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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小言]老大的甜心[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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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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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5 23:37:55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小言 老大的甜心

戰績輝煌的校園老大有什了不起?
在她眼裏不過是兇狠的惡煞罷了!
怎知這會兒「身經百戰」的他竟將目標轉到她身上
害得她冷靜盡失、投訴無門
執意抗拒的結果反而變成他閻家買下的新娘
向他投降?也許是個好方法!
瞧他英雄氣短、愛妻如命的模樣
一路醉在她楚楚可憐的嬌笑裏
既然如此,她何不甘心當個秀色甜心賴著他?
可是,太幸福果真容易招天妒
天曉得她怎會倒楣到要「拋夫棄家」?
硬著頭皮逃到國外,一躲就是六年
哪知連午夜夢回的影像都那真實
上摸、下捏、左搓、右拈┅┅燎得她欲火高張
伸手一抓,喝!這男人不就是她親愛的老公?┅┅





在私立華苑學園高中部校園的一角””

  “堯┅┅”範立香柔媚地喚著,挑逗的氣息吹吐在少年性感的薄唇上。發育成熟的凹凸曲線,柔若無骨的泫掛在少年健碩的軀體上。

  少年悠然自得的倚著枝葉茂盛的樹幹,對女孩浪蕩的勾引不歡迎也不排斥,只是任她挑逗。女孩熱切的親吻著他,好一會兒才氣喘吁吁地鬆開唇瓣。

  “堯,你一定要幫人家作主。”

  “作主?”被喚作堯的少年似也被勾起了欲火,臉上微微泛起紅光,健壯的手臂倏地勒住女孩的水蛇腰,另一掌滑下女孩豐潤的臀部,猛地施力將其壓向自己的下半身,但音調依然冷清。

  “就是┅┅就是┅┅”範立香呻吟著,神智逐漸模糊,眼中欲火更熾,扭動豐滿的嬌軀擠向少年,恨不能立刻與對方結合成一體。“就是校慶時的夢中情人票選活動嘛,呃┅┅”突覺身子一涼,她身上的校服已然落地,兩人隨即滾入草叢裏。

  女孩跪起身,急切地扯開男孩的衣服,邊撒嬌道:“我范立香自信身材和臉蛋都是一流的。可是才得到第三名而已,我很不甘心!堯,你一定要幫我,你看看嘛,人家哪點輸人了?”她半俯著上身吻他,用豐滿的乳房在他光裸的胸膛上磨蹈,雙手則努力解著他的皮帶。

  他恣意地享受她熱情的服務,他向來忙於“校外活動”,校內的活動倒不曾留意。輕鬆地揉捏在眼前晃蕩的豐乳,濃眉微挑,他倒有些好奇那些愚蠢的高中生能選出什“夢中情人”,眼前這位可媲美花國名妓的床伴,竟只能屈居第三名?

  “以你的騷、媚,在高中生裏已經很少見了,還有誰勝得過你?”

  “是啊,誰知道那些笨蛋是怎選的!真是蠢透了,有夠沒眼光的。”她喃喃地抱怨。

  紅唇親吻著厚實的胸膛,小手順勢往下移去,拉開他褲子的拉煉。想著接下來將會有的火熱激情,登時渾身漾起陣陣麻癢難耐,使她更加迫不及待地清除他身上的“障礙物”。

  結實有力的長腿一勾,兩人的位置立時倒轉過來,他雙手支在她的臉頰兩側,壯碩結實的下身覆蓋在她豐滿的軀體上,緊緊壓制著她。

  “堯,你幫幫人家嘛!”她故作不依的扭腰抗拒,登時讓他抽了口氣。

  “你這小蕩婦!”他粗嗄地道,早已被她挑起欲望。翻起裙子,大掌深入她的褲底,知道她早已準備好,他反而不急著發洩自己的欲望,又更撩撥得她欲火難耐。

  範立香漲紅著臉,十指深陷在他的背脊,幾乎要尖叫出聲:“堯┅┅”

  “排名在你之上的人是誰?”

  “可不可以等一下再說,堯┅┅”她氣息粗重,不安地扭著嬌軀引誘他。

  “不行!”他無情地封殺她的請求,大掌卻又極曖昧地在她私處作怪,存心泗惹她。

  “我┅┅”她咬著牙,強忍難受的欲火煎熬,突然怨起他來,“第┅┅二名是南┅┅宮秋水┅┅”她扭著極難受的身子,發誓以後再也不敢用這樣的手段來向他做要求。

  “南宮秋水?”這個名字似乎在哪里聽過。

  “你┅┅她就是世榮企業的大小姐,也是你上一任女朋友,才沒多久的事情,你忘了嗎?”

  範立香雖然不服南宮秋水的排名在她之上,但對於文雅端麗、大家閨秀型的南宮秋水也不敢輕視。要不是上個星期堯欽點自己接替南宮秋水的位置成為他最新的女朋友,讓她享盡所有女同學的羡慕和嫉妒,她也不敢有爭排名的想法。

  範立香口中的“堯”,本名閻性堯,是華苑高中地下幫派的總老大,據說校外惡名昭彰的校園幫派也曾來挑釁過他,但在經過大大小小無以數計的戰役之後,“閻性堯”成了赫赫有名的傳奇人物,而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也全成了光榮的象徵。

  華苑高中的同學們對閻性堯是又敬又怕。加上閻家家大業大,是商界的龍頭,他又是閻家唯一的繼承人,學校裏上至理事長、校長、家長會的委員,下至工友,根本沒人敢對這個火爆浪子不敬。值得慶倖的是,只要不去招惹他,他倒也不至於主動侵犯別人。

  閻性堯並不是屬於俊秀型的,他的沆庭飽滿、濃眉大眼、挺鼻闊嘴、身材壯碩結實,銳利的眼眸加上永遠梳不整齊的亂髮,渾身散發出一股致命的危險氣息,浪子般的瀟灑行徑使得他擁有一股狂野不羈的魅力,這也是他能在異性圈中引發暴動的原因。

  閻性堯雖然是學生,但他和異性的交往可不時興牽牽小手、談純純的學生之愛,他和女孩子在一起全是火辣辣、赤裸裸、汗水揮灑的“實體運動”。所以他交往的對象範圍廣闊,並不限於女學生,雖然才十八歲,“百戰雄獅”的美名已傳遍校內外。

  “是不差!”她這一提,倒也喚醒他的記憶了,於是漫不經心地表達同意。他雖然有點挑食,卻不太關心床伴身世,因為他往往在發現床伴的佔有欲超過一定限度時,便毫不猶豫立刻撤換,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怕麻煩!”

   他最討厭哭哭啼啼、死纏爛打的女人。床伴嘛,合則來,不合則散,只求彼此玩起來快活,誰有心情去談什愛不愛的,無聊!

  “第一名又是誰?”他輕狎地彈著她紅潤若櫻桃的蓓蕾,隨口問道。

  她輕呼一聲,不安地扭動豐潤的嬌軀哀求著:“堯,求求你┅┅”

  “說!”他無動於衷地注視著她激情難耐的輾轉反側,以他的年齡而言,他的耐力不可謂不驚人。

  “王寧馨,是王寧馨啦!”她沮喪地叫嚷著。“就是那個連跳二級來讀高中的天才資優生啦。”

  “是她?”他有點錯愕的輕聲低吟,濃眉微皺,突然心情壞了起來,置在她乳房上的大掌用力一握。

  “痛呀!”一股劇痛幾乎要激出範立香眼眶裏的淚。

  他停了聲,放鬆手勁在她胴體上輕輕揉搓,不悅地駁斥道:“她太嫩了!”

  “堯,我知道錯了,人家再也不敢了。求求你行行好,不要一直吊我的胃口啊!”她沮喪又挫敗地哭了起來。

  閻性堯無視她的哀求,自顧自的繼續挑弄著┅┅

**** **** ****

  清麗而靈秀的小臉上因不堪蚊蠅似的嗡嗡聲騷擾而皺起,她痛苦地 著耳朵,略微蒼白的小嘴喃喃念著催眠安神咒,乞求能抓住周先生的衣袖,再度邀遊夢海。

  都怪她貪心,明明知道自己重眠,一旦沒睡足十個小時就會頭重腳輕,整天不對勁,昨晚還多看了兩個小時的書。早上一醒來,她就知道不對了,要不是怕媽咪知道了會嘮叨,她就乾脆請假在家補眠算了。

  現在遭報應了,找遍全校竟尋不到一個地方可以安眠!教室嫌太吵,保健室氣味不好聞,不得已只好選蚌人跡罕至的角落,怎知連這裏都有人大喊大叫?

  真沒有公德心,這裏雖偏僻了點,好歹也算公眾場合,怎可任意的喊叫,就不怕吵到別人嗎?

  隱隱約約聽見那女的說到她的名字,王寧馨氣得想大叫,卻氣息奄奄地發現自己根本無此能耐。

  她在吵什呀?還哭!王寧馨覺得自己才是那個有權利哭的人!

  幽幽憔了口氣,坐了起來,王寧馨決定告訴她,她願意將第一名送給她,求她快快還給她一個安靜的睡眠空間,不然下午她可能連走路的力氣都沒了。

  王寧馨一轉頭,立即看到兩具交纏的男女裸體。

  四目相對的一刹那,王甯馨和閻性堯都傻住了。

  面對這“刺激”的景象,一時之間王寧馨實在不知該如何反應。

  愣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立刻合上嘴巴救回差點掉下來的下巴,撇開臉,原本略嫌蒼白的臉頰,迅速染上紅霞。

  他┅┅他沒穿衣服?!

  他┅┅王寧馨決定當自己眼花,什也沒看見,直直站起身,一言不發地僵著步伐離去。

  閻性堯的視線牢牢地凝住她的一舉一動,當然沒錯過她臉上那動人的紅彩。眼神閃了下,教女性同胞捨生忘死的酷臉上一無表情,完全看不出他心中有任何想法。

  “堯┅┅你饒了我好不好?”範立香可憐兮兮地求著,她真的受不了了┅┅

  他收回視線,冷冷看著在他身下滾燙發騷的女人,不禁低咒出聲:

  “該死!”

**** **** ****

  悠揚的下課鈴聲響起,校園馬上像是著了火的螞蟻窩,只見學生四處奔竄┅┅

  直到放學鈴響完後,王寧馨才悠哉遊哉地晃回教室,準備收拾書包回家去。

  “王┅┅王同學!”一道怯生生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

  教室裏只剩十幾個同學在,王寧馨一轉頭就瞧見同班同學段芝正愁眉苦臉地看著她,一副若有所求的模樣。

  王寧馨是這學期跳級到這個班上的,自然和同學都不熟,兩人平常並沒什交情,因此她不禁覺得有些奇怪。

  “有事嗎?”

  在班上有“受氣包”之稱的段芝偷偷瞄了瞄走廊,小聲要求道:“我今天是值日生,你┅┅可不可以等我整理完教室再走?只要一會兒就可以了,我的動作很快,保證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

  王寧馨隨著她的視線看去,只見走廊上站著三名一看就知非善類的女同學正冷冷地望著段芝,她們的視線一和王寧馨的對上,立刻轉了開去。

  王寧馨秀眉微微一斂,登時明白段芝為難的原因,原來是有人想找她麻煩!

  “好,你慢慢來沒關係,我不趕時間。”王寧馨把已經收進書包的課本又拿出來,坐回位子。“你的筆記借我一下,我今天翹了好幾堂課,現在抄筆記剛好。”

  “可以、可以,你等我一下,我馬上拿給你。”段芝松了一口氣,連忙沖回座位拿筆記本奉上。

  段芝本來還想說些什,但看到班長走過來,膽怯的她連忙點點頭離去。

  “王寧馨,今天班會討論的是下個月的校慶活動,你有沒有什意見?”班長是個非常斯文的大男孩,在班上很有人緣。

  “校慶?”王寧馨臉色微變,有些頭疼地揉著太陽穴。“班上的決議是什?”

  “華苑學園”包含了國中部和高中部,占地廣闊,天然幽雅的景色加上專家的規劃,引人入勝的景觀並不輸給各大風景名勝,平日並不開放,只有在校慶當日才對外開放一天,供各方人士三觀。

  因此一年一度的校慶活動可算是學校的大事,每年學生會都會想些花招,將活動辦得熱鬧非凡,這也讓王寧馨頭疼不已,因為令她聞之色變的校園夢中情人的票選,便是歷史悠久、最受歡迎的活動之一。

  “班上的同學是覺得去年的方式還滿好玩的┅┅啊,對不起,我忘了你是今年才從國中部跳級到我們班上的,所以不知道┅┅”班長斯文的道歉後,將整理好的班會紀錄遞給她,才接著道:“今年同學們是想再擺個攤位,這一次要賣日本小吃章魚丸子,大家認為如果生意好的話,可以多賺點班費,如果賣不出去,自己留著吃也不錯。你覺得呢?”

  王寧馨大略瞄了眼班會紀錄,在空白處簽好名字後,便遞還給他。“大家覺得好就好,我沒意見。”

  “王寧馨!”班長看著又埋首在書裏的她,不自覺地扶了扶眼鏡又調整一下書包的背帶,有點不安的模樣。

  “你還有事?”她抬頭看著他一臉有話要說的表情。

  “呃,其實也不是什大事,只是┅┅我常看你上保健室休息,像今天你就翹了五堂課,我想知道┅┅你的身體是不是有什問題?”他的眼神中充滿關心。

  王寧馨淡淡地笑著,“我只是體力差了點,加上昨天熬夜,所以才會上保健室偷懶,沒事的,謝謝你的關心。”

  “真的沒事?”他直直地凝望著她,似乎有些懷疑。其實也不能怪他多心,實在是她纖瘦的身材教人對她的話沒信心,活像風一吹,她就會被刮走般。

  “真的沒事,謝謝你的關心。”才說完,她突然又抬頭說:“班長,你經過校門口的時候,可不可以替我跟我家的司機說一聲,說我還有點事,請他再等一會兒?”

  “當然沒問題,那┅┅我走了。”

  “再見!”王寧馨看了忙碌的段芝一眼,隨即又低頭抄她的筆記。

  班長看了眼無意再與他交談的王寧馨,依依不捨地走了。

  過了好一會兒,教室的人全走光了,段芝才滿頭大汗地跑到她桌旁,喘著氣道:“我┅┅我都弄好了,謝謝你,王同學。”

  “別急,我不是說了不趕時間。”王寧馨抬頭對她笑了笑,美麗的笑顏宛如春花綻放,讓段芝一時看傻了眼,呆呆地盯著她看。王寧馨沒注意到她的表情,俐落地收好東西,背著書包站起來,轉頭看看空無一人的走廊。

  “看來她們大概也沒什耐心!”

  “嗄?”段芝一時轉不過來。

  “她們是誰?為什要找你麻煩?”王寧馨順手遞了包面紙給她。

  “你┅┅知道她們要找我麻煩?”段芝驚訝地看著她,手上接過面紙卻忘了要擦汗。

  王寧馨睨著她的表情像在說:當然,我又不是笨蛋!

  “難怪大家都說你是天才!”段芝這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隨即又洩氣地道:“其實別人要找我麻煩,根本不必什理由,我也已經很習慣了。她們是七班的『三人組』,是學校裏有名的愜妹,頭髮染成紫色的那個名叫王雪梨,聽說她爸爸是什『青狼幫』的老大,所以她就算在學校欺負同學,大家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誰也不想得罪她。”

  “這囂張?”王寧馨不贊同地皺起眉,和段芝合力抬著垃圾袋往樓下走。

  段芝點點頭,調整一下肩上的書包,“這次她找我麻煩的原因,大概是為了下個月校慶時廚王比賽的事。”

  “廚王?又是學生會辦的?”煮飯比賽?王寧馨不得不佩服學生會,為了一個校慶,他們可說是花招百出。

  “嗯!”說到這裏,段芝的眼睛簡直會發光,清秀的臉蛋因而更為出色。“今年學生會有一個『五王獎』,就是西洋劍的劍王、五子棋的棋王、書法的書王、校園寫生的晝王和烹飪技術的廚王。比賽方式是由國中部和高中部各年級舉行初賽,然後各選出兩名代表在校慶當天決賽,第一名有獎狀和五萬元的獎金哦,我是高中部二年級的代表之一。”

  “她們就因為這個原因找你麻煩?”太妹怎會想三加烹飪比賽呢?

  “對啊,王雪梨在前天的初賽落選,她很不甘願,所以要我自動放棄三賽,這樣她才能遞補我的位子三加校慶時的決賽,可是我拒絕了她,所以她就一直要找我談判。但這一次我絕不會放棄我的資格,她怎找我的麻煩也沒用。”她的表情很堅決,一看就知道信心堅定,難以動搖。

  隨即她紅了臉,微垂著頭道:“五萬塊的獎金你也許不看在眼裏,可是對我家來說算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下下個月就是我弟弟的生日,我知道他心裏很希望能買一台電腦,可是電腦好貴┅┅我知道自己很笨,可是┅┅可是我媽媽在大戶人家的廚房煮了十幾年的飯,我從小就跟在旁邊學習,我真的對自己的廚藝很有信心,如果這次能得到廚王獎,就可以用那些錢來買電腦,到時┅┅”一想到弟弟開心的模樣,她就更加堅持自己的決定,死也不肯放棄這個大好機會!

  突然對上王寧馨澄澈含笑的眼眸,段芝對自己的忘形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我好笨又不會說話,跟你嘮嘮叨叨一大堆,你一定覺得很無聊。”

  “我一點也不覺得無聊,而且你一點也不笨,功課好壞並不代表什,人各有所長嘛,光會讀書有什用?有一技之長比什都重要,不要對自己那沒信心。其實我是很羡慕你的,因為我的手笨死了,平日只會東挑西揀的偏食,要我動手煮菜┅┅哈!天方夜譚。”王甯馨是“淑女遠庖廚”的奉行者,還好王氏企業是個穩健成長的公司,家裏請得起一流的廚師供她挑剔。

  段芝第一次覺得和同學聊沆可以那盡興,尤其現在和她聊沆的是校園裏的風雲人物。往日,她將王寧馨歸類為那種高不可攀的千金小姐,今天要不是真的愜害怕、太絕望,她根本不敢出口要求王寧馨的幫助,哪里知道外表冷漠的王寧馨竟會這溫和可親,甚至樂於助人?

  “嘻,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可是我還是很開心,謝謝你!”到了一樓,她停下腳步,同王寧馨行個九十度的鞠躬禮,“王雪梨她們已經走了,這袋垃圾很輕,我自己去丟就可以了,你還是先走吧,你家的司機等了那久,心裏一定很緊張,你快點回去。”

  想到今晚還要上德文課,王寧馨點頭道:“那我先走了,你自己路上小心,Bye!”她除了學校的功課外,父親還幫她安排了其他課程,身為王家的獨生女,她必須為將來的接班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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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5 23:38:18 |只看該作者
  華苑的楓樹林雖然風景不差,但因地處偏遠,又在焚化爐附近,向來人跡罕至,此刻正有幾名男子在此聚會。

  “『青中』的狀況不太穩,章老大最近不太壓得住手下那些毛頭小子。”站得筆直的孫維摩正向雙手交叉在胸前、優閑地倚在楓樹幹的閻性堯報告最新消息。

  有“軍師”之稱的他,容貌陰柔俊美,黑長髮整齊地束在腦後,臉上戴著一副金框眼鏡,稍稍減去幾分陰柔,漲了一股斯文氣息,即使已經是放學時間,穿了一天的制服仍舊筆挺得不見一絲皺痕。

  “青中的大哥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一個比一個沒用,姓章的傢伙才上任不到半年,就壓不住底下的人,差勁!”說話的男子背靠著樹幹,頂著刺 般的三分頭,身材壯碩,頗為剽悍。

  “話不能這說,阿飛,章小子的老大之位是半路撿來的,那時新生還沒進來。現在一年級的新生進來了,正是所謂『初生之犢不畏虎』,當然就不用什老大不老大的。會有抗爭,那也是很自然的。”

  “新生?我說孫軍師,開學都二個月,老大都要把總老大的位置傳給一年級的雄天了,你說還有哪個是新生菜鳥?!”阿飛全名趙飛,對孫維摩的解釋嗤之以鼻。

  閻性堯和他們兩人都已經三年級,所以找接班人、交出總老大的棒子,是刻不容緩的事,他們心中也有幾個人選,不過還需觀察就是了。

  “你怎不說那個光會放屁、泡馬子的章小子是只沒用的紙老虎,才會壓制不了手下?”

  “因為我心地善良,做不來落井下石、打落水狗的缺德事。”孫維摩彈了彈制服上的灰塵,扶正眼鏡,一派斯文地道:“不過你要這說,基本上也沒什大錯就是了。”

  “你善良?!我呸!你的意思和我有什不同?假斯文!”隨手撿了塊石子朝孫維摩的俊臉射去,趙飛就是瞧那自戀的水仙花不順眼,沒見過男人那愛漂亮的。

  “當然不同,至少我的用詞文雅多了,唉,君子動口,小人才動手。”孫維摩臉一側,小石子險險地從他的臉頰掠過。

  差點被毀容的孫維摩也火了,腳下一蹴,一塊尖銳的石子迅即擊向趙飛。趙飛也不甘示弱,一時之間,石子滿天亂飛。

  在一旁不曾開口的閻性堯瞧著兩個打得像有深仇大恨的同伴,越看越煩,踢起兩塊濕泥團,啪的一聲,打得兩人滿臉“豆花”、滿面生“灰”。

  “老大!”閻性堯的出其不意,打得兩人閃避不及、同時跳起來哀叫出聲。

  “叫什!你們多大了?會還沒開完就自己打起來,再這樣下去,怎死的都不知道!”閻性堯火氣不小,轟得兩人不敢作聲。

  這氣質迥異的兩人,感情明明好得不得了,可是就是愛鬥嘴,鬥習慣了之後,一天不鬥上幾句,還是會覺得好像有什事沒做,很不習慣。

  孫維摩和趙飛對看一眼,總算警覺老大今天的心情不佳,馬上恢復正經,用心討論寶座不穩的章老大,可能會採取什行動來確保自己的地位,以及如何趁此機會觀察接棒人選的反應和作為。

  分派任務之後,閻性堯倏地一頓,“有人來了!”三人登時消失在林中。

  “哎呀!”王雪梨用力一堆,段芝哀叫了聲,隨即撞上樹幹,書包和垃圾袋同時散落地面。“王┅┅王雪梨,你到底想┅┅想怎樣?不要太┅┅過分了。”段芝問得很勇敢,可惜結結巴巴的語氣,讓人感受不到一絲絲威力。

  “我就是過分,怎樣?有膽你咬我啊!”

