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水]巔峰黑客[全文完]

絕對官僚

第七章迫在眉睫

    北橋芯片散熱問題絕對是個大問題，不是說沒有給北橋芯片加裝散熱片，熟悉於北橋芯片與南橋芯片系統設計的程鵬早就知道北橋散熱的一個缺陷。因此，已經是在原來的散熱片的基礎上更是加裝了一個大功率的風扇，可是，結果居然還是出現散熱不及的嚴重問題。

    現在的問題，已經牽涉到了北橋與南橋芯片的系統設計問題了，因此，程鵬這時候比莫水更是著急。關於南、北橋芯片的設計，自己還是處於系統的理論研究之中，離實際的實驗還有一段相當長的路要走。

    實驗異常的報警聲與裊裊青煙，同樣驚動了其他中午時間仍在加班的同事，老頭韓齊威也是一個。作為這個實驗室的主任，他有義務排解各種各樣的問題，當然，這問題不包括實驗課題方面，這是他的職責問題。因此，老韓便走了過來，詢問實驗事故的具體情況。

    莫水對這樣的問題仍不死心，繼續拿了個北橋芯片，重新開始實驗了起來，這次，莫水不但給北橋芯片加裝了散熱器，風扇，甚至還加裝了一個實驗室專業級別的半導體製冷器。連接好物理線路後，莫水不理會程鵬在一旁和老韓在講解分析事故原因，獨自又開始給系統加電。

    看到莫水又開始重新實驗，程鵬與韓齊威兩人便停止了交談，開始協助起監控實驗測試儀器。

    十分鐘過後，一切正常！

    這讓在場的三人興奮不已，韓齊威更是激動萬分，這個自己相當看好的莫水，現在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夠拿出實驗項目成果出來，足可以證明莫水在這一方面的天賦了。收拾了心中的激情，開始協助起了操作起各種測試儀器，進行系統的綜合性能測試。

    系統的綜合測試很順利，結果也很滿意，各項技術指標完全達到了CPU的全頻輸出需要。

    韓齊威這時候可真的是很興奮，自己研究多時的FSB問題，終於能夠得到近乎完美的解決。同時感歎這項技術將給世界的IT製造業帶來絕對的震撼，是的，這是一個歷史的突破，一個困惑業界多年的關鍵性技術的突破，而現在這突破就在這個實驗室，就在老韓自己領導下的項目研究組。雖然，這完全歸功於莫水這個天才的小伙子，但是，這榮譽，畢竟也是屬於這個實驗室，屬於老韓他的。

    測試還在繼續中，系統的測試是一個綜合的，漫長的一個過程，這點大家都知道。令老韓感到不可思議的是莫水研製的那個「芯片空間」的溫度居然相當的穩定！沒有因為如此高頻的運行而出現溫度失控的問題，這再次讓老韓汗顏不止。

    半導體製冷設備那裡，熱氣騰騰，CPU風扇依然穩定地在轉動，實驗依然正常地在進行中。但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仍然不以人的意志而轉移，是的，這次發生的意料事情居然是南橋芯片「叭」的一聲，赴上北橋芯片的後路。

    看到了這樣的結果，莫水很無奈，「芯片空間」帶來的不單單是解決FSB瓶頸問題，而是整個主板的南、北橋芯片系統重新設計重新整合的問題了。看來，自己的下一步方向應該是往這一方向走了，至於會和程鵬研究重複的問題，那就不是莫水所能考慮的了。

    而此時，程鵬所考慮的問題，也是自己應該加快項目的研究進度了。「芯片空間」這是一個創舉，如果自己能解決好南、北橋芯片的系統設計與整合，那麼IT工業的革命將由此產生。

    韓齊威此時考慮的事情就值得令人玩味了。老韓考慮的是，是不是該讓莫水也摻合到程鵬的項目，還是說單獨給莫水立個項目，讓他繼續研究南、北橋芯片的系統設計開發。

    再次實驗下去，已經是沒有必要的事情了。因此，莫水開始收拾實驗現場。程鵬看到莫水開始收拾殘局，也加入了行列。

    「莫水，看來現在關鍵的原因就是南、北橋芯片的升級問題了，現在有什麼想法沒？」程鵬問了起來。

    「暫時還沒有，看看韓老頭有什麼建議沒？」莫水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便把這問題扔給了韓齊威。

    聽到了莫水與程鵬兩人的對話，韓齊威這時候也接口說道：「不然，我看這樣，莫水，你現在也參與南、北橋芯片的設計項目。你單獨去實驗室項目管理部申請這個項目，與程鵬兩人同時進行研究。這樣一來可以廣開思路，二來，也可以鍛煉你整個系統設計的綜合能力。不知道這樣的建議如何？！」

    這是一個敏感的問題，莫水想到。程鵬由於一開始就立了這麼一個項目進行研究，那麼現在如果自己也開始的話，程鵬絕對會有意見，雖然，表面肯定不會表現出來，但是，內心絕對會非常的不滿。

    「我看，這不太適合吧，畢竟現在程鵬在搞這一項目的研究，我再摻合進去，已經拖了很遠的後腿了。」莫水無奈地說道。

    「程鵬，你的意見如何？」韓齊威看了看沒有反應的程鵬，便主動開口問道。

    「我看，這樣也好，可以擴大思路，雙頭並進。」程鵬說道。

    「嗯，那麼就這麼決定吧。莫水，我看我幫你去申請這個項目，同時，你這個『芯片空間』也可以拿去進行版權方面的認定了。收拾好了沒，走吧，我們一道過去，現在已經到了上班時間了。」韓齊威看到他們兩人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便建議道。

    「好吧，那，程鵬，我就先過去了。今天謝謝你來幫我一起做這個測試。」莫水拍了拍手，對著程鵬說道。

    「哈，別客氣。以後還會有的一起搞呢！你去忙吧，我也該去研究我那個項目了。」程鵬客氣地回道，但那句『我那個項目』明顯的語氣重了點。

    莫水手裡拿著那兩塊「芯片空間」，跟著韓齊威，兩人同時沉默著，就這麼靜靜地出了實驗樓，往辦公樓去了。

    在實驗室項目管理部，莫水辦完了版權登記，並開始申請新項目的立項申請，在項目總推薦人那裡，韓老頭當仁不讓地填寫上自己的大名。這丫的，就這麼信任我？！莫水無奈地搖了搖頭。

    「小莫，你要知道，現在你的『芯片空間』經過了實驗室的版權認定之後，阿貝爾在全球的所有實驗室的技術版權資料庫中就有了你這資料了，那麼所有的實驗室將有權利開展他們在你這技術之上的技術研發了，當然，也包括了現在的南、北橋芯片的系統集成與升級的研究。」韓齊威頓了頓，繼續說道，「所以，給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希望你得加緊時間進行這方面的研究工作了。程鵬那裡，二個多月了還沒有什麼進展，現在就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比較有創意的研究思路沒？」

    「南、北橋芯片方面，我需要學習的東西還比較多，具體的思路現在也沒能力在這說什麼，當然，我想我會盡力去研究的。」莫水也知道，自己在南、北橋芯片方面的技術儲備不是很多，因此謙虛地回答道。

    「好了，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希望你能夠再給我們帶來奇跡。其實，你要知道，對於FSB的研究，全球的阿貝爾實驗室基本上都有在進行，可是，這麼多年來，還是沒有個突破。你現在已經是創造了一個研究上的奇跡了。」韓齊威感慨地說道。說完又搖了搖頭歎道：「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小莫，希望你不要驕傲，也不要自卑，你的路還長著呢，可不像我這老頭子了，行將就木了，腦袋開始不靈光了啊！」

    莫水聽到這，正要開口說點什麼，又被韓齊威給打斷了：「不說了，不說了，你去忙吧，我就先回了啊。」說完，獨自孱孱而去。

    在莫水接受著這個迫在眉睫的研究項目同時，他的老上鋪，張學年，也同樣遇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張學年就職的公司，由於上次的駭客攻擊事件，使得公司的業務無法正常的運行。老張面臨著公司破產，自己下崗的嚴重生存危機。

    張的公司是專門從事網絡遊戲運營的，而老張呢，則是整個遊戲版本升級的關鍵程序架構師。上次由於駭客攻擊中國的遊戲運營商的服務器組，使得老張所在的公司的那台超級刀片服務器也成了刀下鬼，更嚴重的是服務器居然被破壞的無法正常運轉，而更新相關的配件，需要的可是不菲的資金。

    現在的遊戲級別的專業刀片服務器，那可不是幾年前的性價比。同時可以容納超過20萬在線玩家的服務器，絕對是遊戲運營商的神兵利器。當然，這同時服務器的價格也是一個天價。

    這家公司採用自己開發遊戲，自己維護運營的模式，駭客的攻擊使得公司遭受意外的損失，更由於公司資金鏈轉不過來，導致無法更新服務器，不能正常提供遊戲支持。而公司運營的遊戲採用的是免費模式，靠的就是遊戲裡面的道具收費來贏利的，現在遊戲無法正常運行，自然就一下子沒有了利潤來源。

    老張現在很苦惱，銀行房貸要交，物業管理費要交，自己生活費要花，沒有了資金儲備的老張，真的很苦惱。在這上海灘混的人，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單身，沒有身家找不到女友的話，老張絕對不會去買什麼老什房子。自從背上了銀行的債務之後，老張這無形的有形的壓力猛的狂增，每個月總是在祈禱著這公司興旺發達啊，財源滾滾啊，永垂不倒啊。現在那該死的什麼駭客，一下子把老張的希望全都給砸了，失去了收入來源的老張，這下可好了，房子買了，票子沒了，女人呢不但沒有一點頭緒，甚至自己也得捲起鋪蓋睡大街了。

    要房子，還要票子，這世道，還真TMD現實。

    無限期在家候著的老張，這一個多星期來也沒有閒著，天天出去找工作，看看有沒有新的工作能夠馬上開工，畢竟自己的餘糧已經頂不住多長了。

    星期一，傍晚，又是一天求職無果的張學年鬱悶地回到了家，望著這華麗麗家將可能會朝夕不保，老張更是英雄氣短，獨自悶坐在沙發上長吁短歎地商量著對策。

    「墨水，下班了沒？哥哥我準備去跳樓了！」剛下了班，走出實驗室大門的莫水這時候接到了張學年的電話。

    來到上海也有二個多月了吧，莫水看到張學年的電話號碼想到。自己在老張家也就住了兩天，自從搬到新家後，也都沒空聯繫他了。這傢伙也不知道這段時間混的如何了，怎麼今天一接電話就開始要死要活地喊跳樓了啊。

    「是麼？在哪裡跳？」莫水以為老張這丫的在嚇唬自己，於是調侃著說道。

    「就在我家的樓頂，相信這麼一蹦下去，絕對可以掛的。」聽到莫水這麼『無情』的話，老張可是沒有想死的心，現在也被逼成有了。

    「切，就你家高度，掛的概率肯定不高！我看這樣吧，去世茂吧，從頂樓蹦下來，絕對刺激，效果也絕對一流。」莫水無視張學年的噱頭，極力建議道。

    「你丫的，還有同情心麼？！怎麼樣，晚上有沒有空？陪哥哥我喝幾口？」張學年現在也沒脾氣了，虛弱地說道。

    「好吧，正好下班，去哪裡呢？」莫水笑嘻嘻地問道。

    「就我家附近吧！我懶的動了。」老張現在已經不想動了，也沒有動的心思了，直想就近解決。

    「好吧，反正我回去也一個人，無聊，今晚就去你那了。你丫的，想跳樓的話，也要等我過去給你公證公證啊！」莫水還真不客氣。

    「得了，你這狼心狗肺的傢伙，你不來，我就TMD不跳，這成不？！丫的，還那麼多廢話，快點啊！」張學年無奈地說道。

    「就來，就來。真是的，還真的趕著去投胎啊。」莫水被催的無法，只好嘮叨著說道。

    打了車，直奔張學年的老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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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黑色版權

    駭客事件剛過，國安局網絡信息安全中心的梁國華就開始忙乎了起來。不是因為忙網絡安全監控的問題，而是開始忙著繼續尋找那個民間黑客的身份問題。

    那款民間黑客提供的完美防禦駭客攻擊的防火牆，開始受到了上至國家領導人，下至黎民百姓的高度關注，甚至已經受到了國際社會的高度關注。

    防火牆現在已經完全不屬於機密的東西了，當然，這只是針對軟件本身而言。

    能夠防禦的住已經具備量子化的「網鼬」駭客軟件攻擊的防火牆，現在已經成為了國際社會熱門的討論話題。在「網鼬」這個具備量子化的攻擊軟件還在研究基本原理的時候，在新的防禦量子化駭客攻擊軟件的防火牆還沒有基本概念的時候，中國政府，中國的軟件技術已經能夠如此完美地防禦「網鼬」駭客軟件，這讓全球所有國家的部長級別的國家安全官員的引起了高度關注。

    而莫水在自由軟件聯盟網站提供的防火牆並不是完美版，而且，這個軟件基本上只在民間流通，對於國家安全級別的防護，卻不是那些安全官員所能夠看的上眼的。

    因此，一項關於防火牆軟件授權使用的國際政治外交活動，又開始了新的一輪的熱潮。而中國政府也承諾將授權發佈這款防火牆，作為對國際社會安全事務的一項負責任的行為。

    從來沒有一款軟件能夠受到如此高規格的關注，就連當初的操作系統都沒能有這份榮幸。而安全軟件，防禦量子化駭客軟件攻擊的防火牆，卻能夠有這份榮幸。確實，這已經是關乎國家安全的高度問題了，誰也不知道，已經出了一款「網鼬」這麼變態的具備量子化技術的駭客軟件後，還有沒有另一款新的也同樣具備如此技術的駭客軟件出現。而且，更主要的是現在基本上所有的國家都已經在進行這方面的軟件研究，那麼誰也不清楚，哪個國家會秘密地先行研究出來。

    研發力量的強弱，決定了所有國家都在時刻提防著對方，而這首當其衝的就是中國政府。中國方面既然能夠開發出防禦量子化技術的防火牆，那麼他們也絕對有力量，甚至是已經研發出來了具備量子化技術的各種軟件，而這些軟件的功能那就耐人尋思了。

    提供國際防火牆軟件的使用授權，這已經成了這一段時間政府外交的重要事務了。

    現在這項任務又下達至國家知識產權局進行全權運作，國家知識產權局通過渠道，又找上了國安的梁國華，希望他能夠提供這個防火牆的軟件著作者。

    通過梁國華的詳細介紹，知識產權局才真正瞭解了事情的始末。但是，出於保護著作權人的權益，最後還是希望梁能夠找出這個民間的黑客，並徵求他的軟件國際授權。

    中國加入WTO已經有N年了，對於知識產權的保護已經完全與國際接軌，而且，現在這款軟件已經上升到國際政治高度。因此，國家知識產權局的官員才會如此要求，雖然這已經是屬於國安的內務事情。

    梁國華現在很委屈，雖然當初那個民間黑客已經說明了這款軟件國安局可以有完全的使用權，但從知識產權保護的角度出發，國安局也只是具有軟件的使用權，根據《著作權法》以及《計算機軟件保護條例》出發，國安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獨自進行授權發佈，雖然已經經過了「黑一」的升級，但是，根據實際情況，「黑一」也只是簡單的在其軟件外殼加裝了一個報警系統，而對軟件的內核根本就沒作任何的修改。

    看來又回到了尋找這個民間黑客的身份老路子上了，這讓梁國華真的很無奈。能夠追蹤這個民間黑客的唯一途徑就是通過國內的銀行卡進行交易監控，但是，已經有多少次發現這張卡上的帳戶的變化，就是無法找到真實的交易資料，這些資料被這個黑客巧妙的進行了信息屏蔽與修改，真正作到了天衣無縫。唉，單單這項技術，已經使得梁國華汗顏，更別說其他的技術了。

