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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陸戰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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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李涼] [靈天幻刃][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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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4 07:32:01 |只看該作者
第 六 章  揮戈連闖三重關
  夜色寂寂,湖面被夜風吹得起陣陣漣漪,賀鶴靜坐在柳樹旁不時的咬牙切齒,雙目寒光
暴閃,分明甚為震怒。
  地下不時傳出陣陣「嘩啦!」的鐵鏈扯動聲音,可見無名第人也甚為憤怒。
  「娃兒,老夫姓宋,名叫啟麟,乃是雲南昆明滇池畔東湖堡堡主,在三十年前武林大會
上曾經以『飛絮輕功身法』及『震天十三式』掌法大出風頭。」
  「武林大會之後,四方豪傑自願前來投靠,老夫卻為了專心調教小犬那孽徒武功,因此
一一予以婉拒。
  「大約在二十年前,小犬宋輝煌及那孽徒之武功已經大成,老夫便令他們二人分別進入
中原去歷練一年武功。」
  「一年後,小犬不但博得『震天公子』美譽,而且帶著杭州鏢局局主方東青之妹方雙雙
回來見老夫。」
  「哇操!我見過那個方東青之子!他很神氣哩!」
  「不錯,杭州鏢局在當時即已被譽為『天下第一鏢局』,那位方雙雙不但美若天仙,而
且文武雙全,老夫便答應那門親事。
  「成親之日,各派掌門人皆親赴道賀,那是老夫這輩子最得意的日子,偏偏在席間卻被
你那位師祖璇璣老人施天宇觸了楣頭。」
  「施天宇行俠江湖,除了以璇璣掌法及劍法成名江湖以外,對於面相亦頗有心得,他將
老夫拉到一旁說了句『小心自己人之暗算』!」
  「老夫哈哈一笑,並不以為意,翌日便將堡務交給小犬,與各派掌門聯袂進入中原,開
始遍訪各大門派。」
  「十個月之後,老夫獲悉添了一對雙胞胎孫女之後,立即趕回堡中主持彌月喜宴及替那
孽徒補行婚禮。」
  「當時,那孽徒已與『九如仙女』姚情華成親,且已有六個月身孕,老夫在姚倩華生下
一子之後,便飄然離堡。」
  「那知,在三年之後,老夫由丐幫弟子的口中獲悉小犬夫婦竟已被『飛天雙魔』單于天
及單于地殺害,因此,立即趕回堡中。」
  「老夫曾經教訓過飛天雙魔,想不到他們竟會柬約小犬夫婦在玉華山上決戰,當時雖有
十名堡中高手前往,卻一併遇害。」
  「老夫查過他們的屍體,確定必然另有他人暗中幫忙,可惜,當時妹子那孽徒之甜言蜜
語,並不知道是他在暗中搞鬼。」
  「老夫在辦妥小大諸人的喪事之後,立即遍及江湖請各大門派代為尋找飛天雙魔的下
落,那知,過了半年餘,一直沒有消息。」
  「那知,就在者夫打算要隻身入江湖之餘,卻接到飛天雙魔的挑戰函,地點就是是在此
地,老夫便將堡務交給那孽徒隻身赴約。」
  「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老夫與飛天雙魔自亥初一直拚鬥到翌日寅卯之交,老夫雖
已負傷,卻已穩佔上風。」
  「那知,正值老夫要殲滅雙魔之際,那孽徒夫婦卻已趕到現場,老夫當時不察,正在喜
獲授手之際,卻被他們削去左臂及傷了『志堂穴』。」
  「等老夫醒來之時,已被困在此地,不但四肢已被削去,琵琶骨更被孽徒以千年寒鐵鏈
條貫穿,每月必受兩次湖水浸泡之苦,唉!」
  賀鶴哎牙切齒的道:「哇操!樊天霖你這個吃裡扒外,恩將仇報的畜牲,我非把你挫骨
揚灰不可。」
  「娃兒,謝謝你,先別急,那孽徒心計過人,咱們必須從長計議!」
  「老先生,我聽你的吩咐!」
  「娃兒,你去回去吧!記住,先掌握住那個鬼丫頭。」
  「我知道,老先生,你多保重。」

  翌日一整天,賀鶴除了用膳以外皆在房中調息,他知道要除去樊天霖,必須要有足夠的
武功作後盾,自己必須爭取時間才對。
  當夜亥末時分,他再度溜到柳樹旁,只聽宋啟麟沉聲道:「她們皆睡著啦?」
  「是的,老先生,我是不是可以請教你一個問題?」
  「說吧!」
  「樊天霖為何不殺你呢?」
  「他妄想逼出老夫那『先天氣功』口訣。」
  「哇操!還好你留了一手,你沒有告訴他吧!」
  「沒有,他在逼問不出之下,居然點破老夫的『氣海穴』,他以為已經廢去老夫的武
功,那知,老夫又已恢復三成功力了。」
  「哇操!三成功力就這麼厲害呀?」
  「嘿嘿!老夫那『先天氣功』若修到化境,不但可以身輕若絮,凌波虛渡,而且掌力足
可崩山裂地,可惜,老夫已經無法修復了。」
  「哇操!別急嘛!」
  「唉!老夫已年登八旬,又遭湖水冰寒之氣侵逼十餘年,能夠恢復三成功力,已經是最
大的極限了!」
  「老先生,我是不是可以幫你出困?」
  「沒用的,老夫被困在這處四周全是千年寒鐵鐵壁,只有兩個圓洞可以透氣及供湖水及
湖魚流入,你根本進不來。」
  「哇操!那你當初是如何被困進去的?」
  「娃兒,你很細心,在湖水及湖魚人口處另有一個丈餘方圓的鐵蓋,不過,已被那畜生
鎖住,若非有鑰匙或上古奇兵,根本無法打開。」
  「哇操!那鑰匙是不是在樊天霖的身上?」
  「不是,就在老夫身前尺餘遠處。」
  「哇操!我幫你把它鉤出來!」
  「不行,那孽徒已將它毀去了。」
  「哇操!王八蛋!有夠狠,老先生,要怎樣的上古奇兵才能打開鐵蓋呢?」
  「金龍劍!」
  「哇操!金龍劍在何處?」
  「金龍劍乃是前輩奇人天心老人的成名兵刃……」
  「等一下,你所說的天心老人是不是那個會使『天心一劍』還有修練『天心神功』的老
人?」
  「對呀!你見過他……不……他已物化甚久,難道你見過他的武功秘笈?」
  賀鶴朝四周掃視一遍之後,以「傳音入密」將自己巧獲「天心丸」及看到「天心神功」
「天心一劍」之事說了一遍。
  宋啟麟聽後,不由哈哈長笑。
  倏聽院中傳來一聲輕叱:「誰?」賀鶴不由大駭!
  宋啟麟急忙傳音道:「娃兒,快仿老夫的笑聲,同時高聲應對。」
  賀鶴暗暗頷首,立即哈哈一笑,道:「素月,是我。」
  說完,身子立即掠了過去。
  「賀公子,你怎麼沒休息呢?」
  「哇操!如此良夜美景,豈可錯過呢?」
  「公子,你方才突然發笑,莫非有什麼喜事?」
  「不錯!在下方才突然領悟到一式苦思甚久的招式,咱們比劃一下!」
  「這……不太妥吧!萬一小婢誤傷了你……」
  「哇操!算我活該,行了吧!」
  「這……小婢總覺得太放肆了些!」
  「哇操!安啦!我不會告訴第三者的,來吧!」
  說完,笑嘻嘻的垂臂不語。
  「好吧!小婢得罪了!」
  「了」字剛落,一式「飛燕掠林」,身子疾射而來,雙掌連劈之中,兩道凌厲無比的掌
勁已經疾罩而去。
  賀鶴又將雙手往外輕輕的一揮,砰!砰!兩聲,素月好似觸電般,如形往後一閃,立即
飄退出丈餘外。
  「素月,你沒事吧!」
  「公子,你真強的掌力,接招!」身似閃電般朝前一掠,左掌一揮,右手平推而出逕撞
賀鶴的右肋。
  賀鶴不閃不避,在她那手掌剛剛要送到之際,手掌一抬,五指似劍,閃電般的向她的腕
脈。
  素月陡收右手,左掌疾拍向他的「肩井」大穴。
  賀鶴叫聲:「哇操!我怕癢哩!」立即晃肩擰步,微一側身輕巧的竄到她的身邊,右手
一探準備去抓她的左掌。
  素月猛然拔身,半空中提氣轉勢,雙臂一抖,一式「挑雲撥霧」企圖拔開他的雙掌。
  賀鶴喝聲:「好嫩的手啊!」掌心立即貼住她的手掌,隨意往外一揮。
  素月只覺雙臂發麻,趕緊提氣凌空往後一縮,身形突然往下一沉,腳方落地,人已被震
出五尺。
  她勉強站穩身子之後,鼻端已汗出如珠,面色青白了。
  「哇操!素月,你不要緊吧?」
  「還好,公子神功蓋世,多謝你手下留情。」
  「哇操!神功蓋世,太誇張了吧!」
  「公子,小婢原本自恃武功了得,今日與你一比,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後尚祈
你多指教!」
  「哇操!彼此研究吧!回去休息吧!」
  賀鶴剛走進院中,一見素華扶著樊淑惠站在廳口,立即說道:「哇操!真失禮,竟把惠
姐吵醒了!」
  樊淑惠嫣然一笑,道:「鶴弟,姐姐很高興見到你有如此精湛的武功,過些日子,姐姐
身子復原之後,咱們再比劃幾招吧!」
  「好呀!不過,我有自知之明,我這種『菜市仔』掌法一定非你的敵手。」
  「格格!你太客氣啦!姐姐也無法在兩招之內擊敗素月哩!」
  「哇操!那是素月承讓啦!素月,你說是不是?」素月苦笑道:「公子太抬舉小婢啦!
小婢已經盡力,公子卻是游刃有餘,若非你承讓,小婢早已血濺當場了。」
  「哇操!不敢當,惠姐,夜露深重,你快回房休息吧!」
  「嗯,你也早點休息吧!」

  接連三天,賀鶴皆找素月及素華過招,在樊淑惠的監督之下,二女先後施出全力分別以
掌法及劍法進攻。
  賀鶴以五成的功力,使出「璇璣掌法」及「璇璣劍法」,便應付自如,而且每比一次,
他的招式或威力便增進一分。
  樊淑惠在旁觀戰,更加確信他乃是甫出江湖。
  她為了估測賀鶴的功力,便令素月二人聯手進擊。
  那知,不到十招,二女立即失劍而退,不由令她驚喜萬分!
  她在驚喜,賀鶴更是驚喜萬分的忖道:「哇操!想不到死假仙的武功這麼厲害,看樣子
我是可以混下去了。」
  只聽樊淑惠脆聲:「高明,鶴弟,你真令姐姐大開眼界了!」
  「哇操!惠姐,多謝你的誇獎,我覺得有些招式尚無法完全順手哩!」
  「格格!不錯,你尚完全發揮威力,不過,你那充沛的掌勁足以彌補招式之缺失,若多
加磨練,一定可以更具威力的!」
  「惠姐,你早點將身子調養好,多指教幾招吧!」
  「格格!姐姐自愧不如,過些日子,姐姐會帶你去見見一些高手的。」
  「真的嗎?好棒喔!」
  「鶴弟,你繼續練吧!姐姐該吃藥了。」
  說完,逕自含笑而去。
  素月及素華朝他拱手一笑,立即也步入大廳。
  賀鶴按奈不住欣喜,佯作散步的走到那株柳樹旁,傳音道:「老先生,樊淑惠過些時日
要帶我去見識真正的高手哩!」
  他剛方訖,耳連立即傳來宋啟麟的傳音道;
  「好極啦!只要與你交手之人是那孽徒之手下,立即痛下殺手,反正那鬼丫頭會支持你
的!」
  「哇操!好點子,對了,老先生,俗語說:『知已知彼,百戰百勝』,你是否可以將你
的武功指點一二呢?」
  「嘿嘿!沒必要,你只要找機會和那鬼丫頭比劃一下,就瞭若指掌了。」
  「哇操!有理,我真豬腦。」
  「娃兒,你只要把『天心一劍』練成,老夫保證你可以天下無敵了!」
  「哇操!真的嗎?」
  「老夫豈會騙你,娃兒,你是不是已經貫通任督兩脈了!」
  「我也不知道哩!」
  「娃兒、你的真氣是否可以暢行百脈了?」
  「哇操!是呀!沿途都是練燈,通行無阻!」
  「嘿嘿!那就是已經貫通習武人一輩子夢寐以求的貫穿天地之橋了,想不到天心老人的
『天心丸』會有如此靈效!」
  「哇操!貫穿天地之橋有何好處呢?」
  「內力源源不絕,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連老夫在十年前也無法達到那個境界哩!娃
兒,你真是得天獨厚。」
  「哇操!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啦!娃兒,你今晚來練練天心一劍,如何?」
  「好呀!我為了練那兩式劍招,差點摔成鼻青臉腫哩!老先生,你可要好好的指導我
哩!」
  「嘿嘿!會的,想不到老夫也有緣可以聽聽這招曠古劍招!」

  大地一片黝暗,賀鶴鬼魅般的溜到柳樹旁,傳音道:「老先生,我來啦!」
  「開始吧!全力施展吧!」
  賀鶴應聲:「是!」立即抽出向素月借來的那把鋼劍。
  只見他神色一肅,劍訣一引,沉聲道句:「開始啦!」足踏子午,身子一閃,右臂一陣
疾揮,寒芒飛閃過後,立即收招停身。
  「娃兒,你使完啦!」
  「是呀!怪啦!這次怎麼沒有摔跤呢?」
  倏聽「嘩嘩!」兩聲,接著是一陣「撲通」大響,只見那株柳樹已被削去兩株粗樹連根
帶葉的掉落在湖中。
  賀鶴不由一怔!
  「娃兒,你距那株柳樹多遠?」
  「我看一看,大概八尺吧!」
  「娃兒,恭喜你,行啦!」
  「什麼?我已經練成『天心一劍』啦!」
  「不錯!而且你已經能以劍罡傷人了!」
  「哇操!什麼叫做劍罡呢?」
  「劍氣,你距那株樹已有作八尺,劍尖根本揮不到它,卻能削繼柳枝,這就是劍罡的威
力。」
  「娃兒,你只要繼續練下去,別說是尋常的刀劍,你即使將食中二指一併,亦可以指風
傷人於丈外。」
  「哇操!會有如此厲害呀!」
  「不錯!怪不得天心老人昔年會稱尊江湖一甲子,自歎打遍天下無敵手,娃兒,你只找
到那把金龍劍,就可以天下無敵了!」
  「真的嗎?」
  「不錯!」
  「可是,那個鐵匣子賈賢的手中哩!」
  「找他要,就說是老夫要的,他一定會乖乖送給你的。」
  「好!我只要拿到金龍劍,一定會馬上來救你出來的。」
  「好!老夫原本不想再見世人,為了要見見你這個奇才及『天心一劍』,老夫就答應再
見世人吧!」
  「老先生,多謝你的賞臉。」
  「嘿嘿!娃兒,你的武功,只要你能夠隨時注意身邊之人事物,老夫保證你可以縱橫武
林,所向無敵。」
  「哇操!老先生,請你別再說下去了,我快要受不了啦!」
  「嘿嘿!有意思,娃兒,打鐵趁熱,再練一會吧!走遠一點,以免又毀了柳樹引起她們
的注意。」
  「我知道!」
  賀鶴悄悄的掠回廳外,一見素華怔怔的坐在椅上,立即暗罵道:「哇操!這個幼齒仔不
知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身子悄悄的飄出院外,立即開始演練起來。
  剎那之間,只見劍光霍霍,身影如煙,四處閃縱不已!地上之青草在劍氣的刮卷之下,
紛紛被捲成碎屑,隨著劍氣不停的在四周旋動,然後化為灰屑。
  賀鶴越使越順手,連天上已經開始飄起雨絲亦渾然不知。
  雨絲濺到他的週身丈餘外,立即被那罡氣和劍氣震飛,不但沾不到他的身子而且居然被
絞得直冒煙氣哩!
  直到一聲輕啊傳入賀鴻的耳中,他在瞿然一驚,回頭一看是素華撐著油傘在駭視自己,
立即收招轉身。
  素華疾掠到他的身邊,將油傘湊了過去,低聲道:「公子,別淋濕了身子。」
  賀鶴想不到自己會在失神之下被她發現自己在演練「天心一劍」,立即絞盡腦汁思忖如
何應對。
  此時一接近她的身子,一聞到香氣,立即暗道:「哇操!看來只好用『美男計』了,希
望能夠封住她的嘴。」
  他立即含笑道句:「謝啦!」右掌順勢摟上她的纖腰。
  素華倏地一震。
  「素華,你會冷嗎?」
  「我……我不會!」
  「素華,咱們去涼亭坐一下,好嗎?」素華朝廳中一瞧,立即輕輕的頷首著。
  賀鶴摟著她的纖腰連走邊低聲道:「素華,你的腰怎麼這麼細呢?」
  「小婢也不知道呀!」
  「素華,你實在挺辛苦的,白天幹活,昨上還要守夜,怎麼吃得消呢?」說話之中,輕
輕的摟著她的酥肩。
  素華的身子再震,依在他的懷中顫聲道:「公子,多謝你的關心,小婢已經習慣了!」
說完,立即垂下了頭。
  賀鶴坐在涼亭椅上,朝亭外的細雨一瞄,含笑吟道:「黃梅時節家家雨,青草池塘處處
蛙。
  有約不來過夜半,閒敲棋子落燈花。」
  素華雙目異采連閃,羞澀的道:「公子,你真的不愧是雅士。」
  「哇操!我只是隨遇而安罷了,難得今夜有伊人作陪,素華,你不會怪我太過於唐突
吧?」
  素華在入亭之後,即收傘俏立一旁,此時一被拉住纖掌,羞澀的道:「小婢有幸陪伴公
子!」立即坐在他的身旁。
  賀鶴柔聲道:「素華,你的嘴兒好美喔!吟首詩吧!」
  素華雙頰一紅,立即低吟道:「尋得桃源好避秦,桃紅又是一年春。
  花飛草遣隨流水,怕有漁郎來問津。」
  賀鶴呼吸一促,輕輕摟著她的酥肩,道:「素華,我這個漁郎如果要問津呢」
  「這……小婢深恐承受不住!」
  「哇操!你放心,我會適可而止的!」
  說完,右掌已攀上右峰。
  紫衫一褪,那件水色肚兜立即將她那玲瓏的半裸身子襯托得更加的迷人,賀鶴立即也開
始解除裝備了。
  半晌之後,兩具赤裸裸的身子已經倒在以衣衫鋪成的野外戰場了。
  賀鶴貪婪的撫摸著她的胴體。
  素華嬌喘吁吁,胴體不停的顫動著。
  那是集興奮及緊張於一身的自然反應。
  賀鶴按奈不住欲焰的煎熬,一翻身上馬,立即盡情騁馳!
  素華全力迎合,盡情縱歡。
  陣陣細雨聲音立即被這種清脆的「原始二重奏」所淹沒。
  賀鶴由遠處的輕盈步聲知道有人在窗內窺伺,他暗一咬牙,伴作不知的揮動大軍,以石
破天驚的力道猛烈的攻擊著。
  俏立在窗旁的人正是聞聲而來的樊淑惠,她乍見到這幕香艷的情景,立即醋火大熾,真
想出聲制止。
  可是,她旋又猶豫不決!
  她自知無法獨自承受賀鶴,自己若妄加制止,萬一他找上自已,自己若答應下來,勢必
又要在床上連躺數天。
  何況,他如今尚未完全恢復呢?
  萬一賀鶴在羞怒之下揚長而去,自己豈不是要落空了!
  左思右想好一陣子之後,她只好咬緊牙根回房了。
  隱在遠處牆角的素月見狀,不由暗暗的耽心道:「糟糕!素華這下子死定了,我該怎麼
辦呢?」
  賀鶴一聽步聲已經遠去,心中暗一冷笑,立即專心進攻。
  素華起初還顧忌甚多,因此,儘管妙不可言,一直不敢吭聲,可是,隨著陣陣高潮的沖
激,她情不自禁的低哼了!
  賀鶴立即貼在她的胸前,低聲問道:「素華,你怎麼啦!」
  「小婢……快不行了!」
  「哇操!真的嗎?」
  「真……真的……公子……待會兒請……請您饒……了小婢吧!」
  「好!我可以饒你,不過,你要答應一件事。」
  「公子你放心……小婢……不會將……你練劍……之事……洩露……出去的……」
  「哇操!素華,你好聰明喔!咱們一言為定啦!」
  「一言為定!」
  「哇操!一言為定就一言為定,我一定包你爽!」
  過了盞茶時間之後,只見素華打了一串寒顫之後,弱聲道:「公……子……你……你
饒……小婢……吧……求……求你……」
  賀鶴立即緊急剎車的站起身子。
  素華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道:「公子……謝……你……」
  說完,就欲掙扎起身。
  「素華,你休息一下吧!」
  「公子……謝謝你……小婢不能……耽擱太久!」
  說完,立即起身將賀鶴的衣衫遞了過去。
  賀鶴瞧了濕透一截的衣衫下擺,暗暗搖搖頭,立即柔聲道:「素華,你放心,我會將此
事告訴惠姐的。」
  「不!小婢會沒命的。」
  「你放心,我會處理妥的。」
  「公子,小婢……小婢……」
  「說吧!」
  「公子,小婢求你別提此事。」
  說完,就欲下脆。
  賀鶴扶住她的酥肩,柔聲道:「素華,我就答應你吧!不過,如果惠姐在獲悉此事之
後,萬一要責罪你,你可要告訴我。」
  「是!公子,謝謝你!」
  賀鶴穿妥衣衫之後,立即疾掠入廳。
  他剛走進小圓門,立即發現樊淑惠以被覆身含笑瞧著自己,他立即平靜的道:「惠姐,
你會不會怪小弟方纔之舉動?」
  樊淑惠嫣然一笑,脆聲問道:「你猜呢?」
  說完,將裸露著酥肩的右臂伸出被外。
  賀鶴雙目一亮,暗道:「哇操!老先生說得不錯!她實在鬼得很!」表面上卻含著微笑
邊去邊脫去衣衫。
  當他走到牙床前時,又已恢復成為「原始人」了。
  樊淑惠右掌一揮,紗燈立熄。
  屋中剛暗,賀鶴已掀開繡被撲上她那具一絲不掛的胴體,略一「刺探敵情」之後,立即
孤軍深入陣地。
  接著就要展開「單兵夜間攻擊」了。
  樊淑惠一邊還擊一邊低聲道:「鶴弟,你好大的胃口,居然連婢女也不放過,小心家兄
會找你算帳。」
  賀鶴身子一頓,道;
  「哇操!她是令兄的人呀?」
  「格格!別緊張,姐姐是和你說著玩的啦!只要你別把她的肚子搞大了,家兄不會發覺
此事的!」
  「哇操!惠姐,你也會開黃腔啦?」
  「呸!動吧!別再逗人家啦!」
  「哇操!遵命,惠姐,此事不能怪素華,是小弟太衝動啦!」
  「唔!別越描越黑啦!如果不是你強渡關口,就是再給素華幾個膽子,她也不敢勾引你
的!」
  「哇操!你家的規矩嚴格的哩!」
  「格格!沒有規矩豈能成方圓,鶴弟,你想不想知道姐姐的來歷?」
  「哇操!想得都快要流口水啦!」
  「呸!貧嘴,先來幾下的狠吧!」
  「你……你的身子……」
  「管不了那麼多啦!大不了再躺幾天,來吧!」
  「哇操!人客的要求,叫我來狠的,我就……照……辦……啦……」
  一字一槍,接連四槍,轟得樊淑惠眉開眼笑,頻催繼續不已。
  賀鶴暗暗冷笑,立即揮軍猛攻。
  他一直殺了盞茶時間,樊淑惠方始喘道:「過……癮……到此吧!」
  賀鶴收放自如,一邊減速一邊催道;
  「惠姐,小弟可以『身家調查』了吧?」
  「格格!好嘛!家父是『大風幫』幫主樊天霖,聽過嗎?」
  賀鶴怔了一下,搖頭道:「小弟一向大門不邁,二門不出,不知道!」
  「格格!少扯啦!你又不是黃花閨女,什麼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嘛!」
  「哇操!形容詞啦!小弟的確未曾出過遠門啦!」
  「格格!大風幫與丐幫並列為天下二大幫派,幫中計有千餘名好手,家父實在是一代豪
傑!」
  賀鶴立即暗罵道:「哇操!豪傑個屁,該是『奸賊』啦!」
  表面上卻驚訝的道:「哇操!伯父領導干餘人呀!」
  「格格!千餘人是指高手級人物,若全部算在一起,至少有二千人哩!」
  「哇操!那怎麼煮飯呀?」
  「格格!那批人分散在各地啦!」
  「哇操!原來如此,這麼多的開銷,一定是個天文數字吧?」
  「格格!這批人皆各自經營事業,不但可以自力更生,每月還可以將盈餘繳給家父,你
說家父是不是很能幹?」
  「哇操!不簡單,那批人都從事什麼行業呢?」
  「三百六十五行,包括食衣往行。」
  「哇操!不簡單,居然會有這麼多的『關係企業』,惠姐,怪不得你可以在此逍遙過日
子,原來你也是一個小富婆哩!」
  「呸!什麼婆不婆的,人家才沒有那麼老哩!」
  「是!是!小弟失言,該打!」
  說打就打,立即快攻猛打!
  「哎唷……我……不……」
  賀鶴正在套詢口供,見狀之後,立即緊急剎車問道:「惠姐,你剛才曾提過令兄,介紹
一下吧!」
  「格格!他名叫繼剛,繼承的繼,剛柔的剛,他的醋勁甚大,你動了素華,若讓他知
道,可就吃不完兜著走啦!」
  「哇操!他成親了嗎?」
  樊淑惠神色突然一變,立即道:「成親了,別提此事吧!」
  「好!好!別提他,惠姐,你還有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
  「家父及家母只生下我及家兄,家母姓姚,名叫倩華,她有個『九如仙女』的名號,可
見她長得多迷人了。」
  「哇操!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伯母如果被譽為『九如仙女』,惠姐,你
一定是『十全仙子』!」
  「格格!鶴弟,你的嘴兒好甜喔!」
  賀鶴道句:「真的嗎?」立即吻上她的櫻唇。
  大軍卻趁隙全力進攻!
  樊淑惠被他這一陣雙管齊下殺得昏天暗地,情不自禁的拚命扭動,再也不管會不會大傷
元氣了!
  賀鶴又連殺將近半個時辰,當尿意一生之際,倏然憶起宋啟麟之「御女保元術」,於
是,立即剎車運功。
  樊淑惠正在交貨交得飄飄欲仙之際,突覺全身一陣酥酸,她倏然憶起其母姚倩華提過的
採補之術,立即用力將賀鶴推了出去。
  「砰!」一聲,賀鶴摔落在地,差點就岔氣吐血!
  他連忙吸氣調息起來。
  樊淑惠掙扎起身,瞧了半晌之後,含淚顫聲道:「鶴弟,姐姐待你不薄,你怎麼可對姐
姐如此呢?」
  賀鶴連吸數口氣,穩住氣血之後,佯作不知的問道:「惠姐,小弟做錯了何事呢?你差
點令小弟岔了氣哩!」
  「鶴弟,事到如今,你還裝什麼糊塗?」
  「哇操!惠姐,小弟究竟做錯了何事,你快點說嘛!」
  「你方才是不是有運功?」
  「有呀!那是死假仙教我的呀!」
  「死假仙是誰?」
  「就是那個把我養大,卻把名當作奴才的賈賢呀!」
  「賈賢?我好似聽過這個名字哩!」
  「他有人外號做做陰魂書生啦!」「啊!原來是他呀!家父早就想找他啦!」
  「找他?做什麼?」
  「這……這……」
  「算啦!別說啦!那個死假仙曾告訴我說,當我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候,如果想要讓她死
心塌地,就必須偷偷運功。」
  「好陰損的賈賢,鶴弟,你可知道你方才差點要了姐姐的命?」
  「哇操!真的嗎?我真該死!」
  「這不能怪你,鶴弟,姐姐不反對你施展這種功夫,不過,必須在事前,否則,一定會
使對方輕則重傷,重則死亡!」
  「哇操!這麼嚴重啊!我不來這一招啦!」
  樊淑惠輕輕的拉起他,含笑道:「鶴弟,怪不得你能夠如此的神勇,姐姐先贊成你來這
招,不過,必須在事前,好嗎?」
  賀鶴激動的握著她的柔荑,頷首道:「惠姐,我全聽你的!」
  樊淑惠嫣然一笑,道:「鶴弟,姐姐好倦喔!扶姐姐回房吧!」
  賀鶴攔腰抱起她,走入她的房中,將她輕輕的放在床上,歉然的道:「惠姐,真對不
起,小弟又傷了你啦!」
  「鶴弟,幫我倒杯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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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4 07:33:30 |只看該作者
  說完,自床頭倒出六粒清香藥丸送入口中。
  賀鶴服侍她服過藥及躺下之後,問道:「惠姐,你不要緊吧!」
  「不礙事,再休息幾天就好啦!你回去休息吧!」

  賀鶴由於心事重重,直到寅初時分方始入睡,等他醒來之時,已是午後時分,他一見窗
外仍然細雨綿綿,立即坐起身子。
  突聽一陣細碎的步聲自小圓門的繡幔後面傳出,他一見是素月從樊淑惠的房中走出來,
立即朝她招招手。
  素月含笑走到床前脆聲道:「公了,你是不是要用膳了?」
  「不急,惠姐醒了沒有?」
  「尚在昏睡著。」
  「哇操!我真該死,都是我惹的禍!」
  「公子,你別急,小婢已替小姐把過脈,她並無其他的傷勢,只要休養一陣子,就可以
再恢復原氣了!」
  「哇操!要多久呢?」
  「大約需要一周到十天。」」
  「哇操!這麼嚴重呀?」
  「公子,你實在太神……神勇了……」
  「咳!咳!我也不是故意要如此的呀!素華呢?」
  「她……她跪在小姐的榻前。」
  「哇操!何需如此呢?我已經取得惠姐的諒解了呀!」
  被子一掀,立即跳了出來。
  倏見素月雙頰一紅,身子向後疾轉,賀鴻低頭一瞧,自己居然會全身光溜溜的,叫聲:
「哇操!」立即匆匆的穿著起來。
  「素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沒關係,公子,你是否肯聽小婢一勸?」
  「你說吧!」
  「公子,素華原本想隱瞞昨夜之事,可是,經過小婢之勸,她目前正在自動請罪,求你
成全她吧!」
  「哇操!沒此必要,惠姐已經原諒她了呀!」
  「小婢知道小姐寬宏大量,可是,素華總該表示請罪的心意呀!」
  「哇操!要請罪也得等到惠姐醒來呀!她這一跪,不知要跪多久,既浪費體力,又無法
幹活,太傻了!」
  「公子,請你原諒,這是老爺定下的規矩呀!」
  「哇操!那有這種臭規矩的呢?別再提什麼老爺啦!惠姐已經把大風幫之事告訴我
啦!」說完,佯作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撲通」一聲,素月已長跪在地顫聲道:「公子,請你原諒小婢的無禮!」
  賀鶴止步回首,沉聲道:「哇操!素月,你既然喜歡跪,就一直跪下去吧!」說完,匆
匆走了出去。
  他如此的矯情造作,完全是因為急於把昨夜之事告訴宋啟麟,因此,走到廳口,立即撐
起油傘走了出去。
  「娃兒,你來做什麼?」
  「老先生,天公伯仔正在掉淚,你知道嗎?」
  「嘿嘿!老天爺是在高興,因為,那孽徒即將要遭到報應了。」
  「哇操!老先生,您挺樂觀的哩!您可知道我昨夜差點出事哩!」
  「喔!說來聽聽。」
  「老先生,您似乎不急哩!」
  「嘿嘿!不經一事,不長一智,你目前安然無恙,老夫急個什麼勁呢?」
  「哇操!有理,做人應該面對現實,別只在想過去的不如意事情,老先生,我昨夜在施
展『御女保元術』時,幾乎出事哩!」
  他接著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哩哩!那個鬼丫頭挺機靈的哩!算她命大,算你走運!」
  「哇操!我怎麼走運呢!」
  「嘿嘿!鬼丫頭如果死了,你不但進不了大風幫,而且還會被大風幫之人到處追殺,你
說你是不是走運了?」
  「哇操!有理,據她說,大風幫有千餘名好手散佈在全國各地從事各行各業,哇操!我
果然走運了哩!」
  「娃兒,你所說之事屬實嗎?」
  「哇操!是樊淑惠告訴我的,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嘩啦!」鐵練扯動聲音中,只聽宋啟麟咬牙切齒的道:「樊天霖,這個畜生居然敢將
老夫之東湖堡改為大風幫。」
  「嘿嘿!你既然做如此絕,休怪老夫心狠手辣了,娃兒,老夫把一身所學傳授給你,不
過,你必須替老夫做兩件事。」
  賀鶴欣喜的道:「老先生,您請吩咐吧!」
  「首要之事,當然是殺死天霖,其次,請你代老夫找到那對雙胞孫女。」
  「哇操!沒問題,請問她們的芳名及特徵?」
  「大妞叫宋玉蘭,二妞名叫宋玉芳,為人便於辦事,小犬曾在大妞的左腳底刺一個朱紅
暗記,二妞的暗記則在右足底。」
  賀鶴聞言,不由神色大變!「娃兒,你怎麼不說話呢?」
  「老先生……我……是不是可以……請教你……一件事……」
  「是什麼要緊的事呢?說吧!」
  「老先生,你那兩位孫女是否其中一人之胸口有一顆紅痣?」
  「啊!是二妞,你見過她啦?」
  「我……我……」
  「娃兒,你快告訴老夫,是不是見過二妞了。」
  「我……我……」
  鐵練「嘩啦!」連響,宋啟麟激動的道:「娃兒,你快說呀?」
  「老先生,輕聲些,拜託嘛!」
  「娃兒,你如果不說出來,老夫就要喊了!」
  「哇操!好!好!我說,不錯,我是見過她!」
  「二妞怎會去杭州呢?」
  「哇操!她怎麼不會去杭州呢?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杭州之風景古跡皆值得世人再三
的前往觀賞哩!」
  「那你如何發現她的胸前有顆紅痣的?」
  賀鶴乍聽宋玉蘭之名,立即憶起那位為了祛去胸前一顆紅痣,不惜自動脫光身子陪賈賢
睡覺的絕色少女。
  他在獲悉宋玉芳果真是宋啟麟之孫女,立即猶豫不決。
  第一,他知道絕對不能把宋玉芳陪賈賢睡覺之事告訴宋啟麟,以兔宋啟麟在羞怒之下,
發生意外。
  第二,賈賢雖然視他如奴,畢竟他養他長大,自己若洩露此事,豈不是太不上路了,他
絕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第三,宋玉芳為了要點去那顆紅痣做了那麼大的犧牲,自己需要替她保守秘密。
  可是,宋啟麟逼迫甚緊,他只好一邊信口胡扯,一邊急思怎樣瞞過宋啟麟,心中之急簡
直非筆默所能形容。
  急中生智,他立即想起追殺賈賢卻被自己以「分期付款」方式殺死的「劍門四英」簡氏
兄弟,心中不由一喜!
