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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部 佈局神州 第八十九章 幕山之下
官渡戰場，延津港……
「得、得、得……」
滾雷陣陣般的鐵蹄聲飛揚天地。落幕蒼穹下，連綿數里的黑影猶如靈蛇般激進，眼見延津港延津城出現在眼前……
「停！」
看到最終目的即將到達，僅剩的約三十五萬並州鐵騎更是快馬加鞭，速如狂風。
猛然間，一聲略帶磁性的暴喝聲起，陳宮忽然出聲喊道，聲傳數里！
「嚦、嚦、嚦……」
一陣勒馬馬鳴聲起，並州鐵騎的精湛騎術頓時展現出來，以呂布為首的三千鐵騎和陳宮為首的五百鐵騎齊齊立身緊韁，說停就停，似乎慣性的定律對他們根本不成立般。
「公台（陳宮字），怎麼了？」
看到陳宮突然駐足，臉色沉重，呂布轉頭看向數十米的陳宮疑惑詢問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呂布大受刺激，導致神經錯亂，比起以前剛愎自用，我行我素，如今算是從善如流，和藹可親，最重要的是對待屬下的態度好轉多了。
「主公沒感覺有點不對勁嗎？如今距離延津不過三四里距離。按道理來說，以臧霸將軍和郝萌將軍對待主公的態度，應該會派人出城迎接才是！而且周圍太靜了，靜得很詭異，至少應該有新人類的身影才是！」
陳宮眉頭緊皺，語氣沉重地說道。
「啊……」
曹性、成廉，魏續等將軍錯愕一聲，一時沒反應過來。
「公台的意思是……臧霸、郝萌可能不在延津港了？延津城攻陷了？」
呂布轉頭遠眺，代表著鎮北王勢力的旌旗迎風飄揚，臉色沉重地說道。
陳宮驀然點了點頭，呂布比以前聰明，也冷靜慎重多了……
「停止前進！」
曹性、成廉等人臉色大變之際，呂布卻毫不猶豫地地方天畫戟舉起，高聲暴喝，聲若滾雷，迴盪方圓數里方圓……
沖天沙塵揚起，隨風掩至，約三十五萬並州鐵騎以難以想像的速度停止前進……
傲視天下的騎術，此時表現得淋漓盡致！！！
「諸軍聽命，掉轉方向，方位幕山，重門！」
隨著鐵騎停止鐵蹄，呂布劍眉凝重，忽然高聲喝道。
陳宮頭部猛然抬起，精光凜冽看向呂布，呂布所下令的，正是他認為最好的策略。只是在沉思如何提出，好讓呂布更好接受而已。畢竟如果延津城攻陷了，敵軍肯定早有準備，那以己方清一色的鐵騎，攻城是不現實的，說不定敵軍已經狠心毀了港口，那攻陷延津城更是毫無意義，最好自然是轉移路線，另想方法渡過黃河，返回並州。
呂布不知道是不是突然被打醒了，一路以來，呂布給他帶來了太多的驚喜，這才是合格的主公啊……
「宋憲、侯成！」
並州鐵騎方向一轉，轉向西北方向行進，呂布忽然出聲喝道。
「在！」
「各領一千五鐵騎，宋憲前往延津城確認情況；侯成率先前往幕山、重門打探！」
二將出列接令，呂布迅速下令道。
「是！」
宋憲、侯成沉聲應了聲，迅速率領部分精銳鐵騎執行任務而去……
「主公！」陳宮聲音顫抖地哽咽般說道，包含了太多的辛酸，太多的苦楚……
「以前是我太過自傲了，此次返回並州。我必定勵精圖治，善待你們，善待子民，保一方桃源以北！」
陳宮沒說什麼，呂布卻知道他要表達的意思，轉頭看向塵土飛揚的後方，感慨萬千般喃喃自語道。
「主公英明，為時不晚！屬下必定鞠躬盡瘁，輔佐主公成就霸業！」
陳宮眼皮一跳，語氣堅定，身軀停止地堅定說道！
「不會讓你失望的……」
呂布自言自語般喃喃說道，韁繩一提，頭也不回地朝轉向西北的鐵騎追去……
夕陽霞光，蒼穹湛藍！
古銅的馬鐙依舊光亮……
飛揚的鐵蹄依舊響亮……
鐵蹄悠悠，戰神呂布的身形無限擴大……
「走！」
