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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臥龍生]菜鳥闖江湖[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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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 本帖最後由 翔風鷲 於 2010-2-26 18:0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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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6 17:47:32 |只看該作者

簡介

  江湖小菜鳥「舒啦」人還在娘肚,父親就給仇人殺死,母親被姦污,為報滔天之仇,幼小在神醫的教育下,苦練武功。

  「菜鳥」初闖江湖時,搞得武林笑鬧連天,到處啦風,他英俊瀟灑,連仇人之女也自動送上門來與他啦風,幾位紅顏姐妹似綠葉扶花主,他們在古剎、魔島展開了一場你死我活的武林大血殺。

  此書是臥龍生最佳名作,語言機智,節奏明快,情節一波三折,色彩艷麗深合青年讀者口味,請書友們不要錯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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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6 17:48:27 |只看該作者
第01章 裸體美女玩如夢

  一代聖賢孔夫子曾說:「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
  武林公約,代代相傳道,「行道江湖,絕不可惹女人及小孩!」
  阿公曾說:「惹熊惹虎,絕對不准惹恰查某!」
  照古儒說來,婦人胯下之物,乃生我之門,死我之戶,意指每人皆由彼處誕生,若狎於彼處,即會提早「蒙主寵召」。
  若將女人二字一併,在女字加一點,哇操!是「伐」哩!怪不得古儒會言:「旦旦而伐,觸肌消神」!
  偏偏自古以來,上自皇帝,下至販夫走卒,人人樂此不疲,以致有人「只愛美女不愛江山」及「為愛走天涯」,「心事誰人知」!
  在川中莽蒼山山澗之傍,有一排茅舍,瞧它既沒門牌又沒名牌,分明是一棟「違章建築」。
  茅屋前後,各種植雜量及數種莖菜,看樣子此屋主必是被「物價波動」嚇壞了,乾脆搬到此地來自力更生了!
  可是,似這種侵佔公地,依山傍水,興建房舍及耕地之行為,卻未見官方派員前來取締及拆除,怪哉!
  難道屋內之人真的如此「有能力」嗎?
  哇操!屋柱上似乎貼有一副對聯哩!待吾觀來!
  「三餐何必太計較,戒除雜念最重要!」
  哇操!我明白了,看樣子屋內之人一定混得挺不如意的,因此,才會以這副以聯來自我安慰一番哩!
  人都是有同情的,此人既然如此落魄,就讓他住下去吧!何況,此地只他一人,並沒有侵犯到別人的權益!
  只要沒人來控告,算啦!何必『下雨天打小孩,沒事找事做』呢?何況,他還可以使「地盡其力」哩!
  這天,秋風蕭瑟,未脫螽嬰,茅屋竹門一開,一位身材瘦小,年約六旬的和尚自屋內走了出來。
  只見他打掃四周環境,換了佛前的淨水,放下浦團,立即開始在中堂打坐,四周立即一片寂靜。
  半個時辰之後,突聽「刷!」的一聲輕音,一位藍衫少年書生帶著微笑,似閃電般出現在門前。
  他朝那副對聯瞄了一眼,立現不屑之色!
  進入院中,他瞄了四周之菜田一眼,立即行入中堂。
  只見他朝佛像一揖,又對和尚一揖之後,在旁端立不動,雙目卻打量著簡陋的竹牆及竹桌椅。
  那書生的儀表生得神如秋水,貌若潘安,面白有如婦人,眉長過目,黑白分明光焰卻常流不定。
  這種眼睛就是咱們目前所說的「豬哥目」。
  有「豬哥目」之人,大多不喜正視,偏好斜視,別處用不著,惟有偷看「查某」卻是頂瓜瓜!
  任何查某,哪怕是十幾丈外,只要他把眼光一瞬,哇操!美貌,三國,騷不騷,浪不浪,立即一目瞭然。
  這種人若派他來擔任「斥喉尖兵」,或是「炮兵觀測員」,應該是最佳人選,可惜,就怕他屆時該看的不看,不該看的拚命看!
  哇操!那可就傷腦筋,一敗塗地了!
  和尚醒轉之後,直待做完了功課,方才走下浦團,合什還禮之後,慈聲道:「阿彌陀佛,施主尊姓大名?」
  說完,朝竹椅一指,浩自坐在主位。
  藍衫少年坐定之後,含笑道:「弟子雲中龍,浙中人氏,聞得大師乃一代高僧,故戒亦沐浴前來拜見!」
  「阿彌陀佛,施主過講矣!」
  「大師,弟子瞧房柱上那副對聊妄測大師之法名莫非上三下戒?」
  「阿彌陀佛,施主聰明過人,老衲正是三戒!」
  「敢問大師此號之意?」
  「此號乃老衲自取,戒募纜?戒講經,戒住名山。」
  「大師,此三戒,迥異一般學佛參神,可否明示?」
  「阿彌陀佛,學佛之事通常要從善行人門,勞其筋骨,餓其體膚,使肌寒之膚日迫,則淫惡之念不生。
  「淫惡不生,則穢獨去,清淨自來,久而自然可以成人,連經也可以不必念,咒也可以不必持也。」
  「可是,大師方才似乎剛做完功課……」
  三戒和尚含笑道:「老衲已多年未唸經持咒,方才是因見到施主到達,因此,特地做了功課。」
  「哦!為何要如此呢?」
  「阿彌陀佛,天機豈可輕哉!」
  「這……」
  「阿彌陀佛,天機難測,施主莫再費思量!」
  「也罷:請大師賜知知戒講經之理!」
  「經惟上的言語,是諸佛菩薩所言,除非是諸佛菩薩才能解得出,凡人多一番註釋,實是多一番支難而已!」
  「晉陶淵明主張讀書不求甚解,夫以中國人之書,尚且不敢求其甚解,更何況要詮釋自西方譯來之經文乎?」
  「老衲不敢求為諸佛菩薩之功臣,但也不敢做諸佛菩薩之罪人,因此,知愚守戒絕對不講經。」
  「這……大師太客氣了,敢問大師為何戒住名山?」
  「阿彌陀佛修佛之人須遠離聲色,一居名山古勝,必有山林水怪引人尋詩,適體之清風,怡清之明月,悅耳之禽鳥為,使人坐不定浦團。」
  「況且哪一處名山沒有燒香的女子,隨喜的仕宦尺明翠柳之事乃前車轍,老衲為免耳目受滯,故戒住名山也!」
  「大師立見獨特,令人佩服。」
  三戒和尚微微一笑,立即與他對坐談禪。
  雲中龍性極聰明,不但精研文事武功,凡三教九流之書無不遊覽,因此出道年餘,即獲「雙絕公子」美譽。
  他這雙絕不但包含文武雙絕,更含放縱聲色及心狠手辣之意:
  三戒和尚與他談禪,越談心中越猶豫!
  因為,這禪機裡,必須向別人千言萬語仍參不透的,他只要提頭一句,雲中龍就舉一反三徹悟。
  好一個才氣橫溢的學佛心胸。
  哇操!偏偏配上這付令女人神魂顛倒,自己又色迷迷的容貌,若不早點把他渡入空門,不出數年,恐怕找不到「中國最後一位處女」了。
  只見三戒和尚正色道:「阿彌陀佛,老衲閱人良多,想不到今日有緣目睹似施主這般靈敏之人。」
  「以施主之資質來學禪,不出數年必可登三味,施主何不乘此朝氣之時光,割除愛慾歸反空門?」
  雲中龍聞言,突然發出一聲長笑!
  三戒和尚心中暗歎,俟笑聲歇後,正色道:「阿彌陀佛人生在世,易得者是形體,難得者是性靈,請施主三思。」
  「哈哈!大師所言極是,因此,弟子打算先得發揚光大形體,再來修練性靈,不知可否如願?」
  「阿彌陀佛,施主所求何事?」
  「成天下第一人,娶天下第一佳人。」
  「阿彌陀佛,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豈有天下第一人之理,況且,紅顏枯骨,施主何必自墜地獄乎?」
  「哈哈!大師先前之言,句句皆是言間意骸,未了這兩句未免有些俗套,不似高僧之言矣!」
  三戒和尚深深的凝視了半晌,歎道:「阿彌陀佛!萬般皆夭定,由不得人也,施主尚有何疑問?」
  雲中龍怔了半晌,含笑起身拱手道:「大師苦口婆心,弟子方纔若有不敬之處,尚祈大師海涵!」
  說完,就欲弓腰作揖!
  哪知,他的意念甫動,立即發現身前一道無形氣牆阻住自己弓腰,暗哼一聲,突提全身功力一揖!
  「蹬蹬蹬!」他連退三大步方始止住身子,睜眼一瞧三戒和尚仍是肅容坐在椅上,他不由大駭!
  突見三戒和尚慈聲道:「阿彌陀佛!施主資質甚優,從今日起,老衲終朝繞首以待施主幡然悔悟,歸來!」
  說完,雙掌一合!
  雲中龍立覺一股詳和之氣團勇至身前,逼得自己一直退到大門外之後,那股氣團才戛然而逝!
  雲中龍立即面無人色的疾掠而去,剎那間即已消失人影。
  三戒和尚念句佛號,拿起鋤耙迂自去除草松上了!
  時光易逝,一晃又是十年,三千多個日子無聲無息的消逝了,莽蒼山上那棟茅窮屋似乎無啥變化!
  就是三戒和尚仍是和以前那樣耕田而食,取流而飲,容貌上仍然是一位六旬左右的瘦削老僧!
  這天黎明時分,一向平靜的茅舍,突然傳來一聲悠揚的鐘聲,接著是一陣陣的木魚聲音。
  正在半山腰蹣跚奔行的一位藍衫青年突聞鐘聲,原本渙散的目光,立即一亮!
  只聽他大聲喊句:「大師,弟子已來了!」立即朝山上奔去,盞茶時間過後,他已奔到大門前了。
  只見他手扶門柱,氣喘如牛的道:「大……師……」
  一聲莊嚴的「阿彌陀佛」過後,木魚聲音戛然而逝,三戒和尚已緩步站在中堂前面了哩!
  這位藍衫書生正是十年前意氣昂揚的雲中龍,想不到時隔十年,他居然會落魄到這個地步!
  他一見到三戒和尚,如遇親人般,顫聲喚句:「大師!」立即羞愧萬分的跪伏在地,身子卻不住地顫動著。
  三戒和尚慈聲道:「阿彌陀佛,浪子回頭金不換,老衲恭候施主已十年矣!施主請起!」
  「多謝大師!」
  進入中堂之後,只聽三戒和尚慈聲道:「施主功力已失真元耗損甚巨,莫非是遭遇多人的圍攻!」
  雲中龍赦顏道:「大師,弟子自十年前離此之後,在第三年即在各大門派泰山論劍之時,榮獲天下第一高手之頭銜並在翌年與武林第一美女終南派區玉風成親。
  「婚後,弟子安份了一段時間,可是,過了三年,一直未見一子牟女,弟子立即又開始在外拈花惹草了!」
  「二年初,弟子在東海夢幻島遇見島主之子,東海太子席伏蛟及島主之女席定沼,立即流連忘返。
  「由於席島主夫婦之默許,弟子在半月之後,即與席姑娘在島上成親,然後,過了月餘的甜蜜生活。」
  「夢幻島雖然景色怡人,可是,島上之人皆甚驃悍,毫無些許情調可言,弟子在煩厭了之餘,立即趁黑離去。」
  「由於耽心夢幻島的高手會對拙荊不利。弟子立即回家並安份的過了年餘時光。」說至此,神以立轉悲憤。
  三戒和尚慈聲道:「施主,休息一下吧!」
  「不!大師,弟子必須說出這段憾事,在上月初,弟正和拙荊房中休息之際,突聽一陣步聲入莊。」
  「弟子剛仗劍出房,立即聞到一絲異香,正在暗感不妙之際,卻已被六名蒙面人現身圍攻。」
  「弟於剛毀了二名敵人,突覺全身一陣燥熱,氣機一亂身法一滯之下,立即陷入了險境。」
  「莊中奴婢慘叫之聲此起彼落,弟子在心慌意亂之餘,更形不支,不幸的是就在那時,傳來拙荊的驚呼聲。
  「接著是男人的險笑聲及撕裂衣衫聲,弟子在盛怒之下,終於中劍倒在地上了。」
  「那四名蒙面人在弟子倒地之後,只見其中一人發出一陣輕嘯之聲,四人立即散立在弟子四週五丈外。」
  「弟子正在暗詫之際,突見三名少女自門外掠入,弟子立即認出那三人乃是席定波之侍婢。」
  「那三名少女手中名抱一物,掠到弟子身邊之際,只見第一名少女踢了弟子一腳,然後亮出手中之物。」
  「紙巾一掀,弟子立即發現那是一個神位,上書《先妣席氏之神位》,左下方書有《不孝女雲恨龍》。」
  「弟子正在駭感交加之際,第二位少女也恨恨的踢了弟子一腳之後,打開包袱,現出一束烏黑的秀髮。」
  那束秀髮被一支玉釵別住,弟子認出那支玉釵乃是弟子送給席定波定情之物,不由失聲驚呼!」
  「第三名少女冷哼了一聲,狠踢弟子一腳之後,在出懷中之襁褓,弟子立即發現那是一位四、五月大之稚嬰!」
  「弟子不由顫聲問道:『小情,此女莫非是姑娘與我之女?』哪知,對方冷哼一聲,退後丈餘。」
  「弟子追問數聲,那七人卻似石人般不予置答,就在此時,突聽一聲厲笑自房內傳出,弟子立即又想起拙荊。」
  「笑聲未歇,席伏蛟衣衫不整的挾著渾身赤裸,淚流滿面,憤不欲生的拙荊走了出來啦!」
  「弟子尚未出聲,席伏蛟已將拙荊擲在地上,厲聲道:『姓雲的,小妹因你不告而別,一直於斷難決,』」
  「在生下你的孽種之時,不幸難產而亡,家父及家母在悲傷及憤怒之下,在上月初先後別世。
  「姓雲的,我今夜只是先討回利息,等你這孽種長大之後,我會教她如何的與你算帳的!」
  說至此,雲中龍張口吐出一道鮮血。
  鮮血方出口,三戒和尚右手一揮,手中茶杯迅即飛出,盛住那道鮮血之後,冉冉的繞飛回他的手中。
  「阿彌陀佛,老衲此地不欲沾血,請施主別太激動!」
  雲中龍拭去嘴角的血跡,慘然道:「大師,弟子在十年前若聽你之言,豈會落得今日之下場!」
  說完,全身又一陣輕顫。
  三戒和尚手待那個茶杯,鼎鼎的走出中堂,到了澗旁,以澗水沖淨之後,汲起了半杯澗水。
  探手入懷取出一粒龍眼般大小躐丸,將躐一剝,立即出現一粒清香搓鼻,花生大小的綠色藥丸。
  藥丸入懷即化,三戒和尚走入中堂,一見雲中龍已跪伏在佛前,暗暗頷首之餘,他立即慈聲道:「施主,請起!」
  雲中龍踉蹌起身之後,羞愧的道:「大師,求你替弟子剃度,弟子已看破紅塵,願意歸皈空門!」
  「阿彌陀佛,施主因果未了,豈可逃避!」
  「大師,弟子功力全失,心痕纍纍,實無勇氣去面對世人,何況,弟子在這十餘年間也得罪不少的武林人物……」
  「阿彌陀佛,一著錯,著著錯,施主若不求敗中取勝,東海夢幻島及令嬡遲早會變成武林之大患!」
  雲中龍聞言,立即想起席伏蛟及島中高手種詭武功,身子情不自舉的打了一個寒顫哩!
  「阿彌陀佛,施主人中之龍,當如何善後,老衲有一『枯楊逢春九』你先把它服下吧!」
  說完,將那個茶杯放在桌上。
  雲中龍聞言,突地一震,立即欲跪拜!
  三戒和尚右袖一揮,止住他的跪拜,飄然行入中堂。
  雲中龍恭敬的朝他背後一揖,雙手捧起茶杯,將澗水一飲而盡之後,立即緩緩的盤坐在地。
  他這一坐下,即不言不語,一直到了翌日晌午時分,他才睜目起身,一見三戒和尚坐在蒲團上,他立即跪伏在他的身前。
  三戒和尚緩緩睜目瞧他一眼,立即又合上雙目。
  直到當晚子時,三戒和尚方始睜開雙目,他一見雲中龍仍然跪伏不動,心中不由暗暗讚許不已!
  他凝視雲中龍半晌,沉聲道:「氣沉丹田,凝神壹氣!」
  雲中龍服下那杯澗水之後,只覺全身一陣舒暢,立即開始調息,這一調息就是五六個時辰。
  他一見身上尚有數處大穴無法貫通真氣,心知,必是被席伏蛟震破功力又連日奔逃之故。
  他疑道必須再養息一段時日之後,才有完全夏功之可能,立即散去真氣,恭敬的跪伏在三戒和尚身前。
  此時,一聽三戒和尚之言,他立即欣喜的一震!
  他剛將真氣歸元,立覺頂門「百會穴」有一股真氣凌空源源不絕的貫入,他立即引導它們體內繞行著。
  一個時辰之後,他只覺腦門「轟」的一音,立即暈眩!
  翌日午後,雲中龍醒來之後,只覺自己仍跪伏在地,三戒和尚已經不見,他立即盤坐調息。
  真氣繞行一同之後,兩道淚水禁不住流了出來。
  人就是這樣子,失去之後,才知道東西的可貴。雲中龍一發現自己的武功已經盡復,豈能不欣喜若狂。
  走出堂中,一見三戒和尚專心在鋤草松土,他立即走到他的身前,恭敬的一揖道:「大師再生之德,弟子沒齒難忘!」
  三戒和尚起身笑道:「施主神功盡復,可喜可賀!」
  「大師,請指示弟子今後之行止!」
  「阿彌陀佛!向北行,遇龍則止,逢陰再行!」
  雲中龍將那十一字念了一遍,會意的頷頷首,恭聲道:「大師,弟子何時可長待在你的左右?」
  「阿彌陀佛!俗緣一了,即是相會之期!」
  「大師,弟子薄有積蓄,可否讓弟子略盡心意供養……」
  「阿彌陀佛!施主難道忘記老衲三戒之意?」
  「這……弟子實在疚慚萬分!」
  「阿彌陀佛!施主既已大徹大悟,今後只要以贖罪的心情去救世濟人,廣積外功,意義遠逾供養老衲!」
  「弟子定當謹記大師之金言玉語。」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時候不早,施主請離去吧!」
  「是!大師珍重,弟子告辭!」
  說完,長揖到地,飄然離去。
  三戒和尚欣慰的頷頷首,重又繼續鋤草!
             ★        ★        ★  
  雲中龍離開莽蒼山之後,一見天色已暮,自街上買了兩套灰袍靴及易容經物之後,立即進入一家客棧。
  他令小二將酒菜送入房內,先洗淨身子,再據案易容成一位相貌清懼的老者,然後邊用膳邊沉思!
  翌日黎明時分,他換上灰袍,取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之後,立即帶著行李打開窗戶,飄掠出去。
  半月之後,他已在暮色時分回到家中,他甫踏入大門,立即發現院中右側多了兩堆墳了。
  他輕咦一聲,凝神默察片刻,確定附近沒有他人之後,他微一作勢,立即就掠到了墳前。
  只見右墳墓薄刻以「愛女雲氏玉風之墓」,左側刻以「終南區天威」五字,他不禁心頭一慘,長跪在地。
  腦海之中,立即浮現愛妻被那四位夢幻島高手輪流姦污的情景,雙掌立即緊緊的握著了。
  牙根緊咬,身子輕顫不已!
  悔恨之淚伴著聲聲「風妹」簌籟直流。
  一直到遠處傳來一聲淒厲的女人呼救聲音之後,雲中龍才悚然二驚,站起身子。
  他凝聲片刻,未再聞及聲音,不由苦笑道:「此地四周無人,一定是自己精神恍惚所致!
  目光朝左側那堆大墳一瞧,立即明白奴僕修之墓,他恭敬的三揖之後,立即飄入房中了。
  房內一片黝暗,以他的功力,仍可清晰的看見蛛網遍織,積塵分余,他暗暗一歎之後,立即掠入書房。
  輕輕的將書桌朝前一推,空間立即傳出「軋軋」連音,不久,右側壁間已多了一個方洞。
  他沿級而下,進入地穴之後,在床下取出一個長約四尺寬約三尺,高逾三尺的皮箱扭開小鎖,將皮箱一開。
  地室立即一亮。
  他吁了一口氣,合上皮箱之後,喃喃自語道:「還好這份珠寶尚在,倒省了我不少的手腳!」
  走出地室將機關恢復原狀之後,他重又走到墳前,默立半晌之後,他立即走出大門向右行去。
  他前行半里,立即聽見右側林中傳出男人的急喘聲音,以及一陣陣「熟悉」的聲音,他不由一怔!
  稍怔片刻,他正欲離去之際,突聽那男人喘道:「師……妹……你做夢……也想不到……會落入……我的手中吧……嘿嘿……」
  雲中龍熱血一沸,立即飄入林中。
  只見地上躺著一位四肢離體,血跡殷然,面孔扭曲,雙眼暴睜,已然氣絕了多時的屍體。
  雲中龍認得他正是滇中襖虎老人之首徒,伏虎書生舒永明,立即仔細朝著另外二人一瞧。
  只見一位體格魁梧豹眼虯髯,年約二十七八歲的大漢正在一位大腹便便的清麗婦人身上逞戛獸慾。
  那位清麗婦人雙目皆裂,血淚滂滂,被置於一塊石上,由於穴道被制,求生不得,求死不得的被糟踏著。
  雲中龍認得那二人是伏虎老人的孫女房秋瑩及其二徒季天斌,不由恨得發毛皆立了起來。
  不用說,季天斌一定是以暗算制住舒永明夫婦,先毀了舒永明之後,再姦污秋瑩的哩!
  雲中龍雖然好色,可是,除非對方「倒貼」,自己一律是「現金交易」,絕對不做這種傷天害理之事。
  何況,受害人是一位大腹便便的人哩!
  他立即冷哼一聲,飄了過去。
  李天斌正在得意萬分,突聽那聲冷哼,好似遇見了晴天般靂,顧不得穿衣,立即朝左側掠去。
  哪知,他剛掠出了丈餘,立即遭人截住了,大駭之下,立即掉頭疾奔,迅即射出五丈外。
  他快,雲中龍更快,左手一揮,「拍!」一聲,遙空送他「五百」,地上立即多了三顆斷齒。
  季天斌知道遇上不世高人,心一狠,一見自己離房秋瑩不遠,立即就朝她疾撲而去了哩!
