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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李涼] [風流小阿霸][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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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窮困潦倒的秀才蘇光了(輸光了),曾遭美人張美美陷害,並與之一同關入「豬哥莊」(專關去分劣跡男子的所在)。
  張美美竟在莊內生下蘇光光(輸光光)這個百年難遇的小豬哥。這位天才寶貝在營內眾位豬哥高手的調教下,練成一身怪異無比的「豬哥歪功」,搞得莊內雞犬不寧,諸位豬哥只好將其放出江湖。
  蘇光光身入江湖,如魚落水,「醋煮活人」收服衰尾道人,「三吻定終身」贏得釘鞋小美人芳心,巧收貪吃大王萬刀門門主朱承戒。幾個小搗蛋還在一起組成了所謂的「跑路族」,蘇光光自任族長,他以「做事不按牌理出牌」(摧淚臭屁彈大破游龍陣,跑戰車殺光二百名匪徒)而聞名江湖!
  小豬哥蘇光光殺飛蛇、斗毒蛟,取得異寶鐵蓮花,突破了豬哥蛻變神功第一層。繼爾又和老帥哥一起勇鬥金龍,誤吞千年內丹,完成了豬哥蛻變神功第二層的蛻變。
  小豬哥與嬌艷美人風倩倩(水龍宮少主)被銷魂仙子的桃淫掌擊中,慾火攻心之下結下了合體之緣。而銷魂仙於卻又受其感招,改邪歸正,以千年水怪膽使小豬哥的蛻變神功達到最高境界,助小豬哥在武林大出風頭!最後蘇光光率二位佳人和他的跑路族一齊重回豬哥莊,舉行了一場空前絕後的婚禮。





第 一 章   豬哥出世       
第 二 章   豬哥捉色狼       
第 三 章   衷尾道人
第 四 章   三吻定終身       
第 五 章   萬 劍 門       
第 六 章   摧淚臭屁彈
第 七 章   釘鞋美人       
第 八 章   定情之物       
第 九 章   瘋道棋癡
第 十 章   歡喜冤家       
第十一章   半禿頭陀       
第十二章   少林大還丹
第十三章   跑路戰車       
第十四章   避 水 珠       
第十五章   千年蓮子
第十六章   蛻變神功       
第十七章   皇帝當大哥       
第十八章   陰陽雙極
第十九章   老少豬哥       
第二十章   金龍雙匕
第二十一章 嬌嗲美人
第二十二章 消魂仙子       
第二十三章 贏得美人心       
第二十四章 躲在床下窺春光
第二十五章 天龍禪唱       
第二十六章 水龍宮中做女婿       
第二十七章 武休大聯盟
第二十八章 帥哥無敵       
第二十九章 真假新郎官       
第三十章 達摩祖師
第三十一章 霸王刀君       
第三十二章 豬哥風流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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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7 10:58:45 |只看該作者
第 一 章  豬哥出世
  開封城,出城東五十里外。矗立站一座戒備森嚴的大莊院。那便是赫赫有名的豬哥莊。
  通常,提起開封府,就會使人聯想到那鐵面無私,廉明公正,不畏權勢的包青天。
  同樣的,一聽豬哥莊,自然而然也會令人產生直覺,以為莊內全是色情狂,性騷擾者,
心理變態。大色狼……也許是集各種好色之徒的大本營吧。
  其實大錯特錯,豬哥莊既不是豬哥們的樂園。更與包大人風馬牛不相干,實際上,它是
個天下獨一無二最特殊的監獄。
  為何稱為豬哥莊呢?
  不消說,凡是夠資格關在這裡的,絕對是豬哥,至於它的山來嘛——話說十幾年前,有
個叫朱銘的清寒子弟,家境還真不是普通的窮,別說家無隔宿之糧,連當天的一日三餐都毫
無著落,眼睛一睜就開始發愁。
  尤其朱銘的老爸才四十出頭,就積憂成疾,一病不起,前「奉主恩召」,去西天極樂世
界報到了,身後蕭條不在話下。還留給孤兒寡母一屁股的債。
  偏偏朱家當年家遭尚未中落時,曾與沈大戶的千金結有姻盟,而且還是指腹為婚。
  如今沈家靠炒地皮,玩股票,外帶放高利貸,儼然暴發戶。成了當地的首富。
  那午頭講究的是門當戶對,沈大戶自然不願把掌上明珠下嫁「一級貧戶」。
  所以嘛,當朱銘十八歲那年,朱母異想天開,央媒婆去沈家求樣日迎娶時。竟遭沈大戶
一口回絕,表明了毀婚之意。
  這一來,使朱銘大受打擊,同時也激發了他奮發向卜的決心。幸好沈家阿慧小深明大
義,隔三隔五派心腹丫環去朱家暗中接濟。使朱銘得以安心苦讀。
  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赴京趕考中了個特獎……不,不對,是中了狀元。
  沈大小姐這一寶可押對了,否則,非但投資下去的金錢和青春全部虧光,還得遭受旁人
譏嘲。說她漢有當狀元夫人的命哪。
  至於沈大戶嘛。——見枝他拒絕往來戶的窮小於朱銘,居然高巾榜首。衣錦榮歸,忙不
迭請出當地鎔高望眾有頭有股的士紳,陪同他備了重禮,親自登門謝罪。
  常言道。打狗看主人的面子,念在阿慧小姐的情份上,朱銘只得不計前嫌,總不能把未
來老丈人當狗打呀,於是,這回可是門既當,屍也對了。一邊是當地旨富,一邊是新科狀
元,朱、沈兩府聯婚,那份熱鬧自不在話下。
  可是就在洞房花燭的當夜!偏偏闖來個膽大妄為的採花大盜。潛入洞房把新郎五花大綁
捆了個結結實實,還在他n中塞進新娘三寸金蓮的裹腳布。」
  朱銘既不能動彈,又無法出聲呼救。跟睜睜地看著那採花大盜脫衣登床,把那嚇昏了的
阿慧小姐蹂躪一番,然後還席捲所有值錢的首飾,從容不迫地揚長而去。
  唉!朱銘真有夠衰,「大登科」雖名列榜首讓那採花大盜擾了個先。
  阿慧清醒後急忙為朱銘鬆了綁,隨即一哭,二鬧。三上吊,要死要活地痛不敢生,反而
是朱銘胸懷若谷,費盡口舌好言相勸。表示錯不在阿慧,才算把她給勸住。
  況且,家醜不可外揚,事情一旦鬧開,兩家的臉上都不光彩。
  但朱銘這口氣憋在心裡,走馬上任開封太守後,決心要報這奇恥大厚,將滿腔怨恨發洩
在天下所有的採花大盜身上。
  於是他向京城借調來四大名捕,為他訓練出一百軍八條好漢,編成閃電小組、霹靂小
組,展開大行動。
  這一來,真個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震驚了天下黑道\人物,尤其是那批寡人有疾的
豬哥族。
  京都四大名捕可不是叫著玩的,他們果然名不虛傳,訓練出來的這兩組人馬,個個有兩
把刷子,即使想偷渡出境避風頭的通緝犯,也被他們一一抓回,扔進大牢裡去吃免錢飯。
  而被抓的江湖敗類中,十之八九是採花大盔。至少也有妨害風化的前科。
  —時之間,號稱天下第一大牢的開封府大窄。已是人滿為患?再抓來的人犯都無牢可關
了。
  依當時律法,採花盜只要未鬧出人命,無法判處死罪。
  至多關個三年五載,一旦刑滿出獄,難保不會老毛病又犯。
  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樣。
  朱太守也漢皮凋,幸好身邊的狗頭軍師丁師爺出了個點子?使他喜出望外,大呼三聲:
「天才!天才!天才!」當場嘉許一番。
  當日他就啟程進京,備了一份洋洋灑灑的萬言奏折,入朝面奏聖上。
  皇帝看完奏折,含笑微敗頷首道:「准卿所奏,回去就這麼辦吧。」
  朱銘大喜,忙不迭叩謝龍恩:「謝萬歲,萬萬歲!」
  回到開封後,朱太守便下令徵召開封方圓百里內的所有大夫、郎中,連無照的「密醫」
也湊上了數,展開一場空前絕後,史無前例的屠根大行動。
  所謂屑根,閹掉命根於是也!
  一夜之間,關在開封府大牛裡的所有採花大盜,命根子全部清潔溜溜,使他們從此不能
作怪了。
  由於他們都有不良記錄,雖具有現成當太監的條件,卻不能物盡其用,因為皇宮裡可容
不得這批豬哥,雖然他們已經無能為力。
  但開封府的大牢裡早已「客滿」,怎麼辦?
  這回朱太守自己想出了個點子,利用出城東五十里外,——座廢棄已久的村子加以改
建、集中收容所有豬哥,總算解決了問題。
  後來大家為廠感念朱太守的德政。一傳十,十傳百,便將那地方流傳成豬哥莊了。
  甚至有人經過時詩興大發,在莊前圍牆上寫了一首打油詩,詩曰:「男人哪個不豬哥,
只要一進豬哥莊。
  心有豬意哥不起,奈何!奈何!
  畦塞!詩寫的不怎麼樣,倒是一陣見血,傳神得很哦。
  豬哥莊好久好久都沒入來報到。今卻進了一位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公於蘇光了。
  這蘇光了的由來可是有典故的。
  話說「輸光了」,他也真衰,簡直是衰到家了。他有個貼鬼老爸,為了省下一二個本
錢,把要去算命擬為兒子取名的錢,全拿去孝敬賭場了,回來時可是輸得清潔溜溜。又醉茫
茫的。
  那時代的女權是丟在垃圾柿的。阿光他老媽見老公輸得大發脾氣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但兒子出生三天內如不去衙門報戶口可要受罰,只好提足十萬分勇氣,嚼吸問道:「要為兒
子取什麼名字?」
  賭鬼老爸吼道:「他媽的叫什麼,叫都『輸光了』!」
  等他老爸睡到太陽曬屁股醒來卻已來不及了。「輸光了」他媽已去報了戶口,兩口子吵
了——架。老爸忙跑到衙門去更正兒子的名字!卻樁打了回來。
  從此他就叫蘇光了,暗中人家叫他「輸光了」。
  蘇光了還真給蘇家帶來轉機,只因他那個賭鬼老爸逢賭必輸。且是輸得光溜溜,有次真
的連身上衣服也輔光了,才不得不信邪。從此安份種田。
  蘇光了還真有讀書天份,閉門不放屁苦讀了十七年便帶著親戚五十朋友八十的祝福上京
趕考。
  話說蘇光了——人背著簡單行李,趕了十幾天的路來到了開封城。
  蘇光了摸了棋自己口袋喃喃自語道:「還要三天才能到京址,身上銀兩連吃飯都不夠,
我看只好找個地方蹲一蹲,等明早城門一開便繼續趕路……」
  蘇光廠打定主意便在攤子上買了二個饅頭,一邊啃著一邊逛逛街火通明,繁華得緊的開
封械,此刻開封城擁進了一大票赴京趕考的人員,做生意的哪會放過「外路仔」外快的機
會,使得開封城更顯得熱鬧,一波波人潮把臨時夜市擠得水洩不通。
  蘇光了一人光看不買也打發丁不少時間,當行人漸漸稀少,街道旁到處吆喝著收攤聲,
蘇光了在大街來來回回走了十兒趟,別有心機地堪查地形,等人潮一散,夜人沉寂便走八一
條兩旁都是高大住宅的通巷中「露營」。
  蘇光了本是坐著睡,但一睡沉了變成了「大」字睡像!口中還冒著氣泡呢。
  此時半夜二更,右旁住宅側門走出了一名老者,哈欠連連。邊走邊咒罵著道:「他娘
的。都什麼時候了。還叫我這老花仔(老人)去買宵夜。要是在我們鄉下只有吃屎啦,還指
定什麼虹豆湯圓。」
  「砰!」一聲。
  「畦!」兩聲。
  原來那老者出門卻沒把眼睛帶出來,閉著眼一臉睡像地走著。結果把躺在地上的蘇光了
的頭當球踢,還把蘇光了身子當床鋪,整個人壓在蘇光了身上。
  兩人哇哇叫疼,各有打拚後才從地上爬坐了起來。
  蘇光了本想罵他幾句,但一見老者面口忙把氣給吞了下去,忙道:「咦!你不足阿福伯
屍那老者被叫出了名,也望著眼蒔這位寒酸公子打量道:「你是……」
  蘇光了忙道:「阿福伯,我是住在村尾的蘇光丁。」
  「哦!原來是你!」老者笑了笑道:「你爹名字還真取對了,我五六年沒回去了,村子
裡後輩兒乎全不記得了,但對你的名字我可記得清清楚楚的。」
  蘇光了聞言只好無奈報以回笑。
  那老者道:「咦!你怎麼一眼就認出我來了?」
  蘇光了不好意思道:「阿福伯鼻頭尖上那顆長毛的大黑痔,全村於誰不認識的。」。
  嗎□伯聞言哈哈大笑。摸者鼻頭尖道:「是啊!你的名字轟動全村。我的鼻頭痣無人不
曉,我倆可真是半斤八兩啊!」
  阿福伯打量他一眼道:「你來開封幹嘛,是不是今年咱們村子收成不好。你出來找事
做!」
  蘇光了搖頭苦笑,便把上京趕考。露宿街頭配了出來阿福伯忙道廣你吃飽了沒?」
  蘇光了道:「差不多飽?」
  「什麼是差不多飽?」阿福伯問道。
  蘇光了不好意思道:「我剛才吃了兩個大饅頭,所以……
  ,所以就不太餓了。」
  阿福伯聽了便也明白過來了,他知道村子裡都是做莊稼漢的。所以個個飯量特大,區區
兩個小饅頭那夠塞牙縫。
  阿福伯拉著蘇光了道:「走走。先陪我去幫我家員外買宵夜,回來我再帶你到員外家吃
個飽,睡個好,明兒個好趕路!」
  蘇光了道:「陪阿福伯走一趟是可以。但千萬不可麻煩你東家!」
  「什麼東家、西家,我聽不懂,反正我家員外是個好人,不會怪罪我這老花仔(老
人)。」
  蘇光了被阿福伯推、拖、拉地終於走進了建築豪華的住宅。。
  阿福伯本想拉著蘇光了到廚房吃頓飽再說。不料一進大門就被人喊住了。
  阿福伯忙一禮道:「老爺,你的虹豆湯圓小的已經買回來了。」
  張員外年紀五十上下,入胖肝的,笑瞇瞇的,又很高大,見了他便使人感到一團和氣。
  張員外站在廳前台階上道:「你旁邊那人是……」ˍ阿福伯忙道:「回老爺的話,這位
是小的同鄉小侄,這次上京趕考,剛好被我踢到了,小的見他露宿街頭又餓著,所以擅自帶
他回來住一宿,明早好讓他趕路上京。」
  張員外聞言點頭之際,蘇光了忙對他一禮道:「在下姓蘇,名光了,打擾員外安寧望請
恕罪。」
  張員外打量他雖一身敲衣,人卻長得蠻俊的,笑道來是阿福伯同鄉蘇公子不用客套,請
上廳一坐。」
  蘇光了一怔,忙道:「在下來得唐突,員外不怪罪在下非常感激,只是在下出身寒門那
配得上與員外大人同起同坐,這萬萬使不得。」
  張員外笑道:「富人也是人,窮人也是人,那有貴賤之分,蘇公子飽讀聖賢書懂得應比
老夫還要多,難道蘇公子可是嫌我一身銅臭(錢)味?」
  蘇光了忙一禮道:「不敢。」。
  此時間福伯忙低畝道:「光了上去陪他聊一會兒吧!」
  我們老爺心地很好,你就蘇光了只好一禮道:「蒙張員外不棄,在下唐突丁。」
  就在張員外哈哈大笑說個「請」時,阿福伯忙對蘇光了道:「你等會要說成家了。」
  蘇光了一楞之際,張員外已交待阿福伯準備酒菜,自個走下台階,請蘇光了到大廳。
  只見阿福伯對自個擠眉弄眼的,蘇光了英明奇妙,滿腦子問號。
  話說開封城的張員外可是家喻戶曉的大人物,其原因可不是他是大善人而出名,而是張
員外的唯一掌亡明珠張美美是號稱天下第一「美」女。
  張員外為了他這「有女初長成」可是傷透了腦筋,在三次官辦的拋繡球招親結果——第
一次拋繡球招親由朱銘大入主持。上百位姑娘而的拋出繡球,讓台下那些少年仔槍成一團,
為娶個老婆爭個你死我活。
  蘇光了與張員外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聊上詩、畫,兩人相談甚歡,酒是一杯一杯的幹,喝
得兩人已有八分醉。
  此時張員外醉得拍著蘇光了肩膀道:「小兄弟,你說人的美醜真的那麼重要嗎?」
  蘇光了醉笑道:「古人曰:蛇蠍美人,禍水佳人,誠不欺也乎,美人能傾國傾城。乃禍
害遺千年,而醜人只要心地好,才學飽,知書達禮,遵三叢四德可乃一位賢妻也乎,往往是
成功之人肯從的乎也乎。」
  「粵!說得好!說得呱叫呱!」張員外拍手大笑醉道:「唉!
  只可惜老夫生得一個醜女嫁不出去。」
  蘇光了搭著張員外的肩道:「那是迂腐之見,雖外大可不屑一顧,比個簡單例子,三國
時代,周渝不是娶了天下美女嗎,而孔明卻跟他唱反調娶了個天下公認醜女為妻,依我看周
渝敗在孔明計策上,可都要怪他那位嬌妻呢!」
  張員外笑道:「你是不是在打屁說醉話!」
  蘇光了搖手晃頭,道:「這是個人在下見解,說來參考,員外你想想看,當兩國交戰。
主事元帥是不是要專心來計劃一切,然而周渝娶了個美嬌娘,天天怕冷落美人,又怕戴綠帽
子,這一來不是分心了嗎,哪能冷靜專心地對付孔朋,結果三次氣得嘔血而亡,還不明白自
己敗在那處。」
  「妙!妙!小兄弟獨到見解,可贏一針見血,不愧是才高八斗。」
  張員外又道:「小兄弟你成親或訂親了沒?」
  蘇光了道:「在下家境貧寒,當工讀生才把學業完成,鼓起勇氣上京一試,今功不成,
名不就,成家?連屁都不敢想。」
  張員外哈哈大笑道:「這麼說蘇公幹還未成家。也沒訂親了。」
  蘇光了笑道:「我窮得連鬼都不敢上門,哪有成家本錢。」
  此時蘇光了醉得可以,言語不清了,哪還記得阿福伯的話。
  此刻張員外道:「好!老夫就把小女許配給你如何?」
  蘇光了醉得哈哈大笑道:「員外你別愛說笑。我今兒上成親用什麼養人家,算了,員外
別虧(塤)我了。」
  張員外哈哈笑道:「誰說老夫說笑來著,來,咱們乾了這一杯,算是訂親酒。」
  蘇光了一聽喝酒,便拿起杯子,大叫道:「好,干了,不喝就是烏龜!」
  蘇光了喝於酒後,人也倒了下去,口中喃喃廢話一大篇。,張員外這時可恢復了神態,
一付老神在在的樣,他看著蘇光了。心中想著,直到三更鼓才打醒了他。
  只見張員外歎了一聲,牙一咬口中自語道:「先來個生米煮成熟飯,以後的事,以後再
說!」
  張員外便去叫醒下人,婢女把蘇光了抬進了鼾聲雷動的後院張美美房間,張員外便回到
大廳上白個喝慚愧酒。
  唉——蘇光了可真時運不濟。
  一來這張美美一上床就打呼,她那呼聲使得全院上上下下投入有能耐睡,所以張美美就
獨佔一大片的後院,二來當蘇光了被抬進了張美美房裡,這位大小姐還睡得像死豬一般,所
以張美美並不知她老爸用心設計,送來個如意郎君。
  三來張員外竟也喝醉了,扒在大桌上夢周公。
  結果到了四更時分,也不知誰強姦了誰。
  只聽張美美房中傳出破鑼嗓子聲大叫「非禮啊!」
  張美美用上獅吼功大叫了一聲:「非禮啊——」
  張美美叫聲傳過六條街,剛好傳到了正國班維護治安的臨檢巡邏小組。
  二三下就把蘇光了來個五花大綁押回了衙門。
  當時朱銘大人剛好上京監考就由京城四大名捕共同審案,在一陣公說公有理,婆說婆禮
之下,依常理論之,強姦罪理所當然是男的錯了。
  如四大名捕見到了張茉美一定不敢亂判了,只可惜原告人是張員外出面,所以蘇光了只
好認衰了。
  可憐的蘇光了一聲慘叫下,那跟了十八年的那話兒從此和他說拜拜了。
  蘇光了醒來時便已住進豬哥莊。
  這件案子還是張美美良心不安自個跑去自首,才傳開來。
  蘇光了雖得到平反,但那命根子再也喚不回來了,蘇光了自認無顏回去見扛東父老,人
生也無希望了,打算蹲在這兒一輩子,便假傳死訊回故居。
  朱大人的判決更是一絕,把張美美也關進豬哥莊,使她成了萬綠一點紅,只是紅得漢入
要,也沒人有能力要,成了史上空前絕後的大新聞。
  豬哥莊越來越旺了,從一百多人到三百人數,只因住進來的人都和蘇光了一樣。
  人生役希望了,所以進豬哥莊的人雖然刑期滿了可以飛了,卻都蹲在此了。
  「嗚!嗚!嗚!我歹命啊,歹命,我這一生幸福全斷送在你這女人的手裡!」
  「喂!老你煩不煩啊,都念了二個月了還在念這些老詞。都快發霉,你可要搞清楚,
我可是朱大人說媒嫁給你這中看不中用的老!」張美美吼道。
  蘇光了哼聲道:「我就是全天下制剩你一個我也不會要你,我甘願自殺!」
  張美美哼聲道:「誰叫你瞎了眼,被人設計了。」
  此時三四名大漢走進來,其中一名四旬漢子開口道:「怎麼你們夫妻又吵嘴!唉!都吵
了二個多月了還吵個不完。」
  張美美來個大舟傳播單手叉腰指著發話漢子道:「你們這些人沒一個是好東西,尤其是
你這老蓋仙。」
  那名四十上下長得斯文儒雅的老蓋仙,雙手一攤,睜大了眼。道:「我又招誰惹誰來
著。」
  此時張美美突然手掩著口,恨聲連連。
  老蓋仙忙道:「美美你怎麼了?」
  此時蘇光了哼聲道:「吐什麼吐,我看到你就想吐。」
  「你這沒良心的,你說我到底哪點不好,哼!你嫌我醜,哼,你不會不要看,反正女人
脫光了還不是一樣,我一生下來就這個樣,又不是我的錯,哼枉你飽讀聖賢書,其實一個屁
也沒有用。」張美美哭著道。此時氣氛沉寂,尤其是蘇光了被罵得有點慚愧。
  一名年輕漢子忙哈哈打圓場道:「美美說得有理,如果看不見用摸的,我可能會選上
你!」
  老蓋仙敲了那年輕漢子一個響頭,罵道:「小狗子,你住嘴。」
  張美美破梯為笑,道:「可不是嗎。我該凸的我比人更凸,該凹的我也凹下一點。」
  眾人聞言不禁大笑,但此時張美美又掩嘴O區聲連連。
  老蓋仙狐疑道:「美美啊!你是不是胃腸不舒服啊!」
  小狗子笑道:「可能喔!不然美美一說到吃飯可是跑第一的,這幾天卻吃得很少,害得
我們剩飯太多挨伙頭兵的罵!」
  張美美道:「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最近老是沒胃口,全身懶洋洋的不想動。」
  老蓋仙拉著張美美到桌旁坐下道:「來,我幫你把把脈!」。
  一旁小狗子笑道:「老蓋仙啁,你行嗎?」
  「哼!想當年……」
  小狗於搶道:「別想了,聽多了啦,你啊想來想去還不是和我們一樣成了假男人,光只
會臭蓋。」
  此言一出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老蓋仙哼了一聲道:「不要理他們這些『孝查埔』(瘋男人),來我幫你把把脈!」只
見老蓋仙閉著眼突然睜亮了,為了慎重起見,老蓋仙不停把著張美美左右手脈眾。老蓋仙忙
道:「小狗子,快,快去請咱們莊主來。」
  小狗子一臉不耐煩道:「你又發哪門神經,我被你騙了好幾次,結果被莊主刮了一頓,
哼!我才沒那麼傻白討沒趣J」,老蓋仙忙道:「不是我有事。是美美有事!」
  小狗子笑道:「別蓋了,咱們張大美美身壯如牛,她會有事才怪,我看見你『鈣片』吃
多了撐著。」
  「他媽的。」老蓋仙情急道:」你去請莊主來,就說美美有喜了。」
  小狗子道:「什麼喜,是不是她可以出莊了。」
  「笨蛋!」老蓋仙敲了他一記響頭道:「有喜就是有孩子「什麼!你是說美美懷孕
了?」屋中人異口同聲驚問道。
  小狗子忙道:「你不會拿我們窮開心吧?」
  老蓋仙氣道:「這種事哪能開玩笑,我又不是自討投趣找罵,怎麼你們都不相信。」
  小狗子道:「只怪你有不良記錄嘛!」
  老蓋仙一巴掌打了過去,道:「你到底去不去?」
  小狗子閃出門外,對老蓋仙扮了個鬼股,口中便大叫「莊主害喜了……」
  眾人聞言大笑,老盞仙笑道:「這回可不是我害他,等會定被莊主賞了十五百紅條。」
  此時蘇光了激動地抓著老蓋仙道:「老蓋仙大哥,你說的可是真的?」
  老蓋仙呵呵笑道:「如假包換,恭喜啊蘇老弟你可覓行。
  一炮就讓美美中標得獎。你就等著做爸爸了。」
  蘇光了蹬大了眼。口中喃喃道:「我要當爸爸了!我要當爸爸了……沒想到我們蘇家有
後了。」
  「小老弟你哭什麼,應該高興才對啊!」老蓋仙道。
  「哇!美美!」蘇光丁激動地抱著美美的腰將她抱起來轉著。
  眾人也不禁大驚,沒想到手無縛雞之力的蘇光了竟能把高他一個頭比他重二倍的張美美
抱著轉。
  蘇光丁高興又衝動地抱者嘻嘻笑的美美轉了三圈後已有些不支,老蓋仙忙跑過去將蘇光
了穩住身子,口出道:「小心啊!不要動了胎氣!」
  此時小狗子已撫著臉帶領一位五旬的老者及一大票三四十人全跟到了蘇光了夫婦的宿
捨。
  此時房舍有如菜市場般,此刻張美美在豬哥莊可成了寶。連當今皇后看了都會酸酸的。
  怪事年年,豬哥莊居然有人會生小孩,天下的三姑六婆又不知如何猜想,看來大有一口
痰變成一隻鵝了。
  豬哥莊就有如一鍋雜葉湯,說人才濟濟,在只有住進沒有搬出之下,不論文、武可說是
臥虎藏龍之地。
  單說豬哥莊主宋元彪,在江湖上可是響噹噹的大人物。
  身武學就連幾大門派聯手也被他逃脫,只可惜他應驗了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
流」,被四大名捕設下美人計,將這位大色狼風流才子結閹了,從此「花蝴蝶」宋元彪便在
江湖上除名。
  豬哥莊的人只要有點壓箱本領的全都希望張美美肚子裡的小東西來繼承了。

  十五年後——
  「小豬哥!小臭屁,小處男,給我滾出來,氣死我了;這下我可真的要抓狂了。」
  「是誰啊!一大清早就在哭爸哭媽的?」房中傳來沙啞破銅嗓子的女人聲。
  「哭你去死啦!太陽都曬到屁股了還睡!」門外老蓋仙大叫道。
  張美美打開門,伸個懶腰哈欠連連,口齒不清地道:「老蓋仙你發神經啦,又受什麼刺
激了。」
  只見老蓋仙吹鬍子瞪眼地道:「叫你的心肝寶貝出來!」
  張美美嘻笑道:「我有兩個心肝寶貝,不知你要大的還是小的。」
  老蓋仙氣道:「哼!大的都成了太監公公了,你還當他是個寶?」
  「怎樣這又關你什麼事,我抱我老公睡覺乾過癮關你什麼屁事,你再說一次我就拉你到
莊主那兒理論」張美美雙手叉腰跟老蓋仙大眼瞪小眼的一副母夜叉樣。
  「好!好!算我怕你,你有你的法度(辦法),嘻嘻,乾過癮我可不管你們胡搞瞎搞什
麼?」老蓋仙此刻語氣已軟了一半了。
  「哼!諒你也秘不了。」張美美得意笑道。
  老蓋仙皮笑肉不笑道:「我的姑奶奶,豬哥莊一枝花,你能不能叫你那小的心肝寶貝出
來一下。」
  張美美轉身叫道:「阿光啊!我的小光光啊……咦,不對……」
  「喂!老蓋仙你是老糊塗了還是存心找碴,小光光不是天未亮就被你拉去練功了嗎?」
張美反問道。
  老蓋仙聞言心中火又往上冒,怒道:「這小豬哥精,真是氣死我們這些師父,叫他好好
練功,他卻練起摸魚功,今又不知跑到哪兒摸魚了。」
  張美美會意笑道:「哦!我知道了,八成你早上也練摸魚功,摸到徒弟都跑了還不知
道。」
  老蓋仙聞言,忙手指放在嘴上「噓」了一聲,拉了拉張美美尷尬笑道:「知道就好,何
必講出來嘛,多傷感情!」
  張美美誇張地大笑道:「別假仙了,這又不是第一次,不新鯡了。唉!我長了這麼大還
頭一次見到你們這些師父有夠笨桶,自個徒弟被罰跑,你們這些師父沒的也一起陪跪!」
  老蓋仙歎道:「誰叫你生出一個害人精。」
  張美美道:「是你們無山小路用。」
  此時蘇光了被她倆聲音吵醒了,走出來見了老蓋仙忙道:蓋仙大哥你怎麼了,全身濕淋
淋的。」。
  可不是嗎,老蓋仙全身上F有如從水桶撈出來般,把地上滴濕了一大片。
  老蓋仙笑道:「我是跳臉盆水自殺沒死的。」
  蘇光了一愕,不知他所言何物,老蓋仙苦笑道:「別想了你這書獃,我這落水狗還不是
你那寶貝兒子的傑作。」
  張美美笑道:「又發生什麼新鮮事說來聽聽。」
  蘇光了「嗯」了一聲,對著張美美訓道:「你是幸災樂禍,還是在看笑話〕」張美美伸
了伸舌頭,忙躲到老公身後讓他見不到自己還在偷笑。
  老蓋仙歎道:「這又不是第一次了,說出來也不怕你們笑。」
  原來老蓋仙今天輪到他監督小光練輕功,便一太早天未亮就到蘇家。
  這個老蓋仙也真是老天真,摸到小光的床鋪點了小光的睡穴,抱著他到了練功場所。
  老蓋仙解了他的睡穴等小光半醒之際,便把他丟人冰冷的池子裡,讓小光心涼脾吐開。
哇哇大叫,報一點老鼠冤。
  老蓋仙逼他上樹練輕功後,自己坐在樹下,坐著坐著不小心自個兒卻睡著了。
  等老蓋仙驚醒後見「蘇光光」今早好似吃錯藥了,居然連哼都沒哼了一聲,還乖乖地站
在細小樹枝上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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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發表於 2010-7-7 11:03:13 |只看該作者
  老蓋仙滿意地點點頭,嘉許他幾句,便叫他下來休息,哪知蘇光光卻不應聲。
  老蓋仙一見不對勁,便躍—上樹幹才發現這哪是蘇光光,原來這小於不知哪裡弄來個與
他維妙維肖的蠟像人吊在樹枝上代替了他。
  老蓋仙心中大叫:「不妙,這小豬哥如跑回去睡覺那還好。如跑去鬧事,等會我也跟著
慘了。」
  老蓋仙一氣之下打了那假人一巴掌,結果他—動假人,下料樹幹上頭就潑下一大桶冷
水,淋得他成了落湯雞,且樹幹上還滑下一布條寫道:大清早,洗涼澡,身體好,精神好,
哈哈哈,師父好!
