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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緣來世愛”婚紗攝影公司五樓門市部經理辦公室
“什麼？安總監全部都接了?!”
孫茹月驚天動地的尖叫聲，在艾郁蘋說完話之後，頓時回蕩在寬敞的空間，若非辦公室的隔音設備做得超好，否則這樣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聲，早就引來室外之人的圍觀。
“是的，孫經理。”艾郁蘋無法不被孫茹月那超高八度的尖叫聲給驚嚇到，因為那聲音實在太尖銳也太高亢，彷佛被嚇到的人是她，天曉得被嚇到的人根本是她自己!
嗚嗚，她到底是來到什麼樣的公司呀？
不過，這些都快要跟她沒關係，她還是快點遞出辭呈走人吧!只是，為何她的心卻好生不舍？安雋亞對她說的那些話，如果是真的，那不知道該有多好？
“郁蘋，你……剛剛說的全都是真的嗎？安總監他……他他……他真的全都接了嗎？”孫茹月還是難以置信的看著她，艾郁蘋有些蒼白黯然的臉色，讓她相當質疑這訊息的真實性。
這並非指她不信任她，而是在她之前，實在是有太多太多的人都無功而返，而那些人全都是交際手腕一流的資深門市小姐，但眼前的她卻是首次接觸服務業，所以她能不驚訝、不質疑嗎？
“是的，孫經理，安總監說他這次全都接下來。”艾郁蘋僅能再次用力點頭，儘管對於那些Case，她亦有滿腦子的問號，可是看見孫經理驚疑的眼神，就好像她完成一件不可能的任務，她反倒被弄得有點莫名其妙。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怎麼可能？安總監居然真的全都接下來，這是真的嗎？”孫茹月驚震的身子整個靠在舒適的椅背上，完全無法相信這居然會是真的。
畢竟這種事艾郁蘋壓根無須說謊，事實上，就算她說謊，這個謊言亦一下子就會被拆穿，所以她說謊對她毫無益處，換句話說，安雋亞真的把所有Case接下來，但－－
據她這半年多來與他的相處經驗，他會答應接下一、兩件Case尚有可能，至於全接下來，這根本就是奇跡、是天方夜譚、是不可能的代志，結果艾郁蘋做到了!
“孫經理，有什麼不對嗎？”她還以為孫經理聽見安雋亞接下Case，會很開心，結果她的反應活像天塌下來似的糟糕，讓她的心開始忐忑起來。
“沒有，沒有什麼不對。”孫茹月聞言如遭電殛的抬起頭，看見艾郁蘋眼中的不安，她整個人彈坐起身，然後快速沖到她身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緊緊握住她的雙手。
“孫經理……”艾郁蘋被嚇得想抽回手，無奈她握的好緊好緊，緊的讓她抽不回手，只能惶恐的望著她。現在是什麼情形？
“天呀，郁蘋，你知道我等你出現等多久了嗎？嗚嗚……我真是太感動了，老天終於聽到我的祈求，把你送到我的身邊，嗚嗚……我手下終於有人可以說服得了安總監……嗚嗚……郁蘋，你根本就是我的貴人。”
孫茹月好感動，感動到簡直快痛哭流涕，在她忍耐近半年的時間，在她絕望這世上除了另三位老闆，再無一人能說服安雋亞的情況下，艾郁蘋出現了，給門市部帶來一線曙光。
貴人?!
