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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qaz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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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血紅] 升龍道[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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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4 09:52:12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八章 詭異

    夜,彎月清冷的光緩緩的照射了下來。

    這幾天,所有的事情都在暗地里偷偷摸摸的進行著,易塵在初期推波助瀾了一陣後,馬上就縮回了自己的老窩。表現得太厲害,爭取的功勞太多,這可不是一個明智的做法。那些大人物總喜歡自己完成所有事情,喜歡那種自己一個人奮斗的感覺,易塵沒必要破壞他們的那種先天的優越感,反正好處到最後少不了自己的,何必現在自作聰明的拋頭露面呢?

    尤其M似乎早就料到了什麼,她派出了大批的特工,也不知道在監視著什麼,現在要是活動太多,說不定自己那清白的檔案上就被抹上了一筆黑色,何必呢?

    暗流奔涌,但是只有當局的十幾個人清楚將會發生什麼事情。現任首相以及一眾大臣還在焦頭爛額的處理一切相關的事情,尤其是那些莫名其妙到了俄羅斯的士兵,以及那批失蹤的軍火。俄羅斯人獅子大開口,要求一筆巨額的經濟援助,否則就把事情捅聯合國去,這種丑聞就足以讓首相垮台了。

    而那個收購軍火的國家,自己組建模板式的特別突擊旅的計劃完蛋了,不依不饒的向胡恩追討貨款。牽出蘿卜拔出泥,內閣的諸位大臣馬上知道了胡恩拿了巨額的回扣,可是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事情的時候,要是不把那個有名的刺頭國家擺平,恐怕第二天就是謠言滿天飛了。財政大臣咬著牙齒,一筆一筆的計算著款項,差點就要落淚了。

    只有夜色下的倫敦,依舊那樣安詳、穩重,彷佛一個抱著心愛的黑貓在靠椅上打盹的老太太。

    不,也許錯了,在白金漢宮的一角,亞瑟的那個寢室內,亞瑟正跳著腳的罵人,他發泄的對象,自然就是現在的英國國王了。

    “天啊,陛下,難道我們英國的醫生都是白痴麼?他們怎麼從醫科大學畢業的?十一個人的傷勢都處理不好?拖了快一個月了,如果不是我每天用聖光保護他們,他們早就死掉了。”

    國王陛下苦笑︰“親愛的亞瑟,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辦法啊,誰知道他們受的是什麼古怪的傷勢?居然渾身火熱,可是抽血檢查,沒有任何病毒存在,他們……到底受的什麼傷?您也不能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叫醫生如何治療呢?”

    亞瑟呆住了,是啊,他也不能說明自己的十一個圓桌騎士受的什麼傷呢……丟人丟到家了,亞瑟憤恨的想到,也許,應該找自己的朋友過來幫忙了,如果那十一個下屬、伙伴、兄弟就這樣死掉了,他非要翻遍歐洲,也要找出那個襲擊倫敦塔的混蛋,干掉他。

    說實在的,不能怪亞瑟他們。中國修士把自己修煉出來的三味真火融入了劍身,這樣發出的真火攻擊,在歐洲是聞所未聞的,如果不能用更加強大的真元力把真火逼迫出體外,十一個圓桌騎士死定了,你亞瑟的聖力再強,你能每天照應十一個人拖上十年、二十年麼?到時候外界的真火勾引起人本身的內腑火氣,內外夾攻,哪怕教皇親自出手,他們還是死定了——

    不過,這些紛擾都和易塵無關了,一樓二樓的生意興隆得要死,易塵干脆就把酒水錢提高了兩倍,結果似乎客人們都沒有什麼反應,照樣一瓶一瓶的灌了下去,讓點錢的財會差點笑裂了嘴。

    菲麗老老實實的在自己的房間運轉真元,她很討厭進入那個空蕩蕩的一無所有的練功室,這也就不能勉強她了。

    菲爾、戈爾兩兄弟在練功房的一角打坐,身體已經懸浮在空中一尺多的地方。

    杰斯特成十字形懸浮在空中,別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都是銀光,就他一個人身上冒著紅光黑氣,純粹一塊燒著的大火炭一般,因為他身體散發出來的溫度過高,別人都懶得靠近他,結果這個10-10米大小的練功房,等于被他一個人佔據了60%的地皮。

    說來,也就天星宗的門下敢于這樣聚集在一起練功。因為他們體內真元的運轉都上應天星,如果不是別人當胸刺你一劍,基本上是不可能出現走火入魔的,也不怕同門發出什麼聲響驚動了自己。星辰的運轉的力量是那麼的大,一點點外界的騷擾根本不可能擾亂自己內部的真元運轉,因為那都受到了星辰的帶動呢。同時,聚集在一起練功好處多多啊,起碼外界魔頭騷擾的時候,可以聚力以抗。

    契科夫老老實實的坐在易塵身前,體內已經形成了原始星力運轉,此刻他那微弱的真元力正在易塵的帶動下一圈圈的運轉著。他本來已經趨近萎縮的肌肉彷佛枯木逢春,一絲絲肌肉縴維很興奮的跳動著,然後慢慢的增粗,變得結實,然後更加有韌性,接著就是肌肉元更加緊湊,讓他得抗擊打能力更強……

    易塵心里暗喜,契科夫如果不是以前把身子糟蹋得太厲害了,他的進度不會比杰斯特慢,雖然現在有點真元空虛,可是易塵早就開了幾副藥方子給他添精補髓,現在看起來效果很好……可惜,英國也太荒蕪了些,什麼朱果、玉實、藍田甘藍之類的東西一個都找不到,否則也不用自己這樣大費手腳了。

    不過,這樣的辛苦也是值得的,契科夫現在已經可以遙空讓上百斤的重物在空中以接近音速飛舞,聲勢無比的驚人,如果換成了那些小刀片,殺傷力已經比普通手槍強大太多了……

    看到契科夫體內已經趨于穩定,易塵深知這種替人易筋伐髓的功夫不能操之過急,當下緩緩的收回了自己緊貼在契科夫身後的手掌,自己開始盤膝運功起來。

    早在兩月前和亞瑟打斗的時候,自己就突破進入了六耀星的境界,距離第一次大輪回的完滿境地不過是一步之遙,而這也將是最困難的一步。易塵並不希冀自己是個天才,可以在短短的兩年時間內走完前輩們需要上百年才能完成的境界,但是最起碼自己需要把體內的真元凝聚得更加精純,讓自己體內蘊涵的力量更加強大。雖然可以直接調用外界的星力,可是那畢竟不是自己的東西啊,用起來哪里有自己的真元得心應手?

    易塵身上閃出了一片銀霞,銀霞漸漸濃密,一時間就把易塵整個籠罩在了里面。一層光潤的光華從易塵身上散出,同時一縷縷銀霧從四周聚集,慢慢的纏繞上了易塵。

    易塵的心思沉浸入了自己的體內,開始驅動六耀星星力,緩緩的按照玄異的軌跡運轉起來。一縷縷銀霧被吸引進了體內,然後慢慢的匯入了自己的星核,星核愈加璀璨,而周圍的星力循環,則散發出了耀目的銀光,一點點小銀星不斷的產生,然後向體內無邊無際的小宇宙四周慢慢的蔓延了出去。這是一個生機勃勃的,正在不斷的蓬勃壯大的星系。

    易塵想起了本門典籍中所述的,從簡單到復雜,這是非常容易的一個階段,只要不斷的增加自己的星力程度就可以了。可是如果要從復雜到簡單,也就是從周天星力而二十八宿而六耀星而原始循環,這是一個不斷的用自己的力量摧毀原有體系,建立新的體系的過程。

    想來,自己的所有力量都蘊藏在已經成型的體系中,然後還要自己摧毀這個體系,並且在他崩潰的剎那間,強行驅動那些四散的星力形成新的循環,想起來就是非常頭疼的事情。以前的先輩,都是拼命的積蓄真元,達到了‘水滿則溢’的程度後,自然而然的進入下一階段。

    可是,上百年的時光,也就這樣度過了,易塵是真的非常不甘心這樣,但是他有什麼辦法?修道一事,本來就是逆天所行,哪里有捷徑可走?

    星核不斷的壯大,然後又被凝縮了回去,易塵整個身體都充斥著朦朦的星力,真元力呼嘯著往來,把這些離散的星力聚集在一起,然後送入了體內的循環之中。

    易塵自覺體內光華萬道,而今日也無法再繼續凝練真氣了,自己畢竟還不是神,沒辦法讓自己的身體無休止的運功下去,于是,體內那些朦朦的離散狀態的星力漸漸的散去,一絲絲的滲出體外。

    三五縷奇怪的真元力出現了,他們瘋狂的搜刮著那些易塵正準備散出體外的星力,每次他們觸及到那些星力,則星力順著這些細絲一般的真元流轉,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易塵心里大駭,自己應該還沒有到達那種被天譴的地步吧?這……這難道是魔頭作祟不成?

    易塵道心震動,雙手連連掐訣,天星宗的一十九個降魔符咒應手而出,連連施加在了自己的身上。易塵心里震駭無比,根據師門所述,所謂天劫,一般就是地水火風、雷霆霹靂等等,從外界施加人身;所謂魔頭,來不知其所來,去不知其所去,變化多端,沒有一個定譜,但是一般也是在外界幻形後用五賊手段勾引修道之士,誰听說過有魔頭進入人體內後,拼命吸收能量的?

    易塵的神念瞬息間游遍了整個身體,卻發現不了那些真元力的來源,反正他們就是不斷的吸收那些離散的星力,卻不敢觸及易塵的六耀星循環,相比起來,易塵的那六耀星力太強大了,可以輕易的摧毀他們。易塵心一橫,星核微微一震,一道刺目的銀光從他身上閃出,瞬息間橫掃自己的體內每一處所在,那些離散的星力也瞬間被清掃了出去。

    果然,體內的離散星力一消失,那些奇怪的真元游絲也就消失了。易塵清楚,自己沒有摧毀他們,那麼他們在哪里?易塵的神念在體內瘋狂的掃描了上千萬次,可是沒有任何發現。

    易塵漸漸的回想起了一些事情,回想起了自己的星核重新成型的那次,哪一次,也是一縷異種的真元和自己拼命的搗蛋,最後好容易才干掉了他,讓自己徹底的脫離了師門長輩的真元枷鎖……這次的感覺,和上次的很相像啊……可是,如果說這些奇怪的真元力是師門長輩所設,那麼自己無法發覺也是應該的,可是萬萬沒有這個道理,天心子替自己增強功力的時候,不可能沒發現自己師弟們所設的枷鎖。

    易塵咬牙切齒的詛咒起來︰“道德宗,他媽的,我操你們祖宗,大爺我好容易重新修煉起來,還有了比以前更強的力量,你們卻在大爺身上搞了鬼。”

    想來,也就是道德宗的幾個老牛鼻子有可能做手腳,他們的道法講究所謂的不著痕跡,清淨自在,可能瞞過了天心子也不一定啊。

    易塵咬住了嘴唇,心里盤算著,這些異種真元他們吸收離散的星力干什麼?難道是他們自己的力量不夠了?也許,也許天心子上次替自己增加功力的時候,已經把他的道法破去了大半,所以這些真元本能的吸收星力補充自己的法訣吧。易塵自認為,如果是純粹的原始的星力,道德宗的人是不可能利用的,可是這些星力偏偏是自己吸收進體內後,已經變化成純粹的能量的星力,那麼,也難怪了……

    為了自己的小命安全,是否需要去峨嵋山求見天心子呢?也許讓他給自己好好的診斷一下,這樣比較好些,想起來,法天老道他們也不可小覷啊,在天心子面前,居然都在自己身上動了手腳,道德宗畢竟是修道宗派曾經的老大,奇技秘法層出不窮啊。

    易塵盤算起來︰“嗯,現在俄羅斯已經走上正途了,他們軍隊管理也嚴謹起來了,可是弄兩顆核彈頭還是弄得到的吧……媽的,要不要回去中國,把道德宗山門給炸了?那種威力,只要還沒有達到飛升之境的修士,應該全部完蛋吧?那麼,道德宗就可能滅門了,是個好主意啊。”

    易塵輕輕的搖搖頭︰“不行,不行,要是這麼一來,說不定就又一次什麼世界大戰開始了,如果死傷的人太多,都要記在我的名頭上,到時候四九重劫一來,我非要完蛋不可……道德宗啊,法天老道,飛龍道長,你們等著,我不會和你們善罷甘休的。”——

    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易塵的臉色有點不好,所以,包括菲麗在內,都異常小心的盡量不作些沒有意義的事情惹他生氣。

    易塵也注意到了這一點,苦笑著說︰“我是頭疼我可能要用一百年的時間達到下一境界,沒有什麼關系啊,你們怎麼了?何必這樣小心呢?”他是半真半假的說了這番話,有些事情,自己擔著就是了,沒必要讓所有的人都為自己擔心的。

    菲麗馬上撲了上去︰“老板,不知道您剛才的面色好嚇人啊……就是為了傷心這個麼?要一百年時間?天啊,怎麼會要這麼久?”

    易塵聳聳肩膀,一手抱住了菲麗︰“沒辦法啊,當初要不是師伯幫我一手,我現在還在周天大星力的境界打轉呢……修道,是一件需要時間的事情。如果短短五六十年就可以飛升,那麼天下所有的人都去修道了,還有誰願意做普通百姓呢?”

    契科夫則是關心另外一個問題︰“老板,您說您要用一百年才能達到下一個境界麼?”

    易塵輕輕的點點頭。

    契科夫謹慎的問︰“也就是說,您最起碼還可以活一百年?是麼?是不是?”

    易塵想了想,不知道契科夫為什麼這麼問,可是沒什麼不對的啊,于是繼續點點頭說︰“對,如果達到了我現在的地步,活個三五百年是不成問題的,如果能夠完成第一個大輪回,那麼如果能夠抵抗天劫,就可以永遠的活下去了。”

    契科夫歡呼起來︰“上帝啊,您真是太仁慈了……媽的,能夠活幾百年啊,那我能夠玩多少個美女啊?”

    所有人一下子呆了,杰斯特沒等易塵動手,一腳踢在了契科夫的屁股上,硬把他踢飛了五六米,啪嗒一下摔在了地上。

    易塵搖搖頭,吩咐說︰“關注一下俄羅斯那邊的事情,然後,所有的精力給我注意到意大利那方面,凱恩先生他們正在意大利活動,如果稍微有不對的地方,我們馬上全部殺過去,明白麼?”

    所有人點點頭,只有契科夫爬在地上低聲的咒罵杰斯特︰“該死的,祝您明天開車撞上警車。”

    易塵輕輕的撫摸著菲麗的長發,陰狠的說︰“控制安切蒂家族,是我們的利益中非常重要的一環,所以我不允許失敗,老安切蒂以及他的長子必須死,如果有必要,我們可以干掉所有其他家族的大人物,哪怕得罪所有的意大利家族,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杰斯特掏出了屠龍匕,陰險的用血紅色的舌頭舔舐著匕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過,也不用他解釋了,易塵很清楚的知道,杰斯特一定在盤算再次的偷襲兩個神聖騎士的事情。

    一個菲爾的下屬走了進來,微微的鞠躬,恭聲說︰“老板,曼切斯特來的維斯特先生來訪。”

    易塵愣了一下,馬上笑了起來,大聲說︰“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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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拉攏

    卻說維斯特來拜訪易塵之前,他早早的溜回了自己的老巢,從里面派出了大批的吸血鬼乃至黑巫師之類的角色,滿天下的搜集杰斯特的相關信息,同時也盡力的打听了一下易塵的消息。杰斯特的事情很簡單,就是從德國一路狼狽奔逃,然後跑到了英國,卻被易塵揀了個大便宜,救死狗一般的帶了回去。

    而易塵的背景就太麻煩了,那些吸血鬼啊、黑巫師啊之類的人物,他們又不是打探情報的天才,他們的信息一匯總,听起來好像易塵在倫敦一露面,就已經是黑幫頭目了,然後就是一路順風的爵士大人等等等等,易塵以前的那些事情,根本就打探不出什麼來。偶爾有個黑巫師腦袋比較靈活的,半夜跑去甦格蘭場,把他們的絕密資料翻了個亂七八糟,也就找到了易塵的那份清白得如同處女一般的檔案。

    維斯特有點傷腦筋,杰斯特是個徹頭徹尾的反上帝的角色,這是勿庸置疑的了,可是,可是那個易塵,身份也太神秘了些,居然出動了這麼多人手,還是不能查出他五年多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雖然知道易塵是個中國人,可是黑暗議團在中國並沒有什麼勢力,也沒辦法去查出易塵的底細了。

    思忖了良久,維斯特還是決定要把這件事情匯報上去,總之,這件事情如果做得好,說不定就是奇功一件啊,對于自己的地位可是很有好處的,萬萬不能放過了。

    維斯特派出人手查探易塵等人的底細,然後又考慮了這麼幾天,考慮自己一再的打攪最高議團是否明智,可是想想,還是得去匯報一次,說不定就有好處呢。

    想了就做,這也是維斯特的優點,稍微的安置了一下手頭的工作,讓下屬們安安穩穩的監視教廷以及英國教會的動靜,自己變化成了一只蝙蝠,飛快的朝著最高議團所在的古堡飛去。

    還是那個荒野,滿天的風沙卷過,維斯特在一團濃煙中幻成了人形,左右看看,嘴里念叨了幾句。他的咒語還沒有念完,古堡就已經浮現了,然後一團團黑煙從里面沖了出來。維斯特心里一震,飛快的匍匐在了地上,嘴里高聲的拍著馬屁。

    最高議團的三名議員帶著十幾個吸血鬼貴族‘嘩啦啦’的從古堡中沖了出來,看到維斯特跪倒在地上,一個議員停了下來,嘎嘎怪笑了一陣說︰“哈,我們有急事出去一趟,維斯特,不用太多禮了,哈哈,你最近表現很好,很好……哈哈哈哈哈……”這個議員飛快的化身為濃煙,追上了前面的那些同伴。

    維斯特翻動一下眼楮,看到四周再無人跡了,這才慢慢的爬起來,心里嘀咕著︰“不要多禮?得了,我的上任就是因為看到了一個議員沒有行禮,然後被派去了挪威那個鬼地方,我可不想鎮守邊疆……哼。”他跪下的時候,一膝蓋把一只血紅色的蠍子給壓了個正著,此刻那只可憐的蠍子正可憐巴巴的掛在他褲子上掙扎著。

    維斯特一指彈出,把那只蠍子震成了粉碎,然後趁著古堡還沒消失的時候,一股腦的沖了進去。如果要用咒語召喚古堡現形,還要浪費自己的魔力,維斯特可不是個蠢人。

    古堡大門口處,那些高大的黑色盔甲傀儡,雙目閃著紅光,上下打量了一下維斯特,這才提著幾百公斤重的巨劍慢吞吞的讓開了一條道路,維斯特看看左右,飛快的順著高大、黝黑、深邃的通道朝前走去。

    議事大殿的門口處,四名身穿黑色長袍,雙目發出黯淡的綠色光芒的巫師攔住了去路,其中一個用沙啞的聲音咯咯笑著︰“維斯特大人,您又回來了?哦……外事人員是不允許頻繁的回到這里的,難道您不知道麼?萬一您被教廷的人跟蹤了,我們可就有麻煩了。這個總部,可是已經使用了五百多年了,萬一出了什麼亂子,誰都受不了啊。”

    維斯特連忙彎腰下去,恭敬的說︰“對不起,可是我的確有重大的事情要匯報給議長大人……還請通報一下。”對于這些已經不能屬于人類的黑巫師,維斯特有一種深深的畏懼感。這些家伙為了追求黑魔法的至高力量,幾百年前就放棄了自己身為人類的身份,使用禁忌的咒語把自己轉化成了異類,他們的力量也是維斯特所絕對無法抵抗的……

    甚至,在黑暗議團的下層人物中,流傳著這樣一種謠言︰“甚至議長大人都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呢……不過,議長大人能夠直接的和撒旦主人溝通,所以他才掌握了大權。”

    四名黑巫師互相看了看,點點頭說︰“也好,反正您後面沒有人。”

    其中一個突然用冰冷的爪子抓住了維斯特,湊近他耳朵邊說︰“啊哈,下次您來的時候要給我帶十個處女過來,我要用她們的血重新培養我可愛的小寶貝,剛才您殺掉了一只,不是麼?”

    維斯特渾身發麻的走進了大殿,該死的,這些黑巫師掌握的力量太可怕了,他們怎麼知道自己干掉了一只毒蠍子?縱是自己是經歷過中世紀教廷和黑暗議團血腥拼殺的吸血鬼貴族,維斯特依然為這些人類所表現出來的力量心驚。

    依舊是那個廣大寬闊得嚇人的大殿,議長手持木杖站在高台上,周圍是那些看不清人影的議員以及黑暗議團的其他的高級成員。維斯特深深的鞠躬,然後跪了下去。

    議長用沙啞的聲音問︰“哦,維斯特,事情進行得怎麼樣了?我們那只可愛得大狗先生,他現在得情況如何呢?”

    維斯特連忙回答︰“啊,大人,奧夫先生現在表現得很好,真的很好,他在那位拉澤議員的手下順風順水,沒有什麼好擔心的。那個中國人給他找了一個好老板,大人……那個拉澤在議會中有很大的力量,而他的老板,似乎是個更大的人物。”

    議長滿意的笑起來︰“您的成績不錯,維斯特,那麼,您為什麼這麼急又回來了呢?嗯,我記得規定是外事高級人員,三個月才能回來一次,不是麼?有什麼信息,難道您不能用其他的通訊渠道告訴我們麼?”

    維斯特解釋說︰“啊,大人,听我說,我發現了一個可能對我們很有利的情報,關于那個中國人的。”

    議長先生不感興趣,搖搖頭說︰“不,維斯特,那個中國人除非是個非常有力量的人,否則,我們對于普通人是沒有興趣的。縱是他在英國的高層很有辦法,可是我們僅僅需要利用他,不需要對他過多的關注。”

    維斯特連連點頭︰“您的話絕對的正確,大人,可是,那個中國人的下屬,有一個人,是杰斯特,那個從德國教會叛逃的杰斯特,那個因為沙克爾家族的幼女,而叛離了教會的杰斯特,大人……那個曾經的聖堂級執事的杰斯特。”

    議長的身影模糊了一下,再次清晰的時候,他已經出現在了維斯特面前,用有點興奮的語氣說︰“啊,撒旦啊,我的主人,維斯特,您說的是真的麼?那個杰斯特?那個我們以為已經在教廷的追殺下死去了的杰斯特?那個讓古老而強大的沙克爾家族遭受滅頂之災的杰斯特?”

