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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翔風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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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冷月寒劍]修神傳[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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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 16:32:41 |只看該作者
這時,一艘艘龍舟,已從停泊區揮淌而出。一時間,平靜無波的海面上,停滿了形姿各異,色彩繽紛的彩色龍舟。參加賽馬的道館雖少,可參加龍舟賽的卻是甚多,足有三十餘艘。

    這賽龍舟可不同與賽馬,速度馬賽主要看的是馬的本身素質,可這龍舟賽所重視的卻是人的靈活性、協調性以及他們的團隊精神。是故這龍舟賽亦算是所有道館的重點娛樂節目。幾乎是每個道館都有參與了進來,除了極個別,人丁特別不旺者,那就只能歎之奈何了。

    此刻天翼道館的龍舟隊員,當真是臨深履薄,心驚膽戰。只因適才的慘敗,館主鄭志明已然是暴跳如雷,氣急敗壞。這次龍舟賽若是再遇到哪般的情形,只怕館主會把他們俱都給拆皮斷骨,焚經碎肉。想到這,這數十餘個小男生,頓時寒毛淋漓,心悚不已。

    只見此刻遼闊的海面上,蕩漾著的哪些個龍舟,長度均自不等,有十米至二十米的,長長短短,雖說有些凌亂,卻亦頗為壯觀。但見每一艘龍舟上,各配水手三十三名。一人佇立船頭,擊鼓擂威,一人站在船尾,敲鑼鳴號,這號同時亦就是另三十名划槳水手的指揮節奏。船中央則有一人手持五彩大旗在空中揮舞,顯得甚是雄赳赳、氣昂昂。

    岸上成千上萬的觀眾則是歡呼鼓掌,跺腳助威。一時間,不分老幼,不論性別,從五六歲的幼童,至花甲老人;從青春美貌的少女,到生龍活虎的小伙,均是一般的興高采烈,歡天喜地。

    這時,數十艘龍舟在悠揚激昂的古典樂伴奏中,於平靜的海面上緩緩飄遊,這個階段稱之為「游龍舟」,亦可稱為「閱舟典禮」。

    其他道館的龍舟,俱是不離這紅、黃、青、三種色彩,惟有天馬道館的龍舟,卻是奇詭無比,黑白兩色的交纏混雜,但見龍頭高翹,酷似一條昂首吞日的神龍,別家的俱是10-20米左右,可天馬道館的龍舟,卻是足有30餘米,三十餘人坐在上面,那亦是顯得空蕩得很。

    瞰台眾人見了這幕情形,頓時好奇大勝。心下也均自忖道:這龍舟比賽,不但要講究人的配合,對這龍舟的大小,那也是講究得很。別家道館的龍舟,俱是小巧玲瓏,而天馬的卻是龐大無比。船兒雖大,可內部的「推動力」卻是與旁人,無甚大的相差。如此一來,這天馬豈非吃虧極甚。

    但是眾人對適才的馬賽還是意猶未盡,對這忽成大器的天馬道館,亦是興趣大增,故而眼下他們也是見怪不怪,頗想瞧下這天馬道館,待下是如何來划動這巨型龍舟的。

    而蕭宇和姜婉芝時下對自己的兒子,那是信心倍增。況且即便是輸了,可也有適才的那場馬賽墊底,到亦不算丟臉。是故,兩人俱是笑吟吟的望著眼下的一切。

    這時,托洛夫湊到蕭宇跟前,笑著說道:「蕭先生,我可真是羨慕你有這麼個兒子啊!前日的鑒琴賞杯,今日的天馬行空,哪個不是出人意料之至。看來,這時下的大龍舟,令公子,必也有一番不同他人的奇招啊!」

    說到這,他又笑了數聲,說道:「我還真想快點看看蕭公子,用如何的奇妙方式,來推動這個龐大的龍舟,使之一舉奪魁。嘿嘿,我還真有點等不及了。」

    蕭宇聽了他這話,雖說喜在心頭,可嘴上卻仍謙虛的道:「那裡,那裡,犬子的某些行止,其實是幸運得緊,那來什麼大才識,大學問。他這叫瞎鬧、胡鬧,偶而又遇到個好運氣而已。」

    可是,托洛夫又怎會知道,這龍舟,是天馬道館早在月前就定制好了得。那時的他們那有什麼獲勝的慾望,只想著到時在武聖節上,應該是如何的張揚,如何的炫耀。故而這龍舟的形狀,也是一味的講究酷和炫,對於比賽的實用性,他們卻是半點亦沒考慮在內。

    直到時下要比賽了,但是自家的龍舟,卻是早已製作完畢,即便是再想修改,那亦是噬臍莫及。是故眼下,他們也只得死馬當著活馬醫,拿將出來,湊湊數了。

    鄭志明瞧見這般情狀,頓時呵呵大笑,向著汪玄才說道:「玄才,我本還在納悶,這天馬的那些草包,怎會突然變得那般厲害。眼下一看,原來仍是惡態依舊啊!」說到這,又是放聲大笑,止不住的舒暢愉悅,敵手的草包之舉,確實讓他有種洋洋自得的感覺。

    他只盼著天馬的眾人,到時灰溜溜的在海面上氣喘吁吁,口吐白沫,而他們的龍舟,亦是滴溜溜的在海面上晃悠翻蕩,隨浪飄泊。想到待會,不定會出現這般場面,鄭志明是兩眼放光,口角帶笑,直望著心中的畫面,快點的出現,亦好出出心中的那口悶氣。

    鄭志明的此刻想法,若是教他人得知。必定說他這個,號稱S大四公子之首的鄭志明,竟是這般毫無容人雅量,真可謂是面白心黑,欺名盜世之極。

    夢瑤和佩佩兩人,眼下卻是對蕭楓的怪異能力相信得很,兩雙絕美的明眸,只是一個勁得盯著站在龍舟上的蕭楓。

    這時,但聞一聲炮響,鼓聲擂動,水手們一聲吶喊,有力的雙手揮動木漿,水花四射,條條龍舟有如萬龍齊游,瞬時向遠處的另一港口飛駛。瞰台上的觀眾人頭湧動,晃腦如雲;岸邊眾人,卻是喝彩助威,響徹雲霄,與龍舟水手們的吶喊聲相互呼應,岸上和海面頓時成了一片歡騰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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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 16:33:01 |只看該作者
望著他人疾似離箭般的去速,天馬道館的眾紈褲們亦是在鑼鼓聲中奮力劃漿,他們可不想讓老大為了他們而丟臉。只見他們的胳膊,繃緊了肌肉,暴出了青筋。即便是春寒料峭,但他們那漲紅的臉上,已然是佈滿了辛苦累極的汗水。

    天馬的擁躉們也是大喊大呼,助威不息。只是人數太少,卻亦顯不出威勢。

    由於龍舟的出乎狀況,是以此次龍舟賽,蕭楓亦參於了進來,只是他並未劃漿,僅是執了面大旗,威風凜凜的佇立龍舟中央,大聲的在為自己的兄弟們鼓氣壯力。可是,即便他再是如何的鼓勵士氣,但龍舟的龐大,卻也讓這些紈褲們真正的嘗到了人力有限的滋味。

    但見別家道館的龍舟,此刻已是離去愈遠,而自家的龍舟卻是越劃越慢,漸漸的竟有停息的趨勢。每個天馬的紈褲們,俱是臉色發白,氣喘吁吁,手腳間更是微微顫抖,一望便知,實是用力過巨所至。

    眾紈褲們,此時均用羞愧的目光望著蕭楓,雖未說話,可他們那種歉疚的心意,蕭楓又怎會感受不到。心下也不禁有些激動,當下寬慰道:「兄弟們,其實我們這次明知是必輸的結果,卻又為何來參加這龍舟賽呢?」

