的金汁,在焦飛體內化合了開來。融會貫通他體內的上古金翅大鵬鳥血脈,讓焦飛情不自禁的一聲大喝。

    五鬼天王見此。笑道:「也罷。我就把我的天魔宮暫借這位焦飛賢侄修煉。等他一口氣把大鵬逍遙訣修煉到第四層,我這天魔宮就會自生感應放他出來。」

    五鬼天王把手一張。一座小巧的宮殿,具體而微,從掌心飛了出來,只是一籠就把焦飛收入了其中。

    五鬼天王收了焦飛之後,便一揮手讓宴會重開,於瓊娘似是沒有想到五鬼天王居然把珍若性命的天魔宮借焦飛修煉,看了五鬼天王幾眼,這位魔門大長老對她只是微微一笑。舉杯相勸,想起此番她和辛神子聯袂而來,所圖的事情頗為重要。比起來焦飛的事情,倒是可以緩一緩,於瓊娘也就暫且放落,心道:「等此事辦完,我總歸要問一問這個少年,那道法術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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