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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辰東】長生界【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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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6-23 11:46:47 |只看該作者
第284章 修真!     

    長章,兩章合一。

    此處的黃河段,水勢格外湍急,黃水洶湧,浪頭數米高,人或牲畜掉進去,一個浪花就會徹底無影無蹤

    但是,如今的蕭晨早已不是昔日那個只能在黃河邊上戲水的孩童,身為半神在人間界這個靈氣極度匱乏的地方相當於神一般的存在,不要說沉入黃河中,就是在怒海中也來去自如。

    「噗通」

    他衝入了滔滔黃水中,按照記憶,不斷下潛。也不知道深入黃河多少米了,昏昏沉沉不見一點光亮,終於觸碰到了河底,但是天碑蹤跡皆無,竟然早已失去了影跡!

    蕭晨非常的疑惑,他清清楚楚的記得,天碑就是在這個地方,絕對沒有錯,對於成就了自己一身修為的天碑,他充滿了一股奇特的感情,清晰的記著它沉入黃河的所在地。

    仔細搜索,天眼睜開,黃河底亮如白晝,一切盡在眼前,但是依然沒有發現天碑的影跡,怎麼會這樣?

    蕭晨充滿了不解,那樣一塊巨碑,絕不可能被河水沖走,鎮在這裡無盡歲月都沒有移動一絲一毫,怎麼可能在這幾年中不見了呢?

    要知道巨大的天碑露出地表部分不過佔了整體很少的一部分而已,牢牢的插入了地下,河水難以撼動分毫。繼續搜索,依然一無所獲,蕭晨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天碑不見了,不在原來的地方了。滿是疑惑與不解。他順著黃河水向下游尋去。身體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他潛在黃河底,一路順流而下,但縱然是天眼睜開。也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一路潛水百餘里,蕭晨浮出了水面,他接受了這個事實,天碑消失了。

    「嘩啦」一聲,破開水面,他衝出了黃河。

    這段水域相對來說很平緩。像是一條巨大地黃玉塊鑲嵌在了這裡。兩岸是巍巍青山。青碧翠綠。猿啼虎嘯聲不絕於耳。這裡不像是水段。倒像是一座水庫。流進這片長條形地谷地。水面開闊了很多倍。

    就在這個時候。蕭晨敏銳地感覺到了空中地能量波動。遠方似乎有人影在飛來。

    會飛地修者?這在人間太少見了。近乎絕跡!

    想躲避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兩道人影已經出現在蕭晨地視野中。對方顯然已經也看到了他。

    那是一男一女。都很年輕。男地稱得上英俊瀟灑。女子稱得上貌美如花。他們腳下皆踩著尺餘長地飛劍。快速衝來。

    國教地高手?

    蕭晨驚訝,他想起了村人的話語,國教中的修者全都是腳踏飛劍。能夠御空而行的人。想不到這麼快就與之相見了。

    刷刷

    兩人快速衝了過來,擋住了蕭晨的去路。

    男子談不上丰神如玉。女子更談不上絕色,但是俊美漂亮中流露著一股特殊的氣質,他們一身白衣,踩著飛劍御空而行,長衣飄飄,真個宛如神仙中人。

    「你是什麼人?」年輕男子喝道。

    此言一出,破壞了他那出塵地氣質,一股自負地傲氣流露而出。美貌的女子也在盯著蕭晨,露出疑惑之色。

    「你管得著嗎?」蕭晨滿不在乎的道,口氣比對方還要衝。

    「放肆!」男子雙眉豎了起來,雙目中射出兩道寒光,喝道:「本巡察使在問話,你敢頂撞我?」

    「你很過分!」女子也嬌喝道:「快說出你的身份,為何在這裡?」

    蕭晨斜了他們一眼,自顧降落在一塊露在水面上的礁石上,指了指天際,道:「看到那裡沒?」

    腳踏飛劍而來地這對男女不明所以,男子惱怒的問道:「你什麼意思?」

    「我地意思是,有多遠你們給我滾多遠。你們以為自己是誰了,在呼喝牲口嗎?這天地又不是你家的,真把自己當成天地之主了?」

    青年男子一聲冷哼,眼中射出兩道殺氣,毫不掩飾那種殺意,冰冷無比的道:「看你似乎是一個高手,懂得一些練氣飛身之法,但……和國教對立,你這是在找死,將步上很多武林人物的後塵。」

    「刷」

    一道白芒自男子的口中射出,如一道匹練一般射了過來,繞著蕭晨的頸項轉了一圈。

    與此同時,伴隨著男子森寒的冷笑:「斬你頭顱!」

    但是,他的笑容很快凝固了,因為白芒擊空,剛才的影像不過是一道殘影而已!

    蕭晨的八相極速快地超乎他們地想像,早已瞬移而去,正立身在不遠處朝著他們冷笑呢。

    男子與女子相視一眼,露出驚色,女子也自口中吐出一道白芒,刷的一聲射向蕭晨地心臟而去,出手狠辣無比,直取要害。

    「你們兩個未免太過歹毒了吧,一言不合就要取我性命?」蕭晨刷的一聲閃過白芒,出現在高天之上,俯視著他們道:「看你們英俊美貌,本以為是個人物呢,沒有想到如此毒辣。」

    這對青年男女彼此相望,都露出吃驚的神色,他們知道遇上了高手,這似乎……超出了他們的想像,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有如此高手呢?

    各自控制兩道白芒向著蕭晨斬去!

    「哼!」

    蕭晨重重的冷哼了一聲,這一次根本沒有躲避,穩如泰山一般站在虛空中,探出雙手輕彈。當」

    「噹」

    兩聲清脆的金屬顫音,響徹天地間,兩道白芒顯現出真容,竟然是兩把巴掌大小的飛劍,晶瑩剔透。光芒璀璨。

    那對青年男女似乎與飛劍有著緊密的聯繫,當飛劍被蕭晨彈飛的剎那,他們身體劇震,嘴角皆流出絲絲血跡。他們地嚴眼中充滿了震驚的神色。不敢相信的望著蕭晨,一個武人……怎麼可能抵擋的住他們無堅不摧地飛劍呢?!

    驀然間,他們眼中殺機畢露,被震開的飛劍距離蕭晨不足兩米,他們突然控制飛劍向著蕭晨射去,一劍取蕭晨咽喉,一劍直取心臟,皆是一擊便可斃命的要害。

    「識藏境界……你們還差的遠!」

    「鏗鏘」

    蕭晨速度快逾電光。雙手探出。食指與中指間不容髮間夾住了兩把飛劍。

    一聲無情的冷笑,蕭晨指間加力,「當當」兩聲脆響,兩把飛劍竟然被他夾斷!

    「噗噗」

    這對英俊美貌的男女大口吐血,臉色蒼白無比。臉上充滿了駭然的神色,如活見鬼一般看著蕭晨。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小覷人間界,你們將死無葬身之地。」蕭晨夾著著秀小地斷劍,道:「這種利刃根本難傷我身,就是我不動,任你們劈砍,都難以傷我之體。」說著他夾住斷劍,朝自己地身體劈去,當當兩聲脆響,秀劍崩斷!

    這對青年男女臉上頓時沒了血色,他們真的有些不理解。人間的武者怎麼可能……有如此力量呢。怎麼能以肉體震碎他們的飛劍呢?

    這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或許,在人間界別人無法做到。但是蕭晨絕對可以,縱是在原來地長生界,同級修者中光以肉體而論,能強過他的似乎根本未有。他當初第一神通就是熔兵煉體大法,後來儘管被廢了,但是新地武體更甚以往,稱之為最強體術也差不多。

    到了現在,人間刀劍難傷身,這就是他最真實的寫照。

    這對青年那女徹底被鎮住了,早已沒有先前的盛氣凌人之勢,相互對視一眼,一言不發快速駕馭飛劍逃遁而去。

    「想走嗎?可惜啊……晚了。」

    蕭晨恍若鬼魅一般,憑空幻化在兩人的身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兩人大駭,他們御劍而行,可以說若論速度的話,根本不是能夠飛行的武者可以追趕的,但是現在……一切都超乎了他們的想像。

    「你想怎麼樣?」

    「殺你們。」蕭晨很平靜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這對英俊與美貌地青年男女皆露出驚懼地神色,顫聲道:「不……不!你如果殺了我們,你……你也活不成,你知道我們的來歷嗎?你……無法對抗我們身後地勢力。放過我們……我們就當從沒見過面。這樣……我們大家都好過。」

    「我倒是想放過你們,但是可惜……不能!若是放過你們,很多人都要跟著我受到牽連。且,縱是殺死你們也不冤,誰叫你們如此歹毒呢,一言不合就要取人性命。」蕭晨給他們判了死刑。

    「你……你要知道,我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們是修真者,不是你們武人所能夠抗衡的,殺了我們的話你也活不長了。」男子色厲內荏的喝喊道。

    「哦,修真者?接著說,你們來自哪裡,在黃河岸邊大興土木所為何事?」

    「我們來自修真界!」男子傲然的道:「修者最強的世界!」

    「最強?就你們這樣?」蕭晨笑了起來。

    「我……我們很普通,但那些修煉無盡歲月的老古董,即便來一個人,就足以毀滅整個人間界!」旁邊的女子叫道。

    蕭晨輕笑了起來,道:「好嚇人啊。那他們怎麼不來啊?」接著他又問道:「你們是怎麼來到人間界的?」

    聽到這個問題,兩個人立刻閉上了嘴巴。

    蕭晨敏銳的覺察到了什麼,想要從長生界返回人間界,其中的艱難超乎想像。而這個初次聽聞的修真界,應該相似才對,不然為何千百年來都未曾聽聞過那個世界的人呢?

    「快說怎麼來的?還有你們所圖地是什麼?」

    這對青年男女對視了一眼,而後忽然間爆裂了開來。化成兩團血霧。本來有些怕死的他們,竟然被這個問題逼迫的自盡了,這出乎蕭晨的預料。

    他輕輕彈指,靈犀劍波震動而出。那墜落而下地殘屍徹底灰飛煙滅,點滴都未曾剩下。

    蕭晨立身在黃河水上空,陷入沉思中,修真界……他第一次聽到有這樣的一個世界,人間真的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竟然有一個無比強大的世界派遣出修者到了人間,所為何來?

    修真界,他是第一次聽到。但是「修真」兩字絕不是第一次聽到。人間有著許多古老的傳說。相傳在那無盡歲月前人間界修煉體系繁多,其中就有修真者,這是一個極其神秘而又強大的修煉體系,甚至傳說遠遠凌駕於武者之上,只是後來不知道為何消失了。

    「修真……最強的修煉體系嗎?」蕭晨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蕭晨以八相極速沿著黃河逆流而上。百里之遙彈指間及到,出現在村中的剎那。老老少少全都圍攏了上來,感謝蕭晨地恩情。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蕭晨真地讓他們免去了勞役之苦,讓他們從苦海中解脫了出來。

    雖然現在已經是一名半神,但是蕭晨在村人的面前卻極力保持低調,他不想讓這些樸實的村民以異樣的眼光看著他。他不想在自己親近的人面前當神,他不想讓朋友與夥伴仰望他,那樣還有什麼親情、友情可言?

    家中來了很多人,感謝蕭晨地大恩,蕭晨的父母熱絡地張羅著。留下所有人一起吃飯。

    蕭晨有意無意間提到了村口黃河中的天碑。結果真的得到了一則有用的消息。

    一個叔伯輩的老人道:「說也奇怪,那群腳踏飛劍。可以御空飛行的仙人,可是大張旗鼓的在我們村前的黃河水中找了很長時間,更是挨家挨戶的問過,打探那塊天碑的下落。」

    蕭晨聞言一驚,道:「他們尋到了?」

    「沒有,空手而回。真是很奇怪,村內地人都知道那塊神碑就在村口地黃河底,他們也打探清楚了,可是派了不少人去打撈,結果耗時幾個月什麼都沒有找到。」

    蕭晨也有些不解,天碑到底為何消失了,沒有被外人尋到,難道是它自己飛走了?或者隱藏了起來?

    極其有可能,天碑威能不可揣測。

    同時,他也想到了鎮壓黃河的古碑與在長生界見到地兩塊神碑有些不同。要知道無論是龍島上的巨碑,還是失樂園前的天碑都讓人難以靠近,氣勢懾人心魄。但是,黃河古碑卻大不相同,當初他可是親手觸摸過,村民們更是以水洗淨了上面的淤泥,焚香叩拜,並沒有任何危險與可怕的事情發生。

    平靜的度過了幾日,或陪著父母,或與朋友們相談,這幾日蕭晨沒有離開過村中一步。

    每日晚間他都為父母洗髓通脈,將自己的生命精元貫入到他們的體內,才幾日工夫就明顯可以感覺到,父母的皺紋在變淺,變得精神奕奕,白髮間竟然有黑色的髮絲生出。

    第七日,蕭晨言告父母去會一些朋友,晚間回來,這才再一次走出村子。

    來到村口,他沖天而起,與此同時週身骨骼「噼啪」作響。雖然熔兵煉體的神通已經廢了,但是蕭晨如今修煉的武體更甚以往,輕易的就改變了體貌,沿著黃河逆流而上,逕直向著祖龍台飛去。

    他必須改變體貌,不然發生爭鬥,會連累村中的人。

    蕭晨遠遠的降落而下,徒步走向氣勢宏偉的祖龍台,十幾萬奴隸在搬運巨石,干的熱火朝天。蕭晨在人群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那不是隔壁村的蘇瀅嗎?那個老夫子的女兒,可謂十里八村的一朵鮮花。

    跟著老夫子學習的時候,小姑娘可謂蕭晨的小尾巴,最喜歡跟著他跑來跑去,後來漸漸長大,蕭晨以武走天下,離開了黃河。

    他十九歲那年回來時。聽說活潑好動的小才女十八歲時嫁人了,夥伴們告訴蕭晨,蘇瀅等了蕭晨幾年也不見他回來,鬧死鬧活不肯嫁人。直至到了十八歲實在無法等下去了,才嫁給了同鄉一個頗有才氣的秀才。

    自始至終,蕭晨都將她當成了妹妹,聽到她已經嫁人,那年蕭晨特地跑去看那個秀才是否相配於她,以及是否對她夠好。結果,蘇瀅看到他的剎那就大哭了起來,直接將他嚇跑了。未曾有緣一見那個頗有才氣地秀才。

    「有些人注定錯過。有些人注定無緣,但我還是想哭……」

    蕭晨還清楚的記得,最後一次見蘇瀅時,她大哭著說出的這些話,現在想來多少讓他有些悵然。只是……那時他真的將她當成了妹妹。

    身上沾染了點點泥漿,縱是塵滿面。蘇瀅依然那樣清秀,歲月並沒有在她地臉上留下多少痕跡。

    她不是和那個頗有才氣的丈夫去了他鄉嗎?為何出現在此地?

    兒時的夥伴、墜在後面的小尾巴、昔日的才女竟然也在此服勞役,蕭晨怎能不管?驀然間,蕭晨瞪起了雙眼,他看到兩個潑皮無賴竟然在對蘇瀅動手動腳,在黃河岸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竟敢如此!

    與此同時,黃河上游傳來十幾股能量波動,十幾人腳踩飛劍向下游飛來,為首的是兩名中年男子。剩下的都是二十幾歲地年輕男女。

    十幾名修真者!

    蘇瀅地驚叫聲。惹起了那些人的注意,為首的一名中年人目光掃了過來。瞪了那兩名混混一眼,而後沒有停留,繼續向下游飛去。

    「放開我,仙長救救我……」蘇瀅也看到了十幾名修真者,大聲呼救。

    但是這些人根本沒有停留,如飛而去。

    蕭晨怒火洶湧,這些人果真不是善類!

    蕭晨那強大無比的神念瞬間掃出,兩名混混如遭雷擊,他們驚恐的發出最後地求救語:「救……命……」

    離去的那些修真者感覺到了異常,回頭地剎那,發現兩人正在無力的揮動手臂。

    身影閃動,為首兩人帶著十幾名年輕男女快速飛回。

    這令蕭晨大怒,一個弱女子的呼救聲音,他們置若罔聞,兩個潑皮流氓的求救聲卻將他們召喚了回來,這讓他感覺怒火上湧。

    兩個混混的生命快速衰竭,蕭晨控制著他們的身體跳入了黃河中。

    與此同時,蕭晨沖天而起,正好擋住這些修真者的去路,靈犀劍波彈指而出,毀滅性的劍波「砰」的一聲,將兩名年輕男女的身體擊地粉碎,兩片血霧隨風飄散而去。

    「什麼人?!」為首地兩名中年人大吃一驚,急忙轉身相對。

    「原來是一個能夠御空飛行的武者,難得呀,在人間界居然有這樣地高手,了不起。不過,你沒聽說過國教嗎,修真者乃是修者當中的王者!你一個小小的武者,能夠與我們相抗嗎?」

    「修真?你們都修到狗身上去了嗎?!就你們這樣的心性也配談修真、修仙?」蕭晨毫不留情的打擊道。

    「大膽,敢如此對師尊說話,我來殺你!」

    當場就有兩名年輕男子飛了過來,同時兩名貌美如花的女子也跟著飛上前來。他們駕馭著飛劍,在空中長衣飄飄,非常的瀟灑,真個宛如神仙中人一般。

    「這就叫大膽?他們是你們的師尊,不是我的師尊。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大膽。」

    蕭晨立身在天空中,圓滿寶瓶印成形,一個巨大的水晶寶瓶出現在他的頭頂上空,剎那間噴出一股無比可怕的神聖光輝。

    最前方的兩名男子大驚失色,一人急忙張口噴出一道赤煉,一柄血色的飛劍向前劈斬而來。與此同時,另一名男子從腰間取出一條繩索扔了出來,快速放大,向著蕭晨困縛而去。

    但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面對那鋪天蓋地而來的寶瓶印神輝,血色飛劍崩碎,繩索寸寸斷裂。

    神聖光輝爆閃!

