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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J.K. Rowling] 哈利波特系列五 鳳凰會的密令【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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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13 19:18:29 |只看該作者
  「呼神護衛!」
  他的銀色牡鹿從他的魔杖一端迸射了出來而且在大廳裏慢慢的跑出了很長的距離。所以的
主考官都抬起頭來看著它前進,當它消散成銀色的霧氣時Tofth教授用他那能看出靜脈和多節
的手掌狂熱的鼓起掌來。
  「極好的,」他說,「非常好,波特,你可以走了!」
  當哈利在門邊經過昂布瑞奇身邊時,他們的眼睛相遇了。在她那寬大鬆弛的嘴邊周圍還掛
著那骯髒的微笑,但是哈利沒在意。除非他是犯了極大的錯誤,否則他不準備告訴任何人,(
萬一出了問題呢?),他剛才已經在OWLs中得到了一個「O」。
  在星期五,當赫敏進行她的古代魔文考試時哈利和羅恩休息了一整天,而且由於之前他們
已經整整一周這樣了,所以他們允許自己和復習說暫時決裂。他們在打開的窗戶旁打著哈欠伸
著懶腰,當他們在玩巫師象棋時,夏季溫暖的空氣正透過窗戶飄送進來。哈利可以看見海格在
禁林邊緣教一個班級。他想才他們正在考什麼動物–他認為那肯定是獨角獸,因為男孩們好像
被排的靠後一點––當肖像畫的洞打開赫敏爬進來時,她的樣子似乎脾氣不好。
  「魔文怎麼樣了?」羅恩邊打哈欠邊伸懶腰的說。
  「我翻錯了ehwaz,」赫敏狂暴的說,「它的意思是合作,不是防衛,我把它和eihwaz弄
渾了。」
  「啊哈,好啊,」羅恩懶洋洋的說,「這是唯一的錯誤,是不是?你仍然可以得到––」
  「歐,閉嘴!」赫敏憤怒的說,「這個唯一的錯誤就有可能使得及格與不及格之間產生差
別。而且還有,有人在昂布瑞奇的辦公室放了另一隻Niffler。我不知道他們怎麼通過那扇新
門的,但我剛才路過那裏,昂布瑞奇正在尖叫的攔截––憑著聲音,它正在努力把她的腿給撕
下來–」
  「好」哈利和羅恩一起說。
  「這並不好!」赫敏激烈的說,「她認為那是海格幹的,記得嗎?我們可不想海格被攆出
去!」
  「他剛才在教書;她沒法怪他。」哈利說,向窗外做了個手勢。
  「歐,有時候你太天真,哈利。你真的認為昂布瑞奇會等待證據?」赫敏說,她帶著很大
的火氣,傲慢的走上的女生宿舍,在他身後帶上了門。
  「一個多麼可愛,性情溫和的姑娘啊!」羅恩說,十分平靜,指引他的王后前去痛打哈利
的騎士。
  雖然赫敏的壞脾氣持續了週末的大部分時間,但是哈利和羅恩發現當他們花費了星期六星
期日的大多數時間為星期一的魔藥復習時很容易的忽略它,這場考試是哈利希望最小的一場–
而且哈利確信它會成為破壞他成為一名傲羅雄心的一場考試。果然,他發現書面的考試很難,
雖然他認為他已經取得有關複方湯劑的足夠成績;他能正確的描述出它的的效果,而且在他二
年級時非法的服用過。
  下午的考試並沒有他想像的那麼可怕。由於史內普在這個過程中的缺席,他發現他比平時
配置藥劑的時候更輕鬆了。奈威,坐的離哈利很近,看上去也比哈利曾在任何一節魔藥課上看
到的要高興。當馬區班克教授說,「請停下,離開你們的坩鍋,考試結束了。」哈利塞住了他
的試管感覺他可能不會要一個好成績但是他,很幸運的,避免了一個不及格。
  「剩下的只有四場考試了,」當他們低著頭回到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時,帕瓦迪佩蒂爾
疲倦的說。
  「只有!」赫敏急躁的說,「我還要考數字占卜,這可能是這裏最難吭的科目了!」
  沒有人會傻到反駁她,所以她不能對他們任何人發脾氣而在公共休息室中一年級的傻笑聲
也明顯的降了下來。
  哈利決定在星期二的保護神奇生物課考試中好好表現為了讓海格別走。實踐考被安排在了
下午禁林邊的草坪上,在那裏學生們被要求在一打的刺蝟中間辨認出變形獸(他們用給它們輪
流喝牛奶的方式來哄騙它們:變形獸警惕性很高,它那像刺蝟一般的硬毛擁有很多的魔法用途
,通常它們是很狂暴的,會對看到的東西下劇毒);然後正確的示範如何處理一隻Bowtruckl
e ;再就是在沒有被嚴重燒傷的情況下給火螃蟹餵食洗澡,接著是選擇題,從範圍廣泛的食物
當中,選出應當給生病的獨角獸的食物。
  哈利可以看到海格一直在憂慮的透過他小屋的窗戶看著。當哈利的考官,一個豐滿的稍稍
有點矮小的女巫,對他笑並告訴他他可以走時,哈利在會城堡前給海格飛快的做了個翹起大拇
指的手勢。
  天文學的理論考試在星期三的上午,進行的還算順利。哈利不敢肯定自己把木星所以衛星
的名字都寫對了,但至少有信心不會很糟。他們不得不等到晚上來考天文學的實際技能;於是
下午就被占卜替代了。
  即使哈利的占卜一直是很差的水平,這場考試也絕對是糟透了的。他倒不如去看空白水晶
球裏的移動影像;因為當他考茶葉的知識時他覺得他的頭整的失蹤了,他預言馬區班克教授不
久會遇到一個肥胖,無知,渾身濕漉漉的陌生人,而更為錦上添花的是他把她手掌中的生命線
和智慧線完全搞渾了,而且通知她她應該在上週二就死了。
  「好了,我們通常總是有一門是不及格的。」當他們在大理石樓梯上向上走時,羅恩沮喪
的說。他剛才告訴了他他是如何的告訴他的主考官他在他的水晶球裏看到了一個鼻子上長瘤的
醜八怪的,只有當他抬頭時他才意識到這是他主考官在水晶球裏的倒影,這使得哈利感覺好了
一點。
  「一開始我們就不應該學這門愚蠢的科目的。」哈利說。
  「儘管如此,至少我們現在可以放棄它了。」
  「是的。」哈利說,「不必再假裝我們關心木星和天王星交彙時會發生些什麼了。」
  「而且從現在起,我不會再關心是否我的茶葉意味著死亡,羅恩,死亡–我剛才把它們都
扔回了它們應該呆的箱子了。」
  哈利笑了,赫敏從他們的後面跑來。他立刻停下來不笑了,這有可能惹惱了她。
  「很棒,我認為我在數位占卜考試中全部作對了」她說,而哈利和羅恩都鬆了口氣,「然
後,在晚餐之前很快就會拿到我們的星座圖了。」
  當他們11點到達天文學塔樓時,他們發現這是一個沒有雲層的完美的星空。地面被撒上了
一層銀色的月光,夜空中略微的有那麼一絲的寒意。他們每個人都架起他或她的望遠鏡,當馬
區班克教授發出命令後,都開始填寫他們被發到的星座圖。
  馬區班克教授和Tofty教授在他們中間漫步,觀察他們有沒有找到他們應該留意的恒星和
行星的正確位置。除了羊皮紙的沙沙聲一切都是那麼精,偶爾傳出望遠鏡調整角度的支支聲,
羽毛筆大寫特寫的聲響。半個小時過去了,然後是一個小時,小平臺上方才從城堡窗戶那裏一
閃一閃反射出來的金光也逐漸黯淡了下去消失不見了。
  然而當哈利在他的羊皮紙上完成了獵戶星座時,在哈利站著的地方下面,城堡的前面突然
開了,以至於漏出的光線透射出來在草坪上形成了一條窄窄的光路。當哈利用他望遠鏡的調節
器做一些調整時,他向下撇了一眼而且看到五、六個拉長的陰影在門關上之前在草坪上挪動,
然後草坪就又是如同海一般的黑暗了。
  哈利把他的眼睛拉回了他的望遠鏡重新調整了焦距,現在要考金星了。他盯著他的星座圖
來確定行星的位置,但是有什麼東西在使他心煩意亂;他把他的羽毛筆在羊皮紙停了下來,他
斜視著地面上的陰影看見半打的人影在草坪上。如果他們沒有動的話,月光就不會照在他們的
頭頂,已經沒法辨認出他們是從那一條路上過來的了。在這樣的一個距離,哈利有一個滑稽的
想法他能認出蹲著的那個人,她似乎在領著隊伍。
  他不明白為什麼昂布瑞奇會在午夜以後在外面散步,還有多於5個的其他人跟著她。有人
在他後面咳嗽了一聲,他這才記起他還在考試中。他完全忘記了金星的位置了。把眼睛壓在望
遠鏡上,在他又一次發現金星在他星座圖上的位置時,他聽到了遠處傳來的敲打聲穿過荒蕪的
場地發出的回聲,緊接著就是一條大狗給用布蒙住的聲音。
  他抬起頭來,心臟劇烈的跳動著。海格的窗口透出了燈光,他的輪廓表明他想到草坪上在
和蹲在那裏的人戰鬥。門開了他清晰的看到六個人影急速的閃了進去。門有再次關上了而且安
靜了下來。
  哈利感到非常不安。他向四周掃去看看羅恩或者赫敏是否已經注意到了他所看到的,但是
那時馬區班克教授走到了他的面前,那個架勢似乎哈利在偷看別人的作品似的。哈利草率的填
寫著他的星座圖然後假裝要再添些什麼而好奇的打量著海格小屋那邊的欄杆。人影現在小屋的
視窗不斷的移動,燈火忽明忽暗。
  他能感覺到馬區班克教授的眼睛正盯著他的頭頸他強迫自己的眼睛再一次轉向他的望遠鏡
,目不轉睛的盯著月亮,雖然他在一個小時前就標好了它的位置,但當馬區班克教授繼續前進
時,他聽到從小屋方向傳來一聲咆哮,回聲穿過了黑暗直達天文塔的頂端。哈利周圍的好幾個
人都把他們前面的望遠鏡移開轉而盯著海格小屋的方向。
  Tofty教授又乾咳了一聲。
  「現在集中精力,小夥子和姑娘們。」他溫柔的說。
  大多數的人回到了他們的望遠鏡旁。哈利向左看去赫敏正呆呆的盯住海格的小屋。
  「嗯哼–20分鐘後交。」Tofty教授說。
  赫敏跳了起來立刻把注意力回到她的星座圖上;哈利向下看看自己的注意到他錯誤的把金
星當火星表上了。他連忙改正它。
  場地上發出一聲巨響。好幾個人叫道:「哎喲!」他們都是太急於看下面發生了什麼而用
自己望遠鏡的一頭戳中了自己的臉。
  海格的門被猛地打開,藉由小屋漏出的光線他們很明顯的看見一個魁梧的身影在咆哮而且
揮舞著他的拳頭,被六個人糾纏著,所有的人,通過他們向他的方向射出的紅色光線的細微跡
象,他們似乎想要擊暈他。
  「不!」赫敏尖叫道。
  「親愛的!」Tofty教授憤慨的說,「這是一場考試!」
  但是再也沒人對他們的星座圖有一絲的關心了。海格的小屋裏紅光仍在噴射著,然而不是
為什麼,他們似乎在試探他;他仍然筆直的站著,哈利盡可能的想看清戰鬥。勸降和叫喊的回
聲穿過場地;一個男人呼喊道;「理智些,海格!」
  海格咆哮道;「該死的理智,你們休想就這麼帶走我,戴瓦士!」
  哈利看到牙牙模糊的輪廓,他正努力去收回海格,不斷的在那些巫師周圍跳躍著直到被一
個昏迷咒打中摔到了地上。海格發出一聲狂怒的咆哮,他把那個人從地上抓起來扔了出去,那
個人看上去飛出了十米再也沒起來。赫敏氣喘的說,兩隻手都捂住的嘴;哈利轉頭看羅恩看見
他也看著他,表情恐懼極了。從沒人見過海格發那麼大的火。
  「看!」帕瓦迪尖叫到,她倚著欄杆指著城堡的底樓那裏的前門又一次打開了;更多的光
線漏進了黑暗的草坪,一個長長的黑影現在正在穿過草坪。
  「現在,真的!」Tofty教授焦急的說,「你們知道!只剩16分鐘了!」
  但是沒人注意他:他們正在看著那個人跑向海格小屋旁的戰場。
  「你們怎麼敢!」那個人影邊跑邊叫,:你們怎麼敢!」
  「那是麥格!」赫敏小聲的說。
  「把他留下!我說留下!」麥格教授的聲音刺穿了黑暗,「你們怎麼能在這個地方襲擊他
?他什麼也沒幹,沒有理由–」
  赫敏,帕瓦迪和拉文德都尖叫起來。小屋裏的人影中大約有4個人擊中了麥格教授。在從
城堡到小屋的路上紅色的光線一齊打中了她,有那麼一會兒她好像在發光發出了可怕的紅色,
然後她立刻仰天倒了下去,就沒再動。
  「一幫禽獸!」Tofty教授大聲叫道,他現在似乎徹底忘記了考試,「沒有警告!野蠻的
行徑!」
  「考沃德!」海格怒吼道;他的聲音清晰的傳到塔頂,城堡內部好幾盞燈亮了起來,「瑞
杜考沃德!這麼做–這樣–」
  「啊呀–」赫敏叫道。
  海格給了離他最近的幾個襲擊者結實的兩下;看來他們立刻就完了,他們已經暈了過去。
哈利看見海格倒了下去,他認為他最後還是被一個咒語制服了,但,恰恰相反,海格又立刻站
了起來,他的背上突然多了一個布袋。
  然後哈利明白了牙牙被他背在了肩上。
  「抓住他,抓住他!」昂布瑞奇尖聲喊道,但是她剩下的幫手似乎在海格拳頭的勢力範圍
下很不情願這麼做;確實,他後退的這麼快以至於他被他的一個不省人事的同事給絆了一下摔
了下來。海格已經開始轉身把牙牙放在了他的脖子上飛快的跑了。昂布瑞奇在他身後發射了最
後的一個昏迷咒但是沒打中,然後海格,全速衝出了大門,消失在夜色中2。
  當每個人都張著嘴看著場地時那是個長久的沈默。然後Tofty教授無力的說,「唔,大傢
伙,還有5分鐘要交了。」
  雖然哈利的試卷只填滿了三分之二,但是他不顧一切的希望考試結束。當他總後做完了,
羅恩和赫敏強迫他們的望遠鏡回到他們主人手裏迅速的衝下螺旋樓梯。沒有一個學生上床睡覺
;他們都在樓梯底部大聲興奮的談論著他們所目擊的事。
  「那個邪惡的女人!」赫敏氣喘的說,似乎由於憤怒而很難交談。「在夜深人靜時襲擊海
格!」
  「她很明顯的想避免像特裏勞妮教授的情況。」厄尼麥克米蘭明智的說,擠過去加入他們。
  「海格幹得很好,是不是啊?」羅恩說,看上去被深深的嚇住了,「那些咒語怎麼會從他
身上彈開呢?」
  「那是因為他的巨人血統。」赫敏顫抖的說,「打暈一個巨人是很難的,他們就像巨怪,
真的很強壯。但是可憐的麥格教授被四道昏迷咒擊中了胸口而她又確實不年輕了,不是嗎?」
  「可怕,可怕!」厄尼說,傲慢的搖搖手,「好了,我要睡了。大家晚安。」
  他們周圍的人也走遠了,但還在興奮的談論著他們剛才看見的。
  「至少他們沒有把海格抓到阿茲卡班。」羅恩說,「我看他去和鄧不利多會合了,不是嗎
?」
  「我猜,」赫敏含著淚說,「歐,這真可怕,我真的認為鄧不利多會在不久後回來的,但
是現在我們又失去了海格。」
  他們慢慢走回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發現那裏是滿的。場地外面的騷亂已經被幾個人平息
了,他們已經急著讓他們的朋友蘇醒。西莫和迪安走在哈利、羅恩和赫敏前頭,已經告訴每個
人他們看到的和從天文塔頂聽到的。
  「但是海格現在為什麼要背著袋子?」安吉莉娜傑克遜問,搖搖頭,「他不像特裏勞妮,
他今年教的比往年要好!」
  「昂布瑞奇恨半人類,」赫敏悲痛的說,無力的坐進一把扶手椅子裏,「她總是試圖趕海
格走」
  「而且她認為是海格在她的辦公室裏放了Nifflers」凱蒂貝爾接著說。
  「歐,啊呀,」李喬丹說,遮住了他的嘴,「是我把Nifflers放到她的辦公室的。弗雷德
和喬治留給我一對;我已經讓它們飄進了她的窗戶。」
  「總之,她解雇了他。」迪安說,「他是那麼的接近鄧不利多。」
  「這倒是真的。」哈利說,在赫敏旁邊淹沒在一張椅子裏。
  「我只希望麥格教授沒事。」拉文德悲傷的說。
  「他們把她帶回了城堡,我們看著他們穿過宿舍的窗戶。」科林克立維說,「她看上去可
不好。」
  「龐弗雷夫人會治好她的,」艾麗西婭斯平納特堅定的說,「她從沒失敗過。」
  在淩晨4點時公共休息室走空了,哈利感到很清醒;海格跑進黑暗中的形象一直在他的腦
中浮現;他對昂布瑞奇是這麼的憤怒以至於他想不出什麼樣的懲罰才配的上她,羅恩的把一個
裝著饑餓Blast-Ended Skrewts箱子的來暗算她建議很不錯。他沉思著駭人聽聞的復仇方法慢
慢的想睡著了在床上不安的躺了三個小時。
  他們最後的考試,魔法史,一直到下午都沒有開始。雖然哈利在早餐之後非常想回床上去
,但是他在考試前場地上的最後一分鐘都在復習,所以他在公共休息室裏托住頭,盡力把赫敏
借給他的三寸半的筆記再看一遍而不要睡著了。
  五年級的在2點鐘進入了大廳然後在他們的面前鋪開了他們的考卷。哈利感到疲勞。他剛
開始就希望它能結束,為的是他能離開去睡覺,然後明天,他和羅恩去打魁地奇的比賽––他
要用羅恩的掃帚飛––從復習中擺脫出來。
  「翻開你的考卷,」馬區班克教授在大廳的前面說道,翻過了沙漏,「你們可以開始了。」
  哈利開始回答第一題了。但在他想了好幾秒鐘之後他腦子裏還沒有想出一個字來,那裏只
有一隻嗡嗡作響的蜜蜂在擾亂他的思緒。慢慢的,曲折的,他最終開始寫答案了。
  他發現很難記起那些混亂的名字和日期。他僅僅跳過了第4道題(從你的角度,談談18世
紀妖精造反是否因為制訂更好管理魔杖的法律而引起的),考慮到最後他能夠有時間回去。他
試圖回答第五題(在1749有多少的秘密法令被頒佈用來預防計量單位的多重標準)但是他有一
個挑剔的猜想他遺漏了幾個要點;他有個感覺吸血鬼應該在故事的某個地方出現的。
  他抬頭找尋一個他能乾脆答出的問題然後他的眼睛落在了數字10上面(描述世界巫師聯合
會建立的情況並且解釋為什麼列支敦士登的巫師反對加入?)
  「這個我知道,」哈利想,現在抬頭查看馬區班克教授身旁桌上的大沙漏。他正在坐在帕
瓦迪佩蒂爾的左後方,她長長的黑髮遮住了她的桌子的後面。有那麼一兩次他發現當她搖頭時
,他看見閃出的微弱金光,他不得不輕輕敲敲自己的頭來清醒一些。
  哈利身邊所以的羽毛筆都想在競速一樣在羊皮紙上飛快的寫著,扯出洞來。曬在他後腦的
太陽很熱。Bonaccord對列支敦士登的巫師幹了什麼?哈利有種感覺一些東西在他的大腦中盤
旋。他再次茫然的凝視著帕瓦迪的後腦勺。如果他想完美的答好列支敦士登那道題,那麼他就
只要在她的後腦開個窗戶來看看那個盤旋著的引起Pierre Bonaccord和列支敦士登的巫師的裂
痕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哈利閉上了眼睛把他的手埋在了手裏,為的是讓曬的火紅的眼皮變得黑暗清涼。Bonacco
rd曾經希望阻止獵殺巨人給巨人以權利。但是列支敦士登已經被一個山裏特別殘暴的巨人部落
困擾了很久。就是這個。
  他睜開了眼睛;他們一刻不停的盯著那白色灼人的羊皮紙。慢慢的,他寫出了兩行關於巨
人的東西,然後最快的讀了一遍。那似乎不是很豐富和詳細的,但是哈利肯定赫敏關於聯合會
的事已經記了一頁又一頁。
  他再次閉上眼睛,盡力考慮回憶它們,聯合會在法國第一次開會,是的,他已經寫了
  妖精試圖參加而且被驅逐了。他也寫了。
  還有沒有列支敦士登的人參加。
  「想,」他告訴自己,當他周圍所以的人都在不停的寫而前面沙漏裏的沙子還在不斷流失
時,他把他的臉擺在他的手上。
  他又一次往前走在通往神秘事務司冰冷黑暗的走廊上,穩鍵的走著有規律的邁著步子,偶
而小跑一會兒,最終他決定到達了目的地。黑色的門想往常一樣為他搖曳的開啟,他站在一間
有著許多門戶的圓形房間。
  筆直走過石階穿過第二扇門,牆上和地板上跳動的燈光機械的發出滴答聲,但是沒有時間
耕觀了,他必須要快。
  他又最後走了幾步到了第三扇門,那扇門像其他的一樣為他而虛掩著。
  他再一次來到那個放滿了架子和玻璃球的大房間,他的心臟現在跳的很快。他這次準備去
那裏了。當他到底數字97時他向左在兩排之間的走廊中穿行。
  但是在地板的盡頭處有一個影子,一個在地板上移動起來像是受傷動物的黑色影子。哈利
的胃由於害怕和興奮收縮了起來。
  一個聲音從他自己的嘴裏說了出來,一個高聳,冰冷完全沒有人性的聲音。
  「把那個給我。放下來,現在,我不能碰他,但你行。」
  那個在地板上的黑影動了一下。哈利看到自己手裏抓著一根魔杖那是一隻白色手指纖細的
手,然後聽到高聳,冰冷的聲音說,「鑽心剜骨!」
  地上的男人發出痛苦的尖叫,試著站起來但是騰的摔倒了。哈利在笑。他舉起他的魔杖,
咒語停了然後那個人影的呻吟漸漸平息了。
  「伏地魔在等待。」
  很慢的,他的手發抖了,地上的男人抬起他的肩膀一兩寸然後抬起了頭。他的臉留著血污
還很憔悴,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臉還是有著挑戰的剛毅。
  「你必須殺了我。」小天狼星小聲的說。
  「在最後我會毫無疑問的這麼做的。」冷酷的聲音說,「但是你要先為我東西拿來,布萊
克。你想要再痛一些嗎?再考慮一下吧。我們有好幾個小時呢而且沒人能聽到你的尖叫。」
  但是當伏地魔再一次舉起魔杖時有個人在尖叫。有人叫喊著把炎熱的桌子推到了冰冷的石
頭地板上。但哈利敲打著地面時他已經清醒了,但仍在尖叫,他的傷疤像火燒一樣,整個大廳
的人都在他身旁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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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我不去,我不需要去醫院的病房,我不想–」
  他正不斷的盡力勸說Tofty教授離他遠一點,。此時教授正帶著哈利在周圍學生的注視下
穿越門廳,而他正以比往常更關切的表情看著哈利。
  「我很好,先生,」哈利結巴的說,擦著臉上的汗,「我剛才只是睡著了做了個惡夢。」
  「考試的壓力!」老巫師用憐憫的口吻說,用手在哈利肩上無力的拍拍,「已經過去了,
年輕人,過去了,現在,來點清涼的飲料,你可能已經差不多可以回大廳去了。考試差不多要
結束了,但你否已經完美的回答了最後的一個問題了?
