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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jan0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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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夢入神機]龍蛇演義[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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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29 17:06:56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三十二章 你再練三年吧
  日本五大宗師刺殺王超全部身亡,王超通知日本武術界來領屍體的事情不出一個月便傳遍了幾乎是所有關心這次武道大會形形色色的幫會,人物,組織的耳朵裡面,因為這場事情因為高潮的高調處理鬧得太沸沸揚揚了。
  想想日本一百多位拳術名家一起來到了南洋,是多麼大的轟動?
  這些來到南洋的日本拳術名家還包括日本第一實戰武道家伊賀源。除了伊賀源以外,另外的人也幾乎佔了日本所有武術界知名拳師的一半。幾乎可以說是傾巢出動。
  「今天大家也基本上看清楚了日本武術界的整體實力,不知道大家在武道大會上如何看待應付這些人?他們可是要拚死血戰了。」
  王超目送著伊賀源,小丸子等人把五個大宗師的屍體抱走之後,目光微微一收,詢問著自己這邊的拳師。
  他今天之所以這麼高調也有一個原因,就是看看日本武術界的綜合實力到底有多麼的強大,同時也讓自己這邊的人看一看,估計估計,心裡面有個數,以便於在武道大會上知己知彼。
  「素質精良!」白泉頤也看著這群人的離開,發話了:「這群日本武士應該在日本武術界一半以上的力量,除了伊賀源深不可測以外,其中幾個和我硬碰硬起來,我要戰勝,絕對不怎麼輕鬆,都是名家。也算得上過是名不虛傳了,不過這樣的對手,也真是令人興奮,要是對手太弱小了,那也沒有一點的興趣。」
  「師傅。伊賀源已經進入了丹道的境界,我感覺得很明顯,不是假的。」霍玲兒閉上眼睛想了想,得出了一個肯定地猜測。
  「他是踏入了那個境界,這樣的人,我自然是親手來解決他!不過日本的武道盛行,還是有很多傑出人物的,不要小看他們。今天來的這些人,從他們身上的確可以看到日本武術界的整體,但也未必沒有一些隱藏的人物沒有出來。」王超說著。眼睛看向國術道場外的天空:「我今天這個行為,也是徹底的激發他們拚命地心思,也是讓所有的人知道,這次武道大會的含金量。在我們贏了之後,再也不會說三道四。殺了他們的五大宗師,還不拚命,那等他們輸了之後。還有什麼說法?」
  「原來還有這樣一層意思在裡面!」
  南洋的拳師們聽到王超的話之後頓時恍然大悟。
  的確,王超這樣高調地處理這次事情,使得日本武術界群情激奮,也是給世界上所有的人看看,今天是徹底和日本武術界結下了仇恨。在將來的武道大會上,如果華人拳師橫掃一切,那麼日本方面也沒有什麼借口,說這只是一項商業性質的比賽。我們的高手根本不屑參加等云云。
  簡單的說。就是怕對方輸了以後不認賬。
  這次高調處理刺殺事件,為接下的武道大會徹底的增加了沉甸甸地含金量。
  你們日武術界為了武道大會地勝利,居然出動五大宗師都開始刺殺華人拳師的主帥。到現在又被華人拳師的主帥全部擊殺,通知你們來領屍體,這樣深刻的仇恨都全部堆積到武道大會上,到時候輸了的話還說我的高手不屑參加等等話,那就根本沒有人相信了。
  「好了,大家各自揣摩一下吧。稍後。我會讓人調查世界上參加這次武道大會所有高手的資料。人手一份,送到你們的手中,你們要仔細地琢磨。盡量減少傷亡!哎,這次武道大會上,只怕真的腥風血雨。要死人,死很多的人。」
  王超看著天空,南洋雲淡風清的天上好像朦朧了一層濃厚的血色。
  俄羅斯,莫斯科。
  克里姆林宮旁邊的一棟小房子裡面。幾個鼻子又大又尖。渾身體毛,皮膚粉白。穿著筆挺軍裝的俄羅斯軍官級別人物筆直的坐在正正方方地白樺樹木桌旁邊。
  「美國軍情局代號為打BOSS行動地計劃失敗了?」一個俄羅斯將軍軍銜的人推門進來之後,摘掉了帽子,坐到位置上,問著另外一個手上拿材料地軍官。
  「是的,科裡將軍。根據確切情報,美國十二名終結者,包括他們的主帥麥克拉文准將,全部死在了這次打BOSS行動中。一共死掉的還有參與行動的日本五個武術界老頭,他們都是是出色的忍者。」
  這個軍官站了起來,畢恭畢敬的道。
  「有趣,打BOSS沒有成功,反而被BOSS全部消滅,愚蠢的美國人。」科裡將軍臉上顯露出了一種幸災樂禍的笑意,隨後問向另外一個俄羅斯大漢:「米高揚,歡迎你重新回來,加入我們的系統,為俄羅斯民族重新努力。」
  「這是我的職責,科裡將軍。我一直在追求強大的力量就是為了更好的給我們俄羅斯民族努力。」
  叫米高揚的俄羅斯大漢站了起來。
  這個米高揚正是GOD暗殺集團輪迴小隊的那個成員,一手鷂形拳金剛八勢使得快如閃電,兇猛彪悍,深得內家精髓。
  「坐下,坐下。」科裡將軍打了一個手勢,讓米高揚坐下之後:「你曾經在GOD暗殺集團工作過,接觸過那個首領,也接觸過王超那個人,你對他們怎麼看?同時,我們這次鼓動西伯利亞訓練營的那頭黑拳之王彼得梅傑夫向王超挑戰,從而得出了具體的數據,知道了王超那頭魔王的恐怖。所以沒有學美國佬一樣的愚蠢,一味的派人去送死!」
  「美國佬自從沃頓,摩根死後,軍情局中知道功夫恐怖的人已經不多了,他們陷入了一個慣性的思維模式。不像我們俄羅斯軍方。常年和中國少林拳法打交道。知道許許多多地內幕。」
  米高揚分析著:「GOD首領和王超兩人,都已經處於了人類體能所能達到的極限巔峰。用神這個字來稱呼他們,其實並不為過。」
  「真的這樣的強大?」科裡將軍雖然知道王超的恐怖,但卻沒有料到,深通武術的米高揚居然對他們做出了這樣的評價。「神一樣的強大?那這的沒有戰勝的希望?這次我可是承受著總理地囑托來的。如果尋求不出對策,那我們都會被整個俄羅斯民族視為沒有用的人!」
  「總理的囑托?」
  米高揚聽見總理這兩個字,立刻站了起來,其餘的人也都站了起來,筆挺筆直,眼神肅穆。很顯然。俄羅斯的總理在他們的心目中有著非常崇高地威望。
  「總理囑托我們,在這次武道大會上,一定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們俄羅斯民族的悍勇,我們俄羅斯民族,才是最強大的民族。我們俄羅斯民族的格鬥,也才是世界上最強的格鬥。米高揚。你曾經敗給了中國少林寺的武僧,這麼多年了,我們俄羅斯民族和中國格鬥術的抗衡,總是處於劣勢,這麼多年地較量,總理身邊地許多強者,也都一一敗給了中國武術。這始終是總理心中的一道傷疤!總理為了這件事情,都曾經親自到中國的少林寺去尋求答案。所以我們這次。不能再失敗了!也不能再讓總理失望。不能讓整個俄羅斯民族失望!」
  科裡將軍也站了起來,這個神情堅毅的俄羅斯將軍,此時說著一連串的話,臉上顯現出了異常激動的神色。
  「哪怕是粉身碎骨,也要完成總理的囑托。」米高揚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決然,「對了,曾經阿爾法小隊地教官,康德先生最近的修行怎麼樣了?他曾經是我的偶像。也是我前進的目標,也是我在和少林僧人行意比武失敗之後,他給了重新鼓起勇氣的信心。」
  米高揚口中的康德先生是一位俄羅斯民間的武術高手,他的祖父康爾泰曾經在中國和韓慕俠比武,被擊敗在了六國飯店,曾經引起轟動,但這也促成了這一家族把俄羅斯格鬥術和中國武術融合,成為了武術世家。
  康德曾經在俄羅斯阿爾法小隊成立地最初。當過這個世界上王牌特種地格鬥教官。可謂是一個名聲並不顯赫。但非常神秘的高手,只不過年紀比較高。並不和人動手了。
  「康德先生在前不久已經去世了。」
  科裡將軍沉痛地道。
  「嗯?怎麼可能!康德先生的身體非常好,怎麼會這麼早就去世?」米高揚震驚了。
  「康德先生是和中國的一位少年比武交手,被打傷了之後治療無效,才死亡的。」科裡道。
  「被誰打傷的!中國的一位少年?是王超麼?」米高揚急促的問。
  「當然不是王超,是中國人在俄羅斯建立的幫會,東北幫的一個名叫范鍇齊的年輕人。」
  「東北幫!范鍇齊!」米高揚眼裡流露出了一絲殺機。
  「這個人不急對付,咱們先還是尋找我們俄羅斯民族的高手,找出真正能抗衡王超的人。」科裡將軍道。
  「有這樣的人麼…..」米高揚苦笑了一下,聲音連自己都聽不見了。
  與此同時,中國境內,黑龍江畔,一個典型的東北屯子,家家戶戶都是粉刷一新的洋房,安寧祥和之中時不時的狗叫的聲音,給這個屯子傳來了許多的生氣。
  「師傅,你們東北幫的拳師要參加這次武道大會,是怎麼打算的?唐門是要一統天下,我知道你們東北幫有很多人並不服氣,憋足了一股勁,要在武道大會上搶奪唐門的風頭呢,但師傅你是知道王超厲害的,為什麼不勸阻一下!」
  在這個屯子的中央,一棟寬大的院子內的房子裡面,「鐵肘飛龍」劉易這個東北倒爺幫的長老正端著一個茶壺,他的旁邊是他地海軍大校徒弟林雅楠。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我也沒有辦法。」劉易看著林雅楠,微微歎了一口氣:「咱們整個東北幫都是練拳的,經過這麼多麼年在俄羅斯邊境上和那些兇惡的俄羅斯黨派幫會搏殺,也算得上高手如雲,其實並不遜色於華清幫,大圈幫這些以搏殺成名的幫會。現在幫會的長老們,還有那些新秀都憋足了一口氣,要在武道大會和天下群豪一決雌雄呢。尤其是你范叔家的范鍇齊,更是心裡憋著要和王超爭奪天下第一高手的位置。」
  「范鍇齊要和王超爭奪天下第一高手的位置?他活膩了?」林雅楠驚叫起來,「他可能不知道王超這個人有多麼恐怖。就在前些天,日本五大宗師聯手刺殺王超,被他全部殺死,還叫整個日本武術界來領人。現在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就在前天,整個日本武術界發起了秘密的聚會,讓日本皇室把五個老鬼的骨灰放入了靖國神社之中,隨後整個日本武術界發了誓言。這次和華人武術界血戰到底,一步不退讓!」
  「嗯?日本地五大宗師刺殺王超被全部殺死,我們也知道了,不過居然把他們的骨灰放入靖國神社,整個日本武術界都祭拜發誓,這件事情倒是不可小視!我得要和那些老傢伙去商量商量,對了,范鍇齊在河邊教小孩子練槍。你去和他見一面。你們已經可是從小青梅竹馬。已經多年沒有見面了。他的最近幾年的功夫已經達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這些天倒是幹了一件大事,潛伏進俄羅斯光頭黨大本營暗殺的時候居然碰到了前俄羅斯阿爾法小隊的教官康德,把他幹掉了。」劉易站起身來。
  「康德!這個人厲害。」林雅楠眼睛之中凌厲地目光一閃,「范鍇齊我去河邊找他,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會讓他在武道大會上挑戰王超的,不然的話肯定會死掉。不管他現在的武功練到了什麼地步,根本不可能是王超的對手,他根本不知道王超的數據有多麼的恐怖。」
  此時已經是十月初,黑龍江的天氣已經轉涼。林雅楠沿著屯子地小路走到了河邊地一塊空地上。果然看見了一個二十歲的少年正和幾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比划拳法。
  「齊哥,咱們練的八極拳第一式打法猛虎硬爬山是兩拳一肘,用在抖大槍是怎麼用?還有,如果把這一招用在擒拿上是怎麼用?我們練好了拳法,也要學你一樣。去殺老毛子呢。」
  一個稍微大一點。約莫十五歲的少年對這那個二十歲的少年道。
  這些少年各自拿了一桿大木槍,相互抖著。勁風呼呼,他們雖然是小孩子,但抖起桿子來,點中有圓,圓中有點,很有章法也很有力道,尤其是他們的身體,並不顯得強壯,沒有明顯的肌肉,但卻崩得很緊,明顯是拉上了筋,鍛煉到了皮膜,並不是一般地練家子。
  而那個二十歲的少年,身邊卻插了一桿烏黑的大槍,看上去沉悶悶,竟然是鑄鐵,只有槍頭的鋒芒凌厲,放出冷光。
  這個少年的身材並不高,只有一米七,也有一種單瘦的感覺,但是落在林雅楠的眼裡,卻是一種深藏的精悍逼人。
  「范鍇齊果然練得深不可測了。我看不透他。才二十出頭就這樣厲害了,如果當年那個日本界地天才葉玄不被王超打死,也可能就是他這樣,還可能不如。」林雅楠心中感歎道。
  她見到地天才少年不少,被王超打死的葉玄是一個。
  很顯然,這個二十歲地少年就是范鍇齊了。
  「猛虎硬爬山啊,用在八極大槍之上就叫做大槍點頭!來,咱們試一手!」范鍇齊聽見了詢問,突然出一手抓在了那個問話的十五歲少年的肩膀上。
  十五歲的少年連忙把手臂一抬,向外翻掛,用了一個橫拳,是對於敵人抓肩膀的絕佳防禦姿勢。他用橫拳翻掛之後,手臂呼啦的輪個半圓,反絞,竟然就想一下把范鍇齊的手臂絞斷。
  兩人試手,都招式凶狠,似乎並不留情。
  哪裡知道,范鍇齊在他翻掛的時候,整條手臂突然一震。內部的骨頭發出了金鐵交鳴的聲音,往下一磕,一下就把十五歲少年地橫拳磕得全身一麻,隨後一進肘,點在對方的腦袋上,同時腳下一蹬一踢!
  就這一下,砰!十五歲的少年憑空飛了起來,整個人朝河裡跌落了下去。
  所有的人都驚叫起來的時候,范鍇齊突然又一動,搶出兩步。踏到了河邊,一手在空中抓住這個少年,抖手之間甩到了岸上。
  「要想武功進步,多讓高手甩兩下就知道了。大槍點頭在擒拿就是這樣,抓你的肩膀,你翻掛我,我用手臂帶磕你的麻筋。順勢進肘爆你的腦袋。當年李書文用這一招,隨隨便便可以震碎高手中的刀。」
  范鍇齊微微一笑,「好了,你們去練吧。」把這群孩子遣散之後,這個少年轉過頭來,看向了林雅楠。「雅楠姐,你來了?」
  范鍇齊羞澀的笑笑,聲音很細。
  「鍇齊。聽說你想在這次武道大會上挑戰王超?和他爭奪天下第一高手地寶座?」林雅楠看著這個少年。直接問道。
  「不錯的,聽說這個人最近風頭很健,我想和他比武。並不是爭奪天下第一。這世界上高手如雲,誰又敢說自己真正的是天下第一呢?」范鍇齊又是羞澀的一笑。
  「鍇齊,你是個天才。不過我這些年見識的天才太多了。或者是死,或者是敗,都在王超這人的手中斷送掉了,我不希望你步他們的後塵。」林雅楠說地是實話。
  「是嗎?」范鍇齊靜靜的聽著。盯著自己的腳,好像上面有花一樣,他又似在思考林雅楠的話,思考了片刻,他低下身子去,從腳下揀起了一塊堅硬幹淨的鵝卵石,用袖子擦了擦,在林雅楠詫異的眼神之中。他把鵝卵石放在嘴裡。用牙齒嘎崩嘎崩的嚼吃了起來,聲音清脆。就好像是吃蘿蔔乾一樣。
  「你……你吃石頭幹什麼?」
  林雅楠看見范鍇齊咯崩咯崩嚼吃石頭的樣子,牙齒不禁發酸。生怕他一不小心,牙齒被崩掉一顆。但是范鍇齊嚼著嚼著,直到把石頭嚼成了粉末,才吐了出來。牙齒沒有一點事情。
  「最近練骨髓練得氣太足了,牙齒發癢,要這麼磨一樣。」范鍇齊又羞澀地笑了笑,再次從地上揀起一塊小石頭放進嘴裡,這次他卻不是嚼,而是一下吞了下去。
  「胃氣太強了,吞石頭磨一下。等下再吐出來。」范鍇齊看見林雅楠驚訝地目光,這次不等她詢問,直接解釋。
  「你怎麼練功練得像老鼠一樣要磨牙齒,又好像雞要吃小石頭磨胃?」林雅楠問道。
  「沒有辦法,太強了啊。」范鍇齊的笑總是羞澀的,但是卻和他嚼石頭,吞石頭的行為大不相同。
  「既然你想挑戰王超,我便帶你去南洋見一見他吧,讓你見他一面,再確定在武道大會上挑戰不挑戰他。哎,不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雄霸天下的絕頂,你是不會死心的。」林雅楠決定帶范鍇齊去一見一見王超,免得真的在武道大會上挑戰起來,王超絕對不會留手。現在去見,倒是有迴旋地餘地。
  「好。我也想見識下這個人。」范鍇齊腳向地下一跺,那桿插在地面的大鐵槍就被震了起來,被他捏在手裡,不經意的出現了一個印子。
  南洋國術道場。
  王超坐在椅子上,看著霍玲兒和譚文東練拳,突然一笑:「今天似乎個有趣的年輕人要來。」
  「什麼年輕人?」霍玲兒問道。
  「東北幫的一個後起之秀。林雅楠昨天給我打電話來。說是想在武道大會上挑戰我,但又怕我把他打死,於是今天帶他見一見我,私下交流交流。」王超笑了笑。
  原來昨天他已經接到了林雅楠的電話,由於林雅楠曾經是他的朋友,他也給了一個面子,否則的話,他可沒有什麼心情接受什麼新秀地挑戰。
  「咦?這個年輕人果然有點功夫?並不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地年輕人?果然算得上是新秀了。」
  王超說話之間,耳朵突然一豎,似乎在聆聽著什麼似的。
  霍玲兒看見王超這樣,也閉上了眼睛,全神貫注起來。她地耳朵一動一動,過了許久,才睜開眼睛:「這人地功夫很厲害啊,氣息好強大。咦,進來了。」
  就在霍玲兒睜開眼睛的時候,突然看見國術道場的院子門口出現了一個女人,還有一個抗著大鑄鐵槍的少年。
  那個女人正是林雅楠,而那個抗著大鑄鐵槍的少年正是東北幫一人一槍殺入俄羅斯光頭黨大本營,碰巧幹掉了俄羅斯武術家康德的范鍇齊。
  范鍇齊這個少年一進來,目光頓時變得凌厲無比。一眼就盯向了王超!
  他原羞澀的目光頓時變得凌厲無比,眸子裡面變得清澈如水,似乎天地之間除了王超之外,再無他物。
  同時,他身上的氣勢一變,抗在肩膀上的大槍槍尖劇烈顫抖,發出了一陣嗡嗡的聲音。似乎這桿大槍和他地主人一樣,碰到強大對手之後,也不甘寂寞的鳴叫起來。
  譚文東臉色微微變了變,霍玲兒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他們兩個都感覺到了這個范鍇齊身上強大的一種精神狀態,一種叫氣勢的東西。
  「雅楠,這就是東北幫的新秀?今天看在你的面子,我試試他地功夫吧。」王超坐在國術道場中間的椅子上,眼睛看向了林雅楠之後。轉向了范鍇齊:「年輕人。你的八極大槍抖得不錯,我就坐在椅子上,看看你的槍耍得怎麼樣。有了幾分的火候。在武道大會上能出怎樣的風頭。」
  「你要坐著,空手接我的槍?」范鍇齊盯著王超,開口了:「聽說你也是這樣坐在椅子上,空口吃了華清幫王鏗解牛刀上的神仙豆腐,還用牙齒咬斷了他地刀尖。不過一寸長,一寸強。我地這桿鑄鐵槍長兩米八,重六十二斤,你未必接得下來。」
  王超並不回答范鍇齊的話,只是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范鍇齊看見了王超這個樣子,也不說話了,他一下閉住了自己的口,在國術道場院子門口,突然之間肚子一挺。如同巴立明的丹田氣打一樣。瞬間變得好像十月懷胎的孕婦。
  兩人的距離相隔七八十米。范鍇齊這一挺肚子之後,腳步衝刺。刷!雙手把握住鑄鐵槍,刺出一條線,飛奔而來。
  這一槍。
  就好像胯下多了一匹狂暴的赤兔馬,以大馬助槍勢,范鍇齊奔騰起來,猛烈衝過了七八十米地距離,手中的大槍直接破裂了空氣,在進入國術道場之中的時候,發出了刺耳的爆鳴,槍尖上發出了鋼鐵燃燒的腥氣。
  這一槍,七八十米的衝刺,直接點向了坐著不動王超的頭顱!
  范鍇齊這個東北幫的少年在瞬間就爆發出了最強地一擊。他地槍不亞於秋蟬的刀,都是優秀到了極點地年輕人,是在以後有資格挑戰王超的天才。
  「嗯?這一槍有看頭,不過比劉沐白差多了。」
  王超雙眼睜開,看著暴烈的鑄鐵大槍點到了自己的頭顱,並不躲閃,突然伸出了自己的手,斜著一撥,突然反臂一捶正好打在了槍頭的桿子上。
  崩!
  整個大鐵槍的槍頭被王超一捶直接拍斷!飛出去的槍頭撲哧聲插入了國術道場的木地板中。
  范鍇齊手中的大鐵槍變成了一根大鐵棍。
  他的臉色一變,突然手臂一震,整個大鐵棍發出了抖裂的爆鳴。又點向王超的咽喉。但是王超在他變臉的一剎那,突然又出了一捶,彈打在桿子上,按了按之後,如撥動琴弦似的一拂!
  太極拳,手揮琵琶。
  王超現在是把這根大鐵桿子當作了琵琶的弦來揮動,這跟大鐵桿子的硬度在他的手下,似乎還沒有琵琶弦來得堅韌,一揮之下,鐵屑紛飛,桿子劇烈的彈抖起來。
  范鍇齊被王超這一拂,手上的桿子陡然崩起一陣猛烈的反方向大力,竟然有點把握不住的架勢。於是他當機立斷,雙手一鬆,竟然放棄了鐵槍,突然向前疾走兩步,拳頭已經到了王超的臉上。
  他這一下放棄槍,出拳插入,行拳之果斷,叫人歎為觀止。就好像是壯士斷腕,眉頭都不皺一下,似乎是早就預料到了王超的力量,而做出了正確的判斷。
  開始的強大兇猛,其實只是虛招,這一下丟槍進拳,才是反敗為勝的絕招。
  鑄鐵桿子砰的掉落在地上,還在不停的彈抖,好像一條受傷的大蟒蛇。
  王超面對他這一下棄槍進拳打自己的臉,看也沒有看,也沒有任何抵擋,就是直接伸出一手指,快如箭,點向了范鍇齊的額頭,竟然是以快打快。
  毫無疑問,他的速度硬是要快出一線。在范鍇齊打中他之前的瞬間,他的手指可以洞穿對方的腦袋。
  范鍇齊只感覺到自己的額頭一涼,便知道不好。他也竟然臨危不亂,雙手在中間,突然一回拳,一手「勒馬回頭」的手法,護住了自己的額頭,同時把手腕一旋轉,以小臂反擰,劈向王超的手腕!
  八極劈掛的迴旋劈!
  精巧的短打手法。
  但是王超的手臂一下沉,陡然之間又抓到了他的胸膛,指甲變幻,盡數彈出!錚錚有聲。
  范鍇齊沒有料到王超變化居然這樣的快!此時他已經無法抵擋,立刻後退!腳步宛如滑冰一樣,眨眼之間就退了五六米,才站住了自己的身體。
  站住之後,他眼睛猛烈的望向王超,似乎要動手再來。
  「年輕人,到此為止吧,再練三年再來。以後我可沒有興趣試新秀的功夫了。你的功夫不錯,不過還差三年的火候。」
  王超把手一抬,止住了。
  「你雖然毀了我的槍,但並沒有擊敗我的人。」范鍇齊眉頭一皺,「並不服輸。」
  「鍇齊,你已經死了七八次了。」林雅楠這時候走了過來,看了看范鍇齊,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你摸摸你的額頭,看看你的胸口。」
  范鍇齊聽見這個話,頓時心中一驚!頓時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摸到了濕乎乎的一片,一看,一手的血,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劃了一道口子。
  同時,他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頓時臉如死灰。
  原來他胸口的衣服上,出現了四個血寫的字,左邊是兩個字「再練」右邊也是兩個字「三年」,很顯然,是剛剛王超劃破了他的額頭,用他的血寫上去的。
  「再練三年」!
  剎那之間交手,王超坐著不動,毀掉了他的槍,更是在幾手短打,不知不覺的寫出了再練三年四個字,這要是真正的比武,他的腦袋已經破裂,胸口五臟都被挖出來了!
  「天下第一,天下第一。。」
  范鍇齊嘴裡喃喃念道,陷入了癡呆。
  就在這時,白泉頤匆匆的走了進來,看見這樣的場面,似乎並不驚訝,而是跟王超道:「日本的華人幫會福清幫一批武術家要見您。」
  「肯定又是一群新秀的年輕人吧?還是老拳師帶著?要見我?還是算了。你去照應吧。事情太多,忙不過來。」王超揮揮手。
  像范鍇齊這樣年輕武術算是高強的新秀,變著法兒要挑戰他的不少。尤其是他使得整個日本武術界徹底震動之後,名聲更重,到達了一個巔峰。今天不是看來林雅楠的面子,他也不會和范鍇齊試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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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
發表於 2010-5-29 17:07:25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三十三章 神一樣的決斷。