陳宮欣喜萬分地微笑喊道。很多年了，猶如含辛茹苦養育兒女的母親，陳宮很多年沒展現出如此燦爛的笑容了……
以呂布的實力和能力，如果能勵精圖治，從善如流的話，前途無法預期……
……
兩個時辰後，幕山山腳，重門縣……
幕山，位於黃河流域南端，東北方是海拔約兩千米高的白雲山，東南方是海拔約兩千五百米高的大幕山，猶如沉眠的神龍般匍匐在黃河流域之策，北端連通黃河，南面山腳分佈有重門縣、輝縣、共縣等小城市級別城池，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如此山水皆具之地，幕山周圍居民甚少種植農物，而是以狩獵和漁業為生。
而這也是呂布選擇從幕山渡河的重要原因，三十五萬大軍，想要渡河不是件容易的事，光是所需船艦就要數以千計，而最佳莫過於幕山這個既無重兵把守，也無龐大軍事據地，又擁有無數漁船的地方最佳。
「停軍，休整！」
青山依舊，浪濤滾滾。風馳電掣數天數也的並州鐵騎身疲力乏，觀察了下四周環境，便下令說道，而紮營之地則選擇在離幕山約五里的空曠之地，如此一來，即使有敵軍埋伏，己方也有足夠時間作出反應了 。
並州與北方大草原接壤，乃千古華夏之地，雖然城池建築林立，但也有部分大草原生活習性。此次三十五萬並州鐵騎，休整歇息之時，並未建營紮寨。直接下馬便是啃乾糧，飲清水，而後抓緊時間休息，恢復精神、體力。
「大家看這張地圖！」
休息之際，呂布召集屬下陳宮、曹性、成廉，魏續、宋憲等將領，攤開一張牛皮描繪的地圖，商討起接下去的策略。
而延津的淪陷已經被大將宋憲證實，心痛屬下最強悍的臧霸、郝萌的失蹤和數萬鐵騎的隕落之際，呂布迅速收拾心懷，如今最要緊的是渡過黃河。返回基地。
「稍後由曹性率領五萬鐵騎襲擊重門；由成廉率領五萬鐵騎襲擊輝縣；由魏續率領五萬鐵騎襲擊共縣；由宋憲率領五萬鐵騎前往黃河岸邊，搜索並收集渡河漁船。重門、輝縣、共縣務必在明日旭日昇起之時拿下，隨後迅速控制各個地方勢力收集漁船，以備渡船之用！所料不差，後面的敵軍會在明日夕陽西下之時追到我方，所以我方必須在明日午時準備好一切，開始渡河！時間緊迫，大家可有信心？」
呂布指著地圖上各個城池和方位，毫不停頓地連聲吩咐道，隨後星辰般輝亮的雙目看向眾人詢問道！
「是！」
曹性等接到指令的四將受呂布感染，信心十足，斬釘截鐵地應道。
「去吧！」
呂布送了個讚賞且肯定的眼神，點了點頭說道。
「侯成去安置剩餘的十五萬鐵騎，務必要安置好。明日清晨出發，明日午時務必趕到黃河河邊！」
四將離開後，呂布看向僅剩的大將侯成吩咐道。
侯成恭敬領命離開……
……
氣氛寂靜，偶爾傳來士卒的竊竊私語聲，戰馬的嘶鳴躁動聲，晚風來襲的裊裊聲響……
「看！這就是我並州大好男兒！即使到了如此時刻，依然不失強大的士氣和高昂的戰意！」
諸將接令離去，呂布親民地四處走動了下，使得疲於奔命，抓緊時間休息的並州鐵騎受寵若驚，巡查結束後，呂布帶著陳宮返回陣中，環視周圍寂靜氛圍，火處點點，自豪不已地朗聲說道。這就是並州鐵騎，自己一手訓練出來的並州鐵騎，即使逃亡萬里，依然不離不棄的天下第一鐵騎（與西涼鐵騎並稱神州規模最大的兩大鐵騎）……
「主公是不是沒信心返回並州？」
陳宮直直盯著呂布，半響之後，忽然出聲詢問道！
「有嗎？」呂布一愣，自嘲般說道。
「最近主公很反常，如果不是暫時的，眼前大好男兒，必定能在主公率領下。踏遍江山社稷！」
陳宮沉默著遲疑說道，隨後語氣一揚，信心十足地出聲道。
「呵呵……公台還是如此坦誠！」
換成以前，陳宮如此說，換來的絕對是呂布陰沉的臉色或厲聲呵斥，此時卻是微笑說道，頓了下，行走幾步，朝四周巡邏的鐵騎點了點頭，緩緩接道：
