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兮凡鳥] [道行仙緣][全書完]

陸戰男兒

第七卷 寂兮寥兮 第五章 意外發現


    黃云城內.

    看那黃云儒很逍遙,在街上慢慢度方步,看上去十分悠閑.根據當初在巍峨雪山的經驗,陰識要在七米外,幽性仙人才不會有感覺.盡管黃云儒遠遠不如幽性仙人,但為了安全,于為還是和黃云儒保持了七米左右的距離,緊緊鎖定對方跟蹤.黃云儒慢慢地轉了好幾條街,有時還停下休息一下,偶爾與身邊的攤主交談兩句,問問價格.走了好久,最後進入一處大院落中.

    院落內有好些房屋,黃云儒看都沒有看,加快腳步,徑直走到院落後面.院落後面是個花園,里面有三個人正圍著一方石桌喝茶擺談,見黃云儒來了,都希冀地望著他.三個喝茶的人中,那個身著白衫的,又是于為的熟人.白衫人叫寒璘,是大同派一個分堂的副堂主,于為記得很清楚,這人當年曾經是自己的手下敗將.

    于為暗想,寒璘所在的分堂是專門負責煉藥的,可能是來采購藥材吧,聽說玉峰星盛產藥材.但這個黃云儒好象不是啊,難道寒璘換"工作"了.

    這邊于為在思考,那邊寒璘已經發話了.只聽寒璘問黃云儒道:"這麼快,找到了嗎?"

    黃云儒道:"找到了,寒堂主."

    寒璘剛才還面色平靜,這時突然嚴肅地道:"怎麼,總不改口!"

    "寒堂,寒大哥,是,我一定注意."黃云儒連忙道.

    "老寒,算了,這里也沒有外人,以後注意就是了."坐在寒璘左手邊的中年人勸道.

    寒璘道:"沒有外人,要養成習慣啊."然後又對黃云儒道:"好了,說說情況."

    "就在青林街上,是個藥店,叫翠銘堂,他們牆上有奧凰獨有的暗記,錯不了的.我怕他們懷疑,只遠遠地觀察,沒有進去."黃云儒道.

    寒璘沉吟半響,才抬起茶杯,穩穩地喝了兩口,看樣子是拿定了主義.干咳了一聲,對眾人道:"現在情況都明白了,我看,就這樣定了."說完後,掃視了眾人一眼,接著對黃云儒道:"天黑後,你去把他們賺出來,沒問題吧?"

    "沒有問題,有最新的暗語,他們不會懷疑."黃云儒道.

    "好,就按先前商量的,帶他們去三岔谷."寒璘對黃云儒道.

    黃云儒道:"好!"

    寒璘又對中年人道:"傍晚時,你帶人先到三岔谷埋伏.注意,只准會放純質神火的放火,現場要留下鴻霞的蛛絲馬跡."

    中年人道:"是!"

    寒璘又對右手邊的黑衫青年道:"你的人負責把死人的消息傳出去,要快,兩方談判的人已經到了!"

    最後,寒璘道:"好了,現在時間還早,大家這就去准備,完事後馬上分頭撤離."

    黃云儒三人齊聲答應,之後,四人各自分頭走了.

    于為放棄了對黃云儒的跟蹤,悄悄跟上了寒璘,哪知,寒璘卻走近一間居室打起坐來.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大同派是要在這里搞什麼鬼把戲.現在寒璘打坐,其他三人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于為看看離天黑還早,也許還有時間阻止大同派的陰謀,遂讓陰識快速飛回玉娥派總部.

    于為雖然陰識能四處游蕩,但也有限制,陰識離體後,想去哪里不是說去就去,仍然要靠飛行,只是現在的飛行速度快多了,以前在巍峨雪山的時候,象今天這樣從玉娥派總部飛到黃云城,差不多要一天,現在,只需要十來分鍾就行了.

    陰識回到身體這段時間,于為已經大體想明白了.翠銘堂表面上是個藥店,暗地里是奧凰派在黃云城的一個聯絡點,今晚,寒璘等人准備將聯絡點的人騙到三岔谷殺害,然後嫁禍于鴻霞派,以此引起雙方猜忌,最終,破壞鴻霞派與奧凰派即將舉行的和談.

    問題清楚了,但怎麼把這個事通報出去呢,總不能去報告說,是自己陰識出游發現的吧,人家不相信不說,弄不好,自己又背上新的嫌疑,于為冥思苦想起來.

    在于為內心,鴻霞派和奧凰派如果能夠講和,當然是好事,至少對自己有利.現在有人想制造事端,破壞兩方講和,于為當然不同意了.

    半個時辰後,于為仍然沒有想出好辦法來,玄真來了.玄真是知道自己情況的,給玄真說倒無妨.于為將發現的情況告訴玄真後,玄真道:"這很好辦啊,反正到黃云城要不了多久,我直接去翠銘堂,叫他們不要上當就行了."

    于為道:"我也這樣想過,但如果能抓住大同派的把柄,不是更好嗎?"

    玄真埋怨道:"我說玄華大哥,你才是吃多了,管這麼寬干什麼,怎樣抓把柄是他們奧凰派的事,我們只管告訴他們消息就行了.要做就快點,走吧."

    于為道:"不忙在這一時,說說你的打算再走不遲."

    玄真道:"曾習韻還沒有出來,快走吧,路上我給你說."

    玄真剛說完,突然"哐當"一聲,門被人踢開了,習韻正笑吟吟地叉腰站在門口,嘲笑道:"兩個鬼鬼祟祟的,想甩開我,看你們往哪里逃?逃啊!"

    玄真一見,嚷道:"哎呀,我的姑奶奶,你不是在生氣嗎?"

    習韻怒道:"誰是你的奶奶,你說我老了?"

    "沒老,沒老,師姐才幾百歲,沒老沒老,還是小姑娘,小妹妹."玄真回敬道.

    "你,我撕爛你的嘴!"習韻作勢要來抓玄真.

    "別鬧了."于為連忙勸住.

    "說,你們要去哪里,要去一起去."習韻道.

    "我們有事,你別來添麻煩好不好!"玄真道.

    "好啊,嫌我添麻煩了!我今天偏要給你們添麻煩!你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習韻威脅道.

    "我們去茅房!"玄真也絕了.

    "我也去茅房!"習韻開始放起刁來.

    "我們去妓院!"玄真開始胡說了.

    "我也去,去看你們怎麼進妓院!"習韻嚷完這句,臉也紅了.

    于為好說好歹,將兩人勸開,末了,任玄真怎麼編故事,習韻執意要與兩人一起出去,沒有辦法,于為玄真只得讓步,習韻這才心滿意足.

陸戰男兒

第七卷 寂兮寥兮 第六章 揭露陰謀


    離開玉娥派後,于為駕船載上玄真習韻,快速向黃云城而去.路上,于為問玄真道:"你有什麼辦法?"玄真故意賣關子,道:"到時候就知道了."

    習韻追問兩人鬼鬼祟祟的,到底要做什麼.于為道:"你去問玄真."當習韻轉問玄真時,玄真干脆地道:"去黃云城玩."

    習韻知道兩人一定有什麼事瞞著自己,不滿地道:"騙人!"

    玄真卻認真地道:"師姐,我敢騙你嗎?真的是去玩,要不,你問玄華大哥."

    于為一聽,干脆在一邊裝睡起來.

    因為是大白天,為免驚世駭俗,于為選了處山谷下船,這里離黃云城還有十來里.三人施展神行術,不久就望到黃云城了,然後,才放慢速度,翩然進城.

    玄真一路東張西望,不知在打什麼鬼主意.于為于為知道玄真已有計較,遂不再操心,一路只和習韻亂聊些凡塵世界的故事,習韻興致也很高,反而把玄真涼在一邊.于為正在說自己當年開飯店的故事,卻聽玄真叫道:"玄華大哥,別吹你光榮的革命曆史了,到地方了."

    玄真將兩人帶到一家十分熱鬧的茶樓,要了個單間.伙計上來問三位要什麼茶,玄真故意問:"別忙,有唱曲兒的嗎,要兩個漂亮的."

    伙計一聽,遲疑了一下,連忙陪笑道:"客大哥原諒,小店只賣茶水,沒有唱曲兒的."

    玄真一聽,故意有些遺憾地道:"算了算了,把你們最好的茶上來."然後又指了指于為,笑道:"我大哥有的是錢!"

    伙計連忙道:"當然當然."

    習韻哼了一聲,對玄真道:"定云,你……"

    玄真故意道:"我怎麼了?"

    "你真要找唱曲的!"習韻道.

    "是啊,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們本來要逛妓院,你來了,我們只有喝茶了,唉."玄真故意歎道.

    "好,怪我,我馬上走,你們去,去妓……"習韻漲紅了臉,起身就要走.

    于為連忙拉住,對玄真道:"別開玩笑了."又勸習韻道:"玄真騙你的."

