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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深藍啤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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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流浪的蛤蟆] 仙葫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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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8-15 20:41:55
正文 二六二 萬鬼求合體,碧火鑄鬼仙

    阿鼻圭座和未央宮合體。眾座宮殿古成法寶,原本沖霄心川“便自消失無蹤。

    就連心魔大咒向外傳遞的信息,也自時斷時續。焦飛本來正在祖蔭山大營中運煉真氣,察覺了這種變化,便自飛上了天空。秦霜獸和他一般,也駕駐遁光緊緊跟隨在他身邊。

    未央宮並未有因為阿鼻王座歸位,便即立剪遁走千里,擺脫道門各派的追蹤。雖然此刻的未央宮深藏地下,更把祖蔭山的鬼氣,陰氣吸攝的一干二淨,但卻更讓人心生恐懼。

    阿鼻王座和未央宮合二為一,原本未央宮中的三十六重禁制全部歸于阿鼻王座自身。這就等若一個元神高手,忽然學通另外一門道法,雖然本身道行未有進境。法力卻能倍增。

    阿鼻王座任憑本身澎湃的元氣,順著未央宮內的三十六重禁制肆意擴張出去,一直延伸到了未央宮的外面,也沒有遇到任何抵抗,這才相信七大鬼仙是心甘情願配合自己。法力暴漲的舒暢。讓身為法寶元神的阿鼻王座,也有了“做人”才有的快活之感。

    “若是老祖把泥黎旗和萬鬼陰池一起移入未央宮中,我的法力更不知要暴漲到什麼地步。說不定真有可能突破幻神級數。不過那萬鬼兒和泥黎老妖,必然要跟我爭奪未央宮的控制權限,此一大不爽

    慕容龍皇已經把李麟囊,吳飛雄,薛本三名新來的鬼仙打法去鎮守各自的地段,和拓拔無敵,諸葛炎炎,癮道人聚集在一座偏殿之中,神色都有些緊張。

    瘟道人一身血紅長袍,身上亦是血光流動,他生前是什麼人,誰也不知,只是死後卻漸漸恢復了一身道法,詭異莫測,就連自詡鬼祖座下法力第一的拓拔無敵。也不敢輕易招惹他。這位瘟道人首先把手一指,在這座偏殿中現了一座萬鬼陰池,諸葛炎炎長長吁了一口氣,亦把自家的萬鬼陰池放出。在瘟道人的那座萬鬼陰池之上。

    慕容龍皇和拓拔無敵,互相對視一笑,低聲道︰“成敗再此一舉,若是此法成了,我們也能成佛作祖,不須再看別人臉色。”兩人也先後把自家的萬鬼陰池放出,四座萬鬼陰池,每一座都比焦飛曾經礙手的無展城三大城主李虎,張吉,龍瓖祭煉的那座萬鬼陰池法力更強。

    尤其是以拓拔無敵的那座萬鬼陰池,已然祭煉到了二十七層禁制,一放出來就有萬鬼厲嘯之聲,隱隱無數虛白的人臉,似乎想要從里面爬了出來。

    萬鬼陰池集是在冥獄中想要保住勢力,擴張權勢的根基之寶,四大鬼仙肯把自己的萬鬼陰池放出來,已經是破釜沉舟了。

    拓拔無敵一翻手。已經多了一團瑩瑩碧火,其余三大鬼仙亦同樣在掌心凝聚出來一團碧瑩瑩的鬼火。它們一起把掌中碧火一堆,這股碧火就像是火把投入了滾油一般,瞬即把它們自家的萬鬼陰池點燃,拓拔無敵低喝了一聲,四大鬼仙一起做法,要把四座萬鬼陰池祭煉合一。

    最先破滅的居然是拓拔無敵的那座萬鬼陰池,顯然這位鬼王座下第一鬼仙,也有些吃力,不過此時可沒有人能幫得了他,慕容龍皇,諸葛炎炎,瘟道人亦不會比他輕松半點,三人各自努力,也把自己的萬鬼陰池粉碎。

    四座粉碎的萬鬼陰池,化為一片碧綠的火焰山。上下的碧火溝通,先一步連成一體。這股碧綠的火焰十分詭異,把萬鬼陰池中爬出來的厲鬼一燒,頓時化為了一頭頭的碧綠火鴉,在火焰中胡亂飛舞。

    阿鼻王座的法力正自在未央宮四下震蕩,卻不知被四大鬼仙用了什麼法門,大多數都引到了這座偏殿之中,阿鼻王座還不知道,自己的法力已經被人借用來融合四座萬鬼陰池。

    看著四座萬鬼陰池漸漸互相融合,原本四座萬鬼陰池的禁制,也都一重重融合一體。這種融合法寶的法門,困難重重,一個不慎,便要把所有祭煉的法器毀去,半點渣滓也不會事。就算是祭煉成顧,兩件第八重禁制的法器,最多也不過在祭煉合一之後,把禁制提升到第九重。分頭祭煉兩件第八重的法器,並不會比從第八重祭煉到第九重容易多少。

    再加上這種法門只能用在兩種材質完全一樣,祭煉的禁法也相同的法器上,這種融合法器的法門和組合數件法器,成為一件更為高階的法器,完全不是同樣的路數。組合法器乃是妙想天開,能想出來的人,智慧都非同一般。融合法器,求的只是一股冒險和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勇氣和決絕了。

    數百年苦功±遠隨身,無日或離的法器,就這麼毀去,對任何修道的人來說,都需要一種極大的勇氣。

    近百垂的禁制。在祭煉之中紛紛脆裂,和其他的禁制相合,四大鬼仙都是全神貫注。不敢有絲毫分神。眼看著新的萬鬼陰池漸漸成型,內中的禁制一重重的增加,它們都曉得為山九仞,功虧一簣的道理,越走到了這種時候,越發的謹慎小心。

    “已經過了二十七重,諸位不可分心!”

    慕容龍皇大吼一聲,把手一招,一幅墨色山水畫卷迎空飄來,他把手一指,這幅墨色山水畫卷就籠罩住了正在祭煉中的萬鬼陰池。他這也是豁出去了,把麾下七十萬鬼卒的法力,一起招聚了來,投入到了祭煉這件新的萬鬼陰池之中。

    諸葛炎炎亦是冷笑一聲,把自家那頭三頭六臂的魔神喚來,一樣把麾下鬼卒的法令如 拔無敵和瘟道人,也不再留手。

    拓拔無敵比其余三人法力都高明些,早就把麾下百萬鬼卒祭煉成了一體,和本身魂魄合一,煉成了一口六翅飛刀,這口六翅飛刀已經無限接近道家元神。就是憑了這一頭六翅飛刀,拓拔無敵才穩坐了鬼祖徐完座下第一鬼仙的位子,便是冥凰足下最強的七大真君,也不給他放在。

    瘟道人的那道血河,僅次于拓拔無敵,散發的法力澎湃無盡。四大鬼仙一起出手,終于聯獅這座新的萬鬼陰池禁制的層數,叉卜尖了…

    “二十八重了。諸位現在便可下手。”

    慕容龍皇一聲大喝 拔無敵嘿嘿一笑,把手一招,就有一座萬鬼陰池憑空飛來,被他順手投入其中,至于這座萬鬼陰池是哪個投奔來的鬼將,他便不去管了。這座萬鬼陰池也有一十八重,若非這個級數的萬鬼陰池,也不能出入陽世冥獄,平白添了這麼一座萬鬼陰池。原本正有些勢弱的碧火重新高熾起來,頓時把這座新的萬鬼陰池的禁制重數,接連提升三重。慕容龍皇見狀,亦憑空捉了一座萬鬼陰池來,亦復投入其中。

    四大鬼仙早就把除了那三位鬼仙之外的各路鬼軍收伏,此刻強行攝奪它們的萬鬼陰池。也不怕這些鬼將造反。它們早就預備了許多手段,應付種種變化。

    四大鬼仙接二連三的投入萬鬼陰池,待得投入到了一十一座的時候,這座新的萬鬼陰池轟隆一聲,自顧自的運轉起來,終于三十六重禁制圓滿 拔無敵嘿嘿一笑,伸手一指,頓時讓這座偏殿。開了許多黑咕隆咚的通道,把未央宮中不屬于它們四人的鬼卒盡數吸攝了過來。

    四大鬼仙都是殺伐決斷之輩,更兼是犧牲別人部署,自是毫不吝惜。就連統帥這片專鬼軍的鬼將,也是一樣被它們憑空攝來,投入這座新的萬鬼陰池之中。不旋距,未央宮中的四百余萬鬼卒就少了七分之一。隨著大量怨氣被這座新煉就的萬鬼陰池從冥獄攝來,加上被投入其中的無數鬼卒,這座祭煉到三十六重圓滿的萬鬼陰池里,頓時虛虛漂浮出一頭全身都由碧火組成的鬼中仙聖來。

    “好!”

    拓拔無敵搶先伸手一勾,這頭鬼仙便漂浮過來,匍匐在他腳下,當第二頭碧火鬼仙先出,就輪到了慕容龍皇招攬。雖然那耗費了如此大的心力,但是一頭相當于練氣第九層境界的鬼仙,所消耗的元氣實在太多,四大鬼仙拼盡全力,把萬鬼陰池合體,又消耗了許多力氣,到了最後也不過從這座新祭煉完成的萬鬼陰池中飛出了一十七頭碧火鬼。

    四大鬼仙各自招攬。其中自然以拓拔無敵為首,比其他人多了一頭,麾下便有五頭碧火鬼俱了

    到了這一步,四大鬼仙更顯得緊張,蓋因為此舉不過是它們計劃中的第一步罷了。這十七燦!火鬼仙法力自然不能跟它們相提並論,拓拔無敵,慕容龍皇。諸葛炎炎,瘟道人四大鬼仙,亦不是為了多這麼一批厲害的手下,這一十七頭碧火鬼仙,只是它們進行下一步的必須工具。

    在四大鬼仙的推動下,那一十七頭碧火鬼仙,也加入了陣營,這座新祭煉成的萬鬼酷池°開始緩緩運轉 拔無敵冷笑一聲,猛地跳入了其中,片刻之後,他就從萬鬼陰池中拖了李麟囊的大好頭顱飛騰出來。

    李麟囊大叫道︰“拓拔先生,拓拔先生……你我並無恩仇,你為何定要斬殺小的?”拓拔無敵喝道︰“你若是肯早點加入我們這一邊,我自然會視你如同袍,既然你早便選擇你觀望,我們如何容得下你這等待鵑蚌相爭,欲得利之徒?”

    他把手掌一握,李麟囊的頭顱便即破碎,一身元氣沉入了萬鬼陰池,不片刻就從萬鬼陰池中浮現出來第十八頭碧火鬼仙,被拓拔無敵隨手招攬。

    慕容龍皇笑道︰“這便是該我出手了。”他可不學拓拔無敵躍入萬鬼陰池,大家道法不同。慕容龍皇只是把頭上的墨色山水畫卷一指,這幅墨色山水畫卷往萬鬼陰池中一沉,不過片刻萬鬼陰池中就有無數陰氣涌動,一頭碧火鬼仙飛了上來,相貌有九成像是吳飛雄。

    瘟道人冷笑一聲。也自出手,血河一卷,就把薛本捉了回來,一樣打散了鬼軀,在萬鬼陰池中化成了一頭碧火鬼仙出來。

    再然後四大鬼仙聯手⊙不屬于它們四大鬼仙這一脈的鬼卒盡數擒捉,通過萬鬼陰池。重新化為數萬精銳,只是這數萬精銳鬼卒。可就不是原來那幾十萬的游魂可比。

    四大鬼仙…把部曲分配完畢,還是慕容龍皇一聲喝道︰“生死成敗,便再此一舉。我們在冥獄中受了多少苦楚?如今這是萬分之一的機會,只要能把握的住。大家便天地任逍遙,若是失敗。大不了便重新去輪回做鬼,也強盛日憲苦。”

    拓拔無敵,諸葛炎炎。瘟道人都不做聲。它們搞出來這麼大的動靜,終于驚動了正自在未央宮中發泄量的阿鼻王座、鼻王座一直都未有感應到四大鬼仙在未央宮中的法力,開始還以為這四大鬼仙配合自己,後來漸漸決出不對,因為四大鬼仙的氣息不見了,到也還說得過去,可是其他的三頭鬼仙,還有四百余萬鬼卒的氣息也都感應不到,終于讓阿鼻王座起了疑心。

    他在未央宮中搜索數遍,終于察覺到了這間偏殿的存在。

    阿鼻王座冷笑一聲,心中想道︰“就憑你們幾頭小小的鬼仙,也敢在我面前搗鬼?憑我的法力,除非你們日夕都在一起,永遠結成四大魔陣,或者我還忌憚幾分。不然降服你們,不過是反掌間事兒。”

    阿鼻王座運法力幻化出了一頭白骨魔神,猛地闖入了偏殿之中,四大鬼仙早就排好陣容。見到阿鼻王座已然只覺,一起喝道︰“阿鼻先生,未央宮可舒爽麼?”

    阿鼻王座喝道︰“我本來便是未央宮中樞,你們便祭煉許久,也不敵我的法力 要跟我爭奪未央宮,豈不是痴心妄想?還是隨我一起,幫鬼祖把事情辦好。還有指望日後活路。”

    拓拔無敵嘿嘿一笑。喝道︰“我們亦是為了鬼祖大計,這才做了些準備,阿鼻先生說哪里話來?為何顯得如此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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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六三 嬌嬌中咒,焦飛起心

    阿鼻王座幻化的這頭白骨魔神,突然見到那座新祭煉完成的厲鬼陰池,頓時大吃一驚。隨即就歡喜道︰“你們居然連三十六重禁制的萬鬼陰池也祭煉了出來。果然知道輕重。

    拓投無敵見阿鼻王座似有退縮之意,一聲冷笑,也不再掩飾,探手一抗,便有五股妖光擒拿住了阿鼻王座幻化出來的這頭白骨魔神、鼻王座見四大鬼仙公然撕破了臉,一聲長呼,全雒催動未央宮,想要把四大鬼仙一起吞了。

    拓拔無敵喝了一聲。他麾下的六頭碧火鬼仙一起躍入了體內,這位鬼祖徐完座下第一鬼仙,立刻化為一口六翅飛刀,崖虛懸在萬鬼陰池上空,頓時有無窮刀氣,通過萬鬼陰池傳遞到了未央宮的每一個角落。

    慕容龍皇,諸葛炎炎,瘟道人也一起出手,它們重新祭煉了萬鬼陰池,把三頭鬼仙,百萬鬼卒投入了進去,煉出了二十頭碧火鬼伽,為的便是這一刻。

    阿鼻王座和未央宮合體之後,雖然法力倍增,卻變得動轉不能。正是它們唯一的機會。若不娛以阿鼻王座的能耐,飛天遁地,來去無蹤,便是有兩百位鬼仙也只能吃塵,奈何他不得。

    現在的阿鼻王座就只能跟他們硬拼-,且還是,查局勢相當不利的情況下。四大鬼仙早就把未央宮祭煉完成,此刻二十四位鬼仙,加上三百萬鬼卒大軍一起聯手。加上兩磨祭煉到三十六重大圓滿的法器,法廉洶涌澎湃,亦是凶惡到了極點。

    雙方這邊惡斗起來。未央宮的氣息便又約束不住,焦飛通過心魔大咒,又接上了鬼女嬌嬌。他眉頭一皺,七道心魔-大咒在嬌嬌體內使此去彼來,一陣陣的波蕩,生出了無數的念頭。心魔大咒奧妙無窮,嬌姘又是心緒不寧,漸漸給焦飛控制住了心神,身劍合一,便向寢宮外射去。

    嬌嬌也不去招惹正自劇斗的JL方,她已經感應到未央宮中的各路鬼卒的氣息全部消失,便是三大鬼仙的氣息也不見了。鬼女嬌嬌在焦飛的暗中影響下,頭腦不但未見混亂,反而更加清明。四大鬼仙和阿鼻王座斗法,未央宮便如不設防一般,她的遁光繞過惡斗的最劇烈的幾處,終于找到了一處目標,正是寵仙李廨囊的萬鬼陰池。

