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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qaz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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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手槍] 天魔神譚[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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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23 03:53:20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三章 微蒙幻虛

    相對於多尼他們的心眼,凱琳姊妹倒是單純多了,凱琳雖說很痛恨克瑞到處惹事生非,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弟弟,嘴里雖然罵的凶,但是她也不就真的希望看到自己的弟弟被人給打斷腿。

    再說她們也不像多尼他們那樣曾經在力奧的嘴里知道亞芠  大部分的過往,因此听到了亞芠  的話,她們只是覺得一陣的心驚。

    凱琳不由的端起了大姐的架式,嬌嗔道︰「亞芠  ,你在說什麼鬼話?克瑞在怎樣的不乖,他還是你的表弟,怎麼可以說要打斷他的腿呢?」

    亞芠  一挑眉,不說什麼,老實說,對凱琳這個與自己的母親同名的表姊,他倒是打從心里疼愛著。

    雖然說他總是愛在他的面前擺出一副大姐模樣,有點刁蠻,有點喜歡管他、鬧他、捉弄他,以看他變臉為樂,但是,他從中感受到了另外一種親人間的關懷。

    這使的亞芠  有點享受讓凱琳管束的感覺,似乎喚起了他心中某些早已經枯萎的某些情感,讓亞芠  樂於接受凱琳的管束,不然的話,盡管凱琳是他的表姊,恐怕也不能叫亞芠  低頭,更別提有時還要接受凱琳一些令他啼笑皆非的要求了。

    如今听到凱琳發威了,亞芠  也只是一挑眉,不說什麼,不過這倒是讓力奧松了一口氣。

    他可從來沒有見過亞芠  對他發過這樣大的脾氣的,不過被亞芠  責罵的同時,力奧卻也不由的在心中暗暗的驚奇,原來頭兒還是一個人呀!

    到底是關系到自己的親人,難怪讓頭兒發了這麼大的脾氣,由此可以看的出來,頭兒至少還是一個人呀!

    彷佛是知道力奧此時心中的所思,夜月趁著亞芠  不注意時,偷偷的對力奧投以神秘的一笑,說到底,在場除了翰羅以外,有誰比他們兩個還了解亞芠  的?

    而一旁的翰羅則也是投以亞芠  一種怪怪的眼色,他太了解自己的這個孫子的刀子嘴豆腐心,同時心中也感嘆的,要不是那段顛沛流離的逃亡歲月,他這個孫子應該還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孩子。

    哪里會像現在這樣?什麼事情全都藏在心里,連身為他的爺爺的自己都很難得分享到他的心事!

    就連對他的關懷,如果不是因為他太了解他的話,恐怕他也感受不到吧!

    正如對於那個克瑞表弟一樣,在場又有幾個人可以感覺出來亞芠  對他的那種關心?除了略有所感的死神小隊之外,恐怕是除了還在偷笑的夜月這妮子還有低頭挨罵還敢撇嘴眨眼的力奧可以體會到,其他人恐怕是感覺不到吧!

    哼!有哪個人敢說他這個可愛的孫子是冷血無情的話,他一定會親手把他給丟走的,那只是他們體會不到亞芠  心中潛藏的溫情而已!

    他這個孫子只是心腸憋扭了點,心思比別人多繞了幾個彎,表現感情的方法有點與眾不同而已。

    眼楮無意的接觸到亞芠  那飄揚的白髮,翰羅突然覺得心中一痛,孫子如今那被扭曲的陰陽怪氣性格豈不是自己所造成的,那一頭被改變的白髮不正如他的性格一樣,全都是情勢不由人呀!

    低沉的一嘆,翰羅伸手止住的凱琳的話聲,帶著濃濃的無奈道︰「好了凱琳,你想我們要一直站在這里嗎?」

    冷冷的听著凱琳的訓話的亞芠  听到了翰羅出聲,感覺到翰羅語氣里那莫名其妙的沉痛,亞芠  不由的對以翰羅投以異樣的一瞥,似乎在用眼神問著翰羅怎麼了?

    翰羅搖搖頭,亞芠  對於他還是一如從前的關心呀!連他口氣的不同都听的出來,只是為什麼他現在都不用正常人可以理解的方法表現出來呢?

    霎時,翰羅心中原本已經沉寂了相當久,對於華那邦公國,對於德野王的恨火又猛烈的燃燒起來,他恨造成了亞芠  現在變成這樣子的他們。

    但是,翰羅更恨的是自己,當初要不是自己太過於托大的話,他也不會失去了唯一的獨子,也不會讓亞芠  變成了這個樣子!

    雖然感覺出了翰羅的心思變化,但是卻有怎知道竟然是自己所造成的,看到翰羅不說,亞芠  也不追問,只把這個心思放在心里。

    很巧妙的隱藏了自己的心思,阻止了亞芠  近一步的猜測出他的心思,翰羅微笑道︰「我們站在這里已經夠久了,凱琳你看我們是進去還是不進去的好呢?」

    听到了翰羅的提醒,凱琳這才驚覺到他們現在可是站在隆公爵府的大門前。

    眼光無意識的往大門一飄,嚇的大門口的那四個衛兵立即挺胸縮腹,大聲的同聲問好道︰「小姐好,歡迎回來!」

    剛剛他們就已經注意到了凱琳及憶琳坐著馬車來,只是他們還來不及問好,多尼已經先一步的把凱琳姊妹給拉到旁邊去了,害他們的問好被打斷了。

    接著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都被亞芠  給引過去了,總算現在凱琳姊妹終於注意到了他們的存在了,他們這才完成了問好的動作。

    凱琳嗯的一聲,算是答過了他們的問好,轉過頭來對著亞芠  等人道︰「我都忘記了,真是對不起,我們先進去好了。」

    說著領著眾人往大門走去,來到門前,凱琳順口的問道︰「爺爺跟奶奶在嗎?」

    衛兵當中一個看來是領班的恭敬的回答道︰「稟小姐,廷議長閣下今天早上與書記長閣下跟公爵閣下前往王宮開會,至今尚未回來,老夫人則是於中午時受碧姬夫人之邀,前去荒區欣賞今年的花會,明天才會回來。」

    本來只是隨口問問而已,但是衛兵領班的回答卻叫凱琳一愣,自言自語的疑惑道︰「奇怪,什麼事情竟然驚動了兩位爺爺還有里昂堂叔?」

    听到了凱琳的自言自語,眾人不由的一愣,除了凱琳他們五個人之外,翰羅、亞芠  等人完全不知道那個衛兵再說些什麼?

    一旁的夜月悄聲的詢問憶琳道︰「憶琳妹子,剛剛那個衛兵大哥是在說什麼?」

    憶琳正想要答話,凱琳已經先一步的微笑道︰「夜月妹子,等一下我再向你們解釋。」

    說完,凱琳又轉過頭來對著那個衛兵領班道︰「你先幫我打賞這個馬夫,然後叫總管來找我!」

    「是!小人剛剛已經去通知總管小姐您回來了。」衛兵領班知機的表現了一番。

    凱琳點點頭,這才又領著所有人在衛兵的恭送之下,走進了隆公爵府的大門。

    跨進了公爵府的大門,眾人不由的被眼前的景象給沖消了剛剛的疑惑。

    大門之後,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一座看起來美輪美奐的華麗大花園。

    亞芠  等人此時是走在一條穿越花園,由碎石子所鋪成的小徑上,四周都是碧草如茵,各種顏色的美麗花朵散布在其中,奇嚴怪石,清溪垂柳,碧湖紅亭恰到好處的散布在整個花園當中,絲毫不給人有人工雕琢的感覺,設計極為巧妙。

    整個成大圓形的花園周遭全都栽種了茂密,高有兩個人的不知名綠樹,將整個花園給包圍起來,四邊的花園邊緣偶有見到人群出沒在其中。

    透過微風吹過樹梢的空隙,亞芠隱約間可以瞧見他們的前方及兩邊有著屋宇的景象,想必公爵府的住屋都在這個花園的後面。

    為此,亞芠  還特地的轉過頭回去看看大門的兩邊,果然看到了在大門的兩邊其實各有兩條路沿著綠色植物後面包圍著整個花園,只是這些綠色植物的設計與種植極為巧妙,剛好可以遮掩住身在這花園中的人的眼光,完全不會讓人給察覺到。

    而且兩條路的出口更是看的出來是經過了精妙的設計,讓人即使經過大門也不會注意到沿著大門兩側的牆邊其實還有兩條路,剛剛亞芠  就被瞞過去了。

    但除了亞芠  之外,其他人也沒有那樣的眼力可以穿過近千尺的花園,還有那綠色植物偶而顯露出來的縫隙,看到了隱藏在花園周圍背後的真正府邸。

    果然,凱琳略帶得意的介紹道︰「這個花園是我們隆家聞名全國的綠屏花園。」

    「每一個頭一次進來隆府的人都會被這個花園給迷惑了,完全無法察覺出到底隆家的建築解構,只曉得隆公爵府是一座幾乎由花園所構成的府邸。」

    「事實上,整個隆公爵府概略成菱形,面積是整個瑪茵之盾當中僅次於王宮的第二大建築,主要的建築部分區分為主屋,賓館,下人區,雜區以及練武場五個部分,沿著整個公爵府的兩條中心線成十字交叉分布。」

    「主屋在中心點,前面是練武場,後面是下人區,左邊是賓館右邊是雜區。」

    「五個區域都是由綠屏花園所分隔開來,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在練武場與大門之間的前園,另外還有分隔主屋與其他區域的中園,賓館的側園集中園後方的後園。」

    就在凱琳興致勃勃的介紹這個公爵府時,他們一行人已經走到了這一個前園的中央了,而一個身穿黃色衣袍,看起來約四五十歲,面貌文秀,透著一股書卷氣的中年人領著四五個作下人打扮的人已經由另外一端走到凱琳的面前了。

    中年人對凱琳行完禮之後,凱琳微笑的替眾人介紹道︰「這位是我們隆府的大總管威爾,各位在這里如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對他說。」

    「威爾,將天字號的幾間賓館收拾好,這幾位貴賓要住!」

    先向眾人一一的點頭問好之後,听到了凱琳的話,威爾卻不由的臉現難色的對凱琳道︰「小姐,天字號現在已經完全被人給先定去了。」

    凱琳一愣,疑惑道︰「十個天字號的宅院全都一間都不剩?怎麼會忽然的來這麼多重要的客人?」

    威爾臉色有點怪怪的說道︰「前些日子少爺邀請幾位諸侯的好友前來遊玩,所以現在整個天字號的貴賓院現在都有人住。」

    凱琳不可思議道︰「小弟他到底是請多少人來玩?怎麼會將天字號全都給住滿了?」

    威爾苦笑道︰「就度瑪的隆達少爺,吉珥的岳羅少爺,亞拉柏的西頓少爺、瑪琳娜小姐兄妹,尼薩的錫安少爺,北提倫的茵茵小姐,南提倫的萊雅小姐,伊卡的帕鐵少爺,希尼的亞比少爺,瑪榭的夏倫小姐。」

    听到了威爾如數豆子般的從嘴里蹦出了一大串的人名,亞芠  等人不由的一陣的頭昏眼花,完全的被這一大串的什麼的什麼少爺小姐的弄得滿頭霧水,暗嘆這個威爾總管真的不愧是這樣一間大宅的管家,光是听他這麼連換氣都不用就說了這樣的一大串,眾人不由的甘拜下風。

    而一邊的凱琳則是听著一個一個的人名,臉上的眉頭不由的都皺起來了。

    仔細的數了一下,凱琳不悅道︰「難不成就這十個人每個人都獨居一間天字號的貴賓院?」

    威爾點點頭道︰「少爺是這樣指示的,老太爺也同意了。」

    凱琳冷哼一聲,道︰「反正我不管,總管你去給我空出一半的天字號貴賓院來,我這幾位客人要住,現在馬上去。」

    听到了凱琳的話,威爾不由的嚇了一跳,為難道︰「可是小姐,那些客人已經住了近半個月了,現在要人家空出房間來,這豈不是……」

    凱琳大眼一瞪,不悅道︰「怎麼了,難道說小弟的客人是貴賓,我的客人就不是貴賓了?憑什麼他叫來十個人就把那麼大的天字號貴賓院給完全站走了,不過是幾個小國諸侯的子女而已,你可知道我身邊的人可是………」

    似乎是察覺出不妥,凱琳改口道︰「反正你把一半的貴賓院給我空出來,我待會還有朋友會來。」

    听到了凱琳的話,亞芠  等人不由的相視苦笑,感覺上怎麼好像他們變成了凱琳跟克瑞姐弟之間一別苗頭的吵架工具了?

    相視一眼,看了一臉為難的威爾總管,翰羅輕輕嗓子道︰「凱琳,你不要為難總管了,我們隨便住哪都可以,如果真的沒有地方的話,我們出去外面找家旅店住也可以呀!」

    听到了翰羅的話,威爾不由的對翰羅投以感激的一眼,倒是凱琳不滿道︰「爺爺,這怎麼可以呢,別說你們跟我們家的關系了,就算你們只是我請回來的客人,如果說還要讓你們到外面去找地方住的話,那豈不是要讓我給人家恥笑我招待不周了。」

    說完,凱琳又瞪了一旁的威爾一眼,隨即相當不滿道︰「算了,總管,你等一下將除了天字號以外最好的貴賓院給我準備五間,讓我的客人休息,等一下我還有客人要來,你先派馬車到大門去等!」

    听到了凱琳不在固執的要求天字號的貴賓院,威爾如釋重負,急忙的點頭。

    說到底,不管是凱琳還是克瑞都是他的主子,夾在兩個主子之間作夾心餅乾對他這個總管可真的是為難極了,兩邊都不好得罪。

    同時,他也不敢小覷眼前的這幾個人。

    雖然說眼前的這幾個人身上風塵僕僕,顯的有點狼狽,但是他們的氣度讓威爾感覺到與眾不同,從來沒有見過這等的人物,況且,從剛剛凱琳的語氣當中,他更是隱約的窺听出眼前的這幾人似乎跟主人一家似乎有著什麼與眾不同的關系在,這更叫威爾不敢怠慢。

    正想要叫人引領這群客人到貴賓館去時,威爾的眼光忽然的落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看著臉上帶著一種奇特的微笑表情的亞芠  ,威爾的眼光一落到亞芠  的臉上就在也離不開。

    看到威爾沒有動作,反而是傻愣愣的望著亞芠  ,凱琳概略可以猜的出威爾此時心中的想法,但是她卻故意的問道︰「總管,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近乎自言自語,威爾略帶呻吟的語氣喃喃道︰「這……這怎麼會……怎麼會這麼像?……小…大小姐,是您回來了嗎?」

    凱琳看到了威爾總管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凱琳又問了一次,這次,終於將威爾的神魂拉回來了。

    「小姐,有什麼事嗎?」威爾本能的問著凱琳,眼光卻依舊是盯著亞芠  的臉。

    凱琳沒好氣道︰「我說你干麼不請幾位客人先去梳洗一下?還有,剛剛你叫我干什麼?」

    威爾終於將眼光由亞芠  的臉移回凱琳身上,錯愕道︰「小人沒有叫小姐您呀?」

    「還說沒有,剛剛你不是小姐、大小姐的叫著?」故意板起了臉,凱琳問著。

    威爾一陣的驚愕,隨即掩飾的道︰「沒…沒有,小姐我是說我馬上帶幾位客人到貴賓院去,是您听錯了,我沒有叫您大小姐。」

    彷佛是故意要捉弄威爾,凱琳忽然故作不解道︰「對了,听你這麼一說,我這才想起來,我一直想要問你,我不是這個家最大的嗎?為什麼你總是叫我小姐,不肯叫我大小姐呢?」

    「凱琳大小姐…………」

    近乎呻吟的喃喃說出了這幾個字,威爾似乎是陷入了某種思緒當中,眼中似乎是充滿了某種憧憬的迷蒙光輝,不由自主的又傻愣愣的望著亞芠  .

    一會兒,威爾遽然一驚,眼光拉回到正一臉古怪笑意的凱琳的臉上,威爾不由的老臉一紅,急忙的掩飾道︰「小姐,我馬上去辦您剛剛交代的事情。」

    「你們幾個,請這幾位貴賓到貴賓院去。」

    轉過頭去對著站在他身後的僕人交代著,似乎想要掩飾著什麼,威爾連告退都來不及,急忙的往另外一邊跑走了。

    凱琳暗笑一聲,對亞芠  耶揄道︰「看來總管他可是將你當成了堂姑了,總管年輕時後可是堂姑的擁護者,在他的心目中唯一的大小姐就只有堂姑一人,連我都不能讓他叫出大小姐這樣的稱呼呀!」

    說到最後,凱琳自己也不由的嘆了一口氣,似乎感覺到,亞芠  的母親,她的堂姑是如此的深獲人心,就算已經過了二十幾年了,整個府里的老人也是如此的懷念她,就連她們姊妹的名字也是來自亞芠  的母親。

    而這樣的一位女性卻遠嫁異國,更不幸的紅顏早逝,徒留下這樣一群永遠懷念她的人,令凱琳不由嘆息著。

    隨著凱琳的嘆息,翰羅也不由的跟著嘆息,他更是可以體會的出亞芠  的母親,凱琳的深獲人心。

    當初她不顧一切的為愛而嫁來他斯達克家,原本他還以為凱琳是泰龍所派出來的高級間諜,可是,隨著時間越來越長,家中的老小卻又不由的被凱琳所吸引,無論是凱琳的靈質慧心,她的聰慧,她的溫柔,她的俏皮,一一的吸引了所有人的喜愛。

    御萊別說了,根本是愛她愛的要死,亞華三個小孩子更是整天小媽小媽的掛在嘴邊,整天黏著凱琳不放,跟他們的親生母親都沒那麼親熱過,害御萊還一直的跟自己的三個孩子吃味。

    就連他自己,就算在那時心中還抱持著凱琳是間諜的防範想法時,卻也不由的不去喜歡這一個媳婦。

    凱琳因病逝世後,整個斯達克公爵府里整整的三年沒有傳出過笑聲過,可以見得凱琳是如何的受人喜愛了,現在他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一家子後來之所以會這樣致力於公務是不是因為不想回去已經失去了第二位女主人的家中的關系?

    也因此,翰羅格外的能夠體會的出威爾的心境,試想看看,他們跟凱琳也不過是生活了十來年而已,而威爾他卻是跟著凱琳生活了近二十年,他都這樣了,威爾當然更別提了。

    想到這,翰羅不由的拿眼瞥了亞芠  一眼,卻驚訝的發現到亞芠  竟然在微笑?

    打從威爾脫口而出的說出了大小姐你回來了這樣的字句之後,亞芠  就這樣不發一語,逕自的望著四周,望著這個美麗的花園。

    威爾的脫口而出挑動了亞芠  心中的某個心弦,一瞬間,讓他驚覺到,現在,他正走在母親曾經走過的花園當中,正站在兒時依稀的記憶當中,母親用驕傲與懷念的語氣所告訴他的,那一座美麗的綠屏花園當中。

    依稀還記得,母親很驕傲的告訴過他,這座綠屏花園是她在十六歲時親手設計的,為了要完成這座花園,她的父親,亞芠  那疼愛女兒的外公甚至還買下了四周的三座其他府邸,花了六年的時間所整修而成的,可惜她卻來不及親眼看到它完成就嫁到華那邦了。

    他還記的母親在說到這個花園時,眼中的那種懷念與得意的光輝,而現在,他來了,代替母親來看這座由母親親手所設計的美麗花園了。

    一瞬間,亞芠  震撼的感覺到一個事實,他,已經來到了母親曾經生活過的家了!

    因為過於突如其來,所以亞芠  反而產生了一種不切實際的虛幻感覺,有種身在夢中般的奇異感受。

    從外表來看,亞芠  就是發起呆來,向來緊繃冷硬的俊美臉龐不由的松了下來,罕見的露出了一種虛幻迷蒙神態的笑容,叫翰羅無法將這個樣子與平常的亞芠  連接起來。

    而其他的人更是被亞芠  的神態給嚇到了,亞芠  人本來就長的俊美無比,如今向來給人冷硬無情感覺的他忽然的露出了這樣的一個充滿了虛幻、眷戀、懷念,溫柔的幾乎溶化了所有人心的表情的微笑,現場無論是男女,全都被亞芠  給吸引住了眼光,再也離不開。

    總算翰羅畢竟多活了幾十年,比所有人還多了份自制力,看到眾人著迷般的看著亞芠  的微笑,雖然不忍破壞亞芠  這難得的美麗微笑,可是,他可不想亞芠  以後在這里的時間都給人纏住了,尤其是像亞芠  面前的那幾個看來已經完全被亞芠  的微笑給媚惑,而露出了痴痴呆呆表情的下人。

    清咳一聲,喚回了眾人的心神,也驚醒了亞芠  的虛幻不實。

    眾人回過神來之後,忍不住的又偷瞧了亞芠  一眼,卻失望的發現到亞芠  此時臉上的笑又變成了平常的那種生疏、隔離,彷佛像面具般的微笑表情了。

    所有人不由的怪罪似的瞥了翰羅一眼,他不該破壞了那樣的微笑的。

    心里暗暗的苦笑一聲,翰羅道︰「凱琳,我們現在要去哪?」

    想到了剛剛自己的失態,凱琳不由俏臉微微一紅,柔聲道︰「爺爺你們先去跟這幾的下人去休息好了,等一下我再去找你們。」

    說完,告個禮,凱琳拉著憶琳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了。

    翰羅招呼著其他人,拍拍完全搞不清楚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大家都用一副很怪異的眼光望著他,因而感覺到很奇怪的亞芠  的肩膀,也在幾個還沒有完全恢復正常的下人的帶領下,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了。

    此時的亞芠  還有翰羅等人完全沒有想到,透過了這幾個下人的嘴,被後來人們津津熱道的「微蒙幻虛之笑」,代表銀月惡魔的另外一面的笑容,慢慢的流傳出去。

    虛幻、不實、迷蒙、媚惑、眷戀等等意義的代名詞。

    令人完全無法拒絕,無法抗拒,宛如最虛幻的產物。

    同時,這也是最受人爭議的笑容,渾身染血,雙手血腥的銀月惡魔為何會有那樣的笑容?

    每一個看過的人都不由的會被笑容里的那所蘊含的真摯濃郁的情感所感動的笑容?

    是否代表著,銀月下的惡魔其實是一個虛幻中的人物?

    只可惜終其亞芠  的一生,能夠讓他露出這樣的笑容的機會卻是少的可憐!

    那始終只是虛幻中的笑容!

    微蒙幻虛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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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心無定計

    炎炎的夏日里,最叫人感覺到痛快的莫過于洗個清涼的冷水澡了。

    住進了賓院里以後,亞芠  伙同貪狼星克制不了清涼的誘惑,前往了賓館的浴室,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場的冷水澡,洗去了連月來的風塵,甚至是連貪狼星都不免躍進去水池里,大肆的戲水一番。

    在洗去了一身的風塵,換上了干淨的衣物之後,亞芠  精神氣爽的看著還在浴間的水池里戲水的貪狼星。

    聳聳肩,亞芠  微笑道︰“小星,玩夠了就自己起來,可別玩太久,等一下那個凶巴巴的女人來了看到你這樣子,搞不好又會想出什麼點子來捉弄你唷!”

    輕咆了一聲,亞芠  清晰的‘听’到了貪狼星所傳遞的心靈通訊︰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可不理她!

    亞芠  不由的一笑,這一路走來,貪狼星那無比人性的表現,叫凱琳等人相處越久就越是驚訝,而且他們也從來沒有見過有哪里一只幻獸可以在一個月之間完全沒有依附在主人的身上吸收所需要的能量的。

    如此的貪狼星完全的吸引了凱琳等人的注意力,尤其令凱琳更感興趣的是貪狼星那一身具有日金月銀的變色特質的長毛,凱琳把她的好奇付諸行動,整天追著貪狼星拔  的毛想來研究看看。

    而連亞芠 都被凱琳給吃的死死的了,貪狼星又哪里里會是凱琳的對手?

    不過,除了剛開始的幾次被凱琳偷襲得手之外,此後貪狼星每次看到凱琳都躲的遠遠的,私底下,只有亞芠  知道貪狼星已經將凱琳列為相當于‘魔’那種等級的可怕對手,可以離多遠就離多遠。

    听到了貪狼星嘴硬的心靈通訊,亞芠  不由的暗笑,搖搖頭,留下貪狼星自己在浴間里玩個痛快。

    走出了浴間,穿過了華麗的長廊還有小庭院,亞芠  走到了一棟看起來相當華麗的美麗大屋間。

    早已經梳洗完了的翰羅已經自己一個人坐在屋子里的大廳當中,悠閑的品嘗著下人送來的熱茶。

    見到亞芠  走進來,翰羅招呼道︰“亞芠  ,來嘗嘗這茶,听說這可是只有泰龍的皇帝才可以享受的到的貢茶冬雪,這可是在初冬第一場雪初下的瞬間所采的極品,嘗嘗看,味道真不錯!”

    亞芠  還沒坐下,他就端起面前的那一個不到三指大的茶杯,蓋子一掀,咕嚕一聲,將茶杯里那不到一口份量的冬雪茶給一口吞了下去。

    搖搖頭,翰羅不滿意道︰“真是的,看你,這好好的一杯極品的冬雪都被你給糟蹋了,哪里有人喝茶喝成像你這樣子的?”

    翰羅不滿意,亞芠  也不滿意,他可不知道這叫什麼冬雪的有什麼值得翰羅這樣一點一滴的低啜著,這樣一小口別說解渴了,連潤喉都不夠資格。

    叫喚一下旁邊等候招喚的下人,要他去換成另外一種比較解渴的飲料來。

    然後亞芠  這才在翰羅不滿、下人偷笑的眼光下,坐到了翰羅的對面。

    待下人送來了符合亞芠  所要求的,用一個大琉璃杯裝著淡褐色的清涼飲料之後,將下人給喚退,亞芠  問道︰“爺爺,其它人在哪里?”

    翰羅沒好氣的道︰“力奧他們十一個人住在我們左邊的院子,夜月是右邊的獨閣,剛剛威爾總管已經有來過了,他已經安排好了。”

    亞芠  點點頭,翰羅詢問道︰“亞芠  ,現在我們已經到泰龍了,見過你外公外婆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亞芠  沉吟一會,搖搖頭道︰“其實我心里也沒有什麼計畫,只是留了個底,有機會的話可能要通過外公的關系,想辦法見見泰龍的皇帝,到時候在看看吧!”