    維斯特諂笑起來︰“聖明的大人,您說得沒錯,就是他。”

    議長重重的用手敲擊著維斯特的肩頭︰“神啊,維斯特,您立下了巨大的功勞……真的,我要這樣說,您的成績簡直是太驚人了……嗯,很好,招攬那個杰斯特,一定要讓他參加我們的黑暗議團,神啊,我們一直搞不清楚宗教裁判所的實力,我們一直弄不清楚他們的聖力到底是怎麼回事情,這下,我們全都有答案了,只要能夠讓杰斯特歸順撒旦大神的座下,我們就有可能徹底的壓過教廷的勢力。”

    周圍的議員們議論紛紛,是啊,任何一種力量都是有缺陷的,但是就看你能否發現這個缺陷,只要你能掌握敵人的弱點,你就可以干掉敵人。黑暗議團的敵人就是教廷,而教廷的力量卻死死的壓制住了黑暗議團的暗黑之力,如果能夠從杰斯特身上得到點什麼東西,那麼黑暗議團出頭之日就到來了。

    于是,帶著議長以及一眾議員的重托,帶著自己晉升一級的喜悅,維斯特沖出了古堡,呼啦拉的朝著曼切斯特飛去,然後從那里搭乘火車去倫敦。黑暗議團的人行事都非常小心,他們從來不會讓別人抓住把柄的,任何一次和外界有關的行動,他們總是會留下痕跡的。如果不是這樣,甦格蘭場會對一個今天還在伯明翰,明天到了利物浦,三十分鐘後已經跑到了倫敦的人會怎樣看?尤其他沒有包專機的時候——

    維斯特坐在易塵的會客室內左思右想,不知道使用什麼手段,才能讓杰斯特和自己單獨相處。畢竟易塵是主人,而自己是來拜訪主人的,如果執意要和杰斯特談話,那麼未免太落了痕跡了。小心謹慎,這是黑暗議團的戒條啊。

    易塵慢慢的走了進來,大笑著朝著維斯特伸出了手︰“啊哈,維斯特先生,難道您是來看望奧夫先生的麼?哦,他最近一切都好,一切都好,您放心吧。”

    維斯特有點不習慣的和易塵握了一下手,冷漠的臉上擠出了幾絲笑意︰“啊,沒辦法,奧夫畢竟是我一手照顧的年青人,我怎麼能不關心他呢?”

    易塵大包大攬的說︰“嗯,沒關系,沒關系的,最近他也許有事,但是他肯定會樂于抽出時間和您見面的……哦,對了,我正好找拉澤議員有事,我陪您過去見他就行了。”

    維斯特心里急速的盤算了一陣,這不正好是個機會麼?他連忙搖頭說︰“啊,不用麻煩您了,易先生,您事務繁忙,不需要勞您大駕了,只要隨便找個人陪我過去就行了……啊,我看杰斯特先生和我挺說得來得,不如就讓杰斯特先生陪我去找奧夫吧,這樣行麼?”

    易塵無所謂的攤開雙手,點點頭說︰“如果您堅持的話……杰斯特每天也沒什麼事情做,如果能和您出去多走動走動,我想也是一件好事。菲爾先生,請杰斯特先生過來,告訴他,成天悶在家里,會生病的,我給他找了件好差使。”

    維斯特干笑起來︰“一切都有勞了。”

    易塵笑得和黃鼠狼一樣︰“沒關系,沒關系。啊,您是一個人來倫敦的麼?哦,那麼倫敦的出租車可不是一個能夠讓人的東西,我叫杰斯特先生開車送您吧,沒關系,沒關系的,拉澤先生認識杰斯特,是的……杰斯特,您開那輛白色的雪鐵龍出去,好麼?不許踫我的新奔馳,否則,哼……”

    易塵大致上能夠猜出來維斯特是來干什麼的,不就是拉攏人麼,何必這樣小心翼翼的?你坦白的告訴我,我二話不說就讓杰斯特參加了,可是既然您非要玩這些花俏的,那麼我就讓杰斯特陪您玩玩好了,希望您這只老蝙蝠沒有心髒病,否則嚇死你這該死的老鬼。

    杰斯特一臉興奮的笑起來︰“哈,老板,沒問題……要我去干什麼?”

    易塵指點了一下維斯特︰“送維斯特先生去拉澤議員那里,找奧夫先生,就說是我要您過去的,路上小心一點,明白麼?”

    杰斯特才不把易塵的話放在心里,笑呵呵的說︰“維斯特先生,走吧,走吧,我們趕時間呢,拉澤那家伙說不定去了哪里,我們還要一個地點一個地點的找過去。”

    維斯特趁勢站了起來︰“易先生,那麼告辭了,如果我事情談的好,可能我馬上又要離開倫敦,實在對不起了,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專程來拜訪您的。您給我幫了很多忙,真的,真的非常感謝您。”易塵點點頭,和他握握手,送他走了。

    菲爾悶悶的站在易塵身後,從易塵肩頭看過去,剛好看到杰斯特開著那輛五成新的白色雪鐵龍沖了出去,四個輪胎歪歪扭扭的,在地上摩擦出了濃濃的青煙……

    易塵搖搖頭,低聲說︰“可憐的老蝙蝠……啊哈,菲爾先生,我打賭一百鎊,杰斯特這次不會安全的回來。”

    菲爾聳聳肩膀︰“老板,我打賭一千鎊,他肯定會被警察抓住。”

    兩人對視一眼,都沒人壓杰斯特會完好無損的回來,那麼,和誰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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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斯特坐在副駕駛位上,本來想趁機和杰斯特談談,可是杰斯特一門心思的去 車,才懶得管維斯特是否有什麼話要說。只看到白色的雪鐵龍在公路上繞著一個小小的S形軌跡瘋狂的前行,而維斯特近乎有點面無人色的坐在旁邊。

    可憐的維斯特,他只記得很久以前那些脫韁的馬車才有這樣瘋狂的行為,沒想到到了今天,一個人居然可以把汽車開成這個樣子。

    杰斯特還算不錯,總算平平安安的跑到了拉澤的家里,然後那個對杰斯特還有印象的大門口的保安搖搖頭,說︰“拉澤先生出門了,很早就出門了,現在不在。”

    杰斯特愣了一下,但是又高興起來,如果拉澤不在,自己正好多飆一下啊,也不問拉澤去哪里了,油門一踩,一溜青煙的又出去了。

    維斯特心里無奈︰“可不能讓這小子帶著我滿倫敦城的亂跑了,我可不想第二天的《泰晤士報》上的頭條消息就是︰車禍,車里飛出一只大蝙蝠。”想了想,維斯特用強有力的手狠狠的抓了一下杰斯特的手臂,杰斯特一愣,車子一腦袋撞在了路邊的圍牆上,然後又反彈了三米,一頭撞上了後面緩緩駛來的那輛轎車。

    後面的司機罵罵咧咧的跑了出來,杰斯特眼楮一冷,馬上就要出去揍人,維斯特拉住了他︰“不,不,杰斯特,听我說,我有事情要找您,不要在這些普通的人類身上浪費時間,我們找個安靜的角落交談一下,好麼?一個沒有外人的角落……听我說,我是誠心誠意的找您的,相信我。”

    杰斯特一腳踢開了車門,把正趴在他車窗上罵咧的司機彈飛了兩米多,回頭對著維斯特不滿的說︰“得了,您沒看到麼?我又惹事了,他媽的回去,老板又要從我這個月的薪水里面狠狠的扣除一筆錢了。媽的,我的老板簡直就是一個該死的吸血鬼……”

    維斯特跟著他鑽出了車子,一手抓住他,嚴肅的說︰“那麼,您留在這里又有什麼用處呢?跟我走,我有很認真的事情要著您商談一下。”

    杰斯特奇怪的回頭︰“您不是來找奧夫的?他現在混得不錯,听老板說,他馬上就要成為新內閣對外的發言人了。”

    維斯特的心重重的跳動了幾下,他哪里想到奧夫已經獲得了如此高位?不過他還是記起了自己現在的主要任務,搖搖頭說︰“不,我是來找您的。”

    杰斯特撇了一下嘴,邪笑著看著遠處駛來的警車,點點頭說︰“那麼,我們走吧……嘿,該死的家伙,你的車會有人賠償的,但是你不許說是我開的車,否則我干掉你。”杰斯特上次好容易才從交警那里脫身,這次如果再被報告上去,他的駕照恐怕就保不住了,所以他狠狠的威脅了一把那個抱著肚子在地上呻吟的中年男子。

    兩個沒有社會公德的家伙邁開步子揚長而去,走走停停間就到了泰晤士河的河岸邊,站在了一段荒蕪的河岸上。

    杰斯特不在乎的聳聳肩膀,翻了一下眼楮說︰“好吧,好吧,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反正車也撞了,回去肯定挨罵,不如先陪您玩玩……OK,說吧,說吧,你這個老吸血鬼。”

    維斯特的臉色變了,他搓搓手,嘿嘿笑起來︰“啊,親愛的杰斯特,您說什麼?”

    杰斯特猛的沖近了他的身子,一手翻開了他的外套,露出了他襯衣上那枚小小的蝙蝠徽章,低聲說︰“哈,古老的吸血鬼貴族,嗯哼,沙比科家族的人?嗯?不要否認,先生,我認識幾乎所有的高級吸血鬼家族的徽章,您沒辦法否認的。現在的地痞流氓,也許會在身上刺上蝙蝠,顯示自己多麼勇敢,可是沒有人類會得到這種徽章的,您是沙比科家族中的大人物,不是麼?”

    維斯特尷尬的笑起來,他認為是因為沙克爾家族的關系,讓杰斯特擁有了辨認吸血鬼的能力,只好坦白的承認說︰“是啊,我們是明白人,我們不需要欺騙對方,我找您有些事情談談。”他哪里知道,泄漏他身份的人是易塵呢?杰斯特雖然狂放無羈,但是也沒變態到見面就去揭開人家衣服的程度,尤其那人還是個老男人。

    杰斯特點點頭,一屁股坐在了河堤上,點著了一根大麻,點點頭說︰“好吧,您想說什麼?問我教皇的內褲是什麼顏色的麼?這個我可不知道,雖然我很樂意告訴您……媽的,這可是教廷的最大機密啊。或者您要我加入你們?是麼?不是?哦,我寧願相信是的。”

    維斯特有點無力的感覺,似乎杰斯特把自己所有的目的都摸得清清楚楚,這種感覺很是讓自己不舒服。他干笑著︰“哦,親愛的,您看,您承認了您就是……”

    杰斯特干脆的仰天躺在了河堤上,仰天吐了一口煙氣,無力的翻著白眼︰“得了,您如果是特意要來找我,那麼肯定就已經調查清楚了我的身份和底細,媽的,我否認有什麼用?一個流氓頭目杰斯特對你們是沒有用的,可是一個曾經的宗教裁判所的聖堂執事杰斯特,那簡直就是惡魔一樣可愛,是不是?嗯?”

    維斯特蹲在了他身體旁邊,看著杰斯特的臉,點點頭說︰“是啊,您特別的有用。想想看,您直接就說出了我的來意,您是一個精明能干的小伙子,而且很有能力,真的,非常有能力……最重要的,我們需要您,我們欣賞您。”

    杰斯特無聊的看著維斯特︰“算了吧,我對加入你們不感興趣,沒有好處,親愛的維斯特……老板說過的,沒有好處的事情,永遠不要去做,因為那樣肯定虧本。您能給我什麼好處?什麼都不能。”

    維斯特施展三寸不爛之舌,嘿嘿笑著說︰“您這可就錯了,我們黑暗議團擁有非常強大的勢力,您想位居高位麼?您想擁有無盡的財富麼?您想掌握上千萬人的生死麼?加入我們,您就可以成為這樣的大人物。”

    杰斯特打了個呵欠︰“啊,既然這樣,你們何必不自己扶植奧夫先生上台呢?非要我們老板動手呢?如果不是我們老爸把奧夫先生當作一個投資品推上去,恐怕奧夫先生還在工廠扛鋼錠吧。”

    維斯特有點緊張了,左右看看,低聲發問︰“您把我的真實身份告訴你們老板了麼?你們老板知道您的真正力量麼?”

    杰斯特搖搖頭,懶散的說︰“得了,我哪里這麼無聊?沒有。”反正維斯特的真實身份是易塵告訴杰斯特的,易塵也的確不清楚杰斯特的黑暗力量有什麼古怪,所以杰斯特絲毫沒有撒謊。

    明顯的松了一口氣,維斯特解釋說︰“您想想看,我們為什麼不自己出面讓奧夫先生獲得高位,我們被監視得太緊了,我們不能泄漏我們的勢力,親愛的,我們不能這樣作。我們必須讓奧夫先生從某一條光明的,和我們無關的渠道上去,我們的力量只能在暗地里幫他,您明白的。”

    杰斯特的上半身慢悠悠的挺了起來,恰好湊在了維斯特面前不到一寸的地方,冷冷的說︰“您說完了?”

    維斯特老實的搖搖頭︰“不,我還有很多話要說,我並沒有說完。”

    杰斯特不客氣的在他臉上吹了一口煙霧︰“得了,我可以告訴您一點點東西,但是,我不會加入你們的黑暗議團的,就是這樣,我現在的生活非常愜意,我不想改變什麼……你們不見得能夠對付得了教廷,我可以明確得告訴您。”

    維斯特皺眉躲開了這股煙霧,心里嘀咕著︰“現代科技發達帶來的丑陋的東西……哼……大麻,該死的玩意。”他搖搖頭︰“天啊,如果您僅僅告訴我們一點點內幕,那麼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呢?我們需要更多。”

    杰斯特搖搖頭︰“不可能的,你們不會答應我的條件,否則我加入你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維斯特馬上興奮起來︰“說吧,說吧,您要什麼條件?權力、地位、金錢、美女,我們都可以答應您。”

    杰斯特獅子大開口的說︰“第一,不許有人管我,我喜歡干什麼就干什麼……但是我的手下還要有一批人隨時听令,他們嚴禁窺視我的行動,否則我就干掉他們,可以麼?”

    維斯特早就得到了議長的授權,滿口打包票說︰“這個條件是應該的,我們知道您不是一個樂于受到拘束的人,所以我們絕對不會限制您的行動的。當然了,偶爾我們要借助一下您的力量,您可以推辭,可以推辭。是的……”

    杰斯特嘎嘎笑起來︰“還沒完呢,第二,我要你們黑暗議團關于黑魔法、黑巫術的資料,我要變得更強,更加強大,明白麼?你們不許用什麼機密不許翻閱的狗屁借口應付我,否則一拍兩散,你們要是敢對付我,我就向教廷舉報你們。”

    維斯特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神啊,您難道把我們當成教廷了麼?所有的魔法典籍,都在我們的總部,任何人只要能力達到了都可以隨意翻閱的,難道沙克爾家族的幼女沒有向您提起這件事情麼?他們家族沒有加入議團,可是這是我們黑暗世界的傳統……哦……”

    杰斯特手中突然閃出了一道烏光,一片銀星閃過,維斯特的胡須、頭發全部被剃了個干淨,而維斯特甚至根本沒有看到杰斯特手中拿的是什麼武器,他震驚的看著杰斯特……

    杰斯特冷酷的說︰“再和我談起和德國有關的事情,我就干掉你,我一定干掉你……然後我要把你的靈魂用詛咒封印起來,永世不得超生。”

    維斯特舔舔嘴唇,摸不清杰斯特到底厲害到了何種程度,不由得連連點頭。

    杰斯特輕輕的用手指撫摸了一下維斯特的脖子,冷漠的說︰“第三,嘿嘿,第三點,當初教廷對付沙克爾家族的時候,為什麼你們黑暗世界沒有援兵?難道你們在德國分部的人沒有發現教廷的動作麼?把那個分部的首領交給我,我就加入你們。”

    維斯特呆了,杰斯特的意思就是要那個倒霉的德國分部的首領去死……議長會答應麼?

    可是,如果杰斯特加入了議團,給自己帶來的好處和榮譽,是更加重要的吧?我管那個家伙去死……何況,沒有得到議長的許可,他就幾乎等于出賣了吸血鬼中的王族沙克爾家族,身為吸血鬼的一員,似乎也該表示些什麼……

    維斯特默默的點頭︰“在您加入我們之後,我給您申請一次決斗……這是我們議團內部的儀式,如果成員有了紛爭,那麼就在撒旦大神的神像前決斗,勝利的活,失敗的死……可是我要告訴您,那家伙是個頂級的黑巫師,您也許不能……”

    杰斯特古怪的笑起來︰“天啊,誰說我現在就要和他決斗了?議團有這個規矩?嗯?您確定?”

    維斯特堅定的點點頭︰“以撒旦大神賜予我的力量和榮譽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

    杰斯特親熱的拍拍維斯特的肩膀︰“那麼,好吧,好吧,給我發個執照什麼的,我現在就加入黑暗議團了……那個家伙,我不急,我會慢慢的找他的麻煩的,等我……嗯,等我能夠一刀劈死他的時候,我會提出挑戰的。我還年輕,而他……老了,沒有提升力量的余地了,不是麼?”

    維斯特心里一顫,杰斯特說中了他們這些人最害怕的地方,太老了,力量已經達到了頂峰,沒辦法再進步了,相反這些年青人,一旦有了老人得出的經驗和教訓,加上那些黑暗世界的典籍,他們的前途是無限的……

    同時,維斯特也是差點氣得笑起來,杰斯特把黑暗議團當作什麼了?就在這荒涼的泰晤士河邊的河堤上,他就想入會麼?他……該死的,難道他認為這是街頭的野雞大學,隨便拿到個執照就算成員麼?如果議長大人他們知道了杰斯特的表現,恐怕會當場氣暈吧?

    他輕輕的搖頭︰“不,杰斯特先生,我會先把您的情況通報上去,然後給您一個考察期,等您通過了考察期,您才能經過一系列的儀式後,正式成為我們的成員。”

    杰斯特皺起了眉頭︰“考察期?該死的,考察什麼?要我去干掉一個紅衣大主教麼?得了,上次我在聖保羅教堂試過了,他媽的我差點被人給干掉了,你們不會這麼愚蠢吧?”

    維斯特心里恍然︰“那次為了爭奪聖器,我們出擊前已經有人襲擊了教堂,原來是你……你的仇恨,還真是刻骨銘心啊,可是,這對于我們來說,就太美妙了,完美的表現啊……還需要考察期麼?嗯,需要吧,否則很難在其他人面前交代過去的。”

    維斯特微笑起來︰“所謂的考察期,就是一個月的時間,您不能和教廷的人有任何親密的……”

    杰斯特惡毒的說︰“親密的接觸?那麼我強奸他們的修女算不算親密的接觸呢?”

    維斯特愣了,連忙搖頭說︰“啊,我們其實不是很鼓勵成員違反世間的法規,但是如果您有興趣,這種事情,就我個人來說……是鼓勵以及支持您的……可惜我自己沒辦法了,否則我會好好的疼愛一下她們的。”

    杰斯特心里泛起了嘀咕︰“這家伙多老了?媽的,都沒有男人的能力了麼?錯了,他本來就不是男人啊。”

    維斯特站起來,把手伸向了杰斯特,杰斯特懶洋洋的把手伸過去,借他的力氣站了起來。

    維斯特一臉嚴肅的說︰“那麼,杰斯特,等您正式成為黑暗議團的人以後,我將成為您的引路人……啊,您不要生氣,僅僅是個名義上的,名義上的東西……哈,是的,我不會干涉您的任何事情的,我發誓,我對著撒旦大神發誓,我不會干涉您的行動。相反的,您可以驅使我下屬的三分之一的人手。”

    杰斯特皺起了眉頭︰“才三分之一?”

    維斯特搖搖頭︰“不,不,不,我下屬的三分之一的人手,包括了英國、法國、挪威、芬蘭、西班牙這幾個國家所有的黑暗世界的生物,您看,我還是一個比較重要的外事執事的……是的,您大概可以隨時調動兩千人……當然了,高手比較少,我們的實力需要一步步的增加,就好像吸引您進入一樣。”

    杰斯特古怪的看著他︰“包括奧夫?”

    維斯特搖搖頭︰“不,奧夫是特別的種子,他是我們保護的對象,我們不能驅使他,您明白的。他們這種有獨特魅力以及能力的成員,是寶貴的種子……您看,您看我這個樣子,象是一個國家的首相麼?不,不像,而奧夫先生就有這種氣質,希望您能理解。”

    杰斯特聳聳肩膀︰“好吧,我不管你們的考察期,反正我是一個一心一意的歸順撒旦的人,我對撒旦的虔誠,對上帝的仇恨,可能比你們中間絕大多數人都要深……先履行你答應我的好處,否則,我就干掉你。”

    維斯特沒理會他的威脅,而是好奇的問︰“為什麼您這樣仇恨上帝?一個人,一個正常的人類……”

    烏光大盛,維斯特驚呼一聲,吸血鬼的本能反應讓他幻出了上百條殘影,在狹小的範圍內躲閃起來。可是維斯特差點哭起來,杰斯特手中的那柄武器,那柄武器發出來的光華,彷佛自己有意識一樣死死的追擊著自己的脖子……這是什麼可怕的東西啊?該死的,太恐怖了……冰冷的寒氣死死的貼著自己的脖子,維斯特已經用盡了自己的所有能力,可是還不能脫身。

    烏光突然消失了,杰斯特冷漠的站在原地,低聲說︰“我說過,你不允許在我面前提起那些事情……當然,如果您非要知道,我可以告訴你……我愛她,除了我的父親,我比愛世界上任何東西都要愛她,甚至老板都只能排在第三位,你明白麼?該死的,你這個沒腦漿的吸血蝙蝠,又怎麼會明白?”

    維斯特衣衫破爛的站在五米外,搖搖頭,低聲嘀咕︰“誰說我不明白啊……唉……”

    不管怎麼樣,兩個人總算談好了這一筆買賣,沒錯,沒有任何所謂的因為仰慕什麼什麼,因為覺得對方很有前途什麼什麼的,而讓杰斯特投入了黑暗議團的懷抱這種酸溜溜的廢話。就是一筆赤裸裸的交易,兩人成交了——

    心情都變得比較好的兩個家伙,慢吞吞的走回了出車禍的地點,發現那個倒霉的司機以及兩部車子都被拖走了,只有那個圍牆塌了一小部分的房主人在那里不滿的向鄰居訴說著什麼。

    杰斯特撇了下嘴,伸手叫過一輛出租車,把兩人送回了中國城。

    易塵站在窗子那里,看到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然後下來了杰斯特以及衣服破破爛爛的維斯特,嘆息一聲搖搖頭說︰“菲爾先生,找個下面的人,去給杰斯特頂罪,他駕照上面的分數已經不夠這次扣除的了……至于維斯特先生,我看他們都很高興,看來一定達成了一些很好的協議。”

    還有一句話易塵沒有說出來︰“按照杰斯特的脾氣,肯定要了不少好處吧?我是否應該命令那些可憐的黑暗生物去攻擊倫敦塔呢?媽的,也許是個好主意,一千個獸人掄著斧頭砍過去,媽的,你亞瑟再厲害,我看你還真的是萬人敵不成?”