  「是的,」哈利野蠻的說,「我的意思是我想我已經盡我的全力了。」
  「非常好,非常好,」老巫師輕輕的說,「我得走了而且要受走你的試卷,我建議你好好
的躺一會兒。」
  「我會的,」哈利用力的點點頭,「非常感謝!」
  老人的腳後跟剛在大廳裏消失的那一秒,哈利就立刻跳上了大理石階,飛速的沿著走廊中
嘀咕著不停的肖像們奔跑,他一步跨上好幾階樓梯,像一陣猛烈的颶風衝到了醫院病房的門口
,弄的正在給張開大嘴的montague灌一種藍色液體的龐弗雷夫人發出警告的大叫:「波特,你
以為你在幹嗎?」
  「我要見麥格教授,」哈利氣喘吁吁的說,空氣正在撕扯著他的肺,「現在,很緊急。」
  「他不在這裏,波特。」龐弗雷夫人悲傷的說:「今天一早,她被轉移到了聖芒戈魔法病
院了。四個昏迷咒一起打中她的胸口,在她這個年紀,沒有殺死她真是個奇跡。」
  「她–已經走了?」哈利震驚的說。
  宿舍外的鈴聲響了,他可以聽見從遠處地板上傳來的通常學生走出教室來到走廊上而發出
的隆隆聲。他仍然在盯著龐弗雷夫人,他內心的恐懼上升了。
  這裏沒有可以告訴他們什麼事的人了。鄧不利多走了。海格走了。但他總是希望麥格教授
能在這裏,她可能是易怒和頑固的,但卻總是可以依賴的堅強後盾。
  「我對你的震驚並不驚訝,波特。」龐弗雷夫人說,在她臉上帶著一種強烈贊同的神情,
「假如他們敢在白天這麼幹的話大概已經被米勒娃麥格擊暈了。膽小鬼!這就是他們這麼幹的
原因,卑劣的膽小鬼!如果我不是擔心沒有我的話你們這些學生怎麼辦的話,我早就辭職了。」
  「是的。」哈利面無表情的說。
  他無神的踱出了病房來到他所在的走廊,被人群來回碰撞,恐慌像毒氣一樣在他體內擴散
,以至於他的頭開始感到眩暈而不能思考該做些什麼。
  羅恩和赫敏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他又跑了起來,衝撞著學生們為他讓出一條道來而忽視他們憤怒的抗議。當他在大理石樓
梯口看見他們向他匆忙趕來時,他又往回跑了兩層。
  「哈利,」赫敏立刻說,表情很恐懼,「發生了什麼?你都好嗎?你病了嗎?」
  「你上哪裏去了?」羅恩問。
  「跟我來。」哈利飛快的說,「進來吧。我要告訴你們一些事。」
  他領著他們走過一樓的走廊,警惕的穿過門口,最後他找到了一間空教室衝了進去,並在
羅恩和赫敏進來的那一刻馬上關上門,斜靠著門,面對著他們說:
  「伏地魔抓到了小天狼星。」
  「什麼!」
  「你是怎麼––」
  「看到的。剛才,當我在考試中睡著時。」
  「但–但在哪裏?怎麼樣發生的?」赫敏問,她的臉發白了。
  「我不知道。」哈利,「但我知道確切的地點,那是魔法部的一個放滿了玻璃球架子的房
間,他們在97排的盡頭,他正試著利用小天狼星來獲取一個他想從那裏得到的東西,他正在拷
問他,揚言他要殺了他而讓他完蛋。」
  哈利發現他的聲音和他的膝蓋在發抖。他搬了一把椅子坐下來試圖控制他自己。
  「我們怎麼去那裏?」他問他們。
  片刻的寂靜。然後羅恩說:「去–去哪裏?」
  「去神秘事務司,這樣我們才能救小天狼星。」哈利響亮的叫了起來。
  「但,哈利。」羅恩無力的說。
  「什麼?什麼?」哈利說。
  他不能理解為什麼他們都凝視著他好像他在說什麼不可思議的話似的。
  「哈利」赫敏用一種更驚駭的聲音說:「呃,怎麼?伏地魔是怎麼潛入魔法部而沒有任何
人意識到他在那裏的?」
  「我怎麼知道!」哈利咆哮道:「問題是我們怎麼進去!」
  「但,哈利,考慮一下。」赫敏說,向他走進了一步,「現在是下午5點,魔法部一定擠
滿了官員。伏地魔和小天狼星怎麼可能闖進去卻又沒有被看見呢?哈利,他們可是他們在這個
世界上最想抓的巫師啊,你認為他們能闖進一棟擠滿了傲羅的建築物而沒被發現嗎?」
  「我不知道,伏地魔用了一件隱形衣或別的什麼!」哈利叫道,「總之,我在無論什麼時
候總是看到神秘事務司徹底是空的。」
  「你從沒到過那裏,哈利,」赫敏安靜的說,「你只不過曾夢到過那個地方。」
  「那不是普通的夢!」哈利衝著她的臉大叫,也站起來向她走了一步,他想搖搖她,「你
怎麼解釋羅恩爸爸的事?這就說明了一切,否則我是怎麼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的?」
  「他說得對。」羅恩靜靜地看著赫敏說。
  「但這是–是如此的靠不住。」赫敏拼命的說,「當小天狼星總是呆在格裏曼迪街時,伏
地魔究竟怎麼能控制他呢?」
  「小天狼星可能會想大叫一番和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羅恩說,聲音十分擔憂,「他可能
會不顧一切的離開那所老房子。」
  「但為什麼?」赫敏堅持道,「究竟是為什麼?伏地魔想利用小天狼星來得到這件武器或
任何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呢?」
  「我不知道,這裏有好幾種理由。」哈利對她大叫:「可能小天狼星剛巧是個伏地魔能夠
毫不在乎的看著他被折磨的人吧!」
  「你知道嗎,我剛才想到的。」羅恩用一種平淡的口吻說,「小天狼星的表哥是個食死徒
,不是嗎?可能他告訴過小天狼星如何得到那件武器的秘密。」
  「是啊!–––這就是為什麼鄧不利多總希望他被禁錮住的原因!」哈利說。
  「看吧!對不起!」赫敏哭了,「但你們失去理智了,我們沒有任何相關的證據,沒有伏
地魔和小天狼星曾在那裏的證據。」
  「赫敏,哈利看到他們了!」羅恩說丟了她一眼說。
  「很好,」她說,看上去更驚慌了,「我剛才說過了。」
  「什麼?」
  「你,這不是批評,哈利!但是你做過那種事,我的意思是,你不覺的「救人的事」你做
的太多了嗎?」她說。
  「好啊,你所謂的「救人的事」指的是什麼?」
  「好吧,你。」她的表情比起剛才更明確了,「我的意思是,舉個例子,去年,三強爭霸
賽期間,在湖裏時,你就不該,我的意思是,你不需要救那個小姑娘德拉庫爾的,把她帶回來
,你做的過多了。」
  一股灼人的怒氣在哈利體內穿梭,現在她怎麼可以再提他的過失呢?
  「我的意思是,你的一切都是這麼傑出。」她看到哈利臉上的表情後被真的嚇呆了,赫敏
飛快的補充,「每個人都認為那件事幹的太棒了–」
  「那真是滑稽!」哈利咬著牙說,「因為我明明記得羅恩說我在浪費時間充英雄,你就是
這麼想的吧?你猜我想再演一次英雄?」
  「不,不,不!」赫敏說,看上去驚駭極了,「我一點也沒有這個意思!」
  「好的,把你想說的都吐出來吧,因為我們在這裏浪費時間。」哈利大叫道。
  「我想說的是––伏地魔瞭解你,哈利!他利用金妮把你引到密室,這種事他做過了,他
知道你是––那種一定會去幫助小天狼星的人。那麼如果他正試圖引誘你吐神秘事務司怎麼辦
––?」
  「赫敏,無論他是否這麼幹想在那裏抓我們都無關緊要––他們已經把麥格教授送去聖芒
戈,在霍格沃茨再也沒有留下鳳凰令的人了,如果我們不去,小天狼星會死的!」
  「但是,哈利––如果你的夢––只是一個夢呢?」
  哈利發出一個失敗的嚎叫。赫敏現在一步步的遠離他,表情什麼驚慌。
  「你不瞭解,」哈利對她大叫,「我沒有做惡夢,我剛才不是在做夢!你認為思維閉鎖術
是什麼?你認為為什麼鄧不利多要我防備看到的那些事?因為那是真的,赫敏–小天狼星被抓
了,我看見他了。伏地魔抓到了他,沒有別人知道了,這就是說只有我們能救他了,而且,如
果你不願意幹的話,那好,但我會去的,明白嗎?還有,我沒記錯的話,當我從攝魂怪那裏救
了你時或者」他轉向了羅恩,「當我從蛇怪手中救出你妹妹時,你們沒有對我「救人的事」表
示異議––」
  「我從來沒說我有過異議!」羅恩激烈的說。
  「但是哈利,你剛才說了,」赫敏猛地說,「鄧不利多要你學習把這些東西從你的思維中
剔除,如果你用了思維閉鎖術你就不會看到這些了。」
  「假如你認為我在假裝我看見了一些我沒看見的––」
  「小天狼星告訴過你沒有任何事比封閉你的思想更重要的了!」
  「好啊,我想他會說些別的的,假如他知道我剛才––」
  教室的門被打開了。哈利,羅恩和赫敏像被鞭子抽了一下。金妮走了進來,看上去很好奇
,她後面跟著露娜,她帶著她通常的那種怪異表情。
  「嗨!」金妮不確定的說,「我們聽出了哈利的聲音。你在喊什麼?」
  「和你無關,」哈利粗魯的說。
  金妮揚起了她的眉毛。
  「別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她沈著的說,「我只想知道是否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好的,但你幫不了。」哈利簡短的說。
  「你知道嗎?你現在很粗魯。」露娜安詳的說。
  哈利一驚轉過身去。現在他最後想做的就是和露娜洛夫古德談一談。
  「等一下,」赫敏突然說,「等一下,哈利,她們能幫上忙!」
  哈利和羅恩都看著她。
  「聽著,」她急切得說,「哈利,我們需要確定是否小天狼星真的已經離開了司令部。」
  「我已經告訴你了,我看見––」
  「哈利,我請求你。」赫敏絕望的說,「在我們整裝待發前往倫敦之前,請讓我們確認一
下小天狼星不在家。如果我們發現她不在那裏,我發誓我不會來阻止你。我也會做任何事情來
盡力救他。」
  「小天狼星正在被折磨!」哈利喊道,「我們沒有可以浪費的時間了!」
  「但是如果這是一個伏地魔得騙局呢?哈利,我們要先檢查再去。」
  「怎麼檢查?」哈利問,「我們怎麼樣才能去檢查呢?」
  「我們不得不使用昂布瑞奇的火爐了,看看我們能否和他取得聯繫。「赫敏說,看得出在
她心裏既堅定又害怕,「我們要再一次的把昂布瑞奇引遠一點,但我們需要望風的,這就是我
們要用到金妮和露娜的地方了。」
  金妮很快弄清了即將發生的事,立刻說:「好的,我們會幹的。」而露娜說:「當你說『小
天狼星』時,是在談論那個著名的佈景大師嗎?」
  沒人回答她。
  「很好,」哈利進攻性的對赫敏說,「很好,如果你認為這麼做是快捷的話,我和你一起
幹,否則,我現在就去神秘事務司!」
  「神秘事務司?」露娜說,表情有點奇怪,「但你怎麼去那裏啊?」
  哈利又一次忽視了她。
  「對,」赫敏說,雙手交叉著在桌子之間走來走去,「正確,好的。我們中的一個必須去
找到昂布瑞奇,並且把她帶往錯誤的方向,保證她遠離她的辦公室。他們可以告訴她–我不知
道–通常是皮皮鬼讓東西飛起來的。
  「就這麼幹!」羅恩立刻說,「去告訴她皮皮鬼在破壞變形課的教室和東西,那裏離她的
辦公室有幾英里遠呢。我想起來了,剛才我在走廊裏遇到他,應該勸他去的!」
  赫敏沒有對破壞變形課教室表示異議這就標誌了情況的嚴肅性。
  「好的。」她說,她的臉上的皺紋想她的步伐一樣不斷延伸,「現在,我們需要保證當我
們闖進去時學生們遠離她的辦公室,免得斯萊特林們跑去給她報訊。」
  「露娜和我可以守在走廊的兩頭,」金妮迅速地說,「並且警告人們別從那裏走,因為有
人在那裏釋放了絞殺氣體。」赫敏對金妮已經編好了這麼一個謊言使得事情都準備就緒了感到
驚訝,金妮聳聳肩說:「弗雷德和喬治在他們走之前就計畫這麼幹得。」
  「好了」赫敏說,「都好了,哈利,你和我藏在隱形衣下面,我們會順利地溜進辦公室,
你能同小天狼星講話了。「
  「他不在那裏,赫敏!」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當我把風地時候確認小天狼星是否在家,我認為你不該一個人
在那裏,李喬丹已經證實了窗戶是個弱點,把這些Nifflers塞進去。」
  雖然哈利又氣又急,但他承認赫敏和他一起溜進昂布瑞奇的辦公室真的是團結和忠誠的標
誌。
  「我,好的。謝謝。」他嘀咕了一聲。
  「對了,這就好了,即使我們全做到了,我也不指望能超過5分鐘。」赫敏說,看到哈利
似乎接受了這個計畫,她的表情放鬆了,「不要碰到費爾奇在身邊遊蕩來做那些令人討厭的問
詢。」
  「5分鐘就很夠了。」哈利說,「趕快,我們走。」
  「現在?」赫敏問,有點震驚。
  「當然是現在!」哈利憤怒的說,「你是怎麼想的?我們要等到晚餐還是什麼之後呢?赫
敏,小天狼星正在被折磨!」
  「我–歐,好吧。」她失望地說。「你去拿隱形衣我們在昂布瑞奇地那個走廊碰面,行嗎
?」
  哈利沒有回答,而是猛衝出房間開始奮力推開混亂地人群。向上跑了兩層他遇見了西莫和
迪安,他們愉快地歡迎他並且告訴他他們正在計畫在公共休息室辦一場通過考試地慶祝會。哈
利幾乎沒聽。當他們還在討論他們需要多少黑市地黃油啤酒時,哈利從肖像裏的洞爬了進去,
而在他們還沒有注意到他之前,他已經把裝隱形衣和小天狼星刀的包帶走了。
  「哈利,你想下兩個加隆嗎?哈樂德丁吉說他能賣給我們一些火焰威士卡。」
  但哈利已經痛苦的來到了外面的走廊(他們的走廊真差勁總是那麼的人想走快點都不行–
–––renbits),一兩分鐘後,他跳上了最後幾級臺階加入到羅恩,赫敏,金妮和露娜中來
,他們全都擠在昂布瑞奇的走廊盡頭。
  「走啊,」他氣喘的說,「準備進去了吧。」
  「不錯。」當一夥吵鬧的6年紀從他們身邊走過時,赫敏耳語道,「所以羅恩–你去監視
昂布瑞奇。金妮,露娜,如果你們能把走動的人群趕出走廊的話,我和哈利就可以順利的穿上
隱形衣了。」
  羅恩走了,他鮮豔的紅發消失在了右邊通道的盡頭。同時,金妮用她有著同樣一束頭髮的
腦袋開始以不同的方向衝撞著周圍的學生,露娜用她金色的腦袋跟著她。
  「在這裏穿,」赫敏小聲嘀咕道,牽著哈利的手腕,把他帶到了一個對自己不停說話的中
世紀醜陋男巫的石像凹處,「你肯定你都準備好了嗎?哈利?你的臉色還是很蒼白。」
  「我還行。」他簡短的說,把他的隱形衣從包裏拿了出來。事實上,他的傷疤在疼,但還
沒有劇烈到他認為伏地魔已經給予小天狼星以致命的打擊了。當伏地魔懲罰埃弗裏是,那要疼
的多了。
  「在這裏,」他說,他把隱形衣蓋住他們兩個,小心的站起來穿過在他們面前的嘀咕著拉
丁文的半身像。
  「你們不能進入這裏!」金妮向人群喊道,「不,對不起,你們不得不繞到旋轉樓梯了。
剛才有人在這裏釋放了絞殺氣體!」
  他們聽見人們大聲地抱怨,一個確定地聲音說:「我沒有看見氣體。」
  「這是因為那是無色的。」金妮用令人信以為真的憤怒聲音說,「但是如果你想走過去,
請吧,然後,我們會看到你的屍體成為給下一個不相信我們的傻瓜的證據了。」
  慢慢的,人群變少了。關於絞殺氣體的消息似乎已經開始傳播了,再也沒有人到這條路來
了。當周圍的區域變得徹底的空曠後,赫敏平靜的說,「我認為我們最好進去了,哈利,–進
來,快點!」
  他們被斗篷蓋著向前移動。露娜正在遠處走廊的盡頭站著,背對著他們,當他們走過金妮
身邊時,赫敏小聲說:「幹得好,別忘了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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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13 19:18:53 |只看該作者
  「信號是什麼?」當他們逼近昂布瑞奇的門時,哈利咕噥道。
  「如果他們看見昂布瑞奇來了,就大聲合唱『韋斯萊是我們的國王』!」當哈利把小天狼
星的刀插入牆和門之間的裂縫時,赫敏回答道。門滴答一聲開了,他們進入了辦公室。
  那些小貓的裝飾品正在享受著午後的陽光還一邊暖著它們的盤子(直翻就是這樣,誰可以
完善一下嗎?–––renbits),然而這間辦公室在別的方面還是想上次一樣的寂靜空曠。赫
敏透了一口長氣。
  「我認為她可能已經在第二個niffler之外添加了額外的安全措施。」
  他們扯下了斗篷;赫敏迅速地走到視窗別人從外面站著看不見的地方,好奇的把她的魔杖
伸出去,對著地上。哈利走進壁爐,抓了一把飛路粉扔進了火裏,綠色的火苗一下子竄了起來
。他知道要快,把他的頭鑽進火裏然後叫道:「格裏曼迪大街12號!」
  他的頭開始旋轉仿佛他的整個身軀已經融入了火裏,雖然他的膝蓋還安穩的跪在辦公室冰
冷的地板上。他一直把眼睛閉著來應付旋轉的灰塵,當旋轉結束時,他睜開了眼睛來留意一下
周圍,是格裏曼迪冰冷的廚房。
  這裏沒有人。他料到了,但是在看到荒蕪的廚房之後,恐懼和驚慌毫不準備的在他的胃裏
滋長。
  「小天狼星?」他叫道,「小天狼星,你在這裏嗎?」
  他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但除了火爐右邊的一個細微的刮擦聲沒有回答。
  「誰在那裏?」他問道,懷疑那是否是只老鼠。
  家養小精靈克瑞切出現在他的視野中。他看上去為什麼事而很高興,雖然最近他似乎對他
的雙手一直在做巨大的傷害,那裏現在包著厚厚的繃帶。
  「男孩波特的頭在火裏。」克瑞切在空空的廚房大聲說,他的行為鬼鬼祟祟的,古怪的用
勝利的眼神撇了哈利一眼,「克瑞切想知道他來幹什麼?」
  「小天狼星在哪裏?」哈利詢問道。
  家養小精靈氣喘的吃吃笑了。
  「主人出去了,哈利波特。」
  「他去哪兒了?他到那裏去了?克瑞切?」
  克瑞切僅僅是格格大笑。
  「我警告你!」哈利說,他充分認識到在現在這個位置,他超出底線來懲罰克瑞切是不可
能的。「盧平怎麼樣了?魔眼呢?他們中的任何人,有誰在這裏?」
  「除了克瑞切沒人在這裏!」小精靈興高采烈的說,然後背傳身子慢慢的遠離哈利向廚房
的門口走去。「克瑞切認為他將有些話要和他的女主人說了,現在,是的,他沒有機會再說了
,克瑞切的主人已經要他遠離他。」
  「小天狼星去了哪裏?」哈利在小精靈身後大聲的喊,「克瑞切,他去了神秘事務司了嗎
?」
  克瑞切停下了腳步。哈利僅僅能透過在他面前的木桌腳看到克瑞切光禿的後腦。
  「主人沒有告訴可憐的克瑞切他去了那裏。」家養小精靈平靜的說。
  「但你知道!」哈利叫道,「不是嗎?你知道他在哪裏!」
  片刻的寂靜。然後小精靈發出他最大的笑聲。
  「主人不會從神秘事務司回來了!」他歡天喜地的說,「克瑞切和他的女主人又是兩個人
了!」
  他急忙的向前跑去,消失在通向大廳的那扇門裏。
  「你––」
  但在哈利能發出一聲詛咒和辱?之前,他感到他的前額突然劇烈的疼痛;而且他吸了很多
灰,那幾乎透不過氣來,他發現自己被向後拉回到火焰中,直到伴隨著一個粗魯的動作,他看
到了昂布瑞奇教授蒼白的臉,她用她的頭髮把他盡可能遠的拉出火焰而現在她在他後面用力掐
他的脖子,仿佛她準備撕裂他的喉嚨。
  「你認為。」她低聲說,更用力的扭哈利的脖子,為的是讓他盯著天花板,「在兩個NIF
FLERS之後我會讓另一個骯髒的東西,弄些小生物帶進我的辦公室而我會不知情?在最後一個
人進來後,我在門口附近佈滿了秘密感觀咒,你這個愚蠢的男孩,拿走他的魔杖。」她衝著他
看不見的一個人喊,然後他感到一隻手在他長袍胸口的口袋摸索著拿走了他的魔杖。「她的也
一樣。」
  哈利聽到門口有一場混戰,他知道了赫敏也被奪走了魔杖。
  「我想要知道為什麼你在我的辦公室,」昂布瑞奇說,抓著她的頭髮亂搖為了讓他也不停
的搖動。
  「我是–想找到我的火弩箭!」哈利嘶啞的說。
  「撒謊的傢伙,」她又搖了一下他的頭。「你的火努箭被嚴格的鎖在了地牢,你很清楚,
波特。你把你的頭放在火裏。你在和誰聯繫?」
  「沒有人–」哈利說,試著擺脫她。他感到好幾縷頭髮連著他的頭皮。
  「騙子!」昂布瑞奇叫道,她把他從她身邊扔了出去,他撞在了書桌上。現在他能看見了
赫敏被Millicent Bulstrode綁著靠在牆上。馬份正靠在窗臺上,得意的把哈利的魔杖拋到半
空再接住。
  外面一陣騷亂,幾個人高馬大的斯萊特林進來了,他們架著羅恩,金妮,露娜和––哈利
很迷惑–奈威,他正被克拉布狠狠的束縛住,臉色因為即將到來的危險而窒息。他們四個都被
塞住了嘴。
  「全部進去,」Warrington說,一邊粗魯的把羅恩推進房間。「那個」他伸出粗粗的手指
指著奈威,「試圖阻止我抓她」他指著金妮,她正在盡力踢抓著她的大個子斯萊特林女孩,「
所以我把他也帶來了。」
  「好,好,」昂布瑞奇說,注視著金妮的努力掙扎,「好啊,看上去霍格沃茨不久要變成
『韋斯萊家族自由區』了,不是嗎?」
  馬份響亮響亮奉承的大笑。昂布瑞奇給了她一下,滿意的微笑起來並把她固定在了覆蓋著
棉布的扶手椅上,而無視在她俘虜中有一隻蛤蟆趴在她的花床上。
  「所以,波特,」她說,「你在我的辦公室周圍設置望風的再派這個小丑。」她向羅恩點
了點–馬份笑得更響了。「來告訴我皮皮鬼在發洩大肆破壞變形課教室,而當時我完全知道他
在忙著用墨水來弄髒學校所以望遠鏡的目鏡––費爾奇先生剛好告訴了我。」
  「很明顯,你和某人的談話很重要。那是阿不思鄧不利多?或者渾血的,海格?我懷疑那
是米勒娃麥格,我聽到她還是太虛弱了而不能責備任何人。」
  馬份和他的斯萊特林成員笑得更歡了。哈利發現他是這麼的暴怒和憎恨他在被人搖。
  「我不和你談任何條件。」他咆哮道。
  昂布瑞奇鬆弛的臉似乎繃緊了、
  「很好,」她用她那最危險的和最虛偽的聲音,「很好,波特先生。我給過你坦白的機會
了。你拒絕了。我除了給你一點壓力以外別無選擇了。德拉科–帶史內普教授來。」
  馬份把哈利的魔杖塞在自己長袍裏得意的離開了房間,但是哈利幾乎沒注意。他已經明白
了一些;他不相信他是這麼的愚蠢而忘記了,他認為所以的鳳凰令的成員,所以能幫他救小天
狼星的人都走了–但他錯了。這裏還有一位鳳凰令的成員在霍格沃茨–史內普。
  辦公室很靜除了斯萊特林努力讓羅恩和其他人在控制之下的而發出的聲音。當羅恩努力對
付Warrington手肋的壓迫時,他嘴唇上的血滴在了昂布瑞奇的地毯上,金妮還在設法踢那個用
雙手緊緊掐住她的6年紀女生的腳;被克拉布的手牽引著,奈威的臉上有規律的發出紫色;而
赫敏在徒勞的努力讓Millicent Bulstrode放開她。然而,露娜,有氣無力的站在抓著她的人
的身邊,曖昧的看著窗外,似乎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無聊。
  哈利有看了看昂布瑞奇,她還在近處盯著他。當聽見馬份後面跟著史內普從外面的走廊走
進房間的腳步聲,他故意把他臉上的裝的平靜而又面無表情。
  「你想見我,校長?」史內普說,他用完全不關心的神情看了看周圍的那一對對正在努力
著的學生們。
  「歐,史內普教授,」昂布瑞奇說,又站起來誇張的笑了。「是的,我想再要一瓶吐真劑
,盡可能快點,請吧。」
  「你拿走了我的最後一瓶來審訊波特,」他說,他透過他油膩的頭髮沈著的審視著她,「
你確定全都用完了嗎?我告訴過你3滴就足夠了。」
  昂布瑞奇泛起了紅暈。
  「你能再配一些,不是嗎?」她說,她的聲音變得更像少女一般的甜膩,這通常是她高興
的時候才發出的。
  「當然,」史內普說,他的嘴唇捲曲了,「這將要花費月亮運行一個大週期的時間來準備
,所以我要你為此等待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昂布瑞奇叫道,一下子發作了,「一個月?但我今晚就要了,史內普!我一
定要知道波特用我的火爐和誰或者和哪個未知的東西聯絡的!」
  「真的?」史內普說,他第一次,當他注視著哈利時露出毫無興趣的跡象。「好啊,這並
不令我吃驚。波特從沒有遵守校規的習慣。」
  他的冷酷,漆黑的眼睛現在正凝視著哈利,他也毫不畏懼的凝視著他,努力的在腦海中回
憶著他看到的那個夢,希望史內普來讀取他的思想,明白發生了什麼。
  「我要審問他!」昂布瑞奇憤怒的重複的,而史內普把視線從哈利上移到了她那強烈抽搐
的臉上,「我希望你提供一劑讓他說出真相的東西。」
  「我已經告訴你了。」史內普平穩的說,「我沒有別的吐真劑的存貨了。除非你希望對波
特下毒––如果你這麼做的話我敢保證我會付出我最大的同情心的–––否則我幫不了你。唯
一的麻煩是最好的毒藥發作的太快而沒有更多的時間來讓人講出真話。」
  史內普又回過來盯著哈利,想用非文字的方法進行交流。
  「伏地魔在神秘事務司抓到了小天狼星」他拼命的思考著,「伏地魔抓到了小天狼星–」
  「你在拖延時間!」昂布瑞奇教授尖叫道,史內普又看著她,他的眉毛微微有些上揚。「
你是故意不幫忙的!盧修斯馬份總是給你最高的評價,我原本期望你會表現的更好的!現在從
我的辦公室裏出去!」
  史內普給她鞠了一個諷刺性的躬然後轉身離開了。哈利知道他讓組織的成員瞭解發生了什
麼的最後機會走出了房間。
  「他抓了傷風!」他叫道,「他在隱蔽的地方抓了傷風!」
  史內普正在用手開昂布瑞奇的門把手,突然停住了。
  「傷風?」昂布瑞奇喊道,熱切的來回看著哈利和史內普。「傷風是什麼?隱蔽的地方是
哪裏?史內普,他是什麼意思?」
  史內普注視著哈利。他的表情令人費解。哈利不能斷定他是否明白了嗎,但他不敢在昂布
瑞奇面前講的更明白了。
  「我不知道。」史內普冷淡的說。「波特,你想對我胡攪蠻纏的話,我會給你一個【胡謅
飲料】的。還有,克拉布你的手抓鬆一些。Longbottom suffocates你曾經申請過一份工作,
我恐怕不得不給你些參考來提醒你,那會是許多的乏味的文字工作。」
  他在他身後猛地關上門,讓哈利陷入了比之前更大的混亂中:史內普是他最後的希望。他
站著昂布瑞奇,她似乎也有相同的感覺;她的胸膛因為憤怒和受挫而上下起伏。
  「非常好,」她說,她抽出了她的魔杖「非常好,我別無選擇了,這是一個超出校紀校規
的事件了,這是個有關部裏安全的事件了,是的,是的。」
  她似乎在和她自己說話。她盯著哈利,She was shifting her weight nervously from
foot to foot,粗重的喘著氣,不時的把她的魔杖擊在她空著的那只手掌中。當他看見她這樣
時,哈利感到沒有魔杖他是那麼的無能為力。
  「你逼我的,波特。我不願意的。」昂布瑞奇說,在地上令人不安的移動著,「但有些情
況證明這樣時對的。我確信部裏會理解的,我是別無選擇。」
  馬份的臉上有著一種渴望的表情,他死死的看著她。
  「鑽心咒應該會讓你開口的。」昂布瑞奇安靜的說。
  「不!」赫敏尖叫道,「昂布瑞奇教授––那是犯法的!」
  但是昂布瑞奇沒有理睬。哈利以前從未見過在她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噁心,渴望和興奮。
她舉起了她的魔杖。
  「部長不會讓你犯法的,昂布瑞奇教授!」赫敏叫道。
  「康奈利不知道你會沒事。」昂布瑞奇說,她現在正微微氣喘的舉著她的魔杖在哈利身體
的不同部位輪流的指來指去,顯然在試著決定哪裏的傷害會最多,「他從不知道是我在波特去
年夏天派的攝魂怪,但他仍然很欣喜有這麼個機會來開除他。」
  「是你!」哈利氣喘的說,「你派攝魂怪跟蹤我?」
  「許多人都沒有行動起來。」昂布瑞奇無聲的說,當她的魔杖筆直的停在哈利前額的方向
時,「他們都訴說著你的所作所為––懷疑你–但是我是唯一為這作些什麼的人。可是你設法
逃脫了,不是嗎?哈利?但今天不會了,現在不會了。」她做了個深呼吸,喊道:「鑽心–
  「不!」赫敏在Millicent Bulstrode後面發出了個嘶啞的聲音,「不–哈利–我們告訴
她吧!」
  「絕不!」哈利大叫,盯著他能看見的赫敏那部分。
  「我們會說的,哈利,她會對你用暴力的,她在瞄準!」
  然後赫敏在Millicent Bulstrode的長袍後面輕輕的苦了起來。Millicent立刻停止把她壓
在牆上,而且表情厭惡的離開了。
  「好,好,好!」昂布瑞奇說,一副得意洋洋的強調。「小姐會給我們所以問題的答案!
