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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jone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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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13 22:23:15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七十一章死的就剩一個


    就在方傑伸手抓向水笙之際,已經將花鐵桿制住的血刀老祖得意之極,想到自己以一人之力,獨鬥“落花流水”江南四老,卻大獲全勝,不由得縱聲長笑,可是這笑聲只是“啊,啊,啊”幾下嘶啞之聲,哪裡有什麼笑意?但覺腿膝間越來越是酸軟,蹣跚著走出幾步,終於坐倒在雪地之中。

    顯然,血刀老祖先前超常激發潛能連殺三人,不僅真氣已竭,連力氣也都沒了,眼見局面已經完全在自己掌握之下,一直支撐著他的那股信念終於松懈了下來,若再要使出半點力氣,卻是不能。

    便在此時,異生突變,雪坑內突然一先一後飛出兩人來,前面的正是水笙,只見其手握一柄長劍,直取血刀老祖後心要害,而後面追上來的正是方傑。

    若是平時,能夠聽風辯器的血刀老祖自然能夠察覺,可如今累得連站都站不起來,別說察覺,就算是察覺到,也未必能躲得開,再又因心神放鬆,毫無防備,只聽“噗嗤”一聲,一代血刀門高手竟然就這麼被水笙輕而易舉地給一劍斃命,接著又聽“砰”得一聲,剛剛將血刀老祖一劍刺死的水笙被從後面追來的方傑一拳擊中後背,噴出一口鮮血後,撲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原來,剛才方傑因擔心水笙會被血刀老祖姦淫,打算下狠手殺掉對方,卻沒料到水笙早已醒來,只是因為親眼看到自己的父親死在自己的眼前,已經心如死水,了無生趣。雖說是昏迷狀態,實則是潛意識裡的自己不願醒來,而方傑嚎啕大哭配合血刀老祖演戲的時候,忽聽得血刀老祖已死。不明所以的她心中一喜,自然而然地驚醒了過來。

    可正當她以為殺父仇人已死,準備擊殺方傑地時候。卻聽到了花鐵桿的笑聲,沒來得及說話。便又聽到了花鐵桿的慘叫,正驚疑不定的時候,再又聽到了血刀老祖那嘶啞地笑聲,當即醒悟了過來,情知血刀老祖並未身死,只是設了陷阱將花鐵桿擊殺而已。

    既然血刀老祖未死,已經清醒過來的水笙頓時悲憤交加,誓要報殺父之仇,便在此時,卻感到有一隻手朝自己的脖子上抓來。水笙自然以為是方傑想輕薄自己,心中更是又羞又怒,心想左右都是死,與其失了清白,倒不如一鼓作氣拼死殺了血刀老祖,若是沒有成功,便立即自刎好早點去陪爹爹。

    在這緊急關頭,躺在雪地裡地水笙心中雖憤怒無比,但仍保持著一絲的清醒,似乎從先前方傑踢雪矇蔽自己視線地那一妙招受到啟發。兩手也開始在地上胡亂地一抓,想要抓一把雪子阻隔一下方傑,自己好借機飛身上去找血刀老祖拼命。

    可水笙這麼一抓,卻抓到了一柄長劍,而這長劍,她剛一觸手便知道了其來歷,那正是她父親水岱的遺物,水岱是用劍的。先前他在雪坑內被血刀老祖擊殺後。其長劍也就留在了雪坑裡,只是水笙沒想到自己胡亂一抓卻抓到了自己父親的長劍。

    水笙當即心中又悲又喜。悲的是父親已死,只剩下這遺物,喜的是,若是能用父親這長劍殺了血刀老祖,也算是替父親報了仇,念及此處,再也顧不得一旁的方傑,因為水笙自幼跟隨水岱習武練劍,也是用劍的,有了長劍,實力便幾何似地暴漲,立即飛身躍起,不要命地徑直朝血刀老祖要害刺去。

    而身後的方傑擔心殺水笙會被血刀老祖發現,心思都集中在血刀老祖身上,哪裡料到對方居然醒了過來,而且還莫名其妙地多了一柄長劍,若是水笙手中沒有長劍,方傑也能在半途中將其攔截下來,可有了長劍,攻擊距離就縮短了許多,就算方傑武功再厲害,在這麼短的時間、這麼短地距離裡也無力迴天。

    “奶奶的,都他媽死絕了!”跟血刀老祖呆久了的方傑看到眼前這死寂的一幕,不由得憤恨地大罵了一句,又搖頭嘆道:“劉乘風死了,陸天抒死了,水岱死了,花鐵桿……”念及此處,方傑連忙跑到滿身是血的花鐵桿身邊,也懶得管對方是死是活,一刀將其剁成了兩半,繼續嘆道:“花鐵桿也死了……血刀老祖死了……水笙……”

    一念道“水笙”這個名字,方傑不由得怒火中燒,這倒不是水笙一再冤枉他,一再跟他作對,而是因為她居然當著自己的面殺了血刀老祖,這讓方傑覺得實在沒面子,更重要的是,血刀老祖是他的救命恩人,傳功師父,都可以算作是再生父母了,這弒師之仇,無論如何也得報!

    環顧一圈,四周風雪飄飄,寒風襲人,一種孤寂、失落的感覺襲上心頭,方傑長嘆一聲,心道這惡人,他固然是不會去做,但俠義之道,也未必就值得自己去追求,每個人有好有壞,每個人認為的好與壞又不盡相同,有時候好人未必是好人,做地好事現在看或許是好事,將來卻也未必是好事,倒不如一切隨心隨緣。

    心中這般想著,方傑的臉色越來越淡漠,走到不知是死是活的水笙跟前,低頭看著對方,沉吟道:“俠義道,俠義道……偽君子花鐵桿之輩用來作遮羞布,你和汪嘯風之輩用來沽名釣譽,倒不如真小人來的可愛!”剛一說完“愛”字,方傑一刀斬下,風華絕代的女俠,就這麼香消玉損。

    看都沒看水笙的那具屍體一眼,方傑徑直來到撲倒在地,後心被刺了一個窟窿的血刀老祖面前,雖說此人作惡多端,卻也有值得稱道的一面,且待方傑不薄,儘管只是一個NPC,方傑仍然感到有些難過,將其抱入雪坑之中,又將其端端正正地盤膝擺好,然後運足內力,雙拳轟向坑壁,大片地雪花紛紛灑落,只一會便將血刀老祖地屍體掩埋了進去。

    弄了一個雪墳後,方傑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想了想,又鑽進血刀老祖製作的那個陷阱中,將血刀老祖地血刀取了出來,當成墓碑豎在了墳墓上,做完這些,方傑躬身對血刀老祖的雪墳施了一禮,這才跳出雪坑,沒走兩步,不由得愣了愣,回頭看著那個雪坑,自言自語地笑道:“那吸血蛛……難不成就是因此而變異的?”

    方傑搖頭笑了笑,拋開了這個怪異的奇想,再次來到花鐵桿的屍體旁邊,仔細搜尋了一番,卻沒發現什麼中平槍譜,只弄了幾個火石而已,顯然這個世界和外面不一樣,根本不能以遊戲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說到遊戲問題,方傑就不得不考慮該如何從這山谷裡走出去,若是按照正常情況下,這山谷在2、3個月內肯定是出不去的,不過這一點,方傑心知肚明,也沒報什麼希望能找到出去的路,所以剩下的問題,就是吃飯問題了。

    其實吃飯問題也很好解決,若是按照原著的情節,狄雲躺在地上裝死,引得天上盤旋的那些禿鷲下來覓食,再一舉將其擊殺,而懂得廚藝的水笙則幫忙燒烤,最後還做了一件羽衣給他,可方傑雖然能用同樣的辦法弄到禿鷲,可他卻為了給血刀老祖報仇殺了水笙,所以自然就沒人給他做飯了。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方傑倒也不以為意,其實他當初進副本的時候,還帶了一些乾糧,至少能支持十天半個月,再說他還可以學著狄雲那樣捕獵,基本溫飽是沒問題的,而且就算沒吃的,方傑也餓不死,畢竟這是遊戲,最多暈了醒,醒來了再暈,只要等谷口的積雪化掉,遲早能走出去,所以還不至於到吃人肉的地步。

    接下來的兩三個月時間裡,方傑便過著這種類似深山野林裡的野人生活,不過話又說回來,方傑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活,當初在郭府不就獨自一人待了一年半麼?當初在雪坑裡不就躺了半年多麼?

    反正權當是在練功房裡練級好了,學了300級的血刀**後,他的上限內力頸瓶值又增加了3000點,還需要打坐鞏固,再又學了300級的血刀刀法之後,那六式刀法也需要練練熟練度。

    雖然這冰天雪地之中找不到什麼紙啊豆腐的,但方傑自己卻發明了切冰塊練熟練度的方式,一個兩寸來方的冰塊,若是按照血刀老祖的說法,能切成均勻的二十片,並且不破裂,便算是小成,雖說冰塊要比豆腐堅硬的多,但難度卻也低不了多少,甚至還要難一些,畢竟冰塊可不比豆腐那般有彈性。

    就這樣,冬去春來,天氣漸暖,山谷中的積雪不再加厚,後來雪水淙淙,竟然開始消融了,而這些日子之中,方傑已將內力提升至頸瓶值,甚至連血刀刀法六招的熟練度,也練到了100級,雖說他現在的血刀刀法還比不上血刀老祖那般熟練,但連貫性和威力加成也已經很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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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13 22:23:30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七十二章忽悠群豪


    又過了幾日,眼看谷口的積雪消融得差不多,方傑決定帶著丁典的屍體返回荊州,正要啟程之際,卻見谷口外衝進來五十多人,領頭的正是汪嘯風和一干被攔在外面豪俠,由於不知道這些人的武功深淺,方傑連忙躲進谷內一側的雪壁之後,打算以不變應萬變。

    這群人本是跟著“落花流水”江南四老一起追殺過來的,當初雪崩之時,奈何輕功比不上江南四老,又本只是想來湊湊熱鬧,所以也就沒敢和江南四老一起冒著雪崩的危險衝進谷內。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積雪化開,便要進谷尋找衝進谷的幾人和水笙,當然,更多的想法,只是想確認一下名頭響亮的江南四老是否真的死去,若是死了,便有了他們的出頭之日,若是沒死,江南四老和江湖中人肯定也會誇讚他們的“義舉”,總之無論怎麼看,這一趟都沒白來。

    只聽其中一人邊走邊道:“也不知陸大俠、花大俠、劉道長、水大俠四人如何了,這都快三個月過去,困在這谷內,即便殺了那血刀惡僧,恐怕也凶多吉少,餓都餓死在這裡面了。”

    另一人忙應和道:“是了,這冰天雪地的,既無野獸,又無野菜充饑,除非……除非……”本是想說除非吃人肉,否則無論怎麼樣都不可能挨得過去,其他眾人聽了這話,紛紛點頭表示認同。心中更加相信那四人必死無疑,如今進來找人,也就是盡盡人事罷了。

    走在最前面汪嘯風臉色一變,回頭斥責道:“休得胡言!陸大俠他們內功深厚,豈能以常人度之?即便是沒吃的。也至少能撐一兩個月……”說到後面。汪嘯風似乎覺得這番話連自己也不信,但心念水笙,無論如何也是不願放棄,轉口道:“無論怎樣,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各位兄弟朋友莫要辱沒了這俠義二字!”

