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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站起來和我對望了一會兒又慢慢坐了回去,她的臉上又蒙上了那種慣有的寂寞和憂傷。我一陣發虛,總覺她好像發現了我心中的遲疑和害怕。當下慢慢行將過去,坐在她對面。歐陽卻不再看我,也沒有說話,只默默盯著窗發怔。外頭是幽暗沉鬱的世界,咖啡廳內也是燈光昏黃。我看著近在咫尺的歐陽,突然間覺得我們似乎相隔的異常遙遠。
時間在寂靜中輕輕流過,歐陽一聲不啃,我百無聊奈。WAITER將我點的咖啡端上來後我便低頭撫玩杯柄,一面在腦裡盤算以後該怎麼辦?許久,才抬頭看了歐陽一眼。那女人卻不知何時流淚了。那情狀足以打動鐵石。我心情忽一下沉重起來,如窗子外的天氣。又過了幾分鐘,歐陽忽然扭頭正對了我。然後我看清了她眸中的淚水,然後我聽見她說:小強,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喜歡你嗎?
若是換了兩天前,我聽到歐陽這句話,心臟肯會我狂跳不止的。我或會大喜過望,或會迫不急待地問她原因。可能也會二話不說拉著她就往賓館飛奔(至於去做什麼就不需要在下明說了吧~~)。可是現在偶的心卻沉侵在歐陽帶給我的那種莫名的憂傷中,聽她問我,只是靜靜的應了句:為什麼?
歐陽無聲一笑:其實你只是想和我一夜情,對麼?
我的手本來一隻在玩那支咖啡杯的柄把,聽到歐陽這句話後終於停了下來。然後我坐直了身子直瞅著歐陽,想辯解幾句。但卻始終找不到詞句。媽的,其實老子不就是想和她ONS嗎?打從一開始就是,到現在也沒息了那份心。
歐陽見我這副模樣,重重出了口氣。那聲響像是在歎息,又似乎是冷哼。然後她並沒有繼續說她為什麼會喜歡我,而是突然站了起來。走吧!她冷冷道:我們去開房!
汗~~~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歐陽竟會突然間蹦出這麼一句話,當下不由瞪大了眼睛駭然望著眼前這個女人。女人的臉上有不滿,有挑釁,還有剛剛流落的淚。我呆了片刻,腦子裡忽然一閃,明白了歐陽為什麼會這樣了。NND,她生氣啦!她已經喜歡上了我,而她覺得我只是想和她ML,她當然會生氣了。昏,原來歐陽也是個女人啊。以前我只以為她是一束插在花瓶裡的花,除了寂寞和美麗再不會有其他形象。現在看來她不但會哭會笑,更TM會生氣。她只不過和妞妞一樣罷了~~~
我在這邊轉念頭,歐陽卻不耐煩了。你不是很想和我做愛嗎?她道。狂汗~~~這女人已經開始賭氣啦~~~我驀地覺得有些好笑,真沒想到歐陽紈會有如此可愛的一面。當下故意仍不說話。歐陽盯著我呆了能有個十來秒鐘,起步便往樓梯口行去。我卻並不著急,先一口咪完了咖啡,然後招手喚WAITER來結了帳,這才下樓去追歐陽。我有信心歐陽不會走遠,因為偶終於明白歐陽其實就是一塊核桃,而且是一塊被我敲碎了殼的核桃。
果然,等我追出樓外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她。因天陰夜深,所以街道人並沒幾個人影。歐陽低頭孤獨走在人行道上,移動得很慢。歐陽!我在身後大聲喚她的名字。她聽見我的聲音,立時加快了腳步。
我更覺好笑,快步飛奔上前,追上了這女人,然後伸手搭上了她的肩頭。歐陽~~~我道,話還沒說完,這女人猛一下掙開了我。你還追來做什麼?她頭也不回地道。
我~~~~我支吾著。
你不是不喜歡我嗎?歐陽聲音愈發冷峻了。
我~~~~我依舊支吾。
哼!你不是也不想和我做愛了嗎?歐陽的話聲越來越大,汗,還好現在街上沒啥人~~~要不然歐陽不臉紅老子還臉紅呢~~~嘴上不說話,心裡卻道:誰不想和你ML啦?誰不想誰TM是小狗~~~~
歐陽見我仍是無言,突然間扭轉回身,大聲道:你什麼意思啊?老是纏著我幹嘛?
