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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承諾
粗獷的野性線條,
富節奏感的舞蹈動作,
只為當妳專屬的──
午夜牛郎,
我的身體,
只有妳能全部看見。
星期日
一向平靜的殷家,傳出了怒吼聲──
「妳這個不肖的女兒,妳簡直是要氣死我!」他親手管教出來的女兒,竟告訴他她懷孕了?未婚生子耶!如果傳出去的話,可是會讓他的顏面掃地!
「爸爸,請你成全我和阿飛,我愛他,我們要結婚。」沒辦法,誰知阿飛戴了雙層的保險套,還是出了這樣的意外,現在只有請求父親成全了。
「不可能!那個混世太保,休想娶我的女兒!」那個小太保竟敢動他的女兒?!見到他之後,他一定要拿刀子砍了他!
看著仍在盛怒中的父親,語琦的目光落到一旁的夢琦身上,「大姊,求妳改變個主意,找個男人嫁了好嗎?這樣我才可以和阿飛結婚。」只要能夠符合父親的條件,那父親就沒話說了。
夢琦悠悠地看著窗外的白雲說:「我並沒有好物件可以結婚。」那個曾令她有想結婚欲望的男人,已經讓她灰心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欺騙她,對她也只是抱著遊戲的心態,根本沒有付出半點的真心真意。
語琦一臉不以為然的說:「妳上回不是有帶一隻貓咪回來嗎?」
事後,她才想到自己應該沒有看走眼,因為她一早要進姊姊的房裡時,姊姊卻不讓她進去,所以那一天她看到的應該沒錯,而姊姊會帶那個男人回家,一定表示她正陷於熱戀中,不然不會那麼大膽……
聽到語琦的話,夢琦的臉頰泛起一片緋紅,而殷仲豪則是一臉不解的問:「什麼貓咪?」家裡又沒有養貓,夢琦也沒有帶貓咪回來過,那語琦指的是什麼?
正當夢琦不曉得該如何回答時,竟傳來了門鈴聲,夢琦連忙去開門。
門一開,夢琦看著那個令她日思夜想的「楚天逸」,心裡竟湧起一陣喜悅感,但一想到他的欺瞞,又忍不住輕蔑的說:「我們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夢琦,我是天逸呀!」
「你是嗎?我認識的天逸是牛郎,可沒想到你堂堂一個大公司的總裁會下海當牛郎,而且還免費招待我,你是來要錢的嗎?你的夜渡資多少?我不瞭解你們的行情,也許你可以告訴我。」只要他開口說出一個價碼,她一定想盡辦法付給他的。
「我不要妳的錢。」夢琦會這樣對他,都是李拓然害他的,而這秘密當然也是李拓然自己「自首」的,他倆還因此打了一架,而且,他也將李拓然流放到非洲考察業務,但是,這一切還是不能挽回夢琦。
「那你來做什麼?」他為什麼要出現在她的面前?他們已經分手了,為什麼他還要來挑戰她的決心呢?
「來找妳解釋。」她不接他的電話,不回他的電話,對他寫的信更是置之不理,他只好自己殺上門來,盼望她會見他的面。
「我們沒有什麼好說的,你這個雙面人,將你的話留著告訴別的女人吧!」夢琦餘怒未消,狠狠地將門關上。
殷仲豪對夢琦和天驥的對談覺得一頭霧水,正想好好詢問夢琦時,窗外突然傳來了陣陣刺耳的摩托車喇叭聲──
殷仲豪往窗外看去,發現居然是誘拐語琦的阿飛時,便氣憤的沖到廚房拿出菜刀往外沖去。
那個敢動他女兒的俗仔,他一定要讓他好看!
