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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魅惑之術
在燈的帶領下,上樓的時候霈林海由于精神刺激過大,而多次失足滾落下去,樓厲凡有些煩躁了,在第五次從樓底層把他撿回來時,也懶得再讓他小心,而是隨意地拎著他的脖子往樓上拖。
幸虧他們現在是“妖”的狀態,否則霈林海的體重九成九是要受他無情鞭撻的。
回到房間,燈給他們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就離開了。
它前腳離開,霈林海後腳就把那鏤花木門關上,回身握住樓厲凡的手,很嚴肅地說︰“厲凡,我知道那個狼妖貝倫很英俊很帥氣,不過,希望你不要忘記我們神聖的任務,千萬不要被他的男色所迷惑。”
他話沒說完,樓厲凡一腳吻上他的肚子,然後在他痛得躬下腰時,在他的身上背上一陣猛踢。
“你說誰被男色迷惑!嗯?你說誰?再說一遍我听听!”樓厲凡氣得青筋爆出,邊踢邊咬牙切齒地低聲罵,“你這只豬頭!重要的事情一點都沒發現,只會在那里胡說八道拖我後腿,看我不踢死你!”
盡管真的被踢得傷痕累累險些變成豬頭,但霈林海還是沒能將疑惑從心中去掉。因為樓厲凡剛才的行動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樓厲凡終于泄憤完畢,忿忿然停下凌虐的腳步,很沒“淑女”形象地蹲在霈林海身邊低聲說道︰“你難道都沒有發現我們剛才的狀況嗎?”
“沒發現……”
“……”我踢踢踢踢……“到底發現沒有!”
“嗚嗚嗚嗚……”壓抑著的悲慘哭聲,“你再踹我一千腳我也沒發現啊!嗚嗚嗚嗚!”
樓厲凡已經沒有力氣生氣了。
“在來之前海深藍老師不是有講過,貝倫有很多詭異的法術?”樓厲凡支著疲憊的頭無力地說,“其中一個就是‘誘惑之術’。當他看見自己合意的異性時就會用這種法術誘惑對方,讓對方愛上自己再對其若即若離,這是他的惡趣味。剛才他就是對我施出了這種法術。”
“這麼說你就是他合意的人選?哎喲!”
樓厲凡一拳打得他再不敢說廢話,又繼續說道︰“由于我不是‘異性’,因而他的法術對我毫無作用。
“可是如果被他知道這一點的話,我的男性身分肯定會暴露,所以我不能露出我沒有受到誘惑的樣子,反而還要用上海深藍老師教的反誘惑術來對付他,看起來就是你剛才看見的那個樣子了。”
霈林海沒有想到,他們剛才不過說了幾句話而已,居然就已經開始過招了,他感動地又握住了樓厲凡的手︰“原來剛才的情況這麼危急啊!厲凡!你真是太厲害了!”
樓厲凡一揮手,他撲通一聲掉到了水池里。
“被男人握住手還被用這種口氣說話,真是太惡心了!”樓厲凡甩甩手說。
水池不深,霈林海坐著,水面也不過到他的腰而已。
“可是剛才那家伙還有摸你的臉吶!你怎麼不揍他!”差別待遇!差別待遇啊……
樓厲凡想了想。
樓厲凡又想了想。
樓厲凡繼續在想……
“……因為他踫我的時候,我沒有惡心的感覺啊。”
然而這句話一出口,不僅霈林海惡寒,連樓厲凡自己的後背都竄上了一股涼氣。
他抱著頭蹲在了地上,口中喃喃自語︰“完蛋了!完蛋了!難道說還是被誘惑了嗎?我還以為誘惑之術沒有起作用,難道真的起作用了?啊啊啊啊啊!”
他忽然拉起了剛才被他“親自”甩到水池里的霈林海的手,“霈林海,我現在鄭重地求你一件事……”
“啊?”霈林海茫然。
“如果我真的被誘惑愛上他的話,拜托你把我殺掉吧!他再英俊我也不想愛上男人!”說到這里,他簡直是聲淚俱下了,“求你了!求你答應我吧!”