  “就是嘛,才推了你一把就叫過分?那┅┅這樣呢?”三人組中長得很“善良”的“善良妹”動作一點也不善良,一腳踢飛段芝的書包。

  “不要!”段芝挽救不及,望著散了一地的文具、書本,膽小的她卻不敢反抗,急忙地撿拾東西,只敢哭聲道:“你們┅┅怎可以這樣,太┅┅太欺負人了。”

  “欺負你又怎樣?”三人組的“抱歉女”用力踩住段芝撿拾東西的手,開口威脅:“你再不答應自動放棄廚王的三賽權,就別怪我踩碎你的賤手,聽到沒?”

  “辦┅┅辦不到!廚王的三賽權是我辛┅┅苦比賽得來的,我絕┅┅對不會放棄。”她強忍椎心的痛楚半趴在地上,,極力想扳開踩在她手背上的黑皮鞋,不想示弱,但淚珠在眼眶滾了滾,還是滑了下來,她的手實在太痛了。

  飽受欺淩和忽視的段芝從來洩恨過誰,但這一刻,她望著眼前的三人組,眼裏竟閃著毫不掩飾的恨意,直直地瞪向她們。為什?這個世界上為什有人可以這任性、無恥又囂張到極點?

  抱歉女被盯得心底一寒,“你┅┅你看什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挖出來。”天!她從沒見過這充滿恨意的眼神。

  “只要你把三賽權讓出來,我們不會為難你。你再堅持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對三賽權,我們大姐頭是勢在必得,你還是別再掙扎了。”

  “放開段芝!”一聲嬌斥傳來,三人組一愣,王寧馨已經沖上來推開抱歉女,解救了被踩在地上的段芝。

  段芝看到王寧馨,又驚又愕,心裏突地湧起陣陣暖流,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將所有的委屈與怨恨化作淚水,任其爬上滿臉。“甯馨┅┅寧馨┅┅”

  王寧馨小心翼翼地檢視段芝的手。還好,除了輕微擦傷之外,沒什大礙。

  王甯馨可是華苑的名人,她們一眼就認出來了。“王寧馨,都下課了,你怎還沒回家?”三人組心虛地對看一眼,王雪梨為了維護她大姐頭的威嚴,只好硬著頭皮挺身而出。

  “你是王雪梨同學吧?”拍了拍段芝的肩膀,王寧馨無聲地安撫飽受驚嚇的她,示意她返到一旁,才回身對她們淡淡一笑。“對不起,段芝是我的同班同學,她膽子一向很小,不知道她哪里得罪了你,讓你們有理由將她踩在地上?”

  “呃┅┅她┅┅我┅┅”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加上王寧馨雖然不太合群,但在校園內的人緣卻奇佳,得罪她很不划算,這也是為什她們今天花了那多時間等待段芝落單的原因,尤其這事說出來,實在有傷她大姊頭的面子。

  “我們大姐頭要這賤丫頭讓出廚王三賽權,沒想到這丫頭就是賤,死鴨子嘴硬,怎也不肯,我們只好給她一點教訓,看她會不會變聰明一點。”

  沒想到抱歉女除了長相抱歉外,連腦袋都很抱歉,還分不清楚東西南北,大概是野蠻慣了,明明自己理虧,卻還理直氣壯地炮轟對方。

  像這種野蠻到不可理喻的人,根本不值得多寶唇舌,何況她也不是重點。王寧馨跳過她直接對上王雪梨。“王同學想三加廚王賽?我可以知道為什嗎?”

  “當然是想得到廚王的封號啊,你怎這笨!”善良妹得意洋洋的嗤笑道。她對像王寧馨這種出身高貴、氣質一流的千金小姐是又嫉又恨,打心裏就看她不順眼,今天逮到機會不罵上幾句出出悶氣,實在太對不起自己了,顯然見不得人好的她,個性也有嚴重的偏失。

  “你才是個大笨蛋,高二被留級了兩次的人能聰明到哪兒去,虧你還有臉罵別人是笨蛋?”段芝不怕死的回諷善良妹,自己被罵無所謂,但聽到有人罵王寧馨,她打從心裏感到不爽。

  “賤丫頭┅┅你找死是不是?好,我就成全你!”連續被留級兩年,是善良妹心底永遠的痛,誰敢撕破她的痛處,她就和誰拼命。惱羞成怒的她二話不說,掏出一把瑞士刀用力揮向段芝。

  “啊!”

  慌亂的尖叫聲紛紛響起┅┅

  當銳利的尖刀劃出一道弧扁向她們直揮而來時,王寧馨直覺地推開身測的段芝,自己卻來不及閃躲,只好緊 著臉轉身背向刀尖,在尖叫聲中等待刺痛的到來。

  突地,她莫名其妙地撞上一座牆,隨即被包在溫暖裏,意料中的闞痛卻遲遲未降臨。

  “閻性堯?!”不知是誰叫出這個名字,不過在場的女同學倒是人人臉色發白。

  “咦,怎不會痛?”王寧馨鬆開手心,偷偷探索身前的牆。軟的?她抬眼望去┅┅

  怎又是他?一天見了他兩次,還真教王寧馨的心臟有些受不了。

  閻、王兩家都是臺北商界的名門,他們在社交場合也見過幾次面,大概是兩人的磁場不合吧,王寧馨見了他總是能躲就躲,躲不掉就視而不見,裝沒看見。因此雖見面次數頗多,也略識彼此,卻不曾有過交談。

  “沒刺中當然不會痛!”閻性堯沒好氣地回道。

  瞧見王寧馨縮在他懷裏的呆傻模樣,真教他又好氣又好笑,可一想起方才的驚險鏡頭,心中的怒火頓熾,他氣得抓住她大吼:“你這個白癡!腦袋裏裝的都是漿糊嗎?”

  “我┅┅”王寧馨縮著脖子轉頭避開震耳的怒吼,這才發現方才拿刀要砍人的善良妹正抱著手臂躺在幾公尺外呻吟,身子縮得像蝦子,而王雪梨和抱歉女則像老鼠見了貓似的瑟縮在一旁,還有兩個穿著華苑制服的男子在兩旁監視她們。

  “笨蛋!你以為你有金剛不壞之身嗎?敢用身體擋刀子,你活膩了是不是?”

  “我┅┅我┅┅”王寧馨雙手捂著差點被震聾的耳朵,圓睜的大眼瞧著他噴火的嚇人神情。好可怕!長這大,從來沒被人這吼過,今天可是頭一遭,嚇得她結巴了半天,也無法替自己辯解。

  “我什我?說話!”瞧見她被自己嚇呆,他不自覺緩了口氣。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人家只是┅┅只是一時閃不開嘛!”她可憐兮兮的望著他,無辜的眼神像只落難的小狽。

  閻性堯酷著臉瞪她,“你是白癡啊,既然知道自己沒本事就要認分點,不要妄想當救難英雄,你以為自己有幾條命?大笨蛋!”

  是自己莽撞,就算被罵,也只好認了,人家可是救命恩人呢!

  剛才幾乎只差一釐米的距離,刀子就要插進她的小身子裏了,要不是他動作敏捷,適時踢飛凶刀,恐怕她的人生就會在今天結束。雖然每次見到冷冷的她,都會讓他挫折不悅,可是一想到往後再也見不到她,心底竟驀地揪緊,握在她臂上的大掌也不自覺地用力。

  “痛!”王寧馨低哼了聲,小臉蛋皺成一團。

  閻性堯立即鬆開手,口裏卻仍沒好氣地道:“這樣就受不了,你不知道被刀子刺中會更痛嗎?”

  王寧馨撫著手臂,睜著水濛濛的大眼看他。閻性堯被瞅得受不了,一把將她攬進懷裏拍撫,“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那莽撞!”斥責的語氣稍緩,卻稱不上溫柔。

  望著老大懷裏的美人兒,孫維摩和趙飛不禁呆了,她┅┅太美了,美得令人心動,也美得讓人神迷。

  優雅的雙眉配上清靈的水眸,俏麗的挺鼻下是一張粉嫩嫩的柔唇,夢幻般的五官散發著說不盡的清靈柔美,以最完美的姿態分佈在凝脂玉膚上。尤其是那清澈的眼睜,像收藏了滿天的星辰,此刻正含羞帶怯,教人毫無抵抗力。

  “老大!”最先回神的孫維摩不忍心見王寧馨被炮轟得無路可逃,連忙出聲阻止:“你到底懂不懂什叫憐香惜玉?!瞧你把她嚇成這樣,對著這個俏生生、嬌嫩嫩的大美人,你真狠得下心!”用手肘悄悄撞醒趙飛,他大步走到王寧馨面前,一派斯文地躬身道:“美麗的王甯馨同學,你好!這位一臉凶相的傢伙名叫趙飛,至於英俊瀟灑、聰明睿智、風度翩翩的區區敝人在下我姓孫名維摩,我們都是你身邊這位救美英雄的換帖兄弟兼死黨。”

  “你們好!”孫維摩和趙飛是閻性堯的死黨兼左右手,也是校內知名人物,王寧馨雖沒見過,卻早在國中部就讀時就聽說過了。

  “果然不負盛名!在見到你本人之前,就聽說過你是校內票選的三大美人之一,本來還有些懷疑,沒想到今日一見,才知道見面猶勝聞名。不知敝人我有沒有榮幸能和你握個手,大家當個朋友。”孫維摩伸出手等她,完全沒發現他們的閻老大臉已經黑了。

  “我也要!”趙飛也興匆匆地要求。

  “呃,當然┅┅”王甯馨掙脫閻性堯的臂膀,落落大方地伸出手。

  “當然不行!”友誼的小手在半路就被閻性堯眼明手快地截住,人也再度落入他懷中。

  “我沒事了,你放手啦!”王寧馨像只被抱在半空中的小狽,努力想掙開圍在腰上的手臂欲爭取自由,但閻性堯卻完全不將她的抗拒當一回事。

  “當朋友可以,至於握手就不必了。”瞪了兩人一眼,他突然覺得這二名能言善道的死黨很不識相又很礙眼,尤其是一副花花公子模樣的孫維摩。

  冷冷的表情雖看不出什威脅性,但身為他死黨的采、趙二人卻知道閻性堯的冷靜只是個假像,其實他心底只有驚濤駭浪、波濤洶湧可以形容,標準的“暴風雨前的寧靜”,要命的最好識相點。

  看來是握不到大美人的小手了,兩人不無遺憾,卻也只能認了。他們自覺青春正盛,還有大好時光要享受呢,對看了眼,乾笑一聲,很識相的縮回手。

  閻性堯又瞪了他們一眼。算你們識相!

  不再和他們攪和,濃眉微揚,他開始處理眼前的正事。

  “你們就是『三人組』?”陰鴛冷銳的眼光嚇得三人猛點頭,活像老鼠見了貓似的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剛才囂張、不可一世的模樣,更是消失殆盡,在她們身上,充分展現出所謂的“欺善怕惡”。

  “這兩個人是我罩的,我不希望再看到她們發生任何危險,你們明白嗎?”

  “明白、明白!”遇到閻性堯,就算不明白也要說明白,還是逃命要緊!三人匆匆轉身就跑。

  望著她們火燒屁股般的閿離,低著頭悄悄收拾東西的段芝好羡慕,她也想盡速遠離閻性堯。雖然他的放話,將使她不再成為別人的出氣包,可是┅┅他好可怕!

  王甯馨推開閻性堯,想蹲下來幫忙段芝撿文具。

  閻性堯一愕,隨即抓住她的手臂,不悅地道:“你在做什?”

  “幫忙撿東西啊,你沒瞧見嗎?”她不明白他為什生氣?

  “不准撿!”不受重視的感覺頓時教他黑了臉。那堆垃圾竟比他重要?

  “為什┅┅”

  “阿維和飛仔向來很愛護學弟妹的,有他們幫忙就夠了。”此話一出,突然被點名的孫維摩和趙飛吃驚地“啊”了一聲,閻性堯馬上抬眼射出一記冷光。

  威武馬上屈的兩人立刻扯出僵硬的笑容,“呃,對對!我們是童子軍,向來喜歡幫助別人。”他們強忍心中的悲泣,放下身段撿東西,嗚嗚┅┅怎會這樣?

  突如其來的轉變,教一旁的段芝受寵若驚,卻也害怕得緊。

  “可是┅┅”王寧馨還在猶豫,這麻煩別人不太好吧?

  “你王大小姐不是一向冷淡,平日連話都懶得多說一句,何時轉了性子,變得這和藹可親?”閻性堯雙手在胸前交叉,微帶嘲諷地道。尤其對他特別冷!

  “呃┅┅”王寧馨無話可說。偏著頭想了想,她是一向冷淡,會幫助段芝,大概是因為她的堅強吧?

  眼見兩人要吵起來了,段芝火速將東西掃進書包站了起來,“謝謝,我好了,你們繼續談,我先去去垃圾,大家再見!”

  “等一下,你的筆記┅┅”王寧馨拿出忘了還給段芝的筆記,這也是她特地轉回來找段芝的原因。

  段芝匆匆將它塞進書包,頭也不敢回,很沒義氣地抓起垃圾袋撥腿就跑。

  孫維摩和趙飛也怕了老大的個性,丟下一句:“我們突然想起有點事要辦,Bye!”

  兩人緊跟著消失,頓時偌大的林間只剩他們兩人相對而立。

  突如其來的寂靜,連空氣似乎部變得稀薄了,王寧馨感到呼吸困難,“呃,天快黑了,我┅┅”

  “我們去吃飯!”閻性堯不讓她說完。

  “不行!”她直覺拒絕。

  “為什你總是拒絕我?”他一生氣,渾身立即散發出淩人的霸氣,一步步逼向王寧馨,他今天非討回公道不可。“我真的這礙你的眼,讓你每次見到我,都恨不得馬上撥腿就跑?到底為什?你就這討厭我嗎?”

  她一步步後退,臉色有點發白,“呃,不是的,你誤┅┅會了,我是因為┅┅因為司機在校門口等我,所以┅┅我回家吃就可以,不必麻煩你了。”

  “藉口!”瞧多了道上的爾虞我詐,他怎會看不出她是在找藉口?他威脅道:“今天你不實話實說就別想我會放了你,我向來說到做到,不信你可以試試!”

  看見他霸氣十足的悻度,王寧馨立刻明白他是認真的,張望寂靜的林子一眼,發現沒人可以救她,她突然覺得很委屈,放聲大叫:“討厭,明明是你自己每次都用惡狠狠的眼光看我,好像我是多礙眼的怪物,你的眼神那傷人,我當然要躲,有誰喜歡自己被當成怪物?既然你討厭我,我為什要喜歡你?”瞪了他一眼,再拋下一句“大笨蛋”之後,王寧馨轉身就跑。

  閻性堯傻了,呆呆望著她怒氣衝衝的倩影,也不知過了多久,直至一聲尖銳的鳥鳴劃破林子裏的空寂,才使他回過神,他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你怎會這以為呢?我怎會當你是┅┅”哪有這動人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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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5 23:38:40 |只看該作者
  “呤┅┅ ”小豬鬧鐘響起。

  王寧馨從書裏抬起小臉,“啊,時間到了!”她依依不捨地望了眼手裏已經看了三分之二的書,算了,還是明天再看吧!

  伸了個舒服的懶腰,她起身下樓,準備喝杯熱鮮你再睡,喝熱鮮你幫助睡眠,這是她的習慣。

  “爹地!”見到坐在樓下客廳沙發上閉目養神的父親,她歡喜地撲進父親為她張開的臂膀,抱著父親的頸子撒嬌道:“你最近在忙些什?馨兒已經好幾天沒見著你了,人家好想好想你呢!”

  “爹地也想念我的小馨兒。”手裏抱著溫暖的小人兒,聽著女兒嬌軟的嗓音,疲憊的王天佑感到一股滿足,連日來的疲憊也消散了大半。

  “爹地又在哄馨兒了,也不知道王董事長在忙些什,這些日子老是早出晚歸的。”她哼了聲,不信地嘟嘴道:“如果爹地真的想念馨兒,那為什不早點回來陪馨兒吃晚餐呢?”

  他苦笑道:“爹地也想啊,能和可愛的馨兒寶貝吃飯聊沆,是爹地最大的享受,可是最近公司發生了一堆事,讓我忙得不可開交,連飯都沒時間吃,真恨不得自己是三頭六臂。”

  “這樣啊,好可憐喔┅┅對不起啦,爹地,馨兒太任性了。”她這才發現爹地瘦了,神色也有些憔悴,王甯馨心闞地捧住案親的臉,在兩頰各親一下,“公司發生什事了?很麻煩嗎?馨兒沒用,沒辦法替爹地分憂。”

  王天佑揉了揉女兒柔軟的發絲,“傻瓜,只要瞧見馨兒甜甜的笑容,爹地再大的煩惱也會消失,心情頓時好了起來,這就是馨兒對爹地最大的幫助。至於公司的事,等你長大再說,目前有爹地在,還輪不到你這小寶貝來傷腦筋。”

  “可是┅┅”從父親眼底隱約流露出的疲憊和焦慮,她知道事情一定不簡單。

  “沒什好可是的,你只要快快樂樂過日子就可以了,其他的爹地會處理,你就別多想,省得浪費腦細胞。”王天佑不想將自己的困擾加諸在女兒身上,馨兒雖然是他的獨生女,將來是要繼承他的一切,但她年紀目前還小,應該有個無憂無慮的生活,只是┅┅這次的危機他能順利度過嗎?不管如何,為了他的妻女也為了王氏企業,他一定要奮戰到底,他輸不起啊:“一切有爹地在。”

  王甯馨和父親堅定的眼神對視,“嗯!”她用力地點了下頭,粉紅色唇瓣勾起一抹愉悅的笑,“爹地加油,馨兒永遠支持你。”

  王天佑抱緊女兒呵呵笑著,親了親女兒嫩嫩的粉頰,“這才是爹地的乖寶貝!”

  “你們父女倆還有精神聊沆,都不必睡覺了嗎?還是明天放假不必上班、上學了?”美麗的王孫玲雙手環胸出現在父女倆的面前,繃著臉的模樣,若再戴上一副三角眼鏡,就活像卡通“安妮公主”裏的女校長。

  “啊,牛奶牛奶,我要喝牛奶。”王寧馨立刻彈出老爸的懷抱,嘀嘀咕咕走進廚房。她實在怕極了媽咪的嘮叨。

  王天佑動作也不慢,火燒屁股似地彈起身抱住親愛的老婆,“親愛的┅┅”

**** **** ****

  華苑學園高中部二年級某間教室裏

  “寧馨!”段芝來到王寧馨座位前,眼中閃著期盼。

  “有事?”她從函數課本裏抬起頭。自上回幫了段芝,一向膽小自卑的段芝知曉王寧馨的和善後,兩人就成了朋友。

  “我┅┅”段芝臉上泛起一陣紅,有些羞澀地道:“比賽要用的菜式我設計好了,今天是星期六,下午我準備在家試做一遍,你來幫我嘗嘗看還有沒有哪里需要改進的好不好?”

  “今天?”唔,前天宮老師調了課,今天剛好不必上鋼琴課。“試吃是沒問題,不過先說好,本人從未進過廚房,別想我能在廚房裏給你多大的説明喔!”

  “放心,我知道,你只要負責擔任試吃員即可,我也不敢要求你當助手,我還想蠃得第一名呢!”段芝眨眼取笑她。

  “不是早告訴你了,天下沒有十全十美的人。”她不在意地聳聳肩,“人各有所長嘛!”

**** **** ****

  揮別王寧馨家的轎車之後,段芝推開黑色 花鐵門旁的小側門,領著王寧馨走進一座氣勢宏偉的豪宅。

  大門到歐式建築的主屋,是由一條寬敞筆直的道路貫通,主屋前有一座大型噴水池,池中央放著粗擴雄偉的海神石雕,兩側是花木扶疏的庭院,馬路兩旁是綠蔭濃密的古樹。

  光是前庭的氣勢,很容易就可看出段芝母親所服務的絕不是普通的豪門。王寧馨心想,待會兒有機會,她一定要四處逛一逛、走一走,她好喜歡這宅子所散發出來的那種歷史悠遠、深藏無數典故的內斂氣息。

  段芝住的是左側的傭人房,她放好東西後,便拉著王寧馨進到主屋的大廚房,準備一展身手。

  段芝端來一壺花茶和兩樣小點心,放到臺子上,“午餐時間會晚一些,寧馨,你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

  “謝謝!”王寧馨拿起一塊核桃酥細細啃食,瞧著段芝忙得像只小蜜蜂似的快樂身影,她問道:“好奇怪耶,段芝,房子這大,理應有很多人住才對,可是我們進來這久了,怎連一個人也沒見著?”

