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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jan0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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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夢入神機]龍蛇演義[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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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30 20:59:43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四十四章 如來!如來!
「這次日本之行,你們得到了什麼樣的鍛煉?」

    王超聽見霍玲兒這些觀察全日本各個有名氣的大道場精神開始頹廢的情景,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而是把目光轉向了在場跟隨他過來「友好交流」的珞小萌,王洪吉。

    這兩個人並不是他的徒弟,甚至從某個方面來說,也算是得上是對頭。不過毫無疑問的來說,都是拳法方面的佼佼者,也算得上是日後武術界絕頂高手的候選人之一。尤其是經過這次來日本交流的經歷,雖然在拳法體力上沒有什麼領悟,但毫無疑問是一次浩大的精神洗禮。

    「此行不虛………..」珞小萌的臉上顯現了出一層晶瑩的光華,好像是玉一般,神態比初來的時候似乎顯得更加寧靜和深藏了。

    「感謝您的庇護,在您的庇護下,我們才能來一個武道的國度,挑戰他們的精神,感受到如此膨大的壓力。」

    珞小萌說話的時候很認真。

    而且她說的也是實話,沒有王超的庇護,他們根本不可能來到日本挑戰整個武術界,拋開別的不說,他們就算身份再顯赫,再有勇氣,沒有王超這樣的天下第一手鎮壓著,早就被日本武術界的眾多武術家打得連渣都不剩下了。

    「這沒有什麼,希望你們以後能有資格站到我的面前。王超哈哈一笑:「你們在這幾天的比武之中,沒有死,這說明了你們的功夫好,心理素質好,運氣也不錯,一個天才有了運氣之後,成就必然不會低。」

    王洪吉聽見王超的話。默不作聲,良久才開口道:「想要站到您的面前,這幾乎不可能的事情,我原來也有如此的想法,但是看了您地拳法之後,才感覺到自己彷彿滄海一粟。若是能踏入丹勁,便已經領略到了巔峰的滋味。」

    「嗯?你的話很實在。」王超聽見王洪吉的話,倒是微微有些意動,他本來以為王洪吉會說:「總有一天,我會站到你的面前的。」

    年輕的武學大家都是傲氣傲骨。初生牛犢不畏猛虎,什麼天下第一高手,什麼打破虛空,見神不壞,至誠之道。可以前知的境界,他們雖然達不到,但卻毫不懷疑自己會最終能練成。

    王超見過了許許多多的年輕人,其中不缺乏天才,如葉玄,如秋蟬,如范鍇齊。如吳姬,江海,等等等等,都是這樣的想法,不管對手有多麼地強大,都有一種我始終能戰勝的信心。

    這種信心是極好的,放在年輕人身上。那就叫做「銳氣」。

    但是現在王洪吉這翻話,卻完全沒有銳氣了。但卻並不是頹廢,而是讓人感覺到了實實在在的意境。一步一個腳印的誠懇。

    王超一瞬間就知道,這個年輕人已經洗去了浮躁,把銳氣深藏,寶劍入鞘,到了一種「知天命」地境界。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這是儒家講究的最理想的人生狀態,想不到,你現在年紀輕輕。卻有知天命的味道了。很好。很好。」

    王超感歎一句,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師傅。那咱們什麼時候回去。這是第七天了。」霍玲兒聽見王超對王洪吉的評價,臉上的神色平靜,絲毫不以為然,她自己也自然有一番精神領悟,不會去產生妒忌,好勝等等地負面情緒。

    「明天就回去吧。」王超閉上眼睛道,搖搖了頭。

    「師傅是因為沒有碰到丹勁高手而遺憾麼?」霍玲兒看見王超的神態,就知道王超這樣的表情是為了什麼。

    「是啊,堂堂一個武道最為發達的泱泱大國,整個武術界,抵抗我的,居然沒有一個丹勁高手。唯一的丹勁高手伊賀源居然托病不出。也實在是遺憾。」

    王超點了一下頭,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就日本地武術界情況來說,在全世界開說,都是發達到了極點的,甚至蓋過了中國武術的名聲,這從到處林立地空手道,柔道,合氣道武館就可以看得出來。

    就全世界的武術修煉的市場來說,第一的絕對是日本武術,第二是瑜伽,第三才輪得到中國功夫。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名聲巨大的武道國度,在遇到外來強大力量踐踏的時候,雖然爆發出了無與倫比的熱血,但卻沒有爆發出和熱血相符合的實力。

    迎戰王超的丹勁高手一個都沒有。唯一地丹勁高手伊賀源卻忍耐了。

    所以王超感覺到了遺憾。

    「伊賀源這個武道家很恐怖,有強大實力,地位高地人並不恐怖,恐怖的是這個人還能忍耐住。」

    霍玲兒隨後又道,絲毫沒有因為伊賀源這個人地稱病不出,不迎戰王超而感覺到他的懦弱。

    「如果說講道館,松濤館,這些門派表現了日本民族的熱血的話,那麼伊賀源把日本民族的忍耐精神發揮到了極點。日本整個民族,尤其是個擅長忍耐的民族。伊賀源,這個人如此的能忍耐,恐怖啊。雖然他並不是師傅你的對手,但卻是我的勁敵,我真想和他交手………」

    霍玲兒喃喃的道。

    「武道大會上,會有機會的。你現在的拳法,對付伊賀源這樣的實戰丹道,勝算只有一成。」王超估計了一下,「既然他們的武道精神開始頹廢了。那我們就走吧。再留在這裡,打死他們的人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王超站起來身來。

    他要回去了。

    從五大宗師刺殺他被他殺死,再到他訪問日本武術界,打死講道館的館主,兩大天王,兩位新秀,又打死宗教界的兩位「教主」和伊賀英雄,最後又使得整個空手道聯盟的館主全滅。這一系列事情。給日本武術界也可謂是帶來了沉重的打擊。

    精神方面的打擊不說,對於實在的武術傳承效果也打擊很嚴重。五大宗師地死亡,可以說是把老一輩的拳術精髓都打斷代了。

    就在王超準備要回去的時候,日本皇室住宅周圍的一個小房間內,伊賀源也受到了一個人對他的評價,這個人對他的評價,居然是和霍玲兒的一模一樣。

    「伊賀先生,我在軍部也聽到了最近的傳言。你托病不迎戰王超的情況。很多都罵你懦弱,徹徹底底失去的失去了武士道精神,你不要把這些傳言都放在心上。你身上表現出來地是忍耐。只有站到你這個高度,才知道忍耐的重要性。我得到了消息,你的弟弟挑戰王超,也失敗戰死。」

    一個聲音在這個小房間內迴盪著,帶著一股非常神秘的味道。尤其的是,這人說話地聲音,音節拖拉得很長,帶著喉嚨裡面聲帶不絕於耳的震盪,宛如深山幽谷寺院裡面的暮鼓晨鐘。

    伊賀源穿著一身櫻花和服,靜靜的坐著,神態有些哀傷的憔悴。

    他這些天。的確是被許多人罵得慘了,是因為他稱病不出,不迎戰王超的行為,被許許多多地人稱作懦弱到極點的行為。

    的確,他是日本武術界的一塊招牌,但就是這塊招牌,在同行的武道家一一戰死。拋頭顱,撒熱血的時候,他卻選擇了沉默和退縮。

    這在武士道精神之中。是軟骨頭的行為。

    更何況,他地弟弟也被王超殺死了。

    不過,此時,當他的目光落到了坐在他面前的這個人地時候,眼神裡面卻閃爍出了被人理解,找到了知音的光芒。

    「玄洋,咱們已經有快接近十年沒有見面了吧。想不到,你也踏入了這種境界。你在軍部的秘密部門,重組黑龍會。不知道怎麼樣了?」

    被伊賀源稱呼為玄洋的這個人。端端正正的跪坐在地板的坐墊上。

    這個人,上身並沒有穿衣服。顯露出了一身黃玉一般的皮肉。

    但是,這還不是他身上值得注意的地方。這人的黃玉一般地皮膚上,刺著一條巨大地紋身!

    這條巨大的紋身是一條漆黑猙獰地大黑龍。這條大黑龍龍頭在這人的胸口,但身體卻纏繞在他的身,一直到腰,體力感盎然,給人一眼看上去無比的具有攻擊性,好像要吞噬一切的魔氣。

    「這次王超訪問的事情,驚動了軍部,所以我出來了。」

    這人靜靜的道。

    「你難道要挑戰王超麼?」伊賀源看著這個人道。

    「不是。」這個人道:「打破虛空,可以見神……..明心見性,可以見如來……..他的武功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境界,就算是五大宗師刺殺他,都沒有成功。用佛教的話來說,王超這人的境界,已經是如來的境界了。我準備啟程去南洋,報復,暗殺!暗殺他的手下!展開瘋狂的報復!然後讓他來追殺我,再設下埋伏,才能把他消滅。他不能戰勝,難道他的手下還不被刺殺麼?你隨我一起去麼?」

    「如來,如來……………不去暗殺他,去暗殺他的手下,激怒他,才的確是上上之策,但是,我是武術家。」

    伊賀源靜靜道,表態了。

    「好好好,你是武術家,我卻不是。我今天就動身了。」這個人哈哈大笑,站起了身,腳步一踏,就沒有了人影。

    就在此時,南洋印尼海邊,靜靜的坐在沙灘上,眼睛比星辰還明淨的唐紫塵心裡突然一動,「有高手來要來暗殺我們唐門的成員麼?會是誰呢?每次我們唐門遭受到一系列重大暗殺的前夕,我的心裡都是這個感應啊。」



第四百四十五章 唐紫塵再次出手。

「玄洋,我們真的不是那個王超的對手?伊賀源居然不出手?我們雖然不是武術界的成員,但我們軍人卻一樣有著武士道的精神。難道他強大到了我們根本不能抗衡的地步?」

    就在王超橫掃日本武術界之後,打得對方的各大道場由熱血到疲憊,最後都閉門不出,沒有意思準備回家的時候,一群日本軍部的神秘人物卻踏上了南洋印尼的這片土地上。

    為首的那個人,正是一身皮膚如黃玉一般,全身紋身著一條大黑龍的神秘人物,也就是伊賀源口中的那個玄洋,跟隨他的一共有兩個人。都是穿著一身灰褐色的衣服褲子,但上去並不起眼,但真正的摸上去,卻能夠感覺到這身衣服比帆布還緊密結實,好像是經過多次擠壓,鞣制過的熟牛皮。

    這樣的衣服,就算是碰到了鋒利的匕首,也不一定一下能扎透,也可以防備很強大的鈍器重擊。

    此時已經是十月份了,但正是南洋天氣最熱辣的時候,到處都是白亮刺目的陽光,叫人頭腦發暈,如果光著腳板走在地面上,人都能聞到一股皮膚燒焦的味道,本來穿著這樣緊密不透氣的衣服,就是任何體力好的人,都會被悶熱中暑而死。

    但是這兩個人卻好像沒有人似地。不但如此,這兩個人的臉色還慘白慘白。好像沒有一絲血氣,但卻並不是那種白化地病態,而是冰雪一樣寒冷的白。

    如果是高手,就會看得出來,這個時候,這兩個人的大部分血液都緩慢的聚集到了心臟,所以皮膚表面的溫度很低。絲毫不被南洋酷熱的溫度所影響。

    正午時分,把血液用意念聚集到心,寂然不動,一片涵養的精神,這是「日練」地功夫。

    很顯然,這兩個人能夠隨意的做到這一點,已經是大拳師級別的高手了。

    「武士道雖然不怕犧牲。但沒有意義的犧牲,那不是武士道,那是白癡的行為。那個王超的拳法,成就之高,恐怖到了極點。明心見性,可以見如來。他修行到了那樣的地步,已經真正地瞭解了自身的一切真諦。見到了如來。你們說,這樣的人還有人是對手麼?」

    玄洋說話的時候,神情有些落寞。

    「用真如的本性來成就大圓滿正覺。如來…….如來……..如來的境界………」

    一個人聽見了玄洋的話。喃喃地念到,他說的話,顯示出了自己對佛教修行境界的深刻理解。

    佛教中地修行最高境界,明心見性,可以見如來,其實也就是道教的打破虛空,可以見神。像王超這樣的打破虛空,見神不壞人物,在佛教的修行之中。可以稱呼為「如來」。

    認識到了自己真如的本性。用來成就大圓滿正覺。稱為「如來」。

    「伊籐男,田村尚義。菊目猿之助,竹山大枝,武田角榮這五位大師的聯手刺殺的一擊,足足可以驚天動地!但是仍舊被他擊殺!所以對於他來說,任何刺殺的都是假的。不過我們卻可以殺身邊地人,一是報復,二是引起他地追殺,然後我們設下埋伏,用軍隊來圍剿他。我們黑龍會的重組,就以王超這位如來業位地成就者來真正奠定吧。」

    玄洋眼睛看向了前方,由落寞轉為了強大的自信。

    呼呼!

    一陣南洋的海風吹拂了過來。

    吹得這位好像黑龍一樣猙獰的人衣服獵獵做響,好像是一桿軍旗挺立著。

    「我們先從誰開始暗殺?」一個人問道。

    「南洋唐門現在最為得力的總管是幾個女人,其中最重要的是謝莉。這個女人總管著南洋唐門的一切財務,軍事。如果她死了,南洋唐門的一些情況會陷入短暫的混亂。王超這個人雖然武力強大,但是他對管理一個組織的一切事務並不擅長玄洋隨手從身邊取下了一張小紙條,上面記著幾個女人的名字以及幾個簡單的資料。

    「走吧,還有七個小時天就要黑了,到時候我們再行動。不過你們要防備好了,這些女人身邊也有高手保護,分別是華人拳師之中的頂尖人物。」

    玄洋看過紙條之後,手指一彈,整張紙條已經粉碎,他腳步一踏,踏入了一片樹林之中,立刻就消失了。

    他身邊的兩個人,也嗖嗖兩聲竄進了樹林,敏捷得好像是兩隻猴子。

    夜晚。

    印尼雅加達的明倫堂華語學校之中的國術道場,謝莉正對著一疊密密麻麻的資料仔細的翻看著,神態十分的認真。

    而門外坐著一個身穿長衫,戴著黑色帽子,好像舊社會上海灘時期風格的人,正是被王超收服的美國華人武術名家呂老祿。

    這位少林拳的頂尖高手,現在正是謝莉的管家式的保鏢,謝莉在平時的生活中,也遭遇過了多次刺殺,或是南洋土著幫會暗中買通的殺手,或是美國軍方,印尼軍方的一些暗中殺手,但都無一成功,均被呂老祿打發掉了。

    「嗯?」

    呂老祿坐在門外的椅子上,正在閉目養神,突然之間,他的睜開了眼睛,耳朵豎起來,看了看四周,這個神態像極了一隻出來覓食,感覺到了危險的老鼠。

    但是,他仔細的聽了一會兒,眼睛又掃射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細微地動靜。

    「也許是我太敏感了?」呂老祿剛剛是在閉目養神的時候,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這是他多年和人比武交手,遭遇偷襲時候地一些敏感反應。但是在他警醒之後,卻又沒有發生什麼動靜。面對這樣的反應,他也不以為然,人的情緒也會突如其來的不舒服,也許是自己太敏感了。

    但是,就在他心思放鬆的一刻。突然之間,一條影子突然間出現在樓梯口的角落裡面,他竟然沒有看清楚對方是怎麼來的!

    「不好!高手!刺殺!」

    呂老祿做為一個一流高手,化勁拳師,敏感也到了一種奇妙地境界,在這個影子一晃,他的腦袋立刻閃出了三個詞。並不是學別的保鏢反應不過來。

    他立刻就反應過來了,突然出現的影子是一個絕頂高手,否則也不會瞞過他的耳目。

    呂老祿身體一崩,長衫呼呼大響,他順手一攬,擺出了一個「懶扎衣」的拳架子,同時把長衫的後擺紮了起來。以便利於打鬥。

    這一手扎衣地拳架,使得渾然天成,顯示出了深厚的功力。

    「很好。很好。」這個影子一出現,看見呂老祿的反應,立刻出聲音讚歎起來:「想不到南洋唐門保鏢管家都強大到了這樣的地步,敏感居然能感覺到我來臨的危險,只不過,耳目差了一些。」

    聽見這樣的話,呂老祿心中一凜,也沒有回答,只是腹部發力。突然之間。一口氣鼓在肺裡面。

    他是想撮口長嘯,把全部人的都驚起來。

    就在這個影子說話地時候。他已經知道了,對方的手段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抗衡的。如果是一般地暗殺者,根本不會說廢話,直接就動手了,而這個暗殺者居然說廢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對方的實力強大到了沒有邊的境界,有著強大的自信。

    這樣的人,呂老祿沒有一點的把握,只有長嘯,驚動四方。這是明倫堂華語學校,也是印尼華人的一個避亂的軍事基地,裡面的軍事武裝力量也非常地強大,絲毫不亞於一個政府軍地基地。

    但是,就在他一口氣到喉嚨的剎那!這個影子突然一個弓身,以比豹子還快地速度猛撲了過來,一拳推出。

    拳勁帶起的空氣流動,渾厚,身體撲到帶起的風,一捲過來,呂老祿只感覺到了排山倒海的兇猛氣息擠壓過來,迫得他一口長嘯硬生生的把氣憋了回去,啞火了。

    居然如此的恐怖!

    呂老祿心中駭然,自己的任何行動都瞞不過對方。在這個影子的面前,堂堂一個化勁高手,連話都不能說出來。

    退步蝦弓!

    幾乎在對方一拳排山倒海擠壓過來的同時,呂老祿就施展出了自己的絕招身法。這一招身法,詭異多變,千錘百煉,就算面對王超的時候,都能險之又險的閃避開,現在他這一施展開來,身體急退,撞開門,闖進了謝莉的房間。

    他不能朝別的地方閃躲,對方肯定是來暗殺謝莉的,他向旁邊閃,對方很可能就乘機進屋子,一招擊殺謝莉。

    砰!

    就在他一下退進房間的時候,對方也如影隨形的跟了進來。

    謝莉也敏感的察覺到了動靜,站立了起來。

    「嗯,很好,很好。不愧是南洋唐門的大總管,這麼晚了,還在研究資料情報,難怪是王超的左膀右臂。桌子上是日本軍部的資料吧,嗯?連軍部的高手重組黑龍會的事情都知道了?」

    這個影子進屋子了,看著謝莉,還有呂老祿,卻沒有再動手,而是一副閒庭信步,先說話。

    他的眼睛非常的銳利,隨意的看了一眼,就把相隔足足有十米桌子上的資料上蠅頭小字看了個清清楚楚。

    桌子上的資料正是日本的一些資料,武術界,宗教界,軍界。很顯然,謝莉是為了王超的事情在做具體的調查研究。

    「頭一次看見前來刺殺我的人,居然說廢話。有句話叫做夜長夢多。」謝莉看著這個人,臉上神情平常。

    「在我面前,沒有夜常夢多的事情發生。」這個人背著雙手,黃玉一般的皮膚爍爍生光,「你們的生理反應,都在我的耳目掌握之下,你們是叫喊,還是按什麼警鈴?謝莉,你的腳邊有一個警鈴吧,只要一按,就會有親衛部隊衝上來吧。但是我可以保證,你在按警鈴之前,你會死掉,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哦?」謝莉的腳並沒有動,在她的感覺中,眼前這個人雖然相隔十米遠,但是自己只要動一下指頭,毫不懷疑對方會真的瞬間殺死自己。

    「我之所以暗殺還說話,是因為我是學佛的。」前來刺殺謝莉的人正是玄洋:「一個生命,不應該在不知不覺中的死去,所以我在殺一人的時候,都會給所殺的對象暢所欲言,不讓一個人做糊塗鬼。」

    「你的思想倒是很奇特。」謝莉道。

    「你就要死了?不害怕麼?」玄洋看著謝莉,在對方的眼神之中沒有半點恐懼。

    「當然不害怕,因為你殺不了我。」謝莉很平靜的道。

    「哦?為什麼?」玄洋眼睛裡面閃過一絲笑容:「除非是王超在身邊保護你,我才沒有殺你的機會,但是王超現在在日本。你能有什麼辦法呢?」

    「你很強大,和沃頓,摩根一樣的強大。」謝莉看著玄洋,突然的道:「你應該是日本軍部,重新組建黑龍會的人吧?川島玄洋?十年前,跟隨本能寺主持剃度修行過。秀你本身也是武術宗師,和伊賀源在一起過,只不過,在十年前,突然消失了。你的祖上,並不是日本人,你應該姓愛新覺羅吧,你姓川島,是跟隨川島芳子那一部分的清朝皇室後裔的姓吧。」

    「嘖嘖,唐門真是不簡單啊。居然能夠查到我的歷史。我都低估你的能力,以你強大的情報能力,絕對是王超最為得力的助手。看來,我真的想迫不及待的殺你了。」

    玄洋眼神閃爍了一下,他也沒有料到,謝莉不但猜測出了他的身份,還居然把他的歷史查得一清二楚。

    這樣強大的情報能力,難怪唐門這麼的強大。

    「你不妨動動手試試?」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了出來,並不是謝莉發出的,而是來自門口的走廊。

    玄洋聽見了這個聲音,轉過身來,就看見了一個穿著紫色衣服的女人。這個女人正是唐紫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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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 打個籠子把他關起來!