    最後，實在沒辦法的梁國華，只好把這實際情況上報給總局。總局也只好會同國家知識產權局進行協商，最後決定了這款防火牆按照正常的軟件授權程序，直接由國家知識產權局與這名未知的黑客簽了一份單向協議。同時軟件版權費方面，國安總局建議一次性進行給付，而且金額也不能太少，畢竟國家已經確定了這一款防火牆的國際標準價格為每套10萬美圓，具體給付多少金額由產權局決定。這裡面，國安局也有一份心思在裡面，一次性給付一筆巨款給這名黑客，希望能夠從金錢上穩住這名未被約束的民間黑客能夠安分守己，不要作出危害國家的事情來。

    國家知識產權局也知道國安的用心良苦，因此，在這一方面異常的慷慨，最後經過研究決定，一次性通過國家財政直接給付5000萬RMB的版權費。當然，這裡面誰都知道，政府定的一套10萬美圓的國際標準定價，單單這一套軟件的授權使用，外匯收益已經達到了一個天大的數目了。一個國家總不能就購買一套吧，這結局自然就可想而知了。

    在國家知識產權局通過莫水的那一款防火牆軟件進行大賺特賺的時候，莫水還被蒙在鼓裡，而銀行卡裡面多出的那5000萬RMB的事情，還一無所知，畢竟這段時間莫水基本沒空去查詢銀行卡。當然，如果莫水有進行網絡銀行查詢的話，他還會收到一份通過銀行網絡系統特別發給他這個帳號的特別信息提示。

    這份特別的信息提示，是梁國華通過發行銀行進行特別的技術手段而發給這帳號的。信息提示帳號主人，可以去一個指定的秘密郵箱那裡去收一份情況說明的郵件。這一措施，也是國安特別安排的，希望能通過這一途徑，能夠明確表明國家不希望這個卡的主人作出危害國家安全事務的事情來。畢竟查是查不到你，而錢現在也給你了，國家已經很優待你了，那麼你就不能因為金錢上的需要而作出危害國家的動作來。

    一份軟件，當上升到能夠保護國家安全的高度的時候，那麼它的價值將被無限放大，這點，還真是莫水始料未及的事情。當然，現在他的卡上在上週五之前已經至少有5000萬RMB的事情，也是他未能夠估計的到的事情。

    因為，現在的他正往張學年的老巢趕去呢！

    也是正在這個時候，遠在美國的阿貝爾實驗室總部。實驗室總負責人，Chare-Buriek，已經開始起床洗漱。生活極有規律的Chare每天基本上都是六點不到就起床，洗漱完了後，習慣性地打開電腦，連上實驗室內部網絡，查看實驗室的最新研究進展。

    突然，阿貝爾中國實驗室傳來的最新研究進展的資料文獻吸引了Chare的高度重視。

    FSB系統的全新技術實現，這樣的標題也確實是一個重鎊炸彈，把Chare的頭腦完全給震的清醒過來，顧不得麵包機那已經發出了早餐OK的提示聲音，急急忙忙地打開文獻資料，開始了認真地分析研究。

    這是一份「芯片空間」的集成電路設計圖，裡面沒有複雜的布線系統，只有各種簡單規則排列的晶體管分佈在明顯隔離的兩層空間中，以及一個明顯的是控制芯片的插槽。

    另一份則是簡單的一個ROM芯片的設計圖，從結構上可以看出這裡有明顯的插槽，顯然，這是一份與「芯片空間」配合使用的ROM控制芯片設計圖。

    這如何能說是FSB系統的全新技術實現？Chare看到這不禁異常鬱悶。但是，當他看到一則實驗說明的時候，Chare不禁開始擔憂起來，甚至開始憤怒了起來。

    實驗說明：通過特殊的軟件控制，完全可以實現CPU的全頻率輸出，「芯片空間」性能完全可以做到全頻率的輸入與輸出。

    但是，軟件資料呢？沒有了控制軟件，這個簡單到白癡的芯片集成電路圖，有什麼用呢？！

    原來，莫水在實驗室項目管理處進行版權認定的時候，只是提供了集成電路的設計圖，至於軟件，那就不屬於他們版權的範圍，雖然，這軟件屬於職務作品的配套，但畢竟不是職務作品。因此莫水便沒有進行軟件代碼的公佈，而實驗室也顯然知道這一默認規則，韓齊威也默許了這樣的事實。

    Chare越想越憤怒，不顧一切地抓了起電話，開始撥往中國實驗室的國際長途。

    實驗室的電話沒人接。顯然，這個時候，在中國的時間應該是下晚班了。因此，Chare開始翻閱電話本，查找實驗室的美國負責人的移動電話。

    「RICK，我是Chare，你TMD是怎麼做事情的？！那份『芯片空間』的控制軟件呢？」Chare找出電話號碼，撥了過去，毫不留情地劈頭蓋臉罵了過去。

    「哦，是Chare啊，晚上……哦NO，應該是早上好。什麼控制軟件呢？」RICK一看是Chare的電話，自己的上司，因此，什麼脾氣也都沒有了，誠惶誠恐地問道。

    「『芯片空間』的控制軟件啊！你TMD不會連這也不知道把？！沒有了控制軟件，那份『芯片空間』連個垃圾都不是！」Chare可是毫不客氣。

    「哦，是這回事啊。Chare，你不知道，『芯片空間』以及連同那份天才的控制軟件，基本上都是出自那個中國小伙子的手，我們實驗室對他來說，只是提供的一個實驗的場所而已，況且，你也知道，我們畢竟是物理實驗室，那份軟件根本就不是屬於我們的版權認定範圍內的啊。」RICK委屈地說道，「現在，那份集成電路圖屬於我們的使用版權，已經是萬能上帝的恩賜了啊。」

    「不行，無論如何，那份控制軟件必須要獲得版權，你知道不知道，沒有了那份軟件，這個FSB什麼技術實現，全TMD的廢話。」Chare可不管什麼是事實情況，能夠拿到那份軟件才是頭等的事情。

    「Chare，這可不好辦啊。要買斷那份軟件的版權嗎？」RICK也比較為難。

    「是的，RICK，無論你採用何種手段，必須要買斷那份軟件的版權。我要的是完全買斷，你知道不知道，如果這個『芯片空間』，該死的為什麼取了這個該死的難聽的名字！」Chare為這個「芯片空間」的名稱發了句牢騷，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這個『芯片空間』以及那份控制軟件我們能夠取得完全的版權，聽清楚了，是完全的版權，你把『芯片空間』的版權也全部買斷。那麼，我們阿貝爾實驗室馬上就可以成為國際新星，可以掌握全球IT工業的技術革新進程。哦，上帝啊，我讚美你，RICK，你知不知道，到了那個時候，全世界的人都將因我們而瘋狂。這可是比當年INTEL開發出微處理器還要震撼，比微軟開發出視窗軟件還要風光。」

    「那好吧，Chare，那麼該用多少錢來買斷這些版權呢？！你也知道，我的權限不夠。」RICK也被Chare的關於未來的美好描述給完全吸引了。

    「你來全權負責，我給你所有的資金調用權限，不過盡量控制在1億美圓以內。」Chare堅決地說道。

    「好吧，大BOSS，天吶，1億美圓啊，Chare先生，能值那麼多錢麼？」RICK誇張地喊道，不過在感覺到了到Chare有爆發的趨勢，立即打斷著說道：「好吧好吧我就盡力完成你的吩咐，明天一上班，我就和那個被上帝眷顧的幸運中國小伙子商量商量。相信會有個好的結局，不是麼？Chare大BOSS。」

    「好吧，務必要拿下啊。」Chare再次提醒到。

    結束了與Chare的通話，RICK馬上開始進行版權轉讓的協議書的編制，雖然，這時候已經是中國時區的下班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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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上海主張

    來到老張家的時候，莫水發現整個房間煙霧繚繞，老張這丫的開了門後，又獨自貓在客廳的沙發上繼續製造著毒煙。

    莫水受不了這嗆人的二手煙，跑到了南、北陽台，打開了玻璃推拉門，讓入夜的晚風把這些煙霧給吹吹。

    「我看啊，你丫的也甭跳樓了，這煙就可以把你給熏死。」莫水打開完推拉門後，來到客廳，對著在那裡繼續吞雲吐霧的張學年恨恨地說道。

    「哈！」，張學年突然來了這麼一聲，伸出手把剛吸了沒幾口的香煙給掐滅掉，站了起來對著莫水說道：「你來了，我就死不了了，走吧，吃飯去了，兄弟你得請客，哥哥我沒錢了！」

    說完了，二話不說，拉著莫水的手，便直接出了門去。臨走時候，還「砰」的一聲，用力地把房門給關上。

    「得了，我懂的走，別拉我的手，別人看見了，還以為我們是同志呢？！」莫水受不了老張的「親熱」，甩開了手，鬱悶地說道。

    「切，誰和你是同志啊！BS你！」張學年大聲地喊道。

    兩人來到了小區外面的街道上，張學年隨便挑了一家熟悉的飯館進去。張學年也不跟莫水客氣，叫來夥計，順溜溜地點了五、六盤菜。

    打發走了夥計後，老張喝著飯館提供的免費茶水，鬱悶地對著莫水說道：「兄弟，哥哥我現在失業了。有什麼好建議沒？」

    「失業了？！失業了好啊！」莫水望著窗外的夜色，無動於衷地說道。

    「我日啊，失業了好啊？你丫的還算是我兄弟麼？哥哥我就快要端著破碗到大街上討飯了，你丫的還說好啊？！」張學年氣不過莫水的「毫無人性」的話。

    「討飯也是份不錯的職業，技術含量不高，挺適合你的。」莫水終於轉過頭來，盯著張學年，調侃著笑道。

    「得了，你丫的，有點不正常了，是不是被某人給甩了，神經錯亂，還是說被咋的？」張學年瞧不慣莫水那張臉，有氣無力地回道。

    「我呀，好著呢！在想著什麼時候和冰冰結婚呢？！」莫水一臉幸福地微笑道。

    「啥？和楊冰冰結婚？你丫的什麼時候兩人開始談婚論嫁了？」張學年聽到這，不由的叫了起來。

    「就上星期吧，上星期楊冰冰來上海，陪了她整整一個星期了。怎麼樣，羨慕吧？！」莫水無視著張學年的誇張樣，繼續說道。

    「BS你，小心被同學們拿刀砍！」張學年越發的鬱悶，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悠悠地說道。

    「切，誰敢砍莫大爺！你丫的，不就是失業麼？搞的要死要活的，沒有失業哪來的再就業呢？！」莫水不想繼續刺激老張，轉開話題說道。

    「再就業，呵呵，談何容易啊！你不知道，我已經跑了一個星期了，在你丫的和楊大美女逍遙快活的時候，我TMD的滿上海瞎晃悠呢！」張學年搖搖頭，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放心吧，有兄弟在，餓不死你的。說吧，現在有什麼想法沒？」莫水看著意志消沉的張學年，安慰著道。

    「有想法？我TMD有想法也就不會找你來了。」張學年無奈地說道。

    這時候，飯店夥計開始端菜上來，張學年也就打住話頭，等著夥計上好菜。

    「說說怎麼會失業？前段時間你不是做的好好的麼？」莫水扒了兩口飯後，問道。

    「前段時間不是鬧的沸沸揚揚的駭客事件麼？！我那個公司也遭殃了，一組高端的刀片服務器被黑了。事後發現服務器物理損壞，用不了了，必須更換配件，公司資金周轉不過來，沒辦法更換，現在整個遊戲都暫停服務了。」張學年嚥下一口飯，喝了口湯後回答道。

    「遊戲不能正常運行，公司的資金就沒的回籠，這不，進入惡性循環，我就TMD的下崗了。」張學年繼續說道。

    「你那公司服務器沒有備份麼？」莫水不解地問道。

    「備份？！你丫的還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服務器說備份就備份？！一台得多少錢，有幾個公司能做到雙備份？！TMD現在的世道是什麼知道麼？！」張學年聽到莫水這麼問道，不由地又開始氣憤了起來。

    「操作系統越來越大，遊戲也是越來越大，為了能夠更大地滿足普通的玩家的硬件配置，縮小遊戲對玩家硬件的要求，遊戲運營公司就必須配備高端的服務器，盡量地把遊戲運算功能承擔下來，減少遊戲吃玩家的硬件，從而降低遊戲硬件門檻，增加玩家數量。你說在這種情況下，服務器的性能能低麼？！價格能低麼？！」張學年分析著現在的網游公司的現狀。

    「你知道，為什麼我這個軟件架構師在遊戲公司能夠吃香？」張學年繼續問道，問完了便又自己回答道：「那是因為，我能夠最大限度地壓縮遊戲容量，優化遊戲程序代碼，減少服務器的運行壓力，也就是說我的存在能夠最大限度地減少公司對服務器的硬件投入成本。」

    「現在服務器掛了，我這架構師也就無事可做，這不，就下崗了。」張學年繼續無奈地說道。

    「嗯，確實，現在不管是服務器版的操作系統，還是PC版的操作系統，都是越來越大。前些年，3D遊戲一出來，開始逼著玩家、遊戲公司等開始升級、更換硬件，之後沒多久，新的操作系統出來了，又開始逼著電腦用戶升級更換硬件。這些普通的電腦用戶可都是實實在在的受害者啊。」莫水想到IT業的現狀，也無奈地說道。

    「是啊，那些普通的電腦用戶是受害者，現在我也間接變成了受害者了啊！」張學年聽到莫水這麼分析，也自嘲著說道。

    「老張，你這麼混也不是個辦法啊，有沒有想過自己開公司，搞實業呢？！」莫水問道。

    「開公司？搞實業？你丫的以為這上海灘是什麼地方？！大集團、大公司，還有那些大家族，數著數著就可以把你給嚇死。還開公司，搞實業，扯蛋吧你！」張學年毫不客氣地頂道，說完歎了口氣，語氣悲愴的接著說道：「我TMD現在快要為五斗米而折腰了，你丫的還說開公司，搞實業！呵呵，搞笑啊！」

    張學年說完了，又開始默默地扒著飯，吃著菜。扒完一碗飯，叫來夥計，叫他繼續給他乘一碗。

    趁著這間隙，張學年說道：「知道那個夥計是什麼學歷的麼？！復旦的國際金融系，學的是證券研究，你看現在他不去操盤來這端菜盤了；還有那個收銀的那個小妹，我也問過了，是上海外國語學院的日語專業的，就因為人長的不漂亮，你看，不去搞翻譯，來這小廟當收銀了。你說說，這是什麼世道，這上海灘就是這樣，這社會就是這樣的，改天你看到我的時候，還說不定在KFC當侍者呢！」

    張學年說完，歎了口氣，拿起湯匙，開始喝起了湯。

    莫水對這社會的分析，有著自己深刻的理解。特別是當年在河南半年的學習，《周易》可不單單是一本圖畫書，幾個卦那麼簡單的是事情，而且自己的那個師傅，也不單單就教自己這些。

    「老張，假如現在你有一筆錢，你會做什麼呢？」莫水不願看到自己的老上鋪這麼頹廢，便問道。

    「錢，唉，就按你的比如吧。有錢，我還是想搞網游，我的那個公司，也想出售這一攤，我想，有錢，我會盤下來，搞這一攤的那些同事，個個素質都很不錯。畢竟出來這些年，就供職於這麼一家，多少有些感情了。而且網游這一塊市場的蛋糕還是很大的，很有前途的。」張學年說道。

    「哦，是麼？那需要多少錢能盤下來呢？」莫水聽到張學年有這個想法，不禁好奇著問道。

    「具體多少也不知道，怎麼啦？你丫的不會是想叫我盤下來吧？！你有那麼多錢麼？！」張學年吃驚地望著莫水問道。

    「有一點吧，估計有150多萬美圓，按現在的匯率折成RMB，大概會有1000多萬吧。不夠的話，我再向冰冰那要點。不過，據我估計，可能明天或則後天吧，我那個實驗室有可能還要給我送錢，可能也不少，湊合起來，應該夠吧。」莫水開始盤算著自己能會有多少錢可以拿出來幫老張。

