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明] 網遊之金庸奇俠傳 [全書完]

無涯

第三百六十二章 毒娘子

    「等一等！」

    見墨言已經爆發了，方傑連忙一邊向後退去，一邊連連擺手道：「姑娘又誤會了，我是他們的媒人，又怎麼會袖手旁觀呢！」

    一聽這話，墨言愣了愣神，只好收回了招式，暗想方傑這話可能是真的，要不然，他也不可能這麼瞭解兩人的遭遇。

    正念及此處，只聽方傑又苦嘆道：「唉！姑娘來之前，我就已經打算犧牲自己的性命，拿出自己所有的積蓄讓這對苦命鴛鴦遠走高飛了，不信……不信你問他們！」說這話的時候，方傑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也不知道段寒雲和江曉月是否會幫他說話。

    方傑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當墨言徵詢般地將目光移向段寒雲的時候，段寒雲咧著嘴，眼角掛著淚珠狠狠地點了點頭。

    顯然，段寒雲已經搞清楚了方傑的目的，忽悠這麼半天，就是想省掉那10萬兩黃金，他心知自己拿不出來這麼多錢，感激方傑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不會順水推舟呢？不過，他的眼淚不是哭出來的，而是笑出來的，而且由於忍得很辛苦，笑容確實比哭還難看，倒是沒讓墨言懷疑。

    而一直蹲在地上的江曉月，感受到墨言將目光移向自己後，也埋著腦袋不停地點頭，她之所以點頭，倒不是為了省那10萬兩黃金。而是她知道，自己若是這麼不講義氣，恐怕方傑地小命就要搭在這裡了，這和她的任務目的是背道而馳的，所以，她也只能不情願地配合方傑了。

    「原原來，是是是我錯錯怪你了……」墨言吸了吸瓊鼻，輕嘆一聲道：「那那你們三個，都走吧，我我們不收你們的錢了。」

    光只聽墨言的語速和結巴的重複程度。方傑就知道對方的情緒已經漸漸平靜下來了，自己也已經安全了，心中鬆了口氣的同時，感激涕零地抱拳道：「那就多謝姑娘了！姑娘的大恩大德。在下日後定當相報！」說罷，連忙一前一後拉起雙手遮面地江曉月和段寒雲，抬腿便往外面走去。

    「慢著！」

    剛走出三步，身後便傳來了一聲冷哼，聽聲音並不是墨言的。方傑三人不由得心頭一驚，身形一頓，趕緊又加快了腳步，心中求爺爺告奶奶。祈禱著後面那人叫的不是自己。

    「站住！」

    當第二聲冷哼傳來的時候，五毒教弟子讓開地通道已經完全被堵死，方傑三人同時哀嘆一聲，不得不定在了原地，當他們緩緩轉過身向後看去的時候，正巧見到了十分詭異的一幕，只見一名峨嵋派女弟子一邊款款朝他們走來。身形相貌也開始發生著變化。那女子走到第三步時，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名五毒教女弟子！

    「大姐！」

    「老大！」

    「姐姐！」

    一時間。周圍的五毒教弟子叫什麼地都有，但綜合起來分析的話，這名女子的身份已經呼之慾出了！

    「毒、毒娘子！」方傑結結巴巴地嘀咕了一句，心中是萬念俱灰。

    只一瞬間，他便猜到了很多事，這五毒教門派首徒毒娘子，早已化裝成一般的玩家，潛伏到了雜牌玩家陣營中，難怪五毒教玩家出現地時機拿捏的那麼好，原來自己這幫人的動向早已被對方掌握，難怪黃裳說在場有三名高手，方傑一開始還以為那名高手是段寒雲，如今看來，應該是此人！

    但這還不是最關鍵的，真正讓方傑膽寒的是，先前發生的所有事情，毒娘子都已經親眼看見，親耳聽見，他所編造的故事，絕對瞞不過毒娘子，而且九陰殘篇在自己身上地事情，已經被毒娘子知曉，這下……這下真地大條了！

    「哼！」走到三人面前，毒娘子面無表情地將三人一一掃過之後，冷笑道：「三位這齣戲演的好啊，不如再演一場戲劇讓大夥笑笑？」

    毒娘子打量方傑地同時，方傑也在觀察著對方，心想果然是最毒婦人心，眼前這號稱「毒娘子」的女人，長得那是一個妖嬈嫵媚，特別是那甜美帶點嗲聲地語調，讓人心裡酥酥的忍不住抱在懷裡蹂躪一番，可這女人的氣質，妖嬈中透露著一絲詭異和狠毒，讓方傑感到全身寒毛豎起，心底生出一股強烈的危險信號。

    蛇蠍女人----方傑很快給出了一個評價。

    「怎麼？不說話？不說話就是不演啦？」毒娘子輕笑一聲，將目光定格在了方傑的臉上，嬌嗔道：「這位少俠也真是的，人家都已經以真面目示人了，您就不能滿足一下小女子的一點點好奇心麼？」

    方傑下意識地摸了摸臉蛋，吶道：「在下還是喜歡小白臉一點，這樣跟姑娘可能更般配一些。」

    「呸！一對狗男女！」江曉月忍不住給了這兩位一句評價，她也不是傻子，方傑能想明白的事情，她自然也想的到，她對方傑本來就沒什麼好感，這一點就不說了，至於容貌不比她差的毒娘子，不論從妒忌心理還是從忘情閣的宗旨來說，她都不會給什麼好臉色，如果有機會，她肯定會殺了毒娘子。

    毒娘子的目光頓時被江曉月吸引了過去，上下打量了一番後，輕笑道：「喲，這位姑娘生得倒是標緻得很哪……」只說完這半句，毒娘子的語氣已經變得狠辣無比，但面上還是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就是不知道往這漂亮的臉蛋上面撒一包毒粉，會是個效果，奴家真的很期待啊！」

    江曉月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打架拚命她不怕，怕就怕人家把她給毀容了，就算到時候保住了性命，恐怕也沒臉活下去了。

    見毒娘子神色不善，一旁的墨言連忙拉住了對方的胳膊，小聲求情道：「姐姐，他們是可憐人，你就放過他們吧……」

    「呵，可憐人……」毒娘子摸了摸墨言的腦袋，輕嘆道：「這個世上，又有哪個不是可憐人呢？」

    嘆到這裡，毒娘子再次將目光移向了方傑，面無表情地道：「交出九陰殘篇，奴家可以讓你們死的痛快一點。」

    「嘁！老子不會主動自殺啊！」方傑像是看白痴一般白了毒娘子一眼，道：「我跟藥罐是朋友，還請姑娘高抬貴手！」

    方傑是從藥罐那裡得知毒娘子的名號的，而藥罐既然是遊戲使者，想必跟這毒娘子關係非淺，他甚至推斷，自己選擇強者路線之後，藥罐有可能會重新選擇扶持對象，那麼首選對象，應該就是毒娘子了。

    如今不需要對任何人承擔責任的方傑，也不管那麼多了，只要能活命保住身上的基本秘笈，是神是鬼，都拉出來當擋箭牌，剩下的就看能否能鎮住對方。

    聽說方傑跟藥罐有交情，毒娘子果然愣了愣神，但隨即便笑了起來：「公子跟藥罐有交情，那是你們倆之間的事情，再說了，藥罐名氣那麼大，知道他名號的人，沒有千萬，也有百萬，奴家怎麼知道公子是信口雌黃呢？」

    方傑正想爭辯兩句，毒娘子卻不給他機會：「奴家已經見識過公子的口才了，不論公子現在說什麼，奴家都不會相信……不過呢，若公子真的跟藥罐有些交情，奴家也不好薄了他的面子，別說奴家沒給公子機會，只要公子能打贏我，那奴家便放你們離開，如何？」

    一聽這話，只見方傑神色變幻了數遍，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明顯是沒什麼底氣，毒娘子不由得自信地笑了笑，暗想管他是哪裡冒出來的高手，反正就算是前十名門派首徒，也未必是自己的對手，這一次，吃定此人了，九陰殘篇……一想到這個頂級殘篇，毒娘子笑得更開心了。

    不過，就在毒娘子愈加得意之際，忽見方傑一臉不情願地搖頭嘆道：「雖然在下明知不是姑娘的對手，但……但是……唉！那、那就只好打一場了……可是姑娘說話一定要算數啊，萬一在下僥倖贏了，你可得一定放我們離開！」

    「那是自然！」毒娘子自信地一笑，而周圍五毒教弟子紛紛側過了臉去，不忍再看方傑，心想這小子簡直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敢跟我們老大叫板，先不說打不打得贏，就算贏了，這小子也是死定了，因為……因為咱們大姐大從來就不是言而有信之人，她的話，你能信麼？

    雖然毒娘子許下了承諾，但方傑還是一副懵懵懂懂，猶猶豫豫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有底氣的人，毒娘子等了半天也不見他開口挑戰，不由得一臉不耐煩地諷刺道：「要打就快點兒吧，你還是個男人麼？先前吹鬍子瞪眼的那股氣勢跑哪兒去了？難道你就這張嘴厲害麼？」

    「我、我在做戰前準備！」方傑紅著臉爭辯了一句後，伸了伸腿，甩了甩胳膊，扭了扭脖子，將一套完整的廣播體操做完之後，才小心翼翼地退了幾步，擺出黃飛鴻那經典的把式，勾來勾手掌，鼓足了勇氣才結結巴巴地道：「來、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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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淫蕩「夾」擊

    方傑突然擺出這樣的動作，頓時引來了周圍五毒教玩家的笑聲，甚至包括本來想阻止方傑的段寒雲和江曉月也忍不住被方傑的動作給逗樂了。

    毒娘子沒有笑，因為先前方傑跟黃裳切磋的那一幕，她是看得清清楚楚，雖然方傑前前後後只出了兩招，但其出招速度明顯已經超出了常人，而方傑的那副嘴臉，她也已經見識過了，所以方傑越是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反而越引起了毒娘子的警惕。

    不過轉念一想，毒娘子又覺得實在沒什麼好擔心的，遊戲裡三億多人，有可能打得過自己的人，用一隻手掌都能數得過來，她可不相信自己運氣這麼好，突然撞上江湖排名前十名的高手……而且，就算撞上了，她也有絕對的把握拿下對手！

    「先不要近身……」身為頂級高手，儘管打心眼裡沒把方傑當回事，但毒娘子還是保持了一貫的謹慎,從腰間取出一卷通體血紅的長索，看上去很是堅韌，正是五毒教弟子人手一把的軟紅蛛索。

    「哇塞，美女想玩啊！我喜歡！」方傑誇張地感嘆了一聲，再次勾了勾手掌。

    和古墓派的銀索金鈴一樣，軟紅蛛索同樣是鞭法武器，同樣是門派寶物，同樣有一門以這種長索命名的鞭法，由於擔心方傑的出招速度太快，毒娘子決定先用鞭法控制距離，等摸清對方的虛實後再近身格鬥或是施毒，可惜，還沒等她出招，就被人嘴巴上佔了便宜。

    「是啊，既然少俠喜歡，那奴家就陪少俠玩個夠！」

    毒娘子和黃裳不同，喜怒哀樂不會表露在臉上。順著方傑的話調笑了一句後，單手一揚，正要出招，卻不想退到一旁的江曉月突然攔在了方傑身前，目光緊逼毒娘子，大聲道：「我跟她打！」

    「一個娘們湊什麼熱鬧，滾一邊去！」

    方傑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把江曉月推開，似乎沒什麼防備的江曉月登時一個踉蹌。被推開了好幾步，正要回身，卻忽感屁股上一陣麻麻的感覺，這才意識到，剛才方傑的那一巴掌正好拍在了她的翹臀上，一股羞意頓時湧上心頭，不知所措地呆在了原地。

    「嘁……明知道老子擺出地是黃飛鴻造型，還拿屁股對著我的手顯擺！」方傑翻了個白眼。給自己找了個吃人家豆腐的理由。

    見毒娘子瞟了江曉月一眼後。重新將目光鎖定在方傑身上，可剛一抬手，另外一邊的段寒雲卻莽莽撞撞地衝到了方傑身邊：「天明兄，還是我來吧！」

    毒娘子頓時臉色鐵青，一股有力無處使的悶氣湧上了心頭，不由得暗罵這三個人真是麻煩透頂，早知如此，還不如剛才直接群毆了這三人……不過，毒娘子也明白，九陰殘篇在方傑身上。如果採取群毆戰術的話，到時候混亂之下，指不定會被某個包藏私心的同門給揀去了，這種事還是自己親自動手更踏實一些。