  「老先生,你知不知道『劍門四英』?」
  「老夫曾見過他們四人,他們的劍術還可以入流,尤其合擊之術堪稱一絕,二妞難道是
被他們四人圍攻嗎?」
  「哇操!老先生,你真可愛,我就打蛇隨棍上吧!」
  於是,他立即點頭道:「不錯!大約是兩個月前的事吧!當天一大早,我正在打掃院子
之際,突然聽見一陣打鬥聲音。」
  「我悄悄的攀上牆頭,立即看見一名使大刀的紫衣人剛好一刀削破宋姑娘的外衫及內
衣,然後,說著很難聽的話。」
  「宋姑娘一面揮劍抵抗他們四人的攻擊,一面出聲叱罵,我一見情況不對勁,立即跑進
去向賈賢報告。」
  「賈賢一聽到宋姑娘的芳名,立即拿起寶劍去和簡……對!他們都姓簡,經過一番拚鬥
之後,劍門四英負傷逃走了。」
  「宋姑娘入內換過衣衫賈賢道過謝,立即匆匆的離去。報告完畢!」
  「哩哩!簡大,他們這四個兔崽仔一定活得不耐煩了,娃兒,下回遇見這四人別讓他們
死得太舒服,知道嗎?」
  賀鶴應聲:「知道!」心中暗喜道:「哇操!老先生,你放心,我已經將他們四人完全
『斷頭』了!哇操!有夠爽!」











第 七 章  愛你就是讓你爽
  「娃兒,老夫還欠你一份情哩!」
  「哇操!老先生,您別如此客氣啦!似宋姑娘這麼美若天仙,令人一見生憐之人,每個
人都會伸出援手的……」
  「嘿嘿!劍門四英在武林之中頗有名氣,若非遇上你及賈賢,其他的人在忌憚之下,就
一定會袖手旁觀的。」
  「哇操!我當時實在很想出手,不過,我怕打不過他們,所以才會去找賈賢來幫忙,所
幸能將那四人趕走。」
  「娃兒,你被擄之事,一定與此事有關!」
  「哇操!」
  「不錯,東湖堡之人一向穿著紫衣,劍門四英既然也身穿紫衣,必然也是大風幫之人,
所以才會被那位姓方的紫衣婦人擒來此地。」
  賀鴻心知必然另有原因,不過,他仍然附和的道句:「不錯!」
  「娃兒,那個鬼丫頭絞盡腦汁佯作是將你從湖畔救醒的,你就別拆穿她的西洋鏡,順勢
混入大風幫吧!」
  「可是,她仍在昏睡,聽說要再等七到十天哩!」
  「嘿嘿!越久越好,你忘了還要練習老夫的武功嗎?」
  「我知道呀!」
  「娃兒,你先瞧瞧四周有沒有人?」
  「沒有!」
  「好!你先把『天心神功』口訣念一遍吧!」
  賀鶴立即以「傳音入密』將口訣念了一遍。
  好半晌之後,突聽宋啟麟欣喜的道:「娃兒,你真幸運,老夫之『先天氣功』心法竟
與』天心神功』心法同屬道家正宗心法哩!」
  「哇操!道家心法,那我豈非也要當牛鼻子啦!」
  「嘿嘿,胡說,運功練氣只是供作強身練武,至於道士將之用於修練道術又求飛昇,那
又是另外一條途徑。」
  「哇操!我明白了!好似一條魚,可以煎、燉、蒸、炸……」
  「嘿嘿!娃兒,你真聰明,以你目前的功力,只要再修練老夫之『先天氣功』一段時
間,一定可以傲視江湖的!」
  「哇操!我並不想傲視江湖,我只是想要完成您吩咐的事情,然後好早點把您從鐵室之
中救出來。」
  「娃兒,若非你提及此事,老夫幾乎忘了,娃兒,你說你上回曾經用沾有血跡之布條擦
拭鐵匣及打開鐵匣的,對嗎?」
  「是的!」
  「娃兒,那是什麼血?」
  賀鶴心中一跳,忙道:「賈賢在救宋姑娘之時負傷所流出之血。」
  「嘿嘿!真是善有善報,想不到令江湖人士絞盡腦汁打不開的金龍劍鐵匣,竟然是要用
血來開啟,嘿嘿!」
  賀鶴心中暗道:「哇操!怪啦!宋玉芳與死假仙在一起時會流血,我和樊淑惠,素華在
一起,她們怎麼沒有流血呢?」
  「娃兒,趁著此時無人,者夫先告訴你兩件事,第一,你要和女人在一起之時,一定要
先施展『御女保元術』。」
  「如果情況不允許你事先施展此術,你可以暗提聚一口真氣,悄悄的分段逐步施展,知
道嗎?」
  「哇操!還可以分期付款呀?」
  「不錯!不過,絕對不可洩出那口真氣,否則,必須重來!」
  「我知道!第二件事呢?」
  「老夫把『先天氣功』心法告訴你,你以後在調息之時,只要先施展『天心神功』,然
後再施展『先天氣功』,久而久之,自會有效。」
  「哇操!不會起衝突吧!」
  「嘿嘿!放心它們同是道家的心法,你明白殊途同歸之理吧!」
  「我明白!」
  「嘿嘿!凝神靜慮,聽仔細啦!」
  湖畔細雨如絲,似在慶賀武林出了一顆新慧星。
  「男怕吵,女怕操,
  吵吵吵,吵死人,
  操操操,操大肚,
  肚一大,羞死人。」
  黃昏時分,雨勢越下越大,賀鶴撐著油傘邊哼著歌兒,邊步向翠湖莊的大廳,看樣子,
他心情很爽嘿!
  不錯,他實在很高興,因為他居然順利的將「天心神功」及「先天氣功」施展一遍,而
且沒有覺得什麼不對勁!
  他欣喜的走到廳日,收下油傘,揮去靴上的泥渣,立即走入大廳。
  那知,他走入房中赫然看見素月仍然長跪在牙床前,他不由身子一震,失聲叫道:「哇
操!素月,你真的還在跪呀?」
  素月平靜的道句:「小婢該罰!」立即低下頭。
  賀鶴歉意一生,立即上前扶起她,雙臂一摟,立即偏頭吻上她的櫻唇。
  素月身子一震,欲拒還迎!
  不知不覺之中,她亦緊緊的摟著賀鶴,香舌乍吐輕輕舔卷賀鶴的舌頭,逗得他一陣心猿
意馬。
  全身一陣燥熱之下,他的右掌悄悄的鑽入素月的那溫暖細膩的胸脯,悄悄的來回攀越那
兩座「玉女峰」。
  素月全身輕顫,低聲喘呼:「公子!不要!」
  賀鶴受此鼓勵,立即開始卸除她的衣衫。
  紫衫紛飛之中,二人已變成「原始人」了。
  接著,牙床再度吱吱直叫:「輕點!輕點!別把我壓垮了!」
  素月想不到自己會因禍得福,苦盡甘來,因此,一邊還擊,一邊羞澀的閉上雙眼,不敢
面對賀鶴。
  「哇操!她既然不敢看我,我何不趁機試試分期付款呢?」
  主意一定,悄悄的提口真氣,一邊收緩攻勢,一邊悄悄的分段施展「御女保元術」。屋
裡立即只聞到規律的炮聲。
  足足的過個半個時辰,賀鶴一見自己居然順利的完成「分期付款」工作,精神一振,立
即揮軍搶攻!
  密集炮聲之中,立即添加素月的要命呼喚聲音。
  賀鶴好似百戰凱旋的英雄般,豪氣萬丈的揮動軍杖,同時哈哈長笑屋中的氣氛立即激烈
起來。
  素月已經豁出去了,因此,亦拚命的迎合及吶喊著。
  戰火陡升,戰鼓立即緊響不已!
  真刀實劍廝殺者!
  素月邪不勝正開始潰敗了,聲聲呻吟,令人聞之神魂皆顫,賀鶴立即停頓下來問道:
「素月,你不要緊吧?」
  「讓……我……死……吧!」
  「好!給你死!」
  素月卻已無力還擊了!
  突見小圓門的繡幔往外一掀,渾身赤裸的素月居然低著頭走了過來,賀鶴立即問道:
「素華,你……你要幹什麼?」
  素華來到床前,蚊聲道:「是小姐吩咐小婢來服侍公子的!」
  「哇操!惠姐,你……」
  繡幔後傳來樊淑惠中氣不足的聲音道:「鶴弟,可別把他們弄垮,否則咱們可就慘
了!」
  「哇操!惠姐!謝啦!」
  說完,立即躍下牙床緊摟著素華。
  素月踉蹌下床,拿起衣物緩緩的走了出去。
  「素華,你真傻!」
  素華輕輕的將賀鶴推在牙床上,身子一躍,立即闖入禁區,一邊廝殺,一邊羞澀的道:
「小婢的確很傻,所幸小婢有一個好主人!」
  「哇操!惠姐大人大量,不會和你們計較的啦!」
  「小婢知道!小婢感激不盡!」
  賀鶴享受著異樣的刺激,雙掌悄悄的攀上玉女峰流連忘返。
  素華想不到樊淑惠不但原諒了她,而且還讓她前來支援,驚喜之下,不敢偷工減料,全
力以赴的廝殺著。
  屋內立即開始演奏另一種「合奏!」
  足足的過了將近一個時辰,素華在力乏及舒爽之下「拋錨」了。
  賀鶴見狀,立即上前「檢查」及「修理」。
  屋內重又響起密集的戰鼓了!
  素華又開始吶喊了!
  反正是樊淑惠叫她來支援的,她不必再「虐待」自己了,陣陣吶喊聲音立即遮沒住屋外
的「淅瀝嘩啦」雨聲。
  又足足的過了盞茶時間,賀鶴一見素華已經被「擺平」了,雖然覺得尚未盡興,為了避
免傷了她,只好緊急剎車了。
  那知,他剛起身子,素月已經嫵媚的走了進來,只見她屈膝蹲跪在賀鶴的身前,檀口一
張,立即開始「品蕭」。
  賀鶴身子一顫,不由低唔一聲。
  素月首次「品蕭」,一見藥效對症,心中一喜,立即全神侍候了!
  賀鶴雙目半瞇,張口低唔不已!
  足足的過了將近半個時辰,他方始唔唔連叫「交貨」了!
  素月羞澀的拭去嘴角之穢物,蚊聲道:「公子,請沐浴吧!」
  「哇操!好!好!」

  時間悄悄的流逝著,一晃又過了半個月。
  賀鶴在這半個月之內實在愉快極了!
  因為,素月及素華情深款款的將他侍候得無微不至,宋啟麟亦全心全意的傳授他「飛絮
輕功」身法及「震天十三式」掌法。
  最令他愉快是,他在精湛功力及敏銳思維之下,已將這兩套功夫學全,所欠缺的只是火
候而已!
  尤其在運功之時,居然發現「天心神功」及「先天氣功」有相輔相成之妙,運功之後,
簡直是飄飄欲飛呢!
  令他放心的是樊淑惠已經元氣全復,嬌艷如昔,加上愛情有滋潤,她更加的容光煥發,
意氣昂揚了。
  這晚用膳之後,樊淑惠與賀鶴坐在涼亭中品蕭談天一陣子之後,突聽她含笑道:「鶴
弟,姐姐明日將赴昆明,你可願同往?」
  「哇操!昆明?是不是雲南那個昆明?」
  「是呀!挺遠的嘿!大風幫總舵就設在昆明西南滇池旁。」
  「哇操!你要回家啦?」
  「不錯!你願意去嗎?」
  「哇操!我很渴望能夠拜見伯父及伯母,可是,我從未見識這種場合,加上為了素月及
素華,我擔心會惹怒令兄呢!」
  「格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嘛!」
  「我……我……」
  「格格!你放心啦!此次見了爹娘之後,我會將咱們之事稟告他們,你如果不反對的
話,咱們就……就……」
  說到此,羞澀的低下頭。
  賀鶴豈有不知她的心意,立即暗暗叫道:「哇操!三八婆一定想要嫁我了,我該怎麼辦
呢?」
  他立即佯作不知的追問道:「咱們就怎樣?」
  「呸!你少裝蒜!人家要你說!」
  「哇操!我又不是你肚裡的蛔蟲,怎麼知道你的心事呢?」
  「哇操!什麼蟲呀?」
  「哇操!我……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你……你還笑得出來!」
  右手一伸,輕輕的在他的左腿內側擰了一把!
  賀鶴心神一顫,誇張的「哎唷!」一叫,將她摟入懷中,低頭吻上她那櫻唇,右掌亦潛
入她那柔細的胸脯!
  「嗯!不要嘛!」
  「哇操!惠姐,咱們已半個月零三個時辰沒有親熱啦!來吧!」
  「不……不行……咱們明日還要趕路呢!」
  「哇操!再來一次吧!」
  「不!不行啦!一切的行程全安排好啦!」
  「哇操!什麼時候安排的呢?」
  「三天前,是我吩咐素月出去聯絡的。」
  「哇操!真的不行嗎?你們三人可以一起來呀!」
  「呸!你的胃口越來越大,我偏不讓你如意,鶴弟,只要爹娘同意咱們的親事,姐姐就
讓你收素月及素華為妾!」
  「哇操!不行啦!賈賢還沒有同意啦!」
  「嗯!理當如此!咱們就繞一下杭州吧!」
  賀鶴暗暗叫苦,表面上叫含笑道:「惠姐,謝啦!」
  「鶴弟,我去吩咐素月,你早點休息吧!」
  樊淑惠一離去,賀鶴佯作散步的走到柳樹旁,傳音道:「老先生,她們明天要離此返回
昆明瞭!」
  「嘿嘿!很好!祝你鴻圖大展!」
  「謝啦!老先生,我有點捨不得與您分離嘿!」
  「嘿嘿!傻孫子,你如果不離開此地,怎能早日除去那孽徒及救出老夫呢?」
  「這……不錯!老先生,您多保重!」
  「嘿嘿!老夫會等著和你見面的,娃兒,練武有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你可要勤加修
練,此外,別忘了提防身邊之人!」
  「我知道!老先生,我走了!」

  翌日晌午時分,賀鶴身穿一襲絲質紫色儒衫,頭戴文士巾,足登錦靴與一身紫衫,明艷
似花的樊淑惠登上了泊在湖畔的一艘豪華畫肪。
  素月及素華一身紫色勁服,背負鋼劍,手提包袱,登上畫舫之後,畫舫立即徐徐的駛離
湖中。
  六名紫衣勁裝少女方才俏立在船首相迎,乍遇賀鶴的溫文儒雅,俊逸出塵模樣,不約而
同的怔住了!
  樊淑惠見狀,立即冷哼一聲。
  六名少女神色大變,立即俯首退至艙底操槳御船。
  賀鶴走入畫舫當中篷下,只見當中凸起一張方桌,桌旁兩側鋪有兩個錦墩,他不由暗歎
設備齊全不已!
  樊淑惠含笑道句:「鶴弟,請坐!」立即盤坐在錦墩上面。
  賀鶴朝那軟綿綿的錦墩一坐,素華已放下包袱,柔情萬千的走到他的身邊服侍他坐妥在
錦墩上。
  樊淑惠在素月替她靠妥錦墩之後,含笑脆聲道:「鶴弟,這些料理全是濟南易牙樓之名
菜,用膳吧!」
  素月及素華將被子一掀,桌上立即瀰漫著一陣清香。
  「哇操!色香味俱全呢!好菜!好精緻的佳餚!」
  二人在素月及素華的侍候之下,一邊用膳,一邊遍覽湖光山色,賀鶴簡直陶醉忘形,樂
不思蜀了!
  船行甚穩,一個半時辰之後,緩緩的泊在濟南城畔,四人一個岸,立即有六名紫衣勁裝
大漢拱手齊聲道:「參見小姐及姑爺!」
  樊淑惠含笑道:「免禮,出發啦!」
  賀鶴被那聲「姑爺」窘得雙頰通紅,默默的跟著樊淑惠進入一輛豪華騎馬車車廂內之
後,不由吐了一口氣。
  車廂甚為寬敞,不但鋪有軟綿綿的布墊,更有一個長形大紅鴛鴦枕頭及一條全新的大紅
錦被。
  御車的是一位魁梧紫衣中年人,馬車平穩的駛動了!
  素月及素華各跨一騎健馬緊隨在車廂兩側,三名大漢在前三丈處開道,另外三名大漢則
在車廂後五丈處護衛著。
  車廂右側直豎一支三角布旗,上繡一個斗大的「風」字,沿途行旅乍見這列人馬,立即
自動退避讓道。
  賀鶴一見樊淑惠側躲在車廂上含笑瞧著自己,立即也側躺在她的身邊,低聲問道:「哇
操!方纔那六人怎麼喚我為姑爺呢?」
  「你不高興嗎?」
  「哇操!不是啦!不過,挺彆扭的!」
  「格格!習慣成自然,對不對?」
  說完,右掌輕輕的撫摸著他的左頰。
  賀鶴不客氣的輕揉她的雙峰,含笑道:「惠姐,幫中有那麼多人,又有不同的身份,你
怎能讓得住呢?」
  「格格!鶴弟,你有沒有注意方纔那六人拱手時的手勢?」
  「手勢,哇操!我想起來了,他們好似不約而同的伸出右手中指呢!」
  「不錯!你很細心,本幫除了由爹擔任幫主,娘擔任副幫主以外,另外兩名堂主,其餘
千餘名好手,一律列為護法。」
  「護法分為一、二、三、四四級,方纔那六人伸出右手中指,乃是屬於二級護法,一身
武學並不亞於丐幫各分舵主。」
  「哇操!我懂了,若對方伸出食指,就是一級護法,對不對!」
  「對!只有幫主伸出右手拇指,至於副幫主及二位堂主則伸出左手拇指。」
  「哇操!那兩位堂主是誰呢?」
  「鼎鼎有名的『飛天雙仙』單于天及單于地前輩。」
  賀鶴聞言,不由身子一震!
  「鶴弟,你怎麼啦!」
  「沒……沒什麼?我是在奇怪怎有人取用『飛天雙仙』的外號呢?」
  「二位前輩對本幫貢獻良多,他們的外號原為『飛天雙魔』,為表示尊敬,爹已通令全
幫弟子尊稱他們為飛天雙仙』。」
  「哇操!他們的輕功一定很高明吧!」
  「不過,只能以來無影,去無蹤加以形容了!」
  「哇操!伯父的武功會不會比他們高明呢?」
  「他們沒有正式較量過,不過,依我的推測,若是單打獨鬥,可能在伯仲之間,若是雙
仙聯手,爹可能無法支撐一百招。」
  「哇操!他們會不會造反呢?」
  「噓!輕聲些!雙仙不會異心的,因為,爹除了送兩位美嬌娘侍候他們以外,錢財方面
任由他們支用。」
  「哇操!他們幾歲啦!」
  「七十二啦!你別看他們已經七十二歲了,由於功力精湛,不但外表只似六旬,床第之
間亦不輸年輕人呢!」
  「哇操!真是老不修!」
  「噓!你見了他們可別如此說,他們的脾氣很暴躁呢!」
  「哇操!我覺得用這種籠絡手段不大妥當,萬一那一天,他們看上更漂亮的查某,譬如
說是……」
  賀鶴說到此,一見樊淑惠的臉色突然轉為陰沉,他立即不語!
  好半晌之向,只聽樊淑惠道句:「我好困!」立即轉身拉被蓋著身子。
  賀鶴心知她必有隱情,不過,他也懶得追問,立即默默的盤坐在一旁,緩緩的運功施展
「天心神功」及「先天氣功」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正覺氣機盎然之際,突聽素月脆聲道:「小姐,快抵達泰安啦!是
否要打尖呢?」
  只聽樊淑惠長吸口氣,沉聲問道;
  「什麼時候啦?」
  「酉初。」
  「吩咐他們準備乾糧,連夜趕路,再送三斤狀元紅來!」
  素月應是:「是!」立即縱騎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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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4 07:33:56 |只看該作者
  賀鶴緩緩的收功,一見她仍鑽入被中,立即暗詫道:「哇操!她的聲音怎麼變嚥了呢?
她幹嘛要叫三斤酒呢?」
  他默默的坐在車轅後,一聽馬車外面人聲喧嘩,悄悄的自錦幔往外一瞧,立見兩旁之人
好奇的進馬車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他略一凝神,立即聽見!
  「哇!好氣派的馬車喔!還有美嬌娘護衛嘿!」
  「是呀!你瞧,後面還有三個呢!」
  「噓!輕聲點,他們是大風幫的人呢!」
  「啊!你瞧那面令旗,不錯!車內一定是大風幫的大人物。」
  「會不會是樊幫主呢?」
  「誰知道呢?他一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呢!」
  馬車入城之後,依然平穩的前進,賀鶴一見路人紛紛閃避的情景,不由暗駭大風幫居然
會有如此駭人的聲威。
  馬車出城之後,立見一名大漢提著一大包食物及一個食盒和那騎健馬停在路邊,素月立
即上前接過食盒及一罈酒疾掠而回。
  只見她掠上車轅,脆聲道;
  「小姐,需小婢侍候否?」
  「不必!」
  素月將食盒及那罈酒放入車轅,立即掠下車轅。
  樊淑惠坐起身子打開盒蓋,立見盒中擺著三道佳餚,一碗鯉魚清湯,一個酒壺及兩付食
具。
  她拍開酒罈泥封之後,檀口一張,一道酒箭帶著酒香源源不絕的射入她的口中,不由令
賀鶴瞧傻眼了!
  好半晌之後,她方始沉聲道:「鶴弟,你用膳吧!」
  說完,抱著酒罈就欲退回內側。
  賀鶴輕輕的按著她的柔荑,柔聲道:「惠姐,一起用膳吧!」
  樊淑惠苦笑道:「我不餓,你自己用吧!」
  「不行!光喝酒,不吃東西,會弄壞身子的!」
  「鶴弟,你別管我,好嗎?」
  「惠姐,你哭過啦?」
  「沒……沒有呀!」
  「黑白講!眼皮都浮腫了呢!是不是我得罪了你啦!」
  「不!不是!你另胡思亂想!」
  「好!我不胡思亂想,你陪我用點膳吧!」
  「好吧!」
  兩人各取碗筷,默默的用膳。
  半晌之後,突見樊淑惠放下碗筷,抱起酒罈,斟滿酒壺,將壺嘴朝檀口一塞,立即咕嚕
灌了起來。
  賀鶴見狀,捧起酒罈,大口大口的喝著。
  樊淑惠急忙搶過酒罈道:「鶴弟,你怎能如此喝呢?會醉呀!」
  「哇操!惠姐,你只擔心我會醉,你難道是李太白嗎?」
  「我……」
  「惠姐,你有什麼心事呢?」
  「我……」
  「惠姐,你口口聲聲說要帶我去見伯父及伯母,準備和我成親,偏偏又不肯把心事告訴
我,你……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不!不!不是!」
  「那就把心事說出來吧!」
  「我……鶴弟,你讓我靜一靜,好嗎?」
  「可以!用膳吧!」
  「我!我沒有胃口。」
  「不行!人是鐵,飯是鋼,來,喝點鯉魚清湯吧!」
  兩人默默的用膳,盞茶時間之後,只見樊淑惠長歎一聲將碗筷朝食盒一放,立即躺在車
廂上。
  賀鶴將碗筷放入食盒中,取出一條白紗巾躺在她的身邊輕柔的拭著她的嘴角,柔聲道:
「惠姐,睡會吧!」
  樊淑惠握著他的右掌咽聲說:「鶴弟,你為何要對姐姐這麼好呢?姐姐不配,我……
我……」說到此,立即將臉轉到一旁。
  賀鶴伏在她的身上,輕輕的扳回她的嬌顏,從額一直吻了下來,當吻到那兩片櫻唇之
時,立即不停的吸吮著。
  樊淑惠淚下如雨,鼻翼不停的合張著。
  好半晌之後,她輕輕的推開賀鶴,咽聲道:「鶴弟,姐姐告訴你一個故事,姐姐保證它
是真人真事!」
  賀鶴輕試她的淚痕,含笑道:「小弟洗耳恭聽!」
  「鶴弟,你方纔曾提到雙仙萬一見到更美的女人,會不會強行佔有之事,姐姐告訴你
吧!會的!而且曾經在一年前發生過此事。」
  「哇操!老不修!老豬哥……」
  「唉!去年此時家兄與宋家蘭姐姐成親,賀客盈門,盛況空前,爹娘在盛情難卻之下,
亦喝廳酩酊大醉。」
  「賀客離去之後,單于天突然潛入一名少女之閨房,先制住她的麻穴,再強行予以奸
污,然後飄然離去。」
  「爹娘在獲悉此事這後,立將單于天召來,單于天坦承酒後亂性,發誓不再犯此類之
事,並由單于地予以擔保之後,爹娘便任其離去!」
  說至此,她也泣不成聲了。
  「哇操!那有這麼便宜的事兒,太可恨了!」
  「鶴弟,你真的如此想嗎?」
  「不錯!我若是言行不一,願遭……」
  樊淑惠立即摀住他的口,顫聲道:「鶴弟,別發誓!別咀咒它們都會應難的,姐姐相信
你是言行一致的!」
  「惠姐,古人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人總是難以擺脫命運的鎖練的,有機會的
話,勸勸那位姑娘看開些吧!」
  「鶴弟,你可知道那位不幸的人就是姐姐嗎?」
  說完,立即放聲大哭。
  賀鶴緊緊的摟著她,低聲功道:「惠姐,別在下人的面前失態!」
  樊淑惠聞言,立即止聲抽泣著。
  「惠姐,我聽過一句話,它雖然不大適合你,卻值得你玩味其中的意義,惠姐,你聽
『寧可娶婊作某(妻),不可娶某作婊』!」
  「姐姐聽過,謝謝你!謝謝你!」
  「惠姐,小弟想求你答應一件事?」
  「你說!」
  「小弟打算教訓單于天這隻老豬哥!」
  「啊!別冒險,你不是他的敵手!」
  「哇操!明箭易躲,暗箭難防,他總有疏忽的時候吧!小弟一定要把他的『子孫帶』廢
掉!」
  「啊!太危險啦!爹也不會答應的!」
  「惠姐,咱們還年輕,咱們可以等,對不對?」
  「好……好吧!不過,你可別單獨行動喔。」
  「我知道!惠姐,再吃點東西吧!」
  「好吧!鶴弟,你可知道姐姐多擔心你會不理姐姐呢!」
  「惠姐,小弟出身寒賤,能夠蒙你看得起,小弟怎能再計較那種無法抗拒之事呢?來!
用膳吧!」
  車廂內的氣氛一變,二人胃口大開,倍覺料理可口!
  足足的過了半個時辰,二人方始含笑坐回內側。
  樊淑惠脆聲道句:「素月,把食盒收去,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盞茶時間之後,馬車停在一處林旁,樊淑惠在素月及素華的陪伴之下,朝林中深處去繳
「水費」了。
  賀鶴走了左側林內,將繳完「水費」正在整理衣衫之際,突聽一陣輕響自身後傳來,他
立即向後轉。
  只見那名車伕含著冷笑逕自疾掠而來,賀鶴立即功貫雙臂,默默的繫緊腰帶,同時凝視
著他。
  那名車伕停在賀鶴身前三尺外,沉聲道:「小子,你可真大膽!」
  「哇操!閣下又沒有透視眼,怎知在下膽子不大?」
  「哼!不知死活的小子,你竟敢對單于堂主不利!」
  「哇操!你的耳朵可真尖嘿!你想怎麼樣?」
  那名車伕陰陰一笑,突然喝聲:「誰?別走!」雙臂一揚,兩把短匕居然自袖中疾射而
出逕射向賀鶴的喉間及胸口。
  賀鶴剛回頭一瞧身後,竟然無人,暗道一聲不妙,立即向右一閃。
  「叭!」的一聲,他的左胸已被一把短匕釘中,疼得他悶哼一聲!
  那名車伕陰陰一笑,立即全身撲來。
  賀鶴喝聲:「給你死!」右臂一振,一式「氣吞牛斗」疾臂而出。
  「轟!」的一聲,那名車伕帶著慘叫聲及鮮血接連撞折兩株大樹之後,方始摔落在三丈
外的草地上。
  「砰!」的一聲,雙足一蹬,立即雙目暴睜而亡。
  賀鶴一個踉蹌,默默的瞧著疾射而來的人影。
  「啊!鶴弟,怎麼回事?」
  賀鶴朝那六名大漢瞄了一眼,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剛轉身,立見兩把
短匕疾射而來,我只好和他拼了!」
  樊淑惠瞄了短匕一眼,沉聲朝六名大漢道:「你們有何意見?」
  那六人上前一瞧,朗聲道:「袁沖該死!」
  「收回他的令牌,屍首就地掩埋,另派一人趕往曲阜報告此事,澈查主謀之人及慎選接
替人選!」
  「是的!」
  「素月,扶姑爺上車療傷,盞茶時間之後出發吧!」
  盞茶時間之後,素華駕著馬車朝前馳去,素月策騎在旁護衛,另外五名大漢分別在十分
丈前後護衛著。
  賀鶴靠躺在錦被旁,瞧著傷口,苦笑道:「哇操!死袁沖挺陰損的,動手之前,先誘我
回頭分神呢!」
  「格格!鶴弟,這就是你欠缺江湖經驗之故,他為何要殺你呢?」
  賀鶴湊在她的耳邊低聲道;
  「他知道咱們要教訓單于天。」
  「啊!原來他是老鬼之心腹,姐姐太大意了!」
  「哇操!伯父及伯母看見我這副模樣,一定會扣分數的!」
  「格格!你放心!姐姐有最好的刀創藥,咱們沿途逛逛名勝古跡,等返回昆明之時,你
一定生龍活虎般了!」
  「哇操!謝啦!」

  孔子,咱們中國歷史上一個大哲學家、政治家、教育家,他創造了中國特有的儒家精
神,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
  賀鶴及樊淑惠在午後時分來到碧瓦黃琉,參天古本宏曠壯大的孔廟外,立即被那莊嚴肅
穆的氣氛感染得由衷生敬!
