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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深藍啤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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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流浪的蛤蟆] 仙葫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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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26 23:22:46 |只看該作者
三二一聯袂齊來

    運用金剛王咒,化為無數朵淨火紅蓮,把那些紅蓮老祖強擄來的那些女子迷走了之後,焦飛正思忖該如何處置紅蓮老祖,吉真人在旁悄然提醒道:“這地宮還有下面一層,仙長不可不知。 ”

    紅蓮老祖被焦飛以金剛王咒腐蝕心魂,早就非複原來,當下恭恭敬敬的對焦飛說道:“下方一層密室,是桃花教主留在我處的精壯男子,還有些俊秀童子,小僧不愛男色,故而並未關注。再往下下一層,還有些妖獸……”

    焦飛微微驚訝,頗有些無語,好在已經有了上一次的經驗,焦飛便按照處置那些女子的手段,一併處置,那些妖獸本來知道自家無幸,不是被當成玩物,就是被祭煉成法器,忽然得了人救援,還放他們自去,都千恩萬謝。

    待得焦飛確定紅蓮寺已經再無甚麼藏.污納垢之所,這才把紅蓮老祖和吉真人召喚過來,正要運起元蜃訣斃殺了兩人,把精魄收入了陰陽青蜃瓶當中,忽然心中一動,晷有所思了一陣,卻先不除惡,只把兩人攝入太虛法袍之中。

    紅蓮寺也算是佛門名勝,紅蓮老祖失蹤,總會引出許多變化。 故而焦飛收了這兩人之後,運起元蜃訣搖身一變,化身成了紅蓮老祖的模樣。 這元蜃訣幻化的模樣,自然沒有辦法像運用精魂附體一般,運用本身法術,不過焦飛也只是想要藉用紅蓮老祖的樣貌,並非要跟人鬥法。 他隨意傳下命令,!$座紅蓮寺立刻行動起來,被焦飛點起了十餘名最為最高的和尚,各自領了一百名弟子,去尋請有道高僧來紅蓮寺相聚。

    紅蓮寺生出如此異兆,周圍嫜與寺廟,人家,乃至洛陽城中的官吏們,也盡都知道了。 待得焦飛讓那些和尚把消息傳開,就說紅蓮老祖忽然領悟佛法真諦,要學了自己的師父,飄然遠行,去尋求上乘道果,故而另求有緣之人,擔任紅蓮寺主持。 且言下之意,只要有緣,不拘僧俗都可。

    紅蓮寺在洛陽附近,本來就有極大名氣,不知多少寺廟羨慕這紅蓮寺的富庶,欲求一個門頭僧而不得。

    忽然聽得紅蓮老祖要去苦行,尋求上乘佛法,都蜂擁而來,想要看看有無“機緣”成為這座洛陽第一大寺的主持。

    不過半日間,紅蓮寺便有三四千僧人,還有五六百落魄的秀才,十餘個不得志的小官吏,乃至販夫走卒,尼姑媒婆,三流九教的人物聚齊,一起來爭競這紅蓮寺主持的位置。

    焦飛倒也不管這些人來歷,心意,是否把持了種種雜念,只是把數十種持咒法門傳了下去,言道:“誰人先默念十萬遍,身上便會有夭花飄落,那人就是紅蓮寺的下一任主持。”那些人生恐被別人先念誦完畢,得了持咒法門,都大聲念誦起來,紅蓮寺中頓時有喧囂之聲,震殺四野鳥獸蟲艿。

    焦飛也不去管這些人,只是在紅蓮老祖的禪房裡靜靜思索,剛才靈機一動,偶然生出的想法是否可成。

    這黃臉少年暗忖道:“祖神荼創出心魔大咒,其實還有許多不盡完善之處,若是把這法術略加推演,和七寶如意大咒相合,不知能否生出新的變化來?比如把紅蓮老祖當成一件法器祭煉……一者他自家也能修行,再加上日夕吸收這持咒之人的願力,法力,豈不是等若日日有人幫我祭煉?不用消耗自家半分法力唧過得幾千年,說不定還有煉成法寶之日……”這個念頭實在太過異想天開,但焦飛自忖,也並非沒有可能。

    更何況紅蓮老祖這般能夠開了第七識的末那識的僧人,也實在稀罕。 如果他只有第六識的修為,焦飛也無暇去玩弄他,自然早就順手殺了,往六陽封神幡上一收。

    焦飛想起了上次自己還曾在大極樂寺的那位無名老僧房中尋的一部經書,這時也翻了出來。 無名老僧的留下的經書,乃是極樂真宗的一項苦修法門,名曰』大樂金剛不空真言三摩耶經》,講究以無上佛法,無上真言,無上咒,凝聚金剛真身,即身成佛。

    焦飛把』大樂金剛不空真言三摩耶經》,七寶如意大咒和數十種持咒法門,西域大輪寺的身外化身法門,七道心魔大咒一起投入了太乙天遁陰陽陣中。 這許多佛門功法,都是焦飛先後得來,若是想要憑此整合出來一門佛門功法,自是艱難無比,就算太乙天遁陰陽陣也要數年,乃至數十年才能推演出來。 但焦飛只是推演一部祭煉法器的法術,加之心魔大咒確實有些法門可以延伸不過焦飛把這種法術略一琢磨,便有些沉吟,正自計算,這法術是否能運用之際,忽然有知客僧人來禀報,桃花教的人和陶家的人聯袂來訪。

    焦飛忙說道:“既然都來了,那就快快有請。”

    不片刻,七個青袍老者和四個花枝招展的艷麗女子,便都被請入了主持的禪房。 焦飛見了這七個青袍老者似乎跟桃花教的人極為相熟,心頭-不禁鄙夷到了極點。

    那七個青袍老者和紅蓮老祖也頗熟悉,知道他法力高強,不但禮數周全,且態度客氣無比。 桃花教的四位豔女,更是花蝴蝶一般飛到了焦飛身邊,個個嬌笑嫵媚,親熱的好似有姦情一般。 其中一個青袍老者,臉上露出艷羨之色,剛才他入門之前,還在跟其中一名女子調笑。

    想起了被紅蓮老祖害死的那些人,焦飛心道:“桃花教就不說了,看來這丹陽陶家也是死有餘辜,從上到下,沒幾個乾淨人。既然我出手號-,便要把這一大邪教,一大世家,徹底剷除,不留半分手尾。

    其實修道之人,本就是追求有了法力,有了長生之後,比尋常人更多的享樂,逍遙唧百骨道人更是收羅成千上萬的姬妾,誰人敢去說他? 郭嵩陽真人也鼓勵焦飛做好事兒之餘,不妨做做壞事兒,一樣磨練道心。

    若以行事好惡為論,冥凰便是天下第一大妖孽,大魔頭。

    焦飛也是經歷過丹成那一段的道心磨練,才算是堪破正邪,善惡,是非之心。 濫好人做不得,真惡人做不得,行事只要本心唯一,便是直道。

    所以,九韶國之民於他有威脅,讓他和林小蓮有隕落可能,便即放手打殺;紅蓮寺眾僧雖然亦跟他敵對,但絕非他對手,焦飛就可饒過;丹陽陶家和桃花教,犯在他手裡,便要斬草除根;百骨道人海外逍遙,就不關焦飛半根毛事兒。

    全然不須去思考,凡俗之人心中所謂糾結的對錯,言行有何不一,我願意做便做了,不願意便換種手段。

    對這四個美貌女子,焦飛只是把法力一震,便有一圉水波般的光華護體,讓她們近身不得。 然後含笑道:“怎的陶家的七大長老和桃花教的傘位護法仙子一起來了?是什麼風這般厲害,居然吹動這許多貴客?”

    那七位青袍老者中為首的一個,朗聲說道:“我們是瞧見紅蓮寺光芒大盛,似乎出了什麼事兒,這才趕了過來。我們的那三個孩子,現在都哪裡去了?”

    焦飛早便知道,去自家宅院的那個和在紅蓮寺被自家擒捉的兩個,乃是丹陽陶家年輕一代中,最為傑出的三個。 其中有兩個還是陶家七老中一位的兩個親孫兒。 當下便笑道:“這個卻是七老來的不巧,三位陶家的俊彥聽的漓江劍派的顧仙子在洛陽附近出沒,都去尋人了。何時返回我也不知。

    陶家七老為首的那個,聽了這話,頗有些欣慰,對焦飛笑道:“也算他們知道上進,那些庸脂俗粉有什麼意思?若是能討得顧仙子歡心,被援引到漓江劍派去學藝,方是大出息。既然如此,我等就多討饒一回,等候他們回來。”

    焦飛笑道:“七老肯在小寺留住,乃是蓬蓽生輝之事,回頭我便叫人打掃禪房,奉上素齋來。”

    一名老者笑道:“我們也是頗為惦念紅蓮寺地宮中的樂趣,正好桃花教的四位護法仙子也來了,豈不是更是樂上加樂?”言罷呵呵一笑,居然有幾分蛤十一的風采,只是放蕩不及,倒多添三分齷齪。

    桃花教的四女,亦一起嬌嗔,鶯鶯燕燕,倒是十分熱鬧。 她們雖不曾動問,但是焦飛也要交代一聲,說道:“貴教主似乎忽然有什麼領悟,說要閉關創出一門法術來,四位若是想要見,怎麼都要等上兩三天了。他還在平常所居的那座金剛殿中修煉。”桃花教的四位女子,本來便沒有多少疑心,她們的教主和紅蓮寺來往頻繁,又是多年好友,結拜的兄弟,留宿在紅蓮寺修煉,也是常情之中。

    還是陶家七老中,有一位見焦飛對那四女十分冷淡,還放出法力不讓四女近身,心頭略有疑問,便問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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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26 23:23:03 |只看該作者
三二二祭煉紅蓮

    焦飛微微一笑道:“剛才本寺的異兆,諸位想必看到了。小僧也是僥倖,忽然佛心跳躍,居然不知借了什麼運道,開了第七識末那識,正自在鞏固修為,不敢亂動凡心。免得心思雜亂,修為有退回去了,那般損失,便是終身都要抱憾。”

    聽得焦飛之語,陶家七老和桃花教的四女,一起露出艷羨之色。 似他們這樣的人物,修為到了一定程度,便再難提升一步。 一來是缺失好的功法,二來資質也是真不成,三來便是機緣不在。 如桃花教主那般,能夠修成欲死欲仙丹,成為丹成級數,已經是上等人人物。

    紅蓮老祖本來修成佛門第六識,已經是罕見佛門弟子,還能如此敗類,更是少之又少,故而才會成為各大世家,桃花教這些邪門教派拉攏的目標。 現在他居然開了第七識,那更是這些散修世家,旁門小派中難得見到。

    其實在道門大派,或者佛門中開了第七識的高人,都會閉門修煉,想要突破到更高一層的境界,罕有出門走動的。 旁門散修中能到第七層以上修為的,都是苦心孤詣,堅毅不拔之輩,比大派弟子克己猶為嚴格,更是不會出門亂闖。 焦飛海外遊歷,遇上的多半是丹成以下人物,偶爾有個把高人,就一躍跳到了煉氣第九層溫養的層次,中間的煉氣七八層的人,反最是罕見。

    聽得紅蓮老祖居然開了第七識,陶家七老的態度又不一樣,簡直就要持了晚輩之禮,桃花教的四位護法仙子更是眼波中都要滴出水來,顯是非常想品嚐一下,開了第七識末那識的“高僧”在床第之間是什麼滋味。

    焦飛見這些人時務己十分尊重,心頭暗道:“不管是陶家七老,還是桃花教的這四個婬女,我必然都不會放走。但現在也無暇去應付此等人,先一人送一朵波羅神焰罷!”

    焦飛正自鑽研,如何把紅蓮老祖,祭煉成一件法器,對這些人便沒什麼耐心,略略閒談幾句,便故作一喜道:“我如今新煉就一種法力,恰好諸格前來,便葬-作做一件禮物好了。”

    焦飛把手一張,一十一朵淡金色火焰,便在掌中飛起。 他依照以前騙人的經驗的,把這十一團波羅神焰說的天花亂墜,果然陶家七老和桃花教的四位護法仙子,都露出興致勃勃。 要知道海外還算是富庶,就算是普通散修,也還能弄到祭煉不入流的法器。 中土之地,好東西都給道門大派佔去了,哪有留給這些散修世家,旁門小派?

