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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姐弟細談上
雖然和唐門屬於合作的雙方,和唐紫塵也勉強算得上是朋友,但植芝小丸子對於擊敗
大東亞第一武道大師的這個名頭還是很感興趣的,她雖然不是日本武術界中活躍的大師,
而是一個商人和社團領袖,但少年時候學習日本武道精髓,各種理念都深深印入生命烙印
之中。如對挑戰強者的那種強烈慾望。
此時對上王超,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直達小腹隔膜,全身精神抖擻,神采奕奕,龍
精虎猛,和剛剛柔弱女子的形象截然不同。合氣道的平行步站立,兩腳距離與肩同寬,隨
後瞬間轉換成一前一後的,後實前虛的半身貓足。
小丸子站的這個半身貓足似形意獨創夾剪步,但雙手都前伸,護在中線,鼻尖對手尖
,手尖對腳尖,三尖合一,如一條沒有任何扭曲的直線,而她的背,大腿,小腿全部彎曲
。一眼看去,小丸子站的姿勢曲線流暢,後弓前直,真如一張巨大直立,沒有張開的神弓
半圓。
這是合氣道秘傳的姿勢,半圓弧形開式,靜站時如弓積蓄力量,一旦運動,便如拉開
到至極的弓,弓如滿月,處處都圓,形如太極拳。
王超面對小丸子站成的這個姿勢,並不為所動,只是頭微昂,張了張嘴巴,好像仰天
打了個無聲的哈哈。
「植芝小姐,注意了就在王超仰天抬頭的時候,植芝小丸子的兩隻眼睛便死死地盯住
了他的手,同是兩隻腳板貼著地板。地板上傳來的任何細微動靜都傳進了她的腦海。
她是用腳板根據地面傳遞地細微動靜,來察覺出王超腳步發勁的方向。
眼看,腳探的同時,她的耳朵以及全身毛孔都炸開。聽著周圍地空氣流動的變化。
在王超強大的壓力面前,小丸子集中精神,運起合氣道中「氣流」的功夫,一瞬間。
她似乎感覺到自己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粘稠,如湧動的海底水流。
任何一絲的空氣流動在她的皮毛感覺中,都變成了很敏感的水底暗流激流。
練得空氣如水,氣流如水流,從任何一點空氣流動地感知料敵先機,這是合氣道中「
氣流轉換」的上乘境界,也是拳法中的化勁敏感功夫.
就在她鼓起全副精神迎敵下王超一手功夫的時候,王超說完話之後。人已經出手了。
腳步前踏,縮地成寸,雙手從腹部一齊衝出。
這就是一式簡簡單單的踏步雙衝拳,是龍蛇合擊中的「雙龍出海形」,但是坐在地上
的唐紫塵目光凌厲,早已經看出,王超手從腹起的時候,十指交叉,電光石火的一瞬間,
變幻了幾個奇怪的手印。指風如大桿子抖動,砸在地面。似乎把他身體都反托了起來。同
時,他結手印指法顫動地時候,所點的部位,正是小腹之上氣門血門,肚臍眼等幾個重要
部位。
這個形似抱丹坐胯地架子。卻多了手印的外功。
「內用陽火。外結陰符。」
王超一動,植芝小丸子就感覺到周圍的氣流產生了她感覺之中前所未有的劇烈波動。
就好像山崩海嘯的大海潮,朝自己鋪天蓋地壓了下來,而她自己就好像是站在大海嘯面前
地螞蟻,無論怎麼掙扎逃跑,都要被海嘯打得屍骨無存。
王超雙拳從她身體中線衝起,她雙手格擋,把半圓弓地身體拉成了一個整圓,一彈一
縮,雙手下拿,用整個圓形的身體下壓。
但是,她地力量根本不足以和王超抗衡,一下不但沒有壓住,反而被王超沖頂,勢如
破竹,盪開雙手直接擊向她的肩膀。
小丸子大驚失色,她沒有料到,王超一擊的力量居然這麼大,急忙在千鈞一髮之際,
