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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走出賈家大門後,賈令怡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位於山區的這棟建築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正適合賈家老太爺賈嵩齡孤寡的性子,平時他們除非是司機開車,要不通常是得走一段山路下去搭公車或是叫計程車。這麼多年來,賈令怡也早就習慣這種生活了。
她沿著微微傾斜的坡道往下走,走沒幾步,手機就響了。
賈令怡有些疑惑,卻立即振作精神,接起電話。
「賈姬,我德哥。」
「嗯,怎麼了?我現在正要回去大宅。」以為德哥是打電話來催昨天那個任務的東西,賈令怡腳步加快,眼角餘光雖然注意到不遠處停了一輛黑頭車,但並沒有非常在意。她只是快步地越過那輛車,看也不看一眼。
「有項新任務要給妳。」電話那端的男人聲音蘊含笑意,還有一點點的不懷好意,但賈令怡並沒有聽出來。
「哦?是什麼樣的任務?」太好了!這個時候她正需要投入一個新的任務來轉換自己的注意力,才不會一直想到梁家寬那踩住人家弱點威脅人的混蛋!賈令怡暗忖著。
「有個客戶接到了恐嚇信,需要『貼身保護』。」宣敘德加重語調,口氣倒是有些玩味。
「貼身保護?」賈令怡揚眉,「什麼樣的人?」
「那個人妳也認識。」
「哦?我認識嗎?」彷彿聽見背後有腳步聲,賈令怡有些疑惑地邊轉頭邊問道。「是誰啊?」
一回頭,她才發現,黑頭車上走下了一個人,而那個男人,踩著沈穩的步伐向她走來,粗獷俊挺的臉上掛著淺淺笑意,卻充滿危險性。他是——
「梁家寬?!」同一時間,賈令怡和電話那端一起喊出了個一模一樣的名字。
瞪視著出現在眼前的男人,賈令怡一時間竟然傻住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梁家寬會出現在這裡,他在外頭等她等了多久?
但她更沒想到的是,德哥嘴裡說的,那個需要被保護的男人,居然是梁家寬!
她怎麼也想像不到,眼前這個男人需要被保護。更別說是要她來保護他了!
這到底有沒有搞錯啊?
「你說誰?」為了怕自己聽錯,賈令怡小心翼翼地重問了一次。同時她也眼睜睜看著梁家寬走到了她的身邊,輕而易舉將她拉入懷中。
「妳沒聽錯,是梁家寬沒錯。」宣敘德悠悠哉哉地重複,彷彿聽見電話那端有異狀,他意有所指地說道。「就交給妳了,我相信妳知道該怎麼做。」
「嗯……我知道了。」彷彿還有點搞不清楚現實還是幻影,賈令怡呆呆地被男人拉入懷中,被那熱燙的懷抱所包圍。
直到德哥已經掛掉電話,電話那端恢復一片寂靜,她這才慢慢回過神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一臉錯愕。
「我來接妳。」
「接我?」她有些疑惑,一抬頭,卻迎進一雙充滿關懷的眼睛。
「走吧!陪我去吃頓飯吧!」心知肚明她昨晚回到賈家,大概也沒怎麼吃好睡好,莫名的心疼驅使他一起床,先跟公司請了假,就開著車跑來賈家門口堵她了。
梁家寬從宣敘德手邊得到的資訊非常仔細,其中鉅細靡遺的說明了賈令怡從小到大的生活,大抵也知道從小就被賈老太爺看得很扁的賈令怡,待在賈家的生活其實一直都是受拘束且不自由的。
雖然家裡有錢,但錙銖必較的賈家,每一個小孩都是從高中起就半工半讀,正牌賈家的小孩可以進入公司工讀,但不討喜的賈令怡卻得要在外端盤子,賺自己的學費。也就因為這樣,養成她獨立的性格。
