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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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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季葒]獵豔薔薇[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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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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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20 02:31:15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強撐著虛弱疲累的身子,帶著一顆破碎的心,唐寧離開了白悠然的宅邸,直接來到唐緋兒的住處。

  她知道自己失蹤的這些日子,一定令妹妹唐緋兒非常憂心,她也該向唐緋兒解釋一切了。

  來到唐緋兒的公寓,她從一旁的盆栽底部取出了鑰匙,打開門,直接進入室內。

  在進屋前,唐寧給自己三秒鐘強打起精神,偽裝出一臉恬淡。

  「緋兒。」進到屋內,她輕喚著,一聲又一聲,腳步直往唐緋兒的臥房移進。

  她不在嗎?清晨時分,她會去哪裡?

  「緋兒,你……」一進到房內,唐寧突然停止了叫喊——眼前的情景讓她大驚失色。

  只見地板上一團凌亂的發絲,床褥上有一把剪刀和一個槍盒——

  緋兒剪去了她最心愛的長髮,然後帶著槍出門?

  緋兒帶著她的槍去了哪裡?

  在唐寧的腦海中,唐緋兒的槍和白悠然的傷勢重疊交錯著……

  她恍然頓悟,她知道唐緋兒去哪裡了……

  她去找白蝶報仇!一定是如此!

  老天!緋兒傷了白悠然,白蝶幫豈會放她甘休!

  現在她該如何是好?是扯下最後一絲尊嚴去向白悠然求情,還是直接闖進白蝶幫總部救人?

  去向白悠然求情,得到的恐怕只是他更無情的言詞對待。而直接闖進白蝶幫總部救人,她可能還沒救出唐緋兒就已經喪命。

  她該怎麼辦?

  「現在只要搜出幫主權杖,天鶴幫就是我們的了。」

  就在唐寧陷入兩難的決定中時,突然,房門外傳來了一絲聲響。

  田健一?這不是田健一的聲音?

  他為什麼會來唐緋兒的住處搜幫主權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有蹊蹺!唐寧趕緊從地上跳起,將自己藏入房內的浴室,躲在淋浴間的門簾後面。

  她仔細地聽著門外的動靜。

  「你確定權杖在唐緋兒這兒?」另一個聲音響起,是游刃軍。

  他們在唐寧躲進浴室後,即先後進入房間內翻箱倒櫃。

  「唐鎮之既然沒有把權杖放在總部和他的住處,那麼一定是已經把權杖交給唐緋兒了。」在翻找權杖的同時,田健一回答著游刃軍的問話。

  「也對,唐鎮之做事一向很謹慎,他應該會未雨綢繆,把權杖先交給要繼任幫主的唐緋兒,免得橫生枝節。」游刃軍同意田健一的猜測。他打開衣櫃,很仔細地翻找著。

  「不過這次他可是算計錯誤了,他絕沒想到是咱們倆先將他置於死地,而不是那個無辜的白蝶。」田健一的眼神閃過得意的兇狠。

  「你這個計策還真是厲害,想必唐鎮之到死前都還不知道自己是被咱們倆陷害。」

  「不,這還不是最厲害的一點,我最厲害的是慫恿那對姐妹先後去找白蝶報仇,想必這會兒,唐鎮之和他最心愛的兩個女兒已經在地下相會了!」

  田健一一直認為失蹤多日的唐寧已經被殺,而更篤定唐緋兒昨晚被白蝶幫擒住後,也一定難逃一死。

  他忽然得意地仰頭大笑,他對自己能想出如此厲害的計策,感到非常佩服。

  這笑聲傳到唐寧的耳中,變得刺耳而可怕。

  原來父親的死不是白蝶所為,而是這兩個野心勃勃的奸人。而田健一竟還想置她和唐緋兒於死地,讓她倆無知地去向白蝶幫挑釁,枉送性命。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她竟然誤會了白悠然,把他的保護視為禁錮,踐踏他溫柔的真心。

  天!她到底犯了多大的錯誤啊!