    說到這,目光掃視了下,望著眾人一副渴詢的神色,當即又大聲道:「其實目的很簡單,只因我們此趟最為重要的目標,不是為了勝利而來,而是為了向大家表明我們天馬道館的新風貌。向大家證明,我們並不是永遠的紈褲子弟,我們亦有頑強的拚搏和堅強的毅力。懂嗎?」

    聽到老大的這番既是勸慰,又含鼓勵的話語,眾紈褲們頓時豪氣萬丈,雄心倍增,以最大聲喊道:「知道了——老大」。

    此刻的他們直覺得即便是輸了這場賽龍舟,但對於自己來說,卻是一種勝利,因為他們終有敢面對一切困難的從容不迫,不懼艱險。這種不屈不撓的性情,可不是尋常人就能擁有的。

    只見他們募地嘶聲吆喝,士氣重振,那般貫頤奮戟的豪情,當真是感染了瞰台和岸上的每一個人。當時天馬的落後,實讓數萬觀眾,失望不已,本道又能瞧見什麼驚人的場面,誰知卻是平淡得很,那景象,一點都沒使人感之好奇。

    再加上天馬的龍舟,在最後是越劃越慢,那更是令他們噓聲四起,大罵他們造得這艘龐大的龍舟,實是一個不自量力的舉動。

    直到此刻,忽然瞧見他們在逆境中,仍是這般的奮發向上,鼓足余勇,那等不屈不撓的精神,委實讓他們暗自有些欽服。

    只因這相差的距離,真的愈來愈遠,且有些舟長十餘米的龍舟,見之自己落後過甚,也是動力全無的在那慢游閒晃。而他們這艘落在最後的龐大龍舟,卻是翻江攪海般的恰似流星趕月,猛追不已。

    這般戮力同心,同舟共濟的感人場景,使得數萬人均自想到:縱然他們是輸了,即便是輸得很慘,但他們這光彩奪目的一面,我卻會永遠的記住。

    這時天馬道館啦啦陣營裡的人數,亦是愈聚愈多,每個人已不再為第一名助威,相反卻是在為這落後的天馬道館吶喊。這般景象,讓龍舟上的眾紈褲們也是熱淚盈眶,激動不已。手上的勁力,如有神助般的越劃越快。整個龐大的龍舟,彷彿駛在了一條康莊大道上,風馳電飆,神龍破雲。

    蕭宇和姜婉芝是相視而笑,笑的是蕭家終得良後的快暢;夢瑤與佩佩,卻是相擁而泣,只是她們泣得有些莫名其妙而已,即便是心中亮堂,可亦羞於出口。

    記者們亦是忙乎得緊,手上的鏡頭,再一次的對準了天馬道館。明日的大標題,已然在心中構思妥當。「不屈不撓的華夏精神,在天馬人的身上,得以重現」

    鄭志明本來瞧見天馬眾人的窘相,實是內心竊喜萬分;後來看見觀眾不僅沒有噓聲四起,反而還受到他們的蠱惑,為他們吶喊助威,當時的氣惱,簡直可以炸裂瞰台。不過令他稍感心慰的便是,畢竟天馬的龍舟,已經是必敗無疑,無力掙扎了。

    可如今,形勢驟變,突然望見天馬的龐大龍舟,就如發了瘋般的急追猛趕,越過了一艘又一艘的龍舟,這般景象,當真是教他氣裂胸肺,直欲發狂。

    此時,觀眾們瞧見天馬道館,忽然厚積薄發的追了上去,且還有一舉奪魁的勝望,也不由激動的全自站了起來。

    只因這些,在困境中磨練出的勝利者,如何能不讓他們萬分喜愛,極端佩服。心下亦各自想到:縱然他們此趟沒有得到冠軍,可是他們的這種頑強意志,卻是應該值得歡呼,值得讚揚,待下等他們靠岸後,我們定要象迎接英雄般的來歡迎他們。

    道館的眾紈褲們不知,瞰台上的觀眾們也是不知,其實時下,這龍舟的急速行進,實是蕭楓的功勞。他見眾人既已領悟了做人的道理,自然要順便給他們點甜頭,給他們點鼓勵,可他卻亦不想讓他們一舉獲得勝利。畢竟萬一奪魁的話,先不說自己的作弊愧意,單是這種在正常世界裡決然不會發生的事,倘若在今日出現了,豈非讓人懷疑之極。

    但見那龐大的龍舟,在越過了十數艘龍舟後,便降速了下來,徐徐緩緩的駛進了目的港口。這時的岸上,數萬人狂呼不已,更有甚者,吹唇唱吼,上前擁抱,一時間,整個港口,歡聲雷動。

    與此同時,天馬道館的堅強韌性,亦是聲譽鵲起,傳唱不斷。這般非同以往的熱烈場面,頓時讓天馬道館的眾紈褲們有種揚眉吐氣,滌污去垢般的清爽心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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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 16:33:27 |只看該作者
斯時已值傍晚,龍舟賽的結束,同時也宣告了天馬道館的崛起。這不是依靠任何外力的崛起,而是賴著自己本身的力量,讓大眾接受了自己,並且為自己歡呼,這等歡喜,實是讓那些從來都是被人厭惡的紈褲們,感到由衷的興奮。

    在用晚餐時,他們是如此,一直等到蕭宇宣佈武鬥賽開始時,他們依然是如此。

    蕭楓不禁失笑道:「怎麼?你們還真的打算就這麼笑上一晚?」眾人一聽,頓時羞得低下頭來,對自己的這般形骸張狂,如今想來,卻亦覺得頗為尷尬。見到他們的羞態,蕭楓不由莞爾道:「還不快去準備,難道就這麼害羞一輩子啊?」眾人聽了,急忙散開,疾速的衝向了天馬道館的更衣室。

    這時,整個瞰台,已然重新沉臥於地面,場館的頂篷,也早已閉合如故。蔚藍色的玻璃頂篷,在星羅密佈的熾虹燈下,顯得光耀璀璨,晶瑩絢麗,給人種恍如頭頂藍天的巍傲感覺;而熾虹燈的七彩光芒,在蔚藍頂篷的反照下,也是更為明熾大光,如同白晝。

    武鬥賽分為兩種賽程。一,就是團體賽;二,即是單人賽。參加團體賽的道館,有12支。如此一來,則先要經過一番初賽,決出六支進入複賽的道館隊伍。然後再在複賽裡,篩選出三支得勝隊伍進入決賽。決賽,卻是選用循環制,三支隊伍,不管輸贏,都是要比鬥一番,方能算數。反正,看誰最後能笑傲S市,只有盡量的獲取勝利,那才是正理。

    而單人賽,那就簡單多了,每個道館選出三名精英選手。然後既可以當場作表演,以此來威懾眾人;亦可以上場邀戰他人,倘若被挑戰者,拒不應戰的話,那麼他所在的道館,將會被扣分。是故,那時初會蕭楓的鄭佩佩,才會說出要他在武聖節上,等著瞧的這番狠話。

    一開始的即就是團體比賽。天馬道館的對手,是S市裡聲名不顯的金光道館。是故他們憑著這兩日來蕭楓的指點和訓撥,很是順利的就完勝了對手。而且連『天馬行空陣』這個秘密武器,都並未用出。再接著即是複賽,這次的對手,卻正是自己的老冤家,天翼道館。

