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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點起燭火,攤紙振筆疾書將「璇璣劍法」口訣寫出來之後,立即又默默的思忖如
何施教!
寅卯之交,賈賢聽到賀鶴的洗漱聲音,立即喝道:「猴囝仔,到大廳來!」
說完,拿著那疊紙走向大廳。
他剛坐定,立見賀鶴快步走了進來,他立即沉聲道:「點上燭火吧!」
賀鶴一點燃蠟燭,賈賢立即沉聲道:「猴囝仔,從今天起,每週打掃一次環境,剩下來
的時間,供你專心練劍,知道嗎?」
「知道!多謝主人的栽培!」
賈賢立即將那疊紙遞了過來,道:「先把這些口訣背住,中午再聽我的解說!」說完,
逕自起身回房休息。
賀鶴一見到那些口訣,立即欣喜的身子輕顫,暗道:「哇操!江湖一點訣,說穿不值
錢,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匆匆的瞧了一遍,暗暗和那本小冊內容比較一番之後,立即發現自己以前完全因為不
懂運用真氣,才會老是摔跤。
他花費一個多時辰將那些口訣背得朗朗上口之後,立即悄悄的思索著「天心一劍」的每
句口訣。
這一思索,他立即發現「璇璣劍法」簡單多了,立即決定練會「璇璣劍法」及身法交差
之後,再偷練「天心一劍」。
晌午時分,賈賢走入大廳,他一聽賀鶴已經背熟口訣,露出罕見的一絲笑容之後,立即
將三粒藥丸交給賀鶴服下。
藥丸一入腹,飢火全消,賈賢邊解說邊示範。
賀鶴好似一部「複印機」般,在半個時辰之後,立即將璇璣身法的第一式使得中規中
矩,令賈賢欣喜的開始傳授另外兩式身法。
黑夜寂寂,賀鶴詫無倦意的黯暗的大廳中練習璇璣身法,他一見賈賢已經回房休息,立
即閃到涼亭中去練習。
只見他在涼亭內外來回飄閃,一個多時辰以後,方始停下來思忖著。
思忖盞茶時間之後,他立即再度在涼亭內外來回飄閃著。
他孜孜自倦的練習著,賈賢驚異於他的進步神速一面以靈藥替他進補,教起來也更加起
勁了。
當他將那些落葉倒入桶中,立即放把火將它們點燃,心中卻暗道:「哇操!我今日一下
山,一定要去和大嬸談談。」
望著那些被燒得「匹叭」作響的落葉,賀鶴一直思索著該如何與石玉談,一直到聽見聲
冷哼,他才凜然轉身。
只見賈賢沉著臉陰聲道:「你在想什麼?」
「我……我……」
「說實話!」
「是!是!小的在奇怪以前那些落葉怎會自動化為灰屑,現在卻又必須由小的點火予以
燒化。」
「哼!你可記得『三昧真火』?」
「記得呀!啊!原來是主人你以『三昧真火』將落葉化成灰的!」
「不錯,你只要好好的練,早晚也會到那個境界的,時候不早了,你先下山去取回那些
藥吧!記住,如非必要,不准炫露武功!」
「是!」
「廳中桌上另有藥方及銀票,你拿去吧!」
「是!」
半個時辰之後,賀鶴買了三個粉餅走到了裁縫店門口,立即發現只有石玉正在裁剪衣
料,他立即低喚一聲:「大嬸!」
石玉身子一震,頭一抬脆聲道:「阿鶴,是你呀!請進來坐!」
賀鶴道過謝,將那三個粉餅遞到她的身前,道:「大嬸,不成敬意,請你笑納!」說
完,默默的盯著她。
石玉輕咳一聲,道:「阿鶴,你怎麼突然送大嬸這個東西呢?」
「大嬸,你一天忙到晚。不知摸了幾十次的粉餅,你聞聞看,你的指甲之中一直留下粉
餅的味道哩!」
石玉身子一震:「你……」了一聲,倏然無語!