    茶水上來後,玄真率先喝了一口:"連說,好茶,好茶,比地球上的茶好多了."于為見玄真似乎胸有成竹,也故意不提正事,只是聊天.

    幾人聊了一陣,玄真起身對于為和習韻道:"你們喝茶,我去更衣."說完,也不等兩人答應,立即出了茶室.

    玄真離開後,習韻奇怪地問于為道:"定空換衣服干什麼?"

    于為正在喝茶,習韻這樣問,心中一樂,差點嗆著,連忙放下茶杯,隨即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好好,不笑了!",于為忍住了笑,喝了一口茶,才對習韻道:"玄真剛才是在掉文,他說的更衣,不是換衣服,是,是去茅房."

    "去茅房就茅房,干嗎說是換衣服?"習韻還是想不通.

    于為只得耐下心來,給習韻普及了一下中國古代知識.解釋了半天,習韻明白意思後,也笑好久.

    玄真出去了好久,于為心中暗暗奇怪,心想:"這個玄真,到底玩什麼玄虛?"

    近半個時辰後,玄真才終于回來了.

    習韻一見玄真,故意道:"定空,你去哪里換的衣服,怎麼,沒有找到換處嗎?"

    玄真卻擺擺手,對習韻道:"別開玩笑!"

    然後壓低聲音,對二人道:"我發現了個大秘密."說完後,玄真對于為眨了眨眼,示意于為別說話.

    聽說是大秘密,習韻果然也不吭聲了.

    玄真道:"我回來時,見有四個人鬼鬼祟祟進了一間茶室,我悄悄上去,聽到個天大的秘密,那四個是大同派的,他們要對奧凰派動手."接著,玄真將于為探察來的情況,大同派准備如何動手的陰謀,擇要說了一下.

    沒有想到,玄真擅作主張,居然想出這麼個餿主意.于為現在明白了,來這個茶館吃茶是假,找個消息來源的理由才是玄真的目的.不過,玄真這個辦法不錯,這樣既能說明消息的來源,又不用暴露自己陰識的秘密,最妙的是,還有習韻"作證".當然,這樣一來,發現大同派陰謀的"功勞"就變成玄真的了.不過,玄真也知道,于為對"立功"不感興趣,只要能傳出消息就行了.

    玄真講完後,故意道:"你們看,怎麼辦?"

    "還說什麼,快去告訴奧凰派的人啊!"習韻急道.

    "怎麼告訴,人家會相信我們嗎?"于為反問一句.

    "玄華大哥,我看,還是去告訴陳旺平吧,他們是地頭蛇,一定有辦法的."玄真這時不慌不忙地道.

    于為知道玄真早也想好主意了,遂道:"就按你說的辦吧."

    三人連忙算付了茶費,趕到陳旺平的莊園.陳旺平聽說于為來訪,大喜,帶上徒弟高俊鳴,親自跑到大門外迎接.

    大家略微寒暄,于為即轉入正題道:"陳大哥,我們發現了個陰謀."接著,于為叫玄真將事情向陳旺平進行複述.

    陳旺平一聽,十分重視,看了看天道:"離天黑只有一個多時辰了,你們說,怎麼辦?"

    玄真道:"我們不熟悉這里,陳大哥一定有辦法."

    陳旺平沉吟了片刻,吩咐高俊鳴道:"快去請邱師叔他們來."隨即,陳旺平又拿出顆傳訊石,將情況輸入後傳給總部.

    陳旺平忙完後,見于為三人靜靜地看著自己,遂笑道:"看我,把你們忘了."于為玄真連說無妨.陳旺平閑聊道:"翠銘堂是奧凰的一個半公開聯絡點,這個我們以前就知道,因為和奧凰沒有什麼過節,所以也沒有限制他們,只要他們不亂來."

    正在談論,高俊鳴陪住在莊園中的三位監察來了,大家都算熟人,陳旺平沒再啰嗦,簡要介紹了于為三人談的情況,又說自己已經通知了總部,問大家是否還有什麼對策.

    眾人討論了一陣後,認為總部雖然離這里近,但時間緊急,當務之急,是要把消息傳給翠銘堂,讓他們做好防備.如果能夠抓獲黃云儒,對揭露大同派的陰謀,意義重大.但是,可以預見的是,翠銘堂此時一定已經被監視了,如果貿然去通知,很有可能被大同派發現.在場的眾人都是修煉者,體質特異,又有無形的氣勢,想不暴露很難.

    眾人各抒己見,提出好幾個辦法,都被否決了,最後,大家都贊成高俊鳴的建議,派莊園內的普通家人到翠銘堂買藥,以此傳遞信息.

    陳旺平叫高俊鳴去找一個精靈的家人,吩咐一個監察莊園到馬房選匹好馬.兩人走後,陳旺平寫了個藥方,又制作了一塊玉佩,在上面輸入信息,封在一個錦囊中.

    一會兒,高俊鳴把家人找來了,監察將馬也牽來了.陳旺平將藥方和錦囊交給家人,叫家人立即騎馬到翠銘堂去抓藥,並謊稱自己與翠銘堂老板是朋友,叫將錦囊中的玉佩送給老板.家人得令,立即騎馬走了.

陸戰男兒

第七卷 寂兮寥兮 第七章 唇槍舌劍


    陳旺平莊園家人買藥回來後,知道錦囊已經交給了藥店老板,大家稍微松了一口氣.于為等三人見消息已經送出,遂告辭陳旺平,坐飛船回到了玉娥派總部.

    奧凰派和鴻霞派的談判已經開始,于為等三人只得耐心等待.這幾天,三人的作息也變得很有規律起來,每天早晨閑聊,中午以後各自打坐將息.

    于為每天打坐休息時,都會讓陰識出外游蕩一陣,陰識的速度越來越快了.這幾天,于為的陰識再次光臨了黃云城,特意去看了陳旺平,還逛了一趟翠銘堂,沒有什麼新發現,也不知那天大同派是否得手了.

    這天下午,于為又習慣性地放出陰識游蕩,在玉娥派總部上空游蕩.玉娥派總部猶如一座城市,里面雖然住了好幾萬人,但街道上行人不多,畢竟住在這里的全是修道之人,沒事的時候,大家情願打坐修煉,很少逛街.

    陰識逛到一條大街上空時,見有五個人正急急忙忙趕路,看樣子似乎有急事,于為讓陰識飛近觀察,發現帶頭的竟然是個熟人.這人是奧凰派的馮濤,馮濤正帶著四個人向一棟五層高的房屋走去.咦,難道是馮濤代表奧凰派來談判嗎?于為興趣來了,悄悄尾隨而去.

    大門有人把守,馮濤等進門後,于為剛想跟進,不想把門的卻把大門關上了.于為陰識雖然無形無色,但大門關上後,一絲縫隙也沒有,試了試,果然無法溜進去.于為犯了一陣難,圍著房屋觀察了一陣,發現頂樓上有個窗戶是打開的,遂悄悄飛了進去.

    樓上靜悄悄的,看來馮濤等人在下面.于為陰識順著樓梯慢慢下去,發現四樓三樓都沒有人,從三樓下到二樓,才發現整個二樓是個大廳.大廳正中是個橢圓型會議桌,會議桌邊靜靜地坐著二十來人,一些仙子正在給各位上茶.這里面高人太多,于為只敢將陰識遠遠停在一個角落上.

    主位上是位六十來歲老者,老者長須及胸,飄然自得,一派仙風道骨.馮濤坐在會議桌左邊正中,看來馮濤果然是奧凰派這次談判的代表了.于為邊想邊看馮濤對面,發現居然是青華仙人.

    于為雖然這幾天一直在玉娥派,但沒心思打聽這次談判的代表,現在無意中發現了.于為一直對青華仙人有隔閡,萬沒有想到是他來,不禁心中暗想:他會談判嗎?

    正在胡思亂想,只見主位上的老者干咳一聲,打破了甯靜,老者起身,微笑著打量了大家一眼,才抑揚頓挫地道:"好了,時間到了,我宣布,奧凰派和鴻霞派本次協調會第四輪協商開始."

    老者說完後,面帶笑容,緩緩坐下,場面一下異常甯靜嚴肅起來.于為見老者的口氣和神態,心想,看來這個老者就是玉娥派現任大堂主宗行道仙人了.

    大致過了一分鍾,只見青華仙人起身先向宗行道仙人拱了拱手,宗行道仙人遂道:現在由青華道長發言.