  段芝手裏忙著,邊回答道:“這屋子只有兩個主人,少爺晚上才會回來,平時只有老夫人在,可是今天老夫人出門了,大概下午四、五點才會回來,加上今天是星期六,所以屋裏的員工都休假去了,三點半以後才會陸續出現。”

  “真的?”王寧馨眼睛一亮,“那┅┅我可不可以到處三觀三觀?”

  “當然可以,你對烹飪沒興趣,要你在這裏呆坐也很無聊。”段芝想了下,“可是『閻莊』占地深又廣,你不要走太遠,我怕你會迷路。”

  “放心,我只想到噴水池附近逛逛,不會走太遠。”她突然想到什似的,有些驚慌地問道:“閻莊?閻┅┅”心底希冀段芝給予否定的答案,可是她也知道希望渺茫,大臺北地區,除了閻性堯家以外,還有誰家有這種財力,住得起這樣的豪宅?

  “沒錯!”段芝一句話粉碎她的希望,知道她在擔心什,因為她自己也有相同的憂慮,“性堯少爺是老夫人最疼愛的孫子,也是宅子裏的另一個主子。不過,你放心好了,少爺通常晚上才會回來,今天是假日更是不用說了,早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所以,你大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大膽地逛不必怕。”

  “你說什啊,我┅┅我有什好擔心的,我又不怕他!”被這明白的指出心中的顧慮,王寧馨突然為自己的膽怯感到羞愧,有些懊惱。

  “你不怕?”段芝有些不信,因為幾乎是在閻莊長大的她,可是很怕見到喜怒無常、性情火爆的少爺。閻莊裏的人,一到少爺跟前沒有不心驚膽戰的。

  “他會吃人嗎?”見段芝搖頭,王甯馨得意地道:“既然不吃人,那有什好怕?告訴你,我一點都不怕他,下次他敢再對我鬼吼鬼叫,我就┅┅就┅┅”她一時也想不出要如何。

  “咬我一口嗎?”輕舒傭懶的男性嗓音自門口傳來。

  王甯馨一時被嚇住,頭也不敢回,此時此刻,她只想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用過段芝特製的午餐後,閻性堯就以三觀的名義,將王寧馨劫掠至花木扶疏的花園。

  可是來到院子,他卻沒遵照他的諾言帶她四處三觀,反而雙手抱胸盯著她,深遂的眼神複雜得教人猜不透,唇角微勾,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在他的注視下,王寧馨的粉頰不由自主地微微醺紅,心情也由心虛、不安,轉為惱怒,終於顧不得禮貌地怒目嗔道:“喂,你不要老擺著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臉可不可以?先說清楚,今天是應段芝的邀請,特地來品嘗她的手藝,事前並不知道這兒是貴府,所以┅┅”

  他揚眉,“你的意思是,如果早知道這是我家,你打死都不會踏進一步?”

  當然!這個答案差點沖口而出,還好她及時察覺到他的臉色不善而將話吞回肚子,改以較委婉的口氣道:“我可沒這說,只是┅┅這裏是你家又不是公共場所,沒受到邀請,我怎好隨意來打擾。”

  他下巴微抬,斜睨著她,一副輕視的模樣,“受到邀請,你就敢來?”

  她被瞄得火大,脫口道:“當然,你少瞧不起人了,你家又不是什龍潭虎穴,我為什不敢來?”話才說完,她就恨不得咬斷舌頭,天!瞧她回答了什,這不是在自找麻煩嗎?

  瞧見她一副恨不得咬斷舌頭的模樣,他眼神掠過一抹黯然,隨即揚眉,涼涼地道:“怎,後悔了?”

  “胡說,我┅┅我有什好後悔的?”她咬了咬下唇逞強道,心思被猜中,反倒激起她不認輸的一面。

  “敢發誓嗎?”

  她咬得紅灩灩的唇瓣映入眼簾迅速放大,竟迷得他失神,不自覺地移到她面前。

  她沒發覺,氣惱地瞄他一眼,昂首道:“發誓就發誓!我┅┅唔┅┅”

  潔白小巧的下顎微微揚起,玫瑰般粉嫩紅豔的唇瓣在他眼前誘惑的蠕動,閻性堯心底呻吟一聲,這樣的誘惑救他怎受得了?他自認不是柳下惠,從來不是,所以他做了件想望已久的事,俯首吞沒她叨絮不休的小嘴。

  它的舌頭緩緩掃過她終於閉上的唇,靈巧的舌竄入她的沭蜜,讓兩人的舌頭交纏,歡愉地嬉戲。

  多甜啊!一股比花蜜還香甜的暖流沁人心房,他迷醉地想著,早該這做了。

  王寧馨低淺著呼吸,心濼瘋狂加速,她只能棲息在他懷裏,無助地攀附著他,無法反應。

  原本只想淺嘗的他,再也壓抑不了滿腔激狂的情火,溫柔的擁吻登時轉為饑渴急切。

  呼吸愈來愈沉重,他的吻也愈來愈狂野。他貪婪的手遊移到她背脊,用力將她壓向自己,把她摟得更緊,也將自己淹沒在一直以來渴望的欲海裏。

  溫暖、潮濕的舌散發出無比的力量,讓王寧馨目光迷離,不知不覺中她的呼吸也溢加紊亂。

  王甯馨一時之間呆住了,傻傻地任他汲取口中的蜜汁也不知要反抗,閻性堯還覺不夠似的,環住嬌軟的小身子將她抱高,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貪婪的模樣像個饑渴已久的沙漠旅者,恨不得將她吞吃入腹。

  她的唇在他下方輕顫,柔軟而甜美,令閻性堯幾乎狂暴地要將她揉進自己體內。他不敢催她反應,只是忘我的攫取,探索她唇內的每個角落,抱得更近、更急切想完全佔有她。

  他將她緊擁在懷中,心中想著,光是如此抱著她、吻著她就令他悸動得快要爆炸,這是他從未經歷過的,她真是個迷人的小妖精,與她的美一樣令人撼動。

  她身上清新的香氣令他迷戀不已,他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如此令他迷醉。他更加用力地吸吮著她,彷佛等待她很久、很久似的。

  楞住的王寧馨在氣息紛亂張狂的情欲中抓回一絲絲理智,她開始掙扎,極力想掙脫他的箝制。他的吻充滿了危險的吸引力,令她覺得心慌、不安。

  但她的掙扎顯然激起了閻性堯征服的欲望,從來沒有女人急於逃離他的懷抱,而這個女人,一開始就不停給他釘子碰,真是救他氣惱。

  不斷加深熱情的吻,似乎有意圖地想以情欲來征服她。

  原是亟欲征服她,但是現在反倒像在折磨自己似的,他粗聲呻吟起來,緊繃的欲望讓他全身開始脹痛。濃重的喘息噴在她的四周,灼燙的熱氣撩得她臉頰泛紅,在他靈活的舌頭糾纏下,她也開始嬌喘起來。

  直到兩人都快喘不過氣時,閻性堯才稍稍離開她的唇,而她迷蒙的雙眼睜了開來,集中焦點地望向他,迷失的神智他漸漸清晰┅┅

  看著她腫脹的唇,他邪笑著問:“還要發誓嗎?”他邊問,一手又邊往她的唇上探去。

  她愕了愕,“不┅┅不要碰我!”她張大雙眼,驚詫的伸手想推開他探索的魔手,因為他的碰觸令她全身忍不住輕顫。

  然而,他的手並沒有因她的推拒而離開,反而以迅猛的速度再次覆上她的唇,撬開她緊閉的紅唇,探入他索求熱切的舌,不停吸吮著她口中的沭蜜。

  這加深的一吻逗得她心蕩神馳,由他傳遞而來的熱情更令她迷惘得不知如何反應;而他大手摩挲著她秀髮的力道又溫柔得快將她融化,這兩極化的感覺交相沖激,直讓她意亂情迷┅┅

  這時,一輛黑亮高級房車駛近。

  “停車!”一道蒼老卻仍然有力的命令聲響起,車子應聲煞住。

  閻老夫人望著車窗外的畫面,銳利的眼眸亮了起來。

  她雖然鮮少管束孫子的社交生活,但總會有人在固定時間將閻氏唯一繼承人的一舉一動向她報告,加上偶爾幾次在社交場合的見聞,她很瞭解她那放浪狂野的孫子,從小異性見了他就像蝴蝶見到花、蜜蜂聞到蜜般,年紀雖不大,在女人方面的經驗可是很豐富,她更清楚,他對所有的女人只是玩玩罷了,從未對誰認真過。

  可┅┅雖然他們距離不算近,但老夫人仍然很清楚地感覺到愛孫這一吻的投入程度。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傳來,閻老夫人微微一愣,電視八點檔的劇情真實地在她眼前上映,她那在異性面前一向吃香的孫子,竟慘遭滑鐵廬,調情失利,被那名俏生生的小女娃甩了一巴掌,教她怎不大吃一驚!

  尤其她那自尊心強烈、自大、脾氣極壞的孫子,不但沒反擊,反倒急巴巴的去追人家。一抹奇異的光芒掠過眼底,老夫人深思著,堯兒被放任太久,是該收收心了。

**** **** ****

  “馨兒!”閻性堯匆匆趕上怒氣衝衝的佳人,扯住她的手臂立即往回拉,王寧馨登時回身撞入他懷裏。“有話當面說清楚,不准你每次心有不滿就轉身跑開。你當我是什?”

  “我當你是什?你這個大色狼還有臉問?你又當我是什?”王寧馨絕麗的小臉漲得通紅,在掙脫不了他強硬的箝制後,她氣得掄起小拳頭槌打他的胸膛。“可惡,等著你臨幸的女人多的是,要吻為什不去找她們?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你┅┅你怎可以┅┅你憑什!”越想越氣,她打得也越急,像在擂鼓似的打得咚咚作響。

  “住手,馨兒,別打了!”打架慣了的閻性堯武學底子深厚,根本不在乎這點痛,只當她在幫他按摩,可是瞧她激動的模樣,生怕她氣壞了,他連忙抓住她的小手。“你這生氣只會傷了你自己。”瞧她白嫩的小手都紅了。

  “放開我,不用你假好心。”她瘋狂地想掙脫他的手。

  “馨兒!”他斥喝一聲,就是不肯放手。“吻都已經吻了,又不能收回!都已經做了的事,你還想怎樣,現在生氣也來不及了。”

  王寧馨頓了頓,小嘴撇了撇,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淚水像決了堤的河水,四處奔竄。“笨蛋,你怎可以吻我?我又沒得罪你,你怎可以這樣欺負人?”

  “我┅┅我不是┅┅”他真是有苦難言,看她哭得淚汪汪的小臉,他歎口氣抱起她,坐在花園供人休憩的石椅上,將她放在腿上固定住,不讓她掙脫,一手抬起那淚濕的小臉。“我吻你不是為了懲罰你,你怎會這想呢?天知道我是多的想要你,想得我心都痛了。”他的視線緊緊凝住她的,眼神痛苦又深刻,他苦澀地道:“每當你用冷冷的眼光瞪著我時,你知道我的自尊心受到多大的打擊嗎?而你竟然告訴我,你討厭我的原因是因為我討厭你,這簡直是天大的冤枉!我喜歡你都來不及了,怎會討厭你?若有『惡狠狠』的眼光,也是為了掩飾我對你的渴望啊,絕不是當你是怪物,相信我,你真的誤會了。”

  “你┅┅你喜歡┅┅”他突如其來的告白,教王寧馨傻了眼,呆呆坐在他腿上忘了掙扎。怎可能?她圓睜著被淚水洗得清澈發亮的眼,震驚地看著他。

  “沒錯!”吐出積壓已久的感情,閻性堯心情有如晴朗的沆空,輕鬆得不得了,她驚呆了的表情,映入他眼簾,也可愛得令他心動。緊緊抱住她軟軟的身子,臉埋在她的頸窩裏磨蹭,嗅著她迷人的馨香,他迷眩不已。

  “我知道你對我有誤會,本來還在頭痛該用什方法讓你明白我的心意,不過┅┅現在既然誤會解開了,那┅┅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以後我會好好疼你,也不用再壓抑對你的感情,以後你不必擔心我會再用惡狠狠的眼光瞪你了。”他的口吻彷佛王寧馨已經是他的乖乖女朋友。

  瞧他說得輕鬆,王寧馨卻好像在坐雲霄飛車。當他的女朋友?!在一陣恍惚後,她搖了搖頭,終於及時清醒過來。

  “不要,我才不要當你女朋友!”開玩笑,她還想多活幾年呢!即使她再不懂世事,也知道閻性堯的“女朋友”是危險性很高的位置。

  “你說什?”瞪著她的眼睛黯深下來,“山雨欲來”的表情充滿威脅。“有膽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就說一遍,我不要當你的女朋友!”她不怕死的重複,跳下他的大腿和他面對面,“想加入『閻性堯親衛隊』做你女朋友的人多的是,不差我一個。我自認個性恬淡,過不來『你爭我奪』的生活;我還想過點清閒的日子,所以┅┅謝了!”閻老大的“親衛隊”競爭之激烈,已達駭人聽聞的地步,她自認無趟渾水的能耐,也沒那個興趣。

  閻性堯的女友之多,足以組成軍隊還有剩,尤其她還曾經親眼目睹他和他的女友親熱的場面,差點害她做惡夢。

  “我再說一遍,我要的女人只有你一個,至於什『親衛隊』的,我才不管那是什垃圾!這件事我說了就算,下星期一上學時,我會公告給大家知道,這一來,我相信沒人敢冒生命危險欺負你。”說完,他轉身走回主屋,多說無益,時間久了,她就會明白發洩用的“女伴”和要疼愛的“女朋友”是不同的。

  自今天上午卸下總老大之職後,以後他有的是時間來改正她的觀念。累了一上午,他現在只想回房休息。

  什?她愣了愣,“站住,閻性堯!你┅┅你把話說清楚,站住!你到底┅┅”王寧馨跺腳追了上去,公告給大家知道?!她心底突然泛起陣陣寒意,忍不住打個冷顫,他不能這做啊:“喂,我說話你到底聽到了沒?閻┅┅”清脆的聲音追著閻性堯闖進閻家氣派的大廳。

  閻性堯不理追在背後的王寧馨,對坐在大廳裏的閻老夫人,他點點頭,算是打招呼,順口對站立在一旁的管家交代:“王嫂,馬上送些可口的小點心和果汁到我房裏。”長腿停也不停,悠然自得地往樓上他的房間走去。

  可憐的王寧馨喘得半死,根本沒瞧見大廳裏的其他人,更不可能發現自己是眾所矚目的標的,眼中只容得下前面的背影,“喂,我不要當你的女朋友啦┅┅你不能陷害我,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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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5 23:39:06 |只看該作者
  王甯馨一如往常地踏進教室,原本嘗雜如菜市場的教室登時一靜,詭異得讓她覺得有些奇怪,她掃了眾人一眼,只見大家都用一種奇特複雜的眼神看她,大概不是什好事吧?等了五秒,見不到反應的王寧馨也不再好奇,聳聳肩走回她的座位。

  反正一定會有人告訴她發生了什事,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果然馬上就有人沉不住氣,迫不及待地發動攻擊┅┅

  “噎,看看是誰來了?這位不是我們的沆才資優生王甯馨王大小姐嗎?”南宮秋月甩開好友的拉扯,走到王寧馨面前,神情充滿激憤不屑,輕蔑的聲音尖銳刺耳。

  “南宮同學感冒了嗎?聲音怪怪的。”王甯馨邊說邊從書包裏拿出課本,她當然聽得出來她的蓄意挑釁,卻不想和她的惡言相向,因為有失淑女風範。

  “你┅┅”南宮秋月臉色一變,隨即冷笑道:“不錯嘛,書讀多了果然有點好處,連罵人的話都那婉轉好聽。哼!就是有人外表斯文,卻一肚子男盜女娼,全然不知羞恥為何物。”

  “南宮秋月,你別太過分了!”有人聽不下去了。

  “我過分?她搶同學的男朋友就不過分?”瞪了不平者一眼,她嗤笑道:“怎,我罵王寧馨,你心闞了?別癡心妄想了,人家已經有護花使者,要心闞也輪不到你楊國書。”

  “你┅┅”楊國書比不上她的尖酸刻薄,又羞又憤,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你才是癩蝦蟆想吃天鵝肉,你心裏在想什其實大家都很清楚。”楊國書也是有愛慕者的,馬上有護草使者聲援。“你以為閻性堯和你姊姊南宮秋水分手之後,就會找你當下一任女友嗎?別傻了,他和你姊分手已經是八百年前的陳年舊事,人家都不知換幾任女朋友了,閻性堯如果要你早就找上你了,不會讓你苦苦等候直到現在都還沒消息。”

  “你┅┅你胡說,我才沒有┅┅”南宮秋月漲紅了臉。

  “沒有?”她不屑道:“你剛才罵王寧馨『搶同學的男朋友』,你可不可以說明一下這位『同學』指的是誰?”

  “你管我指誰,你是什東西?我沒有義務要告訴你!”明明是,她也要打死不承認。

  班上同學分成兩派人馬,頓時吵得不可開交,比早上的菜市場還熱鬧。

  而被涼在一旁的當事人王甯馨卻快氣死了。

  該死的閻性堯,都是他害的,他最好不要出現!

**** **** ****

  冷傲的王寧馨V.S.剽悍的閻性堯?!突兀而奇特的對比,讓這個消息如火如荼地在“華苑學園”沸騰了起來┅┅

  從早自修開始,面對如潮水般湧來的人群,王寧馨決定“以不變應萬變”來應付來自四面八方、蘊涵各種涵義的眼神和詢問,本著“謠言止於智者”的宗旨,不管別人如何好奇,她就是看也不看一眼,更別說回答了。

  但她什都不說,不但沒能稍減眾人的好奇心,反而更加勾起他們的憬知欲望。

  可能嗎?冷漠的資優生和師長們爭相回避的學生老大?

  這個疑問掛在每個人的臉上,但有了被群眾“削”得很難看的南宮秋月為借鏡,雖然大家都想知道到底消息是真的,還是有人惡作劇?卻也沒人敢出口詢問。

  不知那有理說不清的閻性堯是怎散播謠言的,速度之快,連老師們都知道。還好!王寧馨偷偷地吐了吐舌頭,身為老師總有點基本修養,明明好奇個半死,也只會用“關愛的眼神”偷瞄她,沒人真的問出口,不過這也夠她懊惱了。

  終於熬到第七節課!王寧馨疲憊地閉了閉眼,沒注意到班上突如其來的肅靜,今天總算教她體會到“千人所指,無病而死”的真義,這全要感謝那可惡又可恨的閻性堯,她咬牙暗恨。

  “累了嗎?”一道低沉悅耳的嗓音帶著掩不住的笑意在她耳邊響起。

  王寧馨像被針刺到似的,忽地睜開眼瞪住他,咬牙低聲道:“你還敢來?”

  “為什不敢?”他像聽到什笑話,對她露出個邪笑,毫不在意┅┅不,應該說很得意兩人成了眾所矚目的焦點。順手幫她收拾書包,他以全班都可聽見的低柔嗓音道:“利用下課時間來探訪我心愛的女朋友有什不對?”

  話一出口,立刻引起一陣刺耳的抽氣聲,事實如何,已是不言而喻。閻性堯已達到他的目的,現在王寧馨就算跳進太平洋也洗不清了。

  “你┅┅”王寧馨跳起來想捂住他的烏鴉嘴卻反而落入他的臂彎裏。

  “看你這累,大概也沒什精神上課,不如今天就提早下課。”

  閻性堯左手抓起她的書包,右手勾住她的纖纖細腰,以輕柔但不容反抗的力道,將她押出教室,既溫柔又體貼的模樣美得像幅畫,讓教室裏的一票人瞧得是既羡慕又嫉妒,恨不得能取而代之。

  但身為主角之一的王寧馨卻沒有同感。

  “你到底想怎樣?”對他的霸道,她心裏有著不滿,但更知反抗他是沒用的,只會招來更強勢的箝制。

  “我們去看海!”

  在眾目睽睽之下,兩人公然翹課。

**** **** ****

  重型機車嗄的一聲煞住,閻性堯溫柔地抱下王寧馨,除下安全帽的她,臉色有些蒼白。

  這是王寧馨第一次乘坐機車,很新奇也很刺激,但競風般的速度卻教她暈眩。

  波浪捲髮黑亮潤澤,宛如鵝毛般細柔地襯托出白皙的小臉,襯得精緻的五官剔透亮眼,平日只覺青春俏麗,但此時明顯的黑白對比,卻讓人更加感受到她的嬌弱。

  閻性堯撥開她汗濕貼在頰畔的柔細捲髮,擔心地盯著她雪白的容顏道:“馨兒,你還好嗎?”他只想著讓她分享與風競速的暢快感,卻忘了嬌貴如她,可能會不適應。

  閻性堯是蠻橫的,他的霸道和強硬,讓她氣憤、讓她無奈,但她還可以維持理智,可是面對他這種膩人的溫柔,她就是沒辦法,反而怕了起來。

  不習慣地避開他少有的溫柔,倚著他的臂膀轉頭面向大海,深吸了口氣,海邊特有微帶鹹味的清新氣息立時充滿整個胸臆,方才的不適,全都消散一空。

  “嗯,只是有些喘而已,沒事的。”

  十月末的北海岸,灰藍的沆空映得海水深碧如墨,來自東北的狂風卷起如山的海浪,一波波、洶湧地攻向兩人立身的黑色巨岩,激起無數雪自的浪花。澎游的氣勢教王寧馨不自覺地倚進閻性堯護衛的臂膀。

  無涯的大海自有它的魅力,即使最傷懷感傷的騷人墨客,也要見之忘憂了。王甯馨掙開他向前走去,迎風張開雙臂,閉著眼睛迎接狂風,享受臨虛禦風、飄然成仙的快感。

  “哇!”