“不可能的吧……”
“我求你了!”樓厲凡真的哭出來了,“拜托!”
“……”
由于本來就不是來學習的,而且半路出家的結果是妖學院的東西,對他們靈異學院的學生來說根本是在听天書,所以樓厲凡和霈林海兩個人在上課的時候相當混,一有時間只是努力與周圍的同學打好關系,以探听所有可能得到的貝倫的資料。
“貝倫老師嗎?”女狐妖歪著頭想一想,“他很帥啊,好帥好帥呢!他真是太帥了!”
“貝倫老師?”雄性的槐妖用沉悶的聲音慢慢地說,“雖然不想承認,不過他很帥,真的很帥。”
小小的蚊妖一邊用自己的翅膀發出煩人的嗡嗡聲,一邊非常夢幻地捂著臉︰“貝倫老師!您為什麼是貝倫老師!好帥啊!貝倫老師!”
答案千奇百怪,不過總結出來只有一條─那就是貝倫很帥,他是大眾情人。
“可是為什麼結果這麼統一呢?”樓厲凡在筆記本上寫下第二百一十六個“帥”字後終于忍不住了,用力摔下紙筆怒吼,“這簡直就好像大家早就統一了口徑,來等著回答一樣!我們是不是上當了啊!”
霈林海臥在水池邊,懶懶地回答了一聲︰“啊。”
“你啊什麼啊!”樓厲凡用力踩了他腳腕子一下,痛得他抱著腳在房間里死命地跳,“你也快發動你那個沒多少腦漿的腦子想!到底我們怎樣才能問出‘帥’之外,更有意義的資料來!”
霈林海都快委屈死了︰“我沒想嗎?每一次我的問法都不一樣,可是得出來的答案都是一樣的─貝倫老師很帥,很帥很帥很帥!
“如果我想要再進一步追問的話,男的就會很暴躁地問我,是不是專門來刺激他不夠帥?而女的就會開始猛發花痴,恨不能抱著貝倫的照片高唱我的太陽,這讓人怎麼問得下去?”
“怎麼辦啊?”樓厲凡痛苦地猛抓頭發,一頭黑亮的短發被他生生抓得好像雞窩一樣,“我這邊也一樣。”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霈林海的聲音很小,不過樓厲凡還是听見了。
“什麼辦法?”
“這個辦法八成行,但是……”
一圓珠筆砸上了他的腦袋︰“到底什麼辦法!快說!”
“就是說……由你……親自……”霈林海吞了一口口水,“親身體會……親自了解他……”
樓厲凡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樓厲凡在想。
樓厲凡還在想。
樓厲凡努力地想。
……
樓厲凡想明白了。
霈林海和樓厲凡的房間里,傳出了某人即將被剁成肉醬的淒厲呼救聲。
半小時後,霈林海縮在角落里抱著傷痕累累的自己哭︰“是你要我說的呀……”
“你白痴嗎!”樓厲凡怒吼,“這種事情我怎麼能親自……親自去做!你以為我們這麼辛苦向其他人問話是為了什麼!”
“可是這不是不成功嗎?”
“不成功也不能用這種餿主意啊!”樓厲凡又是一陣劈頭蓋臉地狠揍。
霈林海臉都被打得變形了,他委屈萬分地為自己辯解︰“可是我現在只能想到這個辦法,而且剛才我不想說的,是你自己要逼我說出來。”
“我說了無論怎樣也不許用這種餿主意啊!”
等樓厲凡消了氣,霈林海已經快被他打死了,而且是那種除了身上的東西之外,再認不出他身分的死法。
“那……怎麼辦?”霈林海欲哭無淚,抖抖瑟瑟地小心問。
“似乎,”樓厲凡抓了抓頭,沮喪萬分,“還是得用你的法子。”
霈林海萬般無奈地昏了過去。
誘惑之術是妖術的一種,在妖力的基礎上可達到效果的頂點。但是它並非萬能法術,而是有男女之分的,亦即是在不同性別的人〈妖〉,作用在不同性別的人〈妖〉身上時,所使用的方法也不盡相同。
之前樓厲凡認為貝倫在他身上施用的誘惑之術,並沒有起作用,就是認為貝倫當時使用的應該是男性對應女性的誘惑之術,對他應該無效。
可是現在看來不是這樣,那個法術似乎、好像、大概是有效的……雖然效果多大還不知道。
他平時使用的是靈力,對妖力只是有很基礎的認識,因此很多問題都搞不清楚,在誘惑男性和誘惑女性的法術中,其實有非常簡單的轉換原理,可是他不知道。所以他現在正在為“隔行隔層山”這樣的問題而抱頭苦惱。
“霈林海……”
“嗯?”