    夜色又慢慢的籠罩了倫敦,同時也籠罩住了歐洲大陸。在夜色的掩護下,一些不是非常正義的事情正慢慢的上演著。例如我們的凱恩先生,他此刻正穿著黃色的施工服,帶著五六十條大漢,興致勃勃的在一條公路隧道里面堂而皇之的開著窟窿,外面掛的牌子是︰“羅馬市政廳警示道路維修敬請繞道。”

    施特龍根一邊用風鎬在路上打洞,一邊樂滋滋的盤算︰“法比奧小子的能量不小,居然弄到了五噸塑膠炸藥,媽的,可以看一次過癮的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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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4 09:53:45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章 蠱惑

    ‘嗒’的一聲輕響,易塵的白字輕輕的落下,徹底的殺死了櫻的一條大龍,櫻苦笑,無奈的搖頭認輸,手中的十幾枚黑子扔在了棋盤上。在旁邊觀戰的高倉用欽佩的語氣說︰“易先生的棋力,委實驚人,櫻少爺在我們組織內,也是棋道好手了,沒想到……”

    櫻搖搖頭︰“沒想到我居然沒有什麼翻盤的機會,輕輕松松的連輸七局。”

    易塵謙虛的笑起來︰“我的棋力還不算什麼,我認識幾個老家伙,他們可以把我耍小娃娃一樣的戲弄。他們的棋力,那才真正的算得上是頂尖好手。”易塵沒有說假話,天星宗、御劍宗有幾個老家伙,成天抱著棋罐子拉人下棋,已經讓其他宗派的人是聞風躲避了,易塵就是被他們操練出來的。至于他們的棋力,這些老家伙又不是笨蛋,一個個下了幾百年的棋了,肚子里面的古怪棋譜也是一大堆,普通人想贏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嘛。

    櫻笑著︰“咦,我們已經連續下了兩天兩夜了,沒想到易先生的精力這麼好,居然看不出有什麼疲態啊……要不,我們來第八局?”

    易塵活動了一下身體,扭扭脖子,搖搖頭說︰“這可不好,我的精神,也就夠兩天的消耗了。櫻,有興趣去陪我看場好戲麼?嗯?一場非常宏大的、血腥的好戲……啊哈,也許我們可以從當中得到些教訓,當然了,為了某些原因,我們需要偷偷摸摸的過去。”

    櫻笑起來︰“當然可以,我們現在呆呆的等新的內閣上台,也太愚蠢了些,還是找點事情做的好……高倉,我不在的時候,一切事情就拜托您了。把事情都處理好,明白麼?不許給我出紕漏。”

    高倉和櫻的眼楮里面都閃出了一絲殺氣,易塵偷偷的樂,看樣子這些日本忍者是給上次山口組的傷亡復仇來著,估計中國的修士他們是不敢動也沒辦法動的,那麼,就只能找教廷的麻煩了,也不知道他們是否會去把英國的大小教堂都給毀了。這可是場大熱鬧,可惜自己看不到……這種渾水,還是不要趟的好。

    易塵回頭對已經枯燥得想睡覺的菲爾說︰“菲爾先生,麻煩訂幾張去羅馬的機票,是的,我們要去羅馬看看熱鬧,不是麼?您也想看看那朵壯觀的雲彩吧?哦,飄浮在亞平寧上空的黑色的雲彩,馬上會帶來什麼樣的驚濤駭浪呢?我們的小朋友,還不知道他能否在其中活下來呢。”

    菲爾飛快的站起來,恭聲問︰“老板,需要帶多點人手過去麼?”

    易塵點點頭︰“帶十個最好的人手過去,加上杰斯特和您的弟弟,再加上櫻先生以及……”

    櫻淺笑著︰“我?我帶四個隨從就夠了,也許他們可以幫忙的。”櫻心里嘀咕著,看樣子‘殺月’沒辦法公然的帶上飛機了,只好讓他和自己身體融合了,可是真的很不喜歡這種身體內多了些東西的感覺啊。

    易塵也站了起來,笑著說︰“櫻,不好意思了,七局一共是七十美金,到時候我們慢慢結算吧,今天就不急了,嗯,現在是早上八點十分,中午的時候,您過去找我,好麼?帶上您的隨從,我們一起去羅馬,也許我們可以找個電影院,溫習一下《羅馬假日》。再見,櫻。”

    櫻站起來送客,看著菲爾駕車遠走後,櫻才低聲嘀咕︰“《羅馬假日》?什麼鬼東西,高倉,你听說過這東西麼?”

    高倉不感興趣的搖搖頭︰“在富士山,可沒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櫻少爺,突擊所有的大的教堂,是麼?”

    櫻輕輕的點點頭,眼里迸射出了一絲絲陰毒的精芒︰“中國的修士,我們是無法對付的,那麼從教廷的狗腿子身上弄點利息,總是可以的吧?告訴大家,一擊則走,不要讓他們有發動的機會。西洋教士,如果給他們時間凝聚聖力,將會是很可怕的敵人,明白麼?”

    高倉點點頭,嘿了一聲。櫻淺笑起來,恢復了那副與世無害的乖乖模樣,低聲說︰“易要我去參觀,真是期待啊,不知道有什麼壯觀的景象等著我呢。”

    高倉一語道破︰“無非就是干掉一些大人物而已,櫻少爺,我想他們是不會去幫助羅馬地方政府做社會福利事業的。”

    櫻大笑起來︰“高倉,號稱五行盟內最冷酷的你,居然也會說笑話了,這是一個進步啊,明白麼?嗯,多笑笑,對自己有好處的,心情開朗了,心靈才會活潑,心靈活潑了,劍法才會象風和水一樣無法琢磨呢。”

    櫻邁開步子朝內院走去,高倉則微微皺起了眉頭︰“櫻,我好像還輪不到你來教訓吧?雖然長老們是有命令要我服從你,可是,我畢竟是五行盟的人,而你,是‘林’的人……我為什麼要什麼都遵照你的話做呢?混蛋。”——

    一架大型空客客機輕輕的降落在跑道上,櫻在座位上突然來了一句︰“我對意大利人沒有任何好感,真的,易。”

    易塵揚起了眉頭︰“哦,為什麼?”

    櫻皺著眉頭說︰“他們太虛浮、懶散了,他們所崇尚的那種該死的所謂浪漫的生活,只會讓國民變成懦夫,看看他們意大利的軍隊吧,從來就沒有打過勝仗,甚至在戰爭中還要拖盟友的後腿,他們這些無能的廢物。”

    易塵心里咕噥︰“意大利?哦……好像是吧,二戰的時候你們和他們還是狗屁盟友呢……”

    易塵笑呵呵的說︰“不能這樣說,最起碼現在意大利能夠制造世界上最棒的跑車,他們的車隊也總是拿冠軍呢。”櫻一下子閉上了嘴,沒辦法啊,他們日本的豐田車隊,年年砸錢,年年拿不到什麼分,從這方面看,似乎櫻沒理由對意大利說三道四的。

    一行人緩緩下了飛機,四個特忍有意無意的把櫻圍在了中間,看樣子這已經成為了他們的本能動作了。至于易塵則是大步在前,衣襟翻舞,笑呵呵的打量著四周。相比之下,櫻就好像是個還在保育室的小寶寶一樣,櫻異常不滿的皺了一下眉頭,腳下一用力,風一樣的吹了出去,四個特忍不及準備,一下子就被櫻沖到了前面。

    易塵沒有帶櫻去酒店,而是租了幾部汽車,開著他們在羅馬的大街小巷轉悠了一陣後,到了一個小巷停下了。

    易塵下車,菲爾他們則掐住了小巷的入口。櫻好奇的看了看這條污穢的,空氣中都有著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惡臭的小巷,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搖搖頭,他呆在了車上,他可不願意自己雪白的襪子沾上地上的積水。易塵卻似乎不理會他的小心眼,笑呵呵的招呼他說︰“櫻,過來看看,這里有非常好的東西。”

    櫻無奈,小心翼翼的下了車,高高的木屐輕提輕放的,唯恐沾上什麼東西,在易塵面前,他可不想表現得太過于嬌氣了,畢竟易塵說到底,是個他看不起的中國人。櫻,怎麼能夠比中國人還軟弱呢?

    易塵狠狠的幾腳踢了出去,黑漆漆的門洞內那同樣黑漆漆的木門差點就被他踢飛了出去。馬上,一個頭發黃紅,彷佛枯草一般的腦袋從拉開的門縫內透了出來,猙獰丑陋的臉上怒氣洶洶,可是一看到易塵,他馬上變了臉色,飛快的拉開大門,點頭哈腰的把易塵一行人迎了進去。

    門後是一個小小的院落,積水不斷的從天井上方的牆頭滴下,有幾滴不長眼的水居然就滴向了櫻的肩頭。櫻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差點爆了出來,看著易塵他們沒有注意自己,心念微微一動,幾縷細細的劍氣激射了出去,把那些水珠在空中就化為了輕煙……

    那個丑陋的大個頭在前面引路,笑嘿嘿的說︰“中國老板,您又來了?啊,放心好了,我這里的貨色一定是最好的,就和我們意大利的跑車一樣。”

    七扭八拐的到了一個暗室,大個子打開了燈,露出了這個大房間的角落內那些橫七豎八的箱子,易塵走上去,順手翻開箱子,掏出了一柄黑色的沙漠之鷹,然後拿了五六個彈夾放在了身上。菲爾、戈爾走了過去,每個人都選了一柄沙鷹,然後是一支烏茲沖鋒槍。

    帶來的十個‘黑魔’公司的好手默不作聲的在箱子里面翻了半天,選中了自己想要的武器,其中一個居然抱起了一門45mm口徑的迫擊炮,易塵一瞪眼楮,他又戀戀不舍的放了回去。旁邊的大個頭剛開始也是臉色一喜,然後馬上黯淡了下去。

    易塵笑著說︰“我們這次來,拿點武器不過是護身而已,不需要太重型的家伙……該死的,把那榴彈槍給我放下,對了,學習菲爾先生,我給你們統一武器,全部拿烏茲或者M11沖鋒槍,嚴禁拿其他稀奇古怪的火力……媽的,你抗一門六管機槍,當我們去攻打羅馬市政廳麼?放下……該死的家伙……”

    杰斯特左看看,右看看的,順手摸了幾個手雷放在了懷里,他可沒有興趣用別的武器。

    櫻和四個特忍則是看傻了眼,翻了一下眼楮,很明智的沒有去拿任何武器,拿了也不會用啊。只有那種最低級的忍者才會受訓使用火器,他們這些高級人物,可不認為拿槍打人是一種榮耀的事情。

    易塵笑笑,對大個子說︰“Quasimodo,替我向您的老板問好,哦,對了,這次的帳,您老板上次不是委托我辦了一點小事情麼?就從上次的帳單里面扣除好了,嗯?”

    大個子連連點頭︰“放心好了,我會辦妥的……您來羅馬,是旅游還是?”

    易塵笑起來,給他塞了一疊子鈔票︰“哦,過來看看風景,就是這樣,哈哈,就是這樣的。意大利是個風景優美的國度,而且有很多的美女,所以我過來度假的。”

    大個子送易塵他們出了門,搖搖頭說︰“現在可不是度假的好時光,哦,對了,奉送您一點點小道消息,據說安切蒂家族的內部非常緊張,他們的次子居然公開和他們的長子翻臉了,老安切蒂發火了,要求次子公開道歉,否則就……”他比劃了一個割脖子的動作。

    易塵聳聳肩膀︰“安切蒂家族?我和他們沒交情,我很羨慕他們次子的勇氣,可是我不贊同他的做法。羅馬是由兩兄弟建成的,他們卻兄弟翻臉,這是不明智的行為,您贊同麼?”

    大個子點點頭,丑陋的臉上露出笑容,低聲說︰“那麼,祝您開心,先生……”

    易塵帶人上了車,大個子粗魯丑陋的臉上漸漸的涌起了一點奸猾的神色︰“啊,過來度假?天啊,現在誰都知道,您到了哪里,哪里就有麻煩……我要通知老板,也許我們需要暫時歇業了,嗯,身邊的人都是好手啊,都是好手,嘖嘖……”……

    櫻在車上不解的問易塵︰“Quasimodo?是什麼?”

    易塵笑著解釋說︰“Quasimodo是一本很有名的書內,住在鐘樓上的一個丑陋的家伙。這小子的原名我們也不知道,但是圈子里面的人看他長得很有個性,干脆就套上了這個名字。原著我也沒看過,但是據說這個Quasimodo弄上了一個很漂亮的妞兒呢……可惜我們的Quasimodo實在太丑了,最起碼現在還是孤身一人。”

    櫻笑起來,看了看一輛和他們的車隊擦肩而過的警車,問易塵︰“冒昧的問一句,您幫他們的老板辦成了什麼事情?這個,是機密麼?”

    易塵連忙搖搖頭︰“不,對我的朋友來說,我沒有任何機密可言,除了某些個人的隱私問題。他們老板的一筆貨款被倫敦的代理人吞了,準備從倫敦跑去南美洲,是我幫他找到了那家伙,把貨款全部拿了回來,他給了我5%的報酬,足以支付今天的這點軍火了。”

    櫻明智的沒有問下去,開始欣賞羅馬的街景。

    易塵指點著在大街上走動的那些警察、憲兵說︰“看啊,真是很奇怪的事情,不是麼?這些法律的執行人,他們在光天化日下走動,他們代表著所謂的法律和正義,而我們,這些堅決的和法律作對或者鑽法律空子的人,卻比他們更加舒適的在陽光下來往。黑與白,本來是水火不容的,可是現在我們卻相安無事。”

    櫻聞言看了看那些表情肅穆的執法者,心里一時被易塵所惑,不由得涌起了一種荒謬絕倫的感覺,汽車剛好從大競技場經過,櫻看著那高聳的建築,不由得有點出神。

    易塵看著競技場,嘿嘿笑著說︰“如果在這里,找個身披白袍的小姑娘,讓她打扮成古希臘祭祀的模樣,和她在這里偷情,肯定是一種非常刺激的事情……想想看啊,幾千年前,那些身披白袍的祭祀、侍奉神的聖女,嬌滴滴的彎下大拇指,示意說︰‘哦,親愛的,干掉您腳下的那個廢物吧。’于是曾經最勇猛的戰士,就被砍下了頭顱,鮮血飛濺,這些本該聖潔的妞兒,結果就變得和娼婦差不多的狂蕩起來。”

    櫻卻另有所思︰“可是,武士的血就該拋灑在戰場上啊。”

    易塵干脆的說︰“但是絕對不該做為玩物,被一群女人命令自己的對手殺死。”

    櫻愣了一下︰“當然,我所指的是武士必須在戰斗中激昂的死去,而不是被人屈辱的殺死。”

    易塵微笑起來,笑呵呵的說︰“酒店快到了,我想先找人打探一下風色,看看情況如何,然後呢,我們還要選擇一個合適的地點去看那場輝煌的爆炸。”

    櫻不由得問︰“易先生,您所說的爆炸,到底為了什麼?”

    易塵冷酷的說︰“為了權力和財富,兒子要殺死自己的父親和兄長。就是這麼簡單……當然了,那個次子,還要搶奪自己兄長的情人,因為那個情人曾經侮辱過他,就是這麼簡單。嗯?也許對于我們傳統的東方人來說,這種事情是無法忍受的?”

    櫻愣了半天︰“他要殺死自己的父親?”

    易塵聳聳肩膀︰“哦,看啊,他殺死了他父親,他就會是羅馬的名流,大人物,上層人士,家族上百億美金的生意就會歸屬他,無數的美女、榮譽也會到達他的手里……值得的,何況他不過是個私生子,是的,他的母親是個妓女,他的父親偶爾忘記使用安全套,然後把他生了出來。”

    櫻的臉色都白了,慘白的一片,漂亮的大眼楮死死的盯著車窗外一個茫然的小點……

    易塵露骨的說︰“他是個私生子,他的父親雖然承認他,但是在家族內他是個辛苦的家伙,他每天都在外面奔波,為了家族的利益拼命。而他的兄長,那個無能的家伙,卻享有高位,在社會上有著很顯要的地位,並且有身為電影明星的妞作為情婦,啊……他覺得不平,所以他要奪回自己的一切,對于西方人來說,也許這是最正常的選擇……哦,上帝啊,天啊,您怎麼了?櫻?您怎麼了?您的臉……”

    櫻的脖子‘咯吱咯吱’的響著,臉蛋勉強的轉過來,勉力說︰“啊,我覺得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大神啊,他們居然為了權勢,可以殺掉自己的親人。”

    易塵攤開手說︰“您是一個純潔的小伙子,我也許不該在您面前說這些話,可是呢,事情雖然殘酷,但是這就是事實啊,櫻……在歐洲,為了權勢而拘禁、流放、殺死自己親人的事例,簡直太多了……哦,我記得契科夫那家伙好像和我說過,他們的彼得大帝,是這個家伙吧?為了沙皇的皇位,把自己的姐姐,攝政女王送進了尼姑廟……至于整個歐洲的王室歷史,您看吧,通奸、亂倫、背叛、欺騙、殺戮、背信棄義,就是這樣,很簡單,就是這樣。”

    “可是,他們都成了歷史上的大人物……哦,我的歷史不好,所以沒辦法給您一一舉例,可是,我想我應該沒說錯什麼。”

    櫻岔開了話題,臉上也微微的有了點血色,笑呵呵的說︰“易先生,您所說的實在太驚人了……難道您參與了這次計劃麼?否則,您為什麼這麼清楚內幕呢?”

    易塵坦白的說︰“我的下屬,凱恩先生就是那個埋設炸藥的工兵。有什麼辦法呢?我要討生活,我的下屬需要生活,所以我們必須接一些傷天害理但是能夠帶來大把鈔票的生意,殺人,是來錢最快而且最不需要本錢的行當。殺手和妓女,是世界上最古老並且最賺錢的生意,反正都是出賣肉體而已了……我是一個可憐的討生活的人。”

    櫻心里涌起了荒唐的感覺,如果易塵都是在辛苦討生活,那麼倫敦城其他99%以上的人,豈不是都是活不下去的可憐蟲了?不過,櫻實在沒辦法找出什麼話來應付易塵這些嘮叨。

    幸好,酒店到了,易塵幾乎是踢開了車門,大咧咧的走出了車門,那四個勢利眼的門童飛快的跑了過來,笑嘻嘻的侍侯在易塵面前。易塵一人彈了一張鈔票過去,馬上讓這些門童的笑臉燦爛了十倍以上,臉上的肌肉都被擠壓得發出了呻吟聲。

    易塵吩咐說︰“菲爾先生,把行李弄上去,然後,把租來的車輛叫他們公司的人帶回去,我想酒店會給我們提供車輛的。聯絡一下我們的超人戰士,我想問清楚時間和地點。”

    菲爾躬身答應了,易塵、櫻帶著人走進了大堂。

    櫻被易塵詭譎多變的作風弄糊涂了,心里不知不覺的帶上了一層這個人是自己無法對付的陰影。易塵所追求的,就是這種效果。他不僅要在心理上毒害櫻,同時還要讓櫻成為一個自己可能利用的打手,這是最理想的結局。至于,如果櫻最後真的下了決心把山口木干掉,那麼那是最好不過了。風林火山和五行盟大火並的話,易塵會很高興的趁機撈上一筆的——

    法比奧滿臉陰沉的坐在靠椅上,臥房內只有床頭一盞夜燈發出了昏暗的光。房間的布置非常的奢華,幾張沙發閑散的近乎隨意的放在臥房的中心,面對花園的落地窗半開著,風從外面吹了進來,白色的天鵝絨窗簾胡亂的飄動著。

    法比奧的手里輕輕的撫摸著一柄獵刀,有力的手指輕輕的轉動著刀柄,讓刀鋒在各個角度散發出刺目的反光。法比奧是個玩刀的好手,這也是他看不起自己的兄長巴法蒂的地方,那個見血就暈的白痴,怎麼配騎在自己的頭上。

    他正在尋思這幾天和巴法蒂以及老安切蒂的爭吵,他的臥房門被粗魯的踢開了,一個身材高大,面容還過得去的年輕人醉醺醺的沖了進來,對著法比奧咆哮著︰“法比奧,你這個雜種,他媽的,你在這里干什麼?嗯?這里是我的房間,你不僅想取代我的地位,現在就開始侵佔我的房間了麼?”

    法比奧冷漠的說︰“得了,我親愛的哥哥,這里是我的房間……這里可沒有您房間內的那些玩弄女人的東西,看看牆壁吧,都是您絕對不會裝飾的刀斧。”

    巴法蒂穩住了身子,古怪的笑起來︰“那麼,法比奧,滾出去……我今天要使用這個房間,我找了兩個妞兒,我要用你的房間來玩她們,嗯?你不答應?嗯?對了,在下次的家族會議上,你還要向我公開的賠禮道歉,作為你冒犯我安切蒂家族繼承人尊嚴的懲罰……啊,你告訴父親,說你想要在家族的企業內擔任一點點職位?”他身後,兩個女人的聲音‘嗤嗤嗤嗤’的笑起來。

    法比奧站起來,冷漠的說︰“那是我應該得的,巴法蒂,我為家族作了這麼多事情,我應該得到些什麼。”

    巴法蒂狂笑起來︰“滾開,你這個賤女人生的雜種,知道麼?家族把你養大,就是對你莫大的恩典了,您還要什麼?您想象我一樣,站在羅馬市政廳和那些大人物一起踫杯麼?您沒有這個資格……親愛的,您沒有這個資格……你只配去阿富汗那種地方去收羅毒品,然後賣到歐洲大陸,給家族謀取利潤……用來支付我們養育你的恩情,明白麼?”

    法比奧冷冷的拎起自己的外衣,提著那柄獵刀走了出去,巴法蒂得意的狂笑起來,在他心里,他自覺又一次的打敗了這個桀驁不遜的弟弟,實在是太有成就感了,實在是太刺激了,簡直就要高潮了……

    法比奧輕輕的對著巴法蒂鞠躬,恭敬的說︰“祝您晚安,我親愛的哥哥……您隨便使用我的臥房,我沒有任何意見。對于前幾天的爭執,我衷心的表示歉意,對不起。”

    巴法蒂聞言,更加狂傲的笑起來,摟著兩個身穿緊身皮短裙的少女沖進了法比奧的房間。

    法比奧胡亂的披上外套,手指輕輕的舞弄著那柄獵刀,晃悠悠的朝一樓的大廳走去。那個臥房他已經不準備保留了,反正整個家族不久就是自己的了,何必糾纏于一些小事呢?嗯,帶人去酒吧消磨一個晚上,這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老安切蒂擺出了一副威嚴的模樣從三樓走了下來,對著法比奧低聲叫了一句︰“站住,你要去哪里?”

    法比奧露出了服從順從的神色,躬身說︰“父親,我要去喝點酒,巴法蒂在我的房間玩女人,我沒有地方可去……我想您不會同意我去他的房間的。”

    老安切蒂愣了一下,心里有點不安,法比奧今天晚上的態度,似乎和平日有點不同呢。平日他雖然放蕩不堪,對自己從來不用什麼正經的口吻說話,可是今天突然變得如此的正經,實在是一種不怎麼好的事情。

    已經是晚上9︰00了還身穿整套燕尾服的老頭沉思了一下,對法比奧說︰“明天晚上,市政廳有一個宴會,你跟我去。我介紹幾個朋友給你,不許失禮,明白麼?”

    法比奧也微微的愣了一下,他當然知道明天會有一個宴會,甚至連來賓名單他都弄到了手,可是,他是絕對不會跟安切蒂過去的,一起去,一起回來,然後一起被炸死呢?

