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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咪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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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季璃】尊夫記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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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4-4 16:02:19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不、不行!她好緊張⋯⋯真的好緊張喔!江果兒躺在聞天放的身下,擔心自己要是
做不好怎麼辦?!

  紅燭錦帳,入眼一片春色,炕上交纏著一雙璧人,聞天放細心地呵護著懷裡的人兒
,不片刻,他幾乎是立刻感覺到她渾身緊繃,彷彿受了極大的忍辱一般,咬著唇不敢發
出聲音。

  「果兒,你怎麼了?」他的掌攫覆住她嬌聳的乳房,輕啄了下她的小嘴兒,笑問道


  「沒、沒什麼,天放哥哥,請你繼續。」糟糕,被他瞧出來了嗎?不行,她絕對不
可以被他看出來,這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呢!

  「你人不舒服嗎?」他瞇起黑眸,質疑道。

  「不,很舒服,非常舒服⋯⋯」她說到了一半,忽然住了口,心想:結兒說就算很
舒服,也不可以隨便說出來,否則會有損她大家閨秀的氣質,可是會被他很瞧不起的呢


  不行!她以前這麼不懂事,只要他隨便一摸,她就舒服得哇哇大叫,真是一點氣質
都沒有,大概已經被他偷笑了很多次了吧!她這次絕對要教他刮目相看,絕對不能再出
醜了。

  所以,她正襟危躺在他的身下,一動也不敢動。

  一絲狐疑閃過聞天放的心頭,他扯落了她的褻褲,近乎惡意地玩弄著她雙腿間綻放
的花蕊,指尖沾染渴待的濕意,心底更覺奇怪了。

  「唔⋯⋯」她咬緊了唇,很為難地皺起了小臉,克制自己的雙腿不准夾緊,可是她
越是這麼告訴自己,就越是敏感難耐。

  靜觀著她的反應,聞天放頓了一頓,張嘴含咬住她一隻紅嫣色的乳尖兒,極盡所能
地含咬舔弄,身下的長指也沒有停過,可是,他並沒有感受到她預期中的歡愉激動。

  江果兒一張小臉都憋紅了,小手緊緊地握成拳,差點被瀰漫心窩兒底的熱氣給哽咽
,完了!完了!她快要撐不下去了!

  不行⋯⋯這樣一定又會被他取笑,一思及此,她連忙把差點奪喉而出的嚶嚀聲吞回
肚子裡去,繼續假裝沒有感覺。

  聞天放惱了,天生高傲的男性自尊嚴重地受到了她的打擊,抬起身抽回掏弄她花穴
的長指,不由分說地解開褲頭,架起了她玉白的雙腿,猛然地貫入了她分明已經水蜜滿
盈的狹穴兒裡。

  「啊⋯⋯」怎麼辦?她的肚子裡好熱、好脹,真的太舒服了!她在心裡暗叫一聲糟
糕,覺得這次自己很可能還是會被他瞧不起。

  嗚⋯⋯她不要這樣子啦!

  「我勉強你了嗎?」他的神情隱隱透出不悅。

  「不,一點兒都不勉強,請天放哥哥儘管享用。」她故意裝得很為難,聽說這樣才
可以表現女孩子的矜持,她可千萬不能功虧一簣呀!

  「享用?」她到底把他當成什麼?聞天放險些被她氣暈了,按緊了她的俏臀,狠狠
地一再貫穿抽送。

  「啊⋯⋯」一聲放蕩的呻吟從她的唇間逸出,江果兒理智全失,繃著身子不想回應
他,嗚⋯⋯好痛苦,這樣子真的好痛苦,原來想要當個大家閨秀是這麼困難的事情呀!

  她可不可以不要當了⋯⋯好熱⋯⋯好舒服喔!她感覺到自己的身子緊緊地銜住了他
巨大的火熱,一次次地連根吞沒了他。

  隨著她的扭動增劇,聞天放卻還是感到不滿意,沉著一張俊美的臉龐,大掌揉擰著
她飽滿的嬌乳,不停地搗弄著她泌湧花液的小浪穴,似乎存心發洩心中的怒氣。

  顛覆雲雨,纏綿悱惻,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股激顫的快感竄過聞天放的腰脊,熱燙
的欲焰狠狠地射入了她柔潤的花腔中,他低吼了聲,瞬間懊惱地從她的體內抽身,翻身
下床。

  該死!他暗咒了聲,心底感覺到極度的挫敗,雄性的自尊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殊不知在他身後的江果兒正是一臉陶醉,羞恥地捂起了小臉,覺得自己放蕩的反應
很可能又要被他給取笑了。

  瞧,他這麼急著翻身下床,一定是要去找個地方,好偷偷取笑她,這麼一想,江果
兒更覺得無地自容了。


  步行書比預期中還要早回京,在這一段期間內發生的事情,他不太知情,卻沒料到
在他回府的第一天,聞天放就希罕地來到他的府邸。

  「天放你怎麼來了?你的臉色好難看。」書房中,步行書從案前起身,迎向來人,
發現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沒什麼。」聞天放一進門就挑了張太師椅坐下,一臉陰霾,像一隻鬥敗的公雞般
沮喪。

  「是嗎?」步行書笑了笑,心想:能教聞天放有這種表情的人,全天底下很可能只
有一個江果兒,而能讓江果兒把聞天放惹成這副德行的人,要是他猜得不錯,只有他的
結兒了!