  「哼!畜牲!」
  「牲」字方歇,季天斌的「命門穴」立即「中獎」,一道血箭隨著「啊!」聲奪口而出了。
  他心知對方的武功超出自己甚多,立即順著動勢,疾掠而去,此時,若有「馬表」測量,保證可以創造「世界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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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中龍正欲追去,卻見房秋瑩的下身突然冒出一物,大駭之下,他立即掠到石旁。
  只見房秋瑩身子一顫,一個「小玉」般大小的稚嬰頭部已經沖體而出,雲中龍慌忙伸手將它接住。
  他小心翼翼的往處輕扯半晌之後,一位紅通通的小男嬰,立即落入他的手中。烏血卻狂濤般自房秋瑩的體內冒出。
  雲中龍慌忙放下嬰兒,雙掌飛快的在她的身上輕拍一陣子之後,取出三粒藥九塞入她的口中。
  右掌貼上她的「膻中穴」,一面將真氣輸入,一邊沉聲喚道:「房姑娘,你醒醒!房姑娘,你醒醒!」
  半晌之後,房秋瑩連吐數口帶有黑塊的烏血之後,無力的睜開雙眼,道:「孩……子……我的孩……子……」
  雲中龍一見她的血塊,暗歎一聲,立即抱著嬰兒湊到她的眼前,沉聲道:「房姑娘,恭喜你,是個男嬰!」
  就在這時,那男倏然「哇……」連啼!
  房秋瑩身子一震,雙目一亮,伸手摸著男嬰,淚如雨下的道:「我……苦命的……孩子……你……一出世……即……沒爹娘……」
  「房姑娘,你別激動、」
  「恩……公……小女子姓……」
  「老朽知道,你是房秋瑩,尊夫是舒永明,那個畜牲是季天斌,可恨被他趁隙逃走了!」
  「恩公……不錯……我就是……房秋瑩……想不到……會被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牲……所害……報……報仇……」
  「房姑娘,你放心,老朽會好好的撫養令郎,長大之後一定讓他手刃季夭斌替你們報仇的!」
  「謝……謝……」
  頭一偏,立即氣絕!
  男嬰也「哇……」啼個不停!
  雲中龍揮掌在地上劈出一個大洞,將兩具屍體及衣物,放入了洞中之後,立即揮土覆洞。
  左掌一揮,將那塊石頭,移到那土堆前面,指聚功力,迅速的在石上鐫出:「舒永明房秋瑩之墓」。
  目光一落在「哇……」啼叫不止的男嬰身上,他慌忙自包袱中取出一套灰袍將他包妥,提起皮箱,疾掠入城。
  由於男嬰啼叫不止,他輕輕的在他的身上一揉,一見他已經止啼,他歉然自語道:「好可憐的孩子,剛出世,就被制穴。」
  時值深夜,他自城角掠入城,略一思忖,立即馳向好預兆客棧。
  連拍數下大門之後,睡眼惺忪的小二嘟著嘴,揉著臉皮,不甘願的應句:「來啦!別捶啦!」
  他打開大門正欲瞧瞧究竟是哪位冒失鬼在三更半夜來住店之際,倏見一塊碎銀塞入手中,他不由一怔!
  「老二,快去叫老闆及老闆娘來!」
  「好!好!您老人內奉茶!」
  「別顧著招呼我,快去叫人!」
  「是!是!馬上來!」
  有錢果然能使鬼推磨,雲中龍剛坐定將男嬰放在座頭上,立即有一對老夫婦趕了過來哩!
  他立即掏出一錠銀子,沉聲道:「老闆娘,我那媳婦生個小壯丁卻一命歸陰,你快去幫他洗個身子!」
  「這……大爺,你眼生得很……」
  「老闆娘,難不成老朽會去偷抱別人的小孩?」
  說完,將那錠銀子塞入老者的手中。
  「春花,快去幫他洗上洗吧」!」
  「好!好!阿狗,你快去熬點粥汁!」
  雲中龍就吁了一口氣,跟著進入後院之後,一見她熟練的汲水,試水,弄妥之後,他立即揉開他的穴道。
  男嬰立即又「哇……」啼叫起來。
  老嫗輕拍低哄,一邊輕揉的替他擦洗身子,半晌之後,那男嬰已經妥協了,雲中龍不由鬆了一口氣。
  一陣步聲過後,老者手持一團衣物走了進來,問道:「大爺,這是小孩以前所穿之衣裳,如果不嫌棄的話……」
  「呵呵!老哥哥,太好啦!小弟正悉找不到小傢伙的衣裳哩!」
  老者欣喜的道:「既然如此,我乾脆再去多準備幾套,把它們包起來,免得沒衣裳可換!」
  「這……怎麼好意思呢?」
  「呵呵!沒關係啦!反正那些衣裳我們已用不著了!」說完,放下那套童衣,欣喜的跑去。
  半晌之後,小二也將一碗粥汁拿來了。
  老嫗一面替男嬰穿衣一面吩咐道:「阿狗,快把粥汁吹涼,孫少爺等著要吃哩!快呀!」
  小二方才收了小費,當然「打拚」吹了!
  半晌之後,老嫗拿起小匙杓起粥汁,湊近男嬰唇中,男嬰居然嘖嘖直吸,神色一片欣喜,雲中龍不由瞧癡了。
  好半晌之後,只聽老嫗慈聲道:「睡著了,好可愛的娃娃,長大以後,一定是一位俊小子!」
  「啊!老闆娘,謝謝你了!」
  「大爺,你去歇會,孫少爺由我照顧吧!」
  「這……好吧!那就麻煩你了!」
  「阿狗,快帶大爺去休息!」
  次日晌午時分,雲中龍在後面一面用膳,一面瞧著熟睡在老嫗懷中的男嬰,心情一片愉快。
  突聽前院傳來一陣婦人的「哎唷」叫聲,二人不由一怔!
  半晌之後,雲中龍立即聽見一陣雜亂的步聲自前院傳來,他立即佯作不知的繼續發怔著。
  半晌之後,只所阿狗叫道:「頭家娘,不好啦!」
  老嫗將男嬰緊貼在懷中,邊輕拍邊罵道:「死阿狗,你在叫什麼叫,嚇咳著了孫少爺,看我不揍扁你才怪!」
  卻見一位身若鐵塔,虎眼環虯,面孔紫紅的大漢,滿頭大汗的跟了進來,只聽到他急道:「老闆娘,請救『阮某(吾妻)』一命!」
  那聲音又急又響,好似夏季午後焦雷般,令人聽得一陣煩燥,若非老姻摀住男嬰雙耳,早就滿屋兒啼了。
  「這位大爺,尊夫人怎樣了?」
  「囝仔太大,生不出來!」
  「哎唷!夭壽喔!快!趕緊去!」
  雲中龍抱著男嬰與老者,和那名大漢站在房外,耳聞那婦人一陣陣慘叫,叫聲越加淒厲,那大漢急得來回走動著。
  突見,房門一開,老嫗神色慌張的道:「樹人,還是去請大夫來吧!那身子太大啦!那婦人快不行啦!」
  雲中龍武功通玄,精通歧黃,聞言之後,沉聲道:「老朽略諸歧黃,就讓老朽來試試吧!」
  說完,將那男嬰交給老者。
  老嫗欣喜萬分的道句:「阿彌陀佛,謝天謝地,快請!」立即帶著雲中龍行入房內啦!
  榻上豹著一位雙手捧腹,不住翻滾呼疼的婦人,瞧她的蒼白臉孔,分明已經無法支撐下去了。
  雲中龍取出三粒藥丸,塞入婦人的口中,命她將雙掌緊握頭頂的榻柱,沉聲道:「你別慌,依我的話來做!」
  說完,雙掌如飛的在她的遍身大穴輕拍著。
  一縷縷真氣迅速的穿入她的體內,不但使她的精神為之一振,緊繃的神經也為之一鬆了。
  只見他暗一咬牙,低頭一瞧,只見在那婦人的下身內有一團烏黑的毛髮,他不由暗道:「好大的囝仔!」
  右手食中二指一併,一縷真氣透指而出,立即將那婦人的下身擴展出二分余的版圖。
  那婦人疼得慘叫更劇。
  「「忍著點,聽我的話用力!」
  說完,雙掌搭上她的雙腕,緩緩的渡過真氣。
  半晌之後,只聽他沉聲道:「用力!」
  那婦人慘叫一聲,咬牙用力一掙。
  老嫗立即欣喜的叫道,「大好了,頭出來了,再用力!」
  那婦人全身一顫,再度使出全力一掙!」
  「太好了,肩膀也出來了,用力呀!」
  半晌之後,那婦人慘叫一聲,用力一蹬!」
  一位烏漆麻黑的壯小子立即脫體而出。
  老嫗道聲:「謝天謝地!」立即斷臍,連拍壯小子的小屁股,雲中龍迅速的就欲替那婦人止血!」
  「大爺,別爭,那些淤血若不排淨,她以後會得不少的婦人病,還是讓我來吧!你快看看這個壯小子為何不哭?」
  雲中龍接過那個又黑又壯,四腳內縮,雙掌緊握,五官擠成一團的囝仔,暗道:「好小子,挺壯的哩!」
  左掌扣住他的雙踝,將他倒提在半空中,右掌在他的背部一陣輕揉縷縷真氣立即緩緩的透入!
  「哇!」一聲石破天驚大響過後,眾人不由鬆了一口氣,老嫗欣喜的道,「謝天謝地!母子平安,大爺,恭喜你啦!」
  魁梧大漢人房內,立即握著那婦人的左手,叫道:「金花,你……你不要緊吧,方才差點令我急死了!」
  那婦人含笑強聲道:「泰哥,我很好!」
  魁梧大漢突然走到雲中龍的面前,叫聲:「恩……」雙膝一屈,那座鐵塔般的身子就向下跪!
  雲中龍呵呵一笑,立即閃了開去。
  魁梧大漢死心眼的跪在地上叩了三個響頭之後,虎目凝視著雲中龍,宏聲道:「龍泰代表全家叩謝恩公!」
  說完,又「呔!呔!呔!」連叩三個響頭。
  「呵呵!夠了!夠了!起來吧!」
  龍泰恭聲道:「是!」立即起聲不動!
  老嫗將壯小子放在榻上,笑呵呵的道:「龍夫人,老身從未見過如此壯的小子,我去替你做些吃的東西!」
  說完,笑嘻嘻的走了出去。。
  雲中龍取出三粒藥丸塞入龍泰之手中,含笑道:「龍泰,這三粒藥丸可以強身補血,快給尊夫人服下吧!」
  說完,含笑走了出去。
  龍泰恭敬的送他離房之後,走到榻旁服伺她吞下那三粒藥丸之後,欣喜的道:「金花,還好有這位恩公,否則就慘了!」
  「是啊!我差點就昏倒哩!」
  「金花,你休息一下吧!」
  當天夜晚,雲中龍吩咐老者做了幾樣菜及一壺酒,眾人坐在龍泰的房中,彼此互道敬賀之意。
  酒過三巡,只聽雲中龍呵呵笑道:「龍泰,幸好有尊夫人幫小孫哺乳,否則,我真不知該怎麼辦哩!」
  「哈哈!舒老(雲中龍化名舒感天),若非你的幫忙,咱們現在豈能坐在此地歡敘!」
  「呵呵!龍泰,想不到你外表粗魯,思緒卻挺細密的哩!」
  「哈哈!舒老誇獎了,我自幼也隨先父母喝了一點墨水,不過,跟您們一比,那就矮了一大截啦!」
  「呵呵!咱們眾人之中,就數你最高了,怎會矮一大截呢?對了,龍泰,你們是何方人氏,欲去何處?」
  龍泰聞言,笑容突斂,立即不語。
  正在榻上哺育雙嬰的婦人,立即接道:「泰哥,恩公是咱們再生父母豈可騙他?」
  「好吧!舒老,你可聽過夢幻島之名?」
  雲中龍聞言,胸口好似遭人捶了一拳,不由低唔一聲,不過,他旋即掩飾的苦笑,道:「不知道,我真是太孤陋寡聞了。」
  龍泰毫不起疑,低聲道:「舒老,夢幻島是東海之一座仙島,島上住著兩百餘人,我們二人正是來自該島。
  「哦!瞧你方纔的神色,莫非甚怕被人發現來歷?」
  「是的,我們二人是奉島主夫人之命,來中原找一個人,為了避免發生其他的意外,夫人令我們不許洩漏身份!」
  「你們要找誰?」
  「中原第一高手,雙絕公子雲中龍。」
  雲中龍忍住心中的驚駭,沉聲道:「雲大俠與你們有仇嗎?你們認識他嗎?你們找到他了嗎?」
  「認識,不過,他的家中已無一人,我們雖不知夫人為何要找他,不過,我們會一直繼續找下去的!」
  說完,突然低下頭。
  雲中龍知道他必明白內幕,可是,礙於島規,才欺騙自己,他立即含笑道:「那位雲大俠會不會看見你們去找他,才避不見面。」
  「不會,他並未見過我們二人,何況他的家中多出兩堆新墳,他一定是遭遇變故才離開的!」
  雲中龍暗佩他人粗心細,立即又問道:「你們島主是否知道你們來中原,尋找雲大俠之事呢?」
  「不知道,因為他已經比我們先抵達中原了。」
  雲中龍暗顫道:「天呀!希望席伏蛟之妻左艷芳,並不贊成席伏蚊這種報復手段,則事情或有轉機!」
  雲中龍雖在沉思,龍泰卻又道:「舒老,我有一件事兒想請教你,不,也可以說想麻煩你一件事。」
  「喔!請說吧!」
  「舒老,請問你打算去何處?」
  雲中龍心中一顫,倏然想起,三戒和尚在臨別之際,曾提及「遇龍就止」,龍泰姓龍,莫非應在他的身上?」
  他立即含笑道:「老朽略諳歧黃,想要懸壺濟世,不過,由於小犬及小媳,不幸先後別世,一時難以決定!」
  老者立即欣喜的道:「老哥;在臥龍寺附近那家臥龍藥鋪,因為掌櫃的年歲已大,打算要頂讓,你九何不把它頂下?」
  雲中龍心中一動,暗道:「天呀!又是『龍』太巧啦!」
  他立即含笑道:「老哥,你可知他出什麼價?」
  「咱們西安城地價較高,加上店內的藥材,聽說他開價三千兩銀子,不過,還可以當面還價。」
  「好!」咱們待會兒去瞧瞧,龍泰,待會如果談妥,我就打算在此落屋,你把你的事兒提出來吧!」
  龍泰欣喜的道:「舒老,你也知道我必須去找人,金花與我那個猴囝仔又需人照顧,我想……我想……」
  「呵呵!我知道,你想把金花母子暫時托我處,對不對?」
  「對!對!真不好意思!」
  「呵呵!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她也可以順便哺育小孫的,不過,你放心,我會經金花好好做個『月子』,她吃不了虧的!」
  「呵呵!那怎麼好意思呢?」
  「呵呵!這就是合則利,分則傷腦筋呀!」
  眾人不由哈哈大笑!」
  兩位男嬰立即被笑聲嚇醒過米,立即「哇哇」連啼。
  老嫗過去幫忙哄睡之後,重又回到座位,含笑道:「舒先生,龍夫婦,兩位喜得貴子,不知寶貝取什麼名字?」
  雲中龍搖頭道:「啊!我倒沒有想到這個問題!老哥,你飽讀詩書就煩你給起個名字吧!」
  龍泰立即點頭道,「對!對!就麻煩你們啦!」
  那老者姓徐,名叫立本,年紀之時,還博得「秀才」之名,若非要繼傳祖業好預啦客棧,他早就往宦途發展了。
  此時,只見他捋鬚含笑,沉思半晌之後,朗聲道:「老哥,你姓舒,若將令孫取名為啦,頗具吉祥之意!」
  「舒啦,好一個動聽的啦,好名字,好名字!」
  老嫗欣喜道:「可真巧,小號名為好預啦,令孫又取名舒啦,老哥,我看以後咱們就免費招待他吧!」
  「呵呵!好!好!啦兒就算是咱們的『榮譽店民』吧!」
  「太難聽啦!什麼店民不店民的,換個詞吧!」
  「這……待我想一想……」
  雲中龍含笑道:「老哥,大嫂,你們何不收他為干孫。」
  「這……我們有這個榮幸嗎?」
  「呵呵!怎能說是榮幸呢?那是啦兒的福份。」
  「呵呵!好!咱們就這麼說定了,等到啦兒滿月之時,咱們就按古禮來慶祝一番,好不好?」
  「呵呵!好,好,如果藥鋪說妥,乾脆也擇在那天開業,如何?」
  「呵呵!好!好!雙喜臨門!太好啦!」
  龍泰立即連聲恭喜不已。
  徐立本夫婦樂得幾乎合不攏嘴。
  好半晌之後,只聽徐立本含笑道:「龍兄弟,以令郎的面貌,我替他取一個『來』,單名,如何?」
  「龍來,嘿!夠氣魂,好!好!太好啦!金花,如何?」
  聞金花含笑道:「龍來,挺吉禪的哩!謝謝!」
  老嫗笑嘻嘻的念道:「好預啦來,真好也!」
  徐立本哈哈一笑,道:「當然好啦!我取的名字。又會到哪裡去壞呢?」
  「你呀!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起染坊啦!」
  「呵呵!開染坊?妙點子,老哥,往後你就忙著救人吧!啦兒就交給我啦!我保證把他染得『水當當(美)』!」
  「呵呵!好呀!瞧你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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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 醒來身已別人懷  

  西安北臨渭水,南阻秦嶺,周、隋、唐,先後建都於西安附近,尤其秦始皇在西安建阿房宮,更是替西安打響「知名度」。
  西安城的設計也真妙,完全採取圍棋井字設計,東西十一條待,南北十四條街,以太極宮為主體 ,按宮殿裡坊集市向外序列。
  就好像台北市的街道以台北火車站為中心,割分為忠孝,仁愛,信義,和平……東西路及延平 ,中北,森林……南北路。
  在西安開通巷西口,有一座名剎,該剎建於武漢帝,寺名由福應禪院,觀音寺 ,改為如今的臥龍寺。
  由於歷史悠遠,香火鼎盛,堪稱西安首剎,寺內除供有唐代大畫家吳道子所畫,觀世音菩薩之像外 ,另有一塊石頭,刻有佛祖拓印和收藏名貴的宋版藏經等珍本。
  在開通巷東白,有一家百年老藥店,臥龍藥鋪,由於主人醫術欠精,藥價也不低。因此 ,營業情況每況愈下。
  可是,自從三月前由雲中龍以三千兩銀子頂下來之後,情況便整個的改觀,一躍而登上十六排行榜之首。
  臥龍藥鋪原本僱有一名四旬左右的「半桶師」(醫術不及格之郎中),以及兩名十五,十六歲的學徒,雲中龍接掌之後,立即請他們「走路」。
  因為他一看見他們那付懶洋洋的模樣,心裡就火大,因此,儘管他們要求「留店察看」「自動降薪」一樣被「三振」!
  有錢好辦事,不到一個星期,不但壁間每個藥櫃補齊藥,雲中龍更多騰出一個窮間專門擺珍貴藥材。
  此外,經過徐立本的推薦,他僱用兩位婦女來負責「民生問題」,清潔工作及照顧聞金花。
  在舒啦滿月那日,徐立本特地吩咐客棧的大師傅,擺六桌酒菜,將地方上幾位有頭有臉的人,請來捧場。
  雲中龍除了當場婉言謝每人之賀禮以外,更在飯後品茗之時,當場透露「循脈探病」之絕技。
  以他的通玄功力,要從事這種工作,簡直似小娃兒在辦「家家酒」一般,輕易的斷出三人的身體不適情況。
  這下子可熱鬧了!不但有病的來看病,即使是沒有不適的人,也湊熱鬧前來要「健康檢查」。
  以雲中龍的能耐,一個時辰之後,即給他們每人一個圓滿的答覆,不由命他們頻頻吒舌高呼「華陀在世」不已!
  次日辰初時分,雲中龍不但已經打開大門,更將昨夜配妥的三十餘份藥擺在櫃上,自己則坐在桌旁備茗待客。
  果然不錯,有錢人總是比較貪生怕死,昨天一聽見自己的身子哪個部位不對勁,再懶也無法睡到「日頭曬屁股」了。
  盞茶時間過後,果然有三名中年人自三頂轎中走進大門來。
  雲中龍不但當場喚出他們的姓名,指出他們的症狀,更含笑將藥袋送了過去,同時告以服用之法。
  那三人在驚訝及佩服之餘,立即伸手入懷,準備要繳費了。
  雲中龍含笑指著壁角那個垂蓋圓木桶,道:「請三位先試服,若有效,再隨時來付錢吧!」
  那三人一見桶前寫著「愛心桶」及「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十一字,立即詫異的問其中之含意。
  雲中龍立即含笑道:「老朽家逢不幸,僅存一孫,為了彌過及植福,打算以醫木及藥材來救人濟世。
  「患者若是有錢人就多捐些,若是窮人則完全免費,這是老朽的些微心願,尚祈各位廣為宣導!」
  那三人聽得肅然起敬,立即爭著要捐獻。
  「呵呵!多謝各位的支持,不過,各位有服過藥之後,再來捐獻,如此,不但可令老朽心安,更具意義!」
  三人聞言,又略作寒暄之後,方始欣喜的離去。
  事情果如雲中龍所料,在黃昏時分,櫃上的藥包全部推銷出去了,樂得雲中龍暗歎「為善最樂」之至理!」
  次日午前時分,立即有人答謝捐獻了。
  從那天起,在短暫的兩個月期間,雲中龍的化名舒感天,立即響遍了西安城的大街小巷。
  不少人乾脆直呼他為舒神醫。
  除此之外,他略一盤算,居然賺了一千餘兩銀子,他在驚喜交加之下,略一思忖,立即恍然大悟!
  因在這段期間內,來求診的人多是富人,在「輸人不輸陣」的心理下,每個人的出手越來越大方!
  相反的,那些窮人目睹那種騷包情景,慚愧之心油然而生,很多人就不好意思再去吃「伸手藥」了!