    故而陶家的嫡傳法術,也不過叫做無妄劍氣,不是這門道法不能祭煉飛劍,而是陶家實在尋不出來那麼多口飛劍,給門下弟子每人一口。 桃花教也差不多相類,就連教主也不過是憑了桃花罡煞之氣對敵,教派中的幾種法術,都是珍藏又珍藏,非是最最親厚的弟子傳人,都不肯傳授。 這十一朵波羅神焰,光芒耀眼,精光如晝,顯然是妙的不得了的好東西。

    陶家七老先自略作客套,便心滿意足的收了下來,至於桃花教的那四個護法仙子,卻是連客套也沒有,顯然把紅蓮這賊和尚,當作了自家人,彼此有通姦之宜,再多客套,反而矯情。 焦飛見禮物送出,便自含笑不語,安排了知客僧人,帶領這些人下去安歇。

    他見這些人走了,才用六陽封神幡把禪房一封,重新琢磨起來,如何把紅蓮老祖煉成一件法器的事兒。 這等事情,本來是尋常修士,想也不敢想的。 但是焦飛學得北斗**,見過太上天魔的幻影分身之後,便知道把人身祭煉成法器,這一條道路是可行的,只不過沒有精妙的法訣而已。

    心魔大咒恰好符合了這個條件,每一團咒靈分身,都有本我意識,能夠替代原來主人的魂魄。 焦飛把紅蓮老祖從太虛法袍中拎了出來,順手把他的本我意識盡數抹去,這乃是心魔大咒的根本法門,倒是做起順手順腳。

    紅蓮老祖被抹去了本我意識之後,臉上溫和的表情幾無變化,一身法力依舊如昔,但是從這一刻起,世上就再也沒有這麼一個淫僧了。 便是七凰那般法力,也找不回來此人。 魂飛魄散!

    焦飛用新推演出來的法訣,試著向紅蓮老祖祭煉過去,這和尚全身心都為金剛王咒佔據,自然毫不抗拒焦飛。 還運起本身法力,接引焦飛的祭煉符籌! 0紅蓮老祖本來修煉的三十三種小神通,在他的體內結成了三十三枚舍利子,經過焦飛祭煉,這和尚的肉身頓時變得通體透明,三十三枚各色舍利子在體內循著竅穴遊走,不斷吸納紅蓮寺中濃郁的願力和咒力,全部都用來淬煉肉身。 隨著紅蓮老祖肉身上的佛光漸漸強盛,隱約又生出一圉佛光出來,那代表了一種新生出來的小神通。

    焦飛祭煉了一回“紅蓮老祖”忽然又睜開了雙眼,這才他的雙眼中,再無人類的七情六欲,作為咒靈分身,佔據了紅蓮老祖肉身的咒靈,比任何人類的情緒都更純粹,更加唯一,當焦飛住了手之後“它”便全神投入了修煉之中。

    焦飛觀察了許久,終於確定這位“紅蓮老祖”卻是能夠自行修煉,並且吸納無窮願力和咒力,補益自身修為,這才微微送了口氣,任由“它”自己修煉。 把桃花教主的精魂招了出來,立刻化為一個風度翩翩,年約二十餘的少年郎。

    這位桃花教主被焦飛所殺之後,精魄便被陰陽青蜃瓶攝走,焦飛這一運用此人的法力,也就順帶的把這位桃花教主的經歷了解了一遍。

    說起來這位桃花教主和小仙童秦漁還是同門,兩人幾乎是一起入教,一起修煉,並且一起得了個綽號叫做逍遙雙仙。

    小仙童秦漁的資質,比這位桃花教主當年略高一點,但是卻沒有這位桃花教主的運道。 小仙童秦漁被徐問殺了,這位桃花教主卻因恰好出門辦事兒,逃過一劫。

    後來他回到桃花教中,見到處都是屍橫遍野,知道桃花教被人挑了,也知道憑了這大仇家的本事,自己也報不了仇。 便去把當年桃花教主跟他們幾個親信說的莪。 寶之地發掘了出來,取得了桃花教的典籍,還有一件格物,就一面昝自修煉,一面召集桃花教的舊部。

    一晃眼百餘年過去,不但他自己也煉成的慾死欲仙丹,桃花教的勢力也比當年廣大百倍。 只是這位教主經過當年的劫數,做事情小心的多,結交了很多散修門戶。 本來若不是惹上焦飛,他很有可能在苦修敵百年之後坐化,並且培養出來幾個出類拔萃之輩接掌桃花教。

    至於數百年中是否還有天資聰穎之輩,把六欲桃花劫的功法推陳出新,推上更高一層境界,那就是無人知曉了。

    焦飛化身桃花教主之後,便去那四位桃花教護法仙子的居所,對他而言,桃花教只是小小麻煩,根本不值得花費許多精力。 若是他親自出手,四下去捕殺桃花教的人,費時間和精力不說,也無那種閒心。 焦飛便打算以教主的身份,向這四名桃花教的護法仙子傳令,把桃花教的人盡數召集起來,然後一網打盡,自然最為省力。 當焦飛尋到那四名桃花教護法仙子局所時,正好趕上這四名女子在修煉。

    六欲桃花劫9! j功法修煉起來,自然也是香艷無比,四名護法仙子,赤身**,交頸而眠,雙手互抵,雙足互對,各自把體內的桃花劫真氣貫通,形成源源不絕的大循環,一片桃花靄靄,落英繽紛,香氣襲人,色香雙全。

    焦飛進來,也不去驚動她們,只是微微一驗她們體內的迷心純陽咒,知道這四團咒靈已經給她們煉化,這才略略放下擔心。 再稍等了片玄'1,這四名女子才從修煉中清醒過來,見到焦飛,連衣裳也顧不得用真氣凝出,一起拜倒在地,**的脊背,光滑的肌膚,柔順的玲瓏曲線,宛如四頭大白羔羊一般。 ”屬下苦見過教主。”

    焦飛擺了擺手,讓她們起來,這才輕咳一聲,說道:“本教主忽然有所感悟,創出了一門法術,此法術該當傳授本教所有弟子。你們這就去把本教的人馬全部召集起來,悉數趕來紅蓮寺,本教主要開個弘法大會,把我新創的法門傳授下去。”

    那四位桃花教的護法仙子,當然不敢怠慢,領了“教主法旨”立刻收拾了行裝,離了紅蓮寺,四下里去召集教徒了,不過焦飛也知,這召集教徒之事,非是一日可促,畢竟桃花教的徒眾,也算是遍及天下了,故而約定了半年時光。

    敲定了桃花教這邊的事兒,焦飛便尋思丹陽陶家的事情,暗忖道:“我倒是要弄個什麼法子,把這戶人家弄的絕了苗裔?卻不必太費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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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三星辰神鐵

    丹陽陶家這樣的散修門戶,只要數代中也無甚麼厲害高手,家族自然就星流雲散。

    這等大家族平時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積累下多少恩怨,欠下多少孽債,只要家族稍稍失勢,不要說那些'仇家,就算是那些平時相處極好的散修世家,也會落井下石,把他們打一個落花流水。

    不過焦飛想的卻是徹底絕了這戶人家,並非光是打擊。 他想了一想,忽然有了一個主意,把擒捉'來的那三個丹陽陶家的年輕人一起放出來,伸手一指,先禁錮了法力,這才把手一按,運用心魔大咒,修改了三人的記憶,輸入了一段奇遇。

    不旋踵在丹陽陶家的三位豐輕人心中,便恍惚多了一層記憶,他們尋訪某位道友的時候,忽然聽此人說,師長傳下來一件法寶,內中自有洞天,只是不能運用。 他們三人就起了心思,把對方殺死,多了這件法寶,結果此寶忽然認主,姜人歡喜無比,便帶了此寶回家。

    這一件洞天法寶威能無窮,在內中修'煉',法力進境比外面高出十倍不止,且裡面好東西無數,珍禽異獸,美物好玩,天材地寶,法器飛劍,靈藥仙草……簡直一切都好的沒邊。

    焦飛篡改了他們的記憶之後,便把九天雷府總綱陣圖暫時給了他們,放了這三人走路。 焦飛處置完這一切,又變化回紅蓮祖師'的模樣,果然不過兩三個時辰,他就聽人說。 陶家七老也不告而別。

    焦飛心頭冷笑,暗忖道:“等你們把這張陣圖帶回家中,我便讓你們陶家雞犬都飛升了罷。”

    話說南山和尚,正自在大極樂寺打坐,他也聽說了紅蓮寺有些事情,紅蓮老祖要選新的住持。 只是-他也算是-有道高僧了。 並不貪戀這個,仍舊每日修煉,忽然見他心頭潮血來襲,從天上落下一隻鷹隼,衝著這位南山大師的腦袋就是一抓,把他的臉和禿頭,都抓的破了,多了三四道血痕。

    南山和尚本來火氣不旺,但不知怎麼,就有一股邪火上來,怎麼也壓不住。 把足便追。 那頭老、贗卻也湊趣,在空中忽起忽落,不住的引逗,南山和尚也是有些法力之人,步履如飛,追了半日,忽然來在一座比極樂寺尤為廣大的寺廟中,見到敵千人正在念'誦咒文,正自怪,就有無數天花飄落,一朵蓮台升起,把'個南山和尚驚! 不知如何是好。

    不消說,此一件正是焦飛搞鬼,他仍舊變化了紅蓮老祖,笑呵呵的走了出來,一指南山和尚說道:“便是你與我佛有緣,與紅蓮寺有緣,也與本祖師有緣。這一本經書賜了你罷,從今日起,你便是紅蓮寺住持了。”

    焦飛擔得自無名老僧的《大樂金剛不空真言三摩耶經》一拋,這卷經文立刻化為一道虹光,落入'南山和尚的泥丸宮裡,讓南山和尚的識海中,立刻就多了許多修行法門。

    南山和尚也是福至心靈,雙手合十,向著紅蓮老祖拜倒“紅蓮老祖”忽然呵呵大笑,飛升上了主殿,杷原本的泥塑金身推到,自己坐了上去,大喝道:“去休,去休,今日我不做和尚了,卻要做佛

    焦飛把幻影隱去。 把祭煉成了法器的紅蓮老祖肉身留下,捏了隱身法飛走。

    那位“真正的紅遂老祖”把手一指,那些念誦咒文之人忽然心頭恍惚,一起拜倒,當下就有兩三千'人要求'剃度,在紅蓮寺出了家。 剩下的人也都漸漸散去。 日後皆,成了紅蓮寺一脈的信徒。 從此後紅蓮寺這位推到了佛祖泥胎金身,自家坐了供奉位置的紅蓮老祖。 伎自在主殿的供台上打坐,不言不食,亦不動彈,除了時時發出紅光照耀紅蓮寺,每當有人生老病死。 許多人間艱辛,不得過去,來求這位推到佛祖,自家坐了這個位子的紅遂老祖,每每有求必應。

    不過數年見紅蓮老祖的名聲便廣及中土,人稱救苦救難紅蓮老菩薩,不消說大唐之民。 便是海外,西域,苗'疆,也都有人不辭辛苦,從千萬里之道的地方。 來拜見這位老祖。 關於這位紅蓮老菩薩的故事,傳的沸沸揚揚,千年之外,餘波猶烈,不過這些都走後話,倒也不須提了。

    倒是焦飛回到家中,陪二老過了月餘時光,心中惦念著修煉的事兒,便跟林小蓮和公孫紅略作叮囑,如何處置陶家和桃花教的事兒,著他們到時候一起用九天雷府總綱降圖把這些人都先收了。 便即啟程回了通天河。 焦飛雖然仍自在煉辜第七層道基的初步功人,但是道基一旦大成便要劫數臨頭,這劫數不是天地間有雷電術,卻是心火為劫,乃走到了煉氣第八層脫劫的層次,真氣會有數次變化,每一次真氣蛻變,都危險無比,過得去,便距離長生又近一步,過不去便真氣逆走,化為劫火,把修行的道人燒個乾乾淨淨,身死道消,半分留。

    這脫劫一層,依照丹成為難,丹成一品,真氣就會有九次蛻變,丹成二品,炱氣就會有八次蛻變。 舟成三品,真氣就會有七次蛻變,丹成四品以下成就道基的可能已經不多,也到不了脫劫的境界,自然也就不必說了。

    不過便算是丹成一品者,也未必要全都過去這九次真氣蛻變,只要能過得去三次,便可以結成道果。 只不過那種道果便只能是最低的四品。 只有度過七次真氣蛻變,才能結成三品道果,度過八次真氣蛻變,便能絡成二品道果,度過九次真氣蛻變,方能有第一品的道果。

    若是-沒有把握,甘願退而求其次,或者修行除了岔子,丹成一品者,未必就能成就第一品的道果,日後在溫養級數修成的仙氣,令然也品質略差。

    想要度過這就此真氣蛻變,除了硬挨之外,也可以祭煉一種脫劫的法器「或者煉製化解劫火的丹藥,脫劫這一層,是煉氣九層中唯一可以藉助外力的境界。只是不拘脫劫的法器,還是化解劫火的丹藥都極難求得。每個人修煉的法門不一,生出的劫火也自不同,用來護持真氣,化解劫火的法門也就不同。

    天河劍派現在只有焦飛一人修煉天河正法,另外兩個修煉天河正法的真傳弟-子,陳大真和蘇奠,都留在了天河星道場,他想要尋人去問,也沒得辦法。

    太乙天遁陰陽陣在有法訣為參考時,可以將之推演完善,若是一無所有「想要憑空推演出一門法訣來,那是沒有可能之事。焦飛也尋思過這條路卡,但是卻無從著手,太乙天遁陰陽陣根本連運轉的根基也無,推演脫劫法門之事,根本無從談起。

    焦飛回在通天河,潛修了月餘。 正自耐心打磨真氣,也尋思如何度過心火劫數的辦法,忽然有天河星四大真傳弟子之首的龐尉來訪。 這位天河星的首席真傳大弟子,修為和陳太真一般,都是煉氣第九層溫養的級數,他性,子溫暖,雖然也走出身大族,卻沒有那些淺薄的囂張跋扈,轉有一種'真正的大家風範,和焦飛的交情倒也極好。

    知道龐尉來尋自己,定必是有事,焦飛便把這位師兄迎到了自己藏。 珍樓最高層,笑道:“龐尉師兄來訪,倒是讓小弟受寵若驚不知師兄有何貴幹?為什各掛念起小弟來?”