搖身晃肩,同時被盪開的雙手再次合攏成圓,在胸前攔截,同時全身重心放在後腳腳跟之
下,稍微用勁,身體立刻似大球旋轉,要以巨大的離心力向把王超的衝勁帶得斜飛出去。
但是,王超雙拳衝到她胸部的時候,無名指突然翹起,指尖內縮,指甲彈出,整個手
指似乎突然增長了一寸,點到她乳下根部的乳根穴。
小丸子聽氣流,感知靈敏,王超指甲一彈出,在她的腦海中,就好像出現了這樣一副
景象:兩根巨大的長矛,帶著兇猛的音爆,直刺她胸部下面要害部位。
她的感覺是正確的,王超雖然是簡單的衝拳翹指,但翹指的力量,根本不亞於兩根巨
大鐵長矛硬捅。
就這一敏感,小丸子知道厲害,瞬間轉換,小腹散勁,含胸內縮,脊椎大筋朝後拉,
躲了王超這一翹指。
但是就這一下,她的圓已經破了,架子微散,王超一縮無名指,繼續衝拳上肩,突然
化為雙掌,翻蓋下來。
砰!天塌下來了一大塊,好像大印猛蓋下來,急忙之中,小丸子收攏架子,兩臂向上
一翻,抵擋住了王超雙掌的下蓋。
「嗨!」小丸子雙臂和王超雙掌下蓋一接,頓時感覺到全身骨骼都被一股巨大的力量
壓得咯吱咯吱做響,堅硬的骨頭,好像隨時都要在體內炸裂開,於是她發出了一聲吶喊,
雙腿一彎,跪在地面,借這一跪之勢,才勉強化解掉了王超的下蓋的力量。
如果是她站著硬停,全身骨節肯定要在體內壓炸幾塊,這是毫無疑問的。王超這一式
「翻天印」的功夫,泰山壓頂都不足以形容氣勢,也許只有真正的天塌下來才能有這股毀
滅性的意境。
小丸子一跪腳步用力,大叫吶喊,猛力的彈起,卻發現身體壓力一鬆,王超已經站在
了離她五步遠的地方,雙盤膝坐了下來,好像剛剛根本沒有出過手一樣。
「我就這一手,植芝小姐感覺如何?」
「我輸了。」植芝小丸子站起身來,很大的失落明顯寫了臉上。
王超剛剛就是衝拳,翹指,下壓翻蓋。手起而鑽,手落而翻,的確就是一手的功夫。
但她卻沒有接下來,被打得直接雙膝跪地,雖然到了這個份上,再戰下去,她還是可以支
持,但若是論一手功夫,她的確是輸了。這一點上,她倒是心中雪亮明白。以她的身份還
不至於耍賴,於是爽快的承認了下來。
「其實植芝小姐的合氣道功夫已經到了上乘境界,我剛剛也不過是投機取巧。合氣道
擅長借力打力,以輕靈圓實為主,你剛剛不硬接我這手,閃躲轉圓,最少十招之內,我奈
何你不得。」王超坐下來,氣息平常,說的也是實在話,小丸子扮豬吃老虎,他何嘗也不
是用語言擠兌?說比試一手的功夫,讓小丸子心中產生一股我就不信一手都接不下的念頭
。
其實王超所有的武功精華,都在這一式「翻天印」上,內用氣血燒火成丹,外用符印
手式刺激,內外合一,瞬間爆發,雙拳齊出之下,力大無窮,小丸子畢竟又是女性,天生
力氣有些虧損,怎麼能和王超這麼剛猛的一式蓋印硬拚?被壓得跪下卸力,那是理所當然
。
不過王超這一式如果讓她硬接了下來,那也就說明小丸子的武功太高明了。王超要擊
敗她,最少都在上百手,十幾分鐘的體力活上纏鬥了。
「王超師傅大東亞武道第一的名聲,當之無愧,小丸子是服氣了。希望下次能有機會
再和您切磋。」經過這一說話,小丸子也平靜下來,兩眼閃爍一陣,不知道轉的什麼些念
頭。
「武道第一不敢當。道這一個字,包羅萬象,不是一個武就能表達得了的。武最多只
能稱得上是學問,技術。還沒有資格和道相提並論。東亞國術第一,武術第一我還是勉強
當得一點點。」王超連忙擺擺手。
日本稱拳法為武道,但中國只稱武為術,因為道這個東西,實在太大了,包容了一切
的東西,就單單一個武功,沒有資格和道並稱,只能稱之為術或者學,一門技術,一門學
問。
對於大東亞國術第一的稱號,到了現在,王超覺得自己這個名頭也擔當的起,在整個
