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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jone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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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3-23 19:03:46 |只看該作者
第八百七十七章 橫生枝節,探尋無量洞

見方傑望向自己,鍾靈不禁眼珠子一轉,道:「你是想問去我家的路徑麼?你若是段大哥的朋友,我便告訴你,若不是,我是絕計不會說的!」

  看著只剩下一個小腦袋的鍾靈,方傑不禁啞然失笑道:「我當然是他的朋友,你只管告訴我便是小我保證把他救下來,然後完好無損地帶到你的面前。」「你在笑!」

  誰料,有了方傑的保證後,鍾靈卻一臉地不信,撅著嘴巴道:「我娘說過,男人笑著對女人說的話,都是謊話!你定是段大哥的仇家,如今尋上門了,想要置他於死地!」

  方傑不由得一呆,回過神來後,連忙將面容一整,作出一種無比嚴肅且懇切的表情道:「在下的確是段公子的朋友,此次前來,便是受他父親所托尋他回去的。

  「我不信!」鍾靈斜眼一膘,想了想又道:「除非你能拿出什麼證明一下!」

  「我暈,這丫頭也太磨人了吧?」

  方傑頓時頭大,不禁翻了個白眼後,單手一抬,食指朝先前給他帶路的那兩名神農幫弟子連點了兩下,只見兩道金光瞬間疾射而出,「噗噗」兩聲便沒入了那兩人的眉心,當場將其秒殺掉了。

  殺完人,順便完成了對左子穆的承諾後,方傑也不顧周圍那些中毒頗深的神農幫弟子的怒目而視,淡淡地對鍾靈笑道:「你看,我若不是段公子的朋友,又如何會殺他們?而且,想必你也聽你的段大哥說過。他家有一門點穴絕學,名為一陽指,外人不得習之,我剛才所使的,便是這門家傳武功。」

  見方傑抬手間便殺了兩人,鍾靈此時早已是花容失色,臉色慘白,好容易回過神來,這才害怕似地點頭應道:「我雖沒親眼見過那一陽指的功夫,不知你這功夫是否就是一陽指,但你既然已將那兩人殺掉。想必跟他們不是一路人。如此的話,我便相信你一次

  說到這裡,鍾靈遲疑了片刻,才繼續道:「一般人,不論是誰踏進我家谷中一步。便非死不可,不過,看你的本事,不似一般人,想必此去也不至丟了性命,,我家便在瀾滄江西岸一處山谷之中,路程倒也不遠,但地勢十分隱秘,入口處又有機關暗號,若非指明,外人萬難進谷。到時你也不必進去,在谷外等候便可,若能有幸見段大哥逃出來,也不必帶他前來,免得又被這些賊人所傷,你既是段家的人,武功又高,便替段大哥把解藥送來吧。」

  「你到是挺向著你的段大哥嘛!」

  得知萬劫谷就在瀾滄江對岸後,方傑搖頭一笑,心想這萬劫谷其實也並不難找,看來遊戲系統是想讓自己再多跑跑腿了,想到這裡,方傑不禁看了看鍾靈,心中猶豫著現在是不是應該把鍾靈給救下來呢?

  而此時一旁的司空玄早已被方傑剛才那一手一陽指給嚇壞了,又聽說對方與那段公子交好,臉上的神情更是絕望無比,不由得萬念俱灰地指著方傑怒道:「你、你竟然平白無故殺我弟子!別人怕你,老夫可不怕你!那姓段的小子和這丫頭,都已服下了老夫特製的斷腸散,你若殺了我,或是沒帶回解藥,他們二人也會沒命!哼哼,事已至此,大不了魚死網破!」

  一聽這話,方傑不禁又收起了救下鍾靈的心思,心想這鍾靈是司空玄的人質,將其看作成了救命的道草,自己若是救下對方,難保這司空玄真會作出什麼魚死網破的事來小司空玄死了倒也沒什麼打緊的。但沒了斷腸散的解藥,即便是找到段譽,恐怕也只是一具屍體,所以這鍾靈暫時還不能救,以免出現什麼變故。

  念及此處,方傑不再猶豫,當即站起身來,惡狠狠地對司空玄道:「你也不必拿這些話來威脅我,我若想殺你,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你和你的人先都在這裡等著,好生照看這位姑娘,我回來時若是發現她少了一根寒毛,你就等著受死吧!」

  說完這話,方傑善意地朝鍾靈笑了笑後,便徑直下山了。

  到了山腳溪邊,正要往江岸方向行去,卻忽聽得身後密林深處傳來絲絲響動,方傑還道是那司空玄不放心自己,特意派人跟在後面監視自己,於是心中不由得一動,連忙飛身上樹,打算來個守株待兔殺了跟蹤之人再繼續趕路。

  過了片刻,細細碎碎的腳步聲越行越近,人還未看到,便聽有人道:「這裡有溪水,喝些水再走吧。」

  方傑只覺聲音有些熟悉。隨即想起,此人便是左子穆的弟子干光豪,畢竟先前干光豪嚎啕大哭的聲調太令人印象深刻了,俯看下去,一男一女從林子裡鑽了出來,其中那男的果然是干光豪。

  只見兩人走到溪水上游,飲了幾口溪水,過了一會,只聽那干光豪道

  :七串妹,咱們凡脫險境。你擊得累了,咱們歇會兒再凹慚,一個女子聲音嗯了一聲,二人一同在溪邊坐了下來。

  只聽那女子道:,「你料得定神農幫不會派人守在這裡嗎?」

  干光豪安慰道:「你放心。這條山道再也隱僻不過,連我們東宗弟子來過的人也不多,神農幫決計不會知道。」

  那女子道:,「你怎麼知道這條小路?。

  干光豪道:「師父每隔五天,便帶眾弟子到後山鑽研「無量玉壁,上的秘奧,這麼多年下來,大夥兒儘是呆呆瞪著這塊大石頭,什麼也瞧不出來。師父老是說什麼 「成大功者,須得有恆心毅力」又說什麼「有志者事竟成」可是我實在瞧得忒膩了,有時假裝要大解,便出來到處亂走,才發見了這條下山的小路。」

  一聽到「無量玉壁」這四個字,正在樹上偷窺的方傑不禁眼睛一亮,激動地差點從種上栽了下來。要知道,看過原著的人,一提到「無量玉壁。」就會想起那個 「神仙姐姐」石像,而一想到那石像,就會想到癡人段譽對著石像磕的那一千個響頭,而一說起那一千個響頭,就不得不提到蒲團下面的那個綢包,而綢包裡記載的便是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兩大絕學!

  「看來凌波微步的謎題,關鍵就在這兩人身上了,甚至,,說不定還有可能順帶把北冥神功也學了?對了,原著中段譽下山時也遇到了這兩人,而後機緣巧合進了無量洞,習得了凌波微步,所以眼下段譽未必就在萬劫谷,而應該在無量洞中?。

  激動之餘,方傑忍不住便要下去逼那干光豪直接帶他去無量玉壁,但事到臨頭,動作卻不由得一頓,有過同人副本經驗的他不禁暗想,這同人副本裡的劇情往往是一環套一環,其中一環出錯,就有可能出現無數種選擇變化,如今這兩人的出現,恰好印證了原著中的一段情節,所以現在最好還是靜觀其變,待到這兩人把話說完激活了某個劇情環節,再行動也不遲。

  心中正這般計較的同時,只聽下面那女子輕輕一笑,道:「原來你不用功,偷懶逃學。你眾同門之中,該算你最沒恆心毅力了

  干光豪笑道:「葛師妹,五年前劍湖宮比劍,我敗在你劍下之

  那女子道:「別再說你敗在我劍下。當時你假裝內力不濟,故意讓我,別人雖然瞧不出來,難道我自己也不知道?」

  只聽干光豪道:「我一見你面,心裡就發下了重誓,說什麼也要跟你終身廝守。幸好今日碰上了千載難逢的良機,神農幫突然來攻,那兩個小狗男女帶了一隻毒招來,鬧得劍湖宮中人人手忙腳亂,後來又有一高人殺上門來,嚇得師父他老人家把我倆派下山來打探消息,正好讓咱們有了逃脫的機會

  那女子輕輕一笑,接著卻又歎了口氣,說道:「咱們這番背師私逃,武林中是再也不能立足了,該當逃得越遠越好,總得找個十分隱僻的所在,悄悄躲將起來,別讓咱們師父與同門發見了蹤跡才好。想起來我實在害怕

  干光豪道:「那也不用擔心了。我瞧這次神農幫有備而來,咱們東西兩宗,除了咱二人之外,只怕誰也難逃毒手。」

  那女子又歎了口氣,道:「但願如此

  聽到這裡,樹上的方傑不禁暗自鄙夷。這兩位要結為夫婦,見師門有難,幕機自行逃走,那也就罷了,卻還反盼望自己師長同門盡遭毒手。用心忒也狠毒。

  兩人沉寂了半響,只聽那女子又道:「這「無量玉壁,到底有什麼希奇古怪,你們在這裡已住了十年,難道當真連半點端倪也瞧不出嗎?」

  干光豪道:,「咱們是一家人了,我怎麼還會瞞你?師父說,許多年之前,那時是我太師父當東宗掌門。他在月明之夜,常見到壁上出現舞劍的人影,有時是男子,有時是女子,有時更是男女對使,互相擊刺。玉壁上所顯現的劍法之精,我太師父別說生平從所未見,連做夢也想像不到,那自是仙人使劍。

  我太師父只盼能學到幾招仙劍,可是壁上劍影實在太快太奇,又是淡淡的若有若無,說什麼也看不清楚,連學上半招也是難能。仙劍的影子又不是時時顯現,有時晚晚看見,有時隔上一兩個月也不顯現一次。太師父沉迷於玉壁劍影,反將本門劍法荒疏了,也不用心督率弟子練劍,因此後來比劍便敗給你們西宗。葛師妹,你太師父帶同弟子入住劍湖宮,可見到了什麼?。那女子道:「聽我師父說,這壁上劍影我太師父也見到了,可是後來便只見到一個女子使劍,那男劍仙卻不見了。想來因為我太師父是女子,是以便只女劍仙現身指點。但過得兩年,連那女劍仙也不見了。太師父也說,玉壁上顯現的仙影身法劍法固然奇妙之極,然而太過模糊朦朧,又實在太快,說甚麼也看不清。這玉壁隔著深谷。又不能飛渡天險,老近去師父明明遇上仙海,四允福澤學上一招半式,得以揚威武林,心中這份難受也就可想而知。仙影隱沒之後,我太師父日日晚晚只在山峰上徊徘,對著玉壁出神,越來越憔悴,過不上半年就病死了。她老人家是倒在山峰上死的,便在奄奄一息之時,仍不許弟子們移她回入劍湖宮。我師父說,太師父斷氣之時,雙眼還是呆呆的望著玉壁。」

  聽到這裡,方傑神情一鬆,暗想兩人之間的談話既然已經引出了有關始末緣由,想必這謎題的下一環劇情應該被激活了,現在讓這兩人帶自己去無量玉壁。應該不會有什麼岔漏了。

  念及此處,方傑不由得哈哈一笑,直接亮明身份從樹上跳了下來,干光豪聽到笑聲,不禁大喝:「什麼人?。

  「你爺爺!」

  此時方傑已飄然落地,在兩人面前站定,膘了干光豪身邊的那名女子一眼後,目光冷冷地看向干光豪,命道:「你,帶我去後來無量玉小壁!」

  干光豪看清來人竟然是方傑後,心中不由得大駭,此時他哪裡還顧得上先前對師妹的那些海誓山盟,見方傑看向了自己,恐慌之下也沒聽清對方讓他做什麼,稍一愣神便扔下了師妹,轉身撒腿狂奔,一心只管往林木深密之處鑽去。

  方傑哪裡想到干光豪竟然敢當著自己的面逃跑,愣了愣後,正要施展快出其百倍的輕功身法追上去輯拿對方,但此時心中卻又是一動,不禁稍稍放慢了腳步,遠遠地跟在了干光豪後面。

  干光豪奔出一陣,只覺雙腿酸軟,氣喘吁吁,也不知道方傑是否追了上來,正要回頭看去,卻猛聽得水聲響亮,轟轟隆隆,便如潮水大至一般,下意識抬頭一看,只見西北角上猶如銀河到懸,一條大瀑布從高崖上直瀉下來。

  干光豪不由得一呆,暗想前面便是本派禁地無量玉壁,任何外人不得擅入,先前被那人追得太緊,慌不擇路之下竟然跑到了這裡來,此時若是再往前走幾丈,那便是犯了本派禁忌!

  剛想到這裡,只聽身後有人道:「跑啊?怎麼不跑了?你說的無量玉壁便是這裡麼?」

  干光豪回頭一看,發現說話之人正是一臉笑吟吟的方傑,當下又不禁轉念想道,如今既然已經與師妹私奔,又被那人追殺,反正橫豎都是一個死字,犯了禁忌那又如何?

  念及此處,干光豪一咬牙,趕忙又往前面跑去,可沒跑出十幾步,卻見其突然腳下踏了個空,身子登時墮下了懸崖,見此一幕,緊隨其後的方傑不由得一驚,本想上前施救,以免斷了這條線索,但旋即一想,不僅打消了這個念頭,而且還隨著干光豪一起跳下了懸崖!

  此時,兩人都已落入懸崖,方傑在七。干光豪在下,只見下方的干光豪身在半空,雙手亂揮,只盼能抓到什麼東西,而上面的方傑,卻如得道的神仙一般,就這麼負手而立,整個人直直地往下墜,似乎根本就不擔心自己會被摔死。

  那千光豪亂揮一陣,又下墮下百徐丈,突然間「彭」地一聲,屁股撞上了什麼物事,身子向上彈起,原來憐好撞到崖邊伸出的一株古松。

  喀喇喇幾聲響,古松粗大的枝幹登時斷折,但下墮的巨力卻也消了,干光豪再次落下,雙臂伸出小牢牢抱住了古松的另一根樹枝,登時掛在半空,不住搖幌,向下望去,只見深谷中雲霧瀰漫,兀自不見盡頭。

  便在此時,只聽「彭」地一聲,上面又下來一個人,正是方傑,只見其堪堪落在了古松上時,雙腳快速地一縮一伸,迅速化解了下墜的衝力,穩穩地站在了古松的樹枝上。

  不過,古松被兩次衝撞,又一下子乘了兩個人的重量,根基早已不穩,不多時,樹幹便「卡嚓,小一聲攔腰截斷。正抱著古松搖擺的干光豪眼看就要隨著古松一起掉下去,卻身子一幌,靠到了崖壁,然後忙伸出左手,牢牢揪住了崖旁的短枝,雙足也找到了站立之處,這才驚魂略定,四下盼顧,想看看追殺自己的人此刻是否已然落入了萬丈深淵之中。

  可當他往下掃了幾圈沒什麼發現,又抬眼舉目四望之際,腦袋卻突然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腳,這一腳的力道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卻也足以將其踢下懸崖。

  毫無防備的干光豪頓時發出了一聲絕望地慘嚎,整個人再次跌落了下去,而方傑,此時卻輕鬆自如地單手攀在干光豪原先所在的頭頂上方的崖縫上,俯眼往下瞧了一陣子,待到干光豪的身影形成一個小黑點並漸漸消失後,這才一邊收回目光,一邊悠然般地自言自語道:「能幫我引路引到這裡,你也算是功德圓滿了」嗯,下面應該就是無量洞的所在吧?希望能給我點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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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3-23 19:04:03 |只看該作者
第八百七十八章 無量玉璧,尋秘籍未果

方傑掛在崖壁上,向下望去,只見深谷中雲霧瀰漫,兀自不見盡頭,而掉下去的干光豪此時也已經摔得不見了蹤影,收回目光後方傑洒然一笑,將內力聚於雙手,使其緊附在崖壁上,然後沿著崖縫,向下爬落。

  這崖縫中盡多砂石草木,倒也不致一溜而下,而且,學了行雲身法的他,即使就這麼乾淨利落地掉下去,也能像當初在蔡花山跳崖一樣,不至於被摔死,所以,這一路下來,爬落的度極快,片刻間便已到了谷底。落地後,方傑站定身子,四下一掃,並未見到干光豪的屍。想必是已經摔得粉身碎骨被遊戲系統給回收了,耳邊傳來陣陣轟隆巨響,只見左邊山崖上一條大瀑布如玉龍懸空,滾滾而下,傾入眼前一座清澈異常的大湖之中。

  瀑布注入處湖水翻滾,只離得瀑布十徐丈,湖水便一平如鏡湖上幻出一條長虹,艷麗無倫,湖畔生著一叢叢茶花,在日光下搖曳生姿,大湖作稍圓之形,大半部隱在花樹叢中,其他三面儘是懸崖峭壁,絕無出路,谷中靜悄悄地,別說人跡,連獸蹤也無半點,唯聞鳥語間關,遙相和呼,再仰望高崖,白霧封谷,一眼望不到崖頂。

  環顧一圈後,方傑終是將目光移回到了瀑布上面,逆著瀑布自下而上的看去,只見瀑布之右一片石壁光潤如玉,料想千萬年前瀑布比今日更大,也不知經過多少年的沖激磨洗,才將這半面石壁磨得如此平整,後來瀑布水量減少,才露了這片琉璃、如明鏡的石壁出來。

  「想必這就是無量玉壁了吧?」方傑不禁心念一動,駐足將那石壁觀察了良久後,卻又搖了搖頭,暗道:「不對,這如明鏡般的石壁雖看上去頗似那無量玉壁,但記得原著中,無量玉壁應該是在這湖岸的某片巨石當中,跟這瀑布扯不上關係」

  念及此處,方傑不由得又收回目光,再次四下掃了一圈後,找準了一個方向,沿湖尋去,一路上在所有隱蔽之處都細細探尋了,但花樹草叢之後儘是堅巖巨石,每一塊堅巖巨石都連在高插入雲的峭壁上別說出路,連蛇穴獸窟也無一個。

  直到黃昏時分,方傑將沿岸各處都找了個遍,卻仍一無所獲。心下不覺有些煩躁,暗想根據原著來看,這山谷裡肯定就是無量玉壁所在,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自己可能是錯過了什麼環節,否則的話,這一路細細找來,應該早就找到無量玉壁了。

  可是,自己到底錯過了什麼環節呢?