    龐尉笑道:“師弟'倒是閒適,連居所也不搭理,乃是真正的修道種子。既然師弟如此爽快,為兄也不說了,這就跟師弟開門見山。我是在天河星的時候,推算過天象,預計在龍宮和凰宮之間,有一顆星辰中,孕育了一件寶物。當時法力不濟,也就不去掛念,但是來在七凰界之後,再加推演”卻'發現這座星辰距離七凰界不遠。 焦飛大是驚訝,忙問道:“可是先天純陽之寶?”

    龐尉笑道:“哪有那般容易,就能推算出一件先天純陽之寶的下落?這寶物是一塊先天神鐵,經過億萬年星辰真火的淬煉,已經開了熹識,算得上祭煉飛劍的第一流材料。若是以這塊神鐵為劍胚,加以辛苦祭煉,十之**能祭煉出一件法寶級數的飛劍出來。”

    焦飛大是驚訝,心逛:“一般法器,都是先把禁制祭煉圓滿,然後經歷劫數,才能開了靈識。這塊神鐵卻先開了靈識,那不是說只要祭煉的禁制圓滿,便能成為法寶了麼?這東西果然珍稀,稱得上是一件寶物。

    他對龐尉說道:“既然有此寶物,龐尉師兄取了便是,找小弟來又是為了什麼?”

    龐尉笑道:“金石之物最難開啟靈識修煉,這塊神鐵已經開啟了靈識,又在星辰真火中淬煉了億萬年。我推測此物絕難煉成元神,但是煉氣**層的功夫是難免的。加之本質特異,為兄並無把握將之降服,故而來向師弟借無形劍一用。”焦飛想了想,笑道:“師兄說哪裡話來,無形劍師兄要用便拿去就是不過小弟也想去開開眼。不知師兄可肯帶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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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30 02:05:20 |只看該作者
三二四 弈星訣

    焦飛也是忽然想起,天河星道場的四大真傳弟子也是能得三法四訣真傳之輩,而龐尉所修的道法,似乎也是天河正法。這才想要隨同一起,一來拉近關系,詢問下修煉的事兒,二來焦飛也頗有興趣,去見識一下那塊神鐵。

    龐尉聽了大喜,笑道︰“本來只是借了無形劍足矣,沒想到連師弟一起借來了。事不宜遲,我們這邊出發如何?”焦飛自無異議,龐尉便把自己祭煉的一件天河星梭放出,載了兩人直往天上飛去。

    祭煉天河星梭的法術,名為奕星訣,不但在原本的天河三十六法和通天二十四法中都有收錄,在三法四訣的其他幾脈道訣的衍生法術中也可找到弈星訣。弈星訣是天河劍派僅有的三種可以用任意道訣催發的法術。焦飛雖然精習七十二法,但學的法術太過駁雜,自然不夠精專,對弈星訣也只是稍有涉獵,並不精通。

    龐尉這艘天河星梭已經祭煉到第十重禁制,一放出來,通體都是星光繚繞,不旋踵就沖破了第一層天罡大氣。焦飛修煉罡煞的時候,便已經見識過天罡大氣的瑰麗奇偉,後來有了太虛法袍,太上之舟,更是可以自由出入天罡大氣,但仍舊為這般奇異的景致吸引。從天河星梭往外看去,焦飛心頭忽耬與出一種感慨來。“營生艱難,勞作終日之人,只求溫飽,便已經知足。

    小富之人,只求風調雨順,家庭和美便視為福祉。大富之家,不貪名利者幾稀,家富便要求官,求名。中下官吏,只求升官發達,高官厚祿者,還想名標青史,到了皇帝那等地位,便要尋思如何能長生不老。我輩修道之人,富貴不消說了,唾手可得事爾,高官權力不消說了,衡開國亦等閑,但若要真個逍遙無忌,無拘無束,非要有長生不死為基石不可,不然終日都要擔心身死道消,比那些俗世之人也高明不去哪里……人生在世,絕不可能無欲無求,起腳越高,所求越高。

    修行之輩,能力通天,所求的已經不是凡俗之人心中之物,然物或不同,心則一也。

    龐尉的天河星梭飛出了九層天罡大氣之後,頓時便緩慢起來,天河星梭周圍星光明滅,閃耀不定,顯然甚是吃力。天河星上絕無此等巨大吸力,故而不消說龐尉,就算是普通的天河星道場的弟子,也能仗了所駕馭的天河星梭出入星辰。但是七凰界這一方世界,乃是七凰所開闢,風土人物都和天河星不同,龐尉雖然法力深厚,但也露出凝重之色,全力催動天河星梭,和七凰界的龐大量相抗。

    焦飛把六陽封神幡取出,輕輕一抖,就多了一層六色奇光,這桿妖幡他經過祭煉,已經修復完整,原本被太上天魔幻影分身爆碎的如意雷咒主魂雖然還未煉回來,但是有金剛王咒代替,威力反增了一層。

    本來焦飛還經常使用心魔大咒咒靈附體,好在對敵的時候增加修為,但是如今他自家的修為,也已經到了道基的初步,再不須心魔大咒提升修為了。故而也不用留這一道金剛王咒在陰陽青蜃瓶之內。原本如意雷咒的咒靈分身,都給焦飛收入了陰陽青蜃瓶內,如今幡上的冥陽環,已經催生了數萬金剛王咒的分身,代替了原來如意雷咒的位置。

    六陽封神幡法涼開,龐尉的天河星梭之外,便多了數千朵淨火紅蓮,菩提白蓮等等法物,頓時讓這件法器的量倍增,轟隆一聲,掙脫了七凰界的龐大吸力,終于擺脫了這一方世界的勾引,飛遁到了域外星空。

    七凰界在龍宮和凰宮之佴,周圍星辰稀少,龐尉稍稍推演,便指著中央天河方向的一顆黯淡星辰說道︰“若是為兄推算不錯,便是那顆星辰了。不過這顆星辰雖然說就在七凰界不遠,以我這艘天河星梭的法力,也要飛上年余光陰,還望師弟幫手,助我一臂之力。”

    焦飛也不是第一次來在域外星空,放眼望去,不由得有些嗟吁,龐尉所指的那顆星辰距離七凰界已經算是極近,但光是龐尉這個練氣第九層溫養的大修士,也要飛上一年,若是兩人直奔最近的凰宮,單憑天河星梭至少要飛幾千年,次遠的龍宮,可能就要飛上萬年之久,煉氣的修士根本就沒有能力,遨游星辰,似這等在所居七凰界周圍,最近的星辰遨游,也都是要龐尉和他這等,在煉氣級數已經算是接近頂尖之輩,方有資格。“我會助師兄一臂之力,龐慰師兄盡管放心。不過我們此去,好似要經過兩座星辰,不知道那兩顆聖辰上有生靈也未。”

    龐尉笑道︰“這個為兄卻是不知,不過若是師弟想要去見識一下風光,為兄卻可奉陪。”焦飛微微遲疑,便道了一聲好。

    他新近得了赤帝血的丹方,其中有許多靈藥都是聞所未聞,想要開爐煉丹,必然要有一番辛苦。雖然焦飛也不知道這兩座星辰上是否有赤帝血丹方中所載的九十九種材料,但是能有機會去尋訪一番,總比空自錯過的好。

    天河星梭飛遁之際,兩人除了要送入法廉外,倒也無須照看,焦飛便問起自己最為關心之誇。龐尉聽得焦飛要問起脫劫之法,便笑道︰“師弟修為進境奇速,在天河星道場之時,還只是丹成,現在卻要過脫劫這這一關了。為兄當初也是在這一關上頗有些阻難,還好郭祖師便是修行天河正法,故而幾次討教,得了一張丹方和一件法器的祭煉法門。

    “天河正法乃是修煉的七大真水之氣,故而劫火也是陰火,需要至陽溫和之氣來滋潤。這一張丹方名曰赤精丹,本身也是仙丹中的上品,修煉火系法術之輩,有助長修為之效∪其是于丹成這一關,有莫大的妙用,可以助人強行突破關隘。不過就是持強硬過,只能丹成中品了。”

    焦飛拿到了赤精丹的丹方之後,簾便即明白,這張丹方是給那些修為太差,也許只能勉強成個下品之輩,強行提升法廉用【來只能丹成**品的,吞突破關口的時候,大量吞服赤精丹,說不定就能丹成的時候,提高那麼一兩品。

    天河星道場,許多修煉南明離火訣的弟子,在將要突破煉氣丹成時候,都會求會煉丹的師兄弟,開爐大量祭煉此種丹藥。龐尉身上的赤精丹倒是沒有了,但是赤精丹的幾味主藥到還留存了些許,至于其他不要緊的靈藥,焦飛自忖也可以慢慢尋訪。

    赤精丹焦飛自己也能開爐祭煉,那一件法器的祭煉法門,卻讓焦飛有些為難。

    無他,只是這件名曰萬鴉旗的法器,需要火系的道法催動,最好還是修煉太陽真火的道訣。焦飛身上哪里有這等道法?他修煉的天河正法乃是純淨的水系法術。不過這個麻煩也不是沒法子解決,林小蓮修煉的太陽屠神法便是最為純淨的火系法術,且又是修煉的太陽真火,在萬般無奈下,焦飛也只能去求林小蓮幫忙祭煉這一件法器了。

    何況這件法器,他用來度過劫火也就沒用了,林小蓮多一件法器,也總是好的。

    焦飛心中思忖良久,收了這兩件東西,又跟龐尉倒了謝⊙六陽封神幡的法籠罩在天河星梭上,全龍龐尉催動這件法器飛遁。兩人除了各自打坐修煉之外,互相間轉到是甚少交談。焦飛話語不多,龐尉又自穩重,域外星空中沒有了九層天罡大氣的阻礙,兩人修行的天河正法和九天星河散發的星光感應更為密切,修行的速度轉到比在七凰界要快些。

    焦飛還有太虛法袍中的周天星斗大陣主張修為,他心中忖道︰“看來此番遠行之後,我差不多便能把道基奠定,回來之後,便要著手準備度劫之事了天劫之後,便要凝練道果,修行之難,尤甚于前。”

    天河星梭在得了六陽封神狷廉後,飛遁的速度提升了一倍有余,兩人駕運天河星梭,忽忽飛了兩個多月,前方已經是他們要經過的兩顆星辰中的第一顆。這顆星辰通體潔白,泛出奇異光輝,所籠罩的天罡大氣頗為奇異,居然分成了一十六層,比七凰界要濃密的多,也比天河星不知要濃密了多少倍。蓋有了這一層濃密無比的天罡大氣,所以這顆星辰才放出熠熠白光。

    在最外一層的天罡其中,許妻雲生獸不知經歷了幾億萬年的時光已經宛如尋常生靈一般,只是體積龐大,每一頭都有小山相仿。各自在雲層中撕咬,偶然有一頭雲生獸被打回原形,散成了一團雲氣,不過許久,便自又聚成了形態,只是損耗了元氣,要變得略略小一點罷了。焦飛總共也只見過兩顆星辰,故而見到這般奇異的景象,也是童心忽動,飛出一道劍氣,特意去尋一頭雲生獸的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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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五 雲吉星

”剛頭雲獸足有小山大數十里長上雙角圓圓滾滾丁叼有風雷相隨,比焦飛以前凝練罡氣的時候,遇上的雲獸都要強大的多。    見到焦飛的劍光飛來,它大吼一聲,竟然不予理會,畢竟焦飛的劍光和雲獸的體積比起來細小太多,對這等龐然大物來說,根本就猶如蚊蠅一般。焦飛劍光一落,把這頭雲獸軀體紋散了一片,不過被劍光絞散的軀體,不過千百分之一,隨即這團雲獸就重新凝結軀體,就當沒有這回事兒。

    龐尉笑道︰“師弟怎麼這般頑皮?對這些雲獸也攪擾?”

