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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湘鈴焦急的要辯解原因,但楚雲下一句話卻令她一下子掉進了無盡的深淵。楚雲故意忽視她慌亂的眼神,為了掩視自己心中的不安他殘忍的拋下一句,「我不在乎,並不代表別人也不在意你那噁心的窺視。別讓我再看到你碰其它人。」說完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走了出去。
湘鈴聽了全身一震,不敢相信的快速將手撫住即將逸出的嗚咽,淚水急速的落下,她沒有哭出聲音,直到楚雲出了房門才忍不住的啜泣出來。
她不知道他竟然是那樣看她的。她一直以為她的心早就不會再輕易受傷,但他方纔的話語卻輕易的在她心口狠狠的劃下一刀,她幾乎可以感覺到心在淌血。
遲鈍的心到現在才發現,對他早已不止是單純的在乎,已經不僅僅是在乎而已了,她愛上他了,所以他才能如此輕易的傷害到她。
為什麼?為什麼她要愛上他?不是早就瞭解不能愛上他?不是早知道自己不可能有人愛?為何卻傻到將心交了出去?活該會被劃上一刀!
哈、哈,湘鈴邊哭邊露出苦笑,噁心的偷窺!她是不是該慶幸他沒說她是怪物。淚水不斷的從眼眶滑落,她全身止不住的輕顫,寒意和疲倦不斷向她襲來,但她卻不敢就這樣躺下去休息,她現在這個樣子,要是一睡著鐵定又會接收到雜亂無章的情緒,接著就會惡夢連連。
她不要、她不要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恐懼的緊抓住雙臂藉著刺痛感趕走睡意。
不行,她不行再待在房裡,微顫的站了起來走進浴室,她抖著手打開水龍頭,將冷水潑在臉上。抬起頭看著鏡中的人影,微紅的鼻頭、散亂的髮絲、慌亂的眼神,還有依然止不住微微發抖的身軀,鏡中的人看起來是如此的狼狽。她雙手緊握成拳頭,看著鏡中自己的臉深吸一口氣喃喃低語:「冷靜點,湘鈴,冷靜點。」
吸氣,呼氣,吸氣,呼氣。湘鈴告訴自己,不斷的做著深呼吸的動作,五分鐘後鏡中的人影終於不再顫抖,她將髮帶拿下來從新整理頭髮,然後再一次的將冷水潑在臉上,接著用毛巾擦乾,再次的望向鏡子,她又回復成木然的表情,先前哭泣哀傷的女人已不知所蹤。
冷漠的面具再度回到她的臉上,湘鈴毅然的轉身出門下樓去,已經沒有了可以依靠的人了,不過沒關係,她還有自己。
第9節
「事情辦的如何了?」一名滿臉皺紋的老人發出粗啞的聲音微顫的詢問身前那位身著一身高級西裝,腳穿名牌皮鞋,雙手套著白色的手套,全身白皙的可清楚見到在皮膚下紫紅血管的男人。
那男人從西裝中拿出一條白色手巾撫著鼻子,遮住滿室難聞的臭味,一臉不屑,「那人娶了個老婆,對方最好下手的就是她了。不過你敢下手嗎?」
老人一聽全身震動,睜著滿怖血絲的小眼,暴出一聲怒吼:「不敢?我不敢!那小子砍了我一隻手,廢了我半生的功力。」他激動的伸出右手揮動,只見他的右手從手肘處之下全無,露出那傷口紅色的肉塊,「報仇!我要報仇!我等這天已等了十三年了!」
那男人像是怕老人的手會碰到他似的,急忙往後退了一步,鄙夷的說:「最好是這樣,唐氏害的我顏面盡失,到手的近一億白白飛了外,還成了通緝犯,我也想要報仇,辛辛苦苦計劃了一年,可不想在最後關頭敗在你手上。」
「事情成了之後,大筆的錢財到手,到那時候你想怎樣就怎樣,不過在錢還沒到手之前,你最好還是安份點。」男人細小的眼睛閃著狡詐及陰狠。
老人聞言鎮定了下來,粗啞的聲音再度響起:「什麼時候下手?」
「明天。」男人說完就轉身走了出去,直到出了門口進到黑色的轎車後,他才放下那撫住鼻子的手巾,接著就將手套及那手巾放進不銹鋼的冰桶燒了,然後又拿出一瓶香水在空氣中噴灑,最後又將他那雙白的幾近可怖的雙手浸在酒精之中消毒後才叫司機開車。
哼,那老鬼還以為他會分他一杯羹,想的真美!