  先前就是因為擔心這一點,自己才沒有立即殺死干光豪,而是任其帶路直至到了這片山谷,才順手殺掉了對方,若是這樣還沒激活有關的劇情環節的話,那可就是遊戲系統故意在刁難人,太讓人無語了。

  鬱悶之餘,駐足在湖邊的方傑一邊回想著原著裡相關的細節,一邊舉目四望,只見此時天色漸暗,夕陽的餘輝映照在湖面之上,景像甚是賞心悅目,方傑自然無心欣賞此景,了一陣呆後,正要收回目光,卻像是抓住了某一點似的,神色不由得一動,不太肯定地自言自語道:「難不成,,應該等到夜晚?」

  記得原著中,段譽一覺醒來,在月色中現湖面有一個人影這才進而找到了無量玉壁所在,而且」念及此處,方傑眼睛一亮,連忙環顧了一下四周,注意到遠處來時的路邊有一片果樹叢後,趕緊跑了過去。

  來到果樹叢前,方傑連忙將其撥開,只見樹叢後果然有一大片光禿禿的石壁,這片石壁平整異常,宛然似一面銅鏡,只是比之湖西的止。壁卻小得多了,心中一動:」莫非這才是真正的「無量玉壁,?。當即拉去石壁上的籐蔓,但見這石壁也只平整光滑而已,別無他異。

  「這一定是無量玉壁了!而且,似乎也不用等到夜晚了

  再三回憶了原著的一些細節,又將石壁仔細打量了半天後,方傑已經基本上能確定自己眼前的這塊石壁就是無量玉壁了,於是沒再耽誤時間,走到巖邊,試著伸手推去,手掌沾到巖上青苔,但覺滑膩膩地,那塊岩石竟似微微搖幌,方傑又加了幾分力,雙手狠推,結果那岩石搖幌之感更甚。

  此時,方傑不禁暗想,此巖巖高齊胸,沒二千斤也有一千斤,按理決計推之不動,即便是武學達到了大宗師境界的自己,也頂多能用降龍十八掌將其震得晃個兩下,像這樣只隨便一推就能動搖其根基,定然有什麼機關。

  這般想著的同時,方傑伸手到岩石底下摸去,現巨岩原來是凌空置於一塊小岩石之頂,這才能被人力所鬆動,只是也不知這是天生還是人為所致。

  方傑心頭抨然一跳,暗想這次只怕是真的能弄到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了,大喜之餘,運足內力,盡提全身力量,雙手再次齊推岩石右側,岩石又幌了一下,但一的即回,石底出籐蘿之類斷絕聲音,想必是大小岩石之間纏結的籐草斷裂之聲。

  見這一推並未取得任何進展,方傑不禁眉頭一皺,想了想後,抽回手掌,站起身來,察看了一去川人巖週遭的情景,接著,俯身將大小岩石!間的蔓草葛聯繆淑拉去,撥淨了泥沙,然後鼻手再推,果然那岩石緩緩轉動,便如一扇大門相似,只轉到一半,便見岩石露出一個三尺來高的洞穴。

  大喜之下,方傑也沒去多想洞中有無危險,便彎腰走進洞去,走得十餘步,洞中已無絲毫光亮,只得從乾坤戒中取出一個火折子點著,待看清洞中情景後,便又繼續往前走去。

  走過一段。道路開始不住向下傾斜。越走越低,到了盡頭處,卻是一扇用銅鐵鑄成的大門,看上去甚是沉重,但裡面並未閂上,手勁使將上去,那門便緩緩的開了,方傑停了一會。不聽得門內有何聲息,這才舉步跨了進去。

  走進一瞧,裡面是一間空無一物的石室,友室的盡頭又有一扇石門,來到石門前,慢慢將門推開,眼前徒然光亮,只見裡面是一座圓形石室,光亮從左邊透來,但朦朦朧朧地不似天光。

  走向光亮之處,忽見一支大蝦在窗外游過,方傑心下大奇,再走上幾步,又見一條花紋斑斕的鯉魚在窗悠然而過,細看那窗時,原是鑲在石壁的一塊大水晶。約有銅盆大光亮便從水晶中透入。

  雙眼帖著水晶幾外瞧去,只見碧綠水流不住幌動,魚蝦水族來回游動,極目所至,竟無盡處,方傑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已處身在湖底,回過身來,只見室中放著一隻石桌,桌前有凳,桌上堅著一銅鏡,鏡旁放著些梳子釵銅之屬,看來竟是閨閣所居。銅鏡上生滿銅綠,桌上也是塵土寸積。不知已有多少年無人來此。

  「我靠,神仙姐姐石像呢?」

  方傑雖是為了尋找段譽才到了這裡,但之所以要找段譽,也是為了那凌波微步,而此時既然到了這無量洞內,他自然將段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畢竟只要找到了李秋水的石像,那凌波微步也就到手了,那還找段譽幹嘛?可問題是,方傑將石室環顧了一圈,卻並未現什麼石像,這讓他心中不由得大為肝火,很是氣餒。

  方傑正懊惱之際,眼角忽見東一面斜置的銅鏡反映光亮照向西南隅,順著這道光束瞧去,現石壁上似有一道縫,他忙搶將過去。使力推那石壁,果然又是一道門,緩緩移開,露出一洞來,向洞內望去,見有一道石級。

  又有了新的現後,方傑不禁心下稍安,順著石級走下,石級向下十餘級後,面前隱隱約的的似有一道門。

  「這裡七拐八彎的,門還真多啊,」

  看到那石門後,方傑頓時翻了個白眼,只得耐著性子伸手推門,門剛一被推開,眼前徒然一亮,只見一個宮裝美女,手持長劍,劍尖對準了他胸膛,方傑先是條件反射般地向後一跳,待到定睛瞧去,只見那女子始終一動不動,雖是儀態萬方,卻似並非活人,大著膽子再行細看,而是一座白玉雕成的玉像。

  方傑這才大為驚喜,先前的煩躁和不耐頓時一掃而空,一邊繞著玉小像打量,一邊不禁吶道:「玉像?神仙姐姐?李秋水?」

  只見那玉像與生人一般大扛小身上一件淡黃色綢衫微微顫動,頭是真的人,雲鬢如霧,鬆鬆挽著一髻,鬢邊插著一支玉銅,上面鑲著兩粒小指頭般大的明珠,瑩然生光,更奇的是一對眸子瑩然有光,神彩飛揚,無論方傑站在那一邊,玉像的眼光始終向著他,眼光中的神色更是難以捉摸,似喜似愛,似是情意深摯,又似黯然神傷。

  繞著這鬼斧神工的玉像欣賞了兩圈後,方傑這才悻然收回目光四下察看起來,只見四周石壁上也是鑲滿了明珠鑽石,寶光交相輝映,西邊壁上鑲著六塊大水晶,水晶外綠水隱隱,映得石室中比第一間石室明亮了數倍,東壁上刮磨平整,刻著數十行字。

  還以為是什麼武功秘籍的方傑連忙走近一瞧,卻現上面刻著的都是《莊子》中的句子,大都出自「逍遙游養生主秋水至樂」幾篇,筆法飄逸,似以極強腕力用利器刻成,每一筆都深入石壁幾近半寸,文末題著一行字云:「逍遙子為秋水妹書。洞中無日月,人間至樂也。」

  見並無油水可撈,方傑頓時興致大減,同時,也恍然記起了某件極為要緊的事,連忙收回目光,轉眼往玉像那邊瞧去,但見玉像前果然有一個蒲團,似是供人跪拜磕頭之用,方傑心念一動,走到蒲團前再又細細一瞧,只見玉像雙腳的鞋子內側似乎繡得有字,凝目看去,認出右足鞋上繡的是「磕千遍。供我驅策」八字,左足鞋上繡的是「遵行我命,百死,無悔」八個字。「嘿嘿」,磕千遍?當我傻了麼?」

  看到這裡,方傑不由得嘿嘿一笑,當即將地上的那個蒲團拿起,然後小心翼翼且又如饑似渴般地將其拆開「

  「什麼?綢包呢?怎麼會沒有?」將兩個蒲團拆了個七零八落後,本來滿懷期望的方傑頓時傻眼了,一顆心也瞬間跌落到了谷底。

  方傑清晰的記得,原著中,段譽便是機緣巧合之下來到了這間石室內,然後誠心給李秋水的石像磕了一千個響頭,將地…二習磨破後,亢意間現了那個綢包,並最終習得懈惋波微步和粗淺的北冥神功。

  但是,他此刻卻現,自己繞了那麼多彎路,下了那麼大的功夫,想了那麼多的心思,也和段譽的境遇一樣到了這裡,卻最終沒有在蒲團裡找到記載著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秘籍的綢包!

  方傑此時的心情,就像是一個做好萬全準備有著百分百把握趕來相親的人,在來相親之前,他就已經對相親對象的各方面情況有了全面的瞭解,知道自己的相親對象是一位溫良賢淑、貌美如花、萬里挑一的大美女,可當他興致沖沖趕到這裡的時候,卻傻眼地現,人家放了他一個天大的鴿子,,這叫他情何以堪?

  所以,方傑怒了,覺得被人戲耍了的他,想也沒想便將友室內所有能砸的東西,包括李秋水的玉像在內,全部一股腦地給砸了個七零八碎,好容易洩完之後,掃視著一地的狼藉,方傑這才強忍住心中的怒火,認真思考起這其中的緣由來。

  「難道是因為我沒磕那一千個響頭?」

  方傑想到了一種最大的可能小但旋即又搖了搖頭,否定了這一點,理由很簡單,這裡是同人副本,講求的是完全真實性的江湖世界,遊戲系統再怎麼設計,也不會當著他的面把蒲團裡的秘籍用變戲法似地方式憑空「抽」走,再者,遊戲系統也不太可能完全死板地照搬原著劇情,逼玩家學著癡人段譽去給李秋水的石像磕一千個響頭。

  所以,結論是,蒲團裡根本就沒有什麼綢包和武功秘籍。

  如果以匕的理由還不夠有力小不足以證明這種推斷的話,那麼方傑苦思許久後,還想到了一個細節」記得原著中,段譽到了這裡開始磕頭時,應該是看到了一大一小兩個蒲團,他自己跪著的是那個大蒲團,頭卻磕在小蒲團上,而綢包便在小蒲團裡面。

  可問題是,剛才自己看到的並且拆開的,是那個大蒲團,所以換言之,裝著綢包的小蒲團已經不見了,再進一步推論的話,」難道段譽已經到過此地,或者說已經拿走了裡面的秘籍?

  」有這個可能!而且是很有可能!

  雖說方傑自進了同人副本,一路尋找段譽並未耽誤什麼時間,若是按照原著劇情的進程來看,此時應該是趕在了段譽的前頭,率先到了這裡,但方傑其實早已隱隱感覺到,自己彷彿正被一根無形的線牽引著,無論自己怎麼抓緊時間追查線索,始終要比段譽慢一拍。

  這種感覺,方傑在無量劍宗時就已經覺察到了,人家東、西兩宗在比劍,唯獨段譽卻不在,這明顯是與原著劇情不太吻合的,再接著,下山找到神農幫的人,同樣不見了段譽,只有鍾靈在那裡,並且將線索引到了萬劫谷,而後在前往萬劫谷的路上,又引出了有關無量玉壁的秘密再等自己到了這無量洞,雖一切如舊,但唯獨少了那個小蒲團和裡面的秘籍,這說明段譽曾到過這裡,然後又離開了,根據原著劇情來看,此刻段譽應該是在趕往萬劫谷的路上了。

  回想這一切,方傑漸漸確認了一點,同人副本裡的劇情仍然在按照原著的劇情展著,而自己這個外來人卻只能被遊戲系統繼續牽著鼻子走」當然,也可以甩開某個環節直接跳到下一步,但如此一來說不定會因為沒激活某個環節而導致這次任務失敗,所以,自己若想找到段譽,恐怕還得一個線索一個線索地找下去,並無什麼捷徑可走。

  雖然方傑漸漸想通了這些關節,但心中仍不免歎惜不已,心想那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看來是暫時沒法學到手了,」

  不過轉念一想,方傑不禁又有些釋然,若是這兩門武功這麼容易就能礙手,那凡是進入《天龍八部》同人副本的玩家,現在豈不是人人都可以學了?畢竟這一段情節,即使那些只看過電視劇的人,也都能到背如流了,只要細心一點的人,在遊戲系統的牽引下,來到這裡弄走秘籍確實不是什麼難事,所以說,沒弄到這兩門武功的秘籍,也談不上倒霉不倒霉的,只能說「天意」就是如此,遊戲系統壓根就沒給玩家們提供這種弄到秘籍的途徑,方傑也不例外。調整了一會心情後,拿得起放得下的方傑倒也沒再留戀此地,踏步走出石室,待欲另尋出路,只見室旁一條石級斜向上引,初時進來時因一眼便見到玉像,於這石級全未在意,走到一百多級時,已轉了三個彎,隱隱聽到轟隆轟隆的水聲,又行二百恰級,水聲已然振耳欲聾,前面並有光亮透入。

  方傑加快腳步,走到石級的盡頭,前面是個僅可容身的洞穴,探頭向外一張,只見一眼望出去,外邊怒濤洶湧,水流湍急,竟是一條大江,江岸山石壁立,橫響巍峨,看這情勢,已是到了瀾滄江畔。

  慢慢爬出洞來,方傑見容身處離江面只有十來丈高,不由得心下一喜,當即施展輕功,幾個凌空縱躍,便安然到了江堤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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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九章 萬劫谷外,挾持甘寶寶

從無量洞出來,方傑發現自己已然回到了瀾滄江東岸,而鍾靈曾說過,忘憂谷便在西岸的某個峽谷中,於是放眼望去,只見江水詣詣,奔騰而過,江面上不時傳來稍公的號子聲,與江風的呼嘯聲形成一曲動人的交響樂,一座橫跨江面的鐵索橋顫顫魏巍地扯在兩岸,此橋共有四道鐵索,兩條在下,上鋪木板,以供行走,兩條在旁,作為扶手。

  正待步行通過鐵索橋,只覺一踏上橋面,幾條鐵索便即晃動,江水蕩蕩,如快馬奔騰從腳底飛過,只要一個失足,捲入江水,任有多好的水性也難活命,走了兩步,頗覺不爽的方傑也懶得再這麼晃悠下去,想也不想便跳下了鐵索橋,直接施展輕功就這麼踏江而過,結果只幾個跳躍,方傑便瞬間飛到了對岸,若是有人看到這一幕,定然會膛目結舌嚇得說不出話來。

  到了對岸,方傑依著鍾靈指點的路徑,施展輕功快步而行,走得大半個時辰,只見迎面黑壓壓的一座大森林,知道已到了鍾靈所居的「萬劫谷」谷口,走近前去,只見左首一排九株大松樹參天並列,方傑稍一回想,自右數到第四株,依著原著中所描述的劇情,繞到樹後。撥開長草,樹上果然出現一洞。

  看到樹洞,方傑不由得精神一振,心知鑽過樹洞便是萬劫谷的所在了,於是便要躬身往裡面鑽去,可腦袋剛伸進去一半,卻忽聽得樹孫那端隱隱約約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而且聲音越漸越近,像是有人要從那端過來一般。

  方傑心念急閃之下,連忙又從樹洞裡退了出來,然後腳下一蹬,悄然飛到了樹上,打算先看看來者是誰。

  過不多久,只見樹洞裡急急切切鑽出一美麗少*婦來,還未站定身子便撒腿往江邊方向跑去,緊跟著,便聽到樹洞裡有人顫聲喊道:「阿寶,你終於要離我而去了?」

  話音未落,便又見一男子從樹洞裡追了出來,眨眼工夫便追到了前方少*婦的身後,那少*婦見已逃脫不得,焦急之下不由得右手抽出長劍,向後刺去,而身後男子雖明顯有一身好武功,卻不避不讓,反而挺胸迎劍,結果這一劍正中他胸口,雖不及心,但劍鋒深入數寸,生死難料!

  那被追的少*婦傷了人,卻反倒不跑了,回撲上去按住那男子的劍創,但見血如泉湧,從手指縫中噴了出來。

  「我又不想傷你,你為什麼不避?」那少*婦怒道。

  受傷男子苦笑道:「你」你」要離我而去,我」還不如死了的好。」說著連連咳嗽。

  少*婦白眼一翻:「誰說我離你而去?我出去幾天就回來的。我是去救咱們女兒。

  我在字條上不寫得明明白白的嗎?」

  男子道:「我沒見到什麼字條」

  那少*婦不由得一歎,道:「唉,你就是這麼粗心」靈兒被神農幫的人給抓去了,先前那段公子前來,便是給捎來口信,讓我們前去救回女兒」

  聽到這裡,躲在樹上的方傑已經猜到了這兩人的身份,那少*婦,定然是鍾靈的媽媽,也就是段正淳的情婦甘寶寶,而那男子,不用說。自然是萬劫谷谷主鍾萬仇了。

  念及此處,方傑往下看去,只見這鍾萬仇長得一張好長的馬臉,眼睛生得甚高,一個園園的大鼻子卻和嘴巴擠在一塊,以致眼睛與鼻子之間,留下了一大塊一無所有的空白,身形極高極瘦,一雙小扇子般的大手垂在身旁,手背上滿是青筋,可謂是奇醜無比,只是此人卻有相當的自知之明,其真愛甘寶寶,雖無法留住她的心,卻生生娶了甘寶寶留住了她的人。

  正尋思間,只聽鍾萬仇卻道:「你騙我,我不信。明明是他,是段正淳來叫你去。那小雜種是他兒子「他還出言羞辱於我」說著大咳起來,這一咳,傷口中的血流得更加厲害了。

  甘寶寶頓時為之氣結:「你這瞎疑心的老毛病終究不肯改。你既不能信我,不如我先在你面前死了乾淨。」說著拾起地下長劍,便往頸中創去。

  鍾萬仇一把搶過,臉上登現喜色,顫聲道:「阿寶,你真的不是隨那小雜種而去?」

  甘寶寶嗔道:「人家是好好的段公子,什麼老雜種小雜種的!我隨段公子去,是要殺盡神農幫,救回咱們的寶貝女兒。」

  鍾萬仇聽妻子說並非棄他而去,心中已然狂喜,見她輕嗔薄怒,愛憐之情更甚,陪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算是我的不是。不過」不過,我既追來,你又幹麼不停下來好好跟我說個明白?」

  甘寶寶臉上微微一紅,道:「我不想你再見到段公子。」

  樹上的方傑聽到這裡,心下不禁有些疑惑,暗想自己先前才從將對岸過來,哪裡看到了什麼段譽?旋即一想,不由得暗道:「是了是了,這遊戲系統有意牽著我的鼻子走,自己就算是再快上幾個鐘頭找到這裡來,恐怕還會是一樣的結果。總之,既然這甘寶寶要去找段譽,倒不如跟在後面,自己也省了不少心

  正想到這裡,只聽下面的鍾萬仇卻又問道:「那小」那段公子,不是你的兒子吧?」

  甘寶寶頓時又羞又怒,呸的一聲,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麼:雲兒疑心他是我情郎。一會兒又疑心他是我兒矢。他是我的老子,是你的泰山老丈人。」說著不禁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鍾萬仇一怔,隨即明白妻子是說笑,當即捧腹狂笑,這一大笑,傷口中鮮血更似泉湧。

  甘寶寶流淚道:「怎,」怎麼是好?。

  鍾萬仇大喜,伸手攔住她腰,道:「阿寶,你為我這麼擔心,我便是立時死去,也不枉了看到這一幕。方傑不禁白眼直翻,心想明眼人都能看出這甘寶寶對段正淳仍一往情深,而這鍾萬仇竟然如此作態,當真是讓人無語至極,不過,此人亦算得上是另一種情癡情種,恐怕也只有裡才會出現這種性格的人物了。

  鍾夫人眼見丈夫神情委頓,臉色漸白,甚是擔心,說道:「我不去救靈兒啦,她自己闖的禍,讓她聽天由命罷

  剛一聽到這裡,本打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方傑不由得心中大急,暗罵這甘寶寶怎麼先說要走,現在卻又不走了?難不成是真愛上了鍾萬仇這醜八怪,而棄自己女兒性命安危不顧?

