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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翔風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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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風浪]情劍-第一卷[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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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7 03:23:37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情困佳人

「華兄弟,昨晚是不是沒睡好啊?」花非花嘻嘻笑著。看若虛那黑眼圈還有那眼楮裡佈滿了的血絲,誰都知道他是沒睡好,不過卻只有花非花才會問出來。

  若虛尷尬一笑,沒有說話。

  「趕路吧!廢話這麼多!」江清月瞪了花非花一眼。

  「這麼護著他啊。」花非花嘀咕了一聲。

  江清月沒有理花非花,伸出了縴縴玉手,拉住了若虛,柔聲說道︰「我帶你一起走吧,前面不遠就是一個小城,到那裡先歇息一下。」

  「謝謝青姐。」若虛輕聲說道。

  「我也走不動了,怎麼沒人幫我啊?」花非花不滿的說道。

  「花大哥啊,要不要我幫你啊?」含雪嬌聲說道。

  「不,不用了,小雪,你還是去幫華兄弟吧。」花非花連忙搖頭,一看就知道含雪現在是滿肚子的火不知道該向誰發,他可不想去做替罪羊。

  「哼!」含雪瞪了花非花一眼,急急趕了幾步,跟上了若虛。

  半個時辰後,一行六人已經住進了客棧。

  「表姐,你們準備去哪裡?」花非花問道。

  「我們也沒確定要去什麼地方,如果江小姐沒意見的話,我們就先和你們同行吧。」月天虹沉吟了半晌,說道。

  「我想她應該不會說什麼吧,好歹也得給我幾分面子。」花非花苦笑了笑。

  「對了,非花,你和江小姐到底是什麼關係啊?」月天虹是女人,是女人都會好奇的,月天虹也不例外。

  「朋友吧,她只當我是朋友。」花非花語氣裡很是失落,也很無奈。

  「她和華公子的關係似乎不一般啊,非花,你可以抓緊機會了。」月天虹想了想道。

  「表姐,我現在終於相信緣分了。天命如此啊,我認識了她三年,硬是比不是才認識她三天的人。」花非花嘆息道。

  「你又在這裡胡說八道了!」柔柔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江清月走了進來。

  「你捨得丟下他一個人在房裡了?」花非花一臉驚奇的樣子。

  「他已經睡了,小雪在照顧他,我過來有些事情想和你們商量一下。」江清月臉色平靜,淡淡的說道。

  「江小姐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吧,我們都不是外人。」月天虹微微一笑道。

  「昨晚那群黑衣人,我想如果不是甦黛兒突然出現的話,恐怕我們幾個人都難逃一劫。」江清月緩緩的說道,「既然我已經被人發現了,我想過不久會有更多的人找上門來,因此,我怕會連累非花還有月姑娘你們兩位。」

  「江小姐,說起來如果不是因為我們被白衣樓追殺,而導致他們認錯了人,那黑衣人也不會發現你的行蹤,現在有難當然應該大家一起當才是。」月天虹說道,「更何況你是非花的朋友,非花是我的表弟,我們自然也不會袖手旁觀。我想我們現在應該考慮怎麼樣才能一起度過這個難關才是,不知江小姐意下如何?」

  「清月,我們可以再化裝一下,他們不就找不到我們了嗎?」花非花想了想說道。

  「我也想過,不過這樣是沒用的。」江清月搖了搖頭,「我一直感覺有人在跟蹤,我想以昨晚我們踫到的那個黑衣人的手段,無論我們怎麼化裝都躲不過他,與其只讓他一個人知道,還不如讓所有的人知道,我打算恢復我們的本來面貌,這樣,也許會更好一些。」

  「我覺得江小姐說得不錯,既然我們不是那黑衣人的對手,何不多吸引一些人來,讓那些人來對付那些黑衣人呢?」張凌雲接口說道。

  「也許,這也是一條不得已的辦法吧。」月天虹嘆了一口氣說道。

  若虛是被強行點了睡穴才睡著的,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天色昏暗了,看來他是整整睡了一天,微微睜開眼楮,發現床邊坐著一個少女。

  「醒了,起來吃些東西吧。」少女嫣然一笑,抬起了頭,一張美得令人無法呼吸的臉出現在若虛的眼前,聽聲音,她就是江清月,難道這就是她的真面目?

  「你,你是青姐?」若虛怔怔的說道。

  「睡了一覺就不認識了?」江清月抿嘴一笑,更是美艷不可方物。

  「不是,只是,只是……」只是什麼卻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這就是我本來的樣子了,連非花都沒看過的。」江清月柔柔的說道,臉上出現了一抹羞意。

  若虛看著江清月的臉,呆呆的,那淡淡的柳眉,含情的鳳目,小巧的瑤鼻,誘人的櫻桃小口,欺霜賽雪的肌膚,她的美麗和甦黛兒幾乎可以不分上下,只是少了那一分妖媚。

  「看夠了沒有?起來啦。」江清月被若虛看得臉紅紅的,低聲說道。

  若虛一驚醒了過來,心裡暗暗羞愧,心想最近是怎麼了?怎麼看到漂亮的女孩子就這樣了?卻不知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其實他也沒什麼錯。

  看著若虛匆忙收回了目光,不再看她,江清月不由得有些後悔剛才提醒了他,心裡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有句話卻沒有說出來︰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讓你看一輩子!

  屋裡的氣氛很尷尬,兩人都不說話,江清月看了看若虛,欲言又止。

  「如果你不想去大江鏢局,我先送你回華山吧。」江清月輕輕的說道。

  「青姐,我答應了和你一起去,我就會去的。」若虛迅速的看了江清月一眼,又連忙把頭偏了過去,「而且,我不想回華山。」

  江清月想說什麼,最終卻還是沒有說出來,良久幽幽的說道︰「不早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再走。」

  「青姐,我都睡了一天了,你睡吧。」若虛訥訥的說道。

  「男子漢大丈夫做事情不要畏首畏尾的,武林兒女又何必顧忌太多呢。」江清月淡淡的說道,「我相信你,難道你不能相信你自己?」江清月冰雪聰明,自然知道若虛其實是不敢和她睡一起。

  「青姐,我,我……」可憐若虛還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不要婆婆媽媽了,睡吧。」江清月打斷了他的話。

  這是他們兩人第二次同床共枕了,然而這次若虛覺得比第一次還難熬,腦海裡不停的閃現著三個少女的音容笑貌,華玉鸞,甦黛兒,還有江清月,縷縷幽香不斷的鑽入他的鼻孔,幾根髮絲落到了他的臉上,若虛一動也不敢動,木偶般的平躺著。

  夜色已深,若虛感覺旁邊傳來了低低的呼喚聲,微微側過身,卻發現江清月櫻唇微微蠕動,發出了輕輕的夢囈。

  「爹,爹,……大哥,小月……」江清月喊著一個個的名字,聲音裡滿是嗚咽。

  「華郎,華郎……」突然江清月又低低的喊道,若虛的心裡一顫,華郎,是在喊我麼?難道,難道青姐真的喜歡我嗎?可是我和她才認識幾天啊。

  江清月夢裡一個翻身,雙手緊緊的抓住了若虛的手,完全是下意識的,嘴裡還在喃喃的說著什麼,不過若虛已經聽不清楚,他也沒心思聽下去了,他的心裡已經再也平靜不下來。

  若虛暗暗的問自己,江清月真的喜歡他嗎?他想否認,不過幾天來江清月對他的言行卻讓他無法否認,還有她夢裡的呼喚。他現在在捫心自問,他會喜歡江清月嗎?他也想說不會,因為他的心裡只有華玉鸞一個人。然而,為什麼看到江清月那溫柔的眼楮,他總是害怕呢?而當江清月在夢裡哭泣的時候,他心裡為什麼又會不自覺的湧起了深深的憐惜呢?如果說他只會愛華玉鸞一個人,為什麼他總是揮不去甦黛兒的嬌容呢?為什麼前天還會吻了江清月,今天看到她的真面目的時候,又砰然心動呢?

  「難道我就是人們所說的偽君子麼?」若虛在心裡喃喃的說道。

  突然感覺一對晶晶亮的眼楮正在看著他,轉頭一看,原來江清月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正癡癡的看著他。

  「青姐,你怎麼醒了?」若虛微微一怔問道。

  「我夢見我爹了,還有我哥和小月,他們都走了,我求他們不要走的,可是他們還是走了。」江清月幽幽的說道,「後來,後來,你也走了,我就醒了。」說到這裡,江清月脈脈含情的看著若虛。

  「青姐,我,我不值得你這樣對我的。」若虛低聲說道。

  江清月看著若虛,沒有說話,癡癡的,她的手還緊緊的抓著若虛,一直沒有鬆手,突然若虛感覺身上一重,一個柔軟的身體已經整個投進了他的懷裡,兩人的臉與臉之間相隔不足一寸,呵氣如蘭,沁人心脾。

  「我已經連一個親人也沒有了,爹和大哥都死了,小月也不在了,我有時候真想和他們一起走了算了,可是我不甘心,我要為他們報仇,但我真的好累,好累。」江清月喃喃的說道,「我只要你陪我一些日子,然後我就會讓你回華山,好嗎?」

  沒等若虛回答,溫熱柔軟的櫻唇已經印了上來,若虛又一次嘗到了那噬骨銷魂的滋味。若虛心裡一橫,暗暗下了決心,雙手一緊,摟住了她的縴腰,熱烈的回吻著江清月。一吻噬骨,再吻銷魂,兩人迷失在這深長的一吻裡,若虛的手也不自覺的開始輕輕的撫摩著江清月的身體,在她的身上緩緩的游動。

  江清月感覺胸口一涼,若虛解開了她胸前的一粒扣子,他已經不滿足於隔著衣服的撫摩,手滑入了她的內衣之中,微微有些顫抖的撫摩著她充滿彈性的肌膚。江清月嬌軀一顫,一陣酥麻感潮水般的襲了過來,她最聖潔的雙峰已經被侵佔。

  「不要。」江清月微微用力推開了若虛,低聲說道,粉臉一片艷紅,嬌艷欲滴。

  江清月的抗拒終於讓意亂情迷的華若虛回過神來,霍然驚醒的他發現自己的手居然停留在江清月的雙峰上,連忙慌張的縮了回來。

  「青姐,我,我真該死!」若虛訥訥的說著,語氣裡充滿了自責。

  「傻子,我沒怪你。」江清月低低的說道,嬌軀動了動,更緊的靠在了若虛的懷裡。

  「青姐,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若虛傻傻的問道。

  「華郎,我的心你還不明白嗎?」江清月幽幽的說道。

  一聲「華郎」讓若虛癡了,他也終於確定江清月夢裡呼喚的也是他了。

  「青姐,對不起,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若虛心裡很亂,他明明一心只想娶華玉鸞的,現在雖說華玉鸞已經嫁給別人,但是他怎麼就會和江清月發生這麼親密的關係呢?到這種地步了,按理說江清月除了嫁給他之外,幾乎是不可能嫁給別人了。