老鬼真是臭!他眼中閃著鄙視,若不是這次需要用到他來分散唐莊的注意力,他才不屑和那老鬼打交道。等錢一到手,就讓那老鬼去對付唐莊那群怪物,那老鬼被整死了最好,若是沒死也沒關係,因為到時他早就帶著錢遠走高飛了,一想到白花花的錢就要到手,他不正常白皙的臉孔不禁興奮的泛著鮮紅的血色,鮮明的紅白對比出現在他瘦峭的臉上令人看了異加覺得可怖。
已經一星期了,唐氏大樓最高的那層樓每天都是最高品質——靜俏俏。偶而才會傳出一兩聲從總裁辦公室落荒而逃急急跑出的腳步聲。
就像現在,又一個受害者汗如雨下的出現在她面前,陳秘書同情的看著開發部經理微顫的手從口袋裡掏出藥罐,他抖了半天才倒出兩顆藥丸,她很有經驗自動的送上半杯開水給他,不是她小氣不倒一杯,只不過通常水到了受害者的嘴裡的時候,鐵定都會被抖的只剩半杯,為了節約水源還有節省她打掃的時間她只有每次都倒半杯了。只見他一手急急的吞下藥丸,另一手顫抖的接過開水喝了下去,過了半晌終於鎮定下來,感謝的將杯子還給她,搖了搖頭歎口氣的坐電梯下去。
陳秘書接過塑料杯子,低頭看向地板。太好了,一滴都沒滴出來。不是她太過誇張,而是上次有人甚至嚇的無力接住杯子,結果打破了她好幾個茶杯,所以她才將杯子換成塑料的。有些人就算倒半杯給他也是會將水弄的一地都是。
抬頭望向空蕩蕩的辦公室,感謝這位新上任的總裁突來的怒氣,現在這層樓除了她以外,沒人敢待在這裡,讓她辦公的空間莫名的大了不少。再望回那大門緊閉的總裁辦公室,就連她離那還距離至少五公尺遠都能感到從裡面傳來的陰寒壓力,更不用說進到裡面的人會有什麼感覺了。她深深感到訥悶,從來沒見過有那一個人像他一樣,一句話不說就看的人膽顫心驚;也從來沒見過有那一個人像他一樣的以這種形態來發洩怒氣,沒有響徹雲霄的怒吼,沒有暴跳如雷的大叫,也沒有觸目驚心的青筋顯露在臉上,基本上以他這種表情換到他人身上,你是絕難發現他正在生氣的。可是,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怒氣洶湧的令人無法忽視,幸好他們公司沒有人有心臟病,要不然她的工作可能會增加一項——打電話叫救護車。不過就算現在沒有,看來也快有了。
說實話,不是她膽子夠大,她才留在這裡,而是和他近兩個月的時間相處下來,令她瞭解到他這人不會隨意牽怒他人,只要你將自身的工作做好的話!
突然想起星期一時,公司個個女職員打扮的花枝招展正待要向這位金龜婿投懷送抱的時候,就見他帶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全身散發著難以忽視的怒氣來上班,當場令所有的人望而生畏,本來還有幾個不怕死的想繼續,但在公司頭號花癡哭著跑出來後,全部通通放棄。
她敢對天發誓,他這次的怒氣鐵定是因那天那女人而起,就不知是為了什麼事了。看著電腦裡的業績成長表,她不禁覺的好笑,拜裡面那傢伙所賜,這星期的業績竟直線上升,所有的人皆戰戰兢兢的做事,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觸怒了這個大老闆。每天早上的會務報告,那群所謂的高級幹部皆視此為一天中最可怕的任務,全都像是要上斷頭台一樣,愁眉苦臉的。最好笑的是,第二天開會的時候只見他們全部人手一瓶鎮定劑,這事要是傳了出去不知道會笑掉多少人的大牙!