  來不及多想,方傑便已從樹上跳下,在兩人面前站定後,微微有些不爽地道:「兩位,還請打情罵俏之事稍後再談!在下先前聽兩位曾提到過,段公子此時已經離開了萬劫谷,不知他現在又去了何處?。

  甘寶寶哪裡料到樹上有人偷看了她夫妻二人的「精彩表演」不由得俏臉一紅,而鍾萬仇則是神色一凝,擋在了甘寶寶身前,目光緊盯著方傑,沉聲問道:,「來者何人?為何跑到我萬劫谷撒野?你找那姓段的狗雜」,段公子幹什麼?,小

  此時,繞了一大周卻仍未找到段譽的方傑,心中早已不耐,見鍾萬仇答非所問,反倒質問起自己來,乾脆懶得再跟對方廢話,直接使了一招降龍十八掌絕技擒龍手,「昂」地一聲將甘寶寶給臨空抓了過來。並掐住了其後頸命門。

  甘寶寶可是鍾萬仇的最愛,就算是鍾萬仇自己死了。也不願看到甘寶寶有一絲損傷,此刻又見方傑不知使了什麼手段竟然眨眼間就把自己的「寶寶」給擒了過去,哪裡還敢廢話下去,恐慌不已地道:「你、你,快放了我家寶寶!她若少了一根毫毛,老子、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早知對方有如此反應的方傑不由得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看著鍾萬仇道:「你只須告訴我段譽的下落,我便放人,否則,你這阿寶可就要沒命了!」

  鍾萬仇哪裡還敢猶豫,可正要張口說話,卻意識自己根本也不知道段譽去了哪,這才將目光移向了知道其下落的甘寶寶,可甘寶寶此時顯然被方傑剛才那一招擒龍手嚇得不輕,正臉色慘白地呆立在當場,哪還敢出聲說話。

  鍾萬仇見狀,不禁疑心又起,還以為甘寶寶不說話是想保護那姓段的雜種,不由得氣得又噴出了一大口鮮血,指著甘寶寶道:「阿寶,你!你倒是說話啊!難不成你寧願丟了性命也要保那小子周全?事到如今,你還敢說那小子不是你的兒子?」

  被鍾萬仇這麼一激,甘寶寶總算回過了神來,只是神色間卻是無比的惱怒和羞憤,也不顧方傑正拿捏著她的命門,怒視著鍾萬仇,恨聲道:「你、你咋。老匹夫!枉我嫁給你多年,這十幾年來我未出萬劫谷一步,卻屢屢遭你猜忌羞辱,今日、今日我便死給你看!」說罷,甘寶寶持劍向後一刺,似要與方傑同歸於盡。

  甘寶寶這一劍自然無法刺中方傑,也沒想過要刺中對方,目的僅僅只是逼方傑將她殺死一了百了,可方傑卻不想就這麼把甘寶寶給殺了斷了線索,當即身子一側,左手一探,在甘寶寶持劍的手腕上輕輕一拍,輕描淡寫地將其手中長劍拍落後,又順手扇了對方一巴掌,不耐煩地道:,「想死?沒那麼容易!說,段譽現在到底在哪!?。

  見自己心愛之人被人打了,剛才還疑神疑鬼的鍾萬仇不禁大怒,正要上前拚命,可轉念又想到若不是此人手下留情,甘寶寶此刻恐怕早已一命嗚呼,心中不免又躊躇起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甘寶寶繼續受制於人。

  想死卻沒死成的甘寶寶此時已經是萬念俱灰,所以也沒再繼續掙扎,一邊無聲息地流著淚,一邊死氣沉沉地道:「先前我叫來福兒帶段公子去我師侄的住處借馬,想必此刻他已經去了那兒,我本想隨後跟去,卻不了這匹夫追了上來,又被你所制。總之,話已至此,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方傑心念一動,問道:「你那師侄可是姓木,叫作木的清?。

  「正是」。甘寶寶應了一聲後,忽覺有些訝異,忙問道:「你怎麼知道?」

  方傑也不回答,只是繼續問道:「木婉清住在哪裡?」

  甘寶寶稍一遲疑,便道:「過了瀾滄江,往北穿過一片松林,再沿小路行個六七里路,路邊有一處大屋

  話沒說完。甘寶寶只覺後頸一輕,似乎已經脫離了那人的掌控,訝異下不禁回頭看去,卻見一道人影瞬間沒入了林中不見了蹤影,只是耳邊卻傳來了那人的冷笑聲:」嘿,我還以為你真的是想死,沒想到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連師侄也肯出賣!後會有期!」

  聽得此言,甘寶二川獲鹵煮白,接著卻叉朝方傑離開的方向唾了聲,縮,那姓木的乃是「修羅刀,秦紅棉的女兒,我與她娘雖是同門師姐妹,卻也是我的情敵,她死了又與我何干?」

  剛說到這裡,見回過神來的鍾萬仇正義憤填膺地要舉步去追那人,不禁心頭一軟,轉而對鍾萬仇怒道:「誰要你去追啦?那人武功勝過你我百倍,別說你此去根本難以追上,就算追上了又如何?豈不是白白送了性命!?還不快給我滾回谷中!」

  「是是是,夫人教的是!」鍾萬仇見甘寶寶似乎消了氣,不再尋死尋活了,不由得大喜,連忙唯唯諾諾地點頭應是,然後攙扶著甘寶寶返回萬劫谷。

  後面這些事,方傑自然是不知道了小此刻的他,正按照甘寶寶提供的線索路徑,策馬趕往木婉清的住處。

  一刻鐘後,方傑終於來到了木婉清的住處前,此時已經是夜幕降臨,沒等他瞧清楚眼前的大屋到底是什麼樣子,也還沒來得及下馬,突見黑暗中四五道人影同時長身而起,襲向了馬背上的自己。

  方傑冷哼一聲,雙腳在馬鐙上輕輕一踏,整個人如旋風一般騰身旋轉而起,同時雙足連環轉圈,輪番向周圍的黑衣人依次踢出,正是桃花島絕學旋風掃葉腿中的秋風落葉,只聽得「卡嚓卡嚓」幾聲胸骨斷裂聲音響起的同時,周圍那四五道人影均悶哼一聲被踢得到飛而回,而方傑此時,也已經安然落在了馬上,彷彿先前出腳之人根本不是他一般。

  便在這時,屋前大門「吱呀」一聲被人從裡打開了,裡面一下子又竄出一二十名身著黑衣勁裝、手持短刀火把的大漢,將騎著馬的方傑給圍成了一圈,接著,大門內又緩緩走出兩名老樞。

  方傑沉臉一看,只見其中一名老姐滿頭白髮,身子矮一雙瞇成一條細縫的小眼中射出凶光殺氣,不住上下打量著他,另一名體形甚是肥胖,肚子凸出,便似有了七八個月身孕一般,頭髮花白,滿臉橫肉,臉闊而短,滿是皺紋,白眉下垂,左右腰間各插兩柄闊刃短刀,一柄刀上沾滿了鮮血。

  方傑正打量之際,那矮老姐死死盯著他道:「喂小子!你來幹什麼的?。

  「接人!」

  方傑不亢不卑地一笑,心中卻在暗自回憶原著情節,心想自己還沒進門就遇到了這幫人,想來是又晚了一步,那段譽跟木婉清應該已經離開了這裡,至於這幫人的身份,應該就是慕容世家王夫人派來追殺木婉清的手下,這一胖一矮兩位老姐,想必就是那個什麼「平婆婆」和,「瑞婆婆」了。

  便在這時,只聽那老樞又問道:「找誰?」

  「段譽!」方傑應了一句後,不由得心念一動,又道:「還有那木婉清」。

  「嗯?」瑞婆婆不禁與一旁的平婆婆對視了一眼後,冷喝道:「你找那賤丫頭作甚?」

  「自然是找那她尋仇!方傑裝出一副恨之入骨的樣子,隨口忽悠道:「前些日子,我師兄在半道上遇到了那姓木的,師兄只是出言調笑了兩句,便惹來了殺身之禍,我今日便是來上門尋仇的!」

  說到這裡,方傑神色一凜,冷眼掃視著眾人道:「難道你們跟她是一路的?」

  一聽這話,瑞婆婆身旁的那個平婆婆不由得冷笑道:「好!很好!我們也是來殺那賤丫頭的,你既是她的仇人,那咱們也算是同道之人!你若真要殺她,我到是可以給你指一條明路!」

  方傑心中一喜:,「此話怎講?。

  平婆婆道:,「那賤婢身上有一種體香,似蘭非蘭,似度非度,雖不甚濃,但幽幽沉沉,甜甜膩膩,聞之讓人心神激盪。我已派嗅覺靈敏之人一路聞香追蹤了過去,目前已查明她與那姓段的小子正在無量山上,你此去無量山,必能有所斬獲!」

  「那就多謝各位了」。方傑心中暗笑的同時,面上卻一本正經地抱了抱拳,然後調轉馬頭又往無量山方向趕去。

  方傑走後不久,瑞婆婆一臉詫異地看向平婆婆道:「此人先前所說並非就是實話,才才為何不一舉將其擒殺?。

  平婆婆微微一歎,道:「此人武功高絕,即使我們這些人加起來也不是他一人對手,我看此人非敵非友,未必與那姓木的丫頭有什麼瓜葛,所謂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保住咱們自家性命才是要緊!」

  瑞婆婆心下惻然,便也不敢再提。此時,再次趕往無量山的方傑,心中卻正在苦笑,先前雖忽悠了那幫人,省了一些麻煩事,但自己此次去無量山,恐怕仍然不一定有什麼結果,根據原著情節來看,段譽和木婉清化裝成靈鷲宮弟子從神農幫手中救下鍾靈後,卻被四大惡人之一南海鱷神岳老三給抓走了而後又被抓到了無量友, 宗,所以,萬一這次在神農幫還沒找到段譽的話,接下來豈不是在轉了一大圈之後,又得去無量劍宗找段譽?

  雖是無奈,但方傑卻鬥志更勝,暗自冷笑道:「嘿,繞了一圈恐怕又得回到原點,我倒要看看這遊戲系統能玩我到什麼時候」***,我就不信這段譽還能上天入地始終比我快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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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3-23 19:04:48 |只看該作者
第八百八十章 一波三折,始終慢一拍

不出方傑所料,當他在無量山的半山腰上找到神農幫那一夥人的時候,不光沒見到段譽,就連被埋在這裡的鍾靈也已經不見了蹤影,甚至從神農幫的幫眾那裡得知,幫主司空玄已經跳江自殺了,不過,從幫眾那裡還得到了一個確切的消息是,段譽此時已經被關在了無量劍宗裡。

  對於這樣的結果,已經摸清楚遊戲系統對這個任務設定規律的方傑,也只是稍稍鬱悶了半秒便想開了,既然遊戲系統有意牽著他的鼻子走,那麼大不了陪著耗下去,只要自己一路追蹤下去,總是能找到段譽的,唯一讓他不太確定的是,找到段譽後,那凌波微步又該如何才能弄到呢?

  這個問題,方傑苦思良久也沒找到答案,於是乾脆懶得再繼續想下去,打算先找到段譽再作計較,總之,被遊戲系統繞來繞去的他,執拗的性格已經被徹底地激起來了,這次是打算一根筋地跟遊戲系統耗下去了,若找不到段譽,他是決計不肯罷休的。

  第二次來到無量劍宗,方傑可不想就這麼被牽著鼻子走下去了,所以趁著天色還未全亮,直接潛進了無量劍宗莊園內,以他的輕功身法,自然不怕被無量劍宗的人發現,在裡面轉悠了一大圈,幾乎將整個無量劍宗翻了個底朝天,總算才在莊園的最後一進廂房內找到了」一絲線索。

  是的,只是一絲線索,而不是段譽,方傑再次慢了一換進入廂房時,只見裡面七八名左子穆的弟子猶如疊羅漢一般堆在了一起,這些人見方傑進來,只是將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想要喊出聲卻又沒力氣說話,方傑走近一觀察,便看出這七八人已然內力全失,正處於極度虛弱狀態中。

  顯然,稍一印證原著劇情,方傑便已經猜到,這些人肯定是被學了點北冥神功皮毛的段譽給吸走了內力,而此時段譽已經逃了出去,至於這小子現在去了哪裡」,

  方傑正要推想下去,忽的得夕小面有人大聲叫道:「那婆娘偷了我孩兒去啦,大家快追!你們四人截住大門,你們三人上屋守著,你們四人堵住東邊門,你們五個堵著住西邊門。別」別讓這婆娘抱我孩子走了!」雖是發號施令,語音中卻充滿著驚慌。

  方傑依稀聽得似是左子穆的聲音,腦「這左子穆的兒子弄丟了?根據原著劇情推想的話」那定是被四大惡人之一葉二娘給偷走了。後來左子穆找上了這葉二娘想要奪回兒子,當時木婉清就在旁邊,而段譽,,則在附近的崖頂上」,不對,段譽被抓到無量劍宗和左子穆奪回兒子應該是同一時間發生的」唉,不管了,反正這左子穆肯定是會找到葉二娘的,而只要找到了葉二娘,那就能進而找到四大惡人和段譽,所以,暗中跟著這左子穆肯定不會錯!」

  念及此處,方傑一個閃身,晃出了屋外,尋著左子穆的叫喊聲摸了過去,沒走幾步,卻又聽那左子穆嚷道:「不好!那賊婆娘已經逃了出去,大夥兒快跟我追上去!」

  話音落下的時候,左子穆已經奔出了莊外,而聞聲往這裡趕過來的方傑也已鎖定了左子穆的身影,遠遠地吊在了後面。

  隨左子穆奔出了十幾里路後,那些腳程慢的輕功弱的無量劍宗弟子早已被遠遠地甩在了後面,唯有左子穆和方傑兩人,一前一後在林子裡鑽來鑽去,又行了七八里路,到了山腰處,只見那左子穆突然頓住了身子,兩眼出神地望著對面一座小峰。

  方傑正覺疑惑之際,忽聽得左子穆手持長劍指著對面,長聲喝道:「兀那婦人,你搶去我兒子干刮快還我兒子來!」聲音甫歇,人已竄到了對面的峰上,身法甚是利落。

  後面的方傑心知左子穆應該是已經追上了葉二娘,於是也就不怎麼著急了,收斂氣息,悄悄地跟了上去,心中同時暗想,此刻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等過去看到了段譽的人,再出手也不遲。

  便在這時,只聽對面峰上有男聲喝道:「你這傢伙是誰?到這裡來大呼小叫。我那姓段的徒兒是不是你偷了去?。

  方傑心念一動,心道這人應該就是四大惡人之一的南海鱷神,否則也不會把段譽當成自己的徒弟。

  不等左子穆回應,又聽一女聲笑道:「這位老師是「無量劍」東宗掌門人左子穆先生。劍法倒也罷了,生個兒子卻挺肥白可愛。左先生,令郎生得真有趣,我抱來玩玩,明天就還給你,你不用著急。」

  方傑暗中跟上前去,透過密林往外一看,卻見說話之人在左子穆兒子的臉頰上親了親,輕輕撫摸他頭髮,顯得不勝愛憐,乃是一個稍有些姿色的婦人,只是凝神瞧去,那婦人雖然在笑,但左右臉頰上各有三道血痕,笑容之中似乎隱藏著無窮愁苦、無限傷心,讓人同情。

  「想必這位就是葉二娘了方傑心下瞭然,這葉二娘外號「無惡不作」在四大惡人中名列第二,常搶別人的孩子來玩,玩後再弄死,其根由乃是當年蕭遠山為了報復搶走了她的兒子,使其喪失理智去偷別八汞咒咳子撫慰自只,而她的幾年,便是眾所周知的虛竹,站在葉二娘身邊的,是一位中等身材的中年漢子,只見其上身粗壯,下肢瘦削,顧下一叢鋼刷般的鬍子,根根似戟,卻瞧不出他年紀多大,張闊嘴中露出白森森的利齒,一對眼睛卻是又圓又便如兩顆豆子,然而小眼中光芒四射,身上一件黃袍子,長僅及膝,袍子子是上等錦緞,甚是華貴,下身卻穿著條粗布褲子,污穢襤褸,顏色難辨,十根手指又尖又長,宛如雞爪,總之,不論其五官形相、身材四肢還是衣著打扮,盡皆不妥當到了極處。

  方傑一眼便認冉此人應該就是四大惡人之三,外號凶神惡煞的南海鱷神,心中不由得一樂。

  在原著中。南海鱷神祇是一個性格直來直去搞笑古怪的配角,但這位大老粗卻往往語出驚人,第一次見到不懂武功的段譽就預演其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而後遇到段正淳時,又說了一句「老的武功倒很強小的卻是一點不會,我就不信你們是爺兒倆」這話當真是石破天驚,一語道破了段譽並不是段正淳親生兒子的事實,後來還當著鍾萬仇的面,說鍾靈肯定不是對方親身的」等等,總之,當時旁人只當是這人胡說八道,事後才發覺事實的真相早已被這「白癡」言中了。

  只可惜,南海鱷神為了救自己的師父段譽,最後被四大惡人之首段延慶所殺,此人或許是個無惡不作的大惡人,但在方傑看來,卻顯得十分可愛,也比絕大多數人更重承諾,稱得上是一個真小人,所以方傑對其印象頗深,一眼便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方傑正暗自尋思間,只見那左子穆伸出左手,走近幾步,對葉二娘說道:小兒頑劣不堪,沒什麼好玩的,請即賜還,在下感激不盡。」他見到兒子,說話登時客氣了,只怕這女子手上使勁,當下便捏死了他兒子。

  南海鱷神笑道:「這位「無惡不作,葉三娘,就算是皇帝的太子公主到了她手中,那也是決計不還的左子穆身子一顫,道:「你」你是葉三娘?那麼葉二娘」葉二娘是尊駕何人?」他曾聽說「四大惡人,中有個排名第二的女子葉二娘,每日清晨要搶一名嬰兒來玩弄,弄到傍晚便弄死了,只怕這「葉三娘,和葉二娘乃是姊妹如姓之屬,性格一般,那可糟了。

  葉二娘格格嬌笑,說道:「你別聽他胡說八道的,我便是葉二娘。世上又有什麼葉三娘了?。

  左子穆一張臉霎時之間全無人色,他一發覺幼兒被擒,便全力追趕而來,途中已覺察她武功遠在自己之上,初時還想這婦人素不相識,與自己無怨無仇,不見得會難為了兒子,一聽到她竟然便是「無惡不作,葉二娘,又想喝罵、又想求懇的言語塞在咽喉之中,竟然說不出口來。

  葉二娘道:,「你瞧這孩兒皮光肉滑,養得多壯!血色紅潤,晶瑩透明,畢竟是武學名家的子弟,跟尋常農家的孩兒大不相同。

  」一面說,一面拿起孩子的手掌對著太陽,察看他血色,嘖嘖稱讚,便似常人在菜市購買雞鴨魚羊、揀精揀肥一般。

  左子穆見她一副慘涎欲滴的模樣,似乎轉眼便要將自己的兒子吃了,如何不驚怒交迸?明知不敵,也得拚命,當下使招「白虹貫日。」劍尖向她咽喉刺去。

  葉二娘淺笑一聲,將懷中的孩子輕輕移過,左子穆這一全倘若繼續刺去,首先便刺中了愛兒,幸好他劍術精湛,招數未老,陡然收勢,劍尖在半空中微微一抖,一個劍花,變招斜刺葉二娘右肩。

  葉二娘仍不閃避,將左子穆兒子的身子一移,擋在身前,霎時之間,左子穆上下左右連刺四劍,葉二娘以逸待勞,只將孩子略加移動,這四下凌厲狠辣的劍招便都只使得半招而止,懷中孩子卻也已嚇得放聲大哭。

  在一旁窺視的方傑看到這裡,已經沒了興致,雖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而且但凡有點側隱人心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應該上前幫左子穆搶回孩子才是,但方傑心中卻很清楚,這裡僅僅只是遊戲世界裡的同人副本,一切都是虛幻和浮雲而已,自己實在沒必要浪費感情和力氣去救什麼小孩,找到段譽完成任務,才是目前最要緊的事。

  一邊這般想著,方傑一邊四下看去,只見自己周圍三面均是山林,唯有對面是一座山峰,記得原著中,南海鱷神為了逼迫段譽拜他為師,將其扔在了峰頂之上不聞不問,所以,此時段譽說不定就在那峰頂之上。

  念及此處,方傑也懶得再關注左子穆和四大惡人之間的戲如何演下去。一邊瞄準那座山峰,一邊潛身在林中穿梭,從左子穆等人的一側繞到了那座山峰的背後,然後施展輕功,雙臂如飛,沿著巖壁迅速攀爬而上。

