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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雷雋熙不屑的冷哼，微眯的眼瞪視著坐在一旁悠閒品茗、吟詩、頌詞的谷離愁。“叫你辦的事辦好了沒？”他要穀離愁去海上探探海盜有哪些休憩地。
“沒。”照樣的，谷離愁答得乾脆俐落。少了小魚兒，他在海上根本就是無頭蒼蠅，過兩天去找小魚兒好了。
“我上不了船，你得幫我做這些事。”他被困在這裡，想要辦點事也使不得，真是氣死人了。
“難不成上船帶兵打仗也要我來？” 谷離愁正襟危坐一臉驚恐，只要主子敢點一個頭，他馬上就逃得不見蹤影。
他這個人一向最不喜歡見血光，這幾年若不是為了跟在主子身邊，他哪會一天到晚在戰場上奔波？
“你？你辦不成這件事，我下頭有幾個副將都比你有用多了。”雷雋熙早知道他有多少能耐，這種事不會讓他去砸的。
“噢。”他放心的坐回去。
“我問你，女人要你說一句話，可是又不告訴你是什麽，那她到底是要你說什麽？”實在想破腦子都捉不出青青想聽什麽，他只得拉下臉問谷離愁了。這小子比他懂女人，應該可以問出個所以然吧？
“你是說青青要你說一句話？” 谷離愁一臉詭異。
“嗯，我實在想不出來，結果青青一轉身就收拾行囊回漁村去了，我又還沒想透，哪敢去接她回來？”
雷雋熙臉上難得出現窘迫，全是被青青給逼的。
噢，原來兩人鬧性子啦！谷離愁笑了起來。
“她還說了什麽？”兩人一天到晚膩在一起，他怎麽還沒說那句話？難怪青青要氣得轉身就走。
“她說如果我還不懂，她就要哭了，結果她真的哭了。”
他的無助卻只換來谷離愁的放聲恥笑。
“笑得連氣質都沒了，再笑！看我把你的嘴撕爛！”雷雋熙陰狠狠的撂下警告。
“你還不懂嗎？”這男人實在太無可救藥了，不過再想想，他這輩子只喜歡一個女子，而且還是傻傻的愛著，根本沒人教他什麽叫甜言蜜語。
這到底是可悲還是可喜？
“別跟我打啞謎！”雷雋熙臉色鐵青，氣得七竅生煙。這臭小子，落井下石的事最拿手了。
脾氣這麽壞？
“好啦！女人要聽的無非是‘我要娶你’和‘我愛你’這兩句話，其餘的都是從這兩句衍生，這下你懂了嗎？”
原來她……“我以為她知道。”傻青青，要聽就說嘛！而且她也瞭解他心裡是怎麼想的，不是嗎？
而他竟也沒想到這麽簡單的事，只怪當時他一聽青青說要哭了他就手足無措，結果只是為了這種小事。
“那是你以為，女人家對這種事很在意的，說跟不說差很多的。”
“你倒瞭解。”雷雋熙賞他一記白眼。
“嘿嘿……那你可以去把她迎回來了吧？最近沿海很不平靜，都怪你這悶葫蘆將軍，海盜根本不怕你。萬一青青出事就不好了。”
“你這烏鴉嘴！這就去吧！不過你別偷告狀，說我問過你，青青還是會不開心的。”
他可沒漏聽青青要走時的喃喃自語：她還可以逃到海上，再躲個七年。
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知道啦……”咦，主子做事不是一向光明磊落嗎？怎麽這回要他閉嘴了？
“雷雋熙呢？雷雋熙呢？別攔著我，我要見他！快放開我！”小魚兒在外頭哇哇叫喊著。
雷雋熙和谷離愁相偕走出旁廳，見著了在門口和侍衛拉拉扯扯的小魚兒。
“怎麽了？是青青出事了？”雷雋熙見他帶著小煜前來，心頭的惶恐漸深。
小魚兒年紀小歸小，卻精明老成得很，他從沒見過他這模樣。
“海盜……海盜來搶劫漁村……快去救青青姊姊……”小魚兒一臉蒼白，像是在白天見了鬼一般。
雷雋熙粗喘一聲，臉上血色盡失。