    焦飛興笑道︰“這些雲獸不知經歷了幾億萬年,才開了靈識,倒是祭煉雲禁法器的上佳材料。師兄難道不捕捉幾頭,日後賞賜弟子麼?。

    龐尉微微搖頭道︰“雖然天河正法有三十六種衍生法術,不過為兄也只精研弈星訣,小諸天雲禁真法並不擅長。何況雲禁法器只能在星辰內飛遁,破不開星辰牽引之力,也無什麼用處

    焦飛微微一笑,知道兩人之間出身不同,故而想法有些差距。

    龐尉出身天河星,沒有七凰界這多禁制,出入星辰方便,和妖星上妖魔的戰斗,也多半是在域外星空,故而對在星辰之內使用的法器,只覺得沒用。

    焦飛雖然亦覺得小諸天雲禁真法煉就的法器,威力確實堪慮°是在星辰之內,雲禁的法器除了飛遁迅速之外,也就沒什麼猜出之此,防御之力,在諸般法器中也只算中流。

    但是這種法器對道門普通弟子,卻是相當難得之物,尤其是雲獸本身便自有些靈性,祭煉之後,便是尋常三四重禁制,也比普通十余重禁制的雲遁法器要快。更何況,他現在法力已經今非昔比,兼之天魔童子還囚禁著十四頭做苦力的老龍。

    焦飛呵呵一笑,把太虛法袍飛出,只是一卷,就把這一頭雲獸收了。

    這頭雲獸被攝入了太虛法袍之內,焦飛隨意查看了一眼,便是微微一驚。

    雲獸成形之後,開啟靈識,體內便會生出天然的符紋來,只是這符紋初生並不完善,大約萬余年才會漸趨完整。再過萬余年,才會生出第二道來,隨著體內的雲紋越來越多,這些雲獸的體積也就越來越大,法力越來越強,在原本一層的天罡大氣內存身不住,便會上升一層。

    焦飛當初煉氣成罡,突破第六層天罡大氣的時候,遇上的雲獸十之**連一道雲紋也無∠竟七凰界開闢也不過萬余年,九層天罡大氣也不可能生出如此火候的雲獸來。但是這一頭被他隨手擒捉的雲獸,體內居然有十三道雲紋,那就代表了這頭雲獸至少有十三萬年的火候。

    要知道道門的小諸天雲禁真法便是有高人模擬了雲獸體內的天生符紋創出,這一十三道雲紋,便等若一十三重禁制,只要稍加祭煉,便是一件相當不俗的法器。

    “沒想到這普通的星辰上,果然和七凰界不同,這些雲獸年候如此深遠,我豈可錯過?。

    焦飛身有兩件法碑事,在天河劍派內也並非秘密,不過龐尉到還是第一次見到太虛法袍的威力。這種雲獸天生有短處,除非有特殊機緣。不然永遠都只是煉氣第五層的境界,但是真氣之龐大,比尋常數百名煉氣成罡之輩都要渾厚°是他已經有了煉氣第九層溫養的境界,想要出手降服,也非是一時半刻能成。

    但是焦飛出手便擒了這頭雲獸,且不露半分煙火氣,顯然太虛法袍的威力,更在他預料的之上。龐尉心頭暗道︰“虧了焦飛師弟自願跟我同來,此番去尋那一塊神鐵,必然得力不少︵了這兩件法寶壓制,此行必能手到擒來。”

    焦飛把這一頭擒捉到的雲獸封印在太虛法袍內的紫雲大陣之中,伸手一指,又把第二頭雲獸擒捉了起來。太虛法袍乃是太玄丈人一脈三十六座大陣集合,端的可稱是奧妙無窮,這些雲獸雖然精氣雄渾,但是遇上了這件法寶,卻也無可抗衡。這一頭雲獸比前面的一頭稍微弱一些,可是體內也有九層雲紋。

    焦飛呵呵一笑,對龐尉說道︰“龐尉師兄,你先侯著我一回,小弟去玩耍,玩耍!”龐尉呵呵一笑,開了天河星梭,見焦飛化成一道白虹,飛落在這座星辰的天罡大氣之中。心道︰“焦飛師弟究竟是修煉年淺,對這些雲獸也起了好頑之心。”天河星上的天罡大氣稀薄,和這一顆星辰不同,還不如七凰界上的濃密,故而龐尉居然沒發現焦飛所圖。

    焦飛仗著遁光快速,繞著這顆星辰疾飛,一路上所遇上的雲獸,都吃他把太虛法袍一抖,沒頭沒腦的就收了進去。

    這顆星辰之外有一十六層天罡大氣,尤其是最外這一層的乃是整座星辰的乾天罡氣中最為精華的所在◎例為最精純,也是最為強大,最為古老,最為龐大的雲獸棲息,便是最弱小的體內也有十幾道雲紋。當初就連”二了,也只在七凰界沖到第六層為止,便巴經煉罡大二上去更高層數。就算他當初沖到第九層天罡大氣,最多也不過遇上有一兩道雲紋的雲獸,對他來說並無半分價值。

    開頭焦飛也不挑揀,只要是遇上便一體擒拿,待得他繞了這座星辰飛了半圈,紫雲大陣中就已經收據了數百頭雲獸,饒是這座大陣已經祭煉到了第十層,內中空間比公孫紅手上的那座紫雲陣圖大了數十倍不止,可是這些雲獸體積實在太夫,又互相間爭斗不休,要分開禁制,也略顯得有些捉襟見肘起來。焦飛這才把修為稍淺的都拋去不予理會,專挑年候在三十萬年以上的雲獸收拘。

    眼看繞了這座星辰飛了快有一圈,焦飛微微計算收獲,正準備收了手,卻忽然有一條通體青色奇先,透出,宛若龍形的雲獸發出震天長吼,在他周圍的雲氣都被排蕩開來,一剎那間,數千里內都變得空蕩蕩一片,天罡大氣居然透出一塊空處來。

    焦飛簾便知道,這頭雲獸乃是沖著他來的。

    “這不是真龍罡,也不是青龍罡這,”這是北斗天罡!且這一頭雲獸已經通靈,竟然突破了煉氣成罡的境界,結成了元丹!”焦飛真個是大吃一驚,雲獸能夠開啟靈識已經極不容易,又因為身軀全部都由罡氣所化,就如銅無心這樣的天生異木一般,突破煉氣丹成這一關最是艱難。

    根據焦飛所知,也只有五雲老祖打破了這個界限,不但突破了煉氣丹成這一關,還修成了元神,成為了道門十祖之一。但五雲老祖這等人物,說不定是什麼來歷,反正七凰界絕無可能孕育出來這等大妖。

    這一頭北斗雲獸,居然能夠在體內形成三十六道雲紋,相當于道門天罡法術的大圓滿之境,祭煉成法器,便是最頂級。焦飛亦沒曾想到,居然還會有這等機緣。

    “瞧來這座星辰之上,怕也只有一頭這般厲害的雲獸,既然無人收伏,那我便搶先了罷

    焦飛伸手一指,仍舊是一座大陣飛出,但是這頭突破到丹成境界的龍形雲獸,猛然一聲嘶吼,身上層層雲氣波蕩,竟然無限制的膨脹起來,雖然那座大陣也盡壓制的住,但是焦飛卻也有些棘手,便運了法力,清喝一聲,把這座大陣催動,反向壓制了回去。

    焦飛所用的這一座大陣,是他最拿手的幾座大陣之一,周天星斗大陣。這座大陣威力一開,便有無數星光明滅,一層一層的向著那頭龍薦雲獸包裹了上去。

    兩方略一較量,周天星斗大陣在空中團團亂轉,竟然和這頭雲獸相持起來。雖然太虛法袍中的每一座大陣,威力都相當不俗,但是這頭龍形雲獸也不知修煉了幾十年,雖然只是煉氣丹成的境界,但是真氣之雄渾。就算比起元神大成之輩,也不啻多讓。焦飛亦只能慢慢運轉陣法,一點一點消磨這一頭雲獸的法力。

    焦飛已經繞了這顆星辰飛了一圈,堪堪回到了原來出發的所在,龐尉駕駐天河星梭正停留在這顆星辰的引力犬外,忽然感應到天罡大氣中有真氣動蕩°把天河星梭一撥,飛了過去。見到焦飛正自跟不知什麼東西斗法,便問了一聲道︰“可需要為兄幫忙?”

    焦飛朗笑一聲,答道︰“不用不用,我已經礙手了。”

    焦飛伸手一招,周天星斗大陣連著那頭雲獸一起飛回了太虛法袍之內,他拍了拍身上的法袍對龐尉說道︰“沒想到這一次收獲頗豐,居然收了不少有十余垂雲紋的雲獸,師兄真不收取幾頭?這等級數的雲獸祭煉成法器,等若立刻就有相同重數的禁制,要節嗜逍 低多力氣。”

    龐尉這才驚訝,恰好一頭雲獸從下一層的天罡大氣中飛升上來,龐尉伸手一點,便有無數星光彌漫,把這頭雲獸一裹,臉色大變道︰“居然有九層雲紋,果然走了不得焦飛嘻嘻一笑道︰“天河星亦有天罡大氣,難道龐尉師兄不曾捕捉麼?”

    龐尉苦笑道︰“天河星上天罡大氣稀薄,總共也只有豐余頭雲獸,且沒有一頭體內孕育了雲紋,都給天河星道場的幾位師姐妹捉去當了寵物。要不然,師兄也不會一時不曾想到,這些雲獸珍貴若斯

    龐尉游目四顧,見焦飛下手甚是干淨,附近空蕩蕩的只有一團一團的精純罡氣,來回飄動。微微苦笑道︰“師弟不是要到這顆星辰之內開開眼界麼?還是等我們出來的時候,師兄再出手擒捉幾頭回去送人好了

    焦飛呵呵一笑,同了龐尉把遁光降落,這顆星辰上的引力,比七凰界尤為沉重,便是以焦飛和龐尉兩人的法力,也覺得飛遁吃力起來。

    一直穿透了這座星辰上的一十六層天罡大氣,焦飛和龐尉這才覺得眼前豁然開朗,他們降落的地方,乃是一處大海,大海上正有兩支船隊在屢戰。這兩支船隊中的戰船,都是低等的法器,雖然禁制層數不高,但

    ,許多功能,船頭上都架起了某種法陣,在十數位修行,攢剛催動下,這些粗淺的陣法或者放出雷電,或者放出冰錐,火箭,偶然有戰船避讓不及,被這些法陣發出的法術集中,頓時就會被炸的四分五裂,船上的人也難以幸免。

    焦飛在空中對龐尉說道︰“這些人法粱有一二層的模樣,本來難以催動什麼厲害法術,居然能通過法陣,把彼此的法力集中起來,發揮如此強猛威力,和我們道門的秦兵之術頗為相近。”

    龐尉笑道︰“我們道門秦兵之術,乃是集合了妖兵的法力,臨時提升自家的修為。他們卻似乎,沒有什麼高手,只能把法力匯聚到一起放出,比道門秦兵之術要粗淺多了。只是也有些巧思之處,到是頗堪借鑒。”

    下方的兩支船隊,本來各有四五十艘戰船。但是屢戰了三四個時辰之後,不但在船頭催動法陣的那些修士法力告磐,便是普通操舟的船工也筋疲力盡。在各自損失了十來艘戰船之後,雙方各自把距離來開,偃旗息鼓,一支船隊向東,一支船隊向北,居然罷兵不戰。

    焦飛和龐尉都沒有插手這件事的意思,但是眼見這兩支船隊休戰,龐尉便問道︰“師弟可要去尋這座星辰上之人,問一些本地的風土人物?”焦飛點了點頭,一指那一支略處下風,損失明顯比較大的船隊說道︰“我們便去追上那支船隊,問一問這座星辰上有無修行之輩。”