    汪嘯風剛一說完這話,卻聽見另一側有人高聲應和道:“不錯。咱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汪大俠乃我中原武林之翹楚,今後大夥兒自當馬首是瞻,惟命是從!”眾人很快便嗅出了這話裡的味道,也連連附和,生怕慢了半拍。

    而汪嘯風聽了這話,不由得一怔,暗道若是江南四老死了,那這江湖上。無論是武功還是名望,能與自己一較長短地人倒真的是不多見,日後自己在中原武林中的地位,那還不得如日中天!?汪嘯風心念急轉直下,心中反倒是希望那四人死了最好,至於水笙,雖心中有些不捨,但俗話說男人以事業為重,這青梅竹馬的感情若是與功名利祿相比,也就連狗屁都不是了。

    念及此處。汪嘯風謙遜地一笑,臉現得色地道:“承蒙各位抬愛,在下何德何能領導各位……大夥兒還是快仔細找找,尋了江南四老的遺體好帶回江南安葬,也算是盡了我等晚輩地孝心!”

    話雖這麼說著,走在最前頭地汪嘯風卻有意無意地放慢了腳步,心想能拖一刻便是一刻,而眾人也聽出了汪嘯風這話裡的意思。先前是不相信江南四老已死。現在反倒是下了結論,前後變化之快。讓人瞠目結舌。

    躲在雪壁後的方傑雖看不到眾人的表情,但了解人性的他光是隻聽這些人說話的語氣,便猜出了個大概,心中替水笙不值的同時,暗自尋思如何才能衝出重圍,離開山谷。

    便在此時,忽聽到那群人中有一人喊道:“快看,腳印!”說這話的人,正是那善於追蹤之術地豪俠,當初若不是他,江南四老也不可能將血刀老祖和方傑追得那麼緊。

    眾人同時心頭一驚,有的人是擔心血刀老祖還活著,怕對方來殺了自己,有的則是擔心江南四老還活著,剛才那些阿諛奉承的話被他們聽了去,還有的人,比如汪嘯風,則是神色一黯,心想這名頭就要丟啦,而雪壁後的方傑更是一驚,暗想此事還是終難躲得過去。

    眾人的目光沿著雪地上的腳印看去,一直看到了一塊凸起的雪壁,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居然半天沒人敢去查看一番,更沒人願意主動提出這事,畢竟誰也不知道雪壁後面到底藏了什麼人,若是江南四老,那還好說,可問題是,若真的是江南四老,對方何必躲在雪壁後面?所以只一瞬間,所有人都猜到躲在雪壁後面地人,多半是敵人。

    便在眾人猶豫不定的時候,忽見雪壁後走出一人來,眾人定睛一瞧,見到來人後,紛紛松了一口氣,而汪嘯風先是臉色一沉,接著又裝出一副恭敬而又驚喜連連的模樣,快步迎上前去:“啊!原來、原來是花伯伯,你怎會在這裡?”

    問完這話,不等對方答應,又忙問道:“其他三位世伯呢?還有、還有水笙表妹呢?他們可都安好?你們這三個月是如何度過的?”

    方傑,或者說“花鐵桿”一臉沉痛地嘆了口氣,道:“那日,我與你三位世伯圍住那血刀惡僧,我等身為俠義之輩,自當不會以多欺少,便分別與他獨鬥,那血刀老祖端的厲害,陰謀詭計層出不窮,一連殺了陸大俠、劉道長、水大俠,最後我拼著性命不要,將其一槍斃命……”

    原來,方傑一直以來只要有機會,便不會放過練習易容術和擬聲術的機會,這雖然只是一個細節問題,但方傑從未中斷過,所以除了血刀老祖的人皮面具,另外四位,甚至包括水笙的人皮面具都被他收刮進了乾坤戒,而擬聲術記錄的聲音正巧有花鐵桿等人的聲音,先前見自己被人發現。於是將計就計,戴上了花鐵桿地人皮面具,又模擬出花鐵桿的聲音,走了出來。

    方傑說這話的時候,一群人都已經圍了上來。而戴著花鐵桿人皮面具、施展擬聲術的方傑心知這擬聲術只能持續十一分鐘。也不管其他人如何訝異,飛快地將前因後果添油加醋般地講述了一遍,最後說道:“……如今這谷內只剩下我一人,若不是靠禿鷲為食,早就餓死在這雪谷之中了,先前聽聞有腳步聲,還以為是血刀門的僧眾尋了過來,便藏在了雪壁之後。卻沒料到是各位兄弟對我等不離不棄,前來援救,在下感激不盡!”

    或許是因為這個“世界”並不能像遊戲世界裡那樣通過查看來識破易容術,眾人雖覺得面前這花鐵桿有些古怪,卻又找不出毛病,不過這些人裡面,除了汪嘯風,其他人與花鐵桿並不太熟絡,只道是這花鐵桿在谷內被困得久了,寂寞難耐。突然見到一群活人,便不住地說話,倒也是人之常情。

    而汪嘯風因先前地一些想法過於不堪,眼見花鐵桿未死,而且肯定聽到了他地那些話,心下就忍不住一陣心虛,生怕自己的心思被對方猜透,所以看也不敢看方傑一眼,只是側著臉回應著方傑地話,也就並未發現眼前這個“花鐵桿”似乎很是有些異常。

    此時方傑完全進入狀態了。他心知這個副本已經完全真實化,一切都有可能發生,一切都有變數,沒了遊戲系統對NPC智能地限制,便只能將這些NPC看作是活生生的人,既然是活生生地人,好處是明顯的,沒了以前的死板。有了自己地思想。略通人性的方傑可以充分利用,但壞處是。危險性和不可預知性也大大增強,若是遇到血刀老祖那一類精明狡詐之人,後果難料。

    眼看擬聲術的實效就要過了,方傑作了最後的補充:“雖說我殺了那血刀老祖,但也反被他所傷,他那血刀**的真氣實在是怪異,進入體內後難以根除,這三個月來我一直在運功療傷,雖將那血刀真氣去除了十之**,每日卻仍需暗自運功調息。運功之時,最忌干擾,不能說話,該說的在下先前都已說明,呆會在下調息之時便不能說話,還望各位見諒!”

    先前方傑八婆似地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眾人根本插不上話,心中也早就不耐,聽方傑說馬上要閉嘴了,紛紛松了口氣,心道你這十分鐘卻將這幾個月的話都說完了,早該歇歇了,心中這般想著,面上卻大贊方傑如何英勇,武功如何高絕,竟然能以一人之力擊殺血刀老祖,為江湖武林除了一大害。

    汪嘯風自然也在其列,只不過還問了其他幾人的情況,方傑抓緊時間忽悠了一番,說其他幾人都已經被他好生安葬,後因谷內又發生了一次雪崩,均被大雪掩埋,早已不知去向,除非將這雪谷挖地三尺,才有可能找得到他們的屍首,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倒不如先回城暫作休整,日後等積雪徹底化開,再過來尋找也不遲。

    眾人來這裡的目地本來就只是湊湊熱鬧,如今既然“落花流水”之一的花鐵桿都這麼說了,心知這花鐵桿是中原武林高手之列之中僅存的一枚碩果,自然以其馬首是瞻。

    不過,方傑在帶走丁典屍體的時候,還是發生了一個小插曲,畢竟汪嘯風曾經見過這具屍體,而方傑的解釋很簡單,這人就是丁典,因殺了血刀老祖的幾名得意弟子,而被血刀老祖所殺,死後還不安寧,血刀老祖想將其帶回血刀門做成“人鼎”祭奠自己的弟子。

    說起丁典,眾人這才恍然過來,畢竟許多人雖然沒見過丁典的面,卻也知道他是江湖上了不得的高手,心道花鐵桿帶走丁典的屍體回去好生安葬,果然是俠之大者,只是心中又有些疑惑,既然其他人都埋葬在了雪谷裡,那為何花鐵桿不把這丁典也埋了呢?

    不過,這不是什麼關鍵地問題,反正這次大夥兒“救出”了江南四老之一的花鐵桿,又將一代高手丁典的屍體從血刀老祖手中“搶回”,並且將其帶回荊州安葬,這名頭定會響徹大江南北,日後這江湖之中將無人不知自己的大名,無人不贊頌他們此次的義舉,至於其他的,已經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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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忽悠群豪 (二)——異變突生

    事情既然已經塵埃落定,眾人拱衛著方傑,或者說“花鐵杆”一路東行,這一路上遇到客棧便停下來住一晚,遇到城市,便大張旗鼓、大搖大擺地進去走一圈,遇到其他的江湖人士,便胡吹亂捧一番,生怕江湖上不知道他們幹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因此,一時間方傑和一干人等聲名大漲,甚至包括一路上遇到的那些江湖人士,都覺得自己臉上有了光彩,又聽說方傑要回荊州安葬丁典,紛紛都表示要一路同行,完成這次“壯舉”,結果剛到川中成都,整個隊伍從五十多人擴展到了兩百多人,下榻的蓉城酒樓頓時人滿為患,還時不時有人前來慰問方傑。

    至於“落花流水”另外三位……死了便死了吧,一般都是唏噓一會兒,便將話頭轉到了方傑身上,誇他多麼多麼的厲害,多麼多麼的重情義云云。

    而方傑卻是叫苦不拾,由於這些人整天圍著他打轉,本想偷偷帶著丁典溜走的他根本沒機會單獨行動,而且擬聲術每八個小時才能施展一次,所以每天說話的機會滿打滿算也就三次,而這三次,每次又只能說十幾分鐘,再這麼下去,若是遇到熟悉花鐵杆的江湖人士,必然露餡。

    這天晚上,就在方傑躺在臥房裡考慮這麼擺脫這些跟屁蟲的時候,連日對方傑躲躲閃閃的汪嘯風卻主動找上了門來。

    方傑無奈,只好將汪嘯風引進屋,也不與對方說話,只是帶著疑問的神情看著對方。雖說現在擬聲術的冷卻時間已過,但一向小心謹慎地他,自然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一是防止被識破,而是留著緊急關頭備用。

    不過,此刻的汪嘯風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目光也不再躲躲閃閃。而是直視方傑道:“花世伯,近來傷勢調息的如何了?”

    方傑心頭一驚,暗想看對方這樣子,似乎識破了自己?還是說抓住了自己的某個把柄?

    沒等方傑細想,只聽汪嘯風又笑嘻嘻地道:“花世伯號稱中平無敵。江湖上的名頭那是響噹噹地招牌,只是不知世伯地銀杆鐵槍現在在何處?”不等方傑回答。汪嘯風拍了拍額頭。又道:“哦,對了,花世伯與那血刀老祖惡鬥一場,鐵槍定是失落了。”

    聽了汪嘯風這番話,又見對方這副做作的表情,方傑心知大事不妙,但又不太相信對方真的識破了自己的身份,只好一臉怒容地瞪著汪嘯風,看看對方到底還想說些什麼。

    而汪嘯風似乎對方傑的反應十分滿意。自顧走到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後。似是自言自語,似是對方傑道:“沒了鐵槍,這中平槍法就難以施展了,小侄本想去城裡幫花世伯再打造一杆鐵匠,卻又怕世伯拿得不稱手……”

    顯然,汪嘯風似乎是在提醒“花鐵杆”,如今沒了鐵槍,就相當於被拔了牙地老虎,武功再高,未必能使得出來,方傑雖不知道對方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卻也明白這話裡地意思,同時這才恍然過來,先前汪嘯風關心自己地傷勢,原來也是在威脅。

    不過方傑心中不由得冷笑,暗想別說老子是用刀的,就算是用槍的,那花鐵杆的鐵槍現在就在乾坤戒裡,白癡總以為別人比他更白癡,這汪嘯風就是典型。

    汪嘯風說完這半威脅半恭維的話後,話頭一轉,忽然問道:“這丁典丁大俠,武功十分神奇,也不知道是怎麼被血刀老祖殺的……據說、據說丁大俠學了連城訣上的武功……”

    說到這裡,汪嘯風有意無意地瞟方傑一眼,又道:“這連城訣……是否已在花世伯的身上?”