  到了峰頂,方傑環顧一圈,卻仍未發現段譽,心下失望之餘,又不禁有些疑惑,暗自揣測道:「記得段譽被南海鱷神扔在這裡後,又被無量劍宗的人抓了去,而我先前已經去了無量劍宗,沒找到段譽,那他此刻應該回的那只閃電招的毒。後又機緣巧合下吞進了那個什麼莽物朱蛤解毒」難辦啊難辦,難不成我得在這裡先等等看,等那段譽醒了後,自己找上門來?」

  正煩躁間,忽聽得背後微有響動,方傑當即轉身,只見一個約莫三十來歲年紀,身穿黃衣,臉上英氣逼人的軍官手持鐵桿大步朝他走了過來,那人看清方傑的相貌後,不由得奇道:「咦?方客卿怎會在此?可是已找到了我家公子?」

  看清來人後,方傑不由得一呆,暗道這不是在鎮南王棄外面守門的待萬里麼,這人怎麼也跑到同人副本來了?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眼前這位諸萬里應該是同人副本裡的諸萬里,只是繼承了副本外面那個諸萬里的一些記憶,總之,既然這人突然出現在這裡,想必是遊戲系統派來激活什麼劇情環節的。

  想明白其中的關節後,方傑搖頭苦笑道:「實在慚愧,在下忙活了一大圈,卻仍未找到段余話沒說完,只見林中又走出一位手持大斧的軍官,那人見了諸萬里,便大大咧咧地道:「老諸,你怎麼還在這裡?老傅和老朱他們已找到了我家公子,現在正在回大理的路上呢」。說到這裡,那人這才注意到方傑,不禁問道:「這小子是誰?」「不得無禮!」待萬里斥了一句後,又道:「這位乃是我大理客卿方傑,也是受王爺所托來尋我家公子的。

  既然公子已然無礙,那咱們也回去吧,,方兄,你也隨我們一道回去如何?」

  不用說,手持大斧的軍官就是鎮南王四大護衛之一的古篤誠了,方傑雖一眼認出了此人的身份,但此刻卻是無心打量對方,只是在心中暗罵道:「這都是什麼事兒啊,讓我來找段譽,每次都慢了一拍到也罷了,可如今繞了半天,人家卻自己回去了,這不是玩我麼?難道說」這個尋找段譽的任務已經失敗了?」

  見方傑臉色陰所不定,半天沒答話,諸萬里朝方傑一抱拳:「看來方兄還想在外遊歷遊歷,既然如此,那我等就先行告退,日後有機會再與方兄把酒言歡!」說罷,轉身便走。

  「且慢!」

  方傑忙一擺手,顯得有些氣急敗壞地道:「我與你們一道回大理,正好看看你家公子到底長了幾條腿,居然跑得比我還快」。

  襪萬里和古篤誠對視了一眼後,也不搭話,只是哈哈大笑了兩聲後,領著方傑往山下走去,到了山腳,又行了數里,只見遠處路邊大樹旁繫著兩匹駿馬,走到近前,馬背後走出一名軍官和一名手持鐵笛的華服男子。

  諸萬里和古篤誠見了這兩人,不由得上前朝那華服男子一拜,接著看向旁邊那名軍官,訝道:「小老傅?怎麼就你和善闡侯在此,我家公子呢?」說罷,又將方傑向眾人介紹了一遍。

  原來,這老傅,就是四大護衛之一傅思歸,而旁邊乖個「善闡侯。」則是大理權臣高昇泰。

  與方傑一番客套之後,那高昇泰苦笑道:「唉,先前本已從四大惡人手中搶回了公子,怎奈我那侄子實在貪玩,不願就此隨我們回大理,趁我們不備,與那木姑娘逃了」還好朱丹臣發現的及時,此刻已經追了上去,我那侄兒不懂武功,料想沒走多遠,應該能追得上,我與傅思歸便打算暫且留在這裡,待與你們匯合後,再隨後追上去。」

  聽完解釋,眾人紛紛無語,心中只想著早點趕路追上段譽,而又一次慢了一拍的方傑此刻卻是白眼直翻,心中暗罵不已,不過同時,方傑心中又燃起了一線希望,暗想既然沒有這麼輕易地找到段譽,想必這介,任務應該也還沒有失敗,如今只好先跟著這幫陽走一步看一步,靜觀其變再說了。

  接下來無話,眾人騎馬逗向東行,直至正午時分,轉過了一個止崗,迎面筆直一條大道,只見西首綠柳叢中小湖旁有一角黃牆露集,奔到近處,黃牆原來是一所寺觀,匾額上寫的是「玉虛觀」三字。

  眾人行至觀前還未下馬,裡面便走出一個貌美的道姑,只見午後日光斜照在她面頰之上,晶瑩華彩,雖已中年,芳姿不減,跟在其身後的,還有一名書生打扮的軍官,除方傑外,其他幾人見了那道姑,連忙翻身下馬上前跪拜道:「拜見王妃!」

  「這位就是鎮南王王妃刀白鳳麼?」方傑掃了一眼刀白鳳的身後,見仍不見段譽的蹤影,當即也沒什麼好臉色給刀白鳳,暗自翻了個白眼,心想若已遊戲系統的設定風格,這刀白鳳待會肯定會說段譽已經回了大理什麼的,總之,老子這次肯定又白跑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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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3-23 19:05:08 |只看該作者
第八百八十一章 隨波逐流,萬劫谷定音

方傑所料不差,眾人寒暄了一陣子後。道號玉虛真人的刀白鳳果然說段譽已經提前回了大理鎮南王府,換句話說,鎮南王段正淳發佈這個尋找段譽的任務後,方傑跟在屁股後面找了一大圈,人家卻自己回去了,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但話得說回來,既然是同人副本裡的主線任務,其流程自然是跟著原著劇情走的,就算有一些變化,但萬變不離其宗,任何人在做主線任務時都只能被遊戲系統牽著鼻子走,若是方傑一開始就在大理鎮南王府等著而不一路找下去的話,段譽也不可能自己回去。

  接下來,方傑只得再折返大理,玉虛散人、高昇泰、禱萬里、古篤誠、朱丹臣、傅思歸隨行,一行人行出數里,迎面馳來一小隊騎兵,豬萬里快步搶在頭裡,向那隊長說了幾句話。那隊長一聲號令,自己率領騎兵,當先開路,鐵蹄錚錚,向大道上馳去。

  離大理城沿有二三十里,迎面塵頭大起,成千名騎兵列隊馳來,兩面杏黃旗迎風招展,一面旗上鄉著「鎮南。兩個紅字,另一面旗上鄉著「保國,兩個黑字,片刻間雙方馳近,兩名旗手向旁讓開,一個紫袍人騎著一匹大白馬迎面奔來,只見這紫袍人一張國字臉,神態威猛,濃眉大眼,肅然有王者之相,正是鎮南王段正淳。

  段正淳見到方傑,神色閃過一絲喜色,連忙翻身下馬,上前抱拳道:「原來方賢弟也在,那便好了頓了頓,又苦笑一聲道:「我那不爭氣的兒子昨日剛一回來,卻又被四大惡人抓去萬劫谷了,本王正要帶兵前去營救,賢弟武功高絕,本王若能得賢弟相助,這事就好辦了,只是不知道賢弟意下如何?

  一聽這話,方傑已經見怪不怪地搖了搖頭,苦笑道:「既然段譽又去了萬劫谷,那我也只好再繞回去看看了。唉」只希望別到時候撲了空,又白跑一趟

  「賢弟放心!這次本王已早有準備」。段正淳篤定地一笑,朝身後揮了揮手:「過來!」

  話音未落,一個又瘦又矮的黑漢子策馬走了進來,躬身向段正淳行了一禮,說道:「毒稟王爺,那萬劫谷過善人渡後,經鐵索橋便到了,須得自一株大樹的樹洞察中進谷。」

  一旁的刀白鳳拍手笑道:「早知有巴司空出馬,那有尋不到敵人巢穴之理?我也不用擔這半天心啦

  那黑漢子微微躬身,道:「王妃過獎吧天石愧不敢當

  這黑瘦漢子巴天石雖然形貌猥崽,卻是個十分精明能幹的人物,曾為保定帝立下不少功勞,目下在大理國位居司空,司徒、司馬、司空三公之位,在朝遷中極為尊榮,巴天石武功卓絕,其擅長輕功,這次奉段正淳之命探查敵人的駐足之地小暗中跟蹤鍾萬仇一行,已經查到了萬劫谷的所在。

  其實,就算巴天石不出現,方傑也能帶著這夥人找到萬劫谷所在,不過,既然有人代勞此事,方傑到也落得個清閒,與巴天石客套了兩句後,便有些急不可耐地對段正淳道:「既然人都到齊了,咱們是不是現在就出發?」段正淳聞言,信心十足地一笑,揮手道:」好!咱們這便出發」。

  巴天石說道:,「臣巴天石引路。」

  說著,當先策馬衝了出去,方傑、段正淳夫婦、高昇泰、四大護衛隨後魚貫跟上,一行人所乘皆是駿馬,奔行如風,未到傍晚時分。已抵萬劫谷外的樹林。

  來到谷口,巴天石指揮從人,將擋路的大樹一一砍開鋸倒,段正淳看到那株漆著,「姓段者入此谷殺無赦」的大樹後,心知是鍾萬仇怕自己進谷去探訪甘寶寶,於是向妻子斜目瞧去,見她只是冷清笑,老臉不禁一紅。

  幾名漢子提著大斧搶上,片刻之間那株數人合抱的大樹砍到了,諸、古、傅、朱四大衛護當先而行,其後是巴天石與高昇泰,又其後是鎮南王夫婦,心中有些鬱悶的方傑則走在最後。

  進得萬劫谷後,但見四下靜悄悄地,無人出迎,巴天石按照江湖規矩,手持段正淳的名帖,大踏步來到正屋之前,朗聲說道:「大理國鎮南王段正淳,前來拜會鍾谷主。」

  話聲甫畢,左側樹叢中突然竄出一條長長的人影,迅捷無倫的撲到,伸手向巴天石手中的名帖抓來吧天石向右錯出三步,喝道:,「尊駕是誰?」

  那人正是「窮凶極惡,雲中鶴,一抓不中,更不停步,又向巴天石撲去,巴天石見他輕功異常了得小有心要跟他較量較量,當下又向前搶出三步,雲中鶴跟著追了三步,巴天石發足便奔,雲中鶴隨後追去。

  一個矮,一個高,霎時之間在屋外繞了三個圈子,雲中鶴步幅奇大,但巴天石一跳一躍,腳步起落卻比他快得多,兩人之間始終相距數尺,雲中鶴固然追他不到,巴天石卻也避他不脫,兩人一向者自負輕功天下無匹,此刻徒然間遇上勁敵小」;暗人越奔越快,衣襟帶風,發出呼呼聲響,甲「一人追逐,旁人看來,便是五六人繞圈而行一般。

  到得後來,兩人相距漸遠,變成了繞屋奔跑,已不知雲中鶴在追巴天石,還是巴天石在追雲中鶴,倘若巴天石追到了雲中鶴背後,這場輕功的比試,自然是他勝了,但雲中鶴猛地發勁,又將巴天石拋落數丈。

  便在這時,只聽得呀一聲,大門打開,鍾萬仇走了出來,巴天石中下不停,暗運內勁,右手一送,名帖平平向鍾萬仇飛了過去。

  鍾萬仇伸手接住,怒道:「姓段的,你既按江湖規矩前來拜同,幹麼毀我谷門?。

  刀白鳳一直懸念愛子,忍不住問道:「我孩兒呢?你們將他藏在那裡?」

  屋中忽又躍出一個女子,眾人看去,正是修羅刀秦紅棉,其尖聲道:「你來得遲了一步。這姓段的小子,我們將他開膛破肚,餵了狗啦」。她雙手各持一刀,刀身細如柳葉,發出藍印印的光芒,正是見血即斃的修羅刀。

  這兩個女子十八刀年之前便因妒生恨,結下極深的怨仇。刀白鳳明知秦紅棉所言非實,但聽她將自己獨生愛子說得如此慘酷怒,一齊迸發,冷冷的道:「我是問鍾谷主,誰來跟下賤女人說話,沒的玷辱了自己身份。」驀地裡當當兩聲響,秦紅棉雙刀齊出,快如飄風般近前,向她急砍兩刀。

  段正淳好生尷尬,一個是眼前愛妻,一個是昔日情侶。

  他對刀白鳳鍾情固深,對秦紅棉卻也是舊恩難忘,但見兩女一動上手便是生死相搏的招數,不論是誰受傷,自己都是終生之恨,喝道:,「且慢動手」。斜身欺近,拔出長劍,要格開兩人兵刃。

  鍾萬仇一見到段正淳便是滿肚子怒火,嗆唾御大環刀出手,向他迎頭砍去。諸萬里道,「不勞王爺動手,待小人料理了他鐵桿揮出,戮向鍾萬仇的頭頸。

  鍾萬仇罵道:「我早知姓段的就只仗著人多勢眾。」

  段正淳笑道:「萬里退下,我正要見識見識鍾谷主的武功長劍挺出,彈開待萬里的鐵桿,順勢從鍾萬仇大環刀的刀背上掠下,直削他手指。這一招彈、掠、削三式一氣呵成。中間直無半分變招痕。鍾萬仇一驚,登時收起怒火,橫刀寧住門戶,強敵當前,已不敢浮囂輕忽。

  與此同時,待、古、傅、朱四人奔進屋門,古篤誠左足剛跨過門檻,突覺頭頂冷風颯然。他左足未曾踏實,右足跟一點,已倒退躍進出,只見一片極薄極闊的刀刃從面前直削下去,相距不過數寸,只要慢得頃刻,就算腦袋幸而不致一分為二,至少鼻子也得削支了。

  古篤誠背上冷汗直流,看清楚忽施暗襲的是個面貌俊秀的中年女子,正是「無惡不作。葉二娘。她這薄刀作長方形,薄薄的一片,四周全是鋒利無比,她抓著短短的刀柄,略如揮舞,便捲成一圈圓光。

  古篤誠起初這一驚著實厲害小略一定神,大喝一聲,揮起板斧,便往她薄刀上砍去,葉二娘的薄刀不住旋轉,不敢和板斧這等沉重的兵刃相碰,古篤誠使出七十二路亂披風斧法,雙斧直上直下的砍將過去。葉二娘陰陽怪氣,說幾句調和侃的言語,朱丹臣見她好整以暇,刀法卻詭異莫測,生怕時候一長,古篤誠抵敵不住,當即挺判官雙筆上前夾擊。

  此時,又忽聽得一人粗聲罵道:「媽巴羔子的,吵得老子睡不著覺,是那兒來的兔崽子?」只見南海鱷神手持鱷嘴剪,一跳一跳的躍近。

  傅思歸喝道:,「是你師父的爹爹來啦」。

  南海鱷神喝道:「什麼我師父的爹爹?。

  傅思歸指著段正淳道:「鎮南王是段公子的爹爹,段公子是你的師父,你想賴麼?」

  南海鱷神雖然惡事多為,卻有一棟好處,說過了的話向來作數,一聞此言,氣得臉色焦黃,可不公然否認,喝道:「我拜會我的師父,跟你龜兒子有什麼相干?」

  傅思歸笑道:「我又不是你兒子,為什麼叫我龜兒子?」

  南海鱷神一怔,想了半天,才知他是繞著彎兒罵自己為烏龜。一想通此點,哇哇大叫,鱷嘴剪拍拍拍的向他夾去。此人頭腦遲鈍,武功可著實了得,鱷嘴剪中一口森森白牙,便如狼牙棒上的尖刺相似,傅思歸一根熟銅棍接得三招,便覺雙臂酸麻,襪真里長桿一揚,桿上連著的鋼絲軟鞭蕩出,向南海鱷神臉上抽去,南海鱷神掏出鱷尾鞭擋開。

  此時,場上除了方傑,其他人都已經托了起來。

  雖說只要方傑一出手,便能將在場所有人都瞬間殺光,但他現在可沒這份心思,而是一邊看著這些人打來打去鬥了個不亦樂乎,一邊暗想,根據原著的情節,此時段譽應該就在屋子裡面,所以,到不如趁著這些人還沒消停下來,自己趕緊去要面看個究竟,免得又被遊戲系統放了鴿子,白跑一趟。

  打定主蕊。占傑身形晃,化虛影衝進了屋內,移動中工舊遜地左右一掃,見四下並無段譽的身影,於是又推開左邊廂房門,正要進去查探,只見一個十妥六歲的小姑娘從門背後轉了出來,臉色驚慌,問道:「你,,你是段公子的那個朋友?」

  見那姑娘正是鍾靈,方傑忙問道:「段公子在那裡?我要救他出來!」

  鍾靈搖頭道:「你救他不出的。

  他給人用大石堵在石屋之中,門口又有人看守

  方傑道:「你帶我去。我打倒看守之人,推開大石,就救他出來了

  鍾靈歪著小腦袋有些遲疑地打量了方傑一眼後,這才點頭道:,「好!你跟我來!」

  在鍾靈帶領之下。方傑很快便找到了關押段譽的那間石屋,只是屋前大門被一塊大石擋住了入口。大石前端坐著一青袍客,只見那青袍客面目全毀,雙腿殘廢,雙手杵著鐵杖支撐著身體,只看這人的扮相,方傑便認出對方就是外號為惡貫滿盈的段延慶。

  方傑自然不會跟對方客氣,當即一指點向了段延慶,而段延慶也不含糊,從腋下伸出一根細細的鐵杖,反向點了過來,只聽,「噗。地一聲輕響,兩道指勁相撞後瞬間消散於無形,方傑又朝那段延慶連點了幾下,結果均被段延慶用指勁一一化解。

  方傑所使的武功正是一陽指,本是為了圖個省事想直接秒殺對方,誰料這段延慶身為大理太子,一陽指的功夫也是不弱,竟然與他牛了個小旗鼓相當,方傑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有點班門弄斧了,四五招過後,當即改變了招式,一招亢龍有悔徑直朝段延慶的胸口拍了上去!

  「降龍二十八掌?你是丐幫喬峰?,小

  看清方傑的武功路數後,段延慶不禁大驚,他雖學了一陽指,又是四大惡人之首,武功自然不弱,但比起喬峰,卻又自知弱了幾分,而且,將方傑誤認為丐幫掌門喬峰小也讓段延慶感到不可思議,咋呼了一聲後,也不敢再進行阻攔,當即側身往旁邊一閃,然後撐起鐵掛,身形往屋頂上躍去。

  方傑一開始本打算殺掉段延慶強行闖入石屋,見其用一陽指招架住了自己的指法後,雖祭出了攻擊力最猛的、最拿手的降龍十八掌,卻也已經打消了擊殺對方的念頭,這到不是同情對方或是有意放水,而是覺得太麻煩太沒效率,可此時看到段延慶竟然不偏不巧地躍了起來,有心放對方一馬的他當即又改變了主意。

  其原因很簡單,僅僅只是因為亢龍有悔的下一招就是飛龍在天,如今瞌睡遇到枕頭,順手之下豈有放過對方的道理?

  「飛龍。

  方傑一聲大吼,雙腳猛地頓地,整個人猛地拔地而起,周圍的空氣在身體的帶動下,形成了一股磅礡的氣流,「昂」地一聲直衝雲霄!

  「一在天!」

  只聽「轟」地一聲,後發先至,已在半空的方傑猛地施冉一掌,朝段延慶當頭拍落,沒來得及跳上屋頂的段延慶見這避無可避的一掌拍來,頓時心膽俱裂,下意識地舉起鐵杖想要招架,然而,天下至剛至陽的降龍十八掌豈是這麼容易被擋下來的?