來吧,姑娘,過來!」
  「呃–我的–媽啊–不!」羅恩用他的窒息的聲音喊道。
  金妮目不轉睛的盯著赫敏好像她以前從沒見過她。奈威,還在大聲的喘氣也在瞪著她。但
是哈利注意到了一些東西。儘管赫敏把她埋在手裏拼命抽泣,但是卻沒有眼淚的痕跡。
  「我–我對每個人都很抱歉,」赫敏說,「但是–我支持不住了。」
  「那是正確的,那才對,女孩!」昂布瑞奇說,在肩膀這裏抓著赫敏,把她推到一張印花
扶手椅上,彎下腰來,「那麼,現在,剛才波特和誰在聯繫?」
  「好吧,」赫敏撫著手說,「好吧,他試圖和鄧不利多教授說話。」
  羅恩僵住了,他的眼睛放大了,金妮停止去才斯萊特林護衛們的腳趾了,甚至連露娜表情
都有些驚異。幸運的是,昂布瑞奇和她的奴才們的注意力都過於集中在了赫敏上而沒有注意到
這些可疑的跡象。
  「鄧不利多?」昂布瑞奇急切的說,「那你現在知道鄧不利多在哪裏嗎?」
  「嗚,不!」赫敏哭泣道,「我們正試著在對角巷的破釜酒吧和三把掃帚甚至豬頭酒吧找
他。」
  「傻姑娘–鄧不利多不會在整個部裏都在找他時逗留在一家旅店裏。」昂布瑞奇叫道,她
臉上的每一條皺紋都因為失望而垂了下來。
  「但是–但是我們需要告訴他一些重要的事!」赫敏悲痛的說,把她的手牢牢的捂住臉,
哈利知道她沒哭,她一點也沒有感到痛苦,而是沒有眼淚的假哭。
  「真的?」昂布瑞奇的興奮又復蘇了,「你們想要告訴他什麼?」
  「我們–我們想要告訴他那已經準–準備好了!」赫敏呼吸困難的說。
  「準備什麼?」昂布瑞奇問,她現在再次抓住赫敏的肩膀搖晃她。「準備什麼了,女孩?」
  「那–那是武器,」赫敏說。
  「武器?武器?」昂布瑞奇說,她的眼睛似乎爆發出了興奮,「你們在發展反抗勢力嗎?
一件你們能用來反對部裏的武器?當然是鄧不利多教授的命令咯?」
  「是–是–是的。」赫敏氣喘著說,「但他不得不在完成之前離開了,現–現–現在,我
們已經替他完成了,而我們沒–沒–沒法找到告訴他了!」
  「這是一種什麼武器?」昂布瑞奇嚴厲的說,她那又粗又短的手仍然抓著赫敏的肩膀。
  「我們並不–不–真正的瞭解它,」赫敏說,大聲的抽泣著,「我們只–只–只是按照鄧
不利多教–教–教授告訴我們的那樣子做。」
  昂布瑞奇伸直了身子,看上去非常高興。
  「領我到武器那裏去」她說。
  「我不給他們看。」赫敏尖銳的說,透過手指看著那些斯萊特林們。
  「你沒有條件可談,」昂布瑞奇教授嚴厲的說。
  「好,」赫敏說,現在她又捂住手哭了,「好吧,讓他們看吧,我希望他們用在你身上!
事實上,我希望你邀請很多的人來看!嚇–他們會很好的伺候你的–歐,我想如果整個學校的
人都知道它在哪裏而且知道怎麼用的話,你會為他們攆–攆走你而感到苦惱的!」
  這些話對昂布瑞奇產生了巨大的效果,她很快的用猜忌的眼光看著在她周圍的【審訊班】
的人。她凹處的眼睛在馬份身上靜止了一會兒,他太慢了以至於不能掩飾在他臉上那熱心和貪
婪的表情。
  昂布瑞奇又對著赫敏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她用無疑是母親才有的關切聲音說:「好吧,親
愛的。讓我和你,我們最好也帶上波特,好嗎?現在,起來吧。」
  「教授,」馬份渴望的說,「昂布瑞奇教授,我認為班裏的人應該和你一起去找。」
  「我是部裏一個完全合格的官員,馬份,你真的以為我沒法獨自對付兩個沒有魔杖的十幾
歲巫師?」昂布瑞奇尖銳的問,「萬一,學校的學生沒必要去看一件仿佛是武器的東西。你留
在這裏知道我回來確認–」她對羅恩、金妮、奈威和露娜做了個手勢「沒人逃跑。」
  「當然,」馬份說,表情是陰沈和失望的。
  「那麼你們兩個給我帶頭指路吧。」昂布瑞奇說,用她的魔杖指著哈利和赫敏,「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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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13 19:18:57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三章】

  哈利對赫敏正在計畫著什麼一無所知,他甚至不知道她是否有過計畫。他隔著半步之遙的
距離跟在赫敏身後,跟她一起穿過昂布瑞吉辦公室外面的走廊。免得被昂布瑞吉知道他根本不
明白他們要去哪裏。他不敢跟她說話,因為昂布瑞吉正緊跟在他們身後,近得能讓哈利聽到她
粗重的呼吸聲。
  赫敏領著他們走下樓梯,進入門廊。高聲的喧囂和盤子上的餐具發出的「嘩啦」聲穿過雙
重門,在門廊裏迴響。哈利簡直難以置信,在二十步遠的地方竟有人正享用著晚餐,慶祝著測
驗的結束,而對其他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赫敏逕直穿過幾道橡膠門,走下石梯,進入傍晚溫和的空氣中。現在,太陽正向著禁林中
最高的樹叢緩緩西沉。赫敏果斷地穿過草地,昂布瑞吉在後面慢跑著跟上她。他們身後的長長
的影子像黑色的斗篷般掠過草地。
  「它曾被藏在海格的小屋裏,對嗎?」昂布瑞吉急切地在哈利耳邊說。
  「當然不是,」赫敏義正辭嚴地說,「海格也許是不小心把它放走的。」
  「是的。」昂布瑞吉說,她開始激動起來,「是的,他確實可能這麼做,當然,那個畸形
的大塊頭混血兒!」
  她笑了起來。哈利感到一種想轉過身來掐住她脖子的強烈欲望,但他忍住了。他額頭上的
疤痕在柔和的晚風裏抽痛著,但是相較起他感應到伏地魔正周旋在他身邊想要殺害他時的那種
灼痛,這還不算什麼。
  當赫敏繼續大步走向森林時,昂布瑞吉的嗓音中透出一絲懷疑:「那麼,它在哪裏?」
  「當然就在那裏。」赫敏指著黑黝黝的樹木說,「那得是個不會因意外而被學生們發現的
地方,不是嗎?」
  「當然,」昂布瑞吉感到有些理解了,「當然,很好,那麼,你們兩個走在我前面。」
  「如果要讓我們先進去,那麼,把你的魔杖交給我們好嗎?」哈利問她。
  「不,我可不那麼認為,波特先生,」昂布瑞吉一邊甜甜地說,一邊用魔杖指著哈利的脊
背,「我恐怕得說,對魔法部而言,我的生命的價值比你們的要高得多。」
  當他們到達第一棵樹陰冷的影子下時,哈利試著想吸引赫敏的注意;在他看來,不帶魔杖
就進入這片森林是他們迄今為止所做過的最愚勇的事了。而她卻只是輕蔑地瞥了昂布瑞吉一眼
便逕直跳入樹叢中。她走得很快,長著一雙短腿的昂布瑞吉只能勉強跟上她的速度。
  當昂布瑞吉的長袍一株荊棘割裂後,她終於忍不住問「那還很遠嗎?」
  「是的,」赫敏答道,「它被隱藏得很好。」
  哈利的不安在漸漸增加。赫敏走的那條路不是去Grawp的那條,而是他三年前走過的那條
通向怪獸Aragog的巢穴的路。那一次赫敏並不在場;他開始懷疑她是否知道有什麼危險在路的
那頭等待著她。
  「恩,你確定我們走對了路?」他突兀地問道。
  「哦,是的,」她堅定地說道,一邊穿過下層叢生,發出他認為完全不必要的巨大噪音。
他們身後的昂布瑞吉被一棵小樹苗絆了一跤,但他們都沒有停下來扶她,赫敏只是繼續大步前
行,同時越過她的肩大聲喊道,「很快就到了!」
  「赫敏,別那麼大聲。」哈利一邊咕噥,一邊匆匆趕上她,「這裏的所有東西都可能正在
傾聽著––」
  「我正想讓我們的聲音被聽到,」她不動聲色地說道,這時,昂布瑞吉正吵鬧地從後面慢
跑向上來。「你會知道的。」她補充說。
  他們又走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他們又一次進入了被濃密的樹陰遮住所有光亮的禁林深處
。哈利又感到了那種他在這個森林裏曾有過的感覺––那種被許多看不見的眼睛注視著的感覺。
  「還有多遠?」昂布瑞吉在他身後憤怒地問道。
  「現在不遠了!」赫敏叫喊道,他們走到了一塊暗淡而又潮濕的空地上,「只有一點––」
  一支箭破空而來,驚險地從她頭上飛過,重重地擊到樹上。空氣中突然充滿了蹄聲;哈利
可以感覺到禁林的地面正在顫動著;昂布瑞吉發出一聲驚叫,把哈利推到自己身前作為擋箭牌。
  哈利奮力掙扎,從她手中逃脫了。大約五十頭半人馬獸從四面八方浮現。他們舉起弓,上
好箭,瞄準了哈利、赫敏和昂布瑞吉。他們緩緩向空地中間行進。昂布瑞吉只餘下因恐懼而發
出嗚咽的力氣了。哈利看向一旁的赫敏,她臉上正綻放著勝利的微笑。
  「你是誰?」一個聲音問道。
  哈利看向左邊,為首(chestnut-bodied)的一隻叫Magorian的半人馬獸正離開包圍圈向
他們走來。他像其他半人馬獸一樣,高舉著弓。哈利右側的昂布瑞吉仍然嗚咽著,她指向面前
的半人馬獸的魔杖劇烈地抖動著。
  「我問你是誰,人類。」Magorian粗暴地說。
  「我是Dolores 昂布瑞吉!」昂布瑞吉用她那尖銳的、受了驚的嗓音說道,「魔法部祖級
副部長兼霍格華茲的副校長和高級檢查官。」
  「你是魔法部的?」Magorian說道,此時許多包圍圈中的半人馬獸慌張地移動起來。
  「沒錯!」昂布瑞吉把聲音提得更高了,「所以給我小心點!根據神奇生物管理和調節部
門頒佈的條例,任何像你們這樣的混血生物對人類進行攻擊都––」
  「你管我們叫什麼?」一隻看起來很狂野的黑色半人馬吼道,哈利認出了他,他是Bane。
他們周圍響起了一片憤怒的低吼,密密麻麻的弓箭齊刷刷指向他們。
  「別這麼叫他們!」赫敏急切地說道,但看來昂布瑞吉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
  她仍然瑟瑟發抖地用魔杖指著Magorian,繼續說道,「第十五條法令的『B』項清楚的寫
著:『任何被認為有近乎人類智慧的神奇生物對人類的襲擊都––』」
  「『近乎人類智慧』?」Magorian重複道,Bane和其他的半人馬獸都憤怒地咆哮起來,用
腳掌使勁蹬著地。「我們認為這對我們而言是一個極大的侮辱,人類!我們的智慧,謝天謝地
,遠在人類之上!」
  「你們在我們的林子裏幹什麼?」一頭面目可憎的灰色人馬獸對他們吼道:「你們為什麼
來這兒?」
  「你們的林子?」昂布瑞吉現在不只因為害怕而戰慄了,她看起來還帶點憤怒:「我想提
醒你,你們可以在這裏生活是因為魔法部允許讓你們在某塊領域––」
  一支箭向著她的頭飛了過來,插到她鼠臭的發絲中。她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把手
甩過自己的頭。一些半人馬獸吼叫著表示贊許,另外一些粗聲大笑起來。他們狂野的、如馬嘶
聲般的笑聲在微光的空地上回蕩著,他們蹬著蹄子,令人觀之喪膽。
  「現在,這是誰的林子啊,人類?」Bane吼道。
  「五十個混血雜種!」她尖叫著,她的手仍死死地捂著自己的頭,「畜生!不服管的動物
!」
  「住嘴!」赫敏喊道。但已經太遲了:昂布瑞吉把魔杖指向Magorian,叫道:「Incarcero
us!」
  繩索像粗蛇一樣紛紛從半空中飛來,自動地把半人馬獸的軀體捆得緊緊的,使他的胳膊動
彈不得。他發出一聲怒吼,用後腿人立起來,試圖掙脫枷鎖,其他的半人馬獸們都為之動容。
  哈利一把抓過赫敏,把她拉倒在地,跟她一起俯臥到森林地被物上。在像響雷似的蹄聲在
他四圍響起時,他有那麼一瞬間感到了恐怖。但半人馬獸們從他們身上躍了過去,憤怒地咆哮
著,惱火地尖叫著。
  「不––!」他聽到昂布瑞吉的尖聲叫喊,「不––。我是個高級副部長,你們不能––
!放開我,你們這些畜生。不–––!」
  哈利看到紅光一閃,於是知道她剛才曾試圖使一隻半人馬獸暈眩過去。然後她大聲尖叫起
來。哈利把頭抬高了幾英尺,看到昂布瑞吉已經被Bane從後面抓住,並被高高地舉了起來,她
正驚駭地在半空中扭動著、呼喊著。她的魔杖從她手中掉到了地上。哈利心中一動:如果他可
以碰到它––
  但當他將手伸向它時,一隻半人馬獸的蹄子向魔杖踩了下來,它一下子就斷成了兩截。
  「好了!」哈利的耳中傳來一聲怒吼,接著,一隻毛茸茸的粗手臂從稀薄的空氣中伸下來
,扶起了哈利。Hermione也同樣被扶起來,站直了身子。哈利看到,在躍進著的半人馬獸雜色
背部和頭部上方,被Bane扔出的昂布瑞吉正在不停地尖叫著飛越過樹叢,她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最後終於被周圍的蹄聲所淹沒了。
  「這些傢伙要怎麼處理?」那頭抓著赫敏的難看的灰色半人馬獸問。
  「他們是年輕人,」一個陰鬱的聲音在哈利背後緩緩說道,「我們不攻擊幼駒。」
  「是他們把她帶來的,Ronan。」那只緊抓著哈利的半人馬獸說道,「他們也並不太年輕
。他都快成年了,我是說這個傢伙。」
  他揪著哈利的長袍領子,拎起他晃了晃。
  「拜託你們,」赫敏喘息著說,「請不要攻擊我們。我們並不喜歡她,我們也不是魔法部
的雇員!我們進入這裏只不過是為了想要借助你們來擺脫她。」
  哈利馬上從抓著赫敏的那只灰色半人馬獸臉上的表情看出她剛剛說那些話是犯了一個天大
的錯誤。那只灰色半人馬獸立即轉過頭,他暴跳如雷地吼道:「你看到了嗎,Ronan?他們身上
已經出現了成年人的傲慢態度!那麼說我們剛才是在為你做那些骯髒的事嘍,是嗎,人類女孩
?我們剛剛就好像你的僕人一樣,像馴服的獵犬一樣為你們驅走敵人。」
  「不!」赫敏被嚇壞了,她惶恐地尖聲說道:「請––我剛才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希望
你們能夠–能夠幫助我們–」
  但情況看來越來越糟。
  「我們不幫助人類!」抓著哈利的半人馬獸咆哮道,同時他又將哈利抓緊了一點並稍微直
起了身子,哈利的腳立刻離開了地面。「我們是一個不同於人類的種族,我們也為此感到很驕
傲。我們不會允許你們走出這裏,去向他人誇耀你們曾經得到過我們的邀請。」
  「我們才不會那樣說呢!」哈利叫喊道,「我們知道剛剛你們不是因為我們的意願才去做
你們剛才做的事––」
  但似乎沒有人在聽他講話。
  一隻長著鬍鬚的半人馬獸在獸群後面叫喊道:「他們不經允許就闖入這裏,他們必須對此
付出代價!」
  獸群爆發出一陣贊同的咆哮聲,一隻暗褐色的半人馬獸吼道:「讓他們跟那個女人一樣!」
  「你們說過你們從不傷害無辜!」赫敏叫嚷道,幾行清淚正從她臉上滑落下來,「我們沒
有做過任何傷害你們的事,我們沒有對你們使用魔杖或威脅恐嚇,我們只是想返回學校,請放
我們回去。」
  「我們並不都像Firenze那個叛逆者一樣,人類女孩!」灰色半人馬獸咆哮道,他的同伴
爆發出一陣更響亮的贊同的吼聲,「你們把我們當作一群漂亮的會說話的馬?我們是一個古老
的種族,我們不會對巫師的入侵和淩辱逆來順受!我們不承認你們的法令,我們也不承認你們
的優越性,我們是––」
  但他們沒有聽到半人馬獸到底是什麼,因為那時空地邊緣處傳來了一聲巨響。他們所有人
,包括哈利、赫敏以及大約五十只半人馬獸都擠到了空地上,向四周張望。原本抓著哈利的那
只半人馬獸送開手去取他的弓箭,害得哈利重重地跌倒在地。赫敏也被丟到了地上。當哈利匆
匆向她走去時,兩棵粗大的樹幹卻像中了邪似的分開了,裂開處出現了巨獸Grawp的恐怖形象。
  他左近的半人馬獸紛紛回到了後面的半人馬獸群中,空曠地現在變成了一片弓和箭的海洋
,齊刷刷指向正從樹篷中向他們迫近的那張巨大的灰色臉孔,形勢一觸即發。Grawp的歪嘴愚
蠢地大張著。他們可以看到他像磚頭一樣的黃牙正在暗光中微微地發亮。當他向下斜視那些在
他腳邊的半人馬獸時,他那呆滯的、淤泥色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他的兩個腳踝上都有繩索斷
裂的痕跡。
  他把嘴張得更大了。
  「哈格。」
  哈利並不清楚「哈格」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它來自於何種語言,其實他對這也並不非常
在意。他正看著Grawp的腳,它幾乎跟哈利的整個身子一樣長。赫敏抓緊了他的胳膊。半人馬
獸群一片寂靜,他們向上凝視著Grawp,他繼續向他們中間窺視著,那顆巨大的圓形頭顱不停
地從一側轉向另外一側,好像在找他遺落了的什麼東西。
  「哈格!」他又一次叫道,聲音更加強硬。
  「離開這兒,巨獸!」Magorian說,「你不受我們的歡迎!」
  這些話似乎完全沒有對Grawp造成任何影響。他微微俯下身子(半人馬獸用手緊拉開弓)
,然後吼叫道,「哈格!」
  為數不多的幾隻半人馬獸臉上出現了緊張的神色。赫敏倒吸了一口氣。
  「哈利!」她耳語道,「我認為他想說的是『海格』!」
  正在此時,Grawp看到了他們這兩個半人馬獸海洋中僅有的人類。他又把頭低下了一英尺
左右,專注地盯著他們。當Grawp再次張大了他的嘴,用低沉的、帶著隆隆聲的嗓音說「赫米
」時,哈利可以感覺到身邊的赫敏正發著抖。
  「天哪!」赫敏說道,哈利的胳膊快要被她抓得失去知覺了,而她看起來像是快要昏厥過
去,「他–他還記得!」
  「赫米!」Grawp吼叫道,「哈格在哪裏?」
  「我不知道,」受了驚的赫敏長聲尖叫道,「我很抱歉,Grawp,我不知道!」
  「GRAWP想要哈格!」
  Giant突然把一隻手向下伸來,赫敏發出了一聲真正的尖叫,向後跑了不幾步便摔倒在地
。但哈利看到那只手把一頭雪白的半人馬獸撞翻在地,正向他伸來,沒帶魔杖的哈利竭盡踢、
咬、撞等一切所能,避免被Giant捉走。
  這正是一個半人馬獸群等待已久的時機。當Grawp伸出的手指離哈利還有一英尺遠時,半
人馬獸群萬箭齊發,射向巨獸,刺痛了他那巨大的臉孔,他痛苦地怒吼著直起身,用巨大的手
摩擦著他的臉,卻只折斷了箭杆,反而讓箭頭更深的進入他的皮膚。
  他跺著腳大聲吼叫,半人馬獸四處奔散。當哈利一把拉開赫敏時,Grawp豆大的血滴濺到
了他的頭上。哈利和赫敏用他們所能達到的最快速度,跑向樹叢的遮蔽處。他們躲在那兒,回
頭觀望,只見Grawp臉上滴著血,正盲目地向半人馬獸抓去。他們混亂無序地撤退著,向空地
另一邊的樹叢飛奔而去。哈利和赫敏看到Grawp再次怒吼一聲,跳到半人馬獸群的後面,追逐
著他們,一旁的樹木在追逐過程中被他踩得粉碎。
  「噢,不!」赫敏說道,她因為地面的劇烈震動而站不穩腳,「噢!那真可怕,他也許會
把他們殺光的!」
  「坦白說,我對此並不會感到驚訝。」Harry勉力站立著說。
  半人馬獸的賓士聲和巨獸笨拙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當他聽著他們遠去時,他的額上的疤痕
又一次劇烈地抽痛起來,他的心頭掃過一種不祥的感覺。
  他們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他們已在不知不覺中遠離了拯救小天狼星的初衷。不僅哈
利失去了他的魔杖,他們還被困在了禁林中央,而這裏是不可能找到任何運輸工具的。
  「好主意,」他對赫敏大喊大叫,發洩著心中的怒氣,「真是個好主意。我們現在要到去
哪裏?」
  「我們必須返回那個城堡,」赫敏心虛地含糊說道。
  「等我們回到那兒的時候,小天狼星大概都已經死了!」哈利一邊說,一邊怒氣衝衝地踢
向身旁的樹木。一聲尖銳的鳥鳴在他頭頂上響起,他抬起頭,看到一隻憤怒的Bowtruckle正把
它那長長的、看起來像樹枝似的手指曲向自己。
  「是的,沒有了魔杖,我們不能做任何事。」赫敏絕望地說道,然後她又直起身來,「不
管怎樣,哈利,請你詳細告訴我,你本來是打算怎樣一路到倫敦的?」
  「哦,我們剛才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
  哈利和赫敏本能地緊靠在一起,凝視著樹叢。
  羅恩出現在他們眼前,緊跟在他身後的是金妮、奈威還有露娜。他們的穿著看起來都有些
不妙––金妮的臉頰上有幾道很長的劃痕,奈威的右眼上腫了一塊;更糟糕的是,羅恩的嘴唇
正在流著血––但是他們看起來都非常高興。
  「那麼,」羅恩把一根低垂下來的樹枝推到一邊,將哈利的魔杖交到他的手上,「想出什
麼主意了沒有?」
  「你們怎麼跑出來的?」哈利一邊從羅恩手中接過魔杖,一邊驚訝地說道。
  「我們有一對出色的人兒,和解除武器的魔咒,奈威施了一個絕妙的障礙重重咒,」羅恩
快活地說著,一邊把赫敏的魔杖交回她手中,「但金妮是最棒的,她對馬份施了蝙蝠妖怪咒–
–那棒極了,他的整個臉都被那些鼓翼而飛的大怪物給覆蓋了。總之,我們從窗戶裏看到你們
走進了森林,因此尾隨而來。你們對昂布瑞吉做了什麼?」
  「她被趕走了,」哈利說,「被一群半人馬獸。」
  「然後他們把你們留在這裏?」金妮一臉驚訝。
  「不,他們被Grawp追逐著逃走了。」哈利說。
  「Grawp是誰?」露娜感興趣地問道
  「海格的小兄弟,」羅恩迅速答道,「不管怎樣,現在那已經不重要了。哈利,你在火中
找到了什麼?那個人已經捉到了小天狼星還是––」
  「是的,」哈利說,他的疤痕又一次抽痛了,「我堅信小天狼星還活著,但是我不知道我
們怎樣才能到那兒去救他。」
  誰也沒有說話,他們都一臉驚懼,他們面臨著一個難以解決的問題。
  「那麼,我們只好用飛的,不是嗎?」露娜用哈利以前經常聽到的自以為是的嗓音說道。
  「好吧,」哈利暴躁地反駁她道,「首先,如果你把你也包括在『我們』中的話,我們就
什麼事也做不成。其次,羅恩是唯一一個擁有飛天掃帚的人,而且他的掃帚沒有安全裝置的保
護,因此––」
  「我有一把飛天掃帚!」金妮說。
  「是的,但是你不一起去。」羅恩生氣地說道。
  「對不起,但是我對小天狼星的關心程度並不亞於你們!」金妮說道,她撅起下巴的樣子
暴露出她與弗雷德和喬治驚人的相似之處。
  「你太––」哈利剛一開口,金妮就激動地打斷了他,「我現在已經比你們在Philosoph
er的密室裏對付那個人的時候長大了三歲,而且也是因為我馬份才因受到巨大的飛行怪的襲擊
而被困回在昂布瑞吉的辦公室裏。––」
  「是的,但是––」
  「我們都是DA組織的一員,」奈威鎮定自若地說道,「我們之所以創建這個組織是為了和
那個人抗爭,不是嗎?那麼這就是我們第一次要真刀真槍地幹些正事的時候了––還是說那難
道只是一個遊戲或別的什麼?」
  「不,當然不是。」哈利不耐煩地說道。
  「那麼,我們也要一起去,」奈威簡單的說,「我們想要幫助你們。」
  「是的!」露娜開心地笑起來。
  哈利跟羅恩對視了片刻,便明白羅恩跟他的想法一樣:如果他可以在DA的成員中任意挑選
營救小天狼星的人員的話,除自己外,他會選擇羅恩和赫敏,而不會選擇金妮、奈威或者露娜。
  「好的,不管怎麼說,現在這並不重要。」哈利咬著牙說,「因為我們仍然不知道怎樣才
能到達那兒–」
  「我認為這是明擺著的,」露娜再次令人惱火地說道,「我們可以用飛的!」
  「看看吧!」羅恩幾乎忍不住要發火了,「你不用飛天掃帚就可以飛行,但是我們其餘的
人可長不出翅膀來,不論何時都–」
  「有個方法不用飛天掃帚也能讓你們飛起來。」露娜沈著地說道。
  「騎在Kacky Snorgle或者其他什麼能飛行的生物身上?」羅恩一臉嘲諷地挖苦道。
  「Crumple-Horned Snorkack是不會飛的,」露娜用一種威嚴的聲調說道,「但是Thestr
als可以,海格說它們很善於尋找騎者想去的地方。」
  哈利迅速轉過身,看到兩頭Thestrals正站在樹叢中,他們白色的眼睛泛著微光,注視著
他們談話,像是能聽懂每個字似的。
  「太好了!」他低語著向他們走去。它們晃著爬蟲似的腦袋,抖動著長長的黑色棕毛。哈
利急切地向離自己較近的一隻伸出了手,拍了拍它光亮的脖子;他以前怎麼會認為它們醜陋呢?
