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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千黛根本沒有機會詢問。
雖然徐承先夫妻倆果真如她預料中的和好了,但令人意外的是,徐夫人居然跑來要求她做徐承先的妾室。
「承先希望能多幾個孩子,但是外面的野女人我無法信任,只有你,我相信你,而且我也跟你很和得來,我相信我們會是很好的姊妹的!」
天哪!這算什麼跟什麼嘛!
「徐夫人,不行哪!我有丈夫、兒子了呀!」
徐夫人卻親切地拍拍她的手。
「妹妹,大元人是野蠻人,跟那種人不會有幸福的!來,聽姊姊的,只要你替將軍多生幾個孩子,姊姊和將軍都會盡力讓你幸福的,」
拜託,饒了她吧!
跟著,一件更更令人意外的事緊接著爆發了!
大元乃馬真後命馬步軍都元帥察罕等率騎三萬與張柔掠淮西,攻向壽州來了!
天哪!長生天哪!現在她該怎麼辦哪!
她現在住在漢人的地界上,可大元人才是她的族人,這個……這個……能不能拆開兩半,一人一半?
沒時間讓她多想了,因為大元軍隊已經攻進城裡來了,至少她要保護住徐夫人和玉嬋吧?
但是……該死,他們居然從後門闖進來了!
於是,千黛只好隨手撿了一把刀,再拉著徐夫人和玉嬋從後院住前廳跑,至少徐承先在那兒,她至少要把徐夫人和玉嬋交給他!
而前院大門口處,徐承先仗劍守在大廳前,打算死守住不讓元兵進入騷擾他的妻兒,可他現在卻是一臉不解地望著他的對手。
那是一個高大英偉的男人,大元人很少有那麼出色英俊的,可他卻是滿臉的憔悴病容,左手捂著胸口,痛苦地咳嗽喘息不已,身軀搖搖晃晃的,甚至要控著大彎刀才能站得住,他的左手邊有個與他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男孩正在盡力撐住他。
「你快撐不住了,額赤格,算我拜託你,你必須休息了啦!」斡羅岑哀求道。
「不行、咳咳,額、額赤格要、咳咳咳!找、找你額客……」納岑喘息著說。
「那就等他們打完了我們再來找嘛!」
「胡說,額赤格不、咳咳咳!不是那種沒用的、咳咳!的男人……」
「可是,額赤格,你已經撐不下去了啦!」斡羅岑受不了地叫道:「這一路打進來,你越喘越厲害,也越咳越厲害,到現在都快沒氣了,你一定要倒下來才行嗎?」
納岑不再理會他,反而拄著刀向前一步。
「你願意、咳咳咳!投降嗎?」
很好,對方的漢語居然這麼標準,卻更令他倍感啼笑皆非!徐承先滿臉哭笑不得的神情,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對方明明是幾乎風一吹就會自動倒塌的狀況,居然還敢向他叫陣?這叫不知死活,還是自尋死路?
「呃……我想這位還是……呃……回去休息休息再來好了!」
他真的是好意,真的,對方看起來算的是需要好好躺一下療養個十年、八年的樣子,所以他才好意讓對方去休息的,可為什麼對方這麼不知好歹,居然臉一沉就揮刀劈了過來呢?
但是,納岑一揮刀過去,徐承先立刻就明白對方為什麼搖搖晃晃、東倒西歪的卻還敢叫陣了,因為對方的動作實在快得太驚人、犀利得太恐怖、狠辣得太無情了,剛剛才看他從右邊切過來,幾乎就在同時,左邊也一刀橫過來、上面也給他一刀劈下來了!
徐承先根本是左支右絀、招架不及、節節敗退,若不是對方攻到一半突然踉踉蹌蹌地退回去咳個不停,喘得幾乎快沒氣,說不定他用力瞪一眼,對方就會癱倒在地上的話,恐怕他早已是對方的刀下亡魂了。
眼看情勢不對,對方若再來一次同樣的攻擊,恐怕他就抵擋不住了!徐承先猛一咬牙,也顧不得什麼道不道義了,他揮劍就殺過去,打算趁對方喘不過氣來時一劍解決掉那個大麻煩。
而那個死命扶著父親的男孩立刻放手擋在父親前面揚起小彎刀,打算以一己之力保護父親。
抱歉,你不該跟著你父親來的!事實上,你父親都病成那個樣子了,更不應該來的!