所謂的名門,不見得每一家都像他們梁家、蘇家這麼親密融洽,有時候反而是非常黑暗的。梁家寬斂眸,掩去自己眸裡的疼惜。
他知道,以賈令怡的自尊心,是容不得人可憐她的。而他其實也不想可憐她,他只想「征服」她。
「吃飯?」賈令怡有些莫名其妙,不懂這個男人到底想要怎麼樣。
這兩天下來,他的行為反反覆覆,都把她搞迷糊了。
「是啊,妳還沒吃過早餐吧?」他微笑。「走吧!」
賈令怡就在這半推半就的狀況下,被梁家寬拉上了車,載離賈家。
看著迅速消失在路的那一端的賈家大宅,賈令怡的心裡有點矛盾。她看著身旁俐落操控著方向盤的男人,真的越來越搞不懂他了。
就在這種心情下,車子迅速駛離了山區,也將賈令怡載向另外一個未知的世界。
*
吃完了早午餐,賈令怡抽了張餐巾紙拭唇,這才抬頭看向那個明明說要她陪吃飯,卻一口也沒動的男人。
「你不吃嗎?」
「我不餓。」
「是你說要吃飯,我才跟你來的。」雖然飯都已經吃完才講這種話好像有點來不及了,但賈令怡還是強調著。
「我知道。」看著眼前倔強嘴硬的女子,不曉得她知不知道她現在對他說話的口吻像極了小女兒的嬌嗔?
一想到這個,梁家寬嘴角的笑容就慢慢擴大。
他從宣敘德手上接過的資料,除了她在賈家的事情之外,也包含了她真正的工作。
原來她根本就不是在什麼外面的公司工作,而是在宣敘德的徵信事務所裡工作,也難怪她會隨身攜帶匕首這麼危險的東西了。
但只要一想到昨天她身上雖然帶了匕首,卻還是置自己於那麼危險的情況,梁家寬表情就有些僵硬。
昨晚雖然不以為意的回絕了宣敘華的關心,可是他越想越不對,賈令怡真的能夠保護自己嗎?
光是她昨天被下了藥卻渾然不知這點,就足以讓他對她的信任度下降三十個百分點了。
「那你到底想要幹嘛啦!」她有些不耐煩,擲下了紙巾,雙手盤胸,怒瞪眼前的男人。
「不幹什麼,」他微笑。今天的陽光充足,這個一樣位於山間的咖啡館,露天咖啡座舒適慵懶得讓人差點就要睡去,梁家寬輕啜咖啡,漫不經心的問道。
「妳告訴妳家人關於我們婚約的事情了嗎?」
「嗯,說了。」賈令怡楞了一下,像是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一樣。「怎麼了嗎?」她戒慎地瞪視著他。
突然覺得,以這個男人惡劣的程度,有人會想威脅他,似乎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但,德哥又為什麼要派她來保護他呢?
她總覺得這似乎還有隱情,賈令怡不動聲色打量著梁家寬,卻怎麼也摸不透他的想法。但是,真的是他主動要求要她貼身保護的嗎?
她橫看豎看,都不覺得他是會主動「示弱」的人啊!
這會不會另有隱情呢?
心念一定,賈令怡決定要試探他一下。
「沒事,只是問問。」想到她一回到家就把他們的事情告訴了家人,莫名的滿足感讓梁家寬的心情飛揚了起來,一下子,也把有人威脅、兩人可能遭遇危險的事情給拋到腦後,忘得一乾二淨了。
「你這個人這麼討人厭,難道都沒有人因為看不順眼而威脅過你嗎?」她佯怒薄嗔。
「當然有,但這種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像我前兩天才……」說著說著,梁家寬覺得不太對勁,急忙打住。「妳問這幹嘛?誰跟妳說了什麼嗎?」
他臉上明顯有異的神色讓賈令怡提高警覺。
「才沒有,我是想說,你這個人這麼機車又惡劣,要說沒有人看你不順眼,我才不相信。」她若無其事的緩頰,見梁家寬因為她所說的話而逐漸放鬆下來,她心裡越來越覺得古怪。
看來——梁家寬也不知道有人特別委託了德哥要私下保護他,但是,到底是誰要威脅他?又是為了什麼事情呢?