    「轟」

    空中的人影點滴都未剩下,前方的兩名年輕男子剎那間被轟成了灰燼。

    隨後飛上前來的兩名女子大驚失色,就想逃走,但為時已晚。

    蕭晨冷漠無情的聲音像是來自九幽地府一般,喝道:「空間截斷!」

    這是他一年前掌握的空間神通,一個空間牢獄憑空出現,點點光芒閃現,一個藍色的球形空間瞬間禁錮了那兩名女子,而後藍色球體間一道巨大的光刃閃過,空間的力量將她們當場截斷!

    藍色牢獄碎裂,血光沖天!

    「這是……空間神通!」為首的兩名中年人大驚,失聲道:「你不是武者,你是神通者?」

    「我是武者。」

    「不可能,我看到了,那是傳說中的空間神通,號稱神通中的王級神則。」一個中年人冷笑道:「不過可惜了,修真者才是修者中的王者,神通者與武者都將被淘汰,你……今日死定了。」

    蕭晨漠然的看著他們,道:「我這個武者要看看你們修真者到底有何過人之處,你們兩個出手吧,再讓他們出手,只能白白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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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6-23 11:47:09 |只看該作者
285章 誰是同級中的王者?!      

蕭晨獨自面對十幾名修真者,沒有任何懼意,漠然的看著他們,週身繚繞著一股無形的殺氣,震懾人的靈魂。

    「年輕人你很狂妄,聽說過英年早逝這個詞嗎?」兩名中年修真者凝視蕭晨,話語雖然很平靜,但是殺意卻非常的明顯。

    蕭晨冷笑,最後冷漠的道:「你很嗦,想殺我儘管動手吧。」

    「不忙,美食總是需要慢慢品嚐。很難得啊,在人間界居然有你這種級別的神通者,實在給人以驚喜,我們可以慢慢來,緩慢的殺死你!」說到最後,他身體處殺氣沖天。

    另一名中年修真者森然道:「神通者一般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人間界以殘存的低級武者為主,你的出現讓我很意外。」

    對此,蕭晨重重的冷哼了一聲,雙目中射出兩道無情的光芒,他非常反感這些修真者貶低人間界。

    「莫要不服氣,武者確實已經徹底被淘汰了,永遠的退出了歷史的舞台,到了現在純粹的武者已經徹底滅絕,連一個人都找不出了。」

    蕭晨沒有說話,對方如此蔑視武者,他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多說什麼了,唯有以行動才是最好的回答與證明。

    「可惜了,以你的資質來說還算不錯,若是當初能夠拜到修真門下,比你修煉的那些不堪的體術、神通強的太多了。」看到蕭晨就要動手,一個中年修真者攔住了道:「年輕人不要衝動。衝動是魔鬼……」

    「你們真嗦,動手吧!」蕭晨根本不想聽他們大放厥詞,說話間彈出一指,靈犀劍波震動而出,直取對面地兩名中年男子。

    毀滅性的劍波,如漣漪一般在天空中震盪而出,雖然看似柔和,但是所有人都變色。剛才可是有血淋淋的例子在前。兩名年輕的修真者連慘叫都未來得及發出一聲,就被劍波擊碎飛劍,震碎肉身,瞬間灰飛煙滅。連點滴血肉都未曾剩下,可謂恐怖之極。

    不過,眾人一邊覺得劍波可怕,又一邊惱恨蕭晨的狂妄,竟然同時攻擊為首的兩名中年修真者,這是赤裸裸地蔑視。

    其中一位中年男子冷哼。一件光華燦燦的紫金盾自身體中浮現而出,初始時不過巴掌大小,飛出體外後快速飛漲,轉眼間大如磨盤,紫金色地光芒不斷流轉,透發出陣陣霞光,滴溜溜一轉,阻擋震動而來的毀滅性劍波。

    「轟」的一聲巨響,紫金盾與前後蕩漾而來的劍波撞在了一起,攪動地下方的黃河水捲起陣陣滔天大浪。更是爆發出一片璀璨的紫光,直衝天際。

    擋住了靈犀劍波,中年修真者收起紫金盾,攔住蕭晨,道:不要急著動手,我有話想問你。」

    蕭晨方才不過彈出了一指劍波而已,心中已經有數,不再急於動手,漠然的看著說話的中年修真者。

    「你……是不是來自長生界?我覺得人間無論如何也出現不了你這樣的神通者?」顯然,中年修真者想要套話。問出一些他所關注地信息。

    「為什麼這樣問?」蕭晨殺意不減,但是話語很平靜。

    「長生界是神通者的世界,但凡有頂級神通者多半都是來自那裡……」說到這裡,他狐疑的盯著蕭晨,似乎想要看透他的內心所想。

    「長生界是神通者的世界?」蕭晨心有殺意的同時,也湧起了這樣的疑問。

    「不錯,那裡有靈士、咒師、後世武者、煉氣士,但殊途同歸,最終都將走上神通者的道路。」

    蕭晨默然,長生界所有類別的修煉體系似乎真的可以一個詞「神通者」來概括。

    在長生界已經沒有純粹地武者。後世武者修為達到一定境界後。也會漸漸演化出神通,早已被離了最初的武道。且。無論是靈士、咒師、煉氣士等修煉者也是如此,雖然最初各個修煉體系是不同的,但是修到後期階段,也同樣將演化出自己的神通。

    蕭晨早已見識過靈士與咒師,煉氣士相對於來說不算熟悉,但是這方面的修者他卻見到了不少大人物,如通天、原始、老子、准提道人等人。

    「純武者已經徹底滅絕,神通者應運而生。」那名中年修真者看著蕭晨,似乎想起了往事,道:「可以說是神通者是後來的武者以及一些弱小的修煉體系演變而來的。」

    「你說純粹的武者沒有了?那戰族算是什麼?」蕭晨問道。

    「戰族……很古老的種族啊,他們也算不得純粹地武者了,他們是武者向神通者過度時期的種族。」說到這裡,中年修真者雙眼頓時亮了起來,道:「你……果然是來自長生界,不然怎麼可能知道戰族呢?」

    另一名中年修真者冷笑了起來,道:「抓住他嚴刑拷問,一定要弄清他是如何自長生界來到人間界的。」

    「你們以為我已經是砧板之肉了嗎?」蕭晨望著前方的兩名中年人。

    「你不過是一個神通者,縱是掌握了一些頂級神則,但面對修真者你能翻出什麼風浪?哼哼哼,且這是在人間界,只有一些低級的武者而已,眼下誰能相助你?」

    為首的兩名中年修真者那種站在高處俯視人間的姿態,讓他蕭晨極度反感,彷彿修真者才是真正的王者,其他修煉體系似乎都是土雞瓦狗,不值一提。你們嗦完了?縱是告訴了你們我來自長生界又如何?僅僅是你們十幾名修真者聽到了而已,你難道還認為可以傳出去嗎?」蕭晨平靜無比。但卻殺意無限的道:「你們既然想殺我,那麼還是讓我送你們上路吧。」

    「很狂妄地小子,今天我要煉化掉你地靈魂,封入一件正在祭煉地法寶中。」中年人森然道。

    「你廢話太多了。」蕭晨一聲大喝,雷霆般出手,既然已經瞭解到了想知道的信息,再沒必要耽擱時間了。

    雙掌合印,無畏獅子印果斷出擊!

    「吼……」一聲獅吼驚天動地。黃金獅子王地影跡出現,黃金神光沖天,到處都是熾烈光芒,長了三個頭顱的怒獅向前撲去。直取兩名中年修真者。

    兩名中年修真者變色,這一次……蕭晨的力量似乎遠遠大於方纔的劍波。

    紫金盾被召喚而出,撞向黃金獅子王,同時他們噴出飛劍,一紫一藍兩道匹練激射而出,向著蕭晨斬去。

    「轟」

    紫金盾猛烈地與黃金獅子王撞擊在一起。無畏獅子印告破,但紫金盾也被打飛了出去。

    同一時間,兩把巴掌長的飛劍已經射到了蕭晨的近前,殺氣逼人,紫光與藍光直衝天際,冷森森的迫人,黃河水上空竟然飄起了片片雪花。

    但就在這個時候,蕭晨右手中黃金神光沖天,一把神戟出現在他地手中,雖然戟上到處都是裂痕。看起來隨時都會崩碎的樣子,但是卻依然蕩漾出一股極其恐怖的波動,讓黃河水都倒捲起千重大浪。

    握到的黃金戟的剎那,蕭晨的週身都彷彿跟著燃燒起沖天地黃金神神火,整個人都處在滔天的黃金火焰中,黑髮亂舞,眼眸冷森森迫人,手中神戟橫掃而出。

    「鏗鏘」

    「鏗鏘」

    黃金神戟結結實實劈在了兩把斬來的飛劍上,超乎所有人的想像,看著似乎即將崩碎的神戟。竟然生猛的劈斷了兩半晶瑩剔透、寒光沖天的飛劍。

    一紫、一藍兩把飛劍被劈斷,墜落下了天空。

    「噗」

    「噗」

    兩名中年修真者全都口吐鮮血暴退,不可思議的看著蕭晨手中那桿破爛的黃金戟。

    「那……是什麼?!竟然斬斷了我的飛劍?」

    「這是武者地兵器。今日,我這個低級的武者來看看所謂的修者當中的王者修真者到底有何高明之處。」說話間蕭晨快速撲了過去。

    八相極速快的不可思議,蕭晨瞬間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手中黃金戟以橫掃千軍之勢揮出。

    兩名修真者大驚失色,一面紫金盾與一把藍光錘同時被祭出,轟向蕭晨而來。

    「鏗鏘」

    「鏗鏘」

    毫無懸念,黃金神戟直接將紫金盾劈成了兩半,將藍光錘斬為兩截。兩件修真法寶毀壞。墜落黃河中。

    黃金神戟縱然毀壞的不成樣子了,難以發揮出真正威能。但畢竟是絕世凶器,光以強韌鋒利而論,也絕不是一般的法寶所能夠抵抗的。

    兩名中年修真者再次飛退,喝道:「仰仗至寶算什麼本事,敢與我們真正對決否?」

    「我仰仗法寶?難道你們的飛劍、紫金盾不是寶物嗎?」蕭晨沒有停留,快速衝了過去,舉神戟再一次立劈而下。

    璀璨神光沖天而起,浩瀚地能量波動震碎虛空,讓十幾名修真者都為之變色,到了現在他們才知道……蕭晨之前在隱藏實力,比想像的還要強大。

    兩名中年修真者使出渾身解數,身上射出一道道神光,飛劍、銅錘、困龍鎖等各種寶物一起砸向蕭晨而去。

    在絢爛的黃金神光中,蕭晨連續揮動神戟,「鏗鏘」之聲不絕於耳,以神戟將所有寶物都如同切豆腐一般全都劈碎。

    天空中流光溢彩,一件件修真法寶被毀,墜落進滔滔黃河中。

    周圍,那十幾萬奴隸以及附近的村民全都傻了眼,這個人……太恐怖了,竟然將「仙人」的寶物都震碎了,將「仙人」都打敗了,讓他們目瞪口呆。黃河岸邊鴉雀無聲。

    蘇瀅初時露出疑惑的神色,望著那道縱橫於黃河上空地影跡,默默無言,而後臉上流下兩道淚水。

    「這就是修者中的王者嗎?不過如此!」蕭晨的蔑視是不加掩飾的,這種神態語氣可謂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若是沒有黃金神戟,你……早已被我們以飛劍斬下了頭顱,修真者在同級中是無敵地!」兩名中年修真者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不肯認輸。

    「同級無敵?真是大言不慚。這個世界沒有幾個人敢這樣說!」蕭晨收起黃金神戟,道:「縱然是沒有黃金戟在身,我殺你們也如探囊取物一般,因為……你們不行!」

    如果以長生界地修煉境界來衡量。兩個中年修真者雖然也處在半神境界,但是最起碼低了蕭晨三重天,故此蕭晨所說也並非虛言。

    看到他收起黃金神戟,兩名中年修真者大喝,口中竟然射出兩道精氣,凝結成飛劍射向蕭晨而來。

    神色絲毫未變。蕭晨的靈犀劍波震動而出,這一次不再是一指,而是雙手連續震動,恐怖地劍波如漣漪一般蕩漾而出。

    無聲無息,兩名中年修真者吐出精氣化成地飛劍就灰飛煙滅了,緊接著他們驚恐的發現各自的雙腿消失不見了,化成了血霧。

    「噗噗」

    兩聲脆響,兩個中年修真者的天靈蓋碎裂了,兩個巴掌高地小嬰兒沖天而起。

    那是……元嬰!

    蕭晨想起了那些古老的傳說,修真者達到一定境界。是可以在體內結出元嬰的,當肉體受到毀滅性的傷害時,體內的元嬰可以逃離而去,日後可以重新奪舍再生。且,修為似乎不會受到多大影響,因為他們的力量全都凝結在元嬰中。

    「攔住他,攔住他!」

    飛遁而去地兩個元嬰看到蕭晨沖天而起,衝著那些弟子尖聲喝喊,這兩個修真者確實驚懼到了極點。在他們的認知中修真者絕對是要強於武者與神通者的,但是眼下遇到的這個與他們修為差不多的青年邪乎的近乎恐怖。讓他們恐懼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那些弟子有些猶豫,但有些人還是衝向了蕭晨。

    「擋我者死!」蕭晨大喝,靈犀劍波再一次全力震動而出。

    「噗噗」

    天空中暴起一團團血霧,那些實力相當於識藏境界一二級的年輕男女,不斷被劍波震碎,化成血霧在天空中飄散。

    「這就是修真者嗎?」蕭晨在天空中喝問道:「這就是修者當中的王者?」

    「等你遇到真正的修真強者,你會跪伏下來地。」

    前方的兩個元嬰看到所有弟子幾乎被瞬間滅殺,憤怒的喝喊。

    「在這之前還是讓我先殺死你們吧。」蕭晨以八相極速瞬間截住了他們的去路,空間神通施展而出,瞬間以空間的力量碾碎了一個元嬰。

    當想要滅殺第二個元嬰時。他突然收住了力量。放任他離去,而後不緊不慢的在後面跟隨著。

    元嬰逆著黃河而上。快速向數百里外一座正在修建的通天死橋飛去。

    當達到這裡的剎那,頓時驚叫:「師兄救我……」

    一名坐鎮這裡的中年修真者帶領一些弟子正在巡視,驚愕的喝問:「師弟怎麼了?」

    「有人追殺我。」

    「什麼,難道是那想要在華山論劍、秘密舉行武林盛會來對付我們地人間低級武者?」

    「不是,是……」元嬰的話語還未說完,就被蕭晨以八相極速追上,當場震碎。

    「什麼人?」空中的一名中年修真者帶著一些弟子攔住了蕭晨的去路。

    「殺你們的人!」蕭晨沒有任何話語,他現在需要行動,想要為人間界的修者做個表率,空間神通展出。

    傳說中的空間大裂斬!

    當場,將一干年輕的修真子弟全部腰斬!

    而後,再一次大喝道:「次元斬!」

    空間的力量在蕩漾,一道藍色的死亡弧線劃出,空間次元斬出現,當場斬碎中年修真者地飛劍,而後截斷了他地軀體,最後更是粉碎了他的元嬰。

    蕭晨絲毫不停留,沿著黃河逆流而上,向著上游飛去,今日地行動不會止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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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   


    為了曾經的小尾巴、為了那個傷感的妹妹,蕭晨在黃河上連斬修真者,擊殺了三名半神境界的修者。

    蕭晨沒有停留,沿著黃河逆流而上。

    數百里外,一片極其雄偉壯闊的宮殿群坐落在黃河岸邊,佔地極其廣闊,一眼望不到盡頭。很多奴隸在服苦役,浩大的宮殿群不過才完成了少一半而已。

    蕭晨提著黃金神戟飛臨宮殿群上空,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語,高高舉起神戟,而後向著已經修建好的宮殿群立劈而下。

    璀璨的黃金神光像是洶湧的怒海一般,翻湧起千重大浪,鋪天蓋地而下,瞬間將一大片宮殿淹沒了。

    「轟」

    宮殿崩坍一大片,煙塵瀰漫,塵土飛揚,塵沙漫天飛捲。

    宮殿群突然被毀壞一大片,立時將幾名修真者引了出來,五條人影衝上天空。

    每一座巨大的土木工程附近都有修真者巡視,以防發生意外。可以看出,他們對這些浩大工程的重視,所圖非淺。

    蕭晨冷笑,他摧毀宮殿群,就是為了引此地修真者現身。

    五名修真者中兩名中年人、三名年輕的男女,似乎都沒有想到蕭晨敢如此霸道行事,不過他們倒也乾脆,什麼話也沒有說,上來就催動飛劍。五道匹練齊斬蕭晨而來,光華奪目的飛劍殺氣沖天,冷森森迫人,像是五道驚天長虹,格外絢爛奪目。

    在他們看來。人間界地修者不過如此。無需多說什麼。敢要挑釁、搗亂者。直接拿下拷問。而後可隨意擊殺。

    但是。五人明顯低估了蕭晨。與前兩批人一般。上來就吃了大虧。

    黃金神戟光芒刺目。金色地光輝像是流星雨劃破星空一般。掃向他們。「鏗鏘」之音連續響起。五把飛劍瞬間化為廢鐵。全被被神戟斬碎了。

    五人臉色慘白。吐口鮮血而退。

    蕭晨地八相極速超乎想像。瞬間就衝了過去。黃金神戟如滅世閃電一般揮出。「噗噗噗」三聲。血光沖天而起。三名年輕地男女瞬間被斬掉了頭顱。不是他們動作慢。而是蕭晨地速度太快了。相對於八相極速來說。縱然是以速度見長地修真者也相形見絀。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修真者無論從戰力還是其他角度來看。都具有很大地優勢。只是……今日他們遇到地人非是尋常地神通者。

