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雨寒]江湖第一高手[全書完]

絕對官僚

第四卷 第110章　英雄淚（2）

  嶽天楊跟隨著陰七子在原野上飛馳著。兩個人的速度都是那樣的快。突然陰七子伫足，嶽天楊到了他身邊也停住腳步。他看到前方有一個女子兀立在夜風中，她的秀發在風中飛揚，她身上的衣衫像在風中舞蹈。此刻她就像，風的女兒。嶽天楊看了，心海泛起溫情的漣漪。

    “你過去吧，她現在只想見你一個人。”陰七子對嶽天楊說。

    嶽天楊說：“謝謝你了。”

    陰七子用一種別樣的口吻說：“不必謝，我不是爲了你，我是爲了她。”然後他又不容置疑的補充了一句：“爲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

    嶽天楊注視著這個別人眼裏神秘可怕的人。他身上所具備的品德，是那些金玉其表的人不具備的。

    他向雪玲珑走過去，雪玲珑盯著走過的嶽天楊，心裏紛亂、矛盾、狐疑、甚至還有些憤怒……總之各種心情交織一起，讓她無所適從。

    當陰七子把一切都告訴她後，當時她驚愕在當地良久才似回過神來。這讓她不敢相信，嶽天楊，這個她曾脫光衣服誘惑過的男人！自己想盡一切辦法除之而後快的頭號死敵！十九年前的江湖第一高手——竟然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這對她不啻于是一個天大的玩笑。

    “小七你騙我！你爲什麽要和嶽天楊合起夥來騙我？！他給了你什麽好處……”當時她神情激動著沖著陰七子叫嚷著。

    “我沒有騙你，這都是他親口告訴我的。”

    陰七子看著雪玲珑痛苦的模樣是那樣的心疼。真相更多的時候是血淋淋的，你可以不相信。但是你不能無視它的確存在。

    “那就是他在騙你！他們‘義盟’頂不住了，快要完蛋了，所以他才想出這種花樣來想救他們‘義盟’，真是癡心妄想……”雪玲珑現在甯可認爲是嶽天楊在騙陰七子，而也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玲珑，”面對著情緒激動的雪玲珑陰七子耐心的說：“我覺得嶽天楊沒有騙我，他說的有根有據……而上次我傷他的時候他甯可挨我一擊，也不願意用你擋我。可見他多麽關心你，而且，你和他的妻子柳依雪長的又是那樣的像，這不是巧合。”

    後來雪玲珑平靜了下來，自己和柳依雪那樣的想象，而和自己父母的相貌卻判斷若雲泥……而更讓她難以接受的就是太子，自己心中的神，他真是那樣的卑鄙無恥嗎？她小時候所遭受的一切苦難難道真是他安排好的一局棋嗎？她又憶起太子以前在自己身上表現出來的瘋狂，更多的時候她覺得他在她身上不完全是在縱欲。而更多的是虐弄……而她無怨的忍受著，因爲他是自己心中的神！她可以爲他死，更何況做這些。

    “賀星寒……你快來看啊，哈哈……”她回想起他曾經一邊在她身上發泄，嘴裏卻是這樣亂語著。而自從他得知嶽天楊就是賀星寒後，他就再沒有這樣亂語過，他的避諱現在想來那樣的讓人生疑。而正因爲他是她的神她的締造者，所以心中很多的疑雲她才不敢也不願深究。現在她的面對這殘酷的現實。她又憶起在“新城”的時候，嶽天楊當時那讓她困惑不解的行爲也像是找到了合理的答案。疑窦叢生讓她深感慌恐。如果嶽天楊真是她的親生父親。她應該如何面對他？她又該如何面對太子？現在大事成功在望，她的權利夢想難道因爲突然冒出一個親生父親而破滅嗎？這些都折磨著她。她覺得自己要潰毀了。最終，她對陰七子說：“我要見他！”

    ……

    嶽天楊走到她面前，他停住腳步。夜風很冷，他都感覺涼意。女兒身上穿的是那樣單薄，嶽天楊脫下自己的長衫，給她披在身上。

    “陰七子把一切都告訴你了吧？我對不起你。”此刻面對著受盡磨難的女兒。他是那樣的愧疚。

    雪玲珑怔怔看著他，像是從來沒有見過他。暮的。她帶著一種氣急敗壞的情緒把嶽天楊披在她身上的長衫狠狠扔在地上。嶽天楊心裏一陣刺痛。

    她盯著他，這個所謂的父親。“小七對我說的都是真的嗎？”她大聲問嶽天楊。

    嶽天楊點點頭。“他說的句句屬實，你就是我的女兒。”

    “我不相信！”她有些聲嘶力竭。

    “開始我也不相信。”看到女兒如此，他心中更痛。“我也是前些天才從範甲口中得到的實情……”

    “那個王八蛋現在在哪兒？”

    “我把他放了，他告訴我實情，我放他一條生路。”

    “哈哈。嶽盟主，現在沒有對證，你讓我怎麽相信你的話。你別騙我了，不要再騙我了……”她向前兩步，她的身體要貼在嶽天楊身上了。“你告訴我你這是騙我，對吧？”她的聲音在顫抖。嶽天楊窺出，她是不願意相信，更不願意接受。

    嶽天楊平靜的對她說：“我沒有騙你，不管你願不願意相信，但是這都是真的。你出生的時候被太子調了包，而他又安排了你的一切……最後他以一個恩人的角色出現在你的面前，讓你死心塌地的效忠他，其實至始至終，他都在玩弄你。這個仇我會……”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嶽天楊臉上，也打斷了他的話。

    自己的女兒這樣狠的打了自己一個耳光，此時仿佛抽在他的心上。

    看著嶽天楊，雪玲珑後退著，她沖著嶽天楊大聲的說：“你爲什麽現在才來找我！爲什麽……我受苦的時候你在哪兒？我被關在豬圈裏，吃豬食的時候你在哪兒？我被那家人毒打的時候你在哪兒？！我沒有衣服穿的時候你在哪兒？我被人當狗一樣騎的時候你又在哪兒……你知道嗎，有一次我看到人家吃肉。我饞極了，我看到一只小狗在吃一塊肉，我就從它嘴裏把那塊肉奪下來，沒想到我還沒有吃，小狗的媽媽就來了，結果我差點被那條大狗咬死你知道嗎？！連狗都知道過來保護它的孩子，你呢？你在哪兒？！我沒有吃過一塊肉，沒有吃過一粒糖……我遭受了那麽多的折磨。你在哪兒？賀星寒！江湖第一高手！你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你又有何顔面活在這個世上……”

    雪玲珑越說越激動，而她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柄刀插在嶽天楊的心上。那個時候嶽天楊覺得自己的心已是千瘡百孔了。他覺得呼吸都是那樣的困難。他賀星寒的女兒，吃過豬食，和狗爭一塊肉……此刻他覺得自己是一個罪人，他真沒有臉面對自己的女兒。她是無辜的！而她所遭受的一切苦難，都是他無能造成的。他痛徹胸膺！他淚水滿面……

    雪玲珑號啕起來了，在這個空曠的原野。在這個夜風很冷秋夜，她盡情的宣泄著，十九年來所有的傷痛和屈辱……

    嶽天楊走到她跟前，他的身體似在顫戰。“玲珑，爹對不起你……爹對不起你！！”最後一句他似吼出來的。

    “走開！”雪玲珑叫著。“我受了那麽多的罪……現在我能保護我自己了，你卻跑來認我來了，天下有這麽好的事嗎？！我不認你，我死也不任你！你沒有權利做我爹！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我恨你！我也恨他！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一口鮮血到了嶽天楊的嗓子眼，被嶽天楊硬生生吞下。他此時真不知道該對女兒說什麽。說什麽也難補償她所遭受的苦難。他伸出一只手。想去撫摸女兒，這個可憐的孩子，但是他的手被雪玲珑無情的打開。雪玲珑像失去了理智。“你滾！滾的遠遠的……”她從袖子離抽出一把短刀，刀光發出森冷的光芒。“你要不走我就殺了你！”

    嶽天楊痛苦的說：“如果能讓你心好受些，你殺了我吧。”

    “你以爲我不敢！”雪玲珑一刀捅向嶽天楊，刀捅進嶽天楊的腹部，直至刀柄。雪玲珑愣了。嶽天楊竟然沒有躲，動都沒動一下。血順著刀柄冒出。滾燙的血侵染了雪玲珑的手。她嚇得縮回手。

    “你爲什麽不躲？不要命了嗎？”

    嶽天楊用溫柔的聲音對她說：“如果能讓你心裏舒服些，我情願挨十刀。”他臉上的淚水還在流。“我是你爹，也是一個罪人。我讓你受了那麽多的苦，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我被關了十九年啊。我無時無刻都在想著你，我做夢都能夢到你……”

    雪玲珑突然撲在嶽天楊的懷裏。嶽天楊用他那寬厚的胸膛緊緊摟著她。雪玲珑再次大哭起來。她不知哭了多久……“你沒事吧？”她聲音中的關切讓嶽天楊那樣的喜悅。

    “我沒事的，這點小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麽。”他很輕松的說。其實，這也不是小傷，刀刺得很深。腸子都被刀切斷了。他現在都不敢輕易拔出來。但是他心裏欣慰之極。他用自己的鮮血，贏得了女兒原諒。

    “玲珑，你所遭受的一切，爹一定會替你討回一個公道，不然我難以爲人！”

    “不！”雪玲珑仰起臉，她帶著一種怨毒說：“他現在還用……到時候，我要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聽了這話嶽天楊很不是滋味。看來女兒還不放棄她的野心。

    “玲珑，聽爹的話……”

    雪玲珑打斷他的話。“我沒說要認你。”

    嶽天楊心裏湧起一陣酸楚。

    “你想讓我認你也可以。”雪玲珑對他說：“你們‘義盟’放棄和我們作對，周煜他們由他們去，但是你要幫著太子奪回皇位，到那時候，”她咬牙切齒的說：“我們就把他廢了！我要折磨死他！”真相一經揭露，太子在雪玲珑心中那神的尊爲訇然倒塌。她所遭受的一切屈辱與苦難，都是太子的陰謀布局！而他這麽多年不光愚弄著她，還蹂躏著她……現在，她恨他入骨！但是他還對她有用，無尚的權力實在是太誘人了。她爲山九仞，絕不放手。

    嶽天楊沒想到真相大白女兒竟然還是這樣執迷不悟。

    雪玲珑繼續說：“你幫我，我就認你。這也算是你對我的補償吧……”

    嶽天楊覺得腹部更加的不適。他暗點了兩處穴道先止住血。他對女兒說：“玲珑，你想的太簡單了，其實皇上對你們的意向早有察覺了。他只是引而不發，想看著我們鬥。他有自己的打算。你這樣只能是死路一條……”他想說服利欲熏心的女兒。

    但是雪玲珑現在完全聽不進去。“皇上有察覺我們也知道，但是我們有兩套方案，只要你們‘義盟’不和我們爲敵，我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我們一定能成功的！如果你在幫我，那大事就更成了一半。我們先利用太子萬飛龍溫東陽，到時候奪了皇位，天下就是我們父女的了。然後我們就折磨他們，滅他們九族，讓他們一個個都不得好死！爲你，爲我，報仇。我要讓這些卑鄙的東西爲他們的行爲付出慘重的代價！”此時女兒的話在嶽天楊聽來無異于是夢呓。這樣下去女兒的美夢遲早會變成夢魇。

    嶽天楊又苦口婆心的勸說她，而雪玲珑卻無動于衷。想讓她放棄自己的野心絕非易事。這可是她多年夢想，不可能因爲嶽天楊幾句話而放棄……

    雪玲珑對他說：“你好好考慮一下。你欠我的太多了，你應該爲我做些事。以後大事成了，我們一家人就可以幸福的在一起生活了。”她頓了一下。“我出來很久了，我的回去了，不然他們會生疑心的。”

    嶽天楊知道此時不可能勸女兒回心轉意，他的另想辦法。“我問你一件事。”

