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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深藍啤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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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流浪的蛤蟆] 仙葫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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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20 11:01:35
1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  五四一 一夢三千年(一)

    本來該有數十萬年以上,天地生靈誕生的過程,在這個粗糙不堪的開天闢地過程裏,幾乎全被省略。只不過半個時辰,就到了另外一個局面。

    無數飛天遁地,搬山攪海的怪物,以各種莫名其妙的姿態誕生,這也是焦飛根本不瞭解域外天魔是如何衍生出來,故而略其根本,取其形態。用十道心魔大咒演化了無窮天魔。

    到了最後,七件先天純陽至寶結合。演化了一片大陸,和焦飛出生的七凰界十分相似,但是卻許多不同。不知有多少域外天魔日日攻擊,把這一片「偽七凰界」當作了狩獵場。

    至此,元蜃道人便失去了對這一方世界的控制,連他自身也化為了一片蒼空,在失去了本名元神的支持後。這個第三元神亦陷入了沉睡之中。

    在元始天魔印的籠罩下,忽忽悠悠便是兩三千年過去,這一方世界時斷時續,不斷擴張,甚至出了焦飛設下的小乾坤界藩籬,向定居在元始天魔印中的通天國蔓延了過去

    「偽七凰界」亦漸漸繁衍生息了許多人口,形成許多邦國,甚至連修道之輩亦層出不窮,建立的大大小小數百個門派。在這個虛實不定的世界的某一角落,有一座無名孤山。此山中正有一件要緊的事情生。

    這一夜,正是月明星稀,萬里夜空宛若黑緞籠罩穹廬,樹上夜鴉低鳴。草中秋蟲啾啾。雖然荒山無人,卻也一派祥和場面。

    如此清明之夜晚,天空上有些微變化,也昭昭若白日。

    一線銀光自東南橫空,跳躍不定,雖然看似遲緩,實際上度已經是極快,眨眼間就化作匹練,狠狠一聲撞在地面之上。

    無窮銀光,化成繽紛花雨,此起彼伏半晌方歇,銀光斂去之後,一個美貌女子踉蹌於地,顯然受了重傷。尤其是這女子腹部微微隆起,已經身懷六甲。

    「妖道!為何這般狠毒,定要追殺我夫婦二人!」

    一聲長長的歎息在那女子身後響起。一個身著青袍的道人悠然一步踏出虛空。

    「本座當年曾挫敗於強敵之手,近百年來苦苦奮倒也有些成就,自問不會在修為上輸給那人,只是我當年的仙劍已經給人奪去,只能重新修煉,你腹中的胎兒乃是少見的靈種,正合我修煉神嬰劍之用

    給青袍道人提起腹中胎兒,那美貌女子不由得雙手護住了身前,一咬銀牙嬌叱道:「縱然我亦身隕,追隨夫君而去,也不會讓你得到我孩子去煉製那邪門妖術」。隨著美貌女子的一記法訣祭起,一道銀虹瞬間起於平地,牢牢把她護住。

    「尹三娘,你道行法力還不及你丈夫,在本座手下必無幸理,若是你肯配合,我自有驚天手段取出你腹中胎兒而不傷你性命,若是你定要頑抗也不過多費半分手腳,最終結果還是不會有變化。」

    「妖道!你拿命來!」

    尹三娘哪肯聽從對方的勸說,交出自己還未產下的麟兒。不過她身上早受重傷,連飛劍也駕駐不得。此刻拚命也殊無半分把握。她亦只能銀牙暗咬,低聲叫道:「雲郎!可憐你拚死才拖住這無名道人,讓我母子逃走,最終還是落於魔掌,上蒼有好生之德,怎能讓這妖道縱橫天下,禍害無辜」

    青袍道人長長歎息,似是極不情願。他緩步前行,身法若隱若現。每一步都踏在絕無可能的方位,尹三娘全憑護身仙劍的本身靈氣應敵。雖然眼也不敢眨一下,但還是無法捕捉對方的身法。

    這無名道人一身道法詭異之極。身法奧妙已經跟某種奇異的遁法合而為一,明明一步向前,卻倏忽間出現在尹三娘的身側,隨手一掌拍出。一道掌勁如潮,待尹三娘勉力驅動仙劍迎擊,洶湧的掌勁卻突然消失。無聲無息的自她身後出現。

    尹三娘大叫一聲不好,卻已然來不及了。這無名道人的掌勁古怪之極。入體之後不但沒有傷上加傷,反而讓尹三娘通體舒泰,醺醺然如沐春風,但是身上苦修的真氣法力。也同時如春風化雪,消去大半。失去了尹三娘靈氣牽引,那口銀虹倉曉一聲跌落地面,收縮成了一口宛若秋水,銀光如電的短劍。

    「早說你不要反抗,本道也並非嗜殺之人,等我煉成神嬰劍 報了大仇。自然會送你孩兒去輪迴轉世。重新為人。」

    尹三娘怎肯聽這邪門道人的鬼話。對方連神嬰劍這樣十惡不赦的法器都敢修煉,哪裡還有半分人性?她拼著咬斷舌尖,吐出一口鮮血,噴倒了那口短劍上,受了主人的精血,這口短劍銀虹電擎,再度化為百丈光虹罩住了尹三娘的嬌軀。

    「這口飛劍阻我不得,你再三徒勞。又有何益出?」

    青袍道人雙手負在背後,似乎並不著急拿下尹三娘,他五官清秀,年過三旬,到也不像窮兇極惡之輩。雙眉色做純青,飛入雙鬢,看起來倒也仙風道骨,風雅飄逸。只是尹三娘早就知道這道人出手狠辣。一身道法遠在她跟丈夫之上,對方越是不以為意,她的一顆心越是跌到穀底。

    「可恨我當年從師不肯痛下苦功,以致今日遭此大難,我的孩子連出生也沒,我連看他一眼的機會無。」尹三娘心情激盪之下。那道銀虹也有不穩之勢,不過青袍道人不但沒有趁機出手,反而眉頭微皺,似有不耐之色。

    他仰西望,那裏有一座高峰拔的而起,山上有一座小廟,雖然在深夜中也亮起微弱燈光,只是這邊已經打的天昏地暗,那邊也無絲毫反應,青袍道人心裏微微一歎,終於下定了決心。

    「尹三娘!你夫妻命苦,這樣怪不得我來!」低低長歎一聲 青袍道人再度出手,身法一晃,尹三娘眼前就是一花,她已經有了幾次經驗。這回便閉上雙眼,任憑心意指揮那道銀虹,卻聽得倉曉一聲響亮,似乎斬中了什麼東西。

    「想不到你竟然有點運氣,不過這樣的取巧可

    尹三娘睜開雙目,看到那青袍道人身上的道袍已經裂開了一角,心中一喜,不過隨即就驚怒狂震,她的這口飛劍缺盈,乃是西極一元真金所煉,鋒銳無匹,就是生鐵柱子也一繞而斷,這無名道人被斬中了身體。竟然只裂開了一角道袍,肉身絲毫無損,那神通能耐已經非是她可以測度,心裏求生之望漸漸跌落下去,但是想到腹中孩兒,尹三娘不甘束手,悲嘯一聲,猛地站了起來。雙手輕舞,身姿曼妙,用上了師門所傳的與敵俏亡的法術。

    「就算是保不住我這孩兒,也不能讓這妖道竊取煉什麼神嬰劍,可憐我一家三口平生不做惡事,也不能躲過這飛來橫禍!」

    就在此時,天際一道金光,如烈日驕陽,天伸到掛,垂落長空,一個清朗的聲音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何方邪道敢做如此惡事?」

    青袍道人見有強敵,不驚反喜。身法一幻,憑空消失,但是那道金光在就要臨頭之時,猛然分化成數百道光虹,饒是青袍道人的身法似虛如幻,已經跟遁法合而為一,在面對這以強硬手段,硬生生覆蓋數裏方圓的劍光,也是無可逃遁,不得以硬拚了一記。

    也不知那青袍道人用了什麼手法,竟然把那數百道劍虹一起卸開,五指輕輕一探,便有十餘道青光,如同青龍鬧海,飛入天空,對那駕馭金色見光之人動了極淩厲的反擊。

    尹三娘眼見那道從天而降的劍光變化無窮,竟然到了傳說中的劍光分化之境,心中不由得大喜。但見那青袍道人雖然劍術不及來著,但是法力詭秘,有著種種手段禦敵,竟似不落下風。而且許多手段都厲害的過了她的見識想像,不由的暗暗吃驚,心道:「原來這妖道剛才還追殺我們夫妻還沒盡全力,若是他剛才就全力出手」我們母子必然無倖。」    尹三娘想到兇險處,不由得一身冷汗,眼看那道救人的劍光已經把大敵纏住,尹三娘這才忽然感覺到身子酸軟,腹中忽然劇烈的疼痛起來。

    「糟了,我的兒,你怎麼偏這個時候出來?」

    尹三娘忍著疼叫了一聲,忍不住緩緩的蹲在了地上,」

    林道元劍光收回,看著下方已經空空如也,不知所蹤的大敵,只是冷喝一聲道:「算你有些運道。下次撞在我隱仙宗的人手裏,可沒這般好運道。」不過他自己也知,這個青袍道人的法力實是深不可測,剛才那句話也只是震懾場面,自己竭盡全力。卻沒有傷到那人分毫。這說明「這妖道」已經堪堪做他的敵手。

    「究竟是哪裡跑出來的這麼一個妖道,手底下應是要得,我得回去稟明掌教師兄,讓他知道又出了一個厲害的邪道人物。」林道元正自思忖,卻想起那被妖道害的女子,忙過去瞧看,卻見尹三娘氣息奄奄。雙腿間血紅一片,有一個小東西正自蠕動。

    見到林道元趕跑了那名妖道,尹三娘打起了精神,抱起了新出生的胎兒,叫了一聲道:「請仙長收了我這苦命孩兒小女子感激不盡,這墨玉匣中是他父親跟我畢生所煉的法器。望仙長等他成年,將此物交付與他,算是我夫妻給他的一點紀**。那妖道法力深宏,還請仙長不要告訴我孩子父母血仇,讓他安然長大。也就罷了。」

    林道元心中一慘,什麼不沒有說。他才接過這才出生的嬰兒,尹三娘就已經香消玉拜

    他抱了這才出生的小東西,長歎一聲道:「既然如此,我也只好帶你回我師門,你也算是有仙緣。」

林道元劍光才起,那個青袍道人就在不遠處現身了出來,望著林道元的劍光若有所思。半晌才輕笑一聲道:「沒想到,我要把這孩子逼入那老禿門下沒有做到,卻無意中種此緣法,把他送去了隱仙宗。隱仙宗焦師秀一直壓我一頭,這一次就是為了對付他,這才修煉長生禦魔經。這個分身若能學隱仙宗的手段,知己知彼,只怕還勝過了投入靈海老禿門下

    青袍道人呵呵一笑,袖袍一拂,身形便自隱去,比方才跟林道元鬥法時,神通更見奧妙!

    林道元劍光如電,他乃是修煉到了劍光分化的高手,在隱仙宗是排名前五的之人,便是在整個。天下道門都有名聲。這一次的事情,卻讓他有些摸不著來龍去脈。那個神秘莫測的青袍道人法力之高,直追道門各大派的掌教,但是卻籍籍無名,這讓林道元甚覺奇怪。

    「似這般高人,無不曾試劍天下,轉戰南北,方能在生死搏殺中醞釀那一絲道法玄機,領悟天地變化之妙,成為不世出的高手。絕無忽然從什麼角落中。就蹦出來一個高人的道理,那些得了什麼神功秘法之輩,就算道法高深,但法術運用。劍光碟機使只是一個人練習,怎麼都到不了這般境界」我還是要去問問掌教師兄,方好做定奪。」

    那個被林道元護在懷裏的孩兒。竟然甜甜睡去,渾然不已父母雙亡為意,只是偶然嘴角一笑,微微有些邪氣。

    「這孩子身上靈氣濃郁,怪不得會被那妖人看重,要煉邪門至寶神嬰劍,不過這神嬰劍最少要九十九條有根器的嬰兒生魂,這樣的妖孽不得不除,我看林師弟,盧師弟。你們兩個還是連袂下山一趟吧。這等妖人,勿要斬草除根,不然要多少無辜性命糟了他毒手。」

    林道元拱手道了一聲:「謹遵掌教真人法旨!不過這個孩兒該怎麼辦?我們收下來撫養,還是送出去?」

    隱仙宗的掌教林空,淡淡一笑道:「這般好的孩子,說不定日後便能成為本派的中流砥柱,當然是收下了。」

    兩師兄弟正自閒談,忽然一道劍光從天空洩落,猶如天瀑流泉,劍 光清冽,且帶有一股孤高寂莫之意。林空見到這道劍光。微微動容,叫道:「四師弟!你來作何?」

    利光中有一把懶洋洋的聲音說道:「這個孩子師兒 二必費心了,送與我處。由我親自調         心」

    林空又驚又喜,忙說道:「既然四師弟願意收徒,乃是本門幸事」只那道劍光往下降落,劍光一繞。嬰兒就已經被收入劍光中,眨眼飛射天宇。直奔絕峰。

    林空目送那道劍光飛走,低聲說道:「本門四師弟千峰獨秀,被譽為道門第一人,這麼多年來,無數修士無不以追趕他為目標,但真個能給皿師弟做對手的,也只有那人

    林空說到這裏。也不禁有些心神震撼,忍住了那個名字不說。

    還是林道元沒曾經歷過那一場大禍,忍不住說道:「不就是魔橫天下的虞藥師麼,師兄怎麼長他人志氣!此人法力無邊,凶威詣天又怎樣?還不是給我四師兄打的屁滾尿流,威風滅盡,再也不敢出頭了。」

    林空啞然失笑道:「也只有五師弟你正的出生茅廬的牛犢,才敢這般說話,當年虞藥師魔威震天下,我們的師長那一輩的修行之士都給他一個一個挑上門去,但凡有心灰意冷之輩就廢去道行,著他們若不能在下一代培養出來更勝師長之輩,便要盡滅門戶;但凡有立誓要在若干年後再次挑戰之輩,便放過了不殺;若與他覺得你門中上上下下 都沒一個才俊,傳下的功法也不足以在數代之後培養出來絕頂高手,便立匆滅了門戶,把滅門之輩的道訣散佈天下,,天下道門被此人逼的無人不奮圖強,沒一個敢稍有鬆懈。若非如此,也不會出了四師弟這樣的絕代天才。」

    林空說到落了這裏,也不禁苦笑道:「為兄入門比你早些,故而曾見過虞藥師前來挑戰本門上一代七大真人的場面,當真應了那四個字,,魔焰漚天!我現在都不敢想,四師弟怎會就勝過這般人物,」說到這裏,林空也不禁嗟籲,對林道元說道:「你且和盧師弟去吧,比起虞藥師了,那個妖人真不算什麼。」

    林道元聽過無數次虞藥師的威名。但卻還不服氣,心道:「都說此人威風,但是本門就有一個勝過了虞藥師無數倍的四師兄呢。現在的道門第一人,天下無雙劍仙可是焦師秀!我四師兄!」不過他也不會跟掌教師兄爭辯,把劍光縱起,同了三師兄盧家駒一起飛起,,

    在絕峰之上,一個身披白袍的道裝少年,容貌俊美,頗為消瘦,似乎身骨贏弱,但偏偏山頂罡風連他一片衣角也吹拂不動。他瞧著眼前這個嬰兒,懶懶的說道:「虞藥師!你以為弄個分身就能瞞過我去麼?」

    嬰兒雙目猛的張開,冷笑道:「你怎麼瞧得出來是我?我自問所創法訣,絕無破綻。我瞧不出來破綻。天下就一定再沒第二個人能瞧的出來。便是你焦師秀也不成。

    白袍少年有些若不經意的說道:「我麼?猜的。」    嬰兒氣的破口大罵:「焦師秀。你這話說的可像是天下第一人?居然使詐?你滅了我這道元神,也無所大礙,我終有一日會捲土重來。讓你知道我的手段  」

    這個看起來頗為文弱的白袍少年。正是道門第一人焦師秀。他有些奇怪的說道:「我為什麼要滅你元神?長芒禦魔經這部法訣的威力我也十分好奇,想知道你究竟創出了何等驚天動地的法門,練成之後威力如何。你既然想要學我隱仙宗的道法,我就傳你,倒要看看你怎麼融合數種水火不容,南轅北轍的法門。在你邪法大成之際,我定會親自動手,約戰你在這絕峰之上。若是你修煉不成。我也就是看個笑話,修行寂寞,難得有這麼精彩的事情,我根本不會動手破壞。何況,少了我這一門的法訣,你依舊會湊齊其他門派的道法,結果不外如是,我又何必畫蛇添足。」

