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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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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春秋]色誘俏女傭[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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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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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8 00:04:38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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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那天以後,牟麗卯足勁的專注在女傭的工作上,白天她盡可能用工作來逃避面對阿南的任何機會,只除了晚上的用膳時間。
  而夜晚十點過後,她則是小虎性之所至的專屬情婦,每一晚她都在極度的歡愉中度過,可一到了白天,她又痛恨起自己的放浪,日子就在每天的逃避、沉溺和痛恨中來到星期一。
  一大早就看見一群女孩子穿著和她相同的女傭制服,在主翼建築物勤奮的清掃,她不禁困惑的朝正在指揮工作的費文強走去,怎麼回事?
  一向冷清的淩家大宅,一夕間突然多了這麼多人氣,是有什麼大人物要來訪嗎?要不怎麼會變得這麼熱鬧。
  "牟麗,待會有個為歡迎琳琳小姐到來而舉辦的舞會,你去把主人房對面的玫瑰套房整理一下,然後直接到廚房去幫林嬸的忙。"費文強冷冷的吩咐。
  "費管家,琳琳小姐是誰呀?"琳琳,很顯然是女人的名字,牟麗好奇的問道。
  淩宅僅次於主人房的玫瑰套房居然安排給這個女人住,可想見她在燕南的心中佔有相當重要的位置,一想到這兒,她的心就覺得怪怪的。
  說來她已經有五天沒和阿南獨處超過一分鐘,當然這幾天他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可每當他試著要和她說話,她就會找個理由逃之夭夭。
  "琳琳小姐是主人的重要貴賓,所以看見她時,你最好小心侍候,要不然主人一怪罪下來你可擔當不起,不過你最近的工作表現相當優異,往後都是這種表現,我想你要拿到金牌應該不是問題。
  不過明天開始,我會再多加你一些工作,至於今天你就照我剛剛的吩咐去做,這裏有這些鐘點女傭會接手,你聽清楚了嗎?"費文強依然是那冷冷的口氣。
  "費管家,我知道了,那琳琳小姐是要在淩宅住下來嗎?"阿南的重要貴賓,牟麗突然覺得心情低落又非常沉重。
  "對。"費文強臉上掠過一抹異樣,但仍是很酷的點了點頭。
  "費管家,那我去工作了。"聽到肯定的答案,牟麗踏著沉重的腳步朝玫瑰套房前進,盡管早就認清自己的身分和處境,可在知曉了另一個女人的存在後,她突然得自己好想哭唷!
  偏欲哭無淚,因為阿南不是她可以匹配的好男人,而她的生活方式亦不容于阿南的世界,等堂主測驗結束,她就要和淩宅說掰掰了,這裏的一切只會在她心中成為一個回憶。
   
         ☆        ☆        ☆
   
  "小麗兒。"一看見熟悉的嬌小身影出現在眼前,淩燕南忍不住欣喜的開口叫道,這些天若非阿逸臨時出了一些狀況,他也不用被抓回公司召開股東會議,雖說夜晚有她溫暖的身軀陪伴,但白天已很久沒有真正和她相處過。
  "嗄!阿南————不、不是,主人,你早。"牟麗甫來到玫瑰套房前就和淩燕南碰個正著,他不是不過中午不起床的嗎?怎麼現在才早上八點多,他大少爺就已經起床了。
  "若和你比起來可不早了。"淩燕南溫柔地笑笑。
  他當然知道她的逃避,因為晚上的他可是好好的警告過她,不過瞧她如此認真的遵守諾言,他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絲的甜蜜,她真的很在意他的生死,讓他不感動都很難。
  "是,是,主人說的是,主人,你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如果沒有,我要去工作了,等一下琳琳小姐就要來了,我得趕快去整理房間。"
  穿著一襲出自名家設計的白色西服,他簡直英俊得無與倫比,相對的更顯得她很可笑,她沒忘記他第一天見到她時曾說過的話,他對她這種小女孩沒興趣,而那個午後他會碰她也是因為小虎————
  她不該期望太多的,而他也不是她可以擁有的男人!還是保持一點距離對大家都好。
  "小麗兒,不急,琳兒十一點才會到,我有一些話想要單————"淩燕南微笑的走向她,她把小虎的警告實踐得真徹底,瞟過手腕上的石英手錶,還有兩個多小時,他可以先逗逗她,最後再把他的決定告訴她。
  "啊!主人,我真的得去整理房間了,待會我還得去廚房幫林嬸的忙,要不然費管家在規定的時間內沒看見我做完他又會認為我偷懶,主人,我去工作了。"
  琳兒,多親密的稱呼呀,牟麗只覺得心頭像有百萬根針在刺戳般的抽痛,慌亂的打斷他的話,就趕緊打開玫瑰套房的門沖了進去。
  "小麗兒,等一下。"淩燕南還來不及阻止就看見她像逃難似的沖進玫瑰套房,看著她慌張失措的小臉兒,他不禁啞然失笑,她可以逃他就不能追嗎?
  若他真有心要為難她的話,她逃到房間裏有用嗎?真是個笨妹妹,無奈的搖頭,還是快些把話告訴她,省得小虎又在那裏不平衡,於是他邁開步伐欲走進玫瑰套房。
  "主人。"費文強恭敬的聲音由身後傳了過來。
  "文強,有什麼事嗎?"淩燕南微皺起眉頭緩緩轉過身,他竟然沒察覺他的出現,看來他的聽力退步了。
  "報告主人,琳琳小姐打電話來說,她再過半個鐘頭就會到達淩宅。"沒有忽略掉淩燕南蹙眉的神情,費文強恭敬的說明。
  "琳兒提早到了。"淩燕南微皺的眉頭頓時舒解開來。
  "是的,主人。"費文強點點頭。
  "文強,舞會准備的如何?"淩燕南的視線淡淡的瞟過房門緊閉的玫瑰套房,看來今天只有先放過她了,反正距離一個月還有三個星期,不急!