「爸爸,不要呀!」語琦想阻止,但她哪阻止得了盛怒中的父親。
殷仲豪拿著刀子追到屋外,阿飛看見拿著刀子沖出來的殷仲豪,一時摸不清狀況,還對著跟在殷仲豪後面跑出來的語琦開玩笑的說:「語琦,妳爸爸犯不著拿刀子歡迎──」
阿飛的話未說完,殷仲豪就已拿著刀子架到他的脖子上。
「你竟敢泡我女兒,讓她懷孕──」這個臭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爸爸,你別這樣對阿飛。」她告訴過阿飛,如果怕死的話,今天就不要來找她,她要將他們的事告訴父親,哪知他這麼猛,竟不怕死的來她家。
儘管生命有危險,阿飛仍表現出偉大的愛情情操說:「伯父,我是真心愛語琦的,她有孩子,我會負責娶她的。」保險套既然不保險,那他們就只有到教堂解決他們的問題了。
「你休想娶我的女兒,我要帶她去墮胎!」太保的孩子生下來,很有可能也是太保,他不能讓這個錯誤延續下去。
「爸爸,我要我和阿飛的小孩。」語琦急忙的爭取道。
「你下來。」把刀子架在阿飛脖子上的殷仲豪說道。
殷仲豪強迫著阿飛離開機車,然後他一跨,自己坐上了機車,轉頭對語琦喊道:「語琦,坐上來。」
「爸爸,你要做什麼?」語琦大驚失色。
「爸爸馬上帶妳到醫院去墮胎,妳沒必要嫁給這個俗仔。」
「爸爸,我不要。」語琦哭喊的說。
阿飛則是一臉義憤填膺的說:「我們是真心相愛的,伯父,現在是自由戀愛的時代,你不要那麼八股好嗎?」這麼難以溝通的老人家,難怪語琦和他交往有那麼多的禁令,還規定他要使用保險套,他每一次都用兩個耶!也才一次「落滑」掉,哪知道他們就「幸運」中獎了。
「你……」殷仲豪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爸爸,這輩子我只要嫁給阿飛,除了他,我不會嫁給別人。」語琦以一副深情款款的眼神望向阿飛。
阿飛同樣以深情的眼眸回望語琦,兩人在空氣中傳送無言的電流。
殷仲豪怒氣騰騰地說:「我寧願妳去當尼姑,也不讓妳嫁給這個痞子。」
「爸爸,你怎麼這麼不講理?」
正當語琦和父親對峙的時候,天驥也站出來說:「伯父,我也想要娶你的女兒。」他早該這麼說了,將夢琦娶回家,困在家中當他的黃臉婆,或許他們的問題也就自然解決了。
夢琦一臉驚訝的問道:「楚天驥,你在說什麼?」既然沒有「天逸」這個人,她也不想再騙自己,她「從前」愛上的楚天逸就是楚天驥。
天驥不理會夢琦的問話,只是對殷仲豪說道:「我要娶夢琦,因為──她的肚子裡也有我的小孩了。」這是很有可能的,畢竟他一直都沒有做防護措施,他只是將未來這個可能性提前宣告。
殷仲豪一臉錯愕,他有沒有聽錯?連他最信任的大女兒都出問題了?
「你……我什麼時候……」
天驥阻止她接下來的話,小聲的附到她的耳畔說:「別再多說話,如果妳想看妳妹妹有個好歸宿的話。」
夢琦一向疼愛語琦,看向語琦的腹部,她也只得靜默不語了。
殷仲豪仍想挽回局勢的說:「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夢琦提起過你?」這一定不可能是真的。
「夢琦會懷孕,是因為有一晚我進入她的房裡,就是你聽到貓咪在叫的那一晚……」
這個勁爆的消息,讓殷仲豪沒有餘力再追殺天驥,這一次,他是筆直的暈了過去……
※ ※ ※ ※ ※ ※
殷父被送入急診室,經診斷後已沒有大礙,於是被送入一般病房,此刻,醫生正在病房內做更進一步的診察,而其它人則在病房外等待消息。