    焦飛和龐尉把遁光催開,不過片刻功夫,便自追上了這支船隊,焦飛也不隱蔽行跡,只在半空中炸開劍光,二十四輪明月般的光華緩緩落下,這支船隊上的首腦人物見了大駭,忙帶了手下人簇擁到了船頭,一面躬身行禮,一面大聲問道︰“是哪一位大仙師光臨,在下神風國靖海侯吳搏虎拜見。”

    龐尉見焦飛把劍光使用的如此凌厲,也不禁微微一笑,他隨身也只有一件法器,便是那件天河星梭。修道人似他這般才是常景,焦飛這種渾身法器,連法寶也有兩件的多寶童子轉不常見。

    天河星礦產貧癮,幾乎沒什麼祭煉法器的材質,故而郭祖師才會把赤火元銅木作為主要的法器材料,發給眾多弟子使用。只是經過了太易真人那一場大戰,郭祖師痛定思痛,不在讓本門弟子用劍訣祭煉赤火元銅木的飛劍了▲是讓天河星道場的弟子,都用弈星訣祭煉天河星梭,也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有用天河星砂祭煉法器相近的效果,免得再遇上喑金火蟻一類的上古奇蟲。

    龐尉也是在修煉到煉氣第九層溫養之後,才忽然思索要另外祭煉一件法器,最好便是飛劍∠竟天河星梭雖然攻守相宜,卻主要是飛遁的法器,在攻勢上並不凜別,在防御上也有些弱點。

    他身為天河星道場三代首席大弟子,想要祭煉法器,自然不能使太差的。以龐尉的修為,尚不能運用太乙神數,他是用天星變化,推演哪一顆星辰上蘊含大量的五金之質,結果也是機緣巧合,推算出來靠近七凰界的某一顆星辰上,可能蘊含了一塊神鐵。故而運轉的軌道有些不夠規律。

    龐尉法力比焦飛尤為深厚,跟隨在焦飛的劍光之後,踏足這支艦隊最大的那艘戰船上,半分聲色也不露,隱然一派大隱士風範。任憑焦飛去跟這個神風國靖海侯吳搏虎去交涉。

    焦飛把劍光一收,淡淡喝問道︰“我們是來尋一種藥材,恰好見你們何人作戰,故而才來問個明白。”

    焦飛也不洩漏自家的身份,只是故作漫不經心的隨口一問,吳搏虎便把所知詣詣不絕的說了出來,他的心頭亦是非常震撼,似焦飛和龐尉這等人物,在這顆星辰上極為罕見,他也不知道走出了什麼事情,才驚動了兩位大仙師出馬。

    焦飛細心問了一回,這才微微皺眉,原來這座星辰叫做雲吉星,修道之人分為五等,似乎最高也不過就是煉氣成罡的級數,此等人在雲吉星上已經能夠開宗遼,蔚然大家,被尊稱為大仙師。

    在雲吉星上為人所知的大仙師,數來數去也不過是十多位,幾乎都是家喻戶曉的人物。

    吳搏虎也是心頭震撼,因為不拘是焦飛還是龐尉,似乎都不是那些人口傳誦的大仙師,顯然不是隱居多年的人物。就是這幾年新近晉升到這般境界的角色。不管是哪一種,他一個腥逍 低的神風國靖海侯也招惹不起,故而對待焦飛和龐尉,恭敬無比,有問必答。

    焦飛問了一回,忽然發現一項不對勁的地方,開始他還以為是自己弄錯,忙加意問了幾次,確定此事無訛,這才忽然生出一股喜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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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六 五彩樓船

    在七凰界,煉氣的頭五層增加壽元並不多,雖然略微長壽一點,卻也不過人瑞的程度。只有到了煉氣第六層丹成的境界,才會讓壽元增加數倍,有三百至五百年壽無。從此後沒修煉進境一層,壽元便會微有增長,待得到了煉氣第九層溫養,便可享受長達七八百年的長壽。

    天河星也是一般,煉氣士的壽元和七凰界仿佛。

    但是這座雲吉星上,卻明顯不是這般,似乎修煉有煉氣第一層胎動的境界,壽元便能長至兩百歲,煉氣第二層入竅更可延壽一半,活到三百歲以上。煉氣第三層感應更可以再增壽一倍,壽元增至五百。煉氣第四層凝煞和煉氣第五層煉罡,壽元便似乎可以破千。

    焦飛問了吳搏虎幾次,這才確信,心中暗忖道︰“看來雲吉星上定然有某幾種延長壽元的靈藥,不然這些修為如此低微之輩,如何能夠有這般長的壽元?看來這一遭我是來對了,一定要把雲吉星上長壽之謎打探清楚。”

    焦飛問吳搏虎的時候,龐尉也在旁邊聽的清楚,心頭也是忽忽一跳,暗忖道︰“我已經修道三百余年,雖然對煉就元神沒甚把握,但是總還有足夠的時間去參詳。我的三位師弟,有些比我年紀還長,煉氣丹成亦都比我晚,只怕是沒有如此充裕時間了,若是能得到這種延壽之方,對本門的實力提升-大有裨益。”

    本來龐尉答應焦飛路過兩座星辰的時候,可以順意游玩,不過是難卻這位師弟的情面,但是在雲吉星居然就有如此好處,倒是讓龐尉心頭頗為欣慰,對焦飛的好感亦再升一層。心道︰“焦飛師弟乃是有氣運的人,今後可真的要時常親近。”

    吳搏虎心中忐忑,焦飛問話的時候,東拉西扯,跳躍極大,他也弄不清這兩位大仙師想耍問什麼東西,只能有問必答,言無不盡勺焦飛又略略問了一些雲吉星的風土人情,這才問起了附近都有那些仙師居佼。

    吳搏虎有些欣喜道︰“我們船隊正要回歸神風國,本國便有一位許仙師坐鎮,兩位仙師可要去尋訪?”便是煉氣一二層的修士,在雲吉星JL已經大有身份,煉氣第三層感贏輩,便會被人稱作道師,地位極為尊崇和中土的仙官相仿。待得到了煉氣第四層凝煞的境界,便有仙師稱號,在任何一國之中,都是國師般禮遇,隱然世外高人。

    神風國的這位許仙師,坐鎮神風國已近四百年,不知傳下了多少徒子徒孫,便是靖海侯吳搏虎的船隊上,那些操縱船頭陣法的法師,也是許仙師的七八代徒子徒孫。地位之高,比神風國的皇帝還尊崇些,幾乎每一位神風國的皇帝登基的,都要請許仙師來觀禮。

    吳搏虎暗忖道︰“若是我能請回去兩位修為比許仙師尤高的大仙師回去,只怕在本國皇帝面前的地位便截然不同,說不定裂土封王也尤未可知。若是能得兩位大仙收下吳家的某位出色子弟,我們吳家必可壓過其他三大世家,成為神風國第一大族。這等機緣千載難逢,我須得好好把握。”故而他對延請焦飛和龐尉去神風國之事,十分熱情。

    焦飛略略思忖,問過了龐尉之後,便即答鈾下來。

    他和龐尉也不甚挑剔,只是佔了吳搏虎所居的船艙,便各自修煉起來。焦飛新近擒捉了那頭已經煉成內丹的龍形雲獸,還有千多頭在十余萬年以上火候的雲獸,正沒得疵,便借這一刻閑暇,先去收一番。

    焦飛把那頭-龍形雲獸鎮壓在周天星斗大陣之中,這頭北斗天罡之氣所化的雲獸,正自奮力掙扎,卻不能擺脫這座大陣,正自憤恨無比,大聲嘶吼之時。焦飛忽然現身,微微一笑,把一道法訣打入了這頭龍形雲獸之中。

    這道法訣入體,這頭龍形雲獸立刻便安靜下來,它早就已經開了神識,但卻只能在天罡大氣中飄蕩,也不曾接觸過任何非同類的存在,故而可說的土淳樸無比,只有最初的本性。

    焦飛打入這頭雲獸體內的,便是和他本身罡氣相合的北斗天罡訣,這本是道門三十六天罡煉氣法之一,算是最為常見的一門煉罡法訣,天河劍派本身就有收藏,以焦飛現時的地位,獲取自然不難。

    得了北斗天罡訣,這頭雲獸便即沉思起來,焦飛趁機把道德,忠心,報恩,種種善良美好的故事化為一縷縷的思緒,打入了這圖雲獸的體內。虧得焦飛手上有陰陽落元,但是卻並沒有多少記憶,畢竟除了每日飄蕩,就是捕殺同類,這般日子枯燥無比,雲獸之間並無語言,連交流也無,產生不了什麼更為復雜的思索。

    焦飛把這些善良美好的故事化為意識,等若把這頭雲獸改變,讓它按照自己的想法成長。

    過不多久,這頭北斗天罡氣化身的雲獸,便沉沉的一聲低吼,身上敵意漸消,開始運煉起北斗天罡的心法來。焦飛微微計算,對正在陰陽葫蘆內潛修的天魔童子說道︰“你且去雲吉星的北極,幫我攝取一道元磁精煞來,這道元磁精煞越濃烈越好。”

    天魔童子正自百無聊賴,聞言立刻叫了聲好,焦飛一轉念又讓它把那十四條老龍留下,這才放了天魔童子古了。

    那十四條老龍兢兢業業,除了每日幫忙祭煉那些生長的越來越茂盛的如意金竹,也自修煉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訣,他們的根底可比蛤十一渾厚多了,如今都已經修煉到了化龍之境,只是焦飛一直不肯放他們出去,都不敢蛻變,生怕鬧出太多的響動來,被焦飛責罰。

    其實焦飛倒不管他們,倒是天魔童子惡行惡相,讓這十四條老龍懼怕到了極點。

    焦飛抓過這十四條老龍,一起轉到了太虛法袍之中,傳授了小諸天雲禁真法,著他們把那些雲獸都祭煉一兩重禁制。這件事兒並不難,以這十四條老龍的修為,幾乎都有煉氣八九層的境界,只是把一頭雲獸祭煉一兩重的禁制,只不過敏日的功夫罷了,只是焦飛收攝的雲獸實在太多,讓這十四條老龍肚子里叫苦不迭,卻有不敢反抗,只是各自略一踫頭,分了誰人祭煉哪一群,便悶頭做起苦工來。

    焦飛疵了這些捉來的雲獸,伸手一拍身邊的陰陽青蜃瓶,他最近琢磨北斗大法,又領悟出來幾分新的東西,便依法試演身手。

    北斗大法本來是北斗大帝創出,以元神級數的法力,祭煉自身肉身的法門。焦飛並無那般高的法力,但是他出身道門正宗的天河劍派,一身道法精純渾厚,又學了魔門的許多真傳,觸類旁通之下,也領悟出來一些獨特的奧妙。

    陰陽青蜃瓶本身就是一件難得的寶物,乃是天生的神物,不知哪一位魔門前輩得在手里,就用來祭煉成了青蜃瓶。加之此寶還曾被祭煉成法寶,乃是一等一的元胎,焦飛從北斗大法中領悟出來一些妙用,便是想要把陰陽青蜃瓶祭煉成一件神胎,只有軀殼,沒有魂魄,日後自己修煉成元神,便可把陰陽青蜃瓶當成另外一具身軀。

    陰陽青蜃瓶有陰陽葫蘆訣的底子,和;i,蜃訣徹底融合,不分彼此,本來就有類似的神通。焦飛多了這一件法寶,就等若多了一件備用的軀殼,隨時可以把自身天河正法的底子,轉換為元蜃訣的修為。

    只是這法門有一半得了北斗大法的啟發,另外一半卻是焦飛自行摸索,其中有許多礙難之處,根本都還沒法通透。焦飛也只是推敲了一些不大的小枝節。

    例如元蚤訣,天河正法,因為焦飛得了道魔兩家的真傳,太乙天遁陰陽陣只需要耗費足夠的功,便能推演出來。這門法術卻近乎無中生有,太乙天遁陰陽陣根本就推演不能,所以焦飛只能自行琢磨。

    焦飛對陰陽青蜃瓶進行祭煉,無形童子亦有所感應,自從他被焦飛用元蜃訣祭煉號上乙後,氣質就變得越發幽深。陰陽青蜃瓶和元蜃訣合一,密不可分,他又是被焦飛以元蜃訣祭煉的,故而焦飛對陰陽青蜃瓶的一舉一動,他都能夠感應到。無形童子對焦飛自是忠心無二,立刻把本身法力放出,相助焦飛試演領悟的法門。

    焦飛得了無形童子之助,把自己所思的一些東西,一一驗證,有得有失,正自琢磨如何改進的時候,忽然船隊停了下來,似乎跟另外一支船隊相遇,起了什麼波折。

    焦飛微微計算,自己這一次閉關修煉,也花費去了七八日,他抬頭見龐尉仍自閉目打坐,便也不去攪擾,自己起身,出了船艙。卻見海面上有一艘五彩大船,比吳搏虎的船隊中任何一艘都要高大十倍,宛如一座海上之城一般,耀武揚威,居然直直沖著這支船隊硬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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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七 流花公主