  兩人由題有「萬劫宮牆」的「仰聖」門走入之後,走過跨池橋進入大成殿,立即肅然起
敬的正中央的孔子祀像。
  賀鶴瞧著那些「萬世師表」、「斯文在茲」、「神聖天縱』的匾額,沉聲道:「想不到
一個文人能夠流傳萬世呢!」
  樊淑惠頷首道:「咱們習武人士一向瞧不起文人書生,可是卻未聞有一位武者能夠似至
聖先師般流傳千古。」
  「惠姐,你說得有理!小弟不便批評大風幫,不過由沿途居民的反應及袁沖之小人手
段,我覺得貴幫有整頓之必要!」
  樊淑惠雙頰一紅,道;
  「幫務在這些年來擴充太快,難免會良莠不齊,我會請多多加整頓的!」
  兩人又在「聖跡殿」、「詩禮堂」及「杏壇」流連一陣子,一見天色已近黃昏,立即走
回馬車,再度朝杭州前進。
  這回,另外換了一位車伕及六名中年大漢,沿途之中,日出而行,日落而息,遍覽名勝
古跡,一晃已過了十天。
  大風幫之刀劍藥果然不凡,加上賀鶴的身子硬朗,不到七天即已痊癒,這天黃昏時分,
馬車平穩的來到馬跡山麓。
  賀鶴正在馬車廂內與樊淑惠情話綿綿,突見他的鼻翼一陣合張,低聲道:「哇操!好鮮
肥的魚兒喔!」
  樊淑惠立即脆聲道:「找家店面休息一下吧!」
  馬跡山為太湖中之第二大山,在武進縣東二十里處。他們一行十一人走入湖畔一家酒
店,分據四桌坐了下來。
  一名十七、八歲的小二含笑走到賀鶴及樊淑惠的桌前,朗聲道:「公子,少奶奶,你們
想吃點什麼呢?」
  賀鶴雙頰一紅,訥訥無語!
  樊淑惠落落大方的問道:「小二,你們這裡有什麼招牌菜?」
  「太湖白魚聞名遐邇,又以此地所產之魚最為鮮肥,二位不妨品嚐一下清蒸白魚及豆瓣
白魚。」
  「好吧!各來一道吧!對了!順便炒盤三鮮面!」
  「好的!清蒸、豆瓣,還有三鮮面,要快!」
  吆喝完後,立即又去招呼另外三桌。
  賀鶴朝其他的食客瞄了一眼,一見並無礙眼人物,突見遠處有一人坐在湖畔垂釣,他仔
細一瞧,立即朝樊淑惠一使眼色。
  樊淑惠一瞄,雙目立即寒芒一閃,低聲道:「是『多情郎君』夏一凡夏老鬼,此人甚為
難纏,別去惹他!」
  賀鶴聞言,立即問道:「哇操!原來他就是替宋玉蘭繪畫,又介紹宋玉芳去找死假仙的
夏一凡呀!」
  「哇操!我想起來了!他就上回打算搶走我那錠銀子,又把我及裘老大戲弄老半天的那
個老鬼呀!媽的!真是冤家路窄!」
  他在打量夏一凡之時,倏見夏一凡那要斜垂在湖面上的長煙桿向水中一戮,居然戮起一
條鮮肥抖動不已的白魚。
  只聽夏一凡呵呵一笑,道:「傻魚兒,你真是自找死路呀!」
  說完,匆匆的瞄了賀鶴一眼。
  只見他將煙桿一抖,「咻!」一聲,那條魚兒立即奇準無比的掉入酒店前面的小池中,
只聽他呵呵笑道:「小二,幾條啦!」
  「十一條。」
  「呵呵!想不到居然會有十一條傻魚兒自找死路,老夫可以喝一蠱了吧!」
  「夠啦!老爺子,您請!」
  夏一凡呵呵一笑,將煙桿在水中沖洗數下,緩緩的走到賀鶴及樊淑惠的桌前,問道:
「娃兒,老夫可以和你們坐在一起嗎?」
  說話之中,取出煙絲,朝筒盒一裝,右掌心朝筒盒按捂片刻,煙嘴朝嘴中一塞,連吸數
口,他的右掌心居然已經冒出兩團白煙了。
  他這一手,立即懾住現場諸人。
  須知,他的煙桿將在水中沖洗過,根本不適合抽煙,偏偏他不需使用火石或火折子即能
抽出煙來,實在太玄了。
  樊淑惠聞此老功力精湛,想不到會精湛到這個程度,此時,若不讓他坐下,他若翻臉,
恐怕聯手起來也制伏不了他。
  若讓他坐下,豈非顏面掃地。
  夏一凡仰頭吐出五個煙圈之後,呵呵一笑道:「老夫好似不太受歡迎呢!」
  賀鶴點頭道:「不錯!老鬼,你並不受歡迎!」
  夏一凡神色一變,立即望向賀鶴。
  樊淑惠右手一抬,那七名大漢立即緩步走了過來
  「哇操!不錯!正是在下,因此,你請到湖畔去坐吧!」
  「為什麼呢?」
  「第一,你製造空氣污染,我們拒抽二手煙,第二,咱們好似還有一筆帳要算,你說對
不對?」
  「呵呵!小兄弟,你知道老夫是誰嗎?」
  「哇操!我聽人家說你好似『多情郎君』夏一凡,可是,我方才左看看,右瞧瞧,你根
本不像是『多情郎君』呀!」
  「呵呵!那兒不像呢?」
  「第一,你如果多情,當知我和惠姐正在談情說愛,豈可來『電燈炮』呢?第二,那郎
君二字該改為『老人』嘿!」
  夏一凡怔了一下,突然仰首縱聲大笑!
  那六名大漢立即眉頭一皺,後退一大步。
  樊淑惠柳眉亦隨之一皺。
  賀鴻只覺氣血一陣翻湧,立即暗道:「哇操!看來這個老鬼正在施展宋老先生提過的
『以聲傷人』呢!」
  他立即提足功力,張口朝他吼聲:「哇操!」
  夏一凡神色一變,不但立即止住笑聲,而且後退一大步!
  「哇操!老鬼,你剛才製造空氣污染,現在又製造噪音,你難道當真目無法紀,不怕罰
款嗎?」
  夏一凡吸口長氣,穩住翻騰不已的氣血之後,沉聲道:「小兄弟……」
  「哇操!別叫我小兄弟,我不想被你連累!」
  夏—凡神色一變,哺哺道聲:「不想被我連累?」立即轉身離去。
  「哇操!莫名其妙!老鬼!別忘了咱們那筆帳!」
  「小鬼!你會後悔的!」
  「哇操!什麼前會,後會的!本公司可以『死會活標』,怎麼樣?」
  「小鬼!老夫會等著你來求饒的!」
  「哇操!求擾,那個擾,是不是干擾的擾,無聊!專門想做『電燈炮』!屁個『多情郎
君』,該改為『無情老人』啦!」
  一聲厲嘯之後,夏一凡去而復返。
  「登……」聲中,他每踏過之後,各留下一個寸餘深的足印,滿頭白髮及銀髯虯立而
起,狀似噬人!
  「小鬼,出來!」
  「哇操!出來就出來,誰怕誰?」
  說完,倏地起身!
  樊淑惠倏地握著他的右手,焦急的道:「鶴弟,別去!」
  「哇操!惠姐,似這種既無情又不知進退的老鬼有何可怕的!小二,快煮魚呀!有什麼
好看的!」
  說完,緩緩的走了出去。
  心中卻早已將璇璣身法及掌法默念一遍。
  兩人相距丈餘而立,只聽賀鶴不屑的道:「老鬼,本公子已經出來了,咱們是比拳腳
呢?還是動刀劍呢?」
  「小鬼,你知道那十人是何人嗎?」
  「大風幫的朋友啊!」
  「你知道大風幫在江湖中的評價嗎?」
  「哇操!傳聞有誤,眼見為真,你美其名為『多情郎君』,卻專作這種既無情及以大欺
小之事!」
  「你……你敢如此的批評老夫!」
  「哇操!事實如此!小二,你評評理,我有沒有惹他,是不是他自己先要霸佔我的桌子
的?是不是你先抽煙及亂叫的?」
  事實俱在,夏一凡為之詞窮!
  「哇操!老鬼,你還有何話可說?」
  「小鬼,老夫一時不慎,遭你羞辱,這是老夫今生頭一遭,老夫一定會好好的報答你
的!」說完,轉身急掠而去。
  賀鴻大吼道:「老鬼,你這個虎頭蛇尾的傢伙,下回見面時把屁股洗乾淨些,本公子要
多踹你幾腳。」
  夜空中立即飄來一聲厲吼!
  賀鶴哈哈一笑,重回座位之後,朝那六位大漢頷首道:「多謝六位大哥方纔的捧場,待
會咱們喝一杯,如何?」
  那六人恭敬的起身拱手道:「多謝姑爺的讚賞。」
  賀鶴在一見他們拱手之際,各自伸出右手中指,立即頷首道:「各位沿途辛苦護衛,小
弟理當感謝,請坐!」
  盞茶時間之後,兩道香噴噴的鮮魚及一盤面已送過來了,賀鶴挾起一塊魚肉嚼了一口,
頷首道:「魚好,手藝不好!」
  小二怔了一下,不知所措!
  「哇操!小二,去告訴大師傅,爐火別燒得太急!」
  他的聲音方落,灶前那位中年人一邊應「是!」一邊抽出兩塊木柴。
  小二立即陪笑道:「公子,想不到你也懂炊事!」
  「哇操!活到老學到老,小二,咱們男人如果不學點炊事本領,萬一太太們為了爭取女
權而走上街頭,咱們豈要餓扁了!」
  他的聲音方落,立即有食客喝道:「有意思!」
  「哇操!小二,你看!有人附議啦!青春有限,多利用機會學點炊事本領,至少也有升
為大師傅的機會,對不對?」
  「是!多謝公子的指點……」
  賀鶴微微一笑,立即開始動筷食用。
  樊淑惠想不到被大風幫頭疼人物之「多情郎君」夏一凡竟會被賀鶴羞辱一番狼狽的離
去!
  她好似盛放的玫瑰般,春風滿面的替賀鶴挾魚送面,那份體貼模樣,令那些食客們為之
暗羨不已!
  突見小二另外端了一道清蒸白魚及豆瓣白魚走到賀鶴的面前,道:「公子,這是家父向
您賠禮的!」
  「哇操!賠什麼禮?」
  那位中年人含笑走了過來,道:「公子、少奶奶,方纔那位先生打擾了你們,這兩道魚
聊表歉意,請笑納!」
  「哇操!不通,不通!」
  「為何不通呢?」
  「哇操!頭仔,似你這麼心軟,我下回如果身上不方便,隨便找個人串通來鬧一鬧,不
就可以吃餐『霸王飯』了嗎?」
  「這……公子,你不會這樣啦!」
  「哇操!我是不會!不過,說不定有人會喔!不可開此例,知道嗎?」
  「可是,我是誠心誠意呀!」
  「哇操!在下心領,謝啦!魚請放下,帳照算!」
  「這……這不是太失禮了嗎?」
  賀鶴挾起一塊魚肉,嘗了一口,點頭道:「哇操!口味甚佳,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在
下佩服!」
  「公子,可否賜告尊姓大名?」
  「賀鶴,恭賀新禧的賀,閒雲野鶴的鶴,請多指教!」
  「不敢!不敢!英雄出少年,公子真是奇人也!」
  「哈哈!不敢當!不敢當!在下只願做個平凡人物而已,頭仔,給咱們這四桌各添一壺
酒,對了,有沒有狀元紅?」
  「這……對不起!小店只有白干及竹葉青!」
  樊淑惠立即含笑道:「來四壺竹葉青吧!」
  「是!馬上來!」
  半晌之後,眾人各斟了一杯竹葉青,賀鶴起身舉杯,朗聲道:「各位,咱們喝一杯吧!
辛苦你們啦!」
  說完,立即一飲而盡。
  那六名大漢仰首乾杯之後,又各斟了一杯酒,只聽一名大漢恭聲道:「如爺,屬下以你
為榮,乾杯!」
  「哈哈!不敢當!乾杯!吃魚吃魚。」
  說完,將那兩道新煮的鮮魚遞給六名大漢。
  眾人慢慢飲用了半個時辰之後,素月上前會帳,並訂了五個房間之後,各自回房休息,
一夜無事,略過不提!
  翌日一早,眾人用過早膳,在店家父子哈腰鞠躬恭送之下,平穩的馳去,不到半晌,即
已消失於山坳處。
  馬車馳行一個時辰之後,一陣「行……」急驟蹄響之後,一名紫衣大漢馳到素月的身邊
低聲細語了數句。
  素月回頭一瞧,神色一變,立即掠上車轅脆聲道:「小姐,夏老鬼跟在二十餘丈後面,
請問該如何處置?」
  「哇操!他是騎馬?還是徒步行軍?」
  「徒步行軍!」
  「哇操!別理他!」
  「是!」
  馬車平穩的前進著,中餐仍以乾糧替代,繼續的朝前進。
  黃昏時分,突見一位紫衣大漢自前頭疾馳而來,沉聲道:「稟小姐,敝幫高手與杭州鏢
局之人在三十餘丈外拚鬥!」
  「上!」
  「是!」
  馬車一陣疾馳之後,在打鬥現場五丈外停了下來,錦幔一掀,賀鶴及樊淑惠並肩躍落在
地,立見賀鶴身子一震。
  二十名趟子手抱頭趴伏在地,全身輕顫,口中唸唸有詞。
  十餘名杭州鏢局的鏢師斷腸折臂倒在地上。
  只剩一名英武青年和六名壯漢正與七名紫衣勁裝大漢捉對廝殺,另有八名紫衣大流正在
將十餘箱鐵箱搬上兩輛高蓬馬車。
  賀鶴認識那位英武青年正是杭州鏢局少局主方樹嶺,只見他揮動一把鋒利無比,寒光閃
閃的寶劍正和一位魁梧大漢廝拼著。
  那名魁梧大流揮動兩把板斧,使出七十二路「亂披風斧法」直上直下的改將過去,逼得
方樹嶺左支右拙!
  他吃虧在兵刃,因此,只能採取游鬥,不過,對方不但力大無比,而且身手矯健,他已
經窮於招架了!
  尤其在一聲慘叫過後,方樹嶺一見又有一名鏢師中劍倒地,心神一分,「鏘!」的一
聲,他那把寶劍已被磕飛出去。
  他—見虎口鮮血涔涔,對方一記「六丁開山」疾砸向右肩,嚇得他慌忙向聽一閃,一個
「向後轉」疾逃而去。
  賀鶴瞧得暗暗火光道:「哇操!孽種!王八蛋!還敢得意洋洋的自封為『玉面神劍』!
哇操!真夠賤!」
  那魁梧大漢正欲追去,倏聽遠處傳來一聲暴吼:「住手!」「唰!」的一聲,夏一凡已
似「天馬行空」般疾射而去。
  賀鶴正在暗道:「哇操!好快的身法。」之際,鬥場之中已傳出一聲暴響,那名魁梧大
漢已被震得踉蹌而退。
  樊淑惠神色一變,立即瞄向賀鶴。
  賀鶴暗暗叫苦道:「哇操!我如果出手,就不用想再回杭州了!」
  「啊!」聲中,三名紫衣大漢相繼栽倒在地,另外八名紫衣大漢齊聲怒吼,抽出兵刃疾
攻而出。
  賀鶴一見夏一凡好似猛虎闖入羊群,不但身似鬼魅般飄閃,掌勁滾捲之處,立即有人慘
叫負傷。
  不到盞茶時間,便只剩下三名大漢在苦撐了!
  賀鶴功貫雙臂,揚嗓喝道:「老鬼,夠啦!」
  身子一閃,疾射而去。
  夏一凡震退那三名大漢沉聲道:「小鬼,他們是杭州鏢局的人嘿!你真的要協助大風幫
這批匪批劫奪這批鏢銀嗎?」
  「哇操!我不管這檔子事,老鬼,你的屁股已經洗乾淨了吧?趴下!你只要趴下,讓我
端三腳,我立即置身事外!」
  夏一凡身子一震,立即昂首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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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4 07:34:57 |只看該作者
第 八 章  愛我就是讓我樂
  好半晌之後,夏一凡停止笑聲,賀鶴立即沉聲道:「老鬼,再笑呀!你如果有膽量的
話,就再笑下去呀!」
  「小鬼,老夫若非看到唐老頭的份上,早就斃了你啦!」
  「那個唐老頭?」
  「小鬼,你忘了懷遠堂那位老當家了嗎?」
  「哇操!你認識他嗎?」
  「五十年至交,夠了吧!」
  「哇操!夠了!呸!」
  「小鬼,你呸什麼呸!」
  「哇操!一聲呸!交情一筆勾銷,衝著唐老頭家的面子上,你走吧!咱們的帳下一回見
面再算!」
  「這批鏢銀呢?」
  「我不管!反正威震杭州的杭州鏢局少局主『玉面神劍』御駕親征,這批鏢銀失不了
的!」
  「小鬼,你太陰損了吧!」
  「說來聽聽!」
  「方少局主與你無冤無仇,他乃是唐老之未來孫婿,唐老對你仁盡義至,你不看僧面也
要看佛面,怎可對方少局主冷諷熱嘲呢?」
  「哇操!他就是唐碧瑤那個『恰查某』的未來老公呀!哈哈!姓方的,你真衰!你竟會
看上那個『恰查某』!」
  方樹嶺叱道:「住口!你是誰?」
  「哇操,在下坐不改姓,行不改名,姓賀,單名鶴,外號叫做……『武林帥哥』!對!
就是『武林帥哥』!」
  「哼!無名之輩,竟敢猖狂!」
  「哈哈!不錯!在下乃是無名之輩,不過,在下不怕死,並不會似你方才臨陣脫逃,丟
臉丟透了!哇操!」
  方樹嶺氣得身子直顫,右手一振,就欲撲來。
  夏一凡立即拉住他低語數句。
  「哇操!識時務為俊傑!方少局主,樹嶺兄,你還是早點回去準備,準備成親吧!別忘
了屆時要遞份喜貼給我喔!」
  「你!你欺人太甚!」
  「姓方的,我原本很敬仰你,可是,你方才被這位執爺大哥攻得狼狽而逃,我的偶像已
經破滅了!」
  「呸!」一聲,塵土一揚,地上立即現出一個寸餘深的小洞,嚇得方樹嶺身上一震,立
即後退三步。
  夏一凡沉聲道:「小鬼,你真的不放手嗎?」
  「不錯!除非你趴在地下讓我踹三腳!」
  「小鬼,你……你真的想找死!」
  「不錯!我活得不耐煩了!您成全我吧!」
  夏一凡神情一肅,沉聲道:「方少局主,老夫是被逼出手的,唐老兄面前,可要煩你多
加美言幾句啦!」
  方樹嶺咬牙切齒的道:「老前輩,你儘管毀了這個目無尊長的無知小子,爺爺若怪罪下
來,晚輩會挺身作證的!」
  賀鶴聞言,暗道:「哇操!他們這一搭一唱,萬一被大風幫的人誤會我與唐老頭家有關
系,豈非要害了他們。」
  他立即冷冰冰的道:「老鬼,你口口聲聲強調唐老頭,他究竟與我是何關係?我只不過
跟他買了幾批藥而已呀!」
  「小鬼,你忘了他曾送給你『天蠶丸』及『回春丸』嗎?」
  「哇操!那是他自作多情,我最不喜歡吃藥,早就將它們丟入西湖啦?」
  「小鬼,你此言當真?」
  「我幹嘛要騙你!」
  「你這個自暴自棄的臭小子,老夫非劈了你不可!」
  話聲未論,兩道如山掌力已捲了過來。
  賀鶴大吼一聲:「哇操!」雙臂一振,全力臂出一掌。
  夏—凡只覺一股窒人掌勁倒捲而回,暴吼一聲:「退!」之後,雙掌似車輪般不停的劈
出十餘道掌勁!
  「轟……」聲中,四周掌勁直溢。
  夏—凡被逼得退出十餘丈,方始停下身子,他雖覺雙臂酸疼不已,為了顏面,立即暴射
而至。
  賀鶴雖覺雙臂泛酸,一見對方被震退十餘丈,心中一安,立即劈出一道掌勁及使出「璇
璣掌法」搶佔先機。
  他不知夏一凡是為了使身後的方樹嶺四人及時閃避,才出下策硬劈硬拆,此時雙方接戰
十招之後,他立即落居下風。
  他畢竟欠缺實戰經驗呀!
  可是,牢記宋啟麟之言,在快要落敗之時,立即以雄渾的掌力硬劈硬將夏一凡的掌勢震
歪,然後再度搶攻。
  天空中已浮出半弦月,雙方皆緊張的瞧二人的打鬥。
  一個時辰過去了,賀鶴招式漸熟,「耍賴」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二個時辰過去了,兩人已是平分秋色!
  倏聽一聲:「小鬼,敢動劍吧?」
  「哇操!奉陪!」
  雙方身子一分,賀鶴接過素月那柄鋼劍掠回鬥場,一見夏一凡不丁不八的引劍決凝立不
動,他立即神色大變!
  他緩緩的繞行於夏一凡丈餘外,一見夏一凡只是凝立不動,立即緩緩的站在夏一凡的面
前,沉聲道:「老鬼,你這招何名?」
  「玉石俱焚,你的璇璣劍法能破嗎?」
  「哇操!你不想活了嗎?」
  「少廢話!」
  「老鬼!你挺聰明的嘿!你已經快要全身鑽入棺村了,我還年輕,我還沒討老婆嘿!看
清楚這招吧!」
  說完,劍決一引,擺出「天心一劍」的起手式。
  夏一凡神色一變,雙目寒光熠熠緊盯著賀鶴,只見他將寶劍連揮,速變數招劍招,卻不
敢進攻!
  半晌之後,輪到他打轉了!
  倏聽一陣慘叫自紫衣大漢之中傳出,樊淑惠神色大變,劈退兩枚細針之後,立即射入車
廂中。
  素月及素華閃到馬匹後面,一見那些紫衣大漢齊皆倒在地上捂臉慘叫,不由神色大變!
  賀鶴回頭一看那些大漢已經相繼僵臥在地,心中大駭之下,立即射回馬車旁,雙目神光
炯炯的瞧著左側林中。
  夏一凡如釋重負的以劍拄身揮袖擦汗!
  「哇操!你們二人既然敢射毒外傷人,為何不敢現身?」
  一聲沉重的歎息過後,賀鶴的身邊立即傳來一縷清晰的女人聲音道:「阿鶴,你變了!
你太令大嬸失望了!」
  賀鶴全身一震,不由「啊」了一聲之後!
  「阿鶴,給大嬸一個面子,放杭州鏢局一馬吧!」」
  賀鶴想不到來人竟會是那位專門替人家量製衣衫的石玉,另外一人分明是石珊,他立即
低頭不語!
  倏見黑影一閃,一位黑衣勁裝蒙面女人疾射到賀鶴身前丈餘外,淚眼模糊的盯著賀鶴。
  「十三點,是你!」
  「不錯!是我!」
  「你……你會武功?」
  「你不是也會武功嗎?」
  「我……我……」
  「你……你變啦!你一百八十度的變啦!告訴我!你怎麼會在短短的時間之內變成大風
幫的幫兇呢?」
  「住口!你憑什麼說我是大幫風的幫兇?」
  「你阻撓夏老前輩,就是幫兇!」
  「黑白講!你可知道夏老鬼曾經如何的羞辱我嗎?」
  「我不相信!」
  「老鬼,你把你在西冷山腰搶我的銀子,又如何戲弄我之事說一遍,你如果有一句假
話,就天打雷劈!」
  夏—凡淒厲的一笑,道:「不錯!老夫因為看見這小鬼與一個黑小子在戲耍,一時童心
大起,曾經做了此事!」
  「哇操!好一個童心大起,你還記得我的誓言吧?」
  「老夫記得,你說要擊敗老夫,你今天做到了!」
  賀鶴立即縱聲大笑!
  他剛笑出聲,倏覺右腰眼一陣刺疼,立即摔落在地。
  樊淑惠立即射落在他的身前戒備著。
  黑影一閃,出手制住賀鶴的石玉以巾捂面,掠到近前之後,沉聲道句:「阿鶴,回頭是
岸吧!」立即牽著石珊疾掠而去。
  樊淑惠抱著賀鶴掠入車廂之後,沉聲道:「走吧!」
  素月及素華另上兩騎健馬之後,由素月護衛,素華御車平穩的朝前馳去,迅即消失於遠
處。
  夏一凡長歎一聲,道:「老了!老夫老了!」

  翌日午間,賀鶴及樊淑惠坐在一家酒樓中用膳之際,突見紫影一閃,離開半個時辰的素
月及素華已經走了過來。
  只見她們朝賀鶴鄰近座頭一坐,點過菜餚之後,立見素月輕輕的頷頷首,樊淑惠如釋重
負的吐口氣,立即繼續用膳。
  盞茶時間之後,素月會過帳,四人一走出酒樓大廳,立即看見七名紫衣大漢凝立在馬車
旁朝她們拱手行禮。
  賀鶴一見除了一名大漢的右手伸出無名指以外,其餘六人居然各伸出左手中指,他不由
暗暗一怔。
  樊淑惠沉聲道:「走吧!」立即與賀鶴上了車廂。
  馬車在三名大漢開道之下,由一名大漢平穩的駕了出去。
  賀鶴尚未開口,樊淑惠已經依偎在他的身邊,低聲道:「鶴弟,那六人乃是千餘名好手
以外的二等護衛,到了他處再換好手吧!」
  「惠姐,你怕嗎?」
  「不!我不怕!不過,你自從解去穴道之後,一直默默無語,我很怕!」
  賀鶴摟著她躺在車廂上,柔聲道:「惠姐,我所中之細針有沒有毒?」
  「沒有!那人對你手下留情!」
  「惠姐,她們姓石,石頭的石,是一對母女,她們一直在杭州替人量製衣衫,我的衣衫
全是她們送的!」
  「她們怎會突然現身呢?」
  「她們比我早離開杭州,是連夜搬家的!我當時還在納悶呢!想不到她們不但諳武,而
且高明到這個程度!」
  「鶴弟,別怕,她們只是突襲成功而已,當時大家都觀注於你和夏一凡的比劍,才會讓
她們得逞的!」
  「惠姐,我受過她們的恩惠,你說我該怎麼面對她們呢?」
  「鐘鼎山林各有天性,不可強也,各人的志向不同,她們如果沒有威脅到你的安危,別
理她們吧!」
  「惠姐,謝謝你!」
  樊淑惠嫣然一笑,道:「鶴弟,你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太緊張了!輕鬆一下吧!」
  說完,櫻唇自動的湊了過來。
  四唇一粘,她的纖掌立即在他的虎背游動著。
  賀鶴身子一震,立即興奮起來。
  樊淑惠的香香不住的在他的口中輕舐捲繞吸吮著,逗得賀鶴的熱血逐漸的沸騰起來了。
  五爪朝雙峰一攀,立即大肆活動起來。
  樊淑惠輕嗯一聲,立即揚聲道:「素月,找個無人之處歇會吧!」
  素月脆應一聲,朝四週一瞥,立即策騎疾馳而去。
  盞茶時間之後,馬車停靠在一處密林中,那七名大漢散立在四週二十餘丈外,素月二人
卸下健騎,默默的站在兩側。
  車廂隨著賀鶴的衝刺不停的晃動著。
  足足的過了一個多的辰,只聽樊淑惠嬌慵的喚聲:「素月!」素月立即應聲進入車廂迅
速的脫去衣衫。
  樊淑惠扯被遍身,輕輕的一推賀鶴含笑道:「鶴弟,讓素月『接棒』吧!」說完,立即
閉上桃花眼。
  賀鶴剛「撤軍」,素月立即「接棒」,不由令賀鶴低唔一聲。
  樊淑惠格格一笑,道:「鶴弟,別再偷搞那個『鬼心法』,好好的樂一樂,讓身心完全
的輕鬆一次吧!」
  「哇操!惠姐,你可真瞭解我呢!安啦!我不會自討苦吃的啦!」說話之中,雙掌已大
肆在素月的雙峰活動了!
  素月嘻嘻輕笑,盡情的玩樂著。
  足足的過了半個時辰,賀鶴一見素月好似要「拋錨」了,立即翻身一馬,展開劇裂的攻
擊。
  樊淑惠一見他銳不可當,素月已在「胡說八道」了,苦笑一聲之後,立即起身著衣,同
時喚道:「素華,該你啦!」
  半個盞茶時間過後,樊淑惠坐在車轅上收聽「實況轉播」,立即暗暗決心道:「我一定
要牢牢的掌握住他!」
  足足的又過了一個時辰,車廂內方始安靜下來,樊淑惠一見天色已黑,立即沉聲道:
「素月,去吩咐他們買些食物,今夜在此露宿吧!」
  「是!」

  一周之後,賀鶴帶著樊淑惠及素月與素華踏著月色馳到賢鶴樓,他一見到遍地廢墟,不
由一怔!
  樊淑惠三人陪著他繞了一圈之後,只聽賀鶴喃喃自語道:「怎麼變成這樣子呢?死假仙
到那兒去啦?」
  樊淑惠卻「瞎子吃湯圓,心中有數」,因為,那位方護法早已向她報告過此事,可是,
她那裡敢說出來呢?