東南亞,現在包括國內,要找出能戰勝他的人,只怕沒有了。
「告辭了。咱們的合同已經定好了,剛剛是我輸了,就按照唐門主的分成來進行利潤
分成吧。」植芝小丸子再次深深的看了王超一眼,起身告辭。
客套了兩句,王超把小丸子送下樓,看著她的車隊開了出去,才重新回到樓上,和唐
紫塵說起了霍玲兒的爸爸要見自己的事情。
唐紫塵聽後,並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沉默了一下,突然問道:「你剛剛出手
結符印,是自己新創的?八卦掌,內用陽火,外結陰符。陽火陰符式,《八卦拳學》中也
只研究這個理論,並沒有弄出具體的招式。這一架子非常厲害啊。不亞於我的龍蛇合擊。
」
第二百五十三章姐弟細談下
內用氣血燒火,外用符印刺激。內外兼修,一陽一陰,把拳法調和到最上乘的境界,
成就不壞之身。這是《八卦拳學》中孫祿堂提出的新理論,那一章名叫「陽火陰符式」,
只可惜,這一章通篇都是玄之又玄的丹道道理,根本沒有實際的練法,讓人讀起來和神話
差不多。
但是現在唐紫塵看見王超開架的一式「結符印」,分明是已經把八卦掌的高深理論真
正變化為了具體的練法,這樣具有創造性的改變,不亞於古代人想像人能飛上天,而王超
就造出了飛機,把理論轉變為現實,這是多麼大的一個飛躍?
所以就算是唐紫塵現在拳法修煉到最高境界,也忍不住發出疑問。
王超的這一式「結符印」的拳架子,對八卦掌的革新不亞於清朝形意大宗師李洛能把
「心意拳」的弓箭步,馬步架子變化為形意拳「三體式」的夾剪步。
也不亞於楊露蟬把陳式太極拳的「纏絲勁」改為楊式太極拳的「抽絲勁」。
「這是我和趙光榮三天前交了一次手後,突然想通了以前一些問題的關鍵,把八卦掌
化繁為簡,和白泉頤交涉了一下,命了名字,一個叫翻天印,直線突擊,沖崩翻蓋。兩個
叫大纏絲大抽絲。我先教給了霍玲兒,看看她練個幾個月,效果怎麼樣。」王超見唐紫塵
發問,笑了笑也不多說。把這三個把式簡單的在室內打了一遍。
王超打出地這三個架子,又比霍玲兒精妙了十倍。一拳一步,都變化神妙。簡簡單單
的動作中,唐紫塵看到了無窮變化和神鬼莫測之機。
「趙光榮地太祖長拳,可以說是內家拳的始祖,無論是太極長拳地十三勢,還是少林
長拳,都是得了它的啟發。只可惜趙光榮對門拳法從來不公開,弊帚自珍。我當年也和他
說過。想要和神力八段錦的功夫和他交換。他也不同意。你這次和他打了一場,讓他答應
和我們一起創編唐門的拳譜,可以說是一件好事。」
唐紫塵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其實塵姐當年沒有和他少比試吧。我感覺龍蛇合擊之中,有很多變化就是來自他太
祖長拳中的秘手,如回我們龍蛇合擊中馬槍變化,就和他走馬回頭的埋伏勢太相近了,拳
勢。拳意都一樣………….」
王超坐在了唐紫塵身邊。一面說話,一面下意識的用手指頭在地面畫著圈圈。似乎在
思考什麼。
唐紫塵看著王超下意識地表情,笑得更厲害了,「你這個傻小子,我當年是和他打過
很多場,那時候還是勢均力敵,只不過後來我在非洲練拳,徒步走過撒哈拉沙漠以後,從
中領悟到了生死變幻地道理,拳法突飛猛進,和他交手,他老是輸我一籌,後來他好像自
認為很丟人,就漸漸和我的往來淡了,這是個大男子主義者,又沒有堪破生死的勇氣,一
輩子能練到氣血內斂成丹,已經到頭了,再也沒有希望踏入最高層,和你比武失敗那是理
所當然地事情。」
「老姐,我可不是打聽你的過去,你這些天累了吧,今天本來說好休息的,又被那個
