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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被兩個朋友用力架回戰堯修府邸的段凌波,在一回到府邸時,不再像只火爆獅子,已然全部清醒,可是就在他一清醒過來後,他那顆因為似印而緊扯的心,又使得他慌亂不已。
不顧雲掠空的反對,他才踏入府內就急急忙忙地衝入廳後的廂房裡。去尋找那個幾乎快讓他發狂的似印。
風指柔愣愣地看著廂房的大門,像被道強風般地使勁開啟,而後那個把她和似印嚇了一大跳的段凌波,就只是睜大了兩眼,目不轉睛地看著躺在床榻上,用那雙水盈盈的眼眸看著他的似印。
見她又再度睜開了雙眼,段凌波幾乎忘了呼吸。「似印……」她活著,她還活在這世間,沒有把他一個人孤零零的拋下來。
「她沒事了,不過要休養數日。」累了一晚,總算是大功告成的風指柔,不負她神醫的美名,和閻王老爺硬搶人也是把似印的小命給搶了回來。
段凌波壓根就沒聽見風指柔說了什麼,兩眼只是游移在似印的身上,過了好長的一陣子。他才不確定地朝她走去。
「你先等等。」雲掠空一把拉住他,並且回頭對風指柔交代,「指柔,先幫他把身上的傷治一治。」這只又變得像只大貓的傢伙到底知不知道他身上受了多少的刀傷?雖然說都是些小傷,但他就不能先把那個女人擱下,先來看看自己的傷勢嗎?
「他……」風指柔看了那個心思早就飛到似印身旁的段凌波一眼,朝雲掠空微微一笑「我看不必了,他好得很。」
「算了。我們先出去。」雲掠空沒好氣地翻著白眼,將辛苦了一晚的愛妻摟至懷裡,帶著她一同走向廂房外。
在其他的人都己離去後,段凌波艱辛地踩著腳步;惶惶若失地靠近那個原本還面無血色,無論怎麼呼喚她都不理的似印,此刻她小臉上又有了光彩,伸出小手將仍不能安心的他拉至床畔坐下。
「看你,一身的傷。」似印帶笑地瞅著他的面容,訓斥地輕敲著他的額,「你這只不乖的大貓又上哪兒去野了?」
「似印……」失而復得的段凌波,小心翼翼地輕喚,碰觸她的指尖忍不住地顫抖。
「怎麼了?」似印關懷地看進他的眼底,輕握住他抖顫的雙手,用自己的體溫讓他冰涼的手心溫熱起來。
段凌波伏身在她的身上,緊緊捉住她的腰肢不放,「我害怕。」要不是因為她的體溫暖和了他,他還真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究竟是在作夢還是己心碎至最深處,所看見的幻象。
「怕什麼?」似印柔柔軟軟地在他的耳邊輕問,邊拍撫著他極需要她撫慰的背脊。
他絲毫藏不住眼中的悸怕,「怕你一聲不響就丟下我走了。」
世界之大,若是無她,這世間就像是早調的杏花,轉瞬間就會失去了顏色。而他若是無她,他這顆空曠卻又因她而填滿的心,又要遺落在人間,四處飄零。因此他害怕,他過於害怕失心的痛楚,害怕那令人痛不欲生的哀淒會重演一回。
「我怎麼捨得走呢?」似印不捨地撫著他的臉龐,微笑地提醒他,「我還要和你一起變成老公公和老婆婆。」
回憶像潮水般猛然倒灌進段凌波的腦海,他想起在她允諾他的這個希望後,她也對他許下了一個希望。他還記得,她在他懷中閉上眼時,一直想問他的一句話。
「記得嗎?我還沒回答你的問題。」段凌波埋首在她的髮際,「在我回答之前,你哪兒都不許去。」
似印的心不禁緊縮起來,有些害怕去面對,但又好想知道。
「你的回答是什麼?」她幽幽的問,聲音裡充滿了期待。
段凌波掬起她的手心,款款地告訴她,「我願捨棄生命、捨棄一切,只求能愛你一生。」
似印的眼眶中淌出熱淚,第一次,她感覺這淚是如此的溫柔,沖刷掉了她心頭所有遮蔽她的黑暗,為她帶來了明亮的光芒,而那光源,就是段凌波。
她感謝地棒著他的臉龐,淚濕了他的衣衫,「謝謝你」「不要再為我挨刀,不要再把我的心割。」感覺自己像是已經死過一次的段凌波,拉著她的手貼近他的胸膛,殷切地向她請求。
「不會了……」她頻頻對他搖首,淚眼模糊地向他保證,」我不會再讓你傷心。」
「留在我身邊好嗎?」他在她的身邊躺下,拉她入懷,與她心貼心地攬抱在一起,並且在她的耳邊請求。
「好。」她含笑地應允,「我哪兒都不會去了。」
得到了她落實的答案後,段凌彼感覺從未有過的舒適感緩緩地充斥著他的全身,他緩緩地將那顆屬於他的心擁至懷裡,讓似印再一次地回到他的身邊,讓他再次地因她而完整。
似印輕輕拍撫著因為疲累而漸漸睡去的他,在他溫暖微熏的體溫下,她意識也逐漸變得朦朧,隨著他逐漸往睡海裡沉去。但在她睡去之前,她彷彿又聽見了那已降臨在她身上的希望歌謠,又在她的耳邊依稀響起。
春日游,有花吹滿頭。
誰家陌上年少,足風流。
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
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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