    “你說。”雪玲珑看著他。“但是關于我們計劃的隱秘，在你沒有答應我之前，我絕不透露半點。”

    嶽天楊說：“我是想問你，周昊現在哪兒？”

    雪玲珑說：“在我手上，放心，我現在不會要他命的，我還得用他來對付周煜。如果周煜答應不再攪和這事，我就放了周昊。”

    然後她離去。她走出幾步回首。“你的傷真的沒事嗎？”

    嶽天楊說：“真的沒事。”

    她又折回來，把地上嶽天楊的衣衫拾起，過去給嶽天楊披在身上。那一刻，嶽天楊倍感溫暖。她對他說了這樣一句話。“在沒有答應我之前，你還是我的敵人。”然後她轉身離去，看著女兒的背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沈沈夜色中，嶽天楊才向一個方向而去。他的回客棧，好好處理一下自己的傷。這一刀，真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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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111章　蕭秋風的戰貼（1）

雪玲珑回到“雨園”，小紅禀報她說太子派人來招過她，溫東陽也來找過她兩次，而她按著雪玲珑臨走時侯的吩咐對他們說雪玲珑與陰七子出去散步去了，要很晚才回來。

    雪玲珑知道他們找她的目的，長夜寂寞，他們都想在她身上得到快樂。這兩個畜生，日後她一定要是他們不得好死，尤其是太子，她所遭受所有痛苦的根源，道貌岸然假惺惺的欺騙愚弄了她這麽多年，而她卻死心塌地的爲他付出那麽多，還把他當神一樣供著。而他分明是在利用她。他讓她成爲了天下最**的女人，其目的就是爲了讓自己父親英明蒙羞，也爲了報複得不到母親的變態欲念。從現在開始，她要不露聲色的利用他。最終，她要讓這個衣冠禽獸死的比陰溝裏的耗子都不如。

    慕容雁死了，“飛龍山莊”及盟友們終于如釋重負，他們可以放心下山而不必擔心隨時會被毒死了。籠罩在“飛龍山莊”上空的陰雲終于散去，他們又活躍在他們的地盤上了。

    此次溫東陽“葉城”之行不光與萬飛龍登在一些大事情上達成了共識，還幫“飛龍山莊”除去了慕容雁，私下他們慶祝了一番。對于未來的偉業他們都充滿了信心。看著他們在宴席上觥籌交錯，雪玲珑心裏泛起一陣冷笑，遲早，她要讓他們哭！她現在得忍辱負重。爲了她的理想。

    席間太子與萬家父子旁敲側擊讓溫東陽早點想辦法除掉蕭秋風而掌握“秋風幫”的力量。從某個角度講，蕭秋風也是橫在他們大業路上的一塊絆腳石了。

    “到時候你掌握了‘秋風幫’，你就能與萬盟主他們一起發兵‘擁翠湖’，待踏平‘擁翠湖’後，我們就能……”太子沒有說下去，但是誰都清楚他下面的話，到時候就能殺掉他的同胞兄弟而奪回皇位了。這也是他們夢想的。現在太子可是他們野心的載體，而他們各自都又心懷鬼胎。他們都想急切的達到目的，畢竟現在皇上也有所警覺了。

    “太子殿下所言極是，還請溫幫主早日動手，免得夜長夢多。”萬飛龍說。

    溫東陽不動聲色的說：“這個殿下與萬盟主放心，我不會拖得時間太長的，我現在也是在尋求最好的時機。時機成熟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請拭目以待。”

    萬飛龍笑著說：“看來溫幫主早已胸有成竹，溫幫主運籌帷幄縱橫馳騁于江湖，遠非蕭秋風所比，他蕭秋風頂多不過一個武夫而已，我早就希望能結識溫幫主這樣雄才大略的英雄共謀一番事業，今日有幸能與溫幫主攜手爲殿下效力，平生足矣。來，老夫敬我溫幫主一杯！”萬飛龍端起一杯酒站了起來，這算是擡舉溫東陽了。萬飛龍最拿手的就是擡舉人，然後有機會再把他踩死。讓他嘗到從天堂墜入地獄的滋味。

    溫東陽站起來也端起一杯酒說：“萬盟主過獎了，萬盟主才是真正的智勇雙全的蓋世英雄，蕭秋風相差太遠，能與盟主同爲殿下效力，東陽也是欣慰之極，萬盟主敬我愧不敢當，我還是與盟主碰一杯吧。”狂傲的溫東陽此時很是謙遜。他知道應該在什麽樣的人面前狂傲。什麽樣的人面前謙恭。

    倆人碰了一杯，各自一飲而盡。然後他們落座各自虛與委蛇談笑風生。看似精誠合作，其實都同床異夢各自心裏都有自己的如意算盤。

    ……

    事情辦完溫東陽也不易在“葉城”呆的時間太長，怕引起蕭秋風的懷疑。所以就離開“葉城”，臨走時他身後的白無常用陰森森的口吻對陰七子說：“七兄在中原的神出鬼沒武功高強我們兄弟早有耳聞，有機會我們兄弟一定領教一下。”

    聽了白無常這話陰七子用他那沙啞的聲音回敬說：“想做真鬼我可以幫你們的忙，到時候我會把你們兄弟倆埋在一起的。”

    這話激怒了黑白無常。他們正想發作但是被溫東陽用眼神阻止。溫東陽笑著對陰七子說：“七兄嚴重了，他們兄弟也是仰慕你的威名想讓你指教一下，其實我們大家現在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所以不必傷了和氣。”

    陰七子冷冷的說：“那我現在就可以指教他們。”

    “溫幫主。”白無常用陰幽幽的目光盯著陰七子，恨不得吞了他。“請同意我們兄弟向陰七子討教。”

    溫東陽用眼飄了一下雪玲珑，雪玲珑顯得很是不快。然後他故作佯怒的對白無常說：“現在不是討教的時候，眼下我們應該精誠團結，想向七兄討教日後有的是機會。”

    這次溫東陽帶他們兄弟來還有一個動機，就是想讓這兄弟倆瞅個機會教訓一下陰七子，在任何場合下陰七子都對他充滿敵意並以言相激，這讓他大爲惱火，但是礙于雪玲珑的面子，他又不便與陰七子翻臉。但是雪玲珑卻窺出了他帶來這兩個半人半鬼家夥的另一層用意了，她警告溫東陽要是他們敢亂來，她就讓這兄弟倆活著出不去“葉城”。強龍不壓地頭蛇，溫東陽也就暫且隱忍了。雪玲珑這樣護著陰七子也讓溫東陽很有醋意，他對陰七子已動了殺心。他要瞅個好機會，除掉這個讓他感到厭惡的家夥。

    溫東陽他們走後雪玲珑對陰七子說：“小七，我知道你對他們沒有一點好感，我也厭惡他們，但是現在爲了大局，我們只能先忍著，以後你也不要沖動，溫東陽此人太陰險了，我怕你吃虧。”

    陰七子帶著一種懇求對雪玲珑說；“玲珑，這幫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現在既然你的身世以明，我們幹脆殺了太子，然後投奔你父親，你們一家也好團聚。而我們也有能力殺掉萬雲家父子與溫東陽他們了。”他又補充了一句：“我希望與杜湘和爹他們在一起，我片刻也不想和這群卑鄙小人爲伍了。”

    雪玲珑說：“小七，你怎麽就一點也不明白我的心呢。以前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是死心的幫他，現在我知道了一切，我還要幫他，我要利用他得到我想要的一切，然後我就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陰七子知道自己難以勸雪玲珑回頭是岸，現在的雪玲珑被權力的**沖昏了頭腦，任何的勸說注定都是徒勞無功。唯一讓他欣慰的是：雪玲珑是嶽天楊的女兒，一代天驕之女！“義盟”再不會傷害她了。

    當晚，嶽天楊與雪玲珑又在前幾日的那個地方相見。嶽天楊手裏拿著一個盒子。這讓雪玲珑有些惑然。

    “你的傷沒事吧？”

    “沒事。”嶽天楊很輕松的說。他不想讓女兒有任何的內疚。

    然後他把手中的那個盒子遞給雪玲珑。“這是我給你買的。”

    雪玲珑接過來，她打開一看裏面原來是一身衣服。

    嶽天楊看著女兒，心裏盡是溫情。“我不會買東西，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身。”然後他用一種特別的語氣說：“以後，我一定要做一個好父親。”

    雪玲珑覺得鼻子一酸，眼裏濕潤了。現在，這個世界上，真正愛她的人，不光陰七子一個人了。

    她用手撫摸著那件新衣，心裏一陣溫暖。“一定合身的。我很喜歡。”

    嶽天楊看著女兒笑了。幸福的笑。

    隨後雪玲珑問他。“你想好沒有，幫不幫我？”

    嶽天楊心裏歎了口氣，他知道一時是難以讓女兒回頭了。女兒中毒太深了。想改變她的循序漸進而不能操之過急。

    他這樣對女兒說：“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如果有人傷害你，你給我捎信，我會殺了他！所以，除了這件事，任何事我都答應你。”

    雪玲珑很是失望，但是這也是她預料之中的。她清楚的知道，她也同樣改變不了她的父親。就像她的父親改變不了她。他們現在都騎虎難下。

    雪玲珑說：“那我們只能繼續較量下去了。”

    嶽天楊聽了這話心裏很痛。“我的敵人不再是你，而是太子萬飛龍他們。玲珑。”他上前把兩只手搭在女兒肩膀上。雪玲珑沒有拒絕。“不管以後我們哪一方贏，我們還是父女！”

    嶽天楊以想好，他既然不能改變女兒，那他就加快速度對付太子與萬飛龍他們。他們玩蛋了，女兒的夢也就破滅了，也許那個時候，她也能幡然悔悟了。他現在也只能這樣做了。

    雪玲珑沒有表態。她對嶽天楊說：“你好好保重吧。”

    嶽天楊說：“我會的，但是我更擔心你。”

    雪玲珑笑了。“這你放心，他們現在還用得著我，而我也在利用他們。”

    嶽天楊說：“玲珑，你鬥不過萬飛龍的。”

    “未必，”雪玲珑充滿信心的說：“到時候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女兒的話更讓嶽天楊堅定了抓緊時間鬥垮萬飛龍等人的信念。他不能讓女兒受到他們的傷害。作爲一個父親，他不能再失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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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111章：蕭秋風的戰貼（2）

雪玲珑擡頭看著天上的那一彎月，小時候她常對著月亮，自語自言。她曾對月亮說她渴望有一個慈愛的爹，而不是整日喝的醉熏熏回來打她出氣的禽獸。原來那個爹是假的，而現在這個真的，一代天驕，她是那樣的欣慰。但是，他們父女倆卻在兩個敵對陣營而難以平衡。這是她的隱痛。

    她對嶽天楊說：“再有十來天就是中秋節了。”

    嶽天楊說：“到時候我來看你。”

    雪玲珑點點頭。中秋是田圓日，每逢佳節倍思親。以前她不願思念親人，因爲他們對自己比陌路都冷酷。她恨他們。現在她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世，所以她希望再次看到嶽天楊。盡管，她還不認他。但是不能否認，她身上流倘著他的血。

    她問嶽天楊：“此事她……知道嗎？”她是指柳依雪。這些年她可以看出太子真心愛她。爲此她對她充滿了醋意與敵意，她無數次在暗地裏用惡毒的語言詛咒著她，希望她早些死去。但是世事無常，這個被自己詛咒過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她不知道，日後她應該用一種什麽樣的心態來面對她。

    “我會找個適當的機會告訴她。”嶽天楊說。

    雪玲珑點點頭。“那我就先走了。”

    “玲珑，你多保重。”他真想在和女兒多呆一會兒。

    雪玲珑走了，嶽天楊目送著女兒身影，心也仿佛隨著她去了。雪玲珑消失在黑暗中後陰七子閃現出來，他走到嶽天楊面前。

    “你沒能勸她回頭？”

    嶽天楊說：“現在，誰也不可能勸她回頭。”然後他對陰七子說：“我出來很多天了，我得趕快回“擁翠湖”了。玲珑你就多廢心了，有什麽事馬上通知我。”