  他考慮自己是否該告訴在局中迷亂不已的聞天放真相,隨即,他決定緩一緩,因為
一旦天放知道了這件事情很可能是結兒在挑撥離間,他絕對不會輕饒過她的。

  「事情辦得如何?」聞天放挑眉問道。

  「辦得差不多了,經過我一連串的調查,發現冷九爺最在意的人只有兩個,一個就
是九千歲,因為他二十多年前,征戰西楚,深愛過一名西楚女子,雖然這名女子後來嫁
進了皇家,但九千歲還是很有可能是他的親生父親,我在猜,他會自稱冷九爺,與九千
歲這個封號脫不了關係,而且,他所在意的另外一個人,就是你!」步行書非常自信地
笑了。

  「為什麼?」聞天放忍不住擰起了眉心,沒有料到這件事最終竟會與自己牽扯上這
麼密切的關係。

  步行書聳了聳肩,道:「不信?我試給你看!」


  「給我的信?」江果兒不解地從一個她沒見過的宮女的手裡接過書信,心底納悶極
了,在這宮裡誰會寫信給她呢?她低頭打開蠟封,抽開裡頭的信紙,看見裡頭只有幾個
龍飛鳳舞的大字,觸目驚心。

  果兒:大哥危矣,速救!

  冷一看之下,果兒驚跳了起來,不得了了,她未來兒子的乾爹有了危險,為了確保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出生的孩子能夠有乾爹,她決定趕快前去解救,以免後悔莫及。

  「他在哪裡?」果兒急問道。

  「江姑娘,請跟我來。」宮女微笑,揚起手,示意果兒與她一起走。

  

  步相府的北廂房,一直是步行書偏愛逗留的書房,其中尤以亭香閣為他的最愛,這
一次,他卻以自己的地方,當成了誘敵之所。

  「咱們又見面了,冷九爺,或者,我應該稱呼你一聲西楚國的六皇子呢?」聞天放
冷冷地瞅向前來赴約的男人,對峙的情勢一觸即發。

  「叫我冷九爺吧!因為,在這裡與你同堂對話,想盡辦法想要刁難你的男人,不是
西楚國的六皇子,而是一個想要與你一爭高下的男人。」冷九爺輕鬆的神情似乎不將眼
前的危險放在眼底。

  「不,你並沒有太用心,冷九爺,甚至於,故意輸了這場遊戲,也是在你預料之中
的事情吧!」步行書微笑道,他其實很早就看出了這一點,只是一直無法驗證而已。

  「步行書,你很聰明,看樣子,你身上的毒似乎已經被解開了。」冷九爺稱許道。

  「沒錯,有人給了我解藥,毋須你多勞了。」步行書聳了聳肩,似乎並不想對解藥
的來源多做解釋。

  聞天放沉凝了半晌,終於問出了心底長久以來的疑問,「為什麼想要與我作對?這
些年來,我們各自征討,中原與西楚兩國相安無事,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何必明白?我只不過是想找一個能夠與自己匹敵的對手,而你聞天放,恰恰好是
我所要的人。」

  「那又如何?你終究是我的敵人。」

  冷九爺神秘地笑了,搖頭道:「是敵、是友,僅只在一念之間而已,西楚的老臣們
個個擔心我會叛變奪取皇位,大哥卻一直相信我不會背叛他,你說,我們是敵人嗎?」

  「聽起來不像。」聞天放緩緩搖頭,覺得他話中有話。

  「錯了,我們是敵人,他不應該相信我的野心僅只於當一名臣子,殿下,從我一出
生開始,他們就沒有避諱過讓我知道,我的父親是個漢人,是個率領干軍萬馬,險些將
西楚夷為平地的漢人,我與你,算得上是堂兄弟呢!」

  「我知道,我與你同年生,只小了你不過半個月,若是你出生在中原,我們算得上
是平輩。」

  這件事情是步行書前去九千歲長年居住的青樓,問明白了當年的情況所做下的推測
,聞天放知道他這位九皇叔當年從西楚征戰凱旋之後,就隱身市井,不過問朝廷之事,
戀棧青樓,或許只是因為他深愛著當年遇到的那位西楚女子,他在青樓之中,可以不用
被要求付出任何真實的情感吧!