    嬌嬌也不遲疑⊙阿鼻元神劍放出,在這座早就沒了主人的萬鬼陰池中一絞,這座萬鬼陰池便被她的阿鼻元神劍污染,毀緩的化成了一圖黑光,落在了阿鼻元神劍劍刃上,這圖黑光就宛如陰刻在碧油油的劍光上一般,隨著劍光晃動。亦虛無縹緲。嬌嬌也不等自己把這一座萬鬼陰池煉化,便趕緊去尋下一處。

    除了三大鬼仙的萬鬼陰池,拓投無敵它們怕先驚動了阿鼻王座,不曾取走之後,尚有座萬鬼陰池,因為祭煉新的萬鬼陰池已經足夠,也都散落在未央宮各處。嬌嬌不知自己被人所控,只以為是自己心智堅毅,福至心靈,心魔大咒本來便侵入心靈,毫無征兆,她察覺不出也不

    便如有些人,明明所有人都告訴他,這件事做的差了,但是此人就是不明白,一股念頭執拗無比,說什麼也彎不過來。

    當鬼女嬌嬌收了第二座萬鬼陰池,心中暢快已經難言。

    阿鼻元神潔了這兩座萬鬼陰池,劍身上也不過多了兩囡黑光,絲絲陰氣,滋潤著這口似法器,非法器,似劍氣,非劍氣e!:飛劍,嬌嬌甚至感覺自己的修為似乎又要暴漲。

    四大鬼仙和阿鼻王座,此時已經拼的出火,未央宮中的三十六重禁制,已經跟阿鼻王座牢牢結合莊一起,本來這兩件法器,法寶就是同一套的,未央宮雖然還未晉!A成法-寶,但是有了二十四位鬼仙,三百萬鬼卒,加上萬鬼陰池為動力,便成了阿鼻王座的克星。

    阿鼻王座只能通過未央宮運使法力,大部分的功能便發揮不出來,這頭法寶元神惱怒之極。他也沒有恝到,這些人既然如此奸詐。剛才他見了那座祭煉到三十六重的萬尾陰池,便想要退縮了。可是拓投無敵,慕容龍皇,諸葛炎炎,瘟道人根本就不給他機會,直接使翻臉了≡然是早就有了預謀。是絕對不肯有妥協的。

    四大鬼仙亦知道,這一戰芸雀到四人的成敗,因此全都不遺余力,所有人的法力通過了萬鬼陰池,一波一波的注入到未央宮的各處,驅逐這件宮殿級數的法器向阿鼻王座施壓。

    拓投無敵已經知道了鬼女嬌嬌,正在收攝未央宮內的其余九座萬鬼陰池,但是他們現在沒有一個人分的出手來,也只能咬牙看著她大肆收刮,心道︰“只要饋壓了阿鼻王座,這九座萬鬼陰池還是要你生生吐出來。”但是鬼女嬌嬌就似明白他們的心思一般,根本都不去煉化這九座萬鬼陰池,只是先把它們一一收入了阿鼻元神劍,然後便一路頓出了未央宮,轉瞬就不見了影蹤,把個拓拔無敵氣的吐血。

    焦飛收了心魔大咒,暗暗笑道︰“二十四頭鬼仙加上兩件三十六重禁制大圓滿的法器。再加上未央宮有克制阿鼻王座-的屬性,也不能奈何的了這件法寶元神q只是這件事兒,我插不入收去,稍微給它們加一點添頭好了。”

    焦飛把六陽封神幡一抖,幡上便飄下了數百團咒靈分身,七道心魔大咒都有,焦飛伸手一指,喝道︰“去!”目送這數百團咒靈分身沒入了未央宮中,他扭頭對秦靂萼笑道;“-y,\知返廑-魔-宮出了什麼變故,待我用些小法術探看一下。

    泰霜苦嗯了一聲。心中卻道︰“這是什麼法術,好像跟他的什麼護身大咒如出一轍,怎麼也不像什麼小法術。只是他的沽力居然有如此雄厚麼?一下子便能發出這麼多道法術去?便是天河正法素來以法力雄渾著稱,難道就雄渾到了這個地步?”

    泰靄萼也有心用天雷劍去探一探,未央宮究竟出了什麼變故,但是當她去溝通夭雷劍的時候,這件法寶的元神,拒做回應,讓秦霜萼好不傷心。她憑自己的本事,可是沒辦法去探這座魔

    \/D她

    送死,還是出手救助,那種事情秦霜萼想都不敢翅。

    天雷劍一定會救人,但是救了人之後,一定是不顧而去。這口法寶元神,本來脾氣就大的不了的。哪里受得住別人.這般對待,?只怕連崆峒派的幾位長老,都要因此事不受這口飛劍的待見。

    秦霜萼還算是有自知之明,但是在祖蔭山附近的見識未臾宮的那些道門弟子,有些便以為有機可乘。駕運遁光,法器,直闖-未央宮,當然這些人進去之後,便沒一個出來。

    焦飛發出了數百團心魔大咒。給未央宮中的各種法力一沖,便都匯聚到了萬鬼陰池之中,這些心魔大咒早就都生出了本我靈識,到了這般元氣充裕之地,哪里還有不如魚的水的?-y.~過片刻,便把整座萬鬼陰池污染,只是四大鬼仙的法力實在太過凶橫,畢竟四大鬼仙都是能把陰氣,鬼氣,煉化為冥氣之輩,心魔大咒污染不得萬鬼陰池的主要核

    但是卻就此潛伏了下來。

    未央宮也是三十六重禁制大圓滿的法器,幾乎所有的法器,一旦即練到禁制圓滿,不管是天罡!R數。還是地煞級數,都會生出一股奇異的量來,就如同練氣第九層時候,修士體內的真氣會化為仙氣,佛門弟子開了第九識阿摩羅識,便會生出佛光來一般。一樣有抵御心魔大咒侵染的能力。

    只是萬鬼陰池還好,在四大鬼仙保護之下,數百團心魔大咒只能潛伏,還不能侵染其核心禁制。未央宮卻是在阿鼻王座和四大鬼仙法力強烈沖擊的戰場。內中的禁制因此會偶爾出現松動,心魔大咒本來便是無孔不入的玩意,順著萬鬼陰池。受了四大鬼仙的趨勢,四下里散去,無所不至。每當未央宮的禁制略徼松動,便會侵入一點,只要開了口氣,心魔大咒使會慢慢滋生。至于阿鼻王座!飛是不敢指望的,這等法寶級數的元神,心魔大咒略一接觸,便會被消滅f淨,根本就無能為力。

    焦飛在未央宮外感鈾七八個時辰,便知道自己這一手,暫時還奈何四大鬼仙,阿鼻王座不得,卻已經埋伏下了一個種子。

    未央宮在四大鬼仙和阿鼻王座的劇烈爭斗中,忽然一漲一縮,發出了一股奇異的力場,把周圍的山石土木,花草樹木一起吸攝了起來,然後在空中轟隆一聲,便即化為烏有。不知遁去7哪里。

    那些跟蹤來的道門弟子,見到此種情況,亢不大驚,各自向四方飛去,或者運使什麼追蹤的道法,都亂做了一團。

    焦飛倒是還能感應到未央宮的去向,不過他察覺鬼女嬌嬌仍舊躲避在祖蔭山,便暫時壓下仝了去追蹤未央宮的念頭≡秦霜萼說道︰“泰師姐,這未央宮不知出了什麼事情,忽然躁亂起來,它倒是走了,可以卻在祖蔭山上散落了幾萬鬼豐。我們還是-先清理掉這些鬼卒再說吧。總也是給此地的百姓,做一件功德。

    泰霜萼亦見到,未央宮倏忽而去,遁破虛空的時候,量一漲一縮,放出來不少廖鬼,總計不下數萬V這些厲鬼如果任憑其胡作非為,只怕附近幾個州縣的人口,都要被它們吃沒了。听得焦飛的建議,秦霜萼點了點頭,本末他們追蹤未央宮,就是擔心這數百萬鬼豐大軍禍害百姓,眼前這種事兒遇上了,怎麼能當作沒瞧著?

    焦飛見泰靄萼答應,便提氣喝道︰“諸位道門同人.,我是天河焦飛,願意跟崆峒派的秦霜苦世界解決此地流竄的厲鬼,A-位個放心去迫逐那座魔宮。”

    焦飛這般提氣一喝,聲震四野。幾乎所有在祖蔭山的道門弟子都听清了。听得有人願意留下了清理這些厲鬼,他們都暗自松了口氣,各自駕馭遁光,再也不肯逗留,追逐未央宮去了。

    青城派的朱翠見到焦飛攬下這件大事,雖然仍舊不忿他,卻也暗叫道︰“這個黃臉小賊倒是詭詐,居然和崆峒派的秦霜萼師姐一起,他們不是有仇來的麼?”朱翠想了一回。也不明-白,為何兩個仇人會突然和好,她是親眼見到焦飛和秦霜萼翻臉的。最終朱翠心頭一凜,暗道︰“莫不是這個焦飛,是什麼花叢聖手,蕞愛下手女兒家?這等都齷齪的緊,也許秦師姐就是著了他的道,我可要小心些,莫要被他壞了道

    朱翠似躲避一般,駕馭遁光往南趕去,至于未央宮是不是遁去那邊,且可稍後再說,先離開這黃臉小賊越遠越好。

    焦飛見祖蔭山上的道門弟子。一時去盡,心頭-正投,該如何去聯絡鬼女嬌驕。至于那數萬厲鬼。他反而不妨在心上,六陽封神幡上正有冥陽環,心魔大咒,阿鼻王座許多克制厲鬼的法術,這些厲鬼雖然夠多,卻並無相當與煉氣第四層凝煞以上的充物,只要他放開法力,十數日間使能掃蕩干淨。

    “那鬼女嬌嬌手中可有九座萬鬼陰池,我倒是能討上兩座來,把冥陽環重新祭煉。若是能把冥陽弭再多祭煉兩重-禁制,便可生出煉氣第五層煉罡層次的寵物,于我提升法力大有用途啊。”

    焦飛雖然在鬼女嬌嬌心頭種下了心魔大咒,卻並不想靠這法術抹去

    鬼女嬌嬌的本我意識,心魔大咒可是不懂得自家修煉的。

    再加上,此女乃是鬼祖徐完寵姬,焦飛自忖,若是掛去此女的本我意識,也不過等若殺了此女,鬼祖徐完最多生氣而已。若是神識完螯的收了過來,兼且帶了一口阿鼻元神劍,鬼祖徐完才會被氣的吐血。

    怠飛對鬼女嬌嬌的心思揣摩。可說的上天下無人可及,他只是略略盤算片刻,就想出來一個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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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四 天下輩分第一的老爺子

    鬼女嬌嬌此時必然只想著閉關修煉。好把十座萬鬼陰池煉,絕不肯節外生枝。

    焦飛也知道,鬼女嬌嬌手上有九座萬鬼陰池,必定擔心有人搶奪。只是她雖然修煉阿鼻元神劍。進境迅速無比,畢竟也才相當於道門煉氣凝煞的地步,還差了一層修為才能祭煉法器,便是這個大弱點,讓焦飛有了機會。

    秦霜等不知焦飛打的是什麼主意,但想到了焦飛一來便收伏祖蔭山大營的舉動,心中對焦飛明見萬里,把未來之事。預先能做安排的本事,也是大加卑賞。

    和焦飛相處了這麼久。秦霜等漸漸覺得,焦飛這人行事都有深意,心中暗道:“焦飛的行徑,許多不可索解,但事後卻發現,這些看似無用的閑招,都能派上用場。我且不去問他該怎麼做,只要遵從他便是”

    焦飛計議已定。笑著對秦雷獸說道:“祖蔭山厲鬼無數,我們不如分頭剿殺,秦師姐帶六百人。我帶六百人,正祖蔭山大營的士兵正好派上用場。”

    秦霜等聽得焦飛的安排正合己意,便點頭答允,焦飛把李元化也調撥到秦霜等身邊,有這個知兵的將軍,對秦霜獸也是臂助不焦飛另行帶了一隊人馬,從祖蔭山的左路殺了進去,焦飛也並不怎麼動手,只是指揮這六百健卒,一路殺奔鬼女嬌嬌的藏身之所。

    鬼女嬌嬌逃出了未央宮。還暗暗慶倖,她畢竟跟隨鬼祖徐完多年,也有許多法術神通,趁著四大鬼仙和阿鼻王座鬥法,便先隱藏起來,用了法術封禁住了周圍,開始試著借助阿鼻元神劍的威力,煉化九座萬鬼陰池。在焦飛的有意搗鬼下,加之嬌嬌的法力確實尚不足祭煉法器,她祭煉萬鬼陰池並不順利,但是她卻極有耐心,尤其是當未央宮忽然遁走之後,鬼女嬌嬌更是放鬆了一口氣。

    鬼女嬌嬌選的藏身之所,是一個非常骯髒的山洞,但是為了藏身她也顧不得了。

    再次試圖祭煉一口萬鬼陰池失敗,鬼女嬌嬌心中暗忖道:“看來還是要把阿鼻元神劍修煉到第五層境界,好在這九座萬鬼陰池的主人已經被四大鬼仙殺了,暫時勿用擔心被人招走。我先借助這九座萬鬼陰池,把修為提升,才來祭煉這九座萬鬼陰池也好。”

    鬼女嬌嬌把阿鼻元神歹放出體外,一道碧油油的創光上。九個若有若無的黑圈,正在隱隱旋轉。無數極精純的陰氣從這九個黑圈裏滿溢出來,不用她去主動祭煉。這口阿鼻元神劍就自行吸攝這九座萬鬼陰池散發出來陰氣,一點一滴的淬煉自身。

    嬌嬌有些厭惡這座山洞的污穢,她選中這裏只是逼不得已,現在危機遁去,這位鬼祖徐完寵姬。便輕輕飄了起來,憑她的修為已經勉強能夠駕風。

    鬼女嬌嬌見這座山洞裏面似乎還乾淨些,想了一想,掩住了口鼻,往洞內飛去。飛不多遠,她便看到了數十座銅棺,頓時微微吃驚,揚聲喝道:“是那一位屍道高人。再次祭煉法屍?”

    鬼祖徐完乃是鬼道大佬,與煉屍的法門也博通涉獵,鬼女嬌嬌一眼便認出來這數十具銅棺。乃是屍道高人祭煉法屍的器具,故而才有此一問。她這一喝中,蘊含了極高深的法力,頓時震的滿洞室一起響動。

    一具銅棺呀呀響動,一個枯槁的手臂探了出來,嬌嬌更是警慢,她現在的法力並算是甚高,真要遇上了屍道高人,還是極難應付的。一把蒼老的聲音呵呵笑道:“老夫麻九龍,在此地煉屍已經近二十年,還是初次遇上同道。姑娘你是誰家的門下,一身法力好生精純。”

    鬼女嬌嬌見這老者一臉虯髯。骨髏粗大,只是不知多少年未有進食了,全身幾乎沒什麼血肉,只是一雙手臂中隱隱有金屬光澤,不類生人,看起來好生古怪。她低聲說道:小女子乃是鬼祖三代傳人,前輩可是受了什麼傷?才氣息如此衰敗?”

    麻九龍爬出了銅棺,有些嗟籲道:“我倒不是受了傷,而是修煉的法術出了問題。

    當年我得了半部葫蘆劍訣。不知個中奧妙,莽撞胡練,如今五金精氣侵蝕筋肉血脈,已經命不久矣小姑娘你是鬼祖門下?那一個鬼祖?說來聽聽,也許我認得!”

    鬼女嬌嬌頓時氣結,暗道:“這老混賬連鬼祖徐完都不認得,看來不過是個三流的旁門散修,我搭理他怎的?”鬼女嬌嬌正耍隨意敷衍兩句,忽然想道:“我在人間並無一個認識人,也無半個手下,阿鼻王座都不聽我的命令。這老兒雖然練功受了內傷,但是看他有煉氣成罡法力,我不如指點他幾句,就此收全部下,有事情還可讓他奔走,豈不是省我許多力氣?”