    「那好,我去應付吧。不過福清幫的大本營在日本,他們在日本也有很多家產業,拳館,道場什麼的,這次咱們和日本武術界已經水火不容,不可開交。他們也會被殃及池魚,聽說他們幫會的很多拳館都已經開始遭到了日本武術界一些人士的挑釁,滋事,踢館。也有拳師偶爾走在街頭被悶棍打傷,這次來咱們南洋,是來商量求援的。」

    白泉頤聽見王超不願意出面的話,倒也能夠理解,坐在天下第一高手的寶座上,樹大招風,麻煩也多,整天一些有點本事,但又沒有見過真正的絕頂,以為自己很厲害的人找過來比武。這些人要是敵人倒還罷了,有的是幫會聯盟的朋友,全部打死,打殘卻又有些不妥,倒是有些不厭其煩。「嗯?這個事情倒也真的是棘手。你等等吧,我想個辦法。畢竟他們的大本營產業都在日本,發生了矛盾,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而咱們的人過去,強龍不壓地頭蛇。恐怕也會造成大量的傷亡。」

    王超聽見白泉頤地說話。倒是明白了其中的大概。

    原來今天有一大批日本華人幫會福清幫的人找到了南洋唐門地總會,是因為王超擊殺了刺殺他日本五大宗師,在日本的武術界掀起了一波仇恨。

    現在在日本的福清幫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不對勁。而且這些天他們的武館道場之類的產業不但的遭受到踢館的報復性時間,有的拳師上街都被人偷襲打傷。

    這一系列的事情都隱隱約約地表明,只怕是日本武術界一種大規模報復事件爆發前的徵兆。

    於是福清幫的領導人,高層立刻來到了南洋,要見王超進行搓商。卻不是同於往常的幫會領導人來往,介紹個年輕高手向王超學習學習拳法搭搭手什麼地。

    不過王超對於這樣的情況也絕對有點棘手,自己唐門的力量雖然強大,但畢竟還有把手伸到日本本土的地步。對於福清幫的危機,倒是得要好好的考慮。才能做出正確的幫忙。

    這樣大規模的幫會報復衝突,並不同於拳腳比武,還有暗殺刺殺。

    「又是一個自不量力的年輕人吧。不過這個年輕人的身體……..氣息吞吐量都很強大啊。這是哪裡來地這麼一個高手?」

    白泉頤說完話之後,靜靜等待王超思考地同時。眼睛把目光投注向了呆立不動的范鍇齊。同時注意到了地面斷掉的大槍,沒入地板內的大槍頭,以及這個年輕人額頭上的一條血線,還有衣服胸口的「再練三年」的血字。

    「真是可惜,我來遲了一步,沒有看到這樣精彩的交手。」

    一瞬間就明白了這場打鬥是個什麼性質的交手,白泉頤深深為沒有看到而心中大呼遺憾。

    「好快地手…….」

    呆立片刻之後,范鍇齊終於回過了神來,他畢竟是少年人之中地佼佼者,就如當年十七歲就進入了暗勁層次的日本武道天才少年葉玄一樣。都是心智堅韌地角色。

    「哎……..就算再練三十年。也不是你的對手。」范鍇齊伸出手來,把自己額頭上的血跡抹乾淨了,同時血也止住了。

    武功練到他這樣的地步,已經和周炳林一樣,閉住毛孔,停住血液,全身就算有了傷口,也隨時一個念頭就可以止住血。

    本來他這樣的人,武功早就達到了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的程度。全身上下敏感無比。不用被人劃破一條口子,就是被人帶著敵意的眼神看上一眼。身上被看的皮膚就會覺得輕微的不舒服。

    但是現在王超劃破了他的額頭,他竟然一無所知沒有感覺到,就可以見到王超的速度有多麼的快了,他現在才明白了自己和眼前這個天下第一人的差距有多大,以前的一切都是井底之蛙。

    「以你的資質,三年之內練不出名堂來,不能踏入丹道,那就是再練三百年都沒有用。」王超看著范鍇齊道:「你的武功算起來也是練得不錯了。如果要在武道大會上和天下英雄一爭短長,除了有限的幾位高手之外,新秀之中你或許能排上前幾名。你要是剛剛能夠在瞬間的交手之前,發現自己的受傷就好了,那樣以你的敏感,絕對在新秀之中可以排得上第一,不過現在還差了一點點。」

    「原來我在新秀裡面也排不了第一麼?」范鍇齊苦笑道。

    「當然,洪門總會使無極刀的一個女子就要比你厲害。你現在的武功已經練到了骨髓壯大,筋膜膨脹的地步了吧?如果我看不錯的話,你需要天天嚼石頭來磨牙齒,你的胃裡面也有石頭,因為胃氣太強了,需要用石頭磨一磨。」

    練武的人進入化勁之後,已經能夠把握住了自己的內臟,再向上練,內臟就會練得越來越強大,同時胃的消化能力特別的強,吃下去的東西,一會兒就消化得沒有了,但是練武的人雖然能吃,但吃得太多了也不是好事,但不吃東西,胃裡面空空的,沒有東西撐著。也很容易出問題,於是就要吞一些石頭在胃裡,能下次吃東西的時候再就吐出來。

    到了這樣程度的人。控制內臟容易得很,倒是不用擔心吃了吐不出來。

    王超地眼光毒辣,把范鍇齊的拳法境界,以及一些行為都說了個八九不離十。

    「咦?你怎麼知道?」范鍇齊吃了一驚,隨後又啞然苦笑,對方的拳法深不可測,高得沒有邊,自然是過來人,對於他這個境界地一些練功出現的問題肯定會瞭如指掌。

    「你這是精氣練得太強盛了。藏匿不住的緣故。等你學會了藏匿,就離丹道不遠了。」

    王超卻沒有看范鍇齊了,而是把目光投向林雅楠,他和范鍇齊說這麼多。已經是看在了林雅楠的面子上,自然不會再進一步的和對方說什麼丹道的功夫。

    一是對方境界太低,說起來沒有意思,要是換了風采,巴立明這樣的高手,倒還能交流交流。范鍇齊雖然練得很不錯了,但離丹勁通神還遠。

    二是王超的經驗不會隨隨便便的就給任何人聽。

    「鍇齊,怎麼樣。我說過了,你還差得遠吧。」林雅楠上去拍了拍范鍇齊地肩膀。

    「的確是差得太遠了,我想拜在你門下學藝。」范鍇齊突然對王超道。

    「拜我為師?」王超看了看范鍇齊一眼。搖搖頭:「你如果年紀再小十歲就可以了。再說你的拳法練到了這樣的地步。什麼人都沒有辦法教你。丹道不能假於人手,得要自己琢磨。你想要進步,不說我來教你沒有用,就算是真正地神仙下凡也教不了。要是什麼都能別人教,那打鬥比武就報下師傅就可以了。」

    王超一口拒絕了。

    「然後我如果有所成就,全靠今天這一戰。」范鍇齊眼睛之中目光,彎腰揀起斷掉的大鑄鐵槍,朝王超鞠了一躬,隨後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出去。

    「還好。我今天帶他來了。要不然。在武道大會上就死在了你的手上了。」

    林雅楠看著范鍇齊轉身離去的背影,並不追趕。而是看著王超道。

    「你現在升職了?」王超倒也不提剛才的事情了,而是隨意的問了問。好像是敘舊的口吻。

    林雅楠今天來南洋,穿的是一件水藍色的短袖襯衫,下身是黑顏色地短裙,露出光潔細膩地長腿,還有高跟涼鞋。靜靜的站立著,有著一股令人目光看上去了就不想轉移目光的風韻。

    王超看到林雅楠穿著短裙,高跟鞋的模樣,這才注意到她的兩條腿竟然和大圈幫莫燕雲的不相上下,都是修長到了極點,但配合上身材卻又給人感覺很勻稱的感覺。

    以前他和林雅楠在一起,這個女軍官一般都是穿軍裝,長褲,打扮得非常的正式。王超也一直沒有注意,但是現在林雅楠突然換了一身清涼暴露的裝束,這令得王超腦海裡面比較了一下。

    「嗯?師傅剛才眼睛掃了兩下林雅楠地腿?」一旁地霍玲兒突然之間,敏感的注意到了王超剛剛在林雅楠地下半身修長光潔的腿上把目光停留了兩秒中,心情突然之間不好起來,鼻子裡面出氣粗重了一點,同時下意識的狠狠瞪了林雅楠一眼。

    「我升職了,從中校到大校,不過要像你當年那樣,升級到少將,還是有點困難的。」林艷楠似乎沒有感覺到霍玲兒的瞪眼,或者是視而不見,反而是眼睛看著王超,述說起當年的一些舊事。

    「現在嶗山內家拳館發展得怎麼樣了?」王超想起當年自己在嶗山上修煉的時間,對於這個開辦的武館倒也還有一些感情。現在這個武館已經由林霆鋒,江海接手,搗鼓得也還算不錯,他們武功雖然差了一點,不過經營的手段不錯。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自從你出國之後,我就回部隊了。」林雅楠想起當年的事情,也不禁唏噓感慨。

    「對了,剛剛我聽說日本的福清幫最近處境有點不秒,我師傅的東北幫也在日本有生意,你這次把日本武術界逼入了絕境,他們不可能不瘋狂的反撲。武道大會上那是拚死的一戰不用多說,只怕在日本地華人幫會也要遭受到重大的衝擊。不知道對此你有對策沒有?這件事情可要計劃好,我知道你現在帶領唐門要統一全世界的華人幫會大聯盟?眼前這個事情。你可要把握好,用黑社會地語言來說,要做老大,必須先有要罩住小弟的能力。要不然的話,你罩他們不住,也恐怕有些人不服你們唐門。」

    林雅楠笑了笑,突然說出一番話來。

    「你這次來,也是為了跟你師傅的東北幫當說客來的吧,並不是單純為了范鍇齊這個年輕人。我就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要當老大,就得先有能力罩住他們?這句話倒也挺形象的。」

    王超聽見林雅楠這個話,就知道林雅楠還和當年一樣。非常的精煉能幹,絕對會把任何事情都考慮周全「什麼叫做無事不蹬三寶殿?幹嘛把我想成這樣?我就算沒有事情,來看看你不行麼?看你說得我好像一個陰謀女,只會玩間諜之類似的。」林雅楠白了王超一眼。

    「哎呀呀,這語氣,真是那個啥…..」霍玲兒聽得眉頭大皺了起來。

    「好了,東北幫是什麼意思?」王超轉頭看了一下霍玲兒,他的感覺敏銳到了一種通明澄徹地境界,在幾百米的範圍內,任何人的呼吸。脈搏。心跳,甚至身體血液的流動,都蠻不過他。

    對於他來說,一踏入任何地環境,那個環境都會變成一池平靜如鏡的水面,隨後這個環境之中產生的變化,就好像是向水面丟下了一顆石子。

    現在霍玲兒的稍微波動,他立刻就感應到了,隨後略微一思考。便明白了自己這個徒弟為什麼會這樣。於是調整了一下和林雅楠的說話方式。

    「我師傅和一些幫會中的長老是跟我說,向你表態。只要唐門能這次幫我們保住我們東北幫在日本的一些產業人員不受損失和傷害,從今以後,將會唯唐門馬首是瞻!」

    林雅楠微微一笑。

    「唯我唐門馬首是瞻麼?」王超微微咀嚼了這句話:「那好吧。我成立華人聯盟,本來就是保護所有華人的利益。」

    林雅楠聽見王超答應了,雙手整理著自己裙子的下擺,「聽說唐門精銳的戰士很多,不知道你這次準備暗中派多少戰士去保護在日本華人地利益呢?」

    王超搖搖頭:「我並不準備派人過去。因為派了過去也沒有用。」

    林雅楠一愣!愕然道:「那你準備怎麼辦?」

    「我親自去。」王超背著手,仰望向天空:「我會以華人武術界地名義,訪問日本武術界。這樣一來,日本整個武術界,幫會都會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要針對華人幫會僑民的暗中報復自然會放在我身上。」

    「不可以!」林雅楠叫了起來,「你剛剛殺了日本的五大宗師,他們的武術界在靖國神社發了誓言,要和華人武術界血戰到底,你現在再過去,只怕會……..」

    「你是擔心他們會出動軍隊圍剿我麼?」王超笑了笑了,「我可以通過廖俊華的外交過去,也算是武道大會之前的中日武術先交流。再說,他們來刺殺我,我不回敬過去,也顯得太軟弱了。」

    「但是……就算你是天下第一高手!但是你這樣過去,是要把整個日本民族的武術界逼入臨死地絕境!就好像是當年他們逼迫我們一樣。他們是一個民族,武道是他們民族地精神!當一個民族的精神被人壓迫到了極點之後,會爆發出無與倫比地力量的!他們也許不會暗殺你,不會刺殺你,但會源源不斷的向你挑戰,偌大一個民族啊!其中有多少的英雄人物?多有多少的天才?」

    林雅楠驚叫起來。

    「一個民族的精神被壓迫到極點之後,會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力量。」王超閉上了眼睛,淡淡的道:「我就想看看,這個民族的武道精神有多麼的強烈,我已經天下無敵了,任何人都不是我的對手了,當戰無可戰的時候,我想挑戰一個民族,千千萬萬的精神,我想感受一下,那股精神有多麼的強烈?能不能被我一人擊潰?比武交手,擊敗一人算不了什麼,擊敗一個民族的武道精神,才是真正的交手。」

    「一個民族的武道精神,在自己的拳下,能支持多久?」

    王超望天,喃喃道。

    任何民族,都有自己的精神,王超對於這個也知道很清楚。眼界到了他現在這樣的程度,已經脫離了任何桎梏,他也知道,自己如果在這個關頭訪問日本武術界,這個民族的武道精神壓抑到極點之後,會爆發出多大的能量。

    但是,他想看看,這個民族的精神,在自己無敵的拳頭之下能支持多久?

    對方刺殺自己,自己回敬的方式並不反刺殺,而是堂堂正正過去,擊潰對方整個民族的武道精神。

    一個小時候,國內的廖俊華接到了王超的消息,說是要他安排一下,以華人武術交流的名義,正訪問日本武術界。

    廖俊華聽後,立刻震驚得呆滯了,過了許久,才聯繫到風采。

    風采這個丹道的高手也震驚了。

    「以一人之力,要擊潰整個民族的武道精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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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29 17:07:52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三十四章 徹底暴走
「看看廖俊華的安排吧,走,咱們去看看福清幫的來人,也好讓他們吃下一顆定心丸。正如你所說,要當老大,先要有罩得住他們的能力,安全問題都不能保證他們的,如何要他們唯你馬首是瞻?」

    王超吩咐人給廖俊華發了電報之後,對林雅楠轉過頭道。

    林雅楠用腳輕輕踩了踩地面,高跟涼鞋發出輕盈的聲音,兩條潔白修長的腿反著陽光,給人一種聲和色的感官刺激:「福清幫和東北幫有大量的生意往來,他們能夠在日本生存下去,並且發展壯大,是有一定實力的。其實北美的大圈幫,東北幫,福清幫這三大幫會,都是以彪悍砍殺著稱的。東北幫我是知道得清楚,當年俄羅斯光頭黨瘋狂的時候,經常瘋狂的糾結在一起,搶劫,強姦,殺害華人,甚至一些留學生都不能倖免,一些華商更是淒慘,被搶劫之後,捆綁在樹林裡面倒掛著,一夜之間活活凍死。後來東北幫組織了幾次大規模的行動,直接進行斬首,搗毀了幾個光頭黨的窩點,才報復回來,最後又進行了很多次的大規模暗殺砍殺,現在雙方才停止了交火,我師傅有一把純鋼的大刀,那年摸進聖彼得堡的一個光頭黨聚會的廢棄工廠,殺得腸子流一地,刀砍人的腦袋都砍缺了。而福清幫對付日本暴徒的時候,也殺得血流成河。不過這些事情。比起印尼地大屠殺來說,也是毛毛雨了。所以說唐門能鎮守這一方,的確是太不容易。」

    林雅楠聊聊幾句話,就形容出了一副海外華人對付暴徒的血淋淋抗爭場面。

    「是啊,無論是俄羅斯,日本,還是美國,北美這些地方,華人的地位都低下,受排擠那是必然的。不過都比不上印尼這一塊華人受到的苦難深重。咱們唐門現在已經鎮守住了這一方,也是時候聯絡各方諸侯,加強實力的時候了。」

    王超點點頭。很清楚這一系列的事情。

    「有的時候。保護海外華人的利益和他們生命財產地安全,最直接的還是地下勢力幫會,通過國家外交的手段太遲緩了。也收不到任何地效果。哎。想當年,你就已經晉陞了少將。本來以為你前途就在軍隊裡面發展,誰知道你卻搖身一變,變成現在這樣地身份呢?不過你現在的身份,更有意義,我都想脫離軍隊,加入你的組織了。」

    林雅楠微微歎息了一口,似乎在感歎王超地變化之巨大。

    「隨時歡迎。」王超做了一個手勢,「以你的才幹,在軍隊裡面發展太受拘束了。而且肯定要遭遇到一些潛規則。有很多不必要地麻煩。你加入我們唐門。我保證你能夠大展宏圖。而且肯定沒有潛規則。」

    王超說出這番話來,簡直是赤裸裸的招攬了。

    林雅楠雖然沒有高深的武功。但的的確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處理內政,管理隊伍,都是非常的強大,甚至還要超出謝莉這些人,尤其是她對幫會之間的事情也非常的熟悉,處理生意更是敏銳。如果王超地南洋唐門有了她,那發展起來真地是如虎添翼。

    王超和她共事過,一起開創過嶗山內家拳館。對她的能力瞭解得可是很深。

    「哦?」林雅楠嫣然一笑,眼睛對向王超眨了兩下:「我現在是大校軍銜,如果還工作打拼十年,未必也拿不到少將軍銜。到時候也算是前途無量,你要我放棄這份有前途地事業,似乎是太不可能吧。」

    「你現在的工資多少?加上補助什麼的,一個月也沒有多少錢吧。我記得當年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還真沒有多少錢。這樣,我給廖俊華他們打個招呼,讓你在軍隊裡面活動活動,退伍下來。加入唐門,我立刻給你一千萬美金的補償怎樣?」

    王超半開玩笑的說了一句。

    「王超啊王超,你處理事情還是從來沒有變過啊,不是用拳頭解決,就是用錢去砸。倒和暴發戶差不多哦?你現在這樣倒像是用錢來誘惑包養我哦?」林雅楠目光盈盈,好像要蕩漾起水波來。

    「咳…….」霍玲兒看見王超和林雅楠開玩笑越來越有點不對頭了,不由得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師傅,咱們還是去見一見福清幫的高層吧,我曾經在日本道場學武的時候,也聽說過福清幫之中有很多高手,曾經葉玄都和其中的一些新秀交過手,並沒有分出勝負來。他們的南派拳法,最為精擅實戰了。」

    王超聽見霍玲兒的話,彈彈了指甲,點點頭,「雅楠,我剛才說的並不是開玩笑。當然,這還是看你的意思。主要是當年我們合作了幾年,你的能力我知道,我們唐門缺少的不是能打能殺的高手,而是管理,處理商業方面事情的人才,我是求賢若渴。」

    「等武道大會之後吧。」林雅楠微微一笑,「你一統江湖了,我會過來錦上添花的。」

    「好吧。老白,咱們也去看福清幫的高層。」王超剛剛拉攏林雅楠也是出於隨口,見對方表態了,便不再多說了。

    此時,明倫堂華語學校的會客室中,坐了幾個人靜靜喝茶的人。

    這些人之中除了一個老得頭髮鬍子全白,臉上丘壑道道,干筋骨瘦的老頭之外,全部是清一色的年輕人,兩男兩女,都坐在椅子上,細細的品藏著唐門待客的茶水。

    「柴叔,你說這次唐門要怎麼才能化解我們即將面對的麻煩?我想了很久,硬是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唐門地軍事武裝強大但要登日本的本土,美軍司令部肯定會聯合日本自衛隊進行圍剿,強龍不壓地頭蛇,這肯定是吃大虧。安排一批武術家過去,護住我們的場子?但是這樣也只能防止住踢館。難以防備住暗殺,悶棍這些事情。要知道,這次王超打死的一個老頭,其中有一個是忍術大師,他名義上的徒子徒孫可是不少,這些人暗殺都有一套。再多的武術家也擋不住悶棍暗殺。」

    一個年輕女子對著那個乾枯瘦小的老頭道。

    「看看吧。」這個叫柴叔的老頭子用乾枯的手指敲擊了一下桌面,發出滕,滕。滕的聲音。同時他地手指頭內部骨頭震動,發出一種金屬嗡嗡嗡的震盪,似乎是他身體內部的骨骼全部是一根根地鋼筋:「如果唐門這次能解決我們地麻煩。那麼以後唯他們馬首是瞻也沒有什麼,畢竟東北幫也表態了。更何況。王超如今的聲威如日中天,雄霸天下。咱們沒有必要觸他的霉頭。」

    「好像東北幫地第一高手范鍇齊今天也來找王超比武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一個男子臉上顯現出了猜測地神情。

    「哼哼,不自量力。」柴叔鼻子裡面發出了兩聲不屑,「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想想洪門總會之中高手如雲,王超單槍匹馬闖進去,殺死趙光榮,嚴元儀在眾多的高手圍攻下從容離去。這樣的手段。又豈是范鍇齊那小子比擬得了的?」

    「王超真的那麼強悍?據說在幾年前,他還和葉玄比武。雖然打死了對方。但也花了不少招數,如果真的是這樣的強大,葉玄只怕挨不了他一招?我當年也和葉玄交過手,他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一個青年聽見柴叔對王超的評價,反駁了一句。

    「如果葉玄能活到現在,你想一下,他的武功到了什麼程度?」柴叔稀鬆地眉毛聳動了一下。

    「葉玄是日本武道地天才,十七歲就踏入了暗勁,以那個速度,如果到現在,只怕日本實戰第一武道家的位置就是他地了,輪不到伊賀源的什麼事。」

    這個青年點了點頭。

    「我早就聽說福清幫的柴通精通所有的南派拳法,今天一見,的確是老當益壯,眼光也頗為銳利。」

    就在幾人說話的時候,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了出來,正是王超。

    王超的聲音很清幽,聲音一起,門就開了,同時等聲音一落,王超就坐在了最中央的椅子上,給人的感覺就是人和聲音的速度一樣快。

    在場的兩男兩女四個年輕人,只感覺到了空氣之中一陣氣流的掠過,眼睛隨後就一花,就看見一個少年穩穩當當的坐在了客廳正當中的黃花梨木大太師椅上,動也不動,眼睛掃下來,就好像是高高的大佛凌空俯視眾人。

    這四個年輕人的眼光被王超一掃,莫名的心神一跳,氣血都似乎拿捏不住了。

    「果然是雄霸天下的大魔頭!真有氣派啊!」

    四個福清幫的年輕新秀看見王超這樣的威勢,心中哪裡還有半點別的心思,其中一個穿著綠衣服的女孩兒穩定住自己的心神之後,再聯想王超這人所幹的一系列事情,再看著現在的動作氣派,心中不禁給王超一個大魔頭的稱號。

    王超的這個會客室完全是那種古代的佈置,偌大的一個廳堂,一人一張椅子,一張桌子,而正當中就是兩張桌子之中擺放著一張黃花梨木的太師椅。

    這樣坐在中間,看著下面的人,還真有一種古代武林盟主大魔頭的氣派。這也是謝莉設計的。

    「不愧是縱橫無敵的天下第一人。」柴叔老眼皮緩慢的眨了一下,弓著大背就好像一直老烏龜,他同時看著客廳正中央坐著不動的王超:「你到了門口我都還不知道,看來我也老了。」

    「那倒也不是你老了,天下能在三米之外聽見我腳步聲的不超過十個。」王超看著這幾個福清幫的高層,那個乾枯的老頭他也知道,就姓柴,單名一個通字,幾乎精擅所有地南派拳法。尤其是精練八極短打,貼身靠,一打起來,肘,膝兩處打人常常是粉碎敵人的身體,兩手兩肘,兩膝兩腿運動起來,八段肢體連續翻滾,兇猛無比。曾經在開創福清幫的時候,打得日本的一些大型黑道幫會給了他一個恐怖的名稱「八肢人魔」。

    「八肢人魔」!