    翰羅不滿意的搖搖頭,一國之王可不是想見就見的,就拿斯達三位公主來說,她們雖然是使節團,但是也是需要經過了一番相當復雜的辨認,這還是因為他們有隨身攜帶著斯達帝國的文書,才有這樣的禮遇。

    如今已亞芠  這樣的一個完全沒有背景的人,想要見到這一樣的一國之尊,除非亞芠  是用上了不正常的方法,否則可以說的痴心妄想。

    熟知官場形式的翰羅光是一听到了亞芠  隨口答出來的一句話就知道亞芠  根本就沒有想過來到了泰龍帝國之後要怎樣才可以達到他所要做目標。

    當場 羅陷入了沉思,而亞芠  也沒有說什麼,他自也知道翰羅考慮的事情。

    老實說,他也不是沒有想過要藉著三位哥哥的關系來面見泰龍帝國的皇帝,但是考慮到了三位哥哥目前是在泰龍帝國里任職,如果說藉著三位哥哥的關系來見到皇帝,不管是從哪里一個方面來說都是極為不恰當,一方面來說,如果因為他的關系,造成了三位哥哥的為難,那是他所極不願意見到的事情。

    二方面來說,自從他的家庭因為宮廷間的斗爭而破碎之後,亞芠  就已經是打定主意絕對不跟任何的權利人物牽扯上任何的關系,這也是他當初在斯達帝國里甚至不惜造成嵐大帝的不悅也不肯接受嵐大帝的招攬的主要原因。

    而現在的這一個泰龍的皇帝,根據亞芠  他從外面的傳聞來了解,這位皇帝今年才三十出頭,擔任泰龍帝國的皇帝卻已經超過了十年的歷史。

    從他上任以來,積極的提升國家的實力,十年之間,讓原本就已經夠強盛的泰龍帝國的國勢更是蒸蒸日上。

    而且,從五六年前,他們斯達克一家成為政治斗爭下的犧牲品時,這位皇帝竟然會聲討德野王,似乎完全不計較他們斯達克一家以前不知道阻礙過幾次泰龍帝國的擴張野心的仇恨,更以實際行動的聲援他們一家來表示出他的意念。

    更甚,在兩年前的三國大戰中期時,他更是完全不顧國內的各貴族與大臣的反對聲浪,更是毅然而然的任用了他的三位兄長,而且還賦予了極大的兵權,完全的信任三位兄長。

    雖然事實證明他的眼光沒有錯,而且也獲得了相當大的回報代價。

    可是由這幾件事情來看,這個皇帝若不是一位相當賢能的皇帝,就是一位野心極大的皇帝,所以這才能夠接納敵國的叛將效力,也才能夠用人唯才。

    但是不管是哪里一種類型的皇帝,他是絕對不會放過身為斯達克家族一員的自己的,即使他並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樣的能力,光是一個他是斯達克家族的一員這件事,他就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也因此,亞芠  他極度的避免去借助三位兄長的力量來獲得他的信任,因為如果那時他拒絕了替他效力,那樣會令他的三位兄長為難。

    尤其是現在,他正要打算利用北斗的情報能力,把自己塑造成一個擁有無法抵抗的力量的權威人物,盡避這是他不願意的一件事。

    但是如果沒有這樣做的話,他必定無法在最短的時間內達到了讓所有的人類團結在一起(不管所有人是自願或不自願),而且也唯有如此,將來面對強大的外星怪物時,他方能夠成為所有人的信心。

    不為別的,只因為他有著一個身為獸王半身的強力伙伴的緣故。

    唯有這樣才可以讓所有的人類再面對強大的敵人時,可以想到他(她)們同樣也有一個絕對強大的支柱在,這是亞芠  與太始在商量過後,認為最好的方法,而死神小隊的揚名正是這計畫的第一步。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可不認為身為一個帝王,不管是賢能還是野心,會放任像他這樣的一個絕對性的權威人物不在他自己的控制之下吧!

    暗暗的苦笑著,他現在心中的計畫除了太始之外,亞芠  可不敢讓任何人知道,即使是親如他的爺爺也一樣,畢竟這實在是太瘋狂也太不可思義了!

    也因此,亞芠  是絕對不肯借助自己的三位兄長的力量的,相反的,他必須營造出三位兄長必須要借助他的力量的形象出來,如此才能夠達成他的目標,一個絕對權威,絕對可怕,絕對無敵的形象。

    而且,如果有必要的話,只要能夠有其它的辦法,他甚至也不想要藉助他外公的力量,理由正是跟剛剛一樣,況且,亞芠  更是了解到,正因為隆家是泰龍帝國的第一世家,對于他的事情雖然是有著極大的幫助,但是也有可能這樣的一個大世家的勢力,反而會變成了他所要做的事情的阻力。

    到時候夾在其中的亞芠  要如何的自處是他最擔心的事情,因此,他也相當的不願意藉由隆家的力量來辦到自己所要辦的事情。

    眼中微微的是放出淡淡的銀光,亞芠  瞧著翰羅。

    不知道自己的孫子心中藏著那樣瘋狂的計畫的翰羅正傷透腦筋的在想要運用自己的三個孫子的關系來讓自己最小的孫子可以面見到泰龍的皇帝的翰羅,忽然察覺的亞芠  眼中所釋放出來的詭異銀光,注意到亞芠  的瞳孔完全的成為了銀色的,翰羅不由的心中陡然一驚。

    雖然亞芠  沒有親口對他說過,但是翰羅光是從其它人的嘴中也知道亞芠  的這一項特征--銀瞳無情!

    同時,這也是亞芠  之所以被稱之為銀月惡魔的本來面目!

    看到了亞芠  好好的忽然在他這個爺爺的面前展露出他絕對無情的一面,翰羅先是一驚,但是卻也同時的察覺到,亞芠  會忽然展現出這一面來,一定有他的用意的,而且用意絕對也不簡單。

    摒氣凝神,翰羅深深的望進了亞芠  那絲毫不含一點的人類感情的可怕銀眸,他等著亞芠  的反應,同時他也暗暗的感到駭然,盡避他不知道曾經見識過多大的場面,面臨過多少的危機,盡避眼前的這對銀眸是他的孫子的,可是,他還是會感到害怕,他竟然會害怕這樣的一對銀眸,說出去恐怕會讓人笑話。

    可是翰羅此時在面對的這樣的一對眼眸真的是感覺到他打從心底起來的恐懼。

    此時亞芠  眼中沒有一點的人類感情,眼眸中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完完全全是一片的純粹銀白,可是就因為這樣,翰羅才感覺到恐懼,這時的他才曉得他的孫子已經成長成一個他想象不到的怪物了。

    銀銀去,恢復成正常的顏色,翰羅這時才松了一口氣,原本繃緊的神色這時也才放松下來。

    亞芠  飽含歉意的對翰羅道︰“爺爺,真對不起,我嚇著您了嗎?”

    翰羅輕噓了一口氣,搖搖頭,苦笑道︰“亞芠  ,今天我才知道一件事,成為你的敵人絕對會是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一件噩夢。”

    亞芠  心里暗暗的嘆息,如果可以的話,他並不想要在自己的親人面前展露出這一面來,但是這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剛剛這才小露了一下,但是沒想到依舊是造成了翰羅的顫栗。

    亞芠  真摯道︰“爺爺,您相信我嗎?”

    翰羅一愣,隨即皺眉道︰“你說這是什麼話?難不成我這做爺爺的有什麼地方讓你覺得我不相信自己的孫子嗎?”

    看到翰羅似乎有點不悅的樣子,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亞芠  慌忙道︰“爺爺,您誤會了,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看到亞芠  著急的模樣,翰羅也知道自己的反應過大了,馬上一笑道︰“嚇到你了?誰叫你剛剛莫名其妙的要嚇爺爺。”

    亞芠  這才放心,為了怕翰羅在誤會,所以亞芠  急忙又道︰“爺爺,接下來有一段很長的時間,我將維持在剛剛的那種銀月惡魔的狀態之下。”

    “爺爺您先不要問為什麼,我會這樣做自有我的道理,只是我想跟爺爺您說一下,讓您心里有個底。”

    看到翰羅想要問話,亞芠  急忙的搶先說著,不讓翰羅打斷他的話。

    翰羅狐疑的望了亞芠  一會,半晌,他才道︰“算了,反正我知道你做什麼事情自然會有你的道理在的,只是在我的面前你可不要再露出那副鬼樣來,爺爺老了,可是不經嚇的。”

    亞芠  笑道︰“爺爺您放心,孫兒的鬼樣只留給外人看,在您的面前,我可一直都是人模人樣的。”

    翰羅失笑︰“討打!”一時,祖孫之間呈現了深厚的溫馨祖孫情。

    難得放縱自己的在翰羅面前撒撒嬌的亞芠  心中也是暗暗的感激翰羅,他知道翰羅此時的心中一定有著相當大的疑惑,但是因為了他的一句話,他卻完全沒問,反而用這樣的方式,表明了無條件的支持著他,這讓亞芠  心中的負擔輕鬆了不少。

    正當亞芠  想要說什麼時,忽然,亞芠  的心中一動,站了起來,若無其事道︰“爺爺,我想出去看看,好像有人在欺負小星。”

    翰羅失聲道︰“欺負小星?”

    身為獸王半身的貪狼星不去欺負人家就要謝天謝地了,有誰那麼大膽敢欺負小星的?

    看到亞芠  轉身走了出去,心生好奇的翰羅也急忙的跟了出去。

    亞芠  、翰羅走到他們這座賓院外,馬上就看到了六個人正圍在宅子外的一處平坦的草地外,不知道在喧嘩些什麼?

    走近一看,亞芠  與翰羅隨即發現到,再這六個人所圍成的圈子當中,渾身洋溢著閃耀金輝的貪狼星正一臉無聊的趴在草地上,當然,貪狼星無聊的心情也只有亞芠  可以感受的到,包括翰羅在內,他們只看見貪狼星趴在地上懶洋洋的,眼楮似張非張的,一副不想動的樣子。

    在溫暖的秋陽下,一只威猛巨大的金狼趴在柔軟舒服的草地上曬太陽,沒人會說這有什麼不對的,可是,如果這只金狼的周圍有六只看起來相當的威猛的獅、虎、豹、熊等,各種攻擊性相當強烈的凶猛幻獸在  的身邊露出銳利的牙爪,咆嘯不已,蠢蠢欲動的話,那可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了。

    而亞芠  與翰羅兩人走出宅子時,正好看見了在貪狼星周邊的一只渾身火紅的赤熊已經耐不住主人的催趕,咆嘯一聲,高高的人立起來,往貪狼星撲抓而去。

    翰羅低呼一聲,而圍在貪狼星與其它幻獸周圍的人卻爆發出了一陣的歡呼聲,似乎在為這只赤熊的發威而歡呼。

    只是,歡呼還沒完,赤熊的爪子已經差了幾公分就要踫到了貪狼星的身上,可是卻忽然的,赤熊的咆嘯卻變成了痛苦的呻吟,盡避差了幾公分就可以踫到貪狼星,但是赤熊卻象是遭受到了什麼痛苦的打擊,收回了撲擊的熊爪,往自己的臉一抹,卻又發出了一聲更震撼的痛吼聲,完全無視主人的命令,在地上猛打滾,不斷的痛吼著。

    詭異的狀況叫外圍的人一呆,連發出聲音都忘,傻傻的望著在地上猛打滾的赤熊,還有依舊是一副懶洋洋的貪狼星,唯有亞芠  及翰羅兩個人功力夠深厚,眼力到家才可以看到,赤熊在接近貪狼星時,被貪狼星脖子上的一根針毛給射中了鼻子。

    針毛雖細,但是射中了極為敏感的鼻子也夠痛的了,還況痛極的赤熊還本能的用  巨大的熊掌想要除掉鼻子上細小的針毛,結果粗厚的熊掌拿那細小的針毛沒辦法,反而在一抹之下更是挑動了插在鼻子當中的針毛,想當然是痛上加痛了。

    而這也只有相當了解貪狼星底細的亞芠  與翰羅兩人才知道這只赤熊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到了自己的同伴吃了虧,加上剛剛主人的一直催趕,其它的幾只幻獸不約而同的咆嘯一聲,同時往貪狼星撲去,結果,全都步入了赤熊的後塵,不管是黃獅也好,藍虎也罷,青豹也一樣,全都在接近貪狼星的瞬間,抱著自己的頭,或者說想要抱鼻子,但是生理構造讓他們只能抱頭,在地上猛打滾,不斷的發出了屬于  們自己特色的痛吼聲。

    而貪狼星依舊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連眼皮都不肯稍稍在睜大一點。

    而這時亞芠  與翰羅終于也走到了眾人的背後,只是剛剛包圍在貪狼星周邊的人這時呆愕的望著自己精心培養訓練出來的幻獸,完全沒有察覺到亞芠  兩人的來到。

    亞芠  從他與貪狼星獨特的心靈契合聯系上,知道了這事情發生的經過了。

    原來剛剛亞芠  離開浴室之後,貪狼星獨自的玩了一會水,直到  記起了亞芠  的交代,覺得夠了才起來。

    原本  想要來找亞芠  的,但是在走出了浴室之後,看到了宅子外的這一片柔軟的草地,難以抗拒誘惑,便自個來到草地上曬曬太陽,打算過一個悠閑的下午。

    沒想到才剛躺下去沒多久,  就發現到遠處正有人以及  的同類往這方向走過來。

    想也知道,與亞芠  具有相同的精神,而且又是獸王半身之一的貪狼星,承襲了亞芠  一貫的冷淡孤傲,對于非自己所親近的陌生人,  根本不想去理會。

    更何況,逐漸覺醒的獸王本能更是讓貪狼星在某些方面比亞芠  更是傲氣,而且這群人獸也不被貪狼星放在眼中,吹口氣都可以把他們給吹跑,根本不具有任何的威脅,因此,  哪里里會去理會來的是什麼人?依舊是曬著  牠的太陽。

    只是沒想到貪狼星不去理會人家,人家反到來理會  了,不過這也難怪了,任何人看到一只金光閃閃的威猛巨狼幻獸獨自懶洋洋的躺在草地上,任誰也有兩種反應,膽子大的就來看個究竟,膽子小的便閃過一邊去。

    偏偏這群人都是膽子大,而且是極大的那種人,所以便過來一看究竟。

    但是誰知道好死不死的,貪狼星雖然懶洋洋的模樣,但是在沒有刻意展露他的王者雄風的情況下,但是卻引發了這一群人身邊的幻獸本能的恐懼,進而令  他們擺出了攻擊的姿態。

    剛好這群人訓練這批幻獸正好是要參加幻獸大賽的,見狀哪里有不順水推舟的,更是號令自己的幻獸前去攻擊貪狼星。

    如此一來倒是苦了這群擺出攻擊姿態的幻獸,  他們原本就本能的畏懼貪狼星,之所以會擺出攻擊的姿態也是再于一種也許這樣可以自保的本能反應的下意識作為,如今被自個的主人這樣的一號令下,頓時叫  他們夾在主人的命令還有對貪狼星的畏懼之下,無法自處,而這也正是亞芠  與翰羅出門所看到的情況。

    而亞芠  看到了貪狼星用針毛輕易的打敗的這六只看來最少是六階以上的幻獸,倒也是一愣,不由專注的望著貪狼星。

    說起來,這針毛當初可是貪狼星第一個擁有的技能,在逃亡期間,貪狼星的針毛可是立下了許多的大功,只是打從貪狼星成長到可以鎧化以後,亞芠  就幾乎沒有用過這針毛的技能。

    一方面是他所面對的敵人不是小小的針毛就可以解決的,一方面是後來他本身的實力不斷的跳躍式提高,讓他也不在需要針毛了。

    唯有前些日子在斯達帝國時,因為一時的情急,所以用過了一次針毛的延伸功能,解決的一群魔,其余他根本快忘記了他還有這項技能。

    如今看到貪狼星在全身不動的情況下,只用了六根針毛就解決的六只幻獸,讓  牠們失去了戰斗的能力,這不由的挑起了亞芠  心中的某個靈感,令亞芠  一時之間心中產生了某一個想法。

    而這時,這群人也已經發現到自己的幻獸鼻子上插了一根的細小的金毛,拔出來,解除了自己的幻獸的痛苦之後,他們這也才發現到亞芠  與翰羅的來到。

    這只害他們的幻獸痛苦不堪的沃夫幻獸一定跟眼前的這兩人有關系。

    所有人心中不約而同的轉著同樣的念頭,沒好氣的看著亞芠  與翰羅。

    而這時,亞芠  與翰羅也才發現到,眼前的六個人都是少年,年紀在二十左右,個個衣裝相當精美,一看就知道價值不斐,而且在臉上就差沒寫著我是貴族這樣的字樣,看起來相當的高傲。

    當中的一個,身邊所跟隨著的是剛剛第一個對貪狼星發動攻勢的赤熊的少年站了出來,盛氣凌人的問道︰“這只沃夫系的金狼是你們的嗎?”

    亞芠  不理會他的問話,逕自對著一旁懶洋洋的貪狼星道︰“小星,別在這里欺負人了,進來吧!”

    听到亞芠  的招喚,貪狼星完全的睜開了雙眼,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慢慢的站起來走到了亞芠  的身邊。

    那少年見到亞芠  不理會他的問話,不由的心中一氣,正想要發作,可是身邊的另外一個充滿了書卷氣息的少年卻拉了拉那個少年的衣服,對那個少年施個眼色。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同伴有什麼用意,但是這個少年看來是相當的信任自己的同伴,所以也不發話,任由那個書卷氣息濃厚的少年走過來對著亞芠  微笑道︰“失禮了!真是抱歉!”

    亞芠  疑惑的看著這一個書卷氣息的少年,少年對亞芠  微微一躬身道︰“在下是伊卡郡的帕鐵,我身邊的這一位是亞柏拉郡的西頓,另外還有尼薩郡的錫安,度瑪的隆達,吉珥的岳羅,希尼的亞比,目前在隆愛里寄住,兩位相當的陌生,不知兩位是……?”

    亞芠  尚未表示什麼,一旁的翰羅卻已經在心里暗贊著。

    比起剛剛那個傲氣的西頓,這個滿是書卷氣息的帕鐵顯然就比較善于交際,起碼他說的話不卑不亢,讓人听了舒服舒服。

    因此,翰羅也微笑道︰“你好,我們是今天剛剛來到隆愛的,旁邊這是我的孫子亞芠  ,不知道各位是諸郡的小王爺,小人失禮了!”

    所謂的郡是指構成泰龍帝國的幾個大部族單位。

    泰龍雖然名之為帝國,但是實際上,他卻是由幾個郡所共同組成的一個大國家,包含了度瑪郡,吉珥郡,亞拉柏郡,尼薩郡,北提倫郡,南提倫郡,伊卡郡,希尼郡,瑪榭郡還有最大的泰龍郡,而當中的泰龍郡的郡主便是這一整個泰龍帝國的盟約共主,所以這也是泰龍帝國為什麼會名為泰龍帝國的原因。

    然而這泰龍帝國之名也是近三百年的事情了,當初的泰龍帝國原本是名為提倫帝國,當時的提倫是最大的郡部,可是當時原本站了整個提倫帝國近三分之一的提倫郡卻因為一場的郡內亂而分裂成了今日的南北郡,因而讓當時的泰龍郡崛起,不但趁機佔領了當時提倫郡的一部份土地而成為第一大郡,而且也將提倫郡的共主地位給奪走,因而變成了今日的泰龍帝國。

    以比例來說,現今的泰龍郡大約是站了整個泰龍帝國近五分之二的土地與勢力,南北提倫大約是五分之一,而剩下的五分之二則是由其它的郡平分,說不上誰比誰強。

    所以,在泰龍帝國當中,各郡雖然享有大部分的郡內自治權,但是仍需要接受中央的節制,遇到關系整個帝國的重要決策時,則是由各郡主所構成的帝國郡廷議來決策。

    而這個郡廷議便是公推一個廷議長出來主持廷議,這個人需要各郡的郡主都認同,但是卻又不會偏向任何一個郡的超脫人物來主持,而現在的廷議長便是亞芠  的外公,第一世家現已退休的世家之長-威靈  隆。

    除此外,泰龍帝國在某些方面與之前的奇蘭樓連盟的各城邦的關系相當的類似,只是關系更加的密切與緊密。

    而且因為各郡皆想要凌駕于其它諸郡的上面,而身為第一大郡的當然也不甘將自己的領導權讓給別人,因此在千多年來的精厲圖治發展之下,各郡蓬勃發展,而讓他們所結合的這一個泰龍帝國變成了整個奇武大陸上的第一強國。

    而現在在亞芠  與翰羅的面前的這六個少年竟然報出了郡名,據翰羅所知,由于三百多年前提倫郡因為兄弟爭權,所以造成了提倫郡分成南北,同時也痛失了領導權,所以各郡有監于此,因此不約而同的立下了類似的規定。

    每一位郡主都是預先立下自己的繼承人,既可以先行培養自己的繼承人成才,也可以在未來避免發生爭權的事端,同時也唯有那個未來的小郡主才能夠在自己的名字前冠上了自己的郡名。

    因此一听到了眼前的這群少年都是冠上了自己的郡名的翰羅,頓時了解到眼前的這幾個少年都是未來泰龍的各郡郡主,身分與地位相當的不簡單,所以翰羅並不想要在初到泰龍便得罪他們,遂自稱小人。

    渾然不知道眼前的這幾個少年的身分不簡單的亞芠  ,奇異的看了一眼擺出了低姿態的翰羅,雖然疑惑翰羅的姿態擺的這麼低,但是他也知道翰羅必有深意,所以他也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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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23 04:04:39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五章 悟招無名

    帕鐵正想要說些什麼,遠遠的忽然有人嬌喝道︰「你們幾個在這里做什麼?」

    眾人轉頭一看,遠處,以凱琳姊妹為首,大衛、法利還有夜月、力奧等死神小隊也都在盥洗完之後,不約而同的同時來找亞芠  祖孫了。

    凱琳來到了眾人的面前,兩手往腰際一插,嬌哼道︰「你們幾個小毛頭想要干什麼?想對我請來的客人做什麼?」

    奇怪的是,這幾個未來的一郡之主在見到凱琳時,竟然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個個不約而同的表現出了一種輕微的畏懼神色,帕鐵苦笑道︰「公主殿下您好,您回來了呀!」

    凱琳輕哼一聲︰「早就回來了,你們想干什麼?我警告你們,別以為我的客人好欺負就要欺負人家,當心我會扒掉你們的一層皮!」

    帕鐵等人听到了凱琳的警告之後,不由的面面相覷,對於凱琳的手段,他們可是不敢領教,想到了從前他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一個集帝國陛下、第一世家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刁蠻公主,想起她整人的手段,眾人皆不寒而栗,急忙連道不敢。

    看到了剛剛還一副天之嬌子模樣的眾人在凱琳面前一副連大氣都不敢喘的模樣,亞芠  與翰羅不由的啞然失笑,看來這凱琳的面子可是相當的大!

    翰羅微笑道︰「凱琳,別這樣,人家只是跟我們聊聊天而已,別這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可是嚇到人了!」

    憶琳走到翰羅的身邊,甜笑道︰「爺爺,姊她就是這樣,只是嘴巴利一點而已,不會怎樣的,您老人家別擔心!」

    凱琳叫道︰「好呀,憶琳,連你也皮在癢了是不是?敢這樣的說你老姐?」

    翰羅呵呵一笑,拍拍憶琳的小手,含笑的望著被自己的小妹給糗了的凱琳,直看的凱琳忍不住的也來到翰羅的另外一邊,拉起了翰羅的另外一只手,撒嬌的要翰羅為她主持公道。

    帕鐵等人早已被凱琳這副模樣給嚇到了,母老虎似的凱琳竟然也會有這樣的一面?到底眼前的這老人是什麼樣的人物?竟然能夠讓向來刁蠻的凱琳這樣子?

    眾人的好奇心不由的被挑了起來。

    一旁一直未開口的亞芠  忽然開口道︰「凱琳,你過來有事嗎?」

    凱琳嬌俏道︰「怎麼,沒事我不可以過來嗎?還有,不要叫我的名字,叫我表姐,你到底要我說幾次?」

    亞芠  無所謂道︰「好吧,表姐,你來這里要做什麼?」

    凱琳,搖搖頭故意道︰「你少臭美了,我可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爺爺一起去逛街的。」

    亞芠  無所謂道︰「那正好,你們去吧,力奧、夜月,你們跟其他人也一起去好了,我有點事情想要獨自思考一下。」

    凱琳一愣,本來只是想要鬧一下亞芠  的,哪知亞芠  竟然順水推舟的說他不去了,忽然叫凱琳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才是。

    翰羅頗有深意看了一下亞芠  ,呵呵一笑的打圓場道︰「好了,凱琳,既然亞芠  有事情,那就我們自己去好了,我也正想要好好的看一下這名聞大陸的瑪茵之盾。」

    凱琳嬌哼一聲,拉著翰羅,同時招呼其他人道︰「咱們走,這生人勿近的不想去是最好了,免得帶出大街還會嚇壞人。」

    說著,凱琳拉著眾人,往大門的方向去了,而亞芠  則是啞然失笑的望著凱琳那氣呼呼的背影,心中只覺得逗逗他這個刁蠻的表姐有時候實在是有趣極了。

    看到了凱琳等人走遠了,亞芠  回過頭來淡淡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那幾個少郡主們,不在理會他們,招呼好貪狼星之後,逕自的走進了宅子內,獨留下這群因為事情的轉變實在太突然而有點搞不清楚狀況的少郡主們。

    走進宅子之後,亞芠  四處的巡視一下這間宅子的結構,發現到,這間宅子雖然只是供客人暫住而已,但是里面的格局確是應有盡有,而且這一間還不是最高級的天字號房,對於隆家的財勢,由此已足以窺視出是如何的驚人了。

    找了一下,亞芠  已經找到了他所要的找的場地,一處寬大的練武場。

    亞芠  手一揮,五小幻獸全都盡出,在這間宅子周圍查探了一會,確定了這間宅子的周圍沒有半個人,甚至連剛剛的那幾個小郡主也都已經離開了,亞芠  淡淡的一笑,將五小給召回,望著貪狼星及五小幻獸,忽然輕聲道︰「鎧化!」

    一瞬間,接受到了亞芠  的命令之後,貪狼星及五小幻獸頓時渾身閃耀出了金色的花紋,然後很快的『分解』開來,各部分的組織分別的投往芠亞  的身上,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內,亞芠  已經穿上了貪狼之鎧了,而且是進化最新威力最強的貪狼之鎧。

    忍不住的摸摸自己現在身上的鎧甲,說來好笑,這一次還是亞芠  頭一次在不是戰斗的時候穿上這一身的盔甲的,而且,由於每次都是在戰斗前才穿上,所以亞芠  竟然還沒有一次真正的看過自己現在是什麼模樣?

    好奇的看看盔甲外部,那幾乎散布在身體的四周每一個部位,連每一根的手指上都有的那或點或線甚至是不規則圖形的神秘圖紋,亞芠  不由的相當的好奇,不知道這一身的圖紋有什麼意義在?

    就在亞芠  好奇的觀察布滿盔甲的圖紋時,在他的腦海中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道︰「不用想了,太初身上的圖紋是很久以前,我們的創造者因為個人的興趣而設計的,據他說,這些特別設計的圖紋可以讓人看到的人感覺的精神穩定,賦予太初能夠微妙的影醒到人的心情,使人不自覺的受到了太初的吸引,而且會對太初產生一種信賴的感覺的能力,類似一種可以主動散發出一種影響人心的精神力量,讓人把你在他心中定位為他的領袖之類的地位。」

    「不過因為太初並沒有完全的按照當初我們的創造者的希望去演化,而且托你三不五時就受傷的結果,所以現在太初雖然展現出這些圖紋,不過看來它又賦予了這些圖紋另外的一項原本不屬於它該有的功能。」

    「透過了這些原本純粹是精神上可以微妙的影響到人的圖紋,現在太初可以在你的身邊形成了一層能量的護罩,真是該死,能量護罩本來是我這個專司防守的太始的看家本領,太初你這混蛋,好好的發揮你攻擊的本能就好了,干嘛還來跟我搶這生意?」

    亞芠  怪異道︰「太始,是你?」

    太始沒好氣道︰「不是我有誰能夠侵入你這精神力量超強的怪物腦子里跟你說話的?」

    亞芠  苦笑道︰「你怎麼讓我感覺到你好像整天沒事干,我一鎧化你就找上來,好像專門等著要跟我說話一樣?」

    比人還人性化的太始嘻嘻一笑道︰「這你可誤會了,我可不是整天沒事干,至少在這段日子里,四靈就已經跟沙杷星人干上了一次,青龍跟玄武還受了點傷,尤其是青龍被他們給斷成了兩截,我忙著要替它治療,可不是你想的那麼悠  。」

    亞芠  關心道︰「怎麼了?難道它們的援兵已經來了嗎?」

    這下輪到太始苦笑道︰「這到還沒,不過可以感覺得出來,它們現在已經慢慢的失去了耐性了,所以一個月前才會又發動了一次大攻勢,差點叫四靈吃不消。」

    「不過這樣也好,經過了這一次,雖然青龍受了重傷,不過也將這群怪物的武力瓦解了不少,總共破壞了二十多艘的戰艦,而且是中型戰艦,叫它們這一群在太陽系外虎視眈眈的怪物,至少在它們的援軍到來之前,已經無力再發動了攻擊了,總算是替你爭取到了一點的時間了。」

    亞芠  听了不由的乍舌不已,竟然可以將四聖獸的青龍給斷成了兩截,可以想見那時的情況是如何的危急了,不過話說回來,亞芠  也同樣的感到不可思議,不愧是四聖獸的青龍,被斷成了兩截竟然還沒死,只是身受重傷,要是一般的幻獸的話,恐怕早活不成了。

    感知亞芠  心中所想,太始嗤之以鼻道︰「少見多怪!你以為幻獸全都是一個樣的嗎?,等你來到精靈大陸時你就知道,青龍它為什麼被斷成了兩截都沒事,告訴你,別說是兩截了,就算青龍被斷成十截八截的,它也死不了。」

    亞芠  淡淡一笑,雖然被太始罵孤陋寡聞,但是他也不是很在意,反正他本來就不是什麼見識廣聞的人了。

    但是有一件事亞芠  一定要問的︰「那你現在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太始嘆了一口氣道︰「我說你呀,你該不是忘記了吧,我不是說過要叫朱雀來找你嗎?」

    亞芠  一愣,太始不提他到還真的是忘記了有這檔子事,朱雀要來便來就是了,有需要它這樣氣急敗壞的樣子嗎?還特別主動的用心靈通訊來聯系他?,它不說過心靈的通訊,尤其是這種遙遠的通訊是相當的損耗它的能量的嗎?