“孫經理，你不要這麼說，我怎麼可能會是你的貴人？而且，我還有件事情要跟你說。”艾郁蘋慌張的猛搖頭，情形愈來愈詭異，讓她愈來愈有股無法適應的感覺。
回想當初僅憑著一時崇拜偶像的衝動，她不顧雙親反對，硬是從民風純樸的家鄉來到臺北工作，儘管她並不後悔那樣的決定，可是卻發現自己無法融入這繁華都市的緊湊步調……
“不不不，郁蘋，你當然是我的貴人，所以，你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特別助理，關於你的優異表現，我會如實報告總裁。
當然待遇方面亦會跟著調漲，你不用擔心，而且我相信總裁在聽完我的報告後，一定會很想要立刻看見你。”孫茹月微笑的說明，緊握著她的雙手，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打算。
“總裁?!孫經理，你說的總裁，就是那個聞名全球傳播界的金鑽經紀人殷集人嗎？”艾郁蘋驚震的叫道。
“是呀，總裁就是殷集人先生，不過華總監、斐總監和安總監他們三個也都是公司的老闆，雖然頭銜不一樣，但是他們的股權是相等的喔。”孫茹月忙不迭地聲明，也就是如此，她才拿安雋亞一點辦法都沒有。
誰教老闆最大，而總裁雖然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可對他們卻不是全然的有效，所以，門市部每回對新人的測驗，名義上好像是她一手主導，事實上還是殷集人在背後策畫，否則她哪來熊心豹膽敢自作主張。
“我知道，孫經理，我想要辭職……”艾郁蘋點點頭，但能夠見到安雋亞，她就很滿足了，更何況剛剛她還如此親密的坐在他大腿上，至於殷集人，她應該沒有那個福氣。
“什麼？你想要辭職?!”孫茹月驚叫道，剛感動完她的出現，結果她居然要辭職，這不啻是讓她剛上天堂就直墜地獄，怎麼可以？
“是的，孫經理，我覺得我好像無法勝任這個工作……”
孫茹月又急又慌的忙打斷她的話：“誰說的，你剛剛拿上去的Case，安總監不是全接下來嚼？郁蘋啊，我來‘緣來世愛’工作近半年，還沒有見過像你這麼優秀的員工。所以，你怎麼可能會無法勝任呢？
郁蘋，你就不要謙虛了，事實上，我正打算要好好的重用你，你放心，薪水方面也絕對不會虧待你。”
好不容易出現一個能說服安雋亞的人，她怎麼可能會放她走？就算她想放她走，她相信殷集人也不會故她走，所以，她不擇手段都要留下她，否則離開公司的人極可能將會是她。
“孫經理，我一點都不優秀，事實上，我剛剛在安總監那裏還鬧了個大笑話，而且他告訴我說，以後這種Case要先經過他的允准，否則不能直接找他排時間，他還說你……”艾郁蘋惶恐的猛然頓了口。
因為她愈是讚美她，她就愈是心虛，特別是安雋亞對她所說的每一句話，到現在她還是不能接受那可能會是真的。至於他要教訓孫茹月，她則是開始為她擔心，儘管她不明白她為何要欺騙她？
“他一定是說要教訓我，還是說要給我好看之類的話語吧。”孫茹月看見她突然閉嘴不說，可眼神早已透露她內心的想法，她佯苦笑的扯動嘴角，腦海則思索著該如何解套。
“孫經理，你……你怎麼知道安總監說了這些話？”艾郁蘋再次被嚇到。她是有贊心術嗎？否則怎能猜得這麼准，真是太厲害了。
“因為這不是他第一次說呀，只是每次我派去的人，沒一個能成功完成使命，除了你，所以，郁蘋你絕對不能辭職，如果你是因為我沒有告知你，所有Case皆要經安總監允准才能排時間，而想要辭職，我可以在這裏鄭重跟你道歉。
雖然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我知道被人欺騙的感覺並不好受，所以你一定很生氣，只是我真的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
因為安總監是個很任性的上司，他接Case都是視當時心情而定，可這就苦了我們這些門市人員，你也知道指定要他拍攝的那些客戶，全都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他們沒一個是我們能得罪的。
偏偏安總監才不管這些，就連總裁都拿他沒轍，所以我們一直在找能說服安總監接Case的人，一開始不說明，是怕像你這樣剛進公司的新人，心裏會有壓力，所以我們才會隱瞞，而非故意欺騙。”孫茹月無奈的說道，同時用祈求而哀怨的眸光看著她。