「你要殺我們唐門的人,不妨動手試試看看?」

    唐紫塵從樓梯口走上來,站在離房屋門口七八米的地方不動了,眼睛看著身穿灰褐色皮甲衣服,腳下穿著綁腿一般樣式靴子的川島玄洋,清麗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只是雙手微微的下垂,指甲輕輕的震動。

    「原來是唐紫塵小姐。」

    玄洋豁然轉身之間,看清楚了唐紫塵的面目,濃密的眉毛皺了一下,隨後舒展開來,雙手依然背在背後面,顯示出了並不在乎的神情。

    「沃頓,摩根都殺過你們唐門的人,為什麼我就不能呢?傳聞唐門真正的首領唐紫塵小姐你的逃跑功夫一流,從來就沒有人抓得住你。現在看來,你的功夫的確是不錯,但是,你能阻止得了我殺人麼?據我所知,當年沃頓,摩根潛入非洲,刺殺了唐門不少的人,最後還是王超出手,才殺掉了他們,而唐小姐似乎並沒有奈何得了他們呢。」

    玄洋看著唐紫塵,並沒有絲毫的心理障礙,而是侃侃而談。述說著唐門當年和美國軍方鬥爭的一些往事。

    原來當年沃頓,摩根兩條美國的大唐雙龍,神出鬼沒,擅長隱忍刺殺,給唐門帶來了巨大的傷亡。除此之外,就算是大圈幫的一些領導人,也遭遇到了這兩人的刺殺。

    陳艾陽未婚請莫雲燕的父親,就是死在了沃頓的手裡。

    這兩個人,行動起來,幾乎是縱橫天下。無人能制。

    唐紫塵的功夫雖然高他們一線。但要抓住他們,制他們於死地卻不可能。

    玄洋這個人,對這一切都很清楚。所以他才敢來刺殺唐門地一些高級成員。沃頓,摩根當年能做到地事情,他自然自信自己能做到,就算唐紫塵在面前。他也一樣。

    「一個真正的絕頂高手,下決心真正的不顧一切,暗殺起普通幫會成員來,這其中的破壞力,唐小姐想必清楚得很。今天王超並沒有在南洋,就憑唐紫塵小姐你一個人,似乎阻止不了我殺人離去吧。」

    玄洋繼續的說著話,漫不經心。卻在尋找著最佳的戰鬥機會,用語言擾動唐紫塵地精神空隙,然後突然出手,擊殺謝莉,從容離去。

    他雖然說話漫不經心,但心理的精神卻提高到了頂點,以他的拳法體力,精神狀態,自然的感覺到唐紫塵的強大。不過他現在是不準備和唐紫塵做正面對抗。而是殺謝莉。

    他的語言也充分的表明了這一點。況且唐紫塵的功夫就算比他高,有了要保護地累贅的拖拉,還有敗在他手裡的可能。

    有的時候,對於高手來說。人多不一定就力量大,人多反而是累贅。

    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

    所以,玄洋心中的自信,依舊是暴漲。

    唐紫塵雖然強大,但在玄洋的情報機構之中,並沒有可怕到王超那樣的地步。

    對上唐紫塵,玄洋很有信心,卻不似對上王超那樣必死無疑。

    「你說的是事實,一個真正地絕頂高手不顧一切暗殺普通人的時候。的確會造成巨大的傷亡。尤其是丹勁級別地高手,來無影去無蹤。」

    謝莉說話了。

    「是麼?」唐紫塵聽到玄洋的話。身上的任何狀態都絲毫沒有改變,只是靜靜的說著:「我很好奇,日本的自衛隊軍方情報,我也都熟悉,也知道裡面有一批高手,但卻沒有想到,居然會蹦出一個丹勁的高手來,這也些微的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不過你難道不好奇麼?」

    「好奇什麼?」

    玄洋微微一笑。

    「你來暗殺我們唐門的人,我卻事先就知道了,設下埋伏來等你如甕。你不覺得你們內部地情報人員有問題麼?」唐紫塵道。

    「哈哈,哈哈。」聽見這樣地話,玄洋突然哈哈笑了兩聲:「唐紫塵小姐,咱們明人之間不說暗話。你的心靈修為,恐怕是已經到達一種前知地境界,我十年前在本能寺出家修行,參禪多年,也略微的窺到了那個心靈境界的奧秘。其實我早就聽說,唐小姐有著不見不聞,覺險而避的心靈境界,今天來這裡,一半是來殺人,一半是武功大成,想來見識下現實的世界中,到底有沒有這樣的人。不過今天看來,我的此行不虛。」

    「哦?想不到遇到一個比沃頓,摩根更為難纏的人。不過日本這樣境界的人物,據我所知,就只有大本教教主出口雲郎這個年輕人修煉到了一些門道,不過離真正的至城,才相差得遠。」

    唐紫塵聽見了玄洋的話,臉上顯現出了一絲有趣的神色。

    「可惜,雲郎已經死在了王超的手裡。」玄洋臉上的神情豁然變得肅穆,「當年他跟隨我修行過一段的時間,他雖然年紀輕輕,但身上有許多的閃光點。」

    「原來你今天來暗殺人,倚仗的是那點心靈修行的功夫。無非是在動手之間,能看破尚為萌發的心理動機罷了,你以為你今天就能夠逃過這一劫?」

    唐紫塵輕輕向前走了兩步。

    「難道你以為你能殺得了我?或者能阻止我殺人?我可比沃頓,摩根要強呢。而且,今天王超並不在場。」

    玄洋絲毫不示弱,左腳腳跟向前動彈了一下,似乎是對著唐紫塵要發動攻擊,

    「我當然不要殺你。」唐紫塵在最後說話之間,笑了起來:「我是要活捉你。把你的武功廢了,裝進鐵籠子裡面,讓再來暗殺我們唐門成員的所有高手看一看,以儆傚尤。」

    「活捉我?」

    唐紫塵的這句話一出口。玄洋地臉色雖然沒有變。但身上內部地血液卻忍不住微微的波動了一下。

    這一下血液的波動,非常的輕微,就好像是一池平靜光滑如鏡子一般的池水,掉落了一片花瓣在上面,微微的漣漪一閃即逝。

    但是,唐紫塵依舊精確地把握住了。

    閃電之間。忽然出手。

    唐紫塵一出手,腳下輕飄飄,如葉子飛揚,身體輕盈得如鴻毛,沒有半點重量,給人一種完全無視物理規則的感覺。

    七八米的距離,這一漂移步就到了,出手戳成八卦掌的手刀。一招左右插花,分擊玄洋的肋下。

    「不好!」

    玄洋剛剛被唐紫塵的話激得血液微微的波動了一下,是心靈上起了漣漪。就是心靈上這一點絲毫不起眼的漣漪,卻使得他再也無法保持看破敵人念頭萌芽地精神狀態。

    雖然在瞬間,他就調整了過來,但是唐紫塵的招式已經到了身體衣服上。不過他終究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

    如果說死在王超手中的大本教教主出口雲郎的境界高,體力好,但打法不精湛,比不得真正的抱丹高手的話。那麼現在這個玄洋,不但有著比出口雲郎更為強大的體力,一樣的境界,更是有著對方望塵莫及地打法經驗。

    這是一個真正強大的人。

    所以在唐紫塵的手掌到了他腋窩下面的時候。他並沒有抵擋,也沒有反抗,而是腳下忽然一用力量,猛然後退!

    他在後退地瞬間,背弓起,灰褐色的皮製衣服一下被撐得緊緊崩起,光塌塌一片。

    呼!

    他背弓,整個後背好像一塊堅硬的大烏龜殼,裡面的骨骼發出了嗡嗡嗡嗡的鳴叫。

    一剎那。玄洋弓背後彈。在躲閃唐紫塵攻擊的同時,以背為武器。攻擊向後面的謝莉!

    這瞬間的變化打法,簡直巧妙到了極點。

    他是想在退身躲避唐紫塵攻擊的時候,瞬間一背撞死謝莉,然後從容離去。

    謝莉本身是唐門地特種兵出身,身上也有不凡地武功,但是和化勁高手相比都有很大的距離,更別說是玄洋這樣地丹勁高手了。

    在玄洋這一下倒撞過來的時候,對方光塌塌的背帶起的猛烈空氣流動,就彷彿是一大塊飛撞過來的巨型鐵塊,且速度快得無法想像,只在她腦袋中念頭只一閃,對方巨大的背撞就已經完全淹沒了她的視線,眼前一片漆黑,根本躲都沒有辦法躲。

    幸虧,站在他前面的呂老祿反應比他快得多,在這瞬間,拳腳齊出,一式少林羅漢拳「伏虎雙捶打」,雙手齊出,腳下猛烈一踏,兩捶拼盡了全身的力量,狠狠的朝著前面背打去。

    呂老祿也是拚命了,在他的眼裡,對方的弓背撞擊,也根本看不清楚具體的動作,只感覺到對方一動而來,耳邊的空氣拚命被撕扯,眼前漆黑一片,好像泰山倒塌。

    簡簡單單的一個退步背打,就有這樣的威力,令呂老祿這樣的化勁高手都感覺到了根本不可能的抗拒。

    就只次一手,玄洋這個人,就顯然在沃頓,摩根之上。也顯示出了他的強大,和敢來暗殺唐門主要成員的倚仗。

    砰!

    呂老祿雙捶一下結結實實的擊中了玄洋的後背,但是掌上所蘊含的暗勁並沒有透過衣服,穿透進去!

    玄洋的皮質衣服,好像是和防彈衣一樣,非常的結實。

    「不好!」呂老祿雙捶擊中之後,感覺到手上滑溜滑溜的,對方的背圓溜溜,好像一個大球體,完全卸去了剛猛的力量。

    「武當九宮掌的龜形陀螺勁?這個皮衣…………似乎是由很多牛皮擠壓鞣製成的古代皮鎧那種東西。」

    呂老祿本身也是拳法宗師,一拳之下就明白了。

    但是,他明白已經來不及了。

    玄洋一背撞來,硬挨了他猛烈的雙捶,身體微微的旋轉。背上的肌肉如陀螺一般瞬間地旋轉了個半圓。完全地化解了他的力量,皮衣也抵擋住了他的暗勁,使得他的雙捶完全沒有發揮一點作用。

    就在這交手的瞬間,玄洋震開呂老祿,貼近了謝莉,反手猛烈一抖。抓向謝莉的頸椎。

    這一下地手法,好像是那種原始的滿洲人摔跤絕技。一看就是經過了千錘百煉,手法異常的毒辣,以玄洋的功夫,不管是什麼人,被這一抓中頸椎一摔拋,立刻死亡。

    而且在他快捷的攻勢下,謝莉連看都看不清楚。更別說是抵擋了。

    在他這一出手之間,謝莉的死可謂是已經注定了。

    但是,他這一下必殺的擒摔拿捏,卻沒有捏中謝莉的頸椎,而是捏中了一隻潔白得羊脂玉一樣地手。

    這隻手指甲崩出,根根直刺,宛如鋒利的劍尖,同時在他捏中的同時,突然一旋轉。好像牛舌捲起鋒利的茅草葉嚼吃。

    唐紫塵的八卦牛舌掌接住了玄洋的手。一接一轉,唐紫塵的手上功夫完全展現了出來,當年林霆鋒手上的寶劍都能夠一卷而斷,現在她的功夫比之當年更高。一出手,手上牽線,似乎有細微地水光激射而出,竟然是用上了先天罡氣,暗勁一寸打的功夫!

    「怎麼這麼快?」

    玄洋也沒有料到唐紫塵的速度居然這麼快,能夠在一瞬間追上來,接住他的殺招。他在心理一瞬間感覺到一絲恐怖。

    同時,他地手上一麻。已經被唐紫塵的先天罡氣擊中,整個手臂微微一麻。如中電擊。血脈都不通暢起來。

    「一出手就是這樣的厲害打法?消耗體力要幹掉我?太心急了吧。你這樣消耗體力,未嘗不是我的機會。」

    玄洋是何等聰明的人?

    雖然整條手臂被唐紫塵一下打得麻木。但也知道,對方的暗勁一寸打的先天罡氣非常消耗體力,他心中一下閃過了這樣的念頭,並不在乎,暗勁一寸打的功夫只是刺斷神經,造成人體部位麻木,傷害其實並沒有硬拳硬腳地大。屬於那種華麗,但實用性並不大地功夫。

    於是他在瞬間,不顧自己麻木的手掌,突然半轉身,腳上一個重踹,好似潑水一般掃擊了出去,腿風一出,猛烈激盪,連番地炸出,好像是棍掃一大片,又好像是大石頭碾子貼地一碾過來。

    在這一出腿的威勢,整個地面都轟隆隆的顫抖,好像真的是壓路機碾過地面帶起來的威勢。

    武當派的「碾腳雷」!

    把腳一潑出去,碾壓進擊,如滾雷一般前進,勢不可擋。

    玄洋在日本的山中練這一招,就算是腰身粗的大石頭,一腳碾去,也能裂開成粉末。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抵擋得了的。

    但是,唐紫塵偏偏硬擋了,唐紫塵也輕輕的起了腳,腳一起,腳趾結印,正是王超獨創的絕頂腿法「步步生蓮」。

    砰!

    兩腿閃電的踢擊在一起,瞬間就碰撞了十多下,巨大的勁風炸裂開來,玄洋的皮靴一下被捏成了許多塊,而唐紫塵卻本來就是赤足,一雙腳如拳掌,五趾撐起,白玉發青的腳指甲輕輕的在地面上輕輕的摳抓著,發出一陣陣刺耳的聲音。

    同時,唐紫塵長長的頭髮一下散開了,一頭青絲在腦後飄揚,有一些詭異的揚起。

    就是這一下腳下功夫對劈之後,唐紫塵再次出手了,一手驟然伸長,手臂折身,卻剛勁有力,好像一條龍在雲中遨遊,同時另一手扭曲,做蛇形,以電光石火般的速度攻了過來。

    「她要打我的小腹。」

    玄洋身體巨震,腦袋之中念頭閃過。唐紫塵的龍形拳,蛇形拳,並不同於任何一派,尤其是手指的閃動,龍形的五指反扣,並不內捏,沒有夭矯的靈動,而是一種剛硬,猛烈,如天龍盤空一般。而蛇形也是這樣,晃動之間,好像騰蛇游霧,令人根本捉摸不到攻擊的部位。

    不過他就是這樣的念頭閃過,全身上下都猛烈的跳動,他的前知境界雖然發揮了作用,知道唐紫塵要打他的小腹,於是單掌豎起,藏在小腹下面。

    但是,出乎意料的,唐紫塵的一拳,卻直接擊打了在他的肩膀柙骨上面。

    「怎麼可能?我不可能預感錯的。」

    砰!挨了一拳,他全身巨震。突然大吼一聲,朝門外身體旋轉,猛烈一拉,身體便如弩箭,朝樓下猛掠而去,準備跑路了。

    但是唐紫塵步子更快,好像知道他要跑一樣,先一步,就搶到了門口,又是一拳擊中了他的肩膀,把他的肩膀全部打碎了。

    瞬間,這一下的攻擊之後,唐紫塵連番不覺的攻擊,一連串的殘影閃動,接連的,拳,掌,指,腳,全部打在了玄洋的身上。

    玄洋倒在地上,全身的神經筋肉聯絡全部被唐紫塵震碎了。一個指頭都動不了。

    「你的預感在後,我的預感在你之前,你怎麼是我的對手呢?況且,你的力量在我之下。」

    唐紫塵看著地下的玄洋,對謝莉道:「打個籠子,把他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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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 生機,死機?
日本軍方的秘密高手,川島玄洋被擊傷生擒的消息,在第一時間之類就傳到了王超的耳朵裡面。

    王超在接到消息之後,也飛快的從日本到了南洋。

    日本的武術界現在一片沉寂,被王超打得抬不起頭來。一種頹廢情緒充塞了整個武術界的圈子裡面。

    王超雖然沒有收到最為滿意的效果,把日本武術界的有生力量一掃而空,但也算是狠狠的壓迫了一下對方的武道精神。

    在七天的訪問過程之中,受益最多的還是四個年輕人。

    當王超回南洋的時候,珞小萌,王洪吉也回國了,這一對男女,都憋足了勁,準備回去把此行的精神消化,一舉在武道大會前進入一個新的境界。

    而霍玲兒,譚文東同樣是這樣。

    尤其霍玲兒,在日本足足的學習了三年,對日本的文化深深的瞭解,這次講道館,日本五大空手道流派的館主對王超的浴血奮戰,都令她的感觸很深。

    她一回南洋,就決定閉關一段時間。消化此次所看到的,所聽到的,所經歷到的。

    日本的武士道,一個個慷慨悲歌的武術家,他們的武功雖然低微,但卻不顧生死。

    相對於王超來說,嘉納治剛田,船越三久藏,吳姬這些人只是小角色,彈指間就能灰灰湮滅,但霍玲兒的實力和他們比較,卻是一個個的勁敵。在短短的七天之內,那些精神,那些氣勢,在強大的力量面前飛蛾撲火的熄滅。足可以使得處在其中地人成長了。

    「哦?我走之後。居然有丹道高手前來偷襲我們唐門總部?還是日本的高手?是伊賀源麼?不是?還是別人?那就奇怪了,帶我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日本人之中還有這樣的高手。真是想不到啊。」

    謝莉就向他匯報了川島玄洋這個絕頂高手偷襲暗殺她地事情,這倒令得王超愣了一愣。

    「不錯的,此人叫川島玄洋,是日本自衛隊中一個秘密組織的領導頭目,祖籍是清朝的皇室。姓愛新覺羅,和他同來暗殺的還有兩個成員在外面接應,也一起被白泉頤抓住了。而這個川島玄洋被塵姐親自出手擊敗。現在癱瘓。被關在地下室的鐵籠子裡面。」

    「真的是丹道高手?」

    王超皺了一眉頭。

    「是。」謝莉聽見王超再次詢問,肯定地點了點頭。腦袋裡面想起了昨天晚上川島玄洋背一弓,十米距離飛撞,自己眨眼睛地時間都沒有就眼前漆黑一片的事情,心中還是禁不住微微地有些忌憚。

    是的,玄洋的功夫對於謝莉來說。的確是太可怕。想想對方一動,你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撞成了肉餅,這是怎麼樣的慘烈情景。

    謝莉很清楚地知道,如果沒有唐紫塵在場,她那一瞬間,就已經成撞成了一堆碎肉。

    丹勁高手,就是這樣的可怕。

    「現在他關在地牢裡面,我帶超哥你去見見他吧。」謝莉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把昨天的一絲恐懼徹底驅除去了腦海。神態又恢復了平靜。

    「好,我也想看看這個人。」

    王超點了點頭。在謝莉的帶路之下,前往地牢。

    也是唐門關押重犯的地方。

    一條長長的地下走廊,非常的寂靜,聽不到半點聲音,走廊上是慘白的燈光,照得人地心裡發涼,四周都是漆黑鐵一般地牆壁,看不到任何的出口。

    人走在這條長長地地下走廊之上,腳步聲音幽幽的,在走廊的四周發出回音,聲音也沒有任何的宣洩出口,給人一種絕路絕望。

    這就唐門的監獄地牢了。

    南洋唐門的地牢,真的就是建設在地下,也就是在明倫堂華語學校的地下避亂所訓練場的更深一層,深入地下,防守絕對的嚴密,而且是自動控制的鋼板大門,一旦出了任何的警報,控制不住,立刻就會徹底的關閉,裡面的人就算是有天大的神通,也會被活埋。

    王超背著雙手,輕輕的邁步走著,身後跟著的是謝莉,以及幾個唐門的戰士。

    走了幾個彎道,王超就聽到了一間大鐵門的牢房內傳來了勁風呼呼的聲音,每一拳都打得爆響,其中還帶著鐵鏈鐐銬的搏擊聲音,顯然是關押的人犯在裡面練拳。

    「嗯?那兩個印尼的土著練拳練得不錯了,牢房之中清淨,什麼事情都不想,也沒有出去那麼多的聲色犬馬,果然是修身養性的好地方。這兩個人想必是拚命的練拳,以待有朝一日能出去吧,也罷,我就熄了他們的念想。」

    王超走近拳風爆響的牢房門口,抬了抬手:「打開鐵門。」

    一個唐門的戰士連忙的打開了沉重的大鐵門,一股古怪的氣味立刻撲面而來。

    王超就看見了兩個頭髮鬍子很長,髒亂,但精神十分健旺的印尼土著。

    這兩個印尼土著正是日本水月流河洛禹步的傳人,小川足義,拉爾兩個人。在兩年前唐門和政府軍打仗的時候,被王超抓獲,關押在牢房之中,弄出了正宗河洛禹步的一些奧妙。

    現在這兩人一直關押到了現在,很顯然在這段的時間內,一直在苦練,這從兩人身上散發出的積壓已久的狂熱氣息就看得出來。兩人雖然身上髒亂,但卻好像是一塊積蓄了很久的火藥桶,隨時都要爆炸,眼睛中帶著綠油油的凶狠光滑,在微微黑暗的牢房之中好像狼一般,給人一種異常一看就發冷的感覺。

    在牢房門被打開的一瞬間,兩雙眼睛就惡狠狠的盯在了王超地身上,好像是要把王超生吞活剝下去。

    王超卻絲毫不在意,只是看著這兩人。微微的道:「兩位也被我關押了一陣子了,看來精神還不錯,功夫也在日夜不停的苦練。這樣,我今天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兩人聯手,能在我手上走過一招,我便放你們出去,怎麼樣?」

    「兩人聯手,在你手上走過一招?」

    一個人說話了。說話地語調十分的怪異。好像是一隻掐住了脖子的公鴨,這人正是小川足義。他看著王超,手上胳膊粗的鐵鏈發出了嘩啦嘩啦的響聲。

    「沒錯。」王超笑了笑,「我給你們一個機會。」

    小川足義和拉爾聽後,眼睛對望了一眼,小川足義依舊用公鴨般的聲音道:「等等。讓我們想一下。你先幫我們打開鐐銬。」

    「好。」王超把手背在背後,對身後的唐門戰士道:「給他們打開鐐銬。」

    彭!