“那她呢？你把她丟在那裡？”
他應該要保護她的，結果當她遇難時，他根本不在她身邊，現在她究竟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不，青青不會出事的，她還沒嫁給他，他們還沒生兒育女好好度過幾十年歲月，她不會現在就拋下他的。
而且他還沒告訴她……他愛她。
這句話是青青渴望聽的，當時他沒意會過來，他不要讓一切都遲了。
青青，你可別嚇我，我受不住的。
“青青姊姊不願意走，她要通知漁村裡其他人，她一定是擔心馬兒載不了我們三人，才硬要我帶小煜來的……快啊！晚了就來不及了！”小魚兒首次在這些對他而言仍有些陌生的人面前落淚，他好擔心青青。
“事不宜遲，快走！”一行人急急忙忙前往海邊，希望還來得及救回青青。
*****
“毀了……”小魚兒望著滿目瘡痍的漁村，淚水掉得更凶了。
“小鬼別哭了，找人要緊。”谷離愁難得發揮同情心，安慰的摟摟他瘦弱的肩。
“官兵來了，小魚兒，你青青姊姊讓海盜給綁去了。”漁村的人見是官兵來了，紛紛上前求助。
“被抓走了？”雷雋熙的心猛地縮了縮，被這個晴天霹靂的消息嚇壞了。海盜向來殺人不眨眼，青青落在他們手上那還得了？
他們要青青難不成是為了雷雋宇？
所有人皆心有靈犀的一動。
谷離愁正色地望著身旁的小個子。“小魚兒，要請你幫個忙。”
他點點頭。“我知道，我會帶你們去找大哥。”
現在除了大哥，可能沒有其他人救得了青青姊姊。
現在他為了青青什麽都肯做，要是有人敢打撓他或阻止他救回青青，他會不擇手段的掃除阻礙，就算他是大將軍都攔阻不了他！
*****
“前頭的海灣就是大哥常出沒的區域。”小魚兒指著峽灣外的廣闊海洋。
“他平時不出海時待在哪？”
小魚兒噤聲不語。他怕把雷雋宇的藏身地讓這些人知道，他和其他人會惹上麻煩。
“小魚兒，救人如救火，雋字會瞭解的。”雷雋熙平靜的外表下滿是急切，現在非得逼得雋宇出面不可了。
他們一群人不過十來人，要和一船海盜對抗太勉強了，而且那樣海盜的目標就是雋宇，他應該知道是誰下的手。
“好吧！把船駛往那。”小魚兒也掛心青青的安危，考慮之後就指揮船夫把船搖向一群岩石堆。
他們的船駛進石堆，在幽暗的石堆中有道天然的水徑，帶著他們往前走。
“原來這裡還有一番天地。”谷離愁驚呼，他也曾經在海上生活過，但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景。
“這裡是我和大哥一起發現的，然後建立了水寨，從此之後便成了他們的藏身之處，這次被你們知道，怕是以後都不能用了。”小魚兒意有所指地瞪著雷雋熙和穀離愁。
“只要你大哥不是我要找的人，我絕對不會把這件事透漏半分。”他們同聲答應。
小魚兒瞟了他們一眼，哼了一聲就望著前方，巴不得插翅飛到雷雋宇身邊。
船行至水道盡頭，被一道高聳的柵門阻住去路。
“裡頭的大哥，我是小魚兒，村裡出事了，我帶我大哥的大哥來，請開門。”小魚兒對著柵門高喊，一會後柵門打開了，他們的船繼續前進，但四周都有拿著刀的人在盯著他們。
“小魚兒？你說誰來了？”一名長髮未縛的男子從岩石後頭奔過來，用震懾的表情掃看船上的人。
“大哥，青青姊姊出事了，我只好帶這些人來……你應該認得其中一人吧？”小魚兒急著把事情告訴他，要他去救青青。
雷雋熙被眼前一身隨意的海上男兒震住，感到有些詫異。這就是他那個曾經迷倒京城姑娘的弟弟？那雙靈動的眼仍在，黝黑的臉卻更增添了幾分成熟和滄桑。
雷雋宇瞪著熟悉的臉，一時愕然，“大哥……”他早聽說有位姓雷的將軍到杭州來，誰知道真的是大哥，不然他早去找大哥了。