  「那是瘋馬之類的東西嗎?」羅恩盯著正被哈利拍打著的那頭Thestral,一臉狐疑地問道
,「就是那些只有目睹過死亡的人才能看見的東西?」
  「是的。」哈利說道。
  「有幾隻?」
  「只有兩隻。」
  「但是我們需要三隻。」儘管赫敏看起來還在輕微地顫抖著,但她依然堅決如常。
  「是四隻,赫敏。」金妮悶悶不樂地說。
  「實際上,我認為這裏有六個人。」露娜一邊說,一邊認真的計算著人數。
  「別傻了,我們不能都去!」哈利生氣地說道,「聽著,你們三個–」他指向了奈威、金
妮和露娜,「你們並沒有被牽涉在內,你們並不––」
  他們提出了更多的抗議。他的疤痕突然又抽痛起來,這次比前兩次要更疼。現在每一秒都
很寶貴,他沒有時間跟他們爭辯了。
  「好了,這僅僅是你們的意願,」他簡單地說,「但是除非我們能找到更多的Thestrals
,否則你們就不能––」
  「噢,會有更多的Thestrals到這兒來的。」金妮自信滿滿地說道。
  「為什麼你會那麼想?」
  「因為,你沒有留意到,你和赫敏都渾身是血,」她氣定神閑地說,「而我們都知道海格
是用生肉來餵食Thestral的。也許這就是這兩頭Thestrals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這時哈利突然感到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拖住他的長袍,於是他低下頭,看到離他較近的那頭
Thestral正在舔著他那只被Grawp的血液潤濕了的袖子。
  「好吧,那麼,」他馬上有了主意,「羅恩和我騎在這兩頭Thestral身上先走。赫敏和你
們留在這裏,她會吸引來更多的Thestral––」
  「我不要呆在這裏!」赫敏狂暴地說道。
  「而且現在也已經沒有必要了,」露娜笑著說道,「看,已經有更多的Thestral過來了,
看來你們兩個身上的血腥味真的很濃。」
  哈利轉過身,看到不下七頭Thestral正奔過樹叢,它們像皮革似的巨大翅膀收攏在身體兩
側,它們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光。他現在沒有任何藉口了。
  「好吧,」他怒氣衝衝地說,「那麼,捉住它們,然後騎到它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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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哈利緊緊的抓住最近的一頭Thestral的鬃毛,一腳睬在一個附近的樹樁上,笨拙的爬到它
那柔軟光滑的背上。它沒有拒絕,但它扭過頭,露出它的尖牙,還想接著舔哈利的袍子。
  他在雙翼後面找到個地方放他的膝蓋,這讓他覺得更安全,然後看看周圍其他人的情況。
奈威已經趴在了下一頭Thestral的背上,正想把一條腿蕩到那馬的另一邊。露那已經橫坐在馬
上了,就像她往常一樣整理著她的袍子。羅恩,赫敏和金妮,卻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瞠目結舌。
  「怎麼了?」他說。
  「我們該怎麼做?」羅恩喃喃說著,「我們根本看不見那東西。」
  「哦,那很容易,」露那說著從她的Thestral 上滑了下來走向他們,「來這兒。」
  她把他們一個一個推扯到了周圍站著的其他Thestrals的背上。他們仨緊張兮兮的讓她把
他們的手纏進他們的坐騎的鬃毛裏,她讓他們抓緊了,然後才回到她自己的戰馬上。
  「這真是瘋了」,羅恩咕噥著,用一隻手小心翼翼的摸索著他的馬的脖子,「真刺激,要
是我能看見它––」
  「你還是看不見它們的好,」哈利低沉的說。「那麼大家都準備好了嗎?」
  他們都點了點頭,哈利看見五雙膝蓋都在他們的袍子下夾緊了。
  「OK。」
  他看了看身下Thestral的光滑的黑色的腦袋,喉頭一動。
  「那麼,倫敦,魔法部,來訪者接待處,」他不確定的說道,「嗯,如果你知道在哪兒。」
  好一會,哈利的Thestral紋絲不動;然後,兩邊的翅膀都猛地一動,伸展開,差點把他們
掀下去;那馬先慢慢地蹲伏下來,然後一衝向天,急速的危險讓哈利不得不用他的四肢緊緊扒
住它,以防從它那瘦骨嶙峋的臀上滑下來。他閉上了眼,把頭埋在馬鬃裏,它們穿過了最高的
樹杈,翱翔在血紅的黃昏裏。
  哈利從沒想到他會飛的這麼快:Thestral飛過城堡,它的寬闊的翅膀劇烈的拍打著,冷風
刮著哈利的臉:在狂風中他使勁睜開眼尋找他的5個同伴,他們跟在他後面,每個人都儘量的低
伏在自己的馬背上,在急速的氣流中保護著自己。
  他們飛越霍格華茲,他們已經飛過了Hogsmeade;哈利能看見他們下面的山脈和溪穀。夜
晚漸漸來臨,當他們飛越多個小村落時,哈利看見一簇簇一點點的燈火,在蜿蜒的路上有一輛
孤獨的汽車翻過一座座小山回家。
  「奇異啊!」哈利幾乎聽不見羅恩在哪兒發出的喊聲,他可以想像飛得這麼高這麼快而沒
有任何看的見的東西托著你是種什麼感覺。
  黃昏也落幕了:明亮朦朧的紫色中點綴著少許銀色的星星,不久就只有Muggle鎮的燈火能
給他們點線索來證實他們飛得有多高,已經有多遠。哈利的胳膊緊緊抱住他的馬的脖子,希望
它能飛的再快點。自從他看見小天狼星躺在神秘事物司的地上到現在,已經過去多少時間了?
小天狼星還能抵抗伏地魔多久?哈利只知道他的教父沒向伏地魔屈服也還沒有死,因為他確信
任何一個結果會讓伏地魔欣喜若狂或憤怒,而他能夠通過自己的身體和傷疤的疼痛感受的到,
就像上次威斯來先生被攻擊時發生的一樣。
  他們繼續在濃濃的黑暗中飛翔;哈利的臉凍僵了,他的腿也因一直緊緊夾著Thestrals而
麻木了,但他一動也不敢動,怕滑下馬,他的耳朵被一直轟轟的氣流聲震聾了,他的嘴也被夜
晚的風凍結了,又冷又幹。他沒有任何感覺他們已經飛了多遠,他只能相信他騎著的那頭拍著
翅膀勇往直前的獸,正穿過黑暗向目的地飛馳。
  如果他們已經晚了呢?
  他還活著,他還在戰鬥。我能感覺到。
  如果伏地魔決定不把小天狼星撕裂。
  我會知道的。
  哈利的肚子一陣晃動;Thestrals的頭突然把頭指向地面,結果他沿著它的脖子向前滑了
幾英寸。最後他們在下降。他覺得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尖叫並且開始危險地搖晃,卻看不到有任
何落體的跡象。––大概其他人都從另一個方向收到了一個震動,就像他自己感覺到的一樣。
  現在明亮的橙色光線從各個方向變得更大更圓;他們能夠看到建築物的頂端,像昆蟲的眼
睛一樣發光的前燈的光束,蒼白發黃的方格是窗戶。看起來一下子靜了下來,他們向人行道急
飛下來;哈利用盡力氣抓住Thestral,積極準備突然的衝擊。然而那馬觸到黑暗的地面時卻像
影子一樣無聲無息,哈利從它的背上滑下來,在大街上環顧四周,那還在溢著水的罐車仍然離
損壞的電話亭有一段距離,在淡橙色的耀街光中都失去了顏色。
  羅恩落在了旁邊的一個地方,接著便一下子從Thestral 身上跌到地上。
  「我受夠了,」他說,掙扎著站起來。他想做出從Thestral上大跨步下來的樣子,但因為
看不見,撞在了它的臀部,幾乎又跌倒在地。「再,再也不想來了.真是受不了-」
  赫敏和金妮從他的兩側觸地:兩人都比羅恩文雅地從坐騎上滑下來,儘管都有相似的腳踏
實地的解脫感;奈威跳下來,搖晃著;露娜平靜地下了馬。
  「接下來要到哪兒?」她用禮貌而關心的聲音問哈利,就像這是一個相當有趣的往返旅行。
  「那裏,」他說.他敏捷的、感激地拍了一下Thestral,接著就帶路到那個敲碎的電話亭
,開了門。「快過來!」他招呼著其他人,而他們有些猶豫。
  羅恩和金妮順從地跟在後面;赫敏,奈威和露娜擠在一起跟在他們後面;哈利回瞄了一眼
Thestrals,它正在搜尋腐爛食物的碎片,接著跟著露娜把他自己擠進電話亭。
  「哪位離聽筒最近,請撥'62442!」他說。
  羅恩撥了,他胳膊奇怪地彎曲著去撥號;當發出嗡嗡聲時,一個冰冷的發性聲音從盒子裏
發出來。
  「歡迎來到魔法部。請陳述你們的名字和事由。」
  「哈利波特,羅恩威斯利,赫敏格朗格,」哈利說得很快,「金妮威斯利,奈威朗波特,
露娜拉古得.我們來這裏解救一個人,除非你們部門能先做這件事!」
  「謝謝,」那個冰冷的女人說。「來賓們,請拿好徽章把它別在你們的長袍的前面。」
  6只徽章從金屬槽裏滑出來,從那裏回的硬幣露了出來.赫敏把它們掘起來,經過金妮的頭
,無聲地遞給哈利;他掃了一眼最高處的一個,哈利波特,拯救使命。
  「魔法部的賓客們,你們需要接受一個搜查,把你們的魔杖帶到安全台去登記,它在中庭
最深處。」
  「太好了!」哈利大聲叫著,以致他的傷疤又來了一陣痛。「現在我們可以走了麼?」
  電話亭的地板抖動著,地面上升到玻璃窗的上面;吃腐肉的Thestrals 從視線中消失;黑
暗淹沒了他們的頭部,隨著一聲沉悶的吱嘎聲,他們沉入到魔法神職界的深處。
  裂縫裏透出一束金色的光打在他們的腳上,逐漸變寬,抬高了他們的身體。哈利彎下膝蓋
,握緊他的魔杖,以便在這樣狹促的條件下––。通過窺視玻璃去看中庭裏是否有人在等他們
,但那看起來完全是空的。光線逐漸變暗;嵌在牆壁上的壁爐架下面沒有火在燒,但當升降梯
平穩地停下時,他看見各種金色的符號還在暗藍色的天花板上無規律的轉動著。
  「魔法部祝願你們有一個愉快的夜晚,」女人的聲音說道。
  電話亭的門砰地打開;哈利傾倒出去,緊接是奈威和露娜.中庭裏唯一發出聲音的是從金
山上持續沖下來的水流,它是來自女巫和男巫的權杖,半人馬的箭尖,小妖精的帽尖和家養小
精靈的耳朵,持續地湧進周邊的池塘。
  「快過來,」哈利平靜地說,六個人飛快地跑到大廳裏,哈利領頭,經過噴泉奔向桌子,
那個稱過哈利魔杖的守護男巫曾坐在那兒,現在桌子旁卻沒人。
  哈利確信那裏會應該有一個安全人員,確信無人在那是一個惡兆,當他們經過金色的門去
升降梯時,這種預感在增強.他按一下最近的「下」按鈕,一個升降梯卡搭卡搭地幾乎立即出
現在眼前,金色的鐵柵欄伴著一聲巨大的迴響分開了,他們一下子沖進去。哈利戳了一下9號
按鈕;鐵柵欄砰地關上了,升降梯開始下降,叮叮噹噹直響。哈利在白天隨威斯裏先生來進還
沒注意到升降梯有這麼吵;他相信這麼嘈雜的聲音能夠吵醒大樓裏的隨便哪個安全人員,然而
當升降梯停下來時,冰冷的女人聲音說「神秘事物司」。鐵柵欄滑動著開了。他們走出來進入
走廊,四周一片靜寂,只有火把在升降梯帶出的氣流中閃動。
  哈利轉向黑色的平板門.經過日日夜夜的夢想,他終於來到了這裏。
  「我們走,」他耳語道,帶路走向走廊,露娜立即跟在他後面,微張著嘴看著周圍。
  「OK,聽著,」哈利說,並在離門有6英尺的地方停下。「也許,也許一群人在這裏做看
守,並且––」
  「我們怎麼可能知道什麼事會發生?」金妮問,她眉毛一揚。「也許還遠著呢。」
  「我們跟著你,哈利,」奈威說。
  「讓我們繼續走,」羅恩堅定地說。
  哈利仍然不希望把他們都帶進來,但看起來沒有別的選擇.他轉身面向門並向前走去。正
如他夢裏一樣,門旋轉開,他越過門檻,其他人跟在後面。
  他們站在一個很大的圓形的房子。這裏的一切東西都是黑的,包括門和天花板;相同的,
沒有標記的,沒有手柄的門,被間隔著安裝在牆的四周.,點綴著一些發著藍光的蠟燭;它們
冷冷的微弱的光反射在閃光的大理石地面上,看上去好像腳下就是黑色的水.。
  「關一下門,」哈利嘀咕著。
  奈威一把門關上,他又後悔讓他這麼做了。從長走廊的火把上映過來的微弱的光線消失了
,這個地方變的那麼暗,他們只能看見牆上的幾束顫抖的蘭色火焰和地面上它們鬼魅般的倒影。
  在夢中,哈利總是直穿過這個房間,通過入口對面的門繼續向前走。但現在這兒有十多個
門。正當他凝視著他面前的那些門,想找出正確的那個時,出現一陣轆轆聲,那些蠟燭開始移
動到門邊。環形的牆壁開始旋轉起來
  赫敏抓住哈利的胳膊,仿佛害怕地面也會移動,但地沒動。幾秒鐘,他們周圍的蘭色火焰
就隨著牆壁的快速轉動形成了模糊的氖光線條;隨後,牆壁又忽然停止轉動,轆轆聲也停了下
來,一切又恢復了原來靜止的狀態。
  哈利的眼睛都花了,只能看見那些蘭色的條紋。
  「那是怎麼了?」羅恩輕聲說。
  「我認為那是不想讓我們知道該進哪個門,」金妮平靜的說。
  哈利立刻認識到她是對的:要想找到那個該走出去的門比在黑玉的地面上找到只螞蟻還難
,這十多個門中的任何一個都有可能。
  「我們該怎麼出去呢?』奈威不安的說。
  「哦,那個現在並不重要,」哈利堅定的說,眨著眼,想抹去視覺中那些蘭色的線條,比
以往更緊的握住了他的魔杖,「我們要直到救出天狼星後才會離開。」
  「但別再叫他的名字了!」赫敏急切的說,但哈利不需要再聽這個建議了,他的本能讓他
儘量保持安靜。
  「那麼,我們該去哪兒,哈利?」羅恩問道。
  「我也不知道––」哈利開始說話了。他咽了下口水,「在夢裏,我從升降梯出來,穿過
走廊盡頭的門,到了一個黑暗的房間––就是現在這個––然後我穿過了另一個門進入了有幾
點閃爍光的房間。我們恐怕得試一些門,」他急忙說,「我會知道該走哪條路的,如果我看見
它。來吧。」
  他一直走向現正面對他的那個門,其他人緊跟在他後面,他把左手放在冰涼的門上,舉起
他的魔杖準備好,然後推門。
  門輕輕地轉開了。
  習慣了剛才的黑暗,那從天花板上的金色鏈條吊下的燈讓他們覺得這個長矩形房間分外明
亮,但這兒沒有像哈利夢中所見的那些閃爍的微光。這地方幾乎是空的,除了幾張桌子和房間
正中央的一個裝著深綠色液體的巨大的玻璃桶,大的足夠他們都在裏面游泳,一些珍珠白色的
物體在裏面懶洋洋地漂流。
  「那些是什麼?」羅恩小聲說。
  「不知道,」哈利說。
  「他們是魚嗎?」金妮吸了口氣。
  「白蘭地蛆(Aquavirius Maggots)!」露那興奮地說。「我父親說神秘事物司在養––」
  「不對,」赫敏說。她的聲音很古怪。她走上前從玻璃桶邊沿看著,「他們是腦髓」。
  「腦髓?」
  「是的。我不知道他們用這些做什麼?」
  哈利也站到她那兒。絕對的,毫無疑問,他在這麼近,看的很清楚。發出可怕的微光,他
們在深綠色的液體裏漂著,忽隱忽現,就像粘糊糊的花椰菜。
  「我們回去吧,」哈利說,「房間不是的。我們得試試其他的。」
  「這兒也有很多門,」羅恩說,指著周圍的牆。哈利心一沉,這個地方到底有多大?'
  「在我夢裏,我通過了那個黑暗的房間就到了第二個房間,」他說,「我想我們該回去試
那兒的門。」
  於是他們急忙回到了那個黑暗的圓形房間;哈利眼前還浮現著那些奇形怪狀的腦髓,直到
他又看見了那些蠟燭的蘭色火焰。
  「等等!」赫敏忽然叫道,跟在最後的露那正想關上那個有腦子的房間的門,「標記即現
!(Flagrate!)」
  她的魔杖指在半空中,一個燃燒的「X」出現在那扇門上。就在那扇門在他們身後關上的
瞬間,轆轆聲又響起,牆又開始急速旋轉,但現在在微弱的藍光中又夾了一點火紅的金色,當
一切回復平靜,那個血紅的交叉還在燃燒,標出了他們已經試過了的那個門。
  「好點子,」哈利說。「好,讓我們來試這扇––」
  他又走向了他面前的那扇門,推開門,仍然舉著魔杖,其他人緊跟著他。
  這個房間比剛才那個更大,燈光昏暗,長方形,房子中間陷了下去,形成了一個大約20英
尺深的坑。石頭長椅沿著房間的形狀一排排陡峭地下沉,像一個階梯教室,或是那個哈利被福
吉審問過的審訊室,而他們站在最上層。沒有帶鎖鏈的椅子,在這個沉坑的中央,生起了一個
石頭講臺,上面還立著一個看起來很古老的破碎的石拱門,搖搖欲墜。周圍沒有任何牆的支撐
,那拱門還掛著一個破破爛爛的門簾子,在寒冷和完全靜止的空氣中,卻輕微地飄動著,就像
剛被人動過。
  「誰在那兒?」哈利說,跳到了下面的長椅上。沒有回音,但那幕簾還在繼續飄搖。
  「小心點!」赫敏低聲說。
  哈利爬下一層層椅子直到坑的最底部。當他慢慢向講臺走去時,他的腳步聲明亮地迴響著
。那突出的拱門從他現在站的地方看起來比他剛才從上面看下來要高的多。門簾還在輕輕地擺
動,就好像有人剛從那兒進去。
  「小天狼星?」哈利又喊了一聲,但他越接近就更安靜了。
  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有人正站在簾子後面拱門的另一邊。他緊緊握住魔杖,他慢慢繞到
講臺的另一邊,但那兒也沒人;只能看見那個破黑簾子的另一面。
  「我們走吧,」赫敏在石階上去一半的地方喊著。「不是這兒,哈利,上來吧。我們還是
走吧。」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恐懼,甚於剛才在那個有腦髓游泳的房間,但哈利覺得那個拱門是什麼
美好的東西,雖然很古老了。那微微飄動的簾子吸引著他;他有種強烈的欲望,想爬上講臺,
穿過簾子走過去。
  「哈利,我們走吧,行嗎?」赫敏更激動了。
  「好,」他說,但沒動。他好像聽到了什麼。有微弱的喃喃低語從簾子那邊傳過來。
  「你在說什麼?」他非常大聲地說,以致於他的聲音在石頭臺階四周回蕩。
  「沒人在說話,哈利!」赫敏說著向他走過去。
  「那後面有人在悄悄說話,」他說,轉過身繼續對那簾子皺起眉,「是你嗎,羅恩?」
  「我在這兒,夥計,」羅恩說,他出現在拱門旁邊。
  「你們其他人沒聽到嗎?」哈利問,喃喃低語聲更大了,不知不覺,他發現他的一隻腳已
經踩上了講臺。
  「我也聽到了,」露那喘了口氣,和他們一起站在拱門邊的周圍,盯著擺動的簾子。「那
裏面有人!」
  「『那裏面』是什麼意思?」,赫敏問道,從最後的臺階上跳了下來,非常生氣,「『那
裏面』什麼也沒有,它只是一道拱門,沒地方讓任何人呆著,哈利,別管它了,離開吧––」
  她抓住他的胳膊拉他走,但他抗拒了。
  「哈利,我們來這兒是要救小天狼星!」她高聲尖叫著。
  「小天狼星,」哈利重複著,仍然盯著那不短飄搖的簾子,被催眠似的。「對呀。」
  什麼東西又滑回了他的腦海;小天狼星,被抓住了,被綁了起來,被拷打,他正看著那拱
門。
  他從講臺後退了好幾步,用力把眼神扭開那簾子。
  「我們走吧,」他說。
  「這正是我一直試圖做的––好了,那麼我們走吧!」赫敏說,她從講臺邊領頭望回走。
在另一面,金妮和奈威也在面露喜色地看著那簾子。赫敏沒說話,抓住了金妮的胳膊,而羅恩
也抓住了奈威的,他們堅定地走回石頭臺階,爬回到了門邊。
  「你認為那拱門是什麼?」當他們回到黑暗的環形房間時,哈利問赫敏。
  「我不知道,但無論它是什麼都很危險,」她堅決地說,又在門上劃了個燃燒的交叉。
  又一次,牆旋轉又靜止了下來。哈利隨便走近了另一扇門,一推。門沒動。
  「怎麼回事?」赫敏說。
  「被鎖上了。」哈利說著,把他的體重都壓在了門上,但門仍然不動。
  「那麼,是這個門,是嗎?」羅恩興奮地說,加入哈利,試圖頂開門。「接著幹!」
  「讓開道!」赫敏尖聲說。她把魔杖指向一般的門裝鎖的位置,念道,「阿拉霍洞開!」
  什麼也沒發生。
  「小天狼星的刀!」哈利說。他把刀從長袍裏抽出,插進門和牆之間的裂縫。其他人都急
切地注視著他把刀從上劃到下,抽出刀,又用肩膀猛撞門。門還和原來一樣緊閉著。更糟糕的
是,哈利低頭看見那把刀的刀刃都捲了。
  「好了,我們離開這房間吧,」赫敏決斷地說。
  「但如果就是這個呢?」羅恩說,渴望而憂慮的盯著那扇門。
  「不會是這個,哈利在夢裏能直接穿過所有的門,」赫敏說,又在門上做了個燃燒的交叉
標記,哈利把小天狼星的那把現在已沒用了的刀的刀把收在了他的口袋裏。
  「你知道那裏面會是什麼嗎?」露那急切地說,牆壁又開始旋轉。
  「一些氣泡(blibbering),毫無疑問,」赫敏說完,奈威還有點緊張地笑了一下。
  牆停止了旋轉,伴著一種遞增的絕望感,哈利推開了另一扇門。
  就是這個!
  他立刻認出了那美麗的跳動著的鑽石般閃爍的光芒。當哈利的已經開始適應這閃耀的光芒
時,他看見各種各樣閃光的鍾,巨大的,小的,古老的,機械的,有的掛在書架之間,有的在
房間裏散落的桌子上,於是一陣忙碌的無情的滴答聲填滿了整個空間,就像成千上萬的行進中
的細碎的腳步聲。那跳動的鑽石般閃耀的光是源自房間遠遠盡頭的一個高大的水晶鍾罐。
  這邊!
  哈利心臟瘋狂的跳著,他知道他們找到了正確的路;他領著路,帶頭穿過一排排的桌子和
標題間的窄空,就像在夢裏那樣,走向那口有他站在桌子上那麼高的大水晶鍾罐,看上去裏面
盛滿了翻滾的閃光的酒。
  「哦,看哪!」當他們走近了,金妮指著大鍾罐的中心說。
  在閃爍的液體中漂流的是一個小小的寶石一樣明亮的蛋。它從鍾罐裏升起,升到鍾罐的最
頂上時,裂開,出來了一隻蜂鳥,但它一旦碰到了水流,它的翅膀濕透了又沉下去,即刻,蛋
又包住了它,沉到了鍾罐的最底部。
  金妮做了個手勢讓大家停下來看那個蛋怎麼再變成鳥,哈利急忙喊:「接著走!」
  「你在破拱門那兒已經玩夠了!」她故意說,但還是跟著他走過鍾罐到了後面唯一的一扇
門前。
  「就是這扇,」哈利又說了一次,他的心跳的那麼快和強烈,讓他感到自己的聲音都顫抖
了,「就是從這裏過去––」
  他環視他們,他們都拔出了魔杖,忽然變的嚴肅和緊張。他看著後面的門,去推。門滑開
了。.
  他們到了,他們找到了那個地方:像教堂那麼高,空蕩蕩的,只有一些高聳的架子,上面
放滿了落著灰塵的小玻璃球。他們在沿著架子間隔支出的很多隻蠟燭的光芒中隱隱閃爍,蠟燭
的火焰燃燒呈蘭色,就像他們後面那個圓形房間裏的一樣。
  哈利低頭凝視著兩排架子之間的過道,慢慢往前走。他沒聽見任何聲音,沒看見什麼最輕
微的運動的跡象。
  「你說過它在97排,」赫敏悄悄說。.