    「你丫的，買了房子才多久，你就又有錢了。說，這些錢是怎麼來的？別TMD搞七搞八，弄些不乾淨的錢來。」張學年憤怒地問道。

    張學年不是關心莫水有這麼多錢，而是關心這錢的來路問題，這讓莫水感動不已。

    「放心，這些錢來路都很清白。上次幫一個美國公司搞了幾單軟件項目，人家給了一百多萬美圓的報酬。要不然，怎麼會是美圓而不是RMB呢？！」莫水含糊地說道。

    「唉，我可沒你這軟件天賦，丫的，搞幾個項目就有百多萬的美圓，對了，你怎麼說你那實驗室會給你送錢？什麼意思？」張學年聽莫水這麼解析，也沒有懷疑，畢竟搞軟件方面，莫水的天賦，張學年還是很清楚的，而且也不是自己能夠比的上的，因此也就默認了莫水的解析。

    「這陣子搞了個項目出來，估計實驗室可能會買斷版權，所以才會這麼說的。」莫水解析道。

    「什麼項目？」張學年好奇地問道。

    「是關於計算機硬件方面的，也就是關於系統前端總線的全新設計，我現在已經研究出來能夠全頻率輸入輸出的芯片，今天來的時候已經經過實驗室的版權認定了，不過關於軟件控制這一項，不屬於實驗室的職務版權範圍，因此，他們可能想買斷我的軟件版權。」莫水解析道。

    「你丫的還是人麼？系統前端總線的問題你也能解決？全頻率輸入輸出！你可知道這是多大的創新？！」張學年今天的心臟可是經受了多次的震撼了。

    「怎麼不知道？！」莫水一臉平靜地說道。

    「知道？！你知道個屁！」張學年突然「噌」地站了起來，罵出粗話來，「你要是知道，你還想把這版權賣給實驗室，我知道那個實驗室是美國人的，你TMD就這樣想把這版權給賣出去？你丫的，你這是賣國知道不？！」

    張學年很清楚這解決了FSB系統瓶頸的研究項目，可以帶來多大的IT地震。甚至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可以引起IT方面的全行業翻盤。

    「莫水，不要賣了吧！哥哥我求你，好不？！什麼錢不錢的，我不要成不？！你也別給我成不？！」張學年開始哀求著莫水，「莫大哥，莫大爺，雖然我是斗升小民，但是，這愛國是不分年齡，不分階層的。這項專利關係重大，我知道我現在缺錢，我也知道你想幫我的忙，但是，這錢，還是不要把這項專利版權賣了來獲得啊！」

    「別，老張，你別激動，聽我解析先，好不好？！」莫水看到張學年這麼激動，馬上開始勸道。

    「說吧！我在聽著呢。」張學年情緒也穩定了下來，重新坐回座位。他也知道莫水想把這關係重大的專利給賣了，絕對有自己的理由，莫水絕不是個不愛國的人，而且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他也是一個十足的憤青。

    「這個專利版權，現在根本不值錢，但是，實驗室方面會和你的想法一樣，認為這可以引起IT業的全行業翻盤。」莫水說道，「你的想法和他們有一點不同的是，他們有信心可以讓這不值錢的專利變成值錢，你呢，純粹是瞎愛國鬧的。」

    「怎麼是瞎愛國鬧的，這不明擺著麼？！」張學年不服氣地反駁道。

    「系統前端總線的瓶頸解決了後，還要解決兩個關鍵芯片問題，也就是南、北橋芯片，當這兩個芯片問題解決了後，還要解決由於系統速度的提升而帶來的相關配件的支持問題，比如內存交換速度、硬盤速度，光驅讀盤速度、以及USB等的傳輸速度、傳輸效率等等一系列，甚至是全部的問題，這是一個系統的全部革新問題。」莫水說到這，頓了頓，讓張學年先消化一下這帶來的後果。

    看到張學年思考一陣後，把眼光重新盯向他的時候，莫水接著說道：「按這個研究思路發展下去，這IT製造產業將全部重新洗牌，想想看，現在中國的水平能夠做的到麼？有多少家企業會支持呢？全球那麼多的利益集團有多少企業會支持呢？！主板印刷業、硬盤企業、光驅製造企業、存儲企業、甚至是主板裡面的某一個電容的製造企業，他們會無條件支持麼？！」

    「所以，現實點，依靠中國的現在水平，來搞這項，沒有多少企業會放棄既得利益而去投入研發的。這項技術，必須依靠全球的企業來帶動，而要這樣，通過美國的這個阿貝爾實驗室是最好的渠道了。」莫水慢慢地分析道。

    「還有一點也不怕告訴你，現在的這項專利技術，也只不過是我想搞的項目中的一個試驗而已，而且是用這些來引導他們往別的方向上去。未來的，能夠決定中國在IT製造事業的巔峰位置的項目，必定會掌握在中國手中。」莫水握了握拳頭對著張學年說道。

    張學年聽到這，也興奮了起來，高興地叫道：「你丫的，夠陰的。不過，我喜歡！哈哈哈哈。」

    「得了，別高興成那樣，現在還啥苗頭都沒有呢！」莫水鬱悶地說道。自己在電子設計方面的先天不足，還是讓自己饒了很多彎路，畢竟不是正統的從科班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啊。

    「有希望就好，而且，我也看好你！對你有信心。」張學年堅定地說道。

    「不說了，說說你的事情吧！怎麼樣，自己扯大旗吧，老是給人打工的也不是辦法。錢的問題，我幫你解決好了，是兄弟的就別多說，要知道，錢多錢少，對我來說都不重要，而且，我的的志向不在這裡。」莫水回到了老張的現實問題。

    「我知道你有能耐，也知道你的志向不在這，但是，這畢竟關係到大筆的錢，親兄弟還明算帳，我不想到時候因為錢的問題與你鬧的不愉快，我再想想吧！」張學年雖然有點心動，但是，這畢竟是現實社會，金錢社會，錢是一切矛盾的開始。

    「得了，你還不知道我的為人。我幫你，純粹是因為我們是兄弟的關係。算了，說什麼你丫的心裡都有疙瘩，這樣吧，算我這是風險投資吧，具體如何操作你全權料理了，如何？！」莫水也知道張學年絕對不會就這麼接受自己的幫忙，因此最後也就這麼建議道。

    「也好，錢放在你那裡，也純粹是浪費，我就幫你拿來風險投資。具體的我還要去公司問問，看他們需要多少錢才能出售那一攤。不過，估計不少。我再想想辦法，看看去哪裡再挪一點過來。」張學年也希望自己能夠自己扯大旗，這社會有幾個不想自己當老闆？！估計沒幾個吧。

    「那就這麼說定了，你丫的，別頹廢了。現在需要忙的事情海多了去呢！」莫水關心地道。

    「還要你說麼？！哥哥不是不知道輕重的人。」張學年又恢復一副老大哥的樣子。

    吃完了飯，莫水買單。出了飯館，莫水想想還是回去的好，便對老張說道：「我看，我還是回去算了。你啊，這下去有你忙的，我也回去搞我的研究，希望也能早日弄出成績來。如何？！」

    「好吧。呵呵，主要是怕耽誤你的時間。去吧，哥哥我知道做些什麼了。」張學年也是希望莫水能夠早日實現他所說的一切，因此也不想多打擾他。

    兩人就地分別。

絕對官僚

第十章南北集成

    北京伯樂網獵人力資源管理有限公司，人力資源專員部辦公室內，現在已經是晚上9點了，許雯欣還在辦公室裡整理收拾著自己的私人什物。

    今天下午還在忙著一單CASE的許雯欣，接到公司老總也就是自己的舅舅的指令，準備指派自己明天前往上海，赴任伯樂網獵上海分公司的人力資源副總監一職。等自己忙好回來後，已經是晚上時間了，不得已，只好連夜上辦公室收拾東西了。

    伯樂網獵上海分公司成立已經有一年多了，這次許雯欣被派往這裡，用她舅舅的話來說是：江湖歷練。此前數月，許雯欣終於憑借其過硬的業務能力，得到老總的重點培養，當然，這其中自然也有親情在裡頭，自家的丫頭，不培養的話那還培養誰呢？！

    對於這樣的工作指派，許雯欣當然也不會有什麼意見的，畢竟上海那可是精英人才薈萃雲集的地方，自己能夠去那裡發展，對自己的能力價值體現，絕對是一個挑戰。而許雯欣也不是個怕事的主，這從招徠莫水那個CASE就可以看出來，因此，在接到這份這麼急的差事時候，她可是眉頭皺都沒皺地一口答應了下來。

    收拾完什物，許雯欣回到家，跟父母說明事由，結果自己父母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並且還鼓勵自己出去闖闖，畢竟離開自己的老舅獨自單飛，確實是個不錯的歷練機會。

    忙完了雜七雜八的事情後，許雯欣就開始準備給自己的老姐們楊冰冰打電話了，畢竟在京城這塊地上，能和自己玩的來的伴也就剩下楊冰冰一個了，其他的走的走，飛的飛，天南地北的。

    「冰美女，姐姐我明天可是要『燕南飛』了，去上海分公司上班，準備去找你的莫哥哥私奔，要不要來送我啊？！」許雯欣躺在床上，對著電話那頭的楊冰冰調侃道。至於楊冰冰與莫水的事情，楊冰冰可是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她了，雖然自己也曾經說過她不追的話，自己去追。但是，看到楊冰冰和莫水終於能走在一起，她也是替冰冰高興的。

    「去上海？怎麼之前沒聽你說啊？！」楊冰冰聽到「蚊子」這麼突然地說要去上海，驚訝不已。

    「我也是今天下午接到我那臭老舅的電話才知道的，這個臭老舅，專門剝削勞動力，我要向我老媽投訴去，呵呵。」許雯欣邊說邊笑。

    「切，我看你是巴不得吧，自己想單飛想瘋了，還想罵你老舅。」楊冰冰對許雯欣的性格可是一清二楚的。

    「也不能這麼說吧，怎麼說在這京城裡，我也是熟的象豆腐一樣，一下子跑去陌生的城市，難免會有不適應的嘛。」許雯欣一點也不在意地說道。

    「得了吧，就你這自來熟的性子，去哪個城市還不是由得你轉，你還會不適應。」楊冰冰不屑地揭露道。

    「喂，我說，我去上海找你家莫哥哥私奔，你咋的不在乎呢？！」許雯欣開始調笑起楊冰冰來了。

    「去吧，我才不怕呢！咋家莫水可是一顆紅心向著黨呢！」楊冰冰毫不在乎地說道。

    「喲，還真有信心嘛，是不是上個星期用美女計把莫水給迷的死心踏地的呢？！」許雯欣心裡可是玲瓏剔透的。

    「你說呢？！要不，你也去試試，看看我們的許大美女出馬，能不能搞的定他。」楊冰冰也調侃起來。

    「得了，名草有主的男人，我才沒興趣呢！況且，你家莫水我還真搞不定呢，我現在還再記恨著他呢，害我的第一單CASE就這麼波折來著。」許雯欣想起自己的第一單CASE就是栽在莫水頭上，因此記憶猶深。

    「呵呵，這才叫有性格的男人，懂不？！小丫頭，多跟姐姐學學啊！」楊冰冰聽到許雯欣這麼說，樂的笑了起來。

    「切，死冰冰，別以為有了男人了，就這麼囂張了啊。趕明兒，我去上海拉一火車的男人回來給你瞧瞧，看看誰是老大？！」許雯欣聽到楊冰冰這麼囂張，不禁笑怒道。

    「去啊，去啊，你這隻大蚊子，漂亮的蚊子，迷人的蚊子，去了上海灘，那可是到處叮人，大殺四方啊！」楊冰冰樂道。

    「嘿嘿，那是。怎麼著，要不要通知你家莫水，離我遠點，能多遠就躲多遠，呵呵。」許雯欣也玩笑著道。

    「明天我安排不過來，不能去送你了。你也知道，我這項目剛恢復運作，有很多事情需要忙，你就自個人飛吧。有什麼困難的話，就去找莫水，他在那也呆了幾個月了，多少比你熟點。」楊冰冰想到明天的工作安排，根本沒時間抽出來去機場送人。

    「你這沒義氣的傢伙，好吧，那就不要來了。到時候把你家莫水給騙走了你可不要怪我啊，呵呵。」許雯欣也不勉強，知道楊冰冰忙起來也是沒天沒地的。

    「去吧，去吧。自己在外頭多注意點安全啊，現在這社會可是很亂的，而且上海也不像北京治安這麼好的。到那裡安頓好後，給個信啊！」楊冰冰關心地叮囑道。

    「放心了，蚊子從來都是叮人的吶。好了，不說了，BYE！」許雯欣說完了後就掛了電話，開始去收拾行李了。

    楊冰冰放下電話後，就傻傻地愣在了那裡。想到自己的朋友一個個離開了北京，突然覺得自己開始寂寞了起來，看來自己也該要好好考慮也去上海發展了，唉，等這個項目完成後再說吧，楊冰冰歎了口氣默默決定道。

    這個時候，莫水也剛從張學年處回到自己家。開了電腦，登陸上國內辦的那張銀行卡的網絡銀行頁面，查查看現在這張卡上還有多少錢可以用。自己在實驗室上班的工資卡，是實驗室給自己辦的匯豐銀行的卡。上面估計沒剩下多少了，上個星期基本上都是用那張卡來刷的。

    帳號登陸進去後，一則自動彈出來的短消息提示讓莫水吃了一驚，這銀行什麼時候開通了這個功能呢？莫水不解，只好點擊打開。

    信息提示：你好！0&1，我是國安的梁國華，不知道該如何聯繫你，只好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和你聯繫。本來想通過你的銀行卡來找出你是何方人物，可惜的事，技不如你，慚愧啊。這張卡，本來想封了你的帳號，可是也怕失去了這唯一的能和你在現實中聯繫的媒介，因此，也就放棄這個計劃。現在有一個文件存在那個保密的郵箱裡，希望你去查收一下，是關於你的帳號裡面多出的5000萬RMB的說明。

    看著這封不長也不短的信息，莫水可真是哭笑不得。這個國安的梁主任也真是費盡心機地想找出自己來，可是，這可能麼？！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現在基本上莫水所擁有的和使用的銀行卡，都已經被自己進行了特殊的處理，就連那張實驗室幫自己辦的銀行卡也不例外。基本上不會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這點，莫水還是很自信的，就算是沒有研究出「電子空間」來，莫水還是能夠通過普通的黑客方式，掩藏自己的行跡，更何況是用了「電子空間」呢！

    查看了一下帳號，5002萬RMB，看來那款防火牆軟件，這段時間也就銷售收入2萬RMB而已。那5000萬RMB，應該就是梁主任所說的那筆，那是什麼錢呢？居然會是國安局的給自己送錢來，這可是頭一遭的事情，莫水想來想去還是想不通。

    既然想不通，那麼也就不想了，莫水退出了網絡銀行界面，進入了那個國安保密郵箱，那個郵箱的帳號，依莫水的記憶還是能夠準確地默寫出來的。

    進入郵箱，看到一份壓縮的文件，莫水直接把他下載下來，放在自己的電腦裡面進行解壓。解壓完了，一看，居然是一份軟件授權協議書。

    這是一份關於那款完美版的防火牆的軟件全權授權電子版的協議書。在協議書裡面，乙方代表居然會是國家知識產權局，而甲方代表自然是空的，那是要莫水填寫的地方，自然莫水絕對不會填上自己的大名的。

