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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醉了,靜靜的承受著,讓心愛的涵弟弟盡情的吻她。
郭曉涵雖然已吻過雙妹妹,但如今再吻圓姐姐,在他心靈感受上,卻完全不同。
他感覺到圓姐姐的嬌軀在顫抖,心在狂跳,玉頰紅得像塊大紅布似的……
驀然地,一絲鹹成的淚珠,滾到了郭曉涵的嘴邊。
郭曉涵大吃一驚,突然抬起頭來,他發現圓姐姐微闔著風目,粉頰上已流滿了淚水!
沈圓圓一陣委屈,撲進郭曉涵的懷裡哭了。
郭曉涵驚得連連歉聲說:「圓姐姐原諒我……」
沈圓圓未待郭曉涵說完,立即將埋進郭曉涵懷中的螓首,輕輕搖了搖,同時羞澀的低聲說:「不……我太高興了……」
郭曉涵驚喜交集,將沈圓圓的嬌軀摟得更緊,興奮的說:「圓姐姐,我也太高興了。」
兩人依偎在床前,緊緊擁抱著,靜靜的聽著彼此的心跳,多少相思,多少愛憐,盡在這默默無言中。
一陣沉默,沈圓圓突然輕聲一歎,幽幽的說:「我們這樣快樂,也許是不祥的徵兆!」
郭曉涵劍眉一蹙,抬頭離開了沈圓圓的香肩,不解的問:「為什麼?」
沈圓圓癡呆的望著紅燈上的火苗,僅幽怨的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
郭曉涵心中一動,又追問了一句:「你可是想到去舟山的事?」
沈圓圓微一頷首,鳳目中的淚立即流了下來。
郭曉涵雖然也曾想到前去舟山的艱巨,但為了父仇師難,誠如「浪裡白條」所說,就是刀山油鍋也在所不懼。
因而——
他輕撫著沈圓圓的如雲秀髮,柔聲問:「你可是想到南海老怪,和泅島真人他們?」
沈圓圓默然的點了點頭。
郭曉涵強自一笑,寬慰的說:「這一點小弟早已想過,如果我的功力敵不過『海外三怪』,恩師也不會讓我在一年後的今天前去……」
沈圓圓未待郭曉涵說完,立即抬起頭來問:「可是他們『三怪』都在舟山呀!」
郭曉涵毫不遲疑的搖頭含笑說:
「以『海外三怪』的武功和輩份,絕不會三個人一齊對付一個後生晚輩!」
沈圓圓立即不高興的問:「你總是那麼坦然肯定,如果他們那麼講道義,江湖豪傑又為何稱他們為『三怪』,而不稱他們三俠,和三傑呢?」
郭曉涵被問得語塞,無言可對。
沈圓圓繼續說:「這些老魔頭心狠手辣,萬一真的敵不過你,他們就不會再講什麼體面、聲譽、和長幼輩份了。」
郭曉涵緊蹙劍眉,默不吭聲,他知道,以他目前的功力要想一個人對抗「三怪」,是絕不可能的事,屆時必須要設法智取
思忖之間。
驀然地,郭曉涵星目一亮,望著沈圓圓脫口急聲說:「啊,圓姐姐,有了!」
說著立起身來,迅即探手懷中,取出個小玉瓶來!
沈圓圓頓時大悟,但仍問了句:「你想以『靈石玉乳』增長功力!」
郭曉涵毫不遲疑的頷首說:「我唯一的缺點是功力不如『三怪』深厚,現在要想增長功力,只有藉助『靈石玉乳」了!」
說著說著,扭開瓶蓋,頓時滿室異香!