訝異的發現電梯的燈號在此時亮起,陳秘書心想,不知道又是那一個倒霉的傢伙受到點召了?
當電梯門打開時,走出來的人卻讓她大大的嚇了一跳,直到那女人直直走到她身前,她才迅速恢復專業的態度,閉上她自己的嘴巴。
「小姐,請問你有什麼事嗎?」奇怪,她怎麼和自己上次見到的印象差那麼多?陳秘書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上次見到她時,她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小白兔,但這次她臉上卻一絲驚慌也無,有的只是木然和冷漠以及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前後兩次簡直就是天差地別,害她差點以為自己認錯人了。
湘鈴將手裡的保溫盒放到桌上,「你將這拿給他。」說完轉身就走。
猛然躍上心頭的好奇令陳秘書快速的將她拉住,「你是誰?」
「不要碰我!」湘鈴低叫,手臂迅速的抽回,在見到她鄂然的神情時,道歉脫口而出,只因為這女人似乎並無惡意,「對不起,我不喜歡讓人碰我。至於我是誰,那並不重要。」湘鈴的表情微微軟化。
「不重要?我怎麼知道那東西有沒有下毒啊?所以你是誰當然很重要!要不然我不成了殺人的幫兇了。」陳秘書誇張的指著那保溫盒好笑的說。
見到她那好玩的表情和話語,湘鈴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喜歡她,輕描淡寫的說:「我是他老婆。」
她這個答案可是令陳秘書愣了一下,接著就笑了出來,虧公司那群花癡還在妄想坐上總裁夫人的寶座,誰知道那位子早就被人坐上了,依這幾天總裁的怒氣看來,恐怕她還坐的非常穩啊!
「對不起,只是想到有些好笑的事。」陳秘書見她一臉奇怪的望著她,連忙對她解釋。
接著整了整面容對她說:「你為什麼不自己拿進去?」
湘鈴一臉怔忡,她為什麼不自己拿進去?問的好!天知道她根本沒想過要進去見他,自己會幫他帶飯菜過來,不過是因為自己心疼他整整一星期沒吃午飯,不忍見到他瘦了。
女人真傻!不是嗎?明知道他或許根本不會領情,卻呆呆的做著心甘情願的事。露出一絲苦笑,湘鈴說:「他不會想見到我。」他這星期根本就不見人影,若非早上醒來時,身邊凌亂的床單和自己身上還留有他懷抱的餘溫證明他有回來的話,她會懷疑他根本沒回來過。
不想見到她?是嗎?陳秘書實在很懷疑,她覺得他就是沒見到她才會脾氣暴躁,不過見她一臉黯然,只好笑著說:「那我幫你拿進去好了。」
「謝謝!」湘鈴說完就走了。
陳秘書提著保溫盒走進那扇緊閉的大門,一進到門中她立時感到一陣壓迫感,室內的空氣像是快速的向她聚集而來,沉悶的氣忿壓的她幾乎透不過氣來,他還沒抬頭就已是這樣可怕,也難怪每個人一出房門都一副汗流夾背,猛吞鎮定劑。不知道她手上的這個東西可不可以將室內的氣壓降低些?