    這個兇惡得好像是魔鬼的稱號就可以看出這個老得好像烏龜的老頭以前是多麼的凶悍了。

    「我這次是代表福清幫向唐門求援的。」柴通這個老頭子看著王超。也不再寒暄了,直接說出了這次前來的目地。

    「我知道這次事情的麻煩。」王超把手抬了一下,「這件事情我已經有了對策。你們倒不用擔心。我要聯盟全世界的華人幫會。自然得要有拿得出手地本事,保你們地一方平安。」

    「哦?」柴通老臉上也顯現出了一絲疑惑:「不知唐門怎麼解決這次事情?」

    「很簡單,我會在最近的時間訪問日本武術界。」王超也很直接說出了自己解決問題的手段。

    「你要去訪問日本武術界!」饒是柴通這個老地成精了的人人物聽見王超地話。也忍不住驚了起來。他當然明白王超這樣做是為了什麼。「你要以一人之力打垮他們的整個武術界?」

    其餘的兩男兩女四個福清幫的年輕人,也對王超的大手筆震驚了。

    「日本武術界雖然高手如雲。但能擋得住我的人沒有。」王超眼睛看著柴通,笑了:「看你的這麼驚訝,莫非日本武術界還有能擋得住我的人麼?」

    「我不知道。武術界也許沒有。」柴通搖了搖頭。

    「武術界也許沒有?」王超從柴通口中聽出了弦外之音;「我們的唐門在日本沒有基地,一些秘密自然不如常年扎根在日本地福清幫清楚,你說武術界沒有能擋得住我地,弦外之音就是武術界之外還有高手?」

    「武術界之外當然還有高手。」柴通點點頭,突然反問了王超一句:「聽說王超師傅你的八卦掌有一門翻天印,是參合瑜伽術中地大手印修行功夫,由此看來。王超師傅你肯定對佛教的一些神通有了極其細微的認識。單純的就身體修行而言,當年的喬達摩悉達多這位王子的修煉到了什麼程度?」

    「喬達摩。悉達多?」王超聽了,微微一笑,顯露出了自己的牙齒:「他有擲象之力,而且他已經練得和我一樣,有四十顆牙齒,細密,平滿如雪,如果單憑功夫修行來說,應該不在我之下。」

    「你有四十顆牙齒?什麼叫做他的修行功夫應該不在你之下?你的修為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了麼?」聽見王超的這個話,柴通的老眼死死的盯住了王超的牙齒,臉上的枯皮擁擠到了一起,活脫脫的成了一隻千年老烏龜。

    「看看,這才是真正的高手。拿佛祖做比喻,都說佛祖的神通應該不在他之下,不單說別的,就單單敢這樣打比喻的,幾千年來也沒有幾個啊。」

    幾個福清幫的年輕人圖軟感覺到了壓力,不由自主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們看著王超的眼光,也好像是看著一個大魔頭。

    「但是佛祖名滿天下,靠的不是神通武功,而是宗教。」柴通也站了起來:「日本除了武術界之外有高手,但一群搞宗教的,其中也有高手,我在二十年前曾經就碰到過日本大本教的一個修行者,武功真是深不可測,尤其是那股精神氣質,更是駭人。如果王超師傅你要橫日本武術界,更應該注意他們的宗教界。」

    「哦?」王超目光一閃:「你說的也是。大本教?日本的這個教派我讀國術史也曾經看到過,他們和日本合氣道的關係很

    「不錯的。大本教以前的教主,出口王三郎就是日本合氣道祖師植芝盛平的師傅。可以說,合氣道這門武術的一些修煉,就是建立在大本教的修行方法上面的。這個教派講心靈的修煉,鎮魂歸神,也算是和道教氣功中的靜坐修心,然後以心念來搬運氣血相似吧。」柴通道。

    「我在日本這麼多年。也比過不少武,武術界地人倒不怕,怕就怕遇到搞宗教的一些強者,那些人,心靈根本沒有一點破綻。」柴通好像在回憶一些事情,身體突然打了個寒顫,似乎想起了可怕的往事。

    「看來柴通師傅,你以前的確是遇到過恐怖的人。」王超看見柴通突然表現出來的神態,哪裡還不知道他以前吃過虧:「武術修行這東西,本來就是宗教修行發展來的。這點倒是不錯。王重陽,張三豐,那些人在武術修行上都是高手。但名滿天下卻不是武功。而是因為搞教派。少林寺也是先有宗教,才有武功。練武的人拉幫結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利用武術搞宗教。控制人的心靈。這一點,什麼武術門派。什麼黑幫,社團,都比不上十分之

    地確,搞武術門派,發展黑幫,社團,甚至發展武裝力量都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搞宗教的。

    這些人地心靈有一種寄托,信仰堅定,意志瘋狂。加上一些修行地手段。真正行起事情來,比武術界的一些人要可怕得多。甚至可以呼嘯聚集起來,推翻一個政權。

    他們的意志純淨,修行起來,也比世俗中地武術家要強大許多,歷史上也有很多國術大宗師,是搞宗教信徒走出來的,如八卦掌董海川,本身就是白蓮教地。

    還比如巴爾馬,齊洛亞這兩強大的修行者。

    但是這兩個人的修行思想不講究打人,打法並不精湛。但是有些宗教的教義卻截然不同,以暴力為教義,這樣的人,行起事情來,那就厲害了。

    日本有很多這樣的教派,這些宗教有一個俗稱,叫做「邪教」。

    柴通這番話的目的,就是要提醒王超這次到日本去交流,以絕對的實力壓迫對方地武道精神,除了武術界地高手之外,還防備一些極端的宗教界地修行者。

    「不過任何牛鬼蛇神在我的手上都翻不了天。」王超站起身來,對柴通道:「這個你們可以放心,我去了日本之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會轉移到了我的身上,福清幫包括東北幫的產業自然沒有事情,你們現在可以回去,等待我的消息吧。」

    「那好,我們靜待您的佳音,希望您能橫掃日本武術界,以及所有的修行者。把他們的武道精神徹底打垮。你能一人之力,擊潰一個民族的精神,已經是神了,我們的幫會唯你馬首是瞻也算不了什麼。」

    柴通哈哈大笑了兩聲,也做出了和東北幫一樣的承諾。

    不過他雖然做出了承諾,卻並沒有走,而是一雙老眼綻放出爍爍的光芒,死死的盯著王超,竟然有了一絲戰鬥的意思。

    「嗯?你想和我搭搭手麼?」王超看著柴通的眼神,倒是笑了。他的名頭太大了,想和他交手的人也太多了。

    「能和天下第一搭上兩手的機會不多。我雖然冒昧了,但並不想錯過。」柴通笑了笑。

    「你的名聲也不容易,不怕輸麼?」王超似笑非笑的看著柴通。

    「年紀一大把了,勝負名聲都不重要了,我曾經看過日本水月流的大宗師田村尚義,也想和他交手,但是一直沒有把握,現在這個人被你殺死了,我交手不成了,也算是個遺憾。輸在你手上,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柴通沉著的說了句。

    本來他的年齡,名聲,都算得上是老前輩!雖然沒有朱洪智的名聲大,但也不小,算得上是一代宗師。而王超的年齡沒有他的三分之一,但是現在,他卻好像是一個晚輩來向王超討教。這種情況非常的詭異,但卻非常的合理,因為王超的名頭太大了!大到了一個程度,那就是任何人輸在他的手裡,都是理所當然,絕對不會因此而丟臉。

    「既然這樣,那就和你搭搭手吧。」王超歎了一口氣,他突然覺得,名頭太大了也不見得是一個好事。

    「好!」

    柴通聽見王超的話,猛然爆喝了一聲,身體鼓勁,猛然向前踏出一步。身上地老皮好像是被人崩緊了一樣,一下從鬆鬆垮垮變得筆直,並且閃閃發亮,似乎是皮膚上面塗抹了一層油脂。

    同時,他的背也直立了起來,骨節卡卡做響,瞬間好像由一個千年老烏龜變成了一頭兇猛狂暴野獸。

    崩!一跺腳前進,地面立刻龜裂。他一個「貼身靠」便搶到了王超的身前,拳頭一晃,朝著王超的臉一拳橫拍。在王超的眼神盯上他拳頭的時候,突然又一變招,手肘向下一沉。撞向了王超的心窩。

    這一瞬間的虛招迷惑。轉為實打,他腳下的膝蓋連續動作了兩下,踢出兩腳的同時。反擰,好像兩個攻城大椎。撞擊向王超地腿部關節處。

    這一動手,兩拳兩腳,兩肘兩膝。八個部位的打擊一氣呵成。氣息凶悍,把「八肢人魔」的外號發揮到了極點。

    王超面對他這樣兇猛地招數,輕輕退了兩步,避開腳下地攻擊,突然之間,伸出了一隻手,直接到了心口前的一尺距離。恰好抓住了柴通的窩心肘。

    抓住柴通地窩心肘之後。他的手輕輕一震,往上一拋。同時外翻,一個長拳地「拋架子」。

    柴通陡然就感覺到了身體不穩,被一股大力拋起,穩都穩不住,一下就被拋麻袋似的掀到了空中,落到地面,連翻了幾個跟頭,才勉強站穩當。

    被王超一拋連翻幾個跟頭之後,柴通站穩之後,身上也洩了氣,似乎顯得更加的蒼老。

    他剛剛用了自己全部的爆發力,最為兇猛的打法,卻被王超一抓隨意一拋,就跌散了他的架子,把他人好像麻袋一樣拋起甩幾個跟頭,中間的差距太大了。

    周圍的四個福清幫男女都看得眼神猛跳。

    「日本五大宗師死在你的手裡也不冤枉,可謂死得其所了,死在天下第一地手裡,比老死要強。武道大會,嘿嘿,武道大會,我這把老骨頭也想出來顯現一把,死在擂台上,比老死也要強。」

    柴通深深喘息了兩口氣之後,說了一句,轉身就走。王超轉過身體,也沒有送這幾人,而是靜靜地坐在了椅子上。

    他的椅子背後地壁畫上,畫的是一個拿著玉如意,坐在祥雲之上的神仙,這是一副道教中元始天尊的圖像,這幅畫也不知道是出自哪個人的手筆,把元始天尊的相畫而虛空浩大,尤其是眼神,空空洞洞,似乎鴻蒙生滅盡在其中。

    王超就這麼坐著,身上的氣質似乎和畫像上的那尊大神的氣質並不分彼此了。

    就在王超要通過廖俊華向日本武術界發出交流的請求的時候,日本武術界的拳師正在為刺殺王超的五大宗師進行招魂儀式。

    給五大宗師進行招魂儀式的在靖國神社旁邊的一個寺廟中進行的。

    這個寺廟裡面的人,全部都是日本武術界同仁,日本武術界的幾大世家,合氣道植芝世家,空手道宮城世家,船越世家,大山世家,大塚世界,伊賀,甲賀,柳生,等等數十位擁有武道完整傳承的大家族都全部來人弔唁。

    在場整整數百人,全部都是赫赫有名的日本武道家,或是實戰派的高手,或是理論派的高手,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身穿著長長衣服,帶著高高的帽子,好像是日本古老的神道陰陽師打扮的宗教人士。

    除了這些人之外,另外還有一些日本和尚圍繞五大宗師的靈位不停的念著經文。

    而那些陰陽師打扮的人,嘴裡卻是唱著一曲神秘如幽魂一樣的歌曲,歌曲的曲調十分的怪異,讓人聽了之後,好像是和幽冥溝通了一樣。

    聽見這樣的曲調,普通人都有一種靈魂出竅的感覺。

    如果是對日本宗教歷史有研究的學者聽見之後,就是會知道這是日本神道之中古老的「鎮魂歌」。

    帶頭弔唁的是伊賀源,他穿的也是一件日本陰陽師打扮的袍子,戴著又尖又高的帽子。

    弔唁的儀式十分莊重肅穆,但是,就在儀式舉行到了中間的時候,一個日本官員從寺院門口匆匆走了進來,打破了儀式的平靜。

    「三日之後,華人一個武術團體由王超帶隊,會來日本訪問。和我們的武術界進行武道大會之間的友好交流。」

    這個日本官員說出了這條消息之後,在場所有的日本武術家都炸開了鍋!

    炸鍋之後,一股龐大出離的憤怒情緒徹底散發開來,那個前來宣佈消息的日本官員感受到這股情緒,雙腿一軟,一股液體從褲襠裡面流了出來。

    殺氣,憤怒的殺氣。

    聽到這個消息後,日本的武術界徹底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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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 第一道防線。
陰深深的「鎮魂歌」停了下來。

    聽到王超三天之後要來日本武術界訪問之後,整個寺院一開始陷入了沉寂,殺氣在迴盪著,悲憤,氣怒,等等慘烈的情緒充塞了整個空間,空氣都似乎凝固了。

    「這群武道家,實在是……恐怖……..」前來傳信的日本體育界官員被在幾百位武術家發出的殺氣,慘烈的決心,嚇得生生的尿了出來,心中全部都是恐懼。

    在場有多少武道家?幾乎一大半都是日本實戰派的高手,他們之中每一個人都是經歷過各種各樣,血與火的實戰,身上自然的有一股常人沒有的殺戮拳氣息,現在幾乎是每一個人,都陷入了狂暴的悲憤之中,一起散發出來的氣息有多麼的強大?

    可以說,在場的這些人組織成了一個整體,幾乎可以代表整日本民族的武道精神。

    現在這股精神在王超強大的壓迫下,開始醞釀,醞釀,等醞釀到了極點之後,會轟然的爆發。也許會把對手炸得粉身碎骨,也許會被對手徹底的壓制下去,消失在歷史的塵埃之中。

    「把小川先生扶出去吧。」

    伊賀源輕輕的轉過了身體,把剛剛接到的這封交流函傳遞給另外的武術家們觀看,同時看了一眼癱軟在地上的體育界官員,歎了口氣,吩咐了站在遠處的幾個年輕人把這個官員扶了出去。

    「武運昌隆,武運昌隆…………..武運長久,武運長久………..這是神喻,佑我大和民族的尚武之風,永遠的昌隆長久。但是,為什麼,為什麼天神會降下王超這樣的人來?」

    作為日本第一的實戰武道家,能夠把拳法修煉進入丹道的大宗師。伊賀源並不是眼光狹窄的人,相反,他的眼光開闊。看得深,也看得遠,眼光無比地深邃。

    「巴嘎!他居然還敢來訪問!他這是赤裸裸的挑戰和踐踏我們的武道精神!只要他過來,我嘉納治剛田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和他決一死戰!哪怕用生命和鮮血來捍衛我們地武道精神也在所不惜!我第一個來抵擋他!」

    王超的交流函遞到了逐漸的傳遞著,在傳遞到了伊賀源旁邊的一個身材寬大,肩膀寬闊,眉毛濃黑,人中縫有一點鬍子的大漢手中的時候,這個大漢爆發了。猛烈的一跺腳,整個寺院的地面都似乎顫抖了一下。

    「嘉納治,不要衝動。」

    伊賀源看見了激奮起來,不能自治的這個大漢,眉頭微微一皺。

    這個要第一個抵擋王超,阻止王超踐踏自己民族武道精神的日本大漢,是嘉納治柔術家族地傑出武道家,名叫嘉納治剛田。

    嘉納治是整個日本武術界的柔道世家,在百年前出了一個柔術宗師,嘉納治五郎。真是這個人。把日本所有的柔術糅合起來,創立了柔道,同時把柔道這個項目推廣到了全世界,也就是這個人。把柔道推進了奧運項目,成為一項經久不衰的運動。

    嘉納治剛田是現在日本武術界大柔道家。性格剛猛劇烈如火。王超剛剛殺死了五大宗師,現在又來訪問整個日本民族的武術界,這個武道家便發出了誓死捍衛的呼聲。

    「伊賀君,你有什麼看法?」嘉納治剛田看著穿得好像是陰陽師的伊賀源,語言之中帶著一絲恭敬,伊賀源是日本武術界公認的第一實戰派,本身的身份是日本的大神官,為皇室祈福,祭天。祭祀神靈地角色。這兩種身份。都足夠令任何人都尊敬了。

    「武運不在我們民族,我們只有忍耐。」伊賀源抬頭看了看天。閉上自己的眼睛。「我希望在王超來訪問交流的時候,我們的武術界選擇沉默,不回應。」

    「什麼?」

    「沉默?」

    「不回應?」

    伊賀源這句話一出,頓時現場又炸開了鍋,所有地武道家都以憤怒的目光注視向了他,誰也會想不到,這位領袖大和民族武術界地人,第一的實戰武道家,皇室的大神官,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了!

    「伊賀君,如果您不是大神官的身份,我會要求你立刻剖腹自殺!」與此同時,另外一位身材瘦長的武道家以不可置信的眼光看著伊賀源:「我們民族的武道,是不可被抹殺的。伊賀君,您怎麼會說出這樣地話來。」

    這個身材瘦長,但渾身充滿力量精悍之氣地武道家是北辰一刀流的武術家,名為北辰庵。

    「伊賀君,我們是站在民族第一線地武道家,身上肩負的不光是我們個人的生命榮辱,更是肩負著大和民族沉重的武道精神!如果我們退卻了!千千萬萬熱衷於武道,沉醉於武道,視武道為畢生追求的年輕人怎麼看?他們會失去信心,失去精神,將來會連脊椎,腰都直不起來!武道的精神會在他們的心裡崩潰!所以,我們不能退,要血戰到底,哪怕是我們全部都死了,最少能激發所有熱衷於武道的少年們的血氣,使得他們為我們的死而奮鬥!」

    「夠了,北辰君!」

    伊賀源聽見北辰庵越說越慷慨激昂,這一番話,也把在場的所有武道家的情緒都最後挑了起來,人人都眼睛血紅,忘記了恐懼,恨不得立刻和王超決一死戰,所以伊賀源不能再讓北辰庵說下去了。

    「五位大宗師,深深的知道王超的恐怖實力。所以放棄了安逸清閒的生活,違背了武道的精神,去刺殺王超,為的是什麼?為的是保存我們的武道種子,保存我們的武道元氣,但是他們失敗了,但是我們要明白他們的想法,自己保存自己的元氣,不要做無謂的犧牲。忍道,忍道。武運現在不在我們民族,我們必須要忍耐,保存住元氣!這是神喻!」

    伊賀源把聲音放大了。滾滾蕩蕩,充塞了整個寺院,傳進了每個日本武道家地耳朵裡面。

    「神喻?」北辰庵,嘉納治剛田還有幾位一線的武道家,等伊賀源的聲音過去之後,都大吼起來:「這不是神喻,這是你伊賀君貪生怕死地內心!武道的種子是不會滅絕的,哪怕我們都死在了王超那個大魔王的手中,也絕對不會被滅絕!武道的種子會在千千萬萬熱衷於武道的年輕人心中開花結果,最後再次發展壯大!伊賀君。你雖然是我們第一的實戰武道家,但你的退卻,已經失去了武道精神無謂的勇氣。我們決定不再聽你的組織和安排。您就繼續地藏起來,保存住你的元氣吧。」

    這些日本武道家大吼之後,一起離開了寺院,在場就剩下了伊賀源孤零零的一個人,抬頭看著天空。

    「武運長久……..但是天降王超,武運已經不在我們大和民族,這是神喻。你們怎麼不明白?」

    植芝小丸子並沒有參加這次在寺廟裡面的超度儀式,就在這時。她在北海道一間簡單的合氣道道場中的書捨中。

    這個書捨的牌匾上用精美的中文繁體寫了三個字「植芝塾」。

    此時,小丸子正坐在塌塌米前面,和一個盤膝坐著的年輕對話。

    坐在小丸子塌塌米前面的那個年輕人,手裡拿著一串漆黑沉沉地念珠。念珠上雕刻著精巧的花紋,非常的沉重。一粒粒在指尖滾動,發出嗡嗡嗡嗡似乎鐵膽碰撞的聲音。

    這個年輕人地眼神十分的清澈,好像一汪秋水,映照著任何事物,也就好像是任何狂暴地事物到了他的眼神裡面,都會變得十分的安寧。

    所有的人和這個年輕人面對面的時候,都會只注意到他的眼睛,從而忘記他的相貌。

    「教主。」小丸子向這個拿念珠的年輕人做了一個手勢,同時對這個年輕人給了一個奇怪的稱呼。稱呼他為教主。

    這個年輕人。正是日本大本教第五代地教主。

    日本有很多地教派,最為臭名昭著的當然數奧姆真理教。都是宣傳教義,蠱惑人心地一類。現在小丸子見面的這個大本教教主也是一位。

    植芝門派的合氣道和這個教派淵源十分的深厚,當年植芝盛平就是大本教的教徒,學習這個教派的一些鍛煉心靈,鎮魂歸神的技巧,後來和當時的教主出口王三郎前往中國,化名為王守高,想建立宗教,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植芝盛平學到了太極拳的精義,後來建立宗教不成功,卻返回日本創立了合氣道這門武學。

    「小丸子,日本武術界的這場風波,我會幫忙解決的。」

    面對小丸子的稱呼,這個被稱呼為「教主」的年輕人好像明白小丸子要說什麼,只是平靜的說了一句,隨後便閉上了眼睛。

    不說日本武術界方面接到王超來訪問交流後的反應,廖俊華也對王超的訪問做出了安排。

    三天後的早晨,正是九月已經結束了,是十月一日,北京的天氣依舊炎熱,太陽似乎一個大火爐似的掛在天空中,不過這是國慶節,到處張燈結綵,路上行人擁擠,都在慶祝這個建國的日子。

    王超和霍玲兒,還有譚文東抵達了北京,他從南洋又到北京,自然是代表華人武術界正式出發,在武道大會之前訪問日本武術界,雙方「友好」交流。他也沒有帶白泉頤等人,就帶了自己的兩徒弟,同時,廖俊華安排的是國內的武術界也選出了兩名年輕人跟隨王超去磨練。

    幾乎是所有知道根底的人,都明白王超這次訪問日本武術界,肯定要刮起一場腥風血雨。但也肯定是一次最為難得的磨練機會。

    機場。

    一男一女站著,似乎在等待什麼人。

    男的皮膚彈指可破,容顏如十三四歲的少女,眉清目秀,穿著一身淺藍色的運動服。身上散發出一股很清新的氣息。

    這個男的,正是練童子功十分精深的王洪吉。

    而另外那個女的,頭髮上結著許許多多地小辮子,眉目如畫。正是跟隨GOD首領學習過拳法的珞小萌。

    「洪吉。聽說你家裡出了事情,你哥哥也出了事情。似乎對你一點影響都沒有?」

    珞小萌轉過臉對王洪吉道。

    王洪吉的哥哥是王小磊,因為王超地事情。連整個家裡都被雙規。但是現在在他的臉上,看不出一點的焦慮。

    「我練童子功的時候,就已經出家了。家裡的事情,與我無關。」王洪吉臉上的神色動也不動:「這次,我跟隨王超這個人去日本,倒是見識一下他的風采,也能把自己磨練得更為鋒利,總有一天,我會達到頤和園裡面那個長眉毛那樣的高度,相對於這樣的追求來說。區區的家裡事情,簡直不值一提。倒是你地師兄江海吃過王超的虧,現在還想著報復回來麼?」