    青華仙人站直身體,平靜地道:"仙魔世界動蕩已久,包括在坐的各位在內,大家都希望和平.奧凰派和鴻霞派在仙魔世界是兩支重要力量,雙方如果能消除隔閡,對穩定仙魔界局勢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為了順應潮流,我們鴻霞派真誠地接受玉娥派宗行道大堂主的邀請,到這里參加談判.我們注意到,奧凰派這次來參加會談是有誠意的,對此,我方也非常欣慰.由于有了這個基礎,在前兩天的會談中,我方和奧凰派能夠就許多問題坦白交換意見,在一些大家共同關心的問題上取得了一致,在一些關鍵問題上還達成了諒解.但是……"

    說到這里,青華仙人頓了頓,喝了口飲料,又掃視了一下全場,才望著馮濤接著道:"但是,令我方遺憾的是,直到今天早晨,貴方仍然在定空和古陽的問題上糾纏,對此,我方再次強調,定空雖然打死了古陽,但情有可原.當時定云被古陽和高之林重傷,若非定空及時出手制止,定云早已送命.定空出手救定云,顯然是正當防衛.況且,我方還要提請貴方注意的是:自從仙魔界喪失甯靜以來,九大門派都有人死于這場劫難,迄今為止,整個仙魔界死傷無數,其中,我方死于貴方道友手中的,也有上千人,對此,如果都如貴方這樣追究,就只有冤冤相報了?"

    說到這里,青華道人又頓了頓,見大家不出聲,都耐心地聽他說,才滿意地繼續道:"時至今日,人心思定,比起整個仙魔界的和平與安甯來說,定空和古陽的問題,只是小事.貴方現在放棄了對定空的通緝,但對他打死古陽之事,仍然保留追訴的權利,對此,我方認為不妥.定空雖然只是我方一個普通弟子,但諸位知道,由于定空的情形特殊,貴方對定空的態度,就具有了標志性意義.貴我兩方此番的聚會,仙魔界報以極大期望,請貴方從大局出發,權衡利弊,慎重考慮."

    青華仙人說完後,眾人都不說話,片刻,馮濤身邊才有人站起道:"眾所周知,當年房玄庸受傷,于為是關鍵的嫌疑人.現今,神聖同盟作證,于為排除了吞噬元丹的嫌疑,但諸位明白,于為也僅是排除了吞噬元丹的嫌疑而已,卻沒有完全排除傷房玄庸的嫌疑.但盡管這樣,為了仙魔世界的安甯,我方仍然從大局出發,解除了對于為的通緝,這就是我方對于為的態度.至于保留追訴其打死古陽的權利,這是我方的底線.況且,我方已經承諾,至少在仙魔界的局勢未有安甯之前,我方將不會找于為追訴的."

    青華仙人身邊站起一位道:"貴方堅持繼續追究定空,不願徹底捐棄前嫌,這就是貴方的誠意嗎?"

    談判到這里,雙方僵持起來.

    這時,只見馮濤咳了一聲,起身對主位上的宗行道仙人拱手道:"宗堂主,我有個提議."宗行道仙人含笑道:"什麼提議?"

    馮濤道:"這次在抓捕黃云儒上,于為也間接性地發揮了作用,對此,我們已將情況報告了總部.關于是否保留對于為的追訴權問題,我方暫時不能答複,因此,建議今天休會."

    宗行道仙人征求青華仙人意見道:"青華道友意見如何?"

    青華道:"請宗堂主決定."

    見青華也答應了,宗行道仙人道:"經過幾天的相互交流,奧凰派的道友和鴻霞派的道友相互諒解,相互理解,在許多問題上都取得了一致,我身為東道主,倍感榮幸.大家知道,仙魔界對這次聚會都非常期待,作為東道主,我希望各位于休會期間,慎重思考對方的意見.現在,我宣布,奧凰派和鴻霞派本次協調會第四輪協商結束!"

    于為陰識在宗行道仙人作總結發言時,連忙離開了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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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寂兮寥兮 第八章 捐棄前嫌


    奧凰派雖然解除了對于為的通緝,但卻留了後手,仍然保留了過問于為打死古陽的權利.對此,于為從來就沒有放在心上,管他的,以前,奧凰派全力通緝的時候,自己還不是一步一步走過來了.

    今天青華在談判中十分堅決,于為明白,青華的目的並非是維護他于為,而是試探奧凰派的誠意.同樣,奧凰派打這張牌,看似無理和被動,實際上也是在試探鴻霞派的誠意.于為小小年紀就下鄉勞動,又坐過牢,當過干部,當過技術員,又創過業,當過老板,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對雙方的意圖,心中明白得很.

    今天的情況表明,由于及時向陳旺平通報了大同派陰謀,自己也算是為抓黃云儒出了力,從馮濤的談話看,奧凰派很有可能借坡下驢,對自己打死古陽一事,放棄繼續追究.根據今天雙方談話分析,于為估計,十有**,奧凰派和鴻霞派這次談判會有個比較滿意的結果.

    不出于為所料,五天後,奧凰派和鴻霞派簽訂了諒解協議.這天傍晚,于為和玄真下圍棋,習韻在一旁為玄真出謀劃策,三人正玩得起勁,陳旺平帶著高俊鳴來了.原來,陳旺平已經升任玉娥派總部外務堂副堂主,明天就要去上任,今天特意謝絕了朋友的邀請,來看望三人.

    聽說陳旺平升"官"了,于為和玄真連忙祝賀,習韻卻不懂這些規矩,只傻傻地看著幾人寒暄.陳旺平告訴于為等三人,今天下午,鴻霞派和奧凰派簽訂了《諒解備忘錄》,根據這個備忘錄,雙方還簽發了《大仙界奧凰仙宗,大仙界鴻霞仙宗關于解除敵對關系的聯合公告》,向仙魔世界宣布解除雙方敵對關系.公告中談道,自仙魔界動蕩以來,奧凰派有上千人死于鴻霞派之手,鴻霞派也有上千人死于奧凰派之手,對于雙方人員死傷,雙方均鄭重承諾既往不咎.同時,對于雙方被俘人員,將在玉娥派監督下,在適當的時候適當的地點進行交換.

    陳旺平欣慰地分析,此次談判雙方雖然最終沒有形成聯盟,但雙方能夠解除敵對關系,已經大大超出了仙魔界人們的預期了,非常不容易.

    習韻插話道:"定空師弟打死那個古陽,還找不找定空師弟的麻煩,公告里面怎麼不說?"

    玄真一癟嘴,對習韻做了個怪樣道:"找什麼,這個都不知道!不是說對雙方人員死傷的責任,都既往不咎了嗎?嘿嘿."

    "是啊,于為兄弟雖然打死了古陽,但屬于情非得已,現在,奧凰派已經放棄了繼續追究于為兄弟的主張.那天,由于你們及時提供情況,奧凰派得以提前部署,抓獲了黃云儒.我也跟著沾光,還要謝你們呢.聽說,今天馮濤已經轉告了奧凰派的意見,鑒于在抓獲黃云儒過程中,于為兄弟發揮了間接作用,奧凰派在今天的談判上,宣布對于為兄弟既往不咎."陳旺平歎道:"于為兄弟,祝賀你,不容易啊!"

    于為道:"多謝陳大哥關心.不過,我明白,奧凰派迫于形勢,雖然解除了對我的糾纏,但我知道,他們仍然是心存疑濾的."

    玄真道:"管它的,反正我們相信你是清白的."

    眾人正在談論,知客堂的人來了.來人說,為祝賀奧凰派與鴻霞派談判成功,今天下午,將舉行盛大的宴會,大堂主宗行道仙人邀請于為等三人參加宴會.

    宴會十分隆重,好幾百人參加.宴會開始時,先是宗行道仙人發表祝詞,然後馮濤發言,青華發言.宴會氣氛十分祥和,一派歌舞升平.

    次日,宗行道仙人終于召見了于為三人,習韻這才完成了師父的囑托,將火魂石交還了.

    接著,青華也召見于為等三人,青華說:"你們三人及時揭露了大同派的陰謀,立了功.由于這個消息已經不是秘密了,大堂主擔心大同派針對你們三人進行報複,特別通知我,務必保護你們安全,將你們三人接回派中.現在和奧凰派已經取得了諒解,仙魔局勢將會發生變動,大堂主已經傳訊,派中將重新調整策略."

    于為見青華這樣說,知道不好推辭,只得帶頭答應了.臨別前,于為等三人再次拜訪了陳旺平,又拜訪了一些新結識的朋友.

    高云劍仙人為青華仙人准備了隆重的宴席,祝賀青華代表鴻霞派談判取得成功.于為等三人因為立了功,間接幫助了談判,也順理成章參加了宴席.席間,各位長老紛紛向習韻打聽幽性宗主情況,聽說宗主無恙,眾人大喜.

    習韻雖然已經到了元成期,但居然一直沒有自己的院落,只得暫時居住在知客堂的臨時客房.

    玄真知道于為遲早要出去調查被冤的真相,遂主動找于為暗中商議,暫時住一段時間,等過了這陣風再出去.雖然奧凰派已經解除了對自己的糾纏,但並沒有解除懷疑,因此,于為也確實打算繼續探索自己被冤真相.玄真目前修為尚低,怕玄真出去危險,遂勸玄真別蹚渾水.玄真火了,威脅于為,如果于為敢擅自行動,以後就不理睬于為了.見玄真這樣,于為只得苦笑著答應.