    陰七子說：“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的。”然後他也離去了。

    嶽天楊第二日清早離開葉城回擁翠湖。現在萬飛龍除掉了慕容雁，而溫東陽也來占葉城，他們一定在商討下一步怎麽對付“義盟”。現在情勢對他們“義盟”很不利。他得及早回去與周煜等人商議對策。此行雖然沒有能說服唐千宏援手，但是卻與女兒相見了，雖然女兒還沒有認他這個父親，但是至少她收下了自己買給她的禮物。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也算是默認了，這讓他很是欣慰。

    慕容雁與黃風哪噸可是蕭秋風的兩個得力手下，沒想到一起被害，本來“秋風幫”現在幹將已然是捉襟見肘，在這關鍵時刻折了兩員大將這對蕭秋風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而他與慕容雁私交也甚厚。這讓他心痛萬分。

    慕容雁與黃風哪吒的屍體蕭秋風派人從墳墓裏挖出運回占“秋風幫”。他們以爲是慕容雁幸存的手下把慕容雁與黃風哪埋葬了。卻沒想到是他們“秋風幫”頭號死敵嶽天楊。

    兩人的屍體被擡到大廳中，蕭秋風看著兩位愛將的屍體神色悲痛，眼中卻留露著一種人讓步人生畏地光芒。溫東陽陳西浩等一幹手下肅立在側，神情肅穆。慕容雁與黃風哪吃死的太慘了！各自心中恨與痛交織著。作爲中堅力量的倆人罹難使“秋風幫”的士氣也嚴重受損。一種悲觀的情緒在幫中散布開來。

    慕容雁幸存下來的幾個手下有兩個逃了回來，他們跪在蕭秋風面前痛哭流涕地說慕容雁與黃風哪噸是死在“義盟”之手。

    “幫主，你一定得爲慕容雁舵主黃風舵主還有死去地兄弟們報仇啊。他們死得可真慘啊……”他們的哭訴讓讓蕭秋風和他的手下一個個血脈贲張氣血翻湧。但是蕭秋風冷靜一些後對此事有了些懷疑。慕容雁對“飛龍山莊”發難。致使對方損失慘重，更使他們縮在山上不敢下來，這無疑幫了“義盟”的忙。“義盟”怎麽有理由在這個時刻除去慕容雁。

    “秋風幫”負責捏集消息的第四分舵舵主千裏耳魏翔見蕭秋風有些狐疑遂上前說：“幫主，上次嶽天楊險先喪命在慕容舵主手中，他心中一直記恨在心，只是慕容雁舵主神秘非常又行蹤不定，他苦與找不到。但是具我了解他暗中一直想盡一切辦法派人打探慕容舵主地身份與下落，這次很可能是被他察到了。以致慕容艙主慘死。雖然慕容舵主大神威，讓飛龍山莊人皆膽寒。但是這對義盟來說也是一個警鍾，日後慕容舵主可也是他們的大敵，飛龍山莊前車之鑒，雖然慕容舵主一時解了義盟之危，但是從長遠考慮，還是借此機會除掉慕容舵主才是明智之舉。以免後患無窮。”然後他停頓了一下，環視衆人一眼繼續說：“察到慕容舵主的真實身份與藏匿之處對他們來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也不難窺出他們在這個節骨眼上除掉慕容舵主的隱情了。”

    經蕭翔這麽一說其余的人也都說有理。都紛紛要求蕭秋風先除殺嶽天楊，一來振作士氣，而也能借此震懾武林。

    陳西浩趁機進言說：“幫中，現在幫中士氣低靡，幫中兄弟對嶽天楊是又恨又懼，我看我們當務之急得先除嶽天楊了。這個人我們再三容忍，可是他卻得寸進尺，我們避都避不開，再不反擊，恐招天下人鄙夷，我幫地威嚴也蕩然無存了。”

    溫東陽更是激動地說：“嶽天楊一日不除！我們，秋風幫，一日無安甯之日，幫中兄弟士氣更難以振作！幫主，爲了秋風幫，爲了不使人他人再嗤笑我秋風幫無能，東陽責無旁貸，請讓東陽向嶽天楊挑戰，我要在整個武林面前殺了他一雪我幫恥辱，就算戰死我也不再做縮頭烏龜讓人漫罵了！”他是含沙射影刺激蕭秋風。如今幫中地人對于蕭秋風的軟弱也頗有異議。蕭秋風也有所耳聞了。這使蕭秋風感到郁悶。

    “幫主，這個嶽天楊早就該除了！”

    “此人一日不除，我秋風幫將永無甯日！”

    “我再也受不了這個狗雜碎了……”

    蕭秋風早就把嶽天楊恨到了骨子裏，嶽天楊可是沾滿了他“秋風幫”的血！而“秋風幫”由盛而衰也是嶽天楊間接導致地。他早對嶽天楊動了殺機，但是基于大局考慮，他只得彗時隱忍。但是他下定決心，日後一定要剜嶽天楊的心出來奠幫中所有死在他手上的兄弟。如今，新仇舊恨一起若潮水湧上心頭再難以平息。這次再要隱忍，他將在幫中失去威信，這樣最終所有的兄弟都會背棄他，他們不會再讓一個懦弱膽怯的人做他們的幫主。而他們任由畜生一樣被嶽天楊殺戮而得不到保護。

    蕭秋風怒發沖冠，他再也忍無可忍了！他當著衆手下地聲色俱厲地說：“馬上派人到，擁翠湖，給我向嶽天楊下戰貼！下個月初五，九華山決鬥！並通告整個江湖！我要當著整個武林殺了這個雜種！“

    “幫主英明啊！”

    “幫主天下無敵！殺了嶽天楊，踏平擁翠湖！”

    蕭秋風的話讓他的手下倍受鼓舞。他們也都盼著早日能除去這個心頭大患。嶽天楊可是他們每一個人心中揮之不去的噩夢。蕭秋風的這個重大決定讓溫東陽與陳西浩都心中暗喜。嶽天楊可是陳西浩的心中的一根刺，面在這根刺終于有希望拔去了。

    下月初五距今還有二十二天，溫東陽強遏制心中的激動不讓流露出來。二十二天後的他的計劃就實現了！他知道陳倩兒快要分娩了，蕭秋風把決戰日期選在下月也是爲了等妻子分娩以後。

    然後蕭秋風又下達了一道命令。“命第六分艙，九分舵，十五分舵，十八分舵，十三分舵向總舵集結。”如今黃風哪噸與慕容雁已死，蕭秋風不得不放棄一些地盤收攏人馬保衛總舵無恙了。

    然後他們給慕容雁與黃風哪噸舉行了隆重的葬禮。幫中上下人皆帶孝，就連蕭秋風也一身白孝，這主幫中的子弟很是感動。出缤之日，起風了，風中似還帶著一種暗香。宛若黃風哪噸與慕容雁不死的魂，在天地間徘徊……很多人失聲痛哭，可見倆人在幫中的地位與影響。

    在兩人的墳前，蕭秋風帶衆盟誓，定殺嶽天楊爲他們報仇……

    葬禮完畢後溫東陽親自派人到占擁翠湖，向嶽天楊下了戰貼，並在同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向整個江湖發布，也是讓蕭秋風與嶽天楊沒有退路。于是，一石擊起千層浪！整個江湖爲之震動了！這無異于石破天驚的消息！蕭秋風是當下武林中公認的江湖第一高手！而嶽天楊雖出江湖不久但聲名已是如日中天，現在排名僅次于蕭秋風，這兩強的對抗，百年難逢啊！這真是每一個武林人都爲之激動向往，這個消息刺激著他們身上每一根神經。消息傳到少林，傳到武當，傳到乞幫，傳到唐門，傳到塞外，傳到番幫敵國……整個武林，不，應該說是天下，沸騰了！下月初五一一九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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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112章：生世之謎（1）

就連皇上在得到這個消息後也是那樣動容！他感慨地對上官兄弟說：“十九年前的江湖第一高手，與現在的江湖第一高手生死之戰！其戰況定驚世駭俗！朕一定不會錯過這場百年難遇的大對決！”

    上官兄弟心情也很激越。嶽天楊武功神鬼難側，上次之戰讓他們心服口服。他們也想親臨這兩大絕世高手對決的盛況。“到時候我們兄弟定護陛下前往觀戰。”

    皇上嘴裏念著。“下月初五……”他現在也期望著下月初五快點到來。

    嶽天楊回到“擁翠湖”把與唐千宏會面的事向衆人說了，周煜等聽後雖然遺憾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至少他們可以放心，唐門雖然不會幫他們“義盟”，但是也不會幫“飛龍山莊”了。

    周烨去長白山遊說白小飛還沒有回來，不過他辦事穩妥武功又高衆人也不太爲他擔心。

    嶽天楊把自己轉道又去“葉城”的事說了，並把慕容雁與黃風哪噸之死也向告訴了他們，只是先隱瞞了女兒之事。現在時機不成熟，他還不想讓他們知道雪玲珑就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他的朋友們沒有一個對雪玲珑有好感，他可以預見，日後他們得知雪玲珑是自己的女兒以後會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

    既然慕容雁以死，嶽天楊也就把她的真實身份透露了。衆人沒想到讓江湖上聞之色變的一代毒王，既然是一個可恰的女侏儒。他們都唏噓不已。

    現在“飛龍山莊”可以騰出手來對付他們了，而溫東陽“葉城”之行也定是與萬家父子達成了不爲人知的陰謀協定。他們得想一下步的應對之計。

    但是他們誰也沒有想到，蕭秋風在這個時候派人送來了戰貼！約定下月初五與嶽天楊九華山決戰！而且是生死之戰！嶽天楊看著那份措詞充滿怨怼仇恨的戰貼心情是那樣的複雜。當下正准備與“飛龍山莊”再次展開較量，而蕭秋風卻在這個時候下了戰貼。這真是幫了萬飛龍的忙了。

    杜湘說：“雖然嶽盟主被譽爲占秋風幫，頭號死敵，但是如果蕭秋風聰明的話眼下還是不應該與我們過早地發生摩擦，在這個時候他向嶽盟主下戰貼，並生死之戰，真是不明智啊。我想其中定有隱情。”

    陳將軍說：“眼下我們急需對付的是飛龍山莊。不易再惹占秋風幫，我們根本沒有實力同時與他們兩家鬥。嶽盟主不如彗時隱忍避其鋒芒。”他言下之意是讓嶽天楊到時候不要赴蕭秋風之約。

    周煜對陳將軍說：“將軍有所不知，江湖畢竟和你們帶兵打仗不一樣，你們更多的是講謀略，做到兵不厭詐，以達到目的爲宗旨。但是我們江湖人有些條件下得講骨氣和信譽。江湖中，不管是誰要是接到別人下的戰貼，他要是不應戰的話，那他以後就威名掃地。別想在江湖中混了。真正的江湖男兒，對任何一個挑戰者，都應該不退縮！”周煜是大力支持嶽天楊應戰。

    黃玉同也說：“還有我們現在正在招兵買馬。要是老嶽不敢應戰，我們義盟也就威風掃地了。哪裏還會有人來投奔。”

    陳將軍不太懂江湖中的規矩，聽他們這樣一說清楚了。他用一種別樣的口吻對嶽天楊說：“那你就沒有選擇了，你只能一戰了！”

    嶽天楊點點頭。與此同時一個念頭也在他地心中萌生。徐球已向他彙報，說現在整個江湖中的都知道他與蕭秋風下月初五九華山一戰，現在此事被傳的沸沸揚揚，可以想象，到時候看他們決戰地武林人士將蜂擁九華山。他要在決戰前，當著整個武林的面揭穿萬飛龍的醜陋的嘴臉。要讓所有的人都認清這個鄙薄小心。他要讓他名譽掃地！

    嶽天楊把他的這個想法說了出來，征求衆人的意見。

    周煜等都很贊成他的這個想法。

    周煜說：“當著衆武林人的面揭穿萬雲鵬可以使他們更好地認清萬飛龍的本來面目。萬飛龍也就再不能用假仁假意地爲江湖正義貢獻而蒙蔽人了。”