    想到這裏,鬼女嬌嬌便嬌笑一聲道:“家師只是蒙師祖指點了半年,具體名號也不曾問得,也許這般世外高人,猶如神龍一般,見首不見尾。卻是沒法跟你老人家說起了。”嬌嬌不露痕跡的把稱呼由前輩改成老人家,麻九龍不但不覺的有什麼怠慢,轉覺得親切了些。他本來就是個豪邁的性子,頓時笑道:“這也是!小姑娘你是打算借這裏修煉麼?我倒是不怕讓一塊地方給你,只要你不嫌棄此地骯髒。”

    鬼女嬌嬌這要說話,卻忽然聽得一把柔和的聲音,有些驚喜的喝道:“原來麻九龍前輩,晚輩焦飛有禮,你可還記得我麼?”

    焦飛追蹤在鬼女嬌嬌的身後,本擬了許多詭計,但是在鬼女嬌嬌發現了麻九龍,焦飛便懶得在用那些計謀,公然現了身形。鬼女嬌嬌見到焦飛,頓時花容變色。但是焦飛也不理她,只是沖著麻九龍一拱手,禮貌周到。當初麻九龍和他一見如故,便送了葫蘆劍訣和麻家塞的煉屍訣給他,許多照顧。焦飛是個念舊的人。故而寧可放棄一次機會,也要和麻九龍打個照顧。

    麻九龍忽然見到又有人來。本來也有些警慢,見到是焦飛,細細思忖一回,才有些猶豫的說道:“你不是那個禾山道的弟子麼?怎麼也來了祖蔭山?是”凡門叫你來祭煉什麼法術?”

    焦飛呵呵一笑道:“晚輩現在天河劍,派門下,當時對前輩說了許多謊言,還望前輩見諒。那次和前輩分手不久,我就遇到了本派的蘇真師兄,回去了通天河悸煉。”

    麻九龍不知道鬼祖徐完是誰,卻早就聽過天河劍派的大名,聞言不但豐分高興,還呵呵笑道:“倒不知你子是道門正宗弟子,老夫也替你高興。這位是鬼祖門下的三代弟子,想要問我借一處地方修煉川

    焦飛沖著鬼女嬌嬌一拱手道:“原來是嬌嬌小姐,長安一別,沒想到還有相見之日。”

    焦飛認得嬌嬌,鬼女嬌嬌卻並不認得焦飛,雖然兩人曾交手一次,阿鼻王座被無形劍和天魔童子逼退。此時見焦飛並不著急動手,她心底也有些忐忑。焦飛一身法力在她之上。又有兩件法寶,嬌嬌自問絕無可能在焦飛面前僥倖,故而沉下了心思,反而謙謙有禮的回了一個萬福,答道:“當時稍有誤會,難得道長不計前嫌。”

    焦飛亦是稽首答禮道:“嬌嬌姑娘乃是道門十祖之一,徐完老祖的門下,焦飛如何敢得罪。麻九龍前輩可能不知,這位嬌嬌姑娘的師門,比我天河劍派淵源更久,門中之人更是道門祖師之一,法力淵深難

    麻九龍這才忽然想起,道門中有十祖的傳說。但是在他而言,那都不知是幾萬年前的事情了,只當故事來聽。忽然見到了和這等大人物有關的人,本來還想不信,但是麻九龍也知道焦飛不會騙他,這才一時茫然。不知該如何插話。不過他也是久走江湖,在兩人對答的語言中,略略察覺焦飛和這個叫做嬌嬌的女孩兒有些仇怨,嬌嬌似乎有些懼怕焦飛,焦飛卻也不想得罪嬌嬌的師門,故而才有許多機鋒。

    他呵呵一笑道:“沒想到兩位忽然而來,都是讓老夫這破山洞有蓬聳生輝之嫌,這裏也沒什麼好招待的,不要嫌我怠慢。

    焦飛呵呵一笑道:“怎會,怎會,當初我不也是這般,闖入了前輩修煉的破廟。”

    嬌嬌是個何等聰慧的女子?見焦飛和麻九龍言談甚歡,便猜到兩人關係並把一般。心道二“正好借這老道的手,讓這個。黃臉小子去了戒心。”她盈盈一笑道:“我也不好白白借助麻九龍前輩的地方,前輩身子受了金鐵之氣侵染,血肉,經脈受損,我這裏恰有一部心法,可以幫前輩驅除這些危害。”

    麻九龍本來便憂心重重,聽得鬼女嬌嬌有這般法門,頓時精神一振,問道:“不知是什麼法力如此神奇,我這般年紀了。不知還學不學的會。能不能練成?”

    焦飛也是聽的麻九龍命不久矣,這才現身的。他自忖也有法門能夠救人,只是嬌嬌一開口,他便笑吟吟的說道:“麻九龍前輩和我關係非淺,若是嬌嬌小姐有辦法救得他老人家,焦飛願意幫小姐做三件事兒,以為補償。”他這般說,就是公然的示好了,嬌嬌哪里曉得焦飛肚子裏的花花草草。只當這黃臉少年果然被捉住了痛腳,便故意蜘躇道:“只是有一件礙難。我這法術定然要本門的人才肯傳授,麻九龍前輩年紀又這般大了。我怎麼也不好意思收他為徒的。”

    焦飛暗罵一聲,已經曉得了嬌嬌是什麼打算,這不是擺明瞭要麻九龍自行歸順,做家人僕廝?不過焦飛也知,憑了鬼女嬌嬌的身份,若是願意收人,不知有多少旁門散修,願意投入鬼祖徐完寵姬的門下。能夠拜入鬼祖門牆。不知是多少人求也求不來的福氣。但是他就偏偏不想讓麻九龍吃這個虧,便笑著說道:“這還不好說,我記得嬌嬌小姐父母雙亡,麻九龍前輩也無子女,便做一對義父義女,豈不是道門佳話?”

    這話一出口。頓時把個鬼女嬌嬌氣的肺也快炸了,暗罵道:“黃臉小賊,你真是潑天的狗膽,居然妄想要給鬼祖徐完找個爹爹”不過此時她在屋簷下。怎好不低頭?焦飛發來比她高深。法寶比她厲害,若是阿鼻王座還在。嬌嬌或者還敢硬扛,現在卻只能臉上含笑,心底卻不知委屈成了什麼樣子,沖著麻九龍就是一聲嬌柔呼喚: “如此來,嬌嬌就見過義父大人了,還望義父不要嫌棄嬌嬌沒有家教,性子粗疏,不懂女紅,也不懂的尊老愛閑

    嬌嬌氣的都快把一口銀牙咬碎了,麻九龍本來也沒有想到,這件事居然會撤到這條路上去。正要婉言推辭,忽然見焦飛沖他偷偷做了個鬼臉,用手指比刮了一下,示意他點頭答應。

    麻九龍總還是相信焦飛的,咬了咬牙暗道:“反正按照年紀,我做這小女孩兒的乾爹也做的,焦飛不知道是什麼鬼肚腸,不過他不會害我便是。答應便答應,又能怎樣?”所以麻九龍張口就說道:“老匹夫一輩子孤苦。沒想到老了卻有這麼一個好孩兒,做義父的也沒什麼東西好送你,只是日後若有人要害你,我拼了老命也要維護我家女兒周全。”

    麻九龍的性子老而彌堅,知道焦飛和嬌嬌只怕有什麼嫌隙,心道:“焦飛你哄我收了個女兒,我便要做起這義父的責任。嬌嬌肯叫我一聲義父。我便不許你欺負她。你若是肯賣我這個面子就罷了,不肯老夫就跟你拼了。”麻九龍乃是極講義氣的人,這份心思,卻和焦飛所想不同了。

    焦飛聽得麻九龍這般說,倒也愣了一愣,笑道:“麻九龍前輩果然有個做義父樣子。嬌嬌姑娘好運氣,能得這麼一個愛護你的義父。我既然做了這個見證。怎好空手?便分別送兩父女一件禮物罷。”

    嬌嬌本來滿心不願,但是聽了焦飛這話,心頭忽然生出一股冷意來,對麻九龍多了三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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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 二六五 天下千山萬水,百壑千川

    焦飛送給麻九龍的是一枚內丹,麻九龍也有煉氣成罡的修為,但是終生沒指望更進一步了。焦飛贈送此物,也不過是聊表心意罷了。縱然是取巧,也不卡死在這一層,終生不得寸進的好。

    他送給嬌嬌的便是三百陰陽元蜃道兵,嬌嬌正愁功力不足,無法祭煉九座萬鬼陰池,得了這五百陰陽元蜃道兵,便喜不自勝。雖然她也狐疑,擔心焦飛內中藏。有什麼軌跡,不過鬼女嬌嬌又想道:“待我借助這五百道兵祭煉好了九座萬鬼陰池,就把他這五百道兵斬殺了喂阿鼻。元神劍,縱然他有許多花樣。又怎能耍的出來?”

    嬌矯無論如何想不到。焦飛早就下手,這五百陰陽元蜃道兵轉是添至於麻九龍體內的五金之氣,對他這等散修來蛻,自然是頭疼無比,視為絕症。但在嬌嬌或者焦飛這等大派出來的人眼裏。卻不過是癬疥之疾,舉手之間便能除去。既然嬌嬌要麻九龍為-臂助,自然會傳他法門,去處五金之氣,故而焦飛也不多問。在退出了禮物之後,便對嬌嬌說道:“我欺跟嬌嬌小姐暫借三座萬鬼陰池,不日便會歸還,不知嬌嬌小姐可肯通融?”

    鬼女嬌嬌忽然見焦飛圖窮匕見,心頭也是一驚,她倒是不在乎焦飛討要萬鬼陰池,而是驚懼焦飛怎麼知道,自己得了九座萬鬼陰池崦事兒?此事不說極端秘密,至少也不是外人可以知曉。

    焦飛見嬌嬌敷出這般神色,倒也乾脆,說道:“我與拓投無敵先生有舊,便是他告知我,嬌嬌小姐行蹤。”焦飛隨手扣了個馬桶給拓拔無敵,讓嬌嬌恨的銀牙直咬。暗忖道:“怪不得四大鬼仙要反叛,原來早就跟道門各派有勾結。這才連我和阿鼻王座都敢暗算。”

    嬌嬌咬了咬牙,說道:“只是我也只有三座,如何能全借給道友?不如我送道友一座好了。”

    焦飛笑道:“我有法子。把幾座萬鬼陰池祭煉到-一起。”

    嬌嬌恨的極想吐血,只能道:“最多也不過能贈送道友兩座!”

    焦飛一笑道:“如此甚好。”

    鬼女嬌嬌知道又被焦飛算計,心中憤恨無比,但是也低聲問道:“不知焦飛道友能否傳授我祭煉萬鬼鑰池的法門?”焦飛搖頭道:“我可以出手助你把幾座萬鬼陰池祭煉合一,卻不能把此門秘術相授。”嬌嬌想了一想)也只能道=“那就要煩勞道友)只是焦飛笑道:“嬌嬌小姐在旁邊看著,栽亦不會搶奪你的事物。”

    嬌嬌被焦飛這句話噎的險些翻了白眼,暗道:“你這還不是明麻九龍不知焦飛和嬌嬌在打什麼啞謎,不過這位老江湖卻聰明選擇了沉就,看焦飛和嬌嬌達成了協定,這才笑道:“兩位既然要祭煉法器,我便把這些銅棺收了起來罷!”

    焦飛道了聲謝,和鬼女嬌嬌各自坐了下來,鬼女嬌嬌忍痛把兩座萬輿∫陰池飛出,焦飛把六陽封神幡一抖,收了這兩座萬鬼陰池,立刻便把六陽封神幡上的‘。了魔大咒威力全開,分頭侵入這兩座萬鬼陰池。四大鬼仙是從那些真正的冥獄叛軍手中奪來的幽冥火咒,加上自身的道法,琢磨出來的法門,怎及得上焦飛懂得原版全套?

    焦飛早就通過心魔大咒,探知了四大鬼仙祭煉的那一座萬鬼陰池奧妙。故而他倒也輕鬆。花了七八個時辰,便把這兩座萬鬼陰池原主人的真氣烙印污染,然後一聲大喝,六陽封神幡上套著的冥陽環就飛了起來,化為一圖五光十色的彩光,往其中一座萬鬼陰池上一罩,頓時把這座萬鬼陰池化為無窮元氣,二十一重“禁制。

    鬼女嬌嬌目瞪口呆的看著焦飛用冥陽環收了那座萬鬼陰池。這座萬鬼陰池內的二十一重禁制。和冥陽環上的“禁制合併,把冥陽環上的禁制提升到了二十三重。焦飛再煉化一座-萬鬼陰池,這座萬鬼陰池稍弱,法器越是到了高深處,便越難祭煉,焦飛把這座萬鬼陰池煉化,居然也只把冥陽環提升到了二十四重禁制。

    焦飛呵呵一笑,把六陽封神橫抖開,幡上所有的陰魂都鑽入了冥陽環之中,待得出來時。便分為六色。焦飛這桿六陽封神幡先後收攝的魂魄雖然不少,但也不過才能滿足第六層降法所需。他把玉島主,櫻天女,渾天妖王,金光上人在幡上隱去了,只留下六迷心魔大咒咒靈。以這六道相當於丹成一品的咒靈為主魂,一層層的排列下去,下一層三十六頭煉氣第五層煉罡的咒靈分身,再下下!!是二百一十六頭煉氣第四層凝煞的咒靈分身……層層排列,這六陽封神幡上的六陽封神法尚是第一次完整運轉,轟然一聲。這桿妖幡化為了一座六層樓船。

    焦飛也不知道,六陽封神幡為何會出現如許變化,抬手把這座六層樓船收了下來,先不去管它,笑嘻嘻的對鬼女嬌嬌說道:“嬌嬌小姐可要我這就著手煉化手中的幾座萬鬼陰池?”嬌嬌瞧著那艘樓船,似是震駭不已,驚叫道:“你是六陽封神幡?且已經把第六層的陣法祭煉完焦飛也沒想到,自己這六陽封神幡居然在嬌嬌眼裏漏了底兒,不由得驚訝道:“嬌嬌小姐怎知?我已經用別的法術掩飾過,就免得被人瞧出來歷。”

    嬌嬌冷笑道:“百骨道人的獨門道法,能瞞得過別人,還能瞞得過我不成?他平生所創的六門道法,能分別祭煉成六種法器,這些法器皆能組合起來,讓威力更勝。這六陽封-神幡便是其中的樞紐,所化的六陽封神舟乃是最為核心。配合上元辰白骨環,陰陽簿,星辰道袍……六件法器合一,只怕真的是天下無敵了。哏一值得慶倖的是,百骨道人除了十八枚元辰白骨環之外,其他五件都不曾煉成。

    焦飛聽得苦笑道:“這些前輩祭煉的法器,似乎每一件都萬分厲害,便是鬼祖格老人家祭煉的未央宮,阿鼻王座,世「都厲害的緊啊。

    鬼女嬌嬌冷笑一聲道:“能站到那個位置上,誰人不想著天下無雙?若不殫精竭慮,想出非常人所能想像的道法,他們又怎能配得上這般名號?道門十租,魔門五帝,九大散仙,也不都是深不可測。不知暗底下準備了多少手段。”

    焦飛點頭稱是道:“說的不錯,我平生所見佛道兩家,海外散仙,無人不是苦苦鑽研。務求創出一門舉世無雙,無人能敵的道法來。那些只求穩步修煉之輩,在創立的道法殺,是遠遠及不上這些異想天開之士了。”

    被嬌嬌這麼一說。焦飛這才忽然記得,自己手上還有兩枚元辰白骨環,暗暗忖道:“我回頭便去問問白骨夫人,看看這元辰白骨環怎麼組合到六陽封神幡上。”

    鬼女嬌嬌也不想和焦飛多談此事,她也焦急趕緊把萬鬼陰池煉化。焦飛見她不願意多說。仗著自己還有人可問,也沒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伸手一抓,擔鬼女嬌嬌放齒殺的兩座萬鬼陰池用心魔大咒清洗一番,運煉法術將之祭煉合一。

    鬼女嬌矯重視較為忌憚焦飛,先後放出了五座萬鬼陰池,就推說自己已經沒貨。焦飛也不在意,經過他手祭煉,鬼女嬌嬌的便多了一座二十九重禁制的法器,儘管嬌嬌明知道再多祭煉兩座,這萬鬼陰池的法力會更加厲害,但是終究還怕焦飛忽然出手奪取,她會鬧個雞飛蛋打,竹籃打水。