  "請主人放心,舞會大致已准備就緒。"費文強恭敬的報告。
  "嗯,你的能力我還有什麼不放心,對了,牟麗最近有什麼狀況嗎?"淩燕南滿意的點點頭,視線在瞟過玫瑰套房時忍不住的問道。
  事實上他心中早已有所決定,只是他真不明白自己竟然會如此在意她的測驗近況,而諷刺的是在意的主因暫時還理不清楚,這是為什麼?
  "她最近的表現相當不錯,如果可以維持這樣的水準,主人可以放心的把金牌交給她。"
  "哦,你是照我先前的命令去執行嗎?"淩燕南有點意外的挑了挑眉,能從費文強的口中聽到這番言語,表示他已肯定了她的能力。
  但他也曾看過牟麗工作的片段情形,感覺好像和他說的完全相反,但不可否認的,最近他的確很少待在家裏,所以她的真實工作情形亦只有費文強才曉得。
  "是的,主人,不過從明天開始我會針對應有的能力,給她增加一些課程訓練。"費文強補充說明。
  "文強,維持目前這個工作最就夠了,反正牟叔也不想讓她當'尊虎幫'朱雀堂的堂主,你不用這麼認真的去訓練她。"淩燕南皺起了眉頭。
  這些天她的黑眼圈是愈來愈明顯,體力更是愈來愈差,而且歡愛的次數可說是每況愈下,他當然明白她這幾天有多努力的想完成任務,就是太過於努力讓他的心裏有些不安,可不安什麼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主人,她是個可塑之才。"費文強說出自己的看法和感覺。
  "夠了,文強,這是命令。"淩燕南淡淡的提醒他。
  "主人,我不能這麼做,這對她是不公平的。"費文強堅定的說出自己的看法和感覺。
  "公不公平由我來決定,你只要執行我的命令就夠了,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的主人。"淩燕甫冷冷的撂下話。
  他的女人不需要過多的能力,她只要能滿足他的需求就夠了,看著她為金牌咬緊牙關,他的心中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的不忍心,說到這兒,他倒是道忘了某件事情,畢竟他有知會牟福一聲的必要。
  "是的,主人。"費文強心頭一震,因為服從主人才是他應有的本分,他————逾矩了。
  "很好。"淩燕南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朝一樓起居室大步走去,自然費文強尾隨於後。
   
         ☆        ☆        ☆
   
  命令!
  牟麗緩緩打開玫瑰套房的大門,原來淩燕南並不是真的想把金牌給她,卻打著女傭測驗的幌子欺騙傻呼呼的她在這做牛做馬,等一個月期滿,他只要以一句能力不足就可堂而皇之的令她知難而退。
  更讓她生氣的是,他竟然一人扮演二角將她騙得團團轉,當然最最最讓她無法忍受的還是她的老頭,別人騙她也就算了,她親生的父親怎麼可以————
  太過分了!枉費她如此的信任他們,對他們所說的話總是深信不疑,一想到淩燕南在背後是怎麼恥笑她的愚蠢無知,她就氣得想一刀宰了他,還有她的父親。
  既然他們對她不仁就休怪她對他們無義,既然他們不想把金牌給她,那她就非要拿到金牌不可,就算要不擇手段也在所不惜————
  打定主意,她立刻往淩燕南的書房前進,趁他不在的空檔,她正好可以搜查金牌藏匿的地點,如果真給她找著,那她立刻可以走人,反正是他說她拿到金牌就可以立刻離開淩宅的,而有了金牌,老頭也無法不讓她當"朱雀堂"的堂主,沒錯!就這麼決定。
  她偷偷摸摸、左右張望的向目的地小心翼翼的邁進,等她來到書房的門前,她仍是不放心的查看一下四周,然後才握住書房的門把,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響的旋開,畢竟她得小心別洩漏了行蹤,因為今天淩宅的人實在太多了,再說小心駛得萬年船,不是嗎?
  "啊!"就在她的手旋開門把的那一剎那,迎面而來的女性驚詫臉龐,使得兩人皆為這粹不及防的相對嚇得驚叫出聲,當場嚇得牟麗的心髒幾乎停止跳動,而那個女駭的情況看起來也不比她好到哪去。
  "發生什麼事了?"費文強冷冷的聲音在兩人的頭頂上方響起。
  "沒事!沒事!費管家,我們只是因差點撞在一起而被嚇到而已。"一顆心還嚇得怦怦直跳,牟麗差點心髒無力的猛搖頭,沒想到書房裏竟有女傭在打掃,幸好她只是開門進去,要不然這下可真有得解釋了。
  "是的,費管家,我們只是因為差點撞在一塊而嚇了一跳。"那名女傭亦忙著附和,而事實上情況亦是如此。
  "牟麗,你玫瑰套房整理好了嗎?"費文強冰冷又犀利的眼光,像急凍光束般的在兩人身上和書房之間來回掃射。
  "費管家,我整理好了。"才怪!她沒氣得把房間內的東西給打爛就很不錯了,牟麗勉強擠出一絲心虛的笑容。淩燕南有這種身手、眼力、聽力均一流的管家真是太幸福了,相對的是下人們的不幸,因為完全別想偷懶。
  "既然整理好了,為什麼還不去廚房,還有你,我不記得有派人到書房來打掃。"費文強冰冷的視線直逼那鐘點女傭,至於牟麗一看就知道她在打混,虧他還對她這些天來的表現大大改觀,孰料————
  真是扶不起的阿斗,主人的眼光委實看得比他透徹深遠。
  "咦?"牟麗也疑惑的看向那名鐘點女傭,孰料她竟對她突然大力一推,就往傭人通往主翼建築物的通道跑去,而她在毫無心理准備的情況下,整個人被推向費文強,"啊!"她驚呼一聲,希冀穩住失去重心的自己。
  "想逃?"無視于牟麗整個人倒向他,費文強冷冷一笑,閃開身就要動手抓住那欲逃走的女傭。