這個~~~~你的傘~~~~我抬手將歐陽的傘遞到了她面前:我是來還你的傘的~~~~~
話聲剛落地,就覺得自己左腿的迎面骨上猛地一疼,卻是歐陽含恨出腳。還好這婆娘腳下留情,沒直取偶滴要害~~~~當下慘叫一聲(不可否認有表演的成份~~),歐陽的面上掠過一絲歉意,迅即又恢復為盛怒的表情。
你真是那樣想的嗎?我忍疼問道。
什麼?歐陽一呆。
認為我只是想和你ML。
歐陽聞言怔怔的瞧著我,我也定定的望著她。我想我此刻的樣子應該有一點小帥吧,至少在歐陽眼裡應該是那樣。許久,我歪著腦袋沖歐陽做了一個鬼臉。歐陽被我逗的一樂,似乎要笑。但驀的,她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無比的沉鬱。
我們是不會有結果的。她默默的說,聲音又恢復了往日的落寞。
歐陽的話語從偶的耳朵丟進去,立時讓我猛地一省。剛才只顧著和她打情罵俏,居然忘了我還有妞妞,也忘了張潔玲昨天的話。歐陽又歎了口氣,然後伸手來拿我手中的傘。
我瞅著她那副落落寡歡的樣子,心裡竟覺得很是歉愧。因為偶知道她現在的憂傷是由我造成的。正想間,歐陽的手已經握住了那把傘,然後她開始往回拿。那種表情動作讓人說不出的心碎。
當此時刻,我再也無法克制住胸中的那份衝動,握著傘的手猛的用力,將歐陽一下子扯進了我的懷裡。緊接著另一隻手臂伸過去,將她摟了住。我愛你。我在她耳邊道。我知道!歐陽說。然後她也抱緊了我。我愛你!她同樣在我耳邊說。
嗯。我知道。我道。我們擁抱了許久,歐陽緩緩說:可是我們沒有結果的,我知道,你也知道。
此時我拿傘的那隻手也摟住了歐陽,我摟得很緊,就像那晚我們在雨中親吻時那樣。她的身上實在是太香了,她的身體實在是太柔軟了,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可是並不是每一件事我們都要去追求結果啊?我禁不住道:很多時候過程才是最享受的!(靠~~~的確是享受啊~~~)
歐陽沉默了起來,像是在想著什麼。隔了一會兒,她忽道:小強,你陪我談次戀愛吧!只要一個月,然後我們就分手!我心中一陣跳動,也不知具體是個什麼感覺。當下嗯了一聲,愈發緊緊地抱著懷裡的這個女人。好久好久,偶突然覺得面上一涼。然後有一滴滴的水滴落在頭上臉上。
看樣子雨又下了起來。
當天我又是一夜未睡,腦子裡翻來覆去的儘是妞妞的影子、色女的警告以及歐陽的誘惑。剛開始接受紈紈提出的一個月的愛情時,老子還有些後悔。可是經過一夜思考之後,我堅定了和歐陽戀愛一次的心。
因為無論從任何角度來講,和歐陽這樣的女人戀愛一把都是一件十分有益身心健康的事情。更何況,既然約定了一個月的期限,也就不必怕她的糾纏。而且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和她偷情,也毋須擔心遠在廣州的妞妞察覺。當然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可以明正言順的吃歐陽的香香啊~~~媽的,說起來老子那盒TT都快過期了~~~
第二天還沒起床就收到了歐陽的短信:我們的快樂愛情假期開始了!心裡湧起一股甜蜜,正準備回信。卻不想妞妞的電話來了,小妮子話聲慼慼的,弄得偶的心裡又十分愧疚。當下也沒有回歐陽的短信。
因最近一陣都沒睡好過,昨夜更是通宿無眠,所以上午到了公司後便覺大腦異常難受,彷彿被人擰乾了似的疼。而且對面的色女老是在拿眼睛望我,似乎發現了偶心裡的那點小秘密。老子不由得暗叫聲慚愧,一陣一陣的覺得心虛。好容易捱到下班,人還沒出公司,歐陽的短信又殺到了:八點半,湖大門口見!