    莫水瀏覽了一遍協議書，內容也不外乎是自己的這款防火牆現在全權授權給國家知識產權局，由國家知識產權局代為銷售等等。

    看到也沒什麼可以不可以的地方，反正自己的那款軟件本來是已經全權授權給國安局了，現在居然還有這麼一個程序要走，那麼走走也無不可，既然人家肯送錢給你花，也沒道理不要啊，是吧。因此，看完了後，莫水就在協議書上的甲方位置填寫上了0&1。這個帳號自己以後都不能用了，自然，現在的莫水也基本上沒心思用這個帳號了，看來又有一個「前浪」帳號死在沙灘上了。

    無所謂了，現在的莫水心思可不在這裡了。對於南、北橋芯片的集成，莫水想的最多的不是可行不可行的問題，而是這個附加的軟件未來的版權問題。因為，要把南、北橋芯片集成起來，必須要涉及到「電子空間」的程序內核問題。而南、北橋芯片的集成解決了後，也絕對要賣給實驗室的，只有這樣，才能進一步引導他們走向另一個方向去進行研究。

    現在的「電子空間」程序，經過莫水的不斷升級，已經初步具備了操作系統的功能了，而且，還不單單是操作系統這麼簡單。當然，這個操作系統絕對與現有的操作系統是完全的兩個概念的問題了。現在的「電子空間」基本上完全具備了量子態的級別了，不要忘記，「電子空間」還具備在電子集團空間中存儲數據的功能，而且這個存儲功能的能力可是大的驚人。

    看來現在自己得另外弄個編譯器，莫水想到。不過，再想想未來不會因為侵權的問題，而鬧出糾葛來，現在辛苦一點，怎麼說都是值得的。

    想好了這些問題，莫水便開始了南、北橋芯片的系統集成問題了。

    北橋芯片負責與CPU的聯繫並控制內存、AGP數據在北橋內部傳輸，提供對CPU的類型和主頻、系統的前端總線頻率、內存的類型（SDRAM，DDRSDRAM以及RDRAM等等）和最大容量、AGP插槽、ECC糾錯等支持。

    注1：AGP是AcceleratedGraphicsPort(圖形加速端口)的縮寫，是顯示卡的專用擴展插槽，它是在PCI圖形接口的基礎上發展而來的。

    注2：ECC（ErrorCheckingandCorrecting）:就是檢查出錯誤的地方並予以糾正。

    南橋芯片負責I/O總線之間的通信，如PCI總線、USB、LAN、ATA、SATA、音頻控制器、鍵盤控制器、實時時鐘控制器、高級電源管理等。

    要把這兩芯片集成在一起，業界已經是有這樣的水平，但是，這根本就不是莫水所需要的，當然，這也絕對不是程鵬所需要的。程鵬的研究方向應該是如何能夠最大限度地提升這兩芯片集成後的效能問題，而這關鍵的地方就是如何散熱的問題。

    而現在，莫水已經是具備了象「卦象電路板」這樣的半成熟樣品，以及經過了「芯片空間」那樣的電子卦的實驗成果，對於如何進行集成已經是胸有成竹了。

    莫水的構想中的南、北集成問題，是整合了「芯片空間」在內的三位一體的概念，這就如同一個三明治，上層是「芯片空間」，中間層將是北橋芯片的功能區，下層是南橋芯片的功能區。這中間層的功能區將採用「電子空間」的核心原理，從而從根本上解決了散熱問題，並提高是北橋芯片的處理速度問題。

    現在為了不在未來產生版權糾葛問題，莫水只好在這中間層的位置加裝一個編譯器，對核心代碼進行重新的編譯，使得能夠從系統支持這個根本的問題上解決了未來版權衝突的問題。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這就是莫水現在的心態。沒有這個核心的代碼，想三位一體的進行系統集成，那根本是沒有可能的問題。

    當然，至於莫水現在接手這一項目，也是有自己的考慮。「卦象芯片」那層層複雜的電子卦設計圖，可以通過這樣的途徑能夠很好地解決了試驗問題。到時候，自己進行「卦象芯片」的實驗製作，將會節約大量的時間，要知道，雖然自己可以對實驗室那無處不在的錄像系統進行修改和剪切。但是，也不能不防因為時間太長而引起實驗室人員的懷疑。

    研究正在進行中……

絕對官僚

第十一章合作之道

    星期二，莫水照常去實驗室上班，昨晚與楊冰冰的午夜熱線之後，莫水也知道了許雯欣要來上海發展的事情。不過，自己與她又不是很熟，而且對方也沒說需要自己去接機，因此，莫水也沒表示什麼。自己該幹嗎幹嗎去了。

    來到了實驗室，打了卡後，莫水就換了工作服進了實驗樓。今天的研究工作主要就是如何進行南、北橋的集成設計了，對於電路設計圖，昨晚自己已經有畫了個基本輪廓出來，但是由於涉及了諸多的周邊模塊的驅動問題，因此，才留到今天，希望能與程鵬這個專門研究這一方面的專家來探討、學習。

    在實驗樓的電路設計室裡面，莫水找到了正在埋頭設計電路的程鵬。程鵬現在感覺很不好，對於莫水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能夠研究出FSB的解決之道，也就是那個「芯片空間」來，程鵬除了震驚就是妒忌了。是的，震驚是因為驚歎於莫水擁有如此高超的技術水平，妒忌是因為，單這一個版權費，將會給他帶來無數的經濟效益。作為一個研究者，除了研究成果能夠產生成就感外，還有一個關鍵的地方就是能夠產生經濟效益。國內的研究機構，由於種種複雜的原因，是的，TMD的複雜的原因，往往研究學者都是窮的一文不剩的窮書生，特別是那些越有成績的研究人員，成果越多生活越落魄。沒辦法，這是制度問題，根本不是自己能夠解決的，自己不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而離開了那個實驗室麼？！

    「嗨，程鵬，你在這裡啊。害我有一陣的好找。」莫水的招呼打斷了正在開小差的程鵬。

    「莫水，你來了啊。怎麼找我有什麼事情麼？」程鵬轉過頭來，看向莫水不解地問道。

    「嗯，是有點事情。」莫水搬來了一張椅子，挨著程鵬，就在工作台旁邊坐了下來。

    「是這樣的，程鵬，我覺得我們現在有必要進行聯合設計這個項目，你認為呢？」莫水開門見山地提出了建議。

    「為什麼？這個項目你不也是單獨申請了麼？」程鵬聽到莫水這麼建議，不高興地說道。對於這一項目，程鵬自己有信心能夠獨自研究出來，當然，這需要的是時間。

    「是這樣的，我的構想是把FSB，也就是現在的『芯片空間』以及南、北橋芯片三位一體，進行組合集成設計。同時，原理還是通過軟件控制來進行物理層間的通訊。」莫水說出了自己的構想。

    「哦，嗯，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想法。」被莫水的構思吸引住了的程鵬無意識地說著。

    「但是，散熱怎麼解決？」這是一個關鍵的問題，程鵬立馬想到了這個問題。「芯片空間」的試驗，散熱成了最最主要的問題，而程鵬的研究重點也是在如何能夠有效地控制芯片散熱問題。

    「這點，我有辦法解決。」莫水肯定地說道。

    「叭」的一聲，程鵬手裡的電子畫筆，就這麼直直地砸在液晶平板的畫板上。

    他有辦法解決？！

    他有辦法解決？！！

    這個問題已經困繞了自己多少年了，他有辦法解決？！程鵬實在是不敢相信這話是從莫水嘴裡面說出來的。

    「該怎麼解決？！」程鵬顧不得失態，急切地抓住莫水的手腕問道。

    「這，一下也說不過來，關鍵的原理，也同『芯片空間』一樣，通過軟件進行控制。」莫水看著程鵬那急切的目光，只好稍微解析了一下。

    「哦，是這樣啊？！」程鵬聽到了這裡，也恢復了平靜。

    「那麼，你找我合作有什麼必要呢？基本上你自己都能夠搞的定，還要找我幹嗎呢？」程鵬想到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莫水找自己有這個必要嗎？！

    是同情自己還是蔑視自己呢？！

    「有必要！」莫水肯定地說道，「在南、北橋芯片方面，我相信你是這一領域的專家，而我卻是對這一方面瞭解不深，讓我再重新去研究這些東西的話，估計浪費的時間會不少，而且，既然現在我們一起進行這一方面的研究工作，那麼集合我們的力量，總比一個人的力量來的強大些吧，雖然這一項目都是獨立申請的，這實驗室畢竟也沒嚴格要求該如何如何吧！」

    「嗯，話是這麼說的，那麼項目成果出來了後，這版權怎麼算呢？！」程鵬提到了這個敏感的問題。對於自己精通南北橋芯片的問題，他沒否認，他有這個自信。

    「五五之數吧！」莫水知道，這是程鵬再逼自己表態，在這樣的聯合研究下，本來莫水提供的內容就已經很具有份量了，特別是「芯片空間」的版權專利。

    「那這樣你不是吃虧很多了，畢竟按你這樣的構思，需要『芯片空間』的專利版權，以及那個散熱方面的技術。」程鵬也不含糊，知道莫水這麼說已經是做了最大的讓步了。

    「不吃虧！沒有你在南、北橋芯片方面的技術，我自己想整個成果出來，還是個未知數。所以，你的份量絕對足！」莫水分析道。

    「況且，你我也知道，如果這個項目真的出了成果，那麼將會帶來怎樣的經濟效益，不說到時候過了實驗室職務版權保護期後的收益，單單這實驗室方面的版權收益，那將也是個天文數據。一個人賺，不如大家一起賺，是不是？！」莫水接著分析這項目的經濟效益問題。

    「好了，不談這經濟效益了，雖然說在外資實驗室裡面談這天經地儀的，但是，現在還不是談這的時候，怎麼樣，對於我的建議，表個態吧！」莫水看到程鵬還在那裡低頭思考著，便總結道。

    「好吧。我相信你的用心，也謝謝你的誠意。合作愉快！」程鵬經過數秒的思考，終於決定了和莫水進行聯合研究設計。因此，伸出了手，期待與莫水的精誠合作。

    「合作愉快！」莫水也愉快地伸出了手，與程鵬緊緊地握在一起。

    接下來，莫水就拿起電子筆，就著電子畫板開始畫起自己昨晚構思出來的設計框架，並與程鵬開始探討起設計思路等問題。

    「莫水，原來你在這裡！」韓齊威的聲音，打斷了莫水與程鵬熱烈的討論。

    「哦？老頭，找我有什麼事情麼？！」莫水聽到後，抬起了頭，轉了過來，問道。

    「怎麼你們……？」韓齊威看到莫水與程鵬居然呆在一起在討論問題，便不解地問道。

    「是的，我們準備聯合進行這一項目的研究。」這時候，程鵬也轉了過來，回答道。

    「嗯，這樣也好！兩個人顛峰合作！」韓齊威讚賞著點了點頭說道，同時在心裡佩服兩人的大量。

    「對了，莫水，實驗室的版權認定中心在找你呢！你過去一下吧。」韓齊威又對著莫水說道。

    「有什麼事情麼？」莫水一頭霧水地問道，不過，隨即便明白了應該是實驗室看到了「芯片空間」的巨大的前景，現在想要那份控制軟件了，甚至可能想買斷這些吧。

    「你跟我走吧，我們邊走邊說。」韓齊威不多說什麼，轉過身，出了設計室。

    「老程，你先看著，我去去就來。」莫水現在與程鵬也算是混熟了，因此熟絡地與程鵬打了招呼，就跟著老韓出去了。

    在設計室外的走廊上，韓齊威站在一旁，靜靜地眺望著遠方的風景。

    莫水走了上前，輕輕地問道：「怎麼了老韓？」

    「小莫，相信你也猜到了版權認定中心叫你過去是什麼事情了吧，你會怎麼決定呢？」韓齊威感覺到莫水跟了上來，就直接站在那裡，頭也沒回地問道。

    「能怎麼決定呢？！該來的，總會來的，相信你應該知道會是什麼一回事的。」莫水無奈地回答道。

    聽到老韓問起這個問題，莫水就猜到了老韓所問何事，並且也知道了原來老韓還是條漢子，不忘國家產業利益。

    「不再考慮嗎？要知道，那東西對於我國的IT工業將會帶來怎樣的變化的？！就這麼如你所想的話，那會帶來多大的損失？！你知道麼？！」韓齊威語氣激動地繼續問道。

    「老韓，我體會的到你的一片赤心，但是，你想想看，現在除了這樣，還能怎麼樣呢？國內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的，我們有能力麼？！」莫水耐心地分析著。

    「怎麼沒能力？！你不要小看了我們國內的項目成果化的水平。現在，這是一個發展自主知識產權的契機，如果錯過了這麼一個機會，那麼未來的IT製造工業，又會繼續被國外制肘的。小莫，三思啊！」韓齊威語重心長地說道。

    「老韓，你想想看，這是一個系統的工程，涉及到了幾乎全部的IT製造工業，那麼，現在我們國內有多少相關的技術是屬於自己的知識產權範圍內呢？就算有的話，那麼又有多少的精力會來研究這配套的系統支持呢？！那些現有的利益集團，特別是國外的利益集團，他們會花精力與財力來推動這項技術的發展麼？！這樣的例子又不是沒發生過，現在，現實是這個樣子，那麼換成是你，你該如何取捨呢？」莫水慢慢地分析著IT產業的現狀。

    「唉，我不是不知道啊，但是，就這麼把這專利賣掉，心痛啊！看來，我國又將失去一個在IT產業崛起的機會了。」韓齊威沉重地說道。

    「未必！」莫水語氣堅定地否定道。

    「哦？」韓齊威猛地轉過身來，兩眼盯著莫水，狐疑地問道。

    「別問我，我只知道，二進制的傳統計算機已經沒有多大的發展空間了，有的話，也只是向物理層次方面要效率。新的生物技術，量子技術的計算機在未來將會主導著IT產業，那麼，既然是這樣的發展趨勢，為什麼我們現在還拘泥於這麼一個『芯片空間』呢？！甚至，我還打算將這下一個項目的南北橋芯片集成的預期成果也賣給實驗室。」莫水語氣輕鬆地說道。

    「什麼？！那個項目你已經有了眉目了麼？！」韓齊威確實吃驚不小。

    「還沒有，所以我才想和程鵬一起合作，加快研究進度。」莫水無奈地道。

    「好了，你去吧，你說的我能理解。小莫，也希望你能給我們自己的IT產業帶來奇跡，我相信你。」韓齊威充滿希望地對著莫水說道。

    「嗯，那我先走了啊！」莫水主動忽略了老韓那殷切希望的眼神。

    在實驗室版權認定中心，一切均如莫水所預料的一樣。阿貝爾美國實驗室總部擬定的一份版權買斷協議書，現在就擺在莫水的面前。看來老美的辦事效率還真的是快，昨天版權剛認定，今天就決定買斷，看來他們也看出來這項技術的未來經濟效益了。同時從買斷的合同金額：1億美圓，也可以更清楚地看出老美的霸氣！

    看著這份中英文雙語版的協議書，看著這些句句嚴謹的合同條款，莫水徹底無語了。

    合同約定：買斷項目包括集成電路設計圖、ROM控制芯片設計圖、控制軟件，三項的全部版權。這點，莫水沒意見，總不能不把控制軟件賣給人家吧。

    合同約定：該項技術將由阿貝爾物理實驗室在美國專利局申請專利。這點，莫水無所謂，既然都賣了，愛怎麼著就怎麼著了。

    合同約定：該項技術買斷之後，莫水將無權利進行任何形式的轉讓等損害實驗室利益的行為。這點，丫的，這不是廢話麼！

    合同約定：該技術發明人有權利進行該項技術的升級研究，實驗室將按實際情況進行付費購買升級技術。這點，莫水也無所謂，因為這已經是終極版本了，現在、以後將都不會進行任何形式的再研究。