    「我師兄?他一輩子都恐怕沒有希望了,他現在也沒有那個念頭了。王超縱橫無敵,雄霸天下,不說我師兄,就算是我師傅也沒有希望撼動他半個手指頭,不過說來倒也遺憾,我還沒有見過這個人的真人呢?」

    珞小萌心中也十分的好奇,她並沒有真正的見過王超。但是王超這個人的威勢,聲望卻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腦海裡面,沒有別的,那麼厲害的長眉毛都把王超當作平生最為強大地對手。尤其是王超這次擊殺日本五大宗師之後。再立刻去訪問對方的武術界,這樣的事情。簡直不是只有神才能做得出來。

    拋開一切事情來說,單從武術的角度,王超這個人由不得珞小萌不心聲崇敬和佩服。

    「兩位就是自願隨我去日本交流地麼?」

    就在珞小萌和王洪吉談話的時候,一個聲音傳進了他們地耳朵。

    兩人轉過頭一看,就看見了王超。

    「果然不錯,你叫王洪吉?是王小磊的弟弟?你叫珞小萌?是林霆鋒的徒弟,江海的師弟?拳法練得不錯,跟隨長眉學習的火裡栽蓮的功夫,也小有火候了。不過這次我去日本。危險之大,不是你們可以想像得了的。你們要去,首先是要做好把生死拋開。」

    王超看著這一對男女,在他們的臉上掃了一眼,說出了很直接的話。

    王超在來地路上,就已經知道廖俊華這次安排了王洪吉,珞小萌這兩個人跟隨自己,他也見過這兩個人,不過這兩個人沒有見過他,因為他那次回北京,觀看體委地選拔賽,是化妝縮骨之後來的。

    不過王洪吉,珞小萌這兩個人地氣質,絕對是年輕人中的佼佼者,站在一群人之中,宛如鶴立雞群,王超一下來,眼神一掃,就發現了這兩個年輕人。

    雖然這兩個年輕人可以說和自己都有些恩怨,但王超如今的境界,成就,早已經算不了什麼了,王洪吉和珞小萌如果能夠跟隨他去日本,經過挑戰一的民族的武道精神而得到磨練,突飛猛進,那麼也算是一個好事。

    「這就是王超麼?果然和照片上的沒有什麼兩樣,看不出會武功啊。怎麼會是天下第一的絕頂高手。」

    珞小萌和王洪吉都看著王超。眼前的這個天下第一高手穿著很簡單,就好像是很普普通通的一個略微高,略微單薄的年輕人,怎麼看都聯想不到是雄霸天下,殺人無數的大魔頭上面去。

    但是王超簡簡單單的眼神一掃,卻令得他們說不出話來。

    在王超的面前,這兩人不約而同的產生了一個感覺,似乎自己是一個違反了課堂紀律而被老師叫到辦公室的小學生。

    「我自然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能跟著您挑戰,踐踏一個民族的武道精神,這是一件多麼偉大的事情,死了也不覺得可惜。」

    王洪吉突然對王超畢恭畢敬的行了一個禮。

    「我很慶幸,和您生在一個時代。來親眼見證一個傳奇的巔峰。」

    珞小萌也恭恭敬敬的道。

    很顯然,他們兩人都被王超的氣勢徹徹底底的壓倒了。的確,一個人,要去踐踏一個民族的精神,這樣的人,不論是什麼人,都足以使得任何人仰望。

    練武的人,個個都是心高,極其以自我為中心的性格,年輕人中的佼佼者尤其如此,更別說是珞小萌,王洪吉了。

    但是現在這兩個年輕人,心中不得不對王超產生徹底的佩服。

    正如珞小萌所說:「很慶幸和您生在了同一個時代,能讓我親眼見證一個傳奇的巔峰。」

    「您的成就,我只能仰望。我只希望在這次磨練之後,如果不死,能和你的徒兒一爭高下。」珞小萌又道,同時,她的眼光看向了王超身後霍玲兒,譚文東。

    她的眼光尤其著重的放在了霍玲兒身上。

    霍玲兒卻並沒有看她,一臉木然。

    就在這時,王超便看見了廖俊華,風采也走了過來。

    「我是為你送行的。」風采一見到王超,眼神向上看了一下,同時伸出手來,和王超握捏了一下:「我來送行,也沒有什麼多話,一切都在不言中吧,我把我的心思寄托在你身的身上,希望能感受到你的最終境界,我雖然大丹已成,但你卻已經打破虛空,跳出三界,成聖成神了。」

    「好。」王超看著風采的面孔,又看了看廖俊華,感受著風采手上的溫潤細膩,還作為頂尖高手的不甘寂寞。

    風采做為一個丹勁的絕頂,何嘗不想和王超一樣,以一人之力對抗一個民族的武道精神,但是人生之事,不如意者多。

    剛剛風采的一握手,也說明是把自己不甘寂寞的心思寄托在了王超的身上,見證著王超神聖一樣的傳奇行為。

    「咱們走吧。」

    王超說了一句,便轉身,不一會,就上了飛機,

    下午時分,王超一行人,抵達了日本東京。

    剛下機場,就有日本體委的官員來接應,王超畢竟是通過官方,以武術交流的名義而來的,更何況,他是武道大會的最大贊助商,平時沒有少撒錢,作為一個財神爺,日本體育界的官員也不得不做出高規格的接待。

    不過,就在王超下飛機受到體育界官員接待安排的時候,突然之間,幾個身穿柔道服裝的年輕人走了過來,向王超遞了一份古色古香的請柬。

    「我們是講道館的成員,講道館嘉治剛田先生聽說王超先生前來交流,深感榮幸,特地邀請您去講道館切磋,萬望不要推遲!」

    送上請柬的年輕人,一口流利的漢語普通話,根本不需要翻譯。

    「既然是講道館的邀請。那我當然會去。帶路吧。」

    王超接過了請柬,看了一眼,遞給身邊的霍玲兒,隨後對這幾個遞請柬的日本年輕人擺了一下手。

    王超倒是知道,日本的講道館是最大的柔術道場。也是日本武道的一個核心。

    現在自己一下飛機,就受到了請柬,這是對自己布下了第一道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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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六章 翻天印的爆壓!
「講道館是日本明治維新時期,著名柔術家嘉納治五郎創建的。」王超一下飛機,便接到了一個名叫「講道館」柔術道場的邀請,便知道這是日本武術界對自己布下的第一道防線,不過他倒並不在乎,對手越強,反抗的精神越強烈,他便越覺得所行不虛。

    霍鈴兒倒是接過了請柬,看了看,隨著王超的腳步向前,卻幫助王超解說起「講道館」的歷史來。

    「嘉納治五郎這個人我知道。」王超聽著霍鈴兒的講解,點了點頭。

    「日本明治維新時期,日本的武士階級已經沒落,大量的西方學說,技能湧入了日本國,形成了一種崇洋的風氣,日本的許多武技都迅速的沒落,許多著名的武術界淪落到街頭賣藝的地步。這一點倒跟咱們國內現在的情況非常相似。」霍鈴兒道:「不過也就是日本武道要沒落的時候,湧現出了一大批的志士,如嘉納治五郎,船越義珍,植芝盛平這些人把沒落的武道發揚,重新壯大,使得近百年來,日本武道風靡全球。當然這些人之中,以嘉納治五郎的影響力為最大,他開創的講道館也是日本武道最大的一個流派,打個比喻來說,就影響力而言講道館在日本武術界的地位,相當於少林寺武術在國內的地位。」

    霍鈴兒對於日本武術現在發展的狀況,以及各種流派。影響力都清楚得很。有她跟隨王超來日本,不亞於身邊多了一本百科全書。

    在她的解說中,三言兩語就把邀請王超地「講道館」歷史說得清清楚楚。

    現在邀請王超的「講道館」柔術道場,是日本影響力最為巨大。就全世界範圍來說,也是最為巨大的一家道場,在武術中的地位,比少林寺還要高。是柔道地發源地。

    阻攔王超的第一道防線,就是這個大流派。

    「不錯,不錯。日本明治維新時期,武士,武術也已經沒落,的確跟現在的國內武術界相同。只可惜,日本民族在那個時期,仁人志士層出不窮,多少風流人物啊,把沒落的武術改變,反而變成了這個民族的精神支柱,就憑借他們的武士道精神。以一個彈丸小國,兩次打得咱們泱泱大國抬不起頭來。」

    王超歎了口氣。

    「嘉納治五郎,船越義珍,植芝盛平…………這些人都是風流人物,驚才絕艷之輩,如果現在的日本武術界能有這些人物濟濟一堂,那該多好…….只可惜。咱們現在的國術凋零,卻湧現不出這樣許許多多地天才橫空出世的人物來。」

    霍鈴兒聽著王超的感歎。並沒有說話,她心中很清楚,王超是希望這些人都活過來,再以自己的一拳之力,壓倒擊斃他們,才更有價值。

    對手越強,越是驚才絕艷,成就非凡。擊斃這樣的人,才越有價值。

    「作為日本第一大武道流派。雖然表面上沒有絕頂高手。但是希望能給我驚喜吧。」王超歎息一聲之後,再也不說話。坐上車之後,直奔「講道館」。

    王超坐的車並不是日本體育界安排的,而是霍鈴兒自己安排地,除此之外,中國的駐日大使館人員也安排了車輛,畢竟王超是通過廖俊華以國內體委的名義進行武術交流。這些程序都是應有的題中之義。

    王洪吉,珞小萌兩個新秀不動聲色的跟在王超後面,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全副精神進入了備戰狀態。

    對於「講道館」,這兩個新秀高手心中也知道很清楚,雖然日本第一實戰武術家伊賀源並不是「講道館」的,但就總體的綜合實力而言,卻是所有流派之中最強大地。

    就和少林寺相比,國內第一高手不是少林寺的,但綜合實力,這個門派絕對是最為強悍,高手如雲。畢竟,底蘊濃厚,有多年地積累,雄厚的經濟實力。

    爛船也有三磅釘,更何況這樣雄厚實力的流派?指不定會跳出什麼隱藏人物來,誰也說不好。

    這次跟隨王超出來,等於是生死之間的徘徊較量,是對修行路上的一個大磨練。如果不這次不死,他們自己心裡都非常的清楚,能取得多大的成就。

    生死之間的磨練。

    車子行駛著,大約兩個鐘頭之後,在一個郊區,依山傍水,好像是山間寺院模樣的一間龐大地道場建築前停了下來。

    「講道館」三個氣勢恢宏,卻又帶著精美地日文大字牌匾掛在高高的門楣之上。

    王超和霍鈴兒一行人還沒有在道場門口停下車,就看見了許許多多身穿白色柔道服裝,腰間繫著黑色帶子地年輕人,整整齊齊的站在道場門口,直到外面,左右兩邊,都是一長條,足足有兩公里。

    這些年輕人,個個臉上朝氣蓬勃,神情肅穆,站得筆直宛如標槍,身上氣血精悍,眼神銳利。兩公里整整齊齊,一條線,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堪比大閱兵時候的軍人。

    整齊的隊形,肅穆的氣質,凌厲的眼神,成百上千的年輕人,靜靜站立在道理兩旁,一動不動,這樣的氣氛,給人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

    「看來講道館是以先聲奪人,這樣的氣勢,這麼多的年輕人,國內的任何一家武校,體育機構都不能比擬啊。主場,主場……..」王洪吉看見這樣的聲勢,立刻和珞小萌對望了一眼,深深的感覺到了整個日本的武道精神之濃烈,深深的滲透了每個年輕人地心中,紮下了根基。

    兩個人對望一眼之後。又看向了王超還有譚文東,霍鈴兒一眼,發展這師徒三個都靜坐不動。似乎根本沒有受任何影響。

    車子行駛在講道館大道場門口停了下來,王超一行人下車之後。也沒有人來接應。只是偌大道場門口依舊站著黑帶年輕人,讓出一條大通道,直通大道場內部。

    王超也不理會,直接踏了進去,走進「講道館」的大道場之中。

    一進門,眼前豁然開朗,宛如一個巨型大體育館似的道場出現在眼前。

    無數輕微的呼吸聲傳了過來,一一落進了王超地耳朵。王超的眼睛裡面同時看見了成千上萬身穿柔道服裝的人。

    整個大道場裡面,此時聚集了成千上萬的人。

    他們都穿著統一的服裝。分坐在龐大道場四周的地面上,這成千上萬的人,一動不動,和站在門口的少年們一樣,都神情肅穆。

    上千的人員,就這麼靜坐著,沒有發出一丁點地聲音。雖然是靜悄悄,但給人的壓力卻是空前絕後的驚人。

    這些坐著的成員自然都是講道館的學員。

    他們的整個精神,氣質都似乎在靜坐之中融成了一片,給來犯的敵人以最為堅決地抵抗,同時,他們身上的殺意從眼神之中,都毫無遺漏的表達了出來。

    隨著王超踏進道場之中的王洪吉。珞小萌,譚文東。霍鈴兒驟然看見這樣的情景,神情都是微微的一變。

    在場成千上萬的人,都帶著赤裸裸地殺意看著他們,把他們圍在中間。

    更重要的是,他們不是在自己國內,而是異國他鄉,面對一個兇惡地民族,單身幾個人,闖進這個兇惡民族國度的武力精神核心處。來踐踏他們的精神。

    這樣要面對的龐大壓力。哪怕是心志堅定如霍鈴兒,都有點受不了。因為這樣大的壓力。根本不是她們能夠曾受得了的。

    「經過這樣龐大的精神洗禮,想不成長都困難啊。」

    霍鈴兒站在王超的背後,身體微微的聳動了一下,看著王超地背影,她才覺得舒服了一下。王超就好像一面大佛,鎮壓住了所有地魔頭。

    「我們還是不行啊,差得遠了。」

    王洪吉,珞小萌此時更是覺得千萬目光注視著自己。

    在他們踏入道場的時候,他們瞬間感覺到了,自己就好像是跌落了修羅地獄之中,億萬地惡鬼,恐怖惡魔要來吃自己的肉,喝自己的血,拔自己的皮,一陣孤立無援空蕩蕩的感覺從內心深處升騰起來。

    什麼生死對決,什麼和高手較量,什麼比武,參加軍隊搏殺,參加槍林彈雨的精神洗禮,都比不上現在。

    這才是真正見真章的時候。

    到了這個時候,這兩個年輕的新秀,終於感覺到了自己不足。

    此時,他們也下意識的朝王超靠攏了半步。

    看著王超,無論是珞小萌,還是王洪吉都有一種錯覺,他們似乎感覺到了,王超隨便的站著,停在道場的中央,就好像是黑暗地獄中大放光明的地藏王,以一擊之力,超度億億萬萬無窮的惡鬼魔頭。

    而他們只有歸附在王超的光明下,才能在黑暗地獄之中有一線的生機。

    王超的面無表情,他的眼睛看向了道場的正對面。

    這個「講道館」偌大的道場正面的人稍微少了一點,一共坐了五個人,最中央的是一個肩膀寬闊的日本大漢,很顯然,這就是講道館現在的館主嘉納治剛田了。

    嘉納治剛田左邊是兩個看上去有五十多歲的花甲老者,不過這兩個人,不瘦不胖,眼神深藏,身上的皮膚柔軟得富有彈性,就好像是二十多歲的年輕皮膚,很顯然,這是精力蓄養得十分好的武道強者!

    「這兩位是講道館八十年代的兩大天王,西鄉八之助,小川隱流。早在八十年代,他們的柔術就已經出神入化,尤其是擅長當身技,以亂取聞名。後來漸漸退隱。現在看這樣子,已經是蓄養到了體力的最巔峰了,就算不如小武神周炳林也相差不遠了。」

    霍鈴兒看著王超地眼睛轉向了那兩個微老的柔道高手,立刻開口輕輕的在王超耳邊介紹。

    柔術之中的「當身技」就等於是武術中地拳頭打擊。腳踢擊,騰挪等手段,並不是摔跤。這也是柔道一項殺傷力巨大的功夫,並不是用來表演的摔,拿等技術。而「亂取」,就相當於拳法中的「散手」就是不按規則的打鬥。

    柔道之中擅長「當身技」「亂取」的高手,就是真正的實戰派。

    王超聽見先霍鈴兒的介紹,並沒有說什麼,他的眼睛落向了嘉納治剛田右面地兩個人。和右面坐著的兩個人。是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

    這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也是高手,身上的那股精神勁頭絲毫比亞於王洪吉,珞小萌,譚文東。

    一個最大武道流派中最為傑出的新秀。

    這一個中年大漢,兩個微老的柔道家,兩個最傑出的新秀,在日本最大的道場之中。組成了一個防禦王超地陣線。

    王超的目光一掃之下,掃過這五人之後,便看到了五個奇怪的東西,這五個奇怪的東西擺放在道場正前面的左右兩側,黑漆漆,沉甸甸,給人一種決心。

    那是五口棺材!

    抬棺而戰!

    五口棺材。成千上萬人的靜默,偌大的道場。交織成了一個沉重得無可抗拒地氣氛和精神。

    在看到五口棺材的一剎那,王超地心裡也似乎感覺到了日本武術界的武士道精神。

    就在王超這掃了幾眼的時候,坐在正中央的「講道館」館主嘉納治剛田說話了,流暢的日語從他口裡流淌出來。

    霍鈴兒隨後對王超翻譯著:「王超先生,從您一踏進講道館道場的瞬間,我就感覺到了您的氣勢,毫無疑問,您是一位偉大的武道家。不過想必您在踏進道場的同時,也感受到了我們地武士道精神吧。今天我們地交流。是民族和民族之間的武道碰撞,在這之前。我們在場地所有人,都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你今天來的五位,我們也準備了五位來對抗。不管是我們的武術界,還是你們的武術界,都有生死狀之說,在接到您訪問武術界之前,我就已經委託律師簽好了生死一戰的合同,今天也準備好了自己長眠的棺材。不知道您的意下如何?」

    嘉納治剛田在說話之間,緩緩的站了起來,眼神死死的盯住了王超。

    與此同時,他身邊的四個人也站了起來,連同在場成千上萬靜坐的講道館學員,高手們的目光都注視到了王超一個人的身上。

    「我感受到了你們的精神,自從田村尚義先生,伊籐男先生,菊目猿之助先生,武田角榮先生,竹山大枝先生奮不顧身刺殺我的那一刻,我就感受到了你們的精神。」

    王超靜靜的說著,霍鈴兒隨後把這句話的話用日語大聲的說了出來。

    霍鈴兒一翻譯完,在場的氣氛陡然又一變!比剛剛濃烈的十倍!一股悲憤的情緒充塞開來。王超提起了五大宗師被他殺死的事情,這在在場成千上萬的人心裡,不亞於火上澆了一把油。

    但是,這些人依舊沒有做聲,靜靜的坐著。現實出了一種堅毅的武道。

    「不要一心想著勝利,這樣想著就輸了,柔道的夢,深藏在心裡。一生一次,一生一次,

    嘉納治剛田出乎意料的,聽見了王超的話,並沒有悲憤,臉上顯現出了一股淡然,覺悟,只是用先日語輕輕的述說著一首歌詞。

    這首歌詞開始淡淡的,似乎非常的平淡。但是,一經口裡念出來,在場的所有的人都似乎被感染了。

    王超雖然不懂日語,但也聽出了語句之中的感染力,似乎是日本武道歌曲之中的風靡歌詞。

    嘉納治剛田念著念著,全場的成千上萬都跟著念了起來,聲浪立刻一聲高著一聲!

    淡淡的,卻又帶著極強感染力的歌詞響徹了整個道場!

    「柔!」

    霍鈴兒聽著這首歌,臉色蒼白了一下,這首歌曲的名字叫做「柔」,是日本戰後的一位傳奇女歌手美空雲雀專門為柔道所做的,是以柔道的精神來鼓勵千千萬萬的日本國民,不要悲傷,不要因為失敗而失去信心。

    這首歌在許多年以來,也一直激勵了無數日本的青年,為柔道武術獻出自己的必生的精力!

    她本想解釋下這首歌詞的來歷,告訴王超。

    但是,現在整個道場之中,成千上萬人的整齊的歌聲,徹底的激盪著,歌聲直入她的心靈,哪裡還說得出半點話來。

    與此同時,譚文東,珞小萌,王洪吉都臉色巨變!

    在他們的心中,倚仗武功,堅毅的精神,也有橫掃天下,屠美滅日的夢想,但是真正到了這個時候,才感覺到,一個民族的精神,真的不是那麼容易被泯滅,當自己真正的站到了一個民族浩蕩的精神面前,是那麼的飄渺。「既然是人,就要有人的希望…….愛的淚,愛的淚,咬緊牙關強忍著……..一心想著柔道,一心想著柔道,天已經亮了………」

    在成千上萬人的歌聲之中,嘉納治剛田向前走了兩步,他身邊的四個人,氣勢也越來越盛!好像進入了一種莫名的狀態,與整個民族武道精神融為一體的精神狀態,再無所畏懼。

    「慷慨悲歌…………慷慨悲歌………….無論哪個民族,都有慷慨悲歌之士,只不過是立場不同罷了…………」

    面對這樣龐大氣勢的壓迫,王超說話了,他的聲音開始很淡,很清,就好像是清風吹過。但是,在幾個字之後,就如炸雷滾滾,轟隆隆的響徹了整個巨大的道場!

    「真是興奮啊………..毀滅這樣的精神,擊潰這樣的武道…………」

    王超的聲音宏亮無比!

    聲音滾滾如雷霆,竟然蓋壓住了在場成千上萬人的歌聲!

    一時之間,似乎整個天地,就剩下了王超的聲音!

    聽見王超這樣蓋壓一切的聲音,王洪吉,珞小萌雙膝發軟,似乎有一種要跪下去,頂禮膜拜的衝動!

    「這樣的慷慨,這樣的武道…………你們雖死猶榮!」

    就在整個道場之中氣勢最盛的時候,王超悍然出手了!

    王超腳一跺地面!偌大的道場相隔了五六十米的距離,他兩個箭步就竄到了,直接一掌「翻天印」從天上向下蓋壓,轟隆隆的聲音爆鳴著。

    王超這一出手,勁風同時籠罩了五人!

    他並是向一個人出手,而是直接攻擊「講道館」道場的最強五人!

    他這一下出手,嚴陣以待,氣勢積蓄到了巔峰的嘉納治剛田猛的揚起了頭來。

    嗨!

    嘉納治剛田肚子裡面爆發出了一聲巨大的炸雷聲,突然,他的手臂粗大了不少,猛的舉起,硬招架向了王超的翻天印。

    砰!

    兩條手臂膨脹在了一起,鮮血狂噴!巨大的骨骼炸裂聲響起,一連串,好像是鞭炮。王超的翻天印爆壓下來!嘉納治剛田身體被一壓,全身的骨骼全部破碎,血液中七竅之中噴射而出,在翻天印的爆壓下,他斷絕了所有的生機!

    王超隨手又一翻一拋,嘉納治剛田偌大的身體,好像鵝毛一樣飄起,飛撞到了十米多外道場的牆壁上,轟塌的一大塊的裝飾材料!

    瞬間,嘉納治剛田被打碎,拋起,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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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29 17:09:05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三十七章 五秒鐘!五條命!
王超的翻天印何等的剛猛?力量何等的巨大?一拍將下來,帶著的碾壓之力就算是一頭鋼鐵的機器人都會被壓成餅子,更別說是一個活生生的血肉之軀了。

    在剛剛的一刻,「講道館」館主嘉納治剛田在熱烈的氣氛中,把自己的氣勢升騰到了頂點,戰鬥的意志,精神的力量也在這一剎那得到了昇華,是以在王超兩個箭步衝到的時候,居然硬生生的抬起手臂,格擋到了王超的拳印。

    這樣的反應,不可謂不快速,不敏捷。

    但是,兩者的實力相差太大了。

    嘉納治剛田不過是化勁級別的高手,還沒有到達丹勁,而王超則是突破了丹,罡,達到打破虛空,直指神明的境界。

    這樣的差距,並不是精神上的力量能彌補得起來的。

    精神的力量,氣勢上的力量雖然強大,但是肉體力量上的差距太大也難以彌補得起來。

    今天這個講道館中的氣氛之肅穆,一曲「柔」的歌曲又引發了所有柔道學員心中的激情,使得在場所有的人都彷彿回到了日本戰敗之後的那個年代,眾志成城,萬眾一心建設國家的那個年代。

    毫無疑問,那個年代是個令所有日本民族自豪,而又熱血沸騰的年代。

    成千上萬的人,成千上萬執著於武道的這些人一起會聚而發出的精神氣勢,強大到不可抗拒,幾乎是所向無敵的。

    但是,這種精神,這種氣勢在達到最強烈的一刻,卻被王超發出的聲音全部壓倒了。

    王超的聲音,就好像神喻,粉碎了一切渺小人類的呼喊之聲。

    砰!