  巨響聲中,擋在腦袋前面的鐵杖當即被打成了直角,而那直角的頂點連帶降龍十八掌勁氣也一齊轟中了段延慶的腦袋,瞬間將其震得粉碎,一時間,天空中下起了一陣血雨,將下面抬頭觀望的鍾靈淋得滿臉是血,而鍾靈被這麼一嚇,也當場暈了過去。而仍在半空中的方傑,順勢一腳將段延慶那半截身子踢飛後,這才落地,正要上前將石屋門口的大石搬開,眼角卻不經意膘見鍾靈身邊似乎有一個閃光的物件,下意識地望去,這才看清是一本小冊子。想必是段延慶死後掉落的物品。

  連忙走上前撿起來一看,卻發現那小冊子封皮上沒有寫任何字,只得查看了一眼,這才從遊戲系統那裡得到了提示,原來,這本,乃是段延慶獨門絕技」說絕技有點不恰當,只能說是一種可以不用張口就能說話的腹語絕活技能,平常用來嚇唬人倒是不錯,實際用途並不大。

  雖說方傑對這項技能並不怎麼感冒,但所謂技多不壓身,方傑想也沒想就將其翻開學了,然後徑直走到大石旁邊,貫內力於雙掌之上,然後猛地向一側推出,只聽得「轟隆隆」一陣響動後,大石終被移開,後面露出了石屋的大門。

  「這次段譽總不會再莫名其妙地不見了吧?」

  站在石屋門前,方傑不禁深吸了一口氣,做好了有可能再次被放鴿子的心理準備,這才悶頭走了進去,剛一進屋,方傑便見屋內一男一女身著單衣抱在一起,場面很是容易讓人產生遐想,當然,方傑可沒什麼心思幻想了什各了,看清那男的相貌後,當即捏了捏拳頭,心中大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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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3-23 19:05:31 |只看該作者
第八百八十二章 半部稠包,凌波闖毒窟

    方傑走進屋內,只見一個青年男子披頭散髮,赤裸著上身,下身只繫著一條短褲,露出了兩條大腿。正是段譽。手中橫抱著一個女子,女子縮在他的懷裡,也只穿著貼身小衣,露出了手臂、大腿、背心上雪白粉嫩的肌膚,方傑走進一瞧,那女子正是木婉清。

    方傑不禁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屋外的鐘靈,心想自己應該是改變了一些原著劇情,否則的話,現在段譽懷中抱著的應該就是鐘靈而不是木婉清了,不過,這不是方傑目前所關心的問題。他只想知道,現在既然已經找到段譽了,那這個任務......還有那凌波微步到底是個什麼結果。

    一邊這般想著,方傑一邊走到段譽跟前,抱拳道:「在下方傑,乃是受王爺之命,前來救公子回去的。」

    段譽迷惘中聽到有人說話,漸漸恢復了清明之色,看了看懷中的木婉清,又看了看方傑,這才感激不已地道:「幸虧壯士來得及時,否則的話。後果當真是不堪設想啊!」

    說到這裡,段譽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什麼似地連忙又道:「今日相救無以回報,壯士是學武之人,我身上有卷帛卷,乃昔日奇遇獲得,今日贈於你,略表解救之謝意。」說完,段譽從懷裡摸出一團物事。

    「難道......這就是段譽從無量玉璧裡弄到的凌波微步秘籍?。」

    方傑抬眼一看,原來對方手中拿著的是一個稠包,心中不由得大喜,正要從對方手中接過,卻見段譽又突然大失驚色,惋惜不已地道「啊喲!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罷了!罷了!莫非天意?拿去吧,能領會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說完,這才把東西遞到了方傑的手中。

    方傑大喜之餘不由得神色一凜,接過稠包後,正要迫不及待地將其打開查看,卻忽見角落裡泥土翻飛,有三個身穿貼身緊靠的人從地裡鑽了出來。仔細一看,原來是大理國的華赫艮、巴天石和范驊齊。

    原著中。這三人為了營救段譽,曾自行挖了個通往石屋的地道,途中遇到鐘靈,還玩了個偷龍轉鳳,將鐘靈和木婉清掉了個包,跟鐘萬仇開了個天大的玩笑,當然,這個玩笑其實一點都不好笑,因為這兩女都是段正淳的私生女。無論誰跟段譽發生關係都是亂倫之作,不過,現在由於方傑的出現。這三人晚了一步,這段劇情也就不可能再發生了。

    華赫艮朝段譽鞠了個躬,道:「公子。我們來救你來了。」眼角一瞥,看見了方傑,又道:「敢問這位台兄?」

    段譽道:「這位台兄也是來救我的,他殺了四大惡人從前面推開巨石而入。」

    范、巴、華等人聽了又驚又佩,范驊齊道:「四大惡人黨羽眾多,恐怕還會有援兵來到,此地不宜久留,還是隨我從地道。趕緊離開吧。」

    眾人點頭稱是,於是范、巴、華、段譽跳下地道離開了,唯獨方傑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石室內愣愣地發呆,心想這尋找段譽的任務便算是完成了?

    方傑又忽然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連忙將段譽給他的那包東西翻開一看,結果卻是喜憂參半,憂的是,段譽給他的稠包有一大半已經破爛不堪,完全辨不出上面到底寫的什麼,剛一翻開,那破爛的部分就變成了一條條碎布片,成了無用之物。

    喜的是,剩下那完好的一小部分碎布,並沒有被撕爛,上面題著「凌波微步」四字,其後繪的是無數足印,註明「歸妹」、「無妄」。等等字樣。儘是易經中的方位,方傑細細瞧去,只見足印密密麻麻。不知有幾千百個,自一個足印至另一個足印均有綠線貫串,線上繪有箭頭,料是一套繁複的步法,最後寫著一行字道:「猝遇強敵,以此保身,更積內力,再取敵命!」

    系統提示:您已經學會了凌波微步!

    系統提示:您已經完成了主線任務之「尋找段譽」任務,請確認是否離開同人副本,或繼續主線任務?

    「可惜。記載著北冥神功的那部分綢布散了架……不過,能學到凌波微步,也算是沒白來一趟……」方傑十分遺憾地嘆了口氣後,轉念又想道:「任務既然已經完成,凌波微步也學到手了,這同人副本……可是,根據原著劇情來看,若是接著做主線任務的話,下一站應該就是天龍寺了,那可是關係到六脈神劍秘籍,還有一陽指的兩項絕招……」

    想到這裡。方傑又搖了搖頭,打消了後面的那些想法。

    六脈神劍是肯定要學的,但這次為了做這個任務,方傑已經在同人副本裡呆了兩天兩夜。超出了原定計劃時間。若是現在接著做任務,還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這樣一來,原先早已計劃好的打算在年前將所有門派都歷練一遍的目標恐怕就沒時間完成了。

    方傑做事最不喜歡被打斷的感覺,如今主線任務既然已經告一段落,他實在不想在原定目標完成前又給自己找一件麻煩事,即使這件麻煩事關系到六脈神劍,方傑也不太感冒,心中只想著先歷練完各派,然後再抽時間內集中精力把所有主線任務做完,這樣才更有條理一些。

    至於一陽指的終極絕招。那得在同人副本裡找一燈大師解謎,而一燈大師所在的同人副本並不是《天龍八部》副本,而是《射鵰》副本,所以,現在留在這個副本裡也根本沒什麼意義,還不如就此離開,到外面繼續歷練門派去。

    念及此處,方傑當即向系統發出了離開同人副本的確認申請。

    系統提示:您已經離開了同人副本,將在下一個場景進行轉換。

    此時屋外那群人還在打鬥。方傑過濾掉這則系統提示後,便大步朝屋外走去,剛一走出房門,眼前正相鬥正酣的眾人身影突然一陣恍惚消失在了眼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寧靜和空曠的林地,地點雖仍在萬劫谷。但顯然已經出了同人副本。

    方傑也沒覺得有什麼不適應的,當即取出了回城符,使用後便被傳送到了三大主城之一的洛陽城,然後通過城裡的馬廄,再次來到大理。進了鎮南王府找到了副本外面的段正淳。

    段正淳一見到方傑,便連連道謝,還獎勵了一些遊戲幣、潛能和門派貢獻,方傑現在對主線任務的獎勵自然是已經看不上眼了,他這次來找段正淳,僅僅只是為了找對方學會乾天指法和五羅輕煙掌的絕招,學成後再去皇宮找段正明申請出師。

    完成出師,從大理皇宮出來以後,方傑打開江湖地圖看了半天,心中考慮著下一站去哪個門派。

    按理說,完成大理段氏的歷練後,方傑本應去風琳的峨嵋派看看,畢竟峨嵋派離雲南大理也近,順便把九陽神功的謎題給解了,不過。打開地圖掃了一圈後,方傑最終將目光定格在了地圖的西南角,決定去峨嵋派之前先到大理西南方的五毒教看看。

    畢竟以方傑的想法,反正江湖各派都是要歷練一圈的,如今既然已經到了大理,那就順便過去瞧瞧。免得到時候又回過頭來走冤枉路。

    當然了,這五毒教可不是那麼好玩的,其教主毒娘子可是早就跟方傑不對路了,若是知道方傑跑到了她的地界上,結果還很難說,憑方傑的實力自然不怕正面對決,但五毒教最擅長的是毒技,所以此次去五毒教該低調的還是得低調,該小心的也得更加小心,方傑可不想惹上一群善使毒技的宗師級玩家。

    五毒教地處苗疆,位置隱秘,加上沿途艱險,多有狼蟲虎豹,毒霧瘴氣瀰漫,所以新人如果直接前往拜師,可能凶多吉少,非五毒教弟子進入該教基地的辦法,唯有從大理附近綠玉溪沿岸一直向南走,在黑森林外有一個小店,找到店裡的遊方道人。然後給點錢,讓對方帶路才可安全進入五毒教。

    這遊方道人本就是五毒教NPC弟子,是作為新手引路人的存在,在他上面,還有五毒教護法弟子沙千里,護法岑其斯、潘秀達,長老齊雲敖、何紅藥,以及五毒教教主何鐵手,相對於其他各派,其門派NPC並不算太多,武功實力也不乍地。但論毒技,整個江湖除了星宿派。還找不出哪個門派敢與其叫板的。

    需要廢話一句的是,這別看五毒教教主名為何鐵手,其實是一個如花似玉千嬌百媚的大美女,無論長相還是性格,該派首徒毒娘子與其頗為神似,不僅好強要勝,性子剛硬,且千嬌百媚,風情萬種,但又如魔女降世,心腸毒辣,毒功甚高!

    方傑喬裝成五毒教弟子,按照新手路線進入五毒教基地後,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才將五毒教基地全部探開,這倒不是因為五毒教基地裡的建築太多,而是因為其面積太廣,又大多都是密不透風的黑森林,裡面毒物甚多,方傑不敢亂闖也就只好小心翼翼地在裡面晃蕩了。

將五毒教地圖完全探開後,方傑這才安安心心地找何鐵手拜了師領了門派秘籍,專心修煉起來,不過,練級之前,方傑卻忽然發現,要想學五毒教的武功,還很有點麻煩,因為在學該派武功之前,還得先把五毒奇術練到一定境界才行,換言之,這五毒奇術類似于血刀門的密宗佛法一樣,屬於門派必學技能,所有武功技能的等級都受到五毒奇術技能等級的限制。

    而要修煉五毒奇術,那可不是花一點潛能靠入定修煉就能瞬間練成的,而是得在五毒教基地附近的密林尋找五毒蟲物,將其活捉後,再運用五毒奇術所附帶的「吸毒」和「製毒」兩項功能將其毒素吸出再轉換成毒藥,通過增加五毒奇術的熟練度來提升其技能等級。

    搞清楚這項設定後,一向講求高效率的方傑雖頭大不已,但也無可奈何,只能硬著頭皮尋找毒物修煉這項急不來的技能,心中還腹誹著也不知道平常所看到的那些五毒教玩家是不是心理變態,竟然整天與青蛇、蜈蚣、蜘蛛、蟾蛤、蠍子這五毒為伍也不覺得參得慌……

    好在五毒教的毒物也不難找,五毒教基地附近的黑森林裡,專門為玩家設立了三個生滿了各種毒蟲的毒窟副本,分別為百毒窟、千毒窟和萬毒窟,顧名思義,最適合五毒教新人練毒的副本便是百毒窟。待到五毒奇術和門派武功達到一定程度後,再進入上一級毒窟修煉。直到能夠在三個毒窟裡橫著走而百毒不侵,那就是集千萬種毒素於一身的五毒教高手了,也便有了學習五毒教頂級武功「」千蛛萬毒手」的資格。

    千蛛萬毒手,是五毒教鎮教神功,為五毒教武學的最高境界,一旦學成,再配合五毒教內功「修羅陰煞功」,每每出招便可將千萬毒素附著在掌心或是兵器上,無論對手是被擊中還是成功招架,都會身受劇毒。其中毒效果與附著在招式上的毒素以及五毒奇術技能等級有關。比如較低級的中毒效果就是降內力、降氣血,稍微厲害一點的,可以讓對方降狀態的同時無法運氣恢復狀態。

    更厲害一點的。可以持續極長的時間,讓人幾天幾夜甚至個把月始終處在戰鬥狀態中,還不得不不斷地運氣療傷或者服藥以免被毒死,效果有點類似生死符一類的生猛毒技,在這個過程中,除非找到特定的解藥。或者找學了易筋經神功、神照經神功的人耗費大量真元……也就是上限內力解毒,否則的話,就只能眼睜睜地這麼生不如死地干耗著,總之,中了這種毒,那絕對是一件讓人抓狂的事。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方傑才會耐著性子練什麼五毒奇術,所謂技多不壓身,以原有的實力再加上五毒教的毒功,那當真是如虎添翼,方傑自然不想錯過,而且需要特利說明一點的是,五毒教作為以毒為特色的邪派,其頂級武功並不受判師限制。從五毒教判師也不會遭到該派的追殺,甚至五毒教弟子相互之間仇殺也不算判師,若不是如此,方傑也沒資格習得該派頂級武功。

    五毒教的毒功暫且不說也罷。只說方傑為了提高修煉五毒奇術的效率,直接一頭紮進了最高級的萬毒窟,瘋狂地修煉起來。

    百毒窟裡面,都是一些弱小的毒蟲,比如小青蛇、小蜘蛛什麼的,毒性並不高,每次吸取的毒素只有一丁點,而千毒窟裡刷新的,則是各種五彩斑斕的大毒物,但相對於萬毒窟裡的毒物,檔次還是低了不少。

    這萬毒窟。形象點說,就有點像變態級副本的設定,裡面的毒物,已經不能稱之為毒蟲了,而應該是毒怪,體形比正常形態大了十倍不說,無論是氣血、速度、毒性,都要高出另外兩個毒窟裡的毒物十幾倍,所以五毒教玩家平常修煉毒技,一般都是去千毒窟裡修煉。即使去萬毒窟,那也不敢過於深入,免得被一群毒物包圍吐口水,反倒化成了一堆血水成了毒物們的營養品。

    藝高人膽大的方傑剛進入萬毒窟的時候,一開始也是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大跳,只見毒窟通道內已經被密密麻麻的蜘蛛網給堵了個嚴實,看那蛛絲,每一根都足有的小指那麼粗。四周石壁上,佈滿了各種花花綠綠的蜘蛛,體形極為驚人不說,一些不知名的粘稠物質從這些毒蟲的嘴裡流出。然後吧唧吧唧地滴在地上。當真是噁心至極。

    再看地面和天花板上,時不時從黑漆漆的通道里面探出幾條體形扁平,但寬有三四寸的大蜈蚣,剛露出個頭和幾縷觸角後又一閃即沒隱入了黑暗之中,離方傑不到一丈處。還蹲著一個板凳大小的,半透明且略帶綠色的大蟾蜍。

    大蟾蜍見到方傑這個不速之客卻也沒什麼反應,只是一心跟纏在自己身上的一條斑斕巨蟒鬥著舌頭……總之。第一次置身其中的方傑看到這一幕後,還以為來到了《異形》裡的世界。全身寒毛當即就豎了起來,胃裡止不住地一陣翻江倒海。

    「唉,開始吧!」

    好容易漸漸適應了這裡的環境後,方傑幽幽一嘆,強忍住心頭的不適,從乾坤戒中取出血刀,一招殺手刀法裡的「一刀兩斷」,隔空朝前方那隻大蛤蟆當頭劈了下去,只見一道淡淡地紅光發出後,向前方豎切而去。而那大蟾蜍及其身上的大蟒反應也極為迅速,迅速化敵為友,一左一右避開刀光的同時,分別攻向了方傑!

    那大蟒本蜷在蟾蜍身上,所以一開始也看不出其體形有多長,可遭到方傑的攻擊後,其猙獰的原貌便展露無遺,只見那大蟒足有一丈多長,吐著杏子的蛇頭飛速欺到方傑身前的時候,其尾部卻還在蟾蜍的身上,而那蟾蜍根本沒沖上前,只是「呱」地一聲吐了一口半透明的粘稠唾液朝方傑急射而去!

方傑最擅長的本是拳腳功夫小可是看到這些噁心的毒物,自然不願拿手掌與其相觸,更何況,這些毒物身上肯定也是劇毒無比,肉掌一碰說不定馬上就會被腐蝕掉而喪失戰鬥力,所以方傑出招時用了兵器,只可惜。這會兒方傑卻發現殺手刀法對付這些毒物似乎不太管用,看到那莫名的唾液和殷紅的蛇杏撲面而來,大驚之下也不敢用乾坤大挪移玩什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只能施展剛學會的凌波微步,險險地閃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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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三章 狂掃毒窟,毒娘子投效

    方傑這麼一閃,雖閃過了大蟾蜍和大蟒的突襲,卻不小心牽動了身旁的一張蜘蛛網,而那蜘蛛網卻又聯繫著通道內的其他蜘蛛網,結果一連串的帶動下,這些蜘蛛網越粘越緊,鋪天蓋地般地朝方傑裹夾而去,而通道石壁上的大蜘蛛也被挑撥了起來,紛紛往方傑身上大吐蛛絲。

    方傑雖身懷凌波微步、蛇形狸翻、神行百變、行雲身法等江湖頂級身法,但在這狹小的空間內卻完全無法施展,身形還沒閃避兩下,整個人就幾乎被蛛絲裹成了蠶繭,不僅大大影響了他的移動速度,出招動作也慢了幾分,而且,蛛絲上還附帶著劇毒,只這麼一下,方傑便處在了中毒狀態中,形勢極為被動。

    那蛛絲上的劇毒也不是什麼太厲害的毒,只是每秒減幾千點氣血而已,對於氣血已經上億的方傑來說,根本難以傷及根本,關鍵問題是,這蛛絲毒的持續效果時間實在太長了,足足達到了120分鐘,也就是整整一個時辰,換言之,只要不出這個毒窟,就別想脫離戰鬥狀態進行休整了。

    「太玄激勁!」

    眼見情況越來越被動,方傑不由得大吼一聲,祭出太玄八技中的刀法群攻絕技,霎時間,方傑只覺思緒狂湧。當即閉上雙眼,再不理睬如何閃避,只管施招攻出,此時俠客島石壁上的千百種招式,轉眼已從心底傳向手足,裹夾著強勁的真氣,盡數向四周的毒蟲襲去!