    來到金霞星後很閑,于為陰識速度更快了,現在,只需要一個時辰,就可以圍著金霞星飛一圈.這幾天于為陰識把整個金霞星都逛了一遍.發現了許多熟人,見到了李習文,廖映霞兩人,最令于為高興的是,發現了王成海.但還沒有等于為上門,李習文,廖映霞和王成海就趕來看于為了.

    老朋友相見,特別是見到了王大哥,于為高興萬分,一見面就是個熊抱.王成海說,自己已經調回總部內務堂了,今天剛回來,就聽說于為立了功,遂連忙趕來相見.

    老友相逢,于為又高興地展示起手藝來,于為叫玄真把習韻也找來,五人放開暢飲.席間談起鄒羽時,大家都說想不到他會加入大同派,磋訝不已.

    在金霞星呆的一個來月中,鴻霞派高層召開了會議,調整了戰略,將防禦重點轉向了大同派,並大量派遣特務暗中潛入大同派所控制的星球.這時,神聖同盟也派出使者,向奧凰派,玉明派,大明派,玉峨派和鴻霞派進行游說,建議九大門派組成聯合陣線,共同打擊大同派.一時間,各方使者川流不息,仙魔界形勢為之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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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寂兮寥兮 第九章 失手斷劍


    奧皇派和鴻霞派的和解,使仙魔世界重新熱鬧起來.金霞星上,鴻霞派高層成天忙的團團轉,各執事人員也忙亂起來.王成海,廖映霞和李習文等也跟著忙,于為和三人也只相聚了一次.

    于為,玄真和習韻沒有具體工作,屬于"閑人",三個閑人閑得無聊,天天聚在一起談天.這天,習韻問玄真道:"定云,你在這里住的時間長,有什麼好玩的?"

    玄真想了一下道:"以前玄華大哥沒在,我成天忙于修煉,沒聽說有好玩的."

    習韻癟癟嘴道:"枉自."

    玄真想了片刻,又道:"我記得有個地方,平時許多人在那里玩耍,大家的修為都不高."

    "在哪里?"習韻感興趣了.

    "是不是百里外的一片草地."于為突然插話道.

    "是,大家管那里叫會場."玄真道.

    "你怎麼知道?"習韻詫異地問于為.

    "我以前到過那里."于為胡亂解釋道.

    "好,別啰嗦了,我們一起去."習韻道.

    于為也覺得無聊,遂贊成習韻的提議.三人施展神行法,不久到達了目的地.

    這是塊方圓上百丈的大草坪,三人到達草坪時,正有兩位在比劍,另有幾十個人在一邊觀望.

    于為三人進到草坪後,有人老遠招呼玄真道:"定云老弟,今天刮什麼風,你也湊熱鬧來了?"

    玄真快步上前道:"定未,我給你們介紹兩位新朋友."

    "定云,你要介紹定空師兄嗎?嘿嘿,等你介紹,水都過了三丘田了."另外一位青年道人插話道.

    這時,好幾個人圍上來,主動向于為問好,于為奇怪地道:"你們認識我?"

    "定空老兄,你授號的時候我們見過你."于為對面的一位青年有些靦腆地道.

    這時,場內的兩人也停止了比試,大家聽說新來了三位朋友,都上來問候.于為見眾人圍過來,連忙向大家抱拳致意道:"各位師兄好,今天我們是來湊熱鬧的."接著,將習韻推向前來,對大家到:"這位是習韻師姐,……"于為正准備往下說,突然一個清脆的女聲喝道,"喂,定空,你是不是重男輕女!"

    于為定睛望去,見是一位身著紅衣的女子在質問自己,紅衣女子身旁緊挨著位肌膚如云,體態婀娜的淡黃色衣衫女子,正在小聲地勸紅衣女道:"師姐,算了."

    于為見此情景,連忙向對方抱拳道:"兩位師妹好,剛才是我疏忽了."

    "誰是你的師妹,我是你師姐,哼,聽說你厲害得很,今天我就領教領教你手段,敢不敢."旁邊黃衫女子急忙拉住她道:"師姐,別."誰知,紅衣女子卻甩開黃衣女子手道:"師妹,你別管,哼,看不起女的,今天你就試試!"

    "你,……"這女子居然這樣無禮,一上來就無中生有的挑刺,還要挑戰自己,于為覺得又好笑又莫名其妙.

    "我怎麼了,你不是大名鼎鼎的嗎!有本事就讓本姑娘看看,是不是浪得虛名!"

    "我沒有本事,我認輸."于為覺得這女子簡直不可理喻,不想與她糾纏,干脆來個認輸.

    "你……無賴!"于為的回答,讓紅衣女始料未及.

    "你才無賴!"玄真忍不住跳出來了.

    "好,你罵我!"紅衣女氣壞了,突然一拳向玄真砸來.

    玄真連忙讓開,口里叫道:"真打嗎?"

    紅衣女不言,又是一拳向玄真沖來,玄真無奈,只得飛步讓開,紅衣女子又追了上去.玄真叫道:"你再不講理,我要真打了啊!"邊叫邊立了個門戶.

    紅衣女嬌喝道:"就打你!"說完,再次沖向玄真,玄真只得使出當年在武當山的拳腳**夫招架.

    一時間,兩人高低起伏,飛轉騰挪,打得個花里花俏.玄真見對方是個女子,一開始不想認真,哪知,那紅衣女子卻不管這些,只管拳打腳踢,招招是拼命的打法.玄真沒有想到對方這樣凶狠,立即落了下風,只剩下招架了.

    于為先前也沒在意,想來玄真不會吃虧,遂只是在一邊觀看.沒有想到玄真才一交手,就落了下風,于為開始注意起來.

    這時,只見紅衣女乘玄真身體閃避步伐呆滯的瞬間,左腿起在空中,向左後一個外擺,右腿向著玄真的腦袋就是一個內旋踢,簡直就是要玄真的命.于為心下一緊,旋即大怒,怒吼道:"妖女!"

    說話間,于為已經飛到紅衣女身邊,一腳踢向紅衣女右腿.

    "噗",電光火石間,紅衣女見于為踢來,連忙閃避,右腿雖然保住了,但于為力量太猛,紅衣女的褲子被于為踢破了,褲腿上出現一個碗口大的洞,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

    紅衣女又怒又羞,飛躍到一邊,"嗆"的一聲,拔出長劍,指著于為道:"定空,你卑鄙!我要殺你!"說完,手一拋,長劍向于為呼嘯而去.

    于為站在玄真身旁,正在問玄真情況,見紅衣女出劍,大驚,抱起玄真一個橫飄,險險避過飛劍.緊接著,于為放出如意劍,格住對方飛回的仙劍,然後,抱著玄真又是兩個騰空飛躍,瞬間落到紅衣女身邊,一掌按住紅衣女左肩,掌勁一吐,喝聲道:"你輸了,別動!"

    紅衣女功力尚低,才精純期第三層,放出仙劍後,只得凝神指揮空中的仙劍.于為表面修為只是精純期第三層,實際修為已經是元成期第二層,與紅衣女相比,修為高得太多,因此,于為放出飛劍後,還有余力制服紅衣女.在于為的神力下,紅衣女立即無法動彈,她放在空中的仙劍由于沒了人指揮,被如意劍斬斷,變成兩截栽在地上.

    見危險消除了,于為才放開紅衣女.紅衣女狠狠看著于為,一動不動,半響,突然抽泣起來,口中念道:"定空,你欺負人,賠我的劍來!"那個黃衣女子這時也來到紅衣女子身邊,緊緊牽著紅衣女衣服,漲紅了臉,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冷冷地逼視著于為,似乎在說:"你太過分了."

    于為見把對方的劍斬斷了,雖然自認為沒有欺負對方,但還是有些尷尬,愣了片刻,才對黃衣女道:"別說了,劍斷了我賠,過兩天就賠."

    這時,習韻也去牽著紅衣女安慰,其他師兄弟也上來勸解,良久,紅衣女才抽抽搭搭地道:"這是,是師父送的,他騙,騙人,他哪里有賠?"

    眾人把玄真和于為冷在一邊,于為和玄真在一邊你看我,我看你,末了,兩人都笑了.于為道:"玄真,你惹的好事,害我又要出血了."玄真道:"誰叫你多管閑事,你以為我會輸嗎?""輸倒不會輸,只是腦袋要被人家踢爛.""吹吧,憑她那點能耐……嘿嘿,還差點."

    眾人又勸了紅衣女好久,空氣才不再緊張.經過這一鬧,于為玄真都有些尷尬,于為叫過習韻,叫她告訴紅衣女,過兩天就賠劍,然後又抱拳向各位師兄弟敷衍了一下,和玄真叫上習韻一起,三人灰灰地走了.