    鄭志明見了這種分配,當真是興奮得差點跳了起來。暗忖道:蕭楓啊,蕭楓,今日你讓我的臉面,已是丟盡。不過幸好天可憐見,終讓我逮到這個復仇雪恥的機會。嘿嘿,等下,我定要命我的兄弟們,狠狠的下手,省得讓你們這群草包,老是佇在我的眼前。思至此,當即向將要出賽的天翼眾人道:「等下,應該如何比賽,這個就不用我多說了吧!」說完,一雙狠厲的目光,瞬時朝著天馬陣營,瞄了下。

    天翼道館的出賽之人也不是什麼傻瓜白癡,自然是心領神會,可他們就是搞不懂,為何自己的老大,總是這般的氣恨天馬道館的人。馬賽是這樣,龍舟賽也是這樣,現在連這團體武鬥賽,竟也是如此。他們在茫然懵懂中,走上了場館的中心比鬥圈。

    這時天馬的擁躉們,雖然沒有數萬,卻亦有了數千,手中俱自拍打著不曉從那裡取來的空塑瓶,在那「啪嗒、啪嗒」的猛敲不已。口中尚還大喊道:「天馬行空,誰能相抗!天馬行空,誰能相抗!……」他們對天馬適才的輕易出線,委實感到暢快無比。

    這高聲的歡呼,讓人聞聽下,當真是幾家歡來,幾家愁。歡得自然是蕭宇,姜婉芝,以及佩佩、夢瑤等人,愁的卻是鄭志明和汪玄才這些個素來瞧不起蕭楓的人。直覺得,憑著自己那高超的能力,尚且未得到觀眾的這般恩寵,可是這荒唐好淫之人,卻是狗吃屎般的撞了大運。這其中的待遇差別,著實讓他們憤憤不平。

    天翼道館的出賽人數是五十。而蕭楓一方的『天馬行空陣』本需要百人,可後來剔除了十餘名死性不改之人後,自是人數不夠了。不過在蕭楓的再次翻改下,這『天馬行空陣』的佈陣人數,竟是被他精簡到了四十九人。如此一來,還教天馬道館多了數十名的預備。不過由於,天馬的出賽人數,少了一名,是以武鬥的裁判,還再次的詢問了下蕭楓,是否要增加人數。

    蕭楓淡淡的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縱然他們是百人,我們依舊還是這麼多。何況現在兩方,人數相差並不大。」這等豪言壯語,頓時讓裁判,肅然起敬,心道:瞧他那副公子哥的模樣,竟會有這般大度,到也少見。

    這時,鄭志明卻是氣炸欲暴,在旁大喝道:「我們天翼道館是不會佔這種便宜的。」說完,朝著天翼的出賽隊員道:「你們回來一人,省得待會有人輸了,說我們是以多凌寡。」他話音剛落,即有一天翼道館的人,從場上退了回來。

    而汪玄才卻是微蹙雙眉,直覺得鄭志明今日的表現,實在太差勁了。不自禁的暗忖:難道是我平時持蠡測海,把他給高看了?其實,他原本就應是這麼個沉不住氣的人。想到這,他又瞧向蕭楓,只見蕭楓,依舊是一副不帶煙火的神態,對於鄭志明的咄咄口氣,他也只是瀟灑以對,並未光火。這時,汪玄才又不由尋思:這個原本應該暴戾恣睢之人,今日到是泱泱大風,君子謙謙。

    此刻的蕭楓和鄭志明,在他的心目中,委實稱得上是兩個極端,一個是千瘡百孔的特大草包,不去理會,便就是了;另一個卻是光不溜圓的水晶球。你要攻擊他吧,他滑開,你想躲開吧,他又壓了上來。讓你在無力迴避下,惟有被他碾死,壓死。

    這種攻無可攻,守無可守的窘迫滋味,實讓這時的蕭楓,在汪玄才的眼裡,大有高山仰止,惟有臣服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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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 16:33:42 |只看該作者
此刻的天翼眾人到是殺氣陣陣,只因老大的意思已經很是明白,倘若此次不教天馬的人輸得極慘,那麼等待自己的後果亦決不會好到那裡。

    故此,他們個個是打足了精神,運足了氣力,只待比鬥開始,便狠下毒手,把這些平時討人厭的傢伙,擊廢、擊殘,最好就是打得他們,從此不敢再在S大裡出現,那種結果,想來便是更中老大的心意了。

    而時下天馬的人卻亦雄心糾糾,士氣昂昂,白天的連串勝利,再加上本身的秘密絕招,這些累積的種種因素,即便是面對自己向來忌憚三分的天翼道館,他們亦是氣貫長虹,無畏無懼。且有乘此良機,一舉雪恥的異想。

    但見那四十九人,剛聽的比賽哨響,便腳步急踏,身形晃動,九十八隻手璀璨絢舞,節奏詭異。瞬刻,即擺成了一個外形瞧之,極是奇譎的陣法。

    由於天馬道館,前兩節賽事的良好表現,所以瞰台上的觀眾,對天馬道館的團體武鬥賽亦是期望甚深。可待他們望見這詭異的陣法後,頓時渾身疙瘩,毛骨悚然,直覺得心胸間一陣嘔意。有的承受力較強之人那是掩嘴竊笑,戲謔不止。

    只見此刻的天馬眾人,偎依相疊,摟抱親狎,雖說惹人遐思,可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四十九個男子,竟是作出這般曖昧的舉止,如何不讓他們瞧之欲吐,聞之就嘔。

    蕭楓一見下,也是濃眉緊鎖,尷尬不已,思忖道:這幫混蛋,這兩日來要他們以心悟陣,以意馭法,用心意來演繹神通,誰知卻給我搞出這麼個東西來。思至此,再感覺到夢瑤和父母,那詫異的眼神,更是教他羞愧難當,無言自辯。

    惟有鄭志明,這時卻是「哈哈」大笑,其聲猖獗,誇張之至,笑聲方息,便即朝著蕭楓朗聲說道:「沒想到,沒想到,真的沒想到,難道蕭公子不打算用武力來擊敗我們,而是想以這種噁心的方式,來噁心死我們?」

    說完後,又是放聲肆笑。對於能有機會,奚落一下蕭楓,此中的舒暢,實是令他甘之如飴,爽在心頭。而隨在他身邊的擁躉們也是隨之轟然,嘲笑不止,有人甚至指指點點,狀極戲謔。

    這時的四十九人聽到鄭志明的話後,亦是微感不對,忙自互相打量,一望下,登時臉紅耳赤,推攘不休,當即散了開來。均自暗忖:老大啊,老大,你讓我們形態各異,以心悟蓮,怎料我們時下,卻弄出這種教人出冷汗的陣法。也不知是我們蠢呢?還是老大你故意作弄我們?