  "哎呀!"眼角餘光瞟見費文強竟然連扶她一把都不願意,牟麗火大了,好,死冷凍魚不扶她,就別怪她搞破壞,於是栽倒的身軀硬是伸出腿勾他一腳,就見他跟跑一下,雖立刻穩住身體可那女子己逮著這萬分難得的機會,從他們眼前迅速逃脫。
  "牟麗!"該死!費文強森冷的眼光瞪向那摔倒在地的牟麗,而她正一臉無辜地瞅著他看,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笨女人,真不知道她是故意還是真那麼愚蠢。
  "哎呀!好痛喔!"牟麗痛得大呼小叫,心裏卻是得意至極。
  "牟麗,你————"費文強冷冷的握住她的手就要拉起,一看就知道她的心裏在想什麼,若非他確信阿塵可以攔住她,要不他非痛扁她一頓不可,當然這件事他有義務要告知淩燕南。
  牟麗正要借著他的手起身,可想到他剛剛的行為,她猛然抽回手,孰料用力過猛整個人往後倒去,若非費文強眼明手快及時摟住她的腰肢,要不這下她非摔個大跟鬥不可。
  "你們在做什麼?"淩燕南輕柔的聲音驀然在兩人身後響起。
  "主————琳琳小妞!"費文強心頭一震,一抬頭就迎上淩燕南陰沉的眸光,還未來得及說明,一個長發披肩的女子映入眼簾,委時讓他腦海一片空白,忘卻周遭的一切,包括他的手仍抓著牟麗的小蠻腰。
  "琳琳小姐。"牟麗聞言好奇的抬起頭,視線立即看見淩燕南身旁那一看就知道擁有良好教養,出身上流社會的女子。
  那典雅的氣質將她清秀娟麗的臉龐襯托的更動人,而出自名家品牌的雪紡白色真絲長洋裝,將她妝點得猶如童話故事中的白雪公主,她幾乎看傻了眼,猛瞪著她看,一個和她完全不同的女人,無論在那一方面。
  "牟麗,你先帶琳兒去玫瑰套房,文強,我有話要跟你說。"淩燕南淡淡的眼光一直停格在費文強握著牟麗腰肢的大手上,尤其兩人在看見他們出現後依然保持著親密的姿勢,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成拳。
  "是的,主人。"費文強一震,慌忙地移開投駐在琳琳身上的視線,並抽重播在牟麗腰肢上的手,該死,他竟然疏忽了這個惹主人誤解的狀況,在看見琳琳的第一眼————他竟然閃了神。
  "喔,好。"琳兒,多親昵的稱呼,牟麗覺得心被猛刺了一下,親耳聽到比偷聽的殺傷力更強烈、更震撼,而這個叫琳琳的女子————
  唉!外貌上她或許不輸她,可這高雅的氣質硬是把她給出了下去,而他們兩個站在一起的畫面,就像金童玉女般唯美,嗚……
  她的確比她還適合淩燕南,再說他也曾明白的告訴她她配不上他,事實為何總是如此傷人?而在明知他心意的情況下,她卻可笑的發現自己仍然喜歡他。
  就這樣,四人四種心情分成兩組各自帶開;
   
         ☆        ☆        ☆
   
  累癱了!
  還以為打掃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情,孰料煮食近三十人份的料理更累人。她光是坐在那裏削馬鈴薯皮就削得她手軟無力,更別提還得在林嬸烹調出一道道的精美佳餚後,就得將它們放上餐車往宴會廳推去,這種采自助餐式的宴會是方便卻也很累人,尤其廚房只有她和林嬸兩人,牟麗幾乎快哭出來的來回疲於奔命。
  "林嬸,我回來了。"推著最後一批擺放食用過的餐盤和大小長短不同的刀叉餐車回到廚房,牟麗疲倦的看著正擦拭廚具的林嬸,天,她年紀這麼大,看起來仍體力旺盛的很,她覺得自己要掛點了!
  "阿麗,你一定累壞了吧,廚房暫時沒事了,你可以下去好好的休息一下。"
  看著牟麗將推回來餐車裏中的杯盤器皿一一拿出放在洗碗槽裏,林嬸心疼又慈愛的忙接手她的工作,她是習慣了這大大小小的舞會,但牟麗才剛來鐵定還末習慣,難得的是也未見她有絲毫埋怨,真是個好女孩。
  "真的呀,林嬸,謝謝你,林嬸你真好。"牟麗開心的一把抱住林嬸就是一陣狂親,因為她真的累壞了。
  "可憐孩子,快去休息吧,別忘了等會要吃晚餐,林嬸特別給你加菜喔。"林嬸笑笑的拍拍她的背部。
  "哇,謝謝林嬸,你對我真好。"牟麗真的很感動,淩家除了淩燕南和費文強之外,每個傭人待她都是親切又照顧。
  "別謝了,快去吧。"林嬸慈祥的看著她。
  "好,謝謝林嬸。對了,林嬸,這些髒碗盤放著,我待會休息完回來再洗。"牟麗開心的說完就要走出廚房,末了加上一句話才完全放心的轉身走人。
  一走出廚房,她就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在來到傭人房和主翼建築物的交接處,她不禁停下腳步,一個想法猛然竄上心頭,趁著大家猶在宴會廳裏,她何不————
  沒錯!上午沒有成功,下午還是可以繼續,她必須效法國父的精神,一想到這,她立刻舉步往位於二樓的書房走去,當然還是放輕了腳步,雖說宴會廳歡聲隆隆,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她可不想被冷凍魚做成剝皮辣椒。
  眼觀四方、耳聽八方外加躡手躡腳,說來不算短的一段路讓她走得神緊繃,好不容易來到書房門口,小心的旋開門把,這回她比上午幸運,因為沒有那個身分可疑的鐘點女傭來礙她的事。
  走進書房,牟麗隨手帶上門就立刻像賊似的展開地毯式的搜索————
  沒有金牌!她難以聳信的睜大眼睛,然後不死心的再繼續第二波的翻箱倒櫃。
  還是沒有金牌!怎麼可能?難不成金牌真藏在淩燕南身上,若真是如此,為何她和他做愛時都沒有在他身上看過呢?