    法比奧搖搖頭︰“對不起,父親,感激您給我這個機會,但是兄長提醒了我,我是一個不能見人的人,我想,我還是適合老老實實的給家族出力的好,嗯,明天晚上我要見幾個南美洲過來的朋友,他們手上有很好的貨源,我想對家族的利益會很大的。”說完,也不等老安切蒂說什麼,他徑直走了出去。

    老安切蒂皺起了眉頭︰“該死的家伙,給你臉面,給你機會,你自己不珍惜?巴法蒂也是個混蛋,他畢竟是一個出色的處理事情的好手,難道你不能看在是你弟弟的分上稍微對他好點?……嗯,過兩天要派人查一下法比奧的賬本,看看他有沒有弄鬼……這小子,越來越不讓人放心了。他的幾個下屬,居然都拒絕服從其他家族成員的命令,也要好好的教訓一下才是。”

    易塵此時卻已經接到了菲爾的報告,彈了一個響指,打著哈哈說︰“我們來得真是時候啊,居然就是明天,櫻,明天您可以看到一場好戲了……哦,可惜,你們的人來得太少了,否則我們可以聯手讓半個意大利翻天覆地。”

    櫻微笑著︰“不知道易先生的意思到底是什麼,如果說是暗殺的話,現在我們在倫敦還有三百多人手,其中有五十多人是暗殺的好手呢。也許我們可以聯手的。”

    易塵湊近了他︰“那麼,就太好了,嗯,暗殺他們的頂級人物是不可能的,但是干掉他們的一些中層干部,讓他們狗咬狗,也許我們可以趁機撈到些什麼。”

    櫻皺起了眉頭︰“好處呢?到底有什麼好處?”

    易塵笑起來︰“也許沒有直接的好處,但是意大利的家族實力變弱了,對我們總是一件好事,是不是?我們不能僅僅著眼于所謂的實際的好處,例如那些鈔票、珠寶,我們還要顧忌到勢力的消長起伏,只要有機會,盡力的削弱他們,總是一件開心的事情呢。”

    櫻思忖了半天,點點頭︰“那麼,好吧,我招人過來,不過,也許他們要遲到幾天。”

    易塵點頭︰“那就沒問題了,我也想見識一下日本忍者的暗殺功夫呢,不知道他們能否潛入現代科技保護的建築,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合作的範圍又增加了很多啊。”

    櫻心里很不是味道,易塵說的話,似乎就把自己山口組當成打手用了,有這樣合作的麼?——

    夜,23︰4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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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4 09:54:06 |只看該作者
易塵、櫻帶人到達了距離那個隧道大概一公里的小山包上,他們是下午來的,還支起了帳篷,做出了夜餐的準備,當然了,意大利警方不是白痴,他們不可能不注意到某些外國人的異常動作的,但是如果是夜餐的話,那麼多少是個借口了。

    易塵興致勃勃的親自動手,把一塊牛排烤得嬌嫩可口,隨後自己咬上了一口,嘴里嘀咕著︰“大家自己動手吧,自己動手,吃起來味道都不同。”

    凱恩和施特龍根帶著下屬,不知道從哪里偷了一批憲兵的制服,偽造了一批憲兵的證件,在距離隧道口有五百米的公路兩邊設置了路卡,裝模作樣的檢查來往的車輛,反正他們就是控制爆炸的時候,不能有太多的倒霉鬼在隧道內就是了。萬一實在有人進去了,那麼也是沒辦法事情,就請他們一起上西天吧。但是總是要盡可能的減少平民的傷亡,否則會犯眾怒的。

    23︰49分,老安切蒂和巴法蒂告辭了市政廳的那群大人物,滿心舒暢的走出了市政廳,這次他們又活動了一個大項目,準備由家族公司接手承辦……老安切蒂喝多了,鼻頭通紅通紅的,高興的大聲叫嚷︰“走吧,走吧,回家……哈哈,回家後我們繼續喝……哦,對了,要找幾個漂亮的小妞兒,不然沒有意思。”

    一排八輛加長型的豪華轎車緩緩的開動,老安切蒂是個非常小心的人,他不管到哪里,身邊的五十個保鏢都是始終跟著的。兩父子坐在第四輛車內,高興的討論著今天晚上的事情。巴法蒂臉上是非常恭敬的對著老安切蒂連聲附和,心里則是極度不恭的想到︰“你這個該死的老家伙,可別又給我弄一個弟弟出來,否則我直接掐死他。”

    車隊在通往郊外的家族豪宅的公路上疾馳,已經是深夜了,加上這條路本來就比較荒僻,所以往來車輛幾乎都看不到。車隊突然的停下,讓老安切蒂非常不滿的嘟噥了一句︰“怎麼回事?嗯?”

    一個保鏢探頭出去看了一眼,連忙說︰“老板,憲兵隊的檢查。”

    巴法蒂緊張了起來,低聲問︰“前幾天的那個妞,你們收拾干淨了麼?”

    老安切蒂狠狠的打了他一下︰“白痴,如果是你干掉的那個妞,怎麼會在路上設卡抓你?笨蛋……不知道這些白痴憲兵又是接到了什麼破情報,開始緊張了……恐怖襲擊,恐怖襲擊,我們意大利是安全的。”

    果然,檢查的憲兵听說是老安切蒂先生以及巴法蒂先生的車隊後,很快的就揮手放行了,而後面的車輛則被攔截了下來。安切蒂滿意的說︰“嗯,他們的隊長叫做什麼?很知道情理,如果他敢對我們家族不敬,我馬上叫他去守海關。”

    易塵銳利的雙目看到八輛車駛入了隧道,頓時笑起來︰“準備了,要開始了。”

    凱恩和施特龍根分別堵住了兩端公路上的三四輛夜歸的轎車,計算了一下安切蒂他們的車速應該到達了隧道中段,也就是山體最厚的地方,凱恩輕輕的按下了引爆紐。

    三百米長的隧道整個的塌了下來,無量計的灰塵涌了出來,兩團火光帶著呼嘯的碎石以及強大的氣流從隧道口沖了出來,凱恩他們第一時間的趴在了地上,而那幾輛倒霉的汽車則被雜碎了玻璃窗。

    那些驚恐到了極點的駕駛員奇怪的看著,看著那些憲兵先是趴在了地上,然後就是飛快的脫掉自己的憲兵制服,撒丫子跑路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些憲兵應該處理現場啊,他們跑什麼?

    易塵不滿的看著遠方,嘀咕著︰“媽的,只有一團紅光閃了一下啊,要是是白天,這個聲光效果要驚人的多吧?”

    櫻呆呆的看著前方,喃喃的問易塵︰“那個父親以及那個兄長,就這樣完蛋了?”

    易塵偷偷的瞥了他一眼,惡毒的說︰“是啊,殺兩個人,太簡單了,哪怕他的個人力量再強大,在現代武器面前,都是脆弱的。那個私生子,委托我的人,現在他可以接管家族的企業,他可以直接擁有巨大的權勢,他再也不用看著自己那些無能的兄長、長輩的面孔做事了。”

    易塵不知道櫻是怎麼想的,可能櫻在家族內的地位和法比奧並不相同吧?

    可是櫻心里卻隱隱約約的有點古怪的念頭泛了起來,那個私生子最起碼還得到了家族的承認,而自己呢?誰知道自己是山口木的兒子?嗯?——

    凱恩第一時間通知了法比奧,已經一身勁裝打扮的法比奧歡呼一聲,帶著自己下屬的槍手出擊了,他的目標,就是家族內部那些忠于老安切蒂的人……

    羅馬城,在各個陰暗的角落,或者是那些輝煌的夜總會中,殺戮慢慢的進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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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4 09:54:24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一章 渾水

    不到僅僅一個小時,當幾個電視頻道剛剛開始播出安切蒂以及巴法蒂的事故現場時,法比奧已經帶人干掉了所有終于安切蒂的人,而家族要害部門的人手,已經全部換成了自己的幾個心腹下屬。其他支持他的家族成員默默的觀望,期待著能夠從這個次子中得到比安切蒂時代更大的好處。

    羅馬城其他的幾個家族,措手不及之下,失去了趁機打擊安切蒂家族的機會。在他們反應過來,派出大批的槍手準備偷襲安切蒂家族控制的夜總會等場所時,法比奧派系的人手已經嚴陣以待,尤其當大批的警車涌上街頭後,這些家族的人馬只好無奈的撤退了。

    羅馬城的第二大家族,崗蒂斯家族的總部,他們的人馬剛剛撤回,法比奧已經帶著凱恩以及凱恩的下屬,加上上百名自己的下屬,蜂擁而至,要求和崗蒂斯的家長對話。

    那個穿著大紅刺金睡衣,禿著腦門的老崗蒂斯先生正在等待前方的好消息,卻發現自己派出的兩百多人被法比奧帶領的更多的人手緩緩的逼進了自己的家族總部,不由得心里抽搐了一下,帶著幾個家族成員迎了上去。

    法比奧已經更換了衣服,換成了一套正式的燕尾服,可是手上沉重的勃朗寧手槍,讓他全身帶上了三分肅殺之氣。他笑嘻嘻的帶著凱恩、施特龍根以及十幾個手持M60班用機槍的‘黑魔’部隊成員緩步上前,恭敬的對著崗蒂斯老頭鞠了個躬,矜持的說︰“崗蒂斯叔叔,您好,今天晚上,真是一個熱鬧的夜晚。”

    崗蒂斯家族的人緊張的在大院內守住了幾個利于防守的角落,剩下的人則是緊緊的跟在崗蒂斯身後,緊張的看著法比奧他們手中的武器。崗蒂斯的眼珠子都差點瞪了出來,自己听到消息安切蒂被干掉了,馬上就派人召集人手去趁機干掉安切蒂家族的某些勢力,誰知道人家早有防備,甚至直接追到了自己的家里來。再看看他們手頭的重型武器,以及自己下屬手中的手槍,崗蒂斯老頭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他伸出手,對法比奧說︰“朋友還是敵人?”

    法比奧伸出手︰“這要看您的選擇。我是一個尊重傳統的人,我不會破會規矩的。如果您願意支持我接管安切蒂家族的傳統勢力範圍,那麼我就是朋友,否則,今天晚上的羅馬城,不介意再多幾絲血腥的。”

    十幾挺輕機槍挺了起來,後面的百多號人手中形形色色的重型武器也舉了起來,其中包括了俄羅斯最新產的40mm口徑榴彈槍。

    崗蒂斯搖搖頭,大概也知道了安切蒂是怎麼死的了,有這麼一個兒子,而平日又不好好的對待他,不死才怪。他伸出手,和法比奧握了一下︰“當然,我們崗蒂斯家族是安切蒂家族的朋友,恭喜您,法比奧家長。”

    法比奧馬上說到︰“那麼,請您和我去拜訪一下其他的家族吧,我不希望造成什麼誤會。您德高望重,是調停德好人選,我現在需要朋友的支持,我可不想干掉所有的朋友。”

    崗蒂斯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干笑起來︰“難道您要我就這樣走麼?”

    法比奧鞠躬,輕松的說︰“您看,我在恭候呢。”

    崗蒂斯點點頭,帶人走了進去,一路上低聲吩咐︰“查清楚,法比奧從哪里來的這麼多幫手,他也許可以收買安切蒂家族一半的人手,可是他不可能有這麼多的好手幫忙。如果是其他外地的家族在幫助他,那麼事情就麻煩了。明白麼?其他地方很有些人眼饞羅馬這塊地方……給我把今天晚上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都給弄清了。”

    就在法比奧在幾百人面前等候崗蒂斯老頭的時候,易塵一行人已經撲到了羅馬城另外一個小家族的領地,開始了血腥的殺戮。第一批倒霉的,是二十多個剛剛出去探听消息的槍手,易塵開了第一槍,擊斃了當中的那個中年人。

    櫻下屬的四個特忍撲了出去,他們沒有攜帶刀具,但是他們的手就好像鋼刀利斧一般,呼嘯著劈向了那些槍手的脖子,骨骼碎裂以及肌肉被拉斷的聲音在小巷內響起,二十五個槍手還來不及拔出自己的手槍,就已經被四個特忍鬼魅般的身手清掃一空。

    櫻低聲罵了一句︰“一堆垃圾,不值得我出手。”

    易塵笑起來,剛剛看到安切蒂老鬼被崩塌的山石掩埋的鏡頭,讓他心里也充上了一點點殺氣,很想稍微的松動一下筋骨,他低聲笑起來︰“有膽量麼?我們直接去干掉這個家族的首腦,去麼?”

    櫻笑起來︰“我不需要用劍,我可以干掉他們里面所有的人。”

    易塵點點頭︰“那麼,試試看把,記住,不需要殺戮太多下面的人,我們只要干掉他們的首腦就夠了,當然,看到我們的人,是絕對不能讓他們活下來的。”

    杰斯特低聲笑了起來,第一個跳上了前方小巷盡頭的牆頭,跳了下去。易塵微微示意,示意菲爾以及戈爾展示一點點實力,于是,戈爾和菲爾合力抬起了小巷路邊的一塊大石板,吼叫聲中砸了出去,把前方的牆壁砸了個巨大的洞,一行人疾步沖了進去。十個‘黑魔’公司的士兵掏出了自己的烏茲沖鋒槍,對著院子內的人影開始了掃射。

    三發子彈干掉一個人,他們絕對的不浪費子彈。其實他們第一發子彈就已經打破了對方的腦袋,可是為了保險,他們補上了兩槍。

    這個家族在院子中有三十多個人,他們平日在圈子內也算得上是一流的槍手了,可是踫到這些從德國特種部隊出來的殺手,根本沒有抵抗之力,除了三個人躲在雕像後面,其他人的在接觸後的五秒內全部斃命,而第一個沖進來的杰斯特,早就跳抓住了二樓的欄桿,一個挺身翻了進去。

    易塵沒有來得及出槍,櫻已經踏著風一般的步伐掠了出去,那三個躲在雕像後的‘幸運兒’剛剛抽出了手槍,眼前一花,喉嚨上傳來一陣劇痛,就徹底的失去了意識。櫻則是微笑著掠了出來,右手的食指涂滿了鮮血,他輕輕的抖抖手指,抖落了幾滴血,笑著說︰“嗯,比殺小雞還要容易呢。”

    易塵聳聳肩膀,樓上已經拋下了幾個人頭,杰斯特風一樣的跳了下來,很是不滿的說︰“他們的人都上哪里去了?沒有人了……”

    易塵笑起來,示意了一下,一行人離開了現場。大概十五分鐘後,這個家族的大批人手趕了過來,卻只看到自己的家長的腦袋,被穩穩的安置在了庭院的一尊雕像的脖子上,那是一尊維納斯的雕像,雕像的腦袋被打掉了,自己家長的腦袋放在了上面。

    一個晚上,易塵他們彷佛幽靈一般出沒于羅馬城的大街小巷,凡是看上去不像是良民百姓的人,而身上又帶著手槍等火器的人,全部被他們干掉了,杰斯特自言自語︰“我們也算為人間除害吧?不過我們自己也不是好人呢。”

    易塵嘀咕著︰“這個世界上,少了這些人不會變得更好,起碼不會變得更壞。”

    櫻愣了半天,易塵的話,不就是在說他們自己麼?可是櫻已經殺上了癮頭,笑眯眯的也沒有說什麼,卷起了一道緋紅色的旋風,十指翻飛的撲了出去,前方的幾名大漢的脖子上,又各自飆出了一道血箭。

    崗蒂斯老頭剛剛帶了一批人陪同法比奧離開了自己家的總部,他的長子,在家族中掌握了大部分權力的人物,就被人暗殺了。

    在場的崗蒂斯家族的人還記得,長子剛剛送走了家長,轉身朝門內走的時候,兩枚大口徑狙擊槍子彈幾乎同時擊中了他的頭部,整個腦袋瞬間就變成了一個破碎了雞蛋,腦漿四溢了出去。而槍手們甚至不知道殺手從哪里發出了這兩發子彈。

    易塵偷偷摸摸的派出的二十名狙擊手,此刻發揮了自己應有的作用,他們分成十個小組,干掉了十三個重要人物後,收起了自己的狙擊槍,靜悄悄的返回了自己的潛藏地。

    易塵他們回到了酒店,洗了熱水澡,然後美美的睡了一覺。

    至于羅馬城,則早就亂成了一團。法比奧有充足的人證證明他沒有派人干掉其他家族的這麼多高級成員,甚至自己兒子被干掉了的崗蒂斯老頭都可以作證。而安切蒂家族自己也不是損失了很多人手麼?自己的家長都被干掉了。總之這筆糊涂帳誰都算不清,互相指責之下,差點就要開始大火並。

    而法比奧還要去處理自己父親和兄長的後事,他假惺惺的流著眼淚出現在了事故現場,詢問帶隊的警長︰“上帝啊,難道就沒辦法把山石挖開麼?也許我父親他們還活著。”

    警長無奈的苦笑︰“法比奧先生,您就不要傷心了,這是不可能存活下來的,三百米長的隧道,隧道上方是兩百米厚的山體,整個的塌陷了,哪怕就是superman,也被壓扁了。”

    法比奧死死的咬著嘴唇,大聲說︰“我出兩百萬美金,總之,你們一定要把我的父親以及兄長的尸體找出來,我不能讓他們留在這該死的山下。”

    接著,他走到一邊,對幾個心腹助手下令︰“他媽的,不管出動多少人手,給我找出那些混蛋,然後干掉他們,給我傳追殺令,是誰出錢干掉我父親的,我出十倍的價錢干掉他。”他故意的讓警長他們听到了他的話。警長等人聳聳肩膀,心中嘆息以後又有一段時間不能安歇了,苦笑著走到了一邊。

    裝模作樣的在事故現場鬼混了一個上午,法比奧精神亢奮的回到了家族總部,那些安切蒂家族的旁系成員紛紛迎接了出來,看著法比奧的眼神已經和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嘴里尊稱著︰“家長。”

    法比奧那三十多年來沒有舒坦過的心一下子舒展開來,微笑著和每個成員談話,許諾給他們更多的好處。大家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情,但是誰會說破呢?反正大家都得到了好處。

    隨後,法比奧又顧不上吃飯,帶著大批人手到了崗蒂斯家族的會議廳,參加了羅馬城內家族的聯盟會議,要求找出是誰干掉了自己的父親以及兄長,同時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包括凱恩帶領的人手在內,他居然一次帶了三百多名槍手前去參加會議,其中一些是安切蒂家族的原班人馬,一些是自己剛剛招攬的人手,看上去他的實力比老安切蒂在的時候更加強盛了三分。

    法比奧用那種不卑不亢的語氣對列席的幾個家族家長說︰“首先,我很遺憾發生在我的父親以及兄長身上的事情,我一定要找出凶手,干掉他們。第二,我宣布,我們安切蒂家族對于昨天晚上的事件不負任何責任,大家也看到了,我們家族也有大批的人手傷亡。”第二點倒是真的,法比奧也正納悶是誰在渾水摸魚呢。

    “第三,我想重申我們安切蒂家族和各位的友誼,我相信我會維持同諸位的良好的關系,我們家族並沒有趁機擴展勢力的計劃,大家不用擔心。”

    幾個家長冷漠的看著法比奧,尋思著他的演說里面有多少話是可信的。可是無論如何,現在還是不要得罪他法比奧的好,畢竟實力對比放在那里的。

    雖然看起來事情交代得差不多了,可是芥蒂還是留下了,幾個家族互相打量著,尋思是誰干掉了自己的人,他們遲早會因為相互的猜疑弄出事情來。

    易塵也不準備在羅馬多待了,他本來就是來點火的,如果不小心引火上身,那才叫可笑了。

    櫻也有必須回去的理由,當然他是不能說的。倫敦的高倉傳了信息過來,他們的行動出事了——

    易塵、櫻剛剛到達羅馬的時候,也就是高倉他們對倫敦附近的所有教堂展開報復性襲擊的時候。既然菊花的長老們都認為山口組第一批三百多組員是被教廷的人干掉的,那麼這些忍者報復一下教廷,也是應該的,但是他們似乎選錯了時間,而高倉則是倒霉的選錯了地方。

    時間,是周日的上午,那些虔誠的信徒們去教堂做禮拜的時候。

    倫敦西郊的一個鄉村教堂,大概兩百名善男信女正在潛心禱告的時候,空氣中突然有了幾道奇怪的風聲穿過,那位衣冠楚楚的神父,身上突然冒出了十幾條血縫,鮮血箭一樣的飆射了出來,隨後整個人被劈成了十幾塊,肉體被強大的力道帶動,重重的摔在了後方的十字架上。

    所有正在禮拜的人看呆了,足足呆了有一分鐘,才有一個肥胖得和西伯利亞大白豬有一比的老太太尖叫了一聲,隨後仰天暈倒,順便砸倒了她後排的兩個信徒。教堂一下子就亂了起來,那些唱詩班的、彈風琴的神職人員,也被這些施展五行遁隱匿無形的忍者當作了刺殺的目標,一道道半月形的劍光閃過,一道道血泉噴灑了出來。

    這樣的鏡頭,在倫敦市區以及郊外的所有教堂同時上演,信徒們彷佛身處噩夢之中,他們根本看不到人影,只看到那些奇怪的光芒閃動,然後那些神職人員就全部慘叫著栽倒在了地上。無數人驚恐的吼叫起來︰“魔鬼,一定是魔鬼。”繼聖保羅大教堂倒塌後,這次又出現了這麼離譜的事情,一定是魔鬼重新降臨了。

    這些特忍、高級忍者歡暢的發泄著自己心中變態的殺意,高興的屠戮著這些沒有反抗之力的神職人員。那些擁有聖力的主教、神父、神甫,還來不及凝聚力量,就已經被劈成了兩半,他們根本就不適合作戰的。

    而高倉則是自持身份,選擇了號稱英國最古老的小教堂下手,那也就是位于倫敦塔內的那座小教堂。他帶著三名五行盟的特忍,化身于風中,呼嘯著直接掠進了倫敦塔。

    那間小教堂內,一個身披黑袍的主教正在舉著十字架喃喃的祈禱著什麼,四個金發年輕人單膝跪倒在耶穌受難象前,擺出了標準的騎士姿態,低聲的祈禱上帝賜予他們力量。

    左邊第二位,就是逼得易塵望風而逃的亞瑟,其他的三位,就是亞瑟邀請來的朋友以及幫手,教廷現存的十一個神聖騎士中的三位。

    亞瑟低聲的祈禱著︰“主啊,請您賜予我力量,請您大發神恩,讓您的那十一位忠實的信徒回復健康。求您指引我方向,讓我等能找出那傷害您忠實信徒的罪人,並借助您的神威,給予他正義的判罰。”

    正在四位實力深不可測的年輕人虔誠的祈禱的時候,空氣中奇怪的扭曲的波紋朝著那個身披黑袍的主教蔓延了過去。高倉並不想傷害這四個看起來‘文弱無力’的年輕人,反正只是要報復教廷就是了,沒必要傷害無辜。

    那名主教閉上的雙目猛然睜開,一聲大吼,手中的十字架散發出了萬丈毫光,一道乳白色的光幕出現在他以及四名忍者之間,死死的擋住了高倉他們的攻擊。而那些毫光,讓四個忍者的身影顯露無疑。

    亞瑟早已呼喚出了自己的石中劍,叫了一聲︰“無恥的偷襲者,接招吧。”他一劍劈向了一個特忍,那個忍者急退,五十多枚十字鏢飛射而出,蝗蟲一般帶著呼嘯聲劈向了亞瑟,亞瑟沒有躲閃,一個干淨俐洛的突刺刺出,強大的力道擊碎了所有的十字鏢,瞬間把那個特忍逼到了絕境。

    最左邊的那個神聖騎士猛的跳了起來,手在空中一招,一柄巨劍出現在手中,深深的一吸起,他樸實無華的劈出了一劍。高倉等三名忍者正借助光幕的反擊力道後躍,一個倒霉鬼剛好踫到了這個神聖騎士劈出的一劍,整個人在光刃中消失了,強大的光刃直接從教堂的門口劈了出去,在地上打出了一道米許深的長溝。

    右邊第二個騎士微笑著,召喚出了一柄花劍,細細的舞出了華麗的劍華,死死的纏住了僅剩的那名特忍。

    高倉吸了一口氣,飛射退回了五米多,驚覺這批人的實力似乎也強的太離譜了些,正準備要問清楚對方的來頭,最右邊,同時也是身材最高大的那名神聖騎士一聲不吭的呼喚出了自己的聖器的一部分,一面巨大的塔盾。

    這個騎士把高有一百五十厘米,寬五十厘米,厚達三厘米的巨大盾牌往右肩一架,一個側身沖撞,帶起了一溜白光沖了過去。高倉吼叫一聲,劍尖上舉,雙手高舉過頭,隨後下劈,連續劈出了三道劍風後,一個突刺刺了出去。

    那個騎士的側撞輕易的粉碎了三道劍風,隨後帶著呼嘯聲撞擊了過去,高倉的劍尖和他的盾牌相撞,劍頓時粉碎,高倉來不及反應,沉重的撞擊已經臨體。高倉的左肩粉碎性的骨折,身體落葉般的被撞了出去。

    亞瑟的石中劍輕輕的揮舞,割斷了自己的對手的脖子,回頭看時,正好看到了高倉飛落的身體,他已經恨透了這些突襲倫敦塔的人,也不管高倉是否是易塵一伙的,也不管什麼騎士精神,他一個箭步沖了上去,舉劍就剁。

    那個被手持花劍的騎士纏住的特忍猛的撲了過來,任憑鋒利的花劍在自己後背上瞬息間劃上了上百劍。他一個飛踢踢在了亞瑟的肩頭,亞瑟飛退,這個特忍抱住了高倉,吼叫一聲︰“大人,退,您快走,我來攔住他們。”飛手把高倉朝著大門扔了出去。高倉狂吼一聲,身形猛的鑽進了地面,借土遁走了。

    亞瑟狂笑︰“你擋住我們?憑什麼?”