    「大人打架，小孩子湊什麼熱鬧！」方傑很快以同樣的方式把段寒雲給拍到了一邊，這才重新對毒娘子勾了勾手掌道：「來吧，我準備好了，保證這次沒人再幹擾！」

    毒娘子嚥下一口惡氣，好整以暇地抖了抖軟紅蛛索。就在大家放鬆警惕之際。陡然勁走螺旋，一式蛛網織天。軟紅蛛索在方傑眼前連變數種招式，從方傑身後地地面倒捲上來。直抽對方的屁股。

    「還真打算玩啊！」方傑怪叫一聲，腳步不動，仍然是紮著大馬步，側身迎著毒娘子，就在長索即將抽到屁股上時，方傑擺在後面的右手猛然從背後斜插，只聽「嗤」地一聲，右手手掌居然硬生生地將長索給抓了個正著！

    顯然，方傑已經不是第一次抓住這種鞭子武器了，第一屆華山論劍時，方傑便將白凝的銀索金鈴給抓住了，如今時過境遷，無論是招架還是出手速度上，方傑更是今非昔比，毒娘子施展的鞭法，在方傑眼裡簡直是像放慢動作一般，毫無威脅。

    然而，毒娘子的這一招，遠遠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就在方傑以為自己已經控制住對方的鞭法技能同時，軟紅蛛索的末端像是長了眼睛一般，順勢一轉，居然從胯下繞到了前面，直擊方傑地下陰！

    等方傑發現不對勁地時候已經來不及閃避了，心念急閃之下，雙腳同時猛地往地上一蹬，整個人就這麼樣子十分難看地騰空而起，延緩軟紅蛛索末梢擊中自己的同時，右手仍然抓住長索的那一頭，而左手迅速往自己的胯下一掏，險而又險地在長索擊中自己命根子一剎那抓在了手中。

    方傑原地起跳的動作本來就已經難看至極了，再加上右手看上去像是在摸著自己的屁股，左手卻又像是在自慰，在半空中的樣子，別提有多猥瑣了，可偏偏不可否認的是，這個動作非常有效而實際，硬是將毒娘子的招式給完全化去，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下流！」

    「猥瑣！」

    「淫蕩！」

    遠處看不清狀況的觀戰玩家紛紛側目不已。

    方傑當然不知道下面地玩家在想些什麼，雖然此時的狀況與預想的有些不一樣，但仍然還在可以控制的範圍之內，就在抓住長索的一剎那，方傑利用臂力上的絕對性優勢，猛然將長索往回一扯！

    根本沒料到方傑居然用這種動作抓住自己長索的毒娘子，哪裡還來得及反應，整個人頓時被手腕上的一股大力給帶飛了過去……其實，就算她反應過來也沒用，因為先前兩人之間的距離實在太近，為了更好地地發揮鞭法，毒娘子只放開了一大半軟紅蛛索，另外一小半還纏在手臂上，這麼快地時間裡。她根本來不及掙脫。

    與此同時，先前被方傑推開的江曉月和段寒雲也動了，這兩人都學了凌波微步，而且一個在左，一個在右，兩人同時包抄上去地結果，便是逼得毒娘子不敢在空中強行向兩側閃避，只能直直地悶頭朝方傑飛了過去……

    「噗、噗噗！」

    連續三聲悶響劃過了長空。全場突然寂靜了下來，所有在場的五毒教弟子和其他玩家，臉上地表情忽然間變得異常豐富起來，似笑非笑，死哭非哭，似感嘆，又似羨慕，總之。很奇妙。很讓人無語……

    此時，最無語、最鬱悶的，不是那些玩家，也不是五毒教弟子，而是毒娘子，因為她已經趟在了地上，而且腦袋現在正在被方傑騎著，兩人擺出的造型極為淫褻……

    就在剛才落地的那一瞬間，毒娘子一頭紮進了方傑的兩腿之間，其實這也很好理解。飛到半空中的方傑本來就是雙腿張開的，而無法左右橫移的毒娘子在慣性作用之下只能向前飛，方傑倒也光棍得很，一點不懂憐香惜玉地干脆雙腿一環，將毒娘子地腦袋給「抱」了進去！

    這倒也罷了，方傑玩了一招「雙腿鎖喉」還覺得不夠保險，雙手還同時鬆開了軟紅蛛索，一左一右掐住了毒娘子的脖子，那樣子哪裡像是一個高手在打架。簡直是一潑婦在跟人耍無賴。可不得不說的是，實際效果非常不錯。扎進方傑的雙腿後，毒娘子再有人無法動彈分毫。

    有人可能會問。毒娘子的腦袋被制住了，但雙手還沒被制住啊？

    這個問題的答案就在江曉月和段寒雲身上，以這兩人的輕功，瞬間衝到毒娘子跟前根本不是什麼問題，毒娘子確實反抗了，但左手剛一動，左邊的段寒雲便施展一陽指獨門絕技，瞬間廢了毒娘子地左臂，右手還沒抬起，右邊地江曉月便用天山折梅手，一招斷了她的手腕，並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施展凌波微步用毒娘子的軟紅蛛索將其全身來了個五花大綁。

    有時候，女人玩綁票的時候，比男人還瘋狂……

    其實從一開始，方傑就沒打算跟毒娘子單挑，先不說五毒教那防不慎防的毒藥，就說毒娘子在作出保證後，其他五毒教弟子作出的反應，方傑都知道今天無法善了，既然人家當自己是傻子，那就看誰比誰傻了。

    段寒雲和江曉月突然冒出來說要替方傑單挑，都是在方傑的授意下進行的，剛開始的時候，這兩人為了避嫌，特意站開了老遠，而且還是站在一個方向的，而後利用這個替方傑單挑地機會，拉近了與場上的距離，而方傑那左一推，右一推，就是為了把這兩人推到不同方向去，好在關鍵時刻，對毒娘子進行左右夾擊。

    只要能控制住毒娘子，不光過路費省了，小命也肯定保住了，除非毒娘子被殺了，或者自殺，這個可能性雖然有，但極小，方傑可不相信身為門派首徒的毒娘子寧願被殺也要跟自己賭氣……退一萬步講，實在不行，那就同歸於盡，反正方傑絕不吃虧。

    「唔唔唔……」欲哭無淚的毒娘子不停地扭動著脖子，想逃避這個難堪的姿勢，她甚至都感覺到了除了方傑的那兩隻噁心的大手之外，還有一個的東西在頂著自己的喉嚨，可是，無論她怎麼喊叫，就是喊不出聲，只能在那裡拚命地掙扎。

    毒娘子地嗚咽，終於讓周圍那些五毒教弟子驚醒了過來，雖然這個姿勢……確實……確實……可人家畢竟是老大啊，若不是這三人聯合出手，老大怎麼會這麼輕而易舉地被人給制住呢？

    「媽的，放開我們老大！」有人怒罵了起來。

    「你娘地，老子不放怎麼滴！」方傑凶巴巴地抬眼一瞟，怒罵之人立即噤聲，側過了臉去。

    「你你們以多欺欺欺少，不不不不講講規規矩，放放開我姐姐！」一聽這話，就知道是那個墨言，顯然又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了。

    「我草！」早已恢複本色地方傑，當即吐了口口水，理直氣壯地道：「我們就只有三個人，你們有三萬多，這到底誰在他媽的以多欺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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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看人識性

    「你、你想怎麼樣？」

    由於毒娘子被制住了，又被方傑掐得沒辦法說話，在場的只有墨言來主持大局了，雖說她也知道毒娘子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這三人，但她實在沒想到居然有人比毒娘子更陰險，如今這情況，已經由不得她做主了。

    「簡單！」已經掌握主動的方傑沒再演戲，沉聲道：「只要我們安全了，我就放過她！」

    墨言正要答應，卻見躺在地上的毒娘子拚命地在那裡搖頭，顯然是氣急敗壞之下想跟方傑拚命，就在這時，只聽「啪」地一聲，方傑當即一個耳光甩了過去，毒娘子那嬌嫩的臉蛋上頓時多了一個五指印，只聽方傑哼笑道：「想死啊？可以啊！如果你想從門派首徒的位置上下來的話。」

    一聽這話，毒娘子當即停止了掙扎，眼珠子開始不停地轉著，喉嚨裡「嗝嗝」了幾聲，似乎想說話，見這情形，方傑笑了笑，稍稍鬆開了毒娘子脖子上的雙手，毒娘子乾咳了半天后，才聲音沙啞地道：「你、你贏了，我放你們走！」

    「你唬誰呢？」方傑根本不管什麼憐香惜玉，「啪」地一聲又是一巴掌下去：「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當老子是白痴麼？不要以為你長得漂亮一點，老子就捨不得打你！」

    「信不信我現在就自殺！」毒娘子聲音低沉地威脅道。

    「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的臉給劃了？」方傑當仁不讓。

    毒娘子不由得一呆，和江曉月一樣，死倒是不可怕，大不了花點時間練回來，可是臉被人劃花了，那可比死還難受。雖然她確實可以向系統申請不完全自殺，但整個過程有三十秒反悔時間，可她一秒也不想讓在場的幾萬人看到自己醜陋的模樣，所以這一輪威脅。方傑贏了。

    見毒娘子不說話了，方傑微微一笑，又道：「只要姑娘陪我們走一趟，到了巴的甸鎮，我們就放了你。」

    「萬一你們言而無信，半路上殺人滅口怎麼辦！」毒娘子自己本來就是個言而無信的人，所以以她地思維邏輯，自然不相信方傑會放過她。

    方傑聳了聳肩，笑道：「你沒得選擇。這是你唯一能活命的機會。」

    說這話的時候，方傑心中不禁暗暗佩服毒娘子的堅韌心性，受了這麼大地委屈，被人騎著腦袋，到現在居然一滴眼淚都沒掉，這種女人才是最可怕的。所以暗自提醒自己，絕對不能心慈手軟。否則對方就會像毒蛇一樣反咬一口，置他於死地。

    此時，全場寂靜一片，都在等毒娘子的回答，有的人擔心無比，有的人卻暗自幸災樂禍，還有的人在意淫般地幻想著若是自己也能像方傑那樣騎一騎五毒教第一美女，做鬼也值了。

    「好！希望你說話算話！」猶豫了半天后，走投無路的毒娘子最終還是答應了方傑的條件。

    方傑滿意地笑了笑，雙手一邊扣著毒娘子的頸脖。一邊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來。左右掃了江曉月和段寒雲一眼道：「你們跟在後面，從兩旁策應。我居中……放心，她翻不了天。三米之內，沒人比我出手快，也沒人擋得住我地一拳。」

    方傑這話與其是對江曉月和段寒雲說的，倒不如是在警告毒娘子，他可不想這一路上出現什麼狀況。

    在方傑的威脅下，毒娘子只得發出了讓路的命令，幸好參與圍剿的這幾萬五毒教弟子都是毒娘子一手組建起來的五毒教核心團隊，所以並未出現像得勝山丐幫地那種情況，五毒教弟子們很快讓出了一條出路，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這三人挾持著本門首徒離開。

    「你可一定要說話算話！否則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半路上，毒娘子怨婦般地警告著方傑，至於掐住自己脖子上的那只佔她便宜地髒手，她根本視而不見，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害羞和矜持，似乎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都跟她沒關係似的，這樣一個有點不正常的女人，讓挾持她的方傑不禁有些發怵，甚至有些後悔得罪了這種人。

    「幸好戴了人皮面具……」方傑回頭看了看，發現一大幫子五毒教弟子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顯然，沒人相信方傑的話，也沒人願意就這麼看著方傑三人遠走高飛，一旦有機會，他們不介意一擁而上，將方傑揍得連爹媽都認不出來。

