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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短篇小說比賽][盜香客][河堤][完]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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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發表於 2010-7-10 03:03:22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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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微冷。

布雪特在門口出現了,騎著的是他媽媽的小五十。

「嗨。」他有鑰匙,自己走了上來。
他走進阿德房間,把跟阿德借的電吉他放下,連音箱沒忘記帶。

我和阿德的房間是相鄰的,想過去看看許久未見的布雪特。
「幹,怎麼有蟑螂。」我一向厭惡這種噁心的昆蟲,現在卻在我房間門口看到。
「哈哈,應該是從我家來的吧。」布雪特乾笑兩聲,用很賤的表情回答著。
「蟑螂有甚麼好怕的?」阿德徒手,把那隻黑褐色的噁心生命體捏爆。
「算了算了,有沒有幫我買喝的?」我揮揮手,無奈。
「...」布雪特不露齒的淫穢微笑,真是堪稱經典的招牌。
「來,抽菸。」重重地把Marlboro和賴打敲在我手上。
「呿,到樓下聊天吧。我想吃橘子。」從高雄帶了五顆橘子上來,應該吃一吃了。

叫了阿兀一起到一樓,四個人就這麼圍著栗姐的小茶几,聊起天來。

布雪特挑起了天堂的話題。
聽說他朋友最近架了個結界,用人族魔法去虛設天堂的幻境。
想約三五好友去冒險,或是四處逛逛看風景也不賴。
阿兀在幽冥界打混時曾經去過天堂實境,想當然耳,就和布雪特搭起話題來了。

這可苦了我和阿德。
沒體驗過天堂的平凡人,怎麼切入這話題?

窮極無聊的我吃完橘子後,躺在冰涼的地上,忽然有想去河堤的衝動。

「走,河堤。」我霍然跳起。

他們也沒廢話,或許早知道聊那話題我和阿德搭不上邊,所以愧疚了吧。
布雪特和阿德都騎了車,阿兀說要省油,帶我用飛的過去。
在天空飛翔的感覺還真爽。
到現在我才知道,惡魔的翅膀不是都破破爛爛的啊?
「阿兀,你翅膀怎麼看起來那麼新?」我像被引力托住一般,浮在阿兀的背上。
「幹,新長的當然新。」阿兀沒好氣的回答,這是他第一次載我飛行。
平常他可是連騎機車都堅持不載人的,上學也都是叫我載他。
「每個惡魔的翅膀都會長新的喔?」好奇啊!誰叫我他媽的不長翅膀。
「幹,要跟你說幾百次,我不是惡魔,是鬼王,鬼王啊!」
「喔,所以鬼王的翅膀會長新的喔?」天生白目,沒辦法。
「只有我會啦!就跟你說我不喜歡跟別人一樣風格。」
阿兀吞了吞口水,順便來個四十五度傾斜滑行,巧妙地避開了一隻找死的烏鴉。
「每個擁有惡魔翅膀的鬼都不會保養,以為幽冥界的鬼就要堅持頹廢風。」
「哼,我才不要帶個破爛的翅膀出門,就像你他媽的出門穿破衣服一樣丟臉。」

聊了幾句,河堤到了。
阿兀很隨興的把我拋下,然後緩緩地降落,收起翅膀。
那兩片黑亮的蝠翅向沒入水中一般,沒入阿兀削瘦的背。

「喝吧。」布雪特從他四次元的車廂拿出幾瓶似乎快過期的百事可樂。
「咕嚕咕嚕...」阿德灌了兩瓶,迅雷不及掩耳。
我和阿兀不想,也不敢喝。
點了哈維士,等待著。
說實在是等待什麼,我們也不知道。
只是,一種直覺。

「幹,西起小旋風。」阿德驚愕,有點接近大叫的音量。
「那是什麼?」布雪特癡呆的臉,打了一個可樂口味的嗝。
「西起小旋風,有高手啊!」
阿德比手畫腳的指著我們左前方,有點類似被很普通的風吹起的很普通的落葉,真是個很普通的景象。
但,從阿德的口氣聽來,似乎不普通呢。