  「沒錯,但你擁有太多了,多到會教人眼紅的地步,只不過,卻沒有人會真正恨你
,因為,你將每個親近的人都視為自己的所有物,你會保護他們,用你至高無上的權勢
以及智慧去保護他們的安全,教他們對你心悅誠服,這一點,我就做不到。」冷九爺笑
著搖頭。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施捨別人。」聞天放搖頭冷道,不甚需要有人來解釋他天生
的王者霸氣。

  「但這就已經夠了,殿下,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或許,在不久的將來,我們還會
有見面的機會。」

  「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話聲一落,只見江果兒從內堂裡跑出來,火燒屁股似的著急,手舞足蹈地嚷道:
「火,起火了!」

  「果兒!」聞天放不敢置信地瞪著心愛的人兒出現在此地。

  「後堂起火了!天放哥哥,你怎麼也在這裡?」江果兒被急壞了,根本無法看清楚
屋子裡的人,一聽見她熟悉的呼喚聲,訝異地喚道。

  「這是我想問你的問題!回答我!」聞天放氣急敗壞,遠比剛才與冷九爺對話時更
加熾怒三分。

  「不要問了,那個帶我來這裡的女人突然間就把我丟進來,然後竟然自己跑去放火
,我們快逃吧!」真是的!都已經是這個時候了,她哪裡還有時間回答他的問題呢?江
果兒很心虛地逃避,衝上前拉起他的大掌,就要往外跑,不料,就在這時,冷九爺的聲
音在她的耳邊揚起。

  「果兒,咱們又見面了。」他溫柔地微笑。

  「啊⋯⋯你也在這裡,快!快走!後堂起火了,很快就會燒到這裡來了!我們快點
走吧!」江果兒似乎一點兒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是這個場面的入侵者,忙不迭地想拉住所
有人往外跑。

  啊!還有步大哥,她可千萬不能忘記他,他可是結兒喜歡的人呢⋯⋯「不,我不走
。」冷九爺平靜地搖頭,避開被她伸過來的小手,退後了兩步,與她拉闊距離。

  「什麼?不走會被火燒死的,你在跟誰賭氣呀?這樣對你又沒有什麼好處,快走吧
!天放哥哥⋯⋯」她回頭想教聞天放勸勸他,然而,一瞅見他陰沉的臉色,她被嚇噤了
口。

  聞天放冷覷了果兒一眼,抬起眸子,若有深思地直視著冷九爺微笑的臉龐,襯著火
光洶湧的背景,頓時變得比平常更龐大而且無法忽視。

  他不能讓他死!至少,他想知道,冷九爺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物!一時之間,兩
個男人之間的氣焰遠大過於逐漸侵吞他們的火。

  沒有人離開。

  同在此時,因為被欺騙而離開皇劍山莊,一路被武皇冉律堂追著跑的江要兒,從遙
遠的地方就看見了濃煙四布,她趕忙要冉律堂停下馬。

  「火?冉哥哥,那裡好像發生火災了!」原本,她是不打算理會一直跟在她身後的
冉律堂,可是驚奇之下,也顧不得跟他生氣了。

  「不關我們的事。」冉律堂不屑地冷哼了聲。

  「你說這是什麼話?不管,我要去救火,要是你不去的話,那我自己去就好了,再
見!」說著,她就要從他的懷裡掙脫,翻身下馬。

  「你——」他迅速地擒住了她的手臂,惱怒地皺起了眉心,狠狠地瞪著她不知死活
的小臉。

  他好不容易才讓她願意跟他回去皇劍山莊,絕不可能再給她有任何機會再離開他半
步。

  「哼,去不去——」江要兒有恃無恐,然而,話還沒說完,她只覺腰身一緊,身子
就騰空飛起,整個人掛在他的手臂上,直往發生火災的地方飛去。

  見狀,江要兒賊賊一笑,甜蜜而且幸福。

  

  沒有人離開,只有江果兒一個人看著大火蔓延,急得跳腳。

  「你們走吧!這樣的死法似乎非常適合我這樣的人。」冷九爺近似開玩笑地說道。

  「不,你還不能死!」聞天放厲聲道。

  聞言,冷九爺羌爾一笑,「難道,你也將我當成了你的所有物,不許我死嗎?殿下
,承蒙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我只是看不慣你試圖扮演悲劇英雄,死在我們面前,你要死,起碼也要死在我的
手裡!」

  冷九爺聳肩笑笑,沒有回話,眸底的神采是懾人的。

  「跟我們走吧!事情是不能這樣被結束的!」步行書也不甘心,如果冷九爺就這樣
死去的話。

  就在對峙不下,雙方幾乎都快要有葬身火海之虞時,被迫抵達火場的冉律堂被江要
兒要求進了火海,因為,接獲通報聞訊趕到火場外的江結兒告訴她,她們的妹妹就在裡
頭。

  冉律堂冷冷地掃視眾人一眼,語氣似乎漠不關心,對著現場唯一的女性江果兒問道
:「你就是江果兒嗎?你二姊要我進來救你出去。」

  「二姊?」果兒瞪大了眼,喜出望外,可是一想到情況危急,這幾個男人竟都像著
了魔似地不走,心兒就發慌,「你先不要救我,你趕快想辦法救他們幾個出去好不好?


  「你二姊只要我救你一個。」冉律堂生性冷僻,除了江要兒的話以外,他幾乎是懶
得理人。

  「啊⋯⋯你們這些男人怎麼都是這副德行?!」江果兒慘叫了聲,「那我也不要出
去了,天放哥哥,我要跟你死在一塊兒。」

  步行書望向冉律堂,暗自欣賞起對方器宇軒昂的態勢,心裡覺得好笑,她們這幾個
姊妹口口聲聲說要找「沒用」的男人,但是,在她們的身邊,卻莫名其妙地出現了一堆
厲害到可怕的男人,只是她們都不自覺罷了!