    「你讓他們退下！」方傑覺得脊背有些發涼。

    「他們自己跟上來的，我有什麼辦法。」毒娘子冷哼一聲道：「你要是怕了，現在就殺了我！」

    方傑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忍住了，後面的這幫人顯然是不會聽從毒娘子的號令了，或者說，就算聽，毒娘子也不會讓他們走，這是毒娘子目前唯一的一點可以用來制約方傑地資本，所以方傑地這個要求提了也是白提，對方肯定不會就範。

    「只要你說話算數，我保證不再找你麻煩！」見方傑吃癟，毒娘子顯得有些得意，這是她好不容易佔據的一點點主動權。

    「放心！」方傑白了毒娘子一眼道：「我這人，人家敬我一尺，我敬人家一丈，要不是你先前根本就沒打算放過我，我也不會用這種手段！」

    毒娘子冷笑一聲道：「哼！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我沒打算放過你？難道你學了讀心術不成？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其實毒娘子這個問題也是江曉月和段寒雲想問地，雖然他們先前也十分懷疑毒娘子的保證，但卻抓不到證據，之所以聽從方傑地安排，也只是為自己打算，對於方傑的這種行為，他們心底還是有一點點牴觸的，畢竟最先言而無信的不是毒娘子，而是方傑，這是事實。

    「嘿！」方傑嘿笑了一聲道：「其實有很多方面能說明這個問題。九陰殘篇這種絕世殘篇，你身為門派首徒會不想要？你混進玩家人群是為了什麼？難道僅僅只是為了報復？為什麼等我拿到九陰殘篇之後，你才讓你們的人動手？你搞出這麼大的仗勢，難道僅僅只是為了收過路費？」

    「這只是其一。」見毒娘子想要反駁，方傑根本不給她機會，繼續道：「其二，你在拍胸脯保證的時候，你們那些人的神色明顯有點不對勁，看著我的眼神的是一種幸災樂禍的憐憫，而且，你抓住了一條語病，你只答應放過我，可沒答應放過我的秘籍。」

    「你、你……我只是順著你的話說，哪裡這麼想過？」毒娘子不由得神色一變，有些無力地爭辯了一句。

    其實她開始確實沒這麼想過，但方傑提出要求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忽略掉了這個問題後，她心思就活躍了起來，當然想順著桿子往上爬，到時候就算言而無信，她還能給自己找個恰當的理由，而這麼點小心思，卻被方傑給牢牢地抓住了，或者說，這本來就是方傑在試探她的陷阱，她卻義無反顧地跳了進去，只能怪她自己太急功近利了。

    「嘿嘿！」方傑又嘿笑了兩聲，也不反駁，而是繼續道：「其三，一個人的言行舉止和各方面的細節，都能反應出一個人的性格，而性格又能夠決定其在遇到選擇的時候，會走哪條路，所謂性格決定一切，細節決定成敗，通過觀察，我已經瞭解了你的性格，比你更多的注意到了一些細節。」

    說到這裡，方傑微微一笑，道：「依我看，你這種人，性情剛強出眾，行事積極，反應快，機智果斷，但急躁膽大，頑固不化，自以為是，心性毒辣，嫉妒心強，牙齜必報，凡事不講情面，險惡陰狠……這種人，你認為我會相信你嗎？」

    「你！」

    毒娘子身形一頓，憤怒而又不可思議甚至有些惶恐地瞪著方傑，她實在沒想到方傑居然將她批得一無是處，但她不想承認又不得不承認的是，方傑句句中的，三言兩語便將她的性格概貌總結了出來，她甚至覺得方傑比她自己還瞭解自己。

    「怎麼？無話可說了嗎？」方傑笑了笑，架著毒娘子的頸脖繼續往前走去。

    只看毒娘子那惶恐的表情，一旁的段寒雲和江曉月便知道方傑並沒有說錯，只是讓他們覺得十分好奇的是，方傑到底從哪看出這人的性格的，這也太玄乎了一點吧？

    也不知道是好奇心驅使，還是有意跟方傑賭氣，江曉月忍不住問道：「那你說，我是什麼樣性格的人？」

    「你？」方傑笑看了江曉月一眼道：「秉性嚴正有操持，為人剛強有主見，性情激烈易走極端。好惡分明，是天生的頑固分子，主觀意識很強，典型的個人主義者，有很強的好奇心，凡事皆憑一時之興趣，難有堅持到底的恆心，缺乏耐性，常中途而廢……」

    江曉月呆了，徹底地呆了，方傑的這番評價居然絲毫不差，這、這怎麼可能？

    「那我呢？」見方傑似乎真有點邪乎，段寒雲也忍不住問了一句。

    「哎，你們有完沒完？」

    方傑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正要說話，卻冷不丁接到了一則短信提醒，打開一看，正是藥罐發來的：「方兄，首期十枚十成丹已經奉上，請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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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無知也是一種罪

    看到這則短信。方傑不由的大喜。

    這可是十枚十成丹啊！別的不說。如果將這十枚十成丹全部用掉。怎麼樣也能達到一些公共武功練到300級的條件。這以後的路就好走多了！

    十成丹是隨短信附寄來的。隨時可以取出來。他實在沒想到僅一天時間。藥罐就弄來了十枚十成丹。錢不離手不是說要等幾天才行嗎？

    心念一轉。方傑明白了過來。這麼多年過去了。想必藥罐也賺了不少錢。臨時拿出十枚十成丹根本不是什麼問題。這倒不是藥罐想幫方傑。而純粹是為了自己考慮。一旦方傑收下了這些十成丹。那麼他所占的股份必然要相應的轉手給藥罐。而如今市場即將大幅波動。越早收回方傑的股份。藥罐賺的錢越多。而且還能做個順水人情。何樂而不為呢？

    但不管怎麼說。私心歸私心。人情歸人情。方傑對藥罐還是心存感激的。既然對方夠意思。那自己也投桃報李一下吧……想到這裏。方傑給藥罐回了一條短信：“大恩不言謝。順便問一句。毒娘子跟你什麼交情？她現在在我手上。只要我一使勁。她小命就沒了。”

    “什麼？她怎麼的罪了你了？”藥罐很快發來了短信。語氣顯的極為震驚和不可思議：“她、她那麼厲害的武功和毒技。怎麼會落到你手裏？你千萬別動手啊。她可是我的大客戶。又是同門……老方。賣我個面子。把她放了吧！”

    “我也想啊。可是我放了她。她不會放過我啊！”方傑笑著回復道：“在我身後。還跟著幾萬名想置我於死的的五毒教弟子。你說我怎麼敢放？聽你這意思。她好像不是什麼候選人吧？既然不是。你操啥心。難不成你跟她有一腿？”

    那邊的藥罐不由的大駭：“我靠。我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啊！那個蛇蠍女人。陰險毒辣是出了名的。當初第一屆門派擂臺賽的時候。她把排在自己前面的高手全部給拖去喂狗了。要不你以為她怎麼能當上五毒教門派首徒的？就是因為看她品性不行。我才沒看中她。我跟她之間。不過是生意上的合作關係罷了。我讓你放了她也是為了你好。你的罪了她。以後有你受的！”

    別說方傑現在戴了面具。就算沒戴。他也不會真怕了毒娘子。見藥罐這麼說。不由的搖頭一笑。回道：“我本來也就沒想過要殺她。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強。你看……你能不能勸勸她？不過。你可別報我真名。我現在戴了人皮面具。你就說你認識段天明。關係不錯。想從中打個圓場。”

    “那我試試吧。應該沒問題。”

    就在兩人互發短信的同時。一旁的江曉月嘰嘰喳喳的鬧個不停。段寒雲也時不時的插句嘴。大致的意思無非是想搞清楚方傑到底是怎麼看出一個人的性格的。江曉月純粹是為了好奇。而段寒雲則覺的這種技巧若是學了去。一旦掌握了這種看人識性的技巧。日後豈不是知己知彼。與人交往總能把握主動？

    “哎。你倒是說說啊。你到底是從哪看出我的性格的？”見方傑半天不說話。好奇心極重的江曉月不依不饒的非要方傑給個解釋。

    段寒雲也在一旁應和：“是啊。我也很想知道。難不成這遊戲裏還有讀心術這種秘笈？”

    被吵的有些不耐煩的方傑本懶的理會。可聽到段寒雲居然胡亂猜測。弄出個什麼讀心術秘笈。方傑忍不住笑了：“讀心術？遊戲科技還沒這麼發達吧？”

    “那你倒是說啊！”江曉月急的直跺腳。

    “你看你看。你這一跺腳。就是細節。不停的追問就是好奇心重。”方傑哈哈一笑。道：“其實這個本事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我懂易術。會看面相。再加上平常多觀察。注意細節。一個人的性格很容易看出來。當然。如果有你們的生辰八字。我不用看都知道你們是什麼樣性格的人。”

    這就是答案？江曉月和段寒雲不由的呆在了當場。這也太玄乎了吧？

    易術是什麼？周易八卦？看面相？這不就是迷信麼？說的不好聽一點。難道這人原來是一神棍？

    最覺的納悶和不可思議的是身為逍遙派的江曉月。她自然是學了逍遙派的奇門五行之術。不過那玩意只是一個等級數位。並不需要學習純粹的易術理論。使用的時候也只用專門的鐵八卦和佈陣箱等道具就能施展。她可從來沒聽說過奇門五行之術可以看出一個人的性格。

    只看江曉月那副疑惑的表情。方傑就知道對方完全理解錯了。只的笑道：“我說的易術。是國學易術。不是遊戲裏的易術技能。這種技能只能去現實中學習。遊戲裏是學不到的。哈哈……”

    江曉月這才恍然大悟。不由的驚歎道：“難怪你這麼會騙人。原來是一神棍！”

    方傑不由的一呆。半天說不出話來。而一旁的段寒雲一臉鬱悶的歎了口氣道：“天明兄不厚道。你這是在藏拙。故意拿什麼算命的玩意來忽悠我們。既然天明兄不願相告。那便算了。”

    方傑翻了個白眼。自己明明說的是真話。這人怎麼就不信呢？江曉月倒是相信。但相信的原因還是因為她不信。這讓方傑感到有些無奈。

    “沒話說了吧？”終於看到方傑吃癟的江曉月開心不已的大笑道：“哈哈哈。原來是一個拿易術忽悠人的騙子。哈哈。笑死我了！”

    本來方傑根本懶的跟這幫無知的人解釋。但江曉月這一番嘲笑。使他不禁有了一絲火氣。當即臉色一變。肅然道：“你可以說我是騙子。但絕不能侮辱國學易術！中國五千年文化的淵源。都傳承至易術。是東方哲學的根本和理論基礎！”

    見江曉月一臉的不屑。方傑忍下恨不的抽對方一巴掌的衝動。沉聲道：“忘本不是你的錯。你也可以不信。也可以拿從小在書本上學到的那些偽科學來證明自己的觀點！但是。請你記住。你沒有研究過國學易術。就沒有發言權。更沒資格說這是迷信。有句話說的好。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你沒實踐過。但我有。而且我已經無數次證明了其正確性！”

    江曉月和段寒雲面色一慚。不敢與方傑對視。只聽方傑的聲音越來越大。語速越來越快：“小日本為什麼瞧不起我們中國人？它們不是瞧不起。而是瞧不起現在的中國人。因為現在的人忘了本。有很多國學和史學資料。中國沒有。查不到。還的出國去日本查。這還不能說明問題？高麗棒子的國旗還是咱們的八卦旗。可他們現在說是自己的文化。人家拼命不要臉的搶奪我們國學文化的同時。我們卻對自己的國學不屑一顧。什麼悲哀不悲哀的話我都不說了。只一句話！”說到這裏。方傑聲色俱厲一字一頓的道：“無知。也是一種罪！”

    最後這一句話。簡直給在場眾人當頭一棒。江曉月的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了。這一路上。方傑都是嘻嘻哈哈沒個正經。什麼卑鄙無恥沒人情味的事情也都幹過。誰曾想到。方傑居然還有這樣無比嚴肅的一面。江曉月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但也實在想不通。一個遊戲而已。何必搞的這麼嚴肅。隨口一句玩笑話卻換來了“無知”兩個字。她覺的太委屈了。

    段寒雲臉色變幻了數遍後。一臉誠懇的對方傑抱拳行了一禮：“在下知錯了。還往天明兄見諒！”禮畢後。又道：“在下對易術確實不太瞭解。不過。我總覺著……總覺著……”

