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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5月27日凌晨一點整 暗夜殺機
有趣,真的很有趣。彥彪擦著手槍,不知道因為什麼而暗爽。
趙宇和李睿抬頭看了他一眼。
不想知道我為什麼那麼開心嗎?他忍不住望著準備妥當的兩人.
夜色很低沉,也很壓抑,對面的警察局燈火通明,但幾乎沒有人出入.更加想象不到,將有一個可怕的災難即將降臨。
"那,你幹那麼開心?"李睿把玩著手裡的人頭像。
"因為,嘿,我突然想起了昨夫早晨殺過的一個男人。"嚴彪像個做了好事的小孩子似的,神色激昂,"你們要不要聽?想不想知道?嗯,想不想知道?"
趙宇有些無奈,說來聽聽。
"嘿嘿,昨天,就是那個天氣並不算太好的禮拜天,甚至可以說有點冷,是個不太適合散步的日子,好哪,我承認我是個古怪的人,不過在那種日子逛街的古怪人也有不少,街上熙熙攘攘的,意外的很有人氣。"彥彪得意得滿臉通紅。
"所以說,也算是散心的不錯的日子吧,於是我一個人跑出去溜達。期間的事情懶得描述,全部打省略號帶過。總之出了超市,沒有走多遠,我看到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大概三十左右,穿著黑色的夾克,衣冠端正,黑色的皮鞋擦得很亮。他蹲在地上,用粉筆艱難的在地上寫了一行字,很潦草的一行字:
請各位好心人施捨一點買飯、給家裡打電話的錢。
字寫的並不好,甚至有點扭曲,他只是蹲在地上,頭埋著,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自己寫的那行字。他的身旁有著許多來來往往的路人,那些人笑著,打鬧著,熱鬧擁擠。
他只是蹲在那裡,在那條繁華的街道中央。人群如同流水一般流到他身前,便像撞到了礁石,紛紛分開,再匯攏,依舊笑著,打鬧著,以他們自己剛才的步履,不緊不慢地離開。
我像千百個從他身旁經過的路人那樣,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就那一眼,心靈卻稍微有些觸動。
他衣著整潔,不像是那些要飯的一般,將自己裝扮成殘疾分子或拖兒帶女的可憐人等等諸如此類的騙子。他身前寫字的那塊地已經很花了,似乎那行字被他寫好又擦,擦了又寫。
他的內心裡是在掙扎些什麼嗎?或許有吧。
兄弟們,你說現代的人是不是都很奇怪,乞討的人如果不打扮得足夠觸動他們心底的那根稱之為同情的弦,佑計怎樣都不願意伸出援手吧.何況是那種穿著打扮比許多人都好得多的那個蹲在地上,一直不敢抬頭看的男人。
所以不論他將身前的字擦掉幾次,再寫上幾次,身前依然空盪蕩的。沒人會伸出援手,最多像我一般,好奇地看上一眼,然後決然走開,下一秒就將他的身影在心底徹底遺忘了。
他遇到了怎樣的困難了?看樣子像是在外地出差的人,難道他被騙了?還是他身上所有的東西都丟了?沒有剩下一分錢?
於是我又折了回去,在他他身前輕輕放下了一塊錢.那個男人依然低著頭,沒有像其它乞討者一般說謝謝,沒有任何表示,只是那麼蹲著,默默地蹲著。
我衝著他笑了笑,轉身準備離開,突然有人驚訝地大聲叫起來,他哭了,你看,那個人居然哭了!
那個男人真的哭了。他蹲著,一聲不哼,眼淚就那麼流了下來.
我很黯然。一個男人的哭泣,就算到山窮水盡時也不會無故地流淚的。或許那個男人已經走投無路了,但是是男人都有尊嚴,於是我掏出槍,在拐角的地方,瞄準他的腦袋勾動了扳機。
當時你們都沒看到,血紅的腦漿全都噴了出來,新鮮的血,把那些假惺惺地突然良心發現向他圍攏給錢的人,灑滿了一身。好爽,想起來就爽得渾身打抖!"
彥彪用力地抱住自己的身體,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
趙宇耐心地聽著,看了看表,然石衝兩人示意:按計劃,準備開始行動!
????:5月27日 凌晨一點十一分
臭小子,不過就失個小戀而已,幹嘛一副要死要活趕著奔喪的表情!夜峰蹺著二郎腿坐在警局裡加班,估計是被手下那個抱著前女友照片猛哭的混蛋給吵煩了,乾脆站起身倒了杯咖啡給他.