他的劍毫不留情地繼續殺過去,他知道對方已經來不及退開了……突然一聲嬌喝,鏘的一聲火光驟閃,徐承先錯愕地退役一步!不敢置信地瞪著那個威風凜凜、雙手握刀擋住他一劍的女人。
「千黛?為什麼?」
千黛沒有理會他,只是握著刀警戒地對著他。
「斡羅岑,你額赤格怎麼樣了?」
「額……額客?」斡羅岑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你……你怎麼……」
「少廢話!」千黛怒叱。「先看看你額赤格到底怎麼樣了?」
「哦……啊!額客,怎麼辦?額赤格快昏過去了,他需要躺下來休息了!」
千黛咬了咬牙,隨即對徐承先點點頭道:「你投降吧!將軍,你該知道這一仗你們是打不贏的,你現在投降,我可以擔保你全家無事,如何?」
徐承先已經完全傻住了。「你……你憑什麼……」
「對不起,我的丈夫不只是個武將,他還是大元河西王,」千黛歉然道。「只要他說一句話,你們絕對不會有事的。」
「難道……」徐承先震驚的視線移向已然昏厥倒地的對手。「難道他……他就是……」
「是的,他就是我丈夫河西王納岑,那個孩子是我兒子斡羅岑。」千黛心疼地瞄了一下納岑。「我想納岑真的是不顧一切的在找我,而且也如我所擔心的把他自己的身子給搞砸了!」
徐承先凝視她片刻,再看看地上的納岑和斡羅岑,又回頭望一眼躲在後頭的妻子和女兒,還注意到元兵已經開始潛進來了,他不由得暗歎著扔開劍。
「我投降,希望你能遵守諾言。」
千黛點點頭,跟著也扔開刀子,然後蹲身從納岑懷裡掏出金印交給斡羅岑。
「斡羅岑,拿你額赤格的金印去命令他們,叫他們不准進入這座將軍府半步,有任何問題你額赤格負責,懂了嗎?」
「懂了,額客。」
「好,快去吧!」
眼看著斡羅岑拿著金印趕走潛進府來的元兵,千黛這才扶著納岑向徐承先要求道:「幫我把他扶進去好嗎?將軍?」
好不容易才把納岑扶到客房裡,千黛憐惜地撫掌著納岑憔悴削瘦的臉頰,眸眶裡悄悄地盈滿了晶亮的水光。
「你老說我笨,可你比我更笨,為什麼不等身體好了再來找我呢?」
「你丈夫真的很厲害,我實在比不上他。」徐承先突然開口道:「即使他是現在這種狀況,我依然打不過他,這要是在正常時候,恐怕他會是一個很恐怖難纏的對手吧!」
千黛輕歎。「可惜他已經把身子搞壞了,要想調養到跟以前一樣,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難怪你寧願跟他,」徐夫人也盯著床上的納岑直瞧。「他不但人品出色、氣勢豪邁,而且還那麼愛你。」
「是啊!」千黛喃喃道,依然輕撫著他的臉。「他是真的很愛我的。」
突然,應該是昏迷不醒的納岑驀地一把抓住千黛的手,「你總算明白了,遲鈍的小笨蛋!」他緩緩的睜開雙眸!深情地凝視著千黛。「我終於找到你了,親愛的千黛可屯。」似乎昏厥了一會兒,他就已經好很多了,不再咳嗽,喘息得也不太嚴重了,他果真是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卻死不認輸。
「我若是小笨蛋,你就是大笨蛋!」千黛抽噎著。「你為什麼不等身體好了再來找我呢?」
「我沒辦法等,」納岑吃力地坐了起來,千黛趕緊在他身後多塞兩顆枕頭。「一想到你不知道在何方,不知道受到什麼樣的痛苦折磨,我連呼吸都不安穩,沒有找到你,我就算活著也不安心。」
「可是……」千黛心疼地撫摸著他疲憊的五官。「你的身體就這樣垮了!」
「無所謂,」納岑滿不在乎地說。「我不是很貪心的人,如果只能在健康和你之中選擇其議,我永遠都只會選擇你。」
千黛扁了扁嘴。「納岑……」
「嗯?」
「我也好愛你的。」
納岑笑了。「我早就知道了,小笨蛋!」
「耶?」千黛的淚水突然止住。「騙人!你怎麼會知道的?」
納岑得意洋洋地一笑。「因為我比較聰明啊!」
「你……你……」千黛你了半天,終於……「騙人的!你一定是騙人的!」
「我是不是騙人的回去再搞清楚,現在……」納岑朝徐承先那邊瞄了一下。「是不是應該先幫我們介紹一下?」