  雲中龍思忖數天之後,立即訂立一個以勞力換藥的辦法。
  一高價收購城民自山上採來之藥草。
  二高價徵求炮製藥材人員。
  三高價徵求清理環境之臨時工。
  總之,他替那些窮人製造賺錢的機會,使他們可以坦然接受治療,以便達成他救人贖罪的心願。
  此項辦法經過徐立本全家去拜訪那些窮人之後,試行一個月之後,居然獲得熱烈的迥音。
  不但有兩位病患之子。自動每天來藥鋪協助配藥,包藥,更有兩位青草店之主人自動來整理城民採來之藥草:
  整理藥草除了分類,熱曬,陰晾以外,尚須清理、不但費時,費力,而且又甚佔空間,恰恰給窮人們提供不少的效勞機會。
  他們乾脆捆捆的藥草拿回家去晾曬,整理妥後,暫存家中,不過,卻將數量登記在臥龍藥鋪櫃上的薄中。
  只要雲中龍需要什麼藥,往簿上一瞧,自然可以及時送來,這種「藏藥於民」之措施挺高明的哩!
  而且,由於雲中龍的教導,無形中,提升了西安城民的醫學常識和保健經驗,生活環境也改善不少。
  尤其是臥龍藥鋪,隨時隨地有人自動在那兒刷洗石牆,玻璃,此種盛況令過往之外地人詫異萬分!
  看官們,你們去過行天宮吧,
  不論是松江路,忠義或三峽白雞山那家行天宮,只要你進入大門,立即可以發現有不少的善男信女自動自發的在整理宮內外的整潔。
  那是一種感恩圖報的奉獻,絕無絲毫的功利心理在內。
  過往之外地人,在好奇之下,也進去排隊「參考」一下,這一「參考」,「舒神醫」立即又多了一批「義務宣傳員。」
  於是,不但多了外地人來捧場,而且連武林人物也上門「求教」了。
  雲中龍對於武林人物,可不來那套「慈航普渡」了,只要他獲悉是黑道人物,他就來個「偷工原料」了。
  不管對方是內傷或外傷,他總是輕描淡寫的給他一些不痛不癢的東西(如維他命西)將他打發掉!
  最令他暗中興奮的是,他由那些武林人物的傷勢及交談之中,可以知道武林的「第一手」資料。
             ★        ★        ★  
  生活就在雲中龍忙碌之中,悄悄的流逝,一晃就是過了十年,他除了鬢鬚全白之外,精神仍是奕奕,愛心仍是熾熱!
  此項位協助配藥的少年,不但已成青年,而且先後成家,不過,在優厚的待遇下,兩人仍然在藥鋪工作。
  那兩位負責整理藥草的青草店主,不但仍留在藥鋪,而且越干越起勁,因為雲中龍已傳授他們不少的歧黃之術。
  「不怕貨比貨,只怕不識貨」,他們二人簡直對雲中龍的醫術,佩服極了,因此,他們樂意留在藥鋪當「義工」。
  事實上,雲中龍在「揩富濟食」,有盈餘之時,總是少不了要請他們「吃紅」,那份收入,已足抵他們數年的收入了。
  雲中龍本人經過十年潛修行醫救人之後,不但心寬神怡,而且功力更加凝練,意念稍動,立即氣機如珠。
  最令他欣慰的是舒啦及龍來,這兩個「猴囝仔」,一個長得又俊又聰敏,一個長得壯似一頭小牛。
  儘管聰敏的舒啦經常出備況「狀況(批漏)」,街坊鄰居看在舒神醫的面子上,也都多加包涵了!
  舒啦這小子心地並不壞,可是,由於太聰敏,三步後蒙,八步便將獲過「秀才」名銜的徐立本考倒了!
  雲中龍又堅持不授他武功,一見他經常出「狀況」,乾脆叫他留在鋪中,一面研讀「本草綱目」,一面熟諾藥材。
  舒啦這小子也真有辦法,九歲那年,不但搞熟了每樣藥材,而且還「雞婆」的幫人配藥,甚至還要「見習門診」哩!
  雲中龍搞不過他,乾脆利用晚上授他繪畫。
  好小子,他的第一幅畫,居然是打赤膊,穿著短褲在房中蹲平馬步的龍來,而且畫成一付「別大使」的神情。
  龍來自幼即被聞金花督促根基,雖已有了甚佳的很聖、卻也練成一付森訥憨直的個性了。
  儘管如此,但一見到如此那付「別大使」的神情,也會「抗議」,立即拿著那幅畫去見聞金花了。
  「聞金花為了暗中讓護這家藥鋪,並沒有和龍泰出去找雲中龍,因為,他對舒啦十分的瞭解。
  只見她含笑打量著那幅畫,一眼之後,禁不住笑出聲來,怔得龍來詫問道:「娘,你在笑什麼?」
  聞金花撫著愛兒頭部,含笑道:「來兒,這樣子挺像你爹的!」
  龍來已經一年多沒有再見過其父了,聞言之後,欣喜的道:「真的呀?孩兒還以為阿啦在笑孩兒哩!」
  「不會啦!去練武吧!」
  這天一大早,雲中龍正在漱洗之際,突聽正在前院工作的人傳出一聲驚呼,道:「啊!你……你是誰?」
  一聲嘶啞的:「金……花……」過後,立即傳來重物墜地之響音。
  蘭中龍忍住驚駭,沉穩的走到門口,立即看見聞金花,神色慌張的挾著渾身浴血的龍泰掠了進來。
  「舒老,泰哥,他……」
  「別慌!快放在床上,另外備盆溫水。」
  說完,自櫃中拿出數個藥瓶及一個方盒行入後院。
  雲中龍剛踏入房中,立即看見龍來,含著淚水站在一旁,他立即含笑道:「阿來別慌。」說完朝榻行去。
  只見龍泰滿臉烏黑,胸膛及四肢劍傷,刀傷纍纍,看樣子是先中了毒,然後遭到數人的圍攻。」
  雲中龍坐在榻沿,替他把過脈,檢視過瞳孔之後,肅然道:「金花,你到房外去守著,別讓人走過來。」
  聞金花拭去淚水,立即帶上房門而去。
  雲中龍褪下龍泰的衣裳,一瞧「從林地帶」一片「穢物」,立即暗道:「不可能呀!龍泰怎會去找女人呢?」
  心雖詫異,雙手可不敢閒著,只見他脫光龍泰之後,立即取出三粒藥丸,塞入龍泰的口中。
  長盒一掀,手持銀針,沉穩的插在龍泰的身上、半個時辰之後,龍泰從頭到腳,更成一隻刺猥了。
  雲中龍先放下窗簾,再盤坐在榻上,調息半晌之後,手掌撫著丹田,右掌虛空推出真氣逼入龍泰的「膻中穴」。
  半個時辰之後,只見自每支銀針之中,汩汩流出縷縷又腥又臭的烏血,雲中龍暗暗寬心之餘,繼續施功。
  又整個了一個時辰之後,那些烏血終於轉成鮮紅色,雲中龍緩緩收功之後,迅速的拔去那些銀針。
  倒出三粒綠色藥丸,化入溫水盆中之後,立即取中替他淨身。
  突聽龍泰弱聲道:「舒老……我……」
  「龍泰,你那體內劇毒方除,少開口,休息一下吧!」
  說完,又將三粒藥丸塞入他的口中。
  龍泰感激的道過謝,立即閉上雙目。
  雲中龍在鏡前仔細的檢查臉上的易容之後,立即拿著藥瓶及針盒,朝前應行去。
  他正在暗詫聞金花為何不在房外之際,突聽遠處街道上傳來一陣打門的聲音,立即加快腳步行去。
  走入廳中,只見舒啦及龍來,雙拳緊握,站在那兩位負責配藥青年身旁,歡目緊盯著大門口之打鬥。
  他急忙的將手中之物放在櫃上之後,默立原地觀戰。
  此時,和聞金花動手的正是一名粗眉大眼的四旬大漢,只見他力貫雙臂,一墊步,十指夾著勁風,抓向聞金花的胸前。
  雲中龍眉頭方皺,已聽舒啦叫道:「哇操!莫見笑(不要臉)!」
  聞金花冷哼一聲,身向左一閃,右手從對方肋下一掌叱道:「躺下!」
  那名大漢悶哼一聲,平地被推出兩丈以外,一個踉蹌,弄個狗吃屎,立即弄得一臉一身均是灰泥。
  舒啦小手連鼓,高聲叫道:「哇操!好一個狗吃屎,大嫂行!大嫂妙!大嫂呱呱叫!大嫂加油!」
  龍來也叫道:「娘,揍扁他!」
  他的嗓門又響又尖,立即鑰起站在一旁另外兩名大漢的獰視。
  雲中龍立即走到二小的身邊,低聲道:「阿啦,別亂叫,免得你大嫂分了心,反而會不利!」
  「哇操!會有這麼嚴重呀!」
  「不錯!」
  就這幾句話之間,躺在地上的那名大漢,已將那雙小眼睛睜得圓圓的,一言不發自腰間取下一隻九節軟鞭。
  這九節軟鞭為純鋼打造,鞭首為一張口虎頭,內有按簧,伏有毒針,往往可以在緊要關頭,發針傷人。
  「呼」一聲,軟鞭平空舞個半圓,腳下用力,軟鞭猶如一條怪蛇,挾著風聲,直向聞金花左目點來。
  聞金花冷哼一聲,內家掌力疾吐而出,那名大雙「哎喲」一叫,不但又被擊倒,連軟鞭也飛落出去。
  舒啦瞧得雙目一亮、脫口叫道:「哇操……」
  聲方出口,瞄了雲中龍一眼,立即已手捂口,將底下的話全部吞進肚中,身子卻興奮的顫抖不已。
  站在一旁的那位骨瘦如柴,臉色蒼白,雙目內陷,精光射人的四旬黃衣大漢,立即自身上取出一雙鐵筆。
  另外那名面孔黝黑,細鼻小眼,滿臉黃色,在眉上長著一個大紅痞大漢,立即也取出一雙梭形兵器。
  龍來立即叫道:「娘,他們亮傢伙了,小心!」
  聞金花應道:「來兒,你別怕,這種角色,再來十個,娘也不怕!」
  舒啦立即低聲道:「哇操!阿來,你不要亂叫好不好嗎!知道『傢伙』那兩字,挺難聽的喝!」
  「怎麼會呢?」
  「哇操!你不懂啦!他們要打架了,不跟你扯。」
  雲中龍卻聽得暗歎人小鬼大。
  只見那三名大漢各持兵器,品字形將聞金花圍在中央,梭光鞭影,緊緊攻向聞金花的要害。
  聞金花雙袖連揮,腳踩「七星幻步」,任意那三人如何縱躍翻騰,精招盡出,仍然沾不到她的身子。
  雲中龍瞧得頷首道:「好功夫,這才是夢幻島的絕學,龍泰夫婦一定不是在廚房做事的小角色。」
  聞金花抬頭一見天色已近午時,遠處待頭圍了不少人,無心與那三人糾纏,立即沉心運氣待機而動。
  這時恰好三魔分而又合,成一字形,三樣兵器攻了上來,聞金花立即打算等兵器近身再以內家掌力攻擊。
  哪知,那三人距她身前尚有三尺之餘,突見大片銀絲光雨,如疾雷暴雨般朝她的胸前疾罩而去。
  龍來張口欲叫,立即被雲中龍以手摀住。
  聞金花見狀,心中大駭,匆忙中只得往上拔起三丈多高,大片毒針及銀梭立即擦著鞋底而過。
  落地之後,心中不由大怒。
  三名大漢豈容她站穩,立即又梭齊劑攻而到。
  聞金花盛怒之下,左手一伸,鋼爪般一把抓住鞭頭第二節上,右手由拳變掌,虎口橫架子梭,由右往左一掌推去。
  三名大漢同時惺叫一聲,同被震出丈外,一陣鮮血狂噴之後,立即相繼昏死在地上,地上散置著兵刃。
  聞金花長吁一口氣,就欲行入大門。
  倏聽遠處傳來一聲朗喝:「站住!」
  人群中立即傳出一陣:「差爺來了!差爺來了……」
  舒啦立即崔促道:「哇操!是那三個壞蛋,先衝進來鬧事的,爺爺,大嬸沒有罪,你快去向差爺說吧!」
  龍來那張紅臉在情急之下,脹得更紅,一時卻說不出話來,急得他立即呼吸急促,滿頭大汗。
  雲中龍含笑道:「阿啦,阿來,免緊張,我去看看!」
  說完,從容走了出去。
  那六位差爺一見到雲中龍,立即恭敬的道:「舒神醫,您好!」
  「田捕頭,各位差爺,辛苦你們了,方纔這三人來此滋事,這位女俠見義理助請你們別誤會。」
  遠處立即有人附和道:「對啦!那三人好凶哦!一進門就把我們推來踢去,大人,快把他們抓去關起來!」
  「是呀!趁著他們尚未醒來,快抓起來吧!」……
  田捕頭沒吟半晌,立即拱手道:「舒神醫,這位女俠,既然如此,我就押這三人回去,請恕方才冒犯。」
  「呵呵!職務所在,豈能怪你,各位進來奉茶吧!」
  「不啦!我們急著押此三人回去哩,告辭!」
  眾人散去之後,雲中龍和聞金花剛走入大廳,龍來喚聲:「娘!」立即擁入她的懷抱之中。
  舒啦卻欽佩的叫道,「哇操!大嬸,原來你有這麼罩得住的武功呀!你可真是『保防專家』哩!」
  聞金花含笑道:「練武只是強自自衛,有何可炫耀的?」
  「哇操!大嬸,你是不是可以教我幾招?」
  「我不夠資格,若有機會,我替你推介一位武功比大嫂高明上一百倍的真正高手,好不好?」
  「哇操!有這種人嗎?」
  「呵呵!有的,有兩個,又道:「一個已經死了,一個尚未出生。」
  「哇操!爺爺,你怎麼也扯進來了!」
  「呵呵!啦兒,行行出狀元,何必一定要練武呢?」
  聞金花笑道:「舒老,阿啦的資歷甚優了……」
  「呵呵!過些時日再說吧!你們回房吧!讓這些朋友等這麼久,挺不好意思的,各位,請坐!」
  當天夜晚,子初時分,雲中龍剛調息醒轉,突聽一陣輕細的衣袂破空聲音,自臥龍寺方向傳來,他立即飄落榻前。
  來人身手甚高,半晌之後,即已由右牆飄落院中,一陣輕掠,閃電般掠上聞金花房外的那株白楊樹上。
  雲中龍心知對方必然因為聞金花方才在替龍泰換藥,尚未熄去燭火,才被引去窺伺的哩!
  他立即自窗隙偷偷打量對方。
  只見在枝亞間蹲伏一位一身黑衣勁裝,臉蒙黑紗中,體態婀娜的女人,他立即暗忖對方之來歷。
  只見那女人伸手入懷取出一把柳葉刀,抖手一擲,窗框即立傳出「刷」的一聲,她卻已掠身破空而去。
  一聲冷哼立即飄蕩於夜空中。
  窗戶「刷!」的一響,立即聽見聞金花低聲驚呼。
  雲中龍佯作不知的飄上榻,雙目一閉,即聽見聞金花去低聲道:「泰哥,你在外面多年,有沒有聽過黃衫會這個組織?」
  「什麼?原來是黃衫會呀?怪不得如此的心狠手辣!」
  「泰哥,小聲些,舒老在休息哩!」
  對了,金花。你知不知道舒老諳武之事?」
  「知道!在生下來兒之後,我就知道了,另外在這些年來,他也使用內功替人通血活氣!」
  「金花,若非他的年紀甚大,我真懷疑,他就是咱們所要找的雲大俠,因為,他的內功太精湛了!」
  「怎麼可能呢?你不是曾接島主指示說,島主已點破雲大俠的『氣海穴』,他怎麼會恢復武功呢?」
  「是呀!我實在太糊思妄想了,可是,雲大俠會在何處呢?」
  「唉!天下這麼大他只要隨便一躲,咱們就好似在大海撈針,簡直難以尋獲,泰哥,你是怎麼惹上黃衫會的?」
  「我……這……」
  「泰哥,你莫非有難宣之隱?」
  「我……是的,金花,我……我對不起你。」
  「泰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究竟是看什回事?」
  「唉,金花,自今年初,我就在洛陽發現了一頂神秘軟轎,那是一頂由四名黃衣少女扛抬之華轎。
  「四周黃簾深垂,不見轎內之人,我在好奇之下,立即想起,聽說雲大俠一向也是喜歡這種調調兒,立即跟了下去。
  「哪知,過了一個月之後,當軟轎到達本城城郊之時,軟轎突然一折入林中,我立即尾隨而入。」
  「可是,我剛入林里餘遠,立即被那四名黃衣少女圍住,而且一言未發的被她們以陣式圍攻。
  「拚鬥半個時辰之後,只是她們四人雙袖連揚,我立即校一團淡紅色煙霧罩住,神智立即一陣模糊,於是,我……」
  房內立即一陣沉默。
  片刻之後,只聽聞金花低聲道:「泰哥,此事不能怪你,可是,你為何會被傷成這麼重呢?」
  「金花,謝謝你的諒解,我在神智清醒之後,一見一位少女伏睡在身上,我立即制住她,匆匆的起身穿衣。
  「另外三名少女仗劍一直圍住我,我在憤恨之下,一掌震傷那位少女,然後將她擲出,開始突圍。
  「在激鬥之夜,傷痕纍纍,我在震傷一名少女之後,奪路而出,逃到了此處,精神一懈,立即暈眩!」
  「喔!泰哥,可真難為你了,你一定使用《九玄神功》了吧?」
  「是的!若非夫人授我那招保命神功,我豈有命在。」
  「泰哥,在你們拚鬥之中,難道未見轎中人現身或出手嗎?」
  「沒有,這真是一件怪事!」
  「泰哥,方才擲刀下挑戰書的那女人,一定是圍攻你之人,咱們明夜要不要去赴約呢?」
  「不必!」
  「可是,萬一她們找上門來,那該怎麼辦?」
  「金花,你能獨力對付她們嗎?」
  「這……泰哥,咱們何不動用緊急聯絡辦法向島主求援?」
  「遠水救不了近火,何況,島主尚不欲驚動中原武林!」
  「這……泰哥,我去求舒看解危,如何?」「不行!舒老正在歡芒食蹈,必有用意,說不定另有什麼苦衷,咱們豈忍心將他拖下水呢!」
  「唉!這該怎麼辦呢?」
  「金花,你還是動用緊急聯絡辦法吧!不過,只要向島主回報真情及準備返島,請島主裁示。」
  「好吧!我馬上寫報告。」
  雲中龍聽至此,心潮起伏不定。
  盞茶時間過後,他立即聽見聞金花破空掠去的聲音,思忖半晌之後,吸口長氣,立即閉目養神。
  翌日一大早,他立即去替龍泰換藥,同時又將三粒靈藥給他服下,囑他好好休息之後,立即含笑而去。
  忙碌一天之後,他在飯後,立即在前院四周漫步,雙袖不經意的輕揮之中,一截截尺餘長的樹枝,輕巧的釘在地面上。
  半個時辰之後,他含笑的走入房中。
  只聽舒啦低聲問道:「哇操!爺爺,你怎麼亂丟垃圾?」
  「呵呵!鬼精靈,快去睡吧!我待會再喚你起來看熱鬧。」
  「哇操!真的呀?」
  「呵呵!騙過你嗎?」說完坐在椅上品茗。
  舒啦嘻嘻一笑,果真脫靴上榻就睡。
  半晌之後,雲中龍立即聽見聞金花來到自己的房外,他微微一笑,立即傳音道:「金花,回房去休息吧!」
  一聲輕細的「是!」之後,聞金花果真回房而去。
  子丑之交,雲中龍自調息之中,被一陣輕細的衣袂破空聲音吵醒。他立即在舒啦的右肩一拍。
  舒啦揉揉雙眼,低聲道:「哇操!要去看戲啦!」
  「呵呵!就在這兒看吧!」
  「哇操!這兒有什麼看頭呢?」
  「呵呵!你去站在窗前那張椅上,只能看,不能出聲,知道嗎?」
  舒啦點點頭,匆匆套上靴,立即跑到那張椅旁,他剛爬上椅子,突然聽見一聲冷哼,嘯得他慌忙蹲下身子。
  身子一個重心不穩,就向右一傾。
  他正欲驚呼出聲,卻見爺爺已扶住他的右腋,輕輕撐起他,同時低聲道:「阿啦,別怕,開始看好戲吧!」
  舒啦朗目一轉,立即發現兩名蒙面黑衣女人,一飛數丈的從前院右側牆角,朝後花園中馳來,他立即伸手一指。
  「呵呵!爺爺看見了,好戲開始了。」
  那兩位少女身子剛落地,立即似迷路般在花園中奔跑起來。
  舒啦瞧了好半晌,終於忍不住了,立即低聲問道:「哇操!爺爺,那兩個人是不是發神經了,怎麼亂跑個不停呢?」
  「呵呵!她們可能掉了銀子,在滿地尋找吧?」
  「哇操!不像呀!爺爺,你看,她們拿劍在亂砍啦!糟糕,她們會不會把那些可愛的花兒砍翻呢?」
  「呵呵!不會啦!吉人天相啦!」
  舒啦一見那些人雖然胡劈亂砍,可是,每當要接近那些花樹之時,立即又自動避開,他不由鬆了一口氣。
  突聽一陣「鏘……」連音,陷於陣中的那兩名女人,竟然被陣式所感,開始精招盡出的互相拚命打起來。
  「哇操!爺爺,那兩個查某是不是瘋了?」
  雲中龍一面打量著那兩個之招式,一面含笑道:「有點像哩!好不好看?」
  「哇操!很好看,可是,她們看起來並不瘋呀!你看她們還知道打人及躲閃哩!而且動作也挺快的哩!」
  「呵呵!你要不要看他們發瘋的模樣?」
  「哇操!爺爺,你要變魔術呀?」
  「呵呵,阿啦,你這只炭筆暫時借爺爺一下,你瞧仔細了!」說完,拿起桌上的炭筆,抖手自窗隙擲去。
  那只炭筆好似添了翅膀般由冉冉飛到二女身右緊簇花旁之後,立即端端正正的釘在地上了!
  這只是一件輕描淡寫之事,可是那兩名女人卻覺眼前一黑,一道險風過後,不但伸手不見五指,而且四周鬼聲啾啾。
  她們立即將手中的鋼劍不住飛舞,風雨不透的護住身子。
  「哇操!她們真的發神經,抓住了哩!」
  「呵呵!還好哩!她們現在亂跳,待會就會亂叫了!」
  「哇操!爺爺,你簡直是未卜先知了!」
  「呵呵!爺爺裝了一個遙控器呀!爺爺叫她們往東,她們絕不敢向西,你看,她們開始叫了吧!」
  果然不錯!身陷陣內幻象叢生的二女在力拚死守一陣子之後,終於拋去手中鋼劍,連跑邊駭嚎了!