    三個年輕地男女還沒有修煉出元嬰。當場死於非命。

    兩名中年人大怒,齊聲怒喝,各展手段,修真法寶滿天飛,一道道霞光瑞彩將天空映襯的一片通明。但是,在剎那間他們就失語了,因為天空被禁錮了。

    蕭晨展現出了空間神通,任諸般修真法寶再強悍,但是也難以發揮任何作用。」

    「武者亦或是神通者?」中年修真者驚異的看著他。

    「反正不是修真者。」蕭晨冷笑道:「看來修真者也不是鐵板一塊,居然在內鬥。」

    「哼,那是因為那個小子不懂事,不然但凡修真者都會支持我們地。」

    「那我沒什麼話可說了,收走你的性命吧。」

    「你……哼!」中年人冷笑了一聲,道:「在無盡歲月前,修真者、武者等各個體系爆發的曠世大戰中。武者是最差的體系,而後來發展起來的神通者也好不到哪裡去。」

    「哦,是嗎,可惜我這個武者兼神通者在在今日已經連斬二十名修真者了,算上你的話是第二十一名。」

    「狂妄!」中年修真者抖出一條金索,向著蕭晨抽打而去。索鏈快速變長變粗,像是一條金色的神龍一般纏繞向蕭晨。

    「空間大裂斬!」蕭晨同時冷喝,藍色地死亡弧線劃出,空間的力量撕裂出一道曲折地大裂縫,如刀一般鋒利,「藍色空間斬」劈中了金色地神龍。

    「鏗鏘」一聲,金色神龍斷裂,金索墜落下高空。

    「空間禁錮。」蕭晨再次冷喝,想要封困這片空間。

    剎那間。中年修真者確實被定住了,但是緊接著他又動了起來,一道紫光衝他的口中噴出。竟然打出一條空間隧道,令他逃了出去。

    「空間神通者?」中年修真者逃出去後,驚疑不定地望著蕭晨。

    蕭晨大吃一驚,這個修真者地實力似乎非常強大,在與人劇烈爭鋒過後,還有能力逃出空間封鎖,真的很不一般。

    「那道紫光是什麼?」

    「哼」中年修真者冷笑,道:「莫要以為有些頂級神通就無敵了,修真者才是修者中的王者。可以針對各種神通祭煉出相應的法寶,方才是穿空劍,專門針對所謂的空間神則掌控者祭煉而成的。」

    說到這裡,他週身光華燦燦,一套戰甲自肉體中浮現而出,籠罩在了他的身上,且體內的元嬰也著上了一重修真寶甲,光華絢爛。

    「你似乎跟那些修真者有些不同?」蕭晨有些驚異。

    「這算什麼,真正強大的修真者如果出現在你面前。會讓你更加震驚。」中年修真者冷笑道:「縱是他們地頭髮都可能會被祭煉成法寶。我們的煉器水平不是你們能夠想像的。」

    對此,蕭晨沒有再多說什麼,他對修真者瞭解地太少了,這個煉體體系的人似乎真的很不一般。

    「可惜啊,你受了重傷,不然的話今天我若想殺你,恐怕有點難度。」蕭晨說的是實情,對方的境界似乎不低於他,但是目前的戰力明顯消退到了低谷。

    「刷」

    蕭晨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衝了過去。八相世界神通展出,八個不同的世界輪轉起來。將修真者籠罩在裡面。

    「穿空劍!」修真者敏銳的感覺到了不妙,口中噴出一道紫光,想要破碎空間逃出去。

    但是,八個世界在輪轉,他逃出了一個世界,又進入了另一片空間,白白耗費了他大半地靈力,卻始終無法突破而出。

    而就在這個時候,蕭晨的空間大裂斬再一次劈出。

    血光崩現,可以說這名修真者死的很冤枉,如果沒有受重傷的話,絕不可能被蕭晨簡簡單單的擊殺。

    空間大裂斬粉碎了一切,天空中最終留下一把巴掌大小的紫劍,這就是那名修真者口中的穿空劍。

    蕭晨再一次以空間力量劈斬,紫劍慢慢龜裂,而後崩碎,他露出一絲笑意,穿空劍沒有想像的那般厲害,對他的空間神通造成了不威脅。

    至此,蕭晨掉頭回轉,不再繼續向上游地修真者挑戰。

    當然,不可能如此簡單罷休。

    在這一日,滔滔黃河,每隔數百里就有一處煙火沖天的地方,連綿成片的宮殿群、氣勢磅礡的通天死橋、還有那宏偉的祖龍台……相繼被點燃,烈火沖天,煙塵瀰漫。

    震驚天下!

    國教在黃河岸邊,耗費無盡人力財力修建的各種浩大的土木工程,竟然在一日間連毀四五處。

    這真的是在太歲頭上動土!

    要知道近一兩年國教壓的人間界地修真都快喘不上氣來了,到了現在居然還有人敢招惹這個龐大到無法想像地勢力,真地是需要有莫大地勇氣。

    因為這件事情的發生,人間界修者將要舉辦的「華山論劍盛會」不得不推遲,怕引起國教的注意,而慘遭打擊。

    九州帝都。國教教主震怒,立刻派遣出高手向著黃河飛去。

    修真者中的強者出動!

    想要緝拿兇手。

    事情已經過去了幾天,蕭晨絲毫沒有在意,他已經幫助蘇瀅那個村子所有人免除了勞役之苦。如果單單解救出蘇瀅,他怕留下破綻,所以來了全村免役。當然府衙再一次被他以金銀珠寶餵了個飽飽地。

    他很想解救黃河兩岸所有的奴隸。但是眼下他還沒有那樣的實力,只能將親近的人解救出來。

    蘇瀅自然不可能認出蕭晨,但是……那一日看到蕭晨在天空中力敵修真者,她不自禁的打開了塵封的記憶。在那久遠的過去,也曾經有一個人為她出手,當時那個人還是一個少年,卻浴血殺退了一群想調戲她的潑皮,看著空中的那道影跡,再一次回想起過去。她不可抑止地傷感。

    蕭晨並沒有去見蘇瀅,他不想打亂她的生活,有些事情注定只能成為回憶。他唯一能做那就是暗中保護與幫助。

    轉眼間過去了一個月,黃河來了不少修真者,有些人的表現,縱是遠遠相望,都會讓蕭晨生出極其強烈地戰意!

    但是,他沒有輕舉妄動,因為那些人真的非常強大與可怕!且,人數很多,不是他所能夠對抗的。

    而這還只是明面上的。暗中到底還有多麼恐怖的高手不得而知!

    國教興師動眾想要抓到真兇,但是兇手卻銷聲匿跡了,根本無從查找。

    這件事給人間的修者以極其振奮感,終於有人出頭了,這讓他們看到了希望,企盼有更多的不世高手進入這渾濁的世間,不要再繼續逍遙世外。

    蕭晨處理好了父母、村人、蘇瀅的事情,讓他確定終於可以放心離開一段時間了。

    是地,他要去遠方。要去某些地方走上一遭,不然這輩子都會深陷在失落中。

    若水,這個名字怎能忘記?

    父母是他最大的牽掛,而若水則是他一生的遺憾。

    身陷長生界,即便在最艱難困苦的時候,他也堅持不輟的苦修,為是只是回來見父母、見若水。

    在長生界時,他曾經一次次的自問,還能見到父母嗎?還能見到曾經的那個女孩嗎?

    八載歲月匆匆而過。他終於回來了。見到了父母,但那曾經的女孩……卻身在何方?是否真的已經成為了他人地新娘?

    過去。沒有回來時,他已經想到了一切可能,如果有朝一日真的能夠回到人間,曾經心愛的女子也許早已為人妻為人母……

    如今,真正要面對這樣的事實,情何以堪?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來到了第一站地,峨眉山脈中的一座小谷,若水曾經在這裡小住過一段時間。

    滿谷芬芳,鮮花盛放,清香撲鼻。

    一座茅屋,已經有些破敗,顯然很久沒有人居住過了。

    輕輕推開房門,桌椅上沾滿了灰塵,這裡……早已被人遺棄。

    回想著曾經的點滴往事,蕭晨默默無言。

    驀然間,木桌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一步衝了過去,吹盡所有灰塵,兩行娟秀的小字自木桌上顯現而出: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人生若只如初見……」低低的讀出聲來,蕭晨感覺喉嚨像是被堵住了,心中仿似被狠狠撕了一把,雙眼竟然有些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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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兩百八十七章 進軍無上武道!


  「人生若只如初見……」

  蕭晨站在窗前,透過窗口默默的望著群山。

  當年,他自崑崙紅塵峰絕塵而去,進入了長生界,很多事情因此而偏離原來的軌跡。

  當看到木床上也有一行刻字時,蕭晨如遭雷擊。

  「一切……從新開始!」

  韶華易逝,紅顏易老,緣聚緣散,這個世界有著太多的不如意,每個人都有著很多的無奈,卻無法改變。

  蕭晨默默站立良久,而後平靜的走了出來,最後望了一眼茅屋,他毅然遠去。

  有些事情注定無法改變,無需多想,他來此地是為了讓那分失落徹底得到釋放,他想要以大毅力要求自己徹底揮別過去。

  離去的終究已經離去,無法改變,也無需改變。

  蕭晨決定拔揮劍斬塵緣。

  「我的心已經冷硬了嗎?」蕭晨在心中問自己,為何顯得有些絕情呢?竟然要徹底斬掉過去的一切。

  如果時間倒退八年。如果發生了同樣地事情。也許他已經心傷無比。但是此刻他除了一絲酸楚外。連雙眼中地那分濕潤竟然都快速消失了。

  不經意回首。望向從前地自己。他覺得現在與往昔大不相同了。也許是更加地堅毅了。也許是真地變地有些無情了。

  風輕輕地吹來。凋落地花瓣在紛舞。擋住了蕭晨地雙眼。他猛地騰空而起。衝上了一座高峰。

  峨眉山風景秀麗。極目遠眺。峰青谷翠。雲霧飄動。如詩如畫。

  峨眉山多劍仙傳說。雖然那已經是無盡歲月以前地事情了。蕭晨明白那所謂地劍仙定然是修真者無疑。現在他們已經退出人間界。進入了傳說中地修真界。

  突然。蕭晨看到遠處有人影在御空而行。那是……修真者。獨特地御劍術。很好分辨出來。

  他們來峨眉山作甚?驀然間蕭晨想到了某種可能,無聲無息的在山巒間潛行了過去。

  「轟隆隆」

  前方地一座巨山被轟開了!

  聲勢非常的駭人,上千米高的大山,竟然被一道劍光生生劈去百餘米高的一截山頭。

  好強的飛劍!

  蕭晨都露出了吃驚的神色,在這一刻他真正開始重視起修真者。

  山峰被劈斷,裡面竟然是中空地,黑洞洞一眼望不到底,像是一座死火山一般。

  「傳說是真的,那幫自人間界進入修真界的人沒有說謊。他們的長眉祖師當年確實在此坐鎮,就是不知道裡面是否封印著最後的武者傳人。」

  「當時那個武者傳人已經被殺死了,封印的只是屍體而已。現如今恐怕連骨頭都化了個乾乾淨淨。」

  說話間,十幾名修真者不斷催動飛劍,在中空的山體上橫劈豎斬。

  「隆隆」聲不絕於耳,一座山峰竟然被他們以強大的力量生生的劈碎了。

  最終,在山體地中下部露出一個封印之門,這時他們才停止動作。

  「沒錯,是我修真者的封印!沒有想到過去這麼多年了,封印的能量波動還是如此強烈。如果不是我們得到破解封印地方法,恐怕很難打開封印。」

  十幾名強大的修真者一起行動起來。一會兒破解五行、一會兒破解八卦、一會兒又破解九宮……足足耗費去一個時辰,他們才長出了一口氣,道:「當年的長眉就如此厲害了,還真是個人物!」

  「希望我們沒有白來,別僅僅挖出一堆爛骨頭而已。」

  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聲響,那殘碎的山體徹底崩碎了,連帶著周圍的群山都劇烈搖動起來,很長時間後才徹底平靜下來。

  十幾名修真者灰頭土臉的從遠處飛回,一個個蓬頭垢面。衣衫破碎,方纔他們受到了很強的衝擊,皆露出了驚異的神色。

  「好強大地力量啊。」

  「長眉真是個強人,而那個被封印的武者傳人看來也是個極其厲害的角色,幸虧當年就死透了。煙塵漸漸散去,山體消失,露出一個巨大的石台,像是上古的祭臺一般,高足有三十丈。上面擺放著一口水晶棺。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一道道柔和的光彩。

  讓人吃驚與感到邪異的是,水晶棺上竟然釘著一把飛劍。鮮紅的血水正在自那水晶棺上地縫隙間滴落而出。

  十幾名修真者倒吸冷氣,眼前所見實在太邪異了,那個人不是早已被殺死了嗎,屍體經過這麼多年的封印,恐怕也早已劃化掉了,但是為何……會有鮮紅的血水自水晶棺間滴出呢?

  一名修真者仗著膽子,扔出一件法寶,一個烏金錘快速放大,如小山般向著水晶棺砸去。

  「轟」

  水晶棺崩碎,並沒有任何可怕的事情發生,露出了裡面一具白森森的骸骨。

  「虛驚一場,看來這個武者當年確實很可怕,被封印無盡歲月了,白骨依然在,血液也沒有完全化掉,非常可怕啊。」

  「當然了,據說當年可是折損了不少修真高手,才將他殺死,封印在此地。」

  「晦氣,除了插在水晶棺上的飛劍外,竟然沒有一件寶貝。」

  「知足吧,本就是衝著這把飛劍來的,能夠被我們得到算是運氣了。」

  說話間,他們走了過去,取走了那柄光華奪目、流動著強大能量波動的飛劍。其中一人用力踹了一腳那具白骨,當就在這個時候讓人吃驚的事情發生了。

  白色骸骨驀然坐起,「砰」地一聲,一雙骨掌結結實實擊在了那人地雙腿上,當場將那名修真者的雙腿擊地粉碎。

  「啊……」

  慘叫發出,那名修真者的上半身剎那間沖天而起,整個人的面孔都扭曲了,悲慘的叫著。而其他人更是在第一時間遠退,各展飛劍劈向白骨。

  「噹噹噹」

  火星四射,能夠將巨山劈斷地飛劍。斬到白骨上竟然發出了陣陣顫音,根本難以損傷其絲毫。這個現象當場鎮住了十幾名修真者。

  「難道說……過去的武者真的很厲害?!」

  「這怎麼可能?如果他還活著,那將恐怖到何等地步?」

  「還好,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純粹的武者了。」

  十幾名修真者感覺此地很邪門,費盡力氣也難以摧毀那具白骨,他們認為它之所以突然坐起。多半是武者的一絲怨念還沒有散去,發生了剛才的事情。

  最終,十幾人削下一座山頭,將白骨壓在了下面,他們匆匆離去。

  直至十幾人徹底遠去,蕭晨才遠處顯現出身影,他不得不承認,方才地十幾人不是他所能夠對抗的,真的非常的強大。

  蕭晨揮動黃金神戟。劈開那座壓在白骨上的山頭,清理走碎石,再一次露出了那具白骨。以及點點血跡。

  最後的武者傳人啊,竟然也殞落了,蕭晨縱是掌握有神通,也一向以武者自居,看到眼前的這具白骨,他心中泛起陣陣波瀾,替武者感到悲哀。

  「刷」

  白骨突然間直挺挺的坐了起來,點點微弱的精神波動盪漾而出,地面地鮮紅血水全部漂浮而起。聚集向白骨。

  「你……來了……傳承武之印記的人終於來了……」

  蕭晨起初非常吃驚,但快速平靜了下來,靜靜的立身在白骨前。

  「武永不滅……武者……才是最強地,他們費盡心力滅絕我們,那是因為……害怕我們!」微弱的精神波動仿似隨時會中斷。

  「他們是指修真者麼?」在這種境地下,蕭晨表現的很冷靜,沒有絲毫懼怕與驚悚。

  「不是……他們包括修真者在內……所有修煉體系的人……聯手滅絕了武者。」

  蕭晨平靜的問道:「他們說武者最弱,是被歷史淘汰的……」

  「胡說!污蔑……歷史總是掌握在勝利者手中……他們盡可篡改……」微弱的精神波動一度中斷,好長時間後才道:「武。前期確實處於劣勢,但是一旦有所成就,對抗同級修者時那便是無敵的!所謂的修真法寶如同破銅爛鐵一般,不堪一擊,我們地身體超越世間一切至寶。我一個半祖,滅了各種修煉體系七個半祖……」

  蕭晨靜靜他傾聽,並沒有插嘴。

  「我們之所以被滅……那是因為我們的祖神意外殞落了……所有修煉體系一起攻擊我們。」說到這裡,白骨的眼窩中竟然有淚水滾落而下,這實在太邪異了。明明只是白骨而已。淚水來自哪裡?

  蕭晨感覺到了那種絕望般的悲傷,心緒都隨之波動起來。彷彿將有淚水滾落而下。

  絕望、失落、悲慟……交織在一起。

  「沒有時間了……不能多說了,我只是一縷不散的怨念而已,堅持到現在……只為了親手點燃武之印記傳承者的戰血……」

  說到這裡,聚集到白骨上的鮮血驀然爆散了開來,全部衝擊到了蕭晨的身體上。

  在這一刻,蕭晨忽然感覺熱血澎湃,心中豪情萬丈,沉睡的武者血脈被激活了,戰血在沸騰,他有一股仰天長嘯地衝動,在這一刻他感覺天地萬物盡在手掌間,有了一股氣吞山河的氣勢!

  「對!真正的武者就是要有這種氣勢,傲視寰宇,睥睨天下。武……永不滅,真正的鬥戰聖者是我們!」微弱的精神波動,徹底中斷,那具白骨於一瞬間灰飛煙滅。

  很長時間蕭晨才平靜下來,親手劈落下無數巨石,將這無名半祖葬在了這裡。

  武的悲哀,武的悲歌,武的悲涼……最後的武者地結局如此落幕。

  蕭晨覺得也許要真正修煉武之印記了!

  通過武之印記,蕭晨知道,想成為那無上武者,必須要有一顆堅毅地心。

  也許。眼下就是一個機會。

  斬掉過去的情緣,忘掉往昔地一切,這也許是對他地第一道考驗,從心中強行抹去一個人的身影!