    其實,他們又怎知道,這『天馬行空陣』本是蕭楓在生死存亡之際,從密宗流傳千年的絕世陣法『藏密蓮花陣』裡領悟出來。而且這『藏密蓮花陣』中所蘊的佛法妙理,密乘真訣,那可說是繁如星河,深似汪洋。

    因此這『天馬行空陣』裡實亦蘊涵些佛理在內。故而這陣法,若非是曾身臨其境過,或本身就是精通佛法者,那麼等待這四十九人的,自然是叩其門而不入的境遇。是以眼下這『天馬行空陣』若是讓一些得道高僧,或是對佛法深究精研之人來使,即便不能使出十成威力,那亦可法像莊嚴,聖潔祥和得很,又豈會像他們使得這般淫晦欲隱。

    其實教這些紈褲們來擺弄這陣法,如能用出個半成真威,那也便算他們天資聰穎,稟賦奇佳。故此,較真的來講,他們能在三天內擺出這陣法的蓮花之形,實已算得不錯。可蕭楓卻是急於求成,非要讓他們忘其形,悟其神,自行領會陣法中的真正精髓。但是他卻忘了,這陣法的真髓,又豈是這些口含金鑰,身披玉裳的紈褲子弟,就能領會徹悟的。

    故而這麼一來,那威凌,神壯山嶽的絕世陣法,就讓他們使得這般不倫不類。要人迭人合吧,他們卻相偎相依;要笑瞰眾生吧,他們卻淫笑陣陣;要抱胸疊肚,雍容典雅,他們卻摟擁緊抱,瞧之曖昧。這佛門的莊嚴不僅半點皆無,且還令人無限遐想,浮思翩翩。

    所以當他們使出那『天馬行空陣』時,才會引起全場數萬觀眾的驚詫駭異。只因這社會雖然進步極大,可是對於某些不合常理的戀情,人們還是會感覺不爽的。

    其實會出現這種尷尬場面,說起來,蕭楓也有責任,只因這兩日來,蕭楓為了提升那賽馬的等級,順便也想給他們一個靜心思悟的機會,所以根本就沒在旁邊監督他們,且連再次的考察亦是沒有。他到是對這些紈褲們信任有加。

    但這麼一來,在既少人指點,又自行錯意的情形下,這陣法不被他們搞出個讓人爆肚的笑話,那才會讓人不可思議。倘若讓密宗的祖師們,泉下得知這脫衍於『藏密蓮花陣』的『天馬行空陣』被紈褲們使得這等模樣,只恐會立刻現出法身,一個個的把他們電亟雷轟,刀山火海,再加摳心挖腸,剝皮拆骨。

    此時的瞰台眾人,見得紈褲們的呆傻窘相,亦不由忍俊不禁的當堂轟然大笑。他們對這『天馬行空陣』的原理,自然是曉之寥寥,是以只當是天馬眾人,故意為之,一時間,竟覺得這些小男生們,委實是可愛無比,在這麼嚴肅的武鬥賽中,竟而會想出這般滑稽之事,來幽眾人一默。

    蕭宇和姜婉芝是苦笑而視,為自己兒子的這種幽默,那是無奈到了極處;夢瑤與佩佩,卻是嬌笑不斷,相擁而樂,她們亦只道是蕭楓預作的場面,其目的,亦就是為了想搏自己一笑。古人有烽火千里,僅為佳人顏開;如今也有天馬淫陣,獻寶萬人;這時的兩位美女,對蕭楓的這個癡情之舉,倒亦感動頗深。

    兩女的心思,蕭楓當然不知,可倘若知道的話,只怕他會啼笑皆非,謂然長歎,這還真是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

    一時間,原本肅殺陣陣的武鬥場,卻亦平添了些許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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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 16:33:51 |只看該作者
一時間,原本肅殺陣陣的武鬥場,卻亦平添了些許笑意。

    可是時下的天翼人員,卻非是這般想法,直覺得眼前的一切荒唐,實是天馬的紈褲們小覷自己的舉止,故而新仇舊恨,累積迭加,讓他們在暴喝連連中,結陣而上,氣勢洶洶,面相猙獰。每個人都抱著今日定要把這天馬揍得變殘馬的惡毒想法。

    天馬的紈褲們原先仍有些發怔,實在是那突如其來的尷尬,教這些心理正常的小男生們一時卻亦難以接受。待見得天翼的人已然狂嘶怒吼的衝將上來,那便亦容不得他們多想了。倉促間,急忙合力抵禦。但是由於適才的發噱場面,他們是心寒怯怯的再也不敢布出那『天馬行空陣』了。

    可是憑他們原先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基本武學功底,又如何是這些夏練三伏,冬練九九的虎狼之輩的對手。是以這對戰的場面,不言而喻,自是一面倒的景象。天翼人的手法,那是大開大合,威猛絕倫,對於天馬道館,他們是恨之甚深,再加上老大的意思,又擺在眼前,故而出手間,更是毫無容情之舉。

    要知道,這天翼道館的幾個武學教官,均是鄭志明央他父親,從警備區的搏戰精英里挑選出來。所以這天翼的武學招式,講究的便是實用,無巧,但求一擊即中。若非是幾個教官生怕教會他們太過狠辣的手段,而闖出禍來涉及到鄭志明。只怕眼下的天馬眾人,早就讓他們三下五去二的盡數毀於當場。

    面對這般激烈凶狠的來勢,天馬隊員的抵禦,卻是小心翼翼,思量再三,只因他們生怕,適才的那種尷尬場面,會再次的出現。可他們越是害怕眾人的哄笑,手腳間,便越是漏洞百出,慌亂不堪。原本就是力有不逮,再加上現在的顧慮重重。一時之間,天馬的參賽之人,竟是大有一觸擊潰的危局。

    蕭楓瞧到這裡,實是心傷無比,尋思到:這些傢伙,平常讓他們練陣、練陣再練陣,可待到正式比鬥時,卻是盡數忘懷,毫無所為。唉,莫非是我心思有限,力不能及,當真是難以教他們吐氣揚眉,同心同德?思至此,臉上的失落,登時流露無遺。

    就在蕭楓暗自思量之際,場上的局勢已是危存旦夕。只見天翼的出賽人員,勢如破竹,無人能擋。在天馬的陣營裡,數蕩數決,見臂折臂,遇腿斷腿,甚至有人在血氣噴發下,更是大有置人非命的行為。武鬥裁判望見這種慘厲的場面,頓時口哨急吹,呼喝暫停。

    可是天翼的人在出場前已然得到鄭志明的示意,眼下這局面,若非是由他來喊止,那麼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的猛幹下去。況且能有機會痛毆這幫淫蕩紈褲,實亦令他們感覺頗爽。鄭志明在旁是瞧得眉飛色舞,洋洋自得,對於時下這可喜的局勢,他是如飲醇酒,似狎美人,心中的得意舒暢,委實到了空前絕後的地步。

    而瞰台上的觀眾,卻是鴉雀無聲,靜默哀然,瞧著天馬男生們的慘呼悲喚,輾轉疼痛,他們亦是不忍之極,只望這比鬥快快的結束,也好讓這些逗人的小男生們早點得到救治。對於天翼的不聽勸阻,他們也是怒上心頭,恨之入骨,直覺得人家已是這麼慘了,你們卻仍要除而後快,這般不同情理的野蠻行為,實讓他們對天翼的形象大壞。

    姜婉芝是緊緊的抓住蕭宇的手臂,俏美的容顏上,那種對天馬眾人的憐惜,心疼的神色,使得蕭宇即便是被她抓得甚痛,卻亦不忍阻止,只能以默忍傷痛,來解慰愛妻的萬千愁緒。

    佩佩和夢瑤,是呆怔無比,沒想到一直坐在自己邊上的這些陽光男生,竟會有這般殘忍嗜血的一面,對著這些已無抵抗力的對手,仍是那麼出手狠辣,決不留情。

    望著這令人窒息的比鬥慘象,天馬的擁護者們更是暗自著急,均都齊齊注視著蕭楓,直盼他能快些阻止。而那些看見親人受傷的道館親友們也是驚呼出聲,神色駭怔。

    這時,數萬觀眾忽然不約而同的全體站起,大聲的怒喝道:「住手,住手……」

    瀰漫場館的喊聲,頓時驚醒了兀自出手不息的天翼隊員,也驚醒了仍處思量中的蕭楓,與此同時,更驚醒了一直無力還手的天馬眾人。

    面對數萬人的叱責,天翼隊員是羞愧於心,俱自默然呆立,只盼鄭志明快些出來替他們解圍除困。望見那血流漂杵的蕭楓,本待也有自行阻止的想法,可見到天翼隊員,既已停手,那他亦只能靜觀其變。不過他即忙喚身邊的未出場人員,快些叫醫生來,先治療場上的滿地傷員要緊。