  舒啦瞧得小臉蒼白,瑟縮在雲中龍的懷中,顫聲道:「哇……哇操!爺爺……她們是……不是……見到鬼……鬼了!」
  「呵呵!世上哪有鬼呢?即使有鬼,它也只會去找做過虧心事之人,你還記得《為人不做虧心事,不怕夜半鬼敲門》。」
  「哇操!有理啦!可是,她們怎會怕成那樣子呢?」
  「呵呵!她們就是做過虧心事,才會心虛駭成那樣子!」
  「哇操!爺爺,她們是誰呀!怎會三更半夜跑來這裡發狂呢?」
  「呵呵!她們是壞女人啦!是和昨天被你大嬸修理的那三個壞蛋同路的,你看該不該多受一點罪?」
  「哇操!應該!應該!爺爺,我可不可以去偷踢她們一腳?」
  「阿呵!不可以,咱們身為男子漢大丈夫,豈可偷踢別人,何況,她們是查某,踢中了,不光榮,沒踢中,衷!」
  「哇操!有理!有理!」
  「呵呵!阿啦,你以後長大以後,如果遇見壞女人,你該怎麼辦?」
  「哇操!我馬上向後轉,不理她。」
  「她如果繼續《割割纏》呢?」
  「哇操!那我不客氣了,首先,我會罵她,訓她,她若不聽,我就揍她,替她的父母揍她,有理吧!」
  「呵呵!有理,可是,萬一,你打不過她呢?怎麼辦?」
  「哇操!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溜呀!」
  「若溜不掉呢?」
  「哇操!那可就傷腦筋了!」
  「呵呵!這個年頭反了,有的查某還很凶,阿啦,你以後長大以後,若遇見查某,可別忘了這些秘訣!」
  「哇操!安啦!誤不了啦!哇操!爺爺,她們倒了哩!」
  「呵呵!就讓她們睡一下吧!」
  「哇操!她們會不會《嗝屁》了?」
  「呵呵!她們都練過武功,哪有如此容易死去的,她們只是力竭昏迷,明早就會醒來的,睡覺吧!」
  就在這時,突聽大門方向傳來一聲高吭,淒厲的女人嘯聲,舒啦禁不住打了一個寒噤,那張小嘴立成又白又小。。
  「呵呵!別怕,只是一個老查某而已,阿啦,從現在起,你就靜靜的看吧!」說完,將另外一隻炭筆持在手中。
  窗扉也輕輕的開了一半。
  「刷!」一聲細音,一位黃衣老婦已掠進後院花園中。
  別看她已是雞皮鶴髮,動作卻甚為敏捷,尤其那對熠熠生光的雙眼,在月色之下,更顯得駭人!。
  雲中龍雙目神光一閃即失,暗道:「桃花婆婆?她怎會與黃衫會扯上關係呢?難道她就是黃衫會會主?」
  他在驚訝,那位老婦更驚訝!
  她想不到會在此地見到這座傳聞已經失去的「陰陽混飩占陣」,好立即仔細的打量著園中之佈置。
  盞茶時間之後,是她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立即飄身向右行去,半晌之後,即已抵達二女昏倒之處。
  只見她將雙手一招,那兩人立即朝她飛去。雲中龍身子一震,那只炭筆抑手擲出。
  老婦雖在陣中,卻察出已有一物飛來,她立即騰出右掌,凝功以待。
  炭筆卻在她的身前丈餘外戛然釘在地上。
  老婦立覺飛砂走石,心中大駭之餘,立即盤坐在地。
  雲中龍神色一肅,立即緊盯著她。
  一直過了半個時辰之後,只見老婦緩緩的站起身,仔細打量半晌之後,立即挾起二女,轉身小心翼翼的行去。
  雲中龍輕輕頜頜首,立即低聲道:「落幕了,睡吧!」
  「哇操!這個老查某挺厲害的哩!」
  「呵呵!她何止厲害,簡直厲害到絕頂哩!你以後若是遇見她,最好敬鬼神而遠之,睡吧!」
  忽聽大門處傳來一聲厲嘯,接著是一陣冷冰冰的聲音道:「閣下高明,殷櫻桃改日再來討教。」
  「哇操!那麼凶的老查某,竟取好聽的名字,真惡好噁心!」
  「呵呵!小鬼,你可知道她在年輕時有多風流的嗎?」
  「哇操!可能嗎?」
  「呵呵!她在年輕時,有個《小桃花》之號,三十歲那年有個《火桃花》之號。四十歲那年有個《勾魂桃花》之號。
  「五十歲那年有個《追魂桃花》之號,六十歲那年有個《桃花婆婆》之號。今年她已有七十餘歲,不知是不是另有名號?」
  「哇操!世界上竟會有這種人呀,每十年就換一個名號,而且越換越恐怖,簡直是神經病!」
  「呵呵!阿啦,你不知道她在四十餘年前,是如何的顛倒眾生,震動武林,所以才會批評她,呵呵!睡吧!」
  翌日清晨,天空突然開始飄著雨絲,雲中龍撐著油傘,將前院陣式卸去之後,含笑行入廳中。
  只見聞金花恭敬的站在櫃前,低聲道:「舒老,昨夜若非你出手解圍,我們一家三口恐難倖免……」
  「呵呵!風雨同舟。亦心退敵,有何可謝呢?」
  「舒老,此事乃由外子所引起,為了避免繼續擴大,外子打算在近日之內,離開此地,因此,特來向您請教!」
  「呵呵!不妥,不妥!龍泰內元損耗過多,豈畝再奔波,最快也要一周之後,有我在此,你們毋須耽憂。」
  「舒老,多虧了你,可否賜告真姓大名,供我們……」
  「呵呵!俗!俗不可耐,去用膳吧!」
  由於雨勢越下越大,臥龍藥鋪破天荒地居然沒有一位病者登門,雲中龍吩咐那兩位青年補充藥櫃中之藥材之後,立即走入龍泰的房中。
  只見龍泰坐在榻上,正由聞金花餵他進膳,他含笑點頭乏後,立即說道:「龍泰,你的氣色好些了哩!」
  「這全仗舒老從鬼門關把我搶了回來!」
  「呵呵!那閻王老豈不是要找我算帳啦!」
  三人立即連笑不已!
  「舒老,你可知道昨晚那名老婦之名?」
  「桃花婆婆,殷櫻桃。」
  「什麼?這老魔競會投靠黃衫會,舒老,她會不會就是黃衫會會主?」
  「不可能,她若有此心,早就組幫立派了。」
  「既然如此,又有誰指使她呢??」
  「呵呵!別想那麼多,我早就想會會她了,只要她敢再上門,就讓我來會會她們吧!阿呵!」
  「龍泰夫婦相視一眼,敬佩萬分的瞧著雲中龍。
  「呵呵!龍泰,你安心的養傷吧!我走了!」
  舒老,謝謝你,金花,送送舒老!」
  雲中龍呵呵一笑,逕自回房。
  他剛走到門口,立即聽見舒啦加油添醋的在向龍來吹噓昨夜那幕戲,他立即靠在牆上聆聽。
  聆聽半晌之後,他不由為舒啦的妙語如珠,伶牙俐齒,暗笑道:「這小子長大以後,不知會迷死多少的姑娘哩!」
  微微一笑之後,他立即撐傘朝前廳行去。
  入廳之後,他一見那位位青年,正在整理藥櫃,他立即含笑走到廳前,欣賞這種已經十餘年沒有心情欣賞的雨景。
  大雨「嘩啦」直落,他的心情卻份外的寧靜,這份寧靜,一方面來自修為日深,一方面來自愧悔之心日益減輕。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之後,突見一道灰影自大門右牆走入,雲中龍乍見那道灰影,雙目神光乍閃即逝,眉頭為之一緊。
  只見一位身材高大,黝黑臉瞳,滿頭自發的七旬老者,穿著一身灰袍,含著不屑的冷笑,自大門緩步行入。
  天上的傾貧大雨淋到他的身了四周尺餘外,立即好似碰到一層原油般,不停地向外反濺而出。
  對方乍見到站在廳前的雲中龍,立即戛然站在院中青石道上,雙目一瞬也不瞬的盯著雲中龍。
  雨水仍然沾不了他那個「絕緣體」。
  「呵呵!風雨故人來,難得!難得!請進來喝杯熱茶吧!」
  灰袍老者冷哼一聲,仍是凝立不動。
  雲中龍一見雨水在他哼出聲之際,向前逼近半分,心中略安,立即含笑走了過去;真氣自百脈勇出。
  雨水立即亦被他逼出尺餘外。
  兩人似石人般相距丈餘而立,任憑風吹雨淋,仍然未見動搖。
  兩人從辰未開始對峙,老天爺似乎存心考驗他們的內力,因此,不但一直下著傾盆大雨,而且,居然還令雷公電母來支援聲色。
  剎那間,雷電交加,好不嚇人。
  雲中龍及那位灰袍老者卻仍對峙著,雨水卻逼近二人半尺餘外。
  聞金花雙手分別牽著舒啦及龍來,神色肅然的與那兩位青年,站在廳中心,關心的瞧著院中的對峙。
  下午時分,雷公電母回去「睡午覺」了,東海龍王也要回去「吃飯」了,不過,雨勢一時仍無收歇之現象。
  只見灰袍老者身子一晃,沉聲問道:「你是誰?」
  氣一洩,立即變成一隻落湯雞。
  舒啦欣喜的叫道:「哇操!爺爺贏了,萬歲!」
  雲中龍沉聲道:「在下舒感天!」
  雨水在他出聲之際,倏然逼距他四周寸餘,可是,迅即又被趕出三寸外,可見雲中龍仍是後勁甚足。
  「舒感天,沒聽過,必是化名,閣下既有如此身手,必有來頭,為何易容化名窩在此處?」
  「鐘鼎山林,各有天性,不可強也。」
  「哼!老夫天生好奇,今日非掏出你的底不可!」
  說完,右掌左指,緩緩提於胸前。
  雲中龍冷哼一聲,周圍之雨水,立即濺出半尺外。
  灰袍老者神色一震,立即飄退三尺餘。
  落地之後,一見對方並未出掌,面上一臊,右足一抬,立即沿著雲中龍的四周緩緩的繞行起來。
  廳內之人立即緊張起來。
  雲中龍卻視若無睹的凝立不動,不過身遭的雨卻逼距二寸餘,顯然他已挪出不少的功力準備迎戰了。
  灰袍老者見狀,神色一凜,立即繼續打圈子,伺機出手。
  他這一等,不山流失良機。
  因為,天公作美,雨停啦!
  灰袍老者暗一咬牙,身子一轉,足尖一縱,迅即破空而去。
  雲中龍緩緩的收回功力,走回廳內。
  舒啦欣喜萬分的跑到他的身前,緊緊的抱著雲中龍叫道:「哇操!爺爺,你實在是《土地公打哈欠——有夠神氣》哩!」
  「呵呵!有什麼好神氣的,爺爺只是逗一個老朋友戲戲水而已呀!」
  「哇操!爺爺,你的身上是不是藏了什麼寶貝,否則怎麼不會被雨水淋濕呢?大嬸說那是氣功,是真的嗎?」
  「呵呵!爺爺全身上下除了這套長袍,一條內褲及一雙鞋沫以外,根本別無他物,怎會有什麼寶貝呢?」
  「這麼說,爺爺,你真的有氣功啦!」
  「呵呵,爺爺又不喜歡生氣,幹嘛要有氣功呢?」
  「哇操!那……那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呵呵!別想那麼多啦!呷飯啦!」
  翌日辰初,由於天公作美大放晴天,臥龍藥鋪廳內亦有七名病患,雲中龍正專注的替一名老婦人把脈。
  突聽一陣紛雜的步履聲音自大門口傳來,雲中龍抬頭一瞧,神情不由得稍怔片刻,立即又瞇目切脈。
  敢情正從大門口走過來的這批人,竟似經過特別挑選,剛從大街鬧市拼湊起來的「混合部隊」。
  其中不但男女老幼皆全,更包括了僧、道、尼姑和俗家衣有,履鮮艷的商賈,也有蓬頭垢面的乞丐。
  有文縐縐的書生,亦有嬌滴滴的婦女。
  年紀最大的鬍鬚已是花白,最小的卻是個身花衣服,圍著紅兜肚的童子,熙熙攘攘,竟有十二人之多。
  這些人的衣著,年齡,行業,性別……雖然各不相同,不過,彼此之間卻都有一點十分的相似。
  那就是人人的臉上不但都無血色,而且膚色煞白,簡直就和剛由棺村裡面爬出來的死人差不了多少。
  這十二人進入廳中之後,立即依序坐在長條木椅上,每人皆雙目盯著雲中龍瞧他如何替人診病。
  廳中的氣氛立呈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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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浪水鮮血神醫工

  雲中龍目睹那十二名怪人入廳坐定,立即暗駭道,「黃衫會可真有來歷,竟能驅使天地十二煞!」
  心雖駭異,表現上卻仍神色自若的替那位婦人把過脈。
  好半晌之後,只見他吁口氣,含笑道:「最近比較不曾頭暈目眩了吧!」
  那婦人感激的道:「是的!全靠神醫你悉心診治,我及我那三位可憐的小孩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的報答你?」
  「呵呵!你別想那麼多,先把身體養好,再好好的養育那三個小孩,只要他們能夠安份守己的為人處事,老朽就很安慰了!」
  「會的!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呵呵!很好,很好!老朽今日多加了一樣補血藥材,你還是按照以前的方法,組織服用吧!請起。」
  那位婦人剛起身,「天地十二煞」中為首那位身穿錦袍,腰橫玉帶的中年人立即起身拱手,皮笑肉不笑的問道:「神醫,在下可否打個岔?」
  「呵呵!請說!」
  「神醫,在下姓夏,遠自慕名來求醫,可否插個隊?」
  雲中龍瞄了他一眼,呵呵笑道:「閣下氣機旺盛,根本沒病,若要真格找個小毛病,那就是晦氣太重。」
  錦袍中年人冷哼一聲,神色立刻一肅。
  「呵呵!閣下暫別動怒,老朽請教你一件事,你的真氣運行至《三焦》之時,是否會有略滯之現象。」
  錦袍中年人身子一震,「你……」了一聲,一時說不出話來。
  「呵呵!請坐!」
  說完,他的食中兩指,立即搭上一名老者的右腕脈。
  錦袍中年人立即似失敗公雞般退回原坐。
  突聽那位身著紅肚兜童子,拉著坐在他右側的那名婦人叫道:「嬌姐,人家餓了,人家要吃奶啦!」
  說完,伸手就欲扯開她的衣襟。
  那婦人按著他的雙手,嗲聲道:「波弟,別這樣嘛!此地有這麼多的外人,讓人瞧見了,有多難為情哩!」
  「不管啦!人家餓嘛!」
  「格格!真拿你沒辦法,輕!輕點!別把衣服扯破了!」
  那童子嘻嘻一笑,雙手一陣移動,立即解開婦人的襟結,哇操!裡面居然是「真空」哩!有夠「豪放」!
  那童子嘻嘻一笑,張口含住那又大又白的右乳,立即津津有味的吸吮起來,右掌卻在她那左乳捏捻著。
  那婦人立即格格浪笑不已,身子也不住的扭動著。
  站在藥櫃後面配藥的一名青年,實在看不過去了,立即出聲道:「二位,請自愛些,此地並非客棧!」
  那名婦人朝他拋個媚眼,嗲聲道:「小兄弟,你就行行好吧!我這個小兄弟確實餓壞了,格格,輕點……」
  「這……你們可否到外面去呢?」
  「格格!小兄弟,你聽見了嗎?咱們到外面去吧!」
  說完,雙手兜著童子的臀部,朝外行去。
  哪和,半晌之後,廳外簷下居然傳來一陣奇異的聲音,只要討過老婆的人一聽到那聲音,立即知道那兩人在搞什麼飛機?
  櫃後那青年一皺眉,就欲出去。
  雲中龍呵呵一笑,搖了搖頭。
  那青年立即佯佯的站在櫃後。
  片刻之後,廳外立即又傳來一陣淫聲浪語,那婦人的浪叫聲音,更是誇張性的提高「音貝量」。
  不到半晌的時間,立即引來不少的路人在大門口附近圍看及低聲議論著,舒啦也聞聲跑出來要瞧熱鬧哩。
  可惜,他剛聽見「轉播聲」,立即被聞金花牽回房內了。
  雲中龍示意那兩位青年別衝動,自己也沉著應診!」
  半個時辰之後,房內已只剩下兩位真正來求診之病患,倏聽廳外傳來那婦人的嗲呼聲:「神醫,快來救人啦!小弟快『死』啦!」
  雲中龍最忌訊的就是這種事兒,此時一聽到對方的「求救」,眉頭一皺,立即含笑道:「送他進來吧!」
  「不要嘛!人家全身酥軟無力。你快來幫人家打一針好嘛!」
  話聲未歇,她已「哎唷」連叫了!
  倏見那名衣衫襟褸的中年人嘿嘿一笑,身子一站,邊脫破衣,邊走出去,迅即傳出一聲嗲呼:「不要嘛!」
  「嘿嘿:真的不要嗎?」
  「格格:快點啦!人家不要讓你這麼慢嘛!」
  「嘿嘿!好妹子,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老么,去清清場免得那些傢伙把眼睛看成門雞眼了!」
  一聲「嘿嘿!」陰笑之後,紅影一溝,那位童子已朝大門撲去。
  驚呼聲中,那些人嚇得彼此推擠,爭欲逃走,立即亂成一團。
  哇操!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怎麼可能讓他們免費再欣掌「活春宮」下集呢?真是一群蠢鳥!
  所幸這批人命中駐定有貴人相助,就在那童子奔出之際,只見雲中龍呵呵一笑,一雙銀針疾射而出。
  錦袍中年人嘿嘿一笑,右掌一招,打算吸住那雙銀針。
  「不伯貨比貨,只怕不識貨」,那雙銀針被雲中龍貫注了「金牌馬力」,豈是對方所能任意招喚!
  只見它毫不偏差的揚長而去,而且緊咬著那童子的「命門穴」,嚇得他只好剎住身翻滾而去。
  起身之時,卻見髮梢正插著那雙銀針,嚇得他怔在當場。
  廳中那九名中年人的臉色更深沉了!
  雲中龍卻毫不在乎的繼續替人診治。
  只有廳外那對男女戲鼓正緊,忙著火拚不已。
  盞茶時間之後,那位童子持著那雙金針,瞪著雙眼,大步行入廳中,看樣子要與雲中龍理論一番哩!
  雲中龍視若無瞎的提筆開處方。
  忽聽錦袍中年人沉聲道:「老么,別讓神醫見笑,坐下!」
  「嘿嘿!老大,這枝銀針乃是神醫吃飯的本錢,小弟只是要將它還給神醫而已!」說完,脫手擲出。
  那支銀針立即飛向櫃後右側那名青年的胸口。
  雲中龍呵呵一笑,右掌朝它一招。
  「休!」一聲,那雙銀針柔順的停在他的手中了。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廳中那十人立即暗歎不已!
  半個時辰之後,只見雲中龍呵呵一笑,道:「夏老大,勞你們久候了,請!」雙目卻朝櫃後那兩名青年一掃!
  二人立即朝後院奔去。
  錦袍中年人嘿嘿一笑,喚句:「老二!」
  立見一位儒士打扮的中年人,應聲走到桌前,將手中禮盒輕輕放在桌上,陰惻惻笑道:「區區薄禮,聊表寸心,神醫萬勿見笑。」
  說著,伸手揭開禮盒蓋子。
  突見霞光四射,盒中赫然是六個龍眼般大小的夜明珠。
  這份禮確是太重了,一個夜明珠價值千金,何況是六個。
  「呵呵!諸位如此厚待,想必有所指教?」
  一面說著,一面暗瞥盒中右側之拜帖。
  「黃衫會主」!哇操!果然就是他!
  只見錦袍中年人嘿嘿乾笑道:「神醫言重了,區區幾個珠子,算不了什麼,只能表達我們會主對神醫仰慕之誠而已!」
  「呵呵!無功不受祿,在下無法收受,不過,貴會主若有何指教,閣下儘管說明只要在下能力所及,定當效力!」
  「哈哈!太好了,神醫真著快人快語,敝會主身染微恙,特命在下十二人前來登請神醫慨賜援手。」
  「呵呵!貴會主向不親駕來此呢?難道小鋪不值她來此?」
  倏聽一陣銀鈴般笑聲自廳外傳出,只見那婦人邊扣襟結邊扭腰擺臀走入廳,而且徑走到桌前。
  只見她朝桌上一坐,嗲聲說道:「神醫,敝會主是何等的尊貴,萬一來到此處遭遇什麼意外,你能負責嗎?」
  「呵呵!顏姑娘言之有理,奈何老朽疏懶已慣,從無外診之例,你們十二人何不保護貴會主來此呢?」
  「格格!神醫,你真的不肯去嗎?」
  「呵呵!請多包涵!」
  「格格!這藥鋪如果被燒光了,你也不肯去嗎?」
  「呵呵!若真如此,老朽更加不肯去了。」
  「如果我們硬拖著你去呢?」
  「呵呵!先拖看看再說吧!」
  「格格!神醫,你真的軟硬不吃嗎?」
  「不錯!老朽就這付強脾氣,諸位,請吧!」
  「神醫,賞給奴家一個面子,好不好嗎?」說話之間,已解開兩個扣結,立即露出一截雪白的酥胸。
  「阿呵!顏姑娘,老朽已經不喜此道,免了吧!」
  「格格!奴家不相信。」
  說話之間,身子倏地向後一翻,兩道掌勁同時疾罩向雲中龍。
  其餘的十一人見狀,右腕一振,將預扣在袖中的各式各樣淬毒暗器囊衣雲中龍的週身大穴及退路。
  雲中龍冷哼一聲,真力透體而出,左掌一揮一旋,右掌曲指一揮,廳內立即傳出「砰砰!」兩聲。
  那婦人落地之後,正欲趴起身,倏覺「期門穴」一疼,一股血箭立即沖喉而出,人也摔落在地。
  錦袍中年人喝聲:「扯活!」挾起那婦人疾衝而出。
  「呵呵!諸位慢走,老朽不送了!」
  他叫別人慢走,方才被他吸入手中的那些暗器卻「熱情的」朝「天地十二煞」的身上「打招呼」了!