小丸子打攪了,我來幫你按摩按摩。」王超抬起頭來,好像一個嬉皮笑臉的陽光少年。
「去去去,看你這個樣子,簡直就是一個撒嬌的小孩,還是大東亞第一國術宗師,嶗
山內家拳館長,我們唐門南洋分會地掌舵人。真是沒有一點上位者地氣質。」唐紫塵笑罵
著,看著王超走到她的背後,兩隻手搭在自己肩膀上,輕輕地推拿,也沒有反對。
「裝氣質,耍威風,也是看人來嘛。」王超很歡快,兩手輕輕的推拿著唐紫塵柔軟肩
膀的穴位敏感點,「在姐面前,我還是以前的那個小弟,對了,以前每當我練功練得一身
酸痛的時候,姐姐你也是這樣給我按摩的。現在我的手法自信不比姐姐當年的差呢。」
從王超當年在公園見到唐紫塵的時間算起,時間整整已經過去了六年,當年才十五六
歲的王超,現在也已經有了二十多歲。最初學藝的兩年,王超練習八卦掌,日夜走水缸,
打沙袋,每天不是摔得鼻青臉腫,就是渾身酸痛,整夜整夜睡不著。所以唐紫塵每天都要
給他推拿,針灸,按摩。
現在六年時間過去了,滄海桑田,人事變幻如白雲蒼狗。
當年的那個平凡少年,如今已經變成了名聲顯赫,拳法通神,如鬼神一樣莫測的大宗
師,但這個少年在最初的姐姐面前,還是保持著赤子一般神態和心情,一如當然的那個愛
慕。
唐紫塵閉上眼睛,王超推拿著她肩膀的手火燙火燙,每一下的按摩,都令她全身筋骨
舒展,暖融融的氣血在身體血管內循環流動。
她的武功拳法之高,當世罕見,那份不見不聞覺險而避的敏感,更是超凡入聖。閉著
眼睛,能清晰的用耳朵聽到自己血液在血管之中輕微流動的潺潺聲音。
同時,她也敏銳的感覺到,腳下的小樓連接著的大地,以一種細微到根本沒有的運動
在旋轉。好像鉛汞太極大球轉動一樣。
她知道,這是腳下大地的自轉。
練武的人,身體敏感到了最高境界,在內能聽見自己血液的流動,以及一切器官,骨
髓的運動。而在外,更感覺到大地的自轉。
這種能感覺體內細微動靜,又能感覺大地旋轉的境界,有個老少皆宜的名字「天人合
一」。
王超在和程山鳴比武的時候,偶爾爆發一次。進入了這個境界,使得當時還不是化勁
地他。一拳出擊,程山鳴這個老牌化勁高手。都要閃避,暫避鋒芒,一下落入下風。
大地,就好像鉛汞太極大球,內部火熱的岩漿,如汞流動,外殼則是堅實地大地。如
鉛一樣。
氣血在身體內血管中運行。大地在腳下旋轉。唐紫塵閉上眼睛清晰的感覺到,在王超
不輕不重地按摩中,氣血流動和大地旋轉。居然巧妙的配合到了一起。好像鉛汞這兩味藥
物在爐火中融合成丹一樣。
無論是身體血液在血管中的流動,還是大地的自傳,都是真實的,但無論是多麼高明
的拳師,都難以感覺到。因為這種勁。很細微很細微,細微到了讓人感覺幾乎是虛幻。
能精確感覺到這兩種介乎於真假虛實之間。最最最細微勁兒的人。才可以稱得上溝通
天人。
而能把這兩種勁隨時合為一體,隨叫隨到地人,才算得上是真正地天人合一。王超那
次和程山鳴比武,只不過是心情爆發,極致的超水平發揮,根本算不上隨叫隨到。
就好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太太,在孫子被壓在車下時,突然爆發出巨大地力量,
把車一下掀翻,救出孫子一樣。
而現在,在唐紫塵的感覺中,王超已經真正懂了這股天人合一的勁,把它真正變成了
自己的東西,隨叫隨到,信手拈來。
王超由肩膀向上按摩,撫摸著唐紫塵的一頭地青絲秀髮,只覺得秀髮柔軟如雲,在指
尖滑落,留下一絲絲似乎蓮花,又似桂花地清香,很是好聞。
「小弟,你可不准再動別的心思,要是又像那天一樣對我使壞,我就可真不原諒你了
。」唐紫塵突然肩膀一聳,眉毛上挑,最王超警告著。
那天王超突然抱住她強吻,唐紫塵雖然原諒了王超,但心裡還是有些芥蒂。因此這幾