  那個沒水準的張美美一聽完早已笑得坐在地上踢腳踢腿的,連蘇光了也是憋著笑個夠。
  老蓋仙等他倆笑夠了喘著才道:「你們笑夠了沒,可以叫小豬哥出來了吧!」
  蘇光了忙轉向屋子吼道:「蘇光光你還不滾出來。」
  「來嘍!」
  —個童稚聲音回應著,只是這聲音是從遠方那片小林子傳來的。
  「奇怪!你叫一聲就這麼管用,我剛才叫了那麼多聲小光光連屁也沒應一個。」張美美
笑道。
  「哼!這孩子還不是被你寵壞了。」蘇光了蹬著張美美道。
  「凶什麼凶,三字經只寫著『子不救,父之過』,又沒寫『子不教,娘的錯』我只有這
麼一個心肝寶貝,不疼他疼誰。」張美美叫道。
  老蓋仙嘻笑道:「對!對!有理,以後三字經要改『子不教,父母過……」
  「哼!笑什麼笑,牙齒白呀,我的小光光還不是被你們這些師父寵壞了,真是『教不
嚴,師之惰』,還好意思笑?」張美美叫道。
  老蓋仙心中罵道:「他媽的,女人心海底針,翻臉比翻書還快!」
  蘇光了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便又對林子吼道:「你還不出來。」
  「哇!老媽!救命啊,不救你會天壽。」
  只見林子中竄出一條人影,往他們這邊衝過來。
  哇塞!只見蘇光光拚命逃樣,其速就連速度最快的花豹也追不上,一眨眼工夫已到三人
面前。
  那小孩一衝過老蓋仙時叫道:「蓋仙師父救命啦!」
  老蓋仙哼聲道:「救命?那你可找錯人了,我可是要你小命。」
  老蓋仙口中說著,右手已抓了過去,只見那小孩衝勢不定,等老蓋仙抓身至二寸之處,
突然一個旋轉,左腳尖一點,及時地從老蓋仙頭頂越過,口中還是嘻嘻地笑著。
  那小男孩閃過老蓋仙的突擊,身形飄落於五六尺外正想再跑,卻有一聲如雷公的吼聲叫
道:「站住!」
  那小孩聞言有如被雷電擊中一般馬上定住身形不敢亂動,低頭地叫了—聲:「爹!」
  只見那小布衣男孩,長得有如大人般,年約十四五歲,正是蘇光了與張美美一炮就中標
的結晶蘇光光。
  蘇光光可說集合了他父母兩人優點於一身,要不然可又要有個鍾馗了,只見他五官清秀
又討人喜愛的臉孔,全身散發出一股似用不完的精力。
  此時老蓋仙嘻笑地走了過去,敲了他一記響頭笑道:「小豬哥再跑啊!怎麼不跑了,這
回又惹毛哪位師父而火燒屁股大喊救命!」
  蘇光光白了老蓋仙一眼,正想發話頂回去,但一看那兩眼會噴火的老爸一眼,忙又把話
吞了回去。
  「岐!好臭啊!」張美美叫道。
  老蓋仙吸了幾口道:「好像是…是……」
  「哇!」
  「彭」了一聲。







第 二 章  豬哥捉色狼狼
  老蓋仙口中說著緩緩回身時,雙眼便見到一座糞山撞了過來,這一撞可把老蓋仙撞飛了
五尺之外。
  「大熊師父,我下次不敢了。」
  只見那座糞山臭味薰天地橫臂一出往蘇光光腰際掃來蘇光光早就在發話之時身形左移躲
到張美美身後,「畦!你這隻大笨熊衛生一點好不好,黃金、銀水亂噴。」
  張美美吼道。
  只見那全身沾滿糞便身有七尺高。有如一座大山的漢子捶搗頓足地怒道:「氣死我
了。」
  「臭死人了,光光走,咱們進去,不要理這些糞人;美美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抱起心肝寶
貝往屋裡走。
  「誰都不准走!」蘇光了吼聲又到。
  「娘!老爸又要吃人了。」蘇光光低聲道。
  「不用怕,有娘在。」張美美輕拍懷中寶貝蛋道。
  「哎哨!你這隻大笨熊,死笨熊真是知壽呢。你的眼睛是被牛糞黏住是不是……哎
唷……這次比撞牆還慘!」老蓋仙說道。
  「哼!那是你,不然也不會讓小豬哥精溜了,撞你一下算是客氣,還沒把你壓成肉餅
呢?」那大漢宏聲怒道。
  此時蘇光了知道又是兒子惹的禍、忙不畏臭氣薰天地走了過去道:「熊大哥,快到屋裡
洗洗再說。」
  那樁叫熊大哥的可是江湖中人稱大力神熊亮,除了一身神力外,其五百斤重六尺長的狼
牙棒法可是讓人頭疼的人物,要不是他有勇無謀,傻乎乎樣,杖人設計灌醉給閹了,那朱銘
大人手下一百零八條好漢,在大力神熊亮的眼裡只不過是一堆螞蟻而已。
  熊亮哼聲道:「洗什麼洗!」
  老蓋仙忙笑道:「對,肘,他起碼要洗十三天三夜的才能消除一身糞味,嘻,嘻,他要
是跳進池子裡,保證池子的魚不被他臭死才怪!」
  熊亮不想和老蓋仙抬槓,便對蘇光光吼道:「小豬哥,你給我過來!」
  「娘——」蘇光光撒嬌地道。
  「不用怕。」張美美低聲和氣道。
  「喂!大熊你凶什麼凶,嚇壞了小光看你怎麼跟莊主交待。」張美美恰巴巴地吼道。
  熊亮嘿嘿傻笑,向張美芙鞠了個九十度大禮,笑道:「是,是,是,一枝花,大熊小聲
點就是了。」
  蘇光了瞪了他們母子倆忙道:「熊大哥,到底發生什麼事?」
  熊亮哼聲道:「你去問你那寶貝兒子蘇光了便叫道:「光兒過來!」
  蘇光光見老爸又怒髮衝冠了,如不聽話,氣昏了那可就麻煩一大堆了,便從娘的懷中溜
了下來,走到老爸面前來個立正站好。低頭反省的;蘇光了氣道:L你給我一五一十的說要
是敢避重就輕,看我怎樣治你!」
  蘇光光笑道:「老爸,你不用費心啦,把我交給莊主就好了。」
  蘇光了哼聲道:「你哈死哦!快說!」
  此時老蓋仙,熊亮可鬆了口氣,不然可要賠跪個半天的,他們心中暗罵道:「小兔崽
子!」
  蘇光光只好低聲道:「光兒先跟二師父練功,等二師父偷睡了我就跑到林子去玩,卻碰
上七師父在練功……」
  「然後呢!」蘇光了道:「然後,然後七師父見了我便要光兒使出四師父所教的燕青十
八翻與七師父過招……」
  「再來呢……」蘇光了又吼了。
  「再來我們就一起練功啦!」
  「哎唷……老爸輕點!」蘇光光雙手摸個頭猛揉猛撫的,,臉上裝出痛苦之色。
  「你再給我打馬虎眼,我就家法伺候!」蘇光了吼道。
  蘇光了心中暗道:「講出來還不是一樣,一頓竹筍炒肉絲的家法;」、蘇光光心裡想
著,口中忙道:「光兒使出了燕子十八翻翻來翻去哪能翻得動七師父,反被七師父又用蒙古
摔跤術把我翻了七暈八素,東西南北分不清……」
  老蓋仙大笑道:「然後你是不是使出了燕青第十九翻,翻得你師父愛上茅坑自個跳下
去!」
  蘇光光傻笑打哈哈道:「還是二師父你最瞭解我啦!」
  「哼!那還用說,你這小豬哥屁股一翹,我就知道你要放什麼屁!」老蓋仙得意洋洋地
笑得一付混個二五八萬的樣。
  「你得了吧!還得意個屁,自己被徒弟整得一身都是水,還說瞭解徒弟!」張美美冷諷
道。
  老蓋仙聞言整個臉都綠了,而熊亮卻是哈哈大笑的。
  「哼!是不是你事先設下機關了!」蘇光了怒道。
  「嘿!差不多啦,只是我有警告七師父不要再走過來,否則……否則……哈……哈……
哎唷媽呀……」蘇光光由笑臉變成苦股橫著頭叫疼了。
  「哼!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美美拿家法來!」蘇光了吼道。
  張美美見老公氣得臉都紅了,只好憐惜望了心愛的小光光一眼,進屋了。
  只見張美美右手拿著有指粗的籐條,左手捧了個一尺見方的水盒,而這高—寸的木盒裡
裝的都是尖細的石頭。
  蘇光了搶過美美手中的籐條先敲敲蘇光光雙膝有沒有暗藏鐵腕護膝後,才吼道:「跪
下!」
  蘇光光暗暗運了口氣往尖細石頭跪下後,蘇光了便把籐條拿給了熊亮道:「熊大哥你打
吧!」
  熊亮正氣頭上便抓起了籐條往小光光的屁股狠狠抽了幾下。
  「哎唷!哎唷!七師父饒命啊,光兒下次不敢了。」
  蘇光光打從練功他就沒一天的好閂於過,全身青一塊紫一塊的,所以他不知泡過了幾桶
珍貴的藥水。早就皮有如城牆厚,子彈穿不透,這頓打對他來說只是個小意思,但他唱作俱
佳的喊疼,身子也抖了起來,畢竟熊亮的手力非常人可比。
  蘇光光可真抓對了熊亮的心裡,只見他狠狠地打了二三下,一聽蘇光光那喊疼的痛苦表
情便也實在下不了重手,打到最後好似在替他拍蒼蠅似的,籐條打得劈啪有聲卻無力道。
  張美美走了過去,奪過熊亮的籐條,罵道:「你是別人的兒子死不完啊……」
  此時蘇光了把籐條搶了過去交到了老蓋仙手上道:「蓋大哥,你給我打。」
  老蓋仙接過籐條便也打了起來,只是他跟熊亮差不多狠狠的幾下,其他的也是意思意恩
而已。
  這小搗蛋口中哎唷,哎唷直叫卻跟老蓋仙眉來眼去的師徒倆演戲給蘇光了看。
  突然一隻「虎神」(蒼蠅)在蘇光光面前繞來繞去,蘇光光被它煩得突然出手往空中一
拍,打死了那只蒼蠅。
  籐條繼續打,蘇光光卻忘了「哎唷」了,雙跟盯著右掌上蒼蠅道:「死蒼蠅,你以為我
小兄弟好欺負啊!」
  蘇光了本是打在兒身上,疼在心口上,見蘇光光還能。
  「打納涼」便知他們在做戲,這一怒可不得了。
  只見他們去奪過老蓋仙手上籐條便大力地抽打,這會小光光可不是只有屁股遭殃而已。
而是全身任怨氣沖天的老爸亂抽——通。
  蘇光了是個文人打沒幾十下可是氣喘如牛,差點跌倒在地。
  此時熊亮忙扶著他道:「好了,蘇老弟,下回要打我那根狼牙棒借你,包準只要二下就
『好瀉』了(完了)。」
  老蓋仙道:「說你是大笨熊就是大笨熊,你那根鬼玩意有誰扛得起啊,我看人還沒打,
就被你那支狼牙棒壓死了。」
  熊亮嘿嘿傻笑道:「說得也是。」
  蘇光了哼聲道:「你給我跪在那兒好好反省反省。」
  蘇光光聽了鬆口氣點著頭,心裡卻道:「終於到了睡覺時間了。」
  哪知蘇光了吼了聲道:「你給我三字經倒著背,大聲的背十篇才可以起來。」
  「啊!我苦!」蘇光光暗叫道。
  「還不背……」
  「力勉宜(宜勉力),哉之戒(戒之哉),益無戲,功又勤……」
  蘇光光才倒背了一遍時,便有一人跑了過來道:「光光啊,莊主找你!」
  蘇光光忙道:「小狗叔,你說我脫水爸爸找我!」
  小狗子一愕道:「什麼是脫水爸爸?」
  蘇光光笑道:「於乃脫水也,爹乃爸爸也乎,這乾爹不就是脫水爸爸是也!」
  老蓋仙聞言一笑,罵道:「小臭屁就是小臭屁!」
  蘇光光忙道:「阿狗叔,乾爸找我是『好康』(好事)的還「歹康』(壞事)?」
  小狗道:「嗯!依莊主臉色看來,八成你要遭殃了。」
  蘇光了聞言便又吼道:「孽子啊!你又闖個麼禍了。」
  蘇光光滿臉委屈地道:「我一向很規矩啊!」
  「規矩?除非全天下只剩你一個人個沒得比才是。」老蓋仙笑道。
  張美美忙道:「小狗子到底什麼事?」
  小狗子聳聳肩道:「我也不知道。」
  此刻蘇光了又劈裡啪拉的訓著蘇光光。
  老蓋仙忙道:「好了蘇老弟,省點口水吧,到現在我們還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說不定
小光光做了件值得嘉許的好事,你這一罵豈不是罵錯了。」
  蘇光光忙道:「就是說嘛,每天罵來罵去三餐外還加點心宵夜的真是有夠煩,怪不得我
們父子有代溝。」
  「哎唷!」
  「代你個屁,人家的兒子是乖巧、孝順,知書達禮,誰像你整天盡想著整人的把戲。」
蘇光了吼道。
  「好了,老公你有完沒完真像個長舌男。」張美美道。
  「唉!真是惡妻,孽子無法可治。」蘇光了吧道。
  「有可能哦。」蘇光光道。
  當蘇光了舉起手要敲下之際,蘇光光早巳拔腿就跑往莊主住處大笑而去。
  蘇光光一踏進會議室便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只見廳上坐者十幾位師父,個十都板著臉
孔,不言不語的,不像以前鬧哄哄的。
  此時老蓋仙等人也都趕到了,只見莊主望了老蓋仙道「你們都坐下!」
  老蓋仙、熊亮及蘇光了見氣氛不對便不敢多言。找個位子坐了下來。
  「喔!我有叫你坐嗎?」莊主怒瞪蘇光光道。
  蘇光光心中暗道:「看來不太妙了!」
  蘇光光忙道:「乾爹,你不是說都坐下嗎?」
  「哼!除了你以外,你是ET外星人,給我跪下。」莊主怒道。
  唾了一聲?蘇光光變成眾人皆坐坐,唯獨吾獨跪。
  莊主望了望眾人才道:「來人嘀,把人捉進來!」
  不多時便見兩名壯漢子捉了一位三十多出頭的漢子進來丟在地上。蘇光光別頭偷眼一
瞄,心中暗叫道:「啊!我去了了了,這下可真的慘了。」
  只兄那名漢子全身被打得體無完膚,且下體還流著血,眾人都知道這名年輕人是十天前
進入豬哥莊的,原來他逃跑了。
  此時莊主望著老蓋仙道:「老蓋仙,你想想看全莊子裡有誰比你醫術好的。」
  老蓋仙聞言笑道:「莊主,你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用頭髮想也知……」
  老蓋仙得意洋洋地蓋著,但他一看到莊主的白眼睛忙把後面的話都吞進去,忙莊重地
道:「沒有!」
  莊主哼了一聲道:「那你有沒有辦法把一個去勢的人再恢復他往日雄風?」
  老蓋仙一愕忙道:「根據醫書上寫是有可能,只是我還沒試過,所以沒把握有幾成勝
算。」
  莊主哼了一聲道:「那你是跟不上時代,落伍了,咱們豬哥莊可出現一位神醫完成了這
項工作。」
  「不可能,豬哥莊除了我以外還有人比得……」當他—看到跪在地上頭低低地蘇光光突
然住口了。
  這下老蓋仙全明白了,又是這小豬哥的傑作,沒想到這小子不僅盡得他的衣缽還青出於
藍,此刻他內心可高興得很,不覺得哈哈大笑起來。
  「哼!還好意思笑,你也給我跪下。」莊主吼道。
  這下可又多丁一人陪蘇光光跪著了。
  莊主哼聲道:「你這算哪門師父,只教他醫術卻沒教他醫德,讓他亂來一通。」
  老蓋仙只有點頭的份,但心裡卻道:「他媽的誰說我沒教,你叫他快速倒背看看。」
  莊主忙道:「光兒,十天前送進那兩個人你是怎樣做,給我一五一十地說。」
  蘇光光只好硬著頭皮道:「那天晚上他們兩人被送了進來,剛好師父不在,我就為他們
換藥,便聽他們兩人哭著說是被冤枉設計的。」
  蘇光光又道:「我聽他們說都是有兒有女的實在太可憐了,便偷偷溜進衙門,把他們寶
貝偷了出來試著接接看。」
  莊主道:「結果可是成功了。」
  蘇光光道:「因他們寶貝離開身子太久了,所以接是接上去了,但如果要……」
  此言一出,廳上便有人「噗」了一聲偷笑了出來。
  就在莊主「哼」了一聲,眾人只好忍著了。
  莊主道:「光兒!你的醫術比你師父精湛可真是可喜可賀!」
  「沒有啦!都是二師父教導有方!」蘇光光笑應道。
  這下老蓋仙雖跪著,可是洋洋得意得很,眼中似乎告訴光兒他沒白疼他了。
  莊主突然臉色一寒,道:「那你為什麼沒向我稟報。」
  蘇光光道:「當時已是半夜時分,於爹你早就睡了,再說我只是把他們死馬當活馬醫,
連一成的把握也沒有,這一來時間已很緊迫,光兒在一個時辰沒將他們寶貝得到手,那寶貝
可就沒教了,二來,怕如果失敗了,我不被大家笑成白癡才怪!」
  莊主忙道:「那事後為何沒說?」
  蘇光光忙道:「等到第五天我才知道已經成功了,可是他們兩個卻溜了,我哪還敢
說。」
  莊主哼了一聲道:「簡直是亂七八糟,亂來一通,你可知他兩人的來歷。」
  蘇光光聳聳肩道:「我沒問,他們也沒說。」
  莊主指著躺在地上那名漢子道:「他就是江湖上惡名昭彰的花花公子陳安番,哼!這小
子讓你陰錯陽差接丁回去,結果卻不知悔改又被四大名捕給抓了回來。」
  莊主拿起手上公文包,道:「要不是朱大人興師問罪,我還被你蒙在鼓裡,你是不是要
乾爹少活幾年。」
  蘇光光忙磕頭道:「乾爹,孩兒知錯了!」
  此時那名渾身是血的花花公子陳安番慘叫道:「小兄弟救命啊!」
  蘇光光踢了他一腳,道:「我的命還欠人救呢。」
  「哼!陳安番你如今武功被廢,你那寶貝已被我丟去餵狗了,現在可沒人救得了你。」
莊主哼聲道。
  「我的寶貝……我的……」陳安番又昏了過去。
  莊主又道:「現在在逃的是花燕子許良信的徒弟小燕子王豪,朱大人已下令要老夫七天
內捉回來,否則豬哥莊眾人要受三十毒鞭!」
  「媽呀,三十個毒鞭那豈不是要屁股開花!」熊亮大叫著,雙手還往屁股上摸,想必他
定嘗過箇中的滋味。
  張美美忙道:「那我們還不出動。」
  莊主搖頭道:「談何容易,說起來花燕子許良信是我的師弟,他的武功不在老夫之下,
且形蹤不定,別說是七天,就是給老夫三十天未必能找到他!」
  張美美道:「總得要盡盡人事啊!」
  莊主又歎了一聲,搖頭不語。
  此時張美美見莊主好似不願意,便道:「只要咱們派幾個人出去明察暗訪,一定可找出
點眉目,老蓋仙你說是不是?」
  「我不去!」老蓋仙道。
  張美美一愕道:「我也納悶得很,你們一大半人早就刑滿了可以出獄了,怎麼老喜歡蹲
在這裡等死!」
  「美美,不要說了。」蘇光了叫道。。
  這正是豬哥莊所有人的心裡,也只有受其苦的才能體會出個中苦果,蘇光了當然知道,
這些在扛湖響噹噹人物,如今變成這個樣,哪有臉出去。
  莊主道:「所以我想派光兒出去。」
  「什麼?叫光光出去,不行,我不答應。」張美美吼道:「莊主啊!你是不是糊塗啦,
小光光才多大,你要他一個人去抓賊,不行,說什麼我也不會答應屍。
  莊主道:「想當年老夫十二歲時就與師父東奔西跑的,而且光兒天資過人又盡得我們武
學真傳,自保不成問題的,就連我們這些做師父的有時也被光兒搞得七哭八笑的!」
  張美美道:「那是你偏愛他,疼他,讓他七分,他才越做越過分。」
  此時蘇光了站了起來道:「好,就讓光兒出去!」
  「什麼,你這死沒良心的,咱們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你想害了是不是?」張美美吼
道。
  蘇光了反問道:「男兒志在四方,難道你不希望光兒出人頭地卻跟我們一樣在這兒等
死!」
  「可是……可是……」
  「沒什麼可是不可是的,我是家長,咱家說了就算,就依莊主的意思。」蘇光了吼道。
  「畦!我終於可以出去打拚了!」蘇光光樂道「哎啃!老爸……」
  蘇光光帶著千斤重的叮嚀,萬斤重的囑咐,終於離開了豬哥莊。
  只見他手上拿著乾爹的鐵扇,穿得一身光鮮,跟眾人道了—聲「拜拜」便飛也似地逃
了,有如飛鳥放出籠般的快樂。
  他實在不想看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我不是一籠中鳥—一」小光光邊叫著平戲,邊咚鏘咚鏘地跑進了開封城。
  蘇光光一進城,便自語道:「乾爹說酒樓、客棧雖是龍蛇混雜之地,卻也是最容易打探
得到消息,我不妨去試試,說不定我這公認的福星能挖出一點眉目來!」
  蘇光光打定主意便找了一問開封城大酒樓而行。
  「畦!小豬哥輸光光公子又溜出來了是不是!」大街上店小;笑喊道。
  「呸!阿貓哥!你真是貓嘴吐不出虎牙來,本公於這次可是負有使命,光明正大地出來
的。」蘇光光撫著手中一尺二的鐵扇,裝成—咐大人口吻道。
  「是,是,蘇光光公子請裡面坐!」那店小二忙笑道。
  蘇光光踢了他一下道屍蘇公子就蘇公子,什麼輸光光,你再叫我保證你以後輸光光!」
  「呸!呸!童言無忌,輸光光!哦!不,蘇公子你請吧!