  還是金牌其實是藏在他的房間————
  有可能!牟麗點點頭,立刻將現場收拾的跟先前一樣整齊,然後才往大門走去,手甫旋開門把就聽見走道傳來聲響,當場嚇得她立刻小心的關上門,在書桌底下把自己給安全的藏起來。
  當門把旋開的聲音在寂靜的室內響起,牟麗的心亦緊張的狂跳不止,淩燕南不在宴會廳尋歡作樂來書房裏做啥?腦海甫閃過這個念頭,下一秒鐘她就知道原因了。
  "南哥哥……"琳琳嬌軟的聲音甜得像可榨出蜜汁似的在室內響起。
  "琳兒,別難過了,這種事是急不來的。"淩燕南溫柔的嗓音伴隨著兩人在沙發上坐下而發出的細碎聲響起。
  急不來?什麼事急不來?牟麗的耳朵兒乎是緊貼著桌板努力的傾聽。
  "南哥哥,請你老實告訴我,我美嗎?"琳琳嬌柔的嗓音楚楚可憐的說道。
  南哥哥!這麼肉麻的稱呼虧她叫的出來,南哥就南哥還什麼南哥哥,看她像個大家閨秀很有氣質,怎知————
  "琳兒,你是南哥見過最美麗又最有氣質的女人,你千萬不要對自己失去信心,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給你個交代,好嗎?"淩燕南溫柔的聲音像春風般響起。
  琳兒!交代!好一對狗男女!想不到他真的是喜歡這個琳琳,那她算什麼?她根本就什麼都不是!除了為他暖床之外還被他耍得團團轉,要不是因為金牌,她真想沖出去跟他拼了!
  "南哥哥,你對我真好。"
  "傻琳兒,我不對你好要對誰好呢?"
  好一對姦夫淫婦!牟麗緊咬著牙,手已不自禁的握緊成拳,他對她就像對待一個妓女,對她像是一個公主————真是差太多了!不公平!
  "南哥琦,對了,早上那個女傭————"
  "琳兒,她只是個暫時在這裏打工的女傭,你不要想太多,她永遠都不可能會是你的問題,淩燕南微笑的說明,在私下聽過費文強的說明後,他真得盡快找個時間跟她聊聊了。
  話說回來,适才見她繃著一張臉在宴會廳裏端著餐盤走來走去,還真讓他有些不忍心,雖說廚房是林嬸的禁地,但又強應該多派些人手幫忙才是。
  她不是問題!牟麗氣得咬牙切齒,整個人卻因太過生氣而激動的發抖,連帶的身體所緊貼的桌板亦有些微震動,當然沒有特別注意是不會發現的,而她早已氣得無法顧及這些。
  淩燕南卻注意到了,幾乎是立刻皺起了眉頭。
  "南哥哥,你怎麼了?"
  "琳兒,我沒事,只是臨時有件重要的事情必須私下處理,你先去宴會廳等我,我處理好就立刻過去找你。"淩燕南溫柔的笑笑,視線若有所悟的瞟向書桌底下,唔,他正好悶得發慌。
  "好的,南哥哥。"琳琳柔順的站起身,"那待會見。"
  "嗯,待會見。"淩燕南點點頭,身子依然坐在沙發上沒動,注視著琳琳走出書房並隨手帶上門。
  室內頓時陷入一片安靜,牟麗蹲著的身軀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開始有點不舒服,然後漸漸失去知覺,她不禁暗暗咬牙切齒的偷瞪著那根本是坐在沙發上發呆的淩燕南。
  搞什麼?他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立刻處理,怎麼那個琳琳走了,他卻是毫無動靜?
  "怎麼?還不想出來嗎?"仿佛感應到她心中的困惑,淩燕南驀然開了口,她大吃一驚的愣在原地無法動彈。
  "小麗兒,你是在等我過去請你出來嗎?"淩燕南有點無奈的聲音透露著一絲不自沉的寵溺。
  不可能!牟麗難以置信的搖搖頭。他怎麼知道她在書房內?她自認是天衣無縫的躲藏,他不可能會發現,一定是她誤會了,偏他指名道姓————
  他不會真的發現她的蹤影……
  "唉,你不乖。"淩燕南輕歎一聲。
  牟麗頓沉頭皮發麻,他是真的發現還是故弄玄虛,事實上他根本就沒發現她只是懷疑————
  他不可能那麼神,她不可以傻傻的自亂陣腳,她不可以中了他的計。
  "好吧,為女士服務是男士的義務。"淩燕南緩緩站起身來到書桌旁就矮下身子————直直的望進她驚瞠的大眼睛。
  "嗨,午安,真高興在這裏看見你,還真是個驚喜呀。"他對著她溫柔的笑笑並伸出手,有的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非得要他親自來請才肯賞臉。
  "嗨,主人。"牟麗實在笑不出來,看著伸在眼前的手,她只想昏倒或許感覺會好一點。
  "我想外面要比書桌底下來得舒服。"看著她蹲彎著身子擠在那窄小的空間裏卻無出來的打算,淩燕南挑了挑眉調侃道。
  "我想也是。"她沒必要怕他,牟麗在心中告訴自己。
  "快出來吧,我正好有話想跟你說。"淩燕南輕柔的催促。
  "我————不能。"牟麗哭笑不得的搖搖頭,因為她突然發現自己的腳麻了,根本無法移動半步。
  "為什麼不能?"
  "因為我的腳蹲麻了。"牟麗窘迫的說明。
  "你呀,我真是被你打敗了。"淩燕南一怔,隨即輕笑的搖搖頭,然後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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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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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開我!我可以自己走!"她才不屑他抱她呢!