  三天後,蕭晨出現在金陵,秦淮河畔夫子廟前曾經留下過他的與若水的笑語。來到這裡,為了緬懷,為了和過去說再見。

  既然已經無法從頭再來,他果斷的選擇讓自己忘記,而這最後的回憶將是他斬斷過去地利劍!唯有真正面對過去,才可以真正斬斷往昔的一切。

  夫子廟前,人流熙熙攘攘,蕭晨感覺恍若隔世,曾經的歡聲笑語。曾經的點點滴滴,仿似就在眼前,漫無目的地的走著。直至臉上的迷茫之色漸漸退去,雙目中堅定的光芒越來越盛,他斬掉了金陵的一切。

  三日後,蕭晨來到了北地燕京,在熱鬧繁華地小吃一條街,他點了一大桌特色小吃,有的是他喜歡吃的,有地是若水喜歡吃的,獨坐這裡整整一日。心中的那道影跡漸漸淡去,蕭晨忘記了燕京的一切。

  是的,真正的抹去了這裡的一切,這並不是欺騙自己,而是以難以想像的大毅力自心間斬滅!

  數日後,蕭晨來到了最北面的大草原,騎著一匹自野馬群降服地馬王,蕭晨馳騁在茫茫無際的大草原上回憶著在這裡曾經的往事。

  在即將要斬滅草原往事的剎那,他心中一痛。閃過一絲念頭:難道我已經變得很無情了嗎?曾經的戀人竟然成為了我進軍無上武道的鼎爐,無情的斬掉她,來考驗自己,會有後悔的一日嗎?

  騎龍馬,縱橫天地間,蕭晨仰天長嘯,最終毅然斬滅了這裡的一切,永遠地自心間抹除了。

  在接下來的三個月中,九州很多地方都出現了蕭晨的影跡。重走了與若水共同去過的地域。面對過去,斬滅過去!

  今日他即將去最後一站-------黃鶴樓。徹底斬斷過去的

  心中的影跡已經近乎徹底抹除了,蕭晨似乎完成了一次蛻變,步履從容的走上了黃鶴樓。

  「蕭晨……」五樓臨窗的一桌,幾名年輕男女當中一人驚的站了起來,看向蕭晨時露出不可思議地神色。蕭晨回眸望去,認出了那個人,乃是他曾經地故友「一字劍門」的陳放。

  蕭晨大步走了過去,與他們相見。

  「真地是你,蕭晨……八年來你去了哪裡?若水等了你整整七年啊!」

  「若水是誰?」

  「你……」陳放指著蕭晨說不出話來了,最後憤怒的吼道:「你怎麼能這樣?」

  旁邊的一個女子攔住了暴怒的陳放。她竟然生有第三隻豎眼,雖然不算多麼漂亮,但是整個人卻有一股極其特別的氣質,彷彿能夠淨化人的心靈,讓人感覺心中寧靜無比。

  第三豎眼開合間,點點柔和的光輝灑出,她歎了一口氣,道:「這是一個無情的男人,是一個讓人心痛的男人,剛才我恍惚看到了一個畫面,他揮劍自斬……可惜他強大了,我無法看到真相。」

  在這一刻,蕭晨近乎無情的完成了最後的蛻變,揮劍徹底斬掉了若水的身影。

  當最後一點影跡被蕭晨徹底抹除,他仿似萬丈高空跌落下來了一般,心中空虛到了極點,覺得人生中一件很珍貴的東西被他徹底拋卻了。

  但緊接著他的雙目中又射出兩道湛湛神光,充滿了強大的自信,揮動慧劍,斬滅了心中的羈絆,不是忘記,而是徹底斬卻,斬掉了曾經的戀人,這需要常人難以想像的大毅力,而他……真的成功了。

  武!

  心中浮現出這個字,他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他要進軍無上武道!

  他掃向面前的幾人,平靜無波的問道:「若水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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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兩百八十八章 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若水是誰?」

  當蕭晨平靜的問出這句話後,他感覺心中一陣劇痛,一個如水晶般晶瑩剔透的雕像閃爍著夢幻般的光彩,於剎那間在他心底最深處支離破碎,化成點點淒迷的光彩,漸漸淡去,慢慢消失。

  同一時間,他彷彿看到了心底最深處血淋淋,一顆傷痕纍纍的心被撕裂了,而後在瞬間重組,心依然是那顆心,但是卻似乎多了一些冷意與無情。

  曾經不可磨滅的影跡……自他心間徹底的抹除了。

  陳放憤怒了,他不能理解蕭晨為何變成了這個樣子,怎能如此絕情,怎能說忘記就忘記,那樣的話怎能說出口?!

  「你……」他顫抖著點指著蕭晨,道:「好絕情,好無情,我看錯你了!若是知道你是這樣的人,當初我一定不會選擇遠走,一定會與你競爭到底!」

  蕭晨略顯迷茫,帶著不解的神色,道:「陳放你在說什麼,我……有些不明白。」

  「到了現在你還有必要如此嗎?」陳放氣的身軀都在顫抖,一副要與蕭晨生死相向的架勢。

  「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說到這裡,蕭晨露出一絲疑惑的神色,道:「我似乎想起了一些什麼,但是在那些畫面中總覺得缺少了一個人。」

  「你……很好!」陳放怒極而笑道:「失蹤了整整八年,回來後一句簡簡單單的忘記,就擺脫了曾經的一切,今日我要與你決戰!」

  旁邊那個並不算漂亮,但卻可以讓人心靈寧靜的三眼女子,豎眼中射出點點柔和的光輝,制止了陳放,道:「不要怪他了,他並沒有在撒謊。」

  「清韻仙子你……在說什麼?」陳放強壓著怒火。道:「你不知道他地過去。他……怎麼能這樣呢!」

  「請相信我地他心通。這門神通不會欺騙我。雖然這個男人很強大。我難以看到他地內心世界。但是我卻可以判斷出他並沒有說謊。我隱約地看到。他方纔曾經斬滅了心中地一道影跡。斬掉地也許是你說地那個若水。但是受傷地卻是他自己那顆滴血地心。」

  「清韻仙子你在說什麼。我為何聽不懂?」陳放驚異地看著眼前地女子。而後又怒瞪向蕭晨。

  「我是說你地這位朋友也許有不得已地苦衷。他以常人難以想像地大毅力生生自心間斬滅了過去地一些人與事。」清韻仙子正在細細地打量著蕭晨。

  「為什麼會這樣?你竟然自心間斬去了若水?」陳放露出不可思議地神色。定定地看著蕭晨。而後吼道:「你好狠地心。好絕情!」

  「我這樣做了嗎?」蕭晨露出思索地神色。「你做了。你是個混蛋!」陳放一把揪住了蕭晨地衣領。

  清韻仙子還有旁邊的幾個年輕男女急忙分開了他們,將陳放按坐在座位上。

  陳放望著窗外。不再理會蕭晨,而其他幾人也不好說什麼,一時間陷入沉默中。好長時間後,蕭晨才對陳放道:「說說我和她的事情吧。」

  「既然你已經選擇斬滅過去,何必再問呢!」陳放冷言相對。

  「是啊,確實不應再問。」蕭晨認真地點了點頭。

  「你……」陳放恨不得一拳轟過去,但最終卻緩緩的、無力的收起了拳頭,自顧的說了起來。

  「她本是一個不會女紅的女子,但為了某個混蛋,不知道被銀針多少次刺破手指,最後某個混蛋身上的得體衣服都是出自她的手中。」

  「她本是一個極其聰慧的女子。但是有一次卻做了一件傻事,某個混蛋重傷垂死,她傻傻的竟然用禁忌之法將自己地生命精元度給了那個混蛋,結果那個混蛋如生龍活虎一般好了過來,她卻險些如那花兒一般凋零……」每件事都是寥寥數語,但是卻點出了那是怎樣的一個女孩。

  「她本是一個極其活潑的女子,但是在某個混蛋消失後,她卻變得沉默寡言。每日鬱鬱不歡,從此再無笑語,傻傻的等了很多年。」

  說完這些,陳放不說話了。

  「真的是一個好女孩……我被感動了。」故事本身並沒有觸動蕭晨,但是他內心最深處卻不知道為何一陣悸動,讓他的眼角有晶瑩在閃爍,他擦了擦眼角,道:「很奇怪的感覺,居然讓我流淚了。很難得啊!」

  「他媽的。你就是事件中的那個混蛋,說地就是你們的事情啊!」陳放憤怒了。

  「哦。我忘記了,這不是故事,這是真實的往事。」說完這些話,蕭晨平靜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真的很冷血與絕情。」陳放攥緊了拳頭,眼中噴出怒火,盯著蕭晨,道:「如果當年我競爭到底多好,縱然是爭不過你,也應該把你趕走,你根本配不上若水!」

  「哦,我想起來了,我們似乎爭過什麼。」蕭晨點了點頭,道:「最後你黯然離去了,但我們的友誼卻並沒有因此而毀掉。」

  「你知道就好!」陳放死死的握著拳頭,上面的青筋在根根跳動。

  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中,這裡非常的安靜,過了很久陳放才認真而又鄭重地開口問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蕭晨沉默良久,思索了很長時間才道:「百樣人有百樣地酸甜苦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奈。人生沒有回頭路,我們需要前進,而不是凝望過去。既然已經錯過,何必讓自己深陷往事中,斬滅過去,開啟新地生活,剎那的殘酷,是對自己、對她最好的選擇。」

  「你冷靜的近乎殘酷,從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因為這已經不是從前,她……應該有了新的開始。否則我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她已經走了,要開始新地生活,自此以後,所有人都沒有再見到過她。」說到這裡,陳放痛苦的揪住了自己的長髮,道:「我為什麼沒有寸步不離的守護她啊?!」

  「哦。這樣啊。如此,我們只需在遠方默默祝福她就可以了,不要打擾她的新生活。如果真能夠再相逢,如果她需要幫助,我們竭盡所能幫助她。」

  「你冷靜的……讓我感覺害怕!」陳放盯著蕭晨,道:「如果我有你地大毅力與能力,一定會在心間斬掉你,我不想有你這樣的朋友!」

  蕭晨笑了笑,道:「不要說氣話了。我們當初是朋友,現在是朋友,今後是朋友。永遠是朋友。」他舉杯向陳放,道:「為了我們的重逢乾杯!」

  桌旁其他幾人也舉起了杯子,跟著圓場,為兩人化解方纔的不快。陳放用力跟蕭晨碰杯,而後一飲而盡,他定定的看著蕭晨,道:「你如今斬了若水,有朝一日會不會也要斬掉我們這些朋友,甚至是親人呢?七情六慾一一斬淨!」

  「不會的。我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不會斷七情六慾,我斬滅的只是曾經的戀人。」

  「作為朋友,我希望你不要走上一條無法回頭地魔路。」陳放認真的看著蕭晨。

  「不會!」

  旁邊的清韻仙子道:「剎那地殘酷,也許並不是真正的本心,在那一刻我確實看到了一顆滴血的心,縱然後來重組、癒合,歸於冷寂,但是我依然相信他不會絕情絕性。」

  蕭晨很平靜。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放下!

  捨得!

  這幾個月來,他完成了一次蛻變,武體更加強橫,到了現在縱是不展神通,他的實力也足夠強大了,「武」全面追上了神通,他期待變得更強。

  在場幾人巧妙的揭過了方纔的話題,陳放為蕭晨介紹了在場的幾名年輕男女。除卻九州年輕一代的傑出人物外。那三眼女子還有兩人竟然是來自海外的散修。

  傳說,九州之外地大海深處。島嶼星羅棋布,有些散仙便隱居在茫茫碧波間的仙島上,實力極其強大。史上,九州的許多絕頂高手在打遍天下無敵手後,都會選擇出海,去海外會仙。

  「失敬,原來是海外的不世高手。」蕭晨笑著向清韻仙子等人抱拳。

  「海外散修幾字擔當不起,如果稱呼我師傅他們那代人還差不多。」清韻仙子笑了笑,道:「和蕭兄比起來我們算什麼,倒是蕭兄實力深不可揣測。」

  「蕭晨你這些年去了哪裡?」陳放對這件事情始終耿耿於懷。

  「一言難盡啊……」蕭晨真的很感慨,長生界的事情還沒有向人提起過呢,太過光怪陸離了,連他的父母都不知道。

  「沒有關係,這些朋友都不是外人。」陳放解釋道。

  「我去了長生界。」

  「什麼?」

  「什麼!」

  立時引起幾聲驚呼,這幾名年輕男女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聽著蕭晨慢慢道來,幾人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龍島、死城、禁忌之海、南荒、天帝城、浩瀚無垠的國度、魔鬼平原、古神荒漠……

  還有那龍族、鳳凰族、蠻族、戰族……

  一切都如夢似幻一般,不可思議。

  恍若一夢,雪白小獸珂珂、小倔龍、三具骷髏、清清……彷彿就在眼前一般,蕭晨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他們。雖然蕭晨只是簡要地說了說,因為有些事情注定只能永遠埋在心裡,當縱然是這樣,眾人聽完後也是久久未語,太過震驚了!

  最後,清韻仙子打破了寧靜,詢問蕭晨道:「你是不是在御空境界?」

  「你怎麼知道長生界的境界劃分標準?」

  「因為傳說我們海外散修的境界劃分標準與長生界一般無

  蕭晨疑惑的看著她道:「該不會是有些人曾經從長生界成功歸來,隱在海外吧?」

  可以想像,海外散修實力足夠強大,也許不比長生界的人弱。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不過海外確實有很多強大的修者。」清韻仙子點了點頭,道:「九州靈氣近乎枯竭了。修煉之人在九州很難有所成就。而海外就不同了,還有很多的仙山、神脈,蘊集著無盡靈氣,依然是修煉的聖地。」

  說到這裡,清韻仙子有些感慨,道:「不得不說。有些人真的不愧為千古人傑之稱,蘭諾神女在九州如此惡劣地環境下,都能夠破碎虛空而去,實在讓人欽佩。如果她是在海外地話,我想她似乎十幾歲就可以破碎虛空了!」

  陳放也頗為感慨,以前他不比蕭晨差多少,但現在……差距越來越大了。

  陳放、清韻仙子等人聚在一起,有一個共同目的,將去華山參加一場盛會--------華山論劍。

  這些日子以來。人間界地修者極其振奮。前有神秘人士在黃河岸邊大戰修真者,火燒祖龍台、通天死橋等,後有海外散修進入九州。終於讓被壓制的人間修者看到了一絲希望。

  「我與你們一起去。」蕭晨決定去華山論劍,這是古之以來的修者盛會,在那遙遠的過去,乃是巔峰強者地聚會,不過現在……人間還有巔峰強者嗎?

  由於時間足夠寬裕,他們並沒有急著趕路,直至二十幾天後才到達華山腳下。

  華山雄偉奇險,而且山勢峻峭,壁立千仞。群峰挺秀,以險峻稱雄於世,自古以來就有「華山天下險」、「奇險天下第一山」的說法。

  已經臨近大會的召開日期,因此山腳下來了很多人,更有許多人自備吃食提前上山。

  清韻仙子道:「修真者如此強勢,現在人間修者還要在華山論劍,恐怕九州真的有不世高手出世了,這次恐怕會是修真者與人間修者的第一次大碰撞。」

  對此,無論是陳放還是蕭晨都表示認同。

  不得不說。有些生意人頭腦很靈活,僱傭了很多擅於攀巖者,將食物與水,還有帳篷等日用品源源不斷的向著華山上運去,這樣令許多修者開始提前登山。

  當蕭晨他們上來時,發現華山之上早已熱鬧非凡,不僅來了眾多的修者,更是有很多叫賣叫賣的商人。

  滿山都是人影,絕巔之上更是早已豎起了一桿大旗。上面書寫著四個大字:華山論劍。

  那絕對是人間修者看到就要激動的四個字。在那遙遠地過去,那四個字代表的意義太過非同尋常了。乃是真正無敵的巔峰強者地碰撞大會。

  可是如今……被修真者壓制,想想便覺得恥辱。

  華山上修者無數,人聲鼎沸。

  就在這個時候,遠空傳來破空之響,六道人影駕馭飛劍而來,隔著很遠就大笑道:「真是可笑啊,還真以為是當年的五絕爭霸的巔峰時代嗎?沒落的人間界舉辦這樣的盛會只能徒增笑柄。」

  「三天後才是正日子,今天就來了這麼多人,來這裡是為了期盼,還是追憶過去呢?」

  刷刷

  人影連續閃動,六道人影出現在華山絕巔,他們輕蔑的掃視著在場眾人,道:「我勸你們還是早早散去吧,不然不要說這裡的人,就是整座華山都可能會崩碎的。」

  「走開,這裡不歡迎你們!」

  面對修真者,許多的人間修者都大喊了起來。

  「哦,是你在叫我們滾嗎?」一名修真者指向人群,看到有些人退縮了,他立刻大笑了起來。但是,緊接著他又沉下了臉,因為一位略顯稚氣地少年上前了一步,大聲道:「走開,這裡不歡迎你們!」

  旁邊的人露出羞愧的神色,全都跟進。

  「有些膽量」那名修真者沉聲道:「就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那樣的實力?」說到這裡,一道劍光自他口中噴出,如驚天長虹一般斬向眾人。當然,第一個目標就是那名略顯稚氣的少年,血色的劍光,如匹練一般飛來,眼看就觸碰到了少年的頸項,彷彿間已經看到有血水濺出。

  「咳!」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重重的咳嗽聲傳來,不遠處一個邋邋遢遢的老瘋子自山坡上爬起,噴出一口濃痰,「噹」地一聲重重的擊在了血色飛劍之上,頓時令飛劍墜地。

  那名修真者如遭雷擊,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臉色一陣蒼白,勉強收回飛劍,仔細觀看,頓時驚的目瞪口呆。

  巴掌長的血色飛劍之上,出現一個觸目驚心的「孔」,無堅不摧的飛劍竟然被一口濃痰洞穿了,這是何等的力量啊!