  你這小瘟神就像烏鴉嘴,每說必中。」店小二苦笑道。
  「知道就好,還不趕快帶路。」
  蘇光光——坐下來,不一會兒酒菜全來了,那阿貓店小—「這帳……」
  蘇光光道:「當然是記在我外公的帳上了不然還要我拿老本嗎,再不然上回你賭輸欠我
的一兩銀子也可以啊!」
  阿豬忙笑道:「是!是,張員外有交待過,你愛吃多少就吃多少。」
  蘇光光忙用右食指往他勾了勾,把阿貓小二哥頭勾過來才低聲道:「樓上有什麼人物
沒?」
  阿貓忙道:「沒有哇,就只有四大捕頭四人,好似在商議什麼事。」
  蘇光光眼睛一轉忙道:「把我酒菜搬上去,我和四位大叔聊聊!」
  京城四大名捕。
  頭號人物槍神祝豪,外號叫「注好好」,年四十,身長六尺,生得一張包公黑臉獨缺個
彎月兒,手中六尺金槍集楊家、羅家槍法於一身,聽說還是個少林俗家弟子,將少林棍法精
髓融於槍法中,使其更見威力,變化莫測,勇不可當。
  第二號人物人稱鐵捕劉清,他可是四大名捕中的狗頭軍師,許多武功高強頑固不化難纏
的通緝犯,都是被他設計成擒,人長得普通又普通,他那張普通平凡勝,可成了他的利器,
劉清所使的是雙刀。
  第三號蛇龍鞭李榮祖,一丈長皮鞭加上左手小刀可是招招陰毒狠辣,聽說憑他一隻長鞭
曾馴服五隻大老虎成了乖小貓,李榮祖生得一張流氓臉,讓人一看便知非善類之人。加上小
時練鞭練到在自己左眼上留下一道三寸虹疤,可是醜到一堆了,哪知他卻是四大名捕的老
三。
  第四號人物可滑稽了、外號叫小老鼠,由他的外號便知他個兒不大,一付賊頭賊腦的
樣,再怎麼看也不像四大名捕之一,但王重精擅追蹤之術,輕功及跑路功堪稱武林一絕,能
找到通緝犯可都是他的功勞,不然年紀輕輕二十出頭年紀,哪能一下子成了風雲人物。
  此時王重見蘇光光大搖大擺走上樓來,便笑道:「脫光光你又溜出來晃蕩了。」
  只見蘇光光翹起足可吊十斤豬肉挑戰嘴,哼聲道:「我可不是『脫星』哪叫『脫光光』
這回我可是光明正大地從豬哥莊大門走子出來,可不是溜出來,再說我又不是犯人……
  「好了,又在打屁了,拜託你嘴塞住好嗎。」李榮祖搶道。
  蘇光光嘿嘿傻笑,往個子小的王重身邊一靠,屁股左右猛搖地搖出個坐位,坐了下來。
  鐵捕劉清瞪了他一眼,道:「你擠進來於嘛?」
  蘇光光不懷好意笑道:「那你以為呢?」
  「囝仔人有耳無嘴,去,去,去閃到一邊去。」祝豪凶巴巴道。
  「好啊!要我閃一邊去也可以,七天前咱們三鐵一的牌局,我這大贏家陪你們消遣,消
遣,結果你們卻……唔,唔!
  唔!」
  此時王重一手勾過蘇光光的肩,撫住了他的嘴巴,低聲喝道:「要死啦!這可是公眾場
所,你想讓我們混不下去了。」
  蘇光光唔了幾聲,手比個不說了,再右手舉個發誓樣,王重才放了他。
  蘇光光吁了口氣道:「要死啦,王叔,你以為把我悶死,銀子就可以領了嗎?哼!我可
沒那麼笨,我已把存證信函寄在隱秘之處,要是我死於非命,朱大伯(朱銘大人)會幫我討
回公道。」
  王重敲了他一個響頭笑罵道:「他媽的,哪天一定讓你輸光光又脫光光!」
  蘇光光笑道:「撞日不如撞人,奏巧四位大叔都在,不如咱們來推牌九,咱們今天不賭
銀子就賭身上的衣服,准輸了就脫一件,直脫光為止。」
  此時祝豪忙道:「好了,我的小祖宗,算我們怕你成不成,以後不叫你脫光光行不?」
  蘇光光道:「不行!」
  「怎麼你又有屁啦!」王重道。
  蘇光光道:「以後你們不可趁我不注意再拉我褲子!」
  「好了,別鬧了。」祝豪一出言,其他三人便也停止大笑。
  祝豪忙對蘇光光道:「小光,我們有公事要談,你到一邊去玩!」
  蘇光光忙道:「我也有公事要跟你們談!」
  「唷!脫光光給你三分顏色,你卻開起染房了,你有什麼公事可談。」
  以前蘇光光可會傻笑打哈哈地走人,今卻一本正經—付大人樣,穩坐如泰山,道:「我
是代表豬哥莊全體人員要與你們談條件,買一件消息。」
  王重打趣地道:「你有本錢嗎?」
  蘇光光笑道:「憑你們四個跟我打麻將總共輸我一百二十兩銀子外加三分利,足可買一
件消息。」
  「哼!那還不是你出老千,才贏的。」李榮祖道。
  「喂,四位大叔,保持一點君子風度好不好,人家說捉賊捉贓,捉姦在床,在四大京城
名捕面前出老千,陳非那人手癢不想要手指了,不然嘛……」
  「不然怎樣?」劉清道。
  蘇光光暖昧笑道:「不然就是那人技高一籌,讓八隻眼抓不到一隻手。」
  「哼屍聲連連,只見四大名捕的臉都綠了,就可知面子掛不住了。
  「好了,你說看看,買什麼消息?」祝豪道。
  蘇光光笑道:「這可便宜以前丐幫堂主王大叔了,輕輕鬆鬆就賺了個不用還的一百二十
兩銀子。」
  王重道:「你要打聽誰?」
  蘇光光嚴正道:「就是花燕子的徒弟小花燕子王豪的下落。」
  哎啃……」蘇光光又被王重敲了一個響頭,原來他們已知這小花燕子能「重新做人」都
是這「小豬哥」的傑作,「無采功」(費力)他們計劃了半年才抓到個小的等著捉大的卻給
蘇光光給搞砸了。
  「是宋莊主要親自出莊抓人了?」祝豪道。
  「(我)奉莊主之命,去抓那小于歸案,好將功贖罪!」蘇光光笑道。
  「你?」四大名捕蹬大了眼脫口叫道:「看什麼看!」蘇光光叫道。
  王重笑道:「我看你回去多吃幾年奶吧:蘇光光不以為忤,笑著故意問道:「敢問王大
叔,你幾歲開始闖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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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7 11:04:35 |只看該作者
  王重得意地道:「王大叔我八歲跟隨丐幫幫主打餛,十二歲就建大功,十三歲出帥雲遊
扛湖,十八歲進入公家機關,十九……」
  蘇光光忙搶道:「就是說嘛,王大叔十三歲就闖江湖了,我十五歲才出來可說是『英年
晚出』了。」
  王重道:「你跟我不一樣!」
  蘇光光道:「我又不是吃草長大的有什麼不一樣!」
  祝豪忙道:「我們都是跟在師父身邊才得到一些扛湖經歷,而你活動地方只在開封城,
豬哥莊哪有什麼經驗可談!」
  蘇光光道:「開封城可是個交通要地,當然就龍蛇混雜,再說豬哥莊住的又不是超級好
人,有如一個小江湖一般,我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你活得好好的,別人就要倒大楣!」王重道。
  蘇光光抓住把柄忙掄道:「所以說羅,我在豬哥莊不僅沒脫光光,還讓他們輸光光可不
是沒有能耐!」
  「不行!如果宋莊主要小花燕子的去向,你請他自己來問!」祝豪鐵正地道。
  「你告訴我,我再去告訴我脫水爸爸這不就得了,幹嘛這麼麻煩!」蘇光光退而求其次
地說道。
  「嚀!你那點鬼心思我還不曉得,去,去,到一邊涼快去。」祝豪故意生氣道。
  「哼!不說就拉倒,我去叫於爹來!」蘇光光哼了一聲,跺著腳把樓板蹬著隆隆有聲地
下樓去了。
  不一會兒,那個招待客人上樓的阿貓店小,急急忙忙就衝下樓在蘇光光耳朵低言幾句。
  「謝了,阿貓哥!你欠我二十兩銀子一筆勾銷,拜拜了!」
  蘇光光笑著拍拍屁股走出大酒樓便往城南而去。
  蘇光光的行動都被四大名捕看在眼裡,四人會心一笑,便也下樓去了,只是他們走到那
個阿貓店小二的身邊時塞給了店小二一塊碎銀子。
  四大名捕往城北走,到了城門之際,王重依照慣例問著守城衛兵道:「有什麼可疑人物
進出!」
  一名衛士一禮道:「四大名捕在城,還有淮敢在城中作怪!」
  王重甜在心中。口中卻道:「少拍馬屁!」
  那名衛士笑著道:「是!王大人,剛才那個小豬哥出城去了,不知又有誰要『衰』
了!」
  「什麼!你說脫光光從這兒出城!」劉清吼道。
  那衛士被吼得莫名其妙,卻從懷中拿出一封信函道:「那個小豬哥還交待小的如碰見四
位大人,要小的把這封信轉交四位大人!」
  祝豪一伸手搶過那蘇光光交待信函拆開一看,四人看了不但臉都綠了,還火冒三丈,就
聽祝豪一聲「追」;四大名捕便如瘋狗般衝出城外往官道急急面行。
  只見那張信箋被祝豪丟人護城河中,信箋上文字還依稀可看出:哈!哈!哈!
  四位京城大「補」頭大叔,本小豬哥可不是混假的,只怪安來大酒樓裡裡外外,上上下
下沒一個不欠我銀子的,所以嘛……嘻嘻嘻,四位大叔想搗我的鬼,可是門都沒有,還哪來
的窗。
  薑是老的辣,但辣椒可是越小越有勁頭。各位大輸,在下小豬哥先走一步了,拜拜!
  (註:四位大叔可別氣得吐血,否則在下可不負刑事及道義責任。)
  小豬哥親筆笑留也。
  就在四大名捕急忙出城後,—名守城衛士卻叫道:「喂!小豬哥你啥時候回來了?」
  蘇光光扮了個鬼臉道:「莫贏啦!(沒空)」便追四大名捕而去。
  蘇光光邊追,心中得意暗道:「看來這張信箋,沒白費功夫了,這下有四位大叔帶路,
我可省下買消息的銀子了。」
  原來蘇光光往城南走,也只是走到一半,便向店家借了文房四寶,寫了四張信箋,再花
點銀子請人拿給四個城門的守衛士兵,自個再溜回小暗港監視四大名捕的行動。
  「什麼鳥天氣,早上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午又起風下雪」蘇光光一人走在四大名捕身後,
望著天,口中唸唸有蘇光光遠遠見到京城四大名捕進入太原城一家客棧足足等了個老半天才
走進客棧中。
  小公子,你請!」
  —名店小二帶著蘇光光走進一問客房中,而房中卻已住了—名頭陀。
  可不是蘇光光捨不得花錢,租下單人房,只因天氣突然一變加上天色已暗,所以許多人
便不再趕路了,蘇光光為了盯住四大名捕,只好跟別人擠一擠了。
  蘇光光將酒菜叫進房中食用之際,坐在床上打坐的頭陀突然道:「小施主,洒家能不能
陪你喝一杯。」
  蘇光光笑道:「有酒大家喝,有什麼不可以,只是我這酒可是虎鞭酒,你能喝嗎?」
  「哇!虎鞭酒很補,很補!」說著那頭陀便下床往椅子一坐,自個斟灌上了三杯。
  蘇光光一臉驚異道:「大師不忌葷素。」
  「阿彌陀佛!佛說我不入地獄,誰人地獄,酒是穿腸毒藥,洒家本著慈悲心腸,只好代
世人消滅這穿腸毒藥。」
  蘇光光聞言笑道:「怪不得人家說酒鬼想喝酒時總會有許多理由。」
  但見那頭陀身材魁梧,滿臉虯胡,眉黑眼大,自有一番威武之像,一身灰色僧袍洗得泛
白,頸上一串佛珠有如雞蛋般大,且是鐵沙鑄成,少說也有五六十斤的,加上床邊粗如雞蛋
銀白的月牙杖,也有三四百斤了。
  蘇光光道:「敢問大師法號。」
  頭陀笑道:「酒家叫半禿頭陀。」
  可不是嗎,半禿頭陀,頭頂上禿光一個圓形,只剩周邊長髮披肩。
  蘇光光笑道:「大師只要每天摸頭,總有一天會禿光,到那時出家就省了剃刀之苦
了。」
  「呀!洒家怎麼沒想到,還為三千髮絲煩惱,托人去買生髮水呢。」半禿頭陀哈哈大笑
道。
  半禿頭陀又道:「洒家喝你的酒,吃你的菜,還不知小施主大名呢?」
  蘇光光道:「在下小豬哥蘇光光是也!」
  「小豬哥,輸光光,怪不得你小小年紀就喝這虎鞭壯陽酒。」牛禿頭陀道。
  「哼!沒知識,我小豬哥外號可是頂港有名聲,下港有出名。開封城方圓二百里誰不認
識我,可就養不活了。」
  H原來小豬哥蘇光光施主可是個風雲人物,洒家如沒猜錯,你是豬哥莊出來的人。」半
禿道。
  「答對了,來乾一杯。」蘇光光笑著舉杯敬道。
  半禿呷了口烈酒才道:「小豬哥你不在豬哥莊稱王,小小年紀跑到太原城幹嘛!」
  「唉!說來話長,總之我這次親自出山是為了抓兩隻大色狼!」
  「豬哥抓色狼,這事可鮮得很!」半禿笑道。
  「半禿大師,你知不知道花燕子這個人?」蘇光光問道。
  半禿搖頭道:「洒家只知有黑色燕子、灰色燕子,倒不知還有花色的燕子。」
  蘇光光心中暗道:「原來碰上一個鄉下土包子頭陀!」
  蘇光光忙道:「不知道就算了。」
  「小施主你要到哪兒去?」半禿頭陀道。
  「噓!小聲點。」蘇光光低聲道:「我要出去探聽行情,你自個啃吧,我等一下就回來
睡覺。」
  蘇光光掀開窗子,望著白茫茫的雪花後便閃身溜出窗子。
  半禿頭陀從窗子細縫看到蘇光光伏在地上一會兒便往後牆躍去。
  只見蘇光光身形挺高一丈而後在空中上下幾次後身形又升高五尺,一式「乳燕穿林」射
到牆頭上,腳尖一點,人已飛到了後院二樓房頂。













第 三 章  衷尾道人
  「好身法。」半禿頭陀不禁讚道。
  蘇光光的輕功正是花蝴蝶宋元彪獨豎一格的蝴燕輕功,此種身法有如蝴蝶般飄然靈活又
可如燕子般快速迴旋,使其身形飄忽不定,難以捉摸。
  蘇光光一式「倒掛金鉤」無聲無息地倒吊房簷下傾聽房巾的談話。
  只聽四大名捕的王重道:「他媽的,這小豬哥精還真滑頭,怎麼追也追不上。」
  劉清道:「我看脫光光可能溜回去抱棉被了,這種天氣他可能受不了孤獨又怕鬼,便怕
怕地開溜了。」
  祝豪忙道:「好了,不談他了,這小豬哥精得租,不用替他擔心。」
  窗外的蘇光光心中暗道:「這還像句人話。」
  此時李榮祖已道:「老四,你探聽那只花燕子有何下落?」。
  王重道:「丐幫的人已追查到花燕子師徒兩位往太原而來,只是他們這次很小心,行蹤
難以掌握。」
  祝豪道:「不知他們兩個到了太原沒有。」
  土重道:「我已拜託太原丐幫弟子幫忙,現在我們只有等待消息再來行動了。」
  劉清忙道t「此次咱們可要小心不要露出行蹤,花燕子已被他逃脫二次已精得像只狐
狸,趁現在他身邊徒弟受傷有個累贅,可是大好時機。」
  蘇光光在窗外聽完,便覺得只聽一些沒營養的話,便身子一翻,無聲無息回到了房間。
  蘇光光回房,便見半禿頭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將整個床位佔去了。
  蘇光光苦笑著心巾暗道:「依我的第七感,我那個不成材師叔已在太原城某個地方,我
何不出去溜溜碰碰運氣,說不定……」
  蘇光光打定主意,便又悄悄掀開窗子,施展輕功躍到屋頂上往東而行。
  第一場雪,總是叫人冷得可以,一入夜街道商家便已早早打烊,街道上除了幾聲犬吠外
一切都冷冷清清的。
  蘇光光聽到遙遠地方傳來作法的鐘聲,便尋聲而去。
  蘇光光尋聲躍進了一家大戶的後院巾,只見那後院佈置有假山、花園、水池,便知這兒
主人可是卡滋,卡滋的有錢,而後院拱門前擺著供桌、桌上三牲四果齊全,兩旁燭火及三柱
清香在風中搖晃,有一位看似十七八歲,留有一小鬍鬚的道士,正手持桃木劍搖鈐作法,在
道士身後有一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手持清香跪著磕頭。
  蘇光光見那年輕道士在桌上抓一撮東西往火燭一丟後,瞬間火光大閃,濃煙四起,那道
士拿起桌上牛角吹了兩聲。便捻熄筒紙,撫著鈐,口中唸唸有詞,在神壇桌旁繞起圈子。
  蘇光光傾聽那道士的聲音,差點從樹上掉了下來,趕忙掩嘴忍住笑。
  那道士所念的聲音,就有如嘴中含著鳥蛋一般,伊唔伊唔的口齒不清,平常人想用心聽
他念什麼也聽不出來。
  「嗚!嗚!」牛角聲起,只聽那道士大吼道:「拜請太上李老君,拜請天兵天將急急如
律令。」
  聽下來只有蘇光光聽得懂了,他喝道:「拜請太上李老君,豬仔不吃餿水,豬母殺累一
底吞,阮公要元啊有啊有交待,麻將牌子不通擺,碰啊你在碰,胡啊人在胡,槓上開花加啊
加,舌喔哦喔!哦喔——「東營兵啊,西啊將,天氣冷啊,大家『糾糾』(相約)好呀去困
喔哦喔哦喔——「阮啊歹賺,妖魔鬼怪不通來煩,等我賺到錢,阮們(我們)在(公家分)
啊……」
  蘇光光聽了心中罵道:「媽的,原來是假道士騙吃騙喝,咒浯念不通,胡搞瞎搞一通。
  此時繞了多圈的道士回到香案中央,將木劍插著將紙一燒,手一搖鈴,大喝道:
「起!」
  說也奇怪,只見那供桌上擺著七八個二寸長的小紙人,突然立了起來,而今那道士可是
一奉正經摧動著咒語,讓桌上紙人了地如操兵般演練了起來。
  此時跪在一旁的人更是磕頭不斷。
  蘇光光心中暗道:「想不到這年輕道士還有『二步七仔』有一套。」
  蘇光光喝了口烈酒,便從樹上躍到屋頂上到廚房去找水喝。
  此時剛好走廊上傳來腳步聲,蘇光光忙伏貼於屋瓦上靜伏不動。
  「阿花!小姐是不是中了邪了,不然上午還好好的,怎麼突然昏了過去,叫也叫不
醒!」
  「噓!小聲點,我看八成是被鬼附身了,還好咱們老爺請來茅山第十八代親傳弟子來做
法……」
  蘇光光聽到兩名女子的對話,等她們已走遠,便改變主意,在屋頂上張望一下,見到左
旁一排房間中,其中一間大房貼有符令,便摸了過去。
  蘇光光見四下無人,便小心翼翼推開房門閃了進去。
  「哇!好一個大美人,眼睛就是眼睛,鼻子就是鼻子,簡直美的冒泡,美的讓人心裡亂
跳!」蘇光光見到豪華床上大約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不禁脫口自語道。
  「廢話!眼睛不是眼睛。難道還是屁股不成。」
  蘇光光聞言心中一驚。身形已躍到屋樑上,—顆心差點跳了出來。
  蘇光光屏患傾聽一大段時間,確定只有屋外那道士的搖鈐聲及牛角號聲,才又躍回地
面,口中道:「媽的,我是見鬼了。」
  。蘇光光又走到床邊,看著床上小美人,口中道:「老爸說『女人是禍水,美女是洪
水』,我還是少惹為妙。」
  蘇光光低下頭去,在那小美人身上嗅著,只是他傻傻的並沒發覺床上小美人的手已慢慢
握緊拳頭,隨時可以賞他幾個饅頭,只要他敢,穩定慘。
  「嗯!這是三日桃花迷香,這可難不倒我小豬哥蘇光光。」蘇光光直起身子口中道。
  「看來我這福星運氣不差,剛巧找對了門路。」
  原來那三日桃花迷香是蘇光光的脫水爸爸師門獨特的迷香。怪不得蘇光光說找對了門
戶,看來那花燕子不僅早已來到太原,而且找到了獵物了。
  此時房中搖鈐聲由遠處傳來,蘇光光見屋外火光大盛,已知那年輕道士帶領眾人來到。
  蘇光光忙掀開床布,身子往床下鑽了進去。
  「咦!不對,背後怎麼軟軟的人,溫溫的,有人!」
  這只是一念電閃之際,蘇光光右手一式劍指便往後頭戳去。身形順勢一滾,想滾出床
下。
  他快還有人比他更快,蘇光光只覺劍指一觸到那軟溫之體,指上力道卻被化散,而自己
身子已被人抱住,嘴巴也被撫住了。
  「天啊!是半禿頭陀!」
  可不是嗎,與蘇光光面對面的正是五十歲年紀的半禿頭陀,怎麼他跑到這邊來睡覺了。
  半禿頭陀嘴角微笑,低聲道:「洒家沒抓到色狼卻捉到只小豬哥,你給酒家安份點。」
  說著,便點了蘇光光麻穴,將他抱到裡邊,與他對調了位子,又靜靜地等著。
  此時房外傳來那年輕道士聲道:「今夜本大師將在房中捉妖伏鬼,如房中有什麼聲響,
千萬不可衝進來,否則被鬼附身,本大師無能為力,好了,你們可以去睡覺了。」
  不多時屋外火光一失,房中便黑暗了起來,一個推門關門聲後,只聽那道士自語道:
「你奶奶的有個屁鬼,我看今晚我可要客串一下來捉色鬼!」
  蘇光光從細縫中看到那名年輕道士,手中拿了一紙黃紙符令燒了起來放到一個磁碗中,
爾後又從懷中掏出一支磁瓶倒了一些白色粉末至磁碗中。
  只聽那道士道:「等我抓到色鬼再給你解藥,不然你一哇哇大叫,什麼鬼都給你趕跑
了。」
  只見那道土走封床邊後「嘖嘖」兩聲後,道:「哇!小美人,你可美得我腳底起泡,要
不是我發誓不近女色,早就把你……哪輪到色鬼。」
  此時屋外傳出一聲細微不易查覺聲響,那道士便躍上了大床之上。
  黑暗中蘇光光又聞到了三月桃花香,心中道,看來這人做事倒很小心。
  此時房門一開一閃,便聽到奸笑聲道:「小美人讓你久等了,真是對不起,我可是喝了
三瓶三鞭大補酒,待會兒你就爽歪歪了。」
  突然一聲裂帛之聲,又一聲尖叫道:「淫贓!」「啪」的一聲,只見那男子驚叫了一
聲,整個人卻往後飄退。
  他退得快,卻還有人比他更快,當那人雙手將抓住門把,拉門而逃之際,一陣鈴聲大
作。
  「咚」了一聲,只見一個:—寸半大的摧魂鈴嵌進木門七分,阻止了那人開門之勢。
  那人一見床上撲下一名道士往左邊窗子他便閃身往右邊窗子沖。
  「此窗不通!」此時半禿頭陀早從床下電閃而出,阻在窗口。
  「砰!」一聲。
  半禿頭陀封住那人三掌二腿,那人見床上小美人拿劍衝了過來,便趁勢一個倒翻,翻過
小姑娘頭頂往大床撲去。
  在這電光石火之際,小美人也只刺到那人小臂,讓他逃脫了。
  那人可能被捉姦捉出經驗了,他的退路被人封住便往床上衝去,如此一來,追擊之人定
會衝了過來。這時他在利用人多不便之機,來個破頂而出,逃之天天。
  唉!只可惜他霉星高照,他身子撲到大床時,手臂剛好被小美人刺了一劍,便一隻手撫
住傷口,身形不變地撲到了床上。
  剛好一聲「啪」,那人「啊」了一聲,便聽到「咚」一聲,那人便整個人倒在大床上睡
起覺了。
  原來被點住麻穴的蘇光光剛好將麻穴衝開,大腳—起把床板蹋了起來,那淫賊便被木板
敲昏了頭,倒了下去。
  「阿彌陀佛,這人武功不錯,竟能躲過一抓,結果卻自己去撞板。」
  此刻房中三人你望我,我看你的。
  只見蘇光光將床上那蒙面人五花大綁牢後,一腳踏在那人身上,反手叉腰擺了個英雄姿
勢。
  「嗯!」一聲,床上那人轉醒扭動的身子,驚叫道:「原來是你。」
  「啪」一聲,蘇光光賞了他五百道:「媽的,為了你害我親自出馬。」
  「小師弟,你放了我吧。」那人哀求道:「你不是師伯花蝴蝶的徒弟嗎?」
  「我小豬哥有二十個師父,十個脫水爸爸,可不是你的小師弟。好,要放了你也可以,
你把寶貝還給我。」
  「那本來就是我的。」那人見蘇光光手上多了一件彎/形的精亮小刀,便發起抖了。
  此時小美人不明究竟問半禿頭陀道:「他們說的寶貝是什麼?」
  「阿彌陀佛,這……這……」
  「唉,你可不是普通的笨喔!」那年輕道士坐到椅上翹著二郎腿無奈道。
  「難怪嘛,人家還是雛,當然不懂嘍!」蘇光光哈哈笑道。
  「嗯!好香哦!」那道士道。
  「糟了!快閉氣……唉……」蘇光光衝口說出時只見半禿頭陀、年輕道士、小美人全倒
了下去。
  當他們倒下之時,一條黑影已破窗來到。
  「哦!你不怕迷香?」那蒙面人沙啞地道。
  「小豬哥可是玩還香長大的,這靈魂迷香不算什麼,小意思。」
  「哼!」那人見到床上之人便欺身過去。
  「喂!有禮貌點,人是我的,要搶功勞嗎?」
  當那黑衣蒙面人過來到床邊想抓那小色狼,蘇光光便—拳打了出去。
  二人拆了三招,那蒙面人一時不防被蘇光光推開去。
  「蝴蝶散手!宋元彪是你什麼人?」
  「他是我脫水爸爸,你可就是我脫水叔叔花燕子許良信吧。」蘇光光笑道。
  「什麼脫水不脫水。」
  「脫水乃干也,懂嗎?」
  「哼!小滑頭!」
  那黑衣蒙面人又欺身而上,一掌拍了過去,蘇光光忙又使出蝴蝶散手纏字訣想扣住來人
腕脈。
  哪知那人突然縮手,手掌一翻反扣向蘇光光腕脈,蘇光光忙一變招反掌拍出。
  「咦!你還會碎山掌。」
  「哈!我小豬哥會的可多的很!」
  說著蘇光光一會兒醉拳鎖喉屍會兒變成猴拳,一下子又是以指代劍使出一招閃光劍法,
倒使得花燕子一時手忙腳亂。
  花燕子見他招式老練,靈活運用與他所使蝴蝶散手有拚,形成平手局面,但他也看出小
豬哥內力有限,還差他一截,此時宜救人速走,一看他使出雷公拳的「雷破驚天」,便運起
內力打出一掌,與他來個硬碰硬。
  「砰」一聲。
  只見蘇光光與花燕子對了一掌,整個人便倒飛撞到了牆壁又倒彈回來。
  「啪」一聲。
  蘇光光口角流著血,卻在身子反彈時突出之舉賞了花燕子一個五百,一個翻身潦到床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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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發表於 2010-7-7 11:05:01 |只看該作者
  蘇光光按著右臂,吐了一口鮮血,自我安慰道:「媽的!