    嬰兒冷笑道:「哼,你如今在這個地方,也是感覺到了寂寞,感覺到了孤單罷?」

    焦師秀呵呵一笑說道:「十年前。我擊敗你的那一剎那,確實感受到了那種悵然的莫名感觸,但是如今我已經另有目標,我三年前已經感應到了,在這一片虛空之上。有一個極端強大的存在,,那裏才是我要挑戰的目標。」

    嬰兒詫然良久,才緩緩說道:「你果真有這個感覺?我亦感覺到了。只是模糊不清,不敢確認罷了。」

    焦師秀淡淡一笑,目光已經飄遠到了雲端,心裏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嬰兒把雙眼一閉,亦自培養元氣。休養剛才因為逞強,驅動嬰兒之軀耗費的體力。

    這嬰兒入了隱仙宗門戶,師從焦師秀,在這一剎那之後,便成了定局」

    道門第一人收徒,可說的上轟動天下,幾乎每個修行之輩,都在關注這位未來道門的後起之秀。雲宗若亦不負師長期望,雖然從不曾下過師父焦師秀所駐足的絕峰,但是每年都會轟傳天下一次」三歲煉氣。四歲感應,八歲罡煞大成,十五歲煉氣丹成,同年莫定道基」放在稚齡,卻已經成為名傳天下之輩。把一切同輩中人都壓服,每一個在這十幾年中入了道門修煉的少年,偶然都會眼望隱仙宗的宗門所在,似乎從師長那裏感受到了一股。轉嫁自絕峰之上的龐大壓力。

    甚至各大派中都不會有師長教弟子時說,你看焦師秀門下的雲宗若」之類的語言。因為便是各派的真人,亦隱約感受到了那股覆壓天下,雛龍升空的威壓。道門中從未有過如快的修行進階,唯一堪於比肩的,」便是那位道門第一,雲宗若的老師。

    就算是隱仙宗中,都會有無數人每日向焦師秀師徒修行的絕峰上望一眼,然後竊竊私語:「四師叔收的徒弟,跟他一般的天才,能在百年內踏入丹成已經極是罕有,小師弟竟然可以十五年不到就達成如此境界。真是厲害的很」你還不知。前幾天絕峰上的光氣如虹,那是小師弟奠定道基之兆,說不定再有幾個月就要脫劫了,,聽說脫劫一關極難。九華宗出了一個。蕭離,被譽為三百年來第一人,也化去弈旬書曬細凹口混姍)不一樣的體蛤 年一,一我打賭小師弟連十七個月都用不上一    隱仙宗這幾年也出了一些才俊之士,只是誰也不覺得有什麼了不起。有那麼一個。比都比不了的標桿在,就算那些資質出色的年輕弟子自己。都會不自覺的維護這位連面也沒見過的小師弟,視為本門的驕傲。

    甚至有一次,隱仙宗的幾個年輕弟子奉命去追殺一個邪門高手,只是在閒聊時,談起小師弟最近又修煉到了什麼境界,便把隱身在側,想要暗算他們的邪門高手嚇的露了馬腳,反而被幾個年輕弟子幹掉。

    旁人或許都以為,絕峰之上。兩代師徒,必然宛如神仙一般但是兩師徒卻沒這般覺悟,此時正如同再個潑漢一般對吵。

    「哼,煉氣層數算個狗屁,只有那些沒開過眼之輩,才以為煉氣絕頂。修為已經到了頂峰。沒去過那一層境界,如何知道那一層的事情?。

    「呵呵,元神境之輩,天下不出五人,你我就佔了兩席,其餘三人我亦覺得奇怪,他們入了元神境便自莫名消失,你的口氣還是當年那麼大。玄機石訣修的如何了?空有一身法力,劍術差勁的話,還是不足以挑戰我的,當年你就是輸在了劍法上。

    「狗屁,我的劍法絕對在天下三甲之內。我如果不是所用飛劍品質太差,怎會輸給你這混賬。」

    「我現在便是用跟樹枝也在劍術上勝過你!」

    「放屁,放屁,臭不可聞

師徒二人不分尊卑,師父教弟子,頗有激將之意,徒兒雖然破口大罵,但是卻不見半分情緒波動,顯然心境修養已經到了不為外物所惑的地步。

    焦師秀佔了上風,也不理會改名雲宗若的虞藥師如何惡語,淡淡說道:「花山劍會就要召開了,掌門師兄已經多次求我,讓你代表本門出戰。這一次,你便去見見市面罷!」

    「那種垃圾劍會我懶得去。不要說那些小輩,就是他們的師父,師祖。也不放在我眼裏。」

    「唔,當年我可是拿了劍會的頭名。估計以你煉氣道基的修為,連頭十名之尾也拿不到,這麼丟人的成績,自然是不去的好。

    「狗屁,老子怎麼會輸給小輩。看我去花山劍會一劍一個,掃平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讓他們知道。我虞藥師的厲害。」

    「我當年只用了一路松濤劍法

    「狗屁,我連這路劍法也用不到。憑入門的禦劍十二訣,就足夠橫掃這個垃圾劍會了。」

    「呵呵,那你就去吧!」

    「區區激將之法,當我看不出來麼?」

    「手段雖然老套,管用就好,」

    在其他人的面前;雲宗若活脫脫就是一個當年的焦師秀,舉止瀟灑。一副懶洋洋,對什麼都不以為意的模樣,但是雲宗若卻多了一分。焦師秀也沒有的脫氣質,見到長輩也是應答愕體,沒有當年焦師秀那麼稀奇古怪,叫長輩頭疼。

    隱仙宗掌教林空見到雲宗若心中大慰,心中暗道::「此子有四師弟的優點,卻半點也沒學到四師弟的毛病,真乃我隱仙宗的大幸他對雲宗若說道:「這次花山劍會,乃是道門最高盛事,你代表我隱仙宗。定然不可失了風範,我知你至今還無一口好劍。這一套子母歸元劍丸,便贈你暫用吧。」

    虞藥師亦自大驚,叫道:「什麼?玄機劍丸和子母歸元劍丸,不是本門至寶,若非有緣,根本駕駐不來麼?掌教真人怎麼就贈給我用?」

    「是啊,當年你師父弱冠之齡,就獲得玄機劍丸的承認,至今也是佳話。我也是今日聽到藏劍堂有龍吟之聲,前去探望,才現這一套子母歸元劍丸似乎興奮不已,默默禱告了一翻,居然脫離了石壁,落入了地面。我試了一下,以師伯的修為。也無法駕駐此劍,想起你耍下山,估計此劍跟你有緣,就帶了過來。你可試用一下,若是不能駕駐。只怕還是要還回藏劍堂的。」

    「我身為魔門至尊,連焦師秀都看的出來,這口鎮派神劍,對元氣的感應只怕比焦師秀還要敏銳。怎會讓我駕駐?」

    虞藥師伸出手掌一吸,略微一試。子母歸元劍丸頓化青虹,落入掌心。這個變故,比這套隱仙宗的鎮派神劍忽然靈性大,當場斬了他。還讓虞藥師驚駭,以他心性修養。也半晌呆呆,不知該做何種表情。

    「當年焦師秀以一套玄機劍丸敗我,我不知想了多少辦法,想要找一口能夠比的上的仙劍」至今也一無所獲。沒想到隱仙宗和玄機劍丸並列的子母歸元劍丸,今日卻認我為主。豈不是荒唐?這對雙劍,怎會眼光差的這般懸殊?一口就能挑中還未成材的天下第一劍仙,一口就居然挑了天下最有凶名的魔頭。」

    隱仙宗掌教林空怎知他這想法,本來也只是姑且一試,沒想到真是仙劍有靈,大喜道:「我隱仙宗,不但有了四師弟,還後繼有人。可喜可賀。你得了這套刮丸。務必要努力。花山劍會向來為道門第一盛會。參與者無不是煉氣絕頂之輩。你雖然道行還差,但有子母歸元劍丸。也足夠為本門大放異彩了。」

    虞藥師嘴上應答了一聲,心中卻想道:「哼,我要是用隱仙宗的鎮派飛劍擊敗了你,世上也只能說隱仙宗仙劍無雙,跟我有個屁關係。我誓要擊敗焦師秀,這口飛劍我也絕對不用,我一定要練成一對,遠隱仙宗鎮派至寶的飛劍,才不負我來者世上走一遭。」

    虞藥師把衣袖一拂,跟掌教林空告了辭別,劍光一閃,衝上雲霄,但是他用的劍光,還是尹三娘當年的那一口缺盈。

    焦卑秀端坐在絕峰之上,望著徒兒的劍光,搖頭暗道:「此人何等高傲?就算這樣的至寶飛劍」他都不屑使用,我當初收他入門,就是看重這點,他若是不把本門的道法修煉到最精深境界,怎麼肯罷手?他要是真修;」境界,只怕也沒心思關心人間爭鬥了,一我在眾絕峰咀亡哥你歸來!」

    花山劍會乃是道門最高盛會。蓋因為這一方世界總有無數域外天魔入侵,個個法力詭秘,故而才有這花山劍會。統合道門的實力,選出誅魔劍俠,專門負責誅殺無窮妖孽。

    不過數千百年過去,這花山右會已經隱約成了道門各派,奠定地位的大會。若是在這場大會上連遭敗績,自然就要地位滑落。若是在這場大會上揚眉吐氣,連帶出集門戶都要提升至另外一個層次。

    隱仙宗原本在花山劍會中,只是排名勉強擠入前十,並不算強。但自從出了焦師秀,出道第一戰就在花山劍會上奪了鼇頭,第二戰就擊敗了魔威覆壓天下的虞藥師,從此後封劍絕峰,罕有出手。但隱仙宗天下第一的名頭,卻不會稍墜,參不參加這場劍會,有無名次都已經無關緊要。

    只要焦師秀在,隱仙宗就是天下第一。

    這一次林空是希望雲宗若參加這一場盛會,是因為修道之人壽元也有盡頭,千年之後,焦師秀坐化,隱仙宗這天下第一的名頭,沒有一個。仍舊一般強大之輩坐鎮,便要墮落。

    林空對雲宗若的信心極高,故而才幾次請求焦師秀放人,但是焦師秀對這位師門掌教大師兄的請求一概駁回,這一次卻不知怎麼就答應了。偏巧門中的子母歸元劍丸出世,林空只道是自家的這位四師弟有安排。倒也更為心安。    虞藥師已經修煉到了煉氣第七層道基境界,只差一步,就可以度過劫火,煉就道果。但是他卻並不以此為知足,他並非是轉世投胎,本名元神尚在,故而煉氣層數的修為,對他來說不過是高屋建瓶,一蹴而就的事情罷了。

    虞藥師也是在很久之前;得了一個無名修士的指點,這才參悟出來長生禦魔經,元神分化,以分身重新修煉,到了最後九大元神分身合一。衝破至高境界。

    只是在焦師秀門下學道這麼多年,虞藥師也隱隱感應到了。這一方世界的修煉之輩,都認為煉氣第九層絕頂便已經是最高。只有曾去到過更高一層境界的虞藥師,焦師秀之輩,才曉得煉氣九層之上,還有一個更為廣大的空間,只是他們一到了那個境界,便隱隱有一層感悟。元神之上,有人在窺伺他們。

    而且虞藥師也在焦師秀的口中得知,這一方世界不光是自己和焦師秀領悟到了元神之境,在他們之前,還有三人煉就元神,但這三人都沒有如何名氣,只是默默消失在天地之間。除了他們兩個踏破元神之輩,能夠感應到當初那三人存在過的痕跡,根本無人知道曾有這麼三個人存在過。

    「偶然」我也會覺得這世界好生虛幻,並非真實,我是被人裝入了一個大瓶子中……這種想法真個荒唐。」

    虞藥師劍光迅,在空中劃過一道細細白痕,他心高氣傲,眼角又是極高,故而根本就沒有想過隱藏行跡。他巴不得有個厲害的對手來尋他的晦氣,好施展一番筋骨。

    虞藥師的劍光如此招搖,自然不多久便有人關注,忽然見有一道黑氣衝霄,黑氣中有無數玄甲天兵,一股兇殺之氣透了出來。虞藥師認的這道黑氣的主人,乃是一個魔宗散修,自稱黑光老祖,不知怎麼領悟了一宗法門,把無數域外天魔煉化成了這數萬玄甲天兵,法力頗為強橫。當初虞藥師曾挑戰過此人三次,由此可見此人法力之強,潛力之深。

    若是普通人物,只消一次,就被虞藥師打的心膽俱喪,根本也沒有第二次挑戰的必要了。

    「來者可是隱仙宗的小輩」你是林道元還是盧家駒?」

    虞藥師哈哈一笑道:「說出來嚇你一跳小爺乃是雲宗若!」

    這還是虞藥師好心,只報了這一縷分身轉世後的名字,若是他原來的名字報出去,再小小露上一手當年法術,保管這黑光老祖抱頭鼠竄。

    不過虞藥師倒也小覷了黑光老祖,這位魔門散修喝了一聲道:「雲宗若大名,我耳朵都聽出了老繭,不過那焦師秀怎肯放人出山?他不把這個弟子培養到煉氣絕頂,出山來就嚇人一跳,怎肯罷手?那人看著正經,其實頑趣兒的很,半點不似道門宗師。**你膽子頗大,居然敢冒充他的弟子,老祖我本想把你煉魂,現在就給你個便宜,收你做個徒兒好了。」

    虞藥師哈哈一笑道:「你想做我徒兒,卻是有點晚了。」

    虞藥師有九大分身一起轉世,其中一個便投到了黑光老祖門下,故而他才有此句。黑光老祖如何知道其中關竅?以為虞藥師在調侃他,當即大怒,喝道:小子,你不想要命了麼?老祖我這就成全了你!」

    黑光老祖把自創的黑光玄兵**使出,頓時有無數玄甲天兵在黑氣中翻翻滾滾,向著虞藥師殺了過來。這一股黑光如潮,頓時把虞藥師上下左右都封閉了,天空中一團數百里方圓的黑光團團亂轉,殺伐之聲不絕於耳。

    黑光老祖修煉的黑光玄兵**,乃是把域外天魔封印其中,許多奧妙。這些玄甲天兵本體乃是域外天魔。故而法力不輸普通道門修士,他以這部**縱橫天下,平生就在虞藥師手中折過跟頭,然後就再也不曾輸過給人。平時也頗自傲,認為自己這黑光玄兵**威力無窮,只要收攝的域外天魔越來越多,威力就會越來越強,遲早有一日會成過焦師秀,虞藥師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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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  五四二 一夢三千年(二)

    聽得這名少年口氣甚大,黑光老祖更是起了凶心,喝道!膽敢調侃老祖,便殺你一個身死道消,莫要怪老祖手辣。」黑光老祖戰陣經驗豐富,先用本身修煉的黑光**封閉了虞藥師周圍虛空,不拘這小子往那一處看去,都是黑黢黢的,伸手不見五指,這不但是他慣常用的禦敵手段,亦是一種恫嚇的心理戰術。

    六名玄甲天兵在漆黑的虛空中,各樣兵刃,在一瞬間便組成了一座絕殺大陣,周圍無數玄甲天兵殺伐之聲震耳,但是這六名真正動手的玄甲天兵卻沒有任何聲息。

    黑光老祖在這黑光大陣中,耳目通靈更過尋常時候,見狀也不禁獰笑一 聲,心道:「這小子本領不俗,幾十年後,說不定就是個大對頭,搶先殺了,亦是好處。」

    就在黑光老祖以為這一記偷襲,必中無疑,卻有一道極強烈的劍光倏忽而起,那六吝玄甲天兵被劍光一掠而過,頓時被斬殺成了滾滾黑氣。

    黑光老祖修煉到煉氣絕頂已經數百年,虞藥師這一具分身轉世不過才十餘年,剛剛踏入煉氣第七層道基的境界,但是虞藥師卻半點不懼,一劍亮出,哈哈一笑道:「正愁旅途寂寞,要尋些樂子,老祖也是個趣兒人啊!這摸燈下黑的,甚好f 事兒。」

    虞藥師把尹三娘傳下的一口仙劍缺盈祭出,用的便是隱仙宗的禦劍十二訣,一劍斬殺了六名偷襲的玄甲天兵。這套劍術乃是隱仙宗入門劍法,並非什麼高深法門。虞藥師並非是瞧不起黑光老祖,只是他的劍術早就到了某一層次,什麼劍訣在他手裏威力都差之不遠。這也是虞藥師敢誇口,可以只用這一部入門劍訣,便能橫掃花山劍會的持仗。