    「你以為朱雀隨隨便便就可以找到你嗎?」太始受不了了。

    亞芠  疑惑道︰「不是可以用心靈通訊嗎?朱雀就用這心靈通訊不就可以跟我聯絡,到時就能夠會合了。」

    感知了亞芠  心中所想的事情,太始在亞芠  的腦中模擬出昏倒的模樣,罵道︰「你是白痴呀!你以為心靈通訊是什麼東西呀?說通就通嗎?而且就算可以用心靈通訊,那也不代表朱雀就可以知道你現在的位置!」

    頭一次被人家給罵白痴,亞芠  心中倒是覺得有趣,也不生氣,只是奇怪太始為什麼要罵他?

    太始一副受不了的模樣︰「算了,反正跟你解釋你也听不懂,你仔細听我說就是了。」

    「從現在開始,請你維持與太初合體的狀態,直到我定位完畢為止好嗎?」

    「可是你這樣叫朱雀來,不是大不妥嗎?畢竟是四大聖獸之一,恐怕會引起麻煩!」亞芠  的問題來了。

    雖然腦海中只是一個模糊無法看清的影子,但是由於彼此是以心靈來通訊,所以亞芠  很清楚的感受到了,太始正用一種彷佛在瞧白痴一樣的眼神望著他。

    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的亞芠  心中有點怪怪的感覺,不過經過了短暫而氣氛怪異的沈默之後,太始忽然語帶笑音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反正你現在只要乖乖的照著我的話去做,其他的問題等到你見到朱雀時你自然會知道的。」

    無奈之下,亞芠  只得點點頭,反正他今天本來就是要鎧化的,太始說那個什麼定位的,反正只要他鎧化就好不是嗎?

    接收到了亞芠  的回應之後,太始的聲音與影子隨即自亞芠  的腦海中消失不見,亞芠  這才又專注於自己的事情。

    心神回到了自己本來的目的,剛剛在听到了太始的說明之後,亞芠  忍不住仔細的看著自己身上貪狼之鎧的圖紋,果然,即使是自己本身在看,亞芠  依舊感覺到這些的圖紋給了他一種看起來似乎相當的神秘而穩重的感覺,這樣的感覺的確是會叫人不自覺的受到吸引,太始的話果然是沒錯。

    同時,亞芠  心念一動,原本淺金色的圖紋頓時亮了起來,很奇怪,現在這時候太陽還是相當的大,可是,亞芠  就是覺得這些圖紋真的是給了他一種亮了起來的感覺。

    伸手向前仔細的一瞧,亞芠  看到了在他的手臂之外,出現了一個淡淡的白色的影子,類似的影子將自己的手臂完全的包圍住,好像是他手臂被放大了似的,雖然在太陽底下看起來有點模糊不清,但是亞芠  已經可以確認,太始說的沒錯,貪狼星的確是替他造出了一個能量的護罩來,只是不知道這護罩的抵抗力有多大而已。

    將護罩給收了起來,亞芠  閉起雙眼,撇開了關於圖紋還有護罩的疑惑,他開始仔細的回憶他心中所知道的眾多的絕學,還有他從以前到現在所經歷過的戰斗。

    原來,剛剛在受到了貪狼星簡單的用幾根針毛就解決了六只中高階的幻獸的啟發,亞芠  忽然的想到了,在他自己的戰斗生涯當中,似乎是錯過了很多的東西,而且隨著能力不斷的增長,雖然是學會了很多新的技能,但是同時也遺忘了許多的舊有技能,針毛便是那被遺忘的其中之一。

    而在回憶的同時,亞芠  忽然出了一身的冷汗,似乎是不寒而栗。

    原來,在那短暫的回憶當中,亞芠  發現到了自己的一項致命的缺點,一項以往他一直的忽略了,但是現在卻不容他再度的忽略下去的缺點。

    那就是,綜觀他以往的戰斗過程,他發現到,不管是面對怎樣的敵人,他似乎全都是用強大的力量來克敵!

    不管是天心真氣還是精神異力都一樣,任何的戰斗,他都是仗著自己深厚的修為或是與天俱來的可怕天賦力量,運用強大的力量差別來對抗敵人。

    就連前些日子在司達帝國的平台大殿當中,雖說他有心要以巧勝力,但是論真來說,他也只是用貪狼爪,搭配精神異力來操縱魔法能量,用以打敗那些黑衣人,就某一個方面來說,他根本沒有達到他所要的目的。

    所以,今天在看到了貪狼星的技巧,透過了這樣的啟發之後,他這才忽然的省悟到,以往他那看似無敵的戰斗當中,在無敵的背後,他其實是走在一條隨時可能會斷裂的危險高空繩索上,有誰能夠保證自己的力量一定永遠比別人強?

    有了這樣的一個領悟之後,他隨即開始去思考要如何改進這一項的缺失。

    細思之下,亞芠  忽然驚訝的發現到,其實他的心中存在了相當多的可以改善他的這一個缺點的方法,那就是他在逃亡的那段時間當中所囫圇吞棗背下的百餘種的各家絕學,里面有許多適合他用來改正自己缺點的方法,那就是一個有系統的招式。

    想到這,亞芠  不由的暗罵自己笨了,竟然空坐寶山而不自知,回想起來,只是這些絕學以前他都只是看看,知道這些招式的應付辦法之後,除了在訓練小隊的時候,還有近日被凱琳逼著要教她提升實力時稍微回想過而已,其實他根本沒有去深入的研究。

    就連他獨家創出來的武技森羅萬象,其實也只是基於他的實戰體會的根基上為主,系統性的武技為輔,所專注的是屬於心境的體會。

    就某個角度來說,亞芠  他自己本身並沒有一套適合自己的招式,戰斗當中也都是臨機反應,因此有許多的場面,往往會讓他自己不該被擊中卻被擊中,不該受傷的時候卻受傷了,這種狀況尤其是在以一對多的時候更是經常會發生。

    想到這,亞芠  自己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要不是他當初頭一個領悟的是風之心,也最熟練的是風之身法的話,恐怕他現在的尸體都已經化成泥了。

    想到這,亞芠  又檢討起自己來,他更是發現到,因為他沒有像大力神王那樣有著自己最擅長,也最適合自己發揮的有系統的武技-神拳,若遇到發生戰斗的狀況時,若論一對一、是一對二甚至是一對三而言,雖然是佔了相當大的好處,可以讓對手根本無法去臆測他的下一步要怎麼走,讓自己靈活的發揮了自己的實力。

    但是,如果遇到了以一對多時,那就慘了。

    畢竟他是人不是真的惡魔,短時間的戰斗還好,如果說戰斗的時間ㄧ長的話,他根本無法在整個戰斗的過程期間,面面俱到的顧及攻擊或防守,因此每次只要一戰斗完,他總是會在身上留下了不少的傷痕,這是他自己的一項最大的缺點。

    細思一下他自己近來的戰斗,亞芠  驚訝的發現到一件事,每次一戰斗,他往往第一件事就是發動風之身法,然後伺機鑽取敵人的空隙,給於敵人致命的打擊。

    並不是說這種方法就是不好,事實上,這種攻擊的方式的確是相當的有效,而且極為靈活,可以是用於任何的情況。

    但是就因為太過於靈活,所需要的便是極度的集中力以及需要靠快速的反應力,因此便造成了它的缺點,而且這種戰斗的方式是在面對力量較弱的敵人最能發揮威力。

    如果遇到了像是水妖王、大力神王這一類功力修為差不多,而且實戰的經驗也相當的豐富的十大高手級的敵人之流時,憑他們的經驗,到時候風之身法恐怕在他們的面前是不會多有用的,而視狀況臨機反應再怎麼快也快不過經過了千錘百  造就出來的招式發揮,恐怕到時候他只能硬踫硬,看誰的功力比較深厚了。

    當然,憑他現在的力量,他有自信不管面對誰都不會輸,可是如果真的被逼到非得用這種笨方法時,那豈不是損失大了?

    更何況,現在想來,每一次的對敵,雖然說他經常是與眾多的人為敵,但是實際上,在他的感覺上來說,托風之身法的福,事實上每一次與他正面沖突的皆是極少數的人而已。

    在別人眼中看來,他的確是身法無比的靈活,可是他現在確知到這是他自己最大的缺點,尤其是現在在戰斗當中施展風之身法幾乎都已經變成了他的習慣了。

    現在亞芠  終於領悟到他目前最需要的東西了,那就是一套最適合他自己本身,可以應付任何的狀況,不管面對什麼樣的敵人,就算他是閉著眼楮施展,也可以全方位的掌握住戰況的一套有系統的武技。

    右手一展一握,一瞬間,尖銳無比的白金劍出現在亞芠  的手中了。

    看著自己向來最習慣的武器,亞芠  不由的苦笑起來,不知是否有人相信,這支打從清藍之境出來之後就被他給握在手中,不知道曾飲過了多少敵人鮮血,卻從來沒有被任何的敵人,任何的武器給損壞過,既堅硬又銳利的可怕武器,在亞芠  來說它的作用其實跟一把砍材刀沒差多少。

    向來,亞芠 拿著這把白金劍只懂得劈、砍、挑、刺這之類的最最基本的用法,但是,他卻從來沒有真正的發揮出這把白金劍所具有的威力,即使那樣已經夠叫人害怕的了。

    而現在,亞芠  打算要好好的發揮出這把白金劍的威力了。

    首先,他打算要學會怎麼樣去用『劍』。

    低頭仔細的回憶當初被他給囫圇吞棗的背下來的眾多絕學,從當中篩選出有關於劍的招式,並且參考人家對於劍的定義與基本含意。

    亞芠  開始在腦海里嘗試去形成一個系統,從最基本用劍的到最深奧的劍招,全都在亞芠  的腦中不斷的演化。

    憑著亞芠  他所具有的森羅萬象那無所不包的玄奧心境,胸中所藏的百種絕技,以及那幾乎人能匹敵的豐富的實戰經驗,亞芠  一個小時的專注思考可以比得上別人好幾個月的閉關修練。

    無數精勘的妙招神技在亞芠  的腦海里不斷的閃爍著,一套套一招招的劍招不停的被亞芠  吸收、解析、融合、演化著。

    當太陽西斜,將亞芠  的影子拉的長長的時候,一直靜立的亞芠  終於動了。

    渾然不知自己現在所領會到的東西有多麼的驚人,亞芠  此時完全的沈浸在他的心中武學世界當中,無數的精勘妙招不斷的浮現在心頭,亞芠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了現在的這一個樣子?

    原本他只是很單純的想要找出記憶在自己腦海中的劍招,將之有系統的整理好之後,好讓自己可以好好的練習一番。

    但是亞芠  他卻無法解釋,為何單純的回憶,在不到片刻,竟然毫無理由的在腦海里浮現了無數不屬於他原始記憶所有的奇妙招式。

    可是,他發現到這些忽然毫無理由的蹦出來的奇妙招式,竟彷佛是那些存在在自己心中的招式所演變出來的,又像這些招式是在向他正確的示範,以前他所曾經面對過的戰斗當中,應該是用出這樣的招式來比較妥當。

    一時之間,亞芠  只覺得在他的腦海當中彷佛有無數的彷佛是自己的影子正拿著白金劍在為他示範劍招,讓他的腦中充滿了無數的妙招。

    到最後,那些影子的動作甚至脫離了劍的範疇,空手的、拿刀的、雙劍、甚至連貪狼爪所適用的招式也出現了。

    但是奇怪的是,雖然招式是又多又雜,可是亞芠  卻發現到這些人影的一招一式,每一個細微的角度變化,每一個微妙的轉折,他全都無比清晰的看的一清二楚。

    然後,某些人影在做出某種招式動作的時候,竟然合而為一,某些人影在做出某一個動作的時候又分化為二各自演化出不同的招式。

    如此不斷的融合,不斷的分化之下,到最後,原本無數的人影在亞芠  的腦海當中只剩下了六個人影在他的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飛舞著。

    六個人影各成一個系統,各自比劃著各自的招式,既不再融合也不再分解,到現在,亞芠  已經不知道這六個人影到底是拿刀、拿劍、拿槍、拿爪還是空手了。

    每一個影子彷佛有著相同的開頭及結束,但是卻在中間的過程完全的不同,又彷佛每一個動作又可以理解成是相同的作用以不同的方式來達到,出乎他意料的完全符合他所獨創的森羅萬象的體悟,讓亞芠  心中又喜又奇。

    因此,促使他一再而再的,近乎貪婪的記住了這六個彷佛是他自己的化身的人影的招式,記住了他們的姿態,記清楚每一個招式的樣子,記住他們所演化出來的所有可能。

    而沈浸在腦海當中的亞芠  完全沒有發現到,當他的腦海當中開始出現人影之時,他無法自制的開始緩緩的揮動著手中緊握的白金劍。

    左一揮、右一劈、前一刺、後一撩,亞芠  渾然不知道自己正隨著心中的思考而做出了這些忽快忽慢,好像有什麼道理,但是又令人看不懂,使人覺得萬分莫名其妙的怪異舉動來。

    當腦海當中的人影越來越多的時候,亞芠  的動作越快速也越怪異,每一個人影的分合都讓亞芠  不由的自主的身軀激烈的顫抖。

    當人影越來越少時,亞芠  的動作開始產生了符合某種奇妙的道理的規律,但是此時卻又變的越來越慢。

    等到腦海里只剩下了那六個自成系統的人影時,亞芠  的動作卻完全的停了下來,可是,如果仔細的一看,卻又可以清楚的看到,亞芠  其實並不是真正的完全靜止下來,他的全身正不自覺的急速顫抖著。

    那種感覺該怎麼形容呢?

    就好像是,明明肌肉ㄧ次只能接獲到ㄧ個指令,做出ㄧ個動作來,但是現在的亞芠  卻像是只能接收ㄧ個指令的肌肉卻再那一瞬間同時的接獲到六個指令,令他全身因為這些龐雜的指令而無法做出適當的反應,因此形之於外,就變成了亞芠  彷佛全身痙攣的怪異模樣了。

    最後,因為全身激烈的顫抖的緣故,亞芠  竟握不住手中的白金劍,喀的一聲,亞芠  手中的白金劍脫手而出,掉到地上,發出了一聲沉啞的聲音。

    但是這一個聲音傳入了亞芠  的耳中,卻不亞於天雷在他的耳邊炸開。

    一瞬間,亞芠  腦海里活動不休的人影消失了,亞芠  終於回過神來了。

    只是回過神來的亞芠  卻彷佛是經歷了一場超越了他的能力極限的艱苦戰斗般,竟然連站都站不住。

    大名鼎鼎的銀月惡魔此時像是一個三歲的小孩子般,無力的坐倒在青石板的地面上,兩眼一閉,調運起天心訣,回復他那幾乎被耗盡的精神。

    此時,西垂的夕陽不甘心的釋放它那最後一絲的餘暉,皎潔的月亮尚不肯露臉,大地陷入了一遍深沉的黑暗當中。

    而此時完全沒有人知道,就在這亞芠  初到隆府的這個下午,這一夜當中,彷佛是藉著這無比深沈的黑暗在向世人宣告著一般。

    與那森羅萬象心法同被尊為亞芠  這一代武聖的兩大驚世絕技的另一項絕技,號稱與森羅萬象是兩位一體密不可分,但是卻又令人更加的難以理解,是森羅萬象心訣形之於外的招訣的第二項絕技-『無名』,在此時的此地開始出現雛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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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23 04:16:12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六章 南靈現身

    低沈的吐出了胸中的最後一口濁氣,亞芠  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此時如果有人在這里看到亞芠  的雙眼的話,想必會被亞芠  此時眼中所射出的那恍若實質的銳利目光而感到驚心動魄。

    久久,那銳利的目光才由亞芠  的眼中慢慢的退去,逐漸的消失不見,恢復成了平常的模樣,但若仔細的瞧瞧,便會感覺到,此時亞芠  眼神在平靜當中,卻又顯的如此的深不可測,遠比那深山古潭來的寂靜,但是若在仔細的一看的話,卻有可以發現到,那隱藏在平靜之下的多變靈動,卻又比天上的繁星要來的精彩。

    如此與眾不同,充滿了矛盾,但是卻又奇異的讓人感覺到如此的融合的眼神,那是現在經歷了一場精神上的激烈變動與發揮,變的更深沈也更加內斂的亞芠  的眼神。

    輕輕的晃晃頭,亞芠  這時才發現到,不知何時,貪狼星已經脫離的他的身軀,正站在他的面前,雙目中透露著疑惑的望著他。

    亞芠 輕笑一聲︰「小星,怎麼了?你也感覺到了呀!看來我以前真的是空坐寶山而不自知,沒想到武學固有的招式竟然會是如此的神奇,能夠讓我有此體會,真是想像不到呀!」

    「現在的我可是有那個自信,可以用一半的力量來達到以前要全力才能夠做到的事情了,真的是太神奇了,你也替我高興吧!」

    低嗚了一聲,貪狼星毫不吝嗇的對亞芠  表示出它的欣喜之意,顯然也在為亞芠  的實力能夠再做提升而感到興奮。

    事實上,亞芠  卻沒有想到今天若非是他而換成是其他人的話,胸中若沒有熟記百家絕學,沒有那樣無比豐富到近乎不可思議的實戰經驗,也沒有身具由萬事萬物那最本源來發揮的奇妙心法森羅萬象的話,又豈是一個光是思考的動作就可以有這樣的提升。

    更何況,亞芠  現在所草創出來的招式,幾乎可以說是他到這里的人生歷練所濃縮出來的,是他人生的體驗來鑄造的,也是非得有他這樣的能力才能夠發揮出真正的威力來。

    可以說,目前亞芠  心中所存的,那些尚未正式命名的招式,是亞芠  他為自己精心所打造出來,最適合他這一個銀月惡魔的妙招,除了他以外,恐怕其他的人都無法去領悟到他的招法。

    而這些,都是亞芠  現在所沒有想到的,他只知道,透過了今天他所領悟到的這些招式技巧,他的力量在沒有增加的情況下,實力又大大的提升了將近一倍,而這還只是招法處與草創的階段,他有信心,等到這些招法像森羅萬象那樣的成熟之後,他一定可以憑這些的招式信心十足的向十大高手之流挑戰的。

    心中的興奮尚未完全的平息,忽然,亞芠  的腦海當中詭異的冒出了一陣宛若少女的清脆聲音︰「你是不是叫亞芠  ?」

    亞芠  疑惑的看看四周,雖然這聲音來的如此的詭異與突然,不過,大概因為這聲音听起來相當的清脆動人,所以,亞芠  到也不顯的有多麼吃驚的模樣,更何況,他現在已經相當的習慣這樣的溝通的方式了。

    站了起來,亞芠  先是在心里暗暗的回答道是,舉目四下觀望,雖然他知道這樣的心靈通訊的方式並不一定有距離的限制,正如他透過貪狼星可以與身在南大陸的太始溝通無礙。

    可是當這一個聲音傳來時,亞芠  無法形容那種感覺,但是,他確實很清楚的感覺到了,對他發出了這一個心靈通訊的對方正在他的身邊,而且距他相當的近,因此亞芠  一站起來就忍不住的四下的觀望起來。

    得到了亞芠  所發出去,確定的心靈通訊,那個聲音顯然是相當的高興,亞芠  很明確的感受到了對方的雀躍?︰「真是太好了,我找你找了好久了。」

    「你都不知道,太始那家伙在這段時間一直叫我趕快來找你,可是偏偏你又一直沒有跟太初合體,人家本來就不像太始那樣,跟太初你是同為半身之一,所以彼此之間的聯系是那麼的緊密,想要找就可以找到的。」

    「可是太始怎麼都不听人家解釋,老是怪我不賣力去找,總算你今天是一個『完整』的半身了,我終於找到你了,太始也不會再叫了。」

    「喂,亞芠  ,你在看那里?在這啦!我就站在這里啦,在你的右手邊牆上,看到沒?」

    似乎是終於注意到了亞芠  並沒有專注的在听他的嘮叨,反而心不在焉的四下觀望著,這聲音的主人似乎終於了解到了亞芠  正在找她的正身,所以忍不住得出聲招呼道。

    隨著這個聲音的指揮,亞芠  的眼光往右手邊的圍牆上回繞幾次,但是任憑他怎麼看都沒有什麼岔眼的東西存在,除了那一只巴掌大,渾身赤紅的尖嘴紅色小鳥之外。

    似乎感到有點不敢置信,同時又覺得自己現在是不是在發瘋,亞芠  震驚兼猶豫的,連心靈通訊都不太敢發出去,遲疑道︰「南靈?四聖獸的南方朱雀?」

    「討厭!人家才不是什麼普通的紅色小鳥呢!你看看,普通的紅色小鳥頭上會有像人家這樣美麗的羽冠?會有人家這種又長又細又漂亮的美麗尾翎嗎?」

    隨著這清脆的少女聲音,停在牆上的紅色小鳥忽然的雙翅一展,在幾乎完全沒有拍動的情況下,像是失去了重力般,姿態優美的由牆上飛起,雙翅大展,身影不動的懸浮在距離亞  面前三十公分,與亞芠  的雙眼等高之處。

    同時在聲音的提醒之下,亞芠  也才注意到,這懸浮在他面前的紅色小鳥的頭頂上果真有五根三到五公分不等的絨毛細羽構成了一個美麗的羽冠,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小的皇冠。

    而在尾部則是有十八根細細長長,足有它的本體近三倍長度,宛如孔雀的尾翎正隨風飄揚著,尾翎的末端澎起處,竟然還此起彼落的不斷閃耀著美麗的虹光,看起來剎是炫麗。

    最叫亞芠  吃驚的是,在這樣的近距離觀察之下,亞芠  這才看清楚,原來這小鳥身上的羽毛並非是真正的羽毛,而是一道道以羽毛的形狀不斷的燃燒的細微紅焰,種種的神異之處都在告訴著亞芠  ,現在在他面前的的的確確是四方聖獸當中的南靈聖獸-朱雀。

    只是亞芠  怎麼也想像不到,這朱雀竟然會是這樣的小,跟它的五小幻獸比起來,根本沒有大上多少,而這樣的玲瓏身軀當中,竟然會是隱藏了與那傳說,足足有二十多公尺大的巨大白虎同樣的威力,真的是叫亞芠  大吃一驚。

    同時,亞芠  這也才了解到,為什麼下午的時候,太始會說等他看到了朱雀就知道的這樣的話語來,太始它根本就是想要看他吃驚的模樣才會故意不告訴他朱雀真正的模樣,害他一直以為朱雀也如白虎般,是一只龐然巨物,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嬌巧可愛。

    四方守護聖獸果然是不同凡響,白虎如是,朱雀如是,亞芠  現在已經有點期待另外的青龍與玄武又有什麼神異之處了,尤其是青龍,到底是怎樣的青龍才會讓太始說出就算被斷成了十截八截的也死不了這樣的話來?

    大概是因為過於驚訝於朱雀的嬌小與美麗,亞芠  不自覺的將心中的所思所想透露了出來,因而取悅了朱雀。

    朱雀高興的在亞芠  的身邊來回的繞著圈子,同時亦在亞芠  的腦海里形成了清脆的笑聲,最後,朱雀則是乾脆的停在亞芠  的肩膀上。

    亞芠  正想要說些什麼,忽然對著朱雀道︰「等一下麻煩你裝成一般的幻獸,有人來了。」

    朱雀會意的點點頭,亞芠  只見到朱雀頭上的羽冠,尾部的尾翎忽然的一縮,消失在體內,乍看之下,頓時跟一般的飛禽系幻獸沒兩樣,亞芠  不由的暗贊在心,到底是活了八千多年的聖幻獸,果然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朱雀剛剛變化完成,練武場的門外頓時傳來了腳步聲,由遠而近的往這里走來,而且听聲音還相當的雜,看來有很多人來。

    沒多久,門口處轉過了一個魁武的身影,比力奧還要高上一些,在亞芠  的記憶當中,所有他熟識的人里,只有一個人有這樣的身材。

    面露開朗的笑容,亞芠  無比歡喜的叫道︰「大哥!」

    「好小子,終於肯露臉了,你害我可擔心死了。」

    來人,亞芠  的大哥亞華一見到亞芠  ,立即快步的上前,狠狠的在亞芠  的肩膀上重重著?了一下,然後又來個熱情的擁抱,清楚而明確的表示出了兄弟之間的深厚情感。

    而被亞華重重的攬住的亞芠  同時又看到了隨著亞華的背後,二哥亞旭、三哥亞若全都來了,爺爺則是含笑的站在門口處,看著他們。

    離開亞華,亞芠  有與亞旭來個熱烈的擁抱,亞旭忍不住熱淚盈框︰「小弟,小弟,這段日子里你到底去那里了,我都快以為你以已經遭遇到不幸了。」

    亞芠  也覺得眼角微微的濕潤,喃喃道︰「二哥,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一旁的翰羅走了過來,微笑道︰「好了好了,別忘了我們還有客人在呢!」

    听到了翰羅的話,亞芠  兄弟四人相視一眼,看到了彼此間的眼角那微微的濕潤的閃光,不由的深感到不好意思,各自的擦了擦,這才面對翰羅所說的客人。

    一看之下,原來是霞等斯達帝國的使節團全來了,旁邊還有死神小隊以及另外凱琳姊妹也站在一旁,忽然,看到了站在憶琳身邊的人,亞芠  忍不住驚喜的叫道︰「小舅!」

    亞芠  的小舅里昂,四年不見了,除了身上的衣服換成了一套精美的帝國制式官服之外,里昂看起來依舊是老樣子,一點也沒有變。

    此時,里昂收起了他向來一貫漫不經心的神態,略帶激動的看著亞芠  。

    快步的走了過來,忽然狠狠的在亞芠  的頭上硬是敲了一個響頭,罵道︰「混帳家伙,終於肯來了嗎?」說是這麼說,但里昂卻又忍不住的同樣給亞芠  一個熱烈的擁抱,歡迎他的來到。

    亞芠  充滿感情的叫道︰「小舅!」

    眼前都是自己的親人,在看到了里昂時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童年,此時在面對自己的小舅時,亞芠  終於也放開了他向來壓抑住的自我情感,深刻而真摯的叫起里昂來。

    看到了亞芠  的模樣,向來習慣於亞芠  冷淡的模樣的霞等人在深受感動的同時,亦同時的想到了一個問題,原來亞芠  還真的是一個有感情的人呀!