  有打到就好。」
  花燕子被摑了一巴掌,老臉可掛不住了」心怒一起正想痛下殺手。卻見人聲吵雜往這兒
奔來。
  「哼!便宜了你!」花燕子哼聲道。反手一抄,抓起床上的人一躍便破瓦衝出。
  「花燕子別跑!」王重叫道。
  「哈!哈!哈,四大烏龜,有種你追啊!」花燕子使出蝶燕輕功往黑夜投去。
  「追!」祝豪大喝一聲,四人都追上花燕子了。
  蘇光光拿出一顆藥丸塞人口中,便從破洞屋頂穿出,跟在四大名捕屁股追了過去。
  三組人員有如流星般躍過太原城城牆往西而去。
  當蘇光光衝進林中時,只見四大名捕已亮出武器與花燕子師徒打得不亦樂乎。
  四位打兩個,結果四大名捕身上都掛了彩,而花燕子徒弟楊發亦是倒坐於大樹旁靠師父
的保護。
  「媽你個的,精彩打鬥場面都錯過了,真掃興。」蘇光光躲在樹上暗叫道。
  「咦,不對,這隻老狐狸可能會棄徒不顧選之天天,我得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一聲「暴喝聲」雙刀、金槍,蛇龍鞭又往花燕子身上招呼,而花燕子雙手也拿著桃刀與
他們三人打在一起。
  花燕子不愧江湖一流好手,在三大名捕聯手之下只守不攻,還維持平手局面。
  王重拿著竹棍不加入就是防著花燕子逃了,便只在外圍砍斷花燕子的退路。
  雙方又打了一盞茶時光,雙方退開喘著氣時,突然樹上傳來拍手聲道:「四位大叔,加
油啊,再加把勁就可把大色狼擺子了。」
  王重心中暗道:「他媽的,說的比唱得好聽,你自己不來試試。」
  蘇光光好似他肚子裡蛔蟲般,笑道:「王大叔,別罵了,我可挨了他一掌差點翹蛋了,
等一下我會下去幫你綁人就是了。」
  此時花燕子退到大樹旁,踢了蹋坐在樹下的楊發,暗示他準備腳底抹抽。
  花燕子踢了他兩腳有如踢到死人不見動靜。便轉身走了過去。
  只見徒弟躺在地上睡著了,鼻孔還吹起了泡泡,他媽的人家在拚死拚活的,他卻睡著
了。
  突然,花燕子見到徒弟身旁握著一支拇指粗的香,只見那只香有個小火頭,卻嗅不到香
味。
  「天影迷香!」花燕子驚道。
  「答對一半了,這是我小豬哥以無影迷香為主又加上料,所以大師輸,你吞那解藥,我
敢保證設效。」
  「小於,我斃了你!」花燕子大吼一聲身形一躍,撲向蘇光光。
  只見花燕子蹤身一躍,便到一丈遠一丈高的蘇光光面前舉起刀就往他身上一砍。
  而蘇光光坐在樹枝上一動也不動,招著手對花燕子笑道:「別摔疼了。」
  「砰」一聲,花燕子還真聽話,頭一栽整個人便摔了下去。
  「他媽的,小豬哥你真夠大膽,還伸著頭讓人砍!」王重叫罵道。
  蘇光光笑著招手道:「四位大叔,你們也可以休息了。」
  「有麼?我們也中毒了。」
  「是啊!只不過你們沒動真氣,所以還可以久些,不過我喊到三也差不多。」
  「一!」
  「小豬哥,快給解藥!」
  「對不起,我忘了帶出來,還是到中藥店去配!」
  「小豬哥,小臭蛋,小……」
  「二!」
  「咚、咚、咚、咚!」四聲。
  四大名捕全倒了下去。
  蘇光光躍下地面,踢了四人一腳道:「媽的,真不合作,還沒喊三就全倒了。」
  人家是嫁妝一牛車。蘇光光卻是收穫一牛車。
  蘇光光在鄉下買了一輛牛車,牛車上還躺著呼呼大睡的六位大男人。
  不對。
  四個大男人,二個假男人。
  蘇光光趁夜把花燕子師徒給閹了。
  小豬哥蘇光光這回在太原城又成了風光人物,他的奇特名號,比誰都出名。
  蘇光光救醒了四大名捕後,被他們唸唸不休的疲勞轟炸一番,才從衙門溜了出來。:此
刻太原城眾人不是猜著小豬哥輸光光長得什麼樣子。
  就是談論城東孫員外家昨晚鬧鬼鬧得很凶,除了孫員外千金孫麗麗中邪昏迷不醒外,連
抓鬼的道士、頭陀也被厲鬼抓去了三魂四魄。
  那些親眼看到孫麗麗房間破碎零亂的桌椅,加上屋頂破了個大洞,便大吹特蓋起來。
  小豬哥蘇光光聞言拍了一下後腦白語道:「對呀!我怎麼忘了他們三人了。」
  說著便趕忙跑到孫家去,此刻孫家門外有如菜市場般冬山人海,眾人都想擠進孫家看個
究竟,只是孫家全體總動員,家丁全拿著木棍守著大門,不准任何人進入。
  蘇光光在人牆外怎麼擠也擠不到門口;便跑到對街的食堂裡。
  只見蘇光光兩手提著大茶壺,大叫道:「讓開,滾水燙到。開水燙到。」
  他這一喊可就亂成一團,尖叫,咒罵聲全出籠了,大伙你推我擠地想閃開那兩個大茶
壺。
  孫員外家丁都吼道:「別擠啊!哎唷!」
  「砰」一聲。可憐孫家那兩扇一丈高,二寸厚的木門禁不起群眾推擠倒了下去。
  蘇光光這招可真有效,拜兩個茶壺之賜,衝到了台階前,蘇光光還得意地把茶壺水往眾
人潑去,又一陣尖叫傳出,只是被潑到的人可沒燙到,原來那兩大壺是溫水,蘇光光得意地
接受眾人的咒罵。
  此刻一名家丁凶巴巴地吼道:「你是什麼人?」
  蘇光光道:「我來救那三個只知睡覺不喜歡吃飯的人。」
  那粗壯家丁見蘇光光只不過是個青少年,便哼聲道:「哼!連毛都沒長出來,還想救
人。」
  蘇光光叫道:「誰說我沒長毛來著。」
  那家丁摸著下額鬍鬚,道:「你有嗎?」
  蘇光光道:「當然有,你看清楚點。」
  此時另一名家丁走了過來與那發話家丁,一人一邊把哇哇大叫的蘇光光架了起來,拖到
人群外一丟。
  「哇!這是我小豬哥生平最大恥辱。好!好!你們給我記住,不久你們就要倒大楣
了,」
  「哼!小豬哥,我看你是小色狼也一樣。想到此混水摸魚,門都沒有。」
  「你們等著瞧好了!」蘇光光氣得跑開了去。
  經過一炷香時光;孫員外家街道走來一位道士,只見那道士面如鍋底,左手撫著招魂
鈐,右手持著光亮長劍,劍上還插著符令緩緩走到孫家門外。
  最鮮的是那道士胸前還綁著一尊包公神像,只聽那留著山羊白胡的道士咳了兩聲才道:
「包公親駕伏魔捉鬼,見了神像還不下跪求包公為你們消災。」
  那道士這一喊,整個群眾全自動滾出一條道路,全跪了下來。
  那黑臉道士手搖著鈐,揮舞的寶劍,還像蠻有一回事的,踏著七八爺步來到了台階前。
  那道士大叫道:「此宅厲鬼九百九十九條,七月三十日未回歸地府,今本大師特請包
公,牛、馬鬼使前來,你們這些七月半鴨子不知死活,竟敢在此看熱鬧,假如本大師慢來一
步,你們可要帶鬼回去!」
  「求大師指點。」群眾有人驚慌地磕頭道。
  「本大師要開始作法,你們要看也可以,但本大師可不敢保證九百九十九條鬼魂沒有漏
網之鬼,要是誰倒楣就把鬼帶回去!」
  此言一出?群眾可驚得趕快跑,一剎時孫家門外也走得—個不剩,孫員外家丁才鬆了口
氣。
  此時那五十上下酌孫員外文婦一聽家丁稟報忙迎了出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干拜託萬拜
托地跪著求那黑臉白胡道士消災解難。
  「無量壽佛!員外請起,本大師打在二十里外便見此處鬼氣沖天,特拜請包公來此,為
人間除害。可不是為了你。」
  「是,是,大師!」孫員丹忙道。
  那道士「嗯」了一聲,用劍指著跪著的家丁道:「你!你,七人隨本大攛開壇祭法。」
  那被指名的七名家丁唯唯稱是,立了起來站在黑臉道士面前。
  那道士一個一個地看著,才肘最後二個人道:「嗯!你們兩個印堂發黑,三魂七魄少了
一魂一魄被鬼吸去了,你們可要倒大霉了。」
  那兩名家丁聞言,忙又跪了下去猛磕頭道:「求大師救命。」
  「求我何用,還是求包公神吧!」
  「嗯!本師作法,你們七人可要聽我指示,否則抓鬼不行,反受其苦知道嗎?」
  那黑勝白胡道士便被孫員外及家丁請進了後院。
  看官可猜出,那黑臉白胡怪樣道士是誰?
  小豬哥蘇光光扮成黑臉道士被帶領之下來到了孫宅鬧鬼後院。
  蘇光光看了看現場,搖頭大歎一聲道:「唉!比我想像的還糟,真是難!難!難。」這
一歎可歎慌了孫員外,只見孫員外哭喪著臉求道:「大師求求你設法啊!」
  蘇光光笑得肚子抽腸,口中卻道:「只好使出最後一個方法了,只是這法子—作起法
來,參與七人會很痛,」
  孫員外道:「設關係,只要能驅鬼多少錢都可以……」
  蘇光光道:「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要多人辦,」
  孫員外忙道:「沒問題,我府上有的是人,我家丁有五十名,丫環、老僕也有三十名,
這樣夠了吧?」
  「媽的!你真是別人的孩子死不完!好!連你也有份了。」
  蘇光光心中罵道。
  「嗯!五十名男人加上你夠了?」蘇光光道。
  「啊!連我也要?」孫員外道。
  「你的陰氣最重;這次是一名色鬼纏著你女兒,而那個色鬼的凶鬼老婆處處與他鬼老公
作對方暫時放過你,此次你們請人來捉鬼捉不成巳激怒了厲鬼要施行報復手段了。」
  蘇光光吹蓋地說道。
  「我願意!我願意!」孫員外忙道。
  蘇光光忙道:「你們聽好?你們全部去洗澡淨身,然後把頭髮弄亂,最重要的是除了頭
發外全身的都要剃光,」
  「啊!連那裡也要剃嗎?」一名家丁道。
  「不錯,不能留下一點雜毛,然後不能穿內褲,要用荷葉把那個地方萱起來。」
  「為什麼要用荷葉?」
  「你沒聽說三太子是蓮花化身嗎?」蘇光光道。
  「聽過。」眾人道。
  「由此可知,蓮花、荷葉便是避邪的上上古物懂嗎?」蘇光光得意地道。
  「懂!」眾人又道。
  蘇光光道:「既然懂,就趕快去微,淨身以後全在這大廳集合。」
  此時孫局外及眾家丁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出大廳,個個垂頭喪氣的,口中罵道:「我怎
麼這麼衰來孫家做長工,結果被鬼纏住了。」
  蘇光光等眾人走光了,便坐在大椅上翹起二郎腿搖啊搖地挖著鼻孔道:「我要讓你們知
遭,得罪我小豬哥蘇光光的下場、!」
  二炷香時光後,孫員外府中家丁全都光溜溜地冷得發,抖站在大廳上任蘇光光在他們臉
上、身上亂劃一通後才到後院擺起香壇。
  蘇光光想這麼大場面,不讓那個衰尾道士看看可真是可惜,便把小美人孫麗麗、半禿頭
陀及那年輕道士抬了出去,暗中給那道士吞下解藥而用金針刺穴控制他的行動,使他有如木
頭只能看不能動也不能叫。
  蘇光光對那年輕道士擠擠眼,低聲道:「老兄,這場面不賴吧!你慢慢欣賞了。」
  那年輕道士眼神似很驚愕又莫名其妙的。
  只見那祭壇除多了一尊包公神像外,其他用品可全是自己使用的,而更讓他發笑的是,
怎麼這些人大冷天的全脫光光,腔上、身上樁人用五顏六色的亂劃一通,這個黑臉的到底搞
什麼鬼。
  蘇光光立在祭壇上大聲叫道:「鬼兵鬼將,各就各位,拿著『家司頭』(典器)。」
  只見那些脫光光的男人一手掩著被風吹得破了一角的荷葉,一手拿著木棍、鐵鏈,甚至
連掃把、雞毛撣子全派上用場了,將整個後院圍了起來。
  「七星陣就位。」
  只見六名家丁連孫員外走到神壇前擺出北斗七星陣式。
  「轟」三聲。
  「省點啊!那磷沙很貴的。那木頭年輕道士心痛叫道,卻只嘴動發不出聲來。
  廣陣搖鈐聲,蘇光光把那一套亂七八槽的咒語,咿唔咿唔地念給那年輕道士聽。
  「奇怪,這是我自己發明的,怎麼他也會,難道時代進步了,流行這種了。」
  「哇!我被鬼打到了。」
  「快喊哦!」
  「威武!包公在此,速速就擒,先來先享受,後來的下十八層地獄。」後院的家丁每個
扯開喉亂吼特吼的。
  那年輕道士看到那些被鬼打的,其實是那黑臉的用點手法而已,使這些人信得傻傻的。
  「他奶奶的,這黑腔的還真會做秀耍噱頭。」那年輕道士笑罵於心中。
  這半夜加上近五十多人的吼叫,把那些好奇的人全給引來了,只見有的拿梯子有的爬到
牆頭,只見院牆黑壓壓的人群屏息凝目這場「師公鬥法」。
  這些家丁可給蘇光光整慘了,一會叫,一會跟著他繞香,案跑,一會兒又要亂跳亂揮手
上兵器別人看了有如中邪一般,像舞台上那般,比廟會的還精彩。
  搞了大半夜,看的人都覺得冷,但那些脫光光的卻不覺冷似地越跳越有勁。
  他們哪知,這可是有不得已苦衷,不跳可要凍死人了,只好猛力地跳加上堅信信仰可摒
除身上的惡鬼。
  蘇光光真有法度(辦法),讓他胡搞瞎搞一通,香案前一個貼滿符令的大布袋慢慢泡了
起來,讓人覺得真有鬼被他收進布袋中似的。
  直到一聲「天火魔」,五十名家丁把一些備好的乾枝細架丟到布袋上,潑了油燃了起
來,直到火堆中爆起一聲爆竹聲才大功告成。
  此時孫員外忙道:「大師可真法力高強,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蘇光光故意問道。
  「只是為什麼他們三人沒轉醒。」孫員外道。
  「哦,他們可能和周公下棋,結果輸了,所以再下幾盤直到贏了才回來卜蘇光光笑嘻嘻
的鬼神話連篇蓋道。
  孫員外為了不得罪只有板著苦瓜臉皮笑肉不笑的。
  「好了,孫員外你不用。」干在心裡,口難開了,你叫人去準備三個浴桶,在裡面放著
陳年老醋等著再架起火爐,再把昏迷三人抬進秘室房中,本大師要作法把他們東飄西苗的魂
收回來。」
  孫員外一聽到有轉機忙笑呵呵地去叫人。
  密室中有三個木頭人及一位流氓號的小豬哥蘇光光。
  只聽半禿頭陀叫道:「小於,你搞什麼鬼,還不把金針拔掉。」
  蘇光光大老爺似地坐在大椅上,摸著他半禿頭笑道:「媽你的,昨晚我在拚命,你卻在
睡大覺,我要救人你卻點我麻穴,這叫一報還一報,讓你嘗嘗被點穴的滋味。」
  「哼!你再不放開洒家,我可要你好看。」半禿頭陀怒道。
  「誰怕誰啊,我小豬哥跑給你追,你恐怕迫不上。」蘇光光冷冷笑道。
  「哼!—點也不知敬老尊賢。」
  「敬老一斤多少錢,尊賢沒個屁大。」
  「小豬哥,洒家看你是鬼豬哥,脫光光。」
  「哈!你得罪我了。」
  「得罪又怎樣,酒家還怕你不成。」
  「不怕最好,等一下你就知道。」
  此時那年輕道士歎道:「貧道法號百勝!」
  「百勝,我看是百個中只剩下你一個衰尾的,怎樣,剛才那場法事,排場夠大了吧!」
  那年輕道士苦笑道:「百勝甘拜下風。」
  「什麼百勝,以後你就叫衰尾道人。」
  「是!是,豬哥大俠叫我什麼,我就是什麼。」蘇光光樂道:「這還差不多,我看你蠻
清秀的,脾氣嘛又蠻隨和的,怎樣,我們交個朋友,我當老大你當老二好不好?」
  「你幾歲?」衰尾道人道。
  「十五。」
  「哈!我十八,應該是我當老大!」
  「你能供我吃山珍海味呀,供我住豪華住所,穿錦綢絲嗎?」
  「唉!我要是有錢,哪用得著用這招來混飯吃。」衰尾道人苦笑道。
  原來這百勝從小是個孤兒,卻被武當派一名長老江湖人稱怪道長瘋瘋癲癲的怪人收養,
不過百勝跟他東奔西跑地也學了一身武功。
  只是他師父忘了向武當派註冊收了這麼一個徒弟,所以百勝便人不了武當振。
  二十月前怪道長突然把他放鴿子,自己跑到蠻荒寒地要去找十二葉千年人參。
  百勝一個人行走江湖孤寂又沒錢,有一餐沒一餐的,來到太原剛巧碰上孫員外出事找來
一名道士被他給碰上了。
  結果百勝敲昏人家的頭,代替他來收點銀子,哪知真被他料中,根本不是鬼作怪,而是
人裝鬼。
  可惜他千算萬算,本來快到手的銀子,卻給小豬哥給弄飛了,還在這兒當木頭人,蘇光
光看了衰尾道人眼神,笑道:「你別口是心非,想跟我打馬虎眼,等一下我會止你心服口
服,乖乖當老二。」
  衰尾道人見他不懷好意地笑著,心中不禁起毛,他可是親眼看到小豬哥整人的把戲,把
孫家人整的有夠慘了的。
  衰尾道人忙道:「老大t你饒了我吧!」
  蘇光光笑道:「放心吧,我是為你好!」
  「咦,小美美你怎麼不說話也不放屁。而瞪著我幹嘛,唉!你可真慧眼識英雄,知道我
是豬哥莊最有價值的小豬哥,蘇家最後處男。」
  「小色狼,小色鬼,你還是快把本姑娘放了。」孫麗麗道。
  「哇!又潑又辣,跟我娘剛好是一對。」蘇光光笑道。
  「小色狼!」
  「我不是色狼,那兩位色狼被我閹了,現在我可是風雲人物小豬哥蘇光光!」
  「哼!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孫麗麗罵道。
  「喂!說話有點淑女風度好不好,我可是看你是母的,不然我可不客氣!」
  「你敢!」
  「哈!我小豬哥最喜歡做人家不敢做的事。」
  只見蘇光光衝了過去。
  「救……」
  「嘖」一聲,蘇光光跟孫麗麗來個口對口人工呼吸。
  「哇!老大,這是不是你的初吻?」衰尾道人笑道,而另一旁的半禿頭陀口呼佛號,睜
一隻眼看著。
  「當然不是!」蘇光光笑道。
  「那你第一個初吻給誰了?」
  「笨!當然是我父我娘給愉吻去了。」
  「那不算是初吻啊!怎樣,你親了她有什麼感覺。」
  「嗯!頭昏昏的,熱熱的,腦子一片空白,有如觸電全身乏力,就像她一樣,快昏了,
也不講話了,正在回味剛才甜蜜。」
  「哇!你要死了……」
  「哇哈哈,你還是不說話的好,不然在場的所有耳朵會被你震破!」蘇光光點子她的啞
穴。
  此時半禿頭陀笑道:「小豬哥阿公,你整人整夠了吧,可以放了洒家吧。」
  蘇光光拍了一下他的光頭道:「對你好,你卻嫌我是雞婆,告訴你,那隻大色狼灑出的
粉末不止是香,裡面還有點毒,這種毒雖不會一下於死翹翹,但如一侵入五臟六腑,等發覺
中毒時,你就快死不了了!」
  此番話說得二人啞口無言了,一人還在流著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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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7 11:06:13 |只看該作者
第 四 章  三吻定終身
  有夠倒楣,第一個初吻以後美好回憶被這黑臉小子給強去了。
  此時孫員外在房門聽得女兒尖叫,忙跑來敲門道:「大師,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你心肝寶貝好好的,保證沒缺一塊肉,只是口也不會渴了,算我吃虧大了,要
你們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沒!」
  蘇光光笑嘻嘻地道。
  「就快好了。」孫員外在門外說道。
  「好,稱數到一百就叫人進來。」蘇光光道。
  此時蘇光光又從小箱子拿出了顏料及彩筆。往半禿頭陀不懷好意笑著走過來,「你要干
什麼?」
  「沒幹什麼,只是我現在是大法師身份,所以演戲要演得逼真,只好演到底了,不能有
冷場罷了。」
  「小豬哥阿公,你饒了我吧!」半禿頭陀苦道。
  「叫什麼叫,我替你們驅毒不收費用,只是叫你們跟我合作演完這場戲而已,這有過
份?」
  「雖不過份,可是太沒面子。」衰尾仔道。
  「面子—斤換不到半斤豬肉,算了吧。」蘇光光說著卻又拿出身上金針。
  「你又要搞什鬼?」半禿頭陀又驚道。
  蘇光光笑道:「第一為了逼真起見,你們要回昏睡之狀,第二逼出體內毒素不能用內力
相抗,所以我要制住你們丹田穴。」
  「保不保險啊屍衰尾仔苦道。
  蘇光光笑道:「有事就有事,沒事我小豬哥負責負到底,出了意外我相陪五百萬,可是
你們要先繳七百萬。」
  半禿頭陀笑道:「看來得罪皇上還是小事,得罪小豬哥可就慘了。」
  「答對了。」蘇光光笑著。
  就在一陣哇哇大叫中,蘇光光把半禿頭陀及衰尾仔衣服剝個精光,只剩內褲。在他們身
上臉上作劃,再將金針刺人穴中。
  「唉!真可惜,我這天才大畫家的畫沒人欣賞,等一下一泡上醋全完了。」蘇光光笑
道。
  蘇光光走到小美人孫麗麗面前時,突然孫麗麗哭道:「我不要脫衣服好不好?」
  「哇塞!還好我用金針刺重穴,不然我所點的穴道可要被你自行解開了,小美人你的武
功還不錯嘛!」
  此時孫麗麗直哭著。
  「唉,女人真煩,好啦,我只脫你—件外衣,不過你可要在醋中多待半個時辰了。』蘇
光光道。
  蘇光光不等孫麗麗說話便又點了她的穴,才脫去她的長褲及外衣。
  蘇光光看她臉紅得像紅龜糕一般,口中笑道:「小美人就是小美人,肌雪紅潤得像嬰兒
一般。」
  蘇光光毫不客氣地在孫麗麗勝上鬼畫才將金針刺人她穴道中,口中才道:「怪不得我脫
水爸爸說女人都一樣,我把她畫成大花臉,鬼見了都怕,脫光了還不是—樣,哪有美醜之
分。」
  「來人啊!叫五名丫環提一桶醋進來。」
  半禿頭陀,衰尾仔就在外頭讓人如死肉般地擺站,只有孫麗麗在房中有丫環小心侍候
著。
  官道上。
  有三個人在漫無目的地走著。
  「老大,咱們幹嘛溜嘛,最少也要讓孫員外請一頓豐富的。」衰尾仔道。
  蘇光光嘻笑道:「請是請來請去啦,我是怕咱們這一吃,可吃上最後晚餐了。」
  「為什麼?」
  「你沒看那凶婆的凶樣,等她醒來,她可會拿著長劍,從我們屁股刺進去,從喉頭跑出
采,架在火堆上把我們當小鳥烤!」
  「嘻、嘻……那還不是你老大的傑作。衰尾仔道。
  「喂,半禿的,你怎麼屁也不效一個。」蘇光光笑道。
  半禿頭陀打從孫員外家出來,又回客棧拿東西至今話也不說一個,被小豬哥這一問,可
就山洪暴發了。
  只見半禿頭陀把月牙杖一丟,哇了一聲,坐在地上哭得好不傷心,口中道:「哇!師父
叫我出來辦事,結果我一出來就碰上你這小豬哥精,害人精,把我整得顏面盡失,這回去我
怎麼報告!」
  蘇光光道:「笨哦,你馬上去辦好事,再把這一段插曲省略不談不就得了。」
  「及時間了啦,洒家出來兩年了,此刻就要回去報到了。」半禿頭陀哭道。
  「是不是你這二年沒發生什麼事,就昨晚的最精彩。」
  「哇!你害死人了。」
  「停!」小豬哥大吼。可把半禿頭陀愕住了忘了哭了。
  蘇光光道:「回去不說,我也不會宣傳不就沒人知道了嗎?這麼大的人了還好意思
哭!」
  「可是這樣就是欺騙師父了啊!」
  「唉!真驢,我拿你沒辦法了。」
  「半禿的,你出來辦什麼事,要不要我們幫忙!」衰尾仔道。
  半禿頭陀一聽如雷公打到般抓起地上月牙杖,口中喊著:「不能說,不能說。」便如飛
地跑開消失於夜幕之中。
  「奇怪,他發哪門神經啊,跟我師父一樣,好像被瘋狗咬到一樣。」衰尾仔道。
  此時一陣馬蹄聲傳來,還有人大叫「小豬哥」等等。」
  「怎麼今天生章這麼好,到處有人找。」蘇光光又道:「喂!王大叔我在這兒。」
  只見馬背上一條人影飛了出來,立在蘇光光之前,此人正是四大名捕中的小老鼠王重。
  王重忙道:「小豬哥你快回豬哥莊。」
  「怎麼,豬哥莊有事?」蘇光光急道。
  「不是豬哥莊有事,而是你要倒大楣了,快些回去豬哥莊避風頭。」王重道。
  「到底什麼事嘛?」蘇光光不耐道。
  「唉!花燕子在押往開封途中樁他一人逃脫了……」
  「哦!我以為有什麼大事,這還不簡單,逃了再抓嘛,反正他被我『殺殺去,了,不會
再作怪了。」蘇光光笑道。
  「哼!你真是七月半鴨不知死活,依我們猜想,花燕子定嚥不下這口氣,非將你碎屍萬
段才甘心。」
  「只怕他會噎死!」蘇光光笑道。
  「你正經點好不好?」王重敲他一個響頭斥道。
  「好啦!」
  「我命令你馬上回去豬哥莊,不准在外游苗。」
  「那我就跟你回去不就得了。」
  「不行,我們四人要趁花燕子受傷之時看能不能抓回來,所以你一人回去。」王重道。
  「好啦!」
  「記住了哦!」王重說完後便躍回馬背上,喝馬急奔而去。
  「王大叔,我會記住,只是我會把它記在牆壁上。」蘇光光最後一句話說得很小聲。
  衰尾忙道:「老大,你真要回去?」
  「笨哦!你聰明點好不好,我不是說把話記在牆上嗎?」
  這回我好不容易出來,不玩個夠我哪會甘心?」、、「呼,好佳在。我以為好不容易有
個伴,你又要放我鴿子了。」
  「走吧!趕些路,不然我們可要露營了。」
  兩人便放開腳步,往東而去。
  就在彎月滿天星光下他們兩人的身形快的只剩下一道談淡的影像,有如流星劃過天際
般。
  只見衰尾仔使出武當振至上輕功身法青雲行空有如勁風下急雲般,身形看似緩慢,但一
閃之際人卻已在十丈開外。
  而小豬哥蘇光光除了蝶燕身法還加上雜七雜八的秘學,一步一尺地慢慢追上衰尾,形成
只距五尺六尺便再也趕不上了。
  兩人本來是有說有笑地罵著,到了後來深知一開口說話,內力就會耗損幾分,故全都閉
了口,拚著輕功與內力。
  兩人追跑有五十里路,見到了燈火閃爍,可都加足了勁了。
  此刻蘇光光兩人相距城門只有三十丈之處,也是他們說定分出高下的地方。
  突然身後蘇光光使出蝶身燕射」,身形翻高一丈,便吼道:「看鏢!」
  衰尾聞言潛意識地反應便回首一望,單手一招準備看清暗器來襲方向使出接鏢或閃身移
位。
  他這遲緩一下,蘇光光卻已從半空如箭矢般射來,翻過衰尾仔頭頂之際。將手中一隻金
元寶丟到袁尾仔手中笑道:「哈!哈!上當了吧!」
  衰尾仔—驚覺馬上運氣使出「雲現風前」。整個身子往前不要命地彈射而出。
  結果兩人都同時到達城牆磚上,不分高下。
  「媽的姑隆,要不是我這張愛說話的嘴,不該說話時卻說話,損了幾分內力,我可就贏
了。」蘇光光喘著氣,身體靠在橋頭石獅道。
  「你奶奶的,要不是你使詐,我可就第一名了。」衰尾仔坐在地上喘道。
  兩人相視大笑一陣才勾肩搭背地一同走人小城中的街上找家客棧吃喝一頓。
  「老大!什麼是媽的姑隆?」衰尾仔連喘著道。
  「媽的姑隆的意思是源起前朝歷史,有個媽和他的小!」
  不合,一見面就吵就打,兩人一吵遭殃的還是桌椅啦,勸架的人,結果就乒乓砰砰的有
如打雷般,而這雷聲不就是隆一聲嗎?所以就是『媽的姑隆,。」
  衰尾仔哈哈大笑捶了他一拳道,』媽的姑隆,我看你是自己瞎編,不過說起來還蠻順口
的,罵人不帶髒字。」
  「所以說嘍,這就是老大跟老二的差別了。」蘇光光大笑道。
  「是,老大你行,你是天才兒童,今天我老二請客了。」
  「媽的姑隆,剛才我應丟塊石頭才對。」
  「唉!你要是低下身去撿石頭,恐怕那顆石頭你會恨得把它啃下肚去。」
  兩人進了客棧已是又累又渴了,酒菜一上,他們可就如十天設吃飯似的,能吃的全往嘴
裡塞,卻不知外頭響起馬蹄聲,可是來了煞星般的人物。
  「砰!」一聲。
  「噗!」兩聲。
  「砰」的一聲,是有人拿了只劍往他倆桌上一拍。
  「噗!」兩聲,就是蘇光光兩人被這聲一嚇,滿嘴東西全噴了出來。
  兩人往來人一看,衰尾仔有如吃了黃蓮般,苦出味來了,而蘇光光趕忙別過頭去。
  原來這位煞星級人物,乃是粉味煞星,小美人孫麗麗是也。
  孫麗麗蹬著,雙眼似是會吃人,嬌怒道:「那黑臉道士人呢?」
  衰尾仔忙苦笑道:「原來是孫姑娘,來來來,坐嘛……」
  「鏘」一聲,寒光一閃即逝。
  「媽的姑隆;還好我頭縮得快,不然可要變光頭了,哇!