「什麼事?」楚雲頭也不抬的打著電腦,冷硬的語調似要將室內的空氣結成冰一般。
「有位小姐送吃的過來。」陳秘書平穩的說著,一點也不受他的態度影響。
「拿出去丟掉!」楚雲滿臉不耐煩,看也不看繼續打著電腦。
「丟掉?」陳秘書看看手裡的保溫盒語氣詭異的問。
「你有問題?」楚雲停下飛快在鍵盤上飛躍的手指,深冷的說著。他不喜歡有人質疑他的命令。
陳秘書用手扶了下眼鏡,遮住想笑的嘴角,「沒有。我馬上拿去丟掉。」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楚雲這時突然瞄見她手上提著的那個非常眼熟的保溫盒,眼中精光一閃,連忙說道:
「等一下!先放著好了!」
陳秘書忍住笑意,很識相的沒問他為何不丟了。
強自克制自己跑出去追湘鈴,楚雲盯著電腦螢幕假裝不在意的問,「那位小姐人呢?」
「剛走了。」陳秘書將保溫盒放在辦公桌上。
「她有沒有說什麼?」楚雲不覺脫口問道。
「她說你不會想見到她。」死了,她快笑出來了。
楚雲聽了愣愣的瞪著保溫盒,淡淡的說道:「你可以出去了。」
一等她出了門口,楚雲連忙跑到落地窗旁,望著樓下來往的人車,尋找湘鈴的身影。很快的他就見到她嬌弱的身形從公司大門走了出來,心頭一緊,恨不得立時飛身下樓,將她緊摟在懷中向她道歉。那天他被嫉妒沖昏了頭,話一說出口就後悔了,但是卻在見到銀狐後又想起當初自己所說的話:如果她愛上別人,我會放她走。
他必需給她選擇的機會,但是卻又不想看到她和武將親親我我,所以他才下意識的避著她。他不想見她?鬼才不想見她!這星期來每天早上他都坐在辦公室中被自己的妒火搞的異常煩燥,每每一想到她正和武將在一起,他就恨不得衝回家中將她綁在自己的腰上時時刻刻都和他在一起。為了忘掉想見她的念頭,他在短短幾天內,拼了命的將心神投注在公事上,可惜卻沒多大效用,此舉只是造成了他提早做完了所有的事,然後空腹的呆坐在偌大的辦公室想念她的人和她的飯菜。也只有等到晚上她睡了後自己才敢回家去冰箱偷吃剩飯剩菜,然後偷偷的上床抱著她小小冰冷的身子,聞著她秀髮的清香。
見到她上了計程車,楚雲這才走回椅子上,打開保溫盒,聞著久違的飯菜香,IQ200的金頭腦突然靈活的運轉起來。
湘鈴是他老婆,沒道理他要讓給武將!他說只要她愛上別人就放她走,那只要讓她愛上自己不就成了。黑色的雙瞳頓時如黑晶石般閃耀著精光,俊毅的臉龐浮現一絲微笑,動作快速的吃起飯菜。
她是他的!誰都別想將她從他身邊帶走!
他的東西誰都別想染指,精明的腦袋逃避深究自己為何不想放她走,只是一昧的計劃如何將武將拐離他的湘鈴。
湘鈴被一股強烈的憎恨驚醒,刺鼻的腐臭味頓時充上鼻喉,刺激著她的嗅覺,引起她一陣想嘔吐的慾望。
她被遮住眼睛了!意識到自己睜眼後仍舊是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驚慌的想用手將遮眼的東西拉開,卻發現自己手腳也被綁住了!
可怕的恨意從前方傳來,猛烈的憎恨令她幾乎陷入其中。不要去想、不要去想,湘鈴集中所有意志告訴自己,可是身處黑暗之中卻令她的感覺更加敏銳。
想別的!對!想別的!慌亂的意識害怕的亂抓腦中的影像。
楚雲堅毅的臉龐猛然清晰的浮現腦海,湘鈴在見到他的影像後,恐慌雜亂的心緒逐漸穩定下來,害怕的情緒漸被驅離,思念不斷的從心頭湧出。
這時她發現那嚇人的恨意似漸漸遠去,心緒越形穩定,直到此刻她才開始回想自己為何身在此處。隱約記得自己是去送飯菜給楚楚,然後坐上了計程車,到家後下車正要開門時……
啊!後面就沒有了,看現在這情形,她是被綁架了嗎?
冷汗不斷的從全身毛細孔滲出,最近綁架私票案這麼多,自己該不會這麼倒霉吧!可是剛才那股恨意是如此的強大……
她再也見不到楚楚了嗎?驚慌恐懼又再次浮上心頭,頓時又是一陣心慌意亂!
不要!她不要死在這裡!她還沒告訴楚楚她愛他啊!
為什麼?為什麼是她?為什麼被綁架的是她?為什麼什麼倒霉的事她都遇到了?為什麼要愛上他?既然愛上了為什麼又不告訴他自己愛他?為什麼自己剛才不進去見他?
淚水靜靜的滑下了臉龐,為什麼人總要到了最後才知道要後悔?