  賀鶴在思忖之中,倏聽遠處傳來一陣衣袂破空聲音,他立即沉聲道:「小心!有夜行
人,一共有四人,其中二人功力不弱嘿!」
  四人立即凝立不語。
  半個盞茶時間之後,果見四道人影疾掠到大門口,賀鶴乍見那四人立即暗暗叫道:「哇
操!傷腦筋的事兒來啦!」
  來人正是唐祖烈及其子唐繼志,其孫子唐碧瑤和方樹嶺,四人一停在賀鶴四人身前丈餘
外,立聽方樹嶺道:「爺爺,就是他!」
  唐祖烈呵呵一笑,道:「小哥兒,別來無恙?」
  賀鶴苦笑道:「哇操!托你的福!大難不死!頭仔,你……」
  倏聽唐碧瑤叱道:「小飛仔,你說話客氣點,什麼『頭仔』『尾仔』的,你可知道爺爺
是何方神聖嗎?」
  「呵呵!好漢不提當年勇,爺爺老了,瑤兒,客氣些!」
  「哼!對付這種見色忘義之人,何需客氣!」
  唐繼志立即叱道;
  「瑤兒,你住口!」
  「爹,你怎麼不給人家面子呢?」
  「住口!爺爺說話,豈有你插嘴之地!」
  「呵呵!小哥兒一向豪放,不會計較這些的,小哥兒,對不對?」
  「哇操!對是對啦!可是泥菩薩也有土性,我這個野孩子一向修養欠佳,最好能夠請某
些人少刺激我!」
  「小飛仔,你……」
  唐繼志雙目一瞪,沉聲道:「瑤兒,你如果再放肆,就準備領家法吧!」
  唐瑤瑤瞪了賀鶴一眼,立即嘟嘴不語。
  「呵呵!小哥兒,你想不知道此地為何會變成一片廢墟呢?」
  「請說!」
  「小哥兒,火勢揚起之時,曾有人見過賈大俠提著一個鐵匣下山。」
  「哇操!那就好!」
  「小哥兒,你不想明白原因嗎?」
  「不想!」
  「如果老夫免費奉送答案呢?」
  「洗耳恭聽!」
  唐碧瑤立即冷哼一聲。
  「呵呵!小哥兒,此樓是賈大俠自己縱火焚化的!」
  「哇操!果然被我用肚臍料中了!」
  「小飛仔,你太狂了吧!」
  「哇操!我狂不狂,關你何事?」
  「你……」
  方樹嶺雙目一瞪,沉聲道:「姓賀的,你客氣點吧!」
  「哇操!想打架嗎?可惜,此地沒有板斧!」
  方樹嶺身子一震,立即喝道:「住口!」
  「小飛仔,你如果想用板斧劈柴,姑奶奶可以送你一把!」
  「哇操!你留著自己用吧!」
  「你……你……」
  方樹嶺再也按捺不住了,立即暴吼出聲,同時疾撲過去。
  賀鶴不屑的閃身揮掌,「轟!」一聲過後,方樹嶺立即捂胸「蹬……」連退三大步之
後,方始穩住身子。
  唐繼志一見方樹嶺胸脯急速起伏不定,神色大變之下,疾掠到他的背後,沉聲道句:
「張口!」
  雙掌立即在他的背後一陣輕拍。
  「呃!呃!呃」三聲,方樹嶺連吐三口鮮血之後,如釋重負的吐口氣,立即服下三粒藥
丸盤坐在地。
  「哇操!姓方的,先把地上血跡拭淨,再到門外去養病!」
  「呃!」一聲,方樹嶺再度吐出一口鮮血。
  唐祖烈再也笑不出來了,只見他沉聲道句:「志兒,帶他下山,瑤兒,你也回去吧!」
說完,撕下衣擺就欲拭去血跡。
  「哇操!頭仔,此事與你無關!」
  「呵呵!維護環境整潔,人人有責,老夫已經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讓老夫一個機會
吧!」
  「這……」
  唐碧瑤氣得渾身顫抖,一時說不出話來。
  唐繼志挾起方樹嶺,沉聲道:「瑤兒,走吧!」
  唐碧瑤尖叫一聲:「不!」立即將右掌貼住自己的右頰!
  唐繼志神色大變,喝道:「瑤兒,你要做什麼?」
  「爹!孩兒要和他談一談!」
  「不行!你已是方家未來的媳婦,豈可與他談!」
  「爹!孩兒只是要問他有沒有良心?」
  「哇操!恰查某,你不必問啦!是非黑白自有公道,你認為我沒有良心,我就沒有良心
吧!」
  「住口!我要瞧瞧你的心是黑色的?還是紅色的?」
  「裂!」一聲,賀鶴向外撕去胸脯衣衫,沉聲道:「你看吧!」
  「你……你無恥!」
  「哈哈哈!不錯!我無恥!我不該吃了你爺爺送給我的那三十粒藥丸,你打算如何取
回,你自己說吧!」
  唐碧瑤叱道:「好!」右掌疾劈向賀鶴的胸脯。
  唐祖烈喝道:「不可!」立即疾扣向她的右腕。
  遲了!「砰!」一聲大響,賀鶴結結實實的被劈中胸口,只見他噴口血箭,立即向後飛
去。
  樊淑惠一把抱住他沉聲道:「唐姑娘,是好就收吧!」
  賀鶴掙開身子,踉蹌走回原位,沉聲道:「恰查某,再劈吧!」
  唐碧遙身子一震,立即捂臉轉身疾奔而去!,
  唐祖烈沉聲道句:「志兒,跟去瞧瞧!」立即取出一個瓷瓶。
  賀鶴淒然一笑,倏地跪伏在地,叩了三個響頭之後,正色道:「老前輩,從現在起,咱
們恩怨一筆勾銷!」
  說完,踉蹌的站起身子。
  「小哥兒,別逞強,快服藥吧!」
  「謝啦!你請回去吧!」
  「我……」
  樊淑惠上前扶住賀鶴沉聲道:「老前輩,您就是聖手醫隱吧?」
  「樊姑娘高明!」
  「老前輩,您已在江湖打滾了五十餘年,還是在家安享天年,順便轉告令郎早日辭去總
鏢局之職吧!」
  「姑娘此言差矣!自古以來,邪不勝正,尚祈姑娘勸令尊早日打消稱霸武林的野心
吧!」
  「既然如此,咱們也沒什麼好談的啦!請吧!」
  說完,立即取出三粒藥丸塞入賀鶴的口中。
  「啊!姑娘怎會有老夫的『回春丸』!」
  樊淑惠朝賀鶴的「黑甜穴」一拂,將他交給素月之後,沉聲道:「前輩,你可知道『天
地二嬌』目前在何處?」
  「什麼?難道她們會在貴幫中?」
  「不錯!而且是心甘情願的在幫中協助幫務,否則,『多情郎君』夏老前輩豈有心情干
涉閒事!」
  「姑娘此言當真?」
  「千真萬確!前輩是否想去瞧瞧她們?」
  「不!夏老會去貴幫拜訪的!」
  「歡迎之至!告辭!」
  說完,立即朝關馳去。
  唐祖烈望著三女的背影,頓足歎道:「瑤兒,你可知道你這一掌不知會引起多大的江湖
血腥呢!唉!」

  昆明是雲南省的省會,海拔一八九二公尺,氣候「冬暖夏涼」,有山有水,四季宜人,
極盡風花雪月之美。
  由於氣候溫和之故,居民均樂於園藝,市內萬紫千紅,加上山清水秀,故有「花都」之
美譽。
  尤其有七十二種品種的茶花,最著聲譽,它不但經冬不凋,初春花開之際,往往一株多
至數千朵,燦爛似錦,花香四溢。
  昆明的主要風景區均在城郊,更以滇池為其樞紐。
  滇池又稱昆明池,在昆明西南,高出海拔二千餘公尺,長六十九公里,廣約二十公里,
周圍計有約有一百五十公里。
  在滇池兩側有一塊肥沃平地,在平地當中矗立十餘排雄偉的建築物,四周圍以丈餘高青
石磚牆,佔地約有二公頃余。
  此地正是近三年來,勢力日益擴充,至今已經威脅到各大門派安全的大風幫總舵「大風
堂」。
  辰中時分,陽光煦煦,雖然已過九九重陽節,此地又處海拔千餘公尺,由於有陽光之照
耀,頻增一分暖意。
  四百餘名紫衣勁裝大漢散立在每棟精舍右院之演武揚場中勤練搏技,雖有吆喝及兵刃交
擊聲音,卻未聽見嘻笑或交談聲音。
  瞧他們的沉穩模樣及矯健身法,大風幫果然盛名不虛。
  突聽遠處傳來一陣悠揚的號角聲音,那些紫衣勁裝大漢倏然停下身子,聆聽片刻之後,
立即聽見前院傳來一陣急驟的竹哨聲音。
  那號音表示有幫中高級人物返幫。
  那竹哨聲音表示緊急集合,因此,那些大漢各持兵刃魚貫的掠向前院,剎那間即已面向
大廳井然而立。
  一陣輕細的步聲過後,一位相貌俊逸卻神色陰驚的紫衣中年人和一位相貌妖冶,體態豐
腴,一身紫衣的中年美婦並肩走了出來。
  二人剛在台階上立定,那四百餘名紫衣大漢立即拱手躬身齊聲朗喝道:「參見幫主、副
幫主!」
  這位紫衣中年人正是威震江湖的大風幫幫主樊天霖,那位中年美婦正是大風幫的副幫主
姚倩華。
  樊天霖鷹目一掃眾人,沉聲道:「免禮,列隊恭迎小姐!」
  眾人哄然應聲「是!」立即依序散開。
  剎那間,眾人已面向大門排列於十丈寬青石地面之兩側。
  樊天霖夫婦凝立在原處,只聽姚倩華低聲道:「霖哥,目睹這種氣勢,小妹以你為榮,
霸業可期矣!」
  「嘿嘿!想不到惠兒竟能網羅到這位頂尖高手,如此一來,本幫如虎添翼,杭州鏢局瓦
解在即了,嘿嘿!」
  「霖哥,你就對惠兒忍一忍,好嗎?」
  「嘿嘿!好!好!他們來了!」
  一聲悠揚的馬嘶過後,一輛豪華雙騎馬車嘎然停在大門外,素月及素華矯健的躍下馬背
疾掠至車轅旁。
  車伕剛躍落在地,素月及素華已經掀開左右錦幔,凝立在大門口的六位紫衣勁裝大漢立
即拱手郎喝道:「參見小姐!」
  紫影一閃,賀鶴輕若飛絮的飄落在車前。
  一身盛裝,艷麗萬分,容光煥發的樊淑惠右掌一伸,在素月的拉牽下緩緩的走下馬車含
笑脆聲道句:「免禮!」
  賀鶴朝院內一瞥,暗道:「哇操!挺會擺譜的,騷包!」
  他一見樊淑惠走到自己的右側,立即與他並肩步向院中。
  一聲整齊劃一,聲震九霄的「參見小姐!」過後,那些大漢拱手躬身雙目卻緊盯著樊淑
惠,當然也偷瞧賀鶴啦!
  樊淑惠脆聲喝句:「免禮!」
  邊走邊朝兩旁含笑頷首著。
  賀鶴自從被唐碧瑤劈中「膻中穴」之後,雖有真氣自動感應「救駕」,但因系唐碧瑤盛
怒之全力一擊,因此,他足足的在馬車躺了七天。
  好不容易能夠運動調息,也立即不眠不休的施展「天心神功」及「先天氣功」,足足的
過了七天,方始痊癒。
  他一痊癒,那三十六護衛方始鬆了一口氣,賀鶴卻不怠忽的繼續練習以指力施展「天心
一劍」。
  因為,他在這七天調息養傷之際,已經將所學武功招式逐一過濾,尤其對於「天心一
劍」更是再三的推敲琢磨。
  因為,他曾憑著「天心一劍」的起手式就將知名度甚高的「多情朗君」夏一凡逼得滿頭
大汗,幾乎受不了呢!
  樊淑惠見狀,除了親自細心溫柔的侍候他的飲食以外,更吩咐車伕放緩車速,讓他多些
練武的機會。
  賀鶴在思付之中,突然憶起宋啟麟曾提過用手指使劍,因此,他不時的揮彈右手食中二
指苦思貫注真氣之法。
  方纔到了山下,大風幫總舵六名好手迎來接駕,賀鶴一想起那三十六名好手護送數百
裡,立即下車與他們一一握手道謝。
  為首那名紫衣老者仰慕賀鶴之聲威,渴望一試真假,因此,右手一握上賀鶴的右掌,立
即將一股真氣逼了過去。
  「哇操!玩陰的呀?很好!」
  意念一動,一股真氣疾湧而出,那名老者神色一變,額上立即見汗,賀鶴慌忙「刪減預
算」撤回功力。
  紫衣老者輕咳一聲,立即松掌退到一旁。
  那批人好似有默契般,不約而同的一一與賀鶴暗中較功,賀鶴好似蓋印般運轉自如,令
他們一一識趣的退到一旁。
  那三十六名紫衣大漢皆是大風幫的一等護法,每人的內力剛柔有異,疾緩有別,要與他
們較勁,可不是一件易事。
  因此,賀鶴在與最後一人較量之後,只覺全身氣機一陣澎湃,他心念一右臂一揮,立聽
「嘶……」的一聲細響。
  「叭!」的一聲,八尺外那株茶樹樹幹立即被貫穿一個小圓洞,那群大漢神色大變,不
由自主的後退三大步。
  賀鶴心中一陣狂喜之後,好似雞啄食般,右手食中二指一併朝那株茶樹樹幹接連點了六
指。
  「叭!……」連續六聲之聲,樹幹上立即多了一個由六個透明小圓洞連串起來的三寸長
等邊三角形。
  樊波惠雙目異采連閃,情不自禁的唉聲:「鶴弟,你成功了!」聲音未歇,她已經撲入
賀鶴的懷中。
  賀鶴抱起她射入車廂之後,立即貪婪的吸吮那兩片櫻唇,後掌亦悄悄的攀上了那兩座
「玉女峰」。
  兩人正在纏綿之際,突聽素月輕咳一聲,道:「小姐,只剩里餘遠,即可抵達總舵!」
兩人立即分開身子整飾衣衫。
  此時,賀鶴跟隨樊淑惠的左邊「閱兵」,他一見那些人個個神凝氣足,在拱手之際各自
豎出右手食指,心知必是大風幫的精英。
  樊淑惠走到距離樊天霖夫婦六尺外,立即襝衽行禮脆聲道:「參見爹娘!」說完,暗朝
賀鶴使個眼色。
  賀鶴佯作不知的倏移雙腿,右手食中二指一併遙指樊夭霖,左臂抱月、輕扣在右掌之虎
口。
  樊淑惠神色大駭,呼聲:「鶴弟!」疾扣向他的右肩井。
  那知,她的指尖甫沾上賀鶴的右肩,似觸到烙紅之鐵塊般,立即「啊!」的一聲,同時
踉蹌連退。
  「嗆當」聲中,那群大漢立即抽出兵刃就欲撲來。
  樊天需將右手一抬,右掌朝外一揮,雙目緊盯著賀鶴的身子,雙足輕移之間,緩緩的繞
行於賀鶴的四周。
  那群大漢退回原地,緊張的瞧著二人的舉動。
  賀鶴似石人般分毫不動,不過,只要夠資格稱為高手的人便會明白,他已掌握在「敵不
動,吾不動,敵一動,吾先動」之優勢。
  尤其自他身子四周所散發出來的一股威儀,更使人在戒慎之中增加一股沒來由的畏懼之
感!
  樊夭霖雙臂下垂緩緩的繞行三圈之後,身子突轉輕靈疾繞三圈之後,他的身子已經幻成
一圈人牆緊圍的著賀鶴了。
  賀鶴卻仍似石人般凝土不動。
  突見樊天霖那低垂不動的手臂隨著「飛絮輕功身法」不停的伸縮,忽掌、忽爪、忽彈、
忽切……
  不過,他一直含勁未吐,掌勢方出,立覺不妥只好迅即變相。
  賀鶴抱元守一,忖道:「吐操!這個叛徒的輕功身法及掌法皆已有相當的火候,我可不
能當眾出糗呢!」
  原來,他即知樊天霖具有狼子叛逆天性,自己雖有樊淑惠的支持,恐怕無法在最短的期
間內獲取他的信任及重用。
  於是,他只有行險招大膽一搏了!
  賀鶴一發現四周的壓力越來越大,立即對全身真氣下達「緊急動員令」,他那食中二指
立即輕輕的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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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發表於 2010-7-4 07:36:19 |只看該作者
  倏聽樊淑惠淒呼道:「鶴弟,不可以,求求你!」
  賀鶴身子一震,氣勢為之一頓!
  樊天霖把握這萬分之一秒的良機,左掌右拳,一式「震天裂地」帶著銳嘯,疾劈向賀鶴
之「命門穴」及「志堂穴」。
  賀鶴雙臂一分,左掌向後一甩,右掌向後,揮出一道指劍,雙足卻好似已被釘住般根本
沒有移動分毫。
  「轟!」的一聲掌勁相擊聲音過後,接著傳出一陣「滋……」聲響,樊天霖的如山掌刀
立即被分成兩半。
  二人的衣衫好似被劇風吹襲般獵獵作響,怪的是二人卻似石人般凝立不動,雙臂亦似被
定住般怪異的擱著。
  一直到鬥場重歸平靜之後,倏見賀鶴收掌轉身,雙掌一拱,身子一躬,朗聲道:「賀鶴
參見幫主!」
  樊天霖倏地收掌,仰首哈哈長笑不止!
  好半晌之後,只見他沉聲道:「賀鶴你想擔任何職?」
  「稟幫主,上自堂主,下至廚房雜役,屬下皆可勝任愉快!」
  「好!本座就命令你擔任……」
  說到此,緩緩的走到賀鶴的面前,右掌一伸,將他的左手姆指拉出,接道:「大風幫總
護法!」
  眾人不約而同的「啊!」驚呼一聲。
  賀鶴卻朗聲問道:
  賀鶴卻朗聲問道:「稟幫主,依本幫的編制,是堂主大,還是總護法大?」說完,目光
炯炯的盯著樊天霖。
  「平行!」
  「多謝幫主的賞識!」
  倏聽一聲朗喝:「稟幫主,屬下不服!」
  賀鶴循聲一瞧,只見出聲之人,年在五旬之處,面白無發,雙目炯炯有光,手持一支一
尺八寸長的點穴橛。
  樊天霖飄回原位,朗聲道:「關護法,你可知道規矩?」
  那人姓關,名叫伯南,以點穴手法獲得「閻王橛」之外號,一向自視甚高,因此才會貿
然出聲表示不服。
  只見他朗聲道:「知道!比鬥一開始,若非被挑戰者停手,絕對不可逃避!」說完,緩
緩的走到道路當中。
  「嘿嘿!總護法!你剛入幫,本座特將本幫獨特的挑戰制度告訴你,本座建立這個制度
之宗旨在於促進本幫的團結。」
  「就以你而言,你如果能夠使他們心服口服,爾後一定可以順利的指揮他們,你若想使
他們心服口服,只有先在武功上分高低了。」
  「哇操!優勝劣敗,弱肉強食,有理!」
  「嘿嘿!動手之時,不限招數,不禁毒物及暗器!」
  「哇操!阿殺利(乾脆)!痛快!」
  「另外,挑戰人數並無限制,一直到無人挑戰為止!」
  「每天四場,被挑戰者若自認游刃有餘,可以繼續受理挑戰,至於挑戰之人若習慣於聯
手,亦得以聯手挑戰。」
  「哇操!少林一百零八名羅漢大陣是否本幫之人?」
  樊天霖神色一沉,陰聲道:「放心!本幫只有『太行六義』何氏兄弟慣使『六合刀
陣』,你需否兵刃?」
  「哇操!屬下年輕識淺,恐怕會失手傷人,還是少用兵刃吧!」
  樊天霜神色一冷,冷冰冰的道:「開始吧!」
  賀鶴頷頷首,立即轉身漫步向關伯南。
  關伯南冷冰冰的盯著他,俟他走到丈餘外,喝聲:「小心啦!」一揚點穴橛,右足一抬
就欲撲來。
  賀鶴張口暴吼一聲:「站住!」
  聲若焦雷,關伯南胸口一悶,雙耳嗡嗡作響,立即踉蹌連退。
  「哇操!時辰未到,急什麼?報上名來!」
  關伯南雙頰一訕,沉聲道:「關伯南,外號『閻王橛』!」
  「是關門的關,還是作官的官?」
  「關門的關,伯叔之伯,南北的南。」
  「關伯南,你是不是關雲長的後代?」
  「這……不是嫡親。」
  「哇操!關雲長過五關斬六將英雄一世,最後在麥城南牆遭擒,你怎麼又取『南』字為
名呢?不吉,不大吉利也!」
  「你……動手吧!」
  「時辰未到,牛爺馬爺還在打『電動玩具』呢!你這只兵刃挺別緻的,如果用來搔後背
之癢,一定很管的!」
  關伯南氣得全身發顫,厲吼一聲:「看招!」身子朝前一撲,手中點穴橛伸處,逕指向
賀鶴胸前六大要穴。
  這一式名叫「圈手劍指」,乃是關伯南的絕招,動之處,籠罩住對手六處要穴,端的令
人防不勝防。
  賀鶴踏璇璣步法輕飄飄的向右一閃,揶揄道:「哇操!有點沒有到!加油呀!」有足一
抬踹向他的右臀。
  關伯南踏前兩步急一旋身,一式「夜探紫宮」點穴橛疾點向賀鶴胸前「紫宮穴」,變招
之快,不愧有「閻王橛」之譽。
  賀鶴下身不動,上身向後一仰,俟點穴橛擦胸而過之際,右掌疾劈向關伯南的「子孫
帶」,右掌疾劈向關伯南的「子孫帶」,左掌疾抓向點穴橛。
  關伯南乍見賀鶴行此險招,左掌正欲追加預算揮劈賀鶴之雙腿,一見賀鶴的掌勁已經出
手,立即劈出一道掌勁迎了過去。
  「轟!」一聲,關伯南踉蹌連退三步之後,方始按著鮮血涔涔的右手虎口,滿面駭容的
瞧著賀鶴。
  賀鶴特點穴橛揮動一圈,哈哈一笑道問:「好好玩!」身子一閃,立即使出璇璣劍法疾
攻而去。
  點穴橛原本只適合於點穴,可是在賀鶴的精湛功力及鬼魅般身法配合之下,不到十招,
關伯南的右頰立即掛綵。
  賀鶴似貓戲瞎鼠般專朝關伯南無關緊要之處招呼,口中更是不停的冷諷熱嘲不已!
  關伯南技不如人,懊悔之餘,只有使出全身的功力閃躲著。
  樊天霖暗忖道:「他果真是璇璣門人,看來『陰魂書生』賈賢之武功必已臻化境,難怪
劍門四英會栽在他的手中。」
  「看來惠兒已對他用情至深,為了徹底控制此子,進而誘出賈賢,我可要好好的設計一
番了!」
  他的雙眼立即不住的轉動著。
  樊淑惠一見賀鶴已經穩操勝算,心中一寬,偷偷的一瞄樊天霖,立即暗駭道:「糟糕!
爹又在算計他了!」
  她的那時「桃花眼」亦「咕嚕」轉動不已了!
  賀鶴卻毫不知情的繼續戲弄關伯南!
  倏聽關伯南吼道:「小子,我與你拼了!」聲音方出,一式「餓虎撲羊」,十指箕張帶
著十縷指風疾撲而來。
  賀鶴身子連閃,點穴橛朝關伯南的右腕疾敲而下,左掌一式「旋乾轉坤」,疾劈向關伯
南的腰脅之間。
  關伯南避無可避,只好使出「懶驢打滾」疾滾而出。
  賀鶴雙膝一蹲,足尖連蹦同時揮動點穴橛不停的抽打關伯南的身子,打得他慘叫連連,
不停的翻滾著。
  他所滾之處,人影紛紛閃避,不過,人人雙眼暗含怒火,暗恨賀鶴仗技凌人太過於陰損
缺德。
  賀鶴一直將關伯南追打到一株樹旁,一見已經氣喘如牛,血汗交織,心一狠,立即將點
穴橛戳向關伯南的胸口。
  關伯南竭力扭身,突然慘叫一聲。
  賀鶴向前一戳,點穴橛立即自關伯南的左肩穿過結結實實的穿入那株白楊樹的樹幹中
了。
  「哇操!別叫啦!傢伙已經還你啦!要不要再打呀?」
  「小……子……你夠狠,我做鬼,也不饒你!」
  右掌一抬,『啪!」的一聲,血光一現,他立即斃命。
  賀鶴心中暗凜,吸口長氣穩住心緒之後,哈哈笑道:「姓關的,黃泉路上又冷又遠,你
可要乖乖的聽牛爺馬爺的話喔!」
  說完,毫不在乎的走回青石通道中。
  突聽一陣厲吼:「上官昆仲挑戰!」立見兩位體態魁梧的中年大漢疾掠而出,迅即飄落
在賀鶴左右兩側。
  「哇操!你們是上官昆蟲呀?不對吧!」
  兩聲怒吼之後,那兩人已經各劈出兩道雄渾掌勁的籠罩住賀鶴的週身大穴,樊淑惠立即
芳容失色!
  上官兄弟藝出塞北伏虎老人,不但有伏虎擒獅霸道掌力,那套「天地交泰」合擊掌法更
是一絕。
  「哇操!說打就打,爽快!來吧!」
  雙臂一振,「劃天劈地」,兩道掌力疾迎而去。
  「轟轟!」兩聲,上官昆仲立即被震退二步。
  賀鶴只覺雙臂隱隱發酸,喝道:「好掌力!再來吧!」
  上官昆仲身子一彈,立即在賀鶴的四周來回交叉奔馳,賀鶴暗布真氣於全身,表面上卻
哈哈笑道:「你們在耍猴戲呀!贊!」
  兩聲怒吼之後,兩道如山掌勁疾湧而出。
  賀鶴使出璇璣身法,見掌劈掌,見招亦劈掌,大刀闊斧的揮劈著,存心要把他們累垮為
止。
  現場立即傳出一陣密集的「轟轟……」爆響。
  上官昆仲的合擊掌法被賀鶴的璇璣身法及源源不絕掌勁震得失頭斷中掉尾,根本無法連
貫而成。
  無奈之下,只好真掌實勁的和賀鶴對掌了。
  掌勁四溢,逼得鄰近諸人紛紛閃避。
  一個時辰之後,上官昆仲已經衣衫盡濕,氣喘如牛,只能步法踉蹌的到處閃避賀鶴的如
山掌勁了!
  突聽賀鶴長嘯一聲,喝道:「時辰已到,速去報到!」雙臂一圈,往外一旋一抖,立聽
「轟!」的一聲巨響!
  「啊!」的一聲慘叫,上官昆仲之老大已被碎肉,血雨紛飛之中,碎肉向遠處疾飛而
去。
  賀鶴立即暴吼一聲:「殺!」
  大門口那六名大漢不由自主的應聲:「是!」立即攔住上官老二,不由分說的使劍疾攻
而去。
  魂飛魄散又全身乏力的上官者二苦撐了十餘招之後,在慘叫一聲之後,全身已被劈成三
段了。
  「哇操!謝啦!還有沒有誰要挑戰?」
  眾人扳著臉,未聽有人出聲!
  哇操!日頭赤炎炎,個個顧性命,他們雖然不滿賀鶴,可是,他們自知不是賀鶴的對
手,怎敢出聲呢?
  賀鶴哈哈一笑,道:「哇操!別急,咱們有的是時間,你們睡覺時把枕頭墊高一些好好
的考慮一下,明天再作決定吧!」
  說完,略為整飾衣衫,然後走向樊天霖。
  樊天霖含笑切期他點點頭,朗聲道:「明日再議吧!」立即轉身入廳。
  樊淑惠笑嘻嘻的走到賀鶴的身邊,悄悄的朝他一豎右手姆指,低聲道:「鶴弟,你令姐
姐好驕傲喔!進去吧!」
  賀鶴朝她傳音道:「惠姐,小弟怎能讓你沒面子呢?對不對?」
  樊淑惠樂得雙目異采連閃,恨不得當場摟住他好好的親吻一番,可是,入廳之後,她立
即神色一肅。
  賀鶴朝那深邃寬廣的大廳掃視一圈,暗道:「哇操!夠氣派,大風幫實在有夠騷包
的!」
  他一見樊天霖夫婦已經端坐在當中兩張虎背椅上,正在暗暗傷腦筋之際,樊淑惠已大大
方方的牽著他的右手了。
  只見她將他牽到右側第二張椅子前,轉頭含笑朝樊天霖問道:「爹,總護法的位置是否
在此?」
  「會不會太委屈了?」
  「這……爹,你難道要單于堂主讓位?」
  「嘿嘿!毋需如此,就請總護法坐在爹的左側吧!」
  樊淑惠神色一喜,道:「真的呀!」
  「嘿嘿!總護法的工作何等的神聖,豈可委屈呢?」
  「可是,爹,您方才不是已經不是當眾宣佈總護法的地位與兩位堂主平行,如果安排總
護法坐在您的左側;恐怕會引起他們的不滿!」
  「嘿嘿!誰敢不滿?總護法方纔的表現已經懾住他們了!」
  「可是,兩位堂主恐怕會不服呢!」
  「嘿嘿!總護法,兩位堂主如果不服,你打算如何應付?」
  「哇操!如果不會影響本幫的一切,兵來將擋!」
  「嘿嘿!有魄力!兩位堂主雖有一套合擊功力,以他們的輩份,除非另有意外,否則,
該不會聯手向你挑戰的!」
  「爹,您似乎已經肯定兩位堂主會向總護法挑戰呢!」
  「嘿嘿!不錯!惠兒,你忘了關護法是他們的義子嗎?」
  「啊!糟糕!」
  「哇操!驚啥米!是關伯南不自量力,又不是我去惹他的,兩位堂主如果不講理,我也
不會怕他們的!」
  「嘿嘿!這才是本幫真正的高手!惠兒,帶總護法去怡情居休息吧!」
  「是!」











第 九 章  馬失前蹄啊啊叫
  賀鶴跟著樊淑惠沿著右側青石通道朝後行去,途經之處,不時有人朝他們拱手行禮道:
「總護法、小姐金安!」
  賀鶴一見樊淑惠只是含笑頷首,他立即也含笑頷首,心中卻暗道:「哇操!想不到我賀
鶴也有如此『拉風』的一天!」
  走了盞茶時間之後,立即來到一處百花盛放的庭院,賀鶴雙目一亮,連吸數口香氣,低
聲道:「哇操!好所在!」
  樊淑惠含笑道:「怡情居乃是本幫招待各派宗主之處,可見爹對你是如何器重及禮遇
了!」
  賀鶴朝一朵紅花一摸,笑道:「哇操,理當如此!大風幫是江湖第一大幫,大風幫總護
法的住處當然要有氣派些啦!」
  「格格!瞧你說得像真的一樣嘿!」
  「哇操!當然是真的啦!你想看看,現在已入秋,即使是走遍天下也找不出第二個百花
怒放,纓香宜人的好所在、這就是大風幫嘎嘎叫之處!」
  樊淑惠嫣然一笑,低聲道:「說來慚愧,這片花園並不是本幫所設計及維護,而
是……」說至此,悄悄的朝左前方一棟精舍一指。
  賀鶴低聲問道:「此地還有外人呀?」
  「是呀!那是本幫的禁區,雖然就在你的對面,可別闖進去呀!」
  「能不能溜進去呢!」
  「格格!那裡面有兩個面冷心更冷的頂尖高手,敢進去嗎?」
  「哇操!什麼叫做面冷心更冷呀!」
  「進去再說吧!」
  說完,笑嘻嘻的朝右側那棟精舍走了過去。
  二人剛走到廳口,立即有兩位風情萬種的二十三四歲麗人迎了出來,只見她們襝衽一禮
脆聲道:「寄情,舒情參見總護法及小姐。」
  賀鶴乍遇這種充滿成熟嫵媚氣息的美人,心中沒來由的一陣輕顫,聞言之後,立即朝她
們含笑點了點頭。
  樊淑惠怔了片刻,立即脆聲問道:「你們不是在怡芳樓嗎?」
  右側那位婦人嫣然一笑,脆聲道:「屬下二人自上月初一起即已調來此地。」
  樊淑惠走入廳中,將賀鶴讓至首位之後,陪坐在他的右側,含笑道:「鶴弟,她們名叫
舒情及寄情,是本幫的兩朵花。」
  那位右嘴角有一顆美人痣的寄情嫣然一笑道:「小姐繆贊矣!」
  「格格!你們太客氣了,總護法姓賀,單名鶴,杭州人氏,在職務沒有變動之前,將一
直住在怡情居,你們可要伶俐點!」
  二女忙應道:「是!」
  「你們先去準備總護法沐浴工作,對了!總護法的行李放在素月之處,你們去取行李之
時,順便告知素月別替我準備晚膳了!」
  寄情脆應一聲:「是!」立即離廳而出。
  舒情行過禮之後,亦朝浴室行去。
  樊淑惠立即低聲道:「她們一直在侍候二位堂主,甚得堂主的寵愛,此次調來此地,必
然另有緣故。」
  賀鶴低聲道:「哇操!她們的武功不弱呢!」
  「她們原來是三等護法,經過二位堂主調教之後,已經通過一等護法的考驗,你可要對
她們防著點!」
  「哇操!安啦!我又不是三歲娃兒,她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不會有事的啦!咱們還是
談談對面這個芳鄰!」
  「格格!瞧你這麼好奇,我如果不說清楚,你待會兒一定會去探一探吧!我勸你還是早
點打消這個念頭吧!」
  「哇操!惠姐,你太聰明了!你也太過敏了!聊聊吧!」
  「格格!好!我說!對面那棟精舍名叫『怡珠居』,裡面住著三顆明珠,不過,年齡卻
懸殊甚大!」
  「年紀大的是一對老姐妹,別看她們已經有七十餘歲,由於一直孤芳自賞,望之猶如只
是四旬左右呢!」
  「至於另外那顆明珠則只有二十歲,她是當今世上唯一令姐姐自慚形穢的美女,可見她
有多美啦!」
  賀鶴聞言,立即緊張的問道:「她們的名字呢?」
  「年老的一對分別名叫韓珍嬌及韓珠嬌,年輕之時曾在武林之中傳得『天地雙嬌』之美
譽。」
  「至於年輕的那位姓宋,名叫玉芳,乃是家嫂宋玉蘭的雙胞胎妹妹,為人甚為冷癖。」
  說至此,她的神情立轉不自然。
  賀鶴想不到宋店麟所要尋找的那對孫女居然皆在此地,欣喜之餘,立即問道:「她們怎
會在此地呢?」
  「因為此地原本就是她們的家呀!」
  「哇操!這是怎麼回事呢?」
  樊淑惠正欲說明,一見舒情走了出來,立即含笑道:「鶴弟,你先去沐浴吧!咱們待會
再聊!」
  果聽舒情脆聲道:「總護法,熱水已備妥,請沐浴吧!」
  「哇操!好吧!」
  舒情將賀鶴送入浴室,走到大廳之中,立聽樊淑惠沉聲道:「舒情,總護法即將與我成
親,你可要多照顧些!」
  語氣很明顯,不准打他的歪腦筋。
  舒情立即恭聲道;
  「屬下遵命!不過,總護法若強行求歡!」
  「絕無此事,希望你們自重!我走啦!」
  舒情送走樊淑惠,一見寄情拿著一個包袱走了過來,她立即低聲問道:「這就是總護法
的行李呀?」
  「是呀!只有兩套換洗衣衫而已,小姐怎麼走啦?」
  「大概是先要回去沐浴吧!她吩咐咱們要安分些呢!」
  「格格!她可真精明呢!舒情,你對總護法的印象如何?」
  「格格!咱們沒有這個福份啦!少胡思亂想啦!」
  「格格!聊聊而已嘛!」
  「說真的!我尚未見過如此俊逸的人呢!最難得的是,他不但武功高強,而且看樣子也
挺幽默呢!」
  「格格!我方才聽素月提到他那傲視群雄的情形,啊!實在令人佩服死了!」說完,緩
緩的走入大廳。
  「格格!別吊胃口嘛!」
  「格格!別急嘛!我先把衣服送去給他嘛!」
  「記住,別搗鬼喔!」
  「我知道啦!我還沒摸清他的底子,怎敢亂搞呢?」
  且說賀鶴推開那個圓形浴室木門,目光一見到那設備齊全的浴室,他不由雙目一直,暗
道:「哇操!那有這麼正點的浴室呢?」
  他將木門一鎖,走到那兩個丈餘方圓,半人寬的圓木桶一瞧,只見裡面盛滿直冒熱氣的
熱水,伸手一摸,不由暗道:「哇操!這麼燙,要燙鳥毛呀!」
  他朝青石浴缸的水一摸,只覺甚為溫暖,他立即頷頷首,然後開始脫去衣衫。
  他將衣衫放在那張鋪在厚布毯的石床上,拿起浴缸旁的木瓢及泡沫,立即「嘩啦!嘩
啦!」「嗚呀!哇呀!」沖洗起來了。
  他費了盞茶時間從頭到腳洗得清潔溜溜之後,一見尚剩下半池水,池中另有一個石枕,
他立即好奇的仰了進去。
  躺下之後,只覺另有擱腳之處,他將雙腳一擱,噓了一口氣,道:「哇操!有夠爽!想
不到洗澡還這麼好玩呢!」
  他東張西望的瞧了一陣子,思緒立即拉回到他來此之後的情景,不由暗笑道:「哇操!