  好快的一劍,叫人怕怕。」衰尾仔縮著頭喝道,「哼!那個黑臉道士人呢?」孫麗麗面
如寒霜冷道。
  「哦,你是說那個小豬哥輸光光那小於,他,他賺飽銀子就跑了,也沒分一點給我,真
沒……」
  衰尾仔一句「真沒意思」才說到一半,孫麗麗目光一轉,長劍也跟著出鞘,往蘇光光削
去,口中卻道:「原來是你……」、「啊!我去也。」蘇光光心中叫著,但在近距離之下想
閃過快如迅雷又是憤怒的一劍已是不可能,趕忙用手去擋。
  「當、當」兩聲。
  第一個金屬觸擊聲,是孫麗麗長劍碰上小豬哥手臂的聲音,而這「噹」一聲;便是衰尾
仔刺出桃木劍想擋住孫麗麗救下蘇光光,只可惜他出劍慢了一步,等輸光光擋了孫麗麗那一
劍後長劍微微反彈,他的桃木劍才從細縫中插上一腳。
  「咦!你不怕刀劍。」孫麗麗驚道。
  就在孫麗麗遲疑之際,蘇光光已叫道:「溜啊!」
  只見他雙腳一蹬,身子隨椅子往後一翻,離地整個人跳了起來,身形破宙子口鑽了出
去。
  他一走,衰尾仔也不慢地射了出去,桌上留下了是可吃上二十頓這酒菜的金元寶。
  只聽孫麗麗嬌喝一聲,及健馬怒嘶聲己追往二十丈外蘇光光他倆。
  「奇怪,老大,我真搞不懂,我哪裡說錯話了,怎麼我一提起你的名號,她就知道你是
黑臉道士?」衰尾仔與蘇光光拚肩的跑著問道。
  「唉!我忘了告訴你,她呀早就被半禿救醒了,而我又跑了進去,還在她身上嗅著嗅
著,結果你又來了,我才躲進床下。」蘇光光道。:「喔!我明白了,老大你是英雄不甘寂
寞,在房中說出你的名號了。」衰尾仔哈哈大笑道。
  「真衰,遇上你這衰尾道人,我什麼事都不順了,你還取笑!」蘇光光笑罵道。
  「我才衰呢,本來我一個人也不過餓肚子而已,如今和你在一起,還多了一樣要『跑
路』。」衰尾仔道。
  此時衰尾又道:「小豬哥,你可是練了橫練功夫不怕刀劍。」
  「哪裡是,你看。」
  原來蘇光光在豬哥莊每次跟師父練功都被打得哇哇叫,所以他溜到鐵鋪打定了幾條厚有
五分,長一尺的鐵條穿洞後綁在手臂及腿上,這一來就不怕挨打,來不及閃身時就用這東西
去擋師父的木刀、木劍了,沒想到這鐵條擴罩卻意外救了蘇光光一條手臂。
  蘇光光笑道:「還真謝謝你用那只爛木劍擋了一下,我才有脫身機會。」—「什麼,你
真以為這是普通的爛木劍。」衰尾仔舞著木劍叫道。
  「不然它還有什麼歷史來著?」,「這可是千年堅硬的桃木所製成的,為了它我師父自
萬劍門偷了兩把切金斷玉的寶劍,然後截取一段最堅硬的桃木慢慢刻,刻了近十年;弄壞人
家寶劍,才形成送我的,可不是爛木劍,不信你看I」
  此時兩人如風的身形面前剛好飄過一片樹葉,只見衰尾仔一劍削出,木劍輕而易舉地將
樹葉平整的削成兩半,兩入躍過一根粗如海碗的石柱,也被木劍一削成了兩半掉落地上。
  蘇光光看了不禁讚道:「哇!真是一把寶劍,不輸任何金鐵寶劍,真是失敬、失敬。」
  「到現在你才知道。」衰尾仔哼聲道。
  「只是在你這衰尾道人手上,是不是英雄無用武之地,變成抓鬼的桃本劍。」蘇光光促
狹道。
  「哇1那小美人娘兒們手中劍也不是普通貨,你看我的五分厚精鋼打造擴套被它砍進一
分了。」蘇光光檢視手臂上鐵條叫道。
  「不要管那麼多了,咱們現在可是二條腳接上四條腿。:』「誰說的。我們加起來也是
四條腿啊!」-「只可惜咱們兩顆心跑不過一顆心啊!」』可不是嗎,那孫麗麗所騎的是一
匹純白千里馬,他倆拚命跑,也不能將人馬相隔十丈的距離給拉遠。
  蘇光光一式「蝶升燕穿」身形拔高一丈看了四周地形後,落地便道:「快!左邊是起伏
不定的丘陵地,正是擺脫追人的好地形。」
  兩人一衝人丘陵地,那馬兒速度可就慢下來了,但孫麗麗一點也不遲疑,雙腳在馬鞍上
一蹬,使上輕功追了過去,雙方距離只拉開了十五丈。
  「不行啊!老大,咱們剛才跑過短跑,現在又來馬拉松長跑,而那小美人才剛使上內力
可比咱們現在強丁許多,這樣跑會被迫上的。」衰尾仔道。
  』沒關係,所謂男女有別,女孩子體力投我們那麼好,跑久了可就沒力氣了。』蘇光光
道。
  「哇!不行啊!你看她追上來了,只剩二丈距離了。」
  「媽的姑隆,這小美人娘兒們輕功也不賴啊!」
  「快想辦法啊!」
  蘇光光突然心生一計,便回首叫道:「喂!小美人娘兒們,你這樣半夜追男人,傳出去
可會嫁不出去哦!」
  「哼!看鏢!」孫麗麗嬌喝一聲,抖手射出三隻飛刀往他兩人身上招呼。
  「哇!她來真的,飛刀來了,快跑啊!」蘇光光叫道。
  兩人大叫一聲,不得不多抖上幾分內力快通往前衝,飛刀就在離他兩一寸之距力衰地落
了下來。
  「媽的姑隆叫你想辦法,你卻激怒人家連暗器也用上場了。」衰尾叫道。
  「嘻!這也是辦法之—啊,你看咱們為了躲睹器不是加快了幾分嗎,再說他內力有限,
多發幾次暗器,內力損耗下來,咱們可就和她平分秋色,那時就看誰有耐力了。」蘇光光
道。
  「要命哦,我怎麼有你這種天才老大,要是沒躲過,咱們豈不是翹蛋了。」衰尾仔叫
道。
  「賊婆娘,你再追我可要叫非禮……媽呀!」
  孫麗麗又是四隻飛刀作為答覆。
  「老大,你留點口德好不好。」衰尾仔叫道。
  「衰尾仔,我慘了我I」蘇光光叫道。
  「怎麼了?」
  「我的屁股被蜜蜂咬到了。」
  衰尾仔側頭一望,一口真氣差點洩出,原來蘇光光屁股上被孫麗麗的飛刀射中了,隨著
他跑動搖啊搖的。
  衰尾仔靠了過去,將飛刀拔了出來,笑道:「哇!你皮真』厚,沒流血!」
  「喂!小姐有點水準好不好,你哪兒不射偏偏選中我的屁股,如果我是色狼,那你不就
是『色豬』了。」
  孫麗麗在蘇光光挑逗之下,氣得心神大亂犯了武學大忌,腰帶二十四把飛刀全射了出
去,等她自覺內力消耗過巨才知上了大當,無法反力追到他倆。
  二逃一追地就在起伏不定的丘陵地繞圈子,玩起官兵捉強盜遊戲,雙方距離也由一丈、
二丈拉長到十丈之處。
  「嘿!老早我說得不錯吧,那小美人已經體力不濟了,想追上我們想都甭想。」
  衰尾仔回首一看,已不見追兵蹤影,便道:「咱們轉個彎也休息一下吧!」
  兩人轉了個彎,衰尾仔眼一花便聽「砰」一聲接著便傳來兩聲慘叫。
  衰尾仔道:「老大這下可是樂極生悲了。」
  原來蘇光光、衰尾仔見已甩掉了孫麗麗,就不像先前左彎右閃的繞山丘而在這個大山丘
繞,而孫麗麗早巳香汗漓淋,輕喘不已,跟著追不上他們了,便把心一橫回身而跑,賭賭運
氣了。
  結果被孫麗麗賭中了,只是她沒料到他兩速度那麼快,且剛好在轉角處你不看到我,我
看不見你情形之下撞個滿懷。
  「小豬哥,你死定了。」孫麗麗叫著,將蘇光光抱得緊緊的將他身子一翻壓在地上,自
個站了上去一手抓住他衣領,一手便打了下去,哪像個淑女樣。
  衰尾仔苦笑道:「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冤有頭,債有主,她不撞上我卻一定要撞上
他,真巧,巧成一堆了。」
  衰尾仔就坐在大石上那看人家是相親相愛的抱著,而他倆卻抱在一起扭打成一團,而且
還是女抱男的鮮事,「衰尾仔!快把她拉開啊!」
  衰尾仔笑道:「我師父說什麼事都可以管,唯獨男女感情享絕不可插手,不然倒楣是自
己。」
  「喂!你打夠了沒有?」
  「哼!我非將你剝成八塊才甘心。」
  「我可是客氣讓你可不是怕你,再不停手我可要使絕招了。」
  「哼!有本事儘管使……」
  「滋!」一聲。
  「哇!」衰尾仔手指大張蓋在眼睛上方大叫。
  小豬哥蘇光光這招殺招還真有效,只見孫麗麗全身軟巴巴地貼在小豬哥身上喘著。
  「嗯!這次有點鹹鹹的。」蘇光光在孫麗麗耳旁輕道。
  這亂沒情趣的小豬哥一言驚醒了尚在追憶甜蜜剎那的永恆的孫麗麗,才想到自個怎麼貼
在仇人身上,孫麗麗一動,眼明手快的蘇光光一用力把她翻倒地上,自個爬起來就跑。
  可憐的蘇光光一身衣服又是汗水又是泥水的交雜一身,一張俊臉除了眼睛戴了黑眼罩
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腫得像曲包似的美式醜八怪了,而身上的內傷不知要吃兒斤運功
散才能治好,這個孫麗麗也真夠狠的。
  「『酸』(溜)啊,哇!」
  蘇光光從地上爬起來,身彤一躍拔高了七尺在空中叫了一聲(酸)後,突覺喉中一甜,
瑣出了血水。
  衰尾仔一驚忙衝了過去,在半空抱住了蘇光光落於地面,口中道:「小豬哥你怎麼
了?」
  原來小豬哥在先前與花燕子許良信硬拚了一掌,震動了內腑,在這一段時間從未好好調
息一番便又跑給人迫。加上孫麗麗一陣毒打牽動了內傷。
  蘇光光苦笑道:「沒什麼只是舊傷復發。」「哇!」一聲蘇光光又吐血昏了過去了。
  衰尾仔放下蘇光光衝到了坐在地上哭泣的孫麗麗前道:「你好狠啊!」
  「哼!死了最好!」孫麗麗叫道。
  「好了,人都被你打死了,這下你可稱心如意了,你仇也報了,可以走了。」衰尾仔怒
道。
  「什麼,你說他死了?」孫麗麗驚道。
  「哼!」衰尾仔哼了一聲便又走到蘇光光身旁蹲了下去。
  「哎喲!媽呀!」
  原來衰尾仔剛蹲下重心還不穩之際,突然孫麗麗衝了過來,雙手一推把衰尾仔推開了
去。
  只見孫麗麗神情慌亂,雙手在蘇光光身上摸著,哭泣道:「我不是有意的,小豬哥你快
醒來哪!」
  「哼!你不是有意的而是故意的,人都快死了後悔也來不及了。」衰尾仔冷言冷語道。
  此時孫麗麗摸摸小豬哥還有點心跳,氣若游絲的,忙從懷中拿出一粒紅通通如龍眼大的
藥丸往他嘴裡塞,只是蘇光光此時牙關緊咬。孫麗麗那顆藥丸怎麼塞也塞不進去孫麗麗一咬
牙,將藥丸古人自己口中咬碎後,來個嘴對嘴人工呼吸將藥口水一點一點地渡了過去,此時
衰尾仔也運起功力將內力灌入蘇光光丹田穴。
  奇怪事發生了,昏迷不醒之人通常醒來不是身子動一下就是頭動一下,而蘇光光卻不一
樣,身子一動也不動,兩隻手臂卻慢慢,慢慢舉了起了,放在孫麗麗香肩上,只聽孫麗麗
「嗯嚶」一聲,衰尾仔已知怎麼回事了,原來自己也受騙了。
  衰尾仔收回內力後便往小豬哥肚皮拍了『砰」一聲,口中道:「媽的姑隆,原來你假死
的。」
  「哎唷……」
  「你這人怎麼這麼粗魯,你沒看到他受傷了。」孫麗麗瞪著衰尾仔怒道。
  衰尾仔被罵得一愕一愕的,苦笑道:「師父說得沒錯,這男女之事最好不要管,不然倒
楣的只有自己,打他們在打,打得你死我活的有如仇人般,非將那人打入十八層地獄才甘
心,一好起來兩人似吃了同心丸似的,箭頭指向我了。」
  此時孫麗麗柔聲道:「小豬哥你哪裡痛?」
  「我被你打得骨頭都快散了,全身都痛。」蘇光光哀哀叫道。
  「我幫你敷藥。」說著孫麗麗拿出一盒藥膏小小心心地為蘇光光塗上。
  這假仙本領蘇光光從小便是得心應手,一會哎唷的,一會叫痛的,累得孫麗麗一面為他
塗藥一面還在他傷口上輕輕吹氣著。
  「哼!噁心人啦的。」衰尾仔口中叫著,一個人坐的遠遠的。
  蘇光光可真「三吻定終身」,孫麗麗有如棗泥糖似的,怎麼說她就是不離開小豬哥蘇光
光,連家都不回去了,不知孫員外看到了會不會嘔死。
  七天後。
  蘇光光三人來到一座小城的客棧中。
  「老大,你傷也養好了,咱們要到哪兒去?」衰尾仔道。
  「當然是看看這地方有什麼名勝古跡可玩的。」孫麗麗磕著瓜子道。
  「玩,一天到晚想玩,我可是出來抓人的。」蘇光光道。
  「抓誰?」孫麗麗道。;。
  孫麗麗正待打破沙鍋問到底之際,客棧外面傳來馬蹄聲,跳下了四名精壯大漢,手持鬼
頭刀進客棧。
  「真不要臉,都七老八十的還穿著紅通通的紅袍,真是羞死人了。」蘇光光望了他們一
眼,低聲道。
  「喔!小聲點,這些人可不好惹。」孫麗麗忙道。
  「是啊!這些人可是殺人不眨眼冷血門中人。」衰尾仔忙道。
  小豬哥蘇光光如果有那麼一點武林見聞的話,就不會哼聲道:「哼!冷血門是什麼玩意
兒?」
  冷血門乃當今武林江湖黑道上最冷血,聲名最酷的一流殺手組織,他們職業就是死要
錢,拿了錢就為你除掉眼中釘,他們的武功殘酷、陰毒、驃悍,自不在話下,只見那四名大
漢別的地方不走,偏偏走到蘇光光這桌,其中一名大漢冷聲道:「請問誰是小豬哥蘇光
光。」
  孫麗麗與衰尾仔聞言,心中一寒,已暗自運氣戒備丁,只有蘇光光依然笑嘻嘻道:「是
我!」
  「嗯!不錯是你。」那大漢從懷中拿出一幅畫像丟到桌上。
  只見那畫像正是蘇光光本人。
  「喂!嘖,畫得還滿像的,只是這畫像沒把我眉心上那顆瀟灑痣給點了上去。」
  那大漢道:「很好,我喜歡,請蘇公子留下一點東西讓我們拿回去當收據。」
  「什麼東西?」
  「假如是你的人頭……」
  「噗」一聲。
  蘇光光把一口水全噴到了那名拿刀砍下的大漢臉上,接著只聽「叭」一聲,蘇光光人已
閃出五尺之外拍手大笑著。
  只見那名被噴得一股是水的大漢左臉被蘇光光印上五指印。
  只怪他碰上不按牌理的小豬哥而不是他武功不行,一照面就被摑了一掌。
  原來就在蘇光光還未噴水之際,他那把長四尺重有五六十斤鬼頭刀已出手了,一般人反
應是立刻往後閃開,這正是那名大漢希望他如此的,只見他從上往下劈是虛拍,刀子砍到一
半他便猛然縮手,身子往前一步,鬼頭刀橫掃而出,定可將功力弱的攔腰斬鹹兩半,不然也
可搶得到先機殺個盡,逼得敵人手忙腳亂。
  沒想到蘇光光卻不聽話,又噴水又把身子往前衝,變成了那大漢的臉往他手掌送,蘇光
光當然毫不客氣就賞了他一巴掌留作紀念。
  這可是蘇光光常常挨打換來的經驗,以別人不敢做向自己沖,死裡逃生,突來之舉使人
一愕之際,自己便出手。
  蘇光光訝異他們攻勢之快,但小豬哥依然笑道:「五百不夠還要再加上五百是嗎?」
  一對一小豬哥還能佔點便宜,一對四小豬哥只有哇哇叫,挨打的份,還好他那自製精鋼
鎖套;讓他逃過跌手斷腳的命運。
  小豬哥手忙腳亂,狼狽得緊,口中卻道:「媽的姑隆,四個打我一個,喂!你們都是死
人啊!」
  不用他喊,衰尾仔和孫麗麗已欺身而上接下丁兩名殺手。
  此時小豬哥被一柄鬼頭刀的刀背打在背後,痛得咬牙順勢的一式「懶驢打滾」從前方殺
手椅下鑽過。
  「哇」一聲慘叫。
  只見那名冷血殺手抱著流血不止的下檔跪倒在地,痛苦翻滾著。
  此時蘇光光手上多了一把光亮的帶血的彎月小刀,道:「老兄,對不起峨,我實在沒時
間挑個好地方下手,以後不能「嘿釘、嘿殺」生小孩,只有怪你自己把腳張得太開了,可千
萬別怨我,我只割了一半,你如找到名大夫或許還有希望。」
  「媽的姑隆,你還有時間「打納涼」(說笑話),快逃啊!」
  衰尾仔木劍一記殺招逗退了紅衫殺手,便閃身抓住了小豬哥手臂,拉著他往外跑了。
  孫麗麗捉摸不定的快劍及飛刀擋住了三名殺手追擊之勢後,人也隨著衰尾仔屁股後飛了
出來,她溜走之際,射出飛刀將冶血殺手騎來的四匹馬射傷,斷了他們追擊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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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7 11:08:19 |只看該作者
  此時蘇光光枝四人合擊之時,雖沒見血,卻被對方刀上力道震得血氣翻湧,此刻還被衰
尾仔及孫麗麗拉著逃命。
  「哇,我的小美人勇救親夫精神可嘉。」蘇光光叫道。
  孫麗麗白了他一眼,氣道:「你呀,全身都死光了,就只有那張嘴巴沒死,我真想用針
線把你縫起來。」
  「媽的姑隆,跟你在一起每次都跑給人追,真沒面。」衰尾仔笑道。
  「呼」一聲。
  三人一覺後頭勁風來擊,孫麗麗,衰尾仔忙腳一伸,絆倒了蘇光光,讓他嘗嘗狗吃屎的
滋味,而兩人一左一右往道旁撲了過去,剛好躲過頭頂上三把鬼頭刀。
  「夭壽哦,你們會不得好死……」蘇光光砰的一聲跌了個五體投地,鼻尖剛好碰上地上
尖石,使他英挺鼻子更尖了。
  三名冷血殺手一刀落空身形落地後,一個縱身,再度追擊小豬哥。
  只見他們三人鬼頭刀組成一細刀慕,想把剛站起身的小豬哥絞成碎肉。
  小豬哥長嘯一聲,人已拔高二丈。,他那張俊臉在瞬間變成銀白色,一雙銀白色手掌掄
斬而出。
  剎時,一片片凝結成有形發刀削的掌力向地下三名殺於拼射而去。
  「千魔手,快退!」
  就在一名統領脫口驚呼之際,三人所組成刀幕立解,忙往三個方向奔逃。
  「哇」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同時出口三名殺手。
  三個人,三個方向倒了下去,再也爬不起來了。
  只見三名冷血殺手個個臉上插人了鐵扇骨架不下五、六隻,而那名頭頭死得最慘,一隻
木劍從前心通到後心才砰然倒地。
  「砰』一聲,小豬哥重重地從半空掉了下來。
  衰尾仔、孫麗麗見危機已除,精神一鬆全倒在草叢上喘息著。
  休息了半晌之後,小豬哥才在四眼關切之下醒了過來,對他倆擠眉弄眼後才從懷中掏出
一個玉瓶,倒出一粒藥丸吞了下去。
  衰尾仔道:「想不到你會失傳百年的千魔手,剛才看你使了出來,流露出肅殺之氣,我
在旁都感到快要窒息了。」
  蘇光光笑道:「千魔手太過於殘忍,要不是到了垂死關頭可不能使出來,否則一擊不中
只有等死了。」
  寒雪又飄起。
  大地一點白茫茫的銀色世界,使遊子有份孤獨與不安。
  林中一處破廟中營火已燃起。
  一隻小鹿正架在熊熊火上烤著。
  孫麗麗道:「小豬哥,你到底會多少武功!」
  蘇光光笑道:「豬哥莊你曉得吧?」
  孫麗麗點頭之際,蘇光光忙道:「那裡有大奸大惡的黑道高手也有失足成恨的正派人
物,也有才高八斗,棋、琴、請、畫的異人,我的文功武學就在這雜菜湯學的,我的武功招
式少說也有三四十種。」
  「哇!那你不是集正邪兩派武功於一身?」孫麗麗道。
  「不錯,陰的、狠的、詐的我樣樣都通。」
  「你呀!樣樣都通卻也樣樣稀鬆。」衰尾仔道。
  「我可是把這些武功招式摘取精要招式自創一套奇招異學。」蘇光光得意道。
  「中你那些垃圾招式只是中看不中用,唬得了人這一時,要是碰上頂尖高手,人家一看
就看出來了,武學招式一套中自是有攻有守自成一般威力:哪像你東湊西拼地亂來一
通。?」衰尾仔道。
  「怎麼你說話的口氣,像我脫水爸爸一樣。」蘇光光笑道。