    見偷襲失效,黑光老祖慍怒喝道:「你道老祖就這點本事麼?剛才過是牛刀小試,就讓你瞧一瞧老祖的真章 ! 雁翼陣……」

    黑光老祖一聲號令,黑光之中的玄甲天兵頓時結成了數百座陣勢,其中一座形如雁翅,其掠如火,倏忽殺來。虞藥師有了這一道劍光照亮,百丈之內亮如白晝,他也不懼這黑光老祖**,劍光脫手,化作長虹,直破入了黑光老祖攻來的這座陣勢當中,猶如一條銀龍,頃刻間連斬十九名玄甲天兵,把黑光老祖的雁翼陣破去。

    黑光老祖亦不遲疑,隨即又調出另外五百名玄甲天兵,以龍幡之陣衝擊。

    兩人交上了手,便各展奇能,黑光老祖的玄甲天兵翻翻滾滾,變化無窮,更被黑 光老祖以戰陣之法操練指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殺陣無窮。虞藥師僅以一口缺盈仙劍護住了身法,兵來斬殺,將來也斬殺,把自身守的猶如銅牆鐵壁,半步不移。

    黑光老祖這些玄甲天兵乃是域外天魔煉就,每一頭都是斬殺域外天魔得來,兵員來的容易,他也不吝惜,幾番試探之後,便布下了十面埋伏之陣,一剎那,天土地下,前後左右,無不是玄甲天兵攻來的兵刃,眼看虞藥師一口飛劍就要抵擋不住。

    虞藥師見闔家陷入困境,不懼反笑,喝道:「也罷,就讓你多見識一番小道爺的手段!」

    一口缺盈仙劍化成了十二口,他是煉氣第七層道基的修為,實打實的修為不能取巧,劍光分化十二道已經是極限。但這十二道劍光又細又長,猶如十二根銀線,虞藥師竟然在劍光分化之中,還能使出煉劍成絲的劍術。十二道劍光交織成了一輪銀色光碟,當頭攻來的那些玄甲天兵連一刻撐不住,被劍光一絞,就都化為一縷黑光,徹底融入了黑光老祖真氣之中。

    不管攻切身多少玄甲天兵,只要衝到了虞藥師週身百丈之內,便會被劍光寸寸割裂,饒是黑光老祖拚力鼓動黑光玄兵**,但是卻撼不動虞藥師護身銀光分毫。

    操縱這十二道銀線,虞藥師清喝一聲道:「黑光老祖,你可嘗過般滋味麼?」

    見到此情此景,黑光老祖亦是驚詫,暗忖道:「這世上煉氣第七層的人不少,但是能在煉氣第七層道基的時候,就練成煉劍成絲的劍術者少之又少,估計天下道門也不出二十人。至於劍光分化之術,雖然在煉氣第七層道基的時候便可以修煉,但我除了那個怪物,還有隱仙宗的焦師秀之外,就不曾聽得有人在這個境界中修成過。就算是天下道門各派,能夠在煉氣絕頂時候,修成這一手劍術者也是少之又少,最多也不出五六人,我就不擅此種劍術……難道此人真是焦師秀的徒弟,那個傳的玄之又玄的雲宗若?」

    黑光老祖不修劍術,說自己不懂劍光分化之術,已經是有些給自己貼金,其實他連煉劍成絲的劍術也不懂得。這乃是他專修黑光玄兵**,放棄了在劍術上有所進境之故。

    黑光老祖一面催動黑光玄兵**,一面心中忖道:「煉劍成絲的劍術,號稱一劍破萬法,厲害的很,便是我對上這種劍術也要撓頭,不過總還有辦法可想。劍光分化之術更上層樓,號稱一劍生萬法,雖然這個少年似乎還未到了劍光分化,布成劍陣的地步,但這一手劍術亦是汪鬼驚神……劍修之術,乃是殺伐之門,對敵的時候犀利,我的黑光玄兵**縱然奧妙,總是遜色最頂級的劍術一籌……嘿嘿,不過憑了你一個煉氣第七層道基的小孩子,就想讓老祖我吃癟,未免也要癡心妄想了些。當年就是那個怪物虞藥師,也曾三次來挑戰我,除了他之外,老祖我還 澈吃 過人 虧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黑光老祖與人鬥法的經驗不知有多麼豐富,雖然虞藥師劍術之高妙,遠遠出了他的想像,但黑光老祖亦是強人,並不略有畏懼。阿況他的黑光玄兵**連虞藥師都私下裏承認,乃是一部異常高妙的法訣。遠非只有這些威力。

    黑光老祖喝了一聲,兩隊玄甲天兵各自列成矢鋒陣勢,捨棄了八面包圍,四下圍攻的戰略。攻其一點,不及其餘,更把玄甲天兵凝縮成米粒大小, 遠遠看去,就如蝗央韻起。原本這些玄甲天兵大小和常人 身量一般,虞藥師只須隨手一挑,劍光便能將之切割。但是當黑光老祖把玄甲天兵縮小,防禦的難度頓時提升了百倍。黑光老祖還把一部分玄甲天兵化為一道幼 細黑光,隨身盤旋,縣■是在伺機而動。

    如此一來,虞藥師頓時應對的要艱難許多,不過他經歷的戰陣遠遠多過黑光老祖,心中冷笑一聲,精神抖擻,一顆心活潑潑地,用幾道劍光護住了身子,把手一指,一 道銀線飛出,居然在這種時候轉守為攻。

    虞藥師當年雖然敗在焦師秀的劍下,但是他的劍術在當年便已經登堂入室,凡脫俗,如今一縷分身轉世重修,他自然知道該如何把基礎重新奠定的踏實,只有腳下的大地越堅硬,一飛沖天的時候才會越高越遠。故而在隱仙宗這十餘年,他在劍術上所下的苦功,愈尋常人百倍,幾乎每一日都在辛苦的修煉中度過。

    雖然這還是他下山後第一次跟人動手,但是在絕峰上,兩師徒不知交鋒過多少次,以這道門第一人為試劍的對象,還能日夕磨礪,虞藥師劍術早就脫了世俗之限,若非是修為不過煉氣層數,使用本名元神法力,這黑光老祖絕擋不住他一劍。

    這一劍所取的破綻,乃是黑光老祖自己根本料想不到的地方,更兼劍術到了煉劍成絲的地步,劍光之銳利,可說的上無強不克。黑光老祖雖然預留了一路伏兵,但是當他把那一道黑光射出,迎上了虞藥師的劍光,黑光中細如米粒的玄甲天兵頓時出鬼哭神嚎之身,這一記硬拚最少死了數十名玄甲天兵,讓黑光老祖也頗痛惜。

    若是換了別個敵人,黑光老祖這玄甲天兵配合他原本所修的黑光**,自然有無窮變化,就算敵人煉就上乘劍術,也要他排兵佈陣的手段下飲恨,但是虞藥師與人鬥法的經驗,百倍過黑光老祖,劍術中居然全無破綻。只是把隱仙宗的禦劍十二訣使動,就殺的他手中的玄甲天兵潰不成軍。「罷了 !罷了 !便要用那一招殺手,不然老祖這臉面今日要丟盡。

    這個時候黑光老祖已經無限相信,這位囂張跋扈,飛揚跳脫的少年就是隱仙宗焦師秀門下的那雲宗若。不是道門第一人手下的門徒,也無如此犀利劍術,更何況隱仙宗的禦劍十二訣並不隱秘,認識的人不少,黑光老祖自然也是識得。

    黑光老祖大喝一聲,滾滾如雷,在雷光中,他把一小隊玄甲天兵投入了戰場,這一隊玄甲天兵只有十餘名,混入了黑光之後,便一路飛到了玄甲天兵的最前鋒。虞藥師放出的那一道銀絲劍光,本來勢如破竹,雖然被黑光擋住,劍光略見遲緩,但那一股勢頭卻乘風破浪,無可阻擋。

    就在虞藥師自分,這一劊非要留下黑光老祖一點零件來不可,忽然劍光一頓,竟然斬殺不動玄甲天兵了。「怪哉,我這劍法非是普通法術能抵擋,黑光老祖也用了什麼法子盪開我的劍光?」

    虞 藥師把眼光放銳利,仔細瞧了黑光中的變化,好歹他也是兩世為人,曾修成本名元神的人物,這一瞧之下,頓時看出來奧妙。黑光老祖的黑光中,那些玄甲天兵領頭的居然多出來十餘名身軀堅韌無比之輩,劍光便是斬到了它們身上,才斬之不動。這些玄甲天兵細如米粒,又混雜在無數玄甲天兵之中,若非是虞藥師也有一個分身混入了黑光老祖門下,深通黑光玄兵**的奧妙,還真不敢說,能瞧得出來這其中的奧妙。「這個是老相你收伏的域外天魔中法力 絕頂,煉氣到了頂頭之輩罷。

    黑光老祖心頭凜然,大喝道:「算你小子眼光銳利,便是讓你瞧出來又能怎樣?難不成還能破去我這玄甲天兵中的黑耀天兵麼?」

    虞藥師正要說,便是破去又有何難,忽然一道金光從南方泊泊綿綿而來,一個蒼老年邁的聲音喝道:「兩位何如此震怒?有紛爭還是等花山劍會上去解決罷。」

    這道金光一衝,黑光老祖的黑光頓時被衝動,饒是黑光老祖只是把大部分法力用來對付虞藥師,只留下了不足三成法力護身,但能夠輕易衝動他的黑光玄兵**,來者的法力亦堪稱頂尖。

    黑光老祖扭頭一看,見來人是個和尚,慈眉善目,一臉方正。通體金光繚繞,竟然有十餘囹佛光懸在腦後,他認出這老和尚的來歷,不由得罵了一聲道:「原來是靈海老禿,你著急作甚?我還沒跟焦師秀的徒弟打的過癮……」

    黑光老祖這也是給自己找個下臺,他早就殺招盡出,反是虞藥師看起來仍有餘力,一直都使用隱仙宗的禦劍十二訣動手,沒用過任何高深劍訣,隱仙宗的道法。焦師秀的徒弟,不懂得隱仙宗的手段,哪個肯信? 故而黑光老祖早就覺出,自家沒什麼勝算,既然來了人攪屆,正好趁勢 收手。

    他怕靈海禪師瞧不起自己,便把虞藥師身份點出,以示並非自 家法力不濟,而是虞藥師出身實在太過厲害。

    靈海禪師高聲宣了佛號,呵呵笑道:「原來是雲宗若小友,你師父這一 次怎麼放心讓你下山?」

    虞藥師瞧了這老和尚幾眼,想起當初這老僧也是自家手下敗將,自己還曾圖謀過他的佛門心法,只是他接尹三娘沒能引出這老和尚來,卻把隱仙宗的林道元引了出來,一飲一啄,莫定是非。

    有了這一層心思,虞藥師自然不大把這個老和尚的善意當做真章,而是頗有些小氣的喝道:「靈海老禿,我師父放我下山與否,跟你逕和尚有什麼關係? 你胡亂出來,耽擱了本道爺的多少雅興?本待出門第一陣,先斬個黑光老祖,一個利市,現在全都給你弄格沒了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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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  五四三 一夢三千年,四度元神成(三)

   

    一股棋逢對手之心,還多添加了三分好感。待得聽到後面一句,人家還要斬殺了自 己,一個利市,頓時大惱,喝道:「我們就莫要管這個老禿,大家再賭鬥一場?」

    虞藥師興高采烈,叫道:「哪個怕了你不成?」

    靈海禪師頗為尷尬,他本來見黑光老祖圍住了一人,總**著佛門有好生之德,想要救人一命,也不怕得罪一次黑光老祖。沒想過到不管是哪一方,對他都頗不尊重,而且這個少年殺性比黑光老祖還重,煞是讓他意外。本來黑光老祖報出雲宗若之名,他還有幾分不信,但是見虞藥師這般性子,忽然想道:「當年焦師秀亦是如此,憑了一人一劍橫掃天下,更是嬉皮笑臉,許多出格之事,這個少年跟他一般,就算不是徒兒,也是私養的孩兒……糟了 ! 糟了,老衲犯了口嗔也……只恨那焦師秀,當年潛入我的寺中,把我門徒的光頭上盡數花了嬌豔鮮花一朵,還用了法力烙印,我那幾個徒兒現在還沒能把頭上花朵煉化。    虧得我醒轉快,不然連我也要遭殃,虧他還大言不慚,說我氣質幽深,正要畫一朵紅梅上去……」

    「只可憐我那徒兒真武,現在還不敢踏出禪寺半步,生怕頭上一朵牡丹被人瞧了去。這孩子本來是學佛的料子,性子恬淡,現在卻了大勢,日後定要毀去天下牡丹,這些花花草草何其無辜……」

    靈海禪師臉色忽紅忽白,難看的緊,也不想去阻虞藥師和黑光老祖的鬥法了。

    虞藥師把仙劍缺盈使開,劍光如虹,筆直的射入天空,當真氣吞天下,雖然他的法力境界比黑光老祖要低,但是論氣勢,論賣相,論人品,比黑光老祖要勝出百倍。

    便在此時,空中龍虎聚會,風雨突起,讓場中三人一起驚訝,一個小小的身影,緩步而行,不用神通,不使法力,但是天地間自有一股氣勢相隨,就像是天地都甘心為此人驅遣,萬物都願意臣服,不知有多少天地元氣結成了種種陣法,幻化成數十百件法器,有龍虎風雲,金剛巨象,蓮花,寶樹,天河,星光……隨行,氣勢之悠長,直如無窮無盡。

    便是虞藥師那麼高傲的人,見狀亦是大吃一驚,喝道:「這是萬法隨身之兆,但煉氣道基的境界,怎麼會有這般強的氣格?這人簡直比我運用本名元神之時還要厲 害,可是他明明一絲一忽的法力也不曾用。

    黑光老祖,靈海禪師也是一起驚訝,都是大大的震驚,這人半點法力不曾用,只是緩步走來,便讓他們感應到天地都似在憤怒呵斥,呵斥他們這些人對此人不夠恭謹,這一方天地簡直都是在排斥他們,甚至連天地元氣都對他們吝嗇起來,便是禦遁飛空,亦有些艱難。

    這種境況幾乎是聞所未聞,兩人吃驚之意,簡直難以描述。

    那人走來甚緩,但是腳下的大地就像是討好他一般,居然會自行縮減,靈海和尚和黑光老祖還瞧不出來奧妙。但是虞藥師畢竟煉就過本名元神,已經瞧得出來,這人不是縮地成寸,而是踏破虛妄,每一腳都踏在真實的大地之上。

    虞藥 師成秀匕元神之後,便自感覺這一方天地,有虛有實,但是虛實之間難以捉摸,看似一塊千晷遼闊的大地,其實真實的土地不過數裏長短,他也曾想過如何堪破虛 幻,證就真實,但是卻怎麼也難能夠。這人卻輕輕鬆松就做到了他夢寐難求的地步,讓虞藥師如何不驚怒?