    那個特忍猛的回頭,雙目已經是一片血紅,他丟掉了自己的劍,飛身撲向了亞瑟以及三名神聖騎士。亞瑟迎了上去,而那個身形最高大的騎士卻驚呼︰“不好,退回來。”一手抓住了亞瑟的腰帶,就往後帶。

    這名特忍在距離亞瑟不到一米的時候,整個身體暴烈了開來,一團血霧籠罩住了亞瑟以及那個騎士。他的身體,幾乎是以每個細胞為單位,炸彈一樣的爆炸了開來。

    亞瑟的盔甲以及那名騎士的盾牌主動的護住了主人,把血霧攔在了朦朧的白色光霧之外,而饒是他們的護具是千年前的寶物,外層的光霧也瘋狂的顫抖了幾下。

    亞瑟呆了,如果不是自己有這件會主動護住主人的盔甲,自己這次,恐怕也要和那些圓桌騎士一樣,重傷躺在床上吧。

    教堂內的五個人互相看了看,心里只有一個問題︰“如此瘋狂的殺手,會是什麼人?他們剛才叫嚷的語言,似乎是……”

    重傷而逃的高倉差點就沒力氣逃回賭場。那些順利的完成了殺戮任務的忍者正興高采烈的慶功,卻發現自己現在的臨時指揮官吐著血從地面鑽了出來,不由得都是大驚,紛紛撲了過來。高倉吼叫了一句︰“快去通知櫻少爺回來。”頓時暈倒了過去。

    在羅馬,易塵大概的從櫻的嘴里套出了言語,心里偷笑不已……報復教廷的人?看,這不是吃虧了麼?不過易塵也並不知道真正讓櫻吃虧的人是亞瑟以及他招來的朋友,如果他知道了這個情況,恐怕也笑不出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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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4 09:54:44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二章 M造訪

    回到倫敦,櫻急匆匆的告辭,帶著四名特忍返回了賭場。易塵怪笑著低聲說︰“看啊,這給我們一個教訓,不要輕易的招惹那些我們不知道對方具體實力的人,否則會吃大虧的。真是奇怪,不知道誰讓他的下屬吃虧了?”

    杰斯特有點疑惑的搖搖頭︰“不明白,按照常理說,如果他們那些忍者采取突然襲擊的方式,那些神父神甫肯定要倒大霉。除非有宗教裁判所的人在場,才可能阻止他們的襲擊。可是裁判所和普通的神職人員向來是水火不容的,他們又不會鎮守在教堂里……難道他們踫到了亞瑟那個狗娘養的?”

    易塵微笑起來︰“不是說倫敦塔內還有一個教堂麼?也許櫻的人沖到里面去了……嗯,說不定櫻就在里面祈禱上帝呢,然後那群白痴忍者沖過去在他面前襲擊那個神父,不倒霉才怪。櫻也許可以和亞瑟對上一場,可是他下面的忍者,那些最厲害的家伙,也不夠人家一劍啊。”

    杰斯特血紅色的舌頭舔舔嘴唇,激動的說︰“老板,今天我們跟著櫻去看看熱鬧吧,可能有好戲。”

    易塵獰笑起來︰“菲爾……凱恩先生不在,可是您似乎也能操縱狙擊槍吧?您和戈爾先生,帶著狙擊槍以及反坦克導彈跟我們去,如果真的是他們打起來了,我們就趁機干掉亞瑟。”

    菲爾笑起來,叫嚷著︰“樂于效勞,老板,我非常希望砸碎那個亞瑟的腦袋。他的手下打傷了我,還有我弟弟,我一定要干掉他。”

    易塵曼聲說︰“會的,一定會的,我保證,菲爾。那顆‘光明之山’還在閃閃發光的等著我們去呢,我可不想浪費這個機會……哦,還有‘黑王子’,這些極品的珠寶,天啊,會讓菲麗發瘋的。”

    杰斯特低聲嘀咕起來︰“希望凱恩那個笨蛋記得給我們的菲麗小姐買東西,否則他死定了。”——

    回到中國城,和菲麗纏綿了一陣後,易塵剛剛洗漱完畢,正準備吃點東西,喝點飲料以恢復一下精神,菲爾就一臉郁悶的走了進來︰“老板,軍情六處的老板M來訪……您見她麼?”

    易塵抓著一枚小餡餅的手在空中愣了一下,眨了下眼楮,聳聳肩膀說︰“菲爾先生,您說您有可能把她趕出去麼?”

    菲爾搖搖頭︰“恐怕不行,老板,她帶了二十多個特工過來,如果我們出動人手把他們趕出去,恐怕中國城半個小時後就要關門了,而我們也要去牢房過夜。”

    易塵苦笑︰“那麼,請我們尊敬的老祖母進來吧,上帝啊,我最近循規蹈矩,我沒有犯任何事情,應該不用害怕他們吧?上帝絕對不會懲罰無罪之人。”

    M的聲音馬上接上︰“可是那個人必須是真正清白的人才行,易。”沒有等菲爾下去,她自己帶了兩個下屬直接沖了上來,菲爾、戈爾的下屬倒也不敢攔阻她,畢竟M的一句話,就可以讓稅務、環保等等部門的公務員,每天三班,每班8小時的來清查中國城的。

    易塵站起來,飛快的把那個小餡餅扔進了嘴里,吞了下去,笑呵呵的說︰“啊哈,老祖母,您好,我清白如水,就好像泰晤士河一樣。”

    M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一張靠近易塵的沙發上,譏諷的說︰“工業革命的時候,泰晤士河曾經是條臭水溝,大概就和您的底細差不多……當然了,您現在非常的清白,就好像漂白了的泰晤士河的河水一樣。但是您的水面下面,到底有多少淤泥,恐怕只有您自己清楚了。”

    易塵示意菲麗把那些吃喝的東西帶走,走到M身邊,拎著杰斯特的衣領把他提起,放在地上,自己一屁股坐了下去。杰斯特怪聲笑著,彷佛一條鼻涕蟲一樣爬上了另外一張沙發,挑釁的掏出了一支大麻,吞雲吐霧起來,一個煙圈故意的朝著M噴了過去。

    M翻起了白眼,她真的不明白,易塵這樣一個可以說是直接管轄了倫敦城整個黑道生意的老板,為什麼心腹下屬都是這樣的垃圾一般的人物。

    她正在琢磨這個問題,從客廳的大門口又沖了一個人進來,契科夫裸著上身,下面僅僅套著一條寬大的三角褲,直接奔了進來,瘋狂的叫囂著︰“啊哈,老板,給我獎金吧,我又……”菲爾一手捂住的他的嘴,把他的腦袋擰向了M。

    契科夫賤賤的笑起來,輕輕的對M招招手,一臉下三濫的表情說︰“啊,老太太,您好……哦,我的打扮是差勁了些,可是是那個婊子養的從我屁股上割了塊皮肉走的?您要負責……所以,我這樣打扮不算失禮,我的傷口還沒有好呢。”

    易塵看著M幾乎昏倒的表情,忍住了心中的狂笑,裝出一副震怒的神情,怒吼到︰“契科夫,你這個混蛋,給我滾出去,下次穿得正式點再跑出來,最起碼要給我套上皮鞋。”契科夫下賤的笑著,強忍住控制M身後牆壁上的畫框砸向M腦袋的沖動,笑呵呵的說︰“老夫人,有空我請您吃意大利大餐。”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易塵一副可憐樣子,對著M攤開雙手︰“您看,您看,我是一個可憐人,我的下屬都是這樣的混蛋,我現在不能做任何事情,老祖母,我現在僅僅是可憐巴巴的混一口飯吃而已,哦,上帝啊,如果您願意用您的秘密基金,解決我的生計問題,我就可以真正的清白起來了。”

    M氣結,看著易塵說︰“啊,您說您的生活有困難?”

    易塵一副誠實乖寶寶的點點頭,嘆息了幾聲。

    M咬著牙齒︰“那麼,您還有錢去意大利消遣麼?”

    易塵大聲叫起冤屈來︰“上帝啊,老祖母,我雖然現在生活不怎麼樣,可是一定的消遣還是需要的,必須要學會休息,才能更好的工作,否則我怎麼養活我這麼多吃閑飯的下屬?您看看這位杰斯特先生,除了吃飯、喝酒、吸毒,就是不斷的出交通事故,我的錢就被他這樣浪費掉了。”

    不等M答話,易塵就飛快的把話題扯到了一邊去︰“何況英國的成年男子平均的負債率是兩萬到三萬英鎊,我最起碼現在沒有欠債,比起大多數英國人,我的品性算是很不錯了。銀行給我的信用額度是最高的標準,我是一個正經人,老祖母,所以您不該……”

    M搶過了話頭,打斷了易塵的自我陶醉︰“所以我不該三天兩頭的找您的麻煩?哦,上帝啊,我也不想找您,我明白我以及我的下屬的出現,打攪了您的生意,是啊,我進門的時候,起碼二十個毒品販子從後門溜了出去,三個在逃的通緝犯帶著手槍從後門溜了出去,四個有謀殺嫌疑的惡棍從後門溜了出去,這些精英人物,就是您的客人,易。”

    戈爾推了一車酒過來,易塵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轉動著酒杯說︰“您的記性真好……您真的確認他們的身份麼?哦,以後我要在大門口裝上監視器,發現惡棍就讓他們出去……可是來到我夜總會的人都是客人,我不能讓他們走開的,他們帶來了大把大把的鈔票,我要為我的下屬的生計考慮。”

    M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灰色的眼珠死死的盯著易塵︰“每次我和您談話,我總是非常的吃力……明白麼?易,您是我現今為止,踫到過的最難對付的幾個混蛋之一。”她接過戈爾遞來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又把酒杯伸了過去,戈爾微笑著在酒杯內倒上了另外一種不同的酒……喝雜酒,是非常容易醉的。

    易塵的身體微微的向後傾斜,一臉震驚的樣子︰“真的是這樣麼?上帝啊,我是一個本分人……我從來就沒有……”

    M揮了一下手︰“只要沒有證據,撒旦都可以說自己是上帝意志的代理人……夠了,好吧,說點正經的,易。您去了一趟羅馬,羅馬的幾個家族就差點在鬧市區火並起來,而羅馬最大的家族,一夜之間就發生了權力的更迭,整個羅馬城,一個晚上有四百多人死亡,您認為這是巧合麼?”

    易塵抿了一口酒,低聲詛咒說︰“該死的上帝。”

    M瞪大了眼楮︰“您說什麼?”

    易塵無奈的說︰“我說,該死的上帝,為什麼他總讓麻煩伴隨著我?我帶著一個新認識的小朋友去羅馬,見識一下羅馬的神廟,大競技場,看看他們那巧奪天工的古代的澆灌水渠,可是呢?上帝總是讓麻煩跟著我轉悠。我發現事情不對勁,我就第一時間趕回了倫敦,脫離是非之地……我是個潔身自好的人。”

    M咬著嘴唇,灰色的眼楮里面凶光一閃一閃的︰“您下屬的凱恩先生以及其實一些士兵呢?上哪里去了?難道他們不在意大利麼?”

    易塵嘟起了嘴︰“得了,我知道給別人亂扣罪名是你們的特長,可是我要解釋一些事情,那些人不是士兵,他們是我‘黑魔’保安公司雇佣的保安,一些辛辛苦苦賺苦力錢養家糊口的可憐蟲;至于他們的動向,我承認,他們在意大利,沒辦法,既然你們軍情六處成天的監視我們,我是個坦白的人……一個該死的意大利富翁,也許是個軍火販子或者毒品販子,邀請凱恩先生他們去保護他,因為有人威脅要他的身上的某件東西。”

    M徑直問他︰“姓名,住址,威脅者要求要什麼?”

    易塵張大了嘴︰“天啊,您為什麼要問這麼尷尬的問題?”

    M不容反抗的說︰“回答我,易……那個富翁的姓名,住址,他被威脅了什麼東西……”

    易塵羞答答的說︰“這個,威脅者說要閹割了他,那他的那玩意去喂狗……至于姓名和地址,這是我們保安公司的業務秘密,您沒有權力要求我回答。”

    M有了一種操起一個酒瓶子砸在易塵頭上的沖動……她身後的兩名特工冷漠的臉上,肌肉抽動了幾下,可是居然沒有笑出來,可見平日的確是訓練有素了,不是大衛那種垃圾貨色可以比的。

    M死死的盯著易塵,忍住了火氣,低聲問他︰“您確定您沒有騙我?”

    易塵舉起了右手,莊嚴的發誓說︰“如果我說了謊言,那麼就讓上帝把我送入地獄吧,讓我和撒旦去跳舞……上帝可以證明我說的是實話。”易塵心里暗自好笑︰“上帝?媽的,再次重申,老子不信奉上帝……如果你這個老不死的真的要送我下地獄,就去先把我們的三清尊者給干掉吧,三個打你一個,你當你是誰?”發了誓言,試驗會兌現的,易塵相信這個,所以他從來不用道教的神發誓。

    M心里涌上了一股深沉的無力感,對于易塵這種滑不留手,同時又不能用對待普通人的手段下手的家伙,縱使她是權傾一方的大員,也實在沒有了什麼辦法。

    幸好,幸好自己這次並不是為了意大利那邊的濫事來找他的,否則,還真的是要氣瘋了回去了。

    M搖搖頭,又干掉了一杯,一肚子火氣的她根本沒注意杯子中的酒每次都是不同的,戈爾帶著一臉‘淳樸’的微笑,恭敬的熱情的殷勤的給M又滿上了一杯,這個酒車上有四十七瓶不同種類的酒,而戈爾已經換了四種了……

    M吐了一口氣,用手扇了一下杰斯特吐過來的大麻煙霧,詢問易塵︰“那麼,知道昨天倫敦發生的事情麼?”

    易塵的眼楮轉悠了幾下,一本正經的問︰“又有恐怖襲擊了麼?”

    M心里松了一下,你承認自己知道就好,我想你這個倫敦黑道的頭目,如果一點都不知道風聲,那麼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她點點頭︰“是的,您對那起事件有什麼看法?嗯?”

    易塵一臉茫然︰“上帝啊,到底是什麼事件?難道有人炸了唐寧街十號?……上帝啊,難道他們炸掉了白金漢宮?這可真是一個巨大的損失,聖保羅教堂被毀以後,白金漢宮也……難道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大英博物館麼?”

    M的手把酒杯揚了起來……她並不是一個沉不住氣的人,相反,在情報系統內,她以極度陰森著名,偏偏就是面對易塵的時候,她總是不可遏制的被挑起火氣來。這個酒杯,要不要砸出去呢?杰斯特眼里閃過的一絲冰冷的殺氣,讓M打消了這個主意。這個無賴一般的杰斯特,原來是這麼一個厲害的人物麼?M感覺的出來,杰斯特眼里閃過殺氣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彷佛一條盤在一起的巨大的眼鏡蛇一樣,隨時準備撲上來扭斷自己的脖子。

    M又干掉了一杯,戈爾笑容更加燦爛的再給她倒了一杯。M搖搖頭說︰“易,我們曾經達成過協議,嗯?您正經一點吧,得罪了我,對我們都不是一件好事。您看,我尊重您,這是我第一次對一個身份不是這麼光明的人這樣說。我希望我們能夠比較友好的相處,明白麼?”

    易塵懶洋洋的干掉了杯中的酒,看著兩個一身黑色西服的特工說︰“在您的下屬面前說這些話,上帝啊,您難道不顧自己老板的權威了麼?”

    M低聲笑起來︰“他們不是白痴,他們更加不樂意得罪一個可以隨意的去休納先生莊園的人……嗯?哦,對了,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們,我們不過是例行的監視而已,您知道的,休納先生是個大人物,而他那天請了太多的大人物過去,我們要負責他們的安全。”

    易塵若有所思的看著M,點點頭說︰“那麼,我也不浪費時間了。老祖母,您認為,可能有那些在空氣中隱形而又能夠殺人的東西存在麼?所有的媒體都沒有報導這些東西,可是瞞不住我的……那些被你們警告過的目擊者,他們多少有風聲泄漏的……很不幸,我的下屬中,有一些該死的混蛋是虔誠的基督徒……他們那時候也在場。而我是他們的老板,任何奇怪的信息都會第一時間反饋給我的。”

    M輕輕的彈動著手指,眼里的怒氣消失了,睿智的光芒重新散發了出來︰“我當然相信,畢竟我見過類似的資料。我只是想問您,那些人是什麼人,他們來自哪里,他們居住在哪里……不要告訴我您不知道。幾十所教堂同時被襲擊,他們的人數不會少。而我相信,只要倫敦城多了一批十人以上的不明身份的人,恐怕都瞞不過您的耳目吧?”

    戈爾給易塵倒上了一杯,興高采烈的準備看M出丑的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給老板倒上的,也是雜酒。

    易塵瞪了戈爾一眼,輕輕的抿了一口,仔細的思考了一陣,盤算了其中的厲害關系後,點頭說︰“我在害怕一件事情,如果你們不能對付得了他們,恐怕,恐怕倒霉的就是我了。他們肯定會找我算帳的,我不能冒險,我可不想被一縷風把我的腦袋帶走。”

    M愣了,易塵的擔憂是有道理的,誰會冒著生命危險給別人免費的提供情報呢?尤其這個人在某種意義上,和自己還是對手。

    M嘟起了嘴,考慮著用什麼手段打動易塵,對付易塵這種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給予他利益,很大的利益就可以了,但是,什麼才能讓他動心呢?

    易塵古怪的笑起來︰“難道你們就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襲擊教會麼?”

    M愣了一下,點點頭,沉思了一陣,站起來就走。

    易塵驚了一下,這個老太婆的腦筋也太好使了一點吧?不過就是給她提醒了一點點因頭,她居然就猜出了答案?易塵頓時又急了起來,M的目的達到了,可是自己剛剛想好的事情還沒有說呢。于是,易塵站起來,拉住了臉已經開始泛紅的M的手︰“啊哈,老祖母,我想,我們還是再談談,我有些重要的事情和您商量一下。”

    M停下來,想了想,慢慢的坐下,易塵翻了一下眼楮,瞥了一下那兩個黑衣特工,M毫不客氣的命令說︰“你們兩個,出去等我,我有事情和易先生商談。”

    兩個特工沒有任何遲疑的大步走了出去,然後在下樓梯的時候,後面那位特工的腳突然一打滑,嘰里咕嚕的翻了下去,撞翻了下面的同僚,兩人暈頭轉向的砸在了樓梯拐角處。躲在一邊的契科夫陰險的笑了起來,他遙空控制了後面那個特工的腳,讓他一腳踩空摔了下去……

    契科夫得意的上樓去了,才懶得理會站在客廳門口的菲爾給他比劃的中指。

    易塵听到了外面的噪音,也‘看’到了發生的事情,不由得笑著對M說︰“也許您的下屬需要多加訓練了,他們居然在下樓的時候摔倒了。”

    M也听到了動靜,她自然不會懷疑是易塵的人做的手腳,一個正常人是不會用這種小兒科的動作報復人的,只能憤怒于自己的下屬不爭氣,面子丟光了。晃動了一下昏沉沉的腦袋,M發問說︰“那麼,易先生,到底您還有什麼事情?我想,我這次已經知道了一些情況,當然,不是您泄漏的。”

    易塵殷勤的勸說著︰“來吧,來吧,再喝一杯,嗯,再喝一杯,我這里都是好酒,您雖然是軍情六處的老板,可是不見得能找到這麼齊全的好酒的,戈爾,給老祖母倒上,對了,不要管什麼倒酒的規則了,齊杯緣給我滿上,請,請,干掉吧。”

    易塵看著M又干掉了滿滿的一杯,這才滿肚子惡意的說︰“啊,您的酒量真是不錯,比我好多了……您上次給我的資料,我全部交出去了。”

    M點點頭,用手扶著額頭說︰“休納?您找到了一個合作的好人手,那是個很有野心的老家伙,而且勢力強大,他也許可以達到我的目的,讓這個該死的內閣滾蛋吧,英國不能讓這樣無能的人統治。”

    易塵殷勤的給她滿上,笑呵呵的說︰“當然了,可是,您不擔心自己的地位麼?也許他們上台後,第一個撤換的就是您。”

    M搖搖頭,笑著說︰“年輕人,他們不會輕易的動我的,他們不了解我們的內部的運作,當然了,胡恩是肯定要滾蛋的,可是我不會丟掉自己的職位,我對他們沒有任何威脅,他們何必招惹我?他們只要掌握了我的頂頭上司,那麼就等于掌握了我,我只忠誠于我的職責,政治和我沒關系。”

    一席話把易塵接下來的言辭全部打斷了。易塵郁悶的看著M,心里嘀咕著︰“你這個老太婆,你不關心政治,那麼你死死的把那些絕密又絕密的資料賣給我干什麼?開玩笑……不過,你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我們慢慢的玩,只要我小心一點,不讓你抓住把柄,你還真的能派兵把我中國城給炸了不成?”