    就在王超對身後唐門戰士說話地一剎那,小川足義突然之間動手了,他疾走兩步,腿如鴕鳥疾走,擦著地面,腳板在地面摩擦,瞬間發出了皮膚地焦臭味道,可見所用的力量有多大!

    一這樣用力。踏地是禹步。帶著沉重的鐐銬,狠狠的朝王超身上打來!

    與此同時。拉爾也是和小川足義一樣,踏禹步,帶沉重的鐐銬硬砸向王超,整個牢房密室中立刻響徹起驚天的爆響。

    王超臉上依舊帶著微笑,看也沒有看兩人兇猛如虎地撲擊,身體硬生生的前踏了一步,雙手一抓,好像挽繩,揮舞的粗大鐵鏈就被他瞬間抓到了手裡,同時雙手一抖。

    崩!崩!

    小川足義,拉爾這兩個人就好像是兩根稻草被抖起,狠狠的撞在牢房堅硬的牆壁上,發出了沉悶好像骨肉被撞成泥巴的聲音。

    撲哧!

    幾個唐門戰士的臉上被濺上了幾滴鮮血。

    「把他們的屍體收拾一下吧。」王超吩咐了一聲,轉過身體。

    王超接著來到了隔壁的一間牢房之中,就看見了一個大鐵籠,好像是關猛獸一樣地大鐵籠子。

    籠子裡面一個身穿灰褐色皮衣,皮膚好像是黃玉一樣地男子,這個男子箕坐在地上,全身癱軟,頭腦耷拉著,似乎是全身的骨頭都斷裂了,但這個人地呼吸卻依舊十分的平穩,強大,有力。

    「果然是個丹勁高手。」

    王超一聽呼吸聲音就感覺出來了。

    「玄洋先生,身為如此高手的你,為什麼沒有在我挑戰日本的時候,你不出來和我決一死戰呢?而是選擇乘我不在,暗殺我的屬下?身為絕頂高手的尊嚴,似乎也不應該這麼下作吧。」

    王超盯著這個玄洋。

    「我不是你的對手,我也並不是武術家。不過我現在後悔了,早知道應該和你交手的,哪怕死在你的手裡,也無所謂,比現在的下場要好得多。」

    玄洋的聲音艱難的從腹部發了出來,那是他蠕動腸胃發出的聲音,他雖然想竭力的抬起頭來,但卻是半個手指頭動不了,因為唐紫塵已經把他的中樞神經都打斷了,造成了他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全部出於麻木和癱瘓的地步。

    「聽說,你會武當派一些失傳的功夫,如九宮神形掌的陀螺勁?你的祖上是清朝的皇室,一些摔跤的隱秘手法,也肯定在你身上還存留著,還有,那個大本教的出口雲郎和你修煉過,一些鎮魂歸神的技巧,日本禪宗的一些修行方法,你還是應該知道的。你既然能成為丹勁高手,必然會有很多拳法的心得,我感覺得出來,你身上肯定有很多失傳的東西。不如說出來如何?你說出來之後,我給你一個機會,一個公平和我交手的機會。」

    王超靜靜的看著玄洋,說出了這些話。

    一個丹勁高手,本身就是一個武術的大寶典。尤其是國內失傳很多的武術,都在日本有保留著,王超這次在日本之行,倒是看到了很多了。如武當的「五毒手」,現在這個玄洋居然能夠抱丹。肯定會把日本所有的武學技藝都熟悉,融會貫通,集百家之長。

    王超幾乎可以肯定的說。從他地身上,能夠看到國內失傳已久的武學,還有日本武術的一些發展經驗智慧閃光點。

    日本地武術也有獨創的閃光點。畢竟一個民族的智慧,並不是那麼可以小視的。

    「你已經到如來的境界,還在乎這些拳法心得,修煉方法嗎?那些東西對於你來說,都是沒有用了吧。」玄洋耷拉著頭。竭力的起來。但還是沒有一點用處。

    「我雖然沒有用處,但是身為武術家。卻不忍心讓一些拳法失傳,或者在異國他鄉保留著,而在國內沒有,我會把這些失傳的東西散發出去,免得以後國內地有志少年想學地時候。卻不到,要跑到異國他鄉去學。」

    王超靜靜的道:「這次日本之行,我感受良多,拋開絕頂高手來說,日本拳法地中堅力量,的確是很強大,而且整體的武道氣氛,非常的濃烈。」

    「嘿嘿,嘿嘿。」玄洋艱難的笑了兩聲:「你怎麼給我機會?我現在全身癱瘓。指頭都動不了半個。就算恢復過來了,也會武功大幅度退化。根本不會有進步地可能。況且,我這身體,恢復起來,只怕不可能了。就算恢復了,你還會像剛才那樣,殺死那兩個印尼的水月禹步傳人一樣殺死我吧。」

    「當然。」王超笑了:「不過我給了他們機會,我也給你機會,拿你的拳法心得,一切的秘密來交換吧,現在的你,就這一個希望。你這身上的傷,也未必沒有恢復的可能。我的一位朋友受了比你還嚴重的傷,我一直研究,怎麼做。倒是最近想出了一些門道。」

    王超說話之間,單手豎起,結了一個「蓮華印」,嘴裡突然之間,連續地念出了幾個古怪地音節。

    這幾個音節被一念出來,聲音宏大,空氣都似乎被震盪起來,整個牢房之中,都被聲音反彈,嗡嗡做響。

    被聲音的波動刺激一震,玄洋突然之間感覺到了身體地骨髓好像動了一下,似乎是心臟停止跳動的人,突然被電擊了一下,又跳動了起來。

    這種感覺一閃即逝,但卻十分的清晰。「你的骨髓並沒有壞死,我這洗髓經中領悟出來的一些真言震盪,可否有點效果?我給你時間考慮,你把你的所有心得,練拳的經歷,經驗都交代出來,我會幫你洗髓。讓你逐漸的恢復。然後再和你交手,你到時候死不死,就看你的命了。」

    王超說完之後,轉身就走。

    一個丹勁高手的人生經歷,是最為寶貴的。比武功還要寶貴得多。

    「超哥,你真的要幫他治傷?」走出牢房之後,謝莉道。

    「當然,不過你先派人和他交談,讓把述說自己一生的經歷,以及拳法的經驗。我們的國術大典之中,多出一位丹勁高手一生練拳的回憶錄,對後來人的價值那是巨大的。這是一股無形的財富。不不過你放心,他傷好的那一天,也就是他的死期,不過我想他也沒有什麼遺憾,能和我交手而死,應該死而無憾。」

    王超道。

    就在王超見了關在鐵籠子裡面的玄洋的時候,北京嚴家卻發生著一些事情。

    「聽說少林寺來了一位高僧叫什麼齊洛亞的,給很多人看病,不用醫藥,也不針灸什麼的。就是念幾句經,不管什麼樣的病,都立刻會好。老嚴,你去叫過來,給儀兒看一看,說不定會有希望!」

    一個老婦人抹著眼淚,對嚴壽鏡道。

    「別傻了,儀兒已經死了。醫生不是檢測過了,腦電波,心電圖都已經沒有了。什麼高僧,唸經就會好,你也是學歷高的知識分子,怎麼相信這些迷信東西!」

    嚴壽鏡惱火的道。

    「那儀兒的身體為什麼還軟綿綿的,她的臉色還一直紅暈,一直只是睡過去了。不是死了!這麼多天了,一直躺在床上,從來都變過。」

    這個老婦人抹眼淚爭辯道。

    「我問過武運隆了,儀兒的武功已經練到了肉身菩薩的境界,死了就很那些肉身菩薩一樣,身體會跟活著的一樣,等幾十年之後才會漸漸的脫水。」

    嚴壽鏡也傷心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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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 希望?
「肉身菩薩,你也相信肉身菩薩,現在儀兒好歹有一線希望,而且少林寺最近來的那個和尚齊洛亞,並不是什麼騙子,好像我聽武運隆說,他是印度古瑜伽的正宗嫡傳,修行高深,已經到了活佛的境界,你把他請來,說不定真的能有一線希望也說不好呢。」

    嚴元儀的母親一邊流眼淚,一邊嘮嘮叨叨。

    嚴壽鏡看著自從自己女兒死了之後,頭髮都白了許多傷心欲絕的妻子,歎了口氣,「那也就只有這樣了,現在我們實在沒有辦法,也只有求神拜佛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了。」

    本來以嚴壽鏡軍隊大佬,老幹部的身份,是不屑於求神拜佛的,傳出去令人笑話不說,自己也根本不相信什麼佛道神神鬼鬼的那一套。但是為了自己了女兒,也只有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了,這等於是病急亂投醫,死馬當活馬醫。

    「我去請一下武運隆,讓他去一趟少林寺吧。」

    嚴壽鏡也蒼老了很多。

    南洋,印尼。

    自從橫掃日本武術界回來之後,王超的整個生活又陷入了短暫的平靜,離武道大會的時間還早,世界上各大勢力緊鑼密鼓的佈置著,他卻在悠閒的坐在海邊翻看著幾本書籍。

    霍玲兒,譚文東在海邊的沙灘上時而一招一式的比劃著拳腳,時而盤膝坐在沙灘上打坐,意守身上的各個穴竅,時而散步,神態也很是悠閒。

    這兩人練功卻都是不同,各練各的,並不是一樣的套路,行為舉止也大相逕庭,很顯然是對自己的拳法鍛煉各有各的領悟了。

    王超卻並不理會兩人怎麼練功夫,而是一心一意的翻看著幾本書。他翻看的幾本書,除了幾本古老的醫書,如「黃帝內經」「本草經」之外。就是佛教地一些翻譯故事,並沒有拳法武學的典籍。

    就在王超看書的時候,突然之間。霍玲兒走了過來,一副欲言又止地樣子。

    「怎麼?出了什麼問題?有什麼東西要問我?」王超抬起頭來,眼睛看著霍玲兒道。

    「師傅。什麼是丹田?」霍玲兒突然之間,問出了一個武功初學者才問的問題。聽見這個問題,連在不遠處的譚文東都停下了腳步,眼睛之中顯現出差異地神情來。

    「師姐,你怎麼聞這樣粗淺的問題?」譚文東走了過來道。

    「這可不是粗淺的問題。」王超一下就明白了,「玲兒。你地拳法進步居然這麼快?就開始入微了?」

    「嗯。」霍玲兒點點頭:「我最近運功夫,把血搬運到小腹下面的時候,感覺到了很多敏感地地方,似乎丹田那個部位,巴掌大一塊地方,敏感的穴竅不下幾十個。我都不知道把血到底集中在哪一個竅上,萬一出了錯誤,我懷疑會出問題,抱丹坐胯。但是那麼多的敏感點。到底抱那一點?」

    原來霍玲兒之所以問王超這麼簡單的問題,是現在敏感已經突破了內視五臟的境界。開始感覺到了全身各個地方細微地敏感點。

    她在練功的時候,注意放到小腹丹田上,把血朝那一塊搬運的時候,發現了許許多多的微小敏感點,不知道到底把血要集中到哪一點了。

    「丹田這東西,最初練武功的時候,公認是小腹下面三寸處巴掌大一塊。但是武功進入化勁之後開始慢慢摸索,就會發現很多更深層次的東西,各門各派,甚至各人都有自己的理解,就算是少林寺一門派的武功,其中的拳法大師也有各自地見解。如當時少林東院有名地氣功大師淳濟和尚,就認為真正的丹田在肚臍下面一寸,皮肉內五分地地方。而南院的氣功大師貞緒卻認為丹田穴在肚臍下面三寸,皮下三分,西院的氣功大師德禪的認為又認為不同,認為是在肚臍三寸的那一片,而素喜和尚卻又認為是肚臍下三寸的正中一點,皮下五分。少林一派,就有那麼多的說話,況且別的武功?」

    王超說完之後,細細的歎說著。

    「那我們這一派的丹田在哪裡?怎麼把血搬運到那裡?什麼時候散去?」霍玲兒問道了點子上。

    「我這一派的拳法,認為人站著,面向太陽,肚臍眼下三寸的正北方向,皮下一寸,是真武之神蘊藏的位置,每天辰時,也是早上7點到9點,屬於龍。那血搬運到那裡。要猛烈的跳動,還有在9點到11點的已時,但是這個時候要血液要緩慢下來,如蛇一樣。其實秀屬於武當的拳法。其實也是龜蛇盤,龜就是龍,龍生九子,其中有龜。也是龍蛇合擊中的氣血搬運法。你在以前,並看不到真武之神這個敏感點,所以我不會告訴你,免得你瞎嘗試,一下錯了,立刻就會死掉,這東西,是前輩無數人,經過了無數條人命的摸索出來的經驗。錯不得分毫。」

    王超把自己這一門派的氣血搬運法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霍玲兒,隨後歎口氣:「人體太精密了,比任何的機器還精密,出不得一點差錯,我自從打破虛空之後,全身光如琉璃,能見到一切的隱秘點,看見那些密密麻麻的穴道,就好像是天上的星辰一樣。窮盡一生,都無法參透人和天地時間的關係。」

    「那紫塵前輩和你練的也是一個門派的拳法,為什麼你們的成就卻不同呢?」

    霍玲兒眼神之中純淨,她的心靈越來越沉寂,對唐紫塵的稱呼也漸漸的轉變,變成了前輩。

    「我後來脫離了這門的拳法的桎梏,研究摸索了瑜伽大手印的修煉,瑜伽大手印的搬運血液,是在丹田的西方,肚臍下的一寸皮肉內,那個地方,是阿彌陀佛居住的地方。並且瑜伽的修行法,在搬運血地時候,配合了發音。我佛道氣功兼修,其中經歷了很多生死的險惡,最終翻過盤來。打破了虛空。」

    王超道,他的話雖然簡單,但其中卻透漏出了一股堪破生死地淡然。一股大智慧的明光。

    「嗯。我明白。」

    霍玲兒道。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除了唐紫塵懂王超懂得最深之後,另外的女人。就是她了。

    「師傅你在看地是什麼?」

    霍玲兒看著王超手上的一本書,是一本通俗的記載佛教中一些神通地小故事冊子。

    「是故事書。」王超笑了笑:「這則故事是說佛祖當年傳教的時候。對一個死了人唸經七天,使死人復活地神通。」

    「佛教這樣的故事很多,使死人復活,哪裡有那麼離譜的事情。」霍玲兒搖搖頭。

    「也不盡然。聲音來洗髓有著很強大的力量,如果是一個拳法達到了外罡境界。吐息如雷的人來念,長久下來,能震盪骨髓血液重新煥發生機。不過這樣地概率太小了。也要那個人並沒有完全斷絕生機。其實跟一個心臟停止跳動的人,用電擊能使他恢復過來一樣。佛教還是有些真本事的,要不然,全憑一張嘴皮子,那是邪教了。」

    王超用指甲彈了彈書頁。

    就在王超師徒幾人在討論拳法的時候,嚴壽鏡已經見到了齊洛亞這個印度的瑜伽上師。

    於此同時的,還有劉沐白。武運隆兩位丹勁高手。都齊聚在嚴家。

    「就是這個和尚?」嚴壽鏡坐在位子上。看著穿著一件紅色僧衣,垂目站著的齊洛亞。眼神之中全部都是懷疑,臉上寫著四個字,裝神弄鬼。

    他自然是不會相信這些和尚能治病,而且不用藥物,念幾句經就能夠好。

    齊洛亞看著嚴壽鏡,一臉苦相,卻並不說話,只是眼睛之中爍爍生光,看著嚴壽鏡,突然之間,雙手挽著食指,扣在一起,嘴唇顫動,發出了一個「」字,這一聲音發出,好像寺廟裡面敲大鐘,空氣震動,嚴壽鏡被聲音震得牙齒都發麻了,猛一下跳了起來。

    人站在寺廟的大鐘前面,猛烈的敲鐘,聲音震得人地全身地骨髓都發麻,這是嚴壽鏡的感覺。「你最近心思不安寧,血鬱積在肝臟地地方,我這一下聲音震散了你肝臟處的淤血,你站起來試試,是不是身體上舒服了很多。」

    齊洛亞道。

    嚴壽鏡站起身,皺皺眉頭,轉了轉身體,果然發現身體好像舒服了很多。

    「這是心理暗示吧。」嚴壽鏡活動之後,眼睛之中依舊不相信,看著齊洛亞,他倒是看過一些氣功大師騙子,說什麼法功治病,其實是一種心理暗示的把戲。

    「不是,這是聲音的震盪,不是心理暗示。是真言的法力。不不,應該換個詞語,就叫音療吧。」齊洛亞搖搖頭道。

    「為什麼要兩種說法?」嚴壽鏡道。

    「在文明沒有開化的人那裡,就說是法力,用鬼神的名義來說服他們,但是我現在來到了文明開化的社會,就用文明的詞語來解釋吧。我並不是裝神弄鬼。在明白人面前,也不裝神弄鬼的話,況且我眼前還有兩位肉身菩薩,都是精通這些的。拋開我修行者的身份,我現在只是一個醫生。」齊洛亞老實的說著。

    「有意思。」嚴壽鏡聽見齊洛亞的話之後,感覺到了這個和尚很有意思。

    劉沐白,武運隆對望了一眼,倒是不覺得什麼,他們都是丹道高手,對齊洛亞的真言發音倒是覺得很正常,只是兩人的拳法是以殺人技,打法見長,對於真言治病救人卻遠遠沒有這個和尚這麼精通。

    「還是去看看元儀吧,不過元儀生機已經斷絕,這個和尚是最後的稻草了。」武運隆歎息了一句。

    這位丹道高手心中也對齊洛亞並不抱什麼幻想,不過有一線機會總比不做的好。

    「齊洛亞師傅,元儀是王超打死的,你是深深知道王超的拳法的,你有沒有把握?」劉沐白問道。

    「王超的境界,已經明心見性,可以見如來。他就是如來,如來就是他。他的神通,是到達了最高的成就了。」齊洛亞道。

    「什麼如來?王超我見過。他殺人無數,也可以成如來?他是什麼如來?」嚴壽鏡聽了,搖搖頭。

    「人人都是如來。只不過是不能認識自己罷了。如來沒有善惡,只是一個圓滿的境界而已。」齊洛亞苦笑了一下。

    「走吧。」武運隆催促了一句。

    幾人來到了一個大臥室中,嚴元儀穿著整整齊齊。就躺在床上,臉色紅暈,就好像是熟睡過去一樣。但是身上一點點地呼吸,心跳。脈搏都沒有了。

    「這位女菩薩已經圓寂了,不是病,怎麼救?」齊洛亞遠遠的看見了嚴元儀,臉上顯露出了驚訝,因為他看得出來。嚴元儀已經進入了丹勁,換句話來說,就是肉身菩薩的修行境界。

    「我聽說當年佛教之中,除了洗髓經之外,還有大悲咒,還魂咒地一些秘密真言發音,能震盪人體的血液循環,重新煥發生機,你就試試。」武運隆臉上歎息著。搖了搖頭。

    「佛經上的確是記載。佛祖當年念動還魂咒,使人起死回生地事情。但是這些事情,都是記載,已經不可考證,也許是打妄語,騙人的這說不定,還魂咒的發音秘訣我是會,但是沒有把握,而且一念要七天,不能停歇,不然地話,聲音一停,血呆滯一下,就沒有了效果,我的體力支持不下來,很可能會脫力而死。」

    齊洛亞老老實實地道。

    這個和尚說話之間,直接說佛經中記載的事情不可考證,也許是騙人的,可以看出修行來了。

    聽見齊洛亞說沒有一點把握,在場的人都沉默了。

    「哎,佛祖有割肉喂鷹,捨身喂虎的慈悲,我救人,捨棄這身皮囊,又有什麼大不了地。」

    齊洛亞突然坐了下來,對武運隆,劉沐白道:「麻煩兩位大菩薩幫我護法,免得人打攪我,我現在就開始念真言了。」劉沐白,武運隆聽見齊洛亞的話,肅然起敬,點點頭,也盤膝坐在了門口。

    齊洛亞坐定之後,嚴壽鏡自覺的退了出去,突然一聲發音,四壁震盪。

    隨後,一連串的音節從齊洛亞的嘴裡發了出來,似乎是那種大型道場之中,千萬和尚一起整齊的唸經,震得空氣之中顫抖不停。

    武運隆全神貫注看著遠處躺在遠處的嚴元儀,突然發現,隨著齊洛亞音節震動之後,嚴元儀的皮膚也在漸漸的顫抖著,而且本來沉寂已久地血液也好像有蠢蠢欲動地勢頭。

    一天一夜之後,齊洛亞嘴裡面依舊不停,始終連續沒有間斷,而且還是那樣的宏亮,剛勁。聲音震得房屋之中地一些物品都漸漸的顫抖,掉到了地上。

    武運隆,劉沐白也暗暗佩服這個和尚的體力,實在是太厲害了。

    同時,他們漸漸發現,聲音的震盪,震得嚴元儀身體內的血液有規律的蠢蠢欲動,似乎重新流淌了起來。

    但他們卻知道,這只是一種聲音震盪的共振,並不是什麼起死回生的前兆。

    「這個真言發音,果然有些門道,我體內的血液都被震得在緩慢的流動了。」武運隆,劉沐白暗暗的體會著齊洛亞的發音。

    兩天兩夜之後,齊洛亞開始支持不住,嘴巴流出了泡沫一樣的血,聲音也漸漸的低落了下去。

    劉沐白,武運隆明顯的感覺到了這個和尚的生命已經透支了很多,一口氣好像是風中的燈火,隨時都要熄滅。

    就在這個時候,嚴元儀的心臟突然微弱的跳動了一下。

    武運隆,劉沐白清晰的感覺到了,心裡一顫!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齊洛亞卻好像是被人抽了一棍子,聲音一停,噗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我畢竟不是如來…….」