    不過也難怪他們會這樣的想了,誰叫亞芠 自己在與他們一起旅行的這兩個月以來,一直都是那樣的一副平板的面孔,好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似的,就連與自己的女友妃雅在相處時也沒有見他笑過,看起來真的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一般。

    等到初見面的激動過後,里昂招呼道︰「走走,我們到廳內去談談。」

    說著,里昂就像是小時候那樣,不加思索的牽起了亞芠  的手,往這間宅子的大廳里走去。

    而亞芠  則是有點奇異的望著自己那被里昂給牽住的手,只覺透過了掌心,一道的暖流由里昂的掌心傳進了他的掌心,流進了他的心里,溫暖了他的心。

    很快的,在里昂的帶領之下,眾人來到了大廳。

    由於這一間大廳不很大,因此,除了亞芠  四兄弟、翰羅、霞及大長老還有理昂及凱琳之外,其他的人自動的不跟進去了,主動的留在外面。

    不分尊卑的坐定之後,心直嘴快的亞華不待亞芠  發問,自己就已經先把他們為什麼會一起回來的原因說了出來。

    原來在今天上午在亞若的帶領之下,霞等使節團到了泰隆宮廷對外所開設的外交使節的辦事處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以及希望晉見皇帝陛下的願望。

    由於使節團具有斯達帝國宮廷所發出了正式證明文件,又是由現在瑪茵之盾當中炙手可熱的亞若所陪伴而來,而且又是希望能夠晉見陛下。

    事關重大,外交事務辦事處當中的官員不敢輕忽,急忙的將這件事給稟報上去。

    當好那時候的里昂正在宮廷當中處置另外一項華那邦公國的外交事務,因此湊巧的讓里昂給知道了這一件事情。

    獲知這件事之後的里昂,感到萬分的好奇,為什麼這麼湊巧,華那邦公國與斯達帝國這兩個同樣是屬於敵對的國家都分別的派來了使節團,唯一不同的就是華那邦是透過正式的外交途徑遞出拜訪的訊息,而斯達則是悶聲不響的派出秘密使節團。

    但是無論如何,兩國派出使節團來是不爭的事實,因此更是挑起了里昂的好奇,尤其這一個使節團竟然又是亞若親自帶來的,所以里昂就更是奇上加奇了,於是便親自的來看個究竟。

    見到了亞若之後,里昂這才知道原來與使節團同行的竟然還有他已經很久不知下落的亞芠  ,這下讓里昂不由的驚喜交加,不由分說的,帶著亞若還有霞等使節團一行人,急忙的回到了隆府來。

    還沒回到隆府,在半路上就踫到了接獲了亞若的通知,知道自個的的爺爺還有失蹤已久的小弟現在已經來到了泰龍,而且去到了隆府的消息,因而驚喜的快馬加鞭的趕過來的亞華以及亞旭兩兄弟,兩行人會合成了一行,往隆府趕來。

    剛剛到達了隆府的大門口,他們便踫上了外出逛街,正好在這時候回來的翰羅、凱琳姊妹、還有力奧及大衛他們一行人。

    經過了彼此一番的寒暄之後,他們這才一同的走進了隆府,回到了賓院,結果卻找不到亞芠  ,最後總算是亞華等人兄弟同心,回憶起了亞芠 的性格,知道亞芠  一定又是不知到跑到了哪一個空曠無人的地方。

    結果眾人便找到了練武場,果然亞芠  是在這里。

    亞華說完之後,里昂不由的問起了亞芠  這段期間到底在那里,怎麼會音訊全無?

    亞芠  語帶保留,概略的說了一下自己那一段時間的經歷。

    雖然是語帶保留,但是里昂卻也依舊驚訝不堪,亞芠  這段時間的經歷堪稱是一奇,不但成為了斯達帝國嵐大帝的救命恩人,同時也卷入了斯達帝國的王位糾紛,而現在,他竟然還負責保護秘密使節團前來泰龍出使,里昂並非是一個笨蛋,所以當然可以領會到,嵐大帝之所以會派出這一個由三位公主所組成的使節團,想來一定跟亞  脫離不了關系。

    尤其是,里昂格外的注意到了,在亞芠  的敘訴當中,他似乎是有意無意的略過了他曾經跟嵐大帝密談過一次,而這件事卻是大公主霞在補充時說出來的,這令里昂對於亞芠  葫蘆里賣的藥感到十分的好奇,但是他也知道此時有霞等人在場,不適合他追問。

    因此,里昂頗有深意的望了亞芠 一眼並未在現在將自己心中的疑惑給提了出來。

    好不容易,亞芠  將他兩年的這段時間給交代清楚了,里昂正想要說些什麼,忽然由外面走進來了一個人。

    依舊是穿著一身的白色的夜月慢慢的走進來大廳中,先對眾人點一下頭,然後對亞芠  開口道︰「頭兒,外面有一個中年人說要找什麼公爵,現在他人就在門外在外面。」

    亞芠  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公爵?亞芠  還記得今天中午在進來隆府的時候,衛兵有說過這個人,但是怎麼會找到他這里來呢?難道公爵是指?

    亞芠  偏過頭去看著里昂,驚訝的發現到里昂竟然兩眼直直的瞪著夜月直瞧,眼中毫不遮掩的流露出不敢置信的光彩。

    亞芠  心中一動,清咳一聲︰「小舅,你知道公爵是誰嗎?」

    顯然,亞芠  的詢問是白費勁了,因為里昂根本就沒有听到,他只是臉色越來越怪異的直盯著夜月直瞧。

    而他的注視也引起來夜月的不悅,轉過頭去對亞芠  點點頭之後,又走了出去。

    當夜月即將走出去時,里昂忽然的站了起來伸出手來,嘴巴一張,似乎想要叫住夜月。

    不過站在他身邊的凱琳先一步的輕推了一下里昂,悄聲道︰「大伯,有人來找你了!」

    「嗄!」看起來尚未完全的回過神來的里昂在凱琳的一推之下,本能的發出了疑惑的聲音,隨即,他這才想到他現在是在干什麼?

    急忙的掩飾道︰「凱琳你說什麼?大伯剛剛不小心走神了,沒有听清楚!你說什麼。」

    凱琳沒好氣的又說了一次道︰「剛剛,夜月妹子說門外有一個人說要找你這個公爵。」

    這時,所有人也都發現到了里昂的失態了,但是除了亞芠  心中略有所動以外,其他人也只是以為如他所說的,不小心走了神而已。

    听到了凱琳的話以後,里昂急忙道︰「找我?」

    隨即又想到什麼似的,急忙對所有人道︰「各位抱歉了,我先失陪了。」

    翰羅呵呵一笑道︰「你忙你的,我們只是聊聊天而已,沒關系。」

    里昂起身,正想要走出門外,忽然在他的耳邊傳來了亞芠  那宛如蟲蟻般細微的聲音道︰「小舅,不介意的話我們晚上聊聊好嗎?」

    幾乎輕不可辨的,里昂微微的點點頭,嘴角微微的一動,亞芠  的耳邊頓時傳來的里昂的聲音道︰「今晚半夜時分到我的書房來。」

    說著,里昂已經跨出了大廳的門口,走了出去。

    里昂離開之後,眾人又說笑了一陣子,直到深夜時,翰羅見時間已經太晚了,這才催促眾人趕快回去休息。

    一旁的凱琳則是自告奮勇的替眾人安排住處,讓大家在隆府休息一晚。

    半夜時分,一身黑衣的亞芠  在里昂派來引導的僕人的引領下,走近了里昂的書房。

    進到書房當中,亞芠  看到了里昂正與一個身穿淡藍色貼身勁裝,眼中同樣的閃耀著水藍色的奇異光輝,長相有點丑陋但是很有個人性格的中年人握手。

    耳邊听到了那中年人道︰「師弟,接下來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師兄弟們都很感激你的協助。」

    里昂微笑道︰「師兄你這是哪來的話,師門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嗎?為師門盡一份心也是我的義務不用這麼客氣。」

    中年人點點頭,轉過頭來看了亞芠  一眼,眼中忽然迸出了強烈的藍光,恍若實質的目光直接投進了亞芠  的眼底,久久,這才恢復了原狀。

    回過頭來若無其事的道︰「師弟,既然你已經有客人了,那師兄就不打擾你了,我今晚就回去跟師伯說你的意見,再會了。」

    里昂拱拱手道︰「師兄再會了,替我向師傅、師叔伯、還有其他師兄弟們問好!」

    「我會的!告辭!」

    中年人同樣的對里昂拱拱手之後,轉身向大門走了出去。

    經過了亞芠  的身邊,中年人忍不住頓了頓身形,低聲道︰「你是頭一個在我的眼光下依舊是讓我看不出深淺的人,不論你是誰,有機會的話我希望能夠跟你切磋一下,記得,我叫龍王,乃太乙門的首代大弟子,幸會了!」

    這個自稱是龍王,里昂的師兄的中年人在亞芠  的身邊低聲的說完了這段話之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大門。

    亞芠 回過頭來注視了他的背影,眼中一如剛剛在龍王銳利的目光下那般的平靜與深邃,令人完全瞧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事實上,太乙門這一個門派的名字對別人可能會有效,尤其是現在的首代大弟子龍王的這一個人,在泰龍帝國當中可是人盡皆知,名聲之鼎盛,幾乎直追他的師祖,大陸十大高手中排名第四的飛雲道君,比他的師傅還要來得出名。

    不過,這龍王之所以會這樣的出名,其實全是托了他那好斗的個性的緣故。

    身為十大高手當中的飛雲道君的隔代傳人,又是大陸南北兩大武學至高聖地-太乙與焰靈當中的太乙門首席大弟子,等於已經注定了他必定是太乙門的未來掌門人,身份之尊貴是可以想見的。

    可是,這位龍王卻生性好斗,喜歡到處與人比斗,只要讓他認定了對手是一個高手,他必千方百計的要跟對方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場,至於結果是勝是負對他而言反而是沒關系,他所要的只是在交手當中的那種痛快的緊張感覺。

    可是偏偏他身為太乙門的首席大弟子,功力修為深厚是必定的,想要他敗也很難,所以,他經常的因為去挑戰人家而將人家給打敗了,因而得罪了不少人,經常的引起了許多人的報復。

    不過人家的報復對他而言確是正中下懷,只要有架可以打,無論是什麼理由他都可以,即使他因此被師門懲罰了不知道多少次,他也依舊是樂此不疲。

    久而久之,所有人都曉得了他的脾氣了,反而因此讓他多出了不少打出來的交情的朋友,托這的福,使的他的名聲是水漲船高,名頭響當當。

    但是對亞芠  而言,他既不認識他這個人,而且打斗對他而言是一種保護自己的手段,他當然不曉得這位龍王心中所想的。

    他只是覺得很奇怪,怎麼這個人會一見面就一副好像要跟他打架的模樣?心中有的只是疑問而已!

    隨著龍王的身後,里昂將書房的門給關上了,微笑的問道︰「怎麼了,亞芠  看來你這幾年的真氣修為增加了不少,能夠引起我這師兄好斗個性的,一定是個高手了。」

    亞芠  微笑不語,心中同時暗暗的佩服他這位小舅,明知到他現在心中有滿腹的疑問,但是他依舊能夠忍住自己的疑問,反而跟他  話家常起來。

    分別的坐定,亞芠  微笑的問道︰「小舅,你的這位師兄是?」

    里昂也不急,輕笑的向亞芠  介紹一下自己的這位聲名遠播,性格特異的好斗師兄。

    亞芠  听了也只是微笑,別人可能會因為自己被太乙門的首席大弟子令眼相待而感到興奮,不過亞芠  可不是那種人,況且,他也從來沒听說過什麼太乙門的名字。

    對他而言,這個太乙門頂多也只是他小舅的師門,當初他開始練氣時入門的理論是由這來而已,不具有任何其他的意義。

    不過這也難怪亞芠  會這樣子了,小時候,他的生活圈子沒有跟太乙門的生活圈子有所交集,長大後,在逃亡期間,所踫到的也都是一些像是獵人、殺手、百姓之類的人,根本與太乙門這類所謂的名門正派沒有什麼牽扯。

    更何況,在他所遇到的敵人方面,就算有這類的名門正派的對手,可能連自己的名字與門派還來不及報上就已經是死在亞芠 的手上了,令亞芠  也沒辦法獲知。

    後來出了清藍之境,遇到的人不是佣兵就是各國的高層或是軍隊,又那里有機會去接觸到像龍王這類高手的,因此他听完了也不怎麼在意。

    唯一讓亞芠  放在心里的,唯有在里昂的介紹當中所獲知的,里昂的師祖,那個十大高手的飛雲道君。

    在里昂輕鬆的介紹完他這位令人啼笑皆非的師兄之後,里昂忽然的陷入了沈默,亞芠  知道正事來了。

    果然,經過了短暫的沈默之後,里昂忽然兩眼注視著亞芠  ,問道︰「亞芠  ,晚上那個叫夜月的少女是誰?」

    沒想到里昂已經記住了從凱琳的口中所說出來的夜月的名字了。

    亞芠  看了里昂一眼,垂下頭來,淡淡道︰「小舅,為什麼你會這麼注意夜月?」

    老實說,亞芠  本意雖是想要來隆府尋出夜月的身世沒錯,而他也有意要借住里昂的力量來找出夜月的父親到底是不是隆家的人,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在他還來不及向里昂提出來時,里昂竟然就先對夜月有所反應,這根本就已經超出了他預想的情況。

    現在,亞芠  的心中極為矛盾,他幾乎已經可以確定了,夜月九成以上真的是隆家的人,與他應該是份屬表兄妹。

    但是,亞芠  卻怎麼也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一個情況,他向來敬愛的小舅竟然有可能就是他跟夜月心目中的那個拋妻棄女可惡家伙。

    這叫亞芠  真的是不知到該如何的處理這樣的一個復雜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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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23 04:22:13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七章 親人相會

    定神的看了低著頭的亞芠 ,由亞芠  的神態當中,里昂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如果他沒有給亞芠  一個明確的說明的話,恐怕他是別想從亞芠  的嘴里知道任何他想要知道的事情。

    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里昂走到窗前,背對著亞芠  ,看著窗外,忽然哀傷的嘆口氣道︰“所有認識我的人全都知道,我生性極愛各處游歷,在我活了這三十多將近四十個年頭以來,除了少年以及求師期間還有四年前我從你們家回來之後待在家里的這段時間以外,我幾乎從來沒有在同一個地點逗留一個月以上。”

    “可是,就在二十年前,我曾經在斯達帝國邊境的魔鬼沼澤附近一個不知名的小村子住了快一年。”

    “那年,是我的姊姊,你的母親嫁到你們家的第二年,我在見過姊姊以後,順道的走到斯達帝國境內,打算去斯達帝國游歷一番。”

    “可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的,就在我踏進斯達帝國的第二天,在那座無名的小村莊中,我的心就失去了,被一個純真善良又美麗的姑娘給偷走了。”

    “那一年,我和她,在那做小村子當中度過了相當幸福的一段歲月。”

    “當時有好幾次,我接獲到了我師傅的書信,要我回來參加我師門的一場與焰靈門每逢二十年一次的比斗,那一場的比斗,太乙門的代表人選是我。”

    “可笑的是,當初原本在我知道我被我師傅選為那一年與焰靈門的弟子交手時,我還興奮了好久,可是,在我跟那小姑娘一起生活之後,我怎麼也不肯再去參加兩門的比斗,尤其是在我知道我的愛人已經懷孕的那時候,我更是不肯離開了。”

    “可是,後來不知怎麼的,我師傅竟然會親自的來到了我的小村子,將百般不願的我強行的帶離了我的愛人的身邊,強迫我去參加那一場比試,事後我才知道善解人意的她因為不忍我為難,所以在我不注意的時候,主動的寫信通知了我的師門。”

    “可是這樣強迫我去參加比武,結果是可想而知,無心于戰斗的我,那里會是對方的對手,結果我不但慘敗了,而且也身受重傷,足足的昏迷了兩個多月,最後還是我師祖請來聖靈前輩才救回我的這條小命,但是我也在床上躺了近五個月才恢復行動能力。”

    “當我在五個月之後,恢復了行動能力的我終于再度的回到了那個小村子之後,我幾乎不敢置信,迎接我的竟然是我那愛人的墳墓,以及村人口中那失去了蹤影的我的女兒的消息。”

    里昂轉過身來,面對著亞芠  ,眼中赤裸的悲痛是亞芠  從來不曾在他這個向來給人開朗感覺的小舅身上所見過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里昂似乎藉此平息一下自己心中的激動情緒,用著彷佛是在敘述著別人的故事的口氣,里昂近乎麻木道︰“事後,我大病了一場,恢復過來以後,我才由村人的口中知道,由于那年發生了旱災,村子里的糧食不夠,我那無緣的岳父一家打算搬到其他的地方去,但是她怎麼也不肯走,一定要留在村子中等我回來,最後我岳父沒法,只得留她一個人在村子里,托村子里不願搬走的人幫忙照顧他。”

    “但是可想而知,連自己都無法養活了,又怎麼有能力去幫助一個非親非故的人?”

    “于是,她在懷孕期間因為身體虛弱,導致她在為我生了一個女兒之後,他就因為產後失調而生了一場重病,最後死于病危。”

    通紅的眼眶中有著莫名的液體在打滾,里昂深深的自責道︰“都是我,他要不是為了要等我這個沒出息的人的話,又怎麼會因而送命呢!”

    亞芠  微微的嘆息,他可以想見當里昂在知道這一個消息的時候,會是怎樣的一個悲痛,又是怎樣的痛不欲生!

    “後來,我又從村人的嘴中知道,在我妻子臨終前,曾經有一個高貴的女士向他們詢問過我的事情,而且他們也曾經看到了那位女士照顧著我的妻子。”

    “可是,就在我妻子死後,那位女士在協調村人辦妥了我的妻子的後事之後,他便抱著我那個新生的女兒從村人的面前消失了,沒有一個村人知道她去哪了!”

    “琪娜,你知道嗎?當我知道你替我生了一個女兒時,我的心中是如何的高興,又是如何的傷心嗎?”

    低語著,里昂忍不住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頭,喃喃的低語不止,連亞芠  那無比靈敏的耳朵也只能勉強的听到了里昂的頭一句,其他的彷佛在里昂尚未出口時,就消失在他的唇間了。

    亞芠  心中明白,里昂嘴中的那個名字琪娜的主人一定就是他那個福薄的無緣舅媽,而且,也是夜月的母親。

    不斷的低語之後,里昂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苦笑道︰“當我完全的恢復之後,我旅行的目的變成了為了找尋那個村人口中的那個在我的妻子臨終前照顧她,抱走了我的女兒的那個女士。”

    “而這些,我除了你母親以外,我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包括了你外公與外婆,你母親死後,你是第二個知道我這段經歷的人。”

    說完這些話之後,整個房間里面陷入了沈默當中,暗自想著這件事以及沈浸于昔日悲痛情緒的里昂全都不再說話。

    久久之後,亞芠  終于抬起頭來說道︰“小舅,難道你就這樣在世界各地不斷的流浪,就為了找尋那個女士還有你的女兒?”

    里昂深深的看著亞芠  ,苦笑道︰“是又怎樣?還是徒勞無功,什麼也找不到。”

    現在亞芠  終于了解了里昂在他記憶里總是不斷的流浪的真相了。

    雖然很想幫助里昂完成他的心願,而且亞芠  幾乎就能夠確定夜月就是他那個讓里昂小舅找了十多年徒勞無功的表妹,,但是亞芠  還是要確定一下。

    “小舅,就算你找到了那個女士,或者是表妹,你又怎麼能夠確定她們就是你要找的人呢?”

    里昂肯定的點點頭道︰“我知道,我跟琪娜所生的女兒我一定能夠認得的,而且,在我女兒的身上應該還有一個信物在,那是我跟琪娜的定情之物。”

    亞芠  強忍的心中的急切,故做好奇道︰“小舅,是什麼樣的信物?”

    里昂珍而珍之的從頸下掏出了一條項煉,遞給了亞芠  看。

    亞芠  接過了這一個項煉之後,仔細的一瞧,發現到這一條項煉的樣式十分的簡單只是一條堅固的項煉本身,再加上一個圈狀的飾物套在項煉上而已。

    亞芠 仔細的一瞧,發現到這一個串在項煉上的飾物竟然是一個樣式相當古樸的戒指。

    亞芠  一看到這支戒指幾乎就能夠斷定這支戒指是與夜月當初拿給他看的那一個戒指是一對的,不管是在樣式還是在材質上,幾乎都是一模一樣。

    里昂懷念道︰“這一支戒指本來應該是一對的,那是我用在小村外發現到的一種奇異的礦石親手打造出來的,我一只,琪娜也有一只,琪娜的那一只上面刻著夜月兩個字,我的這一個上面刻著耀陽兩個字,我們約定好了,將來如果生出來的孩子是男孩,他就叫耀陽,如果是女孩----”

    猛然的抬起頭來,里昂那銳利的目光似乎是射進了亞芠  的眼底,一字一句︰“就叫做夜月!”

    亞芠  輕吸了一口氣,回望著里昂,忽然起身來到了里昂的面前,嚴肅的臉上忽然洋溢出了祝福的笑容,微笑道︰“我想,關于那位高貴的女士,她應該就是是大陸十大高手之一的六靈魔女。”

    “對吧,‘夜月’!”忽然的轉過頭去,面對著窗外的某一個黑暗的角落,亞芠  微笑的問道。

    幽幽的,恍若ㄧ條來自不知名之處的幽魂,一個潔白的清麗身影由那黑暗的角落里慢慢的浮現出來,不是那夜月是誰呢?只是此時的夜月臉上失去了平常的笑容,留下了兩行晶瑩的淚珠。

    正如亞芠  無法避開夜月那玄乎其玄的靈異感應,因為察覺到亞芠  半夜不睡覺反而隨著一個僕人往這走來的怪異行動,因而暗自跟隨在亞芠  的身後一看究竟的夜月行蹤同樣無法瞞過亞芠  的靈感,盡管夜月已經相當的小心並且用魔法隱起身來也一樣。

    只是,夜月怎麼也沒有想到,她一時之間無意隨著亞芠  的行動,竟然會听到了關系到她切身的身世,情緒激動之下,然後又在亞芠  揭破她的行蹤之下,夜月只得現身出來。

    驚訝的望著窗外的白色身影,里昂難掩他臉上那混雜著震驚、興奮、急切、渴望等種種復雜的情緒,一時之間,竟然叫里昂只能愣愣的望著夜月的身影,完全的說不出話來。

    亞芠  淡淡的一笑,將手中的戒指項煉放回到像個木頭似的里昂手上,拍拍里昂的肩膀,下一瞬間,亞芠  已經出現在窗外夜月的身邊,並肩的站在夜月的身邊,面對著望著夜月背後的夜色,悠悠道︰“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至于你怎麼決定,大哥都支持你。”

    說完,亞芠  也拍拍夜月削弱的肩膀,給夜月一個鼓勵的微笑,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這一個主宅區的區域,把時間與空間留給了這對曾相見卻不相識的父女。

    待亞芠  走了之後,夜月猶豫了一下,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東西,放在平攤的掌心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彷佛藉此給予自己足夠的勇氣,露出了一個淚中帶笑的表情,緩緩的走向了里昂,直到隔著窗戶相對為止。

    里昂的眼光已經完全被夜月手中的東西給吸引注目光了,那是一只背後刻著夜月兩個字,原本該與耀陽成一對的另外一只戒指。

    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里昂忽然不顧兩人一在內一在外,隔著窗戶,里昂緊緊的擁抱住夜月,語哭音的叫道︰“夜月,我的女兒呀!為父的對不起你!”經過了一個不眠之夜,打從出來以後便一直一個人站在隆府綠屏花園的草地當中的亞芠  ,仔細的看這在夜色下,與白天不同的這座他母親親手設計的花園。

    每一個地方,都讓亞芠  有深刻的體會,都讓他可以感受到當時他母親設計這做綠屏花園時的那種慧心巧思,不知不覺,直到天亮。

    就在天際微明之時,原本一直享受著這寧靜的亞芠  忽然的眉頭微微的一皺,遠處的大門傳來了清脆的馬蹄聲,打破了這清晨的寧靜。

    微微的偏過頭去看了一下大門的方向,盡管亞芠  的目光向來銳利,但是他也無法穿過那重重的綠樹所組成的屏障,看到那大門處到底是誰打擾了他的寧靜。

    感覺到亞芠  的心情有點浮動,原本一直靜靜的趴在亞芠  的足邊的貪狼星也忍不住的微微的抬起頭來,而將自己的頭埋進翅膀當中,站在亞芠  的肩膀上,同樣的陪了亞芠  一整夜的朱雀也在亞芠  的頭微微轉動的時候,伸了出來。

    發出了一聲像極了人類少女初醒來的呵欠聲,朱雀宛如沒有睡飽般,直接的在亞芠  的腦海中詢問道︰“亞芠  ,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亞芠  淡淡的撇了朱雀一眼,沒有回答朱雀的詢問。

    朱雀伸了伸翅膀,彷佛人類在伸懶腰般,對于亞芠  並未回答她的問題她也不以為意,反倒是亞芠  那七情不生六欲不動的冷硬僵化的表情令她覺得有趣,偏著頭看著亞芠  的臉,興起時,還忍不住用自己的尖喙在亞芠  的臉上輕輕的啄著。

    直到亞芠  見怪的偏過頭來微微的看了它一眼,朱雀這才在芠亞  的腦海中發出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離開了亞芠  的肩膀,以芠亞  為中心點,在亞芠  的四周飛繞著。

    亞芠  無奈的看著朱雀,怎麼這一個朱雀跟太始是一個模樣?都那麼喜歡看他變臉?

    這時候,亞芠  的耳邊已經很清楚的接收到了一陣由遠而近的馬蹄聲,當中還夾帶著木輪在石板地上滾動的聲音,顯然剛剛在大門口處的是一輛的馬車。

    微微的眯起了眼楮,亞芠  注視著綠樹後道路的轉角處,馬車現在已經很近了。

    最先映入眼中的是兩匹神俊的黑色馬匹,亞芠  看著這兩匹馬,不由的嘆了一口氣,光是看它們那顯露在外的氣勢也知道,這兩匹馬可不是一般的趕路運貨用的的普通馬,而是幻獸,有誰能夠這麼奢侈,竟然把兩匹看起來至少在四階以上的幻獸拿來當拉車的?

    幾乎是同時,亞芠  便看到了在這兩匹馬的背後,拉著一輛黑色為底,外圍瓖嵌著一只金色雙頭獅子家徽的大馬車。

    忽然,馬車在走到亞芠  不遠處的位置時,車前的馬夫忽然緊急的將馬車給拉住,停了下來。

    答案揭曉了,從馬車里面走出來了一個頭發胡子已經全部變成了銀白色,身穿一套以黑色及金色為主要色調的寬大衣袍,看起來相當的高,而且瘦的一個老者從馬車里面走了出來,遙望著亞芠  。

    看到了這個老人,亞芠  眼中的瞳孔不由的緊縮了起來,雖然說這個老人一眼就可以讓人看得出來他是一個可怕的高手,那瘦高削弱的身軀當中隱藏著令人驚奇的強大力量,但是這並不是令亞芠  罕見的緊張起來的因素。

    真正的原因是,這個老人與在亞芠  的記憶當中的一個跟他相當的親近的影子相當的相似,只是在亞芠  的記憶當中,那個他熟捻影子比現在這個身影要來的年輕多了。

    正當亞芠  芠與這一個老人倆倆相看的時候,從馬車里又走出了一個老人,後面出來的這一個老人不論是在長相,還是在穿著上,都與頭一個老人極為類似,唯一不同的事後面的那個老人看起來略胖了一點。

    後來的那個老人在走出馬車之後,亞芠  頓時听到他對前一個老者道︰“大哥,怎麼你忽然叫馬車停下來要干什麼?可別說你又想要逛花園了,我可是累了一整夜了,現在只想要好好的休息,可沒有那個興致去陪你逛花園!”