  「我知道你心裡想著華玉鸞,不過我不在乎,我只要你在到大江鏢局以前好好對我就行。」江清月輕輕的道,「你萬一做不到的話,你就當我是華玉鸞就是了。」最後一句話江清月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青姐。」華若虛的眼楮有些濕潤,低低的喚了一聲,緊緊的摟住了她。世上有這樣的一個女子對他,他還求什麼呢?師姐啊師姐,既然你不愛我,我愛上別人,你也肯定不會在意的吧?華若虛在心裡呼喚著遠方的佳人。

  「青姐,我不會負你的。」華若虛喃喃的說道。

  「如果,華玉鸞來找你呢?」江清月幽幽的說道。

  「她不會來找我的。」若虛心裡一酸說道,江清月沒有再問,然而她的心裡明白,在若虛的心裡,華玉鸞始終是放在第一位的。

  兩人相擁到天明,從此,他們的命運將緊密相連。

  江清月重新帶上了斗篷,那絕世的容顏終究只為若虛一人而現,幾人都恢復了本來的面目和裝扮,六人買了一輛很大的馬車,花非花繼續做可憐的車伕。含雪看到江清月毫無顧忌的偎依在若虛身邊,心裡不再僅僅是嫉妒,而是多了濃濃的憂慮,小姐啊小姐,您的擔心恐怕已經成了事實了!而月天虹則在心裡嘆息不已,看來她的表弟是沒什麼指望了!一切只能看天意了,天意如此,誰又能奈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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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情濃意蜜

「青姐,傍晚的時候應該就可以到湖北境內了吧?」若虛想了想問道。

  「嗯。」江清月點了點頭,嬌柔的說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還有十天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但願路上不要出什麼事情吧,我們也可以早點到武昌。」若虛嘆了一口氣道。

  「你就這麼想快點到嗎?」江清月語氣幽怨,低聲說道。

  「青姐,你誤會了。」若虛一怔,隨即明白了過來,苦笑了一聲,「青姐,你放心,到了大江鏢局後,我也不會離開的,除非……除非青姐你趕我走!」

  「華郎,我怎麼會趕你走呢?」江清月幽幽的說道,內心一聲嘆息,有句話卻沒有說出來,「只怕,到時候你會離開我的。」

  旁邊三人卻是目瞪口呆,若虛和江清月兩人只管濃情蜜意的也不管旁邊還有那麼多人看著。

  「少爺,你,你怎麼可以?」含雪泫然若涕。

  「小雪,對不起。」若虛有些愧疚的看著含雪,她對他的癡情他明白,不過他卻不知道他對她的感情是什麼,也許只是憐惜。

  「可是,少爺,你,你會後悔的!」含雪不知道怎麼說好,急得想跳腳,如果華玉鸞知道若虛現在和江清月這樣,恐怕她真的要嫁給別人了。到時候如果若虛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恐怕會恨死自己了。

  「小雪,我能得到青姐的青睞,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我怎麼會後悔呢?」若虛微微一笑道,華玉鸞的倩影在腦海裡一閃而逝,他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暗暗下了決心,既然他已經接受了江清月,那麼以後他就應該一心一意的對她,他不應該再想著華玉鸞了。然而,他說不想就不想了嗎?只怕很難辦到。

  「華郎,是我有幸能遇上你才對。」江清月眼楮裡閃爍著喜悅的光芒,幽幽的說道,柔軟的嬌軀緩緩的倒在了若虛的懷裡。

  「華兄弟和江小姐郎才女貌,真是可喜可賀。」月天虹微微笑著道,心裡在衷心的為二人祝福。雖然為表弟可惜,不過能夠見證一對有情人,也是難得的事情。

  「華兄弟好福氣啊。」張凌雲發出了贊嘆,卻被月天虹給瞪了一眼。

  「你是不是羨慕了?」月天虹嬌嗔道。

  「沒有沒有。」張凌雲看來是很怕月天虹了,連忙說道,用手摟住了月天虹,一臉討好的表情,「虹妹你是最好的,華兄弟應該羨慕我才對。」

  「看你都是怎麼說話的?」月天虹沒好氣的瞪了張凌雲一眼,你是說江小姐不好了?」

  「不是,不是這樣的,江小姐你別誤會。」可憐張凌雲拿月天虹一點轍也沒有,從小就被她吃得死死的,成親後依然是這樣。

  「張大哥,月姐姐是逗你的。」江清月撲哧一笑,在情郎的身邊,她也不自覺的開始顯示出小兒女態出來。

  張凌雲尷尬一笑,訕訕的沒說什麼。

  突然外面一聲清脆的鞭響,馬車突然加速往前奔去。江清月臉色一黯,月天虹也是微微嘆了一口氣,看來是花非花在發洩著心裡的鬱悶之氣了。

  大家又沉默了下來,一路上出奇的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傍晚到了一個小鎮,過了這個鎮就進入湖北境內了。

  「我們就在這裡休息一個晚上吧,前面很長一段路程沒有客棧,只有這裡有了。」江清月說道,眾人點了點頭,花非花雖然沒有說話,不過卻用行動表示了出來,車子已經停了下來。

  看著江清月和若虛手牽著手進去,花非花面部一陣抽動,想說什麼卻又沒有說出來,楞了好半天,才終於跟了上去。

  「非花,一切看緣分吧,不要強求。」微微一聲輕嘆,月天虹來到了花非花的身邊,柔聲說道。

  「表姐,你放心,我知道的。」花非花勉強一笑道,眼楮的餘光卻看著剛剛消失在門裡的江清月和華若虛二人。

  屋內,華若虛和江清月輕輕的擁抱著。

  「青姐,都是我沒用,要不是我不會武功,你就不用花時間來照顧我了。」若虛低低的說道,他的內心很是過意不去,現在江清月到處都是敵人,如果她只是一個人走的話,應該安全很多,現在為了若虛,卻不得不暴露自己的目標,而且行程也慢了好多。

  「華郎,我們還用分這麼清楚嗎?」江清月嬌柔的說道,「如果真要說,還是我害了你才對,如果不是我非要你跟著來,你也不會每天都得擔心自己的安危了。早知道,我該讓你回華山就好了。」

  「青姐,我不會回去的,你放心,我會一直陪著你的。」華若虛喃喃的說道,雖然這樣會增加江清月的負擔,然而他明白這個時候的江清月更希望他能留在身邊,否則,她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無法承受親人的離去,她現在需要最後的一個親人,她的情郎能夠帶給她心靈上的慰藉。

  門口傳來了輕輕的叩門聲,依偎在一起的兩人分了開來,江清月臉色微微有些紅,整理了一下微皺的衣衫,裊裊的移到了門口,打開門,臉色卻微微有些不自然,站在門口的是花非花,他的臉色似乎有些憔悴。

  「非花,找我有事嗎?」江清月引了他進來,娥眉微蹙,輕聲問道。

  「我只想知道,我到底哪裡不如他。」花非花努力控制自己的心境,盡量使語氣變得平靜,然而難以掩飾住的微微有些顫抖的語氣,卻徹底的出賣了他,他的心情現在是波濤般洶湧。

  「非花,我們認識三年了,我一直當你是最好的朋友。」江清月幽幽嘆了一口氣道,「我以前就和你說過,我只能當你是朋友的,我心目中的夫婿不是你這種類型的。」

  「可是,你也說我們認識三年了,你和他才認識三天就喜歡上了他,為什麼?他到底哪裡比我強?」花非花聲音稍稍大了起來,語氣很是激動。

  「非花,論武功人品才氣家世,你無一不是非常出色的,你並不比華郎差,只是感情的事情,不是用強和弱來決定的,而且,喜歡一個人是不需要那麼多理由的。」江清月緩緩的說道,話語中,用溫柔的眼神看了看若虛。

  「我還想問一個問題。」花非花看了若虛一眼,聲音平靜了下來,對江清月道,「如果沒有他,你以後會愛上我嗎?」

  「不會。」江清月語氣很肯定,「非花,你應該很瞭解我的,我不是那種會輕易愛上一個人的女子,我相信緣分,我和華郎,也許就是上天注定的。」江清月的語氣變得有些縹緲起來。

  「我知道了。」花非花頹然說道,緩緩的轉身,步履有些蹣跚,向門外走去,臨到門口,突然又轉過身來。

  「華兄弟,我真的好羨慕你。不過你可要對清月好,不然,我會把她搶過來的。」花非花突然對若虛燦爛的一笑,說道。

  沒等若虛反應過來,他就已經快步的離去,若虛看著他從門口消失,一陣發怔。

  「華郎,你發什麼呆呢?」江清月語氣軟軟的說道。

  「青姐。」若虛回過神來,露出了一絲苦笑,「花兄他,他會不會有事?」

  「你放心,他沒事的,他難得有幾次正經,整天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這樣的人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我很瞭解他。」江清月輕嘆道,心裡也輕輕的舒了一口氣,總算和花非花說清楚了,她也稍稍放下心來。

  「青姐,我看的出來,他是真心喜歡你的。」若虛輕輕的說道。

  「傻子,難道你就看不出來,我心裡只有你麼?」江清月幽幽的說道,脈脈含情的看著若虛。

  「青姐。」若虛輕輕的喚了一聲,猿臂輕舒,摟住了江清月的柳腰,輕輕一帶,江清月順勢倒在了他的懷裡。

  若虛緩緩的取下了她臉上的面紗,眼楮定定的盯著她的粉臉。「嚶嚀」一聲,江清月臉色嫣紅,燈光照映下,更是顯得美艷不可方物。若虛怦然一陣心跳,終於緩緩的低下了頭,印上了那殷紅的櫻桃小口,細細的品嚐起來,手也慢慢的用力,越來越緊的摟住了她的縴腰。江清月熱烈的回應著,兩人擁吻在一起,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兩人都還保持著這種姿勢。

  「華郎,我給你看一樣東西。」終於江清月輕輕的推開了若虛,他卻還有些捨不得,初嘗滋味的少年總是難以滿足。

  「青姐,你給我看什麼?」華若虛有些不太樂意,手還在江清月的腰上,捨不得放開她。

  「你先放開我啦。」江清月嬌嗔道。

  「傻子,來日方長嘛。」見若虛還有些不樂意,江清月有些無奈的說道,心裡有些好笑,以前那麼老實,現在卻這麼纏人,不過她卻很喜歡他這樣對她。

  「萬一他等會提出那羞人的事情,我該怎麼辦呢?要不要答應他呢?」江清月臉色一紅,輕輕的啐了自己一口,「死丫頭,都想什麼呢?」

  若虛在旁邊看江清月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有些奇怪,卻又發現她的臉色變得通紅通紅,很是可愛,忍不住又湊過去親了一下。