賀鶴低聲道:「大嬸,你知道我的話意嗎?」
石玉身子一震,顫聲問道:「你在說什麼?」
「大嬸,你是不是曾在七天前去過我那兒?」
石玉身子一震,頷首道:「不錯,你很聰明,你也很細心,你有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他
呢?」
「沒有!我發誓!」
石玉緩緩的舒了一口氣,道:「阿鶴,謝謝你,請你也別讓珊兒知道此事!」
「我會的,不過,大嬸,你可否把原因告訴我?」
「阿鶴,此事與你無關!」
「可是我……」
「阿鶴,他與大嬸有仇,而且是血海深仇!」
「啊!原來如此,怪不得他馬上傳我武功,原來他想利用我呀!」
「什麼?他傳你武功了,什麼武功?」
「璇璣身法及璇璣劍法。」
「他有沒有和你提過要傳你天心劍法?」
「啊!大嬸,你怎麼知道天心劍法?」
「我當然知道,快說,他有沒有把那套劍法傳給你?」
「沒有!」
「啊!他一定還提防著什麼?」
「大嬸,你怎麼知道天心劍法呢?」
「我……說來話長,改天再說吧!」
「大嬸我……」
「呵鶴,大嬸心很亂,你讓大嬸靜一靜,好嗎?」
「是!大嬸,我走了!」
「阿鶴,今日之事,請你務必要保密!」
「我知道,再見!」
賀鶴懷著心事買妥食物交給糧行連同米面先送上山之後,他立即默默的走進了懷遠堂的
大門。
「呵呵!小哥兒,你今兒個怎麼來得較遲呢?」
賀鶴強打精神含笑道:「在下先去採購一些食物再來此地的,頭仔,那些藥配妥了
吧?」
「全配妥了,你瞧!」說完,自櫃下拿起一個小紙箱。
賀鶴打開瓶蓋,只見箱內擺著三個大瓷瓶,他不由脫口叫道:「哇操!這麼多呀!看來
可以開家藥鋪了哩!」
「呵呵!不錯,杭州鏢局一年下來也只買這麼多藥而已!」
「對了!頭仔,還要再配哩!」
唐祖烈接過那張藥方及那張銀票,瞧了半晌之後,含笑問道:「小哥兒,這些藥全是增
功活血之藥,是你要服用的嗎?」
「哇操!不可能吧!死假仙怎會那麼好心呢?」
「可是,這付藥與以前那些藥完全不對味呀!府上難道另有他人?」
「沒……我不知道!」
「呵呵!算老夫饒舌,小哥兒,事實上你根本不必服用這付藥,因為,它的藥效根本比
不上『回春丸』呀!」
「真的呀!頭仔,你對在下太好啦!」
「呵呵!小哥兒,你可否讓老夫替你把把脈?」
「好吧!在下還是第一次被人把脈哩!挺好玩的!」
說完,立將右臂伸在櫃上。
唐祖烈的食中二指二搭上賀鶴的腕脈,那付笑容立即一肅。
「哇操!頭仔,我是不是病呀?」
「咳!咳!不是,不是!小哥兒,你可否運點勁?」
賀鶴點點頭,意念一動,真氣倏然向外一湧。
唐祖烈吸口氣,雙目神光炯炯的盯著賀鶴的雙眼,喃喃自語道:「返樸歸真,不著皮
相,太不可思議,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賀鶴納悶萬分,不由怔怔的瞧著他。
「小哥兒,你不必再服用這付藥了,別再浪費這筆錢了!」
「哇操!在下已經說過了,在下沒有這份口福,麻煩你盡快調配吧!」
「好!你在三天之後來拿藥吧!」
賀鶴捧起藥箱,道:「頭仔,謝啦!」
「小哥兒,還有一些剩銀,你收下吧!」
賀鶴將剩銀放入袋中,立即捧著藥箱離去。
倏見人影一閃,上回在西冷山道上奪去賀鶴那錠銀子並將賀鶴及裘達戲耍一頓的那位老
者自珠簾後面來到櫃前。
唐祖烈立即肅然道:「夏兄,想不到此子居然已經打通任督兩脈,怪的是,他自己好似
不知道哩!」
這位老者正是宋玉蘭所提過的「多情郎君」夏一凡,只見他頷首道:「不錯,這個愣小
子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少的斤兩哩!」
「夏兄,此子若長久待在陰魂書生賈賢的身邊,恐會助紂為虐哩!」
「唐兄,別擔心此事,這個楞小子對賈賢甚為反感,不會被他利用的!」
「可是,賈賢心計過人,難保不會暗算他呀!」
「呵呵!事不關己則已,關己則亂,唐兄,你不是曾經贈他三十粒『天蟲丸』了嗎?他
已經百毒不侵,完全免疫了啦!」
「呵呵,有理,小弟真是急昏了!」
「呵呵!唐兄,你這麼急,難道為了瑤丫頭嗎?」
「唉!不提也罷,全怪小犬太糊塗,冒冒失失的許下方家這門婚事,卻讓小弟在風燭殘
年徒增遺珠之憾。」
「呵呵!看得到,吃不到,空奈何,這還算是一宗小事,萬一瑤丫頭要鬧婚變,可就是
一宗大事哩!」
「啊!會有這種事情嗎?」
「呵呵!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別看瑤丫頭開口閉口皆罵這個楞小子為須知打是情,
罵是愛呀!呵呵!」
倏聽遠處街道上傳來:「大姐,你聽,是不是那個死鬼在笑呀?」
「對!死鬼,別跑!」
夏一凡神色大變,立即一閃而逝!