沈圓圓立即警告他說:「弟弟,你別忘了,媽媽說年輕人不宜飲用太多的靈石玉乳……」
郭曉涵淡淡一笑說:「那是姑姑怕我們浪費工乳的藉口!」
邊說邊將瓶口一仰,把所有玉乳全部傾入口內。
沈圓圓緊張的望著郭曉涵,她不知道涵弟弟飲用這麼多的「靈石玉乳」,會有什麼不良的後果。
郭曉涵滿口清香,喉間生滿津液,腹中卻寒冰如冰,他將手中小瓶,順手交給沈圓圓,笑著說:「圓姐姐,瓶內至少尚有一兩滴沾在瓶壁上,你可以用小指沾為吃下去。」
沈圓圓覺得靈石玉乳乃人間珍品,雖一涓一滴也棄之可惜,因而走至桌前,倒進一些熱茶水,將小瓶略一搖晃,全部飲了下去。
靈石玉乳一入口,沈圓圓頓時大吃一驚,她發覺瓶內玉乳仍極濃厚,渾身一顫,寒氣直達腳跟,看來至少也在十滴以上,不由慌得急聲問:「涵弟弟,你可是確已飲完瓶內的玉乳?」
郭曉涵見沈圓圓慌急的神情,心知有異,趕緊正色道:
「不錯,我的確飲完了,瓶內最多尚餘有一兩滴!」
沈圓圓緊張的說:「下,不對,我一著至少也在十滴以上!」
郭曉涵萬分不解,久久才似有所悟的急聲說:「小弟想起來了,也許瓶內的玉乳經年識月,最底下的多己凝固,由於用熱茶一衝,瞬即溶化了,是以特別濃……」
沈圓圓一聽。花容失色,想到媽媽的警一會,急得不由惶聲問:
「涵弟弟,你看我該怎麼辦?」
郭曉涵愉快的一笑說:「看你緊張的,靈百玉乳乃稀世珍品,服飲愈多愈好,姑姑的話不要記在心裡,快上床盤膝調息,幾個周天下來,『舟山姥姥』的功力以不及你了,」
沈圓圓半信半疑,又急又氣,這時她已不再擔心涵弟弟有何不良的反應了,而在擔心她自己了。
於是,她脫掉小蠻靴,盤膝坐在床上,閉目調息起來。
郭曉涵一等沈圓圓閉上眼睛,也坐在床上運氣行功,以便吸引玉乳的靈氣。
沈圓圓由於心神不穩,久久不能靜下心來,只覺丹田由冷變熱,如火熱流分竄週身,令她焦躁難耐。也心裡一直惦念著媽媽的警告,因而使她無法將工藝的靈氣納入丹田中。
她悄悄睜開眼睛,覷目看了一眼身邊的郭曉涵,一看之下,大驚失色,她幾乎脫口呼出聲來。
只見涵弟弟星目微閉,盤膝端坐,由肩以上,隱約現出一圈令人幾乎不能察見的金黃光圈,她知道這是「佛光神功』了。
她聽媽媽和浪裡白條談過「佛光神功」,就算資質特佳,骨骼清奇,已有十年以上內功修為的人,要想練到首飛毫光,仍須再苦練十年,涵弟弟勤習「佛光神功」僅僅一年有餘,即已練至如此境界,看來他的資質,尤與常人迥異,進步較想像的尤為神速。
繼而一想,似有所悟,涵弟弟能有如此高的成就,必是連香服了「靈石玉乳」的緣故。
沈圓圓一想到靈石玉乳,頓時警覺到自己也該運功調息,將靈氣導入奇經八脈和丹田內。
但她一經運氣,週身炙熱如焚,呼吸急促,丹田發燒,每個關節,宛如針刺。
沈圓圓這一驚非同小可,頓時滲出一身汗來,她知道,果然應了媽媽警告的話了,因而不禁慌了。
她想喊醒涵弟弟,睜眼一看,她發現郭曉涵頭上的光圈逐漸增大,光度也逐漸增強,而頭肩上的光圈正在逐漸下移。
她心中又驚又喜,而她身上的痛苦也逐漸加劇,她不敢再喊郭曉涵,因為她知道涵弟弟的功力正在逐漸增長中。
片刻過去了,郭曉涵頭上的光圈已移到了肘間,相距五寸便達到床面上。
但是沈圓圓週身的熱流,卻已變成了烈火!