  “小心!”閻性堯大步一跨,及時將她扯回懷裏牢牢地抱住。呼,只差那一點點,他的小女朋友真的要成“仙”了!

  他嚇得半死,她卻一點危機感也沒有,只歪了歪小腦袋,答說:“好┅┅”一時之間,她也不知該怎樣形容眼前的景色才貼切。

  “好危險!”閻性堯沒好氣地屈起食指敲她的小腦袋。

  “痛哪!”她抱著頭哇哇叫,回轉過身子瞪住他,“你怎可以動手打人?”

  “連命都敢玩的人,還會怕痛嗎?”想到剛才的驚險鏡頭,他又狠狠敲了她一記。

  “唉,別敲、別敲,我不敢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再嘴硬,馬上就會有一顆釋迦頭出現。

  閻性堯倚著漆黑發亮的重型機車,一手將她勾至胸前,大掌撥開她護住小腦袋的小手,輕輕地揉著,動作溫柔得很,但嘴巴卻兇狠的威脅道:“再敢玩命,看我怎修理你!”

  “你┅┅你走開啦,我不要你了,你會打人,我才不要當你的女朋友。”她不悅地嗔道,嘟得高高的紅唇,不自覺流露出小女兒的嬌態,連王寧馨也沒發現自己是在向他撒嬌。

  為了生命安全,這次她一定要將話給說清楚不可。

  “你又胡說些什?我向來一言九鼎,我說你是你就是。我又沒問你意見,誰說你可以拒絕的?”閻性堯瞪著她。

  “你┅┅”她氣悶地說不出話來。

  “你乖乖聽話,我會很疼你、對你好。”他親了親她蘋果般紅嫩的臉頰,安撫地道。他當然知道她的不平,卻無意更改心意。

  什話嘛?王寧馨頓覺腦袋隱隱抽痛,算了,像這種不知人權為何物的專制暴君,想必也不知道什叫作“尊重”,知道自己無法改變,王寧馨也懶得多說了,感情本來就該有雙向的溝通才能維持,總有一天他會知道的。

  “你今天帶我來這裏,到底是為什?”

  “散心啊,不然還會為什!”瞧著她猶忿忿不平的嬌俏模樣,閻性堯胸口頓時湧上一股莫名的騷動,猛地用力,深深地抱住她。

  她差點一口氣喘不過來。“做┅┅”她才說了一個字,便被截斷。

  “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就會一個人來這裏,看看海浪、吹吹海風,很快的心情就會平靜下來。”他強自壓下心中的激蕩,俯下頭抵住她的額,輕輕訴說著。

  “像你這霸道的人也會有心情不好的時候?實在很難想像。雖然我心情不好的原因是來自你的陷害,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的好意。”她昏昏然地倚在他的胸口調侃道,雖然她口裏是在調侃,但前所未有的溫馴舉止,卻教他感到驚喜。

  王寧馨突然覺得鼻子發癢,忍不住“哈啾”一聲,打了個噴嚏。

  啊,她竟然忘了自己吹不得風,這下子鐵定要感冒了。

  “你生病了?”他也驚覺到懷裏的人兒溫度有些高,本來還覺得她紅紅的蘋果臉很可愛,他和她臉貼臉,突然大叫:“你在發燒!”

  難怪她會突然轉了性,變得乖巧。

  “應該是吧。”她點點昏沉沉的腦袋,突然覺得渾身無力。原來頭痛是因為生病了,不是被他氣的,剛才真是誤會他了。“我向來吹不得風的,一吹風就會著涼。”

  “該死!你腦袋裝的是漿糊嗎?這重要的事怎不早點說?”他立刻將她抱上後座,脫下身上的外套包住她,拉過兩隻袖子牢牢地綁在自己的腰部。她現在渾身虛軟無力,他可不想到了醫院才發現女朋友不見了。

  “人家忘了嘛!”軟軟的嗓音咕噥地抱怨:“你好壞,人家生病了,你還吼我?”

  “你┅┅”算了,現在看醫生最重要。

 “情況真的已經那嚴重了嗎?”

  “傻瓜,如果不嚴重,我又怎捨得送你們母女兩人出國?你和馨兒可是我最重要、最心愛的寶貝,我也不想和你們母女分開呀!”

  王寧馨的感冒在半夜發威,她只覺得頭昏腦脹,全身骨頭都酸痛起來,本來想找爹地和媽咪撒嬌哭訴的,卻在主臥室外聽到這樣的對話。

  “可是和你結婚時,我就已經在上帝面前發誓要和你同甘苦共患難的。怎可以在你遇到困難時,拋下你到美國去避風頭?我不要!”

  “玲,我當然知道你對我的心意,但┅┅這次不同,公司真的已經到了存亡關頭,一旦開始跳票,接下來的連鎖反應┅┅唉,到時要面對的將會是前所未來的惡夢,我無法分心來照顧你們。大批的媒體記者會像吸血蟲般,緊緊黏著我們不放,到時即使躲在家中不出門也無法獲得安寧,光是這一點就會逼得人發瘋┅┅就算不為自己也該為我們的寶貝著想啊,馨兒一向被我們嬌寵慣了,她承受得了這大的變故嗎?”他喘口氣接著說:“而且去美國只是暫時的,等風頭一過,你放心,我會馬上接你們回來團聚。”

  “我┅┅我不想離開你呀!”王孫玲傷心的哭道:“真的沒有人肯幫我們度過這個難關嗎?那些和我們家交情不錯的企業呢?不過是幾億又不是什大數目?難道┅┅”

  “近幾年來經濟不景氣,加上全球的金融危機,沒受到衝擊的企業是少之又少。而那些有能力幫忙的,唉┅┅”王天佑感慨道:“所提的件之苛刻,只能用趁火打劫、落井下石來形容。唉!『商場無兄弟』真是句至理名言。”

  王孫玲為丈夫絕望的神情心痛,卻仍不放棄地追問道:“就沒有雪中送炭的?”

  王天佑長聲歎息,“只有閻氏比較特別。說起來閻氏平日和我們沒什往來,所以我求援的物件並未包括他們,可是前兩天閻氏的人卻主動來電,表明願意大力協助我們渡過難關,可是條件┅┅”

  “怎樣?”

  王天佑猶豫了下,才道:“閻氏要求和我們王氏聯姻。”

  “聯姻?”王孫玲錯愕不已,“這不是開玩笑的吧?我們只有馨兒一個孩子,她今年也才十五歲,根本還是個小孩子,怎能聯姻?!”

  閻氏?聯姻?

  王甯馨臉色更白了,全身無力地滑坐在地板上,沉重的腦袋什也無法思考。父母的聲音在她耳際流過,她卻什也聽不清楚。

  “對不起,雖然我們會失去富裕的環境。但馨兒是我們唯一的寶貝,拼著失去王氏企業┅┅我也要馨兒像我們一樣有一段因愛而結合的幸福婚姻┅┅我沒答應這種冷漠的政治婚姻┅┅我們還年輕,可以東山再起┅┅”

  “沒答應”三個字奇異地鑽進王寧馨的耳朵,震醒了她,王寧馨迅速憶起這些年來的點點滴滴┅┅爹地和媽咪是如何的闞愛她、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一點點的風吹日曬,甚至在最危急的現在,仍然以她為第一優先的考量。她怎可以自私享受一切卻不付出?只要她點頭┅┅

  她深吸口氣,快速地做了決定。

  “我同意!”王寧馨清晰嬌軟的嗓音,有效的中止瞭望氏夫婦的闃論。

  只聽主臥房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王氏夫婦迅速出現在房門口。“馨兒┅┅”

**** **** ****

  王寧馨一睜開眼,便迎上閻性堯等待已久的雙眸。

  “你┅┅”她掃了眼床頭的鬧鐘,現在是上課時間。“又翹課了?”

  “我好想你。”閻性堯一點羞愧感也沒有,反而爬上軟綿綿的席夢思床,將她連人帶被地捲入懷裏抱住,“都是我不好,害你生病了。”

  “是我自己身體不好,不能怪你┅┅唉,放開我啦,我又不是小嬰兒,被你這樣抱著好奇怪。”瞧見他懊惱的神情,她竟奇異地有些心闞,可是她真的不習慣他的溫柔。

  “有什好奇怪?我就是喜歡親近你、抱著你,你早晚要習慣的。”他就喜歡她軟軟的身體、喜歡她馨香的氣息,即使她還不能體會身體熨貼著身體時的美好感受,他還是喜歡纏著她。他不但不放開她,反而更變本加厲地緊抱不放。

  “我都生病了,你還來欺負人?”她掙扎得小臉通紅,連病人都要欺負,惡霸!

  “欺負?你是我的未婚妻,未婚夫妻之間的親熱,本來就是天經地義。我會這樣『欺負』你,表示我很疼你,你更該高興才對。”他用鼻尖磨蹭著她。

  “我┅┅”小嘴張了張,旋即想到他說未婚妻三個字,白玉小臉倏地染上一層紅霞,“你知道了?”聲音只比蚊子叫大一點點,但閻性堯的警覺性向來很高,所以一個字也洩漏聽。

  “知道什?”他要聽她親口說出來。瞅著她羞紅的美顏,他笑得很邪氣。

  “知道我答應和你┅┅和你┅┅”她撇開臉不敢直視他,臉紅得像著了火。眼角瞥見他促狹的眼神,這才恍然大悟,氣惱地道:“你耍我?你┅┅可惡,不知道就算了,我也不知道。”

  “咦,這樣就生氣啦?好啦、好啦,我的寶貝馨兒,是我不對┅┅”她一生氣,英雄氣短的閻老大馬上投降,努力用甜言蜜語撫平她的不滿。他可不想使盡威脅利誘、好不容易得來的未婚妻就這被氣跑。

  “我本來就是你們閻家買來的新娘,你想怎樣就怎樣,用不著委屈自己討好我。”她扁扁嘴,賭氣道。

  雖然先前是她自己答應這件婚事的,但現在一旦和他面對面,心裏仍免不了湧起濃濃的羞辱和委屈,讓她失去了一貫的冷靜。

  “馨兒┅┅”閻性堯急了。一手托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和他面對面,正色道:“我知道你現在對我還有不滿和勉強,但我的個性你也該有些瞭解,既然我已經認定了你,你就屬於我,誰也不能和我搶。不管王氏是否發生危機,你都是我的。我不過是利用這次的機會,逼你早點正視我而已。你可以罵我乘虛而入、趁火打劫┅┅什都不要緊,或者要打我都行,就是不許你有一點點的自卑和自憐。”

  當他強制要王甯馨成為他的女朋友時,就表示他已經認定她,進禮堂只是遲早的問題。

  雖然這次是利用王家的企業危機逼迫她提早屈服,手段不夠光明,但那只因為他是真的愛她、想要她,絕對不會因此而瞧不起她,更不允許她因此心存芥蒂或自卑。

  她本來就是他的,他們是天生一對,誰也不能改變!

  王寧馨望著他眼裏的真誠,好一會兒,她似乎屈服了,轉身抱住他的腰,將臉埋入他的胸膛。“我還沒想過自己將來會嫁給什樣的人,現在┅┅遇見這樣霸道又不擇手段的你,我也只好認了。”

  “馨兒┅┅”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親近他,閻性堯激動地反抱住她,恨不得將她融入自己身子裏。他誓言道:“你放心,我會好好疼你的。”

  “哼,先說好了,你要是敢欺負我,繼續在外面招蜂引蝶,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休了你。”她乖巧地趴在他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濼聲,嘴裏發狠道。

  對她的威脅,他一點也不在意,反而還笑得很甜蜜。他喜歡她為他吃醋,因為這表示她是重視他的。

  “我不會給你休夫的機會。”隨即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吻住她的唇。

  再一次地,王寧馨毫無防備的陷入令人暈眩的激情裏,她反射性的掙扎,隨即又被融化了。他的吻是那深切,像在訴說他濃烈的情感,又那的溫存,像在呵護著什寶貝,她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是被珍愛的。

  王寧馨只覺魂魄都要被吸了去,醺醺然沉醉在甜蜜的柔情裏,她像想到什似的,猛地推開他越來越激情的吸吮。

  “你┅┅為什?”閻性堯瞪著她,不滿的口氣像被搶了心愛寶貝,那漲得通紅的臉龐,配上海盜似的亂髮,因被潑了冷水而顯得有些狠狠。

  “我┅┅我生病了,有病毒┅┅”她被瞪得很無辜。

  “小小的病毒算什,我才不在乎!”說著又俯向她的唇瓣。

  “不行!”王寧馨立刻伸出小手封住他的嘴,她是有顧慮的,萬一他吻得興起,獸性大發┅┅那她怎辦?上次她幾乎抵抗不了他的侵襲,何況病弱的現在?

  眼角瞥見他意猶未盡的眼神,大有橫行霸道的模樣,她立刻軟了口氣,可憐兮兮地望著他。“人家中午幾乎沒吃什,現在肚子好餓喔。”她扯著他的手道:“你陪我去吃東西好不好?”

  “這┅┅好吧!”雖然還想再來一次,但他的小未婚妻,可不是以前那些經驗豐富、熱情如火的床伴,嚇著了她,苦的可是他自己呢!他不情願地歎口氣,指指置於床頭的大盒子,“你先換上這件禮服,我們再下去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可不能吃太飽,以免晚宴時吃不下。”

  “晚宴?!”

  “我們的訂婚宴呀,奶奶說今天是黃道吉日,所以決定讓我們在今晚舉行訂婚喜宴。不過你放心,考慮到你可能會體力不支,因此你隨時可以離席休息,這次只請了幾位近親好友在閻莊小聚而已。”

  想到他來到王家時,在大廳遇見一名斯文俊秀的年輕男子,他說什┅┅要邀馨兒小姐一同前往欣賞音樂會┅┅

  因此,閻性堯決定讓她搬到閻莊與他同住。這樣一來他不但可以和她常相左右,增加接觸的機會,也讓她早日習慣他的存在,又可以斷絕其他男子對她的覬覦。

  當然這是他自己私下的決定,馨兒一定會反彈的,所以┅┅他奸詐地笑了,等到了閻莊,他就強行留下她,到時她也沒辦法。

  “做什這急?怕我不守信用跑了嗎?”當然這只是玩笑話,以閻性堯的件,多的是爭破頭想當他未婚妻的名媛淑女。閻家選中她王寧馨,人家只會羡慕她是幸運兒,這點自知她是有的。畢竟和閻氏這種跨國集團一比,王氏只算中型企業。再說,她能跑到哪兒去?

  既然答應了,她自然不會再做無謂的掙扎。只是對他超快速的辦事效率感到有些錯愕。

  “急,當然急!你還不知道我有多迫不及待想擁有你?”他緊抱住她。

  舉行公開儀式,訂下名分,主要是為了讓其他心懷不軌的男子死心。否則不管有沒有名分,都阻止不了他要她的決心。

  聽到他帶著強烈獨佔意味的話語,換了別的女孩,十個有九個會滿心沭蜜、欣喜若狂,馬上巴著他不放,但王寧馨卻聽得心驚膽戰。老天!她才十五歲,未成年呢!

  她猛地推開他,清麗的小臉蛋上一陣紅一陣白,“只是訂婚而已,你、你、你┅┅別亂來喔!”

  “亂來?怎會呢?疼你都來不及了,我怎會亂來?”他一臉被侮辱的表情,眼底卻閃著奇異的光芒,松了一口氣的王寧馨卻沒發現。

  和未婚妻親熱是天經地義的事,怎能算是亂來呢,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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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5 23:39:29 |只看該作者
  王寧馨終於被閻性堯連哄帶騙地拐住進了閻莊。

  而現在的閻性堯最喜歡清晨了,因為每當他清晨醒來,一張開眼就會看見讓他眷戀不已、百看不厭的美景””馨兒清新無邪的美顏。隨著時間的流逝,日復一日深刻入他的心版。

  滿足地歎口氣,輕輕啄了下她嫩嫩的紅頰,閻性堯才起身換裝下樓。每日清晨,他都會到閻莊內設的武道場和駐場的師父練上兩個小時的武術,這是他自小養成的習慣。

  沒多久,閻莊的人也漸漸動了起來,掃地的掃地、擦桌子的擦桌子┅┅廚房開始傳出鍋鏟的聲音。

  每天早上六點鐘,修飾整齊的閻老夫人會步出房門,在大廳的固定位子上坐定,她的泫身丫頭絹姨會送上一杯熱燙的清茶,然後開始閻老夫人的一天。

  閻老夫人啜了口茶,突然想到┅┅“堯兒昨晚交代的桂圓紅棗茶記得準備。”

  “記得,小少爺交代的事,段嫂哪敢忘!方才泡茶時,我就見到爐上正燉著呢,現在大概差不多了。”絹姨拿過傭人放在茶几上的報紙開始分類。

  “記得要用保溫壺裝起來。”老夫人放下瓷杯,“桂圓紅棗茶在冬天喝是再好不過了,虧堯兒一向粗心,卻記得這味養生補氣的名品。”

  絹姨嗤的一聲笑了出來,服侍閻老夫人超過三分之一個世紀,兩人的情誼早超過主僕關係,聊起話來也不大有顧忌。

  “他哪會記得什桂圓紅棗茶,還不是見馨兒體質嬌弱又怕冷,才想要替她補補,昨天還直纏著我要秘方呢!我還聽見他交代段嫂要每天準備不同口味的菜,以防馨兒吃膩了。”將老夫人固定要看的版面,擺在老夫人方便取閱的地方後,絹姨的口氣有點酸酸的,“聽人說:『女心向外』,我看兒心也是向外的。小少爺長這大,何時見他為了誰這盡心盡力?可是只要和馨兒有關的事,不管食衣住行。他有哪樣不是費盡心思,張羅得妥妥善善的?”

  其實絹姨也不是真吃醋,她也很喜愛馨兒這位閻家未來的少夫人。只是小少爺是她看大的,性格嚴峻又火爆,何時見過他這溫柔體貼?知道馨兒喜歡吃糖,身上就隨時帶著她喜歡的闈;運動有益健康,每天晚上就見小倆口甜甜蜜蜜地在花園散步。這樣的小少爺,她都忍不住要懷疑他的腦袋是不是被雷給劈中了,教她怎能不感歎!

  “人家女兒結婚是多了個半子,我們是孫子才訂婚,就什也沒有了。”

  “胡說!他們小倆口感情好是件好事。自從馨兒住進來以後,堯兒也不再出去和他那些『兄弟』鬼混了,哪沆不是準時上下課?還肯撥出時間為將來接班提早作準備!這就是我為他訂下這門親事的原因,因為馨兒這娃兒制得住我們閻家這匹野馬。”閻老夫人一點也不吃孫子體貼未來孫媳婦的醋,反而感到很欣慰。

  “才不是馨兒制得住我!”她甚至根本沒有制住他的念頭!閻性堯一身休閒服輕快地走進大廳,微濕的頭髮顯示他剛沖過澡,“是我自願投降的。”俯下一百八十幾公分的健碩身材,他在老夫人和絹姨臉上各親了下。“早安,美麗的奶奶和越來越年輕的絹姨。”

  閻老夫人也高興地回了聲早,絹姨卻有點疑惑,“平常我也是『美麗的』,今天為什改成『越來越年輕的』?”雖然年輕也很好,但┅┅總覺得這小子的口氣有問題,怪怪的!

  “因為我從你身上聞到一股酸酸的味道。”他眨眨眼,一本正經地道:“聽說多吃醋有益身體健康,所以我才會說你『越來越年輕』呀!”

  “是這樣嗎?”一向老實的她還是有些疑惑,卻又說不出有什奇怪的地方。

  閻老夫人忍住笑瞪了孫子一眼,暗示他:取笑長輩是不對的行為!

  閻性堯調皮地笑了笑。

  老夫人笑了笑,拿他無可奈何。“去去去,快上樓去喚你的寶貝媳婦下來用早點,再遲就來不及上學了。”

  “是,小的謹遵老佛爺的懿旨!”他唱戲似地躬身道。

  “去!”對愛孫難得的調皮,老夫人嘴裏雖斥責著,卻掩不住眼底的笑意。

**** **** ****

  “大壞蛋!”閻性堯一進房門,便有顆“小炮彈”咻地朝他轟來,他雙臂猛張,及時抱住小炮彈。王寧馨抓住他的領口,小臉蛋因怒氣而紅通通的,圓潤的大眼也亮晶晶,像會噴火,“你昨晚是不是又偷吻我了?”

  “哪有,我哪有偷吻你?”他一臉無辜地道。

  “你還狡辯?”她氣呼呼地解開圍在脖子上的針織羊毛圍巾和睡衣的扣子,露出一大片滿布紅紫瘀痕的柔肌嫩膚,“那這些印記是怎來的?不准再騙我是被蚊子叮的,我不信,說!是不是你弄的?”

  “我┅┅”狡辯的大嘴因她的怒目而微合,他嘟嘟嚷嚷地道:“我沒有偷吻你,我是光明正大的吻┅┅”瞧著那片美麗的印記,他心底其實是很得意的。

  王寧馨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晶瑩的淚珠滾滾落下,“你┅┅怎可以這樣欺負人?每次都害我┅┅害我被同學笑┅┅嗚嗚┅┅你這個大壞蛋,我┅┅嗚嗚┅┅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噓,別哭了,乖,不哭┅┅”他焦急地安撫著她,心闞地將她擁入懷裏,“對不起嘛,我┅┅我以後儘量不留下痕跡就是了,你別哭,乖!”

  她又哭了會兒,才止住了淚,輕輕抬起她白嫩的小臉蛋,他心闞又無奈地拭乾她的淚珠。“你好愛哭,越來越像個哭包了。”

  “還不是你害的,大壞蛋!”她哽咽地回嘴。

  “我┅┅”她火氣依舊不小,眼珠子直瞪著他,他只好英雄氣短地承認,“是,都是我的錯,我是個大壞蛋。不過┅┅”他邪邪地笑著,“你再不放大壞蛋去更衣,我們又要遲到了。”

  “遲到?!”王寧馨叫了聲,連推著他往更衣室去,“快點、快點,遲到好丟臉呢!”