    黃玉同帶著一種無奈說：“其實萬飛龍的衆盟友何嘗看不穿他的真實面目，只是當年這些門派大多都參與了害老嶽地那件事，萬飛龍也就以此做文章。他們也只能心照不宣的爲萬飛龍賣命了。”他思忖一下繼續說：“不過老嶽當衆揭穿他也是好事，至少能讓一些不知情的人不再受他的蠱惑了。雖然難讓他成衆矢之的，但也足已讓他威名掃地了。我想到時候他這個武林盟主就坐不住了。”

    杜湘說：“他早得知了嶽盟主的真實身份，但是他一直諱莫如深不敢公開出去，他心裏也害怕啊。到時候當著整個武林人地面揭穿他，他也玩不出什麽鬼花樣來。”

    “就這麽定了！”黃玉同對嶽天楊說：“當時候我會出面幫著你的。我要把十九年前的事都給他抖出來讓他失盡顔面！”然後他喟歎一聲說：“這事被埋藏了十姓年。也到了大白于天下的時候了。”他看著嶽天楊。“也應該給你一個交代的時候了。”

    然後他們又布置商討了一些事就散會了。

    臨末杜湘說：“我倒真期待著兩代江湖第一高手對決的盛況。”他心裏此時也充滿著一種激蕩。完全可以想象，到時候兩代江湖第一高手的決戰是多麽驚天動地！

    黃玉同對嶽天楊充滿了信心。“老嶽你一定能打贏蕭秋風。”

    “蕭秋風的武功也不是吃素的。”周煜說：“當年他與那個塞外高手決戰的時候我見過他的占秋風落葉掌，，很可怕。而那次他的秋風落葉掌還未盡全力。”然後他注視著嶽天楊。“當時候你會很艱難。”艱難兩個宇，代表了多少含義！

    嶽天楊沒有說話，連周煜都認爲可怕的武功，可想而知有多讓人忌憚！而他更清楚，蕭秋風被公認爲現在的江湖第一高手，多年來地位一直他人難以撼動，那絕不可能是浪得虛名！到時候的一戰，他沒有把握能贏蕭秋風，但是他也沒有退路！

    嶽天楊回到家裏，他決定彗時不把接蕭秋風戰貼的事告訴妻子，她爲他操的心夠多了。要是她現知道如今的江湖第一高手向他下了生死戰貼，從此，她別再睡一個安穩覺了。他想還是先瞞著，臨戰前再告訴她吧。

    晚上嶽天楊衣不解帶。這讓柳依雪生出疑心，她執意讓嶽天楊把衣服脫了，于是她看到了嶽天楊腹部包紮的傷。她用手輕輕撫摸著心疼地說：“你又受傷了。你看看你，身上都沒有一塊好的地方了……”說著眼圈也紅了。

    嶽天楊輕松地笑著說：“一點小傷，對我來根本算不了什麽。”

    “是誰傷的你啊？”嶽天楊的武功有多高柳依雪很清楚，能把他傷了的人，她真是不敢想象有多可怕。嶽天楊編了個善意的謊言搪塞了過去，他怎麽能告訴妻子，是他們的親生的女兒桶了他一刀！那樣她會有多麽的傷心。而他現在都沒有想出，該用一種什麽樣的方式把真想告訴她。

    “你有知凡的消息嗎？”柳依雪問。

    嶽天楊對她說：“我派人察了一下，他現在很好，你不用擔心。等機會成熟了，我會把他找回來的。”聽嶽天楊這樣說柳依雪心裏稍安。她想，就是太子，看在她的情面上也不會難爲她的兒子的。

    然後她對嶽天楊提出這樣的一個要求。“天楊，現在我們在，擁翠湖，安頓下來了，我真想見到我的姐姐，她也一定急著見到我，我們可是彼此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有血脈的親人了。中秋快要到了，你能不能想辦法把她們一家接來，我們姐妹也好田聚。”

    一提到此事嶽天楊心中就有愧，當初霍夫人也懇請過他，要是有了柳依雪的消息一定通知她，好讓她們姐妹團圓。而柳依雪也提過幾次了，只是那段時間“義盟”連連受挫損失慘重，有著太多的事等著他處理，才把此事擱置下來。

    他對柳依雪說：“明天我就派人去接他們。”

    柳依雪聽後是那樣的高興。不久，她就能見到自己的親姐姐了。這一晚她興奮地沒有睡著，腦海中，一遍遍幻畫著見與姐姐團聚的情形。

    翌日，嶽天楊派雪山鷹索榮與雪狐狸溫素素帶人去接柳依雪的姐姐。

    下午與周烨隨行去長白山的幾個高手回來了。但是周烨沒有回來。他們向周煜彙報說這次周烨遊說“寒雪寨”很成功，“寒雪寨”的寨主，白小飛的父親雪山虎白天嘯在兒子的懇請下以答應與“義盟”結盟。不久就會親自帶兒子至“擁翠湖”面商一些事宜。這無疑對處在風雨飄搖中的“義盟”來說是一個好消息。衆人都很欣慰。

    周煜問周烨爲什麽沒有與他們一同回來，那幾個手下向他禀告說周烨說他還有一些事要辦，讓他們先回來，不要爲他擔心，他辦完事後馬上就回“擁翠湖”。周煜有些狐疑，兒子到底是去辦件什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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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112章：生世之謎（2）

自從知道自己不是周煜夫婦親生兒子以後周晔的心裏是那樣的痛苦郁悶，但是爲了眼前的大局他總把自己心中的那份愁苦隱匿起來而強顔歡笑。他有時候真有些難以接受這個冰冷的事實，他不是“擁翠之王”的親生兒子，而他一直以有這樣一個出色的父親而倍感驕傲。那他的親生父母到底是誰？竟然連養育他這麽多年的周家都不知道。他是被偶然撿到的？他的父親也許是一個商人？一個武林中人？抑是一個強盜……也許什麽也不是，只是一個平凡的販夫走卒每日爲生計而忙碌。不管他是什麽樣的人，他一定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世。這種強烈的欲念時刻講纏著他的心靈。如果連自己的親生父母不都知道，他周烨還算什麽金刀之主。

    周烨把那幾個手下打發回去後，自己又是那樣的茫然，現在他除了知道非父母親生，手上沒有任何線索，他該如何去察清他的身世。第一次，一種孤立無援的感覺就那樣無奈地漫過心頭。而個中之苦此時也只有他一人能體會。他想起了唐雲兒，那個美麗的姑娘，現在也是這個世上他唯一能傾訴的對像了。此時，他多麽渴望她能在自己身邊，但是奈何卻遠隔千山萬水。想突然臨時決定去四川，他想見到唐雲兒，把困惑自己的苦悶告訴她。一個人在最拖郁的時候，往往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的愛人。愛人，心靈上的支撐！

    路過一個城市，天色以暗周晔遂住了下來。周晔吃過飯後睡不著就起身去院裏。夜色涼如水，而他的思緒萬千難以平靜。

    突然周烨對著黑暗處說：“自我從．擁翠湖，出來閣下就跟著我，一起跟到這裏，有種的就出來吧！”這一路憑著直覺他總感覺有人暗中尾隨著他。此刻他能覺出來。有一個人在黑暗中窺視著自己。

    “貴爲金刀之主，卻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憐啊可憐。”蓦地黑暗處一個聲音響起。

    周烨聽了這話心中一驚。此人怎麽知道他不是周煜親生！

    “你是誰？”周烨身子向聲音發出地方向掠去。

    黑暗中一條人影閃現。這條身影掠在一個屋頂上，他對周烨說：“有本事就抓到我。”然後身形向一個方向掠去。周烨可以看出這個人的武功不低。周烨就向那個方向追去。那個人跑出了城外，周烨也追出城外。此人既然知道他不是周煜親生，那他很有可能得知內情。他是誰？他一定要抓住他，揭開他的真目！

    又跑出一段路周烨與那人地距離越縮越短，距那人只有幾丈地時候周晔身子騰空而起，然後再空中連續幾個空翻身形在那人面前落下。周烨盯著那人，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由于夜晚的原因，他的長像看的不是太清。

    “閣下想跑沒那麽容易！”

    那人冷哼一聲說：“追上我未必打得過我。”話音一落身子掠起一掌拍向周晔。掌力迅猛，掌未到一股強烈的掌風直侵周晔。周晔一掌迎上。陰寒的掌風如冬日朔風。刺骨的寒氣直向那人籠罩過去。那人似知道“擁翠湖”的掌力可怕，他在空中臨時變招，以掌爲刀。切向周烨。周烨避開他那一掌兩人打在一起。那人越打越猛，連續攻擊著周烨，似不給周烨一絲喘息之機。周烨卻出手留情。對方身份不明，他不願意下手傷他。又過了二十多招那人飛起向周晔踢出一腳，周烨才避開那人的掌已拍到。他地那一腳是虛招，掌拍到了周烨身上，但是讓那人驚怔不已的是，他的掌就像是打在一團氣流上。跟本就沒有傷到周晔。此刻他恍悟，他上了周晔地當。周晔在那一刻內力外泄，那人反應過來已晚了，周烨飛快出手連點他身上幾處要穴。

    他一動不動站在那裏。他感慨地說：“沒想到你的武功這樣好，我也欣慰了。”他話語中顯現出一種很持別的情感。

    周烨看著他。“你州才那一掌其實並非想要我地命，你只是在試探我的武功。你到底是誰？你怎麽會知道我不是周煜親生的兒子？！”

    那人說：“你應該解開我的穴道。”

    周烨解開了他的穴道。月光下，那人端詳著周烨。“一晃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都長這麽大了。你有你父親當年的氣勢。你不虧是他地兒子！”他的語氣有些激動。

    聽了這話周烨心中澎湃如潮。“你知道我是誰？”

    “哈哈……”那人發出一陣笑。“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我怎麽能不知道你是誰。”

    “那你知道我爹娘是誰了？”

    “當然……”

    “告訴我！求你告訴我！”周烨是那樣的激動。事情居然這有賦有戲劇性，在他察尋自己父母沒有任何蛛絲馬迹可尋的困惑中，這個人竟然出現了。也許他一直在等待著時機出現。而他知道自己所有的一切！“求你告訴我，”周烨的聲音帶著一種顫動。“我的爹娘是誰？”他一般不求人的。現在就算讓他跪在這個人面前求，他也願意。

    那人說：“我會告訴你的，我找了你這麽多年，終于找到了你，我就是要把你身世告訴你。”

    周烨是那樣感激他。“謝謝你……”

    “但是，”那人打斷周烨的話。“你要答應幫我辦一件事情，不然我不會告訴你你的身世。”

    周烨痛快地應諾。“有何事盡管吩咐，周烨萬死不辭！”

    于是那人帶著一種怨恨說出了他的條件。“我要你殺了周煜！”

    而這個條件宛若一記驚雷擊在周烨身上。他一時向被擊懵了。隨後他又憤怒了。周煜雖然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但是周煜在他心中的形象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代。他既是父親！又是恩師！他養育了他十九年，這天大的恩情他難以回報，他都不能容忍任何一個人亵渎周煜，而此人竟然敢在他面前開出這樣找死的條件！

    “你找死！”周烨一掌擊向那人。但是那人面對周烨這一掌卻避也不避，這一掌周烨在盛怒之下而出，而他又沒想到那人不避，掌以近身，以難撤回，周烨只能瞬間往回收內力，此人不能死！他死了自己身世之謎就永遠石沈大海再難以撈起了。

    盡管周烨臨時收內力，但是電石火花這間那一掌還是有二三分內力沒有收回，掌擊在那人身上，那人噴出一口鮮血，他的身子踉跄著退了幾步方才站穩。

    周烨看著他，似有些內疚。“你沒事吧。”此人武功也不弱，這一掌他想對方能挺得住。

    那人苦笑著說：“要不是你及時收回大部內力，我就死了。而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你的身世。”