唐祖烈輕咳一聲,自櫃中取出一把藥低頭研磨著。
突聽門外「噗嗤!」一聲輕笑,只見唐碧瑤春風滿面的走了進來,唐祖烈立即低聲問
道;
「瑤兒,你有沒有見到你那兩位奶奶?」
唐碧瑤立即捂嘴格格笑個不停!
「瑤兒,方才是你在搞鬼呀?」
「是呀,誰叫你要在背後批評人家嘛!」
「唉!瑤兒,你怎麼可以開這種玩笑呢?他這一離去,不知何年何月才會上門,爺爺又
要孤單啦!」
「爺爺,你放心啦!他丟不下那個小飛仔啦!」
「瑤兒,你的年紀也不小了,別太隨便啦!」
「爺爺,好端端的,怎麼訓起人家了嘛!安啦!人家恨透了那個小飛仔,絕對不會被夏
爺爺不幸而言中的啦!」
「瑤兒,你很聰明,爺爺希望你不會做這種事兒!」
「爺爺,人家聽煩了啦!」說完,立即嘟著嘴走了進去。
唐祖烈搖搖頭,立即怔怔的望著門外。
第 四 章 菜鳥遭擒又失身
翌日午後,賀鶴尚在午睡之際,突聽廳外傳來「叮噹!」三響,他立即怔道:「哇操!
怎麼有人大中午上門呢?」
「猴囝仔,去瞧瞧是誰?」
賀鶴應聲:「是!」匆匆的穿上衣靴,立即踏著「探戈」及「倫巴」舞步走了出去,側
門一開,立即看見滿頭大汗的裘達。
「哇操!裘老大,火燒屁股啦!」
裘達將他拉到遠處低聲道:「細仔,大事不好啦!十三點不見了!」
「哇操!你說清楚些!」
「細仔,我剛才想去找十三點,結果發現她們的店門緊鎖,跑到她們家中一瞧,卻聽那
王大媽說她們一大早就搬走了!」「哇操!怎會有這種事兒呢?」
「是呀!阮阿爸及阮阿母也問過王大媽了,王大媽拿著她們的房契說十三點她們已經賣
屋搬家啦!」
賀鶴心中一動,暗道:「哇操!大嬸一定是為了躲我的,我真的大嘴巴!」
「細仔,這下子該怎麼辦?」
「她們有沒有說要搬去那兒呢?」
「沒有呀!怎麼辦?」
「我……我也不知道,你阿爸怎麼說呢?」
「裘老大,十三點她們一定存心要離開此地,咱們恐怕無法找到她們的!」
「細仔,你看她們會不會出事了?」
「哇操!安啦!她們如果出事,怎麼還有時間及心情賣房子呢?」
『嗯!有理!」
「裘老大,安啦!有緣千里來相會,事情一過,她們一定會回來的!」
「嗯!有理,我安心多了,我走啦!」
說完,一溜煙的疾奔而去。
賀鶴吸口氣,穩定一下情緒之後,立即關門入內。
他剛踏入廳門一見到賈賢坐在椅上喝茶,立即行禮道:「主人,他們搬家了!」
「此種芝麻小事,怎值得他頂著大太陽來此呢?」
「主人,裘達很愛那位姑娘呀!」
「嘿嘿!黑小子,也不知照照鏡子,下去休息吧!」
賀鶴應聲:「是!」邊走邊暗罵道:「媽的!死假仙,你憑什麼罵人?若不是我,你早
就嗝屁了!」
回房之後,他立即又開始自責自己的大嘴巴!