    「便是焦師秀也絕沒這般法力? 他是誰?他究竟是誰?」

    虞藥師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身心之中,有一鐘大恐懼,讓他被此人通的氣勢不住攀升,到了最後,他一聲大喝,已經被分成九處的元神,一起被召喚起來,虞藥師莫名就有一層明悟,若是被此人到了跟前,自己的九大元神分身要被一起毀滅,不拘躲的 多 麼遙遠,亦元第二種結果。

    那人偶然抬頭,卻是面容焦黃的漢子,雙眼中神光燦爛若星辰,瞧到了天上的三個人,也不禁苦笑,淡淡說道:「看來這個法子不成,我連續三次轉世,可是一修到元神,記憶便自覺醒,這一次更是連記憶也難封住了,雖然法力已經強到了不可思議,但是仍舊停留在元神化身境界。看來這磨練道心之舉,用這種取巧的辦法還是不成,也是這虛實兩相洞天並無生死輪迴,也沒元神法身以上的人物,讓我這一番磨練,成就也就到 此為止。」

    「不過還好,虛實兩相洞天把通天國中人也接引來不少,在連三千年中出了不少天資絕世之輩,這些都是我天河四代弟子的精華,為本派立派的根本。今日後,再不怕喬馗天王和元象真人說,只有他太白劍宗是一代勝過一代了。

    虞藥師晃眼間把元神九道分身一起召喚來,黑光老祖卻忽然見到,自己最寵愛的一個徒兒也在其中不由得大吃一驚,心下羞惱,暗自盤算這是怎麼一回「事  只是急切間,這位老祖也失去 了方略。

    虞藥師把本名元神和其餘分身一起彙聚,法力畢節攀升,連黑光老祖和靈海禪師一起覺察到了不妥,各自運用法力,就想要逃遁。在此人面前,虞藥師還能興起反抗之心,他們便是連這點心思不敢有。

    瞧到這三人的反應,那人呵呵一笑,說道:「你們都留下來罷,我有話說。虞藥師,你連師父都不認得了麼?快收了法術。」

    虞藥師收回了分身,正欲動手,卻忽然現體內的法力直落千丈,一直跌落到了煉氣第三層的水準,連遁光也駕馭不得,一個跟頭跌下來,被那人用手一招,便乖乖的落在了黃臉漢子面前。

    靈海禪師和黑光老祖亦都各自驚訝,只覺得法力忽然變得空空如也,一起身不由己的落了下來,跌坐在虞藥師身邊。

    虞藥師終究是膽大,喝道:「你是誰,敢自稱是我師父?」

    那黃臉漢子呵呵一笑道:「我名焦飛,不光是你,就算你十七代祖虞過,也是我的門下。不信你看……」焦飛伸手一點,無數玄奧法訣一一流入了虞藥師心底,其中不但有他畢生所學的種種法術,自家創出的長生禦魔經,還有家傳的丹方。    虞藥師大驚,暗忖道:「我的師承無人曉的,這人怎會把我師門心法知道的這般清楚?何況,我祖上乃是通天國人士,不知那一代祖先忽然誤入這一片大6,十七代祖虞過的事情,除了我們虞家的人,應該無人知曉才對?這幾張丹方,更是除我之外,不該有人懂得……」

    焦飛見他不信,微微一笑,又自傳入了許多畫面,從小到大修道,虞藥師亦複有過許多奇遇,這些奇遇中的人物,漸漸跟眼前這個黃臉漢子重合,虞藥師這次篤信無疑,納頭拜倒,叫道:「弟子虞藥師見過師父 ! 不過我聽說家祖虞過的師父,名曰火鴉道人……」

    焦飛歎了口氣說道:「那亦是我 !」虞過腦中一震,忽然便出現了火鴉陣的全套口訣,至此他再也沒有懷疑。

    焦飛說道:「你十七代祖虞過天賦不成,我只傳了他一些粗淺的法門,並沒 有真個收入門7-o    還好他幾代孫中都有一些俊才,尤其是你,倒也頗堪傳我道術。」

    聽得焦飛和虞藥師認親,靈海禪師和黑光老祖都各自驚駭,不過他們兩個法力跌落到了第三層,就算想有什麼異動,也自不能。    黑光老祖忍不住喝了一聲道:「你們師徒究竟要幹什麼?那焦師秀才是你們師徒的對手,莫要來尋我等晦氣。」黑光老祖由不得他不示弱,虞藥師已經橫掃天下,現在來了比虞藥師還厲害十倍的師父,他如何能不驚ta?虞藥師正要呵斥黑光老祖閉嘀,自家面前怎能容得他這等貨色多言,焦飛卻呵呵一笑道:「你自創黑光玄兵**時,得了一位無名道人指點罷?」

    黑光老祖喝道:「你怎麼知道?」語氣中又驚又懼,這乃是他最隱秘的事情,現在居然被人知道,就像是被人光天化日之下,剝了全身衣衫一般難受。

    焦飛臉容變化,不旋跬化 為一個蒼老道人,黑光老祖見了,忙學虞藥師一般,拜倒在地,叫道:「師父,原來是你老人家傳我道法!」

    眼見焦飛的眼光望 來,靈海和尚驚道:「不是我家師 父金蟬子,亦是前輩幻化而來?」

    焦飛搖了搖頭,卻是笑道:「那是我的第八個徒兒,一時頑皮到這裏來尋我,這才在這一方世界中傳下了你們真空寺一脈的道統。」

    這等變化,極出靈海和尚的意料,就算虞藥師也忍不住打了個哈哈,說道:「原來是師侄兒,為師叔的很感覺欣慰啊,本門下一代弟子,居然也如此人物出色……」

靈海禪師把個老臉羞 紅,正要說話,焦飛已經喝了一聲道:「藥師不得頑皮,你得了我教導,故而才有如此成就,靈海只是得了你八師兄隨口點撥,便能修煉到如今境界,縱然比你略遜,卻也是極了 不得的奇才,便是為師當年的一些部下,也投入了靈海門中學法,你且不可小覷了人。

    虞藥師雖然飛揚跳脫,但是焦飛的法力實在太高,加之恩情深重,他也不敢反駁,只是衝著靈海「慈祥」的笑了一笑,擺出了師門長輩的嘴臉來,讓靈海尷尬無比,卻也不好微甚姿態。

    焦飛搖了搖頭說道:「本來為師還要修行,但是卻遇上了一些大事,故而要帶了你們離開。都跟為師來罷 !」

    虞藥師忽然心頭一動,搶先問道:「師父,焦師秀也是您的徒兒麼 ?焦飛尷尬一笑,搖了搖頭,虞藥師聽得大喜,喝道:「那等我學了更高深的道法,正要約他再戰 !」

    焦飛淡淡說道:「他不是我的徒兒,卻是我的兒子,這一次為師中止修行,也有你們兩個的緣故,且都跟我來罷,我已已經通知他娘,帶他一起了。」

    虞藥師被焦飛一席話,弄得目瞪口幕,再也沒得話說,待得焦飛一揮衣袖,遁光捲起了三人,這才忽然問道:「師父?那這一方世界究竟是什麼?這裏還有不是您門下的麼?」

    焦飛的聲音淡淡傳來,說道:「這裏乃是為師的一件法寶,為師縱然有些法力,卻也不能化身萬千,不是出自為師門下之人,自然是有的,比如桃花教,陶家……還有大輪寺等等。」

    焦飛遁光一卷,便飛出了元蜃道人所化的虛實兩相洞天,三千年過去,這第三元神也在默默修煉,原本的陰陽葫蘆訣已經修成,三十六重禁制和無蜃道人的法力合一,成了元蜃道人成道的四種道基之一。無蜃訣,陰陽葫蘆訣,太玄三十六陣圖,玄天多寶訣,再加上難以歸計的十道心魔大咒,便是元蜃道人所有的手段。

    焦飛從虛實兩相洞天中飛出,便把收一招,收了純陽仙根,元蜃道人所化的那一片天地亦複 自成 了一個雙眉入鬢的美少年。    只是那些生活在虛實兩相洞天中的人,卻半點感覺不到這種 變化。    焦飛連這第三元神也一起收了,這才微微遲疑,喚了一聲道:「五娘!」

    五娘噗嗤一笑,從虛空中一步踏出,玉手攜了焦師秀,緩緩走到了焦飛面前。

    焦飛歎了口氣說道:「虛實兩相洞天中沒有生死輪迴之力,五娘你不能轉世……師秀……」

    五娘淡淡說道:「是在天河星道場時有的。」

    焦飛歎了口氣,只覺得一輩子都沒有這般煩惱過,亦只能說道:

    「稍後我會帶師秀去見小蓮,待我先把這三個叮囑一番。    師秀你也過來 一 一r一 一 一 唉 !!」

    焦飛把手一招,在四人面前就飛出了一層光幕,光幕中有許多道訣心法,焦飛平生所學,盡數記載其中。

    焦飛掃了一眼這四人,說道:「你們是否覺得,自己法力只在媽 氣第三層感應上,無法恢復昔日法力?」

    虞藥師,黑光老祖,都點頭稱是,他們離開虛實兩相洞天,也未曾感到昔日法力恢復。    倒是靈海禪師感覺有些不同,但卻也說不上來什麼,亦學著虞藥師,黑光老祖點頭。    凡是焦師秀 顯然早就知道其中奧妙,微微一笑,並不做聲。

    焦飛歎了口氣說道:「那件法寶之中雖然可以模擬一切世界,但是卻有許多問題,不能真個修煉到元神之境。不過你們在裏面雖然學了許多道術,卻都不是上乘,重新來過,成就更高。加之已經有了煉氣層數的各種境界感悟,重新修煉 出來神通,亦不過數十年間的 事情。這些便是為師所學的道法,爾等可以擇合自家心性者學之。」

    虞藥師眉頭一挑,說道:「莫不會這個還是假的罷?」

    焦飛呵呵一笑道:「等你道法到了,自然會分辨其中虛實。道法乃是觸摸天地法則之階梯,就算有通天法力,也蒙蔽不得種種感悟,你自己不是已經覺察出來,那虛實兩相洞天中的不妥?」

    虞藥師嘿嘿一笑,把眼往光年上望去,半晌才說道:「弟子想學葫蘆劍訣和陰陽葫蘆訣!」

    焦飛把手一抬,便有一座玄黃寶塔飛起,喝道:「你欲修煉何種 罡煞,自家來挑揀罷 !」一道玄黃之氣垂落,把虞藥師籠罩在了其中。

    焦師秀-顯是早就胸有成竹,只是並不搶先,見黑 光老祖和靈海禪師兀自苦苦思索,反覆比較光幕上道法的高低,這才一笑說道:「師秀想學元蜃訣和太玄三 十六陣圖。」

    焦飛淡淡歎息,把手一指,亦是一 道玄黃之氣從天地玄黃玲瓏塔上垂落在焦師秀身上。

    黑光老祖瞧了半晌,仍舊猶豫不決,不過他亦是有決斷之人,當下澈澈閉目,斬斷了道心中的雜**,對焦飛說道:「弟子還想修煉自家的黑光玄兵**,往來師成全!」

    焦飛徽做一笑,說道:「好,便成全你!」

    他把手一指,光幕上便多了一道法訣,這道法訣便是黑 光老祖的黑光玄兵**。    只是這道法訣一出,便自不斷變化,漸趨完善,黑光老祖看的額頭涔涔汗下,他這才明白自己在修煉上走了多少彎路,待得光摹上的法訣推演一停,黑光老祖亦開始修,修煉起來。一道玄黃之氣,也披拂在他身上,不斷的轉化罡煞之氣。

    靈海和尚見到虞藥師,黑光老祖和焦師秀都各自選定了道訣,長歎一聲道:「靈海還是想修煉佛法,望師祖成全。」

    焦飛伸手一拂,光幕上所有跟佛法無關的道訣一起消失,焦飛所學駁雜,佛門道訣收集的也不少,只是他自家並不曾修煉罷了。佛門煉法,並不須罡煞之氣,焦飛亦只是把一道玄黃之氣落下,替靈海補充修煉所需的天地元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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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  五四四 難!

    焦飛設下小乾坤界改了時光,封了這四名後輩的修煉之地,對五娘欲言又止,最後仍舊化為一聲常常的歎息,一切情緒都化在 了這一聲歎息之中。

    焦飛此番修煉,雖然沒有把元神突破到了法身境界,卻把天河七十二法和太玄三十六陣圖一起煉成,都到了法有元靈之境。法力積聚的更是出了元神法身該有的境界,天河正法原本就以法力雄渾諸城,焦飛雖然仍舊不過是元神化身,法力卻遠遠過了同儕。

    此時,一**動,萬法生,就算他封鎮了自家記憶,想要在虛實兩相洞天中模擬轉世,亦是一落生便會有天生瑞訖■,記憶不思自複,許多法術不修而成,根本再也起不到磨練道心的作用了。

    除了本名元神之外,元蜃道人這個第三元神,亦修煉到了大成,不但把第三元神的化身,虛實兩相洞天淬煉的圓融無暇,更把陰陽青蜃瓶中的陰陽葫蘆訣煉成了三十六重禁制大圓滿,隨時可以分出十佘名無蜃道人分身來。

    以祭煉分身而 言,陰陽葫蘆訣實是天地間第一分身法訣。這些陰陽道兵在煉氣級數時,數目隨著禁制層數,級級增多,到了元神級數,憑了一件虛靈法寶,自然沒那麼強橫的法力,可以幻化無窮元神分身。但就只這十餘名 元蜃道人分身,便已經是極大的神通。再加上元蜃道人體內還有十道心魔大咒,這第三元神可以當 成數十名元神之輩運用,神通之廣大,就算遇上了太易真人,孫存真,血河道人之輩,都能穩佔上風。

    不過對焦飛實力提升最多的,還是他在蒼龍之角以及多摩太子手中奪來的七彩玲瓏妖,星辰鐵甲獸,陰陽鬼東瞢妖兵。

    逕數千年中,這些域外天魔都已經繁衍到了百萬之數,加之焦飛有赤帝血在手,點化這些域外天魔也不用什麼真品,三千年下來,逼真培養出來不少煉氣**層的妖王,甚至有一頭陰陽鬼東妖王竟而機緣巧合,證就了 神魔不死之軀。讓焦飛的本命元神,第三元神元蜃道人,還有太虛法袍的威力都是大增,各自把這三座大陣祭煉到了極高的戌力。只是焦飛的元神化身,比太虛法袍這種真形級數的法寶還是略遜,故而焦 飛仍舊把這些域外天魔大軍的分派,乙太虛法袍需求為主。太虛法袍的三十六座大陣,亦在這漫長歲月中全數提升到了十一層符陣,只要這些大陣都融合了對應的域外天魔,便可推升至,真形級法寶的巔峰。

    成就元神之後,大多修道之士都是務求先把元神級數的法術修煉上去。若不然,就要和黑心老祖,白神君,了了道人一般,還得把無神化身使出 來鬥法,不過若是道基那一關奠定的不好,到了元神級數沒什麼法術可以習練,那可就悲催了,道基那一關,定了元神之上的法力高低,任是天大的本事也沒得改。

    焦飛經過了這三千年的閉關,才真正把煉氣時候奠 定的雄渾根基盡數揮出來,跟人鬥法的時候,可以百分之一百出力。

    五娘見焦飛如此-,臉上的笑意漸漸故去,淡淡說道:「若不然,你太覺得為難。還是讓師秀踉了我,我那山河鼎中也不是養不了兒子。

    焦 飛 苦 笑 一 聲 說道 =「焦 某 不 是 個 沒 擔 當 的 人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但說了這一句之後,焦飛亦不知該如何介面,只能搖了搖頭,把袖袍一神,說道:「等這四個孩子修煉出關,我們便去見小蓮罷 !」說完焦飛也不理會五娘的臉色,把小乾坤界調整時光的範圍擴大,把自家和五娘也籠罩了進去。淡淡說道:「純陽級數的法寶,每 多修煉一道先天神 禁,就要比之前難愈一倍。虧得你原本就有四道先天神禁,在洞天中修煉幾百年,也可恢復元氣了。如今龍宮混亂,我們又在危機之中,你多恢復一分實力,我就多一分把握,護住你們母子,還是莫要浪費。」

    五娘瞥了他一眼,只是說道:「這一道先天神禁恢復起來可沒那麼容易呢!」

    焦飛亦是無言,純陽級數的法寶比幻神級數不知要高明多少,就算是道門十祖那個級別,也難憑藉一己之力煉成。

    若無洞天法寶或者相等能力來加時間,誰也消耗不起十萬年計數的漫長時光。可就算有洞天法寶,沒有兩三萬年的光陰,就算道門十祖之老丘那個級數的人物出手,也沒法把後天純陽法寶再煉出第二道先天神禁來。

    七凰界,四大星宮和中央星河的道門出現的時間雖然更早,但是十祖級別的人物,卻都是近萬年來才出艦。他手中雖然有洞天級數的法寶,但是本身法力太差,五娘光憑自 身慢慢恢復,幾乎不大可能。

    這些事情,焦飛只是略略煩惱片刻,便即拋開,對他來說第一大煩惱還是焦師秀這個兒子。焦 師秀,虞藥師,靈海,黑光老祖四人修煉,很快便見出來各自境界的高低。

    焦師秀進境穩健,凝煞,煉罡,丹成,道基……一路提升,毫無滯礙。虞藥師卻在開頭起步就比焦師秀快了一線,但在丹成境界卻停滯了一點時間,落後了焦師秀一點,待過了丹-成這一關,虞藥師又在奮起直追,好容易在道基的層次過了焦師秀,但走到脫劫的時候,又被焦師秀追了上來。

    最終焦師秀先破元神,虞藥師卻晚了十年,才能證道長生。兩人這一次才是真正的證道長生,之前不過是在虛實兩相洞天中感悟境界,其實法力仍舊停滯在煉氣第三層感應的層次。

    焦師秀和虞藥師修成元神,都沒有立刻出關,而是立刻開始修煉元神法術,兩人的資質都是天縱奇才,更兼有過元神境界的體驗,自然知道成就元神之後,什麼才是重要。

    至於靈海和黑光老祖,就要遜色多了,兩人都遲了許久才分別到了佛門第九識阿摩羅識和煉氣第九層,再然後就停滯在那個層次。其實這也不算奇怪,兩人本來就沒有證道元神的體驗,雖然經過了焦飛重新傳授法術,把根基從頭打穩,比之前在虛實兩相洞天中的根基要雄厚十倍,仍舊不可能輕易突破這一關。

    到了元神煉法這一關,虞藥師的葫蘆劍訣法術絕少,故而搶先一步出關,且,到焦師秀還在磨練元蜃六十四法和太玄三十六陣圖不由得呵呵一笑,對焦飛說道:「我也總算是搶先了他一步,去了在虛實兩相洞天中被他壓過一頭的悶氣。」