"但是她居然會向我提出分手!我……嗚嗚,我對她那麼好,每個月的工資都一分不差的交給她了.逢年過節還給她父母送禮,靠!我對己的爹娘都沒那麼好過!"那傢伙哭得更委屈了。
"靠,宋飛你小子是不是個男人!"夜峰用力地拍在他肩膀上,"女人又不是單純對她好,她就會死心塌地跟著你的!像你嫂子,我也沒對她怎麼好過,她不是眼巴巴的跟著我轉悠。"
"嗚……嫂子那種奇女子,在整個地球範圍都是少有的狠角色,我們只是普通人類而已。"宋飛可憐兮兮地哭得更大聲了。
雖然這句話像是在恭維,但是聽起來怎麼越想越不爽?算了,橫豎你在傷心本絕世帥哥不怪你。夜峰一臉的不爽,用他的熊掌又狠狠地拍了幾下某人的背部,一副有仇報仇沒事打便宜的德行,來,喝杯咖啡,開心一點。
宋飛抽泣著,用雙手端過熱騰騰的咖啡杯,"我都這樣了,怎麼高興得起來…"
"嘿嘿,你嫂子有一句經典名言.我不開心的時候她經常說,一個人的快樂,不是因為他擁有的多,而是因為他計較的少。
女人嘛,這個世界上多的是,走了一個,還會遇到其她更好的女人嘛.要知道,一個不愛你的人離開、了、根本就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夜峰靠在桌子上,挖空心思開導自己的屬下.
宋飛愕然抬起頭,像在看怪物一樣地盯著他看,幾乎都忘了自己在哭了.
夜峰摸了摸自己的臉,幹嘛?有眼屎?
不是!他像是渾身長了雞皮疙瘩般,噁心地打了個哆嗦,隊長,你的神經不是一向都跟桌子腳沒什麼區別的嗎,什麼時候變那麼纖細了?難怪有人說,愛情能夠改變一個脾氣比冥王星的寒冷度更糟糕的人,果然是真!
靠你個老子!帥我難得為別人著想,今天發了些善心就敢拿我開涮了,小心我罰你掃一個禮拜的廁所!他狠狠踢了宋飛一腳,嘴角露出些微的笑意,這傢伙總算是有點精神了。
突然,他像是發現了什麼,眉頭皺了一下,臭小子,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沒啊,除了我失戀了以外,其餘的都正常。宋飛擦了擦哭得有些紅腫的眼睛,向四周看了看.
這個可以容納十多人的工作室空盪蕩的,總警局採用的是輪流值班制度,每天晚上每個組留下五個人守夜,應付城市裡的突發狀況.今年剛加派了人手,警員也從以前的每個小隊九人、共三個小隊,擴增到五個小隊。
夜峰屬於第一小隊,也是精英小隊。權力很大,在緊急狀況下,甚至可以強制性地將他組人員調入第一小隊中,所以值班室也是最大,附件最多的。
今晚的城市似乎並不太安定,第一小隊中的其餘三個都出去執行任務了。其它幾個小隊的情況估計也差不多.警局裡按理說不該出現什麼特殊事件才對,就算有人再笨,也不會傻得跑進條子遍地的地方撒野。
但是心底深處,為什麼會有一種十分不安的煩躁感覺?總覺得會發生難以象的事情!
夜峰著耳朵仔細地聽著周圍的動靜,眉頭皺得更緊了:不對,一定哪裡有問題。臭小子,你有沒有聽到什麼?
很安靜啊,沒什麼動靜。宋飛搖頭,隊長太神經兮兮了。
沒動靜?他低下頭思忖了片刻,沒動靜那就更不對了。值班室的門虛掩著,不遠處就是大廳,一般像這種時候,.大廳那些值班的接線生美女都會卿卿喳喳的說個不停,還會拿些莫名其妙的零食過來,怎麼今天居然一點聲音都沒了?
可能困了,在睡覺,宋飛依然一副不在乎的吊兒郎當樣子.
不對,我們出去看看。夜峰從抽屜裡取出手槍,檢查了子彈,輕手輕腳地示意宋飛走出值班室。
一走進大廳就覺得不對勁,燈火通明的大廳居然黑漆漆的,只有櫃檯的計算機屏幕流淌著冰冷的光芒。四周圍繞著一種莫名的怪異氣息,令人不寒而慄。
這!這是怎麼回事?宋飛剛來實習不久,哪裡見過這種狀況,嚇得聲音都在顫抖。
看來事情不是普通的麻煩.夜峰悄聲道:臭小子,你悄悄溜回值班室打電話向上級請求支持.最近警局在試驗干擾器,手機沒辦法用.自己小心點!