    搏虎臉色如同,見到焦飛上了船頭,忙跑過來說道︰邴獅,來的是天茲國太子的五彩樓船,我正在吩咐屬下避讓,不哈驚動了仙師,還望勿要怪罪。”

    縱然這些戰船也被人祭煉過,也算是低等法器,但是想要在海面上驟然換向,也非是容易,吳搏虎已經急的滿頭是汗,但是天茲國乃是海上大國,國力遠過神風國,他亦不敢得罪這位天茲國的太子。只能忍氣吞聲,焦飛縱然JL了船頭,但他也不敢指望這位仙師插手。

    焦飛眉頭一皺,他本來就對這支船隊航速太緩,頗有些不滿,但是沒有吳搏虎為介紹,他和龐尉這般飛去神風國,只怕極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讓本來簡單的事情,弄的復雜。

    故而天茲國的太子的這頭五彩樓船忽然出現,並且趾高氣昂,有挑釁之色,焦飛便不大容得。只是淡淡說道︰“無須轉向,給我撞了上去。

    吳搏虎目瞪口呆,忙辯解道︰“仙師有所不知,天茲國運艘五彩樓船,乃是鎮國之寶,已經祭煉了五重禁制,有四座法陣,本身用的又是鐵力木,我們神風國的戰船,撞上去就要散了,絕對對撞不過……

    吳搏虎還待解釋,焦飛已經把法訣一催,六陽封神幡現了在腦後,分出一道紅光,在吳搏虎這艘戰船上走了一個來回,讓這艘戰船通體泛起赤紅的血光來。然後焦飛也不用水手駕馭,只是把法訣一指,這艘戰船便如離弦之箭,頃刻間就駛過十余里的航程,狠狠的撞在那艘五彩大船的船頭上。

    』六陽封神幡上的心魔大咒法力護持,雖然這艘戰船只不過是普通級數,卻也能變得固若金剛。

    那艘五彩大船只不過是第五重的禁制,哪里抵得過焦飛的法力?焦飛亦不是有意這般張揚跋扈,只是他見這五彩樓船,行事肆無忌憚,他那經過無數磨礪的道心中便已經明了,只有這種法子,才是最為快捷的法子,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折服那五彩樓船上的人。

    饒是那艘五彩樓船本身也堅固非常,但是在焦飛催運法力一記狠撞之下,也頓時被撞開了船頭,只是這艘戰船小了五彩樓船十倍,只能把船頭撞裂,不能將之徹底撞碎。

    焦飛運使法力,微微一震,把這艘戰船從五彩大船裂口中掙脫出來,一路向後急退,退出數里之後,驟然加速,顯是還想再撞個狠的。

    那五彩樓船上的人,早就被這種情景驚呆掉了,不知有多少人呼號,也有人指揮了船工,水手,想要把被播裂的地方彌補起來,但是看到那艘戰船其疾如箭,再次撞了趕來,那個船工水手敢去冒險?只怕自己還沒把五彩大船的裂開修復,先被這艘戰船生生撞死了。

    在五彩大船最高一層的天茲國太子,臉色早就奕得異常難看,那艘神風國的戰船,通體籠罩了一層血紅的奇光,顯然早就有了高人主持,他心底已經隱隱後悔,不該因為一時興起,想要看這支船隊慌亂避讓,就開這種玩笑,但是此刻已經遲了。他連忙大喊道︰“快傳錢道師,讓他老人家出手……

    這般慌亂,五彩樓船上唯一的煉氣第三層感應的修士,早就從清修之地跑了出來,但是面對這般情景,他也束手無策。煉氣第三層感應的修士,在七凰界也不過是剛剛能夠駕運法器,使用稍微高明一點的法術,最強也不過是馭劫步的本事。

    雖然雲吉星JL的修士情況和七凰界有許多不同,但是本事上差距卻並不甚大。

    這位錢道師雖然也算是出閂-豪門,但是身上最多只有兩張救命的符黧,這種大陣仗他連見也沒見過,更別提如何去解決了。只能運起一身還算不俗的修為,高聲喝喊道︰“是哪位前輩在此?晚輩天茲國大仙師門下七代弟子錢正申,這艘樓船上還有天茲國太子,還望前輩高抬貴手。”

    焦飛正待先撞一個痛快,忽然背後有把低沉的聲音說道︰“算了吧!焦飛師弟何必跟這些人見識!”龐尉不知何時也到了甲板之上,焦飛嘿了一聲,把手一舉,戰船上的紅光便自飛起,落入他腦後的六陽封神嶴中。

    錢正申見到焦飛這般法力,不由得心頭倒抽了一口冷氣,暗忖道︰“這少年道士法力好生厲害,只憑了一桿法幡就能把一艘神風國的普通戰船,催發到如此威力。光是這件法幡的威力,就似乎比我師爺爺的那口黃龍劍高妙,只是不知這位大仙師的法聯何。”

    怎麼說也身為一名正經的修士,錢正申還是能看得出來焦飛所動用的法力,絕非普通仙師所能,一定是煉氣第五層煉罡的大仙師,才有這般法力。當然因為雲吉星上幾乎沒有更高一層修為的大修士,故而錢正申也實在沒想想象的到,他對面的兩位,一個是煉氣第七層道基的道門修士,一個是煉氣第九層溫養的大高手。

    焦飛沉了一沉聲音,低聲喝道︰“下次再敢如此跋扈,絕非至少如此薄懲。”

    他看也不看吳搏虎一眼,只是淡淡拋下了一句開船,吳搏虎這等領軍大將,也算是見識過無數風雨之輩,立刻乖乖的號令手下,照舊向前。本來他遇上了天茲國的太子,怎麼都該問候一聲,畢竟天茲國比神風國強大的多,且有些領屬的關系,但是瞧了一眼淡然自若的焦飛,吳搏虎只能咬著牙,讓手下不須去理會那艘五彩樓船。

    天茲國的太子見到這般場面,心頭也是大惱,他畢竟是大國太子,見識也不僥,知道是哪一位仙師不知何故,跟隨了神風國的戰船同行。

    他心中想了一想,也不管五彩樓船在緩緩下沉,被焦飛撞出的裂口在逐漸擴大。忙運起本身真氣,高聲喝道︰“天茲國趙巽,恭請那位仙師過來一見。”

    這位天茲國的太子也算是自腥逍 低武,一身修為也頗高明,這一聲大喝,倒也傳過了數里海面,飄到了焦飛的耳朵里。

    焦飛眉頭微微一皺,扣指捏了一個法訣,微微一放手,天茲國太子趙巽就感到面前狂風大作,化成了風鞭, 里啪啦把他抽了百來記,兩邊臉縝一起抽打的紅腫,饒是這位太子也有些武藝,卻連一記也沒有避讓過去。

    五彩樓船上的那些人,只看到自家太子爺把臉左右亂擺,臉上血絲隱隱,也不知出了什麼狀況,只能目瞪口呆的看著,心底都道︰

    “太子好生本事!乖乖,這把臉去抽風的本事,可真了不起……想是皇窒秘傳!”

    就在神風國戰船和五彩樓船擦這交錯駛過之時,天茲國太子趙巽聽到了一聲淡淡的唾棄︰“什麼東西,也敢讓我過去,他自己爬過來拜見我們師兄弟還差不多……” 趙巽頓時被悶的一口氣憋不上來,剛才被風鞭亂抽,在無數手下面前丟了臉還在其次,他滿腹都哽了一句話在,只是臉頰太腫,自知說話也是吐字不清,便沒爭辯。

    “我哪里有的本事,跨越數里的海面,飛到你那條船上……

    經歷了此一事,吳搏虎對焦飛和龐尉更是恭敬,他生怕一個伺候不好,兩位大仙師轉瞬飛走了。待得天茲國的太子趙巽回頭尋上門來,無人給他撐腰,他們吳家只怕要倒大霉。天茲召-的太子趙巽品性不好,為人陰狠,可是眾人皆知的事情,沒有了這兩位仙師保護,他的下場定然是極慘。

    眼看又行駛了七八日,吳搏虎這才來向焦飛稟報,說前方不遠,便是神風國的第一大島神風島,島上便是國都所在,問兩人可要上岸一行。焦飛隨口問道︰“不知許仙是否也住在神風島上?”吳搏虎不敢隱瞞,忙說道︰“許仙師不在神風島居住,他在另外一處島嶼,開闢了道場,距離神風島有敵百里之遙。”

    焦飛混不在意的說道︰“那邊立刻開往許仙師所居的島嶼罷了,神風島我們沒興趣。”

    吳搏虎暗暗叫苦,心道︰“我怎存也是神風國的靖海侯,這戰船也是神風國所差,不是我個人似有,如何就能擅自亂行?”但是他也不敢去跟焦飛說起,只是派下心腹,去通知其他戰船,先回神風島休整,並且把遇上了兩位大仙師的事情,著人向皇帝稟報。

    焦飛也不去管吳搏虎如何指派手下,更不理會為何只事了這一艘戰船。

    吳搏虎見焦飛並不追問這些,這才略略放下了心思,過了不一會,便有一艘快船從神風島方向追趕了出來。待得這艘快船到了切近,便有一道翩翩的清影飛起,身姿妙曼的落在了他這艘戰船上。這人武藝不凡,身姿綽約,居然是個衣飾華貴的年輕女子,吳搏虎見了,忙過去應接道︰“怎麼是流花公主來了?”他把這邊遇上焦飛的事情說了,便自尋思本朝諸位大臣該如何疵,沒想到卻是皇帝陛下最寵愛的四公主先趕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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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八 波羅神焰慨然贈

    四公主姬流花笑道︰“那些大臣正自朝議,這件事兒怎會是一兩個時辰就能討論出結果來的?我是要去拜望師父,這才先自趕了來,也想要見一見兩位仙師。吳將軍快幫我引薦!”

    吳搏虎有些難色,暗忖道︰“那位仙師可是剛把天茲國的鎮國之寶被險些撞沉,連天茲國太子趙巽的面子都不賣,這位四公主也未免太魯莽。那個叫焦飛的仙師,脾氣可不大好啊?”但是他也無可奈何,只能帶了這位四公主姬流花,來到焦飛和龐尉休息的船艙門外,輕叩艙門,低聲求見。

    船上來了人,焦飛和龐尉自然早就知道,只是對他們而言,此事根本不須理會。直到吳搏虎前來拜訪,焦飛才隨開了艙門。

    四公主姬流花,在老皇帝的敏十位子女中,最為出色,故而才會被偶然來皇宮中參加某一次盛大典禮的許仙師看中,並且收為弟子。她也是眼神極為乖巧的女子,見到焦飛和龐尉氣質非凡,盈盈拜倒,柔聲說道︰“帝女姬流花,見過西位仙師。”

    吳搏虎平時也聽說過這位流花公主的傳聞,都說這位流花公主冷傲無比,眼中素無余子,除非是真有本事的人,她才會另眼相看,並且還會傾囊相助那些有才學,有本領的人,不拘他們願不願意為神風國出力。

    沒想到這位姬流花公主,在見到焦飛和龐尉的時候,居然如此柔順。不過他想了一想,便也釋然,心道︰“老子平時亦是威風八面,但是在兩位仙師跟前,還不是要低聲下氣?天茲國的太子趙巽那般傲慢,還不是給兩位仙師隨手就把鎮國的五彩樓船撞壞,只怕那欺五彩樓船是修不起來了。”

    焦飛瞧了這位雲吉星的神風國公主,淡淡哦了一聲道︰“不知流花公主,來見我等何事?”