    在嘉納治剛田被打擊得全身骨骼破裂粉碎,鮮血噴射,身體拋起來撞擊在十多米開外的牆壁上的時候。在場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地寂靜。

    這一連串事情只在眨眼之間就發生了。

    王超一手「翻天印」拍死嘉納治剛田之後,用的手法是「拋架子」。依舊是八卦掌,暗含槍意,輕輕一挑抖,轉手拋起,就能把一個人遠遠地打飛出去。

    就在嘉納剛田一下死,他旁邊的西鄉八之助,小川隱流兩位八十年代講道館的兩大天王的拳頭已經按到了王超的肩膀上!

    這兩大天王的柔道「當身技」當真是出神入化。西鄉八之助左腿上彎弓,屈身之後,猛烈的彈起,身上一陣彈抖。結實地柔道衣服發出無數裂錦似的聲音。

    呼啦一聲,他的手刀帶著破空爆鳴呼嘯,翻砍上來。

    西鄉八之助的手刀打擊,並不是硬砍,而是帶著一股拖拉地勁,好像是大鐵鋸,生生的要把攔在自己前面的一切事物都鋸成兩半。

    柔道當身技之中的「鋸手」打擊。

    「拖刀勁?」

    這一手刀的打擊,卻有些和程派八卦之中壓底箱功夫「拖刀勁」相似。王超的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全身上下,連腳底板都等於是長了眼睛,所有的空氣流動都清晰的在他皮膚上反應出來。

    他知道對方這一手「拖刀勁」地厲害,可不比黑拳之王的拳頭,一旦斬到身體上,皮和血肉,筋都要被拖斷。

    於是,在這一手刀拖拉上他肩膀地時候,他的肩膀突然之間向下一沉。竟然好像是大槍的槍頭拐了一個彎。恰好的閃躲過了手刀。

    同時,他沉下去的肩膀當空劃了個半圓。陡然又拐彎彈了上來。

    卡嚓!王超整個肩膀彈上來的時候,肩膀的骨頭陡然外撐了出來,帶著凜冽的罡勁,一下就打擊在了西鄉八之助的手臂上。

    燕子挑肩!燕形槍,肩打!

    又是一陣骨肉爆裂地聲音響起,西鄉八之助地整條手臂被王超這一下的肩打擊了粉碎。

    你用手刀劈我地肩,我沉肩避過,以肩為槍,抖上來反打。這是燕形的肩打,以肩為槍的打法。

    王超的燕形槍用肩膀使用出來,不亞於形意高手的大槍進身短打,甚至還要更厲害。他的韌帶拉到了一個極限,骨骼之間的間歇更是可以拉得大。

    一肩甩出去,用足了勁,幾乎和普通人的拳頭一樣拉得長,足可以超越出平常的打擊距離,而且力量之大,足可以把一頭牛擊飛。

    西鄉八之助這個五十歲的柔道天王的手臂被王超一肩打碎之後,臉上立刻顯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情,但隨後就平復自然,另外一手翻轉,從肋下穿過來,以「貫手」插向了王超的腰。

    這個柔道天王的忍耐力可見一般了,被打碎了整條手臂,絲毫不顧,反而奮不顧身的以「貫手」插敵人的腰,他的「貫手」可以直接插穿大樹,更別說是洞穿血肉之軀了。

    但是他才剛剛出動「貫手」的時候,王超肩甩之後,整條手臂一舒展,以比他快幾倍的速度,還了他一記八卦「抹掌」,也是「拖刀勁」。

    這一八卦「抹掌」抹的是西鄉八之助的脖子。

    撲哧。

    被王超的掌根邊緣「抹」過,西鄉八之助的脖子就好像是大電鋸鋸了一下,鮮血一下就噴射了出來,好像噴泉,足足噴出了幾米遠的地上,觸目驚心!

    想想一個人,在劇烈運勁,全身血液沸騰的時候,突然一下被人抹斷了脖子,那會是什麼樣的慘烈的景象?

    西鄉八之助被這一抹,全身的力氣好像隨著鮮血狂噴了出去,徹底的瀉了氣,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一秒鐘!

    又有一位柔道大師被王超瞬間打碎手臂,用手刀抹了脖子,死了。

    王超閃電般的擊殺兩人之後,身體接連一閃,已經躲過了另外一大天王小川隱流的擊打,回身就是一記「單鞭」丟向了對方的腦門。

    王超的「單鞭」暴烈,加上手臂運勁之間,漆黑粗大,真個如鐵鞭,鐵柱子壓下來,小川隱流看聲勢就不敢硬接,腳向後退讓。

    就在他這一退讓,王超跟步竄上,手臂單鞭直撞過去,一式「直搗黃龍」快得肉眼根本無法察覺,猛烈的打在了他的胸口。

    小川隱流的胸口立刻塌陷下去了一大塊,似乎是塌方了,他的整個人瞬間被擊得離地飛起,直挺挺的落在了身後的棺材上面,堅硬的身體把棺材蓋甩破,人落入了裡面,隨後便沒有了聲息。

    他被王超一記「直搗黃龍」打進了棺材,就此長眠。

    王超在聊聊幾手功夫,連續擊斃三位柔道大師,並不停留,身體一掠,翻身左右開弓,分出兩拳,擊到了一男一女兩個新秀高手。

    這兩個新秀的功夫雖高,體力也強悍,但精神狀態根本比不上老辣的嘉納治剛田,西鄉八之助,小川隱流。在王超剛剛出手的時候,他們本能的擺開了架勢,先把自己守護得全身上下都沒有破綻,然後再向王超進行攻擊。

    但是,在他們擺好架子,攻擊向王超的時候,三位柔道大師傅已經被打死了,他們的攻擊分別碰上了王超的拳頭。

    王超左右開弓出拳的力量宛如排山倒海,一碰到了兩個年輕柔道高手的拳頭,手上的大筋猛烈彈抖,拳頭上的皮膜立刻鼓起,向外狂震!

    一點之力,震盪全身。

    一男一女兩個柔道新秀高手才接觸到一拳,拳對拳的硬碰硬,他們並沒有飛出去,而是當場就站著定住了,好像是時間停止了一樣,一動不動,雙腳釘在地面上,兩秒之後,眼神渙散,口裡,耳朵裡面,嘴巴裡,鼻子裡都流淌出了血液。

    原來王超這一兩拳,用的是雖然是太極拳的震勁,但在一震之後,又變化出了一個劈勁,劈住他們的拳頭,一抓,把他們要飛出去的身體定在了地面。

    這樣一震,全身血液翻湧,但又一劈抓定住,血液倒回,立刻就出了問題,全身血液激盪就把血管沖得破裂,當場死亡。

    這兩手勁在王超手裡變化得極快,沒有丹勁的眼力,根本看不出來。幾乎所有的人都只發現王超和這兩個新秀對了一拳,兩人就站在地上,七竅流血,呼吸全無。卻不知道一下有那麼多的手法暗藏。

    只有兩個新秀知道得十分的清楚,但是他們現在已經死了。

    不到五秒鐘的時間,地位等同於少林寺的柔道發源地「講道館」五大高手全部被王超擊斃。

    嘩啦嘩啦!

    時間彷彿定格了五秒鐘,又過了五秒鐘之後,在場成千上萬的講道館學員似乎不相信這一幕,都齊齊站立了起來。

    一時間,群情激奮!




第三百三十八章 跺腳!長笑!
整個「講道館」內徹底沸騰了,所有的學員都群情激奮,站立起來的時候,在場成千上萬的人都悲憤到了極點,巨大的騷動醞釀著。

    「糟糕了。」

    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的王洪吉,珞小萌,譚文東也都瞬間感覺到了現場巨大的騷動,同時他們心裡一凜,同時擺開了架勢,以防備這些發瘋了的人瘋狂的撲上來。

    整個大道場裡面的學員最少都有三千人!而且他們都是修煉柔道很久的練家子。如果一個個全部發瘋了撲上來,就算是武功再高都難以抵擋得住。

    這樣的陣容,簡直就是一支大軍。

    而且他們沒有理由不發瘋。剛剛在群情激昂的時候,被王超這一下連殺五人,其中一個還是他們的館主。

    「如果在國內,日本來個武術家,活生生打死了我們的拳師。那圍觀的人會激奮到什麼樣的地步?民族的情緒會調得多高?簡直是恐怖!

    王洪吉,珞小萌捏勁了拳頭,面對即將要爆發的巨大騷動,竟然心神不能自持,手心拳頭裡面在幾秒鐘之內全部都是汗。

    他們在心裡迅速的做了一個比較,如果是日本武術界出了一個絕頂高手,去國內像王超這樣做,那不知道會引發出什麼樣子的民族情緒來。

    武術這東西曆來就和民族情緒掛鉤現得很深,先要打垮一個民族,必須打垮這個民族的尚武精神,這是千百年來一項顛之不破的真理。

    王超並沒有理會這股巨大的騷動。

    在用太極拳勁一震,一劈。一抓使得兩個新秀全身血液爆碎血管死掉之後,他輕輕的收回了自己地手。

    手還是那雙手,潔白晶瑩,沒有沾染上一點血跡。

    五個慷慨悲歌武士瞬間死在了他的手裡,他的臉上表情也沒有任何的波動,只是眼神裡面微微的流露出了一絲感慨。

    嘉納治剛田這個「講道館」館主的武功雖然「低微」,但剛剛借助了全場慷慨激昂的情緒,把自己的精神意志拔高到了頂點,在抵擋王超翻天印的一剎那,這個日本大漢的意志。精神狀態,足足可以和丹勁高手媲美。

    如果在這個時候,對上他地是一個丹勁高手,也許這個日本武士還能支持許多個回合。但是碰到了王超。

    「我如果不把這五個人殺死?只怕經過今天一戰,這些人經過如此刻骨銘心的心情變動,會最終進入丹勁的層次。看來真的是壓力越大,反彈越大啊,在場這麼多成千上萬地武者,目睹了這場戰鬥?會不會最終突破心裡障礙?拳法大大的前進一步?」

    王超此時,並沒有被現場即將爆發的大騷動所震撼。他地心裡卻想到了一個很深刻的問題。

    這個問題就是:壓力越大,反彈越大。一個民族的精神被壓抑到了極點,肯定會迸發出極強的力量,現在日本的武術界也被王超壓抑到了極點,一些傑出地仁人志士,很可能會在這次風波之中,洗滌心靈。

    王超剛剛在這個現場,在「講道館」所有的成員都唱起慷慨地歌曲的時候,王超就知道,在場成千上萬的人。經過這場精神洗禮。其中的佼佼者,必然會出現大成就者。

    念頭轉到這裡。王超內心深處陡然湧出一股殺意。

    就在王超念頭電轉的時候,鋪天蓋地的呼吼聲響了起來。

    是在場成千上萬人高呼的日語口號。

    王超耳朵裡面轟隆隆一片,震耳欲聾,這鋪天蓋地的呼吼聲幾乎把整個「講道館」道場的蒼穹頂都掀了起來!

    王超眼神一掃,環顧四周,便看見了一張張憤怒扭曲地面孔,一個個停得筆直,大聲疾呼,脖子上青筋都綻放出來地身體。

    同時,王超全身上下都感覺到了無數道蘊含極強敵意的目光。

    其中每一道目光地敵意都那麼的強烈,似乎能夠把空氣燃燒起來。

    「他們喊的口號是殺死他們,殺死他們。」

    霍玲兒的聲音在王超耳朵邊艱難的響起,幫忙翻譯著震耳欲聾的口號!

    「殺死我們?」

    王超的目光又環繞了一下四周,對身後的霍玲兒,珞小萌,譚文東,王洪吉四人道:「你們摀住耳朵,自己小心一點。」

    「什麼?」

    王洪吉,珞小萌一愣,隨後看見霍玲兒,譚文東迅速的雙手摀住耳朵,張開嘴巴,同時身體敏捷的閃開了,和王超保持了距離。他們心中雖然不明白,但也立刻照做了。

    就在身邊的四個人散開之後,王超突然之間,猛的一跺腳!

    辟里啪啦!轟!

    無數的木板炸裂聲音好像是天空之中的霹靂驚雷,炸得整個道場都搖晃了一下。以王超為中心的講道館道場地板,同時炸裂了起來,無數的木塊,水泥,粉塵都向外激射,好像是炸彈被引爆一樣!

    柔道訓練場的地板都是木質的,更別說是「講道館」這樣的大型道場了,全部都是一塊塊的實木,既能承受住衝撞,木質卻又有彈性,能允許無數人在上面摔打翻滾。

    但是王超震腳的力量太大了,也太兇猛了。別說是有彈性的木質地板,就算是鋼筋水泥都要被踩得粉碎之後,大片大片板塊擠壓,飛撞起來。

    而且,他這一式跺腳用的是老式太極拳的開架「金剛搗錐」,帶著的一股發散開揚之力,並不是那種沉悶的,力透地底的「穿透勁」。所以威勢看起來更加巨大。

    腳下的木板接二連三地炸裂,宛如多米諾骨牌的倒塌。一連串一連串。

    整個數千平方米的大道場的中心一大塊地方,大約百平方米,被王超一跺腳之下,地板全部炸裂了,這樣的威勢,完全阻止住了蠢蠢欲動,要瘋狂撲上來的所有道場學員!

    王超的跺腳,就好像是炸彈爆炸一樣。在這樣的威勢突然間爆發,所有的人自然要下意識的閃避,免得飛濺起來地木板傷害到了自己。

    因為道場之中的木質結構。一塊塊的地板連接得緊密,一下破壞了一塊,向外擠壓,立刻就會破壞另外的平衡。所以這樣地炸裂之聲,一直持續了十多秒中才徹底的停下來。

    地板炸裂的聲音響過之後,王超又仰天打了一個哈哈!

    哈!哈!

    王超地肺。喉的力量有多麼強大?

    當年少林寺的永小龍在西南野戰學校,一聲巨吼,震懾住了上千的野戰軍人。現在王超的功夫比永小龍更是厲害十倍,這兩個哈哈一打出來,眼睛銳利地人甚至可以看到兩團足足有水缸大小的白色氣團從王超地嘴裡吐了出來。在半空中炸開。

    王超的吐息可以在短劇烈內殺人。

    現在他的哈哈兩個聲音,把肺力運氣。好像含著彈丸吐出去,炸開聲音之劇烈,挨得近了,就是犀牛,老虎,大象之類的巨獸都能夠被一下震斃。

    哈哈兩聲,整個道場立刻搖搖晃晃,似乎要被聲音震塌。尤其是這個道場並不是空曠的地帶,還能反射回音。那就更恐怖了。

    如果是在曠野。聲音發散,王超的聲音。跺腳絕對營造不出這樣的聲勢來,但是現在偏偏在道場之中,卻給了他增添威勢的最好環境。

    在場的所有群情激奮地人,先是被王超猛烈地跺腳驚嚇了一跳,隨後又被哈哈兩聲巨大的轟鳴,震得腦袋發暈,鼓膜刺痛,都一個個地下意識捧住了自己的耳朵,剛剛慷慨激昂,都要跑上來拚命的氣勢一掃而空。

    同時,其中有一部分膽小的人,看著道場中央一片狼藉,炸藥爆破一樣的景象,又看著站得筆挺,殺氣騰騰狂笑過後的王超,心中一股恐懼的情緒竟然滋生了上來!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並不是每個人都是慷慨悲歌之士,和任何民族一樣,有英雄,也有膽小者。在剛剛的氣勢鼓舞下,所有的人都忘記了膽小,但是現在氣勢衰竭了,面對如此強大暴烈的王超,膽小者的情緒又回復到了很多人的身體裡面。

    現場沉默了。

    剛剛陣陣高呼「殺死他們」的日語之聲再也沒有出現。

    陷入了短暫的沉寂。

    王超一跺腳,兩個哈哈,從中間把成千上萬人的氣勢打斷!

    「我王超今天來日本武術界訪問,是想見識一下整個大和民族引以為驕傲的武士道精神。現在看來,你們的情緒很高昂,精神仍在,這五位柔道家,雖死猶榮。我會在日本訪問七天,七天的時間,我希望你們的武道精神依能夠得以保存。」王超就在這個寂靜之中,緩緩的說話了,他每說一句,霍玲兒就跟著翻譯一句。

    霍玲兒的聲音非常之清澈,響徹了暫時寂靜的道場。

    「咱們走吧。」

    王超說完之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轉身踏著無數的木屑,走出了道場,竟然沒有一個人敢攔住他。

    霍玲兒跟在王超的後面,王洪吉,珞小萌,譚文東也跟在後面,心情有些緊張的走著。

    直到日體委的官員衝進了道場之中,開始收拾局面,他們跟隨王超上了車,一路離開了這個「講道館」,他們的心情才徹底的平緩了下來。

    這場跟隨王超訪問「講道館」的戰鬥,四個年輕人雖然沒有出手,但所經歷的,所感受的,比經歷一場生死搏鬥要重要太多太多了。

    「怎麼,你們現在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搏鬥吧。」

    王超坐在車上,眼睛看了一眼珞小萌,王洪吉這對男女一眼,嘴裡問出了一句話。

    「不錯,今天的場面,實在是太驚險了,雖然我並沒有動手,但卻好像是在無數個生死之間來來回回了一樣,我還是太弱了,本以為拳法練到這樣的程度,任何東西都動搖不了我的心和意,但是今天,我才感覺到,實在是差得遠。」

    珞小萌的臉皺成了一團。

    「拳法是由心意控制的,心意強,則拳強。如果本身沒有浩蕩的拳意,不管你的肉體力量鍛煉到了如何強大的程度,都難以控制植入,發揮出真正的力量來。」王超搖了頭:「看來你跟隨GOD首領學了這麼久,招式,搬運氣血的功夫是學到了不少,卻沒有學到他的拳意。」

    「我們太弱了,希望這次的日本之行,能夠跟著您真正的踏入拳法至高境界的殿堂。」王洪吉調整了自己的心情,抖擻精神道。

    「只要你們不死,會有希望的。不光是你們。日本武術界之中,也會有這樣的人吧?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王超歎了口氣。

    當天晚上,在王超一行人入住休息之後,他們訪問「講道館」,造成講道館五大高手在比武中身亡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武術界,甚至一些關心武術界的圈子!