她實在忍不住了,一陣喘息,翻身倒在床上。
32 一賭定江湖
恰在這時,郭曉涵已功力行圓滿,驚得脫口低呼道:「啊,圓姐姐你……」
急呼聲中,他伸手將沈圓圓的嬌軀攬在懷裡。
只見圓姐姐櫻唇微張,鳳目半閉,嬌靨鮮紅如火。
郭曉涵心中一驚,莫非圓姐姐走火入魔了?心念之間,忙運右掌,平貼胸前,略一運氣,「心機」暢通,又似不是……
繼而一想,心中頓時大悟,圓姐姐是未即時將「靈石玉乳的靈氣.納入丹田內,於是關切的問:「圓姐姐,你覺得怎樣?」
昏迷中的沈圓圓,芳心似火,粉面發燒,她只感到焦躁難耐,心施搖搖.渾身乏力,綺念陡生。
她聽到涵弟弟的呼喚,無力的睜開了奇光閃爍的鳳目
郭曉涵看得神志一蕩,心坎中頓時升起一絲蜜意,圓姐姐的這種目光。雖然奇異,但對他卻充滿誘惑。
他情不自禁的俯首下去,在沈圓圓的耳邊低聲呼喚:「圓姐姐……」
同時他的右手,也不自覺的撫在沈圓圓那一雙富有彈性的渾圓玉乳上。
沈圓圓嬌軀一顫,立即發出一聲舒暢的嚶聲,她閃著奇異光輝的鳳目,再度睜開了。
這時,在她的胴體上,在她的心蕊中,正渴求著暴力的襲擊和愛情甘露的滋潤。
沈圓圓瞇松著鳳目,微啟著櫻唇,期待的呼喚著涵弟弟
郭曉涵癡呆的注視著圓姐姐鮮紅艷麗的嬌靨,他心旌一蕩,丹田中立即升起一股慾火,他猛力吻向圓姐姐的乾燥櫻唇……
沈圓圓渴望的反臂攬住郭曉涵……
吻已不能滿足她心蕊的渴求……
郭曉涵得到了啟示,得到了鼓勵,她那醉人而又充滿了誘惑的顫抖嚶聲,使他不能自己……
室內的紅燈熄了!黑暗中響著解衣的嗦嗦聲……
這是郭曉涵第一次邁向真正的人生路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郭曉涵謹慎小心的摟著圓姐姐,為她輕輕整理著蓬亂的秀髮,為她舉袖拭著鼻尖鬢間的汗水。
同時一臉惶愧的頻頻輕吻著圓姐姐的香腮、耳朵、櫻唇。
沈圓圓靜靜的倒在郭曉涵的懷裡,雙目微閉,櫻口微張,玉頰緋紅如火。
她仍不斷的吁吁嬌喘,吹出令郭曉涵沉醉的如蘭氣息!
郭曉涵回想到方纔那陣從未經歷過的甜蜜、快慰,他感到異常的快樂、滿足,令他回味無窮!
但一想到圓姐姐的輾轉嬌啼痛苦呻吟,他不由在沈圓圓的耳邊惶愧憐愛的柔聲說:「圓姐姐……」
沈圓圓一陣委屈,晶瑩的淚球,立即由兩道長長的睫縫中滾了下來。
郭曉涵一見,頓時慌了,不由惶愧的說:「圓姐姐,都是小弟不好……」
沈圓圓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因而流著淚說:「不,這不能怪你……」
郭曉涵想到那夜圓姐姐和波姑姑的談話,心中一動,趕緊誠懇的表白說:「圓姐姐,小弟愛你的心……」
沈圓圓未待郭曉涵說完,立即幽怨的說:「我知道……」
話未說完,轉身偎進郭曉涵的懷裡,抽噎的更厲害了。
郭曉涵不敢再說什麼,只是愛憐的撫摸著懷中的圓姐姐,這是第一個跑進他生命裡的少女。
當他想到那夜聽到圓姐姐和波姑姑的談話時,他幾乎絕望了,但如今圓姐姐卻把她最寶貴的童貞都給了他。
一念至此,他情不自禁的將沈圓圓又摟緊了些!