  唐寧掩面而泣,身體顫抖著。

  「有人!」田健一聽見了浴室內的聲響,他丟下翻找到一半的抽屜,朝游刃軍大吼。

  離浴室距離較近的游刃軍,馬上拔出槍來,抬腳用力地踹開了浴室的門。

  唐寧無懼地掀開浴簾,與游刃軍面對面。

  她手無寸鐵,而游刃軍和田健一手中卻各執一把槍。

  「是你!」赫然見到已失蹤多日的唐寧,游刃軍和田健一兩人訝異地大叫。「你竟還沒死。」

  「很驚訝嗎?驚訝白蝶竟然還留我活口?」唐寧冷冷地笑著,充滿恨意的目光射向他兩人。「還是驚訝我竟然能活著揭穿你們這兩個人渣所設計的陰謀!」

  她恨不得用目光將眼前這兩個狼狽為奸人渣射得千瘡百孔。

  「就算你知道了我們的陰謀又如何?現在我只要一開槍,你馬上就會喪命,根本沒機會揭穿啊!」

  田健一越過游刃軍來到唐寧的面前,伸出槍抵著她的眉心,臉上猖狂的笑意令唐寧心寒。

  「你以為我一死,你就能順利地奪走天鶴幫嗎?」唐寧憤怒地瞪著田健一。「你這種想法真是太可笑了。」

  她毫無畏懼將死的命運,用鄙夷的口氣向田健一挑釁。

  「這一點都不可笑,我只要把你和唐緋兒處理掉,找到權杖,我就能理所當然地成了天鶴幫的幫主,這事我相信幫裏的人都不會,也不敢有異議。」

  「沒錯,幫裏頭的任何人都不會,也不敢有異議,但你別忘了,還有一個人對你坐上天鶴幫幫主之位,卻非常有意見。」

  「誰會有意見?」田健一嗤笑一聲。

  「當然是被你誣陷的那個人!」

  她指的是白悠然。她不敢斷定白悠然是否已經掌握了田健一主控這項陰謀的證據,也不敢妄想白悠然會在她命喪九泉之後出面替她報仇。

  但眼前,她已無能為力挽回劣勢,無法對抗這兩個喪心病狂的真凶,她只有用言詞來恐嚇,讓他們也嘗嘗心驚膽跳的滋味。

  田健一絲毫不感到害怕,反而笑得愈加倡狂。

  「你以為白蝶整天閑著沒事幹,會來管天鶴幫的閒事?」他仰頭大笑,笑斥唐寧的說詞。

  「在他被我三番兩次尋仇之後,我想他會挪出一點空檔來查查,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嫁禍給他!」唐寧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譏。

  這下子,田健一的臉色竟然微變。

  「你別想嚇我,我可不是被嚇大的。」他故作鎮定。

  「你既不怕威嚇,臉色怎會變得這麼鐵青,好像活見鬼了一樣。」

  既然性命已被他掌控,既然已逃脫不了死神的召喚,她只好豁出去了。

  她看著田健一愈發猙獰的臉,她的心愈是痛快。

  死對她來說已無懼,在臨死之前,她唯一自責的是無法救出親愛的妹妹唐緋兒,她無能為力了。

  「你找死,竟然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田健一抬高手,槍柄朝下,狠狠地用槍柄甩了唐寧一巴掌。

  這個痛擊讓唐寧的臉劃出一道瘀紫。

  唐寧痛得悶哼一聲。「你這個人渣,我用這種口氣跟你講話算是很抬舉你了。」她更加憤怒地反擊。

  爾後,她長腿抬高一踢,踢掉了田健一手上的槍,接著跳上前赤手與他對打。

  比拳腳功夫她比田健一高桿太多,田健一當然不敵她俐落敏捷的手腳,被打得落花流水。

  「不許動!再動我就開槍。」游刃軍大喝。

  一直立在田健一後方的游刃軍見田健一落敗,立即把槍瞄準唐寧,就要朝她開槍射擊。

  「你開啊,最好能一槍把我打死,省得我礙了你的計畫。」她反喝,手朝田健一又是一擊,賞給他一記結置的右勾拳。

  「你找死!」在田健一倒地時,游刃軍把槍對準唐寧一瞄,爾後扣下扳機,開槍射擊。

  「砰——」第一槍,唐寧躲過。

  「砰——」游刃軍追上前又補開第二槍。

  她火速地回身避開,再度驚險地躲開游刃軍的攻擊。但閃避間,她卻未留意身後的實物架,整個人撞上去,與置物架一同跌在凌亂的雜物堆中。

  唐寧後腦著地,結實的撞擊讓她眼前驀地一黑。

  「你再躲啊,我就不信你有多大能耐,能躲開這一槍。」

  游刃軍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槍指著她的額。

  後腦這一猛撞,讓唐寧痛苦難當,根本再無還擊能力。她費力地集中快要暈厥的意識,眼神發狠地瞪著游刃軍,做著最後的掙扎。

  「我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這兩個人渣!」她用盡身體最後的一絲力氣大吼。

  死到臨頭還嘴硬!「儘管來找我,我會等你來索命。」

  游刃軍揚起臉,壓下槍柄,食指往內一勾,扣下扳機。

  「砰——」第三聲槍聲響起。

  唐寧雙眼的焦距開始渙散,她感覺自己的生命力正在逐漸流失當中……

  在合眼前,她看見游刃軍的瞳孔突然放大,血從他的胸膛噴灑出來,爾後,他往後倒去——

  這是怎麼回事?

  逐漸的,她被黑暗吞噬,身體開始感覺到飄飄然的。可能是魂魄要離開軀體了吧!

  她死了嗎?

  為何身體卻絲毫未感到被槍擊的痛楚?

  死的感覺是這樣嗎?

  她應該是死了,要不然她不會陷進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洞裏頭——

  「這兩個人如何處理?」朗傑轉頭問朗森。

  他兩人被白悠然指派來保護唐寧的安全。方才在千鈞一髮之際,朗傑開槍射殺了游刃軍,救了唐寧。剛剛響起的那聲槍響,顯然並不是招呼到唐寧身上,而是對游刃軍致命的一槍。不過唐寧卻因此暈了過去。

  之後,朗森也朝田健一補開一槍,一同將他送入九泉。

  這是白悠然的命令,誰想對唐寧不利,格殺勿論!