    焦飛自是不會在意。把這座新祭煉的萬鬼陰池給旭。嬌嬌自行去祭煉。鬼女嬌嬌見焦飛守諾,這才略微放心了些。她運煉阿鼻元神劍,把這座萬鬼陰池祭煉到劍光中,卻發現被焦飛重新祭煉過的這座萬鬼陰池,她重新祭煉起來,也顯得十分容易。

    鬼女嬌嬌雖然也擔心是焦飛在搞鬼,但是她無論如何想不到,有鬼的不是這座萬鬼陰池。而是阿鼻元神劍內。她的一身法力早就被心魔大咒污染,這座新祭煉的萬鬼陰池,又是被焦飛用心魔大咒祭煉過的,兩下相合,若不是焦飛有意留了些手,只怕鬼女嬌嬌一日半日的就能把這座萬鬼陰池祭煉完成。

    焦飛自忖諸事都了了,自己再留下去也無用處,便即出言告辭。鬼女嬌嬌見焦飛法術厲害。倒是有心拉攏,但是她一想到自己的法力還太低,和焦飛一起,只怕處處為他克制,心想:“等過得十年八年,我把法力重新修煉回來。再來跟這少年兜搭,方為穩妥何況他跟那四個叛逆也有聯繫,我現在沒有什合能拿出的手的事物,便是出言示好,也是無用。”

    焦飛的劍光升起在半空,卻看到漫山遍野的厲鬼,此時已經少了小半,應是被秦霜萼帶領那些祖蔭山大營的士兵斬殺了許多。焦飛這一隊人馬他不曾統帶。便不似秦霜萼那一邊幾乎沒什麼死傷。焦飛這邊的六百健卒,已經死傷了一百佘人。這些人死後,魂魄投奔冥獄,一身法力卻轉嫁到了同伴的身上「這乃是焦飛故意為之。

    故而焦飛這一邊的健牟,武力提升遠比秦霜萼,那一邊為快,其中已經有二三百人都把周身竅穴練通,組成大陣之後,便是高一層次的厲鬼也能斬殺。畢竟那些厲鬼無人統帶,根本不懂得互相配合,縱然數量極多,也一樣是各自為戰。不敵這些能列成陣勢,訓練有素的士兵。

    焦飛這一出來。隨手斬殺了幾頭正自對自己臨時統帶的士兵狠命攻擊的厲鬼,頓時讓這敵百兵卒士氣大振。

    焦飛把二十四橋明月夜劍丸放出,但卻只是做個幌子,手底下的六陽封神幡才是正經的殺器。這些厲鬼只是四大鬼仙和阿鼻王座鬥法時,被震出未央宮的最外層鬼卒,十分之九連練氣第一層胎動的本事也沒有,便是尋常人膽氣粗豪一點,也不見得就怕了。這等鬼卒哪里有力氣抵擋這天地間第一等邪門法器?

    焦飛手中法訣變化。六色彩光往下一壓,便是一大片的鬼卒不見了。秦霜萼在天空上看到焦飛出手,雖然也驚訝為何前幾天焦飛忽然不見影蹤,但是焦飛本來就有計多種秘,她也不願意去多想。

    焦飛指揮數百健卒,廝殺了半日之後,看看天色葬磷人那些祖蔭山大營的將士,自行開始生火造飯,準備休息,他便也住了手。先把自己的二十四橋明月夜劍丸,化為二十四輪冷月,在這將士周圍布下一圉防護,這才飛遁去找秦霜萼。

    秦霜萼見焦飛來訪。低聲說道:“我預計還有三四日,才能把祖蔭山的厲鬼清理乾淨。昨日有本派的師兄傳了符詔給我,說未央宮已經不見影蹤,遍與,不著。本派掌教已經召喚本門弟子回崆峒山了。”

    焦飛微微一笑道:“只怕不日見我也會接到本派郭嵩陽掌教的符詔,只是我另有事情,暫時不會回去通天河。”

    秦霜萼微微一笑道:“似乎焦飛師兄四下遊蕩,你們本派的師兄,長老也不大管你。不似我,走去哪里都要被長老過問。”

    焦飛聳了聳肩膀。心道:“我哪有你好運,有師門事事替你操心,我出門在外,也不過是為了磨練道術,好能早日丹成罷了。”只是這些話,卻不方便直說。焦飛和秦霜萼,閒談幾句,忽然興起,從陰陽葫蘆內摸出紙筆,隨爭寫下』天鵬縱橫》四字,然後便開始琢磨,如何起好這一部書的開頭。

    想了許久,焦飛忽然靈感來襲,在紙上寫下道:“天下千山萬水,百壑千川,凡是有天有地的地方就有生靈。人物,走獸,飛禽,爬蟲,遊魚,植潛,生命的形式千門萬類,層層不窮。但凡生靈有能力超出生死輪回,脫出萬丈紅塵之外,就可被稱為仙靈,又有走了相反的道路,可也能達到永生不死,並成為另一種生命形式的就叫做妖魔此文一開,焦飛頓時靈感泉湧,不上半個時辰,已經寫好了千餘言。他雖然是第一次寫此種文章,但是畢竟少時看的書多,許多靈思,早就醞釀在貂,此咚一一寫來,筆下如有種助,似乎一寫便停不下來。每寫一個字,心頭便空明一分,有說不出的歡樂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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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六 太白乎?太上乎?

    秦霜萼見焦飛揮毫,也不禁好奇,每當焦飛寫滿一頁紙,她便拿過來看。看到這部書的頭幾行字,秦霜萼便暗自擊掌叫絕,心道:“卻沒想到焦飛還有這種才學,居然能寫如此有趣的故事,不知道焦飛師兄還寫過其他的書沒,待得他閒時,我倒要問問。”

    焦飛筆下不停,一口氣寫足了二十餘頁紙,見秦霜萼在細細觀瞧,不由得自嘲道:“我小時便愛看這些玩意,如今也算是入了修行之門,卻兒時喜好不改,故而胡亂塗鴉幾筆,秦師姐勿要笑話我。”

    秦霜萼笑道:“我怎會笑話焦飛師兄?不過師兄這故事寫的極好,不知還有後面也無?”焦飛搖頭道:“我也是今日才忽然有了些靈感,這故事還是新寫的,如何能夠有後面。”

    秦霜萼看書倒是仔細,還給焦飛挑出了幾處不盡完善之處,焦飛亦是欣然接納,兩人略略聊了一陣,焦飛惦記著那一批臨時部下,便即起身告辭。

    有了焦飛回來坐鎮。那些祖蔭山大營的鬼卒,都十分安心,前幾日焦飛不見,他們每晚都要嚴密防守,生怕一不小心,就哪頭厲鬼摸進來,吃了同袍去。但是有了焦飛在,那二十四團冰一樣的冷月劍,光,就在眾將士紮營之地來回旋轉,偶然聽得一聲淒厲慘叫,那便是有試圖闖入的厲鬼被劍光所殺。這二十四團劍光,經過焦飛日夕祭煉之後,光芒越發的皎潔;劍丸上輕輕一震,便有一道劍氣落下,本體轉不用動搖。

    二十四橋明月夜劍丸。自從成了焦飛隨身之寶,焦飛便每日都會祭煉一番,轉不似別的器。待得需要了才祭煉一陣,不需要了就不去管。何況在焦飛學懂的諸般術中,他下夫最深,修為最高的,還是天河九篆劍訣。這天河九籙劍訣也是天罡級數的術,分為三十六層。焦飛目前是煉氣第五層的修為,最高便能把天罡級數的術,修煉到二十重,他的天河九籙劍訣便有二十重的修為。

    說起來,焦飛運用天河九籙劍訣最為勤快,雖然他少用這門劍術克敵制勝,但是卻每次遇敵,都會先用這門創術迎敵。蓋因為劍術發動。比任何術都快。不管有劍無劍,都能隨手而發,焦飛更是偏向喜愛。

    焦飛靜坐了半夜。待得紅日初升,星光退去,營地中的兵卒都起了身,他才把二十四團劍光召回。祖蔭山雖然是一座不大的小山,可是也有方圓幾百里,焦飛借著劍光騰空,往四外望去,見許多厲鬼都潛藏了起來,一來是白天羲凰光芒太強,二來秦霜萼殺了這許多天,癡呆的早就殺的差不多了。留下來的都是狡詐的。

    焦飛在半空中運起黑水真瞳,已經見不到前幾日那種,漫山遍野都是鬼物的情景,這般境況,對焦飛來說,卻是個麻煩的事兒。勢必會讓他清除這些厲鬼,變得更加艱苦。

    “也罷,雖然這件事兒是個苦差事,但總也算是一件好事兒。做好事兒不濫情,做壞事兒不違本心,暢心所欲亦該有度,郭嵩陽掌教讓我體驗這些,便是希望我能不偏不倚,不拘小節,不虧大節,做一個。真道人

    焦飛感悟良久,丹田內忽然有碎裂之聲,他也不驚訝,任憑丹田中的螺旋天河寸寸迸裂,然後於一團混沌元氣中生出一點精華。把原本這團螺旋天河中駁雜不純的真氣一一洗淨,甚至連焦飛存與丹田中的陰陽葫蘆,都被這一股歸於混沌的元氣,逼的在丹田中存不住,轉移到了左掌心的勞宮竅。

    當焦飛丹田中的元氣漸漸純淨,真氣一點一滴的重又組成了那一道螺旋天河,這次這道螺旋天河晶瑩剔透,竟然全是冰晶組成。一元重水竟然在這一次變化之後。化為透明的冰晶,內中所蘊含的力,比之前更高上了兩三分。

    焦飛微微體察。雖然知道自己這一次的天翻地覆變化,換是金丹大成,卻是煉氣丹成之前極為罕有的一個徵召,要把原本駁雜的真氣純淨,只有過了這一關。煉氣丹成才會是一片坦途。不過這個現象,也只有丹成一品之輩才有。故因為只有丹成一品之輩,所運煉的真氣方有這般純淨,稍微差上一點。真氣中有些微雜質,所成的丹就不純,也不需要經這一個步驟。

    雖然並未丹成。但是經了這一步,焦飛心中終於底定,他吃盡苦頭,去海外凝煞,去尋冰魄神光,為的不就是丹成一品,奠定最為雄厚的根基,為最終證道長生做到最好。凝煞煉罡走的是最完美的路線,亦有人因為修為上出了差錯,最後不能丹成一品。至少焦飛知道,自己終於不用擔心這一點了。

    一股濛濛的寒氣。自焦飛身上飄起,焦飛把手虛虛一抓,便有十道劍氣飛出,把十頭正自在周圍徘徊的厲鬼一起斬殺。焦飛自從到了二十四橋明月夜劍丸之後。少有使用劍氣,此番牛刀小試,天河冰魄劍氣的威力,比之當初大了最少五倍。配合他的天河九策劍訣修為,便是遇上別派丹成五品以下的弟子,他不用飛劍也十有能鬥的贏。

    焦飛試演劍,秦霜號在祖蔭山的另外一邊,瞧的清清楚楚,這位崆峒門下的高弟也不禁駭然,心中暗道:“這焦飛的修為,怎麼進境這般塊?我和他在萬花山苦鬥那一場,他的道術似乎還未有這般高明,比起來我的道進境就遜色了些,看來凡是道門九大派的真傳弟子,無不是艱毅卓絕。有大機緣,大決心,大氣運之輩。我自覺有天雷劍傍身,最近實在有些浮躁,修為不夠勤勉。”

    不提秦霜萼暗暗發誓,此番事了,便回山去苦苦修行,務求不被焦飛落下。焦飛在試演過了劍術之後,便一聲長嘯,喝道:“諸位祖蔭讓,大營的將士,這些厲鬼雖然兇殘,卻也敵不過我等。只要把些厲鬼清除,大家人人都身有德,日後就算是入了冥獄,冥凰也會高看一眼。或者留在冥獄當差。就此拖了回苦海,或者下輩子去投個大富大貴的人家,永遠都享受不盡二七日點內,祖蔭山厲鬼必定會被全數掃除,諸位將士多加努力。”

    聽得焦飛許諾,這些普通將士頓時齊聲呼喝,士氣更是高昂。他們都沒去過冥獄。當然不知道冥獄的真實情況。

    焦飛自然是知道。這些人去了冥獄之後,說不定會什麼下場,但是哄騙他們死後一切都很美好,總比現在就恫嚇他們強。畢竟回冥獄是人便難以避免。除非煉就元神,大家的結局都差不多。

    焦飛把手下士卒鼓勵起來,順著昨日行軍的方向。繼續圍剿鬼卒,廝殺了半日。忽然天邊有一朵黑雲飛來,讓這些普通的人族將士嚇的都震驚起來,還以為又有什麼大批厲鬼來增援。焦飛卻是認得這種黑雲,乃是冥獄真君出行所乘。他心頭暗惱道:“許多時候了,也不見你們來,偏偏大事兒都快了了,居然才姍姍來遲。不知這些真君鬼將都去了哪里快活。是不是把人間一些高明道統都學去了。”

    當初焦飛聽的那些鬼將說起,要去尋訪人間的散落道統,還曾跟孟寬提起,要搶先一步。但是後來事情太多,這件事兒就擱置了下來。見到了這團黑雲,才讓焦飛又想起了此事。

    秦霜等不似焦飛見多識廣,但是也瞧出來這團黑雲不比尋常,她雖然有天雷劍隨身。但是經過許多磨練之後,秦霜萼也明白,天雷劍這些外物都是靠不住的。最終想要證道長生,還要靠自家的道行。故而她亦駕駐遁光飛上了半空,和焦飛會和到了一起。

    焦飛微微運氣。提高了聲音喝道:“來者是冥獄哪位真君?”

    那團黑雲來的奇快,幾乎是瞬息之間,就飛到了焦飛和秦霜等兩人的面前。一個面如鍋底,做帝王打扮的冥獄真君現了身,提氣喝道:“本王乃是元虛真君。爾等道門小輩見了,換快快下拜,居然敢在我面前也如此托大?”

    元虛真君身邊的數十位鬼將也一起呼喝,這位元虛真君氣派甚大,身邊的鬼將數目也極多,黑雲中翻翻滾滾,也不知有多少鬼軍,到是真有一股人間帝王死去。在冥獄重新召集舊部,捲土重來的威勢。

    不過他便是威勢再強?如何嚇得住這兩位?

    焦飛倒還罷了。他為人持重,秦霜萼已經先皺了皺眉,把天雷劍放了出來。道門弟子便是怎麼厲害,究竟也不敢得罪冥獄的人,除非他們知道自己十成十能煉就元神,長生不死,不受冥獄管轄。不然就是修為再高,也要擔心死後去了冥獄,被這些冥獄的**害。

    不過秦霜萼知道自己得罪不起,卻還知道有人得罪的起。

    天雷劍一出來。就現了真形,打了個哈欠道:“是誰好大的口臭?居然敢讓我老人家下拜?你是一十九重冥獄哪一重的冥王麼?”

    元虛真君大刺刺的,本來對這兩個道門少年男女,居然對自己不理不睬,有些憤怒,但是見到天雷劍現身,頓時就矮了一截,低聲訕笑道:“原來是天雷前輩,不知您可還記得小人?我當初是在第五重冥獄當差。”

    天雷劍仔細瞧了他一陣,哦了一聲道:“原來是老熟人,你當時換過是個冥土鬼將。如今也做到了真君。”

    元虛真君笑道:“也是小的知道努力,一步一步修煉上來。既然是天雷前輩,這兩位必然都是太白劍宗的才俊了,元虛見過兩位先輩。”

    焦飛暗暗稱奇。不過他可不想解釋這般誤會,雖然現在這個冥獄真君被天雷劍懾服,誰知道他回去會不會還記恨自己兩個?故而溫和一笑道:“元虛真君前來。可是為了祖蔭山的事情?”

    元虛真君微微愕然,有些訕笑道:“原來這位先芒也知道太白劍宗當年有一宗器遺失在此。既然如此元虛就不來爭奪了,兩位先生能得天雷前輩佑護。想必跟喬旭天王關係匪淺,目後見了喬旭天王,還望能幫我等美言幾句。”

    焦飛聽得心頭氣結,這才知曉這位元虛真君並不是為了厲鬼作祟來的。他見天雷劍沒有揭穿自己的意思,膽子便大了許多,含笑說道:“我們雖然知道此物在祖蔭山,只是年深日久了,不知該如何下手。我特意雇傭了許多人間的將士,巡山已經數日,還無端倪,不知元虛真君可否指點一二?”