他想到去年來送小錦盒時,圓姐姐在他的心目中是天上的仙女,聖潔的女神,他曾發誓,只要他能握一下兒圓姐姐的玉手,也就滿足了。
如今圓姐姐已是他的妻子,自今夜起,他們將要終和現於共枕,雙宿雙飛,永遠不分離了,想到興奮處,他不自覺的笑出聲來。
倦臥在郭曉涵懷中的沈圓圓,立即仰面羞澀的嗔聲問:「你笑什麼?」
郭曉涵心中一動,趕緊俯首下去,柔聲說:「我想我們要生小孩了!」
沈圓圓一聽,滿面羞紅,不由嗔聲說:「不害臊!」
但是她的芳心深處,卻真的浮現出一個白胖可愛小孩的影子。
沈圓圓將頭埋進郭曉涵懷裡,幸福的笑了,偉大母愛的感召,令她一直想著有了孩子的幸福快樂。
郭曉涵望著懷中的圓姐姐,不意又看到半解香襦的玉體,嘴角一笑,他又忍不住心旌搖搖,褲念復生了。
因而他又輕巧的將沈圓圓的嬌軀扳正過來……
沈圓圓微蹙彎眉,緊閉鳳目,她知道又有一陣暴風雨要來了。
但當郭曉涵看到殷紅斑斑的被面,不由嚇了一跳,面色立變,趕緊拉過棉被,迅捷的覆在圓姐姐的身上。
他聽得出,他的心臟從來沒跳過這麼厲害,他知道他這次是真的闖了大禍了……
當他緊張的把她放在枕頭上時,圓姐姐已疲憊的睡著了。
郭曉涵逐漸平靜下來,因為他發現圓姐姐睡得很香甜。而他也安心的笑了!
就在這時,窗外暗影一閃,一道快速人影,飄地飛出院外。
郭曉涵這一驚非同小可,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他斷定來人必是輕功已達純青火候的一流高手,不然,由院外欺至窗前他豈能不知?
因此他斷定那個人已看到或聽到他和圓姐姐燕好的情形。
一念至此,愈加使他焦急不安!
於是悄悄飄身下床,匆匆整好衣裝,躡步走至門外。
他機警的遊目一看,附近一片沉寂,除了湖堤傳來的輕微水浪聲,一切都是靜悄悄的。
根據那個人走時帶起的輕微風聲,斷定他必是奔向正北。
於是右手一拂,身形如煙,直向正北電掣追去。
追至村外,一片原野,那裡有半個人影了
騰身飛上一株大樹,遊目一看,原野也是靜悄悄的。,
郭曉涵覺得奇怪,這人是誰呢?莫非是雙妹妹和古淡霞?
繼而一想,又覺得她們絕無如此精湛的輕功!」
驀地星目冷電一閃,面色立時大變,暗呼一聲不好,展開輕功,直向小院電掣撲去。
他一時大意,竟中了那個人的「調虎離山」之計,這時在睡夢中的圓姐姐,必已生命難保!
來至院前,飛身進入,舉目一看,脫口一聲輕啊,人已完全驚呆了。
他原已扣好的房門,這時不知被誰打開了!
郭曉涵忙一定神,大喝聲中,飛身撲進房內。
轉首向內室一看,只覺腦際轟然一響,宛如天翻地覆,身形一連幾晃,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只見江姑姑神色平靜,黛眉微蹙,正立在床前靜靜的望著蜷臥在被中的圓姐姐!