    方傑不由得一愣,接著恍然大悟,敢情這位並未識破自己的身份,而是為了連城訣而來,心下不由得苦笑不已,暗想自己是在是太低估了這些“人”地智商和思維,也低估了江湖地險惡,當初為了帶走丁典的屍體,只隨口編造了一個理由,沒想到就是這麼一點細節,便給自己帶來了麻煩。

    方傑甚至可以肯定,這一路上零零散散地來了這麼多人,想必有不少人是為了丁典和連城訣而來,至於來慰問他這個“中平無敵”花鐵杆,反倒是其次地,心念急轉之下,方傑心知這裡是不能多待了,若是再跟著這一幫人走下去,恐怕到時候想跑都跑不掉了。

    見方傑半天不說話,臉上陰晴不定,汪嘯風笑道:“世伯不說話,便是承認了?小侄過問此事,只是擔心世伯如今武功大不如前,怕江湖中人前來搶奪,世伯卻毫無防備。若是、若是世伯信的過小侄,便將那連城訣交予小侄保管……”

    “哼!”方傑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心下冷笑不已,暗道這人果然是夠無恥的,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方傑這一哼,其實是他的本音,但汪嘯風心中掛念連城訣,倒也沒聽出什麼異樣,只是又道:“本來這連城訣小侄也不知,只是前幾日來了一群豪客,說到安葬丁典遺體之事時,小侄無意間聽到了些許秘密,說是要伺機向世伯下手,小侄此次前來,的確是誠心提醒,還望世伯不要誤會。”

    方傑這才了然,丁典的仇家本來就多,江湖中人本來就有不少人已經知道他懂得連城訣,原來汪嘯風是偷聽了那些江湖豪客的對話,才知道了這個秘密,不過,這人現在跑來說這些,明顯不是為了提醒,而是在進一步威脅和警告,想說服自己把連城訣雙手奉上,免得丟了性命,若是不給……恐怕汪嘯風就要親自來搶了。畢竟神照經乃是無上的武林秘笈,江湖中人沒有人不想據為己有。

    雖說方傑身上根本沒神照經,但卻有一本血刀經,那也是了不得的秘笈,如果說現在沒有,恐怕對方也不會相信。如果血刀經讓人搶了去。方傑更是一萬個不情願,既然如此,倒不如趁對方還沒完全撕破臉之前,先下手為強!

    念及此處,方傑大笑了兩聲。正當汪嘯風覺得這笑聲跟花鐵杆以往的聲音有些不同而感到疑惑的時候,但見眼前紅光一閃。正是方傑手持血刀劈了過來。

    汪嘯風本來就一直在暗中提防方傑突然發難。若是正常情況下,汪嘯風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被方傑這一招擊中,但方傑那一聲完全不同聲調地大笑卻讓他條件反射一愣,等看到方傑這一刀劈來的時候,眼前恍惚間卻見到了另外一個人,一個曾經被他用馬鞭卷飛的人,一個先前還是花鐵杆,現在卻變成了一個血刀門弟子的人,頓時一驚。

    方傑自然是因為主動攻擊使得人皮面具消失。自動還原成了本尊。但這一幕在汪嘯風看來,就變得無比詭異了。汪嘯風這一驚當真是非同小可,想到“花鐵杆”在雪谷裡野人般地生活了那麼久,想到花鐵杆身邊只有丁典的屍體作伴,想到對方竟然在眨眼間變了一個人,還以為見到了鬼,嚇得一時忘了閃躲,只條件反射般地用手臂一格。

    要知道,方傑已經將血刀刀法的招式熟練度練到100級,這一刀地速度奇快無比,而且他地內力已經達到了12200點,還得加上重穴後10%的加成,這蘊含十二成功力的一刀下去,足足夾帶著1600多點的內力,結果汪嘯風不僅手臂當即被方傑那鋒利無比的血刀砍成了兩截,腦袋也被這一刀削飛了老遠,砰得一聲撞上一面牆壁後,才滾落到地上。

    屋內這麼大地動靜,頓時驚動了外面的那些江湖俠客,紛紛朝客房門口湧了上來,正要推門進屋,卻聽到裡面傳來花鐵杆地聲音:“汪嘯風,你、你竟然偷襲我!”眾人一聽這話,忙止住地腳步,暗想這兩人窩裡鬥,也不知道是何原因,情況不明之下,還是再觀望觀望。

    與此同時,方傑卻不緊不慢地將汪嘯風的人頭撿起,剝了汪嘯風的人皮面具之後,將人頭砍成了碎渣,又學著汪嘯風的聲音,自言自語地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這連城訣歸我啦!”

    “連城訣!?”屋外眾人一聽這話,當即明白了過來,原來這汪嘯風是為了連城訣才暗害花大俠,可轉念一想,呸!狗屁的花大俠!這花鐵杆說是為了安葬丁典的屍體,其實也是為了那連城訣,此行只是故意掩人耳目而已!

    越是這般想著,眾人越是不願進屋瞧個究竟,心道先讓這兩人狗咬狗,鬥個兩敗俱傷,咱再沖進去搶那連城訣,日後若是學成了裡面的武功,誰也奈何不了我啦!

    而此時方傑又模仿花鐵杆的聲音,裝出受傷後的樣子顫聲道:“你、你這小賊,今日休想搶走連城訣!”說這話地同時,方傑胡亂地將屋內地桌椅砍了十幾刀,以顯得屋內打鬥得正兇,又將汪嘯風屍體橫七豎八地切了無數刀,直到屍體上的衣服和血肉混雜在一起難以辨認才罷手。

    片刻之後,方傑學著花鐵杆地聲音慘叫了一聲,接著朝大門“砰”地一聲扔了一個桌腿,嚇得外面那些不明所以的江湖豪客紛紛驚退了幾步。

    便在這時,方傑將丁典的屍體一抱,悶頭撞破窗格,迅速往客房另一頭的窗戶跳下,屋外的江湖俠客們一聽這動靜,紛紛驚呼:“不好,那汪嘯風要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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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殘酷的世界——遭人暗算

    一心想著搶奪連城訣的眾人,再也顧不得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連忙踢開房門,沖了進去,剛進屋內,卻見裡面一片狼藉,顯然是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打鬥,再看那具已經找不到腦袋的無頭屍體,已經人不人鬼不鬼,也不知道到底是誰,但從先前聽屋內的對話可以得出結論,此人便是被汪嘯風暗害慘死的花鐵杆。

    不過,眾人此時哪裡來得及思考這些細節,環顧了一圈並未發現汪嘯風後,立即朝視窗那邊奔去,可到了窗沿前向外張望,由於已經入夜,哪裡還看得到汪嘯風的影子,不甘心之下,眾人又紛紛從窗戶口跳了出去,落地之處,正是蓉城酒樓的後院。

    先前的動靜已經徹底驚動了蓉城酒樓內的所有江湖俠客,紛紛從樓上樓下,院子四周圍攏了過來,其中有人不禁疑惑道:“跑哪去啦?怎麼這麼快就沒影啦?”

    另有人長歎一聲道:“唉!那汪嘯風輕功不弱,既然敢暗害花大俠,搶奪連城訣,自然是早已想好了退路……花大俠逃出雪谷卻沒能逃出這卑鄙小人之手,我等身為俠義之士,定要找到汪嘯風,為花大俠報仇!”

    聽了這話,眾人紛紛點頭應和,心中卻冷笑不已,報仇?報什麼仇?連城訣才是最要緊的吧?眾人各懷心思三個一堆,五個一夥繼續往四面八方追了出去,至於屋內的那具無頭屍體,哪還有人在意?

    而此時的方傑正在這些人腳下的密道裡,別忘了。這蓉城酒樓是有通往提督府密道地,雖說笑傲江湖裡的年代是明朝,而連城訣是在清朝,現在的成都城提督已經不是吳天德,但這蓉城酒樓以及後院的密道卻仍然還在,一早入住這裡的時候,方傑便有心探查了一番。本想利用這密道偷偷的離開。卻沒想到最後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不過如今方傑也管不了許多了,抱著丁典地屍體沿著密道走到盡頭,上面是一個大木板蓋著,想必是密道地入口,仔細傾聽了半天,木板上傳來陣陣鼾聲,想必是有人在上面睡覺。

    方傑趕忙將丁典的屍體放在牆邊,抽出鋒利的血刀朝著木板連捅幾刀。上面睡覺的人連哼都沒哼一聲便一命嗚呼,稍等了片刻。見外面確實沒了動靜。這才推開木板,探出腦袋環顧了一圈,發現這木板果然就是床板,而先前在上面睡覺的那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提督大人,反正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心中計較了一番後,方傑跳了出來,將床板重新放好,再又帶上了一張大理段氏弟子的人皮面具。悄悄摸出了提督府。來到大街上,已經換了身份的方傑再也不怕有人追蹤自己。大搖大擺地到車行租了一輛四輪馬車,又請了個馬夫……其實方傑這也是沒辦法,這個副本裡,城門口根本就沒什麼集市,更沒傳送功能,一切都得徒步而行。

    做好準備工作後,方傑再次返回提督府拿回丁典地屍體,用床單胡亂地包裹了一番後,直奔與馬夫約好的南城門口,之所以選擇南門而不是東門,自然是故意繞道,免得自己地行動路線被人發覺。

    由於已經是夜晚,背著一個大包裹地方傑雖然看上去十分突兀,但也沒引起什麼人注意,特別是那些在城內四處尋找已經死了的汪嘯風的江湖俠客,只以為汪嘯風是獨自一人跑路,也不敢這麼堂而皇之地在大街上溜達,也就沒對方傑的身份產生懷疑。

    來到南門口,馬車和馬夫已經在路口等著了,方傑只知道這馬夫叫老王,具體的也不太清楚,不過現在方傑也沒心思打聽人家的家底,只要能離開四川,只要能順利到達荊州城,那便是謝天謝地了,所以看也沒看對方一眼,只喊了一聲“上路!”便背著那大包裹鑽進馬車。

    坐在馬車上,方傑的心神終於鬆懈了下來,暗想自從自己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這個世界,一切的變化實在太戲劇化了,有時候,他甚至懷疑自己是否還在遊戲裡。

    以前看那些個穿越小說,那些主角一個比一個牛逼,混的有滋有味,還樂在其中,可方傑卻相反,他總覺得心中有一股莫名地恐懼,這並不是因為膽子小,而是覺得整個世界裡就他這麼一個“真人”,一個從另外一個世界來地,帶著另外一個世界思想和認知的人突然來到這個陌生地世界,讓他覺得很壓抑,很沒安全感。

    這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他不知道那些穿越的主角為什麼會感到興奮,想做一番大事業,至少在他看來,若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他心中有的只是想保住性命,因為這個世界實在太殘酷了,現實中的那些爾虞我詐比起這裡面的人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即使武功再高,也未必能逃脫命運的捉弄,落花流水四老如此,血刀老祖如此,其他武林俠客也同樣如此,方傑現在心中唯一的念頭,便是趕緊做完這個任務,早點離開這個“異界”。

    就在方傑心神最放鬆,心靈最脆弱的這一刻,只聽“噗”地一聲輕響,一道劍光刺破車廂的門簾後,去勢不減,直直地朝方傑胸前刺來,方傑哪裡料到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人偷襲自己,只來得及將包著丁典屍體的包裹往胸前一格,可始終是晚了一步,被那道劍光堪堪點中了心窩,雖然沒有斃命,卻也暈了過去。