她好想他,如果今生她還有機會見到他,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和他說——她愛他。
湘鈴無聲的淌著淚水,在心中輕喚他的名字。
楚楚……楚雲倏地抬起頭來,奇怪,他似乎聽見湘鈴的聲音。下意識的向門口望去,接著他搖搖頭說服自己,不可能,她現在應該在家裡才對,但是心中卻依然升起陣陣不安,雙眉不覺的微微的蹙起。
他忽而搖頭又忽而皺眉的動作將一干高級幹部嚇的冷汗直冒,今天下午這冷面總裁突然召開緊急會議的行為早已叫他們心驚膽顫了半天,現在又出現這種表情,霎時令他們個個皆掏出手巾直擦額頭上不斷冒出的冷汗。最可憐的就是那正站著報告到一半的業務經理,他還以為是自己那裡說錯了話,只見他汗如雨下卻又不敢擦掉,微微顫顫的站在那裡動也不敢動一下。
楚楚……
又來了!楚雲頓時全身一震!這次他聽的十分清楚,湘鈴在哭!
他倏地站了起來,冷冽的環視全場所有高級主管,「明天開始,我要看到最新的報告。」說完邁開大步走回自己的辦公室,留下一個個滿臉訝然的高級主管。
一回到他自己的辦公室,他立即心急如焚的打電話回別莊。
接電話的是方自在,「喂!找誰?」
「銀狐!湘鈴回去了沒?」楚雲強忍心中慌亂鎮定的問。
「還沒有,出了什麼事?」聽出他聲中的不對,方自在嚴肅的回答。
「不知道,我聽到她在哭。我會帶著小潮上次留在這裡的發報器,你留在那裡,叫赤鷹和武將帶接受器跟過來。」
「喂!你怎麼——」方自在瞪著已被掛斷的電話說,「你怎麼知道她在那裡啊?」還有他聽到她在哭又是怎麼回事啊???方自在腦中頓時變成一團漿糊。
楚雲將逃生窗打開,提氣迅速的穿身而過,如箭矢般疾射而出,黑色的身影快速的在高樓林立的都市叢林中穿越。他的速度極快,黑色的身影淡的令人看不清,只能隱約見到一抹恍惚的影子。
她啜泣的聲音如強力的拳頭般用力的撞擊著他的胸口。該死的!他剛才怎麼會讓她自己一個人回家,尤其是在齊天仇正蠢蠢欲動的時候。
雖然奇怪自己為何能聽見她的聲音,但他卻毫不懷疑焦心的往她聲音發出的方向奔去,一想到她正恐懼害怕的邊哭泣邊喚著他的名字,一定是她那能力又發作了,而他卻不在她的身邊,心疼及無力感霎時遍佈全身,腳下不由得更形快速。
沒幾分鐘他就發現他已出了市區進入了山林之中,一進入林中,楚雲猛然停了下來,凝神望向不遠處還未完工的慶林山莊。
事情有點不對!似乎除了齊天仇外另有其它人在背後操縱,精明的頭腦開始冷靜的運轉起來。旋及從口袋裡掏出一隻鋼筆連按了兩下。嗶嗶!那鋼筆突然發出兩聲短促的聲音。接著就聽見方自在的聲音從那筆中傳出,「黑豹!對方打電話來要求兩億的贖金。」
「你怎麼說?」楚雲一臉陰寒。
「我本來是想幫你殺殺價啦!可是他說少一毛就砍鈴鈴的一根手指,所以我只好答應啦!」
楚雲聞言肅殺之氣頓時滿怖全身,像是感覺到他的殺氣,只見附近昆蟲均紛紛走避,一時之間,方圓三呎之內見不到一隻蟲類。
他陰冷深寒的說:「叫赤鷹和武將不用來了!」接著就切斷了通訊。
方自在死瞪著被切斷的通訊器,那混帳黑豹竟連著兩次切斷通訊!然後他突然意識到他最後說的那句話,連忙抓著接收器,雙腿一彈急射而出。
慘了!他忘了湘鈴在黑豹心中的地位,看來這次他要大開殺戒了!