  不!她應該說是她不恥他抱她才是,偏身子一貼上他強健的胸膛,鼻嗅著他成熟好聞的男性體香,她就發現自己竟然春心蕩漾起來…
  "別鬧性子了,說,為什麼要偷聽我和琳兒的談話?"淩燕南緊抱著動個不停的她往柔軟的長沙發走去。她的膽子真是愈來愈大了,現在居然還偷摸進書房。她想做什麼?
  "我才沒偷聽,是我先進來的。我要是知道你們會說那些惡心的話,打死我都不會聽,哼!"牟麗不屑的抬高下巴,這麼肉麻的話害得她雞皮疙瘩掉滿地。他以為她愛聽呀,別笑死人了!
  "惡心?呵呵……"淩燕南了悟的搖頭輕笑,敢情她是誤會了他和琳琳之間的談話內容,而讓她如此不滿又生氣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她吃醋了,這項認知讓他滿心雀躍,因為她顯然很喜歡他,而他竟然不討厭亦不排斥————
  "你笑什麼?牙齒白呀!"牟麗火大了,偏他圈緊的手臂像鋼鐵般的強硬,不然她一定會給他倆拳,她受夠了!受夠了這樣的欺騙!
  "小麗兒,你是在吃醋嗎?"淩燕南送出笑容並注視著她因憤怒而泛紅的小臉蛋兒,真可愛!以往在他身邊的女子個個成熟世故,唯有她————
  "吃醋!我吃什麼醋呀?"牟麗被問得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的惱羞成怒。
  打從看見琳琳的第一眼,她的心就像打翻了一缸子陳年老醋,是酸的可以,尤其在看見他的差別待遇和偷聽到的事實,她就更生氣,非常非常的生氣。
  "吃我的醋呀,喔,我說錯了,應該說你是吃我和琳兒之間的醋才是。"淩燕南得意的一笑,她的心情全表現在臉上,而她的愛意————讓他勉強可以接受。
  畢竟她是這麼的有趣,而他也早到了適婚的年齡,三十二歲配她不知道會不會太老?不過重點是她好像對結婚很感冒似的。
  "笑死人了,我吃你和琳兒的醋?拜託,你又不是我的幸子,我幹嘛要吃醋?"牟麗只覺得氣直往上湧,她絕對不能承認自己真的在吃醋,因為他壓根就不喜歡她。
  "你幹嘛吃醋?小麗兒,你喜歡我吧?"淩燕南暗暗搖頭,算了,他也不想再和她繼續兜圈子,有些話還是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吧,只是她的態度————看來不是很樂觀。
  "我喜歡你!?拜託,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啦,我一點都不喜歡你!"牟麗心一跳,無法迎視他深邃迷人的眸光,她慌張失措的逃避他的視線。
  "是嗎?可是我記得第一天你到淩宅來的時候,還曾經問我有沒有女朋友。"淩燕南微微一笑並將她的頭扳正過來面對他,這個小妹妹心虛得厲害,承認喜歡他有這麼困難嗎?
  "那又怎樣,你還不是一口就回絕了,那我幹嘛還自討沒趣的去喜歡你,反正奸面帥哥多的是,我又不是一定要你當我的幸子。"牟麗只覺得臉皮掛不住,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她牟麗又不是非要喜歡他不可,再說在看清他的真面目後,她早就對他寒心了!
  "原來你有這麼可怕的想法,難怪你對結婚沒興趣,你是不是想學人家做個花花公主,然後男人一個玩過一個————"淩燕南微慍地皺起眉頭。
  敢情她一直有下個男人會更好的觀念?難怪他佔有她的童貞,她也不想要他負起責任,沒想到她會這麼棘手,看來他得好好想個辦法!
  "我才沒有呢,就算有也不關你的事,你以為你是誰呀?"牟麗氣急敗壞的聲明,就算她要當個花花公主關他啥事,他又不是她什麼人!
  "呵呵……"淩燕南輕笑出聲,這麼凶的小妹妹,他真應該要再三思啊!只是事情走到這般田地,他還能有其他的選擇嗎?即使有,恐怕他的心也不願意改變了。
  "請你放開我,我要去做事情了!"牟麗差點被他的笑聲氣得腦溢血,她受夠了!他憑什麼這樣對待她?誰給他這個權力主宰她的一切?
  她使出吃奶的力氣想掙脫他的籍制。
  "別動,除非你是想挑逗我————"淩燕南輕蹙眉頭,她真這麼生氣?就只因為琳琳————但他總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單純。
  "誰要挑逗你,我恨死你了。"牟麗身子一僵,滿腔的火氣一古腦兒的全爆發出來。
  "恨死?這麼嚴重啊?小麗兒。"淩燕南仍是緊摟著她,語氣多了絲愛憐和疑惑,不過火山爆發的她看來是完全感覺不到。
  "放開我,你抱我幹什麼,要女人你不會去抱你那高貫典雅的琳兒?放開我!可惡,你怎麼可以欺騙我,我還以為你是個君子,結果你在背地裏跟我玩陰的,你去死啦!"牟麗死命的掙紮,她無法忍受上一秒鐘他的身邊還有另一個女人的存在,現在卻如親密愛人般的抱著她,他把她當什麼,一個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女傭,還是一個暖床的工具?
  "小麗兒,你這麼激動我該如何跟你說?"淩燕南輕歎一口氣,看來她的反應相當激烈,不宜再給她任何刺激了。
  "你什麼都不用說,只要放我走就好了。"牟麗忿忿的扭過頭。
  "不行,話若不說清楚可是會造成誤解,小麗兒,我不想你誤會我。"看著她生氣的扭過頭,淩燕南輕柔的再度伸手將她的頭扳過來面對他,他得糾正她這個不好的壞習慣,一生氣就不理他,真是的。"
  "淩燕南,你不用說的那麼好聽,我不會再上你的當了。"
  "上我的當?小麗兒,你上了我什麼當呀?"淩燕南微挑眉,她的火氣還真是旺!