    這個和尚歎息了一句,垂下頭去。

    他氣息全無,已經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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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31 20:54:44 |只看該作者
四百四十九章 王超的試驗對象。
     「大師?」

    就在唸經的聲音一停止,齊洛亞這個瑜伽大師高僧狂噴鮮血,垂下頭去的時候,武運隆,劉沐白猛的站了起來,上前托住這個和尚的屍體。

    他們對齊洛亞的稱呼之中,帶了上了尊稱。

    救人把自己的性命搭了進去,這點可以說得上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了。本來劉沐白,武運隆對於齊洛亞並不顯得怎麼尊重,反而有點看不起的味道,但是現在對方念真言兩天兩夜,油盡燈枯,脫力而死的行為,卻使得兩位丹勁高手肅然起敬了。

    「他的體力消耗得太多了,心力衰竭,徹底的斷絕了生機。」

    武運隆一摸,就知道齊洛亞這個和尚已經徹徹底底的脫力,五臟器官都衰竭。

    「看看元儀吧。」劉沐白眼睛爍爍,閉上眼睛聆聽,立刻就發現了躺在床上的嚴元儀全身的血液活潑潑的緩慢流動,心臟也蠢蠢欲動,脈搏微微的彈抖,雖然很輕微,很輕微,但卻有了一點點希望。

    只是,嚴元儀的臉上卻依舊沒有一絲活過來的跡象,呼吸也只是隨著血液的鼓動若有若無的慣性,並不自然。

    而且在劉沐白的感覺中,嚴元儀的生機依舊是一片死寂,那些心臟的跳動,血液的循環,其實都不過受了兩天兩夜真言震盪而產生的慣性,並不是起死回生的那種自然。

    「沒有用,只不過是真言震盪的慣性罷了,等那麼久,心臟,血液。脈搏都會平復下去的。這種真言,只不過是比暗勁柔功的按摩手法高明一些罷了。用暗勁柔功地按摩手法,也可以造成這樣的情況,齊洛亞是白白累死了。」

    武運隆臉上悲色不定,也用耳朵聽了一會兒,終於感歎了一句。

    高手運用暗勁柔功的按摩手法,也能把血液進行短暫的蠢蠢欲動。造成這樣的效果。

    「我們把齊洛亞送回少林寺吧,也出去吧。不要打攪元儀的安靜休息。」劉沐白歎息道:「這種真言發音,比暗勁柔功的按摩手法還是高明許多地。深入骨髓,有著洗髓的功效,而且能深入腦髓,刺激神經,少林寺在以前有洗髓經地發音。我想和這個相差不多吧,只可惜失傳了。不知道GOD首領精通不精通真言,如果精通的話,他地體力比齊洛亞要強大很多,說不定還有希望。」

    「不談這個了。那個長眉毛並不擅長真言聲音方面的發音,況且他就算會,也不會來浪費體力,他是一心要和王超爭奪天下第一的,現在修養沉寂,不會輕易動起干戈的。」武運隆走了出去,「少林寺洗髓經白玉峰註解的真本在三十年前,落到了巴立明地手裡,巴立明又送給了王超。王超對此深有研究。你忘記了?咱們兩人,加上伊買提對上王超的時候。他第一次運用真言聲打,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嗯?他的真言造詣比齊洛亞要高很多。元儀到底有沒有有救,他的心裡應該很清楚。更重要的是,對元儀下毒手地是他。而且他打破虛空,對人的身體的生機狀態,各種隱秘點比我們要透徹得多。」

    劉沐白道,他在門口守了兩天兩夜,已經基本上摸索出了齊洛亞念真言時候的功夫,比起王超當日一聲發音,震撼心靈,人的身體立刻風雨飄搖的威勢的確是差上一些。

    「讓來救元儀,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還是不要說這些不現實的事情了。」武運隆扭轉頭走了出去。

    劉沐白想想,也搖搖頭走了出去。

    他們地拳法雖然高深,敏感極強,對自身地身體也極為瞭解,但是畢竟還沒有到打破虛空的境界。所以對於嚴元儀到底還有沒有生機,內心深處實在是不能下最為肯定地結論。

    他們這樣的丹道高手,血液強大,骨髓強大,頭腦強大,有著常人難以想像的種種生命奇跡,歷史上也很多這樣的高手裝神弄鬼,先把自己的呼吸,血液,脈搏都停住,成為一個活死人,裝入棺材之中,給權貴們看著埋入土,等幾十天後,乘人不備,又悄悄的鑽出來。留下空棺材。

    歷史上,達摩就曾經玩了這麼一手,王重陽,張三豐都玩過這樣的把戲。

    武運隆和劉沐白對自己的身體知道得細微,但是卻對自己的生命力有多麼強大沒有最精確的把握。

    換句話來說,就是武運隆,劉沐白停住自己的六脈,斷絕呼吸之後,也並不清楚自己能保持多久能醒來。

    也就是說如果讓他們裝神弄鬼,進棺材的話。他們很可能就真的坐化了,不會學達摩,王重陽,張三豐這些人醒來偷偷溜走。

    真正要瞭解自己生命力有多麼的強大,必須打破虛空,明心見性之後。才能知道。

    所以現在嚴元儀到底是徹底的死了沒有,還有沒有恢復過來的希望,就算是劉沐白,武運隆內心深處並不能肯定,因為嚴元儀身體並沒有什麼損傷,比如斷頭,破腦什麼的。現在只不過是相當於古代那些高僧坐化一樣的味道。

    古代那些頂尖的和尚玩坐化之後,又醒來的把戲來擴大影響力的事情並不是神話。只不過是一種體能上的鍛煉極限認識。

    所以武運隆和劉沐白心中清楚,只有王超這樣的人,才能確定嚴元儀到底有沒有生機。

    不說嚴家在這裡折騰嚴元儀的事情,把齊洛亞生生的累死了,嚴元儀依舊沒有活過來。

    南洋,印尼唐門。

    王超和唐紫塵在一起。

    唐紫塵每天的生活十分簡單,現在王超的威望大勢已成,真正成為了整個唐門的霸主,而她這個創始人卻漸漸的隱居到了幕後,這也正符合她當初的設想。

    唐紫塵現在每天都處於一種恬靜到了極點的狀態,每天除了靜坐,神遊太虛,就是隨便的走走,眼神清澈如星辰,身上的人氣越來越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和世俗格格不入的飄渺仙氣。

    王超把唐紫塵的這些狀態,都看在了眼裡。

    「這是道教神霄派薩守堅的功夫,守眉心祖竅的手法吧。紫塵你最近修煉得很勤快啊,整天都物我兩亡,神遊太虛的。」

    王超走進屋子裡面,就看見了唐紫塵雙盤坐著,眼睛微微睜開,留出一線光芒,一手捏個劍指手訣,一手放在膝蓋上,而眉心正宗的地方,一點指頭大小,鮮艷得如硃砂一般的皮膚在猛烈的跳動,一眼看上去,就好像多了一顆紅色的美人痣。

    王超倒是知道,這是道教中的一門氣功,修煉上丹田的,其實也就是把自己的血搬運到眉心皮膚下面的一個細微小敏感點的地方。

    不過這修煉腦袋上穴位的功夫,比抱丹更為凶險,稍微一出差錯,就成白癡腦死亡了,救都沒得救。人的腦袋重要性,超過了一切的地方。

    唐紫塵聽見王超的話,並沒有說話,而是平息了一下自己心情,把運到眉心的血散去,再用手揉了揉,「小弟,我們的婚期要近了吧,不過你弄這次武道大會,可能要推遲了,到武道大會之後,再舉辦吧。」

    唐紫塵看著王超,笑了笑。

    「不說這個,反正我們在一起了,結婚和沒有結婚都是一個樣子的。」王超盯著唐紫塵的眼神:「姐,你最近身上的氣質改變得越來越厲害了,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你,你突然哪一天,坐化離我而去。其實我自從打破虛空之後,就明白了萬事萬物生滅,又始有終的道理。」

    「你瞎想的些什麼。」唐紫塵微微的笑了笑,「我已經答應和你結婚,怎麼會變卦。」

    「我是擔心以後嘛。」王超彈了彈自己的手指頭:「不過呢,就算姐你哪一天厭煩了,想坐化離開我,也沒有用的,我有把握把你拉回來呢。所以姐就這輩子跟著我,永遠不能離開了。」

    「哦?」唐紫塵眼皮眨了眨:「那姐不是沒有了自由了?不過呢,你好像沒有試過吧。」

    「我早就安排了一個試驗對象,現在應該是到時候去試一試了,看看有幾分把握。如果成功了,姐你就再也不能離開我了。」王超笑了笑。

    「試驗對像?」唐紫塵眼睛目光一閃,「是嚴元儀吧。」



第四百五十章 最後的準備!
「小弟,你當時以指力點破嚴元儀的頭,暗勁刺入眉心內的穴道,使她閉氣死亡,卻並沒有使她頭顱粉碎,存的就是這個心思吧,她是丹道高手,一些體能特徵都和我有些相似,如果閉氣死亡之後,還能回轉過來,那麼就算我坐化之後,你也能把我拉回來是不是?想不到啊想不到,小弟你也有了這麼厲害的心機了。」

    唐紫塵似笑非笑的看著王超。

    她倒是知道,王超當日一指點死嚴元儀,並沒有粉碎對方的頭顱,而只是以暗勁入腦,點破了腦袋裡面的幾處重要敏感點,使而對方六脈俱停,生機斷絕而死,跟那些什麼高僧,道士坐化一摸一樣。

    王超對人身體上的認識,打破虛空,比任何人都要透徹,能一下使嚴元儀坐化,唐紫塵在這一點倒不懷疑,不過她卻是有些疑問,高手的閉氣停住血液循環坐化之後,也就真正的死了,並不是什麼假死,王超就算再厲害,也只怕難以叫死人復活。

    「難道小弟你還真有把握叫嚴元儀再救活回來?」

    唐紫塵問道。

    「那倒也不盡然,我只是突發奇想罷了。」聽見唐紫塵的話,王超修長的手指相互之間搓了一下,「不過我倒是想試試,這個世界上能修到丹道的人少之又少,更別說是修入丹道的女子了,這個世界上,除了紫塵你以外,我就只看到嚴元儀。還有那個風采,至於那個洪門的謝翩翩只知道依照古法雙修,對於自身的認識有很大局限。也算不得上是丹道。有嚴元儀做為參照物,我自然是能夠把握坐化之後地情景。當日我那一指是想洞穿嚴元儀腦袋的,不過臨時改變主意,一半是因為這個。另一半卻是給她個全屍。至於能不能把她再救活回來,我也沒有把握,只是有時間,有機會的話,試一試罷了。」

    「況且,我雖然打破虛空,全身都能照見透徹。但是對於腦上的一些穴道敏感點,仍舊摸不清楚一些具體的情況,也不好嘗試,歷來國術之中。修煉頭上功夫的也少之又少,這些都是空白,我也可以乘機摸索摸索,填補一下空白。嚴元儀地這個事情,這個經驗,記載到咱們唐門新編的國術大典之中,也算是一項重要的例子了。」

    唐紫塵聽著王超的話,耳垂輕輕的顫抖著,突然之間笑了起來:「小弟。聽你這麼說,你還真是鐵石心腸,嚴元儀雖然和我們作對,但已經被你打死了,死了也就了。你還想拿人家的身體做試驗。不過你萬一真的救活了她,她肯定會要還和你作對,那該怎麼辦?」

    「我倒不是真地想拿她做試驗,最近我逼迫川島玄洋一生的練武修行成長經驗,點點滴滴,深深感覺到,一位丹道高手,不管是敵人還是朋友,他們的修煉成長經驗。都是一本活生生的教科書。如果清晰地記錄下來,讓後來人閱讀了。那給後來人成長是一個精確的指導。如果沃頓,摩根能夠活過來,我倒也想把他們抓起來,跟川島玄洋一樣,述說經驗。再說了,如今我大勢已成,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就算是GOD首領都翻不了天,何況是一個小小的嚴元儀呢?我既然能夠讓她死,又能讓她生,生死都在我的一念之間,多她一個,少她一個,又有何妨?」

    王超對唐紫塵道。

    「一位丹道高手一生成長起來經驗的點點滴滴…….這種東西的確是太重要的,比任何失傳的武功,拳法都要寶貴。你說得倒也是,如果咱們唐門真的能把所有地丹道高手真實的修煉成長過程一一的記錄下來,那那本書只怕是古往今來,天下第一的武功秘籍,沒有任何一本能夠超越。」

    唐紫塵聽了王超的話,感歎道:「就拿日本地武術家來說,當年創立極真會空手道的大山倍達,也並不是得了什麼武功秘籍,得到了什麼秘訣,也只不過是看了宮本武藏那本小說,對於宮本武藏的劍道禪道經驗感悟有了一個嚮往,才最終修煉有成,成為絕頂高手。」

    「姐當年寫的那本國術實錄,記載的東西雖然多,但還是很多不全,現在我是你的繼承人,當然要好好的修訂一下。咱們唐門的武功拳法,也的確是要好好地精研細緻,嚴元儀如果能活過來,我倒是要向她迫問她成長過程之中地點滴經驗呢,畢竟女子抱丹和男子抱丹也有很多細微的不同。」王超道。

    「你有時間,也把那個風采請到唐門,讓人記載下她地一些經驗。」唐紫塵聽著王超的話,點了點頭。

    「不但是風采要請,大圈幫的柳猿飛,甚至劉沐白,武運隆,伊賀源,這些人,我都要一一的請到,請他們述說經驗,然後再記載在咱們唐門的國術大典之中。」

    「哦?小弟,你的野心夠大啊,這個架勢是要把天下丹道高手,絕頂人物都一網打盡。不過伊賀源,劉沐白,武運隆這些人,卻和玄洋不同,就算把他們打傷了,也恐怕不會受你挾持的。」唐紫塵笑笑道。

    「有嚴元儀的例子,生死都由不得他們。更何況是這個呢。」

    王超眼神抬起,很平淡的說了一句。

    唐紫塵看著王超,越來越感覺到了這個小弟隨便說話,隨便的動作,眼神,都是有著睥睨天地,混茫無邊的意境蘊含在內。她眼睛裡面的笑意越來越濃厚了:「我倒是想看看,嚴元儀如果真的醒來,發現你想她死就死,叫她生就生,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和心理狀態呢?哎,誰又能想到,當年小弟你在公園裡面偷看我的時候,才短短的八九年時間,就會站到這樣的境界和高度呢?我是沒有看錯人。至於小弟你擔心我會離你而去,那是多餘的了。我永遠不會離你而去的。」

    王超道:「我不會讓紫塵你遺憾的,生死之間,有大恐怖……這是你說的話,你一直想知道生死之間,有些什麼,嚴元儀如果能醒開,我會讓她說出來,生死之間,她到底經歷了些什麼,是一無所知,還是另外的什麼?」

    「生死之間,到底有什麼……」唐紫咀嚼著。

    王超哈哈一笑,站起身來,走出了房間。

    國術道場之中,霍玲兒手裡拿了一疊資料,好像是手書記載的,在細細的看著,她看得很仔細,好像是在品位什麼似的,以至於王超進來的時候,都沒有警覺。

    「你看的是些什麼?是玄洋口述的自己一身修行的經歷麼?」王超問霍玲兒。

    「師傅。」霍玲兒看見王超進來了,連忙輕輕的放下了手中的資料,點點頭:「這些天,有專門的人二十四小時在地牢裡面蹲在玄洋身邊,做筆錄,整理他口述的一切,也有專門的護理。我今天拿來了整理的他口述的一些資料,還真是不了不起。這人三歲就已經智慧啟蒙了,會觀看樹上的鳥雀,仰視天上的星辰,從而感悟到一些道理,到五歲,就開始懂得看宮本武藏的五輪書了,研究劍和禪,嘖嘖,五歲開始,他同時跟隨他的一個叔叔學習滿洲布庫。其中點點滴滴的經驗,都很詳細,我看了一下,都受益匪淺。而且在他的口裡,也挖到了不少的武功練法,武當派九宮拳的陀螺勁也在其中呢。他並沒有胡說八道。」

    「他當然不會胡說八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這是在為自己做精確的回憶錄,你細心的讀了他的回憶的事情之後,不亞於和一位丹道高手重新走過了他的成長人生。這是任何武功秘籍都比不上的。」

    王超點點頭道。

    「白泉頤他們都複印了抄本,回去研究了。他們一披人現在正在整理所有的拳譜,按照師傅你的意思,修編出一本國術大典來。」霍玲兒道:「金庸寫的一本小說裡面,裡面有個叫黃裳的人,也是修編道藏,成為了絕世高手,不知道這次我們唐門修編國術大典,能不能孕育出絕世高手?」

    「有可能吧。」王超笑了笑,「武道大會也沒有多長時間,我今天回國一趟,為武道大會做最後的準備工作。」

    「師傅你要做什麼最後的準備工作?」霍玲兒問道。

    「武道大會上的主角,當然是丹勁高手們。師傅回國,是聯合海外洪門,國內的勢力,查一查,這個世界上,到底有多少的丹勁高手,而且師傅在武道大會之前,要把所有的丹勁高手,都請過來開一個小會,免得到時候武道大會上突然蹦出一個來,亂殺一氣。像這個玄洋一樣,我以前根本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深藏不露啊。」

    夜晚,王超抵擋了北京,硬接他的是風采。

    王超一見到風采的面,就直截了當的說話了:「我這次來,有兩個目的,第一是看看嚴元儀。第二,是唐門,洪門,國內勢力一起聯合起來,把所有的資料都匯聚起來,來看一看,這個世界上到底有多少絕頂高手。所有的秘密的,高人隱士之流,都要統統的調查出來。為武道大會,做最後的準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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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 天網!天網!!

  「三方聯手,集中龐大的情報網絡,調查這個世界上一切的絕頂高手?使所有的絕頂高手都無所遁形?這個計劃,太龐大了………這個動靜鬧起來,也恐怕真的太大………」

  風采一見面就被王超的話嚇了一跳。

  饒是這個女人是丹勁高手,人脈廣大,基本上是到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地步,但是對於王超提起聯合她調查這個世界上所有絕頂高手,出色人物信息的時候,仍舊是有點震驚,這樣大的手筆,的確是有點駭人聽聞。

  世界那麼大。

  高手如雲。

  隱藏的人物有多少?有多少奇人異士?勢力龐大的,手段通天的,太多太多了。

  最最簡單的,像以前的沃頓,摩根,這樣的絕頂高手,本身又是美國軍情局的將軍,身份地位太高,神龍見首不見尾,根本無從調查起來。

  而且一旦調查,讓他們知道了,只怕會惹來很多麻煩。

  稍微有點勢力的人,都會不喜歡別人的調查,更何況是勢力龐大的絕頂高手?虎威不能冒犯。

  更何況,王超現在是要調查全世界所有的高手。這一系列的調查,能引起多大的波瀾?多少敵對的勢力,風采簡直無法想像。

  「武道大會要開始了,到那個時候,動靜更大。這個世界太大了啊,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水塘深了,指不定會冒出什麼蛟龍大蛇來。防範於未然總是好的,這次,我橫掃日本武術界。本來以為日本武術界就伊賀源那麼一個丹道高手,誰知道,居然偷偷摸摸的出了一個川島玄洋!還不和我正面對敵,而是偷偷摸摸去暗殺我們唐門的成員,這倒是給我提了個醒。我們的勢力雖然大,掌握的情報也多。但是這個世界情況太複雜了。武道大會上,我們又不能出一點波折,所以這個最後地準備。是必然的。」

  王超之所以來北京見風采,想聯合她調查世界上所有的高手,尤其是隱藏人物,就是因為川島玄洋的事情引起的警惕。

  「防範於未然?」風采聽見王超的話之後,笑得十分地妖嬈:「你現在雄霸天下,縱橫無敵。想打誰就打誰。想殺誰就殺誰,看誰不順眼就踩誰,還在乎什麼隱藏的高手在武道大會上突然蹦出來麼?這好像不是高手的心境吧。你一向都是任憑風浪起,穩坐釣魚台地。怎麼現在心境突然一變?顧忌這顧忌那起來了?」

  「做為一個武道大會的幕後操縱者,不可能不掌握全面的信息。」王超哈哈一笑:「這也並不是顧忌不顧忌的問題,總不可能讓武道大會上突然蹦出來個高手。然後和我的徒弟做戰,打死我們這邊的很多人之後,我再出手吧。這樣地狗血事情,要堅決地杜絕。武道大會上並不是爭奪誰誰是天下第一,而是我們海外華人社團大一統的問題。」

  「的確,不掌握全部絕頂高手的信息,要是在武道大會上,突然蹦出一個來,殺死我們很多人之後。你再出手。那的確是太失敗了,一切都要盡在掌握才是大局。你說的是不錯地。這個最後的準備工作,不得不做,哎!這可能是我有生以來,做得最大的一件事情了。你做事,總是不動則以,一動就要鋪天蓋地,你做的事情,我都無法想像出來的磅礡,大手筆啊。按照道理,我也是絕頂高手了,但無論是胸襟,還是氣魄,都無法和你相比的。」

  風采點了點頭,贊同王超的意見,隨後感歎道。

  「人的氣魄胸襟,是修為賦予的,你若是到了我這樣地境界,一樣縱橫睥睨。如GOD首領,自以為神,哎,這人地心,總是說不清楚。」王超歎口氣,搖了搖頭。

  「你也不用擔心,這番大調查,什麼隱士高人,都只會衝著我來。」王超看出了風采內心還是有點猶豫的心思,輕輕地說道:「天下英雄,天下英雄何其之多,不過我倒要看看,天下所有的英雄,什麼隱士高人,能否真正和我抗衡?這個世界上,到底還有多少不出世的高手?」

  王超說這話的時候,卻又有些期待。

  作為武道大會的最後掌控者,王超的確是要做這個最後準備工作的大調查。

  一般小說中的什麼武林大會,在進行之中,突然都會蹦出許多隱藏高手,絕世高人的東西,大放光彩,最後得到武林盟主的頭銜,飄然離去。

  但是這是在現實之中,王超做為武道大會的幕後掌控者,當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之後,再去解決。

  要是霍玲兒,譚文東和人比武的時候,突然之間,對手出現了一個像川島玄洋那樣的丹勁高手,王超礙於武道大會上的公平交手,又不能去干預,活生生的看著自己的徒弟被打死,然後再去報仇,那的確是太狗血了一點。

  掌控一切,杜絕一切不必要的變數,這是一個做大事者必要的手段,並不是危機到了再去解決。

  本來,作為一個絕頂高手,雖然不會被普通人所知,但在絕頂高手的圈子裡面,都會有名氣。一些小說中的什麼隱士高人,深藏不漏的,像金庸小說裡面少林掃地僧那樣的角色,應該不會出現。

  王超以前也是這樣認為的。

  如巴爾馬,齊洛亞兩個和尚,也的確是絕頂高手,也默默無聞,但是他們並不能打。能打的,就算再神秘,也必然會讓人知道。如GOD首領,身份神秘,但上層的圈子裡面都知道,這個人無比厲害。

  不過這次川島玄洋突然冒出來,王超倒是明白了,這個世界之大,千奇百怪,有些事情並不能用常理來推斷,的確還是有那麼一些人物的。

  王超現在要做的,是把什麼隱士高人,「掃地僧」之流,統統找出來,讓他們無所遁形。

  以唐門的所有情報,勢力!加上洪門的所有情報,勢力!再加上風采動用國內能動用的關係!三管齊下,龐大的力量,資金,鋪天蓋地的關係網,王超相信,在武道大會之前,必然能夠把一切的什麼隱士高人,暗中的勢力統統連泥巴帶水一齊扯出來。

  免得這些人到武道大會上去,自己還一無所知。弄出些狗血的事情來。

  至於這樣的大調查,肯定會引起反彈。不過王超並不在乎,他也是想藉機看看,這個世界上,到底還有些什麼厲害人物?