    與此同時,王超在講道館之中瞬間擊斃五大高手的錄像也流傳了出去。

    夜晚。

    王超被安排居住的一棟純日式建築風格的宅子,木質的房屋,屏風,宅子的外面是水池,櫻花樹,後面連著山,非常的清淨。

    一輪明月的高高的掛在櫻花樹的樹梢上,王超全身上下都沐浴著清冷的光輝。

    王超此時正在櫻花樹下散步。

    就在這異常沉寂的時候,突然之間,一陣若有若無的音樂傳進了他的耳朵。

    這音樂很是淒涼,帶有典型日式神道風格的樂曲,竟然是一曲「鎮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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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29 18:37:39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三十九章 說爆你就爆你!
  「師姐,這是什麼音樂?」
  坐著寂然不動的譚文東耳朵裡面也聽見了飄渺,幽魂一般的歌曲,猛然睜開眼睛,同時用手敲了敲隔壁的繪畫精美的木質牆壁,問了問住在隔壁的霍玲兒。
  王超這次住的是典型的日式貴族的房子,純木結構,樸實,但格調也算得上比較高雅。
  夜晚的時候,王超在外面散步,霍玲兒,譚文東,王洪吉,珞小萌都在房間裡面靜坐,寧神靜氣,回憶白天發生的驚心動魄的事情。
  白天在「講道館」柔術道場之中的一幕,對抗整個日本民族的武士道精神,那股氣氛,那股壓力,另得這四個人感受到了靈魂的最深處。他們雖然沒有動手,但比經歷十場生死較量的好處還要大上十倍。
  所以現在四個人都在把這份精神上的感受徹底的消化,來洗禮自己的心靈,神魂。一旦真正的有所感悟,拿捏到了精髓,那麼他們的成就是突飛猛進的。
  「這是日本神道中著名的歌曲鎮魂歌,一般用來超度亡魂,也是許多宗教用來洗滌人的心神的東西。歌聲我剛剛也聽到了,師傅今天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日本的許多宗教組織不可能不會不理。肯定是派人來了。這個事情,我們不要理會了,讓師傅去處理。」霍玲兒對日本的一切太精通了,她聽到鎮魂歌,比譚文東還要早。不過她並沒有動。
  「日本的宗教組織?難怪福清幫的那個老頭說地,我們動了武術界,宗教界肯定不會干休的。不過凡事講究一個利益。宗教界上來無非是刺殺?暗殺?交涉?都不可能阻止我們?」
  譚文東疑惑的問道。
  霍玲兒靜靜道:「當然有利益,他們如果成功地阻止了師傅,那該多少人信奉他們的宗教?而且宗教界,武術界歷來就不分家,雖然不是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也等於是打斷骨頭連著筋。宗教需要武術來護法。武術需要宗教來擴大影響力,更需要他們的財政支持。日本很多知名武術家,本身都是各種宗教的信徒。在宗教界,武術界結合的這方面,日本比國內的情況,要混亂十倍。」
  「那倒是。」譚文東點了點頭,想了少林寺,還有他小的時候地「氣功熱」,很多人打著氣功的幌子,進行宗教傳播的事情。不過這些都被取締了。但是日本的政策不同。一些宗教組織不但沒有取締,反而拉攏了政黨,搞得烏煙瘴氣。
  「不理會這些事情,養精神吧,明天師傅計劃去空手道松濤館。我們說不定有一場惡戰呢。」霍玲兒閉上了眼睛。
  另外房間裡面的珞小萌,王洪吉本來也聽見了「鎮魂歌」。剛剛想站起來出去看個究竟,卻聽到了霍玲兒的話,於是安定了下來。
  不說這四個人的鎮定,王超站在櫻花樹林中間,聽見「鎮魂歌」並不在意。
  這片櫻花林的櫻花早就謝了,據剩下光禿禿的樹幹和一些還沒有掉落的葉子,但是這片樹林非常地大。有十多畝,還靠著山巒,月光只能照射到一部分的地方,而櫻花樹林的深沉,留下許多陰暗的地方,陰深深慘淡淡,給人一種鬼氣深深的感覺。
  不過這些環境上的寂靜,陰暗。鬼氣深深。卻絲毫被王超沒有任何地影響。
  聽見細細「鎮魂歌」的聲音,王超閒庭信步。朝櫻花樹林深處走去。
  走到樹林的盡頭,王超就看見了一個年輕人,全身的黑衣,手腕上戴著一串漆黑沉沉的念珠,同時拿著一桿長長的簫咿呀咿呀的吹著,那飄渺如幽魂一樣「鎮魂歌」就是從這個年輕人地簫聲中傳出來的。
  「王超先生,您果然來了。」
  遠遠的看見了王超,這個年輕人突然一下止住了簫聲,竟然說的是流利的中文,沒有一點呆滯,流暢得令人吃驚。
  「一共有三個人,在我面前任何的埋伏都沒有用,還是出來吧?」王超眼睛掃視一下四周,發現除了這個年輕人之外,沒有任何的人,但是他的耳朵裡面卻聽到了幾個非常淡地呼吸,這種呼吸好像是一隻烏龜在慢慢地吐納,耳力再強大的人,都難以聽見。
  王超這一說話,突然之間,離他百米開外一株茂密交叉,陰暗地櫻花樹樹冠上突然一動,好像驚起了一隻貓頭鷹,黑影子撲騰閃轉下來,落到了地面,是一身材瘦小的猴一樣,也裹著黑衣,留八字鬍的人。
  與這同時的,另外一個樹的背面,也轉出了一個身材只有一米五,矮小得好像孩子一樣的人,這樣小的身材,在樹後面,才能藏得住身體。
  不過這個從樹後面轉出來的人,一現身之後,身體卡嚓卡嚓的響了一陣,拔骨漲筋之後,成了一個一米七高的人。
  很顯然,這個人的身體也已經練到了縮骨縮筋的地步。
  「王超先生,你這次橫掃我們的武術界,挑戰我們的武道精神。是為了什麼呢?是為了民族仇恨?還是為了別的什麼?」
  那個縮骨膨脹之後的人一站起身來,眼睛之中發出了爍爍的精光,看著王超,突然出口問道。
  「我的動機,你們怎麼能夠想得到?不過你的拳法和伊賀源的很像,你是他的什麼人?徒弟,還是師兄弟?」王超看著眼前的三個人,再對著這個縮骨膨脹的人問道,
  這個高一米七的人,王超眼睛明察秋毫,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武功路數,和伊賀源的很相似。於是開口問道。
  「鄙人伊賀英雄。出雲社地大神官。」這個人說話了。
  「伊賀英雄?曾經記得伊賀源有這麼一個弟弟,也是個著名的武術家。你是來挑戰我的麼?不過我這次來訪問交流,都是白天光明正大地較量。你也是個武術家。晚上這樣鬼鬼祟祟的找我?似乎並不是你們武道精神中的行為吧。」
  王超對日本的著名武術家倒是記得幾個,伊賀源的弟弟伊賀英雄曾經也記得聽說過。
  「我首先是一名神官,其次才是一名武術家。」伊賀英雄看著王超,眼神突然一下變得十分的冰冷:「請允許我向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大本教的現在地教主,出口雲郎先生。」
  伊賀英雄著那個吹鎮魂歌的黑衣年輕人。
  隨後,他又指著那個又瘦又小。留著濃密八字鬍的人道:「這位是真理教現代教主,麻原奈良先生。」
  「大本教?真理教?」王超聽見介紹,突然啞然失笑:「伊賀英雄,你是出雲社的大神官,出雲社似乎是官方的宗教,而什麼大本教,真理教,是臭名昭著的邪教。不管是做為武術家的身份,還是神道大神官的身份,和邪教教主攪合在一起。似乎都丟了身份吧。」
  因為這突然出現的三個人,都是用中文對答,王超在語言方面沒有問題,倒是聽得很懂。
  伊賀英雄是出雲社的神官,出雲社在日本神道組織中,是正規地官方承認的宗教。拿國內的宗教做比喻。伊賀英雄出雲社大神官的地位,就相當於少林寺,白馬寺,靈隱寺這些大寺廟的長老主持。
  而什麼大本教,真理教根本沒有得到官方的承認,相反還受到過官方地打擊,偷偷摸摸像老鼠。是屬於臭名昭著的邪教。
  但是現在這個三方面卻真的就攪在了一起,比喻起來,就相當於國內一個有名望的高僧去和邪教頭目打交道,一起辦事,水火不容的雙方結合到了一起。
  「王超先生似乎看不起我們的宗教呢?」
  聽見王超的這個話,那個叫出口雲郎地年輕大本教教主哈哈一笑:「王超先生,你把我們當邪教,不過我好像記得。你們的歷史上。很多拳法高手,修煉者。都是創立宗教,並且在創立的當初,並不被官方承認呢,似乎也是邪教。如王重陽先生創立的全真道,王常月先生創立的龍門道,又如白蓮教,天理教,八卦教,似乎也有赫赫有名的絕頂高手在其中。」
  「看來你很熟悉我們的歷史。」
  王超聽見這個大本教年輕教主細細的說來,皺了皺眉頭。
  宗教界地人比武術界地人更難纏,這是一個事實,當下,王超並不準備廢話,而是直接明說了:「這麼晚了,三位裝神弄鬼來我住的地方,到底是為什麼?是想和我交手麼?還是想暗殺,還是刺殺我?」
  「都不是。」出口雲郎輕輕一笑:「我只是想跟王超先生你合作一下,希望你能停止這次地交流訪問。」
  「停止這次的交流訪問?」王超看著這個年輕大本教的教主,好像看白癡一樣。
  「王超先生您先不要忙著拒絕,聽聽我們的條件吧。」一旁的真理教教主麻元奈良突然說話了,他的言語非常充滿了誘惑力:「做為你停止交流訪問的條件,我們會聘請你為我們教會的至高上師,同時,我們也宣傳你是天神轉世,為你造勢,把你神化。想必王超先生你也知道,武術界的影響力畢竟是小眾,遠遠沒有宗教的影響力那樣巨大,我們有眾多的信徒,只要你答應了,以你的武力,還有你的勢力,加上我們的神化,你可以成為第二個耶穌基督。」
  「把我神化?成為第二個耶穌基督?」王超哈哈笑了兩聲:「邪教就是邪教,蠱惑下愚昧的人倒還罷了,怎麼可以蠱惑我?」
  「這麼說來,王超先生是拒絕了我們的提議,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了?」出口雲郎這個年輕的教主目光也是一下冰冷。
  「當然沒有。」
  王超彈了彈自己的指甲。
  「那就怪不得我們了?王超先生,你雖然拳法精湛,但畢竟是武術界之中地高手。你永遠也不會想像我們的修煉。王超先生,你的拳法大概到了搬運氣血,凝聚一團。隨意地歸入各種穴竅的地步了吧。這樣的功夫,不過是我們教派中的精神修煉之法的粗淺功夫罷了。這樣的境界,在你們的武術修煉中,叫做丹道吧。我看你地修行層次,也就是這個境界,不過武術界來說,的確是算得上絕頂高手了。可是在我們的眼裡。不過是剛剛修行的起步罷了。伊賀源好像是在前不久,也進入了這個境界,不過他不敢向你挑戰,沒有把握,可悲啊可悲。」
  出口雲郎輕輕旋轉了一下手中的長簫,這桿簫在旋轉的時候,風從孔洞裡面吹入,發出了非常尖銳的聲音,似乎是鐵做的。
  「哦?你能先修煉心意,再用心意練搬運功夫的。把血歸竅入穴,難怪這樣的狂妄。」超聽見出口雲郎感歎地話,眼神一挑。
  王超早就看出了,這個大本教的年輕教主,因為心意的修煉,能把自身的氣血用精神控制住。進行搬運,隨時的歸於一竅一穴,蠢蠢欲動,多年這樣的搬運功夫,而造成強大地體力。也是一種丹勁的功夫。
  只不過,這種功夫是先修心,把人複雜的念頭鍛煉得非常的純淨。就等於是佛教的靜坐參禪,也是儒,道中的靜功,傳到日本的宗教之中,這種修煉叫做「鎮魂歸神」。
  總之,這樣地修煉就是一句話,純粹是修煉心上的功夫,把心意練得沒有雜念了。就用精神去拿捏氣血。依照各種各樣的方法,時辰。位置上的講究,把血在全身上下的表皮,內臟等地方搬運來搬運去,久而久之,在靜坐之中,體力越來越強。
  但是這樣的人,強大的體力,精神,全部是靜坐中得來的,打法就相差了許多。巴爾馬,齊洛亞就是這樣地人。
  現在這個大本教年輕地教主,正是這樣的人。
  這樣地修煉,幾乎是所有的宗教都有。但是一般人,修煉不出什麼名堂來。不過一旦修煉有成,那也是等於擁有了「神通」。
  王超瞬間也理解了他的心思,這人的體力非常的強大,同時也非常的自信,也可能基本上沒有見過武術上真正的丹勁高手。
  對於這樣的人,王超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打死算了。
  「本來我今天晚上不想殺人,但你們這麼想做基督耶穌,我就送你們去見他,讓你們和他好好的交流交流吧。」
  王超說話之間,凜然向前踏出了一步。
  就在王超還沒有踏出這一步的瞬間,出口雲郎突然之間向左邊一閃,手上的長簫微微的顫抖,斜斜指向了上方。
  「嗯?」
  王超看見這樣的情況,踏出一步之後,並沒有動手,而是把雙手背著。
  「我還沒有打你哪裡,你就知道了?看來真的不可以小試你。」王超背著雙手,看著這個年輕的教主。
  原來王超剛剛心中一動的瞬間,是踏出兩步,以龍形拳擊他的肩,但是就在這個念頭還沒有萌發的時候,出口雲郎居然好像提前知道了,用手中的鐵簫先行封住了王超手掌的出路。^^ ^^
  這樣的情況就是,你還沒有打我,甚至你還沒有想打我哪裡,我就知道你要打我哪個地方了。
  這似乎是前知!在剎那之間,我還沒有想打你哪裡,你就已經預感到了。
  「你們中國的儒教學問之中,講究一個至誠之道,可以前知,預知未來的心靈。我研究過王陽明先生的心學,也研究過他的平生。王陽明先生曾經在大明朝正德年間,擒拿住叛王朱宸濠之後,用石碑撰文,刻了嘉靖我邦國五個字。後來果然在正德皇帝死後,嘉靖皇帝即位。國號就是嘉靖,這是至誠之道,前知國運的典型例子了。我從小就修煉心靈,雖然沒有到達這樣的前知國運的境界,但卻能在一剎那地電光石火。看破敵人的還沒有萌發的心理動機,所以你還沒有出招,我就知道了。我若沒有這樣地境界。今天也不會輕易的前來。」
  出口雲郎握著鐵蕭,眼睛看著王超,用著非常流利的中文闡述著自己的境界。
  王超聽後,默然不動,誰也看不清楚他的在想些什麼。
  出口雲郎的心靈雖然沒有達到唐紫塵那樣不見不聞的境界,但在臨敵前地一瞬間,預感敵人還沒有萌發的心理動機。在對方還沒有出手的時候,就知道是打向自己哪裡,下意識做出先前的防禦。這樣的境界,王超只在聊聊幾人身上看到過,自己和GOD首領,巴立明。
  除此之外,沃頓,摩根,武運隆都沒有達到這樣的精神狀態,嚴元儀也是在自己的最後壓迫下。突破了這一層。
  「邪教教主,果然有些門道。」王超臉色平靜的聽完了出口雲郎的敘述,搖搖頭:「不過你雖然能夠在剎那之間,看破尚未萌發的念頭,但是你地力量太小了。我也不用你看破。我現在擺明的告訴你,我這一掌。要爆掉你的頭。你自己預防吧,你如果能預防得掉,我今天便不殺你。」
  王超在說話之間,輕輕把背後的手伸了出來,擺在胸前,捏成了一個胎兒的形狀。
  巨大的心跳,從王超手心裡面傳了出來。
  本來以為這個邪教教主隨便就可以打死。但是王超卻也沒有料到,對方地心靈修煉,居然到了提前看破的境界。
  這樣本來也沒有什麼,就算看破了自己的招法。王超也能暴力摧毀,不過對方有個武器在手,那長長的鐵簫之中,也藏了刀鋒,隨意旋轉。倒也有點棘手。
  不過現在王超決定了。還是拿出自己的八成功夫,徹底的把這個年輕的邪教教主連人帶武器都毀滅掉。
  這樣地人。體力強悍,境界高深,雖然打法上差了很多。但那種看破的境界,卻彌補了差異。更為恐怖的是,這個人不是武術界的,是搞邪教的。那就更恐怖了。
  搞邪教和搞武術門派,那簡直不是一個等級。
  聽見王超擺明了,要一掌爆掉他的腦袋,同時捏成了拳印,巨大的,好像十頭藍鯨的心臟同時跳動發出地聲音,聽得這位年輕地邪教教主一陣莫名的顫抖。
  那是王超捏成胎拳母印之後,手心之中地筋肉彈抖。
  一聲一聲。
  咚!咚!咚!咚!好像是天鼓。
  在王超的手心跳動了九聲之後,出口雲郎的臉色終於變了!
  王超哈哈兩聲長笑,突然又是一步踏出,甩開大步,把手向前一伸,整條手變得又粗又大,如蒲扇一般,招著出口雲郎的頭上就抓去。
  出口雲郎在王超出手之間,手上的長簫突然劃了一劃,好像是割斷了空氣之中的氣流,突然向上一戳,正戳上了王超的手掌中心。
  王超一看,這就是合氣道中氣流轉換的打法。大本教果然和合氣道有很深厚底蘊的,連打法都是來自合氣道。
  出口雲郎這一點簫,真是恰到好處,就好像是提前佈置好了大網,等著王超的手碰撞上。
  而且,他的體力雄渾,一點簫,無數的風聲貫注在簫身之中,響徹了一片幽魂一般的樂曲。
  與此同時,他一用手勁,簫尾上彈出了一點長三寸,閃光的尖刺。
  尖刺上散發出一陣的腥氣,顯然是淬毒的。只要劃破一點點的皮,立刻就會全身麻痺。大象都受不了。
  王超的手面對這個長簫的點擊,竟然也不躲閃,也不變化,硬抓了過去!
  在只差毫釐那三寸尖刺要刺到自己手上皮膚的時候,王超的手指指甲先碰到了,猛烈的一彈,正好切在尖刺上面。
  崩!
  王超的手指指甲彈打在尖刺上,竟然一下把這跟淬毒的尖刺彈斷得飛了出去。
  一剎那,出口雲郎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在剛剛也預料到了王超會彈出指甲,但是他卻沒有預料到,王超指甲的力量。居然那麼地堅韌。
  他就好像是一個眼看把一條魚網在網中的漁夫,卻沒有想到這條魚突然變成了怪獸。
  一彈斷尖刺之後,王超的手硬抓下來。抓住了簫聲,直接一抖,啪嗒!出口雲郎地手一麻,被王超一下把簫奪走。
  王超奪走長簫之後,招式不變,直接把長長簫猛的插入了這個年輕邪教教主的頭頂。
  撲哧!
  長長的鐵簫生生洞穿了出口雲郎的頭頂骨,把整個腦袋插穿。從嘴裡面戳了出來。
  噗通!
  出口雲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腹部還發出了聲音:「我沒有想到你這樣的強大,說爆我地腦袋就爆我的腦袋,我這樣的境界都沒有用…….」
  不過這個邪教教主最後的聲音王超並沒有回答他。
  一招用了八成的力量,爆掉了出口雲郎的腦袋,王超身後感覺到了風聲,向前悠閒的胯了一個大步,躲過伊賀英雄,麻元奈良的兩拳,同時轉過了身。眼睛看著攻擊他的兩個人。
  毫無疑問,在場之中最為強大的就是出口雲郎這個大本教教主。現在被王超硬生生地爆掉了腦袋之後。伊賀英雄,麻元奈良就成了甕中之鱉。
  砰!
  王超腳步隨意的移動了一下,身體就出現在了麻元奈良的身邊,同時一指蛇形推按,手指點穿他的喉嚨。鮮血如箭一般的飆射出來。
  「同樣是邪教的教主,你這個真理教地教主比大本教差多了啊。」
  王超點穿了麻元奈良的喉嚨之後,手上沒有沾染上一點點血跡,他又背著了手,衣袂飄飄,在夜風,明月。櫻花樹下談笑殺人,說不出的瀟灑。
  「伊賀兄,他們兩個都死了,我也只好送你上路了。不過我有一件事情想問你,你是武術家,和這兩個搞邪教的不同,應該深深知道我的恐怖,居然還拉上他們來阻止我。莫非是故意來送死?」
  王超看著僅剩的伊賀英雄。背著手道。
  「出口雲郎的心靈修為深不可測,就算是我哥哥都非常地對他忌憚。我今天帶他們來,是想他和你絕決,不求殺了你,只是能夠傷到你,就足夠了,可惜啊可惜,你的強大依舊出乎了我的想像。」
  伊賀英雄對著王超,竟然沒有半點恐懼。
  「哦?傷我?那也有一點點的希望。不過仍舊是渺茫。」王超道:「不過你卻是白白送死啊。你們這樣白白送死,我都有點不忍心送你上路了。」
  「我不是白白送死。」伊賀英雄道:「我和我哥哥從小感情深厚,他是我們武術界最強的實戰者,但是你現在來了,他卻並不出來迎戰你,希望我的死,能驅散他心中的恐懼,無畏的站到你地面前。」
  「原來是這樣。」王超點點頭,「不過他心中有打算,他能夠隱忍,正是說明他地長處。你激發他出來,也是要他送死。你不應該這樣做。」
  「武術家是不應該忍耐的,忍耐地是政治家。他是我們第一的武道家,若是還是戰死在你的手裡,肯定會回歸神的懷抱。而且他的血,能激起我們千千萬萬的武道少年。」
  伊賀英雄笑了,似乎看到了一副美麗的場景:「我們整個民族,熱衷於武道的少年有多少?一百萬?兩百萬?一千萬?他會成長起來的,你就算能扼殺掉所有的武術家,但扼殺不了這麼的多的少年吧。武道只有了萌芽的種子,發展起來,那是很快的。只是這個種子,缺乏熱血澆灌罷力量,就讓我們的熱血,來澆灌,使他們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
  「用你們的熱血,來澆灌武道的種子麼?一個民族的精神,還真不是那麼容易打垮的啊。」王超搖搖了頭。
  「伊賀兄,你和嘉納治剛田一樣,雖死猶榮,來吧,動手吧,在你死之前,展現出你全部的精神和實力,讓我看一看,你的武術,你的武士道!」
  王超看著伊賀英雄,腳步微微的向後走了兩步,拉開距離,背著手,言辭之中,帶著許多鼓勵讚賞的意味。
  「我的武術,我的武士道。」
  伊賀英雄聽見王超的話,精神振奮了起來,對著王超鞠一躬,突然一下,拉開了一個虛馬架勢。
  王超也把雙手抬起,拱手。
  「伊賀兄,請。」
  伊賀英雄腳下一點,左手捏拳,突然鑽出,打向了王超的額頭。
  王超左手翻花,粘住了伊賀英雄的鑽拳,向外一撥,接著就還了一手衝拳,結結實實的打在對方的胸口。
  噗!
  兩人閃電般的過了一手,伊賀英雄中了一拳之後,鮮血從嘴裡面狂噴出來。眼神渙散。
  王超雖然是隨隨便便的一個衝拳,但已經把他打得五臟破碎,全身的血管都破了。
  這一下的交手,沒有任何的華麗的招式,也沒有什麼變化,就是結結實實的撥打。伊賀英雄一拳就被打死了,倒在地上。
  「用你們的熱血來澆灌你們的武道種子麼……」打死伊賀英雄之後,王超看著地上的三具屍體,轉身慢慢的走出了櫻花樹林,輕柔的月光照射在他的身上,一片光輝。
  清晨…..
  「師傅,今天去空手道的松濤館麼?昨天晚上是什麼人吹簫?」
  霍玲兒在早上起來洗漱之後,出來散步,便看見了王超在院子中間緩慢的行走著。
  「嗯。今天去松濤館,你們也很可能要動手了。昨天晚上是兩個邪教的頭目,還有一個武術家,都已經死。」
  王超漫不經心的說著。
  霍玲兒點了點頭,也不多問,今天的松濤館,她知道,自己也可能有一場惡戰了。
  幾人吃過早飯之後,王超便接到空手道一大流派松濤館的回復函。
  只回復函,並不是邀請函。
  因為這次的邀請函是王超主動發出去的,對方做出了回應,這和講道館的主動邀請不同。
  接到回復函之後,王超帶四人又出發了,經過了足足五個小時的車程,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小型道場之中。
  和講道館弄出的大陣勢不同,王超這次和松濤館空手道流派交流的是一個小型的道場,非常的安靜,好像是默默的交流,並不要鬧出大的動靜來。
  「這個道場雖然小,但卻是麻雀雖小,肝膽俱全。是當初船越義珍親自開闢的。」
  來到這個小道場前,霍玲兒看著上面的牌匾「松濤館」三個大字,給王超介紹了一下。
  這個小道場門口並沒有站人,門大敞四開,裡面非常的安靜,好像是沒有人一樣。
  但是王超一走了進去,就看見了道場裡面坐了聊聊幾個氣定神閒,卻又好像是慷慨赴死的武道家。
  不過王超並沒有注意到這幾個武道家,而是把目光注視到了道場牆壁上掛著個的畫!
  整個道場牆壁上,掛了幾百副水墨畫,畫的都是一個穿黑襟大褂,身材並不高,提桿大槍,頭髮紮起,擺著各種槍勢的中國人。
  王超一眼就看出了,這些都是八極大槍的架子。
  這個中國人似乎是民國時候的人物,直被畫得凜然如天神一般,彪悍精烈之氣從畫裡面透射了出來,震撼人的耳目。
  「神槍李書文……」王超眼神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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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30 16:59:15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四十章 觸地印!降魔!
  一個日本的空手道道場的牆壁上,竟然全部都是中國拳術大宗師的畫像,這不能不說有點詭異。
  王超掃了一眼,發現牆壁上的畫像一共有八九十副,副副的八極大槍姿勢都十分不同,儼然是一套槍術。這套槍術是一套非常古老的架子,招招式式都帶著和現代八極拳不相同的意境韻味,王超只在巴立明的身上看到過。
  很顯然,畫像上的李書文演繹的是古老的巴子拳大槍。
  「今天在場的,好像並不是只有空手道松濤館的武術家?似乎是剛柔流,極真流,和道流,系東流的大師們都到場了?看來是空手道聯盟要對抗我們?佈置成第二道防線了?」
  王超還沒有說話,霍玲兒卻說話了。
  在場一共坐了六個人。
  霍玲兒一眼就認出了,在場的人之中,除了「松濤館」空手道的館主船越三久臧之外,還分明有剛柔流,極真流,和道流,系東流的空手道宗師。
  這些空手道武術大師,個個都正襟危坐,似跪非跪,氣定神閒,顯示出了極高的拳法造詣。
  「果然都是一個個的高手啊。我當年來學習的時候,面對這些人物,只是仰望他們的成就,誰知道,幾年後的今天卻隨師傅來殺他們呢?」
  霍玲兒用日語說著話的時候,精神也集中起來,她的耳朵裡面感受到了在場這麼多空手道大師的呼吸,甚至血流的聲音。
  這些人的呼吸不用說,血流都十分的平緩,沒有一點呆滯突然停頓的感覺,顯然是精神狀態進入了一種空靈的狀態。
  「他們地血液流動的細微聲音,六個人,其中五個都好像是潺潺的溪流。而另外一個?血液的聲音卻與眾不同?流淌的那種細微感覺,似乎沉重無比?好像汞一樣?」
  雖然在場六個人坐著,看見王超一行人進來也不動容,但是在霍玲兒說話之間,還是發現了一些端倪,幾乎在幾秒鐘之內,霍玲兒就細微的察覺出了他們功夫的差別。
  在霍玲兒的非常非常細微的敏感之中,在坐的六個人,其中五個人地血液流淌都似乎是山泉那麼有富有生機,活潑潑的話。那麼其中的一個,卻截然不同。另外一個人的血液,緩慢,沉重,流淌之間,給人一種沉甸甸好像水銀一樣的感覺。
  「這個人的武功恐怖!」
  霍玲兒立刻就把目光鎖定到了那個血液流淌十分沉重,好像水銀的人的身上。
  這個人是個似乎二十三四歲上下地人,不高不矮。不瘦不胖,穿的也是一件空手道服裝,赤著腳板,在霍玲兒眼睛望向她的時候,她也微微的睜開眼皮,目光一閃,精亮亮,刺目!霍玲兒對視之間,一剎那覺得自己的眼睛好像被刺激了一下。
  沒有錯,是她。不是他。
  這個身體內血液好像汞一樣流動的人,是個女的。
  「很不錯,玲兒,你的敏感提升了,能在瞬間感覺到這些武術家的血液流動情況。用來判斷他們的功夫高低,你地境界看來高了。」
  就在霍玲兒和那個女人對視一眼,立刻收回目光的時候。王超也把目光從牆壁上的繪畫上面收了回來,讚賞的對霍玲兒道。
  王超明察秋毫,一進這個松濤館的道場,任何人地心理反應,全身的細微動態,心理反應引起的身體變化,都好像明鏡高懸天空,纖毫不漏地反應在他的心靈裡面。
  霍玲兒剛剛的情況,自然也隱瞞不過他。
  對於霍玲兒能在幾秒鐘的時間。察覺出在場敵人的狀態。這分明是敏感度提升了一個層次,武功開始入微。洞悉。
  這是一種精神上的境界,卻不是體力上的。
  經過昨天的精神洗禮,一個夜晚的消化沉思,霍玲兒雖然在體力上沒有大地進展,但精神上卻比以前更加地敏感,洗練,透徹了。
  一個人的實力,分為體力和精神。
  體力不能一蹴而就,要慢慢地來,精神狀態方面卻是可以頓悟。
  王超知道,霍玲兒的精神狀態的境界又提升了。
  「我們松濤館,極真會,系東流,剛柔流,和道流五派空手道聯盟的館主今天誠摯的接待王超師傅您的訪問。」
  就在霍玲兒說話的時候,坐在正當中的一個年過半百的空手道大師說話了。
  這個空手道大師傅一出口,並不是日語,也是流利的中文。
  「坐下吧。」
  王超聽見這個話,也不急於動手,而是隨意的坐在了道場中央,他這一坐下來,霍玲兒,王洪吉等四人也都坐了下來,坐在他的後面,五人和在場的六人對持著,中間相隔只有十米的距離。
  「鄙人船越三久臧,松濤館的前任館主,不過又接手了松濤館的事務。因為小兒船越一郎在八年前的一次比武中,不幸的喪身了。」
  這個年過半百的空手道大師船越三久臧眼睛看著王超,漫不經心的道,似乎在述說一件很平常的雞毛蒜皮的事情:「王超師傅,你可知道,小兒是喪身在誰的手中?」
  「被陳艾陽的一記太極拳鞭手粉碎了頭顱吧。」
  王超雙盤坐在道場地面上,沉靜的道。
  他最初出道的時候,和張威比武之後,和陳艾陽談起了日本武術界的一些高手,曾經記得陳艾陽提起過,和日本施展前十位的一個空手道高手船越一郎交手,用太極鞭手粉碎了對方的頭顱的事情。
  「不錯,就是陳艾陽。聽說王超師傅和他是好朋友?」船越三久臧道。
  「是朋友。看得出來,你的表面上雖然平靜,但內心深處一直想報仇。」王超道,隨後又把目光看向了這六個日本武術大師之中唯一的年輕人,也是唯一的那個女人。
  「我一直以為日本武術界年輕的人才凋零。自從打死葉玄之後,再也沒有看到出色地年輕人了,卻沒有想到,今天在這裡又看見了一位。你叫什麼名字?」
  「養的汞性兒圓,等待鉛花兒現…….」面對王超的詢問,這個女子突然之間念叨出了兩句莫名的詩詞,「王超師傅剛才說起的那個葉玄,他曾經是我的愛人呢。我們青梅竹馬,這兩句詩是他一直念叨的。可惜如今已經去了,只能念詩懷念了。王超師傅問我的名字。我不能不回答,我原名巖裡,單名一個姬字。這是我的日本姓名,不過相對於日本姓名來說,我更喜歡用中國姓名,我姓吳,名依舊是個姬字。王超師傅,還請你猜測一下。我為什麼要姓吳呢?」
  「你雖然靜坐著,但身上的血氣流動,頗似周圍畫上地八極大槍的氣血循環。你想必跟河北孟村吳家的人練過八極拳。所以你才姓吳吧。」王超道。
  「王超師傅真是明察秋毫,什麼都瞞不過你。」吳姬微微笑了,隨後抬起手指,指著牆壁上的畫:「王超師傅看這些畫兒畫得如何?表現出了八極拳宗師李書文的精神架子沒有?」
  「畫畫得不錯,八極大槍的精髓在一筆一劃之中全部展現了出來。畫上的李書文,神韻精要都栩栩如生,深藏的精悍凌厲之氣似乎要躍出紙面來撲人,很好很好。」
  王超雖然不懂畫。但卻也看得出來,這上面地人物的確是畫出了神韻。
  「多謝誇獎!」吳姬又笑了:「聽說王超師傅被華人武術界譽為天下第一手,不知道比起這位李前輩來如何?」
  「你的武功練得不錯,血液沉重,有了汞性的味道。到了這樣的地步。也就差一步就會踏入一種神奇的境界去了,假以時日,你也未必不能超越伊賀源。成為日本第一實戰武道家。我本來我以為小丸子是日本武術界的佼佼者了,卻沒有想到,居然還有你這樣一位女性。武功練到了你這樣的境界,應該有了自己的主見,在你看來,到底是誰厲害一些呢?」
  面對吳姬這個女人的問話,王超沒有直接地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那得要試一試才知道。」吳姬這個日本女人突然之間,眼睛裡面變得很正式。
  「哦?你是想和我交手?你想為葉玄報仇?」王超聽出了吳姬話中的意思。
  「那當然。」吳姬道。
  「年輕人。都是血氣方剛。初生牛犢不怕虎啊。」看見這個吳姬的精神,和秋蟬。范鍇齊,那些年輕人都無比的相似。
  年輕人雖然沒有老武術家的老辣,但比老武術家更有銳氣。
  「不過我挑戰王超師傅你,還是化為今天地壓軸大戲吧。今天的宮城先生,要挑戰您的弟子。」吳姬靜靜地說著。
  就在她說話之後,一個人中縫中留著鬍子的大漢說話了:「霍小姐,我宮城野,正式向你邀請,進行武道上的交流。」
  「宮城野?您是剛柔流空手道派現任的館主,居然向我挑戰?」
  霍玲兒眼神微微一亮,眼前這個宮城野她也知道,是繼宮城良田之後,最有名望的大師。在日本武術界的地位也是前十的人物,現在居然向她挑戰,這多多少少有點意外。
  霍玲兒雖然武功高強,但畢竟是新秀。和在場的這些館主不能相比。現在這個大門派的館主,居然自貶身份,向她發出挑戰,那就說明了一個問題了。
  「是地。霍小姐,我向你發出挑戰。不知道您接受不接受?」宮城野一本正經,莊重嚴肅,同時,他從自己地身邊拿出了兩份合同,就著自己的牙齒,把手指一咬,流出血來,在合同上按了一個手印。
  「這兩份合同是比武死亡地協定書,如果一方死亡,另一方的人不得追究其責任和事故。霍小姐看看,如果同意的話,還請簽字。」
  「生死文書麼?好吧。我接受。」
  霍玲兒站起身來,隨手接過文件合同,看了一眼。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拿出一隻圓珠筆,刷刷刷就寫了自己的姓名上去。
  王超看著這樣的舉動,並沒有阻止,也沒有說什麼,他的目光依放在了吳姬的身上。
  「吳姬,以你現在的武功拳法,並沒有資格挑戰我。不過也罷。我就這麼坐著,先出手試你一下功夫。你若是能接得住,不死的話,我再正式的和你簽合同交手。」
  吳姬聽後,想了想,突然眼睛裡面戲謔的神一閃而過,「哦?你就這麼坐著,先出手試我的功夫?咱們可是相隔十米,您莫非要隔空發掌?」
  「哎!你接招吧,希望你不要像你的愛人葉玄一樣死了。」王超搖搖頭,也不再說話了,與此同時,他的手掌結了一個「觸地印」,輕輕的按在地面。
  他這一按,非常的輕盈,似乎佛祖拈花。但是一按之間,巨大的力量卻轟擊到了道場的地面上!
  轟隆!
  隨著他的手指一按,整個道場都哆嗦了一下,雖然沒有當天在講道館中跺腳的威勢,但也不小。
  砰!砰!砰!
  三塊道場的木板炸裂!尖銳斷裂的木片炸裂了起來,飛上了半空!
  王超在木片飛上半空的時候,突然出手,手指連彈。
  崩!崩!崩!
  數塊木片被王超用指甲彈起,劃出了刺耳淒厲的尖嘯,打向了吳姬的臉!
  原來王超是這樣試探!
  他是坐著沒有動,只是一按地面,使木板炸裂,然後以「水滴石穿」的絕頂手法,彈起木片,擊打吳姬。
  「不好!」
  吳姬做夢也沒有想到,王超會這樣的來攻擊她,在王超一結「觸地印」的時候,整個道場顫抖,她的心裡也是一驚。
  就是這一驚過後的剎那間,她的臉上劇烈的跳動了起來,感覺到了強烈的危險。
  王超「水滴石穿」的絕頂手法有多麼的恐怖?就是一滴水,彈出去,都能擊碎瓷杯!更何況是堅硬的木頭!
  一塊足足有蒲扇大小的木塊最先撞擊到!吳姬這個時候,已經躲閃不及了,突然起肘,抖了一個花,破空發出顫抖好像大槍的抖花的聲音,一下撞擊到了木塊上。
  砰!整個木塊粉碎。
  但是,這塊大的撞碎了!後面還有一塊小的!
  一下撞碎大木塊的時候,吳姬全身也是一震,木塊的力量太大了。
  就在她一震的時候,左眼就看見了一個小黑點越來越大。隨後,整個左眼一黑。
  「啊!」
  她發出淒慘的叫聲,立刻用手摀住了自己的左眼,鮮血瞬間從臉上留了下來,驚心動魄。
  她的左眼被打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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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30 17:00:22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四十一章 挽強弓,開硬腳。
一招之間。

