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官】 -獸血沸騰 《全書完》

左靖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一個老滑頭,一個小滑頭


　　晚風和煦，吹在身上宛如情人輕柔的喘息。

　　走在月光如水的街道上，劉震撼不由自主地覺得，這時候該和他一起座大街上閒逛的，應該是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而不是一個邋遢老頭。

　　除了領主大人的貼身侍衛羅德曼和內德維德之外，其他人巳經全部回驛館了，劉震撼最引以為傲的也就是這一點，畢竟能通過眼神下達指示，對大多數上位者來說，還是一個夢想。

　　這種閒庭信步一般的散步，自然沒有帶來合適的話題，所以兩個人大多數情況下都保持著沉默。

　　劉震撼吃不準這位聖奇奧魔法師究竟想說點什麼，憑心而論，雖然這老頭一直嘻嘻哈哈，不過從他露出的那兩手魔法能力來看，劉震撼卻著實有點佩服，既然不知道對方的底，劉震撼也不介意就這麼耗下去。

　　一條街接著一條街晃過去之後，劉震撼看著老頭踟躇的樣子，非常體貼地把兩個貼身侍衛也打發走了。

　　一老一少晃著膀子，遛到了一處僻靜的小巷，這裡沿街栽種著不少梧桐樹，左右紅牆綠瓦，梧桐樹的年代已經非常久遠，每一棵的直徑都非常巨大，這種梧桐樹的巨大的村蔭下，並沒有棲息著風凰，而是一個個夜鶯。

　　這些夜鶯塗抹著廉價的香水，穿著式樣新潮，質地低劣的性感長裙，每看到有人走近，都會顫微微地上前一步，擺出一副風情萬種欲言又止的表情，深邃的黑暗讓她們的廉恥心被降到了最低限度，劉震撼的敏銳禮力甚至讓他看見了五十碼之外，有一個年輕的夜鶯掀起了自己臃腫的長裙向一位大腹便便的肥人推銷著自己——毫無疑問，這位夜鶯的裙子下面肯定什麼也沒穿。

　　老劉有點哭笑不得，這老傢伙居然把自已領到煙花柳巷來了，真是本色英雄。英雄本色。

　　「李察你怎麼評價這些夜鶯？」普斯卡什大師半天沒說一句話。醞釀了這麼久，居然是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

　　「嗯？」劉震撼正四處看得快活呢，忽然被聖奇奧大師這麼一問，有點楞住了。他雖然知道這位大師素來以嫖妓聞名遐邇，但是倒也沒想到他神秘兮兮陪自己逛了半天，鬧了半天就講出怎麼句話來。

　　難道還真帶白己去嫖妓？劉震撼地獸血沸騰了，殺人都不曾顫抖地手居然有點輕微的戰票。

　　「對於這些夜鶯，你有沒有歧視？」看到這位仁兄滿臉通紅站在那發楞，聖奇奧大魔法師又換上了另外一種問法。

　　「無所謂吧，我覺得大家都是混碗飯吃。我靠的是拳頭，她們靠的是身體。」劉震撼知道小尼姑就是這老頭和一個妓女勾搭之後弄出來地，所以在措辭上稍微選擇了一下，其實他還是很看不起這些妓女的，這一點無論說的多麼冠冕堂皇也不能抹殺。

　　嫖妓這個念頭雖然很刺激，但劉震撼卻絕對不會那麼去做。

　　其實老劉骨子裡還是個比較傳統的男人。

　　「聽說你們比蒙王國也有一支天生的妓戶契克因雞人。而且這個種族一直在你們比蒙王國倍受歧視，有沒有這麼回事？」普斯卡什大師又問道。

　　「據說這是早年間一位雞族祭禮自創什麼淫亂戰歌鬧出來的亂子，誰知道呢，我們比蒙的歷史，某些地方總是存在著一些似是而非地疑點。」劉震撼呵呵笑了：「不過絕對談不上歧視，比蒙是一個講究實力的社會，但凡是弱小的種族，總歸會遭受白眼。並不光光是一個契克因，這個道理在你們人類社會中也是一樣通用。作為神職人員，我們祭祀一向是以平等的眼光去看待任何種族的比蒙，至於平民。我們無浩作出過高要求。」

　　「我們人類之中有一個民族叫貝普賽人，這是一個流浪的民族，他們沒有國家，幾乎每一個貝普賽男人都是小偷，每一個貝普賽女人都是妓女。」老頭若有所思地說道，唇角上地白鬍子一翹一翹的。

　　「我知道，貝普賽蕩婦足可以給暗精靈做教科書。」劉震撼見識過，曾經有過一個貝普賽女人對他撩過裙子，老劉現在一想到那白花花的大腿就嚥口水，一宿一宿睡不著。

　　「貝普賽人始終堅持著白己的語言和傳統服飾，他們保持著自己獨特的文宇書寫方式。他們出賣了尊嚴，出賣了肉體，卻始終堅持著自己的文化，所以他們始終還存在於人類之中，始終是一個完整的種族。」普斯卡什大師說道。

　　「您究竟想說什麼？」劉震撼實在是按奈不住問了，如果這老頭再扣他講這皯奇怪的廢話，或者借此來探討什麼人生哲理，或者給白己嫖妓戴上種種漂亮地帽子，那他就立刻扭頭回去搓麻將，省得在這兒看著這些妓女鬼火亂躥。

　　「既煞你擁有兩位仙女龍，也一定知道了貞德的來歷了吧？龍族都知道人類之中有個普斯卡什。」普斯卡什大師站住了，轉過身看著劉震撼。劉震撼瞇了瞇眼，本想裝蒜的，不過想想還是點點頭。

　　「答應我一件事怎麼樣？幫我照顧貞德，不要讓人欺負她。」普斯卡什大師說道。

　　「您可是一個聖奇奧魔法師啊！教廷的法師團魔法顧問！」劉震撼覺得太滑稽了，一個位高權重地聖奇奧魔法師怎麼會對自己說出這種話來，更何況，他對那個煩人無比的小尼姑也實在是頭大如斗，說什麼話幹什麼事都能被她扯到地獄的魔鬼身上去。

　　「貞德的母親正是一位貝普賽女人。」普斯卡什大師長長地吁了口氣。

　　「這有什麼奇怪的嗎？」劉震撼還是有點聽不大明白，不過他私下覺得這老頭有點掉價，貝普賽女人雖然長的都很惹火妖嬈，不過卻都是和傭兵這種粗人廝混的，他一個堂堂大魔法師也去打快餐，未免有點太說不過去了，偷嘴也就罷了，還弄出了小孩，實在是有夠業餘。

　　這老頭不挑食。沒準得過什麼性病。老劉很惡毒地想道。他覺得一個尊貴的魔法師得這種病，一定很有意思。

　　「貝普賽女人都會有一頭栗色的頭髮，非常非常特別，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是貝普賽人特有的髮色。很不幸。貞德從她母親那裡遺傳了這個顯著的種族特徵。」老頭長長地歎息了一聲：「貞德地出生完全是一個意外，但畢竟是我的孩子，我親生的骨肉。」

　　「難道連您的權位保障她的安全也會有問趣嗎？」劉震授偷偷賊笑，貝普賽女人何止是頭髮是栗色地，連難怪小尼姑身材惹火，原來是貝普賽人。

　　「聖奇奧魔法師太強大了。」普斯卡什大師的臉上浮現著些許掩飾不住的驕傲：「因為這種強大，所以我們不會干涉任何大陸國家的紛爭。魔法的奧義是維持空間的平衡，我們聖奇奧魔法師絕對忠於這個平衡。」

　　「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如果沒有這份覺悟，在魔法上的成就，也絕對達不到您現在地高度？」劉震撼問道。

　　「真是個聰明的年輕人，和你說話一點不累。」普斯卡什大師咧嘴一笑：「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們魔法師才是無神論者，我們信奉冥冥中存在著一種奇妙的平衡，但卻不認為這種平衡是各種上位神祇架構而成。」

　　「哉神在上！」劉震撼裝模作樣地擺出了一副神職人員該有的吃驚表情。

　　「只是事與願違的是，魔法的研究屬於純粹地燒錢行為，需要龐大的資金投入，所以每一個魔法師必須依附在強大的統漢階級或者財團身邊，才能保證自己繼續深入地探討魔法的奧秘，靠自身的修為和領悟力去參透魔法奧義的是少之又少。」普斯卡什大師歎了口氣：「知道為什麼絕大多數魔法師都沒有後代嗎？」

　　「為什麼？魔法師都是陽痿？」

　　「胡扯！是因為魔法的奧秘實在是太過於玄奧了。就連比人類壽命長數十倍的精是，也無法傾其一生將一種魔法研究透徹，所以大多數人類魔法師一生都在研究階段……當然……」老頭嘿嘿乾笑了兩聲：「……凡事，少會有點例外，魔法師也是人。也會有正常地生理需求。」

　　「能夠理解，因為鮮活的例子就在我的面前。」劉震撼抿嘴偷笑，他覺得這老頭倒也夠灑脫的。

　　「和其他魔法師一樣，我加入教廷的法師團作為魔法顧問，其實也是在尋求幫助。」老頭終於又把話頭扯了回來：「我這麼做是為了貞德。」

　　「為什麼？難道是為了修女服可以將那種貝普賽血統的栗色頭髮掩飾住？」

　　「我不希望別人用那種有色的目光看待擁有栗色頭髮的貞德，修女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正如你所說，修士服可以將頭髮完全掩飾住。」普斯卡什大師一聲長歎：「一個單身的栗發女子行走在人類任何一個國度，迎接她的，永遠是色咪咪的眼神和粗魯的問價。」

　　「可是你是聖奇奧魔法師，你這麼遮遮掩掩又是何必，誰敢不給你面子？」

　　「我已經兩百六十九歲了，貞德才十六歲。」普斯卡什大師乾澀地說道：「即使是聖奇奧魔法師，也不可能長生不老。」

　　「如果你是擔心這個問題，那你應該教授你女兒一點魔法，用來自保。」劉震撼說。

　　「小笨蛋，魔法學徒必須擁有能夠感應到元素力量的稟賦，你們比蒙祭禮難道是想收就收嗎？」聖奇奧大師笑罵道。

　　「比蒙祭禮？靠！別提了！就算是接受了智慧啟蒙，成為了最低標難的風語祭祀，晉級也實在太難，很多風語祭祀終其一生，無法進階一步，始終無法成為真正有戰歌力量的聖壇祭祀。」劉震撼搖了搖頭，他曾經準備在領地內大規模開展智慧啟蒙，但是覺得希望非常渺茫，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你才知道啊？魔法師可比你們比蒙聖壇祭祀的培養難度更高，別被外面那些傭兵團裡的江湖騙子給蒙住了。我們人類魔法師之中。有大約百分之八十的魔法學徒，這一輩子也是無法進階的，和你們祭祀學徒的低成才率一樣。」老頭忿忿說：「這跟導師的水平沒半點關係。」

　　「我知道您想說什麼了……」劉震撼砸了砸嘴：「貞德沒有學習魔法的稟賦，雖然您現在是教廷地魔法顧問。但是等您百年之後，積威不在，您擔心貞德地栗色頭髮會給她帶來麻煩是吧？」

　　「如您所說。」老頭讚許地點點頭：「現在最糟糕的是，貞德由於品行純良，感化了不少惡行纍纍的壞人，被多洛特修道院提名成為教是的聖女候選。」

　　聽了這話，劉震撼笑了笑。修道院提名貞德成為聖女，照他看來，和品行應該關係不大，多數可能是多洛特修道院地院長嬤嬤為了討好這位教廷魔法顧問而做的官樣文章，至於聖女貞德能夠感化惡徒，照劉震撼看來純粹是扯淡。這裡的聖騎士明裡暗裡在照顧著小修女，肯定是上面有過嚴格的指示，再加上一個聖奇奧魔法師父親的大光環扣在那兒，那些所謂的惡行纍纍的壞人，不被感化才叫有鬼，就連劉大官人再這樣被她糾纏下去，肯定也會裝作無比誠懇地樣子來個懺悔，絕對被感化。

　　如果沒有上述這些條件。這個身材惹火的小修女隨便去找一個暴徒搭訕，不被拖到沒人的角落輪大米才叫奇忙。

　　「聖女是在教廷所在地「帝梵西城」專門負責看顧聖火的神僕，必須是擁有花冠的年輕處女，她們在整座帝梵西城非常受人尊崇。擁有很多特權。但是聖女們都是穿著白色的長袍出現，而不是可以遮擋住頭髮地修道服，這樣的話，貞德的貝普賽血統就會暴露無遺，那就糟糕了。」普斯卡什大師歎了口氣。

　　劉震撼吐了個輕佻的口哨，比蒙神廟之中也有看管祭壇之火的女神官，不過這些女神官全是血統高貴的貴族少女，倘若女神宮中突然蹦出個契克因族的雞女，神廟也會炸窩，他能理解出這老頭的擔心。

　　我當初送年年幼的貞德去修道院的時候，幫她剃了光頭，並且使用氣系魔法將頭髮的生長速度催眠了，每一年，我都要幫她催眠一次，以至於她現在看到我一直就不愛理睬我，其實她根本不知道我這個老爸爸的一片苦心。」普斯卡什大師又歎了口氣。

　　劉震撼又吹了個大驚小忙地口哨，沒想到貞德還真是個光頭俏尼姑。

　　「太倒霉了，我原來只想她成為一個普通修女，平平安安過一生，沒想到節外生枝，弄出這麼多花樣。」老頭苦著臉說道。

　　「大師，不是我說你，你的門生故舊難道就一個也沒有嗎？一個能托付的朋友也沒有？非得將女兒交給教廷？」劉震撼覺得這老頭選麼大本事真是白話了。

　　「小癟三！你也不想想我今年多大了！兩百年以前我倒是收過一兩個學徒和追隨者，現在這些人死的連骨頭渣都爛了，我上哪去找他們去？至於朋友就更可笑了，我平時除了做魔法研究就是冥想，去解決下生理問題都要排時間，哪來什麼時間去交什麼朋友？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交朋友上，我能成為聖奇奧魔法師？」普斯卡什大師白了劉震撼一眼。

　　老頭的話讓劉震撼想起自己於下那幾個蹩腳魔法師，那幫貨每天雖然勤奮，但起碼也有小半天時間聊天打屁，和這位聖奇奧大師的敬業簡直不能媲美，難忙一個個水平不怎麼樣。「幹嘛找上我了？」劉震撼這句話想問半天了。

　　劉震撼自己在心裡也盤算答案半天了，他覺得普斯卡什大師聞得此言，一定是熱調盈眶地說：「因為李察你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濃濃的王者之氣，而且心地善良，跟著你，貞德跟著你我放心，要不乾脆你就做我女婿吧，我也跟著你一起，咱們岳父和女婿倆橫掃天下，看不慣誰就K誰。」

　　一想到這。老劉就忍不住美美地笑了。他在想自己該怎麼找個借口回絕了對方的好意，又不會對這個魔法師造成心靈創傷，當然了，能將一個聖奇奧魔法師收服。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如果實在不行，回去和老婆們打個商量看看也元所謂。

　　「碰上你這麼個癟三，我也沒辦法啊。」普斯卡什大師的話差點讓劉震撼氣死：「貞德一共已經感化了九十九個惡徒了，還差一個就可以被保送到帝梵西去正式成為聖女了，你就是這第一百個，我不找你找誰？倘若沒有這個前提。你敢在大街上摸我女兒屁股，我不把你皮給扒了，我還算是個聖奇奧魔法師？你的兩位仙女龍，我還沒放在眼裡。」

　　「我日！」劉震撼被噎了足足斗晌，才罵了一句。不過他也知道這老頭沒說謊，仙女龍雖然魔法免疫。可這老頭操縱魔法的能力已經出神入化，就連八臂那迦也知道用水元素去搬起珊瑚假山使用物理攻擊，這老頭肯定玩得更溜，龍族在他眼裡也許真的不算什么。

　　「你只要永遠不要向貞德服軟，沒事就去幹點缺德事，賭嫖偷搶，愛幹嘛幹嘛，貞德就會永遠也完不成度化第一百個惡人的任務。那貞德也就永遠無法成為聖女了。」普斯卡什大師笑咪咪地說道。

　　「靠！那我要是拒絕呢？」劉震撼一聲冷笑。

　　「拒絕你個大頭鬼，你要拒絕我就攛掇教廷先收拾了你小子。」老頭這是笑咪咪的樣子，好像吃準了劉震撼。

　　「你試試！」劉震撼地暴徒本性一下散發了出來，滿臉地凶戾。

　　「你這個小子懂不懂尊敬長輩？」普斯卡什大師笑呵呵地看著劉震撼：「你也太衝動了。還真當自已是星空下第一勇士了啊？跟你實說了吧，這個世界上，可不光只是你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這些高手，愛琴大陸幅員遼闊，隱居避世的強者也不在少數，人類世界三大龍騎士和兩大聖奇奧魔法師，這只是代表外界知道地。外界不知道的隱世強者不知凡幾，就說神魔大戰和海陸大戰，兩大抵禦外族侵略的戰爭中，你知道龍騎士和龍祭祀的數量是多少？」

　　「這兩段歷史距離很遙遠，史書上記載的一直很模糊，我沒有刻意去瞭解過這些歷史。」劉震撼說。

　　「那我就給你掃掃盲，就拿一萬年前的神魔大戰來說，當時的龍騎士和龍祭祀地數量不會少於一百位。」普斯卡什大師手指抖了抖，意思是要雪茄。

　　「一百位龍騎士和龍祭祀？這麼少？」劉震撼一邊心想你丫就吹吧，一邊摸雪茄。

　　「我知道你一定認為我在胡扯……」老頭美孜孜地噴出一口香濃的煙圈：「因為海加爾戰役，龍祭祀和龍騎士的數量總共也就是十一位，前後相差怎麼可能這麼巨大。」

　　「你本來就是在胡扯。」

　　「放屁！你知道什麼！比蒙和人類之間的戰爭，包括八千年前想和比蒙王國分庭抗禮卻曇花一現的大精靈帝國，這些都只是我們愛琴大陸的人民內部矛盾，這種內部爭鬥，很多強者不願意出來顯擺白己，自然不會插手。可是外族侵略大陸，他們就會義不容辭地站出來，就像當初地神魔大戰，龍族並沒有直接參哉，可是在最艱苦的時期，很多勇敢驕傲的巨龍甘心成為勇士的座騎，一起去抵擾魔族的侵略者。」普斯卡什大師不屑地扁了扁嘴。

　　「這個我承認，神魔大戰時代，地精大賢者加布林就和一位仙女龍並肩作戰過。」劉震撼點點頭。

　　「你知道就好，如果你真以為目前人類世界就只有三位龍騎士，你就大錯而特錯了。又沒有誰規定了龍騎士的數量，如果有一位勇敢的年輕人機緣深厚，成為龍騎士也就是一眨眼的事，鑒定一個契約，花不了幾秒種時間吧？再說了，大陸強者難道就非得是龍騎士？火風凰、獨角獸、還有跟著你的那只瘌痢怪鳥和潮汐領主，哪一個不是超級強者？你能有這種機遇，別人為什麼不能有？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是什麼人都喜歡仗著自己的實力去博得虛名的，小子。你還嫩呢。」

　　「給你這麼一說。倒也的確有這麼點意思。」

　　劉震撼想想也是。

左靖

　　「所以說，我讓你照頓貞德，那是看地起你瞧你剛剛那德行。就差吃了我了。」老頭哈哈大笑。

　　「你怕教廷會在你死了之後對你女兒不利，那你怎麼不擔心我？我萬一對你女兒起了邪念怎麼辦？等你一死，嘿嘿，我就動手。」劉震撼奸笑道。

　　「我活不了多久了。」普斯卡什大師沉默了一下，話氣悵煞。

　　「我是開玩笑的。」劉震撼一楞，忽然覺得臉上有點發燒，這個老頭子都快三百歲了。拿這種事情尋開心，不是件光榮的事。

　　「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等你什麼時候話到我這麼大，你就明白了，我真地活不了多久了，魔法師對死亡有敏銳的直覺。」老頭輕輕地歎息了一聲：

　　「我現在只是和時間在賽跑。」

　　劉震撼從這一聲歎息之中。聽出了不甘和無奈，這種英雄遲暮的感覺讓他的胸口象被壓上了一塊大石頭一樣難受。

　　「我會幫你照顧貞德地。」劉震撼歎了口氣說道。

　　「你不會對貞德動什麼歪點子吧？」老頭乜斜著眼打量著這個匹格。

　　「要不這樣，我手頭上有個死亡領主的戒指，乾脆由我來殺了你，讓你變成戒靈，反正戒靈能保留前生一定的記憶，那你就可以永遠照顧貞德了。」劉震撼樂呵呵地看著這個有趣的老頭。

　　「放屁！」一聽說成為靈魂被永遠禁錮的戒靈，普斯卡什大師忍不住打了個寒噤。看著劉震撼的目光也變了，老頭覺得能想出選麼陰狠法子的人，還真得需要度化度化，他真是一萬個想不明白。這種傢伙怎麼也居然是個神職人員。

　　「你有沒有什麼神器之類地寶貝？作為你士兒的保鏢，總該有點東西防身吧？」劉震撼把手伸到了老頭的面前，兩個指頭一陣猛搓。

　　「神器？」聖奇奧大師啞然失笑：「我上哪給你找去？我自己也想收藏兩樣呢。」

　　「魔法卷軸總該有吧？我知道你研修火系魔法和閃電系給個一百張卷軸，全部禁咒級的。」劉震撼仍然不死心。

　　「李察，魔法的本意絕對不是用來破壞和諧的世界，造福於這個世界才是魔法真正地意義所在，研完魔法如果永遠是從威力巨大的破壞性出發，無論是誰，他這輩子的成就永遠會局限在某一個層次，再也前進不了一步。」老頭的臉忽然莊重了起來，神情嚴肅：「我從來沒有製作過禁咒卷軸，以前不會，現在也不會。」

　　「造福世界？北蒙戰歌也是嗎？」劉震撼的臉色一凜，恭敬地問道。

　　「無論是任何元素力量，出發點都應該是造福於這個位面的世界。」老頭搖頭苦笑了一下：「這十本來很樸實的道理已經被歪曲成不像樣子了，現在有誰還記得這個宗旨，即使有，也僅僅是為了貴族的享受吧，在夏天用風系魔法陣吹風，用華貴地魔法吊燈，其實這些本應該是走進千家萬戶的。」

　　「我為聖奇奧魔法師只能出現兩個而感到悲哀。」劉震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我原奉以為你非常追求力量，非常好戰，十足就是一個莽夫，沒想到你這個草包居然還能聽的進去。不錯不錯，小子，我開始有點毒歡上你了，多年前，我也這麼和一位比蒙祭祀說過，他的反應扣你現在一模一樣，就連神情也很像。」老共樂呵呵地瞇了口雪茄。

　　「是穆裡尼奧大人吧？我是他的學徒的學徒的學徒。」劉震撼不用猜就知道老頭說的是誰了。

　　「能夠理解是一回事，是否在以後的人生路上堅持這個信念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很多強者避開喧囂的塵世，也正是擔心花花世界，將自己的心靈蒙蔽。」普斯卡什大師微笑道。

　　「真要變成像你說的那樣，魔法不再是為了殺傷性而研究，而是單純為了福利民生，可是這個世界的格局會變嗎？不會！戰爭還是一樣會繼續，沒有了魔法，刀劍還是一樣能夠殺人。如果說這個世界真正的毒瘤。應該是我們這些有慾望有野心的智慧生物吧？沒有了我們，也許這個世界就真的請淨了，一片鳥語花香，安寧祥和。」劉震撼笑著拍了拍老頭的肩膀：「大師。你想地太多了。」

　　「莽夫！果然還是莽夫本色！」老共也笑了：「難怪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得罪教廷！連挫三大龍騎士，你知道你自己問出了多大地糾紛嗎？根本撈不著一點點好處，你為什麼做這種又呆又夯的事？」

　　「以前我就是你說的那樣，什麼東西都要先計較一下有沒有好處，活的又累又辛苦。」劉震撼大笑道：「現在我想地很明白，橫掃天下英雄又怎麼樣？愛琴大陸這麼多勇士。總有第一吧？為什麼我不能是那個第一?」

　　「蠢貨！」普斯卡什大師覺得自己白說了一大堆的道理：「真正的勇士都是以天下為己任，懂得忍讓，懂得進退，哪有你這樣流氓兮兮，一言不合就動手的。」

　　「照顧好自己身邊的人才是真正的勇士。」劉震撼嗤了嗤鼻子：「天下？揍的就是胸懷天下地大英雄大勇士，全他媽吃飽了撐的傢伙。」

　　「跟你我無話可說了。」普斯卡什大師一個勁地搖頭。滿臉的朽木不可雕也。

　　「我啥也不說了，你幫我個忙，我需要安排一次「神聖淨化」和一次「神聖還原」，你在教廷有面子，相信不是難題。」劉震撼生怕這老頭不答應，先把重磅炸彈給扔了出來：「我可幫你照顧女兒呢！這個忙你得幫！」

　　「『神聖淨化』我可以包在身上，可『神聖還原』就麻煩了，沒有紅衣大主教級別根本不夠格施展。多洛特紅衣主教現在被你當眾羞辱，你又挫敗了教廷兩位龍騎士，我說你怎麼好意思開得了這個口？」普斯卡什大師恍然大悟：「我說呢，那個水電雙修的小蝴蝶。大概是身體裡面鑽進兩個靈魂了吧？難怪她可以一心兩用呢。」

　　「連您的面子也不行嗎？」劉震撼還是有點不死心，如果這次的事情不搞定，今後就又要去找精靈，找魔族，實在夠戧。

　　「我負責地教廷法師團，只是加固時空裂縫的禁錮結界，時空裂縫每一萬年有一中大型井噴期，這十幾年來，我們這些教廷的魔法師平時就忙著加固結界，哪有什麼時間去和權貴們打交道。」老頭攤了攤手：「萬一禁錮結界垮了，愛琴大陸各處的時空裂縫裡蹦出魔族來，那可怎麼辦?」