「此次南下決戰，一路順風順水，所向披靡！在官渡之地卻遭遇新人類勢力糾纏，被五個無名小卒打得落荒而逃。那一刻，我忽然清醒了，居安思危，戰神祇是眾人給以的榮譽而已，天下之爭猶如水中行舟，不只是可能瞬間傾亡，而且是不進則退，我在並州固步守關，享受榮華富貴，卻不知道天下時勢已經大變。如今閒暇之際，想起以前的林林總總，有種猶如疑似夢中的感覺，所以感慨多了點！」
此時此刻，陳宮對呂布來說，不是之前雖然有能力，卻婆媽嚴肅，不知死活，不懂尊卑的刁臣。而是亦師亦友，甚至是長輩，而這也是多年來，呂布第一次沒有以主公自居，而是以身份、地位平等的心態面對陳宮……
「主公妄自菲薄了！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以屬下觀察，圍攻主公的五人，實力並不下於關張夏侯虎癡等猛將，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再加上配合已久，所以才能達到如此威力！純以單挑而論，除卻神秘的漢中王，天下難有與主公比肩者。主公依然當得起戰神之稱！」看到呂布如此，陳宮反而沒像以前般苦口婆心地大發晨鐘暮鼓之言，而是給以十足的肯定，並鼓勵道。
「呵呵……或許吧！說我有點反常，公台似乎也很反常哦！」
呂布微笑了下，看向陳宮調侃般說道，使得陳宮綻顏一笑。又聽呂布喃喃自語道：
「漢中王……」
「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討論下返回並州後如何發展吧，我忽然產生很多想法，也不知道是否可行，還要公台指點！」
涼風徐徐，萬物簌靜……
如水月光下，暈紅火光中，主從兩人徹夜交談，時不時放聲大笑，氣氛融融……
第七部 佈局神州 第九十章 詭師蔣濟
星辰寥落，月升風涼！
「並州為神州十三州部之一。領太原、上黨、西河、雲中、定襄、雁門、朔方、五原、上郡等九郡，瀕臨大草原，民風彪悍，戰事頻繁，只要我方大力發展畜牧業，以農作物為輔，同時部署重兵把守黃河流域，兵揮大草原。到時即可穩定發展，亦可獲得龐大地盤和彪悍勁旅。同時放低姿態，以駿馬、革皮等交好中原諸侯，獲得休養生息之時機，假以時日……」
絕大多數鐵騎已經入夜歇息，陳宮和呂布依然興致不減地分析並州形勢和可行之策。
「當、當、當……」
猛然間，一陣高昂尖銳的金鑼聲掠起，劃破寂靜清涼的夜空……
「嚦、嚦……」
一陣馬嘶人吼，噪聲大作，並州鐵騎頓時大亂，不過沒有建營紮寨的優勢頓時體現了出來，幾乎每個並州鐵騎都是兵不卸甲，兵戈隨身，身靠戰馬歇息。一被驚醒。頓時手持兵戈，翻身上馬，做好隨時應對的準備。
「有敵來襲！來得好快！」
陳宮話未說完，金鑼聲起，兩人對視一眼，呂布大手一番，方天畫戟驀然出現手中，朝陳宮點了點頭，立身而起，召喚赤兔馬前來。
「休得慌亂，不過是屑小之輩而已！」
呂布翻身上馬後，遠眺周圍情景，頓時倒吸了口涼氣，只見昏暗夜色中，人影綽綽，一望無際，一時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不過為了穩定軍心，還是鼓著一口氣高聲喝道。
「如何？！」
僅剩的大將侯成快步而來，陳宮適時出現，拉住侯成詢問道。
「曹軍摸夜而來，已經團團包圍我方，軍隊一望無際，數不勝數！」
侯成驚魂未定地連聲匯報道。
「來得這麼快？為何事前我方並無發覺？」
陳宮和騎乘赤兔馬的呂布驚駭對視一眼，脫口而出。
「曹軍摸夜而來，並無把持火把，又是步軍而來，所以……」
火光映襯下。侯成臉色蒼白，頗為驚懼地連聲說道，說到最後，一陣極度自責，猛然朝呂布拜倒請罪：