夢琦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對著天驥說道:「我沒有同意嫁給你。」
「我會一直不斷的向妳求婚,直到妳答應。」這一生他是不會放她走了。
夢琦不理會他,冷漠的將頭轉到一旁。
語琦這時也走到夢琦的身旁,懷著感恩的心情對夢琦說:「姊姊,謝謝妳,終於找到妳的真愛,願意結婚了。」
這個消息對她和阿飛來說,不啻是個福音,雖然姊姊和未來的姊夫好像有點不愉快,但是,她看得出來他們很愛彼此的。
「他不是我的真愛!他本事好,可以分身變來變去,不曉得騙過多少女人。」
對於自己曾被他拿來當作和別人打賭的物件,她一直不能釋懷,因為他太不尊重她、不信任她了!以致連帶影響她懷疑他愛她的可信度。
語琦聽不懂姊姊的話,而此時醫生剛好由病房走出來,眾人皆著急的上前詢問狀況。
「醫生,我爸爸身體的狀況怎樣?」
「妳父親只是因為天氣太熱,再加上氣急攻心,才會暈倒,除了血壓有點高之外,其它的狀況一切正常,但是要小心,別讓他再受到刺激了。」
「我們知道!」
夢琦和語琦進入病房內看父親,為避免阿飛和天驥的出現再度刺激父親,所以兩人都在病房外等候。
語琦懺悔的跪在父親的床旁說:「爸爸,如果你不喜歡阿飛,不要我嫁給他,那我不嫁給他就是了,你別氣壞了身體。」雖然沒有結婚,反正她還是可以和阿飛過著地下夫妻甜蜜的生活。
殷仲豪虛弱的問道:「夢琦,那妳呢?」
「爸爸,我的想法和妹妹一樣。」原本她就不想嫁給天驥了,但這時,她不想說出真相,怕再刺激到父親。
「妳們兩個都是乖孩子……語琦,爸爸會限制妳不要那麼早結婚,是因為當年爸爸和妳媽媽也是年紀輕輕的就結了婚,以致……爸爸就妳們這兩個女兒,哪會不希望妳們快樂?可是那個阿飛一看就像個流氓,難道妳沒有其它好物件可以選了嗎?」
「爸爸,那是你不認識他,其實阿飛很好,他本性不壞。」
「好!那往後妳就常常帶他回家來吧!」女兒的肚子會一天天的大起來,唉!他沒有退一步,難道真的讓女兒去當尼姑嗎?
「爸爸,你答應我和阿飛結婚了?」語琦興奮的問。
「不是,現在他是留校察看。」女兒或許有一天會醒悟,到那時,她還是有可能和他分手的。
「謝謝你,爸爸。」她知道這樣做已經是父親妥協的極限了。
「至於妳,夢琦……妳要不要嫁給他,就由妳自己決定吧!」
看來,大女兒的問題比小女兒嚴重,他沒有想到一向乖巧的夢琦,竟然會編造個貓咪的理由帶男人回家,他千防萬防就是沒有算到自己的家裡。
「爸爸……」她實在太辜負父親對她的期望。
「原本爸爸是想要好好地陪伴妳們,甚至幫妳們找個可靠的一生伴侶,可是看妳們好像都已各有喜歡的男人了,雖然爸爸還是很不放心,但畢竟這是妳們的人生,爸爸也只得將決定權交給妳們自己了。」
「謝謝你,爸爸。」語琦感動的說。
「爸爸還是比較喜歡妳和那個阿飛分手。」
「爸爸──」語琦不依的喊著,和父親的芥蒂似乎已經化解。
夢琦則是望著窗外陰霾的天色,想起她和天驥無解的習題……
※ ※ ※ ※ ※ ※
夜晚,夢琦正要入睡,但她的行動電話卻在這個時候響起。
「夢琦,我的未婚妻,明天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吃飯好嗎?」天驥嘗試著要挽回他們從前甜蜜的時光。
夢琦冷冷地拒絕道:「不好,拜拜!」夢琦切斷電話,不理會電話那頭仍傳來他急切的呼喚聲。
掛了他的電話後,她的心竟感覺到悵然所失……
不管了!她要睡了!