我不爭氣的腦袋瓜,瞬間閃過幾百種妖精鬼魅的嚇人模樣。
搓了搓手,忍不住毛了起來。

「他又沒說是鬼。」阿兀好像看透了我在想甚麼。
說的也是,管他是什麼妖精鬼魅,我身旁可是坐著鬼王,怕個屁。
「可是我覺得不太對勁。」幹,我又毛了。連他都覺得不太對勁,就很恐怖了。
阿兀講話最愛先講一半,等別人鬆懈了再講另一半。
這種習慣真讓我害怕自己被他搞得精神衰竭。

「你能不能有點高手風範?別這樣,像個俗辣。」阿兀冷冷地說。
「吼...畢竟我是個普通人啊...雖然帥氣了點...」我話才說一半,就被阿兀冷硬的語氣打斷。

櫻桃香,不知道什麼時後他又點了一根。
略焦,通常只有阿兀在警戒狀態下點菸才會有的,令人緊張的味道。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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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發表於 2010-7-10 03:05:05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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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

一股強烈的壓迫感,或許這就是俗稱的殺氣?
我注意到除了阿兀之外,阿德和布雪特兩人都有些顫抖。

「幹,好恐怖。」我縮在阿兀身後,皮皮挫。

「有種現身啊!別藏頭露尾的。」不知阿德股起了多大勇氣,挺著胸膛。

沒有炫人耳目的聲光,沒有兇惡勇猛的餓獸。
沒有任何電影或小說裡,魔王出現時的大場面。
一個人,平平凡凡的一個人。
就只有一個平平凡凡的,人。

他穿著海藍色的polo衫,白色短褲。
play boy閃閃發亮的金色兔子頭板鞋,在他腳上竟然散發著霸氣。

「那個,play boy的亮晶晶板鞋耶!」我早就想買一雙了,只是沒錢。

似乎沒人注意到我說什麼,畢竟空氣中凝結的氣氛實在太詭異。

「你銃蝦小?」阿德貫徹他庄腳人的信念,實在不怕死。

「呵,沒什麼。」那人乾笑了一聲,接著又說了一句讓人錯愕的話。
「我只是在找龍珠而已。」說完不停傻笑,像個蠢蛋。

「厄,龍珠?七...龍珠啊?」我嘴張得老大,瞠目結舌。

「是啊。」那人報以一個微笑。

「神經病。」阿兀吐了口煙。
「消笑。」阿德揮了揮手。
布雪特依然在一旁抖著,手心不斷冒汗。

「我跟蹤你們很久了,看來你們是沒發現。」輕挑的語氣,不屑的眼神。
「所以勒?」阿德總是白目。

「哼,你們連基本的跟蹤都無法警覺,根本沒資格擁有龍珠。」那人很正經地說。
「我們又沒龍珠,哩北七喔?」阿德攤手,笑了。
那人只是瞪著阿兀,似在等待阿兀開口。
「我們沒必要阻止任何人的跟蹤。」阿兀挑了挑眉毛。

「這是輕視?還是狂妄?」他摩擦著手掌,緊盯著阿兀。
「我看是無知吧?哈哈!」

有一段靜默的時間,在場的人都沒有開口。
我最受不了沉默,不講話根本就要了我的命啊!

「喂,所以你要怎樣?」我不耐煩了。
「取走龍珠。」字字都是堅硬的。
「必要時打敗你們。」

「或是...殺了你們。」像是設計過的對白,語氣顯得挺有威脅性。

「幹,我們就沒有龍珠吼。」阿德又搶話了。

「ㄅㄤˋ!」等我聽到聲音轉過頭去,那人的手掌已貼在阿德胸前。
極響亮的一聲,也是極快速的一擊。

「鐵布衫?」那人皺眉。
「哈哈!沒想到吧?拎北ㄟˇ ㄏㄧㄠˋ鐵布衫啦!」阿德豪氣干雲的說。
但下一秒,他被打飛了。

「我想說你是個嫩逼,才沒出力打你。」那人看著飛得好遠的阿德。
「既然你會鐵布衫,那我就不顧忌太多囉。」
那人伸出了一根指頭。「一成功力,剛好。」

靠,一成功力就把阿德打飛了耶!
阿德不是常跟我說,他的鐵布衫是什麼少林正宗?
不是應該硬如鋼鐵,固若金湯的嗎?

「你練的鐵布衫,應該只是鄭成功來台灣時,教原住民防身用的罷了。」
「跟少林寺的比...還真的只能說,天壤之別。」
原來阿德唬爛我,難怪他活該被打飛啊!

「那我怎麼樣?」布雪特竟然站出來了!真是,太神奇了傑克!