姓樊的,你的武功也不怎麼樣嘛!」
  他一想起自己修理關伯南三人的情形,不由哈哈一笑!
  突聽「砰砰砰!」三聲輕細的敲門聲音,賀鶴剛收住聲音,立即聽見寄情脆聲道:「總
護法,屬下替您送來換洗衣衫了!」
  「哇操!送……不……放在門外吧!」
  「是的!總護法,你是否需要屬下服侍?」
  「哇操!謝啦!」
  「總護法,請問你喜歡什麼口味?」
  「哇操!葷素不拘,大小皆可!」
  「吃不吃辣呢?」
  「哇操!酸甜苦辣皆吃!」
  寄情「噗嗤」一笑,問道:「真的嗎?」
  「哇操!千真萬確!你不妨叫他們做一道『酸菜白肉沙茶火鍋』、『鳳梨飯』,另外端
來一盤『豆豉苦瓜』和『麻婆豆腐』!」
  「喔!總護法,您對吃的挺內行的呢!」
  「哇操!內行歸內行,我並不挑嘴,吩咐他們放手去煮吧!」
  「格格!總護法,您挺開明的呢!屬下對於烹煮甚感興趣,若有機會,可否請您多加指
點一些手藝?」
  「哇操!寄情,你別太客氣啦!任何人只要瞧你一眼,一定知道你不但聰明伶俐,而且
善解風情,我相信你是一位最佳女易牙的!」
  「唔!總護法,您怎聽出屬下的呢?」
  「哇操!寄情,您的聲音又酥又甜的,我已經軟綿綿的倒在浴缸中啦!」
  「格格!真的嗎?」
  「哇操!舒情,你終於開口啦?有事嗎?」
  舒情一見寄情去浴室那麼久,心恐她在亂搞,因此,立即悄悄地在他們交談之際,掩到
了寄情的身後默默的旁聽著。
  她聽他們二人越址越過癮,情不自禁的仿著寄情的嗓音崩出了五個字,想不到居然馬上
露出馬腳。
  因此,她不由「啊!」了一聲,道:「沒事!佩服!」
  「哇操!寄情已經送來衣服,你還佩什麼服呢?」
  二女不由格格笑個不停!
  「好啦!我要穿衣服啦!咱們待會再聊吧!」
  二女脆應一聲:「遵命!」立即悄然離去。
  賀鶴打開木門,一見只剩自己的衣衫擺在地上,匆匆的拿進來穿妥,又仔細的檢視一番
之後,方始朝客廳行去。
  他甫轉入客廳,寄情及舒情已經並肩俏立笑嘻嘻的相迎道:「總護法,您請品茗,瓜子
亦已幫您嗑妥啦!」
  賀鶴一見主位左側茶几上面果然擺著一付帶蓋瓷盅,另有三十餘粒瓜仁擺在瓷盤中,他
立即頷首道:「哇操!謝啦!」
  說完,大大方方的上前就座。
  寄情嫣然一笑,道句:「總護法請品茗!」立即將瓷盅捧了過來。
  賀鶴含笑道:「哇操!你們的動作挺敏捷的嘿!哇操!普洱秋茶!想不到在昆明會喝到
這種極品茶!」」
  舒情將瓜仁送到他的嘴旁,脆聲道:「這是本幫弟子三天前才呈貢至此的,總護法,您
真的有福氣呢!」
  賀鶴邊嚼瓜仁邊頷首道;
  「此茶若能用松枝文火悶煮,不但會更為清香,而且會更加甘甜!」
  二女不約而同的問道:「真的嗎?」
  「哇操!咱們可以找個機會品嚐一下呀!」
  舒情媚目一轉,脆聲道:「總護法,屬下去擷些松枝,咱們今夜就煮茶長談,如何?」
說完,媚目緊盯著賀鶴。
  「哇操!如果不與幫規牴觸,我樂於奉陪!」
  「格格!本幫並無不准澈夜長談之規定,何況總護法新上任,實有必要早點瞭解幫規及
此地的環境,是不是?」
  「哇操!我是很想早點瞭解幫規及環境,不過,我尚未正式就任,說不定明天就被三振
出局了呢!以後再說吧!」
  舒情格格一笑道:「總護法,您大客氣了,幫主如果不是已經內定您為總護法,怎會請
您來住在怡情居呢?」
  「哇操!但願美夢成真啦!對了,你們會不會餓呀?」
  「格格!按本幫幫規,幫主今晚會在大廳設宴歡迎您,不過,方才小姐又說要來此用
膳,屬下就無法確定了!」
  「哇操!民以食為天,你們可要替我打聽清楚,我一向怕餓呢!」
  「格格!總護法,您放心啦!屬下這就去替您探聽啦!」
  說完,纖腰一扭,朝廳外行去。
  寄情又將三粒瓜仁送入賀鶴的口中,含笑道:「總護法,瞧您年青有為,可否請教您是
如何練成這身武功的?」
  「哇操!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黑白練的啦!」
  「哇操!您可知道本幫原本並無總護法這個職位,若不是您足堪借重,幫主豈會為您再
添設這個職位呢?」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啦!總護法,當武林傳出一位十六七歲的『武林帥哥』擊敗『多情郎君』
時,您可知道幫主有多渴望早日見您一面嗎?」
  「哇操!有多渴望呢?」
  「幫主原本要閉關修練成功,為了見您一面,至今尚未閉關呢!」
  「哇操!幫主的武功已經這麼高明了,何必再閉關呢?」
  「當今武林,除了兩位堂主聯手,天地雙嬌聯手及多情郎君以外,原本沒有一人會令幫
主忌憚,聽說,今天又多了您啦!」
  「哇操!黑白講,您想害我的腦袋搬家呀?」
  「格格!總護法,您太客氣,聽說您曾擺出一個架式,讓幫主思慮將近半個時辰,才平
發秋色呢!」
  「哇操!黑白講,那是幫主看在小姐的面上成全我的啦!」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啦!對了,你的消息挺靈通的呢!」
  「格格,是素月告訴我的呢!她簡直把你形容為神呢!」
  「哇操!素月這個大嘴巴真是『違章建築——亂益嘛!」
  「格格!總護法,屬下是不是可以冒昧的請教你一個問題?」
  「哇操!別這麼客氣,說吧!」
  寄情突然湊在他的耳邊,低聲問道:「那丫頭是不是被你吃了?」
  賀鶴心中一震,佯佯不解的道:「什麼叫做吃了?」
  「格格!總護法您真的不知道嗎?」
  「哇操!我以前根本沒有在江湖走動,那知道這種怪名詞呢?」
  「格格!此事與江湖無關,因為,它是孔老夫子所提過的食色性也!」
  「哇操!原來是這檔子事呀?沒有!絕對沒有!因為,惠姐曾經再三吩咐不准動她們兩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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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4 07:36:53 |只看該作者
  「為什麼呢?放著良田不耕耘,多可惜啊!」
  「哇操!別提此事啦!否則,讓少爺知道可就麻煩啦!」
  寄情聞言,謹慎的走出去瞧了一陣子,入廳之後方始低聲道:「總護法,您多慮啦!少
爺已經不會對她們有興趣啦?」
  「為什麼呢?」
  「格格!少奶奶美若天仙,又把少爺吃得死脫,他那有精神碰別的女人呢?」
  「哇操!什麼叫做吃得死脫呀?」
  「總護法,這件事罕有人知,您可別傳出去喔!」
  「哇操!我不聽!」
  「咦?為什麼呢?」
  「哇操!我這個人一向無牽無掛的,你如果告訴了我這件秘密,我一定會增加心理擔
負,所以,我不聽!」
  「好嘛!屬下就告訴你,至於你會不會再傳出去,全憑良心啦!」
  「哇操!還是別說吧!咦?舒情回來啦!」
  「總護法,您倒是挺有原則的呢!」
  「哇操!我一向想到什麼就做什麼,譬如說:我今天一見到幫主,直覺的想要見識這麼
斯文的人為何會威震武林,因此,就冒昧的動手了!」
  他的聲音才歇,果見舒情笑嘻嘻的掠了進來,立即聽見她脆聲道:「總護法,恭喜您這
個『武林帥哥』一戰成名!」
  「哇操!喜從何來?」
  「格格!屬下方才出去之時,至少聽到百餘人談及您呢!由他們的言詞及神色之中,可
見他們皆很敬佩你呢!」
  「哇操!作秀,全部在作秀啦!他們知道我住在這兒,是故意要說給你聽的啦!他們其
實恨死我啦!」
  「格格!他們來自三山五嶽,誰也不服誰,唯一能令他們臣服的就是錢財、女人以及武
功,他們怎會恨你呢?」
  「哇操!你莫宰羊啦!我方才在修理關伯南三人之時,開了不少的玩笑,他們一定會心
生不服及憤憤的!」
  「格格!您放心啦!二位堂主已經表明要支持您啦!只要幫主及二位堂主表明要支持
你,誰敢再對您不敬呢?」
  「哇操!你見過二位堂主啦?」
  「沒有!不過,據幫主侍婢千千告訴我說,幫主方纔已去見過二位堂主,二位堂主還一
直向幫主道賀呢?」
  「哇操!莫非我在走運啦?否則兩位堂主根本沒有見過我的面,怎麼可能會這麼『阿殺
利』的支持我呢?」
  寄情脆聲道:「屬下知道原因!」
  「哇操!說來聽聽!」
  「二位堂生曾經在多情郎君及聖手醫隱的手下吃過虧,你既然折辱過多情郎君,二位堂
主一定會支持你的!」
  「哇操!原來還有這段典故呀!事實上若非夏老鬼過於大意,我根本也無法從他的手下
討到一絲便宜的。」
  「總護法,今晚酉中時分幫主在大風廳設宴替你接風,小姐吩咐屬下替您刀尺一番,您
是否要先休息一下?」
  「哇操!時候還早,我先回房休息吧!」
  二女立即含笑將他帶入一間香噴噴的豪華臥房內,賀鶴朝房中瞧了一眼,立即頷首道:
「很好!你們下去休息吧!」
  寄情朝垂在床頭的布條一指,脆聲道:「總護法,您若需召喚屬下,請拉鈴示知!」說
完,輕輕的扯了一下。
  立聽遠處傳來一聲「叮噹」,賀鶴微微一笑,道;
  「哇操!你們住在大廳右側呀?我知道了,下去吧!」
  二女襝衽一禮,立即帶上房門離去。
  賀鶴脫去錦靴,朝那軟綿綿的被褥一躺,忖道:「哇操!總算過一關了,下回不知又有
什麼節目?」
  他微微一笑之後,立即起身調息。
  「天心神功」及「先天氣功」心法立即引導他那些澎湃的真氣在全身百穴挨家挨戶拜訪
起來了。
  當他正值龍虎交濟,水火交融之際,突聽遠處傳來寄情低聲道:「舒情,你看咱們能擒
伏他嗎?」
  「哼!憑咱們的條件要想掌握他這種菜烏,還不是綽綽有餘,最令我忌憚的是小姐
呢!」
  賀鶴暗哼一聲,立即悄悄的收功凝聽!
  「哼!運用之妙,存乎一心,只要他來找我們,小姐也不便干涉的!」
  「這……不知道怎麼搞的,我老是覺得不大妥當呢!」
  「哎呀!你就只會顧忌這個,顧忌那個,你忘了位師父吩咐咱們在暗中替他網羅好手
嗎?」
  「這……好吧!咱們怎麼進行呢……」
  倏聽遠處院中傳來一陣細碎的步聲,賀鶴不由暗罵道:「哇操!不知道是哪個三八查某
來了,媽的!」
  只聽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問道;
  「總護法在不在?」
  立聽舒情脆聲應道:「千千,是你呀!總護法還在休息呢!」
  「舒情姐,夫人吩咐我來接總護法赴宴呢!」
  「時間不是決定在酉中嗎?」
  「是呀!可是,總是要先替總護法刀尺一番呀!」
  「總護法已經夠俊的啦!何需再畫蛇添足呢?」
  「舒情姐,你可知道對面那二人也要赴宴嗎?」
  「啊!竟有此事,好大的面子喔!是誰去邀請的?」
  「幫主。」
  「原來如此!千千,你稍候,我這就去請總護法!」
  賀鶴聽至此,立即起身穿靴,當舒情走到房外剛在門上輕敲一下之時,賀鶴已沉聲道:
「進來吧!」
  舒情推開房門,一見到賀鶴已經站起身子,立即脆聲道:「總護法,千千已經來請您准
備赴宴啦!」
  「我知道!你替我把鬢髮整理一下吧!」
  舒情脆應一聲:「是!」立即打開壁櫃取出一把竹梳,脆聲道:「總護法,請您坐下
吧!」
  賀鶴甫坐在書桌前面的椅上,舒情立即熟練的替他梳理頭髮了。
  自她身上透出的陣陣香氣,逗得賀鶴忖道:「哇操!單于天及單于地可真是心懷鬼胎,
居然打算使用美人計培植私人勢力呢!」
  「媽的!單于天,你這個老不修既然連樊淑惠也敢偷吃,可見已經吃了不少的女人,我
就吃吃你這兩張王牌吧!」
  主意一定,他一見舒情正站在自己的右側梳發,立即摟著她的纖腰,悄悄的道:「舒
情,我今晚等你!」
  舒情驚喜交集,身子不由一震!
  賀鶴含笑不語,只是輕柔的撫揉她那兩塊彈力十足的圓臀。
  舒情低聲道:「小姐會責怪屬下的!」
  「哇操!你難道會跑去向她報告嗎?嗯!」
  舒情雙頰一紅,低聲道:「遵命!」
  「嗯!好乖!」
  說完,輕輕的在她的右臀拍了一下。
  舒情身子一晃,幾乎當場摔倒!
  賀鶴微微一笑,輕輕的將她拉到身前,右掌鑽進那兩座高峰,邊揉邊低聲道:「舒情,
你真迷人!」
  「總護法,求求您別逗人家啦!人家受不了啦!」
  「哇操!黑白講!你又不是剛出道的『幼齒仔』!」
  說完,輕輕的在那「葡萄」大小的峰頂輕捏了一下。
  舒情低喔一聲,不由向後一退!
  賀鶴收回魔掌微微一笑,低聲道:「舒情,你今夜如果不來,我就衝你的房間,先打你
一頓屁股再說!」
  舒情被逗得羞喜交集,幾乎拿不住竹梳。
  好不容易梳妥賀鶴的頭髮之後,賀鶴正欲走向房外,舒情輕聲道句:「總護法,您請等
一下!」
  說完,打出抽屈,拿出一個小盒。
  盒蓋一欣,房內立即被那些玉石映得一亮。
  舒情正欲將玉石別在賀鶴的頭巾,卻被賀鶴輕輕的握住她的柔荑道:「哇操!謝啦!我
不習慣佩這種貴重的東西!」
  「對不起!屬下太冒昧了!」
  「哇操!我知道你是為我著想的,豈能怪你呢?走吧!」
  說完,逕自走向房外。
  舒情媚目異采流閃,將首飾盒放入櫃中,立即快步跟了出來。
  賀鶴剛走入大廳,那位正在和寄情低聲交談的妙齡少女立即起身襝衽行禮道:「小婢千
千參見總護法。」
  賀鶴暗暗喝采道:「哇操!有夠水!大風幫實在有辦法!」立即含笑道:「免禮!下回
見面時,請你點頭招呼即可!」
  千千站起身子猶豫的道:「這……幫規甚嚴,禮不可廢……」
  「哇操!這樣吧!你除了點頭以外,再贈送一個微笑,如何?」
  「這……小婢太放肆了吧!」
  「哇操!我不喜歡這套!記住!下回見面之時,你只要含笑點點頭打個招呼就行啦!你
若再來這一套,我一定不會理睬的!」
  「這……」
  「走吧!我的肚子餓啦!」
  「是!是!請隨小婢來!」
  說完,恭謹的朝外行了出去。
  賀鶴含笑朝寄情及舒情頷頷首,立即走了出去。
  他跟在千千的右手方一步,一聽她心跳似雷,立即含笑問道:「哇操!千千,你在緊張
些什麼呢?走!到小亭去坐一坐。」
  「我……這……時候不早了……」
  「哇操!別管那些!瞧你這付臉紅心促的模樣,別人一定會誤會我調戲你呢!你還是先
穩定情緒之後再走吧!」
  千千站在原處連吸數口長氣之後,方始含笑道:「行啦!對不起!請!」
  說完,繼續朝前行走。
  賀鶴連走邊默察她的氣息已趨平順,立即暗道:「哇操!強將手下無弱兵,一個小婢就
有這種功力,難怪大風幫能夠威震江湖!」
  他隨著千千走到廳口,立見凝立在廳門左右兩側魁梧大漢拱手喝道:「參見總護法,總
護法金安!」
  賀鶴一見他們在拱手之際各豎出右手中指,心知必是大風幫的二等護法,立即含笑道
句:「你們好,免禮!」
  說完,立即步入大廳!
  那兩名魁梧大漢乍聽到句「你們好!」心中立覺一陣溫馨。
  賀鶴朝大廳一瞧,立即怔得當場立定不動。
  廳中的几椅不知已被移到何處,此時,另外以扇形擺著五張三尺高,五尺長三尺寬的檀
木方桌。
  樊天霖夫婦盤坐在當中那張方桌後,在他們右側那張方桌後面盤坐著一位相貌英俊,神
色陰驚的紫衫青年。
  不用說,他一定是樊天霖之獨子樊繼剛。
  盤坐在他左邊的是一位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婦,她在乍見到賀鶴之時,那時清澈的雙眼立
即有一絲難以意會的光芒一閃而逝。
  賀鶴想不到宋玉芳亦會在場,因此怔得當場立定!
  不過,他立即驚覺的將目光移到盤坐在宋玉芳二人隔壁那張方桌後面的那兩位清麗美
婦,他的內心沒來由的一陣顫抖。
  那兩位美婦年約四旬,不但神疑氣足,具有絕頂高手的架式,那冷峻的神情更令人油然
而生「敬鬼神而遠之」心理。
  「哇操!她們可能就是天地二嬌,看來該易名為『天地二冰』才對呢!」
  他立即將目光移到那對獐頭鼠目,身若柴骨的紫衣老者身上。
  他乍見他們那深沉的模樣,立即暗罵道:「媽的!老鬼!少擺這種死人臉孔,少爺會好
好的招待你們的!」
  他一見樊淑惠的右眼一眨,立即朝樊天霜拱手道:「參見幫主!」
  樊天霖一見他仍然未伸出左手姆指,嘿嘿一笑,道:「總護法,請就座!」說完,朝樊
淑惠身旁的空座位指了一指。
  賀鶴應聲:「是!」立即盤坐在那個軟綿綿的錦墩上。
  樊天霖朝俏立在廳口的千千略一領首,千千立即脆聲道:「上菜啦!」
  紫影紛閃之後,十位婢女打扮的妙齡少女帶著香風各提一個食盒走到樊天霖十人之面
前,趕快的擺著銀質器皿及菜餚!
  「哇操!想不到他們也流行自助餐啦!」
  那十名婢女擺妥菜餚之後,立即跌坐在方桌左右兩側,各替他們斟了一杯酒。
  樊天霖嘿嘿一笑,掃視眾人之後,朗聲道:「二位韓前輩、二位堂主,本座向您們介紹
一下,他就是本幫新任總護法賀鶴。」
  賀鶴立即起立作個環揖道:「不錯!在下就是賀鶴,今年十六歲,身世不詳,自幼即跟
隨在『陰魂書生』賈賢的身邊。」
  「這十餘年來,在下一直在杭州西冷過日子,今夏不慎被一對無恥男女擒走,所幸被樊
小姐自大明湖中救起,因此才有機會與各位見面。」
  說至此,又朝眾人作個環揖之後,方始盤坐在錦墩上面。
  樊天霖含笑道:「總護法快人快語!本座替你們介紹一下吧!這二位韓前輩閨名分別為
珍嬌及珠嬌,及是成名達一甲子之『天地二嬌』!」
  韓珍嬌淡然道句:「幫主繆贊矣!」卻連瞧也不瞧賀鶴一眼。
  賀鶴平靜的道句:「久仰!」立即望向樊天霖。
  樊天霖嘉許的朝他頷頷首,道:「總護法,本座再向你介紹二位堂主吧!二位堂主複姓
單于,大名分別為天、地,在一甲子前即已榮獲『飛天雙仙』之美號。」
  賀鶴倏然起身,一揖到底,恭聲道:「哇操!如雷貫耳!在下面有幸得睹仙顏,已經不
虛此生矣!」
  單于昆仲聞言,那陰沉的臉孔立即解凍,只聽單于天陰聲道:「少年老成!硬是要得!
幫主,可喜可賀!」
  言簡意骸,捧了賀鶴一個小場。
  樊天霖嘿嘿一笑,道:「總護法,這是小犬樊繼剛,目前乃是本幫一等護法,今後若有
需要,儘管差遣,本座一向公事公辦!」
  「哇操!不敢!不敢!屬下尚需樊護法多加指教嘿!」
  樊繼剛淡然道句;
  「不敢當!」立即不語。
  樊天霖含笑道:「總護法,她是小媳,姓宋,芳名玉蘭。」
  宋玉蘭大大方的朝他頷頷首。
  賀鶴朝她頷頷首之後,朝樊天霖道:「多謝幫主的引見。」
  「嘿嘿!總護法,你請坐!」
  賀鶴坐定之後,雙手捧杯朗聲道:「幫主、副幫主、二位堂主、二位前輩、樊護法、樊
夫人、惠姐,千言萬語不足以言謝,在下謹以這杯酒代表謝意!」
  說完,仰首一飲而盡。樊天霖嘿嘿一笑,亦一飲而盡。
  單于天及單于地淡然一笑,亦一飲而盡。
  樊繼剛半聲不吭的亦仰首乾杯。
  姚倩華等五女舉杯淺酌一口之後。方始將酒杯放下。
  樊天霖微微一笑,右手一抬,道:「各位,請開始用膳吧!」
  面對那六道由小磁盤裝成的佳餚,賀鶴在那名婢女的服侍下,悠悠哉哉自顧自的取用
著。
  單于天在旁偷窺,瞧得暗暗頷首道:「好小子,真是膽識過人,惠丫頭不知有沒有將我
對她非禮之事告訴他了!」
  「嘿嘿!瞧惠丫頭對他的傾心模樣,一定不敢向他提起那件事,我可要叫寄情及舒情加
把勁先把這小子迷暈了再說!」
  想到此,他的雙眼立即有一對冷芒一閃而逝!
  這一餐,由於眾人各有心事,因此,當樊天霖在半個時辰之後,一宣佈散席,眾人立即
默默的各自離去。
  賀鶴與樊淑惠並肩而行,只聽樊淑惠低聲問道:「鶴弟,你對今夜之宴有何感想?」
  「哇操!幫主很罩得住!」
  「就只有這麼一點感想呀?我那位嫂子夠美吧?」
  「夠美!不過太端莊了!不似你這樣熱情似火!」
  「呸!你看走眼啦!她呀!悶騷貨!」
  「哇操!什麼叫做悶騷貨呀?」
  「在眾人面前一本正經,上了床就變成淫娃浪貨!」
  「哇操!她會是這種人嗎?」
  「哼!你沒有發現家兄的眼眶隱隱發黑,雙目凹陷嗎?那就是縱慾過度的現象,你說,
她是不是悶騷貨!」
  「哇操!原來如此!我總算增長見聞了!」
  「哼!這種女人一肚子鬼主意,你可別和她來往!」
  「哇操!她是少幫主的夫人,我那裡敢和她來往呢?」
  「我知道你不會和她來往,不過,你可要當心她勾引你!」
  「哇操!愛說笑!她會是那種人嗎?」
  「哼!家醜不可外揚,反正你別和她來往就對啦!」
  「是!是!我不會給自已找麻煩的!」
  「還有,你也要提防寄情及舒情這兩個浪貨!」
  「哇操!又有兩個呀!怎麼這麼多呢?」
  「鶴弟,本幫為了鼓舞士氣,對於男女之事甚為開放,她們二人一向美艷大方,我擔心
你會著了她們的道兒!」
  「哇操!惠姐,你那兒有沒有空房間呢?」
  「有是有啦!可是,我不願被下人批長論短的,你自己注意一下吧!」
  「哇操!惠姐,我會注意的,不過,我……我沒有多大的信心呢!」
  「鶴弟,你盡量注意吧!如果真的經不起她們的惑,你就把她們弄垮,屆時,我要看她
們如何向我釋!」
  「惠姐,別生氣啦!我會盡量迴避啦!」
  「鶴弟,姐姐對你用情至深,但願你別辜負姐姐這番深情!」
  「哇操!惠姐,你看小弟會辜負你嗎?」
  「我……」
  「惠姐,你知道大風幫的聲譽如何?小弟為何跟你來到此地呢?你以為小弟這麼喜歡過
官癮嗎?你怎懷疑小弟呢?」
  「鶴弟,姐姐錯了!請你原諒姐姐吧!」
  賀鶴先朝四週一瞥,低聲道:「惠姐,你可知道寄情及舒情打算將小弟拉到兩位堂主那
邊嗎?」
  「啊!她們怎麼如此的大膽!」
  「如果是兩位堂主對她們威迫利誘呢?」
  「鶴弟,你剛來不久,怎知此事呢?」
  「她們在我休息之時曾談及此事,正欲談到細節之時,恰好干千闖了進來……」
  「單于天、單于地,你們好大的膽子!」
  「惠姐,她們二人此時必然已經商量妥如何對付小弟了,你說小弟該怎麼辦?」
  「走!咱們去見爹娘!」
  「這……不妥吧!會不會打草驚蛇呢?」
  「這……唉!我的心好亂喔!」
  賀鶴暗暗冷笑,表面上卻誠懇地道:「惠姐,無論發生何事,你只要相信小弟一定是支
持你的,你相信嗎?」
  「相信!姐姐相信!」
  「好!小弟這就回去休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聊吧!」
  「鶴弟,記住!她們如果來挑逗你,先把她們弄垮!萬一發生什麼意外,或者有人要怪
罪你,姐姐替你扛!」
  「惠姐,謝謝你的關心,小弟會注意的!」
  說完,帶著暗笑默默的走向怡情居。
  樊淑惠匆匆的走到第三棟精舍的右側,一見千千正好自房中行出,她立即問道:「幫
主,休息了沒有?」
  「沒有!正在品茗!」
  「好吧!沒事啦!」
  她剛朝房門輕敲一下,立即聽見樊天霖朗聲道:「惠兒,進來吧!」
  樊淑惠關上房門,一見樊天霖及姚倩華坐在几旁品茗,她先朝他們行過禮之後,低聲
道:「爹,孩兒有事稟報!」
  樊天霖含笑道:「坐下來談吧!」
  樊淑惠坐在姚倩華的身邊低聲道:「爹,您可知道寄情與舒情在暗中搞鬼?」
  「嘿嘿!爹早就注意此事,而且也知道有多少人被她們拉到二位堂主那兒了。」
  「爹,你怎可如此的縱容他們呢?你不怕養虎為患嗎?」
  「嘿嘿!二位堂主再怎麼搞鬼,爹還是有方法對付他們的,你放心吧!」
  姚倩華含笑補充道:「惠兒,任何人只要有投靠二位堂主的傾向,我們一定將他們調去
擔任行動工作,已經除去七八成了!」
  「爹娘,你們這種對策不嫌太消極了嗎?」
  「惠兒,目前咱們尚需借重二位堂主呀!」
  「哼!娘,你這種想法太危險啦!孩兒並不是在計較那件事(指她被單于天污辱之
事),萬一他們二人突然叛變,你們該怎麼辦?」
  「惠兒,我放心!萬一有此事,天地二嬌已經答應協助除去他們的!」
  「娘,咱們何不先下手為強!」
  「這……」
  「爹娘,你們如果不早點下手,萬一他們將賀鶴拉過去了,屆時……」
  樊天霖立即神色一震!
  姚倩華神色一變,低聲道:「惠兒,這全要看你的手腕啦!」
  「娘,寄情及舒情太……太那個了……孩兒豈能那樣子!」
  「惠兒,你真的沒有把握?」
  「是……是的……」
  「惠兒,你跟我到書房來一下!」
  「是!」
  樊淑惠隨著姚倩華自錦幔後走入書房之後,只見姚倩華將房門一關,正色問道:「惠
兒,你是否已經和賀鶴圓過房?」
  樊淑惠雙頰一紅,蚊聲道:「是的!」
  「惠兒,你做得很好!你此次回來,是否決定要和他成親?」
  「是的!娘,你不會反對吧!」
  「我是百分之百的贊成,不過,你爹原本打算……唉!事已至此,賀鶴的條件又如此
好,你爹可能會改變主意了!」
  「娘,孩兒遭到上回那件創傷,若非遇上賀鶴,今生今世根本不會回來此地,希望你們
不要把孩兒逼上絕路!」
  「不!不!絕對不會的!娘可以擔保!」
  「娘,你還有何吩咐?」
  「惠兒,你既已和他回房,怎文沒有把握控制他呢?」
  「娘,他……他太強了……」
  「啊!會有些事!」
  「是的!孩兒先後有兩次被他弄得在榻上躺了一周才下得了榻,偏偏他又年輕氣盛,經
不起挑逗,所以孩兒才沒有把握!」
  說完,雙頰已血紅欲滴了!