    “有點玄乎是吧？”方傑搖頭一笑：“易術這玩意。不瞭解的人確實覺的很玄乎。其實那也是一種科學。只是被妖魔化了……是的。現在是有很多算命的騙子。不過。那些神棍好話壞話都說的話。還能從你口袋裏掏錢麼？人都是喜歡聽好話。喜歡圖個吉利。那些個騙子也是被你們逼的！”

    說到這裏。方傑哼笑一聲道：“難道說有了騙子。易術就是騙人的東西？難道說有玩家因為玩網遊而猝死。網遊就是毒品？難道說有人吃飯噎著了。飯就是毒藥？什麼狗屁邏輯！天下人都知道抽煙有害健康。國家還不是照樣賣煙？易術再怎麼鬧騰。還沒到謀財害命的的步吧？這都是你們從小受到教育的固有觀念在作怪。我就不信你們或者你們的父母沒給你們算過命。我就不信你江曉月沒去看什麼星座命理。你少在我面前裝委屈。老子最煩那種睜眼說瞎話的人！”

    就在方傑噴著口水大聲訓斥兩人的時候。被掐住脖子的毒娘子忽然嫣然一笑：“公子這話說的有理……剛才藥罐已經給我發來了短信。既然是一場誤會。公子現在是不是先放了小女子？”

    “沒門！”方傑立即應道：“到了巴的甸鎮再說！”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毒娘子頓時急了。嬌嗔道：“都說是一場誤會了。公子就算不相信我。也應該相信藥罐吧？”

    “嘿！”方傑咧嘴一笑：“我是相信他。但不相信你。既然姑娘也說我這話有理。那麼以姑娘睚眥必報的性格。我覺的還是保險一點比較好！”

    “你！”毒娘子氣的白眼直翻。

    “我什麼我？”方傑捏了捏毒娘子那白皙的脖子。笑嘻嘻的道：“我就這樣的人。你不爽也的忍著！”

無涯

第三百六十六章變態蛇蠍女

    從瀘水口岸回到巴的甸鎮的一路上，氣得已經沒脾氣的毒娘子沒再跟方傑說過一句話，因為她知道不管說什麼，都是自己找罪受，還不如閉嘴，被教訓了一通而覺得有些無地自容的江曉月也沒再找方傑問東問西，只有段寒雲才有一句沒一句地跟方傑聊著，內容無非是有關對易術方面的疑惑，這倒不是段寒雲好奇心重，而是以他高傲自負的性格，想把方傑的這門手藝學到手。

    “易術這玩意，哪里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的？”方傑當然知道段寒雲的心思，可是這要一說起來，那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他可沒時間，也沒那個心思教個徒弟出來：“反正吧，單只說用易術判斷一個人的性格，就涉及到很多問題，說深了，你聽不懂，說淺了，說了也等於白說，你要是真想學，自己去研究，易術裏面有精華，也有糟粕，必須自己去領悟。”

    “你現在就是說了跟沒說一樣啊！”段寒雲眼巴巴地看著方傑，苦著臉道：“你不會是在忽悠我吧？我是真的想學這門手藝……”

    不等段寒雲說完，方傑咧嘴一笑：“學了幹什麼？泡妞啊？說實話，用這玩意泡妞確實很有用，不過……你這人性格，實在不適合學奇門五行之術，如果沒有一個客觀清醒的頭腦，很容易走入誤區“哼！越說越玄乎！”江曉月冷不丁地哼了一聲。

    方傑白眼一瞟：“易術怎麼就不能玄乎了？你讓一個造航太飛機的科學家跟你講原理，你理解的了麼？你聽得懂麼？那不一樣很玄乎麼？你怎麼不說那些科學也很玄乎？你這話再次証明瞭，你是一個主觀意識很強，典型的個人主義者！”

    “天明兄這話我不敢苟同！”段寒雲也沒理會這兩人的****，不甘心地道：“我怎麼就不適合學易術了？難道學這玩意還得看性格麼？你要是不想教我，那就直接說，別拐彎抹角的了。”

    “瞧你這話說的。”方傑眨巴了兩下嘴巴，好整以暇地道：“我指的是你不適合用易術算命推論他人地性格。易術不等同於算命。易術本身是一個哲學體系，而用奇門五行之術算命只是易術地一種運用手段，除了算命之外，還可以用來排兵布陣，用來為人處事，用來分析事物的發展規律並為我所用。如果你的性格太高傲自負，學了也白學，因為看問題不夠理智和客觀，跟她一樣。”說完。方傑指了指江曉月。

    見段寒雲一臉的不服氣，方傑無奈地搖了搖頭，又道：“你不服氣也不行啊，我不知道你跟那個段紫菱到底什麼關系，但從前後發生的事情來看，你不是不愛她，她也不是不在乎你，關鍵問題是你太高傲，不願求人。說白了，就是死要面子，並且還以此為榮！你說這樣的一個人，連自己的性格都沒理清楚，還怎麼用易術去分析別人呢？”

    “你就別問他了。”一旁的江曉月忍不住插嘴道：“他忽悠來忽悠去，一句實在話都沒有。神棍們都這樣，他是不願意教你的！”

    聽了這話，眼神閃爍個不停地段寒雲賭氣般地道：“姑娘說的不錯，天明兄是不想教我！”

    方傑搖頭一笑。懶得再辯駁。架著毒娘子繼續往前走去。身後地江曉月和段寒雲等了半天卻不見方傑回話。不由得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江曉月第一個大聲道：“騙子騙子大騙子！說不出來了就在那裝傻充愣！”

    “你們這招激將法對我來說沒用。”方傑回頭一笑。對江曉月道：“既然現在已經安全了。姑娘還跟著我們幹什麼？難道你有什麼不可告人地秘密？或是看上咱家地寒雲兄了？我事後申明一點啊。我先前講地那個故事只是為了省過路費。你們別假戲真做了。”

    “哼！”一提起這事。毒娘子就一肚子火。當即冷哼了一聲。

    方傑回頭斜眼一瞟。不由得笑道：“哈哈。你毒娘子居然也會臉紅。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毒娘子確實臉紅了。但不是因為方傑編造地那個故事。而是她漸漸覺得方傑地手心越來越燙……或者說。本來就是自己地脖子感到發燙。第一次有了一種很奇妙地有如觸電一般地感覺。讓她覺得頭皮有些發麻但又很舒服。而這種感覺。在先前方傑捏了捏她脖子地時候就開始了。而方傑看到她地時候。她正含羞般地拿眼偷偷瞟著方傑。

    方傑之所以會覺得奇怪。主要是毒娘子這種人地性格。和世界上絕大多數人地性格不一樣。大多數人就算遇到再怎麼黑暗地事情。總還是覺得世上是有真善美地。仍然嚮往著美好。但毒娘子地想法是截然相反。她覺得世間就算再怎麼光明。那也是一片黑暗。換句話說。她是一個典型地陰謀論者。

    這種人。是不相信人間有愛地。不相信善良。不相信世間是有正義和公理存在地。她只相信自己。所謂地愛和善良。所謂地正義和公理。所謂地道德。都只是她用來利用並踐踏地。所以這種人身上一般不太可能出現真情流露地一面。而此時毒娘子居然臉紅了。居然擺出了一副小女人地姿態。這就有點不正常了。

    只一瞬間，方傑便知道了對方地心思，笑了兩句後，發現對方整個臉都紅了個通透，心中不禁有了一絲懼意，連忙又改口道：“你沒事紅什麼臉啊？我只是在挾持你，沒有想過占你便宜，我可先跟你說清楚了，就算你對我有點意思，我也不敢把你這惡毒的女人娶回家當老婆，你還是死了這份心，趁早，就現在，對，我寧願你這麼臉色鐵青地瞪我一輩子，也不願意你紅著臉愛上我！”

    本來臉色漸漸發白轉青地毒娘子不由得撲哧一笑，臉上的顏色又開始轉紅，媚眼如絲般地道：“奴家就喜歡像公子這樣自信的人，公子越是拒絕，奴家心裏也越是歡喜……”

    “自信？恐怕是自戀吧？”身後的江曉月不由得啐了一聲。

    方傑則是一邊摸著鼻子，一邊心驚肉跳地觀察著毒娘子，對方這話雖然只是半真半假，但他希望最好全部是假的，他可不想引起一隻黑寡婦毒蜘蛛的注意，要知道，雌蜘蛛為了補充自身養分，從來不介意把陪伴它的雄蜘蛛給吞進肚子裏，就算打死他，他也不願意做那只雄蜘蛛。

    心念急閃之下，方傑臉色一板：“少廢話！趕路！”

    “公子也會害羞呢！”毒娘子輕笑一聲，水蛇般地將半邊身子依在了方傑的懷裏，腦袋也靠在了方傑的肩膀上，加上方傑本來就是用一隻手捏著毒娘子脖子根的動作，兩人現在的樣子哪里還像是劫匪和囚犯，明明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方傑不是害羞，而是害怕，雖然美人在懷，但他心裏生不出一絲快感，相反的是，一種被毒蛇纏身卻又無法掙脫的感覺襲上洗頭，讓他全身寒毛豎起，整個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一對狗男女！”見前面兩人居然裹在一起了，江曉月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暗想依靈怎麼會喜歡上這種下流無恥的男人，真是瞎了眼。

    更遠處一直在跟著方傑等人的五毒教弟子卻是一片嘩然，有的人嘖嘖贊嘆羨慕不已，有的人則像是被搶了老婆一般，露出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還有的人則是幸災樂禍地看著方傑的背影，暗道這小子真不知道死活，泡妞居然泡到毒娘子頭上了，五毒教的人誰不知道，當初毒娘子就靠色誘的手段，毒害了排在她前面的那些高手，奪得門派首徒之位的？

    方傑現在是有苦自知，自己的手臂就那麼長，如果想繼續掐住毒娘子的脖子，並且對其造成威懾，就必須保持一定的距離，太長，肯定是不行，太短，當然……當然是可以的，毒娘子故意放慢了腳步，整個身子往方傑身上蹭，方傑剛稍稍將其推開，對方又湊了上來，一副“我粘定你了”的模樣，讓方傑有些無可奈何。

    “娘的，老子又不是柳下惠，還怕了這娘們不成！”

    兩人就這麼一推一靠，你來我往了幾個回合後，陷於被動的方傑決定重新掌握主動權，就在毒娘子不知道是第幾次含情脈脈地靠上來的時候，方傑掐住對方脖子的那只右手順勢往下一摸，將其蠻腰一攬，同時，左手抬起，從前面掐住毒娘子的咽喉，只一瞬間便完成了左右手換防的動作。

    別說臨時換手，就算是方傑居然敢大膽地攬住她的蠻腰，毒娘子都沒料到，等她驚呼一聲反應過來的時候，忽聽背後“啪”地一聲脆響，接著屁股上傳來了一陣又麻又疼的感覺，沒等她反應過來，耳邊便響起了方傑的聲音：“你真當老子不敢碰你啊？你要是再往老子身上靠，信不信老子當著你所有同門的面玩你個

    一聽這話，毒娘子頓時老實多了，她知道，遇上這種根本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她就算把身子賣給了對方，恐怕都撈不回一絲一毫的好處，不過，方傑的這種強勢，恰恰又滿足了她心中那種有些變態的需求，她喜歡挑戰，喜歡征服這樣的男人……

無涯

人打架

　接下來的路上，毒娘子還是靠在了方杰身上，這倒不是她不聽話想玩什麼SM，而是方杰左手掐著她的脖子，右手攬著她的腰的動作，讓她不得不靠在方杰身上。

　不過，這個姿勢雖然和先前沒什麼太大的區別，甚至方杰的胳膊肘還在毒娘子胸前凸起的那個部位廝磨著，但意義完全不同了，如果說先前是毒蛇纏身，那麼現在的方杰，覺得自己的左手已經捏住了對方的蛇頭，右手掐住了蛇身七寸，完全控制了局面。