而從艾郁蘋聽見她這番話的表情看來，她就知道她完全相信她所說的話，雖然這確實是百分之百的實話。
不過，今天看她來報到的第一眼，她就知道媳是個心思單純的鄉下女孩，而心思單純就等同於很好騙，所以，欺騙她最好的方法，就是扮可憐，誰教她能說服安雋亞呢。
“孫經理，可是我覺得安總監……”原來她不是蓄意要隱瞞她，而是真有不得已的苦衷，而她萬萬沒有想到，她居然是第一個完成使命的人，難道真的是因為他喜歡她嗎？
一顆心赫然為這樣的想法，像嘗到蜂蜜似的甜，可她不是絕世美女，他真的是喜歡她嗎？儘管他親密的拉她坐在大腿上，而且要她稱呼他的名字，甚至還開口說他喜歡她，但－－
這樣她就能相信他是喜歡她的嗎？
艾郁蘋迷惘了。
“安總監很凶對不對？他的脾氣完全和他的人配不起來對不對？你剛剛在跟他談Case時，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對不對？
郁蘋，我全都知道，因為我們部門的員工，沒有一個沒被他凶過罵過吼過，可是只有你能讓他接下全部Case，所以，請你不要辭職好嗎？”孫茹月愈說愈激動，愈說愈可憐的望著她。
“孫經理，可是我……”艾郁蘋愣了下，因為安雋亞其實並沒有想像中那樣凶，不過，他的脾氣確實和他的人配不起來，至於委屈，更是談不上，只是他對她的言行，到現在回想起來，她還是忍不住要臉紅心跳。
他真的是喜歡她嗎？
“郁蘋，你可知道你是我這半年來，夢寐以求想得到的好員工，在我以為老天爺終於可憐我，把你送到我身邊時，你應該不會對我那麼殘忍，真要辭職不做吧？
郁蘋，經理求你，求你繼續留下來為我做事，好不好？”孫茹月佯可憐的哀求道。
此時此刻，她也顧不得啥經理的尊嚴，只要可以留住她，就算要她下跪，她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孫經理，請你不要這麼說，其實我並沒有你想像……”艾郁蘋慌了，她可是她的頂頭上司，她壓根無須如此低聲下氣的哀求她，結果－－
“郁蘋，孫經理求你，求你千萬不要辭職好不好？你知道嗎？你是公司成立到目前為止，唯一能說服安總監接下那麼多Case的人，就連我都做不到。”孫茹月說得哀怨，眼神更是哀怨的瞅著艾郁蘋。
艾郁蘋被她的眼神看得整顆心都揪起來，就彷佛她若不答應她的請求，她極可能就會死給她看－－
“孫經理，你不要這麼說，其實我真的沒有像你說得那麼優……”
“郁蘋，我求你，你不要辭職，不然我給你下跪……”孫茹月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作勢就欲彎身朝她跪下。
“嗄?!孫經理，你不要這樣，我答應你不辭職就是了。”艾郁蘋瞧見她的舉動，嚇一跳，忙伸手制止她那令她承受不起的行為。
“郁蘋，真的嗎？你真的答應我不辭職了嗎？”孫茹月停住下跪的身子，兩眼異常晶亮的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龐，那眸光就彷佛溺水之人看見救生圈一般。
艾郁蘋發現自己完全無法對那樣的眼光說出個不字，僅能點點頭，有些惶然又有些無措，“真的，孫經理，我不辭職了，可是我真的沒有像你說的那樣優秀。”
直到現在，她還是不懂安雋亞那番話是真是假，儘管內心她是希望那是真的，可現實告訴她，她並不是童話世界中的灰姑娘。
“郁蘋呀，你優不優秀我非常清楚，我從來沒有看過能力像你這麼強的女孩子，居然這麼謙虛，不過，既然你不辭職，那就讓我先帶你到各部門打招呼。從現在開始，你的工作，就是負責協調所有指定安總監拍攝的Case。
你將會有一間開放式的個人辦公室，換句話說，就是指明要找安總監的個案，都將由你全權處理，如果你看不順眼的客人，你也可以拒絕，可是一旦你接下Case，你也要有把握能說服安總監喔!”
孫茹月邊笑邊說，然後輕握著她的手，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往辦公室門外走去。
“嗄!孫經理，我沒辦……”艾郁蘋倒抽口氣。
所有指定安雋亞拍攝的客戶個案，將由她全權處理?!