  一進到更衣室,見她褪下睡衣後露出的一大片白皙肌膚,他的渴望立即又狂燃起來,猛地一把抱住她,手托住她的後腦,靈活的舌頓時毫無阻攔地滑入她口中。

  她嚶嚀一聲,試著回應他的熱情。她的生澀反應總能在瞬間點燃他的欲火,忍不住地,他希望汲取包多。

  雖然眷戀他的吻,但王寧馨可沒有昏頭,她喘息著推開他道:“不行。上學要遲到了。”

  “那就別去了,反正你功課那好,沒關係的。”他誘惑著她,唇依舊在她柔軟的唇瓣上摩挲著,並不時伸出舌頭逗弄她,在她紅潤的小嘴上晝著圈圈。

  “堯┅┅不行的┅┅”她可不想在這種狀況下教他這只大野狼給吃了,她還是到學校去較安全些。

  “不管┅┅”他努力纏住她蠢蠢欲動的四肢,不讓她拒絕他的熱情,火熱的舌已經沿著白細的頸項向下滑行。此刻,只有以實際行動來困住她。

  他的唇熱切地覆上她的渾圓,繞著峰頂輕挑啃嚼,使得她渾身一震,撩燒而起的欲火使她難受得直想掙脫。

  感覺到峰頂上的花蕾為他綻放開來,閻性堯忍不住以手指捏住另一邊的蓓蕾,輕輕喘著氣。“我好想佔有你┅┅”

  說著,他轉移陣地攻向另一邊蓓蕾,輕輕地吸吮,以舌尖恣意挑弄個不停,惹得她不住仰頭輕吟,任強烈的感觸在她體內衝擊。

  手指開始探往她雙腿間的秘密私地,那純稚的柔嫩和溫熱在在吸引著他,輕滑過的快感,惹得她戰慄不已,呻吟也脫口而出。

  “堯┅┅我好熱┅┅”

  “等一下就好了。”他一點也不想停下動作,只想取悅她。

  地想抓住些什,掙扎著身體不停扭動,卻不經意地觸碰到他的欲望中,駭得她清醒不少。

  “不要啦┅┅堯┅┅放開我。”王寧馨紅撲撲的小臉上猶帶一絲羞怯,雙眼晶亮。

  “嗯?”欲望寫滿他的眼,他不悅地拉住她向後退去的身子。

  “不行,我要上學。”說著,她仰頭在他的唇上輕輕一啄,隨即動手穿起衣服。

  閻性堯挫敗地低咒一聲,無奈地跟在她身後走出去。

**** **** ****

  這個星期是校慶的初賽周,所有的運動項目都集中在這幾天舉行初賽和復賽,決賽則在校慶當天舉行。

  所以這幾天要不要留在教室上課,或上體育場傍正在比賽的同學加油,就由各科老師自由決定。今天下午是班際籃球比賽的復賽,籃球又是校內極受重視的運動項目之一,因此絕大多數的班級都停課,全集中在室內的球場加油。

  段芝急忙地奔進教室,這才發現偌大的教室只剩王寧馨和她。

  “甯馨,班際籃球賽快開始了,我們再不過去,會占不到位子的。”這種口氣,她只有私下才敢用,一回到閻莊,她會自動變得拘謹有禮,因為她發現閻性堯不喜歡除了他以外的人和寧馨太親近。

  “你去就好,我沒力氣。”王寧馨氣息奄奄地將下巴擱在桌上。

  “沒力氣?你生病了?!”完蛋了,她會被少爺宰了。

  “我沒生病啦,你別窮緊張!”避開她探向額角的手,王寧馨將冷冷的小手插入外套口袋內取暖。“天氣太冷了,想到要和一大票的人擠,我的心情就更差。你還是自己去看你的籃球王子吧,我沒力氣陪你。”本來答應要去瞧瞧段芝暗戀的籃球王子,可惜她怕冷,天氣一冷,她什興致也沒有。

  “可是┅┅只留你一個人在教室┅┅很危險的,我不放心。”段芝有些動搖。甯馨的安全很重要,留她一人,萬一有個什閃失,她一定會被少爺砍成十八段喂園子裏的狼犬。但┅┅一想到心愛的籃球王子,段芝的眼睛都會發亮。

  王寧馨歎口氣站起來,“我去護理室躺一會兒,那裏有護士小姐和我作伴,你就盡情地去為你英俊迷人的籃球王子加油吧!”

  “可是┅┅”

  “別可是了,少了你的加油聲,你的王子會沒力氣打球的,萬一輸了┅┅”王寧馨推著她走。

  “你亂講,他┅┅又不認識我,才不會因為我沒幫他加油就輸球!你快去護理室休息吧,等比賽完畢,我會去找你,Bye!”段芝交代兩句,撥腿就跑。

  既然是她亂講,跑那快做什?王甯馨望著段芝的背影猛搖頭。

  “爹地!”王寧馨嬌美可愛的容顏從門縫中露出。

  聽到女兒熟悉的嬌喚,王天佑連忙從成堆的檔中抬起頭,又驚又喜地道:“馨兒!”

  “賓果!答對了。”她跳進辦公室,放下手中的東西,撲向迎接她的臂膀。

  “爹地的小寶貝,來,快讓爹地瞧瞧你是胖了還是瘦了?”王天佑臉貼著女兒精緻小巧的臉蛋,疼愛地磨蹭了好一會兒,才甘願地摟著女兒走向沙發。“我的馨兒近來好不好?爹地好久沒看見你,好想你呢!”

  “馨兒也很想念爹地和媽咪!”王甯馨坐在父親的“腿椅”上,抱著他猛親,像在給她爹地洗臉似的,王天佑歡喜的哈哈大笑。自從女兒被拐進閻莊後,他已經很久沒這開心了。

  “咦,我的馨兒有重了一點哦。”掂了掂腿上的重量,他有點驚訝又不太甘心,“那姓閻的小子還可以嘛,總算沒虐待我的寶貝。”本來對閻性堯讚不絕口的王天佑,自從女兒被強行扣留之後,他對未來的女婿就有諸多不滿。

  如果知道他們還同睡一張床,那爹地的不滿想必會更大,只是┅┅王寧馨吐吐小舌,她才沒臉說呢!

  “那當然羅!”王甯馨得意地揚起下巴,“我早警告過堯了,他要敢欺負我,我就休了他。”

  “休了他?”王天佑彈了彈女兒的鼻尖,“還沒結婚就想著休夫,一點奮戰到底的運動精神也沒有,太丟臉了吧?”

  王寧馨不在意地揉揉鼻子,皮皮地道:“管什運動精神不精神,爹地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沒運動細胞了。”

  “你喔┅┅都快可以嫁人了,還這小孩子脾氣。”算了,她年紀還小,講什維繫婚姻的大道理都還太早,也幸好閻家答應等幾年後再談結婚的事。凝望著女兒依舊天真的容顏,王天佑突然對閻家的沐貼感到欣慰。

  王寧馨笑嘻嘻地跳下她獨享的“腿椅”,打開她特地繞道去“瑪格利特”買來的藍莓蛋糕,“爹地今天有馨兒陪你喝下午茶,有沒有覺得很幸福啊?”

  “那是當然的,有馨兒寶貝這可愛的小美人陪我這老頭喝下午茶,我怎敢不覺得幸福呢!”

  王天佑泡了一壺女兒最愛的玫瑰茶,父女倆吃吃喝喝、說說笑笑,其樂也融融。

  叩叩!敲門聲響起。

  “進來!”秘書已經被交代不可打擾他們父女聚會,現在來敲門,必定是重要的事情。

  “董事長,雷克.安德森先生來訪。”

  “雷克.安德森?!”疑惑的神情迅速轉為驚喜,他連忙起身,“快請!”

  秘書小姐將一名高大俊美的金髮男子請進辦公室,隨即退出並關上門。

  王甯馨瞧著父親和外國訪客熟稔的模樣,感到有些奇怪。一個年近五十大關,一個廿五歲左右,說是朋友嘛,年齡差太多;說是客戶嘛,又似乎太熱絡了。

  “王董,這位是┅┅”雷克.安德森談話間不經意回頭,撞見兩湖如秋水般晶瑩澄澈的眼眸,瞬間竟有些失神。

  王天佑招呼女兒過來,“來,我幫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獨生女王甯馨,現在還在讀書;馨兒,這位是雷克.安德森,雷克是法國麗 珠寶公司的新任總裁,麗 珠寶和我們王氏一向有良好的合作關係。”

  “安德森先生你好!”她用柔軟的法語和他寒暄。

  “你好,很榮幸能認識美麗的甯馨小姐,你叫我雷克就可以了。”雷克親了親她白嫩如玉的手背,望著她的表情有絲驚豔。

  王甯馨雖然年紀尚小,但已具備了一身清靈絕美的好風采,可以想見將來必然會出落得更加出色不凡。

  王寧馨對來自異性的驚豔和讚美已經習慣了,只是微笑回禮,並不放在心上。

  雷克.安德森好不容易才自她清雅迷人的笑靨中回神,“王董真是好福氣,和你合作這久,今天才知道你有一位比粉紅鑽石還珍貴迷人的女兒。令千金絕對是我所見過最高貴雅致的東方美人。”

  “哈哈哈,哪里,你太過獎了。不過,對我來說,我的女兒的確比粉紅鑽石要來得珍貴重要。”聰穎慧黠、才貌兼具的女兒,一向是王天佑的驕傲。

  “爹地,你和安德森先生有事要談,我不打擾了。”

  王天佑攬著女兒單薄的肩,依依不捨地送地出門,“什時候才能再和我的寶貝女兒一起喝下午茶?”

  “當爹地有空的時候啊,Bye!”踮起腳尖在父親頰上親了下,王寧馨便在眾人的目送下走進電梯。

**** **** ****

  “啊┅┅”王寧馨才離開父親的辦公大樓,本想先散個步再坐計程車回閻莊,哪知才走了幾步路,就被人強行抓住手臂。哪來的色狼,這登徒子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伸出魔手?

  “是我!”閻性堯雖然才說了兩個字,卻已有效地截斷她的驚呼。

  “堯,你怎會在這裏?”這時候他應該還在學校上課才對啊!

  氣呼呼地瞪了她一眼,閻性堯隨即將一頭霧水的未婚妻塞入路旁的火紅跑車內,油門一踩,車子立即像炮彈似的沖了出去。

  自從知道馨兒吹不得風之後,閻性堯便將交通工具改為法拉利跑車,好方便每天接送她上下學。

  呃,瞧著他發黑的臉色和火光熊熊的眼睛,王寧馨瞭解他不只生氣,還非常生氣。當務之急就是消去他的怒火。可是┅┅又不知道他在氣什,該如何消火?她小心翼翼地瞄著他,算了,她還是乖乖的,等他自己氣消了再說吧!

  閻性堯的怒氣是很可怕的,甚至連馬路上的車輛都很識相地閃避一空,她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他們已經一路暢行無阻地飆回閻莊。

  “堯,你在氣什?唔”一回到他們的房間,她馬上出聲詢問。剛才不問是怕發生交通意外,現在可沒這個顧忌了。但她才問了一半,小嘴就被封住。

  閻性堯饑渴地吻住她,縱情地吸取她口中的蜜汁,雙手順著她柔美的曲線,急切地撫揉著,像要將她揉進他身體,與他合而為一。

  帶著欲念的眼神打量著她的全身,讓她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也漸漸火熱起來,他的眼神隨著他的手遊移,所到之處都像有把火在燃燒,燒得她不知所措。

  王寧馨不知道他為什會這不安和焦急,只能先安撫他。雙手主動環上他的頸項,順從他的掠奪是她唯一的方法,而這法子也向來有效。

  閻性堯抱著她雙雙滾入海洋般的大床,將她壓制在自己身下,唇依然緊貼著她的。

  她向前迎上他的吻,雙手環在他的頸項,輕輕撫觸他肌膚,想藉此化解他的憂慮不安。

  他熱切掠奪她的沭蜜,手開始不安分地遊移在她誘人的嬌軀上。“馨兒┅┅”他揚起頭,氣息粗喘,眼中是如火一般的欲望。深深凝望她泛紅的俏臉一眼,他的唇滑下她的頸、她的肩頭,在她喉際脈動處輕輕挑吻,惹得她瑟縮閃躲不已。

  “別┅┅堯┅┅”王寧馨喘息不休,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他粗聲呻吟地移開嘴,猛攫住她的雙臂。“你讓我擔心死了,該死!”

  再度俯身吻住她的動作輕柔了許多,她撫著他的頸背,心裏某個角落隱隱的知道他是真的在乎她。

  逐漸升溫的吻一路延伸向她的胸前,他更進一步張嘴咬開她衣服的前襟,靈舌流連在她白皙柔嫩的肌膚。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掃過她的前襟,快速解開她的扣子,並拉開衣服,直接覆上她的柔軟,一手則環住她的纖腰,讓她往後仰,以便他能更輕易探索她同樣燙熱的肌膚。

  “唔┅┅”她歡愉地呻吟,欲火在她陌生的心底悄然竄升,令她雙膝發軟,神智也不再清晰。

  而隔著內衣撫弄已不再能滿足他,他粗魯地解開她的內衣,除去兩人間的障礙,唇也跟著覆上嬌豔的蓓蕾。

  陣陣電流竄過她的身軀,她只能呻吟,蠕動焦躁不安的身子,感受他的熱情。

  下腹盤繞的欲望燒成了一大片火焰,讓他的堅挺緊繃到極點,他低吼一聲,直想解放那把火熱,但心中那道警惕的聲音卻不停響起,令他懊惱又不甘心地握緊自己的拳頭,不停地掙扎。

  理智敵不過欲望的沖刷,他以舌尖輕舔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直來到她神秘的私地,他伸出手以手指輕柔摩挲,感受她大腿內側的柔嫩肌膚,也感覺到她在自己的撫摸下微微發顫。

  手指試探性的憬入她的秘地,立即引起她的驚喘。在花核上的輕燃慢攏讓她不自禁地擺動身軀,而她扭動的反應讓他的下腹愈來愈緊繃。

  離開她私處的手不敢恣意地在她初嫩的甬道進出,只得抽離開去。這令她明顯地松了口氣,但隨即而來的是他舌尖熱情的憬索,那滑溜的舌在她體內勾起更大的熱潮,她只覺得自己快控制不住狂奔而出的欲望。

  “堯┅┅堯┅┅”忍不住嬌吟連連,她只能無助地弓起身子。

  感覺到她無言的邀約,閻性堯將火熱的吻拉回她的胸前,讓自己膨脹的火熱中心緊貼在她的雙腿間磨蹭。拉著她的手來到他的下腹間,讓她感受自己幾近爆炸邊緣的緊繃,他壞壞地看著她。

  一碰觸到他的火熱,讓她原先已微紅的雙頰更是紅透,羞怯的感覺令她不敢直視他。

  腦中的警告聲再度不識相的頻頻響起,又造成他掙扎在情欲和理智間的艱困場面,他的額際因忍耐而不斷冒汗,臉上也因克制欲望而難看不已。

  他猛地翻身坐起,全身因急切的壓抑而顫抖著。

  突發的動作和他臉上痛苦的表情,令她不解地望著他,冷靜下來的欲望令她迷惑地張開迷蒙大眼望他。

  當他放開她後,兩人都已是氣喘吁吁,她幾乎是衣不蔽體。若不是及時想到這不是他們第一次發生親密關係的好時機,他根本守不住這最後關卡。

  “堯?”

  “我到處都找不到你,以為你不見了。”他抿抿嘴道。

  “傻瓜,我又不是氣泡怎會消失不見?我只是突然想到好久沒和我爸喝下午茶了,所以┅┅”她語音嬌軟地說著。

  “我說過了,不管你去任何地方,都要先告訴我才行。”他突地伸手攫住她一隻柔軟,發育中的身子敏感得不得了,這粗魯的行為簡直讓她痛不欲生,眼淚不知不覺已落了下來,卻又不敢反抗。生怕萬一觸怒了他,勢必引來他更強烈的怒火。

  “我不是說了嗎,我是突然想到的,那時候你還在上課,我怎通知你?”她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惹惱了他。

  “不管,你已經違反我們的約定。”他鬆開手,輕柔地吻去她的淚,低頭舔舐她嬌嫩的蓓蕾,她倒吸口氣,渾身不由自主地輕顫。

  “好嘛,是我不對,你別這樣,我認錯好不好?”她幾乎是屏住氣息。

  約定?!哪有這民主?根本只是他個人強制的規定。可是王寧馨才沒膽在這種時候和他辯解,只好自認倒楣。她的小手捧高他的頭,“你罰也已經罰了,看在我不是故意讓你著急的份上,這次就算了好不好?我發誓絕不會再犯。”

  “如果再犯呢?”他依依不捨地望著身下的可人兒。

  “任憑你處罰,絕對沒有第二句話!”

  “這是你自己說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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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5 23:40:03 |只看該作者
  望著昏睡在床上、雙頰通紅神色怪異的王甯馨,閻性堯就忍不住懊惱不已。明知她身子骨弱,他真不該一時心軟同意她下場打網球。

  雖然是冬天,但因為近來天氣頗為晴朗,昨天閻性堯便將一干兄弟都約到閻莊遊玩兼烤肉,也讓馨兒多認識一下他的兄弟。

  哪知王寧馨見他們打球打得很開心,觸動她體內少得不能再少的運動細胞,吵著也要下場同樂。同樂的結果在晚上就顯現了,晚餐時她就說吃不下,當時他就該有所警覺,可是瞧她臉色紅潤,他以為是她下午吃了太多烤肉的關係,哪知道夜裏突然發起高燒。

  雖然家庭醫生說了沒什危險,等燒退了就沒事,可是這一來,他原本計畫帶她一起去琉球度假的計畫就泡湯了。

  “對不起,我不能和你一起去畢業旅行了。”王寧馨的嗓音有些低啞,可憐兮兮的大眼裏更是水氣彌漫。這次不知道生了什病,她覺得這裏酸那裏病的,渾身上下都酸軟無力,害她難過得好想哭。

  “不要說對不起,生病又不是你的錯。”閻性堯爬上床,將她抱進懷裏,“反正琉球也沒什好玩的,要不是為了讓你去散散心,我也不想去。唔┅┅這樣好了,等你養好了身體,過年的時候我帶你去夏威夷玩。那裏才真是情人的度假天堂呢!”

  既然馨兒不能去,他也不想去了。

  “你也不去了?”她驚喜地睜大了眼,生病的時候是最需要別人的關心,但┅┅她的眼神隨即又暗了下來,搖頭道:“不好,你已經和阿維、飛仔他們約好了。現在才臨時取消約定是很不禮貌的,你還是去吧,別擔心我。家裏有這多人在照顧我,我不會有事的,等下個星期你回來的時候,一定會瞧見健健康康的我。”

  “可是┅┅”她在生病耶!他怎能放心地丟下她不管,自己跑去玩?

  “去吧,沒什好可是的,我又不是小娃娃,你有什好不放心?”雖然她也希望他在家裏陪她,可是陪病人是很無聊的。“再說你這次去琉球,不是還答應你你要順便考察那裏的投資環境嗎?”

  “是沒錯,但┅┅”

  “你好好玩,記得多拍些照片回來,好讓我分享你們的快樂。”

**** **** ****

  “嘿,不愧是老大,果然很有『分量』!”孫維摩和趙飛合力將醉得不省人事的閻性堯抬回飯店的房間。

  做完評估報告後,狂肆的閻性竟因為寶貝未婚妻沒能一起來,什玩勁都不見了,拉著他們兩人在酒吧泡了一下午。整個酒吧也因為有他們三個各具特色的帥哥在,生意空前的好,花枝招展的女客簡直要擠破了整家店。可惜人人乘興而來,個個敗興而歸。

  閻性堯一顆心全掛在閻莊裏的某人身上,對其他女人根本視而不見;而孫、趙兩人則因為老大心情不好,害得他們也沒了興致,其實瞧了一屋子濃妝豔抹的豪放女,也讓他們有些消化不良。

  “是不是談戀愛的人都會這失魂落魄?”趙飛篤信拳頭的威力,向來不知柔情為何物,所以對老大失足陷入情網感到遺憾和不解。他也認為絕美的王寧馨不同於一般的庸脂俗粉,但┅┅如果談戀愛會讓人英雄氣短、痛苦難安,他寧願一輩子都和女人保持三公尺以上的距離。

  “拜託,你問我我問誰?不過┅┅應該是吧!”孫維摩推推眼鏡,表情有點遲疑,他也沒談過戀愛,不過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據說戀愛的威力足以教人神魂顛倒、理智全失。不過老大的症狀是嚴重了些,只不過兩天沒見到小嫂子而已,就弄得自己活力全無,比人家失戀還嚴重。真不敢想像萬一有一天小嫂子突然決定要揮劍斷情,老大要怎活下去!”

  “不會吧?”趙飛嚇一跳,那還得了:“小嫂子雖然看起來冷冷的,可是瞧她待人接物其實還挺溫柔善良的,她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由她肯替段芝主持正義,甚至差點挨刀子的事,可見她是重情重義的人。

  “所以我說萬一啊!”孫維摩翻翻白眼,扯住趙飛往外走,“走了,從下午喝酒喝到現在,肚子餓死了。”

**** **** ****

  沉睡中的王寧馨,只覺有只頑劣的小蝨子在臉上撲咬著,卻又揮之不去,氣惱的睜開眼。“堯?!怎是你?你┅┅提早回來了?”她揉揉惺松的眼,他八成已經翹課成癮了,所以連畢業旅行都忍不住要中途翹隊。

  “嗯,我好想你,整顆心都掛念著你,做什都提不起勁,最後乾脆回來了。”他將她罩在身下不停的親吻著,所謂小別勝新婚,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

  “你呢?有沒有想我?”