“如果不使用誘惑之術的話,我要怎麼接近貝倫吶?”
“……”
兩人在房間內的水池兩邊盤腿而坐,隔水相望,想到那個問題的時候,兩人同時嘆了一口氣。
這輩子還沒做過賊,頭一次做就是這麼困難的,難道是老天要亡了他們嗎?
“現在的問題是,”霈林海說,“我們連他的作息時間都沒搞清楚,他什麼時候在理事長室,什麼時候在自己的房間也不知道……對了,他平時睡在哪里?一樣不曉得。”
“當然他有沒有小金庫或者私藏東西的地方,就更不知道了……”
“……”
沉重的低氣壓把兩人壓得腰都直不起來。
“啊!對了!”霈林海忽然一拍自己的膝蓋,似乎想到了很重要的事情。
“怎麼?”
“隔壁!”霈林海有些興奮地說,“咱們還有隔壁的這幾個妖怪沒有問!說不定能從他們身上問出點什麼呢?”
樓厲凡無力地說︰“你白痴啊……那麼多人都問不出來,這幾個難道還能有什麼突破嗎?”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與其在這兒發愁,還不如去問問看!”霈林海跳起來,拖著一動都不想動的他往門口跑去。
那只土撥鼠還在勤奮地挖洞,不過今天他是原形出現,身體大概有半人高,兩只前爪飛快地刨土,然後由後爪推出洞去。像他這麼挖居然沒有挖穿到下一層去,真是奇跡了。
霈林海和樓厲凡走到他的洞口,向正在勤奮挖洞的他小心翼翼地打了聲招呼︰“對不起,土撥鼠先生……”
“土撥鼠”從洞里探出頭來,黑亮的大眼楮很和善地看著他們︰“抱歉,我是鼴鼠。”
霈林海咳嗽了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又笑著說道︰“呃……鼴鼠先生,我們有幾個問題想問您,可以嗎?”
鼴鼠點了點頭。
“關于貝倫理事長,您了解多少?”
鼴鼠歪歪腦袋︰“你暗戀他嗎?”
霈林海險些一頭栽到洞里。
“不……不是啊!”
鼴鼠又看看旁邊女裝的樓厲凡︰“那就是你暗戀他?”
樓厲凡臉色發黑︰“難道一定要暗戀他才能問嗎……”
鼴鼠笑笑,兩只前爪似乎已經成了習慣性地在洞壁上輕輕刨︰“不是,只是我在這個學校十二年,凡是新來的學生都必定要到處打听他的事情,而這些學生,百分之八十都是被他迷住了的。”
妖學院和魔學院的學期都很長,從入學到畢業總共需要十五至六十年不等,至于究竟是多長的時間,就看學生自己喜歡學多少東西了。
他的回答不像其他學生那樣辭不達意甚至瘋狂,樓厲凡和霈林海馬上想到從他這里問出來的東西必然很有價值,不禁興奮起來。
在兩人接連的詢問下,從鼴鼠這里得到了如下的資料︰貝倫,屬性“狼”,今年五百二十三歲,四百年前創立零度妖學院,一直獨身。妖學院也是每天白天上課,晚上休息,因此白天如果沒有去上課,就一定在理事長室。晚上他經常會到地面上去曬月亮。
樓厲凡很想問問他,貝倫有沒有藏匿什麼東西的嗜好,或者喜歡把東西藏在哪里,但是那種問題實在太奇怪了,一旦問出口身分恐怕就會暴露,所以他咬牙憋了很久,決定等下次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再套他話。
到了“巨蜥”的房間里,霈林海再次打頭陣向那位美女問好,不幸的是“巨蜥姐姐”剛叫出口,“巨蜥”就很不高興地糾正他自己是鱷魚不是蜥蜴。
霈林海被連續兩次的打擊弄得心情沮喪,念叨著“反正我就是孤陋寡聞”蹲在角落里畫圈圈,問話的重擔再次落到了樓厲凡的肩上。
這位鱷魚美女似乎同樣沒有受到貝倫的影響,不過很可惜,雖然樓厲凡的問題她答了不少,但沒有多少突破性的東西,她知道的和鼴鼠知道的沒有多大區別。