第 五 章  萬 劍 門
  衰尾仔忙對孫麗麗道:「看你的劍式好似出自於萬劍門?」
  孫麗麗點頭道:「你猜對了,咱們可先要算點帳。」
  「什麼帳?」衰尾仔忙道。
  「快把清泉、血玉兩隻寶劍拿來。」孫麗麗道。
  「是是當然要還,只是你們會有點不高興。」衰尾仔訕笑道。
  「為什麼?」孫麗麗道。
  只見衰尾仔從懷中拿出一個三寸寬,五寸長的木盒子,交給孫蔭麗。
  孫麗麗接過木盒,心中狐疑遁:「聽師父說兩柄寶劍都是三尺長,怎麼他給我這小木
盒,難道長劊縮水了不成。」
  孫麗麗打開木盒一看,叫了一聲:「哇!你慘了!」
  只見那木盤裡鋪了一層上等紅絨布。盒中就放著二支劍柄及伸出不及二寸的斷劍,一隻
紅劍刃刻著「血玉」另一隻刻著「清泉」兩字。
  我師父叫我把這兩支劍送回萬劍門,我就知道我可要慘了,媽的姑隆,師父自己不送,
卻叫我送,簡直叫我去送死嗎?」
  「我看你真的死路一條。」孫麗麗歎道。
  「兩支破劍有什麼了不起,走,我跟你送去。」
  「什麼破劍,你不要污辱我兩位師祖?」孫麗麗吼道。
  「哇!『恰死死』(凶巴巴)」蘇光光道:「頂多再找兩把寶劍代替一下送回去不就得
了!」
  「說的比唱的好聽。」孫麗麗哼聲道。
  萬劍門的開山始祖是個劍癡對於名劍的收集簡直到瘋狂程度。
  萬劍門就從一支劍開始累積,到了二百年後武林中有名的寶劍十之八九全進了萬劍門手
中。
  一支名劍便有一套劍招,這二百年的累積,武林中的劍招也隨著名劍進入了萬劍門。
  萬劍門出了一位奇才,將這些劍溶合而自創出十套威力勇猛的劍招。
  從此萬劍門在這五十年來響譽江湖,而萬劍門出師的門徒通過重重考驗後門主便會賜給
一支寶劍,而這支寶劍便伴隨他一生直至死後交回萬劍門。
  所以一支寶劍正代表萬劍門門徒一生的豐功偉績,如這支寶劍的主人當上了萬劍門門
主,便會與主人—起陷葬,永不轉贈門徒。
  怪道人借不到寶劍就用偷的摸進萬劍門歷代門主安葬秘洞偷了清泉、血玉兩把名劍。
  剛巧這兩把寶劍都是最具有代表萬劍門意義的門主陪葬之物,所以怪道人可偷出毛病
了,而且又把兩支寶劍給毀了,此次孫麗麗奉命進入扛湖,便是追查兩支寶劍的下落,才發
生了這一段插曲,「親」到了老公。
  孫麗麗可是為萬劍門立了個大功,但當她看了這兩把斷劍,心都冷了一截,也很生氣,
如今衰尾仔成了本門的仇人了。
  「哈!這下子我們可又有事做了。」蘇光光笑著道。
  「唉,可能也是我的死期到了。」衰尾仔苦笑道。
  「是,咱們到萬劍門去,這盒子交給我好了,你呀安啦,有我小豬哥保證沒事,頂多再
跟他們來個馬拉松。」蘇光光笑道。
  「那我呢?」孫麗麗道。
  蘇光光笑道:「當然你是嫁雞隨雞飛,嫁狗隨狗跑,難道你要殺未來老公不成。」
  「你要我背叛師門?」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翻開歷史壯烈私奔的例子多如牛毛。」蘇光光笑道。
  「什麼私奔不私奔,好難聽。」孫麗麗說道。
  「哈!你準備收拾包袱跟我亡命天涯吧!」
  「呸!鬼才跟你去。」
  「哎呀!別死鴨子嘴硬,明明愛我愛的要死,不遠千里來尋夫,哈、哈、哈。」
  「要死了,你敢偷……別跑……」孫麗麗追著道。
  正處於鼎盛時期,精英、奇才輩出,其門生數千,但真正核心人物卻只有二三十名,但
這股力量如在江湖中一跺腳,連少林寺也要寒心個四五分。只是萬劍門很少在江湖走動,分
不出是正是邪的中立派,最倒楣的是擁有一支千古利器的持劍之人。萬劍門既不偷,也不
槍,每天唱著總有一天等到你。讓你煩得把寶劍寄存在那兒,寄著寄著那些名劍後代子孫如
通不過考驗,連劍都無法看到一眼。
  孫麗麗帶領蘇光光兩人走入萬巒起伏山中走過來跳過去,有時還要使上輕功躍過深谷。
  足足走了七天六夜終於——「媽的姑隆,終於到了。」蘇光光道。
  「對,快到了,前面那座高山就是了,只要咱們繞過三個山頭就到山腳下了。」
  「什麼你說前面那座被雲蓋住看不到山頂就是萬劍門了。」
  「不錯。」
  「媽的姑隆,怪不得有好寶貝的為了怕被偷被槍都躲到鳥不拉屎的地方來。」
  三人很快就走過三座小山,來到了山腳下。
  只見山腳下旁山的小瀑布中曾有幾間草屋,而草屋前有個石碑刻著狂草字的「萬刀
門」。
  「哈!真鮮,怎麼萬劍門地盤中還有萬刀門。」蘇光光笑道。
  「小豬哥,不要理他!我們走!」孫麗麗拉著他道。
  「不行!像這種有膽識的英雄人物,敢在萬劍門勢力下立起萬刀門,我怎能不拜訪一
下。」蘇光光一到這兒便走進了用籬笆圍起來的草屋,只見孫麗麗不敢走過去,可能是萬劍
門門主交待過。
  蘇光光見草屋前除了那寫著「萬刀門」石碑外,在角落有個小土墳,墳上墓碑刻著刀老
人。
  蘇光光自語道:「萬劍門收集長劍,那萬刀門定是收集千古名刀了。」
  「喂!有人在家嗎?」蘇光光叫了幾聲。
  「小豬哥快出來,走啦。」孫麗麗叫道。
  蘇光光打了個手勢,便小心地口中叫道:「有人在嗎?」
  一步一步踏進草屋中。
  「哇!衰尾仔快來!」蘇光光驚叫道。
  衰尾仔一聽得驚叫聲,以為小豬哥出事了,便衝了過去。
  衰尾仔衝進蘋屋,也不禁愕住了,只見草屋三面土牆全掛滿丁刀;只是這些刀可不是千
古名刃,而是一些菜刀、鐮刀、剃頭刀、閹豬刀之類的,單單柴刀又分砍松、砍柏的,凡是
三百六十五行所用的刀這兒都有還注嘰用途,就獨缺江湖人人想要的切金斷玉的寶刀。
  那草屋壁上還寫副怪聯道:刀(橫批)
  不在於精在於神「媽的姑隆,真是萬刀門!當之無愧!」蘇光光道。
  「很好,你是第一個承認萬刀門之人。」草屋中傳來男人聲道。
  接著只見布簾一掀,從草屋中走出了一位不是普通胖的胖胖男人,大約十七八歲,長得
倒有點像西遊記中的豬八戒,耳大、鼻大、嘴尖,眼小,一身肥肉隨著他的走動一抖—抖
的。
  「你是這間主人的刀童?」蘇光光一禮道。
  「非也,我乃萬刀門第二代掌門人,姓朱名承戒。」那胖子笑道。
  「這可是我有史以來看過最胖的掌門人。」蘇光光笑道。
  「真的,嘿嘿!怪不得師父直說道我們萬刀門要跟別的門派不同,一切都要最奇特為
首。」朱承戒笑道。
  「那你師父也和你一樣的身材了?」衰尾仔道。
  「唉!我師父身材如像我一樣也不會氣得撞石頭自殺!」
  朱承戒歎道。
  「奇哉!怪哉,人人都想減肥,為發胖煩腦,他卻為胖不起來而自殺?」
  蘇光光心中想著,口中卻忙自我介紹及衰尾仔。
  此時草屋外突然傳聲道:「小豬哥,你出來。」
  「奇怪,我的名聲這麼響,連這鳥地方也有人知道。」
  蘇光光走出草屋,只見草屋空地並排著三名冷血門的殺手。
  「喔!你們膽子真大,敢到這兒來殺人,搞清楚點,這兒可是萬劍門地盤,想撒尿也要
憋著到五十里外去!」蘇光光叫道。
  「錯了,這籬笆之內是我萬刀門的地盤。」朱承戒走出草屋道。
  居中那名勁衫老者陰笑道:「不錯,這是萬刀門的地盤,冷血門不受萬刀門的限制。」
  從此看出萬劍門與萬刀門有點淵源,不然一個是刀,一個是劍,而刀劍無論在兵器或是
持有人之人都為它們爭排名,而萬劍門那麼大聲勢,容得下—個小小萬刀門。
  蘇光光笑道:「喔!這麼說來,我只要躍過矮籬笆,到萬劍門的地盤,你們就只有吹鬍
子乾瞪眼了。
  此言一出,冷血門左右兩名老者便躍開,選擇好地利,形成鐵三角陣式防止蘇光光真的
躍出籬笆外。
  此時,籬笆外的孫麗麗忙道:「小豬哥你們小心點,這三位可是江湖人稱陰、陽、鬼三
刀客。」
  居中那名老者大笑道:「沒想到咱們三兄弟二十年未踏人扛湖,卻還有人念念不忘。
  蘇光光笑道:「還有一個人對你們三個更是思念得緊,望你早歸。」
  「嘖!是誰?」那老者道。
  「嘿、嘿,不用看我,當然不是我,而是閻羅王!」蘇光光哈哈笑道。
  「小子,你找死!」
  那老者口中說著,才上前踏出半步便有人喊「站住!」
  只見朱承戒慵慵懶懶地走了過來往他倆中央一站,道:「你們這些混蛋,也不問問是誰
的地盤也敢來找碴。」「哼!萬刀門算什麼東西。」那居中鬼刀老者哼聲道。
  原來他們三個都是使刀的行家,卻來到了萬刀門,變如仇人一般,心中早巳不快。
  「萬刀門是萬刀之首,不是什麼東西,人家說打狗也得看主人,萬刀門雖只有我一人,
卻也容不得你們在此撒貓尿。」
  「噗!」一聲,衰尾仔忍不住笑了出來。
  「媽的姑隆,咱們都變成狗了,你還笑得出來。」蘇光光敲了衰尾仔一記響頭。
  「這麼說,冷血門的事你也要管。」陰刀道。
  「我管你什麼冷血、熱血。豬血的,要打架就滾出去打……」
  朱承戒還未說完,這陰刀不但刀陰人更險,寒光一閃幻出刀幕便往朱承戒砍去。
  「完了。」蘇光光暗叫道。
  「你這人真奇怪,要打架也要等喊一、二、三開始才打,重來—次!」朱承戒道。
  別說旁觀人看不出來朱承戒用什麼手法抓住了陰刀老者捏刀的腕脈,就連陰刀本人也莫
名其妙的、只覺跟一花。
  右手臂已落入胖子的手中。
  朱承戒放手一推,陰刀老者便不由自主退了二步,滿臉驚愕。
  「哈,哈。玩陰的,這下可吃癟了吧!」
  陰刀老者老臉漲成豬肝色,大喝一聲,揮刀疾勢,一時刀光四射,精芒耀目,人人都不
禁為之驚心看來陰刀老者惱羞成怒,一上手便使出了殺招。
  而朱承戒面對這此虛幻刀影,卻一付沒睡飽的樣子,愛理不理的,看得陰刀老者更怒,
內力全拚上了。
  就在陰刀老者勝利在捏,得意奸笑之時,才發覺再一寸就可要這死胖子那顆大頭砍下,
但刀子卻不聽話了。
  陰刀老者不愧一流高手,一招失利,腕穴一麻之際,人已倒飛而出,砰一聲;壓倒了一
排籬笆。
  「嗯!這把刀是由開山刀演變而成,刀雖很利,卻實不堅,只配砍些草籐。」
  「崩」了一聲。
  朱承戒將奪過來的陰刀看完說完後,兩手一扳便把一把成名三十年精鋼零鐵所鑄的陰刀
給扳斷,丟在地上。
  此刻在場所有人全都傻了,朱承戒一招「空手奪刀」用得恰到好處,無懈可擊,倒成了
陰刀老者把自己刀送上去一般。
  「小心!」衰尾仔喊到。
  就在朱承戒的手中斷刀拋在地上之際,鬼刀老者的刀有如幽靈般,無聲無息削向朱承戒
的腰部。
  「真沒意思,要打架也不喊一聲。」
  鬼刀老者飄忽不下的刀法,好似跳舞給朱承戒看一般,刀出入退;鬼刀一口,上好寶刀
已落人朱承戒手裡。「嗯!這把比上一把好一點,只是比菜刀大太多,然而切肉不好用。」
  「崩」又一聲。
  朱承戒把鬼刀扳斷,將斷刀塞入鬼刀老者手中道:「可以拿回去切菜切肉,包準好
用。」
  小豬哥蘇光光聞言蹲在地上笑得流淚。
  不用喊,冷血門派來的使刀高手,享負臭名的三刀客,屁滾尿流地逃之天天,連找台階
摔下狠話都忘了。
  「哇!殺千刀的,你真是一級棒!」蘇光光笑道。
  「咦!你怎麼知道我的外號叫殺千刀的?」朱承戊興奮地道。
  這回愕住的是蘇光光,而笑得流淚的變成衰尾仔及孫麗麗了。
  「你師父告訴我的啊!」蘇光光亂蓋道。
  「什麼,我師父托夢給你了,他還說些什麼?」朱承戒興奮地抓住蘇光光手臂迫問道。
  「我看這人不是練刀成了白癡,就是腦筋有問題,不過挺好玩的。」蘇光光心中暗道。
  蘇光光忙道:「你師父還跟我說,你已出師了,可以出去了。」
  「唉!我完了。」朱承戒問言,笑臉轉成苦臉,一臉頹喪的歎道。
  「怎麼可以出去,你反而不高興?」蘇光光道。
  朱承戒苦著腔道:「可以出去,我當然高興,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男子漢大丈夫說話怎麼跟姑娘一樣,吞吞吐吐的。」蘇光光道。
  「喂!姑娘又怎麼,又礙到你了。」孫麗麗在籬笆外抗議道。
  「好!你除外,你不是姑娘是潑婦,這總可以了吧!」
  「死豬哥!」孫麗麗氣的衝了過來,但一到籬笆竹門又猛然煞住。
  此時朱承戒才道:「我一天要吃五十個饅頭,三千斤肉,一桶素湯,在此我可吃得飽,
睡得好,這一出去不用三天可會餓死了。」
  「哪有這麼衰,誰人你吃的?」蘇光光道。
  「萬劍門啊!」
  「奇怪!萬劍門怎麼會給你免費吃喝!」
  「我師父沒告訴你嗎?」
  蘇光光搖著頭,朱承或笑道:「那我也不能告訴你!」
  蘇光光瞬樣套,朱承戒也不肯說,只好改變話題,道:「這樣好了,你加入我們這一
伙,我供你吃喝,穿、睡!」「很好,我喜歡。」朱承戒這回又笑臉地拍著手。
  「不過……」
  「天啊!又有什麼不過……』蘇光光叫道。
  「我要當老大。」
  「什麼?你要當老大,嘿!豬哥老大,你的寶座有人搶了。」衰尾仔幸災樂禍地道。
  「媽的姑隆,這年頭是不是變了。」蘇光光道。
  「不行,我是老大,你要加入就得當小的。」蘇光光為了維護權益,大聲喊道。
  「除非你武功比我好,才可以當我老大。」朱承戒道。
  「哈!哈!你選對人了,他可是跑路族中的老大的老大,可是當之無愧!」衰尾仔大笑
道。
  「什麼是跑路族?」朱承戒不明問道。
  「別問他!」蘇光光又道:「我的武功當然比你好了!不然咱們試試。」
  說著蘇光光從地上撿起被朱承戒崩斷的斷刀,道:「你空手奪刀功夫是不縣一流的?」
  朱承戒道:「馬馬虎虎啦,我人這麼胖、目標這麼大,閃躲不易之下只好苦練空手奪刀
的功夫了。」
  這倒也確實,朱承戒從小就練這門功夫不知吃了多少苦頭才練成,只是他並不知這武學
堪稱一等。
  「好,那現在我拿刀劈你,你如果能奪去我手中的刀,我就讓位。」
  「好!要喊一、二、三哦!」
  蘇光光舞著斷刀,喊道:「一、二、三開始!」
  只見那把斷刀在蘇光光手中並不遜於陰刀老者,這種陰刀法豬哥莊多的是,今蘇光光所
使的便是陰路刀法中最上乘的刀法,稍為險刀,使的人如不能一招制勝,自己就危險了。
  蘇光光這一刀看上去沒有什麼出奇之處,可是他三人無不感受到凌厲無匹的一刀似乎暗
藏極大的殺招。
  朱承戒心中一驚,等到斷刀刺來近一尺,便出手了,只見他粗大手臂從層層刀幕中穿
過,有如吃飯般容易。
  「好個殺千刀的。」蘇光光暗讚道。
  原來朱承戒一出手時間可不剛好封住他變式的出路,這先機一失,再厲害的招式也使出
不來。
  蘇光光見他手臂往自個腕脈扣來,便猛然一縮,強硬地縮回斷刀四寸,如這是與仇人廝
殺,蘇光光這一縮,無疑的將自己空門賣給了對方。
  朱承戒沒抓住蘇光光腕脈要穴,手勢一變,拇指與食指捏住了刀鋒。
  朱承戒大喊道:「我贏……」』「咻」一聲。
  蘇光光卻抽回斷刀、笑道:「是我贏了。」
  朱承戒並不笨,右手姆、食指揉揉道:「不算,你刀上有油。」
  蘇光光拿起斷刀用刀背敲他腦袋道:「媽的姑隆,你師父沒教你如何看出刀上有沒有
油,怎樣抓才能抓得住嗎?」
  「有啊!可是你手上的刀本來是沒油啊!」
  蘇光光又敲了他一下,道:「人在太陽下曬都會曬出油來,何況是刀。」
  「嗯!說的也是!』朱承戒點頭道。
  「媽的姑隆,這個『憨錐子(笨蛋)被小豬哥給『吃宋叛』(騙去)了。」衰尾仔暗笑
道。
  「好了!我還是老大,你當小的。」蘇光光得意道。
  「當小的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朱承戒道。
  蘇光光聞言故意滑了一跤,苦笑道:「我這老大怎麼這麼難當啊!你說,又有什麼屁條
件。」
  「不是屁條件,是小條件!」
  「好,好,小條件,你說吧,唉,我真搞不過你!」
  朱承戒道:「我要當老。」
  蘇光光聞言不禁一愕,他以為這小胖子有什麼大條件讓他當場昏倒,今卻不這麼一回
事。
  「為什麼?」蘇光光道。
  朱承戒傻笑道:「師父說老大跟老一樣大,我老大當不成只好占老的位子了。」
  可不是嗎,家中的老大自哇哇落地,可成了父母的心肝寶貝,單單只有這麼一個哪有不
疼之理,而中間生出來的,又因父母責任、家事加重,自然比對老太少了那麼溺愛,而老
可又升回老大那份得意且加上兄弟姐妹的疼愛,可謂有過無不及。
  蘇光光搖頭苦笑道:「傻人有傻福,是他傻,還是我傻,我都快搞不清楚了。」
  「呼!我以為你要占老二的位子,這下我可放心了。」衰尾仔笑道。
  此刻孫麗麗已在籬笆外喊道:「小豬哥,走啦!」
  蘇光光忙對朱承戒道:「殺千刀的,我們要去萬劍門辦事,你能去嗎?」
  朱承戒道:「誰說我不能去,只是我懶得去。」
  「為什麼?」
  朱承戒道:「每去一次回來我就要瘦下一二公斤,有點划不來。」
  蘇光光大笑道:「我看你是得了癡肥症。」
  朱承戒苦著腔道:「我要是不保持這等身材,到了地下見到我師父不被他老人家罵死,
打死才怪!」
  蘇光光搖頭苦笑道:「看來你師父也是怪胎一個。」
  此時孫麗麗嬌笑道:「你們二個也差不多,全是『怪胎族』才會湊在一起,你們到底要
不要走!」
  朱承戒忙道:「你們等等我,我去收拾一下。」
  說著便慢吞吞地走人草屋中。
  衰尾仔抱著胸走到小豬哥身旁笑道:「老大,這下你可慘了,咱們老吃的不是普通的
多,穿的可是三人份的布料,睡嘛要一張大床,光這三樣,你就是有一座金山,不用十年可
要被他吃垮了。」
  蘇光光歎道:「可不是嗎?我身上的金元寶不知能支持他吃、喝,三天還成個問題。」
  此時朱承戒背著一隻木箱走了過來道:「老大,你幫我背好不好?」
  蘇光光叫道:「喂!殺千刀的你搞清楚,我可是老大,哪有老大替老拿東西。」
  朱承戒笑道:「我是知道,但我是為你好啊!」
  「媽的姑隆,我可是上輩於欠你的嗎,替你背是為我好,這倒新鮮了。」
  朱承戒笑道:「我背這箱子會消耗體力,體力一消耗那我可要吃一百個饅頭,五十斤
肉,二大桶菜湯才補得回來。」
  「哇!比豬還會吃,好!好!算我怕你,老二你替他背。」
  「唉!當小的就是這點不好,拿來。」衰尾仔心不甘,情不願地伸出手臂道。
  「謝謝—哥,小心點,很……」
  朱承戒「重」字還留在口中時,只聽衰尾仔「哇」了一聲,接著木箱落地,砸到了他的
右腳板。
  衰尾仔可衰了,雙手抱腳開始哇哇大叫地單腳跳起舞來,口中大駕道:「夭壽哦!你這
殺千刀的那木箱裝什麼鬼死骨頭?」
  蘇光光口中道:「搞什麼鬼?」說著便蹲下身去把二尺長,一尺半寬,二尺高的木箱打
開來!