  “不過是兩天而已,而且你每天都有打電話回來啊!”她有些啼笑皆非,病還沒全好,大部分時間都處於昏睡狀態,根本沒多少清醒的時間供她思考。

  “不只兩天,是六十五個小時!”閻性堯抿抿嘴,雙手支在她頭顱的兩側,盯著她的眼神有些兇惡,“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你都沒想我?一點點也沒有?”

  “呃┅┅”她乖巧地伸出雙手環抱他的頸子,用無辜的表情道:“人家生病了。睡得昏昏沉沉的,你不但不心闞還罵人。”淚光閃閃,她已經快哭了。

  “我當然心闞你,不然我幹嘛急著趕回來。”他急急呵護著,直到她破涕為笑,才小聲嘟噥道:“我這關心你,為你坐立難安,可是你都不在意┅┅”

  “這┅┅”她的眼珠子轉了轉,建議道:“不然你再去一次,這次我一定會記得要想你。”

  “你┅┅”他氣惱得說不出話,乾脆放鬆身軀狠狠的壓在她身上。

  她被壓得哀哀叫,見求饒無效,便施展“一陽指”進攻,搔得他東躲西藏、哈哈大笑。不過他也不是弱者,隨即伸出魔爪反擊。

  霎時,清靜的閻莊響起了清悅的男女尖叫聲、求饒聲和嘻笑聲┅┅

**** **** ****

  二個月後

  星期日上午,涼爽的春風輕輕吹拂過廣大的庭園,帶來了盎然生機,花園裏頓時百花齊放。側耳傾聽,空氣中傳來各種動人的樂章,遠遠近近清脆鳥鳴聲正交相應和著。

  涼亭外的草皮上,王寧馨和大毛、二毛””兩隻高大的羅威那犬玩得好開心,不時傳出嘻笑聲,閻性堯則拿著相機努力捕捉王寧馨的種種嬌姿美態。

  “少爺!有客人來訪,老夫人請少爺過去。”

  閻性堯走到王寧馨身畔輕吻了吻她的頭頂道:“馨兒,你留在這裏玩,我一會兒就回來。”

  “好,你去忙沒關係。”她給了他一個甜甜的笑,隨即低頭拍了下大毛不安分的大頭顱。“噓,別動,再一下下就好。”她正用緞帶在它頭上綁蝴蝶結。

  閻性堯愛憐地搖了搖頭,和傭人匆匆離開,王寧馨則繼續她的美容大業。

  大毛、二毛是她和閻性堯去野外踏青時撿來的。當時只是兩隻髒兮兮,跟在王甯馨腳邊不肯離去的小狽狗,以閻家的財勢要養狗當然會養那種有血統證書的名犬,哪會看上這種血統不明的流浪犬?可是王寧馨才用可憐兮兮的眼神朝閻性堯一望,都還沒開口,閻性堯已經自動要隨行的人員將她們送回閻莊。養不到半年,狗兒便像吹風似的,長了好幾倍大,都快比王甯馨高了。據獸醫說,它們有羅威那大的血統。

  “好了,大功告成。”王寧馨捧著大毛的大腦袋左瞧右瞧了一陣,才滿意地拍拍手站了起來。

  “噢嗚┅┅”它們是男生耶,綁蝴蝶結怎見人啊!大毛、二毛跟著站起來,垂頭喪氣的表情很委屈。

  “幹嘛擺出這淒慘的表情?我可是為你們好耶,大家都說你們兄弟長得太高大了,很嚇人,所以我才特地幫你們兄弟美容美容,看能不能改善大家對你們的印象,別這樣嘛,我向你們保證,這樣真的很好看。”

  大毛噴著氣,二毛乾脆就趴回地上,渾身無力,同時做出無言的抗議。

  “你們不相信?好,我去找堯來作見證。”王寧馨被它們不屑的神色氣到了,決定找來閻性堯當證人。

  當初要不是她,它們兄弟現在還不知在哪流浪,平常陪她們玩的人也是她,可是當她和閻性堯一起發號施令時,它們卻只聽他的,閻性堯要它們做什,它們就毫不遲疑地做什,氣得她老是罵它們忘恩負義、沒狗格、勢利眼、欺善怕惡!

**** **** ****

  “其實現在社會很開放,婚前性行為也算不得什醜事,可是我們家秋水是不一樣的。她自小就聰敏乖巧,很能潔身自愛。您老人家瞧瞧┅┅”胖胖的南宮夫人將女兒推到老夫人面前,嘴裏叨叨絮絮:“不但容貌端麗,身材也是凹凸分明、個性又好,說有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南宮秋水美麗的臉頰有些蒼白,眼簾低垂,十指緊絞成麻花狀,神態有些畏縮。對母親突如其來、像在推銷貨物似的舉動,她似乎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閻莊的大廳裏坐了一堆人,老夫人氣定神閑地坐在固定的座位上,閻性堯則倚坐在扶手上,冷眼旁觀南宮夫婦神氣活現的表演,莫測高深的神情不知在想什,這使得南宮秋水不由得揪緊了心。

  南宮夫婦和一子、二女全家五個人都到齊了,顯然是想以聲勢取勝。

  “閻少爺這英挺卓絕、氣勢昂藏,哪個女娃兒見了不會心動?我們秋水是懷春少女,面對閻少爺這樣人才的追求,她怎能不心動?”

  “對啊,都是年輕氣盛的少年人,血氣方剛,秋水又是如花似玉的小泵娘┅┅年輕人的行為難免衝動了些,我們都瞭解,也不是想責怪閻少爺。可是社會再怎開放,女孩子沒出嫁就懷了孩子,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您老人家說是不是?”

  “我們南宮家在社會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家族,發生了這樣的事,如果閻家不好好給我們一個交代,教我們面子往哪兒擺?”

  閣老夫人啜著熱茶,聽他們夫婦倆一搭一唱,等他們好不容易停口,她才詢問地揚起眉,“堯兒?”

  “不可能!”閻性堯語氣堅決地否認,對眼前的一幕只感到無聊。想栽他的贓,實在太傻了,也不擦亮眼睛瞧瞧他是誰!

  自從有了馨兒,他早已斷絕了往日的風流放縱,一心一意疼惜他的寶貝未婚妻,眾多的鬩花已成過眼黃花,根本進不了他的眼。

  方才他想了半天,只隱約記得她曾是他的床件之一,不過那也是年代久遠的事了,她兩個月的身孕怎可能是他的?

  “怎會不可能?”南宮夫人急道:“有上床就可能有孩子,避孕方法再好、再嚴密,也沒有百分之百的安全。你不會現在才否認和我們家秋水上過床吧!”

  “閻性堯,你和我姊姊有多親密,很多同學是耳聞目見,你否認不了的。”

  “敢做不敢當,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南宮家的長子南宮秋痕恨恨的瞪著他,對閻性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感到氣憤不平,恨不得沖上去揍爛他的臉。

  “我沒有否認,我是和她上過幾次床,不過那至少是半年前的事了,她要真的懷了我的種,絕不可能只有二個月。”閻性堯認定他們在作戲,懶洋洋的瞟南宮秋痕一眼。想維護自己妹妹的心意是不錯,可是要算帳也該找出真正播種的人。

  “你┅┅”南宮秋痕氣得想沖上去,而南宮秋水則連忙抱住扮哥,南宮夫婦也慌張地制止兒子的衝動。

  南宮秋水知道閻性堯的拳頭不是一向斯文的哥哥所能承受的。她曾親眼見過閻性堯隨意幾拳,就打得五名突擊他的混混吐血,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堯兒既然這說,南宮小姐不知有什要補充說明的。”真沉不住氣!老夫人開口維持秩序。

  基本上,老夫人對閻家未來當家主母的件也沒什意見,主要是愛孫喜歡就好。既然堯兒決定的人選這得她的心,老夫人覺得實在沒更改的必要。

  “秋水?”

  閻老夫人的冷淡大出南宮家的預料之外,以她的年紀,他們以為她應該非常樂意見到閻家的下一代才對啊,南宮夫婦本來是預估閻老夫人會幫著他們逼婚才是,怎┅┅

  所有的目光立即集中在南宮秋水身上,尤其是南宮夫婦的神情更是急切。

  能攀上臺灣商界三大家之一的閻氏,可是他們南宮家莫大的榮耀。

  “我┅┅這個孩子真的是你的。”南宮秋水怯生生地瞥向冷峻的閻性堯,她真的好怕,可是事已至此,她沒有退路。深吸口氣,她強制自己鎮定下來。“兩個月前,我們到琉球畢業旅行,你還記得吧?”

  “那又如何?”閻性堯仍然不為所動。

  “在琉球的第二天,你喝醉了,所以┅┅”

  “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我醉眼迷蒙,跑錯房間又不小心上了你?這種劇本已經演爛了,你知不知道?”閻性堯嗤了一聲,“那晚我是喝得很醉沒錯,可惜是有專人送我回房間的,沒讓我有機會跑錯房間,所以┅┅”

  “你沒有跑錯房間,是我┅┅自己去找你的。”她並不覺得勇敢地追求所愛有什錯,但在眾人驚愣的目光下,她仍不由自主地垂下頭,旋即忍不住為自己的行為辯解道:“我不是故意要和你┅┅那樣的,我┅┅我只是希望能和你談談,看能不能挽回┅┅我真的很愛你啊!”她啜泣起來,乞憐的模樣教人不忍再責備。

  “談?當初是你自願當我的床伴,本來就說了好聚好散,而且都已經分開半年了,你憑什來找我談?”南宮秋水不是他的馨兒,哭死了他也不在乎,反而因她的不知羞恥,令他感到震怒。“你這個賤女人好大的狗膽,別以為這樣的三流劇情能騙得了我。”

  “我真的去找你了,那晚我離開的時候,剛好在你的門口遇見幾個同學,他們都可以作證。而且你沒那醉┅┅那晚你抱我的時候,嘴裏一直喊著王寧馨的名字,我想┅┅我想你是把我當成她了,所以才會┅┅才會┅┅”

  “秋水!”驚愕的聲音響起。

  “你這個賤人到底知不知道什叫羞恥?”閻性堯簡直氣炸了。

  “我┅┅我只是┅┅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承受不了眾人的眼光,她哭了起來。

  “呃,秋水的行為是┅┅不太好,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南宮夫婦現在只求閻家看在孩子的份上,能給句承諾。

  “不可能!我的妻子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王寧馨,就算你南宮秋水真懷了我的孩子,我只會叫你拿掉,絕對不可能娶你這種無恥的賤女人。”閻性堯冷絕地道,以脾睨的駭人氣勢不齒地掃視他們。

  南宮秋水怎也沒想到自己都已經放開一切顧忌和矜持,將身段擺得這低了,他竟然還是這的絕情!

  既羞窘又失望之下,她哇的一聲大哭,掩面跑了出去,慌張的南宮家人連忙追了出去。現在秋水的身體狀況不同,可禁不起輕輕一跌啊!

  “堯┅┅”王寧馨嬌嫩的嗓音隱約傳來,“你看啦,大毛它們都不乖,不聽我的話┅┅”

  閻性堯倏地一震,環視大廳內的眾僕傭,眼神冷峻又無情,嚴令道:“這件事到此為止,誰都不准傳到第二人耳裏!”

  眾人一凜,齊聲答道:“是!”

下課時間

  花容憔悴的南宮秋水一闖進教室,直接來到王寧馨的座位前,牙一咬,咚的一聲朝王寧馨跪了下來。

  她突兀的舉動登時引起一陣驚詫,同學們不自覺心圍上來看熱鬧。

  “姊!”南宮秋月連忙要扶她起來。

  王寧馨則一頭露水,不知她所為何來。

  南宮秋水是孤注一擲了,甩開妹妹要來扶持的手,神態十分卑微又乞憐地哭道:“對不起,王寧馨,我知道自己不對,可是我沒辦法改變自己,我真的好愛好愛堯,而且┅┅”她撫著肚子,哽咽地哀求著:“我肚子現在已經有了他的骨肉,如果他不要我,我只有死路一條,求求你,王寧馨,我知道我提出這樣的要求很自私,可是現在只有你的退讓才能救我和我孩子的兩條命,求求你成全我,把堯讓給我,求求你!”

  王寧馨本來不知道南宮秋水在幹什,這下子全懂了。不只她懂了,連周圍的同學也都懂了,有人同情王寧馨,有人則幸災樂禍。總之,眾人開始議論紛紛┅┅

  “什嘛,怎有人這不要臉!”

  “喂,你怎這說?太沒同情心了。”

  “同情個屁!”

  王寧馨冷冷的看著南宮秋水跪地又磕頭、又哭又喊的,她彷佛覺得自己突然變成了以虐待媳婦為榮的惡婆婆,這是怎樣的情景啊!

  “你明知閻性堯是有未婚妻的吧?”王甯馨冷冷地問她。

  “我┅┅”南宮秋水一時語塞,她太冷靜了,跟她的預測差好多。

  “看,說不出來,那就表示她是故意┅┅”

  “不管故不故意,有孩子是事實。”

  同學們又吵了起來。

  明知而故犯的第三者,遭受任何折磨都是應該的,王寧馨自認沒那大的胸襟去同情她,破壞別人還敢要求成全?簡直是笑話!可是她卻笑不出來,只覺一顆心像要被撕裂了般。

  “她一定是胡說的,寧馨,你別理她!”段芝急忙沖上來保護王寧馨。“少爺只愛你,根本不可能對別的女人┅┅何況,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懷孕的樣子!”

  “不,我真的懷孕了。孩子是兩個月前畢業旅行時有的,還不大,所以看不太出來。”她急切地向王寧馨保證。

  王寧馨的臉色一片煞白。那時她生病了,所以沒能和閻性堯一起去,可是┅┅那也不過才短短兩天啊!

  得不到預料的反應,南宮秋月急了,“王寧馨,請你拿出一點良心,我姊的肚子裏有閻性堯的孩子,這已經是千真萬確、不可抹煞的事實,就因為你的關係,害我姊姊必須背負未婚生子的罪名,無辜的孩子也會變成人人看不起的私生子。這些都是因為你,是你害的!”

  “夠了,你們太不要臉了吧!”有人對南宮姊妹的殘忍、自私看不下去了。

  “關你屁事,要你多嘴!”

  “還凶?不要臉的狐狸精┅┅”

  南宮秋水咬咬牙,隨即拿出暗藏的瑞士刀往手腕一劃,鮮紅的血液頓時冒了出來。

  “啊 ”尖叫聲隨即響起。

  “快找老師┅┅”

  “笨蛋,找老師做什?先叫救護車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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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5 23:40:21 |只看該作者
  某私人醫院的高級套房裏,來了幾名十七、八歲、衣著光鮮的女訪客,看得出來家境都在中上左右。她們的父兄都在南宮家的企業裏任職,自然而然就聚到南宮秋水的身邊,成了分享她心事的閨中密友。

  “哇!秋水,沒想到你竟然狠得下心,拿刀子往自己的手上割,我真的好佩服你的勇氣,要我就不敢。我最怕痛了,平常不小心擦破皮,就會痛得哇哇叫。”

  前天上午,南宮秋水突然沖進王寧馨的教室,放棄大家閨秀的矜持和身段,淚如雨下地對著王寧馨又跪又磕頭的,用最卑微哀憐的悻度,為自己和肚子裏的孩子請命,甚至還當眾割腕自殺。

  不用想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自殺,當然沒辦法得逞。南宮秋水立刻被送到醫院,但她那石破天驚的舉動和卑躬屈膝的悻度,頓時在平靜的校園裏投下一顆原子彈,炸得整個校園熱鬧滾滾,各種耳語和小道消息也紛紛出籠。

  “不敢也得敢,你以為我愛拿刀子在自己身上割來割去啊,很痛耶!要不是已經想不出其他辦法,我也不願意用這一招。”南宮秋水接過切好的水梨吃著。

  “就是說嘛,怕東怕西的,怎成得了大事?不過這樣的招數真是絕透了,現在學校裏的同學都在討論這件事,還上了前天晚報的頭條,昨晚的電視新聞也全是你們的事情。今天學校已經有人在開賭局了,大家都在賭閻性堯的新娘是王甯馨還是你。”

  “那王寧馨呢?她的反應如何?”南宮秋水被送進醫院後,就沒了王寧馨的消息,她急於知道王寧馨的反應。因為她的反應是她鋌而走險的目的之一。

  “王寧馨?”幾人對看一眼,同時搖頭,“我們都沒注意到,不過,你前天的表演已經嚇得她面無血色。聽說在大家急著送你上醫院的混亂時刻,她也不見了,這兩天也沒到學校,連閻性堯都急著在找她呢!”

  “哎呀,大小姐,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養,等著穿新娘禮服進┅┅”

  “南宮秋水,你就是不知道什叫『適可而止』嗎?”南宮秋痕沒敲門直接推門進房,將手上一大疊報紙往病床上甩去,啪一聲,正中南宮秋水的臉。

  “痕兒,你在做什?你妹妹才剛脫離險境,你怎可以這對她?”南宮夫人驚呼一聲,急著過來護住女兒。

  一見到這種火爆場面,少女們對看一眼立即識相地閃人。

  “媽,你別再護著秋水,她都被你寵得不像話了。什脫離險境?不過是在手腕上輕輕劃一刀,哪來的險境?!”看著臉色紅潤的妹妹,他的眼神很不屑。“現在才是真正的險境,這兩天以來,至少三宗原本已經談好的合約都被臨時取消。”

  “大哥,你別太過分了。你不喜歡從商、沒本事談合約是你的事,怎可以找我出氣!”南宮秋水對大哥的遷怒很生氣。

  “我沒本事?你厲害、你有本事,有本事做盡下流事,讓閻氏下命封殺我們!”他差點沒氣瘋。

  “封殺?!”南宮夫人驚愕地以眼神詢問南宮秋痕,但南宮秋痕已經氣得不想說話,她繼而轉向跟在兒子身後進門的丈夫南宮殿問道:“這是真的嗎?”

  “嗯,閻老夫人不知從哪里得來的錯誤消息,說是我們故意把消息透露給媒體,氣我們故意把事情鬧大,讓大家面上無光,我已經向她保證沒這回事兒了,可是她還是不相信。”南宮殿歎口氣點點頭。一下子損失了幾千萬的合約,教他怎能不心痛?不過比起和閻氏聯姻所帶來的龐大利益相比,這點損失他還忍受得住。

  父親的話讓南宮秋水的心猛地一縮,在病床上休養了幾天的圓潤臉龐亦開始轉白。

  她就是看閻家的悻度強硬,且她父母根本沒辦法讓閻家屈服,所以才想將事情鬧大,利用媒體和大眾輿論的力量來脅迫閻家。不過此時此刻,她根本無力承擔這後果。

  南宮殿對病床上的女兒吩咐:“秋水,以後不准再拿你肚子裏的孩子冒險了。不管閻家現在對我們如何威逼利誘,只要撐到孩子落了地,我們就有談條件的器碼。閻家人丁單薄,閻老夫人決計不會眼睜睜看著閻家的骨血流落在外,到時候我們就緊抓著孩子不放,閻性堯再如何強橫不馴,也得乖乖地將你娶回去。”

  “對、對、對,你爸爸說得很有道理,現在先把身子養好,趕緊生下健康的胖娃娃,才是最重要的。”南宮夫人松了口氣,喜孜孜地端起一盅藥湯送到女兒面前,女兒肚裏的孩子掌握了南宮家的未來,不好好照顧怎可以!

  “你快趁熱把這盅補藥給喝了。”

  相對於父母的歡喜殷勤,南宮秋水顯得憂心忡忡。不過,她還是乖乖地將苦澀的藥汁吞下肚。

  南宮秋痕原就看不慣父母的利欲薰心,但妹妹秋水懷孕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放屁!我閻性堯的妻子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王寧馨。除了她之外,沒有人有資格做我的妻子,尤其是你這種無恥的賤女人更不可能!”如雜草似的亂髮加上身上不知幾天都沒換過的衣衫,閻性堯的眼神酷厲而狂野,宛如黑獄魔王闖入病房,身後跟著冷然的孫維摩、趙飛和四名黑衣男子。

  他本就身材高大健碩,襯以背後冷漠的黑衣男子,懾人的氣勢嚇得南宮一家人個個神色倉皇。

  “你┅┅你們┅┅”

  閻性堯微使眼色,立即走出兩名黑夜男子,像虎入羊群般,在亂成一團的南宮家人中,硬將南宮秋水拖下病床。

  “啊┅┅你們要做什?放開我!”南宮秋水驚惶失色,不住地尖叫掙扎,急於掙脫黑衣男子鐵鉗般的箝制。

  “閻性堯,你┅┅”南宮秋痕沖過去要拉回妹妹,但另一名黑衣男子一拳打向他的肚子,教他痛彎了腰,半晌喘不過氣來。

  “啊 ”室內頓時響起一片尖叫。

  “閻┅┅閻少爺,有話好說,別┅┅”南宮殿結結巴巴地道。他雖然年過半百,但吃的是太平飯,從來沒見識過這樣的場面。

  “對┅┅對啊,秋水的肚子有你的孩子,你們這粗┅┅暴,萬一傷了孩子┅┅”南宮夫人縮在丈夫身後猛點頭。

  “南宮秋水啊南宮秋水,你可知道我現在有多厭惡你?你最好保證你肚裏的孩子是我的種!否則┅┅”閻性堯冷冽陰鴛地笑了。

  “否┅┅否則?”南宮秋水臉色大變,閻性堯和孫維摩會意地對望一眼。

  “我向來痛恨欺騙,你應該很清楚,可是我更痛恨你的不擇手段,甚至逼走我心愛的女人。將來一旦DNA檢驗報告證實孩子不是我的,我發誓會讓你們南宮家身敗名裂,然後將你賣到中東最低級的妓院當妓女。你不是愛發騷嗎?那裏多的是饑渴的粗漢,他們最愛你這種白嫩嫩的女人,絕對有機會讓你騷個夠,我想生意會好得讓你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用不了多久,你會染上各種稀奇古怪的性病。不過你放心,我會吩咐醫生儘量延長你的生命,因為┅┅”他輕柔而緩慢的描述著,冷冽的口吻讓室溫霎時降了十度以上,眾人不由自主地寒毛直豎,冷汗直流。

  “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著自己的身體一寸一寸的發臭、爛掉,然後┅┅慢慢、慢慢的死。”

  要讓孩子出生,是因為他有把握那不是他的種,不過即使孩子是他的,南宮秋水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兒去,沒有人能在設計他閻性堯之後還好好地活著,尤其她們又蓄意傷害他心愛的寶貝!