  「那好!就讓我們一起合作,到底看看,這個世界上到底有多少的英雄人物,那些人物,不管是有名的,沒有名的,到底有沒有能撼動你天下第一高手寶座的人。我也很是期待呢。」風采臉上換了一副正式的微笑,伸出來,輕輕的和王超握了一下。

  當這一男一女握手的一刻,一張龐大到無邊無際的大網鋪展開來。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這張天網,要將天下的高手,一網打盡!

  不管是有名氣的,沒有名氣的,世外高人型的,深藏不漏型的,都在這張天網之中。

  而撒下這張天網的人,正是雄霸天下第一高手寶座,從來未嘗一敗的王超!

  「對了,你還要找嚴元儀?我也抽空去看了她,她已經氣息完全斷絕,不過全身上下並沒有什麼傷痕,情況就好像是抱丹坐化一樣,可謂是安詳而去了。不過嚴家對於這個,倒是還存留一絲希望,前天還請了練瑜伽的那個和尚齊洛亞用真言音功來試圖治療,不過齊洛亞念了兩天兩夜,體力不支,活活的累死了。我就想著,死人怎麼還會復活過來,如達摩,張三豐那些人玩坐化之後,再復活的把戲,畢竟只是傳說。」

  風采的消息倒是靈通,知道了齊洛亞幫嚴元儀治療的事情。

  「嗯?」王超目光微微一閃,「嚴元儀是腦部被我點破穴道,閉氣而死,傷在頭部,真言這東西震盪,一言一語一發音,力量都把握得恰到好處,才能把人的血脈腦髓真正的調動起來,而且隨時要變動,比最為精密的外科手術都要複雜,時間也要長,不到打破虛空的地步,根本無法精確行功。連我都沒有絲毫把握,只不過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這個齊洛亞的境界,又怎麼能妄動呢?不過他到真有割肉喂鷹,捨身喂虎的慈悲心腸,倒也值得敬佩。當初我在法國放過他,也是這樣。」

  王超輕輕歎息過後,又道:「走吧,帶我去跟嚴家說一下,就說我晚上會去看看嚴元儀。」




第四百五十二章 甦醒?

  「看你這個樣子?嚴元儀還真有起死回生的可能了?我做為一個進入了丹道的高手,熟知人體九成的奧妙,她生機已經全部斷絕,六脈俱停,要想重新恢復過來,也感覺到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風采看著王超臉上的表情以及說話的語氣,也不免有些驚訝。

  「咱們抱丹的活死人功夫,其實也就是死中求活,抱丹的那一剎那,六脈俱停,也其實就是死了,但照樣能夠活過來,這其實也不稀奇。」王超一邊說話,一邊邁出步子,細細的和這個強大女人交談著。

  「但是那也只能停一剎那,否則就真的閉過氣去了,以我的功夫,默運氣血,停住脈絡,心跳,止住呼吸生機,也只能堅持兩三個小時的時間,還有機會恢復過來,若是時間長了,那就真的死了。我想嚴元儀的功夫比我精純一點,也不可能就把這個時間超過我很長,現在她死了多久了?足足有一個多月了。」

  風采蓮步輕移,跟在王超的後面,輕輕一踏,和王超並肩行走著。

  「所以說,我也沒有把握。我因為殺死嚴元儀的事情,和嚴家那邊是有芥蒂的,所以這件事情,還要拜託你安排一下。」王超手放在背後,兩根大拇指輕輕相抵,閒庭信步。

  「這個沒有問題,現在嚴家已經是病急亂投醫了,連請和尚唸經的事情都幹得出來,換在以往,嚴壽鏡這個鐵面將軍,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風采輕輕一笑。

  「那好。我就等著你的安排了。」王超和風采走出機場,抬腳坐上了安排好的車,絕塵而去。

  入夜,果然在風采的安排下,王超來到了嚴家。

  「嚴老,咱們又見面了。上次看你的精神並不好。怒發於肝。淤血聚集,現在卻氣色好了很多。這位是……」

  王超來到嚴家的時候,在屋子裡面等待的除了嚴壽鏡。嚴母以外,還有一個穿著很隨便。大約在五六十歲左右地人,這個人旁邊坐地是一個風華正茂,三十多歲的青年,正是嚴元儀名義上的未婚夫李陽。

  不用說,李陽旁邊地那個五六十多歲左右的人。很可能是他地父親。

  嚴壽鏡在和王超以前在風采的俱樂部見面的時候,因為女兒死了,肝火整日大動,血鬱積在那裡,王超看得出來。但是現在,肝臟裡面的淤血全部散了,精神小有改善,這分明是被一種高明的手法揉散地。

  「我和老李的事情不想多說,聽風采說,你今天是來給我家儀兒看病的?我在這裡向你表個態,雖然儀兒是遭到了你的毒手,不過你如果真的救活了儀兒,哪怕活過來之後。儀兒變成一個普通人。我和你之間地私人恩怨,一筆勾銷。並且以後對你的任何情況,都進行支持。」

  嚴壽境似乎是迫不及待,對王超鄭重其事的承諾著。

  「我這麼一生,見過的出色年輕人不少,但是今天一見你,倒真是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李陽,你的涵養雖然也算很好了,但和王超先生比起來,還相差得很遠。有時間多多學習模仿一下。親近親近。」

  李陽旁邊的那個人說話,說話的語氣一出,王超就立刻肯定了,這個人肯定是李陽的父親,否則的話,絕對不可能對這個大公子哥這樣地語氣說話。

  李陽聽見自己父親地話,並沒有說話,只是抬起眼睛,深深的看了王超一眼,然後轉過臉去,重重吐了一口氣,一副打落牙齒往肚裡吞地味道。

  自己未婚妻被眼前這個人活生生的打死,只要是一個男人,沒有理由不憤怒,所謂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但是現在李陽這個手段通天的大少爺在王超的面前,卻是感覺到那麼的無力。只有打落牙齒往肚子裡面吞。

  他雖然三十多歲了,平時也養得油滑無比,大事面不改色,但畢竟沒有經歷過生死的陣勢,只歷練出了一層皮,對起王超這樣的人物來,卻是不如他的父親那樣談笑風生。

  「這人不簡單,是做大事的。」不知道怎麼的,王超聽著李陽父親的話裡面的韻味,就覺得這人是個典型的政治家,總有一種劉邦的感覺,人家抓住了你的父親要煮著吃,你還談笑風生的說分我一杯羹。

  相比之下,嚴元儀的父親嚴壽鏡卻是比較坦率,有著直來直去硬派將軍作風。

  「我和嚴老是同一個意思。韓國,日本聯合舉辦的那個武道大會的真正意思,還有你的幕後操作,我也多少的瞭解了一些,意義很深遠,不同於尋常的體育運動。倒有些什麼武俠小說裡面的武林大會的味道。你現在在為最後的開幕做準備工作吧,我聽風采剛剛也說了一些具體的事情,而且對於這件事,咱們做領導的,也非常關心。你現在的那個最後準備工作的大調查,麻煩事情很多,倒是不怎麼容易啊,不過如果元儀能夠醒過來的話,她知道的一些東西也不少,倒是能夠幫上一些小忙也說不定。」

  李陽的父親看見王超正在打量他,也把目光迎了上來。這個「大佬」迎著王超的目光之中有好奇,不可思議,眼睛之中蘊含的意思,王超不用揣摩就能夠明白:「一個年輕人怎麼能做到這樣的地步?」

  同時,李陽的父親的話語之中,也隱約的表明了和嚴壽同樣的立場。

  並且,這個「大佬」也知道了王超前來給嚴元儀治療的更深一層意思。

  王超這次來北京,首要的意思就是要和風采聯合,撒下一張彌天大網,把天下英雄,一網打盡。

  這是一項浩大到了極點的情報工作,牽扯的人,牽扯的事務也極多,如果能得到國內大佬們的全力支持,那肯定會容易得多,畢竟唐門。洪門的情報再厲害。也比不上一個國家的。

  王超現在來救嚴元儀,一半是看看到底坐化之後的強者,能不能醒來。另外一半是消除嚴家地恩怨。

  以前雖然經過風采化解了,但是殺女地仇恨。始終是一個大仇。

  現在王超如果救活了嚴元儀,那自然是仇恨全部消除。

  從某一種道理上來說,王超這個行為,也可以算得上是大棒加胡蘿蔔,先打你棍子。再給你一口糖吃。

  武道大會,全世界的高手匯聚一堂的盛會,全世界華人幫會大聯盟地一次聚集,再加上各個國家,各個民族之間的強者為榮譽奮鬥地大會。這場武術的盛世。已經到了最後的準備關頭,王超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這個做準備工作,讓嚴元儀活過來,也是這樣。

  「那我看看王超你起死回生的手段了,事不宜遲。」嚴壽鏡似乎是已經等不急了,可以理解他現在心如貓抓地心情。

  女兒到底還有沒有希望,是生是死,現在全部都在王超這一個人身上了。由不得嚴壽鏡不心急如焚。

  「好吧。」

  王超腳步悠然走著。跟著嚴壽鏡來到了嚴元儀的房間。

  王超一眼就看見了床上躺著。潔白衣服,皮膚紅潤光澤。頭髮烏黑,絲帶如火的嚴元儀,簡直就是一副海棠春睡圖,並沒有一點死人的味道。

  甚至鼻子微微的**,都能聞到嚴元儀身上地體香。

  不過王超敏銳的感覺了出來,這還是一個死人,血液心臟不流也不跳,只是血液不像久死的人那麼完全凝固,而是稍微的有了點點活力。

  不過王超卻不認為這是活著的跡象,齊洛亞那個和尚,念了兩天兩夜的經,生生的把一個絕頂高手累死了,也不存在沒有一點作用,活血的作用是完全達到了。

  王超對於人身體的敏感程度,可比齊洛亞那個和尚厲害多了。立刻就看出來一些細微地變化,嚴元儀地骨髓也有些活潑,手指上的指甲有一圈新鮮地痕跡,很顯然是這幾天新成長出來的指甲。不過人死了之後,骨質細胞也會繼續的生長一斷時間,所以會有有的乾屍挖出來,指甲很長的鬼樣子,這也並不是嚴元儀有生機的象徵。

  「和尚的真言倒真是有點名堂,洗髓震腦,不過似乎沒有洗髓經那麼完善。」

  王超看了看,走進了嚴元儀,手指搭在在了對方的手腕上,好像是醫生切脈。

  切脈良久,王超的眼睛爍爍生光,他現在的境界,光明一片,隨便和人一搭手,對方就好像是變成了透明的水晶,體內一切生機狀態,纖毫畢現,全部呈現在他的感覺中。

  「怎麼樣?儀兒還有沒有救?你有幾分的把握能使儀兒活過來?」嚴壽鏡看著王超,急急忙忙的問道。

  「我一成把握都沒有。」

  王超的話,令嚴壽鏡冷了半截。這個老將軍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他有一種拔出槍來把王超射死的衝動。

  「不過,也未必就沒有可能,至少她身上的一些傷,都已經癒合了。」

  王超敏銳的捕捉到了嚴受鏡的衝動情緒,但卻並沒有在意什麼,別說是嚴壽鏡,就算是十個荷槍實彈的精銳特種,在他的面前,也沒有一點還手的機會。

  王超在說話之間,收回了手,慢慢的揣摩了一會兒,突然之間,嘴裡發出了一聲短促的聲音,如春雷迸發,轟然一響,整個屋子都微微的搖晃起來。

  嚴壽鏡立身不穩,幾乎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震倒。

  他感覺,就好像是雷雨天打炸雷,一個大霹靂剛剛從自己頭頂上爆發一樣。

  但是,這還不是令他驚訝的,更令他的頭髮都豎了起來的是,自己女兒嚴元儀的身體突然間一下坐了起來,好像詐屍!

  「這只是關節神經的自然反應。」王超道,「你們先出去,讓我具體的看一看。」

  王超擺了擺手,嚴壽鏡等人皺著眉頭,咬緊牙關,還是退了出去。

  王超等人都出去之後,把手捏成胎兒形狀,一聲一聲巨大心臟跳動聲從手心裡面傳了出來,好像戰鼓雷鳴。

  「怎麼好像在打鼓似的?」聲音守在外面的人都聽得十分的清楚。

  與此同時,王超的手上紅得鮮艷,好像是所有的血都聚集到了手上,要流淌下來一樣。

  輕輕的把手按到了嚴元儀的額頭,按了幾下,好像是按摩一樣。

  王超每按一下,嚴元儀的眼睛就眨一下,好像是個活生生的木偶人。

  一邊按,王超嘴裡和齊洛亞一樣,吐出了經文一樣的發音。

  不過王超的發音並不是還魂咒,而是洗髓經之中,白玉峰註解的一篇發音,是可以治療腦傷的音節。

  他的按摩手法,也是按摩一種練腦的氣功手法。

  王超就這樣一邊手指輕揉,時而指甲刺進頭皮,針灸一般,嘴裡的音節震盪時停時歇。足足過了三天三夜才停下來。

  不過嚴元儀依舊沒有醒。

  王超做完這一切之後,也沒有出去,靜靜的坐在椅子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嚴元儀的眼皮,突然自動眨了一下,似乎是一個熟睡已久的人要醒過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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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31 23:02:17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五十三章 生死就是睡覺。

  三天三夜的時間。

  王超整整三天三夜的時間沒有停歇,哪怕是一分鐘都沒有停歇過。他的手指,始終都是小心翼翼的按著嚴元儀的腦部,進行各種手法的變幻,同時腹腔喉嚨爆發出真言震盪,時而如炸雷連響,時而如春蠶吐絲,細細密密,時而又如禪唱,龍呤響吶。時而又如春天池塘青蛙,此起彼伏,生機勃勃。

  他的手指動作,或按,或揉,或刺,或點。手法精微,下下的勁力深入腦髓,點到要**。

  雖然人體的腦袋是最為複雜的,練功夫的人,把氣血上腦的時候,也都是小心翼翼,不敢隨意的胡來,尤其是其中的一些隱秘**位,敏感點,更是捉摸不到具體的功效。就算是丹勁高手,也不敢隨意的把氣血長時間聚集腦部。

  但是王超已經打破虛空,對於人體一切器官,都歷歷在目,一切器官的作用,都幾乎熟知,因此給嚴元儀按摩揉捏腦部的時候,倒是不怕這些禁忌,因為一切都能做到心中有數。

  他的力量非常之大,用勁也非常的巧妙,每揉按一下,都不亞於專業的腦科醫生在給病人開顱做腦殼手術。

  連續三天三夜,不吃飯,不喝水,手上不停歇,就算是再厲害的高手,也要心力憔悴,筋疲力盡而亡,更不說是什麼高明的醫生了,但是王超的體力,卻硬生生的堅持了下來。

  因為這種激發人腦部活動的手法,根本不能停下來,本來對方就是死人,一旦停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前功盡棄。

  不過饒是以王超強橫到沒有邊的體力,在連續三天三夜精神高度集中。不吃飯不喝水,不休息的連續運動發真言之下,也有些吃不消了。

  王超地體能耐力,足足比齊洛亞高出一倍還有餘,但仍舊疲憊。所以一停手之後,就坐在椅子上默默不動,靜寂調息。

  之所以收手了。王超是在這三天三夜以來。把自己心中所有預計地一切治療手段都用遍了。刺印堂。震腦髓。揉太陽。暗勁打入頂門刺激腦袋深處地敏感點。等等。

  在三天三夜最後關頭。雖然嚴元儀仍舊沒有任何地動靜。但是王超也停手了。

  王超停手之後。坐在椅子上閉目休息。良久良久以後。寂靜不動。靜靜地。靜靜地。

  就在這個時候。床上靜靜躺著地嚴元儀。眼睛眨了一下。好像是要從熟睡之中醒來一樣。這一下眨眼。十分地輕微。在全身沒有任何生氣地情況。突然眨眼。根本不會讓人發覺。但是。在寂然不動地王超敏感之中。這一眨眼地聲音。卻不亞於晴天霹靂。炸在他地耳朵裡面。

  不過王超卻沒有動。而是眼睛靜靜地看著。

  因為嚴元儀這一眨眼睛之中。全身依舊沒有任何地動靜。剛剛那一眨眼睛。就好像是幻覺。

  王超眼神閃爍著,不動,繼續觀察下去,又不知道過了多久。王超心裡豁然地升騰出一種靈感來。因為在嚴元儀的腦袋深處,好像有一種氣息。開始漸漸的蔓延,衍生出來,儘管這種氣息很微弱,很微弱,但落到了王超的感覺裡面,便知道,這是「生」的氣息。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嚴元儀的血脈,心臟都在這種氣息的蔓延下,開始微微的動了起來。

  這不是被真言震盪而產生出的外力反應,純粹是自己的生機。

  這種血脈,心臟地跳動,一開始就好像是一滴一滴苟延殘喘地滴水,非常的緩慢,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大,越來越快,變成了涓涓細流,最後洶湧澎湃!

  嚴元儀的血管,心臟越來越有力,呼吸也越來越粗重。

  到了最後一刻,一縷陽光射進屋子裡面,嚴元儀的眼睛似乎曾受不了亮光的誘惑,光明地嚮往,豁然一下,完全睜了開來。

  目光猛然一睜開,炯炯有神,虛空之中好像是打了個閃電。

  雙拳一握。

  嚴元儀整個人,猛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個死去很久很久,生機完全斷絕的丹勁高手,叱吒風雲的女人,終於奇跡般的起死回生,活了過來!

  「你終於醒了。看來丹勁高手的坐化,並不是真正的死亡,而是介乎於死和活之中的狀態,活死人,活死人……這個詞,真的奧妙,我到這一次,才真正地瞭解了活死人地奧秘。看破生死,生和死的界限,果然不是那麼地明朗。」

  王超看見眼前的這一切,心中無悲無喜,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驚訝。似乎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言語之中,發出了淡淡的聲音。

  「你………你是………我這是,在哪裡?」

  嚴元儀猛的一捏緊拳頭,坐起來之後,眼神瞬間閃過一絲迷惘。似乎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對自己身在何方,感覺到驚訝,感覺到不知道何去何從。

  「王超!」

  嚴元儀喃喃自語的兩遍,似乎還沒有從生和死的轉換之中反應過來。

  不過,在她聽見了王超的話之後,轉過頭來,凌厲得如電光的眼神看著王超,終於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她的腦袋中,反應出來的第一幕,就是在洪門總會,和王超最後一刻打鬥,王超的手指點在她腦袋上,殺她瞬間的一刻!