    「噗噗噗……」

    只見此時的方傑,猶如破繭而出的蝴蝶,包裹在周身的蛛絲在刀光下,瞬間被撕裂扯斷,再被猛地盪開,磅礴的刀氣朝四面八方激射而出,撞上正突襲而來的大蟒後,當場便地被切成了十幾節,而不遠處正原地吐口水的大蟾蛤,也被刀氣瞬間開膛破肚,四壁上的大蜘蛛紛紛如同下餃子般地落下,所有毒物死亡後,均化成了一灘透明的粘稠物……」

    「這……殺雞用牛刀了……」

    絕招使完後,看著一地的狼藉,方傑不由得有些傻眼,先前只顧著脫困,不小心就用出了超級武功之一的太玄神功,而這些毒物雖然毒性極強,但跟普通玩家相比,無論是氣血還是防禦力都不知道弱了多少,遇到連普通玩家都扛不下的太玄八技,自然只有被秒殺的份,這說起來,還真有點像五毒教玩家的特點,雖渾身是毒難纏無比,但真刀真槍地正面對決,卻往往是被秒殺的份,恐怕這也就是所謂的有得必有失吧……」

    方傑來毒窟可不是來斬妖除魔、為民除害的,如今一股腦地把眼前的毒蟲都給殺了,這五毒奇術自然是無法練了,畢竟五毒奇術得抓活的毒蟲才能吸毒煉毒,無奈之下,方傑只得收起血刀,決定還是用比較容易控制的空手技能來打暈這些毒物,至於噁心不噁心的……以終極武功為目標的方傑,此時為了提高效率節省時間, 也已然顧不得那麼多了。

    不過,斬殺了一批毒蟲後,方傑也漸漸適應了眼下的環境,收集到了不少有關萬毒窟的信息,知道這些毒蟲其實並不難對付。難的是如何避開劇毒攻擊將其打暈,細細一想,劇毒也沒什麼打緊的,自己身懷神照經神功和易筋經神功,對毒性已有極大的免瘦力,即使中了這些毒物的劇毒,影響也不大,剛才被蛛絲纏住的中毒效果並不強便能得到證明。

    想通此點後。方傑也想開了,以往他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哪怕一點虧就不肯吃,所以面對毒物的時候,心中想的是如何在不中毒的情況下提高效率,或者說,這種心態也是一種完美主義心理,但眼下這種特殊環境,想不中毒幾乎是不可能的,畢竟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所以方傑也懶得跟這些毒蟲計較 了,心想只要儘早把五毒奇術練起來離開五毒教,其他的都無所謂了。

    抱著這種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接下來,方傑在萬毒窟裡混得可謂是風生水起。

    一般情況下,別說其他門派的玩家,就算是五毒教弟子進了萬毒窟,也只敢步步為營、小心翼翼地慢慢往毒窟深處清理沿路的毒物,而且,即便是如此,也常常把「鞋子濕透了」直接掉進了萬毒窟這座深坑而萬劫不復。

一開始的時候,方傑也是步步為營地往裡面清過去,一般都是引出幾個毒物打暈,然後用五毒奇術吸取毒物身上的毒素製成基本的毒丸材料,這才繼續往裡走,但幾個回合後,懶得再躲避毒素攻擊的他,身上已經中了各種效果的劇毒,而後他又發現,同類毒素只累加中毒時間。而不累加中毒效果。

    發現這個規律後,方傑便徹底的破罐子破摔了,心想反正是要中毒的,反正中毒效果是不累加的,反正以自己的氣血、內力和抗毒加成足以在這萬毒窟裡一直硬抗下去的,反正出去後只要稍稍將易筋經神功的療毒技能用一下就能把體內毒素全部驅除的,所以還不如一次性多引一點怪,一股腦地全部打暈後,再一個個地吸毒煉毒

    這便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典型心態了!

    所以,方傑在修煉五毒奇術期間,五毒教萬毒窟裡的毒物可謂是遭了大殃,遇到這位光腳的不怕死的也死不了的牛人,只有被屠的份,幸好這萬毒窟是單人副本的存在,否則的話,發現萬毒窟被掀了個底朝天的五毒教玩家們還不得上去跟他拚命!

不得不說的是,在方傑如此瘋狂的施為下,萬毒窟的毒物數量急劇減少的同時,其五毒奇術技能的等級卻是如火箭一般的躥升。

    正常情況下,一名五毒教新手將五毒奇術從零級練到五百級滿級,至少得三年時間,這個時間還僅僅只是抓各種毒蟲煉毒的時間,並沒有將期間還得休整、做門派任務、學門派武功的時間算在內,可方傑卻只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就將一般人三年都未必練滿的技能練到了頂級,其速度只能用前無古人來形容!

    其實這也難怪,萬毒窟裡一隻毒物所含帶的毒素,是千毒窟裡毒物的十倍,是百毒窟裡的一百倍,人家新手在百毒窟裡冒著生命危險好不容易抓到一條小蛇的時候,方傑卻在萬毒窟裡引了一大片毒蟒,而且一打就是幾十條,等到塞滿了整個通道,才慢條斯理地一個一個抓起來吸毒。

    所以,只單從毒素的吸取量來算,就是一般新人的一千倍,技能熟練度的修煉速度自然也快了一千倍,然後再將這些毒素轉化成毒丸,又可以提升技能熟練度,相當於再次提升了一千倍效率,這要是不能在短時間內把五毒奇術練至滿級,那才叫奇怪了。

    更難得的是,方傑身兼易筋經神功和神照經神功這兩大療毒抗毒性能最強的內功,又身為武學大宗師,一般的五毒教弟子進入毒窟,即使是已經成為宗師級的五毒教弟子,還得花點時間跟毒蟲打一場才能將其磨暈,而方傑則根本不需要弄得這麼複雜。直接扛著各種毒物的毒素攻擊,利用超強的臂力一巴掌一個直接揍暈,然後再吸毒煉毒,這可是一般人無法比擬的優勢。

    一天一夜後,將五毒奇術練至滿級的方傑,終於在個別即將進入萬毒窟的五毒教高手的好奇目光下,「油頭粉面」地從萬毒窟裡走了出來,剛一出毒窟,方傑便感覺到下體涼颼颼的,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物早已被各種毒素腐蝕掉了,如今被林子裡的微風一吹,也不知道是不是遊戲世界裡的風化作用太強。全身衣服仿若千年錦帛一般當即便散了架。

    還好方傑見機的快,一發現自己有可能即將成為裸奔之人,連忙換上了一件備用的衣袍套在了身上,這才避免了一場走光事故,不過,即便如此,方傑卻發現周圍的五毒教弟子仍是一副奇怪甚至有些駭然的樣子盯著他猛瞧。

    方傑不由得又仔細打量了自己一遍,見沒什麼問題,心下頓覺疑惑。愣了一會後,總算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連忙又從乾坤戒中取出了一張五毒教弟子的人皮面具戴上,這才暗自抹了一把汗,趁四周的五毒教弟子還沒回過神來,一溜煙跑得沒影了。

    原來,方傑在萬毒窟修煉的時候,全身上下都被毒物噴出的各種毒液淋過,說他在裡面用毒液洗了一天一夜的澡都不為過,所以就連臉上的人皮面具也被徹底腐蝕掉了,方傑出來時忘了這一茬,險些被五毒教的玩家給認了出來,還好他反應快,要不然,毒娘子得知他到了五毒教,那絕對會惹上一身的麻煩。

    直到方傑離開了許久,萬毒窟外的一名五毒教玩家這才回過神來,有些不確定地向一旁的師兄弟問道:「剛才……那人……好像是……瘟神方傑?」

    「我也覺得像……但又覺得不太可能吧?」旁邊那人回想了一下,也是不太確定地應了一聲。

    只聽旁邊第三人十分篤定地道:「怎麼不可能?我看……就是他!沒錯了!老大前兩天不是還發佈了一則門派公告麼,其中專門提到過,那方傑近日有可能到了我五毒教,讓大家加倍小心,若是發現了他的行蹤,立即上報,如果情況屬實,還可以從老大那裡領到獎賞!」

    先前本來不太確定的兩人皺眉回想了一下後,也終於敢肯定剛才所見那人就是方傑了,當即不再猶豫,三人聯名給他們的老大,也就是毒娘子發去了短信,信中提到:「我派萬毒窟外,遇見一疑似方傑之人,只是對方身法奇快,我等沒來得及追上細細盤問,特將此事上報,請老大定奪!」

    對於自己行蹤敗露之事,還心存僥倖的方傑自然是不知道了,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大意,那三人之所以上報此事,也不完全是為了報信獎勵,主要是因為能在萬毒窟裡混的,基本上都是五毒教的高手,而五毒教因為毒物過於噁心,門下玩家並不多,其凝聚力比之其他門派要強許多,大家平日裡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高手們又多屬於毒娘子治下。基於這些因素,三人如此熱心地上報小心也在情理之中。

    反正,不管毒娘子得知方傑到了五毒教會有什麼反應,方傑此時已經呆在自己的練功房安心修煉五毒教的武功了,所以,在出關之前,毒娘子找到方傑是不可能的了。

    五毒教的武功體系,分為八大類,加上門派特殊技五毒奇術,共十門武功。

心法方面除了五毒教基礎心法「五毒心法」之外,便是那「修羅陰煞功」了,這門內功,除了可以製毒、療毒外,還能下毒,這個所謂的「下毒」功能,可不是一般的下毒,比如說,可以將煉製好的毒丸用修羅陰煞功激活的真氣化成無色無味的毒煙或化入酒水中,讓人防不勝防,總之是配合五毒教的五毒奇術便可取得很多意想不到的效果。

    五毒教的身法不弱,乃是比較有名的「金蛇游身步」,這門輕功本來是金蛇郎君的獨門絕學,而金蛇郎君和五毒教都出自《碧血劍》,原著中,那金蛇郎君手中的碧血金蛇劍本就是五毒教的寶物,是五毒教長老何紅藥幫其偷出的,所以換言之,五毒教武功體系裡有一些出自是金蛇秘籍裡的武功也實屬正常,只是有點可惜的是,金蛇郎君最得意的絕學金蛇劍法,卻沒有列入五毒教的武功體系,這個設定讓不少五毒教玩家對遊戲系統很是恨得牙癢,包括剛剛才拜入五毒教的方傑……

    空手技能方面,有「天蟾掌法」和「五聖毒爪」,這兩門武功雖不怎麼有名,但均是可以在出招時使對方中毒的陰毒武功,而且,這兩門武功還可以互備,施展起來,再配合五毒奇術,也是頗為讓人頭疼。

    五毒教的兵器技能,除了一門「金蜈鉤法」的劍法外,主要以鞭法為主,門派中級武功「蠍尾鞭」乃五毒教長老齊雲敖之成名絕技,其絕招「騰蛇訣」可在戰鬥時以鞭法的靈動性巧妙制敵,鞭子便宛如靈蛇一般,直鎖對手咽喉,能力強者往往一招取敵性命,施展此招時,也可在激發另一門鞭法「軟紅蛛索」的絕招同時互備使用。

    軟紅蛛索鞭法,可謂是五毒教武功體系中,威力僅次於千蛛萬毒手的門派高級武功,其絕招一共有四項,分別為騰蛇訣、盤鷹訣、搏虎訣、鎖龍訣,前面提到過,施展騰蛇訣時。可以與「蠍尾鞭」同名絕技互備,發揮出更大的威力,而其終極絕招鎖龍訣,更是神鬼莫測的一擊,此招一經施展,便宛如蛟龍通天一般。氣勢恢弘,勢不可擋!

    既然是邪派,又是用毒大派,五毒教武功體系裡自然也少不了暗器技能,該教暗器技能名為「含沙射影」,乃是精妙無比的獨門暗器,其較高的命中率加成,使其在戰鬥施展往往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令對手防不甚防。

    除了以上這些技能之外,便是五毒教鎮教武功千蛛萬毒手了,這門武功先前已提到過,這裡就不再廢話,總之,縱觀五毒教的武功體系,全部都跟五毒奇術這項特殊技有著莫大的關聯,五毒奇術若是練不好,其他武功即使練至大成也頂多只能發揮出一半的威力,五毒教最大的優勢最終可以歸結到一個字上面----毒!

    甚至可以說,五毒教弟子就算什麼武功都不學,只把五毒奇術練到滿級,日常行走江湖也都足夠了,若不是如此,前兩屆門派首徒擂台賽總決賽的時候,毒娘子也不可能只憑藉著五毒教不怎麼樣的武功奪得首徒冠軍。

    說起毒娘子,就不得不提到一件事,就在方傑將五毒教武功練完,正要去找何鐵手出師的時候,在外面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方傑的毒娘子卻發來了一條短信,短信的內容並不是想像中的那樣找方傑約戰報復,而是想攜整個五毒教加入即將建立門派的忘情閣,並且要求見面詳談。

    對於毒娘子此人,方傑一向不怎麼感冒,而且,即便是毒娘子知道他已經來了五毒教,他也根本不懼對方,甚至方傑的想法更簡單,出師後直接使用回城符來個眼不見為淨,所以方傑一開始自然是不答應此事。更別說見面詳談!

    見方傑態度十分強硬,死活不肯讓自己加入忘情閣,毒娘子倒也光棍得很,當即來了個小大變臉,直接要挾說,如果方傑不讓她加入忘情閣,那她便加入星宿派龍嘯天一方,以後便是忘情閣的死敵,還說什麼五毒教雖然人寡力薄,但論毒技。就連星宿派也只能俯首稱臣,日後一旦敵對起來,忘情閣若是有人被毒死,那就是咎由自取,全部責任都得算到他方傑的頭上。

    方傑一向最恨別人要挾他,不過這一次,被扣了個大帽子的他卻不得不忍氣吞聲正視起這個問題,畢竟若是被五毒教這樣猶如毒蛇一般的門派盯上 了,那還真不好對付,方傑可不想因為一己之私連累了忘情閣旗下眾人,所以毒娘子拿出上面那番話相要挾後,方傑只能是捏著鼻子認了,心想這毒娘子還是暫且以拉攏為上策,日後就算此人再會算計,也翻不出自己的掌心,先暫且由著她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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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百八十四章坎坷命涵,毒娘年身世※

    方傑花了小半天時間將五毒教的武功全部練滿後,在離開五毒教之前與要求加入忘情閣的毒娘子見了一面。

    “你確定真的要加入忘情閣?。方傑目光緊鎖著毒娘子,似笑非笑地道:“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小即使我同意你加入忘情閣,但絕不可能讓你進入忘情閣權利高層。 最多給你個堂主噹噹,你也不用問我為什麼了,我直接告訴你。 因為“我不信任你!”

    毒娘子輕輕一笑,走到方傑跟前,依在一旁,露出一副幽怨無比的樣子道:”你讓奴家不要問你為什麼,可奴家還是要問你為什麼不信任奴家呢?奴家知道,忘情閣裡的姐妹們都很漂亮,可奴家這樣貌。難道就真的比不上她們麼?若論身份,奴家乃五毒教首徒,如果不出意外。年後五毒教教主之位非我莫屬,難道我堂堂五毒教教主攜整個。五毒教加入忘情閣,只能屈居人下麼?”

    方傑讓了一步,將對方那隻隨時能毒死人的嫩手從手臂上拍掉後,哼笑道:“你這個問題應該問你自己吧?你堂堂五毒教教主攜整個五毒教加入忘情閣,是不是太屈才了一點?我倒是建議你可以加入龍嘯天一方,或者自己就依托五毒教建立自己的勢力。總好過來忘情閣強,你說是不是?。

    聽到“龍嘯天”這三個字的時候,毒娘子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但很快又恢復如常,待到方傑把話說完,才幽幽嘆道:“唉”奴家也不是沒想過自立一派,可這個。 世界。 仍是一個男尊女卑的世界。 奴家若只是依托五毒教稱霸一方,自然毫無問題。 但若想稱霸江湖。 區區一個女子,做起事來很不方便。 也沒有那種號召力。

    特別是,這個世界還是一個英雄主義的武俠世界,女人再怎麼厲害,也無法取代男人的地位。 所以....

    “所以,你就想依附我?。方傑哈哈一笑,搖頭道:“可惜,我並不想稱霸江湖,你加入忘情閣恐怕要失望了”我看那龍嘯天蠻不錯,有勢力有背景有頭腦。長相也比我強百倍。你去給他當個壓寨夫人。那當真是絕配,又何必捨近求遠呢?。

    “要說含近求遠”呵呵呵,你可比他近多了

    毒娘子嬌笑一聲,又要往方傑身上靠去,可身子剛一動,方傑便不動聲色地往一旁移開了一小步,堪堪躲過了她這一靠,色誘不成的毒娘子不由得俏臉一寒,接著又輕笑了起來,道:“你們男人都這樣,表面上假惺惺地當什麼正人君子。肚子裡卻齷齪下流得很”其實方少也不必再裝下去了,奴家既然已經加入了忘情閣,這五毒教,還有奴家,那都是你方少的人了。 你想怎樣奴家豈有不依之理? ”說罷,便往方傑身上蹭去。

    “嘿嘿,我可不是柳下惠。既然你這麼主動,那我還裝啥斯文?”

    方傑這次沒再躲避,嘿笑一聲的同時,乾脆身手將毒娘子順勢一攬。 攬在懷中後。 便作勢要吻上對方的雙唇,以為將方傑吃得死死的毒娘子哪里料到方傑突然間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當即嚇得將腦袋一縮。 同時身子一旋,慌慌張張地逃離了方傑的掌控。

    “吼

    見毒娘子不敢假戲真做,方傑不禁又是一聲嘿笑,接著神情漸漸轉冷,最後冷笑著道:“既然下不了決心當婊子,那就別又裝出一副婊子的樣子,你這樣會引火燒身的說到這裡,方傑逼視著毒娘子,一字一頓地問道:“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加入忘情閣? 我要聽實話! 如果我發現你告訴我的答案裡有半個。 字謊話。 那我現在就殺了你,然後立馬離開! ”

    毒娘子此時還在為方傑剛才的舉動感到一陣臉紅,如今被方傑這麼一逼問。 臉色又變得一片煞白。 神色變幻了數遍後,這才下定決心似地道:“你想知道答案?好!那我就告訴你!”