  「是的,」哈利吸了口氣,抬頭看最近一排的末尾。在蘭色火焰的蠟燭支架下面,閃爍著
銀色的數字53。
  「我認為,我們得向右走,」赫敏低語,瞥著下一排,「是的,那是54。」
  「準備好用你的魔杖,」哈利柔聲說。
  他們躡手躡腳向前走,不時瞥瞥身後,沿著架子之間長長的過道,而遠處幾乎是完全黑暗
的。泛黃的小標籤被貼在每個玻璃球下的架子上。一些發出神秘的流動的光,另一些裏面黑暗
且凝滯,像吹制出的發光的洋蔥頭。
  他們走過了84排,85排。哈利使勁聽著哪怕最細微的動作的聲音,但小天狼星的嘴也許被
塞住了,或是不省人世,或是,一個不速之音在他腦子裏說,他也許已經死了。
  我會感覺到的,他對自己說,他的心錘打著他的「亞當的蘋果」,我應該已經知道的。
  「97!」赫敏輕輕說。
  他們聚在那一排的末尾,盯著旁邊的走道。那兒一個人也沒有。
  「他就躺在那後面,」哈利說,他的口發乾,「你們從這裏看不見的。」
  他帶著他們從玻璃球的高架子之間穿過,當他們經過時,一些玻璃球發出柔和的光。
  「他應該就在這附近,」哈利低語,確信再多一步就能在黑暗的地面上看見小天狼星衣衫
襤褸的樣子,「就在這裏的什麼地方,真的很靠近了。」
  「哈利?」赫敏試探地說,但他不想回答。他的嘴巴非常幹。
  「在這兒,附近的什麼地方,」他說。
  他們已走到了這一排的盡頭,燭光更暗淡了。沒有人。只有回聲和滿是灰塵的寂靜。
  「他應該在,」哈利嘶啞的低語,凝視著下條走道。「或者也許,」他望著遠處的另一條
走道。
  「哈利?」赫敏又叫他。
  「什麼?」他厲聲說。
  「我想,我想小天狼星不在這兒。」
  沒有人說話。哈利不想看他們中任何一個。他覺得噁心。他不懂為什麼小天狼星會不在這
兒。這兒就是他,哈利,看見他的地方。
  他一直跑到一排排架子的盡頭,盯著看下面。一道又一道空的過道閃過。他又從另一條路
跑回來,還盯著下麵看。沒有任何小天狼星在的跡象,也沒有任何搏鬥的痕跡。
  「哈利?」羅恩喊道。
  「什麼?」
  他不想聽到羅恩會說的那些話;不想聽羅恩告訴他他是多麼的傻或建議他們應該回霍格華
茲,但他的臉發熱了,他感覺他好像情願在這黑暗中躲藏好一會子,再去面對上面中庭的亮光
和其他人責難的眼神。
  「你看見這個了嗎?」羅恩說。
  「什麼?」哈利說,這次語氣很急切,––一定是有什麼跡象表明小天狼星曾到過那兒,
一個線索。他大步走到他們站的地方,97排過去一點,但什麼也沒有,只是羅恩正盯著架子上
的一個積滿灰塵的玻璃球。
  「是什麼?」哈利鬱悶地回答。
  「那––那上面有你的名字,」羅恩說。
  哈利走近了一點。羅恩指著一個小玻璃球,很髒但從裏面發出黯淡的光,估計已有很多年
沒有人碰過了。
  「有我的名字?」哈利茫然道。
  他一直走向前。他沒羅恩個子高,得伸長脖子才能讀到那個髒玻璃球正下面的架子上貼的
泛黃的標籤。一個像蜘蛛腿一樣細長的字體寫著一個16年前的日期,下面寫著:
  S‧P‧T‧to A‧P‧W‧B‧D‧
  黑君主和(?)哈利‧波特
  哈利凝視著。
  「這是什麼?」羅恩問道,聲音失常,「把你的名字寫在這兒幹嗎?」
  他沿著擱板看其他的標籤。
  「我不在上面,」他疑惑地說,「我們其他人的名字都不在這上面。」
  「哈利,我認為你不能碰它,」赫敏看見他伸出手,急忙說。
  「為什麼不行?」他說,「這東西和我有關,不是嗎?」
  「哈利,別,」奈威突然說。哈利看著他。奈威的圓臉上閃著點點汗珠。他看上去擔心的
不得了。
  「上面有我的名字,」哈利說。
  有一點魯莽,他把手指罩在了那個髒球的表面上。那不像他原以為的那麼冰冷。相反,摸
起來就好像被放在陽光下曬了很久,就好像被裏面發出的光照暖了。哈利期待著,甚至希望著
,一些戲劇性的事情,一些能讓他們這次漫長而危險的旅行變得值得的,激動人心的事情會發
生,於是他從架子上拿起了那個球,凝視著。
  無論什麼還是沒有發生。其他幾個走近哈利身邊,盯著那個球,看他拂去球上裹著的灰塵。
  就在那時,就在他們後面,一個慢吞吞的聲音說,
  「非常好,波特。現在,好好的,慢慢地轉身,把它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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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13 19:19:05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五章】

  在他們周圍,黑色的身影顯現出來,堵住了他們的去路。這些人的眼睛在兜帽後閃著,十
二根發亮的魔杖直指著他們的心臟。金妮倒吸了一口冷氣。
  「給我,波特。」盧修斯‧馬份邊伸出手,邊用那有氣無力的聲音重複道。
  哈利的心一沉,他們被捆住了,而且食死徒的人數比他們兩倍還多。
  「給我。」馬份又說了一遍。
  「小天狼星在哪?」哈利問道。
  有幾個食死徒笑了;哈利左側的那些黑影中間傳來一個刺耳的女人聲,她得意地說道:「
黑魔頭對一切瞭若指掌!」
  「是啊,他總是這樣。」馬份輕聲符合著。「現在,把那個預言給我,波特!」
  「我要知道小天狼星在哪!」
  「『我要知道小天狼星在哪!』」他左邊的那個女人學著他的聲音重複道
  她和她的食死徒同伴們圍了上來,使得他們與哈利以及其他人的距離僅有幾英尺,從他們
魔杖發出來的光照得哈利眼睛暈眩。
  「你們已經抓住他了。」哈利說道,他顧不得恐懼在他心裏升級,「他在這兒。我知道他
在。」
  「小男孩從夢中嚇醒,還認為他所夢到的是真的。」那個女人用可怕的嬰兒腔調說到。哈
利感覺到羅恩在他旁邊憤怒得動了一下。
  「什麼也不要做,」哈利咕噥道,「還不是時候––」
  那個學他說話的女人發出了一陣沙啞刺耳的大笑。
  「你們聽到他了嗎?你們聽到了嗎?他向其他孩子發號施令好像他們要攻擊我們!」
  「哦,你不像我一樣瞭解波特,博拉特裏克斯‧萊斯特蘭。」馬份輕聲說道,「他在英雄
主義上有一個極大的弱點。快把預言給我,波特」
  「我知道小天狼星在這兒,」哈利說,儘管恐慌正在使他覺得他不能正常呼吸,「我知道
你們抓住了他!」
  更多的食死徒在笑,其中那個女人笑聲最響。
  「你到了該懂得現實和夢境的區別的時候了,波特。」馬份說,「快給我預言,否則我們
就要使用魔杖了。」
  「那就來吧。」哈利說著把他自己的魔杖舉在胸前。與此同時羅恩、赫敏、奈威、金妮和
璐娜的五根魔杖也在他身邊舉了起來。哈利心頭一緊。如果小天狼星真的不在這兒,那他就把
他的朋友們毫無理由的引向了死亡。
  但事食死徒們沒有攻擊。
  「把預言遞過來就不會有人受傷。」馬份冷冷地說。
  這回輪到哈利大笑了。
  「是的,沒錯!」他說,「我給你這個--預言,是吧?然後你就讓我們回家,是嗎?」
  他的話還沒說完,那個女食死徒吼道:「預言飛---」
  哈利早有準備:他在她說完咒語之前喊道:「咒語返回!」同時,儘管玻璃球滑到了他的指
尖,他還是抓住了那個預言。
  「哦,他知道怎麼做遊戲,小可愛波特。」她瘋狂的眼睛透過兜帽的孔瞪視著,「這很好
–」
  「我告訴過你,不要這樣!」盧修斯‧馬份對那個女人吼道,「如果你打碎它!----」
  哈裏飛快地思考著。食死徒想要這個滿是灰塵的旋轉著的玻璃球。他對這個東西可沒有興
趣。他只是想使他們活著離開這兒,而且保證他的朋友們沒有一個因為他的愚蠢而付出慘痛的
代價。
  那個女人向前走了一步,脫下了她的兜帽。阿茲卡班中博拉特裏克斯‧萊斯特蘭的面容出
現了,只是有些憔悴消瘦,但因為興奮而充滿活力。
  「你需要更多的勸說嗎?」她說道,他的胸脯快速的起伏著。「好吧,從最小的下手,」
她命令身旁的食死徒們。「讓他看著我們折磨這個小女孩。我來幹。」
  哈利其他人向金妮圍過來;他橫跨一步,因此來到了金妮的正前方,他把預言舉在胸前。
  「如果你們想要攻擊我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你們就不得不把這個打碎。」她告訴萊斯特蘭
。「我認為如果你們沒有拿著這個回去,你們的主人是不會高興的,不是嗎?」
  她沒有動,只是瞪著他,她的舌尖舔著自己薄薄的嘴唇。
  「那麼,」哈利說,「我們談論的是什麼樣的預言呢?」
  他除了繼續說話想不出應該幹什麼。奈威的胳膊緊貼著他的,而且能感覺到他在發抖。他
能感覺到另一個人呼吸加速。他希望他們都在努力思考怎樣逃脫,因為他的腦子已經一片空白。
  「什麼樣的預言?」萊斯特蘭重複道,笑容在她臉上消失了,「你開玩笑,哈利波特。」
  「不,不是開玩笑,」哈利說,他快速掃視著每一個食死徒,尋找著一個薄弱環節,一個
它們可以逃脫的間隙。「伏地魔為什麼想要它?」
  幾個食死徒發出了低低的噓聲。
  「你敢說出他的名字?」萊斯特蘭低聲說。
  「是的,」哈利說道,他的手緊握著玻璃球,怕還有人會施墨法把球搶走。「是的,對於
我來說,直呼伏地---」
  「閉上你的嘴!」萊斯特蘭吼道。「你竟敢用你那卑賤的嘴唇說出他的名字,你竟敢用你
那混血種的舌頭來玷污他,你竟敢---」
  「你知不知道他也是一混血種?」哈利不顧一切地說。赫敏在她耳邊發出了一絲呻吟聲。
「伏地魔?是的,他媽媽是一個女巫但他爸爸是一個麻瓜,莫非他一直告訴你們說他是一個純
種?」
  「昏昏到地!」
  「不!」
  一道紅光從萊斯特蘭的魔杖射出,但是馬份使它偏離了目標,他的咒語使得她的擊中了哈
利左側的書架腿,上面的幾個玻璃球打碎了。
  兩個像鬼魂一樣泛著珍珠白色的人影從破碎的玻璃中顯現出來,隨後各自在地上說珞話來
。他們的聲音相互參雜著,所以只有一些片斷才能透過馬份和萊斯特蘭的爭吵聲被人聽到:「
在至日時會出現新的。」一個上了年紀留著鬍子的人影說道。
  「不要攻擊!我們要拿到那個預言!」
  「他竟敢-他敢--」萊斯特蘭語無倫次地吼道,「他就站在這兒-下流的混血種--」
  「等我們拿到預言!」馬份喝道。
  「-而且之後什麼也不會發生。」那個年輕女人的人影說。
  那兩個從破碎的球中出現的人影消失在稀薄的空氣中。他們原來所在之處只剩下一些碎玻
璃。然而,他們卻是哈利想出了一個主意。問題是怎樣把他的想法告訴其他人。「你們還沒有
告訴我,我手上拿著的這個預言有什麼特別之處。」他說道,他在拖延時間。他慢慢向一旁移
動。
  「不要耍我們,波特,」馬份說。
  「我沒開玩笑。」哈利說,一邊注意著他們的對話,一邊挪動著他的腳。然後他發現了莫個
  人的腳趾,就踩了一腳。一陣急促的喘息聲告訴他,這是赫敏的腳。
  「什麼?」她低聲說。
  「鄧布利多從來都沒跟你說過你具有那個傷疤的原因就藏在神秘事務司嗎?」馬份冷笑道。
  「我-什麼?」哈利說道。有一陣他徹底忘記了他的計畫。「和我的傷疤有什麼關係?」
  「什麼?」赫敏在他身後更急切地小聲問。
  「這可能嗎?」馬份以一種帶有敵意的快樂的語氣說道;一些食死徒又大笑起來了,同時
,在他們的笑聲的保護下,哈利輕聲對赫敏說,「把書架推倒。」
  「鄧布利多從沒有告訴過你?」馬份重複道。「好吧,這就解釋了你為什麼沒有早早的來
,波特,黑魔頭想知道為什麼--」
  「--我說的是現在--」
  「他在你的夢中展示給你那個預言的儲藏之處後,你並沒有跑來。他認為天生的好奇心會
使你想聽到準確的資訊。」
  「是這樣的嗎?」哈利說道。在他身後,他感覺到而不是聽到赫敏正在傳遞他的命令,同
時,他也在維持著談話,從而分散食死徒的注意力。「也就是說他想讓我來這裏拿到那個預言
,是這樣吧?為什麼?」
  「為什麼?」馬份開心地說道。「因為唯一被允許從神秘事務司找回預言的人,波特,是
那些預言中所提到的人,所以黑魔頭試圖借助他人把預言搞到手。」
  「那為什麼他想偷一個關於我的預言?」
  「關於你們兩個人的,波特,是你們兩個人的。難道你就從來也不想知道為什麼黑魔頭要
在你還是個嬰兒的時候殺死你呢?」
  哈利盯著馬份灰色的閃爍的眼睛。這個預言解釋了哈利的雙親死去的原因,還是解釋了他
為什麼會有那條閃電形的傷疤?這一切的大案都攥在他手中嗎?
  「有人做了一個關於我和伏地魔的預言?」他小聲說,盯著盧修斯‧馬份,他的手指緊緊
握著被握熱了的玻璃球。它還沒有一個金色飛賊大,而且仍然覆蓋著塵土。「他還是我來這兒
幫他拿到這個?為什麼他自己不來拿呢?」
  「自己拿?」萊斯特蘭尖聲笑到。「在人們如此忽視他復活的時候,黑魔頭闖入魔法部?
當敖羅們正在費時間逮捕我的表弟的時候,黑魔頭會使他自己暴露在敖羅手上嗎?」
  「所以,他讓你們來幫他敢這些骯髒的勾當,是嗎?」哈利說道。「就像他試圖讓Sturg
is和Bode來偷預言一樣。」
  「非常棒,波特,非常棒。」馬份慢慢地說。「但是黑魔頭知道你並不傻--」
  「就現在!!」哈利喊道。
  在他後面的五個不同的聲音喊道:「粉身碎骨!」五個魔咒從五個不同的方向朝書架飛去
,書架被粉碎了,上百個玻璃球摔碎在地上,泛著珍珠白色的人影從碎片中出現漂浮在空氣中
。他們的聲音夾雜在玻璃和木頭的破碎聲中。
  「快跑!」哈利喊道。隨著架子的劇烈搖晃,更多的玻璃球從其上面滑落。它抓了赫敏的
長袍拉著他往前跑,並抬起胳膊保護著頭不被架子和玻璃砸傷。一個食死徒從灰塵中出現,哈
利狠狠地用胳膊肘打了他那帶著面具的臉。他們都在喊叫著,有由於疼痛的哭泣聲,有暑假到
他的破碎聲,也有從玻璃碎片中出現的預言家的古怪聲音。
  哈利發現他前面的路沒有障礙,同時看到羅恩、金妮和璐娜超過了他,他們的胳膊也都抱
著腦袋。某個很重的東西打在了他的背上,但他只是躲開它繼續飛奔。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他聽到赫敏吼道:「昏昏倒地!」那只手立即鬆開了他。
  他們已經跑到第九十七排的排尾了,哈利向右轉用心傾聽著,他能聽到在他後面的腳步聲
和赫敏催促奈威跟上的聲音。正前方,他們來時走過的門開了一條縫。哈利能看到閃閃發光的
鍾形玻璃蓋子。他快速通過門口,預言仍舊緊緊地、安全地攥在他手裏。他等到其他人都從門
口通過,就要把門關上。
  「門窗緊閉!」赫敏氣喘吁吁地說,於是們自己就關上了,並發出了一陣古怪的聲響。
  「其他人在哪--哪?」哈利喘著氣說。
  他一直以為羅恩、璐娜和金妮在他們前面,也就是說他們應該在這間屋裏等著,但是那卻
一個人也沒有。
  「他們肯定是走錯路了!」赫敏滿臉恐懼低聲說。
  「聽!」奈威小聲說。
  腳步聲和叫喊聲從他們剛剛關死的門後傳來。哈利把耳朵貼在門上,聽到盧修斯‧馬份在
吼叫:「別管諾特了,我說別管他了,對於黑魔頭來說,他受傷和丟失那個預言比起來根本就
不算什麼。Jugson回來,我們需要組織起來,我們分組行動!別忘了,對波特客氣點兒直到我
們拿到預言。如果有必要的話你們可以殺掉其他人。--Bellatrix,Rodolphus,你們往左走;
Grabbe,Rabstan,向右;Jungson,Dolohov,走正前面那個門;麥柯尼爾和埃弗裏,從這兒
走;盧克伍德,去那邊;Mulciber跟我走!」
  「我們該怎麼辦?」赫敏問哈利,渾身打著顫。
  「我們不能在這等著他們找到我們,」哈利說,「我們先從這扇門出去。」他們盡可能的
敲敲地跑,經過微微發亮的鍾罩,向通往房間最遠端的圓形走廊的出口跑去。在他們馬上就到
娜的時候,哈利聽到赫敏剛剛用咒語鎖上的門有劇烈的撞擊聲。
  「讓開!」一個粗野的聲音說。
  「阿拉霍洞開!」
  當們被打開的時候,哈利、赫敏和奈威鑽到了桌子底下。他們能看到兩個食死徒的長袍底
兒正向他們迅速靠近。
  「他們可能已經跑到走廊去了。」那個粗野的聲音說。
  「查查桌子底下,」另一個說。
  哈利看到了食死徒的膝蓋,從桌下抽出魔杖,喊道:「昏昏倒地!」
  一束紅光擊中了鄰近的食死徒,他向後倒去撞倒了一做老爺鍾;然而,另一個食死徒跳到
一邊躲開了哈利的咒語,並用自己的魔杖指著赫敏。而赫敏正從桌子下爬出來以便能更好的瞄
準。
  「阿瓦達---」
  哈利從地上躍起抱住食死徒的膝蓋,使他跌倒在地,咒語也沒有瞄準。奈威由於急於幫忙
撞翻了一個寫字臺,用自己的魔杖指著搏鬥的人喊道:「除你武器!」
  哈利和食死徒的魔杖從各自的手中飛出並向預言大廳的入口飛去;都爬著去見魔杖,食死
徒在前,哈利拉著他的腳,奈威在後面,很明顯對他剛才所做得十分震驚。
  「離開那兒,哈利!」奈威吼道。很明顯他決定彌補他的過失。
  哈利猛地閃到一邊,這時奈威再一次瞄準並喊道:「昏昏倒地!」
  一道紅光正好從食死徒肩頭飛過集中了在牆上裝著各種各樣玻璃鐘錶的櫃子。櫃子掉在地
上摔開了,裏面的玻璃飛得到處都是,彈到牆上有掉下來摔碎了。
  那個食死徒已經揀起了魔杖。哈利在那個人轉過來的時候多到了另一張桌子下。那人的兜
帽滑到了一邊,所以他看不見了。他用另一隻手把帽子扯下來,喊道:「昏昏倒--」
  「昏昏倒地!」赫敏喊道,她剛剛趕上來。一束紅光正好擊中了食死徒的胸部,他不動了
,胳膊還舉著,魔杖掉到了地上,隨後他向後面的鍾罩倒去。哈利本以為會聽到一陣撞擊聲,
因為那個人會撞在玻璃上並把罩子撞倒在地。但是結果卻是:他的頭穿過鍾罩就好像鍾罩是一
個肥皂泡一樣。他昏過去了,仰面朝天的躺在桌子上,他的頭還在滿是發光的氣體裏飄著。
  「魔杖飛來!」赫敏喊道。哈利的魔杖從一個黑暗的角落飛到她手裏,赫敏把魔杖扔給了
他。
  「謝謝,」他說,「好吧,我們離開---」
  「小心!」奈威害怕地說。他正盯著鍾罩裏面的頭看。
  他們三個都再一次舉起魔杖,但沒有一個念咒。他們都張著嘴,驚駭地盯著那個人的腦袋
發生了什麼?
  它正快速的收縮,變得越來越光禿;黑頭發縮進了頭骨;他的面頰便光滑了;他的頭頂被
一層軟毛覆蓋著。
  一個嬰兒頭正怪異的安在粗壯的、滿是肌肉的食死徒的脖子上。他正在掙扎著站起來。即
使是他們親眼所見,他們也不敢相信,那顆頭有膨脹到先前的比例;濃密的黑髮又從頭皮裏和
下巴鑽了出來。
  「這是時間,」赫敏用一種敬畏的口氣說,「時間----」
  食死徒搖搖他那骯髒的頭並試圖掙脫出來,但在他把頭拔出之前,他的又有變成了嬰兒的
了。
  從鄰近的一間屋裏傳來一陣吼叫聲和破碎聲。
  「羅恩?」哈利吼道,迅速離開那怪異的變形場面。「金妮?璐娜?」
  「哈利!」赫敏驚叫道。
  食死徒已經把他的頭從鍾罩裏拔出來了。他的外表絕對是奇特的。他的嬰兒頭正大聲哭喊
著,而他粗壯的手臂正胡亂拍打著,差點兒打到哈利。哈利舉起魔杖,但令他驚訝的是,赫敏
抓住他的手臂。
  「你不能傷害一個嬰兒!」
  現在沒有時間爭論這一點。哈利能聽到更多的腳步聲並且越來越大,這時他意識到,他們
不應該大聲喊叫,從而暴露了他們的位置。
  「快走!」他說,他們離開了頂著嬰兒頭的食死徒,向房間另一端的那扇開著的門跑去,
返回到了黑乎乎的走廊裏。
  他們正在跑著的時候,哈利看到另外兩個食死徒從那扇開著的門跑進了走廊並朝他們跑來
。他往左一閃,躲進了一個又小、又暗、又混亂的辦公室,並把門關上。
  「門窗緊--」赫敏喊道,但在她喊完之前們被撞開了,那兩個食死徒飛奔進來。
  伴隨著一陣勝利的歡呼,兩個同時喊道:「除你武器!」
  哈利,赫敏和奈威都被擊倒在地;奈威被甩到了桌子後頭看不到了;赫敏撞到了一個書架
,並被掉下來的書壓住了;哈利的後腦勺撞到了牆上,有一陣他眼冒金星並且由於暈眩而不知
道該做些什麼。
  「我們抓到他了!」離哈利最近的那個食死徒喊道,「在一間辦公--」
  「悄無聲息!」赫敏喊道,隨即那個人的聲音消失了。他繼續大喊大叫,但沒有聲音從他
嘴裏傳出來。他被他的同伴推開。
  「統統石化!」哈利喊道,第二個食死徒的手腳吸在一起向前到下。
  「幹得好,哈--」
  但是剛剛被赫敏咒得說不出話來的食死徒突然用魔杖劃了一下,一到看上去像紫色的火焰
的東西正好擊中赫敏的胸部。她就像出於驚訝一樣輕輕的喊了一聲:「哦!」就扒到地上失去
知覺了。
  「赫敏!」
  哈利跪到她身邊同時奈威從桌子底下迅速爬出來,他拿著他的魔杖。食死徒狠狠地朝奈威
的頭揣了一腳---他的腳把奈威的魔杖踹成了兩節。那位由於疼痛大叫了一聲,退了回去,捂
著他的鼻子和嘴。哈利閃到一邊,他自己的魔杖舉了起來,看到食死徒撤掉了他的兜帽並用自
己的魔杖直指著哈利。哈利認出他是Antonin Dolohov,他是殺死Prewetts的兇手。
  Dolohov獰笑著。他用他空閒的手指了指仍緊攥在哈利手中的預言有指了指赫敏。儘管他
不能說話了,但他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給我預言,否則你的下場和她一樣。
  「我拿著預言的時候,你是不會殺死我們的!」哈利說。
  一陣驚慌使得哈利不能正常思考:他的一隻手在赫敏還熱者的肩上,但不敢仔細得看看她。
  別讓她死,別讓她死,如果她死了可是我的錯阿!
  「無論你做什麼,哈利,」奈威突然在桌子底下說,他放下屋著鼻子的手,露出受傷的鼻
子和流著血的嘴,「別把那個給他!」
  這時門外有撞擊聲,Dolohov回過頭去看-嬰兒頭的食死徒出現在走廊裏,他的頭在哭喊著
,他的大拳頭仍然情不自禁的朝著四面八方胡亂打著。哈利抓住時機:「統統石化!」
  咒語在Dolohov來得及阻擋之前打在他身上,他倒在他同伴的身上,他們兩個硬得像木板
一樣都沒辦法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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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13 19:19:55 |只看該作者
  「赫敏,」哈利喊道,他搖晃著她與此同時嬰兒頭的食死徒又跌跌撞撞的消失了。「赫敏
,醒來。」
  「他對她做了什麼?」奈威問,他從桌子底下爬出來在赫敏另一邊跪了下來,血從他的破
鼻子裏迅速的流著。
  「我不知道。」
  奈威握著赫敏的手腕。
  「她還有脈搏,哈利,我確定她還有。」
  一陣如釋重負的感覺是哈利有一陣覺得她輕鬆了許多。
  「她還活著?」
  「是的,我想是的。」
  哈利停下來仔細聽著更多的腳步聲,但是她所能聽到的只是在隔壁房間裏哭叫著的嬰兒頭
食死徒。
  「奈威,我們離出口並不遠,」哈利低聲說,「我們剛好挨著那個圓形房間。如果你能通
過哪個房間並在其他食死徒出現前找到正確的門,我敢保證你能背著赫敏穿過走廊進到電梯裏
,然後你可以找到某個人拉響警報。」
  「那麼你回去幹些什麼呢?」奈威皺著眉頭問,同時又衣袖擦著流著血的鼻子。
  「我得去找其他人,」哈利說。
  「那麼,我要和你一起去。」奈威堅定地說。
  「但是,赫敏---」
  「我們帶著她,」奈威斬釘截鐵的說。「我背著她-你戰鬥起來比我強---」
  他站起來抓起赫敏的一條胳膊,瞪著哈利。哈利猶豫著,隨後抓起她的另一隻胳膊,使她
伏在奈威肩上。
  「等一等,」哈利說,他從地上揀起赫敏的魔杖塞到奈威手裏,「你最好拿著這個。」
  他們慢慢地向門口走著的時候,奈威把他的破碎的魔杖踢到一邊。
  「我奶奶會殺了我的,」奈威沉重地說,在他說話時血從他鼻子裏噴出來,「那是我爸爸
的就魔杖。」
  哈裏探出頭警覺的眺望著。有嬰兒頭的食死徒正哭喊著,他推翻了老爺鍾和寫字臺。
  「他不會注意到我們的,」他低聲說。「來吧。緊跟著我。」
  他們躡手躡腳地走出辦公室朝著通往黑色走廊的門前進,黑色走廊看上去一個人也沒有。
他們又向前走了幾步,奈威由於背著赫敏步履有些蹣跚;時間室的門關上了,牆壁又翻轉起來
。突然一陣響聲是哈裏感到一絲不安;他眯起眼,有些站不穩,直到牆壁停止轉動。他的心往
下一沉-----赫敏在門上作的標記消失了。
  「呃,你認為應該往哪兒----」
  但是在他們能夠做出決定之前,他們右邊的門被撞開了,三個人闖進了屋中。
  「羅恩!」哈利喊著向他們跑去,「金妮-你們還好---?」
  「哈利,」羅恩說道,他臉上帶著病態的笑容,走向前來。他抓住哈利袍子的前襟,用懶
散的眼光盯著哈利,「你們在這呀,哈哈哈。你看上去真滑稽,哈利。你們真是一團糟。」
  羅恩的臉色很蒼白,他的嘴角滴著一種黑乎乎的東西。不一會兒他走了起來,但還抓著哈
利的前襟,把哈利拉成了弓形。
  「金妮?」哈利害怕地說,「發生了什麼?」
  但是金妮搖搖頭,從牆上滑落到地上,坐在那裏喘著氣捂著她的腳踝。
  「我想她的腳踝受傷了,我聽到了破裂聲,」璐娜輕聲說。看上去她是僅有的一個沒有受
傷的人。「四個人追趕著我們,使我們進入了一間漆黑的滿是行星的房間裏;那裏很奇怪,有
些時候我們就漂浮在黑暗中。」
  「哈利,我們看到天王星正靠近我們!」羅恩仍帶著無力的笑容說道,「明白嗎,哈利?