    合同約定：……

    簽完了合同，老美也乾脆，直接在網絡銀行頁面上進行合同協議金額的轉帳。看著1億美圓的款項就這麼轉到莫水的匯豐卡裡面，莫水在心裡感歎著老美的闊綽，同時也BS老美的陰險與狠辣！

    RICK，現在很高興，當他看到這個帥氣的中國小伙子看完合同後，毫不猶豫地簽上自己的大名後，RICK，真的很高興。

    1億美圓？！相對於這個專利技術所能帶來的經濟效益，那可真的是輕如牛毛般，RICK兩眼發光地想到。

    看到該辦的事情辦好後，RICK親熱地伸出了手，並用中文說道：「天才的小伙子，希望我們能夠合作愉快！」

    「嗯，合作愉快，相信，不久以後，我們還會有更愉快的合作！」莫水也客氣地伸出了手，和RICK握在了一起。

    「哦？！是嗎？是關於南北芯片的集成項目麼？！」RICK聽到莫水這麼說，不禁驚訝著問道。

    「呵呵，感謝你的上帝吧！」莫水微笑著說了這麼一句，就鬆開了手，直接回到設計室，繼續他的那個和程鵬合作的項目研究了。

    在莫水從阿貝爾物理實驗室掏金的時候，張學年也開始進行他的夢想之路。

    隔了一個多星期了，張學年再次來到了公司。在公司網絡遊戲分部，看著稀稀拉拉的幾個留守的員工，張學年心裡一陣陣的難過。

    這是自己曾經為之奮鬥過，感動過，收穫過的地方啊！現在卻變成了這般光景，張學年心酸著，心痛著，同時也決定一定要讓他們重新輝煌起來。

    來到了公司總經理辦公室，張學年開始了自己未來夢想的合作與收購的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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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風雨網游

    上海平行界網絡遊戲開發有限公司，這就是張學年所供職的公司，也是現在張學年自己多年夢想的一個開始的平台。

    屋漏偏逢連夜雨，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是平行界老總李一同現在的感慨。坐在辦公室的老闆椅子上，現在的他還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在這裡再呆多久。

    該死的駭客！李一同這段時間來不停地詛咒著給他造成目前絕境的那個駭客。因為，李一同受傷的不單單是公司服務器這一方面，更主要的是自己在國際期貨市場上的殺詡而歸，血本全無，也都是拜他所賜！

    近兩個億的資本，在國際期貨市場上因為駭客的攻擊行為，使得市場一時間狂瀉千里，自己做多的當月期銅合約被強行平倉，一下子損失的所剩無幾。

    期貨市場上本來損失點錢就罷了，還未能逼自己入絕境，因為公司運營的遊戲的現金流還是很健康很穩健，錢還是隨時可以賺的回來。可是，那個該死的駭客，好死不死地把自己公司的遊戲服務器也給黑報廢了，這些可是業界高端的刀片服務器啊，這更換配件的價格可是貴的離譜，一下子依靠自己的資金無法解決的了。這個天殺的駭客，這下子又斷了他的財路，使得自己現在不得不開始到處尋找買家，盡快脫離這個苦海。

    望著辦公桌上的公司出售協議書等材料，李一同心裡也在滴血，中國的網絡遊戲市場，這段時間可也真的是幾家哀愁幾家憂。幾乎市面上在運行的大的那些網絡遊戲公司，他們的服務器都被那個該死的駭客給照顧過。因此，他們自己都照顧不來，哪裡還能在這個時候再養一個拖油瓶呢？！雖然，這個拖油瓶裡面裝的是上等油。

    「咯咯咯」敲門的聲音驚醒了正在痛苦沉思的李一同。

    唉，看來又有一個員工要離開公司了，聽到這樣的敲門聲音，李一同在心裡面無奈地猜測道，這樣的事情，這個星期已經發生了好幾十起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雖然自己沒有開除過一個員工，只是叫他們在家等候公司消息。但是，他們也是要過生活啊，看到公司現在連服務器的維修都解決不了，自然這走的心思都會有的。

    「您好，李總！」張學年進來了後首先問好道。

    「你好，張工！有什麼事情麼？」李一同發現張學年進來後，不是手拿辭職報告，來向自己辭職，不由的驚訝地問道。

    「是這樣的，我聽說您準備想把公司出售，是不是有這回事？」張學年望著李一同的雙眼，問道。

    「是啊！公司資金一下子周轉不過來了，沒辦法繼續支持了下去，這段時間就是到處找看看有哪個公司能夠接手過去，繼續地帶領你們運營下去，所以才讓你們這些高級人員在家先等待一段時間。」李一同今天覺得把這事情蒙在肚子裡確實是一種折磨，而且張學年也是公司元老級的員工了，因此才會和盤托出公司目前的問題所在。

    「那有沒有人接手呢？我們公司的遊戲市場反應還是良好的，用戶也不少啊，這樣應該是比較容易出手的啊！」張學年不解地問道。

    「唉，難啊，那個該死的駭客，上陣子可真的是把中國的網游市場給攪和的雞飛狗跳的。現在其他的運營商基本上都在消化由此引起的不良用戶反應，無暇顧及了。」李一同忍不住又罵起了那個駭客。

    「李總，不知道如果我想把公司接手下來，您會不會捨不得割愛？」張學年小心翼翼地問道。畢竟這落井下石的事情可為難著老張，但是為了自己的夢想以及老朋友莫水對自己的期望，張學年也只好做了。

    「哦？！」李一同聽到張學年這麼提議，驚訝地站了起來說道，「小張啊，你也知道這公司雖說現在是個爛攤子，但是畢竟公司這麼大，固定資產不少，而且有我們自己核心的3D引擎，因此我給他們的報價可不低啊。你想接手下來，我沒意見，但是，金額不少啊。」

    「是的，我知道，主要是我的一個朋友鼓勵我並支持我，你也知道，我一開始就對這一行業報有很大的期望的。」張學年道明瞭自己這麼做的原因。

    聽到張學年這麼說，李一同也不知道是該高興呢，還是該替自己這位公司頂梁的高級工程師擔心。於是，繞過辦公桌，走了上前，拉著張學年的手，招呼著來到了一旁休息沙發上落座。

    「小張啊，不是李總我倚老賣老，網游這潭水很深啊，你要知道，現在我也是趟的身心疲憊，因此不是想著去哪裡貸款把公司運轉起來，而是想著把公司轉手賣掉。」李一同語重心長地說道。

    「李總，這我知道，但是畢竟這一行業是我的夢想所在。況且，現在這片基業，也是跟您打出來的，因此感情很深。而且，現在正好有個朋友肯全力支持我，因此，我才想到把公司接手下來。」張學年誠懇地說道。

    「好吧，我知道這是你的夢想所在，呵呵，這何嘗又不是我的呢？！不過，現在我也老了，你看，今年已經快55的人了，放手給你們年輕人做，也許這個公司會更有前途的。呵呵，其實啊，有人接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李一同也感覺到張學年是真心的想把公司接手下來，因此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起身，走到辦公桌處，拿了桌面上放著的那些文件，返回來遞給張學年。

    「先看看吧，我知道，既然你能和我說這些，也是有準備的，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公是公，私是私，這是公司資產的評估與轉讓協議書等，你先看看，看完了我們再討論討論。」李一同也不是個拘泥的人，做起事情來也是有風有雨的。

    正在實驗室裡面與程鵬一起研究討論設計圖的莫水突然想起了老張這個時候應該是去公司瞭解情況了。自己現在不是多了這麼一大筆的款，那麼應該要先告訴他，讓他心裡塌實點。想接手一家公司，代價可不會是低的，這點，莫水也是心知肚明的。因此，莫水與程鵬打了個招呼，來到走廊，就給張學年掛了個電話。

    「對不起，我接個電話。」正在翻閱公司轉讓協議書的張學年，被手機鈴聲給打斷，拿出一看，是莫水的號碼，因此向在一旁的李總道了個歉，走出了辦公室。

    「你隨意，沒關係的。」李一同自然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而如何的。

    「老張，事情問的如何？」莫水首先問起。

    「現在正在看轉讓的協議書，有什麼好消息要告訴我麼？」張學年知道這時候莫水給自己打電話，八成是關於昨天他說的實驗室的事情。

    「是啊，是好消息，現在又多了一筆錢了，夠你瀟灑了。」莫水笑著道。

    「多少？」張學年也想知道自己這個老同學的研究項目會值多少個價。

    「1個億，美圓，夠你花的了。具體別問那麼多，你那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們也不能乘別人落難，落井下石的。對了，問下是要美圓還是RMB，最好是美圓，省得去換匯。」莫水道。

    「好吧，你這丫的，賺起錢來，不當一回事啊。好了，現在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剛才還在擔心這錢的事情呢？！」張學年聽莫水這麼說，也就完全放心了下來，因為，剛才看到這轉讓金額居然要2.8億個RMB，確實不是一個小數字啊。

    張學年開始真的羨慕起莫水來了，搞個研究項目，居然會這麼來錢，同時，也很感激莫水能夠這麼無私地幫住自己。現在這個社會，人情淡薄，世態炎涼的，能有這麼個朋友，也是上天眷顧自己啊！

    甩了甩頭，回到李總辦公室裡，繼續和李總研討起合同來。

    隨著合同條款一條一條地解決，張學年現在也開始真正接觸瞭解公司的整個框架了，以及發現還居然有那麼多的貴重的研究設備資產，怪不得李總會開這樣的價碼。公司的資產情況，李總已經是經過資產評估公司評估過，並通過了公證機關公證過，因此，無須擔心這些資產設備的價值問題，更是由於公司股權結構單一，根本不存在公司股東利益問題。同時，老張也感覺到李總確實在出售這個公司方面很有誠意，開出來的價碼等都不會太離譜。

    用了個把鐘頭，張學年才把相關的所有的資料全部瀏覽過，覺得這樣的文件資料已經是很全面完整的，因此也就不再提什麼要求。唯一有個要求，就是希望李總能夠以美圓結算，結果這麼一提議，更是得到李總的首肯，一問下具體原因，張學年才知道，出售這公司的還有另一原由是李總想去美國定居養老。

    覺得一切問題都解決了後，張學年很乾脆地簽了合同，就這樣，平行界公司正式落入老張的口袋。當然，後續的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解決，比如工商、稅務過戶等各種煩瑣的程序。

    根據合同約定，李總必須在三日內召開公司高層會議，通報公司易手情況，並將商議擇日開個公司全體員工大會，宣佈這樣的事實，以及準備開始安排各個部門協調、配合張學年的接收工作。同時，根據合同，在簽完合同三日內，必須過戶60%的合同款，餘下在全部交接完畢後進行最後結算。

    離開公司後，張學年就只有一個想法：這世道，還是有錢好說話、好辦事啊！

    同時，也感覺了現在自己身上的擔子一下子就沉重了起來，為了彌補在管理理論上的不足，張學年打了個車，往新華書店猛奔而去。誰會想到，昨天剛決定的事情，今天就已經敲定，這準備工作可是沒有做多少了。

    上午11點，許雯欣出現在上海浦東國際機場。

    來接她的是伯樂上海分公司的總經理，由於接到北京總公司老總的特別囑咐，對於這個老總的外孫女，自然分公司的總經理該要表示點誠意，親自來接機了。

    「你好，許小姐，我是伯樂上海分公司的總經理趙長林，很高興你能夠來到上海。」趙長林在與許雯欣接上頭的時候，首先伸出手來問候道。

    「啊？！是趙總啊，怎麼好意思您親自來接機呢？！隨便派個人來就可以了啊，這麼麻煩您真的很過意不去的。」許雯欣聽道這個趙長林親自來機場接她，感到受寵若驚，驚叫了起來。

    「沒關係的，今天正好事情不多，所以有空來，走吧，車子在外面等著了。」趙總客氣地說道。

    「好的，謝謝趙總！」許雯欣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跟著趙長林往外面走去。自然，她是知道，這肯定是自己老舅特別關照過的，要不然，自己這麼一個職務處於副總監的崗位上，怎麼著都輪不到分公司老總親自來接自己。

    許雯欣坐上了車，也正式踏上了上海灘夢幻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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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三位一體

    在實驗室裡，莫水與程鵬繼續在討論著。與芯片設計專家探討技術問題，確實給莫水帶來了太多的收穫。特別是關於系統周邊的硬件驅動原理等，那比莫水自己去鑽研快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且更關鍵的地方就是這些驅動是如何通過電路、通過哪些電路進行實現的。

    這樣的收穫，是莫水平常自己鑽研所無法得到的現場知識，這也對莫水關於「卦象芯片」的綜合性功能的實現提供了更多的建設性的想法。

    南、北橋芯片的整合，基本上囊括了系統的全部數據交通中心，這是一個數據的集散地，這樣的芯片整合，再加上「芯片空間」與CPU的無縫連接，整個計算機的硬件系統將發揮出最高的性能水準。

    這絕對是一個挑戰，對莫水來說是，對程鵬來說更是。在有「芯片空間」這樣的技術條件下，整個南北橋系統的整合將具有最大的現實意義。這樣的前景給程鵬帶來了強大的信心，因此對整個電路的設計更是熱情高漲。

    兩個人就這樣抱著對技術的狂熱，一直研究探討到下午下班時候，就連中午在餐桌上兩個人還就某些問題進行了激烈的討論。

    下午下班後，莫水又接到了張學年的電話，強調一定要過去進行賣身簽約儀式，莫水無耐，只好再次打車去了張學年的家。

    來到張學年家，照例又是先到外面的飯館吃了一頓飯，老張這丫的，廚房基本是放在那裡擺設，甚至連基本的炊具都不配備。說了他幾句，這傢伙居然還振振有詞地辯解到，這些事情是未來女主人的權利，自己是絕對尊重女權的，也絕對不會越權。聽到這，莫水無語！

    在飯局上，老張詳細地介紹了自己公司的基本情況，以及今天簽的轉讓協議的內容，嘮嘮叨叨地說了一大通，逼的莫水好幾次用紅燒肉堵住他的嘴。套用老張的大男人主義，莫水也說了一句讓老張啞口無言的話：這些是你的權利，我絕對尊重你的權利，絕對不越權。

    回到張學年的家，莫水直接上網，登陸匯豐銀行的網絡頁面，拿來了老張的銀行卡進行轉帳。這張匯豐卡，莫水並沒有進行特殊處理，畢竟這張卡的安全性還是可以的，國安也絕對不會從這張卡上發現自己的什麼秘密的。

    轉了6000萬美圓進老張的卡後，莫水對著在一旁眼睛瞪的銅鈴大的張學年說道：「第一期，本大爺注資6000萬美圓的風險資金，希望老張同志能夠發揮資本效益的最大化，給我帶來滾滾財源。哈哈。」

    「去死，我把這6000萬私吞了，我TMD捲鋪蓋走人了，去外國，哈，6000萬啊，可以瀟灑N年了吧，嘿嘿。」張學年誇張地說道。

    「得，去吧，去吧，你丫的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你給追回來。」莫水對著在一旁無限YY的張學年一頓猛擊。

    「好了，起來吧，我要把賣身協議打出來。」張學年拍了拍莫水的肩膀，示意莫水把電腦讓給他用。

    待張學年落座後，開始打開一份WORD文檔，這是一份標題為《上海平行界網絡遊戲開發有限公司風險投資協議書》，張學年把裡面投資金額的空白處，填上了6000萬美圓的金額的大小寫，然後就開始打印。協議書一式兩份，沒一會功夫就從旁邊的打印機打了出來。

    莫水從打印機處拿了一份起來看，協議書倒是寫的有模有樣，條條是道，但是，當莫水看到股本分成結構的時候，眉頭就皺了起來。原來協議裡面是這麼寫的：甲方（投資方）占公司總股本95%，乙方占公司總股本5%（屬於技術入股）。