  「天地十二煞」不愧是黑道中數一數二的「角頭老大」只見他們右掌朝後一伸,接回暗器之後疾速而去。
  這一仗,天地十二煞簡直碰了一鼻子的灰,尤其那婦人既留下了「浪水」又留下鮮血,可真是太巧啦!
  雲中龍呵呵一笑,道:「各位,請慢走,這六個夜明珠老朽暫時保管,咱們那兒碰上,就在哪兒算吧!」
  那十二人奔若喪家之犬,哪敢吭聲或逗留半步呢?
  雲中龍剛收妥那六個夜明珠,立即看見那兩名青年走了出來,他立即含笑道:「你們沒事吧?」
  「還好,神醫,想不到你會有如此精淇的武功哩!」
  「呵呵!那只是練著玩的,不過,既已遇上這些人,老朽想迴避一段時期,免得牽連無辜之人。」
  說完,自櫃中取出早已封妥一兩份紋銀送向二人。
  那二人慌忙退身,雙手連搖,婉拒那份厚禮。
  「呵呵!這是你們辛苦的代價,收下吧!老朽尚有他事待理哩!」
  二人連連道謝之後,才依依不捨的離去。
  雲中龍回到房內,一見到聞金花牽著舒啦及龍來低聲細語,二小雙目通紅,心知她已萌離意。
  他尚未開口,舒啦已喚聲:「爺爺!」立即抱著他低位著。
  「呵呵!阿啦!你在傷心什麼呢?爺爺方才又打勝仗,而且還沒收六個漂亮的夜明珠,你要不要瞧瞧呢?」
  「不!不要!爺爺,大嬸他們要走了哩!」
  「呵呵!那有什麼關係呢?反正過一段日子就又會重逢了,何況,咱們也要出去玩一玩的。」
  「哇操!爺爺,咱們也要離開這兒呀?」
  「是呀!否則,一天到晚被那些壞人鬧來鬧去,萬一連累到別人,那豈不是很難過嗎?」
  「哇操!爺爺,那咱們要去哪兒呢?」
  「玩呀!到處玩呀!」
  「哇操!太好啦!咱們可以邀徐爺爺,徐奶奶,徐伯伯,徐叔,還有天哥,義哥,停姐他們一起去。」
  「呵呵!不行!不行!萬一在中途遇上那些壞人,爺爺一個人可無法照顧得來,你說該怎麼辦?」
  「哇操!好可惡,壞蛋,王八蛋,爺爺,教我武功好不好?」
  「呵呵!練武很苦哩!你還記得阿來為了練武,受了多少的活罪嗎?何況,你自白嫩嫩的,吃得了苦嗎?」
  「可以啦!爺爺,我可以向你保證啦!」
  「呵呵!好吧!咱們離開此地以後再說吧!」
  「爺爺,咱們何時離開此地呀?」
  「大概在今夜吧!」
  「爺爺,那我該去向徐爺爺他們道別了!」
  「不行,現在一定有壞人在暗中監視我們,你一出去,如果不是被抓去,也會連累到徐爺爺他們,對不對?」
  「那……那……」
  「呵呵!別慌,你可以寫信呀!咱們把信託鄰居轉給他們,等咱們回來之後,再向他們道歉吧!」
  「好吧!我馬上寫。」
  「呵呵!別急,先呷飯吧!」
  黃昏時分,一對陌生的六旬老夫婦,弓腰駝背的上門來求診,正在廳中品茗的雲中龍立即起身相迎!
  那兩人剛坐定,立見聞金花自後行出,那位老者立即將右手拇指一豎,同時發出一聲低咳。
  聞金花神色一喜,卻逕自走到前院。
  那老者將右腕一伸,含笑道:「神醫,老朽最近時感心神不寧,可否請你替老朽把個脈!」
  雲中龍微笑頷頷首,立即搭上他的右腕。
  只見他的右腕柔若棉絮,空無一物,雲中龍不由暗道:「夢幻島,何時有這種高手,難道他是席伏蛟?」
  思忖至此,心中不由起伏不定。
  倏見對方右腕一翻,反扣向雲中龍的右腕。
  雲中龍倏在縮掌,呵呵笑道:「閣下好精純的內功,佩服!」
  說完,含笑緊盯著雲中龍。
  雲中龍擔心被他認出身份,立即含笑道:「閣下是來接龍泰夫婦的吧?請恕在下告退!」
  「哈哈!無妨,神醫,在下尚有一事相詢。」
  「請說!」
  「神醫,敝島主求才若渴,您老是否願意屈駕本島?」
  「呵呵!多謝閣下的抬舉,奈因老朽救濟世未了,請代老朽向貴島主致歉!」說完,含笑行入後院。
  聞金花立即掠到席伏蛟跟前,拱手行禮,低聲道:「稟島主,舒老確懷此志,而且甚為堅定!」
  她接著將「天地十二煞」白天碰壁的情景說了一遍。
  席伏蛟沉思半晌,道:「日後再說吧!準備動身吧!」
  聞金花應聲:「是!」立即回房。
  盞茶時間之後,他們五人已消失於大門轉角處。
  雲中龍撫著正拭淚的舒啦之頭部,柔聲道:「阿啦,沒有離別的痛苦,怎有相逢的欣喜呢,咱們也走吧!」
  秋冬之交,冰山雪峰被長年的積雪及飄落不停的風雪襯托著整個的山峰,一片皚皚銀白。
  山石垂掛著千百的冰條,映著雪光閃閃生輝。
  冰天雪地中,只有少數的幾株千年古松點綴這片銀色世界。
  除了積雪的迸落,及遠處偶爾傳來的小雪崩發出驚人的巨音以外,只有那奪人心魄的雪肅了。
  在不遠的一座山丘旁,正有兩個極淡的人影,好似蝸牛搬家般,正慢慢的向上移動著哩。
  突聽「休……」一聲尖音,山地突然吹起一陣急風,立即括起山峰的迷雲。於是,整個天地都在白色迷霧中。
  好半晌之後,景物再現時,那兩個淡影竟已近峰頂,仔細一瞧,他們正是雲中龍及舒啦。
  雲中龍的右手一直拉著舒啦的左手,兩人掌心對貼,雲中龍不時的把內力傳過去,所以舒啦才能勉強支持。儘管如此,也把他凍得面無人色,不住顫抖。
  「呵呵!阿啦,冷不冷?」
  「哇操!我……我……不冷……一點……也不……」
  「呵呵!死鴨子嘴硬,此處長年積雪,又是風口,別說你這毫無武功根基,就是尋常武林人物也撐不住!」
  「哇操!有……有爺爺你,這個……暖爐……我不怕!」
  「呵呵!爺爺曾在此住了十餘年,所以比較皮厚,你可不行,咱們還是趁早入洞去休息吧!」
  「哇操!這……這兒有……洞呀?」
  雲中龍呵呵一笑,抱起舒啦,足下輕點,已飛出十五六丈。
  舒啦才一張開嘴,立即吃進一嘴的飛雪,連氣都幾乎閉住,打了一個機令之後,再也不敢張嘴。
  雲中龍身形似電,剎那間已掠出百十丈,直向一倏雪谷撲去。
  舒啦被風雪吹得臉如刀割,連眼都張不開,急忙將雙手摟著雲中龍的頸項。將頭貼在他的肩上。
  他只聽雙耳呼呼生風,身似騰雲駕霧,不由暗羨道:「哇操!我不知要練多久,才能學會這一招哩!」
  片刻之後,舒啦只覺得身子不動,睜眼一看,只見爺爺又停身在一片突出的冰崖上,對面也是一片高不可及的冰崖。
  兩崖之間是萬丈深淵,至少寬逾五十丈,谷底似有流水耳中全是隆隆之聲,好似冰聲互撞,扣人心弦。
  四壁回聲一陣強逾一陣,令他不由一陣目眩心悸。
  「哇操!挺好玩吧?」
  「哇操:好……好恐怖啊!」
  雲中龍把舒啦放在大塊巨冰上,倒出一粒藍色藥丸,含笑道:「別怕,把它吞下去,看爺爺變魔術吧!」
  舒啦的根骨原本極佳,藥丸剛入口,立覺一道熱液順喉而下,不久,一股熱氣直衝丹田,身子寒冷立去一半。
  雲中龍調勻真氣之後,面對被冰封的峭壁,雙臂半伸,十指微動,好似在嚇人騷癢般,令舒啦又詫又好笑。
  突見隔著五十丈遠的峭壁上冰塊碎裂粉濺,響成一片。
  舒啦瞧得雙目圓睜,合不攏嘴。
  片刻之後,舒啦立即看見對面竟有丈許地上之嚴冰亦被雲中龍的掌力打落,現出一個八尺見方的石門。
  門前有三尺平地,已被碎冰堆滿。
  又見雲中龍平揮一掌,好似一陣巨風般把石門前冰塊吹清潔溜溜,一齊落下谷去,四壁回聲,久久不絕。
  他不由又叫又跳的一直鼓掌不已。
  「呵呵!對面就是咱們休息之處,我們過去吧!」
  「哇操!爺爺,兩崖相隔五六十丈,咱們又沒有翅膀,怎能過去呢?萬一摔落深谷,那肯走會『嗝屁』的。」
  「呵呵!你怎麼知道爺爺沒有翅膀呢?瞧仔細些?」說完,一把抱起他足下用力一縱,似巨鳥凌空疾彈出二十餘丈。
  功力竭盡之時,身了立即向谷中落去,驚得舒啦全身一顫,若非他對爺爺有信心,早就大叫特叫了。
  卻見雲中龍袍袖一展,身子好似被一股勁力斜彈起來,立即又前進十餘丈,不由令命啦喜形於色。
  可是,他剛要歡呼,功力立即又竭,二人又向谷中落去。
  所幸雲中龍及時補上臨門一腳,迅即輕飄飄的落在那塊三尺平地,樂得舒啦連叫,「哇操!爺爺,你可真罩得住哩!」

《 本帖最後由 翔風鷲 於 2010-2-26 17:5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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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中龍對於自己的武功進境也甚為滿意,聞言之後,呵呵一笑,道:「阿啦,只要你好好的苦練,早晚也可以到達這個境界的。」
  「哇操!真的嗎?」
  「呵呵!你是人,爺爺也是人,爺爺以前是獨自在此洞摸索練功,你有爺爺在旁指導,一定可以超過爺爺的!」
  「爺爺,謝啦!咱們快進去吧!」
  「呵呵!別急,別急!」
  說完,雙手撫著石門,奮起神力一推。
  只聽「喀……」響後,一座五尺原重逾干斤的石門竟然被他徒手推開,碎冰積雪如紛雨般落了下來。
  「哇操!爺爺,你可真天生神力哩!」
  「呵呵!神力固可天生,全賴苦練才可到達這份境界,進去吧!說完,攜著舒啦走了進去。
  舒啦只覺眼前一暗,陰森森白茫茫的一片,似乎是一倏狹長的通道,他立即緊依在雲中龍的身邊。
  兩人前行半晌,突見雲中龍停在一座石門前,用力一推。
  舒啦立覺眼前一亮,原來是一間甚為寬敝的石房,四壁全是十幾丈的白石,光潔平潤,好似經人工磨過一般。
  室內石橙石榻,石碗俱全,壁問放著一排綠色小瓶及一雙酒杯,看樣子,綠色小瓶內一定裝了酒液。
  果然不錯,雲中龍走到壁前,取出一隻綠色小瓶及那雙酒杯,含笑倒出一小杯紅色的酒汁來。
  舒啦立即聞到滿室一陣異香,不由深吸一口氣。
  「呵呵!此地正當風眼,比外面還要冷上幾分,此酒名叫《朱東酒》,飲之以後,有莫大的好處,你喝一杯就不覺冷了。」
  舒啦接過酒杯一口飲盡,只覺甜涼甘美,滿口留芳,丹田處升起一股熱氣,渾身舒暢,寒怯立止。
  「哇操!爺爺,我真的不覺冷了哩!」
  「呵呵!從今天起,你每天早晨醒來之後,就先喝一小杯《朱東酒》,然後才開始練功,知道嗎?」
  「知道,爺爺,你的肚子會不會餓呀?」
  「呵呵!沒問題,爺爺今天請你吃點野味。」
  說完,推開石門掠了出去。
  舒啦閒著無聊,走出壁間,將那十五個絕色小瓶一一拿東搖西晃,打開瓶塞嗅個不停。
  室內立即洋溢著異香。
  舒啦道句:「哇操!有夠香!」就欲把第十五個小瓶放回原位,可是、目光一落在方才置瓶之處,他不由咦了一聲。
  只見置瓶之凹處,突然冒出一片綠油油的小葉,一陣陣清香源源不絕的自葉上散發出來。
  舒啦揉揉雙眼,喃喃自語道:「哇操!怎會有這種怪事呢?我明明記得方才沒有這片樹葉呀!」
  說話聲中,他又仔細察看另外十四個綠色小瓶所置之處,卻未再發現樹葉或其他之物了。
  突聽:「呵呵!阿啦,你在發什麼怔呀?咦?這是什麼香味?」「味」字未歇,雲中龍已飄到舒啦的身邊。
  舒啦一見雲中龍的字中提著一隻白毛長頸的大雪雞,正欲歡告,卻聽雲中龍顫聲道:「天呀!這寶貝原來在此地呀!」
  說完,將雪雞放在地上,掏出那六顆夜明珠,小心翼翼的按在那片樹葉的四周,立即圍成一個小圈。
  怪事出現了,那六粒夜明珠一擺妥,那片小樹葉突然開始往外冒,跟著,另一片葉尖也冒出來了。
  「哇操!爺爺,這是怎麼回事?」
  「呵呵!這寶貝名叫『千年雪芝』不但甚具靈性,而且最喜歡棲於乾淨,寒冷之處,想不到競在此現身。」
  話說之間,已經冒出一株尺餘高,莖粗半寸的小樹。瞧它四周那十二片綠油油的嫩葉,舒啦禁不住想摸它一下。
  「呵呵!別碰它,否則,寶貝不不出來了!」
  「哇操!難道還有其它的寶貝嗎?」
  「呵呵!當然啦!阿啦,你真是天下最幸運的人。」
  「哇操!當然啦!我自幼即有那麼多的人疼我,現在又要開始修練各種神奇的武功,當然是天下最幸運之人啦!」
  「呵呵!非也!非也!你最幸運之事,就是得到這株功能去病延年,激增一甲子功力的千年雪芝。」
  「哇操!真的嗎?可是,好似還沒有見到芝形物體呀!」
  「呵呵!阿啦,你瞧清楚點,那六粒夜明珠的光華是不是變暗了,那株小樹的主幹是不是變粗了?」
  「哇操!是真的哩!天呀!變得好快喔!」
  「呵呵!此寶在半日之後,即會掉葉成形,大約在三年之後,即可服食,但願屆時你已扎妥根基了!」
  「哇操!爺爺,還是給你服用吧!」
  「呵呵!爺爺,已經快要老掉牙了,還吃這個做什麼?」
  「哇操!爺爺,在我的感覺之中,你還是挺年輕的,你瞧你的眼神,你的雙掌,還有雪白的牙齒。」
  雲中龍聽得暗暗震駭,卻竭力克制的笑道:「呵呵,這叫做『返老還童』,乃是修練武功的好處,咱們去烤雞吧!」
  說完,抓起那隻大雪雞,推開左側壁門,順著通道向內走。
  舒啦跟著左轉之後,不由輕咦一聲。
  原來這裡是一個丈許的圓地,地上堅如鐵,上露天光,彷彿是一個極大的煙筒,奇的是竟無一片飛雪落下。
  雲中龍弓身搬起一塊冰塊板,居然取出四隻大口瓶,打開一瞧,竟是分別裝著鹽醋醬茶,而且尚未腐壞哩!」
  「哇操!爺爺,你可真有辦法哩!」
  「呵鬧!我一向貪吃,這就是我以前的貯藏室,沒想到還有派上用場的時候!」說完,已將冰板放下。
  只見他的雙手連挖,在冰上挖了一個三尺方圓的洞之的,把那只雪雞連毛放進去,再把碎冰埋上兩尺。
  然後又從杯中掏出十幾個紫皮大松果,放在下面,另又蓋以冰塊。
  「哇操!爺爺,你要做『凍凍雞』呀?」
  「阿呵!爺爺要做烤雞及香香果,你瞧。」說完,雙掌平伸,在冰堆上方二寸之處停了下來,十指不住的微擺著。
  舒啦似在看把戲,瞧得津津有味。
  說也奇怪,那堆冰塊竟融化,接著一陣肉香夾著松子香飄了出來,再看那冰穴,競熱氣騰騰,如同開水鍋一般。
  舒啦喜得一直拍手叫好。
  少時,雲中龍以松枝把松果全部撈出放在冰上。
  然後,用手提起雞足,用力一抖,只見片片白毛,如同雪花般飛落下來,立即露出雪白的雞肉。
  雲中龍蘸抹佐料之後,二人立即開始撕食雞肉。
  舒啦初食野味,只覺美味無窮,不多時便吃得清潔溜溜了,二人立即開始剝食松果,享受前所未有的美味。
  「哇操!爺爺,想不到你還是一位『總布師(廚子)』呷!」
  「呵呵!窮則變,變則通,爺爺以前在無意之中進入此洞,為了生存及練武,只好動腦筋照顧自己啦!」
  「哇操!爺爺,前人種樹,後人乘涼,我佔了不少的便宜哩!」
  「呵呵!爸爸這全是命啦!此洞乃是在百餘年前的一位名叫南鄉子的練氣士所建,前後花費十年的時間哩!」
  「哇操!實在不簡單,雪地光滑,此地又冷又險,光是要將這些白石運上來,就不是一件易事。」
  「不錯,南鄉子為了誘使『千年雪芝』來此,此洞之一切器材及格局,全是為它而設,想不到卻讓你坐享其成!」
  「哇操!我實在太幸運了,爺爺,你見過南鄉子前輩嗎?」
  「呵呵!我哪有那麼大的福份,我是根據他留下來的書札,獲知此事的!」說完,自壁間取出一本線裝書。
  舒啦打開一瞧,果然立即看見南鄉子自傳。
  他連翻兩頁,閱完之後,長吁一口氣,道:「哇操!南鄉子前輩實在太偉大了,不過,太辛苦了!」
  「呵呵!阿啦,以你的年紀豈能體會出前輩高人的心態,我倒是很羨慕他這種寧靜致遠的日子哩!」
  「哇操!接下來這幾十頁怎麼全是人體的姿勢圖呢?哇操!還有字哩!哇操!密密麻麻的,怎麼看呀!」
  「這就是南鄉子前輩的遺書『九元神功』、即可用坐姿練,亦可用立武練,你聽我解說吧!」
  說完,逐句解說,逐字分析著。
  舒啦天資聰敏,又嗜武若渴,因此,早就動同全身的心力智慧,仔細的聽課,而且不時的發問著。
  雲中龍看見他如此的專注,而且又能舉一反三,他教得更起勁了,根本無視於外界已時的一片黝暗了。
  洞內四周壁間各躺著一顆雞蛋大小,白澄澄的圓珠,因此,命啦絲毫未發現已是深夜了!
  一直到子夜時分,才聽雲中龍含笑道:「阿啦,你現在按照這圖形從等一式開始在石床上調息一番吧!」
  舒啦興奮的點了點頭,立即坐在石床上。
  哪知,由於過於興奮,心神高亢,坐了一會,只覺得渾身酸痛,頭暈目眩,而且喘息不已了!
  他一心想學武,立即咬牙要幹到底。
  「呵呵!歇會吧!若無法寧神靜慮,繼續熬下去,不但會活受罪,而且也會傷了內腑,下來走動一下吧!」
  舒啦尷尬的睜目苦笑、只好滑下石床。
  落地之後,只覺足下一浮,立即踉蹌摔出。
  雲中龍呵呵一笑,扶住他之後,含笑道:「阿啦,調息之前必須屏息心事,寧神靜慮,你步行一陣子再試看看吧。」
  舒啦點點頭,立即開始在洞內漫步。
  盞茶時間過後,只見他神色平靜的盤坐在石床上,半晌之後,居然順利的進入狀況,令雲中龍瞧得頷首不已!
  可是,半晌之後,他立即感到那張石床所透出的冰寒之氣,逐漸的侵入體內,凍得他打了一個冷顫。
  不過,他仍咬牙繼續坐著。
  不久,手腳發麻,全身動彈不得了,舒啦暗自咬牙忖道:「哇操!輸人不輸陣,我豈能讓爺爺再操心呢?」
  「心意一定,強自繼續苦撐下去。
  說也奇怪,沒隔多久,他只覺身上的寒冷大減,心中暗喜之下,坐得更穩,心神也更加的穩定了!