    周烨說：“你的條件我難以承諾。除此之外，任何事我都可以答應你！”

    那針鋒相對。“我任何條件都不開，就這一條！”

    周烨瞳孔收縮著。“你不怕殺了你嗎？”

    那人搖搖頭。“你不會殺我，你殺了我你就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了。還有，”他看著周烨用一種別樣的口吻說：“要不是我，你剛生下來就死了。所以我對你也有再造之恩。你有你父親的風範，你不會殺一個恩人的。不然，天理難容！”

    周烨沒想到其中還有這樣的隱情。如果對方說的是真的，那他真就是自己的恩人啊。

    “我求你了。”

    “求不管用，殺了周烨，不然一切勉談。”那人是那樣的固執。

    周烨痛苦地說：“雖然他不是我的親生父親，但是他對我恩重如山。他在我身上投入的心血我這一生都難以回報，我是個人，不是個畜生，你讓我怎麽下得了手。還有，”他問出了他的疑問。“爲什麽你要讓我殺我父親。”

    “因爲，”那人充滿恨意地說：“因爲他周煜手上沾滿了我親人的血！所以我要血債讓他用血來償！這麽多年，我一直尋找機會殺他，但是我沒有那個本事。有兩次險些被他所殺。”他越說越激動。“我要你替我殺了他！只要你殺了周煜，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如果你不同意，那你就永遠也別想知道你的身世。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的親生父母並沒有抛棄你，他們是那樣的愛你！但是他們都遭受到了小人的殘害，他們所遭受的一切你想象不出……你如果是個男人就殺了周煜，然後替你的親生父母報仇雪恨！這樣你才不虧是他的兒子！不虧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不然你只是一懦夫！你的父母如果知道他們有你這樣一個兒子，他們會羞愧的……”

    那人每一句話都像一柄劍刺在周烨的心上，怎麽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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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112章：生世之謎（3）

那人繼續帶著一腔的憤懑語言過激地在周烨面前痛斥周煜。在他的嘴裏，周煜是一個可恥狠毒的小人！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

    “你給我住口！”周烨實在忍不住了。他不願意再聽到有關任何一句攻擊父親的話了。他此刻認爲他是在誹謗父親。

    那人住了口。他冷冷地說：“不管你是否相信，但是他就是那樣的人。”

    周煜盯著他。“也許你的親人該死，所以我爹才殺了他們。”

    “哈哈……”那人發出悲憤地笑。“我們一家都死在他的手上，就算我父親我大哥與他有仇……那麽孩子呢！女人呢！她們都該死嗎？在死前還被禽獸一樣的強暴，這都是應該的嗎？這是俠義者所爲嗎？”

    周烨爲之語塞。但是他相信他的父親不會做出那樣的事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你總不能這樣空口汙蔑我的父親吧！”他有些愠怒了。

    那人咳嗽了幾聲。他用手捂著先前被周晔打傷的地方長籲一口氣。“我知道我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你可以去泰安，距泰安三十裏外有一個汪家村，你可以問一下那裏的人，十九年前十一月初八那個晚上，在村西的那條路上發生了什麽！他們不會騙你的！”然後他又對周烨說：占，到時候你就知道擁翠之王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東西了！”然後他又對周烨說：“下月初五我們九華山見，到時候你要還沒有殺了這個衣冠禽獸，那我就當著所有武林人的面揭穿他的罪行……我現在走了。”

    “請問尊姓大名？”

    “陸仲嶺。”

    那人身子向一個方向而去。

    “告訴我！我親生父親到底是誰！”在他身後周晔大聲地問。

    那人頭也不回。“我現在只能告訴你，你的親生父親是一個大英雅！”然後那人去了。

    周烨也沒有阻攔他。他知道就算劫下他，他也難再從他嘴裏得知有關自己身世的詳情了。至少他現在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一個大英雅。而不是一個販夫走卒，而自己地父母當年也並沒有抛棄他，這其中的隱情他一定要察清楚！

    那人叫陸仲嶺？在江湖上他可一直沒有聽過此人的名號。待他回去後問問見多識廣的徐球。

    周烨第二天就打馬直奔泰安。十九年前十一月初八那個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他一定要親自弄清楚。探知真相的心情此刻是那樣的迫切。

    周烨一路不歇，路上換馬不換人。兩天後他來到了泰安。周晔在城裏吃了點東西稍作休息就去了汪家村。此時正是收割的李節，村裏大多數人都去田裏勞作。周晔牽著馬在村裏走著。幾條狗跟在他地身後對著這個陌生人不客氣的狂吠著。

    周烨看到一個老人坐在大門前悠然地曬著太陽遂走過去與老人搭讪。周烨的和善與禮貌贏得老人的好感。兩人坐在大門前像拉家常那樣聊了起來。聊了一會周烨慢慢把話題切在關鍵地問題上。他問老人十九年前十一月初八在村西的那條路上是不是發生過一場血案。老人眯起眼回憶了一下說：占，是啊！真慘啊！”他問周烨。“你怎麽知道這事的，你是做什麽的？”

    周烨說：“我小時候在泰安居住，聽過這事，但是那時候年齡尚小，也沒弄明白，今天正好路過歇會，問下此事也算打發無聊時間。”

    老人見周烨並非惡類，再說此事也沒有什麽可隱瞞。此地人人皆知。見周烨好奇老人就講給他聽。

    “那是十一月初八半夜時分，那晚天上還飄著雪……”老人記得很清楚。因爲他們這個偏僻的山村從未發生過那樣大的事情。老人告訴他，那晚。睡夢中的村人突然被一陣激烈地厮殺聲驚醒，他們還聽到孩子驚恐萬狀的哭喊，女人聲嘶力竭的慘叫……村裏的人被嚇壞了，他們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恐怖的事件。他們一個個噤若寒蟬，心中又是恐懼又是好奇，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出去探個究竟。只有村裏的那些狗發了瘋的狂吠著。終于，不知過了多久，一切歸功于平靜，他們才大著膽子。成樣結夥出去看。

    回憶起那件事老人還是唏噓不已。結果他們看到雪地上到處是死人，是鮮血……有老人，有孩子，有婦人。還有幾個手裏緊握兵器的漢子，他們分明是和凶手經過一場激烈的搏鬥而最終被殺的。他們一個個都死不瞑目。眼睛瞪地老大怪嚇人的。有幾個女人光著身子躺在雪地上，她們分明在臨死前遭受到了強暴，有一個十**歲的姑娘被人殘忍的割去了**。還有一個年齡大一些的婦人下身插著一把刀……“真慘啊！”老人感歎著說：“有一個小女娃六七歲，但是腦袋被一刀劈成了兩半，還有一個兩三歲地孩子……”

    周烨此時覺得身上都有些發寒。對方的手段真人令人發指啊！

    “死了有二十多口人呢，那可能是一家子，晚上正好路過這裏，因爲旁邊還有幾輛馬車。但是沒想到碰到這事……慘啊！真是太慘了……”

    周烨帶著一種忐忑問：“那是誰幹的呢？”

    老人說：“後來官府來人察了，而且還來了些江湖人，聽他們說是什麽湖地人幹的。”

    “擁翠湖？”周烨心中震顫起來。

    “對……就是‘擁翠湖’你怎麽知道的？”然後老人又說：“也不知那個‘擁翠湖’是做什麽的，但是做下這樣殘忍又喪盡天良的事來，我看他們也都是些喪心病狂無惡不作的家夥。願老天爺爺用雷把他們都劈了……”

    周烨腦子裏頓時一片空白，像是失去了所有思維一樣。他不相信這慘絕人寰地事是他們“擁翠湖”所爲。絕對不是！他在心裏叫著。但是陸仲嶺與當年的那些人爲什麽就認定是他們“擁翠湖”所爲？難道他們都空穴來風捏造誹謗嗎？他一定要弄個清楚明白！他要回“擁翠湖”！他要親口問他地父親！他要親耳聽他說，這些不是他們幹的。

    那人老人看著周烨，他發現這個年輕人此時臉色很難看。

    “小夥子你沒事吧？”

    “沒……我沒事……”周烨有些恍惚。作爲只有十九歲的他來。他所承受的，遠遠超出了他的年齡的承受能力。

    “對了，”老人問他。“既然你小時候住在泰安，也是十九年前，也是那晚泰安城裏也發生了一件慘案。”他歎息一聲說：“榮老爺一家，除了老幼婦儒，也都慘遭殺害。我想這事你也聽說了吧。”

    “嗯……周晔含糊地敷衍。然後他與老人告別。

    周烨又問詢了幾個人村人。他們所說的與那個老人不差分毫。周晔地心情是那樣的複雜又難平。如果真是他們“擁翠湖”所爲，他又該如何面對這一切！連老人孩子婦女都不放過，這真讓人難以容忍！任何的理由在這叫人發指的罪行面前都是蒼白無力的。

    周烨折返“擁翠湖”。路經一個鎮子，這幾天他又累心情又郁悶到極點，思緒亂成一團麻，怎麽也理不清楚。他找了一家酒店，他進去坐下，他現在就像喝酒。

    “客官您要什麽？”

    “我要酒！”他現在只要酒，酒真是個好東西。它才是你不棄不離的知己。它永遠也不會背叛你，不會對你說謊。你可以在它賜予你的朦腌中逃避。忘卻，一切生命中的所有陣痛……

    周烨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很快酒精在他體內起到了作用。他的雙眼開始發紅，他地意識有些飄渺。他心裏不斷地對自己說：“我要回去親口問他！我要回去親口問他……”如果事實是那樣的冰冷，他又應該何去何從？他真要殺了養育自己十九年的擁翠之王嗎？他想他下不了手……

    這時店裏走進幾個大漢，他們在一張桌邊坐下。“小二，快給爺讓你們店裏最好的酒菜。”爲首的是一個身材魈梧一臉絡腮胡子的漢子。他的嗓門震動著屋裏的每一個人。

    一會酒菜上來他們邊吃喝邊聊著天。

    “哈哈，踏平‘擁翠湖’的日子不遠了。”一個大漢帶著興奮說。“冷莊主說了，到時候攻進‘擁翠湖’，由我們搶。”

    這話讓在一邊的周烨酒似醒了一半。

    “不知‘擁翠湖’有沒有漂亮女人。到時候我們一人搞他幾個。哈哈……”幾人發出猥笑。這讓周烨血往上沖。他騰地站起身來，他走到那張桌前，他用噴血地眼睛盯著那幾個大漢。那幾個大漢一點也不懼他。“媽的！你不想活……”一個大漢還沒有罵完身子便從凳子上摔了下去，他口噴著鮮血，喉管發出一種讓人發毛的聲響。他眼見是活不成了。其余幾個漢子大驚失色。他們甚至都沒有看到周烨是怎麽出手。

    “我就是‘擁翠湖’的人，來，有種的來殺我吧！”周烨狂亂地大叫著。

絕對官僚

第四卷 第113章：真相揭開（1）

那幾個漢子聽了心中大驚，沒想到他們碰到了“擁翠湖”人。而且此人武功又是那樣的深不可測。他們沒有退路。“宰了他！”那個絡腮胡子大減。他們操起兵器就向周烨發難。一個用刀的漢子被周烨一掌打倒，那漢子倒地後全身不斷的哆嗦，他的身上冒著白色的寒氣，這讓所有的人驚怔無比。店裏的人一看打了起來怕傷著自己都紛紛跑出外面，只留下掌拒的和店小二哭喪著臉給他們打躬作揖求他們住手，但是現在雙方都在火氣上，已不可能停下來。

    又一個漢子被周烨打倒，在他倒下的同時那個絡腮胡子怒叫著一掌擊向周烨的要害。這個人的武功不弱。周烨不躲，一掌迎上，那個大漢知道不能與“擁翠湖”的人對掌，上次他與周羽對了一掌就吃了大虧，他想收掌，但是他突然發現了一件可怕的事，這足以葬送他的性命。他的掌竟然收不回來了，被周烨吸到了他的掌上！那一刻大漢覺得一股比上次更要寒冷若幹倍的寒氣瞬間傾入進了自己的手掌，隨之整條胳膊都失去了知覺！他大驚失色卻又無能爲力。就在這個緊要關頭，一輪“月”驟然而現！彎月如鈎，直切周烨的手臂，周烨要是不撤掌，手臂就會被切斷。周烨只能撤掌。那個大漢踉跄了幾步方才站住。要不是那輪“月”急時出現，後果不堪設想。