而且看他的反應,以及他剛才說溜口的話,都可以確定,他這幾天才接過恐嚇信件或是電話而已,要不然也不至於那麼記憶猶新了。
賈令怡不動聲色地思考著,一邊打量著梁家寬臉上忽陰忽晴的神色。
但她還來不及套問更多,兩輛黑色的轎車就突然衝撞過來,梁家寬一躍而起,將賈令怡拉到身後。
兩人後退了好幾步,這才發現已經被這兩輛車子逼至牆角了。
「你們想要幹什麼?」該死!不會真的來得那麼快吧!剛才不該貪圖陽光而特意挑了外頭的位子坐的,瞧他現在讓他們陷入什麼樣的境地了!
梁家寬暗叫不妙,表面上卻仍不動聲色。
「不幹什麼,只是我們老大要請你去作客而已。」為首的男人一下了車,就露出了猙獰的笑容,臉上盤據的刀疤讓他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物。
「作客?」梁家寬揚眉,姿態卻絲毫沒有軟化。「如果我不去呢?」
「那就別逼我們用粗魯的方式『請』你去!」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隨意揮了個手勢,其他陸陸續續下車的黑衣男人就紛紛亮出了槍枝。
這下子,可連梁家寬都謹慎了起來。
他微側過頭,低聲對賈令怡說,「他們要的是我,等一下妳就先逃,萬一我到了明天還沒有消息,再通知宣敘德。」
「梁家寬,你有沒有搞錯?這個時候你還逞什麼英雄啊!」賈令怡皺眉,小臉上寫滿了擔憂,她自己卻渾然未覺。
「是啊!梁先生,不用逞什麼英雄了,請你們兩個跟我們走一趟吧!」
「什麼我們兩個!你們要的明明就是我,我可以跟你們去,但她只是個無辜的路人,放她走吧!」梁家寬一咬牙,想著他們決定要訂婚不過也才昨天晚上的事情,對方就算消息再靈通,也不可能馬上就知道。
心念一定,他口氣也堅定起來了。
賈令怡呆呆地瞪著梁家寬的後腦勺,再一次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很莫名其妙。
她原本以為,他會莽撞的去頂撞對方,完全不顧身邊其他人的性命安全,卻沒想到他會請對方放過她……莫名的滋味在她的心中發酵,同時也讓她產生了另外一種想法。
她想起自己身上還穿著賈家二小姐的衣服,襯衫、窄裙以及簡單綁成公主頭的長髮,都讓她看起來只像個普普通通的柔弱女子而已。
更別說就連梁家寬都不知道,她已經受雇要來保護他了。
她衡量著眼前的情勢,考慮著應該怎樣讓兩人脫身。但,驚覺車上走下來的人比她想像中的更多,而她身上又只有一把匕首而已,子彈不長眼,再加上梁家寬並不是多麼溫順的受保護人,一思及此,賈令怡腦筋一轉,迅速換了一個表情,無辜地大叫了起來。
「對啊!各位大哥,我真的跟這個人沒什麼關係,我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他是誰,請你們放過我,我絕對不會去報警的!真的!」
特地加重報警的語氣,賈令怡一臉無辜,小臉泫然欲泣,看起來好無辜好可憐,但她所說的話卻讓對方戒慎起來。
男人不禁想著,要是給這小妞逃掉了,也許他們都還沒離開這山區,警察就已經追來了,那可不行!