  「果兒妹妹,我不讓你為難了,再見。」冷九爺話才說完,冷不防地退入身後的火
海中,任由煙漫的火光吞噬了他,一根被燒斷的樑柱砸了下來,跌斷在他的面前。

  「不要——」她瞪大了雙眼,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然而,愕然的人不只有她一個,聞天放以及步行書也都不約而同地感到震驚,他們
心裡知道,這場遊戲看似他們贏了,然而,他們才是最大的輸家,永遠不能翻身了!

  聞天放歎了口氣,長臂摟起江果兒,與步行書和冉律堂提氣飛起,衝破了屋頂,逃
脫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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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4-4 16:03:37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風,助長了火勢,這時,所有人之中,只有江果兒是一臉悲慼的,因為只有進去的
人才知道,裡頭還有一個男人沒有逃出來。

  他死了!江果兒淚水盈眶,悲從中來。

  聞天放俯眸冷覷了她一眼,看見她悲傷的模樣,心裡頗不是滋味,卻沒忘了要問她
一件極重要的事情。

  「果兒,為什麼你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你認識屋裡的那個男人呢?而且,為什麼
你今天又會出現在這裡呢?」聞天放的質疑聲,冷冷地揚起。

  隨即,眾人的眼光聚集在果兒的身上,只見她心虛地推開了聞天放的懷抱,緊張地
扭著小手,半晌說不出話來,結巴道:「呃⋯⋯我⋯⋯呃⋯⋯他教我不許告訴別人,尤
其是你⋯⋯」

  「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他冷冷地說道。

  「不行!大哥說,如果不是他自己告訴你的話,我是千萬不能說的。」

  她猛搖頭,小臉被他瞪得慘白。

  「你叫他大哥?他對你而言就這麼重要?」聞天放感到滿心的不悅,因為竟然除了
江結兒以外,還有另一個人對她意義非凡,更該死的是,那個人竟然是個男人!

  「他不是對我很重要,而是對⋯⋯」江果兒忽然住了口,連忙推開了他,跑到了好
久不見的二姊江要兒身後,不願回答。

  「過來!」他朝她伸出手,沉聲道。

  「不要,我不要過去,我要留在這裡。」江果兒像一隻小鴕鳥般,試圖無視於他的
威脅,心兒惴惴。

  「果兒,你——」

  步行書被江結兒推了推,連忙上前打圓場,徐徐一笑,道:「她們姊妹好久不見,
就讓她們去敘敘舊,有什麼事情過兩天再說吧!」

  「明天,明天我就來接她!」說完,聞天放深瞅了果兒的側影一眼,神情冰冷地甩
袖離去。


  很快,就過了一天,對於江果兒而言,歲月如梭可真是一件悲慘的事情,因為那代
表著她將要被聞天放極盡所能的逼供,問出真相。

  聞天放遣開了所有人,包括步行書等人,房中,氣氛沉凝得不可思議,江果兒躲到
了牆角,小心翼翼地瞅著他的一舉一動。

  「過來,我不會吃了你的。」聞天放按捺怒意,耐心地哄道。

  「不,我不要過去⋯⋯」他當她是笨蛋嗎?一張臉明明就臭得跟什麼似的,看起來
嚇人極了。

  「跟我回宮去。」他絲毫不容許她選擇地說道。

  「不要,你好壞,連我回了娘家,你都不肯放過,難怪以前的女子受了委屈就要回
娘家,我現在終於知道原因了!她們跟我一樣,都是可憐到不行的女子。」說著,她很
可憐地一掬清淚,像個可憐的小媳婦。

  可憐到不行?她這是什麼形容詞?聞天放聽得皺眉,發出了心底的疑問,道:「娘
家?這裡是步相府。」

  「沒錯,但是結兒是我姊姊呀!步大哥可是不會趕我走的。」她看準了這一點,很
堅持地說道。

  聞言,他眸子一黯,逼近了她半步,語氣陰幽幽地說道:「你確定自己真的不跟我
回去?」

  她這個小妮子,以為這樣他就拿她沒轍嗎?未免太過天真了吧!聞天放在心底冷哼
了聲。

  「非常確定!哼。」果兒嘴裡逞強,卻硬是被他嚇退了幾步,嬌小的身子更往牆角
縮去。

  「好,那我走了,你可不要後悔呀!」他撂下狠話。

  「不會,我死都不會後悔。」咦?就這麼簡單嗎?江果兒的心底突然間覺得有點莫
名其妙。

  這回,聞天放可是連最後一眼都懶得看她,高大的身影陡然一轉,猛然拉開門板,
邁開長腿,不片刻就消失在門口。

  「天放哥哥⋯⋯」他、他竟然就這樣走了?江果兒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忽覺胸口
鬱悶,眼前一暗,在他走後暈厥了過去。