　　「那你趕緊幫我先解決了「神聖淨化」，至於「神聖還原」，我可以另外想辦浩。」劉震撼只有退而求其次了。

　　「這個好辦，你先告訴我，你為什么要用「神聖淨化」？你沾染了什麼不良效應了？」普斯卡什大師球轉了轉：「按道理說，你們的邪惡光環所產生的不良效應是有著時間限制的啊！難道有人發明了永久固化的邪惡光環戰歌？」

　　劉震撼自己想想也覺得喪氣地來龍去脈一起和老頭講了一遍析了一下。把白己被斐雯麗蟒膽汁折騰也把凝血醇的作用細細的分析了一下。

　　「你分泌的體液所發揮地作用倒和「血栓術」的作用倒差不多！」聽了匹格小子的講述之後，普斯卡什大師皺著眉毛說道。

　　「什麼『血栓術』？魔法嗎？」

　　「血系魔法，這是亡靈魔法的變種和分支，血精是的獨門魔法。」普斯卡什大師砸了砸嘴：「墮落精靈一般都能獲得一些奇特的魔法能力，血精靈擁有的偏門法術就是血系魔法，我說的『血栓木』，就是他們的高階魔法之一，挨了這一記魔法，一個小時之由，身體中的血液會像糨糊一樣凝結，如果是高位血精是施展，只要十分鐘時間，你就會血液凝固的雕像了。」

　　「還真有點像。」劉震撼聽著也覺得有點發毛。

　　「如果是這樣的話，「神聖淨化」對你的痛苦是再好解決不過了。」

　　「你趕緊安排神甫，我立刻回驛館，先飛回翡冷翠接一個人過來，咱們明早見。」劉震撼拿手背抹了抹眼角，戰神啊！終於熬過來了……老劉眼淚崗崗的。

　　「人手不用安排。安排也安排不到。貞德就是最好的人選。」老頭笑嘻嘻地說道。

　　「修女也能使用教廷的神聖輔助術？」

　　「修女也修道院的一員啊，為什麼不能學習神術？貞德雖然沒有魔法稟賦，不過她在神術方面的才能卻是有目共睹，就連帝梵西地神甫們也一直非常欣賞貞德地神術天賦。如果不是剛巧被申報了聖女候選，多洛特修道院的下一任特蕾莎嬤嬤一定是她！」一提到自己的女兒，普斯卡什大師的臉上就充滿了神采飛揚：「貞德從十二歲起，就開始跟隨著修道院嬤嬤一起在貧民窟救助平民，收?棄嬰，任何人也不敢接觸地麻風病人和肺結核病人，她也敢於去照領他們。她就是一位天使，真正的天使。」

　　劉震撼聽到麻風病腦門就發炸，當年一個血吸蟲一個麻風病，把神州大地弄的是雞犬不寧，沒想到這個小尼姑真的這麼善良，難忙她的眼神是那麼清澈。

　　「或許她感化的那些惡人。還真是靠自己的本事也說不定。」劉震撼暗暗想道。

　　「我把貞德變給任何人都放心，因為，無論是誰，只要和她在一起，都會變得善良起來地。」普斯卡什大師越說越帶有唯心主義的成分了。

　　「那再好不過了。」劉震撼笑得嘴都合不攏了，他覺得自己還真有點狗屎運，這個小尼姑這麼有潛力，留在身邊。等她領悟到了「神聖還原」時，白己不是誰也不用找了麼。

　　「對了差點忘了問你件事，你和那兩位仙女龍是怎麼勾搭上的？」普斯卡什大師突然想起了點什么。指著劉震撼問道。

　　「什麼叫勾搭上的？我和她們倆可清白著呢！」劉震撼裝出勃然大怒的樣子說道：「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黛絲和我一樣，可是中了斐雯麗蜞膽汁的毒了，你不要亂扣屎盆子！」

　　「得了吧啊！」聖奇奧大師很為老不尊地捏著屁眼，學黛絲那種嬌滴滴地腔調說道：「李察……你嘛時候是天下第一……

　　看看你們倆當時那曖昧的眼神！老夫縱意花叢這麼久，難道是蒙著眼睛混的？我聽了你們那段對白，當時就起了一麻袋痱子！」

　　「你這個老貨真是能胡扯！」劉震撼真是服了這個老東西了非要跑去嫖妓，是有點變態。我和魔寵能發生什麼關係？」難怪好好的老婆不去討一個，

　　「龍族可比你們比蒙高貴多了，什麼魔寵！他們也是智慧生物！」普斯卡什大師冷笑道：「別被那些說「龍性至淫」的話給忽悠住了，處處留情的是那些比較低等的龍族，高等龍族的後代和仙女龍、七彩龍這樣地神聖巨龍後裔可是專一的很呢！」

　　「人類也是比蒙，您老這麼睿智，我相信一定也知道這個秘書吧。」劉震撼打心眼裡討厭這個「你們北蒙」的詞句。

　　「胡說！我們人類絕對不是兒子進化來的！什麼芒克族人，純粹是胡扯！」普斯卡什大師斷然否認了這一點。

　　「你不是有龍族地朋友嗎，問問他們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劉震撼一眼看出了這位聖奇奧大師內心的慌張。

　　「我先不跟你討論選個問題」到底是大師，剛剛還有點情緒激動，一下子又恢復了正常：「李察，你知道不知道你惹大麻頰了？這兩位仙女龍都是彩虹龍城的後代，而且也到了合適的嫁娶年齡，由於她們倆一起失蹤，彩虹龍城已經有龍族出來尋覓她們了，別說我沒提醒你，一位仙女龍和一位七彩龍組成的夫妻搭檔，可是號稱愛琴最強組合，你們比蒙早年間不是有過一個牛頭人和仙女龍發生過愛情嗎？龍族可是最高傲的種族，你要倒大霉了！」

　　「拜託！牛頭人和仙女龍的故事只是傳說！傳說！」劉震撼真是感到好笑，這老頭可真有點能扯淡，什麼都能瞎聯繫上。

　　我能和自己的魔寵勾搭上嗎？這不是亂倫了嗎？

　　真有機會，自己沒準還真會這麼幹，自己好像在夢裡也想過不是一次兩次了，尤其是這段時間，只有黛絲和自己中毒……

　　劉震撼過完了正派人的癮。想想現實。忽煞攸地一驚，背後汗水涔涔而下。

　　說老實話，他有點不齒自己的想法，可是卻又遏制不住地去這麼想了。老劉覺得自己還真是夠卑劣的。

　　「假如你真的沒那種想法的話。我說地也是假如，就算真是你的魔寵，仙女龍也必須盡到出嫁的義務，這點你無權干涉。」老頭慢絲條理地眼角瞥了瞥這個豬頭：「龍族是很難纏的，我已經碰上過一拔彩虹龍城出來的龍族夫婦了，以你最近地名氣，會讓他們很快找上你的。年輕人啊！到贏是年輕人！不嘮內斂！」

　　「我內斂個毛！找上我又怎麼著？看不順眼照打不誤。」劉震撼冷笑道。

　　「人家這是合理要求。」

　　「合理他媽個蛋！打倒包辦婚姻！」劉震撼蠻橫無比地說道。

　　「七彩龍比較麻煩。選種龍族號稱愛琴大陸戰鬥力最強的生物，他們的魔抗能力雖然不怎麼樣，不過物理擾擊能力卻是超強，畢竟是金屬系的魔法生物，再加上七彩在有個特技叫『龍威』，能夠將對手瞬間僵硬十秒。以他們的攻擊能力，十秒能殺死你十次了。」普斯卡什大師摸了摸下巴：「七彩龍的『龍威』可不是美杜莎地『凝眸石化術』，『凝眸石化術』要距離在一碼之內，又要準備時間，還可以被魔潮驅散，『龍威』可沒有那麼多的噱頭，一連上這種特技，基本上宣判你的死亡。」

　　「這麼厲害？」劉震撼翻了翻白眼。

　　「也不是沒有辦法抵禦。教廷的神聖輔助術——『神聖庇佑』，可以保證你和你的追隨者們完好無恙。」

　　劉震撼涼笑，他聽出來了，這個老頭變著法的給白己閨女在加分呢。也在提醒自己，一個特蕾莎嬤嬤地能幹之處，倘若和彩虹龍城把梁子結下了，這個小修女就是一個寶貝了，自己就得善侍她，捧著他。

　　事實上普斯卡什大師也的確是這麼想的，老人家想東西總是想的長遠一些，不過這個老傢伙這麼擔心純粹是多餘，戰歌和神聖輔助術，基本上是互有優勢，黛絲和若爾娜一直沒怎麼提過七彩龍的戰鬥力，但是劉震撼不用猜也知道肯定不是好對付的，現在有個能幫上大忙的，那是再好不過了，更何況老劉所期待的「神聖還原」，還著落在小修女地身上呢，怎麼也不會放手了。

　　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劉震撼並不人間有個美女嬤嬤跟著自己雖然小修女是夠囉嗦的，不過美女就是美女，起碼出門也光榮，別人一看，肯定在背後無比崇拜地指指點點：太厲害了！邊修女也倒貼！

　　甭管是不是有那麼層曖昧關係，但帶出去面子上也好著啊————劉震撼一向是很在乎這種浮而不華的東西，尤其是帶一幫漂亮地女孩招搖過市，簡直是太罩的住了。

　　「你放心吧！我實在打不過七彩龍，我就把黛絲和若爾娜趕回去結婚，好漢不吃眼前虧。」老劉眼球子滴溜溜一轉，故意耍耍這老頭。

　　我把兩位仙女龍全放回去，不和龍族起衝突，你女兒就沒什麼用了，你就擔心的人品問題去吧。劉震撼無比邪惡地想道。普斯卡什大師的臉色果然微微一變。

　　「哈哈……

　　放心放心，我不會虧待你女兒的，不管怎麼說，你今天在鬥獸場，還是幫我說了不少好話的，我總得記著你這個好處。」劉震撼看到老頭這表情就好笑，親熱地樓住了老頭的肩膀：「你這一說，我倒想起來了一個難題，既然七彩龍那麼不好對付，你應該幫我一個小忙。」

　　「什么忙？」普斯卡什大師警惕地問道。

　　「龍騎士加茜婭有一個死亡領主護盾，厲害啊！那個魔法護盾起碼能抵擋住好幾十高階魔法，雖然初啟動反應有點慢，但不失為一個好寶貝，你可以和這位龍騎士說，就說為了安全起見，現在應該將這個死亡領主護盾交給你保管，龍騎士肯定不敢吱聲，畢竟你可是聖奇奧大師！煞後呢，你將這個魔法護盾交給貞德，好歹以後貞德跟著我也有點冒險，總要先保證她的安全吧？」劉震撼一臉的杯相。

　　「你這個傢伙滿腦袋怎麼全是壞點子？」普斯卡什大師冷笑道：「就怕我將這個魔法護盾交給你，最後不會安在我士兒身上。」

　　「你不願意拉倒，實在不行，我明天敲這個允騎士的悶棍，偷也好搶也好，反正這個死亡領主護盾我是要定了，你到時候親眼看著，我把魔法護盾給了誰。」劉震撼滿臉的崇高。

　　「敲悶棍？真虧你好意思說。」普斯卡什大師一陣搖頭，微微歎道：「算了算了，這個忙我幫你了，反正我是過一天沒一天，也該替貞德打算打算了……」

　　「七彩龍其實也沒什麼厲害的你有這麼多超階魔獸和魔法師相伴，也沒必要真怕了他。」大師想想又補充了一句。

　　「厲害不厲害，總要打過才知道。」劉震撼面色一凜，忽然嚴肅了起來：「我身邊的人，不是誰說想帶走就帶走的，那也得看看他能不能踩著我的屍體過去！」

　　這個小癟三倒不失為一個真性情的漢子。聖奇奧大師的眉毛古怪地糾結了一下。

　　「既然是這樣，我就替你再煽一把風點把火，堅定一下你的信心。」普斯卡什大師心裡湧出了一個非常卑劣的念頭。昨天是愚人節吧?

左靖

第一百二十四章 要命還是要貞操?


　　劉震撼此次出訪人類世界，壓根就沒指望能和教廷達成什麼願望和協議，維埃裡留在翡冷翠沒跟來就是一個極好的證明。

　　這一次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劉震撼原本的計劃是從地底世界回來之後，從教廷裹挾一個神甫回比蒙王國的現在地底還沒去成，自己反倒被裹挾了——說是照顧小修女，不如說是小修女用語言去折磨劉震撼。

　　看在神聖輔助法術的份上，劉震撼認了。

　　有強大的空中機動能力就是不一樣，壹條當晚就飛回了翡冷翠去接熊人維埃裡，這一來一回得到明天了，今晚劉震撼和黛絲先來消除纏繞在心頭已久的障礙，至於收藏在銀手臂夾層中的那枚空間戒指中的艾微兒，劉震撼暫時不捨得去驚動她，反正小修女今後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小修女貞德雖然人囉嗦了一點，神聖詩術使用的倒是的確不賴，在她的淨化術重重撫慰之下，劉震撼和黛絲被聖潔的白光一遍又一遍的洗禮著身心，看得老普在一邊一個勁地向旁人吹噓著自己女兒的天才……………老劉斜乜著眼看著這個聖奇奧太魔法師，他覺得這個老東西活像個女兒考上清華大學的鄉下老農。

　　教廷的神聖法術和比蒙祭祀的戰歌一樣，都是標準的輔助型手段，不具攻擊性，不過教廷的神聖法術號稱是比蒙戰歌的剋星，確切的說，_是比蒙邪惡戰歌光環的剋星，幾個祭祀看得格外用心。

　　在聽了小修女貞德吟唱出聖詩，召喚出神聖光環之後，幾位祭祀大人的臉色全部刷地變色了。

　　小修女吟唱出的對詩。除了發音有點虛無縹緲之外，仔細地一聽，其實某些音階上還清晰保留著完整而晦澀地比蒙古語發音，在收尾時，和比蒙戰歌一樣。也同樣有著那種極難學會又極難理解的上古精靈語和龍話的音節。

　　雖然在翡冷翠的守護之戰中遭遇過聖保羅教廷的神甫，但是兩軍對壘時殺聲震天，自然無從細細分辨這種聖詩地音調，但是近距離細細聆聽這種聖詩的感黨就不一樣了，這裡的幾個比蒙祭祀哪個不是一流的上位祭札。

　　劉震撼看了看兩位彼爾祭祀，又看了年海倫。幾位祭祀的臉色都和老劉一樣，頭髮都寫滿了曖昧的困惑。

　　劉震撼使了一個眼色，把海倫和兩位彼爾權杖祭祀叫到了身邊，用最最小聲地語調問道：「兩位大人，以前……

　　我的意思你們明白……以前芒克族有沒有出過神廟祭祀?」

　　「這個資料根本就查不到，不過，我聽參加過海待大戰的維安大薩滿齊丹大人一次閒聊時說過，在早些年，芒克族祭祀是各比蒙種族中數量最多的一支，據說福克斯祭祀和斯邁祭祀加起來。也不過和他們數量差不多，據說……」拷拉熊祭祀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們歷史上，曾經出過好多任芒克族紅衣大祭司。」

　　「嘿嘿……」浣熊祭祀勒梅爾大人一陣奸笑：「我也告訴你們一個小秘密，你們知道不知道，海加爾戰役時，我們的龍祭祀柯奇士大人，是比蒙哪個個種族的？」

　　「靠！」劉震撼和海倫面面相覷，龍祭祀柯奇士的大名代代傳誦，倒的確沒人說起過這位「祭祀的豐碑』究竟是哪一個種族的比蒙。不過沖勒梅爾大人地口氣，老劉和海倫已經猜出了大概。

　　「這段歷史，我們雙方都覺得丟臉，彼此心照不宣，芒克族脫離比蒙王國是在兩千年前，發生戰爭是在一千年前，但是，在芒克族脫離王國的時候。絕大多數的芒克祭祀和他們的家庭，還是信仰堅定地留在了王國，海加爾戰役中，這些人數稀少的芒克族祭祀和他們的後代全體殉國。」勒梅爾大人目光低垂著歎息了一聲。無比惋惜地說道：「我這一系的祭祀，上述到一千多年前，就是由芒克族導師傳承下來的。」聽了勒梅爾大人的話，幾位祭祀好一陣驚歎。

　　普斯卡什大師在一旁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這幾位祭祀地小聲議論沒能瞞過這位精修氣系魔法的大師，小修女雖然不知道芒克族指的是誰，他卻是一清二楚。

　　「李察，你說這個聖詩套不會就是戰歌……」海倫剛想說下去，立刻被劉震撼擺手打斷了。

　　為了證明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劉震撼笑嘻嘻地請求修女貞德再次吟唱j一首「神聖消除」的聖詩。

　　對於這位流氓的要求，小修女貞德雖然不太願意憑白無故浪費自己的神力，但是善良的她還是拗不過這位死皮白賴地痞子，氣鼓鼓地吟唱了這首聖詩。

　　聖詩的餘音還在裊裊，幾位祭祀的臉上困惑和疑問的神色就更重了。如果說剛剛的「神聖淨化」只是似是而非的疑問之外，那這首「神聖消除」聖詩，就完全證明了劉震撼心中所隱隱擔憂的事實。

　　這首「神聖消除」聖詩，除了大部分音節虛無飄渺、模模糊糊的無法確認之外，收尾時咬字格外清晰的上古精靈語音階完全和比蒙戰歌中的「阿里娜驅散之歌」一模一樣！

　　幾位祭祀全是在戰歌裡打滾的，哪有分辨不出的，不過兩位權杖祭祀還沒能一下子想的太複雜，劉震撼就不一樣了，他從這首聖詩一下子就聽出來了，這哪裡是什麼狗屁聖詩，純粹就是唱的咬字糊塗一點，語音飄渺虛無一點的饒舌比蒙戰歌罷了！

　　河馬吟遊坑人唱歌就一是這樣的，按照河馬詩人們的專業術語來講，這叫嘿哈唱法，只不過教廷的聖詩唱的就更加虛無飄渺了，不是最後那幾個音階，劉震撼還無法確認。

　　人類和比蒙這些年交道雖然打的不多，不過神廟關於聖保羅教廷地聖詩一些基本的論述還是有的。

　　劉震撼在心底默默綜合了一下自己的知識。梳理出了一個大概……如果說聖詩和比蒙戰歌有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聖詩這個體系之中，看來並沒有全部盜版比蒙戰歌，眾所周知，人類教廷地聖詩又被稱為「天使的十二音階」。一共只有十二首，比起比蒙戰歌，似於少了若干，除了消除、抗毒、耐久、祝福這些比蒙戰歌中能對的上號的，聖詩裡面似乎屏棄了大多數戰歌，又多了一半的原創。比如小修女剛剛施展的這首「神聖淨化」，以及普斯卡什大師所說地「神聖庇佑」以及小修女還沒能力使用的「神聖還原」，這些在比蒙戰歌體系中都聞所末聞。

　　劉震撼也是玩原創戰歌的，不過他純粹是一種莫名其妙式的原創，嚴格意義上來說，他的自創戰歌和海倫一樣，是走的「自然進化」的路子，水到渠成就自然而然會頓悟，標準的天才型祭札………比蒙天生靈魂歌者不是天才倒奇怪了。

　　那人類的聖詩算什麼？芒克族祭禮自創戰歌大雜燴？

　　雖然幾位祭祀大人都知道人類是由芒克族猴人自立門戶跳了槽可是包括現在的神廟高層在內。誰也沒想到，人類地聖保羅教廷所使用的聖詩，居然也有很大程度上是剽竊了比蒙戰歌，雙方對海加爾戰役中一些東西都晦之莫深，現在根本找不到太多那時候的確切史料，按照德尚大人從維安大薩滿那個老烏龜那裡得來的消息來看，當年的確是有少部分芒克族祭祀脫離了王國，而觀在人類這中，早已經沒有了聖壇祭祀這中神職。按照道理來說，祭祀是不應該在人類之中憑白無故消失的，如果聯繫一下聖討，這個疑問就豁然開朗了。

　　劉震撼不是兩個略微有點呆頭號腦的彼爾祭祀，他的腦海裡飛速地在盤算著，看來那些「神聖淨化」之類在北蒙戰歌中根本沒有對應和搭配的聖詩，不是出自於自創就是改良。

　　劉震撼實在是不得不佩服這皯人類，他們的智慧的確是讓人羨慕。創造力可以說是人類最令人佩服的一點了，在魔法上，人類舉一反三的創造天賦已經有了明證，沒想到在聖詩所帶動出的神聖輔助目前在比蒙王國，走在創造最前沿的穆裡尼奧主祭，天鵝主祭的才華可以說是比蒙王國近千年來首屈一指地厲害角色，就算是他，在自創一首戰歌的道路上，也走的是格外的艱難，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人類是多麼地厲害。

　　兩位彼爾祭祀和海倫可能多少也聯繫到了一點實質性的東西，哭笑不得地看著劉震拓，又看了看一旁嬌滴滴的小修女，兩位權杖祭祀嘴唇蠕動了半天，楞是沒說出一句囫圇話來。

　　劉震撼覺得真是又喪氣又是滑稽，繞來繞去，原來聖保羅教和比蒙神廟之間，還牽扯著這麼一層關係，至於天使十二音階中的那首「神聖清醒」聖詩，明顯就是饒舌版「通靈之歌」了，但是為什麼神甫卻無法帶魔寵呢？劉震撼唯一不明白的就是這一點，難道是因為神甫很少有機會接近魔獸的緣故？或者就乾脆是不知道有這個功能？

　　如果人類神甫和特蕾莎嬤嬤也帶著魔寵上陣，那這得了？劉震撼越想越覺得背後出了一身黃果樹瀑本汗，海倫和兩位彼爾祭祀雖然一下子沒像他想的這麼多，不過顯然也是滿肚子的疑竇重重。

　　小修女顰著眉毛，奇怪地看著幾個傻呵呵打量著她的祭祀們，她被看得渾身發毛。劉震撼悄悄附在海倫的耳朵上說了幾句，海倫差點沒暈過去。「什麼什麼？」兩位權杖祭祀也好奇地湊了過來。「沒什麼，一點體己話。」劉震撼對兩位笨頭笨腦的祭祀擠了擠眼瞄。

　　「貞德，你的聖詩真好聽！」海倫非常機靈，一反牽住了小修女的手：「去我的房間裡，你給我也淨化一下好不好？」「你也中了什麼不良反應了」小修女清澈的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海倫，她對這個美麗動人地狐女好一頭火紅的長髮感到了由衷的羨慕。

　　「沒有。我喜歡聽你唱聖詩。」海倫親密地拖住了小修女嬌弱的手：「我希望能再聽到你那動聽的唱詩。」

　　劉震撼兩個眼睛鬼鬼祟祟偷看著海倫，海倫俏皮地對他眨了眨眼。老劉真想開懷大笑，海倫是整個比蒙王國都有數地天才祭祀，通常是一首戰歌聽兩遍就能學會，她把小修女拉到房間裡去。無非是看中了人類這些原創饒舌戰歌。一個會唱聖詩的比蒙祭禮？劉震撼真是覺得越來越有趣了。

　　「聖詩能陶治人的心情，使人向善，你肯聆聽聖詩是再好不過了。」小修女甜甜一笑，豎起了一根指頭說道：「不過我只能唱一遍，因為我要趕緊回修道院了，今天出來很久了。」

　　普斯卡什大師連忙給劉震撼使了一個眼色。

　　「貞德小尼姑。明天來的早一點，還有兩個迷途中的羔羊需要得到您的淨化呢。」劉震撼趕緊對小修女說道。

　　「我不是小尼姑！」小修女生氣地嘟起了嘴，然後又趕緊在胸口劃了個十字，為自己的語氣向神道歉，換上了溫和的語氣，眨巴著大眼睛想趁機度化這個討厭的匹袼：「你肯真心懺悔你的罪惡嗎？你有「別發神經了，忤悔你個頭啊。」劉震撼當然得搖頭拒絕，掰著指頭一件一件地數道。

　　「我壞事還沒干夠呢，譬如說強姦、殺人、縱火、投毒、拐賣人口……」這話一出口，連兩個權杖祭祀都在念「戰神在上」了。

　　「願主憐憫你的罪惡，羔羊。」小修女無比堅定地說道：「我會用代表著神的眼晴，注視著你罪惡舉止，直到你改過向善為止。」

　　普斯卡什老頭在旁邊笑得嘴都合不攏了，老頭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那雙老辣的眼睛早看出了這個匹格的內心……真正邪惡的人是不可能得到兩位高貴仙女龍追隨的。

　　劉震撼看著這個小修女和海倫去了隔壁房間，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他忽然有點索然無味起來，他覺得這個世界上如果所有人都像這個小修女這麼單純，反倒不錯。

　　「《聖經》上說：我們生來皆有罪。這句話倒和你那句有慾望有野心的智慧種族才是愛琴大陸最大的毒瘤很相似，我們是帶著原罪來到了這個世界。」聖奇奧魔法大師笑嘻嘻地對劉震撼說道。

　　「這種雲裡霧裡，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哲學話，我能現編出一百句來，這不是學問，這是故弄玄虛。」劉震撼哈哈大笑。