“什麽事都先別說了，青青現在身陷危境，還是趕緊去救人吧！其他事情等有空再說。
”雷雋熙現在的心緒完全都被青青的安危占滿，就連七年不見的兄弟倆敘舊都沒空。
“到底怎麽回事？”雷雋宇還是一臉不解。
“‘黑海盜’最近惹了些什麽人？為什麽那群海盜要抓‘黑海盜的女人’？更莫名其妙的是，青青是我的女人，不是你的！”雷雋熙一臉醋意，這是他在擔憂之外另一種心情。
在小魚兒的解說之下雷雋宇瞭解一切，他立刻招呼手下開船，因為他知道要找的是誰。
雷雋熙一臉憔悴。從得知青青被海盜綁走之後，他的心無一刻平順跳動。
“我問你，知道是誰幹的嗎？要確定，可別找錯了人，我怕青青她……”
“‘黑海盜’的敵人何止千百？無論是在這片海洋被我修理過的海盜，還是像你這樣的朝廷鷹犬，人人都想要找我，不過最近有個人盯我很緊，敢搶‘黑海盜’的女人——那是他們以為的，你別介意——大概也只有‘他’了。放心吧，我們正朝著那傢伙的巢穴開去。”
雷雋宇眼底閃過一絲野蠻的光芒，他已經在考慮逮到那卑鄙的傢伙時，要怎麽處理他，是開陽破肚，還是把他綁在桅桿上讓他被太陽烤乾？
鷹犬？這小子說話可真毒辣。雷雋熙嘖嘖舌。
“我只不過幾個月沒回漁村，你怎麽就把青青給找到了？還口口聲聲說她是你的女人，你明明休了她。”對這點他仍頗有微辭。
“我就不能再娶她嗎？”雷雋熙惱火的低吼，“我們……情況好多了，原本她已經住進將軍府，是她鬧彆扭才回漁村的，誰知道正巧碰上這件事。”
他望了眼一身邋遢衣著的雷雋宇，“倒是你，誰要你去當海盜的？”他馬上又端起了兄長的架子。
“既然我和青青在漁村落腳，你也知道我，總是見不得好人被欺負，所以就帶著村裡的年輕人挺而走險，做點壞事了。”雷雋宇咧嘴一笑，“怎麽？雷大將軍要抓我去砍頭？”
“如果青青找不回來，你就自己把頭伸出來吧！”雷雋熙沒好氣的罵道，要不是他四處張揚，青青也不會被他牽扯上。
“行。”他回得乾脆。“對了，小煜沒事吧？”他突然想起和他聚少離多的兒子。他真怕下回見到小煜時，他會不認得他這個爹了。
“在將軍府裡有人好生照顧著，不用擔心。”
“那個人我瞭解，他唯一的好處就是不碰女人，他啊……大概這輩子吃夠了女人的虧，恨透了女人，要不是這回被我惹火，他大概也不會想到抓個女人來威脅我。”雷雋宇露出頑劣的笑容。
“以暴制暴，我不能說你這方法不對，但是似乎……”他皺眉，“你到底對綁走青青的海盜做了什麽，讓他這麽光火？”
“沒什麽，就像對其他海盜一樣啊！”雷雋宇聳聳肩，臉上還是那抹迷死人的微笑，“搶走他們的貨物、鑿沉他們的船，能夠有能力再找第二艘船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你這大將軍可要好好地感謝我在你抵達之前，我已經替你清除了不少禍害。”
“你可以繼續做，不過別打著‘黑海盜’的名號，我要把你和你的手下收編到我的軍隊裡。”
在找到青青之前他必須找點事來分心，否則他會被心焦給逼瘋。
青青，你可千萬別出事，少了你，我怎麽再活下去？
“不要，你自己有軍隊。”雷雋宇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他皺眉頻頻搖頭。“可是我不能上船，我會嚴重暈船。”
“真的嗎？可是我看你到現在一直都很好啊！”雷雋宇狐疑的上下打量著他，現在還挺好的嘛！
“呃……”雷雋熙這時才發現自己光念著青青，卻忘了他是在會隨波漂蕩的船上，頓時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雷雋宇傻傻地看著他撲倒在船沿，當場傻了眼。