「不行!通通給我帶走!」
就在這種混亂的狀況下,賈令怡跟梁家寬被塞進了其中一輛車的後座,兩邊還各擠進了一個對方的人馬。
兩輛車子迅速駛離現場,只剩下躲在店裡還瑟瑟發抖的店老闆與服務生,還驚慌的不知道該不該報警。
*
車子迅速駛離咖啡館後,梁家寬跟賈令怡都被蒙上了眼睛,雙手雙腳也都被綑綁了起來。在旁邊一直有人的狀況之下,他們無法交談,只能靠兩個人被擠得幾乎緊緊相貼的姿勢來確定對方存在。
賈令怡則一直側耳傾聽車子經過的路線。
從明顯增多又減少的車聲可以知道,車子已經駛離了原本的山區,經過了熱鬧的街區,又轉進了一條靠近郊區的大馬路,往來呼嘯而過的大卡車聲音十分明顯,她暗暗估算著車程,一下子也沒分神去注意梁家寬的狀況。
過了不知道多久,車子停了下來,兩個人也被推下車。
「快走!」
對方手勁又大又粗魯,梁家寬雖然承受得住,可是卻擔憂起同行的賈令怡。
雖然她知道她並不是什麼柔弱的女子,可是他看不見她,也聽不到她的聲音,第一時間,他也沒辦法確認她的狀況,不免緊張了起來。
他試圖寧定心神,想辦法讓自己可以跟賈令怡關在同一個房間裡。
又被推著走了幾步之後,他終於想到了。
「各位大哥,請不要把我跟這個女人關在一起!她是我即將要商業聯姻的對象,我可一點都不想跟這個乏味的女人關在一起!」他口氣鏗鏘有力,充滿嫌惡。
「誰想跟你關在一起!你這個噁心的男人!」賈令怡反應也快,馬上就裝出一副梨花帶淚的模樣,聲音聽起來彷彿剛哭過,楚楚可憐。
「放開我啦!我跟他一點關係都不想有,我到底招誰惹誰啊……嗚……」說著說著,她又哽咽了起來。
「哭屁啊!」為首的男人聽到賈令怡的嗚咽,整個脾氣都上來了。
他用力踹開一道鐵門,對手下弩了弩下巴。
「把他們兩個通通給我關進去!」
不顧梁家寬和賈令怡這對男女還你一言我一語的表達著對對方的嫌惡,為首的男人吩咐完之後,就邁著大步走開了。
殿後的手下也只是很快將兩人扔進髒亂的小房間裡,就迅速關上鐵門,落鎖。
直到雜沓的腳步聲遠去,兩人這才停止繼續鬼叫。
「他們走了嗎?」梁家寬壓低音量。
「嗯,走了。」貼在鐵門上聽了老半天,賈令怡這才確定他們已經離開了。
但是不管是賈令怡還是梁家寬,兩個人眼睛都被黑布蒙了起來,雙手也被綑綁在身後,根本沒有辦法辨識身在何處。
「梁家寬,你在哪裡?」
「這裡,我們眼睛都被蒙住,妳又看不見……怎麼了?妳會怕黑嗎?」聽見她的疑問,他下意識的關心著。
「我哪有可能怕黑!閉上你的嘴!」迅速透過聲音確定了梁家寬的位置,賈令怡掙扎地站了起身,微側著身子往梁家寬的方向靠近,利用還勉強可以動的手肘去摸索。
終於,她手肘「摸」到梁家寬了。
「妳幹嘛?」突然被賞了一肘子,梁家寬悶哼了一聲,沒好氣的哼了聲。
剛才叫她逃她不要,現在兩個人都被綁到這裡來了,還有誰能去求救?
他光是想到就一肚子氣,這女人還想幹嘛?
但他還來不及多叨唸什麼,一雙小手就以不太自然的角度觸摸著他的臉。
「賈令怡,妳要幹嘛?」他看不見,只能感覺那雙小手在他臉上遊移的滋味。
想起不過是昨天,她這雙小手才在他身上熱情地遊移過,記憶加上現下的感受,他不禁有些神往。梁家寬突然有些氣餒,他想著,要不是他們被困在這裡,也許她也不會主動碰觸他吧?