我們看到了天王星-哈哈哈--」
  羅恩嘴角吹起了一個血泡,然後吹爆了。
  「不管怎麼說,其中一個人抓住了金妮的腳,我用了粉碎咒,然後朝他臉上扔冥王星,但
是。」
  璐娜無奈的指了指金妮,金妮呼吸急促,她的眼始終閉著。
  「那羅恩怎麼了?」哈利害怕地說,因為羅恩始終怪笑著,仍舊抓著哈利的長袍不放。
  「我不知道他們用什麼大了他,」璐娜沮喪的說,「但他變得有些滑稽,我差點兒控制不
住他。」
  「哈利,」羅恩說,把哈利的耳朵拉到嘴邊,仍舊怪笑著,「你知道這個女孩是誰嗎?她
是瘋子。瘋子。哈哈哈!」
  「我們得離開這兒,」哈利堅定地說。「璐娜,你能幫幫金妮嗎?」
  「當然,」璐娜說著,為了保險把她的魔杖放到耳後,然後摟著金妮的要把她扶了起來。
  「我只是讓到了腳,我自己能行!」金妮不耐煩地說,但是不一會兒她就摔倒了。就像幾
個月前哈利扶達利一樣,他拉起羅恩的胳膊放到自己肩上。他環視四周,他們有十二分之一的
機會第一次就選對出口。
  他帶著羅恩向一扇門走去;在他們離門就差幾部的時候,另一扇門被撞開了,三個食死徒
闖了進來,有萊斯特蘭帶領著。
  「他們在這兒!」她喊道。
  擊昏咒射滿了整個屋子;哈利超前面的門奔去,帶著羅恩回去幫助奈威和赫敏;他們及時
到達了門口,並把門關上擋住了萊斯特蘭。
  「門窗緊閉!」哈利喊道,同時聽到三個人在門的另一邊狠狠地敲著。
  「沒關係!」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這兒還有其他路-我們找到他們了!他們在這兒!」
  哈利轉過身來;他們又回到了牆上滿是房門的人腦室。他可以聽到更多的食死徒正跑來加
入前面的隊伍。
  「璐娜、奈威----快來幫我!」
  他們三個分頭跑到屋子的不同角落去封鎖房門;哈利為了趕快到達下一扇門匆忙間從桌子
上翻身而過:「門窗緊閉!」
  門後面有飛奔的腳步聲,時不時地有人撞在門上發出吱吱的聲音;璐娜和奈威向對面的門
施著魔法。然後,正當哈利到達屋子的最高處的時候,他聽到璐娜的喊聲:「門窗緊--啊啊啊
啊啊––!」
  他轉過身來正好看到她從空中飛過;五個食死徒從她沒有來得及封死的那扇門衝了進來;
璐娜撞到了一個寫字臺,從桌面上劃了下來摔倒在地上,她想赫敏一樣四肢伸展著平靜的躺著。
  「抓住波特!」萊斯特蘭喝道,隨即她想他跑來;他躲開了她並向房間後面快速跑去;在
他們認為他們有可能會弄壞預言的時候,他是安全的---
  「嘿!」羅恩說,他蹣跚的走向哈利,怪笑著,「嘿,哈利,這兒有大腦,哈哈哈,是不
是很奇怪呀,哈利?」
  「羅恩,離開那兒,朝這兒走--」
  但是羅恩已經朝水池裏舉起了魔杖。
  「說實話,哈利,他們可是腦子呀--看--腦子飛來!」
  似乎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流動。哈利,金妮和奈威還有每個食死徒都沒有注意彼此,而是
看著水池頂端有一個腦子像一條活蹦亂跳的魚一樣從綠色的液體裏噴射出來。
  有一陣子它好像停在了半空中,然後它旋轉著向羅恩飛去。
  「哈哈哈,哈利,看呀--」羅恩看著它吐出它噁心的內臟說,「哈利來摸摸它;肯定很古
怪--」
  「羅恩,不––!」
  哈利不知道如果羅恩去碰那從腦子後面伸出來的觸角會發生什麼,但他肯定不會是什麼好
事。他向羅恩飛奔過去,但是羅恩已經用他伸開的手握住了大腦。
  就在他們彼此接觸的那一刻,觸角向繩子一樣捆住了羅恩的胳膊。
  「哈利,看!發生了什麼--不--不--我不喜歡這樣---不,停下--快停下!」
  但細絲線正在羅恩的胸上盤繞著;他使勁地撕扯著,但是腦子還是緊緊地捆著他。
  「繩子斷開!」哈利喊道,試圖在觸角把羅恩眼睛圍起來之前弄斷它,但是不行。羅恩摔
倒了,仍舊撕扯著。
  「哈利,他會被悶死的!」金妮尖聲叫道,她由於腳踝,靠著牆待著;一道紅光從食死徒
的魔杖中射出,正好射在她臉上。她往旁邊輕輕一斜,也昏過去了。
  「昏昏到地!」奈威喊道,他從一旁跑過來朝走過來的食死徒揮舞著赫敏的魔杖,「昏昏
到地,昏昏到地!」
  但是什麼都沒發生。
  一個食死徒朝奈威發射了一個昏迷咒,但沒有擊中。哈利和奈威是僅存的兩個和無名食死
徒戰鬥的人了,兩個食死徒朝他們發射了一串像箭一樣銀色的光,沒有擊中,但在牆上留下了
幾個坑。正當萊斯特蘭朝他舉起魔杖之時,哈利奪路而走,手裏還攥著預言。他所能做的,只
有把食死徒們引開了。
  看上去這一招兒管用了;他們在他後面跑著,把桌椅弄得滿天飛卻不敢朝他施魔法怕把預
言弄壞。他朝著那扇唯一開著的門跑去,這是食死徒們來的時候走的門。他心裏暗自祈禱奈威
會和羅恩待在一起,並找到解救羅恩的辦法。他進入了一間新屋子,並感到地面消失了---
  他順著陡峭的石壁跌落下去,最後仰面朝天的落在地面上。整個房間充滿了食死徒的笑聲
;他抬起頭來看見五個在大腦室的食死徒正向他靠攏,與此同時,更多的從其他走廊裏出現並
向他走來。儘管他的腿顫抖得很厲害,哈利還是站了起來;預言仍然奇跡般完好無損的握在他
手中。他環視四周,想把所有的食死徒盡收眼底。他的腿碰到了硬的東西:他來到了拱到所在
的臺子。他爬上了臺子。
  食死徒們停了下來,瞪著他。其中一些像他一樣喘著粗氣。有一個流著血;Dolohov,他
解除了石化咒語,惡狠狠的盯著哈利,他的魔杖直指哈利的臉。
  「波特,你玩兒完了,」盧修斯‧馬份懶洋洋的說著把他的面具死了下來,「現在做個乖
孩子,把預言交給我。」
  「放--放其他人走,然後我會把它給你!」哈利急切地說。
  一些食死徒大笑起來。
  「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波特,」盧修斯‧馬份說道,他蒼白的臉上閃耀著喜悅的光芒
。「我們有十個人,而你只有一個人。難道鄧布利多沒教過你怎麼數數嗎?」
  「他不是一個人!」一個聲音在他們上面喊道,「他還有我!」
  哈利心往下一沉;奈威朝他們走來,赫敏的魔杖在他顫抖的手裏緊緊地攥著。
  「奈威--不--回到羅恩那兒--」
  「昏昏到地!」奈威又喊起來,用魔杖輪流指著每一個食死徒。「昏昏到地!昏昏倒--」
  一個個兒頭最大的食死徒從後面抓住了奈威,壓著他的手。奈威掙扎著;有幾個食死徒笑
了。
  「這是隆巴頓,不是嗎?」盧修斯‧馬份冷笑道,「由於我們的原因,你的奶奶已經習慣
了失去家人的滋味。你的死不會對她造成什麼震驚。」
  「隆巴頓?」萊斯特蘭重複道,一個邪惡的微笑從她的臉上顯現出來,「我們很榮幸見過
你的父母,孩子!」
  「我認識你這個混蛋!」奈威吼道,他掙扎的如此激烈以至於抓著他的食死徒喊道:「擊
昏他!」
  「不,不,不,」萊斯特蘭說,她看上去非常高興,她盯著哈利時由於興奮充滿了活力,
然後又盯著奈威。「不,讓我們看看隆巴頓在像他父母一樣崩潰之前能堅持多久。除非波特願
意交出預言。」
  「別給他們!」奈威吼道,萊斯特蘭走到他跟前舉起魔杖。「別給他們,哈利!」
  萊斯特蘭舉起魔杖:「鑽心剜骨!」
  奈威尖叫起來,他的腿蜷縮到胸前,抓著他的食死徒鬆開了手,他摔在了地上,由於痛苦
尖叫著、抽搐著。
  「這只不過是試一試!」萊斯特蘭說著把魔杖向上一挑,奈威停止了尖叫在她腳邊蜷縮著
。她轉過身來盯著哈利。「現在,波特,要麼給我們預言,要麼看著你的小朋友痛苦的死去!」
  哈利用不著考慮;根本沒有選擇。當他伸出手準備把預言交給他們的時候,預言還是熱者
的呢。馬份跳過來來拿。
  突然,在他們上方,另兩扇門被撞開了,另外五個人闖了進來:小天狼星、盧平、穆迪、
Tonks和Kingsley.
  馬份轉過身去舉起魔杖,但Tonks已經朝他發射了一道昏迷咒。哈利沒有看它是否擊中,
而是跳下臺子。食死徒們被鳳凰令成員的出現轉移了注意力。現在,鳳凰令的成員正向他們發
射咒語。越過飛奔的人影、閃爍的燈光,哈利能看到奈威正蜷縮在那裏。他躲過另一道紅光並
撲向奈威。
  「你還好吧?」他喊道,同時另一個咒語從他們頭上飛過。
  「還行,」奈威說著,試圖站起來。
  「羅恩呢?」
  「我想他沒事了--在我離開的時候,他還在掙扎著--」
  他們之間的石門被一道咒語擊中裂開了,在奈威的手剛剛待過的地方留了一個坑;他們兩
個都爬開了那裏,這時,一個粗重的手臂不知從什麼地方出現,抓住了哈利的脖子把他提了起
來,他的腳都挨不到地了。
  「把它給我,」一個聲音在他耳邊咆哮道,「把預言給我--」
  那個人掐的哈利都穿不上起來了。透過濕潤的眼睛他看見小天狼星正在10英尺遠的地方和
一個食死徒搏鬥;Kingsley正以一對二;Tonks,仍然站在椅子上,與萊斯特蘭決鬥--看上去
,沒有人注意到哈利就要死了。他用他的魔杖指著那個人,但是他沒有氣兒說出一個咒語,同
時,那人的另一隻手正在摸索著哈利握著預言的手--
  「啊啊啊啊啊––!」
  奈威不知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他沒能說出一道咒語,而是用赫敏的魔杖猛戳食死徒的面
具。那人痛得大吼一聲立刻鬆開了哈利。哈利看著他的臉氣喘吁吁的說:「昏昏到地!」
  食死徒向後倒去,他地面具滑落了;他是麥柯尼爾,巴克比克的既定屠夫,他的一隻眼睛
現在腫了起來充這血絲。
  「謝謝!」哈利對奈威說,他把他拉到一邊,因為小天狼星和一個食死徒從這裏經過,他
們搏鬥得如此激烈以至於他們的魔杖被汙損了;這時,哈利得叫碰到了一個圓圓的硬的東西,
他滑到了。有一陣他以為他把預言弄掉了,但是他看到穆迪的魔眼在地上打著轉兒。
  它的主人正躺在一邊,頭上留這血;攻擊者衝向哈利和奈威;Dolohov,他那張蒼白的臉
由於喜悅而扭曲了。
  「讓你腿軟!」他喊道,他的魔杖指著奈威,奈威的腿隨即跳起了狂熱的舞步,使得他失
去了平衡又一次摔倒在地。「現在,波特--」
  他向哈利用了對付赫敏的魔咒,與此同時哈利喊道,「咒語返回!」
  哈利有一種「刀子從臉上劃過」的感覺;它的力量把哈利撞到了一邊,他摔在了奈威顫抖
的腿上,不過保護咒還是起了一定的作用。
  Dolohov舉起了他的魔杖。「預言飛--」
  小天狼星不知從哪兒衝了出來,用肩膀把Dolohov撞飛了。預言又一次滑到了哈利的指尖
但他還是抓住了它。現在小天狼星正和Dolohov決鬥,他們的魔杖像劍一樣閃閃發光,火星四
射。
  Dolohov拿起魔杖開始用對付哈利和赫敏的魔咒對付小天狼星。哈利從地上蹦了起來,喊
道:「統統石化!」Dolohov的胳膊和腿又一次緊貼在了一起向後倒去。
  「棒極了!」小天狼星喊道,當兩個昏迷咒朝他們飛去時,他把哈利的頭按了下去。「現
在我要你離---」
  他們都又一次急忙蹲下;一道綠光差點兒擊中小天狼星。穿過屋子時,哈利看見Tonks從
石階中部摔了下來,而萊斯特蘭充滿著勝利的喜悅又重新投入到戰鬥當中。
  「哈利,拿好預言,帶著奈威趕緊跑!」小天狼星吼道,同時飛奔過去和萊斯特蘭決鬥。
哈利沒有看接下來發生了什麼;Kingsley從視野當中出現,他正與長著痘瘡並且不在戴著兜帽
的盧克伍德決鬥;當哈利向奈威衝去的時候,另一道綠光從哈利頭頂飛過。
  「你能站起來嗎?」哈利衝奈威耳朵喊著,因為奈威的腿仍然情不自禁地顫抖著。「把你
的胳膊放在我脖子上--」
  奈威照著做了--哈利直起身來--奈威的腿仍舊此處亂跑,它們不能支撐著他,就在這時,
一個人突然出現,他們倆都被撞倒在地,奈威的腿像一隻翻倒的甲蟲一樣劇烈晃動著,哈利把
左臂舉在空中試圖不讓玻璃球摔碎。
  「預言,給我預言,波特!」盧修斯‧馬份聲音在他耳邊吼道,同時哈利感覺到馬份的魔
杖狠狠地指在哈利的肋骨間。
  「不,放-開-我。奈威--接著!」
  哈利把預言拋向空中,奈威用背部移動著接住了球。馬份又把魔杖指向奈威,但哈利抽出
自己的魔杖喊道:「除你武器!」
  馬份從背後被擊中了。當哈利再一次爬起來的時候,哈利回過頭,看到馬份摔到了小天狼
星和萊斯特蘭正在決鬥的臺子下面。馬份又一次把魔杖對準了奈威和哈利,但是在他詛咒之前
,盧平跑到他們之間。
  「哈利,找到其他人快走!」
  哈利抓著奈威長袍的肩部把他拉到了第一排石階上;奈威的腿顫抖著無法支持他的重量;
哈利使出了他所有的力量,他們又上了一個臺階-
  一道咒語打在了哈利腳後跟邊的臺階上;臺階被粉碎了,他跌回了下麵的臺階上。奈威跌
在了地上,他的腿仍舊沉重地顫抖著,他把預言塞進了口袋裏。
  「加油!」哈利絕望的說道,使勁拉著奈威的長袍。「試著抬起你的腿--」
  他又用力拉了一下,奈威的長袍從左側的缺口處撕裂了--那個小小的旋轉著的玻璃球從他
的口袋了掉了出來,而且在他們任何一個人抓住它之前,奈威的一隻顫抖的腿踢了它一腳;它
向右飛出了十英尺摔在了他們下面的臺階上。當他們兩個盯著它摔碎的地方時,對於發生了什
麼都十分驚訝。一個有著巨大的眼睛泛著珍珠白的身影浮在空中,除了他們其他人都沒有注意
到。哈利可以看到它的嘴在動但由於他們周圍到處是撞擊聲、吼叫聲,他聽不到預言裏的一個
字。人影說完了,消失在空中。
  「哈利,對不起!」奈威喊道,他的臉由於腿在顫抖而顯得很痛苦。「我非常抱歉,哈利
,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哈裏喊道。「試著站起來,我們得離開----」
  「鄧布利多!」奈威說,他那流著汗的臉突然狂喜起來,越過哈利肩膀,看著。
  「什麼?」
  「鄧布利多!」
  哈利轉過身來看著奈威盯著的地方。在他們正上方,通往大腦室的走廊上,站著鄧布利多
,他的魔杖舉著,他的臉色蒼白卻透著憤怒。哈利覺得一股電流流過了他身體的每一部分---
他們得救了。
  鄧布利多迅速走下臺階經過哈利和奈威,他們再也不想著離開了。鄧布利多到達臺階底部
時,離他最近的食死徒發現了他並大聲喊著告訴其他人。其中一個食死徒想跑去報信,就像一
個猴子一樣朝著相反方向爬去。鄧布利多的咒語把他如此輕鬆如此省力的拉了回來,就好像他
用一條看不見的線把他勾起來一樣。
  現在只有一對兒在打著,很明顯沒有意識到誰來了。哈利看到小天狼星躲開了萊斯特蘭的
紅光;他正在嘲笑她。
  「來呀,你可以比現在做得更好!」他喊道,他的聲音在屋子裏迴響著。
  另一道光正好擊中他的前胸。
  笑容還沒有從他的臉上消失,但是他的眼神充滿了驚恐。
  哈利鬆開了奈威,儘管他並沒有意識到他鬆開了他。他又一次跳下臺階,抽出他的魔杖,
與此同時鄧布利多也朝臺子轉過去。
  好像小天狼星摔倒用了很長時間;當他向後摔倒,通過了拱門上粗糙的簾子時,他的身體
蜷成了一個優美的拱形。
  在小天狼星掉入古老的走廊裏並消失在簾子後面時,哈利看見他頹廢、曾經英俊的臉上顯
現著既害怕又驚訝的表情。那個簾子飄動了一陣子就好像一陣狂風吹過一樣,然後歸於平靜。
  哈利聽見萊斯特蘭勝利的歡呼,但是知道這沒有什麼--小天狼星僅僅是摔倒了走廊裏,他
會隨時從另一面出現的。
  但是小天狼星沒有出現。
  「小天狼星!」哈利喊道,「小天狼星!」
  他來到了地板上,他的呼出的氣息變得灼熱起來。小天狼星肯定在簾子後面,他,哈利,
可以把他拉出來。
  但是當他向臺子飛奔過去的時候,盧平抱住哈利,向後拉他。
  「你什麼都做不了了,哈利--」
  「幫幫他,救救他,他只不過是在簾子後面!」
  「太晚了,哈利。」
  「我們還可以抓住他-」哈利拼命地掙扎著,但盧平不放手。
  「你什麼都做不了了,哈利。什麼都沒用了。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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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13 19:20:00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六章】

  「他沒有走!」哈利喊道。
  他不相信;他根本不會相信;他仍然用他所有的力氣反抗盧平。盧平不瞭解,那些藏在簾
子後面的人們,哈利在第一次來到這個房間的時候聽到他們在低聲說話。小天狼星藏在那兒,
只不過是看不見他罷了。
  「小天狼星!」他喊道。「小天狼星!」
  「他不會回來了,哈利,」盧平說,他的聲音由於他奮力抓住哈利而斷斷續續,「他不會
回來了,因為他-----」
  「他--沒--有--死--!」哈利吼道。「小天狼星!」
  在他們周圍,搏鬥在毫無意義地繼續著。對於哈利來說那些聲音都是沒有意義的,咒語從
他們身旁飛過根本沒有關係,一切的一切都沒有關係只是盧平不應該假裝認為----站在離他們
幾英尺的簾子後面的小天狼星----再也不會出現了,再也不會甩著他黑黑的頭髮,再也不會渴
望著重新投入戰鬥了。
  盧平拉著哈利離開了臺子。哈利依舊盯著拱門,他十分生氣小天狼星讓他這樣等著。
  但是他有些明白了,即使他從盧平手裏掙脫了,小天狼星也從來沒有讓他這樣等待。小天
狼星總是為了見哈利,幫助哈利冒著任何危險。如果小天狼星在哈利如此聲嘶力竭的呼喊著他
的名字的時候仍然不從那個拱門後面出來,唯一合理的解釋是他會不來了,他真的會不來了。
  鄧布利多已經把剩下來的大部分食死徒在屋子中央荔成了一堆兒,看上去像是被看不見的
繩子捆上了一樣;瘋眼漢穆迪爬到了Tonks躺著的地方,試圖把她就醒;在臺子後面仍然有決
鬥的聲音--Kingsley接著小天狼星和萊斯特蘭繼續決鬥。
  「哈利?」
  奈威從石椅上滑了下來,到了哈利面前。哈利不再與盧平抗爭了,然而盧平仍然抓著他的
胳膊防止他掙脫。
  「哈利。我真的很抱歉。」奈威說。他的腿仍然情不自禁的跳著舞。「那個人---小天狼
星布萊克是你的一個朋友嗎?」
  哈利點了點頭。
  「哦,」盧平安靜的說,並用魔杖指著奈威的腿說道,「咒立停!」詛咒消失了;奈威的
腿穩穩地站在了地面上。盧平的臉色很蒼白。「我們--我們得找到其他人。他們都在哪兒,奈
威?」
  盧平說話時轉過身去背對著拱門。聽上去他說出每一個字都會引起他極大的痛苦。
  「他們都在那兒。」奈威說。「一個大腦攻擊了羅恩,不過我想他還好--赫敏昏迷不醒,
但是我們可以感到----」
  突然從臺子後面傳來一聲巨響。哈利看見Kingsley重重地摔在地上,痛苦的喊著;萊斯特
蘭看到鄧布利多向她衝來後,轉身想溜。鄧布利多向她發射了一條咒語,但她使它偏離了;她
現在已經爬了一半的樓梯了。
  「哈利--不!」盧平喊道,但是哈利的胳膊已經從盧平鬆懈的雙手中抽了出來。
  「他殺死了小天狼星!」哈利大叫道,「她殺了他,我要殺死她!」
  隨即,他開始追趕她了。他爬上石椅;人們在他身後呼喊著,但他不在乎。萊斯特蘭的長
袍在前面消失了,他們又回到了大腦室。
  她轉過頭施了一個咒語。水池升到了空中,傾斜了。哈利身上被澆了又髒又臭的藥水;大
腦們滑向他,並伸出它們的觸手,但是他叫道:「羽加迪姆勒維奧薩!(Wingardium Leviosa!
)」隨後它們離開他漂浮到空中。他三步並兩步向門衝去;他跳過在地上呻吟著的璐娜,經過
金妮,經過怪笑著的羅恩,經過仍然昏迷不醒的赫敏。他猛地擰開門進入了圓形黑色的大廳,
看見萊斯特蘭從屋子的另一端的一扇門消失了;在她後面是通向電梯的走廊。
  他飛奔著,但是她已經把門關上了,隨即牆又開始了轉動。他又一次被閃著藍光的燭臺圍
繞著。
  「出口在哪兒?」他絕望的喊著,此時牆停止了轉動。「出口在哪兒?」
  好像房間正等著他問這個問題一樣。他正後方的門開了,通往電梯的走廊出現在他面前。
走廊裏空空的,點著燈。他繼續狂跑。
  他能聽見前面有電梯運行的聲音;他加快速度,奔過拐角,拳頭砸在按鈕上叫另一個電梯
。電梯緩緩下落;鐵門剛開,哈利就閃了進去,現在用拳頭砸標有『大廳』的按鈕。門關上了
,他現在在上升。
  還沒等電梯的門完全開開,他就擠著衝了出去。萊斯特蘭幾乎到了電話亭的那個電梯了,
但是當哈利向她飛奔過去的時候,她回過頭來施了一個咒語。他躲到『魔法同胞噴泉』身後;
咒語飛過他擊中了大廳另一端的那扇大門,使得它們向門鈴一樣響了起來。這裏沒有樓梯了。
她聽了下來。他蜷縮在雕像後面,諦聽著。
  「出來吧,出來呀,小哈利!」他用嬰兒的腔調叫喚著,她的聲音在大廳裏迴響著。「你
來找我是為了什麼呀?我覺得你來是為了要給我親愛的表弟報仇,是吧!」
  「是的,沒錯!」哈利喊道,隨著一陣回音,聽上去像是哈利在一遍遍的叫著:「沒錯!