天哪！真的啊？大哥沒說笑。
這樣的人怎麽會被派來打海盜？他怎麽打？
多虧了青青，讓他有一刻的忘記，他不該提醒他的。
*****
青青拭著額上的冷汗，心裡的慌亂沒有因為海盜們沒有碰她而減低。
天哪！他們是為了雋宇而來的，雋宇若是知道，一定不會坐視不管，雋熙知道了也會發狂的，只是他沒有辦法來……
她私心的希望所有人都來救她，但是她又怕她的親人會因此而受傷，無論是雋宇或是雋熙，她都不要看見他們受一絲損傷。
她很努力的解開了縛住她手腕和腳踝的繩子，她正想要試著到外頭去探探路，誰知道門就打開了。
一身黑衣，這魁梧的男人讓人不寒而慄，雋宇這些年來就是和這種人對抗嗎？天哪！太嚇人了。
“你不甘寂寞想逃跑？”這男人的聲音就像從地獄來的使者，同樣令人恐懼。
他就是和黑海盜齊名的海盜——黑龍。
“沒有，我只是覺得繩子綁得太緊了，難過得緊，如果你不滿意，就再綁回去吧！”
現在凡事以保命為先，她怎麽知道這個人會不會突然起意殺了。
望著她伸至眼前的皓腕，黑龍嘴角冷冷一抽，突然伸手扼住她的喉嚨。
“女人……我這一生最恨的就是女人，從我出生起就被女人拋棄，一而再再而三的，你們一個個都只會從我身邊奪取你們要的，我不會再被女人牽著鼻子走了。”他一臉猙獰，就像雷雋宇所言，他恨透了天底下所有女人。
“呃……我對你無所求……我和你無冤無仇……”她不能呼吸，好難過。
“錯！你的男人前幾天毀了我的船，讓我和手下在海上漂流了一整天，幸好我們馬上被這艘商船的人救起，我們把他們全殺了，佔領這艘船，嘿嘿……”
“你……活該，誰叫你是海盜。”她拚命拍打著他的手，眼前已經發黑，如果他再不放手，她會死的。
她不要死，她還沒見到雷雋熙，她還沒點頭答應嫁給他，她還沒為他生孩子，她還沒聽見他說“我愛你”……
“老大，黑海盜出現了！”那聲音好恐懼，因為前幾天他們才吃過黑海盜的虧，能保住性命算是他們前世修了福。
那只將她推往地獄的手驀地鬆開了，失去支撐的青青撲跌在地，就連呼吸都要費盡力氣才辦得到。
“算你命大，不過你的好日子也不長了，我一直沒把你賞給我的手下，是要等黑海盜出現，我要他看著他的女人被一船的男人蹂躪至死……”黑龍冷冷地看著她，冷酷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同情。
他天生就是無情的人，弱者就是要被除掉的，他認為這一切是理所當然。
“難怪他要弄沉你的船了，像你這種人活著只會增加罪孽！”青青瞪著他，在一切都絕望之際，她什麽都不怕了。
“哼哼，挺嗆的，待會看你還有沒有力氣跟我耍嘴皮子，走！”黑龍叱喝著她，把她帶到甲板上。
“黑海盜，看清楚，這個就是你的女人，給你兩個選擇，一是眼睜睜看著她被我的手下玩弄至死，另一個選擇就是你上船來，讓我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
“這樣你就會放了我的女人嗎？”雷雋宇壓根不相信。這黑龍應該還有一句話沒說完—
—把他的肉割下後，他的女人照玩。
“我上去。”在一旁臉色蒼白的雷雋熙是讓谷離愁撐著才站得住的。
兩艘船近得可以看見對方船上的人，他焦急地搜尋著青青，發現她一切完好，只是嚇壞了，他的心仍舊揪成一團。
青青別怕，我馬上來救你。
“你？”雷雋宇望了他一眼，連連搖頭，“沒見過暈船暈得這麽嚴重的人，你根本連站都站不住。”
“青青是我的女人，她是我的責任，要去也是由我去。”他的女人他要自己救，不需要別人插手。