　　老頭還沒來得及說話。果果灰頭土臉地一隻爪子揪著一個扭動著的大老鼠，搖搖晃晃地扭著小屁股從房間外面裹著一陣風躥了進來。

　　只聽到一連串地尖叫聲，菋兒和歌坦妮樓在了一起，兩位仙女龍一起撲進了老劉懷裡。羅德曼刷地抽出兩把金鋼長刀。尖叫的聲音差點把房頂給掀翻了。

　　「幹嘛幹嘛？」劉震撼一聲怒吼，所有的尖叫聲立刻戛然而止。

　　「不就是兩隻老鼠嗎？至於嗎？」劉震撼拍了拍懷裡的黛絲和娜娜，對著肥羅一陣大吼：「女孩怕也就罷了，你這個精胚跟著亂嚷嚷什麼？」

　　「大象都討厭老鼠，老闆你不知道嗎？」肥羅苦著臉看著果果手裡提溜著的兩隻碩鼠，手背上起了一排雞皮疙瘩：「對不住了老闆，我先閃！」

　　「想不到還有肥羅害怕的東西？」奧胖在一邊笑死了：「什麼時候回翡冷翠了，我們去找老鼠威脅他們這幫猛?，讓科裡納把坐騎借我們河馬騎兩天。」

　　「從明天起，奧尼爾，你給我跟帕維爾開始學習射箭，你也配是豪斯族成員？成天一腦門的歪點子！」領主大人恨恨地看著這個混蛋罵道。

　　果果拎著老鼠。左右看了看，小眼珠子鬼鬼祟祟地一轉，對著歌坦妮一陣壞笑，作勢就要跳到小天鵝的懷裡，它這一笑。把歌坦妮渾身笑得發軟，冰山美人一樣地歌坦妮，這一次臉都嚇紅了，急的直跺腳，就差要哭了。

　　凝玉一把揪住小畜生的耳朵，把果果擰得齜牙咧嘴地仰頭看著她。果果最怕她就是凝玉，乖乖地把老鼠背到了背後，規規矩矩地站在了那裡。

　　「先實驗一下吧？看看這個淨化後地效果如何？」凝玉對劉震撼說道：「你這個好兒子剛好逮了兩隻老鼠，正好用這個來試試。」

　　「嚇死我了。」黛絲撫著胸口，從老劉懷裡探出了腦袋。

　　普什卡大師的目光看著仙女龍和劉震撼的時候，曖昧到不能再曖昧，看得兩個仙女龍自己都不好意思地離開了領主大人的懷抱。

　　實驗地效果實在是令人喪氣，兩隻老鼠腿脖子上用塗了劉震撼和黛絲唾濃的匕首，分別開了一個小口，起先還能在地上反爬。沒一會工夫，還是翹了辮子，只不過這次沒變成兩個硬梆梆的蠟像，血液凝固程度沒以前那麼誇張，只是象糨糊一樣，兩隻老鼠在地上慢吞吞爬了一圈才死掉，死去的模樣巨淒慘，眼眶裡全是蜘蛛網一樣密佈著的條條血絲，地上流下的血線。變成了鼻涕狀地糊塗物。

　　「完了完了，這毒沒的解了。」劉震撼傻眼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原理是對的啊！」黛絲鬱悶的不得了：「現在凝血?的毒性比以前的確小了很多。是不是神聖淨化的力度不夠？難道還得再多來幾次？」

　　「咳咳……」普斯卡什大師拿捏著架子假意咳咳了兩聲，提醒了所有人，這裡還有個知識淵博的大師在這呢。

　　「老頭，別擺造型了，你有什就說什麼吧！」不是看這個老頭上了年級。劉震撼絕對會當場拍他。

　　「是啊，大師，您德高望重，知識淵博。給我們連些晚輩講解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凝血?只解了一部分？」凝玉瞪了劉震撼一眼，趕緊來打圓場。

　　「就我所知，血精靈的高階法術「血栓術」，即使是精靈族月之女祭司使用「月光淨化術」，由於淨化幾率的問題，有時候也會無法全部解除「血栓術」地所有副作用，不過這種情況一般很少見，除非是魔導師級別的血精靈才能有這麼高深的法力讓「淨化術」都為難。墮落精靈的魔法講究的是一個陰毒，「血栓術」如果不及時徹底的清除，在一個日昇月落之後，曾徑中過這個魔法的人，會因為魔法反噬而導致血管堵塞，身體抵擾能力好一點會變成半身不遂，身體差一點就會血管爆裂死亡。」聖奇奧魔法大師的臉色一片凝重：「斐雯麗蟒膽汁的凝血毒性和「血栓術」在作用狀態上來看是一樣地，但是斐雯麗蟒膽汁似乎比起血精靈的「血栓術」還要更加霸道，就算是魔導師級別的「血栓術」也有過之而無所不級。」

　　「如果重複多次使用淨化術，可不可以解除掉凝血?的毒性？」劉震撼問道。

　　「『神聖淨化』的淨化幾率不可能是百分之百，就和你們比蒙戰歌一樣，每個神術都有一個微弱的作用上限和下限，完全的百分之百發揮作用是不存在的，貞德地「神聖淨化」，也就是百分之九十到九十九之間。」老頭苦澀地笑了笑。

　　「你們魔法師就差勁了，有時候召喚魔法還會召喚失敗。」劉震撼哈哈大笑，他笑了半天，忽然發覺居然沒人附和他，一個個憂心忡忡的樣子。

　　「『淨化術』如果是淨化一般的『血栓術』，能達到人體的自然免疫限度就可以說是成功了，因為血液本身中就有凝血地成分。但是碰到斐雯麗蟒膽汁這樣霸道的，第一次淨化不完全，再淨化多少遍也不會淨化徹底的，因為這不是單純依靠『淨化』就能夠解決的。」聖廳奧魔法師地語氣越來越乾澀了。

　　「斐雯麗蟒膽汁的相關記載本來就少，無藥可解的傳說看來的確不是妄言。」娜娜的眼圈都紅了：「淨化明顯是有效果地。這是唯一的出路了！淨化不成功這可該怎麼辦呢？」

　　「尊敬的大師，精靈一族和墮落精是誓不兩立，如果連月之士祭司也無法徹底清除這種可怕魔法的全部的副作用，那請您告訴無知的我們，精靈一族又是怎麼對付血精靈地這個『血栓術』的？」黛絲緊張地捏住了衣角。語氣急促地問道。

　　「月之女祭司是不是騎著白色的老虎，長得特漂亮的那種精靈？」劉震撼百忙之中也不忘問問這些花邊新聞。

　　「白虎？那老虎不把她給吃嘍？你騎士小說看多了吧？月之女祭司不是騎白虎，而是本身是年少的處女，白虎是指這個意思。」普斯卡什很粗俗的給劉震撼半真半假地作了一個解釋，然後翻了翻混沌的眼睛，對黛絲說道：「據我和精靈一族的交往得知。對付這種「血栓術」的方法其實很簡單，除了讓女祭司使用「淨化術」如果失敗之外，還有一種治標又治本的辦法，就是一男一女兩個精靈睡上一覺，以毒攻毒，就什麼都解決了……………我的意思是指，必須是兩個一起中了「血栓術」的精靈男女才有效果。」

　　「你……」黛絲一時氣結，如果不是這個老傢伙是聖奇奧魔法師年紀不小了，她真想罵他為老不尊。

　　「有這回事？」若爾娜臉色慘白地失聲問道：「我們龍族怎麼沒聽說過？」

　　「可能是你們的長輩自己也不知道，或者不好意思告訴你們吧。不是我說大話，聖奇奧魔法師的知識，龍族比不上那也是正常的事。而且血精靈基本上都躲在地底世界之中，跟被你們放逐的黑龍一樣，地表上的種族對他們缺少理解也很正常。」大師微笑著說道：「小姑娘，有時候，書和筆記不能代替豐富的人生遊歷。」

　　劉震撼凝視著這位聖奇奧魔法師整整半天，大師的眼睛直直地和劉震撼對視中眼光清澈。

　　「要不要我去讓人把猛虎傭兵團地精靈米亞·哈姆找來問問？」凝玉悄悄湊到劉震撼耳邊問道。劉震撼略微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認為沒這個必要。

　　「由於你們倆淨化不完全，就連我的徑驗也無潮做出確切的判斷，究竟會不會引發反噬，雖然你們喝的是斐雯麗蟒膽汁而不是中了「血栓術」，但我無法斷定這種無法徹底淨化的不良反應，會不會給你們帶來什麼可怕的反噬。據我估計，百分之九十是可能的。」普斯卡什大師長長地歎了口氣：「你們如果不聽我剛剛提出來的意見，我對李察你，遷有一個解決地辦法可以提供。」「是什麼？」劉震撼揚了揚眉毛問道。

　　「現在就讓你們的空中坐騎將你們送回比蒙王國。去在下一十日落之前，我一外狐族女孩同房，狐女的花冠據說擁有消除一切不良效應的奇效，只是那中狐女地小命大概保不住了。」聖奇奧魔法師深呼吸，吐出了胸中鬱積著的沉悶：「不過……我怕你做不出這種事。」

　　「那黛絲呢？黛絲怎麼辦？」歌坦妮聲音顫抖著問大師。

　　「如果我的推斷不錯，這位仙士龍現在就可以對著亥伯銀河作最後的告解了，下一個月落，你將永遠也無緣看到了。」普斯卡什大師說完，低低地歎息了一聲：「不知道你們敢不敢冒隆……對於斐雯麗蟒膽汁，我們的瞭解太少了。」

　　「不應該啊！不應該啊！」黛絲渾身顫抖著：「就算毒沒淨化乾淨，可是我又不是中了『血栓術』這個魔法，怎麼可能會遭受反噬？」

　　「這不是魔法反噬，這是被外力散發後的藥性反噬。」聖奇奧大師大聲說道：「是藥三分毒，能夠自愈的天地至寶斐雯麗蟒膽汁也不例外，如果你們覺得我這個老頭在胡扯，那我隨便你們！」

　　「經驗是我的，命是你們自己的！不是指望你照顧我的女兒，我管你這閒事個屁！」老頭憤怒地一甩衣袖，大踏步走了。

　　所有人全部傻眼了。

　　一個聖奇奧魔法師的話，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真理。

　　但是這個條件未免太苛刻了。

　　劉震撼隱入了沉默，指頭不停地摳著椅子的把手，堅硬的木絲被他一點一點撕扯了下來。

　　黛絲的淚水止不住地橫溢，若爾娜的眼眶裡滿是晶瑩，強忍著卻總是一串串地滑落。

　　四周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靜，最喜歡開玩笑的奧尼爾連中屁也不敢放，規矩的像個新進門的小媳婦。

　　「以毒攻毒……」劉震撼看著自己的銀手臂喃喃自語「……反噬……」

　　「怎麼辦？」凝玉開口了。

　　「賭一把吧？」老劉眼光複雜地慢慢抬頭看著凝玉：「聖奇奧魔法師又不是神！」

　　「如果萬一是真的呢？」凝玉哽咽著問道：「那你是不是要丟下我們一幫孤兒寡婦自己去死？」

　　「他是聖廳奧魔法師啊！一個可以毀滅一個國家的聖奇奧魔法師……他沒有理由來騙我們的……開這種玩笑……」歌坦妮墨著嘴唇，偏過了頭，仰著臉，肩膀不停地抽檑著。

　　茉兒撲進了老劉的懷裡，激動地哭喊著：「我不讓你死，……我不准你死……」

　　果果臉上的泥灰和淚水混成了一個大花臉，大耳朵耷拉著，小爪子抓住老劉的腿，一個勁地不丟。

　　「都跟我出去吧。」凝玉對著周圍的人掃了一眼：「怎麼決定是他們倆的事，不是我們……死吧死吧，全死了反倒乾淨。」

　　娜娜哭著哭著，終於身了一軟，暈了過去。

　　果果揪著劉震撼的褲管不放，被凝玉罵了一聲小畜生，在屁股上狠狠甩了一巴掌，拎著耳朵拽著拖了出去。

　　偌大的房間裡，就剩下了一個臉色慘白的黛絲和滿臉鐵青的劉震撼。

　　紅燭和黛絲一樣，也正默默的垂淚。

左靖

第一百二十五章 龍鱗道


　　沙漏輕輕灑落，刺破了空蕩的寂靜，偌大的房間裡只剩下了飛快跳躍著的心跳聲清晰可辯。

　　灶火熄滅了，劉震撼伸出了手，捏熄了這刺眼的光亮。

　　以前的他非常討厭黑暗，今夜，他卻義無返顧地愛上了這深遂的顏色。

　　陡然之間陷入了黑夜之中，最驚惶失措的就是黛絲了，像雪地鵪鶉一樣蜷縮在那裡瑟瑟發抖的她，顯然吃了一驚，緊緊提緊了白己黑色的斗蓮，劇烈顫抖著的身體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對面傳來牙齒激烈打戰的聲音，幾乎讓劉震撼有種面對著一挺平射高機的錯覺。

　　「黛絲……」劉震撼乾澀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在沙漠中脫水的旅人，聽到這一聲原來很簡單的稱呼仙女龍嬌弱的身軀顫抖的更加激烈了，她像在害怕，又像是有點畏懼。

　　「我……我……」劉震撼深呼吸了一口，卻突然發現自己搜腸刮肚了很久，卻始終沒有能夠找出在這種場合之中該講些什麼，該說些什麼。

　　沉默，尷尬的沉默。

　　「如果今天是凝玉或者海倫中了這種該死的毒，面前有一個男人也同樣中毒了，而救命的方法卻只有一個就是讓他們倆……」黛絲幽幽地開口了：「……你會怎麼決定？」

　　「我不知道。」劉震撼在黑暗中的歎息聲是那麼的無力而孤獨

　　「你會讓她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做那種事情嗎？」

　　「那不可能！」劉震撼的話斬釘截鐵。

　　「那你就眼睜睜看著她死去嗎？」

　　「我……」劉震撼說不下去了：「……我不能。」

　　「你陷入了兩難。」黛絲的苦笑聽來是那麼的嬌弱無力而又令人心碎：「我也一樣。」

　　沉默，再次是尷尬的沉默。

　　劉震撼抖抖索索地摸出了一支雪茄，點著了之後，他茫然地凝視著自己的銀手臂，目光機械而散漫，他似乎想掩飾住自己內心的慌亂和迷茫，卻怎麼也徒勞無功，夾在手指間的雪茄火星如同他戰慄著地心。

　　「還記得當初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嗎？」黛絲問道。

　　「記得，當初你對我一直抱有很大的成見，我也對你不好。」劉震撼牽強的笑容在一團熾熱地火星中綻放著。

　　「你用自由做為代價。欺騙了我為你效力。」黛絲低著頭。聲音猶如天空搖曳而過的雲彩般虛無飄渺。

　　「我太壞了。」劉震撼低頭猛吸著雪茄，煙絲「滋滋」地快速燃燒著。

　　「為什麼這一次不繼續用謊言欺騙我？為什麼不繼續使壞了？」黛絲抬起頭看著被黑暗包裹著的偉岸身影：「為什麼不繼續用歪門邪道的邏輯或者乾脆使用武力，讓我就範？」

　　「如果對你這麼做了。那我寧可去死。」劉震撼挽住了自己的長髮，痛苦地說道。

　　「那你為什麼不乾脆離開這裡？難道你心裡這指望發生什麼奇跡麼？」黛絲的聲音中充滿了說不請道不明的意味，像是嘲諷，像是質問，又好像什麼也不是。

　　劉震撼啞然失笑站起了身：「是啊，為什麼不乾脆離開呢？我還留在這裡究竟想做什麼？」

　　看著面前的這個厚實的木門，劉震撼地臉上有淡淡的失落和惆悵。

　　門打開了，一旦跨出，外面的世界在敞開的同時也將永遠離去。

　　空寂的長廊和遠處拐角隱約透出的燈火。有風輕輕吹過夾雜著一件熏人欲醉地淡淡幽香。

　　黛絲倩麗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門外，她用瞬間移動，橫越了阻隔的空間。

　　「離開的應該是我……」黛絲背對著劉震撼，肩膀微微抽搐著：「雖然我害怕死亡，可我也同樣害怕面對一個人的寂寞。」

　　「我……」劉震撼像一個卡殼的步槍。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你說一句實話，在心底，究竟想沒想過讓我留下來？」黛絲轉過身，她的眼神波光粼粼，溫柔如水：「你對我說出最真的話，那個念頭你動過沒有？」

　　「……沒有……」劉震撼側開了頭，乾澀地說道。

　　「您是我認識過的最紳士的君子，晚安，我親愛地李察大人。」黛絲伸出手，將木門慢慢的重合到了一起。劉震撼用眼角的餘光看著大門在自己的視線前面隔斷了，屋子裡重新變成了一團幽暗。

　　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了，劉震撼在門內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歎息，倚靠在了門背上，一隻手緊緊揪住了自己的頭髮。

　　這扇門沒關上之前，他覺得自己的形象很高大豐滿，很有紳士也很有君子風度，可是門一關上。他就後悔了，而且不是一點後悔，是很後悔……這後悔猶如桑干河決堤，一發不可收拾。

　　生的偉大死地光榮……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這關我什麼吊事？黛絲是那麼漂亮。身材是那麼火辣，這次是多好的時機啊！劉震撼恨不得踹自己一腳，沒事擺什麼造型啊！沒有這個機會，你連她的手你也牽不到你個傻二！

　　「裝什麼君子！你丫就是個捧槌！」劉震撼轉身拿腦袋用力而又壓抑地撞著大門，一下一下地跟大門較著勁，恨不得用腦袋在門上撞出個洞來，這會兒他拿菜刀抹脖子的心都有了。

　　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後悔，想來想去還是不甘心，劉震撼停止了拿腦袋跟門較勁地愚蠢念頭，腦子一熱，一把就拉開了大門，他想去再把黛絲找回來。

　　腳步剛邁出了一步，看著外面空寂的走廊，被冷風一吹，劉震撼又覺得臉紅，怎麼去找？難不成現在去當著眾目睽睽的面跟黛絲說：走！我改主意了！我要你陪老子睡覺！

　　可這話怎麼可能說的出口？劉震撼捏著拳頭。牙齒咬得咯?作響。

　　就跟瘋子一樣，劉震撼面對著走廊蹲了下來，一口接著一口地狂抽雪茄，一會兒是長吁短歎地懊恨。一會兒又是自我拔高式的安慰，都有點神經質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

　　「你這個偽君子。」黛絲的聲音在劉震撼的耳畔悄悄的響起了。

　　老劉渾身頓時僵硬住了，他想轉身，卻實在是沒這個臉轉過去，一張臉從上到下，一下子紅到了腳脖子，手指上夾著的雪茄燒到了指頭也沒有感覺，嘴張得大大地。

　　瞬間移動！是仙女龍的瞬間移動！只要整個空間沒有被密封，仙女龍的瞬間移動就能進出自如！

　　剛剛一陣喃喃自語的懊悔。神智混沌，老劉根本就沒有發覺黛絲是什麼時候又瞬移回了房問內地，更不如道她是什麼時候站在身後的。

　　我說的話不會全被她給聽到了吧？劉震撼覺得現在地上有條縫，他肯定鑽進去，鑽不進去擠也要擠進去……………

　　丟人哪！太丟人了！

　　一雙細嫩而光滑的手臂從後面攬住了劉震撼的腰，一個顫抖而帶著掙扎的柔軟身子緊緊貼住了劉震撼的背部。

　　「你知道嗎……」黛絲的臉火燙。語音急促「從你為了艾薇爾砍下自己的手臂之後，我就愛上了你……」

　　劉震撼地手僵硬地捏著手裡的雪茄，呼吸開始粗重，煙絲沙沙地從指縫中灑落。

　　「不是你不溫柔，只是很多女孩不懂你的溫柔……」黛絲的手更加用力地環住了劉震撼的腰：「……我懂。」

　　「我的女人會因為神聖詛咒，全部離我而去地。」劉震撼嚥了口口水，用自己唯一的手輕輕握住了胸口這對柔若無骨的小手，他的臉雖然因為丟臉還是很紅，不過心底卻帶上了一絲欣喜。

　　「如果能讓愛我的人為我斷去一隻手臂，即使進入永恆的睡眠。我也願意。」黛絲的臉輕輕靠在了劉震撼厚實如山的肩膀上，她的聲音就像夢幻的薄霧中飄來地囈語。

　　劉震撼回過身，一把抱住了仙女龍，黛絲根本不敢抬頭，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胸口，兩顆心激烈地撞擊在一起，同樣的急促。

　　劉震撼慢慢的褪開了這件黑色的斗篷，黛絲的肩膀白暫而嫩滑。

　　短暫的溫柔似乎並不適合這位粗魯的領主大人。一看到那件性感的要命地白色抹胸，老劉的獸性徹底被點燃了，一陣布帛撕裂的曝響在

　　靜的房間裡格外顯得突兀。

　　「你還沒告訴我，你愛不愛我？」彗絲像個受驚地小白兔一樣。飛快地瞬間移動到了一邊，一雙手捂的住上邊摀不住下邊，臉上又羞又氣。

　　「你先過來。」劉震撼盡力地壓制著自己的聲音，力求自己稍微顯得那麼有一點斯文，毛茸茸的大手叉開的就像捕俘時的預備動作，看著黛絲修長完美的潔白大腿，裊裊婷婷的纖細腰身，劉震撼的目光真是一下也不捨得離開，被龍蛋改造過的視力，讓她即使是黑暗中也將眼前的美麗盡收眼底，平時被斗篷遮住還真不大容易看出來，原來黛絲還擁有如此傲人的身材。

　　就這對美腿，就足夠自己玩一夜了。老劉的困難地吞嚥了一口口水，粗俗而又糜爛地胡思亂想著。

　　「不，我要你先告訴我答案！」黛絲再次一個瞬移，讓老劉的一個惡虎撲食完全撲了個空。

　　「當然愛！我怎麼會不愛你呢！」劉震撼氣暈了，仙女龍的瞬間移動實在是太討厭了，只得按奈住火山一般篷勃的慾望之火，憋住了嗓子，輕聲輕氣地說道。

　　「為什麼愛我？我想如道為什麼。」彗絲的臉紅的愈發艷麗了，亮晶晶的大眼睛好奇地著著劉震撼。

　　「愛需要為什麼嗎？」老劉準備了半天的一個遲鈍光環隨手就砸了過去，跟著就是一個猛撲，將黛絲緊緊抱在了懷裡。

　　仙女龍是對元素免疫的，劉震撼這時候哪裡想的起來這茬，自以為自己得計了。還對自己的小聰明頗有點沾沾自喜。

　　「你的胸口真柔軟……」劉震撼的聲音中全是貪婪，看著黛絲的豐滿高聳的胸部，他不知道自己該抓住哪一個更好，兩個他都想抓。可他只有一隻手。

　　黛絲地唇堵上了這個滿口穢話的大嘴，老劉的鬍鬚扎得黛絲一陣刺痛，卻讓她更捨不得離開了，老劉甜蜜地感覺到自己馨香滿口，就像含住了一顆上海產的大白免奶糖，甜到了心裡。

　　「去床上吧……」黛絲發觀自己居然被按在了桌子上，又羞又惱。

　　「我等不及了……」劉震撼一邊喘息著，一邊笨手笨腳地解扣子，他發現自己的扣子非常難解。於是乾脆三下五除二，將袍子給撕掉了。

　　「啊！」

　　「啊！」

　　「疼死了……」黛絲一聲壓抑的慘叫。

　　「我日！怎麼裡面好像帶鱗片的！痛死老子了！」劉震撼也齜牙咧嘴地說道。

　　「我是龍族啊！」黛絲緊緊把臉埋在子劉震撼的肩膀上修長的指甲深深地插在了劉震撼地肌肉裡：「第一次是這樣的……以後就……沒有了……脫落……」

　　「這倒讓我想起了那天你給我看的一本騎士小說的作者名字了。」劉震撼把住了桌子，咬著牙一邊猛衝，一邊說道。

　　黛絲身子繃直了，連喘息都困難了。斷斷續續地問他「……是……誰？」

　　「龍鱗道。」劉震撼輕輕地湊在了黛絲的耳朵上說道。

　　「討厭啊你！」黛絲媚眼如絲一口咬住了老劉的肩膀上最厚地那塊肉。

　　香艷旖旎的時刻，卻偏偏出了漏子，娜娜的突然到來，讓兩位緊緊糾纏在一起的鴛鴦大吃了一驚。

　　「你們很恩愛嘛，我在外面等半天了，解毒還得解一夜不成……」若爾娜冷笑著看著兩位赤身裸體大汗淋漓的鴛鴦說道。

　　她也是瞬移進來的，大門閂的好好的。

　　「娜娜……你先出去好不好……柏蘭圖式的精神戀愛本就是不合於情理地。」劉震撼也覺得很尷尬，今天一眨眼間連丟兩次臉，實在讓他是有點掛不住面子了。

　　「黛絲。我要你親口對我說。」若爾娜異常平靜，平靜的有點可怕地說道：「你是不是已經愛上李察了？」

　　「是的。」黛絲抱緊了劉震撼，甜蜜而羞澀，卻又毅然決然地說道：「從他肯為艾薇爾斷去一隻胳膊開始，我發現我就深深地愛上了他，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難怪我一直聽你老是說他的好話呢。」娜娜淡淡地說道：「難怪……」

　　「娜娜，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劉震撼大窘。

　　「她愛上了你，我也愛上了你。那李察你怎麼辦？」娜娜的黑色斗蓮悄然滑落，露出了雪白窈窕的胴體，和黛絲一樣的誘人，一樣的美麗。

　　劉震撼傻了。癡癡地看著黛絲。

　　黛絲也楞住了。

　　「用你們比蒙地話來說，就是愛上了一個烏鴉，連烏鴉建巢的屋子也一起愛上了。」若爾娜輕輕解開了自己紅色的肚兜，慢慢的走過來，顫抖的聲音如同她顫抖地身子：「只有這樣，我才有理由繼續留在你們倆的身邊，別逼我走，我不想離開你，黛絲……」

　　若爾娜的話裡有強自裝出的鎮定和從容，也有委屈的淚水。

　　劉震撼忽然感覺到了一種危機，就像是是魂深處若有若無地傳來了一陣陣獰笑。

　　讓目瞪口的他清醒過來，是一陣撕裂般的疼痛，疼痛中還夾雜著一絲絲暢快的愉悅，這是一種巔覆著是魂在浪尖上翻滾的快意，劉震撼定睛一看，黛絲正站在一邊，抓著那件破損嚴重的祭祀袍遮住了身子，目光複雜。