陸戰男兒

第七卷 寂兮寥兮 第十章 奇仙青如


    從草地回去的路上,習韻很高興,捉弄般地對于為笑道:"定空,過兩天人家上門要劍,看你怎麼辦!嘿,那個定輸不知道是誰的弟子,打不贏就哭,怪她號沒取好,定輸定輸,和什麼人打都必定會輸,哈哈,好玩!"

    于為煩道:"去去去,你也來湊熱鬧!"

    玄真突然道:"你說什麼,她就是定舒嗎?"

    "是啊,我聽大家都管她叫定輸."習韻道.

    "糟了!"玄真突然叫道.

    "玄真,鬼叫什麼!"于為詫異地道.

    "玄華大哥,你怎麼會惹了這個定舒,哎,麻煩來了."玄真又沒頭沒腦地道.

    "有什麼麻煩,不就是把劍嗎?賠她就是!"于為道.

    "你不知道,主要是她的師父……"玄真道.

    "她的師父又怎麼了!"于為反問.

    玄真歎了口氣,道:"她的師父是青如仙人."

    "青如,青如又怎麼了,那個是青如?"于為道.

    "我知道青如仙人."習韻突然插話道.

    "哦,你知道,是誰?"于為問習韻.

    "她是女的,其他的我也不清楚,當年她來見師父,我見過一次."習韻也說不出什麼.

    "女的又怎麼樣."于為隨口道.

    玄真這時又道,"玄華大哥,你不知道,我告訴你."

    于為見玄真不干脆,不禁笑罵道:"吞吞吐吐的,有屁就放!"

    玄真不再啰嗦,將青如的情況告訴兩人.玄真說,這個青如是派中的長老之一,但卻從來不參加派中的長老會,平時也不住在總部,而是自己選了個地方修行,長期不參與派中事務,是以,新進弟子知道青如的也很少.玄真也是因為經常在高云劍仙人身邊,才知道有這個長老的.據說,青如雖然是個女子,但卻是修煉的奇才,在青字輩的長老中,青如雖然入門較晚,但其修為卻後來居上,已經成為了青字輩中的第一人,修為十分高強,很早以前就達到了元成期第三層,有人甚至懷疑她如今已經到了合體期,直逼幽性宗主的修為了.青如悟性好,修為高,長期孤獨在外苦修,這也罷了.最不同的是,她觀點實在是不同一般,據說青如仙人說過,修行就講究個順其自然,要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如果成天強行自己行事要順其自然,符合自然之道,就反而不是順其自然了.玄真說,當年在高云劍身邊時,曾聽說青如收了兩個女弟子,兩個新弟子也是修煉奇才,短短數十年光陰,兩個弟子就達到了精純期.這個青如仙人行事果然不一般,兩個弟子達到精純期後,也不征求總部意見,也不舉行儀式,自己隨口就授予兩個弟子法號,玄真說,青如給那兩個弟子取的法號一個就叫定舒,另外一個叫定窈,對此,總部還一直不知道.……"

    習韻打斷玄真的介紹道:"總部都不知道,你怎麼知道?"

    玄真白了習韻一眼道:"我還沒說完呢."

    于為也覺得這個青如仙人有些個性,這時興趣也來了,遂問玄真道:"後來怎麼知道的?"

    玄真見兩人的興趣上來了,遂拿腔作勢的干咳了兩聲,這才慢悠悠地道:"十多年前,哦,就是我們去巍峨雪山修行那一年,總部派青華仙人出使絕炎派,那天我在場,有位長老說,說等玄華大哥回來了,應該給玄華大哥授號,還建議玄華大哥的道號為定耀,哦,是耀眼的耀.高堂主卻說,前幾天青如傳訊來,准備送她的兩個弟子到總部來曆煉,叫我代為照顧,這兩個弟子幾年前就達到精純期了,青如已經為她們授號了,一個定舒,一個定窈,這個窈是窈窕的窈,窈字和耀字音差不多,不恰當.當時有個長老很不高興,說青如不守規矩,擅自給弟子授號,高堂主息事甯人,說青如脾氣就是這樣,叫別說了."

    于為道:"這個青如仙人是有些特別,但也不見得惹了定舒就有什麼特別的麻煩嘛!"

    玄真道:"還不麻煩,青如仙人修為高,親傳弟子有七八個,據說,以前鴻霞派有個男弟子和她的一個女弟子比試切磋時,也是不小心把她弟子的劍砍了個缺,青如仙人十分護短,親自去把那個男弟子的劍也砍了個缺才罷.還有一次更凶,也是弟子間切磋,她的弟子手臂被打斷了,她親自出馬,把和她弟子切磋的那個手臂打斷才算完."

    習韻癟癟嘴道:"她要護短,等她上門時,我們早就走了,看她怎麼辦."

    于為問習韻道:"你要去哪里?"

    "你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習韻隨口道.

    玄真道:"我們就在金霞星,一處都不去."

    "你又騙人,好,你們不說,我早就知道了,騙我,哼,在玉峰星就聽……,哼,還想甩下我,休想!"習韻一跺腳,飛走了.

    于為和玄真面面相覷,兩張臉上寫滿了驚奇和無奈.兩人在玉峰星確實商量過多次,怎樣甩開習韻,怎麼樣悄悄出走,怎麼樣潛入大同派控制的星球,沒想到習韻早就發現了兩人的秘密.

    兩人無精打采回到住處,于為對玄真道:"明天後天,我給定舒煉制仙劍,如果她們來糾纏,你應付一下,就說我去幫定舒找劍去了."

    玄真道:"兩天夠了嗎?"

    于為道:"差不多吧,反正最多三天."

    玄真道:"要是習韻來問,也說你找劍去了."

    于為道:"好,就這樣說.我回去就開始煉制."

    兩人分手後,于為回到住處,立即進入如意仙居,打坐良久,開始為定舒煉劍.

    仙劍是保命的兵器,如果有特別的材料最好,但這一般是不可能的,象于為那把如意劍的材料,就是可遇不可求的.因此,仙魔們煉制仙劍時,大多只是選上品金剛石來作材料,金剛石煉制的仙劍硬度和強度不錯,但韌性就要差些了.

    于為考慮了一陣,選出兩顆上品金剛石,一顆白色,一顆紅色,放出神火,開始慢慢煅燒金剛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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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寂兮寥兮 第十一章 胡說八道


    不說于為煉劍,卻說次日起,玄真想到于為要煉劍,也不去打擾,獨自呆在自己院落清閑.又過了一天,玄真正趟在竹躺椅上無聊,卻見習韻帶著定舒及其師妹來了.

    習韻追問玄真:"定云,定空呢,躲哪里去了?"

    "你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玄真故意翻翻白眼道.

    "少給我裝,快說!看我不掐死你."習韻作勢要掐玄真.習韻修為比玄真高,真要動起手來,玄真包輸不贏.玄真相信習韻不會動手,遂有恃無恐地笑道:"男女授親不親,你來掐啊!掐啊!"邊笑邊將手伸到習韻面前.

    "哎呦!習……,你這個瘋子.你真敢掐啊!"玄真沒想到習韻還真掐了.

    "誰是瘋子,再胡說,掐死你!"

    "唉,一點也不賢淑,怪不得幾百歲了,還嫁不出去.……"玄真搓*揉著手背道.習韻見玄真還胡說,抓起玄真另外一只手又掐,"唉,哎呦,快放開,手要斷了!瘋子……,哎呦,好,好,我不說了,習韻師姐."玄真只得告饒.

    "哈哈,……",定舒見玄真被習韻收拾,大笑起來,她旁邊的師妹也抿著嘴悄悄地笑.

    習韻見玄真告饒了,才瀟灑地放開手道:"快說,定空躲哪里去了?"

    玄真搓搓手,只見左手背上青了一塊,右手背上紫了一塊,連道黴氣.玄真對定舒一瞪眼,惡暴暴地道:"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定舒反擊道:"管我笑什麼!"

    "不准你笑我!"

    "我又沒有笑你,我笑狗爪子被老鷹啄了,不行嗎?"

    "你敢……"玄真氣壞了,捏緊拳頭,作勢要打.

    "還不老實,是不是皮子癢,還沒有掐夠!"習韻突然出手,抓住玄真拳頭.

    "快放開,習韻師姐,我逗她的……"玄真知道不是習韻的對手,再次告饒.

    "哼,量你也不敢!"習韻放開玄真.

    "唉,玄華大哥去了哪里,我真的不知道啊?"玄真一付無辜的樣子.

    "老實點,嗯!"習韻又威脅起來.

    "習韻師姐,你不知道,那天你走後,想到把這位定舒師妹的劍整斷了,玄華大哥……"

    玄真才說到這里,定舒立即打斷道:"什麼定舒師妹,我是你的師姐."

    "是,你是師姐,我剛才是轉告玄華大哥的意思,所以才叫你師妹."玄真眼睛一轉,隨及解說道.

    "她也要叫我師姐!"定舒連忙糾正.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玄華大哥說你應該算師妹."玄真接著道:"習韻師姐,那天你走後,玄華大哥想到對不起定舒師妹,越想越難過,大哭了一場,哭得好傷心."