“我知道你很在意所有人把她當成我的女人，不過她是我的嫂子，我可不要她為你守了七年活寡之後，再守一輩子的寡。”雋宇推了雋熙一把，雷雋熙馬上呻吟著倒向谷離愁，“而且人家要找的是我，不是你。”
“顧不了這些了！”雷雋熙推開谷離愁，提氣飛身躍過湛黑的海面，落在黑龍的船上。
“這個混蛋！”雷雋宇氣得咬牙切齒。
“你是氣他不聽話，還是氣他搶了你的風頭？”穀離愁似乎打算袖手旁觀。
“你這傢伙，還算是他的人嗎？”雷雋宇氣得推他一掌，然後也跟著飛身落在黑龍的船上。
“你這像娘兒們的傢伙，快去救他們哪！”小魚兒急壞了，他抬腳踢了踢雙手抱胸的穀離愁。他知道這個看來弱不禁風的男人有功夫。
“我不喜歡血光。”谷離愁還是文風不動。這些事他們兩兄弟去做就夠了，他有點潔癖。
“你不去我就讓你見血！”小魚兒揚起刀威脅。
“好好，你小大爺的命令最重要。” 谷離愁玩笑似的抹了他臉頰一把，也飛身上了黑龍的船。
“搞什麽，我的臉哪是你可以亂摸的？”小魚兒黝黑的臉上浮出一抹難以發覺的紅暈，眼神有些詭異地閃著。
黑龍來回看著雷雋熙和雷雋宇，還有後到的谷離愁。
“你們兩個想做陪葬嗎？好，那我就不客氣了。把他們全收拾掉！”
“大哥，英雄救美的好事給你，這些蝦兵蟹將留給我們。”雷雋宇雖然和穀離愁互看不順眼，但現在時勢所逼，也只好和這做作的男人聯手退敵。
刹那間殺聲大起……
雷雋熙望著黑龍和被他擒在胸前的青青，此時船猛力搖晃了一下，他的臉色也跟著發白。船可千萬別在這時候晃啊晃的，會要了他的命。
“你來了……”青青望著他，淚水潸潸落個不停，他明明最怕坐船了，卻為了她拚死涉險。“別管我，快走哇！”怕他因此受傷，她寧可他離開。
“青青，別怕。”他扶著桅桿，臉色更難看了。
該死的，什麼時候不起風，偏偏在這時候……
“我不要你受傷。”青青看出他的難受，淚水落得更凶了，可是她被這男人控制，到不了他身邊。
“然後讓雋宇救你？這種事我可不允許。”雷雋熙一臉不悅，受不了她的想法。
他真是……“雷雋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吃乾醋？”
“葉青青，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跟我撇清關係？”他也毫不客氣的回嘴。
黑龍冷笑。“好了，兩位不必再卿卿我我了，一起送死吧！”
“喂，我根本不是黑海盜的女人，我是眼前這男人的女人，你快放了我好不好？”青青情非得已，只得出賣雷雋宇，心想只要她脫困，他們將這個海盜擒住的希望就大了。
只要她還在這海盜手裡，他們恐怕就難以施展身手。
“是不是都與我無關，反正黑海盜出現了，至於你們這些人……就照我剛才說的，做他的陪葬吧！”說完黑龍一手扼著青青，一手持刀向雷雋熙攻去。
黑龍支手應戰，與功夫扎實的雷雋熙相比之下相形見絀，他嘖了一聲，將青青丟在一旁專心與雷雋熙對打。
而青青被推倒在地，額頭撞到一旁裝貨物的箱子，人也昏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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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對官僚
發表於 2010-4-5 21:43: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