  "你不用再演戲,因為我全都聽到了。"牟麗相當不以為然的看著他。
  "哦,那我能請問你聽到了什麼嗎?"淩燕南有的看著她表情生動的臉龐,顯然她所聽見的內容讓她對他的好感全面改觀,他迫不及待的想聽聽她到底聽見了什麼讓她如此生氣?
  "我聽到了什麼你心裏有數,我早就看透你那虛偽的真面目。淩燕南,你一定很得意吧,一下阿南一下小虎的把我耍弄得團團轉,只有我這個笨蛋白癡才會相信你的謊言。
  是,你是接受了我老頭的委託,可那是委託不要把金牌給我!我就說嘛,堂主測驗哪可能會是如此可笑的當女傭,一開始你們就擺明瞭不想讓我當上'朱雀堂'堂主,卻說的如此冠冕堂皇,而愚蠢的我竟然會相信————"
  牟麗愈說愈氣。說到最後忍不住想痛扁自己,虧她還是在道上混的,竟如此輕易相信人,她這些年來的江湖經驗根本就是白混了!
  "就這樣?"淩燕南深深的望著她氣憤難平的模樣,顯然她是聽見了早上他和費文強在玫瑰套房外的談話內容而斷章取義的誤解了他,不過她說的有一半是事實,因為牟福的確是要他想辦法讓她知難而退,結果————
  "這樣還不夠嗎?你這個卑鄙小人,一開始跟我裝跛腳扮殘廢,接下來又搞出個什麼雙面人。淩燕南,我受夠了,你聽見了沒有,我受夠了你的虛偽和欺騙!"
  就這樣?牟麗差點沒氣昏過去,什麼叫就這樣?這樣還不夠嚴重嗎?她是這麼的相信他又喜歡他,結果
  她真是錯得離譜!
  "小麗兒,你可以先冷靜下來聽我說嗎?"淩燕南伸手觸摸她柔軟的臉頰,卻被她及時閃開。
  "你還說什麼?說你沒有和我父親聯手?告訴你,我不會相信的。"
  "那是事實,我不會否認,我也為我故意欺瞞你是跛腳一事向你致歉。可關於我的雙重個性,這的確是事實,只是我沒有健忘症和失憶症罷了,一開始我只是想測試你的心性和經驗,嚴格來說,當一堂的堂主你是完全的不合格。
  不過這一個多星期來,文強認同你的可塑性,所以這面金牌你還是有希望獲得,雖然你父親是來拜託我,希望不要讓你當上堂主,可他的出發點全是為你的幸福著想。
  因為黑道是一條不歸路,一旦介入很難全身而退,你以為我為什麼會解散"虎門"?那是因為我看透了黑道爭地盤為利益打打殺殺的生活,當然信不信在你。聽不聽得進還是在你,你進人我的書房就是想拿這面金牌吧。"
  淩燕南輕柔的放開她,然後伸手從系著小馬尾的發帶中抽出一面黃澄澄的金牌遞到她面前。
  "我是為了金牌,但你永遠也不可能給我。冷凍魚還能認同我的可塑性,你卻下達那道旨令,你根本就不是真心想測驗我。"牟麗憤怒的指控。
  這一切從頭到尾他都在跟她玩心機、耍手段,他竟還能說成是為她好,硬把黑的給說成白的,他該去當外交官或政客,不然真是埋沒了他的好口才。
  "我下那道旨令是因為我心疼你,並不是想阻礙你,你知不知道?"淩燕南暗歎一口氣,他的一片心意竟被她曲解至此,還真是令人傷心難過呀,不過這也算是他活該吧!
  "心疼我?你不要再騙我了,你心疼的人只有那個琳兒吧,我算什麼?我在你心目中不過只是一個女傭或是妓女罷了。"牟麗嗤之以鼻的駁斥,心疼!她是何德何能?這不過是他欺瞞的伎倆,她不能再輕易的上了他的當。
  "我不許你這麼說你自己,我並沒有把你當妓女的意思,事實上,我本來是想把你收來當情婦————"
  "啪"一巴掌聲輕脆的打斷淩燕南的話,同時也打偏了他的臉。
  "好吧,這一巴掌算我活該,不過我也願意拿出我最大的誠意,小麗兒,你願意嫁給我嗎?"淩燕南苦澀的一笑,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不及她眼中的怒火來得讓他心悸。
  "我死都不會嫁給你,因為我根本不相信你的話,除非————"牟麗瞪著他左臉頰上鮮明的五道指印,視線在觸及他手中的金牌後,一個想法猛然竄上腦海,她何不先把金牌拿過來,然後離開這令她望而生厭的地方,他可以耍心機,那她也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除非什麼?"一眼就看穿她腦海裏的想法,那正合他的心意,淩燕南微微一笑,並非他到此刻仍不罷手,誰教她不想結婚,那可就別怪他又布下陷阱。
  "除非你把金牌給我,要不然我永遠都不會相信你。"牟麗開出自己的條件,只要他真中計給了她,那她就立刻逃離淩宅。
  "我是可以把金牌給你,可是就這麼給你,我怕牟叔會有話要說,我想你也不希望那樣吧?"
  "不然你要怎樣才願意把金牌給我?"牟麗氣得吹鬍子瞪眼,就知道他根本沒誡意還說那麼多廢話。
  "我必須要有個理由。"
  "什麼理由?"他的廢話還真多,牟麗極力壓抑住內心的火氣和不滿,像他這種奸詐小人,想從他手中拿到金牌實非易事,搞不好還要付出一點代價。
  "這面金牌就當做是我送給你的訂情之物,如果你願意,我立刻雙手奉上。"淩燕南唇邊掠過一抹笑意,想和他玩花樣,他只能先祝福她了!