    定舒身邊的那個師妹詫異道:"他很傷心嗎?"

    "你就編吧!"習韻根本不信玄真胡說.

    玄真道:"我勸了好久,玄華大哥說多乖的小師妹啊,他對我說,玄真你想,定舒小師妹是個小女孩子,又溫柔又賢淑,千不該萬不該下手太狠,把定舒小師妹的褲子踢破,讓她無臉見人,以後怎麼嫁人?千不該萬……"

    剛說到這里,定舒氣得推了一把玄真,道:"別胡說了,快說他到哪里去了."

    "不聽就算了!"玄真往椅子上一趟,不再言語.

    "定云,老實點.是不是還想……"習韻做了個掐的動作.

    玄真骨碌一下坐直,莊嚴地道:"玄華大哥哭到天黑,才停了下來.玄華大哥說,他要去幫師妹找劍,他要遍訪名山,向有道高人求劍,哪怕萬水千山阻擋,也要幫定舒小師妹找把好劍回來.玄華大哥叫我們不要管他,他說,就是死,也要找把好劍回來配定舒小師妹.他說,只要是為定舒小師妹找劍,就是死也值得."

    定舒身邊的師妹擔心道:"他真的找劍去了?"

    玄真看了看她,道:"小師妹你是不是定窈?玄華大哥說你是個好師妹,不但人長得美,而且有內涵,心靈手巧心眼好,玄華大哥說他最最喜歡你了!"

    "你騙我,玄華大哥怎麼會背後說我,他又不認識我?"定窈道.

    "以前不認識,那天不是認識了嗎?"玄真反問道.接著,玄真又對定舒道:"玄華大哥發了誓的,說一定要給定舒小師妹找把好劍來.他還說,定舒小師妹因為好劍……"說到這里,玄真故意停頓了一下,他嘴上說的是"劍"字,心里想的是"賤"字.停頓片刻,見三女都靜靜地等待下文,又咧嘴一笑,道:"玄華大哥說了,定舒小師妹因為好賤,好賤壞了就哭了,估計定舒小師妹的師父也沒什麼好賤送給小師妹她們.他說,要盡最大努力去尋找,不但讓定舒小師妹想要好賤就好賤,還要讓定窈小師妹也想要好賤就好賤,包括習韻師姐也想要好賤就好賤."玄真剛才被習韻施暴,連同習韻也一同罵上了.

    習韻癟嘴道:"我才不稀罕呢,我有師父送的飛云斬."

    定窈也道:"我有劍的."

    玄真繼續胡說道:"玄華大哥叫我讓你們放心,讓你們耐心等幾天,到時候,你們都要好賤就有好賤的."

    三人被玄真一頓胡侃,也摸不清楚真假,只得半信半疑.只有定舒道:"我才不信呢,他有能耐,為什麼躲起?"

    "玄華大哥不是躲,是給你們找劍去了.哦,是了,定舒,你的師父也是,干嘛讓你叫定輸呢,定輸定輸,與任何人比武,都必定輸!"玄真換了個題目.

    "別亂說,師父說是有講究的."定窈解釋道.

    "什麼講究,定窈,你如果和你師姐一起上陣就更糟,你倆的號連在一起就是'定要輸’."玄真胡說八道.

    "不是你說的,師父說是'舒窈糾兮’,是有典的."定窈急道.

    "是嘛,'輸要糾兮’,就是說一輸了就要糾纏,嘖嘖,怪不得!你們的師父太變態了."玄真道.

    "再胡說,不理你了."定窈生氣道.

    "喂,哪個胡說!"這時,只聽一個醇厚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原來,是于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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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寂兮寥兮 第十二章 種豆得瓜


    卻說于為這次給定云煉劍,因為是用金剛石做原料,又有純質神火,是以,整個過程非常順利.不過,于為這次在煉制時突發奇想,將《仙緣法》和《仙行法》中的煉制方法夾雜起來使用,在于為想來,這屬于綜合利用,是一種創新.果然,煉制時,于為驚喜地發現,兩種方法能夠相輔相成,煉制速度也快多了.于為估計,照這樣的速度,只要一天多點的時間就夠了.果不其然,只用了一天半的時間,于為就完成了煉制.唯一有些遺憾的時,同時使用兩種方法煉制雖然快,但消耗的精力也成倍增加,等仙劍煉制完畢時,于為已經累得站不起來了.

    也來不及欣賞寶劍,于為立即就打坐調養.剛打坐不一會兒就發現,恢複得好快,按以前的速度,象今天這樣的疲倦程度,至少要兩三天才能完全恢複,可這次呢,卻只用了五個多時辰,按地球上的時間算,至多也才十一個小時.于為奇怪起來,難道身體有什麼問題?等一恢複完畢,于為立即檢查,旋即大吃一驚.原來,于為發現,自己身體內部果然又出現了重大變化.

    印堂處的那團黃色氣團(氣丹)已經變成了一個白色的光團,正閃閃發光,會發光的光團,這不就是元成期第三層的光丹嗎,怎麼,自己只是煉制一把寶劍,就自動進化了,于為百思不解.再檢查一下身體其他地方,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再次檢查,仔細注意印堂處的光團,良久,在仔細的注意下,又有了新發現.于為發現,光丹中有兩絲不同的氣息,非常非常微小,不認真仔細觀察根本不會察覺.認真體會了一陣,感覺兩絲氣息性質不同,一絲是火性,另外一絲是土性,兩絲氣息相互纏繞在一起,形成一個微小的太極圖.

    《仙緣法》和《仙行法》中明確說過,達到元成期第三層後會產生光丹,但從來沒有說過光丹中會有太極圖.

    既然形成光丹了,身體一定會有所變化的.于為起身活動活動,感覺渾身有勁,明顯感覺精力比以前充沛,似乎有無窮的力量.于為不禁伸個懶腰,隨即長嘯起來,良久,才停止長嘯.幸好是在如意仙居中,否則,嘯聲定會傳出很遠,引來人觀瞻.

    于為暗道,身體中的情況表明,已經達到了元成期第三層.至于光丹的顏色,仍然不同于其他人的,修煉仙緣法和修行仙行法的仙人到了第三層時,光丹均是紅色的,只是顏色的深淺有區別.修仙緣法的光丹是大紅色的,修仙行法的是粉紅色,自己的卻是白色的.

    現在于為已經隱約感到,種種情況表明,自己可能走上了一條修煉的新路,否則,無法解釋自己有別于他人的特殊能力.又是能隱藏身體氣勢,偽裝本身功力,又是能放出陰識游蕩,而且自己修行速度又這樣快,大大超過了那些天才,想不懷疑都難了.按仙緣法和仙行法介紹,從元成期第二層突破到第三層是個漫長的過程,至少要千年以上的體悟,還要上百年的入定,而且在入定後,會有想象不到得痛苦.而自己卻短短的一天多時間,就輕松完成了,甚至比以前任何一次入定修煉都輕松多了.

    于為常常內心疑惑:"為什麼自己會這樣呢?"記得在靈寂期時,內視身體時就無意中發現,有一絲土性氣息,當時也沒有在意.後來也觀察其他火性體質的人,別人並沒有其他性質的氣息,為此,心下曾經十分疑惑,甚至懷疑自己修煉出了偏差.到元成期後,這絲氣息消失了,似乎已經全部溶入身體了.今天才發現,這絲土性氣息居然還在,只是跑在元丹中去了.房玄庸是土性體質的人,他一口咬定自己吞噬過他的元丹,莫非自己當初與房玄庸之間,真的發生了些什麼?

    想了一陣,知道想不出結果,決定不再傷腦筋,還是先看看新煉制的劍吧.這把新仙劍通體紅色,有十七個器兵陣,加上認主陣,一共是十八個,比自己如意劍的十六個還多兩個.十七個器兵陣分別是攻擊陣法九個,防守陣法三個,閃避陣和飛行陣法各兩個,聚能陣法一個,只有認主陣不是器兵陣.欣賞了一陣後,于為心想:"總可以交差了吧."

    看看陰識有什麼變化,于為放出陰識,極速飛行,陰識速度比以前更快了,短短半個時辰,就圍著金霞星飛了一圈.嗯,看看玄真在做什麼,于為將陰識飛到玄真住處,卻見習韻定舒等人也在玄真哪里,知道人家是討劍來了,遂立即收回陰識,出了如意仙居,將身體的氣勢調回到精純期第三層,隨即向玄真住處飛去.

    玄真正在胡說八道,這時見于為來了,立即改口道:"玄華大哥,她們找不到你,就跑我這兒來了,剛才我正勸她們,說你找劍去了."

    于為隨手一晃,亮出一把血紅的仙劍,遞給定舒道:"嗯,賠你."

    "你就拿這個來敷衍我!"定舒嚷道.