「啊!對喔!差點忘了!」千黛拍拍自己的額頭,然後改用漢語說:「徐將軍,這位就是我丈夫大元河西王……納岑,那位是徐將軍和他的夫人,還有女兒玉嬋,我被抓到中原後,就一直在這兒照顧玉嬋。徐將軍和徐夫人都很照顧我,我想,你能不能說句話,讓他們一家人安全的離開?」
納岑很快地點了頭。「沒問題,我會親自帶你們離開的,不過,你們最好早點走,否則我不敢保證你們是不是會在途中又碰上我們的軍隊,而我呢……」他瞥了一下千黛。「千黛大概不會讓我再跟著軍隊繼續前進了。」
千黛猛一點頭。「答對了!」
「那我們立刻去準備!」
徐承先說著,就馬上帶著妻女離去了,而和他們錯身而過的是斡羅岑,他一進來,就先把金印交還給納岑。
「額赤格,我還你了喔!以後搞丟了別賴我喔!」
「小鬼!」納岑笑著收回金印。「幹什麼用去了?」
「額客叫我拿金印去命令他們不准進這座將軍府。」
納岑點點頭沒說什麼,斡羅岑卻有趣地猛打量納岑。
「幹嘛?」
「不容易喔!額赤格,你已經多久沒有笑過了?」斡羅岑調侃道,「好像從額客失蹤之後就沒笑過了喔?」
「你很多嘴喔!小鬼!」納岑笑罵。
「多嘴?哈!額赤格,還有更多嘴的呢!」斡羅岑說著轉向千黛,一副打算把納岑的貼身套褲都給挖出來的模樣。「告訴你喔!額客,你失蹤後的當天,額赤格就不顧所有人的勸阻,執意要親自去追蹤你,結果啊!第二天他就昏倒在雪地裡,然後就大病一場,搞得大家雞飛狗跳的,以為這一次他絕對熬不過去了,也就是那一場病讓額赤格現在老是咳個不停喔!」
千黛皺眉瞥向納岑,納岑裝作沒看到地瞄向另一邊。
「然後啊,病還沒好,額赤格又偷跑了,接著過兩天又病倒,然後還沒好他又偷跑,就是這樣反反覆覆的,額赤格的身體就越來越糟糕了。」
千黛瞪著納岑的眼神更凶狠了,但納岑還是繼續裝作沒看到,甚至還喃喃道:「今天天氣不錯啊!」
千黛差點失笑,可還是強忍住了。
「後來啊,我們終於打聽到額客被賣到中原來了,可是我們又不能隨便來中原,額赤格差點硬闖過來呢!還好乃馬真後不知道想到什麼,突然說要攻打宋國,額赤格就硬跟著來了。其實跟著來也沒什麼嘛!可他為什麼一定要跟著大家進攻呢?」
斡羅岑一臉的不滿。「明明站都站不穩了,他還硬是要逞強,害我跟在身邊心驚膽跳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額赤格會突然昏倒,到時候我怎麼辦?!我又拖不動額赤格,難道要把他打扮成死人啊?」
「你敢!」納岑終於轉過眼來狠狠地喝叱道。
「不是我敢不敢的問題啦!是我該怎麼辦的問題啦!」斡羅岑不耐煩地說。「我真搞不懂耶!人家是額赤格照顧兒子,而我呢!卻是要反過來看著額赤格。乾脆以後額赤格就叫我額赤格,而我呢!就叫額赤格兒子好了!」
「胡說八道!」納岑笑罵。「我又沒叫你跟著我,是你硬要跟來的不是嗎?」
「哇!額赤格,你真沒良心耶!」斡羅岑委屈地說:「人家是擔心額赤格才跟著過來的耶!要不是你是我的額赤格,誰理你呀!」他誇張的歎息一聲。「想想看,這一路上你發燒過多少次!昏倒過多少次,吐過多少次血,又多少次咬得差點沒氣了,還不都是我在照顧你的!」
納岑聳聳肩。「你可以不用管我嘛!」
「不用管你?」斡羅岑怪叫。「那額赤格早就死過一百次啦!」
納岑嗤之以鼻。「太誇張了!」
「太誇張了?」斡羅岑瞇了瞇眼。「是喔、是喔!是太誇張了,可只要死一次你就完蛋了,額赤格,死一百次跟死十次又有什麼不同?」
納岑想了想。「那倒是。」
千黛哭笑不得地聽著他們父子倆的對話,已經不太能理解像自己這麼理智的人,怎麼會嫁給這麼個寶貝丈夫,又生了個這麼寶貝的兒子呢?
第一個問題的答案是……被強迫的!
第二個問題的答案是……好像也是被強迫的!
真悲哀!
※※※
當千黛回到弘吉剌部之後,第一個來探望的竟然不是塔思,而是阿昔倫別吉。當然,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根本不是來探望的,而是來看看千黛妃是不是真的又回來了。
是真的!