  「不會有事吧?」

  一群人悄悄地靠在門邊,偷聽著裡面的動靜,其中的成員包括了步行書、江結兒、
江要兒、以及死拖活拖,硬是被江要兒威脅前來做壞事的冉律堂。

  「不會,結兒,你要相信天放是絕對不會傷害果兒的。」步行書搖頭,笑著保證道


  「是嗎?」江結兒可是一點兒都不相信,挑起秀眉對於步行書的保證頗感質疑。

  就在他們聽得正興高采烈,不亦樂乎時,聞天放措手不及地推門而出,看見了他們
這一票狐群狗黨,只是不悅地冷哼了聲,迅速地越過他們身邊,離開相爺府。

  這時,江結兒擔心又好奇地跑進了房裡,不意地看見果兒昏倒在地上,連忙朝著外
頭大叫道:「來人!果兒、果兒不好了⋯⋯」

 

  好興奮、好期待,天放哥哥如果知道了這件事情,會是什麼表情呢?江果兒興匆匆
地走在御花園裡,直往東宮的方向步去。

  忽然,聞天放修長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面前,他的身旁隨侍著兩名宮人,朝著她的方
向走了過來。

  「天放哥哥⋯⋯」她無意識地輕喚出聲,期待著他取笑她明明就說不進宮了,卻還
是忍不住,瞞著他進宮。

  然而,他沒有。

  聞天放一句話都沒有對她說,從她的身旁擦身而遇,連看都不看她一眼,漠然的神
情彷彿從來都不認識她一樣。

  他不理她了!

  她是進宮來要告訴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呀!他笑她也好,氣她也罷,為什麼當作不
認識她呢?他難道不知道這樣會讓她很難過嗎?她的心就像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痛得
都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江果兒小臉蒼白,咬緊了嫩唇,紅了眼眶,驀然地蹲下身去,抱住了自己,無聲地
嚶哭了起來。

  「果兒?你怎麼了?怎麼哭了,你不是進來要找他的嗎?那件事情你告訴他了嗎?
」江結兒不放心地趕了過來,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

  「結兒,結兒,他不要我了⋯⋯」果兒哽咽地哭喊,彷彿肝腸寸斷般,教人忍不住
聯想到被丟棄在一旁不理的小野貓。

  這時,聞天放在十尺開外的地方定住了身,他並沒有就這樣拂袖而去,然而,從他
冷淡的臉上也看不出絲毫的情緒,似乎沒有回頭的打算。

  「果兒,別哭了,我告訴你一件事情好不好?」江結兒可不允許有人欺負她的妹妹
,既然是聞天放先無情,可就別怪她無義了!

  聞天放耳尖地聽到了江結兒夾帶玄機的話語,心底一驚,猛然轉回頭狠瞪著她,發
現她正低著頭,竊竊地在果兒的耳邊低語。

  「江結兒——」他來不及阻止,眼睜睜地看著慘劇發生。

  果兒聽著姊姊訴說了真相,滴溜溜的淚珠都還掛在長睫上,突然間頭昏腦脹了起來
,不會吧!這一定是老天爺在跟她開玩笑,這一定是玩笑,啊⋯⋯她的頭好痛!

  不過片刻,江果兒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顧不得她的腦袋被真相震得頭昏昏,驀然跳
了起來,轉身衝上前撲進了他的懷裡,小小的粉拳如雨點般打在他的胸口,用力的程度
,生氣可見一斑。

  「你是太子、你竟然是真的太子!你騙我!你竟然騙我這麼久!聞天放,你竟然還
敢怪我、怪我騙你⋯⋯你這個大騙子,你一定還有很多事情沒讓我知道,對不對?」

  「果兒,你聽我說⋯⋯」他捉住了她張牙舞爪的小手,試圖解釋,好吧!至少被她
說中了一項事實,他是有很多事情瞞著她沒說。

  「我不聽!不要我就不要嘛!哼,我也不屑讓你要,結兒,我們走!」

  江果兒掙脫了他,拉起結兒的手,擦乾了淚痕一古腦兒地往前走。

  「果兒!」聞天放箭步上前強硬地拉住了她的小手,不讓她離開。

  「你走開啦!我不要理你,我也不要告訴你,昨天太醫說我很可能有孕的事情,我
不要說、我什麼事情都不會再告訴你了啦!」

  站在一旁觀看混戰的江結兒搔了搔頭,突然間覺得有點可恥,有點不想承認這個笨
妹妹了,明明都說不講了,結果竟然這麼大聲的把真相都抖了出來,難怪聞天放可以吃
定她這個小傻瓜不放。

  「果兒——」聞言,聞天放喜出望外,不容抵抗地將她擁入懷裡,吻細細地密佈在
她氣得通紅的小臉上,笑道:「你說的是真的嗎?果兒,告訴我,是真的嗎?」

  奇怪,她剛剛說了什麼嗎?要不然他怎麼會這樣高興?江果兒哼了聲,連打帶咬地
攻擊著他,小嘴兒喋喋不休地嚷道:「什麼真的假的?你放開我⋯⋯放開我啦⋯⋯」

  這時,人在御花園一角的皇帝聽見了騷動,好奇地帶人前來探視,一見到江結兒,
既興奮又羞愧,因為自己受了兒子的威脅,沒能教他們兩人成親,不過,他已經順了步
行書的要求,打算近日內降下另一道旨意讓步行書與江結兒成親,也算得上是一樁喜事


  「結兒小丫頭⋯⋯」皇帝話才出喉,就看見了聞天放的懷裡抱著另一個女娃兒,待
他定睛一瞧,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

  竟⋯⋯竟然還有另外一個江結兒?他沒看錯吧!難道⋯⋯這全部都是他在作夢?好
吧!他應該覺得欣慰,至少他不是每次作夢,都夢到自己在上早朝,這應該能證明他不
是個天生勞碌命吧!