    焦飛撫掌笑道:「我家藥師徒兒果然不錯,憑了葫蘆劍訣和陰陽葫蘆訣,便是元神法身之輩,大多都要遜色你一籌。你的陰陽葫蘆訣修煉的如何?可以分身幾個?」

    虞藥師一聲清喝,身外出現了六個元蜃道兵,身上劍氣縱橫,五金元符劍氣吞吐,法力跟虞藥師一般無二。

    陰陽葫蘆訣只能用來祭煉法器,若是換了別人,沒有一口靈根所結的葫蘆,根本祭煉不成。但是虞藥師修煉的葫蘆劍訣,到了最後真氣攢聚,成了一枚萬劍葫蘆,這才能夠修煉這陰陽葫蘆訣。「不錯,不錯!」

    焦飛對這個徒兒萬分滿意,虞藥 師科他來說,乃是意外之喜,多 了這麼一個徒兒,不管是對他,還是對天河劍派來說,都是無上之喜。他笑呵呵的誇讚道:「你在隱仙宗得手的子母歸元劍丸和焦師秀的玄機劍丸一般,都是當年你郭嵩陽師祖親手祭煉,和為師的二十四橋明月夜劍丸一般,同出一爐。你可要好好祭煉這套劍丸,日後也讓我天河劍派多一 件法寶級數的飛劍。」

    虞藥師出了虛實兩相洞天,他原本身上所有的法器都自化去,只有那一套子母歸元劍丸還在,此時聽了 焦飛所言,這才知道當初這套劍丸通靈,乃是這位師尊搞的鬼,當下有些不滿的說道:「師父你哄了徒兒那麼久,也不給些補償,光這一套劍丸能濟得什麼 事兒?」焦飛呵呵一笑道:「那就多迷你一繹法器 !」

    焦飛把手一揚,飛出一狠金燦燦的竹子,虞藥師伸手一抓,不由得喝了一聲:「好沉!」

    焦飛淡淡說道:「這根五嶽真形竹,原本是我從一位前輩手裏得來的一叢如意金竹,後來幾經祭煉,這才祭煉出來這麼幾根有九層符陣的。

    你雖然不曾選修太玄三十六陣圖,但多了這一根煉有五嶽真形圖的法器,對敵時也會多些手段。」

    虞藥師本來也不是想要討要什麼法寶,法器,他性子傲的很。只是不滿焦飛給他的許 多安排,但是一見這根如意金竹,他便有幾分喜愛,心道:「師父也不是不知,我修成葫蘆劍訣,出手便是萬道劍光,什麼法器都比不上,就算是法寶也未必就及得上我一劍破萬法。不過這根竹子倒是真好玩……好重,鬥劍的時候,忽然丟出去,好歹也嚇唬人一跳。

    焦師秀遲了片刻,也自出關。焦飛瞧了黑光老祖和靈海一眼,歎了 口氣,對虞藥師說道:「你帶了他們兩個去尋你八師兄,暫且就先在他那曇鋒煉。」焦飛喚了焦師秀 過來,帶著五娘,一步遁破虛空,出現在焦家莊園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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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  五四五 焦門弟子

    焦飛修煉是把時光調的迅速無比,但是他的莊園卻一如平常,和焦飛從七凰界出來的年頭相當。    焦飛並未有隱瞞行跡,故而他知道林小蓮必然已經知道了他的私情,焦飛歎了口氣,帶了這母子二人踏入了闔家莊園。    卻見林小蓮正自和公孫紅閒談,公孫紅大了肚子,正備撫摸,臉上全是笑意。

    見到焦飛回來,二女再不似以前,都忙不迭的迎接出來,卻像是沒有看到焦飛一般,仍自談笑。

    焦飛歎 氣了一聲,走了過去,隨意坐下,他是修道之人,有的是耐心,等了兩三個時辰,林小蓮這才住了笑容,瞧了焦師秀幾眼「招了招手,讓他過去,溫聲問道:「這孩子倒也還不錯,你娘是先天純陽至寶,胎裏就給你帶了一道先天大神通。    可憐我那孩兒,她娘不過是個普通人,也沒給她胎裏帶什麼神通出來,只  是還活潑罷了。」

    焦飛苦笑道:「此事非我所願,小蓮妹妹還是莫要擠兌我了。」

    林小蓮冷笑一聲,說道:「郭嵩陽真人好大的計算,算來算去,連我家老爺幾個夫人都算的多出來一個。    焦飛  !  這件事,我自有分說,你卻不用管了。」

    林小蓮鳳目含威,卻也讓焦飛心頭一凜,頓時住嘴不說話了。

    雖然這件事怪不得他,但焦飛仍是有些愧疚,覺得對不起林小蓮。    林小蓮收了火氣,瞧著五娘,漸漸的卻有兩行淚痕留下,五娘本擬林小遂必然怒火萬丈,卻沒想到是這個場面,也不禁尷尬。

    「我亦不過是喜歡了一人,就想跟他過了一生一世。    為了這個,便是苦苦等他,我也忍得,我知道他終有一日會回來。好容易我們夫妻有些安生日子,老爺卻常不在……就算女兒出世,他也不聞不問,我們是修道的人,這些……也都忍得。但是郭嵩陽敢這般算計我,他就知道我林小蓮這一世不如他天河劍派麼?我也不惱你,也不怪你,我只要讓郭嵩陽知道,他算計的人,可也是魔門北宗之長,我要讓他一世都下不來陽神榜!」

    林小蓮雷霆震怒,饒是焦飛膽大,也不由得心中一顫。

    林小蓮把手一拍,憑空裏化出一個小小世界,中有一個女嬰,牙牙學語,似乎看到了林小蓮,正跟她要抱抱。林小蓮愛憐的瞧了自家女兒一眼,對焦飛說道:「你還沒看過她罷?你可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焦飛心-頭一顫,說道:「難道你已經起了?」

    林小蓮搖了搖頭,說道:「小蓮怎佘越了規矩,這起名的事兒,還得要老爺做主。    我只是起了個稱呼的小名,叫做離兒,離開的離 !」

    焦飛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女孩兒家,怎好叫這個名字,從今日起……就叫做焦玉緣罷。」

    焦飛對焦 師秀,可是真不知 道該如何說法,但是對這個女兒,卻真有一番做老子的感慨,他輕輕一拍手,飛出了兩張陣圖來,說道:「這兩張陣囤,卻是我在這三千年中另外祭煉的,便是打算留給你們兩個的孩兒。    一張是天地玄黃大陣陣圖,一張是我自煉的陰陽太極圖,內中已經各自封印了十萬域外天魔,可以化為一座天地玄黃玲瓏塔和一口陰陽太極鐘。    天地玄黃玲瓏塔號稱功德之寶,陰陽太極鐘號稱道德之寶,都是先天五太之一,各有防身妙用。」

    焦飛把天地玄黃大陣陣圖一送,此圖裹住了焦玉媛,頓時條條玄黃之氣垂下,和焦玉媛的元靈合二為一,讓這小孩兒尚在繈褓之中「就有了最為厲害的護身法力。    等閒元神化身之輩都侵害不得。

    焦飛把另外一張陣圖飛去,公孫紅輕抬玉手,把此圖收了。

    林小蓮見焦飛顯然是早有預備,並非倉促的拿 出兩件東西來糊弄她們娘倆,這才臉色稍霽。    饒是焦飛有多寶之號,這兩張陣圖沒有幾百年的光景,也是祭煉不出來。    這件事兒雖然小,焦飛也不是迷不出跟厲害的禮物,但  至少也可見焦飛是時時把兩個孩兒記掛在心,並不是沒有放在心 上。    這才心中稍稍軟了,暗暗羞惱道:「本待給他一個教訓)怎 麼 才 被 兩 張 1\小 的 陣 圖)就心 軟 起 耒 十……若 不 警 戒 後 來)以後再弄個什麼六娘,七娘的,可怎麼是好?」

    雖然心裏感到一暖,但是林小蓮嘴上卻冷哼一聲道:「還以為你要把天魔戰袍,無形劍這些不要破爛,拿來送給玉緣。算你還沒忘了做人家老子蛉本份。

    飛這時真是連歎息也不濟事兒了。

    他見此時終於過去,便對五娘說道:「讓師秀在這裏住下來罷,我總要調教他道術。」

    五娘投身一扭,化成一道青光消失,五娘的本體就在焦飛元神之中,她倒是也走不遠。    把焦師秀吩咐了兩聲,焦飛這才緩過了一點情緒,把那個小小的女嬰r兒抱了起來,這女兒小小的柔軟身子,讓焦飛恍然如夢,真不知道,自己居然已經有了孩兒是這般感覺。

    雖然他先見過了焦師秀,畢竟這個兒子來的怪,焦飛煩惱的多,加之焦師秀出現,便已經成年,就算想要稍事親熱,也不知該如何表示。

    倒是這個女兒,    讓焦飛喜歡的不得了,抱著左看右看,只覺得看不夠。

    他扭頭問林小蓮道:「小蓮妹妹,怎麼 玉緣還如此小?按理說也好多年過去了也。」

    林小蓮扭頭不理,倒是公孫紅說道:「小蓮姐姐怕你修煉太忙,逆轉了時光,元始天魔印亦有放緩時光之力,在內中一日,外面卻相當於一年。她說你忙著修煉,只怕一轉眼玉緣就大了,你這 個做老子的瞧不著她小時候可愛的模樣,將來未免胡亂怪人。」

    焦 飛 呵 呵 一 笑 道=「胡 亂怪 人 倒 是不會)只 是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未 免 心 中 遺憾。

    林小蓮用了魔門的法術,把焦玉妓封印起來,此時焦飛隨手破了,卻見這個女孩兒也不怕人,在她懷裏只是咯咯亂笑,一雙小手抓啊,抓的,那一尊小小的天地玄黃玲瓏塔便在她頭上輕輕飄飛,條條玄黃之氣垂下,宛如流蘇帳子,    把小女孩兒保護了一個風雨不透。

    也虧了焦飛這個做老子的,乃是元神化身的修為,且已經了元神化身級數的最頂點,法力之雄渾不可思議,能把焦玉媛的護身天地玄黃大陣壓制住。不然還抱不得這女 孩兒,煉氣級數的修為,根本近不得她的身子。

    逗女兒玩了一會兒,焦飛這才挺焦玉媛遞給了林小蓮,眉頭微有憂色的說道:「我閉關十年,在虛實兩相洞天中修煉三千年,仍舊未能突破到元神化身之境。    喬馗天王約定的時日快到,我們又要東逃西竄了,也不知何時才有安份日子過。」

    林小蓮微微笑道:「但老爺這一次閉關,多 了焦師秀和虞藥師兩個元神徒兒,亦算的大喜。」

    焦飛擺了擺手說道:「元神化身再多,也不濟事。先不說這些,等我把第二元神收回來,就去跟喬馗前輩辭行。這些年龐尉,徐慶兩位師兄,鹿神子長老,還有我天河劍派其餘師兄弟們修行若何?」

    林小蓮執掌元始天魔印,對這一方世界中的事情瞭若指掌。    當下對焦飛說道:「徐慶師兄門下多了兩位真傳弟子,虞笙師姐門下多了七位真傳弟子,再就是……李靜虛長老,亦晉級元神。」

    焦飛臉有喜色,說道:「這卻是好,我們天河劍派實力又增「只要過得眼前之劫,便是揚光大之時。」

    林小蓮有些嗔怪道:「你自家徒兒修成元神,也不見你欣喜,幾個師兄,師姐門下弟子煉氣丹成有何好驚喜的?不說你新收的那兩個了,你門下的天乙,天牢,天理,天門,天船,夭阿六個小東西,也都成就了元神,天殺亦煉就了金身,就連楊金剛都已經把黑水真法修煉到了第七層……比你那幾個師兄,師姐的門下可興盛多了。」

    「天乙,天牢,天理,天門,天船,天阿他們六個,還把你賜下的周天星斗陣圖重新祭煉過了,威力不在你的任何一件法寶之下。    早幾年夭殺童子說,門中並無大師兄,他們六個法力不成,還要搶奪位子,自從他們六個煉成了元神,仗著周天星斗陣圖幾次嬴了天殺,如今天殺也不大提起這事兒了。倒是楊金剛跟兩邊都好,現在又多了焦師秀和虞藥師,黑光老祖,你門下元神之輩比煉氣丹成的還多,放在七夙界,除了你這個做祖師的還差些,道門九大派中倒有一大半不如我們這一 家。

    「他們幾個倒也知道努夯。」

    聽了林小蓮的話,焦飛也頗感慨,一轉眼也許多年過去,焦飛亦不曾想到,自家的門下居然還有這麼揚眉吐氣的一日。    焦飛門下的弟子,也算是一個比一個強,不讓太白劍宗元象真人所言,太白弟子一代比一代強專美與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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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20 11:03:23
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  五四六 焦門弟子(二)

    焦飛的第二元神葫蘆道人,周遊包括大角星在內的一十五座星辰十年,採取了另 外一種方法淼練道心。

    當焦飛定了神,去感應葫蘆道人處身所在,卻現第二元神就在大角星上。葫蘆道人和另外三名元神高手正自祭煉一件法器,焦飛思忖片 s第二元神,先去大角星上拜訪喬馗和元象真人。

    那三名元神高手是大角星上的散修,自從結成了道友之後,便在一起修煉。只是他們雖然也煉就了幾種厲害法術,卻並無一件法寶隨身,故而才想把一件法器煉成法寶,因為缺乏五金精氣,這才結椒了葫蘆道人,這一段故事已經過去,便不贅述。這件法器只差一點火候便自大成,報酬又極優厚,故而焦飛不忙就壞了人家的大事兒。

    何況這三名散修雖然只是跟葫蘆道人結識,也算是有些情誼的好友,人家為了祭煉這一件法寶,也辛苦籌備了數百年,焦飛雅不欲壞人好事,把朋友變做仇家。

    葫蘆道人和焦飛的面容一般,都是而做焦黃之色,一身的葫蘆劍訣修為,已經登峰造極。除了因為沒有在元始天魔印中修煉,不曾把陰陽葫蘆訣修至大成,法力神通也自出了同級數元神化身之輩甚多。

    葫蘆道人一面加緊催動五金元符劍氣,一面暗暗思忖:「原來虛實兩相洞天也不能讓元神修煉至法身之境,可是我十年磨練,雖然法力增進甚,卻也沒什麼境界提升。如此一來,十年之期又到……」

    那三名散仙皆是元神化身之境,成就元神也各有五六千年不等,他們本來並非在大角星修煉,而是龍宮中另外一座星辰上修道。

    焦飛亦是跟這三名散修結 交之後,才得知原來在龍宮之中,出去八部天龍所佔據的星辰,便要數得上十大星域,其中以大角星為主的十五座星辰,因為出現的年代太短,還不入十大星域之列。這三名散仙便是來g 十大星域之一的天羅星域,天羅星域共有一百零三顆星辰,修道之輩無數,大小門派上萬,不過證道元神之輩,也不過百餘。修為最高的便是天羅星域第一大派,天羅派的掌教,據說已經到了無神合道之境。

    這三名散仙都走出白天羅星域中一座較為偏僻的星辰上,出 身的門派人口不多,只算是小門派。

    因為一件小事兒,這座星辰上的飛星真人門下的弟子,得罪了天羅星域中的第三大派星宿真宗,星宿真宗以勢力壓人,飛星真人忍不下這口惡氣,便自出手反擊。結果星宿真宗出來一個弟子,用星宿真宗妊派之寶朱雀星 槎硬撞星辰,把那座星辰上的生靈盡數滅了,只得極少一部分煉氣七八層以上的煉氣士逃了出來。

    正因為此事,逃出來的各派弟子佼團結到了一處,知道天羅星域呆不下去,便借了一件法寶之力,逃出了天羅星域。那時候這三名散修還只是各自門派的普通弟子,直到後來逃出 來的人漸漸死絕,他們又得了機緣,這才煉成元神,在大角星定居了下來。

    因是之故,這三名散修都原來的名字棄去不用,改名叫做,仇和,仇星,仇師,誓要報師門之仇,家門之仇。他們所居的那座星辰人煙俱天,他們的家人朋友,也一樣死絕。

    只是他們原本所修的功法並不算頂尖,修煉到了元神化身之境,便再無寸進,仍舊不敢回去報仇,這一祭煉這件法寶,也是為了報仇之用。

    焦飛第二元神化身神遊,和仇和,仇星,仇師,三位真人相遇,也經過了幾件事兒,這才互機取得了信任。

    四人面前的丹爐之中,有純青火焰不住噴出,內中孕育的那一件法器,早就祭煉得三十六重禁制圓滿,這一次不但要淬煉雜質,更要助其開啟靈識,故而也頗繁複。

    仇和,仇星,仇師三位真人,縱然都已經是法力無邊的元神之輩,亦自額頭見汗,顯出 了幾分急促之意。轉到是焦 飛顯得從容不迫,顯然法力遠在仇和,仇星,仇師三位真人之上。