阿昔倫面無表情地瞧著千黛半晌,而後轉向納岑詫異地問:「你怎麼病成這個樣子?你的毒傷不是應該早就痊癒了嗎?」
「我想你應該知道,」納岑慢條斯理地說。「千黛妃失蹤了,所以我一直在找她,哪有空閒養傷。」
阿昔倫眼神怪異地瞥一下千黛。「她就那麼重要嗎?你不但捨命去救她,還為了找她不顧自己的身體,你忘了自己尊貴的血統身份了嗎?」
「血統身份?全是狗屎!」納岑嗤之以鼻地道:「那種東西有什麼了不起的?不也就是一個人、一張嘴、兩個眼睛、一個鼻子,又有什麼特別的?真要說起來的話,身份越高貴的人反而可能更狠毒呢!」
阿昔倫臉色一沉。「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嗎?」納岑故作茫然狀。「身份高貴的人,你就能保證他一定是好人嗎?」
這種事大概沒人敢保證吧!
阿昔倫咬著下唇默然半晌。
「納岑王,母后要我問你,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要迎娶我?」
納岑兩手一攤,「阿昔倫別吉,你沒瞧見嗎?」他拉拉氈子。「我人還躺在床上呢!斡托赤還特別警告我,我要是想讓身體復元到基本狀況的話,差不多要躺上個一年、兩載的,不能勞累、不能操心、慢慢調養,在這種狀況下,我哪有精力迎娶阿昔倫別吉?」
「那至少訂個日子吧!」
納岑誇張地歎息一聲。「阿昔倫別吉,若是日子到了我卻還未痊癒呢?你要硬逼著我立刻迎親嗎?就算會累死我也無所謂?」
當然無所謂,只要他趕快迎娶她就是了!
可是她當然不能這麼講,看樣子只能由母后來催促了吧!於是,阿昔倫這一回連多待一天也沒有就立刻趕回和林去了。
納岑沉思片刻,隨即揮手叫人來吩咐了幾件事,之後拉著千黛在床邊跟她悄悄討論了大半天,結果是兩人都滿意地直點頭。於是,當乃馬真後派人來宣納岑上和林晉見時,納岑早已帶著妻兒溜到大興安嶺。
霍駱金兩手一攤。「不知道,納岑王說他自己都還不確定,大概是要逛到某個滿意的地點才會住下來吧!」
「真的?不會是騙人的吧?」
「冤枉啊!」霍駱金連連呼冤。「就算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瞞皇后啊!納岑王的確是那麼說的呀!」
他的確沒有騙人,納岑是真的什麼都沒說就走人了,為的就是怕連累族人,納岑是答剌罕,當然不怕得罪皇后,但是族人們可就不同了。
來人只好摸摸鼻子回去和林覆旨了。
翌年,直到貴由繼任大汗之位前半個月,納岑才帶著身懷六甲的千黛和兩個兒子回到族裡,而他的身體已經恢復至少七成了。休息兩天後,他就獨自趕到和林去參加汗王的繼位大典。
之後,趕在阿昔倫找上貴由之前,他先行以自己的忠心向貴由做了一些要求,貴由毫不猶豫地應允了!
於是,納岑開開心心地回到自己的地盤,而且大聲宣告阿昔倫別吉已經不再是他的未婚妻了。
「貴由汗就這樣答應你了?」千黛有點不敢相信。
納岑聳聳肩。「我和他交換囉!」
「交換什麼?」
納岑嘿嘿一笑。「我和阿昔倫別吉取消婚約,由斡羅岑和完澤別吉的婚約來代替。」
「什麼?」
兩聲驚呼同時脫口而出,一個是充滿怒氣,一個是錯愕不已。
「額赤格,你太過分了吧?你自己不要就推給我,好卑鄙喔!」斡羅岑大聲抗議。
千黛則是滿臉不解。「可是納岑,我記得你曾經說過……」
納岑哈哈一笑。「親愛的千黛可屯,雖然完澤別吉真的很美又可愛乖巧,可是她今年才七歲而已呀!」
「呃?」千黛頓時傻住了。「才七歲?那……那……當初你……該死,你就那麼喜歡戲弄我嗎?」
納岑更樂了。「那可不,千黛可屯,這一輩子直到死,我都不會放棄這個樂趣的!」
「混蛋!」
「哈哈哈哈……」
「你還敢笑?我……呃?」
笑聲消失了。「咦?千黛,你怎麼了?」
「呃……呃……好像……好像要……要……」
「要生了?」納岑驚呼,旋即大叫,「來人呀!千黛妃要生了,快來人呀!」
「這一回我一定要生女的!」
「嗄?哦!隨便、隨便!」
「如果不是的話,我會繼續生,非生到一個女兒不可!」
「不用那麼拚吧?」
「我不管,我一定要生個貼心的女兒!」
「好、好、好,你要生就生,我一定會配合的!」
「就算十個、八個我也一定要生出個女兒!」
「好啦、好啦!你愛生多少都隨你,這樣可以了吧?」
納岑長歎。
「天哪!這個女人腦筋有問題嗎?又不是豬,幹嘛生那麼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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