足足過了好半晌,他方始吸氣凝神靜慮,開始推敲「天心一劍」口訣。
這些時日以來,他已經領悟出璇璣劍法之精髓,因此,他已經能夠以「分解動作」緩緩
的使出「天心一劍」了。
可是,由於顧忌會被賈賢發現異狀,他不敢全力施展,因此,還是經常會有踉蹌險些摔
跤之事。
須知,這「天心一劍」乃是天心老人一身武功的濃縮精華,如果沒有功力通玄,加上功
力施展,怎能發揮其威力呢?
賀鶴渾然不知其中之奧妙,一有空就苦思口訣,不知不覺之中,又是悄悄的過了三天
啦!
這天一大早,他奉命下山取藥,一入城之後,立即逕至趕往石珊那家裁縫店,他一見店
中已由一名中年人在販買布料,立即默默的去找裘達。
他剛走到他的店門口,裘達立即衝了出來,興奮的道:「細仔,十三已托人帶來口信,
她很平安哩!」
「哇操!真是好消息,她們目前在那邊呢?」
「徐州,不過,馬上又要離開了。」
「這……她們到底要去那兒呢?」
「這就不知道了,進來吃些包子吧!」
「謝啦!我急著上山哩!大叔,大嬸,我走了!」
他默默的走向「懷遠堂」,他平靜的瞧著前方,與以前那種東張西望,動輒駐足旁觀的
情景有了很大的差異。
自從「宋玉蘭事件」之後,他面對一連串的奇遇,不但身體起了很大的變化,連心理也
為之成熟了不少。
尤其石玉母女搬家之事,使他在暗疚之餘,暗暗的決定要終身保守這個秘密,即使是赴
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他要確定的保守這件秘密,就不能在表面上「漏氣」,因此,當他一見到唐祖烈坐在櫃
後品茗,立即朗聲道:「頭仔,你早!」
「呵呵!早,來,喝杯茶。」
「謝啦!嗯!又甘又醇,頭仔,這是你親自泡的吧!」
「呵呵!不錯,這陣子你捧了小店很大的場,今日拿走這批藥丸以後,可能要隔甚久才
會再來小店,因此,老夫特地泡壺茶聊以致謝!」
「哇操!挺令人感動的哩!謝啦!來!喝一口。」
說完,啜唇喝了一口茶。
唐祖烈喝口茶,呵呵笑道:「小哥兒,老夫想和你商量一件事,行嗎?」
「哇操!頭仔,套你的術語,願聞其詳。」
「呵呵!有意思,小哥兒,懷遠堂的大門永遠為你開著,歡迎你隨時進來陪老夫聊一
聊,如何?」
「哇操!您如果不嫌我胡說八道,或者耽擱生意,我隨時會來扯蛋的!」
「哇操!所謂扯蛋,就是天地地北胡說八道,不過,卻必須言之有物交待得過去,就好
似在扯各種蛋,卻不可把蛋扯破一樣。」
唐祖烈沉吟片刻,呵呵笑道:「言算意骸,挺有哲理的!」
「哇操!頭仔,多謝你的美言,你是第一個支持在下言論的人,感激不盡!」
「呵呵!有意思,小哥兒,世上原本沒有絕對之事,好人之中也有壞人,壞人之中也有
好人,你說對不對?」
「哇操!對!對!正合孤意,哇操!在下最欣賞『出污泥而不染』這句話,哇操!陶淵
明實在不簡單竟能創出這句格言。」
唐祖烈心中甚感安慰,暗道:「想不到此子竟有如此清高的節操,看來我的耽心是多餘
的,實在幸甚,幸甚!」
他立即頷首道:「對!英雄不怕出身低,韓信在昔年因為能夠忍受胯下之辱,所以才能
夠闖出一番事業!」
「哇操!有理!頭仔,你果然經驗豐富,見多識廣,不似一般人只會糟蹋米糧和墨守成
規而已。」
「呵呵!不敢當,小哥兒,跟你聊天實在是一大快事!」