「你?」那人打量了一下布雪特。
「練什麼的,自己使出來吧。我在你身上感受不到戰鬥力。」

「嘿。」布雪特冷笑。
看得出來只是故弄玄虛,大概想化解尷尬吧。

據我所知,布雪特的武功和阿德一樣,沒練到家。
那是很危險的,但阿兀卻只是站在一旁,沒有表示什麼。
或許我不該想太多,冷眼旁觀和隔岸觀火這兩個成語,就是為我量身打造的。
阿德大概是贊同我的說法,也只是躺在地上一攤紅色的水裡動也不動的。
他一定也是想冷眼觀戰,順便在地上休息,是吧?

果然不出我所料,沒兩下布雪特也躺在阿德身邊了。

「彈千里,真難得遇到啊。」那人竟然也點了菸,冷笑著說。
「這應該是從日月神教的葵花寶典裡,所變幻出來的武功。」
吸了一口,一整根沒了,彈掉。
「搭配此招的,應該還有一式震萬仞。」
「你一定還沒練全,不然也不會那麼輕易讓我打敗了。」
「不過,這兩招也確實難練。而且,並非人人能練。」
他像個老師說教似的,雞哩呱啦。
「根據天下武學雜誌報導,練此功者必要兼有富貴手與香港腳,缺一不可。」
「手要易流手汗,方便發功。腳要易於脫皮,方便聚功。」
「另外還要言語不清,據說是此功在行氣血流動時,必要有的要素。」

「恩...最重要一點,還要禁慾。畢竟是葵花寶典分化出來的嘛。呵呵...」
說完,他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他一口氣說了那麼多,我們都聽得目瞪口呆。
想想,他所說的條件,還真他媽的是布雪特的情況啊!
真是神準。

這時大家忽然都沉浸在一種,不知道該幹嘛的氣氛當中。

過了好一會兒,又是阿兀把主題拉回。

「所以,你還是堅持打敗我們?」

「是。」

「但我們沒有龍珠。」

「這個社會不是唬爛兩句就能混過去的。」
那人竟然說出這種那麼有哲學涵養的話,真讓我感動得要哭了。

「呿。」
阿兀張開翅膀,漂浮在半空。

「留意了。」
那人緩緩走向我們。
play boy的閃亮亮兔子頭,刺痛了我的眼睛。

「儘管來吧!沒在怕的。」
阿兀果然很有氣魄。

但,我很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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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發表於 2010-7-10 03:05:32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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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飛呀,真有趣。」
海藍色的polo衫和純白色短褲,加上play boy的金色兔子頭板鞋。
抓的蓬鬆有型的頭髮,似乎是燙了銀絲卷。

那人一步一步走向阿兀。
略帶微笑的輕鬆表情,銳利眼神裡藏不住的殺氣。

「呿,真像武俠小說的情節。」阿兀把手上的菸彈了。

「呵,那你是不是應該說個來者何人之類的?」
那人乾笑一聲,腳下的步伐沒停過。

「現在不是說這種屁話的時候。」
我偷偷在阿兀身後,比了個自以為帥氣的手勢,小聲的說。

眼看那人愈走愈近,阿兀看來卻一點準備動作也沒有。
照理說,開打前不是該擺個有氣魄的架式,嚇嚇敵人嗎?

沒有,他們倆個的動作看起來真平凡。
就像一個非常平凡的路人,走向一個非常平凡,只是...
只是會飛的人。

「想知道我的武功路數嗎?我可以免費告訴你唷。」
那人有些輕蔑的說,語氣裡盡是挑釁。

「沒那個必要。」

阿兀語音未落,我已經聽到許多金屬碰撞的聲響了。
等我瞇起視力極差的眼睛,想看清楚時,那人已在七步外停住了。
手舞足蹈,似乎在擋些什麼。

「噹!」極具震撼的一聲,我耳鳴了。

「呼...厲害。」那人有點喘,但眼神依舊盯著阿兀。

「滾吧!別浪費大家的時間,你的level和我差太多了。」
浮在半空的阿兀,居高臨下的眼神,如同高高在上的帝王,看著卑微的百姓一般。

那人嘴角如弦月勾起,霸氣暴散。

他衝向阿兀,或者說移動到阿兀面前。
那種速度,應該和七龍珠裡孫悟空的瞬間移動差不了多少。

一雙肉掌翻飛,都打在離阿兀一尺外的空中。
「ㄅㄤˋ!ㄅㄤˋ!ㄅㄤˋ!ㄅㄤˋ!ㄅㄤˋ!」
真酷,我看得出神,沒注意到阿兀此時已眉頭略皺。
早就被打飛的阿德和布雪特走到我身旁。