  姚倩華沉吟半晌之後,低聲道:「惠兒,娘有個主意,你不妨參考一下!」
  「娘,你請說!」
  「惠兒,宋家二妞玉芳與你頗有交情,以她的人品她如果肯嫁給賀鶴,舒情與寄情可就
沒轍了!」
  「啊!不可能的!芳姐已經向孩兒說過,她在未替雙親報仇及找到師祖之前,絕對不會
成家的!」
  「哪是因為她尚未遇到合適的對象,以賀鶴的條件,你只要向她曉以宋家不能無後的大
道理,她會點頭的啦!」
  「可是,爹不是已經答應宋玉蘭要將一子繼承宋家的香火嗎?」
  「惠兒,你怎麼一直對你大嫂如此無禮呢?」
  樊淑惠立即將頭一低,默默不語!
  「惠兒,你大嫂剛成親之時太過於文靜,這些日子以來,她襄佐你大哥治理幫務,頗得
下人的好評呢!」
  「哼!治理幫務?會那麼累嗎?」
  「這……惠兒,那對年輕夫婦不愛好魚水之歡呢?娘已經吩咐你大哥要節制些,多保重
身體啦!」
  「娘!唉!不提也罷!孩兒要走了!」
  「惠兒,你不妨考慮與宋玉芳共事一夫之事!」
  「不!孩兒不願意與人共事一夫!」
  「唉!小不忍則亂大謀,你回去再考慮一下吧!」
  「娘!這些都是治標而已,根本的辦法在把那兩個禍胎除去,蛇無頭即無法行動,你說
對不對?」
  「唉!此事牽涉甚廣,從長再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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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4 07:37:48 |只看該作者
第 十 章  大白鯊變成泥鰍
  賀鶴剛踏入「怡情居」的花園之中,立即聞到沁腦的清香茶味,揚頭一瞧,立即發現寄
情及舒情竟然盤坐在廳前簷下煮茶!
  他立即快步走了過去。
  舒情及寄情一見到賀鶴,立即起身相迎道:
  「總護法,您回來啦?」
  「不錯!吃飽就回來,你們吃過了吧!」
  「多謝總護法的關心,屬下已經用過晚膳啦!」
  「哇操!你們可真是有心人呢!居然使用松枝煮起普洱茶了!哇操!這個八卦陶壺挺別
致的呢!」
  舒情雙目一亮,敬佩的道:
  「總護法,瞧您年紀輕輕的,想不到居然也認也這具八卦壺,實在不簡單!」
  寄情亦脆聲道:
  「是呀!據屬下所知,住進,怡情居之人雖然不乏嗜好品茗者,卻鮮有精於茶道者!」
  「哇操!拜託你們別再演相聲哥功頌德了吧!否則,我一定會樂暈的,我可以坐下來品
茗嗎?」
  寄情脆色道:
  「總護法,您的參與是屬下二人的榮幸,您請坐,盤中已經剝有長生果,您慢慢的享用
吧!」
  賀鶴剛盤膝坐在軟墊上面,舒情斟茶,寄情遞花生及瓜子,將他侍候得哈哈笑個不停
呢!
  「哇操!你們再去拿個墊子吧!咱們就圍爐夜談吧!」
  寄情脆聲應聲,立即掠入廳中。
  半晌之後,三人依三角方位圍坐在爐旁,只聽賀鶴含笑道:「哇操!舒情、寄情,你們
去那兒撿來這些松枝的呢?」
  「滇池畔有一片數公頃面積之松林,林中甚多枯枝,總護法既然提及松枝煮茶,屬下理
應效勞!』」
  「哇操!你們二人方才出去撿松枝呀?」
  「是舒情姐去的,來回二十餘里呢!」
  「哇操!舒情,你叫我如何消受得了這份柔情蜜意呢?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口!」
  舒情羞赧的垂頭道:
  「能為總護法效勞,乃是屬下的榮幸,屬下以這杯茶祝您萬事如意,步步高陞!」
  說完,輕輕的喝了一口!
  賀鶴喝了一口茶,道:
  「哇操!舒情,多謝你的美言,我不求萬事如意,只求能夠逢凶化吉而已!」
  寄情脆聲道:
  「總護法,您不但年輕有為,而且待人客氣,屬下相信您不但會萬事如意,而且事事如
意!」
  「哇操!天下有這麼好的事嗎?」
  「格格,別人沒有,總護法福大,一定有的!」
  「哇操!你怎麼知道我福大呢?」
  「總護法,屬下可否冒昧的請問您一件事情,那就是您是否已經貫通『任、督』兩脈
了?」
  「哇操!你猜呢?」
  「格格!若以年紀來說,根本不可能,若以武功來說,甚為可能。」
  「哇操!你見過我的武功啦?」
  「沒有!不過,以多情郎君的武功,能夠折震他的人,非貫通『任』『督』兩脈及有駭
人的武功,絕對無法辦到!」
  「哇操!你相信我真的勝過多情郎君嗎?」
  「相信!因為,此事已傳遍武林,卻未聞多情郎君反駁!」
  「哇操!你可知道當時的情景?」
  「據江湖傳聞,多情郎君為阻礙本幫弟兄進攻杭州鏢局高手,與你起了衝突,最後折辱
於你的手中。」
  「哇操!你可知我和他打鬥的情形?」
  「聽說你一掌將他震退出十餘丈,然後比出一招劍術將他驚退!」
  「哇操!舒情,茶味已淡,你再另泡一壺吧!寄情,你方纔所述之內容跡近真實,是不
是小姐派人回來報告的?」
  寄情避重就輕的道:
  「屬下也只是聽幫中弟兄敘述而已,並沒有追問這件傳聞的來源,因此……」
  「哈哈!好!我不追究此事,因為,有人願意免費替我打『知名度』,這實在是一件最
愉快的事情,不過,我必須補充兩點。」
  「第一,事發之時,我並非是為了大風幫,因為,我只是為了報答多情郎君昔日對我的
照顧而已!」
  「第二,多情郎君與我對掌之後,發現招架不住,為了讓站在他身後的那四名杭州鏢局
之人閃躲,他在劈掌邊退之下,才退出了十餘丈。」
  「至於他與我對掌之時,是否已經使出全力,我根本不知道,反正我當時已經使出吃奶
的力氣啦。」
  二女到吃奶,立即雙頰一紅!
  倏聽一縷清晰的傳音飄入他的耳中,道:
  「老身是韓珍嬌,請問多情郎君是如何與你結怨的!」
  賀鶴雙目神光一閃,暗道;
  「哇操!好輕功,我居然不知有人在旁收聽實況轉播哩!我該如何啟口呢?」
  思忖片刻,他立即有了主意,道:
  「寄情,你方才講到我這在,突然又扯到我的武功,究竟是怎麼回事?」
  「格格!總護法,以常理而言,你若非福大,怎麼可能會在這個年紀就擁有這身超世驚
俗的武功呢?」
  「哇操!我的確是有點橫運,因此,誤打誤闖的練成了這身武功,不過,經過與多請郎
君打了一架,我倒覺得姜還是者的辣哩!」
  「總護法,您不是已經擊敗他了嗎?」
  「哇操!他是對我的歉疚,所以,才讓我的啦!」
  「這……他怎會對你歉疚呢?」
  「哇操!我自從五歲之時,即一直住在杭州西湖西冷『賢鶴樓』,跟我住在一起的人就
是『陰魂書生』賈賢。」
  寄情「啊!」了一聲,欲言又止!
  賀鶴暗道:
  「哇操!她一定知道死假仙受傷之事,我以後再找機會好好的問問她,目前暫別打草驚
蛇吧!」
  心念一決,他佯作不察的續道:
  「賈賢這個人雖然視我為奴叫我操持各種雜務,不過,他也傳授我一套內功心法。」
  「我在懵懂之中紮下武功根基,因此,當我有一次和我的一位好朋友有嬉耍發現我竟然
也會飛之時,我幾乎傻眼了。
  「就在這時,多情郎君出現了,他奪去了我手中的銀子又跟我玩了一陣子捉迷藏之後,
然後就想離去。」
  「我接住他拋還給我的那錠銀子之後,曾經向他『預約挑戰』,因此,在僥倖獲得奇緣
練成一身武功之後,我當然向他單挑了。」
  「他在大意及歉疚之下,被我以快刀斬亂麻方式搶居上風之後,他當然識趣的摸摸鼻子
走為上策了!」
  寄情頷首道:
  「原來如此!」
  舒情卻含笑問道:
  「總護法,你擊退多情郎君的那一招劍式,是不是就是今日與幫主在比試之時所使用的
招式?」
  「哇操!舒情,你可真細心哩!不錯!同一招式,不過,我必須補充一點,我不敢與幫
主比劃,我只是要印證一下傳聞而已!」
  「結果呢?」
  「百聞不如一見,見面勝過傳聞,本幫能夠威震江湖,的確是有幾下子,尤其身為龍頭
老大的幫主更是名至實歸。」
  「總護法,依你的判斷,幫主與多情郎君二人之武功誰高呢?」
  「哇操!你挺關心幫務的哩!據我的估計,目前他們的是在伯仲之間,不過,多情郎君
年紀已大,幫主正值壯年,幫主將來必然可以勝他。」
  「格格!總護法,據你這種判斷,你將來豈非天下第一高手?」
  「哇操!!寄情,你這句話會傷人哩!」
  「這……總護法請原諒,屬下別無他意!」
  「哇操!我此次進入本幫,純粹是為了報答惠姐的救命之恩及知遇之情,並不想和人爭
奪名利,因此,請你今後匆再提此類之事!」
  「是!屬下遵命!」
  倏聽舒情含笑問道:
  「總護法,可否賜知小姐救你的經過?」
  「哇操!說起這件醜事,我就臉紅,不提也罷!來!你們也吃點長生果吧!反正你們已
經過了長青春痘的年紀了!」
  寄情格格一笑,道:
  「總護法,聽你之言,屬下好似已經七老八十了哩!」
  「哇操!我覺得咱們好似相處三四十年的老朋友般,十分的談得來,一時幻覺,竟委屈
了你們這對大美人,實在失禮!」
  「哇操!總護法繆讚了,屬下醜得都不敢照鏡子哩?」
  「哇操!你們天生麗質,根本不必化妝,何必照鏡子呢?」
  「格格!總護法,你好會灌迷湯喔!」
  「哇操!天下沒有會灌迷湯的人啦!因為,那人一天到晚站在陰曹地府忙著替那些要去
轉生投胎的灌迷湯哩!」
  「格格!屬下所說的迷湯不是那種令人失去上輩子記憶的迷湯啦!而那種令人聽了會迷
迷糊糊的甜言密語啦!」
  「哇操!!你有沒有迷迷糊糊呢?」
  「差不多啦!總護法,你此言何意?」
  「哇操!你根本很清醒哩!你失言,該罰!」
  「這……總護法,你真高呀!屬下佩服,願意領罰!」
  「舒情,你說該怎麼罰呢?」
  「輕歌曼舞乃是寄姐的專長,總護法何不罰她表演一段?」
  「哇操!好點子!不過,此地不大適合哩!」
  「總護法,移師房內,如何?」
  賀鶴一見她那對媚眼流眸連閃,心知她已經在動歪點子了,心中暗一冷笑,立即含笑點
點頭。
  寄情欣喜的脆聲道:
  「總護法,你先回房休息一下,屬下二人先把此地整飭下,然後再去侍候你!」
  賀鶴微微一笑,立即起身回房。
  上榻之後,他立即以「最速件」十萬火急的施展「御女保元術」了。
  「哇操!這兩個三八查某必須是『大白鯊』級的大胃口動作,我如果不趕快自衛一番,
搞不好會被她們吃掉呢!」
  真氣澎湃,疾繞如飛,片刻之間即已繞行一周,賀鶴心中略安,一見她們尚未抵達,立
即加速催動真氣。
  當他施展三遍「御女保元術」覺得精關固若金湯之後,一聽她們已經走了過來,他立即
下榻坐在椅上。
  片刻之後,只見寄情斜抱一具古色古香的瑤琴,帶著舒情走了進來,他立即含笑道:
「哇操!你們把傢伙也亮出來啦?」
  二女朝他頷首一笑,立即開始關門閉窗及放下布幔。
  只見寄情掠上右側壁間,將那幅山水畫框一摘,嵌在壁上的那粒拳頭粗的夜明珠,立即
了放射出澄亮的光輝。
  舒情將燭火一熄,室內立即佈滿柔和的光輝。
  「哇操!設備挺完善的呢!我真是大開眼?」
  寄情將瑤琴放在圓桌上,脆聲道:
  「門窗一鎖,不但聲音不會外傳,空氣流動亦甚緩,因此,宜以這顆避塵珠取代燭
火!」
  「哇操!這顆珠子就是罕見的避塵珠呀?」
  「不錯!幫主花費甚多的心力方始獲得這顆既可照明又可避塵濾氣的寶珠!」說完,立
即再度掠上壁間。
  纖掌輕輕的一扣,纖腰一扭,她立即拿著那顆避塵珠躍落在賀鶴的身旁道;「總護法,
你瞧瞧吧!」
  賀鶴接過那顆壁上珠,只覺入手生涼,生輝耀目,他立即叫道:「哇操!想不到我竟有
機會摸到這個罕世奇珠。」
  他把玩片刻之後,將它遞入寄情的纖掌道:「謝啦!」
  寄情將壁塵珠嵌四壁間,又用貼有紅紙之紗罩朝它一罩,房中立即放射出一股充滿羅曼
蒂克的紅色光輝。
  賀鶴剛叫聲:「哇操!」立即看見寄情已掠向桌後,同時舒情已裊裊的走了過來,他立
即暗道:
  「哇操!好戲快要上場了!」
  他暗暗的吸口氣,含笑瞧著正調音的寄情。
  悠揚的琴音正式灑出之後,立聽舒情櫻唇一啟,清脆的吟唱道:
  「東風弱弱泛崇光,香霧空濛月轉廊。
  只恐夜深花睡去,尤燒紅燭照紅妝。」
  琴音悠揚,歌聲清脆,令人聞之迴腸蕩氣。
  舉手投足,纖腰徐扭,蜂臂款擺,萬般風情徐徐散發出來。
  賀鶴微微一笑,啟口輕聲吟道:
  「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
  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
  舒情隨著他的吟聲婆裟起舞,那對媚眼飄呀睨呀不停的朝賀鶴傾訴情衷,身子也緩緩的
走向賀鶴。
  賀鶴含笑道:
  「哇操!舒情,你這艘萬里船是不是要靠岸了?」
  舒情拋過一個媚眼,玉首輕搖嗲聲道:
  「非也!人家想邀您乘風破浪直上青天,人家有這份榮幸嗎?」
  說話之中,纖指優美的一陣游動,紫衫上面的六粒襟結已經「分道揚鑣」,立即露出雪
白的乳溝。
  「哇操!裡面唱空城計呀!真夠豪放!操!」
  他含笑點點頭,立即站起身子。
  舒情將雙肩一陣聳動,那套紫杉在「唰!」的一聲之後,立即滑落在地毯上,一具足以
令人窒息的胴體,立即赤裸裸的呈現出來。
  賀鶴身子一震,雙目不由一亮!
  舒情朝他拋個媚眼及媚笑,纖掌朝他的頸項一圈,身子一貼,隨著悠揚的聲音緩緩的左
右搖擺著。
  賀鶴心跳如鼓,硬著頭皮摟著她的纖腰及滑膩的酥背,邊搖擺身子邊顫聲問道:「舒
情,你真夠味!」
  舒情身子一貼,摟著他的虎背邊擺動身子邊如訴的輕聲道:「總護法,人家整個的交給
您啦!」
  說完,將右頰貼著他的右肩,媚眼如絲的吟唱方纔那首「海棠」。
  檀口吐氣如蘭吹得賀鶴頸項癢酥酥的!
  雙乳隨著她的擺動不停的廝磨著他的胸膛,雖然隔著衣衫,賀鶴的體溫逐漸的被磨得直
線上升了!
  突見舒情檀口一張,含著他的右耳根輕輕的吸吮了一下!
  賀鶴似遭電擊,立即低喔一聲!
  身子當然也為之一震啦!
  舒情暖昧的一笑,琴音一變,立即變成緩慢低沉!
  寄情如歌如泣的道聲:
  「讓我死吧!」雙手立即忙碌起來了。
  賀鶴衣衫立即相繼「離家出走」了。
  半晌之後,賀鶴也全身清潔溜溜了,即使那雙錦靴和軟襖也跟隨著「投棄自由」躺在地
毯上休息了。
  舒情雙腳一縮盤捲在他虎腰,腰肢一擺,「要塞門戶」一開,將「貴賓」迎入「要塞」
之後,立即將上半身朝後一仰。
  賀鶴想不到她會要此怪招,立即伸手接住她的雙腕,哈哈笑道:「舒情,真有你的一
套,接下去怎麼行動呢?」
  舒情吸腹挺腰一邊聳動,一邊嗲聲道:
  「周遊列國呀!」
  「哇操!好一個『周遊列國』,挾緊了!」
  話聲放歇,他果真開始在房中漫步了。
  寄情格格一笑,道:
  「總護法,聽說你那『璇璣身法』神機莫測,可否令屬下大開眼界呢?」說完,緩緩的
站起身子。
  賀鶴微微一笑,道:
  「告訴我,你怎知道我會『璇璣身法』的?」
  寄情一邊脫去衣衫,一邊嗲聲道:
  「總護法,你如果能令舒情滿意,舒情自然會告訴您這件隱密的!」
  「哇操!一言為定!瞧清楚了!」
  說完,果真緩緩的旋展起「璇璣身法」了!
  舒情隨著他的游動身子,不停的旋動身子,口中嗲聲喝采不已!
  當賀鶴使完璇璣身法之後,混身赤裸的舒情嗲聲道:「佩服!」立即上前托住舒情的後
腰。
  舒情得到她的撐腰,嗲呼一聲:
  「總護法,小心啦!」臀部立即懸空飛旋起來。
  蝕骨融髓的酥酸感覺似西北雨般不停的沖襲賀鶴的身子,只見他的嘴連唔出聲,雙掌立
即攀上雙峰。
  寄情格格一笑,旋動更疾了!舒情身負重擔,卻似托住一團輕棉絮般,不停的協助舒情
旋動身子,房內立即瀰漫著一股異樣的銷魂聲音。
  賀鶴仗著有「御女保元術」防身,一邊大肆在雙峰活動一邊哈哈笑道:「哇操!舒情,
你們這招叫什麼名字呀?」
  「格格!雙鳳戲珠,好聽嗎?」
  「哇操!好聽!夠勁!有沒有新鮮一點的?」
  「有呀!」
  倏聽舒情急道:
  「總護法,請你等一下,人家正『來電』哩!」
  「哇操!來電?什麼電!」
  寄情嗲聲道;「爽啦!」
  「哇操!好!舒情,任你去瘋吧!不過,支票可要兌現喔!」
  舒情瘋狂的旋動,口中急喘道:
  「人家會……招供……啦!」
  「好!加油!」
  說完,雙足盤立生根,任她去瘋狂!
  足足的又過盞茶時間之後,舒情方始在一連串喝采及呻吟之中,緩緩的停了下來,那龍
虎般的身子立即變成一團癱泥。
  寄情將她放在椅上,媚眼朝賀鶴的「禁區」一瞥,神色一喜,立即嗲聲道:「總護法,
請您移駕如意榻。」
  賀鶴微微一笑,走到舒情的面前問道:
  「舒情,你不要緊吧!」
  「喔……很好……真的很好!」
  「哇操!該把供了吧?」
  舒情「這……」了一聲,立即望向寄情。
  寄情立即格格一笑,道:
  「總護法,你別煞風景嘛!人家已經難過死了,讓人家舒服一下再聊吧!」
  賀鶴神色倏地一沉,沉聲道:
  「舒情,你說不說?」
  舒情想不到他會突然翻臉,立即躍下椅子。
  「哇操!舒情,你如何沒有答應我,我不會勉強回答,既然你已經答應了我,如果再不
回答,那就是逛我呢!」
  寄情神色一變,旋又轉成笑容道:
  「總護法,咱們可否邊玩邊聽舒情姐說故事呢?」
  「哇操!好!你算是『連帶保證人』,她如果不說你也脫不了責任!」說完,逕自走到
榻前仰躺下去。
  寄情迫不及待的闖入「禁地」,邊扭邊道:
  「舒情姐,說吧!」
  「這……」
  「舒情姐,別把氣氛搞砸了!」
  「這……好!我說!不過,萬一上頭怪罪下來,咱們要共負責任,行嗎?」
  「格格!沒問題!反正咱們二人皆不會洩露出去,總護法當然也不會隨便亂講的。你就
好人做到底實招吧!」
  「好!總護法,令師是不是『陰魂書生』賈賢?」
  「可以這麼說!不過,並無正式拜師!」
  「好!屬下開始敘述啦!在今年夏天,一向隱居不出山的陰魂書生賈賢突然趁著黑夜潛
來此地。」
  「他可真有辦法,居我直接闖到對面的『怡珠居』,方始被宋姑娘發現,而且被『天地
二嬌』出掌重創。」
  「他的確有幾把刷子,在身負重傷之下,居然傷了本幫十餘名一級護法和三十餘名二、
三級護法突圍而出。」
  「不但如此,他還闖過沿途各處攔截關卡,甚至連名列本幫前五十名頂尖高手的劍門四
英也被他毀了哩!」
  說到此,雙眼緊盯著賀鶴。
  「哇操!下面呢?」
  寄情格格笑道:
  「沒有啦!」
  「哇操!怎麼會沒有呢?賈賢突然來此,一定有原因吧?」
  「不詳!若非你提及他的住處,誰也想不到他會不辭長途奔波潛來此處,更別想知道原
因了!」
  「哇操!他與本幫有沒有仇怨呢?」
  「沒有!幫主以前還到處尋找他,打算重金禮聘他入幫哩!」
  「哇操!咱們還有薪水可拿嗎?」
  「有呀!一級護法每月可領一百兩銀子,而且食宿全部免費!」
  「哇操!這麼棒呀!我呢?」
  「格格!至少也有五百兩銀子吧!」
  賀鶴伸手掐住雙峰叫道:
  「哇操!五百兩銀子呀!」
  「哎唷!輕點嘛!好疼喔!」
  「哇操!你只會叫我輕點,你自己卻猛搖狠扭,可別把我這個寶貝拗斷,否則,你可無
法賠償得了的!」
  「格格!那有這種事!總護法,你沒有聽過『千錘百煉,愈打愈勇』這句格言嗎?你放
心啦!」
  「哇操!黑白講!又不是在開『打鐵鋪』,扯什麼『千錘百煉,愈打愈勇』,真是『違
章建築——亂蓋』!」
  「格格!總護法,您太偏心啦!」
  「哇操!你會透視呀?否則,怎知我偏心呢?」
  「不是啦!舒情方才比人家還要瘋,您卻沒有叫他輕著點,人家現在稍微使點力,您就
叫人家輕著點,這不是偏心嘛!」
  「哇操!寄情,我是為你著想啦!你如果穩紮穩打,可以好好的多玩一下子,你如果這
樣猛搖亂扭,很快就會『嗝屁』啦!」
  「格格!內行!您真內行!總護法,瞧您年紀輕輕的,想不到卻懂得這麼多,您一定玩
過不少女人吧!」
  「哇操!黑白講!」
  「格格!總護法,瞧你臉紅了,你是不是和小姐玩過了?」
  「哇操!寄情,你太囂張了吧?惠姐尚未出嫁哩!」
  「啊!總護法,您不會見怪吧!」
  「哇操!算啦!下回.小心些吧!開玩笑也要有個分寸!」
  「是!是!屬下知罪!」
  「哇操!寄情,你好好的瘋吧!」
  「格格!多謝您的成全!」
  房內立即戰雲密佈,殺聲盈野!
  舒情嘗過甜頭,元氣稍復之後,立即在旁蠢蠢欲動!賀鶴瞄了她一眼,立即朝她招招
手。
  舒情笑孜孜的走到榻前,低聲道:
  「總護法,您有何吩咐?」
  賀鶴輕揉她的雙乳,問道:
  「舒情,你方才為何不敢提賈賢之事?」
  「這!!」
  「哇操!舒情,我鄭重的宣佈一遍,我這個人一向『阿剎利』,最不喜歡吞吞吐吐的,
你以後少來這套!」
  「是!是!屬下立即改進!」
  「那就說呀!」
  「幫主為了此事曾與天地二嬌發生口角,因此,嚴禁本幫之人再提起此事,所以屬下才
會有所顧忌!」
  「哇操!舒情,你可知道我今天為何會先久你來此過夜呢?」
  「屬下愚昧,請您指點!」
  「哇操!我一見到你,就覺得得你一定和我談得來,我剛來此地,最迫切的事情就是早
點瞭解幫規及環境,因此,我就先找了你!」
  「多謝您的器重!」
  寄情立即嗲聲道:
  「總護法,你好偏心喔!」
  「哇操!大嘴巴,你還是專心的幹活吧!」
  「嗯!難聽死了!你怎麼把這麼愉快的事情說成幹活呢?」
  「哇操!舒情,我問你,咱們相見才多久,你們怎麼對我如此熱情呢?」
  「格格!誰叫您要住進恰情居呢?誰叫你這麼英俊呢?」
  「哇操!住進怡情居就要挨你們的宰呀?」
  「格格!好難聽呀!什麼宰不宰的嘛!」
  「哇操!那該怎麼說呢?」
  「格格!樂!大家樂嘛!屬下笨鳥先飛,你等一下再清掃戰場,那種飄飄欲仙的滋味多
迷人喔!」
  「哇操!若非我有幾把刷子,換了別人,能夠禁得起你們這種『大白鯊』式的猛吞緊吃
嗎?」
  「嗯!難聽死了!人家是情難自禁嘛!說真的,還沒幾個人能夠受得了『雙鳳戲珠』及
『顛鸞倒鳳』哩!」
  「哇操!舒情、寄情,你們給我聽清楚啦!我今夜如果不爽,你們絕對不准離開這個房
間,知道嗎?」
  舒情格格連笑,邊扭邊笑道:
  「開館子的人不怕遇見薛仁貴,總護法,你儘管放馬過來吧!」
  「好!有勇氣,舒情,你呢?」
  「格格,總護法,只要您高興,屬下即使上刀山,下油鍋,在所不惜,更別說床第之間
這種風流事兒啦!」
  說完,將雙乳貼在賀鶴的胸膛,湊唇熱吻著。
  寄情格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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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護法,你可要堅忍圖強喔!」
  賀鶴哼了一聲,右掌在她的圓臂輕掐一下!
  「格格!你小心啦!」
  疾雷破山海,殺氣盈室,好不熱鬧!
  足足的又過了半個時辰,寄情方始翻身下馬。
  賀鶴一見舒情要上前接班,哈哈一笑,道句:
  「該我啦!殺!」
  戰一揚,舒情毫無懼色的還擊著!
  「哇操!匹滋匹滋皮,怕滋怕滋怕,舒情,你準備唱歌吧!」
  「格格!匹滋匹滋皮.怕滋怕滋怕,舒情早已準備唱歌啦!就等總護法你揮動『指揮
棒』指揮啦!」
  「哇操!好!咱們就先來段西調吧!」
  說完,似在揮用「亂披風劍法」般,毫不停頓的廝殺著。
  以他的精湛功力,提口清純真氣,一下子連殺盞茶時間,立即將舒情殺得手腳慌亂了!
  賀鶴見狀,徐吐一口氣,身子一頓,問道:
  「滋味如何?」
  舒情眼兒一瞇,喔了一聲,嗲聲道:
  「過癮!好過癮!」
  「好!小心啦!方才是見面三分情,這回是玩真的啦!」說完,果然又發動一撥激烈的
功勢。
  這一撥功勢不但又疾又猛,而且為時甚久,果見舒情開始「胡說八道」了,賀鶴得意的
道:「如何?」
  舒情將纖足朝他的雙肩一擱,爹聲道:
  「真妙!殺呀!」
  說完,逕自攻了過來。
  「哇操!有夠浪!殺呀!」
  錦榻立即劇烈搖晃起來了。
  寄情坐在榻旁,瞧得春心蕩漾忖道:
  「想不到他居然會如此的神勇,但願他能夠再支撐一陣子!」
  又過了不到半個時辰,她一見舒情不但已經招架無力,而且反常的呻吟及哆嗦,她立即
問道:「舒情姐,你不要緊吧?」
  「沒……沒事……啊……」
  賀鶴哈哈一笑,道:
  「寄情,想一招速戰速決方法吧!」
  「不要!人家已經等了這麼久啦,你不能垮!」
  「哇操!我怎會垮呢?我是想早點將你們兩個擺平,讓你們知道真正的男子什麼樣
了!」
  「格格!好嘛!頂緊!一劍穿心!子午運行!」
  「哇操!妙招!謝啦!」
  說完,房中果然掩鼓息金了。
  不過,舒情卻好似被中要害般不停的吶喊著。
  那胴體更好似中了瘧疾般不停的抽搐著。
  直到又過了盞茶時間,她方始含著微笑安靜了
  寄情立即迫不及待擺開架勢備戰。
  賀鶴一見這招「一劍穿心」果然管用,立即照樣畫葫蘆。
  他要「一劍穿心」,她也不含糊的要「咬斷」那支劍,因此,房中除了傳出二人的呼吸
聲音以外,更多的陣陣銷魂異響。
  足足的過了半個時辰,舒情也開始「唱歌」了。
  又沒過多久,她開始參加「詩歌朗誦」了!
  聲聲呼喚,句句吶喊,一切的一切代表她正步向夢寐以求,卻一直無法如願以償的「仙
境」了。
  賀鶴見狀,哈哈一笑之後,吸口長氣繼續「前進刺」了。
  又不到半個時辰,寄情再也無法呼聲了!