　但方杰不知道的是，他的這個動作，再次加深了江曉月對他的誤會，如果說方杰先前的行為是卑鄙無恥的話，那麼現在就是下流無恥，江曉月發誓回去之後一定要向依靈打小報告，而且方杰更沒有料到的是，毒娘子此時此刻雖然面上一副臉臭臭的模樣，心里卻是美滋滋的，因為她很享受被方杰控制的感覺，確切的說，這是一種扭曲的自虐心態。

　誠然，方杰的確是能夠通過細節和掌握的易理去判斷一個人的性格，但他不是神仙，頂多就是個半仙，這就跟下棋一樣，他可以迅速看出對方的第一步、第二步棋會怎麼走，卻很難再推敲出第三步，因為一個人的性格會決定一件事情的第一個選擇，而選擇之後又會面臨更多的事情、變化和更多的選擇，這是一個無限推演的過程，和“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是一個道理。

　方杰能夠從細節推演出毒娘子的陰狠性格，卻忽略了這種陰狠的性格對她自己也是一樣，進而產生一種自虐心理，這是方杰根本沒料到的事情。或者說，還有些細節他忽略掉了，比如說他老是在毒娘子面前口口聲聲說什麼SM，毒娘子從未表現出任何的反感，甚至還有些默許和期待地味道在里面----這便是毒娘子自虐心理的一種暗示，只是方杰並沒有注意到。

　“好了。只要進了鎮子，我就放了你。”

　眼看巴的甸鎮就在眼前，方杰終於放下了心中的石頭。信誓旦旦地對毒娘子道：“我跟你不一樣，我這人說話算話，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

　毒娘子有些悵然若失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鎮子口，點了點頭，欲言又止了半天後，正要說話，一旁的江曉月卻突然攔住了方杰：“你把她交給我！”

　“為什麼？”方杰看了看毒娘子，又看了看江曉月。有些納悶地心道這兩人莫不是有舊仇？

　“她、她肯定是想殺奴家。”毒娘子眼睛一眨，眼淚便掉了出來。我見猶憐地望著方杰。

　“少在我面前裝，我不吃你這一套！”方杰好笑地看了毒娘子一眼，心想如果不是知道你這女人地脾性，老子還真地被騙過去了。

　“反正我就問你到底願不願意交人！”江曉月看都沒看毒娘子一眼，叉著腰怒視著方杰。

　江曉月當然不能說自己是忘情閣的，更不可能說忘情閣的長期任務就是殺掉那些門派首徒扶植起來地候選人，雖然毒娘子並不是候選人，但和遊戲使者藥罐有著莫大的牽連，在忘情閣中，擊殺毒娘子的任務難度屬於較高的B級暗殺任務。換言之。獎勵也水漲船高，只要能殺了毒娘子。忘情肯定不會虧待她的，江曉月這個在忘情閣里唯一的一個天階絕殺。地位將更加牢固。

　“人又不是你抓的，我憑什麼交給你？只要你給我個理由，我就把她交給你。”

　一看江曉月那德性，方杰就知道對方起了殺心，他倒是不介意江曉月把毒娘子給殺了，關鍵是想搞清楚江曉月的目的，自從他將江曉月和麗春院里的那幫女人聯繫起來之後，他聞到了一股陰謀地味道，這幫女人不惹他倒也罷了，但既然主動找上門來，方杰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瞭解真相的機會。

　“理由？理由你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江曉月反應倒也快，立即找了個理由出來：“你說她睚眥必報，這還不夠？如果現在不殺了她，到時候她找我們麻煩怎麼辦？我們要把潛在的敵人扼殺在搖籃里！”說這話的時候，江曉月狠狠地捏了捏拳頭。

　“靠，我說她裝，你也跟著裝！”方杰不屑地撇了撇嘴：“你裝也不裝得像一點，有些人騙人的時候，下意識地會做一些小動作，表面上看是為了加重說話的份量和可信度，實則是因為心慌，你把拳頭捏那麼緊幹嘛？你瞧瞧人家毒娘子，眼淚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表演的天衣無縫，你應該好好跟她學學。”

　江曉月和毒娘子同時呆了呆，互相對視了一眼後，只聽江曉月又道：“她剛才威脅說要毀我的容，我要給她點顏色瞧瞧！”

　“可你不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啊？”方杰裝出了一副疑惑而又欠揍的表情。

　“我就是那種人！”江曉月有些氣急敗壞地道：“難道你不知道，女人地妒忌心都是很強地？”

　“知道。”方杰點了點頭，忽然語氣一轉：“可女人也都是很有同情心的……”說到這里，方杰特意對毒娘子補了一句：“我沒說你……”然後不顧毒娘子那殺人地眼神，繼續對江曉月道：“我這人有點惡趣味，最喜歡看美女打架，很有觀賞性，不如你們兩個打一場，生死由命。”

　“你！”江曉月咬牙切齒地道：“可我打不過她！”

　毒娘子也來勁了，拋了個媚眼給方杰後，嬌嗔道：“奴家還跑不過她呢！”

　方杰聳了聳肩，笑道：“你看，你們一個半斤，一個八兩，正好可以切磋切磋……寒雲兄，咱們走，讓她們自己玩去！”說罷。方杰雙手一鬆一推，將毒娘子推開了老遠，腳下一抹油一晃眼工夫便沖進了村口。

　就在方杰推開毒娘子的一剎那，江曉月便已經動了，腳下踏著凌波微步，雙手紛飛。一招天山折梅手中地花開堪折直須折，雙手忽折忽扭，如同摘花一般拿向毒娘子！

　被推開的毒娘子一開始並未料到方杰居然真的會放過自己。久違的自由讓她的心性恢復了當初地狠辣，至於先前那自虐似的纏綿早已被她忘得一乾二淨，她第一個不會放過的人便是方杰，可怎奈江曉月卻突然插上了這麼一手，使得她不得不暫時壓下心頭的仇怨，專心致志對付起江曉月。

　不得不說的是，江曉月的輕功雖然極其了得，但毒娘子地輕功也不差。就在江曉月雙手即將拿住毒娘子後肩的一剎那，只見其身行如鬼魅般一晃。刹那間已遠去數丈之外，江曉月頓時撲了個空，若是識貨的人，一看便知毒娘子所施展地是五毒教獨門輕功金蛇游身步。

　這門輕功，雖然比不上凌波微步，但在所有輕功技能里，至少能排進前五，乃是金蛇郎君的獨門輕功，而在《碧血劍》里，進金蛇郎君與五毒教頗有淵源。也就擁有了這門高深的輕功。很多人拜入五毒教，很大一定程度上都是看在這門輕功的份上。有了這種輕功持仗，再加上神鬼莫測的毒技。這才使得名不見經傳的五毒教在江湖上擁有了一定的地位。

　江曉月之所以會一招撲空，根本原因還是凌波微步的等級不夠，畢竟這項輕功對先天身法地要求實在太高，忘情閣雖然不缺錢，但也沒富裕到將每個殺手的天賦屬性全部加滿，只有在完成了一定數量和難度地任務，她們才能得到忘情獎賞的武功秘笈或是十成丹，而這次擊殺毒娘子，江曉月最終的目的就是這些獎勵。

　雖然一招撲空，但江曉月並未放棄攻擊，腳下足不點地，往旁邊歪歪斜斜的邁出一步，便鬼魅似地再次貼到了毒娘子身前，左掌疊於右掌之上，猛然劈向毒娘子的頸脖，正是天山六陽掌中的落日熔金！

　毒娘子看也不看身側的江曉月一眼，一聲冷笑，聚氣於掌，一招攜滿劇毒的毒蟾掌迎著江曉月的掌風直拍而上，但見那毒娘子地掌風綠氣彌漫，似乎包含了劇毒，本來信心十足地江曉月頓時心頭一驚，連忙收招，身形微晃，有驚無險地避開了毒娘子這陰毒的一招！

　已經掌握主動地毒娘子又是一聲冷笑，側身向前，使出千蛛萬毒手中的一招地府陰風，雙掌連環拍出，一縷縷徹骨地寒氣從掌心透出，將江曉月周圍的空氣都凝結了，江曉月的神色再次一變，腳下凌波微步繼續運轉，自顧自的走出幾步，渾然不理毒娘子出招攻向何處！

　站在村口的方杰就和他先前說的一樣，正在那里看戲，可看到江曉月這麼漫無目的地走出幾步，心頭也是一驚，可等他一眨眼過後，發現江曉月居然莫名其妙地躲過了毒娘子的攻擊，看到這里，方杰不禁暗自感歎，這凌波微步真的不是蓋的，步法實在是匪夷所思，讓人摸不著頭腦。

　此時，徹底佔據主動的毒娘子，其攻勢也已經越來越猛，只幾個照面，便將江曉月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當然，這話也可以反過來說，佔據主動的江曉月，雖然拿毒娘子沒辦法，但對方不論怎麼打，就是打不中到她身上，別說身上，就是連衣角也別想碰到，果然和方杰先前開玩笑的那句話一樣：一個半斤，一個八兩，女人打架就是好看！

　“萬蠱噬天！”

　就在方杰感歎不已之際，只聽毒娘子仰天一聲長嘯，強催內勁，全身浮現出隱隱碧綠之色，同時雙掌猛然拍出，登時幻出漫天碧綠色掌影，毒氣彌漫，籠罩了江曉月全身！

　“絕招了！絕招了！”方杰十分興奮而又無恥地拍了拍段寒雲的肩膀，剛拍了一下，手上的動作便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但見那江曉月微微一笑，依照先天伏羲六十四卦，將凌波微步由頭到尾迅速無比的走了一次，身子輕輕晃動中，頓時出現了無數個江曉月的幻影，正是凌波微步的獨門絕招洛神凌波！

　不過，讓方杰呆住的不是那些幻影，而是幻影背後一道十分熟悉的白色身影：“我叉，她怎麼在這里！？”

無涯

第三百六十八章 又見忘情

    方傑看到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多年不見的忘情！

    自閉關後的第一個月見過忘情一面後，五年多以來，方傑再也沒見過忘情，兩人之間也沒互相發過短信聯繫，就像是兩個鬧了彆扭的小情人玩冷戰，這一玩就是五年！

    當然，這只是玩笑話，方傑不跟忘情聯繫，主要原因是將精力都集中在了閉關修煉熟練度上面，而且，他覺得自己跟忘情之間確實沒什麼太大的交集，甚至覺得跟忘情這個神經質在一起實在太累，畢竟他自認自己還算是個正常人，而忘情從同人副本出來後，一門心思籌建忘情閣，以她的性格似乎也不是那種喜歡跟其他男人粘在一起的女人。

    但不得不說的是，這五年來，方傑腦海中時不時地閃現出忘情的音容相貌，畢竟這個女人給他的印象實在太特別了，而忘情雖然沒再去找過方傑，也沒發過短信，但她卻買下了方傑的這幾年的坐標權，偶爾閒下來的時候，就打開地圖看一眼那個停留在武館裡幾年，雷打不動的亮點，每當這個時候，忘情都會嘴角一翹，心中有些期待這個瘋子能早點出關，早點達成終極目標。

    是的，一個神經病，一個瘋子，在外人眼裡，這就是兩人的真實寫照，而這兩個人，現在又見面了，如果說不會迸發出什麼火花來，恐怕沒人會相信。

    江曉月和毒娘子還在你來我往地纏鬥著，場上真氣瀰漫，影子亂飛，但瘋子的目光直接穿透了重重障礙，定格在了神經女的身上，而神經女似乎有所察覺，冷冰冰地回眸一望，正要回頭卻不由得呆住了。眼神中先是透露著一絲不解和疑惑，但很快便變得清澈起來。

    「她認出我了？」這下該方傑疑惑了，沒等他像個明白，卻見忘情已經回過了頭去，表情淡漠地看著場上打鬥的情況。

    雖然江曉月佔據著輕功優勢，但幾個回合之後，輕功並不弱於她的毒娘子已經穩佔上風，除非江曉月現在逃跑。否則的話，接下來只能跟著毒娘子的節奏打下去，最後走進死胡同。

    然而，就在毒娘子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心中卻沒來由地一緊，一種被人窺視，被人用目光鎖定的危機感襲上心頭，就像一條毒蛇被天空中地老鷹環視的感覺。她知道危險是從側面傳來的，她很想看看那個人到底是誰，但又不敢，她總覺得只要往那邊看一眼，自己的小命就沒了，這是一種直覺，而這種危險的直覺讓她全身寒毛豎起。恨不得立即扭頭就跑。