一想到剛剛與他的相處情形，她就知道自己壓根無法擔此大任，甚至她後悔，後悔自己為何答應要留下來，現在該如何是好？
“郁蘋，我知道你沒問題的。”孫茹月打斷她的話，笑得更加燦爛。
“我……”那樣燦爛的笑容，充滿著全然的信任，讓艾郁蘋徹徹底底說不出個不字，可一想到往後的工作，就是負責安雋亞的指名客戶，那表示她和他的接觸無疑將會變得非常頻繁，她的心就忍不住抖顫起來……
“阿蘋，快快快快快－－”
驀然，一陣急促而顯得尖銳的聲音，硬生生打斷思緒猶沉浸在回想中的她，而突如其來的聲響，使得毫無心理準備的她，三魂差點沒給嚇跑了兩魂，手中菜刀因為她受此驚嚇，還險些沒握好的甩飛出去－－
“媽，我已經在快了啦!”好家在，菜刀還穩穩的握在手中，而映入眼簾的，是砧板旁擺放著的一臉盆削好皮正待切的胡蘿蔔。
完了，剛剛都在發呆……她頓時有些心虛的快速拿起一根胡蘿蔔，低頭猛切。
“阿蘋，快別切了……”艾母一瞧見她的舉動，焦急的伸手搶過她手中的菜刀，就往砧板隨手一丟，跟著拉住她的手就要往客廳方向走去。
艾郁蘋錯愕的看著母親的舉動，別說反抗或發問，她壓根就反應不過來，直到被母親拖著走約走五、六步時，才熊熊回過神來。
“媽，你要拉著我去哪里呀？我還有好多菜沒切完，外頭不是還有客人在，我爐子上的湯快要燉好－－”儘管一頭霧水，該說的話還是要說，否則湯頭燉超過火候，滋味可是會大受影響，於是她拒絕再被拖著走。
“阿蘋，都什麼節骨眼，你還在擔心那鍋湯，現在你還是快跟媽到客廳去。”艾母沒好氣的看著抗拒往前走的女兒，一顆心簡直急得活像熱鍋上的螞蟻，女兒雖然乖順溫柔，可性子一旦拗起來，她也拿她沒轍。
“媽，可是湯再五分鐘就好了，我現在若跟你到客廳去，會來不及回來關火，所以，我等一下再跟你到客廳去好嗎？”艾郁蘋眼睛瞄向瓦斯爐上的湯鍋，微皺起眉頭。
艾母瞪大眼睛，彷佛女兒正說出啥大逆不道之話，頓時氣急敗壞的要讓女兒知道，這遠來的客人身分有多不同凡響，豈是她所能怠慢。
“不行，人家特地從臺北過來，你怎麼還可以待在廚房裏不出去，這可不是咱們艾家的待客之道，更何況他一來，咱們家大門口頓時就擠得水泄不通，這人氣旺到讓你爸簡直開心死了，口裏直嚷著咱們艾家要發了。”
艾郁蘋傻眼的看著母親，“不是吧，真的假的？”家外頭那三張大圓桌，一連四天－－不，應該說是一連三天半下來，幾乎都只坐滿七成，現在居然擠得水泄不通，讓她忍不住要懷疑。
誰教他們家提供的菜色，僅是很普通的家鄉口味，儘管味道她極有自信，可惜前來進香的人，在看見村長家門前的紅布條，寫著特別邀請XX五星級大飯店主廚掌廚，那人氣幾乎是呈現一面倒，再加上他們席開三十桌，光這財力就令他們望塵莫及。
“假的我還跟你說幹嘛？外頭這麼忙，你以為媽來跟你說心酸的喔，真是的。”艾母沒好氣的搖搖頭，她就這麼個寶貝女兒，幸好廚藝盡得她真傳，甚至還青出於藍，讓她不用擔心女兒若嫁到別人家，會丟她的臉。
“媽，若是這樣，你還拉我到客廳去做什麼？外頭客人這麼多，我不是更得趕快再做幾道菜出去，否則剛剛端出去的五盤菜一定不夠吃。”
想到屋外頭的情景，艾郁蘋皺起眉頭，忙不迭想甩開母親的手，準備走回廚房張羅食物。
“阿蘋，那個吃的不急啦，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從人群中給安全帶進家裏，所以你趕快到客廳去跟他打聲招呼。
不過，說真的，阿蘋啊，媽活到這麼大歲數，還沒見過像他長得這麼英俊，還這麼有禮貌的年輕人。
呵呵呵，阿蘋啊，媽更想不到你居然這麼有本事，真是讓媽完全看不出來咧!果然，之前答應讓你去臺北是對的，否則媽還不知道我的女兒原來是這麼的有魅力，你不知道，他一來喔，村家長的客人全跑來咱們家。
呵呵呵，阿蘋啊，你沒看見村長當時那張臉，特別是在看見他女兒阿玲也跑來咱們家時，他那張臉簡直就是青筍筍，呵呵呵……”艾母拉住她的手不讓她掙開，思緒在想到先前的情景，她就忍不住得意的想笑。
“哇，不會吧，阿玲也跑來咱們家，真的假的？”艾郁蘋驚訝的問道。
誰教村長是個趾高氣昂又勢利眼的人，以至於鎮上沒幾個人喜歡他，包括她在內，只是連他女兒都倒戈，這叫她如何能不驚訝？
“當然是真的，帥哥哪個女孩子不愛看，只可惜這個帥哥已經名草有主了，喔呵呵呵……”艾母提起這個，就忍不住感到驕傲的看著女兒。
儘管在聽聞時，她也驚訝到合不攏嘴，可是緊接而來的人群，讓她壓根沒時間再驚訝下去，只得趕快把人帶進自家客廳，然後她就沖進廚房。
“喔，難怪阿玲會跑來咱們家，原來客人是個大帥哥喔，不過，哥什麼時候有認識帥哥朋友，我怎麼都不知道？”
艾郁蘋頓時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阿玲喜歡帥哥在鎮上是出了名，所以在方圓百里之內，只要有帥哥的影子，就會看見她的存在。
艾母愣了下，隨即好笑的看著她，“三八啦，那帥哥不是你哥的朋友。”
“喔，不是哥的朋友，那就是爸的朋友喔!哇，那不就有點年紀了？可是阿玲不是不喜歡年紀太大的帥哥嚼？”艾郁蘋有點訝異，畢竟父母只生了哥和她，所以不是哥的朋友，那自然就是爸的朋友。
艾母對天翻個白眼，“阿蘋，都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跟媽開玩笑，那個帥哥怎麼可能會是你爸的朋友，真是的!你該不會是在害羞吧？還是在跟媽裝傻？可是人家都已經找上門來，你再裝傻就不對了。
好啦，我們已經在這裏浪費太多時間，你趕快跟媽出去，不然我怕你爸會不高興你冷落人家太久。”
艾郁蘋呆了，她在害羞、裝傻、冷落?!