  江結兒轉頭看見皇帝,笑靨浮上臉頰,知道他似乎被她與果兒兩個人相仿的容貌給
搞得頭昏腦脹,「皇帝老伯,你也來了!」

  聞言,聞天放轉頭望向父親,極力把懷裡的小野貓給抱住,不讓她的利爪有機會伸
上自己的臉,笑道:「父王,我來向你介紹一下,這位⋯⋯才是我想娶的姑娘!」

  江果兒被他的長臂倒吊攬起,原本還掙扎不休,打算要給他好看,一聽見皇帝來了
,頓時住了手,拾起眸子,笑臉盈盈地打招呼道:「皇帝伯伯,我們又見面了!」

  聞言,一瞬間,皇帝覺得天旋地轉了起來,退了兩步,靠倒在潤福公公的身上,被
眼前的情況給嚇壞了。

  這是夢嗎?這真的是夢嗎?他都快要被自己給搞糊塗了⋯⋯

     

  來到了京城許久,江果兒卻一直都沒有逛過京城的市井,唯一一次是在她得知皇帝
指婚,要聞天放迎娶江結兒的時候,她那時傷心極了,完全無心理會京城的繁華風光。

  這一次,純粹是聞天放拗不過她,為了彌補欺騙她的事情,才會帶她出來散散心,
順便前往步相府,因為,她的二姊江要兒似乎逃上了癮,昨兒個晚上又偷偷地帶著冉律
堂的寒魂劍逃跑,冉律堂隨後也離開了,只不過果兒還是很堅持要過去瞭解狀況。

  聞天放暗自慶幸,果兒不是一個那麼「好動」的女娃兒,否則他現在的下場很可能
與冉律堂差不了多少。

  「面具!面具!天放哥哥,我要買一個面具,看起來好像很好玩的樣子,還要順便
替結兒買一個,成雙成對!」果兒很興奮地跑到攤子前,拿起面具左右比較,一時間難
以抉擇。

  聞天放笑瞅著她可愛的模樣,丟了一錠銀兩給老闆,任她隨便去選,就在這時,他
心裡打了一個突,飛快地抱住果兒閃開,緊接著就是一把銀色的大刀揮了過來,硬生生
地將面具攤劈成兩半,「小心!」

  「小娃兒,你今天該是逃不掉了!」中原紅一點陰魂不散地再度出現,決定要與果
兒一決生死,引起了眾人的圍觀。

  見狀,聞天放不禁在心底冷笑,這不是那天晚上,試圖殺害果兒,到最後卻成為他
手下敗將的人嗎?

  「咦?」江果兒從聞天放的懷裡探眸瞧向來人,發出一聲納悶的質疑,皺起眉心想
了想,忽爾驚喜道:「我知道了!我夢見你在夢裡追殺我!難怪我覺得你有點熟又不是
太熟,原來你很像上次追殺我的那個人呢!」

  聞言,中原紅一點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般,對於自己過人的武藝失去了信心,她裝
作不認識他也就算了,竟然把他說成像是作夢般無關痛癢,唉⋯⋯她果真厲害,他技不
如人,乾脆死了算了!

  「女俠,請大發慈悲,賜小的一死吧!」他免費將大刀奉送給果兒,希望她能給他
一個痛快。

  天生同情心特別氾濫的江果兒,不忍心見到他這副模樣,並不伸手接過大刀,只是
語氣悲憐地說道:「你說,你想殺我是吧!」

  「不!我已經放棄了!」中原紅一點歎了口氣。

  江果兒小臉苦皺,非常同情他的處境,轉頭低聲地問向聞天放,道:「天放哥哥,
我們這是不是在作夢?」

  「不是!」聞天放的語氣斬釘截鐵,幾乎是立刻就猜出了她的心眼,她一定是想,
要是現在他們正作夢,她是不介意被他砍上幾刀,反正是作夢嘛!又不會真的死掉。

  果不其然!「喂,我天放哥哥說,我們現在不是在作夢,所以對不起,我不能讓你
殺了!」她覺得自己對眼前這個人有點愧疚,覺得自己現在不是在作夢好像有點不對。

  聞天放在一旁冷哼了聲,還不等她說出什麼下次作夢絕對讓他殺掉的蠢話之前,就
霸道地把她拉走,臨走之前,還冷冷地拋下一句:「別妄想了,這輩子只要有我在,你
就休想動她一根寒毛。」