  「哇,殺千刀的,你把草屋的『家司頭』(刀)全搬到木箱裡!。蘇光光叫道。
  「沒有啦,只有一半而已。」朱承戒笑道。
  蘇光光提了提木箱,少說也有一二百斤重,衰尾仔原以為他裝的只是一些換洗的衣服,
沒想到朱承戒在交給他時,一個不防便往下掉了。
  衰尾仔跳了過去,一拳打在他肥肉上道:「你帶那麼多刀幹嘛!」
  朱承戒道:「當然有用啦!」
  蘇光光道:「管你鳥用,屁用,拿一半出來。」
  「不行啊!這些刀都是我常用的,要不是我找不到更大的木箱,我還有三十把沒放進去
呢。」
  衰尾仔忙道:「老大,你就吃虧一點,多給他幾個饅頭吃叫他自己背吧,否則我背他的
東西過不了幾天也去吃得跟他一樣多。」
  蘇光光笑嘻嘻地道:「好吧!難不成我來背!走,出發了。」
  孫麗麗笑罵道:「你們這群懶牛多拉屎,慢吞吞的。」
  「嘿,那你不就變成懶母牛了。」蘇光光笑應道。
  「老大,她也跟我們一夥的?」朱承戒道。
  「殺千刀的,她可是未來的老大夫人:論年紀嘛,是我們這一夥的老,現在老被你
佔去了,姑只好升—級當老三了。」衰尾仔笑道。
  「那我是不是要叫她懶母牛姐!」朱承戒道。
  小豬哥「噗嗤」一笑,又滑了一跤。
  小豬哥呵呵狎笑著望籬笆外的小美人,滿臉窘紅,他黠謔大笑道:「對,對,就叫她懶
母牛姐!」
  朱承戒還煞有其事地對孫麗麗一禮,道:「小弟殺千刀朱承戒請安懶……」
  「笨蛋!不准叫……」孫麗麗嬌叱道。
  衰尾仔笑得淚流滿面地拍了拍朱承戒道:「哦!我一年也發笑今天那麼多,殺千刀,老
大在設計你誆你,你也真是笨的可以,你以後就叫她小美人或是孫姐好了。」
  「就是說嘛!孫姐姐那麼漂亮,哪會有懶母牛這麼難聽的名號?」
  這又像稱讚又像坑,弄得孫麗麗哭笑不得,哼了一聲自個兒先走了。
  孫麗麗帶領小豬哥三人來到一座大山,只見那大山好似被斧頭切好放著一般,山壁寸草
不生,光滑照人,直聳雲霄。
  孫麗麗道:「到了。」
  「這就是萬劍門?」蘇光光道。
  「是啊!」
  只見蘇光光整整衣服,將鐵扇插在腰帶上,對著石壁前一顆大石一禮道:「在下小豬哥
蘇光光帶領二弟衰尾仔,老殺千刀拜見門主大人。」
  「你在幹嘛?」孫麗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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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7 11:11:01 |只看該作者
  「你不說到了,我在拜見你們石頭門主啊!」蘇光光促狹地道。
  孫麗麗忙臉色一正,嚴肅地道:「我們門主可不能讓你隨便開玩笑,你說話小心點。」
  蘇光光聳聳肩道:「誰叫你說到了。」
  孫麗麗白了他一眼道:「萬劍宮在山崖上,我只能帶你到這裡,我要先走一步。」
  「你走了。我們怎麼辦?」蘇光光道。
  「你們自己想辦法爬上去啊!」孫麗麗道。
  「那你呢?」
  「致從秘道進宮。」
  「開玩笑,這山壁起碼有千百丈高,又滑不溜的,要是掉下來那不得了,而你卻從秘道
輕鬆進宮,這待遇差太多了吧?」
  「你以為萬劍門任人說來就來,說去就去嗎?哼!不拿出一點真本事就滾回去。」孫麗
麗道。
  「畦!『恰北北』。」蘇光光扮個鬼臉笑道。
  「我先走了,記住你那張嘴最好用饅頭塞住,否則得罪人可有苦頭吃。」孫麗麗鄭重地
說完後便往林中飛躍而去。
  「唉!殺千刀!我現在才知道你為什麼懶得來。」衰尾仔搭著朱承戒肩頭苦笑道。
  「是啊!要爬上千丈山壁多累人啊,還不如在家裡睡覺!」朱承戒笑道。
  衰尾仔望了望山壁道:「老大,想個辦法,咱們如這樣爬上山頂,早就累得半死,哪來
的精神跟萬劍門的人五、四、三、二、一!」
  衰尾仔見小豬哥那雙大眼轉啊轉的卻停在殺千刀身上,只聽蘇光光黠狎笑道:「老,
我們上去有沒有飯吃?」
  殺千刀笑道:「沒問題我以前上去後,便有人帶我先去吃飽飯,然後隨我逛逛,等我走
累了就自己回家去!」
  蘇光光聞言,拍了拍衰尾仔笑道:「有辦法了,咱們倆可一邊欣賞一邊上萬劍宮,而且
不用費力氣。」
  「山呀!山呀!綿綿不斷,全在我的眼喲!嘿喲!嘿喲!」
  只見光滑山壁百丈高半山腰處,一個大胖子全身脫得只剩內褲,貼在光滑山壁上;有如
壁虎般地往上爬,在那大胖子腰上綁著兩條粗籐垂下,那草籐綁在一個竹籃上,大竹籃就坐
著兩個小大人在大呼小叫地唱山歌。
  「喂!殺千刀的快一點好不好,好像烏龜在爬,要爬到哪時候啊?」蘇光光半躺在竹籃
裡大叫著。
  「老大,你別摧啊!我拉著你們好辛苦哦!」朱承戒叫道。
  「媽的姑隆,才爬到一半就喊喘,人家說胖子沒用一點也不錯。」蘇光光笑罵道。
  「老大,我有點怕怕!」衰尾仔道。
  「怕什麼,到了萬劍門全看我的。」蘇光光道。
  「不是啦!你想想那胖子殺千刀的,可不是刀子怎麼曬也不會出油,你看他那麼胖油水
一大堆如跑出身子往外—滑,你想我們會怎樣。」衰尾仔道。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蘇光光大驚道。
  「還對個屁,快想個辦法,這吊在半空,提心吊膽的,全天下只有你一人還能悠哉、悠
哉唱著山歌!」衰尾仔道。
  蘇光光眼球又開始亂轉了,突然站起來大叫道:「嗯!衰尾仔你嗅到什麼味道。」
  衰尾仔捏著鼻子輕笑道:「我眼前看到你的屁股,準備放臭屁。」
  「媽的姑隆,你合作點好不好,不然我就推你下去。」蘇光光恐嚇道。
  「嗯!我聞到炸雞的味道。」蘇光光大叫道。
  「嗯!才不止炸雞,還有烤乳豬香腸,香噴噴的饅頭味道。」
  「真的,在哪裡?」朱承戒一聽到吃的可興奮起來了。
  「何止這些,還有牛肉五香味、酥雞,豬肚湯,衰尾仔你聞到沒這是什麼酒的味道。」
  「哇!好像是百年以上的陳年女兒紅啊!」衰尾仔忍笑應合著道。
  「殺千刀快呀!不然咱們連剩菜都沒得吃,只有饅頭泡水了。」蘇光光笑道。
  「來了,先別吃啊!」朱承戒一聽到好吃的,並起子內力往上爬升,其速比蛇行快了好
幾倍。
  「你看這招比升麼都有效吧……哇!」
  朱承戒使上游龍功拚命柱上爬,他那肥腰胖屁股也就搖得更厲害,這可就苦了蘇光光、
衰尾仔,兩人被搖得拋出竹籃外,雙手抓住粗籐哇哇大叫著。
  終於朱承戒很快爬上山頂拉起蘇光光,衰尾仔兩人。只是兩人死命地抓住粗籐,就有如
兩個大鑼陀隨著殺千刀搖動,一會兒如苗千秋般甩得老遠,然後「砰」一聲,兩個撞在—
起,不然就是和堅硬山壁親親,親得他倆鼻青臉腫地躺在地上呻吟著。
  「你們兩個是不是打架了。」殺千刀驚問道。
  衰尾仔哀哀大叫著罵了殺千刀一頓。
  「我真的搖得那麼厲害,那咱們再試一次,等我看了以後一定改正姿勢。」朱承戒正經
地道。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都是你出的餿主意。」衰尾仔道。
  「不錯了啦,投摔下去變成內餅可要感謝上帝不要我們去陪他下棋。」蘇光光痛笑道。
  此時從白色城堡中奔出一名白色勁裝年輕漢子來到他們身前對著朱承戒一禮道:「朱掌
門,敝門門主有請。」
  「先帶我去吃飯,等吃飽了再說。」朱承戒一邊穿衣服一邊拉褲子道。
  那年輕漢子好似忍著不敢笑出來,忙道:「是!是!請跟小的來。」
  三人隨著那堡丁進入城堡,轉向城內小道到了一座佈置高雅的小廳用膳。
  這回蘇光光、衰尾仔可看清了朱承戒的吃相了,只見萬劍門三四名堡丁跑進跑出地送食
物還來不及應付朱承戒一人吃喝的。
  一頓飯時間,比平常人多出了三倍,直到朱承戒「呢」了一聲,又放子個響屁,才拍拍
肚皮滿意地道:「飽了!」
  蘇光光、衰尾仔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地張著口茫然的同白癡一樣。
  衰尾仔道:「老比大象還能吃,老大這下你可慘了。」
  蘇光光苦笑道:「好在他不挑食,很好養。」
  此時,先前帶著他們入堡的堡丁又出現道:「有請朱掌門到大廳坐。」
  「哩!好吧!」朱承戒愛理不理地道。
  蘇光光兩人先前進堡時,已看到萬劍門的城堡氣勢雄偉,面積廣大,佔去了五十丈方圓
的面積,此時隨著堡丁而行,見到了除了一座不猵少林寺大雄寶殿的純白建築物外,城堡牆
旁有一排排房舍。其他的地都種植疏菜、小麥,而這些種植全覆蓋在一個個透明的水晶物
裡,有如碗公倒盞,這一來就不怕猛烈的強風,長得更肥更大。
  光這純自建築物加上運土上山頂的浩大工程,可真要有愚公移山的精神,此顯出萬劍門
韻氣振。
  三人隨著走上百級台階進入了雄大的建築物裡,不禁「嘩」然一聲。
  只見這所大廳寬大的足可容納千人以上還不擁擠,地面到屋頂足足有十丈高,屋頂上覆
蓋的透明水晶瓦,使得空中明亮不用點燈,地面鋪的是純白堅硬得之不易的崗石,看來連皇
帝也比不上它的氣派。
  大廳內的盡頭又有一個平台,平台足可站下二三十人,最特別的是在平台一張太師椅後
的牆壁上,用上百支寶劍排成一個太陽圖形,支支寶劍閃閃發光。
  三人隨著堡丁走在紅色地毯上來到平台下方的一張金椅旁。
  堡丁對朱承戒一禮道:「朱掌門,請坐。」
  「那我們呢?」衰尾仔道。
  只見那堡丁瞪了他一眼,便走開了去。
  「媽的姑隆,『啥小意思』,跑什麼跑!」蘇光光在大廳大叫。
  「吃啊!」朱承戒坐在金椅上拍著一大籃水果道。
  「吃就吃。」蘇光光抓起一串葡萄大吃了起來。
  「喂!老大,你看這麼大一間大廳,要是我一個人住,怕都怕死了!」衰尾仔邊吃邊
道。
  「哼!所謂『英雄孤獨』還不是自己造成的,你看住這麼大一間擺氣振,還在那兒叫
著,叫我好寂寞,好孤獨,是不是自己找罪受,人啊都是一樣,到頭來還不是一杯黃土,有
的卻自命清高,充狗熊。」蘇光樂大吼大叫地說了一大堆,卻沒走出半個人來。
  「哦!奇怪,怎麼都沒人來招呼。」衰尾仔道。
  蘇光光大笑道:「他們可能都得了『自閉症』見不得人!」
  此刻,蘇光光見一入座,便一肚子火,看只有朱承戒坐著便叫道:「起來!」
  「幹嘛!」
  「我是老大,哪有老大站著,老坐著之理?」
  「是,是,老大你請坐。」朱承戒趕緊站立了起來讓給蘇光光坐。
  「哼!這還差不多。」蘇光光大刺刺地坐了下去。
  這時朱承戒站著便有位堡丁搬了張椅子到朱承戒旁,等堡丁走了,衰尾仔便發威了把朱
承戒趕了起來,自個兒坐上去。
  結果三人全坐下等著,水果十六七八全進了殺千刀肚子裡,卻不見萬劍門有人出來。
  人吃得太飽就想睡,只見他們三人全累在椅背上睡著了,只是這小豬哥的睡相可不敢領
教。
  只見他兩隻腳放在大椅扶手上,拿朱承戒肥肩當枕頭,身子歪歪地睡著。
  不知過了多久,大廳突然得來宏聲道:「門主到。」
  蘇光光身子不動,瞇著眼一看。
  哇!不知啥時候,大廳進來有一百多人,手持長劍,純白勁服。排列整齊地立在台階左
右兩旁。
  單看那份悄然無聲的武功,怪不得萬劍門的人沒一個是好惹的。
  「長老到。」
  平台上出現了六名白髮老者看了蘇光光三人一眼,眉頭輕皺,便坐下椅子上。
  「護法到。」
  平台後牆壁左右石門一開,走出了二十四位四五旬的中年漢子全站在左右兩旁長老身
後。
  「金童、玉女劍使到!」
  「小美人?」蘇光光暗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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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7 11:12:20 |只看該作者
第 六 章  摧淚臭屁彈
  不錯,只見孫麗麗及一名英俊的少年,身背寶劍走到大石椅兩側立著。
  孫麗麗見小豬哥屁股朝著大椅的睡相,可是氣在心裡口難開,巴不得衝過去扶正他,再
賞他兩個巴掌。
  仔細的人可以看出來孫麗麗眼眶紅紅的,好似先前被痛罵了一頓,而那個男劍使少年的
一雙眼瞪著小豬哥好似要噴火吃人樣。
  「門主到——」
  「屬下參見門主——」
  大廳眾人躬身齊聲道完後,大廳又回復了沉靜。
  「唉!總算等到擺架子的大門神到了。」蘇光光閉著眼沉沉道。
  這句話使眾人眼光全怒瞪著還睡在椅上的三人。
  「你就是小豬哥蘇光光!」
  一個中年深沉男子聲沉穩地道。
  「不錯,咱們是『跑路族』,我是老大廣蘇光光道。
  「哼,看你長得人模人樣,卻如此不懂禮數,也只不過是扛湖上的小混混。」
  「喂!都起來啦!」蘇光光推了熟睡的朱承戒一把,站了起來。
  蘇光光雙手負背東看看,西看看,口中卻道:「我又不是大門神所養的狗啊貓的,只要
給它們吃、喝、穿,它們就乖乖聽話,我是人家怎麼對我,我就怎樣對他!」
  此言一出,可得罪了不少人,大廳上有怒哼,輕哼的響起。
  只見那長得俊俏斯文年約五十,坐在大椅上的萬劍門門主手一擺,大廳上馬上恢復了沉
靜。
  「哈、喔——」朱承戒大刺刺地伸個懶腰,對椅上門主擺子擺手道:「門主你好?」
  萬劍門門主似乎看慣了他的舉動,只是笑了笑點了點頭。
  由此可看出朱承戒來萬劍門不止是貴賓的身份。
  萬劍門門主望著衰尾仔道:「你就是武當怪道人的不記名徒弟。」
  衰尾仔二禮道:「晚輩百勝。」
  「本門十五年前所失清泉、血玉寶劍是否你師父所盜?」
  衰尾仔道:「不錯,是我師父借用一下。」
  「哼!我可及說要借他。」門主怒道。
  「大門神,有事好商量嘛!」蘇光光笑道。
  「現在劍呢?」門主道。
  「等等。大門神如果我們把劍還你,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蘇光光搶道。
  「如果寶劍無損,他就在本門苦役三年再逐出萬劍門。」
  門主道。
  「如果!嘿,我是說如果大門神你不要想歪了,如果劍弄斷了呢?」蘇光光笑道。
  「罪誅三族。」門主道。
  蘇光光吞了吞口水,道:「還有呢?」
  「通過本門五關考驗再苦役二十年逐出門牆。」門主道。
  蘇光光望了望萬劍門門主,沉笑道:「條件蠻硬的,好俾沒商量餘地。」
  「哇!媽的姑隆,這條胖死豬連站著也能睡,看來只好叫有特殊身份的殺千刀說好話
了。」蘇光光心中暗道。
  蘇光光用手肘碰了碰殺千刀的肥肚,低聲道:「老起來說說好話嘛!」
  「嗯!說什麼好話?」朱承戒驚醒道。
  殺千刀看看場面才苦臉道:「我師父叫我不能管萬劍門的事。」
  「媽的姑隆,死人師父比我這括老大還大,我看這下子沒轍了。」
  蘇光光心中想著:口中卻笑道:「既然是武當派怪道人所……。『偷借』,那你們去找
武當派好了!」
  「哼!小子,你是在打馬虎眼,敢來萬劍門撒野。」
  衰尾仔苦笑道:「武當派早在二十年對江湖宣佈,我師父在處所做一切由他自己承擔,
武當派不會過問。」
  那簡直是被開除了嘛!」蘇光光叫道。
  「沒有啦,只是被留派察看而已,我師父還是武當振三大長老之一。」衰尾仔道。
  「唉!你這小衰尾去跟到大衰尾的可要衰到家了。」蘇光光歎道。
  「百勝你來萬劍門是不是來還劍!」一名護法吼道。
  「是!」
  「那劍呢?」
  「看來小美人不敢說劍已毀了。」蘇光光暗道。
  「等等,大門主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蘇光光忙又搶:道。
  「什麼事?」
  「假如我有一口劍比清泉、血玉兩劍加起來還要鋒利寶貝來賠給你們可以不可以?」蘇
光光笑道。
  「你是說他手上的千桃劍。」門主道。
  蘇光光翹起大拇指,贊稱道:「不愧是萬劍門的大門神,好眼力。」
  「哼:這麼說來怪道人為了千桃劍已毀去清泉、血玉兩劍!」門主沉穩地道。
  「唉!大門神你可以去擺地攤算命了,保證你生意興隆。蘇光光從懷中拿出那木盒丟了
上去。
  只見那本盒從蘇光光手掌中平推出去,木盤緩緩地前進,還像人在爬台階一般一跳一跳
地上了五丈高的平台,停在萬劍門主面前。
  大廳上有許多驚羨的眼光看著小豬哥蘇光光。
  當門主接過木盒之際,蘇光光身子卻微微一晃倒退了半步。
  「媽的姑隆,那大門神好深的內力。」蘇光光暗叫道。
  萬劍門門主也深探地望了小豬哥一眼才打開盒子看完後,又不動聲色地傳給男劍使,男
劍使托著木盒走到六名白髮蒼蒼的長老面前,讓他們逐一看過。
  只見坐在椅子上的六名長老,二個怒蹬著蘇光光一人,三個氣得身體發抖,只有一個和
萬劍門門主一樣沉穩。
  蘇光光暗道:「完了,我看表情就知有一場硬仗可打了。」
  門主道:「看來你是選擇過五關,苦役二十年了。」
  衰尾仔苦笑道:「總比被你們追殺亡命天涯,寢食難安來得好。」
  「有志氣……」門主道。
  「當然了,也不看看是誰韻徒弟!」
  此蒼老聲從大廳外冷笑聲中傳來,接著聽到廳外兩聲慘叫,一條身影有如風般,已立在
衰尾仔的身旁。
  「師父……「衰尾仔激動地叫道。
  只見那道人,全身髒兮兮的,好似風塵僕僕地趕來,看到他不禁使人想笑。頭尖尖的只
有少許灰髮,五官比常人小一號,大鬍子翹得半天高,和衰尾仔站在一起剛好同高。
  「怪道人,你敢來此撒野。」
  「哎唷!愛說笑,我怎麼敢啊!」那道士一大把年紀,少說也有七十來歲,卻像猴子一
樣,口說著身子卻蹦蹦跳跳地跳上台階一坐;怪道士手臂當枕,斜躺在台階上,揮手對萬劍
門門主嘻笑道:「嗨!白孝生,好久不見了,我怪道人可不是來撒野,是來借你地方撒泡
尿。」。
  「哼!怪前輩十五年前夜盜本門祖師寶劍,你如何給我個交待?」萬劍門門主怒道。
  「喏!你看,我不是本金帶利息來了嗎?」
  隨著怪道人手指,眾人見到了衰尾仔身上。
  怪道人又道:「白小於這樣好了,你那五關考驗就由我徒兒來闖。二十年苦役嘛我來承
擔好了。」
  「唉唷」一聲,蘇光光道:「老傢伙,你自信還能活過二十年?」
  蘇光光在豬哥莊長大,什麼怪人沒碰過,他深知這人越怪越不喜歡人家叫他老前輩的,
故他一上口就像在叫四師父一般叫他老傢伙。
  「嘿!小傢伙別哭,他們如好好服侍我,我起碼還可活個三五十年的!」
  「媽的姑隆,簡直來這裡養老的嘛!」蘇光光暗笑道。
  萬劍門門主沉思好一會兒,才道:「好,本門答應。」
  萬劍門門主會答應下來,可是一千一萬個不願意,只是他怕怪道人一瘋起來,大開殺
戒,集萬劍門人手雖能把他們師徒給殺了,只是這—來,萬劍門付出的代價太高了,為了萬
劍門往後著想只好點頭了。
  「我們是一體的,要過關連我也算上!」蘇光光道。
  「好,小豬哥小傢伙不愧是老大,我徒弟有你這兄弟,老道替他高興。」怪道人手拍腳
拍地笑道。
  「老大,我本來也是跟你們『連體』的,只是師命不能違我只有暫時跟大哥、二哥分割
了,等出了萬劍門我們再湊在一起。」衰尾仔道。
  「走,走,我們不會怪你!」蘇光光道。
  「本門就成全你們,金童玉女!」萬劍門門主道。
  只見金童錢青、玉女孫麗麗從門主椅旁走出。對門主躬身抱拳道:「屬下在。」
  「你們兩把守第一關,不准放水。」
  「不准放水」當然是對孫麗麗而言的。
  「是!」
  兩人領命後,手持長劍從平台走下,只見那金童長劍只有兩尺半長,寬卻有手掌般大,
是屬於霸劍一種。
  孫麗麗與金童走下台階立在兩人面前道:「兩位請亮劍。」
  蘇光光雙手一攤,賴皮地笑道:「我手上又沒劍,怎麼亮?」
  此時一名堡丁雙手捧著一支長劍到了蘇光光面前,蘇光光見了,笑道:「準備得滿周到
的嗎!」
  「鏘」一聲。
  蘇光光長劍出鞘,大廳便閃出森寒的劍氣,這殷劍氣使人有如置處冰雪寒地之中。
  蘇光光早在抽劍出鞘一剎,看明劍柄上刻有「寒霜」兩字,口中卻道:「大門神,你可
別拿一隻普通長劍給我,讓他們兩個如在削甘蔗般把我的劍一寸一寸給削掉。」
  萬劍門門主輕笑道:「你手中的寒霜劍與玉女手中的冷霜倒是一對。」
  蘇光光嘻笑道:「大門神你可是有意將我跟她配成一

  對。」
  「哼!好個滑頭小子。」萬劍門門主暗道。
  萬劍門門主道:「只要你能幹平安安通過五關,本門主就成全你們。」
  「哼!在下金童錢青來領教小……小豬哥公子高招。」金童怒道,臉上氣得鐵青。
  「我看你改成『鐵青』好了。」蘇光光哈哈笑道。
  只見金童所持厚劍;一展開劍法,就有如將軍般氣勢雄悍,每一招紮實平穩,力道勇
猛,使人有如置身於千軍萬馬肅殺氣息中。
  蘇光光使出六師父的飄幻劍法劍走輕靈配合,蝶還輕功使他的身形飄忽不定。
  兩人相鬥未聞金鐵碰觸脆響,一人穩如泰山,一人輕靈閃速。
  蘇光光劍招加上寒霜劍特有陰雲之氣長劍幻成千百支劍,有如下大雪,而在大雪中金童
劍法有如龍捲風,守得滴水不落絳雪花掃得零亂不堪。
  「蘇公子小心了。」孫麗麗嬌叱一聲,長劍點點刺出衝破了蘇光光劍陣與金童會合。
  孫麗麗一加入就好比給了龍捲風更大的威力,一寸—寸地往降雪的洞口塞去。
  旁人都看出金童劍式威猛雄厚卻猶如困獸之鬥,只要時間一長,內力不濟,蘇光光的長
劍埂如水銀瀉地乘虛而入,金童可是狠下來了。
  金童、王女突然大喝一聲,兩人分開而攻,如此一來孫麗麗就如布袋般要逼雪花往龍卷
風砸去。
  「媽的姑隆,恰北北你有夠狠!」
  蘇光光背臉受敵,飄幻劍法被孫麗麗一擾亂,劍法一滯,蘇光光胸前衣服被金童割破一
尺,還好小豬哥機靈閃得快,一式「蝶繞花叢」身子撲飛,腳踢孫麗麗持劍腕脈,閃出他兩
合掌之勢。
  「要不要我幫忙?」衰尾仔道。
  「不用,第—關就用上聯合,往後還喘個屁。」
  蘇光光大叫之際,身形拔高兩丈。
  只見小豬哥一張白淨俊臉變成銀白色,左手手指合併如刀,右手長劍反捏,撲向了金
童、玉女。
  「千魔手!」怪道人驚道。
  「險刀刀法!」萬劍門門主脫口道。
  蘇光光正是使出兩種絕學。
  此時,金童、玉女也不喝一聲;兩人合而為一迎了上去。
  一陣脆響連連,夾帶著悶哼聲,三人終於分開來。
  金童手持長劍左手撞在左胸上走了十大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孫麗麗手中冷霜劍插在大廳石柱上,人卻倒躍一丈,才穩住身子,只見她左手按住右
臂,鮮血從她指縫流出。
  而小豬哥蘇光光卻躺在地上成一個大字形喘著。
  勝敗已分,金童卻不甘心,大喝一聲,舞著霸劍衝向蘇光光。
  「住手!」
  就在萬劍門門主出聲時,平台上一條人影躍射而出,落在金童身後,右手按住金童的肩
上,金童一個旋身,手中刀一砍之際,卻被對方扣住腕脈,摑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可打醒了金童錢青,只見他歉然眼光望著飛身前來阻止的緩手。
  「蘇公子已手下留情,掌刀由砍改刺,你才逃過一劫,難道你不知道嗎?」萬劍門門主
道,「屬下知錯。」金童雙膝一跪,低著頭,只是他想不通,蘇光光是鐵臂,刀劍不傷,否
則自己猛力一劍卻沒將他持劍的右手砍了下來。
  「你們兩個轄了,退下。」萬劍門門主道。
  金童收劍走回原位,孫麗麗走過坐在地上喘著的蘇光光面前時看了一眼後,才躍回平
台。
  衰尾仔忙跑了過去,道:「老大。」
  「沒什麼啦,只是內力耗損太多,休息一下就好。」蘇光光說著卻將—顆藥丸丟入口
中。
  「蘇公於是否休息一下再繼續?」此刻萬劍門門主似乎軟了很多。
  「不用了、徒弟,你老大替你過一關了,第二關你自己來。」怪道入躺在台階邊挖耳
朵,邊道。
  此刻躍下平台那名護法說道:「這一關由老夫把守。」衰尾仔拄著蘇光光到一旁休息,
便走過來對他一禮道:「請前輩亮劍。」
  那護法笑道:「我年紀足可當你爸爸,再拿支劍不就以大欺小!不用了,你來吧!」
  「晚輩有僭了。」
  衰尾仔一禮正,右手持劍立胸,左手一搖響起一串尖刺的鈴聲置於劍柄下方。
  好個追魂喪靈架勢。
  這正是武當派劍法中的「追魂十三式」右劍左鈴,其左手尖刺鈴聲可擾亂對方心神亦可
傷敵。
  那護法一運氣,反手交叉於胸前手腕一轉,左右劍指成L形指向衰尾仔。
  一陣尖刺鈴聲響起,衰尾仔千桃劍已幻出萬點星光,刺向了那老者。
  那護法右劍指守於胸前,右手快速一伸沖人了衰尾仔長劍中挺在他劍脊上一點。
  衰尾仔被點中劍脊,劍式一沉,長老長劍傳來那老者力道,差點使他握不住劍,還好他
應變得快,身形右移,左手喪魂鈴擊向那老者關節之處,使他不能趁虛而入。
  「笨蛋!」
  「辟啪!」
  衰尾仔身形退出那老者攻勢範圍才吁了一口氣,那怪道已衝到衰尾仔身旁罵了他一聲,
賞他個五百。
  怪道人怪叫道:「我教過你多少次,握劍力道只須用七分要留三分餘地,你又忘了,把
劍握的死死的,要不然他劍指點向劍脊,你就能一轉,讓他點在劍刃上看誰吃虧,哪還用上
左手鈴!」
  「是,師父!」衰尾仔應道。
  萬劍門門主笑道:「怪道人,現在教徒弟不嫌太晚了?」
  「放屁,我還沒死,晚什麼晚!」
  怪道人奪過衰尾仔的千桃劍對他怒道:「這次給我看好!」
  怪道人握著木劍走到那護法身邊,老氣橫秋地道:「剛才那一招,咱們再使一次。」
  這回那護法可哭笑不得,正待他開口、怪道長又使出衰尾仔原先那一式。
  怪道人還真有分寸,只使上五成功力,所以看來如同衰尾仔攻出一般。
  那護法也是先前那一招攻出,但這次他的右指劍卻抓不到劍脊之處,只好一勾與長劍平
行而轉。
  「啪!」一聲。
  那護法也挨了怪道人一巴掌。
  只聽怪道人罵道:「你左手是廢疾不能用是不是,老放在胸前於嘛,剛才你右手隨劍而
繞的力道已牽住長劍而離你身外去了,這時你如用左劍指來個聲東擊西,嚇止住喪魂鈴攻
勢,一轉再取其面門,我不就倒下去,你卻左手不動,怎麼還想放進口中當奶吸啊!」
  那護法被他在眾人面前摑了一掌,本是氣得滿臉通紅,但聽怪道人的解說,整個人卻愕
住了。
  「發什麼呆!」怪遭人吼道,那護法驚醒忙對怪道人—禮道:「多謝前輩指點,晚輩受
益匪淺。」
  「這一巴掌沒白挨了吧!」
  那護法尷尬地笑笑。
  此時小豬哥衝了過來對怪道人吼道:「老傢伙,你到底在幫誰啊!」
  「對喔!我倒忘了,好了,不教不教了。」怪道人扮了鬼臉,如轍錯事小孩般偷溜地跑
回台階上躺著。
  萬劍門門主深知一個練劍之人練到某一處便會有難以突破的瓶頸,有時畢其一生也無法
突破,怪道人一席話正把金護法無法突破的瓶頸打通了,此後他的武功可就突飛猛進。
  這怪道人性子雖怪,但其一生修練於長劍之中早已成劍術宗師,要是此人能待在萬劍門
一二年,那萬劍門的武學可就更上一層樓,傲視武林了。
  萬劍門門主有意放水,便道:「這一關算你通過不用再比了。」
  「媽的姑隆,大門神你心歪左邊,我拚命才贏了一場,他才使一招那老傢伙一攪局就我