    仇星真人忽然厲喝一聲,全身一震,一團元神飛出,只是略一做法,遁出元神之後的肉軀便自飛了起來,投入了丹爐之中。

    仇和,仇師兩位真人亦是一樣,各自把元神遁出,把肉身投入了丹爐之中。

    焦飛知道,這三位真人有一種秘法,能用秘製的靈藥培養肉身的氣血,數千年不壞。其實成就元神之後,肉身便自無用,待得七八百年之後,亦要慢慢崩潰,大多數修行之輩都是把肉身煉化,增補元神修為。特別不捨的,也可以用類似冰魄道之類的法 術把肉身存不壞。

    但是如這三位真人,用特殊秘法煉製靈丹,可以餵養的數千年不壞,卻是焦飛聞所未聞之事。當時他還頗奇怪,問過了幾位真人,三位真人倒是不想瞞他,曾跟焦飛解釋過。這般培養的肉身,靈性十足,對敵時也沒什麼用處,但若是祭煉法器,在最後要緊的關頭,想要開啟靈識,把這具 培養數千 年的肉身投入,便能起到奇效。

    三位真人居然一起把保留了敏千年的處男之身投入了丹爐之中,顯然是對這件法寶的看重之處,過一切。焦飛見狀,亦扣指一探,五金元符劍氣化為無窮無盡的光芒,一起送入了丹爐之中,他可沒有肉身可以相助,他的肉身還在元始天魔印中修煉,就算在 身邊也不捨得這麼糟蹋,只能加緊一把力,算是相助三位好友。

    得了三具肉軀和焦飛的劍氣相助,丹爐中傳出一陣陣的龍吟虎嘯,丹鳳鸞鳴之聲。仇和真人臉上終於露出喜色,喝 了一聲道:「兩位師弟,焦飛道友,快些穩住爐火,這件法寶就要成了也。」

    焦飛喝了一 聲,法力竟然憑-空再提升了一級。

    仇和,仇星,仇師三位真人,早就已經出盡全力,見到焦飛居然仍自行有餘力,法力比自家預料的還要深厚,不由得更是喜動顏色,一起出手,出三道光氣,光氣之中無數的符纂飛動,一起射入了丹爐之中。

    丹爐中的那件法寶卻在這一刻忽然住了鳴叫,然後七道顏色各異的劍光忽然一起飛出,仇和,仇星,仇師,三位真人全力祭煉法寶,並沒有料到這般 變化,他們還要穩定爐火,不然這一爐法寶就要毀去了,眼看這七道劍光衝霄都分不出手來攔阻,各自著急。

    焦飛見狀,喝了一聲,又自飛出一道五色長虹,把這七口飛劍一起籠住,仇和,仇星,仇師,見狀這才送了口氣。四人又自祭煉了七日七夜,丹爐中最後的兩口飛劍這才衝破爐蓋飛了出來。仇和真人運用法力攝取了下來,這一次祭煉法寶,這才算是圓滿結束。

焦飛把自己收得的七口飛劍一起遞送過去,仇和真人也一併收了,有些汗顏說道:「虧了焦飛道友,法力深不可測,這才沒讓這七口飛劍遁走。不然它們靈識將開未開,一旦遁走,想要尋回來就難。」

    焦飛呵呵一笑道:「三位真人福緣無雙,這才把這一套九子真靈件煉成。三位真人尚須時日,溫養這九口仙劍,我還有些要緊的事情,這就告辭了罷。」

    仇星真人頗不好意思 e!i 說道:「勞頗焦飛道友許久,如今煉成了寶貝,怎都要待客數日,那有這就走之理?」

    焦飛搖了搖頭,歎口氣說道:「我亦是想跟幾位道友多盤恆幾日,只是剛才就接到 了本門傳信,須得馬上就走。」仇和真人拱手射道:「焦飛道友既然如此急促,我們兄弟也不好挽留,這些是當初說好報酬。焦飛道友請點過數目……

    仇和真人衣袖中飛出六股黑煙,焦飛瞧了一眼,呵呵笑道:「正是此物,虧了 三位多年辛苦,卻便宜我了。」這六股黑煙卻是六種域外天魔,其中五種就是焦飛也曾見之心熱的五福天妖,另外一種卻是焦飛也未曾見過,一種極罕有的域外天魔,叫做飛鱗。

    五福天妖乃是五種域外天魔,每一種都極難得,三位真人也是為了報仇,甘冒大險,費了不少功夫,這才湊齊了五種域外天魔。當初他們遇上焦飛的時候,便曾以這五群域外天魔化為一尊一氣化神鼎跟人鬥法。

    這五群域外天魔,乃是仇和,仇星,仇師,三位真人壓箱底的手段,平時寶貴無比,根本連拿出來給 人看都不捨得。這次分了一半給焦飛,除了報酬焦飛幫忙煉寶,也是因備三人交情不錯,這才肯割愛。

    焦飛得了這份報酬,便自跟三位真人道別,駕馭起遁光,直撲九霄之外,當第二元神飛到了元始天魔印封鎖虛空之處,焦飛的本命元神 亦一起飛了 回來,兩下合一,焦飛呵呵笑道::「太虛,你可又要多兩種陣法了。」

    太虛從焦飛肩頭探出了身子,仍舊一個小丫頭模樣,好奇說道:「老爺似乎並不精通陣法,怎麼會給我添加兩種大陣?」

    焦飛呵呵一笑道:「老爺是不如太玄丈人,不過我這兩種陣法簡單,只不過是因物成就。」焦飛把手一指,兩張陣圖飛出,一張便是他曾送了一張給未出世孩兒的陰陽太極圖,另 外一張卻是一氣化神陣圖。

    太玄丈人當年不曾想過祭煉這兩張陣圖,是因為陰陽鬼東和五福天妖能夠自行組成先天五太之寶,根本不用畫 蛇添足,多此一舉。焦飛祭煉這兩張陣圖,亦不過是為了好收容這些域外天魔,也加入了一點自家對陣法領悟,威力雖然不如太玄丈人的嫡傳三十六張陣圖,但是也自有些奧妙。

    不過饒是焦飛法力雄渾,他也只能煉成兩張第九層符陣的陣圖罷了。十層以上的陣圖,已經相當於法寶,焦飛不是不能祭煉出來,只是沒有這般容易罷了。這些年他閉關,多半還是修煉自身法力,謀求突破元神法身,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在祭煉法器,法寶,陣圖上。把這兩幅陣圖煉入太虛法袍,焦飛把自 家豢養的陰陽鬼東和新得手的五福天妖,都送入了這兩幅新煉就的陣圖,太虛有些驚喜的說道:「老爺又送太虛新的衣衫,這兩張陣母戲力雖然不怎樣,但是卻很讓太虛喜歡。」

    焦飛呵呵一笑,袖袍一拂,踏入了元始天魔印,真要去尋幾位師兄說話,卻忽 然見到一道劍光飛來,他眉頭一皺,探手接過了這道劍光,立刻得知 了這道劍光傳遞的消息。

    焦飛把這道傳信的劍光送走,這才有些奇怪自言自語道:「怎麼李靜虛長老忽然要召開本門大會?他才成元神,為何有如此……過分?焦飛乃是天河劍派這一脈,名正言順的掌農」在門派中的權威,無人可抗。

    只是焦飛平時態度溫和,對兩位師兄,還有五大長老都頗尊重,遇事也都有的商量。極少拿出來掌教的威嚴,但這一次卻不同,李靜虛用飛劍傳書,而不是親自來見,更擅自召集門人,已經是在挑釁焦飛這個掌教真人的權威。

    焦飛微微思忖,使命駕馭遁光飛去,他想要看看事態如何,才會決定應對之策。

    元始天魔印內的空間,經過了幾次開拓,已經有當年大唐國土般遼闊。除了天河劍派,焦家,通天國之外,便沒有其他居民,算的上生活極為安閒。雖然有焦飛在天鼓星和大角星移植來的各種草木,遷移來各種的生靈點綴,但是總比不上七凰界的勃勃生機,略略顯得簡陋。

    天河劍派的幾位長老,在得過了林小蓮同意之後,幾經改建,已經一條河流改的宛如當年通天河一般,就連通天峰,金會島都一般無二。焦飛在天河劍派本部按落劍光,卻見鹿神子和李 靜虛兩位長老,各自 佔據了上,徐慶和龐尉佔據了下,再下面就是虞笙,方遼等幾個老一輩的真傳弟子,還有天河劍派四代中的真傳弟子。五大長拉的其餘三位卻不在場。焦飛的弟子都在焦家莊園,倒是沒有一個在場。

    焦飛見掌教之位在最上,傲然坐了上去,淡淡說道:「李靜虛長老,不知何事呼喚焦飛?還要召開本門大會?」

    李靜虛面容清雅,三流長耷,仙風道骨,比鹿神子長老更有氣派。焦飛這一聲問,雖然不帶半分煙火氣,但是其中蘊含的怒意,卻無人不知,李靜虛這般做,已經是極大的觸怒了焦飛這位掌教真人的威嚴。李靜虛淡淡一笑道:「掌教真人可知我叫你來為何何事?」焦乇淡淡的應了一句道:「不知!」

    李靜虛伸手一指,說道:「天河劍派欲成就一番氣象,須得有計多成材弟子。焦飛你身為掌教,自該擇選良才,把本門心法 一一 傳授下去……」說到這裏李靜虛頓了一頓,厲喝道:「但是你的許多師兄,師姐都已經調教出來煉氣丹成的真傳弟子,為何掌教真人門下,卻仍舊沒一個成材的傳人?」

    焦飛微微愕然,細細思忖,正要駁斥。李靜虛卻伸手一拂,斷然喝道:「本門中三法四訣,除了歷代掌教專有的一法一訣,事起倉促,焦飛你不曾學得,其餘的法訣你都該知道,為何從不曾來問我們幾個,把這些法訣都學了去?縱然你已經不須這些道法證道,總要在日後傳授徒兒罷?」

    焦飛到了此時,卻忽然沒了心思辯駁,只是淡淡說道:「不知李靜虛長老欲待如何?」

    鹿神子沖了李靜虛使了幾個眼色,但是這位面容清雅的道人,卻並不理會,只是冷笑喝道:「焦飛你要謀劃本派脫困大事,這掌教之位,便讓給虞笙來罷 !」

    虞笙本來玉容清整,並不露什麼情緒,聽了這一句,卻冷冷說道:「掌教真人,你虞笙師姐可沒此**,靜虛長老這個玩笑開的有些大了。

    李靜虛也沒料到,虞笙竟然立刻出口反駁,掉頭正要去看徐慶,徐慶亦冷冷說道:「徐某本以為是本派出了什麼事情,才急著聚議,如此小事,徐慶還要修煉去,我的第二元神也要招收回來,恕不奉陪了。」徐慶把袖袍一拂,逕自走了。

    龐尉笑了一笑,說道:「焦飛師弟,還是跟李靜虛長老多分說幾句罷。李長老 !焦飛師弟為本派掌教,地位不容置疑,本門三代弟子不會有人同你胡鬧。」

    便是方遼也在旁露出懷疑之色,加了一句道:「我記得焦飛師弟,是有幾個徒弟的,怎麼李靜虛長 老居然不知道嗎?李靜虛長老破關之後,便自潛修元神,許是對焦師弟還不瞭解,故而才勃然大怒,此事分說明 白也就走了。怎會到了要換掌教的地步?」

    焦飛此時通想,不消說焦師秀,虞藥師,便是天殺童子他都不曾跟門中師兄弟提起過,元始天魔印中時空古怪,便是元神高人,也要被蒙蔽神識,察覺不到許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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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      五四七 焦門弟子(三)  


在七凰界,若有人成就元神,必然有驚天預兆。

    當初焦飛成就元神,一道天河直衝出了九層天罡大氣,方圓萬里之內都能得見。

    但焦師秀和虞藥師成就元神,都被焦飛鎖扣的小乾坤界內,莫要說李靜虛長老,就算法力比他高出兩個層次之輩,也不能得知。    六頭小獨角雷兕兄弟,修煉元神的時候,想必林小蓮亦是用了手段,將之封鎖在一個小世界中,不知苦修了多少年,這才依次成就元神,但也因此,讓天河劍派其他人茫然不知,焦飛門下弟子居然有如此成就。

    鹿神子見此情形,亦不得不開口說道:「李靜虛師弟此言差矣,焦飛師侄做掌教,並無半點差錯,只是憂心本門眼延續,修煉的時候多些,    沒能調教出來許多弟子,但仍舊有功無過。    何況只要我們逃脫龍宮,焦飛師侄兒自然會收徒傳法,李靜虛師弟無須這般擔心。」

    李靜虛長老嘿然一聲道:「收徒之事還可以說著忙修煉,那本門三法四訣之事呢?焦飛你身為本派掌教,除了天河正法之外,對其餘的六道法訣一無所知罷?日後你收下個與火系道法特別有緣的徒兒,該怎麼傳授?」

    焦飛呵呵一笑,說道:「李靜虛長老說的甚是,焦飛有許多不周的地方。    恰好李靜虛長老召開本門大會,我亦有些話講。    不過,此時人尚不全,還有些人要來……待我把他們都召集過來。」

    焦飛一聲喝,聲浪滾滾傳了出去,叫道:「吾門下徒兒,快快來本門認祖歸宗!」

    焦飛此言一出,頓時不知有多少道遁光起與各處,虛實兩相洞天三千年中,除了出了焦師秀和虞藥師兩個天縱之才,感悟到了煉氣六層以上的弟子也是不少,這些弟子若是有潛力,焦飛便任其在虛實兩相洞天中磨練道心,若是已經無進步,便自接引出來,正式傳授天河劍派的道法。    天河劍派的真傳道法,比虛實兩相洞天中流傳的蕪雜 道法,不知高明幾倍,這些弟子重頭修煉,亦會比在虛實兩相洞天中更上層樓,獲得更高成就。

    不過若是修煉不到煉氣第六層以上,焦飛也就任其自生自滅,安然過完一生,比照通天國那些居民一般。    他們亦不會有分毫感覺,自己這一世有什麼不同。

    這些弟子出了虛實兩相洞天,便被焦飛留下了足夠的罡煞之氣,安排去各自修煉,現在得了焦飛召喚,這些弟子忙都趕來。    搶先來的,都是那些煉氣**層的弟子,然後才是修為略遜一籌的煉氣六七層的弟子。

    焦飛手中道法不少,能夠成就元神的法門,亦自 多有,故而這些弟子學什麼道法的都有,修為亦各自不同,但無一不是道氣盎然,修為精進之輩。

    李靜虛長老見到了這許多煉氣丹成以上  的年輕道士,不由得期期艾艾的說道:「這些都是掌教傳下的弟子麼?」

    焦飛搖了搖頭說道:「有些不是,那是我門下幾個年長弟子再傳門徒,算是我們天河劍派五代弟子了。」

    眼瞧來的弟子,已經過了百餘之敏,李靜虛長老終於無話可說,正要跟焦飛分說,焦飛卻有些惱怒的喝道:「天乙,天牢,天理,天門天船,天阿,天殺,楊金剛,焦師秀,虞藥師,黑光,靈海……你們這些混蛋在磨蹭些什麼?老師呼喚,也敢不來?」

    焦飛這一聲斷喝,震的整個元始天魔世界都晃動了一下,一來是焦飛法力深厚,遠同儕,二來這元始天魔印是他自家的法寶,若不是借助了法寶之力,換了在七凰界,焦飛絕無可能一喝之下,讓整個大唐國土皆聞。

    這一句喝罷,頓時有七道遁光飛起,前面最快的就是一道星河,其次便是一道金光,再次才是一團五彩光華和一道白金劍氣。    剩下的三道遁光就遜色多 了,尤其是最後一道黑氣,明顯不如前面,才飛了不到一半,前面最慢的一道遁光,也都已經在焦飛面前落下。

    飛遁在最前方的星河落下,六頭小獨角雷兕經過這麼多年去。  也都已經長大,化作了六個俊秀的少年,身上一股冰魄仙氣,冰冷徹杳。他們仗著入門最早,也得焦飛寵愛,行禮之後,便對緊跟其後的天殺童子說道:「小八,你終究是遜色我們兄弟一籌,想要搶大師兄的位子,等你再修煉幾千年罷 !」