「閉嘴,」摸索到他眼罩的下緣,擔心會戳傷他的眼睛,賈令怡又低哼了一聲。「你眼睛閉起來。」
「在這種狀況下,妳覺得眼睛是睜開還是閉著,有差嗎?」他沒好氣地應聲。
受困被縛的狀況,讓他忍不住暴躁了起來,一時間倒也沒想到要不是因為他,他們也不會被綁到這荒郊野外來的。
「好啊!如果你不介意被我戳瞎,你大可睜大你那雙狗眼!」被梁家寬的話氣得半死,賈令怡講話也不客氣了起來。
「喔。」知道了賈令怡的企圖,梁家寬沒再吭聲,只乖乖緊閉雙眼。同時也因為閉上雙眼,更加感覺到她刻意放輕了的動作。
他可以感覺到賈令怡緩緩地摸索著他眼罩的邊緣,然後纖指滑進眼罩裡頭,微微使力往上勾。
她反覆試了好幾次,終於將他臉上的眼罩掀開。不過梁家寬雖然重獲光明,卻還是因為室內的陰暗而有些看不清楚,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這才發現自己面對的是賈令怡包裹在窄裙下又圓又翹的臀部。
「怎麼樣?看到了嗎?」賈令怡謹慎地問著。
「嗯,我看到妳的小屁屁了。」梁家寬則以一樣審慎而嚴肅地態度回答,只是他所回答的話,讓人為之氣結。「很翹!」
「梁家寬!」賈令怡不滿地轉過身子,還因為轉勢太猛,差點跌倒。
「小心點!我可沒手可以扶妳!」他半是擔憂,半是沒好氣的哼道。
他不過只是開開她玩笑而已,她有必要嚇成那樣嗎?
「我知道,那現在換你了!」
「換我什麼?」他一愣。
「換你幫我解開眼罩啊!」她理所當然地回答。
「然後呢?接下來妳有什麼好建議?」
「我腿上有一把匕首,剛好可以用來割斷我們的繩子,你現在看得清楚四周嗎?」雖然眼睛還被蒙著,賈令怡倒是非常鎮靜,就像已經經歷過無數次的經驗或是演練,才能在如此緊張危急的時刻卻仍能保持冷靜。
「匕首?」梁家寬的視線這才終於從她圓翹的屁屁移開。
他這也才想起,賈令怡的匕首向來從不離身,除了前幾次都被他硬是拿走之外,平常時候,她通常都別在腿側。
想起她白嫩的腿兒,一陣慾望升起,猛烈得幾乎令梁家寬倒抽了一口氣,他因此苦笑了起來。
唉!要不是時間地點都不對,其實……
「是,匕首在我腿上,但梁家寬,你到底有沒有聽清楚我的問題?」
「什麼問題?」他恍惚了一會兒,壓根沒聽清楚賈令怡後來又說了什麼。
「我說,」她深呼吸,忍住想拔起刀,一刀捅死心不在焉的梁家寬的想法,好一會兒才順利講完剩下的話。「你看得清楚四周嗎?我們在什麼樣的地方?」
「嗯……我看看喔……」梁家寬四下打量著,「這是一間很小的房間,只有很高的地方有一扇氣窗,不過人應該是擠不過去。」
「其他就只剩下鐵門這一個出入口,剛才被他們鎖了起來,所以除非是他們主動開門,要不然我們應該是逃不出去的。」
「嗯……」賈令怡快速思考著,但一想到自己看不見還是很不方便,復又催促梁家寬。「既然你看得到了,快把我眼罩拿下來啊!不要浪費時間。」
「眼罩啊……妳不覺得,我直接拿妳腿上的匕首,把我們兩個人身上的繩子都割開,這樣效果更快又更好嗎?」他思索著,難得正經了起來。
「你這樣說也沒錯啦……」可是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句話好像藏有什麼危險,梁家寬好像話中有話似地。
「那妳轉過身去吧!」他動了動身體,勉強站了起來,一邊問道。「妳說妳匕首在哪一邊的大腿上?」