　　娜娜正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咬著嘴唇，笨拙而吃力地上下蠕動著。

　　娜娜的目光中，有著一種報復的快意和複雜的情感糾葛劉震撼不知道這是代表福還是禍。

　　「從現在開始，這輩子，我將好好的來愛你。」劉震撼只說了一句話，娜娜就淚如而下。

　　「你最混蛋！」娜娜哭喊著抱住了劉震撼的脖子。

左靖

第一百二十六章 薑是老的辣


　　聖奇奧魔法師普斯卡什大師第二天一早，笑咪咪地帶著小修女走過來了，老頭的目光看著誰都是笑咪咪的，尤其是著著劉震撼的時候，小眼睛瞇成了一條線，笑得格外曖昧猥瑣。

　　如果說劉震撼屬於那種永遠渾身上下永遠象市波羅一樣耀眼的人，那麼普斯卡什大師就是那種丟在人堆裡絕對找不出來的類型。大師實在是太普通了，普通到讓人難以相信…………………一個偉大的聖奇奧魔法師居然是這副德行。

　　除了他的那雙矍鑠的小眼球時不時投射出一道內斂而具壓迫力的精光之外，普斯卡什大師的確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乾癟老頭；劉震撼不一樣，他的目光時時刻刻都散發著橫行無忌的光芒，無論他如何收斂著渾身的暴戾，這種讓人警覺的眼神卻一直驕傲地存在著。

　　就這一點。普斯卡什大師就勝了劉震撼一籌。

　　老頭今天興致格外高昂，一進門就自來熟似地見人打招呼，拉住了劉震撼的手，親熱的不能再親熱，還捏了捏果果的小雞雞，一把抹在了果果撅著的小嘴裡。

　　喀秋莎一見小修女就直哼哼，心疼的小修女一把將它抱在了懷裡，親了又親。

　　「黛絲的青春症不見了嗎！」老頭的聲音抑揚頓挫，故意拉開了一個詠歎調。

　　黛絲和若爾娜本來就侷促不安，被他一說，更是渾身不自在了起來，她們倆的眉心之間都嵌著一片嫣槓的菱型龍鱗，這是已婚仙女龍的一個獨特標誌………………龍鱗的來源只有當事人才清楚。

　　今天，黛絲和娜娜也不再像以往那樣用黑色的斗篷猶抱琵琶半遮面了，盡情展露著自己漂亮的容顏，原本明黃色的飄逸龍角也變成了白玉般晶瑩的溫潤顏色，略帶著幼稚地臉上掛著初為人婦的淡淡成熟風采。很迷人。

　　兩位仙女龍正在煮「新婦茶」，翡冷翠的內當家是凝玉，為了尊重凝玉，這種古老的東方習俗也一併沿襲了下來，當然了，凝玉也準備了一人一個大紅包。大太子果果穿著豹皮肚兜四處亂躥，口袋裡掖著兩個紅包。

　　兩位仙女龍被普斯卡什大師指桑罵槐的一番暗示，俏臉登時變成了爐火的顏色。

　　劉震撼肚子裡暗罵著這個老東西不是東西，臉上還笑呵呵地迎了上去，和普斯卡什大師來了個熊抱。

　　「大人果然是一代英雄豪傑，走起路來也是龍驤虎步！」普斯卡什大師笑咪咪地看著匹格領主。

　　這話一出口，老劉堪比萬里長城地厚臉皮也掛不住了，他今天走路一直有點外八字，個中特殊原因實在是不足為常人道也，這個老東西倒好。哪壺不開提哪壺。

　　看到比蒙領主大人一直「嘿嘿」傻笑，老頭也沒再繼續開玩笑，悄悄的將一個硬梆梆的玩意塞到了劉震撼的手裡。

　　這是一個盾牌型的徽章，上面是黑曇花紋和骷髏的標誌。觸手深沉。「死亡領主護盾？」劉震撼左右張望了一下把老頭扭到了一邊，壓低了聲音問道。

　　「觸髮型的魔法護盾，這可是好東西啊。」聖奇奧魔法大師點了點頭，消聲說道：「你也看到了這護盾的威力了吧，只要不是一下子遇到導師階魔法，絕對沒啥問題。」

　　「這玩意的確不賴。」劉震撼啟開了左手銀臂上的一個暗格，將這塊盾牌徽章小心翼翼地放了進去，看到聖奇奧大法師滿臉狐疑地盯著自己，劉震撼伸手重重地拍了拍老頭的肩膀：「放心吧。這個魔法護盾一定會給你女兒安上地。」

　　「這個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才怪。」劉震撼笑呵呵地問老頭：「死亡領主護盾你是怎麼弄來的？」

　　「聽你的話，打悶棍，剝豬玀這些下流手段全用上了。」老頭板著一張臉沉痛無比地說道。

　　「該不是龍騎士加茜婭和你這個老不死的有一腿吧？」劉震撼很惡毒地臆測道。

　　「你……」普斯卡什大師算是領教了這個領主大人地厲害了，楞了一楞。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綴滿著燦爛星星一般地腰帶，塞到了老劉的手裡：「這種話別亂說，雖然你戰勝了龍騎士，可是背後侮辱別人，也不應該是你能做出來的。

　　「這腰帶又是什麼好貨色？」劉震撼摸了摸這腰帶的質地，估計可能是一種異種魔獸的皮硝制而成的，著起來有些年頭了，表面已經磨的油光發亮，一顆顆金屬疙瘩按著次序標準排列著，蕩漾著一股劇烈的魔法韻律。

　　「這是用雪原上無面巨獸的皮膚製作地「巨獸之力腰帶」，沒什麼別的用處，只是讓你的力量更加巨大一點，還可以讓武器上附帶著一點冰霜傷害。」聖寺奧魔法師壓低了聲音說道：「這是我早年間冒險時得到的一件魔法裝備，也是我唯一地魔法裝備了，我把它送給你，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吧？」

　　「你就是不給我這腰帶，我也會把死亡領主護盾給你女兒的，你這麼做明顯是不放心我，我實在是很傷心。」劉震撼歎了口氣：「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你是唯一一個認識我時間最短，卻這麼信任我的人，我用生命起誓，我絕對不會違背你我之間的諾言。」

　　「那你把腰帶還給我。」老頭的手伸了過來。

　　「你幹嘛不去吃屎。」劉袁撼朝老頭翻了翻白眼，咧嘴一笑，對著人馬箭手內德維德叫了一聲，神簫哲琴一抬頭，看到一個金光燦燦的東西砸了過來，靈巧的左手一撈，抓住了。

　　「格老子的！我的呢？」古德一看這腰帶就知道不是凡品，兩眼登時放光了，扭頭對著正在和聖奇奧魔法師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老闆嚷嚷道。

　　「這有我！」肥羅也跳了出來。奧尼爾也跟在後面，眼巴巴地就像個老公出門一百天的小媳婦，盯著內德維德手中那條腰帶的眼神就像一條螞蝗看著一條爛腿，大有老闆不給自己動手搶的意思。

　　一大幫人全轟了過來，就連果果也叉開了兩隻小爪子，仰著頭看著普斯卡什大師。

　　半空中傳來一聲清唳，壹條載著維埃羅剛好從空中落下，驚奇地看著這幫叫花子。

　　聽了肥羅和奧胖這兩張快嘴地解說之後，維黑子肩膀一抗，硬是從擠成疙瘩的人群裡撞出了一道人巷，衝到了普斯卡什大師面前，比普斯卡什大旰的腦袋還大上一號的毛茸茸大手逕自攤在了那裡。

　　聖奇奧魔法大師眼睛差點瞪暴了：「你們把我當成什麼了？一萬年前的地精商人嗎？批發魔法裝備的嗎？

　　「不要鬧了，剛剛那條腰帶是加力量地，你們還需要力量？」劉震撼無可奈何地把這些癟三全罵了一遍：「去去去，全給我死到一邊去。」

　　「魔法界有一條格言，一個高級魔法師絕對打不過一個戴著五枚魔法增幅戒指的中級魔法師。可是一個戴著五枚增幅戒指的高級魔法師卻永遠也打不過魔導士。裝備太好，絕對是對個人修煉的一種傷害，早期也許見效迅速，一旦到了後期。差距就顯示出來了。尤其是超越個人瓶頸時，這將是你不可逾越的天塹。作為同樣是使用元素力量的同行，我勸你今後不要過多依靠裝備。」普斯卡什大師正色對劉震撼說道：「這是我對你的一個忠告，從小看八十，我自打第一眼看見你，素已知道你的未來不可限量，你不要讓我失望。」

　　「您說的對。」劉震撼臉色立刻一凜，聖奇奧魔法師說的一點沒錯，自己自打來到愛琴大陸之後。自己的確有點太過於倚仗著雲秦金人和魔寵了，自己反而忽略了修煉其他的本領。

　　「比蒙戰歌也是一種奇特的元素力量，修煉到了極致，不會比魔法差勁的。」普斯卡什大師用讚許地目光看著劉震撼：「冥想是積聚歌力地唯一方式。你要學會忍受寂寞。」

　　「感謝您地指點。」劉震撼恭敬地撫胸致意。

　　「先讓貞德幫你的這位彼爾勇士用淨化去解開凝血這個不良反應吧。」大師爽朗地大笑了起來：「待會兒我還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呢。」

　　「還是算了吧……」劉震撼一聽淨化術，腦袋整個大了一圈：「再給維埃裡施展神聖淨化術，那上哪去找給他以毒攻毒的對象去。」

　　黛絲和若爾娜捂著臉跑開了。

　　「什麼叫以毒攻毒？」維黑子傻忽忽地問兩位螳螂僧侶，兩位僧侶臉色一紅，嘴角動了一下，沒敢說。

　　「你們還真信啦？」普斯卡什大師呆呆地看了看四周，哈哈大笑。

　　「你這麼說什麼意思？」劉震撼蹙著眉毛問道，他知道老頭是在故意裝傻。

　　「你們還真以為有什麼以毒攻毒啊？白癡啊你們！你們的凝血反應是那麼強烈，神聖淨化當然也是慢熱了嘍！你們沒看到貞德給你們施展淨化術時，一道道光環輪流洗禮之後凝血反應明顯減弱了嗎？可是畢竟也不可能一下就完好如初吧？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個道理難道你們不明白嗎？」普斯卡什大師賊笑遭：「什麼事都得有個過程不是？」

　　「什麼以毒攻毒？」小修女好奇地問劉震撼，她昨天被海倫拖回了另外一個房間演唱聖詩，還真不知道後來她老爸在那又發表了一通言論，老頭跟後就把她給領走了，哪裡知道後來發生了一段超級桃色的內情。

　　劉震撼呆若木雞，兩眼就像大茨菰一祥，瞪得挺圓。

　　一大幫人也全傻眼了，沒想到給一個糟老頭從頭到尾給玩了一把，還是猛涮。

　　「你們這麼驚訝做什麼？聖奇奧魔法師就不能開個玩笑嗎？」老頭振振有詞地說道：「你們這兒這麼多博學的祭祀和仙女龍，難道不知道「神聖淨化」的淨化幾率是指時間幾率而不是指效果幾率嗎？淨化時間上有的時間長，有地時間短，這是完全合理的。你們中的不良反應那麼誇張，總得等個一兩個小時之後才會完全清除吧？」

　　「可……可……仙女龍只研完魔法。哪有仙女龍去研宄教廷神術的？」劉震撼傻傻地看著這位一臉壞笑地聖奇奧魔法師。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以為你們知道地。」普斯卡什大師委屈地攤了攤手：「我真的只是開了個玩笑，我只是個魔法師，又不是牧師，藥性反噬是我胡扯出來的，你們又沒中毒。哪來的藥性反噬？難道你們連這個邏輯也沒弄清楚嗎？」

　　「你知不知道你是什麼身份？你是聖奇奧魔法師啊！！！」劉震撼的臉都抽筋了，心底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難怪當時若爾娜和自己做完了，什麼事也沒有呢，他原來還以為是和黛絲以毒攻毒起效果了。

　　「誰規定聖奇奧魔法師就不能開玩笑了？」老頭擦了擦鼻子：「我的話難道就是真理？誰觀定地？」

　　老頭的腦袋左顧右盼，尋東問西，眼神狡黠。

　　「這個當上得不淺。」劉震撼苦笑連連，一個勁點頭：「老不死的，你……我無話可說……」

　　「淨化時間幾率？我好像也不知道呢。」小修女貞德羞怯怯地紅著臉說道：「我下次得回去問問嬤嬤。」

　　兩位仙女龍軟綿綿地靠在廊坊上的石柱上，臉上掛著無可奈何的那種淡淡表情。相視苦笑著…………………說是上當，兩位仙女龍卻對這個該死的老頭一點也惱不起來。

　　「你……」菋兒顫抖的指頭對著老頭指了半天，最後還是長歎一口氣，跺躒腳又放下了。

　　「好了好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吧！」普斯卡什大師得意地揮揮手。趕鴨子一樣將一幫狂翻著白眼的傢伙全攆到了一邊。

　　「老貨！」劉震撼把老頭拉到了一個角落，壓低聲音恨恨地罵道：「你丫是不是存心的？」

　　「少得了便宜還賣乖！」老頭用指頭摳了摳鼻孔，把手指在劉震撼的衣服上噌了噌：「我是為你好！桃花運啊！一萬年來，和龍族聯姻地英雄！贊啊！」

　　「你是為了讓我和龍族徹底決裂吧？」劉震撼咬牙切齒地冷笑「老頭，你也太絕了吧？難怪你只生出個女兒！」

　　「我只是在教你一個簡單的道理。」普斯卡什大師的臉上湧現出了一股睥睨天下一般的豪氣：「越是權威，就越容易犯錯，只有學會置疑權威，才能真正地超越自我！」

　　「你還別說，我還真得謝謝你。」劉震撼地眼珠子四處瞄了瞄。偷偷說道：「我倒是一點沒後悔，兩個仙女龍老婆。」

　　「畜生啊！和自己的魔寵發生關係居然毫無羞恥之心！真是色膽包天的純爺們！」就邊普斯卡什大師也不得不對這個小年青欽佩的五體投地，連豎大拇指：「你難道一點就不擔心龍族批麻煩嗎？有一對仙女龍和七彩龍夫婦正在人類國度四處尋找這兩個小蹄子呢，你的名聲現在越傳越廣了，遲早要被他們逮住的。到時候怎麼辦？」

　　「該怎麼著就怎麼著。」劉震撼措著自己的下巴上的胡茬，咂了咂嘴。

　　「拿著這個……」老頭從懷時又抽出一個羊皮卷軸，塞給了劉震撼。

　　「火系禁咒卷軸嗎？」劉震撼又是喜又是憂，普斯卡什專修的是氣系、閃電系和火系魔法，他製作地捲軸，除了在翡冷翠的奧特加能用之外，還真沒第二個相對應的同系魔法師，奧特加才是十中級法師，能不能有足夠的魔力運用聖奇奧法師製作地禁咒卷軸還說不定呢。

　　「你是不是以為禁咒軸張張嘴就做的出來？」普斯卡什大師冷哼了一聲：「這是寄養證書。」

　　「寄養證書？」劉震撼將信將疑地打開了這個紫羔皮製作，鎦金裝裱的卷軸，上面是一行行漂亮的人類花體字龍飛鳳舞著，寫這種字的一般都是腳步和舞步一樣輕盈的古老而優雅的貴族，劉震撼對這種字體不算很熟悉，有點吃力地辨認著。

　　「您拿反了。」老頭說

　　「靠！」劉震撼又把卷軸倒了過來，三下兩下看完了，原來是將修女貞德寄養給翡冷翠領主李察地一個陳述。上面的敘述非常詳盡，作為義女，就連今後貞德必須瞻養翡冷翠領主的條款都立上了，最後的末尾有人類世界的至高無上的皇帝，帝梵西教皇保羅·馬爾蒂尼陛下地御璽印鑒，以及貞德出生時的受洗神甫的蓋章印戮。再加上普斯卡什，卡什的親筆簽名，聖奇奧大師的這個簽名比較的布爾B，整個字體就是一簇燃燒著的火焰，蒸騰不休，看上去洶湧無比，溫度卻不是很高。

　　「這一來是將貞德托付給你的合法證明，二來，如果哪天你落在龍族手中了，試著拿出我的簽名文件，說不定對方或許會賣一個面子。」普斯卡什大師眨了眨眼睛：「我早些年幫過一位落難的巨龍。所以龍族也許還能記得我這個情分。」

　　「你替自己的女兒找一個異徒做養父？教皇瞎眼啦？還居然替你蓋章？」劉震撼一頭尼加拉瓜瀑布汗，怎麼一眨眼之間，自己居然多了一個女兒了。

　　「教皇的御璽印章是我用大蘿蔔自己刻的，有我的簽名。假地也是真地。什麼異教徒不異教徒的。我們魔法師是無神論者，雖然你比我女兒大不了多少，但是我看你順眼，所以咱們平輩論交。」老頭特豪邁地揮了揮胳膊：「這次我的後頓之憂去掉了，又騙了龍騎士的神器，我就要離開教廷了，去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等待死亡的到來。」

　　「我還是覺得有點不合適。」劉震撼拚命地咂嘴：「要不你用艾草點燃了，幫貞德的腦瓜上燙幾個戒疤。我保證她今後長不出一根頭髮，一樣可以留在教廷看守長明燈，做享受特權的聖女。」

　　「教廷？」普斯卡什大師冷笑：「你知道這次好色親王張伯倫在多洛特，和教廷的這些主教們玩出了什麼花樣？」

　　「什麼？」劉震撼心想。恙不會是這位好色親王在主教們的胯下紋個老虎獅子的剌青吧。

　　「教廷想征討你們比蒙王國的異教徒，可是傻瓜也知道，單純靠教廷的實力那是不現實地。好色親王這次在多洛特，說是斡旋，其實也是在和教廷商討合作的可能性，畢竟通往比蒙王國的道路。只有聖弗郎西斯科帝國的附屬公國多洛特這一條路。教廷為了討好這位好色親王，在瓦倫西亞城的東城區做了個告解小教堂，對了……你知道不知道什麼是告解？」大師問道。

　　「不知道。」

　　「告解就是在一個黑不隆冬的小層子裡，中間就隔了一個小木格窗，向神甫懺悔自己的罪惡，據說擔白之後，神就會原諒你。」大師耐心地解釋道。

　　劉震撼心裡嘀咕了一句，這不是部隊裡指導員做的心理輔尋嗎。

　　「為了討好這位聲名赫赫的聖弗朗西斯科帝國好色親王，多洛特的幾位主教在東城弄了一個告解小教堂，門口懸掛的聖幡是血紅色的，這代表著，這個小教堂是專門懺悔淫慾和亂倫罪惡的專用場所，每個告解室都是單獨的，和一般寬敞的告解室不一樣的是，這種告解室是用鐵皮特製的，非常小，只可以讓人斜躺在裡面，下半段身子露在外面，上半段身子在告解室裡。」

　　「像蝸牛？」

　　「對，就像個屁股露在外面的蝸牛一樣。」老頭恨恨地說道：「張伯倫親王和幾位主教就在裡面，以神的名義，經常大肆淫亂，由於這些告解室將身體半段隔開，所以，他們雖然著不見這些前來告解的女子的臉，可是卻能聽到她們的懺悔，一邊行淫，一邊進行救贖，所謂的救贖，還可以適當使用蠟燭和皮鞭這些道具，反正是打著代表神來懲罰的名義。」

　　「刺激！歐比斯拉奇！這個刺激！妾不如偷……」劉震撼吹了個口哨：「如果是男的來懺悔呢？怎麼辦？」

　　「笨蛋！你看過哪個男人會懺悔的？」老頭罵遭：「去告解的一般都是些名門貴族地淑女和名媛。戴著黑紗，這些女人經常參加一些群交派對和淫亂沙龍，本身就不是好鳥，好色親王不缺女人，他缺少的就是這種刺激。」

　　「這幫神甫腦子真不賴。」劉震撼說：「這花話一般人想不出來。

　　「他們自以為做的很隱秘，還是被我知道了。」普斯卡什老頭哀歎道：「看來他們似乎並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和你們比蒙祭祀不一樣

　　我們人類的神職人員是禁慾的，可是只要是男人就肯定有正常的生理需要，你說我敢把女兒交絡他們嗎？」

　　「我明白了。」劉震撼總算明白這老頭地苦衷了，同時，他也很無恥地聯想到了和尚廟旁邊總有尼姑庵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再告訴你一個可怕的消息吧，時空裂縫的禁制，最近已經越來越難以控制了，你知道不知道什麼是「啞月」？」老頭說道。

　　「啞月，」劉震撼笑了：「香帕本來就不會唱歌。」

　　「知道你的水平一定是回答不出來，我來告訴你。「啞月」不是指香帕是啞巴，而是指一個能夠懸浮在天空之中的飛山，皓月當空，它就伴隨在香帕的下面。所以叫作「啞月」。」普斯卡什大師笑了。

　　「飛來峰？」劉震撼在腦海裡竭力想像著一座山峰在天空懸浮著的盛景。想想又覺得不對：「你胡扯呢吧？香帕下面什麼時候有過一個飛來峰？我經常賞月，我怎麼沒看見過？」

　　「一萬年一個輪迴，啞月在愛琴大陸的時間，每隔一萬年，它就從天外飛來一次，你們比蒙的史料已經不全，當然不知道，你去問問你那兩個仙女龍老婆，或許她們也知道。」普斯卡什大師說道：「啞月每一次出現。都會在愛琴大陸逗留三十六年，每一次出現。它都會攪亂愛琴大陸的元素排列，根據教廷所收藏地最詳盡的古代文獻資料分析判斷。啞月其實是數萬年前的遠古時代，神秘的亞特蘭蒂斯大陸地智慧種族建造出地空中習行壁壘，這個山峰能夠抵消來自地心的引力，自行懸浮在空中，而且有大型的元素法陣，可以環遊整個世界，甚至能潛進深海。」

　　「這個空中壁壘太強悍了！如果跟誰打仗，那豈不是飛過去一壓不就得了？一下子消來一個城市！」劉震撼忍不住咋舌。

　　「那是不可能的，啞月只會停留在合適的水面之上，它不能飛臨陸地。」老頭聳了聳肩膀。

　　「這玩意還要跑道，我日！有它采搞外交刮是很不錯的選擇，想飛哪直接飛過去。」劉震撼笑道。

　　「遠古時代亞特蘭蒂斯大陸的那個不知名的智慧種族，製造了它，就是用來探索外面的世界地，我的意思是指，除了我們這個世界之外，天外的世界。」老頭的手指頭對準了天空：「可惜地是，亞特蘭蒂斯大陸最後因為地殼運動，沉入了海底，那些燦爛的文明也消失

　　「我認識一個牧村人，據說他就是來自亞特蘭蒂斯大陸。」劉震撼忍不住要自我賣弄了一下。

　　「是嗎？這個就不請楚了，牧村人也許是吹布爾吧，一些年紀比較久遠一點的種族，總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就是又能如何，亞特蘭蒂斯大陸何其寬廣，牧村人也許就是其中一支罷了。」老頭繼續說道：「啞月上一次出現，是在一萬年前，由於它影響了愛琴大陸的元素潮汐，所以導致了魔族從時空裂縫的大入侵，觀在一萬年過去了，除掉一些曆法上的錯誤年份，據教廷的觀星家計算，也就是在今年或者明年，啞月會再次光臨愛琴太陸，到時候，震盪的元素潮汐，有可能會將時空裂縫上的禁制破壞掉，魔族或許會再次入侵愛琴大陸。」

　　「時代在發展，魔法在進步，一萬年前的魔法一共才氣、火、水、土四系，觀在已經衍生出多少繫了？魔族只怕未必能夠再次猖狂了，愛琴大陸現在是人類在當家作主。魔法大行其道，今時不同往日了。」劉震撼倒是一點也不擔心。

　　「我和你的理解是一樣的，愛琴大陸自從人類作為霸主身份出現以來，無論是科技還是民生，都得了長足的飛躍，魔族當年的魔法優勢。已經蕩然無存了。」普斯卡什大師笑道：「想不到你一個比蒙居然也能有這樣的想法。」

　　「廢話。」劉震撼心說我比你們都要人類到不能再人類，起碼我不是什麼猴子變地。

　　「但是也不能輕敵，我們在進步，魔族同樣在進步，所以說非常不好說。教廷的所在地是在帝梵西，距離卡瑞姆多平原很近，卡瑞姆多大平原上的時空裂縫是最多的，所以我不得不防。」老頭說道：「萬一魔族入侵，多瑙大荒原距離時空裂縫比較遠，據我所知。你們比蒙王國也只有白令山脈和南十字星森林中才有一些少量的時空裂縫，所以，貞德跟著你後面，我也放心一些。我的壽命不長了。我不敢再冒險。」

　　「那教廷神徑病啦？魔族說不定就殺回來了，不防著魔族，倒成天惦記著我？」劉震撼惱怒地說道：「我看他們離死也不遠了。」

　　「教廷一直也是有野心地，他們想破解上古文明的秘密，一旦掌握了無比強大的力量，就可以將聖保羅教傳播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老頭微笑著說出了一個大秘密：「啞月的降落地點，就是在你的翡冷翠領她…………桑干河之中。」

　　「你們怎麼知道的?」劉震撼反問道。

　　「人類自從擊敗比蒙之後，所有的一萬年前的秘密史料檔案，全部庫存在教廷之中。」普斯卡什大師有點自傲地一笑。

　　「那你還把女兒交給我？」劉震撼笑了。

　　「教廷並不難對付，沒有聖弗郎西斯科帝國的經援，教廷打不起這一仗。」老頭狡黠地擠了擠眼睛。

　　「王權和神權一直是衝突地，不只是你們人類如此，我們此蒙也是如北。」劉震撼笑了：「快告訴我吧。用什麼辦法，可以瓦解這場無聊的戰爭？」

　　「聖弗郎西斯科帝國的鎮國之寶就是白銀基座戰士，被你一個人幹掉了十分之一，換了我是聖弗郎西斯科的國王，我也會發火，支持教廷狠狠教訓你一下。」老頭說道：「可是著到你的實力之後，我想，聖弗郎西斯科市國可能要重新衡量戰略。」