「那是阿兀的護身氣勁,和傳說中的金鐘罩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阿德假裝很懂,嘮嘮叨叨的解說。

「那是結界。」布雪特不知何時點了根菸,峰的臭味燻得我鼻子好癢。

「什麼結界啊?」我沒理會阿德在一旁作那表示不屑的鬼表情。
只是摳了摳鼻子,轉頭像個好學的小孩,想從布雪特口中知道更多。

「結界有很多種類,包羅萬象說不完。」我仔細聽著。
「通常是用魔法或異種能量驅動的,各有奧妙。」
「阿兀的結界是鬼道之術,應該是屬於異種能量的變化。」
我點著頭,似懂非懂。
在布雪特解說的期間,我仍能聽見悶悶的鈍器撞擊聲,那一定是那人的掌力打在阿兀結界上所發出的吧。

「結界有可能被破壞嗎?」聽人講解總要問點問題,這樣解說者才有成就感吧。
想想平常老師在上課,不就很愛叫學生問問題嗎?

「當然,結界並不是萬能的。」峰已經燃到底了,布雪特將它丟在腳邊,踩熄。
大概是沒力氣彈菸了吧,畢竟他剛才被那人恐怖的掌力打飛。
「尤其是這種防禦性的結界,最容易被破壞。」
「而且,異能驅動的結界強弱,端看主界者的能力高低而定。並不像魔法那樣,能讓結界的強度呈倍數增加。」
「一般來說,用咒來破壞結界是最普遍的。」咒?那是什麼?我留著疑惑,不敢打擾布雪特講解。
「但,如果你夠強...」說到這,布雪特目光飄向正在對陣的那邊。

布雪特嘆了口氣。
「用蠻力破壞,還真的很有效率。」

「恩...」我消化著剛才學到的新知識,不自覺的往阿兀那看去。

「ㄅㄤˋ!」那人霸道的一掌,忽然踰越過阿兀身外一尺的距離。

「破了。」布雪特,癡呆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人停手,就這麼站在阿兀面前大笑。
阿兀也沒攻擊動作,也沒退後的意思,只是飄在那,依舊一臉高傲。

「哈哈哈哈!鬼王的結界被我徒手打破,這可讓我回去炫耀很久了。」
雙手叉腰,得意的笑。

「聽說你的目的是要打敗我,而不是打破結界?」阿兀撥了一下額前過長的劉海。

「是啊。」又是霸道的一掌。

悶哼一聲,阿兀隨手一揮。
只是這麼一揮,那人像被無形的大鐵球打到一般,整個人往後掉落。

「撲通!」跌進水裡了,河堤的水淺淺的,那人還有半個身子露在水外。

「呿。」阿兀躺在半空,一副悠哉的樣子。
時間就這麼靜靜地過,那人一直沒爬上來。
我和阿德、布雪特聊了起來,看著手機賭那人幾時會再起來。
過了不知多久,我們三人都互相輸給對方五六百塊了。
「幹,在五分鐘他一定上來。這次賭一千。」
我賭性堅強,掏出一張小朋友就這麼夾在手裡晃呀晃的。
「好,跟了。」阿德和布雪特也很有種,掏了錢就這麼等著。
大家都凝視著在水裡的那人,誰也沒再出聲。

「溪雲初起...」不知誰發出的聲音,低沉而雄厚。
啵的一聲,那人躍上了半空,就在阿兀的左上方。

「幹!錢拿來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只想到贏了錢,正要動手從他們手中把小朋友帶走。