  「天放哥哥,我話還沒說完呀!我要跟他說,下次我作夢的時候⋯⋯」

  她勉強地跟上他的腳步,迭聲地抗議,直至兩人的身影漸遠,她嬌嫩的嗓音消失在
大街上的另一端。

  他們走後,過了一會兒,旁邊的人上前關切神情頹廢的中原紅一點,小心翼翼道:
「這位壯士,你沒事吧?!」

  這時,中原紅一點呆滯的神情忽然像是獲得曙光般燦爛,兀自地站起身,拿起大刀
,又重新恢復了往日的自信,喃喃自語道:「我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在作夢呀!
哈哈⋯⋯我原來還是天字第一號殺手,什麼武功厲害的小娃兒,根本就是在作夢嘛!」

  望著中原紅一點大笑離去的背影,街坊百姓們不禁面面相覷,互捏了下彼此的臉頰
,忽然爆出此起彼落的哀號。

  「啊⋯⋯這不是夢嗎?怎麼會這麼痛!」

  「該死的老張,你給我捏得那麼用力做什麼⋯⋯」

  「你這個乘機報仇的死兔崽子,別走,給老娘站住⋯⋯」



  果兒:許久不見,可好?火劫之後,兄略受輕傷,無大礙,我與你約定,在你們夫
妻孩子滿週歲時,將親自登門拜訪,勿念。

  冷咦?大哥知道她已經有孕了嗎?否則怎麼會知道孩子滿週歲會是什麼時候呢?江
果兒一邊看信,一邊感到驚奇萬分,除此之外,知道了冷九爺平安無恙的消息,險些教
她高興得跳起來。

  「果兒,你在做什麼?」聞天放從外廳信步而入。

  「沒什麼,只是知道了一個好消息,天放哥哥,我們的孩子或許注定真的就要有一
個乾爹呢!」江果兒飛快地將信塞進袖袋裡,沒教他瞧見。

  「乾爹?」他眼尖地發現了她的臉兒異常的緋紅,像是剛剛碰上了什麼好事一樣。

  「沒、沒事兒,我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說喔!」她笑得賊呼呼的,小手抱住
聞天放的頸項不放,甜膩的程度像塊蜜糖似地黏人。

  一道幽邃的光芒閃過聞天放的眸底,他微微一笑,柔聲淡語,教果兒措手不及道:
「是他吧!」

  「嗯——」果兒用力地點了下頭,隨即驚訝地住了口,飛退了兩步,不敢置信地瞪
著他含笑的俊臉,發現自己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知道了真相,聞天放沒有預期中的暴跳如雷,他只是淡淡地一笑,伸出長臂橫抱起
她,憐愛地啄吻了下她的眉梢,低沉的嗓音夾帶著一絲幾不可辨的詭妙笑意,道:「既
然如此,咱們就生個好兒子給他瞧瞧吧!」

  

  遊獵,一直是皇室頗愛的娛樂活動,兼具了軍事的功用,一直以來,聞天放與步行
書就常常約著到京師附近的獵場打獵,一般而言,他們待在獵場的時間不會超過十天半
個月。

  聞天放派遣人送了封信函去了桃花林,告知江氏夫婦他將迎娶江家小女兒的消息,
加上近來天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所以在他們即將娶妻之前,他
們約好了暫且拋下身邊的事務,要到獵場狩獵。

  只不過,在聞天放抵達獵場之後,發現步行書竟然缺席了,這時,一名從京師派遣
而來的侍衛向聞天放稟告道:「稟告殿下,相爺一清早就向皇上告假,說是去辦很重要
的事情,不能前來赴約。」

  「是嗎?我知道了,你退下吧!」聞天放試了試手裡的角弓,使了個眼色要來人退
下。

  他心裡覺得奇怪,這樣出其不意的舉動,不像是步行書的作風,想必發生了什麼重
要的事情吧!

  聞天放接過下人呈遞上來的長箭,拉滿了弓,朝著略帶陰霾的天空,看見了一抹小
小的黑影疾閃而過,他弓一放,黑影應聲落地。

  僕從拾起獵物,發現了那是只小白鴿,在它的腿上還綁著一管小竹筒,他忙不迭地
呈交給主子,「殿下,這裡有封信。」

  聞天放接過小竹筒,從中抽出簡短的小函,眼神卻不由自主地瞟向生命力旺盛的小
鴿子,它似乎用它兩顆圓圓黑黑的小眼睛盯著他,可憐巴巴地祈求他不要把它烤成鳥仔
巴。

  他笑歎了口氣,揚手要人把它帶下去療傷,自己則攤開了信紙,端詳裡面的內容。

  果兒:我們都誤會爹爹了,事情等你回來再說!