「右邊。」賈令怡動了動右腳,好讓梁家寬能夠看到。
「好。」他點點頭,還不忘補充。「轉過身去吧!」
因為兩人的手都是被反綁在身後,當賈令怡轉身背對著梁家寬時,他也背對著她。
「妳可要站好哦!」他補充著,先是微彎下身子,從賈令怡大腿外側摸起。
「我明明跟你說在右邊,你是左右不分是不是?幹嘛一直摸我兩邊的大腿啊!」
「我看不到妳,不摸我怎麼知道是哪一邊的大腿?」
「什麼看不看得到的,明明就只是右邊而已啊!沒看過有人這麼左右不分的。」她喃喃抱怨著,不一會兒又尖叫了起來。「啊!你幹嘛撩我裙子!」
「我要拿匕首啊!」梁家寬很認真的找著匕首,但因為賈令怡一直動來動去,阻礙了他的行動,他忍不住回了一句。「妳站好啊!妳這樣動來動去我哪找得到?」
他大掌往上移去,撩起了賈令怡的窄裙,摸到了她大腿上的繫帶,就在他即將摸到匕首的前一刻,賈令怡縮了一下,反而讓他的手滑進她的大腿內側,嚇得賈令怡尖叫了起來。
「混蛋,你手在摸哪裡!」
「大腿啊……就叫妳別動了!」梁家寬聲音很無力。
「梁家寬!」
「幹嘛?」她的大動作害他前功盡棄,只好重新摸索起。
「那你快點!不要一直磨蹭啦!」他手指的溫度好燙,鑽進了她窄裙裡的手不像是要尋找匕首,反而像是一種挑逗。
而那種挑逗也因為她雙眼被蒙住而感覺更加刺激。
「好了沒啊!你快一點!」她被他摸得七竅生煙,又羞又惱,同時卻也臉紅心跳。
天啊!她為什麼老是拒絕不了這個男人啊!
生平第一次,賈令怡後悔起自己的選擇,她剛才根本不該裝柔弱好讓那些壞人把她一起抓來的,應該任梁家寬自生自滅,最好被那群混混折磨到減壽三十年才對!
「好好好,」他沒好氣地哼,終於抽出了匕首,先是反手割斷了自己的,但他不曉得站了太久腳麻了還是怎樣,一時之間居然失去平衡,往後摔去,他大手亂揮,不小心扯到了賈令怡,兩個人因此狼狽地往後栽倒。
「啊啊啊!你要幹嘛啦!」賈令怡被嚇得方寸大亂,雙手被反綁在後面,眼睛又被矇起來的她,一失去平衡就慌了。
兩個人就這樣跌在地上,梁家寬雙手撐地,止住了跌勢,賈令怡則狼狽地摔在他身上。柔軟的軀體壓著自己被反綁的手,而手下,是梁家寬結實的身軀……還有一個熱燙得幾乎燙傷她的堅硬。
「啊!」已經不是未解世事的她,一接觸到那個軟中帶硬的東西,立即就發現自己碰到了什麼。可是她跌得太過狼狽,那尷尬的角度讓她除非是有人幫忙,要不然自己根本爬不起來。
「喔……抱歉……」他原本想誠心誠意的道歉的,雙手還麻得讓他動作有些遲鈍,但強大的刺激卻讓他的聲音瞬間沙啞萬倍,聽起來煽情得完全不像道歉。
「快、快扶我起來!」賈令怡還有些慌亂。
「哦?等等,我先把妳手上的繩結解開好了。」他雖然酣然神往,卻清楚知道不能再浪費時間了,那群混混也不曉得什麼時候又會闖進來,還是趕快讓兩人脫困比較重要。
「嗯……」賈令怡原本想要理直氣壯的回話,但掌下所接觸到的熱源彷彿稀釋了她的所有力氣一樣,讓她連講話都虛軟了起來。
但梁家寬還來不及幫賈令怡解開束縛,鐵門就猛地被打開了!
「你們兩個吵什麼!吵吵吵!吵夠了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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