  「啊」,江清月一聲輕呼,若虛這一吻讓她回過神來。

  「青姐,你讓我看什麼?」若虛問道。

  「不看了,明天再說吧。」江清月心裡慌慌的,隨口說道,突然一想這樣不是讓自己更難堪嗎?萬一他,萬一……哎,不管了,他不會這麼亂來吧?江清月心裡沒底,因為她實在不敢保證自己能否抗拒得了。

  「那青姐,不早了,我們休息吧。」若虛變得還真是快,頭一天晚上還不敢,現在卻這麼主動了,邊說著邊摟起了江清月的柳腰,往床邊走去。

  「華郎,你,你不要……」江清月微微有些驚慌的說著,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她又怕自己是多想了,那說出來可就丟死人了。

  「青姐,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呢。」若虛柔聲道。

  江清月臉微微發燒,看來真是她多想了,放下心來的同時卻感覺似乎有些微微的失落。

  *** *** ***

  「青姐,你還沒睡著嗎?」若虛輕輕的說道,微微轉過身,把江清月給摟了過來。

  「華郎。」江清月幽幽的叫了一聲,美目看著若虛,神情很是複雜。

  「華郎,我給你吧。」江清月突然咬了咬牙說道,說完輕輕的解開了胸衣,露出了晶瑩潔白的肌膚,還有那高聳的玉峰,若虛呼吸一滯。

  「青姐,你,你怎麼了?」若虛訥訥的說道。

  「華郎,我,我怕以後沒有機會了。」江清月臉色一片潮紅,聲音紋吶一般。

  「青姐,我會光明正大的娶你的。」若虛勉強控制住自己心裡的慾望,俊臉微微發紅,顫抖的手伸到了江清月的胸前,費力的為她掩蓋住了春光。

  「青姐,我想要你,不過不是現在,我不可以這麼自私。」若虛柔聲說道。

  「華郎,我,我是心甘情願的。」江清月低聲說道,她想到也許不知道哪一天她就會和他天各一方,所以才突然想到先給他自己最寶貴的東西。

  「青姐,我知道,不過我們要堅信,我們一定可以好好的在一起的,直到白頭,青姐,難道你不相信嗎?」若虛深情的說道,「青姐,你記住,不管以後怎麼變化,我依然會愛你,我也相信們一定會平安快樂的過完這一生的。」

  「華郎,我,我相信!」江清月深深的把頭埋在了若虛的懷裡,晶瑩的淚珠從臉龐上滑落。

  「青姐,我想先收一點利息。」若虛用手捧起了她的臉,有些不懷好意的看著她。

  「什麼,什麼利息?」江清月臉上還留著幾滴眼淚,微微怔了一怔。

  「這就是利息。」若虛微微一笑,吻了上去,剛剛被勾引起來的慾火還沒有得到平息,狠狠的吻著江清月的櫻唇,雙手也開始不老實的在她的肌膚上肆虐,江清月發出了微微的嬌喘聲,兩人瘋狂的纏綿在一起,雖未真個銷魂,然而江清月身上幾乎每寸肌膚都讓若虛給撫摸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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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情勢堪危

「華郎,該起來了。」江清月輕輕的搖著華若虛的身子,心裡卻想起了昨晚兩人的瘋狂,粉臉一陣發燒。

  「青姐。」若虛睜開了眼楮,低低的喚了她一聲,卻沒有起來。

  「快起來啦。」江清月微微嬌嗔道。

  「青姐,讓我親一下,我就起來。」若虛現在是食髓知味了。

  江清月臉一紅,嬌媚的橫了他一眼,輕輕的伏下了身子,若虛突然伸出了雙手,攬住了她的柳腰,江清月猝不及防倒在了床上,發出一聲短促的嬌呼,櫻唇已經被若虛給堵住了。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兩人才分開,江清月的粉臉變得海棠般嬌艷無比,看著她艷麗的臉龐,若虛心裡又有一種衝動,不過卻知道不能再這樣了,只得強自忍住。

  江清月像一個小妻子般服侍著他起床穿衣,其實江清月本不是隨便的人,在正常情況下,她就是再愛若虛,也不會和他才認識幾天就讓他為所欲為,只是現在前途未卜,前路一片凶險,加上她心裡總是隱隱感覺若虛有一天會離開她,於是就放下了矜持,準備安心的做他幾天的妻子,至少她知道,現在她很快樂,也覺得很幸福,這對她來說已經夠了。

  花非花現在看來似乎又恢復了原來的放蕩不羈的樣子,雖然若虛在旁邊,他也有句沒句的開著江清月的玩笑,還時不時的對含雪調笑幾句,可惜含雪現在心裡正是又氣又擔心,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臉色給他。江清月微微一嘆,花非花似乎是恢復了正常了,卻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車已經行到了湖北境內,這裡到處是山,少見人煙,很是僻靜。江清月也暗暗的提高了警惕,根據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這樣的地方是最有可能遭到襲擊的地方。

  「我們在前面的林子歇息一下吧。」江清月突然對花非花說道,花非花微微一怔,不過馬上似乎隱隱明白了過來,車子停到了路邊,一行人來到了一片小竹林。

  「大家小心,我感覺附近有很多人,不下一百,可能就是對付我們而來的。」江清月低聲說道,月天虹和張凌雲臉色微微一變,運氣凝神察看了一下,果然發現有許多深淺不一的呼吸聲隱隱傳來,驚訝的同時也暗暗有些吃驚,看來江清月的武功比他們都高出一籌不止。

  「他們不出來的話,我們也就當作不知道。」江清月低聲說道,眼裡寒芒一閃。

  眾人點了點頭,江清月星目微微閉上,緩緩的倒在了若虛的懷裡,一副很輕鬆愜意的樣子,讓人不得不佩服她的鎮定。

  「江大小姐真是好膽量!」暗地裡的人終於忍不住了,一人緩緩的行了出來,卻是若虛的老相識了,方飛龍,上次被若虛刷了一把的潛龍幫幫主,而他的身後,自然是跟著金童玉女二人了。

  「噢,原來是方幫主啊,失敬失敬。」江清月懶洋洋的睜開了眼楮,緩緩的從若虛懷裡坐了起來,人卻還沒有起身。

  「許公子,我們又見面了!」方飛龍看著若虛,恨得牙咬咬的,上次他怎麼也沒想到若虛一個不會武功的人也敢在他面前耍什麼花樣,誰知到最後卻被擺了一道。

  「方幫主,在下華若虛,並不姓許。」若虛淡淡的說道。

  「方幫主啊,我覺得你真的是很不明智啊。」花非花從地上跳了起來,一邊搖頭一邊走到了方飛龍前面道,「你看那麼多人都躲著不出來,為什麼你非要跑出來呢?到時候你辛辛苦苦的,別人卻坐收漁翁之利,唉,我真為你不值啊。」

  「花公子,不知令尊現在可好?」話音剛落,一個陰陰的聲音傳了過來,張烈,看來這次來的還真是熟人不少。

  「我爹他當然很好!」花非花勉強一笑,心裡卻在叫苦,張烈和他的金刀門可是從來都不買他花家的帳,這次他也在這裡,恐怕是比較麻煩了。

  「祁兄,赫盟主,你們幾位也都出來吧。」張烈淡淡的說道,往後面掃了一眼,語音一落,又出來了五個人,嶗山四鬼魑魅魍魎,還有長江盟的赫鐵道,隨之其他人也都出來了,分別站在了幾人的後面,分成了四隊人馬,隱隱成包圍之勢,把六人圍在了裡面。

  「張烈,我師姐曾經警告過你,不能和大江鏢局為敵,你不但不聽,卻還逼死了小月,你的這筆帳,我們華山會記下來的。」若虛心裡恨不得殺了張烈為小月報仇,不過他有自知之明,不說他,他們這邊六人也許只有江清月能夠與張烈一戰,其它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於是只得強忍住怒火,神情淡然的說道。

  「華山?」張烈臉色微微一變,「華公子原來是來自華山麼?」

  「華玉鸞是我師姐,不久前閣下可是見過的。」華若虛冷冷的說道。

  「真是可笑。」張烈微微一楞,卻馬上仰天發出了一聲狂笑,「華玉鸞的師弟,居然是一個毫無武功的文弱書生,天下會有誰相信?華若虛,天下姓華的那麼多,難道都是華山的嗎?」

  剛剛若虛說到他自己來自華山劍派的時候,周圍眾人臉色都變了變,現在聽張烈這麼一說,馬上又一副釋然的表情,臉上更是微微露出了不屑,似乎看不起若虛拿別人的名頭來為自己撐腰的樣子。

  其實若虛他也不想搬出華山來,只是根據他的判斷,如果硬踫硬,他們這邊肯定是凶多吉少,為了江清月,不得已只得搬出華玉鸞了。

  「信不信隨便你。」若虛緩緩的說道。

  「既然華公子來自華山,那我就讓我的手下領教一下你的華山劍法。」方飛龍冷冷的哼了一聲。

  「還請華公子多多指教。」金童往前邁出了兩步,聲音清脆,抱拳行禮道。

  「華山溫柔仙子座下華含雪,拜見各位。」含雪嬌軀一閃,移到了若虛身前,嬌聲說道,很顯然,她要代若虛接下金童的挑戰了。

  「小雪,你小心點。」若虛輕聲說道。

  「嗯。」含雪輕輕的點了點頭。

  赫鐵道這個時候臉色卻是微微一變,仔細的看了看含雪,神情逐漸變得有些凝重起來。輕輕的揮了揮手,後面上來一個手下。

  「吩咐下去,我們先不要動手。」赫鐵道低聲說道。

  赫鐵道對含雪有一些印象,他曾經見過華玉鳳,而當時含雪就在她的身邊,雖然他不是很確定,但是他很清楚,他長江盟雖然人多逝眾,但是卻遠遠無法與華山抗衡,嚴格的說,就是華玉鳳一個人,他都很難對付。因此,以防萬一,他還是先不動手的好,雖然情劍對他的誘惑力很大,但他也不想樹上強敵。

  含雪的武功完全是來自於華玉鳳,不過華玉鳳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也沒人知道,因為幾乎沒人見過他使用武功,華玉鳳很少下華山,而且就是出了華山也沒有多少機會需要她動手,一般的情況下,她只要動口就可以了。

  叮的一聲清音,含雪撤出了背後的長劍,冷幽幽的光芒在劍尖上閃耀,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對敵,心裡微微有些忐忑,不過為了她心愛的少爺,她一定要贏。

  一聲冷叱,含雪身影飄飄,若蝴蝶搬翩翩起舞,同時,長劍也緩緩的刺向了金童,劍遞進的速度給人的感覺很慢很慢,完全沒有一點的威脅感,金童臉色卻是微微一變,因為只有他才感覺到了劍上傳來的壓力,還有含雪那舞蹈般的步伐,讓他捉摸不透。