沒錯!沒錯!沒錯!」
  「哈哈哈哈哈––!你愛他嗎,小可愛波特?」
  從未有過的仇恨感在哈利胸中升起;他從噴泉後面衝了出來,喊道:「鑽心剜骨!」
  萊斯特蘭尖叫起來;這道咒語使她摔倒在地,但是她並沒有像奈威那樣痛苦的抽搐著,她
已經氣喘吁吁的站穩了,臉上不再有笑容。哈利又一次躲到金色噴泉的後面。她的咒語擊中了
英俊巫師的頭,它的頭飛到了20英尺以外的地上。
  「你從來沒有用過不可饒恕咒吧,是嗎,孩子?」她吼道。她放棄了她的嬰兒腔調。「你
是故意的,波特。你確實想要引起我的疼痛--你傷不了我的--我會展示給你看的,我會給你上
一課---」
  當她喊道:「鑽心剜骨!」的時候,哈利已經躲到了噴泉的另一邊,他被迫再一次低下頭
,因為馬人拿著弓的胳膊掉了下來。
  「波特,你不會打贏我的!」她喊道。
  他能聽到她在向右移動,試圖瞄得準些。他仍舊躲著她,蜷縮在馬人的腿後,他的頭與家
養小精靈相平。
  「我過去是,現在也是黑魔王最忠誠的僕人。我從他那裏學習黑魔法,而且我所會的魔咒
所擁有的力量是如此強大,以至於你這個可憐的小男孩永遠也別想與之抗衡----」
  「昏昏倒地!」哈利吼道。當她盯著噴泉到處看的時候,他已經挪到了妖精站的地方,舉
起魔杖瞄準了她。她反應的如此之快以至於他幾乎沒有時間趴下。
  「咒語返回!」
  他自己發射的昏迷咒,向他反彈回來。哈利爬回到噴泉背後,與此同時妖精的一個耳朵飛
了出去。
  「波特,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萊斯特蘭喊道,「把預言給我--把它扔給我--我重播你一
條生路!」
  「那麼你就把我殺了吧,因為,它不見了!」哈利吼道,正當他喊的時候,疼痛在他的前
額燃燒了起來;他的傷疤又疼起來了,他感到一股與自己的憤怒毫無關係的狂怒湧上心頭。「
他也知道了!」哈利說著,發出了一陣可以與萊斯特蘭相比的瘋狂的大笑。「你的老夥計伏地
魔知道它不見了!他不會對你滿意的,是嗎?」
  「什麼?你麼意思?」他喊道,她的聲音裏第一次透著恐懼。
  「預言在我幫奈威上樓的時候打碎了!你認為伏地魔對於這個會說些什麼呢?」
  他的傷疤又疼又燒,劇烈的疼痛使得他的眼淚流了出來。
  「你胡說!」她尖叫道,但他現在能聽到憤怒後的恐懼了。「你拿著它,波特,你得把它
給我!預言飛來!預言飛來!」
  哈利又一次大笑起來,因為他知道這樣會激怒她,他頭上的疼痛是如此的劇烈,以至於他
認為自己的頭會裂開。當又一束綠光超他飛來時,他迅速用空閒的手把一隻耳朵的妖精雕像拉
了過來擋住了咒語。
  「這兒什麼也沒有!」他喊道,「沒有什麼可以召喚的!它摔碎了,沒人知道它說了什麼
,告訴你的頭兒!」
  「不!」她尖叫道。「這不是真的,你在撒謊!主人,我盡力了,我盡力了--不要懲罰我
---」
  「別費力氣了!」哈利喊道,他的眼睛由於前所未有的疼痛眯了起來,「在這裏,他是聽
不到你的!」
  「真的嗎,波特?」一個淒厲、尖尖的聲音說道。
  哈利睜開了他的眼睛。
  一個又高又瘦、戴著黑頭巾、有著像蛇一樣蒼白憔悴的臉的人用他猩紅色的眼睛盯著哈利
。伏地魔在大廳中央出現了,他的魔杖直指一動不動的哈利。
  「那麼,你打碎了我的預言?」伏地魔輕輕的說,用他那冷漠的紅眼睛盯著哈利。「不,
Bella,他沒有說謊。我通過他毫無價值的腦子看到了事實。幾個月的準備,幾個月的努力,
然而我的食死徒們又一次讓哈利波特阻止了我。我--」
  「主人,我抱歉我不知道,我正在和阿尼瑪格斯布萊克決鬥!」萊斯特蘭嗚咽地說,她爬
向伏地魔的腳邊。「主人,你應該知道--」
  「閉嘴,Bella,」伏地魔威脅的說。「我馬上會處置你的。你認為我來到魔法部是來聽
你的道歉的嗎?」
  「但是主人--他在這兒--他在下面--」
  伏地魔沒有理會。
  「我對你無話可說,波特,」他安靜的說。「你讓我厭煩了很久了。阿瓦達索命!」
  哈利都沒有張開嘴抵抗;他腦子裏一片空白,他的魔杖毫無用處的指著地板。
  但是噴泉裏的金色無頭巫師雕像突然變活了,從自己的底座一躍而起落到了哈利和伏地魔
之間。當雕像伸出自己的胳膊保護哈利時,那個咒語僅僅從它的胸口擦過。
  「什麼--?」伏地魔喊道,環顧四周。然後,他倒吸了一口冷氣,「鄧布利多!」
  哈利越過伏地魔看著,他的心在狂跳。鄧布利多正站在金色大門前。
  伏地魔舉起他的魔杖,緊接著又一道綠光射向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旋轉著他的斗篷,消失
了。一轉眼,他又在伏地魔身後重現,並向噴泉裏剩下的雕像揮舞著魔杖。剩下的雕像也變活
了。那個女巫的雕像向萊斯特蘭衝去。在它壓住她之前,萊斯特蘭尖叫著向它的胸口發射著不
起作用的咒語。雕像把她釘在了地上。與此同時,妖精和家養小精靈的雕像衝向牆邊的火爐,
獨臂的馬人向伏地魔飛奔過去,但是他消失了緊接著又在水池旁出現。無頭的雕像使勁推著哈
利往後走,遠離戰鬥,同時,鄧布利多向伏地魔走去,金色的馬人圍繞著他們慢跑著。
  「今晚到這裏來是很愚蠢的,湯姆,」鄧布利多平靜地說。「敖羅們正在來這兒的路上-
-」
  「等他們到的時候我已經走了,而你已經死了!」伏地魔吼道。他又向鄧布利多發了一道
死咒但是沒有擊中,而是擊中了保安的寫字臺,寫字臺著火了。
  鄧布利多突然晃動著自己的魔杖;當咒語經過的時候,它散發出來的力量之大就連被保護
著的哈利也感到他的頭髮立了起來。這次伏地魔被迫憑空變出了一個銀色的閃閃發亮的盾牌來
阻擋它。不管那個咒語是什麼,它並沒有對盾牌造成明顯的破壞,只是發出了敲鑼的聲音--一
種奇怪的顫抖的聲音。
  「你不想殺我,鄧布利多?」伏地魔說道,他猩紅色的眼睛在盾牌上面眯成了一道縫。「
僅僅是殘忍的折磨我,是嗎?」
  「我們都知道,毀掉一個人還有其他的方法,湯姆,」鄧布利多平靜地說著,繼續朝伏地
魔走去,就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能讓他害怕,就好像什麼也阻擋不了他一樣。「我承認,
只取你的性命不會使我滿足的--」
  「沒有什麼比死亡還要糟的,鄧布利多!」伏地魔咆哮道。
  「你大錯特錯了,」鄧布利多仍舊向伏地魔走去而且用輕聲地說著,就好像他們在喝酒時
討論問題一樣。哈利看到他這麼不顧一切的往前走,覺得有些害怕。他想發出一聲警告,但是
他的無頭保鏢把他緊緊地按在牆上,阻止他衝出去。「確實如此啊,你對於『這世界上有比死
亡還要糟糕的事情』的不理解是你身上最大的弱點----」
  有一道綠光從銀色盾牌後飛了出來。這次是獨臂馬人,衝到鄧布利多之前,結果被炸成了
成百上千個碎片。但是還沒等碎片落地,鄧布利多抽出他的魔杖揮舞起來,就好像他在舞動一
隻鞭子。一條細長的火焰從杖尖兒飛了出來;它把伏地魔和他的盾牌圍了起來。有一陣,鄧布
利多好像已經贏了,但是隨後,火繩變成了一條蛇。蛇從伏地魔身上脫離下來轉向鄧布利多,
發出嘶嘶的聲音。
  伏地魔消失了;蛇從地上躍起準備攻擊。
  當伏地魔重現的時候,在鄧布利多上空有一陣爆炸聲。伏地魔站在水池中央的,原來五個
雕像站著的那個底座上。
  「小心!」哈利喊道。
  然而就在他喊的一剎那,另一到綠光從伏地魔的魔杖飛向鄧布利多,同時,蛇也發起了攻
擊。
  福克斯突然飛到鄧布利多前面,張開它的喙吞掉了整個綠光;他掉到地上燃燒起來,在灰
燼中重生了。與此同時,鄧布利多流暢地揮舞著他的魔杖---那只馬上就要把毒牙插入到他身
體中的蛇,飛到了高高的空中變成了一縷黑煙,消失了。同時,水池中的水升了起來把伏地魔
覆蓋住了。
  有一陣子,伏地魔變成了黑黑的、看不見臉的、閃閃發光、模模糊糊的影像;很明顯,他
在試圖把水弄開。
  然後他走了,水柱落回到了水池中,濺出來的水打濕了地板。
  「主人!」萊斯特蘭尖叫道。
  很明顯一切都結束了,很明顯伏地魔決定逃走了,哈利試圖從雕像後面出來,但是鄧布利
多吼道:「待在哪兒,哈利!」
  鄧布利多的聲音裏第一次透著恐懼。哈利不明白為什麼;大廳裏空蕩蕩的只有他們,啜泣
的萊斯特蘭仍然困在女巫雕像下,新生的福克斯在地板上柔弱的叫著。
  突然,哈利的傷疤裂開了,他知道他要死了;這是難以想像的疼痛,無法忍受的疼痛。
  他離開了大廳,他被一個有著紅眼睛的人盤繞著,他們連得如此緊密,以至於哈利不知道
他們各自的身體在哪裏;他們成了一體,由痛苦相連著,他逃都逃不掉。
  這時,那個人說話了,他用的是哈利的嘴,所以在極度的痛苦中,哈利覺得他的下巴在動。
  「殺了我吧,鄧布利多。」
  哈利什麼都看不見,他快死了,他身體的每一部分都渴望著解脫,哈利感到那個人又在使
用他了。
  「如果死沒有什麼,鄧布利多,那麼就殺死這個孩子吧!」
  讓疼痛停止吧,哈利想。讓它殺了我把。結束它吧,鄧布利多。死和這個比起來根本算不
了什麼。
  然後我就可以看到小天狼星了。
  正當哈利的心裏想著死去的時候,那個和他纏繞在一起的人鬆開了他,疼痛消失了;哈利
的臉朝下爬在地上,他的眼鏡不見了。他劇烈的顫抖著,好像他是躺在冰上而不是木頭上。
  然後,大廳裏有了聲音。哈利睜開眼睛,看到眼鏡放在無頭保鏢的腳後跟旁,然而無頭雕
像卻靜靜的平躺在地上。他戴上眼鏡抬起頭,看到鄧布利多的鷹勾鼻離他的鼻子僅有幾英寸遠。
  「你還好嗎,哈利?」
  「是的,」哈利說道,他如此劇烈的抖動著,使得他無法正常的抬著頭。「是的,我--伏
地魔在哪兒,在哪兒--他們是誰--是什---」
  大廳裏擠滿了人;地板映著墨綠色的火焰;男巫和女巫在屋裏走來走去。當鄧布利多把哈
利拉起來的時候,他看到了妖精和家養小精靈雕像旁的驚呆了的康奈利福吉。
  「他在那兒!」一個穿著猩紅色長袍梳著馬尾辮的男人喊道。他指著屋子另一邊的一堆金
色的碎片,那兒正是萊斯特蘭剛剛被困住的地方。「我看到他了,福吉先生,我發誓他是神秘
人,他拉著一個女人然後幻影移形了!」
  「我知道,威廉森,我知道,我也看到他了!」福吉嘟囔著,他在長袍裏穿著睡衣,大口
的喘著氣就好像他剛跑完好幾英里似的。「我的天?--竟會在這兒--這兒!--在魔法部裏!-
-我的上帝--這看上去根本不可能啊--我的天--怎麼會有這樣的事--?」
  「如果你到樓下的神秘事務司去,康奈利,」鄧布利多說道,很明顯他對哈利沒受傷感到
高興。他向前走來,所以信賴的人都意識到他在這兒(一些人舉起了魔杖;還有一些人只是很
吃驚;妖精和家養小精靈的雕像拍手喝彩;福吉驚訝得跳了起來,他的拖鞋掉在了地上)--「
你會發現幾個在逃的食死徒被困在死亡密室裏,他們被『抗-幻影移形』魔咒幫了起來,等待
著你的發落。」
  「鄧布利多!」福吉喘著氣驚訝地說道,「你在這兒--我--我--」
  他環視四周,看著他帶來的敖羅們,這在明顯不過了,他想要喊:「抓住他!」
  「康奈利,我準備好了和你的人決鬥--而且再一次勝利!」鄧布利多用雷鳴般的聲音說道
,「但是幾分鐘之前你親眼看到了,我這一年來一直告訴你的真相。伏地魔回來了,你這十二
個月都追錯人了,現在到了你該理智一點兒的時候了!」
  「我沒有--好吧--」福吉咆哮道,他四周看了看,像是希望哪個人能站出來告訴他該怎麼
做。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時,他說道:「很好--Dawolish!威廉森!到神秘事務司去看看。鄧
布利多,你--你得詳細地告訴我--魔法兄弟噴泉--發生了什麼?」他的語氣中加入了一絲嗚咽
,盯著地上剩下的女巫、男巫和馬人的雕像。
  「我們可以在我把哈利送回霍格沃茨之後再談,」鄧布利多說。
  「哈利--哈利波特?」
  福吉轉過身盯著哈利,哈利仍然挨著鄧布利多和伏地魔決鬥時保護他的雕像,靠牆站著。
  「他--在這兒?」福吉等著哈利說著。「為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哈利回到霍格沃此後,」鄧布利多重複道,「我會解釋一切的。」
  他離開水池邊,來到男巫的頭所在的地方。他用魔杖指著它,念道:「門鑰匙。」那顆頭
髮出藍色的光並在地板上吵鬧的抖動了一陣,然後又歸於平靜。
  「看這兒,鄧布利多!」當鄧布利多時期那顆頭向哈利走去時,福吉說道:「你沒有權利
使用那個門鑰匙!你不能在魔法部長面前這樣行事,你--你--」
  鄧布利多透過半月形的眼鏡不屑地注視著他的時候,他的聲音變得支支吾吾了。
  「你得下令把Dolores Umbridge從霍格沃茨開除,」鄧布利多說道,「你得命令你的敖羅
停止追捕我的保護神奇生物課老師,讓他回來工作。今晚我會給你--」鄧布利多從口袋裏掏出
一個有十二根指標的手錶,看了看。「--半個小時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裏我想我們可以研究一
下這裏發生的一切。在這之後,我要回到我的學校去。如果你需要我給你更多的幫助,當然,
歡迎你到霍格沃茨來與我聯繫。在信件的位址上寫上『校長』就可以找到我了。」
  福吉的眼睛瞪得更圓了;他的嘴張著,他亂糟糟的頭髮下的圓臉泛著粉色。
  「我-你--」
  鄧布利多住過身來看著哈利。
  「拿著這個門鑰匙,哈利。」
  他拿出那顆金色的頭,哈利把他的手放在它上方,並不關心自己接下來會做什麼或者回去
什麼地方。
  「我會在半小時後見你,」鄧布利多輕聲說,「一、二、三。」
  哈利又感到了熟悉的感覺––一個鉤子鉤著他的肚臍把他想前猛拉過去。光亮的木地板在
他腳下消失了;大廳,福吉和鄧布利多都消失了,他在一陣絢麗多彩的旋風中向前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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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哈利的腳觸到實地,他的膝蓋輕微彎曲著而金巫師的頭跌落在地上。他四下巡視發現自己
到了鄧不利多的辦公室。校長不在的時候所有一切都已經修復如初,那個精緻的銀色儀器重新
放到了紡垂型腿的桌子上,靜靜地在煙霧中旋轉著,校長們的肖像在畫框中打著盹,他們的頭
或是後垂到扶手椅上或者是依靠在畫框邊沿。哈利向窗外望去,遠處的天邊呈現出綠色分界線
:黎明正在到來。安靜,只有肖像們睡夢中偶爾的呼嚕聲打破的這種安靜,對於他來說無法承
受,如果環境能夠發射出他的內心感受的話,肖像們應該會痛苦的尖叫。他在這安靜、美麗的
辦公室內漫步著,急迫的呼吸,試著什麼也不想。然而他必須想––無法逃避––
  因為他的錯誤使希利斯死了;全都是他的錯。如果他,哈利,不這麼愚蠢的落入伏地魔的
軌跡,如果他不是那麼確信他夢中見到的事情是真實發生的,如果他聽赫敏的勸告考慮伏地魔
瞭解了哈利喜歡做英雄的可能性––
  無法承受,他無法想像這些,他無法承受忍受這些––他內心中有一個可怕的不想感到或
檢查的洞,一個關於希利斯的黑洞,希利斯在那兒消失了;他不想呆在那個沉重且安靜的地方
,他無法忍受––
  他旁邊的一幅肖像發出一聲巨大的鼾聲,冷冷的說,「阿––哈利‧波特––」
  費涅斯‧尼古拉斯大了一個長長的哈欠,當他看到哈利時展開了雙臂,眯著雙眼。
  「什麼事情這麼早把你帶來了呢?」,尼古拉斯說,「這間屋子對除正確的校長之外的人
是保密的,或者是登不多爾送你來的?哦,不要告訴我––」,他又打了一個打哈欠,「另一
個關於我那無用的孫子的消息?」
  哈利無法說話。非涅斯‧尼古拉斯還不知道希利斯已經死了,而哈利無法告訴他,高聲說
出它
  畢將導致最終的,絕對的絕路。
  更多的肖像騷動起來,被審問的恐懼使哈利穿過房間抓住門把手。
  無法轉動,他被關在屋裏了。
  「我希望這意味著,」校長桌子上一個肥胖的紅鼻子巫師說,「鄧不利多很快就回到我們
中間了?」
  哈利轉身,那個巫師很感興趣的看著他。哈利點點頭,他再次用力拉身後的門把手,然而
仍舊無法轉動。
  「好極了,」那個巫師說,「他不在很無聊,事實上非常之無聊。」
  他坐在一個君王似的椅子上,善良的微笑著看著哈利,「鄧不利多對你評價很高,我想你
知道,」他舒服地說,「是的,他非常尊重你。」
  哈利胸中那巨大的內疚感現在如寄生蟲一般蠕動起來,他已經不再是自己了––從未有過
的感覺更深地捕獲了他的身心,從沒有這樣強烈希望他最好是其他什麼人,任何其他人––
  空蕩蕩的壁爐突然閃現出綠色的火焰,哈利從門口快速離開,他盯著爐火中出現的男人。
鄧不利多高大的身影走了出來,四周牆上的巫師(畫像)們立刻醒來,其中很多人高聲歡迎著。
  「謝謝,」鄧不利多柔和的說。
  他起初並沒有看哈利,只是走到門邊的高架旁,從禮服內兜裏掏出弗克斯(鳳凰)那細小、
醜陋、沒有羽毛的身體並輕輕地放到本來弗克斯停放的架子邊的灰燼上。
  「好吧,哈利,」鄧不利多終於從小鳳凰邊離開,「你會感到很高興你的所有同伴中昨夜
事件中沒人持續受到傷害。」
  哈利試著說「好」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對他來說似乎鄧不利多在提醒他自己帶來的傷
害,而且儘管鄧不利多一度直接看著他,儘管他的神情很溫和而沒有任何指控的味道,哈利仍
舊無法忍受與他的視線相接。
  「珀弗瑞夫人(譯者:原來的校醫名字忘記了)會修復所有人,」鄧不利多說,「納菲達拉
‧坦克可能需要在聖‧蒙戈醫院住一段時間,但看上去她會恢復如初。」
  哈利滿足的朝地毯點著頭,由於外面的天空漸漸變亮地毯看上去也清晰了很多。他確信屋
子裏的所有巫師都仔細聽著鄧不利多說的每一個字,疑惑鄧不利多和哈利去了什麼地方,還有
為什麼會有人受傷。
  「我瞭解你的感受,哈利,」鄧不利多平靜的說。
  「不,你不瞭解,」哈利猛然高聲說到,內心中的烈火爆發了,鄧不利多一點兒也不瞭解
他的感受。
  「你知道,鄧不利多?」非涅斯‧尼古拉斯悄悄地說,「不要試圖去瞭解學生,他們恨這
個。他們更希望哪怕是悲劇性的誤解,在自憐中打滾,把自己悶在心裏。」
  「夠了,尼古拉斯,」鄧不利多說。
  哈利轉過身,背對著鄧不利多,看著窗外。他可以看到遠方的奎第奇球場。希利斯曾經變
形成一條黑狗到那兒看哈利打球––大概是想要來看看哈利是不是打得和它的父親一樣好––
哈利還沒來得及問過––
  「不必感到內疚,哈利,」鄧不利多說,「相反––感守這種悲傷的事實正是你的最大力
量。」
  哈利感到胸中的火焰席捲著,在恐懼的空虛中燃燒著,使他充滿想要傷害顯得平靜地說著
空洞的話的鄧不利多的願望。
  「我最大的力量嗎?」他看著奎地奇球場卻視而不見,聲音顫抖著,「你不明白––你不
知道––」
  「我不知道什麼?」鄧不利多平靜地問。
  太多了,哈利轉身,暴躁地顫慄著。
  「我現在不想談論自己的感受,好嗎?」
  「哈利,經受這些保證你成為一個男人!這種痛苦是成為人地一部分––」
  「那麼,我不想做人!」哈利咆哮著,抓起旁邊的銀色儀器扔出去,儀器撞到牆上變成碎
片落到地上,一些肖像驚怒地叫起來,阿莫多––迪派特的肖像說,「真的!」
  「我不在意!」哈利對他們大吼,抓起一個用亮鏡並把它扔到火爐裏,「我受夠了,我看
夠了,我想出去,我想一切結束,我只想一切都結束,我不再關心他––」
  他抓起那張擺放銀色儀器的桌子並扔出去,桌子跌落在地上,桌子腿散向各個方向。
  「你確實關心,」鄧不利多說,他沒有畏縮,沒有一點舉動來阻止哈利破壞他的房間,他
的神情仍舊那麼平靜,甚至是有些冷漠。「你非常關心以至於由於這種痛苦你甚至想要死。」
  「我不是!」哈利尖叫,如此大聲以至於他感到自己的喉嚨可能撕裂,一段時間他甚至想
要衝向鄧不利多並攻擊他,打碎他那張平靜的臉,傷害他,使他內心感到少許的恐慌。
  「是的,你是,」鄧多不兒更加平靜,「你現在失去了你的母親,你的父親,還有你所知
道的父親的所有隱秘的東西,你當然關心!」
  「你不知道我的感覺!」哈利大喊,「你站在這兒,你––」
  然而語言已不夠,打碎東西也毫無幫助,他想要跑開,再也不想回頭,他想要到一個再也
看不到面前這雙注視著他的明亮的藍色眼睛的地方,還有那張可恨的平靜的老臉。他轉身衝向
門,抓住門把手並努力扭轉它。
  門仍舊無法被打來。
  哈利回身面對鄧不利多。
  「讓我出去,」他說,從頭到腳顫抖不止。
  「不,」鄧不利多簡單的說。
  他們彼此對視了一段時間。
  「讓我出去,」哈利再說。
  「不,」鄧不利多重複。
  「如果你不––如果你繼續把我關在這兒––如果你不讓我––」
  「隨便繼續破壞我的房間,」鄧不利多說,「我敢說我有太多了。」
  他走向自己的椅子坐下來,之後看著哈利。
  「讓我出去,」哈利再次說,語氣很冷甚至象鄧不利多一樣平靜。
  「直到聽我說完,」鄧不利多說
  「你––你以為我想––你想我給––我不關心你想說的事!」哈利咆哮,「不想聽你說
的任何事!」
  「你會的,」鄧不利多平靜的說,「因為你並不象你應該的那樣生氣我,如果你真的想要
攻擊我,象我知道你差點那樣做的那次,我會完完全全的知道。」
  「你說什麼––」
  「希利斯的死是我的錯誤,」鄧不利多說,「或者我該說,差不多全是我的錯誤––我不
該如此高傲的相信自己處理所有事情的能力。希利斯是一個勇敢、聰明、熱血的男人,那樣的
人不會滿足於他們確信同伴處於危險時自己仍舊坐在屋子裏,然而,假如我先公開告訴你的話
,你將不會相信對於你來說今夜去神秘事務部是確實急迫的,哈利,我其實應該那樣,你應該
早點知道伏地魔很早以前就想引誘你去神秘事務部,那樣今夜你就不會中計前往了,希裏斯也
就不用跟著去了,過失在我,僅僅在於我一個人。」
  哈利仍舊站在門邊,手仍舊扶在把手上,但他已經無法意識到這些了。他凝視著鄧不利多
,幾乎無法呼吸,幾乎無法理解自己聽到的話。
  「請坐,」鄧不利多說。這不是命令,這是請求。
  哈利猶豫片刻,之後慢慢走過一片雜亂的房間,坐到面對鄧不利多的椅子上。
  「我是否可以這樣理解,」非涅斯‧尼古拉斯在哈利的左邊慢慢說,「我的小孫子,布萊
克家族最後的一員,已經死了?」
  「是的,非涅斯,」鄧不利多說。
  「我無法相信,」非涅斯直率的說。
  哈利轉身,看到菲涅斯離開了它的畫框,知道他肯定是去拜訪格裏墨德家(希裏斯老家,
鳳凰令總部)的他的另一幅畫象去了,可能他在家裏的所有畫框中漫步,呼喚希裏斯的名字。
  「哈利,我欠你一個解釋,」鄧不利多說,「一個有關老人的錯誤的說明。因為我現在發
現我其實應該早些這樣做,事實上卻沒有,因而對你非常抱歉,這個錯誤是由於年老造成的,
你不會瞭解老年人的感受和想法,但是老人若忘記了他們也曾經年輕卻是犯罪––而我恰恰是
忘記了」
  太陽此刻正在升起,山峰被勾上了一圈明顯的橙色邊沿,上面的天空則顏色漸少只是越發
地明亮起來。光芒照射到鄧不利多,照到他銀白色的眉毛和鬍鬚,照到他臉上深深的皺紋。
  「我猜想,十五年前,」鄧不利多說,「當我看到你額頭上的傷痕時,我猜這是你和伏地
魔之間的一種紐帶。」
  「你以前告訴過我這些,教授!」哈利坦率的說,他不介意顯得粗魯,他不再介意任何事
情。
  「是的,」鄧不利多道歉,「是的,可是你看,必須從你的傷疤開始說珞。明顯的,當你
重返魔法社會後,我的猜測被證明是對的,當伏地魔接近你或是他情緒激動的時候,你的傷疤
給你預警。」
  「我知道,」哈利厭倦的說。
  「這是你的能力--探測伏地魔的存在,即使是他偽裝起來,並且當他情緒激動的時候可以
知道他的想法。當伏地魔取回他的身體並恢復魔力之後,這就越來越明顯。」
  哈利厭倦點頭,這些他早就知道。
  「最近,」鄧不利多說,「我開始擔心伏地魔可能它與你之間存在這種聯繫,很顯然,你
多次進入他的思想使其可以注意到這點,當然,我想說的就是那夜你目睹魏斯利先生受到攻擊
的那次。」
  「嗯,史內普告訴我了,」哈利低語。
  「史內普教授,哈利」,鄧不利多糾正他,「你是否想過為什麼直到現在我才象你解釋這
些?為什麼我不親自教你心靈防衛術?為什麼我數月都不去看你呢?」
  哈利望過去,他可以看出現在鄧不利多有些悲傷和疲倦。
  「是的,」哈利低語,「我想過。」