  雲中龍見狀,立即悄然離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舒啦好似自夢寐中醒來,只覺通休舒暢,百脈大通,不由欣喜的叫道:「哇操!行啦!通啦!」
  目光向洞內一敝,雖然沒有看見雲中龍,卻看見桌上放著十個大松果和一塊大虎皮,他立即抓起一個大松果剝食著。
  嘴中嚼著松果,足下卻行往外頭那間石室。
  入室之後,立即發現雲中龍盤坐在那株「千年雪芝」之前,他不敢驚動雲中龍,立即悄悄的行了過去。
  可是,當他的目光落在那株「千年雪芝」的那十二片樹葉已經縮捲成十二個小果實,那主幹居然粗逾兒臂,而且通體變白。
  那六粒夜明珠則已光華全失,變成六粒「玻璃珠」了。
  「呵呵!阿啦,很古怪吧?」
  「哇操!實在有夠古怪,怎會變化這麼大呢?」
  「呵呵!它還會變哩!這十二粒芝果還會變紅哩!不過那大概是在二年以後之事了,你可別摸它。」
  「哇操!我知道,爺爺,那六粒珠子原本很亮,怎會變成黯然無光呢?讓人瞧起來覺得十分的可憐哩!」
  「呵呵!合該你有這份福氣,若非這六粒夜明珠,你也休想能夠留得住這株『千年雪芝』,它們的珠氣已被它吸走了!」
  「哇操!它還會不會溜呀?」
  「不會,不過,你必須小心外人或異獸來噬食它!」
  「哇操,異獸!此地還有異獸進來呀?」
  「呵呵!此處除了那個石門以外,在通道尚有一個長形洞,專供咱們排除體內之穢物,我帶你去瞧瞧吧!」
  舒啦隨著雲中龍走到通道右側,雲中龍將一個冰塊朝側一推:果然出現一個黑黝黝的方洞。
  「呼……」風雪聲音立即傳了過來。
  「呵呵!阿啦,你以後儘管量別一下子吃太多的東西,萬一不得已要使用這個茅坑之時,別忘了要蓋妥此洞。」
  「哇操!爺爺,你不提還好,你一提,我就想拉了哩!」
  「呵呵!那就拉吧!我出去採些松果吧!」
  說完,拿著那張虎皮出洞而去。
  舒啦褪下褲子,朝方洞一蹲,就準備要展開「高空轟炸」,倏覺下身一陣劇疼,不由「哎唷」一叫。體內之穢物擋不住峰湧而出。
  咬住舒啦「話兒」之物,乃是一條小指粗細,渾身白鱗,又光又亮,長逾一尺,頭部呈三角,卻有半個拳頭的怪蛇。
  此蛇乃是萬蛇之王,名曰「白仙」,「千年靈芝」一出土,它就聞到味道,可惜不得其門而入。
  「茅坑」一啟。它立即循香而來,它咬住「擋路的傢伙」,正欲射入洞內,蛇身卻被舒啦拉出之屎尿沖一身。
  只聽它發出一聲尖叫,立即鬆口下墜。
  舒啦一見自己的「話兒」居然被那條又光又亮的怪蛇咬過,駭急之下,眼前一黑,立即暈倒在地。
  半個時辰之後,雲中龍以虎皮包著十餘粒松果入洞,一見到舒啦昏倒在地,不由神色大變。
  他急將松果放在地上,一捏舒啦的人中,右掌貼在他的心口,緩緩的將真氣渡入舒啦的體中。
  半晌之後,只聽舒啦吐口濁氣,尖呼道:「蛇……蛇……」
  「阿啦,別怕,是怎麼回事?」
  「爺爺!好恐怖幄!我被一條白蛇咬了哩!」
  說完,低頭一瞧自己的「話兒」還在,不由鬆口氣。
  「白蛇,什麼形狀?」
  說話之中,他已將「茅坑」封住。
  舒啦望著自己的下身,一時找不到擦拭之物,不由脹紅著臉,道:「爺爺,這兒有沒有可以擦拭之物。」
  雲中龍自虎皮中取出一隻細松枝,指尖朝它一割,將它剝成兩半之後,遞給舒啦,同時將茅坑掀開一角。
  舒啦匆匆的「刮」去穢物,將松片擲於「茅坑」,匆匆的穿上褲子,道:「哇操!別人是禍從天降,我是險從地來。」
  雲中龍將那些松果提入房中,一邊仔細的放在牆角,一邊含笑問道:「阿啦,說說那條草蛇的樣子吧!」
  舒啦將方纔之事說了一遍之後,猶有餘悸的道:「哇操!爺爺,那條怪蛇怎會躲在那兒呢?實在有夠恐怖!」
  「呵呵,它想吃『千年雪芝』,以便成道呀!」
  「哇操!吃了『千年雪芝』,就會成道呀?」
  「呵呵!那是指那白蛇而言,阿啦,你有沒有注意到那條白蛇的尾巴是不是有兩個紅鉤?」
  「哇操!當時,我又疼又怕,哪會注意那麼多呢?」
  雲中龍從壁間取出一本紙張泛黃,字體古怪的線裝書,打開中間一頁,含笑道:「阿啦,那條蛇是不是這付模樣?」
  舒啦只見書中畫了一條頭大,身細,尾有兩鉤的怪蛇,底下寫道:「白仙,萬蛇之王,百年長一寸。通體白鱗,不畏刀劍掌力,水火不侵,來去如風,若有千年之修行,可噴黑色丹氣,甚具劇毒。」
  「哇操!就是它,天呀!我那話兒被它咬過,會不會『嗝屁』呀!」說話之中,早已褪下褲子「驗槍」了。
  只見它雖然「含苞待放」,頂部卻已腫成寸餘粗,嚇得舒啦涕淚直流,頻頻向雲中龍求救。
  雲中龍一見它雖有兩排細齒痕卻只是紅腫,並無泛黑,心知白仙並無傷他之意,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
  他捏碎兩粒藥丸,邊上藥邊含笑道:「阿啦,你的那泡屎尿救了你一命,放心,你沒有中毒!」
  「哇操!怎麼會腫這麼大呢?」
  「呵呵!蛇性至淫,白仙最喜乾淨,它在被你的屎尿污身之時,不知送了你什麼『禮物』哩?」
  「爺爺,你別賣關子啦!告訴啦兒!」
  「呵呵!阿啦,爺爺實在不知道它送你什麼東西,不過,你這『話兒』以後可能會比正常別人雄偉。」
  「哇操!那豈非難看死了!」
  「呵呵!反正的褲子遮羞,除非你想『獻寶』!」
  「哇操!我又沒有『暴露狂』!」
  「呵呵!去喝點『朱果酒』,吃幾粒松果,然後睡一覺吧!醒來之後,就把這件事忘掉了!」
  歲月如稜,一晃半年過去了。
  雲中龍一見舒啦已札下內功根在,立即含笑道:「阿啦,從今午起,你每天必須裸身在冰穴打坐兩個時辰。」
  說完,在後洞冰場中挖了一個四尺長的冰穴,然後自瓷瓶中倒出一粒又黑又亮的藥丸給他服下。
  舒啦經過這半年來的打坐,只覺精神飽滿,力氣陡增數倍,心知這全是爺爺神功的妙用。
  此時,聞言之後,立即脫光身子,盤坐在冰穴中。
  起初,只覺奇寒徹骨,心脈連滯,幾乎窒息,哧1得他忙運功調息,全身立即覺得暖和不少。
  雲中龍見狀,心中一寬,立郎以指代筆在石桌上刻了數行字,然後,打開石門,飄然重入江湖。
  舒啦醒轉過後,只覺全身說不出的舒暢,起身穿衣之際,突見桌上的字跡,立即趕前一瞧!
  「阿啦,爺爺出去瞧瞧徐爺爺,大約兩年後回來,你就專心練功吧!記得,小心外人及異犬侵入。」
  舒啦瞧得離情依依,淚眼模糊,好半晌才拭淚在洞中巡視一圈,黏黏的坐在石床沿取用松果。
  山間無歲月,眨眼間,七百多個日子已經消逝了。
  舒啦除了早上喝「朱東酒」,中午吃「黑藥丸」,晚上吃松果及偶爾「繳綜合所得稅」以外,剩下的時間全待在冰穴中。
  為了節省時間,他乾脆光著身子了。
  兩年來的苦練,他只知道自己能從冰穴中掠起丈餘高,而且根本不怕冰寒,其餘的「通通莫宰羊」了!
  這一天,他正在調息之際,突聽洞口傳來一陣「劈拍」巨響,他立即散去功力,躍出冰穴,取衣穿著。
  哪知,衣衫剛套上身子,他立即暗喊一聲:「夭壽!」
  原來,他已長高變壯不少,那些衣衫不但又窄又短,根本扣不攏襟結及拉不到腰間了哩!
  就在尷尬之際,「砰」一聲巨響過後,洞口石門已開,迎面傳來雲中龍一聲「阿啦」及呵呵笑聲。
  舒啦高呼一聲「爺爺」,擰著褲子疾奔過去。
  兩人在通道會面之後,立即緊抱在一起。
  淚水簌簌直流,迅即佈滿舒啦的臉頰。
  「阿啦!別哭了,瞧爺爺為你帶了什麼啦?」
  舒啦拭去淚水,一瞧雲中龍自肩上取下之包袱內,除了有兩套藍衫,內褲,靴襪以外,另有一隻大烤雞,及一大包滷味,他立即拿起一套藍衫,掠進入洞中,迅速的往身上一套。
  「哇操!太長太寬啦!」
  他的叫聲未訖,雲中龍已呵呵笑道:「別慌!明天就剛好合身啦!」說著,牽著阿啦行向那株「千年雪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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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 浪子天助得奇寶  

  只見那株「千年雪芝」不但通體泛白,而且汁滿欲滴,那十二粒小果更是殷紅似血,令人直掉口水。
  「阿啦,你先吃點野味,讓我來招呼它!」
  說完,自懷中取出一個方盒。
  舒啦剛將一塊肉脯塞入口中,立即看見方盒內擺了十餘支亮晶晶的玉針,立即輕咦一聲。
  「呵呵!阿啦,你可別瞧不起這十五支玉針,它們一共價值兩萬黃金,耗了半年才打制而成的哩!」
  「哇操!這麼貴呀!何必這麼浪費呢?」
  「呵呵!『千年雪芝』已具靈性,欲取其精華,必須使用這種古玉針,否則,必會流失不少的靈氣。」
  說完,取出玉針,迅速的刺入它的頭,喉及心口。
  立見它不住的輕顫著。
  舒啦瞧得心生不忍了?忙道:「哇操!爺爺,別傷它了!」
  「呵呵!阿啦,你是不是心生不忍了?你瞧仔細點!它正在高興哩!它正在為可以大展身手而高興哩!」
  「千年雪芝」雖已成形,卻無鼻眼,因此,舒啦也無法確信雲中龍之話,只好奇的瞧著它。
  雲中龍微微一笑,迅將十二支玉針插在十二粒紅果與芝體相接之處,立見那些紅汁流向芝體。
  洞內立即瀰漫著濃冽的香味。
  雲中龍呵呵一笑,抓起一隻雞腿邊嚼邊道:「阿啦,再過一個時辰,你就可以取用這些汁液了。」
  「爺爺,謝謝你!」
  「呵呵!兩年多不見,你就變得如此的客氣啦!」
  「哇操!爺爺,若非你的栽培,我那有今日的成就呢?爺爺你可知道,我可以從冰穴躍起丈餘了哩!」
  「阿呵!果然進步很快,等一會,你吃下千年雪芝至少可以躍起十丈。」
  「哇操!十丈?愛說笑。」
  「呵呵!不但如此,屆時這套衣衫不知道會不會太窄或太短哩!所幸,你還要在此練劍,還可以另買新衫。」
  「哇操!爺爺,你沒有發燒吧?」
  「呵呵!爺爺乃是一代神醫,怎會發燒呢,咱們等著瞧吧!」
  「對了,爺爺你有沒有去找徐爺爺他們呢?」
  「有呀!他們都很好,你瞧這是徐爺爺寫給你的信哩!」
  舒啦接過信來一瞧,信中皆是勉勵之語,欣喜得一看再看,雙目浮淚,身子輕輕的顫抖不已。
  雲中龍瞧得暗歎道:「此子如此多情,又長得如此的俊逸,不知會迷倒多少的少女哩!」
  洞內立即靜了下來。
  好半晌之後,雲中龍一見「千年雪芝」已是通體粉紅,立即含笑道:「阿啦,你把衣衫脫掉,回去冰穴去吧!」
  說完,自壁間取出一個空的綠色小瓶。
  只見他將插在他心口那支玉針插出,一道汁液立即源源不絕的射入浮瓶中,即彌洞內著清香的味道。粗雲中龍雖然見多識廣,在此情景之下,亦禁不住輕顫著。
  盞茶時間過後,那株「千年雪芝」已變成一張枯皮,雲中龍立即將半瓶玉汁液提到冰穴旁。
  「阿啦,汁液入腹之後,全身脹疼萬分,你可要忍著點,記住,一定要調息十二周夭,張嘴吧!」
  舒啦將嘴一張,立覺一股清涼,香醇的汁液順喉直下,迅速的到達腹部,他不由暗道:「哇操!怎麼是涼涼的?」
  「哪知,他的念頭未消,一股磅礡氣功自丹田湧出,全身百骸立即感覺發出一股火燙的熱流。」
  「呵呵,快運功!」
  「功」字方停,一道掌勁已自雲中龍的右掌貫入舒啦的「百會穴」,立即他週身冒出一陣熱氣。
  汗如雨下,白煙直冒。
  冰穴四周迅速的溶華著。
  冰水「咕嚕」一直響,翻滾不已。
  半個時辰之後,舒啦好似在洗「三溫澡」般罩在一片煙霧之中,四尺面積的冰穴已拓展至丈餘了。
  雲中龍收回右掌,吁了一口氣,立即掠到石床上調息。
  方纔,他為了替舒啦引導那股「洪流」及貫通任督兩脈,確實耗了不少的功力,當然要趕快「輔給」。
  過了一個時辰之後,當他再度醒轉之後,一見舒啦仍然盤坐在冰穴中,那些煙霧已經消散,他立即仔細瞧著舒啦。
  只見舒啦一呼一吸之間,氣息悠長,膚色白裡透紅,配上原本俊秀的五官,端的是一位絕代美男子。
  即使是雲中龍也自覺形穢。
  有此一念,反而更加堅定他歸皈三戒大師之決心。
  只見他悄悄掠過這冰穴,重回石洞,收回那些玉針之後,立即將它塞入綠色小瓶中,準備煉製靈藥。
  他將綠色小瓶收妥之後,立即自包袱中取出一本線裝書,然後,盤坐在石床仔細的閱讀著。
  此次,他重入武林,默察之下,發現「黃衫會」不但正在暗中擴展勢力,夢幻島居然也有些企圖。
  偏偏他們雙方皆在尋找「舒神醫」及「雲中龍」以便增添勢力或雪恥仇恨,使雲中龍忌怕萬分。
  於是,他陷於好預啦客棧,將自己的武功予以「改頭換面」,經過年餘的多力,倒也頗有成效。
  此時,他再閱讀一遍之後,滿意的合上書瞑目休息。
  次日黃昏,雲中龍將那只烤雞及那些滷味溫熱之後,坐在冰穴旁邊啃雞腿瞧著舒啦看。
  突見舒啦俊眉一掀,他知道他已聞到香味了,立即呵呵笑道:「阿啦,試試看你能躍多高?」
  舒啦頷頷首,身子一動,立即原式不動的朝上射去。
  「碎!」一聲,只見他撞到洞頂,「哎晴」一叫,立即飛身下來,朝下一看自己居然距地那麼遠,他立即喊道:「爺爺,救命呀!」
  雲中龍微微一笑,右掌朝上翻,斜地一托,
  舒啦只覺自己被一團軟綿綿的棉花一托,立即輕飄飄的斜飛出去,剎那間已飄落在地上。
  舒啦抬頭瞄了被自己撞凹之頂壁一眼,不敢相信的叫道:「哇操!這是真的嗎?太令人不敢相信了」
  「呵呵!還有更驚奇的哩!把農衫穿上看看。」
  舒啦依言撿起那套藍衫,往身上一套,哇操!長度,寬皆挺合身,簡直比定制還合身!
  他立即驚喜萬分的瞧著自己與雲中龍。
  「呵呵!阿啦,千年靈芝之神奇功效不但使你提早長大成人,更使你擁有一甲子以上的功力啦!」
  舒啦欣喜的跪在地上,連連叩道道謝。
  雲中龍但受他的跪叩之禮,然後扶起他道:「阿啦,你先坐下來聽我解說運功使力之訣竅吧!」
  說完,似「帶動唱」般邊說邊比畫示範著。
  舒啦原本就聰敏過人,服下「千年雪芝」之後,神智更清,領悟力更強,盞花時間過後,立即領悟出竅門。
  只見他似飛鳥般在洞內四處縱躍,雙掌隨意揮動,地上的堅冰塊立即被他「修理」得面目全非。
  雲中龍任他「瘋」一個時辰之後,含笑道:「好了,阿啦你就饒了這些冰塊吧!再揍下去,這座山非垮不可!」
  舒啦連翻兩個跟頭之後,飄落在雲中龍的面前,欣喜萬分的叫道:「哇操!真好玩,有夠好玩。」
  「呵呵!別貪玩,往後多的是機會,吃點東西吧!」
  「哇操!爺爺,你這一提,我真的『八堵妖』了哩!」
  說完,抓起雞胸一陣子急啃猛嚼!
  雲中龍含笑道:「阿啦,從明天起,你必須在三年之內學會拳腳功夫,兵刃暗器及長空點穴你吃得消嗎?」
  「哇操!我不怕,挺好玩的哩!」
  「阿阿!有志氣,事實上,萬變不離宗,一條通,就條條通,而且自由的武功挺好玩的哩!」
  果然不錯,在三年之後,江湖上冒出了一位「啦風少俠」,他的名叫做舒啦,不到一年的時間,他就轟動武林了。
  時值隆冬,天上下著鵝毛大雪,小鎮之中,天寒地凍,又近黃昏,因此,路上行人只有小貓兩三隻。
  一身藍衫,肩掛一個小包袱的舒啦,終於重回人間了,他興致勃勃的左看右肩,絲毫未見寒意。
  過往行人皆身穿襖,頭戴皮帽,仍然禁不住冷的縮首前進,乍見僅著薄衫,卻神采飛揚的舒啦,紛紛詫視不已。
  舒啦暗笑他們「古井水雞」,逕自走入「郎多客棧」,抬目一瞧,只有一位中年掌櫃及一名小二,不僅失聲一笑。
  那中年人乍見客人上門,立即含笑道:「快去幫少爺把坑燒熱些!」
  「哇操!免!、免!我怕熱!」
  「熱?小兄弟,此地半夜挺凍的哩!」
  「哇操!越凍起好,掌櫃的,貴寶店的生意似,乎和店名不合理!」
  「唉!天寒地凍的,有誰肯出遠門呢?少爺,我聽你的腔調,似乎是南方人,怎麼跑到此地來呢?」
  「哇操!古人云:『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我打算走遍全國,遍歷名山大岳,見見各地的風光。」
  「有志氣,不過,近年來,仇殺搶劫詐騙事件甚多,少爺你既年輕又隻身在外,可要多加小心些!」
  「哇操!掌櫃的,多謝你好心提醒,替我送些酒菜來吧!」
  取出一錠銀子放在櫃台上。
  「哇!太多了,這……」
  「剩下來的就算小費。」
  說完,隨著小二進入一間清靜的上房。
  小二離去之後,舒啦立即把兩窗戶大天,同時脫下藍衫,袒胸享受著寒風及雪花灌胸的清涼快感。
  抬目遙望著天際的半輪月及點點寒星,鼻聞院中寒梅之清香,他只覺心曠神抬,立即脫口吟道:
  「雪裡已知春信至,寒梅點綴瓊枝膩!
  香臉半開嬌旎旄」當庭際,玉人浴出新狀元。
  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玫地。
  共賞金樽沈綠蟻,莫辭醉,此夜不興群花比。」
  突聽:「少爺,你是怎麼啦?找死呀!」
  舒啦回頭一見小二以木盤托著酒菜邊打寒噤,邊走邊來,立即笑道:「哇操!小二,你們這兒的『空調設備』很夠準哩!」
  小二苦笑一聲,酒菜放在桌上之後,急忙跑了出去。
  舒啦哈哈一笑,坐在桌旁,邊飲邊食其樂融融!
  酒雖不好,卻後勁甚足,不一會他己滿身大汗,乾脆也將過膝中褲脫去,僅著短褲吃喝起來。
  這頓飯吃到初更,他正欲掩窗休息之際,突聽遠處街道傳來:「小子,別逃!」「大哥,給他死!」他立即精神一振!
  腦海中卻忽然憶起爺爺臨別時的吩咐:「設法混入夢幻島,其餘之事,盡量少管!」他立即關上窗扉。
  哪知,不久之後,大廳中卻傳來小二的驚叫聲音道:「掌櫃的,不好啦!有一個死人跳進來啦!」
  「哇操!死人不會跑呀!沒知識!」
  倏聽一聲暴吼道:「小鬼,滾開!」
  接著,又是一陣打門及桌椅毀損的聲音。
  舒啦再也按捺不住了,匆匆穿上藍衫,立即提著空酒壺,打開房門,半晌即已來到廳中。
  只見一位身材纖細,身手帶滯的年輕人被三位滿臉橫肉的黃衫大漢圍在當中,左支右絀,情況甚險。
  「哇操!小二,還有沒有酒呀!」
  掌櫃的原已躲在櫃下,聞言之後,忙起身揮手道:「少爺,你先回房,酒馬上會送去的。」
  「哇操:掌櫃的,你們這兒還有這種『現場秀』呀!你是不是因為我沒有買票,不准我看呀!」
  「不……不是啦!你先回房吧!」
  「哇操!挺好看的哩!」
  說完,抓起櫃上的一把花生,邊剝食邊觀看,心中卻暗道:「哇操!爺爺說得不錯,黃衫會果然不是東西!」
  「突聽那名纖細少年喝聲:「我與你們拼了!」雙掌一供一式「開天闢地」經朝近前一名大漢疾劈而去。
  那名大漢冷哼一聲,向側一閃。一式「神龍擺尾」就欲朝那少年的右肋劈去,舒啦立即將一片花生殼彈去。
  「砰!」一聲,那位大漢沒將神龍的尾巴擺妥,卻將自己的屁股擺倒在地,立即「哎唷」叫。
  另外兩名大漢慌忙收招瞧向舒啦。
  「哇操!你們怎麼不打了,挺好看的哩!」
  右側那名大漢弓下身子,問道:「田兄,你怎麼啦?」
  田姓大漢紅著臉道:「潘兄,我的麻穴被制,請幫個忙?」
  潘姓大漢低頭一瞧,果見田姓大漢的腰眼上面「粘」著一片花生殼,立即取下花生殼,同時一掌揮去。
  田姓大漢不但沒有應掌起身,反而慘叫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哧得潘姓大漢慌忙收掌起身。
  舒啦又剝了一粒花生,邊嚼邊叫道:「哇操!你們到底打不打嘛?若是不打,少爺可要受入『枕頭山,蚊帳洞』了。」
  潘姓大漢獰聲道句:「當然要打!」立即打向舒啦。
  另外兩名大漢亦側攻而至。
  舒啦叫聲:「哇操!你們瘋啦!」立即將手中之花生以「滿天星手法」擲了過去,廳中立即又傳出「砰!砰!」兩聲。
  那兩名大漢已經被制住穴道倒地了。
  「哇操!你們三位聽著,是你們先動手的,明兒上公堂之時,少爺有人證,不怕你們串供哩!」
  「住口!小鬼,大爺乃是黃衫會之人,你還是識相點,早點放了大爺三人,否則,黃衫會弟兄遍佈天下,哼!」
  「哇操!你們在哧唬少爺呀?媽的,你們找錯人啦!我就讓你們回去搬救兵來啦!」說完,迅速即震破三人的「氣海穴」。
  那三名大漢功力被廢,狠狠的瞪了舒啦一眼,就欲離去。
  「哇操!站住!」
  「你……你還想幹什麼?」
  「哇操!你們毀壞了這麼多的東西,賠完再走!」
  「多少!」
  「掌櫃,該賠多少呢?」
  「這……不必啦!免啦!」
  「哇操!這怎麼可以呢?我來做個『無須老大』吧!就賠一百兩給你!掌櫃的,你就吃點虧吧!」
  七付破舊座頭根本值不了十兩銀子,舒啦卻獅子大開口要那三人賠一百兩,氣得他們身子一動!