  阿姊不兒一看之下,聞天放心底不自覺地泛過一絲冷顫,心想:行書會急著離京,
會不會也跟這封信有關?不過,他似乎不用太擔心,果兒深居內宮,現在這封飛鴿傳書
又被他不小心給射了下來,她是不會知道這件事情的。

  「來人,準備回京!」聞天放下令道,心想早點回去,找個機會向果兒說明這件事
情,然後或許可以與她一起回去那個桃花林。

  然後,一行人才剛抵達獵場,就要浩浩蕩蕩地開回京城,一回宮,聞天放急忙地尋
找江果兒。

  「太子妃人呢?你們誰看見她了?」他四處找不到果兒的蹤跡,心裡隱約泛起不祥
的預感。

  宮女低頭不敢看主子陰霾的神色,怯懦地回道:「今天一早,太子妃就被相爺夫人
給帶走了!」

  「什麼?!江結兒來把她帶走了?」聞天放驀然瞪大了眼,跌坐在身後的太師椅上
,他心裡的不好預感終於成真了。

  該死,他就知道絕對不能小看江結兒這個禍害!他的果兒竟然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被
她給帶走了?!

  「來人,備馬出宮!」他飛快地起身,命令道。



  後來,人們聽說了有關於幾個男人的傳聞,傳聞天下第一首富朱克柔為了嬌妻,逗
留桃花林不回,長袖善舞的他似乎想要把這裡發展成另一個足以與揚州比擬的貿易聖地


  邪神武皇冉律堂終於在桃花林逮到了江要兒,有打算在那裡定居,至尊盟的四大長
老過不久也追到了那個地方,打算把桃花林變成至尊盟的另外一個根據地,逼冉律堂處
理武林大事。

  風流宰相步行書追著心愛的人兒到了桃花林,發現自己很可能有必須辭官的必要性
,結果,天下為之撼動,皇帝死不放人。

  當今太子聞天放最後趕到,他面臨了江山與美人的掙扎選擇,百姓們個個恐慌不已
,每天祈神拜佛,求老天保佑。

  至於,事情到底會不會真的發展成這樣呢?這些,都已經是後話了,於此,不贅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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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4-4 16:04:05 |只看該作者
尾聲

         「喂,你真的是一個不怕死的人耶!竟然這樣拿性命開玩笑,真是不知道該說你勇敢
,還是說你笨!」身形嬌小的女孩兒使盡了吃奶的力氣,把男人從書案前抓回了床上,
半推半扔地不准他起身,只差沒有整個人坐在他的身上,以對付他的不聽話。

  「你有意見嗎?」男人——也就是險些在火場裡被燒死的冷九爺,乖乖地躺上了床
,不痛不癢地笑問道。

  「才沒有,不過,你現在這條命可不是你自己的羅!記住,是本姑娘我衝進火場救
了你,我現在可以算是你的救命恩人,識相一點,以後你什麼事情都要聽我這個救命恩
人的話,知道嗎?」她俯瞰著他,臉蛋兒如牛奶般雪白,雙頰泛紅,更顯得唇色朱紅光
艷,美麗動人。

  「等等,你以為自己救了我,是嗎?」他笑了,眉心一蹙。

  「你有疑問嗎?還是,你現在壓根兒不想認帳了?」女孩兒雙手抱胸,一副懷疑的
眼光衝著躺在床上的男人直瞧。

  「不,我想說,就算沒有你,我也死不了。」冷九爺微笑,輕輕一哼,自信而且雍
容。

  女孩兒對他的話頗不以為然,清艷的容顏掛起了一抹不屑之情,道:「哼,現在沒
事了,就知道嘴硬喔?要不是姥姥交代我要出來探望一下那四個小妮子的生命安危,恰
巧遇見了這場火難,你只怕早就已經燒得面目全非了。姥姥說得真好,聰明的話就不要
隨便亂救人,否則怎麼被忘恩負義的人給氣死的都不知道喔!」

  「我⋯⋯你是她們的什麼人?」冷九爺苦笑不已,一聽之下,他幾乎就立刻知道她
所指的四個小妮子是江家的四位姊妹。

  「什麼人呀?呵呵,我想可以這麼說吧!我與她們的母親是表姊妹,不過,因為姥
姥很懶,喜歡跟神出鬼沒的桃花公公去遊山玩水,所以,我當她們的姥姥已經三年多了
!」

  女孩兒笑得神秘詭異,還記得三年多前,被最小的表甥女撞見她與姥姥的對談,差
點就露了馬腳,不過,薑是老的辣,還是被她們瞞了這麼多年,想到這裡,她不禁覺得
得意起來。

  「你看起來相當年輕,不像是她們的表姨媽。」他微笑,眼光一直離不開她笑起來
就泛起瀲灩紅唇。

  「嘿嘿,你說呢?我們梅家的女人最懂得駐顏之術了,說不定,我已經很老、很老
了呢!」她聳了聳肩,笑容之中,古怪的氣息畢露無遺。

  「很老了嗎?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他不禁好奇地問,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團
迷霧之中,對他而言,這是一個相當難得的經驗。

  「嬰夙。」她也不吝賜教,大方告知。

  聞言,冷九爺揚起一抹瞭然的笑容,瞬也不瞬地瞅望著她清麗絕倫的俏臉,在心底
反覆地喃念著她的名字,想起了罌粟花,那是一種天生就具有致命吸引力的迷人毒物。

  一沾,入魔。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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