    焦飛老實不客氣的使喚起這位真君,到也並無內疚。元虛真君呵呵一笑道:“先生這到是問著了!那件東西我已經打聽清楚下落,我這就把方位指示給先生。”

    元虛真君一聲喝。他麾下數萬鬼軍就立刻結成了陣。層層力湧到了他身上,這位元虛真君虛虛一劈,便有一道劍光落下。把整個祖蔭山劈分成了兩半。焦飛心底暗暗吃驚道:“看這個元虛真君不是什麼好東西,沒想到這一身力居然渾厚如斯。我就算借了六陽封神幡的力量,加上二十四橋明月夜也做不到這一點。除非是無形童子出手。”

    元虛真君呵呵一笑道:“那件東西便在裏面,先生可逕自去取。”

    焦飛扣指一彈。打出了一團如意紫雷,這團雷咒見風就化作一頭上古雷獸狩猴,紫光電尾一擺,就沖下去了。過不多時,便從下面銜了一張圖卷上來,焦飛打開一看,見是一張圖紙。這圖紙上繪製了六十餘件器,描述了它們的祭煉門,後面還有如何將之組合起來的口訣。

    焦飛瞧見了這圖紙上的東西,不由得甚是驚訝,讓他驚訝並非是這件器,而是這張圖上所記載的術,他也懂得,正是當初他得到手的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訣。只不過這一次祭煉的不是秘船大海鰍了,而是另外一件讓焦飛也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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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 二六七 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舟

    焦飛曾得手的那套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訣,一起有七道符篆,每一道符黧的威力都不盡相同,甚至頭一兩道符黧只有旁門不入流的級數,雖然另有一種巧妙,卻也不似高明法訣。他並未有精研過,只是用但是這張圖紙上的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訣就要高明許多,雖然仍舊是七道符籌!”卻功能大變,每一道符黧都奧妙難言,各有不同功用,成了一套奧妙無比的法術。這六十餘件法器每一件祭煉的方法都不相同,或者用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訣中的一兩道,或者用三四道,極少用全,比秘船大海鰍祭煉要簡單的多,組合起來,其神妙之處預計也要超出許多。

    這件六十幾件法器組合起來之後的名目,叫做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舟,比之焦飛所得的那艘大海鰍圖紙要高明不知多少倍。不但能飛天遁地,本身亦是一件能跟人爭鬥的法器。只要把每一個部件祭蟓到十幾重禁制,組合起來便能相當於一件三十六重天罡禁制大圓滿的頂級法器。

    人藏其中,舟化巨龍,遨遊天地,自在逍遙。

    焦飛拿了這張圖紙,扭頭看了一眼無虛真君,笑吟吟的說道:“若是什麼法器,道訣,在下也不好分潤給真君。元虛真君遠來,不知有多麼辛苦,小子如何好讓真君空手回去……”焦飛翻來覆去客套,卻也不拿這張圖紙給無虛真君看,無虛真君如何能不明白?乾笑一聲道:“我與先生有緣,一見如故。別的我這裏有,先生也未必沒有,也做不得禮物,恰這此出門帶了十余張冥凰符詔,此物于先生這等定會煉就長生之人無大用處,但是分贈親眷,卻也有些用途。”

    焦飛接了無虛真君送的冥夙符詔,劈手在這張圖紙上一抓,便揭出了一層來,焦飛所用的法力極為巧妙,硬是把這張圖紙揭成了兩張,每一張只是薄了一些,于原本一般無二。

    元虛真君接了焦飛送來的圖紙,亦是顱為眉開眼笑,和焦飛隱隱道別,焦飛亦是拱手相送,再也沒問起這位冥土真君,關於那些冥獄叛逆的事兒。他已經知道冥夙足下,都是些什麼貨色,也不值得為了這些事兒去絏怒冥獄來人。

    元虛真君明明看到那些厲鬼滿山遍野,鬼氣沖霄,卻理也不理,就當是沒有那些鬼物在眼,是的時候笑呵呵,輕鬆自若。焦飛看的暗自歎息,秦霜萼沒有焦飛這等城府,一直都冷冷淡淡的,天雷劍倒是哼了一聲,便躲了回去。

    焦飛隨手撿了兩張冥凰符詔遞給秦霜萼道:“師姐也無須掛懷,這等事兒不是你我能管得了,還是先把這祖蔭山各處的厲鬼都斬殺殆盡,各自琢磨修行去。巴。”

    秦霜萼勉強一笑道:“焦飛師兄說的甚是。”

    焦飛伸手一揭,把手中的圖紙,再揭出一層,隨手一卷,送給了秦霜萼道:“此物本非我應得,只好見面有份。不過這法門似乎不是太白劍宗所傳,也許是那個無虛真君聽差了吧。”

    秦霜萼也不客氣,收了焦飛遞來的圖紙,忽然說道:“不知祖蔭山中還藏著什麼,我們下去看看可好?

    焦飛呵呵一笑道:“正是,正是。

    兩人把逍光按落,闖入了祖蔭山中,焦飛輕輕一喚,把轉移到左掌心的陰陽葫蘆內的天魔童子叫了起來,暗暗囑咐道:“你且先讓那十四條老龍住了祭煉如意金竹,把這艘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舟給我祭煉出來。我那一庫房的赤火元銅木你要節省使用,不得浪費。”

    天魔童子答道:“若是主公延緩幾日,那些如意金竹也都能用了,雖然如意金竹沒有赤火無銅木堅硬,卻更輕巧,天生就有變換之性,用未打造這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舟更為合適。”

    天魔童子這般一說,焦飛這才偷眼去看了一眼陰陽葫蘆內,生長了半片陰陽造化池的那一片竹林。得了陰陽造化池內充裕的元氣滋潤,如今這一片竹林已經生長的頗為繁茂,百餘根竹子總有了。其中有二十八根被十四頭雜色蛟龍辛苦祭煉了許久,上面符黧隱隱,和其他如意金竹不同,一節一節上有山巒重勝,就如墨色的山水,塗抹在這些淡金色的竹子上一般。

    他盤算一下,搖了搖頭說道:“還是用赤火元銅木罷,那如意金竹還是備長一段時間方可取用。”

    天魔童子自是不知,焦飛能問人討來赤火無銅木,他只是計算這赤火元銅木都是木料,乃是死物,用一根少一根,那如意金竹乃是活的,可以不斷生長,這也是他勤儉持家之道。不過既然焦飛這般說了,天魔童子就把那十四頭老龍喝起,分別安排了任務,這十四頭老龍本來聽得又有活計安排下來,都暗暗叫苦,不知這種日子何時才出頭。

    天魔童子何等狡詐,當即便說道:“這是我看你們辛苦,這才向老爺求來的恩典。祭煉這艘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舟,所用的法術明曰。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訣。似你們這些雜色龍種,比之天生真龍血脈要差上一籌,往往要修煉到煉氣頂端,才能脫去本殼化為真龍。但是這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訣,卻是讓水族異類化為提前化龍的無上妙術,對你們這十四頭老龍來說,乃是萬金難易的道訣。你們平時不知自愛,有許多嘀咕,現在可知我對你們好了罷?”

    但是聽了這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訣的好處,每一頭老龍都是精神一振,興高采烈。要知道它們這一十七條老龍,以乘厭龍修為最高,也未能脫去本殼,化為一條真正的火龍。這般法訣對它們來說,確是無上妙法。

    天魔童子把這十四條老龍訓斥一番,心中暗忖道:“十幾重的禁制,對這些已經是煉氣頂層的老龍來說,祭煉不難,又是分頭祭煉,當然要又快又好,才不負老爺囑託。這些老龍平時都極借惰,我倒要借著這個機會,好生鞭策它們。”

    天魔戰袍能倍增主人法力,從煉氣級數提升到神魔不死之軀,如無主人駕馭,他的法力便只相當於初入元神之境的修士,能動用的法術也不多。所以夭魔童子才會假公濟私,讓這十四頭老龍把五嶽真形訣祭煉到自家身上,蓋因為這法術他能運用無礙,不似北宗許多法術,只是祭煉在他身上,天魔童子卻使用不得。

    上一次焦飛獎勵他,曾把從溫良手中得來的其餘四種陣圖一併傳授了「天魔童子便藉口法不傳六耳,非要分頭傳授,把一部百劍囤打散了,安排進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訣中。他中間用了許多手段,讓這十四頭老龍便算是湊在一起,也弄不清楚其中變化。

    這十四頭老龍是早就被天魔童子馴服了的,雖然明明一部道法,非要傳授十四次,是個比較奇怪的事兒,可它們也不敢亂問。天魔童子得了焦飛命令,便開啟了你一庫房赤火無銅木il取出幾十根來,著十四頭老龍一起祭煉這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舟。

    焦飛只是吩咐一聲,這許多事兒全不用他操心,也不知道天魔童子還有這多動作。他和秦霜萼闖入了祖蔭山山腹中,見這座山裏面空空,竟然有一小半都被人以極大法力挖出土石,建造了一座洞室。

    這是無虛真君一劍劈開,整座洞室已經被破壞殆盡,再也不復本來面貌「連帶洞室中許多東西都被破壞。

    焦飛和秦霜萼在裏面走了尋了一圍,雖然也找到了兩三件不知什麼來路的法器,還有一個藥圃,但對身為道門九大派中最核心的弟子而言,這些東西還真沒法入眼。焦飛瞧了幾眼,笑道:“這裏的東西還是留給別人來取吧,我們拿了也不過是閒置,說不定後來的旁門散修,還能得些好處。”

    棬霜萼亦笑道:“這裏絕不像是太白劍宗的人所居之地,光是這些佈置「就顯得大過小家子氣,也顯得太奢華了些。你看那石床居然還是溫玉的,太白劍宗可是亦苦行著稱,少有人貪戀這些東西。也罷,我就聽焦飛師兄的,把這些東西都丟在這裏,看誰有-緣了。”

    焦飛微微一笑和秦霜萼各勻去領了祖蔭山大營的士兵,仍舊去狙殺那些未央宮流落出來的厲鬼,他們才一走,就有兩道人影落下,正是麻九龍和鬼女嬌嬌這對父女。

    鬼女嬌嬌冷笑一聲道:“焦飛也算是有良心,把這座洞府留給了我們,爹爹不要客氣,我們總也要過活,這些東西雖然不值什麼,卻也必不可少。”麻九龍摸摸胡頊,他倒是不贊同嬌嬌的說法,但是也不值得為此事反對。好容易老來有個義女,麻九龍忽然生出幾許溺愛來,對鬼女嬌嬌也愛護的緊。

    鬼女嬌嬌卻是不大看得慣麻九龍荒山野嶺,隨遇而安的作派,她在鬼祖徐完的門下,不消說錦衣玉食,就算是練氣第九層的鬼仙,都要被驅遣來去,稍微不潔淨一點的東西,便不能要了。不過她也感念麻九龍待她的恩情,總想著讓這位老人家也過得好一些。

    鬼女嬌嬌把纖纖玉指一抓,就有一囹黑光驀然出現,把這座洞府中的所有事物一起收走。這座洞府雖然除了那一張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舟的圖紙之外,沒什麼修道人有用的東西,但是修道人日常所用的事物卻不少,玉石的床榻就有九座,各種異草貶值的蒲團有百來個,金珠玉器,古董字畫,玉石的屏風,各種異獸皮毛,便是大唐天子的庫房中也無如此富貴氣象。

    鬼女嬌嬌收了這些東西,心頭卻想:“這些事物都要好生清洗,不然怎麼用得?義父祭煉的那些煉屍是絕不能讓它們沾手的,虧了焦飛還送了我五百道兵,指揮起來也算是如意。我用它們排演鬼祖嫡傳的九九玄機大陣,能把本身修為提升到丹成二三品的境界,也算是有了自保之力口“祖蔭山是不能留了,還是帶了義父另尋良地,好潛心修煉。等我把阿鼻元神劍訣修煉到大成,再去收回阿鼻王座,降服那幾個鬼仙,終有一日,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我厲鬼。義父體內的金鐵之氣,最多數月便能驅除,然後憑了焦飛送的那粒內丹,也能煉氣丹成,雖然最多也不過七八品,終也能延年益壽二三百年。”

    鬼女嬌嬌收光了這座洞府內的東西,對麻九龍招呼了一聲,兩人縱起遁光,轉瞬飛出了祖蔭山地界。

    焦飛感知到鬼女嬌嬌離去,心∽輕輕籲了口氣,鬼祖徐完不知費了多少心力,才能躲過冥夙之眼,也讓冥獄中諸位冥王,真君不來追究,也讓道門九大派,佛門四宗都不真個插手。

    能鬧出這翻天的動靜,倒也不算什麼了不起,只要法力夠強,豁出去不顧後果,誰人都能做到。

    換了別人,鬧出這般大動靜,能放不能收,沒法收拾善後,還等什麼三十幾年後的天地大劫?這時就要被道門九大派,佛門四宗的人出手破壞,甚或再被冥夙饋壓的更深一層。能把這麼大的動靜,最後消弭於無形,把方方面面都安排妥當,這才見出了鬼祖徐完的智慧通天。

    雖然尚未有跟鬼祖徐完正面交手,焦飛也尚未有資格跟鬼祖徐完相抗,但是這種情形卻讓焦飛暗自警惕。

    “鬼祖現在只怕在冥獄中不知運籌帷幄,要忙多少事,所以才會讓四大鬼仙有機可乘。一旦鬼祖徐完把冥獄中的事情安排妥當,出手反擊一定淩厲無比,那四大鬼仙未必能抵擋鬼祖徐完的反擊。偏不巧的是,我也跟這位鬼祖大人有了衝突,能否在數十年後,保住無形童子……真的無有多少把握。也不知那時候,我的修為能到什麼地步。

    焦飛悠然一歎,仍舊和舂霜萼一起,去清除祖蔭山散落的厲鬼。

    pA:今天家裏有點事兒,昨天預計今天趕出來十萬二有點懸,就沒敢吹牛,不過明天仍舊是三更十萬二,繼續跟諸位討要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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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26 23:06:20 |只看該作者
二六八 錯綜複雜

    “杜祖蔭山停留了十餘日。焦飛終於再次動身。這一次他聯。須臾停留,直接殺奔了十萬大山。

    本來焦飛還想再多留幾日,穩固這些時日不斷進步的道行,但在焦飛的感應中。未央宮經過幾次轉移,居然遁到了這座苗疆和中土交接的大山之中,最為讓焦飛感覺到可怕的是,未央宮竟然在太玄姥姥被困的地方停留了下來。

    本來焦飛還自覺憑了自己的聰明智慧,雖然法力還不夠強,卻已經足夠和這些大佬周旋,但是直到這一刻,他才徹底明白過來,這個。世界在不同級數的人物之間,有著永遠難以逾越的鴻溝。他和元神高人之間的距離。絕非加上許多條件便能扳平。同時焦飛也明白過來,那個他一直都擔心的瘟道人,果真是跟當年太玄姥姥有關。

    “陰陽輪回之下,沒有人保得住自己的記憶,都要被封閉起來。瘟道人竟然還能使用生前法術,就已經是極為古怪的地方,只是我一直都沒真個往心裏去。若是四大鬼仙和太玄姥姥勾結起來,只怕真有扭轉乾坤之力,讓鬼祖徐完永遠鎮壓在冥獄中脫身不出來。”

    焦飛雖然的了溫良囑託,要把太玄姥姥永遠封印。但走到了這個時候,就不是他所能插手的了。焦飛趕過去已經不是想混水摸魚,尋求什麼機會,而是想要確定,四大鬼仙是不是真能鎮壓了阿鼻王座,救出太玄姥姥。如果四大鬼仙真能做成這麼一件事兒,焦飛唯一的選擇就是扭頭就走。趕回通天河,把此事稟報給郭篙陽真人,一切讓本派的掌門定奪。

    這一次趕路,焦飛是用六陽封神幡化為神舟,一路飛遁。

    只要未能成就元神,便走到了練氣第九層頂峰,配合一等一的飛遁法器,一等一的遁法,也不過日行兩三萬里。焦飛之前憑了心魔大咒,能日遁萬里,已經算是他這一層修為中的異數。後來焦飛又得了玉島主的《玄天多寶經》煉成無雙創翅,憑空把遁速再增六七成,遁法之快已經是天下罕有。