    「老張，你丫的，還真把我當成了萬惡的資本家了啊，給我滾起來！」莫水說完，一把把張學年給拉了起來。身子一側，坐進了電腦椅上。移動鼠標，就著這協議書，開始修改起來。

    「你丫的，腦袋秀逗啊你！」看到莫水把這股本結構給改的天翻地覆的，張學年不禁叫了起來，同時心中充滿著對莫水這種無私協助的感激。

    「這些錢，對我來說，只能是卡裡面的一組數據，或則說是銀行裡面的一堆綠鈔，永遠都不能代表什麼。但是，對於你來說，這是你夢想的開始，是你事業的舞台。而且，如果沒有你的存在，沒有你來操作的話，這個什麼網游公司，對我來說，根本沒什麼意義。所以，這個公司的決策權，非你莫屬，只有這樣，你才能放的開手腳，大膽去做，而不會因為股權問題，縮手縮腳。」莫水耐心地解析著自己為什麼把股本結構給改成：甲方：49%，乙方51%。

    「好了，別太感動，要知道，我這也是有陰謀的，哈哈，你能放的開手腳來闖，我這投資的收益率不是會很高的麼？！這叫放長線，釣大魚。嘿嘿。」莫水點了文件打印後，便站了起來，拍了拍張學年的肩膀，調侃著說道。

    「得，多的話，兄弟我也不說。這以後，不會讓你失望的。」張學年激動地抓住了莫水的手，堅定地說道。

    「好了，你現在後面的事情還多著呢！搞一個公司，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用人是關鍵，多去找一些管理類的能人來，技術方面，相信你沒問題，但是管理類的，還是多點專業人士比較好的。我的建議就這些，其他的我也說不來，自己看著辦。」莫水建議道。

    說完，拿起桌面上筆筒裡面的一支水筆，從打印機那，拿來新打印的協議書，在甲方位置上，填上了自己的大名。待兩份都簽好了後，莫水把這文件遞給張學年。

    「這份協議只作為內部協議，相信你也知道這理由。」莫水對著正在簽名的張學年說道。

    「嗯，我知道。在公司操作上比較方便，你放心，不會怎麼去麻煩你的，你就專心的去搞你的研究，再弄幾個什麼項目成果出來，又是大把大把的美鈔。」張學年頭也不抬地回答道。

    「得了，你以為是什麼啊，那麼容易搞。好了沒有，好了我就準備回去了。」莫水催促道。

    「好了，好了。」張學年說完，就遞了一份完整的協議書給莫水。

    「好了，回去了，你丫的，該幹嗎就幹嗎去了。」莫水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解決了這一攤子事情，莫水現在可以安心地搞自己的研究了。能夠幫助自己老同學一些事情，能夠讓他有機會、有條件去實現自己的夢想追求，自己多少也會有點成就感。

    回到了家，莫水從筆記本電腦那調出今天與程鵬共同研究討論的設計稿，繼續進行研究分析。

    在莫水的設計思路中，「芯片空間」是一個單層的空間，而三位一體的設計，應該是一個三層空間。這中間層方面，則必須採用「電子空間」這一程序內核進行控制，這樣才不會產生散熱不及的問題。量子態的電子團運動與電子流的運動絕對有著本質的不同，首先就表現在物理熱效應上。

    今天與程鵬的探討，讓莫水觸類旁通地想到很多的可能性問題。因此，在這中間層的設計上，結合自己的經驗，莫水很快就形成了可行性的設計方案來。而軟件控制核心，以及編譯器的代碼轉換等問題，現在莫水已經有了腹稿，因此現在的他著重就這問題進行研究。

    日子就在這不斷地研究與推敲中過去著。

    這段時間，莫水一直在控制著三位一體的研究進度，自己的「卦象芯片」也在Class10的實驗室裡面悄悄地進行實驗製作。

    「卦象芯片」經過這麼久時間的研究，現在的模型已經是一個中空的類球體。密密麻麻的電子卦從核心的八卦開始向外延伸，這個八卦採用的文王后天八卦模型。

    先天為體，後天為用。

    圍繞後天八卦的電子卦一層一層地向外層鋪開，形成了嚴密的電子卦象集團。而核心的控制軟件，即卦變規則被莫水巧妙地嵌入在其中。電子卦製作容易，但是就是這卦變規則該如何切入，如何進行有效地控制，那是考量莫水的智慧問題。

    通過研究「芯片空間」與南北橋芯片的整合集成，以及南北橋芯片的動作機理，現在經過了這麼多天的研究，已經完美地融合進卦變規則中。同時，從對「卦象芯片」電路進行電腦模擬運行中，超強的運算能力，讓莫水終於證實了自己的關於未來CPU運行模式的猜測。是的，結構嚴密的卦象芯片集團，其數據運算能力完全超越了現有的CPU的水平，更為關鍵的是，在「卦象芯片」中，進行數據運算、傳送的不是傳統的0和1這樣的數據位，而是處於量子態的數據集團形式。

    數據存儲：依靠電子集團空間，在這樣的卦象芯片中，電子集團空間那裡基本上可以無限地存儲數據，那是一個龐大的難以想像的數據空間。

    數據處理：密密麻麻的電子卦，通過卦變規則，可以進行無數次的卦爻變化運算，從而對數據進行量子態處理，這比普通的CPU數據處理有著本質上的區別。這也是莫水在進行「卦象電路板」研究成功後的一個預感，但是，之前只是普通的一個八卦電子集團，無法進一步計算其數據處理能力，因此也就沒能確定。

    這是未來的量子態的計算機的核心！莫水現在完全可以給自己的研究方向定位了。

    張學年這段時間也是忙的不可開交。平行界公司的交接，工商、稅務的變更，原來員工的召回，以及關鍵的遊戲服務器的維修。在從一個軟件結構工程師身份變化為公司老總的角色轉換中，張學年深切地感受到自己在管理經驗方面的嚴重不足。

    人才，他現在需要的是公司管理方面的人才，原來的高層已經有好幾個另謀高就走了，這讓平行界公司缺少了必要的日常基本運轉管理人才。無奈之下，只好通過人才公司，報紙媒體發佈招聘廣告，然後就是進行無休止地面試、錄取。

    通過了一個星期的招聘忙碌，終於配齊了公司的基本管理層，但是對於公司副總的人選，張學年遲遲未能定的下來。由於自己在公司管理這一塊缺乏實際經驗，因此找一個資深的公司副總，是個關鍵的問題。

    張學年被逼到最後，時間不等人啊，遊戲服務器已經維修完畢，在公司的遊戲公告上已經聲明不日將啟動遊戲運行，為了保證公司管理模塊能夠有序高效地運轉，因此只好想通過網獵公司進行挖人了。網獵公司有個好處就是，你只需要詳細地描述你所需要的人才，其他的一切都交給他們解決，保證請來的人能夠立即展開工作。不過，就因為這樣，收費才高。

    時間不等人，現在這時候錢已經不是個重要的問題了，因此，張學年找了半天，並比較了幾家提供網獵服務的公司後，終於確定了找伯樂網獵來幫忙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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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人才境界

    張學年找伯樂網獵公司，算是找對公司了。厚道的前老闆李一同先生，在離開公司後，選擇了伯樂網獵公司推薦了一位曾經的老朋友，處於同一城市的哈佛大學MBA同期同學——郭序道。自己的這位老朋友始終堅持著走職業經理人道路的人生信條，在自己不甘寂寞下海創辦平行界網絡公司後，曾經多次奉勸他也自己創業，結果他還是始終如一地堅持著職業經理人的身份。

    李一同推薦的條件很苛刻，如果不是平行界公司要人，請伯樂網獵公司不要去找郭序道。同時，李一同心裡也清楚，沒有了李一同的平行界，單單靠從技術出身的張學年是很難把公司治理好，這點，不是因為他對張學年的能力表示懷疑，而是，現在的公司運營的管理模式，已經是相對成熟的，而非是剛草創的公司，很多的經驗可以從公司的成長中學習的。現在的公司需要的是一位成熟穩重，富有豐富管理經驗的人才來掌舵。李一同在感激張學年的同時，更多地考慮到公司未來的發展上。當然，自己這麼作也同時在考量著這位新的公司老闆的用人眼光與境界了。

    伯樂網獵公司對於李一同這樣的另類要求，確實感到吃驚，但是在經過調查了郭序道的就業背景後，以及李一同推薦的原由後，伯樂公司便欣然接受了這麼一個推薦。這不是一個存在商業利益目的的推薦，李一同拒絕了伯樂公司先期支付的推薦金，並坦言如果過了一個月後，那麼這條推薦將解除那條限制，可以為伯樂網獵公司無償使用。

    張學年需要的是一位伯樂，一位能夠在公司經營管理上給他帶來觀摩、學習的伯樂。如果張學年沒有選擇伯樂公司的話，那麼，對不起，自己能幫助的就這些了，後面的路就看張學年自己走了。當然，是好是壞，那就不是李一同自己所能關心的。各人有各人的行事風格，而自己只是給張學年提供了一條捷徑而已，走與不走，非自己所能料測。

    現在平行界公司如李一同先生所預料的那樣，找上了伯樂網獵公司，那麼伯樂公司自然便開始了這一特殊的CASE了。

    來到上海已經有一小段時間的許雯欣，在公司接到這麼個特殊的推薦後，便倍感興趣，故收集的資料也更為詳細些。

    郭序道：哈佛MBA，現就職於國內數一數二的某網絡遊戲運營公司的執行副總裁，年薪超三百萬美圓以上。對於這麼一位屬於元老級別的高級人才，能不能屈降於這麼一個小公司副總的位置，許雯欣始終擔心著。其實，許雯欣擔心的不是這單CASE的成功與否，她所擔心的是這麼一位元老級別的人才，如果屈降與這麼一個小公司的副總，那麼他的身價將會縮水很多很多，平行界公司與郭先生所就職的公司相比，簡直不是一個檔次上的比較。而且，這個小公司能不能提供令這位人才滿意的年薪，還很難保證。因為根據情報，這位郭先生從來不參與公司期權期股，保持著獨特另類的自由的職業經理人。

    懷著忐忑的心情，許雯欣在平行界公司找上自己公司後的第二天便聯繫上了郭序道先生。

    南京路，某一咖啡店，下了班後的郭序道和許雯欣已經面對面地坐在了一起。

    一身簡約的中山裝，面容紅潤，兩繽稍許些白髮，卻精神奕奕的郭序道，讓許雯欣見了不由得生出敬仰的感覺來。

    「您好，郭先生，我是伯樂網獵公司的許雯欣，很感謝您能抽出時間來這裡。」許雯欣站了起來恭敬地自我介紹道。

    「你好，許小姐。」郭序道的聲音厚實、沉穩，與許雯欣握過手後便又坐了下來。

    「郭先生，上海平行界公司需要一名執行副總，我們伯樂公司經由人推薦後，所以才找上您，對於對您的打擾，深表歉意。」許雯欣客氣地說道。

    「沒關係，嗯，是平行界公司啊？！」郭序道平靜地問道。

    「是的，平行界公司由於公司股權的變更……」許雯欣開始認真、詳細地介紹著平行界公司的各種資料，以及需要的崗位所負責的事務範圍等。

    郭序道就這麼靜靜地坐在那裡，認真地傾聽著，時不時地閉了閉眼睛，隨即便又兩眼精光地睜了開來。其實，這些事情，自己的老朋友李一同已經全部都告訴了自己，就連老李現在已經失去了繼續在商場打滾的避世心態都如實地告訴了他。

    郭序道與李一同，至從從哈佛MBA畢業回國後，就一直在國內各大公司企業作專職的職業經理人。在前幾年網絡遊戲風靡中國的時候，兩人均看到網絡遊戲的巨大的社會影響力，便雙雙投入各大網絡遊戲運營公司。在經過了數年浸淫後，性格剛烈的李一同看不慣國內網絡遊戲的文化內涵貧乏以及代理的國外遊戲的種種意識形態的侵襲，便憤然揭竿而起，自己下海創辦了平行界網絡遊戲開發公司，耗費自己數十年來的所有積蓄，進行著國產網游文化意識形態上的重建。

    而當時，處於反對立場的郭序道自己，便一開始就指出了國內網絡遊戲的問題根本癥結所在、以及李一同所策劃的那款超大型的遊戲的硬件制約所在。但是，李一同憑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心態，毅然地投身而入。駭客攻擊的事件發生後，李一同投入到國際期貨市場的獲利的願望頓時破滅，自己這麼幾年來，就是依靠在國際金融市場上的操作獲利，來補充由於遊戲研發所需要的龐大的費用支出，現在已經身心疲憊的李一同把希望寄托在了郭序道手上，拒絕了郭序道的經濟援助，毅然把公司交給對這一未來報有同樣希望的張學年這位年輕的後生小輩身上，並想讓郭序道能夠輔助這位後生成長前進，繼續著國產顛峰網游的研發與製作，因為，駭客的攻擊行為已經讓李一同看到了新技術出現的苗頭。但是已經失去了鬥志的他，無法再延續著自己的夢想了。

    聽著許雯欣如黃鸝般的聲音，在細細地、滔滔不絕地表述著，郭序道的心思已經飄的很遠很遠。冷靜與忍耐是自己性格，在李一同狂熱地進行著國產網游的文化重建的時候，自己一直在冷眼旁觀著，不是自己不幫忙，而是李一同希望在自己不幸光榮倒下後，作為後備力量的他能夠繼續接著自己的大旗前進。但是，已經過了知天命的李一同，在最後的時候，毅然選擇了年輕的後輩作為夢想的接班人，而要求自己在天意安排的情況下能夠輔助這位後生小輩的成長。這天意，就是張學年能夠找上伯樂公司，看到自己的不足，而去尋找「伯樂」，能夠幫助自己的人才。

    平行界公司不是賣不出去，而是因為李一同在尋找著共同目的的買家。張學年的出現，讓他終於找到了夢想事業的接班人，但是網絡遊戲的開發非是只有一腔熱血就可以的，必須具備雄厚的經濟實力，這也是李一同按合同協議把公司賣給張學年的原因。能接手的了，說明了有這經濟實力，有了經濟實力，那麼就有了發展的可能。資本投資了出去，就必須想著如何進行投資回報，那麼遊戲的發展也絕對會一如繼往地進行。這就是李一同的算盤所在。

    許雯欣在介紹完了後，看到郭序道仍然靜靜地坐在那裡，閉目沉思著，心裡忐忑的她真不知道結果會是如何。

    「許小姐，你們安排時間吧，什麼時候去平行界，就打電話通知我。」從沉思中回復過來的郭序道，平靜地說道。

    「哦，好的，我想…我想他們是希望您能夠盡快去平行界的。」許雯欣掩藏不住興奮與吃驚，語氣有點斷斷續續地說道。

    「那好吧，明天我就過去，你看如何？」看到許雯欣有點激動，郭序道便詼諧地問道。

    「啊？！這？」聽到這，許雯欣頓時給楞住了。

    「嗯，好吧，就明天吧。」郭序道確定道。

    「謝謝，謝謝！」許雯欣忍不住不斷道謝著。但是，這「謝謝」的聲音讓郭序道想到的卻是李一同在自己答應了幫助的後的那份感動。

    第二天，郭序道按約如期到了平行界公司。與前台接待小姐說明事由後，接待小姐便熱情的準備引導郭序道往張學年的辦公室行去。

    「先去你們的研發部門看看吧，現在不急著去張總那。」郭序道叫住了正準備帶路的接待小姐。研發部門是郭序道今天來平行界的第一個目的，看看研發部門是否已經被關閉掉，如果被關閉掉，那麼自己來這公司已經是沒有必要的事情了。因為，整個研發部門是李一同希望與夢想的核心部門，也關係著老李的那一個史詩般的宏大的遊戲策劃的全部所在。

    「哦？嗯，好的，您這邊請。」接待小姐看著這位前來應聘公司副總的老頭，看其架勢，極有可能會成為副總，因此，也不敢多說什麼，立即開始在前頭帶路往公司研發部而去。接待小姐當然也知道，研發部門是公司的機密所在，帶人來，也直是在玻璃窗外面參觀而已，這也是公司提高自身水平的一種宣傳手段，具體研發部門裡面的工作，是不可能帶著還是陌生的人進去的。