    吳姬這個最為傑出的武道新秀,和當年葉玄一樣的天才人物,在王超的試探,就立刻瞎了一隻眼睛。

    當在這一瞬間,紫黑色的血液流淌到了吳姬的臉上,使得這個年輕的武道高手尖叫摀住自己眼睛的時候,誰也沒有想到,瞬間的交手會這樣的殘酷,這樣的血淋淋!

    在場的人,不說五位空手道大師,就算是珞小萌,王洪吉,譚文東都沒有料到,一瞬間的事情居然有這樣的慘烈!

    王超剛剛說話,侃侃而談,氣氛並不怎麼緊張,甚至就算是他結「觸地印」的瞬間,也是那麼平淡,空靈,沒有一點殺機。

    但是,一結觸地印彈起木塊,對方就瞎了一隻眼睛。

    這樣的交手,氣氛轉變,實在是太大了。

    這樣的氣氛,形勢突然的變化,珞小萌的心裡陡然湧起一股感覺:「拳法比武不是請客吃飯,一旦動起手來,沒有任何的客氣講。這個吳姬的武功練得很高,但是要挑戰王超,雖然有了勇氣,但仍舊要付出血淋淋的代價。高手不是那麼容易被人挑戰的了的。」

    武功高的年輕人,都喜歡挑戰絕頂高手,來證明自己,突破自己。長江後浪推前浪,很多年輕人也的確都是驚才絕艷的奇才,常常都把老一輩的絕頂高手踩下去,一舉成名。

    但是並不是什麼樣子的人都能夠進行挑戰的。

    尤其是王超這樣地人,要挑戰他,首先得要準備好拿命來填的決心。

    王超對這樣的人。也絕對不會什麼「愛才」,留手。尤其是對於吳姬這個日本武術界的奇才來說,如當年葉玄不死,現在也很可能已經跨入了丹勁,而這個吳姬能把全身的血液練得流動的時候好像水銀一樣,也漸漸離丹道不遠了。

    這樣出色的年輕人,也並不很多。

    砰!

    就在吳姬尖叫,摀住自己眼睛的時候。第三塊木片也飛到了她地面前!

    王超一共彈了三塊木板,第一塊很大。被吳姬用肘震碎,第二塊很小,打入了對方的眼睛,瞬間就把眼睛打成瞎子,而第三塊木片卻是直指對方地眉

    「咿呀……」

    吳姬在這個時候。喉嚨裡面爆發出了一陣比哭還難聽的尖叫。在最為緊急的關頭,這個女人總算是顯示出了自己與眾不同的素質,竟然絲毫不顧自己瞎了的左眼。掌根單手向上一豎,正好擋在了自己眉心前面。

    撲哧!

    木片深深地鑲嵌進了她的手中,就好像是一截鋒利的刀片。

    可以見得王超這一下彈指地力量有多麼的強大。彈出的木片速度絕倫。殺傷力巨大。

    與此同時,就在王超這一下出手地瞬間,五個空手道大師也驚慌的站了起來。結成了一個防禦的圈子。

    「可惜,你的心靈依舊不穩。在我結觸地印的一剎那,你被震撼了一下,否則的話,肯定可以逃過這場厄運。」

    王超收回了手,依舊靜靜的坐著,看著一臉鮮血。手上鑲嵌了木片的吳姬。

    如果說王超在結觸地印的前一刻。吳姬還是一個沉著,神秘。強大卻又帶著風度地女子,但在王超這一結觸地印之後,這個女子血流滿面,聲音似哭似笑,變成了惡鬼一般。

    吳姬前後反差劇烈地對比,就好像是王超是一尊佛祖,結印之間,有無上的法力,把一個變成人地妖魔鬼怪打回了原型。

    「不過你也算反應快的了,要不是在剎那之間用手遮眼抵擋了一下,這下已經死了。」王超又靜靜的道,聲音安寧祥和,似乎在叫敵人的心靈安定下來。

    剛剛對於吳姬來說,在緊要關頭,她用手摀住自己的眼睛那一下,可謂是恰到好處,這樣使得木片穿過她的手指縫隙打進眼睛的時候,受到了阻擋,威力大減。

    要是沒有那麼一下,王超彈出去的木片,不但可以打瞎她的眼睛,甚至一下穿透過去,從後面腦袋穿出來也說不一定。

    王超的手指頭彈力有多大?輕輕一翹指,就好像一桿大槍,把石頭碾子都挑起來。這樣大的力量,再加上「水滴石穿」精巧的功法,彈出去的木片威力洞穿金石。

    此時,吳姬這個女人再也說出話來了,也許是王超的話裡面帶著安寧祥和的語氣,使得她鎮定了下來,在這樣傷勢嚴重的危機關頭,她先用一隻手拔出了鑲嵌在自己手掌上的木片,同時朝著身上的道服抓了一把,立刻扯下了一長條白布。

    她用白布把自己受傷的眼睛死死繫住,在瞬間完成這一切之後,才嘴裡吐出幾個字來:「你……..你你………….」

    幾個你字沒有說完,她的身體向著外面一歪斜,噗通,腦袋直挺挺的磕在了地面上,暈死過去。

    「眼睛瞎了,都能支持這麼久。」

    王超看著歪倒下去的吳姬,絲毫也不覺得驚訝,眼睛一下被打穿,還在最後的關頭爆發出力量,抵擋住了最後的一擊,這樣的體力比小武神周炳林都要強。

    「來吧,霍小姐,是我們履行合同承諾的時候了。」

    面對吳姬倒了下去,在場的五位空手道大師也從一瞬間的震驚中收回了精神,悲憤的看著王超之後,臉色又轉為了平靜最先說話的是剛剛和霍玲兒簽約合同,生死文書的剛柔流空手道館館主,宮城野。

    「好!」

    霍玲兒面對宮城野這位高手的挑戰,絲毫不動聲色。就臉上地表情來看,甚至是王超剛剛在一招之中打瞎吳姬都沒有能夠使她心靈震撼。

    此時,霍玲兒完全的進入精神高度集中的對戰狀態中去了。

    她也知道,這些赫赫有名的館主,武道家為什麼不挑戰王超,而選擇挑戰她。因為王超的實力太強大了,這些人都是飛蛾撲火。而現在放下身段來挑戰她,正是走曲線救國的路子。為了從她身上挽回失去的武士道精神,同時對王超以打擊。

    不過面對這樣的挑戰。霍玲兒不得不接下來,而且是求之不得地接下來。

    她也要驗證一下自己的拳法,現場地這些名家正是她的試金石。

    日本的武道家和中國的名家相比起來,因為大體環境,政策的原因。實戰地整體水平的確是要豐富許多,一個武術家,年輕的時候必定參加過無數次殘酷地格鬥。

    霍玲兒對這一點也很清楚。

    「這算是踏出第一步吧。」

    面對著對面的剛柔流空手道大家宮城野。霍玲兒也沒有擺出架子,只是腳步一前一後的站著,這一站。全身上下好像多了數張強弓正在積蓄力量。

    看見霍玲兒地這個站姿,對面的宮城野眼神也變得小心翼翼,身體前弓,半身蹲,如貓足,同時,他的雙手五指併攏,化成手刀,一上一下護住自己的心喉嚨要害。

    兩人這一擺開架子。從表面上看來。是一個全身筋骨結實的大漢對上了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這樣的情景不用看也似乎能猜測得出來誰勝誰負。

    但是。兩人站立的時候,宮城野這位武術名家卻一點兒都感覺不到輕鬆,反而是面對著一股巨大的壓力。

    「霍小姐,你地拳法居然高到了這樣地程度麼?」宮城野感覺到了壓力,突然之間哈哈一笑。

    「日本武術講究在打鬥之前,先鬥一陣口,用來削弱敵人的精神氣勢,尋找到敵人地弱點。但是今天我並不準備這樣做。我先動手了!」

    聽見宮城野的話,霍玲兒說得很直接。並不和這位空手道館主在生死格鬥之前先說話鬥口,而是一開始就來真的。

    她在說話之間,前後兩隻腳向內一夾,好像是剪刀剪鐵皮,腿部的骨骼在這一夾之間運動,交合在一起,透過皮肉發出了好似鋼鐵撞擊的聲音。

    這一式「剪子步」,由霍玲兒使來,兩腿快如風,向前直剪,就真的好像是一口巨大的人形夾剪貼著地面叉了過去。

    「好厲害!」

    宮城野在霍玲兒動手之前,已經全神貫注了,但是對方這樣突然雙腳一剪竄來,仍是在他的心裡帶起了巨大的波瀾。

    霍玲兒這一動,宮城野的雙腿就有一種感覺,似乎是一台割草機旋轉到了自己的腳下,要把自己的腿也像草一樣割掉。

    在這一剎那,這位空手道大師內心深處有著一股跳起來躲避的衝動。

    的確,霍玲兒這一下「剪子步」的竄太凌厲了,給人腿上的感覺,就是要一下剪斷自己的腿,面對這一下的威勢,除了跳躍閃避,幾乎沒有第二招。

    但是面對這一下,宮城野硬生生的沒有跳,甚至也沒有移動自己的腳步,而是豁然一下雙腿分開,重心下沉,紮成了騎馬步,一掌劈了出去,正中霍玲兒衝過來的中線部位,似乎是一手刀要將她活生生的劈成兩半。

    霍玲兒的剪子步恰恰在對方的手劈到自己鼻尖前一寸的時候停止住了,突然出手向上一抬,五指如鋼鉤,摳向了宮城野的手腕。

    宮城野手一變,好像是蛇腦袋,搖晃了一下,躲過霍玲兒的摳抓,突然向下一按,落點正是霍玲兒的虎口。

    這位空手道大師在出手之時,雙腳好像被萬能膠貼住,死死粘在地板上,一動不動,全憑兩條手臂。就好像是在練南派詠春拳的籐圈手一樣。

    霍玲兒知道,這是空手道中的高端打法,打起來,氣沉雙腳,粘住地面,如不倒翁一般,下面是實心鐵塊,上面虛空,可以隨時的反擊,立於不敗之地。

    她本來是學習空手道的,對於這些自然得非常的熟悉。

    面對宮城野的按虎口,霍玲兒手向前一伸,小臂反擰,如大斧斧刃,劈擊向對方的手腕,

    宮城野依舊雙腳沒有半點的移動,手臂向上一搓,好像是搓衣服一樣,和霍玲兒硬拚了一記。

    砰!

    兩人一碰就立刻分開,宮城野的腳步依舊不動,霍玲兒卻是前進了一步,突然施展出了殺招。

    霍玲兒的殺招很簡單,直接進身硬擒拿!同時她的腳強硬的挽開,如古代大將硬開強弓,撕向了宮城野的下盤。

    「挽弓開腳」的硬氣功功夫!

    而她的雙手也是變得異常的強硬,五指箕張,關節之間大量的筋肉豆豆凸起,心跳一樣的聲音從兩隻手的手心中傳了出來。

    看見霍玲兒這樣的威勢,宮城野眼神一變,雙腿拔起,突然向外一拐,斜步擰身,整個人移動了兩尺的距離。

    面對空手道大師沉穩如不倒翁一樣的下盤扎根,霍玲兒「挽強弓」「開硬腳」,瞬間就把他破了。

    破開對方沉穩的步子之後,霍玲兒一手得勢,立刻展開了狂風暴雨般的攻勢。




第四百四十二章 五毒手,倒馬樁!
「嗨!」

    霍玲兒一招得勢,反擊之凌厲令人歎為觀止。

    這個現在才十九歲的少女真正動起手來,一點也和她的身份年齡不相符合。她在動手之間,深深吸了一口氣,胸膛塌陷,肚子輕輕的鼓著,好像憑藉著這一口氣,人的身體像氣球一樣漂浮起來,身法輕盈無比。

    這是「丹田氣打」的功夫。

    這手功夫是腸子小腹丹田用勁,把力量貫注在中間,手和腳全部放鬆輕盈,然後在接觸到敵人之後突然爆發。這也是絕頂身法「香象渡河」的一門發勁。

    運起這門功夫之後,霍玲兒運用的快攻,是八卦中的快捶,兩腿轉動,繞身旋轉之間,手上的捶勁朝著敵人身上各路要害不要命的招呼著。

    八卦門的快捶在霍玲兒手上當配合丹田氣打,當真是迅猛如雷,快捷如閃電驚雷。

    霍玲兒雖然沒有巴立明運丹田氣打,一順步就是幾十米,重裝如發情大象一般的威猛,但最起碼也有了三四分火候。

    「當真是難以招架。」

    面對如此攻勢,這位剛柔流空手道大師宮城野心中立刻的感覺到了一絲吃架不住的危機,他心中閃過一絲驚訝的念頭。

    他沉穩如山的腳步被霍玲兒以「挽強弓」「開硬腳」破解之後,再也保持不住不倒翁一樣地陣勢。面對霍玲兒的快捶,以及腿下的步法繞來繞去,只有施展出「短手」的功夫,盡力接住,同時依舊把力量集中到了腳下,保持穩定的姿態。

    兩人拳來腳往,閃電般就是十多個回合。手手見功夫。

    這十多回合之中,霍玲兒的手上翻滾,腳下更是前,後,左,右,走著圓圈,拳拳暴烈。而宮城野卻是始終的站在方圓兩尺見方地地面。竭力的穩定住自己的形式,最多逼迫不得了,才移動一兩寸距離的步子。

    宮城野就好像一個十分吝嗇移動的人。不到萬不得以,腳下始終不移動,全憑兩手如鞭子一般的防禦。

    從表面上看,這位空手道大師似乎被霍玲兒逼如了絕境,每一次的交手,都是險象環生,讓別人看來,下一秒鐘就要被打死。

    但是他每一次的險象環生總是能以防禦地手法解救自己的性命。

    只不過是他沒有辦法還擊。全部陷入了防禦的見招拆招之中去了。

    不過他地形式雖然越來越落後,但是他的眼睛卻越來越沉穩。裡面蘊含著一絲令人難以察覺的綠光,好像是深藏在草叢之中,醞釀攻擊的毒蛇!

    砰!

    終於,在十多手的快捶並沒有把對方打死之後,霍玲兒似乎是失去了一些耐性,在一式「反臂捶」被宮城野成功的以手刀格擋開的瞬間,她瞬間變招了。

    她雙手一挽,順著宮城野的手臂一旋轉,向外一推。再向裡一拉。用了個太極拳地「如封似閉」。

    這一推拉的用勁,順著八卦掌快捷地功夫。一下變得異常的軟綿,勁力卻運用得恰到好處。

    宮城野似是應付了十多手快捶之後,適應了八卦掌快捷迅猛卻又帶著詭秘的攻勢,面對突然一下沉穩,如暗流奔湧的太極拳並不適應,被這一推一拉,身體重心向著前微微的傾斜,腳步也一下移動了一尺。

    面對這樣的重心不穩,霍玲兒哪裡肯放過這個機會,突然之間,向前邁出一步,一腳就插進了宮城野的中線兩腿之間,左手向外一挽,由手向後一收蓄力之後,猛的向前打去,正擊向對方的胸膛。

    太極長捶,彎弓射虎。

    霍玲兒這一捶,打得空氣一震,破空震爆,威勢驚人,拳頭還沒有到對方地胸膛,宮城野地胸口就幾乎塌陷了下去。

    「好機會!年輕人果然沉不住氣!失去耐性了!如果繼續以剛才快捷詭秘的身法來進攻我,再過二十多手,我就很可能招架不住了,但是現在想一下解決我。嘿嘿,我終於等到了機會!」

    在霍玲兒剛猛一拳進擊,氣勢爆發到了頂點地時候,剛剛還在苦苦抵擋,束手束腳的宮城野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

    一瞬間,這個威名赫赫的空手道館主的背挺得筆直,腦袋上的頭髮豪豬一樣豎立了起來,與此同時,他的眼睛裡面也閃爍出了豹子,狼這些凶殘動物突然暴起,捕捉獵物的瞬間光芒。

    他面對霍玲兒的長捶,一瞬間,手臂橫在胸前,當中攔住了霍玲兒的長捶。

    空手道之中的「盾臂」。小臂一豎起來,好像是一面鐵盾牌。

    卡嚓!