    六陽封神幡化為六陽封神舟之後,一日也不過飛遁一萬餘裏,其中九成是借了心魔大咒的奧妙,這件法器本來便不是飛遁之寶,化為六陽封神舟之後,仍舊無有飛遁之能。比焦飛全力趕路還要慢一些,但是卻勝在省力。運用飛遁的法器,比自家運用遁術,要節省十倍的法力。

    自從有了重新祭煉了冥陽環之後,焦飛便把幡上的陰魂,悉數轉化成了六道心魔大咒的咒靈分身,雷獸狩狠,淡金人面,億萬盅蟲,萬千刀兵,還有無數白蓮和碧色火鴉。除非是像鬼女嬌嬌那般,識得六陽封神幡的奧妙變化,知逝世上僅此一件法器能夠有旗幡之類的寶物,便化為舟輯類法器。相信世上已經沒人能夠認得出來這件六陽封神幡的原貌。

    焦飛在祖蔭山一場好殺,加上六陽封神幡原本的積累,在祭煉完成六層六陽封神陣法之後,還有許多剩餘,只是絕對不夠把六們封神幡祭煉到第七層,何況他也沒有煉氣第七層道基的陰魂可供揮霍。便是冥陽環也造不出來。冥陽環現在也只得二十四重禁制。

    本來這件法器已經沒有什麼進步的餘地,但是偏巧他得了鬼女嬌嬌一語提醒。事後去詢問了陰陽青蜃瓶中的白骨夫人。明白了元辰白骨環的祭煉法門。也知道如何把元辰白骨環和六陽封神幡組合起來。

    他和秦霜等分手之後,還在祖蔭山停留那麼久,便是為了這一件事兒。

    百骨道人當年學道不成。學佛不成,學魔門又不成,但是對佛道魔三家的法術。卻有些深悉,他的六陽封神幡究其根本,便是尋六個元神高人,祭煉成幡上主魂。這元辰白骨環卻是尋十八個神宗魔門煉就不死之軀的骨骸。祭煉成法器。本來元辰白骨環祭煉比六陽封神幡更要艱辛,但是也偏巧,他在魔門中學藝的時候,得知了一位隕落的神宗魔門前輩埋骨之所。便去偷了出來,以此為根本,煉成了第一頭白骨神魔。

    後來又是巧取豪奪,又是苦心孤詣,憑著一半運氣。一半實力,漸漸把十八具白骨神魔煉成,他每祭煉出一狀元辰白骨環,法力便高明一倍,漸漸無人敢招惹,就連神宗魔門也不來追殺他這個叛逆。

    百骨道人雖然把元辰白骨環的祭煉法門傳授了出去,但是門下弟子無一人有他這般機緣,能得到當年隕落的神宗魔門煉就神魔不死之軀的前輩遺骸,畢竟這等人物已經能夠長生不死,除非被人所殺,才會隕落。但是除了當年魔門七宗和太白劍宗一戰,殺的驚天動地,尋常時候,怎會有這等人物被人所殺?

    焦飛手中的兩狀元辰白骨環,雖然亦是不凡。但卻在根本上就差了級數,雖然也能化為白骨神魔,卻只有煉氣的層次,平時更多是用來當作法器使用。焦飛用心魔大咒將之祭煉合一,到也有一十二重禁制鑲嵌在六陽封神幡裏。

    按照百骨道人當日所想,便是想把道魔佛三家法術合一,創出一門驚天動地的**。這元辰白骨環和六陽封神幡,分別代表了魔家和道門的總綱。兩件法器合一之後,百骨道人等若多了一具法力無邊,堪比魔門至高無上十大神魔法門煉就的魔軀,又有道門無上元神的法力,縱橫天下誰人可敵?

    從白骨夫人處。焦飛還得知,當初百骨道人祭煉此寶,是仿了道門十祖之首老丘的隨身一件純陽級數的法寶所創。老丘的那件純陽法寶名為太上化龍舟。百骨道人便也把自己擬煉製的法寶名為太上之舟,光是名字,聽起來比老丘法寶,還要原本些,有跟道門第一人比拼之意。

    六陽封神幡所花的神舟只是蒙皮,元辰白骨環煉就的元辰白骨舟才是骨架,兩下合一。才算是有了百骨道人所想要祭煉成的太上之舟的雛形。

    本來百骨道人尚有一件擬煉製的法寶,為這艘太上之舟提供元氣,另有一件增加飛遁之功,配合星辰道袍,陰陽薄。才算是完整。淵甑試著用冥陽環和阿鼻王座的分身去替代,倒也勉強可心,門是阿鼻王座分身威力實在太差,暫無增強飛遁之功。

    焦飛已經來過一次十萬大山,故而也算是輕車熟路,他先去了麻家塞轉了一圈,歇息了三日,囑咐下去許多事情,焦飛現在隨身只有五百水蛇兵,這乃是他的老家底,銅無心,白雲仙,兩位鶴童子和那個救起來的姑娘。他本來還答應了人家,把這女孩兒送回家中,只是一直事忙,無暇分身,正好也囑咐阿奴派人去送這女子回家。

    處理了這些雜事兒,焦飛這才去尋萬蠱仙娘。

    萬蠱仙娘和太玄姥姥曾見過一面,通過這條線去,總比焦飛自家貿貿然去試探要安全的多。

    萬蠱仙娘在青王塞等候焦飛,已經是望眼欲穿,焦飛忽然來訪,讓這位萬蠱仙娘玉無暇高興的什麼也似。把焦飛迎入了青王塞之後,便把左右人等摒退,自己也侍立一旁。

    焦飛笑了笑道:“仙娘不必如此拘謹,我來問你,最近十萬大山可有什麼變化?朱萬道友可有音訊?”

    萬蠱仙娘最近祭煉焦飛送的那一面道心純陽鏡,越來越覺得奧妙無窮,比自己之前見過的任何法器都神妙,對焦飛也是越來越忌憚,域言恭謹的說道:“朱萬回去了之後,傳了幾次音訊來,只說那為謝神風修為進步甚速,並沒有別的話說。十萬大山也無什麼變故,只是聽說最近除了一件奇事。有許多寨子裏死人多了起來,都是莫名的一頭栽頭,便氣絕身亡,沒有半點徵兆,也瞧不出來是中了咒,中了盅,還是怎麼了!”

    焦飛微微沉吟。說道:“我已經明白了,此來便是為了那件事兒。我使喚你並不白用。我知你心切那人手裏的盅王,我便預先送你一頭超過那盅王的奇蟲。只要你把我帶過去便罷,其他的事兒都不用你。

    焦飛扣指一彈。便飛出了一頭太陰金蜈,這乃是孟寬送他的五葫蘆上古奇蟲之一,萬蠱仙娘常年煉盅,立時便知道這頭奇蟲的珍貴,心頭驚喜交加,忙用道心純陽鏡一晃,把這頭太陰金蜈攝了下來。

    焦飛輕輕一笑道:“我們這就起身罷,此事於我有些干係,對中土道門也有些影響,延誤不得。

    焦飛把手一招,金剛王咒便覆蓋了全身,立刻化為一個唇紅齒白,一身月白僧衣的少年和尚。萬蠱仙娘雖然暗自稱奇,但是又想道:“人家是道門大派弟子。不知有多少手段,怎是我能揣測?”便自在心底解釋過去。

    焦飛對萬蠱仙娘說道:“你見了那人,只說我是辛神子門下最末的一個卜弟子,得師父寵愛,煉就的法力比師兄們都強。不要提及我真正的來歷。”

    萬蠱仙娘忙道:“這卻不妥,那人應該知道朱萬師兄的法力淵源,何況辛神子前輩門下也亦盅術見長,焦飛道長卻不懂得盅術,怎麼能隱瞞的過?”焦飛笑道:“你怎知我就不懂盅術?”他把手一張,五瘟總咒幻化出無數盅蟲來,一時間成了鋪天蓋地之勢,焦飛一發即收,把個萬蠱仙娘看的如在夢中。

    “我此番便是去向一個同道好友,借了一件法器來。這位道友的師尊盅術比辛神子不知高明多少,那一頭太陰金蜈也是我幫你討來

    焦飛略一解釋,萬蠱仙娘便即信了,焦飛在她眼中本來便是深不可測,便是焦飛再弄多一些神通出來,她也不會懷疑甚麼。

    萬蠱仙娘沖忙吩咐了塞中的人手,帶了幾件應用的法器,便跟了焦飛一同啟程。焦飛也不用她施展法力,把金網王咒幻化出的淨火紅蓮飛出一朵,載著兩人,不過半日便飛到了太玄姥姥被封禁之處。

    萬蠱仙娘示意焦飛暫且停下,帶了他步行了數十裏,這才到了一處峽谷。焦飛隱隱感受到了一股陰氣,加之他散在未央宮中的心魔大咒指引,也知道這座魔宮便在不遠,且是深埋地下。

    萬蠱仙娘對焦飛說道:“再往前走,便是那位前輩所居了小師弟你可真有法力,幫人家脫困麼?”

    焦飛見萬蠱仙娘乖覺,還懂得做戲,便故意冷笑一聲道:“我的法力怎是朱萬那等廢物可比?我得了老師真傳,煉就盅王訣,還把老師當年學而未成的佛門神通煉就,便是各派的真傳弟子也不給我放在眼

    焦飛借了金才王咒,也不掩飾法力,丹成一品的浩瀚真氣,配合他這般說法,果然是一個心高氣傲的旁門散修形象。他這金網王咒雖然脫胎與佛門,畢竟是旁門手段,故而波雜不純之處,也是一望可知,掩飾都掩飾不來。

    焦飛和萬蠱仙娘又走了一陣,便闖入了峽谷中的一座破敗宮殿,這座宮殿當年也不知有多麼豪奢,金粱玉柱,便是連幔帳都是上好的蠶絲,從氣象上看。便似一座古代帝王陵寢,倒沒有仙家的氣象。焦飛把護身的盅蟲放出來百餘隻,圍繞著身子一飛,左手又托了一朵紅蓮出來,發出熠熠光輝,照耀了數百丈遠。

    焦飛和萬蠱仙娘正自左右看顧,焦飛忽然覺得身上微微一緊,心中暗道:“果然是那話來了。”

    焦飛和萬蠱仙娘的形象,在一個黑袍人面前的白光中顯現,他的身邊便是四大鬼仙。拓拔無敵輕笑道:“這便是前輩說的那兩個人了?憑他們可沒辦法助前輩脫困,只有我們有才幫助的了前輩。”

    那個黑袍人淡淡開口,聲音嘶啞,低聲道:“這兩個孩子總也是來助我,先把他們都留下來罷。我今日化形時辰已到,七日後才能再次分神出遊,你們不可傷了他們,等我再次分神出來。再過問他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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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 二六九 太虛法袍

    黑袍人身形漸漸淡去,就如一縷黑煙,被風吹散無蹤。

    瘟道人木然的望著這個黑袍人的身形散去,一言不發,似是有無窮心事。慕容龍皇看了他一眼,不由得溫聲說道:“瘟道人,你還不能想起前塵往事麼?”

    瘟道人木然搖頭,一抖袖袍,拂袖而去。

    其餘三大鬼仙一起面面相覷,他們趕來十萬大山,便是為的太玄姥姥,但是沒想到太玄姥姥倒是搭上線了,雙方各有所需,一拍即合,但是關鍵的一人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前世的事兒。儘管想不起來,才是正常,畢竟陰陽輪回之力太過厲害,便是元神級數也要被封印了記憶,但是這種時候,少了瘟道人勾勾搭搭,他們怎麼都沒信心讓太玄姥姥就範。

    諸葛炎炎嘿了一聲道:“瘟道人對老相好也不親熱,萬一太玄姥姥脫困出來,翻臉無情,豈不是耽擱了我們的大事兒?我們現在可沒有多少退步了。”

    慕容龍皇無奈說道:“待我回頭去勸勸瘟道人,讓他暫且舍了貞操,反正上一世他也不是什麼純良君子。不過外面那兩個人怎麼說?他們的本事倒也罷了,但卻是辛神子的弟子,那辛神子能夠獨創一家,成了元神,也是個了不得人,我們雖然不怕,也不好胡亂得罪。”

    拓拔無敵嘿然一笑道:“先放了他們進來,等太玄姥姥自己發落罷,也許那女人還指望這些小輩能放她出來,我倒不信這兩個小輩,真能有這般本事,先讓這女人死了心也好。只有她沒了其他指望,才肯和我們一起,鎮壓住阿鼻王座。”

    焦飛正自和萬蠱仙娘尋找出口,忽然眼前一團黑氣冒過,兩頭兇悍絕倫的鬼將一起現身,對他們兩人厲聲喝道:“爾兩個何敢亂闖?快些隨我麼來,去見大將軍問話!”

    萬蠱仙娘見到這兩頭鬼將甚是害怕,從這頭鬼將身上傳來的殺氣,濃郁的幾乎成了實質。何況她修煉的蠱術,暗中害人頗有專長,正面對敵十分不足,正要伏低,焦飛卻喝了一聲道:“哪裏來的孤魂野鬼,在我面前充什麼將軍,此地主人呢?怎麼只有你們這些鬼物晃蕩?”

    那兩個鬼將勃然大怒,各自從胸中抽出一件兵刃,其中一頭鬼將大口一張,飛出敵十點藍星,焦飛伸手一指,一朵淨火紅蓮飛出,把這數十點藍星一起收在其中。

    那鬼將頓時大駭,剛才他那數十點藍星出手,或橫衝直撞,或盤旋曲折,或忽快忽慢,或驟然加速,每一點都不一樣,有各自不同的變化。不知多少次對敵,憑了這手遊星劍術,把敵人迷惑,一舉斃敵。

    沒想到焦飛根本連看也不看,舉手之間就把他所有的藍星劍光收走。就像是預計到了他所有的變化,舉重若輕,以不變應萬變,許多點藍星根本就是自己撞入了焦飛的淨火紅蓮之中。

    焦飛瞧了一眼淨火紅蓮中的數十點藍星,不由得嗤笑道:“這是什麼東西煉就的劍光?居然三圓不扁,有稜帶角?你不是隨便尋了什麼烏七八糟的材質,連形狀也沒改就煉了出來罷?”

    那鬼將老臉一青,他確實不曾鎮變過這數十團藍星的材料,那是他在冥獄中巡邏,忽有星光墜落,他本也好奇為何冥獄終會有星光落下,但運了法力一收,便得了這數十點藍色的星光。此物也不知什麼東西製成,十分堅硬,憑他的法力無法煉化,便就著原本的形制,煉成了數十點遊星劍光。

    被焦飛指了出來,他又是羞臊,又是惡惱,大叫道:“快些把遊星劍光還我,不然有你好瞧。”

    另外一頭鬼將亦把自家的煉就的一口鬼氣噴了出去,想要幫同伴搶回那數十點碧藍星光。焦飛嘿嘿一笑道:“也給我下來罷。”

    淨火紅蓮數十蓮瓣一張一合,生出一股吸力來,把這一口鬼氣一樣吸攝住,兩大鬼將各自運氣,想要把自己的法器收回,焦飛只是冷笑,任憑這兩頭鬼將把淨火紅蓮中的數十點星光和那一道鬼氣催的千變萬化,可就是掙不脫他那一團淨火紅蓮。

    焦飛把手一指,正要放出護身的五瘟總咒所幻化的蠱蟲,忽然有個威嚴的聲音喝道:“誰人敢冒犯我未央宮的人馬?”一團碧火倏忽而來,只在焦飛的淨火紅蓮旁邊溜溜一轉,就有一股磅礴大力,要將焦飛的淨火紅蓮硬生生的分開。焦飛眉頭一皺,心道:“我來是打探消息,若是被人壓住,哪里還有機會?”