    說著,毒娘子的神情漸漸顯得無比認真且充滿了仇恨,思緒也漸漸陷入了某種痛苦的回憶中:“現實中,我本來有一個很幸福美滿的家庭,但是。一場風波,弄得我家破人亡”

    “這件事,一開始本來跟我,還有我父母,都沒什麼關係。那時。我剛從國外留學回來,不僅找到了一份收入不錯的工作,還遇到了我這一生的最愛,而我父母也有自己的工作。在國企上班,還有兩三年就可以退休頤養天年了,可是。有一天,奶奶打了個電話給我爸爸,說我爺爺快不行了”

    “接到電話後,我父母什麼都沒說,當夜就帶著我趕回爺爺奶奶家了。到了我爺爺奶奶家”不,不能說是一個家,而是一堆廢墟後,

    “我爺爺奶奶家的房子,雖然是十幾年前蓋的二層樓平房,但前兩年我家和我叔叔家還一起湊錢將那房子從裡到外翻新過一遍,跟新的一樣。上下兩層的小洋樓,面…一,“百平,可政府給的拆汗款卻只有不到萬無呵聽,“甘!方少。想必你也很清楚,以現在的房價,即使是鄉里的樓房,4萬元恐怕也只能買一間廁所,所以拆遷的時候,我爺爺奶奶都不答應拆遷條件。也就成了所謂的“釘子戶。 ”

    “我爺爺曾多次寫信給政府卻沒有得到任何回复,更別說得到什麼妥善的安置了。我爺爺打過抗日戰爭,跟鬼子拼過刺刀,也參加過平津戰役殺過反動派,是個。貨真價實的老革命,所以鬥了一年下來,周圍的鄰居們在開發商的恐嚇或者其他無恥的手段給嚇跑後,唯獨我爺爺

    “本來這事就這麼一直僵持下去的話,暫時也沒什麼問題,可我爺爺畢竟年事已高。以前打仗又負過傷,整天守在家裡跟那些拆遷的流氓幹耗著,時間一長,舊病復發,只得去醫院看病,可就在這節骨眼上。拆遷公司的人趁我爺爺奶奶不在家,把房子全給推了,我爺爺看完病回來看到房子沒了,當時就氣得高血壓發作,雪上加霜之下,便一病不起,我奶奶急壞了。這才打電話給我爸和我叔,可等我們兩家回去的時候,我爺爺只撐了一天就含恨去世了小

    聽到這裡,方傑心中也是一股無名火氣,不由得恨聲道:“你爺爺拼死拼活,拿命換來了一個新中國,到了晚年卻連住的地方都沒有!這是什麼世道!”“什麼世道?吃人的世道”。 毒娘子漲著通紅的雙眼冷笑了一聲後,繼續道:“我爺爺死了,但我奶奶還在。不可能讓她以後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我爸是家裡的長子。所以提出讓我奶奶搬過去住,至於這拆遷的事”所謂民不與官鬥,地是政府徵的。 那拆遷公司又是黑道背景。 咱們惹不起,那就只好躲了。 而且贍養老人也是應該的,我家的條件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讓我奶奶跟著住也沒什麼問題,可是”

    “可是我奶奶死活不肯離開老屋那堆廢墟,說那房子是我爺爺當年一磚一瓦親手蓋起來的,是蓋給他們倆白頭到老的,如今房子被拆了,爺爺也被氣死了,我奶奶也不想活了,一心只要守著我爺爺的骨灰和那堆廢墟一起入土

    “唉,,難得。可是

    方傑如敏在喉,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毒娘子看到方傑也是一副沉痛的樣子,不禁感激地笑了笑,接著卻又變得面色慘白。 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我爸是個大孝子,看到奶奶這個一心求死不聽勸的樣子,又想到爺爺被那幫拆遷的人給氣死了,心中一團怒火再也忍不住,一氣之下領著幾個親戚衝進了市政府大樓,想找當官的理論”。

    聽到這裡,方傑搖頭冷笑道:“呵呵。這法子沒用,你爸太老實了。這麼做只會自討苦吃

    毒娘子幽幽一嘆:“是的,我爸去找當官的沒找到,反到被公安的給扣起來了,說我爸聚眾鬧事。衝撞政府大樓,影響政府日常辦公。甚至以懷疑我爸是反革命分子的罪名。拘留調查,,呵呵,反革命分子?我爸是老黨員了。勤勤懇懇工作了幾十年,年年評先進、優秀黨員。他們拿這種大帽子扣到我爸的頭上,真是天大的笑話”

    “一點不好笑”。 方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敵?總之,你爸肯定要倒霉了”

    毒娘子看了方傑一眼後,無奈地點頭道:“是,雖然只拘留了我爸一天一夜時間,但這事讓我爸單位的領導給知道了,背了個黨內嚴重警告處分,”你前面說對了一點。 我爸是老實人,而老實人要么不生氣,一生氣起來,那就是火山爆發。 一根筋似的誰也勸不住。 我爸是為了找當官的尋個公道,可公道沒尋著,自己卻被當作犯人給抓了起來,他當然不服氣,跟領導大吵了一架後,接下來的大半年時間,他的班也不上了,家裡也不顧了,一根筋地帶著我奶奶四處上訪”

    “沒有結果,大半年時間過去了,什麼結果都沒有,,不,有結果一我爸下崗了,我奶奶也去世了”我奶奶也是老革命,抗日戰爭時期是區裡的游擊隊員,據說死在她手裡的鬼子不下十個,可是如今,卻被,自己人”被一夥強盜給活活逼死了。

    我奶奶臨終前就只跟我爸說了一句話:國家也不容易,不要再為難政府了。 冤有頭債有主,要鬥。 就找那幫拆了屋子的人,當年八年抗戰都堅持下來了,現在也一定要堅持下去,只求一個公道說到這裡的時候,毒娘子已經是淚流滿面,只聽其泣不成聲地道: “我奶奶到死還想著國家,可這個由他們親手建立起來的國家,什麼時候想過他們?難道那徵地拆遷的批文不是那些跟開發商和拆遷公司有裙帶關係的官員批的麼?難道那區區四萬元,只夠那些當官的用公款吃幾頓飯的拆遷費不是他們定下來的麼?”

    說到這裡,毒娘子深吸了

    一二,強忍住心中的怒火後,繼續說道! “不討。即便是比卻便所有人都明白這個道理,我爸還是聽從了我***遺言,不再上訪,而是整天坐在我奶奶家的那塊地皮上守著,不讓那幫人動工。”

    方傑摸了摸鼻子,本想說對方老爸這事做的似乎有點過分了,不過轉念一想,人家父母雙雙被拆遷公司的人給逼死,房子也沒了,幹坐在自己的土地上守業,那都算是夠隱忍的了,暗想要是自己遇上了這事,嘿”動刀殺人把自己賠進去的事可不干。但找出所有與這件事有關的人。然後一個一個地在對方住的地方布下風水死陣,讓這些人莫名其妙地遭遇血光之災全部死絕,倒是肯定做得出來的,而且,一定會這麼做!

    方傑發狠暗想的同時,毒娘子還在繼續:“由於我爸這麼做嚴重影響了開發商的工期進度,拆遷公司的人來了,還把我爸打了毒一頓住進了醫院,我爸在醫院裡住了一個星期便又跑回去守著了,結果那拆遷公司人又來打了他一頓,斷了一隻手,再次進了醫院,我媽報警。卻根本得不到理會,說這是一般的民事糾紛,應該找街道辦事處協調此事,還暗示那拆遷公司的背景很深,最好不要再沒事找事,否則的話,下一次就不是只被打斷手了”

    “但我爸進了兩次醫院後。不光沒妥協。反而更加氣憤,死活要繼續跟那幫人鬥下去,結果這事不知道怎麼被拆遷公司的人知道了,還專門派了幾個流氓無賴整天在醫院守著我家知…”

    此時,毒娘子再次陷入了極度痛苦之中,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道:“我是學醫的,留學回來後小恰巧就在我爸住院的那家醫院上班,擔任外科主任一職,我爸住院期間,大部分時間都是我在看護,有一次下班,我與男友約會,卻不知道怎麼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發現自己,”

    說到這裡,毒娘子痛苦地抓了抓頭髮,終是一咬牙,恨道:“發現自己睡在一個大我幾十歲的老頭子旁邊,我……我

    “不用說了。”方傑擺了擺手,又嘆了口氣:“我明白是怎麼回事”

    “不,你不明白!”毒娘子那俏麗的臉龐變得猙獰起來,厲聲吼道:“你什麼都不明白!”

    此時,毒娘子已經陷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彷若一座壓抑了許久的火山突然爆發一般,可就在方傑等著對方爆發的時候,卻見毒娘子忽然臉色一沉,神情瞬間恢復到了一種波瀾不驚的樣子,方傑大為訝異,但很快便恍然明白了過來,所謂物極必反,這女人恨到了極點,也就不恨了,或者說,這種恨,比直接爆發更可怕。

    這個時候,方傑總算想明白了一些事,此人雖說從面相上看,定是命運坎柯,呲牙必報之人,但從現實意義上說,如此命運也怪不得她會變成這樣性格的人,而且,此女是學醫的。 專業又是外科,所以才能在以“毒”聞名的五毒教混得風生水起。 若是一般的女人,看到那些毒蟲,根本就不用那些毒蟲吐毒液,自己都會當場嚇暈,更別說提取毒素煉毒了。

    不過,方傑雖想明白了一些事,但毒娘子接下來的話,才是讓他終於搞清楚了對方說了這麼多,繞了這麼一大圈的目的:後來。 我找到那個負心男人質問,他倒也光棍,直接說了實話,說有位黑道老大看上我了。 派人拿他的性命相要挾促成那事。 睡過我的老頭就是黑道上的老大。 還給了他一筆所謂的“破身費”呵呵呵,也就是說,他把我賣了

    “我不怪他,人嘛,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本就不相信什麼愛情,再說我是學醫的,男人女人脫光了也就那個樣,死了也就是一堆皮包骨,我解剖過不少屍體,還在乎下面那一張薄膜?”

    毒娘子說這番話的時候,很是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但方傑還是能感覺得到對方心中壓抑的那股怒火和屈辱,只聽毒娘子繼續道:“我只想搞清楚睡在我旁邊的那個老頭是誰。後來,那個老頭派了幾個。小嘍羅給了我一筆安家費,二十萬,不算多,但也不少了”可我不稀罕,因為我聽我爸說。 我爺爺家的房子,按照正規手續辦的話,拆遷費應該是二十四萬,也就是說,那二十萬安家費本來就是我的,呵呵”拿我家的錢做人情,換取我的身體。荒唐不?”

    見方傑只是嘆了一口氣,顯得有些無語。 毒娘子輕笑一聲道:“還有更荒唐的事呢!那二十萬我收下了,因為那是我的錢,但收下錢後,我用自己的身子陪那幾個嘍羅玩了一夜,換取了那老頭的身份信息。然後我找到了那個老頭,再稍稍用了點醫學手段把那老頭給毒死,了,,哦,忘了說一句,那老頭名叫龍鼎天。就是龍嘯天的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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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3-23 19:06:44 |只看該作者
二百八十五章以身相許,復仇絕戶計…川

    那老頭名叫龍鼎天,就是龍嘯天的老爸!

    其實毒娘子為了報仇,用自己的身體換取龍鼎天的信息,而且還有可能是幾口的方式,就已經讓方傑夠震撼的了小可沒想到最後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毒娘子最後這一句話。 可謂是石破天驚。 震得方傑頓時呆立在了當場,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龍鼎天是龍嘯天的老爸,而毒娘子殺了龍鼎天”要搞清楚,這可是在現實世界裡殺人。性質可就和遊戲裡完全不同了,換句話說,雖然方傑雙手沾滿血腥,在遊戲裡殺過無數人,但比起毒娘子,,似乎還太嫩了,人家可是貨真價實的殺人犯,而且還是一個嬌滴滴的女子!

    “你,夠毒!夠狠!夠牛逼!”

    回過神來後,方傑一連說了三個。 “夠”字,朝毒娘子伸出了一個大拇指,忍不住讚歎道。

    “我可是真的殺過人,難道你不怕?沒想過報警啥的?”毒娘子媚眼如絲地看著方傑,說完埋在內心最深處的秘密,或者說痛楚後,毒娘子便放下了心中一塊大石,神情又恢復到了先前那種嬌媚的樣子。

    “怕?我為什麼要怕?”方傑冷湘也一笑,又抬頭看了看天:“至於報警嘛”不需要了,你既然在遊戲裡說出了這件事,想必遊戲系統,已經自動記錄在案了,會有什麼結果,自有遊戲系統去判斷,不過我看過了這麼一會工夫。 遊戲系統要派人來抓你恐怕早就來了,所以。 你也不必擔心了。 ”

    毒娘子抬起頭,失神地仰望了一陣後,這才看向方傑道:“既然我敢當著遊戲系統的面對你說出此事,就不怕有什麼報應,我只希望,如果我發生了什麼事,請你幫我一個忙

    方傑一擺手,十分肯定地道:“放心!你是想讓我幫你搞垮龍嘯天是吧?沒問題!所謂天理循環報應不爽,雖說那些事是龍嘯天他老爸致使的。但龍嘯天的黑幫勢力才是真正的毒瘤,祜除這顆毒瘤,乃是替天行道,在下自然是義不容辭!”

    說到這裡,方傑似乎想起了什麼,連忙又問道:“龍鼎天是怎麼找上你的呢?難不成,拆遷公司的背後黑道靠山,就是龍鼎天?”

    “不錯!”毒娘子道:“龍鼎天那老頭子是什麼青幫的老大,他們旗下有不少公司,那個,拆遷公司就是其一。

    龍鼎天在年輕時命大,腦袋被人打了一槍沒死,但子彈卻卡在了腦袋裡,一直有頭疼病,我爸住院期間,他正好也來醫院看病,不知怎麼地就看上了我。 呵呵呵,他要了我的身子,我要了他的命,算是扯平了。 但是,我爸兩度住院,我爺爺***死。 這個賬還得還! ”

    毒娘子想了想,又道:“那青幫勢力極為龐大,與黑道白道的關係盤根錯節,主要業務就是房地產開發,所以經濟實力也十分雄厚。我想了很多辦法,都沒辦法搞垮他們”

    聽到這裡的時候,方傑心中不禁暗想,所謂的“想了很多辦法”,”難不成又是出賣**?若果真若此的話。以前對此女的性格判斷那就得到證實了,當真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女人,誰得罪了這種人,那就等著人家想盡千方,甚至不惜出賣**和靈魂的報復,這種報復。絕對是防不勝防而又恐怖的!

    “後來,龍嘯天接替他那死老頭坐上了青幫魁首之位”毒娘子說到這裡。 頓了頓,神情顯得有些複雜地道:“龍嘯天上位後,想出了一個漂白黑幫的辦法,那就是進入遊戲斂財,畢竟在遊戲裡,打家劫舍,放火殺人,是不犯法的,我猜龍嘯天這人身上雖繼承了他家死老頭身上的一些匪氣,卻也不想繼續過刀口上的日子,,不過,不管怎麼說。他一人就算再乾淨,整個小青幫從上到下哪一個沒做過惡事,所以我發誓一定要剷除這幫垃圾為我和我家人報仇雪恨!”

    說到這裡,毒娘子冷笑一聲道:“龍嘯天想出了這麼一個漂白的法子,倒也給了我一個機會,在遊戲裡,我可以不用怕他,我雖殺不了他。殺不了青幫的那些敗類,卻可以搞垮他們青幫的經濟,讓他們血本無歸!”

    聽到這裡的時候。 方傑不禁想起了在俠客島上跟孤獨行雲的一番對話。 不由得沉吟道:“可是你這麼做的話,如果成功了,整個青幫豈不是又被你逼回到現實社會中作惡別人去了?這可不行,我們得想個萬全之策才好!”

    “多!什麼萬全之策!我才不管什麼萬全之策!”毒娘子冷哼一聲後,厲聲道:“我不是聖人,不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我把工作辭了。進入遊戲,拜入這噁心的五毒教,辛辛苦苦地練級,機關算盡,就是為了報仇!如今仇人就在眼前,甚至我還跟他交過手,我、我、我恨!我恨自己只是一個弱女子。無法跟你們男人一樣在這個武俠世界裡號令江湖!我恨自己沒你聰明,不能像你一樣區區二十年時間練沁汁敵武功將他星宿派鬧得雞犬不寧!我恨自隻的命海心一麼苦。竟然被自己所愛的人賣掉。還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我還恨你,你只看過我一眼,便說我是蛇蠍之人,即使我攜整個五毒教加入忘情閣。你還冷言冷語地百般諷刺!我恨!我恨老天不公,恨老天為什麼要讓我活在這世上卻又背負這麼多仇恨”

    方傑被毒娘子這番話弄得有些無語,愣了半響後,幽幽嘀咕道:“還不至於家破人亡吧,,你爸媽不是還好好的麼”

    “我爸媽也死了”毒娘子一臉平靜地看著方傑,像是說一件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事道:“一年前,我爸出院又去工地鬧事,我媽怕我爸出事就陪著去了,路上的時候被後面開來的車子撞死了,事後到現在,警方一直沒找到肇事者”應該說,他們根本沒去找,而是直接就把這個案件定了性。

    我是學外科的,我把我爸媽的屍體從火葬場裡搶回來親手解剖了,上面的傷口明顯是蓄意謀殺,呵呵呵,可惜,我出具的法醫鑑定被上面壓下來了,說什麼我這個小出國留學回來的外科主任因父母雙亡而精神時常,出具的鑑定書沒有科學依據。 ”

    方傑這才知道毒娘子的父母居然也去世了,不禁幽幽一嘆,而後又搖頭一笑,覺得那個。 所謂的法醫鑑定當真是個不好笑的冷笑話,旋即又想到這位牛人居然親手解剖了自己父母的屍體,心下不禁又有些惻然。 暗想此女在解剖自己父母的時候,也不知道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又是個什麼滋味,試問自己,還真沒那勇氣作出這種為了尋找真像而有失天和的事情來, ,

    懷著這些複雜的心情,方傑不禁搖頭嘆道:“聽你說了這麼多。我倒是有些欣賞和佩服你了,如果我是你,我也會和你一樣想盡辦法不顧一切地去報仇,所以,現在我也不勸你什麼了,只希望你能在做什麼事情之前慎重一些。所謂狗急跳牆,何況是人,我可以讓你加入忘情閣。也不反對你利用忘情閣的資源幫你報仇,甚至我還可以給你撐腰,但最好別把那幫人惹急了,咱們可以來個溫水煮青蛙,慢慢亨死他們!”

    得到方傑的明確答復後,毒娘子不禁神色一喜,連忙問道:“溫水煮青蛙?此話怎講?”

    “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方傑高深地一笑,侃侃而談道:“若是把他們逼急了,雖然可以給對方一定的打擊,但未必能傷及根本。萬一把他們逼出了遊戲世界,你的仇反倒沒機會報了,而且還會逼得這些人在外面坑害更多的無辜百姓。所以,我的意思,咱們慢慢地跟他們耗,一點一點地,不動聲色地,就像溫水煮青蛙似的,慢慢地拖垮他們。但又不至於把他們逼得太狠,這樣一來,等他們就快要倒下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無法自拔了,只能陪咱們繼續耗下去,那個。時候,他們就只能等死了。”

    “這個道理我明白。”毒娘子想了想,問道:“可是,怎麼才能讓他們無法自拔呢?”

    “別急。目前遊戲才剛剛進入中期,暫且不宜動手。”方杰微微一笑。 道:“等門派系統升級後,想必龍嘯天的星宿派就會開始對遊戲投入大量資金鞏固自己的勢力了,等他們羽翼豐滿時,便是咱們動手之際,當然,這期間可以慢慢跟他們耗著,別打壓得太狠,甚至稍稍示弱一下,這樣才能達到目的。”“等到他們羽翼豐滿才動手?”毒娘子擔心地道:“那時,恐怕就很難奈何得了他們了,”星宿派跟江湖其他門派不太一樣,核心成員都是青幫幫眾。 組織體系完善,外人很難進入高層打探消息。 而其他門派。 還有忘情閣,難免會有奸細混入,到時候在信息收集方面,我們始終處於不利地位,很難傷及根本。 ”了搖頭。暗想一碗水端平的遊戲系統,或者說那個孤獨行雲,在這方面恐怕不會幫自己什麼忙,想到這裡,方傑又看了看毒娘子。

    這一看,方傑的目光便再也難以移開,眼神漸漸變得炙熱起來,看得對面的毒娘子不禁一陣心慌意亂,暗想常常聽人說忘情閣裡的美女都跟這位方少有過,莫不是現在又看上了自己。 想先收點利息回去?