“媽，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這是什麼跟什麼？而讓她困惑的是母親說話的口氣，彷佛這個帥哥和她有關係，但，這是不可能的代志。
“阿蘋呀，你就別再裝傻了，你也知道你爸沒什麼耐性，所以我們還是趕快出去吧。”艾母皺起眉頭，然後輕歎口氣的搖搖頭，跟著伸手就要去拉她往客廳走去。
“媽，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而且，我的湯快燉好了，所以你先出去，我等下就出去。”艾郁蘋亦皺起眉頭，幸好做醮活動到今天結束，明天她就可以包袱款款回臺北去。
“阿蘋呀，你別鬧了，人家是來找你，你還顯爐子上那鍋湯要做什麼？”艾母錯愕的瞪著女兒，不敢相信的看著她居然要等湯燉好，才要出去見客，有沒有搞錯？
“來找我?!”艾郁蘋眼神有片刻的呆滯，“誰會來找我？”
“當然是你男朋友，不然還會是誰？”艾母沒好氣的回道。
“喔，我男……什麼？我男朋友?!”艾郁蘋猛地張大眼睛，反應過來的驚聲尖叫，整個人頓時呆在原地。
她她她……哪來的男朋友!
“阿蘋，男朋友就男朋友，你叫這麼大聲做什麼？想把媽給嚇死喔？”艾母被她突如其來的尖叫聲給嚇一跳。
“媽，你才要把我嚇死，我哪來的男朋友？媽，你是不是搞錯了？”艾郁蘋難以置信的看著母親。
驀然，一張俊雅的男性臉龐浮上眼前，她的心猛地揪緊祝
是他嗎？
不，不可能，他人遠在臺北，而她卻身在南部鄉下老家，更何況他從和她第一次見面之後，就不曾對她說過要交往的話語。
雖然他說他喜歡她，可是喜歡真的有很多種。
雖然他對她做出許多親密的行為，可是有時她去攝影棚，也看見其它女人對他做出許多親密行為，而那樣的情景和畫面刺痛她的心，所以她知道他的喜歡不等同於愛－－
“那麼英俊又有禮貌的男生，媽哪會搞錯？更何況你是他女朋友這是他親口說的，他還知道你在哪里工作，也知道咱們小鎮的媽祖廟十年做一次醮，然後你回來幫忙，他甚至還有咱們家的地址。
你說，他若不是你的男朋友，他怎麼會知道你這麼多事情？再說，他長得這麼英竣這麼斯文，媽看見他還不敢相信你會是他的女朋友。所以，他根本不需要騙我說你是他的女朋友。”
艾母不悅的皺起眉頭，太多太多的事情，讓她不得不相信他是寶貝女兒的男朋友，雖然在母親的眼中，女兒是全天下最可愛最美麗的女生，可是看見女兒的男朋友，她還是忍不住認為女兒似乎有點配不上對方。
艾郁蘋呆了下，還以為母親說的男生是安雋亞，可是有禮貌又斯文的英俊男生，這個形容完全和她認識的他不同，當然英俊她承認，可是禮貌斯文，她卻是從來沒在他身上看見過，除非他保持沉默……
“媽，你一定是搞錯了，我真的沒有男朋友。”
“你沒有男朋友，那安雋亞是誰？”艾母愣了下，不禁錯愕的問道。
“安雋亞?!”艾郁蘋整個人呆在原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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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6-25 02:3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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