  金童其實很不適應一個人對敵,以往他總是和玉女一起,兩人從來都是一攻一守,配合得天衣無縫,這次方飛龍因為知道若虛不會武功,於是就只派他一個人出來,哪知道含雪代替了若虛,方飛龍礙於面子,也不好再叫玉女也一起來,加上他認為含雪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應該不會有什麼功夫。方飛龍也真的相信張烈的話,認為若虛不可能來自華山。

  「華郎,為什麼小雪用的不是華山的劍法?」江清月娥眉微蹙,輕聲問道。

  「青姐,其實我也不清楚。」若虛苦笑道,「她的武功應該是二師姐教的,但是我不知道的。青姐,你看小雪會贏嗎?」若虛是一竅不通,根本就看不清楚。

  「放心,小雪馬上就會贏的。」江清月說著臉上已經露出了一絲笑容。

  場上翻飛的人影突然間停了下來,金童的手在顫抖,手上的劍已經拿捏不穩,在輕微的晃動,隨時都要掉下的可能。

  「少爺,我贏了。」含雪躍了回來,額頭上微微露出了細密晶瑩的汗珠,看著若虛甜甜一笑。

  「小雪,你先歇會兒。」若虛憐惜的撫了撫含雪的秀髮,柔聲說道。

  「方幫主,你的手下似乎不是很得力啊。」若虛微微一笑,露出了幾分譏嘲,「就憑方幫主,就想染指情劍,那情劍恐怕是人人都可以得到了。」

  「方幫主,我們似乎沒有必要這麼拖延時間了。」張烈對方飛龍的表現顯然很是不滿,好好的讓兩個人去比什麼武?他們是來奪劍的,心裡有些暗暗惱怒方飛龍的不成器,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一幫之主的。

  「是是是,張兄說得有理。」方飛龍似乎對張烈有些畏懼,連聲說道。

  「江清月,上次那個也叫江清月的丫頭,據說是你的丫鬟,還真讓她給騙了,這次,你還是乖乖的把情劍交出來吧。」張烈雙目冷電般的射向了江清月。

  「張烈,地榜上的所有高手都會因為和你齊名而感到羞愧!」江清月冷聲說道,眼前的人就是逼死了她多年來最好的姐妹的人,她簡直恨不得殺之而後快,只可惜,張烈雖然是小人,但是他的武功卻是誰也無法低估,論武功她還不是他的對手,雖然手上有情劍可以增加很大的威力,但是她並沒有把握可以殺得了他,更何況,對方那邊還有那麼多人在虎視眈眈,而她必須照顧若虛,不能輕舉妄動。

  「江清月,看來你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也不想和你廢話了。」張烈陰聲說道,話聲未落,刀已經握在了手上,熾熱的紅色真氣從刀中洶湧而出,直指江清月。

  江清月粉臉微微一變,腳步輕挪,微微側身一閃,而同時,情劍也握在了手上,半尺長的劍芒從劍尖冒了出來,閃爍著揮向了張烈的刀。

  一聲悶響,情劍砍在了刀背上,卻沒有江清差點就拿捏不住,張烈一聲得意的冷哼,更猛烈的刀風呼嘯著捲了過來。

  與此同時,嶗山四鬼相視一眼,然後一起躍了過來,四人圍住了花非花,月天虹張凌雲三人,而方飛龍卻指揮著金童玉女撲向了含雪和若虛,似乎想先將若虛給擒拿下來。

  江清月眼角的餘光看到,心裡暗暗心焦,但是張烈的攻勢一波強過一波,地榜高手的實力確實非同一般,江清月雖然暫時還可以抵抗,但是卻根本無法脫身,更不要說來幫若虛了,而另外三人被嶗山四鬼圍攻,更是自身就難保了,只能勉強招架得住。

  含雪舞著劍,牢牢的護著若虛,金童剛剛敗在含雪的手下,現在和玉女一起,自然想報一箭之仇。金童玉女二人聯手威力果然是倍增,含雪沒有多久就感到有些吃力了,心裡也是越來越慌,這一慌就更加亂了。

  微微一聲痛哼,含雪的手上被劃出了一條血痕,點點血花濺到了雪白的衣裳上,觸目驚心。若虛心裡一陣悸動,似乎感覺自己的身上被狠狠的捅了一刀,鑽心的痛,終於他才發現,他的心裡其實是很關心含雪的。

  江清月發出了一聲嬌哼,一直分神注意著若虛這邊的她,剛剛吃了一個不小的虧。攻勢一下子緩了不少,一招一勢間也不是那麼的連貫了。張烈冷冷的哼了一聲,剛剛看到自己心愛的寶刀上居然被砍出了一個缺口,不由得大是惱火,那可是他花了萬金才弄出來的,居然被這樣一個小女孩給弄破損了,惱怒的同時更是增加了要奪得情劍的決心。手腕一翻,刀勢驀地一變,一種磅礡的氣勢向江清月壓迫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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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7 03:24:08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三章 情天生變

華若虛從來沒有向今天這樣痛恨自己不會武功,因為他不會武功,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小雪為了保護他而受傷,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青姐處於危險之中,而他在旁邊卻是束手無策,他暗暗咬緊了牙齒,心裡已經下定了決心,今天過後,他一定要強迫自己學武功,他要保護所有愛他的人以及所有他愛的人。

  一聲悶哼,江清月飛跌出兩丈來遠,縴手摀住了酥胸,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青姐,你怎麼樣了?」若虛大驚失色,連忙奔到了她的身邊,急切的問道.

  「華郎,我沒事,只是,我恐怕不能照顧你了.」江清月充滿柔情的看了看心愛的男子一眼,微微喘息著說道,臉色有些蒼白,若虛就是再笨也可以知道她現在受傷不輕.

  「江清月,是你自討苦吃,你早些乖乖的交出情劍的話,就不會受這樣的苦頭了.」張烈冷笑著緩緩走了過來.

  若虛猛得抬起了頭來,俊目裡發出了憤怒的神光,噬人般的盯著張烈,恨不得一口就把他給吞下肚裡.

  「張烈,若我華若虛今日得以不死,他朝我必定讓你屍骨無存.」若虛的聲音冷的像剛剛從冰窖裡出來一樣,語氣裡那滔天的恨意讓周圍的人都感覺不寒而慄.

  「就憑你嗎?可惜你沒有機會了.」張烈也是微微一怔,不過隨之臉上就滿是嘲弄的表情.說話的同時,張烈的手已經探向了江清月和華若虛二人.

  錚錚兩聲刺耳的琴聲,張烈感覺一陣勁風襲向了他的手,同時背後也有一股殺氣洶湧而來,連忙一個挪身,側移了兩丈.

  而那邊,金童玉女二人也同時一聲悶哼,神情痛苦的退了回去,含雪微微一怔,不過卻來不及想是什麼原因,連忙跑到了若虛身邊.

  「少爺,你沒事吧?」含雪急急的問道,渾然不顧她的手上還在流血.

  「小雪,我沒事.」若虛臉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轉頭看著懷裡的江清月,低聲說道,「青姐,看來我們有救了。」

  場上出現了三個少女,三個美得令人無法側顧的少女,當中白衣少女看著若虛甜甜的一笑。

  「現在是你本來的樣子嗎?好好看哦,比上次看到好看多了。」白衣少女嘻嘻笑著,看來是那麼的純真,若虛呆呆的看了少女一會兒,他怎麼也無法將她和魔宮宮主甦黛兒聯繫在一起,然而,他心裡又明白,她確實就是那令江湖上黑白兩道十分畏懼的小魔女。

  「我給你的玉珮你有沒戴身上哦?沒有的話我會生氣的啦,拿出來給我看看嘛。」黛兒輕輕的移到了若虛的身邊,語氣像是在撒嬌。

  若虛下意識的伸手到了懷裡,摸出了那塊玉珮,黛兒咯咯一笑,很是高興的樣子.

  「你要多多想我哦。」黛兒嘻嘻笑著,「以後我再來找你玩。」

  天真的樣子讓人怎麼也無法看出她的狠毒,難道這才是真正的魔女的境界?若虛在心裡胡思亂想著,突然發現黛兒把手伸向了懷裡的江清月,可把他給嚇了一跳。

  「黛兒小姐,你,你不要傷害青姐好嗎?」若虛語氣裡微微帶著哀求。

  「難道在你的眼裡,我也是那麼壞嗎?」黛兒甜甜的笑容一下子完全消失,臉上顯露出幽怨的表情,語氣裡滿是委屈。

  「不是的,我,我……」若虛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放心,我只是幫她療傷罷了。」黛兒又恢復了那純真的笑容,「記著以後叫我黛兒哦,我先走啦,以後我再來找你陪我玩。」片刻後黛兒拿開了放在江清月身上的手,緩緩的站了起來,美好的身段帶給人無比的誘惑。

  「多謝甦宮主。」江清月蒼白的臉色已經恢復了紅潤,眼神複雜的看著甦黛兒,從若虛的懷裡立了起來,襝衽行禮道謝。

  「不用客氣啦,你是他喜歡的人,我也是為了幫他。」黛兒嬌聲說道。

  「流雲飛絮我們走吧。」黛兒緩緩轉過身,輕聲說道。

  「對了,你吹一首曲子給我聽好嗎?」黛兒突然停了下來,轉身對若虛說道。

  若虛點了點頭,從懷裡摸出了洞簫。平地裡緩緩響起了天籟之音,醉人的音符隨著若虛的手指而跳動,一曲麗人行緩緩的吹奏了出來。突然琴聲幽幽,與蕭聲相和。黛兒縴手輕輕的划動,婉轉的琴聲,優美的蕭聲,完美的配合在一起,從她的琴聲中,若虛似乎感覺到了她的無奈,她的寂寞,還有她的情感。

  蕭聲琴聲已經停了下來,但餘音依然裊裊不絕,眾人清醒過來的時候,黛兒已經離開了這個地方,其他的人也都已經不在了,只剩下了若虛幾人在這裡。

  「華郎,他們人呢?」江清月驚訝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若虛苦笑道,剛剛他沉迷在蕭聲和琴聲中,結束的時候已經發現他們都不在了。

  「應該是被甦黛兒帶走了,只有她才有這種能力。」花非花在旁邊接口說道,若虛沉默不語,確實應該只有甦黛兒才能在剛才無聲無息的帶走近百人。

  「不管怎麼說,這次還真多虧了她,要不然我們恐怕是難逃一劫了。」月天虹微微嘆了一口氣道,剛才一戰都弄的很是狼狽,他們三人被嶗山四鬼圍攻是捉襟見肘,沒有討到半點便宜。含雪和江清月更都是受了傷,如果不是甦黛兒突然出現,只怕他們難逃一死了。