「屬下失職，請主公責罰！」
「你先起來，此次非將之罪。敵軍全是步軍而來嗎？沒有騎軍？」
呂布並未向以前般暴躁怒罵，而是臉色平靜地招呼道，同時疑惑詢問道。
「是！至少屬下暫時並未看到有鐵騎的身影，夜色雖暗，但步騎差別還是看得出來的！」
侯成極其肯定地點了點頭，堅定說道！
「沒道理啊，即使曹操捨得花費大代價傳送軍隊到我方前頭，我方突然轉向而來，即使是鐵騎從延津出發，最快也要明日巳時（臨近中午的時候稱為隅中，大概為早上九點到十一點）才能到達啊！而且曹性、成廉，魏續、宋憲四位將軍各率五萬鐵騎離去，路途應該碰得上才對，除非曹軍早就料到我們會來到此處，率先埋伏重兵。守株待兔！」
呂布雙眼精光掠過，一時驚駭無言，直到被包圍了才發現，己方也軍事意識也夠差的。而陳宮則眉頭緊皺，不敢置信地分析道。
「依屬下觀察，前方很多似乎是曹軍僅次於虎豹精騎的虎豹甲士！」
也不知是事實，還是為了擺脫責任，侯成再次出聲解釋道。
「通傳軍令，擺成圓形之陣，以待敵軍突襲，隨時應變！」
呂布一擺手，冷靜地出聲下令，不管敵軍如何無聲無息潛來，如今之計，率先結成陣勢，抵擋敵軍襲擊為上。
「是！」
侯成應了聲，不敢懈怠地立刻領令而去。
「公台，接下去我方該當如何？」
侯成離去，呂布雖然比起以前冷靜慎重多了，但如今被敵軍圍困，延津失守。敵軍能摸到此處，前路肯定是布有重兵，渡河無望，放眼蒼茫大地，一時不知何去何從，不由語氣落寞詢問道。突圍的話，呂布自然有信心率領十五萬鐵騎殺出重圍，但是突圍之後呢？無法渡河返回並州的話，就是突圍也沒用。依然是如無頭蒼蠅般四處亂竄，早晚會被曹軍圍住，難道落草為寇？
「容屬下想想……」
如此情況，即使陳宮智比天高，也一時想不出良策，沉聲說道。
氣氛頓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如今暫時沒好去處，突圍也是徒費軍力，等待曹性、成廉，魏續、宋憲四位將軍回信吧，只要四位將軍能完成任務，到時就有生機了！」
頓飯時間後，陳宮無奈出聲說道，實在想不出到底往哪突圍了……
「最晚等到明日午時，如果四位將軍沒回信，我們便往東突圍，殺入東郡！」
呂布暗歎了口氣，也沒責怪陳宮這個軍師不稱職，而是斬釘截鐵說道。往西是漢中王的地盤，除非呂布準備投降，否則死得更慘；往南，曹操正親自率領大軍，自然不能自投羅網；往北便是黃河流域，曹軍自然摸來。肯定早有準備，想渡河是妄想了；唯一的生路，就是殺入曹軍勢力……
「嗯！」
陳宮點了點頭，肯定了呂布的說法，隨後盤坐下來，攤開地圖，注目觀察起來……
時間在寂靜緊張的氣氛中迅速流逝……
……
天穹泛白，清新明亮的光明緩緩驅逐著昏暗的夜色……
密密麻麻，一望無際的曹軍團團圍住十五萬並州鐵騎，雙方展開了對峙，都沒有採取行動。
如今已是辰時時刻。大地通明，蒼穹湛藍……（辰時，為食時，又名早食，古人「朝食」之時也就是吃早飯時間，大概為早上七點到九點）
「敵軍如今情況如何？」
等待半宿，一直精神緊張，隨時準備承受敵軍襲擊，卻是毫無動靜，隨著時間流逝，呂布擺脫不了急躁本性，頗為煩躁地詢問起禁衛。
「稟告主公，如今敵軍依然沒有動靜，只是圍住我方！」
禁衛一愣，隨即恭敬說道！
「依然沒有動靜？」
經過一晚冥思苦想，絞盡腦汁的陳宮似乎蒼老了很多，聽到禁衛如此說，本能般喃喃自語道，頓了下，臉色大變，猛然立起，高聲說道：
「立刻傳侯成將軍來見！」
「啊……」
看到陳宮突然如此大反應，呂布和周圍禁衛一陣錯愕。
「是！」一名禁衛反應比較快，迅速應了聲，小跑前往傳召！
……
「主公、軍師！」
片刻之後，侯成在禁衛的帶領下小跑而至，恭敬拜見道。