  看著躺在眼前的田健一和游刃軍,他倆傷透腦筋。

  「帶回總部嘍!這兩個人就是白蝶要抓的人,我們將他們帶回去請命,鐵定立功。」朗森做了決定。

  「就這麼辦!」朗傑認同。他扯下浴簾將游刃軍包覆起來,朗森則從床褥上拿來絲被包裹田健一。

  花了幾分鐘時間,他們合力將田健一和游刃軍扛離唐緋兒的公寓,扛到他們的車上,放置妥當後,他倆才又再度回到唐緋兒的公寓。

  「她也要帶回總部嗎?」這次是朗森問朗傑,他看著暈倒在地板上的唐寧,又傷起腦筋來。

  「把她放到床上,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朗傑指示他。

  「哦!」朗森應了一聲,爾後彎下身橫抱起唐寧,將她安置在床上。

  「OK了!」他說。

  「那走吧,任務結束了。」朗傑率先步出,朗森隨後也跟了出去。

※※※※※※※※※※※※
  「這兩個人如何處理?」

  「帶回總部嘍!這兩個人就是白蝶要抓的人,我們將他們帶回去請命,鐵定立功。」

  「就這麼辦!」

  「她也要帶回總部嗎?」

  「把她放到床上,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是誰在交談,為何這些話一直回蕩在她耳際……

  是誰救了她?是誰?

  黑暗的漩渦漸漸消失,將她緩緩推向光亮的出口,飄飄然的身體再度恢復重量,她重新蘇醒……

  不知昏迷了多久,唐寧才從渙散的意識中恢復。

  她費力地張開眼,眼瞳在數秒後方才尋到焦距。

  白色的天花板,紫色鬱金香型頂燈,燈光大亮——

  她沒有死,她竟然沒有死!

  唐寧伸手撫上吃痛的左頰,心裏疑惑地思索著昏迷前的情況,試圖找出使當時危急的情況出現大逆轉的線索。

  苦思良久,她卻找不到蛛絲馬跡。

  她下了床,走進浴室,卻見地上兩攤被簡單擦拭過、已經乾涸的血跡。抬頭望向淋浴間,才發現浴簾早已被扯去。

  這種種跡象都在在顯示,有人救了她,然後殺了田健一和游刃軍,帶走了他倆的屍體。

  誰救了她?

  唐寧仔細地回想著她昏迷中,一直在她耳畔反覆響起的話。

  這兩個人就是白蝶要抓的人,我們將他們帶回去請命,鐵定立功……

  在這段對話中,他們提到了白蝶。

  白悠然派人保護她的安危?這個念頭讓唐寧幾乎已經死去的心,再度燃起一線生機。

  他並沒有全然放棄她,要不然他不會派人來保護她!

  唐寧伸手抓起繫在手腕上的鏈子,看著翩然飛舞的白蝶,此刻她的心再也沒有愚蠢的恨意。

  她的心,只充滿了對他的感激和愛。

  懷著一顆悸動的心,她起身,決定去找白悠然。

  她要向他道歉,要求他的原諒;她要向他表白,自己對他的深綿愛意,她要告訴他——她愛他!

  還有,請求他放了唐緋兒。

  經過一天一夜的休養,白悠然的傷勢以驚人的速度在恢復中。

  他俊美無儔的臉龐,不再蒼白、疲憊,早已恢復了血色,恢復了尊貴如神的氣焰。

  他裸著上身,絲被一角隨意地蓋在腰際,修長結實的雙腿露在絲被之外。

  他結實的身體斜倚在床頭,嘴角勾著一抹意興闌珊的笑,視線落在他懷中的女人范微拉身上。

  范微拉擁有當情婦的絕佳條件,不論是臉蛋、身材及服侍男人的本事,都令他滿意到極點。

  但這種滿意只是生理上,除此之外,他不會再給她更多。

  「艾瑞克,你的傷要多久才會恢復啊?」

  「艾瑞克」是白悠然的美籍名字。至於「白悠然」這個名字,只有幾位他信得過的朋友知道。

  范微拉膩在白悠然的懷裏,她伸出塗著紅蔻丹的玉手,挑逗地撫著他胸膛上裹著綿布的傷口。

  她一臉饑渴地直想要把這些礙事的綿布扯掉,然後像以往和他在水床上纏綿一樣,用她飽滿的紅唇吻遍他那肌理優美的健美身軀。

  她已經有好久沒被這副健碩強魄的身軀擁抱,今天要不是礙於他傷勢還未完全恢復,她會用盡挑逗之能事,挑起他火熱的欲望,和他一起共赴巫山雲雨。

  「聽你的口氣,好像對我的傷勢很關心哦?」白悠然懶懶地瞟了她一眼。

  他心知肚明,如范微拉這種以享受肉欲為上的女人,對他也只存有生理上的需求,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我不只是關心而已,而是非常關心喲。」范微拉假惺惺地表達關心之情。