    M笑笑的告辭了,步伐有點晃悠的走了出去。

    易塵目送M離開,笑呵呵的思忖起來。M走到中國城外的大街上,對著那兩個跟她進去的特工就是一頓教訓,低聲呵斥到︰“你們這些混蛋,太丟臉了,回去給我特訓一百個小時,明白麼?”——

    M的車隊緩緩駛開,杰斯特吐了一口煙氣,樂滋滋的說︰“這個特務頭子居然不逮捕我?老板,我可是當著她的面吸毒啊。”

    易塵聳聳肩膀︰“你當著她的面掏出十公斤海洛因,她都不會理會你……啊,你們說,親愛的老祖母會怎麼對付那些可愛的日本忍者呢?出動士兵圍剿麼?那是送死……”

    杰斯特舉起手︰“毒氣?”

    菲爾沉思後說︰“大量的定時炸彈?”

    戈爾想了想︰“五百名狙擊手同時狙擊?”

    契科夫換了條沙灘褲,眼饞的看著杰斯特吞雲吐霧的,不滿的說︰“她還能怎麼樣?沒有證據,這個老處女估計會要停水、停電,讓稅務人員成天上門騷擾人家吧。畢竟日本人還想在英國做生意,而且日本人並不是無敵的,他們不敢公然反抗的。”

    可能老太太和契科夫之間有某種共通之處,一個小時後,山口組的賭場的水電供應全部斷絕了,正在探視高倉傷勢的櫻愣了一下,大聲的詛咒起來︰“八嘎……英國人真是混蛋,他們連正常的水電供應都無法保證麼?給我查詢一下。”

    查詢的結果,對方打著官腔告訴那兩名忍者︰“哦?線路一切正常啊……先生,要不我們派人過去檢修一下?”可憐的忍者們啊,他們掌握了高超的殺人技巧,可是他們並不懂哪怕最基本的電路檢修,于是,那些來自軍情六處的特工,樂滋滋的,輕易的把無數個微型攝像頭裝置在了山口組賭場的各個角落。那些使用最新科技制造的攝像頭,根本就只有一根鉛筆芯粗細,縱使以櫻的眼力,也沒有發覺。

    而櫻在那些特工還沒有上門服務的時候,就已經下了決定,要去倫敦塔報復亞瑟以及三位神聖騎士……他挑選了三十六名特忍跟隨他前往,準備大鬧一場了——

    亞瑟等四人此刻正在一個特護醫院內搶救那十一個倒霉的圓桌騎士。亞瑟一人無法完成的事情,在三名神聖騎士的援手下,強大的聖力波動把這些圓桌騎士體內的真火慢慢的逼了出來,他們那些發著高燒的肌肉慢慢的降溫,身體也從彷佛燒紅的龍蝦一般恢復了正常。

    三名神聖騎士驚恐的看著一縷縷火光從圓桌騎士的傷口內冒了出來,連連搖頭說︰“亞瑟,您的對手太可怕了,這是什麼古怪的力量?太可怕了,記住,千萬不能讓這樣的武器傷害到我們的身體,否則我們縱使勝利了,我們的元氣也會大受損傷的。”

    亞瑟冷漠的點點頭說︰“我明白的,對了,斯克爾,我這此要求你們過來幫助我,教皇陛下沒有不滿意吧?”

    斯克爾,就是那個曾經重傷杰斯特的斯克爾,也就是那個揮舞花劍的斯克爾搖搖頭,笑嘻嘻的說︰“英國王室是我們教廷的堅定的盟友,教皇大人十分重視我們的友情,為什麼會生氣呢?絕對不會的。”

    另外那個個子最高大,也就是用側身沖撞重傷了高倉的神聖騎士冷酷的說︰“不用多說廢話了,既然他們已經沒事了,我們就去尋找那些混蛋吧……他們居然,居然屠殺了倫敦教區幾乎所有的神職人員……該死的,我要捏碎他們的腦袋。”

    斯克爾皺起了眉頭︰“夠了,哈根,不要太沖動。事情已經匯報給教廷了,也許是黑暗議團做的,也會不會……黑暗議團不會向唱詩班的人下手的,這一點您也知道……也許,有新的敵人出現了。亞瑟,會是那個曾經襲擊倫敦塔的人麼?”

    亞瑟搖搖頭說︰“不敢肯定,可是他們的力量完全不同,攻擊的手段也不同,我不知道……不管怎樣,我已經請陛下向我們的情報部門施加壓力了,我想,應該很快就有信息傳來的。”

    哈根搖搖頭︰“不,亞瑟,我克不信任那些無能的人,他們除了浪費上帝的恩典,他們還會什麼?哼……”

    亞瑟默然,憤憤的握住了拳頭——

    櫻已經換上了一身大紅色的武士服,頭上綁著一根白色的長布條,漆黑的長劍懸浮在他身側。他盤膝坐在賭場後的松柏林內,閉目調息,力爭讓自己的狀態達到最顛峰。似乎感覺到了主人身上的殺機,‘殺月’輕聲的鳴叫起來。

    至于易塵,這個不良的家伙帶著杰斯特、菲麗、菲爾、戈爾,帶著一堆大威力軍火,已經隱蔽到了倫敦塔附近的一棟高層建築頂上。為了不讓自己運足目力散發出的能量驚動亞瑟等人,易塵等人帶了幾架軍用的高倍望遠鏡,存心是一副看戲的德行。

    杰斯特嘀嘀咕咕的︰“希望真的是亞瑟干掉了他們的人,否則我們就白來一趟了。”

    易塵打包票說︰“應該沒錯,黑暗議團巴不得有人找教廷的麻煩,他們才不會干涉那些日本忍者的行動呢,說不定他們還要趁火打劫,把教堂給燒了……所以,現在的倫敦城,能夠讓櫻的下屬吃苦頭的,除了亞瑟,我還真的想不出別人來。”

    月亮越升越高,淡淡的光華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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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4 09:55:32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三章 月夜,刺殺

    月亮當頭照,易塵愜意的仰天躺在地板上,望著天上瓖嵌著銀邊的雲彩。他手里端著一個玻璃杯,而戈爾的狙擊槍邊就放著一個白葡萄酒瓶子,每次易塵倒光了杯子里的酒,把手伸過來的時候,他總是端起酒瓶子,給易塵馬上一杯。

    菲麗彷佛一只貓一樣,蜷縮在易塵的左手臂彎內,眯著眼楮,看上去已經睡熟了。

    杰斯特全身扭曲成一個古怪的弧度,翻著白眼,左手邊是一瓶威士忌,右手則夾著一支大麻,慢吞吞的灌著酒,慢吞吞的噴雲吐霧。這里距離倫敦塔直線距離有五百米左右,雖然對于超能者來說,這點距離可以清晰的看到一支香煙的火光,但是如果僅僅是一支大麻煙的煙霧,恐怕沒人會注意的,所以易塵倒也沒有阻攔杰斯特的享受。

    菲爾看了一下手腕上的夜光表,輕輕的搖搖頭說︰“老板,已經21︰27分了,日本人會來麼?”

    易塵輕松的說︰“放心好了,日本人睚眥必報,他們會來的,靜心等待吧……我最近剛剛看了一本書,那個伯爵告訴他的朋友,人類最大的美德,就是希望和等待。我們有得是時間,不用太著急的。”

    時針一點一點的跳動著,一輛白色轎車突然駛入了倫敦塔。亞瑟等四人合計了許久,還是發現自己並不能得到一些有力的線索,于是決定返回倫敦塔,仔細的查看一下那天被干掉的黑衣人的尸體,看看是否能夠找出些什麼蛛絲馬跡。說起來倫敦塔倒是個殺人滅跡的好地方,他們把那天被干掉的忍者的尸體胡亂的裝箱後,就埋在了院子內,反正游客們是不會在意自己的腳下是否有些人體組織的——

    23︰30,一身血紅色武士服的櫻帶著九名渾身黑色勁裝,整個臉部除了兩只眼楮外,全部籠罩在黑色面紗內的特忍公然出現在了倫敦塔的大門處,兩個值夜班的保安自覺的丟下槍,舉起了手,他們已經接受到了這樣的命令,可是櫻才懶得留下活口,左手一揮,一道黑色氣勁揮出,兩人的腦袋高高的飛了起來,一柱血泉噴灑在了圍牆上。

    一個特忍狂喝一聲,也不怕引來人,一擊狂劈劈了出去,圓月形的劍光從劍鋒上呼嘯而出,倫敦塔的大門輕易的被劈成了木片,一條條的帶著風聲射了進去。

    櫻把‘殺月’交給左手,緩步走了進去,嘴里發出了低沉的挑戰聲︰“讓我的下屬傷亡的武士,出來吧,和我決斗吧,你們這些混蛋。”

    聲響早就驚動了正準備挖地取尸的亞瑟以及三名神聖騎士,他們互相看了一眼,身形閃動,已經騰身到了櫻的面前。櫻輕輕的笑起來︰“好身手,好快的動作,是你們打傷了我的下屬首領,並且干掉了我三個下屬麼?”

    亞瑟看著眼前這個長發飄飄,美麗得帶上了幾分邪異的年輕人,心里油然升起了幾分戒心,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問櫻︰“沒錯,就是我們,如果您說的是那四個無緣無故的襲擊教堂神父的混蛋的話。我不覺的干掉了他們有什麼錯失……倒是請問一下,您是什麼人?這里是大英帝國的土地,不容許你們肆意妄為。”

    櫻眯上了眼楮,笑眯眯的說︰“這樣麼?可是我不是英國人,所以,你們所謂的大英帝國的法律,對我沒有任何約束力……哦,錯了,應該是民間的法律,對于我們這樣的人,都是沒有任何約束力的。您不是也不顧法律的束縛,干掉了我的下屬麼?那麼何必這麼假惺惺的呢?實力,實力代表了一切,我殺了你,我就是正義的,您同意這個觀點麼?”

    亞瑟冷笑起來︰“看來,我們是同一類人。沒錯,既然我干掉了您的下屬,那麼我們就按照最直接的方式來解決問題吧。不過,我想在打斗前,先問一個問題︰前兩次侵入倫敦塔的,是不是你們的人?”

    櫻愣了一下,前兩次侵入倫敦塔?自己的下屬不過是這次為了報復教廷,才突襲了這里,以前哪里有人來過呢?——

    就在櫻他們囂張無比的沖進倫敦塔的時候,戈爾已經低聲呼喚起來︰“老板,他們來了。啊哈,十個人,加上那個櫻花先生,十個人,可是我看那九個家伙不見得會是亞瑟的對手呢。”

    易塵一骨碌的翻了起來,手臂帶動了一下菲麗的肩膀,菲麗打了個呵欠,搖搖腦袋清醒了過來,搶過一個望遠鏡就朝倫敦塔那邊張望起來。易塵也接過了一個望遠鏡,趴在地上,朝著那邊打量過去,嘴里咕噥著︰“奇怪了,亞瑟身邊還有三個白衣人……該死的,怎麼會這樣?”

    杰斯特也爬了起來,握著望遠鏡朝那邊看去,咬牙切齒的呻吟起來︰“斯克爾、哈根、墨菲,他們三個混蛋,就是他們三個毀掉了……該死的,該死的亞瑟,為什麼上次我看到他的劍光和教廷的聖光這麼相近,原來他們是一伙的,一伙的……我要……”

    易塵低聲呵斥︰“你要干什麼?殺掉英國國王麼?笨蛋……和你有仇的僅僅是教廷,亞瑟可能僅僅是那個什麼斯克爾他們的朋友,又或者是英國王室邀請過來的人,你少動歪腦筋。”

    杰斯特身體僵硬的趴在地上,渾身的肌肉瘋狂的抽搐起來,兩只血紅色的眼楮死死的盯住了斯克爾他們三人——

    櫻想了半天,輕輕的揚了一下左手的‘殺月’,搖搖頭說︰“除了這次,我們沒有襲擊過這個倫敦塔……當然,我們之所以要襲擊這里,也是因為教廷曾經殺戮過我們的同伴,我們必須做點什麼。”

    斯克爾等三人的臉色沉了,哈根大步上前,沉聲問︰“你們是黑暗議團的人?”

    櫻皺起了眉頭︰“什麼黑暗議團?我們可不知道。幾個月前,我們的人被教廷的人無辜的殺害了,這次我們是來復仇的,和你說的見鬼的黑暗議團沒有任何關系……本來嘛,你們讓我的下屬把能找到的教堂的人全部干掉,我們的火氣也就消了,也就沒什麼意見了,可是你們非要阻攔我的下屬辦事,還打傷打死了他們,我能不找你們出氣麼?”

    櫻說著說著,突然對著哈根笑起來,哈根愣了一下,心里琢磨︰“這小子怎麼笑起來像個女人?嗯?我身上有什麼不對勁麼?怎麼還笑?”

    斯克爾突然驚呼︰“哈根,小心,快退。”

    一道黑色的劍光突然閃過,不及防範的哈根痛吼一聲,胸口處一道血泉迸射了出來,櫻一個大旋身,彷佛一朵火雲一般撲了上去,右手劍柄用力的砸在了哈根的喉嚨上,下面,他穿著的堅硬的木屐狠狠的一腳踢在了哈根的小腹上,隨後腳順勢一提,一個膝頂把哈根巨大的身軀撞飛了十幾米,重重的砸在了後面的院牆上。

    櫻微笑著落地,輕飄飄的退後了幾步,笑嘻嘻的說︰“誒喲,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可能用的力氣太大了點?”

    亞瑟緊緊的盯著櫻,神情古怪的搖搖頭,斯克爾以及墨菲也古怪的搖搖頭。

    櫻才沒理會他們的古怪表情,自顧自的說︰“本來嘛,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武士,是不屑于偷襲的。可是我這次來,是為了給我的下屬出氣,呵呵,我是作為一個殺手過來的,所以嘛,所有能夠削弱你們實力的方式,我都會樂意使用呢。”

    亞瑟輕輕的搖頭,笑著說︰“可惜啊,你觸怒了哈根,讓我們的實力增強了不少呢。”說完,他徑直掏出了一個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是的,封鎖倫敦塔附近五百米以內的街道,我們和幾個朋友在這邊有點事情,嗯,準備好急救車,我想會需要的,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清理掉街上的行人以及汽車,我不想類似美國的Xfiles越來越厚,明白麼?”

    櫻沒有打斷亞瑟話,亞瑟的舉動對自己也有好處,如果讓太多普通人看到自己的面貌,多少是個麻煩。

    本來坐在地上,斜靠著院牆的哈根突然活動了,他舉起右手,重重的撫摸了一下自己胸口那道傷口,甕聲甕氣的吼叫起來︰“卑鄙的家伙,你就沒有一點點騎士的道義麼?居然偷襲,偷襲……卑鄙的偷襲。我要干掉你,我發誓,我以聖靈的名義發誓,我要干掉你。”

    哈根站了起來,渾身籠罩在了一層朦朧的白色光華中,他那巨大的塔盾出現在左手中,而右手,則是一柄手柄有鴨蛋粗,帶著兩尺長的鐵鏈,前方是一個小西瓜大小銀球的鏈迦。哈根怒極,自己居然一時大意,被人用自己最痛恨的方式擊倒了,這是身為教皇陛下坐前最高貴的騎士絕對不能允許的行為,他一定要干掉櫻。

    斯克爾拉了亞瑟一下,三人退後了幾步,斯克爾笑嘻嘻的介紹說︰“小心了,來自日本的小子,哈根可是我所知道的人中力量最強大的人,小心他輕松的砸斷你的骨頭。”

    櫻皺起了眉頭,他剛才的幾次重擊是全力出手的,如果是打在一般的高級忍者身上,起碼也把他們的骨頭打斷了一半,可是現在,哈根似乎都沒有什麼傷一樣,除了胸口處被‘殺月’劃破的傷口……櫻怪笑起來,是啊,‘殺月’砍出來的傷口。

    哈根咆哮了一聲,左肩一低,猛的朝著櫻沖撞了過去,比起重傷高倉的那次,這次他是全力施為,力道更是驚人,四周的空氣被他排擠,發出了‘嘩啦啦’的一陣巨響,狂風朝著四周卷曲,吹拂起了無數的灰土。他的右手處,那柄銀色的鏈迦瘋狂的旋轉著,隨時準備砸碎櫻的腦袋。

    櫻把‘殺月’長長的黑色劍鞘朝後面扔了過去,九個特忍居中的那位接住劍鞘,左手打了一個手勢,九個人同時退後了十幾步,脫離了戰圈,全神貫注的觀戰。那邊,亞瑟的心里頓時松了一下,起碼現在看起來是1VS1的公平決斗了,那九個渾身陰氣森森的家伙無法干擾戰局了。

    櫻雙手握劍,劍柄處于身體後方,一半的劍身露在身前,劍身筆直的刺向了哈根的盾牌。哈根狂喜,只要一旦接觸,憑借自己強大的力量,就櫻那細細薄薄的劍身,還有不被自己砸雞蛋一樣砸碎的麼?

    哈根的盾牌還沒有到,他激蕩起的狂風已經把櫻的頭發、衣襟吹得胡亂飄動起來,櫻突然古怪的笑起來,劍尖還沒有接觸到哈根的塔盾,整個人就彷佛不勝風力一樣朝著後方飄蕩了出去,身影幽靈一般的在空中轉折,‘殺月’彷佛變成了一條柔軟的綢帶,輕輕的劃出了十幾道黑色劍氣,鋪天蓋地的朝著哈根籠罩了過去。

    哈根失策了,他哪里踫到過東方的輕功?他向來踫到的身形身法最古怪的也就是黑暗議團的吸血鬼,可是那些家伙的動作也是敏捷有力的,哪里有櫻這樣棉花一般不受力的舉動?他本來已經計算好了自己塔盾沖撞的距離,準備借助自己的塔盾砸在櫻的身體上的後坐力停止身體,然後把右手的鏈迦砸出去。可是櫻突然的飄起,讓他的計劃成了空談。

    哈根的身體想停下來,可是自己的沖擊力太猛了,急切不能停下,巨大的塔盾上,一股反擊力猛的傳來,哈根自己龐大的回收盾牌的力道以及盾牌自己的慣性互相拉扯,讓哈根立不穩身形,踉蹌了幾步。

    櫻的黑色劍氣已經撲到,那些看起來雜亂無章的劍氣卻偏偏全部劈在了哈根的肩頭,準確的一道接一道的劈了上去,哈根身上的聖光阻攔不住這些劍氣接二連三的攻擊,血光一閃,他的肩頭多了一道寸許深的劍痕。

    櫻狂笑,在空中飄浮轉折的他也不再攻擊,左手手指輕輕的在‘殺月’劍身上一談,嘴里念叨了幾句古怪的咒語。‘殺月’劍身黑色光華大盛,發出了一聲奇怪的呻吟聲。

    哈根伴隨著這聲劍吟,痛苦的慘叫起來。他胸口以及肩頭的劍痕猛的炸裂了開來,撕裂了他附近五六厘米方圓的肌肉組織,露出了下面白生生的骨頭。詭異的是,傷口處一絲鮮血都看不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吞噬掉了哈根的血肉一般。同時,一股股強大的黑暗的力量順著哈根的經脈瘋狂的沖蕩著,似乎有智力一般,瘋狂的沖向了哈根的心髒。

    哈根渾身血管暴漲,眼珠子差點都瞪了出來,他眼楮突突的跳著,渾身油澆火燎一般劇痛,同時哈根感覺自己的心髒就好像注射了一百針興奮劑,瘋狂的跳動著,隨時都可能從嗓子里面爆出來。

    櫻狂笑,身形上漂了十米,筆直的一劍刺向了哈根的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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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易塵輕輕的搖頭嘆息︰“年輕人啊,為什麼喜歡花俏的動作呢?已經借助那柄劍的力量重傷了‘哈根’,你直接一劍砍掉他的腦袋就是了,何必跳這麼高玩花招呢?不是給別人機會救援麼?”

    話音剛落,斯克爾以及亞瑟已經撲了上去,亞瑟撲向了躺在地上翻騰的哈根,一手抓住了他的肩頭,把他巨大的身軀朝後面拉去。斯克爾手中出現了他那柄尖細的花劍,點點光芒中,瞬息間刺出了上百劍,和櫻的劍鋒‘叮叮當當’的呼嘯刺擊了上百次。櫻一皺眉,借力翻起,輕輕的飄後了十米。

    至于墨菲,他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但是他也召喚出了自己的十字巨劍,橫空一劈,一道弧形白色劍芒呼嘯著沖上了天,繞過了亞瑟以及斯克爾,在他手中巨劍的操縱下,劍芒急速下降,劈向了那九名特忍,攔截住了他們可能的不利于哈根的行動。九名特忍同時出劍,整齊劃一的一擊,輕易的劈碎了墨菲並沒有使上什麼力氣的劍芒。

    櫻搖搖頭說︰“你的劍比我的短,更比我的細,比速度,我可吃虧呢。”

    斯克爾小心的退後了幾步,搖搖頭說︰“你的劍比我的劍擁有更加奇妙的力量,打起來,我可不見得是你的對手。”斯克爾不承認櫻比自己強,而是強調了櫻的‘殺月’的強大。

    櫻笑嘻嘻的,坦白的說︰“是啊,我的‘殺月’是一柄非常強大的神兵利器呢,可惜這個白痴,被我劈了一劍居然還和我打斗……呵呵,我們這樣的人都有一個相同的弱點,不是麼?”

    亞瑟和墨菲同時運力,強大的聖光從雙手散發出來,照射在哈根的身體上,替他驅除體內的黑暗力量。斯克爾不敢回頭看望一眼,盯著櫻問到︰“那麼,是什麼弱點呢?我們這樣的人?我可不認為我們神聖騎士和您這樣的殺手是同一類人。”

    櫻嘖嘖有聲的說︰“真是驕傲的騎士啊……嗯,我們的確是同一種人,我們並沒有太強大的自己的力量,不是麼?我們憑借的,是手中的神兵的力量,平日,他們的力量充斥在我們體內,所以我們的抵抗力比普通人要強大得多。可是,當我們召喚出了他們,借用他們的力量攻擊敵人的時候,我們自身就消去了很大部分的防御力,有些人甚至就和普通人一樣了。”

    斯克爾鐵青著臉沒吭聲。

    櫻繼續調侃般的說︰“但是這個時候,神兵的力量過于強大,我們的敵人一般是沒有機會攻擊我們的,或者說他麼不敢直接攻擊我們……可憐的,可憐的大個頭,他的盾牌以及這個……鏈子錘?威力是很大的,可惜他已經被我劃上了一劍,劍上的力量已經潛伏在他的傷口了……然後,我知道這種笨蛋,這種憑借自己的肌肉欺負別人的戰士,一般是不介意自己的身上多一道小小的傷口的,所以輕輕的在他的肩膀上再劃了一道……所以……嘿嘿。”

    斯克爾咬牙切齒的說︰“你是害怕胸口的那一道傷口的力量,不能直接打倒哈根,是麼?”

    櫻微笑起來︰“回答正確,可是我沒有獎勵品哦。”

    亞瑟以及墨菲在心里低聲的詛咒,如果不是哈根過于輕敵,同時如果不是櫻在一開始就偷襲哈根成功,櫻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打倒哈根?墨菲嘀咕著︰“你這頭笨蛋,遲早會因為你的粗心大意害死自己……我提醒過你多少次了,戰斗的時候,千萬不要小看哪怕一小條傷口。你認為你是血流光了也不會死的神麼?”