「哇操!在下也有這種感覺睡!可惜,在下身不由已,每次都是來匆匆,去匆匆,好似
救火隊員,又好似歌星在趕場哩!」
「呵呵!兵貴精,不在多,咱們雖然只是聊了個幾句,也夠回味不已的!」
「對!在下有空一定會好好的回味您的金言玉語的,在下告辭了!」說完,立即提起櫃
上的那個小藥箱匆匆的離去。
賀鶴這一上山,居然被唐祖烈料中,足足的過了一個月仍沒有下山。
因為,賈賢另外傳授他「璇璣掌法」,發射及閃躲暗器之法。
賀鶴想不到學習暗器會如此的好玩,因此,他廢寢忘食的練習著,院中的花樹首當齊衝
被他修理得幾近體無完膚。
賈賢瞧得暗暗稱許之餘,居然破天荒的自己下廚,而且下山採購了。
賀鶴卻不領情的暗道:「哇操!死假仙,你可真現實哩!等到石大嬸來找你算賬之時,
我一定會溜到一邊去涼快的!」
這夜,他大大方方的用完晚膳,正欲走到院中去欣賞皎潔月色之際,突聽一陣「叮噹」
的連續聲響。
「哇操!是那家失火啦!那有這種按鈴法的。」
「猴囝仔,去瞧瞧吧!」
賀鶴恭聲:「是!」立即朝鐵門閃去。
他剛走到鐵門後面,立即聽見一陣奇怪的聲音,他一聽見那種聲音,立即想起死假仙和
宋玉蘭在榻上「打架」的情形。
他立即喊道;
「哇操!找誰呀?」
那知,回答他的是一陣:「用力……快……快點……」
他打開側門,探頭一瞧,立即一怔。
只見一位赤身裸體女人以雙肩著地,左腳丫子懸空亂揚,右腳丫子踏在那個按扭隨著腰
肢的扭動不停的按鈴。
另有一名魁梧大漢摟著那女人的蛇腰,以「立姿」發動快攻!
「哇操!你們太囂張了,居然跑到這兒來『打架』啦!」
「格格!小兄弟,予人方便,自己也方便嘛!」
「哇操!方便?我已經一肚子大便了,把你那個浪蹄子拿來,哇操!你什麼地方不好
踏,偏踏那個按扭,吵死人啦!」
「格格!原來是吵了你啦!失禮啦!小兄弟,你貴姓?」
賀鶴一見她仍然緊踏在按扭上面,立即瞪眼叱道:「哇操!少攀關係,套交情啦!快點
把你的浪蹄子拿開。」
「哎唷……人家……美得抽……抽筋啦……你過來幫幫忙嘛!」
「媽的!三八查某,無聊,干!」
破口大罵之中,他立即上前要搬開那女人的右腿。
倏見那女人將在半空中搖晃的左腳丫子朝賀鶴的右頰一踹,魁梧大漢的右掌倏地疾劈出
去。
賀鶴喝聲:「哇操!」剛偏頭閃過那個丫子,倏覺腰眼一疼,身子一個踉蹌,立即一頭
撞在鐵門上。
那名女人格格一笑,擰腰翻身飄落地上之後,朝賀鶴的「黑甜穴」一按,立即匆匆的扶
起他疾朝山下馳去。
那名大漢撿起地上的衣物,隨後疾馳而去。
一聲厲嘯陡自院中出傳出,不久,只見賈賢自側門疾射而出。
他隨意朝地上的穢物瞥了一眼,立即朝山下疾馳而出。
一個時辰之後,只見他孤家寡人臉色深沒的掠回門外,「砰!」的一聲大響,側門立即
應聲而關。
黎明時分,賈賢身負一柄古劍,提著一個包袱疾躍而出。
倏見火光沖天而起,那棟價值非淺的樓房立即陷入一片火海。
好似過了一個世似般,賀鶴悠悠晃晃的醒了過來,他只感到自己睡在一個異常柔軟舒適
的東西上面。
雙手接觸之處,布質極為滑潤。
他剛將雙目一睜,立覺光度甚強,慌忙又將雙目閉上,只聽遠處逐漸響起一陣陣輕細的
竊竊私語聲音。
「他為什麼還在睡呢?」
「恐怕是被小姐點了穴道吧!」
「大概是吧!啊!他可真討人喜歡哩!」