    “嘿嘿嘿,你騙的了別人,卻騙不了我……”只見門簾一開,從外面鑽進來一人,正是馬夫“老王”,老王朝方傑嘿笑了兩聲後,便開始摸索起來,搜了半天,卻一無所獲。

    不甘心之下,老王再次搜了半天,甚至連丁典的屍體也沒放過,最後不由得怒氣上湧,恨道:“竟然、竟然沒帶在身上!這小子有古怪,先留他這條小命,等他醒來問清楚了,再殺了也不遲!”說罷,用點穴功夫在方傑身上連點了數下,這才返身出去,繼續趕著馬車疾馳,所走的路線,正是東南方雲南昆明城。

    行至半夜,方傑終於醒了過來,卻發現全身上下動彈不得,連忙查看了一下狀態,發現自己果然處在被點穴的狀態之中,若是在外面,這點穴最多也就持續幾秒,而在這個世界裡,明顯真實化了,居然要八個時辰之後才能自動解開。

    想到先前被人暗算,方傑就算沒看到對方,也知道那人是馬夫老王了,確切的說,那人肯定不是被方傑先前雇傭的那個馬夫老王,而是另有其人,因為只稍微一思索,方傑便想通了其中的關節,那些江湖俠客之中一定是有人識破了他的易容術,便將計就計,殺掉老王後又冒充,再趁他不備將他制住。

    至於那人為什麼這麼做……這太明顯不過了,絕對是為了連城訣而來。念及此處,方傑又查看了一下乾坤戒裡的東西,一件不少,特別是那本血刀經,還好端端地放在裡面,這才寬下心來,心想對方一定是不知道自己有這種“神物”,所以搜了半天沒搜到,要不是如此,恐怕自己的小命早就沒了,若是那人知道只要殺了他,乾坤戒裡的東西就會全部掉落,也不知會作何感想。

    “這才是真正的江湖,比遊戲裡那些所謂的江湖要兇險得多……”方傑雖是鬱悶無比,卻也不得不對這些NPC佩服不已,或者說,外面世界的那些玩家相較起來,顯然要幼稚得多,方傑自問自己的頭腦還算聰明,可若不是利用了遊戲的一些設定,比如易容術、乾坤戒之類的技能或道具,恐怕早就死了好幾次了。

    就在方傑驚疑不定間,馬車緩緩地挺了下來,接著門簾一開,“老王”從車廂外走了進來,方傑定睛一瞧,不由得一呆,吶道:“陸地神龍言達平?”

    這言達平,便是狄雲的二師伯了,一時間,方傑忽然想通了很多事,難怪言達平會識破自己的易容術,因為言達平也會易容術,原著中言達平為了挑撥萬震山和戚長發之間的關係,曾假扮乞丐教了狄雲三招連城劍法,在“外面”方傑接到的老乞丐任務,差點被他一掌拍死的老乞丐便是言達平了。“咦,你知道我?”言達平本想威逼利誘一番,卻不想對方認識自己,訝異了一句,又嘿嘿笑道:“既然你這小和尚認識我,那廢話不說了,只要你把連城訣交出來,我便饒你一命!”此時方傑的易容術已經自動被破除,所以言達平才會稱方傑是個小和尚。

    方傑自然沒那麼傻,別說他根本沒有連城訣,就算有,若是現在拿出來,小命肯定就沒了,雖然這是遊戲,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但目前身上卻還有一本血刀經,無論如何,方傑都得把這本秘笈帶出去,要不就真的虧大了。

    念及此處,方傑眼珠子一轉,說道:“連城訣我已經藏好了,天下除了我之外,再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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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忽悠言達平----再遇萬震山


    “連城訣果然被他藏起來了……”言達平心中一喜,面色緩和了許多,柔聲道:“小兄弟,這武功秘笈乃是我師父的遺物,只是那丁典運氣好得了連城劍訣,而我卻只得了連城劍法,如今你若是將連城訣交給我,那也算是物歸原主,你說是不是?”

    “是!”被點了穴的方傑十分配合地眨了眨眼睛,心中卻道先稱呼自己“小和尚”,如今卻改口成了“小兄弟”,倒是挺會套近乎的,這人殺了自己的師父,現在卻又說物歸原主,若不是自己了解這其中的原委,一般人還真被他給騙了。


    言達平又一臉黯然地道:“光有劍譜,卻沒劍訣,師父他老人家的衣缽便無法繼承,還望小兄弟念我一片孝心,行個好,將那連城訣交給我。”

    聽到這裡,方傑心中不禁暗笑,其實梅念笙也不是什麼好鳥,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有這樣三個陰險的徒弟,師父能好得到哪去?當初梅念笙只傳了他們劍法,卻沒傳下神照經,就是怕三個徒弟反水。

    而且梅念笙所傳的劍法,也不是真正的連城劍法,中間穿插了許多不實用的花俏招式,就像戚長髮教狄雲那樣,把本來就不正規的連城劍法再次修改,傳給狄雲的時候就變成了躺屍劍法,所以這也是躺屍劍法、唐詩劍法、連城劍法的由來,說白了。其實就是一種,只不過被幾個陰險小人改來改去,成了三套劍法。

    若不是方傑先前毫無防備。以言達平的武功,絕對不可能打得贏他。說來說去,只能怪自己不夠警惕,或者說還是太低估了這個世界地險惡,如今被點了穴道。只能任由對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見方傑半天不言語,言達平有些急了,拍著胸脯道:“你放心,我言達平說話算數。只要少俠將那連城訣交給我。在下決計不會傷了你的性命,你想啊,我感激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恩將仇報呢?”

    “還真當老子是白痴不成?”方傑心下微怒,不過轉念一想又釋然了,自己現在的遊戲年齡還未滿19歲,雖說對方對自己地稱呼一再改口,從“小和尚”變成了現在的“少俠”,但在言達平眼裡。他就是一小屁孩。若是能忽悠過去,自然是最好了。

    念及此處。方傑語氣誠懇地道:“其實在下就一武學廢材,那連城訣我拿了也學不了,與其爛在那裡,倒不如送你一個人情,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一看有戲,言達平當即搶道:“若是少俠有什麼困難之處,儘管開口!”說到這裡,言達平頭腦一熱,又道:“少俠行走江湖,日常開銷定然不少,其實這連城訣裡還隱藏了一個大寶藏,若是少俠將那連城訣交給在下,日後尋了這寶藏,咱們二一添作五,如何?”

    方傑心下冷笑,若是這言達平沒說出連城訣寶藏地秘密,自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如今將寶藏的秘密說了出來,那就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過自己了,這殺人滅口的事,傻子也想得明白。

    心中冷笑的同時,方傑面上卻露出一絲貪婪之色,眨了眨眼睛道:“若是真有那寶藏,在下拿個一成便已知足了……”

    “哼哼,一成……半成你也沒命拿!”

    言達平心下暗笑地同時,只聽方傑又道:“只是這連城訣,我已藏在了荊州某隱秘之處……”

    言達平當即臉色一變,怒道:“你這小滑頭真當老夫是傻子麼?你的事,我早已打聽得清清楚楚,你是那血刀老祖的徒孫,一直跟著血刀老祖逃竄至藏邊,哪有機會將連城訣藏在荊州?若是在荊州,你為何要從成都南門出來?”

    方傑翻了個白眼,一臉怒容地道:“那是你打聽得還不夠清楚,在這之前,我便將丁典救了出來,他臨終前給了我連城訣,當時因被官兵追殺,恐秘笈被奪了去,便將其藏在了荊州。至於我為何要從南門出來……虧你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卻連基本的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地道理都不懂!”

    言達平不由得一怔,暗道這話確實說地有理,而且這小和尚答的滴水不漏,看來不像是假話,於是立即恢復了笑臉,連連道歉道:“是我的不對,是我的不對,但憑少俠對丁典的屍首不離不棄,誓要將其葬回荊州,便知少俠乃大義之人,在下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說到這裡,言達平頓了頓,又有些遲疑地道:“那……那……現在去荊州?荊州那麼大,不知少俠將連城訣藏在了荊州何處?”

    方傑想也不想便答道:“荊州西門土地廟!”

    方傑之所以敢這麼說,是因為只要進了土地廟,然後忽悠一番騙得言達平將丁典和凌霜華合葬,這任務也就算完成了,只要再用計走出土地廟,嘿嘿……已經不在同一個世界的言達平若是還能找到他,那才奇怪了!

    言達平當然不知道方傑早已計劃好了退路,雖說方傑說出了具體地點,但半信半疑的他自然不敢相信對話說的是真話,所以也不會這麼快就殺了方傑,若是到了土地廟卻沒找到秘笈,到時候還得威逼利誘一番,無論如何,這連城訣他是勢在必得!

    念及此處,言達平倒也暫時不願與方傑撕破臉皮,只是嘿笑了兩聲道:“你可別騙我,否則到時候……嘿嘿,嘿嘿……”一邊笑著,一邊威脅般地上下打量了方傑一眼。

    “在下從不騙人!”方傑擲地有聲地回了一句,特別是最後那個“人”字,語氣顯得十分強硬,心中卻道:“老子是不騙人,可惜,你不是人,只是個NPC而已……”

    看到方傑的反應後,言達平滿意地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而是又在方傑身上連點了數下,重新封閉了方傑全身地穴位後,這才轉身離去,而方傑卻是不由得乍舌,暗道這人也太小心了,自己表現得如此“優秀”,他居然還不忘這點細節,查看了一下狀態,點穴狀態竟然達到了十二個時辰,也就是一天一夜……

    聽說連城訣藏在荊州,言達平自然是迫不及待地趕往那裡,不過或許是得到了方傑地提醒,言達平並未直接向東,而是繼續往東南方向進發,繞道雲南昆明後,再往東北方向沒日沒夜地趕路,終於在半個月後抵達了荊州。

    而在這幾日裡,言達平始終沒有給方傑任何逃跑的機會,每隔半日,便重新對方傑點穴,而方傑就算能跑,也不願跑了,有人替自己趕馬車,又是直接送自己到荊州,路上少了許多麻煩,他自然是求之不得,反正他知道,只要言達平一天拿不到連城訣,自己地小命就能保得一天。

    到了荊州城南外,言達平自然不會進去,畢竟萬震山的府邸就在裡面,而方傑又是朝廷逃犯,只好繞著城池折道西門,不過就這麼一點的路卻地勢凸凹不平,四輪馬車根本無法行進,言達平只好一左一右將不能動彈的方傑和死了幾個月的丁典夾在兩側,徒步往西門外的土地廟行去。

    至於言達平為什麼要帶著丁典這個累贅,自然是方傑忽悠的,說什麼丁典對他不薄,又傳了他連城訣秘笈,自當應該好生將其安葬,完成臨終前與凌霜華合葬的遺願,然後又以“大義”來蠱惑言達平,說要不是丁典,他言達平也未必能拿到連城訣,僅僅只是完成一個逝去之人的心願,小事一樁,別嫌麻煩。

    而暫時不願與方傑撕破臉皮的言達平自然應允,心想和即將到手的連城訣比起來,這的確是小事一樁,忍了三十多年了,再忍一忍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只要得到了連城訣,便將這小和尚和丁典千刀萬剮,到時候想怎麼發泄,那還不是由得自己?

    就在兩人心懷鬼胎,一人竊喜不已,以為即將得到連城訣,而另一人也是竊喜不已,以為即將要完成這個任務的時候,路徑西南城角之時卻發現迎面走來八、九人。

    言達平看到來人,不由得臉色一變,連忙低下腦袋,想矇混過去,而方傑頓時樂了,眼前這幾位不是別人,正巧是萬震山和他的八位徒弟,心中不由得暗忖道:“奇怪啊奇怪,難道這次是系統安排的?實在太巧了吧?”