    櫻笑呵呵的看著斯克爾,輕輕的上前了幾步說︰“我發現你們歐洲的戰士,腦袋都有一點點笨笨的,也許是你們那見鬼的騎士精神害了你們……我們大日本國的武士,也講究公平決斗的武士精神,可是呢,我從小是被當作一名殺人的忍者培養的,我可沒有那種和你們公平決斗的覺悟啊。”

    亞瑟低聲說到︰“斯克爾,干掉他,不能讓他騷擾我們,哈根體內有強大的黑暗氣息,我們需要一點時間幫他。”

    斯克爾聞言上前了幾步,自己的精神死死的鎖定了櫻,贊許的說︰“你的戰略很完美……明白麼?你真的使用了一種非常有效的戰術,你雖然只是用卑鄙的手段打敗了我們一個同伴,可是已經讓我們三個人沒辦法出手了……你明白你的下屬不是我們的對手,不是麼?”

    櫻老老實實的,一副鄰家純情大男孩的德行,歪著腦袋看著斯克爾︰“你好聰明啊,我就是這麼想的呢……我那個逃回去的下屬沒有說清楚,我認為最多就是一兩個高手讓他重傷的,誰知道是四個……其實呢,從剛才的較量中我也看到了,我只能和你們之間的一個打成平手,兩個一起過來,我就只好逃跑了。三個人一起上,就可以輕松的擊殺我。而我的下屬,大概需要五十個人才能纏住你們一個人,所以,我只好偷襲了。”

    斯克爾狠狠的說︰“偏偏哈根這個白痴,自動的把胸膛送到了你的面前。”

    櫻輕輕的伸出右手,左腳上前一步,右手拖著長劍拉在了身體後面,左手五指尖端處,一絲絲詭異的氣流在旋轉著,笑呵呵的說︰“是啊,那家伙的速度很慢的,而您,是一個速度型的戰士吧?不用拖延時間了……我重傷了一個,只不過給我的下屬討回了他肩膀粉碎性骨折的債務,還有三個死亡的下屬怎麼辦呢?”

    斯克爾譏笑起來︰“你能干掉我?你的九個下屬,恐怕沒辦法加入我們的戰團吧?”

    櫻笑嘻嘻的說︰“如果他們趁我纏住你的時候,去偷襲那三個呢?”

    斯克爾臉色大變,身上白光大盛,籠罩起了一副半身的騎士鎧甲,手中花劍一抖,上千縷光絲細細密密的刺了出去,空氣里傳來了細微的‘  ’聲。

    櫻的臉色也是一變,右手掄著‘殺月’,上百條黑色的劍影在自己身前布下了一層密實的劍幕,左手五指偷偷的彈了出去,五條淡淡的近乎帶點嬌艷的緋紅色的指風輕輕的襲向了斯克爾的下體。

    斯克爾自覺自己的‘密集突刺’已經刺破了櫻的劍幕,幾絲白光甚至已經貼近過櫻的衣襟,他心里暗暗一喜之間,突然感覺到了空氣中近乎微不可查的波動,隨後是護身的聖光傳來的震蕩。

    斯克爾大驚,左手下意識的朝著自己所察覺的方位揮動了一下,身體也已經急退了三米之遠。五道緋紅的指風溫柔的纏繞上了斯克爾的左手,甚至還冒出了幾絲細細的電光。斯克爾只覺左手彷佛浸泡在溫水一般,舒暢無比,隨後,一陣接一陣急驟的古怪的震動從手上傳來,一道道強大的能量順著經脈直刺自己的心髒。

    斯克爾上半身的騎士鎧甲以及手中的花劍散發出了刺目的白光,強大的聖光發出,斯克爾單膝跪地,發出了詠唱,一道乳白的光華自天而降,包裹住了斯克爾,隨後光華消失了。斯克爾借助自己聖器的力量,清除掉了侵入體內的異種能量,但是也已經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對于櫻的詭譎,對于櫻的陰險,斯克爾簡直就找不出什麼評語來。

    櫻微笑著,手中的‘殺月’靈蛇一般劈出,左手不時的從劍風的空隙中點出三五指,笑呵呵的說︰“對不起了,我研究過,你們歐洲的武士,很少使用左手助戰的,你們的左手,似乎都是擺設呢?可是我們東方人不同,我們東方甚至有一種專門的武功叫做‘指力’,可惜啊,你們沒有見識過,所以吃虧了哦。”

    斯克爾站在原地,悶不做聲的揮動自己的花劍,綿綿密密的劍網封擋住了櫻暴風驟雨一般的進擊,上半身卻漸漸的向後仰去。

    櫻泛起了嘀咕︰“你這是接我的力道蓄勁麼?也好,不管你了……哼。”

    櫻突然泛起了小孩子一般的脾氣,賭氣的狂劈了三劍後,整個身體借助反擊的力道躍上了半空,脫手把‘殺月’扔了出去,自己身上泛起了黑光,懸浮在空中,隨後眯上眼楮,念叨起了古怪的咒語。

    殺月靜靜的懸浮在空中,伴隨著櫻的咒語,可以看到周圍泛起了青色的光華,月亮的能量,彷佛一汪清水般顯形,然後被‘殺月’長鯨吸水一樣吸了進去。怪異的是,‘殺月’吸收的月光越多,它就越加昏暗,漸漸的,它已經和月色融入了一體。

    地面上,斯克爾腰身一用力,一個突刺刺向了天空的櫻。劍鋒處,一道錐形的光芒向後蔓延開來,斯克爾就好像一顆流星一般突刺了過去。

    遠方的易塵愣了一下,輕輕的搖頭說︰“他剛才又使用了那種讓自己的能力突然提升的辦法……難道是真的借助狗屁上帝的力量麼?”

    杰斯特不滿的哼哼了聲︰“對于您這種不信奉歐洲神的人來說,這個問題無法解釋……這是精神和肉體完全統一後,爆發出來的包涵自己幾乎所有潛力的一擊……老板,您不信神,或者說不肯用自己的生命去信奉神,所以,沒辦法這樣。”

    說話間,櫻的手一揮,空中突然爆發了一陣黑色的激芒,一道黑色的匹練無聲無息的,卻是疾快的朝著斯克爾迎頭劈下。假如此刻斯克爾還執意去攻擊櫻,那麼自己就會在刺中櫻之前被劈死。權衡一下,斯克爾手腕微抖,突刺刺向了那道黑色匹練。可是本來完美無暇,包涵了他所有的精神氣的一擊,卻已經消失了大半的微能。

    無聲無息的一次踫撞,一圈半黑半白的光球向四周急速擴展了出去,天空中的雲層彷佛滾湯潑雪一般,嘩啦啦的被破開了直徑千米左右的一個圓,月光直接的照耀了下來。

    斯克爾吐血,身上的盔甲被劃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跡,摔了下來。

    櫻吐血,身上多了一件漆黑的式樣古怪的,頭盔上帶著長角的盔甲,從更高的空中摔了下來,‘殺月’似乎失去了精神一般的在他身邊載波載浮。

    斯克爾直接摔在了地上,把地面砸出了一個直徑兩米多的凹陷後,身體又反彈了回來,飛砸在了一側的院牆上,狼狽的反彈了回來,一口血噴出,無力的委頓在了地上。

    櫻則幸運得多了,亞瑟和墨菲無力救助斯克爾,可他不同啊,他還有九個特忍下屬呢。九個特忍魚貫跳上了空中,用綿力推動櫻得身體,讓自己分擔了一部分櫻身上強大的力道後落在地上。

    饒是九個特忍都有不弱的功夫,頭三個特忍依舊一口血噴吐在了自己的面紗上,落地的時候幾個踉蹌,差點摔倒。而櫻幸虧有這幾個屬下救助,勉力一個翻身站在了地上,反手抓住了‘殺月’的劍柄,他倔強的踏上一步,準備去劈掉斯克爾的腦袋,可是他內腑震蕩得厲害,連續幾口血一噴,栽倒在了地上。櫻心里大悔︰“要是剛開始就召喚‘魔王’,那麼我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那個家伙的精神偏移了一下,威力已經降低了很多了……該死的,我太自負了,以後再也不能這樣了。”

    九個特忍呼嘯了一聲,抗起櫻,一個起落就到了倫敦塔的圍牆上,居中那個抱著櫻的特忍回頭獰笑,用結結巴巴的英語吼叫著︰“你們等著瞧,我們菊花的追殺將會伴隨你們一輩子……嘎嘎,不是你們死,就是我們滅亡,無休無止,你們等著瞧吧。”

    九個特忍跳躍著遠去了,易塵的手則抓向了自己身邊的一枚單兵激光制導反坦克導彈。

    杰斯特突然按捺不住的,徑直撲向了倫敦塔。

    菲麗揚手拋出了一條晶瑩的冰帶,纏繞向了杰斯特的腰肢,可是杰斯特猛然回頭,眼里竟然滴下了紅色的淚珠。易塵心里一震,右手彈指截斷了菲麗的冰帶。杰斯特狂吼一聲,突然撕下了自己的衣襟,蒙住了自己的下半截臉,揚手招出了兩柄屠龍匕,帶起兩道烏光撲了過去。

    在杰斯特撲出之前,九個特忍丟下詛咒離去後不到半秒鐘的時間,斯克爾正強力爬起來,用劍支撐著自己朝亞瑟那邊走去,然後空氣中泛起了古怪的波紋。

    斯克爾驚恐的吼叫起來︰“當心,有襲擊者。”他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幻出了一片朦朧的彷佛春雨一般的劍幕,刺向了最近的幾縷波紋。血飛濺,從空氣中詭異的飄出了血霧,隨後,三道閃電一般的劍光在‘嘿’的怒吼聲中迎頭劈向了斯克爾,斯克爾的劍光馬上散亂,無力的亂步後退著,絕望的吼叫著︰“你們這些卑鄙的日本人。”

    三個從空氣中浮現的特忍,不顧自己身上被花劍挑出的傷痕,彷佛瘋虎一般吼叫著,赫然施展著‘千連斬’,耀目的劍光不離斯克爾左右。斯克爾幸好有身上的騎士甲護駕,白色光幕不斷的顫抖中,抵擋住了一次次的要命的襲擊,但是他心窩,下體,咽喉等三處要害處的白光,已經被暴風驟雨一般的襲擊打得光華黯淡,眼看就要湮滅了。

    亞瑟和墨菲無奈的對視了一眼,幸好哈根體內的黑暗力量已經被逼出了打扮,亞瑟猛的一跺腳,松開手,揮手間,石中劍揮出了一道白色的弧光,朝著四面八方激射而去。

    空氣中其他的幾名特忍狂吼,劈出了全力的一劍,可是亞瑟也是全力出手,恨極的他絲毫不顧自己的防護,瘋狂的連續劈出,七名特忍根本沒有反抗的力量,連人帶劍被劈成了碎片,隨後在強大的聖光中被徹底的消滅了。

    亞瑟怒吼著朝那三個追殺斯克爾的特忍撲去,嘴里狂吼︰“殺死一個重傷的人,你們這群混蛋,就一點道義都沒有麼?”

    亞瑟還沒有撲到地點,他自己突然慘叫起來,他根本沒有防備到會有這樣詭異的攻擊方式,可是地面上確確實實的吐出了一道明晃晃的劍鋒,刺穿了他的腳掌。亞瑟身上的盔甲可以保護他渾身75%以上的範圍,可是面孔、手、腳都裸露在外面,雖然有聖光護體,可是亞瑟把絕大部分力量集中在了石中劍上,根本沒有留下任何防御的力量。而這柄從地下突刺的長劍上,赫然帶著一些古怪的力量,對消了亞瑟身上的聖光後,刺破了亞瑟相對常人來說並不強大太多的腳掌。

    亞瑟的腦海里面電光石火般一閃,恐懼的回頭,狂吼一聲︰“墨菲,天啊,小心。”他的石中劍帶著一柱粗大的光芒,刺向了地面,地下血泉一涌,亞瑟已經跳起,然後連續三十七劍劈向了地面,三名使用遁術隱藏在地下的特忍馬上被強大的力量震成了肉醬。

    墨菲眼睜睜的看著一只劍從亞瑟的腳上生長出來,他的頭腦瞬息短路,被這詭異的一幕驚呆了。而亞瑟的吼叫,卻叫回了他的精神,他的左手一揮,自己那柄巨大的戰劍呼嘯著劈在了地上,整個倫敦塔頓時都被他全力的一擊震得顫抖起來。

    九名已經靠近了他的下方的特忍被即刻震死,而後方的四個特忍不要命的繼續前行,估計了方位後,一劍刺了上去。

    墨菲疼急的吼叫起來,那四名特忍不要命的刺出的劍鋒中,有一柄直接從他的腳後跟刺入,徑直刺進了他的小腿骨,劃破了他的膝蓋,刺入了他的大腿骨中,劍上附帶的‘水’的陰寒力量,讓他劍鋒附近的人體組織都被凍結了起來。墨菲此刻絕大部分聖力都在用來替哈根逼出黑暗力量,哪里有余力保護自己?墨菲眼前一黑,差點暈倒了過去。

    可是墨菲不愧是教廷訓練出來的強大的戰士,他硬是繼續一劍劈在了地面上,然後硬生生的跳起,把自己的腳從那柄看起來無比淒厲的劍鋒上拔了出來。

    四名特忍被墨菲拼命的一擊劈死,而其他的三柄劍已經有兩柄從哈根的身體上透了出去。一柄刺穿了哈根的右肩,另外一柄則是斜斜的刺穿了哈根的骨盆,本來已經被‘殺月’的力量弄得虛弱到了極點的哈根慘嚎一聲,徹底的暈倒了過去。

    墨菲吼叫起來︰“亞瑟,你頂住,哈根快不行了。”他來不及用聖光恢復自己的傷勢,一落地就繼續用全身的聖力發出聖光,籠罩住了昏迷中的哈根,順手一彈,把兩柄長劍彈回了地里,自己的聖光迅速的刺激哈根的身體機能,受傷處飛快的生長起來。

    亞瑟也顧不上這麼多了,那邊,三名特忍已經把重傷的斯克爾逼到了絕路,斯克爾身上的聖光黯淡無光,眼看就要被硬生生劈成碎片。亞瑟單腳跳著,飛射了過去,石中劍一展,一劍揮掉了三個人頭,順手拉住了斯克爾,左手夾住了他,自己的聖力源源不絕的涌了進去,然後掠向了墨菲那邊。在日本忍者如此詭異的暗殺之下,恐怕只有四個人聚集在一起,才能勉力對付,現在四個人兩人重傷失去了戰斗力,還有兩個腳部受傷,行動力大打折扣,如果現在再來一個襲擊者,恐怕……

    特忍的突襲開始到亞瑟夾著斯克爾返回墨菲身邊,總共不過一秒多鐘的時間……

    亞瑟身後淒厲的破空聲響起,亞瑟絕望的回頭,兩道神龍一般的烏虹勢不可擋的席卷而來,亞瑟吼叫起來︰“我和你拼了,不要傷害我的朋友。”石中劍脫手而出,散發出無比輝煌的光芒,直刺來襲的杰斯特。

    杰斯特左手屠龍匕化成烏光飛出,卷向了斯克爾的頭顱,右手的屠龍匕也化虹而去,和石中劍硬拼了一記。杰斯特自己則飛快的念起了召喚撒旦魔力的咒語,渾身冒起了黑色的火焰,自己擺成一個十字架一般的造型,順風飛上了百米高空,體內星力瘋狂的流轉,強大的真元力江水一般的補充著自己瘋狂消耗的魔力……

    杰斯特驚喜的看到了自己能力的增強,當初勉力發出一擊就差點吸干自己的‘逆十字聖光’居然連發了三道,甚至這黑色的十字架都彷佛實質一般散發著水晶般的光芒……但是杰斯特來不及高興,他體內一震,和石中劍對撞的屠龍匕已經把所受到的震蕩分毫不遺的傳給了杰斯特心神。

    亞瑟絕望的看著那三道漆黑的彷佛惡魔一般的‘逆十字聖光’,他吼叫起來︰“我和你們這些邪惡的家伙拼了……”他身上,亞瑟王穿過的騎士鎧甲突然迸射了出去,各個部分散發著無窮無盡般的白色光芒,自己組成了一個立體的魔法陣,把亞瑟四人籠罩在了里面。

    斯克爾突然尖叫了一聲,在防御陣還沒有成形,趁著一條微不可查的縫隙,杰斯特左手飛出的屠龍匕輕輕的一卷,已經把他的左手給切了下來,隨後在劍光中絞成了粉碎……隨後一道烏光急飛了出去。

    倫敦塔四周的院牆轟然的倒塌了,三道‘逆十字聖光’和亞瑟王的盔甲組成的防御陣的撞擊,炸開的能量把四周的地面都撕成了一道道巨大的縫隙,倫敦塔的主體建築也在黑色、白色亂閃的光華中崩潰了。

    杰斯特的屠龍匕和石中劍對撞時,西方的聖器和東方仙器終于來了一次直接的對話。雖然杰斯特的功力不夠,雖然杰斯特的‘天星訣’修為並不足以發揮屠龍匕萬分之一的力量,可是石中劍霸道的聖力涌出,等于是在直接的攻擊屠龍匕自身。于是,天星宗開山祖師天星老人蘊藏于內的,苦修百年的浩蕩元氣勃然爆發,一團銀光爆閃,石中劍呻吟了一聲,崩裂了一個缺口,一頭栽了下去。至于杰斯特,他的心神和屠龍匕心血相通,早就被震蕩逼迫出了一口心血,渾身無力,借著兩道屠龍匕的力量化烏虹去了。

    亞瑟渾身巨震,兩個膝蓋一軟,跪倒在了地上,大量的聖力涌回了自己的身體,剛才還光華萬丈的亞瑟王的鎧甲頓時光芒收斂了不少。

    亞瑟和墨菲突然絕望的顫抖起來,一道經天銀虹從五百多米處的高樓上掠起,直沖了過來,亞瑟絕望的閉上了眼楮,他認出來了,這正是前兩次突襲倫敦塔的人。

    可是易塵並沒有‘趁你病要你命’,而是帶著幾聲怪異的狂笑,譏嘲的一拳轟開了地下密室的鐵門,沖進了英國王室收藏數百年來藏珍的地方。易塵右手一指,一道朦朧的銀色霧氣席卷了地下室的那些藏珍,身形再次化虹而去,經過亞瑟身邊的時候,易塵怪聲怪氣的叫嚷了起來︰“有勞了,有勞了……‘光明之山’,在下不客氣了。”

    亞瑟氣得渾身發抖,一口血噴了出來。

    而遠處的高樓上,菲麗、菲爾、戈爾按照易塵的安排,三枚反坦克導彈已經射向了亞瑟他們。三聲最後的爆炸後,亞瑟無力的委頓在了地上,他最後的一點精力都被這三發導彈擊潰了,天上飄浮的盔甲也隨著他的倒地摔了下來。只有一個一條腿差點被徹底廢掉的墨菲舉劍對天張牙舞爪的發誓︰“我一定要干掉你們,該死的日本人……”感情所有的帳,墨菲全部算到櫻他們頭上去了——

    櫻帶了三十六名特忍去倫敦塔,九個特忍帶著他返回了賭場,二十七名去偷襲亞瑟他們,結果被干掉了二十六個,只有一個負責帶領那二十六名特忍的忍者看事不可為,嘆息著化風返回了賭場。

    這個逃脫的特忍直接幻現在了無力的盤坐在大廳中心的櫻面前,單膝跪地說︰“主人,對不起,我們失敗了。我們重傷了他們三人,但是實力實在相差太大……同伴們全部玉碎了,我要給主人帶來最後的消息,所以不怕羞恥的逃了回來,還請主人原諒,並且請不要剝奪我在家族的榮譽。”

    說完這番話,不等櫻發話,這個特忍拔出了自己的寶劍,飛快的在自己的肚子上劃了一個十字。櫻狂吼一聲,拔出‘殺月’砍掉了他的頭顱……

    櫻怒吼起來︰“記住,以後不許無謂的犧牲……該死的,他們是你們不能對付的人,你們沒有錯,是我的計劃錯了,你們沒有任何罪過,明白麼?把他好好的收斂,然後送回山口組,好好的安置在富士山的墳塋內……以後,我不許我的下屬白白的犧牲,明白麼?你們的生命,對于我是最寶貴的。”

    包括五行盟的那些忍者在內,所有在場的人‘嘿’的一聲,恭敬的對著櫻跪倒了下來……也許,和菊花的那些長老相比,能夠重視下屬生命的櫻,對于這些忍者的生命,哪怕是虛偽的重視,吸引力都要大得多吧?起碼櫻他能夠在這些忍者面前說出這番話來,而那些長老,他們永遠視忍者為工具而已……

    櫻好容易把自己的傷勢壓了下去,苦惱的想著︰“自己太自大了,沒有帶上面紗,就去挑戰別人,可是現在居然就被人給看到了臉龐……該死的,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呢?”

    櫻並沒有處理這些麻煩事情的經驗,他又極度討厭向山口木求教,想了半天,他終于找到了可以信賴的人,那就是易塵……

    至于此刻的易塵,早就在地下密室內,笑眯眯得彷佛色狼在路上揀到了一百個絕色美女一樣,手里托著從王冠上拆卸下來的‘光明之山’笑得合不攏嘴……而菲麗……菲麗早就無比陶醉的摟著一大堆的無價珍寶,眼里滿是小星星的發呆起來了。按照易塵的許諾,除了‘光明之山’,其他的只要她看得上的都是她的,菲麗能不高興麼?

    甚至就連杰斯特都滿臉帶著白痴一般的笑容坐在角落內發楞,嘴里低聲的祈禱著什麼……無論如何,這次亞瑟他們吃了大苦頭,自己能不高興麼?而且老板帶回了這麼多珍寶,英國王室一定饒不了亞瑟,尤其是那三個神聖騎士,說不定他們還要被罩上小偷的罪名,想起來就興奮啊……

    菲爾、戈爾則是笑呵呵的坐在旁邊,手里不落手的仔細評估著一些珠寶的價值。契科夫……契科夫干脆把幾顆大的寶石含在了嘴里,滿臉的沉醉的,也不怕突然吞到喉嚨內噎死了自己。

    今天晚上,對于易塵他們來說,是美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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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4 09:56:20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四章 挑戰

    M他們接通了監視攝像頭,開始‘現場直播’櫻他們賭場發生的事情的時候,已經是櫻他們襲殺倫敦塔之後的事情了。那個負責技術的特工剛剛校準了信號,把所有的二十四個顯示器打開的時候,M等幾個高級干部第一眼就看到了櫻一刀劈下了那個忍者頭顱的情景。

    所有的特工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大衛已經大聲叫嚷起來︰“老板,這是謀殺,這是赤裸裸的謀殺,就憑這一條,我們就有權利進去逮捕他們,然後徹底的搜查他們的居所。”負責監視的人手都是大衛的下屬,而他自己又是軍情六處歐洲區的處長,自然應該在場了,畢竟這是發生在自己家門口的事情。

    M苦笑︰“親愛的大衛,您不要太激動了,是的,看起來是一次謀殺,可是我們取得證據的途徑不對,明白麼?也許我們可以逮捕他們,可是,媒體肯定要攻擊我們濫用權力。在倫敦西區的頂級的居住區監視普通百姓,得了吧,您想就此下台麼?您想告別您的職位麼?不,我們不能這麼作。”

    大衛愣了一下,輕輕的點點頭,回過頭吩咐說︰“把鏡頭拉近點,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鏡頭拉近,那個忍者的尸身正好被其他四個特忍小心翼翼的抬起,于是他肚子上的十字劃痕赫然入目。幾個高級特工搖頭︰“老板,我們看樣子沒辦法抓住他們的把柄。這小子是剖腹自殺,那個紅衣小子是幫他的。”

    M低聲咕噥說︰“按照英國法律,他們這樣作也算觸犯了我們的法律條規,可是,我們沒辦法公然的起訴他們,該死的……”她提高了聲音︰“注意監視,每天二十四小時監視他們,我希望發現一些有用的東西。”

    大衛看著M,無奈的說︰“老板,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就算我們真正的抓住了他們的罪證,可是我們怎麼對付他們?我們不是superman,我們沒辦法對付一群怪物……難道您想我們的特工就這麼白白送命麼?”