    姬流花見焦飛並沒有拒自己與千里之外,便略略放心,她跟隨許

    仙師顏的時候,可是知道這些修道的怪物,都不是那麼好說藉0

    便是她師父許仙師,也不肯輕易傳授她道家法術,只肯傳授些上乘武藝,姬流花雖然十分羨慕師門的種種法術,但是卻幾次懇求,都沒有學到。

    許仙駛說她修為不足,資質不成,還要磨練幾年才能學習法術,

    就這般打法了她。

    姬流花知道,這位老駛是不肯傳授她法術罷了,那些都是托詞,但是她也無可奈何。心里大致明了,最多再過三五年,師父看她一直恭敬,便會酌情傳授一兩種小法術,都是沒什麼大用的本領。

    這一次聽說靖海侯吳搏虎在海上遇上了兩位仙師,似乎法力比自己師父還高,姬流花便認定這是不世奇緣,匆忙操縱快舟追趕了上來,想要求肯焦飛和龐尉,看看能否學到真正的本領。

    姬流花見焦飛年輕,心道︰“這個黃臉的道長,看起來比那個年長的好說話,我不如開門見山的懇求,這些仙師都喜歡直來直去,不成便也罷了,省的到了最後也來不及說,錯過了大機緣。”想到這里,姬流花公主拜倒在地,用最為恭謹的姿態說道︰“弟子姬流花在許仙師門下顏,一直都甚為羨慕道門法術,只是卻不得傳授。聽聞兩位仙師光臨敝國,弟子便想來看看有無仙緣,能否得兩位仙師傳授。”

    焦飛聽說這位帝女乃是許仙師門下,不由得想道︰“正不知該如何跟那位許仙師拉近關系,好詢問長壽之方,正好他弟子湊上來,便在此女身上,下些本錢罷。”焦飛一笑說道︰“令師法力超群,你要學習法術,何必來求我們師兄弟。”

    姬裱花聽得焦飛有些允意,忙苦苦懇求,焦飛似是卻不過此女,便笑問道︰“那你想要學習何種法術?”

    姬流花聽得焦飛襝問,想也不想的便說道︰“弟子極想學馭劍蛋步的神通。”

    焦飛微微一愣,想了想,暗忖道︰“這卻有些礙難,天河九纂劍訣是不能傳的,其他的劍訣似乎也不能傳,不是太過高明,就是要緊的道法,不好給這些雜人學去……

    姬流花見焦飛面有難色,忙道︰“若是此法不合傳授,亦可傳授弟子稍次一些的法術!”

    姬流花平時也不知羨慕過多少次,師父可以把一口飛劍驅遣到千百步之外,斬殺敵人【來也只是報了萬一之想,見焦飛也面有難色。心頭暗暗罵道︰“我怎麼就這般貪心,也不肯傳授。”不過姬流花也沒有想到,居然會遇上這等機緣,平時念念不忘的便是這馭劫步的神技,現在一時蒙住,卻不知該提出學習什麼法術的好。

    亂傳,便傳授你一件法器罷。”

    焦飛扣指一彈,便飛出了一團純金的火焰,這團火焰在空中變幻,竟然全是透明的,似乎也好無熱度。姬流花見到這團金色火焰,心頭歡喜的快要傻了,她本擬馭劫步的法術學不到,鴉些稍次的法術,沒想到焦飛隨手便要送她一件法器。要知道便是他師父許仙師,也只有一口飛蝗劍,平時珍愛的不得了。說是要等大歸之後,才選一名最得力的弟子相授。

    許仙師門下有數百弟子,但是得了他真傳的不過十余人,這十余人中一個有法器在身的人也無【眼巴巴的等著師父沒了的那一天,自己還沒死,便好承受這口飛蝗劍唧

    焦飛扣指一彈,把這團純金火焰飛到了姬流花的面前,笑道︰“此寶名叫波羅神焰,不須任何法術祭煉,只要于身相合,便有無窮妙用,能焚山炸海,能飛騰變化,還能助長修為……”

    每聽得“波羅神焰”的一種妙用,姬流花就心中激動一回,但是聽得十多種妙用之後,姬流花便有些懷疑起來,暗忖道︰“按照這位仙師所說,這件法器的厲害,便是雲吉星上那十幾位大仙師的本命法器都比不上,這般厲害的法器,他怎會傳授給我?不是騙我的罷?”不過當姬流花按照焦飛所言,把這團“波羅神焰”納入了體內,果然感覺到一股澎湃的法力,在自家的嬌軀內游走,把許多平時不曾修煉到的關竅,都…走通了,把個嬌軀弄的酥麻無力。

    姬流花也只不過把武藝修煉到了煉氣入竅的境界,且只打通了四五個竅穴,距離三百六十五處竅穴全通,還差了不知有多遠 在被道心純陽咒強行打通,一身武藝等若立刻突飛猛進,只是這般強猛的沖擊,讓姬流花公主嬌軀頗為不適,一時脫了力罷了。

    焦飛利用道心純陽咒在姬流花公主體內游走了一遍,心頭也略略有

    與0

    這女子的身軀和七凰界的並無不同,但是卻沒有半絲神魔血脈,顯然出現的源頭另有不同。

    不過這種事情,焦飛也不想詳細尋究,畢竟此種起源變化,非是造化以上的大神通之輩,根本無從琢磨。他一個連元神也還不知能否煉成的小子,考慮這種事情,未免太過多慮。

    吳搏虎看著四公主姬流花,忽然身上金焰騰飛,卻不傷半絲衣物。心頭也是大駭,這才知道焦飛的法力果然不是自家可以揣摩,忽然福至心靈,普通拜倒,大聲求肯道︰“仙長能否也贈小將一朵波羅神焰?”

    焦飛愣了一愣,隨手彈出一團千幻神咒,說道︰“波羅神焰我亦只

    有一朵,便迷你一口兵刃算了。”

    焦飛稗咄的千幻神咒,落在吳搏.虎的胸口便即遁入,這位靖海侯猛然運起真力,掌心便冒出一道白光,化為一口透明,卻有凜冽冰寒的鋒刃來。

    吳搏虎大令過望,忙拜倒在地,對焦飛千恩萬謝。

    四公主姬流花見到吳搏虎也得了好處,雖然那口奇異的鋒刃,似乎遠不如自己所得的“波羅神焰”但是也足夠讓這位帝女起了心思,暗忖道︰“這靖海侯本來就是神風國有名的大將,得了這口鋒刃之後,本領更是出眾,我可要多加結納。說不定將來此人有大成就。”

    焦飛隨口指點了兩人一些運用心魔大咒的用法,姬流花和吳搏虎這才知道,所得的寶貝,果然妙用無窮,都是心頭歡喜∪其是姬流花聽得“波羅神焰”還能駕運飛行,心頭那一分高興,簡直難以言表。真知道,便是她的師父許仙師,也不過才是煉氣第四層凝煞的功夫,勉強能夠駕風飛起七八丈高,已經堪稱神仙法術,這波羅神焰飛遁起來,出入青冥,快捷無論,似乎只有那些大仙師才有這等本領。

    姬流花是個聰明女子,知道焦飛和龐尉兩人定然非是凡俗,拿定了主意,不把這次奇異跟任何人說知是偶然動用,也絕不救逍 低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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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九許仙師

    羔品自是不知。自己,時“好心“會在這位流花公主心”…邊成這等復雜的影響。他也是送的手順了,一旦遇上什麼推脫不開的境況,便是一朵“波羅神焰”送過去。反正這心魔大咒,只要他不催動,一生也不會造反,除了死後的功全數轉移到他身上,並無多大害處?

    反正不拘一個,人修為多高,只要落入陰陽輪回,一樣是半點也留不下。

    這走戰船航行了一日夜,便到了許仙師所居的霞光島,這位許仙師法力不高,派頭卻不霞光島上建築的氣派,絲毫也不遜色通天河金鰲島上的諸般宮殿樓台。只是金鰲島上的一切。全是法力所建,輕而易舉,這位許仙師沒有這等法力,這些建築都是尋常人,辛辛苦苦,用雙手雙腳建造起來,也不知有多麼勞民傷財?

    焦飛亦不想惹得霞光島上有什麼不開眼的人物來跟自己呱噪,故而先讓流花公主去向師父稟報,自己在戰船上耐心等候。姬流花去了不久,便有一道清風起自霞光島最高處的一座樓台上,飄飄蕩蕩的飛了半晌,這才落在船頭。

    一個看起來十分儒雅的中年道者,散了風遁之術後,便對船頭上等候的焦飛和龐尉輕輕一禮,含笑說道;“貧道許廣平,不知兩位是誰人門下,竟然有如此深厚法力?”

    焦飛和龐尉都略略露了一點法力,許廣平見到,亦甚為忐忑,暗忖道︰“這兩人法力比我高明十倍,不知為何來訪?剛才從流花的話中得知,似乎對我還頗有善意,可是我師門中已經沒了人也?”

    焦飛拱了拱手說道︰“貧道來的冒昧,還望許廣平仙師不要見怪,此來是有一件事兒要求問,不知許仙師可方便?”

    聽得這兩位大高手,是來求自己的。許廣平便放了心,把二人迎到了自家修煉的摘星台上,並且囑咐門下弟子去安排酒席。三人閑談的時候,許廣平只留下了流花公主在旁陪侍,這位神風國的公主,在許廣平的身邊,也跟一位普通女孩子一般,只能站立,連座位也無。

    享受帝女斟酒,仙師夾菜,焦飛倒也頗覺得其樂融融。

    也不知過了多久,許廣平這才有些試探的問道︰“兩位道友尋訪貧道,不知是為了什麼事情?”

    焦飛淡淡笑道︰“只是想求幾粒丹藥罷了?”

    許廣平頓時臉色大變,焦飛回了揮手,說道︰“流花公主,你且先下去罷,我有些話要與你的師尊談。”焦飛這個動作,自然之極。就像是這位神風國公主,乃是自家徒兒一樣?姬流花偷眼瞧了許廣平幾眼,見自己這位師父,凝重的點了點頭,忙悄然退出摘星台之外,心頭怦怦直跳,心道︰“這兩位仙師尋我師父,難道就是為了這件大事兒?”

    許廣平見自己的徒兒退出去了,這才一臉凝重的說道︰“許廣平手上也只有半多九霄金蓮,實在不能分愛。”

    焦飛呵呵一笑道︰“道友且不忙拒絕,聽我把話說完。”

    焦飛並不提及剛才的話題,卻在九霄金蓮上打轉,問了許多關于這朵靈藥的事情後,焦飛這才約略明白,原來雲吉星上有三種特產靈藥,能煉成延壽的靈丹,這三種靈藥中有兩種,都載在于瓊娘所贈的赤帝血丹方上。另外一種焦飛沒有聽過。但想來也是極為珍貴的靈藥。

    這三種靈藥若是都能收集全了,便能煉制出來一種延壽兩千余年的仙丹,只是在雲吉星上這種靈丹只出現過三次,再也無人能夠收集三種靈藥齊全過。若是能得三種靈藥的任何一種,只要祭煉得法,亦能煉制延壽兩三百年的仙丹來,只是這種仙丹最多服用兩三次,便再也無效了。

    許廣平手上有半朵九霄金蓮,那是為了下一此開爐煉丹之用,說什麼也不肯送人的。但是他卻提供了另外三種靈藥的產地。只是這三種靈藥都在某一位大仙師的庇護之下,尋常修士,非得花費重金,才能求到一株,回來自己煉制延壽的丹藥。正因為這三位大仙師掌握有如此重要的資源,故而在雲吉星上無人肯惹,被尊為三大仙王。

    不過他們都是有一千年以上的修為了,憑他們的悠長壽元積累下來的法力,在煉氣第五層煉罡這一層的修為,確實遠遠超過任何同級的修士。法力亦為雲吉星上最高之人,仙王之稱倒也算是符合。

    焦飛聽了許廣平的這些分說,心頭呵呵一笑,暗忖道︰“原來是如此情況,這九霄金蓮,還有另外兩種靈藥,萬解夜光草,九葉芝蘭,樓二消要弄到午⊙發此靈藥養在陰陽葫蘆的陰陽浩化心剛,有充裕的天地元氣滋養,這些靈藥必然源源不絕,不知能夠生長出來多少。看來這陰陽葫蘆妙用無窮,還是要多祭煉幾重才是。可惜我目前的法力,把陰陽葫蘆祭煉到第八重已經是極限,再要多祭煉,非得是法力再升,不然就要靠時間消耗。未成元神之前,這種事情還是做不得。沒得那麼多功夫消耗在祭煉法器上。”

    焦飛思忖良久,卻讓許廣平頗為心驚膽戰,不知這兩位“大仙師”如何說話。他回絕了焦飛討要九霄金蓮,亦自有些揣測,生怕這兩人翻臉,為了這靈藥不惜殺人。不過他終究是修道之人,心思加倍敏捷,忙跟焦飛說道︰“九霄金蓮便在天茲國的大國師五古上人之手。這位前輩和我薄有些交情,若是兩位真個需要,我可以幫媒位討要一朵來。只是五古上人的九霄金蓮從不輕易給人,兩位不知是否備下了禮,物?”