  「哈哈哈哈,咱們又見面了。生死輪迴,連你也逃不掉啊。我本來以為,你打破虛空,如神一般,可以超脫生死,但是現在我錯了,想不到,在死後,卻還能見到你,哈哈,武功練得再高,還是脫不了生死。既然是這樣,咱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分別。」

  嚴元儀看著王超,突然之間,說話了,聲音似悲似喜,彷彿一個夢遊,不知道自己在何方的人。

  「你沒有死,這裡也並不死後的世界。你如果死了,沒有任何能救得了你,你並不是真死,只是活死人罷了。這裡是你的家,我只是把你從夢中喚醒過來罷了。」

  王超看著嚴元儀,淡淡的說著。

  「我知道這是我家裡。」嚴元儀看著王超,聽著他的話,先是一愣,隨後用眼神看了看四周,又看了自己坐著的床,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後,才慢慢的歎息說著。

  「生死一場大夢,我現在到底是生還是死?也許是生了,也許是死了。也許是遊走在生死之間,這些都不重要了。」

  「是不重要了啊。看你的反應,你的樣子,生死之間,也並沒有什麼玄秘,只不過是人睡過去了而已,醒來是醒來,不醒來就永遠不醒來,化為塵埃,就是這樣的簡單。」

  王超搖搖頭,站了起來。生死之間的事情,任憑是任何高手,任何智慧大賢者,都不能明白其中到底是什麼,但是王超現在看嚴元儀的表情,終於證實了,生和死,不過就是睡過去而已,睡過去,能醒來,就是生,不能醒來,就是死了,什麼都沒有了。其中就這麼簡單,沒有任何的玄妙。

  而高手的坐化,並不是真正的死,只不過是好像冰凍了的人一樣。活死人罷了。

  「等等!」

  嚴元儀看見王超站起身來,要走出去,急忙的叫住了他。

  「 你現在已經醒來了,不過血脈經過這麼多天的停頓,體力也虛弱到了極點。休息個十天半個月,就會真正的恢復過來。而且在我之前,齊洛亞那個和尚,給你念了兩天兩夜的還魂咒,使你的筋膜擴充,骨髓重新煥發出生機,這等於你幫你了大忙,要不然,你就算醒來,只怕功夫也會大不如前,不過現在好了,你的身體並沒有事情。心靈上經歷了生死的輪迴,想必以後會踏入一個嶄新的境界吧,你當日曾說,要真正的站到我的面前,我現在給你這個機會了。武道大會上見吧。」

  王超看著嚴元儀,靜靜的道。

  「不了。」嚴元儀的情緒,好像是完全恢復了正常,突然淡淡的歎息:「當日你替我擦去眼淚的那一刻,我心中就沒有絲毫的敵意了。什麼境界不境界,都已經不重要了。生死都只不過是睡一場覺,還有什麼值得好爭的呢?我們到了百年之後,就真正的睡過去,再也醒不過來了。」

  嚴元儀思索著,眉毛豎立起來,「在我死的那一刻,我腦袋中定格的鏡頭,就是你替我擦去眼淚的那一下。在這之前,我從來不以為,有人能夠真正的殺死我。但是我現在卻真正的嘗到了這個味道。」

  「經歷了生死,堪破生死,也在情理之中。既然這樣,你就繼續你的生活吧,我們之間的恩怨,不過是個小插曲罷了。你父親母親,還有未婚夫,都在外面等著呢。」

  王超轉過身。

  「等等。」

  嚴元儀急忙又道。

  「嗯?」王超背著手,停住了身軀。

  「我雖然生死都看破了,但有一樣看不破,生就是那麼回事,死也就是那麼回事,但活著的時間,卻有精彩。這種精彩,看破了之後,才是永恆吧。」嚴元儀笑笑道:「這個看不破的精彩,就是王超你。」




第四百五十四章 天下英雄{上}

  「生死是大事,卻又是小事,卻都比不上人世間這一世的精彩。各人活在這人世間,各自的內心都有精彩動人的東西。你既然認為我是一個看不破的精彩,那就繼續看破吧。」

  王超聽得嚴元儀的話,情緒上依舊沒有任何的波動,只是轉過身軀,背對著嚴元儀,雙手背著,腳步輕抬,說不出的舉足輕重。

  「你已經睡了這麼多天,今天醒了,也算是件大喜事,一起去去見見你的家人,還有那個未婚夫。」

  王超抬步一腳,出了門。

  嚴元儀急忙一步,也跟在了他的後面問道:「我睡了多久?」

  「大約一兩個月的時間。」王超也不回頭,直接回答著嚴元儀的問話。

  「那也沒有多久…..」嚴元儀心中估算了一下,輕輕的閉了一下眼睛,隨後睜開,裡面閃過了一絲不可察覺的古怪神情,隨後看了一下王超的背影,臉上顯露出一絲笑容:「武道大會並沒有過去,不過你現在已經是天下第一高手,威望日益濃重,在這一個兩個月的時間,我可以想像得出,你肯定又幹出了許多驚天動地的大事。」

  嚴元儀此時的心情,已經完全的從生死的震撼的中平復下來,她一邊說話,臉上一邊笑著,神情氣質居然和以前大有改變,似乎有一種高深莫測的味道在內。

  「你的氣質越來越沉寂了,當日在洪門總會之中,你就已經突破了心靈的障礙。進入了一種拳法前知地境界,看破尚未萌發的心理動機,這種境界,除了我妻子紫塵,我,GOD首領,巴立明之外,還有日本大本教的那個年輕人,還有那個川島玄洋兩個人之外。就數你了。不過日本那兩位,走的是邪道。卻又遠遠比不上你了。」

  王超背後的衣服在嚴元儀的注視下無風自動了一下,他已經達到如來之境,嚴元儀就算死而復活,堪破生死,境界提高。在他的面前,也仍舊是有些不足。

  「我這一兩個月,也沒有幹什麼大事,只是日本五個老頭子突然埋伏刺殺我,被我殺死,轉而我小小的訪問了一下日本武術界而已。」

  「日本五個老頭子?川島玄洋?這個人居然進入了丹勁?看來也就是這幾年地事情。大本教地那個教主出口雲郎。從小就進行鎮魂歸神地修煉。精神境界十分地高。不過這兩人我成名地時候。還很嫩。不值一提。那些老東西可就不一樣了。」嚴元儀聽見王超說他妻子唐紫塵地時候。眼神之中閃過一道精光。立刻就消逝。不過當聽到日本五個老頭子地時候。倒是微微一愣:「日本武術界並沒有斷代。其中有些百歲老頭。體力雖然退化。但爆發力驚人。對拳法境界地領悟更是高深莫測。我都不及。其中最為恐怖地是伊籐男。田村尚義。菊目猿之助。竹山大枝。武田角榮等人。這些人如果埋伏起來。一刺殺人地話。我是必死無疑。埋伏你地是哪幾個?」

  「看來你對這個世界上地情報很熟悉啊。」王超停下了腳步。「圍攻我地。正是你口中地那五個人。還包括美國終結者地十多名戰士。只不過全部地死在了我手裡。想想。也確實可惜了。」

  「全部死在了你手裡…….」

  嚴元儀兩道非常好看地眉毛皺攏了起來。顯示出一種非常地風韻。歎了口氣:「你總是這麼天下無敵。難道這個天下。真地沒有人可以挑戰你地權威?」

  「你認為呢?」王超道:「你地情報很多。對我也有好處。你現在既然醒來。又不和我作對了。不如和我合作。我現在要幹一件大事。以你地身份。想必也很有興趣地。」

  「什麼大事?」嚴元儀也停下身體。和王超一前一後相距不到一尺。挨得十分之近。

  「把天下英雄,一網打盡。這是武道大會之前的準備。」王超三言兩語,就把此行來北京和風采合作的目的對嚴元儀說了。嚴元儀也是聰明得成了精地女人,王超才說幾個字,她就已經完全明白了。

  王超剛剛聽見嚴元儀剛才的話,就知道這個女人多年執掌長風特種部隊,對於一些隱蔽的信息知道得非常的多,自己要在武道大會上,調查掌握全世界各種隱秘高手的消息,嚴元儀當然是最大的助力。

  「把天下英雄,一網打盡。好大的氣魄,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麼複雜麼?」嚴元儀說著,突然詭異的一笑,問出了一個充滿火藥味的問題,「不過,你說我醒來,不和你作對了,要是我說還要和你做對你會怎麼辦?」

  「那當然是…….」王超雙手依然背在背後,完全把自己地空門顯露在了離自己一尺距離不到地嚴元儀面前,毫無顧忌的輕輕道:「再送你就此長眠!」

  「呃….」嚴元儀聽見王超地這個話,眼神之中突然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凌厲光芒,但隨後的就黯淡了下去,腳下微微一滑,退後了兩三米的距離,微微歎息了一句,用手指梳理了下自己的頭髮,卻有些小女兒的姿態,輕輕道:「堂堂天下第一高手,縱橫無敵的人物,欺負我這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呢?」

  王超倒是從來沒有看到過嚴元儀顯露出小女兒的姿態,以前的嚴元儀,雖然是女子,但剛氣十足,殺意騰騰,真的是統領第一王牌軍隊的霸主,而現在清醒過來之後的嚴元儀,雖然不是說性情大變,但卻剛柔相濟,有一種更加難纏的感覺了。

  王超用詫異的眼神看了一下做出小女兒姿態地嚴元儀,搖搖頭:「你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天下高手,你在第五。」

  「儀兒…」

  就在這個時候,一連串的呼喝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原來是嚴壽鏡,嚴母聽見動靜,急忙趕了過來。等他們看見了亭亭玉立,站得好好的嚴元儀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以為是白日做夢了。

  「李家的人走了沒有?」

  嚴元儀看見自己地父母。倒也不怎麼激動,只是微微走了兩步上前,說了兩句,隨後問道。

  「沒有走,還等著呢。都過去五天五夜了。想不到還能夠看見你活蹦亂跳的,我就放心了。哎。」

  嚴母抹著眼淚,摸摸索索摸著嚴元儀的手。

  「那就好,正好他們在,那正好有事情要和他們說。」嚴元儀似乎又恢復了沒有死之前的冷傲,決斷的性格。

  「你有什麼事情?剛剛醒過來,還是休息吧。」嚴壽鏡道,他看了看嚴元儀,又看了看王超,似乎覺得有點不對勁。我的身體沒有什麼事情,只不過是睡了一覺。睡得時間長一點罷了。」嚴元儀搖搖頭:「我和李家說清楚地事情,自然是退婚。」

  「退婚!」

  嚴壽鏡和嚴母都大吃一驚,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女兒一醒過來,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幹這個。

  「我的事情已經辦妥當了,先走一步。」

  王超聽見嚴元儀的話,突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之後,輕輕腳步一抬,已經到了十米開外。隨後幾步,縮地一般走得不見蹤影了。

  「等等。」

  嚴元儀在王超一動的時候,立刻伸出手,想要抓住王超的衣服,但是她的手法,雖然精妙快速,不過畢竟是病體久愈,哪裡抓得住王超的半根毛。

  王超當然不會理會嚴家和李家的事情,兩家的婚約。解除不解除。都不關他的事情。他再不走,嚴元儀也很可能會和當年地朱佳一樣。拉他做擋箭牌。

  「真是陸地神仙……」

  看見王超閒庭信步,但縮地而走,眨眼之間就消失不見的風度,就連嚴壽鏡這個久經滄桑的將軍都生出一種羨慕地感覺。

  「爸,雄霸天下的王超,和李陽那小子比起來怎麼樣?」

  嚴元儀聽著自己父親的感歎,臉色平靜得好像是一眼古井。

  京郊。

  俱樂部之中。

  清淨的茶室,一柱清香,一盤棋。

  對弈的雙方是風采和王超。

  「想不到,我居然能戰勝天下第一高手,傳出去,真的是榮幸。」棋局已經到了尾聲,盤面上王超烽煙狼藉,被風采殺得一塌糊塗。

  「我除武功之外,琴棋書畫這些東西,都是一塌糊塗罷了。」王超並不在乎棋地勝負。

  「這是洪門那邊收集的所有情報資料,加上我能動用的一些資源。裡面一共有八位人物的詳細資料,他們或者曾經是高手,但已經隱藏了十多年的,或者是深藏不漏,莫莫無聞,但偶爾被人所知的,或是神秘組織武裝裡面的高手。不過這也是一小部分。」

  風采在棋局結束之後,拿出了一疊資料。

  「就查到了八個?難道都是丹勁高手?」

  王超微微有些吃驚,倒是感歎洪門勢力之大,調查能力之廣。

  「那倒不是,不過這些人,都是高手,具體的能力,我們並不知道,那些調查的人,也不可能分辨得出來,都是深藏不露地人物。你還是先看看調查地資料吧。我看了資料,一大部分應該都不是,不過其中一兩個,我倒是不能確定。這些人,都對武道大會也是有心思的。」

  風采把資料推給了王超。

  「天下英雄,何其之多。」

  就在王超看資料地時候,嚴元儀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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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章 天下英雄{中}
「天下英雄,何其之多……而這次武道大會,可謂是天下板蕩,龍蛇並起,群雄逐鹿,可謂是武術的亂世,無論是英雄,草莽,是龍是蛇,都會在這個舞台上一展身手,來證明自己的實力,這是武術界千年難逢的一次機遇,王超,你說會有多少厲害人物湧現出來呢?」

    正在王超拿到了風采的資料,準備閱讀的時候,嚴元儀闖了進來,笑語盈盈的說話了。

    「天下英雄,天下英雄…….」看見嚴元儀闖了進來,風采眼神一閃,伸手朝桌子上一拍,一個精巧的白瓷鑲玉茶杯被挑了起來,斟滿香茶之後,風采用手猛然一甩,杯子帶著茶水一下甩出去,呼嘯一聲,直奔嚴元儀飛了過去。

    茶杯劇烈旋轉,在空中幾乎是劃出了一道裂痕,但裡面的茶水卻一點都沒有旋轉出來,這是打鏢的一種暗器手法,無論是勁,還是用力,都巧妙到了極點。

    僅此一手,就顯現出了風采絕頂高手的功夫。

    「好一手洪拳的梅花鏢功夫。」

    嚴元儀面對這樣兇猛的茶杯飛來,手輕輕向前一招,宛如捉蚊子一樣,挽了蘭花指,輕輕一響,就把茶杯接在手裡,穩穩當當,沒有濺出一滴來。

    輕輕聞了一口茶香,嚴元儀啜了一口,點點頭,讚歎一聲:「好茶!早就聽說蘇夫人在北京開了一個俱樂部,匯聚了天下各種各樣的好東西,只是一直沒有時間見識見識,早知道的話,我應該早來一趟的。還可以見識見識下,蘇夫人的三皇炮捶地絕學!」、

    「那是元儀你深居簡出了,況且道不同,不相為謀,你雖然身在朝野,卻等於是個散淡的人,而我卻是大隱於朝。」

    風采剛剛扔出茶杯,是有意的試了一手嚴元儀的功夫。看見嚴元儀輕輕鬆鬆的接住之後,也不動聲色。

    這兩個女人,雖然都是同樣在北京上層圈子裡面的大人物。但卻從來沒有交集過。更別說是見面了。

    正如風采所說。嚴元儀深居簡出。基本上除了出國殺人。就是在部隊裡面修煉拳法。偶爾聊天。也是和武運隆。劉沐白坐坐。聊幾句拳法。就算是她以前地未婚夫李陽。要見她都不容易。

    如果用現代地話來說。嚴元儀就是一個奼女。

    而風采卻完全是社交圈子裡面地活躍人物。

    兩女就好像是兩條平行線。就算挨得再近。也不會有交集。

    「今天在坐地。王超先生。我。你嚴元儀。都可謂是天下有數地高手。不論成敗。單論武功。可稱得上是英雄。也有資格評論天下英雄。昔日。曹操青梅煮酒論英雄。今天我們三人也論一番天下英雄。倒也是一件快意地事情。」

    風采聽見嚴元儀說到要見識見識她三皇炮捶絕學地時候。眼睛之中立刻迸發出了前所未有地光彩!

    她慢條斯理地說著,但坐著的王超,卻敏銳的感覺到了,風采的心臟跳得越來越緩慢,但是每一下地跳動,卻都把血液輸送到了全身,尤其是腳底五指,湧泉穴上面的血液,簡直凝聚成了一片。

    王超整個感覺之中。風采的腳下。就好像是灌了水銀似的,沉重無比。但一旦迸發出來,卻肯定是山崩海嘯。

    毫無疑問,這是在發動攻勢,氣血沉到下盤的前兆。

    「想必蘇夫人也是想真正的見識見識一下我的峨眉追風短打了,我雖然大病初癒,起死回生,不過拳法卻並沒有退步。蘇夫人想乘機佔些小便宜,卻是打錯了主意。」

    嚴元儀看著風采,腳輕輕向地下一踩,屋子輕輕搖晃了一下,那些木質的牆壁,大柱子發出了咯吱咯吱難聽的聲音,好像隨時都要倒塌。

    「好!」

    風采聽見嚴元儀地這個話,輕輕一拍桌子,身體一點就起來,把左拳向外一撐,背撐成了一個半圓形,好像是大蟾半蹲跳起,同時右手豎立,肘勢狂丟出去,一肘擊破空氣,如大馬長槍,對刺衝撞,眨眼之間,就來到了嚴元儀的面前,要把嚴元儀一下衝擊得粉身碎骨!

    三皇炮捶,殺招,「張飛舞矛」。

    風采這一肘擊,形似大槍大馬,但肘在猛擊之間,瞬間晃動,彷彿到處都是鋒芒,掠殺四方,如古劍法中的銀蟒擊。卻不是同於一般以肘代槍的殺法。而是古代兇猛兵器,丈八蛇矛的運用!透著古戰場凌厲一股慘烈凌厲的殺意,比大槍地直來直去,更加凶殘。

    三皇炮捶之中的殺法,到處都是透著古兵器的意境。

    風采一肘丟出,真個如張飛再生,持丈八蛇矛,騎烈馬奔騰,對人直衝,所向披靡!

    嚴元儀在風采一動的時候,也動了。

    她是何等的人物?王超都說了,天下高手,她排第五。雖然大病初癒,但因為齊洛亞的洗髓,她的體力,並沒有拉下多少。現在風采一出手就是殺招,她當然不會示弱。

    向前猛踏一步,嚴元儀手臂向前一揮,拂身釣腰,突然一下爆發出了漫天拳風臂影,攔截向了風采的拳。

    孔雀開屏!

    嚴元儀這一招,竟然是劉沐白陰符槍中的絕殺之勢,孔雀開屏。

    兩位本來平行線一樣地女人,都是絕頂高手地女人,從來不交集,但是,今天一但交集,三句話還沒有說完,交起手來,立刻都是殺招不要命的丟出,彷彿殺父之仇,奪夫之恨一樣。

    砰!

    就在兩人地拳腳,在剎那之間要碰撞一起的時候,突然之間,兩人的中間憑空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

    這個人,自然是王超。

    天下間,也只有王超才能在這麼倉促的時間,站到兩個丹勁高手女人兇猛攻擊的最中心部位。

    砰!

    王超左掌結印,五指彎曲,扣結,斜斜向上一頂,真是大手印之中的「金剛頂」,竟然硬生生的和風采的「張飛舞矛」的蛇矛沖肘撞在一起,就這一拳一頂,頂得風采向後接連退了三步,才穩住自己的身體。

    與此同時,王超右手劃圓,做龍蛇交纏之狀,搭上嚴元儀的手臂,纏粘一下之後,順勢牽引,嚴元儀立刻就覺得身軀不穩,向後一退,隨後把手收在背後,微微一笑:「王超,你為什麼要出手?」

    「你們,不要在我面前打架。今天談別的,不叫手。當然,你們如果要打的話,在武道大會上,可以一分勝負,給我一個面子。今天不交手。」

    王超收了手,坐回椅子上,搖搖頭,硬邦邦的說著話。他雖然很明白,絕頂高手之間要交手的理由,根本沒有別的,想打就打,尤其今天兩個女人,都是狠角色,見面不動動手那才怪。

    不過王超依舊有壓制的能力。

    「王超,你還真不會勸架呢。不過既然天下第一高手調停了,就免了吧。」風采也坐了回去,笑盈盈的道。

    嚴元儀也不再動手了。

    「我的老本行就是打架比武,當然不會勸架。」王超擺擺手,又拿起了桌子上的資料,細心的觀看起來。

    突然之間,他的眼睛掃過了先前的幾個人物,把目光定格在了第五個人物和第六個人物上面。

    資料上的兩個人物,是一中年一少年兩個人,中年大約在四十歲左右,少的似乎在二十之間。都身穿黑衣,黃皮膚,黑頭髮,身材中等。這資料上的照片,發黃了,似乎十多年前的東西。

    資料上面介紹也很簡單,就是聊聊幾個字,「無名,猛虎組織成員,曾經和大圈幫柳猿飛交手一次,柳猿飛逃。後盜取斯里蘭卡佛牙,被政府軍剿滅,懷疑未死……」

    「十三年前的資料?十三年前,和柳猿飛交過一次手,柳猿飛居然不是對手?不過那個時候,柳猿飛還並沒有踏入丹勁。既然能逃,那這個人也沒有踏入丹勁。是化勁之間的交手,也算不得什麼。這兩個人,是一對師徒吧,盜取佛牙,被斯里蘭卡的政府軍圍剿死了?懷疑沒有死。有沒有現在的資料?或者現在有人看見了這個人的下落沒有。」

    王超點著資料上的情報。

    這是十三年前的資料,根本不可考證了。

    「現代還活躍的高手,沒有我們不知道的。要找那些隱藏人物,我們也只有拿出一些老黃歷來了。現在沒有人看見,可能真的死了。」

    風采攤了攤手。

    「十多年,二十年,三十年曾經活躍的人物,後來銷聲匿跡的,似乎死了,又沒有確定的,我有很多。不過照片上的這一對師徒,我在十多年前丹勁沒有成的時候,也碰到過。」嚴元儀也看了看資料,雖然是些老黃歷,但卻使她陷入了回憶。

    與此同時,她咳嗽了一聲,外面進來一個戰士,手裡拿著檔案袋,裡面滿滿的都是塵封已久的秘密資料!