  賀鶴身子一頓,歇了一口氣之後,立即又予取予求的廝殺著。
  好半晌之後,只聽舒情「啊!」了一聲,道:
  「總護法,你……你還未……」
  「哇操!還早哩!該你啦!」
  「屬下……不……」
  「哇操!少來,你忘了我的話嗎?」
  「這……好吧……走旱道吧!」
  峰迴路轉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賀鶴想不到還有這麼一條奇妙無比的「旱道」立即
流連忘返。
  舒情咬緊牙根又撐了一個時辰之後,終於完全被擺平了。
  賀鶴正值緊要關頭,立即將陣地轉移到寄情的身上,他朝「旱道」略一瞄準,立即闖了
進去。
  寄情「啊!」了一聲,立即醒了過來。
  她瞄了舒情一眼,一見賀鶴居然還殺氣騰騰,大駭之下,立即顫聲問道:「總……護
法……您……服過……媚藥啦?」
  「失禮!我不會做這種漏氣事,寄情,咱們聊聊吧!」
  「這……你請吩咐吧!」
  賀鶴放緩力道邊進攻邊道:
  「寄情,談談本幫之事吧!」
  「屬下目前糊里糊塗的,可否明日再談?」
  「少來!酒醉心明!人爽心醒!我問你!天地二嬌為何住在此地?本幫為何又將怡珠居
劃為禁區呢?」
  「這……」
  「寄情,我曾經將你們小姐整得七天下不了床,你自己斟酌一下吧!不過,我建議你還
是有問必答,而且句句真實吧!」
  「你……你練過『採陰補陽』之道嗎?」
  「哇操!你別管這些!你是想躺七天呢?還是從實招來呢?」
  「這……總護法,屬下如果坦誠回答您的問題,你可否保密?」
  「沒問題!你瞧我這張嘴像不像大嘴巴吧!」
  「格格!人家真拿你沒轍!總護法,你可知此地以前是何名?」
  賀鶴信口扯道;
  「東湖堡,堡主本來是宋啟麟,對不對?」
  「咦!是不是小姐告訴你的?」
  「不錯!她還告訴我說幫主是宋堡主之徒,由於宋堡主為了尋訪殺害子媳之兇手失蹤甚
久,幫主才接管下來的,對不地?」
  「不錯!小姐說得千真萬確!她有跟你提過天地二嬌與本幫及二位宋姑娘之間的關係
呢?」
  「沒有!」
  「二位宋姑娘乃是雙胞胎姐妹,她們不但是宋老堡主之孫女,亦是天地二嬌的義孫女,
因此,她們可以一直住在本幫中。」
  「哇操!原來如此!不過,伙何要將怡珠居劃為禁區呢?」
  「天地二嬌及宋二姑娘不滿本幫的作風呀!」
  「哇操!既然不滿,怎麼不早點逃走呢?」
  「她們擔心宋大姑娘嫁給少幫主會被欺侮呀!」
  「宋大姑娘為何會嫁給少幫主呢?」
  「格格!少幫主與她自小青梅竹馬,相處久了,自然會產生感情的!」
  「哇操!我不大相信,她們既然有感情,怎會有人耽心她會被欺侮呢?」
  「這……屬下就不清楚了!」
  「哇操!清官難斷家務事,咱們別提及她們了,提提二位堂主吧!」
  「總護法,你方才在席間過二位堂主吧?印象如何?」
  「見過!他們太嚴肅啦!好似每個人都欠他們債哩!」
  「格格!他們就是這付陰裡怪氣的模樣,事實上……」
  「怎麼樣?」
  「格格!那隻貓兒不吃腥呢?」
  「什麼意思呢?」
  「格格!你別看他們外表一付道貌岸然,房門一鎖,衣服一脫,哼!那付噁心模樣令人
作嘔哩!」
  「哇操!你報導他們說得一文不值,小心我去通風報信!」
  「格格人家才不相信哩!」
  「你以為我不敢嗎?」
  「格格!你不是不敢!你看不起那種貨色!」
  「哇操!寄情,你越來越大膽了,居然敢將他們比為貨色哩!」
  「格格!貨色,還高估了他們哩!嚴格的說,他們該是人渣、齷鹺、卑鄙、下流、無恥
的廢物!」
  「哇操!別激動!他們真的那麼壞嗎?」
  「頭頂長癩,腳底長膿,壞透了!」
  「哇操!這麼嚴重呀!怎麼回事?」
  「我……我不願再提他們了!」
  「哇操!好!不提他們的為人,提提他們的武功吧!」
  「輕功絕頂,掌勁如山,暗器防不勝防,如果讓他們聯手,舉世無敵!」
  「哇操!簡直是超人嘛!可能嗎?」
  『你不妨找機會試探一下!」
  「哇操!我才不會那麼無聊哩!我對這種貨色,一向是視鬼神而遠之,聽清楚點,是
『視』,不是『敬』!」
  「格格!同感心有慼慼焉!喔!你好凶喔!」
  「哇操!天生自然,你服不服?」
  「服!佩服……五體投地……佩服!」
  「哈哈!少哄我!看你要如何將我擺平?」
  「屬下……無能……為力……」
  「哈哈!少來這套,我已經言明在先,你們方才也信心十足的保證過了,該怎麼善後,
完全看你的啦!」
  「屬下……能派上……用場……全部……動員……了呀……」
  「哇操!那我就水路、旱路來回進攻啦!」
  「不!不……屬下……實在……不行了……」
  「哇操!寄情,我問你,你方才稍為多等候半晌就覺得忍耐不住了,你不妨替我想想,
我目前的感受吧!」
  「這……總護法……請你……指點……」
  「哇操!少來這套,你是這方面的前輩及權威,你還用得著向我請教呀!你看著辦好
啦!」
  說完,立即仰躺在榻上。
  寄情一陣猶豫,只好硬著頭皮將檀口湊近「禁區」了。
  賀鶴哈哈一笑,輕輕的推開她的玉首,道:
  「算啦!下回別再哪此的目中無人了!」說完,逕自走向浴室。
  寄情被訓得雙頰緋紅,忙道:
  「總護法!熱水已涼,讓屬下……去吩咐婢女們……送來熱水吧!」
  「哇操!我先慣了冷水,外頭寒露甚重,小心著涼啦!」
  寄情身子一震,顫聲道:
  「總護法,你……真的關心……」
  「哇操!別當真!我只是信口提提而已!帶著舒情回房吧!」
  「是!總護法……謝謝你……」
  寄情拿起衣上挾著舒情離房之啟,賀鶴步入浴室,低頭一見自己「禁區」的災情,不由
暗暗的搖頭苦笑。
  他舀水淋著那根仍然殺氣騰騰的寶貝,暗道:
  「哇操!雖然將她們擺平了,不過,自己卻是找罪受哩!」
  「哇操!還好知道了一些大風幫的內幕,否則,這一趟真是白搞哩!哇操!我可要找個
機會到怡珠居去瞧瞧哩!」
  念頭一定,他立即開始洗「戰鬥操」。
  匆匆的擦乾身子之後,他走出浴室一見榻上亂七八糟情景,正在皺眉之際,倏聽一陣腳
步聲自大廳傳來。
  他打開房門,探頭一看是寄情走了過來,他立即問道:「哇操!你怎麼又來了,有何貴
干呢?」
  「總護法,請您別再提那個『干』字,人家好緊張喔!」
  「哇操!新聞,咱們大白鯊居然會怕那檔子事啦!」
  「格格!總護法,你別醜人家了嘛!人家是好心好意要帶你去書房休息的嘛!」說完,
逕自走入房中。
  賀鶴一見她朝門後牆腳輕踢三下.牆壁間立即有一道丈餘高,三尺寬的門緩緩的向左側
移去,他不由叫道:「哇操!不簡單!別有洞天哩!」
  他跟著她走入暗門之後,立即聽見一陣細微的步聲匆匆離去,他馬上迅速的朝二十八坪
的書房瞧了一眼。
  只見房中三面牆壁前擺了一排書櫃,在那張檀木書桌後面擺著一個繪有「八駿雄風」彩
圖的大屏風。
  他跟著寄情由大屏風右側向前走去,立即發現屏風後面擺著一張華麗床榻和二扇錦幔深
垂的窗扉。
  「總護法,你在這兒休息吧!屬下將外頭房間整理妥後,立即替你準備早膳!」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寅卯之交,本幫弟子在卯中時分將會起來練武。」
  「哇操!時間過得這麼快!我要不要去參加呢?」
  「按理說以您的身份應該不必去參加練武,不過禮貌上您該去繞一繞!」
  「哇操!只剩半個時辰多了,我該調息了!」
  「總護法,您調息吧,屬下告退!」
  寄情一離去,賀鶴立即悄悄的掠到牆壁前摸索著:
  「哇操!我明明聽見有足聲從這兒消失,此地一定有機關。」
  他摸索盞茶時間之後,只覺當中牆壁敲起來有「叭,叭!」的回音,他仔細的一瞧,立
即發現牆角地面上有一塊小石。
  他立即暗忖道:
  「哇操!果然另有機關,目前時間有限,我還是暫時按兵不動吧!等今晚再說吧!」
  於是,他立即盤坐在榻上調息起來。
  當他把「天心神功」及「先天氣功」先後運轉一圈之後,只覺精神飽滿,並沒有因為昨
晚的胡搞而有什麼不對勁,不由暗暗的放心!
  他走到通往房間的暗門前仔細一瞧,果然在牆面上有一塊小石,他立即輕輕的朝它踢了
一下!
  「哇操!沒有反應呀!」他立即又踢了兩下。
  「軋……」輕響之中,那道暗門立即緩緩的關了上去。
  他又朝小石連踢三下,那道暗門果然又緩緩的打開了,他在暗喜之下,一見房中已經無
人,立即朝大廳行去。
  只見寄情及舒情正在端菜擺筷,他立即含笑道:
  「哇操!舒情,你也起來啦!你不要緊吧?」
  舒情眉開眼笑:
  「謝謝總護法的關心,屬下很好!」
  寄情立即脆聲接道:
  「總護法,您請用膳吧!」
  賀鶴朝那幾道清淡的小菜瞄了一眼,含笑道:
  「哇操!寄情、舒情,你們可真不簡單,居然瞭解了我的口味。」
  寄情格格一笑,道:
  「總護法,屬下是由你的作風猜忖而得的!」
  賀鶴動著用善,含笑道:
  「哇操!我有什麼作風呢?」
  「豪爽及體恤下人!您體恤屬下二人,因此,即使菜餚不合您的口味,您也不會有什麼
不悅及意見的!」
  「哇操!寄情,你可真聰明,這份職務太委屈你啦!」
  「您繆讚了!」
  舒情卻含笑道:
  「總護法,您可知道任何高手只要經過屬下二人的服伺,一定誓死效忠本幫,因此,幫
主才會一直吩咐屬下二人在此眼務。」
  「哇操!我有同感,我現在已經離不開你們了,更別說離開大風幫了!」
  舒情倏然低聲道:
  「總護法,您這番話應該出自屬下二人之口。」
  「哇操!那咱們就一起呆在大風幫吧!」
  二女格格一笑,慇勤侍候地用膳。
  賀鶴談笑風生,愉快的用上膳之後,只聽寄情脆聲道:
  「總護法,讓屬下替你整理一下儀容吧!」
  賀鶴點點頭,立即跟著她進入房中。
  寄情一面替他梳理鬢髮,一面含笑道:
  「總護法,您如果遇見二位堂主,是否可以對他們禮貌些?」
  「哇操!禮貌些?是不是趴地磕頭呀?」
  寄情雙頰一紅,低聲道:
  「屬下只是想請您在遇見二位堂主之時,先主動向他們點頭致敬,好嗎?」
  「哇操!我與他們平行,何需如此的客氣呢?」
  「這……算屬下求您,好嗎?」
  說完,雙膝一屈,就欲下跪。
  賀鶴扶住她,佯作不知的問道:
  「寄情,你為何要如此做呢?」
  「屬下被迫,情非得已!」
  「他們迫你做什麼?」
  寄情疾掠到窗旁悄悄的瞧了一眼之後.重又掠回賀鶴的身邊,低聲道:「二位堂主命令
屬下攏絡你!」
  「哇操!他們在打什麼主意?」
  「這……」
  「他們是不是想幹幫主?」
  「啊,您……您怎麼知道?」
  「哇操!自古以來,即經常發生這種事情,以他們目前的崇高職位,如果不是為了想幹
幫主,何必做這種事呢?」
  「總護法高明!」
  「哇操!寄情,這種大逆不道之事乃是各大門派最忌憚及痛恨之事,你敢做幫兇,有沒
有考慮到後果呀?」
  寄情淒然一笑道:
  「弱女子能逃得出豺狼虎豹之魔掌嗎?」
  「哇操!你們可以向幫主自首及檢舉二位堂主呀!」
  「沒有的,幫主不敢動二位堂主的!」
  「哇操!哪有這種事兒,幹這種幫主又有何意思呢?你知道不知道幫主不敢動二位堂主
的原因呢?」
  「不知道!」
  「哇操!那你怎麼知道幫主不敢動他們呢?」
  「二位堂主在這些年來共計吸收了近百名高手,可是先後因為被派出去執行危險任務而
陣亡了!」
  「哇操!刀口舔血,死傷難免的呀!」
  「不,幫主雖然竭力掩飾,但是明眼人一瞧即知那是幫主的借刀,所以,越來越難擾絡
別人了!」
  「哇操!你們挺看得起我的哩!」
  寄情雙頰一紅,低聲道:
  「屬下慚愧之至,請您恕罪!」
  「哇操!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寄情,你們打算今後如何的混日
子呢?」
  「混日子?總護法,屬下不知您的話意!」
  「哇操!寄情,我不知你們的來歷及苦衷,可是,我不贊成你們目前這種生活,所以才
命名為混日子。」
  「唉!誰願意過這種『高級藝妓』的生活呢?可是,似屬下這種弱女子怎能脫離惡虎的
魔掌呢?」
  「哇操!你所說的惡虎是指二位堂主嗎?」
  「還有……幫主及……少幫主!」
  「哇操!少幫主已經有了那位如花似玉的美嬌娘,還花心呀!」
  「偶而而已!」
  「哇操!我是不是列入你們黑名單中的一員呢?」
  「沒有,真的沒有,屬下心甘情願的侍候您呢?」
  「哇操!謝啦!說真的,你們以後打算怎麼樣?」
  「這……除了過一日算一日,又能怎麼樣呢?」
  賀鶴聽得心兒一陣激動,立即握著她的柔荑,雙眼緊盯著她道:「哇操!寄情,你是不
是信任我?」
  「相信!否則,豈敢將這種機密事情告訴您呢?」
  「好!只要你們助我除去單于天及單于地,我帶你們脫離此地!」
  寄情身子一震,搖頭道:
  「總護法,不論您與他們二人有多深的仇恨,請您打消這個念頭,因為,您可能不是他
們的敵手!」
  「哇操!你怎麼如此的肯定呢?」
  「二位堂主不但功力精湛,聯手武功絕倫,而且已經練成『龜甲神功』,根本不懼任何
的掌力及兵刃。」
  賀鶴神色一變,沉聲道:
  「哇操!真有此事嗎?」
  「不錯!他們是在去年底練成的,除了屬下二人知道以外,即使是幫主、副幫主也不知
道,因此,屬下才請您打消除去他們的念頭。」
  「哇操!他們真的打不死嗎?」
  「當然也有死角,不過,他們一直身穿軟甲護住死角!」
  「哇操!我還是不相信世上會有打不死的人!」
  「總護法,求求您別衝動呀!」
  「哇操!寄情你放心!請你也轉告舒情放心,從現在起我一定會對二位堂主客氣的。」
  「不過,你們必須替我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二位堂主的弱點在何處,要用什麼方式才
可以將他們除去!」
  「好!屬下答應您!一定會盡量讓您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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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4 07:39:45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一章  想要宰我稍息吧
  叱喝連連,拳風呼呼,劍光霍霍,「鏘……」交織響起的兵刃交擊聲音,將大風幫總舵
襯托得虎虎生威。
  賀鶴身紫色儒衫,在離開怡情居之後,穿行於每一處演武場逐一觀看那些正在專心練武
的大風幫高手。
  他由後往前走,由於瞧得專注,他足足的費了一個多時辰方始走到大門口,那六名大漢
一見到他到達,立即躬身拱手喝道:「參見總護法。」
  「哇操!免禮!累不累呀!」
  「不累!」
  「多久換一次班呢?」
  「一個時辰。」
  「不沒有人來找麻煩呀?」」
  「本幫威名遠播,罕有人敢來找碴!」
  「很好!不過,天有不測之風雲,如果有人來找碴,你們如何處理?」
  為首大漢立即朗聲道:「誓死拒敵,同時向內通報!」
  「如何通報?」
  「竹哨、警鐘及信號火焰!」
  「嗯,很好!俗語說:『樹大招風』,你們絕對不可因為本幫勢力如日中天而鬆懈戒
備,以免被那些不長眼的傢伙闖進來!」
  「遵命!」
  賀鶴含笑一一輕拍他們的右肩之後,方始轉身入內,心中卻因為把他們訓得伏伏貼貼的
而覺得樂不可支!
  他剛走到大廳前三丈外,立即看見干千含笑自廳中掠出,他迅即停住身子問道:「千
干,瞧你笑嘻嘻的,是不是要報佳音呀?」
  千千掠到近前檢枉一禮,脆聲道:「顫總護法,幫主有請!」
  「哇操!果然是佳音,謝啦!」
  進入大廳之後,他一見只有樊天霖端坐在主位,立即將雙拳一拱,躬身朗聲道:「參見
幫主!」
  「免禮!總護法,你的右手姆指怎麼還不伸出來呢?」
  「稟幫主,屬下今日尚在等待幫中高手的挑戰哩!」
  「嘿嘿,畫蛇添足,沒必要,何況也無人敢再挑戰!」
  「這……稟幫主,是否需再公開徵求他們的意見呢?」
  「好吧,來人呀!」
  挺立在廳門兩側之兩名大漢立即朗聲應道:「屬下在!」
  「召集本幫弟子在廳前聽令!」
  「是!」
  鐘聲立即疾驟響起!
  不到半個盞茶時間,廳前立即驟集一片黑壓壓的人群,連單于天及單于地居然也並肩肅
然站在姚倩華的身後,賀鶴不由一怔。
  只見姚倩華將右臂向上一抬,「叭」的一聲,底下六百餘人立即整齊劃一的將雙掌一
握,各自亮出了自已的銜級。
  姚倩華將右臂朝前一揮,場中立即躬身吼道:「參見幫主!」
  賀鶴正欲後退行禮,樊天霖已按住他的右肩,沉聲道:「免禮!」
  眾人齊聲應道:「是!」雙手一垂,緊盯著樊天霖。
  樊天霖左手一鬆,雙目神光炯炯的掃視眾人之後,朗聲道:「本座今日召集各位來此,
乃是請各位確認總護法的職位!」
  「各位乃是本幫之精英,任何人只要認為總護法不夠資格擔任此職位,皆可出面向總護
法挑戰,開始!」
  賀鶴先朝他拱手一揖之後;轉身朝眾人朗聲道:「各位,賀某人年只淺,承蒙幫主栽
培.甚感惶恐,請各位多加指教!」
  說完,抱拳朝眾人一揖!
  場中立即一陣寂靜!
  半晌之後,倏聽單于天沉聲道:「總護法,老夫可否請教你一問題?」
  眾人立即雙目一亮。
  賀鶴心中暗緊,朗聲道:「堂主請說!」
  單于天沉聲道:「據聞,夏一凡曾栽在你的手中。」
  「千真萬確!」
  「總護法可否敘述過招情形?」
  「可以!」
  說完,逕自走下台階。
  他走出十二步之後,面向單于天停了下來,道:「夏一凡先和在下拼了一掌,他自恃身
份未出全力,在下卻毫不客氣的全力一擊。」
  「轟的一聲過後,他朝身後四人喝道;『速退!』立即接連出掌,同時向後閃退,一直
後退十餘丈才停了下來。」
  「他一停下來,立即擺出一套掌式,在下不才,卻發現那掌式不發則已,一發勢必會落
得同歸於盡的情景。」
  「於是,在下擺出一招劍式,那位送把劍來?」
  一聲宏亮的「是!」之後,在他附近的一名大漢立即雙手奉上一把長劍。
  「嗆!」的一聲過後,賀鶴抽出那把長劍,同時擺出「天心一劍」起手式。
  單于天神色一肅,立即緩步走了過去。
  只見他凝視半晌之後,沉聲問道:「總護法所使之劍招是否為『天心一劍』?」
  「在下只習過劍招及心法,並不知招式名稱?」
  「你是如何得到那份劍招及心法的?」
  「得自敝主人『陰魂書生』賈賢之手。」
  單于天斬釘截鐵的道:「不可能!」
  「堂主以為在下說謊?」
  「老夫不便如此明言,不過,賈賢若有這份劍招及心法,今夏豈會在此受創落得狼狽而
逃呢?」
  「哇操!堂主所言有理,不過。堂主可知賈賢好似一位守財奴,雖有這份劍招及心法,
卻不知如何使用?」
  「這……你可否進一步明言?」
  「好吧!賈賢有一個鐵匣.他卻不知如何打開它,在下有辦法打開它,堂主是否滿意在
下這種說法?」
  「滿意!請問,鐵匣中有何物品?」
  「在下可否保密?」
  「這……可以,鐵匣目前在何處?」
  「不在我處!」
  「你把它還給賈賢啦?」
  「沒有!有下只是將它擺回原處而已,目前已隨著賈賢失蹤了,至於它是否被賈賢帶
走,或被他人搶走,那就是未知數了!」
  「嗯,老夫明白!老二,要不要試,天心老人的傲世劍招?」
  「嘿嘿!機會難得豈可錯過!」
  「唰!」一聲輕響,單于天已掠到犄角之處。
  姚倩華右臂一揮,立即飄至樊天霖的身旁。
  樊淑惠立即和素月及素華掠出十餘丈外。
  樊繼剛及宋玉芳立即也掠出十餘丈外。
  其餘諸人立即散立在二十餘丈外。
  「畢剝」聲響之中,單于天及單于地那身紫袍無風自動,那瘦削的身材,立即散發出一
團森冷的氣息。
  賀鶴聚集一的功力於雙掌,一股股森冷的劍芒自那斜舉的劍尖不住的吞吐,倍添一股霸
氣。
  單于天及單于地凝視一陣子之後,交換個眼神,立即緩緩的遊走起來,氣氛為之一緊。
  二人越走越疾,盞茶時間之後,立即只剩下兩道淡煙。
  樊淑惠瞧得全身輕顫,嬌顏蒼白,素月慌忙輕輕的上前扶住她。
  寄情及舒情心中暗歎,立即低下玉首。
  賀鶴只覺得四周的空氣越來越緊縮,暗駭之餘,立即張口一句:「哇操!」身子一閃,
疾速劃出天心一劍。
  一劍雙式,似驚鴻一瞥,眾人只覺雙眼一花,場中已經傳出一陣「啪……」疾響,三道
人影似踩地雷般向外彈射而出。
  「砰!」的一聲,賀鶴躍落在樊繼剛身前尺餘外,嚇得樊繼剛抽身暴退出十餘丈才停下
身子。
  宋玉蘭雙目異采一閃,卻凝立不動!
  賀鶴胸脯一陣起伏,朝那把只剩劍柄的斷劍瞧了一眼,又朝單于天及單于地瞧了一眼之
後,立即朝她點頭道:「你好!」
  宋玉蘭內心暗震,強自鎮靜的道:「好功夫!」立即走向樊繼剛。
  單于天右掌胸緩緩的道:「好劍法!」之後,立即望向單于地。
  單于地摔落在十餘丈外,左掌按在腰眼之間,一時無法掙起身子,那張森冷的枯乾面孔
弄得添增一分厲色。
  單于天掠到他的身邊,右掌朝他的左肩一按,立見單于地躍起身子。
  賀鶴一見單于天的胸口及單于地的腰眼各有一個小圓洞,卻未見血跡,不由暗凜道:
「哇操!這兩個老鬼的皮可真硬哩!」
  突見單于天嘿嘿一笑,立即緩緩的走向賀鶴。
  賀鶴將斷劍朝地上一擲,不在乎的道:「堂主,還不過癮嗎?」
  單于天嘿嘿一笑,道:「總護法高招,老夫佩服!」說完,左掌一拋。
  賀鶴接過一瞧,「哇操!」一叫之後,低頭一看,果見寄情替自己別在腰帶上的那塊翠
玉已經無翼自飛了。
  單于天嘿嘿一笑,立即朝樊天霖拱手道:「稟幫主,屬下兄弟二人竭誠支持賀少俠出任
總護法!」
  樊天霖嘿嘿一笑,道:「二位堂主辛苦了!」
  他的雙眼剛一揚,四周諸人立即哄然拱手喝道:「參見總護法!」
  賀鶴立即含笑作了環揖道:「多謝各位的支持!」
  樊天霖倏然哈哈長笑,道:「各位,賀少俠從現在起出任本幫總護法,希望各位服從他
的指揮及領導!」
  一聲哄然:「是!」之後,眾人立即向前向賀鶴行禮。
  賀鶴含笑連道:「免禮!免禮,我不習慣這一套。」同時不停的與來人握手,足足的過
了將近一個時辰方始走入大廳。
  廳中端坐著樊天霖夫婦及樊淑惠三人,賀鶴朝樊天霖夫婦行過禮之後,立即含笑走向樊
淑惠。
  樊淑惠雙頰一紅,悄悄的朝樊夭霖身邊的空椅指了一指。
  賀鶴微微一窘,逕自坐在她的身邊。
  樊天霖夫婦見狀,不由相視一笑。
  樊淑惠瞄了雙親一眼,羞喜得雙頰通紅,低垂不語。
  賀鶴將掌中那塊翠玉一攤,苦笑道:「屬下慚愧,方纔若非堂主手下留情,屬下早已當
場濺血了!」
  要林含知搖搖頭,道「總護法太客氣了,在二位堂主聯手之下,你尚能刺中他們的要
害,已是異數矣!」
  「可是沒傷到,又有何用呢?」
  「嘿嘿,非二位堂主身穿軟甲,你那把長劍如果是仙兵利器,必可傷了他們,因此,今
日一戰,你已勝矣!」
  「可是,我毀了長劍又摘下那塊翠玉哩!」
  「嘿嘿,那是因為你讓他們佔了先機之故!」
  「哇操!真的如此嗎?」
  「嘿嘿,下回你若有機會與他們交的,只要一見面就動手,而且攻擊其中一人之頭部,
保證會有奇效!嘿嘿……」
  那森冷的笑聲充分流露出他心中的狠毒與冷酷,賀鶴聽得心中暗驚,表面上卻扼腕叫
道:「哇操!有理!」
  一頓,又故意自言自語道:「哇操!不對呀!我與他們皆是同一幫派之人,怎麼可能有
機會再交手呢?」
  樊天霖陰聲道:「天有不測風雲,世事多變化,在江湖刀口上打滾之人,誰也無法擔保
明日會有何變化!」
  說完,雙目緊盯著賀鶴。
  賀鶴故意哈哈一笑道:「幫主所言有理,不過,屬下應該是例外,因為,屬下對目前的
情況實在滿意哪。」
  「嘿嘿!真的嗎?」
  「哇操!當然是真的啦!屬下以前根本就是賈賢的奴才,今日卻平步青雲有擔任總護法
的職務,怎能不滿意呢?」
  「嘿嘿!你不想有朝一日坐上幫主寶座嗎?」
  「哇操!愛說笑,屬下怎能如此的大逆不道呢?」
  說完,突然向廳外疾射而去。
  樊天霖三人不由愕然而立。
  賀鶴站在院中青石地面上高舉右掌,朗聲喝道:「皇天在上,後上在下,麻煩您們把眼
睛爭大,把耳朵扒開聽著。」
  「我賀鶴如果想當大風幫的幫主,我就不是人!呸,我就是禽獸。呸!我就是畜牲!
呸,我願遭天打雷劈,呸,聽清楚了沒有!」
  他那聲音貫注真氣,立即傳遍大風幫諸人。
  他那四口痰各吐向身邊東西南北方向,立即在四周丈餘外,各射出四個深洞,令樊天霖
瞧得暗驚不已。
  當賀鶴回頭之際,樊天霖哈哈一笑道:「總護法,本座只是一句戲言,你何需如此的認
真呢?」
  說完,上前一拍他的右肩。
  賀鶴哈哈一笑,道:「哇操!屬下這根腸子是單行道,又直又寬,不善於彎彎曲曲,表
明一下態度,免得別人瞎猜!」
  「哈哈!痛快,走,陪本座喝幾杯!」
  說完,牽著他走入書房中。
  兩人在大師椅上坐定之後,干干、素月及素華各提食盒及器皿走了進來,行過禮之後,
立即在桌上擺設起來。
  突聞香風一陣,姚倩華及樊淑惠已笑嘻嘻的走了進來,賀鶴正欲起身相迎,樊天霖已含
笑道:「總護法,進入此間就別再客套了!」
  「這……太放肆了吧?」
  樊淑惠格格笑道:「鶴弟,這間書房乃是本幫機密重地,爹把你邀請來此,就表示把你
引為心腹,你就別客氣啦!」
  「是!是!」
  「格格!又來啦!真討厭!」
  樊天霖哈哈五笑,道:「入座吧。」
  四人就座之後,千千三人立即忙著在旁侍候。
  樊天霖舉杯含笑道:「總護法,歡迎你加入本幫,干!」
  說完,一飲而盡。
  賀鶴乾了那杯酒之後,一邊以右手扇嘴,一邊叫道:「哇操!又嗆又辣的,這是什麼酒
呀!」
  樊淑惠格格一笑,道:「雲中仙,取滇池之水自釀而成,乃是酒中極品,即使是皇帝老
兒也無福飲一口哩!」
  「雲中仙,哇操!是不是喝了以後會好似騰雲駕霧,飄飄欲仙呢?」
  「不錯!來,乾杯!」
  說完,居然一飲而盡。
  「哇操!惠姐,你也乾杯啦!」
  樊淑惠將杯底朝他一照脆聲道:「杯底不可飼金魚,干啦!」
  賀鶴猶豫片刻,立即硬著頭皮又乾了一杯。
  「格格!瞧你喝得愁眉苦臉、好似在吃藥哩!」
  「哇操!受不了!太嗆啦!」
  「咯咯,你提口真氣,把酒氣潤一潤吧!」
  賀鶴點點頭,但覺酒液流經之處暖洋洋的,不由面露詫色。
  「咯咯,很暖和吧,此酒含有雪參精及雪蓮粉,不但可以御寒,而且可活血增氣,對於
內元甚有助益哩!」
  「哇操!果然不錯,別人是有眼不識英雄,我真是有嘴不識美酒哩!」
  姚倩華嫣我一笑,道;「總護法,惠兒可是惠眼識英雄哩!若非她的推薦,本幫豈能如
虎添翼呢?」
  樊淑惠雙頰一紅,嗔喚一聲:「娘!」立即垂下頭。
  「哇操!副幫主,你太高估屬下了,屬下什麼都不懂哩!」
  「咯咯,大智若愚,總護法,你若經一段時日調養之後,大風幫這個小廟一定容納不下
你這尊大菩薩的!」
  「哇操!副幫主,你要將屬下開除幫籍三振出幫嗎?」
  「咯咯,我那有這個意思呢?我是說屆時你不但是一方之霸,而且夠資格問鼎武林盟主
寶座哩!」
  「哇操!愛說笑,真是愛說笑!屬下做夢也不敢想這種事哩。」
  樊天霖哈哈笑道;「來,別再提那些未來之事,這罐酒既已開封,如果不把它喝完,明
日就要走味啦!」
  「哇操!這罐酒至少有五斤哩!咱們真的要變成雲中仙嗎?」
  「哈哈,是又何妨,乾杯!」
  樊天霖這一帶頭乾杯,姚倩華母女立即也假借各種名目敬酒,不到盞茶時間,那罐酒已
經消化了半罐。
  賀鶴打個酒嗝,搖手道:「哇操!屬下投降啦!」
  「哈哈,怎麼可能?瞧你這身武功,怎麼可以叫停呢?乾杯!」
  「哇操!真的啦,屬下已經差不多啦!再喝下去會胡鬧的?」
  「胡鬧?挺有意思的,本座也想胡鬧一次,乾杯。」
  「哇操!君子不重則不威,幫主,您高高在上,胡鬧不得喔!」
  「哈哈,本座如果高高在上,你也差不了多少,你可知道你可以指揮多少人嗎?至少有
四千餘人哩!乾杯。」
  賀鶴醉眼一睜,叫道:「哇操!真的嗎?」
  「哈哈,不錯!四千餘人是目前的數字,如果將杭州鏢局毀掉之後,至少可以再吸收千
餘人,你想想看,神氣不神氣?乾杯!」
  賀鶴又乾了一杯,道:「哇操!杭州鏢局不好惹哩!」
  「哈哈,杭州鏢局美其名為天下第一鏢局,可是,在本座的眼中,他們就好似朽木枯
枝,隨意的一揮或一踢,就會瓦解!」
  「哇操!聽說杭州鏢局與丐幫的交情一向不錯。本幫如果把杭州鏢局擺平,丐幫一定會
出來討回公道……」
  「哈哈,總護法,在你的印象中,丐幫有多厲害?」
  「哇操!我曾聽人說過,別看丐幫人人一付窮兮兮的模樣,如果每人吐口痰,可以淹死
好多人哩!」
  「哈哈,不錯,丐幫弟子遍佈天下,至少有一萬人,不過,若論起吐痰,總護法,你一
人就可以將他們吐個頭破血流啦!」
  「哇操!這怎麼可能呢?他們有一萬多人,屬下如果想將他們吐得頭破血流,勢必要口
干舌燥吐血不可!」
  「哈哈,丐幫弟子雖然人多勢眾,但是分散在天下,而且處於明處,本幫只要予以各個
擊破,保證可以在一月之內毀去該幫一半人手。」
  「哇操!可能嗎?」
  「哈哈!你想不想親眼瞧瞧?」
  賀鶴心中暗驚,念頭一轉,點頭道:「好呀!」
  「哈哈!好,本座來設計一下!乾杯!」
  賀鶴又喝了一杯酒之後,「啊!」了一聲,道:「哇操!夠啦,屬下已經全身熱乎乎,
該回去休息啦!」
  「哈哈,還一斤多的酒哩!來,咱們四人平均分了吧!千千,換杯子!」
  賀鶴只覺頭昏昏,腦沉沉,一見千千將一個大瓷杯擺在自己的面前,立即苦笑道:「哇
操!屬下今日非醉不可啦!」
  「哈哈!人生難得幾回醉,來,乾杯!」
  那一個大杯酒入腹之後,只見賀鶴身子一晃,腦袋搖晃數下之後,雙臂朝桌上一攤,腦
袋立即趴在桌上。
  「嘩啦!」碗杯推倒聲中,立即添加賀鶴那呼呼鼾聲。
  樊天霖陰陰一笑,立即起身離去。
  姚倩華吩咐千千三女收拾桌面之物,同時將樊淑惠拉進客房中,低聲道:「惠兒,機會
難得,盜些真元補補身子吧。」
  樊淑惠點點頭:「謝謝娘的安排。」
  「這是你爹的安排,你該感謝他才對!」
  「娘,麻煩你代替女兒轉達謝意吧!」
  「唉!惠兒,你怎麼還惦掛上回那件事呢?你爹方纔已經對賀鶴暗示過允許他除去單于
天了,你早點把那件事忘了吧!」
  樊淑惠張口欲言,卻又忍了下來。
  姚倩華輕拍她的右肩,柔聲道:「惠兒,好好的掌握住賀鶴,懂嗎?」
  「孩子懂,娘,你先去休息吧!」
  姚倩華點頭,立即推門而去。
  樊淑惠走回書房,一見賀鶴已被扶躺在榻上,素月及素華正在協助千千清理房間,她立
即脆聲道:「素月,你們扶總護法回房休息吧!」
  說完,逕自朝書房外行去。
  哪知,她剛回房脫下衣衫準備要沐浴之際,倏聽素月輕敲房門道:「小姐,夫人令小婢
將總護法送來此地了!」
  樊淑惠暗歎一聲,道:「先把他放在榻上吧!」逕自走入浴室。
  當她洗淨身子,探頭一瞧賀鶴已鼻息均勻的在榻上熟睡,她匆匆的披上睡袍,立即側躺
在他的身邊仔細的瞧著他。
  賀鶴酣睡如泥,根本不知有一位癡情的少女正在甘冒不諱的盯著他。
  一直到雄雞長啼,東方發白,樊淑惠方始取出三粒藥丸塞入腹中,然後重又鑽入房中,
摟著賀鶴悠悠的進入夢鄉。
  一直守在房外的素月等候至此略一思忖,立即走到正在擦拭客廳桌椅的素華身邊低聲
道:「小姐入睡了!」
  素華低歎一聲道:「苦了姑娘啦!」
  「唉!咱們何嘗輕鬆呢?素華姐,口風可要緊些!」
  哪知,她們二人是瞎操心了,因為,侍候單于天及單于地的那位少女在尚未天亮即跑來
向樊天霖面報單于兄弟已經連夜離幫之事。
  樊天霖打開單于兄弟留下來之字柬一瞧上面只有一行:「外出訪友,事畢即返」他立即
將字柬撕成粉碎。
  他與姚倩華在二位少女引走入單于兄弟的住處仔細的搜索一遍,立即發現他倆意已將成
名兵刃軟甲帶走。
  樊天霖震怒之餘,立即召集三十四位一等護法手持指令,分赴中原各地指揮潛伏在各地
的護衛暗中尋找著賈賢。
  那三十四名護法剛走,三十四隻隼鷹已腳系指令振翼飛向中原各地,命令各地負責人接
應那三十四名護法了。
  午後時分,三百餘名一等護法在樊繼剛率領之下,足跨鐵騎全付武裝的前往掃蕩杭州鏢
局的各家關係企業!