  「所以一聽見我受傷的消息,就急著來探視我?」

  「就是啊!我一聽見你受傷,差點無法承受呢!」范微拉嬌嗲地說,她的手摩挲著他包紮著綿布的胸膛。

  她愛慘了這個男人的身體,可不願就這麼失去他。

  「這麼擔心我啊!」他窮極無聊得和她抬起槓來,看著她虛偽卻豐富的表情和舉動,也是一種享受。

  「是嘍!」

  她噘噘唇,應道,小手開始不安分地探進絲被裏挑逗著。

  白悠然嗤笑一聲。「我可能沒有太多體力滿足你。」

  「沒關係,今天換我來滿足你。」她已經欲火焚身,饑渴地只想和他合而為一,再重溫往日的狂野景況。

  「你好像很急!」

  白悠然的下腹也同樣凝聚著火熱的欲望,但這不是因她而起,這是對唐寧的渴望。

  這份渴望已經折磨了他好多天,從唐寧狠心地朝他開槍的那一刻起,這份讓他滅頂的欲望幾乎折磨他至死。

  現在,他只想全數解放,而范微拉就是他發洩欲望的最佳物件。

  「你看不出來我已經欲火焚身了嗎?」范微拉嬌媚地睨他一眼。

  爾後,她掀開蓋在他腰間的絲被,急切地撥起短裙,跨坐上他的腰際,準備主動出擊。

  正當她低頭想親吻他的身軀時,床頭的電話卻殺風景地響起——

  白悠然給范微拉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伸手接起電話。

  他沉默地聽著,臉色微變。

  「請她直接到房裏來找我。」他說完,掛回電話。

  范微拉一聽這句話,臉色也跟著不悅。但這份不悅沒在她臉上停留太久,因為她向來懂得看男人的臉色。

  「真掃興,怎麼挑這個時間來!」她嗲聲抱怨,悻然地停止動作。

  「你繼續,不必停,她不會打擾到我們的好事。」

  白悠然卻要范微拉繼續,因為他需要她的配合,演一場戲給唐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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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20 02:31:44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在白蝶豪宅的大門——

  「幫主請你直接進去房裏見他。」駐守警衛掛回電話,把白悠然的意思傳達給唐寧。

  他肯見她?這讓心情還有點忐忑不安的唐寧,又增加了一點信心。

  「謝謝你。」她向他道謝,爾後滿懷期待地往宅內走進。

  上到二樓,走過一段回廊,她來到白悠然的房間門口。她沒有直接進入,還是先敲了敲門。

  「進來!」

  白悠然醇厚的聲音立刻穿透門板傳來,他的聲音不再像先前那樣拒人於千裡之外。

  她聽得出來,他已經不生氣了。

  唐寧面露嬌媚的微笑,打開門,進到房裏。

  「悠然,我是來向你——」一進到房內,她急著把她在心裏演練過無數次的歉意表達出來。

  但是,床上春光旖旎的畫面讓她住了口。

  一個女人正以曖昧不堪的姿勢跨坐在白悠然的腰際,而白悠然的大手置在那女人的臀上……

  任何人看了這種畫面都知道,他們正在做愛!

  「別管我們,你繼續說啊!」

  白悠然懶懶地抬眸,瞟了站在門口的唐寧一眼。

  唐寧看著眼前的情景,感覺心如刀割,被割裂的每道傷口都在淌著血,滴滴令她心灰意冷。

  心痛讓她的身體顫抖,手也跟著顫抖。

  「怎麼不說話?方才警衛告訴我說你有急事要找我,不是非馬上見我一面不可嗎?為何這會兒卻像個啞巴,不開口了?」白悠然無情地說,他的藍瞳清楚地映著她淒然的模樣。

  她的模樣令他心痛,但他壓抑著這股愛憐的情緒。他這麼做是為了要逼她敞開心裏對他的愛意,就如同他拿槍給她、逼她選擇的用意相同。

  在她狠心對他開槍之後,他原本已經對她死了心;但心底的不甘讓他決定再賭一次。

  他利用范微拉,想逼出她心裏的所有感情。這是個會讓人發瘋的賭注!

  「對呀!有事就快說,別打擾我們的好事。」范微拉也不耐地催促。

  她已等不及要好好將肉體解放一番,但卻被眼前這個女人給打斷。

  如果唐寧仔細看的話,應該可以看出白悠然置在范微拉臀上的手是制止她進一步的需索,而不是加助動力的行為。

  但唐寧卻沒有勇氣再多看一眼,那畫面太不堪了。

  「我來向你……道歉,我已經知道所有的實情了。……我知道……殺死我父親的不是你,也知道你一直在……保護我,我、我……我除了要向你致歉之外,還要感謝你。」唐寧聲音哽咽,喃喃地對他表示著歉意和謝意,她迎上白悠然的藍瞳,爾後隨即又倉皇地移開。

  在目光僅僅交會的一秒中,她從他瞳眸中看到了譏笑和無情,全然尋不到昔日的溫柔。

  在瞬間,她徹底地明白了一點——今天,她是來自取其辱!