    「嘭！」

    一聲悶響。伴隨著一陣刺鼻地煙霧過後。場中只剩下嬌喘連連面色桃紅地江曉月。而毒娘子甩下一瓶五毒教弟子專門用來逃命地有毒煙霧彈後。已經逃出了幾丈開外。接著又是「嘭嘭」幾聲。接連膨脹爆發地煙霧迅速遮擋了毒娘子逃跑地路線。等眼前煙霧散去。毒娘子已經逃得無影無蹤了。

    「煙霧彈？這玩意不錯啊！」方傑很快發現了其中地妙用。心想這簡直就是殺人逃跑地利器。就連學了凌波微步地江曉月都不敢追。正好可以彌補自己身法上地不足。

    江曉月站在原地呆了半天后。才將目光移向了身側不遠處地閣主。雖然毒娘子是忘情閣地暗殺目標。但忘情自始自終都沒出手。即使眼睜睜地看著毒娘子就這麼逃走了。忘情連眼皮子都沒動一下。或許。毒娘子根本不值得她親自動手吧？

    「殺手。是暗殺地高手。不是光明正大給人耍猴戲看地。」忘情看都沒看江曉月一眼。一邊朝方傑走去。一邊傳音入密給江曉月道：「你回揚州去吧。」

    江曉月面色一慚。看都沒看方傑一眼。灰溜溜地轉身離開了。

    忘情閣就是個殺手性質地組織。一個殺手。去跟人家正面較量。那還叫什麼殺手？若是忘情閣裡地殺手都像江曉月這樣。估計頂多也只能殺一些小嘍嘍。那些厲害地人。一個都殺不死……

    忘情幽幽一嘆，暗道美女殺手有優勢，也有劣勢，特別是暗殺目標是女人的時候，劣勢就尤為明顯，因為人家根本不吃色誘那一套，除非那女的是個同性戀，看來這忘情閣，沒男人也不行……

    想到這裡，忘情掃了面前地「段天明」一眼，淡淡地道：「方少，別來無恙？」

    「方、方少？」方傑不由得摸了摸鼻子，暗想這忘情是吃錯藥了怎麼滴？叫什麼不好，非要叫方少？好像把自己叫小了很多……

    不過轉念一想，方傑又釋然了，直呼其名是肯定不方便的，畢竟旁邊還有個段寒雲，周圍還有一些圍觀的玩家，在不知道方傑為什麼要隱姓埋名之前，忘情自然也不方便揭穿他的身份，如果叫「老方」或是「公子」……俗了，而忘情顯然不願將自己和「俗人」劃上等號，所以，「方少」這個稱呼最合適，不僅點明了她已經認出自己的身份，又沒完全揭穿方傑的真實身份，而且聽上去，似乎也不錯。

    只一個稱呼，方傑腦海中就亂七八糟想了很多，沒等他回應，一旁地段寒雲便一臉驚駭而又傾慕地指著忘情道：「你、你就是那個天下第一俠女忘情？」

    「呃？俠女？不是朝廷通緝犯嗎？怎麼又成俠女了？」

    方傑納悶地瞟了段寒雲一眼後，壓下心中的疑惑，打了個哈哈道：「是啊，好久不見！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你！」

    聽了這話，又看了看兩人的表情，一旁的段寒雲頓時驚訝地連嘴巴都合不攏，他怎麼也沒想到方傑居然和認識天下聞名的忘情是老相識。

    「我是專門來找你的。」忘情有意無意地看了段寒雲一眼，那意思好像是覺得有個外人很礙事，可段寒雲似乎更驚訝了，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他實在想不通忘情為什麼會主動找上名不見經傳的段天明，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找我？有事？」方傑不確定地指了指自己，目光卻不停地在段寒雲身上轉悠，暗道這人怎麼像是八輩子沒見過美女似地一驚一乍的，虧這人還整天擺出一副裝酷倨傲的模樣，實在太丟男人地臉了！

    其實方傑不知道地是，忘情現在早已經不是朝廷通緝要犯了，從五年前開始，忘情就斷絕了度孤行雲對她的經濟支持，但為了籌建忘情閣，大量地開支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她除了在殺人夜裡到處殺人越貨賺錢之外，白天瘋狂地接官府任務，採取以殺止殺、以惡止惡地策略，四處緝拿其他的朝廷要犯賺錢。

    結果，這幾年下來，忘情不僅靠殺人賺回來了大量的黃金，而且還因為追捕有功，硬是將自己的官府通緝時間逐漸給減沒了，最後不僅漂白了，而且還成了江湖上俠義值最高，讓朝廷要犯們聞風喪膽的女俠，更關鍵的是，忘情還是個大美女，所以出名是必然的，現在江湖上只要提起「忘情」這個名字，簡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知道傾倒了多少痴情男子。

    段寒雲自然也屬於那些痴情男子中的一個，只不過像忘情這樣看不見摸不著、武功絕頂的超級美女，頂多就只是在心中意淫一下罷了，這種女人，只存在於幻想之中，並不現實，可如今段寒雲不僅親眼看到了忘情，而且對方居然就站在離自己不到一米的地方，可想而知，這是一件多麼激動人心的事！

    然而，段寒雲還沒激動一會兒，就被忘情的一句話給澆了一頭冷水：「這位是寒雲公子吧？紫菱姑娘讓我帶話給你，她希望你能遵守約定。」

    也不管已經呆在了當場的段寒雲，忘情看了看方傑，點頭道：「是的，找你有事，去客棧詳談。」

    「詳、詳談？」方傑有些糾結地抓了抓腦袋，別的不怕，他就怕跟忘情說話，如今冒出個「詳談」，可想而知，自己的腦細胞這次恐怕又要凶多吉少了。

    「怎麼？不願意？」忘情好笑地看了方傑一眼：「這裡談也可以。」

    「那就是非談不可了？」方傑仔細打量了忘情一遍，發現對方雖然還是老樣子，還是那麼純淨地讓人不敢正視，但氣質上似乎有了一些變化，似乎比以前多了一絲靈動，看到這裡，方傑稍稍有些安心，無奈地道：「那還是去客棧吧！」

    說完，方傑也沒搭理呆在當場的段寒雲，轉身便朝客棧方向走去，而忘情還是和以前一樣，一言不發地跟在方傑的身後，從村口到客棧的這一路上，兩人就這麼一個在前面走著，一個在後面跟著，雖然兩人沒說話，但同時想起了幾年前似乎有過同樣的一段經歷，讓人有些感慨。

    巴地甸客棧裡很快出現了詭異的一幕：一個驚豔絕倫的美女，一個風流倜儻的帥哥，說這兩人關係密切吧，可這兩人就這麼一聲不吭地面對面坐在桌子對面，桌子上堆滿了各式菜餚，豐盛無比、價值連城，可兩人卻一根筷子都沒動，明顯不是一對戀人，客棧裡來來往往的玩家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紛紛露出驚羨之色，若說這兩人沒一腿吧，可兩人卻在一個勁地眉目傳情，看上去十分詭異，一些玩家觀察了半天才搞清楚，原來這兩人在傳音入密……

無涯

第三百六十九章女神經質商人


    “一口價，兩百萬！”方傑咬了咬牙。

    “可以，加上那1-5冊圓圓曲！”忘情眨了眨眼睛，秋波傳送。

    “我說的是全本十面埋伏加圓圓曲！另外那五冊雖然不怎麼值錢，但也不能白送給你吧！”方傑擺出一副吃了大虧的模樣。

    “買瘦肉的時候還搭肥肉呢。”忘情淡淡地一瞟，卻讓方傑渾身一個顫慄。

    “你這人太摳門了吧？”

    “你說的，人都是自私的。”

    “……，那這頓飯算誰的？我事先申明，不是我點的菜！”

    “自然是男士付錢！”

    “……，你是要來客棧的。”

    “我說外面也可以談的。”

    “……，”方傑第三次無語後，忽然問道：“你怎麼不神經了？”

    “你才神經呢！”忘情面色一寒，忽然又幽幽一嘆：“我總是被自己的回憶戲弄著，然而，偶爾，我也可以將回憶戲弄。”

    “錯覺……這是錯覺……”

    方傑有些頭皮發麻地愣了半天，他實在想不通，才幾年不見，忘情居然變了性子，沒以前那麼好忽悠了，而且思想境界似乎比他還高了，呆了半晌後，有些不甘心的方傑組織著語句道：“回憶的朋友是提醒，回憶的速度是暫停，回憶的味道是懷疑，回憶的音量是安心，回憶的燈光是天晴。回憶地眼淚是下雨，回憶的代價是老去，所以……”

    不等方傑說完，忘情便哼笑一聲道：“別拿歌詞忽悠我，一口價，200萬，完本《十面埋伏》加《圓圓曲》加另外1-5冊《圓圓曲》，這頓飯我請。你曾經說過，多餘的善良是邪惡的種子。多餘的善良是對別人的侮辱。所以，我這是尊重你。”

    “我什麼時候說過多餘的善良是對別人的侮辱這句話了？”方傑腦海里轉了半天也沒回憶起這句話，難道……對了！她這是在忽悠！對！這女人沒變，只不過把我的那一套都學會了，開始忽悠別人了，連我這個授業恩師都不放過了！

    方傑總算摸清楚了對方地虛實。搞了半天，這個認為凡事必有詐而選擇逃避地女人，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外一個極端，開始凡事詐別人了。這還了得，要知道這女人智商不比他低，武功更比他高出不少，有了這些條件，豈不是蘿蔔加大棒，無往而不利麼？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方傑冷笑道：“我要是不賣呢？”

    忘情嘴角一翹，冷不丁地冷笑道：“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果然！

    方傑暗自抹了把汗，眼珠子轉了半天才道：“200萬？不二價？這頓飯你出錢？”

    忘情微微點了點頭：“給你的是市價。沒讓你吃虧。”

    “好吧！”方傑無奈地點了點頭。利用“空中接力”系統，直接將倉庫裡放得快要發霉的那基本音波功秘籍寄售給了忘情。而忘情十分熟絡地完成了交易，看樣子不像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了。

    其實200萬賣掉兩本音波功秘籍確實不虧。自從方傑決定拋棄最垃圾武功和終極武功之間地那些步驟後，這些音波功秘籍對他來說也就沒了實際用途，他完全可以在目前太祖長拳熟練度大成的基礎上，不停地學習空手技能、兵器技能、招架技能、內功技能秘籍以達到宗師評價的要求。

    至於這些專門的音波功秘籍，學了也完全是耽誤時間，特別是親身經歷過李思思彈奏地音波功後，更是徹底打消了他的這個念頭，他再次認識到，術有專精，他是不可能面面俱到的，還是必須集中，必須要學會捨得，因為有舍才有得，才能不走彎路地盡快達到自己的目標。

    所以當忘情提出來要收購他的音波功秘籍的時候，方傑二話不說便答應了，只是在這價格方面，兩人你來我往討價還價了半天，最讓方傑鬱悶的是，忘情學精了，根本忽悠不了她，此時此刻的忘情，已經不是個神經質，而是一個頭腦精明的神經質商人，偶爾冒出來的幾句哲言，純粹是為了忽悠人完成交易。

    買賣談完了，兩人之間地火藥味也就小了許多，方傑吃了幾口菜後，慢條斯理地道：“你這次來找我，就是為了收購這幾本音波功秘籍？”

    “不是，我想跟你合作。”忘情開門見山地道：“你還有什麼用不著地秘籍，都可以賣給我，錢不是問題。”

    “你什麼時候該行做商人了？”方傑好笑地看了對方一眼，曾經殺人不眨眼的大惡人搖身一變成了江湖聞名地女俠，私底下還做生意，太俗氣了，完全顛覆了忘情在方傑心目中的形象。

    可忘情一句話就把方傑給噎住了，只見其幽幽一嘆，十分憂傷地道：“唉……生活讓我們必須堅強，然而我們也需要明白，偶爾地懦弱讓我們看起來更像是個人，這話是你說的，我一直覺著很有道理，你現在是不是驚而不喜？這就對了，我現在終於能明白你當時的心情了……”