  「還是華兄弟有福氣啊,甦黛兒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愛上一個人的。」花非花在旁邊感嘆道。

  「你胡說什麼呢?甦黛兒哪裡有愛上少爺了。」含雪瞪了花非花一眼。

  「甦黛兒如果不是愛上華兄弟,她怎麼可能會幫我們呢?小雪啊,沒關係的,你大不了做小的嘛,萬一不行,我也可以娶你的。」花非花又開始真正的胡說八道了。

  「花非花,你是混蛋,我和你沒完!」含雪氣急就要撲過去打架了。

  「小雪,花兄只是喜歡開玩笑而已,不要當真。」若虛連忙勸住了她。

  「哼!」含雪氣鼓鼓的瞪了花非花一眼,嬌哼了一聲。

  「我們還是趕路吧,折騰了這麼久,早點找家客棧休息一下。」江清月無奈說道,這兩人真是冤家一樣。

  *** *** ***

  是夜,若虛和江清月剛剛準備歇息,輕輕的叩門聲驚動了他們,門開出現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小雪,有事嗎?先進來吧。」若虛微微一楞後說道。

  「少爺,我,我……」含雪訥訥的不知道說什麼好,而她的臉上更是出現很奇怪的表情,充滿了擔心,又似乎有一些興奮。

  「小雪,你怎麼了?」若虛有些奇怪,走到了門口,突然呆住了,在含雪的後面還有一個人,那紫色的衣裙,那令他魂牽夢繞的身影,那刻骨銘心的嬌顏,他做夢也想不到會在這裡出現的人,華玉鸞,現在居然活生生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我不是做夢吧?」若虛喃喃的說道,然而現在的感覺卻是這麼的真實,看了看房裡的江清月,又看著華玉鸞,一時之間,他癡了。

  「少爺,少爺。」含雪急急的喊著他,把他驚醒了過來,卻發現華玉鸞已經進了屋子,冷冷的在盯著江清月。

  「師姐。」若虛輕輕的叫了一聲,聲音有些苦澀,「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已經和……」

  「少爺,你為什麼還不明白?大小姐根本就沒有嫁人,大小姐只是因為覺得你不思進取,希望你能在外面受點磨練而已,你為什麼就一直不聽我和小姐的呢?」含雪在旁邊嬌聲叫了起來,聲音裡有一些惶惶的感覺。

  轟的一聲,若虛一下子定在了那裡。

  「真的是這樣嗎?師姐,你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若虛一下子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一直以來他以為華玉鸞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傷心欲絕的他離開了華山,然而現在卻被告知其實根本沒有發生這件事,巨大的反差讓他不知道現在是該高興還是該傷心。

  「你現在和我回去,當這些天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可以不計較你和別人的事情。」華玉鸞終於說話了,語氣有些冷,然而卻可以看得出來她的內心掙扎的也很劇烈。

  「師姐,你為什麼要騙我啊,你要我練武功,你要我在外面磨練,你可以直接跟我說嘛。」若虛都快哭出來了,「為什麼非要用這樣的方式?」

  「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說了,你現在和我回華山,然後我們會選一個日子成親。」華玉鸞美目有些濕潤,語氣裡卻是容不得半點商量。

  江清月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她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但是她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她的心裡其實很矛盾,她知道若虛心裡最愛的始終是華玉鸞,為他著想,她希望他和華玉鸞回去,然而她更想他能夠留下來,感情從來都是自私的,她也不例外。不過她不會主動說什麼,她等若虛自己選擇,她會尊重他的決定。

  「師姐,不可以的,我不可以對不起青姐的,我答應了青姐,我會陪著她一輩子的。」若虛喃喃的說道,他的內心很是痛苦,他真的很想和華玉鸞回去,然後和她成親,一起過一輩子,然而如果這樣的話,他一輩子也會不安心的,他忘不了和江清月在一起的日子,也忘不了他對江清月的承諾。

  「好,好,好!」華玉鸞銀牙咬得咯咯響,「你不要後悔就是,以後你也不要回華山了。」華玉鸞心裡憤怒之極,她認為她已經做了很大的讓步了,為了他她已經做了這麼大的犧牲,他居然還捨不得另外一個女人。

  「小雪,跟我回去,以後,華山再沒有他這個人了。」華玉鸞恨恨的看了若虛一眼,一怒離去。含雪依依不捨的看了若虛一眼,眼裡閃耀著淚花,伸手擦了擦眼淚,轉身跟了上去。

  若虛癡癡的看著華玉鸞的背影,淚水終於流了下來,這一次,他終於完全失去了他最愛的師姐。

  江清月癡癡的看著愛郎,沒有說話,她心裡開心又不開心,開心,因為若虛為了她留了下來,不開心,是因為她知道他的心裡其實不開心,其實他很想回華山的,華玉鸞已經給他開出了很好的條件,只要他回去,她就會和他成親,而她知道,他其實早就在盼望著這一天的,然而,現在為了她,他卻放棄了。

  「華郎,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江清月終於說話了,若虛已經發呆了快兩個時辰了,她終於心疼而出聲了。

  「青姐,對不起。」若虛緩緩的轉過身來,看著江清月柔聲說道。

  「傻子,你哪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呢?」江清月輕聲說道。

  「對了,青姐,你昨天晚上說要給我看一樣東西的,現在可以給我看了嗎?」若虛勉強一笑道。

  江清月心裡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她知道若虛其實是想換個話題,轉移一下視線,不在想華玉鸞的事情。

  「華郎,你看這把劍,也就是情劍。」江清月拿出了一把黝黑無華的劍,看來很普通,但就是這把劍,已經弄的江湖上掀起了腥風血雨。

  若虛怔怔的看著桌上的劍,把手伸了過去,入手感覺很是清涼,卻沒有其他的感覺,劍很重,他拿得都覺得有些費力。

  「江湖傳言,這把劍隱藏有很大的秘密,解開了就可以學到絕世的武功,不過我卻一直沒有弄清楚有什麼秘密,除了劍本身很鋒利以及可以激發出劍芒之外,我還沒有發現其他的功能。」江清月緩緩的說道,「聽說神兵都會擇主的,我想也許只有它真正的主人才能解開這個秘密,所以我想讓你試試。」

  「青姐,我根本就不會武功,應該不會是它的主人吧。」若虛苦笑了一聲道。

  「神兵擇主跟主人會不會武功沒有關係的。」江清月柔聲說道,「華郎,你把劍拔出來看看。」

  若虛握住劍,又開始在發怔,江清月心裡一酸,明白他自然又是在想著華玉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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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7 03:24:23 |只看該作者
第十四章 情劍認主

若虛心裡不斷的浮現著華玉鸞和江清月的影子,卻沒有注意到他手上的劍在在緩緩的發生變化。原本黝黑無華的長劍突然慢慢的變亮,變亮,一直到發出燦爛的光華,照亮了整個房間。

  江清月發出了一聲低低的驚呼,她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景象,叮的一聲,情劍突然從劍鞘裡自動彈了出來,與此同時,若虛感覺手上一疼,手指已經被劍劃破,一滴鮮血落到了情劍的劍身,光華突然消逝,情劍也返回了劍鞘,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若虛也已經被疼痛弄醒了過來,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指,那裡已經沒有再流血。

  「青姐,剛才怎麼回事?」若虛迷惑的問道。

  江清月也是微微呆了一會兒,突然臉上露出了狂喜的神情。

  「華郎,情劍認你為主人了,以後你就是情劍真正的主人了。」江清月一下子撲到了若虛的懷裡,語氣有些顫抖的說道。

  「可是,青姐,我不會武功,有情劍也沒用的,還是青姐你用吧。」若虛不是很明白。

  「華郎,你不是想學武功嗎?」江清月幽幽的說道,「情劍既然主動選擇你為主人,肯定有它的道理的,而且我拿情劍用處也不大,還是你留著吧。」

  「青姐,反正我們一直會在一起的,留你那裡和我這裡不是一樣嗎?」若虛還是想把情劍還給江清月。

  「你都說是一樣了,那又非要放我這裡幹什麼呢?」江清月嬌媚的看了若虛一眼,「華郎,都快天亮了,還不休息的話,今天只怕沒精神趕路了。」

  若虛點了點頭,決定暫時不想這些事情了,雖然他很想學武功,但是現在情劍莫名其妙的認他為主,他卻有些措手不及。

  突然他的呼吸一滯,江清月緩緩的解開了衣服,長裙落在了地上,露出了一個無比動人的胴體,修長的玉腿,飽滿的雙峰,平坦的小腹,帶給他無比的震撼。

  「青姐。」若虛感覺口乾舌燥,訥訥的喊了一聲。

  「華郎。」江清月幽幽的喚了一聲,赤裸的嬌軀倒在了他的懷裡,她已經暗暗做了一個決定,她要用她的身體沖淡他的悲傷。

  若虛顫抖的雙手撫上了江清月綢緞般光滑的肌膚,入手感覺一陣心悸,血氣方剛的少年終於無法忍受這無上的誘惑,猛地他緊緊的摟住了她,低頭吻上了她的櫻唇,溫柔的動作逐漸變得狂野起來,瘋狂的擁吻中兩人終於坦陳相見,一對未曾嘗試過的男女完全憑藉著人類的本能結合了在一起,銷魂的滋味,致命的溫柔,讓若虛流連忘返,一次次的侵佔著那柔軟又充滿彈性的嬌軀,嬌喘微微,落紅點點,見證著一個純潔美麗的善良少女為她心愛的男子的付出。

  一夜癡癡的纏綿,瘋狂的索取,天亮時若虛終於沉沉的睡了過去,睡得很香很甜。

  江清月臉上的潮紅還沒有褪去,輕輕的睜開了美目,然後輕輕的把若虛還環在她身上的手拿了過去,從床上爬了起來,完美的嬌軀迅速被衣服掩蓋,腳步輕移,發出了一陣微微的哼聲,微微有些不適感傳來。

  癡癡的看著若虛熟睡的臉容,輕輕的拿過情劍,放在他的枕邊,櫻唇在他的臉上輕輕的印了一下,狠狠心站起來往門口走去,打開門時又戀戀不捨的看了他良久良久。

  「既然捨不得他,為什麼又要走呢?」突然身邊響起了一個落寞的聲音,嚇了江清月一跳。

  「非,非花,你什麼時候來的?」江清月臉色一紅,有些不自然的問道。

  「華玉鸞走的時候,我就來了。」花非花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昨晚在窗外聽到裡面的聲音,他自然可以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的心在滴血,差點就沒有忍住衝了進去。