「是呀!如果好好的修飾一下,一定是個美男子哩!」
賀鶴一聽居然有兩名「幼齒仔」在對自己「評頭論足」,不由暗道:「哇操!這兒不知
是何處?聽她們的語音,分明也是『三八公會』的會員。」
倏聽:「噓!小姐來啦!」賀鶴立即又憋氣佯昏。
只聽一陣輕細的腳步聲從遠而近,賀鶴正在暗讚來人的輕功不弱之際,倏聽一陣嬌脆的
聲音道:「參見姑娘!」
立聽一陣珠走玉盤的清脆聲音道:「免禮,他醒了嗎?」
「沒有!」
「嗯!你們下去吧!」
「是!」
室內剛靜下來,一陣濃郁的香氣立即撲鼻而入,一隻玉手立即將賀鶴攬起,舒掌在他的
「命門穴」上輕巧的拍了一下。
她剛將賀鶴放下,賀鶴立即吁口氣伸個懶腰,可是雙眼前睜,立即被強烈的燈光射得忙
舉手遮住了雙目。
半晌之後,他以掌遮住燈光瞇目一瞧,立即雙目一亮。
只見一位年約十八歲,長髮披肩,體態窈窕,一身紫色羅裙,生得桃花眼,柳葉眉,懸
膽瓊鼻,紅櫻唇,瓜子臉的少女正在含笑瞧著他。
賀鶴急忙躍起身,以左手護面,右手護胸,緊張地盯著她。
紫衫少女忍不住的格格笑了起來,胸前那對「玉女峰」立即微微顫抖著,逼得賀鶴慌忙
再度閉上雙眼。
「格格!公子,你莫非做了虧心事,否則,怎麼不敢見人。」
賀鶴偏頭瞇眼叱道:「哇操!我如果做了虧心事,你一定做了虧賢事!」
紫衫少女雙頰一紅,啐道:「你這人說話好粗喔!」
「粗?不可能吧!我的嗓音雖然沒有似你那麼清脆,可是字句分明鏗鏘有力,擲地作響
哩!」
「你……你少裝糊塗,瞧你長得眉清目秀,怎麼口出髒話呢?」
「哇操!彰化,你怎麼不說員林呢?」
「你……你在扯些什麼?」
賀鶴趁著信口胡扯之際,雙眼已能適應亮光,而且慨略的將室內瞧了一遍,立即喝道:
「哇操!查某,你叫什麼名字?」
紫杉少女臉色一沉,喝道:「住口,你太無禮了!」
「無禮?我又沒有對你毛手毛腳,我那兒無禮啦?」
「住口!你知道『查某』兩字代表何意嗎?」
「女人呀!母的呀!」
「哼!那是你們這些大男人主義者,對窯子姑娘的鄙視稱呼。」
「哇操!物必自腐而後蟲生,人必自侮而後亦被人侮,你們登門擄人,此種強盜作風,
難道還想奢求歌頌乎?」
「住口!本姑娘何時擄了你啦!」
「哼!雖然另有其人,必是一丘之貉!」
「你……你實在太不知好歹了,素月。」
「小婢在!」
「你帶他去瞧瞧現場!」
說完,悻悻的背轉過身子。
賀鶴正在一怔之際,一陣細碎的步聲過後,一位十六、七歲,五官端正,婢女打扮的紫
衣少女已經走入屋中。
只見她朝賀鶴斂一禮之後,脆聲道;
「公子,請隨小婢來!」
賀鶴怔了一怔,立即默默的跟了出去。
出房之外,繞過走廊,走出大廳,立即看見一座百花怒放的花園,遠處一泓湖水,竟是
一處風景勝地。
「公子,請隨小婢來!」
賀鶴跟在她的身後,沿著細石路而走到湖邊,立見素月指著湖邊一株垂柳脆聲道:「公
子,您是在今晨飄流至此地的!」
賀鶴一見柳枝卡折數次,湖邊泥土除了凹下一處,居然還有一塊碎布掛在柳干旁,他立
即朝自己的身上一瞧。
只見右腰斷了一處,看來定是在搬扯之時,被擦裂的,賀鶴不由一怔。
「公子,你雖然在小姐的房中昏睡將近一天,但是衣靴及頭髮尚未盡干,你不妨好好的
自己檢查一下!」
賀鶴不用檢查,立即深信她所言屬實,立即問道:「哇操!我怎麼會被漂流至此地呢?