  六名修真者頓時將那個邋遢不堪、頭髮亂糟糟、衣服上滿是補丁的老瘋子給包圍了。

  「好!」

  「老英雄好樣的!」群情振奮,全都叫好,眾人知道這肯定是個強大到難以想像地隱士。

  「你是什麼人?」六名修真者盯著老瘋子,如臨大敵。

  「我忘了……呵呵……」老瘋子傻呵呵地笑著,渾濁不堪的老眼看著幾人身上光亮地衣服,露出了羨慕的神色,而後居然百無聊賴的在自己髒兮兮的衣服上捉起了虱子。

  「動手!」六名修真者中一人喝道。

  六把飛劍頓時如閃電一般劈來,像是六道星光劃破了長空,氣勢迫人!

  讓所有人目瞪口呆,老瘋子竟然沒有躲避,直接從自己那黑乎乎的身上搓下一團髒泥,揉了一下,快速彈了出去。

  「噹噹噹……」空中金屬顫音不絕於耳,六把飛劍全部被震斷。

  老瘋子身上搓下的髒泥震斷了六把飛劍!

  「好,老英雄好樣的!」

  「神技,打的好!」

  觀戰者紛紛叫好。

  「我想起來了,當年我祖父的祖父的祖父來華山論劍時,就碰到過這樣一個老瘋子,難道是同一個人?」

  「那他活到現在得多大年紀了?」

  人們議論紛紛。

  六名修真者面如土色,難以接受眼前這個事實。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一排賣小吃的小商販前,一個白白嫩嫩的孩童,咬著一串冰糖葫蘆走了過來,看起來不過八九歲的樣子,衝著老瘋子皺眉道:「就知道瞎鬧。」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邋遢的老瘋子頓時跪了下來,叫道:「師傅我錯了……」而後跳起來就跑了。

  滿場嘩然。

  六名修真者臉色慘白,一言不發,沖天而起,逃遁而去。

  直至到了數十里之外,他們才停下來,心有餘悸的議論:

  「你們能確定……我們是在人間界?!」

  「讓人嚴重懷疑,剛才我們是不是產生了幻覺。」

  就在這個時候,六人聽到下方有人打噴嚏,緊接著他們感覺一股狂風吹來,剎那間他們被一股帶有口臭味道的大風吹飛了,隱約間他們看到下方一個流里流氣的青年在嘀嘀咕咕,似乎是在說又感冒了。

  六名修真者又驚又怒,但最後一句話也沒有說,真是驚懼到了極點,灰溜溜的向著遠方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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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兩百八十九章 異人


  六名修真者膽子都要嚇破了,直到又飛出去數十里才停下來,幾人心有餘悸,面面相覷。

  「你們……確認……剛才我們是被一個噴嚏震飛的?!」

  「似乎……是!」

  「太可怕了,這是人間還是地獄啊?!」

  到了現在,他們心中還怦怦亂跳,這還是傳說中那個都是低級武者的人間嗎?怎麼看都想一個臥虎藏龍的怪地。

  數十里之外,一個流里流氣的年輕人晃晃悠悠的走著,怎麼看看都像是一個市井中的無良少年適遭遨遮,塽墉塵壽嘴裡嘀嘀咕咕的向著華山上爬去。

  「居然放任我在西域雪峰睡覺,聚會完了,散伙了也不叫我。阿嚏……我怎麼感覺睡了幾百年了似的,媽的……」

  此刻,華山之上一片沸騰,老瘋子的手段固然通神,但是那白嫩嫩的八九歲孩童更是讓人目瞪口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返老還童嗎?

  那樣一個不知道活了多少歲月的老瘋子,居然稱呼一個小屁孩為師傅,怪異的近乎邪門,果真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許多人都圍了過去,但是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不僅那個老瘋子一溜湮沒影了,就是那個正在津津有味啃咬冰糖葫蘆的白嫩孩童也如夢幻空花一般憑空在眾人眼前消失。

  「高人啊!」

  「不世高手!地看在了眼裡。他沒有追下去。這等高手行事出人意料。恐怕不願被人打擾。他不想冒犯如此人物。

  陳放與清韻仙子等人都非常地吃驚。驚異於老瘋子地手段。震驚於孩童地身份。對這次華山論劍充滿了期待。

  在接下來地三天中華山上地人更多了。而修真者也如眾人猜想那般到來。

  三天時間匆匆而過。終於到了正日子。

  在眾人期盼地目光中。一些人間名宿走出。主持這屆盛會。但就在這個時候可怕地事情發生了。遙遠地天外一道劍光似天外飛仙一般劈來。

  一把千米長地巨劍像是一條張牙舞爪地銀龍一般。撕裂地天空。狂暴衝擊而至。聲勢駭人之極。

  「轟隆隆」

  整座華山都搖動了起來,高天之上浩蕩下鋪天蓋地的磅礡能量波動,巨劍筆直的插落而下。

  「哧」

  千米長的巨劍插在了華山之巔,在絢爛地朝霞中閃爍著冷森森的光芒,透發出一股妖異迫人的力量。

  這是極其嚴重的挑釁,華山論劍剛剛開始,就有修真者將巨劍插在華山絕巔,明顯是要破壞盛會。

  這的確鎮住了在場不少人,千米長的巨劍。運展起來,橫掃四方,誰能夠阻擋?可以想像這名修真者的強大與可怕。

  現場鴉雀無聲。靜到了極點,但就這個時候一個看起來流里流氣的年輕人,極不合時宜的打了個噴嚏,瞬間破壞了那種死寂地氣氛。

  「阿……阿嚏!」

  他揉了揉鼻子,吊兒郎當的向著巨劍走去,嘟嘟囔囔的道:「人說打一個噴嚏是有人想,誰想我了,難道是嫦娥?趕明去月亮上看看。哦,好大一塊爛鐵。估計成換不少酒錢,我勉為其難地收了吧。」

  讓人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他走到巨劍前,一巴掌拍在了劍體上,爆發出一片絢爛的光芒,竟然令千米長的巨劍剎那間縮短了數百米。

  接著,他又狠狠的踹了一腳,劍體傳出巨大的金屬顫音,璀璨劍氣直衝雲霄。但是那凌厲無匹的劍芒卻根本難以傷到他分毫,流里流氣的青年張著哈欠,伸著懶腰,懶洋洋的靠在了飛劍上。

  如此懶散地樣子,竟然將那千米長的巨劍煉化到了不足十米,劍體上光華道道,瑞彩千條,將整座華山之巔都映襯的一片通明。

  遠空傳來一聲冷哼,十米長的巨劍沖天而起。將這個小混混般的年輕人也帶了起來。

  巨劍騰空的剎那。化成了一條巨龍,掉頭咆哮著向小混混撕裂而去。

  「哼」

  流里流氣的年輕人發出一聲冷哼。整個人的氣質在剎那大變樣,剛才的頹態一掃而光,整個人爆發出一股驚天地氣勢,而後一拳狠狠的轟在銀色巨龍的頭上。

  「噹」

  聲震天地,周圍的群山似乎都跟著搖顫了起來,那銀龍一下子被其打飛了出去,重新化成飛劍,而後光芒一閃衝向遠空。

  天際,一個虛無縹緲的老人浮現出身影,他踩在巨劍之上,如那老神仙一般御劍而來,衣衫飄飄,仙風道骨,出塵的氣質說不出的飄逸。

  「雜毛,老家是哪的?是修真界的,還是從峨眉山打跑地?」

  不得不說,這個流里流氣地年輕人太像小混混與小痞子了,居然如此說話。驚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原以為這戰力驚天的高手一定是一個德高望重地前輩人物呢,沒有想到他如此姿態……

  立身在巨劍上的老人冷哼了一聲,道:「少要裝瘋賣傻,你是什麼人?」

  「你有毛病啊,是我先問你的。也行,就先告訴你,我是聖人,你呢?」

  「我來自修真界。」年老的修真者仙風道骨,頗有出塵之態,雙目中透發出兩道紫光,向著痞氣十足的小混混射去。

  「這種劍術不要在我面前賣弄,不就是眼中凝聚靈氣,射出劍芒嗎,小把戲而已。如果我願意,寒毛孔都能射劍氣。」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張嘴打了個噴嚏:「阿……阿嚏!」

  一股狂暴的能量波動像是颶風一般,在天空中席捲而過,如三十三重天外的毀滅性罡風一般,剎那震散兩道紫芒,餘波衝擊過修真者,將遠處一座山上的土木山石都吹的飛到了天空中。

  「你到底是誰?」這名年老的修真者終於露出一絲凝重之色。

  「問我真名啊?告訴你也沒關係。我叫天外天。」混混般的人間高手,漫不經心的對年老的修真者道:「你這把劍是不是在黃河祭煉過了?不然不可能這麼堅硬。不過我告訴你,想打這始祖龍地注意,你們還是趁早死心吧。就是沒人搭理你們,任你們去起貪念,到頭來也是有死無生。」

  「你……知道?」年老的修真者神色一變。

  「這算什麼秘密。」他無所謂的笑著。道:「人間是沒幾個高手了,擋不住修真界,但是人間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好動的,想有貪心,必然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看來我們小覷人間了。」年老地修真者歎了一口氣。

  小混混嘻嘻哈哈的道:「小覷?有你們哭的時候,如果不小心解開九州的封印,修真界將死光光。」

  「你……」年老的修真者有絲怒色,道:「人間已經完了,還談什麼毀滅其他界。」

  「我懶得理你。如果九州封印揭開,豈是你們能夠瞭解的。」小混混一副不屑的樣子,真的沒有一點前輩高手的風範。流里流氣地道:「我勸你們還是早點跑路吧,不然都沒有人為你們收屍。還有,今天你們少要在這裡聒噪,真是煩人透頂,最好早點滾蛋。」

  「今日想讓我們離開也可以,讓小輩們對決十場,輸掉的話我們立刻走人。」年老的修真者並沒有動怒。

  他剛剛說完這些話,二十幾名修真者飛來,其中十人排列而出。

  「行。沒問題。」小混混一口答應了下來,而後衝著下方喊道:「人外人出來,將這些玩劍地都給我打跑。」

  「呸,天外天你少佔我便宜,我可比你還高半輩呢。」一個白白嫩嫩的八九歲孩童咬著冰糖葫蘆飛上了高天。

  混混般的天外天斜了他一眼,道:「你就是一小屁孩,跟他們斗正好。」

  「胡說八道。」人外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還是讓我徒弟收拾他們吧。」白嫩的孩童衝著下方喊道:「山外山上來,幫我把這些拿把劍就以為是天外飛仙的傢伙們趕走。」

  老瘋子快速沖了天空,他一出現又讓下方所有觀戰者目瞪口呆。而後一片議論聲。

  而那準備出戰的十名修真者則大驚失色,他們可是聽說了有一個非常可怕的老瘋子,這個傢伙如果和他們對敵,那結果已經已經能夠想像出了,這是一個變態啊。

  年老的修真者冷哼了一聲,道:「我說了是年輕一代地對決,他恐怕已經是數百歲、甚至上千歲開外的人了吧?」

  混混天外天與孩童人外人,攤了攤手,皆不耐煩的道:「那怎麼辦?人間真正的傳承斷斷續續。能夠上的檯面的人物中他已經算是最小的了。你不會想讓我們派那些人吧?」說著他們指了指下方的人群,道:「他們連飛行都不會。怎麼與你們戰鬥。當然,這不是他們的錯,這是九州出了問題,他們地修行難以提升。要不,等海外的散修來了,讓他們與你們對決?」

  老瘋子傻呵呵的笑了笑,道:「我去找個人。」

  刷

  光芒一閃,他自天空中消失,而後突兀的出現在蕭晨的身邊,用自己髒兮兮的大手一把拍在了蕭晨的肩頭,道:「小子還債吧。」

  蕭晨感覺有些奇怪,因為他們以前並沒有任何交集,且他此刻可是改變了容貌的。

  「你怎麼從長生界回來了?」老瘋子如此一句話立刻將蕭晨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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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兩百九十章 上蒼之手


  「哦哈哈……」老瘋子仰天大笑,黑乎乎的大手用力拍著蕭晨的肩頭,在那月白色的衣衫上留下一片髒兮兮的手印。

  「你是誰?知道些什麼?」蕭晨警惕的望著他,居然知道他出入長生界,事情非同小可。

  「我是你恩人的師傅啊,哈哈……」老瘋子那雙渾濁不堪的老眼中射出兩道精光,道:「還記得你是怎麼進入長生界的嗎?如果不是我那好徒兒,以你的修為能夠破碎虛空嗎?能夠一去八年而突飛猛進嗎?」

  「你是……蘭諾的師傅?」蕭晨真的被鎮住了,這個看起來髒乎乎,且瘋瘋癲癲的老頭子難道是那個超塵脫俗、豐姿絕世的神女的師傅?那可是號稱千古人傑的神女啊,這個糟老頭子……兩相聯繫起來反差實在太大了。

  「怎麼地,不行啊?」老瘋子翻著白眼道:「我徒弟長的水嫩光滑,當師傅的難道非要長成個小白臉的樣子?沒有我這樣的滄桑,怎麼突出她的飄逸脫俗呢?」

  「蘭諾根本沒有師傅。」蕭晨想起了傳言,蘭諾完全是自修成神的,似乎沒有師門。

  「那是外人不知而已。你知道她修煉的《神引》來自哪裡嗎?那是我偷偷放在她房間的,這樣算來,她就是我的好徒弟。」

  「哦……」蕭晨像是明白了什麼,道:「蘭諾二十歲時,劍問天下,難逢抗手。後來,因修煉傳說中的《神引》,而險些身殞,自封萬丈雪谷中,冰封十三年才脫困而出,破碎虛空而去。原來是你這糟老頭子造成的,你還有臉說是人家的師傅,耽誤人家整整十三年啊。」

  老瘋子難得的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態。道:「我是看她天生仙骨,想收她為徒,沒有想到出了點意外。」

  「你這老頭完全是幫倒忙,這樣說來你根本不是人家的師傅。」

  「哼,雖然沒有相認,但是那本《神引》讓她終身受益無窮。那是武與神通的最完美結合,可以說是無上寶典。」

  終於知道了這個老瘋子地身份。如果說蕭晨不吃驚那是不可能地。一個神女地隱形師傅。來頭還真是嚇人。

  四週一片空曠。周圍地人似乎都消失了。他們此刻立身在一片虛空中。蕭晨感覺到了老瘋子地可怕。竟然隔斷空間。在次元空間中相談。

  「八年過去了。你居然還能夠認出我?」蕭晨看著老瘋子。

  「唉。當年我一直沒和那小丫頭見面。她破碎虛空而去時。我得到消息去阻止時已經晚了。正好看到你們消失時地背影。你地靈魂波動早就被我記住了。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對了……」說到這裡。老瘋子神色凝重地道:「你是怎麼回來地。這應該是不可能地事情!」

  「被一個空間海眼給吸回來了。」蕭晨都不知道真實情況是怎樣地。簡單地將當時地情況描述了一番。而後驚疑不定地問道:「你當時想去阻止蘭諾進入長生界。難道說去長生界不好嗎?」

  「算了。不說這些了。去幫我對敵吧。」不由分說。老瘋子抓住蕭晨。而後兩人脫離次元空間。直接出現在天空之上。他哈哈地大笑著:「現在終於找到一個比我小地人間正統傳人了。嘿嘿嘿……」

  天空中,眾多修真者看著蕭晨,天外天與人外人也凝視了他片刻鐘。全都點了點頭,露出讚許的神色。

  被一個流里流氣地小痞子以及一個白白嫩嫩的孩童讚許,讓蕭晨產生一股極其荒謬的感覺,但是卻也不好有什麼表示,那畢竟是真正地不世高手。

  年老的修真者看了看蕭晨,又望向天外天與人外人,道:「就只他一個人嗎?」

  「不錯,就是他一個人,小打小鬧。一個小輩足夠了。」天外天毫不在乎的回應道。

  蕭晨感覺很無語。似乎自己真是一個聽話的小屁孩了,而眼前那個混混和小童則是德高望重的長輩了。

  「喂。小子你什麼眼神?」混混般的天外天斜了蕭晨一眼,道:「小屁孩一個,好好表現下,將來有你的好處。」

  「老混混!」蕭晨不滿的嘀咕了一聲,飛到前方,面對眾多修真者。

  年老的修真者道:「今日我們也不想難為你們,不想在這裡開殺戒,十場對決中你們能夠佔據上風,我們立刻退走。」

  「說什麼呢?」天外天吊兒郎當地抱著雙臂,道:「當老子怕你們啊,有種咱們練練,老子是不想提前大動干戈而已,說實話早晚有血流成河的一天,但就是不知道是哪方流血!」說到這裡,他氣質大變樣,如一把凌厲的神劍一般透發出一股迫人的氣勢。

  「好,多說無用,讓他們開戰吧。」年老的修真者冷笑了一聲,退到了後面。

  蕭晨很平靜的立身在天空中,獨對十名修真者,道:「你們一起上吧。」

  此話一出,不但所有修真者憤怒,就是混混天外天以及小屁孩人外人還有老瘋子山外山也都露出驚異之色,他們能夠看透蕭晨的實力,但是沒有想到他如此強勢。

  而下方的人間修者更是一片喧嘩,近一兩年來修真者壓迫的人間修者都快喘不上氣來了,飛劍一出,人間地高手便要人頭滾落,如今竟然出現這樣一個人物,仿似將修真者當成了稻草人一般。如此氣態,真是徹底顛覆了以往的感覺。

  「好,不愧為人間正統傳人,本就應該如此。修真者算個毛,當年我們這代闖天下的時候,那可是在修真者的千軍萬馬中殺出來的,什麼飛劍法寶……那些都是廢鐵一堆,算個鳥毛啊!小屁孩給我狠狠的打,別怕出人命,打死了的話,我們給你接著。」

  天外天越來越像痞子與混混了,沒有一點前輩高手的風範。話語讓下方的許多人間修者都跟著臉紅。不過眾人也暗暗吃驚,似乎他地來頭甚大,竟然敢大言不慚地說在修真者大軍中衝殺,恐怕不一定是虛話。

  「你太狂妄了!」十名修真者怒瞪著蕭晨。

  「我先來戰你。」其中一人衝出,手中用力擲出一把金沙。

  就在這一刻,華山上空立時昏天暗地。狂風大作,驚雷震天,金沙像是滿天星辰一般,在昏暗地高天上閃耀,而後化成一道道熾烈地光芒向著蕭晨擊撞而去。

  遠遠望去,如數十顆隕星劃破長空,撞向大地,聲勢驚人之極。

  身處昏暗天空中的蕭晨沒有絲毫驚色,緩緩但卻極其用力的抬起了右掌。向著天空撼去!