  輸人不輸陣,樊繼剛為了扳回面子,不惜離開宋玉蘭那迷人的胴體率軍遠征,冀求能掙
回一些面子。
  這一切的一切,完全是因為賀鶴當眾說出了「天心老人」那個鐵匣目前在賈賢的手中,
所以才會是雞飛狗跳。
  即使那群跟隨樊繼剛離幫的三百餘名護法亦在暗中留意賈賢的行蹤,以便伺機搶奪鐵
匣。
  只要得到那個鐵匣,往深山無人之處潛練個一年半載,屆時管他媽的什麼大風幫中風
幫,照宰不誤!
  這是每個人的心聲,可是,沒人敢說出來。
  賀鶴為了逼出賈賢的行蹤,以便取得那把金龍劍好救出宋啟麟,因此,當眾宣佈謎底,
想不到卻引一番殺劫。
  事實上,這也不能怪他,即使是沒有他,正邪雙方遲早必須決一死戰,他只是將決戰時
間提早而已。
  何況,他來這招,無形之中分化了單于兄弟與大風幫的感情,削弱了大風幫的勢力,否
則後果不堪設想。
  賀鶴這個禍首卻安穩的睡到黃昏分,方才醒了過來。
  他剛將雙眼一睜,立即聞到一陣清香的茶味及看見樊淑惠坐在桌旁默默的瞧著自己,他
馬上喚聲:「惠姐!」
  樊淑惠身子一震,強裝笑容道:「鶴弟,你醒啦!」
  賀鶴坐起身子一見自己服裝整齊並沒有被揩油的現象,立即紅著臉道:「惠姐,請原諒
小弟出醜。」
  「咯咯,鶴弟,你出什麼丑呢?你只是一直熟睡而已呀!」
  「真的嗎?」
  「咯咯,鶴弟,你以為你做了什麼事啦?」
  「咳,咳,小弟曾醉過一次,當時還毀損了不少的東西,怎麼此次……」
  「咯咯,聽你言下之意,似乎很後悔沒有砸些東西哩!」
  「哇操!黑白講,小弟只是覺得很意外而已!」
  樊淑惠走到他的身邊,柔聲道:「俗語說:『酒能亂性』姐姐好心好意的叫你品嚐雲中
仙,怎麼可能害你呢?」
  賀鶴聽得內心一陣激動,顫聲道:「惠姐,你真好!」立即緊緊的摟著她。
  樊淑惠激情的摟著他,顫聲道:「鶴弟,姐姐不能沒有你,你聽清楚了沒有,你現在即
使帶我去當乞丐婆,我也願意!」
  賀鶴身子一震,忖道:「天呀!她意跟我玩真的哩!我該怎麼辦呢?」
  「鶴弟,咱們找個無人之處歸隱,好嗎?」
  「不好!」
  「啊,為什麼呢?」
  「惠姐,你目前不亞于于宮中的公主,小弟身無寸文,如果說要歸隱,咱們恐怕學沒找
到歸隱之處,早就餓嗝屁了!」
  「鶴弟,咱們起先可以捕魚擒獸,摘食野果為生,然後再自行種植編織,相信人定勝
天,不會餓死的!」
  「哇操!不行!這是消極的避世方法,咱們還年輕,又沒有什麼值得躲避之事,何必跟
自己過意不去呢?」
  「可是,我……我……待在此地很痛苦的!」
  「哇操!怎會有這種事,是誰帶給你痛苦的!」
  「我……唉,不提也罷,鶴弟,你要不要吃點東西呢?」
  「謝啦!我不餓!」
  「鶴弟,給姐姐一點安慰吧!」
  說完,纖指運動開始替賀鶴寬衣解帶。
  賀鶴心知她心另有苦衷,只是一時不便齒口,心中暗打算之餘,雙掌立即鑽入她的胴體
上大肆活動著。
  盞茶時間之後,房內已經風雲起,山河動了!
  風雲起,山河動,杭州男兒最雄壯,殺!殺!殺!
  殺聲動天,吶喊不絕!
  足足的過了一個時辰,方始安靜了一些些!
  可是,當媚眼淒迷,全身酥軟的樊淑惠伸手朝榻沿那條細繩一拉,遠處剛傳來「叮噹」
一聲,素月已經俏步如飛的走進房來。
  只見他以閃電速度剝去「裝備」之後,立即大肆活動。
  賀鶴愛憐的親了樊淑惠一口,方始放她進入浴室。
  素月使出渾身解數以實際的行動為表達她對賀鶴的滿腔情意,房中立即開始演奏「青春
進行曲」
  賀鶴昨夜沒有向舒情及寄情「開槍」,今夜存心好好的交交貨,因此,不敢施展「御女
保元術」任由素月去瘋狂。
  哪知,他的內力隨著他這些時日來運功,不停的突飛猛進,苦非他欠缺武學經驗,此時
已達意念一動,傷人於十丈外境界了。
  儘管如此,他在床第之間,耐力仍然悠久勇猛,嚇得素月一看苗頭,不對,立即又扯鈴
搬救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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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4 07:41:12 |只看該作者
  素華剛入房擺開架勢,賀鶴立即揮師猛攻!
  素月拿起衣衫正欲離去,樊淑惠已經低聲吩咐她去準備宵夜了。
  素華身負把關重任,一開始就採取守勢,任憑賀鶴如何的上衝下洗左搓右揉,她只是咯
咯連笑「處變不驚」。
  皇天不負苦以,就在她即將招架不住之際,賀鶴已經開始「交貨」了,樂得她咯咯連
笑,開始作「垂死」前的反撲。
  足足勃盞茶時間,兩人方才心滿意的進入浴室。
  賀鶴由素華服侍沐浴正被她搓得嗯嗯連呼妙不可言之際,只見素月將衣衫放在架上之
後,立即又嫣然離去。
  「哇操!素華,我覺得你們不但細心,而且挺有默契的哩!」
  「總護法,您誇獎了,這是身為下人應注意之事呀!」
  「哇操!我以前在侍候死假仙之時,經常會忘了這個丟了那個哩!」
  「這就是『男主外,女主內』的主要原因!」
  「哇操!說來有理,素華,我想請教你一件事!」
  「總護法,您請吩咐!」
  「素月,你們小姐是不是有心事?」
  「沒有呀!小婢侍候小姐至今,覺得她目前最愉快啦!」
  「真的嗎?」
  「小婢豈敢騙您呢?」
  「可是,我總覺得她有心事哩!?」
  「這……您不妨問問小姐呀。」
  「好吧,我找機會問問她吧!」
  二人走出浴室之後,一見素月已將榻上的被褥換妥,素華立即羞赧的道:「素月姐,偏
勞你啦!」
  素月拉平被褥,含笑道:「自家姐妹,有何客套的呢?總護法,廳中已備妥宵夜,請隨
小婢來吧!」
  「哇操!你們實在太體貼了!」
  素月含笑低聲道:「這是小姐的吩咐,小婢不敢居,請!」
  進入大廳之後,賀鶴逕坐在樊淑惠的身邊,輕輕的捏了一下她的右掌,低聲道:「惠
姐,你對小弟這麼好,小弟該如何報答你呢?」
  樊淑惠一語雙關的低聲道:「你方纔已經報答了!」雙額不由一紅!
  賀鶴心兒一蕩,道:「好香喔!」立即端起碗筷連扒三口「八寶清粥」。
  素月及素華在旁侍候,這頓宵夜吃得情深意濃,一直到了子初時分,賀鶴方始依依不捨
的踏入,怡情居廳門。
  只見寄情含笑步出廳門,低聲道;「總護法,您回來啦!」
  「哇操!寄情,你怎麼還不休息呢?」
  「總護法尚未休息,屬下怎可休息呢?」
  賀鶴輕樓她的纖腰,邊步向房間邊柔聲道:「寄情,你昨晚那麼累,今晚又等候至今,
叫我怎能安心呢?」
  寄情欣慰的笑道:「總護法,有您這番話,屬下即使累死也甘心!」
  「哇操!黑白講!」
  「嘖!」的一聲,他立即緊緊的吻住她的櫻唇。
  寄情嗯一聲,立即緊摟住他的虎背。
  賀鶴吻了好半晌之後,方始柔聲道:「寄情,答應我,下回要愛惜自己的身子,聽清楚
了沒有?」
  寄情輕嗯一聲,慌忙將頭一偏,右袖朝眼角一拭,立即拭去感激之淚珠。
  賀鶴柔聲道:「晚安。」立即行向房間。
  寄情跟入房中,替他除去衣靴,輕聲道句:「晚安!」方始帶上房門離去。
  賀鶴望著燭火一陣子神之後,雙唇聚氣輕噓一聲,燭火一熄,他立即盤坐在榻上調息起
來。
  丑寅之交,賀鶴調息至氣機如珠,全身輕輕欲飄,剛打算收功歇息之際,實聽書房方向
傳來一聲細微之響。
  「哇操!好傢伙,你又來啦!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聖?」
  他立即緩緩的躺在榻上。
  他剛將棉被朝身一蓋,立即聽到三聲「砰……」細響,不由將功力聚於右掌,忖道:
「哇操!好大的膽子,竟敢找過來哩!」
  「軋……」輕響之中,門旁牆角緩緩的現出一個方洞,纖影一閃之後,來人已將房門反
鎖默默的盯著榻上。
  賀鶴將雙眼瞇成一線,拿出他已往誑賈賢的佯睡功夫一瞧之下,赫然發現宋玉蘭已經凝
視著自己。
  倏聽耳邊傳來一縷清脆的傳音道:「賀公子,您醒醒!」
  賀鶴心知再也賴不了,立即緩緩的坐起身子。
  「賀公子,請跟我來!」
  賀鶴雖然不知來人是宋玉蘭或宋玉芳,而且也不知她為何深夜來訪又約自己跟去,好奇
之下,他立即穿衣著靴。
  他走入書房,一見她已俏立在另一道暗門前,立即停下身子。
  她朝賀鶴略一招手,立即步入暗道。
  暗道雖然甚為黑暗,對於賀鶴這種擁有通玄功力人而言,簡直視如白晝,他立即默默的
跟在她身後六尺外。
  暗道高約七尺,寬約五尺,而且地面甚為平坦,雖然空氣略帶霉味,賀鶴仍然平穩的尾
隨在後去。
  行進之中,他正在估算已經快要低達樊天霖所居住的那棟精舍之際,突見她身子一緩,
朝左側岔道行去。
  他一見她那小心翼翼的神情,立即也提氣放輕步子。
  前行二十餘丈之後,只見她朝石壁右側一粒凸石輕按二下之後,立見她站立之前方緩緩
的現出二個姆指方圓的小洞。
  「哇操!可真巧!她居然也挖洞偷看哩!」
  只見她湊眼瞧了一眼,立即後退三大步,同時朝賀鶴點點頭。
  賀鶴心知她示意自己過去瞧瞧,立即輕悄的走了過去。
  當他把雙眼湊近那兩個小洞,凝神一瞧,慌忙以掌捂嘴後退一大步,一顆心兒卻
「砰……」狂跳個不停!
  原來他一眼瞧見樊天霖正摟著宋玉芳在翻雲覆雨,瞧二人的動作及神情,分明正值欲仙
欲死的要緊關頭。
  他緩緩的退到一旁,低頭忖道:「哇操!怎麼會有此種無恥亂倫之事呢?媽的!一定是
樊天霖仗勢欺人!」
  倏見她將那兩個小洞堵住,低聲問道:「你瞧清楚了嗎?」
  二人相距甚近,陣陣幽香加吐氣如蘭,立即使賀鶴一陣心慌意亂,只見他默默的點點
頭,立即閉目不語。
  那人道:「請跟我來!」立即返身行去。
  賀鶴思潮迭起,跟著她朝前走了一陣子之後,突見她停下身子,他回頭一見似乎不像方
才進入暗道之處,他不由一怔。
  一陣「軋……」輕響之後,眼前立即一亮!
  賀鶴瞇著雙眼跟她步出地道之後,立即身子一震。
  他只見自己正置身於一間書房中,這間書房的佈置雖與怡情居書房差不多,櫃中卻只擺
著二十餘本老舊的書籍。
  令他暗駭的是書桌後面居然端坐在天地二嬌,瞧她們嚴肅模樣,分明如果一言不合,就
馬上要動手見死。
  賀鶴由她們的銳利眼神,心知她們各有一身不俗的功夫,立即暗暗的凝聚功力於雙掌,
準備隨機應變!
  那位少女咽聲喚句:「奶奶」之後,立即匆匆的推開書房木門而去,賀鶴的心兒亦隨著
關門聲中速跳動起來。
  只見右側那名婦人沉聲道:「請坐!」
  賀鶴點點頭,立即坐在桌前那張太師椅上。
  只聽那名婦人沉聲道:「老身韓珍嬌,她是舍妹韓珠嬌。」
  「天地二嬌,幸會!」
  「你就是賀鶴?」
  「不錯!」
  「你見過夏一凡?」
  「不錯!」
  「你打敗過夏一凡?」
  「承他相讓!」
  「你練過『天心一神功』及『天心一劍』?」
  「不錯!」
  「你為何來此?」
  「哇操!禮尚往來,你先回答我四個問題,我再回答這個問題,如何?」
  「放肆!」
  叱喝之中,雙目神光暴射緊盯著賀鴻。
  賀鶴神色自若的瞧著她那對威凌畢射的雙眼,忖道:
  「哇操!少來這一套,我從小就對付死假仙這一套啦!皮啦!」
  半晌之後,只見韓珠嬌沉聲道:「你問吧!」
  「你們為何住在此地?」
  倏聽韓珍嬌叱道:「你不配問這個問題!」
  「哇操!不問就不問!」
  「呀!」的一聲輕響,宋玉蘭端著一瓷盤走了過來,只見她將三個連盤瓷盅一一遞給三
人之後,脆聲道:「請用茶!」
  賀鶴一見她那對鳳眼略紅腫,心中一動,立即問道:「你是宋玉蘭吧?」
  宋玉蘭神色大變,驚「啊!」一聲。
  韓珍嬌雙目寒芒一閃,立即舉起右掌。
  倏聽韓珍嬌道:「姐,別衝動!」
  韓珍嬌冷哼一聲,將手一垂,緊瞪著賀鶴。
  韓珠嬌沉聲問道:「駕公子,你果真就是芳兒在杭州西冷見過的那位少年嗎?」
  「哇操!你們先回答我的問題再說!」
  宋玉蘭微一點頭道:「不錯!我就是宋玉蘭。」
  「好!令妹為何要假冒你的身份?」
  「這……」
  韓珍嬌立即沉聲叱道:「你能不能問些其他的問題?」
  「哇操!好!你說,我該問什麼問題?」
  「這……譬如說此地為何另有地道?我們為何要找你?你能否生離此地呀?」
  「哇操!好點子!我就問這三個問題吧!」
  「哼!此地道乃是東湖堡老堡主為了預防萬一所掘設的。至於我們為何要找你,乃是要
教訓你這頭色狼,至於你能否生離此地全看老身的高興!」
  「哇操!高明,罵得好!不錯,我是一頭色狼,我是窮怕了,色瘋了,所以才會跟著樊
淑惠來到此地,你滿意了吧?」
  「小子,別慷慨激昂的!老身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要長,似你這種角色,已經看得
太多啦!」
  「哇操!休損人!請動手吧!」
  「哼!似你這種角色,老身根本不屑出手!」
  說完,朝宋玉蘭淡淡的一瞥。宋玉蘭朝賀鶴投以歉然一瞥,右足尖朝桌角一挑,
「喀……」聲中,賀鶴的頸項、雙腕、雙肘已分別被一個銅環套綴。
  賀鶴嚇得魂飛魄散,雙臂一掙,劇疼之下,立即悶哼一聲。
  韓珍嬌沉聲道:「小子,你最好安份些,否則只有自討苦吃!」
  「哇操!想不到鼎鼎有名的天地二嬌居然也會使用暗算手段!哇操我賀鶴實在夠拉風的
啦!居然領教過天地二嬌的絕活了!」
  「住口!你……」
  「姐,忍著點,萬一驚動他人,反而不妙!」
  「哇操!別緊張!怡情的房間既有隔音效果,你們這兒諒必也有這以備,盡量的叫
吧!?
  韓珍嬌氣得身於暴顫,倏地起身揚掌。
  韓珠嬌倏地扣住她的右腕,勸道:「姐,別動怒,讓我來問問他吧!」
  韓珍嬌冷哼一聲,又入座之後,立即端起瓷盅。
  「哇操!宋姑娘,麻煩你替我送茶來!?
  韓珠嬌正欲飲茶,聞言之後,立即冷哼一聲,道:「休想!」
  「哇操!宋姑娘,你聽見我的話嗎?」
  宋玉蘭一陣為難,立即轉身欲離去。
  「哇操!左腳心有暗記的人,站住!」
  宋玉蘭立即止步問道:「你怎知這個秘密?」
  「哇操!你果然是宋大姐玉蘭,玉芳姐的右腳心一定也有暗記吧!」
  「你……你……你怎知道這個秘密?」
  「哇操!別激動!別緊張!你一激動緊張,我亦跟著激動緊張,血氣一脹,這些鋼環束
得疼極啦!」
  宋玉蘭忙將右足尖朝桌下一挑,「喀……」聲中,那些鋼環倏然縮入椅身,她隨又道:
「賀公子,請你回答我的問題吧!」
  賀鶴慢條斯理的起身走到一旁邊揉頸項,雙腕、雙肘邊道:「哇操!惠姐,她們如果瞧
見我這些傷痕,不知會有多心疼哩!」
  宋玉蘭急忙自懷中掏出一個小盒,盒蓋一掀,雙足一移,一股清香及幽香整個的傳入賀
鶴的鼻中,不由令他雙目一直!
  韓珍嬌立即重重的冷哼一聲。
  「哇操!這是什麼藥呀!挺香的,能不能吃呀?」
  宋玉蘭將那盒藥膏遞給他,急切的問道:「此膏對於療傷其具異效,賀公子,你可否邊
抹藥膏邊回答問題?」
  賀鶴邊抹藥膏邊道:「哇操!果然清涼無比,舒服極了,哇操!不對呀!此藥這麼香,
萬一被寄情她們嗅出來,該怎麼交代呢?」
  韓珍嬌冷哼一聲,道:「哼,你能回去吧?」
  「哇操!,能,百分之百能!我有這個自信!」
  「哼!休息!」
  宋玉蘭突然雙膝一跪,咽聲道:「奶奶,求求您別動怒!」
  「唉,罷了!老身走了,你自己問吧!」
  「哇操!你別急著走呀!聽我把話說完再走呀!」
  「哼!有屁快放!」
  「哇操!我不敢放,門窗緊密,我若放出來,豈不把自己熏昏啦!」
  「賀公子,請你快說吧!」
  「哇操!你先起來,我再說!」
  「謝謝!謝謝!」
  「哇操!宋姑娘,請你動動腦想想看,當今世上有誰知道你們姐妹的左右腳心分別被做
了暗記呢?」
  「這……此事只有先祖、先父及先母知道,即使兩位奶奶也是在最近才知道此事,不知
公子你是如何得知的?」
  「哇操!我比你年輕,絕對不可能是自己知道的吧?」
  「是的!」
  「哇操!你可以在那五人之中猜一個呀!五猜一,有二成的機會哩!」
  韓珍嬌叱道:「小子,你如果敢再賣關子,休怪老身劈了你。」
  賀鶴將藥盒拋還給宋玉蘭,毫不在乎的道:
  「哇操!我不是被人嚇唬長大的,來!來,咱們來比劃一下!」
  說完,身子向後一退,立即擺開「天心一劍」的起手式。
  韓珍嬌身子一震,雙目神光暴閃,渾身骨頭立即比剝作響。
  「咚」一聲,宋玉蘭重又長跪在地,咽聲道:
  「奶奶,賀公子,請您們看在我們這對苦命姐妹的份上,別動手吧!」
  韓珍嬌身子一震,恨恨的轉身離去。
  賀鶴冷哼一聲,右臂朝下一揮。
  「咻!」的一聲,銳嘯倏然自他那食中二指間合處疾射而出,地上立即現出一個尺餘深
的小洞。
  地面乃是以厚青石鋪成,即使是用鋼劍硬戮,也無法在一戮之間現出尺餘深的小洞,韓
珍嬌立即神色大變!
  宋玉蘭神色若土,顫聲道:
  「賀公子,您可否告訴那件秘密?」
  「不行!因為我很沒面子,我要走啦!」
  宋玉蘭淚下如雨,緩緩的起身朝暗道行去。
  賀鶴暗一咬牙,硬下心跟了過去。









第十二章  看我如何轟垮你
  賀鶴默默的跟著宋玉蘭走到書房的入口,突然宋玉蘭緩緩的轉身低聲道:「賀公子,讓
我替你拭去藥味吧?」
  「這……我回去用水沖一衝吧!」
  「不妥,那會在書房中留下味道的!」
  說完,走到賀鶴的身前,以衣袖輕輕的擦拭著。又香又癢的雙重刺激之下,賀鶴立覺全
身不對勁。
  拭淨之後,只聽宋玉蘭低聲問道:「賀公子,我可以再問你那件事嗎?」
  「可以,不過,夜色已深,等你覺得可以將你的秘密告訴我之時,隨時歡迎你來找我,
如何?」
  「這……」
  「你回去好好的考慮一下吧!」
  說完,走到入口處,仔細瞧了一眼之後,輕輕的在一塊凸按了三下,立即聽見一陣
「扎……」的輕響。
  賀鶴正欲走入書房,突然宋玉蘭輕「啊!」一聲,道:「賀公子,我記得咱們離開此地
之時,並沒有關上這道暗門,是不是?」
  賀鶴神色大變,點頭道:「是呀!糟糕!」
  倏見白影一閃,只見宋玉芳自大書桌旁疾掠而至,宋玉蘭如釋重負的噓了一口氣,道:
「妹妹,是你呀!嚇了我一大跳!」
  宋玉芳凝視賀鶴半晌,沉聲道:「敬人者,人恆敬之,你懂嗎?」
  「哇操!天公伯仔為何將人創造成為一張嘴及兩隻耳朵,你懂嗎?」
  宋玉芳雙目異采一閃即逝,沉聲道:「但願你心口如一,嚴守秘密!」
  「哇操!但願你們早點想通,我靜候佳音,後會有期!」
  說完,逕自踏入書房走向房間。
  宋玉芳怔了片刻,立即掠入地道。
  「軋……」細響中,入口逐漸緊閉,賀鶴躺在榻上卻一直無法閉目。
  一直到廳中傳來寄情及舒情的輕細走動聲音之後,他方始緩緩的起身調息。
  半個時辰之後,他含著微笑走入在廳,一見桌上已擺著一個錦鍋,打開一瞧,隨即瞇眼
吸口氣道:「哇操!好香喔!」
  一陣衣袂破空的輕細聲音剛傳入賀鶴的耳中,賀鶴回頭一看,只聽舒情脆喚一聲:「總
護法,您早!」立即掠至桌前。
  「哇操!舒情,你早,你在忙些什麼?」
  舒情咯咯一笑,道:「總護法,您先用膳吧!」
  賀鶴點點頭,道:「哇操!這是什麼粥呀?挺香的哩!」
  「龍鳳八寶粥,是寄情姐親手燉的哩!」
  「哇操!嘉獎一次,她人呢?」
  舒情盛妥一碗粥遞給他之後,低聲道:「總護法,您可知道二位堂主,少幫主及本幫三
百餘名一等護法已經先後離幫了!」
  賀鶴身子一震,低聲問道:「發生何事?他們什麼時候走的?」
  「寄情姐正在探聽中。」
  「哇操!我就靜候佳音,你用膳了嗎?」
  「沒關係!屬下不餓!」
  「哇操!黑白講,人是鐵,飯是鋼,坐下來一起吃吧!」
  「這……屬下不便如此放肆!」
  「哇操!黑白講,先填飯肚子再說吧!」
  「是!多謝總護法的關心!」
  賀鶴一見她已坐下用粥,欣喜的道:「舒情,說真格的,我實在不習慣被人侍候,似現
在這樣,多棒呀!」
  「總護法,這是您體恤屬下,若換了別人,甚至還會有百般挑剔哩!」
  「哇操!那種人一宣心理變態,無聊!咦?寄情回來啦!」
  舒情偏頭望了片刻,果見寄情婀娜多姿的自院中行來,好立即佩服的道;「總護法,你
的武功實在令人佩服!」
  「哇操!沒什麼了不起的!只是耳朵比較尖些而已,你們可別背後說我的壞話喔!否則
的話……」
  話未說完,立即含笑瞧著寄情。
  寄情咯咯一笑,問道:「總護法,瞧您們笑嘻嘻的,有何喜事呢?」
  賀鶴含笑未說,只是朝她招招手。
  舒情一見她逕自走向賀鶴,立即脆聲道:「總護法說咱們如果若在背後說他的壞話被他
聽見,他就……」
  「咯咯,就怎麼樣呀!」
  賀鶴拉著她的右手朝懷中一帶,左掌立即在她的左右峰各拍一下,道:「我就『扛
龜』,打得你們哇哇叫!」
  說完,果真輕輕的連拍不已!
  寄情被拍得一陣酥酸,慌忙掙閃開去。
  「哈哈寄情,你敢不敢偷說我的壞話!」
  「敢!不過,沒有話題呀!」
  「哇操!好甜的嘴喔!坐下來用膳吧!」
  「這……」
  「哇操!舒情說你一大早就起來燉熬這鍋『龍鳳八寶粥』,快給自己捧場一下吧!」說
完,立即替她添了一碗粥。
  「總護法,您太客氣啦!屬下承受不起啦!」
  賀鶴低聲道:「哇操!又不是在榻上,扯什麼承受不起呢?」
  寄情雙頰通紅,只有低頭用膳的份兒。
  賀鶴哈哈一笑,一口氣吃了三碗粥之後,含笑道:「哇操!過癮!吃得真過癮,寄情謝
謝你啦!」
  寄情羞赧的道:「班門弄斧,貽笑大方矣!」
  「哇操!真的色香味具全哩!舒情,是不是?」
  舒情點頭道:「是呀!連屬下都吃了兩碗哩,寄情姐,事情探聽得怎樣啦?」
  「喔,你已向總護法提過此事啦?」
  「是呀!因為總護法寄情向你這位女易牙致謝,我只好據實以告啦!」
  「總護法,您可知道因為您提過賈賢擁有『天心老人』遺傳下至寶『金龍劍』及」天心
一劍』招式,本幫已有四千餘人在找賈賢了。」
  「於是,小幫主率領三百們餘名一等護法趕去尋找賈賢,甚至連幫主亦在方才外出,已
將幫務交由副幫主代理了。」
  「哇操!實在有夠熱鬧,可惜,我無法去湊湊熱鬧。」
  寄情低聲道:「總護法,您放心!夠你忙的啦!」
  「哇操!為什麼呢?」
  「二拉堂主雖然已經練成『龜甲神功』,又有軟甲護身,可是,他們也無法抗拒那把無
緊不摧的金龍劍。
  「因此,無論那個鐵匣落入誰的手中,二位堂主勢必會出手搶奪,即使是落入本幫之
手,他們也一定會出手搶奪的!」
  「哇操!那把金龍劍真的那麼利害呀?」
  「不錯!總護法,您如果有機會到泰山觀日峰山,不妨看看那塊十餘丈方圓的石桌,聽
說就是在昔年被天心老人用金龍劍一劍削平的!」
  「哇操!十餘丈方圓的石桌呀?」
  「不錯,本幫有不少人曾見過那塊石桌,被削處那平整的模樣,令人不敢相信那是出自
人力之傑作哩!』」
  賀鶴聽得雙目神光炯炯的忖道:「哇操!單于天、單于地,你們好好的燒香祈禱金龍劍
別落入我的手中吧!否則,包你們爽!」
  寄情及舒情見狀,迅速的交換一個眼色之後,只聽寄情又低聲道:「總護法,幫主既已
親征,隨時會以飛鴿傳書徵調您,您是否要去休息一下?」
  「好吧!」
  當天晚上亥中時分,賀鶴吃完宵夜,躺在榻上默默的回想自己來到大風幫以後的情景之
後,不由失聲一笑!
  哇操!太順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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