  "好,我願意。"牟麗很爽快的點頭並伸出手,反正她先虛與委蛇,然後等離開淩宅————他又能奈她何?
  "很好,過幾天我會請我父親登門提親,至於你,就安心的在淩宅待下,我會告知文強你此刻的身分————"
  將她心中的想法一一看在眼裏,淩燕南把手中的金牌遞給她,他真不知道要笑還是要哭,多少女孩子想要嫁給他,他都不屑一顧,唯有她————
  不過不急,等她嫁給他之後,他會讓她深刻的體認這一點。
  "等一下。"慌忙的將金牌揣入懷中,牟麗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和淩燕南玩心機這究竟是行還不行?
  萬一不行那她不就得真的嫁給他?不成,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只是目前若不這麼說,那面金牌他是萬萬不會給她,這————
  不管了,先拿了再說,反正口說無憑,到時她就死不承認,他能怎樣?再說還有一個琳琳,他不是要給她一個交代嗎?
  "怎麼了?"僅是這樣對著她,就讓他想將她擁入懷中狠狠的吻個夠,淩南南輕柔的撫著她的背部,內心不禁有絲感歎。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種局面,本以為只是單純的調劑身心,孰料莫名的把自己的心給遺失了,甚至還千方百計的要將她騙進婚姻的枷鎖中,他淩燕南怎麼會墮落到這種地步,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你要我嫁給你,那個琳兒該怎麼辦?"她無法不介意,或許該說沒有一個女人會不介意吧。
  牟麗不安的看著他溫柔的笑後,然後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帥,光是這樣看著他,她就心跳加速,嗚……在他欺騙她之後,她怎麼可以還為他心動呢?
  "琳兒,呵呵……你想太多了,她只是我的表妹而已。"還在吃醋啊!這感覺讓他心頭湧起一陣甜蜜,最起碼她還是喜歡他的,雖然她死不承認,不過他心裏有數就夠了,接下來就是如何把她拐回來當老婆。
  "表妹!"他以為她會相信這種可笑的藉口,那他就錯了,牟麗暗暗氣惱的看著他。
  他分明就是想腳踏兩條船,不過不打緊,她不會讓他得逞的,因為她根本沒打算要嫁他,再說他搞不好是要她做他的小老婆,她才不要呢!
  "嗯。"看著她微嘟的小嘴兒,淩燕南只覺得一陣心神蕩漾,反正舞會裏有藍歡逸在,他何不————
  一想到這,他緩緩低下頭。
  "咦?不要————唔!"猶處在憤怒的情緒中,等牟麗察覺到他的意圖已來不及了————
   
         ☆        ☆        ☆
   
  連夜逃出淩宅,牟麗狼狽至極的回到"尊虎幫"總壇,淩晨四點依然燈火通明的景象不足為奇,因為他們大都是在黑夜裏活動,只是讓她不懂的是為何大門口站了一排穿著黑色西裝的大漢,一看就像打手或保鏢之類的人物。
  "麗姐,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幫主等你好久了。"一個女子在見到牟麗的身影時,立刻從大門裏跑出來。
  "阿月,你看這是什麼?"牟麗得意的亮出懷中的金牌,本以為好姐妹會為她欣喜若狂,孰料她立即變了臉色。
  "怎麼了,我拿到金牌你不為我高興嗎?"她有點不悅的說道。
  "麗姐,你若不想被綁死就快點逃走吧!"阿月忌憚地看了看身後那一排黑衣大漢,壓低著聲音說道。冒著被幫主痛宰的可能前來通風報信,好姐妹做到這個程度,她真是太夠義氣了。
  "綁死?阿月,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牟麗"霧煞煞"的問道,要知道走了一大段路她可是累得要死,實在沒那個氣力再和她玩猜謎遊戲。
  "麗姐,你————"阿月還來不及說明,大門內已傳來一陣騷動。
  "完了,來不及了,總之你快逃就是了。"
  "阿月,你今天真的很奇怪耶,我好端端的為什麼要逃呀?"牟麗更加混亂,不管了,她還是先回房睡個覺再說。
  "麗姐,你大禍————"
  "阿麗呀,我的好女兒,你終於回來了。"驀然,牟福欣喜若狂的聲音一路響到大門口,同時也打斷了阿月的聲音。
  "老頭,我回來了,你看這是什麼?"牟麗很驕傲的邊走進大門邊亮出金牌,從現在開始她就是"朱雀堂"的堂主鑼,呵呵呵呵……
  "果然是少門主的金牌,恭喜你呀小麗兒。"回答的是一個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而且還是一個有點耳熟的聲音。
  "咦————藍伯伯!你怎麼會在這兒?"在看清那從大廳走出來的老者,牟麗驚喜的邊叫邊跑向他。
  從她孩童時期,曾是"虎門"軍師的藍源清就對她疼愛有加,雖然後來"虎門"解散,他倆會不時的回到"尊虎幫"來看看她,並給予父親一些指點,而他每次來總會給她帶來一些小禮物,不過他這個時刻來,倒還是第一次。
  "小麗兒,我可是專程為了你而來唷,沒有什麼事比這個還要來得讓大家開心,哈哈哈。"藍源清邊說邊開心的大笑,伸手拉住她就往大廳裏走去,而牟福則喜孜孜的走在後頭。
  "為我?藍伯伯,我有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開心呀,還有你為什麼說這是少門主的金牌?這是我們'尊虎幫'朱雀堂堂主的金牌耶。"牟麗有點困惑的看著他,是她聽錯了還是他真的這麼說了,她狐疑的看著手中那面黃澄澄的金牌。
  "呵呵呵……小丫頭呀,你在胡說什麼呀,你手中這面金牌可是'虎門'門主的掌門權杖,男人若能從門主的手中拿到金牌超過十二小時,就可以登上'虎門'門主的寶座;而女人拿到則可以成為門主夫人,小麗兒呀,藍伯伯這回就是專程來鑒定這面金牌是否真為少門主的金牌?