你們到底是何人呢?」
「公子,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墜湖之事嗎?」
「是呀,我是被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制昏,剛剛才醒的呀!」
「原來如此,難怪公子會對小姐產生誤會,公子,你貴姓呀!」
「賀鶴,恭賀新喜的閒月雲野鶴的鶴。」
「賀鶴,嘻嘻,挺好記的!」
「咳咳!姑娘……」
「賀公子,小婢名叫素月,你直呼小婢的名字吧!」
「這……素……素月……你們怎會住在此地呢?」
「賀公子,此地名叫翠湖莊,我們小姐姓樊名叫淑惠,小婢和素華二人陪伴小姐在此
地……修心養性。」
「翠湖莊?是什麼所在?」
素月嫣然一笑,脆聲吟道:「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
「哇操!大明湖,此地是山東濟南呀!」
「不錯!賀公子,你真是見多識廣呀!」
「哇操!瞎貓碰上死耗子,湊巧而已,那似你出口成章滿腹……滿腹……」
「經綸,對不對?」
「哇操!是你自己說,在下可沒有提到『經』字哩!」
「經字有何不妥呢?」
「哇操!你難道記了每月來報到的好朋友(月經)嗎?」
「呸!不跟你說了!」
說完,纖腰一擺,果真擺臀朝前行去。
那圓臀在她的刻意扭擺及火把照耀之下,令賀鶴的那顆心兒隨著砰呀砰地加速中跳動起
來了。
足下一緊,亦步亦趨的跟過去了。
素月走到大廳長廊中,立即停下腳步,低聲道:「賀公子,小婢不進去了,你盡量把語
氣放和緩一些,好嗎?」
「哇操!我……我……」
「賀公子,小姐目前正在修心養性,求求你讓讓她,好嗎?」
「哇操!年紀輕輕的,修什麼心,養什麼性呢?」
「賀公子,你能不能看在她救你一命的份上,忍著點。」
「哇操!我這個人一向好奇,你能不能宣佈謎底呢?」
素月朝房口瞄了一眼,立即低聲道:「小姐且有病,而且是心病!」
「哇操!真的嗎?」
「賀公子,你沒有發現小姐的脾氣稍嫌暴躁嗎?」
「哇操!原來如此!謝啦!」
話一說完,立即看見紫杉少女醉人的媚眼朝他一瞥,接著格格的脆笑道:「小傻子,還
不快去洗澡換衣眼!」
說著,當先在前引路。
賀鶴怔了一下,茫然跟在她的身後。
房內甚為寬敞,佈置又甚為華麗,每一樣東西,對他來說皆是充滿新奇感,尤其頂上亮
晶晶的高級綴紗,更令他多瞧了數眼。
他隨她經過室內一段通道,立即看見素華站在一個單扇小門前,他不由暗道:「哇操!
有錢人就是有錢人,連浴室的門也搞得這麼漂亮!」
來到門前,紫杉少女立即停身轉首含笑道:「快進去吧!洗完澡後換上這些衣眼吧!」
說完,朝素華的手中一指。
賀鶴尷尬的道聲謝,接過衣服逕自走進小室。
室內擺著一個衣架,一個木製大澡盆,盆內澡水冒著蒸氣,全室瀰漫著一股與紫衫少女
相同的濃郁香味。
賀鶴將衣服放在衣架上暗忖道:「哇操!這浴室可能是那個樊淑惠專用的,她突然又對
我這麼好呢?」
他從頭到腳徹底「大清掃」一番之後,拿起衣架上的大巾將身子擦乾之後,不由自主的
吁了一口氣。
架上擺著一方淺藍儒巾,一襲粉紅公子衫,湖水綠色的長褲,雪白的內衣,一雙絹襪,
一雙青緞武生靴。
賀鶴一看非絹即緞,俱是絲品,不由皺起一雙秀長劍眉道:「哇操!紅紅綠綠,好似三
八阿花仔,怎能穿呢?」
可是,當他瞧見自己脫下來的衣衫上面,不但有泥漿,而且尚有臭味,立即皺著眉頭匆
匆的穿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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