　　「您地意思不是讓我歸還繳獲的白銀基座戰甲？」劉震撼瞇縫著眼，抽出一根雪茄在鼻子上聞了聞。

　　「到手的肉豈能再出手！」老頭一把奪過了雪茄，叼在了嘴上做了個點火的動作。

　　「那您的意思是指……」劉震撼抽出磷火箭改制的超級火柴，在皮靴上一蹭，點著了大師的雪茄。

　　「聖弗郎西斯科市國最忌憚的就是北方強國龐貝帝國，尤其是龐貝帝國的鋼鋏魔偶剪刀手愛德華，曼是垂涎三尺，聽說你有四尊剪月手愛德華地殘骸，如果交出一尊來，給聖弗郎西斯科帝國做研究，我想，聖弗郎西斯科帝國的國王陛下，會很樂意拒絕一場對朋友的戰爭。事實上，一尊鋼鐵魔偶做研究是不夠的，作為一個資深地魔法師，我估計他們會陸續跟您再開口索取第二尊魔偶，或許還會再開口要第三尊。」老頭賊笑道：「那時候就得花錢了。」

　　「您的睿智可以代替香帕照亮整個夜空！」劉震撼徹底服了，和這個老頭在一起談話，從頭到尾，什麼都被他算得準准的。

　　「我相信，聖弗郎西斯科帝國的張伯倫親王很快就會邀請你共進晚餐的。」普斯卡什大師笑了。

　　「我今後只要佔據了那座啞月，天下哪裡還去不得？」劉震撼暢想著如果天天飛在天上的日子該是多麼美好：「不知道啞月去地底行不行？我正準備前往卡瑞姆多平原的地下入口，去地底世界轉悠一圈呢。」

　　「去地底世界？」普斯卡什大師臉色有點凝重了：「卡瑞姆多大平原的地下入口會不定時地出現劇烈的罡風，任何東西都會被捲入了萬丈深淵化作天絲，你沒事去那做什麼？」

　　「去玩。」劉震撼說。

　　「放你娘的屁！」普斯卡什大師笑著罵道：「說句老實話，我真是越看你越像個人類，不光是說話的口氣，你說你們匹格族的鼻子哪有像你這樣的。」

　　老劉的心一涼，摸了摸鼻子，那兩個恐怖的鼻洞的確長好許多。

　　「我真的很像人類嗎？」劉震撼小心翼翼地問大師。

　　「你幹嘛不去吃屎。」大師翻了翻白眼說。

左靖

第一百二十七章 蔥是嫩的香


　　普斯卡什大師敏銳的洞察務得到了完美的印證，隨後不久，聖弗郎西斯科帝國的特使和夏爾巴家族的托蒂伯爵就悄悄的來到驛館，拜見了翡冷翠領主大人，都有意邀請領主大人蒞臨一個秘密的招待宴會。

　　夏爾巴家族現在的處境非常微妙，雖然公國內的最大政敵丹澤家族已經垮臺但是周周的勢力暗流洶湧的程度，卻讓執掌公國實際大權的卡佩羅候爵大為頭疼，

　　身為華倫泊爾蝻蝠人的後裔，整個夏爾巴家族可以說是遊走茬刀鋒的邊緣，動一發牽全身，尤其是多洛特公國的地理位置更是讓他們小心翼翼，卡在比蒙王國與人類世界這個咽喉地帶，整個夏爾巴家族沒有絲毫的戰略緩衝，就像走鋼絲一樣，無論是得罪了誰，都是吃不了兜著走。

　　卡佩羅候爵竭力拉攏和劉震撼的關係，劉震撼心裡明鏡似的，這一通竹槓好是生猛，凝玉和海倫兩個人的空間戒指時塞進了整整一千個家庭所需要的大件日常用品，不是有七度空間還真不夠。

　　鴛弗瑞族蝴蝶人和斯凱德族蟬人正在建新房子，他們缺什麼，劉震撼就要什麼，反正就算是把夏爾巴家族的財寶箱去掉了淺淺的一層，他們很快也能用小木條敲打多洛特子民的腳板底，重新將自己的財寶箱填滿，何苦不跟他們多索取一點。

　　當然了，劉震撼也不會一次性把這個叛徒家族弄的心驚肉跳，敲詐也是一門有學問的課題，劉震撼曾經深入地研究過…………有強烈犯罪傾向的人總喜歡研究各種類型地穩妥犯罪方式。

　　一個人，他有一萬個金幣。你如果抓住了他的把柄，向他提出索取五百個金幣的要求，他當然不會反抗，一旦你萊茵大開口，和他要一萬個金幣，把他家底全掏空，他就指不定會狗急跳牆了。

　　除了這些日常用品，應菋兒的請求，劉震撼又收購了大量花卉種子，蝴蜷族最愛伺弄花花草草。這些花卉種子在來年可以讓蝴蝶族一展身手。

　　聖弗郎西斯科帝國的張伯倫親王和劉震撼的秘密會晤也很快達成了協議，不知道是不是普斯卡什大師太高著了這位親王，還是這位好色親王的腦袋當真就是灌滿了精液而不是用來思考的腦漿，聖弗郎西斯科帝國給出的最初條件居然是歸還一百件白銀基座戰甲，以此來作為罷手支持教廷討伐比蒙王國的條件。

　　聖弗郎西斯科方面地底氣明顯有點先天不足，撇去這場戰爭一旦發動，勞民傷財，毫無意義先不說，主要是翡冷翠領主大人一到多洛特。

　　先干趴了兩位人類龍騎士，至此，人類世界三大龍騎士無一漏網，全被選位比蒙領主盡數打翻。聖弗郎西斯科的那位龍騎士的風系巨龍最是淒慘，耳朵被打叉了，腦袋也被拍出了幾個大包，就憑這位祭祀大人的實力，就不得不讓大陸有數的軍事強國聖弗郎西斯科一陣撓頭。

　　戰爭的發動都是有原因的，白打一場仗誰會去幹，比蒙王國沒有金屬礦場，也沒有肥沃的良田，比蒙獸人也沒有矮人和精靈那樣的市場價值，即使能攻佔也沒有什麼大用場。聖弗郎西斯科帝國壓根就不想參與。

　　啞月地秘密，教廷當然不可能會和聖弗郎西斯科共享，所以聖弗郎西斯科帝國本質上還是不大願意進行這場聖戰的。

　　有了大師指點過迷津的劉震撼，拋出了提供一尊龐貝帝國鋼鐵魔偶殘骸的交換條件之後，這項提議很快就圓滿達成，對方展示出地強悍武力讓聖弗郎西斯科帝國的親王不由自主心驚肉跳，海加爾戰役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千年。人類國度也分裂成了幾十個大大小小的國家，聖弗郎西斯科帝國雖然強盛，卻也不會為了這種說不上嘴的原因，去貿然向一個不毛之地的野蠻國家開戰。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在這些種種因素的烘托之下，比蒙王國和聖弗郎西斯科帝國儼然成了朋友，張伯倫親王甚至有意在日後聖弗郎西斯科帝國和其他人類國家開戰的時候，組織一支比蒙僱傭軍協同參戰………………富庶的人婁因度相比比蒙王國，更加讓聖弗郎西斯科垂涎三尺。

　　劉震撼這個冒牌大使真不知道該說人類已經墮落了，還是他們實在是太自信了。

　　為了處理這些著似簡卑，其實委實煩瑣地事情，劉震撼不得不在多洛特公車又多盤怛了兩天，特地讓維黑子和壹條去剃月刀山將一尊鋼鐵魔偶的殘骸取來，秘密地移交給了聖弗郎西斯科帝國的親王。

　　這期間，針對比蒙領主的刺殺事件又接連發生了兩宗，殺手們彷彿踢到了一塊鐵板，次次全軍覆沒，劉震撼也懶得去追查這些殺手的來歷，反正不外乎是丹澤家族的餘孽就是龐貝帝國的地下勢力在作祟。

　　猛虎傭兵團地羅西團長也徹底下了追隨比蒙領主，開創大陸最一流傭兵團的決心，對於能擁有一個勢力龐大的靠山，羅西團長自然也不會有什麼排斥心理。

　　餘下的事情也非常多，而且繁雜，但是為了防備那對彩虹龍城地龍族夫婦找上門來，劉震撼還是盡快打點好了一切，迅速收拾行裝離開

　　這個多事之地，此舉雖然看起來有點懦弱，但其實也是出於無奈，老劉對和自己身為人有關係的對手總是下不了狠心，上次他已經饒過了美人魚，這一次真要發生衝突，老劉覺得也是一樣的為難。

　　小修女貞德知道這位比蒙大壞蛋要前去地底世界，倒是著實猶豫了好一陣子要不要繼續跟過去度化他，普斯卡什大師這時候也早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劉震撼對於這個自稱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的大師總覺得有點匪夷，但是對於在風坐之中，一下於慧眼識青這麼賞識器重自己的人，老劉卻是掩飾不住的有種好感。

　　劉震撼並不缺少關懷，可是他更喜歡這種被人一眼相中地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很飄飄然……………老劉在骨子裡其實也是一個拒絕平庸的人。

　　小修女貞德是被海倫連蒙帶拐騙上了賊船的，海倫這小妮子知道這個小修女對於翡冷翠的重要性，更迥論她自己也在學習對方的聖詩，所以海倫撒了個彌天大謊，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告訴了小修女。這位醜陋陰險的匹格強暴了自己的魔寵仙女龍。

　　無法想像這給小修女帶來多麼巨大的震撼，這也越發的堅定了她感化這個十惡不赦地罪人的決心。

　　沒有做大之前，劉震撼覺得當官也不過如此，真正現在做大了，他總算才理解出什麼叫做千頭萬緒和諸事繁雜，等待著他處理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再加上和天鵝主祭之間的齟齬，迫使他放棄了觀光旅遊的念頭，趕緊加快了前往地底世界的步伐。

　　地底世界和地表世界最大的出入口位於多洛特公國邊境東南方向的卡瑞姆多大平原上。原本從瓦倫西亞城趕到卡瑞姆多大平原上的地下口入口，這麼多人就算是騎乘著多足巨馬，也起碼需要四到五天左右地時間才能趕到，劉震撼耍了個小聰明。他把菋兒的空間戒指揣在了自己的身上，讓所有人進幾了空間戒指裡，就他、黛絲、若爾娜和果果騎著壹條，飛快地趕到了卡瑞姆多大平原的地下入口，這一招別人還真學不來，誰也沒有他那麼誇張地七度金可以浩煉那麼多的空間戒指。

　　地下入口的位置非常好認，它位於卡瑞姆多大平原中心地帶公有的比蒙心目中的聖地海加爾聖山。

　　地下世界和地表世界雖然是同處在一個位面，但實際上來說。地底世界對於地表上的生物來說，一直就是一個極度神秘的存在，據說地底世界是一萬年前，地表各大智慧種族放逐最邪惡同類的邪惡之地，連接兩個世界的出入口裡面有一萬年前設立地上古魔法陣，借助自然和魔法的力量，不停地循環往復著可怕的地底罡風。上古魔法陣每年之中只有十月底有兩天的冷卻時間，可怕的地底罡風也只有這兩天才會停熄。

　　一萬年前，精靈一族曾向地底放逐了血精靈和黑晴精靈，龍族曾經向地底放逐了地獄黑龍。矮人一族曾經身地底世界放逐了灰矮人，至於地底原先所特有的土著生物究竟是什麼，那就誰也不大清楚了，畢竟己經過去了那麼多年，期間又發生了三次毀滅文明的世界大戰。

　　地下入口地地底罡風是非常恐怖的，就算是擁有巨龍一般的超階魔獸實力，進入之後也是禍福難料，所以對絕大多數地表生物來說，地底世界成了一個無法探索的禁區，愛琴大陸地智慧種族對香帕的瞭解程度甚至也要高於對地底世界的認知。

　　別人害怕可怕的地底罡風，劉震撼當然不會怕，有四大龍珠護身，探索未知神秘的世界簡直是他的強項。

　　飛翔在空曠廣袤的平原上，劉震撼胸中總有一種莫名的思緒在微微牽扯著內心。

　　千里之外的海加爾聖山在幹線上依稀有一個模糊輪廓，劉震撼坐在壹條的背上，依稀能感受到那股野性的呼喚，不知道從何時起，老劉似乎已經把自己完全當成了一個比蒙，對於海加爾聖山，冥冥之中，總是有一股說不出的牽引力，始終讓他深邃的目光投向遙遠。

　　艾澤拉斯山到了。

　　這座海拔甚高的大山，是典型的愛琴大陸地貌，整莊山的外表就是一座巨大的神像，從外表上來看，和當初劉震撼在經過海域之中的那個拿侖角附近的兩座持劍神像有著驚人的相似。

　　山就是一莊神像，神像就是一座山。

　　只不過唯一不同地是，艾澤拉斯山比較比拿侖角的持劍巨神像要高大許多。所以除了雕刻的栩栩如生的神像之外，山體本身也有一定的延伸，山頂上蒼松如海，翠柏森森，風一捲過，林海如濤。

　　劉震撼真的是對這些這一萬年前留下的遠古文明遺跡欽佩到了極點，也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能清晰地感覺到自身的渺小。

　　地下入口的通道就在艾澤拉斯山神像腳下，神像的雙腳之間有一個巨大地山洞，這個山洞巨大到足夠四頭黃金巨龍站在裡面摔跤。

　　整個山洞被修茸成了一個非常精美的古典石窟。古老樸拙的雕刻紋路在歷經風霜的石窟上銘刻著歲月靜靜流逝的痕跡，由於缺少陽光，滄桑發白的石窟表面上蒙著許多苔鮮和裂隙，模糊著一個個遠古時代的奇特文字，一根根削瘦的雜草在石縫裡面頑強地站著，有幾個廢棄的鳥巢掛在高處，搭建鳥巢地樹枝已以發黑，散發著一種陳腐的顏色。

　　石窟的中央，蕩漾著一層霧簾也似的重重幕障。尖利地呼嘯從薄霧的後面隱隱透出。

　　壹條化雅而輕盈地落在了地上兩位仙女龍和劉震撼一齊在火鶴背鞍上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果果大搖大擺地從壹條的背上跳了下來，抖了抖大耳朵，捧了捧肚皮。鸚鵡打著滿嘴的口頭鑼鼓落在了它面前，果果小屁股一扭就跨上了鸚鵡的背，嘴唇高高撅著，瀟灑地一指那個薄霧似的幕障，鸚鵡立刻撲稜著翅膀準備飛進去，被壹條長喙一伸，叼一塊鹹魚一樣銜在了嘴裡，扔在了地上。

　　劉震撼被這膽大包天的小畜生活活嚇出了一身冷汗，一個跟斗翻下了壹條的背，黑著臉從地上棟起了一個枯樹枝。捏在手裡對著果果抖了抖，果果乖乖地撅起了大屁股，樹枝還沒抽過來，小畜生就好像疼的要見要活了，鼻子眼睛全擠在了一起，拚命揉著屁股，悄悄往後挪。

　　劉震撼手裡的樹枝高高舉了半天。卻始終沒抽下去，他捨不得。

　　果果一臉壞笑地跳進了他的懷裡，撅著小嘴，「吧唧吧唧」親他一臉口水。

　　黛絲和若爾娜看著這個小活寶一個勁苦笑。

　　「我們還是換飛馬進去吧。壹條的塊頭太大，我怕避風球的作用半經不夠，這地底罡風你們倆知道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普斯卡什老頭好像對這種罡風挺著重的。」劉震撼把果果放在肩膀上，一邊一個，摟住了兩位仙女龍的小蠻腰。

　　果果趕緊摀住了自己的眼睛，爪縫裡露著一對賊光透亮的小眼球子。

　　「管它是什麼風，你自己著著辦吧。」娜娜嬌嗔無限地擰了擰果果地臉蛋。

　　「黛絲，你是怎麼知道當初我們比蒙有一支牛頭人和鷹身人進了地下世界的？我雖然不知道地底罡風究竟是什麼樣，但是普斯卡什老頭既然將這種風說的那麼厲害，那牛頭人和鷹身人進，地下世界，怎麼保住自己的小命？」劉震撼問道。

　　「我也是聽長老們說地，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黛絲把臉靠在了劉震撼的胸口，微笑著說道：「當時我說這話，其實也就是想氣氣你罷了。

　　「不要提那個聖奇奧魔法師！」娜娜恨恨地跺了跺腳：「我這輩子都記得他！他怎麼對付我，我也會怎麼對付他女兒！」

　　「別這樣。」劉震撼紅著臉說道：「貞德也管你們叫媽媽呢。」

　　「胡說什麼呀！」娜娜和黛絲俏臉頓時羞的通紅，初經人事的她們一下子還很難接受這種玩笑。

　　「你們著著這個，觀在正好沒人。」劉震撼從懷裡抽出了普斯卡什老頭交給他的寄養證書，遞給了兩位仙女龍。

　　「龍神在上！」著著這紙證書，兩位仙女龍徹底無話了，這個聖奇奧魔法師做事的方法簡直是詭異到了極點，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他怎麼就這麼放心你？」黛絲真是一萬個想不通。

　　「因為我這個人看上去比較敦厚吧？」老劉恬不知恥地說道，表情還特別嚴肅。

　　「這個老東西能成為聖奇奧魔法師，總還是有自己一點眼光的。」娜娜歎了口氣說道：「你的確敦厚，你不說敦厚，我倒忘了問你件事了——————————那天老傢伙設的圈套你其實一早就看出來了吧？我聽海倫告訴我說，其實教廷的聖詩就是你們比蒙的戰歌，只是吟唱方式上有所改變，據說你是第一個發觀這個秘密的。」

　　「以你對比蒙戰歌的瞭解，對作用幾率應該舉一反三，當時心中多少有點懷疑是圈套了吧？」黛絲聞言秀眉半顰半蹙，似笑非笑地著著老劉。

　　「你們說什麼啊，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明白……」老劉一臉無辜地著著黛絲，其實背後的汗珠就像尼亞加拉瀑布一樣嘩嘩地。

　　「好一個將計就計…………老頭以為我們上了當，到最後，其實我們大家全上了你的當！」娜娜的纖纖玉指戳住了老劉的太陽六，那裡有

　　汗一滴一滴不爭氣地冒了出來。

　　「別否認！觀察你幾天了，你這兩天和小修女研究聖詩，說的小修女一楞一楞地，別想狡辯！」黛比本來是板著臉，可是還是「噗嗤」一聲笑了出采。

　　「早就想趁個沒人的機會問你了，你倒好，還好意思說自己敦厚！」娜娜繃著一張臉，漂亮的大眼睛悄悄對著黛絲一陣猛眨。

　　「這兩天晚上我一直和你們睡在一起，你們怎麼不問我？那時候不是一個人也不在旁邊？劉震撼裝傻充楞。

　　「你……」娜娜的臉上羞起了兩朵經霞，再也說不下去了。

　　果果捂著眼睛，站在劉震撼肩膀上一件「咯咯」壞笑。

　　「一個開碼頭～一個推屁股～」髒話鸚鵡在旁邊搖頭晃腦地怪叫著，果果笑得從劉震撼的肩膀上摔了下去。

　　兩位仙女龍真有反這個小東西一反掐死的衝動。

　　「我們到底是誰上了當？這本來就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劉震撼壞笑兩聲，召喚出了飛馬一腳將戒靈騎士踹回了戒指：「我的兩個小寶貝，出發吧！」

　　果果用美杜莎徽章把壹條收回結界，躍上了飛馬的背鞍。

　　「上來啊！」劉震撼跨座在鞍韉上，對黛絲和若爾娜招了招手。

　　「那你嘛時候才娶我們過門？」黛絲和若爾娜一起撅著嘴問道。

　　「你說呢？」劉震撼笑著伸開了雙臂。

　　「今天，就是今天。」黛絲和娜娜一起笑著撲進了這個醜陋無比，卻厚實如山的匹格的懷抱，義無返顧。

左靖

第一百二十八章 血案迷情


　　穿過重重霧簾似的壁障之後，號稱愛琴大陸最神秘的地底世界展露在了劉震撼和兩位仙女龍的面前。

　　果果托起了夜明球，燦爛的銀光讓令人窒息的黑暗頃刻間一掃而空。

　　這座石窟門的後面，是一個十畝地大小的深邃地洞，一級一級古老而破敗的石頭台階向深幽的暗處曲折而下，整個台階的寬闊的程度簡直令人難以置信，即使同時將翡冷的重騎兵全並排走在這裡，也絕對不會影響交通。

　　夜明珠的光華有限，出現在劉震撼眼中的，只有這一階階鋪著淡淡青苔的古老石階和一具散落而殘缺的骷髏骨架。

　　羽翼飛馬用滑翔的速度，撐開了雙翅，隨著巨大石階的走向盤旋而下，足足針著向下飛了大概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再次穿過了一個如同艾澤拉斯山入口處一般大小的石窟門，眼前豁然開朗。

　　一個廣闊的天地從遙遠的視線盡頭若隱若現地冒了出來，一道一道象閃電一樣的紅色光圈時不時地乍現著，這裡沒有劉震撼想像中的深淵，也沒有想像中那令人窒息的黑暗，只有無盡的壓抑，遙遠空曠的壓抑，空氣中散播著淡淡的硫磺味道。

　　永恆一般存在著的橘槓色光暈鍍亮著地底的天空，將這個神秘世界刷上了一層淡淡的紅色光芒，視野無論看向哪裡都像是被鍍上了一層葡萄酒的顏色，看什麼都是迷迷濛濛，飛馬遵循主人的意志，輕輕地收擾了翅膀，兩條獨腿穩穩地站在了石窟門後面的平台上。

　　在石窟門後面的平台前，有一座長長的石板鋪就的巨橋，巨型石橋有些地方已經有點破敗，但大體上來說還是相當壯觀的，寬度還是那種誇張到了極點的造型，橋對面的那一端淹沒在一片朦朧之中。就連劉震撼地變態視力也無法看請楚，由此可見，這座石橋的長度顯然並不短。

　　劉震撼牽著飛馬的轡頭，走到了平台的邊緣向下看了一眼，下面有無數細小如同髮絲的紅色光線，彷彿在流動著，還有一些噴發著光點的淡淡痕跡，除此之外就是烏濛濛的黯淡顏色，天是黑的。地也是黑的，紅與黑在這個空間成了兩種唯一存在地顏色。

　　一種空洞的嘔吐扣眩暈感強烈無比地包圍住了劉震撼，老劉知道，這是高空俯瞰時身體機能的正市暈眩反應，這座石橋，離地面怕是起碼也有個一兩萬米高。

　　「前面有強烈的元素波動。」彗絲拉了拉老劉的胳膊，指了指石橋的對面。

　　「估計就是地底罡風了，風元素的波動特別強烈。」娜娜補充道。

　　「地底世界我們誰也沒來過。小心起見。」劉震撼沉吟了一下說道：「你們倆從現在開始，誰也別離開我的身邊。避風珠地作用半徑只有二十五個平方，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知道啦！」兩位仙女龍甜甜地回答道。

　　羽翼飛馬在這座寬闊的石橋還沒有飄出多遠。劉震撼就聽到了一股股颶風地尖嘯聲從耳畔嘶嘯而過，夜明珠的光暈照射下，劉震撼甚至能偶爾用眼角餘光捕捉到一個個急速飛旋而過地巨鐮型風刃留下的殘像，為了試試這種地底罡風的成色，劉震撼讓飛馬重新降落在了橋面上，自己從背後抽出一把雙面開刃的匕首，擲向了遠處的石板橋面，匕首脫離避風珠的作用半徑，插在了石板橋面上足足半寸深，還沒等劉震撼有所反應，匕首就像一棵勁風中的小草，微微一晃，「嗖」地一聲被強烈運動的氣流給捲走了。

　　「咦~」劉震撼眉毛聚了聚。

　　劉大官人對自己的蠻力還是有點自信地。雖然這把匕首沒有使用出他所有的龍力，但五六百磅的力氣還是有的，就這麼被風輕輕鬆鬆捲走了，不免讓他有點意外，原來地底罡風除了旋轉地巨鐮風刃之外，還有勢若千鈞的颶風。

　　看到果果指著自己摀住嘴「咯咯」偷笑，兩位仙女龍一個勁盯著自己，老劉的面子上有點掛不住了，一股強烈的表現慾望油然而生。

　　狠狠的一個跺腳，老劉反手抽出一把匕首，咬著牙就是一個大擺手，這把匕首果然幸不辱命，「叮」地一聲脆響，釘進了十五碼之外的石板橋面上，只露著個柄在外面。

　　這一次颶風無法再將匕首吹走了，但是一串接著一串的火星卻不停地從匕首柄上一閃即沒，就像是一盞盞時不時亮起的照相機快門。

　　等老劉走到了這柄匕首面前，將它取在了手裡才知道什麼叫地底罡風的厲害，就在剛剛短短的一瞬間，精鋼打造的匕首柄上，已經布上了四條斑駁的斬痕，活像和重型開山刀對砍過了一樣。

　　這柄匕首雖然是劉震撼當初敲李察王子的竹槓得來的，不過質地也算是不錯的，斬釘截鐵絕對沒什麼問題，雖然比不上翡冷翠的金鋼武器，卻也絕對不是什麼太路貨，比起一般的匕首淬血之後刀尖就會打折相比，劉震撼的匕首捅人無數，倒也沒有辱沒自己矮人製造的LOGO。