  沒想到呀沒想到,藍伯伯從小就覺得你這小女娃有福氣,而你自小也喜歡在小虎的身邊打轉,那時我就和門主說,如果你們兩個可以成為一對也不錯,想不到我還真是一語成認呀!"
  藍源清開心的邊走邊解釋給她聽,雖然不懂她為什麼有此誤解,不過結婚是件好事,尤其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所以雖然是三更半夜被人從暖呼呼的被窩裏挖出來,不過值得。
  "不會吧!"牟麗頓覺腦袋一片空白,整個人完全反應不過來的呆愣,一路被藍源清給帶人大廳,在看見費文強那張冷冰冰的臉,她整個人差點沒暈厥過去,冷、冷凍魚怎麼會在這裏,而他的出現不就代表淩燕南————
  "什麼不會吧?"藍源清莫名其妙的看著顯然傻掉的牟麗,不過在聽到這麼令人振奮的事情,有些人的反應就是會變得如此。
  "少夫人,你回來了。"費文強恭敬的對她欠身行禮。
  "呵!不會吧,淩燕南人呢?"一聲稱呼掠醒牟麗傻掉的靈魂,事實上她整個人是跳起來,然後就慌張失措的東張西望,卻沒有看見淩燕南!
  "少夫人,主人待會就會和老爺、夫人一起過來。"費文強恭敬的回答。
  "不會吧!"老爺、夫人!牟麗這下終于明白阿月要她逃是什麼意思了,原來她今夜會脫逃得如此順利是因為人全都到這兒來了。
  完了,她若不逃可真的會被綁死,慌亂的視線在觸及手中的金牌————
  都是這面鬼金牌,它可把她給害死了,而她居然白癡到和淩燕南耍手段————
  不成!她得逃走!趁淩燕南還沒來時趕快逃走!
  "牟麗,你全身怎麼弄得髒分分的?"看見女兒異常難看的臉色,牟福終於發覺是哪里不對勁,畢竟女為悅己者容,尤其待會來的人可是她未來的公婆。
  不過他還是很難相信這一切會是真的,嗚……他前輩子是燒了什麼好香,竟然可以和門主結成親家!
  "呵!對,我好髒啊,我必須去換衣服,不然沒辦法見人。藍伯伯,我先去換衣服。"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牟麗忙抽回自己的手,感謝老頭給她一個逃跑的好藉口,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好、好,你快去換衣服。"藍源清不疑有他的點點頭。
  牟麗感激的點點頭,然後就快速地往大門跑去。
  這急切的模樣讓在場之人除了費文強外,均不禁看得莫名其妙,她————急什麼?
  甫出大廳,她忙往大門方向跑去,才跑到樓梯處就看見淩燕南和一對夫婦從一輛豪華轎車裏出來,她嚇了一跳趕緊緊急煞車,卻因沖力過猛,整個人反往樓梯下栽去————
  "啊!"她叫一聲,完了,眼看人就要摔到地面,她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
  "小麗兒,你是專程來迎接我的嗎?"淩燕南眼明手快的跨步上前抱住她摔落的身子,幸好他來得快,要不然就得費上一番工夫把她找回來,他的新娘子呀,竟然還不認命!
  "哼!我才不要嫁給你!"免於皮肉摔痛的慘況,但被他抱在懷裏感覺是相同的糟糕,牟麗大力掙紮著並破口大罵。
  "這怎麼可以呢?你把我的訂情之物都收下了,好像不可以反悔了喔。"淩燕南依然好風度的笑笑。
  雖然他更想把她直接拖到房間好好的體罰她,不過不急,朝兩邊聞聲而來的人揮了揮手,大家都識趣的退開,而淩家二老則朝大廳走去,因為他們小倆口的事還得靠他們來打點。
  "誰說不可以,我把金牌還給你,一切都不算。"牟麗見掙脫不了,乾脆把手中的金牌塞還給他。
  "呵呵……不算呀,那你那卷'錄影帶'我就不知道要如何處理了耶。"看著此地只剩下他和她,淩燕南邪笑的提醒她。
  "不!你怎麼可以這麼卑鄙?該死的,你從頭到尾都在算計我,什麼女傭測驗,你————"牟麗傻了、愣了,她那卷"錄影帶",天哪!她居然忘得一干二淨!
  "呵呵……或許說是新娘測驗你的心情會好一點。"淩燕南暗暗竊笑,他只能說這結果亦是在他意料之外。
  "你去死啦,我最討厭你了。"她此時的心情只能用五雷轟頂來形容,一想到自己從一開始就被他耍得團團轉,她就覺得天昏地暗。
  "你討厭我,可是我愛你呀!"真惡心,這種話應該由阿南來開口比較適合,偏偏現在是小虎出場的時間,好吧,只能說下不為例,誰教她將成為他老婆呢?
  "咦!你是阿南嗎?"他愛她!牟麗一震,有點驚詫的看著他。
  天哪!她好像聽見了那三個字,可是現在的他應該是小虎,而小虎是萬萬不可能會對她這麼說,不過就算真的聽見了那三個字,她還是不想要結婚呀!
  但阿南跟她說愛她耶!她的心不禁雀躍起來。
  "哈哈哈!你說呢?"
  "我、我不知道。可是我真的不想結婚————"牟麗有點茫然的看著他,她被搞混了!但若是阿南或許————
  她的心不禁存有一絲僥幸。
  "哈哈哈!你想都別想,乖乖的當我淩燕南的老婆吧!"淩燕南仰天大笑,然後張狂的宣佈她日後的命運!
  "你、你、你是小虎!"牟麗嚇得臉色一白!
  "你說呢?"他緊緊的抓著她往大門方向走去,還是快點把事情敲定,她就再也難逃他的掌握了,
  牟麗自然是嚇得說不話來,但她真的還不想結婚,天哪!誰來救救她呀!


  一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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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5-5-10 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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