    方傑暗自揣測的同時,言達平夾帶著兩人正與那**人錯身而過,沒走兩步,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哼笑:“二師弟,別來無恙啊?”

    言達平渾身一震,但心中仍抱有僥倖,以為對方並不是叫自己,連忙加快了腳步,繼續向前走去,不過他越想越不對勁,僥倖心理很快消散,再也顧不得是否被人發覺,腳下越走越快,最後跑了起來。

    若是平時,言達平要逃跑,一般人自然追不上,可他現在一左一右夾著兩人,哪裡跑得動,沒跑兩步,便被身後的人圍在了中間,只聽萬震山調侃道:“二師弟,你這易容術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我,怎麼說咱們師兄弟一場,這麼多年了,見了面總得打個招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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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自相殘殺----師兄弟的內訌


    言達平不由得苦笑不已,心下疑惑為什麼會這麼巧遇上萬震山的同時,但面上卻恍然笑道:“原來、原來是大師兄啊!我是說剛才看著怎麼那麼眼熟!”

    萬震山也不理會言達平,瞟了方傑一眼後,側了側頭,朝旁人問道:“此人便是冒充花鐵桿的那個小和尚?”

    萬震山的兒子萬圭連忙上前,低聲應道:“不錯,此人機靈得很,似乎懂得易容術,又懂得爹爹的擬聲術,騙過了群豪,殺掉汪嘯風之後,在屋內演了一番好戲,卻讓他人誤以為是汪嘯風殺了花鐵桿……嘿嘿,他那擬聲術或許瞞得過其他人,卻被我聽了出來,後一直尾隨跟蹤,卻被……卻被……”

    說到這裡,萬圭似乎有些忌諱,最後仍是沉聲道:“卻被言達平這廝搶了先,孩兒暗自尋思不是此人的對手,便尾隨跟蹤至此,絕對不會有錯!”

    聽了萬圭這番話,言達平和方傑同時恍然大悟,言達平就不說了,而方傑卻是苦笑不已,敢情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已被人掌握,先是言達平,現在又是萬圭,這些“人”果然聰明,一個比一個陰險狡詐,心想言達平也算是倒霉,眼看那不存在的連城訣快要到手了,卻突然發現自己給人做了嫁衣,也不知道會作何感想。“胡鬧!”萬震山聽完萬圭的話,臉色一肅,斥責道:“他是你師叔,你怎麼直呼其名?一點禮數都不懂!來啊,小子們,這位是你們未曾蒙面的言師叔,都來向師叔磕頭!”眾弟子一聽這話。連忙朝言達平跪拜了下去。

    顯然,萬震山和自己的兒子正唱著雙簧戲,一個貶,一個褒,三言兩語便將其中的關節透露給了言達平,目的是想告訴對方。所有的一切早已在他們父子地掌握之中,這次,你言達平死定了。

    而言達平則還聽出了另外一層意思。不由得臉色一變,側身一讓,怒道:“磕什麼頭?老子還沒死,要磕頭,找你師父去!”

    “二師弟,你這話就不對了。”萬震山長嘆一聲道:“若是等你死了再磕頭,你也不知道。黃泉路上走的也不安穩,趁你死之前,讓你看一看師兄和這一干師侄對你敬愛有嘉。死後不至於怨氣太甚。成了孤魂野鬼,投胎無門啊!”

    聽了萬震山這番話,方傑不由得側目不已,暗道這人說話也太陰損了,罵人不帶髒字不說,而且明明是要殺人,卻說得自己好像多麼善解人意,多麼替對方考慮似的。

    言達平不怒反笑:“呵呵,呵呵。那還真得謝謝師兄了。咱倆同門多年,你的心思我明白。你不就要那連城訣麼?可惜啊可惜,師弟我也正四處搜尋……師兄你放心,待師弟找到了連城訣,定當先拿給師兄過目……只是,只是……”

    萬震山條件反射般地搶道:“只是什麼?”

    “只是……怕你沒命去瞧!”話音未落,言達平便已甩下方傑和丁典,朝萬震山攻去,萬震山早就料到對方不會安分就範,不由得哈哈一笑,持劍迎上,不過言達平的武器甚至奇怪,乃是一個龍頭拐杖,快要攻到萬震山身前,忽然左手抓住拐杖下端,右手抓住拐杖龍頭,雙手一分,擦的一聲輕響白光耀眼,手中已多了一柄長劍。

    原來那拐杖地龍頭便是劍柄,劍刃藏在杖中,拐杖下端便是劍鞘,只聽得叮叮叮之聲不絕,師兄弟二人便在土坡上鬥了起來,而萬震山的其他八名徒弟各挺長劍,上前助戰,成了合攻言達平之勢。

    言達平哈哈大笑,說道:“好,好!大師哥,你越來越長進啦,招集了一批小嘍囉,齊來攻打你師弟。”他雖裝作若無其事,劍法上卻已頗見窒滯,左手捏著劍訣,右手手腕抖動,劍尖連轉了七個圈子,快速無倫地刺向萬震山胸口,萬震山橫過劍身,以橫破圓,斜劈連削,將他這七個劍圈盡數破解了。

    本來萬震山和言達平二人的唐詩劍法難分高下,又沒內力,理應鬥個旗鼓相當,但萬門眾弟子在旁相助,究竟令言達平大為分心,鬥到分際,萬震山第四弟子孫均一劍刺向言達平後心,言達平回劍一擋,劍鋒順勢掠下,孫均一聲“啊喲!”虎口受傷,跟著當地一聲,長劍落地。

    便在這時,萬震山已乘隙削出一劍,在言達平右臂上割了長長一道口子,言達平吃痛,急忙劍交左手,但左手使劍究竟甚是不慣,右臂上的傷勢也著實不輕,鮮血染得他半身都是血污,結果七八招拆將下來,左肩上又中了一劍。

    萬震山決意今日將這師弟殺了,一劍劍出手,更是狠辣,嗤的一聲響,言達平右胸又中一劍。眼看數招之間,言達平便要死於師兄劍底,他咬著牙齒浴血苦鬥,不出半句求饒的言語,他和這師兄同門十餘年,離了師門之後,又明爭暗鬥了十餘年,對他為人知之極深,出言相求只有徒遭羞辱,絕無用處。

    只見萬震山又挺劍向言達平小腹上刺去,言達平身子搖晃,已閃避不開,一旁觀戰的方傑不由得暗想,雖說目前劇情已經完全和原著不一樣,但這兩人卻是有過同樣的一番打鬥,只不過當時狄雲念及言達平傳了他三招劍法有恩,於是救了言達平一命,而此時被點了穴的方傑無法動彈,即便是能動彈,也不會去救那言達平,心下不由得揣測,若是萬震山殺了言達平又會怎麼樣?

    便在這緊急關頭,忽見外圈閃出一人來,手中長劍直刺萬震山後心,一心想將言達平殺掉地萬震山哪裡料到背後突然有人偷襲,當即被一劍刺了個對穿,一命嗚呼,其他眾弟子不由得大驚,紛紛驚呼一聲退了回去,將本來可以一舉將言達平斬殺當場的大好時機白白給浪費掉了。

    方傑抬眼一看,又樂了,因為偷襲之人正是戚長髮,雖不知這人是怎麼尋來的,但想必也有自己地一套門路,估計是先前一直跟蹤著萬震山,見萬震山竟然堵住了言達平並且打鬥了起來,便想在一旁坐收漁人之利。

    至於為什麼會突然跑出來救言達平……自然不是為了救言達平,所謂敵人地敵人便是朋友,應該是看言達平已經傷勢頗重,若是讓萬震山得了手,他戚長髮心知不是萬震山和他一幫徒弟的對手,於是就借機偷襲萬震山,然後再收拾殘局。

    反正不論怎麼樣,這師兄弟三人狗咬狗,都沒什麼好心,最終的目的無非是連城訣而已,一旁的方傑也不為意,權當是看熱鬧好了,反正只要沒說出連城訣的秘密,他的小命就能保得住。

    戚長髮一劍擊殺萬震山之後,也不再進攻,而是橫劍固守一處,對言達平大笑道:“哈哈,二師兄啊二師兄,多年不見,你的劍法卻甚無長進,竟然被大師兄連削三劍……唔,不過,大師兄的劍法更是退步了不少,竟然慘死在師弟我一劍之下……唉!我真地不是有心要殺大師兄,只是沒料到他卻如此不濟,慚愧!慚愧啊!”

    見戚長髮得了便宜還賣乖,滿身鮮血地言達平也是跟著笑道:“呵呵,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雖大逆不道殺了大師兄,卻也救了二師兄我,三師弟又何須愧疚?只要三師弟將那剩下幾個小嘍也給解決了,這弒兄之事便無人知曉,否則的話,日後師弟地名聲在江湖上便不怎麼不好聽了!”

    顯然,言達平這話是想轉移目標,可戚長髮豈是易與之輩,哈哈笑道:“那幾個小嘍倒是不急,我看大師兄有些死不瞑目,定是悔恨沒在死前將你擊殺,我現在便將你殺了,大師兄在黃泉路上便不會寂寞,想必也就不會怪責師弟錯手殺他之罪了。”

    “即便是悔恨,那也是悔恨被你暗算了吧……”聽了戚長髮這話,方傑更是側目不已,心想這些都是什麼人啊,說話一個比一個陰毒,面上還偏偏作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方傑正側目不已的時候,忽見言達平跳將起來,居然一劍朝自己刺來,剛才還以為自己絕對安全的方傑不由得心頭一驚,暗道這人發瘋了麼?難道這人不想要連城訣了麼?可轉念一想,方傑恍然大悟,小人的心思自然不能以常人度之,言達平一定是心知今日必死無疑,乾脆來個一了百了,他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既然如此,自然要殺掉方傑這個唯一知道連城訣秘密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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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滅絕人性,同歸於盡

    此時言達平離方傑的距離有七步,而戚長發卻站在方傑身邊,眼見言達平想殺人滅口,心知腳下的方傑定是獲得連城訣的關鍵人物,否則言達平也不可能帶著此人一路跑回荊州。

    一心想得到連城訣的他哪裡來得及想那麼多,當即揮劍攔截,眼快快要格住對方劍尖的時候,卻不想言達平臨時變招,本來刺向方傑的劍尖卻連繞了三圈,趁戚長發未反應過來之前,一劍朝戚長發的胸口刺去。

    戚長發不由得大驚,只來得及將身子一側,“噗”地一聲,肩頭卻仍然被言達平這一劍刺中,正要回劍返刺,卻不想“噗噗噗”連續三聲,胸口又冒出了三道帶著血肉的劍尖,戚長發條件反射般地低頭一看,頓時仰天悲呼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撲倒在了地上。

    原來,言達平自然是想殺人滅口,但也留了後招,若是戚長發不救方傑,他便一劍刺死方傑,一了百了,若是戚長發來救,他便改招暗算對方,只是讓他也沒想到的是,戚長發反應果然夠快,居然躲過了要害,但更讓兩人都沒想到的是,萬圭和萬震山另外兩名膽子大的徒弟也同時出招,一舉將戚長發給捅了個對穿。

    不過,這些人合力擊殺了戚長發之後,動作卻未停留,言達平想一舉殺掉萬震山的那幾名徒弟好獨吞連城訣。而那幾人何嘗不是這般想地?