夢琦想要進入甜美的夢鄉,但腦海裡卻仍不停的想到天驥那張可惡的臉龐。
另一方面,天驥仍是極力的想將他和夢琦之間的僵局化解開來。
於是,他撥了一通電話到殷家找語琦。
「喂!我是語琦。」
「我是天驥,想請妳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楚大哥,你儘管說。」他曾出面幫她和阿飛,所以,她一定會盡力去完成楚大哥要她做的事。
「語琦,明天無論如何妳一定要帶妳姊姊到『狂熱』來。」
「楚大哥,你想怎麼做好讓姊姊回心轉意?」語琦關切的問。
「我想……」
天驥將完整的計畫告訴語琦,也得到語琦的允諾,答應會完全的配合。
月漸西斜,明亮的月色映著芸芸眾生……
※ ※ ※ ※ ※ ※
翌日晚上
夢琦被語琦半拖著來到了「狂熱」的門口。
「語琦,妳怎麼會想帶我來這個地方呢?」她不會忘記她就是在這裡遇見天驥的,他還裝成天逸的身分「誘拐」她。
「姊姊,人家好奇嘛!妳陪我進去啦!」大姊一定要進去,這樣,她和大姊夫的愛情才有得救。
「妹妹,沒有什麼好好奇的,我們回家。」她很擔心進到裡面會看見那個她不想看見的人。
「我有一個朋友在裡頭,姊,跟我一起進去啦!」
夢琦就在語琦半強迫式的狀況下被拉進了狂熱,只見當兩人一踏入狂熱,原本明亮的屋內,倏地轉為一片闃黑。
突然,整間店內的燈光全投射在舞臺上。
此時,一個穿著透明上衣,裡著白色內衣,下穿紅色緊身褲,整張臉都隱藏在面具後的舞男出現在舞臺上,瞬間,整個屋內陷入一片喧嘩聲和鼓噪聲。
熱情奔放、極富挑逗性的音樂,開始在大廳裡旋繞起來……
「語琦,我們走!」這麼養眼的鏡頭,語琦實在不宜觀看。
「姊姊,我們只要看到舞男脫到剩最後一件小褲褲就走,好不好?我都懷孕了,以後可能也沒機會到這種場所來,妳就滿足我一點點小小的願望嘛!」
在語琦的懇求下,夢琦只得無奈的答應了。
整個屋內只有舞臺中央的位置是明亮的,臺上的舞男開始性感的擺動結實的身軀,魅惑著底下的女性觀眾。
他一扭腰、一擺臀,無不吸引台下女性觀眾的目光。
節奏間,他將透明的外衣褪下,丟往觀眾席,引來一陣尖叫聲。
在他緊身的白色內衣下,裹著結實渾圓的肌肉,健壯修長的大腿也吸引著眾人的目光,他隨著音樂擺動傲人的雄軀時,底下的女觀眾紛紛將小額的鈔票拋到台前,催促他顯露出更多的肌肉。
舞男一會兒靠近台前,對底下的女性觀眾展現雄偉的線條,一會兒又遠離,就在一片驚呼聲中,舞男陡地將白色的內衣脫下,露出健碩的胸膛,浮現出他剛猛的三頭肌,台下又是一片尖叫聲。
他粗獷的肌肉線條,和富節奏感的舞蹈動作,讓觀看的人全身都熱了起來。
隨著舞男身上的布料越來越輕薄短少,夢琦也發現自己對他的身體產生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她的近視深,所以看不真切……
音樂旋律趨緩,舞男搖首擺臀,突然拉下紅色的皮褲,露出裡頭的三角緊身黑色內褲,腰隨著節奏前後擺動,臀部狂猛的線條,讓全場的觀眾陷入一片瘋狂的吶喊中……
「語琦,我們該走了。」如果那名舞男也將身上最後一件脫下,這裡大概會產生「暴動」吧!
「等一下,他往這裡來了。」
為了讓臺上的舞男能接近他的目標物,店內的其它牛郎努力幫他隔出一條路。
舞男邊舞動著身體,邊接近夢琦,最後他來到夢琦的身旁,盯著她舞動。
這個牛郎為什麼將目標鎖在她身上?她最討厭牛郎了,特別是欺騙她真感情的那一個!
夢琦有些心不在焉的從皮包內拿出一張紙鈔,小心翼翼的塞入他黑色的小褲褲內。
她拉著語琦就要離去,卻沒想到,在她面前的舞男突然將面具摘去,雙膝跪地,手裡變出一枚戒指對夢琦說道:「妳願意答應我的求婚嗎?在我為妳做了那麼多的犧牲後,妳卻小氣的只給我一百元!妳願意將妳的下半輩子交給我嗎?」今天他大概是創下這間店最低額度的表演了。
「你……」他竟然為她當眾跳豔舞?!