  「非花,你,你能幫我照顧一下他嗎?」江清月臉色通紅,聲音輕輕的問道。

  「我不明白,你都和他這樣了 ,為什麼還要走?」花非花的聲音有些激動。

  「我不想他不開心,他應該回華山的。」江清月沉默了半晌,終於說道。

  「難道這樣你就會開心?而且,你有沒想過,你就這麼走了他就一定會回華山嗎?」花非花微微有些怒意。

  「他,他找不到我,自然會回華山的,而且,而且他心裡最愛的始終是華玉鸞。」江清月心裡一酸,喃喃的說道。

  「既然你要這麼做,我也無話可說了,不過我不會替你照顧他的。」花非花平息了一下激動的心情,淡然說道。

  「非花,你保重!」江清月狠狠心,反手關上了門,不再看裡面的華若虛,輕輕的說了一聲,然後緩緩的往外行去,眼角飄落一滴情淚。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 *** ***

  若虛這一覺睡得很長,足足到了傍晚才醒過來,想起江清月,心理湧起了一些甜蜜的感覺,手下意識的往身邊一摸,卻是大驚失色,因為摸了個空,並沒有想像中的那柔軟的嬌軀。若虛心裡突然湧起一股不詳的念頭,慌張的爬了起來,穿好衣服,怔怔的看著房間四周,心裡更是感到不妙,因為除了那把情劍,他已經沒有發現江清月的任何東西。

  他一手抓起劍,感覺劍似乎突然變得很輕,不過他已經來不及考慮這個,連忙往花非花的房間跑去。

  急急的撞開了花非花的房間,卻發現月天虹夫婦和花非花都在屋子裡,不過心隨之一沉,因為他並沒有看到江清月。

  「花兄,你有沒看到青姐?」華若虛雖然覺得有些不夠禮貌,不過人著急了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看到了。」花非花很隨意的說道。

  「真的?那她在哪?」華若虛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有些急切。

  「早上我看到了她,那個時候她正從你那裡離開,不過去了什麼地方,我就不知道了。」花非花冷言冷語的,沒給華若虛什麼好臉色。

  「離開?你是說青姐她走了?」華若虛喃喃的說道,馬上搖了搖頭,自言自語般說道,「不,不可能的,青姐她不會走的,她不會離開我的,不會,不會……」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頹然坐在了凳子上。

  「華兄弟,你不要太傷心,江小姐也許只是暫時離開,以後還會來找你的。」張凌雲在旁邊勸道。

  「不可能的,她怎麼可能會走,昨晚她,她還……」若虛還在喃喃的說著。

  「她都已經走了!你要真的愛她,你應該去找她才對!」花非花突然火了,朝華若虛吼道。

  「可是,她為什麼會走呢?我,我哪裡做錯了?難道她不喜歡我嗎?」若虛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剛剛什麼都給了他的江清月,突然就這麼走了,沒有留下片言隻語。

  「華若虛,你還是不是男人?」花非花一下衝到了若虛的面前,抓住他的衣裳給提了起來,「清月昨晚什麼都給了你,她會不喜歡你?如果不是你一心想著華玉鸞,她會走嗎?你最好現在就給我去找她,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非花,你幹什麼?還不把華兄弟給放下來?」月天虹語含責怪的說道。

  花非花冷冷的哼了一聲,鬆開了手,若虛一下跌坐在椅子上。

  若虛緩緩的站了起來,機械般的回到了房裡,腦海裡不斷出現和江清月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兩人認識時間雖然很短,然而他卻感覺已經和她認識了很長的時間。她對他的火熱的情感,那艷絕天下的花容,昨晚的癡癡纏綿,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翌日,天色微明,華若虛收拾了一下東西,留戀的看了看房間,終於扭頭往外面緩緩的行去。

  「華兄弟,你打算去哪?」後面傳來一聲輕嘆,月天虹,花非花,張凌雲都在看著他,花非花的臉色平靜了很多,說話的則是月天虹。

  「我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她,不過我想她一定會回家的,所以我還是會去大江鏢局一趟。」華若虛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找到青姐。」

  「那你為什麼不和我們一起呢?」月天虹嘆道。

  「這些天和你們在一起,真的很開心,不過我想自己一個人去找青姐。」華若虛淡淡一笑,「花兄,張大哥,月姑娘,以後有緣再見,你們保重!」若虛拱了拱手,說完毅然轉身離去。月天虹似乎還想說什麼,卻被張凌雲阻止住了。

  「虹妹,讓他一個人去吧。」張凌雲低聲說道,「更何況我們隨時都處在危險之中,又何必把他也扯進來呢?」

  「他一個文弱書生,行走江湖恐怕更是凶險啊。」月天虹嘆道。

  「放心吧,會有人照顧他的,他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花非花在旁邊淡淡的說道。

  *** *** ***

  華若虛一個人緩緩的行走在官道上,情劍握在他的手裡,劍身上傳來一陣陣清涼,慢慢的從他的手上傳到他週身的經脈,一路行走了很久,他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累,只是他現在卻沒有注意到這些,因為他的心裡已經塞滿了江清月的倩影。

  行行重行行,幾日以來,華若虛一直不知疲倦的行走在路上,他想一個人單獨的行路,所以沒有要馬車,只是他自己也沒發覺,他走路的速度已經是越來越快,越來越不知道疲倦。

  這一天,他終於來到了襄陽城裡,幾天不眠不休的趕路,終於有了一些疲憊。襄陽很是繁華,城裡人潮湧動,車水馬龍,若虛抬頭發現前面有一家酒樓,於是就走了進去。

  酒樓很大,生意也很是不錯,華若虛幸運的在樓上找到一個靠窗的位置,幾天來的趕路雖然覺得有些累,但是心裡想到江清月,卻更多的是溫馨和甜蜜。

  若虛雖然才只有幾天,卻跟以前有了不小的變化,那種濃濃的書卷氣已經少了很多,雖然面貌依然是那麼俊秀出色,但是卻更多了幾分的剛毅,也多了幾分風塵。

  一陣清朗的吟聲傳了過來,卻是一首《將進酒》︰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逕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吟聲嘹亮,充滿了豪氣,吟聲中,一個年輕大漢蹬蹬的上了樓,只見他一身黑色勁裝,手上拿了一個碩大的酒葫蘆,臉上掛滿了絡腮鬍子,身材高大威猛,雖然長相不算英俊,卻給人一種意氣風發的感覺。

  「這位小兄弟,不介意兄弟我坐這裡吧?」大漢也沒等若虛回答,就坐在了他的對面,還對他裂嘴一笑。

  「不介意,這位大哥只管請坐。」若虛微微一笑道,他對這個人的感覺很是不錯。

  「看小兄弟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應該是出遠門吧?」大漢目光如炬,一眼就看了出來,「出門在外,多交幾個朋友也不錯。對了小兄弟怎麼稱呼?」

  「在下華若虛。」若虛含笑回答。

  「對了,我叫封平,你叫我酒鬼就可以。」封平說著張口又灌下了一大口酒,看來酒鬼這個名字確實名不虛傳。

  酒樓其它的人卻是暗地裡吃驚,只因為封平在江湖上的名頭實在是不小。江湖上武功最高的自然是天榜和地榜上的高手,然而最不好惹的卻並不是這兩個榜上的,還有一個人榜。人榜上的人武功都是高深莫測,一般很難有人見到他們的真實的武功,但卻有一定可以確定,他們的武功絕對很高,而且一般最好不要去惹他們。而人榜上排名第一的就是魔宮的宮主甦黛兒,封平也同樣是人榜上的人,他的綽號就是酒鬼,人榜上排名第八,號稱他連皇宮裡的珍釀也偷出來喝過,他的實力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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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情義難全

「封大哥,你打算去哪呢?」華若虛問道,他自然不會真的叫他酒鬼,只是他卻不知道其實封平很樂意別人叫他酒鬼的。

  「我準備去……」正要說話突然臉色一變,一頭從窗口紮了下去,匆忙間卻忘掉了酒葫蘆,若虛有些哭笑不得,正準備喊他,卻發現這時候又有人把樓梯踩的直搖晃的上了樓,卻是一個小姑娘,大約十五六歲的樣子,紮著一對小辮子,一雙烏黑的眼珠子骨碌碌的直轉,大大的眼楮,長長的睫毛,面容清秀,很是可愛也很漂亮,只是給人一種古靈精怪的感覺。

  小姑娘眼楮四處一掃,酒樓上登時有很多人低下了頭,看來這個小姑娘的威力不小。她一眼看到若虛桌上的酒葫蘆,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慢慢的走到了若虛的面前。

  「死酒鬼,快給我死出來,要不我就砸了你的酒葫蘆!」小姑娘一把抓起酒葫蘆,聲音又尖又脆,叫了起來。

  這一下還真靈,封平又一頭竄了上來,臉色有些尷尬。

  「小靈兒,你找我啊?」封平一臉諂媚的笑著,若虛在旁邊覺得好笑,怎麼也看不出來封平居然也會這種表情。

  「說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小靈兒,要叫我靈兒小姐。」小姑娘雙手叉腰,惡狠狠的盯著封平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又偷了我們山莊裡的酒?」

  「沒有沒有,靈兒小姐,你看我像那種人嗎?」封平連忙否認。

  「不像,你當然不像那種人了。」小姑娘突然臉色一冷,「因為你根本就是那種人,死酒鬼,你不想混了,我們山莊準備用來招待客人的酒,你居然給偷了喝光了!」小姑娘杏目圓瞪,氣勢洶洶的盯著封平。

  「哪裡有喝光,我,我才拿了一壇而已,靈兒小姐你別冤枉我。」封平一臉義正詞嚴的樣子。

  「死酒鬼,不打自招了是吧,你還說你沒偷?現在趕緊和我一起去向小姐認錯去!」小姑娘提起酒葫蘆就要往下面走,突然看到若虛在那裡偷笑,眼楮一瞪,「笑什麼笑,你也跟他是一夥的吧,和死酒鬼一起來!」

  「哎,靈兒小姐,我和華老弟才認識,跟他沒關係的,我和你去就是了,不要扯上華老弟。」封平連忙說道。

  「既然沒關係那你管他幹什麼,廢話少說,都和我一起走。」小姑娘蠻不講理的。

  「靈兒小姐,在下還有趕路,不能去拜訪你家小姐了,他朝有暇,在下一定前往府上。」若虛有些無奈的說道,莫名其妙的踫上了這麼一個不講理的小姑娘,是滿頭疼的。

  「不行,我說你要去就得去。」小姑娘沒得商量的口氣說道。

  「華老弟,我們走。」若虛正要說話,耳邊傳來封平的聲音,隨即感覺人已經被提了起來,封平帶著他躍下了酒樓,然後一路狂奔而去。

  「死酒鬼,你居然敢跑,下次不要讓我看到你!」後面傳來那小姑娘恨恨的聲音。

  「華老弟,現在可以放心了,那小丫頭不會追來了。」到了城外,封平停了下來,放下了華若虛的身子。

  「封大哥,那位靈兒小姐以後會不會找你麻煩?」華若虛苦笑道。

  「那小丫頭,要不是看她家小姐的面子上,我才不怕她。」封平說是不怕,臉色卻有些不自然。

  「丫頭都這麼厲害,那小姐只怕更可怕了。」若虛在心裡想到。

  「你別看這個小丫頭很凶,其實她家小姐很溫柔,人也很善良的。」封平像是明白華若虛的想法一樣,接著說道。

  封平自顧自的說下去,若虛也算明白了個大概。原來那個很凶的小丫頭來自飄雪山莊,也就是四大世家中的雪家,雪靈兒也就是雪家大小姐雪飄飄的侍女,雪飄飄長的不算漂亮,但是人很溫柔賢惠,釀酒的技術更是天下無雙,而封平就是來偷酒被她給抓住了一次才發現的。說起來那次被抓很可笑,封平第一次偷到她釀的酒喝了一口就再也無法忍受誘惑,就在雪家的酒窖裡大喝特喝起來,最後喝得酩酊大醉,就這樣被雪飄飄給抓了個正著。