那個在樹上盤纏的瘦長的男子今天也還了原形,是一條大王蛇,可是由于他堅持說自己是眼鏡蛇,霈林海也弄不清楚究竟是他對還是自己對,但有了兩次的前車之鑒,他寧可相信自己是錯的。于是又縮到一邊念叨“我就是孤陋寡聞”去了。
“貝倫?他啊,他很喜歡把重要的東西埋起來。據說前一屆學生的畢業證也是因為他這個奇怪的嗜好被埋起來,等一個月以後要交給學生了,他才想起來去挖,結果畢業證全都開始腐爛了。”
這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樓厲凡興奮地在記憶中畫上了一個著重符號。不過要是仔細想一想的話,埋東西……世界這麼大,天知道他能把東西埋在哪兒啊?
那株慕絲花霈林海沒有認錯,而且慕絲花本人也沒有不承認這一點,不過霈林海已經不敢問了。所以這一次還是樓厲凡進行詢問。
“貝倫……貝倫……貝倫是誰?”剛剛蛻變成少年模樣,不過仍然臥在
霈林海兩人暈倒。
在一再地提醒下,花妖終于想起來了。
“啊,哈哈哈……蛻變的時候會有一部分的記憶被蛻掉,就算是忘了誰也不奇怪嘛,哈哈哈哈哈……貝倫……呃,嗯,那家伙啊,很自戀啊,而且很喜歡對別人用誘惑之術,似乎和一個現在很有名的變態學校校長是同學……對對對,好像就是叫拜特!
“他們以前是好朋友,甚至曾經說要一起開一家最有名的妖學院。可惜那個拜特明明身為妖怪,後來卻喜歡上研究靈異理論,他們兩個就為此反目了。
“這次據說要把那個拜特連同他的學校一起賣掉?哈哈哈哈……怎麼可能!他們始終是朋友……呃?賣身契都簽了?拍賣會也定了?呃呃……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人和妖都是會變的嘛!”
霈林海猜得果然不錯,在他們的隔壁的確有一部分學生,並沒有受到貝倫的“魅力”─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東西─控制,這些沒有被控制的妖年紀普遍很大,一般都在兩百八到三百七十歲之間,大概是與道行有關系的緣故吧。
這些學生雖然數量不多,不過還是問出了一些很重要的訊息,也總算沒有白跑。
這樣按照原定的“計畫”,樓厲凡無論如何都需要去“親自”接近貝倫。盡管他沒有說,可霈林海還是能看得出來他很害怕這個任務,他恐怕甚至沒有自信能全身而退。
如果現在和他一起來的人不是霈林海而是一個比他經驗更強的人的話,他大概連焦慮癥的癥狀都會表現出來,可惜……
他們來零度妖學院臥底已經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再過一個星期拍賣會就要開始了,听海深藍老師的說法,現在在網絡的模擬拍賣中,拜特學院和拜特那個變態的拍賣價以及競爭的人數是最多的,就算他們想用自己的財力去競爭,不僅沒那個錢,而且如果買回來之後,卻又因為負債而破產的話也就毫無意義了。
現在全部的希望都集中在這兩個可憐的小偷身上,承受著希望的重壓,他們在心里足足罵了那個變態校長千遍不止,卻還是得努力為那個變態做這種卑鄙、無恥、下流的事情。
“貝倫每天晚上會到地面上去曬月亮─”
這是很多妖怪的習性,所以晚上在上面曬月亮的妖怪恐怕很多。
雖然“誘惑別人”是貝倫的個人興趣,他本身卻還是屬于狼的孤傲性情,一定不會和其他的妖一起好像大雜燴一樣成堆地聊天,到時候找他也是很大的麻煩。
樓厲凡決定把用“獨處”來接近他的辦法,列到最後一條去,現在最好能找個趁貝倫不在的情況潛入他的理事長室,那里應該是藏匿那張賣身契的最可疑地點。