「日沉閣?」阿兀挑了挑粗黑濃密的眉毛,在空中飄著把身體給站直。
「聰明!」聲音和動作幾乎同時,那人一掌劈在阿兀左肩。

「我...幹!」我驚愕到一時無法呼吸,然後大叫。
那人俯身衝下刮起的氣流,竟然把我手中的三張小朋友...他媽的給弄飛了。

阿兀左肩被擊中時,濺起了一團黑霧,那情景有點像石頭掉入池塘裡的水花。
只是皺眉,阿兀也沒進一步的反應。

「...」那人咕噥了幾句,又說了一個我沒聽清楚的詞兒。
厚實的手掌平推,如果說這是招式,還真是樸而不華。

平凡的推擊,我卻瞬間想到這一掌應該有個足以令人害怕的名稱。

「山雨欲來...」我冒著冷汗,不禁脫口。
似乎連剛才損失了三千塊的震驚,都忘了。

「幹!」阿兀有些吃驚的大喊,但似乎來不及了。

靜得不能在靜的氛圍,只聽見那人用沉得不能再沉的聲音,緩緩說了三個字。








「風...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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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發表於 2010-7-10 03:05:56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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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兀,中招了。

「幹!」驚愕之餘,還有閒情逸致罵髒話,看來不怎麼痛。

「啵...」阿兀不見了。
那人的面前,只剩被他掌風所波及到,而紛飛的落葉。

「呵呵,竟然能把我的分身打爆啊?」
阿兀的聲音,那人的後方。

半空一個迴旋,那人架起鐵肘,不減霸道地擊向阿兀。

「...」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半點聲響也沒。

當我回過神,那人已經目光空洞地躺在河堤的另一頭了。

「唉。鬼之王也,果然不是我等的力量所能及。」那人嘆了口氣,坐了起來。

「你夠強了。」阿兀收起翅膀,降落在我們身旁。偷偷點了布雪特放在口袋的菸,藍噹。

「龍珠啊龍珠,看來我們暫時無緣了。」淒涼的說著,眼光似乎飄在我身上。

雖然說這時的他,已是失敗者的姿態。但目光中的霸氣,卻仍讓我不禁顫慄。

「關我什麼事啊?」我在心底想著。

「各位,就先說再見吧。下次,我一定回把龍珠拿到手的。」困倦,但語氣很是堅定。

「別再來了,我腰好痛啊!」看來剛才阿德被打飛時,撞傷了腰啊。

「刀老大說,人生就是不停的戰鬥。你想來打,儘管來吧。」
功力和阿德相差不遠的布雪特,不自量力的說著。

「如果你死了,有興趣可以來當我手下。」
一縷藍噹的柔順,夾雜著刺鼻的腥。

「Say Goodbye~Say Goodbye~」
我唱起張雨生的經典歌曲,心想著快滾吧。
但還是輕輕皺了眉頭,裝作無意地看著阿兀。





「走了。」
那人最後留下的聲音,雄渾的憾人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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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發表於 2010-7-10 03:06:51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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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後來我們要回家時,已經清晨。
還在路上買了天慈素食的炒麵和四物湯。

將熱騰騰的早餐吃了,只覺一身沉重的疲憊。
今天,就不去學校了吧。
整夜沒睡,阿德和布雪特還帶著傷呢。

「抽根睡前菸吧!」
布雪特眼睛都快張不開了,還是伸手掏了藍噹、黑峰等等的菸。

「...」很普通的點菸時間,靜悄悄的。

藍噹的柔順如絲,布雪特的表情像是快死了。

哈維士的櫻桃香濃,我垂著頭目光呆滯。

阿德點了不知名的臭,拿來燻蚊子還差不多。

「咳!」

「?」「?」「?」我們三人瞬間睜大了眼。

過了幾秒,才趕快叫布雪特去他四次元的車廂拿急救藥品。

阿兀脫去衣服,遍體的掌型瘀青。
他原本就沒多大面積的身體,如今可是超難找到一處完好的皮膚。

他咳了一整灘,烏黑的血。

我在千分緊張、萬分疲累的情況下,還對叫阿德去清潔地板這件事指揮若定。

佩服自己之餘,我像個好奇寶寶一般想著。
那個人到底是誰?龍珠究竟在哪?他又是為了什麼要搶龍珠?難道是像漫畫一樣為了許願嗎?

太多疑問,勾起我千軍萬馬般的好奇心。

但瞌睡蟲卻勇猛地,一夫當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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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篇『河堤』裡頭提到的山雨欲來等等詩句,出自


許渾《咸陽城東樓》

一上高樓萬里愁,蒹葭楊柳似汀洲;
溪雲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

鳥下綠蕪秦苑夕,蟬鳴黃葉漢宮秋;
行人莫問當年事,故國東來渭水流。


想知道詩句意思,請愛用奇摩知識。

最後,感謝大家的收看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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