月,姐弟兩個都沒有好好在一起說過話兒,關係雖然密切,但漸漸有些冷淡地架勢,王超
今天嬉皮笑臉的湊上來要給她按摩,才算是把那次強吻後造成的冷淡關係化解掉了。
但是基於上次的教訓,唐紫塵對這個弟弟很不放心,於是立刻提出警告。
王超現在的體力太強悍了,她境界雖然比王超高出一籌,但那是精神上的敏感,並不
是體力,唐紫塵也知道,自己這個弟弟最近內外兼修,以「羅漢金剛鎖喉功」為啟發,在
身體的八個關鍵部位,內行氣血,外用手印,各種中草藥秘方敷熬,練得身體堅如鐵,軟
如綿,一鼓氣,只要不是特別鋒利的刀劍匕首,其餘的鐵錘,鐵棍,鈍一點的鐵槍,砸捅
上去都沒有一點事情。
這樣的身體,漸漸練得到了不壞的境界。如果關鍵的時候,王超又使壞,唐紫塵一時
之間,制服他還真沒有把握。
「嗯嗯嗯。」王超把頭點得好像小雞啄米,他剛剛其實心裡並沒有歪念頭,但唐紫塵
這麼一說,他還真的產生了一點歪念頭。
「我的手如果突然滑到塵姐衣服裡面去會怎麼樣?」王超心猿意馬的想,他的手正在
按摩唐紫塵的頭頸,以他的手速,只要微微一動,就能順著頸鑽進唐紫塵的衣服裡面。
對於自己突然的歪念頭,他嚇了一跳,心中想像出了後果:「這可不是上次的強吻,
這樣的後果太嚴重了,不好,不好。」王超覺得自己心猿意馬一動,立刻叉開話題:「姐
,你說霍玲兒老爸的那個事情,到底答應還是不答應。」
「你今天晚上,先見見這個霍先生吧。不過我的意思是,霍家和大陸的關係很深,普
通來往就罷了,軍事行動,千萬不要牽扯進去。」唐紫塵想了想,閉上眼睛:「小弟,你
的氣血有點散亂,雖然控制得很好,但仍然瞞不過我,你是不是真的又動了什麼歪念頭?
」
「哪裡有!沒有的事。」王超出一口氣:「我這就和霍玲兒去見他爸。」說著,他雙
手輕盈在唐紫塵太陽穴上一按,收了手,控制了自己的心情。
「塵姐,你雖然不見不聞覺險而避,但體力,爆發力方面,卻沒有你的境界那麼玄妙
,身體也沒有到達不壞的境界,我最近在研究內外兼修,以手印按摩,藥物敷熬的外力,
補自身血氣不足,使內外都圓滿。我覺得,人自一出生,氣血就有虧損,不是個大圓滿,
要靠外力來彌補那一點虧損,才能圓滿,一味行氣運血,總不能使身體達到不壞。境界雖
然圓滿了,但身體的體能,爆發力,還不圓滿,算不上真正的圓滿吧。」王超突然道。
唐紫塵搖了搖頭:「小弟,你已經入了魔道。你現在還沒有到達我這個不見不聞,覺
險而避的境界,就是因為在身體上下了太多的功夫,做了個守屍鬼。其實拳法練到我們這
樣的境界,能活過一百幾十歲的,也已經是極限了,就算你練到不壞,最多也不過比姐姐
多活二三十年罷了,並不是不朽。重要的是,從生到死轉換的一剎那,幻想叢生,恐怖迷
離,心靈若是圓滿,就能在那一剎那,保持自己的本性不會迷失。王超道:「生死之間的
事,有誰知道?不過是些神話,練拳練到我們這樣的地步,難道還相信那些神話東西?」
「神話不神話,總要自己親身體驗過之後才知道啊,不到從生到死的那一刻,誰也不
知道具體的情況是怎麼樣的。我們練武的,什麼都可以實戰,都可以經歷,唯獨這個從生
到死,具體是什麼樣的,沒有辦法經歷,若不是一些事情………….」唐紫塵突然感歎一句
:「我還真想經歷一下啊!」
「姐姐如果要經歷,我一定會陪你的。」王超默默的聽著,突然長長噓了口氣,大踏
步的走下了小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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