    誰知,就在這眾人以為,天馬道館必將淘汰之時。萬大通霍地在滿地傷軀中巍然站起,發出了聲聲的怒吼,咆哮中,雙眼通紅,面形猙獰,那種不屈的吼聲,數萬人全都一聞便知。要說賽馬場上的萬大通好似一隻冬眠初醒的狗熊,那麼眼下的萬大通,卻彷彿一隻擇人欲噬的暴熊。

    出於對老大的信任,再加上適才的慘痛事件,此時的萬大通早已顧不上什麼尷尬,什麼難堪。心中惟有的信念,便是要振作,要復仇,要讓眼下這數萬人都曉得,從天馬道館出來的人,可不是什麼孬種,更不是隨人就捏的軟柿子。

    怒吼方息,但聞他,又是朝著仍在地上輾轉呼號的眾人大喝道:「站起來,像個男子漢的給我站起來!難道你們不想證明自己了嗎?不想揚眉吐氣了嗎?不想讓大家知道你們的實力了嗎?假如還想的話,就給我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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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 16:33:59 |只看該作者
聽著萬大通那出自肺腑,椎心泣血般的的呼喊,望著他那顫顫巍巍,卻又讓人感覺傲然屹立的身影,數十個裙屐少年,頓時心中一熱,氣蕩胸懷。痛定思痛中,他們想起了老大的諄諄告誡,又想起了自己的雄心壯志,一時間,這些原本氣息奄奄,哀嚎不止的小男生們,臉上泛出了異樣的光芒,學著萬大通的模樣,也是在顫抖中立起了身軀。

    望著夥伴們的艱難舉動,萬大通流下了激動而傷心的熱淚,雖說嗓音哽咽,卻又勢同雷霆般的說道:「兄弟們,今日我們替老大丟臉了,也替道館抹黑了,可是我們還有機會,你們想把握它嗎?你們想尋回自己的榮譽嗎?」

    「想——」響遏行雲般的回答,毫無半絲的猶豫。

    「好,那我們現在就佈陣。」萬大通豪氣萬丈的喊道。

    「天馬行空,誰能相抗!」數十個小男生,在裂石穿天的壯喝中,布起了『天馬行空陣』。

    瞧著時下這感人的場面,場館裡的數萬觀眾,實是百感交集,為之惻然。他們亦是萬萬沒有料到,在這些小男生們的身上,竟然可以看到那種靴刀誓死,百折不撓的勇士精神。

    與此同時,這些少年們的父母,適才是痛斷肝腸,心疼無比,如今卻是心懷大慰,看著自己的孩子從一顆幼苗,忽成參天。此中的欣喜,當真是無法自言,只是內心的憂慮,卻亦更多。

    這時的『天馬行空陣』已然是不同於剛才的那般氣象,雖然依舊是相偎相依,但是在眾人的眼裡,這些小男生們卻彷彿是那些勇不畏死,背水一戰的慷慨義士,他們在互相扶持,他們在互相激勵。蕭楓望著這些小兄弟們,也是感慨萬千。

    就在這萬人皆感的時候,只有鄭志明,並不識相的仍在叫囂:「怎麼?你們天馬道館還不認輸,難道還想扳本不成?你們就這麼不怕死麼?你們應該知道的,這是違規,懂嗎?按照武鬥賽的章程,你們已經算是被淘汰了。」

    他這話語到是不錯,可是他的叫囂,不但沒人出來為他主持公道,反而是換來了數萬人的同時鄙夷。此刻的汪玄才,也是大感羞與為伍,在滿臉的冷汗中,偷偷的溜回了自家的陣營。

    瞧著天馬道館,似是得到了全場數萬人的無言支持,鄭志明是暗自惱怒,心下賭咒道:哼,既然你們想尋死,那我就成全你們。這次定要把你們揍得痛心入骨,癱如爛泥,看你們以後,還敢不敢再與我鄭志明作對。

    想到這,當下向著那些仍在呆怔中的天翼隊員道:「既然他們想找死,你們就繼續給他們點顏色瞧瞧!記住,我不想再有第三次了!」

    此話一說,他的狠毒用意,已是昭然若揭,先不說其他人的驚駭悚聞,即便是天翼道館的人,初聽之下,也是不寒而慄。

    直覺得自家的老大,委實心狠手辣,毒如蛇蠍之極。縱然他天馬之人,再是如何的得罪於你,可也不至於非要到這拼生搏死的地步吧?一時間,鄭志明的狹小器量,齷齪心態,俱已被人察視一清。

    這時的夢瑤,早已離座而起,先是四下顧盼,隨即便坐到了天馬的陣營裡來。須臾之後,佩佩也隨之而來,她對於大哥,今日的所作所為,也是失望得很。

    數萬人望著天馬的不屈景象,止不住的佩服萬分,即便是武鬥裁判,也是暗暗為他們加油,此刻的天馬,委實征服了數萬人的心靈。

    天翼之人亦是無法,時下這場面,除非自己當場退出道館,不然,就須得照著鄭志明的意思來辦。無奈下,他們只得重新上陣,再作比鬥。可是在細細端詳後,卻是大吃一驚。

    但見此刻的天馬眾人,已非是原先的猥瑣,雖然個個力竭,人人氣喘;可他們在詭異的陣勢籠罩下,卻給人一種泥塑金剛般的威嚴,一時間,也尋不到薄弱的下手空隙。

    雖然不想再下辣手,可若是此趟上陣,萬一輸給了適才還隨意欺凌,予取予求的敗將之手,卻亦無顏得緊。故而他們重振戰意,精神大漲,互相以眼示意後,隨即繞著那瞧之不透,觀之不明的異陣,遊走不已。

    須知這天馬眾人,經三日來的操練,又加上蕭楓的悉心傳授,縱然是陣法被他們搞成了個四不像,但是本身的功底,實已增進頗多。適才潰敗的原因,一是他們出於怕羞,束手束腳;二是戰意的低落,內心的忌憚,是故才會兵敗如山倒。

    而這時的天馬眾人,早已拋棄了適才的畏首畏尾,心神間的意氣風發,使得那『天馬行空陣』的循環往復,無意中被他們運用的如同日月交替,江河入海。隨著整個陣法的漸入佳境,來回行去間,更是不留片絲的雪泥鴻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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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 16:34:09 |只看該作者
如此一來,天翼之人的進攻,頓感疲於奔命,無處著力,直覺得眼前這些本是朽木糞牆似的人兒,何時竟變得這麼厲害。他們原想大舉揮師,可對方卻堅壁清野,他們想尋瑕伺隙中待機出手,可對方卻行雲流水的游刃有餘。但覺這奇異的陣法,當真是刀砍不入,針刺不進;渾際無涯中卻是充滿了薰天赫地般的無限威勢。

    此刻的天馬眾人,亦覺得這『天馬行空陣』果然行之有效,原先是無法抵禦的對手,時下卻是被自己耍得團團亂轉。心中的興奮,使他們忘卻了肉身的疼痛。與此同時,陣法的威力,也是被他們,推向了更高的程度。

    不過眼下,他們真有些悔不當初,悔得是剛才的比鬥,為何自己怕羞的不敢擺出陣法。不然,自己也決不會受到那般的折磨和痛苦。又想到自己的改是成非,不能學以致用,以至辜負了老大的盈切期望,便更是痛心疾首得很。

    全場的觀眾,原先也當天馬眾人,至多是盡盡人事而已,誰知眼下的場面,卻是這般的戲劇化。瞬息萬變中,天馬眾人是余勇可賈,作作有芒,面對著天翼之人,狂若潮水般的進攻,竟也處之泰然,安之若素。