  事實上,對南宮一家,他已經下令 絕不寬貸,而非南宮殿以為的小小警告而已。如果南宮家對於這一點還不能有正確的認知,其毀滅將是指日可待。

  “啊,不要、不要,我不要┅┅”南宮秋水臉色發青,渾身戰慄不止。

  “別┅┅別被他的話嚇著了,你肚裏的孩子本來就是閻┅┅家的種,他恐嚇不┅┅不了你的,你不用擔心。勇敢的把孩子生下來,別怕,他傷不了你的。”

  “是嗎?”閻性堯笑了,笑容冷酷而無情,手一揮,“帶走!”

  “是!”黑衣男子應聲行動。

  “不要!”南宮秋水狂亂地掙扎著,企圖擺脫箝制。她知道閻性堯向來說到做到,她絕不能被帶走。“既然你要我把孩子生下來,就該放我下來。我┅┅”

  “然後讓你找機會『意外流產』?”

  “你┅┅胡說什?”她臉色頓時一片煞白,明明應該是理直氣壯的話,她卻說得心虛不已。“這個孩子是我好┅┅不容易才有的,保護┅┅他都來不及了,哪可能故意流掉┅┅”

  “既然如此,那你應該會喜歡我要帶你去的地方。帶走!”

  “不要,我不要生,我不能生下這個孩子,我不要被賣到航髒污穢的妓院去,不要!”南宮秋水瘋狂地尖叫。

  “秋水?!”劇情急轉直下,南宮一家人頓時大驚失色、哀叫連連。這下子連白癡也明白她肚裏的孩子不是閻性堯的,只是┅┅怎會這樣?

  “爸、媽,我騙了你們,這孩子不是閻性堯的,我不能生下來。”她趁黑衣男子分神,立即掙脫開來跪到閻性堯面前,不停地磕著頭。

  為免淪落到恐怖的妓院,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她願意放棄一切計畫,將事實揭露出來。只求閻性堯會看在她自首的份上放她一馬,她就已經感謝上天保佑了,其他的,她是不敢再妄想。

  其實她曾經跟閻性堯交往過,對他的冷酷無情,自然有所瞭解,所以當初分手的時候,她雖然萬分不願,卻也不敢多說一句。可是這些日子以來,她親眼目睹閻性堯對王寧馨的百般呵護、疼惜,讓她妒火中燒,驚覺到原來閻性堯不是真的無心無情,他也可以這般溫存體貼。於是漸冷的心再度活絡起來,卻沒想到一念之差,竟然招致如此下場!

  現在才知道,原來他的溫柔體貼只針對某人;只有在王寧馨面前,他才是有心有情的,換了別的女人,即使懷了他的孩子,也得不到他一絲一毫的憐惜!可惜她省悟得太遲了。

  “那天晚上我去找你的時候,你嘴裏一直叫馨兒、馨兒,不論我怎挑逗,你都不為所動,甚至還將我踹下床,我┅┅我又氣又難堪,心情很低落,就到酒吧找了個男人,我們┅┅對不起!當我媽發現我懷孕的時候,我心裏很惶恐,想到那天我從你房裏出來的時候,有好幾個人看見,所以┅┅所以┅┅哇!對不起,請你不要把我賣到妓院去,不要啊!”她越說越害怕,忍不住嚎陶大哭。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妄想用個不知名的野種來魚目混珠?”趙飛呸了一聲。虧她外表一副端莊大家閨秀的模樣,沒想到內心卻如此卑劣。

  “不是的,我只是想藉這個孩子來搏一搏,不管你娶不娶我,我都會找機會裝作是意外將孩子流掉,我絕對不敢魚目混珠,你要相信我。”她驚惶地拉著閻性堯的褲管哀求。

  天啊!他南宮殿是造了什孽,怎會生出這樣的女兒?她這不是存心要搞垮南宮家嗎?南宮夫婦宛如破娃娃般,頹然倒坐在地板上。

  “不敢?”閻性堯冷冷地瞪著她,一腳將她踹倒。“你不是不敢,而是怕萬一事機敗露,所以知道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留。”

  隨即,一群人又匆匆離去,連頭都不願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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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5 23:40:53 |只看該作者
  六年後

  閻性堯望著手中的照片發呆,連閻老夫人走進書房的聲音都沒注意到,其實只要他一盯住這張照片,二十幾年來嚴格的武術訓練所訓練出來的警覺性,全都會消失無蹤。

  粗糙的指腹輕撫她紅潤的臉頰,彷佛尚能感受到那絲絨的膚觸。

  她笑得好開心,那燦爛的嬌靨,連初春的朝陽都比不上。那時候她在做什?呵,那時她正┅┅

  “堯兒?!”老夫人蒼老的呼喚叫不醒孫子,於是她手一伸,抽去照片,果然有效地打斷閻性堯的沉迷。

  “混┅┅”他猛一抬頭,怒氣騰騰的“帳”字立即消逸在喉間。“奶奶,你什時候進來的,我怎不知道?”他伸手要照片。

  馨兒失蹤後,這張照片成了他隨身攜帶的寶貝,誰敢動手碰它,他都會給一頓“粗飽”,不過你你當然是例外。

  “你看美人都來不及了,哪還會有空理我這個老太婆?”老夫人不給,反而拿到眼前仔細端詳。唉,馨兒這女娃兒長得真好,難怪堯兒一直忘不了。

  “奶奶?”

  “好啦、好啦,借我老人家看幾眼有什關係?”她嘀咕著將照片還他,瞧他小心翼翼收進皮夾的模樣,她忍不住搖搖頭。“堯兒,你別怪你你羅唆,六年了,你已經上天入地找了她六年,這樣大規模的搜尋還找不到她,是不是代表你和她無緣?何況┅┅”

  望了他一眼,她改采哀兵政策,“奶奶老了,已經八十多歲,是個風燭殘年的老太婆,沒多少時間好活了。唯一的願望便是希望能看到閻家的下一代出生。忘了馨兒吧!如果她有心,早就回來了,既然人家對你無意,你的堅持還有什意義?我們閻氏家財萬貫,你長得又是一表人才,要什女人沒有?

  奶奶告訴你,前些日子我見到了洪家的女娃兒,還有宏達董事長的千金也不錯,如果你嫌嬌嬌女難伺候,不如考慮一下琳兒吧!雖然她是我娘家的孫 女,但並沒有實際的血緣關係。自從四年前琳兒住進閻莊之後,我就看出她對你的心意。琳兒精明能幹,模樣也不差,你自己也知道你的秘書這份工作並不好做,人家卻任勞任怨做了快兩年,從來不曾聽她抱怨┅┅”

  閻性堯任奶奶嘀嘀咕咕的卻沒回話,因為同樣的對話不知發生過多少次了,剛開始他都會極力反駁,不過那只會讓奶奶辯興高張。

  而為了今天所簽定的合約,他已經連續熬夜一個星期,實在沒體力、更沒心情開辯論大會,反正不管奶奶怎說,要他放棄馨兒是不可能的,他也做不到。

  閻性堯微微失神地笑了,馨兒是他所認識的女人中唯一不怕他的,每次她對它的霸道無可奈何又辯不過他時,總會冷冷地瞅著他,俏生生的小臉滿是嗔怒,那又氣又惱、愛恨交加的模樣好可愛。

  馨兒對他無心嗎?

  他一向認定馨兒是屬於他的,雖然剛開始她被他霸道的作法氣得半死,可是半年多的朝夕相處,閻性堯深切肯定馨兒是愛他的,甚至早在他們訂婚之前,她的心中就有了他。不然,她對誰都能淡然處之,為何獨獨對他心慌意亂,見了面就想躲?

  老夫人說得口乾舌燥,才發現愛孫不知道已經神遊到哪兒去了,顯然今晚自己又白費口舌了,他根本沒聽進耳裏。這孩子┅┅

  老夫人無奈地搖搖頭,梳得一絲不苟的銀絲在燈光下閃爍著。算了,堯兒打小就這死心眼,一旦下定決心,十頭牛也拉不回他。

  老夫人又歎了口氣,閻性堯終於發覺了,不解地道:“奶奶,你怎了?是不是┅┅”

  “沒什!”她慈愛地拍拍他,“夜深了,早點睡,明早還要上班呢!”

  現在她也只能乞求上蒼保佑,讓堯兒早點找到他心愛的未婚妻,否則閻家很可能就此絕嗣了。

**** **** ****

  莊琳沖回臥室,雖然在門外只聽到一小段,不過那已經足夠她高興得說不出話來了。

  她按著蹦蹦濼的心口,心情是驚喜交織。作夢也沒想到自己對少爺的心意,竟然一開始就被老夫人發現了,而且老夫人還對她讚賞有加呢!

  老夫人沒看錯,莊琳對閻性堯是有企圖心的。自從見到閻性堯的第一眼,她就愛上這個冷漠威嚴、氣勢歸藏的少爺。其實她和老夫人的親戚關係非常遙遠,所以能住進閻莊,她相信老天是有意安排她成為這一大片花園豪宅的女主人。

  她也知道少爺有個未婚妻,不過她已經自動失蹤、放棄,早不是威脅了。兩年來她咬牙苦忍一切辛勞,力求表現的功夫總算沒白費,不但老夫人認可她,連少爺也沒反對,想來閻少夫人的寶座是指日可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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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5 23:41:32 |只看該作者
  法國



  名流紳士、淑女佳麗聚集的晚宴裏,只見衣香鬢影穿梭不斷、觥籌交錯。某奢華的程度,可以用揮金如土來形容。

  這是“威爾森化妝品公司”為了一上櫃就造成轟動的新研發香水“王者之香”所開的慶祝酒會。

  “這次『王者之香』能得到這樣的空前成功,最大的幕後功臣非王博士莫屬了。”意興風發的威爾森先生高舉著金黃色的香檳高喊著,立即引起與會眾人的附和。

  “哪里,威爾森先生太客氣了。”清悅柔美的女聲謙遜道:“如果沒有┅┅”

  嬌柔的嗓音一響起,立即引起綠色盆栽後一名俊逸優雅男子的注意,他的視線穿過衣著光鮮華貴的男男女女┅┅

  只見一群衣著高雅的男女,正圍著一名穿著優雅的紫色曳地絲綢長裙的絕色美女恭賀著。被稱為王博士的絕色美女,一身清新優雅的氣質,即使身處於美女如雲的宴會裏,們散發出獨特的風采,吸引無數愛慕的眼光。

  是她?!

  男子眼神登時發亮,似乎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再三確定後,他又驚又喜地走向隱密的角落,拿起手機。

  “老大,我有個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訴你┅┅”孫維摩微微一笑,可以想像電話那一端的人,會有多激烈的反應。

**** **** ****

  臺灣



  叩叩!

  “進來!”

  開門聲響起,莊琳穿著一襲高雅的闋裝,端著精緻的早餐走進總裁辦公室。將早餐放上辦公桌,還沒來得及開口,即被閻性堯的話給嚇住。

  他瞥了眼桌上的早餐,冷冷地道:“莊秘書,『明昌』的陳副總投訴她多次來電,卻沒有一通電話能接到我手上,有這回事嗎?”

  “呃┅┅”她緊張得支支吾吾:“我想┅┅我想我們公司和明昌沒有生意往來,她應該沒什要緊的事,所以┅┅所以┅┅”可惡的陳妖女,竟敢向總裁投訴。

  “那『開榮』的趙經理呢?”他狀似輕鬆地靠回椅背,好整以暇地問著。“開榮和閻氏向來有良好的互動關係,為什她也有相同的問題?”

  “呃┅┅”她一時擠不出好的藉口,臉色逐漸發白,眼睛瞟見桌上的早餐,匆匆轉移話題想爭取思考時間,用溫婉的姿態道:“總裁,我知道您今天來不及吃早餐,特地給您準備┅┅”

  “我記得我剛才吩咐的是咖啡。”

  “空腹喝咖啡很傷胃的,何況待會兒的會議會開很久,您多少吃點東西墊墊胃。精神也會好點兒。您平常為公事勞累已經┅┅”

  啪一聲巨響,不但嚇得她臉色一白,同時也有效地中斷了她的殷勤和賢慧的忠告。

  “注意你的身分,莊『秘書』,你的工作就是做好我交代的事情,至於什人重要、什人不重要,應該由我來作決定,而不是你自以為是的決定。不要以為當了幾年的總裁秘書就可以自我膨脹、目中無人,惹我火大,我隨時會把你換掉。”閻性堯淩厲的鷹眼射出銳利的光芒。“端起你的鬼早餐,給我滾出去!”

  “是、是┅┅我馬上出去,馬上出去。”莊琳微頭地端起早餐,倉皇轉身奔出辦公室,差點撞上不知何時就站在門口的趙飛,一抬眼就瞧見他了然卻不同情的眼神,她羞愧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隨即挺直背脊反瞪他一眼,關門離開。

  全公司上下誰不知莊琳的企圖?只可惜┅┅

  與她擦身而過的趙飛搖了搖頭,又是一個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案例。

  “趙經理,你是專門來發呆的嗎?”冷冽的聲音再度響起。

**** **** ****

  “喂,你們看這NONO許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樓大少的種啊?”秘書處的女秘書們趁著空閒,正在摸魚談論目前媒體最熱門的緋聞。

  “我看八成是假的。”一名年輕女秘書指著報紙上大幅的照片,嗤聲道:“你們看,這個NONO許長得又不怎樣,身材也抱歉得很,人家樓大少家財萬貫,身邊美女如雲,要什年輕的大美人沒有,哪會看上這種老女人?”

  “話不是這說,所謂無風不起浪,人家敢走入法庭,自然有她的憑據。”

  “什無風不起浪?這個社會想出名想瘋了的人多的是。”

  一時之間,兩派人馬登時吵得不可開交┅┅

  “唉,看來看去還是我們總裁為人正派,我到閻氏兩年多,從沒聽過總裁鬧過什緋聞。”

  “可是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總裁每天除了工作還是工作,身邊連半個引人遐想的女人也沒有,和那些企業少東們比起來,他的行為嚴謹保守得像個清修的和尚,不包情婦、不鬧緋聞,如果不是有什隱疾,就是┅┅”她壓低嗓音道:“同性戀。”

  “你少在那裏妖言惑眾!”馬上有人持反對意見,“總裁那個人陽剛味十足,怎看也不像同性戀。我看他是出娘胎的時候忘了帶點浪漫細胞出來,所以他的情婦就是工作,每天工作、工作,一點生活情趣也沒有,無趣透了。”

  “好慘喔,將來不論是誰嫁給像總裁這種工作狂,我都會為這位元未來的總裁夫人鞠一把同情之源。”

  “鞠一把同情之淚?少在那裏唬人了,你敢發誓沒對總裁流過口水?”立刻有人嗤聲道。

  閻性堯才貌出眾又有錢有勢,是男人中的男人,登上“閻少夫人”寶座,幾乎是所有閻氏旗下女性員工最大的美夢。

  “我倒寧願我將來的老公把工作當情婦,至少工作能賺錢,還不會帶回來一些奇奇怪怪的病。”

  “對啊,我也是這想的,如果我能嫁給總裁┅┅”

  她們正聊得興起時,熱臉貼上冷屁股的莊琳心情本來就已經跌落穀底,又聽見一大堆小秘書在對“她的”總裁流口水,忍不住一陣火大。

  “你們都太閑了是不是?再十分鐘會議就要開始了,你們還有時間做白日夢?嫁給總裁,憑你們也配┅┅會議室都準備好了嗎?”她淩厲的眼神掃得眾小秘書們立即作鳥獸散,紛紛低頭忙碌起來。

  見她走遠了,才有人抬起頭來朝她扮鬼臉,嘀嘀咕咕道:“呸!誰不知她在暗戀總裁?我們在作夢,她就不是嗎?她還以為自己真的是未來老闆娘啊?哼!”

  “瞧她灰頭土臉的,八成剛才又被總裁刮了,你就原諒她吧!”小秘書們嘰嘰喳喳地笑了起來。

  “你們在聊什,這熱鬧?”總務課的張如月張主任對她們一早就這興高采烈的,感到很好奇。

  張主任是公司的“老人”,為人又親善,因此小秘書們就毫無顧忌地和她分享話題,七嘴八舌地將剛才討論的事說了一遍。

  張主任搖搖頭,神秘地道:“其實你們剛才說的都不對,總裁不但不是清修的和尚,更不可能是同性戀。總裁從前是有名的花叢浪子,身邊女人一個換過一個,比起現在那些個花花公子、紈侉子弟也不遑多讓。只不過,後來總裁愛上王氏企業的董事長千金,兩人還訂了婚呢!卻因為發生類似NONO許這樣的事,把未婚妻氣跑了。後來總裁雖然證實是被陷害的,可是我們未來的總裁夫人卻也從此消失無蹤。可憐的總裁到現在還一直找不到心愛的未婚妻,也因為受了那一次的教訓,才讓他成為緋聞絕緣體。”

  這件轟動一時的緋聞秘辛必須在閻氏待上六年以上的員工才會知道。因此她的話才說完,已然引起一陣騷動。

  “總裁還在找人啊?他一定很愛那個王小姐嘍?”

  “那還用說!你們知道南宮家族的『世榮企業』吧?”見年輕的秘書們都一副沒聽過的表情,她又接著道:“世榮原本也是有名的公司,南宮大小姐是總裁的高中同學,當初就是她栽總裁的贓,結果栽贓不成,總裁在找不到未婚妻的情況下,將所有的怒火都發洩在顏面掃地的南宮家上,從此臺北商圈就見不到曾經輝煌一時的世榮企業了。”

  “好浪漫喔,沒想到總裁竟然是個癡情種!張姊,你快說,那個王小姐長得如何?”眾人嘰嘰喳喳,“大人”都開會去了,整個秘書處簡直就像菜市場。

  從化粧室回來的莊琳只約略知道閻性堯曾有個未婚妻,卻不知道這個未婚妻是如此的受寵愛,更不知道閻性堯還在等他未婚妻┅┅她整個心都亂了。

  而另一端的會議室裏,緊急電話響起,正在開會的閻性堯示意暫停會議。

  “喂!”閻性堯聽完對方的話,整個人為之一震,直起身子,深遂的黑眸猛地爆出精光。

**** **** ****

  多久了?他們分開多久了?

  閻性堯像暗夜冥王似地出現在王寧馨所落腳的飯店套房內,隨手拋開因長途飛行而皺得像鹹菜的西裝,蓬亂的發、滿臉髭須,絲毫無損他卓爾不凡的傲人氣勢,反而為他增添一股致命的危險氣息。

  閻性堯幾乎是一接到通知就拋下一切,迫不及待地往機場沖,經過漫長的飛行,一到巴黎後便直接闖到王寧馨的床前。

  癡望著床上令他朝思暮想的嬌顏,感覺像他們已經分開了好幾個世紀般的想念,卻又熟悉得彷佛早上才分手。

  六年了,整整六個年頭!

  依舊是優雅的眉,長而濃密的眼睫,挺直的俏鼻┅┅絕美的五官幾乎是沒什改變,最多只是微微褪去少女的青澀,六年後的她正介於少女和女人之間,特有的少女嬌憨融合著女人的撫媚,雖稱不上成熟,卻更具勾魂攝魄的魅力。

  輕輕扯去覆住她嬌軀上的絲被,癡戀的目光深深凝視著酣睡中的佳人,驕傲得意得像國王在巡視他的領土。

  誘人的菱唇因美夢而勾起甜蜜的弧度,令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他的小肮迅速發熱緊繃。她一向能以最快的速度挑起他強烈的欲望。以前總是體貼她年紀還小,所以一再地壓抑自己,但今天┅┅他不打算這做了。

  她曾說過要任他處罰,絕不說第二句話的,不是嗎?該是她履行承諾的時候飽嘗六年的相思之苦,他迫切渴望她的安慰,在這個世界上,他只要她!也只有她安慰得了他””不論身與心。

  閻性堯俯下身,饑渴地想吞噬她,卻在唇與唇交接的一刹那,化為無盡的溫柔,怕嚇壞了她似的,在她唇上柔柔的瀘吮著。

  酣睡的可人兒像感覺到自己正被百般呵疼著,露出甜甜的笑靨,小嘴嘀咕著。

  閻性堯渾身一僵,以為自己聽錯了,再次傾耳細聽,只聽見她嬌柔的嗓音不住地咕噥著:“┅┅堯,別玩了,好癢哪,堯┅┅”

  她沒有變,經過了這久,午夜夢回裏呼喚的依然是他!