  「你知道,」鄧不利多接著說,「我相信不用多久伏地魔就會試圖進入你的內心,操作並
誤導你的思維,我不能再給他這樣做的激勵,我想像如果他知道你我之間的關係不僅僅是校長
和學生,他將抓住機會通過你探測我。我擔心他對你的用法,他可能嘗試用來控制你的可能性
,我想有一天或者當我們過於接近的時候伏地魔會控制你並使用你的想法是正確的。我想我在
你的眼中看到了他的影子––」
  哈利記起那天當他與鄧不利多的視線想遇時他感到一條睡眠中的蛇似乎從內心中升起、準
備好攻擊的感覺。
  「伏地魔支配你的目標,就像他今夜演示的那樣,並不會帶來我的毀滅,但是將會帶給你
毀滅。他希望,簡單控制你一段時間時,我會犧牲你以試圖消滅他,所以你看,我試圖與你保
持距離來保護你,哈利,一個老人的錯誤––」
  他深深地歎息。哈利讓這些話語流淌而過,如果一個月前聽到這些他會非常感興趣,然而
現在與內心中因為希利斯的死帶來的裂痕相比這顯得毫無意義,一定也不重要––
  「希利斯告訴我當你夢到亞瑟·威斯利先生遭到攻擊的那夜你感到伏地魔從你內心中醒來
了,我立刻就想到我的擔心是正確的,伏地魔已經認識到他可以利用你,為了避免你被伏地魔
操控,我安排了史內普教授的心靈防衛課。」
  他暫停下來,哈利看著在鄧不利多精緻桌子上緩緩流動的陽光,陽光照亮銀色的墨水瓶和
紅色的羽毛筆。哈利知道他們身邊的所有肖像都清醒的傾聽著鄧不利多的解說,他可以聽到禮
服偶爾發出的摩擦聲,輕輕的咳嗽聲。
  菲涅斯‧尼古拉斯仍舊沒有回來––
  「史內普教授發現,」鄧不利多接著說,「你曾經夢到神秘事務部的房門。當然,伏地魔
重新獲得聲體後已經聽到過那個預言,所以他知道那扇門,所以你也知道了,儘管你並不知道
這究竟意味著什麼。」
  「接著,你看到了被捕前在神秘事務部工作的盧克伍德告訴伏地魔之前我們都知道的事情
,即是魔法部預言球的保護非常嚴格,只有那些具體所指的人才可以從架子上不用忍受瘋狂地
拿起它們,這樣,或者伏地魔冒著暴露的危險親自進入魔法部,或者是你替他去拿。這樣你必
須學會心靈防衛術就顯得尤其緊迫了。」
  「可是我沒學會,」哈利抱怨道。他說地儘量大聲以試著釋放出心中沉重的內疚,坦白明
顯減輕了他心中可怕的壓力,「我沒有練習,我不耐煩,我應該讓自己不再做那些夢,就像赫
敏勸告我的那樣,假如我沒有夢到我該去哪裏,希利斯也就不會––希利斯也就不會––」
  什麼東西在哈利頭腦中爆發了,需要替自己辯護,需要解釋––
  「我儘量驗證他是不是真的抓住了希利斯,我去了安柏芝教授的辦公室,通過爐火與克裏
奇(希利斯家的精靈)談了話,他告訴我希利斯不在而且說他已經去了!」
  「克裏奇說了慌,」鄧不利多平靜地說,「你並不是它的主人,他不用懲罰自己就可以對
你撒謊,克裏奇希望你去魔法部。」
  「他––他故意讓我去?」
  「是的,恐怕克裏奇數月來就不服侍一個主人了。」
  「怎麼可能?」哈利茫然地說,「他好幾年沒離開過格裏墨德了。」
  「耶誕節前不久克裏奇找到了機會,」鄧多不爾說,「當希利斯表面上對他說『出去!』
的時候,他故意曲解了希利斯的話,假裝這是讓他離開房間的命令,他去了另一個他更加尊敬
的布萊克家族成員那裏--希利斯的堂妹納希雅,貝拉賽斯的妹妹,同時也是盧希思·麥非伊的
妻子。」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哈利說,他的心跳得很快,他感到不舒服。他記起耶誕節時對
克裏奇缺席的擔心,記起了他在閣樓裏的重新出現。
  「克裏奇昨夜告訴我的,」鄧不利多說,「你知道,當你給了史內普教授警告之後,他體
會到你夢到西利斯被抓到了神秘事務部,他,象你一樣,立刻試著和希利斯聯絡,我解釋一下
鳳凰令組織成員之間有比安柏芝房間中的爐火更為安全可靠的聯絡手段,史內普發現希利斯仍
然安全地活著,就在格裏墨德家裏。」
  「當時,你還沒有和安柏芝教授從禁林回來,史內普教授擔心你仍舊相信希利斯被伏地魔
抓獲,他立刻通知了相應的組織成員。」
  鄧不利多長歎一聲接著說,「當他聯絡的時候,阿拉斯·穆迪,奈發達拉‧坦克,金斯利
·殺克波特和盧末斯·盧平都在總部,所有人都同意立刻去援助你。寺內普教授建議希利斯呆
在家裏以便有人能夠告訴我發生的事情,因為我可能隨時去那裏。同時,寺內普教授自己準備
返回禁林找你們。」
  「可是希利斯不同意呆在家裏看著其他人去找你。他命令克裏奇告訴我發生的事情,他們
去魔法部之後不久我到了總部,那個精靈就我告訴了我--邊說邊笑--希利斯去了哪裏。」
  「他笑?」哈利說,聲音空洞。
  「是的,」哈利說,「你知道,克利奇部總是出賣我們,他對鳳凰令組織來說不是一個守
密者,他沒有告訴麥非伊總部的地址,沒有告訴他任何禁止他說出的機密計畫,他受自己的種
族制約,不能夠違背來自主人的直接命令,然而他確實給了那希卡對於伏地魔來說非常重要的
情報。可能有些事情對於希利斯來說一遍遍明確禁止他顯得過於瑣碎了。」
  「就像是?」哈利說。
  「就像是這個世界上希利斯最關係的人就是你,」鄧不利多冷靜地說,「就像是你將希利
斯當作是自己的父親和兄長一樣。當然,伏地魔早就知道了希利斯是鳳凰令組織的成員,而且
你知道他在哪裏--可是克利奇的情報使他認識到這個世界上你無論多遠都會去援助的就是希利
斯·布萊克。」
  哈利的雙唇冰冷而麻木。
  「所以––當我昨夜問克裏奇希利斯去了哪兒––」
  「麥非伊--無疑是伏地魔的指示--告訴他當你夢到希利斯被伏地魔拷打的時候必須想辦法
讓希利斯離開,然後,如果你決定察看希利斯是否在家的時候,克裏奇即可假稱他不在,當你
在爐火中出現的同時,其實希利斯就在樓上。」
  哈利幾乎窒息了,他呼吸急促。
  「克裏奇告訴你這些––而且大笑?」他發著牢騷。
  「她不想告訴我,」鄧不利多說,「然而有人對我說謊時我會知道--我說服了他--在我離
開前去神秘事務部之前告訴了我完整的故事。」
  「而且,」哈利小聲說,雙手在膝蓋上握成拳頭,「而且赫敏還告訴我們要對他好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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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13 19:20:09 |只看該作者
  「她很正確,哈利,」鄧不利多說,「當我們把那裏作為總部的時候我警告過希利斯必須
要對克裏奇仁慈且尊重。我沒想到希利斯沒有太拿我的話當回事,或者是他把克裏奇當成了人
一樣敏銳的生物––」
  「不要責備--難道你是在說希利斯--」哈利壓抑住呼吸,他找不到合適的辭彙,憤怒之火
在胸中燃燒,「克裏奇撒謊--真噁心--他應該––」
  「克裏奇怎樣是由巫師決定的,哈利,」鄧不利多說,「是的,它很可憐,他的存在就像
你的朋友多比一樣可憐,他被強制聽從希利斯的命令,因為希利斯是他所服侍的家族中的最後
一員,但他對希利斯沒有真正的忠誠,無論克裏奇有什麼錯誤,都必須承認希利斯沒有做出任
何使其安逸的事。」
  「不要這樣說希利斯!」哈利大吼。
  他再度站起,準備好衝向一點也不了希利斯的鄧不利多,他多勇敢,他的遭遇多慘––
  「史內普呢?」哈利唾棄著說,「你還沒有說他呢,是吧?當我告訴他伏地魔抓住希利斯
時他還象往常一樣嘲笑我––」
  「哈利,你知道史內普教授只能在安柏芝面前必須假裝表現出對你的無動於衷,」鄧不利
多說,「然而正像我解釋的那樣,當你告訴他這件時後他立刻就通知了鳳凰令組織成員。當你
沒有從禁林返回時正是他推測出你的去向,也正是他,當安柏芝教授想要強制你說出希利斯的
事情時誤導了她。」
  哈利對此無動於衷,對於責備史內普他感到很滿意,看上去這似乎部分減輕了他自己那可
憎地內疚感,同時他希望鄧多不爾贊成自己。
  「史內普––史內普––刺激希利斯說僅僅呆在屋子裏是一種懦弱––」
  「希利斯足夠年長聰明應該足以能夠忍受這樣小小的嘲弄,」鄧不利多說。
  「史內普停止教我心靈防衛課!」哈利怒吼,「他把我扔出了辦公室!」
  「我清楚,」鄧不利多重重的說,「我已經說過,儘管那時我認為在我面前講你的心靈完
全開放給伏地魔是最危險的事情,沒有親自教你仍舊是我的錯誤。」
  「史內普搞得更糟了,我的傷疤課後經常痛得更厲害。」,哈利記起羅恩對於這門課的評
價,「你如何知道史內普不是試著降低我的防衛水平以方便伏地魔更容易進入呢––」
  「我相信希威斯‧史內普,」鄧不利多簡單的說,「但由於另一個年老的錯誤我忘記了有
些傷痕過深而難以癒合。我本想史內普教授可以克服他關於你父親的傷痛,然而我錯了。」
  「這沒錯?是嗎?」哈利吼叫,不理肖像們的不贊成低語和震驚的表情,「史內普恨我父
親沒有錯,希利斯恨克裏奇就錯了?!」
  「希利斯沒有恨克裏奇,」鄧不利多說,「他只是把他當作一個不值得任何注意的僕人。
冷漠與毫不關心常常比直接的不喜歡更––今夜事件源於一個謊言,我們巫師太長時間以來漠
視我們的從人了,現在我們受到了報復。」
  「所以說希利斯罪有應得,是嗎?!」哈利大喊。
  「我沒這麼說,你也從沒聽我這麼說過,」鄧不利多冷靜地回答。「希利斯不是一個殘酷
的人,他通常對僕人很親切。他不喜歡克裏奇僅僅是因為克裏奇生活在他憎恨的房子裏。」
  「是的,他恨它!」哈利迅速說,轉身背對鄧不利多並離開。現在屋子裏的光線已經很亮
了,牆上所有巫師都注視著他的走動。不理解到底在幹什麼,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屋子裏的變化
,「你讓他呆在他不喜歡的屋子裏,這就是他昨夜之所以出去的原因––」
  「我努力保證希利斯的生命,」鄧不利多冷靜地說。
  「人們不喜歡被關起來!」哈利急躁地說,攻擊他,「可你之前的夏天一直這樣對我––」
  鄧不利多閉上雙眼將頭部埋到雙手中。哈裏看著他,然而鄧不利多的這種無情、疲憊、者
悲傷或者說其他什麼表情並不能使他柔和下來。相反,他對鄧不利多流露出的這種軟弱更加氣
憤。他沒有理由在哈利發脾氣的時候表現出軟弱。
  鄧不利多放下雙手,從半月形眼鏡後看著哈利。
  「是時候了,」他說,「我該告訴你幾年前就應該告訴你的事情了,哈利,請坐。我將告
訴你所有事情。我只要求一點耐心,我說完後你將有機會對我發火--想怎樣就怎樣,我將不會
阻止你。」
  哈利瞪了他一會兒,之後坐回到鄧不利多對面的椅子上等待。
  鄧不利多看了一會兒窗外陽光下的大地,之後回頭看著哈利接著說,「五年前你安全完整
地來到霍格沃茨學校,哈利,想我事先想的那樣。你如我預料的那樣受了磨難,當我把你放在
你姨媽家的門口時我就知道你會,我為使你度過陰暗艱難的十年感到自責。」
  他暫停下來,哈利什麼也沒說。
  「你可能會問--有足夠的理由--為什麼一定要這樣,為什麼不能由其他巫師家庭收養你,
很多巫師家庭會喜不自勝地象對待自己親生兒子一樣養育你。」
  「我的答案是我最優先事宜是保證你的生命,你可能比其他任何人都更加不安全,但我知
道,伏地魔數小時前消失了,而他的支持者,其中很多和他一樣可怕,仍然在逃,並且充滿瘋
狂與暴力。我必須決定,在未來的數年中,是否可以相信伏地魔永遠走了?不。我不知道在他
回來之前會過去10年,20年或是五十年,但我確信他會回來,同時我確信,象我以前那樣知道
在他殺死你前他不會罷手。」
  「我知道伏地魔的知識可能比其他任何活著的巫師都要廣泛,我知道當他回來後即使我最
複雜強力的咒語也不可能征服他。」
  「但我也知道,伏地魔的弱點在哪裏,所以我做出了我自己的決定。你將被一個他知道但
卻輕視並總是低估的古老的魔法保護,當然,我說的就是,你的母親為了保護你而死去本身,
她給了你一種他意想不到的保衛方法,這些天來這個保衛方法就在你的血管中流淌。因此我決
定,把你送給她的妹妹,她在世上唯一的血親撫養。」
  「她不愛我,」哈利立刻說,「她一點也不––」
  「可是她撫養你,」鄧不利多打斷他,「她可能是勉強地、吵鬧地、不願意地,痛恨地,
但是她仍舊養育了你,這樣做,她解決了我附加於你身上的咒語,你的母親的犧牲使其家族的
血液成為你最強的護盾。」
  「我仍舊不能––」
  「當然你仍舊能夠回到與你母親同樣血緣的家中,在那裏你無法被伏地魔觸及並傷害,他
使她流光鮮血,但這種血液仍舊流淌在你和她親生姐姐的身體內。她的血就是你的避難所,你
需要每年回去一次,至今你可以稱之為你的家,在那裏他無法傷害你,你的姨媽直到這些,當
我把你留在他家門口時,我在給他留下的信裏詳細解釋了,她知道這些並在過去的十五年裏給
了你一個家。」
  「等一等,」哈利說,「等一等。」
  他在椅子裏坐直,看著等不多爾。
  「你寄的吼叫信,你告訴她要記得--那是你的聲音。」
  「我想,」等不多爾說,稍稍偏過頭,「有必要提醒她撫養你的事實。我懷疑她會認識到
象兒子一樣撫養你會遇到的危險。」
  「是的,」哈裏平靜的說,「我的姨父比她更甚,他想要趕我出去,可是她見到吼叫信後
說我必須住在那兒。」
  他在地板上站了一會兒,然後說,「可是這和––有什麼關係––」
  他不能說出希利斯的名字。
  「五年前,」鄧不利多接著說,沒有中斷他的故事,「你到了霍格沃茨,可能並不象我想
得那樣高興與有涵養,但是你健康的活著,你沒有被放縱成一個小皇帝,而是與我在那樣環境
下希望的那樣是一個平常的孩子,我的計畫到那時幹的不壞。」
  「之後––你和我一樣清楚烙得你到校後第一年發生的事情。你很快面臨對你的挑戰--比
我預期地更快,你發現自己直面伏地魔,你再次倖免於難,不僅如此,你推遲了他返回並獲取
魔力和力量。你象男人一樣的戰鬥,我––語言無法表達我對你的驕傲。」
  「但是我的完美計畫中有一個瑕疵,」鄧不利多說,「一個我知道的明顯的瑕疵,可能會
毀滅整個計畫,然而我知道這非常重要--我的計畫需要成功,我告訴自己我不能讓這個瑕疵毀
了這個計畫,我自己來阻止它,所以我自己必須更強,之後當你與伏地魔戰鬥後虛弱地躺在飛
翼醫院的時候,我做了自己的第一個測驗。」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哈利說。
  「你不記得曾問過我,當你躺在飛翼醫院的時候,為什麼伏地魔會去謀殺還是嬰兒的你嗎
?」
  哈利點頭。
  「我當時該告訴你嗎?」
  哈利看著面前的藍眼睛一言不發,可是他的心中再次掀起狂飆。
  「你還沒有看出計畫中的瑕疵嗎?不––也許沒有,如你所知,我決定不回答你,我告訴
我自己,十一歲過於年輕還不能知道事實。我不想當你十一歲時就告訴你,對於那麼年輕的年
齡來說,這個知識太複雜了。」
  「我應該認識到之後的危險跡象,我應該問自己為什麼沒有為你問我這個我知道答案而且
總有一天我必須給出可怕答案的問題感到更多迷茫,我應該認識到我太為在那個特別的時候不
需要告訴你答案而高興了––你當時確實年輕,太年輕。」
  「之後,我們就進入了你在霍格華茲的第二年,你又一次面對即使成年巫師也難以面對的
挑戰,你又一次從我的噩夢中擺脫出來,你沒有再問我,然而,我們討論了伏地魔留給你的傷
疤,是的,我們相當接近了那個話題,為什麼我那時不告訴你所有事情呢?」
  「在我看來,畢竟十二歲比十一歲對於接受這個答案來說仍舊是困難的,我請求你拋開我
的風度,疲憊卻興奮中,我一度感到也許應該早點告訴你,為此我感到不安的痛苦煎熬,但很
快我繼續保持了沈默,因為你仍舊年輕,那夜我沒有勝利後的感覺。」
  「你知道嗎?哈利?你知道我的計畫中的瑕疵是什麼嗎?我落入了我預先見到過的並告訴
自己可以回避且必須回避的陷阱裏。」
  「我不––」
  「我像玩具一樣的關心你,」鄧不利多簡單地說,「與讓你知道事實相比我更關心你的快
樂,與我的計畫相比更關心你的平靜,更多在乎你的生活而不是計畫失敗帶來多少死亡,換句
話說,我象伏地魔希望的那樣愚蠢的處理。」
  「這裏有防衛嗎?我不讓任何其他人象我一樣照看你--我比你所知道的更近地看著你--不
想再給你帶來比你曾經遭遇的更多的痛苦,我在乎迷茫的未來中平常人有多少會被殺害,是否
那時或現在你仍舊活著,而且活得好,活得快樂,我做夢都沒想過我這邊有這樣一個人。」
  「我們進入了你的三年級,我遠遠地看著你努力驅逐食魂怪,看著你找到希利斯,瞭解他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並搭救他,當你從魔法部手上成功奪回你的教父時我應該告訴你嗎?然而那
時你十三歲,我的理由仍舊部充分,你還太年輕,但你證明了自己很出色。我的內心很不安,
哈利,我知道就要到時候了––」
  「去年你進入了迷宮,看到迪格利之死,自己驚險逃生––我仍舊沒有告訴你,雖然我知
道,那時伏地魔已經回來了,我必須不久就做,現在,今晚,我知道你很早就準備好知道了,
我已經保持這個秘密太久,因為你已經證明我可以交給你這副重擔了。我的唯一陳述就是:我
要你努力挑起比從這所學校裏出去的所有學生,包括我在內都要重的擔子--所有人當中最偉大
的一個。」
  哈利等待,但鄧不利多不再繼續講。
  「我仍舊不明白。」
  「伏地魔試圖謀殺仍然處於嬰兒時的你原因在於你出生前不久的一個預言。雖然他不知道
預言的詳細內容,但他知道有這麼一個預言,他相信可以實現這個預言因而去殺嬰兒時的你,
經過失敗的代價他發現他錯了,所以,當他重新獲得身體之後,尤其是你去年再次從他手上逃
脫之後,他決心要知道預言的全部內容,這就是他回來後努力尋找的武器,如何殺死你的知識
。」
  太陽現在已經完全升起。鄧不利多的房間沐浴在陽光中,存放戈蘭芬多之劍的玻璃盒閃爍
著白色而透明的光。哈利扔到地面上的銀色儀器的碎片如水滴般閃耀,在他身邊,小弗克斯在
其灰燼中呢喃。
  「預言球碎了,」哈利滿然地說。「在有拱門的那個房間我拉奈威的時候它跌落了––」
  「破碎的只是保存在神秘事務部的預言的紀錄,而預言是由某人做出的,聽到的人可以完
美回憶它。」
  「誰聽到了?」哈利問,儘管他想他早已知道答案了。
  「我,」鄧不利多說,「十七年一個寒冷、潮濕的夜裏,在狗頭酒吧的一個房間,我去那
裏看一個申請成為預言課教授的人,雖然這與我一向接待預言科目申請者的習慣不符,但是那
個申請者,是一個非常著名的、非常天才的預言家的玄玄孫女,所以我覺得去看他更有禮貌一
點,我很失望,看上去她並沒有繼承這種天才,我告訴她,我希望是彬彬有禮地,我認為她不
適合這個職位,我轉身離開。」
  鄧不利多站起身經過哈利走到弗克斯站立的高架的內閣旁邊,他彎下腰,取出一個石盆,
就像哈利曾在史內普那裏從中看到父親的那個一樣,鄧不利多走回來,將石盆放到桌子上,之
後取出魔杖對準自己的太陽穴,從中取出一些記憶並投放到石盆中,他重新坐回桌旁,看著眼
前的記憶盆銀光流動,之後他再次用魔杖撥開上面的銀霧,圖像從中顯示出來--她眼鏡後邊的
眼睛大大的,她慢慢地旋轉著,她的腳在盆裏。然而當辛比爾·塞拉溫尼開口講話的時候,聲
音並不象她往常那樣飄忽神秘,而是象哈利以前聽過的那樣粗糙、沙啞:
  「那個將消滅黑魔頭的人接近了––出生於曾經三次擊敗他的家庭,出生於第七個月結束
的時候––黑魔頭將標記他為其勁敵,但他將擁有黑魔頭沒有的力量––而其中之一必須死於
另一個之手因為其中一個生存的時候另一個就無法生存––那個擁有消滅黑魔頭的力量的人出
生於七月之末––
  塞拉溫你教授慢慢旋轉著退回到銀幕之後並慢慢消失了。
  房間中十分安靜。哈利、鄧不利多和所有肖像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即使是弗克斯也沈默
無聲。
  「鄧不利多教授?」哈利冷靜的說,而鄧不利多,似乎仍舊陳迷在回憶中,「他意味著–
–他意味著什麼?」
  「它意味著,」鄧不利多說,「唯一能夠征服伏地魔的人出生於近十六年年的七月末,這
個孩子的父母曾經三次挑戰伏地魔。」
  哈利感到什麼東西接近了他,他的呼吸再度困難起來。
  「說的是––我嗎?」
  鄧不利多透過眼鏡審視了他一陣。
  「奇怪的是,哈利,」他輕柔的說,「也有可能說的根本就不是你。有兩個男孩符合辛比
爾的預言,他們都出生於七月,而且他們的父母都是鳳凰令成員,都曾經三次從伏地魔手上逃
生,其中之一當然就是你,另一個則是奈威·龍巴頓。」
  「那麼之後––為什麼是我而不是奈威的名字寫在預言球那裏呢?」
  「當伏地魔攻擊嬰兒時的你之後官方記載重新修正過了」,登不多爾說,「對於預言廳來
說看上去很清楚伏地魔只去殺你,原因在於他認為你就是辛比爾預言中的那個孩子。」
  「那麼––可能不是我?」哈利說。
  「恐怕,」鄧不利多緩緩地說,每個字看上去都相當費力,「無疑就是你。」
  「可是你說--奈威也是七月出生的,而且他的父母––」
  「你忘記了預言的第二段,最後一個識別那個可以消滅伏地魔的男孩的標誌––伏地魔自
己將其標記為自己的敵人,他也確實那樣做了,哈利,他選擇了你,而不是奈威。他給了你那
個充滿祝福與詛咒的傷疤。」
  「可是他可能選錯!」哈利說,「他可能標記了錯誤的物件!」
  「他選擇看上去對他更加危險的男孩,」鄧不利多說,「注意到沒有,他沒有選擇純血,
而是象他一樣的混血,當對你印下那個傷疤的時候,他沒能如願殺掉你,而是給了你力量,給
了你一種未來,正是這個使你不止一次而是四次擺脫他--無論使你的父母還是奈威的父母都不
曾辦到。」
  「那他為什麼那樣做?」哈利感到麻木而寒冷,「為什麼他要殺還是嬰兒的我呢?他應該
等我們長大一點看看底奈威還是我更危險一些再決定殺誰––」
  「確實,這是一個特別的事例,」鄧不利多說,「如果不是伏地魔的情報並不完整的話。
狗頭酒吧,辛比爾選定的那家,與三把掃帚相比很久以來靠廉價來吸引顧客。正象你和你的朋
友發現的那樣,我那夜也發現了這點,這並不是一個能夠使你避免被竊聽的地方,當然,我並
不是發夢,當我去那兒見辛比爾·塞拉溫尼的時候,我會聽到的一些值得被竊聽的事,所以在
那裏偷聽者只聽到了我們留在那裏的一點點––」
  「所以他只聽到了––」
  「他指聽到了預言的開始,預言七月出生的男孩,其父母三次擊敗伏地魔,顯然,他沒有
警告他的首腦對你的攻擊將傳遞給你力量,並將你標誌為其敵人。所以伏地魔不知道攻擊你會
令自己有風險,聰明的做法是再等一下以瞭解更多,他不知道你將會擁有他所沒有的力量––」
  「可是我並沒有!」哈利窒息地說,「我沒有任何他沒有的力量,我無法象他今晚那樣戰
鬥,我不能控制其他人或是殺死他們––」
  「神秘事務部裏有一間屋子,」鄧不利多打斷他,「什麼時候都關閉著,裏邊存在著比死
亡、比人類之力更加奇妙更加可怕的力量,同時,可能是諸多學科研究中最不可思議的力量。
就是這種力量你擁有很多而伏地魔則一無所有。這種力量使你今夜去拯救希利斯,同樣是這種
力量將你從伏地魔的控制中救出來,因為他無法忍受存在於充滿這種他厭惡的力量的身軀中。
最後,其實並不是你關閉了你的心靈,而是你的內心本身挽救了你。」
  哈利閉上雙眼,如果他沒有去搭救希利斯,希利斯就不會死––儘量避開那個可以想起希
利斯的時刻,哈利問,但並不太關心答案,「預言的最後––聽起來好像––我們中間只有一
個人––」
  「––一個人將會倖存,」鄧不利多說。
  「那麼,」哈利從內心中深深的絕望中挖掘著辭彙。
  「那麼這意味著––我們中的一個必須要殺死另一個––最後?」
  「是的。」鄧不利多回答。
  很長一段時間,他們一言不發。哈利聽到從屋外傳來聲音,學生們已經開始去大廳吃早餐
了。難以置信這個世界上居然仍舊有人想要吃飯,仍舊能夠歡笑,他們或者不知道或者無所謂
希利斯已經永遠的去了,希利斯似乎早已遠去了上萬英里,即使是現在,哈利的某部分仍舊相
信他可以去掉面紗,他可以發現希利斯回過頭來如狗吠般的笑著看他,祝賀他––
  「我想我另外欠你一個解釋,哈利,」鄧不利多猶豫的說,「你可能想過為什麼我沒有任
命你為級長?我必須承認––我確實那樣想過––你不夠可靠。」
  哈利看著他,只見淚水從鄧不利多臉上淌過,流到他銀色的鬍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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