    眾人心中十分清楚,若是平時,以言達平的武功,萬震山的這八名弟子無論如何也不是他的對手,怎奈言達平先前被萬震山刺了三劍,沒有內力和藥物的情況下,無法止住不斷流血的傷口,早已處在貧血狀態中,剛才又發力擊殺了戚長發。此時的言達平已經是強弩之末。

    雖說這些人猜想的不錯,但言達平畢竟在劍法上要高出這些人一籌,雖然腳下步伐虛浮,手上力道大減,但憑劍招的精妙一時半會卻也讓其他幾人奈他不得,甚至只鬥了不到二十招,地上就已經躺下了四人。又鬥了三五招,再又殺了兩人。

    被眼前這些變化弄得應接不暇地方傑抬眼看去,發現只不到三分鐘時間裡,場中只剩下了言達平、萬圭和萬震山大弟子魯坤,此時言達平早已沒了先前的狠勁,每出一招……確切的說,還未出招,便被萬圭和魯坤迫得收招躲避。但萬圭和魯坤兩人已經心知對方的厲害。卻也不敢主動進攻,只一心想等對方血液流乾,任其自身自滅。

    言達平自然知道敵手的想法,所以心中越急,招式越亂,本來就已經頭昏眼花,腳下不穩的他,這樣的出招方式再也沒先前那般精妙。加上萬圭兩人一心只守不攻,連殺了六人地他,再也無力擊殺這二人,可若是現在就溜走,已經走到這一步的他又十分不甘心,所以咬緊牙關,仍然在堅持著。

    就這樣,三人又鬥了十幾招後。言達平拼著被萬圭刺傷的代價。又一舉將萬震山幾個徒弟中武功最高的大徒弟魯坤給殺死,而萬圭雖然一劍得手卻再也不敢跟言達平獨鬥,利用對方失血過多,追不上自己,帶著言達平開始在場子周圍繞圈起來。

    過不多久,言達平終於力竭,腳下一個不穩栽了個跟頭,勉力想爬起來,卻見其胡亂地抓了幾把草後便撲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萬圭生怕言達平在使詭計,不敢近前查看,但若是言達平不死,他又怕錯過了這個機會,等言達平恢復了力氣,恐怕自己就得遭殃,念及此處,萬圭四下找了一圈,搬了塊不大不小但肯定能砸死人的石塊,隔著十幾步便朝言達平的腦袋砸了過去。

    便在這時,言達平似乎心感自己的計謀被人識破,就地一滾,順勢將手中長劍飛射而出,只聽“噗”地一聲,剛剛甩出石塊的萬圭正是空門大開,力竭之時,當即被這一飛劍刺中了心窩,仰面倒下,在地上彈了幾下便再也無法動彈了。

    與此同時,言達平卻連慘叫都沒來得及,腦袋被那石塊砸了個稀爛,原來,萬圭先前與言達平鬥得太凶,一心想砸死言達平地他挑揀地石塊又重了點,所以這一扔卻近了少許。

    若是言達平不動,這石塊定然不會砸到言達平的身上,可言達平估計錯誤有心躲避,又要暗算萬圭,自然是往萬圭方向滾了半圈,以便更加近距離地擊殺萬圭,可他沒想到,這一滾,腦袋正巧滾到了飛來的石頭之下,當即被石塊砸死,雖說這是巧合中的巧合,死的實在太冤,但卻又不得不說,一切都是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看到這兩人竟然同歸於盡了,方傑不由得面色古怪地笑了笑,到現在,方傑終於相信這絕對不是系統的安排了,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發生的事情,若是系統安排,有意為難他,又何必鬧出如此戲劇化的一幕?

    “汪嘯風死了,萬震山死了,戚長發死了,言達平死了……八個徒弟也死了……”又見到這死寂地一幕,方傑暗嘆不已,心想自己到這個世界走一圈,居然遇上誰,誰就死,每次都是死光光,難道自己是災星不成?若是再這麼下去,估計這裡面有名有姓的人物,都得死絕啦!

    不過,方傑現在也只能想一想而已,畢竟他還處在被點穴狀態中,只能硬生生地躺在地上胡思亂想,雖說言達平中午還沒來得及點他的穴道便死了,但若想行動,最早也得等晚上子時過了才行。

    就這樣,好不容易挨到晚上,方傑終於能夠行動了,連忙爬將起來,將地上的屍體仔細搜索了一番,卻沒什麼武功秘籍之類的發現,只好將丁典的屍體往身上一抗,大步流星地朝土地廟跑去。

    “也不知道寶像是否在裡面……”走進土地廟之前,方傑不由得暗自揣測,總覺得應該做點什麼準備才好,可左思右想之下,卻發現是在沒什麼好準備的,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說他本來就是血刀門弟子,寶象見了他,未必會對他不客氣。

    帶著各種想法,方傑悶頭鑽進了土地廟,心下忐忑地四下一看,裡面卻什麼人都沒有,方傑當即就鬱悶了,雖然他極不情願遇上寶象,但真沒見到對方,卻又感到無比的失落,若是不能拿到寶象地人頭,那神照經就得到這個副本外面根據丁典提供地坐標與寶象硬碰了……

    儘管有些鬱悶,但這寶象不是說變就能變出來的,無奈之下,方傑只好穿過土地廟到達亂葬崗,將丁典與凌霜華地屍體合葬在了同一口棺木裡面,這固然是偷工減料,但也確實是方傑心中所想,這兩人死後能長眠在一起便不算分開了。

    從亂葬崗回到土地廟裡,又四下觀望了一番,一心期盼寶象會突然出現的方傑,願望還是落空了,無奈地嘆了口氣,再次回頭掃了這土地廟一眼,心想這次“同人副本”裡的經歷,實在是太奇妙了,讓他不自覺地融入了其中,可轉念想到那些高手的下場,方傑又忍不住一陣心悸,搖了搖頭,趕緊往土地廟外面走去。

    出得土地廟,方傑似乎感到什麼都沒發生,一心認定出了那個副本的他,連忙左右一望,卻不由得一呆,外面雖然和先前一樣,同是晚上,卻仍然沒見著一個玩家。

    “難道沒出去?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方傑心中先是有些疑惑,接著漸漸心涼了起來,愈加肯定這同人副本還未出去,可是這任務明明已經完成了……不對,剛才系統沒發出提示……

    想到這裡,方傑連忙打開了任務列表一看,接著恍然大悟,不由得拍了拍額頭,自言自語罵道:“他***,難怪那丁典死之前喊什麼綠菊……”

    原來,這個合葬主線任務,最後一步,是必須按照原著的劇情,將兩人合葬後,再去弄一些綠菊種在兩人的墳墓上,這才算完成了最後一步,畢竟小說裡,這兩人都是愛菊之人,丁典死前呢喃的那一句,正是系統的提示,只是方傑根本就沒在意。

    若是要弄到這綠菊,就必須去荊州衙門一趟,記得那後花園裡種了不少的綠菊,所以換句話說,必須得衝進衙門……再進一步說,或許遊戲系統真的是滅絕人性,要將這副本裡所有有名有姓的NPC都弄死,所以那凌思退這次定然凶多吉少,若是凌思退死了,那這裡面最後就只剩下一個寶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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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13 22:26:1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七十九章 遭遇寶象

    雖說遊戲系統可能有心安排和凌思退鬥一場,但方傑可沒那份心思,如果能不驚動對方就能弄到綠菊,那自然最好,於是換上了萬震山的人皮面具,大搖大擺地在荊州城內轉了一圈,摸清城內的情況後,再又直接翻過荊州府後院圍牆,進了後花園。

    不過有趣的是,正當方傑胡亂地摘了十幾朵綠菊準備離開的時候,忽聽得後花園外傳來了幾個人的腳步聲,仔細一聽,足有四人,方傑自然懶得惹麻煩,轉身便要往院牆外跳去。

    可正在這時,忽聽一個熟悉的笑聲響了起來:“呵呵,呵呵,凌大人,你可千萬別耍花樣,上次有丁典出手相救,如今他早已不在人世,沒人再幫你啦!”

    “寶象?”方傑不由得一驚,接著心中一喜,因為這笑聲他實在太熟悉了,在門派基地裡的時候,寶象每次跟他說話都是一副笑眯眯和顏悅色的樣子,所以方傑特別有印象。

    既然寶象居然主動找上門了,方傑沒有理由錯過這個機會,連忙閃到一個假山背後,借著月色從石頭縫隙往外瞧去,心中甚是疑惑,為什麼寶象會找凌思退,難道又是系統特意安排的?

    此時那四人已經走到了後花園門口,只見一身材瘦高人攔住身穿官服的凌思退,冷笑道:“哼哼。凌思退,你可別想著逃。雖說你的武功底子不差,卻也難逃咱們地手掌心。老老實實地交出連城訣,兄弟幾個便留你個全屍!”

    “又是為了連城訣?這和凌思退有什麼關係?”方傑心下更加疑惑起來,不過先前聽寶象那話,他也大致猜出了一些事情,當初丁典說救了凌思退,卻被仇人認出來了,殺了三個逃了一個,後便有幾撥人馬來尋仇,那幾個幫助丁典任務就是這麼來的,難不成逃走地那個正是寶象?

    正思索間。只聽凌思退苦笑道:“我早已說過,雖然我關了那丁典十多年,每半個月便將其拖出來拷打一番頓,卻仍未套出連城訣的所在……”

    不等凌思退把話說完,身旁瘦高之人便打斷道:“你凌思退是什麼樣地人,咱們兄弟幾個早已打聽得清清楚楚。為了那連城訣。連寶貝女兒的性命都可不要,你說這些,鬼他媽才信!那丁典已死,身上並無連城訣……”

    或許是因為這次說的是真話,凌思退也沒等對方說完,不由得怒道:“江湖上不是傳言花鐵杆要著丁典的屍體回荊州安葬麼?你們怎麼不去找那花鐵杆?說不定連城訣就在他身上!”

    寶象冷哼道:“你當那花鐵杆是什麼好人?他若真是得了連城訣,早就不知道躲到哪裡去閉關練功了,難道還會大搖大擺大老遠地帶著丁典的屍體回來安葬?所以,其中的緣由一定還在荊州城內。而這荊州城裡的破事兒。自然是凌大人最熟悉了,您說是不?”

    “哼!”凌思退冷哼了一聲。顯得有些無可奈何。

    “哎呀,我說凌大人,您都死到臨頭了,還不忘演戲……”跟在凌思退身後的一身材短小的人嘻嘻笑道:“你剛才不是說連城訣被你藏在這花園裡了麼?既然說了實話,又何必再拐彎抹角?快帶哥兒幾個取了那連城訣,你也好早死早投胎啦!”

    躲在假山背後的方傑,聽了這些人地對話後,不由得搖頭苦笑,暗道這凌思退雖說的是實話,可他當了一輩子小人,就算說真話也沒人肯信了,而另外幾人也是小人,小人的邏輯便是如此,一是疑心重,不見棺材不落淚,二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是小人,把別人也當成是小人,認為自己所想的,便是他人所想的,當初凌思退若是不拿女兒要脅丁典,連城訣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至於凌思退為什麼會帶人來後花園,這還用說麼?凌思退在後花園裡種了不少菊花,其中就有劇毒金波旬花,既然自己跳進黃河洗不清,那就只能冒險用金波旬花殺人了,恐怕凌思退現在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畢竟要是有個差池,沒一次性殺掉身邊地三人,他地小命也很難保住。

    雖說這些內情方傑十分清楚,可寶象幾人卻還蒙在鼓裡,凌思退一臉陰鬱地道:“好,既然各位認定連城訣在本官手中,那便跟本官進來吧!”說吧,凌思退甩了甩袖口,負手走進了後花園,而他身後的三人,對視了幾眼,似乎是怕有什麼陷阱,卻沒人敢第一個跟進去。

    剛走了三步,凌思退見身後幾人都沒跟來,回頭笑了笑,單手指著方傑所在的假山道:“連城訣便藏在那假山後面,你們若是不信,自己去看看便知!”