    不管忘情這話是真是假，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獨自經營一個組織，一個殺手組織，確實不得不整天想辦法到處斂財，不得不為了提高殺手們的實力、提供足夠的交換利益，到處尋找武功秘籍，這些秘籍，有的是忘情自己解密弄到的，有的是直接殺人越貨搶的，但更多的是花大價錢收購的，忘情這話裡透露出來的味道，確實有點力不從心地感覺。

    聽了這話，方傑一開始很想笑。但很快便捕捉到了忘情眼神中所透露出的一絲無奈，不由得問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我成立了一個忘情閣殺手組織……”忘情倒也不客氣，毫不隱瞞地將自己的這個組織機構、成員、宗旨……一切的一切都一股腦地說了出來，最後一臉期待地望著方傑道：“你願不願意幫我？”

    “我靠！女權組織啊！”方傑不由得大駭，連連擺手道：“我這人有點大男子主義，男權我幫，女權的話……還是算了！”

    不等忘情懇求，方傑又道：“你這組織看似嚴謹，實則忽略了一個最大的問題----無法盈利！忘情閣的一切。都是你一個人在支撐。明顯超出了你的能力範圍，一旦哪天你撐不下去了，忘情閣就只能慘淡收場……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看不到希望，沒好處地事，我不幹！”

    忘情滿臉笑意地瞟了方傑一眼。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地表情道：“好處自然是有的，如果沒有利益交換，我又怎麼可能來找你呢？”

    見方傑一副訝然的表情，忘情輕笑道：“這都是你教我的。人與人之間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小女子牢記在心，你幫我，其實也是在幫你自己。”

    “此話怎講？”方傑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忘情，心道這女人恐怕來之前就準備好說辭了。

    “第一、”忘情動作優雅地從一盤盛滿花生米的碟子裡拿出了一粒花生，擺在桌面上後，這才道：“你加入忘情閣，除了每個月能從忘情閣領取相應級別地報酬之外……”

    “別，你就直接說是崗位工資好了。”方傑十分破壞氣氛地插了一句嘴。

    忘情呆了呆後，表情有些古怪道：“嗯。崗位工資……除了這工資之外。只要你能完成忘情閣的一些暗殺任務，就能夠獲得更豐富的獎勵。比如十成丹、秘籍，還有各種高級裝備……”

    “嗯。不錯！”方傑捻起桌子上的那顆花生米往嘴裡一送：“繼續！”

    “第二、”忘情又撿了一粒花生米擺在桌上，淡淡地道：“你地目標是終極武功，所以你遲早會跟那個人決裂的，到時候他會想盡一切辦法阻止你，而我們的目標雖然不一樣，但最終的利益是一致的，所以，幫我，也是幫你自己。”

    方傑靜靜地聽完忘情這番話後，搖了搖頭道：“不至於，你說他是遊戲公司老闆，說選什麼接班人，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他選他的，我玩我的，就算我學成了終極武功，遊戲也未必跨掉，就算遊戲跨掉，遊戲公司也不會倒閉。而且，他身為公司內部人員，是不可能利用他的特權阻止我的。”

    “你這話只說對了一半。”忘情表情顯得有些冷漠地道：“他現在是不會拿你怎麼樣，因為他對你還抱有幻想，認為你有可能願意接他的班，但是以我對你地了解，你肯定不會。”

    “哦？為什麼？”方傑笑看了忘情一眼。

    忘情面無表情地道：“因為一旦你接了班，遊戲對你來說就沒什麼樂趣了，那時你就是遊戲裡地神，要什麼就有什麼，就算其他遊戲……以遊戲公司目前的行業壟斷地位，你玩地都是自己的遊戲，你希望那樣麼？”

    方傑深思了一會後，不置可否地道：“那他也不敢把我怎麼樣，他不敢用作弊地手段。”

    “呵，你不了解他。”忘情輕笑一聲道：“他最喜歡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遊戲裡的事，遊戲裡解決……”

    一聽這話，本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方傑猛然坐直了身子，不置信地盯了忘情老半天后，一臉陰郁地抓起桌子上的那粒花生米吞進了肚子：“第三呢？”

    忘情在桌子上擺下第三粒花生米後，輕聲道：“你很會解謎，但以你的實力，很容易遇到一些無法抗拒的危險……我可以幫你，以後我就跟在你身邊，幫你解謎，我做打手，弄到的秘籍，我們對半分，你看如何？”

    “不行！”方傑大手一揮，理直氣壯地道：“腦力勞動比體力勞動價值更高，起碼也要三七開，你三，我七！”

    “四六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忘情閣裡的殺手以青樓女子居多，忘情一改往日的淡漠，又開始含情脈脈地看著方傑了。

    “這……”雖然被忘情看得渾身一個機靈，但方傑仍是面不改色地道：“我說三七就三七，這事我說的算，要麼就免談！”

    忘情眼神變幻了數遍，最後也不搭話，將桌子上的那粒花生米咬在了嘴裡，只聽“嘎咖”一聲，雖然在忘情的咬牙切齒之下，花生米碎了，但這交易似乎也已經大成了。

    見對方吃下了花生米，方傑不由得咧嘴一笑，得寸進尺地問道：“還有沒有第四？”

無涯

第三百七十章合作愉快

　　“這第四嘛……”

　　忘情一邊將花生米一顆顆地擺在桌面上，一邊神色有些暖昧地道：“忘情閣裏的成員都是女子，而且都是花容月貌、國色天香的大美女，只要你情我願，隨便你挑……讓你人生在花叢中，算不算好處呢？”

　　“可我又不是小蜜蜂。”方傑白了忘情一眼後，皺眉深思起來。

　　其實說實在的，這確實讓他頗為心動，所謂男人本色，雖然方傑堅持公平交換原則，但也不是柳下惠，只要互相有交換價值，並且能夠長期地維繫下去，他並不介意多找幾個老婆，只不過這種概率太小，目前他也只發現和依靈之間有這種物質基礎，但感情基礎還八字沒一撇，不過能發現一個，他都覺得已經是十分幸運的了。

　　而且，就算沒有穩固的交換基礎，就算這幫女人做不了自己的老婆或是情人，每天有美女環繞在自己的身邊，有求必應，百依百順，那也可以養養眼，滿足一下作為一個男人的小小的虛榮心嘛……

　　除了依靈之外，他現在覺得和忘情之間也有這種基礎，以前忘情跟著他做打手的時候，他拒絕了，因為他覺得自己拿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與對方交換，或者說，當時的忘情基本上是無欲無求，只是對他忽悠的那些話感興趣，所謂無欲則剛。方傑對忘情來說基本上沒什麼利用價值。

　　可如今不同了，忘情籌建了忘情閣，很多地方都需要方傑幫忙，有需求就有市場，方傑能拿得出手的。是他那與生俱來地解謎能力和聰明的腦袋，除此之外，還能提供大量的天才靈寶，以及臨場應變能力。而忘情對方傑來說，好處更是多多，除了忘情提出的這四點之外，忘情閣在生活系統方面能夠給方傑帶來極大的便利。

　　有了這種交換基礎，方傑現在自然不會再拒絕忘情跟著自己了，而且所謂地“三七”開，最終實際上有可能成為“一九”開，畢竟他還可以在忘情閣裏面領取“崗位工資”和特殊獎勵。等於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一點不吃虧。所以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方傑都沒有理由拒絕與忘情閣合作。

　　這邊的方傑在腦海裏仔細分析權衡著，那邊的忘情卻有些心下忐忑地看著方傑，她當然清楚雙方是有交換基礎的，但方傑所選擇地道路是強者路線，所以她有些不太肯定方傑會放棄一定的自由，背負一個玩家組織的責任，她現在心裏根本沒底，所以才會連色誘都當成條件說了出去。

　　見方傑半天沒給個准話，忘情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糾結地咬了咬嘴唇。語氣古怪地道：“你若是覺得條件不夠豐厚，我……我把我自己給你……”

　　正準備答應下來的方傑不由得一呆。神色複雜地盯了忘情老半天後，怒氣上湧地道：“你把你當成什麼了？貨物麼？不錯。我是講求公平交換原則，但我也不是那種落井下石的小人！你跟我之間是有合作基礎，但那僅僅只是物質基礎，沒有感情基礎的結合，就算你願意，我還不答應呢！”

　　“而且！”就在忘情張了張嘴，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方傑表情顯得有些猙獰地道：“而且，你成立忘情閣是為了他，不是為了我，你幫我，也是為了他，這點你清楚，我也清楚！你喜歡的人是他，不是我，你當我是全聚德地鴨子麼，物質上利用我，精神上利用我，肉體上還利用我，老子不幹！”

　　雖然方傑此時此刻的表情很嚇人，雖然他心中確實湧起了一團怒火，但這話說著說著就變了味道，本來臉色煞白地忘情聽到最後一句話時，不由得撲哧一笑，被方傑給逗樂了，她當然知道方傑肯定生氣了，但也知道方傑裝出這副怨婦的樣子，是在給她臺階下，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感激。

　　雖然方傑給了個臺階，但如果是一般的女人，恐怕早就找個地縫鑽進去了，但忘情倒也十分了得，當即順著臺階往下走，幽幽歎道：“唉……，難道以小女子的姿色配不上方少麼？”

　　方傑本以為接下來的氣氛會比較尷尬，可哪里想到對方會是這樣一個反應，愣了愣神後，也是重重地一歎：“唉！姑娘才貌雙全，怎麼會配不上在下呢！實在是……實在是……今天我就跟你直說了吧，我很生氣，我很不甘心，我很不爽，我吃醋了！他有什麼好啊！還有那個慕容風！憑什麼啊！憑什麼好女人都被那些壞男人霸佔了啊！老天不公啊！我是個完美主義者，我要精神和肉體雙豐收，少一樣都不行，就一句話----你什麼時候把忘情閣給解散了，我就什麼時候娶你過門！”

　　忘情不屑地白了方傑一眼：“嘁！解散了忘情閣，那我還求你幹什麼！你想得倒美！”

　　顯然，方傑這話是個閉環，如果解散了忘情閣，忘情自然不會用自己作為交換，如果不解散，就算忘情願意，方傑也不會答應，說白了，無論忘情怎麼選，兩人都不會有結果，這仍然是方傑給忘情找的一個臺階，而忘情也心照不宣，兩人連消帶打就這麼把這件事給揭過去了。

　　不過，這番話下來，也將兩人之間的那層窗戶紙給捅破了，兩人都知道對方對自己有好感，但好感不代表愛，方傑知道忘情想跟自己合作只是為了對付那個人，而忘情也知道，她自己深愛的人絕不是方傑，否則她就不會組建忘情閣，更不會求方傑幫她了。

　　當然，兩人心底還存留了一絲幻想。畢竟時間可以淡忘一切，說不定哪天忘情真的將忘情閣給解散了，也說不定認為感情可以慢慢培養地方傑哪天日久生情了……總之，兩人目前地關係變得十分微妙起來。

　　各懷心思地兩人沉默了一會後，方傑忽然語氣堅定但面色暖昧地道：“我決定了！我決定跟你合作。反正以後你要跟著我是吧？同吃同睡是一定了的……”

　　沒等方傑把話說完，忘情便啐道：“呸！誰跟你同睡！”

　　“我地意思是，同睡一家客棧。”方傑面不改色地解釋了一句後，繼續道：“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地。我還就不信挖不掉這牆角！”

　　見忘情面色一紅，方傑微微一笑，忽然又道：“對了，你不介意我在忘情閣裏面再多挑幾個善解人衣地丫鬟吧？”

　　雖然忘情沒聽出方傑的畫外音，但還是臉色變了變，她實在沒想到方傑居然會這麼無恥，可轉念一想，這是她自己提出的四大優惠政策之一。最後只得不情願地道：“只要你有那個本事，只要你不怕死在女人堆裏。隨便你。”

　　方傑滿意地點了點頭，又上下打量了忘情半天後，忽然莞爾一笑：“我發現幾年不見，你比以前更有女人味了。”

　　“是嗎？”忘情裝出一副自戀地模樣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呐道：“我也這麼覺得。”