  「哇操!賠不賠,再拖下去,我就加價」
  那位年長大漢恨恨的掏出三張銀票,道:「小鬼,大爺今日認栽,不過,你可有膽量留下萬兒?」
  「哇操!你們賠個百兒,就叫我留下萬兒.我不幹!」
  「小鬼,你敢胡言亂語,哎唷……」
  舒啦彈出一粒花生米震斷那名大漢的門牙之後,眼一瞪,喝道:「哇操!你這個混蛋,王公蛋,你也不想想你現在是仟麼角色,你還妄想打著『黃旗地』招牌打混呀!趕快繳錢,滾!」
  那名大漢慌忙丟下銀票,就欲往外奔去。
  「哇操:站住!」
  「你……你還有什麼事?」
  「哇操!什麼你不你的,你不會客氣一點呀!」
  「是!是!少爺,你有什麼吩咐?」
  「哇操!再拿一百兩出來,賠償名譽損失。」
  「這……」
  「哇操!漲價了,二百兩,快!」
  另外兩名大漢慌忙湊出十餘張銀票放在桌上,道:「少爺,這兒大概有兩百餘兩銀子,我們可以走了吧!」
  「哇操!鼓不擂不鳴,鑼不打不響,算是你們識相,免除『滾』之一字,希望別在相會,請吧!」
  那三名大漢如逢大赦,慌忙離去。
  舒啦哈哈一笑,將那一百兩銀子遞向中年掌櫃,卻見他雙手連搖,道:「少爺,我不能收,他們會再來找我算帳的!」
  「哇操!怕啥嘛,叫他們來找我吧!」
  說完,右手一揚,食中二指一併,虛空朝三尺外的壁上書道:「揍人者,舒啦也,隨時候教。」
  龍飛鳳舞,入壁三分,瞧得那二人全身直發抖!
  那名纖細青年原本不支,乍見此種駭人絕技,居然會出自一位俊逸少年的手中,立即當場暈厥。
  舒啦見狀,也將銀票塞入掌櫃的懷中,走到那名青年的身邊,剛扶起他,立即暗詫道:「哇操!好細的腰。」
  心雖詫異,一見他的臉色蒼白,左肩,右胸以及腹部皆已血跡透衫而出,立即匆匆的回房而去。
  舒啦在雪山密洞練武將近六年,最近這三年由於資質優異,以苦心練習,原本可以提早半年畢業。
  雲中龍見狀,遂將陣法及歧黃之術,悉數相授,因此,舒啦一見有人受傷,早就想一顯身手。
  可是,當他將那位青年放在榻上,解開他的勁裝,打算檢視他的傷處之際,他卻輕啊一聲,怔住了。
  因為,他看見一件水藍色的肚兜。
  因為,他聞到一股沁人的處子幽香。
  因為,他除了看見效處傷口以外,另外發現雪白有肌膚以及忽作忽現的「山峰」及「叢林」。
  他不由身子一顫!
  好半晌,只見他吸口氣、匆匆的關上窗之後,硬著頭皮顫抖著雙手,緩緩的卸下那件水藍色肚兜。
  只見左峰右側綿延至胸口之處,赫然呈現一個烏黑掌印。瞧得他脫口道:「哇操!好毒的掌力,想不到她尚能撐這麼久!」
  目光落在她右乳右側那灘血跡,立即發現系被鋼劍所戮傷,瞧得他暗駭道:「哇操!此人的功力挺幽長的哩!」
  他顫抖著手褪下她的那件水藍色內褲之後,立即發現在「叢林」那地方附近,居然有三個沁烏血的小黑點。
  他仔細一瞧,立即發現系為毒針所射,不由俊眉一皺。
  他將她的身子一翻,立即發現她的左後肩以及「命門穴」附近各中一劍,不由暗道:「哇操!災情慘重,體無完膚!」
  微一思忖之後,取出懷中瓷瓶放在膝旁,立即盤坐在她的腰側,右掌輕輕的貼上那「地方」附近。
  那細嫩的肌膚使他一陣心猿意馬,一時無法定下心神。
  所幸冰洞苦修畢竟沒有白費,半晌之後,他不但定下心神,而且將那三支寸餘長,細若牛毫的毒針吸了出來。
  抹上藥粉之後,他立即將目標輕移到胸口那個毒掌了。
  只見他連吸數口長氣,定下心神之後,將左掌貼在她的「膻中穴」,右掌在傷處附近一陣輕揉。
  盞茶時間之後,只見她汗下如雨,烏黑掌印漸褪,他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道:「哇操!總算摸對門路了。」
  內力續引半晌之後,不但那個烏黑掌印已逝,她也呻吟出聲。
  實這一呻吟雖然聲音細微,可是,在舒啦聽來卻好似焦雷轟頂般,在大駭之下,立即收掌。
  哪知,那位少女在呻吟數聲之後,不知是羞赧?或者是傷勢太沉重,立即又「昏」過去了。
  舒啦輕輕的吁了一口氣,開始輕柔的消毒傷口。
  由她那全身輕顫的情景,舒啦心知她已清醒,立即硬著頭皮替她上藥,又忙了半個時辰,才大功告成。
  他取過棉被替她蓋妥,然後匆匆的離房而去。
  他是打算吩咐小二來「熱坑」,可是,當他把那名小二自被坑中挖起來,帶回房之後,卻見伊入已經離去。
  舒啦一見床沿留下「大恩不言謝,後會有期」,心中稍為一寬,卻聽小二叫道:「血!少爺,你瞧,一條血線哩!」
  舒啦身子一震,匆匆的將瓷瓶抓入懷中,拋下一句:「把坑熱好!」立即自窗口疾掠而出。
  落地之後,他立即沿著血跡追了下去。
  哪知,出鎮之後,血跡戛然而逝,舒啦暗道一聲:「糟糕!」立即朝官道及兩側樹林一瞧!」
  這一瞧,他立即發現右側一株樹旁留有一塊血跡殷然的紗中,他不由暗呼一聲:「萬歲!」
  身子向前一掠,拾起那條紗中,朝林內飄去。
  以他的精湛內功,使出「踏雪無痕」輕功,雙掌又仔細拔開枝葉,立即輕疾的向林內前進。
  半晌之後,他立即聽見一陣陰笑道:「姑娘,屬下衷心仰慕甚久,難得天賜良機,你就從了我吧!」
  「住口!島規森嚴,你不怕嗎?」
  「嘿嘿!姑娘美若天仙,古人有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姑娘還是識相些,別逼我使用媚藥。嘿嘿!」
  「你……你……」
  「嘿嘿……」
  舒啦不便過份逼近,因此,只能在暗處旁聽,聽至此處,心知這個「小豬哥」打算要動粗了。
  他立即也「嘿嘿」陰笑出聲,同時疾掠而去。
  只見那位少女僵臥在地,另外一位面孔潔淨,一身錦服卻神色陰騖的少年正欲「侵略」她。
  那位少年聞聲之後,立即躍起身,單掌護胸,沉聲道:「誰?」
  舒啦含笑站在對方身前丈餘外,朗聲道:「閹豬郎!」
  那少年神色一變,叱道:「你在胡說些什麼?」
  「哇操!胡說總比胡來,規矩吧!」那少年神色一冷,身子朝前疾掠,一道掌勁已捲向舒啦的胸口。
  舒啦道句:「彫蟲小技!」向右一瞧,一式「大鵬展翅」朝對方撲去,右掌一揮,一道掌勁朝對方罩去。
  那位少年乍覺身前的空氣一窒,心知對方的掌力駭人,當下未曾多想的逕自朝後暴退著。
  舒啦道句:「謝啦!」立即挾起那位少女。
  那少年見狀,立即掉頭逃去。
  那位少女立即叱道:「捉住他!」
  舒啦哈哈一笑,喝道:「朋友,你聽見了嗎?等一下啦!」話聲方起,一式「天馬行空」疾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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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啦!」字方歇,舒啦已站在那位少年面前五尺遠處。
  那位少年神色一變,匆匆劈出一掌,立即翻身疾逃。
  舒啦向上一縱,避過那道掌勁,尾隨追去。
  「哇操!小豬哥,拿出你方纔的豬哥勁兒,停下來拚一拚吧!如此逃逸,未免有失你的風度。」
  那位少年一見身後之人在出聲說話之時,尚能緊追不捨,心知對方功力遠勝自己,立即埋頭疾逃。
  舒啦哈哈一笑,道:「哇操!小豬哥,你盡量的跑吧!你跑到凌霄寶殿,我就追上三十三外天,你跑到龍宮,我就追到東海,不過,如果你要跑到地府,對不起,恕我不奉陪了!」
  被他挾在手中的那名少女聞言,不由「噗嗤」一笑!
  笑聲出口,立即羞澀的閉上雙目。
  舒啦瞧得心幾一蕩,身法立即一緩。
  那名少女一見已被對方掠出丈餘外,立即低聲道:「少俠,別疏忽,那惡賊的輕功身法不錯!」
  「哇操!猛虎再凶,只要除去它的凶爪」,就沒事了,這個小豬哥既然很會跑,那就看我的!」
  說完,足下一縱,似火箭般疾掠而出。
  那少年回頭一瞧,咳得使出全力疾奔而出。
  那名少年姓季,名叫昭倫,乃是東海夢幻島首席護法季天斌之子,由於武功不俗,已榮膺侍衛統領之職。
  各位看官還記得季天斌這個人在畜牲吧,他就是設計害死舒啦生父,姦淫其母的壞胚子。
  他在僥倖脫出雲中龍追殺之後,雖然沒有瞧清楚雲中龍他是誰,但是,卻被他的武功駭得躲到東海。
  在偶然的機會,讓他遇見夢幻島之高手,因而晉見島主席伏蛟,憑著他的心術及武功,居然被他混上三大護法之首。
  於是,他將妻子及一子一女接到島上,過著逍遙的日子。
  此次,季昭淪帶著六名侍衛,暗中護送島主的唯一千金席繡繡到中原來欣賞中原之文物及風光。
  沿途之中,並無意外,可是,昨日午後,卻在鎮郊遇上「天地十二煞」之中的蕩婦顏玉嬌,那位丐裝大漢和那位童子。
  顏玉嬌活該應劫,乍見易過容的席繡繡那付俊逸模樣,在春心蕩漾之下,居然分不清她是公的還是母的?」
  她剛上前挑逗數句,立即被席繡繡一掌劈中右肩。
  另外兩名老豬哥正欲上前護花,卻被季昭倫指揮那六名侍衛以陣式困住,拚鬥半個時辰之後,立居下風。
  三人慌忙發出厲嘯求援,同時竭力反抗!
  席繡繡在旁觀戰,一聽遠處傳來厲嘯,立即閃入陣中,使出島上絕學,先後擊斃顏玉嬌及那名童子。
  當錦袍中年人率領五人即將馳近之時,那名丐裝大漢已經慘叫斃命,氣得六人厲嘯疾撲而夾。
  席繡繡及季昭淪分別射出暗器絆住六人,那六名侍衛立即自外佈陣,而且迅速的將他們圈住。
  可惜,不到盞茶時間,「天地十二煞」的另外三人馳來搶救,夢幻島的優勢立即被劣勢取代,而且迅速的陷入險境。
  夾聽一名侍衛詭異的厲吼一聲,立即連人帶劍撲向錦衣中年人,另外一名大漢亦以同一招式撲去。
  錦袍中年人厲吼一聲,身子向上一拔,雙掌朝那二人一劈,「轟!」「轟」兩聲,那二人立即吐血摔退。
  錦袍中年人卻慘叫一聲,摀住心口朝下疾墜。
  那名頭陀接住他一瞧,只見他的胸口端插一把柳葉刀,已經氣絕,駭怒交加之下,那名頭陀立即撲向那兩名侍衛。
  那兩人不退反進,將手中長劍飛擲向那名頭陀,趁他閃避之際,兩人齊身厲吼和身撲了過去。
  那名頭陀尚未站穩,一見那兩人的拚命模樣,慌忙揮掌閃避。白光一閃,他的胸口又端插一把柳葉刀倒地氣絕。
  那兩名侍衛卻被那名樵夫及和尚震碎腦袋而亡。
  雙方皆殺紅了眼,全是一付拚命的招式。
  席繡繡以柳葉刀結束兩名高手之後,信心大增,抽出寶劍,精招盡出,立即將那名樵夫逼落下風。
  那名和尚及道士見狀,立即前往圍攻。
  百餘招過後,席繡繡已經後背中劍慘叫出聲。
  季昭倫見狀,震退那名儒士之後,立即前往搭救。
  那名儒士身子連翻阻住他的去路,拚命糾纏著。
  另外那四名侍衛見狀,突聽一人喝道:「夢幻求真理!」另外一名侍衛暴聲應道,「日月永不朽!」
  另外兩名侍衛立即抽身撲向那名儒士。
  「天地十二煞」中之三人原本被那四名侍衛以陣式纏住,聞聲及見狀之後,心知有異,立即出掌疾攻。
  倏聽「轟!」「轟!」兩聲,那兩名侍衛竟引爆腰間之炸藥和那三人同歸於盡,空氣中立即瀰漫著硝煙及血腥味道。
  僅存的那四名「大地十二煞」高手正在揮袖閃避之際,立即被席繡繡,季昭倫及那兩名侍衛以陣式困住。
  雙方又激戰一個時辰之後,和尚四人相繼倒地死亡,不過,那兩名侍衛也光榮殉職,季昭倫的胸口也中了一掌。
  席繡繡傷勢更重,不但胸口中了和尚一記毒掌,下腹也被道士賞了三支毒針,全身立即搖搖晃晃!
  就在此時,六名黃衫會高手聞聲而來,乍見十二名護法悉數遇難,對手又已負傷,立即仗劍撲來。
  季昭倫一見情況不對,立即逃逸。
  席繡繡又氣又恨,隻身拒敵,雖然在力拼半個時辰連斃三人,她卻已中了數劍,只好負傷而逃。
  所幸在最危急的時候遇見舒啦這個大貴人,他不但替她逐退強敵,而且還替她驅毒療傷,季實令他感激萬分。
  她原本自視甚高,想不到為了活命,清白女兒身卻任人撫摸,羞得她立即趁隙掠出窗戶踉蹌奔去。
  哪知出鎮之後,立即遇上那位可恨的季昭倫,她正欲叱罵,季昭倫卻已單足長跪在地,俯首認罪。
  她身負重作,正欲喘口氣,卻被季昭倫偷襲制住穴道挾持入林,百般挑逗,企圖予以污辱。
  所幸舒啦這位大貴人及時現身解救,瞧他談笑追人之瀟灑神情,不但深深的震撼她的芳心。
  且說舒啦一陣疾追,逼得季昭倫沒命奔竄一個時辰之後,一見他的步法稍顯浮亂,他立即左掌一揚,喝道:「看掌!」
  聲音方落,一式「蛟龍翻浪」疾劈而去。
  季昭倫聞聲,慌忙向右一閃。
  舒啦趁機倒出三粒藥丸,道:「站娘,快服下!」
  「我……我的穴道被制……」
  「哇操!瞧我有多糊塗,何穴被制?」
  「麻穴及膻中。」
  「哇操!好缺德的傢伙!」
  抬頭一見季昭倫已趁機又掠出丈外,他立即抓起三塊碎石,喝聲:「小心暗器!」那三粒碎石立即一線飛去。
  「唉!對這種小人何必太客氣呢?」
  「哇操!好玩嘛!反正他也跑不掉!」
  季昭倫聞言冷哼一聲,回頭一見那三粒碎石成一線飛來,喝聲:「彫蟲小技!」車即轉身揮掌劈去。
  哪知,那三塊碎石突然耍個花招,變成品字形疾掠而去,「叭!」「叭!」兩聲,立即有兩塊碎石被震碎。
  左邊那塊碎石卻擊中季昭倫的右肩,疼得他悶哼一聲,慌忙忍住翻滾的氣血,轉身疾奔而去。
  舒啦挾著席繡繡邊馳邊笑道:「哇操!小豬哥,別逞強,快把那口血吐出來,否則,淤積在內會變成『腦中風』哩!」
  季昭倫不予理睬,繼續向前狂奔。
  「哇操!小豬哥,你真是不知天地幾斤重,你萬一變成腦中風,小則半身不遂,那時可就無法豬哥了。
  「大則當場『嗝屁』!瞧你長得人模人樣,又這麼『幼稚』,如果就此駕鶴西歸,豈非太遺憾了嗎?」
  「哇操!我失言了,似你這種貨色,怎夠格駕鶴?又怎能西歸呢?一定會被牛爺馬爺拘入地府的。」
  季昭倫聽得驚怒交加,禁不住張口連吐出三口鮮血。
  身子一陣踉蹌,險些墜地。
  「哇操!乖!乖!有夠乖!不過,太甫惜了,怎麼一下子噴這麼多呢?令人瞧了有多麼心痛呢?好可憐幄!」
  季昭倫厲吼一聲,掏出三把匕首疾射而來。
  「哇操!你也會玩這個遊戲呀!太『菜』了!準頭失偏,力道又不足,真是江邊賣水,班門弄斧,傻鳥!」
  談話之中,左掌一旋,立即將那三把匕首「沒收」入掌中。
  季昭倫神色大變,慌忙疾掠而去。
  「哇操!小豬哥,咱們來玩『單兵攻擊』吧!單兵注意,正後有一架敵機臨空,你該怎麼辦?」
  說完,抖手擲出一把匕首,迴旋疾射而出。
  季昭倫聞聲,慌忙以「之」字形掠進。
  「單兵注意!左右兩側各有一架敵機臨空,你該怎麼辦?」
  說完,又以迴旋手法擲出兩把匕首。
  季昭倫見狀,只好返身以掌劈匕。
  哪知,那三把匕首似有靈性般,稍被震出,立即又迴旋飛回,逼得他將雙掌連揮,全力讓身。
  舒啦停下身子,微笑道:「姑娘,很好玩吧!」
  「請你解開我的穴道!」
  「哇操!這……不太方便吧!」
  「你……在客棧之中都已……」
  舒啦心中一顫,只好硬著頭皮道:「冒犯了!」立即盤坐在地,將她放在膝上,右掌顫抖的貼上她的雙乳之間。
  兩人立即各自身子一震。
  舒啦一見季昭倫仍被困住,立即吸口氣,緩緩的將功力輸入她的體中,半晌之後,卻已解開她的穴道。
  席繡繡慌忙掙起身子。
  哪知,由於穴道被制太久,雙足落地之後,一個悶哼,立即向旁一摔,咳得舒啦慌忙躍身一扶。
  兩人立即摟抱在一起。
  席繡繡心兒狂跳,慌忙掙脫身子,強自站穩於地。
  舒啦立即將右掌中的那三粒藥丸遞給她,道:「姑娘,你失血過多,先把這三粒靈藥服下吧!」
  席繡繡聲若細蚊的道句:「謝謝!」立即接過藥丸。
  只見她將藥丸放入袋中之後,立即掏出一把柳葉刀,抖手一擲,立聽季昭倫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那三把匕首倏地向下一追,「撲撲撲!」三聲過後,季昭倫的額頭,胸口及左肩立即當了「靶架」。
  一陣慘叫過後,他立即斃命:
  「哼!便宜了這個惡賊!」
  「姑娘,你……先服藥吧!還有你的傷口又迸裂,是不是要再上藥,還有這具屍體如何處理?」
  舒啦初次殺人,雖是對方的過,卻甚感惶恐,因此,立即相詢。
  「少俠,這些事我自會處理,你請吧!」
  「哇操!你的傷……」
  「哼!男人家怎可如此的婆婆媽媽的?」
  舒啦聞言一怔,暗道:「哇操!真是好心沒好報,我幹嘛要如此的雞婆呢,真是王八蛋回雞蛋——混蛋!」
  心中一火,立即大步向前行去。
  倏聽:「你叫什麼名字!」
  舒啦冷哼一聲,不予理會的繼續前進。
  「你……你……站住……」
  「哇操!神經病!」足下一緊,迅即掠出二十餘丈。」
  席繡繡氣得身子一顫,雙掌朝季昭倫的身子一陣狂劈,將他劈成肉醬之後,她才喘呼呼的停了下來。
  淚水卻已濕透了那付面具。
  只見她恨恨的將舒啦給她的那三粒藥丸擲入右側林中之後;朝四周望了半晌,立即朝左側林中踉蹌行去。
  半晌之後,只見灰影一閃,一位身材瘦削,腰幹筆直,面色蠟黃的中牛書生,自十餘丈外一株樹上疾掠而來。
  只見他尋回那三粒藥丸,盯著左側林中,喃喃自語道:「天呀!感謝你如此的厚待我雲中龍,我……」
  只見他朝右一瞧,身子一晃,迅即掠入右側林中。
  「刷!」一聲,舒啦去而復返,只見他在現場搜尋一陣子之後,立即循著血跡飄入林中。
  灰影再現,一直暗中保護舒啦的雲中龍瞧著舒啦的身影,暗道:「阿啦,好好的待她,大叔與席伏蛟之仇全靠你化解了!」
  右掌一揮,立即將季昭倫的屍體掃入林中。
  雲中龍卻朝原路掠去。
  次日午後,黃衫會及夢幻島在小鎮附近的高手在他的飛鏢通知之下,立即知道這件火拚,而且先後趕往現場。
  夢幻島這方之人居然是龍泰,聞金花及長得似鐵塔的龍來,他們包妥季昭倫的屍體立即趕回夢幻島。
  他們這一回去,黃衫會及夢幻島的關係,立即由暗鬥改由明爭火拚,於是,武林變得更詭誘恐怕了。
  咱們先撇開由雲中龍導演的這招削弱邪惡力量之恐怖情況,咱們來說說舒啦及席繡繡吧!
  舒啦飄入林中,沿著血跡追蹤半個時辰之後,突然發現席繡繡靠在一株樹旁喘息,他不由心中一疼!