    他的整條手臂清晰的傳來了骨折的聲音。

    他的盾臂雖然厲害,但霍玲兒這一長捶,乃是蓄勢代發,就如長矛破盾,一下將之震碎。

    但是!宮城野雖然一下被長捶擊碎的手臂,面上絲毫沒有改變顏色,好像整條手臂不是他的,他身上的肌肉都沒有因此而抽搐半分,血液的流動整個聚集到了下盤。

    接著「盾臂」抵擋住了必殺長捶,他身體向後一倒,後腿彎曲到了極點,似乎是一下把臀部坐到了後腳跟上,這個動作是個虛坐的功夫,好像是太祖長拳之中的「雀地龍」下盤折腿的功夫。

    但是在宮城野使來,異常的詭秘,他的後腿下折,前腿豁然一下,貼地探出,好像是一條鉤鐮槍,掛向了霍玲兒的前腿。

    就在腳掛住霍玲兒前腿地時候。他的後腿猛然用力,向上一彈,整個人驟然翻起,用另外一條手臂從背後彎曲出來,好像蠍子的尾巴,搭向了霍玲兒的腦袋。

    毒辣!

    宮城野在這一刻,就好像是一隻巨大的蠍子。奔騰彈跳起來。任憑是誰,都感覺這一招毒辣到了極點。

    「倒馬樁?五毒手?」

    王超在瞬間,眼皮一跳。

    他認出來了,宮城野剛剛使用的是武當派一門失傳已久的「五毒手」招數,「五毒手」為蛇,蜈,蟾,蠍。壁虎五形。

    其實武當金蟾派地釣蟾勁,也就是五毒手蟾形的練氣之法,但是蟾形打法已經失傳了。而五毒手這一整套的功夫。也都失傳了,不過偶爾可以在形意拳,少林拳之中看到蛇形,壁虎的粘手,蠍子翹尾的腿法。

    而現在宮城野突然施展出來的,正是五毒手中的「倒馬樁」。

    西遊記在一篇中就暗喻了「倒馬樁」這招五毒手的厲害,蠍子精一施展出來,如來佛祖都受不了。

    在捨棄一條手臂為代價。宮城野突然間施展出了這一手絕殺之招,下盤之後。用腿勾對方地腿,使對方腳下不穩的瞬間,借勁翻起,以蠍拳勾打。這位空手道大師,的確是身經百戰地絕色,有壯士斷腕的勇氣。

    但是,面對這突如其來詭秘的手段,霍玲兒突然之間,腳下一沉。雙腳五指同時下抓!

    她這一下十根腳趾頭抓地。並不是麒麟步的前進,而是固定!

    腳趾的指甲深深彈了出來。

    卡。卡,卡……十聲連續的爆響,她的十個腳指頭,生生的把道場地面地木地板都抓穿了,好像老鷹的腳爪子,攝拿住獵物,又好像是鳥抓在樹枝上,任憑大風吹拂,鳥兒在樹梢動都不動。

    所以,宮城野這一勾腿,突然沒有使她地腳步動得分毫。

    霍玲兒的腳步穩當,那倒霉的就是宮城野了。

    面對對方如蠍子尾巴一樣勾搭來的鉤手,霍玲兒雙拳結印,好像一金剛輪轉,猛的結住了對方的手。

    卡嚓,又是一聲,宮城野的這隻手腕也被打碎了!

    霍玲兒再步進身,一拳印在了宮城野的胸膛上,砰的一聲音,如中皮革,打得宮城野雙睛凸出,一口血連帶一口牙齒都噴了出來。

    這一拳,不但是破碎了他地內臟,還把他地骨髓一起震壞,牙齒全部脫落。

    「怎麼可能……..」

    宮城野一下摔倒在地面,氣如游絲,但是他的眼睛死死地看著霍玲兒:「我的倒馬樁,為什麼勾你的腿不動…….這怎麼可能。」

    「你的倒馬樁是蠍形,我以雞形抓地來破解,顯然是符合拳法的相生相剋之道,你作為空手道大師,這一點都不明白?」霍玲兒笑了。

    「不可能,雞形的抓地根本抵擋不住了我的這一手。」宮城野眼神瘋狂了起來。「我曾經試驗了無數次。」

    「那當然,可是我的腳趾用勁,是大手印的瑜伽功夫,抓地之間,用的勁卻是不動根本印。」

    霍玲兒又是一笑,王超的腿法下盤功夫,融合了大手印的功夫,以腳趾結印,步步生蓮。

    「你雖然是年輕人,但沉得住氣,我低估了你。但是你剛剛以迅猛的攻法,在幾分鐘之類也可以取得勝利,為什麼要冒險,短時間的殺我。」

    宮城野這才知道霍玲兒胸有成竹。

    「因為我要節約體力,迎戰下一位大師,宮城師傅,你就安心的去吧。」

    霍玲兒輕輕的收回自己的拳頭,宮城野呼吸全無,頭一歪,雙腿一伸,就氣絕身亡。剛剛他說話,只是憋著一口氣,現在問清楚了,一口氣也就嚥了。

    「船越三久藏師傅,請吧。」

    霍玲兒見宮城野死了之後,眼睛看向了船越三久藏這個花甲老者:「五年前,我曾經在松濤館的大道場,還聽過您講課呢,誰知道,五年後,您卻要死在我和公平的比武較量中,這人啊,真是從何說起呢?」

    霍玲兒說話,是一口流利的日文,王超雖然聽不懂,但卻聽得出霍玲兒的那不可阻擋的氣勢來。

    王超明白了,霍玲兒雖然不能像自己,不管是多少人,一拳一個橫掃千軍全部解決,但卻要學自己初到北京的時候,車輪戰八大高手的風采。

    霍玲兒現在是要連續迎戰在場的空手道一流大師。

    船越三久藏聽見霍玲兒流利的日文,面上的老皮顯現出了一絲不容易察覺的震怒,但隨即就平和了下去,隨後雙手放在膝蓋上,卻不用日文回答,而是用標準的中文:「霍小姐,你剛才迎戰了宮城先生,體力只怕也消耗得差不多了,你可以休息一下。我雖然想殺了你,但我心中仍舊有著武士道的公平。」

    「武士道的公平。」霍玲兒臉上變得很肅穆:「不錯,正是為了公平,我才在這樣的狀態下迎戰你,船越先生,您已經有了六十八歲了吧。體力雖然養得好,但畢竟不如青壯年的巔峰,我若是休息和你一戰,這對您來說,也叫做不公平,來吧。讓我來看看你的空手道還有當年幾分魔鬼的威風?您當年魔鬼的外號。我在日本學習的時候,還聽見了您很多事跡的傳頌呢。」

    「霍小姐,你這樣做,是要打擊我的氣勢,並不是為了公平吧。」

    船越三久藏這個老頭子站了起來:「不過我如你所願。」

    這個老辣的老頭,一下就看出來了,霍玲兒立刻挑戰他,不休息,其中更深藏的意思是打擊他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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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30 17:00:45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四十三章 精神開始頹廢。
「想不到霍小姐居然還聽過我講課,我能給你這樣的天才講課,深感榮幸。」

    船越三久藏站起來之後,看著眼前的霍鈴兒,卻並沒有像宮城野那樣擺開架子,而是雙手兜在雪白道服的袖子裡面,神態既悠閒,卻又凝重。

    這個松濤館空手道的老大師,把雙手兜在袖子裡面的時候,好像是一個文化人。和武者掛不上半點勾。

    本來空手道的道服是短袖,方便於格鬥,但是這個船越三久藏的道服卻是長袖子,卻有點像和服。不過下身卻不是和服的裙子,沒有拖拉的危險,這樣就使得打鬥之中有很多精妙的袖裡藏花的功夫能施展。

    他身上也沒有強健的肌肉,卻也不似田村尚義,伊籐男那些人老得乾瘦乾瘦,只剩下一把筋,和皮包骨。

    他身上的氣息和日本那些赫赫有名的棋壇高手倒有些相似,既然有著棋士的寧靜,但寧靜的最深處,是等待驟然爆發的凌厲殺氣。

    「那當然。您一生中的講課很多,也許不記得我這麼一個聽課的。不過我卻記憶很深刻。您當天講的那一課是孫子兵法和宮本武藏兵法五輪書之中的精髓,優劣。其中用兵之道,和武家格鬥一樣,都講究詭詐機變。」

    霍鈴兒和這個老大師對持的時候,靜靜說話,調勻自己的呼吸和血液。

    剛剛的戰鬥,她閃電之間解決了戰鬥,擊斃剛柔流空手道大師宮城野,也消耗了一小部分的體力,但是不休息,立刻挑戰船越三久藏的意思是以體力的優勢換取心理上的優勢。給自己營造出一氣呵成,氣貫長虹的氣勢來。

    這是她權衡得失之後,計算出的一個對策。

    捨棄體力上的優勢,換取心理。精神上地氣勢。

    霍鈴兒的計算十分精確,這是一種天生的敏感。

    這一老一少的對話,船越三久藏用的中文,而霍鈴兒用的卻是日語。這兩個人,用的都不是自己民族的語言,卻信手拈來,顯示出了對對方民族文化的知根知底。

    最可怕地敵人,就是知道自己底細的敵人。

    對於這一點,船越三久藏也是老辣到極點。身經百戰的人物,哪裡還不知道這一點地?不過他現在的體力的確不能和十九歲的霍玲兒相比較,面對現在的局面。他也欣然接受。

    「中國雖然武道已經衰落了,但人口基數太大了,而且遊蕩在海外的武術界們用自己的生命譜寫了許許多多地傳奇,發揚著尚武精神。正因如此,所以才會湧現出你這樣的天才式年輕人,而且你們的年輕人有神祐,並沒有夭折。而我們的年輕人卻沒有神祐。一個又一個的被摧殘,被凋零,我們的武士道的未來也沒有了………….」

    船越三久藏依舊沒有動手,而是靜靜地述說著,同時把目光看向了躺在地上,瞎了一隻眼睛,暈死過去的吳姬。

    他越說越悲憤。話語到了後來,帶著一絲蒼涼的悲哀,令得霍玲兒都深深地感受到了他的那股絕望死心的氣息。

    是啊。有希望踏入丹道巔峰的天才式的年輕人都一個個的被摧殘了,武士道精神的未來已經夭折了,一個民族的精神支柱也在慢慢的摧毀著,沒有什麼比現在地情況更加令人絕望。

    船越三久藏說著,說著,終於,一股絕望地情緒醞釀到了極點。

    在這股絕望情緒達到極點的時候,這個老一輩空手道大師悍然出手了!

    船越三久藏這一出手,直衝兩步。一掠就到了霍玲兒地面前。身法輕盈,地面上居然沒有一絲的震動。同時,他的手變魔術一樣從自己的腰下升騰起來,從下向上衝出,分開空氣,撩向霍玲兒的小腹,開膛破肚一般的一摔。

    春燕掠水,斬月!

    空手道的絕招之一,春天的燕子在月圓之夜,一掠而過水面上倒映的月亮時候,能一下用自己的影子把水中月亮切成兩半。這樣的拳速,能把影子保留一瞬,可見其速度之快,發力之精巧。

    全日本的空手道大師,一拳拉破水中月亮的,不超過十個。

    船越三久藏出手就是春燕掠水的斬月手法,帶著一往無回的慘烈氣息,就彷彿項羽當年破釜沉舟的哀兵,絕望之中迸發出了最強大的戰力。

    霍玲兒剛剛能增強自己的氣勢,作為一個武道行家,船越三久藏沒有理由不擅長這一套。

    他把自己的情緒陷入了絕望之中,再爆發出絕望之中掙扎的最強本能,一舉發揮出了超常的水平。

    日本的武道家,沒有一個是吃素的。素質非常之高,從這一點就表現得淋漓盡致。

    霍玲兒面對這一招,眼睛猛跳,連腿兩步,避開鋒芒,同時在退步的時候,他胳膊肘向內拐,小臂用力,一招擊出,拉得又長又險,長長的手好像是鐮刀,斜向下勾拉,割向對方的手腕關節。

    開鐮割麥!

    霍玲兒面對船越三久藏的攻擊,以少林拳絕招割麥架的鐮刀手反割,只要勾搭到了對方的手腕,左右一割,對方立刻就要喪失戰鬥力。

    「嗨!」

    船越三久藏手腕向上一豎,斬月的手刀立刻折疊,把小臂顯露了出來,豎起。他的小臂發勁之時,寬,大,粗,精煉,皮膚漆黑,崩得緊邦邦的,就真的好像一面鐵盾牌,硬生生的抵擋住了霍玲兒的鐮刀手。

    又是空手道中的防禦絕招「盾臂」。

    船越三久藏的盾手施展出來,可比剛剛宮城野的要強了許多,就真的好像是一面精鐵大盾牌,足可以抵擋住所有的攻擊。

    砰!

    霍玲兒的鐮刀手被「盾臂」抵擋住之後,反擊立刻受阻。船越三久藏再次穩住了攻勢,另一手突發冷箭,從小腹裡面鑽出,好像是一隻勁弩射出的箭,戳向霍玲兒腰部死穴。

    「黃蜂冷手箭?」

    王超坐著不動。把這一切都看得清楚,船越三久藏這一手,好像黃蜂蟄人,無影無形,詭秘陰沉,冷箭突發,卻又是武當一門失傳地功夫「冷手箭」。

    從田村尚義的禹步,到宮城野的五毒手,再到船越三久藏的冷手箭。日本的空手道功夫不知道融合了多少國內失傳已久的功夫,最終形成了自己的流派。

    「好凌厲!」

    霍玲兒閃腰躲避過突發的冷箭,再退!

    船越三久藏跟勁。再橫著手臂,奔跑猛烈衝撞,彷彿一名持著萬斤鋼鐵盾牌的大力士,朝敵人猛擊,所向披靡,與此同時,他地另外一手拳頭藏在腰間。蘊含槍勢,只等對方被盾手的壓迫下,一個顯露出破綻,立刻閃電驚神的一槍,刺殺霍玲兒。

    兩人三個回合地交手,都是空手,但他們以自身的肢體當做兵器。卻簡直和真的兵器沒有什麼兩樣,無論是手刀,鐮手。盾臂,冷手箭的威力,都和普通人持著真正的刀,鐮,盾,箭沒有什麼兩樣。

    這就可以見得功力的精深了。

    手中無兵刃,卻打出實在的兵刃威力來,不但象形,威力也沒有差別。都算得上一代宗師了。

    呼呼!

    感覺到船越三久藏地盾臂猛烈擠壓。四周勁風猛烈,呼呼做響。霍玲兒竭力的用八卦步的游身閃轉騰挪,以圖避開鋒芒,尋找到一絲喘息,積蓄力量的空擋。

    但是,霍玲兒如何的轉身,搶佔方位,船越三久藏總是把手臂一旋轉,盾牌一樣的鐵臂便排山倒海的擠壓過來。

    船越三久藏地盾臂沉重,厚實,範圍大,正是小巧功夫的剋星。

    從比武一開始到現在,聊聊幾手,船越三久藏就以絕望爆發的情緒,猛烈地攻擊,一舉搶佔了猛烈的上風,把霍玲兒逼迫得喘不過氣來。

    雖然霍玲兒一直想找反擊的機會,但就是被逼得積蓄不起勁來。

    「得想個辦法,猛烈反擊,一舉搶到平手才是。」霍玲兒在竭力的閃躲之中,臉上雖然平靜,但眼神裡面的仍舊閃過了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情緒。

    這一閃的情緒,卻敏銳的讓船越三久藏捕捉到了。

    「正要你有這樣的情緒,才讓我有機可乘。」船越三久藏心中閃過了這樣一絲念頭。

    他平生對敵無數次,擅長在瞬間看破敵人地情緒。

    於是,他地攻擊更加猛烈了。

    他正是要在瞬間把霍玲兒壓迫到極點,爆發出反擊,才能一舉殺死對方。要不然,對方雖然落在下風,但步履油滑,很難打死。

    但是,霍玲兒卻遲遲沒有反擊。有好幾次,船越三久藏都明顯的捕捉到了霍玲兒眼睛之中爆發出地凌厲反擊光芒,立刻蓄勢以待,但霍玲兒卻只用目光,手上依舊不緊不慢,輕盈騰挪。

    「難道她是在疑惑我?」

    船越三久藏心中猛然的驚起一個念頭。

    就在這個念頭驚起的瞬間,他再次一記盾臂撞擊的時候,突然發現肺部有點呼吸困難,是體力開始透支的現象。

    他的體力終於開始透支了。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又沒有進入丹勁,連續出拳剛烈,把少年高手逼得喘不過氣來,也該體力不支了。

    船越三久藏這一出現體力不支的現象,霍玲兒就敏銳的感覺到了,她瞬間便從對方攻勢的空隙尋找到一絲機會,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悍然反擊開始了。

    被壓迫了這麼久,好像風雨飄搖之中隨時要沉默的小舟,霍玲兒硬是守住一顆寂然不動的內心,並不施展反擊,不但如此,她還以眼神流露出反擊的情緒來。

    這樣的詭詐,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霍玲兒出手就是一記「胎拳心印」,在劇烈的手心跳動聲音之中,吐氣開聲。一捶擊在了船越三久藏的盾臂之上。

    砰,一聲巨響過後,船越三久藏的架子瞬間被打散。

    這個老空手道大師的身體輕輕向後仰了一下,連反擊都沒有施展出來。

    架子一散,重心失去平衡,霍玲兒哪裡肯放過,腳向前一踏,手腳同時蓋打,竟然是以翻天印地起勢進行最後一擊。

    「比武結束了。老了畢竟是老了,體力不行。不過這個霍玲兒真是忍耐得住,硬是拖到了對方體力消耗殆盡。要是換了我,倒不見得不反擊。」

    珞小萌,王洪吉看見霍玲兒腳前踏,手翻前蓋的時候,就知道船越三久藏結局已定。

    架子被打散,還能有什麼希望?

    但是,出乎意料的事情瞬間發生了!

    船越三久藏在身體輕輕後仰。架子散開的瞬間,腰腹如車輪一般的旋轉,頭向後仰到極點之後,折腰一個大迴旋,居然反折了過來,同時他的雙手如兩條大槍平探而出,直插霍玲兒的咽喉下方。任憑霍玲兒的拳印轟擊腦袋。

    你轟爆我的腦袋,我便洞穿你地咽喉。

    兩敗俱亡。

    「怎麼會這樣。」王洪吉,珞小萌做夢也沒有想到。在架子散了之後,船越三久藏還能回復過來,這簡直有些違反拳法的常理。

    眼看雙方都已經起勢,勁力打出,不能收回,兩敗俱亡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但是,霍玲兒在這一瞬間,突然一下收回了翻天印地架子,身體自然而然的一個虛步後跌。閃躲了過去。讓船越三久藏一招落空,再次失去了平衡。

    這一下再次失去平衡。船越三久藏再也轉過不過來了,霍玲兒隨即進步又是一拳,崩在這個老頭的腋窩之下,這個部位,俗稱「心尖」。

    一拳的透勁,立刻崩碎了對方的心臟。

    「日本武術的受身技,怎麼瞞得過我?」霍玲兒一拳擊中,立刻後退,雙手按在腹部下面,看著挨了一拳,臉上紅暈得滴出血來的船越三久藏,輕輕地道。

    「好,好,好。你招招都誘敵,深得用兵武力的詭詐,我……..」船越三久藏好像一個醉酒的人,勉強說了幾句,噗通一下倒在地上,停止了呼吸。

    日本武術之中有一種「受身技」,就是講究自己的身體架勢被敵人打垮的瞬間,怎麼瞬間恢復過來,以及減少敵人對自己的傷害。

    而中國的武術,講究一個「輸人不輸架」,一旦架子散了,就好像是人沒有了骨氣,就算是死了,架子也要保持。死得硬朗。

    霍玲兒深深地知道,船越三久藏精通「受身技」,在架子散之後,必然有反擊。所以在剛才這一下的翻天印,是個虛招,氣勢發出去了,人卻還在。誘得船越三久藏反擊之後,輕易躲過,一拳就崩死了對方。

    這最後一下的誘敵,頗有王超當年和劉沐白扎大槍,劉沐白不敵敗走,王超做勢追擊地那一下的神韻。

    只可惜,船越三久藏沒有劉沐白那麼精明,忍不住反擊結果中計死了。

    前後不到半個小時,兩位日本空手道流派的館主,赫赫威名的大師,先後死在了一個十九歲不到的女孩子手裡!

    在場迎戰王超一行人的大師,一共有六位。不過吳姬被王超一下觸地印,直接打瞎了眼睛,根本挑戰王超的資格都失去了。

    而宮城野,船越三久藏又被霍玲兒先後打死。

    現在場面上就只剩下了和道流,系東流,以及極真會空手道的三位館主。

    「哪一位再來?」

    霍玲兒一下擊斃掉兩位大師之後,眼神一閃,掃向了再坐的三位館主,她竟然是還要挑戰。

    「讓我來吧。」

    被霍玲兒激起了心中地情緒,譚文東,王洪吉,珞小萌先後站了起來。

    他們三人還沒有動手交流,怎麼忍得住讓霍玲兒出風頭。

    「極真會空手道,是由空手道之王,神手大山倍達開創地。對於這位武術家,我也很為佩服,不知道現在極真會的空手道,能有大山先生地幾分功夫?」

    珞小萌站起來之後,對著那個極真會的館主,單手豎在胸前,做了一個稽首,是正宗的道教禮節。

    「大山永元,請指教!」

    這個極真會的館主站了起來,臉上不怒不喜,也是個頗有修養的武道家。

    與此同時,譚文東,王洪吉也分別對上了另外兩位。

    一時之間,話沒有說幾句,三對三,拉開了戰鬥。

    最先解決戰鬥的居然珞小萌,這個被GOD首領培養了很久的少女,出手就是一式「火裡栽蓮」的絕頂手法,驚艷絕倫,搶佔到上風之後,一系列的手段連續施展了出來,壓住對方反擊之後,最後一手蠶絲牽,擊死了對方。

    而第二解決戰鬥的是王洪吉,這位武當童子功的高手,本身就心靈相當的強,一身童子功也精純到了極點,氣息悠長,力量巨大,同時,他施展出了一套非常兇猛的拳法,身體遊走,百節齊鳴,嘴裡面在出拳的時,發出悉悉悉悉,好像受驚到極點的蜈蚣昆蟲的鳴叫,令人煩悶欲嘔。

    如果說釣蟾勁的發音,是一片生機,那麼這個蜈蚣受驚的聲音,則是怎麼聽都怎麼彆扭,不說打架,就是聽見了,人身上立刻就起全身的雞皮疙瘩。

    「看來武當的五毒手,並沒有失傳,起碼王洪吉居然還會蜈蚣拳。不但是招式,連發音都會了。」

    王超看著王洪吉最後以一記蜈蚣擺身的腿法擊斃了敵人。心中暗道。

    最後只剩下了譚文東。

    譚文東還在交手,也沒有落入下風,他的打法也沒有什麼驚奇的地方,一招一式的拆解,堂堂正正,似乎極其有耐心,任憑對手如何強攻,他始終守住,一連交手十多分鐘後,乘著對方體力不支,突發崩拳,居然是巴立明的「亂箭打」!

    對手在一秒鐘內,挨上了十多拳,話都沒有說出來,倒地就死了。

    「哎,這三人並不強大,也就是廣東三虎的水平,最強的被解決掉了。」王洪吉解決掉戰鬥之後,輕輕搖了搖頭。

    「走吧。」

    王超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道場。

    當天,空手道聯盟全滅的消息,又震驚了日本武術界。

    第一天,講道館高手全滅,第二天,空手道高手全滅。這兩級重磅炸彈,連續炸得武界有如地震一樣。

    直到第三天,王超給伊賀源發出邀請函件,伊賀源托病不出,又給皇武會合氣道發出邀請,皇武合氣道也選擇了沉默。這一系列的事情,日本的武術界終於由爆發轉為沉默了。

    王超一直在日本足足呆了七天,在這期間,對許多流派都發出了邀請函。結果無一回復,都選擇了沉默。

    「師傅,第七天了。咱們要不要回去?現在日本整個武術界死氣沉沉的。我都感覺沒有什麼活力了。我這幾天,暗中去了許多大道場,裡面的人都好像散了,遠遠沒有我學習的時候熱火朝天,精神振奮時候的氣氛了,我感覺得出來。」

    霍玲兒在這些天之內,也暗中查探了許多動靜。

    她的感覺就是,王超這一橫掃,整個武術界似乎失去了一種精神,開始顯現出頹廢的光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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