  「你就為這件事而來。」只是道歉而已?白悠然臉色驟變,他差點卸下強硬的偽裝朝她開罵。

  眯著眼,他眼神危險地盯著唐寧。

  垂著螓首的唐寧,根本沒把他驟變的陰鷙表情看進眼裏。

  她只想趕快離開這裏,離開他的氣息,離開這春光彌漫的房間,這樣她才能讓她這顆已經灰冷的心不再繼續痛下去。

  「除了要向你致歉和道謝之外,我還有一事相求。」唐寧咬著唇,心痛不堪地啟口。

  「什麼要求?」他緩下臉色,心中充滿期待,等著她的答案。

  此刻,他的心跳如擂鼓,心慌無措。

  他深怕她的答案又不是他想要的。如果真是如此,他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失手殺死她,將她千刀萬剮。

  「艾瑞克,你抓痛我了!」白悠然手上的力道不禁加重,范微拉不禁嬌嗲著抗議道。

  「滾出去!」白悠然放開手,將她推離他的身上。

  「唉唷!」范微拉尖叫一聲。

  她被白悠然粗魯地推倒在床側,這狼狽的情況令她惱火,但卻又不敢發怒,只得乖乖下床走出房間。

  在越過唐寧時,她冷冷地、憤恨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掩門離去。

  「你到底還有什麼要求,快說!」他失去等待的耐性,朝她大吼。

  唐寧鼓起最後一絲勇氣,拉下最後一點尊嚴,開口要求:「我求你放了我妹妹緋兒。」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白悠然眼迸駭光,直想將唐寧射死。「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清楚。」他給她最後一次暗示。

  如撕裂般的心痛已經蒙蔽了她,她根本聽不出他的暗示。

  「我妹妹唐緋兒就是開槍打傷你的兇手,她是受了慫恿才會找你報仇,請你放過她,放她一條生路!」

  唐寧的解釋讓白悠然大為光火,同時也充滿疑問。

  光火的是她沒有對他表示任何愛意,竟只是替唐緋兒求情。另外,他感到疑惑的是,打傷他的那名年輕男子……是女人?

  打傷他的凶嫌是女人?為何亞瑟•費傑早上向他回報時沒提到這一點?

  白悠然思索半晌,他決定先把這事撇在一旁,眼前他要先好好修理這個女人。

  「你在說天方夜譚嗎?她把我打成重傷,差點取走了我的性命,而你卻要我放她一條生路?」白悠然額際青筋暴露,臉色陰霾。「你憑什麼央求我放了她,又憑什麼對我提出如此可笑的要求?」他憤怒得聲音激動,濃眉緊鎖,一顆心也擰得死緊。

  「我,我以為……」她原本以為她可以以他親密愛人的身分來提出這個請求,但恐怕是——

  「說!」他咬牙切齒地截去她的話。

  她已經失去了立場和資格!「如果可以,我願意以我的性命來做交換,請你放了緋兒。」既已失去了資格,就只好以條件交易來換取唐緋兒的性命。

  「我是問你憑什麼資格對我提出要求,不是要你提交換條件!」他大吼,衝動得欲跳下床去狠狠地搖醒她心裏的感情。

  唐寧沉默了好久,才開口回應:「在你心中,我還擁有什麼資格?」她不答反問,抬起淒然的眸迎視他的怒火。

  該死的女人,還嘴硬!