    焦飛想也不想,便把淨火紅蓮放出一十七朵和原來的那一朵組成了一個簡單的金剛大陣,頓時把那一團碧火彈開。不過焦飛和這人一交手,便知道此人的法力遠遠在自己之上,對方也只是隨手一個法術,自己便應付的吃力。他低喝一聲,身上金光湧起,在金光中一面金光鏡飛出,這卻是焦飛接了金剛王咒耀人耳目,把金光上人放出來的禦敵。

    那團碧火被金光鏡一照,頓時嗤嗤一聲響,被化去無蹤。讓趕來的一位碧火鬼仙,亦是心頭一凜,不敢冒險出手。只是低喝一聲道:“太玄姥姥這幾日不能出關,讓我請兩位留下,七日後才能見你們。

    這位鬼仙一現身,萬蠱仙娘就驚叫一聲,乾脆躲到了焦飛的身後。

    雖然這碧火鬼仙乃是萬鬼陰池迭出,不經磨練,在同級修士中,法力亦是墊底的貨色,但是卻足以震懾萬蠱仙娘這樣的旁門散修。萬蠱仙娘見這個全身碧火的鬼仙,似乎對焦飛也十分忌憚,不知剛才他在焦飛手下吃了一個悶虧,只以為焦飛氣勢雄壯,故而震懾住了對方。心道:“焦飛公子不愧是道門大派出來的弟子,便是面對如此高人,也不肯輸了半分氣色。”

    焦飛冷笑一聲道:“我趕來此處,是聽了玉師姐說,若是救出這裏的主人,便可送我一件法寶。如今既然多了你們這批人,就算有法寶也不肯分我,我哪里還有興趣,你告訴那太玄姥姥,我自去了沒空理會她。”

    碧火鬼仙剛才被金光上人滅了一團鬼氣,正自忌憚焦飛,他見焦飛把真氣盡數顯露出來,但也不過是丹成第一品,縱然潛力無窮,哪里有這等法力?只道剛才那團金光鏡有什麼奧妙,自己不能識得,但是有了這般法力,焦飛雖然修為還低,卻已經足夠和他平起平坐,這位碧火鬼仙沉吟片刻,正要出言挽留,卻聽得一聲豪邁的長笑道:“辛神子門下,果然都是才俊,不愧是九饋苗疆的三大老祖之一。

    我可以答應你,那件法寶,我們不要,我們要的只是太玄姥姥出手相助一次。”

    拓拔無敵悠然現身,這位四大急仙之首,法力比當初祖神荼全盛時期,還要高明兩三分。焦飛見到這般雄壯的人物,也是暗贊,躬身道:“這位先生是誰?某家還不知你的來歷,如何要信你的話?”

    拓拔無敵拱手說道:“先生諒必知道鬼門大開,冥獄鬼軍衝破陽世藩籬,大鬧天下之事。我等兄弟便是此事主腦,被冥獄中正和冥凰爭奪冥獄大權的鬼祖派來人世,若是先生肯相助我們,一件法寶值得什麼?只要鬼祖大人能折服冥凰,掌握冥獄,先生從此便可不懼生死,比長生自在也差不許多。”

    焦飛頓時驚訝,在他的腦海中,鬼祖徐完只是被冥夙饋壓,試圖逃脫,卻從未想過,鬼祖徐完居然有如此雄心,把冥夙扳倒,自為冥獄主人。儘管拓拔無敵的話未必是真,但是誰也不敢說,就沒有這般可能,畢竟鬼租徐完也是道門十祖之一,以焦飛的能力,是沒法揣摩出來此人究竟有多少神通。

    焦飛暗暗一想道:“也罷,這件事兒我根本也想不明白,已經非是我這個層次能夠瞭解。且先虛與委蛇,再看看該如何下手。反正只要是對鬼租徐完有害的事兒,我都要做一做,不然三十幾年後,我怎能抵禦鬼祖徐完?”

    焦飛應了一聲道:“在下李靖,辛種子祖師門下最小弟子,原來先生是鬼祖徐完門下,這件事實在太大了,李某不敢插手。不過若僅僅是這邊的事兒,我倒是願意助先生一臂之力,只是那件法寶,我要先得在手內。”

    拓拔無敵豪邁一笑道:“這個不是問題,你且跟我來吧。”

    拓拔無敵帶了焦飛和萬蠱仙娘到了這座宮殿的後面,這座宮殿深埋地下,佔據的地方到也極為廣大,焦飛暗暗運煉法力和自己散在未央宮中的心麾大咒溝通,卻發現未央宮現在正沉在這座宮殿的下方,也不知多少鬼卒正在挖掘休麼。

    焦飛深怕被人瞧出了馬腳,也不敢對弄鬼,待得他見了其餘三大鬼仙,心中也是微微吃驚,這四大鬼仙經過運段時間潛修,法力明顯又有精進,已經把自己部下的鬼力和自身的法力煉成了一體,頭上都懸浮著三大魔陣,尤其是瘟道人頭上的那條血河,雖然只是細細的一道,卻給人以波瀾壯闊,悠遠無盡的意境,蕩開無窮名山大川,奔騰入海之勢,無可抵擋。

    “太玄丈人的道法,就是煉就陣圖,並且把自己魂魄和陣圖合一,煉就元神,證道長生。看來這四大鬼仙都已經踏在了這個門檻上,就是不知它們究竟能不能突破這一層關隘,成就長生不死之身。”

    拓拔無敵頭上沒有其懸浮著三人的魔陣,但是卻更為深不可測,焦飛見他一舉手間,就把剛才那兩個鬼將和碧火鬼仙,一起收回了體內,顯然已經更進一比。把百萬部下煉成了妖軀,這等法術簡直聞所未聞。

    見到焦飛進來,慕容龍皇呵呵一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道友如此年紀「便有如此雄厚的根基,日後成就必然不可限量。由徒兒如此,便可推斷出令師的修為,我等現在極需要人手幫助,不知令師可願意也助我等一臂之力?”

    焦飛淡淡說道:“家師現在北極,正和五鬼天王,昆侖的一位道友,加上魔門的幾位前輩,圖謀一件大事,只怕無暇分身。何況我們這些做徒弟的也不敢拿這件事兒,去煩擾他老人家。”

    拓拔無敵沖了慕容龍皇使了個眼色,傳音過去,解釋了一番,慕容龍皇這才恍然,暗道:“原來這個小和尚是看上了那一件法寶,怪不得不肯叫他師父來,辛神子來了,哪里還有他得手的份,我是求佛割肉了。

    慕容龍皇是何等人物?軎啷呵呵一笑,幾句話間便轉移了話題,說道:“太玄姥姥當初被人封印在此,若是單純的封印也還罷了,太玄姥姥法力通玄,遲早都能掙脫。但是封印她老人家的主要是一件法寶,名曰太虛法袍,此法寶原本不過是虛靈級數,但是卻-通過封禁姥姥的法陣,不斷抽取她老人家的法力,注入這件太虛法袍之中,如今已經漸有成就真形之兆。太玄姥姥她老人家當初答應送你的便是此寶,若是道友可以收走這件法寶,太玄姥姥不日便可衝突禁制。”

    焦飛把許多前因後果想了一遍,暗道:“太玄丈人號稱陣法之祖,所創的三十六張陣囤天下無雙,震壓昔日妻子的陣法諒必是厲害的緊。居然能把太玄姥姥的法力抽出來,供給太虛法袍,豈不是等若讓這件法袍日夕受人祭煉?怪不得能夠再次進階,估計這件法寶煉就真形級數之日,便是太玄姥姥絕了脫困之望之時。”

    溫良當初說過,讓焦飛和孟寬數十年來這裏加固一次封印,只怕便是另外一招後手。焦飛當初和孟寬盤算,下一次加固封印還要在十數年後,便都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覡在焦飛去有些惦念起這位好友來。

    “李神竹說孟寬已然脫困,還大鬧冥獄,諒必已經無事了,可惜孟大少不在,不然我們兄弟聯手,豈不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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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十 天魔、無形鬥太虛

    焦飛嘿嘿一笑,故意做的十分心急,說道:“我師門的法術:倒也有些奧妙,便先去看看那件太虛法袍,再來跟諸位商議。若是真個能收走了,豈不是大家都好?”

    拓投無敵嘿嘿一笑道:“既然如此,便有我來領路。那裏十分危險,玉姑娘就不必去了。”

    萬蠱仙娘聽得要把她留下,心頭就嚇了一條,正要推辭,焦飛卻冷哼一聲,大袖一揮,把她收入到了袖中,隨即便轉移到了九曲黃河陣圖之內。太玄丈人一脈的陣法,雖然還未能開闢洞天,卻能攝入一小方天地「便是在裏面生活數千上萬人,祖祖輩輩居住,都不會知道自己是在人家的寶貝之內。收這麼幾個人,當人不在話下。

    見到焦飛居然有這大法力,四大鬼仙又把這個少年和尚高看了一眼,焦飛和拓拔無敵去了,剩下的慕容龍皇不禁說道:“這少年好生厲害,看似浮躁,其實城府極深,難道人間的修士都是這般心機陰沉,難於窺測?”

    諸葛炎炎搖頭道:“我看他還欠磨練,若是我就不會這般著急去看太虛法袍,他也不想想,若是能把這件法寶收走,我們豈有不早動手的?”

    瘟道人仍舊木然,看著兩個同伴談論此事,就像是事不關已一樣。諸葛炎炎有些看不慣他這般樣子,便提了一句道:“不知那位太玄姥姥,當年是何等美貌,居然能讓瘟道人神魂顛倒。”

    瘟道人還是沒聽到一般,倒是慕容龍皇不想因這點事兒,傷了大家和氣「畢竟四人若不同心,只怕無法完成這件大事兒。忙勸慰道:“瘟道人也是記不得前世,諸葛道兄還是不要催了。”

    瘟道人忽然站了起來,說道:“我有感應,我的另外一具化身,也從血河中出來了。

    慕容龍皇和諸葛炎炎一起大驚,他們雖然和瘟道人相交許久,卻從未聽他說起過自身來歷,還是這一次突破冥獄,瘟道人才忽然說起,生前認得一位元神高人的事兒,帶了大家來到這裏。四大鬼仙對瘟道人的過往,其實還不如焦飛瞭解的深,畢竟血河之事,只有上古修士,還有天河劍派極少數的幾個核心人物才知道,他們雖然也修道年久,但是於這等大秘密,還是一無所知的。

    慕容龍皇忙問道:“血河是什麼?可是跟道友上一世的出身有關?怎地還有化身?”

    焦飛在拓拔無敵的帶領下,從這座宮殿的後方,穿過了一口深不可測的枯井,來在一個極大的空間,焦飛這才見到未央宮的真面貌。拓拔無敵指著下方說道:“我們便是用這件法器饋壓住了太虛法袍,讓它不能發揮威力,並且戩斷了它汲取太玄姥姥法力的陣法。但是這件法寶已經將近到了真形級數,狡詐無倫,幾次想要降服它,都被它逃了。我們這件法器又太笨重,根本就跟不上它。”

    焦飛見到未央宮,逕件法器此刻-因為多了阿鼻王座這個核心,已經隱隱發出的法寶的威勢來。只是阿鼻王座不知是個什麼狀況,仍舊在發出強橫的法力,抗拒四大鬼仙的趨勢。這些事情,拓拔無敵根本不知道焦飛居然能夠看的出來。因為他還不曉得,焦飛已經把數百團心魔大咒打入了未央宮中。

    雖然不管是阿鼻王座,未央宮,還是最重要的那一口萬鬼陰池,前者是法寶的級數,後兩者都把三十六重禁制祭煉圓滿,心魔大咒根本侵∽去,但是在未央宮中的無數鬼卒,可就沒有這般本事了。加上萬鬼陰池要吞吐陰氣,也不可避免的要把心魔大咒在體內運轉,心魔大咒不是這件法器能煉化掉的,也讓焦飛略略能掌握一下這座萬鬼陰池的動向。

    阿鼻王座尚未向四大鬼仙妥協,只是不知被四大鬼仙用了什麼法門,暫時饋壓住了,和四大鬼仙各自掌控了未央宮的一部分。這也是為什麼未央宮會忽然從祖蔭山消失,因為四大鬼仙和阿鼻王座都不能控制這座魔宮,便會胡亂遁走。能來十萬大山,還是四大鬼仙合力,用了許多手段,才誘使阿鼻王座借了一次力量,才能到達這裏。

    焦飛亦是有些謹慎,太虛法袍是太玄丈人當年遺留的法寶,必然是件了不起的東西,此寶已經快要進階真形,只怕和當年的無形劍一樣,正是最暴躁,最不受控制的時候。

    他先把自己的淨火紅蓮放出一百餘朵,然後任憑這些紅蓮組成陣勢,腳下踏了一朵,暗自把無形童子和天魔童子都叫了出來,隱藏在自己的金光影子裏,拓投無敵雖然法力厲害,畢竟仍舊沒能踏齒-那一步,也看不透焦飛的許多動作。只是見焦飛頃刻間就能弄出這麼大的真正,也暗暗稱奇,忖道:“這少年和尚倒也有些本事,不過要說他能收伏太虛法袍,我第一個不信。”

    焦飛越過了未央宮,向下遁去,拓拔無敵想了一想,並未有跟上。看著焦飛體外的那一團紅光,忽然消失,便投身一搖,化為了一口六翅飛刀。

    焦飛運起遁法穿破土石,一路向下,過不多久便看到一個極大的光繭,光繭上有無數符籌!”時明時滅,遊走不定。焦飛沿著光繭遊走了一圈「不禁暗暗驚訝,心道:“這個光繭足有數百里方圓,這是何等大手筆?也只有太玄丈人這般人物,才能設下如此厲害的封印法術。只是太虛法袍不知在哪里,按理說這件法寶應該和這座封印有一個介面才對?不然如何讓這座封印抽取太玄姥姥的法力給它?”

    天魔童子在焦飛身邊,把這座封印看的分明,對無形童子說道:“這道封印厲害的緊,我是肯定進不去了,但是你卻可以闖進去,把那個什麼太玄姥姥一劍殺了,豈不是一了百了?”

    無形童子冷冷說道:“太玄一脈的陣圖,豈是那麼好破的?若是有人禦使,幫我分辨陣法變化,找到太玄姥姥真人,斬殺了這潑婦到不算難。可是光憑我自己,只怕要被無邊無際的陣法迷惑,飛都飛不出來。你是妄想了。天魔童子怒道:“我也只想老爺好罷了。”

    無形童子嘿嘿一笑道:“老爺再得一件太虛法袍,於我並無什麼,但是你可就要糟糕。那太虛法袍一聽便是和你相同功用的法寶,你對老爺又不忠心,老爺肯定是換了衣衫,把你當作破爛扔在陰陽葫蘆裏發黴。”

    天魔童子大怒,喝道:“無形小兒,待得你家天魔爺爺到了幻神級數,無數法術都能運用,看我不打的你找不見路。你可要記得,我升入真形可比你要早幾千年。”

    無形童子不大為意的說道:“這世上的幻神級數法寶,最多也不過二三十件,最新成為這一層敏的,也都在千年之前了。若是你落在道門十祖,魔家五帝的手裏,還有幾分指望,現在你的主人可連神魔不死之軀還未修煉回來。倒是老爺有可能比大夫人先成就元神。”

    天魔童子氣的不與無形童子辯論,看著這個巨大的光繭「忽然對焦飛說道:“老爺,只怕那太虛法袍想要成為真形法寶,要把太玄姥姥煉化了不可。我看那太玄丈人是把這個妻子恨到了骨子裏,這才設下了這座法陣,一點一點磨去太玄姥姥的法力,直到最後,再把她煉就的元神攝入到法寶中,一點機會也不會這位偷了漢子,還殺了自己六個兒子的賊婆娘。”

    焦飛悚然一驚,想想果然有些道理,心道:“古人云:虎毒不食子,太玄姥姥居然連自己的孩兒都殺,果然狠毒的沒了邊。也不怪太玄丈人出手如此狠。若是如此,只怕太玄丈人尚預留了許多後手,這個封印不是那麼容易破去。怪不得溫良前輩說,只要幾十年前來加固一次便可,說起來也不覺得有多重視,看來這太玄丈人早就算計到了這點。

    天魔童子比無形劍成道更早,又跟隨過幾位魔門北宗的掌教,見識可說的上廣博,加之焦飛又把溫良的五種陣圖秘訣賜予了它,天魔童子看了許久之後,這才忽然道:“那太虛法袍也不見得比我高明,它能攝取封印中太虛姥姥的法力,我也該能才對?老爺何不讓我試試?”

    焦飛當即允諾,說道:“你可妥隱秘行跡!”