由於郭曉涵那一聲大喝,疲倦睡去的圓圓也被驚醒了。
圓圓睜眼一看,見立在床前的竟是媽媽,心中一陣惶愧,脫口戚呼,伸臂抱住母親,立即嗚咽的哭了起來。
芙蓉仙子伸手攬住女兒,慈愛的撫摸著圓圓蓬亂的秀髮,她不知道應該安慰她,還是責備她。
她轉首望著跪在地上的郭曉涵,依然親切的低聲說:「涵兒,快起來……」
郭曉涵仆伏在地,惶愧的顫聲說:「涵兒不肖,請姑姑責打我吧!」
芙蓉仙子黯然一歎說:「涵兒,這是天意,姑姑不怪你們……」
話未說完,圓圓已抽噎著說:「媽,圓圓不喜歡涵弟弟,我要去觀音庵落發!」
郭曉涵一聽,面色立變,星目中頓時急出淚來。
芙蓉仙子不由笑了,知道女兒說的不是真心話,因而忙安慰圓圓道:
「圓圓,不許胡說,你不是也自認這是命嗎?」
圓圓聽得一楞,她不知道母親怎麼會知道這句話。
郭曉涵想到方纔的一切,已盡被姑姑看在眼裡,惶愧的俊面上頓時通紅。
芙蓉仙子一面為愛女拭淚,一面對郭曉涵說:
「涵兒,快起來,姑姑還有要緊的話對你說,你再不起來,姑姑要生氣了。」
郭曉涵只好怯怯的起身立在一旁,垂首不敢看江姑姑。
芙蓉仙子見郭曉涵已經起來,始對懷中的愛女說:
「圓圓,你也快些起來吧,我去準備一些點心,吃了還要去辦事。」
說罷,隨即走出房去。
郭曉涵感到非常不解,不由舉目看了圓圓一眼。
恨在被中的圓圓正微合薄嗔,輕蹙黛眉,不勝嬌羞的向他招手。
郭曉涵頓時會意,機警的看了廚房一眼,快步向圓姐姐走去。
圓圓未待郭曉涵身形站好,立即焦急的悄聲問:「媽媽什麼時候回來的?」
郭曉涵茫然搖了搖頭,也悄聲說:
「小弟也不知道姑姑何時回來的,待我發覺窗外有人,姑姑已經飛出院去,等我回來,她已先在室內了。」
圓圓想到羞人處,立即紅著臉埋怨的說:
「都是你不好,給我飲下那麼多的靈石玉乳。」
郭曉涵立即分辯說:「我怎麼知道……」
圓圓一聽,立即連連揮手,阻止郭曉涵再說下去:「別說好了,你快出去吧!」
由於江姑姑並沒有責備他們,郭曉涵緊張不安的心,早已平靜下來,這時見圓圓揮手催他走,反而嘻皮笑臉的在床沿上坐了下來。
圓圓一看,頓時急得粉面通紅……
就在這時,廚房內已傳來江姑姑的聲音說:「涵兒,來把點心端去!」
郭曉涵一聽,趕緊起身跑了出去。
圓圓一看郭曉涵緊張相,不由偷偷笑了。
她一面匆匆整理著衣裙,一面回憶那種痛苦而又甜蜜的滋味,但一想到涵弟弟的傻勁兒,又不由羞澀的搖了搖頭。
就在她整理好秀髮的同時,郭曉涵已將點心端了進來。
圓圓一見郭曉涵心中甜甜的,不由深情的膘了他一眼,她在想:「這也許就是新婚小夫妻們應有的感覺吧!」
郭曉涵一見,立即向她施了個眼色。
圓圓定睛一看,媽媽已端著香茶走進來了,於是趕緊低下頭去。
芙蓉仙子老經世故,早將兩小的眼神看了個清楚,只是她佯裝未見罷了。
而她心中的快樂欣慰,絕不次於郭曉涵和圓圓。
因為她一直擔心愛女不能為她了卻自己的心願,現在她總算放心了。
尤其看到兩小的濃情愛意,更令她感到對得起死去的渭濱哥和卿姐姐了,她總算了卻對渭濱哥的一番愛心。
雖然她自己因為偶然的不幸,而不能與郭渭濱共偕白首,但是她的親生愛女,能嫁給他唯一的兒子,多少也補償了她的一些遺憾。