    一聽這話,三人再次對視了一眼,紛紛搶進了後花園,顯然,這三人也是暗中相互防備著,如今得知了連城訣具體所在,形成的統一戰線當即崩塌,即便後花園裡有陷阱,他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心中只想著決計不能讓其他兩人搶走了連城訣。

    躲在假山背後的方傑眼看那三人朝自己這邊沖來,不由得暗罵不已,心想這凌思退真會挑地方,指哪不好,偏偏指到自己這裡,光一個寶象,他都難以對付,更別提還有另外兩人。

    就在方傑驚疑不定間,異變突生,搶在最前面的那個高個子突然感到腳下一軟,身子一個踉蹌向前撲倒,還未等他來得及反應,腦袋便撞上了硬邦邦的假山,一命嗚呼,而身後的那名矮個子也是一個踉蹌,但由於重心低,只摔了幾個跟頭,剛要站起來,腦袋一晃,白眼一翻,又軟了下去。

    至於寶象,本是走在最後面的,卻第一個到達了假山,對於前面兩人地遭遇,似乎根本沒覺得奇怪,徑直轉到假山背後,尋找那根本不存在地連城訣,可當他剛轉到後面,秘笈沒見著,卻見著了一個人,不由得一愣,瞪大了眼睛看著方傑,訝異了一句:“萬、萬震山?不,血刀門的弟子?”

    此時方傑正戴著萬震山地人皮面具,寶象自然會認錯,不過方傑此時也正在出刀攻擊,所以又很快恢復了本尊面貌,寶象恍惚間見到了兩個人,自然會十分驚怪,而且更讓他覺得莫名其妙的是,這個既是萬震山又是本門弟子的人,怎麼會躲在假山背後?

    不過,寶象的反應也夠快,來不及細想,在方傑一刀劈過來之前,又飛快地退回到假山前面,正要大聲喊話,卻身子一歪,軟倒了下去。

    方傑正要追出去,卻忽聽假山外面傳來幾聲得意的笑聲,從石縫中看去,發出笑聲的正是凌思退。

    此時凌思退只以為這三人被自己的金波旬花給制住了,至於假山背後發生的那詭異一幕,他是一點都不知道,一邊笑著,一邊走到已經昏迷的三人身邊,朝每人踢了兩腳試了試對方的反應後,又暢快地大笑了幾聲,自言自語道:“本官說的是實話,可你們偏不信……這金波旬花的味道怎麼樣啊?哈哈哈!”

    又笑了幾聲後,凌思退四下掃了一眼,撿起那高個子掉落的一柄拐杖,將已經撞死在假山上的高個子又狠狠地敲了幾下,確認對方已死,再又將那矮個子的腦袋給敲碎。

    看到這一幕,一直躲在假山背後的方傑不敢讓凌思退再繼續這麼幹下去了,畢竟若是寶象的人頭被凌思退給敲碎了,他還拿什麼東西回去交差?

    就在凌思退揮起拐杖猛然朝寶象的腦袋砸下去的時候,方傑身形一閃,繞到假山前面,揮刀朝凌思退的脖子橫切了過去,不過,有人動作比他還快,就在這一刹那間,本來昏迷的寶象卻突然跳將了起來,反手一劍正巧刺中了凌思退的心窩,而與此同時,凌思退的腦袋也被方傑給削飛,死的無比淒慘。

    兩人同時擊殺完凌思退後,又同時攻向了對方,方傑沒料到寶象居然是裝暈,心頭一震的同時,出招的速度和力道都差強人意,而寶象也沒料到方傑會在這個時候出來“救”自己,又看到對方也是血刀門弟子,本來有心一舉擊殺方傑的他,也收回了一些力道,有所保留。

    不過由於雙方似乎都沒什麼準備,方傑的大腿仍被寶象刺了一劍,而寶象的肩膀也被方傑砍了一刀,雙方各自中了一招後,立即抽身飛退,拉開十幾步距離後,兩人相互對峙打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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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13 22:28:4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八十章 獨鬥寶象——控制技!

    “你是誰?”寶象打量了方傑半天,驚疑不定地道:“你到底是萬震山,還是我血刀門的弟子?”

    “你又是誰?”方傑故意裝糊塗拖延時間,暗自尋思怎麼解決眼前這人。

    “貧僧血刀門第五代弟子,血刀老祖座下寶象!”寶象唱了一聲佛號,看了方傑手中的那柄血刀一眼,又問道:“你師父是誰?你怎會懂得血刀刀法?”

    而方傑卻觀察到了對方手中拿的是長劍,繼續裝糊塗道:“在下方傑,我師父是血刀老祖。不過,你既是血刀門的弟子,為何不用血刀,卻用長劍?別想糊弄我!”

    “哈哈!”寶象神情一鬆,收起長劍,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笑道:“那便是我的師弟了。你肯定是剛入門不久,師父他也未必向你提及過,我這武功雖師出血刀門,但因師父說我根骨弱於常人,只得修行不動明王劍,所以,自然是用劍了。”

    “原來如此……”方傑恍然地點了點頭,這倒不是裝的,而是確實才剛剛明白,想了想,又問道:“你怎麼沒中金波旬花劇毒?”

    “哼,金波旬花本來就是從波斯傳來的,區區毒花或許能瞞得過中原人士,豈能瞞得過我們久在藏邊的血刀門弟子?”寶象哼笑一聲,瞟了方傑一眼道:“師弟不也是沒中那金波旬花的毒麼?如此簡單的問題,何須多問?”

    說到這裡,寶象笑眯眯地朝方傑走去,一邊走著,一邊笑道:“呵呵。師弟此時尋訪至此。可也是為了那連城訣而來?”

    方傑暗自防備,面上卻笑道:“那是自然……”

    話音未落,只見寶象足底一點,雙手化拳,猛然朝方傑胸前轟來,而方傑早有防備,冷笑的同時,同樣也是雙拳迎上,只聽“蓬”地一聲巨響。四拳相接後。爆出一陣強勁的真氣,震得兩人腳下的花花草草紛紛炸成碎末卷飛了出去。

    “好拳法!”寶象退了三步,見一擊未果,立即抽身退回,對方傑笑道:“師弟別誤會,師兄只是想試試你地武功……看來師弟是得了師父他老人家地真傳啊!”

    “你的也不錯!”方傑連退了五步,只感到虎口發麻。連忙深吸了一口氣。笑臉回應。

    其實,方傑心知對方懷疑連城訣已經被自己得手,嘴上說是試探武功,其實先前就是想殺了自己奪取秘笈,只不過讓寶象沒料到的是,方傑的武功雖然不如他,卻也難以對付,甚至將方傑的太祖長拳誤認為了金剛瑜迦母拳,讓臂力不足沒有學會這套拳法的他心中更是有了顧忌。

    “師弟。咱們打個商量如何?”寶象笑了笑。像是先前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

    “師兄有話就直說。”方傑也不點破,仍是笑著回應。

    寶象擺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憨笑道:“師弟已得了師父的真傳,想必這連城訣對師弟來說也是可有可無的心法,你我二人師兄弟一場,將這連城訣送給師兄如何?”

    方傑搖頭一笑,道:“不瞞師兄,這連城訣,我也沒有。”

    寶象臉色一變,接著便又很快恢復了常色,乾笑了兩聲道:“呵呵,呵呵,是師兄太唐突了……不如這樣,咱倆一起修煉連城訣裡地武功如何?你也知道,師兄天資平凡,若是無神功輔助,難以大成,還望師弟能夠成全。”

    “哼!”方傑哼了一口氣,有些不耐地道:“我真地沒連城訣……”

    “師弟,你就這不夠意思了吧?”寶象哼笑道:“怎麼說,咱們也是同門,好東西自然要一起分享,你若是沒連城訣,又怎麼會突然跑到這院子裡來?而且不巧的是,又躲在這假山背後?”

    “典型的小人邏輯!”方傑本想解釋,可轉念一想,跟個NPC解釋個屁啊,於是一邊笑著朝寶象走去,一邊伸手往懷裡摸去,寶象先是一喜,接著神情一變,下意識地退了三步,正要說話,卻聽方傑道:“師兄,我也不瞞你,連城訣我確實沒有,但血刀經卻有一本。”

    說這話的時候,方傑已經“從懷裡”掏出了血刀老祖給他的那本血刀經,離寶象還有三步距離站定,將血刀經在寶象眼前晃了兩眼,就在寶象伸手虛抓的時候,又塞進了懷中,笑道:“看清楚了?這血刀經乃是師父臨終前交給我的……”

    “什、什麼?師父他老人家真地死了?”寶象不由得一驚,對方傑地話相信了八成,心中暗想就算沒連城訣,有血刀經也不錯,於是又道:“那師弟的意思是……咱倆一起研讀這血刀經裡的武功?可是、可是我因根骨不足,難以修煉血刀大法啊!”

    “不是還有血刀刀法麼?”方傑笑了一句,就在寶象眼睛一亮放鬆警惕的時候,方傑祭起血刀,至下而上猛然朝寶象撩去。

    寶象不由得大驚,第一反應便是想往後退去,卻又怕不小心碰到了地上的金波旬花,只好大吼一聲,使出血刀門獨門輕功身空行中的一招大安空,從方傑頭頂越過。

    方傑似乎早知對方會從上面躲過,順勢轉身,提起十二成功力將血刀一甩,朝寶象的後心扔了過去,寶象雖忽感身後有異,卻怎奈人在空中,無法再進行閃避,只好反手一劍,擋在了背後,只聽“鏗”地一聲脆響,雖然寶象擋住了對方這一蘊含霸道內力的飛刀,但仍然內勁震得噴出了一口鮮血。

    寶象此時正飛往假山,失去重心平衡後,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撲倒,想到先前那個一頭撞死在假山上的高個子,寶象自然不願步其後塵,就在快要撞上假山之際,單手猛然朝假山上一拍,借著去勢,整個人斜裡拔高數尺,同時雙腳用力在假山石上蹬踏,最後身體竟然平行於地面,像是在平地走路一般。

    登上假山山頂之後,但見其雙足在石上左右一點,臨空一個後空翻,身體抱成一團倒飛了回來,而此時方傑迅速沖到寶象地身下,嘴裡喊住血刀,使出一式雙抄封天,雙手化掌,猛然朝頭頂托舉而上,空中地寶象見方傑在身下攔截,只好伸出雙掌對下,結果“砰”地一聲巨響,方傑被對方這一掌震得差點一屁股坐地,而寶象則悶哼一聲,身形又被震到了天上。

    方傑再接再厲,搶到寶象即將落地的方位,馬步一紮,在對方落地之前,又是雙掌轟上,而上面地寶象情知若是不對上這兩掌,必死無疑,可若是對上了,他卻始終無法著地,而無法著地,許多功夫就使不出來,即便自己比對方勝出一籌,也會被其牽制。

    雖然寶象知道方傑心中所想,卻也不敢托大,仍然是雙掌對上,再又被震了上去,而方傑始終不讓寶象落地,每次都在下面用雙掌封住,就這麼連續鬥了七八招後,寶象漸感內力不濟,再往身下看去,發現方傑雖是滿頭大汗,卻仍遊刃有餘,寶象這才恍然過來,對方是想磨掉自己的內力,再一舉將他擊殺。