    「天下英雄……今天正好能和王超你品茶長談,讓我們品談一下天下英雄吧。」

    ps;急需龍套的姓名........有意客串龍套的讀者,可以把自己中意的名字留在書評區。龍蛇就要結束了,天下英雄大聚會,不管是隱藏的,還是逝去的,都會踏上舞台,留下名字的讀者,都會是一位赫赫的英雄,絕對不是路人甲乙。



第四百五十六章 天下英雄{下}
「你的資料挺多的,不愧是長風第一王牌軍的總參謀長兼職教練。掌握的情報倒不是一般的社團組織能比較的。」

    風采坐定之後,看著嚴元儀手上的一大疊彷彿塵封已久的資料,眼神閃爍著,讚歎之中帶著一絲莫可名狀的意境和韻味。

    「哪裡比得上蘇夫人的情報多,不但是圈子廣,還有洪門那個大社團在海外撐著。」

    嚴元儀淡淡的微笑著,一面把手中的資料遞給王超,一面和風采嘴上鬥著。

    這兩個女人,一見面就動手,雖然被王超制止了下去,但嘴上卻仍舊是明刀暗箭,相互並不放鬆,似乎是硬要時時刻刻的爭到上風。

    王超看著兩個這兩個強悍女人嘴上的試探拚鬥,倒也沒有辦法。倒也不好再制止了。

    他的心裡非常的清楚明白,現在嚴元儀,風采兩人之間的交鋒,並不是一般的那種淺薄女人顯擺爭面子之類,而是一種精神,氣質上的試探。因為兩人心中只怕約定好了,要在武道大會上進行一戰。

    沒有別的,天下三大女性絕頂高手,除了唐紫塵之外,就是嚴元儀和風采。

    按照丹勁高手的心比天高,又同為女人,嚴元儀心中自然是想壓服風采,甚至還有壓服唐紫塵的心思。在死而復生的以前,她甚至還想和王超爭奪天下第一高手的寶座。這是一個何等高傲的女人。

    嚴元儀心比天高,風采也不是簡單的角色。

    兩個強者碰撞在一起,又是同性,又是練武的絕頂高手,自然地產生了對立。

    王超接過嚴元儀手中地一大疊資料後。一頁頁地翻看了起來。

    果然。上面地資料都很老。記載地是近代三十年湧現出來地世界範圍類地拳法高手。除了練國術地之外。泰拳。瑜伽。日本武術。俄羅斯搏擊摔跤。伊斯蘭搏擊等等等等各種各樣修煉地都在其中。

    王超一眼就在資料上看到了沃頓。摩根。伊買提。這三個人地大名。上面地資料。用極其鮮艷朱紅地箭頭著重標出了危險兩個字。

    除此之外。還有GOD首領地資料。上面標注地是極度危險四個血淋淋地大字。

    很顯然。嚴元儀地部隊裡面。很早就對世界上地強者進行了系統地研究和歸納。

    這倒和國際刑警總部地研究有些相似。

    王超看著一個一個熟悉的人物,倒也不驚訝。每個國家的軍事機構,都對強者會有研究的機構,美其名曰生命科學。

    把幾個熟悉的人翻完之後,王超卻又發現了川島玄洋的資料。不過這個人的資料上所標注的只是比較危險。顯然並不怎麼受重視。

    王超又隨手翻了翻,發現了幾個輪迴小隊的成員,上面所標注地,也是比較危險。受重視的程度,卻遠遠不如沃頓,摩根。伊買提那些丹勁高手了。

    很顯然,標注比較危險的,都是化勁高手。

    「你的這些資料,也是很老的資料,川島玄洋這個人,按照現在的這個級別。應該是危險分子。哎,一些強者都是老熟人,卻沒有發現另人耳目一新地。」

    王超翻著翻著,翻了一半,發現上面的一些高手資料,幾乎全部都是熟悉的面孔,卻並沒有一下突然蹦出個超級強者的耳目一新感覺。

    「丹勁超級高手並不是土疙瘩,不會有那麼的多。而且丹勁高手,無一不是赫赫有名的人。怎麼都掩蓋不住光芒。你要查出那些隱藏的高手。防備他們來搗亂武道大會,這本身就是一個很難完成的事情。現在信息時代。那種默默無聞,突然蹦出來的丹勁高手,已經不可能地,一個踏入丹道地高手,也是一步步成長起來的,每一個都有輝煌地過去,要想完全保密,那是不可能,所以我們第一手查的,就是川島玄洋那種人,本身是化勁高手,卻隱匿起來修煉突破的那種人,根據我的估計,這種人在武道大會上,雖然不可能多,但也肯定會有。比如洪門我知道有個叫秋蟬的少女,刀法很了不得,又比如華清幫的那個王鏗?又比如你的好朋友陳艾陽,都是天才橫溢的角色,誰能保證他們在武道大會上,踏入丹勁?」

    嚴元儀一翻話,立刻就糾正了大調查的思路。

    「嗯?這倒是不錯。那些隱藏的高手,以前肯定也是高手。」王超點了點頭,對嚴元儀的思路深以為然。

    「我曾經也花了大量的時間,做這個方面的調查。這個世界上能踏入丹道的高手,也不過寥寥十多人,而化勁級別的高手,最少都有數百人,可以說,這一披人物之中,算得上是有丹道潛力的人。而現在,離我的調查,已經相隔了七八年的時間,你說這其中的變動有多麼大呢?」

    嚴元儀再述說著。

    「七八年的時間,能使一個絲毫不會拳法的人,打破虛空,見神不壞,成為天下第一高手。變數那也真大。」

    王超想想自己,在七八年前,十年前,還是一個讀書的學生,現在卻是雄霸天下,縱橫無敵的第一高手。

    七八年前,整個世界,數百的化勁高手強者,其中有沒有踏入丹道之後,隱藏起來的?有了第一個川島玄洋的例子,王超也覺得,肯定會有第二,第三個例子。

    有了頭緒,接下來的調查就容易了許多。

    王超翻著嚴元儀的資料,卻又在五年前的檔案,發現了一張照片,那是一大堆士兵在叢林中作戰拍攝的照片,似乎是一種熱帶叢林。

    而這張照片上的很多士兵的身影,王超看著,突然兩個熟悉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簾,兩個身穿軍裝,徒手在叢林之中的士兵身形,依舊是一中年,一青年。

    雖然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出奇之處,但王超卻敏銳的發現了,這一個中年人,青年人,卻和風采拿來資料上那張發黃照片的兩個人極其相似。

    「看來這兩個盜佛牙的高手,傳聞被斯里蘭卡政府軍剿滅了的,並沒有死。」

    王超眼神一動,拿出了風采的資料,和嚴元儀的資料對比了一下。

    「這兩個人,是一對師徒,不知道是什麼國籍,曾經是泰拳高手,也是修煉過瑜伽術的,也精通少林拳,曾經被猛虎組織僱傭,到斯里蘭卡盜取佛牙,和政府軍發生了激烈的搏鬥。傳聞死了,但在五年前的一次印度洋半島那些僱傭兵組織的一次行動中,又發現了這兩個人的影子。」

    嚴元儀看了王超的對比之後補充道:「大圈幫的柳猿飛,好像知道這對師徒的具體底細。」「嗯?那就麻煩一下,把這對師徒的情況調查清楚,十日之類,接他們到南洋唐門總會做做客。」

    王超點了點資料,又翻到了另外一頁。

    「雷明遠?十年前是阿拉伯世界的之中的華人武術名家?曾經和中東唐門的領導人溫耀乾交過後,還手下留情過?後來聽說伊買提武功大成,立刻隱姓埋名不見蹤影,到現在都沒有蹤跡?估計是隱居回了國?好,著重查這個人,十天之內,務必也要請到南洋。」

    王超又看了一消失的人物,用手指點點。

    「印晴?女人?居住在印度?,八年前,二十歲曾經是一個黑幫的女老大,遭受過沃頓的追殺,被沃頓一個人把這個黑幫會整個被覆滅,然後銷聲匿跡?查,也請到南洋吧。」

    「約旦皇室極真空手道曾經的秘密教練,韓國人?李永基?大山倍達的親傳徒弟,八年前伊買提訪問過約旦皇室之後,這個人就秘密的消失了,懷疑是比武失敗,未死?嗯,也找到,請他到南洋。」

    「還有……」

    王超翻完了嚴元儀,風采的資料,隨意的指點著,一連指出了十多位值得一請的人物。

    這些高手雖然銷聲匿跡,但只要還活著,總有蛛絲馬跡。王超通過他們的經歷,事跡,都是有丹勁潛力的人選,自然要一一的請到南洋,通通氣。

    至於能不能請到,王超現在一語可以調動唐門,洪門,大圈,華清等等所有勢力龐大的集團,更還有國內嚴元儀,風采這兩個厲害女人的渠道幫助,勢力可謂是龐大到了極點。

    「這些人都是厲害角色,如果不來,怎麼辦?」

    風采道。

    「那就麻煩下兩位了,大圈幫的柳猿飛先生,我會請他幫忙的。如果元儀你們都請他們不到,我自然會親自出手。」

    王超輕輕把手按在桌子上。

    他要請天下英雄人物,隱藏高手到南洋。先是由嚴元儀,柳猿飛這些人出面,請不到,就來硬的,硬的不行,他這個天下第一高手,就會親自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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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 大邀請 上
王超在北京一共呆了五天的時間。

    這五天之內,他並沒有閒著,啟動了龐大的調查網絡,社團機器,國家機器的運轉,王超幾乎是把所有近三十年世界各國出現的一些強者資料全部收集了起來,細細的過目了一遍。

    整個洪門,唐門,青幫,大圈,華清,東北,福清等等全世界有頭有臉的華人社團,也啟動了自己各自的情報網絡,大肆的相應王超的號召,把所聽到的,所看到的,所見到的所有高手強者資料,全部收集起來,以供王超來調查研究。

    不得不說,王超現在是真正的威望確立了,說是一言九鼎都不過份。他要下決心做一件事情,放話出去了,無論是誰都要給點面子。

    更何況,風采,嚴元儀這兩個女人,現在更是下了決心,全力的支持他。

    尤其是在收集資料的時候,無論是洪門,青幫,東北,華清這些大幫會,啟動情報網絡的時候,都是拼盡了全力,並沒有偷懶的現象。

    因為武道大會即將召開,到時候,天下英雄齊聚,濟濟一堂。想要在上面出風頭的人並不在少數,誰也不知道上面會鑽出些什麼厲害人物,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碰到厲害人物被一下打死。

    所以掌握詳細的資料,那是必須的。

    但是收集全世界強者的資料,尤其是那種銷聲匿跡,隱匿很久的一些人,這絕對是一項浩大的工程,單單是一個幫會社團的勢力,絕對無法做到,就算是以洪門的強大,也絕對沒有辦法做到。

    但是現在王超開始號召了。以他天下第一高手的威望,背後龐大力量支持著,登高一呼。有了主心骨,辦起事情自然就容易了許多。

    更何況。這些華人社團的高手,領導人都知道了,王超並不是單純的調查一下資料而已,而是要一些有潛力的高手,都請到南洋國術館中,濟濟一堂,開個武道大會之前地小會。

    在武道大會之前。把所有地有潛力地高手。請到自己地地盤上。通通氣。徹底控制住武道大會地局面。這是何等地大手筆?簡直是要把「天下英雄。都入吾彀中」。

    可以說。現在王超擺出了這個架勢。所有和唐門交好。聯合了起來地幫會首腦。明眼人都知道。王超是要徹底地控制住武道大會地局面。而並不是讓武道大會上亂糟糟地一團。你殺我來我殺他。大家都殺紅眼。

    不過把天下英雄。全部請到南洋。全部控制住局面。這本身就是一種非常之逆天地事情。所以現在全部地明眼人。在積極配合他行動地同時。都看著他到底要怎麼鎮壓住局面。

    有些隱秘地高手。請不動是肯定地。

    「那就麻煩兩位了…….把這些人。一一查到。請到。武道大會。我要徹底地控制住局面。」五天之後。王超合上一疊厚厚地資料。他這些天。一共點出了三四十個人物。是都要指定請到南洋地。

    「好地。我相信只要有詳細地資料。以我們聯合起來地能力。沒有什麼是調查不到地。」

    嚴元儀這五天之中。也養足了精神,徹底地恢復了大病初癒的體力,現在兩隻眼神深藏,身上的氣質越發趨於寧靜,在王超的感覺中,閉上眼睛之後,嚴元儀就好像是變成了一種半透明似水晶一樣的東西。

    這是修為,精神境界,精進的現象。

    「我在昨天,已經查清楚了其中你指定地幾位高手的信息,尤其是那兩個曾經盜過佛牙的一對師徒,就在斯里蘭卡解散的猛虎組織成員之中,於是通知了大圈幫的柳猿飛,還有一些人,前去請他們。而且你指定的一些隱藏高手,查到了蹤跡的已經有一大半,現在都請專人去請了,我現在也得走一趟。幫你跑跑腿。只可惜,劉沐白,武運隆和我不是一條心了。否則有他們的幫忙,事情只怕會順利很多。」

    嚴元儀說了句話,抬腳踏出了房屋。

    有那麼多的隱藏高手要一一請到,動用武力是肯定地。

    就在王超把所有資料都調查完畢,在一張龐大情報網絡鋪張開來地時候,巨大的人力,物力都運轉來開。

    同時,王超這樣巨大地動作,也自然是隱瞞不住一些隱藏在暗處的有心人。

    王超是在明白的調查,洪門,唐門聯合了國內的調查行動,實在是太龐大了,隱藏在暗處的有心人,不可能不察覺。

    所以,在武道大會之前,並不是一片平靜。

    巨大的風暴,各種各樣的爭鬥,已經拉開了序幕。

    斯里蘭卡。

    這是一個熱帶的島嶼,有茂密的熱帶叢林,豐富的寶石礦產資源,更是印度洋上的一顆明珠。更重要的是,這裡的政府軍,因為長期和反政府武裝猛虎組織火拚,雙方打得不可開交,更是造成了許多混亂,也給形形色色的軍火商販提供了市場。

    總之,這裡常年四季如初夏,生活環境優越,隱秘的叢林,豐富的水路,薄弱的政府軍,混亂的局面,更是給了許多走私者,僱傭兵,私人軍閥組織提供了很好的行動渠道。

    這裡的社會環境,和南洋一樣的混亂。

    同時,這裡也有唐門的一些生意來往。不過卻不是學南洋一樣,唐門可以一手遮天。也是唐門一些情報到達不了的地方。

    不過現在,幾個人蹬上了這個島嶼。

    這幾個人,為首的一個人,赫然是大圈幫的柳猿飛,還有梅天運,更有唐門的兩位高手,一年輕,一年老,霍玲兒豁然在其中,另外一個則是白泉頤。

    他們到達斯里蘭卡,是來請資料上的隱藏高手的。

    就在柳猿飛。梅天運。霍玲兒,白泉頤踏上斯里蘭卡這片土地上之後。同樣,在這片島嶼一片熱帶叢林之中,開了一片平地,聳立起幾棟精緻的木屋,好像是世外桃源一般。

    這些木屋是樓梯式樣的結構。離著地面足足有兩米,下面是粗大的柱子支撐著,是典型的熱帶建築風格。離地面高,防濕氣和蛇蟲鼠蟻。

    就在這一片世外桃源之中,一個頭上裹著厚實白毛巾,身穿半邊衣服,皮膚一身白肉,雪練似地中年人,眼睛爍爍生光,正看著木樓前面平坦的廣場上,幾個練拳腳地年輕人。

    這一片木樓前面的廣場,都是泥地。但是現在卻光滑得平如鏡,硬如鐵,看上去好像鏡子一樣可以照出人影來。很顯然,是經過了無數次的人力踩踏,把泥巴踩成了鐵一般的堅硬了。

    這樣的情況,只有一些古時候練武的世家家的禾場,經過許多代人天天練武地踩踏,才會造成這樣的情景。如國內陳家溝,河北孟村,少林寺邊緣的一些村莊。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這坐叢林裡面的世外桃源,是一幫人練武修煉多年的清淨場所了。

    這幾個年輕人,都一身好皮膚,手腳上纏繞著潔白布條,好像是練泰拳的。但是他們一招一式。卻不是泰拳那樣的剛烈。而是各有模樣,有的竟然是形意拳。有的是少林拳,有的是洪拳,有地是八極。當然,時而又有殺傷力很大的泰拳,摔跤,拳擊等純打法摻雜在裡面。

    但是,他們的練拳地方式,卻又和一些典型的套路不同,因為他們在每練一個動作之前,都要靜坐,醞釀之後,再打出一拳,或者踢出一腳。

    在外人看來,這群人根本不是練功夫,因為他們停停練練,練練停停,好像是小孩子玩一樣。

    但是這個頭上纏繞白布的中年人,看著這些人練功夫,卻點點頭。

    「練功夫,就好像是寫文章一樣,需要長時間的醞釀,寫一篇文章,下筆之前,你得仔細的醞釀,醞釀再醞釀,最後達到思如泉湧,靈感快要迸發出來,自己壓抑不住的時候,才下筆,那樣磅礡大氣地文章,一氣呵成,揮灑自如。拳腳的道理,也是這一樣。不要急著練,而是在練每一招之前,都要靜坐,蓄養精力,思考那一招的巧妙變化,全身血液的走向,直到思考得全身發癢,渾身精力溢出,無法發洩的一下,才起來練一趟。這樣,才是真正的修煉。才是真正的練精化氣,我十多年前,遊歷過武術之鄉的中國,日本,這些地方的大多數武術家,竟然也不知道這個道理,其中大多數地聰明人,也只知道苦練。卻不知道,練武地蓄養精力,如果文學中的靈感,先要孕育飽滿,才能動手練習。」

    這個中年人突然一下喊了停,然後把幾個年輕人招了招手,全部匯聚到木樓下面,都盤膝坐下,而他卻高高在上,坐在木樓上,好像佛祖給弟子講法一樣,用流利地土語,講敘一個深厚的道理。

    就在這個中年人講敘道理的時候,在廣場的邊緣,又從樹林外面走進來了一個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渾身穿著短袖,一身並不結實的身材,把凶悍的氣息深深的隱藏了起來,就好像是猛虎藏在黑漆漆的洞穴中。

    他走到廣場前面的時候,輕輕向地面一踩,嗖!影子一晃,人就到了兩米多高的木樓上,木樓紋絲不動,簡直比猿猴還要敏捷十倍。

    他給中年人行了一個禮,隨後盤膝坐下來,嘴裡用印度式英語敘說著。

    「華人世界在調查我們?是唐門?我們和唐門並沒有什麼衝突,為什麼會調查我?而且,我們這麼隱秘,怎麼會被他們找得到。」中年人聽見年輕人的話,皺了下眉頭。

    「他們在進行大調查。而且,很可能是我已經通過一些秘密的渠道,和美國的一些人打上了交道,他們發出了賞金,要聘請高手,在武道上會上對抗華人。可能就是這些蛛絲馬跡,被查掉了。」

    年輕人道。

    「聽說,最近華人拳師裡面,出了一個高手?」中年人問道。

    「是。這個人的底細,我正是要向您詳細解說。」年輕人道。

    「等等?有人來了。」

    中年人聽著,突然手一擺,眼睛好像一道刺破蒼穹的閃電,望向了樹林深處。

    「哈哈哈哈,周兄弟,別來無恙。這是你以前的化名,也不知道你的真名是什麼,到底是哪一國籍的人,你也不用知道王超先生的底細了,他今天委託我們來找你,正是請你到南洋一述。」

    就在這時,樹林之中走出了幾個身影,正是柳猿飛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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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6-1 15:49:02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五十八章大邀請下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看見柳猿飛,霍鈴兒,白泉頤,梅天運,四人出現在視線之中,這個頭上包著一層層白布,短衣,皮膚好像雪練一般白,不知道是什麼國籍的中年人,眼神動都沒有動。只是張開口,用純正的中文抑揚頓挫的說出了一句經典的古語。

  「這個人,好托大。不過看來並不簡單的角色,想不到蠻荒之地,也會出現高手?師傅果然是高瞻遠矚,世界上的隱藏高手雖然少,但總也有的。」

  霍鈴兒看著這個中年人,再看了看他旁邊坐著的那個年輕人,心裡閃過了許多情緒,隨後立刻熄滅,把精神提升到了飽滿的程度。

  「周先生,咱們十三年前交手,我正是因為那次的失敗,回去之後,殫精竭慮,終於突破了最後一層障礙,踏入丹道,進入陸地神仙之列。而踏入丹道之後,我一直在想念周先生你,想再同你交手,但是你卻銷聲匿跡十三年,使得我的人生寂寞了許多,想不到,今天卻又能見到你。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

  柳猿飛這頭大圈幫第一高手,號稱「飛天神猿」,赫赫有名,威震整個北美的人物,在第一眼看到這個中年人之後,竟然流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神采來。

  「我並不認得你。」中年人靜靜的道。

  「哦?」柳猿飛上前一步,眼神閃過一絲凌厲的光芒,哈哈大笑,「想不到周先生這麼快就忘記了我,不過你似乎太托大一點了吧。我記得十三年前,我們狹路相逢,交手十多分鐘,你才險勝我一手,卻無力追擊我,讓我從容而走。我相信,那一次。也是周先生畢生難忘的交手。怎麼會不記得我呢?」