    焦飛呵呵一笑道︰“禮物倒是不愁,只是我們和五古上人真的不熟,且我們師兄弟手中也缺合用的丹方,不知許仙師有否這三種靈藥,和藥的丹方,送我一份?”聽得只是求取丹方,許廣平略略送了口氣,雖然這丹方也頗珍貴,但是在他這等修士手中,早就不算稀罕∠竟三大靈藥都在三位仙王手中,沒有靈藥,什麼也祭煉不出來,故而他慷慨的把自己親手所著的一部丹經相贈?這部丹經上除了利用那三種靈藥的十余種丹方,還有其他的仙丹,靈丹的丹方,共計百余種。焦飛略略翻了翻,也感覺大有收獲。

    微微一笑,說道︰“得了許仙師這般指點,不知怎麼感激才好,僑逍 低弟手中有一朵波羅神焰,此物甚是奇妙。只是我煉化不來,便贈與許仙師罷,只是往許仙師不要嫌棄此禮物微薄。”

    許廣平收了焦飛所贈的“波羅神焰”亦是歡喜非常,他可是知道一件法器煉制有多麼艱難?只有大仙師的級數。才能祭煉法器,他手上的一口飛蝗劍,還是上一代師父傳下來的,用了不知多少年,已經珍貴到不成。忽然得了這朵波羅神焰,且一看就比自家的飛劍高明,似乎還有許多料想不到的妙用,甚至能用來跟大仙師級數的高人斗法,比他珍稀的那半多九霄金蓮可有價值的多了。

    許廣平不知道,焦飛常干這個勾當,不久前還送了他的女徒弟一朵,只道這波羅神焰天上稀少,地下所無。且焦飛說此物他不能煉化,到了許廣平手里,卻幾乎不用祭煉就能應用自出,極似傳說中能夠自行認主的法寶⊙個許廣平歡喜的不知怎麼才好,心中不住道︰“難得我時來運轉,居然偶然得了這麼一件故老相傳中才會有的寶物?看來這焦飛道友甚不識貨,這才把這般好東西送給了。說來也是,這波羅神焰,他拿在手中也不能運使半點,到我手中才能發揮無窮妙用。看來我才是此寶真正的主人,他便是識貨也沒法用的”

    有了這一層想法,許廣平對佳飛和龐尉更是親熱。

    龐尉雖然不知道焦飛送出擊的是什麼東西,但是他對這個師弟也算是頗有了解,只是心頭好笑,暗忖道︰“焦飛師弟不知弄了什麼障眼法,回頭我也要幾朵波羅神焰來。四處送送仇人。”

    三人閑談片玄,焦飛急不可耐,便要啟程,許廣平想了一想。總是覺得拿了焦飛的東西,心頭過意不去,故而自告奮勇,要給焦飛帶路。他仗著自己和五古上人也有些交情,見過這位前輩幾面,故而不吝此行。

    焦飛自然是歡喜的,許廣平讓兩人稍侯了片刻,讓門下弟子安排了一艘獨門法舟,這才帶了兩人上路?焦飛知道許廣平的修為雖然能夠駕風,但是卻飛不多久,故而也不勉強。雖然新得了“波羅神焰”也有飛遁的妙用,但是初得此寶,許廣平還不敢冒險。

    三人轉了一艘船,繼續趕路。至于那位吳搏虎將軍,早就被焦飛拋之腦後了?何況這位將軍的行止,又跟他有什麼干系?焦飛這等人。是不會記掛這些尋常人物的。

    倒是那位姬流花公主,還記得這位吳搏虎將軍,得了焦飛的好處,是個極值得拉攏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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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十 九霄金蓮

    許仙師的座駕自是比神風國的戰船要舒服多了,雖然小了一點,但是一勇物都準備的極為精心∪戰船那等粗胚貨,自是不可同日而語。只是這艘法舟居然也只的半重禁制,勉強只能略略加速而已。焦飛問過之後才知,就這還是許仙師集齊號-手下弟子,臨時把法力提升到大仙師的境界,勉強祭煉出來只是這法門太過艱難,非得花費十余年功夫才能奏效。

    焦飛一時好奇,問起神風國的戰船如何打造,許仙師亦老師回答,說那些有低級法器級數的戰船,也-是他督領了-神風國上下,無數法師,數年方得祭煉一艘。至于天茲國的那艘五彩樓船,乃是出自五古上人之手,已經是鎮國運的寶物了。

    焦飛聽得頗有些嗟吁,暗忖道︰“這天機星兒除了那三種靈藥之外,其他地方都差勁的很。連修行之輩,所用的法器也這等狼狽。怪不得此地空有一十六層天罡大氣,卻沒幾個能夠煉氣成罡之人。煉氣成罡以下根本不能飛空,沒有飛遁的法器,如何能夠收攝乾天罡氣?若是去尋極高的山峰,才能煉罡,受了地勢所限,必然有許多罡氣不能祭

    煉氣九層功夫,也只有感應,丹成這兩關,最是難過。凝煞只看運氣,煉罡只看心法,若是不計較凝煞和煉罡的層-次,這兩關轉是最好過的,尤其是煉罡這一關,妖族中有許多連正經的心法也無,居然也能煉成罡氣的,比如當年的馬武 老,只不過這種煉罡成色太差,但總也比凝煞之輩強的多了。

    焦飛已經問過許仙師,雲吉星兒煉氣第四層凝煞的人物,應該有敵百之多,但是煉氣第五層煉罡的,算兒那些隱居不出世的也不過二三十,他細細思忖,便明白了緣由為何。

    不過雲吉星只是焦飛和龐尉路過,暫時停留之地,此地的修士法力如何,焦飛也並不大關心。許仙師的法船行了半日,焦飛過踣程,覺得這般實在太慢,便把那十四條老龍新近祭煉的一團五雲兜放了出來,這件法器不似當初焦飛所的的那休,吸攝過雷電,通體鳥黑,故而名稱也不同。

    這一件五雲兜乃是一團真龍罡的雲獸煉化,體內有一十九道雲紋,被十四頭老龍祭煉之後,變成一件相當于十九重禁制的飛遁法器。焦飛用這件五雲兜把許仙師的法船一裹,喝了一聲起,頓時化為龍形雲氣,晃眼就飛出去數百里。速度快捷非常。許仙師這才真個驚訝,暗付道︰“看來這兩位道友。不但法力高明,身家也頗豐厚。不知是什麼來歷?居然會這般厲害,這般富庶……”

    焦飛把這件五雲兜一催。不過半日就到了天茲國境內,這天茲國不似神風國,全國上下只有千多個島嶼。天茲目L佔據了一片十余萬里的陸地,國境內還有十余個比神風國都城所在的神風島還要大的巨島,故而國燎神風國的敏十倍,這才能奉的起五古上人這等大仙師。

    許廣平自持身份,自然也不會去見什麼天茲國主,直接領了焦飛等投奔五古上人所居的樂夜島。這座海島極為巨大,在天茲國名列第三,島上有兩座小山脈。縱橫交錯,成了一個十字。五古上人便在兩座山脈交錯的地方,建造起了一座宮殿,比許仙師所居的霞光島要氣派百倍。

    不過當焦飛這一行人,催動了滾滾五彩祥雲,飛到了樂夜島的上空,五古上人也早就被驚動了。看著這一團五色“祥雲來的驚人,忙駕運遁光飛上半空,喝道︰“是哪位道友來此?”

    許廣平雖然自忖駕馭“波羅神焰”飛遁還不熟,但也不好惹起五古上人誤會,忙一咬牙把遁光一縱。飛出了五雲兜【來他還擬自己的法力不濟,萬一駕馭不住這件寶貝,還準備的駕風的法訣,但是道心純陽咒一起,比任何法術都方便快捷的多,他腳下自起一片金光,化成了一面平滑無比的金光鏡,把身子托起,風馳電池般飛到了五古上人面前。

    五古上人頭駭,忙把自家的一口黃龍劍放出護身,只是見這人法力高妙,還正自擔心黃龍劍能否抵御的住,卻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向他問好道︰“五古前輩,在下是 風國的許廣平,多年不見,前輩風采一如往昔,顯然法力又有進境。”五古上人見是熟人,不但未有安心,轉更加驚駭,暗忖道︰“難道是許廣平有了什麼奇遇,煉成了厲害的道術,想要奪我樂夜島格基許廣平見這五個人神色不高興,畢竟五古上人乃是雲吉星的三大仙王之一,一口黃龍劍也稱得上神出鬼沒,在雲吉星也是數得著的厲害法罷,0他慌忙賠笑道︰“是有兩位道友來找我做個請托,想要從前,輩,這里求兩朵九霄金蓮,並願意酬以重謝。

    聽得許廣平此語,五古上人這才略略平復下了心情,眼望五雲兜,似要把這件法器看穿,但是焦飛和龐尉的法力何等厲害?加之這件五雲兜奔-質也不凡,乃是第十六層天罡大氣中成了氣候的雲獸煉就,哪里是他煉氣第五層煉罡的修為可以看穿?

    焦飛也並不想過于得罪雲吉星上的修士,故作高傲之舉,在他這等人物眼中。已經是淺薄之輩才有的特色。他把五色祥雲分開,凌空踏步,似緩實疾。眨眼間就走到了五古上人面前,微微躬身一禮道︰“焦飛見過上人。我與家師兄龐尉,聽聞上人有九霄金蓮,特意來求肯此物。只是怕來的冒昧,這才請許仙師做個中人,還望上人不嫌棄傲慢!”

    五古上人這。才回過神來,老臉上不露聲色的一笑道︰“怎會,怎會,三位道友來,正是五古的鄙處蓬蓽生輝之事。豈有嫌棄來的冒昧之禮?三位道友快請來,我喚門下弟子待茶!”

    五古上人比許廣平修為高了一層,焦飛又是故意放出身上真氣,他立刻便知道這兩人的修為遠遠在他之上,心中怎不驚駭?招待起來自是加倍熱情。待得雙方坐下,焦飛便開門見山的說道︰“我與求得幾朵九霄金蓮,但亦知此物珍貴,故而願意厚禮相酬。只是不知上人嫌棄這禮物粗陋與否!”

    焦飛凝起心魔大咒,一團千幻神咒飛出,在空中化為一對五彩銅戈,焦飛一指這兩件貨色,說道︰“此物是我從一位前輩手中得來,威力倒也極強∪其是最善鎖拿別家的飛劍。不知前輩覺得此物,值得幾朵九霄金蓮?”

    五古上人沉吟不語,好半晌才說道︰“不是五古刁難,只是我已經有了黃龍劍,倒也不怎麼需要這種法器……若是,兩位肯用那朵五彩祥雲,我願意把手中所存七朵九霄金蓮盡數奉送。”

    焦飛大大訝異,微微沉吟,五古上人見焦飛並未直接拒絕,心頭也是暗忖道︰“這人不知出身什麼門派,居然如此豪闊。他這對五彩銅戈雖然厲害。但似也不會比我的黃龍劍高明。倒是他那朵五彩祥雲奧妙非常,真乃世所罕見之寶。許廣平法力並未有增長,那到金光怕是什麼法器。說不定便是他騙了這兩個冤大頭,作為說客之資。連他也能弄到如此厲害的法器,我怎麼就不能討要好一點?”

    焦飛沉吟許久,還是故作為難,其實這五雲兜對他來說,雖然不似心魔大咒那般。隨送隨有,無窮無盡,但是手頭上也盡。那十四頭老龍工作勤勉。如今已經祭煉了十多件,他用的這一件還不算是好的,後來收取體內盡數是三十道以上雲紋的才是精華。但是若不做這般姿態,讓五古上人獅子大開口,他自是也腥逍 低虧

    五古上人沉吟不語,倒是龐尉奮旁說道︰“這九霄金蓮乃是世所罕見之物。我等師兄欲開開眼界,不知五古上人可否允諾?”

    五古上人微微吃驚,想了想道︰“我那九霄金蓮周圍,用的是最厲害的禁法。若是他們翻臉搶奪,在那里我反而更有反抗之力。”他想到此處,便即慷慨答允,帶了三人行至一座大殿,伸手一指,開了禁制,頓時在大殿之中現出一口巨井。

    焦飛和龐尉自是怡然無懼,跟隨這五古上人下了這口巨井,果然在井底見到了設畝大小的靈泉,靈泉中娉娉婷婷長了十余株九色蓮花,只是其中有三四朵並殺盛開,還在含苞之中。

    焦飛呵呵一笑道︰“這九霄金蓮果然奇妙。也只有這等靈泉才能養活,換了別的地方,只怕一轉眼就枯死了。”三古上人微微得意,心道︰“也虧了你識貨,知道此物不能移植,也只我樂夜島上這一眼靈泉,才能滋養這九霄金蓮,萬年不敗。”焦飛心中暗自盤算,伸手一抓,笑道︰“既然五古上人如此慷慨,我就把這七朵九霄金蓮取了,那朵五色祥雲,就送與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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