宋飛點點頭,深吸一口氣,將槍緊緊拽在手心裡,躡手躡腳地向來的方向走,身體漸漸隱入了黑暗中。
夜峰這才轉過頭,慢慢摸索著向前走,悄無聲息的,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好不容易來到了櫃檯前,就著顯示器的微弱光芒,他看到五個接線生小姐有的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有的攤在桌子上,白色的制服在黑暗中特別顯眼。
他右手試探了下脈搏,還在跳動,似乎五個人都只是睡著了.夜峰迅速檢查了她們的身體,奇怪,頭部並沒有敲擊的痕跡,神色也十分安詳,不像嚇暈的,而且衣物和口鼻也沒有殘留任何麻醉物質。
那她們究竟是怎麼被迷昏的?大廳的燈又是被誰關掉的?
有一點可以肯定,警局絕對有人已經潛入了,而且不止一個。雖然不明白他們有什麼目的值得冒這種險。
不過警察也是人,被打了會受傷,受傷太重一定會死亡.如果弄不清楚那夥人究竟是用什麼方法將接線小姐弄暈的,恐怕所有人都會有危險.畢竟警局裡的接線生也受過短期訓練,她們都有應付一定突發狀況的能力。
但是,那夥人居然能同時將五個人制住,在她們無法預警的情況下將對方昏迷掉,這種手法,即使是看慣了各種各樣犯罪方式的他而言,都難以想象。
看來這次真的會很棘手,他們這夥人,是絕對的高手!
夜峰猶豫了幾秒,決定不打草驚蛇,退回值班室,將所有人集中起來再進一步行動。他盡量讓自己躲藏在陰影中,將身上所有能夠反光的金屬物體都拉扯了下來,外衣也脫了下來,只留下深色的襯衫。
突然計算機屏幕閃了一下,解後徹底地熄滅掉了,他心裡一顫,靠你個老子,這些傢伙還真絕,乾脆的將電線也給剪斷了,估計電話線也沒有倖免.不過他們到底在幹嘛,這樣一來,不是全警局的人都知道出問題了嗎?
難道他們有能力和值班的二十五個帶槍警察抗衡,甚至還有贏面?但這種狀況下,值班的警察一定會派人去配電房,也會對整個警局進行例行巡邏。不好,難不成他們想將警局裡所有人都殺掉!
夜峰一向冷靜的大腦差點開始抽筋,他強忍住大喊大叫,通知所有人集合起來不要亂跑的衝動。腦子開始不斷地思索。
廣播室的電路是獨立的,應該沒有被破壞,而且警局的局長室裡有單獨的電話線路可以通向外界。現在他必需要到廣播室警告所有人,然後潛入局長室向上級要求支持。
冷靜,一定要一步步冷靜地做下去,不能慌張,否則一個人恐怕都救不了,自己的命也會丟在這裡。
看這群素未謀面的闖入者如此囂張的行動手法,恐怕,他們真的有能力將所有人都幹掉!
他靠著墻壁,摸索著在一片黑暗中向前走.突然,腳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夜峰由於慣性向前跌去,就要碰到地面時迅速用手掂了一掂,身體微微彈起,沒有發出任何值得引人注意的聲音.
他躺在地上,緩緩地摸著那個東西。居然是屍體,一具還有體溫的屍體!屍體穿著警服,黏稠的溫熱血液流了一地。
這個人似乎是在沒有防備的狀況下受到襲擊的,太陽穴上插了一根工程用的水泥釘,幾乎是一擊命,好沒受太大的痛苦.
夜峰慢慢地摸到了他的胸牌編號,居然是宋飛,是那個剛才還孩子氣地哭著自己失戀的渾小子。
夜峰憤怒地想要狠狠將自己的頭髮給扯下來,自己為什麼那麼蠢,明知道有危險,為什麼就不讓他跟在自己邊;剛才活生生的一個人,他就這麼死了!根本就是自己害死了他!-
他憤怒的眼睛都布滿了血絲,一聲不哼地默默順著墻爬起來,抓槍的右手用力到快要流出血來。這群的雜種,沒文化的土膿包,居然敢動我夜峰的手下,老子我一定要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後悔!.
按照記憶中的路線,他走上二樓訪來到廣播室前,打開門,鎖上,然後撥開了電源開關.應急燈立刻亮了,雖然昏暗,但是讓他大大出了一口渾氣。
迅速轉開座急電源,他打開廣播,用力朝麥克風撕心裂肺地著吼著,"所有人聽著,所有人聽著。我是第一行動組的夜峰,現在有一群極度危險的兔崽子潛入了警局裡。已經殺害了我方的一個警員。
所有人都有,全部就近集中起來,立刻找掩護的地方進行有效抵抗。潛入者手裡有類似痺類藥物,已經足以致命的凶器,千萬注意。完畢!"