心念之間,愛女圓圓已將她手中的茶接了過去。
三人落坐,靜靜的吃著茶點。
芙蓉仙子不先說話,郭曉涵和沈圓圓俱都不敢先問她為何突然回來的原因。
郭曉涵不時偷看沈圓圓,沈圓圓也不時偷看媽媽,兩個人都有些食而不知其味。
芙蓉仙子早已看出兩個人的心意,於是沉聲問:
「你倆可是覺得我回來的太過突然嗎?」
郭曉涵和沈圓圓相互看了一眼,依然垂頭吃著點心,俱都不敢表示意見。
芙蓉仙子看了他們倆一眼,似乎不願再問,繼續說:
「你們倆快吃,吃完了我們還要去豐漁村蕭老英雄家!」
郭曉涵和沈圓圓同是抬頭,不解的齊聲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芙蓉仙子一等兩人吃完,故意平靜的說:「有人遇見了古大海……」
郭曉涵一聽,星目突然一亮,不由急聲問:「姑姑,在什麼地方?」
邊說邊猛的由椅子上立起來。
笑蓉仙子望著郭曉涵,平靜的說:「你先坐下來,聽我說完,再去不遲。」
郭曉涵強捺心中焦急,再度坐下來。
沈圓圓睜大一雙鳳目,也驚異的望著母親。
芙蓉仙子黛眉一蹙,黯然問:「你們可是以為我去了『觀音庵』?」
說此一頓,舉目看了一眼不敢表示意見的郭曉涵和沈圓圓,接著戚聲說:
「告訴你們,我是去了靈王墓,我要向死去的渭濱哥,和素卿姐姐禱告,祈求他們暗中保佑,讓涵兒此番前去舟山,化險為夷,順利手刃仇人……」
話未說完,沈圓圓已是鳳目淚下,而郭曉涵早已泣不成屍。
芙蓉仙子鳳目噙淚,滯呆的望著桌面,繼續說:
「也許是他們英靈有知,就在我默默禱告的同時,林外遠處驀然傳來一陣衣袂破風聲,根據破風聲的速度,我斷定那人儘是個輕功平平的人。
那時天已入暮,我即循聲追去,出得松林,才發現那人身影極為熟悉,追至近前一看,竟是蕭老英雄的兒子蕭大呆……」
郭曉涵一聽,頓時想起今天豐漁村時,果然沒有看到蕭大呆。
又聽芙蓉仙子說:「蕭大呆看到我時,焦急的面孔上立即顯得很興奮,他當即告訴我,他由估嶺回來,路經河河,偶然發現一艘小船的艙窗內,探出一個蒼發馬臉的瘦削人頭來。
當時蕭大呆並未注意,但那老人卻在縮頭進內時,曾仰臉察看天色,大呆這才看清楚竟是一個邪眼,缺耳的人……」
郭曉涵未待芙蓉仙子說完,立即插嘴忿聲說:「沒錯,那就是狠毒的弔客古大海。」
芙蓉仙子依然平靜的說下去:「蕭大呆雖沒見過古大海,但聽他父親談起過,因而心中一動,立即暗中跟蹤下去,小船行至松桃小鎮時,太陽尚未落山,小船便不走了。」
大呆心知有異,急忙向回疾奔,他要把這個消息盡快的告訴他父親……
沈圓圓黛眉一蹙,不解的問:「照蕭大呆所說的相貌,應該是古大海無疑了,可是古大海為何不退自回葦林堡,而竟悄悄的進入潯河,停泊在一個小鎮上呢?」
芙蓉仙子說:「這就是令人費解之處……」
郭曉涵星目一亮,似乎想起什麼,不由急聲說:「姑姑,古大海停泊在小鎮上,必是想在回葦林堡之前,再去一次靈王墓。」
芙蓉仙子不解的問:「何以見得?」
郭曉涵忙解釋說:「古大海在靈王棺前盜得雙劍,但又被恩師暗中截走,他一定心有不甘,墓中珍物,盡被他看在眼中,也許他會趁機再去……」