    念及此處,毒娘子不禁羞紅不已,若說為了報仇而賣身的事,她可沒少干過,但為了報恩而賣身”這可是頭一回,不過,轉念一想,先不說這裡只是遊戲世界。就算干那事也當不得真,就說當真又如何。自己本就早已**,人家與自己非親非故,卻願意出手相幫,如此大恩,即便是以身相許,也無法報答對方的恩情”

    想到這裡,毒娘子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似的,將目光迎向了方傑。 柔媚無比地膩聲道:“若是方少不嫌棄,奴家願意以身相許”

    “好!以身相許好啊!”方傑下意識幾應:。 句後。 這才發現毒娘子看向自巳的目光很不對勁。 曰巾入補充道:“我說的以身相許,可不是相許給我,而是,”龍嘯天! ”

    “什麼?啊!?”毒娘子應了一聲後便反應了過來,不由得驚陣了一聲,旋即怒氣上湧,臉上黑成了一條線。 怒極反笑道:“方少讓我以身相許給龍嘯天?呵呵呵,龍嘯天他老子睡了我,現在又讓他睡我,難道我就這麼賤?。

    “你誤會了方傑斟酌了一會後,終於決定了什麼似的。顯得有些森然地道:“你剛才說對了一點,不錯,老子睡過你,兒子再睡你。 這事要傳出去,對他龍嘯天以及整個青幫。 豈不是一個天大的打擊? 再者,你潛伏在龍嘯天身邊,星宿派有任何舉動恐怕都瞞不過你只要有你做內應,就不怕他星宿派能翻出我們的手掌心,以後要打他們一棒子還是塞給他們一個棗,那都由我們說的算,這青蛙豈不是想怎麼煮就怎麼煮麼? ”

    說到這裡,見毒娘子兩眼放亮,已經明白了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方傑卻又嘆了口氣道:“只不過,這得委屈你了。我本來不想給你出這個絕戶計的,畢竟這種事,實在是有失倫理道德,我不希望你為了仇恨而徹底拋棄了做人最起碼的尊嚴”不過。 你的事,你的心情,我又都能理解,所以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具體怎麼選擇,還是看你自己吧

    說完這話,方傑又是一嘆,顯然是有些後悔了。 而毒娘子卻是無所謂的一笑,甚至顯得十分感激地道:“多謝方少替小女子著想,這件事我已經有了選擇。我決定加入星宿派”不,是暗地裡加入忘情閣。 明面上投靠星宿派,反正江湖上都知道我跟你一向不對路,我加入星宿派肯定不會引起龍嘯天的懷疑,而以我的姿色,稍稍使點手段不怕龍嘯天不就範! ”

    想了想,毒娘子嬌笑一聲後,又陰惻惻地補充道:“龍嘯天好像一直沒找老婆。我覺得此事的把握很大,而且。就算龍嘯天看不上我,或者性取向有問題,我還可以找星宿派其他高層,到時候就算得不到一手消息。二手消息也肯定是拿得到的。再說了,我攜整個五毒教加入星宿派,光是這身份和背後的勢力,也足以列為高層了。總之,這事肯定能成。就看方少是否是誠心誠意地幫我了。”

    “我說過的話,自然算數。而且我本來就跟那龍嘯天不怎麼對路方傑搖頭一笑,知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毒娘子心意已決,所以也不勸說,只是順著對方的話道:“但現在還有一個問題,當年龍嘯天的父親”找你的時候,龍嘯天和青幫其他高層是否知道此事?又是否見過你的相貌?”

    “沒有!”毒娘子十分篤定地冷笑道:“對黑道上的人來說,那種事雖屢見不鮮,但表面功夫還是得做足的,那老東西身為青幫魁首。身份在那裡。自然不願讓此事鬧得人盡皆知。所以只有幾個親信知道此事,見過我的人也就那麼幾咋。他兒子龍嘯天自然是沒見過我。而且,這裡是遊戲。我當初怕有青幫的人認出我來。還特意調整了容貌。即便是我現在站在那些人的面前,我也敢肯定也沒人能認出我來。“如此便好! ”方傑點了點頭,又細細想了想,覺得沒什麼問題後,這才道:“那事情就暫時這麼辦吧,只希望你到時候別怪我給你出了這麼個餿主意就好

    “那怎麼會呢?。毒娘子有些悵然地一笑,盯著方傑看了一會兒後,忽而嬌笑道:“江湖上都說方少身邊美女如雲,奴家開始還不大信。 現在是真的信了,要不然,以奴家的姿色,又豈會讓方傑絲毫不動心呢? 。

    方傑心知這毒娘子一自稱“奴家”那就是又把自己的真實性情掩藏起來了。 不禁沒好氣地笑道:“你的姿色是不錯,但我也沒到飢不擇食的地步”你別誤會,我可不是嫌棄你的意思,而是我覺得吧,人要懂得自愛。 要是見一個就上一個。 那和畜生有什麼區別? 不,畜生也不至於如此,我時常在想,也不知道那些見一個上一個的好色男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他們不知道床第之事,最吃力最吃虧的是他們,而最爽的其實是他們以為被自己佔了便宜的女人麼? ”

    “呵呵呵,方少這番話還真有趣,我倒是第一次聽說男人覺得這事自己吃了虧”

    毒娘子捂著嘴嬌笑了半天,正要再調侃兩句,卻聽方傑道:”既然你即將要加入星宿派一方勢力。那咱們不如再演一場戲給龍嘯天瞧瞧,這樣對你混入星宿派高層也有利

    “哦?”毒娘子的神色再次認真起來,問道:“這戲”怎麼演? ”

    “簡單!”方傑哈哈一笑,一字一頓地道:“瘟神方傑,大鬧五毒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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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百八十六章瘟神方傑,大鬧五毒教※

    方傑的想法很簡單,既然毒娘子要混入星宿派高層,那為了取得對方的信任,最好就是再加點料。自己假裝在五毒教大鬧一場,而毒娘子領著自己的教眾跟方傑演一場雙簧,把這件事鬧得整個江湖人盡皆知那就達到的目的,到時候,毒娘子攜五毒教投靠星宿派,龍嘯天就算再聰明,也絕不可能懷疑毒娘子加入星宿派的意圖。

    至於具體怎麼個,鬧法,其實也簡單,毒娘子本來就在兩三天前在門派系統頻道發布了首徒公告,其中特彆強調過,若有人發現了方傑的行蹤,立即上報,當時毒娘子發布門派公告的目的,僅僅只是為了找方傑商量加入忘情閣的有關事宜,而這件事,別說一般人沒想到,就連方傑自己也沒想到,所以外人還以為曾經在方傑手下吃過虧的毒娘子找方傑是想要尋仇找回場子。

    所以,借此契機,毒娘子在與方傑協商了一番後,又發布了一條門派首徒公告,警示所有人要小心已經到了五毒教歷練的方傑,並且要求本派所有弟子一旦在門派基地發現了方傑的行蹤,便立即上報消息,並就地擒殺。

    而門派公告發布不久,本來已經出師,打算離開五毒教的方傑便以本尊的相貌,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了五毒教基地核心地帶。

    這一下,五毒教基地裡可謂是炸開了鍋。

    五毒教的玩家們雖然懾於方傑的實力,但也不是像其他門派玩家那樣完全是見風就到,畢竟若論武功,別說面對方傑,即使是江湖其他各派玩家,五毒教弟子也都不是他們的正面對手,既然正面對決已經不是所有人的對手了,所以也就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心態,遇到方傑也就不顯得那麼怕死了。

    另外一個方面,五毒教弟子真正擅長的是毒技,所謂揚長避短,所有五毒教弟子都懂得這個道理。面對方傑的時候,一大幫子人根本不衝上去與方傑硬拼,而是不停地在一旁放著暗器、毒煙、毒丸、毒粉。甚至還有一些學偏門的練了馴獸術的五毒教弟子把“五毒。”也就是蜈蚣、蝎子、毒蛇、蜘蛛、蟾憐驅趕過來,對方傑進行圍攻。

    而在眾人進行圍攻的同時。卻發現被江湖上奉為掃把星、瘦神的方傑似乎比傳說中的客氣了許多。或者是根本不屑對武功底子較弱的五毒教弟子出手,亦或是在練習步法熟練度,居然只是一門心思地施展凌波微步。在暗器雨和人群中竄來竄去,仿佛捉弄人一般。

    就在眾五毒教弟子打又打不著。追又追不上方傑的時候,毒娘子帶著自己的嫡系團隊出場了,一上來,十萬人便放棄了遠程打擊,而對方傑展開了近身圍攻!

    十萬人,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就算方傑一秒鐘殺一個人,那也要一萬秒,也就是心分鐘。近3個小時才能殺完!

    然而,方傑面對十萬之眾。依然不懼,一邊施展著凌波微步提升著步法熟練度,一邊在人群中大殺特殺起來!

    而且,方傑殺人的手段,還不是秒殺,而是用五毒教門派頂級武功千蛛萬毒手,以明顯是在侮辱人的形式,挨個扇起了巴掌,每個巴掌下去,還附帶了在萬毒窟裡煉出來的毒丸化成的毒素攻擊!

    在萬毒窟裡,方傑把星宿毒技練至滿級的同時,也通過吸取和煉毒煉制了十幾萬枚重量叨的毒丸,都放在乾坤戒中。若不是方傑的臂力奇高。光是這些毒丸都能把一般人給壓得走不動路,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毒丸太多了,就算方傑有心拿這些毒丸去害人。恐怕一直到轉世重生,也用不完。

    所以,方傑便來了個。減負重活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將毒丸全部用在了對付五毒教弟子上。

    五毒教的玩家們本來想來個揚長避短的,可與方傑的打鬥過程中卻發現,人家的毒技絲毫不比自己弱。甚至還要強上幾分,這所謂的強上幾分並不是五毒奇術技能比一般人高,畢竟遊戲進行到現在,整個五毒教沒把五毒奇術練滿的人已經屈指可數了,而是指方傑施展的毒功效果,居然千奇百怪,效果奇佳,甚至不少中毒效果連那些長期浸淫各種毒藥的五毒教弟子也都從未見過”

    其實這也難怪,五毒教弟子的武功實在太差,進了萬毒窟哪敢像方傑那樣大殺四方,所以吸毒煉毒的時候。都是一個毒蟲一個毒蟲地煉。而方傑則不管三七二十一。殺一批,便練一批,積攢了足夠多的毒素後,才一股腦地一起煉製成毒丸,所以毒丸的效果往往是各種效果混雜在一起,弄得那些中毒之人頭大無比,若不是五毒教弟子本身也修煉修羅印煞功,對毒素有較強的免疫力和療毒能力,恐怕還會被鬧出被本門毒技毒死的大笑話。

    且不說這些中了方傑施展的毒技功夫的五毒教弟子,只說方傑。當真是雖萬人,吾往矣。

    五毒教基地裡本來就是一片片林地,十萬人堆在裡面也不算太擁擠。但也給”咒二夠大的游擊空間。不論周圍有多少人。方傑總能用捌舊訛功效果最佳的凌波微步從人縫中滑過,同時還順手拍拍這個,再拍拍那個,而被拍中的倒霉蛋,臉色當即變成了茄子色。數種劇毒上身之下。哪還有心思追趕方傑,只得原地停下來,待到方傑跑得遠了,這才敢就地打坐運功療毒。

    羞辱!這是徹徹底底的羞辱!是對整個五毒教的羞辱和挑釁!

    打人只拍巴掌,卻不打死。拍了巴掌卻還用五毒教的毒對付五毒教的人,如此奇恥大辱,任誰也咽不下這口氣。

    方傑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在告訴所有五毒教教眾以及全天下之人。誰要是敢跟他唱反調,誰就等著他找上門來羞辱你一番吧,星宿派的龍嘯天如此。華山派的劍塵如此,日月神教的曲清洋如此,如今,又輪到五毒教的毒娘子了!

    在圍攻方傑的過程中,很少在本派玩家面前露面的毒娘子自然是身先士卒,一馬當先。領著一群五毒教高手對方傑進行圍追堵截,偶爾運氣不錯的話,還能追上方傑與其鬥上兩回合,身為江湖上實力一直排名前十門派首徒。毒娘子用自己的表現和行動充分證明了她也是有兩把刷子的。是能和方傑一較長短的高手,是與方傑完全撕破了臉皮的首徒之一!

    此時,只有方傑和毒娘子兩人自己心中清楚。這一切都是在做給星宿派的龍嘯天看的。一旦今日之事傳遍江湖,沒有人會把毒娘子看作是僅僅與方傑有點不對路的門派首徒,而是將其看成了方傑的生死仇敵。想必到時候就算毒娘子不去投效龍嘯天。對方也很有可能主動前來拉攏毒娘子。

    這樣,已經足夠了”不。還不夠,方傑耐著性子和五毒教教眾玩了兩三個小時的貓捉老鼠的遊戲後,越玩越沒勁的他本要離開,但在毒娘子的懇求下,方傑十分無奈地一巴掌把毒娘子給拍死了。

    秒殺!

    秒殺不重要,重要的是,方傑殺了毒娘子,這戲也就假戲真做了,將這齣戲唯一的一個破綻也給抹掉了,外人只當是方傑想在臨走時給五毒教一個“上馬威。”哪裡會想到。這事竟然是毒娘子求死求來的。甚至毒娘子被一巴掌拍死後還對方傑感激不盡,這絕對是一件十分戲劇性任誰也想不到的事。

    “還別說,這毒娘子雖練就了一身毒功。臉蛋到還是挺嫩的”

    回城的路上,方傑回味般地搓了搓手,想起先前演的那場戲。心中只覺得好笑。其實。毒娘子若真能打進鐵通一般的星宿派,對忘情閣也是一件很有利的事情,畢竟自己本來就跟龍嘯天不對路。

    年初時星宿派對自己大肆圍剿失利後,便啞火了半年時間,即使以忘情閣那龐大的信息網,也不知道龍嘯天此刻正在籌劃著什麼,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方傑不求百戰不殆,但至少也要搞清楚對方的動向以免著了他人的道才行,所以毒娘子這次也算是去了他的一塊心病。

    只可惜”只可惜方傑也不知道自己給毒娘子出的這個主意是對是錯。毒娘子要報復青幫,那都可以理解,畢竟情有可原,可自己也參與了這種事,未免有點叢勇他人乾壞事的嫌疑。而且這事對毒娘子自己其實也沒什麼好處,仇是要報的,但用自己的身體和色相”

    這到底是對是錯?方傑也無法肯定,總之,事已至此,多想也無益。還不如把心思放在練級上。

    從五毒教出來,脫離了五毒教弟子的追殺後,方傑便使用了回城符直接返回了主城,然後通過城裡的馬廄傳送到成都城,徑直往峨眉止。方向行去。

    峨眉山,地處四川眉縣西南十五里,雄踮四川盆地西南緣,與淅江普陀山、安徽九華山、山西五台山並稱佛教四大名山,峨嵋派的創派祖師是郭襄女俠,郭襄早年心中念念不忘於神鵰大俠楊過,走遍天下,找不到他,在她四十歲那年,忽然大徹大悟,出家為尼,後來開創了峨嵋一派,郭襄死後,峨嵋弟子將她葬在峨嵋後山一處幽靜之所。

    當然,峨嵋派的開山祖師是郭襄一說只是原著杜撰的,其祖師確實為一道姑,但是不是郭襄就不知道了。

    據傳其祖師善技擊,善研各家拳法,慮各家拳法繁雜,莫衷一是,女子禦侮,多有不同。遂探各家之拳意,另闢蹊徑,創不接手之拳法。獨樹一幟,積十三年,始臻大成,身旁弟子習之,呼之玉女拳法,同道相譽,稱日峨眉拳,後弟子至峨眉山,偶諧其音,始稱峨眉,而遊戲裡的峨眉派,則奉風凌師太為掌門。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靜琳升為風字輩弟子後,便與其現任掌門風凌師太同音,當風琳提前收到方傑要來峨嵋派的消息後,當即引領了峨嵋派一干高層和數萬名峨嵋派玩家下到峨嵋派山門擺好了排場迎接方傑的到來。按道理,身為一派首徒,擺了這麼大的一個排場足以引起峨嵋派玩家的反感了,畢竟方傑只是你風琳的朋友,又不是別人的朋友,讓

    大幫年人不練級。出來就為了仰接個人,讀也實杜舊小過尖了。

    但是別忘了。峨嵋派絕大部分都是女玩家,只有少數是俗家男弟子,而方傑則是天下聞名的高手,在男人們眼裡。方傑自然是頗遭妒忌。想將其碎屍萬段的人不在少數。但在女玩家心目中,方傑卻是一向是高大威猛、天下無敵、帥得掉渣的形象”

    話說,方傑其實也算不上什麼高大威猛,更和“帥”字搭不上邊,但人就是這樣,只要你長的不是讓人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再加上一點地位、身份或本事,不帥也變得帥了,恐怕這就是所謂的情人眼裡出西施?亦或是心理作用下的錯覺?總之,得知方傑要來峨嵋派後,整個峨嵋派上下,除了那些目的不單純拜入峨嵋派成為峨嵋派俗家弟子卻學不到峨嵋派頂級武功的男玩家之外,幾乎所有人都花痴般地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峨嵋派親眼看看傳說中的武學廢材、瘟神、高手、忘情閣閣主”等等一系列頭銜的方傑,若不是風琳和花月明一再嚴令禁止沒被點名參加迎接活動人不許下山的話,此時峨眉山恐怕早就被一群鶯鶯燕燕給塞滿了。

    即便是如此,就在風琳領著數萬人在山門迎接方傑的同時,那些沒資格去迎接方傑的峨嵋派女玩家最終還是打了個擦邊球,直接來了個。夾道歡迎,從峨眉山山門到山頂沿線讓道,也已經全部站滿了人。唯獨只留下了堪堪一人通過的縫隙留給方傑。

    不得不說,方傑到了峨眉山腳後,第一眼便被嚇住了。

    如此壯觀的場面,那可真是遊戲裡難得一見的情景,或許,這麼說還不足以令人震撼,可以想象一下,數百人迎接一人,會是個什麼樣的場面,再想象一下,數千人又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場面。然後再把那個場面放大二、三十倍,又是怎麼樣的,然後在這個基礎上,把這些人全部換成清一色服裝的人,那該如何?最後再把這些人全部換成長髮長裙的女人”

    只能說,這情景除了壯觀和震撼之外,已經再找不出什麼詞了。

    不過,方傑第一個小想到的詞卻氣太重!

    接著又想到,這風琳是不是故意在跟他開玩笑,弄這麼一大群女人圍觀自己,把自己當猴看麼?早知如此,就不應該提前通知風琳甚至易容後再上山”還是不要易容的好,方傑雖然喜歡易容低調行事。但易容成女人,哪怕是易容成峨嵋派那些娘娘腔的男同胞,他也是萬萬不肯的!

    這一路上山的過程也就不多說了,總之。本想看看峨眉山景致的方傑。這一路上去一眼都沒見著。眼前看到的只是側立在兩旁的鶯鶯燕燕以及在一旁嘰嘰喳喳說個小不停的風琳,當然,還有那些個什麼追星族常打出的諸如“方傑我愛你!方哥哥最棒!方少,我的偶像!”的橫幅口號”

    方傑感到無奈,自己遊歷了這麼多門派。偏偏到了一個跟自己關係最好的門派卻遭到了如此待遇。不是說這種待遇不好,也不是矯情。而是被這麼多女人看著。方傑有一種被無數女人用目光強*奸的感覺,若是被長得漂亮的美女用目光強*奸也就罷了,可偏偏遊戲裡姿色上佳的美女都去了古墓派和逍遙派,差一點的,去了桃花島,剩下的殘羹剩菜才無奈來了峨嵋派出家當了尼姑。被這麼一群女人圍觀,那滋味”至少對看慣了忘情閣裡的那些絕色美女的方傑來說。那絕對不是享受,而是一種煎熬。

    當然,這也不是說峨嵋派就一個美女都沒有了,只是峨嵋派的美女在無數恐龍的襯托之下早已名花有主,人家早都去跟自己心愛的人風花雪月去了,哪有工夫跑到山道上來迎接方傑?畢竟方傑的形象再怎麼高大,也還沒到人見人愛的地步。

    “我算是服了你了,你搞這麼大的排場幹什麼?”一抵達峨嵋派核心地帶金頂大殿,只剩下風琳和方傑後,方傑便再也忍不住對風琳大吐苦水:“我長這麼大,今天見的女人比我這一輩子見到的女人都多。你沒看到我寒毛都豎起來了嗎?你還笑,我感覺我就像是那被錄光了一副的小女孩,被一群大色狼給圍住了!”

    風琳笑得花枝招展,老半天才上氣不接下氣地道:“這不挺好了嘛”老方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就不給自己找個暖被窩的呢?我這不是為你著想麼,怎麼樣,今天這場萬人相親會,還滿意吧?不滿意也不要緊,趕明兒等我的核心團從少林寺撤下來了,再讓你好好看看

    方傑頓時一陣惡寒,翻了個白眼後,趕緊轉移話題道:“對了。嵩山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少林寺有什麼動靜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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