  若虛從他的話語裡隱隱可以感覺出來,封平愛上了這位雪家的大小姐,所以他才會這麼害怕她身邊的侍女。

  「封大哥,你喜歡雪大小姐嗎?」若虛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喜歡又有什麼用呢?」封平並沒有否認,只是苦笑了一聲。

  「封大哥,如果你喜歡她,就應該早點告訴她。」若虛嘆了一口氣道,「否則,等以後後悔就已經來不及了。」

  「她是高高在上的天之嬌女,而我只不過是一個江湖浪子,我什麼都不能給她,還談什麼喜歡呢?」封平苦笑了一聲道。

  「封大哥,曾經我也向你這樣,喜歡一個人卻一直覺得配不上她,我也認為她不會喜歡我,然而等明白過來的時候,卻已經遲了。」若虛緩緩的說道,眼楮望向了那飄渺的虛空,空中似乎出現了華玉鸞的倩影,「封大哥,雖然我們才第一天見面,但是我不希望你也像我一樣,等後悔就已經來不及了,該爭取的就一定要爭取。」

  「華老弟,謝謝你,不過我知道我自己,我見到她肯定說不出口的。」封平臉上露出了苦笑。

  「封大哥,喜歡一個人很正常,沒有什麼說不出口的,也許雪大小姐一直只是在等你開口而已。」若虛微微一嘆道,現在他倒開始來指導別人了,可惜連他自己的感情問題也解決不了。

  封平沉吟了好久,似乎在做著什麼決定。

  「華老弟你說的不錯,我現在就去找她,男子漢大丈夫,做事情不能拖拉。」封平抬起了頭裂嘴一笑。

  「封大哥,我等著喝你的喜酒。」若虛微微一笑,心裡也暗暗為他祝福。看到封平的身影消失,他心裡又浮現出江清月的嬌顏︰青姐啊青姐,你到底在哪裡?

  *** *** ***

  飄雪山莊。

  封平對這裡已經比自己家還要熟悉了,假設他有家的話。輕車熟路的來到了雪家大小姐的閨房前,輕輕的敲了敲門,門開了。

  「死酒鬼,你還來幹什麼?」雪靈兒凶巴巴的瞪著他,心裡卻想道︰早就知道你不敢不來!

  「靈兒小姐,大小姐在嗎?」封平看到這個丫頭還是一陣膽寒。

  「封大哥,進來吧。」裡面傳出來一個溫柔的聲音。

  封平有些忐忑不安的走了進去,雖然不是第一次進來了,不過今次卻有些特別,因為他已經下定決心要說出來他喜歡她了。

  看著她的臉,很普通,其實誰都知道,飄雪山莊的大小姐遠遠沒有二小姐漂亮,不過在封平的眼裡,雪飄飄才是最好的,她很溫柔,從來都不會生氣。

  「飄飄。」封平感覺聲音有些顫抖,再豪放的男子在這個時候都會有些膽小的。

  雪飄飄一怔,封平從來沒有這麼喊過她的,以前一直都是喊她為大小姐的。

  「封大哥,你請坐吧。」雪飄飄柔柔的說道。

  「飄飄,我,我有話想和你說。」封平咬咬牙,心想拼了吧。

  「封大哥,你想說什麼,你只管說嘛。」雪飄飄撲哧一笑。

  「飄飄,我,我想說,其實我想跟你說,我喜歡你。」封平終於說出來了,雖然有些語無倫次的感覺,但是終於還是說了出來。

  「啊!」雪靈兒叫了出來,「你這死酒鬼,你居然敢打小姐的主意,早就知道你不是好東西了,偷酒不算,連人也想偷走。」這丫頭口沒遮攔的。

  「飄飄,我真的喜歡你,我,我絕對不是為了你的酒的。」封平已經說出口了就順口多了,見雪飄飄似乎沒什麼反應,連忙又說道。

  「撲哧」一聲,又是一聲嬌笑。

  「封大哥,你站著不累嗎?先坐下吧。」雪飄飄臉微微有些紅,柔聲說道。

  「那,飄飄,你到底怎麼想的啊?」封平坐了下來,語氣裡卻有些哀求的意味。

  「笨蛋,小姐沒趕你走當然是也喜歡你了。」雪靈兒在旁邊氣嘟嘟的說道,「真不知道小姐怎麼會喜歡你這麼一個木頭,這個木頭居然也會開竅。」

  「真的?飄飄你答應做我妻子了嗎?」封平第一次覺得雪靈兒的話是天籟一般,心裡一陣狂喜。

  「想得美,小姐可沒這麼容易就嫁給你。」雪靈兒在旁邊插嘴道。

  「華老弟說的果然沒錯,我一定要好好的感謝他。」封平已經聽不進雪靈兒的話了,因為雪飄飄在那含羞的點了點頭,他口裡喃喃的說道。

  「糟了,我忘了問他家住哪裡了。」封平露出懊悔的神情。

  「封大哥,你說的是誰?」雪飄飄有些納悶的問道。

  「他叫華若虛,我今天剛剛認識的,就是他讓我來跟你說的,他還說等著喝我喜酒的,可是我忘了問他他家在哪裡。」封平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雪飄飄。

  「原來就是那個傢伙教唆的這個木頭,下次見到了一定要讓他好看。」雪靈兒在心裡想道,可憐華若虛怎麼也沒想到這樣也能夠得罪人。

  「華若虛?這個名字怎麼有些熟悉?」雪飄飄沉吟道。

  「我想起來了,華若虛,不就是傳說是江清月的情郎的那個嗎?」雪飄飄一聲低呼道。

  「那個得到了情劍的江清月?」封平一怔問道,雪飄飄點了點頭。

  「江湖傳言,華若虛曾經化名許弱,是江清月的情郎,一度有人傳言江清月身亡,他得到了情劍,而後來江清月又出現在江湖上,而且她手中的劍就是情劍,人們才知道情劍原來還是在江清月那裡。只是,按理說他應該和江清月在一起才對,怎麼只有一個人呢?」雪飄飄神情裡有些迷惑。

  「如果華老弟說的那個女子就是江清月的話,那麼他們可能已經分開了。」封平微微一嘆,把華若虛和他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傳言華若虛只是一個文弱書生,去沒想到跟情劍牽扯到了一起,他還能安然無恙,也算是奇跡了。」雪飄飄微微嘆息道。

  「這麼說,華老弟不是很危險?」封平喃喃的說,沉默了半晌,突然站了起來,想說什麼又沒說出來。

  「你是不是想去幫他?」雪飄飄柔聲說道。封平默默的點了點頭。

  「你去吧,如果你不去,你也就不是我喜歡的那個封大哥,如果我不讓你去,我也不是你喜歡的那個飄飄。」雪飄飄幽幽的說道,「你現在去,也許還能追上他。」

  「飄飄,我會盡快回來找你的。」封平咬牙轉身疾步而去,他能感受到背後的那雙深情的眸子。

  *** *** ***

  若虛行雲流水般行走在大路上,如果旁人看見絕對不會認為他不會武功,其實若虛他自己也逐漸發現有些不對,幾天來他從來都不覺得累,而他隱隱似乎覺得身體內有一股氣流在運動,每次稍微有些疲憊的時候,那股氣流馬上就會將疲憊的感覺一掃而空,而他的行走速度也快得出奇,不過雖然感覺有些異樣,但由於他無法知道原因,也就不去費心思細想了。他現在只想早點找到江清月,只是已經幾天了,他卻一點消息也沒有,而且說實話,他根本不知道怎麼樣才能找到,他只希望江清月能夠回到大江鏢局,而他去那裡就可以找到她,這是他唯一的辦法了。

  「真是傻瓜,你這樣找一輩子也找不到她的。」突然他的腦子裡冒出了一句話,似乎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嚇了若虛一跳,他連忙四處張望,想找到說話的人。

  「不用找了,你找不到我的。」聲音又出現了,這次他終於真切的感覺到,聲音不是從外面傳過來的,而是感覺直接在他的腦子裡出現的。

  「你,你是誰?」若虛驚駭莫名。

  「膽小鬼,怕什麼呢?」這次確定那是一個女聲了,語氣裡有些不滿的樣子。

  「鬼?啊,你不會是鬼吧?」膽小鬼幾個字提醒了若虛,他有些膽戰心驚的問道,鬼這個東西可是只聽過沒見過的。

  「你才是鬼呢。」那女聲更加不滿了。

  「那這位大姐啊,你能不能出來讓我看看?」若虛苦笑道。

  「現在不給你看,我先問你,你想不想學武功?想的話,我馬上可以讓你成為一個武林高手,最多三個月。」那個不知是人還是鬼的女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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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情劍有靈

「是不是真的啊?有這麼容易的事情嗎?」若虛在心裡想道。

  「當然是真的了,我才沒興趣騙你這個傻瓜呢。」那女子的聲音又冒了出來,嚇了若虛一跳。

  「我剛才沒說話吧?」若虛看了看四周,喃喃的說道。

  「笨蛋,你想什麼我都知道啦,你不用說話就行,想說什麼心裡想就可以。」可憐若虛本來很聰明的居然現在被人不斷的說傻瓜笨蛋的。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啊?」若虛心裡倒抽了一口涼氣,也太不可思議了吧,他心裡想的她都能知道。

  「我不是人。」那女子幽幽的說道,語氣裡有些落寞,「我也不是鬼。」

  若虛先是一驚,又是一呆,不是人也不是鬼,難道是妖怪?

  「你才是妖怪!」那女子又生氣了,突然又嘆了一口氣,語氣中有些憂傷,「跟你說也說不明白了,你可以當我是鬼吧,其實也跟你們想像中的鬼差不多。」

  「那這位姑娘,你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難道,難道附在我的身上?」若虛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以前聽說過女鬼上身的說法,難道現在還真的發生在他的身上了不成?