    頭微微的晃了一下,頭一個老者冷然道︰“你看!”

    後面那個老人喃喃道︰“看什麼東西呀?”

    才說完了這一句話,老人就不敢置信的望著亞芠  的這一個方向,驚呼道︰“凱琳姪女!”

    第一個老人嘴巴微微的張了張,最後道︰“看清楚,凱琳的頭發不是白色的,更何況,那是一個男的!”

    “男的?”後一個老人訝呼不已,疑惑的望著亞芠  ,不敢置信的說道︰“怎麼會那麼像凱琳?他是誰?”。

    頭一個老人又扯了扯嘴角,嚴肅的臉龐似乎微笑了起來︰“喜歡穿黑衣,有著一頭白發,又長的那麼像凱琳,你說他應該是誰?”

    “那是誰?”

    搔搔頭,後一個老人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的疑惑問著頭一個老者,但是看到自己的大哥那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忽然有了一個微笑,老人這下更是驚訝。

    可是看到了自己的大哥已經自顧的往亞芠  的這一方走了過去,他急忙的叫道︰“大哥,等我一下,他到底是誰?”

    “還會有誰會長的那麼像凱琳的?”

    淡淡的丟下了這樣的一句話,大哥不理會自己的弟弟在一旁的叫喚,依舊往亞芠  走了過來,而弟弟則是在听到了亞芠  的這個名字之後,先是一愣,隨即他總算是想起來了這個人應該是誰,因而露出了一臉不可思議的震驚表情。

    將眼前的兩個老人的表情、話聲盡收眼底,亞芠  現在有點曉得自己的個性比較像誰了。

    微為緊張的拉拉自己身上的衣服,亞芠  也隨之邁步往老人走過去。

    老人與亞芠  來到了相距約三步的距離,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彼此仔細的打量著。

    “外公!?”

    “亞芠  !?”

    忽然的,老人或者說是亞芠  的外公威靈‧隆與亞芠  不約而同的同時說話,既是確認又是稱呼彼此。

    臉上同時的浮現了笑容,亞芠  單膝點地,對自己的外公行了一個禮。

    略微的一抬手,威靈臉上不由的露出了笑容︰“快起來!”

    亞芠  站了起來,面對著威靈,任由威靈對他上下左右的瞧個不停。

    半晌,威靈忍不住笑道︰“亞芠  ,我們有多久沒有見面了?”

    亞芠  恭敬道︰“爺爺,好幾年了,我自己都忘記了。”

    威靈臉上的笑容微微擴大,嘆道︰“有十多年嘍!沒想到當初的小孩子現在已經成為一個軒昂的男人了,時間過的真快。”

    亞芠  淡淡的一笑,對于威靈這老人家專有的叨念他可不會笨的去接口。

    而這時,應該是亞芠  的二叔公,威靈的雙生兄弟威颯‧隆的老人也走了過來,看著亞芠  ,威颯嘆道︰“原來是亞芠  呀!我還以為是那里來的人,竟然長的跟凱琳那妮子那麼像,害我還以為是凱琳的鬼魂回來了呢!”

    輕皺起眉頭,威靈斜睨了自己的弟弟一眼,有點責怪他的口無遮攔。

    “大哥,對不起了,你也知道我就是這張嘴管不住,真是抱歉了。”

    知道自己一時嘴快說錯話了,看到了威靈的斜睨,威颯不由的舉起雙手,自動的投降道。

    威靈略微的搖搖頭,他實在是拿自己這個小弟沒皮調,都已經是六七十歲的人了,有時候還像個小孩子似的。

    而威颯已經迫不及待的問著亞芠  道︰“好小子,知道我老人家是誰嗎?”

    亞芠  面露笑容,點點頭道︰“當然知道了,您老人家不就是我媽口中那個最疼她的二叔,我這個小子的好二叔公嗎?”

    終于見到了自己的外公,使的亞芠  也忍不住的稍稍的俏皮了一下,邊說還邊對威颯眨眨眼。

    很顯然的,亞芠  的回答甚合威颯的胃口,令威颯由的呵呵一笑,直道︰“好小子,看你一副跟你外公一個樣的冷漠樣子,沒想到還這麼乖巧,看來,你除了長的像你娘以外,連你娘的個性都學到了,嘴還真的是甜死人了,真是個好小子!”

    “听我的勸,多學學你娘,那甜死人的小嘴還真的是讓我老人家不得不打從心里去疼她,可別學你外公這副姥姥不愛爹爹不疼的死人樣。”

    听到了自個的二弟越說越興起,也越說越不像話,威靈不由的低聲喚道︰“二弟!”

    威靈這一喚,威颯不由的脖子一縮,住了嘴,但是卻又忍不住的對亞芠  眨眨眼,似乎在說你看吧!我說的沒錯吧!

    亞芠  不由的一笑,好一個有趣的二叔公,他已經喜歡這位之前未曾謀面的二叔公了。

    擺擺手,威靈忽然道︰“二弟,你不是說累了嗎?還不先回去休息?”

    “啥?”

    听到了威靈趕他走,威颯不由的疑惑的看著威靈,但是看到了威靈一副瞪他的模樣,威颯不由的又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說些什麼,只好無奈的看著亞芠  一眼,自言自語道︰“對歐,我都累了一夜了,想睡覺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說著,威颯還真的是乖乖的轉身往馬車走過去了。

    只是,威靈及亞芠  卻又同時的听到威颯一路走一路不滿的喃喃自語道︰“真是的,仗著比我早出生個幾分鐘,就這樣一直管人家,難得佷孫來了,看到佷孫比較喜歡我就把我給趕走,真是沒天理呀!”

    “也不想想,瞧你那副生人勿進的鬼樣子,難怪我的乖乖亞芠  佷孫喜歡我這個二叔公比喜歡你這個外公還多了,自己不好好的檢討,老是只會趕我走,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揭竿起義,搶走你這個大哥的位置的,到時候看你憑什麼在趕我走?”

    啼笑皆非的听著威颯一路走一路的碎碎念,威靈正想要叫住威颯。

    忽然,走到馬車前,已經一腳跨進了馬車的威颯忽然的轉過頭來,對著亞  大聲道︰“亞芠  乖乖佷孫,現在二叔公就暫時把你讓給你的外公,下午你可要陪二叔公去逛逛街呀!”

    亞芠  還來不及回答,威颯已經察覺到威靈在瞪他了,急忙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馬上走!”

    說完,急忙的跨進了馬車里,呼喝侍從駕車。

    馬車啟動之後,威颯又忍不住的從馬車里伸出頭來,又是對著亞  叫道︰“亞芠  乖乖佷孫,記得呀!下午歐!”

    說完對威靈吐吐舌頭,這才甘心的把頭縮回馬車中,乘著馬車往府里走去。

    亞芠  輕笑道︰“有趣的二叔公。”

    威靈無奈的看了看亞芠  ,的確,他這個二弟老是比他還受歡迎有時候還真的是讓他有點吃味,想到這,威靈自己也忍不住的輕笑起來。

    半晌,威靈這才對亞芠  道︰“亞芠  ,陪陪外公走走好嗎?這段時間外公很好奇你怎麼過的?”

    亞芠  輕輕的點點頭,與威靈並肩的走在這作由他的母親親手設計的綠屏花園當中,慢慢的踱起步來。

    走了一會之後,威靈終于開始問起了自從他派里昂前去接亞芠來而亞芠  拒絕,一直到他們全家失蹤之後的動作。

    在這段時間里,到底亞芠  是遇上了些什麼事情?

    了解到這是外公他老人家關心他的表現,因此,亞芠  倒也乖乖的回答了威靈的閑話家常的詢問,只是某些部份還是不適合讓他知道,不為別的,就怕他老人家操心,所以亞芠  還是有點保留。

    走累了,威靈與亞芠  停在一棵大樹下休息,威靈忍不住的逗逗亞芠  身邊的貪狼星還有肩上的朱雀。

    想到了亞芠  所說的,這貪狼星竟然是當初里昂所買來的,為了安慰當時幼小的亞芠  ,所謂的聖幻獸的卵中所孵出的,威靈不免覺得好笑,還真的是那麼巧呀!

    從里昂與亞華他們的嘴中,威靈當然是知道貪狼星的神異之處的,當初亞芠  一家人得以逃出生天,這看起來十分威武的貪狼星絕對是主要的原因,因此,威靈越看這貪狼星是越喜歡。

    看到貪狼星乖乖的伏在威靈的身邊,任由威靈撫摸它那一身金光炫麗的長毛,亞芠  忍不住的會心一笑。

    他的外公在某一方面來說,不也等于是小星的外公,難怪小星會這麼乖順親密的親近頭一次見面的陌生人。

    至于剛剛外公問他的事情,他相信外公應該早在哥哥的嘴中知道了一切了,只是,老人家嘛,不管平時在怎樣的嚴肅不苟言笑,對于自己的親人也總是那麼的愛操心,所以外公也不能免俗,非得在听他親口說上一遍不可。

    就這樣,爺孫倆在這棵據威靈說,是亞芠  他母親親手種植的大樹下,一邊乘涼,一邊閑話家常,聯系爺孫之間的感情,一直到發覺到亞芠  一夜未歸,而自己尋來的翰羅找到他們為止。

    兩個老人家彼此相見歡,相約一同去喝酒,這才留下了亞芠  自己一個人。

    不過,亞芠  也沒有閑太久,剛剛回到他的房間,還沒有坐下,力奧就已經進來稟告說,屋子外有一個自稱是他的二叔公的老人家說要來找他一起去逛街。

    看看窗外的天色,亞芠 這才驚訝的發現到,不知何時已經是午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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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23 04:35:43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八章 酒館紛爭

    走出門外,亞芠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被死神小隊給擋在門外,不得其門而入,正生著悶氣的威颯。

    一看到亞芠  出來,威颯不由的大喜,同時忍不住嚷嚷道︰「亞芠  乖乖佷孫,你瞧瞧,這是什麼道理呀?我老人家在自個家中來找你這乖乖佷孫,竟然連門都沒的進,這簡直是太荒謬了。」

    亞芠  微微一笑,急忙道︰「二叔公,真是對不起了,我的兄弟們不認識你,所以才會這樣,您受委屈了,我馬上叫他們向您陪禮!」

    邊說,亞芠  邊忍不住的瞪了一下力奧他們,力奧等人正因為威颯稱呼亞芠  為乖乖佷孫這一個名詞而偷偷悶笑著。

    听到亞芠  的陪禮,威颯喃喃道︰「委屈倒是沒有啦!至於陪禮嘛!乾脆!我們今天的吃喝玩樂的錢全都由這群有眼不識泰山的小子們出好了,你說好不好呀!」

    越說越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所以雖然听起來向是在徵求亞芠  的意見,但是看威颯忽然橫眼掃過悶笑不止的力奧等人的模樣,卻像是在說,小子們,有種你們說聲不來試試看!

    而一旁的停風、龍紋則是在听到了威颯的話之後,忍不住的同時叫起來道︰「什麼?要我們出錢?不過,如果是為了吃喝玩樂的話,那到無所謂了!頭兒,我們什麼時候出發?昨天我們跟凱琳出去可什麼都沒有玩到!」

    原本停風及龍紋出聲時,威颯還以為他們反對,那里知道听到最後,他們反而比他還迫不及待的模樣,這下威颯可樂了,走過來,分別的一拍停風跟龍紋的肩膀,笑道︰「好小子,我喜歡!」

    「咱們這就走,亞芠  乖乖佷孫,還愣在那干什麼?走嘍!」

    看著為老不尊的威颯還有堪稱目無尊長的停風及龍紋三個人忽然在一瞬間變成了好像好友一般的互相勾肩搭背的模樣,眾人全都傻眼了,直到威颯他們三人走出了幾步見到亞芠  等人沒有跟上來,威颯忍不住回頭的催促之下,其他人,包括了亞芠  在內,這才滿臉不可思議的跟了上去。

    坐上了馬車,在威颯興致勃勃的帶領下,眾人來到了最繁華的荒區商店街附近,這才棄車徒步的走進商店街。

    在威颯這識途老馬的帶領之下,亞芠  眾人這才大開眼界,總算的見識到,什麼才叫做真正的繁榮,什麼才是真正的酒醉金迷的生活。

    亞芠  等人還發現到,幾乎這里的每一個商家都認識他這位二叔公,而且,每一個人一見到威颯就大打招呼,只是,那種招呼是令人不敢領教,往往走沒幾步,就忽然有個人冒出來,說要討債,而威颯也是隨手就掏出了一把金幣,數也不數的就交給了來人,一直到他沒錢了,接下來的人知道他沒錢了也不在向他討債,而且還任由威颯繼續的欠債。

    不過想也可以理解,光是看到威颯那出手完全不數金幣的大手筆,眾商家當然是巴不得他繼續的欠下去,這才有可能在下一次可以多回收不少。

    只是,亞芠  等人所無法理解的是,所有看起來認識威颯的人,全都是叫威颯老酒鬼,這實在是不符合威颯應有的高貴身份。

    不過,威颯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放浪行骸的模樣也一點都不像是一個掌握了泰龍帝國所有的文書作業的書記官的形象。

    停風最是好奇,悄聲的問起威颯這件事,威颯這才得意洋洋的說道,他又不是瘋子,如果真的讓人家知道他是第一世家隆府的半個主人的話,保證這里絕對沒有任何人敢跟他說笑,而且他的身份地位也絕對不容許他在這里胡混。

    所以,他在這里只是一個出了名的老酒鬼,只會到處跟人家裝瘋賣傻,而且還欠了一屁股債。

    至於會不會擔心他剛好被人認出來的問題,威颯答的更是妙。

    全天底下的人都知道現在隆家的主人是一對長的一模一樣的雙胞胎,但是偏偏他卻故意把自己吃胖了,因此,就算有人見過了威靈本人,那里會跟他這個胖老人聯想在一起的?

    至於認識他本身的人,嘿嘿,那可就真是抱歉了,有哪幾個人會去記得一個只掌文書處理,沒有什麼職權的人的長相的?

    萬一就算真的在這里遇到了熟人,那更好辦!

    真正出公干的人也不太可能在這大街小巷里到處鑽,若真的是出現在這大街小巷里的人,那肯定的說,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全都是出來找樂子的,那更是誰也不會揭穿誰!因為那只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更何況,就算真的遇到了熟人,他也總是避的起吧!

    听到這里,眾人不由的肅然起敬,沒想到在威颯裝瘋賣傻的表象下,竟然會隱藏了這樣的一個心思,到底是隆家的半個主人,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听到了威颯的說明,大家這才了然,也因此,連亞芠  在內,全都是更加的放的開,陪威颯一起開心,自己也開心,過一個難得的輕松下午。

    鬧了一個下午之後,在威颯的帶領之下,眾人來到了一家的小酒館里,威颯指著小酒館道︰「亞芠  乖乖佷孫,還有你們幾個好小子,可別看這家酒館小,這可是這荒區里,美酒最多,收費最便宜的酒館,今天咱們就來個不醉不歸。」

    說完,威颯立即一馬當先的往小酒館內沖去,亞芠  等人相視一笑,也跟著沖了進去,龍紋甚至還發出了一聲的歡呼聲。

    沖進了小酒館之後,眾人頓時被里面的高朋滿座,人滿為患的擁擠模樣給嚇到了,小小的酒館里,似乎擠進了不知道幾百個人。

    再看威颯,他這時正發揮沖鋒陷陣的本領,努力的往酒館最里面的櫃台處沖進去。

    沒多久,被擁擠的人群擠在門口不得其門而入的亞芠  等人便听到了從人群里傳出了一聲雄渾豪邁的聲音道︰「嘿!老酒鬼,這麼久不見你在忙些什麼?這次我可不會再讓你來騙酒喝了!」

    亞芠  還沒听完,威颯又以更大的聲音打斷那聲音道︰「我說黑狗熊,你可別到處破壞我老人家的名聲呀,我有哪一次喝酒不給錢的?最多不過是晚個幾天給而已!」

    又听到威颯道︰「算了,我不跟你扯了,難得我老人家今天心情好,帶了幾個客人來光顧你的生意,還不趕快清場,你可別以為我的客人都跟你一樣,長的跟熊沒差多少,人家可是擠不進來你這家小店的!」

    雄渾的聲音沒好氣道︰「算了吧,你帶來的客人會有什麼好貨色的?還不都是來我這里騙吃騙喝的!」

    「咦!你這大狗熊說的是什麼鳥話?都已經警告過你了,你還趕這樣破壞我老人家的名譽,今天衝著你這句話,好,我老人家以我老酒鬼的名譽發誓,你這家店我包定了,而且當場給錢,免得你這大狗熊一再的破壞我老人家的名譽。」

    听到威颯跟那個聲音的對答,亞芠  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他可以想見威颯說出這番話來時的那種氣急敗壞的表情。

    「真的嗎?」

    雄渾的聲音顯然是不太信任威颯的話,還在懷疑當中。

    「不信的話,我可以馬上叫那群小子把錢拿給你看。」

    哇勒!原來威颯之所以趕拍胸脯保證的原因就在於出錢的人不是他呀!

    一旁的力奧再听到了威爾夸下的海口之後,急忙的湊過頭去,關心的問著另外的一個小隊員道︰「喂,亂華,你身上有帶錢嗎?」

    也難怪力奧會問亂華了,此次隨同亞芠  一起來到泰龍帝國的十個小隊員可是個個都身具異能的杰出人才。

    停風與龍紋姑且不論,表面上嘻嘻哈哈的,彷佛沒有一刻正經的,但是實際上,這兩個人可是出了名的殺人不眨眼,可列為宗師級的暗殺高手,據他們自己聲稱,兩個人現在正努力的研發出一種以亞芠  為目標,可以將亞芠  一擊斃殺的可怕暗殺招式,只是兩個人說時一副皮樣,叫人弄不清楚是真是假。

    而這個亂華,實力上是不用說的,曾經運用簡單的刀招氣勢,讓水妖王不得不稍退半步的家伙,實力在小隊當中絕對是屬於一流的,但是,之所以會被選上,則是因於他的另外一個技能,那就是『死要錢』。

    立志當一個成功的大商人,賺夠了錢之後取個美美的老婆愉快的度過下半生的他,當初加入鐵血團主要是因為鐵血團的待遇優厚,讓他想要先賺一筆錢然後再用這筆錢來經商以達成他的願望。

    誰知道他當初因為一時的分心想起了自己所賺到的薪資,因而失了神,在完全不知到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竟然不小心誤入了歧途,被亞芠  選為死神小隊,害他不得不忍痛的犧牲了自己的夢想。

    不過,即使這樣,他依舊是不放棄達成自己的夢想的企圖,凡是跟賺錢有關的事,他全都不放過,而他的口頭禪便是『拿錢來』。

    因為他這種個性,使的他比其他人更加的喜歡他的偶像妃雅(對他而言誰賺的錢多誰就是他的偶像),甚至已經達到了跟亞芠  的崇拜同等的地位。

    也因此,他成了整個小隊里最具有金錢概念的家伙(或者說最摳的家伙),所以凱特才會特意的安排他跟著亞芠  一起走,幫亞芠  管帳,不然,憑亞芠  的個性,再加上力奧這個大老粗,恐怕沒幾天就要變成了要依靠行搶或是乞討才能走到泰龍。

    所以,一听到威颯說要包下這家店,力奧頭一個問的就是這個保管了所有錢財的鐵公雞隊員。

    低頭的看了一下自己那鼓鼓的懷中,平凡無奇的亂華唯一引人注意的藍黑異色金銀妖瞳中閃過了無比痛苦的神色,艱困而百般不願意,幾乎連力奧那銳利的眼光都快無法察覺的輕微的點了點頭。

    力奧放心了,知道要拿錢出來對於一向只會向人說拿錢來的亂華而言是最痛苦不過的一件事,不過力奧有信心的就是,亂華的身上隨時都會攜帶了最少上千個金幣的私房錢,尤其是現在整個團體的錢又給他保管,依亂華的個性而言,肯定是全帶在身上了,妃雅小姐所提供的三千個金幣的旅費,還有亂華自己個人的私房錢,看來肯定是夠了。

    一旁的停風與龍紋互望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對於正心痛於現在躺在懷里安安穩穩的金幣安全不再而感到哀悼的亂華的不忍心。

    雖然有心想要安慰亂華,不過可惜的是他們也沒錢,而錢是安慰亂華最有用的東西了,可是,更可惜的是他們身上沒錢就算了,最不幸的是,他們不約而同的想起了剛剛看到某些小東西很有趣,兩人相視一眼,一左一右的往亂華的兩邊一靠,延著臉,開始打起亂華懷里那鼓鼓飽漲的,某個袋子的主意了。

    且不管亂華、停風、龍紋私底下的痛苦掙扎、威脅逼迫,在小酒館里,那豪邁的聲音听到了威颯難得的跨下海口之語,先是沈默了一會,隨即,發出了一聲的哈哈大笑的聲音︰「喂,各位,听到沒?今天老酒鬼要請客,大家的酒錢全算在他的頭上,各位總該表示表示吧!」

    雄渾的聲音說完,酒館里頓時傳出了陣陣的議論聲,不久,當中大多數的人,不管是坐著的還是站著的,都是很快的喝光了手里桌上的酒,舉手像酒店里面揮揮手道︰「老酒鬼,謝謝你了,我的錢就看你了。」

    人群里面,卻又傳來了威颯的大叫聲︰「大狗熊,你是什麼意思?竟然要我出錢?」

    大狗熊的聲音大笑道︰「老酒鬼你不是說要包下這間小酒館嗎?當然所有客人的錢全都由你出了。」

    威颯氣急敗壞的叫道︰「死狗熊竟然陷害我。」

    此話一出,當場使的整間小酒館里的客人們全的哈哈大笑起來,心甘情願的往門口處移動,雖然說不怎麼盡興,但是有人請喝不要錢的酒,怎麼也讓所有人都心滿意足。

    很快的,整間小酒館里面所有人全的走的一乾二淨,亞芠  也才看清楚,威颯正趴在小酒館最里面的一張深褐色的櫃台面前,而在威颯的面前,正有一個看起來異常高大,跟這家小酒館的樣子完全不符合的中年大漢站在櫃台里面,正笑嘻嘻的看著亞芠  等人,看來就是威颯口中的大狗熊了。

    亞芠  仔細的看了一下那個大漢的樣子,看起來約莫四十多歲,有著一頭亂糟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及耳褐發,一嘴的落腮胡讓人看不清楚他的長相,上半身穿的一件無袖無扣的小背心,姿意的坦露出他那毛絨絨的厚實胸膛,面對著亞芠  。

    看清楚了這個大漢之後,亞芠  等人全都不由的莞爾不已,威颯稱呼他作大狗熊,還真的是名附其實。

    大漢似乎是了解亞芠  他們在笑些什麼,不過看來他也不以為意,反而舉起了他那同樣的毛絨絨的右手,招呼道︰「小伙子們,你們就是老酒鬼騙來幫他付錢的人嘍,既然來了,那就進來坐坐吧!」

    亞 芠 再度莞爾的一笑,跨步的走進了小酒館里面,同時也發現到,他跟這個二叔公在一起的時間,好像都是這樣笑個不停呀!

    身材魁武,長的像一只人形大狗熊的老板從櫃台里面出來,一邊收拾著剛剛那群客人們留下來的酒杯,一邊自我介紹道︰「小伙子們,我先自我介紹,我是這家小酒館的老板,這里的人都叫我森生,可別听老酒鬼在那里亂說,我可不是什麼大狗熊。」

    邊說,森生邊露出他那一口出乎人意料外的潔白牙齒,豪爽的笑道。

    亞芠  含笑的對他點點頭,示意其他人趕快去幫忙,在眾人的幫忙下,三兩下就把這家小酒館給收拾的差不多了。

    而一旁的威颯早趁著眾人幫森生老板收拾的時候,自己先拿了一瓶的酒,坐在角落里自飲自酌起來。

    看到收拾的差不多了,威颯立即叫道︰「大狗熊,怎麼有酒沒菜呀?客人在這里還不敢快去吵幾樣的小菜來。」

    森生聞言不由一瞪威颯,一邊順手將小酒館的門給關上,掛上了暫停營業的牌子,一邊冷哼道︰「哼!老酒鬼你別想了,就算要請我也只請這幾個小伙子,你什麼都別想了。」

    威颯笑嘻嘻道︰「沒關系,反正只要你端出來,我就吃的到,你想請誰都沒關系。」

    見到威颯的無賴樣,森生一副完全拿他沒辦法的樣子,但也不在與威颯抬杠,轉頭對亞芠  眾人道︰「小伙子們,不好意思,人手不足,你們自己動手,千萬別客氣,我進去炒幾個小菜就出來。」

    亞芠  微笑道︰「森生大叔,您別忙了,我們喝酒就行了。」

    森生正想說什麼,威颯已經插嘴道︰「我說亞芠  呀,怎麼可以讓這只大狗熊  著呢?你都不知道,大狗熊這家小酒館最出名的就是他那自釀的酒,還有他炒的菜,那可是一絕。」

    「難得大狗熊今天讓我們自己去動手,又難得一件的自告奮勇的要去炒菜,怎麼可以說不要呢?」

    「來,你盡管坐下,等著吃好料的。」

    站了起來,將亞芠  給拉到他的身邊坐下,然後威颯又轉頭對力奧等人咂呼道︰「小子們,還愣在那里做什麼?趕快去將大狗熊那些珍藏的自釀美酒拿出來,要喝多少就拿多少,記得,那東西在櫃台最下面一格,用白色瓶子裝的那種。」說著,他已經先倒了一杯遞給亞芠。

    亞芠  端起酒杯,看到森生已經走進了櫃台後面的小房間中,乒乒砰砰的,不知道在干什麼了,顯然是沒有听到威颯這一番平常會氣死他的話。

    對力奧眾人略一示意,讓他們照著威颯的話自己動手,亞芠  這才端起手中的白色小酒杯,輕輕的品嘗著杯里的美酒。

    將整杯的酒喝完之後,亞芠  不由的動容的喝采道︰「好酒!」

    這酒的顏色成呈現出一種晶瑩剔透的淡綠色,聞起來帶著一種淡淡的水果香味,初時喝下嘴里令人感覺到一種似甜非甜奇特味道,吞下肚子時,卻又由肚子里轟然的升起了一股熱氣,讓你覺得好像肚子里喉嚨中直到腦子,有道火焰在燃燒著。

    緊接著,又讓人不由自主的吐個酒嗝,隨即會聞到強烈的水果香味,整個嘴里鼻中全都充斥著這種香味,但是卻又讓人分辨不出是哪種的水果香。

    香味的味道濃烈卻不強烈,讓人感到好像渾身沐浴在水果的香味當中,久久不絕,令人精神一振,使的亞芠  也忍不住脫口而出,稱贊一聲好酒。

    威颯得意的彷佛這酒是他釀出來的一樣,笑道︰「那是當然的了,這酒可是大狗熊用上百種的各種水果經過特殊的釀法,花上三年才有所成的。」

    「可別看著小小的一瓶,曾經有人叫價一瓶一百個金幣,還買不到大狗熊的百果酒,如果配上大狗熊所炒的菜,那又更是天下一絕的超級美味,到時叫你不吃你都受不了。」

    听到威颯說的夸張,但是亞芠  可不敢不相信,至少,現在他所喝的百果酒就已經真的有那種叫他不能不喝的感覺了。

    而其他的小隊員們也迫不及待的挖出了森生的寶貝百果酒來,品嘗起來,也像亞芠  那般,轟然的叫好聲不絕。

    不久,森生以亞芠  等人想像不到的速度,很快的炒出了五六道小菜來,自己也跟著入席,陪著亞芠  等人吃喝起來。

    而森生的小菜果然也不讓人失望,正如威颯所說的,森生的百果酒是一絕,小菜也是一絕,兩個一絕配在一塊,變成了天下第一絕,叫人吃的舍不得鬆嘴,贊不絕口,讓所有人覺得今天陪威颯出來光是這酒跟菜就值回票價了!