    周烨去看解了那大漢之危地人。那是一個青年，看上去比他大一些，此人正是冷雲，那個絡腮胡子是伏虎將崔烈。冷雲帶著崔烈與幾名手下奉伯父之命出門辦事，路過此地吃飯，先前他碰到個盟友寒暄了一會兒，讓崔烈帶著人先吃，但是沒想他們竟惹上了這麽棘手的人物。

    冷雲看著地下例著的幾個手下，有兩人已死。周晔出手狠毒震怒了他！他對崔烈等人說：“你們都出去！”崔烈與幸存的人擡了同伴的屍體出去。

    冷雲憤恨地盯著周烨，周烨也盯著他。就憑州才冷雲出手救崔烈顯露的功夫。周烨明白自己碰到了勁敵，但是他一點也不懼，他現在反而想痛快淋漓大戰一場，以借此宣泄心中的愁悶。

    “兩位大爺，求你們去別處打吧……”店主走過來央求。周煜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扔給老板。“打壞的東西都算我的。你們都出去。免得傷了你們！”

    “可是……”那個店主還想說什麽冷雲掏出張銀票扔給他。“這店我買下了！都給我出去！”店主接過那張銀栗一看馬上對吩咐小二：“叫上所有的人我們走，這裏現在是這位大爺地了。”

    人都走了，店門被關上，留下的是兩個鷹瞬鵲視的青年。“今天我要讓你出不了這個店！”冷雲的臉色是那樣的冷。

    “誰出不去現在下斷言太早了！”

    周烨用腳勾起一張桌子，然後在那桌子上拍了一掌，桌子飛快砸向冷雲。注視著那砸向自己地桌子冷雲出手，他劃出一輪“滿月”，那輪“滿月”把那張桌子擊的粉碎，而那輪月仍勢頭不減直罩周烨。周烨大喝一聲雙掌齊出，一股強大寒氣把那輪月罩住。月被寒霧冪覆反推向冷雲。冷雲厲喝一聲，也雙掌齊出，用內力頂住那輪月。然後緩緩推向周烨，而周烨又發力椎向冷雲……一輪被寒霧罩裹的滿月被兩人椎來推去。周烨被逼的退了一步，冷雲則退了兩半。此刻，冷雲知道他的對手是誰了。而周烨此時也明白了，眼前這個青年正是他們奪寶藏時候用石頭瞞天過海戲弄了他們的冷雲。那次行動對他來說是一個恥辱。

    現在兩個人都騎虎難下。只能把強大的內力不斷輸在那輪月上。此時誰要是一松勁那麽那輪“月”就會重創挺不住的那個人。此時這輪月上聚集的力量，太可怕了！

    冷雲與周烨的額頭上都開始冒汗。周烨再次發力，那輪“月”被他椎過了中間線，冷雲也發力。雖然把那輪“月”頂地往前了一些，但是按中間線來說，那輪“月”是在自己這邊。而他再無力向前椎一寸了。兩人內力，高低已分。周烨略勝一籌。但是這樣僵持下去只會耗盡彼此的內力，最終挺不住的那一方將遭慘橫禍。

    冷雲盯著周烨，周烨也盯著冷雲。“我們同時發力擠爆它。”周晔說。

    冷雲點點頭，現在也只能如此。然後兩人各自大喝一聲同時發力，那輪“月”遂像一個炸彈一樣發出一聲巨響然後爆裂開來。氣流向四下擴散開來，桌椅板凳杯盤碗碟……凡是被氣流席卷撞擊地，都爆裂了。屋裏碎片亂飛，兩人躲避著。

    待氣流消失冷雲動容地說：“金刀之主武功果然不同凡響。”

    周烨也佩服地說：“過獎，你冷雲的武功也讓佩服。”

    冷雲不服氣地說：“州才內力上你計高一籌，我倒要領教一下你的武功如何。”

    他身子掠過去與周烨打在一起。屋裏地方不寬敞，兩人的武功都難以金力施展，兩人打了六十多招還是不分勝負。但是兩人都被對方所傷。冷雲傷的稍重一些，被周烨擊中一掌，身子發冷，氣血翻滾。周煜雖然被冷雲地“寒月神功”在右臂接了一下但是沒有大礙。現在他們知道彼此的身份也不以命相搏了，只想分出勝負。周晔開始布寒氣了，很快屋裏充滿了寒冷的霧氣，漸漸籠罩充斥著整個屋子，寒霧中，周烨的身影變得抽象而模糊。而在這霧氣中周晔如魚得水，而冷雲則實力大減。再加上這地方狹小，這些霧氣他又難以躲避，很快冷雲就開始處于下風了。冷雲覺得身上越來越冷，自己地衣服上都似罩了一層白霜。但是高傲的他又不願破門而出，自己一出那就從某種意義讓輸掉了這場較量。他只能憑借著自己的高強的武功硬挺著。

    霧氣越來越濃重，周晔越打越勇，而冷雲則覺得愈加艱難。那一刻他明白，就算不在這間屋中，在寬場的地方較量，他最終還是會輸在周晔手上。周烨的武功，越往後越可怕！難怪竟然能與銀槍溫東陽在杭州打成平手！並在武林大會上把“飛龍山莊”的冷面狼江平凍倒在台上！周烨的武功要比杜湘和陳西浩還高，越往後越可怕，開始如果不能擊敗他，打在後面他反擊就更沒有機會了。

    倆人繼續打著，在霧氣中，他們的身形已難分彼此了。不知過了多少招，終于冷雲不動了，他被周烨點了穴道。冷雲心裏湧起一陣悲涼。本以爲憑著自己多年的勤學苦練可以在江湖中大發異彩，但是沒想到自己的“寒月神功”碰到頂尖高手並不占什麽優勢。就算在空曠地他多能堅持百招，但是在周烨手上終難免一敗下場。他還曾想把周家父子都擊敗，現在，面對著周晔，這似成了一個笑話。而他也不會知道，在他勤學苦練武功的那些年月，周烨更是在周煜嚴厲的教導下苦練著，所付出的艱辛與汗水，比他更多。

    “你殺了我吧。”冷雲對周晔說：“我們是敵人，今天你不殺我，日後我還是你敵人。”

    周煜看著他。他聽杜湘說過周烨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就是被萬家父子萦蔽而爲其效命。而他也知道妹妹心中喜歡這個青年，一次他去湖中的小島上找妹妹，他看到妹妹一個人坐在那裏，面對著天上明月，口中喃喃念著冷雲的名字。所以他不會殺冷雲，雖然他們是敵人，他是那樣疼愛自己的妹妹，他不會讓她傷心。

    他解開冷雲的穴道。“我不會殺你，如果在外面打，我沒有這麽容易打贏你。”

    冷雲苦笑。“但是我還是會輸。”

    周烨長籲一口氣。“別把輸贏看得那麽重要。聽說當年你的父親就是一個不計得失的大英雅。所以他才贏得了整個江湖的尊敬。”

    冷雲不得不重新審視周烨。周烨比他還小，但是感覺比他成熟許多。冷雲說：“今天你放了我，我欠你一命。”

    周烨說：“沒有什麽欠不欠的，我只想告訴你，萬家父子並不是什麽好東西。他們終將會作繭自縛。”

    冷雲固執地說：“你們敵視，所以彼此說對方的不是。現在我只聽我伯父的，他不會騙我。”

    周烨知道自己一時不可能改變冷雲的觀念。他說：“我們後會有期。”周晔出門的時候回過頭來對冷雲說：“上次奪那筆寶藏，你瞞天過海之計讓人佩服。”上次冷雲把他們“擁翠湖”和“秋風幫”都給當猴耍了。而兩家被耍的，又都是江湖中又都是大名鼎鼎的人。

    周烨走出酒館，“缺月山莊”的人見周烨出來臉都變了顔色。他們忙沖進去看冷雲。他們以爲冷雲遭到了不測，進去後他們看到，冷雲兀立在一片狼藉的地上，如一尊雕塑。

絕對官僚

第四卷 第113章：真相揭開（2）

周烨回到“擁翠湖”。他盡量讓自己內心的煩亂不安不表現出來而被他人窺破。周煜當著衆褒獎了兒子此行說服“寒雪寨”成功，爲他們“義盟”填了一股力量。

    其他人也都贊賞周烨能辦事，而周烨此時腦海中卻紛亂的一蹋糊塗。他看著自己的父親，這個有著冷漠面孔的擁翠之王，十九年前難道真的犯下了那令人發指的罪行嗎？“慘啊！真慘啊……”那個老人話此時仿佛就在耳邊回響。如果是真的，那父親那高大的形象將會在自己心裏轟然崩塌……他該怎麽辦？他心裏是那樣的痛若矛盾焦灼不安。

    衆人發現周烨受了傷。“你和誰交手了？”周煜問兒子。嶽天楊等也帶著一種探究看向周烨。能傷了周烨的人，雖然是輕傷，但是江湖中有幾個人能做到？

    周烨也知道瞞不過這些高手中的高手。“我碰上了冷雲，我們打了一場。”

    此言一出都爲之動容。冷雲的“寒月神功”他們都聽杜湘講過。杜湘也是拼了二百多招險勝冷雲的。

    “你們，”周煜用一種別樣的神情注視著兒子。“誰贏了？”他似帶著一種擔心。在他的心中，他的兒子是最出色的！

    “我贏了，他受傷了，但是我沒有殺他。他是一個可交的朋友。”他擔心沒殺冷雲會遭受父親的訓斥，因爲留下冷雲。就是爲他們“義盟”留下了一個大敵。他地父親曾對他說過：雖然有些敵人值得你尊敬，但是，該殺的時候還得殺。不然，你永遠都會有一個強大的敵人。

    這個道理周烨也懂，就像三國時候的孫權抓到了關羽，不爲他所用，日後還是敵人，只能殺掉。雖然孫權也是那樣的敬重關羽。

    周烨沒有怪兒子，如果是他，他會殺掉冷雲。但是兒子太仁義。他改變了他多年都未改變過來，他常想，也許兒子身上流著的血，是仁義之血吧。畢竟，他不是他的親生父親。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隨他去吧。

    雖然兒子饒了冷雲一命，但是他還是那樣的快慰，冷缺月之子，不是兒子的對手。“寒月神功，敗在了他“擁翠湖”的絕學上。當年他雖然與冷缺月打成了平手，但是若幹年後，他地兒子擊敗了冷缺月之子。

    嶽天楊也很欣喜。他對周烨總有著一種莫名的好感，就連柳依雪都常對他說，看到周烨這孩子，總覺得親近。當周晔在杭州力拼溫東陽而未敗。又在武林大會大展神威擊敗江平，他就知道，周煜這個兒子日後的成就。會在周煜之上。這真是讓他心裏羨慕。

    衆人散了後周烨出了大廳，他有些恍惚。腦海中總是糾纏著那個疑田。

    “哥哥。”周羽趕上他。

    “什麽事？”

    周羽看了一下周圍關切地問：“你與冷雲大戰一場，你都受傷了，那他呢？”

    周烨笑了。“他傷的也不重，我不會對他下重手的。”

    似被哥哥窺出了心事。周羽臉兒有些紅了，她上去抱一下周烨笑著向前跑去。

    看著妹妹嬌美地背影，周烨心裏是那樣的溫暖。他是那樣愛自己的弟弟妹妹，父親母親。還有他們的這個家，他不敢想象，有一天他離開他們會是什麽樣子。

    周烨找到徐球。他問徐球知不知道陸仲齡這個人。徐球想了一下說：“我倒是聽人說過此人，他被稱爲戰天神龍，但是好多年未在江湖中露面了，我想知道他的也沒有幾個人了。”然後他問周烨：“你問此人做什麽？”