    而天翼之人,卻是如同那滿場的耗子,無頭無緒的滴溜亂轉。想進攻吧,可天馬眾人就變似一隻烏龜,讓他們擊不破,砍不碎;若想後退,天馬眾人,卻又成了一隻刺蝟,順勢而上的就把他們刺的哭爹喊娘。

    眼下的場景演繹,實是讓數萬觀眾興奮莫名,喜到極點。直覺時下的天馬眾人,定然是受到了武聖爺的庇護,不然,豈會發生這般樣的咄咄怪事。

    其時,全場的人都被眼前這一幕所驚呆,但感匪夷所思之極。

    只有記者們仍秉持著職業的理智和道德,托起手中的鏡頭,朝著天馬的眾人,一個又一個特寫。無論是賽場上的,還是賽場下的,他們都是拍之不厭,一點亦不吝嗇手中的膠卷。今天天馬道館的表現,實在讓他們覺得驚喜意外。

    即便眼下這場比賽,僅是複賽,可是其中所蘊涵的武鬥精神,卻是在決賽中,也不定能夠遇見。職業生涯,這麼多年,像今天這麼感人的場面,也是見之少少,如若連今天的事跡,也不去大書特書的話,那還不如回家抱孩子去呢!

    是故,此刻的記者們,當真是興高采烈,儘管腦中思緒萬千,可是手上的動作,卻是快若閃電,一個個天馬的進攻鏡頭,俱被他們攝入自己的鏡頭。心下也均在思量:自己手中的這個素材,實在是太經典,太酷斃了。相信明日那些看見新聞報道的市民們,一定會追著報紙買的,到時銷量上去了,自己的名聲,豈非也是大大的響亮。

    出於各自的功利心思,再加上他們本身,也被天馬道館的這些小男生們所感染,相信明日的報紙上,一定是對天馬道館,歌功頌德,讚揚如海。

    這時,胡匡庸突然走到蕭楓身邊低聲說道:「少爺,賭馬賽的贏利,已經出來了。」

    「哦,多少啊?」蕭楓雙目並未回視,仍是緊盯著場上的比鬥,心不在焉的隨口問道。

    「一億五千萬!」

    「啊!什麼?你再說一遍!」蕭楓不敢置信的回首問道。對於這個數字,當真是令他始料不及。要知道這些時日來,他對眼前的一些日常知識,已然瞭解甚多,特別是錢的概念,在慈善宴會上,他更是影像極深。

    這一億五千萬是多少啊!他還真清楚得很,就憑這些錢,相信就能挽救三成的鬧災災民。可以讓他們吃得飽,穿得暖,並且還能在災後,幫他們重新建立起一個安居的天地。誰知,現在不過是一場賭馬的贏利,就能獲得這麼多錢財,這如何不讓他驚訝駭然。

    胡匡庸見到蕭楓訝異的神色,也是暗笑心頭,當即笑著道:「少爺,其實這贏利,我們亦算是來之幸運。只因這馬賽開始時,看好我們道館的人,委實是少之又少,可以說簡直沒有。即便是有,那也不是看好我們,而是看在了高賠率的份上,才下了幾十元的注。」

    說到這,胡匡庸頓了下,接著又道:「當時買我們勝出的賠率,是1比1000。我替少爺你下了二十萬的注。所以在大通勝出後,我們才會贏利這麼多。經過了各種稅務的洗禮,現在還足足多了一億五千萬。」

    蕭楓聽到這番有條有理的解說後,方才有些相信,當下說道:「沒想到我們道館的壞名聲,竟然會有這麼出人意料的收穫。呵呵,還真是幸運啊!不過,以後恐怕是沒這種機會了。」言下之意,頗有還想再幹一番的想法。

    胡匡庸聽著蕭楓的語氣,不禁更是失笑,當下接道:「是啊,就憑道館今天的表現,那種實力,那種堅韌,相信以後再亦沒人會小看他們了。」胡匡庸為這些小男生們的成功,亦是欣慰無比。故而話語裡,那種讚揚,是誰都聽得出來的。

    蕭楓微笑著說道:「但願他們能堅持住,能一如既往的保持下去,那樣,才真的讓人高興呢!」對於自己勸人為善的巨大成就,蕭楓也是軒軒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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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 16:34:27 |只看該作者
「哦,對了,少爺,你看這馬賽的贏利,是否全部捐獻出去,還是留下些?」胡匡庸,原本也沒料到這賭馬,竟而贏了一筆這麼龐大的巨款。所以,一時他也不敢照著前面的說法,把這錢一下子捐獻出去。是故才會跑來問一下蕭楓的意思。

    蕭楓沉吟些許,說道:「捐吧,全都捐出去,能多出一點力,那就多出一點力。看看電視裡的那些災民,還真是苦不堪言,反正這些錢,也等如是從天而降,既然是老天爺賜的,那便替老天爺再賞給他的子民就是!」

    這般視錢財如糞土的澹泊風度,頓時讓胡匡庸油然生敬,心忖:姜大將軍的外孫就是非同一般,本來的紈褲公子,在幡然悔悟後,竟會有這麼意外的巨變,看來這龍生龍的說法,確實有它的道理。

    就在兩人切切私語時,場上的比鬥局勢,已然完全由天馬道館掌握了主動。

    天馬的整個陣勢,在蔚藍螢光的照耀下,天傾地覆般的,正緩緩凝結成一朵聖潔的蓮花。這種感覺,彷彿是從春江碧水中冉冉升起,斂容聚蕊,粉薄白暮。恍惚中,蓮花的葉瓣上,似還滾動著猶如驪珠的露水,漫地搖蕩。隨著陣勢的散開,哪蓮花,也是愈益的巨大。便似要在場館裡開放,花翼粲然,香氣氛彌。

    而且更為奇妙的景象,漸漸的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哪蓮花就似要吸盡周圍的所有能源,白蘭強加的電火在蓮花與場館的頂蓬間,漾成一片。原先熾烈的燈芒,隨著電流的稀少,忽明忽暗,如此一來,哪蓮花,氤氳繚繞中也就更添迷幻。

    望著眼前的異象,天翼之人除了驚歎世事的無常,也就是感歎風水的多變。自己的進攻,完全是牛入泥海,毫無反應;這種撼山、山不動,舀海、海不幹的無奈,實應為此吐血。不但如此,天馬的陣勢,卻是愈用愈熟。運轉變換間,忽散忽聚,忽進忽退;時而全線壓上,恍如海嘯奔襲,無可阻擋;時而散開如花,彷彿宇宙星辰,無處不在。

    那種被人予取予求的滋味,使得他們俱自無心求勝,只盼著能有個體面的收場。

    對於這個結果,鄭志明是無地自容,恨極欲瘋,直覺得時下的氛圍,實是他一生中最為尷尬,最為難堪的時候。他望了望主席台上閉目端坐的父親,又瞧了瞧躲得自己遠遠的汪玄才,繼而打量了下在天馬陣營裡俏笑吟吟,低聲喁語的佩佩和夢瑤。

    這種無依無助、眾叛親離的感覺,使得鄭志明的心理,產生了嚴重的扭曲。不自禁的忖道:好,好得很,你們一個個俱都棄我而去,一個個俱都想著高攀蕭家,難道我會讓你們如意嗎?哼,總有那麼一天,我會把我今天所受到的屈辱,百倍於還給你們。讓你們知道,拋棄我,背叛我的下場,是你們永遠也承受不了的。