    不知不覺間,時間就在眾人的吃喝玩鬧之間,慢慢的入夜了。

    忽然,小酒館的門外傳來了人聲,有人敲門道︰「喂,老板,開門呀!有客人來了。」

    正跟威颯忙著斗嘴的森生一听,忍不住的嚷道︰「沒看到門上的牌子嗎?今天不做生意了,明天再來!」

    說完,森生以為外頭的人听到他這樣說就會自己離開了,他也不打算理會他們,繼續跟亞芠  他們喝酒。

    誰知道,亞芠  忽然笑容一斂,緊接著,森生就听到他的背後傳來了砰的一聲巨響,急忙的轉頭一看,他的大門已經被人一腳給踹開了,而踹開的人是一個看起來相當年輕,身穿淺灰色勁裝的一個年輕人,在森生轉過頭來時,他還為持著一腳踹開大門的動作。

    看到了小酒館里面的所有人動作在忽然之間停頓下來,全都看著他,年輕人傲慢的一笑,慢條斯理的將自己的腳放下,伸手按在自己腰上的長劍劍柄,銳利的目光往小酒館里面一掃,接著,又盯在森生的臉上直瞧。

    一會,驚訝過頭的森生似乎才反應過來眼前的情況,毛絨絨的大臉上不由的冒出了明顯的怒色,僵硬的站了起來。

    看到森生站了起來,年輕人又是一個傲慢的笑容,不屑道︰「老板,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騙我?說不開店做生意,那這群家伙是誰?為什麼在你的店里?」

    「你,關你屁事?客人,不,那里來的混漲小子,我請我的朋友喝酒,老子我不做生意,干你屁事?」似乎是氣過頭了,森生有點結結巴巴的,還帶著口齒不清語無倫次的說著。

    年輕人一副相當不滿道︰「我管你做不做生意?今天,我家大人听說你的百果酒跟小菜是一絕,所以特地來品嘗看看,這是你的榮幸,我不管你做不做生意,現在馬上去準備,至於你這些這些下等賤民的朋友趕快叫他們滾,順便將你店里打掃乾淨,否則要是讓我家大人不滿意的話,你給我小心你的狗頭。」

    陰森森的說完了這句話,年輕人再度的看向了亞芠  等人,在他的觀念里,一般的客人要是踫到了這種事情,莫不是跑得飛快,他已經在等著亞芠  等人抱頭鼠竄了。

    可是,年輕人卻失望了,此時在店里面,除了森生濃重而憤怒的呼吸聲之外,完全沒有任何的聲音,他既看不到他想像中抱頭鼠竄的混亂畫面,也沒有任何人發出一點的聲音。

    所有人,全都是面無表情,靜靜的看著他,似乎完全听不懂他在說什麼東西的樣子?

    年輕人正想要發難,忽然,所有的人都有所舉動了,但不是年輕人想像當中混亂場面,而是所有人又恢復了高聲談笑喝酒的熱鬧場面,彷佛所有人全都當他不存在似的。

    年輕人這下可真的是憤怒了,大吼一聲︰「你們這群賤民,听不懂我說什麼嗎?還不快滾!」

    听到了年輕人的大喝聲,店里又再度的恢復成靜悄悄的樣子,所有的人又再度的轉過頭來,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個滿嘴下等人、賤民的年輕人。

    看到了所有不理會他的命令,年輕人心中極為的惱怒,但是又感到疑惑,這跟他以前所踫到的狀況完全不一樣。

    仔細的一瞧,年輕人還發現到當中有幾個人眼中流露著淡淡的,看起來像是在可憐他的目光。

    終於,他注意到了,現場的人當中,大部份身邊都帶刀帶劍,隨身攜帶著武器。

    年輕人這下了解了,但是他卻也更自以為是︰「好呀!原來是亂民,難怪不把我們看在眼里,兄弟們,把這幾個仗著自己帶著武器就不識相的賤民給我轟出來。」

    隨著年輕人的一聲令下,立即從他的身後涌進了一大群跟他穿的差不多的人,大約有三四十個,將整個小酒館里擠的滿滿,每張有死神小隊的人坐著的桌子前都有四五個人站著,陰森森的看著似乎是被嚇呆了的死神小隊。大戰似乎是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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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無名之風

    坐在同一張桌子上的亞芠  還有力奧,連看自己桌子面前那一群一臉凶像的灰衣劍士一眼的興趣都沒有,彷佛當他們不存在一般,自顧的酒杯一踫,在這寧靜無比的小酒館中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音,品嘗著自己酒杯里的美酒。

    而已經喝的有點醉態的威颯則是對於眼前的狀況看來感到相當的刺激,有趣的看著越來越靠近的灰衣劍士,還有還在喝著酒的亞芠  及力奧。

    而同樣一張桌子的森生雖然是站了起來,但是被眼前的情況徹底激怒,而且還氣過了頭,這使的他一時之間無法做出正確的反應來。

    至於其他分散在其他桌子的死神小隊們,所有人的眼光,看也不看眼前的灰衣劍士,反而全都把眼光投向了小酒館里面,唯一一張坐了四個人的桌子邊的亞芠  身上。

    慢慢的將嘴里的百果酒給咽了下去,亞芠  微笑道︰「力奧!」

    聞聲之意,力奧心中很快的計算一下亞芠  現在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亞芠  並不是很生氣,那就是……..忽然起身,左一拳、右一掌,一拳一掌一個,一瞬間將眼前那五六個圍在他們桌前,看起來相當礙眼的灰衣劍士給轟了出去,準確的讓他們從被踢壞的大門口到飛出去,同時,力奧也發令了。

    「兄弟們,動手把他們給我轟出去。」

    听到了力奧的命令,眾人也注意到了亞芠  的表情還有力奧強調般的動手兩個字,因此,每一個人全都猛的站了起來,像力奧般,徒手的將自己面前的灰衣劍士給打退了。

    當然,其他的人不像力奧有那麼高的功力,又是天生神力,因此,整個店里面頓時傳來了乒乒乓乓的吵雜聲響,年輕人剛剛所期待的混亂情況終於按照他的希望發生了。

    只是,當頭一批六個同伴被力奧一拳打飛,差點撞到他的從門口飛出去,摔落在大街上時,年輕人頓時心頭一跳,他知道自己今天是踫到了不好啃的硬果子了。

    果然,年輕人還看不清楚店里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狀況時,第二批、第三批,接二連三的,自個的同伴全都被人像是丟死狗般的給丟出來了,而所有人竟然連劍都來不及拔。

    年輕人這下可氣的發抖,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的對他,不但不听命令,還敢動手打他的同伴,狂呼一聲︰「反了,反了,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打侍衛隊?真的是反了!」

    听到了年輕人的怒嘯聲,原本氣呆了,然後又被死神小隊那雷霆一殛般的打擊速度給驚傻了的森生不由的驚出一身冷汗,暗叫完了。

    他早該想到的,那個年輕然那種無理的傲慢態度,其他人身上的灰色衣服,全都是屬於某些高關貴族的私人侍衛隊。

    這下完了,他怎麼不早點發現到這件事?

    如今事情既然鬧開了,看來,是不能善了了,最糟的是,為了他一個人的事情,竟然連累到這幾個小伙子,這最叫森生心中是無比的愧疚。

    盡管現在看起來,小伙子們佔了上風,可是,各個權貴私人衛隊最可怕的地方就在於他們的人最多,而且一旦結仇以後,必誓言不死不休,因此森生已經可以想見這群小伙子們以後的悲慘遭遇了。

    似乎了解到森生的煩惱,亞芠  淡淡的看了森生一眼,忽然隨口道︰「在這世間上,人永遠總是欺善怕惡的,也許某些人可以吃定善良的人,但是,當他們遇到了比他們還來的凶惡的對象時,有時候,反而會比以往臣服於他們面前的人還要來的謙卑、可憐。」

    「嗄!」

    完全無法體會亞芠  在說什麼的森生愣愣的望著亞芠  ,倒是一旁原本醉態可掬的威颯在听到了亞芠  的這一番話之後,忽然雙目之中精光畢露,似乎在那一瞬間恢復了清醒,看了亞芠  一眼,然後又恢復了剛剛的醉態。

    亞芠  忽然微笑的對著森生道︰「大叔,有沒有興趣出去看看?」

    森生還來不及回答,一旁的力奧已經自己動手拉起了森生,往往門口處走了出去。

    亞 芠 回過頭來對著威颯同樣的輕笑道︰「二叔公,我看接下來的場面您老人家不方便也不適合出面,就交給佷孫我好嗎?」

    威爾彷佛是已經喝的有點神智不清道!︰「哦!亞芠  乖乖佷孫,你說你要去廁所呀?真是的趕快將廢物給排掉,我還等你一起回來喝呢?」

    亞芠  淡笑一聲,站了起來,對威颯點點頭之後,便往門外走去。

    坐在原位上的威颯依舊是那副醉的可以的模樣,但是他卻獨自一個人自言自語︰「乖乖,我說大哥呀!看來你我都沒有料到你那個乖乖外孫,我的乖乖外佷孫可是一個相當可怕的人呀!」

    「嘻嘻,不過也幸好他是我的乖乖佷孫,我老人家用不著害怕,哎呀呀!看來又要上演一場好戲了?」

    彷佛是敬了一下現在並不在他面前的大哥一杯,威颯又仰頭的喝下了一杯的酒。

    當亞芠  踱步般的走到門口處時,所見到的是,倒了一地哀聲不斷的灰衣劍士們,對面那個年輕人的鐵青臉色的正對旁邊的一個沒見過的,身穿相當華麗的衣服的中年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還有被眼前的情況給嚇得呆若木雞的森生。

    而死神小隊的十個人則是意猶未盡的看著那個年輕人,似乎現在倒在地上的這六七十人還沒有滿足他們的樣子。

    看了一下地上的灰衣劍士們,亞芠  一瞬間就判斷出這群人很明顯的都是被人給折斷了手腳,看來沒有經過個一年半載的療養是別想向正常人般的活動了。

    不過這也難怪了,死神小隊對敵向來就有一個要不得的壞習慣,那就是絕對不留情,管你是天皇老子的什麼人,更何況,所有人又都是喝了一個下午的酒,都是在似醉非醉之際,動起手來,當然就又更是不知輕重,只怪這群灰衣劍士不長眼,在這個時候惹上了他們。

    不過,亞芠  同時也注意了一件事,死神小隊的酒品似乎不是怎麼好,看來以後要注意了。

    一腳踢飛地上在腳跟前哀叫不停的灰衣劍士,鬼刃臉上露出了嗜血的可怕笑容,望著那個已經听完了年輕人說話的中年人,似乎在挑釁。

    那樣的笑容,配合鬼刃臉上那不甚美觀的猙獰刀疤,叫一旁的森生看的心驚膽跳得,盡管這樣的笑容並不是對著他來也一樣。

    看了一下四周已經圍了一大群的人再旁觀,森生已經完全的絕了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息事寧人希望,現在他只能靜待事情的發展了。

    華服中年人听完了年輕人的話之後,看也不看一眼自己那倒了一地的部屬,以及挑釁他的鬼刃,眼光直接的投向了力奧背後的亞芠  ,與亞芠  的目光踫個正著。

    亞芠  感到有意思,看來這個中年人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才剛來沒多久,他竟能一眼的就看出有意無意的隱藏在力奧高大的身影背後的他是主腦,看來他一定就是剛剛年輕人嘴里的那個大人了。

    走到了場中,中年人對著一地的部屬喝道︰「還不敢快回去?丟人現眼的家伙!」

    听到了上司的怒喝,哼哼哈哈的灰衣劍士們也不敢再呻吟了,托著被死神小隊折斷的手腳,痛苦萬分的往中年人的背後蹣跚的走了回去。

    很快的,在亞芠  等人與中年人之間立即空出了一片的空地,中年人則是泰然的來到了場中,看著亞芠  。

    不待亞芠  只是,力奧立即的走到了中年人的面前,面對著中年人,而其他的死神小隊則是乖乖的聚集在力奧的身後三步之處,與中年人對峙著,亞芠  則是依舊站在原地不動。

    中年人看到了這樣的陣仗不由的一愣,隨即恢復正常,對力奧拱拱手︰「這位兄弟,這件事情我已經听我的部屬說過了,算是我們的不對,打擾了各位的興致,我在此向各位致上深深的歉意。」

    力奧不可置否的也對中年人拱拱手︰「那里那里!」

    接著,中年人忽然話鋒一轉,厲聲道︰「但是你們卻又不該因為這樣的小事就將我的人給打成這樣子,,這個過節我是非討回一個公道不可。」

    絕口不提自己的身份,反而緊咬著報過於受這件事,緊逼著力奧,幸好力奧向來也不是一個怕事的人,冷笑道︰「那你想要怎樣?」

    中年人忽然詭異的瞧著力奧背後的亞芠  一眼,冷笑道︰「既然打架輸人,那就在打架上找回來。」

    「四金衛何在?」

    隨著中年人的一聲令下,年輕人的背後忽然的走出了四個右臂上圈綁的一圈的金色奇型文章的中年人來。

    光是看到這四個中年人的眼中所流露出來的那種精光畢露恍若實質的眼神,就知道這四個中年人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

    而就在華服中年人叫出了這四個他所謂的金衛的家伙的時候,不知何時,手里提著一個小酒瓶威颯忽然的走了出來,來到了亞芠  的面前,聲音不大不小,但是偏偏就是足夠讓在場的所有人听到︰「好家伙,金衛可是帝國朝廷的秘密武器,專門訓練出來保護各郡的郡主,個個具有以一擋百的實力,四個金衛聯手,更是可以在一個小時內消滅三百人軍隊的實力,連這金衛都派出來了,看你可真的是下了重本不是嗎?」

    「小伙子們,不行可別硬撐呀!對不對?伊卡郡主!

    原本不想要出面的威颯,在見到了對方的首腦的面目時,這才曉得亞芠  等人是惹到了不能惹的主兒,逼不得已,只得硬著頭皮出面提醒亞芠  一下。

    听到了威颯借酒裝瘋的提點出了對方的身份,變相的警告亞芠  眼前這四人可不好惹,可是菁英中的菁英,專門負責保護各郡的郡主的金衛,能閃就趕快閃。

    對面的華服中年人,伊卡郡主,在听到了威颯的話,同時也看清了威颯的樣子,眼中不由的閃過了一絲的驚疑神色,顯然是沒有想到會在這里踫上了威颯。

    隨即不甘示弱的對威颯拱拱手,皮笑肉不笑的答道︰「威颯大人,真的是沒有想到會在這里踫到您,不知道這群小英雄是您的?」

    「不相干,他們是我在路上認識的人,隨便你想趕什麼就干什麼!」

    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威颯還示範的拿著手里的酒壺,灌了幾口。

    一旁的森生則早已被眼前的一連串的變化給弄得一愣一愣的,沒想到平常這個瘋瘋癲顛的,老是在他的酒館里胡混的老酒鬼竟然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

    雖說他並不知道所謂的威颯大人是哪根蔥哪根蒜,但是起碼伊卡郡主的名字他是听過的,只是怎麼也沒想到今天會親眼的見到這樣的一個高高在上的人物,而能夠被伊卡郡主稱呼為大人的老酒鬼,不!是威颯大人想來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吧!

    而旁邊越來越多的圍觀的觀眾沒想到在這里竟然會踫到了兩個大人物在較勁,不由大呼過癮,更是睜大了雙眼,仔細的瞧著後續的發展。

    而一旁的力奧見到中年人隨口一叫的就叫出了四個這樣看起來不好惹的部下,再加上威颯的提點,不由的讓力奧的心里手里不覺的發起癢來,在這兩個月里,跟在亞芠  的身邊,他根本就沒有真正的打過一場架,渾身的精力沒地方發泄,憋的他可真的是難過極了不禁想要發泄一下。

    「廢話少說,要打叫來吧!」說完了這麼一句挑釁味道極濃的話,力奧正想要迎上前去痛痛快快的打上一架。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拍了他的背一下,力奧轉頭的一看,原來是亞芠  ,此時亞芠  的臉上掛著看起來相當詭異的笑容,對著力奧示意道︰「力奧,這一場就讓給我吧!」

    听到了亞芠  忽然說他要親自上場,力奧的臉色不由的一變,一旁的龍紋忍不住的張口叫道︰「天呀!沒搞錯吧?頭兒你要上場?千萬三思,可別真的想不開呀!」

    听到了龍紋的叫聲,一旁的威颯也似自言自語的說道︰「對呀!不行就別硬撐了,對方可不好搞,不要到時候喊救命!」

    不知亞芠  的真實身份,威颯忍不住的擔心的望了亞芠  一眼,畢竟,他太了解金衛的可怕了,尤其伊卡郡主又是擺明了四個金衛聯手的局面,亞芠  若有個不小心的話,那他可難對大哥交代了。

    只是,杞人憂天的威颯顯然是低估了亞芠  的實力,也誤會了龍紋叫出來的意思,因為,停風接下來附和的話叫威颯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

    「頭兒,白痴紋說的沒錯,您千萬三思呀!這樣的小角色你沒興趣的,交給我們來就好了,況且,你不會真的就這麼殘忍吧?人家只是听命行事,可千萬別想不開呀!」

    無比夸張的叫著,停風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偏偏周圍的力奧等人卻又是一副心有戚戚焉,同感的模樣。

    力奧更是忍不住的開口勸阻道︰「頭兒,我們今天是來玩的,你一上場肯定會見血,這樣不太好吧!」

    亞芠  淡淡的一笑,道︰「我自有分寸。」

    說完,不理眾人亞芠  便走到了四個金衛的面前,笑容一斂,冷冷的看著早已經被眾人的言語傷到了自尊,氣的滿臉通紅的金衛。

    而威颯這時也忍不住的來到了最前面,悄聲的問著停風道︰「喂!小子,難道我的亞芠  乖乖佷孫真有那麼厲害,你們一點都不擔心他被打敗?」

    此時,向來不正經的停風難得的相當正經的苦笑道︰「厲害?說頭兒厲害那還是低估了頭兒了,咱們頭兒簡直不是人吶!」

    「那四個你剛剛說的什麼菁英中的菁英算什麼東西?別說咱們頭兒了,我們兄弟就是專門宰這種菁英中的菁英的老手了,至於您說什麼四個人聯手在一個小時內除掉三百人的軍隊,那可真的是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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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家的頭兒,隨隨便便用一根手指殺的人就比這個不知道要多少倍了,真讓頭兒給認真起來的話,對付十萬大軍恐怕用不著半天的時間,這四個什麼金衛的家伙根本不夠頭兒他塞牙縫。」

    「完了,完了,看頭兒的樣子是認真的,老爺子,您跟那個什麼伊卡郡主不是認識嗎?趕快叫他在悲劇還沒產生之前停止這自尋死路的舉動吧!」

    望著失去了臉上笑容的亞芠  ,停風不由哇哇的叫著。

    一旁的龍紋插嘴道︰「來不及了,這下對方可是不死也半條命了。」

    不遠處的鬼刃听到了龍紋的話,忍不住的糾正道︰「你說錯了,不是不死也半條命,而是死定了,而且,頭兒隨時都是認真的,可不像你們兩個這麼不正經。」

    也不知道是停風跟龍紋給威颯的印象太糟,還是他們所說的太過不可思議,因此威颯實在是很難相信停風跟龍紋這難得的實話實說。

    不過,就在鬼刃插嘴之後,威颯這也才發現到,不知何時,四周彷佛彌漫的一種相當冰冷的氣息,令人雞皮疙瘩全都冒了出來,叫人不寒而栗。

    而在場中,剛剛還滿臉怒容的四金衛現在卻臉色相當的鐵青,隱約間可以看到大大小小的冷汗不斷的由他們的額頭流下,甚至當中有一個還流進了眼中,但是卻連眨也不敢眨的瞪著大大的雙眼,瞧著亞芠  。

    反倒是亞芠  的樣子並沒有什麼改變,依舊是維持著剛剛站到四金衛面前的樣子,比較奇怪的是亞芠  背後的雪白髮絲正詭異微微飄動著,但是此時全場都被這種詭異的冰冷氣息所籠罩,讓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點風都沒有,有怎麼會讓亞芠  的發絲飄動?

    背對著眾人的亞芠  的臉上終於的浮出了堪稱是銀月惡魔的標準冷笑的表情,毫無一點笑的感覺的笑,沒有一絲感情在內的笑,叫看見了亞芠  的這個笑容的伊卡郡主及他的人馬,甚至是周圍圍觀好奇觀眾,全都不自覺的被冷汗給浸濕了衣服,似乎現在站在他們的面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正冷笑等待嗜血的可怕惡魔。

    而首當其沖的四金衛更是心中叫苦連天,怎麼會叫他們踫上了這種可怕的人物,不用打,光是一個眼神一個冷笑,他們就知道他們是死定了,要不是他們的意志堅定,早就轉身有多遠跑多遠了。

    威颯則是相當的奇怪,為什麼眼前的伊卡郡主等人臉色忽然變的這麼奇怪,看起來就像是個死人臉一般?亞芠  不是連動都沒有動嗎?

    而力奧等人對於伊卡郡主、四金衛臉上的表情時在是太熟悉了,這不就是每次都亞芠  的面前被嚇得發抖的敵人的恐懼表情嗎?

    經過了一陣的寂靜沈默,亞芠  忽然淡淡道︰「該來了吧!」看來亞芠  已經失去這樣繼續僵持下去的耐性了。

    听到了亞芠 這一發話,四金衛不由的相視一眼,一咬牙,忽然悶聲不響的飛身分往亞芠  的四周攻去。

    雖然是徒手,但是從四金衛的拳掌之間所冒出來的呼呼作響的聲音也可以知道四金衛可是全力出手,絕對不容小覷的。

    微低著頭,也不見亞芠  如何的動作,只見四金衛打往亞芠  的拳腳在即將接觸到亞芠  的那一瞬間,忽然變的全部都落空了。

    四金衛到底是泰龍帝國精心訓練出來的菁英人才,見到自己的拳腳落空雖然驚訝但是到也不意外,如果第一拳就可以打中亞芠  的話,那亞芠  也不配在剛才以一個表情就叫他們不敢動彈的可怕對手了。

    一擊落空之下,四金衛趁勢四個人集成了一團,背靠著背,分頭的往四面警戒著,但是卻忘記了他們的頭上了。

    當四金衛往四面看不到亞芠  的人影時,在剛剛以著肉眼難辨的速度跳竄到半空中的亞芠 已經在右手的食、中合並而成的劍指上騰出了金色的細長光焰,遠遠的望去就真的像是一把金色長劍,無聲無息的往四金衛之間落下。

    總算四金衛不是叫假的,察覺到自己的失誤之後,並沒有人浪費時間的再往頭上看,不管亞芠  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就在他們的頭頂上,四金衛全都一股腦的往四方外沖。

    落回了原地之後的亞芠  眼中微微帶著激賞的味道看著驚魂未定的分成四方站定,無比戒慎的望著亞芠  的四金衛。

    剛剛如果有哪一個金衛抬頭來看他的話,就是那遲疑的一瞬間,便難逃亞芠  的攻擊了,但是四金衛卻一個也沒有抬起頭來,幾乎就光憑著武者的本能確定了亞芠  的位置,躲過了亞芠  的突擊。

    收回了指上的天心真氣,看到了四金衛的表現,亞芠  已經打消了原本速戰速決的念頭,他決定用這四個功力高強,看起來也經驗豐富的金衛來試試看他昨天剛剛領悟到的,還無以為名的招式。

    右手再度的一張一握,右臂上的五小頓時在亞芠  的掌中順應著亞芠  的意志,全體擬化成了一把白金劍,只是這把由五小所擬化而成的白金劍跟以往由貪狼星所擬化而成的白金劍有點不太一樣。

    在外形上,光虎劍身、風狐劍刃,獅頭吞劍口,鷹翼當劍顎,熊身是劍柄,五顆幻獸結晶均勻的分布在鷹翼形狀的劍顎兩端與中間之處,仔細的一瞧,略比一般的劍身要來的寬上一指幅的光虎所形成的劍身上,五道色成白、藍、紅、綠、黃的絲狀細紋在若隱若現,似虛似實的劍身中央盤旋環繞著,由獅口處直達頂端,看起來極端的美麗。

    亞芠  自己也沒有想到,在經過了昨天的招式領悟之後,用五小當劍竟然會是這個樣子,但是不可否認的,這個樣子的白金劍看起來遠比當初的白金劍要來的美觀多了,而且感覺上,這樣的一把劍似乎相當的適合他無以命名的絕招當中的五大絕招。

    只是,這樣的一把劍似乎不在適合稱之為白金劍了,想了想,此劍為五小結合而來,而五小又可以說是來自貪狼星,因此,亞芠  遂命名此劍為--太初獸王,以示為貪狼星之分身。

    當然沒把自己心中的訝異與驚喜表現於外,亞芠  依舊是那副冷淡的模樣,舉起了手中的新生的異劍太初獸王,亞芠  繼續的看著四金衛。

    而當亞芠  拿出了太初獸王的時候,四金衛只覺得心中一涼,除了太初獸王的造型與眾不同之外,亞芠  喚出此劍的方法也是前所未聞,那有人不用鎧化就可以使用幻獸武器的?

    這叫四金衛更是對亞芠  感到莫測高深,而且心中的寒意也更深。

    同時,四金衛這十也才想起了自己也還沒有出了全力,不約而同的,大叫一聲︰「鎧化!」

    四金衛的身上頓時出現了一句金光閃閃,看起來相當的厚實的獸幻鎧。

    清一色的威猛虎頭出現在四人的右肩上,黃色的盔甲代表著防護力最好的土系幻獸的顏色,是屬於中級六階土系泰格(虎)幻獸,而這正是專司保護的金衛的統一制式幻獸。

    只是,這時候穿上了自己的獸幻鎧的四金衛卻完全沒有感受到自己平常穿上獸幻鎧時的那種實力增強的感覺,反而是讓他們感覺到另一種莫名的拘束感隨著鎧化而襲上心頭。

    察覺到了四金衛那有點不妥的怪異臉色,亞芠  不由的微微的偏過了頭,看了一下坐在力奧旁邊的貪狼星與站在貪狼星的頭上一塊看他表演的朱雀一眼,很顯然的,四金衛身上的獸幻鎧正本能的受著獸王半身貪狼星與南靈朱雀聖獸的拘限,無法發揮出平常的戰力來。

    腦中傳來了朱雀嘻嘻笑的聲音,現場唯有他才感受的到,貪狼星與朱雀同時的收斂起了身上的氣息,一瞬間,四金衛也恢復了正常。

    這下,亞芠  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舉起了手中的太初獸王。

    就在亞芠  舉起了太初獸王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在那一瞬間,隨著亞芠  手中的太初獸王的高舉,詭異察覺到了,彷佛有著一層的風隨著太初獸王的高舉而吹動。

    那時在是一種極度怪異的感覺,明明在這個時候,四周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擠滿了人群,沒有一點風可以吹進場中,而且也沒有人感覺到有風在吹的感覺,可是,亞芠  的動作就是讓人感覺到有風的感覺。

    就在眾人充滿訝異的同時,亞芠  完全沒有停頓的,高舉起太初獸王之後,隨即有往前指,隨著手中往前指的動作,亞芠  整個人也往前趨近。

    只是跟以往不同的是,亞芠  不在是如同以前施展風之身法時的那般,彷佛是隱身般,讓人無法輕易的看清他的移動,他反而每一個舉動都無比清楚的留在了每個人的眼中。

    可是就因為如此,在人眼中的亞芠 ,每一個瞬間的身影,彷佛都是集中在那同一瞬間,彷佛是化身成了無數個他,在同一瞬間做出了往前移動的每一個細節步驟,這樣,更是讓人無法分辨出哪一個人才是亞芠  的真身。

    偏偏,每一個人卻又無比深刻的清楚知道,亞芠  並不是使用出什麼玄奧的身法、分身術之類的技巧,自始至終,始終只有一個亞芠  ,一個亞芠  做出了跨步向前的動作,只是他每一瞬間,每一個舉動,卻像是烙印一般,完全的烙印在所有人的腦中、眼中,因而造成了這樣的錯覺,更是讓人無以捉摸!