們贏了,你是不是有私心啊!」
  萬劍門門主被小豬哥蘇光光說中心事,也只是笑而不語,心中卻暗道:「這小於將來必
非池中之物。」
  萬劍門門主說道:「十二生肖聽令。」
  「屬下在。」
  大廳右旁十二名白色勁服在胸衣服繡著十二生肖圖形的年輕劍手,雙手持劍遙對平台上
門主躬身齊聲道。
  「媽的姑隆,我還以為這些都是木頭人前來裝飾用的。」
  蘇光光口中低喃道。
  「擺陣。」
  「是!」
  十二名劍手排成一排,腳步整齊地走出。
  「一、二、一。草鞋、布鞋、『貓仔咬老鼠。」蘇光光為這十二倒手喊起口令。
  萬劍門十二劍手將小豬哥、衰尾仔圍在內部後,一陣拔劍出鞘聲綿綿不絕,一禮道:
「請!」
  「請」字由十二人口道出後,十二人已站定他們的陣式方位。
  此時「吵班」的怪道入又叫道:「百勝,這是什麼烏龜陣?」
  「回師父的話,此乃八卦游龍劍陣!」衰尾仔道。
  「很好,那你該怎麼衝出來了。」怪道人得意笑道。
  衰尾仔應了聲「是」,便低聲對蘇光光說明劍陣一發動後,兩人應合力往哪個方向沖。
  「別『憨』啊啦,依你方式,我可要跟你一起衰了。」蘇光光叫道。
  「他奶奶的小傢伙,你這麼說就不給我怪道人面子嘛,難道你以為我是『良光』師父,
教他『良光』方法?」怪道人又「吵班」地哇哇大叫。
  「喂!讓一讓,我過去一下,等一下再比。」蘇光光吼道,一名劍手走了出去到了怪道
人身旁,人也坐在台階—仁與怪道人大眼瞪小眼的。
  蘇光光道:「我看你這怪道人的『怪』字要倒寫才對,你那寶貝徒弟說攻『干』門順手
『坤』位引『震』離位,再逆行「坤』位合力一衝陣而出是正確的……」
  「正確就去啊J」怪道人道。
  「你想想平台上那個大門神是不是『阿達』之人?」蘇光光笑道。
  「他如果阿達早就去跳樓了。」怪道人笑道。
  「他沒阿達,你就是阿達了。」
  「怎麼說?」
  「這八卦游龍劍陣是不是一個普通劍陣?」
  「是啊!凡是使劍門派對這劍陣瞭若指掌,擺下此陣來訓練弟子對八卦方位的認知而
已!」怪道人道。
  「所以嘍,那大門神如有意要放水也不會擺得太明顯,讓你跑出去到處宣傳了。」蘇光
光笑道。
  「你怎麼知道我會去宣傳了。」怪道人蹬了他一跟道。
  「全江湖人除了還在吃奶的人外,誰都知道清泉、血玉兩支名劍是你偷的,所以萬劍門
不用費心去查就知是你,再說你要去蠻荒野地採集天下珍品,十二葉千年人參王,天下有誰
不知,這些還不都是你自己宣傳出來的。」
  怪道人掩嘴笑嘻嘻道:「我怕人家不知道,只好自己宣傳一番。」
  「哼!萬劍門可不是你們聊天場所!」萬劍門一名刑堂護法走到怪道人身前怒聲道。
  怪道人跳了起來,翹著腳尖朝那護法鼻尖的吼道:「我高興怎樣,如你不『甲』意,不
會去撞牆!」
  「放肆!」那護法兩手一推,一股拳勁已向怪道人胸前撞去。
  「哇!真爽,飛呀!飛呀,小飛俠!」
  只見怪道人藉著那人掌勁,身子有如柑花般倒飛於半空唱著流行歌。
  突然怪道人在大廳一繞,有如閃電般,就在人們一眨眼工夫,他又出現在那護法身前。
  那護法大吃一驚,其人身法如此快捷,簡直不是人,一式「力劈華山」雙掌攻了出去。
  只見怪道人雙手由外往內一圈,那護法雙掌力道被他一田之內引到旁處,由於他站在台
階之處,雙掌力道一瀉,身子也向前傾斜。
  「滋」了一聲。
  「嗯!臭臭沒洗臉,回去洗。」
  怪道人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開口笑之際,只見他右臂又是一圈,那護法大人有如木頭人
一般任他擺佈,雙臂撞在一起,隨著怪道人撞到身子旋了起來。
  「砰」一聲。
  那護法的翹屁股被怪道人當球踢,整個人也飛呀,飛呀,小飛俠,卻不爽地趴在平台上
跌了個狗吃尿。
  「鏘」一聲,大廳上萬劍門門徒全都長劍出鞘。
  「住手!」萬劍門門主宏聲大叫,人也從椅上站了起來。
  「怪道人,本門尊你為前輩,請你自重,否則……」
  「否則怎樣,要打群架來啊。誰怕誰啊!白小子你可搞清楚,我跟小傢伙在說話他卻來
插花,哼!我沒把他的命收到我口袋裡,可是給足你面子了!」怪道人哼聲道:「小傢伙,
我們不要理他們,你說耍這垃圾陣有什麼好處?」怪道人拉著小豬哥坐了下來說著,倒給萬
劍門門主一個台階下,不然可真要打群架了。
  小豬哥道:「你沒聽那大門神派出了什麼十二生肖,這就表示十二名劍手個個劍法不
同,而這些劍法路數都有十二生肖的特色,如此加上八卦游龍陣式,那可哇哇不得了,了不
得會死人的。」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能洞悉劍陣玄機,倒使老夫想起一位朋友。」萬劍門門主道。
  「是不是精通奇門遁甲機關陣式,江湖人稱—代怪傑的奇門生?」小豬哥笑道。
  「你認識這個人。」萬劍門門主驚問道。
  小豬哥笑道:「何止認識,從小我就讓他設計來,設計去,看看誰厲害,他是我排名第
十一號的脫水爸爸。」
  「失蹤二十年的一代怪傑奇門生,原來是在豬哥莊,怪不得你能一看出他所擺設十二星
宿游龍陣。」萬劍門門主道。
  「說到奇門生我老道就一肚子氣,一付弱不禁風,瘦得像竹竿的人能把我困了七天七
夜,讓我差點被人抬了出去。」怪道人叫道。
  「哈!那比我差勁,他呀最多只能困住我一天。」小豬哥笑道。
  「畦塞!烏龍咚,小傢伙這麼說來你比奇門生更棒了。」
  怪道人。
  「沒有啦,我還差他—點點,但我如鬥不過我乾爹,就祭出法寶。他馬上舉雙手投降和
換來一頓臭罵!」小豬哥得意笑道。
  「什麼法寶?」怪道人問出大廳所有人的好奇。
  「哭!」小豬哥道。
  此言一出,大廳上便有人偷笑了出來。
  「我也哭過啊!但怎麼沒效?」怪道人搔著頭說道。
  小豬哥促狹道:「那你有沒有又哭又叫爹的?」
  大廳眾人已聽出小豬哥在逗這位武林怪俠怪道人。
  「何止爹,我連阿公、曾祖都叫了,他還是用陣式困了我七天七夜餓得我軟巴巴地才放
我出來!」怪道人道。
  「那一定先破口大罵了一頓是不是?」小豬哥笑道。
  「對,對,那是我罵得最爽最痛快的一次,連續罵了他三天三夜。」怪道人呵呵笑道。
  「你罵了人,那麼慘才又反口叫人家爹、阿公的那有個屁用。」
  「對,對,小傢伙你說得對,那以後我一見面就叫他爹叫他阿公就行了是不是?」
  「哈!哈,差不多啦!」小豬哥大笑道。
  「唉!我師父被人『吃宋盤』(騙了)還那麼高興,」衰尾仔搖頭苦笑,心中暗道。
  「小豬哥公子,本門這游龍陣可不是你用『哭』的就能破得了。」萬劍門門主輕笑道,
小豬哥笑道:「還不知道等一下誰哭得最厲害呢。」
  說著他便走回劍陣中,大喝一聲,手中寒霜劍隨便一刺,便引發了劍陣。但見劍陣—
動,蘇光光與衰尾仔便陷入劍海之中,只見那十二劍手的劍沽有輕靈、狡詐、龍行、虎撲、
馬踹、兔捷、雞飛、狗躍、豬滾、牛撞,幾乎把八卦游龍陣的生門堵死。
  十二人相互配合把小豬哥、衰尾仔逼得雖背靠背盡其所能抵擋,卻也無濟於事,只見他
倆長劍越來越被劍陣緊縮而施展不開來,只能陣守不能攻擊,連在一旁的怪道人再也笑不出
來了,由此可知這劍陣要不好鬥。
  突然蘇光光大喝一聲,扶著手臂與股部有護鐵條衝出一步,卻馬上被囚名劍手給逼得再
退回去。
  蘇光光一退回,衰尾仔已驚叫道:「老大你中劍了。」
  只見蘇光光胸前,腰部皮開肉綻,鮮血淋淋。
  「小意思,這些只是皮肉之傷算不了什麼。」小豬哥笑道。
  「老大,你別沖了,我們聯手固守著就跟他們磨,看誰體力好,只要他們精神一懈,我
們就有機有乘。」
  「這劍陣連我乾爹到現在都還想不出破陣之法,說過他們可輪流休息,少了三四個人陣
力依然不減,而且要是那大門神一聲令下,他們主動攻擊,咱們可要變成肉醬了。」
  「這麼說,咱們只有棄劍投降,任憑處置了。」衰尾仔道。
  「哼!咱們『跑路族』這樣就投降,以後那能混了,看來不拿出法寶是不成了。」
  衰尾仔苦笑道:「難道我們兩個要坐在地上哭,就能贏了,」
  「笨蛋,是他們哭,不是我們哭!」蘇光光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沾滿鮮血的小葫蘆。
  蘇光光拿了一粒藥丸給衰尾仔道:「服下。」
  「你又要用迷香了?」衰尾仔吞下藥丸道。
  「對付這些『難三仔』(不重要)角色,哪用得上迷香,豈不弱了我小豬哥名頭,記
住,等一下我把葫蘆摔破後,你可要閉眼,少吸氣,等我喊沖,咱們再一鼓作氣,衝出去,
衝到大廳外。」
  「沖那麼遠幹嘛!」
  「別問,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蘇光光大喝一聲中,手中劍光一閃又衝入劍陣之中,等他退回來,身上又多了許多傷
口,如要仔細算一下,少說也有十處。
  就在小豬哥退回來之際,那被小豬哥摔破在地的小葫蘆起了作用了。
  只見那葫聲破了之後;在十二劍手遊走的方位上濺出—攤藥水;而藥水在石地上遇到空
氣,便開始起泡冒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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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7 11:14:25 |只看該作者
  「哈!濃霧密蹤,倒是衝陣的好方法!」怪道人拍手叫道。
  「咦!不對,這白煙有問題……」
  「衝啊!」
  在一陣咳嗽聲,蘇光光與衰尾仔持劍防身,從濃煙中衝了出來。
  他倆一衝就衝到大廳之外,且衰尾仔跑得比小豬哥還快,兩人在廳外又咳得淚直流猛吸
氣。
  小豬哥又咳又笑道:「現在你知道新鮮空氣的可貴了吧!」
  「媽的姑隆,你小葫蘆到底裝什麼鬼玩意兒?又臭又嗆,眼淚直流個不停。」
  小豬哥推了推衰尾好笑道:「你看我們多麼偉大呀,大廳裡的人全流著淚,哭著跑出來
迎接我們了。」
  可不是嗎,大廳裡萬劍門上至門主下至全門徒全都又咳又流淚地衝了出來,結果跑的最
快的反倒是殺千刀朱承戒。
  由於蘇光光兩人事先服下解藥吸幾口新鮮空氣就好了許多,而所有衝出大廳的不止咳
嗽,還大吐特吐地全蹲在地上,有淚無聲地大喘著。
  大約過了一炷香時光。
  怪道人哇哇大叫道:「畦塞烏龍咚!你放的是什麼毒氣,臭死人了。」
  小豬哥得意笑道:「多謝各位當我第二次的試驗品,這摧淚臭屁藥水還真有效,哈,
哈!」,萬劍門門主蹬著小豬哥,氣得無話可說,這可是萬劍門創立二百年來首次教訓,敗
陣敗得莫名其妙。
  「我說大門神,你的游龍陣我們倆給破了,接下來兩場還要不要擺,小豬哥我奉陪到
底,反正我懷中還有許多新鮮又刺激的玩意讓你們見識,見識!」
  「小豬哥,不准對門主無禮。」孫麗麗斥責道。
  衰尾仔笑道:「人家說聽『某』(老婆)嘴,大富貴,你就少說兩句話吧!」
  「好吧!看在我老婆哭得那麼傷心,我就不玩了。」
  官道上——「跑路族」的全體族員又喝喝哈哈地玩鬧著。
  這還是萬劍門門主省了他們二關,有如送瘟神般,等他們一吃飽便馬上趕他們下山,不
然這小豬哥不知要把萬劍門如何搞法,單說他那顆摧淚臭屁彈的威力可要他們每天刷洗,洗
個十天才能消除廳堂中的臭氣。
  「老婆,你著我這次辦得漂亮吧?」小豬哥道。
  孫麗麗嘟著嘴,哼聲道:「誰是你老婆?」
  小豬哥笑道:「那可是你們門主迫不及待地把我們倆送做堆趕我們下山去。」
  孫麗麗哼了一聲,以沉默表示,小豬哥握著雙手嘿嘿笑道:「你是不是『太卡意』(中
意)
  我而不敢開口?」
  「哼!猴子不知屁股紅,馬不知股長,豬不知腳短,我『卡意』你,哼!哈死了。」
  小豬哥大大歎了口氣道:「那我只好用家法第一零一條侍候你了。」
  衰尾仔竊笑著,孫麗麗卻問道:「什麼家法。」
  蘇光光走近孫麗麗旁,輕攬著她的腰笑道:「蘇家的家法總共有二百一十三條,我想來
想去,只有第一百零一條家法對你最有利。」
  孫麗麗「噗嗤」笑道:「怎麼有利法?」
  「滋」一聲。
  蘇光光來個突擊行動,「滋」了一聲賞個親親給她後哈哈大笑地溜了。
  「小豬哥別跑!」孫麗麗嬌喊著,遍了過去,兩人在官道上又追逐起來。
  衰尾仔望著猛搖頭的殺千刀道:「怎麼你是吃到農藥了,不然怎麼猛搖頭。」
  朱承戒道:「我們老大怎麼那麼豬哥,竟敢在公共場所公然妨害風光,破壞善良風
俗。」
  衰尾仔笑道:「不然老大外號小豬哥是叫假的,忍著點以後你就習慣這種精彩鏡頭
了。」
  陝西最有名的便是特殊的窯洞,還有相傳唐玄宗與楊貴妃林浴的華清池溫泉,亦有碑
林,鐘鼓樓,大雁塔,小雁塔,壩橋,唐代陵寢,黃帝陵寢。
  跑路族他們哪會放過這些名勝古跡,都由孫麗麗做嚮導一一遊遍。
  蘇光光遊歷了這些地方,從豬哥莊帶出的銀兩十之八九全進了殺千刀朱承戒的肚子裡去
了。
  小豬哥等人最後一站往大雁塔去的途中,朱承戒走到官道上的食堂前便不走了。
  「老大,午餐的時間到了。」殺千刀叫道。
  「媽的姑隆,整天只知道吃,我身上剩下的銀子只船買二十個饅頭了。」小豬哥叫道。
  殺干刀道:「那我吃十八個,剩下蔭個你們三人分。」
  「哇塞烏龍咚!你怎麼不說吃兩個就好,剩下的分三天吃。」衰尾仔躕了他一腳罵道。
  「人家肚子餓走不動了嘛!」朱承戒道。
  「你幾歲了?」衰尾仔問道。
  「十六歲又三十月。」朱承戒笑道。
  「哼!那十六歲的人了還撒嬌耍賴!真是畦塞烏龍咚!」
  衰尾仔笑罵道。
  蘇光光笑了笑道:「大伙肚子餓了是吧?」
  孫麗麗道:「廢話!」
  蘇光光笑道:「走!我們進去大吃大喝一頓,你們想吃什麼儘管叫。」
  孫麗麗詫異問道:「你不是口袋空空?」
  蘇光光奸笑道:「我還有私房錢啦!」
  「哦!原來老大會暗槓,老大嫂你可要小心了,不然老大會去歪哥哦!」衰尾仔促狹笑
道。
  孫麗麗啐了一口,罵道:「大嫂就大嫂還加一個老大……」
  孫麗麗發覺說錯了話,趕忙住口,只可惜太晚了,只見蘇光光洋洋得意拱手答謝衰尾
仔、殺干刀的笑景。
  四人一進食堂所叫的菜足把鄰皋客人給嚇得一愕一愕的,這家食堂的酒菜只能算三流
的,精緻談不上,粗飽尚可,但一見他們三個小男人的吃相,鄰桌食客便以為很好吃的,不
禁也吃上幾口,才察覺沒那麼難吃嘛!
  人的心裡就是這樣,尤其是小孩子,人多的時候就搶著吃,看得人家吃得津津有味,不
覺勾起了食慾。








第 七 章  釘鞋美人
  蘇光光三人一吃飽後,就拉著殺千刀,衰尾仔說道:「哥們今天這頓如何?」
  「贊,我很滿意!」衰尾仔一付滿足樣說道。
  朱承戒呵呵笑著摸著大肚皮道:「打從萬劍門出來,就屬這頓屹得最爽。
  小豬哥笑道:「這樣就好,如今大伙都有體力了。我想跟哥兒們商量一件小事……」
  只聽蘇光光越說越小聲,而衰尾仔與殺千刀卻一張笑臉腔轉成了苦臉。
  「老大,你是在開玩笑吧?」殺千刀試探地問。
  蘇光光大歎一聲道:「很不幸,這次千真萬確,一點也沒開玩笑成份。」
  「那我們可以用出跑路族的招式!」衰尾仔道。
  蘇光光道:「很抱歉,跑路族不能用這個跑路,否則咱們就變成流氓族了。」
  「起立!」蘇光光大喊著,驚動了鄰旁的食客,有的差點噎死了。
  衰尾仔、朱承戒聞言,只有乖乖地站了起來,「目標左前方,洞方位,向右轉——
齊步走,一、二,一,左腳、右腳——立定!」
  蘇光光在前帶頭喊著口號,三人來到了櫃台前。
  「敬禮¯¯」蘇光光喊道。
  「老闆好——」三人齊聲一鞠躬道。
  櫃台後的中年掌櫃的被他們突來之舉嚇了一跳,躲到桌下叫道:「搶劫啊!」
  蘇光光笑道:「老闆別怕,我們不是搶劫,而是自首來了。」
  「自什麼首。」掌櫃道。
  蘇光光三人又向他一禮,齊聲背起台詞道:「我們是流浪三兄弟,已經餓了三天三夜實
在受不了,所以才到貴店填個飽,我們身上沒錢,只好向老闆自首,請老闆大人大量讓我們
在此洗碗,打雜抵過這一餐。」
  食堂掌櫃聽完這段沒跳針的台詞,臉都綠了,哇哇大叫地大罵特罵,大吼大叫地叫店小
二帶他們三人到廚房去蹲五天。
  天剛黑,食堂卻一反常態在黃金時段打烊了,只見掌櫃的一臉衰像,有如送瘟神似地把
蘇光光三人給轟了出來。
  原因很簡單,用頭髮想也知道,殺千刀屹一餐要說打雜五天習:夠付一半,如今在食堂
上打雜這五天當然要供他們三人吃住,朱承戒一人把食堂掌櫃預計五十人份的食物給吞了一
大半,只有提早打烊了。
  所以老闆轟他們出去,永不錄用,不然可要被吃垮了。
  衰尾仔踢了小豬哥一腳道:「哇塞烏龍咚,原來你沒安好心眼才叫老大嫂不要跟我們坐
在一起。」
  蘇光光嘿嘿笑道:「可見我多麼疼老婆!」
  此時孫麗麗在道旁見他們三人被轟了出來早已笑得直不起腰來。
  衰尾仔拍著朱承戒笑道:「老還真是我們跑路族的寶貝,吃飯不用給錢又不用做工抵
債。」
  朱承戒苦瓜臉地哭道:「想不到我堂堂萬刀門第二代掌門人竟去當洗碗打雜工還沒人
要,要是給師父知道了,他不氣得從土堆裡跳出來追打我才怪!」
  小豬哥拍著殺千刀笑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不過我還有更新鮮的點子,也是吃飯
不用給錢,又不用做工。」
  殺千刀道:「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蘇光光笑道:「哪沒有,咱們三人大吃大喝一頓後,我跟衰尾仔先先溜,你一個人在那
兒讓他們粗飽一頓,不就什麼事也沒有又賺了一頓。」
  「什麼是『粗飽一頓』?」殺千刀問道。
  小豬哥笑道:「就是挨打嘛!」
  「對,對,反正你油多肉多,讓人家粗飽一頓洩洩怒氣,他們還打得手酸腳疼的,對你
來說好像來一節馬殺雞,又可牲犧小我,完成大我。」衰尾仔笑得彎下腰了。
  「哇!我昏了!」
  「哇!殺千刀,宰萬刀快起來,你要把我壓扁了。」衰尾仔樂極生悲,讓朱承戒給壓在
地上大叫者。
  孫麗麗看見他們三人擠壓在一起玩鬧著,便叫道:「好了,你們不要玩了。」
  衰尾仔苦笑道:「我們哪在玩?都是殺千刀在玩我們,你沒看我跟老大被他超重量級地
壓在下面?」
  「你們有一點水準好不好,當街就玩起來,像不像話?」
  孫麗麗吼道!」
  三人坐在地上背靠背喘著,蘇光光笑遣:「以後我們要拉你一起下海玩,來個獨樂樂不
如眾樂樂!」
  「哼!一群怪胎瘋子。」孫麗麗叫道。
  「那你要感謝你們孫家上代燒好香,才有機會跟我們在一起。不然外頭還很多排著對等
我們招生考試進入跑路族呢!」蘇光光笑道。
  孫麗麗不想跟他抬槓,話題一轉道:「今晚我們睡那兒?」
  「廢話一大堆,咱們口袋空空,當然只有露宿荒郊野外了。」衰尾仔馭道。
  「不要那麼悲觀嘛!你把它想成我們出來郊遊旅行,在外頭露營,不就既新鮮又有趣味
了嗎?」蘇光光笑道。
  「唉!天下也只有咱們老大有如此的幻想力。」衰尾仔笑道。
  朱承戒打了一個大哈欠,站了起來道:「走吧!咱們找個好風水的地方好睡覺。」
  「好你個頭啦,又不是要抬去埋了,還找個好風水。」蘇光光敲了他一個響頭叫道。
  小美人孫麗麗在前領軍,而三個小兵還一路上打打鬧鬧,嘻嘻哈哈地走人道旁的林子
中。
  此時衰尾仔突然問小豬哥道:「老大,你對女人們有什麼看法。」
  蘇光光不懷好意的促狹道:「女人嘛!總共歸為四大類。」
  衰尾仔叫道:「廢話,還不是幼齒、新婚婆、黃臉婆、鴨母老女人。」
  蘇光光笑道:「太籠統了。」
  朱承戒道:「女人就女人還有分類的。」
  孫畫麗忙道:「哪四大類?」
  蘇光光笑道:「你真的想知道?」
  孫麗麗笑罵道:「廢話!」
  荔光光道:「好,我說了你可不要生氣哦!」
  孫麗麗啐道:「你快說吧。」
  蘇光光笑道:「這被迫求的女人就好像男人名貴皮鞋不僅寶貝得很還備受矚目,而訂過
親的女人就如男的休閒鞋很有個美色彩講品味,此時訂過親的女人可要小心試探你未來老公
的喜好。至於成親後的女人就成為男人的室內拖鞋講求舒適、體貼,再生過小孩後的女人像
男人的『雨鞋』很少穿出門,又重又不體面。」
  蘇光光歎了一聲道:「唉!只可惜男人都不珍惜這雨鞋,等一腳踩進泥濘中才懊悔。」
  衰尾仔點點頭道:「好像很有道理。」
  朱承戒忙道:「那咱們老大嫂像什麼鞋?」
  「她嘛……嘻!嘻!嘻!……哎啃!」蘇光光一臉奸笑變成了哀叫。
  只見孫麗麗重重地往蘇光光腳背上一跺,叫道:「我專門讓你碰釘子的釘鞋。」
  孫麗麗一道完,便嬌笑連連施展輕功向前奔去。
  「哇!來人啊!族法侍候。」蘇光光抱著腳跳著大叫道。
  衰尾仔抹了抹嘴唇,滋滋有聲地笑道:「是不是引用族法—O一案,這個由我來施刑好
了。」
  「你哦!趴在地上哈死算了,喂!釘鞋,別跑,看我怎麼治你……」蘇光光抱著腳,一
跳一跳地追了過去。
  「哇塞烏龍咚,想不到咱們老大單腳『跑路功』也不賴嘛!」衰尾仔笑著道。
  朱承戒道:「二哥,你真敢對我老大嫂用上—O一法案嗎?」
  衰尾仔一臉無奈,敲了他一記響頭道:「怪不得你姓豬(朱)又繼承八戒的憨,走
吧!」再不趕上,咱們可找不到好位子睡覺了。」
  朱承戒一聽到可以睡覺,精神可來了,大叫一聲「來了。」
  只見他踏出一步,身形已在二丈開外。
  衰尾仔見了,大罵道:「哇塞烏龍咚,這是什麼功夫,這麼厲害。」
  此時遠方已聽到小豬哥叫道:「喂!我在追老婆,你在追什麼追得那麼急……」
  「我在追好床位啊……」朱承戒大叫道。
  山下一棵大樹的樹幹上分四層睡了四個人。
  跑第一的朱承戒在大伙二票對一票的安全起見下,睡在最下層,孫麗畫就睡在蘇光光與
衰尾仔中間,與小豬哥保持距離、以策他半夜毛手毛腳。
  三更時光。
  官道上射出三條人影,來到四人睡覺的樹下。
  只見跑在最後一位一名漢於大喘幾下,才叉腰抑頭地大吼道:「小豬哥,快下來受死,
早下來早死,晚下來你就不得好死——還不下……」
  他一聲「來」還未出口,便成哇!阿娘喂!
  「砰」然一聲,樹下那漢子的吼聲變成了哀嚎聲。
  原來蘇光光四人早在他們還在二十丈外便已聽到了輕微聲響,只是來個相應不理,看他
們搞什麼把戲。
  原來那個哀嚎聲是冷血門養的線民,地上的無賴,他一發現蘇光光出現在小城鎮中便暗
暗盯著,再飛鴿傳書往上報,等上級派來二名殺手來到,便帶領他們來此。
  這冷血門中的小不三點(不入流)角色,一有靠山在可就狐假虎威大聲吠了起來。
  只可惜他今晚命中注定不宜出來,違者必有橫禍,他這一吼,可把剋星給吼了下來。
  朱承戒來個大象翻身,他那不是普通噸位的身子便往下掉。
  可憐的小不三點只見二丈高的樹上一個大黑物掉下來,才逃了半步,便被朱承戒壓到一
條腿了。
  此時蘇光光三人也從樹上躍了下來。
  衰尾仔見那個漢子哀哀叫地等朱承戒從他腳下爬起對他打躬作拇地賠不是之際,抱著一
只斷腿,連滾帶爬地到樹下。
  「真可憐,你是第二個受害者,我同情你!」衰尾仔笑地道。
  「那第一個是誰?我怎麼不知道。」朱承戒道。
  「笨!當然是『乃個』(我)衰尾仔了。」蘇光光叫道。
  此時在旁身穿黑衣的中年漢於,一臉冷漠地哼聲道:「小豬哥,你們鬧夠了吧!」
  小豬哥等人早將這輕身術有如電閃兩人打量過了,只見他倆人一黑一白,面孔長得不怎
麼好看,半夜出來會嚇死人而已。身長有六尺五以上,全身肌膚死白。
  小豬哥,朱承戒,二人不知這兩人來頭,但衰尾仔,孫麗麗看了他倆人心頭可發毛了。
  這兩人可是熏道上最殘忍、霸道的人物,人稱世間無常,見了他倆兄弟就如見到陰間黑
白無常般。
  蘇光光走向前去,頭上頭下地看了他倆,道:「黑白配,你們兩個穿得很『醋』嘛!」
  只見那身穿白袍中年漢於奸笑道。
  「噢!我給你一點銀子,拜託你別哭好不好,實在有夠難聽!」蘇光光雙手撫著耳朵叫
道。
  那黑衣袍漢子冷哼道:「我兄弟的笑聲,可成了你們最後聽到的絕響。」
  「噗!」一聲。
  蘇光光放了個響屁笑道:「不對,這響屁才對!」
  此時衰尾仔靠近小豬哥身旁道:「老大,這兩人可不是好惹的,穿黑衣的叫黑無常姚
慶,穿白衣的叫白玉常姚幸,他們早在二十年前已轟動武林的黑道魔鬼!」
  蘇光光聞言笑道:「姚慶、姚幸,加起來變成『搖慶幸』,我想他媽一定生了很多特母
的,到最後把老爸努力的『搖啊搖』才生出他們兩個,所以才叫『慶幸』吧,如他們兩老還
在人間見了他倆三分不像人七分不像鬼的人,一定會後悔而改成,『搖不幸』『搖無彩上』
(白費力)吧!」
  「噗嗤」一聲,原本緊張得要命的孫麗麗聞言不禁失聲地笑了出來。
  世間這種天才寶貝還真是少見,而且是自己未來的老公。
  「找死……」
  黑無常怒哼一聲,只聽「鏘」一聲,寒光一閃,往蘇光光射去。
  蘇光光口兒郎當,心脈可注意他倆舉動,只見黑無常手中薄如蟬翼三尺刀往自個兒胸前
劈來,便使上燕青十八翻一式倒翻,身子翻出去的同時,反腳一勾將地上塵土撥向黑無常阻
止了他二次的攻勢。
  黑無常「吹」了一聲,來不及欺身施出第二刀便刀法—掄,將激射來的塵土與小石子撥
開。
  「媽的姑隆!人很『醋』,刀法也很『醋』嘛!」倒翻七尺外的蘇光光笑道只見蘇光光
倒翻站起,上衣勁服中排扣子全掉了,一件上衣報銷了,露出潔白肌膚。
  「哼!算你命大!」黑無常對他能閃過快如閃電的一刀,且守中有攻,不禁讚佩。
  他哪知小豬哥練這些雜七雜八的武功可吃過多少苦頭。
  蘇光光笑道:「多謝,既然你想玩,我就請我跑路族的老跟你玩玩。」
  「嗯!殺千刀的,這個讓你玩玩了。」蘇光光對朱承戒叫道。
  只見朱承戒苦著臉道:「這個不好玩,搞不好會玩死人的。」
  「媽的姑隆,虧你是萬刀門的掌門人,用刀的老祖宗,你就把他玩死好了!」
  朱承戒搖手道:「不是我玩死他,而是他會玩死我。」
  「哇塞烏龍咚,大棵呆、號姑呆(大胖子,愛吃鬼)給你表現機會,還拖賽連(推三阻
四),你再一聲就把你踢出跑路族!」衰尾仔叫道。
  「好嘛!好嘛1」朱承戒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上前去,上下打量了黑無常。
  只聽朱承戒看著黑無常姚慶,口中喃喃道:「根據我師父教我的看法,這個人長得像松
木,要用3號劈柴刀才好劈,他手上拿的是劈薄竹片的劈竹刀所演變面成的,只要用2號柴刀
就夠。」
  黑無常姚慶可能從未如此般讓一名小娃娃這樣品評論斤論兩的,只見他氣得臉色發青,
而這寶貝殺千刀的口中念著,放下木箱打開來,口中道:「我到底要用幾號刀才不辱師父的
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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