芙蓉仙子未待郭曉涵說完,立即插嘴說:
「這可能只是原因之一,據我判斷,他主要的動機,仍在報仇。」
郭曉涵和沈圓圓不解的問:「報仇?他找誰報仇?」
芙蓉仙子肯定的頷首說:「一是浪裡白條蕭老英雄,一是我們母女。」
郭曉涵一聽,不由哈哈笑了:「那他真是飛蛾投火,自己找死!」
芙蓉仙子見郭曉涵神情激動,因而提醒他說:「涵兒,古大海陰險狡獪,狠毒無比,他如果敢來找我,必是自信武功有勝我之處,否則,他也不會前來自討沒趣。」
郭曉涵再難強捺怒火,立即大聲說:「他不要找我們,我們現在就去找他。」
邊說邊由椅子上立起來。
芙蓉仙子看了一眼門外的夜空,也立起身來說:「天色已黯,我們可以去了。」
說罷,三個人分別將門窗鎖好,飛身縱出院外。
芙蓉仙子看在眼裡,故意對郭曉涵說:「涵兒,和你圓姐姐一塊兒走吧!」
說罷,翠袖一拂,身形如煙,沿著湖堤,直向正北馳去。
郭曉涵滿腹怒火,恨不得插翅飛至松桃鎮,這時一聽姑姑的吩咐,不由轉首一看,面色立變,心中怒火,頓時全消。
只見圓姐姐黛眉微蹙,纖手撫著小腹,一雙鳳目,正含羞帶嗔的望著他。
因而心中一驚,急忙走了過去,伸臂攬住沈圓圓,焦急在切的低聲問:「圓姐姐你?……」
沈圓圓一看郭曉涵關懷焦急的神情,芳心一甜,立即羞澀的搖了搖頭,悄聲說:
「沒什麼,只是有一些痛……」
郭曉涵既憐愛,又心疼,轉首再看江姑姑,早已走得沒有了蹤影,因而焦急的說:「圓姐姐,讓小弟挽著你走吧!」邊說邊挽起沈圓圓的玉臂,盡展輕功,直向正北追去。
沈圓圓心中一甜,也不推拒,依偎著涵弟弟,同展輕功,向前疾馳。
兩人只覺耳邊風聲呼呼,大地旋轉,景物倒逝,速度之快,捷逾電掣風馳。
沈圓圓驚訝的望著涵弟弟,因為她發覺郭曉涵的輕功至少進步了數倍,也斷定他的功力必然大增。
郭曉涵也同樣的在驚訝自己輕功,已臻爐火純青之境,因而在忿怒焦急之中,也有著一絲興奮。
村外一片黑暗,僅僅深藍色的夜空上,閃爍著明亮的星星。
而前面那一道極速的嬌小身影,眨眼間便追上了。
沈圓圓定睛一看,正是母親芙蓉仙子。
芙蓉仙子見郭曉涵身形之快,不由暗吃一驚,心說:「這孩子的功力真是一日千里,駭人聽聞。」
郭曉涵追上江姑姑,身形頓時放慢下來,三道身影,宛如三縷輕煙,沿著湖堤向前疾馳。
片刻,黑影中的豐漁村,已隱約可見。
郭曉涵不解的低聲問:「姑姑,我們還要去蕭老英雄家嗎?」
芙蓉仙子忙回答說:「我們最好邀他一同前去。」
說話之間,已抵豐漁村前。
三人放慢身形,郭曉涵也鬆開了沈圓圓。
來至浪裡白條院外,發覺院內漆黑,一片寂靜。
三人俱都發覺有異,以浪裡白條和柳無雙的功力,即使在睡夢中,亦能發覺三人極速的衣袂破風之聲,而出來察看。
芙蓉仙子黛眉一蹙,故意輕咳了一聲,當先飛上房面。
郭曉涵和沈圓圓緊跟而上,三人同時遊目下看,發現「浪裡白條」和柳無雙的房前窗門,俱都虛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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