急急的發出訊號給赤鷹及武將,憑他那爛的要命的輕功,現在怎樣也趕不上了,只好將希望寄托在赤鷹身上。
一等赤鷹的通訊器通了後,方自在急忙叫道:「赤鷹!快點!黑豹要破戒!」
「搞什麼鬼!」唐鷹一聽怒叫。
「我不過是照綁匪的話說!廢話少說了,你快點將他攔住!」
唐鷹連忙將通訊器丟給武將,急速的向前奔去。
楚雲直直的向那未建好的慶林山莊走去,週身環繞著冰冷的空氣,他毫不遮掩心中噥烈的殺氣,那股冷冽氣息不斷的四散而出。
齊天仇雙眼怒紅的站立在那空曠還未上漆的客廳之中,門外站立了六個那噁心的蒼白男人請來的殺手。那群殺手見楚雲單槍匹馬不知死活的向他們走來,不由得舢笑聲四起,其中一名更不客氣的說:「喂!看那小子像娘們般,還留著一頭長髮啊!看他長的細皮嫩肉的,比金朝酒家媽媽桑下的公主還嫩!小子!我看你乾脆當我的馬子好了,我一定會好好的疼惜你的!」說完其它人皆發出一陣猥褻的笑聲,但是在猛然驚見那說話的人竟突然騰空向身後的牆飛去並撞出一轟然巨響後,人人個個張口結舌當場呆住。
「他媽的!那小子會使妖術!」其中一人赫然驚醒猛然大叫,舉起槍就是一陣掃射。
只見楚雲頭也不回右手快速的一伸,向他射來的子彈一顆不漏的盡數接住。簡直就是魯班門前弄大斧!唐家最擅長的就是暗器,這幾顆小小的子彈,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他此舉卻令其它人嚇的皆恐懼害怕的拿起槍死命瘋狂的掃射大喊,「妖怪!去死吧!」
楚雲不慌不忙的兩手向外成弧形揮動,所有的子彈像是遇見強力吸鐵般自動的飛向他手裡一樣盡皆手到擒來。他特意留下六顆子彈然後輕描淡寫的將那些剩餘的子彈輕輕一捏,就見那些子彈頓時變成一小塊廢鐵,鐺的一聲就掉到地上!
他右手輕輕一揮就將那六顆子彈向那六人加速射去,速度之快竟毫不比用槍射出的慢!
那六名殺手除了被丟到牆上早已昏倒的那人之外,其餘五人皆嚇的屁滾尿流,其中只有一人勉強還站的起來,知道要跑!其它的皆腿軟的坐到地上眼睜睜的見那子彈直飛自身的眉心卻無法動彈!
所有的人都認為自己死定了,六顆子彈急速的接近,就在這千分之一秒,突然叮的一聲,六顆子彈突地都失去準頭,除了想跑的那位被打中了屁股,其它的皆只是擦傷了臉頰,每個人臉上都留下了一道銳利的血痕。
楚雲眉頭一揚,臉色越形冰寒,卻只是冷冷的拋下一句:「多管閒事。」
唐鷹聞言怒火急生,他十萬火急的趕來卻只換來一句多管閒事!滿肚子的火正要發作卻見楚雲早已走進屋內,一肚子的肝火只好向那六名倒霉的殺手發作,眨眼間只見他迅速的繞場一周,每個都賞了一巴掌,這才跟了進去,留下那六名尚驚魂未定的呆子個個臉色慘白的以為自己活見鬼了。
湘鈴在楚雲一接近山莊時就發現他的存在了,而且明確的感覺到他那令人膽寒的怒氣,那雖然不是針對她,卻也讓她幾乎無法承受,若不是她也同時發現他心中令一股同樣強烈的擔心,可能她會被他那巨大的怒氣給嚇死!