    來到了公司研發部門所在地，接待小姐便熱情地向郭序道介紹相關的研發部門的公開資料，這些資料內容也是公司宣傳部特別製作的用於宣傳公司核心競爭力的公開材料。

    透過窗戶，郭序道看到了裡面火熱的研發場面，或正面，或側面，看到的都是一張張激情奔放的年輕的臉龐。看到了這，郭序道那份不安的心終於落了下來。老李，你相中的好後生啊！郭序道在心中感慨道。

    「走吧，現在去你們張總那。」郭序道對著接待小姐道。

    張學年辦公室。

    自從郭序道進來後，張學年已經是沒有了繼續坐在座位上的勇氣了。匆忙地站了起來，繞過椅子，站在辦公桌的桌旁，一手撐著桌沿，努力地保持自己的穩定。在張學年的眼裡，面前穿著傳統墨綠色的中山裝的郭序道，那份從身上透射出的沉穩與睿智，帶給他的是一種高山止仰的心神衝擊。

    「郭先生，您好，很高興您能來到我公司。」張學年微微躬了躬身子，說道。

    「張總客氣了，貴公司士氣很好啊！」郭序道也客氣地回道。

    「唉，力不從心啊。這不，希望郭先生能夠不吝指導。」張學年從見著郭序道第一眼的時候，已經被其風範所折服了。關於郭序道的簡歷，伯樂公司已經把相關的資料送了份過來了。因此，今天見到本人，激動與慚愧是並存啊。

    「好吧，我就問三個問題，如果適合的話，我就留下來。」郭序道開門見山地說道。應聘者質問招聘者，這種情況張學年還是第一次碰到過，但是當他想起郭序道的工作簡歷來，便覺得這完全沒有不正常的地方。因此，張學年便恭敬地說道：「先生請問！」

    「好，那麼第一個問題：張總準備把公司的未來定位在哪裡？」郭序道兩眼灼灼地盯著張學年問道。

    「嗯，公司研發部門的成果，就是公司未來的方向所在，至於定位，那麼我想，把公司開發的具備完全自主知識產權，完全符合中國國情，具備深厚文化底蘊的遊戲，向全中國，甚至全球提供運營服務。這就是我的關於公司未來定位的想法，也許是我太過好高騖遠了，請郭先生別見笑。」張學年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好，目光就是要定的遠大點。那麼第二個問題：作為公司的副總，那麼我的權限你能給我多大？」郭序道拋出了第二個問題。

    「我想，有您這位資歷深厚，德高望眾的人來公司坐陣的話。那麼除了…除了把公司賣掉或則是把我賣掉外，其他的您可以擁有全部的權力。」張學年在思考小半分鐘後，終於作出了讓自己也吃驚的決定。但是，再經過自己分析了後，張學年還是覺得把公司的舵交給這位在業界聲譽顯赫的人來掌的話，相信絕對比自己這個半吊子的人來掌舵的好。因此，激動的有點語無倫次了，居然會說把自己給賣掉這樣的無厘頭的話來。

    「好，我想以你目前的管理能力看，掌握這麼一個公司，確實有點吃力。不過，我在這不會超過三年，是的，不超過三年，你要作好心裡準備。」郭序道一點也不謙虛地直接指出了張學年的弱點，並提醒他自己就給他三年時間。

    「好的，我會認真地跟郭先生好好學習的。」張學年聽他這麼說，也知道他已經決定在準備培養自己了。

    「好，我這是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了你以前的李總。」郭序道拋出了自己與李總的關係。

    「哦？您和我們李總認識？！」聽到郭序道這麼說，張學年驚訝地問了起來。

    「是啊，幾十年的朋友了啊！」郭序道感慨地說著，接著便繼續說道，「好了，不提那了，第三個問題：你能開給我多少的工資？」

    「說實話，郭先生，我實在不知道能開給您多少的工資適合！」張學年聽到郭序道問道薪水的問題，頓時自己也傻了，能開多少呢？自己還真不敢開的出來啊。

    「算了，我說個數吧！不給你點壓力，估計你也是沒什麼負擔的。」郭序道自言自語道。

    「每個季度利潤財報的10%吧！」郭序道說出了個數。其實，郭序道這麼個提議，絕對是要逼著張學年去狠心加強研發部門的進度與質量，沒有研發部門的新成果，那麼公司利潤絕對不多，利潤不多，那麼後續的問題就會很麻煩。因此，郭序道才會提這麼個數。

    錢，他缺麼？絕對不缺！他要的效果就是逼著張學年去用心、去努力。

    思索了一小會的張學年毅然地答應了。人才，特別是這樣的人才，所帶來的經濟與人氣效應，絕對是比付出的多的多，更何況，郭序道還是李總的老朋友，那麼他更不會想把這個公司掏空了後走人。李總的人品與志向問題，張學年是清楚的很。

    決定了後，張學年便鬆了一口氣，有這樣的人才加盟，自己公司何嘗不會飛速前進發展呢？！

    和郭序道愉快地握了手後，張學年終於不再為公司的日常運行管理而愁了。

絕對官僚

第十五章卦象芯片

    Class10無塵實驗室，莫水這幾天都是呆在這裡面。除了研究製作三位一體的芯片局部分解電路外，其他的更多的時間是在進行「卦象芯片」的分解電路研究。

    自從FSB被自己的「芯片空間」突破了後，從實驗室暗藏的監控攝像資料中，莫水發現了現在這些監控攝像更是加強了監控力度，從以前的每天0點向美國實驗室總部發送攝像資料數據包的慣例，變成了每天12點、0點分兩個時段發送錄像數據包。因此，每次莫水有進行相關「卦象芯片」的研究的時候，基本上都會選擇下午時段，這樣晚上回去有時間通過「電子空間」把那些相關的錄像內容給作點修改，免得被發現關鍵的東西了。

    阿貝爾實驗室自從得到莫水的「芯片空間」專利權後，立即在美國的專利局進行登記，同時，由實驗室總部的系統分析專家團通過全面地進行「芯片空間」應用分析後，向全球的實驗分室發佈了新的系統研究支持方案，並通過掌握的眾多的系統周邊的硬件研究實驗室發佈新的系統需求。

    就這樣，通過了美國阿貝爾物理實驗室，全球的各個IT相關的基礎性的研究實驗室，開始了新一輪的技術升級研究熱。其實，哪個實驗室會沒有技術儲備呢？！現在，只是因為這些的技術儲備的某些方面已經可能將會走向檯面上了，因此，對新的技術，新的方向，發個公告，表示嚴重關切之後，便繼續著自己的研究罷了。

    莫水對於這些資訊基本上是充耳不聞，除了在心裡BS了全球的那些知名的實驗室外，繼續埋頭著自己的實驗。

    這陣子，由於程鵬在對I/O總線的系統集成方面進行研究，因此，莫水難得的有單獨行動時間。在CLASS100與CLASS10里面，由於阿貝爾實驗室總部的新的系統解決方案的發佈，現在實驗室裡本來就不多的人，基本上都往設計室去了，與時俱進，實驗室怎麼說都是為了經濟效益服務的，因此，在新的系統解決方案面前，有很多的項目需要進行研究的。這樣的好處，就是為莫水創造了大量的安全實驗時間。

    經過了幾天的關鍵性電路的研究實驗後，莫水現在終於可以著手進行完整芯片的製作了。為了能夠保障這一行為動作的絕對安全與隱秘，在CLASS10里面，莫水製造了大量的在研究南北橋芯片三位一體的研究工作的錄像。

    在作足了各項準備工作後，莫水來到上海的初衷，來到阿貝爾實驗室的目的，現在終於走上了最後的關鍵步驟。

    Class10實驗室只是提供了90納米的芯片製造設備，對於65納米、30納米的設備，老美是不可能會放到中國的實驗室的。但是，就算是90納米的製造設備，還是完全滿足了莫水的要求，如果不是受限於芯片物理尺寸的大小，莫水甚至還希望採用更低標準的製造設備，100納米或則是130納米的設備都是可以的。畢竟「卦象芯片」所使用的晶體管不會超過1億個的。當然，如果想開發更高端的，性能更優越的「卦象芯片」，那麼更高水平的芯片納米製造設備是必須的。

    星期五，中午12點過一刻，Class10實驗室內，莫水正緊盯著監控儀器。

    由於是採用納米蝕刻法(Nanoimprintlithography，簡稱NIL)，來進行芯片製作，因此，關鍵的地方就是要設計好模型。而這模型，莫水已經是完全地建立了起來，並且也經過了局部的電路試驗，所以，出成品的成功率是相當的高的。

    其實，整個芯片，結構是相當簡單的，就是簡單的電子卦的一個集合而已。但是，越簡單的東西，所能發揮的效果就越大。

    易簡而天下之理得矣！「卦象芯片」其實也就是這個道理。

    在實驗台上進行芯片的製作，過程說快也快，說不快，那當然不能和工業化的比較。在下午上班之前，莫水已經得到了三片3cm*3cm*3cm這樣尺寸的芯片。為了能夠得到這樣的尺寸的晶圓，莫水也是煞費苦心過。這種尺寸的芯片，應該是在業界從來不曾出現過的。畢竟從常理來看，芯片厚度是關係到芯片散熱的關鍵問題，把芯片厚度尺寸作的如此厚，那是根本不可想像的，但是，現在在「卦象芯片」中，量子態的電子集團的運行，基本不產生熱效應，這為芯片的厚度創造了條件。

    其實，整個「卦象芯片」是一個中空的八卦球體，圍繞著後天文王八卦的電子卦依據這八個卦層層地展開著。在這裡面，只存在著規則，數理運行的規則，八卦的規則，除了這，不存在任何的東西。之所以能夠存儲數據，能夠在斷電後存在著數據，那還是因為：規則！數據存在的形式是通過電子卦在規則的作用下而作的變化存在的。所以，可以說「卦象芯片」是一個集成了數據處理，數據存儲，數據交換的完整態的PC主機。

    「卦象芯片」只提供四個對外聯繫的I/O口，一個是鍵盤與鼠標共用的輸入I/O，一個是接顯示器，輸出I/O，一個是進行數據轉移的USB接口，一個是電源接口，可接受的電壓為1.0V±0.1V。整個芯片無論是如何也不可能從外觀看出，這是一個融合了現在所有PC的東西來，特別是那些大的疙瘩什麼的。因此，不說從功能上看，單單從外觀上看，已經是完全顛覆了整個現實社會的意識形態了。

    成功地把完全升級後的「電子空間」軟件寫入這三片芯片中後，莫水便開始收拾現場了。由於實驗室已經發佈了新的系統解決的研究方案，因此會來實驗室的人沒幾個，偶爾來這的，也只是匆匆忙忙地。

    收拾完現場後，莫水便離開了Class10實驗室。想到今天下午估計也是沒有心情繼續研究南北橋芯片問題，莫水便來到實驗室的行政辦公室請假。

    輕而易舉地獲得了准假後，莫水便回到公寓，收拾了一下，把「卦象芯片」放進了筆記本電腦包裡面後，莫水便準備離開實驗室。在實驗室門口的安檢處，在經過了例行的全身掃瞄後，安檢人員開始檢查起莫水的電腦包。安檢人員是實驗室特別安排的，完全屬於美方工作人員，設立這麼個安檢，主要是防止實驗室研究人員把實驗成果洩露出去的。但是，無論安檢人員認知水平有多麼的高，面對這三個這樣的立方體疙瘩，他們也根本無法確信這樣的東西會是芯片。

    「這三個小東西是什麼呢？」安檢人員還是忍不住好奇地用不太成熟的中文問到。

    「呵呵，這個小魔方啊，昨天在街上的地攤買的，今天拿來當作思考道具，最近被一個問題搞的快想不通要自殺了。」莫水故作鬱悶地應對著。

    「用這小東西當思考道具？！唉，你們這些研究人員啊，個個特立獨行啊，昨天居然發現一個研究員拿了幾個避孕套來當道具呢，上帝啊，請原諒這些人吧，哈哈。好了，OK了，怎麼？今天又翹班啊？！」安檢人員對莫水也是相當熟悉的，畢竟莫水已經在這工作了數月了，每天進進出出地，不熟悉才怪。

    「噓，小聲點，嘿嘿，去泡妞了啊！」莫水調侃道。

    「要的，要的，中國姑娘就是漂亮啊。」那個老外一聽到這，滿臉淫蕩地笑道。

    莫水BS了那個委瑣的老外後，揚了揚手，離開了實驗室。

    在回家的TAXI上，莫水摸了摸電腦包裡面的芯片，終於長長地舒了口氣。從「卦象電路板」到現在的「卦象芯片」，這一路走過來，自己在理論與實踐上不斷地摸索，求證，現在周易理論終於實現了科學上的完美應用。想想「卦象芯片」那麼超卓的性能，這未來的IT產業將因此而改變，而且是根本性的改變。由此帶來了產業的革命，將徹底推翻了一直被國外完全壟斷了的IT產業。而這，所帶來的變革將不僅僅局限於IT行業，所有其他的需要芯片的地方，都將因為「卦象芯片」的存在而發生根本性的變革。

    在解決了FSB的問題後，如果再解決了南北橋芯片集成的問題的話，那麼世界的IT產業，將因阿貝爾實驗室而瘋狂。但是現在，「卦象芯片」的出來將會把全球的目光轉向中國，中國IT的起點，應該是從這裡開始的。擯棄了硬盤，內存，電路板，板卡等各種複雜的周邊配件，直接從量子技術開始新一代的IT技術。

    想到自己混黑的歷程，從開始的黑人家終端、黑人家的服務器，到現在已經升級到了黑整個世界的IT產業。再想到了阿貝爾實驗室就是自己黑世界IT產業的一台「肉雞」，莫水不禁偷笑了起來。上帝會可憐你的，雖然我不信上帝，阿門！。莫水開心地想著。

    吩咐司機往電腦城去，莫水要去採購一些工具。「卦象芯片」只提供四個I/O的插針，想在現有主板上進行檢驗，必須要配備一些設備，比如變/穩壓器，接線卡口等工具。

    在電腦城裡，考慮到現有家裡面就一塊主板，因此，莫水便又買了一塊集成了顯卡的空主板，這主要是考慮視頻輸出線路需要問題。但是在購買變/穩壓器的時候，碰到了點問題，由於沒有標配的1.0V±0.1V的變/穩壓器，因此，莫水便要求工作人員現場進行製作，這可難住了那些工作人員，在後來找來個具備電氣工程師的高人後，終於滿足了莫水的要求。在經過嚴格地測試合格後，莫水便帶著一堆的工具回去了，他要去進行芯片的實際性能的驗證。

    回到了家，莫水便開始忙碌了起來，製作插針卡口，數據線，電源線，I/O輸入輸出跳線焊接等等。

    作好了所有的準備後，系統加電。在顯示器上，0和1的數據流在依著河圖陰陽運行的模式進行有序地流動著。暈了，莫水看到這樣的顯示效果後，唯一的感覺。

    「電子空間」程序，在「卦象芯片」裡面運行後已經完全變樣了，原來自己設計的界面程序已經完全被改變了。無奈中，莫水只好再根據現在的「卦象芯片」的原理，進行了運行界面的程序設計了。由於浸淫這方面有好常的時間了，因此，再設計起運行界面，也不是特別難的問題，思路找對後，感覺就來了。

    再經過了一個下午的修修改改，到了晚上8點左右，一個全新的「卦象芯片」運行界面已經全面完成。為了適應現在流行的操作系統的使用習慣，莫水便在界面的設置上，基本仿造了現有模式。當然，在這裡沒有所謂的分區盤，整個系統就只有一個存儲盤，只不過，這個存儲盤，容量卻是驚人的。