    極度狹隘的心態,業已扭曲的心理,使得他竟連自己的父親和小妹,也恨上心頭。

    正當雙方戰局即將分曉之時,蕭楓隱隱然感到數股令人寒骨的黑暗氣息,佈滿了整個場館的四周。而且這種感受很玄妙。黑暗氣息,先是引起了,前些時日剛吸收入身的聖盃力量的搏動,繼而才被自身的靈力和神識察覺到。

    而且他還覺得,這數股氣息中所蘊涵的黑暗力量,極為龐大,且自己還熟矜得很,總覺得這種力量形態,好似在那裡遇到過。靈光閃現下,頓時憶起,原來這黑暗的氣息,在撒爾和拉旦的身上瞧到過;在阿爾卑斯山時,哪些魔黨血族的身上,也感覺到過。

    不禁暗想,難道這些血族想來圖謀不軌?或是想來尋自己報仇?可他們又是從那裡知道,自己就是千年前的蕭楓呢?又想到,若非自己前日有幸得了那聖盃,只怕自己時下將毫無抵禦之力。

    這時,兩個道館,已然決出了勝負。天翼的人,一個個耷拉著腦袋,正等著鄭志明的訓斥,而天馬的人卻是歡聲雷動,興高采烈。數十個人徑直向蕭楓衝來,準備與老大好好的慶祝一番。

    與此同時,最令蕭楓心驚的事發生了。但覺那數股氣息在靜伏片刻後,瞧得眾人歡娛,驟然各自散開,分成五道衝勢,趁著混亂,直向著主席台的方向奔襲而來。

    一道氣息衝向天翼陣營,一道氣息沖天馬而來,一道極為狂暴的氣息,則挾著狠毒的氣勢,直奔主席台上的眾人。而另兩道氣息,卻是悠悠飄飄的忽然在途中消逝的無影無蹤。

    如此一來,蕭楓更是驚惶失措,畢竟自己再是如何的神通廣大,可亦不能在瞬息間化身千萬吧!微一沉吟,不容多想,還未待天馬之人,跑至他身邊,就猛的從座上彈起,恍如一道光箭,直直的迎向了那道直奔天馬陣營而來的黑暗氣息。

    他是想,反正敵勢眾多,自己又不能化身千萬,那麼亦就只能滅一個算一個了。主席台上的父母,自是保鏢眾多,想來敵人一時間,也不易對他們造成什麼傷害。可自己眼下就不同了,先不說夢瑤手無縛雞,即便是眾多的紈褲們也是力微量輕,倘若自己不先把衝向這裡的黑暗氣息除掉,興許到時,自己不定會遺恨終身。

    心念及此,去勢更急,那仿如光箭般的身軀,在空氣的激烈摩擦中,泛出了鮮艷奪目的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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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 16:34:38 |只看該作者
天馬眾人呆呆的望著自己的老大,禁不住的揉拭雙目,這種恍如夢中的感覺,當真是不可思議之極。均自思量,莫非老大是太興奮了,還是他看我們露臉了,所以他也想騷包下。

    此刻,在熾光的照耀下,須臾間,半空中即顯出了一個烏黑的人影。泛紅的雙目,透出了嗜血的天性和猙獰的目的。蕭楓不遑多看,右手猛自揮出,毫不容情的發出一道無形劍罡,壯氣森森的疾射過去。

    前世的悲離哀別,他是再也不想在今世裡遇到。是故,面對這些妄想傷害自己親友的敵人,他自是痛恨入骨。而他又為何不用道術,卻用劍罡。只因道術的外表較為華麗,倘若時下使出,先不說過分的驚世駭俗,就是要默誦道訣真言,只怕在時間上,也是不及。

    但觀那道劍罡,無聲無息,無影無形,在虛空裡恍如切水分腐,劃劈而過,那人影登時毫無阻滯的被一劈為二。詭異的就是,隨著屍身的分離,竟無片絲的血跡流出。便如一個無生命的傀儡,『噗嗵』一聲跌墜落地。分裂成兩半的容顏上,仍是佈滿了難以置信的駭色。

    隨著劍罡的射出,蕭楓猛的滯空而立。

    此刻的道館眾人,早已是駭然無比,懼悚萬分,沒想到老大的騰空躍起,竟是為了要殺人,而且是殺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醜東西。張大的嘴,流下了涎水都不自知,激大的眼眶,黑珠都似將要掉落下來。

    在滅了一人後,蕭楓本想立即返身撲向主席台,誰知片刻間,原先兩道湮蹤沒影的氣息,驟然在天馬陣營的左側,裂空破出。陰風颼颼的直向天馬眾人襲弒過去,其勢之猛,大有你蕭楓再不回頭,那我們便把你的手下,殺個精光的意味。

    如此一來,蕭楓陡然大驚失色,此刻也顧不得什麼驚世駭俗了。在萬般不能的情形下,運足了今世全身的勁力,在完全違背了物體運行的定律後,好似在前方被人猛然推了一下,驟然從滯空的狀態,激射而回,且還是倒退。

    仿如神龍般的身影,在虛空裡忽隱忽現。待到敵人近處時,又是波譎雲詭似的一個沉身翻側,渾身且暴射出數道金芒劍罡,交織纏繞下,恍如驚濤駭浪般的破空罩去。

    須知蕭楓此時的境界,已不局限於《太陰悟真篇》內所記載的至陰心訣,而是已然陰陽交融,渾沌一片。故而他此刻發出的劍罡當真是要柔就柔,要剛就剛,隨心所欲,隨意而發。

    兩道黑暗氣息的本意,其實是想圍魏救趙,順便是聲東擊西。只因今日之事,干係甚為重大。他們此行,實也是志在必得,倘若事敗,那便也無顏回去了。故而他們兩人在另三道黑暗氣息,直奔目標時,他們仍是藏蹤湮跡,以待時機。

    就是生怕這華夏國內藏龍臥虎,高人輩出。到時萬一有『某人』想多管閒事,那麼他們兩人的目的。就是阻擾這個所謂的『某人』片刻時間,待親王,事成後,他們亦就可以功成身退。怎料這天下事,還當真是好得不靈,壞得靈,你愈是怕什麼,可它就愈是要來。

    行動剛開始,就遇到一個多管閒事的年輕人,直奔都什伯爵而去。兩人瞧著年輕人的來處,心知這周圍之人即便不全是他的親友,那必亦差之不多。是以他們兩人,亦不去阻攔蕭楓,或是去相助都什伯爵,而是按著計劃,逕直衝向對方的大本營,看你到底回不回來救援。

    就在二人自鳴得意時,忽而瞧見都什伯爵,竟是擋不了那年輕人的半招,須臾間,即被對方,劈分為二。這麼一來,二人的驚悚頓時到了極處。只因他們的力量,比之都什,亦僅稍勝半絲,那麼相應的,若是年輕人要對付自己,豈非至多亦就一招。

    思至此,二人的身形已顧上什麼藏蹤湮跡了,惟有的想法,便是親王,快些辦成那件大事,自己的責任沒了,也就可以逃之夭夭了。

    可是這想法雖好,但是他們這般以親友的安危來脅制蕭楓,實是犯了他的大忌。當年那痛不欲生的經歷,早已讓他暗自賭咒,日後若有人傷到他親友的一根毫毛,縱然是上天入地,亦誓要追殺到底。故此,還未待二人到至天馬眾人的上空,蕭楓所發的金芒劍罡,已然是銜尾襲至。

    二人正值惶惶之際,忽覺身後一股無可匹敵的龐大力量,恰似天外流星,呼嘯而來,內心的驚懼,實已無限。各自心驚膽戰下,均都用出了本身的全力,來抵禦那道平生罕遇的神異攻擊。怎料,他們的黑暗力量,剛始發出,兩相得遇,竟如蚍蜉撼樹,螳臂當車,當即雪融滾燙,作為全無。