他溫柔的柔情如和風般包圍著她,替他隔絕了其它人的情緒。浮游在空中的心漸漸的安穩了下來,他在擔心她,也許自己並不是一廂情願,心中不禁一陣高興。
大廳中,齊天仇正怒視楚雲,但見黑豹從容不迫的走了進來,臉上卻滿是冰寒。
「哈、哈、哈!我等了十三年,等的就是這一天!」齊天仇睜著他那細小的賊眼仰天狂笑。「你想救你老婆嗎?我可以放了她,不過得留下你的狗命!」
楚雲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陰冷的說:「齊天仇,十三年前我饒你一條狗命是因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武家滅門仇人,十三年後你自動出現,我本想將你這條爛命留給武將,你卻自找死路動了我黑豹的人!你認命吧!」
「我呸!」齊天仇不屑的吐了口痰。「老子……」他正要咒罵黑豹,卻在下一秒被楚雲不知從那冒出來的刀子給架住了脖子,剩下的話語頓時卡在喉中,瞪大了他細小的賊眼不敢相信的望著臉若寒冰的黑豹,他嚇的冷汗直留,直到此刻才發現自己是如何錯估了他的實力,因為他甚至沒見到黑豹是如何過來的。
見他額頭直冒冷汗,黑豹露出一絲冷笑,「你放心,我不會殺了你。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分筋錯骨手?」
齊天仇聞言全身止不住的微微發抖,「那不是失傳了?」
楚雲笑的更加陰森,「是失傳了,不過唐莊還有一本手抄本,我花了一天就學會了。」
說完雙手連續在他身上拍了幾下,只見齊天仇頓時倒在地上痛苦的縮成一團尖聲哀叫,淒厲的哀嚎直達雲霄。
唐鷹剛好在這時走了進來,皺著眉伸手一彈,便將齊天仇的啞穴點了。
楚雲陰狠的蹲下對著齊天仇說:「這不過是我小時候所受的苦的千分之一,你要恨就要恨你自己當初為何沒將還是嬰兒的我給殺了,拜你所賜,我是被烈焰幫一級殺手給養大的。順便告訴你,這東西只有我會,你最好祈禱我老婆沒事,如果周金則那雜碎傷了我老婆一根汗毛的話,你就帶著這分筋錯骨手下地獄去吧!」接著他就向湘鈴所在的房間走去。
周金則本就白的嚇人的臉此刻更加死白,青色的血管可怖的顯現臉上,他死命的抓著湘鈴擋在身前,另一手持鎗抵在湘鈴的背後。該死的齊天仇真他媽的沒用!枉費他花了大筆金錢找他來,結果不到五分鐘就被解決了,害他連逃跑的時間都沒有。他原本人在二樓驚覺的看見楚雲料理門外那批殺手的經過,連忙連滾帶爬的衝到湘鈴所在的房裡,正想挾持她從後門逃走,一開門就見楚雲已站立門前。
「放開她!」一見到湘鈴全身微微顫抖、臉色嚇的發白,楚雲就知道她又要發作了,冷硬的暴出一聲低吼。
「你……你……你這……這個妖……妖怪……別……別過來。」周金則害怕的死抓著湘鈴,恐懼之下手勁不禁更加用力,湘鈴頓時痛的流下淚來。
楚雲見狀,殺意更盛,寒氣頓時直逼周金則!
誰知周金則不知那來的勇氣,豁出去的尖聲怪叫:「你別過來!我會開鎗的!」
他用鎗用力的頂著湘鈴說:「向後退!向後退!你們別想耍花樣!」見楚雲他乖乖的向後退了幾步,他這才比較沒那麼害怕,看來他手上抓了王牌。
他思前想後怎麼想都不明白為何楚雲這麼快就來了,不甘心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我幹的?」他在綁了湘鈴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儀器檢查她身上有無追蹤器,明明她身上就沒有,那為何他幾乎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楚雲冷冷的回答:「慶林山莊是一年前工程弊案暴發時正進行到一半的案子,你以為一年前你那一億是如何不見的。」
「你……你是唐莊的黑豹?!你……你……你不是唐氏的總裁嗎?」一年前在唐氏幕後揭穿他鬼計的就是唐莊黑豹,但是他知道自己沒那個能力和黑豹對抗,所以才會將主意打到唐氏總裁的身上,沒有想到最後還是惹到了他最害怕的人。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就算想後悔也來不及了,乾脆把心一橫道:「你將我害的走頭無路,我和你要些跑路費也不回為過。你……你你們將兩億拿來,我就放了你老婆。」
楚雲眼中寒芒大盛,看得周金則心驚膽寒,「別——別別耍花樣,不然就算要死,我也要拖你老婆做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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