    周烨敷衍說：“這次出去偶爾聽到他的名宇隨便問問。”

    徐球說：“我也只知道這麽點，我想這人現在可能也早死了。”

    “嗯。”周晔不知可否地應了一聲。

    晚上，周烨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麽也睡不著。心中的疑團時刻折磨著他的身心。本想回來後讓爹把當年的事說清楚，可是現在卻沒有勇氣開口。他怕，他怕陸仲齡與那個村裏的人說地都是真的，當年那慘絕人寰的血案就是他們“擁翠湖”做下地。

    忽然他看到窗子上印著一個人影。他小聲問：“誰？”

    “你出來。”是周煜的聲音。

    周烨忙穿了衣服起身，他出去看父親站在那裏。他身上緊緊裹著他那黑色大氅。他咳嗽起來。他現在的身體每況愈下，讓“義盟”所有的人都爲之憂心。也讓周烨看了心疼。

    “爹，你找我有什麽事？”

    周煜對兒子說：“你隨我來。”

    周烨與父親來到寂靜無人的“擁翠湖”邊。湖水在秋月地映照下，波光滟潋。

    父子倆在堤岸上走了一段後周煜伫足。他看著兒子。“這次出去你碰到了什麽事？”憑著他的直覺，這次兒子回來有些異樣，盡管兒子絆裝若無其事，但是他瞞不過他眼睛。畢竟周烨是他養大和自調教出來的。

    周烨想了一下鼓足勇氣說：“因爲孩兒聽說了一件事。”

    “什麽事？”

    周烨低下頭，他有些不敢正視自己的父親。“十九年前十一月初八……那個飄著雪地夜晚……”

    “這事是誰告訴你的！？”周煜打斷兒子的話。“把頭給我擡起來！”

    周烨機械地擡起頭。“難道那件血案真是你們做的？”

    “對。”周煜一點也不否認。

    周烨聽了是那樣的痛心，父親居然沒有否認，他多希望聽到父親說那不是他們做的而是別人汙蔑的。

    “你爲什麽要那樣做！”周晔暮地大聲質問父親。他聲音裏摻精著的痛隨著夜風擴散開來。這是他這麽多年第一次用這樣大的聲音對自己的父親說話。也是第一次這樣不敬。

    “因爲！”周煜的聲音更大。他擁翠湖之王沒有被嚇倒的時候。“他們都該死！我沒有把他們千刀萬剮已經是很便宜他們了！”

    周烨怔怔地看著父親。父親真是太冷酷了……應該說是殘酷。他現在覺得有些不認識他了。

    “你知道十九年前我爲什麽要那麽做嗎？”周煜想給兒子說清楚。他不想讓自己在兒子心裏留下陰影。他知道，兒子是他的驕做，他也是兒子的自豪。

    周烨沒有說話，但是他看著父親，等待著他說。

    于是周煜告訴他。“其實你還有一個姑姑，爹是那樣疼愛她。就像你疼愛羽兒一樣。”往事在這一刻湧現在周煜腦海。這是他心中永遠痛。“二十二年前她嫁給了一個小官吏，那人叫陳良。但是這之前有一個武林人很喜歡你的姑姑，他叫楊志，也是爹的好友，他對你姑姑簡直就著了迷一樣，當時爹也希望你姑姑能嫁給他，他武功又高，在江湖中名氣也不小。但是你姑姑卻不喜歡他……當時爹都很生氣，但是卻沒有辦法。”他停頓了一下，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緒。而他的心卻抽搐著。“兩年後她有一雙可愛的兒女，她生活的很幸福。爹也就放心了。但是沒想到有一天，陳良一家十六口，包括你姑姑和他們的孩子，都慘遭殺害。而你姑姑死前還慘遭人蹂躏……”

    周烨聽到這裏心裏痙攣著，沒想到周家還有樣悲慘的往事。

    “從表面上看，”周煜繼續說：“像是強盜所爲。但是爹卻總覺得此事有蹊跷。于是我暗中察此事。真沒想到……原來陳家的滅門之災竟然是楊志帶人所爲。這個畜生沒有得到你姑姑，就用這樣的方法報複……他也察覺了我在追查此事，他知道爹的個性，他嚇得聞風帶著一家老小隱姓埋名遠走他鄉。但是，他們的行蹤還是被我察了出來！于是那晚我帶著擁翠十傑去了泰安。那是一個飄雪的夜晚……現在，”他看著兒子。“你應該明白了吧？”

    周烨如今明白了其中的情由。可是他仍覺得爹做的太過分了。他痛心地說：“就算你與陸家的人有仇，可是那些孩子與女人都是無辜的啊！”

    “陸家？孩子和婦女？你在說什麽？”周煜似有些懵了。他對兒子說：“楊志他們一家改姓榮，隱居泰安城中。他們假仁假義地做大善人，並在當地贏得了很好的聲譽。但是他們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當晚我帶著十傑殺進他們家，我親手殺了楊志，十傑殺了其他人，而女人和孩子我們一個也沒有碰……”他突然像明白過什麽來了。“難道你以爲陸家血案是我們做的嗎？”

    周烨聽了心中是那樣的寬慰。原來陸家的血案不是他們“擁翠湖”所爲。他就不相信“擁翠湖”的人能做出這樣慘絕人寰之事來。但是別人怎麽就認定是“擁翠湖”呢？他此時如墜五裏霧中。心中的疑團只能讓父親給他解開了。

絕對官僚

第四卷 第113章：真相揭開（2）

周烨回到“擁翠湖”。他盡量讓自己內心的煩亂不安不表現出來而被他人窺破。周煜當著衆褒獎了兒子此行說服“寒雪寨”成功，爲他們“義盟”填了一股力量。

    其他人也都贊賞周烨能辦事，而周烨此時腦海中卻紛亂的一蹋糊塗。他看著自己的父親，這個有著冷漠面孔的擁翠之王，十九年前難道真的犯下了那令人發指的罪行嗎？“慘啊！真慘啊……”那個老人話此時仿佛就在耳邊回響。如果是真的，那父親那高大的形象將會在自己心裏轟然崩塌……他該怎麽辦？他心裏是那樣的痛若矛盾焦灼不安。

    衆人發現周烨受了傷。“你和誰交手了？”周煜問兒子。嶽天楊等也帶著一種探究看向周烨。能傷了周烨的人，雖然是輕傷，但是江湖中有幾個人能做到？

    周烨也知道瞞不過這些高手中的高手。“我碰上了冷雲，我們打了一場。”

    此言一出都爲之動容。冷雲的“寒月神功”他們都聽杜湘講過。杜湘也是拼了二百多招險勝冷雲的。

    “你們，”周煜用一種別樣的神情注視著兒子。“誰贏了？”他似帶著一種擔心。在他的心中，他的兒子是最出色的！

    “我贏了，他受傷了，但是我沒有殺他。他是一個可交的朋友。”他擔心沒殺冷雲會遭受父親的訓斥，因爲留下冷雲。就是爲他們“義盟”留下了一個大敵。他地父親曾對他說過：雖然有些敵人值得你尊敬，但是，該殺的時候還得殺。不然，你永遠都會有一個強大的敵人。

    這個道理周烨也懂，就像三國時候的孫權抓到了關羽，不爲他所用，日後還是敵人，只能殺掉。雖然孫權也是那樣的敬重關羽。

    周烨沒有怪兒子，如果是他，他會殺掉冷雲。但是兒子太仁義。他改變了他多年都未改變過來，他常想，也許兒子身上流著的血，是仁義之血吧。畢竟，他不是他的親生父親。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隨他去吧。

    雖然兒子饒了冷雲一命，但是他還是那樣的快慰，冷缺月之子，不是兒子的對手。“寒月神功，敗在了他“擁翠湖”的絕學上。當年他雖然與冷缺月打成了平手，但是若幹年後，他地兒子擊敗了冷缺月之子。

    嶽天楊也很欣喜。他對周烨總有著一種莫名的好感，就連柳依雪都常對他說，看到周烨這孩子，總覺得親近。當周晔在杭州力拼溫東陽而未敗。又在武林大會大展神威擊敗江平，他就知道，周煜這個兒子日後的成就。會在周煜之上。這真是讓他心裏羨慕。

    衆人散了後周烨出了大廳，他有些恍惚。腦海中總是糾纏著那個疑田。

    “哥哥。”周羽趕上他。

    “什麽事？”

    周羽看了一下周圍關切地問：“你與冷雲大戰一場，你都受傷了，那他呢？”

    周烨笑了。“他傷的也不重，我不會對他下重手的。”

    似被哥哥窺出了心事。周羽臉兒有些紅了，她上去抱一下周烨笑著向前跑去。

    看著妹妹嬌美地背影，周烨心裏是那樣的溫暖。他是那樣愛自己的弟弟妹妹，父親母親。還有他們的這個家，他不敢想象，有一天他離開他們會是什麽樣子。

    周烨找到徐球。他問徐球知不知道陸仲齡這個人。徐球想了一下說：“我倒是聽人說過此人，他被稱爲戰天神龍，但是好多年未在江湖中露面了，我想知道他的也沒有幾個人了。”然後他問周烨：“你問此人做什麽？”

    周烨敷衍說：“這次出去偶爾聽到他的名宇隨便問問。”

    徐球說：“我也只知道這麽點，我想這人現在可能也早死了。”

    “嗯。”周晔不知可否地應了一聲。

    晚上，周烨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麽也睡不著。心中的疑團時刻折磨著他的身心。本想回來後讓爹把當年的事說清楚，可是現在卻沒有勇氣開口。他怕，他怕陸仲齡與那個村裏的人說地都是真的，當年那慘絕人寰的血案就是他們“擁翠湖”做下地。

    忽然他看到窗子上印著一個人影。他小聲問：“誰？”

    “你出來。”是周煜的聲音。

    周烨忙穿了衣服起身，他出去看父親站在那裏。他身上緊緊裹著他那黑色大氅。他咳嗽起來。他現在的身體每況愈下，讓“義盟”所有的人都爲之憂心。也讓周烨看了心疼。

    “爹，你找我有什麽事？”

    周煜對兒子說：“你隨我來。”

    周烨與父親來到寂靜無人的“擁翠湖”邊。湖水在秋月地映照下，波光滟潋。

    父子倆在堤岸上走了一段後周煜伫足。他看著兒子。“這次出去你碰到了什麽事？”憑著他的直覺，這次兒子回來有些異樣，盡管兒子絆裝若無其事，但是他瞞不過他眼睛。畢竟周烨是他養大和自調教出來的。

    周烨想了一下鼓足勇氣說：“因爲孩兒聽說了一件事。”

    “什麽事？”

    周烨低下頭，他有些不敢正視自己的父親。“十九年前十一月初八……那個飄著雪地夜晚……”

    “這事是誰告訴你的！？”周煜打斷兒子的話。“把頭給我擡起來！”

    周烨機械地擡起頭。“難道那件血案真是你們做的？”

    “對。”周煜一點也不否認。

    周烨聽了是那樣的痛心，父親居然沒有否認，他多希望聽到父親說那不是他們做的而是別人汙蔑的。

    “你爲什麽要那樣做！”周晔暮地大聲質問父親。他聲音裏摻精著的痛隨著夜風擴散開來。這是他這麽多年第一次用這樣大的聲音對自己的父親說話。也是第一次這樣不敬。

    “因爲！”周煜的聲音更大。他擁翠湖之王沒有被嚇倒的時候。“他們都該死！我沒有把他們千刀萬剮已經是很便宜他們了！”