說完,他迅速踢開門,像逃難一般有多快跑多快,在拐角處停下來,將天花板拉開,躲進了空調的暖氣通道中,然後眼睛死死地盯著廣播室的大門。
沒有過多久,目標果然出現了,他聽到腳步聲空盪蕩的由遠至近,那個人不慌不忙地走著,那種仿佛沒有任何事情可以擾亂的步履聽在耳中,令人十分的不舒服。
沒錯,這絕對是歹徒的其中於個。一般而言,潛入者聽到有人居然傻得會在廣播室大放厥詞,一定會派人來解決掉這個麻煩的.自己果然沒有錯,魚,終寸上鉤了!
那人從對面走過來,走到廣播室門前,然後慢悠悠地打開了門。室內應急燈的光線流瀉了出來,照在那人身上。夜峰可以媲美飛行員的眼睛在此刻得到了有效的利用,他將那個人的臉龐看得清清楚楚。
但就是因為實在看得太清楚了,他的大腦整個險些停機。死都沒想到,居然會是他!是那個前段時間不管是報紙上還是警局裡都鬧得紛紛揚揚,局長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抓住的人。那個手持黑市高價買來的槍枝,將所住樓層的所有在住居民全部殺光的殺人魔!
媽的!這傢伙難道嫌平民殺得不過癮,乾脆殺到警局裡來了?
就在他猶豫是不是跳下去逮捕對方的時候,有個冷靜的聲音唐突地從自己的正下方冒了出來:躲在上邊的朋友,你是想自己下來,還是要我將你請下來?
這!這家狄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自己居然一點都沒察覺到!夜峰只覺得身體一緊,頓時就連呼吸都停頓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十分鐘,或許是十秒,下邊的人可能等得不耐煩了,乾脆舉槍勾動了扳機。
子彈險險地從他的身體擦過,他很清楚地知道了對方的意圖,這只是個小小的警告,下一次,或許就會穿過自己的心臟。
有機會就開溜,沒機會就投降,大丈夫能屈能伸。這句話一向是夜峰的座右銘,他乖乖的從空調管道裡逃下來,十分配合地將手放到腦後。
只聽見耳邊有人嘿嘿的乾笑了幾聲,然後腦袋一痛,整個人就那麼暈了過去。
????:5月27日凌晨一點零五分
我和楊俊飛準時來到了離總警局有兩條街位置的地方,那裡有通向警局後樓的下水道入口,街上空盪蕩的,沒有任何人,街燈也像拄常一般昏暗。
我割掉路燈的電線,悠閒地看著老男人吃力的用撬棒將水井蓋子撬開,這才將放在地上的背包緊一緊,率先向下爬。
說起來,為什麼我一定要幹這種體力活?他鬱悶道。
我嘿然笑起來,本來這件事就不應該有你插手的,你看我都這麼仁慈地讓你插一腳了,你都不感謝我,還在那裡東抱怨一點,西抱怨一點的,真是個沒有意思的人。
楊俊飛哼了一聲,少有的沒有回嘴,只是唐突地兩眼發呆的望著前方。眼睛睜得很大,佛看到了葉麼令他驚訪的事情。
許久才回過神來,接著又面無表情地跟著我向下爬。腳踏實地後,他默不作聲地用嘴咬著小手電筒,卻看起下水道的路線圖.
先向東邊走三個岔路管,然後向右轉,那附近有個出口,剛好在警局配電室附近,我們可以把電線給剪斷。他一邊比劃著方向一邊走,悶不作聲了許久,突然問:臭小子,你對三星堆了解多少?
不算多。我心不在焉地也看著路線圖,隨口答著.
你的不算多到底有多少?
就那麼多一點點,一我愕然抬起頭,反問:你千嘛問這個?