    而這正是亞芠  無以命名的新招當中的一個支系,一個以森羅萬象的『風』為基礎,所發展出來的一個支系。

    正如同人可以感覺的到風,听的到風,甚至看的到風,但是,卻永遠無法捉摸到風一樣,現在的亞芠  正是如此。

    每一個人,包括了四金衛在內,沒有一個人不清楚而深刻的看到亞芠  的每一個動作,沒有一個人不是清楚的感覺到亞芠  正一步步的接近四金衛,但是偏偏就是沒有人可以確定到底他們現在所看到的亞芠  真的是他們所看到的嗎?

    彷佛一個接一個出現在眼中的身影真的就是亞芠  現在的位置嗎?

    四金衛也是如此!

    當他們在看到了亞芠  的動作時,完全沒有想過,這樣的一個舉劍跨步向前的簡單動作在他們的眼中會是如此的可怕。

    在平常,如果有人對他們做出了這樣的一個動作,他們當中的每一個人都有上百種的方法可以在一瞬間將對方給擊倒甚至格殺。

    可是,這樣的動作在亞芠  的身上出現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隨著他們的修為越高,眼力越強,他們越是痛苦。

    似乎亞芠  那每一個深刻留在他們眼中的清晰身影,全都在他們的心中演化出了無窮的可能動作,變成了他們所無法抵抗的每個招式的開頭一樣。

    不約而同的,四金衛的心里同時的泛起了同一個念頭,那就是,他們現在所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風』!

    沒錯!唯有風才會讓人這樣的深刻的感受到他的存在可是卻又痛苦的無法去捉摸到他的存在。

    而面對的風,他們唯一的反應就只能任風吹襲而過!

    輕輕巧巧的,亞芠  的太初獸王也如風般的略過了四金衛的喉部,也如風般的不留下一絲的痕跡,無聲無息的吹撫而過!然後後退!

    太初獸王在亞芠  的手中,隨著那如風的影子,輕輕巧巧的飛舞起來,然後,所有人又感覺到風了。

    一瞬間,所有人全都忘記了亞芠  的存在,忘記了身邊的人的存在,甚至忘記了自己的存在。

    每一個人,眼中所有的只是那一把出現的奇特、造型奇特,連舞動也奇特的太初獸王。

    明明是一把足足有一百六十公分長再真實存在不過的長劍,可是,就在亞芠 如風而退的那一瞬間,這把劍,在眾人的眼中彷佛是變化成了一股有著劍型的風,漫天撲地的吹襲過每一個人的眼底、心中,然後也如風般的消逝於無形,彷佛風般的來去不留痕跡。

    直到眾人驚醒,感覺到風已經吹過的時候,亞芠  已經回到了原位,恢復成了剛剛的模樣,而剛剛眾人所看到的,彷佛就像是風一樣,一場無影無形的風。

    唯一不同的是,四金衛臉上的表情,正如同風一樣。

    風雖然無影無形,但是被風所吹撫過的地方,卻也永遠不可能在像從前一樣了。

    剛剛,四金衛的表情是慎重是緊張,而現在四金衛的表情卻是狂喜與不敢置信的復雜神情。

    雖然他們依舊是與剛剛一樣,動作既沒有任何的改變,也沒有任何的傷害,但是,正如眾人所知道的,他們自己也清楚,他們敗了,在沒有任何反抗的情況下,他們敗了,敗在這舉劍向前的這樣一個簡單的招式之下。可是,他們的心卻是狂喜的,狂喜著自己得以幸存,狂喜著自己的敗不是敗在這簡單的一劍之下,而是敗在那樣的風之下,敗的他們心服口服,敗的心甘情願,在見證了那樣的風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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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泰龍監察

    似乎是完全的感受不到現場的所有人在看著他一樣,亞芠  再自然不過的走回到力奧的背後,站在威颯的身邊,拿過威颯手中的小酒瓶,一仰,喝了一口。

    是慶祝自己的無名招式得以試招成功,還是純粹因為忍受不了森生的百果酒的香味誘惑而品嘗,沒有人可以在亞芠  那冷淡無比的表情中得以窺探出來,所有人只是呆呆的看著亞芠   
    半晌,忽然人群里忽然的鼓起了掌來,難以置信的驚奇狂叫聲響遍了這一條慌區的大街。

    所有人,都是在為亞芠  剛剛的那無名的一劍而驚訝狂呼。

    龍蛇混雜的荒區大街上,成千上百的見證到亞芠  的那一劍的人,卻沒有一個人可以說出亞芠  的那一劍到底是是什麼?又該如何的去形容那簡單的一劍?

    從此時起,‘無名’,便成了亞芠  的招式的統一稱呼,只因無名以形容,故名之為‘無名’!

    而那一劍,在不久以後,便被人稱呼為‘無名之風’。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很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嘴巴一張,卻又發現到自己竟然乾澀到無法說出任何的話來,這使的伊卡郡主在走到了像四根木頭般站著的四金衛的旁邊時,卻便成了第五根木頭一樣,微張著嘴,加入了四金衛的行列。

    而此時,人群里的驚呼聲已經慢慢的消退了,可是,另一個似乎蓋過了千百人的驚呼聲的聲音卻取代了眾人的聲音響起。

    “喂!讓讓!讓讓!這里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一大堆人聚集在這里?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情?”

    隨著這一個听起來相當年輕的口音,一群人,硬是擠進了擁擠的人群當中,弄得所有被這群人硬是擠到旁邊的人忍不住想破口大罵。

    可是,當他們真的看清處了那個被人群里面保護的相當結實的那個看來二十多歲的金發英俊年輕人之後,每一個即將破口大罵的人全都同一個動作。

    伸手捂住自己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太听話的嘴,然後悄悄的往旁邊一鑽,腳底抹油落跑去了。

    這種情形在這一個金發年輕人往空曠的中間區域一站時,馬上越演越激烈,一瞬間,人群里馬上像是被熱油淋到的螞蟻窩一樣,剎時萬頭鑽動,不到三十秒,所有人全部一掃而空,整條大街就剩下了傻站在街道中央的伊卡郡主等人還有小酒館前面的亞芠  等人。

    而大街上的其他部份,竟然也是一片的空蕩蕩的,別說人影了,就連一只蟑螂老鼠都看不見。

    金發的年輕人顯然是不太能夠接受這樣的情況,搔搔頭,疑惑的問著自己旁邊的那一堆七八個身穿黑衣一臉彪悍就差沒在身上寫著我是保鏢的種字樣的大漢,呃!更正一點,他們有寫,就在他們的左臂上,有著監察使保鏢團這六個金線大字。

    金發年輕人問道︰“喂!剛剛那些人呢?怎麼都不見了?”

    最靠近金發年輕人的大漢臉上帶笑道︰“稟告大人,他們是被大人您的英名神武的雄姿給震撼到,在您的面前感到自己的自相慚穢,所以不敢站在大人您的面前,急忙的離開的。”

    金發年輕人似乎相當滿意這個答案,笑容滿嘴道︰“說的好極了,我還以為他們是見到我來,所以才會全跑光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可不放過他們了。”

    當這個金發年輕人的大人說出了這樣一句話的時候,亞芠防彿聽到周圍傳來陣陣 ''哧哧'' 的笑聲
    年輕人似乎也听到了這個聲音,又問起旁邊的大漢道︰“保鏢一號,那是什麼聲音?”

    被年輕人稱為保鏢一號的大漢一副相當習慣的模樣,隨口道︰“稟告大人,那是一群老鼠的叫聲!”

    年輕人大人哦的一聲,忽然大聲道︰“看來這附近的老鼠好像很多的樣子,老是讓我給踫著了,我想我得找陛下叫人來清理清理了,改天再來多走幾趟!”

    此話一出,當場在各角落里傳出了一連串的呼叫聲,隱約間亞芠  好像听到有人昏倒了。

    不過剛剛耳朵很尖的大人現在卻對于那些大呼小叫充耳不聞,直接的轉過頭來,對著伊卡郡主道︰“唷!這位不是伊卡郡主嗎?真的是好久不見了,不知道最近在忙些什麼?”

    “那里!監察使大人不也是很忙,本郡來到瑪茵之盾已經大半個月了,也不見監察使大人您呀!”

    看來伊卡郡主似乎是相當的忌憚這位所謂的監察使大人,見到他打招呼,連忙的拱手作揖,高聲的回應他的問候,但是,從伊卡郡主臉上那種強笑的表情,大有種最好這輩子都不要見的味道!

    監察使大人也不理會伊卡大人的強笑,依舊是熱絡的打著招呼,說著一些向什麼時候有空呀?我想到你家去坐坐的話!

    只是這些話似乎對這位伊卡郡主的殺傷力很大,以至于當伊卡郡主再听到這些話的時候,原本還蠻英俊,充滿著中年男子魅力的臉一瞬間變的鐵青,臉頰也不由自主的不斷的抽搐著,甚至連笑容也不見了。

    而這時,年輕的監察使大人似乎是覺得寒暄夠了,便問起了伊卡郡主這里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有這麼多人聚集在這里?

    就在監察使大人詢問著臉色鐵青的伊卡郡主時,亞芠  也發現到自己的二叔公威颯這時臉上的表情似乎也比那個伊卡大人好不到那去,這讓亞芠  很是疑惑,到底這位監察使大人有何本領,可以讓那位伊卡郡主,還有自己這位在他看來似乎已經近乎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叔公這個樣子?

    亞芠  還來不及詢問,一旁似乎也已經發現到威颯的異狀的力奧已經搶先的問道︰“老爺子,這位監察使大人看起來有這麼可怕嗎?怎麼你的樣子很難看?”

    看來威颯的異狀已經明顯到連向來粗心的力奧也都已經發覺了。

    威颯苦笑一聲,可怕嗎?這位金發的監察使大人已經不可以用可怕來形容了。

    擁有著諸多的名號,諸如討厭的貪財鬼、可惡的金發小子、有史以來最不像樣的監察使、令人恐懼的金發惡魔之類數也數不盡的外號。

    貪生怕死喜財好色奸詐狡猾運氣好,這一連串的形容詞全都是外人冠之于這位名叫葛瑞斯  泰華的年輕金發監察使的形容詞。

    其實,如果說亞芠  等人對于泰龍帝國的編制有點  解的話,就可以知道,所謂的監察使,並不在泰龍帝國的官位編制里面,任何的一個系統當中,也沒有這種所謂的監察使的職位名稱。

    所謂的監察使,在泰龍帝國當中來說,其實是皇帝自己任命自己所信任的人,充當他的眼楮,代替皇帝本人到全國各地去探訪民隱。

    因此,監察使雖然無權無勢,但是就某一個方面來說,卻是具有著相當大的權力,而且因為監察使本身有著所謂的終身不任官的誓言,因此,更是不會因為人情壓力而喪失了他所應具有的超然地位,這就是泰龍帝國當中特殊的一個存在。

    而歷任以來的泰龍帝國的皇帝當中,有不少的皇帝並未任命監察使,也有不在少數的皇帝所任命的監察使數字超過一個以上。

    而且,能夠被皇帝任命為監察使的人身份是無奇不有,可能是皇帝的親友,可能是皇帝所賞識的人,也可能是帝國中某某出名的人士,但是,唯一的一項共同點就是,被皇帝任命為監察使的人全都是屬于那種潛而不顯的人物,只知其名而不知其人。

    往往都是要到了皇帝因為監察使的緣故,對于某些事或人做出了處置,事後人們在探討之下,這才會曉得,原來在某時某地所出現的某人可能就是監察使。

    而相較于歷代以來的監察使的低調作風,現在這位葛瑞斯監察使就完全的不一樣了。

    原本,現任的帝國皇帝在上任以來,並未任命監察使,或者是如眾人所猜測的,他任命了,但是跟前幾代一樣不為人知。

    可是,打從皇帝繼位以來,從來沒有人听說過有誰因為不明的原因,什麼事情犯在皇帝的手中,讓皇帝他處分的,因此,喜好猜測的人不由的又猜測也許這個皇帝並不打算任命監察使這樣的一個人。

    可是,就在四年前,皇帝忽然詔告天下,說他任命的一個名叫葛瑞斯的不知那里來的人擔任了他的監察使,代替他巡視帝國各處。

    就在這項消息傳出的第二天,在瑪茵之盾外的一座專門供應瑪茵之盾糧食的城鎮的城主宅前,忽然有一個金發的年輕人投上拜帖,自稱是新任監察使葛瑞斯,因為皇帝陛下要他巡視全國,可是他缺少了路費,所以要求城主從他歷年的貪污所得當中拿一半給他。

    當然,城主是當這個金發的年輕人不是個瘋子就是白痴,誰不好冒充偏偏冒充了他也才接獲到消息的新任監察使?而竟然又這樣光明正大的要求獻金,讓城主他連金發年輕人的臉都不想見,就這樣叫人把他給趕了出去。

    結果第二天一早,皇帝陛下忽然召集附近的城鎮城主,還有朝中的大臣開會,在會議上,皇帝陛下當場拿出了厚厚的一疊紙,丟給了那個趕葛瑞斯出門的城主臉上,紙上全都是那城主歷年以來貪污的每一條記錄,時間地點原因理由全都寫的一清二楚,不容人狡辯。

    那城主當場傻住了,幾個平時與那城主交好的朝中大臣,見狀不由的替那城主求起情來,結果,皇帝陛下又拿出了另外一疊紙,從中分別的挑出了幾個部份,一樣的丟給了那幾個跟城主交好替他求情的大臣們看。

    結果諸位大臣們看了之下,不由的冷汗直流,因為那些紙上注明了,他們曾經在何時何地因為何事接受了那個城主的賄賂的事實。

    嚇得原本也想要替那個城主求情,但是卻慢了一步的其他大臣不敢再說什麼,誰曉得皇帝陛下手中那一疊厚厚的紙里有沒有他的名字?

    結果,那一次的事件引的皇帝陛下龍顏大怒,受此事牽累,因而被降職、罷官、處分的大臣總共十余人,嚇得眾大臣膽顫心驚。

    而且,據說在那場會議即將結束時,在皇帝陛下所看不見的他的背後帷幔中,忽然的伸出了一個金發年輕人的頭,對著眾人露出了笑容,據說,那個年輕人當時臉上的笑容,是眾大臣們畢生所見最陰險的笑容,令人不由的被嚇了一大跳。

    而那個貪污的城主則是在見到那個年輕人的笑容時,當場在帝國的會議大殿上嚇得尿失禁。

    此後,這位葛瑞斯監察使更是大大打著監察使的名頭,在各處‘巡視’著,每到一處,全都是找上了當地最富有的官員,然後名要路費暗勒索,沒有人不敢不給他。

    可是,一旦給了葛瑞斯他所要的‘路費’之後,因為葛瑞斯往往是大搖大擺的走進了人家的家里,所以當地的官員在葛瑞斯離開之後依舊是安然無恙,當地的居民便會知道這位官員一定是貪污了不少,所以有辦法滿足這位監察使的胃口。

    因此往往又會把事情給鬧開,而皇帝陛下也會因此而派人來查察此事真假,一查之下,該官員便唯有淪落傾家蕩產丟官棄職的份了。

    如此給也不行,不給也不行的情況下,所有的官員,除非己身行正,既沒貪污也沒干壞事,所以不怕皇帝來查的以外,不然對于這位葛瑞斯監察使可是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但是也同時恐懼他到自己的家里來。

    而奇怪的是,雖然這位監察使每到一處全都是會鬧的雞飛狗跳的,但是不知道怎麼搞的,在這幾年里,他似乎是對于那些所謂的清官沒什麼興趣,不知道是因為沒有油水還是尊敬人家?

    每一次,他往往都是出現在某些明理或暗里曾經貪污或是曾經干過壞事的官吏或是一些富豪仕紳的家門前,然後拿著那些人以為再也隱密不過的事情來威脅他們,大肆的勒索一番。

    滿意了,他便拍拍屁股走人,剩下來當地的居民自然會把這件事傳的舉國皆知,不滿意的話,那這些證據會在第二天一早出現在皇帝陛下的書桌前,可能會讓人死的更慘。

    但是在ㄧ些不管有名無名的清官的轄區,這位監察使大人卻是從來沒有出現過,叫人嘖嘖稱奇。

    如此,全國各地都知道了有這麼樣的一個,不知道是福還是禍的監察使的存在。

    這時,葛瑞斯也已經听完了伊卡郡主的解釋,終于  解到了在這里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也不知道這位伊卡郡主是因為害怕這位監察使找他的麻煩,亦或是因為了什麼不知名的原因,他毫不隱瞞的說出了這件事情的始末,甚至連四金衛一招未出的敗在亞芠  的手中這件事也是毫不遮掩的說出來。

    听到了亞芠  竟然可以讓四金衛聯手之下,連一招都無法出的就敗了,而且還能夠給旁觀的人這種神呼其技般的感受,不由的讓他兩眼放光,盯著亞芠  直瞧。

    亞芠  周圍的人在看到了葛瑞斯兩眼放光的模樣,不由然的心中忽然有種毛毛的感覺,彷彿全身都被看透了.
    見到自己終于順利的將這個討人厭的家伙的注意力轉移到亞芠  等人的身上,伊卡郡主暗地里松了一口氣,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對葛瑞斯拱拱手,伊卡郡主強笑道︰“監察使,本郡想起來還有一件急事急待本郡去處理,本郡先告辭了。”

    所有的興趣完全被亞芠  給挑起來的葛瑞斯,甚至連伊卡郡主那再明顯不過的托辭也沒听清楚,本能的揮揮手,連看也不看一眼伊卡郡主,就直直的往亞芠  的方向走過來。

    伊卡郡主竊笑在心,對著自己所有人揮揮手,示意離開,但是自己卻又不由的在臨走之際,又看了亞芠  一眼,不可否認的,亞芠  一行人已經完全的挑起了他的興趣了。

    葛瑞斯走到一半,他身旁的那個保鏢一號打從一開始就非常的注意著亞芠  的樣子,此時忽然向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忽然一個箭步的來到了葛瑞斯的身邊,低聲在葛瑞斯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听著保鏢一號在自己的耳際所說的話,葛瑞斯不由的臉上浮現了相當驚訝、意外的神情,接著,狂喜的神情佔據了一切,眼中的光彩幾乎是成千百倍的閃耀,都快像兩顆小太陽了。

    忽然,葛瑞斯以著幾乎令人訝異的速度,飛快的來到了亞芠  的面前,單膝一跪,兩手往亞芠  的手握來,亞芠  本能的雙手往後一背,在人看不清楚的情況下,詭異的往後退了三步,閃過葛瑞斯的手。

    看到自己握不著亞芠  的手,葛瑞斯似乎是一愣,眼中精光一閃,隨即又像個沒事人似的,本來要握住亞芠  的雙手在落空之下,順勢的在胸前交叉,緊貼著自己的胸前,做出了一個令人不得不佩服的帥氣動作,眼中更是散發出了強烈真摯目光。

    “大哥,容小弟自我介紹一下,小弟名叫葛瑞斯,今年二十五歲,未婚!”

    “小弟這個人呀!為人是溫和善良又不失風趣幽默,忠厚老實是人家對我的評語,溫文儒雅是我的特色,天資洋溢、風度翩翩是我的本色,目前有家產三十萬金幣,算的上是小有恆產,在帝國當中,上至皇帝陛下、下至平民百姓,無不喜愛我。”

    “說起小弟本人的才藝,不是小弟我大言不慚,琴棋書畫無一不通,所會的多種學問技藝更是自己都屬不清,是無數的少女的夢中情人,但是大哥您可以放心,小弟絕對是一個最最痴情不過的種子,絕對不花心,活到現在已經二十五個年頭了,至今還沒有一個女朋友。”

    听到了葛瑞斯忽然有如流水般的報出了這一大串不知道該說是自贊自信還是不要臉的詞句來,被眼前的詭異情況給弄呆的眾人不由的全傻眼了,就這麼呆呆看著越說越得意、越投入的葛瑞斯,還有在他面前,依舊是冷著一張臉,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反應的亞芠  。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眾人不約而同的在心里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見到葛瑞斯似乎是欲罷不能的樣子,亞芠  終于出聲了,但是第一句話就叫眾人為之絕倒。

    “花痴怪臉男!”

    一听到了這個令他痛苦、後悔一生的名詞,葛瑞斯不由的語聲一滯,終于說不下去了,臉帶訕色的望著亞芠  。

    原來,這位葛瑞斯監察使竟然就是在月舞情人湖畔,與亞芠  等人有過一面之緣的男子。

    當時葛瑞斯因為一時的激動,飛蛾撲火的主動投水,雖然只是短短的ㄧ瞬間,但是那短暫的一瞥卻已經足夠讓亞芠  把他的樣子給記下來了,誰叫他出場的演出是那樣的驚心動魄。

    搞了老半天,力奧等人終于因亞芠  的一句花痴怪臉男而記起了才不久之前的月舞情人湖的事件,也才瞭解到,為什麼這位素未謀面的監察使怎麼會一見面就忽然說出了這種听起來很像是再向女孩求婚而要先徵求家人同意的台辭來!

    想起了其中的原由之後,力奧等人的眼中頓時充滿著戲謔的神情,抱著看好戲的心情,看著葛瑞斯與亞芠  的表演,而葛瑞斯的保鏢群則是露出了慘不忍睹的眼光,再一次的看著自己的主子繼續的說出那些鬼都不信的台辭。

    嘿嘿的乾笑幾聲,葛瑞斯再度的開口︰“大哥英明,竟然還記得小弟,不過大哥您說錯了,小弟不叫花什麼的,如果大哥您不介意的話,稱呼小弟一聲英俊威武的葛瑞斯或者是直接稱呼小弟一聲妹婿的話,小弟會更高興的。”

    此話一出,眾人不由的呆若木雞,葛瑞斯此話,听在瞭解內情,知道這位監察使大人似乎是被那一夜的夜月的豐姿所迷惑的眾人耳中,實在是令人感覺到,他實在是太…………。太不要臉了。

    亞芠  冷哼一聲,忽然一個轉身,走進了小酒館當中,坐回了原先的位子,繼續的喝起了森生的百果酒,完全當葛瑞斯這個人是不存在的。

    見到亞芠  一副當他不存在的樣子,葛瑞斯急忙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跟著亞芠  走了進去,來到亞芠  的面前,一屁股坐下,順手拿起了桌上的酒,也自己喝了一大口。

    力奧等人面面相覷,隨即也跟著走進小酒館里,分坐著起來,看著一臉冷漠的亞芠  繼續喝酒,葛瑞斯繼續的自吹自擂,他們完全無法理解這倒底是怎樣的一個情況?

    難耐心中的好奇,威颯不禁問起了一旁的力奧,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力奧還來不及回答,一旁同樣的也主動的跟進來這家小酒館的保鏢一號好心的解釋道︰“前些日子,我們家大人在龍刃鎮外的月舞情人湖夜游時,忽然看到了這位………。”

    威颯見保鏢一號不知道亞芠  的名號,好心的道︰“亞芠  !”

    保鏢一號點點頭道︰“這位黑衣服的亞芠  大人的妹妹在湖上跳舞,我們大人對亞芠  大人的妹妹一見傾心,但是卻因緣湊巧的錯過了結識的機會,等我們到龍刃鎮打听到亞芠  大人已經離去以後,我們大人這才失望而返,直到剛剛終于有巧遇亞芠  大人,大人這才會興奮的語無倫次起來。”

    威颯  解的點點頭,對于這位葛瑞斯監察使大人他那跟不要臉、無恥、貪財、好運氣同樣有名的好色如命,他也是略有所聞,只是,威颯心中還是有一個疑問,亞芠  什麼時候有妹妹了呀?

    力奧含笑解釋道︰“老爺子你沒有看過,這位……葛瑞斯監察使所看到的是咱三個小隊長之一的夜月,是頭兒的乾妹妹。”

    威颯點點頭,  瞭解了,然後拉著一旁被一連串的變故弄得現在有點頭昏腦脹的森生,往亞芠  及葛瑞斯旁邊的桌子一坐,如同力奧等人一般,戲謔的看著葛瑞斯力爭上游,企圖扭轉亞芠  心目中的花痴怪臉男的形象,只是亞芠  看起來似乎是當他是個隱形人,任憑葛瑞斯說的天花亂墜,亞芠  還是一副冷冷的樣子喝著酒。

    就在眾人存著戲謔的心情看著的同時,喝完了桌子上的酒以後,亞芠  終于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正眼瞧著葛瑞斯。

    忽然,打斷了葛瑞斯的話,亞芠  冷冷道︰“幫我做件事!”

    一听到亞芠  終于肯開口了,葛瑞斯完全不介意亞芠  打斷他的話,笑得像只正在企圖討主人歡心的哈巴狗一樣,搓著雙手,葛瑞斯嘿嘿的笑道︰“大哥,請您盡管吩咐,小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我一定會………”

    冷漠的臉上忽然的浮起了一個奇妙的笑容.再一次的打斷了葛瑞斯的多話,亞芠  截口道︰“我要見泰龍的皇帝,越快越好!”

    听到了亞芠  的這句出乎人意料之外的話,葛瑞斯不由的再度的一滯,而一旁的威颯則是一口將剛喝進去的百果酒給噴了出來。

    在怎麼想也想不到亞芠  竟然會提出了這樣的一個莫名其妙的要求來。

    威颯忍不住道︰“乖乖亞芠  佷孫?”

    憑他們隆家的勢力,要見皇帝這種事又何必去請人家幫忙呢?別說是他那個身為帝國廷議長的大哥,亞芠  的親外公了,就是他這個二叔公也有辦法!

    忽然,亞芠  轉頭面向威颯,不知何時已經變的銀光燦爛的雙眸緊盯著威颯,徐徐道︰“二叔公,我是我,隆家是隆家,我們之間親情歸親情,但是這跟我要做的事情沒有任何的關系!”

    看到了那雙完全無人性的銀眸,威颯徹底的體會到,亞芠  此時所說的話是在真也不過的了,想來,他不想要跟隆家牽扯上關系一定有他的理由,而且要見皇帝一定是天大地大的事情,所以他才會干出這種看似舍近求遠,毫無道理的混帳事來!同時也藉此表明,這跟隆家沒有關系!

    畢竟,身為泰龍帝國的第一世家,威颯十分深刻的  解到,有時候為了整個家族著想,必須要舍棄個人的感覺,搞不好,亞芠  就是判斷出了他那個不曉得是什麼事情會因此而造成了他們的為難,所以才會趁機的要求眼前這個比任何人還要來的親近皇帝的監察使。

    體會到這一點以後,威颯不在說什麼,但是心中已經打定主意了,回去得跟自個的大哥談談這件事!

    而事實上,剛剛亞芠  看似面無表情,實際上在他的腦中已經不知到動過了多少個念頭,正如威颯所猜想的,亞芠  的確是有著他的不得已的苦衷。

    原本應該是相當單純而簡單的一件事,卻因為亞芠  個人的心思,使他弄得這麼復雜,但是,連自己的三個哥哥都不想要藉助他們的力量了,又遑論是隆家?

    因此,亞芠  最後才會決定采取這最直接,而且看起來是最快的方法。

    而葛瑞斯則是已經被亞芠  的那獨特的要求給嚇到了,普通人會有事沒事想要見皇帝嗎?葛瑞斯發現他完全無法猜出眼前的這個男人的心思,心中更是轉的千百個念頭。

    但是,亞芠  的一句話卻完全的打消了他的疑慮。

    “夜月,我的乾妹妹,專長魔法,今年剛滿二十,目前沒有男朋友,但是有一個相處了幾年的好友,關系曖昧不明!”