乖乖龍滴冬~~看樣子這回真的是像戀愛了,約會的時間地點都有,不再像以往那樣和我玩猜迷。不過為什麼是湖大呀~~難道這婆娘知道我是那裡生產出來的人渣,想要揪我去見我們的系主任?靠~~老子已經出師了,不歸那鳥人管啦~~~~
回到家裡,吃完飯洗過澡,換了身衣衣,然後往去湖大見歐陽。下了樓才發現居然忘帶了那盒TT,猶豫了一下,終於沒返身去拿。步行到了車站。等搭車到了湖大門口時,卻發現歐陽紈早已在那裡相候了。
今天歐陽的樣子絕然不同於往日。以前她要麼披肩發,要麼盤著頭髮,今天卻梳了一束馬尾。上身穿一件純白T恤,下身牛仔褲,腳上是一雙白色球鞋。瞧上去渾沒了那副少婦感覺,倒像是一個女大學生。乍看之下老子險些兒沒認出她,凝神看時,卻覺得這樣的歐陽有一種說不出的誘惑。
歐陽遠遠見我到來,衝我招了下手,然後向我走過來。我一陣發愣,只覺眼前的歐陽竟不再像是我認識的那個寂寞的歐陽。似乎此刻的她已經完全的釋放,從內到外都透著一種輕鬆,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年輕的活力一般。當下我只是傻傻看著愈來愈近的歐陽,竟忘了邁步。歐陽的腳步輕盈,雖是面向我,但偶還是能隱隱看到她腦後的小辮一跳一跳的,看起來甚是可愛。偶忽然發現歐陽竟和妞妞有些相像了。正發癡間,歐陽紈已來到了我的身畔,然後我感到她挽住了我的胳臂。走吧!她道:陪我到校園裡逛逛。
69湖南大學在長沙是除了國防科技大外最B的學校了,她有一個特點,就是學校沒圍牆。當然,也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大門。偶們通常都把幾個主要的入口稱作門口。偶和歐陽見面的地方是牌樓口,這裡老子TM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旁邊兩條街,俗稱墮落街,乃是老子上大學時經常廝混的地方。沿街往裡走,感覺自己彷彿又回到了那些日子,回到了那些成天檯球K歌,泡妞上網的日子。
說句老實話,我很怕回到這裡,畢業一年多,只來過二次。此次若不是歐陽約我,我是萬不會來的。歐陽在我身旁隨著我,先是挽著我的手,後來等進了校園之後,她改為拉著我的手了。
我被歐陽拉著,心臟居然莫中奇妙的跳了幾下,奶奶的,這情形很像以前大學時戀愛的場景。嘿嘿,別的地方偶不敢說,在湖大裡面,哪個地方適合談情,哪個地方適合說愛,甚至哪個地方適合野合老子都清楚得不能再清楚。如是心裡飄忽忽的,總是想著把歐陽拉入僻靜無人之處好大快朵頤一番。
歐陽卻似乎很是享受和我在校園裡漫步的感覺,與我手拉手的圈了兩個多小時的步。直到最後和我分手,她也並沒有說幾句話。偶心中暗道:看來歐陽還是歐陽,皮雖然換了,但骨子裡還是沉默的啊!只是苦了老子,媽的腳都走腫了,什麼也沒落下。惟一可以安慰下的是省了喝咖啡的錢~~~
本來以為就是第一天逛校園罷了,可沒想到接下來的日子在湖大圈步居然成了主旋律,咖啡倒並不常去了。於是錢省了,腿細了。不過歐陽每天的打扮裝束都會不同,有時清純,有時嫻靜,有時賊酷,有時也玩下性感路線。總之,這婆娘給偶了一種錯覺,使我常常以為我是在和N個女人戀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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