  「我才懶得附身在你身上呢。」那女子沒好氣的說道,沉默了一陣子,終於說了出來,「我在你手上的劍裡面。」

  若虛嚇了一跳,連忙拿起手上的劍看了看,卻沒發現什麼異常。

  「傻瓜,你看不到的啦。」那女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若虛尷尬的笑了笑,沒有再說話,現在發生的時候確實太出人意料之外了,也是他從來沒有見識過的。

  「曾經有一個少女,為了她心愛的男子,自願跳進了火爐,助他鑄造成了一把絕世的神劍,而這把劍現在就在你的手上,而我就是那個少女。」若虛心裡想起了那個女子的聲音,有些哀怨,有些悲傷,「這把劍被稱為情劍,它採用萬年玄鐵鑄成,而且在地下埋藏了整整六十年,吸取大地精華後破土而出,又過了六十年,容納進日月之光,現在劍本身已經是一把具備了天地精華的神兵。在地下的那六十年間,我突然發現我有了自己的意識,而我的記憶裡就是那個為情殉劍的少女,後來,我慢慢的知道,自古神兵皆有靈,而我就是情劍中的靈,其實我可以說是那個少女,也可以說不是,因為我只是有了她的記憶,但是我知道我並是她,我是這把劍的靈魂。」

  「自從我有意識以來,我在劍裡已經待了近百年,我慢慢的明白了身為劍靈,我的任務就是為劍找一個好的主人,可是我不知道怎麼找,只是想既然這是情劍,那我就找一個有情人吧,當我感覺到你心裡對那兩個女孩子的情的時候,我就選擇了你,因為情劍已經有了的血,所以我們現在已經血脈相連,這也是我可以感覺到你內心想法的原因。」

  那個女子,或者說那個劍靈,緩緩的說了一大段,雖然若虛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不過卻倒是基本上明白了一個大致的原委。

  「你身為情劍的主人,就不應該辱沒她的名聲,所以你應該好好的聽我的,學好武功。」劍靈見若虛不說話又繼續說道。

  「我也想學啊,可是武功不是那麼容易學的啊。」若虛在心裡說道。

  「那倒是,你比較笨,資質確實不怎麼樣,不過呢」劍靈一本正經的說道,「不過有我這最偉大的劍靈幫你,你再笨也沒關係的。」看不出這位劍靈小姐還有自戀傾向。

  「劍靈姐姐,你真的可以幫我嗎?」若虛有些心動,說真的他現在真的很想自己有一身高深的武功。

  「你叫我姐姐啊,這樣不錯,嘻嘻,乖弟弟,快多叫我幾聲姐姐。」劍靈開心的說道,若虛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看來只要是女性都會喜歡做別人姐姐,不過想想如果她之前說的都是真的的話,那她快一百歲了,叫她姐姐也不虧,只是,他豈不是認了一個老太婆做姐姐?突然叫糟,他一不小心就把想法露了出來。

  「你這笨蛋,敢說我是老太婆!你不想活啦。」果然劍靈大發雷霆,不過怎麼也感覺像是小女孩似的,「趕快叫我三聲姐姐,否則我讓你好看!」

  「姐姐。」若虛無奈只得乖乖的在心裡叫著。

  「真乖,嘻嘻。」劍靈咯咯笑了起來,「以後你就叫我姐姐啦。」

  「姐姐,你叫什麼名字?」知己知彼比較好,若虛開始在打聽她的事情。

  「我沒有名字。」突然好長一陣沉默,才傳來一個低低的聲音。

  若虛心裡突然湧起了一種莫名的難受的感覺,似乎是感覺到了劍靈心裡的難受,突然想到差不多一百年的時間,她也許就是這麼孤獨的一個人在裡面度過,那滋味是何等的難熬。

  「好弟弟,不要為姐姐我難過了,現在我有你這個弟弟陪我了,我會很開心的啦。」心裡傳過來劍靈帶著歡欣的語氣。

  「姐姐,你能從劍裡出來嗎?」突然若虛問道。

  「可以的啦,等晚上我出來給你看哦。」劍靈嘻嘻笑著,「我告訴你,你姐姐我可是世上沒有的大美人,你看到我肯定會忘了你那青姐。」當然是人間沒有了,人間哪有她這種靈魂。

  「青姐。」聽到這個名字若虛心裡微微一酸,「青姐,你在哪裡啊!」

  「好弟弟,不要傷心啦,你傷心姐姐我也會難過的啦。」劍靈的聲音果然變得有些憂傷起來一樣,不過馬上語氣就變回去了,「只要你聽我的,我保證你不要多久就可以找到你的青姐。」

  「姐姐,真的嗎?只要能找回青姐,我,我一定聽你的。」若虛急切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啦,不相信我就算了。」劍靈有些不滿意,見若虛那麼著急江清月,微微有些嫉妒的感覺。

  「姐姐,我相信你,我一定相信你,那你快教我怎麼做吧。」若虛慌忙說道。

  「真是的,那什麼青姐還沒我漂亮嘛,這麼著急幹什麼。」劍靈這次是只在心裡想,沒有說出來,說起來對若虛滿不公平的,她可以知道若虛在想什麼,不過她想什麼若虛卻是一點也不知道。

  「只要你聽我的話,學好武功,我就要辦法讓她來找你。」劍靈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道。

  「姐姐,這跟學武功有關嗎?」若虛有些遲疑的問道,雖然他想學武功,不過相比之下,他更想找到江清月。

  「當然有關係,如果你不會武功,用我的方法的話,恐怕她還沒找到你你就已經死了。」劍靈沒好氣的說道。

  「不會吧。」若虛嘀咕了一聲,「姐姐,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用什麼辦法啊?」

  「看你這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吧。」劍靈語氣很得意的樣子,「其實很簡單啦,你只要讓人放出消息出去,說情劍在你這裡,那肯定就有很多人在找你,然後呢,你那十分關心你的青姐擔心你的安全,就會主動來找你啦。怎麼樣?這麼好的方法你這笨弟弟是想不出來的啦。」

  「這個方法還真的不錯。」若虛快無語了,虧她能想出來,不過說真的,這也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如果江清月知道他很危險,肯定會來保護他的。

  「就是嘛,你姐姐我是多麼聰明,想出來的辦法還會有錯嗎?」劍靈得意洋洋的,像是邀功的樣子,「不過你可要好好的學武功哦,要不然你的青姐還沒找到你,你就死啦。」說到「你的青姐」幾個字,她總是刻意加重語氣。

  「可是,姐姐,我要怎麼樣才能學武功啊?」若虛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會教你的啦,姐姐神通廣大,沒有什麼不會的。」劍靈還在自賣自誇。

  「其實,你現在已經會武功啦。」劍靈又是一句。

  「我已經會武功了?」若虛一怔,「姐姐,你不會是騙我的吧?我什麼時候會武功了我自己怎麼都不知道?」

  「你笨嘛你當然不知道咯。」劍靈嘻嘻一笑,「你有沒發現你現在走路越來越快,而且走多久都不感覺累?」

  若虛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

  「情劍自從認你為主後,她就已經在慢慢的改造著你的身體,劍上本就聚集了天地之精華,現在它們會慢慢的轉移到你的身上,打通你身上的各大經脈,為你伐毛洗髓,雖然現在才過幾天的時間,你的身上實際上已經具備了一個苦修十年的武林中人的功力,只要你每天用手握著情劍,大概三個月左右的時間,情劍就會完成對你的身體的改造,那個時候,你的功力就沒有多少人可以跟你比了。然後呢,這幾個月之內,我會教你一些武功的運用方法還有一些武功的招式,三個月之後,弟弟你就是一個武林高手了。」劍靈越說越興奮的樣子,「當然,這都是因為你有我這麼偉大的一個姐姐才能成功的,你可別忘了感謝我哦。」末了一句讓本是興奮不已的若虛一陣苦笑。

  「今天我先教你最基本的內功心法,這種內功心法可是姐姐我自創的,獨此一家哦。」劍靈得意的說道,「我先告訴你口訣,你可以一邊走路一邊聽,然後一邊修煉。」

  口訣不長,也就幾百個字,劍靈在若虛的心裡念了幾遍,若虛也就記了下來。

  「弟弟你知道我這個內功心法跟別人的有什麼不同嗎?」劍靈炫耀般說道,「哦,弟弟你很笨也不會武功,肯定不知道了,還是姐姐我告訴你吧。別人的內功心法都是要刻意去打坐才可以練的,我的就不同啦,不管什麼時候都可以,而且每天十二個時辰不論你在幹什麼,真氣都會自動運轉,吃飯走路睡覺都一樣,都是在練功。嘻嘻,姐姐我是天才,才會發明這個出來。」

  終於若虛發現了劍靈最大的特點就是話多,估計是因為憋了幾十年沒有和人說過話的原因,她總是有事沒事的要找若虛說話,而且還有一點就是太喜歡自我吹噓了,不過她確實有那麼一點點吹噓的資本。若虛照她說說的內功心法去練,果然發現自從第一次真氣運轉一周之後,不需要他再控制,真氣就會自動的循環不息,而且真氣的運轉對他做其他的事情基本上沒有任何影響。才短短的半天時間過去,他就發現體內已經是真氣充盈,他的心裡一陣激動,他終於朝著武學邁出了最艱難的第一步。這時候,他想起了不久前小雪受傷時他的無奈,想起江清月遇險時他的無助,心裡默默的說道︰小雪,青姐,以後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等我武功高了,我就可以來保護你們了。

  「弟弟你好花心哦,心裡想著那麼多女孩子。」若虛正黯然神傷的時候,劍靈居然來了這麼一句,若虛才又想起自己不管想什麼她都知道,那以後他還能有什麼秘密嗎?

  「姐姐,你都不用休息的嗎?」現在天色已黑,若虛並沒有住店,風餐露宿的生活他已經開始慢慢的適應了。

  「你不是還沒睡嗎?再說你姐姐我可是不需要休息的。」劍靈挺自豪的樣子。

  若虛嘆了一口氣,仰面倒在了地上,抬頭望著天上的星星。

  「姐姐,我幫你取個名字好嗎?」若虛不敢隨便想別的事情,於是就只好想想劍靈了,想到她還沒有名字,突然有了為她取名的衝動。

  「其實,其實我有名字的,不過我不想叫那個名字,因為我覺得我不是她。」劍靈沉默了一會道,若虛知道她是指的那個殉劍的少女。

  「姐姐,你看那天上的星星好美!」若虛喃喃的說道。

  「那我就叫星星好啦。」劍靈隨口說道,「對啦,我想好了,我就叫天星,嗯,姓什麼呢,就跟你姓吧,以後我就叫華天星啦。」說完歡呼了一聲。

  「我終於有自己的名字啦。」劍靈,哦不,是華天星喃喃的說道,「我就是天上那最美麗的星星,可惜星星的光輝總是會被月亮給擋住哦。」她的心裡微微湧起了一絲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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