    天殺童子怒極反笑,喝道:「你們兄弟六個聯手,有本事便單獨放對。    你們看我天殺可畏懼爾等?」

    焦飛怒喝了一聲,在老師面前也敢放肆,可見你們平時多麼飛揚囂張扈,這一次認祖 歸宗的大會,看來是不須爾等入門了。    你們先去一旁思過,讓其他人來拜見本門長老。」

    天乙,天牢,天理,天門,天船,天阿,天殺,嚇唬了一跳,慌忙一起拜倒,百般認錯。他們幾個更在心中尋思:「本來老師門下,除去那不曾見面的大師兄,便以我們幾個修為最高。    縱有其他弟子也沒得爭執,但現在已經有了焦師秀和虞藥師兩個師弟,也都證道元神「萬一師父偏心小徒弟,提拔了哪個做大師兄,豈不是丟人?」

    因此他們七個,說什麼也不肯「退下去」,焦飛訓斥了一回「這才輕輕放過,把焦師秀和虞藥師喚上來說道:「你們前,為師總共收了九個徒兒,你大師兄且不去說了,那七個便是你們二師兄到八師兄,楊金剛徒兒你也過來,讓兩位師弟見禮。    今日起,師秀便是十弟子,藥師排名十一,黑 光……你排名 十二……

    焦飛隨口點名,看著6續增加的排名,李靜虛長老臉色忽然赤紅,忽然雪白,忽然又蠟黃,就像是習練了什麼蓋世奇功一般。

    焦飛給門下弟子排好了名次,便讓這些弟子,向諸位二代,三代長老行禮,至此,焦飛這一宗,算是正式歸入了天河劍派。不消說鹿神子,李靜虛等五位這一脈僅存的二代長老,便是三代長老中,見到如此陣勢,亦知道焦飛穩坐掌教之位,是再也無人能與置喙的了。

    焦飛排好了 門下弟子座次,便對幾 位長老說道:「還煩請諸位長老,把本門三法四訣獻出。」

    鹿神子,李靜虛對望一眼,李靜虛衣袖中飛出一卷書冊,顯然是早就準備好了此物。    焦飛伸手一點,這卷訣便都飛了出來,焦飛伸手虛虛一抓,略略思  付,便從衣袖中飛出一匹五彩錦霞來。

    焦飛淡淡說道:「這件天河法袍乃是我新祭煉的法器,日後就作為天河劍派 傳承宗門道統之禺-,我已經在其中祭煉了本門的天河正法,以及重新演化的天河七十二法;重新推演過的元蜃訣和另行延伸出來的元蜃六十四法。    再加上幾位長老獻上的通天**,四象星訣,南明離火訣,以及……九鼎陰陽挪移虛 空**。

    還有本掌教遊歷所得的冰魄道,葫莘↓1 訣,玄天 多寶訣,陰陽神魔訣……還有佛宗心法一脈。」

    魔門心法和北斗**乃是林小蓮和藍犁道人所授,自有傳承,焦飛不好貢獻給本門。    太玄三十六陣圖和心魔大咒,焦飛不肯輕傳,太玄三十六陣圖是因為此法訣根本不是一代人可以修煉,除非有師長可以幫忙祭煉陣圖,不然就要似溫良一般,幾代人才能有成道的機會;心魔大咒是因為太過歹毒,焦飛當初就立誓不給第二人知曉。

    除此之外,焦飛當初偶然學得的其他一些不成道統的法術,都不值得一一 贅述,便沒提及。

    焦飛把五大長老奉獻的法訣,一起攝入了天河法袍之內,自家只是過目了一回,便對鹿神子長老說道:「這件天河法袍尚未祭煉完全,本掌教還有許多事情,無法耗費許多光陰,就要勞煩五位長老接掌此物,一來日後我天河劍派這一脈的四代掌教,還須幾位長老欽定,二來這些法訣在幾位長老手中也方名正言順,三來麼……幾位長老閑來無事,正好祭煉此寶。」

    焦飛不好處罰李靜虛,便以這般名義,拐這五位長老一起去做苦力。    這天河法袍封印了太多法術,想要 一一 祭煉,不知要多麼辛苦,焦飛自家也沒用多少心思,只是打下了個根底。

    安排好門中之事,焦飛根本也不理會李靜虛長老,只是喝了一聲道:「虧了諸位長老召集此次大會,我便定好了本們規矩,亦把本門心法整理一番。    從此後,我們天河劍派便不是三法四訣,而是十二道真傳,至於本門所欠缺的一部道訣,日後我自會去跟郭祖師請來,免得這一道道訣在本支脈失傳。」

    焦飛喧賓奪主,便似這一次門中大會,是他自家召開的一般。    天河劍派從離開七凰界之後,    便自有些混亂,焦飛重新定好了規矩,梳理了道訣,把門下弟子歸宗,許多大事壓下來,三代,    四代弟子中無不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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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20 11:03:56
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      五四八 未央宮•萬妖殿

    定下了門內之事,焦飛仍舊不給李靜虛長老開口的機會,便自吩咐道:「當初虧了太白劍宗的喬馗天王,給我這一脈十年休養生息之期,這才有了如今興旺之兆。不過十年之期已經滿了,本派即將面對龍宮這個強敵,諸位弟子要各知戒懼,努力修煉。」焦飛吩咐完畢,便讓門下四代弟子中未成元神之輩盡數退下,連黑光老祖,靈海這等人物,也都在被斥走之列。

    焦飛左右一掃,見自家門下弟子,佔了大半,這才先對龐尉說道:「龐尉師兄最近修煉的如何?」

    龐尉淡淡說道:「還未突破元神法身,但也算是有些進境,兩極磁光劍分身我亦早已經收回,徐慶師弟現在也應把化血金錢收了回來,我們何去何從,如何行止,掌教就自行定奪罷,龐尉已經做好了準備。」

    焦飛哈哈一笑,喝了一聲,元始天魔印忽然震開虛空,一路向中央天河方向飛去。這件法寶飛出不遠,前方就有一道極長,燦爛若星河的光芒攔住去路。焦飛也不欲糾纏,喝令一聲,許多法寶飛起,五光十色的燦爛光華,結成了一匹五彩天瀾,就待要衝破這一道光芒。

    焦飛亦知道,這道光芒中有數百萬天魔大軍,不知哪家龍子主持,結成的陣法玄妙異常,連他也不識得。但是焦飛亦不畏懼,這一道陣法雖然強,卻比當初焦飛見過的天龍部金庭所指揮的五福天妖結成的一氣化神鼎遜色多矣,甚至也不如當初雷霆部多摩太子運用先天六雷法和九天雷府總綱陣圖組成的那一座大陣,只是這一道陣法輕翔靈動,飛遁靈活,好似頗為難纏罷了。

    焦飛經過這十年修煉,可非比當初,就算是天河劍派其餘諸人,也比當年強了不知多少。猛然遇上了這種對手,焦飛還略略詫異,這攔路的龍宮大軍,似乎好弱!

    要知道八部天龍乃是龍宮之主,這些龍子龍孫縱然有萬年之壽,也要拿來享樂,哪裡會去辛苦修煉?

    十年時光,這些龍子龍孫,不過是須臾之閃**,哪裡能有許多法力提升?更何況他們也沒有洞天法寶,不能把一天當作一年來用。就算有這等法寶,這些龍子龍孫也未必願意把萬年之壽都拿來修煉,對這些沒有壓力的龍子龍孫來說,反正也是修煉一年,在洞天之內,還是洞天之外,有甚麼區別?

    雖然在外面不過是一日光陰,但是在洞天內加了時光流逝,給人的感覺仍舊是一年。沒有堅定不移的道心,幾千年苦修,也不是什麼人都堅持的下來。天河劍派便有許多弟子,不肯用這種法子修煉,生怕一轉**,自家就老到死去,道法卻無寸進,等若白活一世。

    那道光芒見到憑空出現的這一匹五彩天瀾,居然不是憑著靈動的飛遁躲避,糾纏住這忽如其來的大敵。而是當頭迎上,通體散奇芒,和焦飛數十件法寶結成的五彩天瀾才略接觸,便有無數域外天魔被焦飛的數十件法寶吸攝吞噬而去。

    焦飛現在所用的道法,乃是他閉關了三千年,修成的太玄三十六陣圖道法。他參悟多年,太玄三十六陣圖已經修煉的通玄,每一座大陣都可以在天河正法的支援下,演化成一件法寶,三十六件法寶合一,威力直似無窮無盡。

    也虧了焦飛主修的乃是天河正法,法力雄渾過同級數修士百倍,不說其他的道法,便是第三元神元蜃道人,法力亦雄厚無匹,遠同級數的修士,也最多只能幻化出十一二件法寶來,再多便沒有那般雄厚的法力支持。

    況且,這太玄三十六陣圖每幾種陣圖結合起來,便會又成為另外一件更厲害的法寶,這些領悟亦是焦飛這三千年閉關所得。上一次他被多摩太子追逐,只能拔腿就走,但是換了現在,焦飛卻有好多種法子,分化牽引開九天雷府總綱陣圖的頭一擊,然後憑藉層出不窮的手段,將之陣法分化,最終擊敗這支大軍。

    何況這名攔路的龍族太子,所演化的陣法根本就不善於這般拼鬥,非要硬頂上來,自然是吃虧甚大。

    這一次領兵的乃是星辰部的一位太子,率領的乃是本部精兵,他早就聽說那竊取了本部所得的一件純陽至寶的賊子,頗有些法力,但是卻也不瞧在眼裏。總是想道:「都是那些人廢物,才會然如此小人得逞,若是我遇上此人,不過一陣就活擒了。何況我率領的乃是本部精兵和那些天魔大軍又自不同……」但是他可沒***,才一接仗,自家的黑曜星龍軍便自損失不少。

    「糟了!這人用的身什麼法術這般厲害?」

    這名星辰部的太子後悔不迭,忙指揮大軍和焦飛出的寶光擺脫糾纏,這支大軍飛遁奇,焦飛也一時降服不住,給敵軍從容走脫。不過焦飛此時,不驚反喜,他的周天星斗大陣須黑曜星龍才能祭煉成一件周天星斗盤。上一次去紫鈴星求親,倒是見過以為太子指揮了一路黑曜星龍大軍,只是大好機會,卻給鬼祖徐完攪黃。

    本來焦飛還以為再無機會,沒想到如今又撞上了「好心的龍太子」。這位龍太子部下的黑曜星龍大軍,比上一次那個軍容更齊整,何況上一次那位連陣勢也布不成,這支黑曜星龍大軍卻能組成陣法,顯然其中必然有不死之軀級數的龍王。剛才接戰的時候,連焦飛也被這路大軍組成的陣法瞞過,只看到一道長有數千里的奇芒,沒瞧出來其中隱藏了什麼兵陣。

    虧得太玄三十六陣圖各有奧妙,這才一個照面就收了一些黑曜星龍,焦飛知道了對手來歷,如何肯輕輕放過?當下把第二元神和太虛法袍一起飛出,要全力收了這位龍太子。

    這位星辰部的龍子,才略略喘息,就有一道天羅地網罩了下來,焦飛把元蜃道人和太虛法袍合一,化為無窮陣圖,若不是焦飛才到了元神化身,等他到了元神合道之境,便能憑此手段封鎖虛空,任何對手都難逃走。

    不過這名龍太子麾下也有數十萬黑曜星龍軍,組成的陣法也頗奇妙,焦飛心知這一手還奈何對手不得,故而把純陽仙根也召喚了出來,往元蜃道人飛了過去。元蜃道人的本體,乃是陰陽青蜃瓶這一件法寶,若是得了純陽仙根,立刻化為虛實兩相洞天,加上無窮無盡大陣覆蓋,這名龍太子便走不脫了。

    便在此時,虛空中一震,本來空無一物的虛空,也有了陣陣蕩漾之意。

    焦飛手中是有元始天魔印的,立刻便認出來,這乃是一件洞天法寶要撕破虛空,遁入現世之兆。洞天法寶不能挪移虛空,但是卻能隱入虛空,讓人無從琢磨,若是林小蓮不願意開元始天魔印洞天,焦飛一樣找不著家門。更何況鬼祖徐完本來就跟他不是一家。這件法寶一出虛空,焦飛就認出來是鬼祖徐完的未央宮。

    「這老鬼也把法寶祭煉成洞天了?」

    焦飛大吃一驚,也顧不得唾手可得的黑曜星龍大軍,忙把第三元神和太虛法袍一起收回,催動山河鼎,頃刻間就遁走了數十萬里之外。

    鬼祖徐完的未央宮在虛空中一現,那名龍太子就趕忙率領大軍逃入了進去,顯然是給焦飛的手段嚇怕了。

    鬼祖徐完的幻影在未央宮上現了出來,瞧著焦飛遁走的方向嘿嘿一笑,自言自語道:「焦飛小賊也真有際遇,居然法力道行又自增加了不少。不過看你仍舊還是元神化身,老祖我也放心,若是這些後輩一個一個的追趕上來,我老人家壓力也蠻大的……」

    鬼祖徐完把手一張,未央劍陣忽然飛起,這一座劍陣顯然又經了鬼祖徐完許多祭煉,威力比之前還要大了不少。他眼睛望著大角星,看了許久,那一股躍躍欲試的戰意怎麼也遮掩不住。但走過了半晌,鬼祖徐完和身下的未央宮仍舊一動未動,這位鬼祖大人,最後把許多戰意都化為一聲常常的歎息,未央宮望著焦飛遁走的方向飛去,若是那個人聽到,必然聽得出來,鬼祖的歎息中有許多不甘……

    與此同時,焦飛才遁逃出來,便遇到了大敵,這一次等待他的可不是什麼大軍,而是一座巍峨的宮殿。就氣勢來說,比鬼祖徐完的未央宮還要勝出許多倍。

    這一件法寶焦飛也自認得,正是他還曾在裏面小住過幾日的萬妖殿。

    正是妖龍部之主,九頭妖龍王執掌的那一件幻神級法寶。

    不過萬妖殿此時的氣勢和宮宮公主掌握時截然不同,焦飛不用瞧那主持此寶之人,便知道那位九頭妖龍王必然存身其中。焦飛把山河鼎一轉,仍舊想要遁走,但是一股無匹法力涵蓋了十萬里虛空,讓山河鼎也是一滯。

    焦飛這個時候,不敢再多保留,把純陽仙根飛出,和元始天魔印結合成了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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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      五四九 棋盤縱橫十萬里


雖然剛才和焦飛吵了一架,但是她卻不會再這個時候為難自家老爺。

    林小蓮元始天魔真身一出,憑空幻化兩隻大手,狠狠一撕,被萬妖殿禁錮的虛空便自裂開,焦飛見機更快,見到萬妖殿轟然一震,知道機會難得,千鈞一,忙把純陽仙根一扯,投入了元蜃道人體內,虛實兩相洞天中無數法寶聚合成了太上純陽舟,此寶本來便是焦飛琢磨出來,為了脫困所煉之寶。    雖然只是臨時拼湊,不能持久,但是力道絕猛!太上純陽舟化成 一道金光飛出,狠狠的撞在 了萬妖殿之上,饒是萬妖殿中九條妖龍飛起,仍舊攔阻不住這件凶霸絕倫的法寶,整座萬妖殿都給轟的遠遠飛開。

    不過萬妖殿乃是幻神級數法寶中,祭煉到了頂端的一件,又有九頭妖龍王在其中主持,威力之強,不輸純陽級數,不是焦飛這一件雜湊的太上純陽舟可比。    萬妖殿雖然被震飛,絲毫未損,太上純陽舟卻給萬妖殿中的無窮**,反擊的支離破碎。

    好在焦飛本來就預料到了這一變化,這件太上純陽舟崩散了開來,化為數十件法寶,又複被焦飛接引了回去。

    「九頭妖龍王果然厲害,他執掌了萬妖殿,便無 限接近純陽級數。

    若是我把純陽仙根和元始 天魔印合一,倒也能跟他鬥一鬥……只是,操縱法寶,終究還是要看法寶之主的修為,小蓮的修為遜色了九頭妖龍王兩個層次,一時不分勝負,但拼鬥的久了,便抵擋不住。我可不會拿自家夫人去冒險,跟人逞強鬥狠!」

    焦飛把山河鼎一轉,便要遁破虛空,但是虛空中層層蕩漾,又有一頭老龍王出現,這頭老龍王也不變化,以龐大無比 的身軀化現。不過這頭老龍王  可不是藏身洞天法寶之中,而且在剛才縮小如芥子,這一刻才忽然恢復原身。    只因為身軀驟然長大起來,龐大的力量震盪虛  空,才有這一種徵兆。