    望著亞芠  臉上奇異的笑容,葛瑞斯頓時站了起來叫道︰“關系曖昧不明?大哥,麻煩你再說清楚一點,對方是誰?我去砍了他!”

    亞芠  忽然的拿起了另外的一瓶百果酒,開封又喝了一口,徐徐道︰“凱特!我的手下,目前人在遠方,專長武技,號稱赤鐮血影,功力與你相當,是他的好朋友。”

    完全無暇去注意到亞芠  竟然在這短短的時間中就瞧出了他一向極力隱藏的力量,葛瑞斯所有的注意了完全的集中在那個亞芠  口中所說的,與他心目中的女神存在著該死的曖昧不明關系的家伙,急切的等著亞芠  在說些什麼!

    可是葛瑞斯失望了,亞芠  又恢復成剛剛冷漠的樣子,又喝著該死的酒了。

    而一旁被亞芠  指了一下的力奧則是整個人全傻住了,還在因為亞芠  這麼輕易的就把夜月給賣了,甚至還隨口編出了什麼跟夜月有什麼曖昧不明的關系在而將無辜的凱特給牽累下來的事實給嚇到了。

    他記得,凱特不是跟他一樣,全都當夜月是自個妹子嗎?什麼時候他們兩個有曖昧不明的關系了?他怎麼都不曉得?

    不過,眼前的情況已經叫直腸子的力奧沒時間去動動自己難得一動的腦子了,知道了亞芠  沈默的意思的葛瑞斯,忽然像一陣狂風似的刮到力奧的面前,指的力奧的鼻子叫道︰“跟你那個該死的朋友,叫什麼特的家伙給我注意點,敢動我女神的念頭,當心他的脖子。”

    說完,葛瑞斯又像一陣風的刮出小酒館,遠遠的,還听到了他叫道︰“大哥,您等我,我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大叫著,葛瑞斯此時還真的像只見到了紅布的公牛,橫沖直撞的往某個方向飛奔而去,完全不理會在他身後叫他的保鏢群。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力奧,忍不住的看了依舊是怡然自得的喝著百果酒的亞芠  ,生平頭一次,他真的是跟外人一樣,感覺到他的這個頭兒真的是一匹貨真價實的可怕惡魔!

    而一旁的威颯則是整個人頗有興趣的看著眾人,現在他還真的想要看看中人口中的那個他還沒有見過的夜月,到底有什麼樣的本事可以叫這一個葛瑞斯不但打從開始就沒有看過他著個堂堂的書記長一眼,而且還完全沒有理由的答應了要替亞芠  設法讓他見到皇帝陛下,他真的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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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23 05:26:35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一章 黑暗角落

    身為整個泰龍帝國當中佔地最廣,設計最完善,建築最精美的帝國宮廷,那雄壯嚴肅的建築以及它所代表的身份象征,往往都讓每一個來到這做位于瑪茵之盾核心的宮廷里的人不由的肅然起敬。

    但是,這一天晚上,卻徹底的打破了宮廷歷來的一貫安寧,顯的是那樣的吵鬧不休。

    剛剛處理完一堆的政事,疲累的坐在龍椅上伸個懶腰,泰龍帝國的現任皇帝陛下葛沃比  那雷有點不滿的望著窗外。

    即位十余年以來,葛沃比自認為相較于歷代以來的帝王,他還有所不足,還是需要努力。

    但是,外面的人卻對于他這位年紀輕輕的就擔任皇帝的陛下有著相當高的評價,盡管他任內曾經爆發出了三國大戰這樣數十年來難得一見的大戰爭。

    但是他的破格提拔重用亞華三兄弟一事,不但順利的解決了泰龍的危機,而且讓泰龍的勢力蒸蒸日上,更使的他自己在國內有著更大的威望,讓他自己的名聲更是往上提高到最頂點,被列為歷代以來最出色的幾位君主之一,而他還只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而已。

    但是,就因為如此,葛沃比更是如臨深淵如履薄冰的處理的國內的大小事物,深知爬的越高摔的越重的他絲毫不敢大意。

    世人皆以為能夠當上第一強國的皇帝是一項最幸福的事,但是也唯有真的坐上了這個位子的人才會知道,要坐穩這個位子是一項有多困難的事情,今天除非是想要當一個昏君,不然,自古以來,又有哪里一個君王能夠真的享受到身為一個君王的福呢?

    況且,要當泰龍帝國這種與眾不同國情的國家的君主也更是一件不簡單的事情。

    他不敢有絲毫的放松不講,在他的這種身邊,永遠隨時隨地有著虎視眈眈的人,盼望著你出差錯,好可以把你給拉下馬來。

    也因為泰龍是由眾多的郡所組成的這種國家,隨時隨地都有人可以取而代之,泰龍才能夠有今日這種不斷的出現無數的明君賢臣,保持著始終是第一強國的優勢。

    但是也唯有擔任泰龍帝國的皇帝的人才得以體會到,這樣的國情是會帶給身為第一人的皇帝有怎樣大的壓力在,也之所以,歷代的泰龍皇帝坐著這個位子的,從來很少會超過三十年以上的時間。

    而今,他也已經坐了十來年的這個位子,快要接近一半了,但是這十來年當中,勞心勞力的結果,卻讓他原本英俊的臉龐上多了好幾條的皺紋,金色的頭發也出現了許多的灰白,這些都是他經年累月,勞心勞力的換來了一個好皇帝名聲的代價。

    听著窗外越來越靠近這里,也越來越大聲的吵雜,葛沃比不由的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來,宮里的人什麼時候忘記了?在他處理政事的時候最忌諱有人在他的身邊吵他了,怎麼今天反常了?

    听到了吵雜的聲音終于來到了房間面前,葛沃比不禁站了起來,正想要大聲斥喝,忽然,一個相當熟悉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中,不但叫葛沃比緊皺的眉頭松了開來,而且還叫他臉上出現了微笑,更又坐了下來,仔細的听起了門外剛剛對他而言還相當吵雜的爭吵聲。

    兩邊都是他熟悉的聲音,都是熟人,一邊正努力的阻止他進來的是他的禁衛隊長宜揚,而另外一邊則是他那個一出門就不曉得要回來的親愛的弟弟葛瑞斯,當然,知道葛瑞斯是他父親,前任的皇帝的私生子,是他這個葛沃比皇帝的弟弟的這件事情的人,除了他們兄弟倆以外,可是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了。

    世人只知道,他遠超乎別人想象的信任他這個由他親口所封的監察使弟弟,不但任由他去揩油底下的那些該死的貪官污吏,也不管制他的任何所作所為,但是沒辦法,誰叫他們兄弟倆相認以來還不到四年,而他這個作哥哥的還是自己一頭熱的去認人家,人家還嫌他礙事呢!

    不過,他封自己的弟弟擔任監察使這件事可是他生平最得意的兩件事情之一了,僅次于大膽啟用了斯達克家三兄弟這件事。

    不過,讓他這個寶貝弟弟擔任監察使這件事也算是物盡其用了,沒辦法,誰叫他在跟他相認之前,他就是北斗的………..

    剛剛想到這,他書房的大門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家用大腳一腳踹開了,而始做佣者正是自個的寶貝弟弟。

    長的一臉再嚴肅不過的國字臉,中等身材,生性在拘謹不過的宜揚阻止不及的空伸著手, 呆呆 的望著正滿臉得意的把他的大腳收回的葛瑞斯,手差點按上了腰上的劍柄。

    管他面前的人是陛下親口交代,可以直接不經通報就進入陛下的書房,聖眷正隆的監察使大人,在陛下最討厭人打擾的辦公時刻,不等通報不理勸阻,甚至無理的踹開陛下的書房的大門,讓他失職的家伙,他都要好好的教訓他。

    幸而此時,一陣低沈的嗓音自他的背後傳來︰「宜揚,不用這麼緊張,讓監察使進來,你跟所有人退出去!」

    宜揚松開了手,轉過身來正眼不瞧一下正賊兮兮的看著他的葛瑞斯,恭敬的對著坐在書桌前的葛沃比一恭身,恭敬道︰「請陛下恕罪,屬下阻止不及,導致監察使大人打擾了陛下的安寧,請陛下恕罪!」

    看到了宜揚的樣子,葛沃比不由的笑道︰「宜揚,不用擔心,這小子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干了,你盡管帶人下去吧!」

    宜揚又是恭恭敬敬的對葛沃比點點頭,然後瞪了葛瑞斯一眼,一揮手,將所有人喝退出這個書房所屬的院子外,這是每一次陛下與監察使見面必做的動作,他已經相當的習慣了,只是還是有點不憤監察使對陛下完全不尊重的態度。

    臨走之際,宜揚又听到了葛瑞斯喃喃自語道︰「真是的,才四十多歲而已,感覺上卻向六七十歲的老頭子一樣,一點都不知到要變通!」

    宜揚微微的一頓,但是他聰明的把這一番話當成沒听到,繼續指揮所有的明暗衛兵退出去。

    直到宜揚等人全都退出去之後,葛沃比從位子上起來,走到書房門前,關上了門,轉過頭來,不意外的看到了自動自發的坐上了旁邊的一張高背椅上,取用他的糕點茶水的葛瑞斯那坐沒坐樣的坐姿。

    輕輕的責怪道︰「還敢說宜揚?你也不瞧瞧你自己,都多大的人了,明知道宜揚就是那種古板的個性,你就是喜歡捉弄他!」

    滿嘴塞滿了美味的糕點,葛瑞斯以絕對會讓宜揚發飆,完全不見尊重的態度揮揮手,含糊道︰「得了吧老哥,我大老遠的跑來可不是要听你說教的!」

    葛沃比搖搖頭,跟著坐在葛瑞斯的旁邊,替葛瑞斯倒了一杯茶,然後問道︰「今天怎麼有空來?難不成你又看上了哪里家的寶庫了?」

    理所當然的拿起了泰龍帝國的皇帝替他倒的茶水,沖下了嘴里的糕點,滿足的拍拍肚皮,答非所問的道︰「真不錯的點心。」

    見到葛沃比瞪了他一下,葛瑞斯嘻嘻笑道︰「放輕松點老哥,你就是太嚴肅了,看你的樣子才會老的那麼快,跟人家說你是我哥哥人家可能還不相信呢!」

    葛沃比嘆了一口氣,對于這個弟弟他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葛瑞斯笑了一下,這才道︰「不過你這次倒是猜錯了,看上了人家是真的,不過可不是什麼寶庫,而是人家的人哪!」

    听到了葛瑞斯這樣一說,葛沃比倒是不由的被挑起了興趣,他自是知道,他這個弟弟雖然說在外面的名聲有點臭,但是這都只是他的保護色,起碼,他就沒有听說過他這個據說好色的弟弟真的跟哪里家的姑娘好過,關于這點,他對于自家的弟弟的品德到還有這點信心的。

    而這還是他這個弟弟頭一次親口對他說他看上了人家,不過看他的樣子,看起來象是吃了鱉的模樣,竟然有看不上他這個弟弟的姑娘?葛沃比真的是感到興趣了。

    畢竟是兄弟,看到了葛沃比臉上那種跟他像的象是打從同一個模子到出來的賊笑,他就知道葛沃比現在心里再轉什麼念頭了,低聲的嘆了口氣,沒好氣道︰「別想了,你那套對人家不管用!」

    葛沃比嘿嘿笑,不試看看怎麼會知道?

    搖搖頭,葛瑞斯正色道︰「其實,我這次來是有件事要跟你商量的!」

    看到葛瑞斯臉上少見的嚴肅神色,葛沃比不由的也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同樣的面對著自己的弟弟,這時候,他是泰龍的皇帝了。

    葛瑞斯說道︰「有個人想要見你,希望你能見他!」

    注意到了葛瑞斯的用詞,是有一個人要見他,所以要他去見他,而不是有一個人想要求見他,希望他可以答應的語氣!

    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竟然能夠讓他這個弟弟認為他這個一國之尊必須要去見他而不是他來見他?

    葛沃比沈聲道︰「什麼人?」

    葛瑞斯眉頭輕皺,半晌,這才道︰「你到底見不見?」

    定定的看了葛瑞斯一會,半晌,葛沃比這才面露笑意道︰「見!怎麼會不見呢?」

    「況且,看你的樣子,該不會就是那個讓你吃鱉的姑娘吧?難道你要我以家長的身份去幫你提親?」

    葛瑞斯不由的揉了揉他那頭漂亮的金發,他這個大哥,看他平常那副沈悶的模樣,有時候不正經的比他還要厲害。

    明明知道他在跟他說正經的,他卻來這套,有時還真的叫他哭笑不得。

    無奈道︰「雖然不是人家本人,但的確是有點關系,不過這跟那個沒有關系,听我這個作弟弟的話,去見一下他,對你絕對是有好處的,不要讓他親自來見你!」

    听到了葛瑞斯的話,葛沃比不由的一愣,這次葛瑞斯真的是親口說出了要他去見他而不是他來見他,到底對方是什麼人?

    「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心中同時的存了這樣的一個疑惑而他也忍不住的問出來了。

    有點頭痛的抓抓頭上的頭發,曉得自己的兄長有時候有著非得把事情弄清楚不下決定的龜毛個性,不由的暗恨自己多嘴,本來是想要提醒他一下,誰知道會惹起他這個毛病!

    煩惱了一會,最後,葛瑞斯只能無奈而遲疑的對葛沃比搖搖頭。

    見到葛瑞斯搖頭,葛沃比沈聲的繼續追問道︰「搖頭是什麼意思?是不知還是不能說?可別跟我說不知,以你的另一個身份而言,這世上能夠讓你不知的事情實在是太少了,少到我幾乎是以為不存在了!」

    被人看的太透的感覺不是很好,不過幸好看透他的是自己的兄長,至少他相信自己的兄長不是多嘴的人。

    最後,葛瑞斯只能略帶無奈道︰「本來是真的不知道,不過,後來想起來了,但是我不知道對方願不願意讓你知道,所以我不能說,如果他願意讓你知道的話,那就由他本人跟你說吧!」

    葛沃比這下真的是無比的吃驚了,他這個弟弟可是堂堂的北斗七顆星之一,雖然有時候因為機密的考量,他會有所顧忌,但是基于他們之間的關系,雖然他很少問他什麼事情的,可是只要他問了,他這個弟弟往往都會不顧一切的跟他說,難道這個人的資料跟北斗之間的關系有密切到竟然以他們兄弟之間的關系連獲得一字半語都不能嗎?

    到底是自家兄弟,正如葛沃比看透了他一樣他也看透了葛沃比此時心中的想法,苦笑道︰「別想了,我只能跟你說,這個人他對于北斗的重要性,跟你我兄弟之間的感情相比,我實在是無法取舍。」

    「尤其是,這一個人相當的信任我們,將他生命攸關的事情告訴了我們,完全不把我們當外人,也不因為我們是一個情報組織而鄙視我們,雖然說我很懷疑那件事現在對他還有多少的殺傷力,但是人家這份心我們北斗總是要有所回報的。」

    「更別提人家曾經對我們北斗有過如山般的恩惠,但是我們卻在當時恩將仇報的傷害了人家,這使的我們北斗對人家總是存有一份歉意,因此對于人家我是無法向你透露些什麼。」

    葛沃比點點頭,對于北斗他比別人多知道一點,雖然是大陸上最大的情報組織,但是實際上可以稱之為北斗的成員的只有少的令人不敢相信的核心成員,大多數的成員根本不知到自己就是屬于大名鼎鼎的北斗,也因此才能維持北斗的神秘性。

    而用來維持少數核心成員的方法,並不是用什麼利益或是權勢之類的東西,而是核心成員彼此之間那血濃于水的深厚感情,既然葛瑞斯這樣說了,那他是問不出什麼來了。

    慢慢的走到了門前,葛瑞斯忽然轉過頭來道︰「看在我讓你這麼困惑以及我們是兄弟的份上,我在跟你說一下,你一直想見的那個人現在已經在瑪茵之盾了,至于你能不能見到他,那就要看你願不願意去見他了。」

    葛沃比先是一愣,隨即驚喜的看著葛瑞斯,難以相信自己剛剛所听到的。

    隨即又听到了葛瑞斯一邊打開門,一邊道︰「還記得前幾年華那邦首都元曙城無名大火那件事嗎?那就是人家見不到他想見的人時所發生的事情!」

    「不要認為我們瑪茵之盾有多強的防備力量,那只會讓你後悔,畢竟,人家可是讓四個金衛聯手卻連一招都出不了就失敗的人物!」

    听到了葛瑞斯這樣一說,葛沃比不由的一陣的驚訝,金衛的實力有多強,他是最了解不過的,但是竟然在四人聯手之下,連一招都發出不來?

    如果這是別人跟他說的話,那他肯定是不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但是這個對他說出這件事的人卻是他最信任的同父異母的弟弟。

    「還有…………」

    听到葛瑞斯說還有,葛沃比不由的對這一個葛瑞斯連名字都不跟他說的神秘人物感到一陣的心驚膽跳,到底這個人有多神秘呀?

    一腳已經跨出門檻,葛瑞斯背對著葛沃比又道︰「我所知道的是,這個人似乎有一見相當重要的事情要見各國的首領,就連這一次,斯達帝國之所以會派出三位公主做使者秘密出使本國好像也跟他說離不了關系。」

    「而我們北斗的太上在听到了他的消息之後,秘密的研究了他的行動及各項的行動跡象,最後,對我們北斗發出了一個命令,要我們北斗全體人員停止一切的活動,將所有的力量全部集中在他的身邊,全力的配合他,甚至听他的命令,就算他要我們暴露身份也在所不惜,同時也只有我們七星才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太上他曾經很感嘆的說過,時間已經到了嗎這樣的一句話來。」

    「至于見不見他,隨你的便好了,我已經轉達到了他的意思了!」

    說完,葛瑞斯就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出去,留下了心中越來越疑惑但是卻又感到駭然的葛沃比。

    他自是知道,葛瑞斯口中的太上便是那個創立了秘密情報組織北斗,名列十大高手排名第八的冰焰龍魔使,連他都驚動了,而且又下了這樣的一個怪異的命令?

    而且,托葛瑞斯是七星之一的關系,葛瑞斯曾經私底下跟他透漏過ㄧ件事,讓他曉得北斗的創力源由。

    那是龍魔使是為了一件事情而創力北斗的,那是一件龍魔使曾經跟所有的北斗成員說過,但是卻又不肯說清楚,只說是攸關人類存亡的時刻能夠發揮作用的時候而設立了北斗的事情。

    難道剛剛葛瑞斯所說的那個時候就是指這個嗎?

    心中一驚,回過神來,卻發現到葛瑞斯已經走出老遠了,葛沃比連忙的追出去,高聲道︰「明天,我明天有空,可以見他!」

    葛瑞斯沒有回頭,揚起了手,對葛沃比示示意,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這個院子。

    直到葛瑞斯完全的瞧不見人影,葛沃比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心里暗暗的叫糟,明天不正是他要跟其它郡的郡主討論華那邦公國派遣親善使者來的時間嗎?

    不過,管他的,就讓郡主們等好了,現在他心里全都充滿了葛瑞斯剛剛所說的那個神秘人物,什麼事情也提不起勁來。

    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寢宮,還是早點睡,養足了精神,明天去見見那個神秘的人物吧!

    臨睡的朦朧之際,葛沃比忽然恍惚的想起來,在斯達帝國前些日子里,曾經有一個有趣的情報傳到了他的手里,好象是一個叫什麼聖者的家伙在那時候很活躍,最後卻又同時的跟斯達帝國的嵐大帝的三個女兒同時消失人影。

    現在知道嵐大帝的三個女兒被他派遣為密使來到泰龍,那麼,那個聖者呢?

    該不會?

    迷蒙間,葛沃比喃喃的吐出了一個名字︰「聖者!」

    接下來,葛沃比隨即陷入了黑暗當中,寢宮里只傳出了他悠長綿延的平穩呼吸聲。而這時,在距離泰龍帝國首都瑪茵之盾千里之外的一處布滿著靄靄白雪的活火山口旁的一件小木屋里,有兩個人正面對面的坐在小木屋里唯一的一張桌子兩邊,下著圍棋。

    光禿著頭,年齡看起來大約在六十多歲,身上穿著一件相當普通的麻布短袖衣褲,嘴上留著兩撇白胡,活像一只大老鼠的瘦矮老者,輕輕的在棋盤上下了一子自認可以起死回生的妙棋,得意的捻著嘴上的胡須,微笑道︰「喂!妖怪,小伙子好像要跟泰龍的皇帝小子接觸了。」

    而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穿著一身的淡藍,看起來雖然相當的整齊而且也給人注重自己的服儀,但是薄薄的材質跟那禿頂老人的麻衣短裝在這冷死人的雪山之頂一樣是令人驚奇,有著一頭白發,但是看起來卻象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更有著一張俊美無濤的臉龐及充滿的邪氣的雙眼的年輕人。

    這個被禿頂老人稱之為妖怪的年輕人實際上的年歲遠大于他的外表,甚至還比他面前的老人要大上三十多歲,不是別人,正是十大高手的水妖王。

    那一身的整齊藍衣、俊顏邪眼正是他最好的招牌。

    水妖王笑了笑,拿起了一顆黑子,忽然落在了一個不起眼的地方,道︰「算了算也該是時候了,小伙子可不是那種做起事情來拖泥帶水的人,光看他手底下的那群小小子在聯盟境內搞的轟轟烈烈的,宰了那個白痴小子不下三四千頭的牛怪,嚇得白痴小子的人馬光是听到他們的名字就怕得不得了就可以知道了。」

    說了一大堆,卻注意到眼前的老者沒有在听他說話,而是眼光死盯著黑白羅列的棋盤,他不由的又無比邪氣的笑了起來,剛剛禿頂老者那自以為可以轉負為勝的妙著,落在他這一子的手下,卻變成了擠死自己的死棋,這盤棋他是贏定了。

    禿頂老者顯然是也發現了,死盯著棋盤一會,忽然的抬起頭來,似乎是不經意的手肘踫到了棋盤的邊緣。

    這輕輕的一踫,卻讓整個棋盤黑白子全都亂套了,禿頂老者嘿嘿不帶歉意的歉笑道︰「唉呀,對不起,不小心踫到了,這盤不算,咱們重來!」

    水妖王搖搖頭,無奈道︰「泥鰍呀泥鰍!怎麼你年紀都這麼大了,棋品還是跟年輕時候一樣爛,這已經是我們這十天以來的第五盤棋了,怎麼卻又『不小心』的在意外中夭折?難怪你會號稱是『不敗』!」

    被水妖王稱為泥鰍的禿頂老者臉不紅氣不喘的微笑道︰「人老了總是會手腳不靈活嘛!難道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明明都大我三十多歲,看起來卻比我重孫子還年輕?」

    原來這位長的像一只大老鼠但是卻有一個完全跟他不搭的泥鰍外號的禿頂老人不是別人,正是創立北斗的太上,大陸十大高手中排名第八的冰焰龍魔使,難怪會住在這樣一個下有活火山口上有靄靄白雪的地方了,而水妖王這是在十天前來找他敘敘交情,順便殺殺他自以為天下無敵的自豪棋藝。

    忽然覺得平日讓他興趣濃厚的圍棋失去了讓他在下下去的興致,一推棋盤,龍魔使站起來,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白雪,喃喃道︰「真沒想到我本來以為踫不到的事情竟然在我有生之年會踫到,看來真是世事難料呀!」

    跟著也站起來,走到了龍魔使的身邊,水妖王隨口問道︰「最近有血魔的消息嗎?」

    血魔,是同為十大高手當中的人稱呼第一高手血獸皇的昵稱,只是不知到此時水妖王忽然問起血獸皇要做什麼?

    很顯然的,龍魔使有著同樣的疑惑,臉上一對凸出大眼楮直瞪了高他一個頭的水妖王那妖魅的俊臉,粗里粗氣道︰「怎麼?想念你的寶貝嗎?」

    本來只是隨口開玩笑的問問,沒想到水妖王還真的點頭道︰「是有點想念  !」

    龍魔使一愣,隨即也忍不住喃喃道︰「也對,我也都已經快一百年沒有看到我寶貝活蹦亂跳了,你這麼一提,我還真的是有點想念呢!」

    水妖王輕笑道︰「你的寶貝有什麼好看的?還不是一條兩頭泥鰍,再怎麼蹦也蹦不高!」

    魔龍使眼珠子瞪的更大,似乎相當不滿水妖王取笑他的寶貝,氣憤道︰「你這妖怪給我搞清楚,我跟你說過好幾遍了,我的寶貝是龍,雙頭魔龍,具有真正的冰焰雙屬性的雙頭魔龍,跟你的變種水妖可不一樣!你以為你的寶貝長的一張人臉就了不起呀!還不是一只變種孺艮(注)!」

    水妖王妖魅的一笑道︰「是!是!我的是變種孺艮,那你的就是泥鰍加鱷魚的變種了。」

    魔龍使不由的一滯,知道自己嘴快,冒犯了他這個老朋友的忌諱了,連忙道︰「好了,別生氣,我道歉,你也知道我的個性的。」

    水妖王斂去了邪魅的笑容,算是接受了魔龍使的道歉,半晌,魔龍使才又道︰「不過也難怪你會這樣子了,我的寶貝還好,起碼我還知道那就沈睡在這座雪山底下,有空沒空還可以去看看  ,你那寶貝可是在深海中央,除了每三年一次的對  灌輸能量維持  沈眠所需要能量的時間以外,可不像我一樣起碼想看還看的到自己的寶貝,這也難怪了!」

    水妖王搖搖頭道︰「算了,也許不久之後,咱們的寶貝也許就需要醒來了。」

    魔龍使喃喃道︰「時間快到了呀!」

    回到座位上坐好,水妖王又問道︰「泥鰍,你還沒有把血魔的行蹤給交代清楚。」

    魔龍使跟著做回原位,搔搔他那光滑的禿頂,搖搖頭道︰「上個月我是有一次跟聖靈通過話,他是跟我說血魔那家伙還是老樣子,打從百年前幫我們的寶貝們沈睡,延伸我們寶貝的生理壽命以後,說什麼要研究延伸我們這些寶貝的壽命,不用再靠這種極不方便的假死沈睡來度過時光,他就這麼一直的沈睡,這百年來甦醒的時間短之又短,幾乎都快讓人忘記他的存在了。」

    「不過,前些日子聖靈也說了,血魔好像對于小伙子很感興趣,雖然說是棄徒所研究出來的瑕疵品,但是多少也有些威力的,但是卻被小伙子一手訓練出來的手下大把大把的剁成肉醬,這讓血魔很好奇。」

    「最近聖靈好像也出現在泰龍了,也許那家伙會出現在小伙子的面前也說不定。」

    水妖王喃喃道︰「好家伙,連血魔也驚動了,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不過,小伙子好像還隱藏了不知到什麼秘密在,你叫你的徒子徒孫們有機會的話幫我瞧瞧,順便在見到血魔時跟他說,我想叫我的寶貝起床了,我總覺得我們的事情好像全落到了小伙子的頭上了!」

    龍魔使乍舌道︰「真的假的?那我不也要叫我的寶貝起床了?其它人要不要通知?」

    水妖王聳聳肩道︰「隨便你了!再來下一盤吧!」

    接著,小木屋里又開始陷入了一片的沈默當中,只留下稀稀疏疏的下棋聲。

    在這個亞芠  所看不到的地方,一股準備了數百年的龐大力量終于開始在黑暗的角落里,以他為中心開始舒醒、運轉了。

    注︰孺艮,一種水生哺乳類動物,因為哺乳幼獸時會在海中人立起來,故被科學家視為是傳說中美人魚形象的動物原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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