  「你只是我玩過的一個女人,你什麼資格都沒有!」白悠然被她的固執惹火了,怒氣讓他失去理智,他口不擇言地譏諷她。

  唐寧的臉刷過一道慘白。「原來在你心中,我是如此低賤——」她忍不住往後踉蹌一步,抵著門。失去最後的尊嚴,淚水立即無聲地從眼角滑落,濕了臉頰,痛徹心扉。

  「我是沒有資格,我是自取其辱,我……我不會再自不量力、厚顏無恥地請求你——」唐寧慌亂地搖著頭,喃喃自語著。

  她的淚水牽起了她唇角淒然的笑意。

  她對他一笑,笑裏含著訴不出的淒涼。然後她收起笑靨,也收回心中對他曾有過的深愛。

  「唐寧——」白悠然憂心地看著她,他費力地下了床,想上前擁她入懷。

  他知道,他的話嚴重地傷害了她。

  「我不會再求你,這輩子再也不會了。」唐寧卻在他強撐著身子下床時,嘶聲吼開心中幾乎無力承受的痛楚。

  「唐寧——」白悠然已來到她身前。

  然而,她卻不打算給他任何挽回的機會,在他伸手擁住她之前,她奪門而出,傷心欲絕地離去。

  白悠然撐著還未恢復的病體,隨後追上。他快步追著她飛快離去的身影,傷口在追逐間開始疼痛、滲血。

  他的傷口隱隱作痛,但這種痛楚卻不及他眼前所發生的事情令他心傷——

  白悠然眼睜睜地看著唐寧跑出大門外,然後和一輛正要進入宅邸的車迎面撞上——

  「唐寧——」

  在唐寧倒地前,他的吼聲劃破了雲霄——

  白悠然意識狂亂地抱起唐寧,他的手因為害怕而顫抖著。

  他屏息著,緊張地伸出手探探她的鼻息,在確定她還活著後,他激動地擁她入懷。

  「老天,我差點失去了你!」他將暈厥的唐寧緊緊擁在懷中,力道之大幾乎將她揉進他的骨血裏。

  「幫主,讓我看看她。」肇事者亞瑟•費傑步出車外,想從白悠然的懷中接過唐寧。

  白悠然火大地揮開亞瑟•費傑的手,拒絕了他的好意。

  他仔細地摸索著她的身體,從身體、背部到四肢,他必須確定她沒有受到任何嚴重的傷害。

  在仔細地一遍又一遍的檢查後,白悠然終於籲了一口氣。「很幸運的,她只是受了一點輕傷。」

  「幸好,只是手肘有點擦傷。」亞瑟•費傑望著那塊擦傷,也如釋重負地暗暗慶幸。

  「你撿回了一條命!」白悠然道。如果唐寧因此受了重傷,他絕對會要亞瑟•費傑用相等的代價來賠。

  沒錯!他確實撿回了一條命;亞瑟•費傑在心中大聲讚美上帝。

  白悠然撐起病體,將唐寧抱起,往屋內走去。

  「幫主,你的傷還沒康復,這就由我來代勞吧!」亞瑟•費傑趕緊跟上前去,他皺著眉心看著白悠然因傷口破裂而滲出綿布外的血漬。

  「要你多事,你管好你的女囚犯就可以了!」白悠然不悅地白他一眼,邁開大步將唐寧抱進寢室。

  亞瑟•費傑一聽見白悠然的話,錯愕地愣在原地,像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撫著下巴的鬍鬚。

  咦?白悠然怎麼會知道那件事?他沒道理知道行兇者的真正性別啊!

  這個秘密除了他外,應該沒有人會知道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他隱藏在眼裏的異樣火花讓白悠然起了疑?

  五分鐘後——

  唐寧幽幽地從昏沉的意識中清醒,她扇了扇長如密扇的眼睫,集中意識,看清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這熟悉的房間,熟悉的氣味,讓她一清醒就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她立即從床上跳起,打算離開。

  「躺下!」未料,一隻猿臂卻從她身後伸展過來,將她重新壓進床褥,她被攏進一副溫熱的胸懷中。

  「拿開你的手。」話從唐寧的齒縫迸出。

  「不放!」白悠然賴皮地回道。

  經過兩次的爭執,他已經得到了心得——她吃軟不吃硬!

  所以他決定改變手段,用懷柔政策來逼出她心中的愛。

  「你不放手就別怪我不客氣。」她威脅。

  「你儘量,我絕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白悠然一副請便的歡迎語氣。

  「這是你自找的!」唐寧死命地扭動幾下,而後屈起手肘狠狠地往他胸膛撞去,這一撞,準確無誤地擊中了白悠然的傷口。

  「喝——」一聲悶哼聲從白悠然的喉間逸出,他倏地鬆開了攏住唐寧的手臂,痛苦地捂著胸前滲血的傷口。

  唐寧大驚失色,她霍的轉過身,方才冰冷的神情已不復見,換上的是倉皇和憂心。

  她看著濃眉糾結、神色痛苦不堪的白悠然,歉意填膺。

  「……很痛嗎?」

  唐寧憂心地膩進他的懷中,將手疊在他搗著傷口的手背上,心裏彷彿也受到同樣的痛楚。

  她已經忘了先前的爭執,忘了他的無情對待,眼前,她只擔心他的傷勢。

  「痛死了!」白悠然表情痛苦、聲音虛弱地回應她,身體卻享受著她膩進懷裏的柔軟。「傷口可能又裂開了。」

  他反手將她的柔荑緊握,指間交纏,另一隻手臂不著痕跡地順勢將她攬進懷,近得讓她的身體和他緊緊相貼,無一絲縫隙。

  「你忍著點,我去找醫療人員來幫你重新處理傷口。」

  唐寧欲起身,又被白悠然給制止。「不必麻煩,這痛我還承受得住。」

  他好不容易才引誘她主動入懷,可不願這麼輕易就放她走。

  「可是傷口一直在滲血。」唐寧看著他白綿布上的血漬,擔憂得緊。

  「這麼一點血死不了人的。」白悠然狡猾地利用她的憐憫。「血流乾了無所謂,心痛才是我無法承受的。」他歎了一聲,表情很沉痛。

  「你的心不是鐵打的嗎,怎麼會痛?!」心痛的人應該是她才對,怎麼這會兒卻變成他。

  「就算是鐵打的心,也禁不起你三番兩次的痛擊,更可惡的是——你竟還真的狠下心對我開槍!」他反譏,不再和她玩迂迴遊戲,直接開始清算。

  「我沒有開槍,是槍枝突然走火!」

  說到這點,她比他還火大。她屢次想解釋,卻都被他給硬聲拒絕,是他自己誤解,還把事情怪罪到她頭上來。

  「槍枝走火?」他大吼,神情激昂,口吻帶著極度興師問罪的意味。

  「你如果不信,你可以把槍拿去鑒定,看我有沒有說謊!」換她大聲吼回。

  「該死的,你怎麼不早說!」多荒謬的一場誤會,害他差點被她的無情給氣掉半條命。

  「我有機會說嗎?」唐寧頂回,怒視著他。「你如果沒失憶,你應該還記得,那一天你幾乎失去了理智,只顧著編派我的不是,根本沒讓我有回話的餘地啊!」

  那天……情況確實是如此;白悠然的腦海中浮現了那天兩人爭執的情況。

  白悠然迎上她的怒視,兩人的視線交纏好久。

  「我道歉!」白悠然致上最深的歉意。

  他的傲氣在她面前起不了作用。一個率領著數萬部屬的幫派幫主卻對一個女人臣服,真讓人不敢置信。

  「你無須道歉,你為我所做的事足以彌補掉這點小錯,我欠你的還很多。」她幽幽地歎了口氣,身體更貼近他,和他緊緊相偎。

  掩下眼睫,她偎在他懷中貪婪地吸取他的陽剛氣息。這是她最後一次的留戀,以後,再沒有機會了!