    天魔童子答了聲好,便即把身子化為一匹七彩雲錦,撲了上去。天魔童子身上,其他的法訣盡數隱去,只有五嶽真形圖隱隱浮現,也不知多了多久,天魔童子暗中變化了多少種法力,忽然這匹七彩雲錦一震,緩緩的擴張開來,漸漸把這個敵百里方圓的光繭包裹起來,然後就如同吹氣了一樣膨脹起來,他身上的五嶽真形圖亦是越來越鮮明。

    天魔童子進階真形,不知有多久的歲月,可比無形劍和太虛法袍在這方面強的多了,他剛才就覺察出來這個封印似乎有些奧妙,在得了焦飛允許之後,用了自己所想的方法一試,果然感覺澎湃的法力源源而來,把他身上的五嶽真形圖一層層的祭煉了上去。

    “好封印,好太玄丈人……原來是這般用法。

    原本天魔童子逼迫那十四條雜色老龍祭煉五嶽真形圖,借機抽取發力,在自己身上也祭煉了一幅陣圖,雖然得了焦飛就許,卻也不敢做的太過。加上陰陽葫蘆內的元氣雖然充裕,但給他這般的真形級數法寶使用,就顯得不足了。他還要培養如意金竹,故而進境並不快捷。

    但是得了封印中太玄姥姥的法力接濟,天魔童子身上的五嶽真形圖一點一點澎湃起來,不多久便有無數符黧飛起,在強橫無邊的法力下,這些符篝紛紛碎裂,成了許多更小的符黧,又構成了新的一層符陣。焦飛見天魔童子得了便宜,倒也不肯就去打擾他,只是吩咐無形童子小心周遭。

    “老爺,我已經煉成第七層符陣了……再有三日,我就能煉成第八層,老爺或者可留我在此,免得等候辛苦……”

    天魔童子正叫嚷間,忽然有一道青青的光幕飛來,也不理會焦飛,向著天魔童子便卷了去。這道青青的光幕,上面有無窮多符籌!”只怕有上億億之多。比天魔童子身上的符籌!還要多出百倍,只是它上面的氣息兀自混沌,顯然還沒有天魔童子般機靈,只是初開靈識,法寶元神還未整個成型。

    “是太虛法袍!”

    焦飛叫了一聲,知道自己手上所有的法器都不管用,便把無形童子呼喝,這口飛劍立刻把身一扭,就消失的無形無蹤,砰-匹青青的光幕在就要卷到天魔戰袍的時候,就像是被什麼無形的利刃割裂了一般,整個從中間剖開。

    焦飛正慶得手,卻見那被剖開的青青光幕上下交疊,又複化為一體,然後放出無數符黧,組成了一座大陣,頓時把無形劍封印在了其中。不過片刻之後,無形童子便從大陣中飛了出來,兩下鬥法,顯然是無形童子嬴了一籌,但是那匹青青的光幕也似不弱,尤其是它身上的無數符篝變幻無窮,一會功夫就變化了七座大陣,其中一座焦飛還能認得。無形童子根本不敢讓這些大陣再把自己圍住,劍光忽隱忽現,變化無窮,竟然和太虛法袍鬥了起來。

    天魔童子看的懊惱,心道:“我也是法袍,太虛也是法袍,怎的它就不懼無形小兒?不過我們祭煉的手法各不相同,它能做到的我做不到,我能做到的它也未必能成。

    天魔童子加快了吸攝封印中源源不絕洩出的法力,暗忖道:“若是給我月餘功夫,別的不說,等我把五大陣圖也都祭煉上身,雖然還比不上太虛,但也不用怕無形小兒啊o倒是用九曲黃河陣圖把它罩進去,管保這無形小兒連門也找不著,我可不是太虛那等虛靈級數的法寶,還能讓無形小兒脫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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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26 23:07:25 |只看該作者
二七一 太玄幻影

    無形劍不愧是無形劍,接連斬爆了三座大陣,終于把太虛法袍打落下風。

    不過太虛法袍就似有無窮陣法可用一般,一座滅掉,再補一座,便是無形劍也一時奈何不得,雖然處于下風,卻分毫不亂,跟幾次趁勢反擊,險些把無形劍就困在一座大陣里。讓無形童子也不敢過于接近。

    焦飛正自觀瞧,忽然太虛法袍連續幻化四座法陣,阻了無形劍一租,聲東擊西,向他撲了過來。焦飛心頭大駭,忙把所有法器都打開,先把自家護了一個風雨不透,這才感應到身外驟然生變,不知被困入了那一座大陣之中。

    焦飛從六陽封神幡所花的六色光華中向外望去,只見到無數星斗,繁密無邊,不拘他向那一個方向望去,都是星光點點。焦飛不由得一時苦惱,暗道:“這要怎么才出的去呢?”

    不拘是天魔童子,還是無形童子,焦飛都不曾祭煉過,也無法召喚這兩件法寶,好在焦飛自家也有些手段,伸手一指,先飛出一團道心純陽咒,化為一張淡金色人面,向最近的一顆星光飛去,這團道心純陽咒和那點星光一碰,頓時發生了種種變化,焦飛感應到那點星光上有極大抗拒之力,正要運使心魔大咒。再飛出幾團咒靈助陣,忽然周圍的星光運轉起來。也不知怎么變化。只是片刻焦飛就再也感應不到那團咒靈分身的存在,被這座大陣的法力生生化去。

    焦飛使用心魔大咒已久,還是第一次吃這種虧。不過他想到這太虛法袍怎么也是法寶級數,便也不覺得奇怪,只是這座大陣被他引動,頓時生出無數變化,漫天星光一起磨來,焦飛也只能把六陽封神幡化為神舟。再把幡上玉島主,金光上人。櫻天女,渾天妖王這四頭未有被心魔大咒侵染陰魂放出,同時也把兩道太乙真形符放出,再把九曲黃河陣圖抖開,這才勉強支撐的住。

    這漫天的星光,看似輕微。但每一點都有山川之重,更夾帶無窮星辰真火,焦飛連二十四橋明月夜劍丸都不敢放出,生怕被這星光大陣煉化。不過縱然有兩道太乙真形符和九曲黃河陣圖助陣,六陽封神舟上的咒靈分身,還是不斷被星辰真火消磨,若不是焦飛還有許多備貨,只怕這艘六陽封神舟,連一個時辰也支撐不過。

    “不知這是那座大陣,威力竟然有這般強大。”

    焦飛強自鎮定心神,細細分辨陣法變化,他畢竟也得過溫良傳授,多少懂得一些陣法的奧妙。雖然這座大陣和溫良所授的五座大陣法門並不類似,但也中有一線脈絡可循。焦飛潛心推算良久,這才忽然察覺陣法有一線停頓,這一線停頓只是極剎那的短短一瞬,去讓運轉不休的陣法,稍微停滯了些。焦飛抓住這好不容易出現的機會,猛然把所有法器收了,運起玄天多寶訣中的無雙劍翅,一縱身就沖破了這座大陣。

    不過這座陣法之外,便是萬余口飛劍攢刺,焦飛略加對比,便發現這座陣法的變化,應是百劍圖中的萬劍幻陣。上元八景符便有一座萬劍幻陣,當初焦飛也曾覺得這陣法真是奇妙,后來得了百劍圖之后,才發現上元八景符中的萬劍幻陣,乃是從百劍圖里變化來的,只是並無精髓,僅有皮毛。

    這一次焦飛遇上的才是真正的原版萬劍幻陣,他左右沖突,憑著對劍朮的獨到造詣,雖然仍舊吃力。卻比在剛才那一座大陣中輕松多了。畢竟焦飛對萬劍幻陣還有些許了解,雖然他並未祭煉過百刮圖。

    “這座萬劍幻陣是用該有座陣眼的,陣眼中應會封印有幾十口上佳的劍器,這萬劍幻陣的飛劍,都是從這些劍器中催發出來。就如同劍,朮中劍光分化一般。我若是能尋到陣眼,便可暫時鎮壓住這座大陣。就算還不能從太虛法袍體內遁逃出去,至少也可以認清狀況。”

    焦飛仗了熟悉陣法,左沖右突。加之萬劍幻陣中沒有上一座大陣的星辰真火,他也敢把二十四橋明月夜劍丸放出,那這些劍光蕩的左右分開,飛遁了三四個時辰,這才一頭扎進了萬劍幻陣的中央,遠遠的看到了一座祭台。

    祭台上共有一十四口飛劍,形制各不相同。焦飛見了忽然想起傳說中十四口成就法寶的飛劍,放眼望去,果然覺得似乎傳說中的那些飛劍,其中有一口五彩霞光披拂。還有一口天雷滾滾,正是無形劍和天雷劍。只是焦飛知道,不管是無形劍。還是天雷歹,都不可能在這里,且那十四口飛劍也只不過是厲害的法器罷了,並不是什么法寶。

    “原來太玄丈人是用了一十四口仿制的飛劍,來做這萬劍幻陣的核心,那座祭台既然是陣眼,諒必是這座大陣最為危險的地方。不過我定要闖上去,才能定住這座萬劍幻陣,把百刮冉停下來。”

    焦飛左右分指,太易真形符和青帝真形符,各自把法力運使,生死金橋,玄北之門,和那一桿青色大旗飄飄,頓時幫焦飛打開了一條通道。

    集飛仗了無雙劍翅,一舉沖過了萬劍幻陣的外圍,來到了祭台切近。

    那一十四口仿制的飛劍,一起飛了起來,各自運使劍法,就如同十四名劍朮高手一起向他進攻一般。焦飛把二十四橋明月夜放開,和這一十四口飛劍斗在一起,這一十四口飛劍沒有一口飛劍品質比他的二十四橋明月夜差,所用的劍朮也都出神入化,奧妙無窮,饒是焦飛劍朮高明,也只能恨苦相持,一時落在下風。

    “不能跟這一十四口飛劍糾纏,早些沖上祭台才是正經。”

    焦飛陰陽葫蘆內一十四條雜色蛟龍一起放出,這些雜色蛟龍還不知自家為何忽然脫困,待得見到那漫天的劍光,還有一十四口特別鋒銳的,這才大驚失色,各自運用法力和那一十四口飛劍斗在一處。焦飛這才一掠而過,登上了祭台。

    在祭台上,有一個白須老者。容貌清耀,見到焦飛闖上來,到也並不惱怒,只是淡淡問道:“你是我遺留人間的哪一脈傳人?”焦飛察言觀色,早就覺得這老者不妥,心道:“這只怕是什么法力幻影,或者太虛法袍未曾大成的元神,我且誆騙他一番,

    焦飛當即答道:“我乃是溫良一脈,傳下山河社稷圖,百劍圖,九曲黃河陣圖,五岳真形冉,紫云陣圖五樣法朮。”

    白須老者不以為然的,哦了一聲道:“原來是我二弟子的傳人,既然你來繼承這件太虛法袍,可有把那賤人的性命取來?”

    焦飛不敢在這個問題上扯謊。說道:“這卻不曾!”

    白須老者當即大怒:“不曾把那賤人性命取來,你跑來這里作甚?我留下你們這些廢物,便是為了把那賤人早日折磨至死,魂魄煉化,成了這件太虛法袍的元神。你們做不成這一件事兒。休想得我真傳。”

    焦飛被這白須老者一頓臭罵,心頭納罕,暗忖道:“原來溫良前輩這一脈中,無人能夠煉就元神,是當初太玄丈人留了一手的緣故。

    我也說同時道門十祖的傳人,不會道法差距這般大?若不是有這個,缺陷。歷經幾千年下來,也該有一兩個煉成元神了。”

    許是焦飛唯唯諾諾,讓這白須老者更為憤怒,拔身化作一道白光,飛入了焦飛的眉心祖竅。也是這太玄丈人最后的一點幻影太過倒霉,想要飛入哪里不好,卻非要選這一處?正正的飛入了陰陽青蜃瓶,中,化為一團元氣和一縷記憶,被焦飛得知了端倪。

    原來太玄丈人對這位妻子恨到了骨子里,把人間的道統留下,就是為了看護這座封印,只要有人潛入下面,必要被太虛法袍攝入其中,然后一座座的陣法轉移,只要是太玄丈人這一脈的傳人,最后必然要被轉移到一座自己精修的陣法中。太玄丈人把自己所創的三十六種大陣都祭煉在太虛法袍中,只要是他這一脈的傳人,必然能破解其中一座,見到他留在每一座大陣中的一點幻影。

    這一團幻影,便是太虛丈人最關鍵的一點傳承。

    誰得了一道幻影,便有了資格參與這件大事兒,本來太玄丈人擬自己門下,許多人都得了太虛法袍中幻影傳承,各自努力把封印中的太玄姥姥煉化,誰人第一個成功。幻影便會把其中的祕密告知,輕易獲得這件法寶。

    可也不知太玄丈人傳下來的十余脈傳人,都出了什么事情,最后只剩下溫良這一脈還知道此事,其他的都對這件事兒茫然無知,各自修

    。

    按照太玄丈人當初構想,得了自己幻影的人,便會知道這件事兒的奧妙。把自己祭煉的陣圖來吸攝封印中轉移出來的法力。前后若是有數百弟子,只怕幾十年也用不到。就把太玄姥姥吸成“太玄干姥姥”讓這位結發妻子最后一點精魂。被太虛法袍吸收,成了法寶元神。

    最后得了太虛法袍的那一位。便能得到他留在太虛法袍中的祕訣,把道法中缺的那一道關鍵補完。

    這件太虛法袍原本是太玄丈人為妻子親手煉制的法寶,嘔心瀝血,花費了無數精神,還為了打造這件法寶,求了道門十祖的另外一位,煉器第一的紅發老祖,包括那周天星斗大件中的九天星辰砂,百劍圖的十四口飛劍,都走出自紅發老祖之手,為此太玄丈人還把自家的三十六種陣法,傳授了紅發老祖三種,其中就包括了萬刮幻陣。

    可是太玄丈人卻沒想到,這件法袍煉成之日,卻換來妻子的大背叛,連帶的也把這件法寶討厭了起來,干脆就棄在這里。他甚至命令那最后能得自己道統之人,不得離開這處世界,若是給他看到,一定走出手清理門戶。

    焦飛破去了一處法陣,太虛法袍似有感應,抖了幾抖,便把焦飛吐了出來。不等無形劍和天魔童子聯手,就化成了一道青光走的無影無蹤。它身上有太玄丈人真傳。三十六幅完整的陣圖,妙用無窮,可說的上的法寶中第一懂得使用法朮之輩。若是真能煉就真形,比無形劍,天魔戰袍更有手段。變化無窮。

    焦飛被太虛法袍攝入,無形童子和天魔童子都急壞了,天魔童子也從封印上下來,和無形劍一起恨恨撲街這件同為法寶的同宗。待得焦飛重新被吐了出來,天魔童子和無形劍都不敢去追擊太虛法袍,圍在了他身邊護持。

    焦飛此時已經明白了當初太玄丈人所設此封印的意思,不殺了太玄姥姥。太虛法袍便不會承認任何人為主,同時太玄一脈的道統也永遠不會現世。

    太虛法袍的威力,焦飛嘗過一次之后,當真心動無比。

    只要這件法袍上身,任何人都能運用太玄丈人一脈的三十六座大陣,別的不說光是那萬劍幻陣,配合焦飛的劍朮,便是連元神級數也能不落下風。乃是焦飛平生所知的法寶中,功用最多,也最為奧妙的一件。就算是才虛靈級數,天魔戰袍和無形劍,便制不住它。若是能吸攝了太玄姥姥的元神,化為真形級數的法寶,便是遇上元始天魔印,天魔宮那樣的法寶也都不吃虧了。

    焦飛瞧了天魔童子一眼。心中暗暗搖頭道:“便是把:十六座陣圖一起到手,都祭煉到天魔戰袍身上,也還是不如太虛法袍的。畢竟兩者的本質不用,天魔戰袍祭煉陣圖,也就是多了一種對敵的手段,威力永遠不會超過煉氣級數,達不到元神那個層次。”

    “只是這件事,說起來到是有些兩難,我殺了太玄姥姥,只怕四大鬼仙便抵抗鬼祖徐完不住。三十年后我就要大難臨頭,我若是放了太玄姥姥出來,只怕這輩子都別想的到太虛戰袍了。現在這個世上,只有我一人有資格得到這件法袍。卻要面對這種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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