    "你先將就用用再說,實在不行,以後再想辦法."于為道.

    "好吧,說好了,你以後要還我好劍."定舒這才接過劍去.

    玄真剛才胡說得嘴順,這時忍不住又在一邊貧嘴道:"小師妹,你放心,玄華大哥是講信用的,他說要讓你有好賤你就一定有好賤."

    于為可不象習韻三人,一下聽出了玄真的弦外之音,不禁望了玄真一眼,笑了笑,隨即又對定舒道:"定舒,你先讓劍認主,看合不合手."

    定舒依言操作,寶劍認主後,隨即紅光閃閃,寶劍對面的玄真驚訝道:"好熱!"邊說邊向後退出兩步.

    "定舒,劍上十八個陣圖,有十七個器兵陣,你先將就用著,以後有好的再換."于為道.

    "十七個器兵陣!師姐,你原來的只有十二個呢!"定窈在一旁羨慕地道.

    "真的有十七個器兵陣,你舍得給我?"定舒也疑惑地抬起頭來問于為.

    "當然,什麼舍不舍得,再說,損壞東西要賠,這是賠你的."于為道.

    習韻問道:"定空,你哪里找來的?怎麼以前沒見你用過."

    "我也是無意中撿到的,不信你問玄真."于為撒謊道.

    "是,那次我和玄華大哥去鴻霞星時,在一個森林中撿的."玄真圓謊.

    "哦,你那天怎麼不拿出來呢?"習韻居然追究起來.

    "嗯,當時沒想起,今天才想起的."于為一本正經地道.

    "騙人!"習韻才不相信呢,不過也不再追究了.但卻又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于為道:"劍鞘呢?"

    于為道:"劍是撿的,沒有劍鞘."

    "算了,曉得你小氣."習韻白了于為一眼,轉而對定舒道:"師妹,我給你煉個劍鞘."說完,突然對于為手一伸,道:"拿金剛石來,要好的."

    "干什麼?"于為驚奇地反問.

    "哼,裝什麼暈,給定舒師妹煉劍鞘啊!"習韻鄙視道.

    "好好,就拿就拿."于為取出幾十顆寶石,選了顆上好的藍寶石遞給習韻.

    習韻卻道:"不夠!"

    于為叫道:"怎麼不夠?"連忙將寶石收回戒指.

    習韻道:"我煉劍鞘是幫你的忙,你就不謝我."

    于為道:"感情是這樣,好,師姐,謝謝你幫忙."

    "你就是這樣謝的?"習韻不滿意地道.

    "要怎麼謝?"于為道.

    "最起碼要有點謝禮吧,嗯,比如說你那些寶石,嗯,最好是上好的寶石."習韻道.

    "好,好,算我倒黴."于為邊說邊取十來顆寶石放在桌上.

    習韻也不等于為動手,自己動手,選了三顆寶石.于為叫道:"夠了,要這麼多干嘛!"

    "我一顆,兩個小師妹一人一顆,不行嗎?"習韻反問.

    "行行行,不說了……"于為連忙收起寶石.

陸戰男兒

第七卷 寂兮寥兮 第十三章 玄真亮藝


    據說女人之間容易嫉妒,但也容易成為密友.這不,就在于為煉劍玄真休息這兩天多的時間里,習韻定舒和定窈就好得沾在一起了.

    于為賠劍次日,習韻定舒定窈一起到于為住處登門拜訪,美名其曰"來感謝定空師弟還劍".

    于為道:"定舒師妹,何必……"

    定舒打斷于為話頭,糾正道:"我是師姐,連定窈也是你的師姐."

    于為哪里相信,問兩人多大了,什麼時候入門修行的.定舒定窈報出年歲後,于為大笑,原來,定舒比于為小十來歲,定窈比定舒還要小好幾歲,只是兩人從小就在幽性仙人身邊,修道的時間都比于為長.于為愉快地笑道:"別爭了,是師兄,玄真是你們的師弟."定舒知道于為的年歲後,仍然強嘴道:"按修道先後算,我應該是師姐沒錯."于為道:"反正我歲數大就是哥."並轉移話題道:"定舒師妹,問你個問題,我那天沒有得罪你啊,你怎麼一上來就動手."

    "人家,我……"定舒動了動嘴,卡住了.

    "定空師兄,師姐是因為,因為……"定窈在一邊想解圍,沒想到也卡住了.

    "因為什麼?"于為追問.

    "是他們,那些師兄師弟都,他們怕師父,不和我們比,所以師姐才,才……."定窈說到後來,越來越小聲,臉漲得通紅.

    "嗯……"于為先還有些迷惑,突然一下想通了,隨即對定舒大笑道:"哈哈,是這樣,是不是你們師父把人家腿打斷了,他們都不敢和你們比武,所以你才故意……,哈哈,哈哈哈,……"

    "定空師兄,你笑我們,不和你說了."定窈的臉羞得越發紅了.

    之後一連幾天,習韻定舒和定窈三人都一起來找于為,理由是"來看望定空師弟",到最後干脆就是"定空師弟手藝好,來享受享受".玄真見于為被纏上了,怕被沾上,干脆躲在一邊不見.

    于為也不好趕人,只得打起心神周旋.

    這天,于為實在忍不住了,對三人道,你們都不修煉嗎.習韻得意地笑道:"不,我現在主要是加緊體悟生活."定舒也笑道:"我不久前才入定醒來,也要加緊體悟."于為見兩女這樣說,就問定窈:"你,你呢,也要體驗生活!"定窈看了習韻和定舒一眼,臉一紅,道:"師父讓我和師姐來體驗."

    于為看定窈的神態,知道她說假話,但知道揭穿也不起作用,只得歎氣道:"你們都要體驗生活,我要入定修煉."

    "騙人,你才在雪山入定了十多年,還想騙人."習韻馬上揭發.

    "好,好,我們大家都體驗生活,干脆到玄真那里去體驗,他的好東西多得很,哦,是了,玄真手藝才好呢,今天我帶你們去見識."于為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玄真帶挈上.

    "你說的是真的?"習韻道.

    "當然真的,以前他在地球上天天做,不過,現在他很懶,如果你們請他做,他一定會推,你們千萬別相信,一定要他做."這幾天閑聊,于為已經從三女口中知道了玄真的那些胡說八道,早就想為難一下玄真了.

    "好,好!"三女一陣歡呼,簇擁著于為,到玄真那里吃大戶去了.

    "什麼,要我做菜,不行不行!"玄真一聽三女要自己下廚,手連擺,腦袋急搖.

    "行也得做,不行也得做,什麼不行,是不是皮子癢了,嗯!"習韻手一亮,做了個掐人的動作.

    玄真見習韻威脅,連忙作揖道:"我的姑奶奶啊,我真的不會做,不信你問玄華大哥."

    于為不動聲色.

    習韻不管這些,惡狠狠地道:"說,做不做?"

    于為也笑著勸道:"嗯,我說玄真,大家都期望你,你還是從善如流吧,我這里有工具,還有調料."說完,連忙將廚具和調料取出.

    "哎呦,你們,你們這不是逼公雞下蛋嗎?"玄真無奈了.

    定舒定窈見玄真這樣說,都忍不住笑了,只有習韻不笑,繼續惡狠狠地道:"別啰嗦,快下廚去."說完,又比了個掐人的動作.

    "好好好,我做,哼,終日打雁,想不到被雁啄了."玄真知道是于為使壞,有口難辨,只得認了.

    等玄真下廚後,于為誇獎習韻道:"還是你有辦法.哈哈!"

    習韻得意地笑了,定舒定窈也笑了.

    于為問定窈:"師妹,你們來這里多久了,去過凡間沒有."

    定窈道:"師父帶我們去過,但時間都不長."

    定舒異樣地看著于為,道:"師兄,你要去凡間嗎,凡間好鬧熱啊,我們也去."

    于為一見定舒的樣子,心想壞了,這小妮子怕是想下凡了.連忙道:"不不,我只是順便問問,我還要修煉呢."

    習韻卻道:"我不管,師父讓我跟你們出來,反正你到哪里,我也到哪里."

    "好好好,以後再說."于為只得敷衍道.

    玄真久不下廚,費了整整半天時間,才弄出七八個菜來.菜上來了,顏色倒還將就,但味道就差遠了,不是咸了就是淡了,于為不斷"贊頌"道:"太好了,一級廚師都不如你,要咸就咸,要淡就淡啊!"

    玄真卻笑眯眯地道:"要不是三位師姐,你還嘗不到呢.來來來,大家別客氣……"邊說邊直給幾人夾菜.

    習韻定舒定窈三人先前還以為玄真手藝真的好,這下才知道上于為當了,一致譴責于為撒謊.于為開玩笑道:"我知道玄真兄弟的脾氣,上等人和好人來呢,就做上等菜招待,中等人或平庸的人來呢就做中等菜招待,下等人或壞人來呢,就做下等菜招待.今天這個菜嘛,玄真,是不是下等菜呀?"