只是覺得每次遇到你這個臭小子準沒好事,原來就算很簡單的任務都會變得極度非常的複雜。楊俊飛有些鬱悶。
而且經常性地接觸到根本就超出人類常識的事件,最近稍微調查了一下你的人生,仿佛你根本就是在這種怪異的事件中生長起來的雜草,不管身邊的人死的有多乾淨,你最後都能活下來。
靠!雖然有人說這個世界生命力最強的生物是蟑螂,因為一隻被摘掉頭的蟑螂可以至少存活九天,九天后死亡的原因有絕大部分是因為饑餓過度,但,佑計你的生命強度已經和這蟑螂差不多了。
滾,我的人生可是很纖細的!我沒好氣地踢了他一腳,這種人生你以為我真的過啊而且,天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命那麼硬,老是死不掉。不過,我也並不是太想英年早逝就是了。
楊俊飛皺了皺清頭,那依你的經驗判斷,你認為那些青銅人頭像上究竟沾染著什麼?是不是殘留著一些早期人類歷史止出現過,但現在早已經滅絕的病菌?那種病菌依附在人頭像上,所有接觸過的人都會因為它們的感染而產生輕重不一的幻覺,然後因幻覺而自殘,甚至自殺?
我不置可否,許久才緩緩搖頭,不知道這些值不值得參考,但是,你知道三星堆文化中的巫術文化嗎?
楊俊飛疑惑地搖頭。這個傢伙果然是偷雞摸狗比較內行。
我一邊向前走邊向他解釋道:三星堆文化自發掘以來,便受到學術界的廣泛關注和多方研究,對寸遺址中所止的迥異於過去已發現的文物,學術界曾經有許多的論述。其它的先不用提,總之一直以來,我都只對三里堆文化中常見的巫術因素很感興趣就是了!
你要知道,魚鳧王朝的巫風盛行是有史料記載的,墓中出土的許多文物也反
映出巫風伴隨著蜀人生活的各個方面,甚至伴隨在他們的生前和生後,而且巫風在
巴蜀一地盛行,一直保留到幾千年之後的現在。
這在中國北方是很少見的,因而一般人們都認為,巫風是在南方比較流行的
一種文化。魚鳧(fu)王朝的時代,那時候的蜀人非常重神敬鬼,蜀人的祖稱是黃帝之子
昌意,後娶蜀山氏之女,而後生子高陽,也就是顓頊(zhuan xu),後封其支庶於蜀。
而顓頊正是原始社會期,安排各部落的人巫主持巫覡(xi)之事的首領人物,顓頊對南方民眾中的民神雜糅(rou)家為巫史的現象進行整頓,改民神雜糅為重以司天以屬神,黎以司地以屬民。
這重黎就是楚人的先祖,專管火正之事的大巫祝融,而此時顓頊封他的支庶於蜀,不可能完全不授其巫術的方法。
老男人,你應該知道,巫術的介質最重要的部分就是祭祀。上個世紀三星堆遺跡裡曾經發現過兩個遺址,學術界認定應該是祭祀坑。
祭祀是巫術的一個很重要的部分,祭祀是生者對鬼魂神靈的祈禱、致謝,安撫和控制,它必須由能夠溝通人、神之間關係的人來做,在蜀人中主持祭祀的是帶有神人身分的巫師。
三星堆祭祀發現的巨大的青銅人像,應該在祭祀中具有主持者身分的巫師,或者說是巫師的象徵。
而魚鳧王朝的首領人物,也就是歷代的魚鳧王,都是高舉著金權仗,兼人神於一身的實權人物。歷代魚鳧王都是祭祀的主要主持者,同時也被人尊為神靈,祭祀坑中發現的高大的青銅人像,就是神權和政權的象徵,是一身而二任的人種化身。
據說魚鳧王朝早期的巫術習俗是民神雜糅,國君可以一身而兼二任,他們可以是全國最大的巫師,也可以是全國最大的實權者。
不過要祭祀的話,就一定會用禮器來溝通人與神之間的空間吧。
除了日常所用的祭祀器物以外,三星堆坑中有大量的大型青銅樹,據說這是一種帶有種話色彩的神樹,大概可以起到溝通天、神、人的作用;坑中有各類各樣的青銅面具,這是一種比較典型的具有巫術作用的器物。
當然,具體怎麼操作就不得而知了。你想想,這些發生在周圍的怪異事件,究竟是未知病毒的因素多一點,是巫術作祟的可能性大一些?
說得我都有一點開始犯胡塗了。楊俊飛撓撓頭,你是說,現在的事情根本就是兒千年前的巫術在作祟?
我可麼那麼說過,這種話實在太白痴了,我慢吞吞的答道。
那他媽的究竟怎麼回事!他差些吼出聲來:如果按照猜測的那樣,接觸過人頭像的人都會產生幻覺,然後莫名其妙地又丟臉又怪異的翹掉,還不如自殺來得痛快!
你慌張個什麼?我瞪了他一眼。
他不知道為何,渾身顫抖了一下,過了許久才下定決心似的,一字一句地衝我說道:剛才,就在剛才......或許我已經開始產生幻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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