  「你說的一點都沒錯,你確實虧欠我很多很多……」白悠然撩起她的髮絲,湊近鼻間,嗅著她的髮香。

  他的藍眸開始起了色澤變化。

  「這份虧欠,我可能無力償還了。」唐寧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

  「你太低估你自己了。」他反駁她的話。「你只要給我一樣東西,對我的虧欠就全扯平了。」他接著說,身體和心都已做好準備,準備完整地接納她。

  「你說吧,只要我能力所及,我一定把你要的這樣東西拿到手,然後雙手奉上交給你。」她聽不出他話中蘊含的語意,一徑陷入自怨自艾的淒苦中。

  「不必雙手奉上,我只要聽你親口證實就可以了。」他才沒那麼殘暴,要她把心挖出來雙手奉給他,他只要聽她親口說出心中的愛意,這就心滿意足了。

  「你想聽什麼?」他的話令她好疑惑。唐寧抬眸,再度和他的視線緊緊糾纏。在他眼中,她除了看見自己的倒影之外,還看到了渴望的火焰。

  白悠然的厚掌覆在她的胸口上,同時也掌握了她的豐盈。

  「我要你的心,想聽你的心只為我跳動的節奏。」他的嗓音因欲望緊繃而嗄啞。「我要聽你親口證實,你這顆心是我的。」

  他要她的心做什麼,下咒折磨她嗎?

  「如果你執意要,它就是你的了。」她的心還築著一道牆,防備著他。

  這女人嘴硬的程度無人能比。

  「我要你心甘情願地把心交給我。」

  「你何苦逼我心甘情願,對你而言,我只是一個被你玩膩了的女人而已。」她很願意把心完整地交給他,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償還他這份恩情,和他曾給過她的溫柔情意。

  但……她想,他絕對不屑接受的,因為對他而言,她只不過是他玩過的一個女人而已。

  「你到底是裝傻,還是真的不懂?」白悠然咬牙切齒地說,他快被她給氣瘋了!

  「我沒有裝傻,但真的不懂你的意思。你既然有了新歡,就該乾脆放了我,讓我自由。」

  「范微拉不是我的新歡。」他懂了,原來她在意的是那個女人范微拉。這個認知讓白悠然心生喜悅,原來她還是在乎他的。

  「她是你的舊愛。」唐寧落寞地垂下眼瞼,把哀淒掩在眸中。

  她還記得,他曾經說過范微拉是他最鍾愛的情婦。

  「她既不是我的新歡,也不是我的舊愛,我和范微拉之間從來就沒有‘愛’這個字。」白悠然把她的落寞看進眼底,心疼地歎了一口氣。「我的愛已經全部給了你。」

  他索性直截了當地表白,一語打破僵持的氣氛。

  唐寧驚駭,腦筋驟然陷入一片混沌,然後,全然空白。她無法承受他突如其來的表白,無法立刻瞭解他的話。

  她怔然。良久才意會出他的深刻愛意。溫柔的他又回到她身旁了,她再度擁有他的款款柔情。

  喜悅的淚水在頃刻間奪眶而出,像洪水爆發一樣,一發不可收拾,她忍不住哭倒在他的懷中。

  「不要哭,我的心臟可承受不了你的眼淚哦!」

  每次看她掉淚,他的心就糾結成一團混亂,不管她的淚水是悲哀或是喜悅,同樣令他難以承受。

  他捧起她的臉,溫柔地吻去她每一顆晶瑩的淚珠,唇間呼出的炙熱氣息,撲竄在她鼻間。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嚎啕一場後,唐寧語帶哽咽地說。

  「冤枉啊!是你先不要我,一直把我當成不共戴天的仇人看待耶!」白悠然笑謔她,唇邊的笑容是溫柔又寵溺的。

  「是你自己不把事實真相說明白,一個勁兒讓我誤解下去的啊!」她反駁,粉頰的淚水已經被他的暖唇吻幹。

  「我說了你會相信嗎?就算你相信了我的話,以你衝動的個性,絕對會直接涉險去找真凶報仇,你會發狠地用你慣用的銀刀讓對方斃命,對不?」他一語道破她的想法,赤裸裸地分析她的心態,而這點就是他執意隱瞞實情的理由。他要保護她,如珍寶一樣地保護著。