　　本來想調侃一下對方的方傑翻了個白眼，徹底無語了，調整了一下情緒後，這才回歸正題，一本正經地道：“雖然我答應跟你合作了，但不代表我要加入你們忘情閣。聽從你的調遣……”

　　“嗯。”不等方傑說完。忘情便點了點頭，這方面她本來就沒指望能讓方傑聽話。

　　“我最多算是忘情閣的編外人員。但我享有忘情閣閣主的一切特權和待遇！”方傑將剛才沒說完的話說了出來。

　　“嗯。”

　　“你以後可以跟著我，但不許在我面前指手畫腳！”

　　“嗯。”

　　“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不許有任何異議，不許擅自做主，不許陽奉陰違！”

　　“嗯。”

　　“所有弄到的秘笈和遊戲一切道具，必須先由我經手再進行分配，不許欺上瞞下，不許中飽私囊！”

　　“嗯。”

　　“在外頭地一切開銷，全部由忘情閣報銷。”

　　“嗯。”

　　“對，就這樣，以後在公共場所，必須滿足我大男子主義的虛榮心，不許拆我地台！”

　　“嗯。”忘情乖巧地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道：“還有嗎？”

　　方傑狠狠地抓了抓腦袋，又死勁地搓了搓臉，雙眼通紅地道：“在外面……你得叫我相公，咳咳……這只是假戲真做……哦，不，就是假的，是為了方便行走江湖……”

　　“嗯嗯。”忘情滿臉笑意地看著方傑：“相公，還有嗎？”

　　一聽這話，方傑頓時渾身一個顫慄，不由得驚道：“傳音入密就不必叫我相公了……其他的……其他的，以後再慢慢補充……”

　　說到這裏，方傑一臉鬱悶地瞟了忘情一眼，幽幽歎道：“這麼百依百順、武功高絕、貌美如花、聰明伶俐、思想天馬行空的女人，上哪去找第二個啊……”

　　“那是！”忘情也是一臉遺憾地瞟了方傑一眼，幽怨地歎道：“這麼聰明絕頂、意志堅強、充滿陽剛之氣，但武功低微、相貌尚可、巧言令色、大男子主義的武學廢材，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英雄所見略同！”方傑心有戚戚焉地點了點頭，臉不紅心不跳地伸出手道：“合作愉快！”

　　忘情斜眼瞟了一眼方傑伸出來的那只顫抖不已的手後，淡然道：“我就只有一個條件，沒我的允許，你不許碰我，握手也不成！”

　　“小氣！”被揭穿心思的方傑訕訕抽回手，打個響指道：“走，咱們現在去找一燈大師！”

無涯

第三百七十一章 經營之道

    「等一下。」

    方傑剛要起身離開，卻被忘情給叫住了，不由得虎著個臉道：「怎麼？剛剛說完的條件，你這麼快就忘了？」

    忘情好笑地白了方傑一眼道：「好不容易來這裡一次，我想先找黃裳評價完武功再跟你去，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

    方傑愣了愣，連忙又點頭道：「好好，那你先去評價武功吧，以你的武功，那個老頭估計會對你感興趣，說不定還能混本秘笈什麼的。我正好還有點事，在客棧等你好了。」說罷，又將自己的坐標權開通給了忘情：「把你的坐標權也給我，這以後說不準用的著。」

    忘情也不二話，完成系統操作後，起身便走，坐在對面的方傑不由得驚道：「這頓飯到底誰請客啊？你得付錢啊！」

    「哦，對了，忘了跟你說了。」忘情轉身笑看了方傑一眼道：「這家店的主人，段娘，也是我忘情閣的，地階藝殺，所以這頓飯本來就不要錢。」

    方傑不由得一呆，張了張嘴巴半天沒說出話來，搞了半天，自己還是被忘情給忽悠了，作為出售兩本音波功秘籍的條件之一，這頓飯本來是忘情請客的，可如今看來，忘情根本就是空手套白狼，不過轉念一想，方傑又覺得佔便宜了，不禁大手一揮，大聲道：「段娘，上兩盤最貴的菜來！」

    可沒等段娘迎上來，對面的忘情便輕笑道：「還忘了跟你說一件事，即便是忘情閣的閣主，吃自家人的飯。也是要付賬的。」

    「那這頓？」方傑不由得一驚。

    「這頓是我請客，請你們兩位。」段娘將兩盤最貴地菜擺上桌面後，接過話頭道：「但這兩盤菜就得收錢了。」

    「我不吃了。退掉不行不行？」方傑連連擺手道：「我飽食度早就滿了。沒必要這麼浪費。」

    「菜都上來了還怎麼退啊。」段娘笑吟吟地道。

    「我發現……跟你們忘情閣合作。是個錯誤地決定。什麼忘情閣閣主地相應待遇。什麼都沒有。我圖個啥啊！」方傑忽然意識到。雖然以後身邊常有美女環繞。但負面影響也是很嚴重地。所謂三個女人一台戲。這麼多女人湊一塊。豈不是要整天聯合算計他。這恐怕就是有得必有失吧……

    「所謂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忘情意味深長地看著方傑道：「相公不會是想反悔吧？」

    方傑撇了撇嘴巴：「我又不是君子……」

    「忘情閣地宗旨就是殺小人。特別是欺騙女人地小人。」忘情還是那副淡然地表情。但一股若有若無地殺氣從她身上散發了出來。讓方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哎，我就只是說說而已……」方傑連忙改口道：「我本來是想說，你這個大美女就這麼在外面走動，是不是太惹人眼了？那幫五毒教的人可不是什麼善茬，我可以用一張五百級易容術製作的人皮面具跟你換這兩盤菜錢，怎麼樣？很划算吧？」

    「五、五百級易容術？你是怎麼練起來的？」忘情和段娘同時動容了，要知道就算是忘情閣專門製作人皮面具的天階媚殺，練了這麼多年也只練到了300多級。換句話說，也就剝了不到一百萬張人皮面具，而眼前這個廢材小子居然練到了500級，那可是幾千萬張人皮面具堆起來的啊！

    方傑自然不會告訴她們是因為自己在單人副本裡剝的人皮面具都是宗師級別的，當然練的快了，只是笑道：「反正你就說這一張人皮面具，值不值兩盤菜錢！」

    「值！當然值！」本來已經起身離開的忘情又坐了回去，先前地殺氣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柔情似蜜眼神：「相公好本事。居然將易容術練到了宗師境界，難怪我怎麼瞧也瞧不出破綻來……嗯，只要相公能為我們忘情閣長期提供各種五百級的人皮面具，那以後相公的食宿全部由忘情閣承擔。」

    「你還是叫我方少好了，我總覺著你叫我相公，像是你佔了我便宜似的。」方傑肉麻不已地抖了抖身子，才好整以暇地道：「這方面自然沒問題，除此之外，我決定對忘情閣進行體制改革。」

    見忘情半天沒吱聲，覺得十分無趣的方傑只好繼續道：「我先前說過。忘情閣無法盈利。這是很嚴重的問題。一幫殺手，連吃飯都成問題。還怎麼做殺手？哪還有什麼動力？照我的想法，忘情閣應該擴大外圍成員地規模。絕殺專門負責暗殺就夠了，藝殺應該控制遊戲裡的各行各業，媚殺控制青樓行業，這樣才能迅速地斂財，還能收集情報，節約暗殺成本，還有，絕殺應該開放暗殺業務，讓其他想依靠殺人來賺錢的玩家參與進來……」

    聽了這番話，忘情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其實她一直也有這種想法，但僅僅只是一個想法，並不清晰，也不知道從何做起，如今方傑提出來，倒是讓她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說到這裡，方傑頓了頓，吃了幾口菜後，慢條斯理地道：「忘情閣光有理想是不夠的，必須讓更多的人參與進去，大家都得利了，這個雪球才能越滾越大，以你說的那個什麼殺手樓的幕後勢力，控制的都是門派，也就是說控制地都是武學玩家，那咱們就控制生活玩家，這才能有與人家拚鬥的資本和實力！」

    「其實這跟做買賣是一樣的。」方傑玩味般地一笑，伸出一根指頭道：「做生意有幾個境界層次：最低級的境界就是賣苦力，也就是打工，我們絕大部分人都是在給別人打工，這是最沒有效率賺錢最少的，絕大部分玩家辛辛苦苦做任務。還有你，都是在做苦力，靠一個人支撐著一個玩家組織，太累，太不划算，也賺不到什麼錢，更別提什麼理想了。」

    「第二個境界是做實業。換句話說就是自己當老闆，讓別人給自己打工。」方傑伸出第二跟指頭道：「你的忘情閣本來可以做成這樣的，當成一個企業來經營，但你沒有，不過，就算這麼經營了，你也頂多賺點小錢而已，若是想跟殺手樓斗，還太嫩了！」

    「那方少認為我們應該怎麼做？」忘情神情顯得有些激動地看著方傑，能讓忘情臉紅、激動的人。這世上恐怕就只有方傑和那個人了。

    「我們應該做到第三層境界。」方傑自信地一笑：「就是做平台！做中介！比如說飲食行業，段娘一個人在這裡經營這麼一家小店，實際就是在做企業，是第二層境界，其實我們完全可以儘量控制整個餐飲業，然後請廚藝玩家來當掌櫃，我們只搶佔餐飲業地股份，經營的事交給這些人。讓他們當掌櫃，我們每個月收提成就可以了。」

    「這只是藝殺方面，絕殺方面，我們可以經營買兇殺人業務，殺人並不一定要我們出手，我們只提供業務，提供暗殺信息和渠道，殺人地事交給其他玩家就行，每次完成任務後。我們從中提取提成，這就是讓玩家們給我們打工，他們也可以成立殺手組織，但要想殺人，還得從我們這裡拿到業務單。如果他們完成不了地，我們再出手，保證商業信譽，這一點，你明白了沒有？」

    見忘情點了點頭，方傑微微一笑：「要知道。現在很多人都買下了自己的坐標權。想找個人沒以前那麼容易了，而媚殺控制青樓。藝殺控制各個生活行業，這便可以幫我們收集江湖上地情報。方便暗殺業務的開展。而且，青樓才多大點地方？不是人人都喜歡往青樓裡跑地，所以媚殺不光應該要請客人們進來，還得想辦法走出去……呃，通俗點說，就是出台，出台你懂不懂？」

    忘情有些哭笑不得地瞪了方傑一眼道：「忘情閣裡的成員，不少是青樓女子，你說我懂不懂？」

    「那就好，那就好！」方傑訕訕笑了幾聲，一本正經地道：「畢竟青樓人多眼雜，有些人是不好意思明目張膽地進去的，但是他們不好意思進來，我們可以派人出去嘛……也不是派人，還是那句話，做中介，出台的人未必是我們忘情閣的人，但我們可以從中間抽頭，簡而言之，媚殺正確的導向，應該是做拉皮條的。」

    說到這裡，方傑總結道：「以上就是我說的第三層境界，做中介，做平台，我們賺信息渠道的錢，這只是一個初步的想法，但方向是正確地，反正不能再像你這麼弄下去了，到時候忘情閣肯定破產，我也沒啥油水撈。」

    忘情微微點頭深思了片刻後，忽然問道：「還有沒有第四層境界呢？」

    「有！」方傑點了點頭，接著又搖頭一笑：「不過，第四層境界暫時還不適合去實行，其實做買賣的最高境界是做概念……怎麼說呢，比如說如果我們控制了餐飲業，詳細規範了每道菜的價格和製作工序，其他同行不得不依據我們的規範來，到了這一步，我們就可以制定一套詳細完整的行業規範，並且靠這個收錢……那個什麼ISO質量體系認證你聽說過吧？還有什麼微軟系統工程師認證……其實都是這玩意，一張紙蓋個章子，錢就來了----這就是做概念！」

    聽完了方傑這番長篇大論，忘情神色古怪地盯了方傑老半天后，不由得驚嘆道：「我覺得你不去經商真的很可惜了。」

    「那是……」方傑自信地一笑，接著語氣一轉：「可我的追求不在於此，賺再多的錢，對我來說都沒太大地意義。」說到這裡，方傑擺了擺手道：「廢話不說了，你不是要去評價武功嗎？還不快去？我剛收到了幾枚十成丹，也要花點時間消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