　　「媽了個巴子！」劉震撼撫摩著還微微發燙的斬痕，有點心疼他罵了一句，他真是搞不懂，為什麼自己一把匕首甩出去就立刻被削成了這樣，那些石柱橋面上卻光溜溜的。

　　「這個魔法陣一定篆刻在橋身下面。」娜娜把果果抱在懷裡，將那枚夜明珠舉高了照了一照，帶著五分猜測五分估計的表情說道。

　　「真是無法想像，鷹身人和牛頭人究竟是怎麼通過這種罡風密佈的石橋的？」黛絲問道。

　　「不管它了，我們盡快出發吧。」劉震撼狠狠的把匕首又揣回了皮鞘。

　　「你將來可是要帶他們走出地底世界的，這件事情得想好解決的辦法。」黛絲笑道：「假如鷹身人和牛頭人有個幾萬人，你就算有避風球也夠戧！」

　　「到時候再說吧。」劉震撼看看著座比南京長江大橋還寬的石橋一陣猛翻白眼。

　　又飛翔了整整十五分鐘的時間，總算到達了石橋的盡頭，一座巨大的山峰又出現在了劉震撼面前，這座石橋所連接的就是山峰中央地一個巨大山洞，從石橋上仰視，這座山峰的頂部向上直杵黑暗的天空，根本無法看清楚究竟有多高。

　　進入山洞之後。又是向下的石頭台階，這裡的台階做工略微粗糙了一點，彷彿是將一座山掏空了之後，一層一層修茸成了螺旋型的巨大石階，一個旋轉接著一個旋轉，一個拐彎跟著一個拐彎，陰暗的崖壁上生長著一些散發著淡淡磷光的苔蘚，四射的的光線若有若無地照亮著四處地空間。

　　劉震撼和兩位仙女龍一個勁地感歎著這個浩大的土木工程當年是誰來設計和完成的，欽佩死了。

　　這裡的古怪魔獸也不少。螺旋階梯旁邊林立著的峭壁上面的崖洞裡，時不時傳來一聲細微而危險的躁動聲扣移動的黑暗輪廓，氣流在空間中徘徊地尖嘯聲，更是讓這裡一片陰森恐怖，飛馬連續在幾個拐角差點撞進一個個巨大的蜘蛛網中，好在夜明珠地光線將這裡照射的纖毫畢露，足夠騰挪地地方還算夠寬敞，倒也沒有惹出什麼亂子來。果果緊緊地撰著美杜莎徽章，準備隨時召喚出壹條。

　　整整飛行了半天的時間。期間也不知道穿越了多少個石橋和螺旋階梯，一路上不知道碰見了多少無名枯骨。總算到達了一個石窟型的山洞口，等羽翼飛馬飛的近了，才發現一具巨大的魔獸屍體正斜躺著，阻在了洞口，劉震撼將飛馬收進戒指，和兩位仙女龍湊上去看了看，這個魔獸的脖子上長著三個巨大猙獰的狗頭，獠牙畢露，見去的時間看來有陣子了。地上的血漬已經干了，一股股惡臭翻來湧去地充斥著整個空間，中間那個巨大狗頭上已經被掏開了一個大洞，裡面地魔晶已經不見了。創口上有一條條紅色的蛆蟲撅著屁服拱來拱去，看得兩位仙女龍喉頭一甜，跑到一旁好一陣乾嘔。

　　「和傳說中一樣，看守地獄之門的地獄三頭犬「克爾柏洛斯」。」劉震撼用手摀住鼻子，靴尖挑了挑這個三頭地獄犬粗壯如山的前爪，這只前爪上有明顯地火系魔法濺射傷害，厚實的皮毛全部被燎焦了。

　　「克爾柏洛斯也算是超階魔獸了，究竟是什麼人這麼厲害，居然能殺死它？」黛絲臉色蒼白地走了過來，黛絲非常奇怪，殺了地獄三頭犬再取出晶核，絕對不像是一場發生在魔獸與魔獸的戰鬥之中能出現的情況，即使是貪財的巨龍，也沒有這個習慣去取出對手的晶核，這個習慣是冒險者才會有的，確切的說，這是身體之中不會凝結出晶核的類人生物才會有的習慣。

　　「可是從傷口來看，這絕對是魔獸的火系魔法造成的傷害啊。」娜娜強忍著繼續嘔吐的噁心，捂著嘴，指著地獄三頭犬背上四條爪糟印說道，看得出來，這一記攻擊非常凶悍，地獄三頭犬的背部被撓開了好幾條豁口。

　　「著這個傷口，倒有點像壹條的風格。」黛絲苦著臉笑道，這裡的空氣實在太怪了，充斥著硫磺的氣味也就罷了，還攙雜著腐臭，實在是讓她有點受不了。

　　聽了黛絲的話，劉震撼笑了笑，從銀手臂的暗格裡取出了空間戒指，將所有的人從空間裡全部釋放了出來，幾桌麻將正搓的淅瀝嘩啦作響，突然聞到一服巨大的臭味，正在舔著奶淇淋舔的眉笑眼開的小尼如差點沒一口吐出來。

　　「地獄三頭犬～喔喔～老闆真是布爾B～」奧尼爾站起來好是一陣鬼叫。

　　「這不是我幹的，看來我們比較倒霉，先生們女士們……」劉震撼打了個響指：「這個鳥地方比我想像的好像要厲害一點，看看，一個超階魔獸已經不知道被誰幹掉了，給我進入戰鬥戒備狀態！」

　　「好！」民兵們齊齊一聲巨吼。

　　果果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哪個角落揀起了一根黃色鳥羽，插在了腦袋上，扭著小屁股晃來晃去，這根羽毛上有著晦澀但卻靈動的魔法元素波動，即像是仙女龍。也要用點心思才能感應到。

　　「火風凰！」黛絲和若爾娜幾乎同時叫了起來。

　　一聽這話，歌妲妮在一邊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菋兒和凝玉面面相覷。

　　「或許是我們看錯了，這不一定是風凰羽毛。」黛絲非常玲瓏地改口說道。

　　「是啊，地底世界本就是火系魔獸的天堂，也許是別的飛行魔獸。」海倫也說道。

　　歌妲妮的臉色更加不自然了。

　　劉震撼讓菋兒射了一束連環閃電在地獄三頭犬身上，把那些噁心的蛆蟲全部電翻了，然後將地獄三頭犬收進了空間戒指，像這種渾身是寶的超階魔獸。劉震撼有了空間戒指，當然不會放過了。

　　看到歌坦妮還在發愣，老劉過去拍了拍這個小丫頭地肩膀，歌妲妮對他苦笑了一下，目光複雜。

　　「走吧。」劉震撼輕輕抱了抱歌坦妮，把一旁邊的小修女眼晴都看直了，小修女以為這個魔鬼又打什麼壞主意了，立刻凝視著老劉的眼睛。

　　劉震撼被她看得有點尷尬了。只得悻悻地鬆開了小天鵝。

　　出了這個山洞，外面是一大片平原。腳下是鬆軟平整的火山灰，有一些低矮的植物灌木黑??地趴在那裡。以輪廓上來分析，遠處有綿延不斷的高山和低矮的丘陵，一條條岩漿河流從遠處流過，微弱的火光將靠近處照射的一片曲折地暗紅，空氣溫熱乾燥。

　　在這裡，由於光線暗淡，所以大家的視力並不能及遠，大多教人的目光只能看見二三十碼之外……就這還是夜明珠的功勞，再往遠處看。就是影影綽綽了。

　　由於新奇感作祟，所有人都拒絕再次進入空間戒指裡，非要看著逛逛，劉震撼笑笑也就罷了。反正多足巨馬和馬車行進的速度也並不算太慢，只要遇到一個地底的土著居民，很快就能打聽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消息了。

　　一幫人隨便亂選了一個方向，整整前進了足足一天的時間，終於在一片地底樹林旁找到了一條河流，地底地樹木比起地表的樹木更加巨大，樹葉非常稀少，主幹看上去幾乎光禿禿地，但是它們的根系非常發達，甚至有許多拱出了地面，就像是一條條碩大地蚯蚓。

　　地底的河流和地表的河流沒什麼太大區別，水質非常清冽，河馬詩人們還在裡面抓了很多銀光閃閃的魚，這種魚沒有眼睛，味道非常鮮美。

　　有河流是一件好事，順著水源向上，就能找尋到有人居住的部落和城市，這個發觀挺讓大家開心的。

　　小修女是最好奇的一個，她沒想到，一向被教廷貶為地獄存在的地底世界，其實也是很安寧詳和的，並不是如《神曲》中所描進地那樣，到處有魔鬼在岩漿和火海中作惡，到處是亡靈在作惡。

　　經過兩天的跋涉之後，順著水流向上，劉震撼一行又有了不少新發現，除了遇到過幾個滾燙的噴泉外，還找到了好幾個向地下進發的巨大台階通道，只是這些通道時不時冒出一團沖天地火焰，雖然沒什麼威脅，但也算有點嚇人，劉震撼想來想去，還是打消了繼續向地下進軍的念頭。繼續順著河流向前。

　　一路上倒也一點沒有感覺到枯燥乏味，很多不知名的動物和植物，讓大家很是興奮。

　　河流蜿蜒著轉過了第七道彎的時候，劉震撼發現前方一座矮山座落處，有了一樣更新奇的東西出現了，這座矮山的天空之上有一個房子大小的漂浮物懸掛在半空中，從外表上看，這個漂浮物的質地應該是一各黑色的石頭，有很多金光燦燦的烏鴉，聚集在懸山上不停地聒噪著，懸山上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天然洞穴，這些烏鴉就在洞穴裡鑽進鑽出，它們渾身的羽毛能放出耀眼的金光，單看亮度，劉震撼認為一隻五十瓦的燈泡也許還沒這種烏鴉更亮，一隻烏鴉也許沒什麼。可是一大群聚集在上面，提供的光線就不一樣了，矮山附近方圓半里地之內，全被這些烏鴉散發的金光照射地清清楚楚，和其他的方僅僅是依靠熔岩河流和噴火台階的光芒相比，這裡的光線要明亮的太多太多。

　　騎著多足巨馬往這裡趕的時候，劉震撼給這種會懸浮在空中，並且聚集了無數發光烏鴉的懸山起了個響亮的名宇…………………………「地底太陽」，在聽過普斯卡什大師給他講解過啞月的歷史之後。劉震撼就對這種能夠在空中懸浮的山峰格外地有興趣，正如聖奇奧大師所預料的一樣，啞月的來歷，兩位仙女龍也略知一二，不過目睹了這座懸浮在天空的「地底太陽」之後，兩位仙女龍互相研完討論了一番，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懸浮在空中的石頭山的山體。應該是一種磁石，因為和地心磁場的磁極相斥。重量和兩極排斥力上剛好連到了一個奇妙的平衡，所以懸浮在了空中。和啞月是兩碼事。

　　這個結論把劉震撼弄得暈乎乎地，至於那些會發光的烏鴉，仙女龍也說不出一個大概來，小修女堅持認為，那就是教廷《聖經》之中所記載地住在太陽帝波羅上的金鳥，至於金鳥是怎麼來到地底地，那她倒是怎麼也沒能在《聖經》上找到相關的解釋。

　　這場很嚴肅的學術討論很性就被終止了。

　　所有人漸漸接近到了這座矮山的時候，充滿硫磚味道的空氣之中，老遠就能聞到一股厚重的血腥味。這種熟悉的味道讓久經沙場的翡冷翠戰士一下子就警覺了，這幾天雖然沒碰上什麼強悍的魔獸，可是總能見到遠處有一兩個模糊地黑影蹦彈向了天空，然後以緩慢的滯空動作降下。很是詭異。

　　走近了之後，才發現這片被「地底太陽」普照著的大地上，剛剛經歷過一場慘烈的屠殺。

　　矮山地四周是一片很肥沃的地底平原，遠一點的地方還散佈著幾座十幾米高的矮山，山上洞穴林立，平原上有著一百多畝人工開闢痕跡非市明顯的田壟，這些田壟之間的規劃和分配都很均勻，用田埂框出清晰的界限，壟畝之間有一條條引水渠接到了河邊，河邊還架著一具式樣比較古舊醜陋的水車，田壟之中的農作物已經遭受了相當嚴重的洗劫，有十幾具屍體躺在田壟中間，鮮血將他們身下的水渠中淙淙流水染成了猩槓的顏色。

　　劉震撼查看了一下屍體。無可否認，這必然是一種不知道名字的地底智慧種族，個頭非常矮小，最多只有一米高，臉上的皺紋很多，皮膚上有一層厚厚的毛髮，但是他們穿著衣服，雖然這些衣服是由一些細碎的獸皮組成，但是這也代表著他們是一個有智慧有文明的類人種族。

　　劉震撼仔細地檢查了他們身上的傷口，這種傷口應該是被矛槍一類的武器造成的創口，但奇忙的是，傷口卻大多數像是從上住下斜插進去的。

　　「這應該是被擲矛所殺的，擲矛投擲到空中之後，落地時有嘴弧型慣性落點，高超的擲矛手應該有選種水平，只有將長矛或者長槍這么使用，才能穿透了他們的身體，造成這樣的傷口。」潘帥在旁邊嘀咕了一句。他也是玩擲矛的好手，對這種創口的形成方式非常瞭解。

　　劉震撼翻轉了屍體的手掌，手掌上有一層厚厚的老繭和裂口，又伸手抻開了這具屍體下頜上長長的毛髮，發現還沒有出現屍斑。

　　奧尼爾領著河馬詩人們去矮山的洞穴裡溜了一圈就回來了，洞穴以他們的塊頭根本擠不進去，最後還是果果和麝人們鑽了進去，只拿出來幾件破爛衣服，什麼也沒發現。

　　黛絲和若爾娜從田壟裡揀起了一塊遺留的農作物，黛絲手中的是一片厚厚的苔蘚，若爾娜揀了一個小小的灌木，灌木上長著一串串紅色的果實，這些農作物都很茁壯，也同時被粗暴地踐踏過了。

　　「腳印是住那邊去了。」羅德曼從地上站了起來，指向了河流蜿蜒處的左前方說道：「看來有人在我們面前干了搶劫的勾當，而且似乎還擄掠了這些可憐蟲剩下的人口，奇怪的是，腳印全部都是小的，只有幾個腳印比較大一點，然後就消失了。」

　　「追上去。」海倫立刻坐上了馬車：「無論任何時候，祭祀絕對不會容忍自己的眼前發生這種暴行。」

　　「無法容忍這種血腥而邪惡的行為！追上去吧，消滅這幫可惡的強盜！」兩位彼爾祭祀立刻同意海倫的意見。

　　「殺害這種弱小的生物，擄掠他們的莊稼，就算是強盜，這也做的未免太無恥了一點。」劉震撼站起身捻了撚手指：「劫財就不劫命，做強盜怎麼連規矩也不懂？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正義的化身，罪惡的剋星………………比蒙祭祀的厲害吧！」

　　「不知道該不該說……肉體的消滅與征服，始終不是消弭罪惡的最好方式，嗜血是魔鬼的特徵。」小修女貞德擺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架勢，對老劉說道。

　　「聽你的。」劉震撼撫摩著自己的銀手臂，吐了口口水，用被子一件猛擦，抬起頭瞄了瞄小修女：「如果他們真的是殺人越貨的強盜，我會選擇將他們的靈魂消滅，不是肉體。」

左靖

第一百二十九章 數點血花亡國淚，二分明月故臣心


　　牛頭人決定的事情，就和真理一樣，永遠也無法改變………………比蒙諺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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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擊匪徒的過程非常的順利，花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在一叢石筍林的邊緣地帶，劉震撼終於追上了這些被擄劫的地底土著。

　　這裡的地理環境還算不錯，石筍都有五六人合抱，上面醞釀著一閃一閃的紅色光芒。似乎石筍中間是中空的，有地底的火焰噴湧著躥進這個封閉的空間，這種紅色的日光燈給附近的采光提供了一定的照明度。

　　鬆軟的火山灰讓多足巨馬在奔騰時，發出的噪音極小，再加上又處在黑暗之中，劉震撼一行直到逼近至兩百碼時也沒有被他們發現。

　　沒有需要他們發起攻擊，因為有兩幫人已經搶先打起來了。

　　那些渾身長滿著長毛的矮小地底土著全部拖家帶口，老的老小的小，一個個被繩子拴住了手，緊張地簇擁在一起坐在不遠處，渾身瑟瑟發抖，在他們身邊的十碼開外的地方，一大幫人正天上地下，不亦樂乎地纏鬥在一起。

　　足有三十名肋後生著黑色羽翅的人形生物，正在圍攻一名渾身漆黑的黑暗精靈，石筍叢中的紅光不間隔地亮起，把他們酣鬥的場面盡收劉震撼的眼底。

　　「戈利德鷹身人？黑暗精靈？」黛絲壓抑著自己的話調低聲說道。

　　「噓～」劉震撼指壓嘴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肥羅手指按在長刀的卡簧上，綠黨族追風刀浩出出鞘就得見血，只得老闆一聲令下，羅德曼就準備施展「疾風步」衝上去砍倒這個黑暗精靈了。

　　「有趣。」潘帥摘下了背後的一桿三稜獵魔槍，嘴裡慢絲條理地咀嚼著竹片。

　　海倫和兩位權杖祭祀地心裡有點發慌，他們不是頭腦簡單的猛?。這些飛翔在空中的鷹身人，左右兩胯攜帶著兩個大皮囊，裡面赫然是一根根一米長的擲矛，而李察在檢查那些被殺害的地底土著時，曾經判斷出傷人的凶器恰恰就是槍矛一類的銳器，傷口還是斜著刺下的，很符合空中擲矛的戰鬥特點。

　　不過突然蹦出個黑暗精是，倒是更加令人意外，眾所周知。黑暗精是可算是愛琴大陋最邪惡地一類生物了，墮落精靈中的反派極品，只要是所有和陰暗面有關的詞語，全部翻個平方砸給暗精靈也不為過，這又是唱的是哪一出呢？海倫和兩位權杖祭祀一個勁地揣摩著。

　　與鷹身人正在激烈鏖戰著的黑暗精靈是個罕見的男性，長的非常英俊，下巴上倔強的曲線刻畫了他的性格，用白堊在臉頰上紋制了兩道籐蔓的刺青。嘴角上一圈淡淡地紅色絨毛，稚嫩中帶著蓬勃的朝氣。

　　他身穿著一件黑色緊身皮甲。手中一長一短兩柄金色彎刀，不停地藉著身法地巧妙和身體上爆發出的黑霧。避開這些身上長著黑色羽翅的人形生物擲出的短矛，在彎刀磕中矛尖滴溜溜擦出的火花中，這位精是也不時射出一支接著一支的羽箭進行反擊。

　　這位黑暗精靈使用弓箭的手法非常奇妙，他並沒有攜帶普通的精靈短弓，只是在左手手腕上繫著一根皮索，皮索的另外一端繫在左臂腋窩處地一個金屬勾搭上，兩條腿的膝蓋上也栓著一根極有彈性的皮索，這些皮索並沒有影響到他的活動，他的動作和姿勢仍然流暢而迅速。他射箭的方法說出來讓人都不信，在騰挪之中，他靈活地抽出背後箭囊中的彎曲如蛇形的短箭，通過曲臂扣翻胯等等動作。將蛇形羽箭扣在臂弦扣腿弦上犀利而又刁鑽的射向空中的鷹身人，宛如勁弩強弓。

　　地上七零八落地躺著二十幾具鷹身人的屍體，這些鷹身人的手中還握著一面面圓盾，卻仍然都是眉心和咽唯這些要害部位中箭，彎曲的蛇形箭身給創口造成了扭曲撕裂的擴展，鮮血脈脈流淌，洇紅了地上的火山灰。

　　「這種箭法叫做「杯弓蛇影箭法」，據說是暗精是一族獨有的高強箭法，以前還是聽導師偶爾提及過。」人馬箭手內德維德雙手自然地貼著兩胯，靈活的手指輕輕地敲動著自己的弓囊，眼神中有讚許：「這種箭法以身做弓，弓弦解下剛好可以塞滿一個酒杯，看似簡單，其實非常講究法門，沒有專業導師的調教根本就無法練成，這可是傳說中解放了弓箭手雙手的箭法，我也算是有眼福。」

　　「光是手臂和膝蓋上栓根弓弦，這種協調性就很難解決這個暗精靈的下盤功夫看來不錯。」劉震撼也點了點頭。

　　「要不要先救下這些戈利德再說？」海倫悄悄說道。她看到這些鷹身人雖然擲矛一波就投出不少，可是根本不能給這位黑暗精是帶來什麼傷害，反倒被這位暗精靈一箭一個又射下了兩個，不是這些鷹身人體形靈活地盤旋，又有盾牌護身，估計還要不止。

　　聽到老闆娘這麼說，內德維德立刻抽出了長弓，長箭上弦對準了這位暗精靈。

　　「黑暗精靈邪惡而殘暴，我們先救下這些戈利德也不是不可以。」若爾娜也附和了一句。

　　劉震撼只遲疑了一下，鷹身人和黑暗精靈的戰半又出現了一個奇怪的轉折，空中飛舞的鷹身人見到無可奈何這個黑暗精靈，分出了五個人立刻飛旋到了旁邊，一聲聲淒厲的尖唳，將擲矛投向了地上蜷縮著的矮小土著，撲哧撲哧的悶響聲中，矮小的地底土著立刻倒下了幾十，人群外圍有一個抱著幼兒的土著婦女，肩胛上挨了一支短矛，手中抱著的襁褓從懷裡無力地滑落了下來，一個鷹身人來了個貼地俯衝側滑。裹著一陣風，一把楸起了地上用獸皮卷包著的襁褓，扶搖直上，隨手一扔，小小的獸皮襁褓帶著嬰兒的啼哭聲飛上了天堂。

　　黑暗精靈被十來個鷹身人死死纏著，一個翻滾躲開擲矛之後，已經發現那個嬰兒飛上了天空，臉色大變，丟開了右手地彎刀。抽出背後一根蛇皮鞭，足有五米長的長鞭剛好捲住了落向石筍的襁褓，用力一收，把襁褓收到了懷中，自己卻有點避讓不及，一根短矛在耳側犁過，帶得亂髮紛紛鮮血淋漓。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比蒙全傻了，怎麼這個世界顛倒了過來。比蒙反倒是強盜，邪惡的暗精靈反倒是救苦救難的菩薩了？

　　「射下鷹身人。我要活的。」劉震撼從馬車的車伕位置上「霍」地站起了身，馬鞭向前一指。

　　熊貓武士們和內德維德立刻狂奔了過去。稜槍和羽箭在天空中交織出了一道胡亂的五線譜，鷹身人促不及防。被一個個射落塵埃，有幾個想逃地也來不及了，內德維德五箭連發，在跑動中一個接著一個射穿了他們的翅膀，雪原無面巨獸製作的「巨獸之力腰帶」可不是蓋的，每一箭射出之後，上面蘊涵著的冰霜之力。一下子會在傷口形成冰凍傷害的效果，即使沒有這種魔法加成，人馬箭手的箭術也保證了他絕對不會失手。

　　古德和熊貓武士們全部沒有使用稜槍的槍頭，而是選擇了倒轉槍柄擲了過去。就算已經手下留情，從空中十幾米處跌下地鷹身人還是摔的羽毛紛飛，口吐鮮血，地上地火山灰被砸得撲哧撲哧迷霧一般瀰漫著。

　　黑暗精靈抱著襁褓，傲然挺立在塵埃瀰漫之中，目光冷靜而從容。

　　潘帥鐵塔似的身子杵在這位黑暗精靈地面前，兩個人互相凝視著，黑暗精靈一隻手握著彎刀，一隻手握著蛇鞭，懷中抱著那個襁褓。

　　劉震撼驅趕著馬車吭哧吭哧地晃蕩了過來，當看到班尼路武士和猛?大力士的身材之後，黑暗精靈的眼晴只眨了眨，卻絲毫沒有畏懼的光芒。

　　「精靈，放下武器。」古德用大陸通用語夯聲夯氣地說道。

　　「你們又是誰？」黑暗精靈神態非常自然，他所說的話是被地精商人傳播到整個世界的愛琴通用語，標堆的可以去做播音員。

　　「我們是比蒙。」劉震撼勒住了駕轅的兩匹多足巨馬，對這位黑暗精靈很禮貌地點了點頭。

　　「北蒙…………」黑暗精靈眼前一亮，大步走向了劉震撼，邊走邊問道：「那你們是不是來自地表世界的那個比蒙？」

　　兩道迅疾地刀光閃過，兩柄金鋼長刀射在了黑暗精靈的腳前面，幾乎比黑暗精是的身體還要高的長刀地刀刃上游弋著淒冷的反光。

　　「丟掉你的武器。」肥羅的長髮批在了肩上，半側著身子，手反握在長刀的刀柄上，擺了一個醞釀了很久的極酷造型，低吼一聲道。

　　和正常的握刀姿勢不一樣的是，肥羅的握刀手法是雙手交叉，一柄長刀是正握刀柄，一柄長刀是反握刀柄，這是玩刀玩的出類拔萃的刀手一個顯著的特徵。

　　黑暗精靈也是練刀的好手，掂量的出面前這個巨漢的份量，不過他顯然並沒有照做的意思，一雙無所畏懼的目光憤怒地迎上了肥羅的眼睛：「只有死去的戰士才會鬆開自己的武器！」

　　肥羅心頭微微一凜，心裡暗暗奇怪，不是說暗精靈是最奸猾狡詐的精靈嗎，這是哪兒蹦出的一個愣頭青。

　　「這貨倒有點種，別為難他。」劉震撼嘿嘿一聲乾笑，瀟灑地從馬車上一個空心跟斗翻了下來，地上有個坑，差點把老劉崴個屁股墩。

　　「我日！」劉震撼頓時一張老臉變成了紅撲撲的，好在光線不算太明亮，倒也顯不出有多尷尬。

　　「有種的也不光只有比蒙。」黑暗精靈輕輕地一個微笑，老劉揮手讓幾位民兵全退到了一邊，前前後後地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這個暗精靈，他覺得這位精靈的牙齒很白，那副英俊的臉蛋要是拿去徵婚，一定迷倒一大片，雖然是一團黑炭，但黑的實在是俊俏。