  「轟」

  一聲巨響,整座華山都彷彿搖動了起來,天空中能量浪濤狂湧。數十顆「隕星」在同一時間破滅,在天際粉碎於無形間。

  狂風在剎那間止住了,天空中瞬間恢復了平靜,那名修真者手撫著胸口,口吐鮮血倒飛了出去。

  所有人都非常吃驚,幾名修真者立刻衝了過去,將他護住。

  「咳……」他不斷的咳嗽,血水中竟然夾雜著殘碎的心臟,此刻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內臟徹底被震碎。

  修真者們倒吸冷氣,下方地觀戰者更是驚呼出聲。

  「只手破天!」後方那年老的修真者眼中露出驚色。

  就連混混般的天外天也有些驚異,叫好道:「這乃是當年古武者的手段,只手破天,無物不破,無物可擋!」

  「你這凶魔……我來殺你!」一名女修真者怒極,似乎與那死者關係匪淺,駕馭飛劍衝來,十三把飛劍如一道道匹練一般。在天空中交織成一片劍網,一道道劍光璀璨奪目。

  聲勢驚人之極,在殺氣沖天的劍網周圍,是一道道巨大的閃電,震的天空都碎裂了。可以想像劍陣的強大與可怕,縱橫激盪的劍氣與那無數道閃電交相輝映,像是有無數道神光穿插在天地間,想要將蕭晨粉碎。

  劍陣將蕭晨遮攏了,殺氣繚繞在華山絕巔附近。讓下方觀戰地人都如墜冰窖一般。脊背都在冒涼氣。

  但是結果出人預料,蕭晨如一尊魔神一般。在劍芒縱橫激盪的劍陣中如入無人之境,雙手隨意揮出,將那些衝擊而來的劍芒震地粉碎,那些雷電更是難以接近他的身體。

  「喀嚓」

  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蕭晨抓住了劍陣中的一把飛劍,瞬間將之攥的粉碎,彷彿那根本不是修真法寶,而只是一件精緻的瓷器一般。

  受到衝擊最大的是還是華山上的眾多修者們,不少武林高手在飛劍下無還手之力,許多武林人物都被飛劍斬去了頭顱,眼下所見對他們的衝擊太大了,傳說中無堅不摧地飛劍如此……輕易被人抓碎,撼動了他們的心神。

  蕭晨在劍陣中勝似閒庭信步,令人心悸的崩碎聲音不斷發出,十三把飛劍全部被他徒手折斷,璀璨劍氣剎那間暗淡了下去,劍陣徹底被毀。

  「我要你死!」女修真者大喊,在劍陣被毀的剎那,她快速向著蕭晨撲去,口中噴出一道血光,那是渾身精氣凝聚成的血劍。

  蕭晨冷哼一聲,無絲毫憐香惜玉之心,左掌擊出,瞬間震碎血劍,而後身體如一道光影般從女修真者身旁衝過,右手在其頸項處輕輕一劃,一顆美麗的頭顱斜飛而去,鮮血衝上了高天,無頭的屍體墜落下天空。

  出手無情!蕭晨非常的平靜,連斃兩名修真者,鎮靜的立身在天空中。

  後方那年老地修真者眼中閃爍出一道精光,而天外天與人外人也相互看了一眼,白白嫩嫩的人外人小聲嘀咕了一句:「難道真的是那@#¥#%手?」

  「你……真的下的去手?!」

  接連三名修真者衝了過來,將蕭晨包圍。

  「你好狠的心!」

  對於這種言論,蕭晨懶得多說什麼。

  但是,他不說不代表別人不會說,下方的修者中不少人喊了起來。

  「你們以飛劍斬殺武林人時可曾如此想過?」

  「關乎己身才有如此想法嗎?」

  天空中的三名修真者雖然將蕭晨包圍了,但是沒有一個人衝過去,各自祭出了自己的法寶,一人手持大旗開始搖動起來。震盪出滾滾魔氣,另一人抖手扔出一張巨網,向著蕭晨籠罩而去,第三人則祭出一面大鼓,咚咚地擂了起來,發出地不是音波。而是一道道紫色的雷電。

  滾滾魔氣、無邊無際地巨網、狂暴的紫色雷電封困蕭晨於虛空中,在旁人看來那就是絕境,但是對於蕭晨卻氣定神閒,開口道:「這有什麼用呢?真以為能夠殺死我嗎?」

  他在虛空中邁步,一步步向前走去,右手隨意揮出,魔氣被震散,紫電被擊潰,巨網被打碎!

  「殺!」

  三名修真者大吼。噴出飛劍,死命相抗。

  蕭晨對待敵人從來不手軟,在死戰中仁慈那是最愚蠢的行為。他漠然的衝了過去,一拳轟出,飛劍震碎,同時將一名修真者地頭顱擊的粉碎,速度太快了,根本讓人無從躲避。

  八相極速超越修真者的飛劍速度!

  蕭晨回轉身軀,掌刀橫掃而出,血光迸濺,手掌揮出的十丈光芒。瞬間將第二名修真者腰斬,血浪噴湧,染紅了天空。

  第三名修真者剛想逃走,蕭晨已經以極速身法衝了過去,左拳出擊,一個巨大的光質化拳頭足有磨盤大小,兇猛的砸了出去。

  「噗」

  那名修真者整個後背都被砸爛了,整個人成了一團肉泥。

  這不過是片刻間的事情,三名修真慘死。

  「難道真的被他還原出了那種古武戰技?」混混般的天外天難得地露出了正經的神色。盯著蕭晨那慢慢退去點點金芒的手掌。

  人外人也露出了驚疑不定地神色,道:「很像!」

  參加對決的十名修真者中還剩下五人,其中三人就要一起衝上去,但立刻被另外兩人攔住了,那兩人搖頭道:「你們不是他的對手,我們去。」

  蕭晨平靜的看著他們,這兩人看起來近三十歲了,但是他感覺真實年齡似乎要比外表大一些,顯然都已經邁入了元嬰境界。也是和他對應的半神之境。

  「做人要留一分餘地。你出手如此無情,就不怕遭天譴嗎?」

  兩人冷冷的望著蕭晨。

  「上天會懲罰我嗎?」蕭晨仰望高天。漠然無比,道:「如果因此而懲罰的話儘管來吧。」

  「我們代天懲罰!」

  兩人說到這裡,共同祭其一個寶瓶,光華燦燦,對準了蕭晨。

  千萬道霞光綻放而出,華山之巔一片瑞彩籠罩,遠遠望去,宛如仙境一般。

  「小心!」老瘋子山外山衝著蕭晨喊道。

  一股莫大的引力撕扯著蕭晨,竟然將他向著寶瓶吸去,寶瓶竟然在放大,想要將蕭晨吞噬。

  這一切都是剎那間的事情,蕭晨被一股巨大地力量撕扯到了瓶口附近,眼看就要被收了進去。

  「收你於化血瓶中,三個時辰就足可以讓你魂飛魄散,化成一團血泥。」

  兩名修真者冷笑。

  但就在蕭晨臨近瓶口的剎那,手掌剎那間變得潔白如玉,而後用力向前切去。

  「鏗鏘」一聲脆響後,緊接著轟的一聲,巨大的寶瓶竟然崩碎了!

  滿天都是能量浪濤,兩名元嬰境界、也就是半神之境的修真者當場被轟擊的身受重傷,他們被寶瓶內的力量反噬,口吐鮮血不止。

  「寶瓶都被打碎了,怎麼可能?這可是師尊親手祭煉出的法寶啊!」後面的三名修真者大驚失色。

  蕭晨像是個無情地殺神一般,在這一刻冷漠無情,沒有一句話語,直接伸出了死亡之手。

  如一道星光劃空而過,他一記掌刀劈開了一名修真者的軀體,從頭頂裂開到雙腿間,一劈為兩半,血水噴濺,他從兩半殘屍間衝過,連那元嬰都未來得及逃出,被劈的粉碎。

  速度快的不可思議,眾人彷彿看到蕭晨乃是從修真者身體中穿過去的一般,驚的所有人失聲叫了起來。

  另一名修真者雖然也遭了重創,但是明顯要強上一些,駕馭飛劍如一道光影一般,想要逃離而去。

  但是蕭晨的速度無法估量,八相極速等若在穿越空間,瞬間攔在了他的身前,右手揮出,閃爍出妖異的光芒,任誰都能夠看出,他地手掌似乎極其可怕!

  潔白如玉地手掌瞬間震碎飛劍,而後繼續斬落而下,將修真者的頭顱以及半邊身子斜斬而下,鮮血噴湧上高天。

  一個巴掌大地元嬰尖叫著沖天而起,想要逃走。但是蕭晨怎能給他機會呢,右手探出,一股巨大的力量撕扯著元嬰倒飛而回。

  「噗」

  乳白色的元嬰在蕭晨的手掌間爆碎。

  兩名元嬰一重天的修真者就這樣被擊殺了!

  剩下的三名修真者面色如土,根本不敢上前了,他們還未達到元嬰境界呢,上去的話死的更快。

  後方,那名年老的修真者喝道:「你們回來,不要比試了。那……是古武戰技,是本應消失了的純正武學……」

  流里流氣的天外天也動容了,與人外人面面相覷。

  「他真的還原了那種古武戰技,似乎應該是傳說中的-------上蒼之手!」

  「不錯,的確是上蒼之手再現於世了,連神器都擋不住的毀滅之手,古武戰技難道還有重現世間的一天嗎?」

  下方,人群早已沸騰,如此乾淨利落的斬滅修真者,群情振奮,讓許多人歡聲雷動。

  「蕭晨……」就在這個時候陳放衝著蕭晨焦急的大喊,臉上充滿了震驚而又惶恐的神色,點指著空中的一名修真者,道:「那個人手上的玉鐲是若水的,是你當年送給若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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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6-23 11:49:06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卷 第兩百九十一章 屠戮


  蕭晨乾淨利落斬滅七名修真者,無論男女老少都大聲歡呼起來,華山之巔一片沸騰。

  但在這嘈雜的沸騰聲中,陳放那焦急而又惶恐的聲音依然清晰的傳到了蕭晨而耳畔,可以清晰的看到陳放臉上的驚慌,有著無比的擔憂與害怕之色。

  「我當年親手送給若水的玉鐲……」蕭晨轉頭望去,就在距離他不遠處,一個白衣勝雪、看起來風流倜儻的年輕人,立身在為首的那名年老的修真者身旁,身姿挺拔,頗有一股飄逸的氣質。

  在他的左手腕上,一個紫玉手鐲光華燦燦,像是有一道道紫色的水波在他的手臂上流動,儘管被衣袖半遮半掩,但是紫色光華依然蕩漾而出,半邊潔白的衣衫都被染上了一層醉人的夢幻色彩,彷彿有一小片神幻的世界籠罩了那裡。

  任誰一看都知道是異寶,絕對是最完美的玉髓雕琢而成的,且肯定是最精華的部分。

  男性修真者帶手鐲、戒指並不稀奇,因為這絕非女性化的飾物,這些都可能是極品法寶。像是玉鐲就經常被祭煉成空間手鐲,可以存放器物,這乃是讓人間修者極其羨慕的煉器法門,擁有這樣的法寶,就像擁有一座移動的空間一般。

  「想起來了,那是我家祖傳的東西……」蕭晨雖然自心間斬滅了若水,但是並不是忘了所有與之相關的東西,他對這件玉鐲有著深刻的印象,父母曾經對他講過,一定只能給未來的兒媳,不得遺失,這是他們的傳家之寶。

  現在還能夠想起,紫獄手鐲已經送人了,但是究竟送給了誰,卻一點印象也沒有。

  刷

  蕭晨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衝了過去。立身在那名姿容與氣質極其出塵的年輕修真者面前,靜靜的看著他,道:「我想知道你手中的玉鐲來自哪裡。」

  天外天、人外人、山外山全都飛了過來,怕蕭晨有閃失,畢竟那名年老的修真者就在前方,如果他突施殺手。滅了眼前這個能夠復原古武戰技的好苗子,那就讓他們追悔莫及了。

  天外天與人外人兩大巨頭地臨近。頓時讓場面有些緊張。

  白衣勝雪地年輕人看了看蕭晨。又看了看自己身旁地年老修真者。而後輕笑了起來。道:「你管地未免太多了吧。我自己地法寶有必要向你交代嗎?」

  「因為……那曾經是我地。」蕭晨望著他。道:「後來我送給了一個朋友。我想知道你是怎麼得到地。以及我那位朋友現在怎樣了?」

  「哈哈……現在它是我地了。我有權不回答。」說到這裡。白衣修真者輕佻地笑了起來。道:「其實告訴你也無妨。這是情人送地。」

  蕭晨並沒有任何表示。但是華山絕巔上地陳放已經大怒。點指著白衣修真者道:「你……無恥!」

  「何來無恥一說?」白衣修真者冷冷地看著下方地陳放。他從心底裡看不起那些低級武者。冷聲道:「亂說話會死人地。最好向我道歉。不然……」

  「不然你怎樣?」蕭晨雖然看起來很平靜,但是卻給人一股極其強大的壓迫感。這就是武人特有地「勢」,與修真者的飄逸出塵截然不同,極道武者總是給人以氣吞山河般的磅礡壓迫感。

  方纔修真者一方被斬殺了七名年輕高手,他們心中憋了一肚子火,此刻正好是一個宣洩口,白衣修真者道:「我是一個講道理地人,你們不是想知道詳情嗎,我偏不說。」說到這裡他輕蔑的看了一眼蕭晨,道:「難道你們想蠻橫的動武嗎?你的確很強。現場的年輕一代似乎都不是你對手,但是若論整體實力,你們還差的遠,修真界不是你們人間能比的。」

  如此話語,讓旁邊的一些修真者感覺大大出了一口惡氣。

  下方陳放焦急而又惶恐,可以看得出他非常的在乎若水,生怕聽到晴天霹靂,難以接受意外地噩耗,喝道:「你胡說。若水決不可能送人。她自己平日都從來不輕易帶在手腕上。空中蕭晨並不動怒,平靜的看向那名年老的修真者。道:「我並不是有意挑釁,玉鐲確實是我家的祖傳寶物,我只想問個明白而已,因為這關乎我一個朋友的安危與去向。」

  年老的修真者點了點頭,他偌大的年紀,不可能意氣用事,轉頭問身旁的年輕人,道:「到底怎麼得到的?」

  「確實是一名女子送我地……」白衣修真者回答道:「這似乎是一件防禦性的寶物,方纔我想參戰,故此帶在了手上。」說著他抬起左手腕,但就在這個時候,陽光直射而下,紫色的玉鐲中忽然閃現出一點黃光,被年老的修真者敏銳的捕捉到了。

  「拿來,給我看看。」

  年輕人飛到他身前,舉起手腕,向年老的修真者展示。

  「收好。」

  年老的修真者露出一絲動容之色,而後面向蕭晨道:「你已經知道了,玉鐲乃是他人所送。」很顯然,紫玉手鐲引起了老人的注意,他想立刻揭過這件事情。

  「等等,拿來給我看看。」混混般的天外天一步上前,吊兒郎當地樣子沒有絲毫前輩風範。

  白白胖胖地孩童人外人也湊上前去,道:「既然這是蕭晨的家傳寶物,就還給他吧,君子有成人之美。」

  任誰也沒有想到,華山論劍會演變成這個樣子,對決之後竟然由一件小小地玉手鐲引起了紛爭。

  「哼」年老的修真和冷哼,道:「不管以前這個玉手鐲是屬於何人的,但現在他確實在我們手裡,已經是有主之物,難道你們想強搶不成?」

  「笑話!」小屁孩人外人老氣橫秋,道:「這明明是人家的祖傳之物,怎麼會屬於你們呢?難道說握在誰手中就屬於誰嗎?那好,我現在就搶過來,握在手中。」

  刷刷刷

  天空中人影翻飛,像是有成百上千條閃電狂劈而過一般。就在這一瞬間天空中的光芒刺目無比,小屁孩人外人與那年老的修真者似乎碰撞了千百次,而後兩人分開。

  人外人氣定神閒,道:「別看你們人多,但是不頂用,今天這玉鐲我們留定了。」

  另一邊混混般的人物天外天也張著哈欠。懶洋洋在虛空中踱步逼上前來,道:「讓你們的人都過來吧,別縮頭縮腦的藏著了,你們這批老東西一起上吧。」

  遠空傳來破空之響,人影連續閃動,又有八名老人齊現,由最開始出現地那名老人運展千米長的巨劍可以想像這八人的實力。

  九名老人將人外人、天外天以及衝過來的山外山困在了當中。

  「人多就以為了不起啊,修真者算個毛。」天外天的痞子習氣又犯了,滿不在乎的嘟囔道:「把你們地破銅爛鐵都扔出來吧。今日老子準備大開殺戒了!」

  說到這裡,他狂嘯一聲,整個人氣質大變樣。雙目中竟然射出兩道閃電,正面斬向他的一把飛劍瞬間被崩碎了,身形一動如狂風席捲過天空,整片天際都劇烈搖顫起來。

  他狂猛的衝向一名年老的修真者,喝道:「老子當年叱吒天地間時,你們的祖宗都還在吃奶呢!今日,就算不解除封印,殺你們也如探囊取物一般。」

  說到做到!

  他的速度的快的不可思議,筆直的衝向了那名對他劈出飛劍地年老修真者。在這個過程中連碎那名老人十三件修真法寶,衝至近前,右手探出,血光崩現。

  「噗」

  血水噴灑!

  天外天直接撕裂了一名年老的修真者。

  如噩夢般的景象出現在眾多修真者眼前,更是驚地華山上的眾多修者大事失色,他們目睹了什麼叫凌厲無匹,什麼勢不可當!