  尤其目睹她的背部上面之血跡,他更是心中一陣子絞疼,立即毫不猶豫的掠了過去,挾起她朝前馳去。
  席繡繡負氣狂奔一陣之後,突覺一陣頭暈目眩,正靠在樹幹休息之際,突聽異響及體,她正欲閃躲,卻已彼挾起。
  大駭之下,她舉手欲打。
  「哇操!是我!」
  「你……你又回來做什麼?」
  「哇操!俗語說:『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我總不能半途而廢吧!」說完,逐自鑽入一個山洞。
  那山洞除了洞口積有薄雪以外,洞內雖然崎嶇不平,卻未見他物,前進前裡遠,便到盡頭,舒啦立即將她放下。
  席繡繡一見舒啦去而復返,心中沒來由的欣喜萬分,此時身靠在沿壁,卻羞得不敢面對舒啦。
  舒啦一把扣住她的右腕、略一把脈,立即皺眉道:「哇操!有夠糟糕,都是那個小豬哥害的!」
  席繡繡原本擔心會被他臭罵一頓,想不到他卻怪到季昭倫的身上,在暗鬆一口氣之餘,暗暗感激他的善解人意。
  「哇操!我給你的三粒藥丸呢?」
  我……我……」
  「哇操!算啦!我再送你三粒吧!不過,你必須馬上吞下。」
  就完,又倒出三粒藥丸遞給她。
  席繡繡一聞到那清香的藥味,立即知道是罕見靈藥,即默默的服下,然後準備要調息。
  「哇操!等一下,先把衣服脫掉!」
  「你……幹什麼?」
  「哇操!你的傷口全部迸裂,再不上藥,非死即傷。」
  「這……我……」
  「哇操!看樣子,我必須制住你的『黑甜穴』讓你睡一覺啦!」
  「不!不必:你先把血跡毀掉,免得被人潛入洞來。」
  舒啦一見地上果然有不少的血跡,立即點頭道:「哇操!找出去一趟,不過,你不准再溜,知道嗎?」
  席繡繡一向高高在上,只有她指使別人,哪有被人下令的機會,此時聞言,不由為之一怔!」
  「哇操!聽到了嗎?」
  「我……我不會走啦……」
  「哇操!我相信你!」
  話聲未歇,他也掠出十餘丈外。
  席繡繡立即瞧著他的背影發怔著。
  半晌之後,舒啦又掠回洞中,他一見席繡繡還坐在那兒發呆,立即不客氣的替她解去衣扣。
  席繡繡慌忙攔住他的雙手,道:「我自己來!」
  「哇操!不行,你瞧傷口又裂了,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說完,繼續替她寬衣解帶。
  席繡繡羞得低下頭,不敢亂動。
  盞茶時間過後,席繡繡僅著一條內褲,側臥在地上,任意舒啦替她上藥,那顆心兒幾乎要躍出口腔外。
  舒啦也不輕鬆,當他替她上妥藥之後,已是滿頭大汗了,只見他轉身過:「哇操!藥未干,你不許亂動。」
  說完,立即朝外掠去。
  席繡繡立即叫道:「你要去哪裡?」
  「哇操!別緊張,我去弄些吃的東西啦!」
  席繡繡聞言,立即拿起衣披在身上,腦海中卻湧現出舒啦那俊逸的容貌及豪放不羈的作風。
  想著,想著,她不由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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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菜鳥初啼色艷遇

  且說舒啦馳回客棧之後,天已破曉,他翻牆進入房間,檢視包袱衣物全在之後,立即將包袱進左肩一掛向櫃台行去。
  卻見掌拒的正與那名小二在整理廳中的破碎桌椅,他立即含笑道:「哇操!頭家,我要走啦!」
  說完,取出一張銀票放在櫃上。
  掌櫃的急忙跑過來將銀票送還給他,恭敬的道:「少爺,你昨兒已經給了,這張銀票就請你收回吧!」
  「哇操!不好意思啦!給你們添了這麼多的麻煩!」
  「不!不!少爺,你做善事救人,我卻坐享其成,那一百兩銀子已經可以將全部座頭換新啦!」
  「哇操!那就通通換新的吧!看起來是比較順眼些,說不定貴寶店的生意反而會更好哩!」
  「是!是!少爺,你下回來此之時,保證會煥然一新!」
  「哇操!太好啦!只要路過此地,我一定會進來捧場的,我走啦!」
  「少爺,我送你!」
  「哇操!謝啦!」
  離開那有客棧之後,舒啦逕自走入一家估衣鋪,挑了兩套白色綢衫之後,低聲問道:「哇操!頭家,你這兒有沒有女人的那種衣褲呀?」
  說完,俊臉已一片脹紅。
  「喔!喔!我懂!我懂!沒有!肚兜褻衣褲這類衣物全是那些娘們自己縫製的,小店並無現貨供應。」
  「哇操!原來如此,謝啦,幫我拿三條絲中,多少錢?」
  付過錢之後,他提著那包衣物,折入一家飲食店。
  他不知道席繡繡喜歡吃些什麼,乾脆每樣各挑一些,買了一大包,往手中一提,就朝鎮外林中行去。
  人林之際,他不但小心翼翼的向囚周打量一陣子,而且在人林之後,掠上一株樹,屈膝觀察一陣子確定無人跟蹤之後,方始入林而去。
  他尚未掠到山洞盡頭,立即聽見一陣略帶欣喜的清脆聲音道:「你回來了嗎?」他不由聽得全身怪怪的。
  低應一聲之後,他立即停在她的身前,「我去買了兩套衣衫、你就湊合穿吧!另外這些東西,你隨意吃吧!
  說完,放下衣衫,抓起兩隻雞腿朝洞外行去。
  他靠在洞口啃完雞腿之後,突然心中一動,暗道:「哇操!瞧她的傷勢挺嚴重的,這該如何是好?」
  「哇操!乾脆就動員內力一次,將她那略顯散亂的內力好好的整理一下,嗯!先在洞口佈個陣吧!」
  主意既定,先觀察洞口的環境半晌之後,入林折枝,立即小心翼翼的在洞口布下「天罡地煞陣」。
  整整忙碌一個時反之後,只見他在陣內繞行片刻之後,方始滿意絨離陣,朝洞內掠去了。
  他剛踏上洞口,突然看見一位絕色少女,一身白衫,拿著那包食物站在洞內不遠處。他立即剎車,道:「你……你是誰?」
  那位絕色少女正是恢復原貌的席繡繡,她一見到舒啦的吃驚模樣,立即又羞又喜的低下頭。
  舒啦見狀,定下心神,立即明白她先前必是經過易容,立即叫道:「哇操!姑娘,你挺水的哩!」
  席繡繡羞澀的將那包食物送過來,低聲道:「少俠,你吃點東西吧!天色已經快要接近中午了。」
  舒啦在接物之際;突然碰到她那細白柔嫩的柔荑,心田沒來由的一陣蕩漾,一時束手無措!
  席繡繡方纔已經在旁觀看舒啦佈陣,任她學富五車,一時也慘悟不出該陣,不由愧聲問道:「少俠,此陣何名?」
  「哇操!我也不知道,我以前拾到一本小冊,上面書有這種陣法,聽說可以防止人畜進入,不知道是否有效?」
  說至此,抓起一個雞蛋,遮入口中。
  席繡繡睜著那對會說話的鳳眼看了他半晌,愧聲問道:「少俠,你肯賜告尊姓大名嗎?」
  「哇操!不敢當,我姓舒,舒舒服服的舒,單名啦,若以單閩南語音譯,就是《別跑》!」
  席繡繡喃喃念了一遍「舒啦」及「別跑」,恍然大悟之下,不由「嗤嗤」一笑,洞內的氣氛立顯輕鬆。
  舒啦卻被她那醉人的笑容瞧得整個的癡了。
  席繡繡嬌顏一紅,立即轉身自行入洞內。
  那婀娜的身材及迷人的走姿令舒啦醉上加醉,若非根基深厚,早就暈倒在地,直流口水了。
  他吸口長氣之後,緩緩的行入洞內。
  席繡繡恭敬的檢衽行禮,含笑道:「舒少俠,小女姓席,席次的席,復名繡繡,感謝你的救命大恩。」
  「哇操!沒什麼!適逢其會而已,我倒該感謝有這麼好的玩耍機會,說真的,我尚未正式和人交過手哩!」
  「少俠武功高強,視拚鬥為遊戲,這份直誠委實令人敬佩,不知可否賜告令師之名諱?」
  「哇燥!我沒有師父,這身武功乃是家祖所授。」
  「啊,令祖莫非就是仁心仁行的舒神醫?」
  「哇操!標準答案,姑娘,你真聰明!」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姑娘,你怎麼會認識家祖呢?」
  「我哪有榮幸認識舒神醫?全是道聽途說而已。」
  「哇操!有樣子,家祖的知名度挺高的哩!」
  「少俠,你可否賜告令祖如今下落?」
  「哇操!家祖生性淡泊,到處行醫救人,我也不知他目前在何處,他曾提過要到東海去遊歷,以償夙願。」
  席繡繡身子輕輕的一震,施又掩飾道:「可惜,我有一位表妹因為練功太急岔了氣,正想求神醫治療,唉!」
  「畦操!令表妹是什麼症狀?」
  「下身癱瘓,無法起身行走!」
  「哇操!挺嚴重的哩!有多久了?」
  「大約有半年了,家父及家母及一些……朋友雖然嘗試替她打通穴道,卻一直無法如願!」
  「哇操!果然很嚴重,看樣子非家祖親自出馬不可!」
  「少俠,你願意幫這個忙嗎?」
  「願意,不過。我不敢保證何時可以找到家祖。」
  「沒關係,只要神醫肯出手,我表妹就有救了。」
  「哇操!令表妹之事已經暫時擺平了,姑娘,我瞧你的氣息稍亂,最好能早點治療好!」
  「這……我負傷在先,又長途跋涉,內腑尚受創甚巨,除非長期療養,否則,恐怕難以痊癒!」
  「哇操!別耽心,我敢開張支票,短期則十天,長期則半月,保證還以一身完好的身子及武功。」
  「真……真的嗎?」
  「不錯!我有這個把握,不過、你必須好好的和我配合,尤其不准再中途溜掉,否則,可就傷腦筋了。」
  席繡繡聞言,嬌顏紅不敢再面對舒啦。
  「哇操!事不宜遲,你先調息吧!」
  「我……數處重穴淤堵,甚難運功行氣!」
  「哇操!我知道,我這個清潔隊隊長會幫你清理的,開始吧!」說完,先行盤坐在地,同時將雙手平舉。
  席繡繡又羞又喜,立即盤坐在他的對面,向時亦將雙手一舉,四掌一接,二人立即一震!
  半晌之後,席繡繡吸了口氣,閉上風目專心運聚齊真氣。
  舒啦神光炯炯的盯著她,俟她的秀眉微微之際,立即將兩道熱流緩緩的自掌心輸送過去。
  席繡繡心中暗喜,咬緊牙根,將體內漲滯難行的真氣向前推進,盞茶時間之後,即輿那兩股熱流會合。
  她只覺得精神一振,立即引遵那兩股熱流向前一衝。
  一聲悶哼過後,她立即噴出一口鮮血。
  舒啦閃避不及,立即被噴得一頭一臉,他慌忙拭去雙睛血跡,一見她已昏倒在地,不由大駭。
  他匆匆的抓起她的右腕脈,立即神色大變!
  匆匆的將她平放在地上之後,立即雙掌連揮在她的身上來回輕揉,盞茶時間之後,他已全身汗下如雨了。
  所幸,席繡繡已在此時吐口氣醒了過來,她一見到舒啦累成那樣子,立即歉然的道:「少俠,對不起,我太心急了!」
  「哇操!你別說話,危機未除哩!」
  說完,立即低頭沉思!
  席繡繡聞言,掙扎坐起身子,暗一調息,立覺全身疼痛,一陣暈眩過後,不由呻吟出聲。
  舒啦見狀,心中一急,突然想起爺爺曾提過的「陰陽和道氣大法」,心中一喜,立即說道:「快脫衣!」
  說完,迂自起身脫衣。
  席繡繡神色大變,失聲叫道,「什麼?要脫……衣?」
  「哇操!不錯!唯有此法可以疏理在你體內流竄的真氣,快點,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
  「哇操!別可是可非啦!身子要緊啦!」
  說完,抓住她的前襟用力一扯!
  「裂!」一聲,那件名貴的綢衫立即被撕成兩半,而且連那件肚兜也被撕裂,駭得席繡繡尖叫一聲!
  人也立即暈厥。
  舒啦在情急之下,連她的衣褲也一併撕裂,赤裸裸伏在她的身上,口一張,立即含住她的櫻唇。
  舌尖挑開她的牙齒之後,立即將真氣渡了過去。
  兩具雪白的身子立即緊緊的貼在一起。
  盞茶時間過後,席繡繡已悠悠醒轉,她目睹這幕銷魂的情景,心慌意亂之下,不知如何應對。
  舒啦管不了那麼多,仍然不疾不徐的將真氣渡了過去。
  一直過了好半晌之後,席繡繡逐漸的冷靜下來,立即將充斥於體內的真氣緩緩的運行起來。
  半個時辰之後,終於穩定下來了。
  舒啦心中一寬,透了一口氣之後,雖然繼續渡真氣過去,卻不必似方纔那樣源源不絕的「大量外銷」真氣了。
  不過,又經過半個時辰之後,他立即發現她的真氣只能繞行於「雲門穴」及「少商穴」之間,不由暗暗發愁。
  席繡繡身為當事人,當然比舒啦清楚,她已經在擔心自己會「走火入魔」,半身癱瘓不遂了!
  可是,她不敢形諸於色,因為她不願舒啦分心。
  她相信神醫之孫一定會有解法的!
  果然不錯,在盞茶時間之後,舒啦終於硬著頭皮使出絕招了,洞中立即傳出席繡繡的慘叫聲音。
  原來,舒啦存心「背水一戰」,真氣聚集於那「地方」之上,不但令它倏然,而且直進她的「禁區」。
  舒啦那「地方」自從被「白仙王」咬過之後,立即比尋常人雄偉一半,席繡繡怎麼受得了呢?
  這一劑「特效針」打得太令她意外,招架不住了。
  難怪她會驚首慘叫,同時急欲推開他。
  舒啦卻緊摟著她,道:「哇操!忍著點!」
  說完,重又咬住櫻唇。
  所幸她那「地方」闖入之後,立即止不動,席繡繡挨了半晌之後,總算比較能夠適應了。
  她立即含淚咬牙緩緩進行運氣。
  進行盞茶時間過後,她突然發現真氣居然順利的通過一直無法通行的「期門穴」,她不由暗喜不已。
  一個時辰之後,席繡繡欣喜的移開櫻唇,道:「少俠,我……我復原了!天呀!我全部復原了。」
  舒啦累得氣喘如牛,汗下如雨,聞言之庸,含笑道:「哇操!一鼓作氣,再繼續運功。」
  「一鼓作氣?少俠,你是要……」
  「衝開你的任督兩脈。」
  「天呀!可能嗎?」
  「試試看,開始吧!」
  席繡繡想不到自己居然有機會衝過任督兩脈。慌忙抑制心中的狂喜,重新調集「兵力」準備進功!
  舒啦吸口氣,調集兵力,重又貼上她的櫻唇。
  兩具身體立即有規律的微微起伏著。
  一衝,再衝。
  不行,再來。
  終於,在黃昏之際,只見席繡繡身子連震兩下之後,興奮之淚,籟簌直流而下,成功啦!」
  舒啦乏力的掙起身子,道:「十二……再調息……十二周天!」
  說完,靠在洞壁喘著。
  席繡繡忍著下身的撕裂般疼痛,起身盤坐著。
  舒啦吞下三粒藥丸之後,立即開始調息!
  由於耗力大巨,他在調息過後,立即兩腿大張呼呼大睡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舒啦在迷迷糊糊之中,只覺有人不停的在白己身上輕吻,雙目一睜,不由失聲叫道:「哇操!」
  原來,就在他熟睡之際,席繡繡已功德圓滿的醒過來,她只覺得不但全身輕飄飄的,而且傷口竟已結疤,不由欣喜若狂。
  激情之下,她目睹舒啦全濕頭髮及酣睡模樣,心中不由感激萬分,立即決定以行動致謝:
  倏聽席繡繡羞澀的道:「少俠,你會不會恥笑我太下賤!」
  「哇操!不會,百分之百的不會,我瞭解你的心意,可是,你負傷未癒,咱們又未定名份……」
  席繡繡激動的掠到他的背後,一把摟住他,道:「少俠,你別管那麼多,讓我報答你的大恩吧!」
  「哇操!我……我……」
  就在他窘迫之際,鼓起最大的勇氣的席繡繡已轉到她的身前,自動投懷送抱,而且獻上香吻。
  哇操!道火線引燃了!
  戰雲密佈,一觸即發。
  好久以後,席繡繡感激的瞧他一眼,連話也說不出,立即悠悠睡去。
  舒啦拿著衣衫蓋在她的身上,望著自己那沾滿血跡及穢物的「地方」,暗暗苦笑道:「哇操!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取過地上的破衣拭去穢物,穿妥衣衫之後,立即走出洞外,一見四週一片黝暗,他就坐在洞口沉思。
  當朝陽掛空中之際,舒啦站起身子,走出陣外,朝右側林中疾掠而去,盞茶時間過後,立即循水聲來到一處山谷。
  只見一道瀑布自山頂衝下,立即衝散浴水形成一道溪流。
  他匆匆的洗過「戰鬥澡」,立即自林中掠到官道。
  只見六名帶刀佩劍的也跨騎馳入陣內,他立即暗道:「哇操!他們來得可真快哩!我還是少營事吧!」
  主意一定,立即自顧自的朝前行去。
  那六個人瞄了他一眼,一見是位俊逸書生,雖然詫異他在此寒冬仍然僅著一薄蘭衫,由於心急趕路,便未停身相詢。
  舒啦一見她們稍停即又馳去,立即暗道:「哇操!算你們走運,否則,一定叫你們爬回家去。」
  入鎮之後,他又買了一套白衫及一大包食物之後,小心異異的繞了一個大圈,方才由陣中掠入洞內。
  一見席繡緩仍然掛著迷人的微笑酣睡著,他禁不住在她的櫻唇親了一口,低聲喚道:「姑娘!」
  席繡繡悚然一驚,睜目一瞧是心上人,立即著澀的以衣遮住雙峰,同時仰身坐了起來哩:
  倏覺下身一陣刺疼,她不由低聲「哎唷」一叫。
  舒啦以為她那兒不適,慌忙問道:「姑娘,你……」
  席繡繡嬌顏倏紅。聲若鳴的道問:「沒關係!」立即轉身著衣,那份美,不由令舒啦瞧癡了!
  直到席繡繡穿妥衣衫轉身之後,他才尷尬的輕咳一聲,道:「姑娘,我去買些東西,你趁熱吃了吧!」
  「少俠,謝謝你!」
  「哇操!又來啦!我最不習慣這種俗套。」
  席繡繡已有二餐未進食物,加上心情愉快,因此,食慾好,在兩人的合作之下,幾乎吃光了那包食物。
  只是她以紗巾替舒啦擦淨雙唇及嘴角之後,邊擦自己的櫻唇邊脆聲道:「少俠,你可知道我是第一次吃這麼多的東西。」
  舒啦初受伊人的溫柔體貼,欣喜之餘,立即哈哈笑道:「哇操!多謝你的捧場,小生甚感榮幸!」
  席繡繡微微一笑,道:「少俠……」
  「哇操!咱們少俠,姑娘叫來喚去,挺彆扭的,咱們來改個稱呼吧!我今年十七。」
  「十八。」
  「哇操!好啦!繡姐,你好!」
  「啦……啦弟,你好!」
  「繡姐,我再替你上藥吧!」
  席繡繡心幾一蕩,立即羞答答的褪去外衫,那對雪白又高挺的玉女峰,立即呈現在舒啦的眼前。
  舒啦見狀,立即想起昨天的情景,心兒一陣狂跳,居然將瓶中的藥丸倒出一大堆,慌忙起身要幫忙撿起,兩人差點撞成一團,立即向後飄退。
  可是,四目一接,兩人立即又自動湊近,而且擁吻起來。
  舒啦的雙掌情不自禁的在她的背後遊走起來,所幸當他碰到她的傷之際,立即驚醒過來。
  舒啦低咳一聲,立即俯身撿藥。
  席繡繡羞澀的低頭不語。
  舒啦忍著心兒的激動,替她上過藥之後,取出那套新衫,道:「繡姐,我另外買了這套白衫,可能會比較合身些!」
  說完,遞過衣衫,轉過身子。
  席繡繡羞澀的換上那套新衫,上下一打量,只覺不但甚為合身,而且甚為舒適,她不由滴出感激之淚。
  舒啦聽見她已穿妥衣,轉身一瞧她居然在掉淚。詫異之下,焦急的牽著她的手,問道:「繡姐,你怎麼啦?」
  席繡繡喚句:「啦弟!」立即投入他的懷中,那張櫻唇不但自動貼上舒啦的雙唇,而且激情的吸吮著。
  那動作雖然生硬,卻流露無限的愛意。
  舒啦一陣心猿意馬,立即摟著她的細腰貪婪的吸吮著。
  不久,衣衫紛紛的飄躺在地之後,只見席繡繡翻身坐在舒啦的身下,小心翼翼的準備要「灌藍」。
  那對鳳目卻羞澀的閉上,不敢面對舒啦。
  舒啦知道她一定是擔心再擦破背上的傷啦,所以才採取這種違背傳統的豪放作風,他立即扶著她的細腰助她「上路」。
  舒啦坐起身子,道:「哇操繡姐,在此地右側十餘里外」,有一道瀑布點及一條溪流,咱們去洗個身子,好嗎?」
  席繡繡欣然點點頭,立即起身穿衣。
  半晌之後,舒率著席繡繡步出陣外,立即比翼雙飛朝瀑布馳去,不到盞茶時間,即已抵達溪旁。
  舒啦指著一塊大巨石,道:「繡姐,那兒比較隱密,你先洗吧!」說完,背對那塊大石,雙目似「探照燈」般掃視著四周。
  席繡繡對於心上人的體貼覺得心兒甜蜜蜜的,小心的朝四周瞄了一眼,確定沒有外人之後,方始脫靴除衣入溪。
  她自幼即生長於夢幻島,經常泡在海中,這些日子以來,又流汗又流血,更流「那個穢物」,簡直難過死了!
  此時,一入溪,如魚得水,不停的遊玩著。
  直到半個時辰之後,她才去興的上岸,匆匆的擦乾秀髮及身子之後,邊穿衣邊道:「啦弟,該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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