    周烨怔怔地看著父親。父親真是太冷酷了……應該說是殘酷。他現在覺得有些不認識他了。

    “你知道十九年前我爲什麽要那麽做嗎？”周煜想給兒子說清楚。他不想讓自己在兒子心裏留下陰影。他知道，兒子是他的驕做，他也是兒子的自豪。

    周烨沒有說話，但是他看著父親，等待著他說。

    于是周煜告訴他。“其實你還有一個姑姑，爹是那樣疼愛她。就像你疼愛羽兒一樣。”往事在這一刻湧現在周煜腦海。這是他心中永遠痛。“二十二年前她嫁給了一個小官吏，那人叫陳良。但是這之前有一個武林人很喜歡你的姑姑，他叫楊志，也是爹的好友，他對你姑姑簡直就著了迷一樣，當時爹也希望你姑姑能嫁給他，他武功又高，在江湖中名氣也不小。但是你姑姑卻不喜歡他……當時爹都很生氣，但是卻沒有辦法。”他停頓了一下，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緒。而他的心卻抽搐著。“兩年後她有一雙可愛的兒女，她生活的很幸福。爹也就放心了。但是沒想到有一天，陳良一家十六口，包括你姑姑和他們的孩子，都慘遭殺害。而你姑姑死前還慘遭人蹂躏……”

    周烨聽到這裏心裏痙攣著，沒想到周家還有樣悲慘的往事。

    “從表面上看，”周煜繼續說：“像是強盜所爲。但是爹卻總覺得此事有蹊跷。于是我暗中察此事。真沒想到……原來陳家的滅門之災竟然是楊志帶人所爲。這個畜生沒有得到你姑姑，就用這樣的方法報複……他也察覺了我在追查此事，他知道爹的個性，他嚇得聞風帶著一家老小隱姓埋名遠走他鄉。但是，他們的行蹤還是被我察了出來！于是那晚我帶著擁翠十傑去了泰安。那是一個飄雪的夜晚……現在，”他看著兒子。“你應該明白了吧？”

    周烨如今明白了其中的情由。可是他仍覺得爹做的太過分了。他痛心地說：“就算你與陸家的人有仇，可是那些孩子與女人都是無辜的啊！”

    “陸家？孩子和婦女？你在說什麽？”周煜似有些懵了。他對兒子說：“楊志他們一家改姓榮，隱居泰安城中。他們假仁假義地做大善人，並在當地贏得了很好的聲譽。但是他們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當晚我帶著十傑殺進他們家，我親手殺了楊志，十傑殺了其他人，而女人和孩子我們一個也沒有碰……”他突然像明白過什麽來了。“難道你以爲陸家血案是我們做的嗎？”

    周烨聽了心中是那樣的寬慰。原來陸家的血案不是他們“擁翠湖”所爲。他就不相信“擁翠湖”的人能做出這樣慘絕人寰之事來。但是別人怎麽就認定是“擁翠湖”呢？他此時如墜五裏霧中。心中的疑團只能讓父親給他解開了。

絕對官僚

第四卷 第113章：真相揭開（3）

周煜對兒子說：“當晚我們殺了楊家的人後連夜離開泰安，但是我們經過一個山村的時候，我們看到雪地上有一家人被殺害，他們死的很慘，凶手非常殘忍……那時候，村裏似有人出來了，我們就馬上離開那裏。而被殘殺的那一家我們當時也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以後才知道是‘神龍镖局’陸仲康一家。所以陸家的血案不是我們所爲，我周煜就是再滅絕人性，也不會那樣滅絕人性去殘害婦女和孩童。”

    周烨此時明白了一些這其中的原由了。難怪人們都誤會陸家的血案是“擁翠湖”所爲。凶手殺害了陸家的人後撤離，而此時“擁翠湖”的人正好經過，他們真是冤枉“擁翠湖”了。讓他感到快慰的是自己的父親並沒有讓他失望。在他的心中，他永遠是一個頂天立地的鐵血男子。

    周烨爲懷疑過父親而感到羞愧。他一下子跪在父親面前。“爹，孩兒錯怪你了，請責罰我吧！”

    周煜說：“不知者不爲罪。但是你得告訴我，你這次出去到底碰到了誰？”一陣風吹來，周煜又咳嗽起來。他把身上的大氅又往緊裹了一下。他心裏湧起一陣悲涼，他知道他現在的生命是以天數計數了，能數到哪一天，他不知道。

    此時也正好是向父親問明他身世的機會。他一直不敢開口，怕傷了父親的心，可是自己的身世之謎卻無時無刻地講纏折磨著他。好多次，他感覺自己像崩潰了一樣。就算父親也不知道他的身世。但他想知道當年他是怎麽到了父親手裏地。

    “爹，恕孩兒不孝。我有一事要問，此事弄不明白，孩兒無一日安甯。”此刻周烨的淚水流下。這種事情一旦挑明，對父與子將都意味著是一個傷害。

    “我就知道你滿懷心事。”周煜對兒子說：“今晚，就我們父子倆，有什麽疑問都說出來。”周煜似預感到了什麽。

    “爹……”周烨終于說了出來。“孩子到底是哪來的？我的親生父母又是誰？請父親告訴孩兒。”

    周煜聽了心中一陣震顫。隱藏了這麽多年的秘密，今日終于浮出水面了。這麽多年他心裏也很茅盾，甚至擔心，有一天兒子知道真相後會去尋找他的親生父母……而他又覺得自己對兒子隱瞞著此事是很自私的行爲。這也是他心中的一塊病。周煜覺得心口一陣的痛。他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緒。

    “你是怎麽知道地？”

    “孩兒是一次無意聽到你和母親說話才知道地。”

    周煜帶著一種難以形容心境對說：“我們隱瞞了你這麽多年，你不會怪爹吧？”

    周烨說：“孩兒不會怪爹。但是孩兒真地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他又補充說：“就算我不是父親親生。但是在我的心中。爹你就是孩兒的親生父親。你在我心中地位置，沒有人可以替代。”

    兒子的話讓周煜欣慰。他對兒子說：“你先告訴我這次出門碰到了究竟碰到了什麽人。”

    于是周晔把碰到陸仲嶺之事詳細告訴了父親，周煜聽後恍然明白，這些年來曾有人行刺過他兩次。原來竟然是陸仲嶺所爲。陸仲嶺誤會是他們“擁翠湖”制造他們家的滅門慘禍了。

    隨後周煜也告訴了兒子他的來曆之謎。“當年我們殺了楊家的人後路過那個山村，看到陸家人的都被慘殺，我們正要離開這際，聽到旁邊地冰溝裏傳來嬰孩的哭聲……于是我們把那個嬰孩救了，他才幾個月大，他身上被人捕了一刀。整個身體血淋淋的，並被扔在了冰溝裏。他那麽小，居然沒有被那一刀捅死，也沒有凍死，真是一個奇迹。”

    周烨的心悸動著。“爹，那個孩子就是我？是不是？”

    周煜點點頭。“你雖然僥幸活下了一條命，但是你傷的很重，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救治好。爲了能讓你有一個好的環境，我就把你當親生兒子一樣養。我命令十傑，不准把此事傳揚出來……”

    “爹！”周烨終于忍不住哭了。父親爲自己付出了那麽多！一個男兒的感動地淚水此刻就那樣肆意地流倘著。他跪走到父親身邊，雙手緊緊抱住周煜的雙腿。“爹……你對孩兒的大恩大德你叫孩兒我如何回報啊！爹，我再不追察我的身世了，我不去找我的親生父母了……你就是孩兒的親生父親！娘就是孩兒的親娘，我要盡我所能來報答你們的大恩大德！”

    “混賬東西！”周煜蓦地一腿踢開周烨。他聲色俱厲地怒斥兒子。“其實這段時間我決定瞅個時機把真相告訴你，讓你去尋自己的親生父母。我雖然對你有再生之恩，可是你的生命來自的是父精母血！你身上流著他們的血！作爲一個有血性的男兒，怎麽能不去尋找他們！？陸仲嶺說你的親生爹娘是那樣愛你，他們並沒有抛棄你……他們遭受到別人難以想象的苦難……你就更應該找到他們，盡一個你做兒子的責任！而不是逃避現實！如果你的父母已死，那你也得找到他們的墳！在他們墳前一拜，然後去爲他們報仇，這才是大丈夫所爲！你這個混賬東西明白嗎？我周煜可不想要一個置親生父母不顧的兒子！”

    一向冷靜的周煜此時顯得很激動。他的身子開始顫動，他又咳嗽起來，他覺得胸口壓了一盤磨，沈重的都讓他難以負荷了。這段時間他考慮著一件事，他知道自己的時日不多了，他決定到時候把真想告訴兒子，不然他就是進了墳墓也會帶著一種愧疚。

    “爹你沒事吧！”周烨又跪走到父親面前關切地問，沒有父親的命令，他不敢起來。

    周煜一邊咳嗽一邊說：“你這個忘本的混賬我不想認你。”

    “爹……”周烨含淚說：“你教訓的極是，孩兒的確混賬，我知錯了。我一定察清自己的身世。求爹爹不要再生氣了。”父親的深明大義更讓他敬服！這是一個多好的父親啊！爲什麽，他不是他親生的。這讓他那樣失落。

    周煜說：“這才像我的兒子，起來吧。”

    周烨起身。“爹你沒事吧。”

    “我……咳……咳……我沒事……”

    稍待片刻周煜咳嗽緩了許多。

    “爹，”周烨問出了自己的疑問。“我會不會就是陸家的人啊。”因爲周煜是從陸家的慘案現場把自己救回來的。而陸仲嶺又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想到此處周烨心裏湧起一陣悲戚。如果自己真是陸家的孩子，那當年被殘忍殺害的可都是他的親人啊！

    周煜說：“你不是陸家的人。”然後他解釋說：“當初我們還救了一個丫環，但是她回到‘擁翠湖’沒幾天就因傷勢太重死去了。她告訴我，你是幾個月前陸仲康抱回來的，陸仲康對人們說你是一個他在路上撿到的育嬰。但是人們並不這麽想，因爲陸仲康對你如親生父親一樣呵護，有一次他的夫人忘記給你喂吃的，他知道後竟然還把他的夫怒斥一頓，他們夫婦恩愛有加，下人們很少看到陸仲康對夫人發火。由此可見你的身份並不是一般的育嬰。”周煜咳嗽兩聲繼續說：“後來我也派人察找過你的家人，但是卻沒有任何線索。既然陸仲嶺知道，我想當年在你的父母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麽大事。他說你的父親是個頂天立地大英雅，那應該在當年的武林中一定不是平常之輩，也許我還認識他也說不定。”

    周烨說：“陸仲嶺說到時候他會在九華山等我。既然他誤會了父親，我也正好向他說明。”

    周煜點點頭。“到時候我會親自見他，一來澄清事實，而來也揭開你的身世之迷。”他意味深長地說：“我也想知道你的父母到底是誰。”

    然後父子倆又敞開心扉聊了一會兒，周煜開導他也不要有太多的思想包袱，一切順其自然。“大丈夫也就應該這樣，榮辱不驚，隨遇而安。”

    “爹的教導孩兒終生銘記！”

    現在周晔的心裏舒坦多了，有一種如釋重負之感。就算他的親生父親還活著，但是周煜在他的眼裏，永遠是“生父”。這是任何人與事不能改變的。

    父子倆在長堤上安步當車，“擁翠湖”的夜是那樣安恬，月更是分外的明亮。輕風習習，蟬鳴蛙叫。

    周煜說：“這次蕭秋風當著整個江湖對嶽盟主下戰貼，到時候勢必有一場惡戰啊！”

    周烨似看出了父親的憂慮。“父親不必擔心，嶽盟主可是當年的江湖第一高手，此次重出江湖更是戰績輝煌，我想他一定能擊敗蕭秋風。”

    周煜歎了一聲說：“如果換作是當年，我不會有任何憂慮，結果只有一個，他必勝無疑。但是他現在也畢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而且因當年中毒武功也再難恢複到嶄峰了。蕭秋風此人的武功是非常可怕的。他自出江湖，也未遇敵手啊！他們這一戰，最可能是兩敗俱傷。這也正是一些人所期待的。”

    周烨說：“那我們得有一個詳細缜密的應對計劃才是，別到時候讓萬飛龍溫東陽他們坐收漁翁之利才是。”

    周煜點點頭。“到時候，我們占義盟，精銳金部出動！以確保不出現意外。”

    這時候父子倆看到前方有兩個人影向這邊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