    玄真很配合,笑而不答.于為的玩笑遭到三女猛烈的抨擊,連定窈都說于為"缺德",習韻還想動手掐于為,幸好于為今非昔比,真實修為已經超出習韻很多,見習韻真要動手,連忙閃開了,三女不依不饒,定要于為道歉,直到于為答應三女,明天自己親自下廚,做桌好菜招呼大家,三女這才作罷.

陸戰男兒

第七卷 寂兮寥兮 第十四章 上書議事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了.這段時間,于為玄真商量了幾次,覺得機會不好,暫時不便離開,只得安心休養,尋機再走.

    習韻定舒和定窈三個女人感情越來越好,習韻常常帶上定舒定窈來找于為玄真,說于為玄真與定舒定窈修為相當,讓兩人做定舒定窈的陪練.定舒得了新劍後,很是喜歡,當發現劍上能發出能量彈時,更是愛不釋手,對于為的態度也全變了,親熱得不得了,也學玄真一樣,稱于為為玄華大哥,在她的帶動下,定窈也改口稱于為玄華大哥了.

    定舒問于為寶劍叫什麼名字,于為道:"撿來的,我也不知道,叫血劍可以不?"

    定舒道:"血劍,不好,太腥氣了,嗯,又是紅色,又能發流星樣的能量彈,你看叫'赤星’如何?"

    于為道:"可以可以."玄真也說取得好.

    習韻做的劍鞘很是精巧,紅底劍鞘上盤旋著一只金黃彩鳳,與赤星寶劍相得益彰.定舒特意換了身繡花淡黃色輕衫,頭紮金絲鑲邊紅頭繩,玉顏嫣然,星眸婉轉,佩上赤星寶劍,一時光彩照人,沒想到定舒這樣美麗,于為和玄真都有些看呆了.過了一陣,玄真才訕笑道:"呵呵,定舒,有什麼喜事,閃亮登場,把我們玄華大哥都看呆了."于為也訕笑道:"別聽他胡說,我們等了好久了."

    這段時間,幾人經常去百里外的會場——就是那個草地玩,于為因此也認識了好多人.今天,于為和玄真是等習韻定舒她們一起過去,沒有想到,定舒換了個樣,閃亮登場.

    在會場比武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因為大家都是修仙的,貿然使力會影響環境,因此,規定只比招式,不比仙力.武當拳術雖然只是人間拳術,但其拳理卻是精華,于為玄真已經深得武當拳理之精華,一上場立即技驚四座,于為的迷神拳和玄真的迷神掌大放異彩,在兩人手下,罕有走過百招之人.

    到會場來的弟子中,除了于為習韻外,修為最高的只是靈寂期的.習韻一開始自重身份,不願下場,後來見于為玄真拳技精湛,也終于忍不住下場了.不過,在于為手下,也是還沒有走上百招就落敗了.習韻十分不信邪,又找玄真比試,也是不到百招就輸,這才不吭聲了.

    許多人都向于為玄真請教,兩人也知無不言,眾人受益匪淺.

    于為見自己和玄真拳技稱霸,很是疑惑,私下對玄真道:"怪了,他們的師父都是仙人,怎麼拳技這樣差?"玄真道:"這個很簡單,大家的注意力不在這里,這個拳術,在仙人看來,屬于末技.大家在會場雖然比武,但純粹是玩耍,沒當真的,誰也不會認真鑽研拳技.哦,對了,你想,哪怕你一點也不會拳術,但如果你是仙人,真打起來,你說,凡間的拳師會是仙人的對手嗎.普通人打仙人一萬拳,仙人也不會受傷,但仙人呢,只要伸個手指頭,普通人就無法承受,你說是不是."

    于為想了一陣,道:"嗯,有道理.但是,我覺得拳術好也有好處,當年那個古陽,我看他直接就不懂拳術,被我輕輕一騙,就上當了,否則,我哪能輕易贏他."

    玄真道:"你說的不錯,看來這是修仙人的盲點."

    于為道:"如果兩個修為相當的仙人相斗,恐怕懂拳術的好得多吧?"

    玄真道:"仙人一動手,往往就飛出仙劍格殺,赤手空拳相搏的很少,拳術意義不大."

    于為回憶了一下自己當初對王眠的情況,搖頭道:"也不盡然,拳術好的一方多少要占些上風的,還有,仙劍放出後,雖然沒有拿在手中,但如果懂劍術,格拒起來靈活多了.那天定舒的劍被斬斷,一方面是她功力低,但是她劍術差也是個原因,我一放出飛劍就把它擋住了,換做是你,我保證沒這麼容易得手的."

    與玄真的談話勾起了于為進一步的興趣,于為到金霞星也算有些時間了,雖然不關心鴻霞派的事務,但聽也聽夠了.于為發現,不單是不注重拳術這樣簡單,事實上,仙魔界十分保守,仙人們普遍缺乏創新精神,師父說什麼就是什麼,從來不敢質疑.各派之間門戶之見又深,派與派之間,很少舍得交流修煉心得,只滿足于固守自己的那一畝兩分地.此外,總認為自己是凡塵世界的保護者,對凡塵世界普遍輕視,曆來瞧不起凡塵世界的發明,以借鑒或學習凡人世界的東西為恥.

    于為還發現,仙魔界九大門派雖然人員眾多,但組織卻十分簡單,各部門的分工也極其粗糙,比如鴻霞派吧,一共六十多萬弟子,據說其中元成期以上的有六千多,靈寂期的兩萬多,精純期的三萬多,其他的全部在精純期以下.按理,這樣龐大的人群,組織機構一定健全,但事實上不是這樣,以總部來說,決定大事時只有一個比較松散的長老會,總部所在地只設置了內務堂,知客堂,特務堂,外事堂以及在巍峨雪山的無為堂等五個堂,總部之外,在每一個所控制的星球設置一個分堂.管理人員除了大堂主外,就只有分堂主和分堂的副堂主兩種了.一個內務堂負責了所有的總部內部事務,一個外事堂負責了所有的對外事務,但有時外事堂的事務卻又交由特務堂做,夾纏不清.

    于為左右無事,遂向高云劍堂主上書,建議體制改革.于為上書道,為了提高組織效能,壯大鴻霞派,建議改革如下:

    一是改革長老會為政務會,政務會作為常務議事機構,決定派中重大事務,政務會成員控制在五十人以內,成員由所有長老共同推舉,大堂主卸任時,重新推舉政務會成員.政務會下設政務堂,負責落實政務會決定事項.

    二是整合總部現有分堂,即保留內務堂與特務堂,但職責重新劃分,內務堂主要負責總部日常後勤事務;特務堂專職負責消息刺探及秘密特別行動,特務堂下設消息處負責刺探消息,設行動處負責秘密行動,設安全處負責對金霞星日常監察;知客堂和外事堂合並為外務堂,主要負責外交事務.

    三是在總部增設分堂,具體增設文務堂,軍務堂,工務堂,教務堂,財務堂.

    其中文務堂下設文書處負責文案工作,設立調配處負責普通弟子調配安置,設立長老處負責與所有派中長老保持聯絡.

    軍務堂負責軍事,日常負責挑選仙人組織戰斗訓練,戰時負責組織軍事行動.軍務堂下面,設立參謀處,軍械處,作訓處,此外,軍務堂負責建立五支全部由元成期以上仙人組成的常備戰隊,每支戰隊由一百個仙人組成.雖然鴻霞派元成期以上的仙人有六千多,但真正善于作戰的並不多,而且還要考慮保證各分堂的戰斗實力,軍務堂的常備戰隊不宜過大.

    工務堂負責金霞星的開發建設,此外還負責勘探開發新的星球.

    教務堂下設引薦處負責物色引進弟子,設修煉處負責指導弟子修煉,設典籍處負責典籍管理及功法,陣法的研究,設研究室研究借鑒其他門派及凡間的優秀事物.

    財務堂負責整個鴻霞派的資源調配管理.

    四是合並其他星球的分堂,將分散的力量集中起來,對凡是有凡人住的星球,均撤銷分堂建制,只由最近的分堂派監察暗中管理並開發資源,各分堂可對本分堂管理范圍內的星球自主建設和開發.同時,鑒于目前仙魔界的局勢,各分堂要設立專門的綜合機構,負責各分堂內外事務,負責與總部及其他分堂的聯絡,保持信息暢通,在各分堂還要設立常備戰隊負責保衛各分堂安全.

    最後,于為還在上書中建議,派中規定,需達到元成期的才能外出任事,這雖然是從保護弟子出發,但不適于弟子體悟,這些弟子成天無所事事,也影響了體悟進度,建議在保證弟子安全的情況下,讓這些弟子在修煉處的指導下,參加金霞星的建設及後勤等事務,以加快心境的提高.

    于為花費了幾天,才整出這個方案,然後滿懷信心地遞交給高云劍仙人,心想,也算為鴻霞派出了點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