兩人監視了三天,貝倫每天晚上基本上都在十二點左右離開理事長室,順著樓梯慢悠悠地飄上地面,然後變成一頭巨碩的白狼跑到最高的懸崖上拉長聲音嗥叫。
他的嗥叫似乎是某種信號,在听到叫聲時,其他妖怪們就會陸陸續續地鑽出地面來曬月亮。
十二點半左右,他離開懸崖鑽入密林,樓厲凡和霈林海自認用人類的身體追不上他,只有退回來。凌晨三點左右,他都會再次準時出現在懸崖上,不過這次他不會叫,而是在昏暗的夜色下蛻變為平時的模樣,悠然飄回學校,回到他的理事長室休息。
他們跟蹤幾天的結果表明,貝倫應該就住在理事長室里,他不喜歡出門,不喜歡管和他沒關系的事情。所以除了他上課的時間之外,他一般都在那里。
這樣看來只有晚上十二點到凌晨三點間,三個小時是理事長室的空閑時間,樓厲凡他們要潛入,也只能在那期間才行。
可是要進理事長室的門是一個大麻煩,他的門並非用鑰匙,而是用了“言咒”。
言咒,在出門的時候對門說一句話,這句話就是“契約”,在使用同樣契約打開它之前,這扇門無論用物理的、化學的還是超能力的方法都不可能開啟,這就是言咒。
言咒的作用強度每個人都一樣,唯一有能力高低差別的只有範圍大小。
妖學院中沒有電話也沒有其他的電子設備,霈林海只能趁夜晚徒步到五公里以外的一座電話廳中,和拜特學院聯系,可惜海深藍和其他老師的回答也和他知道的沒什麼差別─言咒是由靈波基于自身的能力波長而制作的咒術,只有在與施咒者同波的時候才能解開。
換言之,樓厲凡和霈林海的波長是很相近的,如果霈林海對某扇門設下言咒,那麼樓厲凡只要復制出他設下言咒時的那一瞬間的波長就可以打開。
可是貝倫的年紀太大了,他的波長根本不是樓厲凡或者霈林海這種“小孩子”能模仿的,而且雖然樓厲凡他們可以模仿“妖”的氣,妖的波長和能力共振這些東西他們也沒辦法模仿。
海深藍在可視電話那邊看著霈林海已經快死掉的表情,笑著搖了搖頭,向他傳授了一個以往她根本不會傳授于人的神秘解咒方法……
“什麼!”
樓厲凡的聲音高度已經超出了人類的听力所能接受的範圍,霈林海抱頭鼠竄。
“居然這麼簡單!為什麼我沒有想到!”樓厲凡真想給自己一拳頭,這種方法真的很簡單,如果他們不是把眼光只盯在那扇門上的話,現在可能早就進去了。
距離拍賣會已經時日無多,雖然樓厲凡他們想再觀察幾天,摸清貝倫確實的作息時間再說,可是時間不等人,已經容不得他們再多想。簡單地討論了一下之後,樓厲凡和霈林海決定當天就動手。
又到了晚上,貝倫和之前幾天一樣,十二點左右準時離開理事長室,對房門立下言咒之後就往樓梯飄去。雖然這時候他離開就暫時不會回來,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樓厲凡他們決定還是再等一會兒。
十二點二十五分,一聲狼嗥穿透層層的地面,鑽入學生們的耳朵,各種各樣的妖怪現出原形,順著嗥叫的來源悠然向地面的月光浴進發。
這聲狼嗥標志著貝倫至少在半個小時之內回不來─因為一般他回來的時候那種如同閑庭散步的速度,從頂層走到地下的三十六層至少也需要半個小時,樓厲凡和霈林海決定動手。
他們從黑洞洞的樓梯陰影中走出來,樓厲凡用妖感力探測周圍的情景,確認的確沒有人之後,示意霈林海可以開始了。
霈林海吐出一口氣,四肢張開,輕輕地“喝”了一聲,身上出現了劈啪不斷的白色電光,電光過後,他全身的妖氣被整個回復成為了靈氣。
他走到理事長室的門前,手摸上那扇門,向左緩慢地依次撫摸,手下用靈力隨時探測門上言咒的作用範圍。
等摸到與門緊鄰的那堵牆的外上一公尺處時,霈林海在上面畫了一個記號。
“厲凡,就是這里!”