  接著,他從枕頭下拿出一把銀刀,銀刀的光芒隨著他的揮舞在她眼前閃爍。這把刀是她初次找上他復仇時被他發現的「贓物」,他一直保留至今,沒有丟棄。

  「還給我。」唐寧一看到銀刀,即清晰地憶起那晚她在他身下沉淪歡愉的模樣。她羞得無地自容,欲奪下銀刀。

  「不還!」白悠然把手抬高,讓她奪不走那把刀。

  他的嘴角扯出一抹奸詐的笑。

  「還給我。」唐寧只好爬起身來,伸高手臂搶奪。

  「不還!」白悠然也跟著坐起,他突然將手放低,刀刃往下一劃,劃開她的衣衫。

  隨著銀刀被丟落在地,唐寧身上的衣衫也隨之敞開,露出她白皙無瑕的肌膚,還有裏頭裹著蕾絲胸罩的豐盈雙峰。

  他藍眸一合,動作非常迅速地將她抱起,放在自己的腰際,讓自己緊繃的欲望抵著她。

  「你無賴!」唐寧跨坐在他身上,粲亮的黑眸瞪視著他。她羞窘得雙手環胸,試圖遮住春光。

  白悠然曖昧地笑開薄唇。

  「你註定要和我這個無賴糾纏一輩子了。」話落,他猿臂一勾,將她身軀攬近,另一手將她遮胸的手扯開,把胸衣往上一推,她的豐盈立即展現於他眼前。

  他低吼一聲,把頭埋進她的胸前,覆上唇吸吮著她的蓓蕾,然後探出舌尖,在粉色區域繞著圈圈。

  唐寧不敵他的火辣挑逗技巧,嬌喘連連。「悠然……」她喚他,螓首往後仰,讓身體更貼近他。

  唐寧這一聲嬌喊,引爆了白悠然沉潛已久的欲望。

  「對不起,我等不及了!」他在她耳畔喃喃訴著歉意和情意。

  「悠然,我愛你!」感官的刺激和狂猛的愛潮淹沒了她,她再也不設防,急速向他吐露心中真切的愛意。

  白悠然則用溫柔又狂野的律動回應她……

  激情過後,唐寧伏在他胸前喘息,纖蔥玉手撫著他因動作過於激烈而又微滲出血的傷口。

  白悠然則留戀地摩挲著她的玉背。

  「在想什麼?」兩人靜默了良久,白悠然先開了口。

  唐寧數度張了口又合上。半晌,才鼓起勇氣再度提出請求。「你肯放了緋兒嗎?」

  她很不願意在歡愛過後,馬上提出這件事情,這樣好似是交易般,用肉體來做交換。

  但情況實在不容許她再延後,她必須馬上確定唐緋兒的安全。

  要他放人?這可得要好好磋商磋商!白悠然得意地露出一抹佞笑。

  「我平白無故挨了一槍,差點命喪九泉,要我這麼輕易的就放她走,我實在有些不甘心啊!」唐緋兒現在是他手中最重要的一步棋子,這步棋他如果走對了,絕對可以一舉攻下敵軍的城池。

  她就知道他絕不會輕易饒過緋兒。「要如何做,你才肯放人?」唐寧直截了當地問他,用著戒備和敵對的態度等待著他的答案,心中有視死如歸的準備。

  如果他的要求太無禮,她絕對會使出最迫不得已的手段,也和他決裂,然後硬闖白蝶幫總部去搶人!

  白悠然俊雅的臉龐,綻現一抹令人屏息的淺笑。

  「一個婚禮!」白悠然的答案讓唐寧陷入錯愕。「用一個婚禮來換回你親愛的妹妹唐緋兒,應該不會是無禮的要求吧!」

  他沒有給她太多錯愕的時間,他勾起她的下顎,以溫潤的暖唇封緘住她的櫻唇,舌尖探入她的口內,用純熟的挑逗技巧表達他一輩子的誓言和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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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20 02:31:59 |只看該作者
尾聲

  十天後——

  一場盛大的婚禮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在舉行婚禮的教堂,一大批被阻擋在門外的媒體,把教堂的拱形大門圍堵住,每個人都爭先恐後地往前擠著,深怕一個不留神就錯過了採訪的機會。

  今天這場婚禮的主角是國際知名的白氏財團總裁,也就是在紐約商界享有金童盛名的艾瑞克白先生和國際超級名模辛蒂雅小姐的婚禮。

  十天來,這場婚禮一直是很低調地暗中籌畫著,直到今天早上,在婚禮即將進行的前一刻,白氏財團發言人才透過媒體發佈消息。

  這消息才一傳開,所有大小媒體、眾家電視臺,及所有雜誌的記者,全在五分鐘內抵達婚禮現場,個個打算挖個獨家報導。

  不過,他們可得要失望了,因為新郎新娘在牧師的見證下,互定終身後,隨即從教堂側門搭機離開了。

  「唉——」眾記者們望空興歎,扼腕聲此起彼落。

  同時,在私家客機上的蜜月套房中——

  一上飛機,白悠然即遣退服務人員,吩咐他們在未到達蜜月地點夏威夷之前,不准打擾他們。

  待服務人員全被遣退到休息室後,白悠然即將房門落鎖,開始猴急地進行他倆的「新婚之夜」。

  「你好美,美得讓我快要把持不住,恨不得即刻‘吃’了你!」他讚歎著。將唐寧平放在圓形的大水床上。

  「你越來越會說甜言蜜語了。」

  唐寧甜蜜地笑著,膩在他寬闊的懷裏。

  「我的甜言蜜言只說給你一個人聽。」……

  隨著水床的波動助瀾,愛欲狂潮在下一秒狂猛地淹沒了他們倆,將他倆淹沒在最激情的漩渦中,無止盡地旋轉、旋轉……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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