    與此同時,磅礡劍罡帶起的勁流,就如那海中的暗潮,波濤洶湧,瞬時便把那兩個仍藏僥倖的黑暗之人,像兩塊爛木般的撕裂攪碎,直至片渣不留。這次倒是灑下了漫天的鮮血,可剛觸之空氣,便即融失不見,就如從無有過。

    這些事情說來雖長,其實事件的發生卻是電光火石,直至此刻,場上的其他眾人方才察覺,頓時個個驚呼出聲。特別是望見了三個黑暗人物的慘死景象,那種奇詭的場面,更是令他們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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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武聖顯威(上)

這時,蕭楓雙耳聆聽,夢瑤的無助喊救那是字字入耳,心痛憐惜下,當即飄然而蕩的落於她身側。猿臂一伸,隨即把她摟於懷中,讓她靠在了自己的寬闊肩膀上。

    而此刻,另兩個血族之人,已是雙雙得手。一個瞧去,過了而立的金髮中年人,手挾著鄭志明,佇留半空,且望去,鷹鼻黃須的竟還是個外國人;另一個年歲較老一些,身著一件歐式的燕尾服,滿頭銀髮,膚色奇白,亦是個異族人。他右手捏著托洛夫的脖頸,站在主席台邊的空地上。

    口中尚發出『磔磔磔』的怪笑聲,笑聲停息,當下冰冷的道:「諸位,請靜一靜!靜一靜,能讓我說句話麼?」

    眾人慌亂中聽得這話,頓時靜下聲來。

    那血族老人滿意的顧掃了下四周,向仍是緊抱著夢瑤,淵停嶽峙的蕭楓說道:「年輕人,是你殺了我的三個手下麼?」他由於適才一心注視著目標人物,故此對屬下如何的橫死,也是知甚廖廖。只是事成後,見到蕭楓從半空緩徐落地,是以才猜想是蕭楓所為。

    數萬人的目光,順著老人的話語,亦同時望向了蕭楓。他適才的英勇神武,眾人亦瞧在眼裡,只盼他能再發神威,給這兩個在華夏國土上,肆虐橫行的外國人,一點深刻的教訓。

    本來夢瑤突然的被蕭楓一抱,心下的驚惶實已到了極至,只以他是舉止不軌,意圖輕薄,繼而瞧見蕭楓雖然緊摟自己,但並未有甚猥褻的行止,頓時寬下心來。心想道:原來他是關心我啊!害得我以為他想幹什麼呢!

    想到這,頓時玉臉通紅,心兒猛跳。依偎在蕭楓的懷裡,雖說有些不願,可眼前的場景,實在太過可怖,如何讓個弱女子看得下去。何況蕭楓的及時撫慰,確實亦讓她心安不已。

    眼下數萬人同時望來的目光,瞬時讓夢瑤害羞無比,不禁心忖道:他們雖然不是打量自己,但自己與蕭楓時下的所為,瞧來亦確實曖昧。哎呀,他們別認為我是個……心念及此,她急忙推開蕭楓,脫出了他的摟抱。玉顏上的緋紅更是紅遍香頸,她可不想讓眾人以為她是個行為隨便的女子。

    蕭楓正嗅著從夢瑤身上傳來的陣陣馨香味,那種迷人的味道,確實讓他心馳神醉,心跳血沸。可是好景不長的竟而被那外國佬打斷旖思,此中的憤怒,當真是令他直欲暴跳。

    故而,他亦是神色不善的說道:「不錯,是我殺的!怎麼?你們來施暴於人,莫非還想讓我們引頸待戮?既然來了,你們也就該有被人誅弒的想法!」

    「哈哈——,說得好,年輕人,今日我不想和你多囉嗦,這個仇嘛,日後再算。」那血族老者話音剛落,便想離去。

    蕭楓即忙說道:「且慢,即便要走,亦須得留下托洛夫先生,方能讓你離去。」

    那外國老者氣極反笑道:「年輕人,不自量力就是你們的通病,一個個夜郎自大的以為自己是無敵勇士。我奉勸你一句,這種事,你還是少插手為妙!不然……哼哼……只怕你後悔莫及。」

    這時場館外傳來一個雄渾蒼涼的聲音:「原來魔黨的魯金親王,亦是會奉勸人的!少見,少見。」話音落處,由遠及近。說前兩句時,似還約有百米,可等到那兩個『少見,少見』時,一個身材魁偉,滿腮蒼髯的華夏男子,已然是屹立在場館中央。

    除了蕭楓和外國老者外,其餘之人,根本就不曉得這名華夏男子,是如何從外面,避過了數萬人的注視,而突如其來的就出現在了場館的中央。

    當魯金看見這名華夏男子後,神色間已沒有適才的那般自信,說道:「魏先生當真是隨得緊,我不過想到貴國來旅遊觀光一番,貴國的政府,亦不須這麼緊張之極吧!難道這就是貴國,所謂的迎賓禮節?或者就是貴國數千年的優良傳統?」

    聽到魯金的話後,魏先生反唇相譏:「資料上顯示,魯金先生的的巧言另色,是黑暗世界裡最出色的一個。本來,我還有些不信。現在聽了閣下的自圓其說,魏某是五體頭地。」

    魯金汕笑道:「呵呵——貴國的資料,有點過獎了。其實,我這趟來貴國,即便不是為了觀光而來,但也請魏先生相信我的誠意,我們是決不會和貴國政府為敵的。所以也請魏先生能夠體諒我們的處境,盡量不要再妨礙我們的行動。到時,萬一造成了什麼無法彌補的誤會,對於你我雙方來說,這種後果是可怕的。」說到後面,語氣間已是赤裸裸的威脅。

    魏先生傲然無懼道:「我魏重岳活了這麼多年,還從未聽說過,有人到別人家裡作賊時,竟然要主人不聞不問的。這大千世界,還當真是無奇不有。」

    「噗嗤——嘻嘻」這時,有些笑神經比較發達之輩,已是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不過隨即忙自捂嘴不響,生怕那黑衣怪老頭,忽然瞧上自己。

    魯金眼都沒掃一下,怫然的說道:「魏先生,今天你是打算翻臉了?」

    魏重岳輕描淡寫的道:「既然你們想傷害由主人邀請來的客人,難道作為主人的我,還會與你聚笑言歡?呵呵,魯金先生,你也太小瞧我們華夏人的自尊心了。」

    蕭楓本是默默站在一旁,靜觀其變,可見他們二人如多年好友般的徑直在那胡侃亂喧,不由大感不耐,尋思:還是先把父母接到自己身邊,來得要緊,不然這二人的你來我往,還不知要到何時呢?想到這,當即以目示意胡匡庸。

    胡匡庸起初已然被蕭楓的神異一幕給震駭,但他畢竟是華夏軍方的精英,片刻後,已有恢復。這時見到蕭楓的眼神,頓時明瞭於心,當下走到主席台邊,要把老爺和夫人,接下來。

    此刻的魯金,亦在暗暗計算:自己的實力,至多和魏重岳打成平手,雖然還有個伯爵級下屬,可哪個年輕人虎視耽耽的站在一旁。就憑他適才在須臾間滅了三個伯爵,便知他定也非是個好相與的人物。看來今日的事情,是大大的不妙。

    待他見到胡匡庸的舉動,又看了下依舊不動聲色的魏重岳,思忖道:我手上現在有托洛夫在手,其他人我亦管不著。諒你魏重岳,為了尼古拉司家族的能源投資,想來也不敢拚個魚死網破?由於他有這個想法,是以胡匡庸的整個行動,順利得出乎蕭楓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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