　　一共十六名鷹身人。全部被河馬詩人們一手一個揪了過來，大多數鷹身人都摔暈了過去，只有三個撫著胸口大喘氣，一口一口向外嗆著血沬。

　　「這不是戈利德族的鷹身人！」歌坦妮的秀美的眉毛豎了起來，怒視著這群長著雜色羽翼的傢伙。

　　剛剛離地比較遠，現在是近距離，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這些傢伙身高都有一米七左右，看上去很結實。身體上有一層黑色皮膚，黝亮而有光澤，他們的翅膀強健有力，除了羽翅之外，他們的背後還有著兩對小一點膜翼，這些傢伙雖然沒有傳說中的戈利德族鷹身人的鷹鉤鼻，卻有著博德族比蒙特有的鳥喙，額頭上還有著一對奇怪的短角。一雙眼睛大而渾濁，綜合北蒙歷史上所有的博德族鳥人。還真難找尋到與之匹配的對象。

　　「我就說嘛，我們比蒙戰士全是天生地勇者。哪有這種連嬰兒也要虐殺的敗類。」奧尼爾大嘴一咧，晃了晃手中的贗品神斧。

　　「他們雖然不是鷹身人，可他們還是你們比蒙，他們是鷹牛人！」旁邊的黑暗精是有點幸災樂禍地說道，這個暗精靈笑起來的樣子就是個胎毛未褪的小屁孩。

　　「比蒙之中哪有這個種族？」海倫敦著眉毛問道。

　　「是鷹身人和牛頭人雜交之後的品種吧？」劉震撼問這位暗精靈。

　　「是的，先生。」黑暗精靈「呵呵」笑了。

　　「什麼？」歌坦妮地腦袋直髮蒙，腳步都有點發虛。

　　「老實說，我自己也覺得有點毛骨悚然，因為我是瞎猜的。」劉震撼啞然失笑地看著兩位仙女龍。黛絲和若爾娜同時聳聳肩膀，表示意想不到。

　　「異族通婚地後代，這也太荒唐了吧…………」兩位權杖祭祀苦笑著搖了搖頭……比蒙貴族之中包養異族情婦的事情雖然並不鮮見，可是這麼明目張膽大規模地異族通婚。在比蒙王國根深蒂固的傳統觀念著看來，還是委實太震撼了。

　　「這鷹毛不賴，倒是很豐美。」劉震撼揪住了一個鷹牛人的翅膀，從上面生拉硬拽，楞是拔下了一大把的羽毛，拍給了內德維德：「不用愁沒上好的雕翎製作羽箭了，這不是現成的嗎。」

　　「嘎嘎～～這鷹毛倒是不賴～」金剛鸚鵡馱著果果飛過了劉震撼的面前，流里流氣地學舌。

　　「小畜生今天怎麼不講髒話了？」凝玉，楞了楞。

　　「我這兩天一直教它用禮貌用語。」小尼姑掩飾不住的有點驕傲，眼睛斜乜了一下劉震撼：「這同時也證明了，只要真心地付出，哪怕是頑石也能被感化。」

　　「姐姐！」海倫跺了跺腳扭了扭凝玉的胳膊：「你不知道這句話也是句很下流的髒話嗎？比蒙之中，「戈利德的羽毛」就是罵人的話啊？」

　　「鷹毛鷹毛~~鷹毛不賴。」鸚鵡又打著口頭鑼鼓轉了一圈。

　　小修女連著聽了三遍，終於聽出這句話是多麼骯髒了。羞的摀住了臉，怎麼也不敢抬頭了。

　　民兵們一陣狂笑，只有菲高和兩個海族法師傻忽忽地摸不著頭腦。

　　「有意思，幸虧當初鷹身人是和牛頭人一起下地底地，就算是有後代也只是鷹牛人，倘若當初鷹身人是和道格族一起下地底，那他們的雜變後代該叫什麼？」劉震撼一陣奸笑。

　　「嗯，一定得逮一個鷹身人女子嫁給我們的貝拉米，鷹道人……」羅德曼笑得趴在了地上，拚命地揉著肚皮。

　　「不正經的東西！」凝玉狠狠的戳了戳老劉的腦袋，又狠狠的白了肥羅一眼，海倫和兩位仙女龍早已經笑得抱成了一團，只有小修女和歌坦妮尷尬的要命。

　　兩位綠黨僧侶正在治療著那些被擲矛射傷的地底土著，笑得差點連禱言也吟唱不出了。

　　「崔斯特！你還好吧？」老遠影影綽綽地狂奔過來幾個高大黑影，一邊跑一邊大喊著，從這種巨大的喉嚨就能看出擁有這種嗓門的主人也同樣具有爆炸性的力量。

　　「我在這裡！鄧肯，我沒有事！快來看看，我要告訴你一個大發現！」黑暗精靈墊著腳尖，對著狂奔過來的黑影高聲喊道。

　　民兵們一個嬉皮笑臉地互相逗樂著。絲毫沒有為這幾個閒人的到來而變得正經起來。

　　「你叫崔斯特？」古德嘴裡嚼著竹片嚼個不停，拍了拍黑暗精靈地肩膀。

　　「有什麼疑問嗎？猛男。」黑暗精靈奇怪地看著這個身材雄壯的象座大山的比蒙壯漢。

　　「沒什麼，我覺得姓崔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古德一邊把嘴裡的竹片嚥了下去，一邊又將一塊新鮮的竹片丟進了嘴裡。

　　「對！比如說崔蓓茜。」奧尼爾對著潘帥一陣猛豎大拇指，遭到了老闆娘海倫一個憤怒的白眼。

　　黑暗精靈崔斯特上下打量了一陣這兩個北蒙壯漢，照他們倆的屁股一人掄了一腳，立到逃開了，古德和奧尼爾一件件哈哈大笑。

　　幾個遠遠跑來的黑影也到連了石筍叢林地邊緣，黑暗精靈崔斯特立刻鑽到了他們身後。

　　這是五個高大強壯到了極點的牛頭人。肌內線條剛硬的就像是用金屬雕鑄而成，斗頭人雖然強壯，但是也很少能看見這種身高達到四米的彪形巨漢，這五名牛頭人都有著一身罕見的厚厚金色長髮，每人肩膀上擾著一根金屬圖騰柱，圖騰柱的直徑光看著就知道份量一定不小，他們的腦袋上的牛角不是一般牛頭人地半月形，也不是犀牛人的那種彎刺。而是螺旋型。

　　「羚牛人！是布爾族地金毛羚牛人！」海倫和歌坦妮幾乎是同時叫出了聲。

　　布爾族的構成可以說是比蒙各族中最繁雜地一支，擁有金色毛髮的羚牛人在戰鬥力的排名上。是比犀牛武士還要更高一階的最強布爾戰士，不過這已經是一千年前的事情了。如今的布爾族，犀牛武士的數量稀少程度甚至遠遠高於俄靴芬族的巨象武士，金毛羚牛人根本已經滅絕了，現在比蒙布爾族稍微能夠編成建制的最強戰士是威武雄壯地犛牛戰士。

　　「原來是金環武士。」劉震撼的眼睛一亮。布爾族牛頭人擁有一個很特別的習慣，只有公認暈強壯的戰士才有資格在鼻子上穿上一個金

　　環，現在地犀牛人是穿銀環，犛牛人是穿銅環，而穿金環的資格，只有已經滅絕的金毛羚牛戰士。

　　五位羚牛戰士顯然一下子沒有能反應過來。傻忽忽地看著這一大幫形態各異的比蒙武士。

　　「看到上位家主，你們的反應難道是如此遲鈍嗎？」維埃裡一聲怒吼。

　　「你是……彼爾族熊人？」一位鼻子上穿著兩隻捨環的羚牛武士不敢置信地看著維黑子，結結巴巴地說道。

　　「一千年的時間，難道讓你們已經忘記了禮貌了嗎？」兩位彼爾族權杖祭祀也沉聲說道。

　　「我們比蒙不是被趕出了卡瑞姆多大平原了嗎！你們……你們……怎麼可能來到地底世界的？」羚牛武士的眼晴瞪得就像個銅鈴：「地底罡風是那麼厲害……」

　　「想來就自然能來！我問你。這是怎麼一回事？」劉震撼指著地上的鷹牛人問道：「你們身為比蒙的一份子，現在怎麼也做起這種下九流的勾當了？你們的族長呢？」

　　幾位羚牛人在這位貴族的目光下頓時有點手足無措了，期期艾艾不知道怎麼回答好了。

　　「能先請問您一下，您又是誰嗎？」暗精靈崔斯特從羚牛人的背後走了出來，問劉震撼。

　　「我是比蒙王國翡冷翠領主，李察祭祀。」劉震撼說道。

　　「是雙龍祭祀。」兩位權杖祭祀補充了一句。

　　「我已經看到了您的星袍了。」鼻子上掛兩個金環的羚牛人俯身致敬：「尊敬的星袍祭祀大人，卑微的布爾族武士鄧肯向您致意。」

　　「回答我的問題，你們現在究竟變成了怎麼一回事？這鷹牛人又是怎麼一回事？」劉震撼的心底有一種不太妙的感覺在悸動著，男人的第六感要麼不出現，一旦出現，必煞不會有錯。

　　「能請您到我們的部落中去嗎，我們必須向長老呈報諸位貴賓地到來。」羚牛人人鄧肯再次鞠躬。

　　「前面帶路。」劉震撼勾了勾手指頭，讓民兵們將那些地贏土著搬上了馬車，一起隨著這五位牛頭人向他們的部落走去。

左靖

　　這一走。又是足足半個小時時間，來到了一個地下階梯的入口，羚牛人鄧肯逕自走了下去，這種地下階梯入口，劉震撼一路上大大小小也不知道碰到了多少，全是一些動不動就從裡面噴湧出一道沖天火焰的嚇人玩意，劉震撼給它們起了個不錯的名字，叫做火井。

　　不過羚牛人既然走了下去，劉撼械自然也不擔心什麼。也跟著走了下去，這道曲折的石頭階梯整整又走下去幾百米遠，穿過了幾個下面是萬丈熔岩深淵的石橋，在迷宮一樣的地道中轉來轉去之後穿過了一道石窟門之後，終於到連了一片一兩百畝方圓的空地，這裡和外面地世界一樣，也有高高的穹頂一般的天空。還有十幾座連綿的小山丘和幾條淙淙的小溪，還有幾眼沼氣一樣燃燒著青幽火苗的泉眼。牛頭人特有的高大獸皮營帳一頂一頂樹立在這片空曠的平原上，幾個懸浮在空中地地底太陽上面落滿了金鳥。金光照射著大地上孤獨的圖騰柱。

　　除了鄧肯陪同著劉震撼一行前進之外，其餘四個牛頭人全部早一步回去報信了，等劉震撼到達地時候，三四百號牛頭人簇擁著一位垂垂老矣的牛頭人站在了營帳之外，躬迎著祭祀大人地光臨。

　　「尊敬的長者，戰爭祭祀李察向您問安。」劉震撼搶先一步，扶住了這個風燭殘年的老牛頭人想施禮的念頭。

　　「高貴的祭祀大人，我是黑犀部落的長老，羚牛人唐金。」老牛頭人的金髮已經有一大半變成了灰色。老臉上溝壑一般的皺紋密佈，但精神還算矍鑠，一個挨著一個地給這些上位貴族施禮，非常客氣。

　　海倫和凝玉兩個人皺著眉毛。她們倆覺得這些牛頭人看到突然出現的比蒙同胞，少了一種意料之中地狂毒，這和迎接蝴蝶族和蟬族比蒙回家時，完全是走了兩個極端，說好聽點，好像牛頭人此較內斂，說難聽點就好像有點目中無人了，就好像一大堆的苦衷埋在了心裡，禮節再怎麼恭順，卻總給人感覺有種說不出的古怪。

　　劉震撼很喜歡這個牛頭人長老的名宇，他小時候很喜歡喝糖精水，但那也是一種奢望，所以他對糖精一直很有感情，這個名字讓他感到了久違地親切。

　　十幾個羚牛人搬過了一個個石頭墩子，給所有的貴客們落了座，有婦女扣小孩的聲音在營帳後面響起，還有一股食物的香味飄來。

　　「敢問大人，您這次來地底，是所為何來？」唐金長老和劉震撼略微寒暄了兩句，就直接進入了主題。

　　「我這一次來，是要帶所有的牛頭人和鷹身人離開地底返回祖國。」劉震撼模出一根自製的雪茄叼在了嘴裡。

　　聽了這話，牛頭人長老唐金只是淡淡笑了笑，微微點了點頭。

　　「你們不願意嗎？」劉震撼本來準備點雪茄的，看到對方是這樣的表情，磷火捧捏在了手裡靜止住了。

　　「不是不願意，能聽我和您講解一下，十代以前，我們的祖先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嗎？」牛頭人長老輕輕地歎息了一聲。

　　「你說。」劉震撼瞇了一口雪茄，他現在也是一肚子的疑竇。

　　「一千年前，我們比蒙在海加爾戰役中慘敗，只有少部分的部族隨著國王一起退向了多瑙大荒原，大多數比蒙部族都失去了兵力掩護，遭受了人類軍隊有計劃的種族屠殺，我們當初原本也絕對逃不掉的，卡瑞姆多平原雖大，卻也沒有我們藏身之所，所有的青壯年戰士巳徑死在了最後的戰役之中，我們是被逼入了通住地下通道之中的，因為我們已經無法選擇。」牛頭人長老不勝唏噓地抹了抹眼角。

　　劉震撼也歎了口氣。覺得胸口有點悶的慌，小修女在旁邊臉憋的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們不是一支犀牛人部族嗎？怎麼變成了羚牛人了？」黛絲插嘴問道。

　　「我們當時的族長是犀牛祭祀，但是我們這個部族地構成，卻並不是犀牛人為主，絕大多數是以羚牛人和天牛人為主。」牛頭人長老驕傲地說道：「當年我們的族長可是赫赫有名的犀牛祭祀「黑色傳奇」邁克爾·泰森大人，所以我們這個部族也被稱為黑犀部落。」

　　「聽過這個名宇。」劉震撼點了點頭，這個泰森祭祀大人在神廟的地磚上有他的傳奇故事，當初老劉初次晉級的時候。剛好蹲在地上看過這位祭禮的故事，這位黑色傳奇大人，擁有一隻科摩多戰爭巨獸魔寵，也是在海加爾戰役中陣亡的勇士。

　　不過據小道消息說，這位祭祀大人曾徑有過強姦民女的惡劣罪行，當然了，這句話劉震撼不會傻到當面向這位長老求證。

　　「當年我們整個部族，全部是一些老弱婦孺。也是走投無路才闖進了地底入口死裡求生，和我們一起進入地底地的還有一支戈利德鷹身人部落。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不進去就要面對人婁的屠刀。當時的種族清洗，我們這些後輩聽老人們講起來都覺得可怕，我們的祖先當初是硬著頭皮衝進了艾澤拉斯的地下入口。」牛頭人長老說道：「其實當時不止我們兩支部族到連了艾澤拉斯地下入口，一共有十幾個部落一起到達的，但是最後下狠心進入這個地下入口的，卻只有我們黑犀部落和鷹身人部落。其餘的，全部用自殺型地反撲，衝向了人類的軍隊……他們最終還是拒絕了把自己的生命交付給未知，而是選擇了最光榮的死去。」

　　「後來呢？」

　　「我們是幸運地。戰神沒有拋棄我們這些棄民，那一天，地底罡風剛巧是一年中的冷卻時間。」牛頭人長老苦笑道：「就算是這樣，石塹上的高空颶風和天梯山崖洞中的巨型狼蜘蛛。也讓我們兩中部族的人口在行進之中損失了一半，如果不是我們羚牛人的婦女老人也足夠強壯，只怕我們連地底的火山灰是什麼樣子也見不著。」

　　「當時你們的人口有多少？」劉震撼問道：「我是指，連上那些鷹身人在內。」

　　「我們黑犀部落的牛頭人一共有五千七百八十八人，其中羚斗人婦孺一共是兩千一百三十六人，天牛人一共是三千五百一十二人，犀牛人一百四十人，大人你也知道，布爾族之中地天牛人和蝸牛人是不上戰場的，所以天牛人是完整的結構。雪絨花鷹身人部落的鷹身人數量是四千兩百一十五人，和我們羚牛人一樣，全是老弱婦孺組成。」牛頭人長老地聲音顫抖了：「僅僅過了一座石橋和天梯山，我們將近一萬人的兩個部落，最後到達了地底時，僅僅剩下了六千人不到，我們羚牛人的人口還剩下不到一千人，其中絕大多數是孩子。」

　　「造化弄人。」劉震撼也無話可說了，別說是只能短距離飛翔的天牛人，當年就連能夠飛翔的鷹身人也被人類逼到上天無路，入地有門，海加爾時代的人類大軍實在是不簡單。

　　「我們到達地底的時候，沒有吃，沒有喝，我們牛頭人唯一還擁有的，就是身上衣服和襁褓中的嬰兒，鷹身人唯一沒有放棄的就是他們的嬰卵。」牛頭人長老激動地指著不遠處的地底土著說道：「就是他們，這些善良的地底土著「石顎穴居人」，他們好心地幫助了我們，資助我們度過了難關，讓我們度過了最難熬的饑荒和困苦，養大了我們的孩子，重新恢復元氣。」

　　「鷹牛人是怎麼一回事？我一來就碰上了鷹牛人襲擊這些穴居人，手段非常殘忍。」劉震撼的目光灼灼，「作為長老，你難道沒有約束他們的舉動嗎？知恩圖報的歷史你們是不是已經丟在了腦後了？」

　　牛頭人長老突然跪倒在劉震撼的腳下老淚縱橫地號啕大哭起來。

　　「怎麼了？」劉震撼一把扶起了這個牛頭人長老。

　　「實在是丟人哪！」牛頭人長老抽泣著說道：「一千年前，卡瑞姆多平原已往被人類佔領了，我們這些被遺忘的比蒙棄民也不敢再動走出地底世界的念頭，我們和魔獸、火山、熔流和土匪強盜不停地搏鬥著，慢慢的想延續著自己的文明和人口，等今後再做計劃。可偏偏一個可怕的事情發生在了鷹身人中間。」

　　「是什麼事情？」歌坦妮呼吸急促了。

　　「鷹身人經歷了千辛萬苦保護下來地鷹卵之中，居然在孵化後，絕大多數變成了另外一個鳥族的後代。」牛頭人長老痛苦地說道。

　　「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情？」劉震撼覺得頭皮一陣發炸。

　　「博德族鳥人比蒙之中，只有一個種族會幹的出來這種事情！」歌坦妮渾身劇烈顫抖著說道：「是不是布谷族的杜鵑人！」

　　牛頭人長老點點頭。

　　「布谷族杜鵑人是我們比蒙博德族最出名的無賴，他們的品行就像大海一樣乖張孤戾，杜鵑人是天生的小偷和土匪，他們喜歡偷走別人的嬰卵，再將自己的嬰卵偷偷放在其他鳥族比蒙地村屋之中，歷史上曾經有過美杜莎孵化自己的卵。結果孵化出一個杜鵑人的惡劣事件。」海倫悄悄的對凝玉和一臉求知慾望的小修女解釋著這個秘聞。

　　「鷹身人的警覺性呢？被人掉包成這樣也不知道？」劉震撼問牛頭人長老。

　　「入地下入口之前，十幾個比蒙部族糾纏在一起，太亂了，結果出了這麼個紕漏，當時的確是有一個布谷族部落就在鷹身人部落附近。」牛頭人長老悲憤地說道：「但是事情已經發生，後悔也於事無補，鷹身人也只好盡力地撫養著這些杜鵑人後代。總不能將這些孩子全部殺了吧，當時是這麼想地沒錯。但是沒想到這是一個巨大的錯誤，錯誤一旦鑄就。就一錯到底了。」

　　一大幫比蒙好是一陣長吁短歎，碰上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用不幸可以形容地了。

　　「我們布爾族也好到哪裡去，天牛人是出了名的小心眼，他們的部族之中，因為身材矮小，不需要上戰場，所以青壯齊全，可能是擔心我們會拖累他們。所以他們先遷入了第二層地底世界。」牛頭人長老解釋道：「地底世界其實並不止我們現在所處這一層，通過地下梯井，在兩千多米以下，還有一個和我們這裡差不多大的地下世界。」

　　「你說的梯井。是不是就是我看到的時不時會冒出火焰的地下階梯通道？我一路上來，看到了不少，你們的家好像也是在一個梯井中下來的，我說的對不對？」劉震撼問道。

　　「對，但是我們這一層的世界之中，梯井地數量雖然很多，也不全是下到第二層地下世界的通道，有梯井的是通住地下熔岩河流，有的梯井是魔獸地巢穴，還有的梯井裡面是迷宮一樣的地下洞穴，像我們部落現在聚居的地下小平原，在梯井之中雖然也有不少，但是有水源的小平原就很罕見了。我們這兒通住第二層地下世界的梯井，也就是我們目前所處的怒焰大陸上，一共只有二十七十。其實也不光是只有二層地下世界，在第二層地底平原的梯井向下兩三千米，下面還有一層地底大平原，和我們第一層第二層差不多大小，大致上在三四萬平方公里左右。」

　　「有沒有第四層了？」海倫好奇似問道。

　　「已知的只有三層，第四層有沒有誰也不知道，也許是沒有探詢出來，也許是沒有了。」牛頭人長老耐心地說道：「我們住的這一層地下世界，我們習慣稱之為「怒焰大陸」，第二層地下世界，我們習慣稱之為「黑域大陸」，第三層地下世界，我們習慣禰之為「婆娑大陸」，第二層的地底黑域大陸上的統治者是黑暗精靈和血精靈，兩個精靈種族彼此仇視，一直都想吃掉對方，黑暗精靈麾下有河仙人。血精靈的麾下有灰矮人，黑暗精靈能夠召喚出在第三層地底世界婆娑大陸的地獄黑龍助戰，血精靈投靠了第二層大陸上的超階強者邪眼暴君，雙方也算是旗鼓相當，天牛人搬遷去了第二層地底世界後不久就投靠了血精靈，然後那些漸漸長大的杜鵑人也搬遷去了黑域大陸，投靠了暗精靈。」

　　「都是比蒙，居然好意思走到對立面？還投靠別人？」劉震撼有點惱怒了：「鷹身人的族長呢？他是幹什麼吃的？」

　　「這支鷹身人部落本來就是貓頭鷹，出了名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族中的年輕子弟全是杜鵑人，貓頭鷹族長即使有心想管，也是沒有這個能力。」牛頭人長老歎了口氣：「我們布爾族又何嘗不是如此，身為上位貴族的犀牛人，在保護我們過天梯山和石塹的時候，就全部壯烈犧牲了，我們羚牛和天牛是平起平坐的，無權干涉他們的事務。更何況天斗人幾乎沒有怎麼犧牲，還擁有幾個風語祭祀呢。我們羚牛人一幫老弱婦孺，根本對他們沒有任何的約束力。」

　　「這個鷹牛人是怎麼出來的？」劉震撼指著那十幾個半死不活的傢伙說道。

　　「暗精靈和血精靈地戰爭一直持續不斷。漸漸地也有了俘虜，暗精靈羨慕血精靈那邊的杜鵑人身材高大，飛行速度快捷，血精靈也羨慕暗精靈那邊的天牛人擁有著天生的骨甲，於是雙方不約而同地實行了雜交計劃，從而促成了鷹牛人這種怪物的誕生，其實我們大家是出於面子叫這些杜鵑人叫鷹身人，真正的鷹身人身高兩米，哪有這麼矮小的。」牛頭人長老冷笑兩聲。繼續說道：「這種混血手段使用之後，現在純種的天牛人和杜鵑人已經數重很少了，暗精靈和血精靈地麾下，大多是所謂的鷹牛人或者牛鷹人。

　　劉震撼和兩位權杖祭祀面面相覷。他總算是明白了這位牛頭人長老所說地丟人，是指什麼意思了，做比蒙做到這份上，的確是丟人，不過也驗證了一句老話，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比蒙也不全耿直地血性漢子，就算是布爾族牛頭人這麼憨厚的種族，也照樣會有心地狹窄的敗類。

　　「說說第一層怒焰大陸的事情吧，那兩支邪惡的精靈，一千年的時間之中，就沒有向你們發起過戰爭嗎？」劉震撼問唐金長老。

　　「我們羚牛戰士從不畏懼戰爭。」唐金長老先是很驕傲地說道，然後又歎了口氣：「其實天斗從和杜鵑人，很大程度上去投靠暗精靈和血精靈，也是被這兩幫精靈騷擾的實在是太害怕了，既然打不過這些人，就乾脆和他們一起干了。我們的祖先一千年前剛來這裡的時候，就已經面臨著這些強盜地擄劫了，暗精靈和血精靈，都是不事生產的，他們的維生純粹是靠掠奪……」

　　「……他們掠奪的對象，正是這個地底土著穴居人地生產作物，穴居人的性情懦弱，身材矮小，但他們適應能力非常好，生育能力非常出色，三層地底大陸，到處都可以看見他們勤勞忙碌的身影，他們是暗精靈和血精靈眼中最廉價的炮灰和生產力，每到戰時，兩個精靈種族總要出來掠奪一番，我們怒焰太陸，是他們最好的目標。」牛頭人長老痛苦地說

　　道：「當初我們牛頭人和鷹身人踏上這片陌生的土地時，是穴居人給我們送來了食物和清水，現在反過頭來，我們的比蒙反倒成了殺戮他們的主力幫兇。」

　　「我們比蒙也不全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你們不是在幫穴居人麼？」劉震撼拍了拍牛頭人長老的肩膀。

　　「穴居人其實真的要求不高，他們沒有任何的野心，也不知道這兩個精是族為什麼這麼心狠。」牛頭人長老憤慨地說道：「這些年，兩個地底大陸中的穴居人，實在是受不了那種黑暗血腥的生話，從下面又搬遷到了第一層的怒焰大陸來。兩個精靈就把我們這裡當成了糧倉，時不時派出掠劫隊，又是殺又是搶，我們羚牛人不會飛翔，一共到現在也只有七千多人，根本無法守住那麼多的井梯口，只能幾人一個隊伍。組成巡遊者隊伍，在整個怒焰大陸上巡視。」