樓厲凡也上前摸了摸,點頭道︰“是,就是這里,那就開始吧。”
兩人從樓梯的陰影處拖出一只很大的袋子,從里面拿出了兩支─鐵鏟。
不過別誤會,這兩把鐵鏟是貨真價實的普通用品,就算神仙來用也用不出什麼靈異功能。他們現在要用的就是它的普通功能─挖土。
一個言咒只對一種東西有效,如果是道行比較低的人來做的話,言咒的作用範圍只能在那扇門上起效,不過貝倫的能力不可小覷,他所設下的言咒範圍究竟有多大誰也不清楚,如果是被言咒反彈的話那只是小事,可要是因為這樣而驚動了施術者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霈林海用靈力先探測言咒的範圍,然後在言咒範圍之外的牆上挖洞─零度妖學院完全在地下,絕對不加任何不必要的人工設施,所以每層樓都等于一個由泥土蓋出來的房子。這對于需要挖洞的他們來說,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樓厲凡所說的“太簡單”就是這個原因。他們想了那麼久的破解辦法,可是眼楮只盯著那扇門,從不往旁邊看一看,總認為那困難,那種事簡直不可能,其實只要稍微往旁邊瞧一眼,答案很容易就出來了。
可惜的是他們這次沒有帶甦決銘來,如果他來的話,只要把室內和室外的空間連接在一起就可以很簡單地進去,連洞也不必挖。雖然霈林海也會開徒手次元洞,可是他的能力只會開一側,要連接兩個空間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樓厲凡也將身體的妖力轉回了靈力,兩人將靈力灌注于鐵鏟上,對著剛才霈林海畫出記號的地方開始快速鏟挖。
如果是普通人來做的話,這種四、五公尺厚又異常堅硬的土質層,至少也要三天的時間才能挖開,可是他們兩個使用了將靈力灌注于普通工具的方法,只用十分鐘就挖穿了那堵奇厚的牆到了理事長室里。
理事長室和他們那天報到來時沒有什麼不同,巨大的書架和那萬余冊書在那里靜靜地立著,好像神秘地隱藏了什麼東西,又好像在說“我這里什麼都沒有,你找也沒用”。
樓厲凡用靈感力搜索了一下,大失所望。
進來之前樓厲凡想得很好,那張賣身契那麼重要,貝倫肯定把它放在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他最安全的地方八成就是這個辦公室了。
而如果是很重要的東西的話,那樣“東西”和保存那個“東西”的容器,必定有藏匿者濃厚的念力,只要讓樓厲凡進來,他就有自信能夠通過靈感力探測到有深厚念力的東西,那張賣身契當然也就跑不遠了。
可是他沒想到,這個理事長室里居然沒有任何“屬于貝倫”的念力,只有一些大概是來過這里的人所留下的各種各樣的執念,就好像這里只有過那些閑雜人等,貝倫從來也沒有在這里出現一樣。
辦公室里也沒有任何“封印”的氣息,沒有思念被封印的痕跡,那麼,貝倫的“思念”到哪里去了?為什麼這里沒有他的意念?
霈林海用靈感力探測返回的信息和樓厲凡的大同小異,不過他不像樓厲凡遇見某種情況就會馬上陷入思考,而是在使用靈感未果的情況下,就開始用最原始的方法尋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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