  看起來像是小混混般天外天,發起狂來可怕的近乎邪異,給人以極其恐怖的感覺。

  「呼……」

  瞬間擊殺一名年老的修真者。天外天喘著粗氣,嘀咕道:「他媽的……該死的九州封印!」

  如山似岳般的狂霸氣勢瞬間如潮水般退去,他似乎由某種巔峰狀態由消退回了原來的樣子,又像是一個年輕地小痞子了。

  但這一手鎮住了所有人,鴉雀無聲很久之後華山之巔才沸騰。

  而所有修真者則面如土色,就是那些年老的修真者臉色也是極其難看。

  「怎麼地,還不服?那我就要大開殺戒了。」天外天流里流氣的斜了那些年老的修真者一眼。

  「封!」其中一名年老的修真者冷靜的喝道:「他也只是這一板斧而已,列陣鎮封他們!」

  天空中烏雲翻滾,墨浪滔天。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間變了顏色。隨著八桿大旗立在天空中,整片天地似乎都被一股恐怖的力量淹沒了。

  天外天、人外人、山外山全部被困在了裡面。

  「鐵血大旗雖然可怖。但是憑你們還困封不住我們,你們的祖宗來了還差不多!」裡面傳出小屁孩人外人老氣橫秋地聲音。

  「少要吹大氣,你們完了。」

  滾滾烏雲壓落而下,完全將三大高手吞沒在裡面。

  驚雷陣陣,血色閃電狂亂劈舞,大旗所封困的空間中,可以看到虛空不斷碎裂,可怕的力量隨著八桿大旗的搖動而在瘋狂的洶湧,裡面彷彿將要湮滅一般!

  「蕭晨將他們的徒子徒孫都給我殺乾淨了!」八桿大旗封困的世界中傳出天外天的聲音,當然僅僅只有蕭晨一個人能夠聽到,這一種非常高明的傳音大法,聲音在耳畔隆隆作響:「有我們在,這些搖動鐵血大旗地老東西騰不開手,去將你地家傳寶物搶回來,我極度懷疑那可能是一件與九州封印有關的玉鐲,多半被這些幫老傢伙發覺了。」

  蕭晨沒有回應,無聲地向前逼去。雖然自心間斬去了若水,但從陳放口中知道了一些往事。若水是一定要保護與幫助的,現在要問明她身在何方。而玉鐲也一定要收回,那是他的家傳寶物。

  「攔住他!」白衣修真者一揮手,頓時有十幾名修真者衝了過來,看的出他有一定地身份。

  「我不想殺人。」蕭晨漠然的看著圍攏上來的眾多修真者。

  「你不想殺,我們想殺!」這些人心生恨意。方才蕭晨可是在他們面前連斬七人,現在縱是收起了殺心,也難以讓他們寬恕。他們不相信這麼多人一起上還殺不了蕭晨,要知道當中可是有數名元嬰境界的修者呢。

  沒有任何言語,蕭晨衝了過去,無絲毫懼色,在天空中舒展身體。

  一個飛旋而來的金剛圈,閃爍出刺目的光芒,隱約間在天空中撕裂出一道縫隙。蕩漾出極其恐怖地能量波動,擊向蕭晨的胸膛,蘊含著萬鈞力量。縱是鐵碑都定然會被砸裂。

  但是面對這一切,蕭晨氣定神閒,左手探出,食指與中指微微分開,準確有力的夾住了金剛圈,「喀嚓」一聲脆響,光芒奪目的修真法寶在一瞬間被蕭晨的兩根指頭夾碎了。

  可怕的肉體力量!

  「大家一起上,殺死他。」

  蕭晨面無表情,眼中射出兩道寒光。面對數十件攻擊而來的法寶,身影如電,迅如疾風。崩碎的的聲響不斷發出,他地身體堪比精鐵,手掌像是天刀一般無堅不摧,在剎那間已經截斷七八件修真法寶。

  以八相極速衝到一人的近前,掌刀劃過,帶血的頭顱立刻斜飛了出去,死屍墜落下天空。鮮血狂湧。而後蕭晨頭也不回,倒踢一腳,「噗」地一聲,直接洞穿了一人的胸膛,將死屍震裂在虛空中,血花迸濺。

  「殺了他!」所有修真者都紅了眼。

  蕭晨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身體想陀螺一般旋轉,瞬間沖天而起,逼近高空中的數名修真者。接著右腿橫掃而出。「噗噗噗」可怕的聲響不斷發出,那是骨骼與血肉斷裂的聲音。三民修真者被他的右腿以橫掃千軍之勢生生自腰間截斷。

  刷

  光芒一閃,蕭晨以八相極速衝出血雨紛飛的那片空間,憑空幻化在人群密集出,掌刀斜劈。

  「噗噗噗……」

  天空變成了血色,血水噴湧,死亡之音讓人靈魂都在戰慄,又有四人被他以掌刀斬掉了頭顱。

  蕭晨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快到了讓修真者根本無法躲閃的地步。

  八相極速超越極限,且還原出了古武戰技中地可怕手勢,無物不破,無物可當,真好比上蒼那無可匹敵的手掌一般,修真法寶在這血肉手掌下比廢銅爛鐵都不如。

  「攔住他!」

  白衣修真者面現驚懼之色,因為他發現蕭晨已經逼近了。

  「喀嚓」

  飛劍折斷的聲音發出,蕭晨無情的劈開了擋在身前的人影,立劈為兩半的殘屍墜落下天空。

  「噗噗噗」

  蕭晨無情出手,掌刀破碎三顆頭顱,白的腦漿、紅的血液四處飛濺,死屍崩裂在虛空,血霧瀰漫。

  他像是地獄走出的死神,無情地收割著生命,沒有任何感情波動,閃電般出手,上蒼之手無人能擋!真如主宰者的手掌迫入了世間。

  不想殺人的人在屠戮,言稱要殺人的人卻在被殺。

  最終,蕭晨以八相極速追上了想要逃走的白衣修真者,截斷了他的去路。

  「說,玉鐲來自哪裡,原來的主人怎樣了?」

  蕭晨的聲音像是來自九幽地府一般,寒冷的讓人靈魂都要戰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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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兩百九十二章 遠古的呼喚


  蕭晨完全靠的是肉體力量,不操控天地元氣,不仰仗外界一切,強橫的肉體打破一切阻擋。

  飛劍等各種修真法寶不斷崩碎,在蕭晨的手掌下如廢銅爛鐵一般,他以極限速度擋住了白衣修真者,聲音森寒無比。

  「無可奉告!」白衣修真者面色變了又變,但還是如此強硬的說出了這四個字。

  蕭晨的強勢有目共睹,白衣修真者絕非敵手,但是他不想束手就擒,左手腕上的紫玉手鐲光芒燦燦,閃爍出夢幻般的光彩,一面紫色的光盾快速成型。

  這讓蕭晨眉頭一皺,玉鐲是他的家傳寶物,但是過去他從來都不知道手鐲居然是一件防禦性的武器,沒有猶豫,探掌向前切去。

  如今,他的手掌比神兵利刃還要可怕,上蒼之手名副其實,無物不破,無物可擋!

  但是他不想破碎家傳寶物,臨近的剎那,手臂如蛟龍一般,快速調轉方向,斬向白衣修真者的頸項。

  不過出乎他的意料,紫玉手鐲霞光千萬道,透發出一股如水波般的紫光,在白衣修真者的身外形成一道光幕,生生擋住了蕭晨。

  掌刀切在紫色光幕上竟然發出「叮」的一聲脆響,沒有斬碎,更談不上傷到白衣修真者。儘管蕭晨沒有用全力,但是足可以看出玉鐲的不凡。白衣修真者臉上的驚懼之色斂去,方才蕭晨逼近的剎那,讓他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畢竟這是一個殺神啊。武者那種特有的強大的「勢」壓迫的他心中恐懼無比。

  眼下這玉鐲竟然擋住了蕭晨,出乎他的意料,尤其這本就是對方的家傳之物,讓他不由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

  「哼」

  蕭晨冷哼了一聲。後面地修真者殺到了。他地雙掌光芒閃閃。在天空中不斷劈斬。

  「鏗鏘」

  「噹」

  數把飛劍當場被截斷。還有六七件修真法寶被他震碎。上蒼之手晶瑩剔透。閃爍著妖異地光芒。近乎邪異。

  刷

  蕭晨暫時捨棄白衣修真者。衝向追來地幾人。八相極速快到不可思議地境地。彷彿他只晃了晃身。就衝到了敵人地面前。

  在這一刻蕭晨是殘酷無情地,沒有一絲一毫的慈悲之心,上蒼之手無情出擊!

  「噗」

  迅疾劃過的剎那,一名修真者的半顆頭顱被斬掉了,白色的腦漿沾染著血跡噴湧了出來,場面極度的血腥與殘暴。

  驚的下方不少女性修者尖叫著閉上了眼睛,這就是殘酷而又真實的修者世界,每日都有人要死亡。每天都有類似的戰鬥,不過沒有人能夠完全將之描繪出。

  「當上蒼之手閃爍著晶瑩地光輝,生生將一個丈許高的銅人震碎在天空中。蕭晨騰空而起,衝向祭出法寶的修者。

  光華一閃,極限速度如夢幻般,蕭晨整個人如一道刀光一般劃了過去,將那人立劈為兩半,而他地身上卻連點滴血液都未曾濺上。

  蕭晨以快的不可思議的速度瞬間斬滅了數名追上來的敵手,雙眸掃視四方,無情的手段鎮住了所有人,後面那些修真者全都止住了身形。再無一人敢衝上前來,這一種絕對的威懾。

  他在虛空中一步步向著被紫光籠罩的白衣修真者逼去,一股強大而又冷森迫人的威壓讓這片天空都似乎顫動了起來。

  不是白衣修真者不想逃,而是他已經看出,無論如何也快不過蕭晨的八相極速,與其如此還不如與眾多師兄弟在一起安全。現在,唯一能夠仰仗地就是這紫玉手鐲了,希望能夠抗住蕭晨的攻擊。

  但是,他的希望很快破滅了。蕭晨動用了全力,上蒼之手猛力拍擊而下。

  「喀嚓」

  紫色的光幕崩碎了,那晶瑩的手掌像是打碎瓷器那般容易,將這防禦力驚人的紫色光壁震的粉碎。

  這讓白衣修真者大驚失色,心中恐懼無比,那隻手掌太可怕了,超出了他的想像。玉鐲化出的紫色神盾還在,白衣修真者急忙阻擋蕭晨再一次劈來地手掌,只是在如此近距離內他如何擋的住以體術著稱於世的武者呢?

  蕭晨可不想真的以上蒼之手擊碎自己的家傳玉鐲。手指輕靈無比。瞬間夾住紫色神盾,另一隻閃電般探出。震碎白衣修者噴吐出的飛劍,一記掌刀切在了他的頸項上。

  血光迸濺,但是並沒有斬下頭顱,因為蕭晨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動作,他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如果這個白衣修真者真地與若水有密切關係,他若真個重創,豈不是……

  蕭晨揪住白衣修真者,化成一道電光從天而降,出現在華山之巔,抖手將白衣修真者扔在陳放與清韻仙子地腳下。

  這裡有一名掌握他心通的海外散修,根本無需逼供,有清韻仙子在一切都可以問出。

  陳放焦急無比,生怕得到難以承受地消息。琴韻仙子第三隻豎眼射出點點光輝,而後轉過身來,道:「確實是一名女子送給他的。」

  「什麼?!」

  陳放如遭雷擊,身軀搖搖欲墜。蕭晨歎了一口氣,儘管斬去了那道身影,但是聽陳放說過往事後,他依然有些感觸。

  或許,這就是生活的悲喜劇吧。

  明明是與蕭晨密切相關的,但是此刻他卻像個局外人一般,靜靜的看著這

  「不可能!」陳放雙目通紅,道:「那個女子什麼模樣,我想……她絕不是若水。」

  清韻仙子用手一劃,天空中出現一片虛影,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浮現而出。

  「那不是若水!」陳放激動的大叫。

  陳放揪住了萎靡不振的白衣修真者的衣領,大聲吼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我師妹送給我的。」白衣修真者有氣無力的答道。

  「你師妹從哪裡得到的?」

  面對生死威脅,白衣修真者屈服了。

  「她在廬山撿到的。」

  清韻仙子再一次施展「他心通」,而後點了點頭。道:「他沒有說謊。」

  詳細問明情況後,蕭晨冷漠地對白衣修真者只吐了一個字:「滾!」

  如逢大赦,白衣修真者沖天而起。

  「他心中有殺意,刻骨的殺意。」清韻仙子提醒蕭晨。

  對此蕭晨並不覺得意外,畢竟他斬殺了那麼多的修真者。不過,他緊接著皺起了眉頭。他不在乎這些人,但是對陳放等人來說卻是一種威脅。

  「想說放你們……不容易啊!」

  蕭晨在剎那間沖天而起,上蒼之手探出,向著白衣修真者斬去。「救我!」

  白衣修真者大叫。

  旁邊那些修真者再一次出手,阻擋蕭晨。

  與此同時,白衣修真者大喝道:「諸位師兄助我,我要祭出黃金神塔!」

  黃濛濛的光芒自白衣修真者體內閃現而出,一座黃金塔衝了出來,而後所有修真者一起發力。寶塔瞬間放大,如一座黃金神山一般從天而降,壓落向蕭晨。

  這絕對是一宗密寶。白衣修真者乃是一位年老修真者的玄孫,身份不一般,因此獲賜了這件寶物。

  再想躲避已經來不及,黃金巨塔已經將蕭晨籠罩了。不過他根本不驚慌,上蒼之手揚起,猛力斬出。

  「轟」

  黃金神光閃耀,天空中一片刺目,大如小山般的黃金塔一陣搖動,彷彿要崩塌一般。可以想像內部承受地力量有多麼的巨大。

  「諸位師兄一起發力,將他煉化成血泥!」白衣修真者大吼,這個時候沒有退路了,只有徹底滅殺蕭晨,他們才能活命。

  「轟」

  巨大的黃金塔再一次震動起來,金色的塔體上已經出現了一道道細小的裂紋。

  「這怎麼可能?!」所有修真者都驚呼了起來,這乃是老祖級別的修真者祭煉出的寶物,威力巨大無比,已經算是仙器了。但是現在卻即將毀滅。

  那所謂的上蒼之手到底有多麼恐怖?難道血肉手掌真的堪比仙器嗎?

  「轟」

  蕭晨第三擊出手,晶瑩地上蒼之手狠狠的拍在了黃金塔內壁上,一個清晰的掌印烙印在那裡,四周是龜裂開地縫隙。

  「喀嚓」

  可怕的聲音在黃金塔上響起,外面的人清清楚楚的看到寶塔在裂開,即將崩潰。

  「退!」

  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不妙,想要遠遠逃離而去。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蕭晨第四擊出手了,「轟」的一聲巨響。上蒼之手撼天動地。剎那間震碎了大如小山般的黃金塔。

  漫天都是璀璨金光,漫天都是能量狂暴。肆虐的力量當場將數名修真者碾碎了,即便速度快的人也受到了劇烈的衝擊,當場口吐鮮血,身影搖搖欲墜。

  衝出來地剎那,蕭晨沒有絲毫心慈手軟,宛如魔鬼在收割生命,在天空中縱橫衝擊,每過一地都是血雨紛飛,殘餘的九名修真者全被上蒼之手震碎。

  當最後一擊斬滅白衣修真者後,蕭晨向著高天飛去,那裡……烏雲翻滾,墨浪滔天,黑壓壓一片,分外的恐怖嚇人。

  天外天、人外人、山外山還沒有衝出,暫時被八面鐵血大旗困住了。

  蕭晨可不會跟這些修真者講什麼規矩,光芒一閃,黃金神戟被他握在了手中,一句話也沒有說,衝著一桿百丈高的大旗立劈而去。

  「轟隆隆」

  高天之上,能量浪濤翻湧,黃金神光與那烏光碰撞在了一起,頓時讓那裡一片沸騰。

  一道凜冽的殺氣透發而出,直取蕭晨而來,他絲毫不停留。以八相極速直接沖天而去,逃出了戰場。

  目的只是襲擾,他不想真個和那等老輩人物交戰。

  「哈哈……你殺完那些小輩了,那好我們也出去。」天外天的聲音傳出。

  天空中像是有一個龐然大物覺醒了,一股讓人心悸的壓迫感毫無徵兆的爆發而出。

  接著大旗崩碎,天空中那翻滾地墨雲間露出一個巨大的手掌。足有山嶽那般大小,一把將一桿百丈長的大旗抓碎了。

  景像極其恐怖!