    M看著他,輕輕的點頭,冷聲說︰“是啊,我們沒辦法對付,可是軍隊有辦法……我不妨告訴諸位一些絕密的情報,以為我覺得必須增強我們的信心。國防部下屬的一個絕密研究所,他們研究的課題就是超能力,我並不認為我們大英帝國的土地,可以讓某些擁有異能的人隨意的踐踏。”

    大衛愣了一下︰“老板,您怎麼知道?”

    M聳聳肩膀,灰色的眼珠里又是那種好玩的神色︰“我三年前,曾經負責過這個部門……他們不是很願意暴露自己的情況,因為這是最後的秘密武器……幸運的是,他們的經費經常不夠,而我們的經費似乎過于充足了點,所以,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請他們出手的。”

    大衛心里嘀咕了幾聲,一本正經的和同僚們露出了相同的震驚神色,然後,就彷佛任何一個盡職盡責的特工一樣,開始催促自己的下屬辦事了。當然了,他已經下定了決心︰“這個情報要告訴給易,他應該感興趣的,這種機密情報,國際上總會有人感興趣的。就是不知道開價多少合適呢?”

    且不說大衛心懷鬼胎的暗自琢磨,M正站在監視大廳的中央和其他幾個部門的頭目商議事情呢,兩名特工飛快的推開大門闖了進來,M緊急的回頭,心中預感極度不妙的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兩個特工神情嚴肅的匯報說︰“老板,倫敦塔遭受襲擊,整個建築群全部倒塌,英國王室藏珍被擄掠一空,正在現場的亞瑟公爵以及三位來自教廷的朋友重傷……現場遺留尸體眾多……嗯,很多痕跡非常古怪。”

    M的腦袋嗡的一下響,和大衛他們一樣,臉色慘白的,差點就站不穩的踉蹌了一步。可是M畢竟久經風浪,很快的鎮定了下來,死死的握著拳頭發令說︰“通知國防部、甦格蘭場以及其他的情報部門,封鎖一切的海陸空交通,不許那些珍寶有流失出去的可能……上帝啊,大不列顛在哪里觸犯了您?”

    兩個特工剛要沖出監視大廳去傳令,一個身穿上校制服的年輕人已經沖了進來,手里揮舞著一張打印出來的紙片︰“國防部緊急命令,所有軍事情報部門出動,調查倫敦塔事件……你們的人手,配合清查、封鎖海陸空一切交通線。”

    彷佛炸窩的螞蟻一樣,整個倫敦的強力部門的人手紛紛出動了,除了留下必要的值班人員,其他的人包括能夠開槍的文職人員,都穿上了防彈衣出動了——

    易塵總算還是養成了每日稍加調息的好習慣,強迫自己把‘光明之山’鎖進了保險櫃,並且在外圍布上了十幾個大殺傷力的咒法後,開始精心的盤膝打坐去了。至于菲麗等人,則是整整一個晚上盤點著那些珠寶,一絲不肯放松掉。

    也許契科夫的話正好能夠代表這些家伙的心理︰“媽的,媽的,上帝啊,這麼多珠寶,要是全部出手,世界珠寶市場都會震顫一百次啊……這輩子的吃喝嫖賭抽不用發愁了。”

    易塵此刻正氣惱的和那幾絲重新冒出來的異種真元奮斗著。這些真元此刻對于易塵並沒有什麼妨害,但是易塵心里就是發毛,誰知道他們吸收了這麼多游離的星力準備干什麼?誰知道他們壯大以後會不會擺自己一道?誰知道這些真氣的最終目的是什麼?組成一個法咒的法陣麼?易塵要是能放心,這才難怪了。

    無奈中,易塵的神念深深的沉入了體內,幾乎是一個細胞一個細胞的掃描起來,平日內視,僅僅瞬息的功夫就可完成,通體情況一覽無遺,可是今天,為了保險,易塵足足花費了半個小時來掃描自己的身體,結果,還是沒有任何的發現。

    ‘眼睜睜’的‘看’著那幾條真元組成的細絲肆無忌憚的吸收自己體內游離的,被自己轉化後的星力,易塵那個火大啊。就好像和一個絕頂高手動手一般,易塵陰險的在自己的星核四周,驅動那些精純的真元力,布下了一個黑洞一般不斷旋轉的急流,然後驅動那些游離的星力,慢慢的朝著自己的星核方向流轉了過去。

    易塵的如意算盤很好,這就是釣魚,等這些異種真元一旦上當,星核四周的急流可以馬上把他們卷進去,然後用星核內部已經凝練到極點的強大的真元,引發真火燒毀他們。

    可是這些異種真元居然像是有智慧一般,別說靠近易塵的星核了,根本連他的星力大循環的經脈都不靠近,自顧自的游離于那些充斥著微薄的星力,易塵卻沒有真元駐守的經脈中,一心一意的吸收著星力,然後順著細絲不知道傳送到了哪里去了。

    易塵久已平寂的心暴怒起來,星核一震,上百個乒乓球大小,內視時可見散發著刺目銀光的真元球激射而出,順著全身的大小經脈橫掃而去,反正這些異種真元現在還弱小得可憐,一個真元球就可以讓他們徹底的完蛋。真元球呼嘯往來,慢慢的帶動了經脈中游離的星力,如果說易塵的身體就是一個小小的宇宙,那麼此刻就如同卷起了一陣宇宙風暴一般。

    讓易塵無奈的事情發生了,那些真元細絲在狂暴的能量流即將到達的時候,突然無聲無息的消失了,易塵那個氣啊。一個真元球順著手少陽經脈疾沖,易塵正滿肚子怒火的發楞呢,也沒注意控制這個真元球,結果手指尖微微一麻,那個真元球化成了一顆流星般的物體,轟在了練功室的牆壁上。

    易塵猛的一驚,星核在神念的運轉下散發出了無窮的吸力,體內所有游離的力量馬上歸一正途,回復了清淨。

    看著牆壁上那個無聲無息的出現的,深達三米,直徑米許的大窟窿,易塵有點發楞。自己的碎星指,需要全力出手才能造成這樣的結果吧?可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真元球卻造成了同樣的結果……易塵疑惑了,雖然天心子告訴自己星典才是自己師門的最高秘籍,可是不可能出現這樣的事情吧,自己無意使出的一招,居然勝過了自己平日最常使用的碎星指的威力。

    難道……是祖師爺害怕自己門派的功夫太強了,所以故意胡編亂造了一些垃圾功夫,限制門人的破壞力?易塵連忙搖頭,哪里有這種荒唐的事情,可能祖師爺自己都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攻擊方式吧。畢竟修士們往往都是用法寶攻擊的,例如‘碎星指’這樣真元外放的攻擊法門就很少了,更別說刻意的去鑽研如何才能純粹的用真元能發出強力的招式了。

    無論如何,這算是一個意外的收獲,起碼易塵明白了,自己可以在現在的境界下,擁有更加強大的攻擊力。雖然那幾絲異種真元依然不見蹤跡,可是易塵說白了有時候是個馬馬虎虎的人,反正你不是還沒有造成危害麼?那麼我干脆就不理會你,等你冒頭了,我再收拾你也不遲。

    菲麗的腳步傳了進來,易塵一愣,菲麗此刻應該還在抱著那些珠寶發呆吧?怎麼會到練功室來?

    易塵連忙跳了起來,拉開了練功室的門,菲麗笑嘻嘻的撲到了他懷里,脖子上還纏繞著一根用上百顆拇指大小珍珠串的項鏈,笑著說︰“那個日本小子來找您,老板……看他整個人就好像一個被汽車壓過去的布娃娃一樣,好可憐哦……”

    易塵笑起來,擰動她的耳朵,抱著她往上走,低聲嘀咕說︰“少在背後損人了,人家也可憐呢,辛辛苦苦的打了一個晚上,損失了這麼多下屬,結果還一個人都沒干掉,他的臉色能好才怪了。”

    菲麗噗哧一下笑起來,膩在易塵身上鬧了一陣,才老老實實的听易塵的吩咐︰“把所有的東西藏進保險櫃,記住我給你說的開櫃的方式,如果記錯了,小心有閃電劈你哦……乖,去吧,這件事情肯定鬧得大,我們不能太囂張了,把‘光明之山’送給白嘉德那個冒牌伯爵後,我們就可以慢慢的等待時機出手了。”

    菲麗乖乖的點點頭,現功一樣的說︰“老板,我只看中二十幾樣哦,一點都不多。”易塵點點頭,笑呵呵的說︰“沒關系,嗯,動作快點。”二十幾樣?不算什麼了,而且菲麗一定只純粹的看色澤,色澤漂亮的就留下了,至于珍貴程度,倒不是她考慮的問題。

    易塵走進會客廳的時候,櫻正坐在靠窗的沙發上應付杰斯特。杰斯特躺在他旁邊的沙發上,死活要櫻分享一只大麻,並且嘀咕什麼︰“當我是朋友嘛,就要有福同享嘛,這是老板教我的,大麻是好東西啊,來,來一支。”

    櫻愁眉苦臉的,敬謝不敏的連連搖頭,可是杰斯特似乎今天是欺負定了他,死活要他來一支,那個純金的裸體女性天使的火機也湊到了櫻的面前。櫻翻著白眼,心里哀嘆︰“神啊,天下還有這種混蛋麼?居然逼人家吸毒?這,這算什麼?”

    易塵走進會客廳,輕聲咳嗽了一下,杰斯特翻起了白眼,老老實實的自己打著了火,抽了一口大麻,閉上眼楮不說話了。易塵微笑著坐在了櫻的身邊,笑嘻嘻的說︰“不好意思,杰斯特先生是個非常熱心的人,他總是忍耐不住要求別人分享他喜歡的東西……可惜,他喜歡的東西,沒幾個正常人會喜歡的。”

    杰斯特哼哼了幾聲,翻了個身,臉蛋朝著沙發靠背,嘴上叼著大麻煙,就這麼準備睡覺了。易塵不滿的看著杰斯特,盤算著︰“這套沙發是多少錢來著?如果燒穿了窟窿,就繼續扣你的分紅吧……至于你的嘴,燒了就燒了,我不會關心的。”

    櫻不知道易塵心里這些不怎麼上得台面的念頭,有點難以啟齒的看著易塵,吭吭嗤嗤的說︰“易先生,我有了一點小麻煩。”

    易塵大包大攬的說︰“沒關系,沒關系,您有了麻煩?小意思了,我們是朋友嘛,朋友的麻煩就是我的麻煩,我當然要幫您處理了。何況,在倫敦呢,我還有這麼一點點的權力,還有這麼一點點面子,方方面面的,我也可以幫您出點主意。什麼麻煩呢?您的手下殺了人?太簡單了,他們的家屬住在哪里?我們把他們全家都干掉就可以了。”

    櫻目瞪口呆的看著易塵,他雖然出身在山口組,但是大部分時間都在富士山的訓練營內,哪里真正見過黑社會的毒辣手段?尤其易塵這麼輕松愜意的說出來,讓櫻有了一種古怪的錯覺,也學這樣才是正常的吧?是自己少見多怪而已了。

    櫻搖搖頭說︰“不是,如果是下屬殺了人,那麼就讓他去頂罪好了,可是……您看,是我自己惹出的麻煩。”

    易塵皺起了眉頭,心里恍然,小子啊,沒有經驗不是,殺人放火這樣的事情,向來是講究要蒙面進行的,最好是全身套在緊身服內,省得留下指紋、汗液、毛發什麼的,可是你居然就這樣大咧咧的沖進了倫敦塔,結果又沒有把人給干掉,現在知道害怕了?害怕影響你們山口組的走私大業,所以心里發虛了?

    易塵一副坦誠的模樣,一本正經的說︰“那麼,您說吧,到底是什麼問題?我一定會幫您度過這個難關的,畢竟我們是朋友,是合作者嘛。”

    櫻苦笑,在心里暗暗的組織語句,看如何才能把話比較委婉,同時又不至于驚世駭俗的說出來,考慮了良久,櫻慢吞吞的說︰“這個,事情的起因非常復雜,我想您也不會感興趣的,我就說昨天晚上的事情吧……我昨天晚上去倫敦塔了。”他眨巴眨巴漂亮的大眼楮,偷偷的瞥著易塵,活象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害怕幼兒園老師責罵一樣。

    易塵咯咯笑起來︰“上帝啊,您偷走了英國王室所有的藏珍?天啊,這可是個大麻煩,英國人會發瘋的……如果真的是的,我建議您馬上離開英國,我可以幫您解決偷渡的途徑。”易塵很黑,很黑,順手就把黑鍋扣在了櫻的頭上。

    櫻連忙分辯︰“我們可沒有這樣作,實際上,我們辦不到……說實話,如果我有那個實力,英國王室的藏珍,我還是很想得到的,可是我們昨天去倫敦塔,不是為了這個……我是去復仇的。倫敦塔有幾個人,他們打傷了我的下屬,我是去復仇的,我找他們比試劍法。”

    易塵暗中好笑︰“是啊,你小子和別人比試劍術,他媽的第一劍就是偷襲別人,最後還安排了二十七個特級殺手去暗殺,這叫作比試?干你老娘咧,在我面前裝純情少男麼?”

    易塵一本正經的說︰“那麼,奇怪了,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櫻轉動了一下眼楮,苦笑著說︰“倒霉的是,我太大意了,本來以為僅僅是一次正式的比武,所以我沒有帶上面具就去了倫敦塔,還把他們三個人打成了重傷,可是我們剛剛離開,倫敦塔就被炸毀,然後英國王室的藏珍也被弄走了,這實在是天大的冤枉,我們可沒有動手。”一輪子半真半假的話,如果不是易塵親眼目睹並且還實施了其中最重大的罪行,還真的被櫻給混過去了。

    易塵裝模作樣的點點頭,驚嘆說︰“原來這樣……他媽的,誰敢在我的地頭上開扒呢?哪個家族的勢力這麼大,居然我一點風聲都沒有就……”

    看著櫻有點驚惶的神色,易塵安慰他說︰“您就是害怕那被您重傷的人,會告訴警方您的情況,然後我們的計劃就沒辦法實現了,是不是?”

    櫻點點頭,認真的說︰“這次的行動,是我欠缺考慮了。我不該公開的找他們去復仇,我只要安排人暗殺他們就可以達成目的了,沒想到我按照武士精神的一次正式的挑戰,居然給自己造成了這麼大的麻煩。”

    易塵歪著腦袋想了想︰“那些和您決斗的人,是什麼身份?”

    櫻搖頭︰“不知道,可是他們口口聲聲所謂的騎士精神,也許這是個線索?”

    易塵心里暗罵︰“如果不是我認識那四個小子,你這個狗屁騎士精神,算什麼線索?媽的,現在歐洲人還成天有成人聚集起來玩騎士游戲呢,滿口的紳士風度,騎士精神,你這個算什麼該死的線索?”

    不過,易塵和顏悅色的笑呵呵的對櫻說︰“放心好了……唔,他們沒有死?”

    櫻肯定的說︰“我的下屬的回報,他們沒有死,但是其中三人重傷,應該已經轉入了醫院……對了,其中一個人非常有權力,他居然直接命令警察封鎖了倫敦塔附近五百米的街道,以免旁人打攪了我們的決斗,這,算不算是……”

    易塵點點頭說︰“那麼,就更加容易找出他們了。能夠直接命令甦格蘭場的人,整個倫敦都沒有幾個呢。唔,他們重傷了三個,那麼現在肯定都在忙著救死扶傷,如果按照您所說的,以他們的身份和地位,警察根本沒機會見他們問口供。所以暫時您不用擔心……當然了,等他們恢復後,事情就難說了,他們不會放過您的。”

    櫻冷酷的說︰“我也不會放過他們,但是我僅僅是害怕他們利用官方的力量對付我,否則我有什麼擔心的?這次我可以重傷他們三個,下次我就可以干掉他們……如果他們肯和我一對一的對打的話。”

    易塵也在犯嘀咕,到底要如何才能讓亞瑟他們閉嘴呢?威脅他們?見鬼,恐怕威脅他們的直接後果就是教皇陛下再次降臨英格蘭。干掉他們?那麼自己一輩子就要被教廷的人追殺,不合算……讓櫻干掉他們?是個好主意啊……昨天晚上,自己不屑于干掉已經重傷的他們,而且還有一個墨菲依然有戰斗力,自己不想硬拼呢……讓櫻干掉他們,否則山口組走私汽車的利潤,自己就沒辦法分潤了。

    易塵惡毒的對著櫻笑起來,櫻被易塵的笑容弄得頭皮發麻,小心翼翼的問︰“易先生,您有主意了麼?”

    易塵點點頭︰“我根據您說過的情況,以及我對英國上流社會的了解,深夜還能出現在倫敦塔,有著這麼大的權威,並且還有一身劍術的人,在倫敦城不超過三個人(易塵心里嘀咕︰我就知道亞瑟一個呢,誰知道另外兩個是誰?)……他們都是有著無聊的中世紀騎士精神的白痴,所以,如果您給他們一封挑戰書,他們就會守口如瓶,準備在復仇中干掉您。”

    易塵笑呵呵的說︰“他們講究如果自己受到了戰敗的恥辱,就一定要用敵人的血來洗刷掉,如果他們動用官方的力量對付您,那麼對他們也是一種侮辱,他們絕對不會對警方透露和您有關的情報的,所以這一點您可以放心……當然,我馬上要派人出去打探一下情報,看看是哪個倒霉鬼和您起了沖突。”

    櫻大喜︰“您的意思說,我的擔心是白費了麼?他們的確是不會……”

    易塵打斷了他的話︰“沒錯,我現在已經可以肯定我的猜測了,他們絕對不會泄漏任何風聲,是的,絕對這樣,可是,您必須要有準備,您向他們下挑戰書後,就是不死不休,您的下屬可靠麼?中用麼?也許您應該找點劍術的高手助陣。”

    櫻沒有意識到易塵為什麼這樣說,興奮的說︰“那麼,沒問題,我會向日本本部求援的……兩天的功夫,他們就會趕到了……”櫻心里嘀咕著︰“這樣也好,風林火山的高手,越多人掌握在我手里越好,哼,我不會讓他們回去日本听你們這些老頭子使喚的,我要得到他們的忠誠。”

    易塵笑起來︰“那麼,您最好……嗯,我建議,我建議您的挑戰書中,把這次的事情說明是您和他們之間,私人的決斗,明白麼?私人的……不要牽涉到各自的組織為妙。”

    櫻輕輕的點點頭,飛快的站起來,大步朝外走去,大聲說︰“那麼,我就回去寫挑戰書了,希望易先生能夠幫忙把信送過去……”

    易塵笑呵呵的說︰“沒問題,我一定盡力。”

    易塵是當然要盡力的了,能夠讓櫻以私人決斗的方式對付亞瑟,自己不用親自出手,這實在是太美妙了……畢竟,櫻他們現在階段的實力都比自己強大得多,易塵可沒有興趣自己對付亞瑟。

    自己偷取了英國王室的珍寶,亞瑟他們無論如何都要追討回來的,干脆就想辦法把亞瑟他們的注意力吸引開,這樣對自己更加有利——

    白金漢宮,上任女王終于還是知道了所有王室藏珍被偷取的消息,年事已高的她馬上昏倒了過去,整個白金漢宮頓時一片騷亂,無數人往來奔走,惟恐她老人家出點事情,同時,無數的詛咒也獻給了那個盜賊,也就是正在盤算著種種陰謀詭計的易塵。

    而倫敦郊區一間豪華的療養院內,十幾個宗教裁判所的黑衣執事冷漠的守護在病房外,他們是被墨菲用急令召集過來的,此刻,他們彷佛被人在尾巴上砍了一刀的老虎一般,心里充滿了濃烈的殺機。

    墨菲死死的咬著牙齒,注視著幾個外科大夫給自己的傷腿動手術。幾條韌帶已經碎裂了,不經過縫合,自己的聖力是無法讓它們愈合的。墨菲越想越氣,眯著的眼楮里面凶光畢露,哪里還象一個神聖的高貴的騎士呢?

    至于亞瑟,渾身無力的癱瘓在床上,幾個醫生在處理他腳上的傷口,他的外傷最輕,但是精力消耗過度,三五天內是沒辦法動彈了。

    斯克爾內髒受到極大震蕩,正在觀察中。至于哈根,身上被炸掉了大概三斤左右的皮肉,相比起來,倒是傷勢最輕的了,可是受的苦頭太多,精力也消耗巨大,此刻也出于昏迷中。

    一個公爵,三個神聖騎士,此刻就沒有一個完好的。

    墨菲隨著腿上的劇痛越來越加劇,心頭的殺意越來越重,正準備找點岔子發火,外面的裁判所執事們傳出了喧鬧聲。墨菲猛的狂吼起來︰“他媽的,閉嘴,安靜。”幾個大夫嚇了一條,其中一個的手術刀一抖,差點就割斷了墨菲膝蓋上的一條完好的韌帶……

    一個陰沉著臉的執事走了進來,遲疑的交出了一封書信,低聲匯報說︰“一架遙控的玩具飛機送進來的……我們沒有找到那個人。”信封上,用鋼筆寫著幾個英文字︰“亞瑟先生親啟。”

    墨菲不理會那幾個字,直接展開了那個土黃色的信封,掏出了里面的雪浪宣紙,然後呆呆的看著上面的日文發楞……

    那個執事湊過來看了一下,低聲請示︰“大人,需要一個翻譯麼?”

    墨菲重重的點點頭,說︰“這是什麼文字?中文?”

    執事搖搖頭︰“日文……我馬上就回來,請您稍微等候一下。”

    可愛的櫻,他不習慣用毛筆寫英文,于是他給亞瑟他們的挑戰書,赫然就用上了日本……于是,墨菲在得知他措辭極度不客氣的挑戰之前,還浪費了很多的時間去找翻譯。

    而听到了櫻極度傲慢、自負、不客氣,附帶侮辱了墨菲等四人的榮譽的挑戰書後,墨菲額頭青筋暴起,沒有打麻醉劑,直接動外科手術都保持清醒的他,被櫻的一封挑戰書,氣昏了過去——

    易塵坐在沙發上,盤算著最近的一切事情。大體上,所有的業務都在順利的進行,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雖然把櫻坑了一筆有點不道德,可是自己畢竟不是君子,害人嘛,只要能夠利己,不妨多做的……

    決斗的時間,櫻定在了兩個月後,他在信中是這樣說的︰“為了讓你們這些喪家犬能夠養好傷後,被大爺的寶劍痛快的屠戮,我給你們治療傷勢的時間。對于那些狼狽的低級騎士,我是樂于遵從武士精神,給你們公平決斗的機會的……”易塵也不由得開始期盼起這注定好看的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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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0-5 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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