　　「暗精靈和血精靈多少人？穴居人又有多少人？」劉震撼瞇著眼問道。

　　「暗精靈的人數起碼在五萬左右，河仙人大概有兩百萬，血精靈的人口大概有十萬人，灰矮人有三十萬，兩支精靈族的鷹牛人數量應該都不低於三十萬，生活在他們手中的穴居人奴隸加起來大概有五千萬人，我們怒焰大陸的穴居人數量起碼也有三千萬。」唐金長老知道面前這位領主大人所說地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怒焰大陸上是三層地底大陸之中最凶險的一座大陸，這裡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有地獄三頭犬克爾柏洛斯、阿卡那瑟德蠍尾獅、六翼炎魔和火焰君主佔據，四個超階魔獸都有自己的家族，時不時也會在怒焰大陸上遊蕩，所以暗精靈和血精靈都沒有佔據這座大陸的意思，」

　　「跟著暗精靈後面混的河仙人又是什麼玩意？單憑你們來保護這座太陸，力量是不是太薄弱了一點？」劉震撼一個勁地搖頭，一路上過來，枯骨倒也不是沒見著過，看來全是這些可憐的穴居人的屍骸了。

　　「河仙人自稱是我們比蒙地蚯蚓族。」唐金長老說道。

　　「放他媽屁！」劉震撼差點沒跳起來。

　　「呵呵。我也認為他們是在胡扯，我們和火焰山谷的堤豐巨人部落有盟約。地底的三大土著，穴居人、堤豐巨人和河仙人。前兩者都是很善良和藹的種族。堤豐巨人有個很威風的外號叫做「地獄火」，他們和矮人一樣，非常擅長鍛造，有堤豐巨人和我們羚牛戰士的力量，勉強可以多保護一點怒焰大陸的穴居人，但是近期血精靈和暗精靈又要堆備一場大戰，為了戰前的食物儲備，怒焰大陸是免不了要再遭受一次洗劫了，我們的巡遊者。已經全部趕往了七個主營地，準備收縮一下陣線，但是很麻煩，畢竟這裡的井梯太多了。地域又太大。」牛頭人長老誠懇地看著這位祭祀老爺地眼睛：「我們牛頭人依然向住著光明的地表世界，帝波羅和香帕地光輝在我們的傳說中千年傳承，但我們必須要為穴居人做點什麼，我們不能光為了自己，就又丟下他們，苦難的日子已經跟隨了穴居人太久太久了，所以，大人，我們不能離開這裡。」

　　「這個小子是怎麼回事？」劉震撼笑著指了指黑暗精是崔斯特問道。

　　「呵呵，大人，崔斯特的年紀可此我還要大出許多啊，他擁有一顆真正的精是之心，從暗精靈的蘿絲學院中逃跑出來的，他就立志要要拯救所有的穴居人於黑暗統治之中，這幾年他一直沒想出一個確切而有用的辦法來拯救穴居人，他還考慮著想出一個辦法，去地表地世界學習學習外面的經驗呢。」牛頭人長老看著崔斯特的眼神中有慈愛，也有驕傲，一個黑暗精靈能讓牛頭人這樣信任他，也足以證明這位黑暗精靈的能力和決心。

　　「真是走到哪都有另類。」劉震撼讚許地對這位黑暗精靈點了點頭。

　　「姓崔地全不是好人。」崔斯特調皮地笑了笑，一百多歲的精靈，的確還是個孩子。

　　「前些日子，有沒有其他的比蒙祭祀大人來向你們問過路？」劉震撼笑呵呵地問道。

　　「有的，大人。」唐金長老淡淡地一笑：「一個禮拜之前，我們的巡遊者遇上了他，他同樣也抱著帶領我們搬遷出地底的目的，我們牛頭人拒絕這個要求之後，他去了第二層的黑域大陸，他去找為數不多的杜鵑人去了。」

　　劉震撼苦笑著搖了搖頭。

左靖

第一百三十章 決定


　　「尊敬的長老，那您知不知道那位斯邁祭祀現在在哪？」歌坦妮聽了唐金長老的話，急切的問道。

　　「我們牛頭人有七個大營地，每個營地有一千人，分別鎮守信幾個比較大的井梯出口，那位大人並沒有來到我們這個營地，我也是最近兩天才收到別的部族派遣出的巡遊者給我梢來的消息才知道的，如是不是你們的到來，或許我還繼續會封鎖住這個消息，原諒我這麼說，族中子弟也許有人已經厭倦了這種生活，我怕他們會受不了這種誘惑。」唐金長老苦笑說道。

　　「我們沒有厭倦！」長老大人！能夠為祖先報答我們的穴居人朋友，是每一個牛頭人戰士應盡的責任！」羚牛戰士鄧肯立刻誠懇地說道。

　　「能夠理解。」劉震撼點點頭：「那你知道這位大人究竟是準備去哪裡嗎？」

　　「地底實在是太大了，每個井梯下面或許又是一片天地，如果這位大人進入了第二層黑域大陸，根本沒有辦法找到他的，吸有等他自己回到怒焰大陸來。」唐金長老欣慰地笑了笑，緊接著又說道。

　　「等他回來？怒焰大陸的地方也不小，他回到怒焰大陸又怎麼和你們聯繫呢？人生地不熟的，你們又住在地下的井梯洞穴中。「歌坦妮又問道。

　　「這就是崔斯特的功勞了，他幫我們訓練了很多貓頭鷹，用來各個營地之間互相通訊，當時那位大人走的時候，我們的族人交給了他一隻用來通訊的貓頭鷹。」唐金長老微笑著看了看黑暗精靈，後者謙虛地彎腰致敬。

　　「我和怒焰大陸上所有的小動物都能溝通交流。」黑暗精靈崔斯特的眼睛裡閃爍著一種連最尊貴地君王也羨慕的自豪和驕傲。

　　「據我所知，好像黑暗精靈並沒有這種能力。」黛絲有點奇怪。

　　「我是黑暗中的遊俠。」黑暗精靈笑了。「我曾經有過一位導師，他是一位盲人，是他教會了人，什麼叫做『遊俠之心』。順便說一句，我的導師也是來自地表世界，他是一個人類。」

　　「那你和我這只鸚鵡溝通一下，看看它想要跟你說什麼。」劉震撼把站在肩膀上的鸚鵡用手擔架到了卓爾的面前。

　　卓爾的身子微微有點仰，閉上了眼睛。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這只鸚鵡的小腦袋，然後黑暗精靈的臉立刻紅了。

　　雖然他的皮膚夠黑的了，但是臉上明顯出現在了紅暈。

　　「哈哈……」周圍的人全笑了起來，笑的牛頭人們一頭霧水。

　　「傻B~」鸚鵡高傲的就像是一個老鷹，張嘴就罵。

　　「我真的擁有遊俠之心。」黑暗精靈的臉越發地掙紅了。

　　彷彿為了證明自己的話，黑暗精靈的胸口懸掛著地一個瑪瑙雕像上爆發出一道紫色的光暈，一隻黑色地豹子從星光閃爍市面上結界中躥到了所有人的面前，這只豹子的臉長的象貓咪多過象豹子，不是它的獠牙和利爪，大多數人肯定都會以為它只是一頭大貓。

　　「喔~帥貓！」劉震撼看著這條身體矯健的大貓。忍不住摸了摸它油光水亮的黑色腦袋：「它長的快跟我家的鍋底一個顏色了。」

　　大貓顯然受不了這種輕視。伸出舌頭對著老劉的手指一陣猛舔，頭皮在劉震撼手指上一陣撒嬌似地猛蹭。

　　果果瞪著眼睛看著這隻大貓，大貓也發現這個小東西，低下頭看住了果果，目光中有著強烈的不解……果果的肚兜就是豹皮的，帥貓在上面聞到了同類的氣息，雖然對於出現這麼嬌小的一個同類還存在懷疑，帥貓還是伸出舌頭舔了舔果果肥碩的肚皮。

　　果果立刻捂著小雞雞逃開了，它顯然有點保守。

　　「我的關海法很喜歡您，看來您同樣擁有一顆遊俠之心。」

　　黑暗精靈對著劉震撼笑了。

　　「是嗎？」劉震撼很受用地笑了。他在想，當初遇到果果的時候，小傢伙無條件地跟自己走了，難道就是因為自己有遊俠之心不成？

　　我怎麼到現在才發展自己的有這個奇異地能力？老劉有點飄飄然了。

　　「厄運之獸和地精一樣，就喜歡跟著強大的生物。」娜娜看到李察那副自我陶醉地樣子忍不住要潑他一點涼水。

　　一群牛頭人婦女搬來一堆堆的蕈，適時地替我們的領主大人解了圍，蕈是一種兩米高，外形酷似雨傘的菌類植物，在地底隨處可見，牛頭人婦女用這種蕈點燃了一堆堆的篝火。一大鍋一大鍋的食物端了過來，雖然做的有點粗糙。但香味還是很迷人，給劉震撼一種家的溫馨味道。

　　劉震撼注意到了，這時候「地底太陽」上面的金烏，身上散發著的金色線已經變成了銀色。

　　一隻留著號角狀別角落貓頭鷹從外面的石窟門外撲稜稜地飛了過來，咕咕叫了兩聲，落在了黑暗精靈的肩膀上，黑暗精靈愛惜地摸著它的羽毛，嘴裡同樣發出了咕咕聲。

　　「森林女神梅凱莉是遠古的一個神祇，她的信徒都能領略到遊俠之心，從而可以和動物交流。」娜娜悄悄附在劉震撼的耳朵邊說道：「小崔的導師也是來自地表，由此可見，我們也不是第一批進入地底的地表生物。」

　　「天下英雄何其多也！」劉震撼沉重地點了點頭，作深沉狀。

　　「呵呵……來來來……各位大人也聊了這麼許久了，請允許我們黑犀部落的牛頭人奉上粗糙的食物，對諸位大人表達我們的敬意。」唐金長老熱情地招呼著一大幫貴族們。

　　「長老，汽笛帶回來了那位祭祀大人的消息。」黑暗精靈打斷了長老的待客：「斯邁族祭祀大人去了黑域大陸地暗精靈城市魔索布拉米城，和那裡的鷹牛人酋長談判。結果談判破裂了。

　　「去黑暗精靈的地盤談判，要是說談判不破裂，倒奇怪了，尤其對方還是一位英俊的天鵝男子。」黛絲一點也不意外。

　　「我就是來自魔索布拉米城的黑暗精靈。」崔斯特苦笑道：「魔索布拉米城的主母，是黑暗精靈十二座大城中，最暴戾的主母，她也是我的母親。」

　　「戰神在上。」

　　劉震撼吹了個口哨，沒想到小崔不頭還不小。不過他也知道，在黑暗精靈中，男性的地位很低很低，永遠是從屬地位，穆裡尼奧大人貿然去要人，是鐵定吃虧的。縱然地底的黑暗精靈比起那些在墨晶峽谷遇到的盲流暗精靈要在社會社會秩序上完善許多，不會缺少男人，但是陡然之間來了一個超級帥哥，怕是穆裡尼奧大人有的進沒的出了。

　　「汽笛說了……」卓爾精靈指了肩膀上的貓頭鷹：「它是被穆裡尼奧大人先放回來的，當時的情況有點不妙。」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必須也去一次第二層地底世界黑暗大陸了。」劉震撼神色凝重地說道：「無論如何，穆裡尼奧大人是王國的主祭。我們不能坐視不理。」

　　「你是準備去幫我父親？」歌坦妮的臉上有疑慮又有期待，也有點手欣慰。

　　又在馬扁少女了。海倫在旁邊直撇嘴。

　　「兩支精靈部族鷹牛人和牛鷹人地數量，加起來已經達到了六十萬，他們沒有天敵，以劫掠為生，那麼戰鬥人員的數量就起碼高過三十萬人，博德族領主？哼哼……」劉震撼一陣冷笑：「你老爸以一個博德族族長的身份去壓制這幫沒有種族信仰的傢伙，只怕會壞事。」

　　「地底的種族，只怕連一支回歸地表的也不可能有了。」兩位權杖祭祀吧了口氣。

　　聽到兩位權杖祭祀這麼說，劉震撼也是不由自主地吧了口氣。後頭人的脾氣是出了名的，他們知恩圖報，在道義上來說首先就無可厚非，這和當初的雪山猛?族是兩回事，根本就沒辦法使用手段，也不能使用手段。至於那些鷹牛人就更不可能了，一千年的修養生息讓他們的人口幾乎和匹格族一樣多，加上分屬兩個陣營，就算穆裡尼奧再有本事也是沒用，就算再加上老劉自己。又能怎樣？無論是卓爾還是摩爾，兩邊的軍隊全是幾十萬幾十萬。即使現在的比蒙王國，五大行省加起來也才十萬常備軍，就憑一千年前的上位貴族特權，想壓制住在地底嘯傲快活了一千軍的土匪強盜，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後果*******這一次來地底，無論是早來了幾天的穆裡尼奧，還是遲來了幾天的劉震憾，都是衰到家了。

　　「我父親即使和他們談不攏，也絕對不會吃虧的，全身而退對他來說並不難。」歌坦妮沉默了一下，看著劉震憾說道：「對你剛剛所說的話，我感到很開心。」

　　「地獄三頭犬克爾柏洛斯也抵擋不住你父親，對於穆裡尼奧大人的實力，我絕對充滿信心，即使打不過，逃跑也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畢竟他的魔寵是會飛的。「劉震憾點點頭：」如果有必要，我會暫時放下心裡的疙瘩，先來面對我們共同的對手。」

　　「冤家宜解不宜結。「凝玉讚賞地給老劉一個溫柔到了極限的秋天菠菜。

　　「我父親其實擁有兩隻不死鳥魔寵。「歌坦妮淡淡地一笑，說出了一個震憾到不能再震憾的實：」一卵孿生的兩隻火鳳凰，這件事，王國除了我們家庭成員，誰也不知道。所以，你們不必為了他的安全而感到擔心。「

　　一片死一般的寂靜，幾乎每個人都傻了，這個消息簡直比在每一個人腦袋掄上一記狼牙棒還要來得振聾發聵。

　　天鵝主祭隱忍著自己的實力，究竟是為了什麼？

　　劉震憾的目光轉向了遠方處。

　　然後開始思考。

　　「大家幫我保守住這個秘密。」歌坦妮低下了頭，慢慢的說道。

　　「那是一定是。」海倫首先反應了過來。跟後兩位權杖祭祀也點了點頭。

　　「難怪能輕鬆格殺一頭地獄三頭犬……」茉兒喃喃地嘀咕了一句。

　　「汽笛順便還帶來了一個不算是好的消息，卓爾精靈和摩爾精靈的戰爭又開始啟動了，我們怒焰大陸所要面臨的戰前劫掠又要開始特級了，汽笛一路上看到了大量的軍隊在集結調動的跡象。」崔斯特打斷了這些比蒙各自揣摩著的糊塗心思。

　　「哎……」牛頭人長老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歎息：「該來的還是來了。」

　　「又要收縮防禦了嗎？」羚牛武士鄧肯的鼻子裡發出了粗重的呼吸聲，將兩吸金環吹得的呼呼飄起。

　　「大型的劫掠？」劉震憾問道：「什麼意思？」

　　「每年的這個時候，無論是卓爾還是摩爾，都會派遣出自己的軍隊，來到我們怒焰大陸大規模的劫掠。因為主時候，隱花苔蘚和漿時果正好到達了成熟期，他們管這種事情叫做收割莊稼。」牛頭人長老神情落寞：「每年都是這樣……每年的這個時候，我們的羚牛人戰士和穴居人，都要有不少死在這些強盜手中。」

　　「這個大陸上錯綜複雜的環境，非常適合劫掠。」劉震憾以專業人士的眼光說了句實話：「怒焰大陸地面積，加上各種地下井梯中的面積，少說也有個七八萬平方公里，七千頭牛頭人中除卻老弱婦孺，又能有多少戰士？能看的過來幾個地主？」

　　「先生。那您有什麼解決的辦法沒有？」崔斯特面容上帶著一絲奇特的表情，一眨不眨地看著劉震憾。

　　「建立你們的城市。以主要兵力保護一批穴居人，這些懦弱但善良的人，需要有一個氛圍支熏陶他們，光靠你們拯救他們是不夠的，你們需要教會他們一樣東西。」劉震憾指了指卓爾的兩把彎刀：「戰鬥的勇氣。」

　　「兩個大陸上地穴居人加起來有七千萬，而統治他們的人，連這個數目的二十分之一也沒有，倘若他們自己學會抵抗，任何人也沒有奴役他們的權利。據說沙漠和大戈壁上有一種螞蟻，它們幾千萬隻集中在一起。所走過的地方，即使是最強大的魔獸也不敢抵擋。」黛絲也說道。

　　「老闆，借你傢伙使使！」古德一邊說，一邊從劉震憾的腰帶上抽出了一柄寒光熠熠的雙刃匕首，大步走過去，將匕首一把拍在了一個穴居人的胸口上，把這位穴居人差點拍一個觔斗。

　　「給我宰了他！」古德揪著一個鷹牛人地翅膀，把這個嘴角洇著血漬的鷹牛人一把扔在了這位穴居人面前，老實巴交的穴居人用滿是老繭的手捏著匕首，渾身就像過電一般。顫抖的厲害，眼睛直不楞登地看熊貓武士。

　　「給我宰了他。用我給你的匕首！想想看，他曾經是怎麼欺負過你們穴居人。」潘帥教育著這個穴居人。

　　穴居人的手越來越顫抖著厲害，匕首從他手裡掉在地上，他低頭看了看匕首，又看了看那個鷹牛人，再看了看古德，拚命地搖頭。

　　「古德！」小修女眉毛一堅：「你怎麼可能教別人殺人……」

　　「給我閉嘴！」劉震憾對著小修女一聲怒吼，小修女被他吼得楞了一楞，兩行珍珠似的眼淚慢慢的溢滿了眼眶，看的黛絲一陣心疼，上去緊緊抱住她的肩膀，把小修女摟在懷裡。

　　「你既然不敢，我可以幫你。」

　　古德把匕首抄在了手裡，一把塞進了這個穴居人的手裡，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幫他所好了，然後用自己的手掌緊緊地抓住了這個穴居人的手，揪起了鷹牛人的腦袋，抓住穴居人的手，將匕首「嘶啦」劃過了鷹牛人的脖子。

　　這聲慘叫是不是鷹牛人俘虜發出的，他的脖子已經被劃斷了。吸能發出雞打鳴的聲音，這聲慘叫是穴居人發出的，可憐的穴居人扔掉了手中的匕首，跌跌撞撞沒命也擬地往後逃去。

　　「哎……」所有本來還抱有希望的人，這時候都發出了一聲歎息。

　　「一代改不掉，就去花兩代的時間，教育要從娃娃抓起。」劉震憾說道：「一個種族和一個人是一樣地，不自強。別人永遠也不會懂得尊重你。」

　　聽了這位匹格祭祀的話，黑暗精靈紫色池塘一般的眼睛裡亮起了一道光。

　　「大人，您的話讓我們茅塞頓開。」牛頭人長老點點：「其實我們現在的做法也很類似於您所說的這個辦法，為了對付每年摩爾和卓爾的大規模劫掠，我們總是會將周圍一部分穴居人的糧食陸續集中儲存一批在堤豐巨人的火焰山谷中，然後集中保衛這些糧食，因為如果連糧種也被搶走，整個火焰大陸地穴居人就麻煩了。」

　　「你們救不了全部穴居人的，要救還是集中火力就先救其中地一批吧。」劉震憾苦笑道：「分散兵力，只會讓你們的損失更大。作為守護神，你們不強大。談什麼去拯救他們，鷹牛人一千年能繁衍到幾十萬，你們為什麼時候不能？有十萬羚牛戰士，天下你們都可以橫掃了。」

　　「能不能請大人幫助我們一起度過這個難關呢？由於我們每年守護這批糧種，都會遭到這些暗精靈和血精靈的攻擊……」牛頭人長老小心翼翼又有點誠惶誠恐地問道。

　　「義不容辭！」劉震憾神色一凜：「即使我趕不上回去參加什麼祭祀奧林匹克，這個忙也一定要幫！」

　　「太感謝您了！」牛頭人長老激動地說道，周圍的牛頭人也一個個忍不住閱報起來，這些牛頭我都江堰市從先人那裡聽說過比蒙戰士和聖壇祭祀搭檔，一起戰鬥的故事，這麼多年沒有祭祀出現了。難免有點興奮。

　　「感謝倒不必了，我們都是比蒙。」劉震憾恨恨地說道：「我平生最看不慣的也是那些連同胞和同祖宗也不要的了王八蛋。」

　　「下次，「王八蛋」這句話，不要在維安大薩滿和安度蘭長老面前說，我想跟你說幾次了。」海倫立刻湊到了劉震憾的耳朵邊說道，劉震憾聽得一陣嘿嘿乾笑。

　　「乾脆幹掉那些暗精靈的女王和主母，再去幹掉那些血精靈的國王，那不就什麼都解決了！」奧尼爾嘀咕了一句。

　　「對！最好連好是什麼地獄黑楷龍和邪眼暴君一鍋端了！「肥羅哈哈大笑。

　　「這個想法不錯。」劉震憾一臉揶揄地看著兩個肌肉思考問題地蠢貨下屬。

　　「先生……」一旁的黑暗精靈崔斯特大概也以為這個匹格祭祀真打算這麼幹，趕緊勸道：「進入第二層地底世界黑域大陸，別說地獄黑龍和邪眼暴君。就算是卓爾和摩爾，也絕對不是你們難輕易解決的。不要過分冒險。「

　　卓爾的這句話的措辭，明顯是為了體貼某些人的自尊心百委婉化處理地了，翡翠諸位猛男都是刀山火海滾過來的，當然大有不服氣，沒等他們開口反駁，兩位仙女龍古怪的表情卻首先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你們倆發啥臆症呢？」海倫推了推神情呆滯的仙女龍。

　　「其實……這位卓爾主地不錯，除了地獄黑龍之外，邪眼暴君也是我們龍族放逐到地底的。」黛絲楞了半天，才冒出這麼句話。

　　能讓兩位元素免疫的仙女龍神情變成這樣的，劉震憾還真沒看過。

　　「邪眼暴君不是遠古時期的一個超強智慧生物，一萬年前，它被我們龍族放逐到地底世界……」若爾娜補充了一句：「……沒想到它居然還活著。」

　　「摩爾精靈們所依賴的大靠山邪眼暴君就只有一個？不是一個家族？」劉震憾也楞住了。

　　「邪眼暴君只有一個，可以地獄黑龍的數量卻不下於十頭。」崔斯特說這話有著另外一層的涵義。

　　「這貨厲害。」劉震憾嘶地吸了口涼氣，將近十頭地獄黑龍都是卓爾精靈的靠山，摩爾精靈的靠山就只有一個邪眼暴君，這兩個種族還打了個平手，這已經說明問題的了。

　　「邪眼暴君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皮球，上面有一隻碩大的眼球，它還擁有六個解手，每個解手上面還有一個眼球，每一個眼球都有一種古怪的魔法能力，可能四面八方的無死角攻擊，是一個當這無愧的超級戰車！更可怕的是，它還有一個可怕的稟賦。「娜娜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它的巨眼還擁有著控制其它生物精神的能力，這種能力並不是魔法能力，只是它的精神力極為強大，強大到可能輕易控制其它生物精神的地步。」

　　「這個傢伙怎麼一萬多年了還沒死？」劉震憾搖搖頭，；苦笑道：「它未免也太強了吧。」

　　「這不是和我們的控靈光環差不多嗎？」塞壬法師嘿嘿笑了。

　　「塞壬的控靈之歌是需要吟唱的，邪眼暴君不需要，所以更加快捷，它的精神控制能力，就算巨龍也不能豁免，這也包括仙女龍在內，塞壬的控靈之歌，再怎麼樣也不可能輕易控制住一個魔法超高的巨龍。」黛絲的話一出口，四週一片驚歎聲，略微頓了一頓，仙女龍又、說道：「當然了，邪眼暴君的這種奇特的能力也有缺陷，第一，邪眼暴君的精神控制對普通人而言比較簡單，但是對精神力堅毅的，比如巨龍，就要稍微費點手腳了，第二，邪眼暴君它不會貿然使用這種精神力，畢竟，這也相當費神。」

　　「邪眼暴君和地獄黑龍我們都不要去招惹，如果讓地獄黑龍知道有兩位仙女龍來到了幽暗地域，蝗是我們誰也走不了。「娜娜苦笑道：「別想著去招惹他們了，被放逐到地底世界的種族，都對本族充滿了巨大的仇恨，這種仇恨往往是靠生命和鮮血才能做一個了斷。」

　　「石塹橋上的地底罡風根本攔不住地獄黑龍這種超階魔獸，它們想要出去，誰也攔不住。」劉震憾有點奇怪：「我搞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這些地獄黑龍什麼的，一個也不願意出去？」

　　「他們出去就死定了，我們所有的地表龍族一定會全部出支的。」黛絲笑了：「維護愛琴大陸的和平，是龍神亥伯教給我們的責任。」

　　「坎帕斯戰神教給我的任務是三陪。」劉震憾無恥地說道：「龍祭祀，屠龍，外帶和龍族美人睡睡覺。」

　　周圍立刻是一陣放肆的狂笑。

　　牛頭人和黑暗精靈楞楞地看著這位膽子長毛的匹格領主。

　　直到現在他們才知道，這兩位額角上飄著兩支白色的飄逸角杈的美女居然真是大名鼎鼎的仙女龍。

　　「楞著做什麼，吃！吃完了，趕緊去你們說的火焰山谷，我要查看一下你們的戰略防禦結構。等穆裡尼奧大人逃回來，我們好好地痛擊這幫強盜雜種！」劉震憾一邊說，一邊甩開了腮幫子。