「如今曹軍與昨晚有何差別？」
呂布還未反應，陳宮也顧不得回禮，緊緊盯著侯成詢問道。
「有何差別？沒什麼差別吧，還是那樣！應該是等待援軍前來。」
侯成滿頭霧水，沉思了下，遲疑著緩緩說道，並自作聰明地猜測到，這是普通人都想得到的，敵軍團團包圍，又不進攻，不是等待援軍還能幹嘛？
「離我軍多遠？」沒理會侯成的猜測。陳宮再次詢問道。
「大概三到五里吧，敵軍清一色步軍，根本無法覆滅我方，能做的也就是圍困而已！」
侯成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頓了下，遲疑著出聲猜測道。
就是一旁的呂布也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陳宮到底想問什麼……
「該死！我們中計了！」
陳宮臉色霎那間蒼白如紙，拳頭緊握著破口大罵。
「怎麼了？」
侯成一愣，呂布疑惑出聲詢問道。
「來不及詳說了！全軍聽命，結成錐形陣，立刻往北方突圍！」
陳宮咬牙切齒地出聲應了聲，頓了下，做了個深呼吸，高聲喝道，聲傳數里，清晰落入十五萬並州鐵騎耳際。
「啊……」
呂布疑惑萬分，普通人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己方想要返回並州，曹軍更不必說，肯定早在黃河流域做好一切準備，陳宮還下令往北方突圍！
不過陳宮早在呂軍威望甚重，雖然疑惑，但並州鐵騎還是一陣躁動，迅速結成錐形陣，前鋒更是開始對密密麻麻，一望無際的曹軍發起衝鋒……
「我們中計了。鳳雛龐統、妖人司馬懿、車師劉曄、曹操、夏侯等猛將都在官渡戰場出現過，不可能這麼快趕來；策師程昱在亞武山攔截我方失敗，也無法這麼快趕到；以我方的實力，謹慎的曹操不可能派遣次級將領前來，唯一還未出現的頂級將領，便是詭師蔣濟，他的拿手絕活，就是使詐，眼前的曹軍肯定是假的，否則不會一直按兵不動，只是遠遠包圍。那不過是蔣濟施展的障眼術而已，用意就是麻痺、拖住、拖累我軍！屬下敢肯定周圍的曹軍絕對不會超過一萬，而且蔣濟已經親率大軍趕往重門佈防！我方速度快點，還來得及在曹軍布下重圍前趕到。」
看到軍隊開始衝鋒，呂布依然臉色疑惑，陳宮翻身上馬，迅速朝呂布解釋道，頓了下，頗為落寞地接道：
「而且如果真有這麼多曹軍出現，四位將軍不可能沒任何情報匯報！」
「得、得、得……」
陳宮說話之際，前方發起衝鋒的並州鐵騎已經跟曹軍正面交手，一陣人仰馬翻後，前方上千曹軍直接被鋼鐵洪流般的並州鐵騎碾成肉醬，而前鋒並州鐵騎繼續前衝，原本密密麻麻，一望無際的曹軍猶如泡沫般，驀然消失不見……
此時，已經無需說什麼了……
「他**的……」
一直保持身為王爺威儀的呂布忍不住髒話罵出，全軍法力運轉，聲若霹靂高聲喝道：
「全軍聽令，強行軍，目標重門！」
滾雷陣陣，聲傳數十里……
「得、得、得……」
大地顫抖，鐵蹄如雷，十五萬並州鐵騎猶如離弦之箭般馳騁在大地之上，速如龍卷，如果有鐵騎看到並州鐵騎的行軍速度，絕對會羞愧而死，永不上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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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excorew726
發表於 2012-6-18 22:26: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