    想通此節,寶象哪還敢任由對方控制下去,在半空之時,便凝神聚氣,使出密宗大手印絕招六臂智慧印,雙手化成無數個掌影朝下方拍去,但見此招一出,後花園的空中頓時勁氣彌漫,掌影紛飛,下麵的方傑不由得大駭,沒學到任何絕招他哪裡還敢招架,連忙身形一閃,終於放了寶象下來。

    不過,由於消耗了大量的內力施展絕招,寶象雖然落地,卻已經氣喘吁吁,確切的說,是滿臉漲得紫紅,因為兩人為防金波旬花一直都是在閉氣打鬥,就算想喘氣也是不敢,而方傑此時才算剛剛熱過了身,就在寶象落地的一剎那,方傑口含血刀,就地一滾,快到寶象近前時,右手握住血刀,橫裡一掃,此招正是血刀刀法中的第二式刺血滿地。

    那寶象倒也了得,身子不動,但雙手往地上一拍,整個人就如懸空的佛像一般,騰空半尺,躲過了這必殺的一刀,而方傑一刀落空,動作毫不遲緩地再又將血刀含在嘴裡,快要站起身時,左手取出咬在嘴上的血刀,半蹲著身子使出第六式血跡斑斑,飛身斜刺,忽然反手一刀橫斬寶象的腰部。

    見對方施展的血刀刀法如此純熟,寶象哪敢大意,來不及反擊,只得單手往地上一撐,本來懸空的身子此時卻成了一指禪倒立的姿勢,接著手臂回轉,腰身一挺,硬是貼著方傑削來的血刀,原地來了個十分彆扭的後空翻。

    方傑哪裡肯放棄這大好的時機,也不抽回血刀,只是繼續轉動刀身,貼著對方的腰身,刀口朝上,橫切過去,而寶象一個後空翻過後,又連續來了幾個後空翻,方傑也緊跟不放,不停地旋轉著血刀,一心想要將寶象給攔腰斬斷,結果寶象在花園裡不得不被迫演了一場京劇,直到方傑不小心露了一個破綻,這才暫時擺脫了險境,閃到了假山的背後。

    “師弟、師弟!你聽我說,這連城訣我不要啦!”快要累趴下的寶象擺脫方傑的糾纏後,單手撐著假山上的石頭,一邊乾嘔著,一邊求饒。

    “你不要,我要啊!”方傑哪裡管得了那麼多,一刀直接從假山這頭捅了過去,不過這話只有他明白,因為只有殺了寶象,他才能拿到剩下的連城訣秘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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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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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合葬任務完成——門派擂臺賽開啟!

    方傑想隔著假山擊殺寶象的同時,寶象又何嘗不是這樣想的?

    寶象之所以跟方傑求饒,實則是想轉移方傑的注意力,所以,就在方傑一刀捅過去的時候,那邊也遞過來了一柄長劍,結果“噗噗”兩聲,兩人同時中招,寶象的長劍捅進了方傑的小腹,而方傑的血刀也削掉了對方送過來的右臂,順便還刮掉了對方肩膀上的一塊血肉。

    雖說剛才這一回合是個兩敗俱傷的局面,但區別還是有的,方傑被刺中了小腹,傷勢自然要比寶象嚴重一些,可方傑卻削掉了對方攻過來的手臂,所以接下來的一回合就看出結果了。

    方傑忍住腹中劇痛,運足內力右手順勢揮刀橫切,鋒利而蘊含霸道真氣的血刀不僅將假山的石塊平滑地切成了兩半,連帶寶象的脖子,也劃開了一道口子,若不是寶象躲閃的及時,恐怕腦袋就要這麼分家了。

    “師弟夠陰狠!”寶象不由得大駭,怪叫了一聲,再也沒有爭鬥的心思,捂住脖子,連連飛退,一心想退到院牆邊上逃離此地。

    “彼此彼此!”方傑很快察覺到寶象想要逃跑,心知若是比輕功,自己肯定追補上他,連忙閃過假山,再又將血刀砸了出去。寶象此時身上再也沒了武器。雖說看到血刀飛了過來,可已經騰空地他無法向兩側閃躲,只能身體平仰,堪堪躲過,便在此時,忽然看到一道人影騰空而起。定睛一瞧,正是方傑,但見其人在空中,身形大開大合,雙手高舉過頭頂。似乎要擺出一個至上而下劈落的姿勢。

    此時寶象心中甚是覺得奇怪,一來明明看到方傑的血刀已經被其扔出,此時他手中已經什麼武器都沒有,二來方傑飛得這麼高,等他落地之時至少還離自己還有三尺距離。對方就算手中還有武器,也根本打不到自己身上。

    就在寶象疑惑不已的時候,忽見空中紅光一閃,已經在降落的方傑手中又出現了一柄血刀,寶象心中大駭,不知道方傑是怎麼又弄到武器的,不過轉念一想。就算有這柄血刀。落地之時也劈不中人,念及此處,寶象心中不由得暗笑,方傑武功雖然不錯,卻少了打鬥經驗,對攻擊距離地判斷,完全錯誤。

    便在寶象寬下心來之際,忽見半空中的方傑再又將血刀朝他甩出,寶象不由得一呆。一邊暗罵對方竟然將血刀門的寶刀當暗器使。一邊來不及細想,連忙腦袋一側。只聽“鏗鏘”一聲,那柄血刀險而又險地從寶象臉頰劃過,插入了石板之中,炸得碎石紛飛,蕩起一陣煙塵。

    “此人若是武功大成,以他這陰險毒辣的招式,恐再無人是他的對手了……”寶象暗暗心驚和佩服地同時,也徹底的放下了心中的石頭,雖然他現在已經側過頭,看不見方傑正在做什麼,但自己腳下已經踩實落地,暗想那個厲害的師弟就算落地之後再弄一柄血刀,也是砍不中他了。

    不過,心中雖這麼想著,寶象仍是不敢大意,身形還未站穩,便又下意識地回頭望去,這一望,寶象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絕望地大叫了一聲,因為這一眼是他在這世上最後的一眼了,但見即將落地地方傑劈落的姿勢不改,手中確實沒了血刀,但手中卻多了一杆七尺來長的銀色鐵槍。

    雖然這一招並無任何招式,就是猛然向下直劈,但寶象已經來不及反應,本來已經成45度角快要站定的他,“蓬”地一聲悶響被這一槍又劈倒了回去,硬生生地砸在了院牆上後,並未反彈回來,而是“嘩啦”一聲,整個人直接將院牆破成了兩半,剛一落地,落下來的碎磚瓦礫便已將其埋了進去。

    方傑心知這動靜鬧大了,說不定官兵馬上就要到,趕忙上前將磚石搬開,割下寶象那睜著死不瞑目雙眼的人頭裝進乾坤戒後,快速離開了現場。

    一邊朝西門外跑去,方傑一邊對寶象的人頭道:“別這麼瞪著老子,你死地不冤!血刀不夠長,但花鐵杆地鐵槍卻夠,在下265級的基本棒法,雖使不出招式,但劈死人還是綽綽有餘的……哦,還有,你若真跑了,弟子還可以在你背後開黑槍……”

    “黑槍”,自然就是剩下的那把金火槍了,方傑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將其帶在身上,這玩意屬於保命的傢伙,不到萬不得已,方傑是決計不會拿出來的,如果剛才寶象真的跑出了院牆,為了神照經,追不上對方的方傑,就只能用這玩意了,不過運氣不錯的是,虛虛實實地幾招總算解決了精明地寶象,這火槍只有以後再用了。

    此時,城內已經湧出了無數的官兵,不過這對兩手空空地方傑來說已經沒什麼問題了,迅速回到土地廟後的亂葬崗,將綠菊種在了墳墓上,種到第十朵時,系統終於發出了久違的提示。

    系統提示:你已經完成了合葬系列任務。

    本應大喜的方傑卻悵然地歎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果然要死絕了才罷手……”

    不過,欣喜還是有的,總算弄到了寶象的人頭,這次出去,神照經就齊了……只是不知道現在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若是從時間上來看,已經過去了四個多月……想到這裡,方傑迫不及待地往外面走去。

    剛一出土地廟,眼前一亮,外面居然是大白天正午----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回到了遊戲世界!

    不過還是有個問題……玩家去哪了?方傑忽然發現,以往熱鬧非凡的官道上,竟然一個玩家都沒看到,這讓方傑不得不懷疑,自己是否還未離開同人副本,抑或是又進入了另外一個同人副本。

    就在方傑驚詫間,突然收到系統提示:你有三百六十七封未讀短信,是否現在就閱讀?

    方傑還沒來得及查看,又接到了一則系統提示:離門派擂臺賽報名、開賽時間還剩下五分鐘,請抓緊時間做好賽前準備!

    “開賽?門派擂臺賽?”聽到這則提示,方傑不由得一呆,瞬間明白了過來,這條提示中隱含了兩個重大的資訊:第一、同人副本和外面世界的時間是同步的,否則本來是在“未來”半年後開啟的門派擂臺賽,不可能在今天舉行;第二、自己確實已經回到了正常的遊戲世界,之所以路上沒有玩家,估計要麼是參加比賽,要麼是觀看比賽去了……

    念及此處,方傑哪裡還有時間去看什麼短信,當即打開了門派擂臺賽的系統面板,只隨意流覽了一番,便立即點了報名,接著趕忙往荊州城西門集市奔去,因為他剛才看了一下報名規則,發現要想參加門派擂臺賽,除了通過系統報名之外,還得去本門的練武場上擂臺參與比武,如果比賽開始三十秒之內無人上臺,作自動棄權處理。

    “五分三十秒……”方傑一邊施展輕功飛奔,一邊在心中計算著自己是否能按時趕到,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時間應該剛好夠,不過問題是,方傑也沒時間做什麼準備,甚至連整理倉庫的時間都來不及,如今只能趕鴨子硬上,聽天由命了。

    此時血刀門基地內,已經幾乎看不到什麼玩家,而在上次方傑找善勇出師的那個大擂臺廣場上,卻是萬人空巷,人山人海,呼聲震耳欲聾,但見無數打擂平臺懸浮在空中,而四面八方也都是懸空的觀戰看臺。

    看臺上,無數玩家興奮地揮舞著血刀吼叫著、歡呼著,但由於玩家的門派服裝非常統一,黃色的袈裟,深紅色的僧帽,火紅色的血刀,所以整個場面看起來雜而不亂,一片紅黃相間之色,當真是絢麗多姿,波瀾壯闊,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門派向心力和凝聚力在玩家們心中滋生著、湧動著,蕩起層層波浪,彌漫在整個練武場的上空。

    不僅血刀門如此,江湖上所有門派的練功場上都是如此,因為這次門派擂臺賽,遊戲系統盡可能地減少了副本分流的手段,就拿血刀門來說,近六百萬血刀門弟子,只放到一個比武擂臺副本現場觀戰,充分利用空間的優勢將整個天空弄成了一個巨大的球形看臺,所有的比武擂臺則在球體內。

    而所有玩家可以通過遊戲提供的“千里眼系統”調整自己的視距,可以無阻隔,無延遲,隨時選擇自己想要觀戰的擂臺,現場“近距離”觀戰擂臺賽,這樣一來,所有玩家就都能夠坐在一起觀看比賽,胡吹亂侃,或是支持自己的偶像,為他們加油,而那些參賽的玩家,虛榮心又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想想都激動,幾百萬、上千萬人同時吶喊,為自己歡呼,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場景!

    當方傑鑽進練武場,被系統自動傳送到自己座位的時候,頓時被眼前這火爆的一幕給震撼了,不過沒等他坐下,也沒來得及查看比賽具體規則,便又被傳送到了一個大擂臺上……

    遊戲公告:門派擂臺賽,現在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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