    這頭老龍王便是憑藉了這一股身軀忽然漲大的力量,硬生生把虐空震盪晃動,把山河鼎遁破虛空的力量逼迫回來。

    「這頭老龍亦不過是杷當元神合道之境,為何法力卻如此厲害?」

    焦飛**頭還未來得及轉,林小蓮已經運轉元始天魔印法力,把純陽-仙根攝入了進去,虛空中一個碩大的魔頭浮現,正是阿須駝龍王之,雙眼中浮現無窮**,正是這頭老龍王得意的法術一一三十六諸天寶籌!龍王咒。

    被三十六諸天寶篆龍王咒定住,那頭才出現的老龍也不由得身軀一頓,焦飛再把純陽仙根收回,把元蜃道人再次化為太上純陽舟,這件雄霸絕倫的法寶再次威,把這頭新出現的老龍王 一氣撞開。不過這次焦飛感應到,這頭老龍王的身軀比未央宮似乎還要強橫,太上純陽舟更是早了一刻解體。

    焦飛一面暗自驚訝這頭老龍王的來歷,一面把純陽仙根仍舊專入元始夭魔印中,林小蓮一聲 斷喝,出  了她當初為了斬破陽神榜修煉出來的天龍斬。

    這門法術經過數千年演練,威力已經大的不可思議,兩道銀色光輝,宛如銀月,一出現就闊大到了月宮般大小,分別襲向了兩頭老龍。

    焦飛掙得這一線辰光,山河鼎再度轉動,頃刻間已經遁破虛空,兩頭老龍王也不追趕,只是各自化成了人形,與虛空中互相一望,九頭妖龍王低聲說道:「看來幽冥部的冥空那老東西說的不錯,我們不該給他十年光陰……」

    後出現的那頭老龍,面對妖龍部之主,亦不見半分遜色。淡淡說道:「當時有人不想去碰太白劍宗那個麻煩……尤其是,我聽說鐘神秀快要突破純陽 了……」

    九 頭 妖 龍 王 打 了 一 個 寒蟬)嘿 然 笑 道=「這 殺 神■■■■■■」

    兩頭老龍王交談了這麼兩句,便都不說話,良久之後,一道遁光飛來,光芒中一座宮殿飛轉,正是鬼祖徐完的未央宮。三大元神合道級數的高人碰頭,居然一起沒了話說。

    焦飛才遁破虛空,便見到一張極大的棋盤,縱橫交錯,各有十萬里,棋盤之上有黑白二色棋兵,一個白袍老者端坐在棋盤邊緣,也不瞧焦 飛)只 是 喝 道=「焦 飛 小 友)可 來 陪 老 夫下 一 盤 棋如 何:\} 莫 要 走……我可以讓八部天龍不再追究你奪了那件未出世的純陽法寶。」

    焦飛微微愕然,這才淡然問道:「不知前輩何人?」

    白袍老者呵呵一笑道:「老夫幽冥鄶之主,號冥空,圍追你的各部大軍調派,便是老夫主持。」

    焦飛早便猜測有一位精通推演的高人,預算自家下一步行蹤「此刻聽了這位幽冥部老龍王的話,一面暗暗驚訝,一面問道:「幽冥部主好高明的演算之敏,晚輩一舉一動都被計算的清清楚楚,怎麼都逃不出去。

    幽冥部主冥空笑道:「不成嘍!  老夫再這般推演下去,說不定一條老命就要搭進去了。    最多再有十年,焦飛小友你就能自行脫困而出「我便是計算到這一點,才力排眾議,要跟你將和。    再說……一件先天混沌元胎雖然珍貴,但對我龍宮來說,也還損失的起,只要焦飛小友你能嬴過我這一局棋!」

    焦飛瞧了那棋盤一眼,他有太乙天遁陰陽陣和未來星宿佛主合一煉就的法術,只是略略推演,便知道這座棋局的變化。

    「前輩可是要跟晚輩賭鬥推演之術?這個晚輩認輸就是,不必比了。這一局棋,我穩輸無異。不過想要我束手就擒,可是千難萬難。

    氹冥部主呵呵一笑道:「你倒是謹慎。不瞞你說,我們八部天龍亦有大敵,因為你這個小賊,白白空耗許多兵力,對我龍宮大大不特。

    我把這些弱點說出,你也該明白,我是極有誠意的。」

    焦飛眉頭一皺,心中盤算了許久,這才想通透了一件事兒。

    之前他總是以為,八部天龍和自己之間的矛盾,再也不可緩解。

    因為純陽仙根乃是第四十九件先天純陽至寶,價值無可估量,焦飛自忖,換了  自 己也絕對不可能拱手讓人。但是這位幽冥部主卻擺開車馬,要談條件,焦飛這才忽然醒悟,其實八部天龍並不知道這一件純陽仙根的真正來歷。

    他自家也精通推演之術,當然知道,想要推演純陽法寶的根腳,最少須得把一個元神合道之輩扔進去,把一身法力磨光。    宛如被太縣薑人鎮壓的那頭魔中之王一般,雖然不能被殺死,卻任誰也能輕易鎮壓的淒慘境界方可。    若是換了元神法身之輩,總要十個八個的才成。    焦飛也曾試著推算純陽仙根剩下的部分,但是只略一嘗試,便即住手,知道那已經出了自家的能力之外。

    若不是機緣巧合,焦飛先得手了那一件純陽仙根的主要部分,就算他得了那一件先天元胎,也要茫然不知,此物什麼用處。

    一旦明白了純陽仙根的重要性,在八部天龍諸位部主眼中,其實並沒有那麼高,所以幽冥部主才會來跟自己將和,    焦飛一顆心又備活潑起來。不過他任是怎麼想,也想不透還能有什麼代價,足夠讓八部天龍各部之主滿意。    除非他能弄出一件後天純陽之寶來,估計倒也能說的過去,但是焦飛手中哪有這般寶物?

    氹冥部主冥空笑呵呵的說道:「焦飛小友,你果是有些煩惱,不如我們來邊下一局棋,邊來商談此事如何?」

    焦飛嘿然笑道:「晚輩倒也躍躍欲試,只是不喜拿棋局賭鬥。」

    他把第三元神飛出,虛虛一按,一枚白色棋兵飛出,棋局上頓時出現了 變化。這一局棋,沒有元神級數的法力根本推動不得,沒有太乙天遁陰陽陣一類的法術,法寶,也演算不出來變化,但是其中的奧妙「卻也難言,焦飛只下了九手,就約略明白,這局棋亦如太乙天遁陰陽陣,未來星宿佛主一般,是演算天地機變的一種法門。

    這三種法門各有不同奧妙,可以說各擅勝場,焦飛下到第十八手,便即住手不下了。    以為這局棋推演變化所需的法力實在太過龐大,他根本不想浪費功夫。

    氹冥部主冥空呵呵笑道:「除了太玄丈人,焦飛小友你還是第一個跟我下到了第三手以上的人。    可憐我老龍王創出了這局棋,卻無人來跟我下一場,只能自己跟自己下棋,也真是寂寞啊!」

    焦飛忍不住又望了棋盤上一眼,卻見黑白兩色棋兵已經糾纏在一處,陣勢複雜無比,心中 又生出躍躍欲試之意。    不過這個**頭才一生出,焦飛便果斷斬碎,抬眼望向那頭老龍王,說道:「日後焦飛修成純陽元神,便來陪老龍王下一局,現在法力粗淺,可不敢跟前輩多頑。

    冥空老龍王嘿然一笑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你若是下到第十九手,便佘按耐不住棋局誘惑,一路走下去。    到了第四十六手,便會法力耗空……嘿嘿,你偏停在第十八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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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  五五十 棋演天地

   焦飛淡淡笑。對這個陷阱不以為意   兩家本來便是敵國,自家若不小心,卻中了對手計謀,除了怪自己愚蠢,還能怪敵人狡猾不成?

    這十八手棋局一下,焦飛也是得益匪淺,若是把自家領悟推演下去,未必就不能領悟幾分奧妙,但此時卻不是思忖這些的時候。

    他忽然明白了幽冥部主的意思,一指這座棋盤說道:「幽冥部主的意思,是要焦飛協助前輩,把這一局棋演化到盡善盡美境地麼?」

    幽冥部主呵呵一笑道:「盡善盡美如何可能,只要此物成就純陽法寶,可以演算一切,讓我龍宮的八部天龍可以趨吉避凶,永無危機,便已經足夠。」

    焦飛搖了搖頭,說道:「這件法寶不是這般用的,若是此寶煉成,只怕整座龍宮都要被納入其中。這乃是一件殺伐之寶,不是演算之寶。」

    幽冥部主冥空老龍呵呵一笑道:「焦飛小友果然聰明,一語中的,看破關鍵。」

    焦飛暗暗驚駭,這座棋盤奧秘無窮,如是給八部天龍合力祭煉,把龍宮無數星辰一顆一顆祭煉進去,只怕八部天龍果然要立於不敗之地,這件法寶的目標直指造化,可不是這頭老龍說的純陽法寶。至於能不能煉成,那是後話,但是煉製的目標,卻就是如此。

    焦飛暗忖道:「若是我所料不差,只怕八部天龍各部之主在這件法寶祭煉到頂點之後,還會把各自的純陽法寶也祭煉進去」越是推演下去,焦飛便越是驚訝,若是這件法寶煉成,也不用真個煉成,只要煉成三分,就沒人再能攻破龍宮,什麼太白劍宗。天羅星域都要給驅逐出去,再也不能踏入龍宮半步。

    就算他們持強想要踏入這座棋盤籠罩的龍宮,也只會成為這幾頭老龍算計的棋子。

    不過這件法寶格局太大,想要煉成太難,焦飛根本不覺得這些龍王會真正把這件法寶煉成。

    似是猜出了焦飛心思,幽冥部主老龍冥空又自說道:「我龍宮以幫助鬼祖徐完的一件法寶開闢洞天為禮物,求得他相助,再加上妖龍部之主。雷霆部之主一起出手,焦飛小友你的法力消耗,由他們負擔,只要你能走完一百零九手棋局,我們八部天龍便放過此事,允許你在天鼓星開闢道場如何?」

    焦飛讚歎一聲道:「果然不愧是八部天龍,好大的排場,好大的手毛…只是

    焦飛略略遲疑,幽冥部主老龍冥空苦笑道:「也不用只是,在八部之中,願意支持我的不多。不然這一次就不會只有我們三頭老龍出手。應該是八部之主一起出現。那也就不須跟你提什麼條件了,是殺是抓,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也不用去請鬼祖徐完出手,」

    焦飛嘿嘿一聲,沉吟良久,這才說道:「不知幽冥部主能以什麼來保證此事?」

    老龍冥空淡淡說道:「你能走完這一百零九手棋局,還用什麼保證?天下除了我之外,便只有你能操縱這一局棋了。」

    焦飛微微驚訝,但是他卻知道老龍冥空的話是沒錯,他只是有些驚訝。說道:「難道八部天龍之中就沒有才俊之士,願意跟前輩學習這一局棋不成?」    老龍冥空歎了口氣,說道:「焦毛卜友你可是答應了?」

    焦飛呵呵一笑道。說道:「反正也閑來無事,便陪前輩下幾手耍子。」

    焦飛這邊才答允,便有三道法力隔空傳至,焦飛把太虛法袍一抖,內中有三十六座大陣一起排開,他把三道法力經過幾層符陣的轉嫁,這才送入了太乙天遁陰陽陣之中。同時自家也截留了一道法力,默默運用元神之中的那一座和未來星宿佛主合一的大陣。同時演算,第三元神元蜃道人亦自截留了一道法力,三座太乙天遁陰陽陣一起開動。

    幽冥部主這才呵呵一笑,看著焦飛布下第十九步棋,這才出手應劫。

    兩人下的極快,晃眼已經走了二十三步。焦飛喝了一聲,太虛法袍中的天地玄黃大陣飛出,迎空化作天地玄黃玲瓏塔,滾滾玄黃之氣掃中了數萬里之外的一座小星辰,把這座小星辰崩解開來,化為滾滾混沌元氣注入了焦飛元神之中。

    雖然三座太乙天遁陰陽陣的運轉,有三位相當於元神合道的大神通之士支持,但是焦飛運轉這三座大陣,對元氣損耗亦自不少。故而他才需要天地玄黃大陣增補元氣。

    幽冥部主見到此此景,呵呵一笑道:「我在送你一樣好東西罷!此物是我從星辰部討要過來,就是為了

    他把手一招,便有一群猶如五彩錦帶,通體霞光的黑耀星龍飛出,當頭一條居然是煉就不死之軀的龍王。焦飛忙用太虛法袍將這一群黑耀星龍收了,周天星斗大陣立刻化為了周天星斗盤,射出無量星光,注入了太乙天遁陰陽陣之中。

    黑耀星龍雖然位列星辰部之中,但地位卻頗低下,就跟那些域外天魔大軍相仿。雖然算是龍族,卻仍舊要受人驅使。便是別任意贈送,也無自主。

    焦飛得了這群黑耀星龍,雖然心頭亦喜。但是暗地裏也不禁有些歎息,八部天龍各部,乃是天生的神通,從開闢天地之初,就佔據了龍宮。和修道之人有本質的不同。故而這些老龍也對這些煉成長生不死,的域外天魔,各族僕從,有什麼特別看待。除非那些生靈能夠更進一步。

    焦飛喝了一聲,在這座縱橫十萬里的棋盤上走下了第二十四步,頓時天地變化,成了務外一個世界。

    無數星辰生滅,無窮法寶,無數修士,天生的大神通生靈,種種妖魔一起出現。

    而焦飛和幽冥部老龍冥空,便是這新開闢世界的兩尊先天神靈。老龍冥空再走一步,這座棋盤便向天地間再度擴張,從縱橫十萬里,變成了二三十萬里,有一座小小的星辰被捲入了棋盤之中。

    焦飛抖擻精神,振奮法力,伸手一招。便有一座星辰被他的法力牽動,這局棋走到這一步,法力已經徹底運使了開。

    三大部主之尊,加上鬼祖徐完,足可以開闢洞天,現在四大高人,用全部法力來開闢這一局棋,自然是非同一般。這局棋演化到了這一步,已經自生神通,出焦飛當初的預想。

    老龍冥空喝了一聲,亦見出了緊張姿態,把棋局再度推演,讓棋盤之力更加擴張,棋盤縱橫已經到了五六十萬里之外。到了這個地步 已經不是兩人演化這一局棋,而是這一局棋自生變化,兩人只是各自貢獻法力,讓這一局棋的變化得以進展下去罷了。

    焦飛越來越是緊張,他此時也知道老龍冥空有多大的心氣,兩人走到了七十步以上。這局棋的廣大已經過他的想像,先後有三千餘座星辰被捲入了其中,這些星辰亦成為這局棋運轉的力量源頭。

    棋局推演到了這一步,焦飛已經推算到了一個極為緊要的關鍵。走到第一百零九步的時候,若是他撐不過去,這局棋就會吸幹他所有的法力。若是他能撐的過去,倒楣的便是老龍冥空,之後這局棋就徹底脫離了兩人掌控,會反過來源源不斷的供給法力,讓老龍冥空或焦飛成為主宰這一局棋的至高上神。

    從此之後,天地間這一局棋便自如演化。直到億萬年之後,徹底把龍宮所有星辰吞噬一空為止。

    「不對!只有先一步被抽幹了法力那人。才會成為這局棋的主宰。因為他已經和這局棋化合唯一了!」    焦飛若是只有太乙天遁陰陽陣。肯定會棄力搶先,讓老龍冥空先走到那一步。但是他還有未來星宿佛主,故而一剎那間,領悟到這玄妙之極的一點。

    「若是我成為了這局棋的主宰,再不能脫離這局棋。不能搶這一步

    焦飛思忖再三,還是放棄了那最後一步,力求爭先,眨眼間,老龍冥空和焦飛已經廝殺到了第一百手,這局棋已經演化成了一座小小的星宮,雖然比起整個龍宮來。這局棋不過是千萬分之一,但卻自成體系。另據規模,種種神妙之處,除了老龍冥空之外,就只有焦飛才曉得。

    「冥空前輩。你求仁得仁。便好生走下去罷。」

    焦飛連應了七手,到了最緊要的關頭忽然抽身而走,山河鼎一轉,遁破虛空而去,脫離了這一局棋。

    老龍冥空在他身後呵呵大笑道:「焦飛小友果然聰明,本來老龍還想捉你,替我龍宮做個苦力。成為這一局棋的主宰,日後成就不可限量,小友捨棄了這此機會,日後再想有這一步走,可就是千難萬難了。」

    焦飛脫出了棋局,這才忽然擦了一把冷汗,冷笑道:「老龍王,這是你證道純陽的大機緣,你肯讓給別人麼?」

    焦飛在收了手之後,才忽然醒悟,自己還是給這頭老龍算計了一手。不過就算沒有被算計,他也不敢下去那最後一步,因為此玄,焦飛才醒悟到,剛才自己並未有真個算清楚那最後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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