  「鏡花水月,過不留痕。」中年看著柳猿飛,眼神之中沒有一點熟悉的感覺,似乎並不是故意,而是真的忘記了,「我真的不記得你了,不過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倒真是個高手,想必不會說假話,既然說和我交過手,那肯定就會真的和我交過手了。」

  「人的一生,事情太多了,如果都在心裡有了痕跡,必然會產生喜怒愛憎的情緒,產生了情緒,必然會耗費人的精神。道家所謂地太上忘情,佛所謂的空性。都是叫人不要把有限地精神,耗費在喜怒愛恨的情緒之中。你雖然是高手,但對一件事情念念不忘。似乎並沒有做到這一點。」

  中年人說話慢條斯理,聲音卻響徹了整個樹林,霍鈴兒,白泉頤,梅天運都皺起了眉頭,因為他們感覺到自己的耳朵嗡嗡做響。

  可以見得。這個中年地音之沉重。但給人奇怪地是。周圍樹林地樹枝上。停了不少地熱帶鳥兒。卻絲毫沒有受他聲音地影響飛起來。而是依然在樹上跳來跳去。十分地活躍。

  「這人。和這片環境。融為一體了。」霍鈴兒眼睛瞇得越來越厲害。好像正午之後地貓咪。眼睛成了一條線。

  「哈哈哈哈。你休想用語言來撼動我。咱們都是老江湖了。這一套言辭你還是拿出去忽悠年輕人吧。」柳猿飛畢竟是丹勁高手。怎麼會被言辭忽悠到動搖心情。中年人剛剛把話一說完。他就哈哈大笑起來。

  兩位高手。雖然沒有交鋒。但言語上卻已經開始交鋒了。

  這個中年人地語言。地確是高深。具有一種蠱惑人心地氣質。三言兩語。就可以使一個高手地氣勢瓦解得一乾二淨。

  「前塵舊事。我都已經丟得乾乾淨淨。就算是昨天地事情。也不記得了。就不必說了。現在地事情。說現在地。聽說是唐門地一個年輕人王超要請我去?」中年人面對自己地言辭不但動搖不了柳猿飛地情緒。連他身邊地那個年輕女孩地臉色。心情都絲毫沒有改變。倒是微微把眼神抬了一下。

  「不錯的。」霍鈴兒上前一步,眼睛盯著這個中年人,「我師傅組織一次武道大會,給天下英雄,一個角逐的舞台,但是為了怕傷亡過多,於是先邀請天下英雄開個小會,您雖然銷聲匿跡多年,但也算得上英雄,是以,我和柳先生,白先生,梅先生來請您到南洋唐門小聚幾天。」

  「那個王超好大的威風,請天下英雄小聚幾天?」就在這時,那個中年人旁邊的年輕人站了起來,微微一閃,已經下了木樓,他地語言,竟然也是中文。

  兩米多高的木樓,他抬腳就上,抬腳就下,閒庭信步,好像上階梯一樣的簡單。而且霍鈴兒的感覺中,這人隨意下來的時候,身上血震盪非常的小,似乎是沒有事情一樣。這就可以見得功夫深厚了。

  「這麼說,兩位是不肯去了。」

  霍鈴兒看著這個年輕人下來,抱著雙手,冷冷笑了一聲。

  「當然不會接受你們的邀請,不過我現在看出來了,我們不接受,你們是準備強行動手請我們去了?」

  年輕人對於霍鈴兒的冷笑,並不動怒,只是報以一種嘲諷的微笑。

  「那是當然。」霍鈴兒道,「你們是個不安定地因素,也是高手,既然是高手,必然有傲骨,我們來之前,自然也準備了暴力手段來請兩位。」

  霍鈴兒當然知道得清楚,這兩個師徒隱藏地高手,肯定不會說一句,就乖乖的去唐門做客。

  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一個隱藏地高手,和唐門素不相識,真準備要在武道大會上殺出風頭來的厲害人物,怎麼可能被唐門一句話,就乖乖的去對方總部做客。

  換了霍鈴兒,要是天下突然出現一個厲害人物邀請她去做客,她也絕對不會同意,哪怕那人再厲害,也要拚個你死我活。

  不過霍鈴兒也明白王超的意思,邀請天下隱藏的高手去唐門,大部分的意思是消除不穩定的因素,另一重意思。也是先熱熱身。

  現在王超的這個計劃,也可謂是把武道大會提前拉開了序幕。

  在調查的神秘高手之中。這對師徒是著重被王超點出的。可以見得的確是有真功夫,要不然,也不會讓柳猿飛這個大佬前來。

  霍鈴兒,在來地時候,就做好了交手的準備。

  「極好,極好。」年輕人點了點頭:「看來今天一戰,在所難免了。嗯。嗯,你叫霍鈴兒吧,我聽說過你。你們唐門最近太狂妄了,狂妄得有點不知道天下英雄為何物了,本來,我想在武道大會上,給你們一個驚喜地,但是現在你們竟然找上了門來。霍小姐,就讓我給你一個畢生難忘的回憶吧。記住了,我中文名字叫餘風。」

  此時。火藥味已經一觸即。

  就在幾人的對話之間,原來在廣場的木樓前面盤膝靜坐,聽中年人說話的幾個年輕人。默默的站起了身來,他們的手上多了一柄精光閃亮地彎刀,彎刀上一層層的花紋呈現雲梯形狀,如果是懂得刀劍的人一看,就知道這些刀都是印度出產的花紋鋼刃口,用阿拉伯手法鍛造的大馬士革刀。

  這些彎刀的刃口鋒利得一眼看上去。另人有一種割破喉嚨的窒息感。

  刀是上等的刀,人也是一流的人。

  這些年輕人,個個都精力飽滿,默默不語,遇到事情,卻又突然反應,整齊一致,兇猛如虎,矯健如猿。既有軍人的素養。又有武術家地強悍。顯然是經歷過戰場,又跟隨這兩位師徒一起艱苦修行的人。

  與此同時。這個中文名字叫餘風,卻不知道是哪一國籍的年輕人,手上也多了一把大馬士革式樣鋒利地彎刀。

  他身形一伏,全身衣服立刻被身體的肌肉帶動震爆得啪啪作響,似乎氣球連番爆炸一般,在一瞬間的威之中,他一步搶出,瞬間就到了霍鈴兒的眼前!

  壓刀,撩刀,自下而上!

  刀尖在空氣中帶出了一條長長的弧形銀光。

  他和霍鈴兒相隔二三十米遠,一步搶出,居然瞬間就到了面前,整個人好像是縮地似的,竟然有了一絲絕頂高手地風采。

  但是霍鈴兒卻看出來了,這個人並不是像王超一樣,一步抓到,而是連續六七步的疾走和長竄,只是速度太快,普通人根本看不清楚,所以造成了一種假象。

  這種步法,自然不能和王超的步步生蓮相比,速度也沒有那麼快,但卻仍然不可小視。

  尤其是這個餘風的精神氣質,在霍鈴兒的眼中,瞬間的變化,好像成了一頭凶暴的大猿,好像人猿泰山,帶著無與倫比的壓迫力,撕裂虎豹的力量,一擊而來。

  「穆斯林刀術,印度刀術,馬來刀術,日本刀術,少林地刀法......」

  霍玲兒現在也是拳法大家,見識尤其豐富,從餘風催刀地手,眼,身,法,步,腰,等各個地方神態,立刻就看出了,對方這一刀是糅合了數十種刀術的長處,爆出最適合自己地一

  這種博采眾長,糅合一起,變成合適自己東西的武功戰法,已經是宗師了。

  「這個人的刀術…..雖然沒有秋蟬飄逸的仙氣,也沒有江山如畫的磅礡大氣,但是卻帶著凜冽的野性,獸性,殘忍狂暴……其中還帶著詭秘…….」

  察人觀氣,霍玲兒在餘風一刀劈來的時候,不但看清楚了他的外部動作,連帶對方的精神氣質都把握得十分的清楚。

  不得不說,霍玲兒經過了日本挑戰的修行,已經提高了一個層次的精神境界。

  不過面對餘風野性狂暴,如人猿猛撲的一刀,霍玲兒卻並沒有抵擋,而是一式游身蛇入草,避開了劇烈的鋒芒。

  因為她手無寸鐵。

  大馬士革彎刀的鋒利,刀術的殘暴野性,人猿泰山一般的矯健,堅硬得石頭一樣的精神,這便是餘風這個年輕人面對霍玲兒,白泉頤,梅天運。甚至柳猿飛這個丹道強都敢強攻的最大倚仗。

  霍玲兒一退,白泉頤也退。梅天運也退!

  因為他們都沒有兵器,面對鋒利的大馬士革彎刀,高手的運刀。任何格擋都是假的。

  「年輕人之中,艾陽只怕排第一,秋蟬,雲燕,玲兒。王洪吉,珞小萌,還有那個東北幫地范鍇齊,都是一流的高手,丹道地候選人。但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卻絲毫不遜色於他們…..」

  柳猿飛身體一閃,已經脫離了刀的範圍,眼睛死死的盯住了坐在木樓上的中年人。

  這個「飛天神猿」絲毫沒有理會餘風的這一刀,因為他沒有理會了,他的全部精神都放在了那個中年人地身上。

  眼前的這個叫餘風的年輕人雖然強大。但卻並不他放在眼睛裡。眼前這個中年人才是他宿命中的對手,也是曾經在十三年前擊敗過他,爾後又盜取佛牙。被政府軍圍剿之後銷聲匿跡的神秘高手。更是王超指定要請到的第一個人,第一個隱藏的高手。

  柳猿飛閃過餘風的刀勢之後,進身一個「進猿步」就搶到了木樓下面。

  他的動作,跳躍之間,手腳並用,好像一隻龐大的人猿。卻又帶了翅膀滑翔,真地不愧於「飛天神猿」的外號!他的身法,和餘風地身法竟然有點像,只是更加的圓熟,更加老辣,顯然是當年和這對師徒對上,融合的對方長處。

  嗨!

  看到柳猿飛的動勢,木樓下面守護的年輕人,整齊的出吼聲。大馬士革刀揮舞。竟然結成了一個刀陣刀網,交叉向他絞來。

  「找死!」

  柳猿飛冷冷哼了一聲。肺腔力,宛如驚雷,震得整個木樓都咯吱咯吱響,好像隨時都要倒塌。

  一聲驚雷之後,柳猿飛長臂猛地抓出,一指甲點在一個年輕人的刀身上。手臂順著刀身一抹,一抽,好像是抽陀螺一般,這個年輕人的刀被一點,一抹,一抽,刀脫手而出,劇烈的旋轉起來,瞬間就盪開了其餘的刀。

  仙人指路!

  順水推舟!

  八卦轉掌抽陀螺!

  柳猿飛是何等的人物?天下有數的絕代高手,連續三手,都是空手奪白刃的擒拿手法,招招無虛。一下就破了凌厲的彎刀陣。

  雙手又是一式「拿鷹捉兔」,鷹爪攝拿住了兩口大馬士革刀,柳猿飛腳下挽,一個弓盤腿猛烈地撇了出去。

  辟里啪啦!幾個年輕人全部被他一腿掃飛,一個個跌落在地面,筋斷骨折。

  瞬間就解決了這些年輕人之後,柳猿飛腳下連踢。

  嗖嗖嗖!幾口大馬士革彎刀被一下踢起,如弩箭一般,射向小樓上面中年人地身上!

  這個中年人臉無表情,面對鋒利的刀射來,突然之間,挽手捉了一個佛教地拳印,雙臂向外一格!一下就把射來的刀橫著格

  崩崩!

  被他手臂格飛的刀出了金鐵交鳴的聲音,齊齊插進了木樓的牆壁上。

  這個中年人的用勁是瑜伽大手印功夫,而打法卻是空手道的盾臂。不過他的盾臂卻真的好像是鋼鐵大盾,比日本所有的武術家都還要厲害得多。

  不過,柳猿飛乘他格飛刀的時候,刷的竄上了小樓,手上兩口持著奪來的大馬士革彎刀,兜頭就是兩刀,帶著凌厲的怪嘯,把中年人的全身都籠罩住了!

  兩人一在樓上,一在樓下,柳猿飛在樓下打人的時候,中年人也不敢跳下來突襲,而柳猿飛也不敢跳躍上去,因為絕頂高手對決,腳一離地,空中重心無法轉移,必死無疑。

  不過柳猿飛畢竟聰明,用飛刀吸引住中年人格擋之後,瞬間上了小樓。

  柳猿飛是丹勁絕頂宗師,刀法自然通神,手上拿起兵器,就是如巴立明強大一般的人物,都要躲避鋒芒!一上木樓,刀勢展開,而這個中年人似乎已經非死不可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情況突變!

  嗚嗚嗚!

  一條烏光突然從中年人坐著的身邊升騰而起,帶著無比暴烈的勁風,好像是一條烏龍離水而出。撞擊在柳猿飛的當先的刀光之上。

  崩!

  一口刀整個碎裂,千錘百煉的大馬士革彎刀被一下擊得支離破碎。鋒利的刀片四面飛濺,宛如彈片。

  柳猿飛一口刀被震碎,急忙回身,後退一步。

  中年人手上已經多了一件武器!

  這件武器長四尺多,竟然是一條青黑,光亮如鏡,九節鐵疙瘩渾厚的水磨鞭!

  中年人的兵器居然是一條大鐵鞭。水磨大鐵鞭,沉甸甸,有手臂一般地粗,足足重有幾十斤,鞭身光亮得毛可鑒,很顯然是經常撫摸運用。

  這是古老的重型武器!最為兇猛地古老兵器。鞭,錘。都是古老的兵器之中最為沉重,最為兇猛的。現在古老拳法之中還有兩種兵器的影子,如太極單鞭,虎尾鞭。都是以手臂硬抽的剛烈勁力。

  用這樣武器的,必定是強大的人。

  「哈哈,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柳猿飛哈哈大笑。神情越來越興奮,似乎是一種釋放了地痛快!了結心願的暢快。單刀一豎,橫在胸前,突然一刀,如水中游魚,挑向中年人的喉嚨。

  中年人手臂一抖。大鐵鞭橫擺,帶出劇烈的震爆,擊向柳猿飛的刀身!

  柳猿飛刀身急提!一式「鯉魚躍龍門」,刀尖突然一下跳起,彈射向中年人的眼睛。

  大鐵鞭沉重,是重武器,他自然不能讓刀碰到,否則一下就碎裂了。

  柳猿飛使的是「飛魚刀法」,油滑詭異。角度多變。

  中年人臉色不變。手中的大鐵鞭一豎,向上一衝。點向刀尖,竟然好像繡花針一般,使得輕靈無比。

  一條幾十斤重的水磨大鐵鞭,他剛猛拍擊的時候,宛如雷公怒,輕柔地時候,好像繡花。功夫實在是精純得可怕!恐怖!

  眼看刀又要被點中,柳猿飛急改刀勢。

  「你先走,我攔住他們。」

  中年人一刺鞭點得柳猿飛改刀勢,卻不進攻,而是舞了個鞭花,輕輕說了聲,聲音立刻震懾全場。

  此時,餘風這個年輕人的刀勢已經被止住。

  畢竟他是以一敵三,霍玲兒,梅天運,白泉伊哪一個是善良角色?梅天運在閃躲之時,手一揚,就是一把梅花針甩出,雖然被餘風瞬間抽身躲過,但是這個時候霍玲兒串步之間,已經捉到了一口掉在地面的大馬士革刀,白泉頤也揀了一把,兩人疾走兩步,幾秒鐘就把餘風包圍住。

  砰!

  就在這個危機時刻,中年人說話之間,鞭花一變,一下抽在自己身後木門上面,整個木門被憑空抽起,裂成了幾塊。

  他閃電般地抽出四鞭!

  前三鞭是抽在裂成幾塊的木門上!幾塊大木門被劇烈的鞭勁抽起,帶著龐大的撞擊力,分別飛向霍玲兒,梅天運,白泉頤。

  三人聽見風聲,急忙向旁邊跳躍,一下放開了圈子。

  抓住這個剎那的機會,餘風突然幾步衝刺,瞬間竄入了樹林之中。

  他竄的樹林下面上是茂密地荊棘叢!本來是死路,但是他卻突然一跳,身體如猿猴,瞬間就上了一顆大樹,隨後抓住樹枝一蕩,便跳躍到了另外一顆樹枝上,比一頭猴子還要敏捷,三下兩下,就不見了蹤影!

  「真比猴子還快!」

  白泉頤三人連忙追擊,但是在樹下的荊棘叢就止步了。

  樹下面是茂密的灌木,荊棘叢,是不可能追擊的,要追擊,只有上樹,三人的功夫雖然都有瞬間上樹抓鳥的功夫,但和餘風剛剛這一連串的跳躍,都覺得有些差距。

  對方對地形熟悉,而且是常年在樹林中跳躍,三個人追上去,只怕也討不到好。

  「老的還沒有走。」梅天運腳下一勾,也揀了一口刀,「好刀!」

  他一句話,把白泉頤,霍玲兒的視線轉移到了和柳猿飛對決地中年人身上。

  砰!

  中年人地第四鞭一下和柳猿飛的刀碰了正著,抑制住了柳猿飛抓住機會地一刀。

  「這人好厲害!如果在武道大會上殺出來。絕對是一匹黑馬!不是,一條黑龍!」霍玲兒瞬間就明白了情況。

  以柳猿飛之能。這個中年人都游刃有餘,可以抽出三鞭,擊飛木塊,幫助他徒弟逃走。這種功夫,太厲害了。

  就在霍玲兒腦袋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心臟突然劇烈的跳動起來!

  「不好!」

  就在霍玲兒感覺不好地同時,起碼三十米開外的木樓上。那個中年人突然虛晃一鞭,猛然一下,竄下樓來,身體俯衝,兩個快步,旋風一般地就到了霍玲兒面前,長鞭直指,直擊向霍玲兒的腦袋!

  霍玲兒的眼睛只看見強烈的烏光如山一般的轟擊而來,鼻子全部是燒焦的鐵腥味兒。更本動彈不了分毫。

  這個中年人相隔三十米,一個衝刺。一鞭暴擊而來,竟然好像是夢魘一般,把霍玲兒鎮住。不能閃避,也不能逃。

  因為霍玲兒在感覺中,任何的閃避,都是蒼白無力!

  一鞭之力,強大如斯!威猛如斯!

  「嗨!」

  在千鈞一地危機關頭!霍玲兒的精神境界全力的提升到了頂點,不閃不避。全力劈出一

  與此同時,白泉頤,梅天運也同時的感覺到了霍玲兒的危險,兩人同時出刀!

  崩!崩!崩!

  三刀同時斷成了幾截!

  是被大鐵鞭一撞斷成了幾截。

  三大化勁高手同時的一刀,都劈在了鐵鞭的鞭頭上,但是全部被鐵鞭一下擊破。

  一鞭同時擊碎三大化勁高手的武器,中年人回身又是一鞭,甩在咬在他後面的柳猿飛的刀身上。

  柳猿飛畢竟是丹勁高手,他要擺脫也不是那麼容易。

  柳猿飛刀又一斜切。沿著鞭身掃過去。中年人眼睛一緊。手腕震爆三下,一條鞭鞭頭竟然晃出了三條影。好像是一桿大叉。

  「夜叉鞭?」

  柳猿飛心中閃過一門鞭法地名字,「如果我把我的白猿夾鋼棍帶來。倒是能一拼。但是現在!」

  他心中閃過念頭,手上刀一收,站在霍玲兒,白泉頤,梅天運前面。

  霍玲兒,白泉頤,梅天運在柳猿飛一站時候,分扇形排開,正是一個半包圍的陣勢。

  他們地戰鬥意識都非常的敏銳。這一下,正好好像是兩雙翅膀,給柳猿飛護住了兩翼。

  看見這樣的陣勢,中年人豁然一下收了鞭,也不進攻。只是眼睛盯住這四人。

  「你們的武術也不過如此,天下英雄並不是浮在表面,武道大會上,會讓你們知道天下高手到底有多少的。」

  中年人看著柳猿飛四個人,說了一句之後,身體向後一退,腳已經踏上了大樹,竟然以比餘風更快的速度消失不見!

  一人一鞭,面對三大化勁高手,一位丹勁絕頂,都從容不迫,始終閒庭信步,雖然是倚仗了鐵鞭地威勢,但也足可以顯示出了絕頂的實力!

  「我的稱手兵器白猿夾鋼棍沒有帶來,他佔了武器上的便宜,不用追了。這個人,實在是厲害!不過他對上我們四人,是沒有把握,所以走了,不過他對地形熟悉,常年在樹林之間跳躍,我們的確是請不動他到南洋。」柳猿飛閉上眼睛道。

  「封鎖斯里蘭卡外圍的路線,我得通知我師傅。」霍玲兒冷冷道。

  半個小時之後,這個中年人的消息便傳了出去。

  在中東請另外一些隱藏高手的陳艾陽,莫雲燕夫婦也得到了這個消息。

  「居然有這樣的隱藏高手?」陳艾陽皺起了眉頭。

  與此同時,踏上印度土地地嚴元儀也接到了這個消息:「天下英雄,果然還有隱藏起來地。」

  俄羅斯,風采看了看自己的手錶:「柳猿飛,還有梅天運,白泉頤,霍玲兒請一個勢力不大地人都沒有請到?」

  南洋唐門,王超坐在椅子上,靜靜的聽著事情的進展,聽完之後,站起身來。

  「居然還真有隱藏起來的高手不接受我的邀請,不順從我?」

  王超走下椅子。

  終於到了天下第一高手王超出手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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