  緊接著天外天那顆巨大地頭顱探出了大陣,即將脫困而出。

  「不好,速退!」

  年老的修真者們驚叫。

  血光迸濺,天空中暴起數團血霧,以及幾聲驚悚的慘叫聲。

  而後一道道劍光沖天而去。

  烏雲翻滾……漸漸淡去,天外天、人外人、山外山顯現出真身。

  「呼……該死的九州封印,太不爽了!」混混般的人物天外天正在喘著粗氣。

  小屁孩人外人若有所思的道:「玉鐲居然在廬山瀑布出現過,該不會是廬山封印將要鬆動了吧?」

  天外天將蕭晨手中地紫玉鐲接了過去。認真地看了又看,道:「玉鐲開啟了一重封印,現在能當防禦法寶使用。」說到這裡他看向蕭晨。道:「這真的是你地家傳寶物?」

  「是的。」

  「你家是哪裡的?」

  「黃河畔一個叫祖龍村的地方。」

  「什麼?!」

  天外天與人外人都驚叫了起來。

  「那是九州封印的一個極其關鍵所在啊!」

  而玉鐲卻出現在那裡,立時令兩大巨頭一陣驚疑不定,對著陽光反覆觀看紫玉鐲。

  「裡面有一道條金色影跡,像是一條黃河在奔湧。」天外天難得的收起了混混般地神色,鄭重的道:「我懷疑這是解封的鑰匙之一。」

  研究了良久,人外人與天外天又將玉鐲還給了蕭晨,道:「既然你家祖傳地,現在依然由你暫時保管,但是記住千萬不要遺失了。」

  蕭晨點頭就要告辭。因為他的身份被陳放無意間叫破了,他怕那些修真者神通廣大查出他的真身,連累他的父母。

  「不用擔心,山外山你去坐鎮祖龍村,這個村子太重要了。」天外天嘟囔道:「那裡應該有人守著才對,看樣子出現了意外。」

  山外山離去了,天外天與人外人繼續留在這裡,他們大喊道:「華山論劍繼續……」

  蕭晨可不想繼續下去了,雖然山外山將要坐鎮祖龍村。但是他依然有些不放心,決定回去。

  「蕭晨我們一起去廬山吧。」陳放定定的看著蕭晨。

  「我需要回家一趟,你們先去,我隨後就到。」

  「你真的將若水斬的很徹底……」陳放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沒有多說什麼。

  祖龍村沒有變化,不過村子中從此多了個老瘋子。

  蕭晨平靜的在家裡呆了一個月,期間他反覆研究玉鐲,但是根本沒有看出絲毫特異之處。

  確定祖龍村不會有威脅後,蕭晨再一次離開了。目地地便是那廬山瀑布。

  當蕭晨趕到廬山時。陳放早已到了十幾天了。出乎蕭晨的預料,清韻仙子幾人竟然也跟著陳放來到了這裡。

  「沒有一點線索。」陳放顯得有些憔悴。因為十幾日來一無所獲。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前方,紫氣升騰,水霧瀰漫,巨大的瀑布垂落而下,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響聲。

  「玉鐲就是在瀑布下被發現的,說明若水來過這裡。」蕭晨一步步向著水潭中走去,而後徑直來到那如天河墜落的瀑布的最下端。

  就在這個時候,玉鐲突然間流轉出陣陣紫光,如夢似幻般醉人。

  「喀嚓」

  巨石龜裂的聲響發出。

  廬山瀑布最上方,一塊守護瀑布的巨石碎裂了,一個滿頭白髮,身軀佝僂地矮小老人邁步走出,高不過一米,滿臉皺紋堆積,也不知道活了多麼久的歲月了。

  「天意嗎,送走了玉鐲,怎麼又送回來了?」蒼老的聲音在廬山瀑布上響起。

  「你是誰?」陳放與清韻仙子等人驚疑不定。

  蕭晨也湧起一股奇特的感覺,凝望著那個矮小的老人。

  「老夫佟虎。」老人立身在瀑布最上方,凝視著蕭晨手中的玉鐲,道:「你們所謂何來?」

  「找人。」

  「這裡沒有人,只有神……」蒼老的聲音在瀑布的上清晰的傳蕩下來,雷鳴般地瀑布響聲也難以隔斷。

  「神?!」很顯然陳放等人被鎮住了,這個老人怎麼如此怪異……似乎深不可測。

  蕭晨平靜地問道:「前輩可曾見過這個女子?」說到這裡,他一展袍袖,在虛空中展出若水的畫像。「我一直在沉睡,怎會知曉。」

  「那前輩是否識得這件玉鐲呢?」蕭晨舉起紫玉鐲。

  「我在這裡守護無盡歲月了,兩次被玉鐲自沉睡中驚醒。」老人道:「一年前有人也曾持玉鐲來過這裡。」

  「不是這個女子嗎?」蕭晨再次展開了畫像。

  「不是,是一名男子。」

  「怎麼可能?!」陳放驚叫了起來,問道:「那名男子去了哪裡?」

  「死了。」老人平靜地回到道。

  「死了……」陳放有些不相信。

  「有什麼可能,在這個世上,生生死死,誰能避免?」老人頗為滄桑的道。

  「他是怎麼死的?」蕭晨凝視著老人。

  「自己選擇了死亡,等若自殺吧。」

  「怎麼會這樣!」陳放覺得線索又中斷了。

  「每個人都有選擇死亡的權利,我沒辦法阻止。」

  「他的屍體在哪裡?」蕭晨緩緩騰空而起,來到了老人的身邊。

  「進入了一片虛幻的世界,沒有屍體留下。」

  「到底是死了,還是進入了一片虛幻的世界?」蕭晨敏銳的覺察到了他的語病。

  「進入了一片虛幻的世界,在我看來就等若在真實的人間界死亡了,因為無論是他的靈魂還是肉體都不可能再現人間了。」

  「你是說他進入了另一片空間,且是一個虛幻的空間?」陳放驚疑不定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人沒有說話。

  而這個時候蕭晨像是有所感應一般,手持玉鐲輕輕在廬山瀑布前輕輕劃過,一片似真似幻的世界驀然浮現在他們的眼前。

  鷹擊長空,不,是翼龍翔舞於天際!

  八臂惡龍嘶吼,暴龍仰天咆哮……連綿起伏的遠古山脈,一派蠻荒景象。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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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兩百九十三章 祖龍翻身


  翼龍翔舞於天際,神聖龍體閃爍著絢爛的光芒,在天空中劃過,像是一道道閃電在劈舞,但是那龐大的龍體在整片天地間卻顯得那樣渺小。

  八臂惡龍猙獰無比,燦燦龍鱗光華流轉,龐大的軀體移動間山林搖顫,大地震動,如山嶽在抖動,似大河在改道。

  龍族王系暴龍仰天嘶吼,神情憤怒,彷彿在質問蒼天,磅礡的龍氣席捲天地,無匹的霸氣震動虛空,彷彿透過畫面傳蕩到了廬山瀑布前。

  遠處,一片無盡的骨海,白茫茫一片,一座巨大的天碑矗立在那裡,雲霧飄渺,煞氣沖天,一片死亡的世界……

  那竟然是……龍島!

  怎能忘記?

  如何忘記?

  蕭晨在島上被困了整整一年,對這座蠻荒古島最是熟悉不過,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可以說在長生界所經歷的一切,在龍島上就已經埋下了「因」。

  「那是……什麼地方?」陳放與清韻仙子等人驚呼。

  「一片虛幻的世界,一個不真實的所在。」佟虎蒼老的生意在廬山瀑布前迴盪。

  蕭晨感覺自己的軀體都在輕輕顫動,整整在那片空間生活了八年,許多事情都讓他難以忘懷,人生能有多少個八年?長生界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了非常濃重的一筆。

  一真、獨孤劍魔、柳暮、牛仁、燕傾城、海雲雪、白虎聖皇……一條條身影浮現在心間。曾經地朋友、曾經地敵人如此……再見了。這輩子都可能無法再相見。

  不會忘記小倔龍。共同走出龍島。那孤傲地神態。那倔強地樣子。無法從心中抹除。

  不能忘記珂珂。那咿呀之語。嬌憨可愛地樣子。怎能退出記憶?南荒一戰。慟動天帝城。永遠定格在了他地心間。

  不容忘記清清。黛眉凝華韻。秋水蘊詩菁。明慧空靈。當他敗走西陲。淨土養傷時。那每日一碗地黑芝麻糊。染黑地是長髮。溫暖地卻是本已冷硬地

  在空間大裂縫前。她是否也被捲入了空間海眼中呢?蕭晨不知道……

  長生界有很多地人與事。根本不能從他心間淡去。怎能忘了長生界?

  「那是長生界之龍島。」

  蕭晨定定的望著那片空間,他甚至能夠認出翔舞於天際的那頭翼龍就是被墮落天使逼進龍島的神聖巨龍,而它的孩子則是一頭銀色地小龍王,被長生界的女靈士藍雨帶走了。

  而他對那頭八臂惡龍就更熟悉了。他曾經煉化過一枚惡龍蛋,另一枚惡龍蛋出生了一頭小龍王,被光明咒師施羅德帶走了。

  「你知道……」不足一米高的佟虎身軀佝僂著。渾濁的雙目中有點點光芒在閃動,定定的看著蕭晨,道:「你怎會知曉?」

  「因為我曾經去過那裡。」

  佟虎露出一絲驚色,道:「九州封印還在,你去過那裡,怎麼能回來?」

  「我也不知。」

  刷

  蕭晨揮動玉鐲,輕輕一劃,那片世界更加清晰了,彷彿就在眼前一般。可以清晰的看到原始山脈中的洪荒異獸,甚至能夠聞到陣陣沁人心脾的花草清香。

  「你為什麼說那是一片虛幻的世界?」蕭晨問道,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聽聞了,心中很疑惑。

  佟虎如上古地化石一般,立身在廬山瀑布上,悠悠開口道:「因為那一切終將破滅,夢幻空花一場。」

  「你在說什麼?」陳放不解的問道。

  佟虎搖了搖頭道:「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說了你也不知道。」

  蕭晨默默想了一會兒,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問道:「這玉鐲似乎可以劃開空間,為什麼會這樣?」

  「它是一把鑰匙,能破開許多封印之地。廬山連通著龍島。」

  語不驚人死不休,如此話語立時鎮住了蕭晨等人。

  陳放結結巴巴的道:「你是說現在我們就可以進入長生界?」

  「不錯,九州被封印了,能夠達到破碎虛空境界地人幾乎絕了,但是憑此鑰匙便可進入另一片世界。」

  「還能回來嗎?」蕭晨問道。

  「如果手持鑰匙,是可以的,但是我不會讓你們將玉鐲帶入長生界。玉鐲是破開九州封印的一把鑰匙之一。以後還有大用。」

  陳放與清韻仙子等人驚得目瞪口呆,久久沒有說話。

  蕭晨沈默良久。用玉鐲輕輕劃動空間,龍島上的景物不斷變換,終於他尋到了龍族的聖山,看到了那斷折的通天神木。

  那是……

  蕭晨如遭雷擊,整個人如泥塑木雕一般,他竟然在那如山嶽般粗壯的神木斷根上看到一點白光。

  雪白小獸珂珂!

  通天神木斷根高足有一兩千米,通體烏黑,如一段巨大的墨玉矗立在那裡,那是珂珂出生的地方,是它懷戀地老家。

  蕭晨猛力劃動玉鐲,讓那裡景物更加清晰,無限逼近通天斷木。

  一頭雪白的小獸正可憐兮兮的站在斷木邊緣,眺望著遠處的原始山脈,一雙大眼充滿迷茫之色,而後聲音悲淒的叫著:「咿呀咿呀……」

  它嗚嗚的悲嚥著,而後一步步走回斷木中心,蜷伏在出生的地方,像個小可憐一般臥在那裡,彷彿受到了莫大的傷害。

  一隻迷茫的受傷小獸……頓時讓蕭晨感覺心中一顫,珂珂怎麼回到了龍島?

  當日他石化了,醒來後珂珂不見了,當日發生了什麼,難道小獸以為他死了嗎,故此獨自返回了龍島?

  讓人揪心地小獸。

  蕭晨劃動玉鐲,畫面無限逼近眼前,彷彿隨手可以觸摸到了小獸。

  「刷」

  七彩光芒一閃,小獸警惕的望著虛空,打出一道七彩光幕。

  佟虎沉聲道:「你即將破碎虛空。進入那片世界,你可想好了嗎,進去後就很難回來了,從某種意義上說等若在人間消亡了。」

  「我……」

  蕭晨無言以對,他很想見到小獸,但是……人間的父母怎麼辦?

  輕輕劃動玉鐲。景物漸漸遠去了。恍惚間,看到雪白小獸正在迷糊的向虛空張望。

  「我想將那頭雪白小獸帶回來。」蕭晨希冀的看著佟虎。

  「不可能,唯有帶著玉鐲才能夠自由出入,但是那樣將會引發嚴重的後果。你……可以進去,但是決不可能帶走玉鐲。」

  說到這裡,老人氣勢陡升,樣貌雖然未變,但卻像是高不可攀的巨人一般給人以極其強大的壓迫感。

  刷

  蕭晨沖天而起,而後將玉鐲劃下。想要強闖長生界。但是,這一次卻沒有異相出現。

  佟虎冷聲道:「唯有這條瀑布與長生界相通,你莫要白費力氣了。」

  聞言。蕭晨俯衝而下,八相極速快到不可思議,但是臨近廬山瀑布時,他驚愕的發覺整條瀑布都被禁錮了,水流停止,像是被冰凍了一般。

  一股奇異地力量封困了瀑布。

  「沒有人可以逾越雷池一步,想要過去,放下你手中地玉鐲,我成全你。否則請速退。不然莫怪我出手無情。」

  蕭晨冷哼了一聲,想到小獸那分讓人心痛的樣子,他難以收手,想要將它接到人間來。

  上蒼之手揚起,強撼廬山瀑布!

  「轟」

  驚天動地地巨響發出,整座廬山都似乎搖動了起來。

  佟虎飛身而下,面對蕭晨,道:「很好,古武再現。打贏我的話讓你過去,打不贏我請回頭。」

  「不公平,你修練多久了,蕭晨才修練多久。」陳放大喊,雖然不明白蕭晨為何如此,但是身為朋友,他是無條件支援的。

  「九州被封印,已經沒有了叱吒天地地無敵強者,他打不贏我就是不行。」佟虎似乎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妥協。

  蕭晨沒有說什麼。直接衝了過去。掌刀立劈而下。

  佟虎在廬山瀑布前,像是一道蒼龍之影一般。同樣快的不可思議,蕩出重重龍影。

  廬山瀑布前,像是有一座座太古巨山在碰撞,天搖地動,廬山瀑布倒流而上,水浪席捲四方,紫色光華沖天。

  蕭晨倒飛而去,口鼻間溢出絲絲血跡,除卻上蒼之手完好無恙外,週身都似乎有裂痕出現。

  武體,也難以抗衡佟虎的衝擊力!

  「等你的武體練到和你的雙手一般強橫時再來試試吧,前提是九州封印還沒有破開,我還處在這種狀態。」

  佟虎消失了,緊接著廬山瀑布天搖地動般倒流而上,且發出一聲蒼龍吼嘯,整座廬山大變樣,竟然化成了一頭巨龍。

  一頭巨大的石龍!

  廬山瀑布倒掛龍嘴中。

  蕭晨在虛空中默默調息良久才睜開眼睛,這是他回到人間修煉武體大成後第一次遭創。

  不得不說,武體之強橫超乎想像,不多時他就已經完全復原了。

  「蕭晨你沒事吧?」陳放問道。

  「沒事。」蕭晨望著眼前大變樣的廬山,道:「佟虎前輩,九州封印是不是與其他各界有關,是不是有很多地域都與其他空間相通。」

  「不錯,人間界的複雜超乎你們的想像。」

  蕭晨默立良久,他知道無法強闖這裡。看了看下方地陳放,他又面向廬山瀑布,道:「我想知道不久前進入長生界的那個人的一

  「那個人與你……很像。且似乎有一雙眼睛在遙遠地地方注視著他進入了長生界,那似乎是一雙女人的眼睛,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眼神可以如此淩厲,比劍氣還有強盛百倍。我估計她距離這裡足有百里,但是依然可以被我感應到。」

  「這……」

  無論是蕭晨還是陳放都大吃一驚。

  「雖然未曾看到那雙眼睛,但是如果讓我從那淩厲目光來還原的話,我覺得那雙眼睛與你展示給我的畫像中的女子的眼睛很神似。」

  「嘩啦」

  蕭晨剎那間展開了畫像,對著廬山瀑布,道:「前輩你可要看仔細了。」

  「沒錯。那個男人與你很像。暗中的那雙眼睛與這女子很像。」

  離開了廬山,蕭晨與陳放地心緒都很複雜,一路上他們都很少說話。

  清韻仙子道:「明明是只為了尋人而已,怎麼會搞的如此複雜?似乎……九州封印將要解開了。我聽海外地一位祖師說過,一切都是虛幻的,一切都是夢一場。當眾神從夢中醒來,才會開始真正的戰鬥。」

  蕭晨聞言一愣,自語道:「難道長生界的一切都是虛幻地,難道說我夢遊了八載?」他不斷的自問:「難道清清只是一道精神烙印,在人間界沒有形體,不然……她可是與我一起進入空間海眼的,但為何一直沒有顯現出影跡呢?」

  「吼……」

  一聲驚天動地咆哮震動天地。

  蕭晨、陳放、清韻仙子等人不由自主向著北方望去,聲音來自那個方向。

  這股聲音蒼勁而又巨大,像是在人的心魄中響起的。

  遠遠望去。在那天之盡頭,彷彿有一道黃濛濛地龐大龍影在翻騰!

  「黃河,那是黃河!」清韻仙子驚叫。

  蕭晨沖天而起。就要向北方衝去。

  距離數千里,居然都可以聽到聲音,看到影像,黃河一定發生了什麼大變故。

  清韻仙子也飛了起來。

  「蕭晨帶上我,我也想去看看。」陳放叫道。

  蕭晨回頭望瞭望,八相世界展開,他如一道光影一般俯衝而下,而後將陳放、清韻仙子等人席捲上高天,如一道閃電一般衝向遙遠的北方。

  在這一日。九州上所有生靈都聽到了那巨大的龍嘯聲,可謂上動九天,下蕩九幽,彷彿在每一個人的靈魂中響起。

  且,無數人看到了遙遠地北方有一條黃濛濛的影跡在天際盡頭翻騰。九州,上至王公貴族,下至黎民百姓,所有人都異常震驚。

  蕭晨以八相極速飛行,可謂瞬息千里。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祖龍村。

  還好,村內無任何變故發生。

  但是,黃河卻真地發生了大變故。

  祖龍村前,來了無數的修者,人山人海看不到盡頭,人間地修者佔了多半,剩下地全都是修真者,所有人都被鎮住了,呆呆的仰望著天際。

  地面上地黃河水竟然幹了!

  黃河之水奔騰咆哮。竟然在天上流淌。衝向東海!

  「祖龍翻身,是故老相傳的祖龍翻身啊!」祖龍村中的一些老人在喃喃自語。

  蕭晨對此格外關注。向一名老人問道:「祖龍翻身會怎樣?」

  「會變天,祖龍要可能會活過來,可能要破空而去……」老人似乎極其驚恐。

  就在這個時候,驚呼傳來。

  東海方向,祖龍之頭似乎搖動的格外劇烈。

  就在這個時候,有修真者駕馭飛劍破空而來,喊道:「各位老祖快去東海,那裡……龍頭化形出來了,而且有一面直插天地間地巨碑顯化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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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10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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