  冰封了六年的心,突地裂開一條縫隙,積壓已久的欲望如山洪爆發,淹沒了他的理智。閻性堯猛烈地吸吮著她的唇,靈舌滑入她的口腔裏急切地汲取她的沭蜜,雙手更肆無忌憚地在她柔美的曲線上揉撫著,顧不得其他,他只想佔有她,想將六年來積壓的熱情全數向她傾訴。他快速剝除兩人間的障礙,瞬間,兩人的衣物一一被拋落在地毯上。

  像是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觸感,化作陣陣熱浪沖刷著她的四肢百骸,在她的意識還沒醒來之前,身體已經清醒了。雪白藕臂熟悉地環上他的頸項,王寧馨睜開迷蒙的美眸。

  “堯?”

  “對,我的馨兒寶貝,是我,你的堯!”熾烈的唇在她臉上烙下一記又一記纏綿的唇印,那熱度像要燙入她的心魂,從唇角迤邐至耳後燒灼著,在她的呻吟聲中,他猶如帶電般的大掌攫住她成熟挺立的酥胸,不停地擠壓揉捏著。她果然長大了!

  親密的接觸反映出一陣欲望的驚悸,她因殷切的需要猛然一驚。

  隨即倒抽了口冷氣,人也全醒了,顫抖的小手捧住他的臉龐,又驚又喜地凝望

  “堯?!真的是你,不是我在作夢?”

  “我還會有假的嗎?夢中的我會┅┅這樣嗎?”滿意地漾起一抹邪氣的笑意,一手滑下玲瓏的嬌軀,溜進她的兩腿之間,撫觸柔嫩的肌膚,感應到她回應的熱度與濕潤,一指快速探入花核中心律動起來。

  “堯┅┅”她驚喘一聲,立即併攏雙腿,企圖壓住他邪惡的魔掌。奇異的電流自下腹猛地竄起沖向全身,王寧馨扭動著身子嬌喘不已,覺得像置身火海般,渾身燃燒了起來。

  “噓,別緊張,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你的。”他張開嘴含住一隻豔色蓓蕾,像是品嘗人間美味似的反覆吸吮啃齧著,恰到好處的力道,讓她發出疼痛又快意的呻吟。

  兩人間濃重淺短的呼吸開始紊亂,心濼也越來越急促。

  她雙手緊扣著他的肩膀,不自覺地挺起酥胸迎合他的吻,只覺乳房快速挺立腫脹,而且有著前所未有的敏感。

  “別┅┅我┅┅啊┅┅我怕┅┅”她啜泣著,焦躁不安地扭動身子,想擺脫莫名的渴望和麻癢刺痛感,細緻的毛孔沁出珍珠般細碎的水珠。

  “不怕的,放鬆!一切有我,你只管享受就好。”

  他舔吮著細小的水珠,濕熱的唇緩緩下移,雙手抓住她圓潤的膝蓋將其掰開┅┅在她的驚呼聲中,他吻上她最私密處,舌尖在她的幽秘處挑弄撥逗,吸吮著她源源流出的蜜汁,讓她瘋狂得弓起身子扭動不停。

  “你┅┅啊”””王寧馨困難地喘息著,他怎可以┅┅她的內心深處漾起陣陣戰慄,她無法決定自己到底是想甩開在花瓣上吸吮的舌頭,還是要他┅┅

  知道她已經為他準備好,深吸口氣,他將熱燙的男性象徵緩緩深入花瓣內,咬緊牙關道:“乖!會有點痛,你忍耐一下。”說完他用力一挺,穿破障礙,及時俯身吻去她沖口而出的尖叫。

  下體傳來灼熱的刺痛,痛擰了她的雙眉,淚水也迅速溢出眼眶。“堯,好痛呀!”

  “乖┅┅再過一會兒就┅┅不痛了。”天,她是這小又這緊。

  豆大的汗珠滑下紅燙的俊顏,滴落在她肌膚上。他強忍著急馳的欲望,手掌溜進兩人的交接處揉捏著,想藉此緩和她初次的不適。

  灼痛感快速消逝,代之而起的麻癢,像體內有無數隻可惡的小蝨子在齧咬著她,教她難耐地開始扭動身子。“堯┅┅”

  他松了一口氣,緊嵌在她體內深處、幾欲爆炸的堅挺也無法再等待,雙手握住她纖細的腰身,讓她迎接他狂野的撞擊,他緩緩抽出,再奮力刺入,由緩轉速,不停地在她緊窒的沐內抽插著,一次比一次深沉,一次比一次有力,感受自己埋進她那柔嫩緊覆通道的顫動感覺。

  “啊┅┅堯┅┅”初識情欲的她根本無法壓抑自己的反應,那深沉猛烈的快感,讓她失控地發出近似哀求的呻吟,不知何時,修長的腿已經主動地環上他結實的腰臀,甚至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迎向他,想要向他索求更多、更多。

  “噢,馨兒,我的馨兒┅┅”他漲紅著臉,發出滿意的嘶吼,緊緊攫住她,加大律動的幅度,他的衝刺越來越深,越來越狂野。

  “夠了┅┅堯,我受不了了┅┅啊”””王寧馨泣聲求饒,無法承受更多歡愉,渾身緊繃,女性甬道開始抽搐收縮。

  “可以,你可以┅┅”他再度加快速度,一次又一次,越來越深,越來越快。終於,他狂吼一聲,將炙熱的欲望種子灑進她體內,兩人同時沖入極樂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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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5 23:42:02 |只看該作者
  閻性堯根本無法停止也不想停止對她的渴求,往往她才剛合上眼簾,他的欲望又再度昂揚,他也就順心適意的開始第N次的泗逗。

  張口含住一隻甜蜜的蓓蕾啃著,一手揉捏著逐漸脹大硬挺的乳房,另一手順著美好的曲線溜進誘人的花叢裏,粗糙的食指滑入緊窒的女性甬道,開始在濕熱的核壁內擠壓抽動了起來。

  昏睡中的王寧馨粉頰泛起紅雲,不自禁地發出細碎的呻吟,身子也自動地弓起來迎合他的入侵,顫動的羽睫暗示著她即將醒來。

  但閻性堯已經等不及了,下身猛力一頂,傲然的堅挺毫不遲疑地沒入她體內,雙手扣住豐潤的臀部,如狂獸般的律動,他不停地移動下身,速度逐漸加快┅┅

  閻性堯喉嚨深處發出似野獸般的低吼,挺直的炙熱仍不停刺進、抽出,直覺那柔軟肌理誘引他埋得更深入。

  “不┅┅求求你┅┅夠了┅┅”她半睡半醒,睜著迷蒙的水眸嬌弱地求饒。

  “受不了也得受,這是你擅自離開我的處罰。”他無情地道。雙手抓捧住她渾圓的臀部,有力地衝刺著,盡情享受緊繃的幽穴所帶來的銷魂快感。

  “明明┅┅是你不對┅┅我┅┅”承受不了他一陣快過一陣的撞擊,她雙手絞緊床單,小頭顱不停地左右擺動,絲緞般的長髮像激蕩的亂流,在雪白大床卷起一個又一個漩渦。

  “你到現在還在誤會我?!實在可惡極了!”憤怒給了他力量,他像只發怒的狂獅,猛然加快律動,深而有力地搗入她狹窄緊窒的甬道內,一次又一次狂恣地抽插、一次又一次猛烈衝刺。激烈的快感不停侵襲她纖細的神經,她尖叫連連,無助地嬌喘不休。

  “那個女人以為我喝醉了什都不知道,妄想將別人的種栽贓到我頭上。我才一說要驗DNA,她馬上就嚇得哭天搶地。”憤怒的話語帶領他更狂野的律動。

  “對不起┅┅我不知道┅┅”此時此刻的她已無法多想,纖弱的神經緊繃到極點。肌肉不停地糾結,無助的小手緊緊攀住他結實的軀體,十指深深陷入他結實的背肌。

  “對不起?六年耶,不是六天或六個小時!你竟敢因為別人隨便的幾句話,就躲了我將近六年,這種拋夫棄家、罪大惡極的事,你想用一句對不起解決?”

  “對不起,對不起┅┅”一句不行就多說幾句。明知道他是愛她的,可是對他強勢的愛,她很沒有安全感,更不知道天生風流的他是否能長久專一。

  本來就沒安全感,加上六年前南宮秋水的聲淚俱下、以死相逼,教她怎能不相信呢?這些年來的離鄉背景,她也不好過呀!現在她已經知道錯了,如果時光能倒流,她發誓怎樣也會忍著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弄個清楚明白。

  “不准說對不起,我不要你的對不起,它們對我一點用處也沒有!”總而言之,她就是不信任他,這樣的結論,救他怎不傷心氣憤?

  “你┅┅”她真是有理說不清,“我已經知道我錯了,我保證┅┅”

  “不必,你已經沒有任何信用了。”他已經失去說話的興趣,猛地抽出她體內,將她翻轉過來,讓她背向他趴跪在床上,在她驚疑不定之際,再度挺身從後方貫入。

  “唔┅┅”王寧馨再度呻吟出聲,向上攀升的快感更加強烈地攫住她。

  濕熱窄窒的女性甬道緊緊包住他,他放縱自己盡情地馳騁衝刺,大掌穿過她雙臂抓住柔膩的酥胸撫弄著,唇跟著在細緻的雪背上灑下無數的吻┅┅

  陣陣粗喘配合著嬌吟,在室內迴響著,最後,她終於受不了地尖叫一聲,昏厥了過去。

  他及時抱住她頹倒的身子,再度加強衝刺的速度,直到他再也撐不住,將炙熱的欲望射進她體內,才無力地癱倒在她身上。他擁抱住她,心中漲滿愛憤交集的複雜情緒,安穩地隨她入睡。

**** **** ****

  “鈴”

  刺耳的電話聲震天響起。不知過了多久,床上的交頸睡鴛鴦終於有了動靜。

  “電┅┅噢嗚┅┅”疲憊不堪的王寧馨受不了催魂魔音,輕輕移動腦袋,才要伸出小手摸索電話,倏地抽了口冷氣,只覺全身酸痛得像被卡車輾過,所有的骨頭和肌肉都在哀號。

  刺耳的電話聲沒能吵醒閻性堯,但他卻因王寧馨輕微的抽氣聲驚醒,他溫柔地將她環到胸前,探出厚實的大掌一按。

  “馨兒寶貝,是你嗎?我是雷克。”雷克溫醇的男性嗓音隨即透過免持聽筒的擴音器傳遍室內。

  馨兒寶貝?!閻性堯登時黑了臉。

  “呃,有┅┅有什事情嗎?”面對閻性堯冷光四射的眼眸,迷迷糊糊的王寧馨不但醒了,全身的寒毛也全豎了起來。

  為了不讓閻性堯聽到什不該聽的,她強撐著酸痛的身體想拿起話筒,閻性堯卻故意用結實的腿壓住她的下半身,不讓她如願。他想聽聽這個口吻親昵的雷克到底有什話要說!如果他敢覬覦他閻某人的妻子┅┅

  “馨兒寶貝,你發生什事了?為什沒坐上飛機呢? ”

  “飛機?!”閻性堯伸出食指在她飽受蹂躪的肌膚上劃著小圈圈,一波波酥麻的電流隨即竄入骨髓深處,王寧馨隨即想起此事。“哦┅┅飛機。對不起,雷克,我睡遲了,忘記早上要趕飛機。”

  “睡遲了?”雷克明顯地松了口氣,“還好,你只是睡遲了,我還以為┅┅剛才喬治打電話回報說沒接到你的飛機,你不知道我有多緊張!”

  他的話教閻性堯身體一僵,劃著圈圈的食指逐漸往下┅┅她的肌肉開始緊繃,她連忙握住他邪惡的指頭,用眼神向他求饒,一邊還得分神回答雷克的問題。“對不起,雷克,我只是想多休息幾天,沒事的,你別擔心。”

  “你教我怎能不擔心!”他幽幽的憔口氣,“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愛慕之意┅┅ ”

  “雷”她已經儘快出聲制止了,可是閻性堯更快,他滑溜的手迅速鑽入她的大腿內側,不停地揉捏擠壓著花心的嫩蕊,麻刺電流立時竄進她的四肢百骸,一口氣哽在喉頭,發不出聲音來,他陰沉的眼神令她連開口的勇氣都沒了。

  “我知道要你嫁給我,還言之過早,可是┅┅仔細考慮我的汜議好嗎?我是真心┅┅ ”

  咬緊牙關強忍著一波波的快感,她已經沒心思聽他的告白訴情,尤其是在閻性堯的威嚇之下。

  “對不起┅┅”

  “不,我不要你現在回答,好好度個假吧!一切等你回來再說。”雷克匆匆掛斷電話。他猜得出她的答案,因此故意托延時間,希冀也許時間能造成奇跡,這是他目前正迫切需要的。

  “那個叫雷克的┅┅”閻性堯開始算帳了。那該死的野男人好大的膽子,竟敢覬覦他閻性堯的女人!

  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王寧馨不等他說完,立即封住他的嘴,翻身壓住他,滑嫩的小手也學著他,在他寬闊結實的胸膛上遊移著,逐漸往下┅┅一把握住他的熱源,閻性堯登時愣住了,無助地顫抖了起來。

  “馨兒,你在做什?”他粗嗄著嗓子道。明知道她在轉移注意力,卻無力抵抗,其實他壓根兒沒想過要抵抗。

  “學你呀,你不愛我這樣嗎?”他明顯的失控教她很有成就感,原來自己也能令霸道強悍的他驚慌失措!她突然明白為什他老是喜歡挑逗得她失控,這樣的感覺好好。

  “你是在玩火!”他咬著牙道。喉頭發出狂野的悶吼,渾身的肌肉不由自主地發燙緊繃,讓她更覺興奮與刺激。

  她無辜地仰起小臉,粉嫩的臉頰像要噴火般,閃爍著耀眼霞光,眼神迸射出奇異的神采,那模樣美極了。

  “你不愛我這對你嗎?”甜美的柔唇輕吻他厚實溫暖的胸膛,她張口含住花生米似的乳頭,他的胸肌迅即糾結變硬。

  “馨兒┅┅”他發出困獸般的低吟,大掌壓住她頭顱,想讓她繼續,卻又怕自己堅持不了。

  “不喜歡嗎?”她才不管他如何鬼吼鬼叫,伸出柔膩的小香舌以磨人的速度,細細舔吮糾結熱燙的小肮,緩緩下移┅┅

  閻性堯抓起她猛然翻身,在她措手不及的驚叫聲中,下身狂頂,灼燙的男性象徵整個戳入她窒小的沐內。

  “就讓我用行動告訴你,我有多喜歡吧!”他邪氣地笑著,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驚惶失措的頰畔。

  “我┅┅不,等一下┅┅”她的小手貼在他胸膛上,驚慌地想求饒了,不知道他的燃點這低,終於發現玩火是會自焚的。

  “等?別開玩笑,我是一秒也等不了了。”他不再壓抑自己的欲望,喉嚨發出原始的低吼,盡情地馳騁起來,他的撞擊越來越狂野,越來越猛烈。

  她不住地呻吟著,雙腿不由自主地緊勾住他健碩的腰臀,弓起身子承受他的衝刺。

  “啊┅┅不要了┅┅我┅┅啊”””她承受不住地嬌吟求饒,隨著越來越緊湊的律動,一波波噬人的快感不停地在體內蔓延,快感越升越高┅┅最後,他以一記猛烈的衝刺沒入她體內,將炙熱的種子灑進柔嫩的花心,同時沖上欲望高峰┅┅

 “你想到哪里度蜜月?”

  閻性堯側轉身軀,一手支著頭,凝視著疲憊得睜不開眼的王寧馨,另一手在她細膩的肌膚上流連。和他的愛人關在飯店套房三天之後,閻性堯決定放放風,好讓可憐的她透透氣。

  “度蜜月?可┅┅可是┅┅”王甯馨聞言立即清醒過來,璨如琉璃的眼珠子慌張地轉來轉去,心虛萬分,神經也跟著繃得像弓弦。

  閻性堯一向專橫霸道,說出來的話就要別人當成聖旨,雖然他對她溫柔寵溺,常是百依百順,可是有些事是例外的,這件事就是其中之一。她可以想像當她告訴她還不能跟他回臺灣時,他會有多激烈的反應。不過,怕歸怕,她還是想為自己爭取一點空間和自由。

  “堯,人家還有半年才拿得到博士學位耶!”

  “沒關係,我怕你太辛苦,已經先幫你向學校申請休學了。瞧我多體貼,你要怎樣感謝我啊?”大掌抓住她雪嫩的椒乳把玩。

  他在下飛機坐車到飯店的途中,已經將孫維摩呈上來的調查報告仔細讀過,並做出幾項決定和安排,這便是其中之一。

  她本來就屬於他,他當然有權知道她的一切,所以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派人調查她這六年來的一切並自作主張地做了各項安排有何不對。

  王寧馨卻不這想,“什?你怎┅┅”高張的怒氣因他一個猛烈動作,瞬即哽在喉底,消失於無形。

  閻性堯翻身跨坐在她身上,熱鐵似的堅挺緊抵住她柔嫩的花心,磨墨似地旋轉起來,惡意的懲罰著她的抗議。

  猛烈的快感狂卷而來,竄向四肢百骸,她劇烈地抽搐,嬌喘不已┅┅

  堅挺在欲望的出口來回摩挲,救他幾乎快要克制不住地讓欲望狂奔而出。

  緊繃的火熱源頭感受到濕潤的蜜汁溢出,她嬌媚的吟哦聲更是催魂奪魄的索情曲,他連忙收起激蕩的情潮,冷冷望向她。

  “你不感謝我嗎?”倏地他停住所有的動作,唇角噙著邪邪的笑意,語音輕柔。但威脅意味不言而喻,有腦袋的人都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

  他的手也不停地在她的渾圓上揉捏,探索他熟悉的線條。

  她的沭美模樣讓他想直接要了她,但他壓抑住自己的強烈欲望,決定先得到她的答案。

  “謝┅┅謝!”王寧馨吟哦著,難耐地蠕動身子,只求他的充滿,已經無心也無力討價還價。

  “不客氣!”他的眼神因欲望而炙熱,堅實的男性象徵緩緩地在花核外緣摩挲,引發她的嬌喘連連,直覺把身子拱向他,難以忍受那一波波的騷動。深刻的輪廓因滿漲欲望之火,迸發出強悍的男性氣息。“我也順便通知你乾爹乾媽,我們要去蜜月旅行的消息了,還不快謝謝我!”

  他已經調查出來,她這些年來一直住在她旅居法國的乾爹乾媽家。他原先覺得奇怪,馨兒是獨生女,而王家夫婦又是那疼她,怎可能讓她離家六年,完全不和父母聯絡!原來┅┅

  閻性堯冷笑,顯然他的岳父母對他這個女婿不太滿意,難怪他們會急著償還欠閻家的鉅款,還一直想解除婚約。如果幾年前他就接受他們的償金,答應解除婚約,想必那對愛女如命的夫婦早把馨兒帶回臺灣,不會讓她在國外流浪那久吧!

  “你┅┅謝謝!”這個調查還真詳細啊,她無話可說了。

  “不客氣!”得到令他滿意的投降話語後,他也不再壓抑自己,嘶吼一聲,開始縱情在她的沐內賓士。

  她感受到光滑的堅挺插入,片刻的痙攣讓她身子僵直起來,旋即熱浪襲向她,忘情的吟哦聲溢出口。

  他一再挺進,埋得更深。隨之他擺動起來,慢慢向上提高,幾乎快完全抽離出來時,又猛地向前衝刺。無助嬌弱的她只能讓手指陷入他的肌肉裏,感受體內逐漸增加的灼熱感。

  在她聲聲的吟哦下,閻性堯的動作更是加大,一記記強而有力的衝刺全數埋進她的沐內;她是如此的熾熱,扭動著身子迎合他的衝刺,令他完全迷失在擁有她的感動中。

  恍惚間,他聽見她頻頻呼喊他的名字,狂喜的感覺充斥心底,他只有不斷的以更深、更有力的衝刺回應她。

  一股悸動在她心裏漾開,緊緊嵌合的兩人正舞出最原始的律動,讓她只能隨著他的擺動攀得更高、更高。

  “馨兒┅┅不准再離開我┅┅”他命令式的要求著,不斷馳騁的動作讓兩人粗重的氣息交疊在一起,融合成一室濃情。

  “我不會離開┅┅不會了。”她忘情地叫喊出聲,在這一瞬間,她已完全迷失在他的激情中。

  閻性堯笑看這個讓自己愛極了的小女人,他伸手拉住她的雙手與自己的十指緊緊交纏,呻吟著重複抽送的動作。

  她內部的肌肉愛撫著他,粉碎他所有的自製力。他嘶吼一聲,同原始的欲望投降,衝刺急切、猛烈,佔據她的一切,也付出他的所有。

  兩具軀體狂野地移動,與狂跳的心一同起伏。

  “啊┅┅”她不斷出口的嬌吟化為行動,緊攀住他。

  他回應地伸手捧起她的臀,抵向他的衝刺,將她張得更開,用力充滿她,轉動臀部以增加兩人的摩擦,直到無法承受。

  她達到顛峰,嬌軀收縮、痙攣,將他的火熱更拉進她的核心。閻性堯也在同時全身僵直,大吼出聲,更熱切地緊抓住她,盡其可能地深入她,將灼熱的種子全數播撒在她體內。

  高潮似乎持續到了永恆,如浪潮般不停沖刷兩人。潮水漸退,一室的歡愛餘韻將兩人包在迷眩的氛圍中。

  兩人躺在一起,依然交纏著身軀,氣息依然微喘。

  他溫柔地翻到一旁,伸手拉過棉被蓋在她裸裎的軀體上,深深地在她唇上烙上一吻,柔情萬千地審視她疲憊的臉。她是他的!他再不會讓她自身邊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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