    感受到來自肚子的抗議後，莫水便直接去外面吃了頓晚飯，自己煮？這時候莫水已經沒有心情去煮飯了，「卦象芯片」後續的測試還未開始，很多的結果還未知，這讓莫水心急火燎的。

    吃完飯回來後，莫水便對「卦象芯片」進行各種變態級別的測試。斷電、加電、存儲、轉換、超大容量數據的運行、超大遊戲的安裝運行、網絡連接傳輸等等。依莫水所掌握的各種變態的測試工具、想法進行「卦象芯片」的系統綜合測試。一直忙到了午夜12點，冰冰開始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方才作完所有的測試。結果是另人滿意的，當然，現在只有莫水一人滿意。

    世界將因「卦象芯片」而改變！在莫水拿起不斷響著鈴的話筒時想到。

絕對官僚

第十六章取捨藝術

    星期六、星期天，這兩天，莫水在考慮著一個重大的決定。「卦象芯片」的出現，將會給這世界帶來太多的不定因素，因此，莫水此時還是難以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來。世界計算機技術的發展，走到現在已經充斥著整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無處不在，無處不需要。而現在，如果「卦象芯片」面世的話，將會引起多大程度的動盪，那就無法預測的到。因此，莫水在做著一個決定，一個很難做的決定。

    「卦象芯片」的工業化應用，就是莫水所思考的、所要做的決定的問題。讓莫水親自去推動「卦象芯片」的工業化應用，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這裡面有太多需要考慮的東西了。不考慮投資方面的可行性的問題，當然，這投資回報率絕對是大的讓人無法想像的，但是，光是安全問題就已經夠自己喝上一大壺了。而為了安全性的問題，莫水又不得不把「電子空間」這樣的核心程序進行了軍用版與民用版嚴格地區分開來。

    二十八星宿量子密碼系統與九宮洛書量子密碼系統，就是軍用與民用版本的安全認證體系的區別。這兩套安全認證程序就是由「電子空間」程序延伸出來的，這也是這兩天來，莫水除了思考那個問題之外，不眠不休地研究成果。

    所有新技術的出現，首先是被用於軍用領域，這點，莫水是相當清楚的，也因此，莫水一開始就做好了兩種準備。在莫水的意識決定中，軍用版本的「卦象芯片」目前也只有通過國安的梁主任這一渠道進行傳遞，而對於民用方面，卻讓莫水一直難以做出決定來。

    輾轉到了星期一，莫水也就暫時拋開這些問題，畢竟關於南北橋芯片的問題還有待自己去解決呢。這世界現在還有必要按照既定的道路走下去，「卦象芯片」的應用也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畢竟軍用版本的必須先完善起來，這是絕對的。雖然莫水自己也是個和平主義者，但是關於國家安全方面的大是大非的問題，原則立場還是相當的堅定。

    來到實驗室，與門口的安檢人員插科打諢了一陣，莫水便往公寓走去。實驗室一片平靜，自己在星期五回去的時候，已經把自己那時候製作芯片的錄像進行了修改，相信實驗室方面絕對發現不了這些問題。當然，之前進行相關研究的時候，已經有這麼做過，這次只是已經把要的東西弄了出來，因此，自己才會這麼關心這個問題，這也是人之常情的心理狀態吧。莫水自嘲了一番，在公寓裡整理好自己的私人物品後，便往實驗樓去。

    相信程鵬早就來了吧，在莫水踏進實驗樓的時候想到。

    「嗨，老程，今天還是這麼早啊！」莫水在設計室裡找到了程鵬。

    「莫水，來了啊？！」程鵬聽到莫水的招呼，抬起了頭問候道。

    「呵呵，是啊。怎麼樣了，你那方面？！」莫水看到程鵬開始整理起東西來。

    「差不多了，怎麼樣？今天我們進行試製作如何？！」程鵬問道。

    「好。」莫水爽快地答應道。

    「程鵬，這東西出來了後，你會怎麼選擇？」在去無塵室的路上，莫水問道。

    「會怎麼選擇？！其實，你不就已經給了個答案了麼？！」程鵬語氣平靜地回答道。

    「雖然，作為中國人，都有那麼愛國情結在心頭，但是，很多的時候，實際的問題都是很現實的。其實，從你把『芯片空間』的版權完全賣給實驗室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同時，也設身處地地想過，如果換作是我的話，我想，我也會這麼做的。這是現實，也是事實。」程鵬略帶傷感地說道。

    「告訴你吧，其實老韓也找過我談過這問題，我想他也找過你談過相似的問題吧，其實，取捨之間，講究的是行業實力啊！按目前IT製造產業的這麼發展，我們中國始終制約在他國手中，就算有了你的『芯片空間』以及如果這南北芯片三位一體集成成功了的話，現實還是會這樣的。我比你大了不少，而且浸淫在這一塊時間也比你長了許多，看到的、聽到的、想到的應該是比你多的多了。所以，真的想改變這樣的情況，除非有完全新的技術出現，比如現在全世界流行的量子技術的研究以及生物芯片技術的研究，只有這樣完全全新的技術，才能把我國目前完全受制於外國的IT技術的局面扭轉過來。這，又談何容易啊！」程鵬就那麼靠在無塵室的更衣室門口，向莫水仔細認真地分析著現實行業的無奈與沉痛。

    「那如果真的有這樣的技術掌握在我們中國人手中，那將如何來改變現在這樣的無奈局面呢？」莫水小心地問道。

    程鵬聽到莫水這麼問，不禁把眼光往莫水身上瞄去，看到莫水臉色平靜，也就釋然了。頓了良久，方才悠悠地說道：「真正的有這樣的技術掌握在我們國家手裡的話，那麼絕對是要通過現在的某些大的成熟的跨國企業，比如聯想、華為等這樣的企業進行全球地全面推廣，務必在短時間內佔領全球的市場，只有這樣，把大環境、大市場完全掌握在手裡面，那麼，那些實力強橫的外國公司才不能對我們怎麼樣，否則，這樣的技術，將很快會被他們打壓，甚至是封殺。這是關乎他們生死存亡的問題，手段絕對是狠辣與卑鄙的，絕對也是無所不用其極。」程鵬說到了最後，咬牙切齒地小聲喊了起來。

    「我們國家想在IT製造產業有個話語權的話，那麼絕對不會是現在的技術模式，那麼，既然這樣，我們也只能順應這個大的潮流方向了。好了，換衣服吧，能賺老外的錢，就多賺點吧，這也是我們另類點的愛國吧。雖然，唉，還是不說了。」程鵬歎了口氣，進了更衣室，開始更換衣服了。

    聽到程鵬這麼深刻地分析了行業情況，莫水對於這兩天自己的決定也有了個譜，雖然，對於「卦象芯片」的工業化問題，還沒著落，但是，大的方向應該是不會錯了，自己的考慮也沒有不妥的地方了。因此，也就寬了心，進了更衣室，開始更換無塵衣了。

    在Class10里面，莫水與程鵬在緊張地監控著監視儀器，芯片構架由於莫水已經給出個方案，因此，成型是沒有問題的，關鍵的地方就是在進行軟件寫入的時候。在這一點上，莫水一直擔心中間層的原北橋方面，由於採用的是自己的「電子空間」經過編譯器重新編譯過後的代碼，這樣的代碼與原南橋芯片，由程鵬負責研發的I/O集成方面會產生衝突。

    果然，在完成了全新的芯片製作後，在軟件寫入方面，產生了嚴重的系統衝突，研究，再次中斷。軟件方面由於不是程鵬的強項，雖然，對於軟件實現的物理電路方面，程鵬是絕對的專家，但是，在其他方面，畢竟不是專項領域。

    兩人在接近中午的時候，無奈地退出了無塵室。

    「老程，這方面，我們下午兩人好好地配合研究吧，我想，如果能把這最後的問題解決了後，那麼這樣的系統集成應該就可以正式完成了。」莫水建議道。

    「是啊，應該就剩下這最後一個環節了。呵呵，一項新的專利，將會從我們手上誕生了。莫水，謝謝你。」程鵬感慨地向莫水道謝。

    「說什麼呢？！在術業有專攻，我們現在這樣配合搞研究，相信是優勢互補的，沒有誰高誰低的區別，而且，從你那我也學到了很多東西，說到謝的問題，應該是我要謝你了。」莫水搖了搖頭，否定了程鵬的說法。

    「好了，那麼就不多說了。吃完了飯，我們繼續！」程鵬說完便開始往職工食堂而去。

    下午，莫水與程鵬兩人繼續在設計室裡面進行交流、探討、研究。對於傳統制式下的系統集成方面，莫水在這一領域還是有很多的地方不足，當然，學無止境，這點，一直是莫水秉持的學習精神。

    一個下午研究無果，對於這樣的問題，當然不可能是一下子就能解決的，所以，兩人也根本就沒什麼著急。

    分道揚鑣後，莫水便出了實驗室打車回去了。車到東方明珠附近的時候，莫水接到了張學年的電話，說要過去和他聚聚。想到這陣子也真的沒和他聊聊天了，因此，莫水便吩咐TAXI司機往張學年家的方向而去了。

    輕車熟路地摸到了張學年的家，還未進家門，便被他拉了去吃飯。這傢伙，當上了總經理，還是如此風格。

    還是上次那個飯館，張學年噼裡啪啦地點了一通後，便開始大口地喝起了茶來。一杯茶，沒幾下就被老張給喝了個透底。放下空杯子，張學年喳了喳嘴巴，用袖子插了一下口角，對著對面的莫水訴苦道：「莫水啊，你知道不知道，我陣子，我是一天一天被割肉啊，那個疼啊。」

    「怎麼啦，看你沒缺胳膊沒缺腿的啊！對了，下去我不來了，怎麼每次都是我跑腿過來，丫的，下次要找我訴苦，你自個上我那去。」莫水看著張學年那個樣子，不禁怒罵道。

    「呵呵，你看，我這不是省錢嘛，誰叫你是個有錢的主呢？！」張學年「無恥」地辯解道。

    「說吧，別那麼多廢話，找我來有什麼問題解決不了的。」莫水翹起了二郎腿，囂張地說道。

    「得，你丫的，給你陽光你就開始無恥了啊，呵呵。」張學年看著莫水那樣，不禁嚴厲打擊道。

    「好了，說正事吧。莫水，我問你，當現實與理想發生衝突的時候，你會怎麼選擇呢？」張學年正了正臉色，拋出了這麼個陳詞爛掉的問題來。

    「哦，你這傢伙現在也會思考這麼個小學生問題麼？嗯，先說吧，什麼是現實？什麼是理想？我是說，你現在碰到的問題。」莫水也正了身體，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後問道。

    「現實的情況是，現在公司的現金流不是很理想，入不敷出，每天花的錢如流水般，特別是公司的研發部門。新的採購要求，新的技術工程師，新的TMD所有的東西，都要錢啊。你說，我還要堅持下去麼？！」張學年鬱悶地分析起公司的運行情況來。

    接著，張學年便一五一十地講述這段時間，公司所有發生的大小事務來，特別是新請來的副總經理郭序道的種種事情。當然，在張的語氣中，莫水明顯感覺到老張對這位公司副總郭序道的種種欽佩與崇敬。

    「好了，知道了你現在的情況，那麼現在，你的理想是什麼呢？」莫水聽了張學年的一通分析後，便開始問起了剛才的問題。

    「理想？唉，理想！我的理想呢，是想把這款遊戲一直開發下去，你知道的，現在公司運營的還是第一階段的項目，研發部門進行是第二階段的研究，但是，花的錢太大了啊。公司的資金流都被牽制的死死的。而且，上次服務器停了那麼久，玩家用戶也流失了不少啊。」張學年無奈地說道。

    「其實，更關鍵的是，這樣題材的遊戲，在現在網絡遊戲市場不吃香啊，你看看那些魔幻啊，卡通啊什麼什麼的，一個個人氣都超旺啊。而我們現在的這一紀實類的歷史題材的，玩的人很不多啊。」張學年開始抱怨起來了。

    「你要知道一點，老張，歷史的，才是恆久的。你的這款遊戲已經是彙集了原來的李總與現在的那個郭副總的全部希望，當然還有你初始的理想。對於中國的網絡遊戲的現狀，相信你看的比我更清楚，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只有傳承了中國文化深厚的歷史底蘊，你才能在這網絡遊戲市場中長盛不衰。」莫水耐心地幫張學年分析著。

    「其實，告訴你吧，在我的想法中，網絡遊戲不單單只作為娛樂大家的一個載體，她呢，還應該具備宣傳、教化的功能。特別是對現在的在校學生，她應該是一個積極的、健康的、向上的內容傳遞載體。所以，對於公司現在所進行的研發，我是持雙手贊成的，當然，如果你拒絕的話，那麼後果是嚴重的，下場是悲慘的。對於錢的問題，我這還有，你需要多少，我都會支持多少。但是，我只要一個結果，必須要把這款遊戲繼續健康地運營下去。社會是浮躁的，但是，對於文化的傳載，我們是有這個責任的，特別是通過網絡遊戲這個載體。」莫水堅定地說道。

    「我看啊，你來弄這更有搞頭啊。錢是你的，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唉，算了，聽你的吧。給錢吧，來個百八十億的，我就會很有信心地。」張學年拿著眼光揶揄地對著莫水說道。

    「錢？！現在的錢是不可能給你的，你等你的財務總監把預算報上來給我，我才能給錢的。你以為我沒開過公司，對這些就不知道麼？！小樣的，這頓飯你請了，怎麼說你丫的現在也是一個公司的老總了啊。」莫水呵呵地笑道。

    「唉，我可憐的心又糟打擊了啊。好吧，其實，預算報表我已經拿回來了。呵呵，你跑不掉了啊。吃飯，吃飯，我請客的話，怎麼著都要多吃點。」看著服務生開始擺菜上來，張學年開始操起筷子，賣力地吃了起來。

    一頓飯，吃了半個鐘頭就結束了。在回張學年的家的路上，老張摟著莫水的肩膀感慨地說道：「莫水，真的是謝謝你，我想沒有你的支持，我現在還不知道在這上海灘的哪個旮旯角落裡面挨著呢。」

    「是兄弟的，就不要說這麼多了。其實，你這項目也是我多年的夢想而已，只不過，現在由你來打頭陣去衝鋒陷陣而已，我現在的心思都花在研究上了。活在這世上，就要做點實際的事情，對得起自己，對得起良心，更要對得起社會。現在社會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因此，現在正好有這麼一個平台，有這麼兩個長輩在努力過與努力著，對於把我們傳統的文化，通過網絡遊戲的方式來進行宣傳，進行社會文化的淨化，其實，說真的，是我們的榮幸，也是我們的責任。老張，多多努力吧，不只就你一個人啊，還有兄弟我呢，還有那麼多的玩家用戶在支持呢！」莫水也感慨地說著。

    「放心吧，我知道了，這是我們共同的夢想了。那麼，我將會鞠躬盡瘁，死而後矣，感動吧？！！」張學年開始搞怪地叫道。

    「去你的，你死了的話，我去哪裡找個墊背的呢？！」莫水也笑罵道。

    到了張學年的家，老張拿出那份財務預算，莫水看了看金額，二話不說，就上了網上銀行，直接把錢轉到公司帳戶上。對於具體的項目等，那就不是莫水所要去操心的事情了。

    兩人又聊了對遊戲的未來的某些想法後，莫水便離開張學年的家，打了個車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莫水想了很多，從「卦象芯片」到正在研究的三位一體的芯片集成以及之前的「芯片空間」，現在又是網絡遊戲。有些是必須要堅持的，有些必須是要放棄的。

    取與捨，在現在這個社會有誰能夠正確地做出判斷呢？！就連一直堅持著自己夢想的張學年都差點因為現實的問題而放棄原本所追求的東西。雖然張學年沒有表露出多少的心思，但是，莫水還是從他那憂鬱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種對現實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