在一旁的觀眾忍不住開始大聲的吶喊,「答應他、答應他……」
「如果我的女朋友願意答應我,我就將最後一件脫掉。」他豁出去了,今天一定要娶得美嬌娘。
天驥的話讓現場更陷入一片激動的情緒中。
夢琦漲紅著臉說:「我不答應!」她拉著妹妹轉身要離去。
這時,天驥大踏步向前,一把將夢琦抱起,對一旁的群眾說:「我要說服我的未婚妻,大家繼續在店內玩,今天的飲料一律免費。」
店內響起一片歡呼聲,眾人紛紛忙著尋找樂子,也就不管頻頻掙扎著身體被天驥抱上樓的夢琦。
語琦在胸前畫著十字架,上帝保佑她,讓楚大哥能成功的馴服姊姊,不然她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 ※ ※ ※ ※ ※
「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夢琦不斷的捶著天驥的胸膛,腳也不停的踢動著,但是天驥都不為所動,逕自牢牢地抱住她。
他大腳一踢,將他的私人貴賓房的房門踢開,接著,將夢琦拋到大床上。
「我假扮天逸,只是因為想確定妳的身分,我想知道妳是不是那一夜的神秘女郎。」他為了她,身上只穿一件黑色小褲褲在人前表演,她竟還不體諒他的「犧牲」。
「那你為什麼要和人打賭?用雙重身分接近我?」她最在意就是這一點。
「很多女人都會被我父親用錢收買,離我而去,所以,我才和李拓然打賭妳不會屈服在金錢的誘惑下。」現在他知道這是個非常蠢的主意了。
「你認為我也是那樣的女人嗎?」
「妳當然不是!我現在知道錯了,所以請妳原諒我吧!我為了妳做這麼多,妳還不肯答應嫁給我嗎?」連跳豔舞這種事他都做了,他從沒有花這麼多心思在一個女人身上,為什麼她無法體會他的用心呢?
「我不嫁給你,因為你欺騙我!」
「妳因為我騙妳一次,就要放棄我?妳不覺得妳的要求太嚴格了嗎?而且也太不懂得珍惜我們的感情了。」
夢琦揚揚唇角道:「你如果珍惜我們的感情,當初就不該騙我。」
「我都已經騙了妳,妳就不能原諒我這一回嗎?那妳說……妳到底想要我怎樣做,妳才高興?」
「把你最後一件褲子脫了。」
其實,剛剛在樓下,看到他堂堂一個公司大總裁,竟為了她一個小女子當眾跳豔舞,她已經很感動了;而她的心裡也很清楚,如果她不打算原諒他,就不會在妹妹的半強迫下踏進「狂熱」。她可以感受到他的真情,但她不能在那時答應他,因為那樣她就要當眾讓別人看到她老公的裸體,她才不要呢!
「好!我最後一件褲子只脫給妳看。」
天驥果真在兩人單獨相處的房內,緩緩地脫下最後一件黑色小褲褲,在她面前流露出赤裸裸的男性陽剛欲望,還將她方才塞入的那一張紙鈔拾起。
「妳給的錢太少了。」他會因為這件事而登上店裡的紀錄──創下最低價的紀錄。
「我又不知道是你。」如果知道是他,那她根本不會塞錢給他,因為她平常都看習慣免費的。
天驥跳到床上。摟著她的肩膀開心的說:「妳原諒我了是不是?」
「好,看在你的身材……」她瞥了一眼他的下腹,繼續道:「還不錯!我就原諒你這一回。不過,請問你,你現在的身分是天驥,還是天逸?」
「我只有一個身分,就是當個愛妳的男人。」
他想吻她的唇,但被夢琦躲開,「等一下,我還要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為什麼你會那麼多不同的姿勢?是不是你真的當過牛郎?」
「我當過『一夜牛郎』,妳專屬的。」他暗示著他們曾發生過一夜情的事。
「好呀!往後,你的表現也和那夜一樣好就行了。」
「不!不是一樣好,而是我們會越夜越狂野。」
他赤裸光健的胸膛將她壓在身下,纏綿的吻住她櫻紅的小嘴,他的手也自動尋找到她身上敏感的部位……
「琦,我問妳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妳比較喜歡我用哪個身分和妳做愛?」
「兩個都喜歡!」
「那我用兩種身分和妳各做一次,好嗎?」
「你的體力受得了嗎?」
「我儘量試試……」
窗外,皎潔的月光,彷佛也蒙上一層淡淡的紅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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